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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北齊文/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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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孝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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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諱演,字延安,神武第六子,魏元象元年封常山郡公。齊受禪,進爵為王。乾明元年八月廢少主自立,改元皇建。在位二年,諡曰孝昭皇帝,廟號肅宗。

搜訪功臣子孫詔皇建元年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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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太祖創業以來,諸有佐命功臣子孫絕滅、國統不傳者,有司搜訪近親,以名聞,當量為後,諸郡國老人,各授版職,賜黃帽鳩杖。《北齊書·孝昭紀》。

贈恤將士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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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謇正之士,並聽進見陳事;軍人戰亡死王事者,以時申聞,當加榮贈;督將、朝士名望素高,位歷通顯,天保以來未蒙追贈者,亦皆錄奏。《北齊書·孝昭紀》。

議封先代後詔八月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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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武王克殷,先封兩代,漢魏二晉,無廢茲典。及元氏統歷,不率舊章。朕纂承大業,思弘古典,但二王三恪,舊說不同,可議定是非,列名條奏。其禮儀體式亦仰議之。《北齊書·孝昭紀》。

立學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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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子寺可備立官屬,依舊置生員,講習經典,歲時考試。其文襄帝所運石經,宜即施列於學館。外州大學亦仰典司勤加課督。《北齊書·孝昭紀》

聽勛人分封子弟詔八月景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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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勛人有重封者,聽分授子弟,以廣骨肉之恩。《北齊書·孝昭紀》

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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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日何為自同外客,略不可見,自今假非局司,但有所懷,隨宜作一牒,候少隙,即徑進也。《北史·王傳》:後因奏事,帝從容曰云雲,不言是詔

為僧稠起塔詔皇建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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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大禪師德業高迥,三寶棟梁,滅盡化終,神遊物外。可依中國之法,毗起塔,建千僧齊,贈物千段,標樹芳跡,示諸後代。《續高僧傳》。

遺詔二年十一月甲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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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嬰此暴疾,奄忽無逮。今嗣子沖眇,未閒政術,社稷業重,理歸上德。右丞相長廣王湛,研機測化,體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內瞻仰,同胞其氣,家國所憑。可遣尚書左僕射、趙郡王睿喻旨,徵王統茲大寶。其喪紀之禮一同漢文,三十六日悉從公除,山陵施用,務從儉約。《北齊書·孝昭紀》。

敕崔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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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弱年,未陶訓義。卿儀形風德,人之師表。故勞卿朝夕游處,開發幼蒙,一物三善,皆以相寄。《北史》二十四。

臨終與長廣王湛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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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將吾妻子置一好處,勿學前人也。《北齊書·孝昭紀》。

  百年無罪,汝可以樂處置之,勿學前人。《北齊書·樂陵王百年傳》,孝昭帝臨崩,遺詔傳位於武成,並有手書,其末云云,又見《北史》五十二。

高湛武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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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諱湛,小字步落稽,神武第九子,元象中封長廣郡公。齊受禪,進爵為王,歷尚書令、錄尚書事兼司徒,廢帝即位,遷太尉,乾明初為大司馬,領并州刺史,遷太傅,錄尚書事,領京畿大都督,皇建初為右丞相,二年十一月即位。改元二:大寧、河清,在位四年,傳位太子,自稱太上皇帝。天統四年崩,諡曰武成皇帝,廟號世祖。

輕罰詔大寧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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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者所用,唯在賞罰。賞貴適理,罰在得情。然理容進退,事涉疑似。盟府司勛,或有開塞之路;三尺律令,未窮畫一之道。想文王之官人,念宣尼之止訟,刑賞之宜,思獲其所。自今諸應賞罰,皆賞疑從重,罰疑從輕。《隋書·刑法志》。

詔封子繪大寧二年案是年四月改元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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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密邇京甸,歸彥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馬、寧平原王段孝先總勒重兵,乘機電發;司空、東安王婁睿督率諸軍,絡繹繼進。卿世載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參贊軍事,隨便慰撫。宜善加謀略,以稱所寄。《北齊書·封隆之傳》。

贈諡張耀詔天統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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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志貞平直,溫恭廉慎。《北齊書·張耀傳》,世祖臨朝詔稱。

