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齊文/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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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柳世隆[編輯]

  世隆字彥緒,河東解人,宋尚書令元景弟之子,海陵王休茂闢為雍州主簿,除西陽王撫軍法曹參軍,出為武威將軍、上庸太守,泰始初為尚書儀曹郎,擢太子洗馬,歷巴西、梓潼、南泰山、東海太守,安西司馬,元徽末轉武陵前軍長史、江夏內史,行郢州事,升明中,征為侍中,遷尚書右僕射,封貞陽縣侯,出為左將軍、吳郡太守。齊受禪,為平南將軍、南豫州刺史,進爵為公,尋進號安南將軍,出為安北將軍、南兗州刺史。武帝即位,加散騎常侍,入為侍中、護軍將軍,遷尚書右僕射,改左僕射,出為鎮南將軍、湘州刺史,復為左僕射,轉尚書令、左光祿大夫,永明九年卒,贈司空,諡曰忠武,有《龜經秘要》二卷。

奏省流寓民戶帖[編輯]

  尚書符下土斷條格,並省僑郡縣。凡諸流寓,本無定憩,十家五落,各自星處。一縣之民,散在州境,西至淮畔,東屆海隅。今專罷僑邦,不省荒邑,雜居舛止,與先不異。離為區斷,無革游濫。謂應同省,隨界並帖。若鄉屯裡聚,二三百家,井甸可,區域易分者,別詳立。《南齊書·州郡志上》,永明元年,南兗州刺史柳世隆奏。

與劉懷慰書[編輯]

  膠東流化,穎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雲。《南齊書·劉懷慰傳》,兗州刺史柳世隆與懷慰書。

丘巨源[編輯]

  巨源,蘭陵蘭陵人,宋孝武時舉丹陽郡孝廉。明帝即位,自南台御史為王景文鎮軍參軍,元徽中除奉朝請,歷佐諸王府,轉羽林監。齊受禪,為尚書主客郎、領軍司馬、越騎校尉,除武昌太守,改餘杭令,以事見殺,有集十卷。

為尚書符荊州[編輯]

  沈攸之出自壠畝,寂寥累世。故司空沈公,以從父示蔭,愛之若子,羽翼吹噓,得升官次。景和昏悖,猜畏柱臣,而攸之凶忍,趨利樂禍,請銜詔旨,躬行反噬。又攸之與譚金、童泰壹等,暴寵狂朝,並為心膂,同功共體,世號「三侯」。當時親昵,情過管、鮑,仰遭革運,凶黨懼戮,攸之反善圖全,用得自免。既殺從父,又虐良朋,雖呂布販君,酈寄賣友,方之斯人,未足為酷。泰始開闢,網漏吞舟,略其兇險,取其搏噬,故階亂獲全,因禍興福。

  攸之稟性空淺,躁而無謀,濃湖土崩,本非己力,彭城、下邳,望旗宵遁,再棄王師,久應肆法,值先帝宥其回溪之恥,冀有封崤之捷,故得幸會推遷,頻煩顯授。內端戎禁,外綏萬里。聖去鼎湖,遠頒顧命,托寄崇深,義感金石。而攸之始奉國諱,喜形於顏,普天同哀,己以為慶。累登蕃岳,自郢遷荊。晉熙王以皇弟代鎮,地尊望重,攸之斷割候迎,肆意陵略。料擇士馬,簡算器械,權撥精銳,並取自隨。郢城所留,十不遺一。專恣鹵奪,罔顧國典。踐荊已來,恆用奸數,既懷異志,興造無端。乃迫蹙群蠻,騷擾山谷,揚聲討伐,盡戶發上。蟻聚郭邑,伺國衰盛,從來積年,永不解甲。遂四野百縣,路無男人,耕田載租,皆驅女弱。自古酷虐,未聞於此。

  昔歲桂陽內,宗廟阽危。攸之任官上流,兵強地廣,勤王之舉,實宜悉行。裁遣羸弱,不滿三千,至郢州稟受節度,欲令判否之日,委罪晉熙。招誘劍客,羈絆行旅,竄叛入境,輒加擁護,逋亡出界,必遣窮追。視吏若讎,遇民如草,峻太半之賦,暴參夷之刑,鞭棰國士,全用虜法,一人逃亡,闔宗捕逮。皇朝赦令,初不遵奉,曠盪之澤,長隔彼州,人懷怨望,十室而九,今乃舉兵內侮,奸回外熾,斯實惡熟罪成之辰,決癰潰疽之日。幕府過荷朝寄,義百常憤,董御元戎,龔行天罰。

