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漢文/卷四十五

全漢文卷四十五　清
烏程嚴可均校輯

楊興

興，元帝初爲長安令，坐賈捐之事髡鉗爲城旦。成帝初，拜諫大夫，出爲部刺史。

黃霧對

陰盛侵陽之氣也。高祖之約也，非功臣不矦，今太后諸弟皆㠯無功爲矦，非高祖之約，外戚未曾有也，故天爲見異。〈《漢書‧元後傳》︰「成帝㠯王鳳爲大司馬大將軍，又封太后同母弟崇、庶弟譚等。其夏，黃霧四塞終日，天子㠯問諫大夫楊興、博士駟勝等，對皆㠯爲。」〉

說史高

將軍㠯親戚輔政，貴重於天下無二，然眾庶論議令問休譽不專在將軍者何也？彼誠有所聞也。㠯將軍之莫府，海內莫不卬望，而所舉不過私門賓客，乳母子弟，人情忽不自知，然一夫竊議，語流天下。夫富貴在身而列士不譽，是有狐白之裘而反衣之也。古人病其若此，故卑體勞心，㠯求賢爲務。傳曰︰「㠯賢難得之故，因曰事不待賢；㠯食難得之故，而曰飽不待食，惑之甚者也。」平原文學匡衡材智有餘，經學絕倫，但㠯無階朝廷，故隨牒在遠方。將軍誠召置莫府，學士歙然歸仁，與參事議，觀其所有，貢之朝廷，必爲國器，㠯此顯示眾庶，名流於世。〈《漢書‧匡衡傳》。〉

韓宣

宣，元帝初爲西域都護。

奏鎭撫星靡

烏孫大吏、大祿、大監皆可㠯賜金印紫綬，㠯尊輔大昆彌。〈《漢書‧烏孫傳》。〉

奏更立烏孫昆彌

星靡怯弱，可免，更㠯季父左大將樂代爲昆彌。〈《漢書‧烏孫傳》︰「宣復奏，漢不許。」〉

谷吉

吉，長安人。初元中，爲衞司馬，㠯送匈奴侍子，爲郅支單于所殺。

上書請送郅支侍子至庭

中國與夷狄有羈縻不絕之義，今旣養全其子十年，德澤甚厚，空絕而不送，近從塞還，示棄捐不畜，使無鄕從之心。棄前恩，立後怨，不便。議者見前江迺始無應敵之數，知勇俱困，㠯致恥辱，卽豫爲臣憂。臣幸得建彊漢之節，承明聖之詔，宣諭厚恩，不宜敢桀。若懷禽獸，加無道於臣，則單于長嬰大罪，必遁逃遠舍，不敢近邊。沒一使㠯安百姓，國之計，臣之願也。願送至庭。〈《漢書‧陳湯傳》︰「初元四年，郅支遣使奉獻，因求侍子，願爲內附。漢議遣衞司馬谷吉送之，貢禹、匡衡㠯爲宜送至塞而還，吉上書言。」〉

谷永〈一〉

永字子雲，吉子，本名竝，㠯尉氏樊竝反，更名永。少爲長安小史。建昭中，補御史大夫屬，舉太常丞。建始中，舉方正直言，對策上第，擢光祿大夫。河平中，出爲安定太守。鴻嘉中，補營軍司馬，轉大司馬長史，出爲護菀使者。永始中，遷涼州刺史，徵爲太中大夫，遷光祿大夫給事中，出爲北地太守。元延末，徵爲大司農。綏和初病免。有《集》二卷。