蠲雜戶詔天統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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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寺署所綰雜保戶姓高者,天保之初,雖有優敕,《北史》作優放。權假力用。未免者,今可悉蠲雜戶,任屬郡縣,一準平人。《北齊書·後主紀》,又《北史》八太上皇帝詔。

手敕河南王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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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飲汾清二杯,勸汝於鄴酌兩杯。《北齊書·河南康舒王孝瑜傳》。

宣敕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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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翊王少小謹慎,內外所知,在州不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望遠,人之常情,何足可道?鼠輩欲輕相間構,曲生眉目,理應從斬,猶以舊人,未忍置法。回洛決鞭二百,祓宜決杖一百。《御覽》六百五十引《三國典略》:馮翊王潤為定州刺史。王回洛、獨孤祓上言:潤出送台使,登魏文舊台,南望嘆息,不測其意。武成宣命於州云云。又見《北齊書·馮翊王潤傳》,武成使元文遙就州宣敕。又見《北史》五十一。祓皆作枝,末二語皆在敘事中。

敕魏收河清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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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舊人,事我家最久。前者之罪,情在可恕。比令卿為尹,非謂美授,但初起卿,斟酌如此。朕豈可用卿之才,而忘卿身,待至十月,當還卿開府。《北齊書·魏收傳》。

手敕和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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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之與卿,本同心腹,今懷抱痛割,與卿無異,當深思至理,以自開慰。《北史·和士開傳》:士開除侍中,加開府,遭母憂。帝手敕慰諭之。

養生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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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和,高平人也。博好經方,洞識攝生之道。嘗謂人曰:食不欲雜,則或有所犯,當時或無災患,積久為人作疾。尋常飲食,每令得所,多餐令人彭亨短氣,或改暴疾。夏至秋分,少食肥膩餅霍之屬,此物與酒食瓜果相妨,當時不必即病,入秋節變陽消,陰寒氣總至,多至暴卒。良由涉夏取冷大過,飲食不節故也。而不達者,皆以病至之日,便謂是受病之始,而不知其所由來者漸矣。豈不惑哉。《御覽》七百二十

  王叔和性沈靜,好著述,考核遺文,採摭群論,撰成《脈經》十卷,編次張仲景《方論》為三十六卷,大行於世。《御覽》七百二十二

高緯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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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主諱緯,字仁綱,武成帝長子,大寧二年立為皇太子,河清四年四月即位,改元三:天統、武平、隆化,在位十三年。為周所擒,封溫國公,明年賜死。

罷工作詔天統四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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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作之務及所在百工,悉罷之。《北齊書·後主紀》。

簡放官口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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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掖庭、晉陽、中山宮人等,及鄴下、并州太官官口二處,其年六十已上,及有癃患者,仰所司簡放。同上。

誅斛律光下詔武平三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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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謀反,今已伏法。其餘家口,並不須問。《北齊書·斛律光傳》

稅僧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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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尼坐受供養,游食四方,損害不少,雖有薄斂,何足為也。《通典》

與任城王氵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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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遇緯甚厚,諸王無恙,叔若釋甲,則無不優待。《周書·齊王憲傳》,又《御覽》三百二十六引《三國典略》。

高昭君神武婁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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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諱昭君,普泰元年拜勃海王妃。文襄嗣位,進太妃。文宣受禪,尊為皇太后。廢帝即位,尊為太皇太后。孝昭即位,復為皇太后。大寧二年崩,年六十二,諡曰明。

中旨不許受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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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父如龍,汝兄如虎,尚以人臣終。汝何容欲行舜禹事?此亦非汝意,正是高德政教汝。《北齊書·高德政傳》。

高氵皆任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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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氵皆,神武第十子,天保元年封任城王;孝昭、武成時屢鎮晉陽,總並省事,歷司徒、太尉,並省錄尚書事;天統中拜太保、并州刺史,別封正平郡公;武平初,遷太師、司州牧,出為冀州刺史,加太宰,遷右丞相、都督青州刺史,拜左丞相,轉瀛州刺史。後主奔鄴,加大丞相。尋受禪。為周齊王憲所擒至長安,與後主同死。

遺尚書令楊遵彥書薦李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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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趙固多奇土,此言誠不為謬。今歲所貢秀才李德林者,文章學識,固不待言,觀其風神器宇,終為棟梁之用。至如經國大體,是賈生、晁錯之儔,雕蟲小枝,殆相如、子云之輩,今雖唐、虞君臣,俊盈朝,然修大廈者,豈厭夫良材之積也。吾嘗見孔文舉《薦祢衡表》云:「洪水橫流,帝思俾」。以正平比夫大禹,常謂擬諭非倫。今以德林言之,便覺前言非大。《隋書·李德林傳》

