中共中央轉發毛主席在外地巡視期間同沿途各地負責同志的談話紀要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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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轉發毛主席在外地巡視期間同沿途各地負責同志的談話紀要的通知
中發〔1972〕12號
1972年3月17日

毛主席批示: 同意

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各大軍區、各省軍區、各野戰軍黨委,軍委各總部、各軍種兵種黨委,中央和國務院各部委領導小組、黨的核心小組:

一九七一年八月中旬至九月十二日,我們的偉大領袖毛主席到外地巡視,同沿途各地負責同志進行了多次重要談話。許多單位要求將毛主席的談話整理印發。中央根據毛主席在各地談話紀要,綜合整理了一個紀要,現印發給你們,請你們按照中發〔1972〕3號文件規定的範圍,即向全黨全軍全國人民進行傳達。

毛主席的談話,以路線鬥爭為綱,總結了我黨五十年來十次路線鬥爭的經驗,提出了「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三個基本原則問題,明確指出一九七零年廬山會議的鬥爭是兩條路線、兩個司令部的鬥爭,反覆強調對犯錯誤的幹部要採取「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

毛主席的談話,是進行思想和政治路線教育,加強黨的建設和軍隊建設的綱領性文件,是粉碎林陳反黨集團的有力武器。全黨全軍全國人民,要認真學習毛主席的談話,進一步展開對林陳反黨集團的革命大批判,把粉碎林陳反黨集團的鬥爭進行到底。

中共中央

一九七二年三月十七日


毛主席在外地巡視期間同沿途各地負責同志的談話紀要

(一九七一年八月中旬至九月十二日)

  毛主席說,希望你們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黨的路線正確就有一切,沒有人可以有人,沒有槍可以有槍,沒有政權可以有政權。路線不正確,有了也可以丟掉。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

  我們這個黨已經有五十年的歷史了,大的路線鬥爭有十次。這十次路線鬥爭中,有人要分裂我們這個黨,都沒有分裂成。這個問題,值得研究,這麼個大國,這樣多人不分裂,只好講人心黨心,黨員之心不贊成分裂。從歷史上看,我們這個黨是有希望的。

  開頭是陳獨秀搞右傾機會主義。一九二七年「八七」會議以後,他同劉仁靜、彭述之那些人,組織了「列寧主義者左翼反對派」,八十一個人發表聲明,分裂我們黨,沒有搞成,他們跑到托洛茨基那一派去了。

  接着是瞿秋白犯路線錯誤。他們在湖南弄到一個小冊子,裡面有我說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樣的話,他們就大為惱火,說槍桿子裡面怎麼能出政權呢?於是把我的政治局候補委員撤了。後來瞿秋白被國民黨捉住了,寫了《多餘的話》,自首叛變了。一九二八年黨的第六次代表大會以後,李立三神氣起來了。從一九三〇年六月到九月,他搞了三個多月的立三路線。他主張打大城市,一省數省首先勝利。他搞的那一套我不贊成。到六屆三中全會,李立三就倒台了。

  一九三〇年到一九三一年,羅章龍右派,另立中央,搞分裂,也沒有成功。

  王明路線的壽命最長。他在莫斯科就搞宗派,組織了「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他們借第三國際的力量,在全黨奪權四年之久。王明在上海召開六屆四中全會,發表了《為中共更加布爾什維克化而鬥爭》的小冊子,批評李立三「左」得還不夠,非把根據地搞光就不舒服,結果基本上搞光了。從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四年,這四年我在中央毫無發言權。一九三五年一月遵義會議,糾正了王明的路線錯誤,王明倒台了。

  在長征的路上,一、四方面軍匯合以後,張國燾搞分裂,另立中央,沒有成功。長征前紅軍三十萬,到陝北剩下二萬五千人。中央蘇區八萬,到陝北只剩下八千人。張國燾搞分裂,不願意到陝北去。那時不到陝北,沒有出路嘛,這是政治路線問題。那時我們的路線是正確的。如果不到陝北,那怎麼能到華北地區、華東地區、華中地區、東北地區呢?怎麼能在抗日戰爭時期搞那麼多根據地呢?到了陝北,張國燾逃跑了。

  全國勝利以後,高崗饒漱石結成反黨聯盟,想奪權,沒有成功。

  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彭德懷裡通外國,想奪權。黃克誠、張聞天、周小舟也跳出來反黨。他們搞軍事俱樂部,又不講軍事,講什麼「人民公社辦早了」,「得不償失」,等等。彭德懷還寫了一封信,公開下戰書,想奪權,沒有搞成。

