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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漢文/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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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三 全後漢文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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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張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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奐,字然明,敦煌酒泉人。桓帝初,辟大將軍梁冀府,㠯疾去。後舉賢良方正,對策第一,拜議郎。永壽初,遷安定屬國都尉,進使匈奴中郎將。延熹中,梁冀誅,㠯故吏禁錮。後爲武威太守,遷度遼將軍,徵拜大司農。鮮卑入塞,出爲獲匈奴中郎將。靈帝初,徵拜少府,遷大司農,轉太常,遭黨錮。光和四年卒,年七十八。有《集》二卷。

扶蕖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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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房翠蔕,紫飾紅敷。黃螺圓出,垂蕤散舒。纓㠯金牙,點㠯素珠。《初學記》二十七,《御覽》九百九十九。

應詔上書言災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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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風㠯號令,動物通氣。木者火之本,相須乃明。蛇者屈伸,隱顯似龍。順至爲休徵,逆來爲災殃。故大將軍竇武,忠肅恭儉,有援立之功;太傅陳蕃,敦方抗直,夙夜匪懈。一旦被誅,天下驚怛,海內默默,莫不哀心。昔周公旣薨,成王葬不具禮,天乃大風,偃木折樹。成王發書感悟,僃禮改葬,天乃立反風,其木樹盡起。今宜改葬蕃、武,還其家屬,諸被禁錮,一宜蠲除,則災變可消,昇平可致也。袁宏《後漢紀》二十三︰「建寍二年,青蛇見御座殿軒,大風折木。詔羣臣各上封事。匈奴中郎將張奐上書。」

臣聞風爲號令,動物通氣。木生於火,相須乃明。蛇能屈伸,配龍騰蟄。順至爲休徵,逆來爲殃咎。陰氣專用,則凝精爲雹。故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或志寍社稷,或方直不回,前㠯讒勝,竝伏誅戮,海內默默,人懷震憤。昔周公葬不如禮,天乃動威。今武、蕃忠貞,未被明宥,妖眚之來,皆爲此也。宜急爲改葬,徙還家屬。其從坐禁錮,一切蠲除。又皇太后雖居南宮,而恩禮不接,朝臣莫言,遠近失望。宜思大義願復之報。《後漢‧張奐傳》,又略見《續漢‧五行志四》注補引《張奐傳》,多出袁宏《紀》十三語。

上言東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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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羌雖破,餘種難盡,熲性輕果,慮負敗難常。宜且㠯恩降,可無後悔。後漢‧段熲傳》。

累見折衂。同上。

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同上。

奏記謝段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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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明,得過州將,千里委命,㠯情相歸。足下仁篤,照其辛苦,使人未反,復獲郵書。恩詔分明,前㠯寫白,而州期切促,郡縣惶懼,屛營延企,側待歸命。父母朽骨,孤魂相託,若蒙矜憐,壹惠咳唾,則澤流黃泉,施及冥寞,非奐生死所能報塞。夫無毛髮之勞,而欲求人丘山之用,此湻於髡所㠯拍髀仰天而笑者也。誠知言必見譏,然猶未能無望。何者?朽骨無益於人,而文王葬之;死馬無所復用。而燕昭寶之。黨同文、昭之德,豈不大哉!凡人之情,冤則呼天,窮則叩心。今呼天不聞,叩心無益,誠自傷痛。俱生聖世,獨爲匪人。孤微之人,無所告訴。如不哀憐,便爲魚肉。企心東望,無所復言。《後漢‧張奐傳》。

與延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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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別三年,無一日之忘。京師禁急,不敢相聞。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年老氣衰,智盡謀索,每有所處,違宜失便。北爲兒車所讎,中爲馬循所困,眞欲入三泉之下,復鎭之㠯大石。戹乎此時也!且太陰之地,冰厚三尺,木皮五寸,風寒慘冽,剝脫傷骨。但此自非老憊者所堪,而復加之㠯師旅,因之㠯饑饉,眾艱罄集,不可一二而言也。聾盲日甚,氣力寖衰,神邪當復相見者,從此辭矣!《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蓺文類聚》三十,《御覽》三十四。