高孝珩廣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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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珩,文襄第二子,天保六年封廣寧王,歷司州牧、尚書令、司空、司徒,錄尚書大將軍、大司馬;承光改元,以為太宰,出為滄州刺史。齊亡入周,授開府縣侯,尋卒。

御周師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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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大寇既深,事籍機便。請使任城王便領幽州道兵自土門入,聲趣并州;獨孤永業便領洛州道兵自潼關入,聲趣長安;臣請領京畿兵出滏口,鼓行逆戰。賊軍遠來,日增疲老,聞南北有兵,自然應退。《御覽》三百七引《三國典略》,又見《北齊書·孝珩傳》、《北史》五十二,皆有刪節。

高延宗安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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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宗,文襄第五子,天保六年封安德王,歷定州刺史、司徒、太尉、相國、并州刺史,以隆化元年即位於晉陽,改元德昌。為周所擒,明年與後主俱賜死。

即位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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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平孱弱,政由宦豎,釁結蕭牆,盜起疆場。斬關夜遁,莫知所之,則我高祖之業將墜於地。王公卿士,猥見推逼,今便祗承寶位。可大赦天下,改武平七年為德昌元年。《北齊書·安德王延宗傳》,後主奔鄴,在並將率咸請曰:「王若不作天子,諸人實不能出死力。」延宗不得已即皇帝位,下詔。

與任城王珩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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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出奔,宗廟既重,群公勸迫,權主號令,事寧終歸叔父。《北齊書·任城王氵皆傳》:安德王稱尊號於晉陽,使劉子昂修啟於氵皆。

高紹義范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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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義,文宣第三子,初封廣陽王,後封范陽,歷侍中、清都尹。後主奔鄴,以為尚書令、定州刺史。兵敗奔突厥,即皇帝位,稱武平元年。周人購而執之,流死蜀中。

在蜀遺封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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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狄無信,送吾於此。《北齊書·范陽王紹義傳》。


高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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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之字延興,本姓徐,高平金鄉人,冒祖姑高氏姓。神武命為從弟,仍雲勃海人。初為汝南王悅司州戶曹從事,除員外散騎常侍、給事中。神武引為治中,行平陽郡事,及起義,以為大行台右丞,中興初,除御史中尉,太昌初,除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出為北道行台,轉并州刺史,封平原郡公,歷滄州刺史、大行台、尚書侍中、尚書右僕射,領御史中尉,入為尚書令、右僕射,進司徒,武定中為領軍將軍、錄尚書事兼侍中,拜太子太師,兼尚書左僕射、吏部尚書,遷太保。文宣受禪,進爵為王,領大宗正卿。天保五年以譖死,贈陽夏王。

上言宋游道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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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飾偽亂真,國法所必去;附下罔上,王政所不容。謹案尚書左丞宋游道名望本闕,功績何紀。屬永安之始,朝士亡散,乏人之際,叨竊台郎。躁行諂言,肆其奸詐,罕識名義,不顧典文,人鄙其心,眾畏其口。出州入省,歷忝清資,而長惡不悛,曾無忌諱,毀譽由己,憎惡任情。比因安平王事,遂肆其褊心,因公報隙,與郎中畢義雲遞相糾舉,又左外兵郎中魏叔道牒云:「局內降人左澤等為京畿送省,令取保放出。」大將軍在省日,判:「聽。」游道發怒曰:「往日官府,成何物官府,將此為例。」又云:「乘前旨格,成何物旨格。」依事請問,游道並皆承引。案律:「對捍詔使,無人臣之禮,大不敬者死。」對捍使者尚得死坐,況游道吐不臣之言,犯慢上之罪,口稱夷齊,心懷盜跖,欺公賣法,受納苞苴,產隨官厚,財與位積,雖贓污未露,而奸詐如是。舉此一隅,餘詐可驗。今依禮據律處游道死罪。《北齊書·宋游道傳》:高隆之與左僕射、襄城王旭,尚書鄭述祖等上言。

