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宋文/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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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張興世[編輯]

  興世字文德,竟陵竟陵人,元嘉中,以白衣從王玄謨伐蠻,孝武鎮尋陽,以補南中郎參軍,及即位,轉員外將軍,領從隊。除建平王宏中兵參軍,又隸西平王子尚為直衛,坐事免。大明末除員外散騎侍郎,仍除宣威將軍隨郡太守。明帝即位,進龍驤將軍,遷左軍將軍督豫司二州南豫州六郡諸軍事,封作唐縣侯,征為游擊將軍,假輔國將軍,遷太子右衛率,領驍騎將軍,轉左衛將軍,權兼中領軍,出為持節督雍梁南北秦郢州之竟陵隨二郡諸軍、冠軍將軍、雍州刺史,加寧蠻校尉,進號征虜將軍。廢帝時,征為通直散騎常侍左衛將軍,以病徙光祿大夫,常侍如故。

建議截賊上流[編輯]

  賊據上流,兵強地勝。我今雖相持有餘,而制敵不足。今若以兵數千,潛出其上,因險自固,隨宜斷截,使其首尾周遑,進退疑沮,中流一梗,糧運自艱,制賊之奇,莫過於此。《宋書·張興世傳》

張暢[編輯]

  暢字少微,吳郡吳人。元嘉中為太子中庶子,出為孝武安北長史沛郡太守。徙南譙王義宣司空長史南郡太守,孝武即位,征為吏部尚書,封夷道縣侯,復為義宣南蠻校尉,加冠軍將軍,領丞相長史。義宣敗,執送都下,見原,起為都官尚書,轉侍中。孝建二年,出為會稽太守,卒諡曰宣,有集十四卷。

棄彭城南歸議[編輯]

  若歷城郁州可至一作「有可致之理」,下官敢不高贊一作「談」。今城內乏食,人無固心一作「百姓咸有走情」,但以關扃嚴密一作「固」,不獲走耳一作「欲去莫從耳」。若一搖動,則潰然奔散。一作「若一旦動腳,則各自散走」。雖欲至所在,其可得乎一作「何由可得」?今食雖寡「今」下一有「單」字,然朝夕未至窘乏一作「窘罄」,下有「量其欲盡臨時更為諸宜」十字,豈可一作「豈有」舍萬安之術,而即一作「而就」危亡之道。此計必行一作「若此計必用」,下官請以頸血污君馬跡一作「污公馬蹄」《宋書·張暢傳》,案:暢有二傳,一在四十六,一在五十九,其文小異,今錄前篇,而以重出之文夾注當句之下,又見《南史》三十二。

為南譙王義宣與從弟永書[編輯]

  近有都信,具汝刑網之源,可謂雖在縲紲,而復心無愧矣。蕭公平厚,先無嫌隙,見汝翰跡,言不相傷,何其滔滔稱人意邪?當今世故艱迫,義氣雲起,方藉群賢,共康時難,富遠慕廉藺在公之德,近效平勃忘私之美。忽此蒂芥,克申舊情,公亦命蕭示以疏達,兼令相執,共遵此旨。《宋書·張永傳》。

河清頌[編輯]

  渾渾洪河,家國之濱。襟帶晉衛,領袖齊秦。龍門誕溜,積石傳津。乘運能有,經啟天人。化流上帝,時表初星。飛書曝瑞,龍圖照人。神協既偉,通氣載榮。《初學記》六。

若耶山敬法師誄並序[編輯]