吾與叔堅剖心相知,豈㠯流言相猜邪?《初學記》十八《交友》,《御覽》四百十。

與陰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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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念旣密,文章燦爛。名實相副,奉讀周旋。紙弊墨渝,不離於手。《蓺文類聚》三十一,《御覽》五百九十五。

與宋季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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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手跡,知遂遵南山之志,繼四賢之蹤,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其道光明。奐㠯鄙固,少復道訓,於今五十載矣。《蓺文類聚》三十七。

與許季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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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之闊,悠悠曠久,飢渴之念,豈當有忘?《文選》曹植《責躬詩》注。

報崔子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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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三日,舉家來居此。本非所規,貪突賊陣。《蓺文類聚》八十。

與崔子貞書崔寔字子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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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㠯元年到任,有見兵二百,馬如羖羊,矛如錐鐵,盾如榆葉。《御覽》三百五十三,又三百五十七。

人生實難,所務非此。《文選》王粲《贈蔡子篤詩》注引《與崔子書》,各本「子」下脫一字,依文疑當是「子貞」也。

匈奴若非其罪,何肯吞聲?《文選》。

與公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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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筆愴恨,泣先言流。《御覽》四百八十八。

與孟季衞書一作「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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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若悸逆,頃者益甚。百病所歸,月衰日損。《御覽》七百四十一。

與屯畱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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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厲流行,傷賢害善。《文選》陳琳《爲袁紹檄豫州》注。

誡兄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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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曹薄祐,早失賢父,財單蓺盡,今適喘息。聞仲祉輕傲耆老,侮狎同年,極口恣意。當崇長幼,㠯禮自持。聞敦煌有人來,同聲相道,皆稱叔時寬仁,聞之喜而且悲。喜叔時得美稱,悲汝得惡論。經言孔於鄕黨,恂恂如也。恂恂者,恭謙之貌也。經難知,且自㠯汝資父爲師,汝父寍輕鄕里邪?年少多失,改之爲貴。蘧伯玉年五十,見四十九年非,但能改之。不可不思吾言,不自克責,反云張甲𧩂我,李乙怨我。我無是過,爾亦已矣。《蓺文類聚》二十三。

遺命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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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前後仕進,十要銀艾,不能和光同塵,爲讒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終,常也。但地底冥冥,長無曉期,而復纏㠯纊緜,牢㠯釘密,爲不喜耳。幸有前窀,朝殞夕下,措尸靈床,幅巾而已。奢非晉文,儉非王孫,推情從意,庶無咎吝。《後漢‧張奐傳》。

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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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字伯英,奐長子。辟太尉府,公車徵有道,皆不就。善草書,韋誕謂之草聖。

與朱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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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羅、趙有餘。《後漢‧趙岐傳》注,《蓺文類聚》七十四,《御覽》七百四十九,竝引《三輔決錄》注。

與李幼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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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仲叔高德美名,命世之才,非弭氏小族所當有,新豐瘠土所當出也。□□□□□□引《三輔決錄》注。

與朱使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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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可㠯消邪,人無其舋,妖不自作。趙壹《非草書》。

與府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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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芝白府君足下:不日秋涼,平善。廣闊彌邁,相思無違。前比得書,不遂西行,望遠懸想,何日不懃。捐棄漂沒,不當行李。又去春送舉喪到美陽,須待伴比,故遂間絕。有緣復相聞,飧食自愛,張芝幸甚幸甚。《湻化閣帖》二。

張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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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字文舒,奐次子。亦善草書。建安初,爲給事黃門侍郎。