奏舉張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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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宮殿,毀徹送都,連筏竟河,首尾大至。自非賢明一人,專委受納,則恐材木耗損,有闕經構。熠清貞素著,有稱一時,臣等輒舉為大將。《魏書·張熠傳》:天平初,遷鄴草創,右僕射高隆之、吏部尚書元世俊奏,詔從之。

陸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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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和不知何許人,有道術,在梁以破任約武陵王紀功為都督郢州刺史,封江乘縣公,加司徒。元帝敗滅,舉州入齊,為大都督、太尉,荊州刺史、安湘郡公,入朝再為太尉,無疾而死。文宣令開棺視之,空棺而已。

書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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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天子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遞代坐。

  一母生三天,兩天共五年。並《北齊書·陸法和傳》。

破六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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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字保年,附化人,匈奴單于之裔,累遷平西將軍。神武起義,表為撫軍,累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封平陽公,除洛州刺史。齊受禪,封廣川縣公,拜太保、滄州刺史,卒贈尚書令、司徒、太傅、假王,諡曰忠武。

與世宗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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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自鎮河陽以來,頻出關口、太谷二道,北制已北,洛州已南,所有要害,頗所悉知而太谷南口去荊路逾一百,經赤工坂,是賊往還東西大道,中間曠絕一百五十里,賊之糧餉,唯經此路。愚謂於彼選形勢之處,營築城戍,安置士馬,截其遠還,自然不能更有行送。《北齊書·破六韓常傳》。

元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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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友,魏太武帝孫,襲兄爵臨淮王,累遷滄州刺史。齊受禪,降爵臨淮縣公,拜光祿大夫,天保二年坐元暉業斬。

上孝靜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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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制百家為黨族,二十家為閭,五家為比鄰。百家之內,有帥二十五人,徵發皆免,苦樂不均。羊少狼多,復有蠶食。《北齊書》作吞食。此之為弊久矣。京邑諸坊,或七八百家,唯一里正、二史,庶事無闕,而況外州乎?請依舊置三正《北齊書》作三四。之名不改,而百家為四閭二比,計族省《北齊書》作少十二丁,得十二匹貲絹。略計見管之戶,應二萬餘族,一歲出貲絹二十四萬匹。十五丁出一番兵,《北齊書》作為一番共計得一萬六千兵,此富國安人之道也。

  古諸侯娶九女,士有一妻一妾。《晉令》諸王置妾八人,郡公侯妾六人。《官品令》第一第二品有四妾,第三第四有三妾,第五第六有二妾,第七第八有一妾。所以陰教聿修,繼嗣有廣。廣繼嗣孝也,修陰教禮也。而聖朝忽棄此數,由來漸久,將相多尚公主,王侯娶後族,故無妾勝,習以為常。婦人多幸,《北齊書》作不幸。生逢今世,舉朝略是無妾,天下殆皆一妻。設令人強志廣娶,則家道離索,身事,內外親知,共相嗤怪。凡今之人,通無准節。父母嫁女,則教之以妒,姑姊逢迎,必相勸以忌。持《北齊書》作以。制夫為婦德,以能妒為女工,自雲不受人欺,畏他笑我。王公猶自一心,已下何敢二意。夫妒忌之心生,則妻妾之禮廢,妻妾之禮廢,則姦淫之兆興,斯臣之所以毒恨者也。請以王公第一品娶八,通妻以備九女,稱事二品備七,三品四品備五,五品六品則一妻二妾。限以一周,悉令充數,若不充數。及待妾非禮,使妻妒,加捶撻,免所居官。其妻無子而不娶妾,斯則自絕,無以血食祖父,請科不孝之罪,離遣其妻,臣之赤心,義唯家國,欲使吉凶無不合禮,貴賤各有其宜,省人帥以出兵丁,立倉儲以豐穀食,設賞格以擒奸盜,行典令以示朝章,庶使足食足兵,人信之矣。又冒申妻妾之數,正欲使王侯將相,功臣子弟,苗胤滿朝,傳》祚無窮,此臣之志也。《魏書·元孝友傳》《北齊書·元孝友傳》。

  今人生為早隸,葬擬王侯,存沒異途,無復節制,崇壯丘隴,盛飾祭儀,鄰里相榮《北齊書》作相望。稱為至孝,又夫婦之始,王化所先,共食合瓢足以成禮,而今之富者彌奢,同牢之設,甚於祭盤,累魚成山,山有林木,林木之上鸞鳳斯存,徒有煩勞,終成委棄,仰惟天意,其或不然,請自茲以後,若婚葬過禮者,以違旨論,官司不加糾劾,即與同罪。《魏書·元孝友傳》《北齊書·元孝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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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姓羊,北平人,魏末為撫軍府司馬,歷秘書監,出為期城太守,齊天保中卒於官。

