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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文正集 (四庫全書本)/卷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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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呉文正集 卷十九 卷二十

  欽定四庫全書
  呉文正集卷十九
  元 呉澄 撰
  
  唐詩三體家法序
  言詩本於唐非固於唐也自河梁之後詩之變至於唐而止也於一家之中則有詩法於一詩之中則有句法於一句之中則有字法謫仙號為雄㧞而法度最為森嚴況餘者乎立心不専用意不精而欲造其妙者未之有也元和蓋詩之極盛其體製自此始散僻事險韻以為富率意放辭以為通皆有其漸一變則成五代之陋矣異時厭棄纎碎力追古製然猶未免陰蹈元和之失大篇長什未暇深論而近體三詩法則先壞矣一鳩雙燕或者方且謙遜而落木長江得意之句自謂於唐人活計得之眩名失實是時昧者之過耳永嘉嘗有意於變體姚賈以上蓋未之思故今所編摭閲誦數百家擇取三體之精者有詩法焉有句法焉有字法焉大抵皆規矩準繩之要言其略而不及詳者欲夫人體驗自得不以言而玩也
  春秋類編傳集序
  析輪輿葢軫而求車然後有以識完車之體指棟梁桷杗而求室然後有以識全室之功車室非有假於分而求其所以為完車全室不若是其詳不可也子朱子曰析之有以極其精而不亂然後合之有以盡其大而無餘噫讀春秋者其亦可以是求之矣春秋化工也化工隨物而賦形春秋山嶽也山嶽徙歩而異狀持一槩之説専一曲之見惡足與論聖人作經之㫖㢤進賢陳君某示予所著春秋類編析經以主傳分傳以屬經創意廣例論類粲然蓋有得於朱子之教者也眷秋非有假分合於人也如是而求之庶㡬有以得其全耳夫屬辭比事春秋教也屬辭所以合比事所以析不知比事是舍輪輿蓋軫而言車離棟梁桷杗而求室也知比事而不知屬辭則車與室其亡矧於化工山嶽乎何有陳君其有以識是乎夫極其棈所以盡其大也不盡其大無以得全體陳君其必有以識是矣
  元復初文集序
  儒者以文章為小技然而豈易能㢤能之不易而或視以為易焉昌黎韓子之所不敢也且其為不易何耶未可以一言盡也非學非識不足以厚其本也非才非氣不足以利其用也四者有一之不偹文其能以純偹乎或失則易或失則艱或失則淺或失則晦或失則狂或失則萎或失則俚或失則靡故曰不易能也學士清河元復初自少負才氣蓋其得於天者異於人而又浸滛乎羣經蒐獵乎百家以資益其學增廣其識類不與世人同既而仕於內外應天下之務接天下之人其所資益增廣者又豈但紙上之陳言而已故其文脫去時流畦徑而能追古作者之遺正矣而非易竒矣而非艱明而非淺深而非晦不狂亦不萎不俚亦不靡也登昌黎韓子之堂者不於斯人而有望歟余與之交也乆今由湖廣參政赴集賢學士之召與余遇於江州出示近藁三帙所得有加於前余非能文者喜談文者也於斯時也而有共談之人如之何而不喜也雖然無迷其途無絶其源願共服膺韓子之言以終其身
