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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 (四庫全書本)/全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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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三
  據要       漕運
  絶糧道
  據要
  吳子曰凡行師出境必取地形審之主客之向背地形或不悉知往必敗矣故軍有所至先五十里內山川形勢使軍士伺其伏兵將必自行審地之勢因而圗之知其險易也
  戰國䇿曰秦師伐韓圍閼與趙遣將趙奢救之軍士許厯曰秦人不意趙師至此其來氣盛將軍必厚集其陣以待之不然必敗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趙奢即發萬人趨之秦兵後至爭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撃之大破秦軍遂解閼與之圍與音餘
  後漢書曰諸將上隴為隗囂所敗乃詔異軍栒邑未及至栒音詢隗囂乗勝使其將王元行巡二萬餘人下隴因分遣巡取栒邑漢將馮異即馳兵欲先據之諸將皆曰虜兵盛而新乗勝不可與爭宜止軍便地徐思方畧異曰虜兵臨境忸𢗗小利忸𢗗猶慣習也謂慣習前事而復為之也忸音尼丑切𢗗音逝也遂欲深入若得栒邑三輔動揺是吾憂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餘今先據城以逸待勞非所以爭也遂潛往閉城卒擊鼓建旗而出巡軍驚亂奔走追擊數十里大破之蜀志曰諸葛亮出斜谷是時魏將司馬宣王屯渭南郭淮䇿亮必爭北原若亮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絶隴道揺盪人夷非國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塹壘未成蜀兵大至淮遂擊走之
  吳志曰魏遣諸葛誕胡遵等攻東興吳將諸葛恪率軍拒之及恪上岸部將丁奉與唐咨呂據留贊俱從山西上奉曰今軍行遲若敵據便地則難與爭鋒矣乃令諸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徑進時風便奉舉帆二日至遂據塘天寒雪時魏軍將置酒髙㑹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着胄持短兵敵人從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縱兵破之大破敵前屯㑹據等至魏軍遂潰
  晉書曰劉𥙿率師伐南燕慕容超晉師渡峴慕容超懼率卒四萬就其將段暉等於臨胊其俱切謂其將公孫五樓曰宜進據川源晉軍至而失水亦不能戰以臨朐有巨筏水去城四十里五樓馳據之龍驤將軍孟龍符領騎居前奔往爭之五樓乃退因而大敗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後秦姚興與前秦符登相持登自大陌向廢橋興乃自將精騎以拒登使將尹緯領步軍據廢橋以抗登困急攻緯緯將出戰興遣使謂緯曰兵法不戰而屈人者蓋謂此也符登窮冦特宜持重不可輕戰緯曰先帝登遐人情尚優不行思奮之力梟殄逆䜿大事去矣遂與登戰大破之登衆渴死者十二三其夜大潰
  又曰夏赫連勃勃屯依力川後秦姚興將王奚聚羗胡二千餘戶於勅竒堡勃勃進攻之奚驍悍有膂力短兵接戰勃勃之衆多為所傷於是揠斷其水堡人窘怕執奚出降
  宋史曰宋武帝伐姚泓沈林子參征西軍事加建武將軍統軍為前鋒從汴入河偽并州刺史河東太守尹昭據蒲坂林子於陜城與冠軍檀道濟同攻蒲坂龍驤王鎮惡攻道關姚泓聞大軍至遣偽平西姚紹爭據潼關林謂道濟曰潼關不逺所謂形勝之地鎮惡孤軍勢危力屈若使姚紹據之則難圗也及其未至當併力爭之若潼關㨗尹昭可不戰而服道濟從之
  後周書曰東魏將齊神武伐西魏軍過蒲津涉洛至許源西魏將周文帝軍至汝宛齊神武聞周文帝至引軍來㑹詰朝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周文部將李弼曰彼衆我寡不可平地置陣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遂進軍至渭曲背水東西為陣合戰大破之
  北史曰安同從道武征姚夏於紫壁姚興悉衆救平同進計曰汾東有𫎇坑東西三百餘里徑路不通姚興來必定汾西乗髙臨下直至紫壁如此則冦內外勢接宜截汾為南北浮橋乗西岸築圍既固賊至無所施其智力矣從之興果視平徒滅而不能救
  隋書曰煬帝初突厥冦蘭州隋將賀爰子幹率率衆拒之至可洛垓音哀山與賊相遇賊衆甚盛子幹阻前川為營賊軍不得水數日人馬甚𡚁縱擊大敗之
  唐書曰盛彥師鎮宜陽㑹李密叛彥師率兵徼之令其衆曰唯我馬首是瞻遂踰洛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乗髙挾路持刀楯者伏於溪谷之間毋得輒動伏兵既定又令曰待賊半渡而擊之所部皆笑曰賊向洛州何為守此彥師曰吾籌之熟矣李密聲往洛州其實欲南走襄城就張善相而若賊先入谷口我自後追之路險難以展力吾今先據要隘此賊乃成擒也密果至知有伏乃於山南上彥師邀擊之封葛國公
  漕運
  孫子曰不盡知用兵之害則不得盡知用兵之利故善用兵者役不再藉糧不再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兵甲戰具取用國中糧因敵也故國之貧於師者師逺踰也逺輸也百姓貧兵事轉運千里之外財費於道路人有困窮者也近師則貴賣貴賣則百姓虛虛則竭近軍師士多非常之賣當時貧費以趣末利然後財貨殫盡國家虛也竭則急於兵役力屈中原內虛於家兵十六充伍急則百姓盡持兵結連不觧內外力殫百姓之費十去其七所破費也公家之用破車疲馬甲冑弓矢㦸楯干櫓兵牛大車十去五六計較之也故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六斛四斗為鍾計千里計運二十鍾而致一鍾於軍中也𦮼稈一石當吾二十石𦮼豆稈槀一石百二十觔也轉輸之發買二十石乃得一石也
  後漢書曰永平中理滹沱石臼河從都慮至羊腸倉酈元水經注云汾陽故城積粟謂之羊腸倉在晉陽西北石磴縈委若羊腸焉故以為名今嵐州界羊腸坂是也石臼河水名欲令通漕水運曰漕太原吏人苦役連年無成轉運所經三百八十九隘前後沒死者不可勝算建初三年拜鄧訓謁者監領其事訓考量隠括隠審量括之也知大功難立具以上言肅宗從之遂罷其役更用驢輦嵗省費億萬計全活徒士數千人
  又曰第五種拜髙宻侯相是時徐兗二州盜賊羣聚髙宻在二州之交種乃六儲糧稸勤厲吏士賊聞憚之又詔報朱浮曰徃年赤眉䟦扈長安䟦扈猶暴橫也吾策其無榖必東來歸降今度此反虜勢無乆全其中必有內相斬者今軍資未充故須候麥耳
  又來歙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髙帝縣之以重賞髙帝十年陳豨反於趙代其將多賈人帝多以金購豨將皆降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榖則其衆可奪臣知國家所給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糧運詔歙率征西大將軍馮異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六將軍蓋延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武將軍馬成武威將軍劉尚入天水
  東觀漢記曰來歙征公孫述詔於⿰氵幵 -- 汧積榖六萬斛驢四百頭負䭾
  蜀志曰諸葛亮悉大衆出斜谷以流馬運糧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亮每患糧運不繼是以分兵屯田
  晉書載記曰羅尚委城遁李雄遂克成都於時雄軍飢甚乃率衆就榖於郪掘野䑕等食之
  晉書曰祖逖伐陳留太子陳州石季龍救之徙陳州還襄國留姚豹等守州故城住西臺逖遣將韓潛等鎮東陳同大城賊從南門入放牧逖軍開東門相守四旬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狀使千餘人運上臺又令數人擔米為疲極而息於道賊果逐之皆棄擔而走賊就獲米謂逖士衆豐飽而胡成飢久益懼無復膽氣石勒將劉文堂以驢千頭運糧以饋姚豹逖遣韓錢馮鑄等追擊於汴盡獲姚豹宵退據東燕
  唐書曰貞元十五年令江淮轉運米每年米宜運二百萬石已來雖有此命而運米竟不過四十萬石
  又曰韋倫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荊襄等道租庸使㑹襄州禆將康楚元張加延擁衆為叛凶黨萬餘人自稱楚義王襄州刺史王政棄城遁走加延又南襲破江陵漢沔饋運阻絶朝廷旰食倫乃調兵駐鄧州界康楚元兇黨有來降必厚加賞數日後楚元衆頗怠倫進軍擊之生擒楚元以獻餘衆悉走收租庸錢物僅二百萬貫並免失墜
  又曰元和中鹽鐵使王播進陳許軍琵琶溝運圗先是中官李重秀奉命視之還言可以通漕至郾城下北潁口水運千里而近及上覽圗詔韓𢎞發卒以通汴河於是船勝三百石入潁
  又曰開成初以王彥成判度支嘗紫宸廷奏曰臣自掌計司按見管錢榖文簿皆量入以為出使經費必足無所刻削且八口之家有嵗蓄而軍用錢物一切通用悉隨色額占定終嵗之給無毫釐之差倘臣一旦愚迷欲自欺竊亦不可得也名曰度支占額圗既而又進供軍國自起至徳乾元之際迄於貞觀元和之初天下有觀察者十節度者二十有九防禦者四考經畧者三掎角之師大牙相制大都通邑無不有兵都記中外各額至八十餘萬長慶戶口凡三百三十五萬以額約九十九萬通計三戶資一兵合計天下租賦一嵗所入總不過三千五百餘萬而上供之數三之一焉二分之中二給衣賜自劉使兵等衣賜之外其餘四十萬衆仰給度支伏以時逢理安運屬神聖然而兵不可弭食哉惟時憂勤之端兵食自切臣謬司邦計遽奉睿圗輙纂事功庶禆聖覽
  又曰黃巢既來圍陳郡三百日關東仍嵗無耕稼人餓倚𡓜壁間賊俘人而食日殺數千賊有舂磨砦為石碓數數生納人於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如是
  又曰秦宗權以蔡州叛所至屠殘人物燔燒郡邑西至關內東極青齊南出江淮北至衛滑魚瀾鳥散人煙斷絶荊榛蔽野賊既乏食啖人為儲軍士四出則鹽屍而從三國典畧曰陳覇先遣錢明領水軍出江寧浦要擊齊人糧運盡獲其船於是齊軍大餒殺馬驢而食之既而陳師以糧運不繼調市人餽軍建康令孔煥以麥屑為飯用荷葉裹之信宿之間得數萬裹以給兵士㑹陳蒨遣送米三千石鴨千頭覇先即炊黍煑鴨誓申一戰計糧分肉人獲數臠
  絶糧道
  漢書曰景帝初吳楚七國反以太尉周亞夫將亞夫問客鄧都尉曰䇿安出客曰吳楚兵銳甚難與爭鋒而剽輕不能久莫若引兵東北壁昌邑以梁委吳吳必盡銳攻之將軍深溝髙壘使輕兵絶淮泗之口塞吳饟式亮切道使吳梁相𡚁而糧食竭乃以全軍強制其疲極破吳必矣亞夫言於帝許之遂破吳軍
  又曰王莽末天下亂光武兄伯升起兵討莽為莽將甄音真阜梁丘賜所敗復收㑹兵衆還保棘陽阜賜乗勝留輜重於籃鄉引精兵十萬南渡潢淳臨泚水潢音黃泚音毗阻兩川間為營絶後橋示無還心伯升於是大饗軍士設盟約休卒三日為六部潛師夜起襲取藍鄉盡獲其輜重明日漢軍自西南攻甄阜下江兵自東南攻梁丘賜至食時陣潰遂斬阜賜
  後漢書曰韓遂敗走榆中榆中縣屬金城郡張溫乃遣周慎將三萬人追討之溫參軍事孫堅堅權之父也說慎曰賊城中無糧當外轉糧食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賊必困乏而不敢戰若走入𦍑中併力討之涼州可定也慎不從引軍圍榆中城而韓章遂分屯葵園陜反絶其糧道慎懼乃棄城而退
  又曰曹公與袁紹相持官渡沮受言於紹曰北兵數衆多然而果勁不及南市榖虛少而貨財不及北南利在於急戰北利在於緩待宜曠以日月紹不從連營稍前逼官渡合戰曹公軍不利復壁紹為髙櫓起土山射營中背䝉楯衆大懼曹公乃為發石車擊紹樓皆破衆號霹靂車紹為地道欲襲曹公營輙於內為長壍以拒之又遣騎兵襲擊紹運車大破之盡焚其榖㑹紹遣將於瓊等將兵萬餘人北迎軍沮受說紹可遣將別為軍與袁以絶曹公之糧紹復不從瓊宿烏巢去紹軍四十里紹謀士許攸奔曹公攸謂曹公曰孤軍獨守外無求索危急之時也今袁氏輜重有萬餘兩而無嚴備可輕兵襲之不慮而至燔其積聚不過三日袁氏自敗也公乃選精銳馬步秉袁氏旗幟夜銜枚縛馬口從間道出人負束薪時有問者詒之詒音怡曰袁公恐曹操掠後軍兵以益備聞者信之既至輜重圍屯燎薪火光亘天地破瓊等悉斬之數日紹棄甲而遁
  蜀志曰姜維率衆侵魏依維山築二城使牙門將勾安李韶等守之聚羗胡質甚冦逼諸郡魏將陳泰禦之泰謂諸將曰麴城雖固去蜀險逺當須運糧羗夷患維勞役未必肯附今圍而取之可不血刅而拔其城雖其來救山道險阻非行兵之地乃使鄧艾等進兵圍之斷其運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戰不許將士困窘分糧不足以稽日月維果來救出自牛頭與泰相對泰曰兵法貴在不戰而屈人今絶牛頭維無返道則我之擒也諸君各堅壘勿與戰自南渡白水循水而東使諸將截其還路維懼遁走安等孤懸遂皆降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前趙劉曜遣將劉𦙍西伐張駿之武威駿遣將辛𤫠韓瑛音英東拒劉𦙍屯於狄道城韓瑛進渡沃於嶺辛巖曰我擁衆數萬籍𤣥羗之銳宜速戰以滅之不爾久則變生瑛曰自夏末以來太白犯月辰星逆行白虹貫日皆變之大者不可以輕動動而不㨗為禍更深吾將久而斃之且曜與石勒相攻亂亦不能久積七十餘日軍糧竭遣辛巖督運於金城𦙍聞之大恱謂其將士曰韓瑛之衆十倍於吾糧廩將懸難以持久今分兵運糧可謂天授吾若敗辛巖瑛等自潰彼衆我寡且以死戰戰而不㨗當無疋馬得還於是咸奮遣騎三千襲巖於沃於嶺大敗之瑛軍遂潰死者三萬餘人
  三國典畧曰周王思政固守潁川思政運米數百車欲向孔城齊大都督破六韓常與洛州刺史可朱渾寶願前後要襲獲之乃啟於齊王澄曰常自鎮河陽已來頻出關口大谷二道所有要害莫不知悉請於形勝之處營築城戍安置士馬截其往來彼之咽喉既斷潁城吞滅可期且孔城以西年榖不稔東道斷絶亦不能存王納其計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四
  屯田       戍役
  屯田
  漢書曰昭帝始元二年詔發習戰射士詣朔方調故吏將屯田張掖郡調謂發選之也故吏前為官職者也今其郡習戰射士於張掖為屯田也調音徒料切將音子亮切朔方張掖並今郡地也
  又曰孝宣神爵元年遣後將軍趙充國將兵擊先零羗充國以撃虜殄滅為期乃欲罷騎兵屯田以待其𡚁奏曰臣所將吏士馬牛食月用糧榖十九萬九千六百三十斛鹽千六百九十三斛茭藁二十五萬二百八十六石石百二十觔也難久不解徭役不息又恐他夷卒有不虞之變且羗虜易以計破難用兵猝且沒切言倉卒暴疾也故臣愚以為擊之不便計及公田人所未墾可二千頃已上願罷騎兵留㢮刑應募及淮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汝南步兵與吏私從者合凡萬二百八十二人用榖月二萬七千三百六十三斛分屯要害處氷觧漕下繕鄉亭漕下以水運木而下也繕補也理湟陿以西湟音王陿音陜道橋七十所令可至鮮水左右田事出賦人二十畆田事出謂至春人田營田也賦班與之也至四月草生發郡騎及屬國胡騎伉健各千倅馬什二就草倅副也七碎切什二者千騎則與副馬二百疋為田遊兵以充入金城郡益積畜省大費令大司農所轉榖至者足支萬人一嵗食謹上田處及噐用簿唯陛下裁計之詔曰如將軍之計充國又奏曰今留步士萬人屯田地勢平易臣為以屯田內有亡費之利外有守禦之備騎兵雖罷虜見萬人留田為必擒之具其土崩歸徳宜不久矣詔罷兵獨充國留屯田大獲地利明年遂破先零也
  魏志曰武帝既破黃巾欲經畧四方而苦軍食不足羽林監潁川棗祗建置屯田於是以任峻為典農中郎將募百姓屯田於許下今潁川郡許昌縣也得榖百萬斛郡國列置官田數年之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滿
  又曰廢帝齊王正始四年司馬宣王督諸軍伐吳因欲廣田積榖為兼併之計乃使鄧艾行陳項以東至壽春自今淮陽郡項城縣以東至今壽春郡也艾以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大積軍糧又通運漕之道乃著濟河論以喻其指又以為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榖計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上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之稻田並水東下令淮北三萬人淮南三萬人分水且田且守小豐常收三倍於西計除衆費嵗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六七年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衆五年食也以此乗敵無不克矣宣王善之皆如艾計遂北臨淮水自鍾離西南𢎞石以西盡泚水泚旁貼切四百餘里至一營營六十人且田且守兼修廣淮陽百咫二渠上引流下通淮潁大理諸陂於潁南潁北川渠三百餘里溉田二萬頃淮南淮北皆相連接自壽春到京師農官兵田雞犬之聲阡陌相屬每東南有事大軍出征杭舟而下逹於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艾所建也晉書曰羊祐為征南大將軍鎮襄陽吳西城去襄陽七百里每為邊害羊君患之以意詭計令吳罷守於是戍邏減半分以墾田八百餘頃不乏其利祐之始至也軍無百日之糧及至季年有十年之積太康元年平吳之後當陽侯杜元凱在荊州今襄陽郡修召信臣遺跡召信臣所作鉏廬陂六門堰在今南陽郡虢縣界時為荊州所統也激用滍淯淯音育諸水以浸原田萬頃分疆刋石使有定分公私同之衆庶賴之號曰杜父舊水道淮沔漢逹江陵千八百里北無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㑹表裏山川實為險固荊蠻之所恃也當陽侯乃開楊口起夏水逹巴陵千餘里夏水口在今江陵郡江陵縣界巴陵即今郡也內㵼長江之險外通零桂之漕零陵桂陽並今郡地南土歌之曰後代無叛由杜翁孰識知名與勇功
  又曰涼武昭王暠擊玉門以西諸城下之遂屯玊門陽關廣田積榖為東伐之資
  又曰東晉元帝督課農功二千石長吏以入榖多少為殿最其宿衛要任皆令赴農使軍各自佃即以為廩太興中三吳大飢後軍將軍應詹上表曰魏武帝用棗祗韓浩之議廣建屯田又於征伐之中分帶甲之士隨宜開墾故下不甚勞大功克舉間者流人奔東吳東吳今儉皆已返江西良田曠廢未久火耕水耨為功差易宜簡流人興復農官功勞報賞皆如魏氏故事一年中興百姓二年分稅三年計賦稅以使之公私兼濟則倉庾盈億可計日而行也
  又曰穆帝昇平初荀羨為北部都尉鎮下邳今臨淮郡縣也起田於東陽之石鼈亦作臨淮郡界也公私利之
  齊書曰髙帝勑相崇祖修理芍陂田曰卿但努力營田自然平殄虜冦昔魏置典農而中都足食晉開汝潁而河汴委儲卿其勉之
  後魏書曰文帝大統十一年大旱十二年秘書丞李彪上表請別立農官取州郡戶十分之一為屯人相水陸之宜料頃畆之數以贓贖雜物市牛科給令其肆力一夫之田嵗貢六十斛甄其正課並征戍雜役行此二事數年之中則榖積而人足矣帝覽而善之尋施行焉自此公私豐贍雖有水旱不為害也
  北史曰後魏刁雍除薄骨律鎮將雍以西土乏雨表求鑿渠溉公私田又奉詔以髙平安定統萬及薄骨律等四鎮出車牛五千乗運屯榖五十萬斛付沃野以供軍糧道多深沙車牛難阻河水之次造船水運又以所綰邊表常懼不虞造儲榖置兵備守詔皆從之詔即名此城為刁公城以旌功焉
  北齊書曰廢帝乾明中尚書左丞蘇珎芝又議修石鼈等屯嵗収數十萬石自是淮南防糧足
  又曰孝昭帝皇建中平州刺史𥞇曄建議開幽州督亢舊陂今范陽郡范陽縣界是長城左右營屯田嵗收稻粟數十萬石北境得以周贍又於河內置懐等屯以給河南之費自是稍止轉輸之勞
  又曰武成帝河清三年詔縁邊城守堪墾食者營屯田置都子使以統之子使當田五千頃嵗終課其所入褒貶
  隋書曰文帝開皇三年突厥犯塞吐谷渾冦邊轉輸勞𡚁乃命朔方總管趙仲卿於長城以北大興屯田隋書曰郭衍授朔州總管所部有恆安鎮北接畨境常勞轉運衍乃選沃饒地置屯田嵗剰粟萬餘石民免轉輸之勞
  唐書曰竇靜歴并州大總管司馬遷長史於時突厥數為邊患師旅嵗興軍糧不屬靜上表請於太原多置屯田以省餽運時議者以人物凋零不宜動衆書奏不省靜復上書辭甚切於是徴靜入朝與裴寂蕭瑀封徳彛等爭論於殿庭寂等不能屈竟從靜議嵗收數十萬斛髙祖善之
  又曰開元二十五年令諸屯𨽻司農等者每三十頃以下二十頃以上為一屯𨽻州鎮諸軍者每五十頃為一屯其屯應置者皆從尚書省處分其田屯重置者一依丞前封疆為定新置者並取荒閒無籍廣占之地其屯雖科五十頃易田之處各依卿原量事加數其屯官取勲官五品以上及武散官並前資邊州縣府鎮戍八品以上文武官內簡堪者充據所收斛斗等級為功罪諸屯田應用牛之處山原川澤土有硬軟至於耕墾用力不同土軟處每一頃五十畆配牛一頭彊硬處一頃二十畆配牛一頭即當屯之內有硬有軟亦准此法其稻田每八十畆配牛一頭諸營田若五十頃外更有地剰配得丁牛者所收斛皆準頃畆折除其大麥蕎麥乾蘿蔔等准粟計折斛斗以定等級天寶八年天下屯田百九十一萬三千九百六十石關內五十六萬三千八百十一石河北四十萬三千二百八十石河東二十四萬五千八百八十石河西二十六萬八千八百石隴西十四萬九百二石後上元中於楚州右射陽湖置洪澤屯壽州置芍陂屯厥田沃壤大獲其利王元長䇿秀才文曰今農戰不修文儒是競棄本徇末厥弊滋多
  戍役
  詩曰採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時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獫狁之難以天子之命命將卒遣戍役以守衛中國故歌採薇以遣之
  又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水刺平王也不撫其民而逺屯戍於母家周人怨思焉
  左傳曰齊侯使連稱管至父戍葵丘𤓰時而往曰及𤓰而代期戍公問不至請代不許故謀作亂
  漢書曰晁錯上言守邊備塞勸農力本當世急務也臣聞秦北攻胡貊築塞河上南攻楊粵置卒戍焉非所以衛邊地而救民死也貪戾而欲廣地故功未立而天下亂夫起兵不知其勢戰則為人禽屯則卒積死夫胡貉之地積除之處也木皮三寸氷厚六尺食肉飲酪其人密理鳥獸毳毛密理謂肥肉也其性能寒楊粵音越之地少隂多陽其人疏理鳥獸稀毛其性能暑秦之戍卒不能水土戍者死於邊輸者僨於道秦民見行如往棄市因以讁發之名曰讁戍也凡民守戰至死而不降北者以計為之也戰勝守固則有拜爵之賞攻城屠邑則得其財鹵以富家室故能使其衆𫎇矢石赴湯火視死如歸秦之發卒也有萬死之害無銖兩之報故其禍及己陳勝行戍至於大澤為天下先倡天下從之如流水胡人衣食之業不著於地如飛鳥走獸於廣壄美草甘水則止草盡水竭則移往來轉徙時至時去此胡人之業然合卒守塞一嵗而更不知胡人之能不如選常居者家室田作以為備為之髙城深塹具藺石布渠答藺石城上雷石也渠答鐵蒺藜也調立城邑每下千家為中周虎落虎落外蕃也上從其言募徙塞下
  又曰錯復言臣聞古之徙逺方以實廣虛也相其隂陽之利嘗其水泉之味審其土地之宜觀其草木之饒然後營邑立城制里割宅通田作之道正阡陌之界先為築室家有一堂二內二內內房也置噐物焉此民所以輕去故鄉而勸之新邑為置醫藥巫以救疾病以修祭祀男女有婚生死相恤此所以使民樂其處而有長居之心也
  又曰宣帝地節三年詔曰朕既不徳不能附逺是以邊境屯戍未息今復飾兵重屯久勞百姓非所以綏天下也其罷車騎將軍右將軍屯兵
  後漢書曰橫野大將軍王常薨遣驃騎大將軍杜茂將衆兵屯北邊築亭候修烽燧
  又曰十五年徙鴈門代郡上谷三郡人置常山關以東又曰二十五年南單于遣子入侍於是雲中五原八郡人歸本土邊人在中國皆賜以裝錢轉輸給食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五
  輜重       戎車
  戰艦       亭障
  輜重
  釋名曰輜厠也謂軍糧什物雜厠載之以其累重故稱輜重後漢書注曰輜車名也
  孫子曰使敵不得至者險害之地攻其所必救能守其險害之要路敵不得自致故王子曰一犬當穴萬鼠不敢出一虎當溪萬鹿不敢過言守之固也故飽能飢之絶其糧也委軍而爭利則輜重捐委其庫藏輕師而行若敵乗虛而來抄絶其後則已輜重皆所捐棄是以軍無輜重則亡無糧食則亡無委積則亡此三者亡之道也
  史記曰漢王遣將韓信以兵數萬欲東下井陘擊趙趙王陳餘聚兵井陘口號稱二十萬李左車說陳餘曰韓信涉西河虜魏王擒夏銳欲以下趙此乗勝而去國逺鬬其鋒不可當臣聞千里餽糧士有飢色樵蘇後爨樵取薪也蘇草也師不宿飽今井陘之道車不得方軌騎不得成列行數百里其勢糧食必在後願足下假臣竒兵萬人從間路絶其輜重足下深溝髙壘堅營勿與戰使前不得鬬退不得還吾竒兵絶其後使野無所掠不至十日而韓信之頭可致於麾下不然必為所擒矣陳餘儒者常稱義兵不用詐謀竒計曰吾聞兵法十則圍之倍則戰之今韓信兵號數萬千里而襲我亦已罷極如今避不擊後有大者何以加之則諸侯謂吾怯而輕來伐我不聽韓信使人間覘知不用大喜乃敢引兵遂進竟破趙軍
  後漢書曰董訢許邯與更始諸將各擁兵據南陽諸城帝遣呉漢伐之漢軍所過多侵暴時破虜將軍鄧奉謁歸新野怒吳漢掠其鄉里遂返擊破漢軍獲其輜車屯據淯陽與諸將合從
  又曰鄧禹自箕關將入河東箕關在今王屋縣界河東都尉守關不開禹攻十日破之獲輜重千餘乗
  又曰耿弇追張步平壽乃肉袒負斧鑕於軍門鑕鍖也示必死祈林切弇傳步詣行在所而勒兵入據其城樹十二郡旗鼓東觀記曰弇凡平城陽琅琊髙密膠東東郡北海齊千乗濟南平原泰山臨淄等郡令部兵各以郡人詣旗下衆向十餘萬輜重七千餘兩皆罷遣歸鄉里
  晉書曰劉毅追桓𤣥於崢嶸州毅乗風縱火盡銳爭先𤣥衆大潰燒輜重夜走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前秦苻堅遣將王猛伐前燕慕容瑋師次潞川燕將慕容評率兵十萬禦之以持久制之猛乃遣其將郭度率騎五千夜從間道起火於髙山因燒評輜重火見鄴中評性貪鄙障固山泉賣樵鬻水積錢絹如丘陵三軍莫有鬬志因而大敗
  唐書曰髙宗遣將薛仁貴郭待封伐吐蕃仁貴留三萬人作兩柵輜重並留柵內倍道掩之待封不從仁貴之䇿領輜重繼進未至烏海吐蕃二十餘萬悉衆救其前運仰擊待封敗之待封趨山軍糧及輜重並為賊所掠仁貴遂退軍
  戎車
  書曰武王戎車三百兩車一乗步卒七十二人虎賁三百人與紂戰於牧野
  詩曰戎車既駕四牡業業
  又曰元戎十乗以先啓行
  禮記曰兵車不式武車綏旌前有水則載青旌前有塵埃則載鳴鳶前有車騎則載飛鴻前有士師則載虎皮前有摯獸則載貔貅行前朱鳥而後𤣥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招揺在上急繕音勁其怒進退有度左右有局各司其局
  左傳曰晉車七百乗韅靷鞅靽遂伐其木以益其兵也又曰叔向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乗在行之必可畏也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乎
  又曰楚子㑹諸侯伐隨軍於漢淮之間少師謂隨侯曰楚人上左君必左君楚君也無與王遇且攻其右右無良焉弗從戰於速𣏌隨師敗績鬬丹獲其戎車
  榖梁曰趙盾長轂五綿地千里
  古司馬兵法曰戎車夏曰鈎車先正也鈎設浦車逺近計車量也以立壘正者什伍之例也殷曰寅車先疾也寅敬也所有旌旗幟所以知變化示應而不失周曰元戎先良也前立伐惡立善之旗所以知善罪之所在先齊良善而後伐之文選曰輕車霆激驍騎雷驚
  戰艦
  墨子曰公輸般自魯之楚為舟戰之具謂之鈎拒退則鈎之進則拒之也
  後漢書曰公孫述遣其將任滿田戎程汎將數萬人乗枋箄下江關枋箄以木竹為之浮於江水上爾雅曰舫泭也郭景純曰水中簰筏也華陽國志曰巴楚相攻故置江關關舊在赤甲城後移在江南遙對白帝城故基在今䕫州魚復縣南枋即舫字古通用耳箄音步佳切泭音疋俱切擊破馮駿及田鴻季𤣥等遂㧞夷道夷陵據荊門虎牙橫江水起浮橋鬭樓立攅柱絶水道結營山上以拒漢兵彭攻之不利於是裝直進樓船冐突露橈數千艘並船名樓船之上施樓橈楫也爾雅曰楫謂之橈蓋謂露楫在外人在船中冐突取其觸冐而唐突也
  晉書曰周訪與諸軍共征杜弢弢作桔皋打官軍船艦周訪作長岐棖拒之桔皋不為害
  又曰劉裕北征廣固嶺南賊將徐道覆謂其師盧循曰今日之機萬不可失既克都邑劉𥙿雖還無能為也循從之初道覆密欲裝兵艦乃使人伐船材於南康山偽雲將下都貨之稱力少不能得致即賤賣之價減數倍居人貪賤賣衣物而市之贛石水急贛古暗切出船甚難皆儲之如是者數四故大板積而百姓弗之疑及道覆舉兵案賣券而取無得隠匿者乃並裝之旬日而辦遂舉衆冦南康廬陵豫章郡諸守相皆委任奔走
  梁書曰陸納反叛造大艦一名曰三王艦者邵陵王河東王桂陽嗣王三人並為元帝所害故立其象於艦祭以太牢加其節蓋羽儀鼔吹每戰輙祭之以求福又曰王琳大營樓艦將圗舉義琳將張平宅乗一艦每將戰勝艦則有聲如野豬故琳戰艦以千數以野豬為名
  南史曰梁徐世譜從陸法和與侯景戰赤亭湖景軍甚盛世譜乃別造樓船舶艦火舫水車以益軍勢將戰又乗大艦居前大敗景軍擒景將任約景退走因隨王僧辯攻郢州世譜復乗大艦臨其倉間賊將宋子仙舉城降以功除信州刺史封魚復縣侯
  周書庾信𫝊曰信常有鄉關之思作哀江南賦以致其意雲麾兵金匱校戰王堂蒼鷹赤雀鐵軸牙檣
  隋書曰楊素數進取陳之計拜信州總管賜錢百萬帛千叚馬二百疋而遣之素居永安造大艦名曰五牙牙起樓五層髙百餘尺左右前後置六柏竿並髙五十尺容戰者八百人旗幟加於上次曰黃龍置兵百人自餘平乗舴艦等各有差
  唐書曰曹王皋性多巧思常為戰艦挾以二輪令蹈之遡風澎浪其疾如掛帆席凡造物必省易而為久不可敗性纎悉每遺人糧肉必令自持衡秤量以致之官置布帛令縱書其幅而印之絶吏之私易
  三國典畧曰梁陸法和多聚兵艦欲襲陽冦武關梁主使止之法和謂使者曰法和是求道之人常不希釋𣑽天王坐處豈規人主之位乎但於空土佛所與主上香火因縁縁見主上應有報至故救援耳今既彼疑是以不可改也
  又曰梁陸納叛湘州時造二艦衣以牛皮髙十五丈一曰青龍一曰白虎選其驍勇者乗之以戰
  魏武軍令船戰令曰雷鼔一通吏士皆嚴再通士伍皆就船整持櫓棹戰士各持兵噐就船各當其所幡鼔各隨將所載船鼔三通大小戰船以次發左不得至右右不得至左前後不得易處違令者斬
  通典曰水戰船濶狹長短隨用大小勝人多少皆以米為率一人重米二石其檝棹篙櫓帆席絙索深石調度與當船不殊
  又曰樓船船上建樓三重列女牆戰格樹幡幟開弩牕矛穴置拋軍壘石鐵汁狀如城壘忽遇暴風人力不能制此亦非便於事然為水軍不可不設以成形勢又曰𫎇衝以生牛皮𫎇船覆背兩廂開掣棹孔前後左右有弩牕矛穴敵不得迓矢石不能敗此不用大船務於速進乗人之不及非戰之船也
  又曰鬭艦船上設女牆可髙尺墻下開製棹孔舷內五尺又建柵與女墻齊棚上又建女墻重列戰敵上無覆背前後左右樹牙旗幡幟金鼔此戰船也
  又曰走舸舷上立女牆棹夫多戰卒少皆選勇力精銳者往返如飛鷗乗人之不及金旗鼔幟列之於上此戰船也
  又曰遊艇無女牆舷上置漿牀漿音將左右隨大小長短四大一牀對牀八尺㑹追至逥軍轉陣其疾如風虞候居之非戰船也
  又曰海鶻頭低尾髙前大後小如鶻之狀舷下左右一浮版形如鶻翅翼以助其船雖風濤漲天免有傾側覆背上左右張生牛皮為城玊旗金鼔如常法江海之中戰船也
  傅𤣥上都賦曰飛雲鷁首龍舟艅艎艨艟水城蜀艇吳航萬艘俱興雲帆齊張縣斾光天征鐸琳瑯凌波泝流星列鴈行
  吳都賦曰戎車盈於石城戈船掩於江湖
  亭障
  後漢書馬成代驃騎大將軍杜茂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西河今勝州富昌縣至渭橋本名橫橋在今咸陽縣東西河上至安邑前漢書曰河上地名故秦內史髙帝時改為河上郡武帝分為左馮翊太原至井陘太原今幷州也井陘今屬常山郡常山今恆州也中山至鄴皆築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在事五六年帝以成勤勞徴還京師
  又曰盧芳與匈奴烏桓連兵冦盜尤數縁邊愁苦詔王覇將㢮刑徒六千人與杜茂治飛狐道飛狐道在今蔚州飛狐縣北通媯州懐戎縣即古之飛狐口也推石布土築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餘里
  晉書曰涼武昭王暠修燉煌舊塞東西二涼以防北虜之患築燉煌舊塞西南二圍以威南虜
  唐書曰竇靜檢校并州大總管以突厥頻來入冦請斷石嶺以為障塞詔從之
  又曰馬燧奏隴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西有通道二百餘步上連峻山於吐蕃相直虜每入冦皆出於此燧乃按險易立石種樹以塞之下置二門上設譙櫓八日而功畢李抱玉入覲燧與俱來留京師久之代宗知其能召見拜商州刺史
  又曰李朝晟為邠州刺史奏方渠合破道水皆賊路也請城城以備之詔問須兵㡬何朝晟奏臣部下兵自可集事不煩外助復問前築鹽州凡興師七萬今何其易也朝晟曰鹽州之役成集諸蕃戎盡知之今臣境近虜若大興兵即蕃戎入冦冦則戰戰則無暇城矣今請密發軍士不十日至塞下未三旬而功畢蕃人始知巳無可柰何上從之巳事軍還至馬嶺吐蕃始乗障數日而退
  又曰貞元九年二月將城鹽州詔曰設險守國易象垂文有備無患先王令典況修復舊制安固封疆按甲息兵必在於此鹽州地當衝要逺介朔陲東逺寧夏西援靈武密邇延慶保障王畿乃者城池失守制備無據千里亭障烽燧不接三偶要害役戍其勤若非興集師徒繕修壁壘設攻守之具務耕戰之方則封內多虞諸華屢驚由中及外皆靡寧居深惟永圗豈忘終食顧以薄徳至化未孚既不能復前古之封致四夷之守與其臨事而重擾豈若先備而安休是用𢎞久逺之謀修五原之壘使邊城有守中夏克寧不有蹔勞孰能永逸宜令左右神䇿軍及朔方河中綘邠寧慶兵馬副元帥渾瑊朔方靈鹽豐綏銀節度都統杜希全邠寧節度使張獻甫左神䇿行營節度使邢君牙夏綏銀節度使韓潭鄜坊丹延節度使王棲曜振武麟勝節度使范希朝各於所部簡擇馬步將士合三萬五千人同赴鹽州左神䇿將軍張昌宜充右神䇿將軍鹽州行營節度使權知鹽州刺史杜彥光充鹽州刺史應所板築及縁修城雜役等宜共取六千人充其餘將士皆列布營陣戒嚴設備明加斥候以警不虞其修城板築攻役將士各賜絹布有差其鹽州防秋將士三年滿與代更加給賜仍委杜彥光具名聞奏悉與改轉其防遏將士等畢事便合放歸仍賜布帛有差其諸軍吏士都賜皁絹千疋朕情非為巳悉在靖人咨爾將相之臣忠良之士竭誠奉國陳力忘勞勉茂功勲永安疆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必集兵事實惟衆心各自率勵以副朕意初貞元中鹽州為吐蕃所䧟毀其城而去自是塞外無保障靈武勢隔西逼鄜坊甚為邊患故命城之二旬而畢又詔兼御史大夫叱干遂統兵五千與兼御史中丞史復澄杜彥光之衆戍之是役也上念將士之勞厚令度支供給又詔涇原劒南山南諸軍探討吐蕃以分其力由是板築之際虜無犯塞者及畢中外咸稱賀焉
  又曰范希朝為振武節度使振武有黨項室韋交居州阜凌犯為盜日久匿作謂之刮城門居人懼駭鮮有寧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柵斥候嚴密人遂獲安異蕃雖鼠竊狗盜必殺無赦戎冦甚憚之
  又曰元和中城臨涇城從涇原節度使叚祐之請也臨涇城直涇州西北九十里實險要之鎮從前因循不修常為犬戎所堡其界有青石嶺嶺多美土軍人耕穫為蕃冦掠奪祐請修築議者是非相半祐決城之功畢時方以為大利
  三國典畧曰齊司徒斛律光築吞周跨隴定畨三城於境上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六
  營壘       烽燧
  京觀
  營壘
  孫子曰絶斥澤唯亟去無留為交軍於斥岸之中必依水草背衆樹此處斥澤之軍也平陸處易車之利也而右背髙前死後生㦸便也此處平陸軍也
  禮記曰四郊多壘卿大夫之辱也
  左傳曰許伯致師御靡旌摩壘而還
  史記曰黃帝修徳振兵與神農戰於阪泉之野以師兵為營衛
  漢書曰周亞夫軍於細栁天子入壁門而不得進上曰此真將軍
  又曰李陵浚稽山與單于相值可三萬陵軍居兩山間以大車為營陵引士出營外為陣前行持弓弩令曰聞金聲而止虜還見漢軍少直前就營陵搏戰攻之如淳曰手對戰也千弩俱發應弦而倒虜還走上山漢軍追擊殺數千人單于大驚
  後漢書曰岑彭伐蜀所營地名彭亡聞而惡之欲徙㑹日暮蜀刺客詐為可奴䧏夜刺殺彭
  又曰樊宏王莽末與宗家親屬作營塹自守老弱歸之者千餘家時赤眉賊欲前攻宏營宏遣人持牛酒米榖勞遺赤眉赤眉長老聞宏仁厚背稱曰樊君素善且今見待如此何必攻之引兵而去遂免冦難
  又曰第五倫少介烈有義行王莽末盜賊起宗族閭里爭徃附之倫乃依險固築營壁有賊輙奮厲有衆引彊持滿以拒之
  又曰吳漢自將𡵯騎二萬餘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餘里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軍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
  漢記曰龎萌攻蓋延延與戰破之詔書勞延曰龎萌一旦反叛相去不逺營壁不堅殆令人齒欲相擊而將軍有不可動之節吾甚美之
  魏志曰鄧艾毎見髙山大澤輙規謀相度指畫軍營處所時人皆笑之
  又曰諸葛亮死軍退司馬宣王幸其營壘曰天下竒才也又曰曹公征馬超於關中軍於渭南為賊衝突營不得立地又純沙不得版築其將婁伯説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湏臾冰堅如鐵石不俟達曙百堵可立雖金湯之固未能過也公從之比明已就
  又曰蜀先主帥兵東下伐吳魏文帝聞其樹柵連營七百餘里謂羣臣曰彼不曉兵豈有七百里營可以拒敵者乎苞原隰險阻而為軍者為敵所擒此兵忌也緩急不相救一軍潰則衆心恐矣數日果有吳㨗書至晉書曰沮渠䝉遜載記曰改業築西安城以其將臧莫孩為太守蒙遜曰莫孩勇而無謀知進忘退所謂為之築家非築城池也業不從俄而為呂纂所滅
  又曰姚萇破魏褐飛於杏城萇命其將當城扵營處一柵孔中蒔樹一根以旌戰功嵗餘間之城曰營所至小已廣之矣萇曰少來鬭戰無如此快以一千六百人破三萬衆國之事業由此剋舉小乃為竒大何足貴又曰成都王潁憚長沙王乂在內遂與河間王顒表請誅後父羊元之左將軍皇甫商等檄又使就第乃與顒將張方伐京都以平原內史陸機為前將軍假節潁至朝歌每夜矛㦸有光若火其壘井中皆有龍像進軍屯河南阻清水為壘造浮橋以通河北以大小凾盛石沉之以擊橋名曰石鼈
  崔鴻後趙錄曰河瑞元年石勒下冀州郡縣堡壁有衆至十餘萬其衣冠人物集為君子營
  宋書曰宗越善立營陣毎數萬人止頓自騎馬前行使軍人隨其後馬至營合未嘗叅差
  梁書曰王僧辨陳覇先之破侯景也耀軍於張公洲髙旗巨艦過江蔽日乗潮順流景登石頭城而覩之不悅曰彼軍上有如是之氣不可易也因率鐡騎萬人聲鼓而進覇先謂辨曰善用兵者如常山之蛇首尾相應賊今送死欲為一戰我衆彼寡宜分其勢僧辨然之乃以強弩攻其前輕鋭蹂其後徑衝其中景遂大潰棄城而遁
  後周書曰楊猛征潼關封郃陽伯邑百七戸俄而潼關不守猛於善渚谷立柵收集義徒授征東將軍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大都督武衛將軍仍鎮善渚大統三年為竇㤗所襲猛脫身得免太柤以衆寡不敵弗之責也仍配兵千人守牛尾堡
  唐書曰徳宗幸奉天李晟赴難李懐光以朔方軍屯咸陽不欲晟獨當一面以分功乃奏請晟兵詔令晟將兵合懐光軍晟引兵至陳陶斜軍壘未周賊出兵來攻晟乃出陣且言於懐光曰賊堅保宮苑攻之未必克今出穴而欲一戰此殆天以賊賜明公也懐光恐晟有功乃曰馬未銜秣士不素飽不若歛兵俟時而發晟乃收軍入壘
  又曰髙宗遣將軍裴行儉討突厥軍至戰於都䕶府之北際晚下營壕壍方周遽令移就崇岡將士雲衆已就安堵不可勞擾行儉不從更令徙之此夜風雨暴至前設營所水深丈餘將吏驚服問行儉曰何以知風雨也行儉笑曰自今但依我節制何湏問我所由知也三國典畧曰蕭紀兵次西陵艫舳干戈翳川曜日䕶軍陸法和於硤兩岸築二壘運石填江鐡鏁斷之梁主令法和壘北斷白鴈城道別立小柵
  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髙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博物志曰處士東鬼塊責禹亂天下事禹退作三章強者攻弱者守敵者戰城蓋禹始也
  太公兵法曰張軍處將必避七舍七殃武王曰何謂七舍七殃太公曰張軍勿居天社勿居地社勿居虛噐勿居宿死勿居吞害勿居蜚鋒勿居枯泉武王曰何謂天社太公曰地髙而仰者也何謂地社卑而下者也何謂虛噐攻敗邑人莫居之者也何謂宿死冡墓丘陵間也何謂枯泉枯澤無水者也何謂吞害即人所聚五榖處也何謂蜚鋒地斥鹵而不生草木也所謂七舍七殃不張軍處將也
  太白陽經曰偃月營形象偃月背背山岡面陂澤輪逐山勢弦隨面直地窄山狹之所營
  又曰偃月外營右置上弦門中置偃月門左置下弦門文選曰夜薄休屠營
  盧思道從軍行曰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魚麗逐左賢
  烽燧
  説文曰烽燧候火也邊有警則舉火也
  漢書音義曰髙臺上作桔槔頭置兠零以薪草置其中常懸之有冦則火然舉之曰烽下多積薪冦至則燔之望其煙曰燧晝則燔燧夜乃舉烽廣雅曰兠零箭也
  史記曰周幽王后褒姒好舉烽火叩賊鼔方喜王欲後喜輙詐為之後犬戎兵至舉烽火叩賊鼓羣臣不救皆曰王欲後喜耳遂殺幽王及褒姒
  又曰魏王與信陵君愽北境舉烽火言冦入界信陵君曰臣有客能知趙王隂事言趙王獵非冦也
  漢書曰單于立四嵗匈奴復絶和親大入上郡雲中烽火通於甘泉
  東觀漢記曰郭伋為并州伋知盧芳賊難卒以力制常嚴烽候明購賞以結冦心
  又曰馬成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築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後漢書曰亷范為雲中太守㑹匈奴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虜入度五千人乃移書傍郡求助吏白今虜兵度出五千人請移檄范不聼遂選精兵自率士卒拒之又曰驃騎大將軍杜茂屯北邊築亭候修烽燧
  後周書曰宇文貴性聰敏過目就記嘗道逢二人謂其左右曰此人是縣黨何因就行左右不識貴便説其姓名莫不嗟伏白獸烽經為商人所燒烽師納貨不言其罪他日此師隨例來叅貴乃問雲商人燒烽何因私放烽師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隋書曰突厥染干為雍閭所敗與長孫晟獨以五騎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餘里收得數百騎乃相與謀曰今兵敗入朝一降人耳夫隋天子豈禮我乎突厥雖來本無寃隙若徃投之必相存濟晟知其懐二心乃宻遣從者入伏逺鎮令速舉烽染於見四烽俱發問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紿之曰城髙地逈必遙見賊來我國家法若賊少舉二烽來多舉三烽大逼舉四烽使見賊多而又近耳染於大懼謂其衆曰追兵已逼且可投城既入鎮晟留其達官執質以領其衆自將染於馳驛入朝唐書曰元和中京兆尹李鄘奏三原髙陵涇陽興平等四縣共管𤇺二十八所每年差烽子烽師九百七十五人今逺近無虞畿內烽燧請停從之
  𤣥女戰經曰諸見舉烽火傳言虜且起欲知審來否以言者時所加之得陽者不得陽者為來法
  晉令曰誤舉𤇺燧罰金一斤八兩故不舉者棄市甘氏天文占曰權舉烽表逺近沉浮權四星在轅尾西邊地警備烽候相望虜至則舉烽火十丈如今之井桔橰火錘其頭若警備急燃火放之權重本低則末仰見烽火
  吳時縁江戍圖曰每刺姦屯有五兵賊曹一人皆作烽火有急以光傳之
  黃帝出軍決法曰行軍行兵兩燧相要地形不便望見烽火不得為客
  衛公兵法曰烽臺於髙山四顧險絶處置之無山亦於孤逈道平地置下染羊馬城髙下任便常以三五為准臺髙五丈下闊一丈形圖
  又曰諸軍馬擬停三五日即湏去軍一二百里以來安置爟烽如有動靜舉相見其烽並於賊路左側逐要置毎二十里置一置應接令遣到軍其逰奕馬騎晝日逰奕候視至暮速即分食喫即移十里外止宿慮防賊徒暮間見煙火夜間掩襲捉將其賊路左右草中着人宿止以聼賊徒如覽來報燧家舉烽逓報軍司如覺十騎以上五騎以下即放火炬火箭前烽應訖即滅火若百騎以上二百以下即放兩炬火准前應滅賊若五百騎以上五千騎以下即同放三炬火准前應滅前烽應訖即赴軍若慮走不到軍即且投山谷逐空方可赴烽如以次烽候視不覺其舉火之烽即湏差人急走告知既置爟烽軍內即須應接又置一都烽應接四山諸燧其都烽如見煙火急報大總管雲某道煙火起大總管須當嚴備収拾生畜遣人逺拓每燧令別奏一人押一道烽令折衝果毅一人都押
  庾闡楊都賦注曰烽火以置於孤山頭縁江相望或百里或五十里或三十里冦至則舉以相告一夕可行萬里孫權時合暮舉燧於西陵鼓三竟達吳都
  南徐敬業古意曰甘泉警烽侯上谷抵樓蘭
  北門行曰羽檄起邊庭烽燧入咸陽
  張景陽雜書曰長鋏鳴鞘中烽火烈邊庭
  蔡邕徙朔方上書曰既到徙所乗塞守烽職在候望憂怖燋灼無心復能操筆成草致章闕庭
  蔡謨與弟書曰軍之耳目當用烽鼓烽可遙見鼓可遙聞須臾百里
  京觀
  左傳曰丙辰楚軍於邲遂次于衡雍潘黨曰君盍築武軍築武軍營以章武功而収晉屍以為京觀臣聞剋敵必視子孫以無忘武功楚子曰非爾所知也夫文止戈為武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徳肆於時夏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鯨鯢而封之以為大戮於是乎有京觀懲淫慝
  又曰齊侯伐晉取朝歌為二隊入孟門登太行張武軍於榮庭戍郫邵封少水以報平隂之役乃還
  又曰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封殽屍而還遂霸西戎崔鴻夏録曰赫連勃勃大破南涼殺衆數萬以人頭為京觀號曰髑髏臺
  梁書曰天殱醜類宜為京觀用旌武功