  夫待物而游,致用生外,道來自我,懷抱以歡。故晦寶停璞,導兼車以出魏,鸞逸雲緒,豈增軒以入衛。是以士之傲俗,尚孤其道,幽居之民,無悶高獨。吾每宣書,夙流照爛,故已予感詠,身心不足。若乃沖獨之韻,少歲已高。絕嶺之氣,早志能遠。初憩駕廬山,年始勝發。緬邈之志,直已千里,乃求剃形就道,忘家入法。時沙門釋慧遠雖高其甚高,以其尚幼,未之許也。遂乃登絕澗,首太陽,臨虛投地之險,以身易志,法師乃奇而納焉。胄翔華胤,業集素履,勁露未嚴,先風苦節,同學不勝其勞,若人不改其操。於時經藏始東,肄業華右,遂扣途萬里,屢游函洛,定慧相曉,致用日微。羅什既亡,遠公沉世。乃還跡塞門,屏居窮岫,其不出意若耶之山者,於茲二十餘年矣。余叔謝病歸身,唯風停想,法師乘感來游,積席談晏,清謝竟言,不別而別。故已默語交達,而動靜虛員矣。徵士戴,秀調宣簡,神居共逸,風理交融,乃倚岫成軒。停林啟館,即此人外。因心會友,西河方浪,東山已貴,風靈既盡,草木餘哀,心之憂矣,淚合無開,嗚呼哀哉,乃為誄曰:

  在尚上王,歌鳳伊洛,逸路翔雲,高軒鳴鶴。靈源世流,幽人代作,歸來之子,跨古逢運。結轍承風,遵途襲問,緯玉則溫,經金斯振。歲學兩幼,年盈數始,令德既軒,其秀唯起。鋒穎萬代,風標千里,情愛相輕,家國如草。達矣哲人,獨肆玄寶,總駕七覺,飛鞍八道。三江多靜,湛勝廬山,地去萬物,跡軌停玄。遼遼清慧,結宇承煙,前驅群有,首路人天。吾生制融,集彼清風,業流善會,情竦妙同。白日春上,素月秋中,方寸無底,六合可窮。卓彼羅什,三界特秀,真俗冠冕,神道領袖。若人對響,承車即轍,沙漠織寒,長風負雪。投袂冰霜,攬裾暮節。誰斯問津,悠焉在哲。莊衿老帶,孔思周懷,百時如一,京載獨開。匈地既滿,願惟糟魄。移此無生,淒居樹席。妙入環中,道出形上。所謂伊人,玄途獨亮,智虛於情,照實其相。生住無住,異壤相尋。羅什就古,慧遠去今。匠石何運,伯牙罷音,殷憂逃遁,昔還爾心。東岩解跡,削景若耶。早帳風首,春席雲阿,流庭結草,復渚含波。月軒東秀,日落西華,情步不辭,寢興高絕。白雲臨操,清風練節。經綸五道,提衡六趣。四諦歸想,三乘總路,生滅在法,諸行難常。哲人薪盡,舊火移光。白日投晦,中春起霜。嗚呼哀哉,昔餘九發,早宴清襟,送志非歲,迎韻者心。家貧親老,耕而弗飽,就檄追歡,身素孤夭,既隔於形,徒通以道。自我徙病,高榭東山。明月途靜,白雲路間,承松吐嘯,風上舒言。咨予載侯,夙居涼峻,佇館伊人,流心酌韻,如何高期,隔成幽顯。五弦喪弄,三觴誰餞。嗚呼哀哉,山泉同罷,松竹衰涼,秋朝霜露,寒夜嚴長。嗚呼哀哉,孤猿將思,旅雁聲時,廣開性品,無情者誰?連台成草,比館唯悲。存亡既代,物色長衰。嗚呼哀哉,蒼生失御,萬物無歸,陰爽就夜,重陽頓暉。嗚呼哀哉,伊四望之茫茫,愴予心之悄悄。雖淚至之有端,固憂來其無兆,隱長思以歡悲,諒縱橫於言表,嗚呼哀哉。《廣弘明集》二十六。

張悅[編輯]

  悅。一作「說」。暢弟,歷中書吏部郎侍中臨海王子頊前將軍長史、南郡太守。晉安王子勛以為司馬,加征虜將軍。及建號,拜領軍將軍、吏部尚書,事敗歸降,復為太子中庶子,除巴陵王休若衛軍長史襄陽太守,尋代休若為雍州刺史寧遠將軍,復為休若征西長史南郡太守。泰始六年為三巴校尉,加持節輔師將軍,領巴郡太守,未拜卒,有集十一卷。

玳瑁麈尾銘[編輯]

  移珍西嶽,費藻南。凝華淡景,搖采爭雲,夷心似鏡,色眾斯分。《藝文類聚》六十九

張鏡[編輯]