建始三年舉方正對策

陛下秉至聖之純德，懼天地之戒異，飭身修政，納問公卿，又下明詔，帥舉直言，燕見紬繹，㠯求咎愆，使臣等得造明朝，承聖問。臣材朽學淺，不通政事。竊聞明王卽位，正五事，建大中，㠯承天心，則庶徵序於下，日月理於上；如人君淫溺後宮，般樂游田，五事失於躬，大中之道不立，則咎徵降而六極至。凡災異之發，各象過失，㠯類告人。迺十二月朔戊申，日食婺女之分，地震蕭牆之內，二者同日俱發，㠯丁寍陛下，厥咎不遠，宜厚求諸身。意豈陛下志在閨門，未䘏政事，不愼舉錯，婁失中與？內寵太盛，女不遵道，嫉妒專上，妨繼嗣與？古之王者廢五事之中，失夫婦之紀，妻妾得意，謁行於內，埶行於外，至覆傾國家，或亂陰陽。昔裦㚶用國，宗周㠯喪；閻妻驕扇，日㠯不臧。此其效也。經曰︰「皇極，皇建其有極。」傳曰︰「皇之不極，是謂不建，時則有日月亂行。」陛下踐至尊之祚爲天下主，奉帝王之職㠯統羣生，方內之治亂，在陛下所執。誠畱意於正身，勉強於力行，捐燕私之閒㠯勞天下，放去淫溺之樂，罷歸倡優之關，絕卻不享之義，愼節游田之虞，起居有常，循禮而動，躬親政事，致行無倦，安服若性。經曰︰「繼自今嗣王，其毋淫於酒，毋逸於游田，惟正之共。」未有身治正而臣下邪者也。

夫妻之際，王事綱紀，安危之機，聖王所致愼也。昔舜飭正二女，㠯崇至德；楚莊忍絕丹姬，㠯成伯功；幽王惑於裦㚶，周德降亡；魯桓脅於齊女，社稷㠯傾。誠修後宮之政，明尊卑之序，貴者不得嫉妬專寵，㠯絕嬌嫚之端，抑裦、閻之亂，賤者鹹得秩進，各得厥職，㠯廣繼嗣之統，息白華之怨；後宮親屬，饒之㠯財，勿與政事，㠯遠皇父之類，捐妻黨之權，未有閨門治而天下亂者也。

治遠自近始，習善在左右。昔龍筦納言，而帝命惟允；四輔旣僃，成王靡有過事。誠敕正左右，齊栗之臣，戴金貂之飾，執常伯之職者，皆使學先王之道，知君臣之義，濟濟謹孚，無敖戲驕恣之過，則左右肅艾，羣僚仰法，化流四方。經曰︰「亦惟先正克左右。」未有左右正而百官枉者也。

治天下者，尊賢考功則治，𥳑賢違功則亂。誠審思治人之術，歡樂得賢之福，論材選士，必試於職，明度量㠯程能，考功實㠯定德，無用比周之虛譽，毋聽浸潤之譖愬，則抱功修職之吏無蔽傷之憂，比周邪僞之徒不得卽工，小人日銷，俊艾日隆。經曰︰「三載考績，三攷黜陟幽明。」又曰︰「九德咸事，俊艾在官。」未有功賞得於前，眾賢布於官，而不治者也。

堯遭洪水之災，天下分絕爲十二州，制遠之道微，而無乖畔之難者，德厚恩深，無怨於下也。秦居平土，一夫大呼，而海內崩析者，刑罰深酷，吏行殘賊也。夫違天害德，爲上取怨於下，莫甚乎殘賊之吏。誠放退殘賊酷暴之吏，錮廢勿用，益選溫良上德之士，㠯親萬姓，平刑釋冤，㠯理民命，務省繇役，毋奪民時，薄收賦稅，毋殫民財，使天下黎元咸安家樂業，不苦踰時之役，不患苛暴之政，不疾酷烈之吏，雖有唐堯之大災，民無離上之心。經曰︰「懷保小人，惠於鰥寡。」未有德厚吏良而民畔者也。

臣聞災異，皇天所㠯譴告人君過失，猶嚴父之明誡。畏懼敬改，則禍銷福降；忽然𥳑易，則咎罰不除。經曰︰「饗用五福，畏用六極。」傳曰︰「六沴作見，若不共御，六罰旣侵，六極其下。」今三年之閒，災異鋒起，小大畢具，所行不享上帝，上帝不豫，炳然甚著。不求之身，無所改正，疏舉廣謀，又不用其言，是循不享之跡，無謝過之實也，天責愈深。此五者，王事之綱紀，南面之急務，唯陛下畱神。〈《漢書‧谷永傳》。〉