  六經補注序
  先聖王之教士也以詩書禮樂為四術易者占筮之繇辭春秋者侯國之史記自夫子賛易修春秋之後學者始以易春秋合先王教士之四術而為六經經焚於秦而易獨存經出於漢而樂獨亡幸而未亡者若書若禮徃徃殘缺惟詩與春秋稍完而已漢儒専門傳授守其師説不為無功於經而聖人之意則未大明於世也魏晉而唐注義漸廣至宋諸儒而經學之極盛矣程子之易立言㡬與先聖並然自為一書則可非可以經注論若論經注則朱氏詩集傳之外俱不能無遺憾也後儒於其既精既當者或未能嚌味其所可取則於其未精未當者又豈人人而能推索其所未至㢤予嘗於此重有嘅焉而可與者甚鮮也蜀儒黃澤楚望貧而力學徃年初識之於筠今年再遇之於江讀易讀書春秋及周官禮記悉欲為之補注補注之書未成而各經先有辯釋宏綱要義昭掲其大而不遺其小究竟謹審灼有真見先儒舊説可從者拳拳尊信不敢輕肆臆説以相是非用功深用意厚以予所見明經之士未有能及之者也晚年見此寧不為之大快乎楚望不輕以示人而徳化縣令王君乃為鋟梓以傳予歎美之不足因以諗於學者蓋於諸經沈潛反覆然後知其用功之不易用意之不苟雲
  事韻擷英序
  昔歐陽公蘇老泉王荊國諸人以黯然銷魂惟別而已八字分韻賦詩送裴呉江蘇得而字其詩云談詩究乎而荊國就席擬賦二篇一曰風作鱗之而一曰兩忘我與而滿座駭服宋以前和詩和意不和韻至荊國東坡黃山谷始以用韻竒險為工蓋其胸中蟠萬卷書隨取隨有愈出愈巧故得以相矜尚也倘記覽之博不及前賢則不能不資於檢閲於是有詩韻等書然其間徃徃陳腐用之不足起人意江州路教授西蜀張夀翁所編事韻擷英削去陳腐之字而皆竒險之韻荊國嘗謂晏元獻公用事的切後見其類藁乃知其有自來纂輯之書亦不為無功也夀翁此編可為賦詩用韻之助其功不既多矣乎置一袠則人人皆用竒險之韻何異於王蘇黃三鉅公也㢤
  活人書辯序
  漢末張仲景著傷寒論予嘗歎東漢之文氣無復能如西都獨醫家此書淵奧典雅煥然三代之文心一怪之及觀仲景於序卑弱殊甚然後知序乃仲景所自作而傷寒診即古湯液論蓋上世遺書仲景特編纂雲爾非其自譔之言也晉王叔和重加論次而傳録者誤以叔和之語參錯其間莫之別白宋朱肱活人書括一本仲景之論書成之初已有糾彈數十條者承用既乆世醫執為傷寒律令夫孰更議其非龍興路儒學教授戴啟宗同父讀書餘暇兼訂醫書朱氏百問一一辯正凡悖於傷寒論之㫖者擿抉靡遺如法吏獄辭隻字必覈可謂精也已然予竊有間焉謂以吾儒之事揆之由漢以來大學中庸混於戴記孟子七篇儕於諸子河南程子始提三書與論語並當時止有漢魏諸儒所注舛駁非一而程子竟能上接斯道之統至章句集成或問諸書出厯一再傳發揮演繹愈極詳宻程學宜有嗣也而授受四書之家曽不異於記誦辭章之儒書彌明道彌晦何㢤然則輪扁所以告桓公殆未可視為荘生之寓言而少之也今同父於傷寒之書有功大矣不知果能禆益世之醫人乎
  脈訣刋誤集觧序
  醫流鮮讀王氏脈經而偏熟於脈訣脈訣蓋庸下人所譔其踈繆也奚怪焉戴同父儒者也而究心於醫書刋脈訣之誤又集古醫經及諸家説為之觧予謂此兒童之謡俚俗之諺何足以辱通人㸃竄之筆況觧書者為其髙深𤣥奧也得不借易曉之辭以明難明之義也今歌訣淺近世人能知之而反援引髙深𤣥奧者為證則是以所難明釋所易曉得無類於奏九韶三夏之音以聰折揚皇荂之耳乎同父曰此歌誠淺近然醫流僅知習此而已竊恐因其書之誤遂以誤人也行而見迷途之人其能已於一呼哉予察同父之言蓋仁人用心如是而著書其可也