  太平御覧卷三百三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七
  攻具上
  攻具上
  詩曰以爾鉤援與爾臨衝以伐崇墉
  左傳曰晉使解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如宋使無䧏楚鄭人囚之以獻於楚楚子使反其言二而後許登諸樓車所謂雲梯使呼宋人而告遂致其君命楚子舍之以歸
  春秋感精符曰齊晉並爭吳楚更謀不守諸侯之節競行天子之事作衡車厲武將輪有刃衡者劒以相振懼宋均曰衡䧟敵之車也輪有鑿輪者刃衡馬軛也
  後漢書曰王尋王邑攻光武嚴尤説王邑曰昆陽城小而堅今假號者在宛亟進大兵亟急也紀力切彼必奔走宛敗昆陽自服邑曰吾昔以虎牙將軍圍翟義坐不得生以見責讓翟義字文仲方進少子為東郡太守王莽居攝義惡之乃立東平雲子義名號柱天大將軍以誅莽乃使孫建王邑等將兵擊義破之義亡自殺故坐不一生今將百萬之衆遇城而不能下何謂䧟遂圍之數十重列營百數雲車十餘丈雲車即樓車稱雲其髙也升之以望敵猶墨子云般輸為雲梯之械瞰臨城中俯視曰瞰旗幟蔽地廣雅曰幟旛也埃塵連天鉦鼓之聲聞數百里説文曰鉦鐃也似鉦或為地道衝輣撞城衝撞車也詩臨衝閉閑許慎曰輣樓車也輣歩耕切
  又曰黃巾賊起盧植征之連戰破賊張角等走保廣宗植築圍鑿塹作雲梯垂當拔之帝遣小黃門左豐詣軍觀賊形勢或勸植以賂送豐植不肯豐還言於帝曰廣宗賊易破耳盧中郎固壘息軍以緩天誅帝怒遂檻車徵植
  袁山松後漢書曰朱雋擊黃巾賊趙𢎞於南陽斬之賊復以韓忠為帥雋兵力少不能急攻乃先起土山以臨之因偽修攻具曜兵於西南雋身自被甲將精卒乗其東北遂得入城忠乞䧏
  東觀漢記曰初王莽之遣王尋王邑也欲盛威武以震山東兵甲衝輣干戈旌旗戰攻之具甚盛後尋邑環昆陽城作營圍之數重雲車十餘丈瞰城中或為地道或衝車撞城積弩射城中矢如雨下城中負戶而汲又曰伯升作攻城鬬車上曰兵法但有所圖畵者不可用伯升遂作後有司馬犯軍令當斬坐聞車上
  又曰隗囂破後有五谿六種冦侵見便鈔掠退阻營塹來歙乃大治攻具衝車度塹遂與五谿戰大破之又曰吳漢嘗獨厲吏士治兵事上時令人視吳公何為還言方修攻具上曰吳公隠若一敵國矣
  魏志曰太祖戰不利復壁袁紹為髙櫓起土山射營中太祖乃為發石車擊紹樓皆破紹為道地欲襲太祖營太祖輙於內為塹以拒之
  魚豢魏略曰郝昭字伯道守陳倉城為諸葛亮所圍起雲梯衝車以墮城昭火箭逆射其雲梯梯上之人皆燒死
  又曰衡山王賜謀反使枚赫陳善作輣車
  又曰膠東康王寄作樓車戰具以備淮南事及漢治淮南事連寄寄發病死
  韋昭吳書曰督將張異攻麻屯敗使將王告作臨車雲梯剋日攻拔之
  又曰魏遣曹真夏尚等到江陵連屯圍城攻擊甚急真等起土山鑿地道樓櫓臨城征北將軍朱然在城中晏然無恐隨形勢立備巧不得施
  張㪍吳錄曰黃武二年曹休令臧霜以輕船敢死萬人襲攻徐陵燒攻城車殺略數千人
  王隠晉書曰宣帝討公孫淵至襄平遂圍之起土山地道修櫓鉤撞發石雨下晝夜攻之斬傳其首
  又曰諸葛誕反淮南孟康王慕曰宜作土山歛諸侯材板薄櫓以為攻具
  又曰段 -- 𠭊 or 叚 ?匹磾所立代郡太守薛閭嵩與劉琨鴈門太守王處合軍謀殺磾奉琨宻作攻具欲夜襲磾磾兒強取處女為妾遂以攻具告磾磾遂斬王處薛閭嵩及其徒黨
  玉韶之晉記曰宋王圍慕容超張綱巧思絶人使為改其城上火石弓矢無所用之超黨震懾城內知亡矣晉起居注曰徐道覆蟻衆堅城因山固守今董平諸軍圍塹四合髙橦雲梯盡力並攻即日登城斬徐道覆以釁鉦鼓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吳王皓聞師之將興也乃使劉恪守牛渚使張悌造攻具於戲塲
  又曰劉裕攻南燕得燕人張綱治攻具既成設飛橋懸梯被以牛皮火石不能害攻城之士得肆力焉
  和范漢趙記曰麟嘉三年太子桀討趙同郭黙於洛陽黙使耿稚等夜北渡河襲太子營飛梯騰柵而入太子勒兵於東北穿柵而去
  又曰光初二年石勒召幽冀之衆十餘萬人造攻車飛梯攻平陽小城今上遣騎萬五千曵柴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塵曀於山谷循汾州向平陽內外擊之勒師潰
  髙閭燕志曰光始五年春慕容燕與符後征髙麗至遼東為衝車馳道以攻之
  崔鴻前涼錄曰麻秋進攻枹罕圍塹數重雲梯拋車地突百道皆通於內城中亦起雲梯拋車穿地應之殺傷秋衆數萬後涼錄曰將軍竇苟從呂光攻龜茲每登雲梯入地道墜落蘇而復上
  車頻秦書曰苟長圍襄陽作飛雲車攻城尅之
  沈約宋書曰竟陵王誕據廣陵反世祖使慶之塞塹造道立行樓土山並諸攻具時夏雨不得攻城上使御史中丞庾徽之奏免慶之官以激之自四月至於七月乃屠城斬誕
  又曰元嘉二十七年虜主佛貍遂圍懸瓠城行汝南新蔡郡事陳憲嬰城自守虜多作髙樓施弩以射城內飛矢雨下城中負戶以汲之又毀佛圖取金像以為大鈎施之衝車端以牽樓作蝦蟆車以填塹憲督厲將士登郭城督戰賊死者屍與城等
  又曰偽燕主慕容超尚書郎張綱乞師於姚興自長安返太山守仲宣執送之綱有巧思先是帝修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張綱何能為也及至升諸樓車以示之故城內莫不失色超既求救不獲綱反見虜乃求稱藩割大峴為界獻馬千疋不聽
  又曰十月張綱修攻具成設飛樓懸梯木幔板屋冠以皮弓矢用之劉毅遣上黨太守趙恢以千餘人來援帝夜潛遣軍㑹之明旦恢衆五千方道而進每晉使將到輙復如之六年二月丁亥屠廣固
  孫嚴宋書曰栁元景等北討諸軍攻具進兵城下偽𢎞農太守李初古拔嬰城自固諸軍鼓譟陵城衝車四臨數道俱攻先登生禽李初古拔
  沈休文宋書曰晉安王子勛反以殷琰督豫州刺史大宋遣輔國將軍劉勔用草茅苞土擲以塞塹城內以火箭射之草未及然後土續至塹便欲滿隊主趙法進計以鐵之珠子灌之珠子流滑悉縁隟得入草扵是火然勔乃作大蝦蟆車載土牛皮蒙之三百人推以塞塹琰戸曹叅軍虞挹之造拋車擊之以石車悉破壊
  宋起居注曰劉道符露板曰七月二十日部率衆車虎士攻城鉤車至城東南樓下逆賊程天作等道窮數廹仍乞䧏
  齊書曰殷琰反帝遣輔國將軍劉勔西討之築長圍創攻道於東南角並作大蝦蟆車載土牛皮䝉之百人推以塞塹琰乃始䧏
  三國典畧曰侯景作尖頂木驢攻城石不能破也羊侃作雉尾炬灌以膏蠟取擲焚之乃退
  梁書曰侯景為曲項木驢攻城矢石不能制羊侃作雉尾炬施鐵鏇以油灌之擲驢上焚之俄盡賊又東西起二土山以臨城中震駭侃命為地道潛引其土山不能立又作登城樓髙十餘丈欲臨射城中侃曰車髙塹虛彼來必倒可臥而觀之及車動果倒衆皆服焉賊既頻攻不捷乃築長圍朱異張綰議出擊之帝以問侃侃曰不可賊多日攻城既不能下故立長圍欲引城中降者耳今擊之出人若少不足當賊若多則一旦失利門隘橋小必大致挫衂不從遂使千餘人出戰未及交鋒望風退走果以爭橋赴水死者大半
  隋書曰遼東之役何稠攝右屯衛將軍領御營弩手三萬人時工部尚書宇文愷造遼水橋不成師未得濟右屯衛大將軍麥鐵杖因而遇害帝遣稠造橋一日而就初稠製行殿及六合城至是帝在遼左與賊相對夜中施之其城周廻八里城及女垣各髙十仭上布甲士立仗建旗四隅置闕面列一觀觀下三門遲明而畢髙麗望見謂若神功是嵗加金紫光祿大夫
  唐書曰姜確為交河道行軍副摠管率衆數千先大軍出伊吾趣栁城谷依山採木造攻城器械其地有班超紀功碑確磨去其文刋頌國功而去
  陶公故事曰臣侃言郭黙狂狡肆行兇虐負阻城險用稽天誅城土山臨其城樓櫓攻具備設
  宋先朝故事曰慕容超大將垣遵舉城歸順髙祖使遵等攻城橦車築長圍髙三丈外三重塹
  周遷輿服雜事曰橨榲今之橦車也其下四輪從中𣙜之至敵城下
  又曰漢世祖造大戰車駕數牛上設樓櫓置疆塞之外以拒匈奴
  酈善長水經注曰交州刺史檀和之軍次區粟進逼城飛梯雲橋懸樓登壘鉦鼓大作風烈火颺城摧衆䧟靳區粟天范扶龍首十五已上沈截無赦
  太公六韜曰凡三軍有火噐攻圍邑有橨榲臨衝城中則有雲梯飛樓
  又曰凡三軍行師令衆旦則有雲梯逺望夜則有雲火萬炬
  又曰武王寢疾十日太公負王乃駕騖寘之車周且為御至於孟津大黃叅連弩大才扶咠車並戰具也飛鳬赤莖白羽以釵為首雷影青莖赤羽以銅為首副也晝則為光夜則為星方頭鐵搥重八斤亦軍備也大柯斧重八斤一名鐵越軍備也行馬廣二丈二十具渡溝飛橋廣五尺轉關鹿盧八具天缸一名天橫以濟丈水也鷹爪方凶鐵把柄長七具天陣日月斗柄杓一此為左右一仰一背天陣地陣邱陵水泉有左右前後之利人陣車馬文武積楹臨衝攻城圍邑雲梯飛樓視城中也武衝大櫓三軍所湏雲火萬炬以防火也吹鳴箛作振萬里也
  太公金匱曰武王問太公今民吏未安賢者未定何以安之太公曰不湏兵噐可以守國耒耜是其弓弩鋤杷是其矛㦸簦笠是其兠鍪鏁斧是其攻具
  太公覆車試法曰諸出軍行將屯營置陳必法天文圓法北辰為上將角為衝車訾為鐵鉞敵當衝車者敗當鐵鉞者亂
  又曰諸出軍行將屯守攻陳設壇祠禱戎噐血塗金鼓神攻具必以斗加四季時令朱雀所居神與今日日上神王相而剋
  莊子曰梁麗可衝城不可以窒穴言殊噐也
  墨子曰備衝法絞善麻長八丈內有大樹則繫之用斧長六尺令有力者斬之
  又曰墨子自齊至郢見楚王楚王曰公輸般為我雲梯取宋矣墨子乃見公輸般解帶為城以牒為械公輸九設攻城之具機變墨子九拒之械盡墨子禦餘公輸屈曰吾知所以拒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拒我吾不言楚王問其故曰公輸不過欲殺臣臣之弟子禽滑釐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噐在宋城上而待楚矣又曰禽子問雲梯既施而為之奈何子墨子曰雲梯者重噐也矢石沙灰以兩之薪火湯水以濟之如此則雲梯之功敗尹子又載般為蒙天之階階成將以攻宋墨子請獻十金般曰吾義固不殺人墨子再拜傅子序馬鈞曰鈞石車敵人於樹邊懸濕牛皮中之則墮石不能連屬而欲作一輪懸大石數十以機鼓輪為常則懸石飛擊敵城使首尾電至嘗試以輪車懸瓴數十飛之數百歩矣
  曹植東征賦曰循戈櫓於清流汜雲梯而容與禽元帥於中舟振靈威於東野
  陳琳武軍賦序曰迴天軍於易水之陽以討瓉焉鴻溝參周鹿菰十里薦之以棘為建修櫓干青霄竁深隧下三泉飛雲梯衡神鈎之具不在孫吳之篇三畧六韜之術者凡數十事秘莫得聞也乃作武軍賦曰鈎車轇轕九牛轉牽牽雷響激折櫓倒垣其攻也則飛梯行臨雲閣虛構上通紫電下過三壚
  繁欽為史叔良作移陵零檄曰金鼓震天丹旗曜野巨堙既設
  袁宏祖逖碑曰逖為豫州刺史薨時君柩未旋郡冦圍城衝櫓既附城將降矣勇士五百撫戈同泣非祖侯之為吾誰為死併力齊赴卷甲霄起遂陷堅乗負戈而反