  鏡,暢從弟,元嘉中新安太守。

答南譙王義宣書[編輯]

  仰復淵旨,匪邇伊教,俯惟末造,鞠躬汛對。竊以為遂通資感,涉悟藉緣,誠微良因,則河漢滋惑。故待問擬乎撞鐘,啟發俟於悱憤矣。夫妙學窮理,乃聖乃神,光景燭八維,ぽ仰觀九有,然而運值百齡,宵均萬劫者,豈非嘉緣未構,故業化莫孚哉!是以聖靈輟軌,斯文莫載。靡得明徵,理歸指斥。宗致祗以微顯婉而成,潛徙冥遠。好生導三世之源,積善啟報應之轍,綱宿昭仁,苗弘信。既以漸積習成,吝滯日祛,然後道暢皇漢之朝,訓敷永平之祀,物無《黃軍》熒,人斯草偃。實知放華猶昏,文宣未旭,非旨睽以異通,諒理均而俱躓者,附會玄遠,孰夷冒言,謬犯不韙,輕率狂簡。《弘明集》十二《張新安答譙王論孔釋書》

張永[編輯]

  永字景雲,鏡弟,元嘉中為郡主簿州從事,累遷至冀州刺史,歷仕孝武明帝,封孝昌縣侯。後廢帝時進位光祿大夫,遷征北將軍南兗州刺史,以兵敗免官,發病卒。升明二年,追贈侍中右光祿大夫,有集十卷。

將士休假議[編輯]

  臣聞閣兵從稼,前王以之兼隙,耕戰遞勞,先代以之經遠。當今化寧萬里,文同九服,捐金走驥,於焉自始。伏見將上休假,多蒙三番。程會既促,裝赴在早。故一歲之間,四馳遙路,或失遽春而,或違要秋登,致使公替常儲,家闕舊粟,考定利害,宜加詳改。愚謂交代之限,以一年為制,使徵士之念,勞未及積,游農之望,收功歲成,斯則王度無騫,民業斯植矣。《宋書·張永傳》。

張辯[編輯]

  辯,永弟。泰始中,歷尚書吏部郎、廣州刺史、大司農,有集十六卷。

廬山招提寺釋僧瑜贊[編輯]

  悠悠玄機,茫茫至道,出入生死,孰為妙寶。其一。

  自昔藥王,殊化絕倫,往聞其說,今睹斯人。其二。

  英英沙門,慧定心固,凝神紫氣,表跡雙樹。其三。

  其德可樂,其操可貴,文之作矣,或仿佛。其四,《法苑珠林》一百十五。

釋曇鑒贊[編輯]

  披荔逞芬,握瑾表潔。渾渾法師,弗緇弗涅。煒曄初辰,條蔚暮節。神遊智往,豈伊實訣。《高僧傳》,開曇鑒姓趙,冀人,終江陵辛寺,辯為傳贊。

殷琰[編輯]

  琰字敬珉,陳郡長平人。元嘉中,為江夏王義恭征北參軍始興王浚後軍主簿,出為鄱陽晉熙太守,豫州治中從事史。孝武時,臨海王子頊以為冠軍錄事參軍,行吳興郡事,復為豫州別駕,太宰戶曹屬、丹楊丞、尚書左丞少府、尋陽王子房冠軍司馬、行南豫州事。隨府轉右軍司馬。又徙巴陵王休若左軍司馬。永光初除黃門侍郎,出為山陽王休右車長史南梁郡太守。泰始初為建武將軍豫州刺史,舉兵應晉安王子勛。子勛以為輔國將軍梁郡太守,加豫州,假節,後歸國,為王景文鎮南諮議參軍兼少府。泰豫初除少府,加給事中,元徽初卒,有集七卷。案,《隋志》作「太子中庶子」,與《本傳》不同。

宣貴妃誄[編輯]

  嚴位服於旗容,尚徽諡於銘策。節哀路於蕭鍾,齊行鑣於京翟。《御覽》三百五十八。

劉損[編輯]

  損字子騫,彭城沛人,晉衛將軍劉毅從弟。元嘉中御史中丞,出為義興太守,遷吳郡太守,卒贈太常。

奏謐韋朗[編輯]