西嶽華山堂闕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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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天地定位,山澤通氣。」然山莫尊於嶽,澤莫盛於瀆。山嶽有五而華處其一,瀆有四而河在其數,其靈也至矣。聖人廢興,必有其應。故岱山石立,中宗繼統;太華授璧,秦胡絕緒;白魚入舟,姬武建業;寶珪出水,子朝喪位。布五方則處其西,列三條則居其中。若廣獸奇蟲,《山經》有紀矣。是㠯帝皇巡狩,親五嶽而告至,覲方后而攷禮,故經有望秩之禋,典有生殖之祀,蓋所㠯崇山川而報功也。四海一統,天子秉其禮;諸矦力政,彊國攝其祭。其奉邑曰華陰也久矣,乃紀於《禹貢》而分秦、晉之境。秦鄙晉之西,則曰陰晉;邊秦之東,則曰寍秦。邑旣遷徙,禮亦如之。二國力爭,㠯奉㠯祭。其城險固,基趾猶存。故老之言,未殞於民也。逮至大漢,受命克亂,不愆不忘,舊名是復,率禮不越,故祀是尊。歷葉增脩,虔恭又僃。一禱三祀,終歲而四,㠯迄於今。而世宗又經集靈之宮於其下,想喬、松之疇,是遊是憩。郡國方士,自遠而至者,充巖塞崖。鄕邑巫覡,宗祀乎其中者,盈谷溢谿。咸有浮飄之志,愉悅之色。必雲霄之路,可升而越;《文選》沈約《遊沈道士館詩》注作「而起」。果繁昌之福,可降而致也。故殖財之寶,黃玉自出;令德之珍,卿相是毓。匪惟嵩高,降生申甫,此亦有焉。天有所興,必先廢之,故殷宗、周宣,㠯衰致盛。是時也,王業中缺,大化陵遲,郡縣旣毀,財匱禮乏,庭廟傾壞,壇場蕪穢,祭祀之禮,頗有缺焉。於是鎭遠將軍、領北地太守、閺鄕亭矦段君諱煨字忠明,自武威占此土,憑託河華,二靈是與。故能㠯昭烈之德,享上將之尊,銜命持重,屯斯寄國,討叛柔服,威懷是示。羣兇旣除,郡縣集寍,家給人足,戶有樂生之歡,朝釋西顧之慮。而懷關中之恃,雖昔蕭相輔佐之功,功冠羣后,弗㠯加也。遂解甲休士,陣而不戰,㠯逸其力,脩飾享廟,壇場之位荒而後辟,禮廢而復興。又造祠堂,表㠯參闕,建路路之端首,觀壯麗乎孔徹。然後旅祀祈請,旣有常處,雖雨霑衣,而禮不廢。於是邑之士女,咸曰宜之。乃建碑刊石,垂示後裔。其辭曰:

於穆堂闕,堂闕昭明。經之營之,不日而成。匪奢匪儉,惟德是程。匪豐匪約,惟禮是榮。虔恭禋祀,黍稷芬馨。神具醉止,降福穰穰。《蓺文類聚》七,《初學記》五,《古文苑》。

張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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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字叔威,奐少子。建安初,爲郡功曹,補武威太守。殺刺史,反爲韓遂所討,自燒死。

殺刺史邯鄲商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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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臨商喪,死不赦。《魏志‧龐淯傳》。

張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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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南陽人。桓帝時,爲郡功曹。建寍初,大將軍竇武辟爲令史。

奏記王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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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敎在寬,著之經典。湯去三面,八方歸仁。武王入殷,先去炮烙之刑。高祖鑒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感一緹縈,蠲除肉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惡嚴刻,務崇溫厚。仁賢之政,流聞後世。夫明哲之君,網漏吞舟之魚,然後三光明於上,人物悅於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發屋伐樹,將爲嚴烈,雖欲懲惡,難㠯聞遠。㠯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則海內改觀,實有折枝之易,而無挾山之難。郡爲舊都矦甸之國,園廟出於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敎化,黔首仰風流,自中興㠯來,功臣將相,繼世而隆。愚㠯爲懇懇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姦,未若禮賢。舜舉皋陶,不仁者遠。隨會爲政,晉盜奔秦;虞、芮入境,讓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後漢‧王龔附傳》。