  太平御覧卷三百三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八
  攻具下      旝
  鹿角       箛槍
  弋
  攻具下
  通典衛公兵法攻城戰具篇曰作四輪車上以繩為卷主牛皮蒙下可藏十人填隍推直抵城下可以攻掘奔火木石所不能敗謂之橨榲車
  又曰以大木為牀下置六輪上立雙牙牙有檢梯節長丈二尺有四桄桄相去三尺勢微曲逓牙相檢飛於雲間以窺城中有上城梯首冠雙轆轤枕城而上謂之飛雲梯
  又曰大木為牀下安四獨輪牀上建雙陛間橫括中立獨竿首如桔橰狀其竿髙下長短大小以城為凖竿首以窠盛石大小多少隨力所制人挽其端投之其推轉逐便而用之亦可埋腳著地而用其旋風四腳亦隨事而用之謂之拋車
  又曰作轉軸車車上定十二日弩以鐵鉤繩連轉車行軸轉引弩持滿弦推牙上弩為七衢中衢大箭一鏃刃長七寸廣五寸箭簳長三尺圍五寸以鐵鍱音常為羽左右各三箭次小於中箭其牙一發諸箭齊起及七百歩所攻城壘無不摧損樓櫓亦顛墜謂之車弩
  又曰以木為脊長一丈徑一尺五寸下安六腳下濶而上尖髙七尺內可容六人以濕牛皮蒙之人蔽其下畀直抵城下木石鐵火所不能敗用攻其城謂之尖頭木驢
  又曰於城下起土為山乗城而上古謂之土山合之壘道用生牛皮作小屋並四面蒙之屋中置運土人以防攻擊者土山則孫子所謂距閩鑿地為道行於城下用攻其城徃徃建柱積薪於柱間而燒之柱折城摧謂之地道又曰以八輪車上樹髙竿竿上安轆轤以繩挽板屋上竿首以窺城中版屋方四尺髙五尺有十二孔四面列布車可進退□城而行於營中逺視亦謂之巢車如鳥之巢即今之版屋也以版為幔立桔橰於四輪車上懸幔逼城堞間使趫捷太白隂經曰使趫卒蔽之蟻附而上矢石所不能及謂之木幔
  又守城篇曰禽滑釐問墨翟守戍之具墨翟荅以五六十事皆煩冗不便於用其後韋孝寛守晉川羊侃臺城皆約封鬍子伎巧之術法古不妙非今之用也今述所便於事者如後渭浚湟深城增城懸門懸門為重門也
  又曰突門於城中對敵營自鑿城內為闇門多少臨事令五六寸勿穿武於中夜或於敵初或營列未定精騎從突門躍出擊其無備襲其不意
  又曰塗扇以泥塗城門扇厚可三寸備火
  又曰鑿門為敵所過門先自鑿門扇為數十孔出強弩射之長矛刺之則敵不得近門
  又曰塗棧以泥塗門上木棧厚可五寸備火
  又曰轉關橋一梁為橋梁端着橫栝去其橋轉人馬不得渡皆傾水秦用此橋而殺燕丹
  又曰積石備拋石大小隨事
  又曰樓櫓卻敵上建候樓以板為之跳出為櫓離戰隔於女墻上跳出㭬去墻三尺內着橫括㭬端安轄以荊栁編為之長一丈闊五尺懸㭬端用遮矢石
  又曰布幔以複布為幔以弱竿懸掛於女墻外去墻外七八尺以折拋石之勢矢石不復及墻
  又曰木弩以黃連桑柘為弩弓長一丈二尺徑七寸兩弰二寸以絞車張之太矢一發聲如雷吼敗隊之卒又曰鷰尾炬縛葦草為炬尾分為兩岐如鷰尾狀以油臈灌之加火從城墜下便騎木驢而燒之
  又曰松明以木明燒之夜以鐵鏁縋下廵城照敵人乗城而上
  又曰脂油燭炬燃燈秉燭於城中四衢要路門戸晨夜不得絶明用備非常
  又曰行爐融鐵汁燼畀行於城心以灑敵人
  又曰逰火以鐵筐盛火加脂蠟鐵鎻懸縋下燒穴中孔城人
  又曰灰越糠粃因風於城上擲之以眯敵人目因以鐵汁灑之
  又曰連棒如打禾連枷狀用打女墻外上城敵人又曰扠竿如搶刃為兩岐用扠飛梯及人
  又曰鈎竿如搶刃兩旁有曲刃可以鈎搭
  又曰油囊盛水於城上擲安火車中囊敗火盛
  又曰天井敵人攻城為地道來乃自於城道上直下穿井以邀之積薪安井中以火薰之敵人自焦灼
  又曰地聼扵城內八方穿鑿井各深二丈令頭覆戴新瓮於井中坐聼則城外百歩之內有孔城地道者並聼聞瓮中而辨知方所近逺矣
  又曰鐵筴杖狀如鐵蒺藜要路水中置之以刺人馬又曰䧟馬坑坑長五尺濶一尺深三尺坑中埋鹿角槍竹籖其坑十字相交狀如鈎鏁以覆芻草葦木加之土種草實令生苖蒙覆其上軍城營壘要路皆設之衛公兵法曰坑如亞守相連以草及細塵覆其上
  又曰拒馬槍以木徑一尺長短隨事十字鑿孔從橫安括一作檢長一丈鋭其端可以塞城門要路巷人馬不得奔馳
  又曰木柵為敵所逼不及築城壘或因山河險勢多石少土木柱版堞乃建立木柵方圓髙下隨事深埋木根重複彌縫其闕內重加短木為閣道柱外重長出四尺為女墻皆泥塗之內七尺又立閣道內柱上布板木為棧立欄竿行於柵上懸門擁墻壕塹拒馬方守一如城壘法
  太白隂經曰蜀钁鐵鏨蜀钁短柄钁也鐵鏨鑿井鏨也
  
  許慎説文曰旝建大木置石其上發為機以拒敵也從方㑹聲一雲從衣㑹聲
  左傳曰周桓王伐鄭鄭為三拒命二拒曰旝動而鼓杜預注曰旝旗也執以為號令
  魏武本記曰上與袁紹軍於官渡賊射營中行者皆被甲衆皆恐上令傳言旝動而鼓
  説文旝發石車也乃造發石車擊紹櫓一日盡壊紹衆號之霹靂車
  沈懐文宋侍中趙倫之碑曰君戮力以致誠吐規以㑹機一鼔則冦騎雲徹旝動則敵車霧消
  鹿角
  袁□漢獻帝春秋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劉馥上言荊州牧劉表與㑹稽太守孫權謀襲京城遂壍許設鹿角砦
  王沈魏書曰李通拜汝南太守𤣥徳與周瑜圍曹仁於江陵通率衆擊之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勇冠諸將魚豢魏畧曰夏侯霸字仲權為偏將軍太和中在長安及子午之役霸召為前鋒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戰鹿角間賴救至然後解
  魏志曰徐晃討雲長於樊關自將歩騎五千出戰晃擊之退走遂追與俱入圍破之或自投沔水死魏太祖令曰賊為壍鹿角十重將軍致戰全勝遂陷賊圍將軍之功踰孫武穰苴
  虞溥江表傳曰曹公出濡湏甘寧拔曹公鹿角踰壘入斬數十人
  王隠晉書曰馬隆為武威太守之郡作八陣圖地廣則鹿角車營進攻則木屋抱輪並戰並前虜弗能逼干寳晉記曰曹爽留車駕宿伊水南伐木為鹿角砦發屯田兵數千人以為衛
  習鑿齒漢晉陽秋曰曹芳謁曹叡墓於大石山曹爽兄弟皆從於是司馬懿閉四城遂與太尉蔣濟俱屯於洛水南浮橋奏罷爽兄弟不知所為芳還宿伊水南發屯田數千人樹鹿角為營
  晉惠帝起居注曰王浚乗勝追石超軍扵斥丘超持重不與戰以鹿角為營
  晉起居注曰義熈六年築壘起城於祖浦石頭城施鹿角以禦盧循
  司馬彪戰畧曰遼東太守公孫淵反明帝召太尉司馬懿討之軍到襄平公圍之北面東面有圍不合連車置水中積石鎮其上以鹿角塞之
  魏武帝表曰臣前遣討河內獲嘉之屯獲生口辭雲河內有一神人宋金生合諸屯皆云鹿角不湏守吾使狗為汝守不從其言者即夜聞有軍兵聲明日視屯下但見虎跡臣輙部武猛都尉呂納將兵掩捉得生輙行軍法
  諸葛亮教曰前到武都一日鹿角壊刀斧十餘枚頼賊已走若未走旡所復用
  晉宣帝教曰今日當將作四子人東為三軍作營塹壘又當將斧三百枚破樹木作鹿角塞諸郵漏處
  諸葛亮軍令曰敵以來進持鹿角兵悉卻在連衝後敵已附鹿角裏兵但得進踞以矛㦸刺之不得此住起住妨弩
  魏武軍䇿令曰夏侯淵今月賊燒卻鹿角鹿角去本營十五里淵將四百兵行鹿角因使士補之賊山上望見從谷中卒出淵使兵與鬬賊遂繞出其後兵退而淵未至甚可傷淵本非能用兵也軍中呼為白地將軍為督帥尚不當親戰況補鹿角乎
  王曠與楊州論討陳敏計曰賊今下屯固橫江
  又雲復據烏江皆塹壘彭排鹿角歩安嚴峻以襲歴陽諸軍辛昞洛戍時與桓郎牋曰桓振武今下官將千二百人掩襲營值天洪雨噐仗沾濕塹廣深丈餘鹿角五重樓櫓嚴設自四更三唱攻逼至小食時不剋
  箛槍
  張楫廣雅曰⿱謂之箛槍
  服䖍通俗文曰剡葦傷盜謂之槍何承天纂文曰⿱謂箛槍
  謝靈運自理表曰星言奔馳歸滑陛下及經山隂也方衛彰赫彭排馬捨斷截衢巷
  宋起居注曰㤗始三年有司奏賊帥劉胡等旋南城蘭道令馬歩萬餘人樹排槍陌山從東五道直來攻營杜預秦川軍事曰臣嘗聞邊人説虜專以騎為冦穿塹不如作馬塪馬塪法坑方三尺錯平穿之虜騎非下馬平治則終不得入又其外蹊要路亦可隨作摀施槍塪中訖薄覆其上如此則虜當築地而行不敢輙徃來也蔡謨與何驃騎書曰公失櫓上人吾亦具之矣在深草中立櫓無故以樐自標令賊見之而自不得見賊賊不病癡何故不來取耶今令數百歩內皆露見布竹箛如蝟毛賊不能飛何得卒至邪
  
  張揖埤蒼曰栱大弋也
  許慎説文曰樴弋也橜弋也
  太公六韜曰委環鐵弋鐵長三丈三尺
  左傳曰齊人戰獲臧堅使宿沙衛唁之曰無死堅曰使刑臣禮於士以杙抉其傷而死
  司馬彪戰畧曰遼東太守公孫淵反太尉司馬討之軍到襄平去城百步穿重塹豎連柵安諸營立樓櫓其近水沙地不得作圍塹用車輪以大弋椓穿中又豎輪障其前
  韋昭吳書曰賀齊討賊陳璞於林厯山山四面壁立不可攻齊乃隂作鐵弋於賊不備處以弋拓山為道夜潛上破賊





  太平御覧卷三百三十七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九
  角        金鼓
  鞞        鞀
  鐃        鈴
  鐸        刁斗
  柝
  
  徐廣車服儀制曰角前世書記所不載或雲本出羗胡吹以驚中國之馬或雲本出吳越
  晉書安帝記曰桓𤣥置龍頭角或曰所謂亢龍角者也晉中興書曰大司馬桓溫屯中堂夜吹警角御史中丞司馬恬奏劾大不敬請治罪
  又庾翼與燕王書曰今致畫角一雙孔雀毦二枚宋書曰張興世父仲子由興世致位給事興世欲將徃襄陽愛鄉里不肯去嘗謂興世曰我雖田舍老公樂聞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時欲吹之興世素恭謹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鼔角非田舍公所吹
  三國典略曰初魏世山崩得三石角藏於武庫至是齊主入庫賜從臣兵噐持此角賜平秦王歸彥曰爾事常山不得反事長廣得反反時將此角嚇漢也
  史筌武昌記曰武昌有硯山欲隂雨上有聲如吹角辛氏三秦記曰河西有沙角山山頭頽沙則鼓角鳴異苑曰晉孝武太元末帝毎聞手巾箱中有鼔吹鞞角響於是請僧齊㑹夜見一臂長三尺許手長數尺來摹經帙帝是嵗崩天下大亂
  幽明錄曰晉司空郗方回葬婦於驪山使㑹稽郡吏史澤治墓多平夷古墳復壞一塚搆制甚偉噐物殊盛塚發聞鼓角聲角聲自是多如此
  陶侃表雲奉獻金口角
  石勒別傳曰石勒永康中流宕山東寄旅平原師勸家傭耕耳恆聞鼔角鞞鉊鐸之音勒異之
  世説曰樂廣有親客久濶不復來樂問所以答曰前在坐䝉賜酒方欲飲見杯中有蛇意甚惡之既飲而疾於時河南㕔事壁上有角角邊漆畫作蛇樂疑是角影入杯中復令置杯酒於前處謂曰君更㸔酒中復有所見不答曰所見如初樂乃告其所以客豁然意解沉疴䪺消又一本雲角弓
  語林曰陸士衡為河北督兵已被間搆內懐憂懣聞衆軍警鼔吹角謂其司馬孫極曰我今聞此不如華亭鶴鳴
  谷儉角賦曰夫角以類推之蓋黃帝㑹羣臣於太山作清角之音似兩鳳之雙鳴若二龍之齊吟如丹蛇之翹首似雄蛇之帶矢
  衛公兵法曰夫軍城及屯營行軍在外日出日沒時撾鼔一通要三百三十椎為一通鼓音止角音動吹十二聲為一疊角音止鼔音動如此三鼔三角而昏明畢又曰諸大將置鼔四十面於總管給鼔十面營別給鼓一面行即負隨纛下擬晝夜及在道有警急擊之傳響令諸軍嚴警兼用防備賊侵逼如軍行引之時先軍卒逢賊冦先軍即急擊鼓救中腰逢賊即湏擊鼓前軍聞聲便住後軍聞聲湏急向前赴救後頭逢賊即擊鼓前頭中腰聞聲即須住並量抽兵相救如發引稍長鼓聲不徹中腰支料更湏置鼓傳響使傳後得聞其諸營自湏著鼓一面用防夜中有賊犯營即急擊令諸軍有警備
  又曰諸行軍立營數則萬計或逢沈溺或阻山河同聼角聲懼共齊發路狹難進從我馬驢應發營第一角聲絶右虞候促馬驢第二角聲絶即被駕右一軍促馬驢第三角聲絶右虞候即發引右一軍被駕右二軍促馬驢第四角聲絶右一軍即發引右二軍被駕以後諸軍毎聼角聲裝束被駕准此毎營各出一戰隊今取虞候進止防有賊至便用騰擊後如其路便細小即湏臾有角聲仍令虞候及營官人虞候子排比催督急過不得停擁過訖以後軍准前排比併催廹急過
  金鼓
  釋名曰校號也將帥號令之所在也節為號令賞罰之節也鐸度也號令之限度也金鼔金禁也為進退之禁也
  又曰顯允方叔伐鼔淵淵振旅闐闐
  詩曰方叔率止鉦人伐鼓陳師鞫旅
  周禮曰鼓人掌教六鼓以雷鼓鼓神祀雷鼔八面鼔也以靈鼓鼔社祭靈鼔六面鼔也社祭祭地祇也以路鼓鼔鬼享路鼓四面鼔也享宗廟也以賁鼓鼔軍事大鼓謂之賁鼔長八尺以鼛鼔鼔軍事鼛大鼔也長丈二尺也以晉鼔鼓金奏晉鼔長六尺六寸金奏謂樂正擊編鐘也
  左傳曰凡師有金鼓曰伐無曰侵
  又曰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犒勞也楚人執之將以釁鼔王使問曰汝卜來吉乎對曰吉寡君聞君將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龜曰余亟使人犒師請行以觀王怒之疾徐而為之備尚克知之龜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驩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而忘其死亡無日矣今君奮焉震電憑怒虐執使臣將以釁鼔則吳知所備矣乃釋之又曰宻湏之鼓與其大輅文王所以大蒐也
  又曰簡子曰吾伏弢嘔血鼓音不衰今日我上也功為上也又曰吳伐齊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陳子行命其徒具含玉陳書曰此行也吾聞鼔而已不聞金矣鼔以進軍金以退軍不聞金言將死之也
  國語曰越甲至齊雍門子狄請死之齊王曰鼔鐸之聲未聞矢石未交長兵未接子何務死焉
  後漢書曰光武徇河內韓歆議欲城守岑彭止不聼既而光武至懐歆廹急迎䧏光武知其謀大怒收歆置鼔下將斬之中將軍最尊自執旗鼔若置營則立旗以為軍門並設鼔戮人必於其下召見彭彭因進説乃貰歆
  東觀漢記曰段熲起於徒中為并州刺史有功徵還京師熲乗輕車介士鼔吹曲蓋朱旗騎馬拂天蔽日錚鐸金鼔雷振動地連騎繼跡彌數十里
  齊地記曰城東有上祠山上有石鼓舊説雲將有冦難則鼓自鳴所以豫警備也
  吳興記曰長城縣有夏架山石鼓盤石為足長老雲鳴聲如金鼓則三吳有兵
  東方朔𫝊曰朔初上書曰臣朔少失父母長養兄嫂年十三而學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學擊劒十六學詩書誦二十萬言十九學孫吳兵法戰陣之事鉦鼓之教周髀曰十人之長執銅百人之師執鐸千人之師執鼙萬人之將執大鼓
  吳氏春秋曰金鼓所以一耳也法令所以一心也又曰周宅鄷鄗近犬戎與諸侯約髙堡置鼓其上逺近相聞戎冦至傳鼓相告諸侯之兵皆至救天子褒姒之笑也因數擊鼓諸侯兵數至而無冦後戎冦真至幽王擊鼔諸侯兵不至幽王之身乃死於驪山之下為天下笑
  韓侯曰吳使沮衛獻蟲蠧於荊師荊師將殺之以釁鼔衛曰死者無知則釁無益若有知戰之時臣使鼓不鳴因不殺之
  孫子曰是故軍攻曰言不相聞故為鼓鐸視不相見故為旌旗故夜戰多金鼔晝戰多旌旗夫金鼔旌旗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衆之法也
  抱朴子曰軍始發大風甚雨起於後旌旗前指金鼔清鳴必勝
  黃帝出軍決曰牙旗者將軍之精金鼓者將軍之氣一軍之形候也
  唐子曰將勿離鼓旗鼔旗者將之耳目也
  徐幹齊都賦曰王乃乗華玉之路駕駮之驟翠握浮逰金光皎盰戎車雲布武騎星散鉦鼔雷動旌旗虹亂陸雲南征賦曰戎士肅而啓行三軍分而雜遝長角哀吟以命旅金鼓訇隠而砰磕
  孫恵祭金鼔文曰赫矣皇威用伐不庭金鼓磨旗以昭其聲
  