  劉少奇那一伙人,也是分裂黨的,他們也沒有得逞。

  再就是一九七〇年廬山會議的鬥爭。

  一九七〇年廬山會議,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麼不敢公開呢?可見心裡有鬼。他們先搞隱瞞,後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瞞着三個,也瞞着政治局的大多數同志,除了那幾位大將以外。那些大將,包括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還有李雪峰、鄭維山。

  他們一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他們發難,不是一天半,而是八月二十三、二十四到二十五中午,共兩天半。他們這樣搞,總有個目的嘛!彭德懷搞軍事俱樂部,還下一道戰書,他們連彭德懷還不如,可見這些人風格之低。

  我看他們的突然襲擊,地下活動,是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綱領就是設國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對「九大」路線,推翻九屆二中全會的三項議程。有人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奪權。天才問題是個理論問題,他們搞唯心論的先驗論。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我不是天才。我讀了六年孔夫子的書,又讀了七年資本主義的書,到一九一八年才讀馬列主義,怎麼是天才?那幾個副詞,是我圈過幾次的嘛。「九大」黨章已經定了,為什麼不翻開看看?《我的一點意見》是找了一些人談話,作了一點調查研究才寫的,是專批天才論的。我並不是不要說天才,天才就是比較聰明一點,天才不是靠一個人靠幾個人,天才是靠一個黨,黨是無產階級先鋒隊。天才是靠群眾路線,集體智慧。

  林彪同志那個講話,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

  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麼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起先那麼大的勇氣,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又趕快收回記錄。既然有理,為什麼收回呢?

  說明他們空虛恐慌。

  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跟彭德懷的鬥爭,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跟劉少奇的鬥爭,也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這次廬山會議,又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

  廬山這一次的鬥爭,同前九次不同。前九次都作了結論,這次保護林副主席,沒有作個人結論,他當然要負一些責任。對這些人怎麼辦?還是教育的方針,就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對林還是要保。不管誰犯了錯誤,不講團結,不講路線,總是不太好吧。回北京以後,還要再找他們談談。他們不找我,我去找他們。有的可能救過來,有的可能救不過來,要看實踐。前途有兩個,一個是可能改,一個是可能不改。犯了大的原則的錯誤,犯了路線、方向錯誤,為首的,改也難。歷史上,陳獨秀改了沒有?瞿秋白、李立三、羅章龍、王明、張國燾、高崗、饒漱石、彭德懷、劉少奇改了沒有?沒有改。

  我同林彪同志談過,他有些話說得不妥嘛。比如他說,全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現一個天才,不符合事實嘛!馬克思、恩格斯是同時代的人,到列寧、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麼能說幾百年才出一個呢?中國有陳勝、吳廣,有洪秀全、孫中山,怎麼能說幾千年才出一個呢?什麼「頂峰」啦,「一句頂一萬句」啦,你說過頭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麼能頂一萬句。不設國家主席,我不當國家主席,我講了六次,一次就算講了一句吧,就是六萬句,他們都不聽嘛,半句也不頂,等於零。陳伯達的話對他們才是一句頂一萬句。什麼「大樹特樹」,名曰樹我,不知樹誰人,說穿了是樹他自己。還有什麼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和領導的,林親自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締造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嘛。

  對路線問題,原則問題,我是抓住不放的。重大原則問題,我是不讓步的。廬山會議以後,我採取了三項辦法,一個是甩石頭,一個是摻沙子,一個是挖牆角。批了陳伯達搞的那個騙了不少人的材料,批發了三十八軍的報告和濟南軍區反驕破滿的報告,還有軍委開了那麼長的座談會,根本不批陳,我在一個文件上加了批語。我的辦法,就是拿到這些石頭,加上批語,讓大家討論,這是甩石頭。土太板結了就不透氣,摻一點沙子就透氣了。軍委辦事組摻的人還不夠,還要增加一些人,這是摻沙子。改組北京軍區,這叫挖牆角。

  你們對廬山會議怎麼看法?比如華北組六號簡報,究竟是革命的,半革命的,還是反革命的?我個人認為是一個反革命的簡報。九十九人的會談,你們都到了,總理也作了總結講話,發了五個大將的檢討,還發了李雪峰、鄭維山兩個大將的檢討,都認為問題解決了。其實,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沒有解決。他們要捂住,連總參二部部長一級的幹部都不讓知道,這怎麼行呢?

  我說的這些,是當作個人意見提出來,同你們吹吹風的。現在不要作結論,結論要由中央來作。

  毛主席說,要謹慎。第一軍隊要謹慎,第二地方也要謹慎。不能驕傲,一驕傲就犯錯誤。軍隊要統一,軍隊要整頓。我就不相信我們軍隊會造反,我就不相信你黃永勝能夠指揮解放軍造反!軍下面還有師、團,還有司、政、後機關,你調動軍隊來搞壞事,聽你的?