對策畢復言災異

臣前幸得條對災異之效，禍亂所極，言關於聖聰。書陳於前，陛下委棄不納，而更使方正對策，背可懼之大異，問不急之常論，廢承天之至言，角無用之虛文，欲末殺災異，滿讕誣天。是故皇天勃然發怒，甲己之閒暴風三溱，拔樹折木，此天至明不可欺之效也。〈《漢書‧谷永傳》。〉

復對

日蝕婺女九度，占在皇后。地震蕭牆之內，咎在貴妾。二者俱發，明同事異人，共掩制陽，將害繼嗣也。亶日食，則妾不見；亶地震，則後不見。異日而發，則佀殊事；亡故動變，則恐不知。是月後妾當有失節之郵，故天因此兩見其變。若曰違失婦道，隔遠眾妾，妨絕繼嗣者，此二人也。〈《漢書‧五行志下之下》︰「成帝建始三年，日食，其夜未央殿中地震。谷永對。」又案本傳︰「上特復問永，永對。」〉

方今四夷賓服，皆爲臣妾，北無薰粥、冒頓之患，南無趙佗、呂嘉之難，三垂晏然，靡有兵革之警。諸矦大者乃食數縣，漢吏制其權柄，不得有爲，亡吳、楚、燕、梁之埶。百官盤互，親疏相錯，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洞洞屬屬，小心畏忌，無重合、安陽、博陸之亂。三者無毛髮之辜，不可歸咎諸舅。此欲㠯政事過差丞相父子、中尚書宦官，檻塞大異，皆瞽說欺天者也。竊恐陛下舍昭昭之白過，忽天地之明戒，聽晻昧之瞽說，歸咎乎無辜，倚異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

陛下卽位，委任遵舊，未有過政。元年正月，白氣較然起乎東方，至其四月，黃濁四塞，覆冒京師，申㠯大水，著㠯震蝕。各有占應，相爲表裏，百官庶事，無所歸倚，陛下獨不怪與？白氣起東方，賤人將興之表也；黃濁冒京師，王道微絕之應也。夫賤人當起，而京師道微，二者已醜。陛下誠深察愚臣之言，致懼天地之異，長思宗廟之計，改往反過，抗湛溺之意，解偏駁之愛，奮乾剛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進，猶尚未足也。急復益納宜子婦人，毋擇好醜，毋避嘗字，毋論年齒。推法言之，陛下得繼嗣於微賤之閒，迺反爲福。得繼嗣而已，母非有賤也。和宮女史使令有直意者，廣求於微賤之閒，㠯遇天所開右，慰釋皇太后之憂慍，解謝上帝之譴怒，則繼嗣蕃滋，災異訖息。陛下則不深察愚臣之言，忽於天地之戒，咎根不除，水雨之災，山石之異，將發不久，發則災異已極，天變成形，臣雖欲捐身關策，不及事已。

疏賤之臣，至敢直陳天意，斥譏帷幄之私，欲閒離貴後盛妾，自知忤心逆耳，必不免於湯鑊之誅。此天保佑漢家，使臣敢直言也。三上封事，然後得召，待詔一旬，然後得見。夫由疏賤納至忠，甚苦；由至尊聞天意，甚難。語不可露，願具書所言，因侍中奏陛下，㠯示腹心大臣。腹心大臣㠯爲非天意，臣當伏妄言之誅；卽㠯爲誠天意也，奈何忘國家大本，背天意而從欲！唯陛下省察熟念，厚爲宗廟計。〈《漢書‧谷永傳》︰「永知王鳳方見柄用，陰欲自託，乃復曰云雲。時對者數十人，永與杜欽爲上第焉。」〉