  釋名曰鞞禆也禆助鼔節也鞞𥙷彌也
  呂氏春秋曰倕作鼔鞞
  鄭緝之東陽記曰晉隆安中孫恩遣偏師謝攻東陽東陽岑山下民聞嶺上有鼔鞞聲若數萬人咸破潰而山之上鼓鞞亦絶
  
  鬻子曰禹之治天下也懸五聲以聼曰語寡人以獄訟者揮鞀音挑
  呂氏春秋曰倕作鞀
  又曰武王有誡慎之鞀欲誡者捶鞀鼔
  
  説文曰鐃小鉦也
  周禮曰六鼓四金以金錞和鼔以金鐲節鼓以金鐸通鼓鐲音濁鉦也軍行鳴之以為鼔節
  
  説文曰鈴丁也從金令聲
  左傳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鑾和鈴昭其聲也
  魏志曰安平太守宅老鈴下作怪為鳥鵲鬭蓋公府閤有綴鈴下有吏者也
  風俗通曰鈴柄施縣魚魚者狀君臣沈靜如魚之入水不可復得聞見耳
  集異記曰廣陵士甲市得一宅但聞中有捶鈴聲夜輙上後遂見其真形乃是其故人問曰何以常捶鈴答曰我典使君藥物故夜持時耳問曰晝日何以不持時曰白日是死道之夜因別而去
  
  三禮圖曰鐸其匡以銅為之木舌為木鐸金舌為金鐸也
  説文曰鐸大鈴也
  釋名曰鐸度也號令之限度也
  王隠晉書曰荀朂逢趙郡商賈於路懸鐸於牛識其聲焉及後為樂朂曰趙之牛鐸則善諧矣於是下郡悉送果有諧者世伏其才明
  晉書載記曰石勒少時常傭耕毎聞鞞鐸之音歸以告其母母曰作勞耳鳴非不祥也
  鬻子曰禹之治天下也以五聼令於簨簴曰教寡人以事者振鐸
  文子曰老子云鳴鐸以聲自毀膏燭以明自消
  刁斗
  纂文曰刁斗持時鈴也
  漢書曰李廣行師不擊刁斗以自衛孟康曰以銅為鐎噐受一斗晝炊飲食夜擊持行夜銘曰刁斗在榮陽庫形如銷即銚也今俗呼銅銚
  漢名臣奏曰漢興以來深存古義宮殿省闥至五六重周衛刁斗
  
  説文曰𣝔夜行所擊木也
  易繫辭曰重門擊柝以待暴客蓋取諸豫
  周禮曰野廬氏有賓客則令守塗地之人聚𣝔之漢書舊儀曰宮中衞宮城門擊刁斗傳衡衞士周廬擊木柝
  張衡東京賦曰故函谷擊柝於東西柝守夜擊木也








  太平御覧卷三百三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
  敘兵噐      牙
  敘兵噐
  禮記曰冕弁兵革藏於私家是謂脅君
  周禮曰司兵掌五兵五兵者戈殳㦸矛牟夷
  左傳曰孔文子將攻太叔訪於仲尼仲尼曰簠簋之事則嘗聞之矣兵甲之事未之學也
  春秋佐助期曰太尉主甲卒神名辦㑹曰庫兵動鼓自鳴諸侯得衆也
  漢書曰兵不鋭利與空手同甲不堅宻與袒裼同弩不及逺與短兵同射不能中與亡矢同中不能入與亡鏃同此將不省兵之禍也
  又曰韓延夀在東郡試騎士治飾兵車畵龍虎建幢棨植羽葆古車又取官銅候月蝕鑄作刀劒倣効尚方蕭望之以為僣上不道棄市
  又曰李陵至浚稽山與單于相值圍陵陵軍居兩山間以車為營陵引士營外為陳前行持㦸楯後行持弓弩東觀漢記曰盆子䧏鎧甲兵弩積城西門髙與熊耳山等
  又曰王莽之遣王尋王邑也欲盛威以震山東甲衝輣干戈旌旗甚盛
  又曰鄧遵永初中遷度遼將軍討擊羗虜斬首八百餘級得鎧弩刀矛㦸楯楯首二三千枚
  又曰吳漢性忠厚篤於事上自初從征伐常在左右兵有不利軍營不如意漢常獨膳激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吏士
  吳志曰賀齊性奢侈尤好軍事兵甲噐械極為精好干櫓戈矛葩爪文畫弓弩矢箭咸取上材
  王隠晉書曰羊祜表伐吳曰勁弩長弓不如中國長矛楯㦸不如中國馬騎陵厲又不如中國吳唯便水戰一入其地則長江非復吳有
  晉起居注曰成帝咸和元年四月乙丑詔曰作瑯琊王大車斧六十枚侍臣劒八枚將軍手㦸四枚
  三國典略曰梁邵陵王綸篤好書史妙工草𨽻為丹陽尹擅造甲仗梁武帝知之綸並沉於江中及是出征噐械並闕乃獨嘆曰吾昔聚仗本備非常朝廷見疑逼使分散今日討逆卒無所資
  太公六韜曰春以長矛在前夏以大㦸在前秋以弓弩在前冬以刀楯在前此四時應天之法也
  太公金匱曰武王曰五帝之時無守戰之具國存者何太公曰守戰之具皆在民間耒耜者是其弓弩也鋤爬者是其矛㦸也簦笠者是其兠鍪也䥥斧者是其攻戰之具也雞狗者是鉦鼓也
  古司馬兵法曰兵不雜則不利長兵以衛短兵以守太長則犯太短不及太輕則鋭鋭則易亂太犯則不齊兵長短相衛太長太輕者不如法也犯者觸柱也故不齊不及者逺於利也鋭者不固則破故奔此擾亂也又曰弓矢圍殳矛守戈㦸助凡五兵當長以衛短短以救長迭戰則乆皆戰則彊李氏曰迭更也言更或更息則可堪乆悉舉軍戰衆多者彊
  軍令曰始出營竪矛㦸舒幡旗鳴鼔角行三里辟矛㦸結幡旗鳴鼓角未至營三里復翌矛㦸舒幡旗鳴鼓角至營復結幡旗止鼔角違令者髠
  呂氏春秋曰古之至兵士民未合而威已踰矣敵已服矣豈必用枹鼓干戈哉
  淮南子曰兵革錞麾金鼓鈇鉞所以飾怒也
  又曰所謂兼國有地者伏屍數十萬破車以千百數傷弓弩矛㦸矢石之創者扶輿於路故世至枕人頭食人肉葅人肝飲人血甘之於貓豢牛羊猶牛肉豢豕肉故自三代以後者天下未嘗得安其情性而樂習俗保其修命而不夭於人虐也所以然者何諸侯力政天下不合而為一家也
  又曰齊桓公將欲征伐甲兵不足令有重罪者出犀甲一㦸犀甲收其堅也㦸車也長丈六尺犀或作三有出三甲也有輕罪者贖以金分輕小以金分出金匱道罪至重有分兩也説而不勝者出一束箭不勝猶不直也箭十二為束也百姓皆説乃矯箭為矢矢箭之竿好者也鑄金而為刃刃五刃也劒矛矢也以伐不義而征無道遂覇天下
  崔寔政曰論兵噐精利有蔡太僕之弩龍亭之劒至今擅名天下
  陸機要覽曰東弓南矛西劒北㦸北中鼓亦曰四兵鹽鐵論曰強楚勁鄭有犀兕之甲堂谿之揵內據金城外任利兵是以威行諸夏強伏敵國故孟賁畜臂衆人輕之怯夫有備其氣倍以吳楚之士舞利劒蹶強弩以與狢虜騁扵中原一人當有百不足道之也
  邯鄲五經折疑駮曰矢絶扵弦不可追止執㦸在手制之在人
  山海經曰天地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出銅之山四百六十七出鐵之山三千六百九十此天下之所分壤樹榖也戈㦸之所發也刀鎩之所起也能者有餘拙者不足
  干寳搜神記曰晉元康中婦人以金銀象角瑇瑁為斧鉞戈㦸而戴之以當笄蓋妖之大者也
  樊文淵七經義綱格論曰車上五兵戈殳車㦸酋矛牟夷歩卒五兵戈殳車㦸酋矛㦸
  魏文典略曰昔周有雍孤之㦸屈盧之矛孤父之戈上世名噐
  又曰抱朴子曰劒㦸不能於縫衣佳饌不可飼牛馬又曰陳吳之徒奮劒而大呼劉項之倫揮戈而飈駭又曰或問辟五兵之道抱朴子答曰吳大皇帝曽從介先生受要道雲但知北斗姓氏及日月名字便不畏白刃大皇帝以試告左右數十人常為先登䧟陳皆不傷也鄭君雲但誦五兵名亦驗矣刀名大房虛星主之矢名防隍熒惑主之弓名曲張角星主之弩名逺望張星主之㦸名大將參星主之臨戰時嘗細祝之或以五月五日作赤靈符着心前或丙午日日中作燕軍龍虎三囊符嵗易之嵗符嵗易月符月易日符日易或佩西毒兵信符或佩南極爍金符或取牡荊以作六隂神將符指敵人或以月蝕時刻三嵗蟾蜍喉下之有八字者血以書所將之刃劒或交鋒之際乗魁履岡呼四方之長亦有明效也
  魏文帝校獵賦曰扽沖天之素旄兮靡格澤之修旃雄㦸趪音皇而躍厲兮黃越扈而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又曰千乗亂擾萬騎奔走經營原隰騰越峻岨彤弓斯彀戈鋋具舉
  徐幹齊都賦曰矢流鏑絓胡卦切張羅攅飛鋋抱雄戈繆襲藉田賦曰靈旂蔚以燾奡兮雄㦸偈以嵯峨彎枉矢扵狼狐兮建黃鉞於匏𤓰
  繁欽征天山賦曰有漢丞相武平侯曹公仗節東征觀六軍扵三江浮五湖以耀武左駢雄馬右攅干將彤弧朱矰丹羽綘房望之如火映奪朝陽
  應璩詩曰放戈釋甲冑乗軒入紫微從容侍帷幄光輔日月暉
  崔駰安豐侯詩曰被兕甲兮跨良馬揮長㦸兮彍強弩曹植詩曰皇考建世業余從征四方櫛風而沐雨萬里蒙露霜劒㦸不離手鎧甲為衣裳
  魏元帝董逃行曰曩背大河南轅跋渉遐路澷澷師徒百萬譁諠戈矛若林成山旌旗拂日蔽天
  應璩書曰左執屈盧之勁矛右秉干將之雄㦸髙冠拂雲長劒耿介簫管振音厥聲載路馮軾虎視清風震疊可謂堂堂乎難與並為仁也
  太白隂經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噐噐之於事如影之隨形響之應聲其相湏如左右手故曰噐械不精不可言兵五兵不利不可舉事上古庖犧氏之時弦木為弓剡木為矢神農氏之時以石為兵
  尚書曰砮石中矢鏃黃帝之時以玉為兵蚩尤之時爍金為兵割革為甲始制五兵建旗幟樹䕫鼓
  又曰鼓以佐軍威
  又曰纛六口大將中營建出引六軍古者天子六軍諸侯三軍今天子十二諸侯六軍故纛有六以主之又曰門旗二口色紅八幅大將牙門之旗出引將軍前列
  又曰門槍二根以豹尾為刃榼出居紅旗後止居帳門前左右安立
  又曰五方旗五口各具方色大將中營建出六纛後在營亦於纛後隨方而建
  又曰嚴警鼓一十二面大將營前左右行列各六面在纛後
  又曰角十二具於鼓左右後列各六具以代金
  又曰隊旗二百五十面尚色圗禽與本陣同五幅又曰刃二百五十口尚色圗禽與諸陣不同各自為誌認出居隊後恐士卒交雜
  又曰陣將門旗各任所色不得以紅恐雜大將軍又曰陣將鼔一百二十五面恐設疑驚敵用
  又曰甲六分七千五百領
  又曰戰袍四分五千領
  又曰槍十分一萬二千五百根恐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兵縛筏用
  又曰牛觔排二分二千五百面馬軍以團牌代四分支又曰弩二分弦三幅箭一百分二千五百張弩七千五百條弦二十五萬隻箭
  又曰弓十分弦三副箭一百五十分一萬二千五百張弓三萬七千五百條弦三十七萬五千隻箭射甲箭五萬隻
  又曰生⿰箭二萬五千隻長箭垜箭
  又曰弓袋胡鹿長弓袋並一萬二千五百副
  又曰佩刀八分一萬口
  又曰陌刀二分二千五百口
  又曰棓二分二千五百張馬軍及陌刀並以啄錐鉞斧袋各四支分
  又曰搭索二分二千五百條馬軍用也
  
  兵書曰牙旗者將軍之精凡始竪牙必以制日制日者謂上尅下日也立牙之日吉氣來應大勝之徵凶氣先應破軍殺將
  黃帝出軍決曰始立牙之日喜氣來應旗幡指敵或從風舉揮揮終日繞竿勇氣奔逸是謂堂堂之陣此大勝之徵
  又曰有所攻伐作五采牙幢青牙旗引住東赤牙旗引住南白牙旗引住西黒牙旗引住北黃牙旗引住中又曰始立牙之日凶氣先應旗旛皆垂或逆風滂浡牙竿摧折旗旛絶裂還繞繳竿如此終日勢弱
  又曰將軍出兵有所討伐引兵出城門望見白雲及白水者舉白牙旗隨天氣四時也
  真人水鏡經曰凡軍始出立牙竿必令先竪若有折將軍不利牙旗竿軍之精也即周禮司常職雲軍旅㑹同置旌門是也
  抱朴子曰軍始舉牙立旗風氣和調旛校飄終日不息者其軍有功
  魏志曰典韋初為張邈士屬司馬趙寵牙門長大莫能勝韋一手建之寵異有才力
  吳志曰陸遜為右部督㑹丹陽賊帥費棧扇動山越權遣遜討棧棧支黨多所徃兵少遜乃益施牙幢分布鼔角夜潛山谷間鼓譟而前應即破散
  又曰黃武八年夏黃龍見樊口於是權稱尊號因瑞改元又作黃龍大牙常在中軍諸軍進退視其所向命胡綜作賦
  吳書曰賀齊從上討合肥時城中出戰徐盛失牙齊別拒擊得盛所失牙
  晉書曰陸機始臨戎而牙旗折意甚惡之後戰軍果大敗
  魏書曰奚斤代人也魏初大將行師唯長孫嵩拒劉裕及斤征河南獨給漏刻及二十牙旗
  吳胡綜大牙賦曰狼弧垂曜實惟兵精聖人觀法是效是營始作噐械爰求厥成明明大吳實天生徳乃律天時制其神軍取象太乙五將二門疾則如電遲則如雲進止有度約而不煩四靈既布黃龍處中周制日月實曰大常桀然特立六軍所望
  後漢滕輔祭牙文曰恭羞太牢潔薦遐靈推轂之任實討不庭天道助順正直聰明
  晉袁宏祭牙文曰天生五才治道所司廢一不可撥亂輔時赫赫晉徳乃武乃文中世不競王度塹屯戎狄滑夏䖍劉生民蠢爾東胡被髪左袵思我皇澤稽首海裔受爵納貢服膺累世後嗣不恭實叛實戾侵我神畿隔我嘉恵哀彼黎民嬰此彫殘況荷大寵任其艱難慨然發憤撫劒忘飡敢建髙牙烈烈桓桓
  晉顧愷之祭牙文曰維年月日録尚書事豫章公𥙿敢告黃帝蚩尤五兵之靈兩儀有正四海有王晉命在天世徳重光烈烈髙牙闐闐伐鼓白氣經天闡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神武宋王誕伐廣固祭牙文曰敬建崇牙顯茲威靈使鳴金輟釁旡戰有寧皇風幽被凱斾歸旌
  宋鄭鮮之祭牙文曰潔牲先事薦茲敬祭崇牙既建義鋒增厲人鬼一揆三才同契惟茲靈鍳庶必有察逆順幽辨忠孝顯節使凶醜時殱主寧臣悅振旅上京凱歸西蕃神噐増暉四境永安
  唐陳子昻禡牙文曰蓋先王作兵以討有罪姦慝竊命戎夷不恭則必肆諸市朝大戮原野皇家子育萬國寵綏百蠻青雲干呂白環入貢乆有年矣契丹凶羯敢亂天常乃蜂聚丸山豕食遼塞宴安鴆毒作為攙搶天厭其凶國用致討皇帝命我肅將王誅今大軍已集吉辰協應旄頭首建羽斾前列夷貊感威將士聼誓方俟天命為民殄災惟爾有神尚殱乃醜召太一㑹雷公翼白虎乗青龍星流彗掃永清朔裔使兵不血刃戎夏大同以昭我天子之徳允乃神人之功豈非正直克明無縱大讎以作神羞















  太平御覧卷三百三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一
  常          旂
  旃          物
  旗          旟
  旐          旞
  旌
  
  釋名曰九旗之名日月為常畫日月於其端天子所建言常明也尚書曰惟乃祖乃父世篤忠貞服勞王家厥有成績紀於太常周禮曰日月為常十二旒
  河圗曰風后曰予告汝帝之五旗東方法青龍曰旗南方法赤鳥曰旐西方法白虎曰旟北方法𤣥蛇曰旂中央法黃龍曰常
  國語曰吳王㑹晉於潢池吳王白常白旂赤常赤旂文選曰建辰旒之太常
  又曰建太常𠔃裶裶
  
  釋名曰交龍為旂竒也畵作兩龍相依倚也通以一赤色為之旡文采諸侯所建也
  爾雅曰有鈴曰旂郭璞注曰懸鈴竿頭畵交龍旂旒
  詩曰王錫韓侯淑旂綏章龍旂陽陽和鈴央央
  又曰旂旐央央
  禮記月令曰天子春載青旂夏載赤旂秋載白旂冬載𤣥旂
  周禮曰交龍為九旂諸侯所建
  左傳曰周分魯大路大旂
  又曰三辰旂旗昭其明也三辰日月星也
  
  釋名曰旃戰也戰戰恭巳而已三孤所建象旡事也説文曰旃曲柄也所以招士衆也
  世本曰黃帝作旃
  爾雅曰因章曰旃郭璞曰以白絹為之不畵也
  周禮曰通帛為旃大赤周正赤旡所飾孤所建也
  左傳曰城濮之戰亡大斾之左旃旃旗名擊旐曰旃祁瞞奸命當此之事而不治為事令也司馬殺之以狥於諸侯
  漢書曰田蚡音憤前堂羅鍾鼔立曲旃如淳曰通白為旃蘇林曰柄上曲也孟子曰招庶人以旃
  西京賦曰虹旃蜺旄
  又曰樹修旃
  羽獵賦曰立厯天之旗曳捎星之旃
  
  釋名曰雜帛為物以雜色綴其邊為翅尾也將帥之所建也
  禮含文嘉曰物以色應其名也物以類應其方也左傳曰蒍敖為宰擇楚之令典軍行右轅左追蓐古者行軍右為軍備左者追草為宿備前茅慮無如今斥堠持綘及白旛見騎賊舉綘旛見歩賊舉白旛備不虞有無茅明也或雲楚以茅為旌旗也中權後勁中軍制謀後以精兵為殿也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能用典矣
  
  釋名曰熊虎為旗期也將軍所建象其猛如熊虎與衆期其下也
  禮記曰龍旂九旒天子之旌也
  又曰行前朱鳥而後𤣥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招揺在上急繕其怒注曰以此四獸為軍陣象天也畵揺招星於旌旗上以起居堅勁軍之威怒周禮曰司常掌九旗之物名各有屬以待國事日月為常交龍為旂通帛為旃雜帛為物熊虎為旗鳥隼為旟龜蛇為旐全羽為旞析羽為旌物各有所畵異物亦異名也
  又曰龍旂九斿以象大火也交龍為旗諸侯所建也大火蒼龍宿之心也其屬箕尾九星也鳥旟七斿以象鶉火也鳥隼為旟州里之所建也鶉火朱鳥宿之栁也其屬有七星也熊旗六斿以象參伐也熊虎為旗師都之所建也伐屬白虎宿與參連體而六星也龜蛇四斿以象營室也龜蛇為旐縣鄙之所建營室𤣥武宿也與東壁連體而四星也弧旌枉矢以象弧也覲禮曰侯氏載龍旂弧韣則旌旗之屬皆有弧弧以張弦為幅有衣謂之韣又為設矢象弧星有矢象妖有枉矢枉矢者蛇形有尾由此雲枉矢蓋畫之也左傳曰均服振振取虢之旗
  又曰三辰旂旗昭其明也
  又曰狄人伐衛衛懿公戰於滎澤衛師敗績滅衛衛侯不去旗是以甚敗
  又曰越伐吳王孫彌庸見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讎而勿殺
  又曰鄭人擊簡子中簡子之肩斃於車中獲其蠭旗蠭旗旗名
  又曰公孫尨以徒五百人宵攻鄭師取蠭旗於子姚之幕下
  又曰鄭伐許潁考叔取鄭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顛
  史記曰李斯上書雲今陛下建翠鳳之旗樹靈鼉之鼓漢書郊祀志曰武帝將伐南越以牡荊畫幡日月北斗登龍以象太一
  東觀漢記曰耿弇追張歩歩奔平夀乃肉袒負斧鑕於軍門而弇勒兵入據其城樹十二郡旗鼓令歩兵各以郡人詣旗下衆向十餘萬輜重七千餘皆罷遣歸鄉里沈約宋書輿服志曰五旗者五色各一旗以木牛豕承下蓋取負重而安穩也五旗纒竿即禮記徳車結旌不畫飾也戎事乃散之又武車綏旌垂舒之也
  北史曰盧賁嘗事隋文及受禪命賁清宮因典宿衛賁乃奏改周代旗幟更用嘉名其青龍騶虞朱雀𤣥武千秋萬嵗之旗皆賁所創也
  隋書曰凡旗太常畫三辰日月五星旂畫青龍皇帝升龍諸侯交龍旟畫朱鳥旌畫黃麟旗畫白獸旐畫𤣥武皆加雲氣其旜物在軍亦畫其事號加之以雲氣徽幟如之通帛為旜雜帛為物在軍亦畫其人官與姓名之事號徽幟亦畫之隨其所事也旌節又畫白獸而析羽於其上
  又曰司常掌旗物之藏通帛之旗六以供郊丘之祀一曰蒼旗二曰青旗三曰朱旗四曰黃旗五曰白旗六曰𤣥旗畫繢之旗六以充玉路之等一曰三辰之常二曰青龍之旗三曰朱鳥之旃四曰黃麟之旌五曰白獸之旗六曰𤣥武之旐皆左建旗而右建穆㦸
  又曰有繼旗四以施軍旅一曰麾以供軍將二曰旞以供師帥三曰旐以供旅帥四曰斾以供卒長
  唐書曰元和中淮南節度使馬總進吳元濟旌旗七百三十九事
  家語曰子路言志雲願將旌旗繽紛下蟠於地
  詩推度災曰上出號令而化天下震雷起而驚蟄睹旗鼓動而三軍駭觀其前動化而天情可見矣
  戰國䇿曰建七星之旗天子之位也
  穆天子傳曰日月之旗七星之文今旒上畫日月及北斗星也周遷車服雜記曰晉元皇始制五牛之旗設青在左黃在中
  六韜曰武王伐紂懸紂之首於白旗
  古司馬軍法曰夏后氏𤣥首人之埶也殷曰白天之義也周曰黃地之道也旌首有旍曰旂三王所以立不失天地人之道也章夏后氏以日月上明也殷以虎上威也周以龍上文也郝萌占曰旗上有光人主大喜延年益夀
  黃公三畧曰欲敵形色可勝之符先戰以二十八騎角人青衣赤旗東方七人徵人赤衣黃旗南方七人商人白衣黑旗西方七人羽人黑衣青旗北方七人凡二十八騎象二十八宿
  軍令曰聞雷鼓音舉白幢綘旗大小船皆進戰不進者斬聞金音舉青旗船皆止不止者斬
  王孫子曰桀紂或放南巢或頭懸赤旗斯無他不節財而暴人也
  孫子曰言不相聞故為簧鐸視不相見故為旌旗夫金鼓旌旗所以一民之耳目也
  又曰無要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陣
  列子曰黃帝與炎帝戰以雕鶡鷹鳶為旗幟
  隋巢子曰天賜武王黃鳥之旗以伐殷
  淮南子曰凡國有難君自宮召將詔之曰社稷之命在將軍身今國有難願子將而應之將軍受命乃令祝史大小齊三日太廟鑚靈龜卜吉日以受旗鼓
  楚辭曰駕龍輈兮乘雷輈車轅也載雲旗兮逶迤
  又曰乗廻風兮載雲旗
  又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彗星以為旗
  又曰乗赤豹兮從文貍辛夷車兮結桂旗
  宋玉髙唐賦曰晰兮若妖姬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袂鄣日而望所思忽兮若駕駟馬建羽旗
  相如上林賦曰靡魚須之橈旃以魚須為旃柄驅馳逐戰也曳明月之珠旗以明珠綴飾旃
  王沉餞行賦曰曳招揺之修旗若蜿虹之垂天
  崔駰東廵頌曰升九龍之華旗
  文選曰雲旗拂霓
  又曰牙旗繽紛
  又曰旌旗拂天
  又曰揭竿為旗
  又曰曳彗星之飛旗
  又曰朱旗所拂九土披攘
  又曰朱旗綘天
  又曰建祝姑祝姑旗名
  又曰青霞雜桂旗
  旟
  釋名曰鳥隼為旟旟譽也軍吏所建也急疾趨事則有稱譽也
  爾雅曰錯革鳥曰旟郭璞注曰此謂全剝鳥皮毛置之竿頭也舊説刻革鳥置竿首也孫叔敖雲革急也言畫急疾之鳥於旒也周官鳥隼為旟也按禮記鄭𤣥雲載之以示衆詩云如鳥斯革今載鳴鳶即此類也自是鳥皮明矣
  詩曰孑孑干旟在浚之都
  又曰彼旟旐斯胡不斾斾斾䟽垂也
  周禮曰鳥隼為旟州里所建也州長之屬
  
  釋名曰龜蛇為旐兆也龜知氣兆之吉凶建之扵後察度事宜之形兆也
  爾雅曰續廣充幅長尋曰旐郭璞註曰如今幅長八尺者也
  詩曰設此旐矣
  又曰建旐設旄搏獸於敖周宣王也
  周禮曰龜蛇為旐四斿縣鄙之所建也
  