  今遣新使持節郢州司州之義陽諸軍事、平西將軍、郢州刺史、聞喜縣開國侯黃回,員外散騎常侍、輔國將軍、驍騎將軍、重安縣開國子、軍主王敬則,屯騎校尉、長壽縣開國男、軍主王宜,與屯騎校尉陳承叔,右軍將軍、葛陽縣開國男彭文之、驃騎行參軍、振武將軍邵宰,精甲二萬,沖其首旆。又遣散騎常侍、游擊將軍、臨湘縣開男呂安國,持節寧朔將軍、越州刺史孫曇瓘,屯騎校尉、寧朔將軍崔慧景,寧朔將軍、左軍將軍、新亭候任侯伯,龍驤將軍、虎賁中郎將尹略,屯騎尉、南城令曹虎頭,輔國將軍、驍騎將軍蕭鸞、新除寧朔將軍、游擊將軍、下邳縣開國子桓崇祖等,舳艫二萬,駱驛繼邁。又遣屯騎校尉苟元賓、撫軍參軍郭文考、撫軍中兵參軍程隱雋、奉朝請諸襲光等,輕シ一萬,截其津要。驍騎將軍周盤龍、後將軍成買、輔國將軍王敕勤,屯騎校尉王洪範等,鐵騎五千,步道繼進,先據陸路,斷其走伏。持節、督雍梁二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諸軍事、征虜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襄陽縣開國侯、新除鎮軍將軍張敬兒,志節慷慨,卷甲樊、鄧,水步俱馳,破其巢窟。持節、督司州諸軍事、征虜將軍司州刺史、領義陽太守、范陽縣侯姚道和,義烈梗概,投袂方隅,風馳電掩,襲其輜重。萬里建旌,四方飛旆,莫不總率眾師,雲翔雷動。人神同憤,遠邇並心。

  今皇上聖明,將相仁愛,約法三章,寬刑緩賦,年登歲阜,家給人足,上有惠民之澤,下無樂亂之心。攸之不識天時,妄圖大逆,舉無名之師,驅讎怨之眾,是以朝野審其易取,含識判其成禽。彼土士民,罹毒日久,今復相逼迫,投赴鋒刃。交戰之日,蘭艾難分,去就在機,望思先曉,無使一人迷疑,而九族就禍也。弘宥之典,有如皎日。《南齊書·柳世隆傳》,按《巨源傳》雲,太祖使巨源為尚書符荊州。

馳檄數沈攸之罪惡[編輯]

  夫彎弓射天,未見能至;揮戈擊地,多力安施。何則?逆順之勢定殊,禍福之驗易原也。是以違乎天者,鬼神不能使其成;會乎人者,聖哲不能令其毀。故劉濞賴七國連兵之勢,隗囂恃跨河據隴之資,毋丘儉伐其逾海越島之功,諸葛誕矜其待士愛民之德,彼四子者,皆當世雄傑,以犯順取禍,覆窟傾巢,為豎子笑。況乎行陳凡才,斗筲小器,而懷問鼎之志,敢扌勾無君之逆哉。

  逆賊沈攸之,出自萊畝,寂寥累世,故司空沈公以從父宗蔭,愛之若子,卵翼吹噓,得升官秩。廢帝昏悖,猜畏柱臣,攸之貪競乘機,凶忍趨利,躬行反噬,請銜誅旨。又攸之與譚金、童太壹等,並受寵任,朝為牙爪,同功共體,世號三侯,當時親昵,情過管、鮑。遭仰革運,凶黨懼戮,攸之狡猾用數,圖全賣禍,既殺從父,又害良朋。雖呂布販君,酈寄賣友,方之斯人,未足為酷。此其不信不義,言詐翻覆,諸夏之所未有,夷狄之所不為也。泰始開闢,網漏吞舟,略其兇險,取其搏噬,故得階亂獲全,因禍保福。攸之空淺,躁而無謀,濃湖崩挫,本非己力;及北伐彭泗,望賊宵奔;重討下邳,一鼓而遁;再棄王師,久應肆法。先帝英聖,量深河海,宥其回溪之敗,冀收曲崤之捷,故得推遷幸會,頓升崇顯,內端戎禁,外臨方牧。聖靈鼎湖,遠頒顧命,托寄崇深,義感金石。而攸之知奉國諱,喜見於容,普天同哀,己以為慶。此其樂禍幸災,大逆之罪一也。