三月雨雪對

皇后桑蠶㠯治祭服，共事天地宗廟，正㠯是日，疾風自西北，大寒雨雪，壞敗其功，㠯章不鄕。宜齋戒辟寢，㠯深自責，請皇后就宮，鬲閉門戶，毋得擅上。且令眾妾人人更進，㠯時博施。皇天說喜，庶幾可㠯得賢明之嗣。卽不行臣言，災異愈甚，天變成形，臣雖欲復捐身關策，不及事已。〈《漢書‧五行志中之下》︰「建始四年三月雨雪，燕多死，谷永對。」〉

黑龍見東萊對

臣聞王天下有國家者，患在上有危亡之事，而危亡之言不得上聞；如使危亡之言輒上聞，則商周不易姓而迭興，三正不變改而更用。夏商之將亡也，行道之人皆知之，晏然自㠯若天有日莫能危，是故惡日廣而不自知，大命傾而不寤。《易》曰︰「危者有其安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陛下誠垂寬明之聽，無忌諱之誅，使芻蕘之臣得盡所聞於前，不懼於後患，直言之路開，則四方眾賢不遠千里，輻湊陳忠，羣臣之上願，社稷之長福也。

漢家行夏正，夏正色黑，黑龍，同姓之象也。龍陽德，由小之大，故爲王者瑞應。未知同姓有見本朝無繼嗣之慶，多危殆之隙，欲因擾亂舉兵而起者邪？將動心冀爲後者，殘賊不仁，若廣陵、昌邑之類？臣愚不能處也。元年九月黑龍見，其晦，日有食之。今年二月己未夜星隕，乙酉，日有食之。六月之閒，大異四發，二而同月，三代之末，春秋之亂，未嘗有也。臣聞三代所㠯隕社稷喪宗廟者，皆由婦人與羣惡沈湎於酒。《書》曰︰「迺用婦人之言，自絕於天。」「四方之逋逃多罪，是宗是長，是信是使。」《詩》雲︰「燎之方陽，寍或滅之？赫赫宗周，裦㚶滅之！」《易》曰︰「濡其首，有孚失是。」秦所㠯二世十六年而亡者，養生泰奢，奉終泰厚也。二者陛下兼而有之，臣請略陳其效。

《易》曰︰「在中饋，無攸遂。」言婦人不得與事也。《詩》曰︰「懿厥哲婦，爲梟爲鴟；」「匪降自天，生自婦人。」建始、河平之際，許、班之貴，頃動前朝，熏灼四方，賞賜無量，空虛內臧，女寵至極，不可上矣；今之後起，天所不饗，什倍於前。廢先帝法度，聽用其言，官秩不當，縱釋王誅，驕其親屬，假之威權，從橫亂政，刺舉之吏，莫敢奉憲。又㠯掖庭獄大爲亂阱，榜箠慘於炮烙，絕滅人命，主爲趙、李報德復怨，反除白罪，建治正吏，多繫無辜，掠立迫恐，至爲人起責，分利受謝。生入死出者，不可勝數。是㠯日食再旣，㠯昭其辜。

王者必先自絕，然後天絕之。陛下棄萬乘之至貴，樂家人之賤事，厭高美之尊號，好匹夫之卑字，崇聚僄輕義小人㠯爲私客，數離深宮之固，挺身晨夜，與羣小相隨，烏集雜會，飲醉吏民之家，亂服共坐，流湎媟嫚，溷殽無別，閔免遁樂，晝夜在路。典門戶奉㝛衞之臣，執干戈而守空宮，公卿百僚不知陛下所在，積數年矣。