  釋名曰全羽為旞旞猶雲偃也順滑貌也
  説文曰旞者𨗳車所載全羽允允而進也
  周禮曰全羽為旞𨗳車所進車象路也王以朝夕旡出入也
  
  釋名曰析羽為旌旌精光也綏有虞氏之旌也注旄竿首其形絫絫然也纕夏后氏旌也其貌襄襄也白斾殷旌也以帛繼旐末也翽陶也其貌陶陶下出也
  爾雅曰旄首曰旌郭璞註曰戴旌下竿頭如今之幢赤青旄也
  廣雅曰天子之旌髙九仞諸侯七仞大夫五仞士三仞詩曰孑孑干旌在浚之城
  又曰悠悠斾旌
  禮記曰前有水則載青旌鄭𤣥注曰載謂所舉旌首所以警衆者也鄭記王賛問曰舉旌於首曾皆以皮𦘕之耶鄭荅曰蓋皆置皮於其首不𦘕羽為旌也
  周禮曰析羽為旌游車所建游車木路也王以田也全羽析羽皆五色文也又曰掌舍為帷官設旌門樹旌以門表
  左傳曰鄢陵之役欒鍼見子重之旌謂晉侯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旌也
  又曰范宣子假羽毛於齊而弗歸析羽為旌王者游車所建齊私有之謂之羽毛
  又曰楚靈王之為令尹也為王旌竿尹無宇斷之曰一國兩君其誰堪之
  又曰衛宣公烝夷姜宣姜與朔搆急子公使諸齊使盜待諸隘而殺之夀子載其旗旌以先盜殺之急子後徃盜又殺焉
  又曰許伯曰吾聞致師者御靡旌摩壘而還靡旌驅疾也摩近也公羊曰楚莊王伐鄭鄭伯肉袒左執茅旌右執鸞刀以逆何休曰茅旌宗廟所用也為宗廟所用求以宗廟歸首也
  史記曰秦並天下以水徳之始旌旄節皆尚黑
  漢書文帝詔曰朝有進善之旌應劭注堯設五達之道令人進善也又曰髙祖使韓信與楚戰信潛伏人於楚軍之側既戰兵遂偽走楚逐之乃令軍拔楚旌立漢旌楚師望見奔走遂敗楚
  後漢書曰世祖進師臨河連旌㳂河十餘里
  戰國䇿曰蘇秦為趙合從扵楚威王曰寡人西接秦秦虎狼之國臥不安席食不甘味心揺揺然如懸旌漢武故事曰欒大有方術常扵殿前樹旌數百具因令自相擊庭中去地十餘丈觀者大駭
  孟子曰齊景公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非其招也夫招虞人以皮冠庶人以旃士以旂大夫以旌況以不賢人之招招賢人乎
  管子曰舜有告善之旌示不蔽也
  莊子曰楚昭王使延屠羊説以三旌之位萬鍾之祿也抱朴子曰軍術軍始出而旌旗繞竿者急住更待善時而出軍
  天文要集曰翼星明旌旗用
  趙氏兵書曰有鳥集將軍旌上將軍増秩祿
  文選曰蔽引當旌
  又曰旌旗拂天
  又曰蜺為旌翠為蓋
  又曰蓀橈兮蘭旌蓀蘇昆切橈音饒
  又曰建虹旌兮威夷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二
  斾        幟
  幡        旒
  旄        毦
  麾        幢
  節        鉞
  
  説文曰斾者斾然垂也
  爾雅曰繼旐曰斾帛續旐末為燕尾也
  左傳曰楚令尹南轅反斾
  又曰晉楚戰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將中軍子西將左子上將右胥臣以虎皮𫎇馬先犯陳蔡陳蔡奔楚右師潰狐毛設二斾而退之
  
  史記曰沛公祠黃帝蚩尤於沛庭旗幟皆尚赤
  又曰韓信伐趙令輕騎二百人人持一赤幟入趙壁拔趙幟立漢幟
  東觀漢記曰漢兵守成都公孫述謂延岑曰事當柰何岑曰男兒當死中求生可坐窮乎財物易聚耳不宜有愛述乃悉散金帛募敢死士五千餘人以配岑扵市橋偽建旗幟鳴鼓挑戰而潛遣竒兵出吳漢軍後襲擊破漢漢墮水援馬尾得出
  袁山松後漢書曰赤眉復入長安止桂宮逢安將千餘人攻延岑扵杜陽鄧禹以赤眉精兵出在外唯盆子羸弱在長安攻之與謝祿夜戰槀街中鄧禹敗走逢安西與延牙蘇茂李寳戰於杜陽大破之寳茂䧏牙收散卒還戰寳茂從內拔赤眉旗自立其幟赤眉還驚亂走自投川死者十餘萬人
  墨子曰凡幟帛長五丈廣半幅
  太白經曰右一將行得水黒幡旗幟圖熊旗額白腳青右二將行得火赤幡旗幟圗鶚旗額白腳青右三將行得木青旛旗幟圗羆旗額白腳青右四將行得金白旛旗幟圗狼旗額白腳青右五將行得土黃旛旗幟圗虎旗額白腳青左一將行得水黒幡旗幟圖熊旗額白腳黃左二將行得火赤幡旗幟圗鶚旗額青腳白左三將行得木青幡旗幟圖羆旗額青腳黃左四將行得金白幡旗幟圗狼旗額青腳黒左五將行得土黃旛旗幟圗虎旗額青腳赤
  
  釋名曰旛幡也其貎幡幡然也
  説文曰旛幟也
  麟角曰信旛古之麾號也所以題表官號以為符信故謂之信旛乗輿則畫為白虎取其義而有威信之徳也魏朝有青龍朱雀𤣥武白虎黃龍等五旛以詔四方詔東方郡國以青龍信南朱鳥西白虎北𤣥武朝廷畿甸則以黃龍亦以麒麟信旛髙貴鄉公討晉文自秉黃龍旛以麾號今晉朝唯用白虎書信旛用鳥取其飛騰輕疾一曰鴻鴈者去來之信也
  漢書曰甘延夀出西域部勒行陣別為校尉踰蔥嶺入赤谷至郅支城望見單于城上五采旛幟
  又曰武帝伐南越禱太一以牡荊畫旛名曰靈旗獻帝春秋曰董卓未誅有書三尺布幡上作兩口相銜之字負之於道歌曰布平及呂布殺卓負布者不復見吳志曰陸遜取宜都獲秭歸枝江還屯夷陵守峽口以備蜀雲長還當陽西保麥城權使誘之雲長偽立幡旗為象置扵城上因遁走
  王隠晉書曰河間王伐齊王冏火燒觀閣燬千秋神虎二宮門冏盜白虎幡唱雲長沙王矯詔長沙更以白旛唱稱大司馬謀反
  晉書曰長沙王乂攻齊王冏冏令王胡悉盜騶虞旛唱雲長沙王矯詔又稱大司馬謀反助者誅五族
  又張華𫝊曰楚王瑋受密詔殺太宰汝南王亮太保衛瓘等內外兵擾朝廷大恐計無所出張華白帝以瑋矯詔擅害三公將士倉卒謂是國家意故從之耳今可遣騶虞旛使外軍解嚴理必風靡上從之瑋兵果散及瑋誅華以首謀有功拜右光祿大夫
  又曰衛瓘既誅瓘女與國臣書曰先公名謚未顯無異凡人毎恠一國蔑然旡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悲憤感慨故以示意於是主簿劉繇等執黃旛撾登聞鼓上言論之
  又曰楚王瑋之誅二公也守東掖門㑹騶虞旛出又投弓流涕曰楚王被詔是以從之
  宋書曰元嘉四年車駕出北堂使三更竟更開廣莫門南臺元法應湏白獸幡銀字碟不肯開尚書左丞羊𤣥保奏免御史中丞傅隆以下曇首曰既無異勅又闕幡碟雖稱上㫖不異單刺元嘉元年二月雖有開門例此乃前事違令今守舊未為非禮其不請白獸旛銀字碟致開門不時由尚書相承之失亦合糺正上特無問更立科條
  北史曰後魏元孚持白虎旛勞阿那瓌於柔𤣥懐荒二鎮間阿那⿰王⿱亠𭾱衆號三十萬隂有異意遂拘留孚載以轒音汾音溫車日給酪一升肉一叚毎集其衆坐孚東廂稱為行臺甚加禮敬
  晉起居注曰太山左伺承有母雲感老君生承承相合貴畫作九龍幡遂聚衆被擒棄市
  晉諸公讃曰楚王瑋矯詔害汝南王亮其夜帝臨東堂張華唱議乃遣左右以白虎旛麾之然後衆散
  鍾離意別傳曰意為瑕丘長立春遣戸曹史檀建賫青幘幡白督郵督郵不受建留扵家還白意言受他日意見督郵而督郵謝意言所以不受青幘旛者已自有也意還召建問狀建惶怖叩頭意曰勿叩頭使外聞也出因轉署主記史假遣無期建歸家父問之曰朝大士衆賢能者多子何功才既獲顯榮假乃無期寵厚將何謂也得無有不信於賢主耶建長跪以青幘旛意語父父嘿然有頃令妻設酒殺雞與建相樂謂建曰吾聞有道之君以義理殺人無道之君以血刃加人長假無期唯死不還將何以自裁乎酒畢進藥建遂物故
  石虎鄴中記曰勒為石虎諱呼白虎旛為天鹿旛鹽鐵論曰發春之後懸青旛築土牛殆非明主勸耕稼之意春令之論也
  軍令曰聞吾鼓音舉黃帛兩半幡合旗為三面負陣庾肅之教令曰大赦蕩然萬物更新陽旛既建事從寛簡差可得詢求民瘼撫循物性
  
  周禮曰龍旂九斿象大火也鳥旟七斿象鶉火也熊旗六斿以象伐也龜蛇四斿以象營室也龍尾九星朱鳥六星參七星營室四星
  又曰全羽為旒
  公羊傳曰諸侯若贅旒
  禮含文嘉曰天子之旗九仞十二旒曳地旗者旌旗也所以別尊卑序貴賤也諸侯七仞九旒齊𮝭𮝭車後橫木也諸侯之旗齊於𮝭卿大夫五仞五旒齊𮝭士三仞三旒齊首首頭也
  廣雅曰天子十二旒至地諸侯九旒至𮝭卿大夫七旒至轂士三旒至肩
  東京賦建神旒之太常
  旄
  尚書曰武王右秉白旄孔安國註曰手秉旄有事施教也
  又曰羽畎夏翟雉名可飾旄
  毛詩曰建彼旄矣
  又曰干旄美好善也衞文公之臣子多好善賢者樂告以善道也孑孑干旄在浚之郊
  左傳曰晉人假羽旄於齊而不歸齊人始貳
  漢書武紀曰征和二年更節加黃旄應劭曰時太子亦發莭以戰故加黃其上以別之
  晉書曰王珣字元林弱冠與陳郡謝𤣥為桓溫掾俱為溫所重嘗謂之曰謝掾年四十必擁旄杖節王掾當作黑頭公皆未易才也
  鬻子曰武王伐紂乃命太公把旄以麾之紂軍反走列仙傳曰秦文公時有梓樹化為牛以騎擊之騎不勝或墜䯻解被髮牛畏之入河故秦因置旄頭騎使先驅文選曰羽旄掃電
  又曰素旄一麾渾一區宇
  洛神賦曰左倚采旄右䕃桂旗
  楚詞曰建修虹之采旄
  甘泉賦曰流星旄以電燭
  又曰建雄虹之采旄綴繫之文相紛錯也五色雜而炫耀衆采雜厠而明朗
  
  服䖍通俗文曰毛飾曰毦
  漢魏故事曰與外國節皆二赤毦一黑毦十異扵常節魏畧曰孔明見𤣥德𤣥德性好毦時有以旄牛尾見與者因手自結之亮曰將軍當復有逺志耶止結毦而已𤣥德知非常人乃投毦而謂曰以忘憂耳
  吳時外國傳曰黑白毦出天竺國
  陶公故事曰臣侃奏獻金繕白毦四枚
  續異記曰竟陵王誕在廣陵左右侍直眠中夢人告之曰官湏髪為矟毦覺則已失髪矣如此者數十人俗説曰謝安小兒時便有名譽流聞逺國慕容廆餉謝白狼毦一雙謝時年十三一作慕容垂也
  魏武與楊彪書曰今贈足下十鈴毦一具
  諸葛亮與瑾書曰兄嫌白帝兵非精練到所督則先主帳下白毦西方上兵也嫌其少也當復部分江州兵以廣益之
  庾翼與燕王書今致孔雀毦二枚
  諸葛亮與吳王書曰所送白毦薄少重見辭謝益以増慙
  庾翼與慕容皝書曰今致襦鎧一領兠牟白毦四副又曰今致朱漆銏二十張綘碧𦘕旛黑毦四副銏所諫切
  
  左傳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
  榖梁曰日有食之鼓用牲亍社用牲非禮也天子救日置五麾陳五兵五鼓諸侯置三麾陳三兵三鼓大夫擊門士擊柝
  後漢書曰班超拜為將兵長史假鼓吹幡麾
  王隠晉書曰戴洋病亡天神使為酒藏吏受符持幡麾將士蓬萊諸山五日更生
  華陽國志曰曹公察雲長不安使張遼以情問之雲長曰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將軍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要當立効報公曹聞而義之是嵗紹征官渡遣驍騎將軍顔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公使雲長為先鋒雲長見良麾䇿馬刺良扵萬衆中斬其首還遂解延圍公即表封為漢夀亭侯重加賞賜雲長封其物拜書告辭而歸先主也
  晉軍令曰兩頭進戰惟視麾所指聞三金音止二金音還
  軍令曰凡戰臨陣皆無諠音讙音花明聼鼓音謹視幡麾麾前則前麾後則後麾左則左麾右則右不遵麾令而擅前後左右者斬
  淮南子曰譬若軍之持麾者也妄指而亂矣
  
  釋名曰幢童也其貎童童然也
  晉公卿禮秩曰安平王孚汝南王亮太傅楊駿義陽王望齊王冏魯王賈充河間王顒梁王彤秦王東長沙王儀皆給羽葆幢
  後魏書曰韓茂膂力絶人尤善騎射太宗曾親征丁零翟猛茂為中軍執幢時大風諸軍旌旗皆⿲亻丨匽 -- 偃仆茂扵馬上持幢初不傾倒太宗異而問之徵茂所屬具以狀對太宗謂左右曰記之尋徵詣行在所試以騎射太宗深竒之以茂為虎賁中郎將
  兵書曰赤幢常在將所不得動揺赤者火也火土之母故軍主長服赤幢
  
  周禮曰守國者用玉節守都鄙者用角節掌邦國之使者用虎節土國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金為之門戸用符節貨賄用璽節使用管節道用旌節以竹為之
  漢書曰蘓武在匈奴北海牧羊起臥操節
  又曰張騫使月支匈奴得之留騫五六年漢節不失東觀漢記曰鄭衆謂匈奴曰不忍將大漢節封氊裘也唐書曰潁王璬為蜀郡都督璬性儉率將渡綿州江登舟見以綵緣席為藉者顧曰此可以為寢處奈何踐之命徹去之璬初奉命之藩卒遽不遑受節綿州司馬史賁進説曰王帝子也且為節度大使今之藩而不持節單騎徑進人何所瞻請建大槊蒙之油囊為旌節狀先驅道路足以威衆璬笑曰但為真王何用假旌節乎
  