  風聞前廣州刺史韋朗,蒞任虐法,暴濁是彰,於州所造鏤銀鉿二枚,朱牙三十幡,朱畫青綾盾三十五幡,犀皮鎧六領,雜白莞席三百二十二領,銀塗漆一作「泥」。屏風二十三床,又緣沈屏風一床,銅鏡台一具,請以見事追免朗前所居官。《初學》二十五「席門屏風門鏡台門」,《御覽》三百五十六、五十七、七百一併引《元嘉起居注》,元嘉十六年,御史中丞劉損奏,「損」一作「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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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中為尚書左丞。

劾荀萬秋啟[編輯]

  領曹郎中荀萬秋,每設事緣私,游肆其所之,豈可復參列士林,編名天閣,請免萬秋所居官。《初學記》十一引《宋元嘉起居注》。

扶令育[編輯]

  令育,巴東人,為龍驤參軍,去職。

詣闕上表理彭城王義康[編輯]

  蓋聞哲王不逆切旨之諫,以博聞為道;人臣不忌殲夷之罰,以盡言為忠。是故周昌極諫,馮唐面折,孝惠所以克固儲嗣,魏尚所以復任雲中,彼二臣豈好逆主幹時,犯顏違色者哉。又爰盎之諫孝文曰:「淮南王若道遇疾死,則陛下有殺弟之名。奈何?」文帝不用,追悔無及。臣草莽微臣,竊不自揆,敢抱葵藿傾陽之心,仰慕《周易》匪躬之志,故不遠六千里,願言命侶,謹貢丹愚,希垂察納。

  伏推陛下躬執大象,首出萬物,王化咸通,三才必理,辟天人之路,開大道之門,搜殊逸於岩穴,招奇英於側陋,窮谷無白駒之倡,喬嶽無遺寶之嗟,豈特羅飛翮於垂天,綱沉鱗於溟海。況於彭城王義康,先朝之愛子,陛下之次弟哉。一旦黜削,遠送南垂,恩絕於內,形隔於遠,躬離明主,身放聖世,草萊黔首,皆為陛下痛之,臣追惟景平、元嘉之釁,幾於危殆,三公托以興廢之宜,密懷不臣之計,台輔伺隙於京甸,強楚窺窬於上流,或苞惡而窺國,或顯逆而陵主,有生之所惴恐,神只之所忿忌也。賴宗社靈長,廟算流遠,灑滌塵埃,殲馘醜類,氛霧時靖,四門載清。當爾之時,義康豈不預參皇謀,均此休否哉。且陛下舊楚形勝,非親勿居,遂以驃騎之號,任以藩夏之重,撫政南郢,綏民遏寇,播皇宋之澤,以洽幽荒。陛下之潤,被之九有,豈直南荊之民沾渥而已焉。遂召之以宰輔,又寄之以和味,既居三事,又牧徐、揚,所以幽顯齊歡,人神同忭。莫不言陛下授之為得,義康受之為是也。今如何信疑似之嫌,闕兄弟之恩乎。若有迷謬之愆,可責之罪,正可數之以善惡,導之以義方。且廬陵王往事,足以知今,此乃陛下前事之殷鑑,後乘之靈龜也。夫曾子之不殺,忠臣之篤譬;二告而猶織,仁王之令范。故《詩》云:「無信人之言,人實不信。」又雲兄弟雖鬩,不廢親也。《尚書》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可以親百姓。兄弟安可棄乎。

