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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漢文/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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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四

張奐[編輯]

  奐,字然明,敦煌酒泉人。桓帝初,辟大將軍梁冀府,以疾去。後舉賢良方正,對策第一,拜議郎。永壽初,遷安定屬國都尉,進使匈奴中郎將。延嘉中,梁冀誅,以故吏禁錮。後為武威太守,遷度遼將軍,徵拜大司農。鮮卑入塞,出為獲匈奴中郎將。靈帝初,徵拜少府,遷大司農,轉太常遭黨錮。光和四年卒,年七十八。有集二卷。

扶蕖賦[編輯]

  緣房翠蒂,紫飾紅敷。黃螺圓出,垂蕤散舒。纓以金牙,點以素珠。《初學記》二十七,《御覽》九百九十九

應詔上書言災應[編輯]

  臣聞風為號令,動物通氣。木者火之本,相須乃明。蛇者屈伸,隱顯似龍。順至為休徵,逆來為災殃。故大將軍竇武,忠肅恭儉,有援立之功;太傅陳蕃,敦方抗直,夙夜匪懈,一旦被誅,天下驚怛,海內默默,莫不哀心。昔周公既薨,成王葬不具禮,天乃大風,偃木折樹。成王發書感悟,備禮改葬,天乃立反風,其木樹盡起。今宜改葬蕃、武,還其家屬,諸被禁錮,一宜蠲除,則災變可消,昇平可致也。袁宏《後漢紀》二十三,「建寧二年,青蛇見御座殿軒,大風折木。詔群臣各上封事。匈奴中郎將張奐上書」。

  臣聞風為號令,動物通氣。木生於火,相須乃明。蛇能屈伸,配龍騰蟄。順至為休徵,逆來為殃咎。陰氣專用,則凝精為雹。故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或志寧社稷,或方直不回,前以讒勝,並伏誅戮,海內默默,人懷震憤。昔周公葬不如禮,天乃動威。今武、蕃忠貞,未被明宥,妖眚之來,皆為此也。宜急為改葬,徙還家屬。其從坐禁錮,一切蠲除。又皇太后雖居南宮,而恩禮不接,朝臣莫言,遠近失望。宜思大義願復之報。《後漢·張奐傳》,又略見《續漢·五行志四》注補引《張奐傳》,多出《袁宏紀》十三語

上言東羌事[編輯]

  東羌雖破,餘種難盡,性輕果,慮負敗難常。宜且以恩降,可無後悔。後漢·段傳》。

  累見折衄。同上

  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氵於野,傷和致災。同上

奏記謝段[編輯]

  小人不明,得過州將,千里委命,以情相歸。足下仁篤,照其辛苦,使人未反,復獲郵書。恩詔分明,前以寫白,而州期切促,郡縣惶懼,屏營延企,側待歸命。父母朽骨,孤魂相托,若蒙《矛令》憐,壹惠咳唾,則澤流黃泉,施及冥寞,非奐生死所能報塞。夫無毛髮之勞,而欲求人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誠知言必見譏,然猶未能無望。何者?朽骨無益於人,而文王葬之;死馬無所復用。而燕昭寶之。黨同文、昭之德,豈不大哉!凡人之情,冤則呼天,窮則叩心。今呼天不聞,叩心無益,誠自傷痛。俱生聖世。獨為匪人。孤微之人,無所告訴。如不哀憐,便為魚肉。企心東望,無所復言。《後漢·張奐傳》

與延篤書[編輯]

  唯別三年,無一日之忘。京師禁急,不敢相聞。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年老氣衰,智盡謀索,每有所處,違宜失便。北為兒車所讎,中為馬循所困,真欲入三泉之下,復鎮之以大石。厄乎此時也。!且太陰之地,冰厚三尺,木皮五寸,風寒慘冽,剝脫傷骨。但此自非老憊者所堪,而復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眾艱罄集,不可一二而言也。聾盲日甚,氣力宀浸衰,神邪當復相見者,從此辭矣!《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藝文類聚》三十,《御覽》三十四