上東魏主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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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教虛誕,有為徒費,無執戈以衛國,有饑寒於色養,逃役之流,仆隸之類,避苦就樂,非修道者,又佛言有為虛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理,故違虛其罪。啟又廣引財事乞貲貪積無厭,又雲。讀佛經者,尊同帝王,寫佛畫師,全無恭敬,請沙門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國史,行多浮險者,乞立嚴勒,知其真偽。然後佛法可導,師徒無濫,則逃兵之徒,還歸本役,國富兵多,天下幸甚。《廣弘明集》六。

洛陽伽藍記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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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墳五典之說,九流百代之言,並理在人區,而義兼天外,至於一乘二諦之原,三明六通之旨,西域備詳,東土靡記,自頂日感夢滿月流光,陽門飾毫眉之像,夜台圖紺發之形,邇來奔競,其風遂廣,至晉永嘉,惟有寺四十二所,逮皇魏受圖,光宅嵩洛,篤信彌繁,法教逾盛,王侯貴臣,棄象馬如脫履,庶土豪家,舍資財若遺蹟,於是招提櫛比,寶塔駢羅,爭寫天上之姿,競模山中之影,金剎與靈台比高,宮殿共阿房等壯,豈直木衣綈繡,土被朱紫而已哉,暨永熙多難,皇輿遷鄴,諸寺僧尼,亦與時徙,至武定五年,歲在丁卯,余□行役,重覽洛陽,城郭崩毀,宮室傾覆,寺觀灰燼,廟塔丘墟牆被蒿艾巷羅荊棘,野獸穴於荒階,山鳥巢於庭樹,游兒牧豎,躑躅於九逵,農夫耕老,藝忝於雙闕,始知麥秀之感,非獨殷墟,黍離之悲,信哉周室,京城表里,凡有一千餘寺,今日寥廓,鐘聲罕聞,恐後世無傳》,故撰斯記。然寺數最多,不可遍寫,今之所錄,止大伽藍,其中小者,取其祥異世諦事因而出之,先以城內為始,次及城外,表列門名,以記遠近,凡為五篇,余才非著述,多有遺漏,後之君子,詳其闕焉。《洛陽伽藍記》,《歷代三覽紀》。

張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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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字伯德,西河隰城人,初事爾朱兆,拜平遠將軍,以功封隰城縣伯,兆死,神武以為丞相府參軍,掌書記,天平中為文襄行台郎中,遷右丞,武定初拜太中大夫,出為幽州刺史,尋除平南將軍梁州刺史,加行台殿中尚書,轉征西大將軍、豫州刺史、尚書右僕射西南道行台,徵拜侍中汾州大中正,齊受禪,授光祿勛,加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別封安定縣男,轉中領軍,卒贈司空。

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不稅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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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功兄弟,居遠不稅,曾子猶嘆之,而況祖父母諸父兄弟,恩親至近,而生乖隔,而鄭君雲,不責人所不能,此何義也。生不及者,則是已未生之前已沒矣。乖隔斷絕,父始奉諱居服,而已否者,尋此文意,蓋以生存異代,後代之孫,不復追服先代之親耳,豈有並代乖隔,便不服者哉。《通典》九十八,北齊張亮雲。

祖鴻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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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勛,涿郡范陽人,仕魏為州主簿,除奉朝請,出為防河別將,永安初擢為東道子使,除東濟北,太守,不之官,後為司徒法曹參軍,轉廷尉正,去官歸,復起,累遷高陽太守,齊天保初卒於官。