  你們要過問軍事,不能只當文官,還要當武官。抓軍隊工作,無非就是路線學習,糾正不正之風,不要搞山頭主義、宗派主義,要講團結。軍隊歷來講雷厲風行的作風,我贊成。但是,解決思想問題不能雷厲風行,一定要擺事實,講道理。

  廣州軍區寫的那個三支兩軍的文件,我批了同意,在中央批語上,我添了「認真研究」四個字,就是要引起大家的重視。地方黨委已經成立了,應當由地方黨委實行一元化領導。如果地方黨委已經決定了的事,還拿到部隊黨委去討論,這不是搞顛倒了嗎?

  過去我們部隊裡在軍事訓練中有制式教練的科目。從單兵教練,到營教練,大約搞五六個月的時間。現在是只搞文不搞武,我們軍隊成了文化軍隊了。

  好帶三好,你那一好也許帶得對,也許帶得不對。還有那些積極分子代表大會,到底效果如何,值得研究。有些是開得好的,也有好多是開得不好的,主要是路線問題。

  路線不對,那積極分子代表會就開不好。

  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學人民解放軍,這不完全,還要加上解放軍學全國人民。

  毛主席說,要學列寧紀念歐仁·鮑狄埃逝世二十五周年那篇文章,學唱《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不僅要唱,還要講解,還要按照去做。國際歌詞和列寧的文章,全部是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觀點。那裡邊講的是,奴隸們起來為真理而鬥爭,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在廬山會議時,我寫了一個七百字的文件,就提出是英雄創造歷史,還是奴隸們創造歷史這個問題。國際歌就是要團結起來到明天,共產主義一定要實現。學馬克思主義就講團結,沒有講分裂嘛!我們唱了五十年國際歌了,我們黨有人搞了十次分裂。我看還可能搞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你們信不信?你們不信,反正我信。到了共產主義就沒有鬥爭了?我就不信。到了共產主義也還是有鬥爭的,只是新與舊,正確與錯誤的鬥爭就是了。幾萬年以後,錯誤的也不行,也是站不住的。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條條要記清」,「全國人民擁護又歡迎」。現在就是有幾條記不清了,特別是三大紀律的第一條,八項注意的第一條和第五條,這幾條記不清了。如果都能記清,都能這樣做,那多好呀。三大紀律的第一條,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步調不一致,就不能勝利。再就是八項注意的第一條和第五條,對人民,對戰士,對下級要和氣,不要耍驕傲,軍閥作風堅決克服掉。這是重點。沒有重點就沒有政策。我希望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教育戰士,教育幹部,教育群眾,教育黨員和人民。

  毛主席說,廬山會議上講了要讀馬、列的書。我希望你們今後多讀點書。高級幹部連什麼是唯物論,什麼是唯心論都不懂,怎麼行呢?讀馬、列的書,不好懂,怎麼辦?

  可以請先生幫。你們都是書記,你們還要當學生。我現在天天當學生,每天看兩本參考資料,所以懂得點國際知識。

  我一向不贊成自己的老婆當自己工作單位的辦公室主任。林彪那裡,是葉群當辦公室主任,他們四個人向林彪請示問題都要經過她。做工作要靠自己動手,親自看,親自批。不要靠秘書,不要把秘書搞那麼大的權。我的秘書只搞收收發發,文件拿來自己選,自己看,要辦的自己寫,免得誤事。

  毛主席說,文化大革命把劉少奇,彭、羅、陸、楊揪出來了,這是很大的收穫。損失是有一些。有些好幹部還站不出來。我們的幹部,大多數是好的,不好的總是極少數。清除的不過百分之一,加上掛起來的不到百分之三。

  不好的要給以適當的批評,好的要表場,但不能捧,二十幾歲的人捧為「超天才」,這沒有什麼好處。這次廬山會議,有些同志是受騙的,受蒙蔽的。問題不在你們,問題在北京。有錯誤不要緊,我們黨有這麼個規矩,錯了就檢討,允許改正錯誤。

  要抓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教育。方針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本作品來自1949年10月1日(含)之後的中國共產黨文件。根據《刑事審判參考》指導案例第680號[CPC 1],中國共產黨的中央組織(包括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中央委員會及其各直屬機構)制定的公文,可視為《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五條規定之「具有立法、司法、行政性質的文件」,不適用於著作權法保護,所以屬於公有領域


  1. 《刑事審判參考》2011年第1集,總第78集,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二、三、四、五庭共同主辦,法律出版社出版。亦可參考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研究室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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