  吾與叔堅剖心相知豈以流言相猜邪?《初學記》十八《交友》,《御覽》四百十

與陰氏書[編輯]

  篤念既密,文章燦爛。名實相副,奉讀周旋。紙弊默渝,不離於手。《藝文類聚》三十一,《御覽》五百九十五。

與宋季文書[編輯]

  覽手跡,知遂遵南山之志,繼四賢之縱,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其道光明。奐以鄙固,少復道訓,於今五十載矣。《藝文類聚》三十七。

與許季師書[編輯]

  不面之闊,悠悠曠久,饑渴之念,豈當有忘。《文選·曹植責躬詩》注

報崔子玉書[編輯]

  今月三日,舉家來居此。本非所規,貪突賊陣。《藝文類聚》八十。

與崔子貞書字子貞[編輯]

  仆以元年到任,有見兵二百,馬如羊,矛如錐鐵,盾如榆葉。《御覽》三百五十三,又三百五十七

  人生實難,所務非此。《文選·王粲贈蔡子篤詩》注引《與崔子書》,各本「子」下脫一字,依文疑當是「子貞」也。

  匈奴若非其罪,何肯吞聲。《文選》

與公超書[編輯]

  下筆愴恨,泣先言流。《御覽》四百八十八

與孟季衛書一作「季尉」[編輯]

  素若悸逆,頃者益甚。百病所歸,月衰日損。《御覽》七百四十一

與屯留君書[編輯]

  氣厲流行,傷賢害善。《文選·陳琳為袁紹檄豫州》注。

誡兄子書[編輯]

  汝曹薄,早失賢父,財單藝盡,今適喘息。聞仲社輕傲耆老,侮狎同年,極口咨意。當崇長幼,以禮自持。聞敦煌有人來,同聲相道,皆稱叔時寬仁,聞之喜而且悲。喜叔時得美稱,悲汝得惡論。經言孔於鄉黨,恂恂如也。恂恂者,恭謙之貌也。經難知,且自以汝資父為師,汝父寧輕鄉里邪?年少多失,改之為貴。蘧伯玉年五十,見四十九年非,但能改之。不可不思吾言,不自克責,反雲張甲謗我,李乙怨我。我無是過,爾亦已矣。《藝文類聚》二十三

遺命諸子[編輯]

  吾前後仕進,十要銀艾,不能和光同塵,為讒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終,常也。但地底冥冥,長無曉期,而復纏以纊綿,牢以釘密,為不喜耳。幸有前窀,朝殞夕下,措屍靈床,幅巾而已。奢非晉文,儉非王孫,推情從意,庶無咎吝。《後漢·張奐傳》

張芝[編輯]

  芝,字伯英,奐長子。辟太尉府,公車徵有道,皆不就。善草書,韋誕謂之草聖。

與朱賜書[編輯]

  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羅、趙有餘。《後漢·趙岐傳》注,《藝文類聚》七十四,《御覽》七百四十九,並引《三輔決錄》注

與李幼才書[編輯]

  弭仲叔高德美名,命世之才,非弭氏小族所當有,新豐瘠土所當出也。□□□□□□引《三輔史錄》注

與朱使君書[編輯]

  正氣可以消邪,人無其,妖不自作。《趙壹非草書》

  八月九日芝白府君足下:不日秋涼,平善。廣闊彌邁,相思無違。前比得書,不遂西行,望遠懸想,何日不勤。捐棄漂沒,不當行李。又去春送舉喪到美陽,須待伴比,故遂間絕。有緣復相聞,飧食自愛,張芝幸甚幸甚。《淳化閣貼》二

張昶[編輯]

  昶,字文舒,奐次子。亦善草書。建安初為給事黃門侍郎。

西嶽華山堂闕碑銘[編輯]