  蕭養䝉詩序
  性發乎情則言言出乎天真情止乎禮義則事事有闗於世教古之為詩者如是後之能詩者亦或能然豈徒求其聲音采色之似而已㢤蕭飬䝉年少才老詩清而後知其可以語上矣故以上上語語焉
  省心詮要序
  道家者流任永全攜書一編至曰省心詮要予觀之可以警悟人心可以扶樹世教藹然君子之言也書無作者姓名遡其所自謂和靖處士林浦君復之書也處士當宋盛且皎然肥遁祿利不怵於中其在逸民卓行之科乎今人不過誦其詩語之清而已昔范文正公造廬而贈以詩有風俗因君厚之句及其終也猶以遺藁無封禪書自喜夫異時身聞東封之事天書矯誣雖堂堂名儒不免阿徇蓋弗之取而難於言微寓其意於臨絶之音奚但以司馬長卿為恥㢤行如此識如此言之可傳也固宜然予未能必其果出於林也以其書之有益而能尊之信之以垂世淑人者誠可尚乃為識其篇端永全昇人也字𤣥靜少學於儒是以能然
  清江黃母慶夀詩卷序
  清江鎮黃伯原母年七十八舉觴夀其親逺近見聞其事者咸作詩以頌夫人子孰不喜其親之夀然七十之年世所常有年髙而多男男多而又賢世所難得也魯論述周有八士説者以為記善人之多夫才子八人在昔有八凱矣有八元矣記者獨注意於八士何哉蓋八凱同出髙陽氏八元同出髙辛氏而各有父母非一人所生也八士則一母而八子是為可貴耳舊友蔡仁傑示予黃母慶夀詩卷予固喜其多年夀而尤喜其多賢子遂為題其卷端亦魯論記八士之意雲雖然七十而八十八十而九十九十而期頤母之夀益髙子之賢益進乃可謂之無忝所生
  書傳輯録纂注後序
  自樂經亡而經之行於世者惟五詩禮易春秋雖不無闕誤而不若書經之甚也朱予嘗欲作書説弗果門人嘗請㫁書句亦弗果得非讀之有所疑而為之不敢易邪訂定蔡氏書傳僅至百官若帝之初而止它篇文義雖承師授而周書洪範以後浸覺踈脫師説甚明而不用者有焉豈著述未竟而人為增補與抑草藁粗成而未及修改與金縢弗辟鄭非孔是昭昭也既迷於自擇而與朱子詩傳文集不相同然謂鴟鴞取卵破巢比武庚之敗管蔡及王室則又同於詩傳而與上文避居東都之説自相反一簡之內而前後牴牾如此何㢤召洛二誥朱子之説具在而傳不祖襲之故切疑洪範以後始非蔡氏之手筆也番陽董鼎季亨父治聖人之經學朱子之學詳稽遺語旁采諸家附於蔡氏各條之左名曰輯録纂注有同有異俱有所禆西伯戡黎其國蓋在黎陽之地而非上黨壺闗之黎武王伐商兵渡孟津道過黎陽先戡黎而後至紂都如齊桓伐楚先潰蔡而遂入楚境也輯録引董銖叔重之問謂呉才老以戡黎為伐紂時事召誥三月甲子周公用書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多士篇即其命庶殷之書也而舊注云多士作於祀洛次年之三月纂注引陳櫟夀翁之説以此三月誥商士為周公至洛之年周公居東二説兼存不以蔡之從鄭為然也略舉一二端則季亨父之有功書經多矣澄於此經亦嘗因先儒所疑而推究其所可知徃徃不能悉與舊説合觀所輯纂其間乃有與予不異者季亨父篤行信於鄉里年六十八而終子真卿來逰京師出父書以示嘉其窮經有特見而無黨同䕶闕之蔽於是為識其卷末
  大元通制條例綱目後序