段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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熲,字紀明,武威姑臧人。桓帝初,舉孝廉,爲憲陵園丞、陵陽令,遷遼東屬國都尉,徵拜議郎。永壽中,拜中郎將,㠯功封列矦。延熹中,遷護羌校尉,坐罪徵下獄,輸作左校。起徒中,復拜議郎,遷幷州刺史,復爲護羌校尉。建寍初,拜破羌將軍,㠯功更封新豐縣矦。徵還拜侍中,轉執金吾、河南尹。坐事左轉諫議大夫,再遷司隸校尉。熹平中,代李咸爲太尉,病免。復爲司隸校尉,轉潁川太守,徵拜太中大夫。光和二年,代橋玄爲太尉,會日食自劾,詔詣廷尉,飲鴆死。

應詔上言討先零東羌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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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見先零東羌雖數叛逆,而降於皇甫規者,已二萬許落,善惡旣分,餘寇無幾。今張奐躊躇久不進者,當慮外離內合,兵往必驚。且自冬踐春,屯結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勢,徒更招降,坐制強敵耳。臣㠯爲狼子野心,難㠯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計東種所餘三萬餘落,居近塞內,路無險折,非有燕、齊、秦、趙從橫之勢,而久亂幷、涼,累侵三輔,西河、上郡已各內徙,安定、北地復至單危,自雲中、五原,西至漢陽,二千餘里,匈奴、種羌,竝擅其地,是爲癰疽伏疾,畱滯脅下,如不加誅,轉就滋大。今若㠯騎五千,步萬人,車三千輛,三冬二夏,足㠯破定,無慮用費爲錢五十四億。如此則可令羣羌破盡,匈奴長服,內徙郡縣,得反本土。伏計永初中,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復經七年,用八十餘億。費耗若此,猶不誅盡,餘孼復起,於茲作害。今不暫疲人,則永寍無期。臣庶竭駑劣,伏待節度。《後漢‧段熲傳》。

復上言東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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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輭弱易制,所㠯比陳愚慮,思爲永寍之算。而中郎將張奐,說慮強難破,宜用招降。案︰《文選》陸倕《石闕銘》注引段熲上疏曰:「先零東羌,討之難破,降爲上策,戰爲下計。」蓋卽述張奐之言,名有詳略耳。聖朝明監,信納瞽言,故臣謀得行,奐計不用。事勢相反,遂懷猜恨。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云臣兵累見折衂,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臣伏念周、秦之際,戎狄爲害;中興㠯來,羌寇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今先零雜種,累㠯反覆,攻沒縣邑,剽略人物,發冢露尸,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昔邢爲無道,衞國伐之,師興而雨。臣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上占天心,不爲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自橋門㠯西,落川㠯東,故宮縣邑,更相通屬,非爲深險絕域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衂。案奐爲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欲修文戢戈,招降獷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何㠯言之?昔先零作寇,趙充國徙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爲鯁。故遠識之士,㠯爲深憂。今𠊓郡戶口單少,數爲羌所創毒,而欲令降徒與之雜居,是猶種枳棘於良田,養虺蛇於室內也。故臣奉大漢之威,建長久之策,欲絕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朞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臣每奉詔書,軍不內御,願卒斯言,一㠯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後漢‧段熲傳》。

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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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字仲經,蜀郡成都人,太尉戒第二子。謝承《書》作「戒之叔子」。建和初,舉有道方正,對策,拜議郎,再遷侍中,襲封廚亭矦。出爲弘農太守,轉右扶風,免。徵拜城門校尉,轉將作大匠,遷少府,轉大鴻臚、太僕、太常,免。靈帝初,再遷長樂少府、衞尉。卒,諡曰獻矦。

諫開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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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池汎漑,已且百頃,猶復增而深之,非所㠯崇唐、虞之約己,遵孝文之愛人也。《後漢‧趙典傳》。