  臣伏願陛下上尋往代黜廢之禍,下惟近者讒言之釁。廬陵王既申冤魂於后土,彭城王亦弭疑愆於宋京,豈徒皇代當今之計,蓋乃良史萬代之美也。且諂諛難辨,是非易黷,福始禍先,古人所畏。故愛身之士,自為己計,莫不結舌杜口,孰肯冒忌干主哉。臣以頑昧,獨獻微管,所以勤勤懇懇,必訴丹誠者,實恐義康年窮命盡,奄忽於南,遂令陛下有棄弟之責。臣雖微賤,竊為陛下羞之。況書言記事,史豈能屈典謨而諱哉。脫如臣慮,陛下恨之何益。楊子云曰:「獲福之大,莫先於和穆;遘禍之深,莫過於內難。」每服斯言,以為警戒。矧今睹王室大事,豈得韜筆默爾而已哉。臣將恐天下風靡,離間是懼,遂令宇內遷觀,民庶革心,欲致康哉,實為難也。陛下徒雲惡枝之宜伐,豈悟伐柯之傷樹,乃往古之所悲,當今所宜改也。陛下若盪以平聽,屏此猜情,垂訊Ρ蕘之謀,曲察狂瞽之計,一發非意之詔,逮訪博古之士,速召義康返於京甸,兄弟協和,君臣緝穆,息宇內之譏,絕多言之路,如是則四海之望塞,讒說之道消矣。何必司徒公、揚州牧,然後可以安彭城王哉。若臣所啟違憲,於國為非,請即伏誅,以謝陛下。雖復分形赴鑊,煮體烹屍,始願所甘,豈不幸甚。《宋書·彭城王義康傳》,前龍驤參軍巴東扶令育詣闕上表。表奏,即收付建康獄賜死。《南史》十三作「前龍驤參軍巴東令扶樂」。案,《宋志》,巴東郡無巴東縣,亦無扶縣。《廣韻》:扶又姓,知姓扶名令育也。

錢樂之[編輯]

  樂之,元嘉中為太史令。

奏詳何承天元嘉歷[編輯]

  太子率更令領國子博士何承天表更改《元嘉曆法》,以月蝕檢今冬至日在斗十七,以土圭測影,知冬至已差三日,詔使付外檢署。以元嘉十一年被敕,使考月蝕,土圭測影,檢署由來用偉《景初法》,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少。檢十一年七月十六日望月蝕,加時在卯,到十五日四更二唱丑初始蝕,到四唱蝕既,在營室十五度末。《景初》其日日在軫三度。以月蝕所沖考之,其日日應在翼十五度半。又到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望月蝕,加時在酉,到亥初始食,到一更三唱蝕既,在鬼四度。《景初》其日日在女三。以沖考之,其日日應在牛六度半。又到十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望月蝕,加時在戌之半,到二更四唱亥末始蝕,到三更一唱食既,在井三十八度。《景初》其日日在斗二十五。以沖考之,其日日應在斗二十二度半。到十五年五月十五日望月蝕,加時在戌,其日月始生而已,我已生四分之一格,在斗十六許度。《景初》其日日在井二十四。考取其沖,其日日應在井二十。又到十七年九月十六日望月蝕,加時在子之少,到十五日未二更一唱始蝕,到三更蝕十五分之十二,格在昴一度半。《景初》其日在房二。以沖考之,則其日日在下三度半。凡此五蝕,以月沖一百八十二度半考之,冬至之日,日並不在斗二十一度少,並在斗十七度半間,悉如承天所上。

  又去十一年起,以土圭測影。其年《景初法》十一月七日冬至,前後陰不見影。到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冬至,其十五日影極長,到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冬至,其二十六日影極長,到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冬至,其前後並陰不見,到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冬至,十八日影極長,到十六年十一月二日冬至,其十月二十九日影極長,到十七年十一月十三日冬至,其十日影極長,到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二十一日影極長,到十九年十一月六日冬至,其三日影極長,到二十年十一月十六日冬至,其前後陰不見影,尋校前後以影極長為冬至,並差三日。以月蝕檢日所在,已差四度。土圭測影,冬至又差三日。今之冬至,乃在斗十四間,又如承天所上。

  又承天法,每月朔望及弦,皆定大小餘,於推交會時刻雖審,皆用盈縮,則月有頻三大、頻二小,比舊法殊為異。舊日蝕不唯在朔,亦有在晦及二日。《公羊傳》所謂「或失之前,或失之後」。愚謂此一條自宜仍舊。《宋書·歷志》中,太史令錢樂之、兼丞嚴粲奏。

皮延宗[編輯]

  延宗,元嘉中為員外散騎郎。

難何承天新曆[編輯]

  若晦朔定大小餘,紀首值盈,則退一日,便應以故歲之晦,為新紀之首。《宋書·歷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