  又攸之累登蕃岳,自郢遷荊,晉熙殿下以皇弟代鎮,地尊望重。攸之肆情陵侮,斷割候迎,料擇士馬,簡算器甲,精器銳士,並取自隨,郢城所留,十不遺一,專擅略虜,罔顧國典。此其苞藏禍志,不恭不虔,大逆之罪二也。

  又攸之踐荊以來,恆用奸數,既欲發兵,宜有因假,遂乃蹙迫群蠻,騷擾山谷,揚聲討伐,盡戶發上,蟻聚郭邑,伺國盛衰,從來積年,永不解甲。遂使四野百縣,路無男人,耕田載租,皆驅女弱,自古酷虐,未聞有此。其侮蔑朝廷,大逆之罪三也。

  去昔桂陽奇兵起,京師內,宗廟阽危。攸之任居上流,兵強地廣,救援顛沛,實宜悉力,國家倒懸,方思身慮,才遣弱卒三千,並皆羸老,使就郢州,稟受節度,欲令判否之日,委罪晉熙。何其平日張,實輕周、邵,爾時恭謹,虛重皇威。此其伏慝藏詐,持疑兩端,大逆之罪四也。

  又攸之累據方州,跋扈滋甚,招誘輕狡,往者咸納,羈絆行侶,過境必留,仕子窮困,不得歸其鄉,商人畢命,無由還其土,叛亡入境,輒加擁護,逋逃出界,必遣窮追。此其大逆之罪五也。

  又攸之自任專恣,恃行慘酷,視吏若讎,遇民如草,峻太半之賦,暴參夷之刑,鞭捶國士,全用虜法,一人逃亡,闔宗補代。毒遍嬰孩,虐加斑白。獄囚恆滿,市血常流。男不得耕,女不得織。奔馳道路,號哭動天。皇朝赦令,初不遵奉,欲殺欲擊,故曠盪之澤,長隔彼州。此其無君陵上,大逆之罪六也。

  蒼梧狂凶,釁深桀紂,猜貳外蕃,目西顧,留其長息元琰,以為交質,父子分張,彌積年稔。賴社稷靈長,獨夫遄戮,攸之豫稟心靈,宜同歡幸。遂迷惑顛倒,深相嗟惜,舉言哀桀,揚聲吠堯。此其不辨是非,罔識善惡,違情背理,大逆之罪七也。

  廢昏立明,先代盛典,交、廣先到,梁、秦蚤及,而攸之密邇內畿,川途弗遠,驛書至止,晏若不聞,末遣章表,奄積旬朔。防風後至,夏典所誅,此其大逆之罪。八也。

  升明肇歷,恩深澤遠,申其父子之情,矜其骨肉之恩,馳遣元琰,銜使西歸,並加崇授,寵貴重疊。元琰達西,便應反命,攸之得此集聚,蒙誰之恩,不荷盛德,反生讎釁,此其大逆之罪九也。

  攸之以溪壑之性,含梟鴆之腸,直置天壤,已稱丑穢。況乃舉兵內侮,逞肆奸回,斯實惡熟罪成之辰,決癰潰疽之日。幕府過荷朝寄,義百常憤,董司元戎,龔行天罰。案:此下《南齊書》多四百四十三字,《宋書》以與前符重複,故節去之。今皇上聖明,將相仁厚,約法三章,輕刑緩賦,年登歲阜,家給人足,上有惠和之澤,下無樂亂之心。攸之不識天時,妄圖奸逆,舉無名之師,驅怨讎之黨。是以朝野審其易取,含識判其成禽。熊羆厲爪,蓄攫裂之心;虎豹摩牙,起吞噬之憤。鼓怒則冰原激電,奮發則霜野奔雷。以此定亂,豈移晷刻。雖復眾徒梗陸,舉郡阻川,何足以抗沸海之濤,當燒山之焰。

  彼土士民,罹毒日久,逃竄無路,常所憫然。今復相逼,起接鋒刃,交戰之日,蘭艾難分。土崩倒戈,宜為蚤計,無使一人迷昧,而九族就禍也。宏宥之典,有如皎日。《宋書·沈攸之傳》,順帝升明元年,攸之發兵反攻郢城,齊王出頓新亭,馳檄數攸之罪惡。

與尚書令袁粲書[編輯]