與陽休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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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生大弟,吾比以家貧親老,時還故郡,在本縣之西界,有雕山焉,其處閒遠,水石清麗,高岩四幣,良田數頃,家先有野舍於斯,而遭亂荒廢,今復經始,即石成基,憑林起棟,蘿生映宇,泉流繞階,月松風草,緣庭綺合,日華雲實,傍沼星羅,檐下流煙其霄氣而舒捲,園中桃李,雜椿柏而蔥,時一褰裳涉澗,負杖登峰,心悠悠以孤上,身飄飄而將逝,杳然不復自知在天地間矣。若此者久之,乃還所住,孤坐危石,撫琴對水,獨詠山阿,舉酒望月,聽風聲以興思,聞鶴唳以動懷,企莊生之逍遙,慕尚子之清曠,首戴萌蒲,身衣衤發,出藝梁稻,歸奉茲親,緩步當車,無事為貴,斯已適矣。豈必撫塵哉,而吾生既系名聲之剞劂,就良工之剞劂,振佩紫台之上,鼓袖丹墀之下,採金匱之漏簡,訪玉山之遺文,敝精神於丘墳,盡心力於河漢。ゼ藻期之ひ繡,發議必在芬香,茲自美耳,吾無取焉,嘗試論之,夫昆峰積玉,光澤者前毀,瑤山叢桂,芳茂者先折。是以東都有掛冕之臣,南國見捐情之士,斯豈惡梁錦,好蔬布哉,蓋欲保其七尺,終其百年耳,今弟官位既達,聲華已遠,象由齒斃,膏用明煎,既覽老氏穀神之談,應體留侯止足之逸,若能翻然清尚,解佩捐簪,則吾於茲山莊,可辦一得,把臂入林,掛巾垂枝,攜酒登岳,舒席平山,道素志,論舊款,訪丹法,語玄書,斯亦樂矣。何必富貴乎,去矣陽子,途乖趣別,緬尋此旨,杳若天漢,已矣哉,書不盡意。《北齊書·祖鴻動傳》

晉祠記《北史》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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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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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政字思政,太原祁人,正光中為員外散騎侍郎,孝武即位,遷安東將軍,封祁縣侯,拜中軍大將軍大都督,總宿衛兵,及西遷,進爵太原郡公,大統中轉驃騎將軍,鎮弘農,遷并州刺史,鎮玉壁,進驃騎大將軍,復鎮弘農,加特進荊州刺史,守潁川,都督河南諸軍事,城陷為文襄所擒,文宣受禪,以為都官尚書儀同三司,卒贈兗州刺史。

在玉壁復高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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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朱渾道元降,何以不得。通鑑。

重與安定公啟請於潁川為行台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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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與朝廷立約,賊若水攻,乞一周為斷,陸攻請三歲為期,限內有事,不煩赴援,過此已往,惟朝廷所裁。《周書·崔猷傳》,初思政頓兵襄城,欲於潁川為行台治所,奉啟陳之,並致書於猷論將移之意,猷復書雲,莫若頓兵襄城,思政重啟許之,及潁川陷沒,太祖深追悔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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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遵彥,小名秦王,弘農華陰人,魏司空津第四子,孝昌初以軍功除羽林監,賜爵魏昌男,不拜,永安初為通直散騎侍郎,神武以為行台郎中,轉行台右丞,封華陰縣侯,遷給事黃門侍郎兼尚書吏部郎中,武定未超拜吏部尚書,加侍中衛將軍,齊受禪,領太子少傅,別封陽夏縣男,遷尚書右僕射開府儀同三司,改封華山郡公,徙尚書令,拜特進驃騎大將軍,封開封王,乾明元年,為孝昭帝所誅,天統未追贈司空。