  《易》曰:「天地定位,山澤通氣。」然山莫尊於岳,澤莫盛於瀆。山嶽有五而華處其一,瀆有四而河在其數,其靈也至矣。聖人廢興,必有其應。故岱山石立,中宗繼統;太華授璧,秦胡絕緒;白魚人舟,姬武建業;寶出水,子朝喪位。布五方則處其西,列三條則居其中。若廣獸奇蟲,《山經》有紀矣。是以帝皇巡狩,親五嶽而告至,觀方後而考禮,故經有望秩之,典有生殖之祀,蓋所以崇山川而報功也。四海一統,天子秉其禮;諸侯力政,強國攝其祭。其奉邑曰華陰也久矣,乃紀於《禹貢》而分秦、晉之境。奉鄙晉之西則曰陰晉,邊秦之東則曰寧秦。邑既遷徙,禮亦如之。二國力爭,以奉以祭。其城險固,基趾猶存。故老之言,未殞於民也。逮至大漢,受命克亂,不愆不忘,舊名是復,率禮不越,故祀是尊。歷葉增修,虔恭又備。一禱三祀,終歲而四,以迄於今。而世宗又經集靈之宮於其下,想喬、松之疇,是游是憩。郡國方士,自遠而至者,充岩塞崖。鄉邑巫覡,宗祀乎其中者,盈谷溢。咸有浮飄之志,愉悅之色,必雲霄之路,可升而越,《文選·沈約游沈道士館詩》注作「而起」。果繁昌之福,可降而致也。故殖財之寶,黃玉自出;令德之珍,卿相是毓。匪惟嵩高,降生申甫,此亦有焉。天有所興,必先廢之,故殷宗、周宣,以衰致盛。是時也,王業中缺,大化陵遲,郡縣既毀,財匱禮乏,庭廟傾壞,壇場蕪穢,祭祀之禮,頗有缺焉。於是鎮遠將軍領北地太守閿鄉亭侯段君諱煨宇忠明,自武威占此土,憑托河華,二靈是與。故能以昭烈之德,享上將之尊,銜命持重,屯斯寄國,討叛柔服,威懷是示。群凶既除,郡縣集寧,家給人足,戶有樂生之歡,朝釋西顧之慮。而懷關中之恃,雖昔蕭相輔佐之功,功冠群後,弗以加也。遂解甲休士,陣而不戰,以逸其力,修飾享廟,壇場之位,荒而後辟,禮廢而復興。又造祠堂,表以參闕,建路路之端首,觀壯麗乎孔徹。然後旅祀祈請,既有常處,雖雨沾衣,而禮不廢。於是邑之士女,咸曰宜之。乃建碑刊石,垂示後裔。其辭曰:

  於穆堂闕,堂闕昭明。經之營之,不日而成。匪奢匪儉,惟德是程。匪豐匪約,惟禮是榮。虔恭禮祀,黍稷芬馨。神具醉止,降福穰穰。《藝文類聚》七,《初學記》五,《古文苑》

張猛[編輯]

  猛,字叔威,奐少子。建安初,為郡功曹,補武威太守。殺刺史,反為韓遂所討,自燒死。

殺刺史邯鄲商下令[編輯]

  敢有臨商喪,死不赦。《魏志·龐氵育傳》

張敞[編輯]

  敞,南陽人。桓帝時為郡功曹。建寧初,大將軍竇武闢為令史。

奏記王暢[編輯]