  民信理推心,暗於量事,庶謂丹誠感達,賞報孱期;豈虞寂寥,忽焉三稔?議者必雲筆記賤伎,非殺活所待;開勸小說,非否判所寄。然則先聲後實,軍國舊章,七德九功,將名當世。仰觀天緯,則右將而左相,俯察人序,則西武而東文,固非胥祝之倫伍,巫匠之流匹矣。

  去昔奇兵,變起呼吸,雖凶渠即剿,而人情更迷。茅恬開城,千齡出叛,當此之時,心膂胡、越。奉迎新亭者,士庶填路;投名朱雀者,愚智空閨。人惑而民不惑,人畏而民不畏,其一可論也。

  臨機新亭,獨能抽刃斬賊者,唯有張敬兒;而中書省獨能奮筆弗顧者,唯有丘巨源。文武相方,誠有優劣,就其死亡以決成敗,當崩天之敵,抗不測之禍,請問海內,此膽何如,其二可論也。

  又爾時顛沛,普喚文士,黃門中書,靡不畢集,ゼ翰振藻,非為乏人,朝廷洪筆,何故假手凡賤?若以此賊強盛,勝負難測,群賢怯不染毫者,則民宜以勇獲賞;若雲羽檄之難,必須筆傑,群賢推能見委者,則民宜以才賜列,其三可論也。

  竊見桂陽賊賞不赦之條凡二十五人,而李恆、鍾爽同在此例,戰敗後出,罪並釋然,而吳邁遠族誅之。罰則操筆大禍而操戈無害,論以賞科,則武人超越而文人埋沒,其四可論也。

  且邁遠置辭,無乃侵慢,民作符檄,肆言詈辱,放筆出手,即就齏粉。若使桂陽得志,民若不に裂軍門,則應腰斬都市,嬰孩脯膾,伊可熟念,其五可論也。

  往年戎旅,萬有餘甲,十分之中,九分冗隸,可謂眾矣。攀龍附鱗,翻焉雲翔。至若民狂夫,可謂寡矣。徒關敕旨,空然泥沈。詎其荷《盾》塵末,皆是白起,操牘事始,必非魯連邪?民亻真,國算迅足,馳烽旆之機,帝擇逸翰,赴羅之會。既能陵敵不殿,爭先無負,宜其微賜存在,少沾飲。遂乃棄之溝間,如蜉如蟻,擲之言外,如土如灰。糹圭隸帖戰,無拳無勇,並隨資峻級矣;凡豫台內,不文不武,已坐拱清階矣。撫骸如此,瞻例如彼,既非草木,何能弭聲?《南齊書·丘巨源傳》

袁彖[編輯]

  彖字緯才,小字史公,陳郡陽夏人,宋武陵太守覬子。大明中舉秀才,元徽中除安成王征虜參軍主簿、尚書殿中郎,出為廬陵內史、豫州治中、高帝太傅相國主簿,及受禪,以為秘書丞,遷中書郎,兼太子中庶子,永明初兼御史中丞,轉黃門郎,兼中丞,免,尋補安西諮議,南平內史,轉長史、南郡內史,行荊州事,還為太子中庶子、本州大中正,出為冠軍將軍,監吳興郡事,免官,付東冶,尋白衣行南徐州事、司徒諮議、衛軍長史,遷侍中,隆昌元年卒,諡靖子,有集五卷。

奏劾謝超宗[編輯]

  風聞征北諮議參軍謝超宗,根性浮險,率情躁薄。仕近聲權,務先諂狎。人裁疏黜,亟便詆賤。卒然面譽,旋而背毀。疑間台賢,每窮詭舌。訕貶朝政,必聲凶言。腹誹口謗,莫此之甚;不敬不諱,罕與為二。

  輒攝白從王永先到台辨問,「超宗有何罪過,詣諸貴皆有不遜言語,並依事列對。」永先列稱:「主人超宗恆行來謁諸貴要,每多觸忤,言語怨懟。與張敬兒周旋,許結姻好,自敬兒死後,惋嘆忿慨。今月初詣李安民,語論『張敬兒不應死。』安民道『敬兒書疏,墨跡炳然,卿何忽作此語?』其中多有不遜之言,小人不悉盡羅縷諳憶。」如其辭列,則與風聞符同。超宗罪自已彰,宜附常准。