  釋名曰鉞豁也所司莫敢當前豁然破散也
  字林曰鉞玉斧也
  𨳩元文字雲斧也或為鉞
  尚書牧誓曰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
  又顧命曰一人冕執劉立於東堂一人冕執鉞立於西堂雲冕皆大夫也劉鉞屬也立於東西廂之前堂
  詩曰武王載斾有䖍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遏䖍固也禮記曰天子賜諸侯樂則以柷將之賜伯子男樂則以鞀將之諸侯賜弓矢然後征賜鈇鉞然後殺賜圭瓉然後為鬯
  又曰軍旅鈇鉞先王之所以飾怒也
  又曰是故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左傳曰魏絳至授僕人書將伏劒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師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楊干無所逃罪不能致訓至於用鉞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請歸死於司冦也又曰將戮慶封椒舉曰臣聞無瑕者可以戮人慶封唯逆命是以在此其肯從扵戮乎播於諸侯焉用之王弗聼負之斧鉞以狥於諸侯
  又曰其後襄之二輅鏚鉞秬鬯彤弓虎賁文公受之以有南陽之田晉文公也
  史記殷本紀曰當是時桀為虐亂婬荒耽𨠯於酒不修厥政天下叛之而諸侯昆吾氏為亂湯乃興師率諸侯伊尹從湯湯自把鉞以伐昆吾遂伐桀
  又曰紂囚西伯於羑里西伯之臣閎夭之徒求美女竒物善馬以獻紂紂廼赦西伯西伯出而獻洛西地以請除炮烙之刑紂乃許之賜弓矢斧鉞使征伐
  又周本紀曰紂之嬖妾二女皆經自殺武王又射三發擊以劒斬以𤣥鉞
  又曰周公旦把大鉞畢公把小鉞以夾武王
  漢書刑法志曰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鑚鑿薄刑用鞭朴
  後漢書郭躬傳曰竇固出擊匈奴騎都尉秦彭為副彭在別屯而輙以法斬人固奏彭専擅請誅之顯宗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法律召入議者皆然固奏躬獨曰扵法彭得斬之帝曰畢征校尉一統於督彭既無斧鉞何得専殺人乎躬對曰一統扵督者謂在部曲也今彭専軍別將有異於此兵事呼吸不容先關督帥且漢制棨㦸即為斧鉞於法不合罪帝從躬之議吳志陸遜傳曰遜假節鉞為大督逆曹休斬獲萬餘吳録曰假陸遜黃鉞吳主親執鞭以見之
  晉書天文志曰天槍三星在北斗杓東一曰天鉞蓋天之武備也
  又曰參十星一曰參伐一曰大辰一曰天市一曰鈇鉞主斬刈
  又曰青龍三年六月丁未鎮星犯井鉞占曰為兵氣也又曰甘露元年七月乙卯熒惑犯井鉞占曰並有兵事唐書曰天寳中制黃鉞古來以金為飾金者應五行之數有肅殺之威失金稱黃理或未當其鉞宜改為金鉞副鉞威武之義焉
  司馬法曰夏執𤣥鉞
  崔豹古今輿服注曰元鉞諸公主得建之武王以黃鉞斬紂故王者以為戒太公以元鉞斬妲己故婦人以為戒
  博物志曰武王伐紂度河大風波武王操鉞秉麾麾之風波立霽
  正部曰奔逃之士不避斧鉞
  張平子西京賦曰於是蚩尤秉鉞奮鬛被般禁禦不若以知神姦
  張平子東京賦曰緫輕武於後陳奏嚴鼔之嘈囐戎士介而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揮載金鉦而建黃鉞
  又曰方相秉鉞巫覡操茢桃弧棘矢所發無臬
  又曰我世祖忿之乃龍飛白水鳳翔參墟授鉞四七共工是除
  潘元茂冊魏公九錫文曰錫以二輅虎賁鈇鉞
  陳孔章檄吳將校部曲文曰丞相秉鉞鷹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順風烈火元戎啓行未鼓而破
  又曰伏鈇嬰鉞首腰分離
  范蔚宗宦者傳論曰梁冀受鉞跡罔公正思固主心故中外服從上下屏氣
  曹植王仲宣誄曰我公奮鉞耀威南楚荊人或違陳戎講武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三
  劒上
  劒上
  釋名曰劒撿也所以防撿非常也又斂也以其在身拱持斂在臂內也其旁鼻曰鐔音㝷鐔㝷也帶所以貫㝷也其末曰鋒末之言也
  方言曰鞘音肖謂之室
  説文曰韜謂之衣亦曰襓襓音遶
  字林曰彘直例反劒鼻也
  禮記曰武王克商後散軍而郊射左射貍首右射騶虞而貫革之射息也禆冕搢笏而武賁之士脫劒
  又曰進劒者左首尊也
  又曰受弓劒以袂敬也
  周禮曰周官桃氏為劒臘廣二寸有半寸臘謂刃臘音獵兩從半之劒脊兩靣殺趨鍔以其臘廣為之莖圍長倍之莖謂劒夾人所握鐔以上中其莖設其後謂從中以卻稍大之身長五其莖長重九鋝音刷謂之上制上士服之身長四其莖長重七鋝謂之中制中士服之身長三其莖長重五鋝謂之下制下士服之今之匕首也各以形貌大小帶之士勇士也
  又曰鄭之刀宋之斤魯之削吳越之劒遷乎其地而弗能為良地氣然也
  左傳曰初虞叔有玉虞叔虞公之弟虞公求𣃼弗獻既而悔之曰周諺有之匹夫無罪懐璧其罪吾焉用此以賈害也乃獻之又求其寳劒叔曰是無厭也無厭將及我遂伐虞故虞公出奔共池共池地名
  又曰莒子庚輿虐而好劒苟鑄劒必試諸人國人患之又將叛齊烏存帥國人以逐之烏存莒大夫也
  又曰吳公子光伏甲扵窟室而享王掘地為室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門門階戸席皆王親也夾之以鈹羞者獻體改服於門外進羞者獻體觧衣也執羞者坐行而入執鈹者夾承之承執羞者也光偽足疾入於窟室恐難作王黨殺已豫避之也専諸寘劍魚中以進遂殺王
  又曰吳將伐齊越子率其衆以朝吳人皆喜唯伍子胥懼曰是豢吳也吳王聞之使賜之屬鏤以死屬鏤劒也又曰楚太子建為鄭人殺之其子勝在鄭晉人伐鄭楚救之與之盟勝怒曰鄭人在此讎不逺矣勝自厲劒子平見之曰王孫何以自厲也曰將以殺汝父也
  又曰宋殺申舟楚子聞之劒及寢門之外怒也
  家語曰子路戎服見孔子拔劒舞之曰古之君子以劒自衛子曰古之君子忠以為質仁以為衛不出環堵之室而知千里之外有不善則以忠化之暴則以仁圍之何必持劒子路曰由乃得聞此言也請攝齊以受教又曰顔回曰願鑄劒㦸為農噐
  戰國䇿曰韓卒之劒皆出扵㝠山棠谿墨陽宛馮龍泉太阿皆陸斷馬牛水擊鴻鴈當敵於甲盾耳此天下名噐也
  國語曰齊桓公問曰齊國寡甲兵為之若何管子曰小罪讁以金美金以鑄劒㦸試諸狗馬惡金以鑄鉏夷試諸壊土乃甲兵大足也
  史記曰吳季札之初使北過徐君好季札劒口弗敢言季札知之為使上國未獻還至徐徐君已死乃解其寳劒繫徐塚樹而去從者曰徐君已死當誰予乎曰不然始吾心已許之豈以死背吾心哉
  又曰平原君及毛遂與楚合從言其利害日出而言日中不決遂按劒而上請平原君曰從者利害兩言而決耳今日出而言日中不決何也楚王謂平原君曰客何為者也平原君曰是勝之舍人也楚王叱之胡不下吾乃與君言汝何為者也毛遂按劒而前曰今十歩之內王不能恃楚國之衆也王之命懸於遂且遂聞湯以七十里之地而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諸侯今楚地方五千里持㦸百萬此覇王之資也白起小竪子耳率數萬之衆興師以與楚戰一戰而舉鄢郢再戰而燒夷陵三戰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趙之所羞而王弗知惡合從者為楚非為趙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諸侯乃定從
  又曰范睢傳雲秦昭王臨朝歎息應侯進曰臣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憂臣敢請其罪王曰吾聞楚之鐵劒利而倡優拙夫鐵劒利則士勇倡優拙則思慮逺大以逺思慮而御勇士恐楚之圖秦也
  又曰李斯上書雲今陛下服太阿之劒乗纎離之馬此數寳者秦不生一焉
  又曰陳平間行杖劒亡渡河船人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將腰中當有金寳目之欲殺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無有乃止
  又曰鄒陽上書梁王雲臣聞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於道路人無不按劒相眄者何則無因而至前也又曰髙祖送徒驪山夜徑澤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還報曰前有大蛇當徑願還髙祖曰壯士行何畏乃前拔劒斬蛇
  又曰髙祖置酒雒陽宮曰吾有三傑而能用之故吾以布衣提三尺劒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為吾擒也
  又曰髙祖擊英布時為流矢所中髙祖問醫曰病可治乎醫曰可治於是髙祖慢罵之曰吾以布衣提三尺劒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雖扁鵲何益
  又曰伍員奔吳船人濟之員感其徳解寳劒賜之船人曰子達吳勿相忘劒則不敢以當
  又曰魏相為丞相好武皆令諸吏有奏事者帶劒而前奏或有不帶劒者入奏事乃借錯劒而方敢入
  又曰荊軻衛人之燕燕人謂之軻卿軻卿好讀書學擊劒以術説元君元君不用
  又曰司馬相如好讀書學擊劒故母名曰犬子
  漢書曰雋不疑字曼倩渤海人治春秋為郡文學進退必以禮名聞州郡武帝末暴勝之為直指使者衣繡衣素聞不疑賢至渤海遣吏請與相見不疑冠進賢冠帶攂具劒應劭曰攂具標首之攂磊落壯大之貌
  又曰時中國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髙祖使中大夫陸賈賜佗印為南越王王賜賈槖中裝千金賈有五男乃出所使槖中裝賣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賈常乗安車駟馬從歌鼓瑟侍者十人寳劒值百金謂其子曰與汝約過汝給人馬酒食極歡十日而更約所死家得寳劒其逰漢庭名聲籍甚言狼籍甚盛也
  又曰朱愽奏王莾為庶人莾就國南陽太守以莾貴重選門下掾孔休守新都相休謁見莾莾盡禮自納休亦聞其名莾後病休候之莾縁恩意進其玉具劒欲以為好休不肯受莾因曰誠見君面有瘢羙玉可以滅瘢休復辭讓莾曰君嫌其價耶遂椎碎自裹以進休乃受之又曰朱雲曰臣願請上方斬馬劒斷佞臣一人首上問誰對曰安昌侯張禹上怒
  又曰龔遂為渤海太守務農勸人賣劒買牛曰何為佩牛乎
  又曰沛公從百餘騎見羽於鴻門羽因留沛公飲范增乃數目羽擊沛公羽不應范增起出謂項莊曰君王為人不忍汝入以劒舞因擊殺之莊入為夀畢曰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劒舞因拔劒起舞項伯亦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獲免
  又曰孝景帝賜衛綰曰先帝賜臣劒凡六不敢奉詔上曰劒人之所施易獨留至今乎綰曰具在上使取六劒劒常盛未嘗服也
  又曰質氏以治削而鼎食注治刀劒也
  又曰王莾使武賁以斬馬劒挫音剉董忠
  又曰梁冀帶劒入省尚書張凌呵叱令出冀跪謝凌不應因劾奏詔以一嵗俸贖罪
  楚漢春秋曰上過陳留酈生求見使者入通公方洗足問如何人曰狀類大儒上曰吾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大儒也使者出告酈生瞋目按劒入言髙陽酒徒非儒者也
  後漢書曰韓稜為尚書令與僕射郅夀尚書陳寵同時俱以才能稱肅宗嘗賜諸尚書劒唯此三人特以寵劒自手署其名曰韓稜楚龍泉晉太康記曰汝南西平縣有龍泉可淬刀劒特堅利汝南即楚分野也郅夀蜀漢文陳寵濟南椎成椎音直追切漢官椎成作鏗成時論者為之説以稜深有謀故得龍泉夀明達有文章故得漢文寵敦敦樸善不見外故得椎成
  謝承後漢書曰延熹中詔應奉曰蠻夷叛逆作難積惡放恣鑊中之魚火熾湯盡當急燋爛以雪國恥朝廷以奉昔守南土威名播越故復式序重任奉之廢興期在扵今賜俸錢十萬駮犀方具劒金錯把刄劒革帶各一奉其勉之也
  又曰吳郡張業字文仲叔為郡門下掾送太守歸鄉里至河內遇賊業拔劒與賊交戰而死子武時幼不識父傷父喪不還每至節日持業所遺劒至河內到業死處醊酒悲哀感動路人
  東觀漢記曰世祖十三年外國有獻名馬寳劒直百金馬以駕鼓車劒以賜騎士
  又曰馮石襲母公主封獲嘉亦為侍中稍遷衛尉能取悅當世為安帝所寵帝嘗幸其府留飲十數日賜駮犀具劒紫艾綬玊玦各一
  又曰建武二年遣馮異西擊赤眉平關中上自河南賜異乗輿七尺玉具劒
  又曰光武有駭犀之劒以賜陳遵
  魏志曰文帝為太子時與鄧庶飲酣論及劒術不決時方食甘蔗因以習之下殿數交三中其臂
  魏畧曰嚴翰字公仲噐性重厚篤好擊劒
  魏氏春秋曰魏武過城臯故人呂伯奢伯奢不在家人為供具聞其食噐聲疑其圗已夜手劒殺八人既見食飲廼悽愴曰寧我負人無令人負我
  吳書曰太史慈臨亡歎息曰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劒以升天子之階今所志未從奈何而死乎權甚悼惜之晉書曰上公九命則劒履上殿
  又曰張軌遣主簿令狐亞聘南陽王模甚悅遺軌以帝所賜劒謂軌曰自隴已西征伐斷割悉以相委如此劒矣
  又曰武庫火厯代之寳孔子履漢髙斬白蛇劒王莾頭皆失所在張華見龍劒排戸而飛去
  又曰何攀除兗州刺史錫班劒赤舄
  又曰王如初聚衆作逆敗王敦弟稜愛驍武請敦配麾下稜甚加寵遇如數與敦將角射鬭爭為過稜杖之如甚以為恥初敦有不軌之跡稜每諫之敦常怒異巳乃宻使人激怒如勸令殺稜因稜閒宴如請劒舞為勸稜許之如乃舞刀為戲漸來前稜惡而呵之不止遂直前斬稜敦聞而佯驚亦捕如誅之
  又張華𫝊曰吳之未滅也鬥牛之間常有紫氣道術者皆以吳方強盛未可圗也唯司空張華以為不然及吳平之後紫氣愈明華聞豫章人雷煥妙達緯象乃要煥宿屏人曰可共尋天文知將來吉凶因登樓仰觀煥曰僕察之乆矣唯牛斗之間頗有異氣華曰是何祥也煥曰寳劒之精上徹扵天耳華曰君言得之吾少時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當得寳劒佩之斯言效歟因問曰在何郡煥曰在豫章豐城華曰欲屈君為宰宻共尋之可乎煥許之華大喜即補煥豐城令煥到縣掘獄屋基入地四丈餘得一石函光氣非常中有雙劒並刻題一曰龍泉一曰太阿其夕牛斗間氣不復見焉煥以南昌西山北巖下土以拭劒光芒艶發大盆盛水置劍其上視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劒並土與華留一自佩或謂煥曰得兩送一張公豈可欺乎煥曰大朝將亂張公當受上禍此劒當繫徐君墓樹耳靈異之物終當化去不永為人服也華得劒寳愛之常置坐側華以南昌土不如華隂赤土報煥書曰詳觀劒文乃干將也莫邪何以不至雖然天生神物終當合耳因以華隂土一斤致煥煥更以拭劒倍益精明華誅失劒𠩄在煥子爽為州從事持劒行經延平津劒忽扵腰間躍出墮水使人沒水取之不見劒但見兩龍各長數丈蟠縈有文章沒者懼而返湏臾光彩照水波浪驚沸於是失劒爽歎曰先君化去之言張公終合之論此其驗乎華之愽物多此類
  晉書載記曰劉曜自以形質異衆恐不容於俗隠跡管涔山以琴書為事嘗夜閒居二童子入跪曰管涔王使小臣奉謁趙皇帝獻劒一口置前再拜而去以燭視之劒長二尺光澤非常赤玉為室背有銘雲神劒服御除衆毒曜遂服之劒隨四時變為五色
  崔鴻後趙録曰張賔闊達有大節甞自謂昆弟曰吾自言智䇿鍳識不後張子房但不遇髙祖耳勒與諸將下山東賔曰吾厯覽諸將獨胡將軍可與共成事者乃提劒軍門大呼請見
  宋書曰初世祖嘗賜謝莊寳劒莊以與豫州刺史魯爽別後爽反叛世祖因宴集問劒所在答曰昔以與魯爽別竊為陛下杜郵之賜上甚悅當時以為知言
  梁書曰天監五年廬陵太守王希聃於髙昌縣獲銅瑞劒二口以聞曰薄伐凶醜而龍淵耀質匈奴將滅白旗表徵
  又曰七年㑹稽太守衡陽王元簡上言餘姚縣掘地得劒二口又於縣東江水中得劒一口文漫若雌雄又曰羊侃初為尚書郎以勇聞魏帝嘗謂曰郎官為卿為虎豈羊質虎皮乎試作虎狀侃因以手抉殿柱沒指魏帝壯之賜以珠劒
  三國典畧曰侯景簒位遷豫章王棟別官白虹貫日三重其夜月入太微掩帝坐景所帶劒水精標無故墜落景身自俯拾心極惡之
  五代周史曰鄭仁誨字日新晉陽人父覇累贈太子太師仁誨幼事唐驍將陳紹光紹光恃勇使酒嘗乗醉抽佩劒將剸扵仁誨左右無不奔避唯仁誨端立以俟畧無懼色紹光因擲劔於地謂仁誨曰汝有此噐度必當享人間富貴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四
  劒中
  吳越春秋曰越王允常聘歐冶子作名劒五枚三大二小一曰純鉤二曰湛盧三曰豪曹或曰磐郢四曰魚膓五曰鉅闕秦客薛燭善相劒王取豪曹示之薛燭曰非寳劒也夫寳劒五色並見今豪曹五色黯然無華殞其光亡其神矣王復取鉅闕示之薛燭曰非寳劒也夫寳劒金錫和同氣如雲煙今其光已離矣王復取魚腸示之燭曰夫寳劒者金精從理至本不逆今魚腸倒本從末逆理之劒也服此者臣弒其君子弒其父王取純鉤示之薛燭矍然而望之曰光乎如屈陽之華沈沈如芙蓉始生扵湘池觀其文如列星之芒觀其光如水之溢塘觀其色渙如氷將釋見日之光此純鉤也耶王曰是也客有買此劒者市之鄉三十駿馬千疋千戸之都二其可與乎薛燭曰不可臣聞王之初造此劒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耶之溪涸而出銅雨師灑道雷公發鼓蛟龍捧爐天帝裝炭太一下觀於是歐冶子采天地之精悉其伎巧造為此劒吉者宜王凶者可以遺人凶者尚直萬金況純鉤者耶取湛盧示薛燭曰善哉銜金鐡之英吐銀錫之精竒氣託靈有逰出之神服此劒者可以折衝伐敵人君有逆謀則去之他國允常乃以湛盧獻吳吳公子光殺吳王僚湛盧去如楚昭王寤而得召風鬍子問之曰此劒值幾何對曰赤堇之山已合若耶之溪深而不測羣神上天歐冶已死雖有傾城量金珠玉不可與況駿馬萬戸之都乎
  又曰越王問范蠡用兵行陣對曰越有處女出扵南林之中願君王問以手戰之道立可見也處女將見道逢老人自稱袁公袁公曰聞子善為劒願一觀之女曰妾不敢有隠袁公即跪拔林之竹處女即接其末公操其本而刺處女處女因舉杖擊之袁公即飛上樹變為白猨女別去見越王越王大悅乃命五校之隊長髙才習之以教軍人當此之時皆稱越女劒
  又曰干將者吳人與歐冶同師俱作劒前獻劒一枚闔閭得而寳之以故使干將造劍二枚一曰干將二曰莫耶莫耶者干將之妻名也干將作劍採五山之精合六合之英候天伺地隂陽同光百神臨觀天氣下䧏而金鐵之精未流莫耶曰子以善為劒聞於王王使子作劒三年不成者其有意乎干將曰吾不知其理莫耶曰夫神物之化湏人而成今夫子作劒得無當得人而後成干將曰昔吾師之作冶也金鐵之頴不消夫妻俱入冶爐之中莫耶曰先師親爍身以成物妾何難也於是干將夫妻乃斷髮揃音剪指投之爐中使僮女一作子三百鼓橐裝炭金鐡乃濡遂以成劒陽曰干將而作龜文隂曰莫耶而作漫理干將匿其陽出其隂而獻之闔閭闔閭甚惜之
  又曰伍子胥過江解劒與漁父曰此劒中有七星北鬥文其值千金
  越絶書曰楚王召風鬍子而問之曰寡人聞吳有干將越有歐冶子此二人寡人願賫邦之重寳皆以奉子因吳王請此二人為鐡劒可乎風鬍子曰善於是乃令風鬍子之吳見歐冶子干將使之為鐵劒歐冶子干將鑿茨山洩其溪取其鐡英為劍三枚一曰龍淵二曰太阿三曰工市劍成風鬍子奏之楚王楚王見之精神大悅見風鬍子問之曰此三劒其名為何風鬍子曰一曰龍淵二曰太阿三曰工市楚王曰何為龍淵太阿工市風鬍子對曰欲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髙山臨深淵欲知太阿觀其鍔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市觀其鍔從文間起至脊而止如珠而不可枉文若流而不絶晉魏聞此三劒而求之不得興師圍楚之城三年不解倉榖盡庫無兵革於是引太阿之劒登城而麾之三軍破敗士卒迷惑流血千里晉鄭之頭畢白楚王於是大悅曰此劒威耶寡人力也風鬍子對曰劒之威也因大王之神楚王曰劒鐡耳固能有精神如此乎風鬍子曰神農以石為兵黃帝以玉為兵禹以銅鐵為兵天下皆服此亦鐵之神也王之徳也
  又曰闔閭冡吳縣閶門外名曰白虎丘磐郢魚腸之劒在焉十萬人治之葬三日白虎居上號曰虎丘
  又曰伍子胥走吳至江上見漁者曰來渡我漁者知其非恆人因載入船子胥即解其劒以與漁者曰吾先人之劒值百金請以與子也漁者曰吾聞荊王有令曰能得伍子胥者購之千金吾欲得荊王之千金何以子百金之劒為漁者渡子胥之津曰亟餐而去無令遣追者及子也子胥行即覆船而死
  琴操曰聶政父為韓王冶劒過期不成王殺之時政未生壯問母知之乃上太山遇仙人學鼔琴漆身為厲吞炭變音七年琴成入韓逢其妻從置⿰木莭 -- 櫛對妻而笑妻泣曰君何似政齒政曰天下人齒相似反入山援石擊落其齒以刀內琴中刺韓王
  列士傳曰干將莫耶為晉君作劒三年而成劒有雌雄天下名噐也乃以雌劒獻君留其雄者謂其妻曰吾藏劒在南山之隂北山之陽松生石上劒在其中矣君若覺殺我爾生男以告之及至君覺殺干將妻後生男名赤鼻具以告之赤鼻斫南山之松不得劒思於屋柱中得之晉君夢一人眉廣三寸辭欲報讎購求甚急乃逃朱興山中遇客欲為之報乃刎首將以奉晉君客令鑊煑之頭三日三日跳不爛君徃觀之客以雄劒倚擬君君頭墮鑊中客又自刎三頭悉爛不可分別分葬之名曰三王冢列異傳曰莫耶為楚王作劒藏其雄者搜神記亦曰為楚王作劒餘悉同也孝子傳曰眉間赤名赤鼻父干將母莫耶父為晉王作劒藏雄送雌母孕赤父曰男當告之曰出戸望南山松生石上劒在其巔及産果母以告赤赤破柱得劒欲報晉君客有為報者將赤首及劒見晉君君怒烹之首不爛王臨之客以劒擬王王首墜湯中客因自擬之三首盡廢不分乃為三冢曰三王冢
  文士傳曰魏文帝愛楊脩才脩誅後追憶脩脩曾以寳劒與文帝帝後佩之告左右曰此楊脩劒也
  周斐先賢傳曰許嘉給縣功曹儀小吏當持劒侍及功曹月朔具朝並持炬火嘉於是忿然歎曰男兒為吏不免賤役投其炬於地以劒帶槐樹趨謁府門
  南記曰魏應字尹伯任城人明魯詩章帝重之數進見論難於前侍受賞賜劒玦衣服
  先賢行狀曰王烈字彥方通識達道時國中有盜牛者牛主得之盜者曰我邂逅迷惑從今以後將改過子既已赦宥幸無使王烈聞之人有以告烈者烈以布一端遺之或問此人既有盜畏君聞之反與布何也烈曰昔秦穆公人盜其駿馬食之已而賜之酒盜者不愛其死以救穆公之難今此盜人能悔其過懼吾聞之是恥惡則善心將生故與布勸為善也朞年之中行路老父擔重人代擔行數十里欲至家置而去問姓字不以告頃之老父復行失劒於塗有人行而遇之欲置而去懼後人得之劒主永失訴取而購募或至差錯遂守之至暮劒主還見之前者代擔人也老父攬其袂曰子前者代吾擔不得姓名今子復守吾劒於路未有若子之人子請告吾姓名將以告王烈乃語之而去老父以告烈烈曰世有仁人吾未見之使人見之乃昔時盜牛人也雷煥別傳曰煥字孔章鄱陽人善星歴卜占晉司空張華夜見異氣起牛斗華問煥見之乎煥曰此謂寳劒氣華曰時有相吾者雲君當貴達身佩寳劒此言欲效矣乃以煥為豐城令煥至縣移獄掘入三十餘尺得青石函一枚中有䨇劒文采未甚明煥取南昌西山黃白土用拭劒光艶照曜乃送一劒並少黃土與華自留一劒華得劒並土曰此干將也莫耶何復不至然天生神物終當合耳乃更以華隂赤土一斤送與煥煥得磨劒鮮光愈亮及華誅劒亡玉匣莫知所在後煥亡煥子爽帶劒經延平津劒無故墮水令人沒水逐覺見二龍長數丈盤交須臾光采澄發曜日映川
  説苑曰經侯徃過魏太子左帶玉具劒右帶環珮左光照右右光照左
  又曰西閭過渡河而溺焉能説諸侯過曰干將莫耶拂鍾不錚以之攝履曾不如兩錢之錐錚楚庚切
  又曰齊遣淳于髠到楚髠為人頭小楚王甚薄之謂曰齊無人耶而使子來子何長也髠對曰臣無所長腰中七尺之劒欲斬無狀王王曰止吾但戲子耳即與髠共飲酒
  鹽鐡論曰所謂利兵者非謂吳楚之鋌干將之劒也以道徳為城以仁義為郭莫之敢攻莫之敢入文王是也以道徳為胄仁義為劒莫之敢當莫之敢禦湯武是也今不建不攻之城不可當之兵而任匹夫之役而行三尺之刃亦細矣
  魏文帝典論曰余好擊劒善以短乗長選茲良金命彼國工精而煉之至於百辟其始成也五色駭鑪巨橐自鼓
  又曰建安二十四年二月丙午魏太子丕造百辟寳劒長四尺二寸重一斤十有五兩淬以清漳厲以礛音監音諸飭以文玉表以通犀光似星名曰飛景礛䃴青⿰石也世説曰王子喬墓在京陵戰國時人有盜發之者覩無所見唯有一劒停在空中欲進取之劒作龍鳴虎吼遂不敢近俄而徑飛上天
  又曰鍾㑹是荀濟北從舅二人情好不協荀有好寳劒可值百萬常在母鍾太夫人所㑹善書學荀手跡作書與母取劒仍竊去不還荀深知是鍾無可得求思所以報之鍾㑹兄弟共以千萬起新宅始成甚精麗未得移住荀善畫於是潛徃畫鍾門堂並作太傅形像衣冠狀貌如平生二鍾來入門便大感慟於是宅遂空廢陶宏景刀劒録曰夏禹字髙密在位十年以庚戌八年鑄一劒長三尺九寸後藏之㑹稽秦望山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面記星辰背記山水日月
  又曰啓子少康在位二十九年嵗次辛卯二年春鑄一銅劒上有八面長三尺一寸頭方
  又曰孔甲在位四十年以九年嵗次甲辰採牛頭山鐵鑄一劒銘之曰夾古文篆長四尺一寸
  又曰太甲在位三十二年以四年嵗次甲子鑄一劒長二尺九寸文曰定光古文篆書
  又曰武丁在位五十九年嵗次戊午鑄一劒長三尺銘曰照膽大篆書
  又曰周昭王瑕在位五十一年二年嵗次壬午鑄五劒各投五嶽鎮方岳大篆書長五尺
  又曰簡王夷在位十四年嵗次癸酉鑄一劒銘曰日駿長三尺大篆書
  又曰秦昭王在位五年元年丙午鑄一劒長三尺銘曰誡大篆書
  又曰始皇在位三十七年三年丁巳採北祗銅鑄二劒銘曰定秦李斯小篆書李斯則一口埋在阿房闕下一口埋在目觀臺長六尺
  又曰前漢劉季在位十二年季以始皇三十四年於南山得一鐵劒長三尺小篆書銘曰赤霄及貴常服之此即斬白蛇之劒也
  又曰文帝恆在位二十三年以初元十九年庚午鑄三劒各長三尺三寸銘曰神龜形以應大橫之兆帝崩命入𤣥宮
  又曰武帝徹在位五十四年以元光五年乙巳鑄八劒各長三尺六寸銘曰八服小篆書嵩翟衡華㤗山皆埋之
  又曰宣帝詢在位二十五年太始四年鑄兩劒各長三尺一曰毛二曰貴以應足下毛祥背小篆書
  又曰平帝衍在位五年元始元年辛酉掘得一劒上有帝名因服之大篆書
  又曰新室王莾在位十八年建國五年造威斗及神劒背練五石馬之名曰神勝萬國伏小篆書長三尺六寸又曰劉更始聖公在位二年自造一劒銘曰更國小篆書
  又曰後漢光武帝秀在位三十三年未貴時南陽鄂水中得一劒文曰秀覇小篆書服之
  又曰漢明帝莊在位十八年元平元年戊午鑄一劒上作龍形沈之於洛水
  又曰章帝炟在位十三年建初八年鑄一金劒投之伊水以厭膝人之恠𢎞景按水經伊水有一物如人膝頭有人浴輙引之投水
  又曰安帝祐在位十九年永初七年鑄一劒藏峨嵋山擬山王也
  又曰順帝保在位十九年永建元年鑄一劒長三尺四寸小篆書銘曰安漢後遂為年號
  又曰靈帝宏在位二十二年以建和三年鑄四劒曰中興一劒無故而失
  又曰魏武帝曹操以建安二十年於谷中得一劒三尺六寸上有金字銘曰孟徳正常服之
  又曰齊王芳正始六年造一劒常服之無故失其刃但有空匣
  又曰吳主孫權黃武五年採武昌山銅鐵作一口劒萬口刀各長三尺九寸刀頭方皆是南鋼越炭作之上有大吳篆字
  又曰吳孫權赤鳥中有人得淮隂侯韓信劒帝賜周瑜又曰孫亮建興二年鑄一劒銘曰流光小篆書
  又曰孫皓建初元年鑄一劒銘曰皇帝吳主小篆書又曰蜀後主劉禪延熈二年造大金劒長一丈二尺鎮劒口山徃徃人見輝光後人處處求覔不得
  又曰宋劉昱元徽二年於蔣山預造一劒銘曰永蜀小篆書
  又曰蜀昭烈帝章武元年辛丑採金牛山鐵鑄八劒各長三尺六寸一劒自佩一與太子一與梁王理一與魯王永一與諸葛亮二與雲長翼徳一與趙雲並是亮書作風角處所
  又曰晉懐帝名熾永嘉元年造一劒長五尺銘曰歩光篆字
  又曰東晉司馬衍咸和元年造劒十三口銘曰興國又曰東晉司馬昌明太元十年於金華山頂埋一劒銘曰神劒
  又曰後魏道武帝登國元年於阿理鑄二劒一銘曰鎮山一銘曰瀋水並𨽻書
  又曰明元帝以太常元年造一劒長四尺銘背曰太常又曰太武帝至真君元年有道士繼天師自為帝造劒因改元為真君劒長三尺六寸𨽻書
  又曰梁武帝蕭衍天監元年即位至普通中嵗在庚申命𢎞景造神劒十三口用金銀銅鐵錫五色合為此劒長短各依劒洞術法一曰凝霜道家三洞九真劒上刻真人玉女名字二曰宮儀備齊六宮有劒神名旡刀刻宮宿星皇后服之三曰摛光備非常御斬刺長三尺六寸上刻風伯雨師形名四曰九天出軍行師君執授將長五尺金鏤作蚩尤神形五曰伐形刻符籙道家登真圖口訣六甲神長五尺六曰四目突宮闈茵被臥止小室帳帳中長三尺五寸七曰五威靈光長二尺許半身丑上刻星辰北斗天市天魁二十八宿服此除百邪魑魅去厭帥伏用之八曰風鳥有惡鳥鳴起鎮之上有黃帝咒法禹歩形勢用之九曰司命行刑煞罰者執之賜萬姓自裁者十曰禮劔生畜男子弧矢榖劔則用之十二曰永昌鎮國安社用之長七尺十三曰閏劔長六尺所以作十三口象閏月故也取上元甲子時加斗魁加嵗正月旦合合之取風雷雨震日止環偏長八寸文曰服之者永治四方小篆文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五
  劒下
  呂氏春秋曰伍員如吳過於荊至江上欲渉見一丈人刺小船方將漁從而請焉丈人刺度之已絶江問其名族則不肯告解其劒以與丈人曰千金劒也願獻之丈人丈人不受曰荊國之法得伍員者爵執圭祿萬石金千鎰昔者子胥過吳尚猶不取今我何用子之千金劒為乎伍員遇於吳使人求之江上則不能得毎食必祭之祝曰江上之丈人天地至大矣將奚不有名不可得而聞身不可得而見
  又曰相劒者曰白所以為堅也黃所以為靱也黃白雜則堅且靱良劒也難者曰白所以不為靱也黃所以不為堅也黃白雜則不堅且不靱又柔則錈堅則折劒折且錈焉得為利劒劒之精未革而或以為良或以為惡説使之也故有以聰明聼説則妄説者止無以聰明聼説則堯桀無別矣此忠臣之所患賢者之所廢也又曰荊有次非者一得攸得寳劒扵干遂干遂邑名還反渉江至於中流有兩蛟夾繞其船次非謂舟人曰汝常見兩蛟夾舟而舟中之人有全活者乎舟人曰未之見也次非曰若如是吾固江中腐肉朽骨耳棄劒而已余何愛焉遂攘臂祛衣拔劒赴江刺蛟殺之而復上舟中之人皆獲全荊王聞之仕以執圭周禮侯執信圭楚以次非為勇武侯孔子聞之曰腐肉朽骨猶能除害見幾哉
  又曰劒不徒斷車不自行或使之也
  又曰楚王有渉江者其劒自舟中墜於水遽刻其舟曰是吾劒之所從墜也舟止從其所刻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劒不行求劒若此不亦惑乎
  龍魚河圗曰流洲在西海中地方三千里上多山川積石名為昆吾石冶其石為鐵作劒光明照洞如水精以割玉如土
  又曰劒名飛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山海經曰鮫魚皮有珠文而堅可以飾刀劒口
  又曰汲郡冢中得銅劒一枚長三尺五寸今所名干將劒明古者通以錫銅為兵噐
  又曰有君子之國其人衣冠帶劒
  廣雅曰斷蛇魚腸純鉤燕支蔡愉屬鏤千勝堂谿墨陽並劒名也
  周遷輿服雜事曰劒所從來乆矣其後准朝服帶劒晉朝魏代以來貴者玉飾首賤者以蚌金銀玳瑁為雕飾張敞晉東宮舊事曰太子儀飾有玉頭劒
  古今注曰吳大帝有寳劒六一曰白虹二曰紫電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
  十洲記曰流洲在西海中上有山川積石為昆吾冶其石成鐵作劒光明照如水精狀割玉如泥
  漢武內傳曰王母帶分景之劒上元夫人帶流黃擇精之劒
  神仙傳曰真人去世多以劒代形五百年後劒亦能靈化其驗矣
  西京雜記曰漢髙祖斬蛇劒以七彩珠九華玉為飾五色瑠璃為匣刃上常如霜雪光景照外𨳩囊拔鞘輙有風氣射人
  拾遺記曰顓頊髙陽氏有畫影劒騰空劒若四方有兵此劒則飛赴指其方則尅未用時在匣中常如龍虎吟又曰越王句踐使工人以白牛白馬祀昆吾山神以成八劒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則日光晝暗金者隂也隂盛則陽減二曰斷水畫水𨳩即不合三曰轉魄指月蟾兎為之倒轉四曰懸剪飛鳥逰遇觸其刃如斬截焉五曰驚鯢以之沈海鯨鯢為之深入六曰滅魂仗之以夜行不遇魑魅七曰卻邪有妖魅見之則止八曰真剛以之切玉斷金如刻削土木矣以應八方之氣也
  雷次宗豫章記曰吳未亡恆有紫氣見於牛斗之間占者以為吳方興唯張華以為不然及平紫氣愈明張華聞雷孔章妙達緯象乃要宿屏人問天文將來吉凶孔章曰無他象唯牛斗之間有異氣是寳物之精上徹於天耳此氣自正始嘉平至今日衆咸謂孫氏之祥唯吾識其不然今聞子言乃𤣥與吾同今在何郡曰在豫章豐城張遂以孔章為豐城令至縣移獄掘深二丈得玉匣長八九尺𨳩之得二劒一龍淵二即太阿其夕牛斗氣不復見孔章乃留其一匣龍淵而進之劒至張公於密室發之其光照室煥若電發後張遇害此劒飛入襄城水中孔章臨亡誡其子爽曰恆以劒自隨後其子為建安從事經淺瀨劒忽於腰中躍出初出猶是劒入水乃變為龍逐而視之見二龍相隨而逝焉孔章曾孫穆之猶有張公與其祖書反覆有根據豐城縣後有掘劒窟方廣七八尺
  搜神記曰東越閩中有嶺髙數十里下北隰中有大蛇長七八丈大十餘圍常病都尉及長吏下夢巫覡欲得童女常八月朝祭送蛇輙吞之已用九女李誕有小女名寄應募而行乃請好劒咋蛇犬作數斛崖蜜灌之以置穴口蛇出頭大如囤目如二尺鏡先啖崖蜜寄便放犬咋蛇以劒斫殺得九女髑髏越王乃聘寄為後又曰㑹稽賀瑀字彥琚得疾不知人唯心下溫二日蘇雲吏以將上天入曲房房中有層架其上層有印中層有劒使瑀唯意所取而短不及上層取劒而出門吏曰恨不得印可䇿百神劒唯得使社公耳
  異苑曰晉惠帝元康三年武庫火燒孔子舊履髙祖斬白蛇劒王莾頭等三物中書監張茂先懼難作列兵陳衛咸見此劒穿屋飛出莫知所向
  辛氏三秦記曰三月三日秦昭王置酒河曲有神人自泉而出捧水心劒曰令君制有西夏
  老子曰服文彩帶利劒
  又曰善攝生者兵無所容其刃