  五教在寬,著之經典。湯去三面,八方歸仁。武王入殷,先去炮烙之刑。高祖鑒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感一緹縈,蠲除肉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惡嚴刻,務崇溫厚。仁賢之政,流聞後世。夫明哲之君,綱漏吞舟之魚,然後三光明於上,人物悅於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髮屋伐樹,將為嚴烈,雖欲懲惡,難以聞遠。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則海內改觀,實有折枝之易,而無挾山之難。郡為舊都侯甸之國,園廟出於章陵,三後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風流,自中興以來,功臣將相,繼世而隆。愚以為懇懇用刑,不如行恩;孽孳求奸,未若禮賢。舜舉皋陶,不仁者遠。隨會為政,晉盜奔秦。虞、芮入境,讓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後漢·王龔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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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紀明,武威姑臧人。恆帝初,舉孝廉,為憲陵園丞陵陽令,遷遼東屬國都尉,徵拜議郎。永壽中,拜中郎將,以功封列侯。延熹中,遷護羌校尉,坐罪徵下獄,輸作左校。起徒中,復拜議郎,遷并州刺史,復為護羌校尉。建寧初,拜破羌將軍,以功更封新豐縣侯。徵還拜侍中,轉執金吾、河南尹。坐事左轉諫議大夫,再遷司隸校尉。熹平中,代李咸為太尉,病免。復為司隸校尉,轉潁川太守,徵拜太中大夫。光和二年,代橋玄為太尉,會日食自劾,詔詣廷尉,飲鴆死。

應詔上言討先零東羌術略[編輯]

  臣伏見先零東羌雖數叛逆,而降於皇甫規者。已二萬許落,善惡既分,餘寇無幾。今張奐躊躇久不進者,當慮外離內合,兵往必驚。且自冬踐春,屯結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勢,徒更招降,坐制強敵耳。臣以為狼子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計東種所餘三萬餘落,居近塞內,路無險折,非有燕、齊、秦、趙從橫之勢,而久亂並、涼,累侵三輔,西河、上郡已各內徙,安定、北地復至單危,自雲中、五原,西至漢陽,二千餘里,匈奴、種羌,並擅其地,是為癰疽伏疾,留滯脅下,如不加誅。轉就滋大。今若以騎五千,步萬人,車三千輛,三冬二夏,足以破定,無慮用費為錢五十四億。如此則可令群羌破盡,匈奴長服,內徙郡縣,得反本土。伏計永初中,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復經七年,用八十餘億。費耗若此,猶不誅盡,餘孽復起,於茲作害。今不暫疲人,則永寧無期。臣庶竭駑劣,伏待節度。《後漢·段傳》

復上言東羌事[編輯]

  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軟弱易制,所以比陳愚慮,思為永寧之算。而中郎將張奐,說慮強難破,宜用招降。案《文選·陸亻垂石闕銘》注引《段上疏曰:「先零東羌,討之難破,降為上策,戰為下計」。蓋即述張奐之言,名有詳略耳。聖朝明監,信納瞽言,故臣謀得行,奐計不用。事勢相反,遂懷猜恨。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雲臣兵累見折衄,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氵於野,傷和致災。臣伏念周、秦之際,戎狄為害,中興以來,羌寇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今先零雜種。累以反覆,攻沒縣邑,剽略人物,發冢露屍,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昔邢為無道,衛國伐之,師興而雨。臣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上占天心,不為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自橋門以西,落種以東,故官縣邑,更相通屬,非為深險絕域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衄。案奐為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欲修文戢戈,招降獷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趙充國徙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為鯁。故遠識之士,以為深憂。今傍郡戶口單少,數為羌所創毒,而欲令降徒與之雜居,是猶種枳棘於良田,養虺蛇於室內也。故臣奉大漢之威,建長久之策,欲絕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期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臣每奉詔書,軍不內御,願卒斯言。一以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後漢·段傳》

趙典[編輯]

  典,字仲經,蜀郡成都人,太尉戒第二子。《謝承書》作「戒之叔子」。建和初,舉有道方正,對策,拜議郎,再遷侍中,襲封廚亭侯。出為弘農壓守,轉右扶風,免。徵拜城門校尉,轉將作大匠,遷少府,轉大鴻臚、太僕、太常,免。靈帝初,再遷長樂少府衛尉。卒,諡曰獻侯。

諫開鴻池[編輯]