  超宗少無士行,長習民慝,狂狡之跡,聯代所疾;迷傲之釁,累朝兼觸,戔刂容掃轍,久埋世表。屬聖明廣愛,忍禍宣慈,舍之憲外,許以改過。野心不悛,在宥方驕;才性無親,處恩彌戾。遂連扇非端,空生怨懟,恣囂毒於京輔之門,揚凶悖於卿守之席。此而不翦,國章何寄。此而可貸,孰不可容?請以見事免超宗所居官,解領記室。輒勒外收付廷尉法獄治罪。超宗品第未入簡奏,臣輒奉白簡以聞。《南齊書·謝超宗傳》,永明元年,上積懷超宗輕慢,使兼中丞袁彖奏。

苟蔣之胡之罪議[編輯]

  夫迅寒急節,乃見松筠之操,危機迥構,方識貞孤之風。竊以蔣之、胡之殺人,原心非暴,辯讞之日,友於讓生,事憐左右,義哀行路。昔文舉引謗,獲漏疏網,蔣之心跡,同符古人,若陷以深刑,實傷為善。《南史》二十六《袁彖傳》,南郡江陵縣人苟蔣之弟胡之婦,為曾口寺沙門所淫,夜入苟家,蔣之殺沙門,為官司所檢。蔣之列實已所殺,胡之列又如此,兄弟爭死。江陵令躬啟州,荊州刺史廬陵王求博議。彖曰。

駁檀超國史條例議[編輯]

  夫事關業用,方得列其名行。今棲遁之士,排斥皇王,陵轢將相,此偏介之行,不可長風移俗,故遷書未傳,班史莫編。一介之善,無緣頓略,宜列其姓業,附出他篇。《南齊書·袁彖傳》,彖為秘書丞,時檀超掌史職,表上條例,立處士傳。彖駁。

垣崇祖[編輯]

  崇祖字敬遠,下邳人,宋豫州刺史護之弟子。為州主簿,除新安王國上將軍,景和中轉義陽王征北參軍。泰始初,陷入魏,尋據朐山歸命,授輔國將軍、北琅邪蘭陵二郡太守,封下邳縣子,泰豫初行徐州事,歷盱眙、平陽、東海三郡太守,轉邵陵王南中郎司馬,復為東海太守,升明初除游擊將軍,尋督青冀二州,累遷冠軍將軍、兗州刺史。齊受禪,徙豫州刺史,封望蔡縣侯,進都督,號平西將軍。武帝即位,加號安西,遷五兵尚書,領驍騎將軍,永明元年見殺。

啟宋明帝乞假名號[編輯]

  淮北士民,力屈胡虜,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崇祖父伯並為淮北州郡,門族布在北邊,百姓所信,一朝嘯咤,事功可立。第名位尚輕,不足威眾,乞假名號,以示遠近。《南齊書·垣崇祖傳》,崇祖為朐山戍主拒虜,因欲恢復淮北,啟。明帝以為輔國將軍、北琅邪蘭陵二郡太守。

劉休[編輯]

  休字弘明,沛郡相人。仕宋為駙馬都尉、奉朝請、明帝湘東國常侍,襲祖徽爵南鄉侯,泰始中為吳喜輔師府錄事參軍,歷桂陽王征北參軍,除員外郎,累遷至黃門郎、前軍長史、齊台散騎常侍,建元初為御史中丞,出為豫章內史,加冠軍將軍。

請致仕啟[編輯]

  臣自塵榮南憲,星晷交春,謬聞弱奏,劾無空月。豈唯不能使蕃邦斂手,豪右屏氣,乃遣聽已暴之辜,替網觸羅之鳥。而猶以此,里失鄉黨之和,朝絕比肩之顧,覆背騰其喉唇,武人厲其觜吻。怨之所聚,勢難久堪,議之所裁,孰懷其允。臣竊尋宋世載祀六十,歷職斯任者五十有三,校其年月,不過盈歲。於臣叨濫,宜請骸骨。《南齊書·劉休傳》

與親知書[編輯]

  虞公散發海隅,同古人之美,而東都之送,殊不藹藹。《南史》四十七,《虞玩之傳》,玩之告退東歸,王儉不出送,朝廷無祖餞者。中丞劉休與親知書。

劉悛[編輯]