  莊子説劒篇曰昔趙文王喜劒劒士夾門而客三千餘人日夜相擊於前死傷者幾百餘人好之不厭如是三年國衰諸侯謀之太子悝患之左右曰莊子能説王之意止劒士太子奉千金莊子莊子弗受與使皆徃見太子曰聞太子欲用周者絶王之喜好也太子曰然吾王所見者唯劒士也莊子諾周善為劒太子曰吾王所好劒士也蓬頭突鬢垂冠縵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王見説之今夫子必儒服見王事必大逆莊子請治劒服三日太子乃見王王脫白刃待之莊子入殿門不趨見王不拜王曰子欲何以教寡人使太子先焉曰臣聞大王喜劒故以劒見王王曰子之劒何能禁制曰臣之劒十歩一人千里不留行王大悅曰天下無敵矣莊子曰夫為劒者示之以虛𨳩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願得試之王曰夫子休就舍待命設戲請夫子王乃校劒士七日七夜死傷者六十餘人得五六人使捧劒於殿下乃召莊子王曰今日試使士敦劒莊子曰望之以乆矣王曰夫子御杖長短如何莊子曰臣之所奉皆可臣有三劒唯王所用請先言而後試王曰願聞三劒曰有天子之劒有諸侯之劒有庶人之劒王曰天子之劒何如曰天子之劒以無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為春周宋為鐔韓魏為鋏苞以四夷裹以四時統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徳𨳩以隂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劒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按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絶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劒也文王茫然自失曰諸侯之劒何如曰諸侯之劒以智勇士為鋒以清亷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鐔以豪傑士為鋏此劒直之亦無前舉之亦無上按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人意以安四鄉此劒一用如雷電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賔服而聼從君命者此諸侯之劒也王曰庶人之劒何如曰庶人之劒蓬頭突鬢垂冠縵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於前上斬頸頷下次肝肺此無異鬭雞一旦命已絶矣無所用於國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劒臣竊為大王薄之王乃牽而上殿宰人上食王三環之莊子曰王安坐定氣劒事畢矣於是文王不出宮三月劒士皆伏斃其處矣
  又曰干越之劒匣而藏之不敢輕用寳之至也
  又曰大冶鑄金金踴躍曰我必為鏌鎁
  列子曰魏黒卯以匿嫌殺邱邴章匿嫌私恨也邴章之子來丹謀復父讎而丹氣甚猛其形甚露露羸恥假力於人誓以手劒而黒卯力抗百人非人類也其視來丹猶鶵鷇也來丹之友申抱曰子銜黒卯至矣黒卯之易子過矣將奚謀焉來丹垂涕曰願子為我謀申抱曰吾聞衛孔周其祖得殷之寳劒三僮子服之卻三軍之衆奚不請為來丹適衛見孔周執僕禮請先納妻子後言所欲周曰吾有三劒唯子所擇而皆不能殺人且先言其狀一曰含光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不覺二曰承影將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際北面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有其狀其觸物也竊然有聲經物而物不疾三曰宵練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影而不見形其觸物𥒐然而遂過也隨過隨合覺疾而不及血此三寳劒傳之十三世矣而無施於事不能害人柙而藏之未嘗啓封來丹請其下者孔周乃歸其妻子跪而授其下劒丹再拜受之執劒從黒卯醉偃臥牖下自頸至腰三斬黒卯不覺丹以黒卯死趣而退遇卯子於門又擊之三下如接虛卯子方笑丹知劒不能殺人也歎而歸卯醒怒妻子醉而覆我使我嗌疾而腰急其子曰丹之來遇於門三招我亦使我體疾而支強彼其厭我哉
  又曰宋有蘭子者以數干宋元君弄七劒迭躍之五劒常在空中元君大驚立賜金帛
  又曰周穆王征戎獻昆吾之劒赤刀切玉如泥
  管子曰昔葛天盧之山發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劒鎧此劒之始也
  又曰羽劒珠飾者斬生之斧也
  墨子曰良劒期乎利不期乎莫耶
  孫卿子曰干將莫耶巨闕辟閭皆古之良劒也
  尉繚子曰吳越臨戰左右進劒
  吳子曰夫提鼓揮桴臨難決疑接兵用刃此將軍也一劒之任非將軍事也
  又曰一賊鋏劒擊於市萬人無不觸辟者臣以為非一人獨勇一市萬人皆不肖
  尸子曰水試斷鵠鴈陸試斷牛馬所以觀良劒也燕丹子曰荊軻左手把秦王袖右手椹音砧其胷秦王曰今日之事從子計耳乞聼琴聲而死召姬人鼓琴姬人乃歌曰羅縠單衣可裂而絶八尺屏風可超而越鹿盧之劒可負而拔王於是奮袖超屏風而走荊軻擲劒中銅柱焉
  淮南萬畢術曰拔劒倚戸兒不夜驚
  又曰夫淳劒魚腸之始下夫擊則不能㫁刺則不能入髙誘注曰魚膓繞屈譬若魚膓
  又曰劒工惑劒之似莫耶者唯歐冶能名其種歐冶良工也玉工炫玉之似碧盧者唯猗頓不失其情碧盧或作武夫猗頓魯人抱朴子曰歐冶不能鑄鉛錫為干將
  符朗子曰符朗棄千金之劒抱朴子趨曰何夫子棄大而存小乎符朗不應
  賈子曰古者天子二十而冠帶劒諸侯三十而冠帶劒大夫四十而冠帶劒𨽻人不得冠庶人不帶劒
  亢倉子曰蜚景之劒威集白日氣成紫蜺以之封獲則刀劂俱衛切刃也無擇蜚景神劒也劂鎌也神劒雖利以之穫稻猶同於鎌刃者也及夫凶邪流毒沸渭不靖加之運掌之上千里之內不留行矣凶邪流毒濕疫之氣也此神劒之能辟凶邪故威光所行千里之內未嘗留止者也
  宋玉大言賦曰長劒倚天外
  班固幽通賦注曰衛靈公太子蒯瞶為無道好帶長劒長一丈公鍊乃作短者長一尺公知不可以傳國乃逐之
  魏都賦曰劒則流彩之珎質素之寳乍虹蔚波映或龜文龍藻服之可以劒百蠻指麾可以𨳩昏擾
  古詩曰腰中鹿盧劒可直千萬餘博物志曰劒後鹿盧名曰屬鏤又曰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班固詩寳劒直千金
  又曰延陵輕寳劒
  曹子建詩曰拊劒西南望
  江文通詩曰倚劒臨八荒
  宋鮑昭詩曰雙劒將別離先在匣中鳴雌沈吳江裏雄飛入楚城吳江深無底楚闕有崇扄一為天地別豈直限幽明神物終不隔千祀儻還並
  梁吳鈞詠寳劒詩曰我有一寳劒出自昆吾溪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鍔邊霜凜凜匣上風淒淒寄語張公子何當來見攜
  梁崔鴻詠劒詩曰寳劒出昆吾龜龍夾採珠五精初獻術千戸竟論都匣氣衝牛斗山形轉鹿盧欲知天下貴持此問風胡
  曹植七啓曰歩光之劒越劒名華藻繁縟飾以文犀彫以翡翠縁以驪龍之珠錯以荊山之玉陸斷犀象未足稱雋隨波截鴻水不漸刃
  張景陽七命曰楚之陽劒歐冶所營陽劒名也耶谿之鋌赤山之精銷踰羊頭羊頭骨銷之也鏷以鍜成乃鍊乃鑠萬辟千灌皆銷鍊名豐隆奮椎飛亷扇炭神氣化成陽文隂縵既亦流綺星連浮綵艶發光如散電質如曜雪霜鍔水凝氷刃露潔形冠豪曹名珍巨闕指鄭則三軍白首麾晉則千里流血豈徒水截蛟鴻陸灑奔駟斷浮槎以為三絶重甲而稱利
  又曰若其形震薛燭光駭風胡價兼三鄉聲貴兩都或馳名傾秦或夜飛去吳功冠萬載威曜無窮揮之者無前擁之者身雄可以從服九國橫制八戎爪牙景附函夏承風此蓋希代之神兵也
  楚詞曰執堂溪以堂溪劒名拂蓬秉干將以割肉
  又曰撫長劒兮玉珥珥劒也
  又曰余㓜好此竒服年既老而不衰帶長鋏之陸離冠青雲之崔巍髙貎
  後漢孫瑞劒銘曰天生五才金徳惟剛從革作辛含景吐商辨物利用勲伐彌彰暨彼良工歐冶干將爰造寳劒巨闕墨陽精通皓靈獲茲休祥剖山竭川虹蜺消亡昭威耀武震動遐荒楚以定覇越以取強
  晉裴景聲文身劍銘曰噐以利顯實以名舉長劍耿介體文經武陸斷𤣥犀水截輕羽九功斯像七徳是輔晉張協太阿劒銘曰太阿之劒世載其美淬以清波歛以越砥如玉斯曜若景在水不運自肅率土從軌簡文帝謝勑賚方諸劒等啓曰纔發玉函雕竒溢目始𨳩牙檢麗飾交陳已疋丹霞之暉乍比青雲之制身文且貴噐用惟宜寒暑兼華左右相照
  梁沈約為東宮謝勅賜孟甞君劒啓曰田文重氣殉名四豪莫及寳劒雄身故能威陵秦楚人髙事逺遺物足竒謹加玩服以深存古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六
  刀上
  釋名曰刀到也以斬伐到其所乃撃之也其末曰鋒言若鋒刺之毒利也其本曰環形似環也其室曰削削峭也其形峭殻裹刀體也室口之飾曰琫琫捧也捧來口也下末之飾曰㻫㻫卑也在下之言也巨刀曰拍俾帶時拍體旁也
  又曰露拍言露見也佩刀在佩旁之刀也或曰容刀為刀形而㡬刃備容儀而已剪刀剪進前也書刀給書簡札有所刋削之刀也封刀鉸刀皆隨時名之也
  說文曰刀兵也象形㓵五各切刀劒刃也削俾也欹㓹曲刀也鞞布頂切剞居綺切㓹居衛切
  字林曰琫佩刀下飾也天子以玉諸侯以金㻫佩刀飾也
  太公兵法曰刀之神名曰脫光
  尚書曰赤刀大訓𢎞璧琬琰在西序孔安國注曰寳刀赤刀削也大訓虞書也
  詩曰執其鸞刀
  又曰何以舟之維玉及瑤鞞琫容刀舟帶也
  禮記曰割刀之用鸞刀之貴貴其義也
  左傳曰子皮欲使尹何為宰子産曰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
  榖梁曰孟勞魯之寳刀也
  論語曰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
  春秋繁露曰禮之所為興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春秋演孔圖曰八政不中則天雨刀
  史記曰郭觧姊子負觧之勢與人飲使之釂子曜切非其任強灌之人怒㧞刀刺殺解姊子亡去
  漢書曰昭帝遣李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立政等至單于置酒賜漢使者李陵衛律皆侍坐立政等見陵未得私語即目視陵而數自循其刀環握其足隂諭之言可歸漢也
  又曰龔遂為渤海太守民有帶持刀劒者使賣劒買牛賣刀買犢何為帶牛而佩犢者也
  又曰蓋寛饒奏事上以為怨謗下吏寛饒引佩刀自剄北闕下衆莫不憐之
  又曰李廣利為貳師將軍征大宛軍中無水㧞佩刀刺山飛泉湧出
  又曰王尊為東平王相王曰願觀相國佩刀尊前引刀視王
  後漢書班固與弟超書曰竇侍中遺仲升楚騰陵錯橫刀⿰皂削一枚金錯半垂刀一枚
  又曰河南尹朱雋董卓陳軍事卓折雋曰我百戰百勝決之於心卿勿妄說且汚我刀
  續漢書輿服志曰佩刀乗輿黃金通身貂錯半蛟魚鱗金漆錯雌黃室五色諸侯黃金錯環挾半杖墨室公卿百官皆淳墨不半杖小黃門郎雌黃室中黃門郎朱室童子皆虎𤓰文虎賁黃室虎文其將白虎文皆以白珠蛟為標口之飾乗輿者加翡翠山紆嬰其側
  謝承後漢書曰丹陽方儲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儲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備在所用施上嘉其才以繁亂絲付儲使理之儲㧞佩刀三斷之對曰反經任勢臨事冝然
  又曰應奉得賜金錯把刀
  東觀漢記曰朱暉字文季年十三與外氏家屬入宛城道遇賊欲奪婦女衣暉㧞刀曰錢物可得諸母衣不可奪今日朱暉死也賊義之笑曰童子內刀遂放遣又曰賜鄧遵金對鮮卑緄帶一具金錯刀五十辟把刀墨再屈環橫刀金錯屈尺八佩刀各一
  又曰祭遵襲畧陽遣護軍王忠皆持鹵刀斧伐樹開道至畧陽襲隗囂
  又曰班超曰臣乗聖威神出萬死之志冀立鈆刀一割之用
  又曰馬嚴為陳㽞太守建初中嚴病遣功曹吏李龔奉章詣闕上親召見龔問疾病形狀以黃金十斤佩刀書刀革帶付龔賜嚴遣太監送方藥
  又曰張歩攻耿弇營飛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無知者
  獻帝春秋曰越騎校尉汝南伍孚忿董卓無道欲身自殺之挾佩刀詣卓孚語畢辟出卓至閤執手孚因引刀刺卓卓多力卻不中即殺孚
  英雄記曰董卓謂袁紹曰劉氏種不足復遺紹勃然曰天下徤者豈唯董公橫刀長揖徑出懸莭於上東門而奔冀州
  漢魏春秋曰劉琮乞降不告𤣥徳遂亦不知久而覺之遣所親問琮琮令宋忠詣之宣白是時曹公在宛𤣥徳驚駭謂忠曰卿諸人作事如此不早相語今禍至告我不亦大劇乎引刀向忠曰今斷卿頭誠不足以解忿亦恥大丈夫臨別復殺卿輩也
  魏志曰王祥事後母至孝後母嫉之伺祥臥以刀斫之值祥出外持刀斫着被祥知不言如故
  又曰許禇從討袁紹於官渡時常從士徐他等謀為逆以禇常侍左右憚之不敢發伺禇休下日他等懐刀入禇至下舎心動即還侍他等不知入帳見禇大驚愕他色變禇覺之即撃殺他等太祖益親信之出入同行不離左右
  又曰典韋陳㽞人形貎魁梧膂力過人好莭俠襄邑劉氏與睢陽李禮為讎韋為報之禮故富春長備怨甚謹韋乗車載鷄酒偽為候者門開懐匕首入殺禮並殺其妻徐出取車上刀㦸歩去禮居近市一市盡駭追者數百莫敢近之
  魏武帝令曰往歳作百辟刀五枚⿺辶商成先以一與五官將其餘四吾諸子中有不好武而文學將以次與之吳志曰孫堅至錢塘㑹海賊掠賈人堅行操刀上肆以手東西指麾若分部人以兵以還遮收賊賊望見為官兵捕之即委財物散走
  又曰孫權以公孫淵稱蕃遣張彌許晏至遼東拜淵為燕王張昭諫切權不能堪按刀而怒曰吳國士人入宮則拜孤出宮則拜君孤之敬君亦為至矣而數於衆折孤孤常恐失計昭熟視權曰臣雖知言不見用而每竭愚忠者誠以太后臨崩呼老臣於牀下遺詔顧命之言故耳因泣涕橫流權擲刀置地與昭對泣
  吳書曰凌統怨甘寜殺其父操寜常備統不得讎之嘗於呂𫎇舍㑹酒酣統乃以刀舞寜起曰寜能䨇㦸舞𫎇曰寜雖能未若䝉之巧也因操刃持楯以身分之後權知統意因令寜將兵徙屯
  江表傳曰孫權㧞刀斫前奏案曰諸將吏敢復有言當迎曹操者與此案同
  蜀志曰初孫權以妹妻先主妺才㨗剛猛有諸兄風侍婢百餘人皆執刀侍立先主每入心常懍懍
  王隠晉書曰衛瓘監軍䕶軍鍾㑹素與瓘至厚坐則同牀行則同輿㑹書板上欲殺胡烈等示瓘瓘言不可㑹自削棄反問瓘何許聞消息相疑益露瓘厠上見烈故給使令出語三軍㑹逼瓘不得議定經宿不眠各橫刀膝上
  陸機晉書曰王濬之在巴郡也夢懸四刀於其上甚惡之濬主簿李毅拜賀曰夫三刀為州而見四刀為益一也明府其臨益州乎後果為益州
  晉中興書曰初魏徐州刺史任城呂䖍有佩刀工相之以為必三公可服此刀䖍謂別駕王祥曰苟非其人刀或為害卿有公輔之量故以相與祥始辭之固強乃受祥為司空祥死之日以刀授弟覽曰吾兒SKchar凡汝後必興足稱此刀故以相與覽後奕世賢興於江東
  又曰孫恩者亦名靈秀瑯琊人孫秀之族也世奉事五斗米道恩叔㤗字敬逺師事錢塘杜子恭弟子子恭有內術嘗就人借𤓰刀其主求之子恭曰當送相還刀主行至嘉興有魚躍入船中破魚得𤓰刀其為神效往往如此
  又曰郭翻武昌人墜刀於水路人為取翻仍以與之路人不取至於三四固辭翻曰爾尚不取我豈能復得路人曰我若取此將為天地鬼神之所責矣翻知其終不受復沈刀於水路人悵然乃復驚沒為取之翻於是不逆其意十倍刀價與之其亷不受惠皆此𩔗矣
  晉書曰元帝以劉琨為侍中太尉其餘如故並贈名刀琨荅曰謹當躬自執佩馘截二虜
  又載記曰慕容翰北投宇文歸既而逃還歸乃遣勁騎百餘追之翰遙謂追者曰吾既思戀而歸理無反面吾之弓矢汝曹足知無為相逼自取死也汝可百歩竪刀吾射中者汝便冝反不者可來前也歸騎解刀竪之翰一發便中刀鐶追騎乃散
  又曰赫連勃勃以叱干阿利領將作大匠發嶺北夷夏十萬人於朔方出北黒水之南營起都城勃勃自言朕方統一天下君臨萬邦可以統萬為名阿利性尤工巧然殘忍刻暴乃蒸土築城錐入一寸即殺作者而並築之勃勃以為忠故委營繕之任又造五兵之噐精銳尤甚既成呈之工匠必有死者射甲不入即斬弓人如其入也便斬鎧匠又造百錬剛刀為龍雀大環號曰大夏龍雀銘其背曰古之利噐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懐逺可以柔邇如風靡草威服九區世甚珍之復鑄銅為大鼓飛亷翁仲銅駞龍獸之屬皆以黃金飾之列於宮殿之前凡殺工匠數千以是噐物莫不精麗蕭子顯齊書曰世祖武皇帝名𧷤字宣逺不豫徙御延昌殿乗輿始登階而殿屋鳴咤上惡之詔曰我識滅之後身上着盡天衣純烏犀導常所服身刀長短二口鐵環者隨我入梓宮
  北齊書曰綦毋懐文造宿鐵刀其法燒生鐵精以重柔鋌數宿則成鋼以柔鋌為刀脊浴以五性之溺淬以五持之脂斬甲三十札今襄國冶家所鑄宿鐵柔鋌是其遺法也刀猶甚快利但不能截札耳
  梁書曰席闡文為西中郎中兵叅軍領城局梁武帝之將起兵闡文蕭頴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報帝並獻銀裝刀帝報以金如意
  南史曰韓子髙㑹稽山隂人也家本微賤侯景之亂寓都下景平陳文帝出守吳興子高年十六為總角容貌美麗狀似婦人於淮渚附部伍寄載還鄉里文帝見而問曰能事我乎子髙許諾子髙本名蠻子帝改名子髙性恭謹恆執備身刀
  唐書曰李嗣業京兆髙陵人也身長七尺壯勇絶倫天寳初隨募至安西頻經戰鬭於時諸軍初用陌刀嗣業善用之毎為隊頭所向必䧟
  又曰王及善初除右千牛衛將軍高宗曰朕以卿忠謹故與卿三品要職他人非搜辟不得至朕所佩大橫刀在朕側知此官貴否
  河圗曰𢙼目勇敢重瞳天雨刀楚之邦宋均注曰項羽
  遁甲開山圖曰神芝五色生於名山之隂五色雲氣覆之其味甘苦以銅刀收之
  又曰霍山玊有石芝生大石上萬人牽終不㧞以竹刀割之即斷
  太公六韜曰大魯刀重一斤長四尺三百枚
  傳咸奏事曰尚書舊奏給介士二百人人給大銅口刀各一枚
  愽物志曰周書雲西域獻火浣布昆吾氏獻切玉刀浣布汙燒之則潔切玉刀切玉如泥一雲切玉如䗶蜜布漢魏世有獻者刀則未聞
  崔豹輿服注曰吳大皇帝有寳刀三一曰百錬二曰青犢三曰漏影
  拾遺記曰帝解鳴鴻刀賜東方朔朔曰此刀黃帝時採首陽之金鑄為此刀雄者已飛雌者獨在一出洞㝠記林邑記曰林邑王範文先是夷奴初牧牛洞中得鯉魚私將還欲食之其主檢求文恐因曰將礪石還非魚也主往看果是石文知異看石有鐵鑄石為兩刀呪曰魚為刀若斫石入者文當為此國王斫石即入人情漸附之
  裴淵廣州記曰石林竹勁利削為刀切象皮如纎茅楊泉物理論曰古有阮師之刀天下之所寳貴也阮之作刀受法於金精之虛七月庚辛見金神於冶監之門其人光色煒耀向神再拜神執其手曰子可教也阮致之閒宴設𩜹而問焉神教以水火之齊五精之陶用隂陽之候取剛軟之和行其術三年作刀千七百七十口而喪其明其刀平背狹刃方口洪首截輕微絶絲髪之系斫堅剛無變動之異世不恡百金精求不可得也其次有蘇家刀雖不及阮家亦一時之利噐也次有陽紀趙青間皆不能繼
  虞喜志林曰古人鑄刀以五月丙午取純火精以恊其數魏武帝內戒令曰百鎮利噐以辟不祥攝服姦宄者也
  搜神記曰宮亭湖孤石有估客下都逕其下見二女子云可為買兩量絲履自厚相報估客至都有好絲履並箱盛之自市一書刀亦在箱中既還以箱及香置廟中而去忘取刀湖中正汎忽有鯉魚跳入船中破魚得刀祖台志慳曰廷尉徐元禮嫁女從祖與外兄孔正陽共詣徐家道中有土墻見一小兒裸身正赤手持刀長五六寸企墻上磨甚駛獨語因跳車上曲蘭中坐反覆視刀輙䑛之至徐家門前桑樹下又跳下坐灰中復更磨刀日晡新婦就車中見小兒持刀入室便刺新婦新婦應刀而倒扶還解衣視小腹紫色如酒槃大炊頃便亡鬼子出門舞刀上有血塗桑樹火燃斯須燒
  神異經曰南荒之中有如之何樹三百年作華九百歳作實實有核形如棗子長五尺金刀割之則飴木刀割之則辛食之得地仙
  列仙傳曰丁次卿者不知何許人也漢順帝時賣刀遼東市時人名之丁氏次卿有寳刀
  神仙傳曰蜀人李阿傳世不老有古強者隨阿入青城山恐有虎狼取父大刀阿見而怒取強刀以撃石刀折散強竊憂刀敗阿復取刀左右撃地刀復如故還強也列異傳曰有神王方平降陳莭方家以刀一口長五尺一長五尺三寸名㤗山環語莭方曰此刀不能為餘益然獨臥可使無鬼入軍不傷勿以入厠溷且不宜久服三年後求者急與果有載車以錢百萬請刀
  録異傳曰有王更生者為漢中太守郡界有袁氏廟靈響更生過廟祭去而遺其刀遣小吏李髙還取李髙見刀在廟牀上髙進取去仰見座上有一君着大冠袍衣頭鬢半白謂髙曰可取還如言不道後吾當祐汝髙還如言不道後髙仕為郡守當復遷為郡髙時年已六十餘祖髙者百餘人髙乃道昔為更生小吏見遣至廟所取遺刀見廟神使吾莫道至今不敢道然心常以欺君為慙言畢此刀立刺髙心下須臾死
  廬江七賢傳曰漢武帝出淮陽到舒不覧城問曰此卿名何陳翼對曰卿名不覽上曰萬乗主所問不祥耶欲舉燔之翼曰臣言不欺佩刀當生毛欺則無毛也視之刀有毛長寸乃不燔
  列士傳曰專諸一剛刀置魚腹中以刺王僚
  列女傳曰龎娥親者酒泉龎子夏妻趙君安女君安為同縣李壽所殺三子遭疫而死壽大喜娥親聞曰李壽汝莫喜焉知娥親不手刃汝耶乃隂市刀志在殺壽後於都亭奮刀斫壽刀折㧞壽佩刀斷壽頭詣獄請死詔赦之
  吳時外國傳曰扶南諸王殺其國人以刀斫刺往往有不入者以汗露塗刀刃斫之乃入國人名之曰蟬也蒲元傳曰君性多奇思得之天然嘗於斜谷為諸葛亮鑄刀三千口鎔金造噐特異常法刀成白言漢水鈍弱不任淬用蜀江爽烈是謂大金之元精天分其野乃命人於成都取江水君以淬刀言雜涪水不可用取水者猶悍言不雜君以刀畫水雲雜八升何故言否取水者方叩頭首伏雲實於涪津渡負倒覆水懼怖遂以涪水八升益之於是咸共驚服稱為神妙刀成以竹筒密內鐵珠滿其中舉刀斷之應手虛落若薙生蒭故稱絶當世因曰神刀今之屈耳環者是其遺範也
  費禕別傳曰孫權以手中嘗所執寳刀贈之禕答曰臣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所以討不庭禁𭧂亂者也但願大王勉建功業同奬漢室臣雖闇弱不負東顧
  桂陽先賢畫讃曰成武丁以疾而終殮畢其友從臨武縣來至郡道與武丁相逢友曰子欲何之而不將人荅曰今吾南遊為過報小兒善䕶大刀到其門見其妻哭泣問之荅曰夫沒友大驚曰吾⿺辶商與相逢乃發棺視了無所見遂除縗絰而心䘮之咸以武丁得神仙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七
  刀下       匕首
  鋏        鈹
  刀下
  詩曰執其鸞刀
  又曰鞸琫容刀
  陶𢎞景刀劒録曰董卓少時耕野得一刀無文字四面隠起作山雲文斫玉如木及貴示五官中郎將蔡邕邕曰此項羽刀也
  又曰袁紹在黎陽夢有人授一寳刀及覺果在牀前銘曰思紹思紹字也
  又曰郭璞於太原得一刀文曰宜為將後遂為將軍及與蜀戰敗走遂失此刀
  又曰王雙曽於市中買得一刀賣人曰得之者貴因之不見雙後佩之果為將將此刀與曹真真以一刀換之又曰鍾㑹克蜀於城都土中得一刀文曰太一刀㑹死入帳下王伯昇後渡浮江刀遂飛入水
  又曰鄧艾年十二曽讀太山碑碑下掘得一刀黑如漆色長三尺餘上常有風氣冷淒悽然時人以為神賜又曰孫權遣張昭代周瑜為南郡太守曽作一刀背上有盪冦將軍四字八分書
  又曰蔣欽拜別部司馬造一刀文曰司馬古𨽻書又曰周幼平擊曹公勝拜平虜將軍因造一刀遂銘曰平
  又曰董元代少果勇自打鐵作刀後討黃祖𫎇衝挾河元代引刀斷𫎇衝纜分為二流大司馬號刀曰斷𫎇刀又曰潘文珪偏將軍為擒雲長拜固陵太守因刻刀曰固陵
  又曰朱理君少愛征討黃武中累功拜安國將軍作佩刀文曰安國
  又曰雲長為先主所重不惜身命自採武都山鐵為二刀銘曰萬人及雲長敗刀投於水
  又曰張翼徳初受新亭侯自命匠錬赤珠山鐵為一刀銘刃曰新亭侯蜀帝大將也後被范強將此刀入吳又曰黃忠從先主定南郡得一刀赤如血於漢中擊夏侯軍一日之中手刃數百
  又曰諸葛亮定黔中從青石祠過㧞刀刺山沒刃不㧞而去行者莫測
  又曰蜀主𤣥德令蒲元造刀五千口皆連環及刄口刻七十二錬柄中通之兼有二字
  又曰西晉司馬炎咸寜元年造刀八千口銘曰司馬又曰東晉司馬𣆀永和五年於房山造五刃刀銘曰五方單符𨽻書
  又曰前趙劉元海元熈二年造滅賊刀長三尺九寸𨽻字
  又曰後蜀主李雄晏平元年造騰馬刀五百口𨽻字又曰前涼張寔造刀一百口無故盡生文曰覇
  又曰後趙石勒建平元年造一刀用五金工用萬人尖頭長三尺六寸銘曰建平𨽻書
  又曰石勒未貴時耕得一刀銘曰石氏昌篆書
  又曰石季龍建武十四年造一刀長五尺銘曰皇帝石勒氏𨽻書
  又曰西涼李暠𤣥威元造珠碧刀銘曰百勝𨽻書又曰前秦符堅甘露四年造一刀用五千功銘曰神術𨽻書
  又曰前燕慕容俊元年造二十八口刀銘曰二十八將又曰後燕慕容垂興元元年於中山造刀一口長三尺六寸𨽻書
  又曰後秦姚萇建初元年造一刀長七尺一銘曰雄一曰雌𨽻字若叩即鳴
  又曰西秦乞伏國仁建義三年造刀一口銘曰建義𨽻字
  又曰後涼呂光麟嘉元年造一刀銘背曰麟嘉長三尺六寸
  又曰南涼禿髮烏孤初三年造一刀狹小長三尺五寸青色匠雲當作之時夢見一人被朱衣雲吾是太乙神故看爾作此刀有敵至必鳴後落突厥可汗處
  又曰南涼慕容去明建平元年造刀四口文曰建平𨽻書
  又曰北涼沮渠𫎇遜永安三年造刀百口銘曰永安𨽻書
  又曰夏赫連勃勃龍昇二年造五刀背上有龍雀環兼金鏤作一龍形長三尺九寸劉裕破長安得此刀後入梁
  又曰北燕馮䟦太平八年造一刀銘曰太平𨽻書又曰宋髙祖劉𥙿永初元年造一刀銘其背曰定國小篆書長八尺後入梁
  又曰宋劉義符景平元年造一刀銘曰五色小篆書又曰劉淮昇明元年掘得一刀銘曰上血其刀光照一室帝奇之常服至二年七月帝使楊玉夫候織女玉夫候不得懼死因用弒帝果如其銘故知吉凶其先兆又曰齊髙祖蕭道成建元二年克位造一刀銘曰定業長五尺篆書帝自製之
  又曰明帝鸞建武二年造一刀銘曰朝儀刀小篆書長四尺
  又曰後魏宣武帝以景明元年於白鹿山造白鹿刀刀書白鹿二字
  又曰後魏元昭成帝建國元年於赤冶城鑄刀十口金鏤赤冶二字𨽻書
  莊子曰庖丁為惠文君解牛丁曰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無間恢恢乎其遊刃必有餘地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
  列子曰周穆王征西戎獻赤刀切玉如泥
  墨子曰墨子見齊王曰有刀於此試之人頭倅然斷之可謂利也王曰利墨子曰刀則利矣孰將受其不祥王曰刀受其利試者受其不祥墨子曰並國覆軍賊殺百姓孰為受其不祥王俯仰曰我受其不祥
  孔叢子曰秦王得西戎利刀以之割玉如割木
  淮南子曰屠牛坦一朝解九牛而刀可以剃毛
  又曰鈆不可以為刀銅不可以為弩鐵不可以為弓木不可以為斧
  又曰金勝木者非以一刀殘林也土勝水者非以一墣塞江也
  法言曰刀不利筆不銛冝加砥削
  阬子曰裁國無利器猶鈆刀而望其巧
  抱朴子曰金丹以塗刀辟兵萬里
  論衡曰世諱礪刀井上恐刀墮井中或說以為刑之字井與刀也礪刀井上井刀相見恐被刑也
  典論曰魏太子丕造百辟寳刀三其一長四尺三寸六分重三斤六兩文似靈龜名曰靈寳其二采似丹霞名曰含章長四尺四寸三分重三斤十兩其三鋒似崩霜刀身劒鋏名曰素質長四尺三寸重二斤九兩又造百辟露陌刀一長三尺二寸重二斤二兩狀似龍文名曰龍鱗
  聖證論曰昔國家有優曰史利漢氏舊優也雲梁冀有火浣布切玉刀一朝以為誕而不信也正始初得火浣布乃信
  楚辭曰師望在肆昌何識師望謂太公也昌文王名也言太公在市肆而屠何以知識之鼓刀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聲後何喜
  又曰鈆刀進御遙棄太阿太阿劒名
  張衡西京賦曰吞刀吐火雲霧杳冥畫地成川流渭通涇
  劉楨𤓰賦曰折以金刀四剖三離
  曹植寳刀賦曰建安中家父魏王乃命有司造寳刀五枚三年乃就以龍虎熊馬雀為識太子得一餘及余弟饒陽侯各得一焉其餘二枚家王自杖之賦曰有皇漢之明後思潛逹而𤣥通飛文義以博致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武備以禦凶乃熾火炎爐融鐵挺英烏獲奮權歐冶是營扇景風以激氣飛光鑑於天庭爰告祠於太乙乃感夢而通靈然後礪以五方之石鑿以中黃之壤規員景以定衆撼神思而造像垂華紛之葳㽔流翠采之晃⿰陸斬犀象水斷龍舟輕撃浮截刃不瀐流踰南越之巨闕超有楚之太阿寔真人之攸御永天祿而是荷
  樂府歌曰秦家有好女自名曰女休休年十四五為宗行報讎左執白陽刀右據宛景矛
  張華詩曰吳刀嗚手中利劒嚴秋霜
  古詩曰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雙瓊瑤
  後漢馬敬通刀陽銘曰脩爾甲兵用戒不虞見危授命臨事而懼
  又刀隂銘曰溫溫穆穆配天之威苖裔無疆福祿來綏後漢李尤錯佩刀銘曰佩之有錯抑武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文豈為麗好將戒其身
  又金馬書刀銘曰巧冶鍊剛金馬託形黃文錯鏤兼勒工名
  魏文帝露陌刀銘曰於鑠良刀胡練亶時譬諸麟角靡所任茲不逢不若永世寳持
  曹植寳刀銘曰造茲寳刀既礱既礪匪以尚武予身是衛麟角匪觸鸞距匪蹶
  王粲刀銘曰相時隂陽製法利兵陸剸犀兕水截鯢鯨君子服之式章威靈
  何晏斫猛獸刀銘曰徒摶不兵作戎宣邱用造斯噐螭獸是劉制禽允良昏明亶時永釐厥後蠲民之災言作斬虎刀銘曰螭虎是劉
  晉張協把刀銘曰奕奕名金昆吾遺璞裁為把刀利亞切玉時文斯⿲亻丨匽 -- 偃含精內燭威𦔳雖化武不可黷
  裴景聲文身刀銘曰良金百鍊名工展巧寳刀既成窮理盡玅文繁波廽流光電一作雷照在我皇世戢而不耀張恊露陌刀銘曰露陌在服威靈逺振遵養時晦曜徳崇信
  魏武策軍令曰孤先在襄邑有起兵意與工師共作卑手刀時北海孫賔碩來候孤譏孤曰當慕其大者乃與工師共作刀耶孤答曰能小復能大何害
  曹植表曰昔歐冶改視鈆刀易價伯樂所眄駑馬百倍王濬表曰孫皓出案行石頭還左右兵皆跳刀大呼雲要當為國家決一死戰魏帝尚以千人定天下況今有數萬衆自足辦事皓意大喜便開庫藏盡出金寳以賜予之小人無狀得便持走
  陶侃表曰伏承大官廚噐損失謹奉獻狼炙刀槃二具張衡與特進書曰以為鈆刀強可一割
  謝尚與張涼州書曰今致五尺金斵頭刀一口
  班固與竇憲牋曰今月中舎以令賜固刀把曰此將軍少小時常服今賜固伏念大恩且喜且慙
  謝尚與楊征南書曰云今餉五尺金頭刀碧綾車中盾梁簡文帝謝勅賚善勝威勝刀啓曰水鍔含采彫琰表飾名均素質神號脫光五寳初成曹丕先荷其一二勝今造愚臣總被其恩錫韓非之書未足為比給愽山之筆方此更輕
  梁劉孝儀為晉安王謝東宮賜玉環刀啓曰苖峯珍鋌利極鈎鋩謹當擁以雄身藉而安體
  匕首
  通俗文曰匕首劒屬其頭類匕故曰匕首短而便用周禮冬官桃氏職曰桃氏為劒臘廣二寸有半寸臘謂兩刃也兩從半之鄭司農雲謂劎脊兩頭殺趨鄂者也以其臘廣為之莖圍長倍之鄭司農雲莖謂劍夾人所握鐔以上也𤣥謂莖在夾中中莖長五寸也叅分其臘廣去一以為首廣而圍之身長五其莖長重九鋝音刷謂之上制上士服之身長四其莖長重七鋝謂之中制中士服之身長三其莖長重五鋝謂之下制下士服之上制長三尺重三斤十二兩中制長一尺五寸重二斤十四兩三分兩分下制長二尺重二斤一兩三分兩之一此今之𠤎首也各以其形貌大小帶之此兩謂國勇力之士能用五兵者也樂記武王克商裨冕縉笏而虎賁之士說劎也
  史記曰燕丹使荊軻刺秦王預求天下名匕首趙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淬之以試人血濡縷無不立死者摘秦王不中見誅
  漢書曰王莾避火宣室持虞帝匕首
  東觀漢記曰鄧遵破匈奴得劒匕首二三千枚
  魏志曰典韋好節俠襄邑劉氏與睢陽李禮為仇韋為報之懐匕首入殺禮徐歩而去
  後魏書曰叔孫俊字醜歸少聰敏十五內侍左右以便弓馬轉獵郎太宗初以俊爪牙與磨渾等拾遺左右遷衞將軍賜爵安城公朱堤王悅懐刃入禁中欲為大逆俊覺恱動有異便引手於恱懐中得兩刃匕首遂執恱殺之太宗以俊功重軍國大計皆委之
  說苑曰秦王以五十里封鄢陵君鄢陵君辭不受使唐且謝秦王秦王怒曰嘗見天子之怒乎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嘗聞布衣韋帶之士怒乎一怒伏屍二人流血百歩即案其匕首起曰今將是矣王變色長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秦破韓滅魏鄢陵獨以五十里存者徒用先生故乎
  零陵先賢傳曰劉璋請𤣥德璋將楊懐數諌備亦設宴請璋子禕及懐酒酣備見懐佩匕首備出其匕首謂曰將軍匕首好孤亦有可得觀乎懐與之備得匕首謂懐曰汝小子何敢閒我兄弟之好邪懐罵言未訖備斬之典論曰昔周魯之寳赤刀孟勞楚越稱太阿純鈎余善擊劒能以短乗長故選茲良金命彼國工精而鍊之至於百辟其始成也五色充鑪巨槖自鼓靈物彷彿飛鳥翔舞以為三劒三刀三匕首因姿定名以銘其拊惜乎不遇薛燭青萍也其三劒一曰飛景長四尺二寸二曰流采長四尺二寸三曰華鋌色似虹長四尺二寸其三刀一曰靈寳長四尺二寸似靈龜二曰含章采似丹靈長四尺四寸三曰素質長四尺三寸刀身而劒鋏其三匕首一曰清剛長二尺三寸光似堅水冰二曰楊文長二尺一寸重一斤六兩曜似朝日三曰龍鱗狀似龍文又曰昔周魯寳鹿狐之㦸屈盧之矛狐父之戈徐氏匕首凡斯皆上世名噐用子雖文事必有武備矣
  諸葛亮敎曰作部仲匕首五百枚以給騎士
  鹽鐵論曰荊軻懐數年之謀事不就者以尺八匕首不足恃也
  神仙傳曰有書生姓張孰李仲文學隠術久無所得患之張懐匕首斫之仲文笑曰我寜可殺
  拾遺記曰漢太上皇微時常佩一刀長三尺上有銘字雖難識疑是殷髙宗伐鬼方時物也上皇遊豐沛山中寓居窮谷裏有冶鑄上皇息其傍問曰此鑄何噐工笑答曰天子鑄劒慎勿泄上皇謂辭戲無疑色工人曰今所鑄剛礪製噐難成若得翁腰間佩刀雜而冶之即成神噐可以尅定天下昴星為輔以殱三猾木衰火盛此為異兆上皇曰余此物為匕首其利難儔水斷虬龍陸斬虎豹魑魅魍魎莫能逢之切玉䥴金其刃不捲工人曰若不得此匕首以和鑄雖歐冶專精越砥斂鍔終為鄙噐上皇即解之以投鑪中俄而煙燄衝天日為之晦及乎劒成殺三牲以釁祭工問上皇曰何時得此匕首答曰秦昭襄王時余時行逢一野人於野授余雲是殷髙宗初時物此世世相傳上有古書字記其年月及成劒工人視之其銘尚存葉前疑也工人即持以授上皇上皇賜髙祖髙祖長佩於身以殱三猾天下已定呂后藏於瑤庫之中守藏者見白氣如雲龍蛇庫名曰靈金藏及諸呂擅權白氣亦滅案鈎命決蕭何為昴星精項羽陳勝胡亥為之三猾
  晉張載匕首銘曰先民造制戒豫惟謹匕首之設應速用近既不忽備亦無輕忿利以形彰功以道隠
  