  孟子曰徒善不足以為政言治天下不可以無法也法者政之在方策傳之於後世為成憲為舊章者也古聖人治天下之法商以前弗可考已經制大偹於周而推周官六典猶可見六者又亡其一五者雖存特其大綱耳當時必別有細目而不傳於今也姑以春官秋官言之禮典必有三百之經刑典自有三千之屬況典禮威儀纎悉乎三百經之外上下比罪貫穿乎三千屬之中其浩博為何如㢤禮經三百僅有儀禮十七篇內之十四禮刑屬三千已無其書律十二篇蓋其遺法自秦以來官府之所遵守吏師之所授受而各代頗有釐革者也李唐增修視前加宻柴周續纂比舊尤精所因據古律正文所損所益或附勑令格式勑者時君之所裁處令者官府之所流布格式者各代之所造設也與律相參歸於允當宋建隆間命官重校號稱詳定刑統而雲周顯徳律令後不行夫不行者謂不行於周顯徳所纂之本非謂不行厯代相承古律之文也皇元世祖皇帝既一天下亦如宋初之不行周律有㫖金太和律休用然因此遂並古律俱廢中朝大官懇懇開陳而未足以囬天聴聖意蓋欲因時制宜自我作古也仁宗皇帝克繩祖武爰命廷臣類集累朝條畫體例為一書其綱有三一制詔二條格三㫁例延祐三年夏書成英宗皇帝善繼善述申命兵府憲臺暨文臣一同審訂名其書為大元通制頌降於天下古律雖廢不用而此書為皇元一代之新律矣以古律合新書文辭各異意義多同其於古律暗用而明不用名廢而實不廢何也制詔條格猶昔之勑令格式也㫁例之目曰衛禁曰職制曰戶婚曰廐庫曰擅興曰賊盜曰鬬訟曰詐偽曰雜律曰捕亡曰㫁獄一循古律篇題之次第而類輯古律之必當從雖欲違之而莫能違也豈非暗用而明不用名廢而實不廢乎宋儒謂律是八分書而士之讀律者亦鮮吾郡張紹漸漬儒術練習法律為律吏師通制未成書之時編録詔條及省部議擬通行之例隨所掌分𨽻六部題曰大元條例綱目枚莖朗例採拾該徧由初逮今垂四十載功力勤甚紹已自敘於前而予嘉其可以輔通制之書故又為之後敘於以推尊而符古律志於究律學者其尚慨想於斯焉
  何飬晦詩序
  何飬晦儒家子清介朴願無世俗不正之好可與逰乎方之內其詩亦潔淡明慗非謾作者噫未易多得也然少孤且貧寄跡老子法中不肯如其同類之混混於垢穢志在逰乎方外故以天逰名其詩可尚矣㢤噫未易淺期也逰有三有蘇相國之逰有司馬太史之逰有南華真人三閭大夫之逰相國之逰欲界之逰也太史之逰色界之遊也超乎無色界者其惟南華真人乎南華之逰真逰也三閭知之言之而已請問所安
  顔子序
  考漢藝文志孔門諸弟子惟曾子有書其十篇今見大戴禮記而小戴禮記曾子問檀弓祭義等篇亦述曾子之言宋儒偹論語諸書所載合大戴記內十篇為曾子書又粹子思所言為子思子書於是有曽子有子思子而顔子無書也蓋顔子雖孔門第一人然既不得年又不授徒故其言無所紀録夫子嘗謂吾與回言終日不違又謂於吾言無所不悅又謂語之而不惰由是觀之夫子平日與顔子言者多矣而泯泯無傳惜㢤論語中顔子之自言者僅一章夫子之與言者亦僅一章夫子言而顔子答者二顔子問而夫子答者二其餘則皆稱美追憶之辭耳河北文安李鼐江南髙安李純仁各倣曾子子思二書例而為顔子書先之以論語中庸大傳附之以諸子傳記雜語二人編纂小有不同其用意則一也純仁廣覽博聞而樸厚端謹固具可至顔子之資因書之言學顔之學必也於所知之理無所不知於所為之事有所不為勉勉循循有進無退則不遷怒不貳過三月不違仁自可馴致而得其所樂殆有難以語人者夫如是其於顔子也直可睎其人非但輯其書而已予將有俟焉