  鴻池氵凡溉,已且百頃,猶復增而深之,非所以崇唐、虞之約己,遵孝文之愛人也。《後漢·趙典傳》

奏諫封恩澤侯[編輯]

  夫無功而賞,勞者不勸,上忝下辱,亂象於度。且高祖之誓,非功臣不封。宜一切削免爵土,以存舊典。《後漢·趙典傳》

趙溫[編輯]

  溫,字子柔,典兄子。為京兆郡丞,棄官去。獻帝西遷,為侍中,封江南亭侯,代楊彪為司空,免。尋為司徒,錄尚書事。建安十三年,以辟曹丕為掾忤曹公免官。卒年七十二。

與李亻[編輯]

  公前托為董公報讎,然實屠陷王城,殺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見而戶說也。今與郭汜爭睚眥之隙,以成千鈞之讎,民在塗炭,各不聊生,曾不改悟,遂成禍亂。朝廷仍下明詔,欲令和解,上命不行,威澤日損,而復欲移轉乘輦於黃白城,更幸非所,此誠老夫所不達也。於《易》,一過為過,再為涉,三而弗改,滅其頂,凶。不如早共和解,引軍還屯,上安萬乘,下全生民,豈不幸甚。《魏志·董卓傳》注引《獻帝起居注》,袁宏《後漢紀》二十八,《後漢·趙典傳》。

宰宣[編輯]

  宣,弘農人。

上言宜封梁冀妻孫壽[編輯]

  大將軍有周公之功,今既封諸子,則其妻宜為邑君。《後漢·梁冀傳》,宣素性佞邪,欲取媚於冀,乃上言」。

袁著[編輯]

  著,汝南人。恆帝時,為郎中。年十九,上書劾梁冀。冀密捕之,變性名偽死,市棺殯送。冀廉知其詐,陰求得,笞殺之。冀誅,有詔以禮祀。

詣闕上書[編輯]

  臣聞仲尼嘆鳳鳥不至,河不出圖,自傷卑賤,不能致也。今陛下居得致之位,又有能致之資,而和氣未應,賢愚失序者,勢分權臣,上下壅隔之故也。夫四時之運,功成則退,高爵厚寵,鮮不致災。今大將軍位極功成,可為至戒,宜遵懸車之禮,高枕頤神。傳曰:「木實繁者,披枝害心。」若不抑損權盛,將無以全其身矣。左右聞臣言,將側目切齒,臣特以童蒙見拔,故敢忘忌諱。昔舜、禹相戒無若丹朱,周公戒成王,無如殷王紂,願除誹謗之罪,以開天下之口。《後漢·梁冀傳》

劉淑[編輯]

  淑,字仲承,河間樂成人。永興二年,《袁宏紀》作「延熹八年。」舉賢良方正,對策第一,拜議郎,再遷尚書,又再遷侍中、虎賁中郎將。靈帝初,為宦官所譖,下獄自殺。

延熹八年日蝕舉賢良方正對策[編輯]

  臣聞「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人之道,曰仁與義」。故夫婦正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通,君臣通則仁義立,仁義立則陰陽和而風雨時矣。夫吉凶在人,水旱由政,故勢在臣下,則地震坤裂;下情不通,則日月失明;百姓怨恨,則水旱暴興;人主驕淫,則澤不下流。由此觀之,君其綱也,臣其紀也。綱紀正則萬目張,君臣正則萬國理。故能父慈子孝,夫信婦貞,兄愛弟順,如此,則陰陽和,風雨時,萬物得所矣。袁宏《後漢紀》二十二

劉梁[編輯]

  梁,一名岑,字曼山,東平寧陽人。桓帝時,舉孝廉,除北新城長。召拜尚書郎,累遷,後為野王令,未行。有集三卷。

除北新城長告縣人[編輯]

  昔文翁在蜀,道著巴、漢,庚桑瑣隸,風移累。吾雖小宰,猶有社稷,苟赴期會,理文墨,豈本志乎!《後漢·劉梁傳》

七舉[編輯]