奏請置學及修立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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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室明堂,顯於周夏,一黌兩學,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著莫大之嚴,宣布下土,以彰則天之軌,養黃髮以詢哲言,育青衿而敷教典,用能享國長久,風徽萬祀者也。爰暨亡秦,改革其道,坑儒滅學,以蔽黔黎,故九服分崩,祚終二代,炎漢勃興,更修儒術,故西京有六學之義,東都有三本之盛,逮自魏晉,撥亂相因,兵革之中,學校不絕,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稟聖自天,道鏡今古,列校序干鄉黨,敦詩書於郡國,但經始事殷,戎軒屢駕,未遑多就,弓劍弗追,世宗統歷,聿遵先緒,永平之中,大興板築,續以水旱,戎馬生郊,雖逮為山,還停一簣,而明堂禮樂之本,乃郁荊棘之林,膠序德義之基,空盈牧豎之跡,城隍嚴固之重,闕磚石之功,墉構顯望之要,少樓榭之飾,加以風雨稍侵,漸致虧墜,非所謂追隆堂構儀刑萬國者也。伏聞朝議以高祖大造區夏,道侔姬文,擬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址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高皇神享,闕於國陽,宗事之典,有聲無實,此臣子所以匪寧,億兆所以佇望也。臣又聞官方授能,所以任事,事既任矣。酬之以祿,如此,則上無曠官之譏,下絕屍素之謗,今國子雖有學官之名,無教授之實,何異免絲燕麥,南箕北斗哉,昔劉向有言,王者宜興辟雍,陳禮樂以風天下,夫禮樂所以養人,刑法所以殺人,而有司勤勤請定刑法,至於禮樂,則曰未敢,是敢於殺人,不敢於養人也。臣以為當今四海,清平,九服寧宴,經國要重,理應先營,脫復稽延,則劉向之言徵矣。但事不兩興,須有進退,以臣愚量,宜罷尚方雕靡之作,頗省永寧土木之功,並減瑤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鐫琢之勞,及諸事役非世急者,三時農隙,修此數條,使辟雍之禮,蔚爾而復興,諷誦之音,煥然而更作,美榭高墉,嚴壯於外,槐宮棘寺,顯麗於中,更明古今,重遵鄉飲,敦進郡學,精課經業,如此,則元凱可得之於上序,游夏可致之於下國,豈不休歟。《北齊書·邢劭傳》,楊與魏收及劭請置學,及修立明堂奏

迎勞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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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翦紙,皆無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過。《北齊書·郎基傳》,基遷海西鎮將,梁吳明徹攻圍海西,固守百餘日,乃至削木為箭,翦紙為羽,圍解還朝,僕射楊迎勞之云云。

文德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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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辭人,皆負才遺行,澆薄險忌,唯邢子才、王元景、溫子升彬彬有德素。《魏書·溫子升傳》,又《北史》八十三。

祭天文《北史》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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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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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范陽涿人,魏散騎常侍元明從子,魏末為賀拔勝開府行參軍,補侍御史,文襄引為大將軍西合祭酒,轉中外府中兵參軍,天保初除中書舍人左民部郎中,出為清河王岳行台郎,還遷中書侍郎,歷黃門侍郎、魏郡丞、司州別駕,江州刺史,揚州道行台左丞,加散騎常侍,除行台尚書儀同三司,河清中除揚州刺史,武平中徵為五兵尚書,尋復為揚州道行台尚書,為陳將吳明徹所擒,尋死,贈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兗州刺史。

在陳寄書與弟士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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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夢,汝以某月某日得患,某月某日漸損。《北史》三十。

盧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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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武,《北史》作叔彪,潛族弟,魏未為賀拔勝荊州開府長史,勝敗,不應辟召,孝昭即位,為太子中庶子,加銀青光祿大夫,武成即位,拜儀同三司都官尚書,出為合州刺史,武平中遷太子詹事右光祿大夫,齊亡,歸范陽,遭亂城陷,以寒餒死,周將宇文神舉收而葬之。

陳兵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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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眾敵者當任智謀,鈞者當任勢力,故強者所以制弱,富者所以兼貧,今大齊之比關西,強弱不同,貧富有異,而戎馬不息,未能吞併,此失於不用強富也。輕兵野戰,勝負難必,是胡騎之法,非深謀遠算,萬全之術也。宜立重鎮於平陽,與彼蒲州相對,深溝高壘,運糧積甲,築城戍以屬之,彼若閉關不出,則取其黃河以東,長安窮蹙,自然困死,如彼出兵,非十萬以上,不為我敵,所供糧食,皆出關內,我兵士相代,年別一番,穀食豐饒,運送不絕,彼來求戰,我不應之,彼若退軍,即乘其弊,自長安以西,民疏城遠,敵兵來往,實有艱難,與我相持,農作且廢,不過五年,彼自破矣。《北齊書·盧叔武傳》,叔武勸討關西,畫地陳兵勢。

盧詢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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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詢祖,叔武從子,襲祖爵大夏男,歷太子舍人司徒記室,有集十卷。

築長城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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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則紫柏,杵則木瓜,何斯材而斯用也。草則離離靡靡,緣岡而殖,但使十步而有一芳,余亦何辭間於荊棘。《北齊書·盧文偉傳》,天保未,詢祖以職出為築長城子使,既至役所作築長城賦,其略云云。

破蠕蠕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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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十萬橫行,樊將軍請而受屈,五千深入,李都尉降而不歸。《北史》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