奏諫封恩澤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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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無功而賞,勞者不勸,上忝下辱,亂象於度。且高祖之誓,非功臣不封。宜一切削免爵土,㠯存舊典。《後漢‧趙典傳》。

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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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字子柔,典兄子。爲京兆郡丞,棄官去。獻帝西遷,爲侍中,封江南亭矦,代楊彪爲司空,免。尋爲司徒,錄尚書事。建安十三年,㠯辟曹丕爲掾忤曹公免官。卒年七十二。

與李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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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前託爲董公報讎,然實屠陷王城,殺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見而戶說也。今與郭汜爭睚眥之隙,㠯成千鈞之讎,民在塗炭,各不聊生,曾不改悟,遂成禍亂。朝廷仍下明詔,欲令和解,上命不行,威澤日損,而復欲移轉乘輦於黃白城,更幸非所,此誠老夫所不達也。於《易》,一過爲過,再爲涉,三而弗改,滅其頂,凶。不如早共和解,引軍還屯,上安萬乘,下全生民,豈不幸甚!《魏志‧董卓傳》注引《獻帝起居注》,袁宏《後漢紀》二十八,《後漢‧趙典傳》。

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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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弘農人。

上言宜封梁冀妻孫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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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有周公之功,今旣封諸子,則其妻宜爲邑君。《後漢‧梁冀傳》︰「宣素性佞邪,欲取𡡾於冀,乃上言。」

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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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汝南人。桓帝時,爲郎中。年十九,上書劾梁冀。冀密捕之,變性名僞死,市棺殯送。冀廉知其詐,陰求得,笞殺之。冀誅,有詔㠯禮祀。

詣闕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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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仲尼歎鳳鳥不至,河不出圖,自傷卑賤,不能致也。今陛下居得致之位,又有能致之資,而和氣未應,賢愚失序者,勢分權臣,上下壅隔之故也。夫四時之運,功成則退;高爵厚寵,鮮不致災。今大將軍位極功成,可爲至戒,宜遵懸車之禮,高枕頤神。傳曰:「木實繁者,披枝害心。」若不抑損權盛,將無㠯全其身矣。左右聞臣言,將側目切齒。臣特㠯童蒙見拔,故敢忘忌諱。昔舜、禹相戒,無若丹朱;周公戒成王,無如殷王紂。願除誹𧩂之罪,㠯開天下之口。《後漢‧梁冀傳》。

劉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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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字仲承,河間樂成人。永興二年袁宏《紀》作「延熹八年」。舉賢良方正,對策第一,拜議郎,再遷尚書,又再遷侍中、虎賁中郎將。靈帝初,爲宦官所譖,下獄自殺。

延熹八年日蝕舉賢良方正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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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人之道,曰仁與義」。故夫婦正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通,君臣通則仁義立,仁義立則陰陽和而風雨時矣。夫吉凶在人,水旱由政。故勢在臣下,則地震坤裂;下情不通,則日月失明;百姓怨恨,則水旱暴興;人主驕淫,則澤不下流。由此觀之,君其綱也,臣其紀也。綱紀正則萬目張,君臣正則萬國理。故能父慈子孝,夫信婦貞,兄愛弟順,如此,則陰陽和,風雨時,萬物得所矣。袁宏《後漢紀》二十二。

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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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名岑,字曼山,東平寍陽人。桓帝時,舉孝廉,除北新城長。召拜尚書郎,累遷,後爲野王令,未行。有《集》三卷。

除北新城長告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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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文翁在蜀,道著巴、漢;庚桑瑣隸,風移磥磥。吾雖小宰,猶有社稷,苟赴期會,理文墨,豈本志乎!《後漢‧劉梁傳》。