  丹楹縹壁,紫柱虹梁。《文選》注「楹」作「墀」,「虹」作「紅」。桷榱朱綠,藻玄黃。鏤以金碧,雜以夜光。鴻台百層,千雲參差。仰觀八極,游目無涯。玉樹青蔥,鸞鶴並棲。隨珠明月,照曜其陂。《藝文類聚》五十七,《文選·景福殿賦》注,《赭白馬賦》注,《七啟》注。綠柱朱榱,青瑣璧《御覽》一百八十七

  華組之纓,從風紛紜。《御覽》六百八十六,又八百十九

  佩則結綠懸黎。寶之微妙。荷彩昭爛,流景揚輝。《御覽》六百九十二

  黼黻之服,紗谷之裳,繁飾參差,微鮮若霜。《御覽》六百九十六

  雙轅覆井,芰荷垂英。《文選·景福殿賦》注

  九旒之冕,散耀垂文。《文選·七啟》注

  先生昭然神悟,霍爾體輕。《文選·何敬叔衤集詩》注,《七啟》注

  酤以醢醯,和以蜜飴。《文選·七命》注

  芻豢既陳,異饌並羞。勺藥之調,煎炙蒸。酤以醯醢,和以蜜飴。《書鈔》一百四十二

  菰粱之飯,入口叢流,送以熊蹯,咽以豹胎。《書鈔》一百四十四

  鯉比之膾,分豪析厘。《書鈔》一百四十五。

辯和同論[編輯]

  夫事有違而得道,有順而失義,有愛而為害,有惡而為美。其故何乎?蓋明智之所得,暗偽之所失也。是以君子之於事也,無適無莫,必考之以義焉。得由和興,失由同起。故以可濟否謂之和,好惡不殊謂之同。《春秋傳》曰:「和如羹焉,酸苦以劑春味,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同如水焉,若以水濟水,誰能食之?琴瑟之專一,誰能聽之?」是以君子之行,周而不比,和而不同,以救過為正,以匡惡為忠。經曰:「將順其美,匡救其惡,則上下和睦,能相親也。「昔楚恭王有疾,召其大夫曰:「不穀不德,少主社稷。失先君之緒,覆楚國之師,不穀之罪也。若以宗廟之靈,得保首領以歿,請為靈若厲。」大夫許諸。及其卒也,子囊曰:「不然,夫事君者,從其善,不從其過。赫赫楚國,而君臨之,憮正南海,訓及諸夏,其寵大矣。有是寵也,而知其過,可不謂恭乎!」大夫從之。此違而得道者也。及靈王驕淫,暴虐無度。芋尹申亥從王之欲,以殯於乾溪,殉之二女。此順而失義者也。鄢陵之役,晉、楚對戰,陽穀獻酒,子反以斃。此愛而害之者也。臧武仲曰:「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季孫之愛我,美也。毒滋厚,石猶生我。」此惡而為美者也。孔子曰:「智之難也。有臧武仲之智,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而不順,施而不恕矣。」蓋養其知義,譏春違道也。夫知而違之,偽也;不知而失之,暗也。與偽焉,其患一也。患之所在,非徒在智之不及,又在及而違之者矣。故曰「智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也。《夏書》曰:「念茲在茲,庶事恕施。」忠智之謂矣。故君子之行,動則思義,不為利回,不為義疚,進退周旋,唯道是務。苟失其道,則兄弟不阿;苟得其義,雖仇讎不廢。故解狐蒙祁奚之薦,二叔被擊公之害,勃以逆文為成,傅瑕以順厲為敗,管蘇以憎忤取進,申侯以愛從見退,考之以義也。故曰:「不在逆順,以義為斷;不在憎愛,以道為貴。」《禮記》曰:「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考義之謂也。《後漢·劉梁傳》

劉梁碑[編輯]

  君遷桂陽太守,班序以正以仁為首,以義為先。《書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