  周聖任詩序
  豐城周聖任客於皮南雄之門其議論精悍其辭章俊㧞予數與語而嘉其䏻今其子粹其父之文為一帙而南雄之子平江判官溍持以示予予讀其文如見其人而嘆聖任之不可復作也書此而還其藁
  蕭獨清詩序
  詩也者乾坤清氣所成也屈子離騷九歌九章逺逰等作可追十五國風何㢤蓋其蟬蛻汚濁之中浮㳺塵埃之外皭然不滓於楚俗為獨清故也陳拾遺感寓三十八如丹砂空青金膏水碧超然為唐詩人第一李翰林仙風道骨神逰八極其詩清新俊逸繼拾遺而勃興未能或之先者非以其清故朱子論作詩亦欲浄洗腸胃間葷血腥羶而潄芳潤故曰詩也者乾坤清氣所成也道家者流物外之翛然獨清者也今世道流其濁穢乃或甚於凢庶而萬安道士蕭獨清不然觀其詩瑩瑩如冬氷瀼瀼如秋露湛湛如石井之泉泠泠如松林之風豈意道流中之有是詩也又豈意道流中之有是人也噫不有是人何以有是詩㢤故曰詩也者乾坤清氣所成也雖然獨清將為詩人乎抑為道士乎因詩悟道因道成詩階有名之清躋無為之清至是則詩其天矣乎若今之詩清則清矣而猶未離乎人也獨清名復清雲
  州縣提綱序
  天子者天下之人牧治之不能編也於是命州縣之官分土而治其民其責任不亦重乎而近年多不擇人或貪黷或殘酷或愚暗或庸懦徃徃惟利已是圖豈有一毫利民之心㢤嗚呼何辜斯民而使此軰魚肉之也吾鄉姜曼卿錄事仕於閩忍貧自潔遇事必究底藴惻然惟恐傷於民前脩所編州縣提綱一書手之不置蓋與其意無一不合故也章貢黎志逺復為鋟木以廣其傳嗚呼州縣親民之官人人能遵是書而行之民其庶㡬乎曼卿之持身固謹而志逺之用心亦仁矣安得如此持身如此用心者布滿天下州縣㢤
  黃定子易説序
  易之道廣大悉偹學者各以其所見為説然亦各有義焉蓋易之道無所不包故也以理言易者王輔嗣胡翼之王介甫至程子而極以象言易者虞仲翔朱子發近世有丁有范博極諸家兼總衆説搜括無遺矣然或失之鑿或失之泛俱未得為至當也夫易之取象或以三畫正體或以三畫互體或四畫為一體或五畫為一體或以六畫全體或以六畫複體卦變則剛柔相易一徃一來者也爻變則一畫變與五畫變而一畫不變者也惟旁通飛伏之説不可取爾友人黃定子委安之用功於易也有年専以一畫變一畫不變者起義蓋與春秋左氏傳沙隨程氏説及朱子啟䝉三十二圖皆有合也而淺識或莫曉其所以然予嘉其用意之勤取義之宻故書篇首以曉觀者俾知其説之未可輕視也非特喜其同已而已
  陸宣公奏議增註序
  三代以後人臣論事未有能如陸宣公者蓋其學正其識精其氣和其辭達故其所論深切著明如此雖以徳宗之彊愎自任猜忌多疑然覽所奏未嘗不心服也夫以眉山蘇氏文章之敏妙新安朱氏義理之精微至於奏篇必效其體豈非百世人臣告君之楷式乎廬陵鍾士益博綜羣書喜讀奏議各䟽事跡始末於毎篇之下其所援據亦皆附載繼之以諸儒之評廣之以一已之説因郎氏舊註而加詳焉凡公之言或用於當時或驗於他日莫不瞭然易見其可謂有功於前訓有補於後賢者矣
  吳文正集巻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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