  悛字士操,初名忱,彭城安上里人,宋司空π子。大明中辟司空從事,拜駙馬都尉,轉寧蠻主簿、司徒騎兵參軍,遷員外郎、太尉司徒二府參軍、尚書庫部郎,假寧朔將軍,累遷通直散騎侍郎,出為安遠護軍、武陵內史,元徽初除散騎侍郎,父喪,服闋,除中書郎,升明初加輔國將軍,除黃門郎,行吳郡事,轉晉熙王撫軍中軍二府長史,行揚州事,出為持節都督廣州廣州刺史,襲爵鄱陽縣侯。齊受禪,國除,進號冠軍將軍,遷太子中庶子,領越騎校尉。武帝即位,改領前軍將軍,歷竟陵王子良征北長史、廣陵太守,轉持節都督司州諸軍事、司州刺史,遷長兼侍中、冠軍將軍、司徒左長史,行北兗州事,徙始興王前軍長史、平蠻校尉、蜀郡太守,行益州事,改內史,隨府轉安西,尋代始興王為益州刺史。鬱林即位,收付廷尉,見原。海陵即位,以白衣除兼左民尚書,尋除正。明帝即位,加領驍騎將軍,遷散騎常侍、右衛將軍,轉五兵尚書,領太子左衛率,未拜。東昏即位,改授散騎常侍,領驍騎將軍,尚書如故,卒贈太常,諡曰敬,有集二十卷。

蒙山采銅啟[編輯]

  南廣郡界蒙山下,有城名蒙城,可二頃地,有燒爐四所,高一丈,廣一丈五尺。從蒙城渡水南百許步,平地掘土深二尺,得銅,又有古掘銅坑,深二丈,並居宅處猶存。鄧通,南安人,漢文帝賜通嚴道縣銅山鑄錢。今蒙山近在青衣水南,青衣左側,並是故秦之嚴道地。青衣縣文帝改名漢嘉,且蒙山去南安二百里,按此必是通所鑄。近喚蒙山獠出,雲「甚可經略」。此議若立,潤利無極。並獻蒙山銅一片,又銅石一片,平州鐵刀一口。《南齊書·劉悛傳》,永明八年啟,上從之,《南史》三十九。

劉繪[編輯]

  繪字士章,悛弟。仕宋為著作郎,行高帝太尉參軍、豫章王嶷左軍主簿、鎮西外兵曹參軍。齊受禪,隨府轉驃騎主簿、司空記室錄事。轉太子洗馬,永明中復為豫章王嶷大司馬諮議,領錄事,出為南康相,征還,為安陸王護軍司馬,轉中書郎,隆昌中為明帝鎮軍長史,轉黃門郎,復為明帝驃騎諮議,領錄事,及即位,遷太子中庶子,出為寧朔將軍、撫軍長史,遷安陸王寶至冠軍長史、長沙內史,行湘州事,又為晉安王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永元末轉建安車騎長史,中興初轉大司馬從事中郎,有集十卷。

為豫章王嶷乞收葬蛸子響表[編輯]

  臣聞將而必戮,炳自《春秋》,罄於甸人,著於《經》、《禮》。猶懷不忍之言,尚有如倫之痛。豈不事因法往,情以恩留。故庶人蛸子響,識懷靡樹,見淪不逞,肆憤一朝,致陷凶德,遂使跡鄰非孝,事近無君,身膏草野,未雲塞釁。但矢倒戈,歸罪司戮,即理原心,亦既迷而知返。釁骨不收,辜魂莫赦,撫事惟往,載傷心目。昔閔榮伏痍。愴動墳園;思荊就辟,側懷丘墓。皆兩臣釁結於明時,二主議加於盛世,積代用之為美,歷史不以雲非。伏願一下天矜,爰詔蛸氏,使得安兆末郊,旋窆餘麓,微列葦青之容,薄申封樹之禮。豈伊窮骸被德,實且天下歸仁。臣屬忝皇枝,偏留友睦,以臣繼別未安,子響言承出命,提攜鞠養,俯見成人,雖輟胤蕃條,歸體璇萼,循執之念不移,傅訓之憐何已。敢冒宸嚴,布此悲乞。《南齊書·魚復侯子響傳》,按,《劉繪傳》雲,子響誅後,嶷欲求葬之,召繪言其事,使為表。繪求紙筆,須臾便成。嶷足八字,雲,「提攜鞠養,俯見成人。」乃嘆曰,「祢衡何以過此」。

難何佟之南北郊牲色議[編輯]

  《語》雲「犁牛之子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未詳山川合為陰祀不?若在陰祀,則與黝乖矣。《南齊書·禮志》上,建武二年,何佟之奏,南郊用も牲,北郊用黝牲。前軍長史劉緩議。

與始安王遙光箋[編輯]

  智不及葵。《南史》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