王者㠯民爲基，民㠯財爲本，財竭則下畔，下畔則上亡。是㠯明王愛養基本，不敢窮極，使民如承大祭。今陛下輕奪民財，不愛民力，聽邪臣之計，去高敞初陵，捐十年功緒，改作昌陵，反天地之性，因下爲高，積土爲山，發徒起邑，並治宮館，大興繇役，重增賦斂，徵發如雨，役百乾谿，費疑驪山，靡敝天下，五年不成而後反故。又廣盱營表，發人冢墓，斷截骸骨，暴揚屍柩。百姓財竭力盡，愁恨感天，災異屢降，饑饉仍臻。流散宂食，餧死於道，㠯百萬數。公家無一年之畜，百姓無旬日之儲，上下俱匱，無㠯相救。《詩》雲︰「殷監不遠，在夏後之世。」願陛下追觀夏、商、周、秦所㠯失之，㠯鏡攷己行。有不合者，臣當伏妄言之誅！

漢興九世，百九十餘載，繼體之主七，皆承天順道，遵先祖法度，或㠯中興，或㠯治安。至於陛下，獨違道縱欲，輕身妄行，當盛壯之隆，無繼嗣之福，有危亡之憂，積失君道，不合天意，亦已多矣。爲人後嗣，守人功業，如此，豈不負哉！方今社稷宗廟禍福安危之機在於陛下，陛下誠肎發明聖之德，昭然遠寤，畏此上天之威怒，深懼危亡之徵兆，蕩滌邪辟之惡志，厲精緻政，專心反道，絕羣小之私客，免不正之詔除，悉罷北宮私奴車馬媠出之具，克己復禮，毋貳微行出飲之過，㠯防迫切之禍，深惟日食再旣之意，抑損椒房玉堂之盛寵，毋聽後宮之請謁，除掖庭之亂獄，出炮烙之陷阱，誅戮佞邪之臣及左右執左道㠯事上者，㠯塞天下之望。且寢初陵之作，止諸繕治宮室，闕更減賦，盡休力役，存恤振救困乏之人㠯弭遠方，厲崇忠直，放退殘賊，無使素餐之吏久屍厚祿，㠯次貫行，固執無違，夙夜孳孳，屢省無怠。舊愆畢改，新德旣章，纖介之邪，不復載心，則赫赫大異，庶幾可銷，天命去就，庶幾可復，社稷宗廟，庶幾可保。唯陛下畱神反覆，熟省臣言。臣幸得僃邊部之吏，不知本朝失得，瞽言觸忌諱，罪當萬死。〈《漢書‧谷永傳》︰「永遷涼州刺史，奏事京師訖。當之部時，有黑龍見東萊，上使尚書問永，受所欲言，永對。」〉

日食對

元年九月日蝕，酒亡節之所致也。獨使京師知之，四國不見者，若曰，湛湎於酒，君臣不別，禍在內也。〈《漢書‧五行志下之下》︰「永始元年九月晦，日有食之。谷永㠯《京房易占》對。」〉

星隕對

日月星辰，燭臨下土，其有食隕之異，則遐邇幽隱，靡不咸睹。星辰附離於天，猶庶民附離王者也。王者失道，綱紀廢頓，下將叛去，故星叛天而隕，㠯見其象。《春秋》記異，星隕最大，自魯嚴㠯來，至今再見。臣聞三代所㠯喪亡者，皆繇婦人羣小，湛湎於酒。《書》雲︰「乃用其婦人之言，四方之逋逃多罪，是信是使。」《詩》曰︰「赫赫宗周，裦㚶滅之。」「顚覆厥德，荒沈於酒。」及秦所㠯二世而亡者，養生大奢，奉終大厚。方今國家兼而有之，社稷宗廟之大憂也。〈《漢書‧五行志下之下》︰「成帝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過中，星隕如雨，長一二丈，繹繹未至地滅，至雞鳴止，谷永對。」〉

又日食對

今年二月日食，賦斂不得度，民愁怨之所致也。所㠯使四方皆見，京師陰蔽者，若曰，人君好治宮室，大營墳墓，賦斂茲重，而百姓屈竭，禍在外也。〈《漢書‧五行志下之下》︰「永始二年二月乙酉晦，日有食之，谷永㠯《京房易占》對。」〉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四十五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