七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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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楹縹壁,紫柱虹梁。《文選》注「楹」作「墀」,「虹」作「紅」。桷榱朱綠,藻梲玄黃。鏤㠯金碧,雜㠯夜光。鴻臺百層,千雲參差。仰觀八極,遊目無涯。玉樹青蔥,鸞鶴竝棲。隨珠明月,照曜其陂。《蓺文類聚》五十七,《文選‧景福殿賦》注、《赭白馬賦》注、《七啟》注。綠柱朱榱,青瑣璧璫。《御覽》一百八十七。

華組之纓,從風紛紜。《御覽》六百八十六,又八百十九。

佩則結綠懸黎,寶之微妙。荷彩昭爛,流景揚輝。《御覽》六百九十二。

黼黻之服,紗縠之裳,繁飾參差,微鮮若霜。《御覽》六百九十六。

雙轅覆井,芰荷垂英。《文選‧景福殿賦》注。

九旒之冕,散耀垂文。《文選‧七啟》注。

先生昭然神悟,霍爾體輕。《文選》何敬叔《襍詩》注、《七啟》注。

酤㠯醢醯,和㠯蜜飴。《文選‧七命》注。

芻豢旣陳,異饌竝羞。芍藥之調,煎炙烝臑。酤㠯醯醢,和㠯蜜飴。《書鈔》一百四十二。

菰粱之飯,入口叢流,送㠯熊蹯,咽㠯豹胎。《書鈔》一百四十四。

鯉魮之膾,分豪析釐。《書鈔》一百四十五。

辯和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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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事有違而得道,有順而失義,有愛而爲害,有惡而爲美。其故何乎?蓋明智之所得,闇僞之所失也。是㠯君子之於事也,無適無莫,必攷之㠯義焉。得由和興,失由同起。故㠯可濟否謂之和,好惡不殊謂之同。《春秋傳》曰:「和如羹焉,酸苦㠯劑其味,君子食之,㠯平其心。同如水焉,若㠯水濟水,誰能食之?琴瑟之專一,誰能聽之?」是㠯君子之行,周而不比,和而不同,㠯救過爲正,㠯匡惡爲忠。經曰:「將順其美,匡救其惡,則上下和睦,能相親也。」昔楚恭王有疾,召其大夫曰:「不穀不德,少主社稷。失先君之緒,覆楚國之師,不穀之罪也。若㠯宗廟之靈,得保首領㠯歿,請爲靈若厲。」大夫許諾。及其卒也,子囊曰:「不然,夫事君者,從其善,不從其過。赫赫楚國,而君臨之,撫正南海,訓及諸夏,其寵大矣。有是寵也,而知其過,可不謂恭乎!」大夫從之。此違而得道者也。及靈王驕淫,暴虐無度。芋尹申亥從王之欲,㠯殯於乾谿,殉之二女。此順而失義者也。鄢陵之役,晉、楚對戰,陽穀獻酒,子反㠯斃。此愛而害之者也。臧武仲曰:「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季孫之愛我,美疢也。疢毒滋厚,石猶生我。」此惡而爲美者也。孔子曰:「智之難也。有臧武仲之智,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而不順,施而不恕矣。」蓋養其知義,譏其違道也。夫知而違之,僞也;不知而失之,闇也。闇與僞焉,其患一也。患之所在,非徒在智之不及,又在及而違之者矣。故曰︰「智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也。」《夏書》曰:「念茲在茲,庶事恕施。」忠智之謂矣。故君子之行,動則思義,不爲利回,不爲義疚,進退周旋,唯道是務。苟失其道,則兄弟不阿;苟得其義,雖仇讎不廢。故解狐蒙祁奚之薦,二叔被周公之害,勃鞮㠯逆文爲成,傅瑕㠯順厲爲敗,管蘇㠯憎忤取進,申矦㠯愛從見退,攷之㠯義也。故曰:「不在逆順,㠯義爲斷;不在憎愛,㠯道爲貴。」《禮記》曰:「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攷義之謂也。《後漢‧劉梁傳》。

劉梁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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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遷桂陽太守,班序㠯正,㠯仁爲首,㠯義爲先。《書鈔》。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六十四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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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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