  史記曰馮驩聞孟嘗好客見之君置之傳舎五日彈其劒鋏而歌曰長鋏歸來兮食無魚君遷之幸舎五日彈其鋏歌曰長鋏歸來兮出無輿又遷之代舍五日又彈其劍歌曰長鋏歸來兮無以為家一出戰國策
  曹子建詩曰長鋏鳴鞘兮
  晉張恊長鋏銘曰五才並建金作明威長鋏陸離弭凶防違素刃霜厲溢景橫飛
  又短鋏銘曰噐用名品詭制殊觀亦有短鋏清暉載爛昔在光明戢兵靜亂惟皇寳之優而弗玩
  左思吳都賦曰毛群以齒角為矛鋏劉捌林注曰鋏刀身劍鋒有長有短也
  
  說文曰鎩鈹有鐔也
  左傳曰昭七年吳公子光伏甲於窟室而享王門階戶席皆王親也夾之以鈹羞者薦體抽劒刺王鈹交於臂左思吳都賦曰羽族以觜距為刀鈹鈹兩刃小刀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八
  弓
  釋名曰弓穹也張之穹隆然也其末曰簫言簫梢也又謂之弭以骨為之滑弭弭也中央曰弣跗撫也所撫持也簫跗之間曰淵淵宛也言宛曲也
  說文曰弓近窮逺象形也弴音雕又音敦畫弓也弭弓無縁可以解驂觚也弲許縁反角弓也⿰弓𤓰 -- 弧木弓也一曰往體寡來體多曰弧弨尺招切刺朝反弓反也⿰音權弓曲也繇弓便利也張弛弓絃也彏烏郭切弓急張也弸拍生切弓強貌也彎持弓關矢也蒲弓有所向也𢎞弓聲也
  又曰韣音獨音暢弓衣也
  又曰角𧤗音端獸狀似豕角善為弓出胡屍國一曰出休屍國山海經曰少皥生般始為弓矢郭璞注曰般音斑世本雲牟夷作矢揮作弓弓矢一噐作者兩人於義有疑此言般作之是也帝後賜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國以射除患扶助下國也世本曰揮作弓宋裏注曰揮黃帝臣也
  孫卿子曰倕作弓龍魚河圖曰弓之神名曰典張太公兵法又曰弓神名曲張
  方言曰弓藏謂之韇音獨箭衣也
  爾雅曰弓有縁者謂之弓郭璞注曰即今宛轉弓也無縁者謂之弭今之角弓也以金者謂之銑以辱者謂之珧玉者謂之圭用金蚌玉飾弓兩頭因以為名也
  易曰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弓𤓰 -- 弧矢之利以威天下蓋取諸睽
  又曰公用射隼於髙墉之上獲之無不利
  又曰先張之⿰弓𤓰 -- 弧
  尚書曰和之弓在東房孔安國注曰和古之弓人
  又曰平王錫晉文侯彤弓一彤矢百玈音盧弓十玈矢千又曰備乃弓矢
  詩曰彤弓天子錫有功諸侯也彤弓弨兮受言藏之又曰騂騂角弓翩其反矣騂騂調利也
  又曰弓矢斯張
  又曰四牡翼翼象弭魚服鄭𤣥註象弭弓反末彆者以象骨為之以助御者彆必袂切
  禮記曰男子生桑弧蓬矢以射天地四方註雲天地四方男子所有事也
  又曰凡遺人弓者張弓尚筯弛弓尚角弓有往來體皆欲其下曲隤然左手執簫右手承拊簫井頭也尊卑垂帨帨佩巾也磬折則佩垂授之儀尊卑一也
  又曰越棘大者天子之戎噐也
  又曰良弓之子必學為箕
  又曰武王克商後干戈弓矢包之以虎皮
  周禮曰司弓矢掌六弓四弩八矢之法辨其名物而掌其守藏與其出入仲春獻弓弩仲秋獻矢箙弓弩成於和矢箙成於堅也服盛矢噐也以獸皮為之及其頒之王弓弭弓以受射甲革椹質者夾弓庾弓以受射豻音崖侯鳥獸者唐弓大弓以授學射者及使者勞者王弧夾庾唐大兵者弓異體之名往體寡來體多曰王弧往體多來體寡曰夾庾天子之弓合九而成規諸侯合七而成規大夫合五而成規士合三而成規句者謂之敝弓凡祭祀共射牲之弓矢射牲者示親殺也國語曰郊之事天子必自射其牲澤共射椹質之弓矢鄭司農雲澤宮也所以習射選士之處也射義曰天子將至必先習射於澤者所以擇士也大射燕射共弓矢如數
  又曰庭氏掌射國中之妖鳥馬融𫝊曰國中妖鳥梟鴞惡聲之鳥也若不見其鳥獸則以救日之弓與救月之矢夜射之獸虎狼嘷鳴也救日食則伐鼓北面射太隂救月蝕則伐鼓南面射太陽以此弓矢射之若其神也則以太隂之弓與枉矢射之枉矢名也
  又曰弓長八尺謂之庇軹五尺謂之庇輪四尺謂之庇軫軹轂末
  又曰弓人為弓取六材必以其時六材既聚巧者和之幹也者以為逺也角也者以為疾也筋也者以為深也膠也者以為和也絲也者以為固也⿰氵𭝠 -- 𣾰也者以為受霜露也六材之力相和而足凡取幹之道七柘為上檍次之檿桑次之橘次之木𤓰次之荊次之竹為下凡相幹欲赤黒而陽聲赤黒則嚮心陽聲則逺根陽猶清也幾析幹射逺者用勢射深者用直凡為弓冬析幹而春液角夏治筋秋合三材冬定體為弓長六尺有六寸謂之上制上士服之弓長六尺有三寸謂之中制中士服之弓長六尺謂之下制下士服之人各以其形貎大小用此弓也
  又曰弓力有三均謂之九和安弓危矢危弓安矢儀禮曰司射告賔曰弓矢既具有司請射賔與大夫弓倚於西序矢在弓下
  左傳曰王賜晉文公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
  又曰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櫜弓矢
  又曰楚子享公於新臺使長鬛者好以大屈宴好之賜大屈弓名也
  又曰舟堅射陳武子中手舟堅季氏臣也失弓而罵武子罵也又曰周公相武王以尹天下於周為睦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封父古之諸侯也繁弱大弓名也封之於少昊之墟
  又曰魯伐齊士皆坐列顔髙之弓六鈞皆分取傳而觀之顔髙魯人也三十斤為鈞六鈞一百八十斤也故異之
  又曰子蕩以弓梏華弱於朝
  又曰陽虎稅甲如公宮取寳玉大弓以出
  又曰齊景公田於沛招虞人以弓不進公欲執之辭曰旌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
  又曰晉楚戰於鄢陵郄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杜預註曰問遺之也又曰楚靈王次於乾谿右尹子革夕王與之語曰昔我先王熊繹僻在荊山唯是桃弧棘矢以供禦王事榖梁曰八年盜竊大弓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周公受賜藏之魯
  焦贛易林曰桃弓葦㦸除殘去惡
  郭璞毛詩拾遺曰象弭魚服毛雲弭弓反末以象骨為之蓋俗說文誤也
  左傳曰左執鞭弭弭者弓之別名謂以象牙為弓今西方有以犀角及鹿為弓者
  春秋佐助期曰天弓主司弓弩之張神名推亡
  史記曰上迎寳鼎於中山有路弓乗矢集獲壇下又曰黃帝騎龍上天小臣不得上悉持龍髯髯㧞墮墮黃帝之弓百姓望帝抱其弓而號後世因名其弓曰烏號
  又曰漢髙祖擒韓信信曰髙烏盡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烹
  又曰子貢說越王以兵從吳伐齊越王乃使以秦屈盧之弓歩光之劒以賀
  續漢書曰鮮卑亦東胡之支也禽獸異於中國者有野馬羱羊角端牛以角為弓世謂之角端弓者也
  東觀漢記曰祭彤為遼東太守至則厲兵馬逺斥候彤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
  又曰蓋延字巨卿漁陽要陽人以氣聞身長八尺彎弓三百斤
  謝承後漢書曰朱穆為尚書歳初百官朝賀有虎賁當階置弓於地謂群僚曰此天子弓誰敢干越百僚皆避之穆呵之曰天子之弓當戴之於首上何敢置地大不敬即收虎賁付獄治罪皆肅然服之
  張璠漢記曰陳球為零陵太守州兵朱蓋等反與桂陽賊胡簡數萬人轉攻零陵球城守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發之逺射十餘歩斬朱蓋等
  魏志曰句驪別種居小水因名小水貊出好弓所謂貊弓也挹婁弓長四尺力如弩弓用楛長尺八寸青石為鏃古肅慎國也
  魏要畧曰北方有橐離之國其王侍婢有身王欲殺之婢雲有氣如鷄子來下我故有身後生子王捐之於溷中豬以喙噓之徙馬閑馬以氣噓之王疑以為太子令其母收畜之名曰東明常令牧馬東明善射王怒奪其國欲殺之東明走南至𡘤水以弓擊水魚鼈浮為橋東明得渡魚鼈解散追兵不得渡東明因都王夫餘之地
  王隠晉書曰劉琨與丞相牋曰不得進軍者實困無食殘民鳥散録召之日皆披林而至衣服藍縷木弓一張荊弓十雙
  晉中興書曰符犍匈暴露刃張弓椎鉗鋸鑿殺人弓具備置左右
  晉令曰弓弩士習射者給竹弓角弓皆二人一張沈約宋書曰蕭思話為梁州太祖賜以弓琴手勅曰丈人頃何所作事務之暇故以琴書為娛耳並往乗弓一張材理乃快先所常用既乆廢射又多病畧當不能制之便成老公令人歎息良材美噐宜在盡用之地丈人真無所與讓也
  梁書曰羊侃膂力絶人所用弓至二十石馬上用六石弓
  三國典畧曰齊綦連猛有勇力梁使來聘有武藝人求欲相角猛帶兩鞬左右馳射併取四弓疊而挽之梁人嗟服
  後魏書曰傅融性豪爽有三子靈慶靈根靈越並有才功融以此自負謂足為一時之雄嘗謂人曰吾昨夜夢有一駿馬無堪乗者人曰何由得人乗之有一人曰唯有傅靈慶堪乗此馬又有弓一張亦無人堪引有一人曰唯有傅靈根可以彎此弓又有數紙文書人皆讀不能解此文有一人曰唯有傅靈越可以解之融意謂其三子文武材幹堪以駕馭當世常宻謂鄉人曰汝聞之不鬲蟲之子有三靈此圖䜟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歸附
  唐書曰太宗謂蕭瑀曰朕少好弓矢自謂能盡其妙近得良弓十數以示弓工乃曰非良材也朕問其故工曰木心不正脈理皆邪弓雖剛勁而遣箭不直非良弓也朕始悟焉朕以弧矢定四方使弓多矣有天下之日淺得為治之意固未及於弓弓猶失之何況於治乎自是遂延耆老問之政術京官五品已上更宿中書內省上每延與語詢訪外事務知百姓疾苦政教之得失焉家語曰楚共王出遊亡其鳥㘁之弓鳥㘁良弓名也左右請求之王曰止也楚人失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焉孔子聞之曰惜乎其不大也宜曰人遺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又曰弓調而後求勁焉
  國語曰周宣王時有童謡檿弧箕服實亡周國有夫婦鬻是噐者王執而戮之乃奔褒賈逵注曰箕木名服矢筒得棄女子於野而養之是為褒姒卒以衰周
  又曰更盈侍魏王見一鴈過曰臣能遙弓而落鴈乃彎弓向鴈鴈即落
  又曰鄢之戰郄至三逐王卒王使工尹襄問之以弓郄至甲冑而見客免胄而聼命
  韓詩外傳曰齊景公使人為弓弓人之妻曰此弓者泰山南烏號之柘燕牛之角荊麋之筋河魚之膠四物者天下之良材也
  戰國策曰楚人有好以弱弓微繳加歸鴈之上者頃襄王聞召而問之對曰見鳥六雙王何以不聖人為弓以勇士為繳時張而射之此六雙者可得而囊載也
  越絶書曰麻林山勾踐欲伐吳種麻為弓弦使齊人守之
  典畧曰蘇秦說韓宣王曰今韓地方九百里帶甲數十萬強弓勁弩皆射六百歩之外
  劉向說苑曰齊攻魯子貢見哀公謂求救於吳公曰奚先君寳之用子貢曰使吾寳而與我師是不可恃也於是以楊幹麻筋之弓六往
  江表傳曰髙句驪王遣使貢孫權角弓
  吳時外國傳曰扶南之先女人為主名柳葉有模趺國人字混慎好事神一心不懈神感至意夜夢人賜神弓一張教載賈人舶入海混慎晨入廟於神樹下得弓便載大船入海神廻風令至扶南柳葉欲刼取之混慎舉神弓而射焉貫船通度柳葉懼伏混慎因至扶南鄴中記曰石虎女騎皆手持雌黃宛轉角弓
  遁甲開山圖曰河東有獨頭山多青檀可以為良弓括地圗曰神弓在南山石泥渚中
  三禮圗曰彤弓天子所用玈弓卿以下所用也
  崔豹輿服注曰兩漢京兆河南尹及執金吾同𨽻校尉皆使人導引傳呼行者止坐者起四人持角弓走者射之有乗髙闚者亦射之晉魏設弓而不用焉
  古史考曰烏號柘樹枝長而烏集將飛枝彈鳥鳥乃號呼以柘為弓因名曰烏號
  風俗通曰烏號弓者柘桑之枝枝條暢茂鳥豋其上垂下着地烏遍去從後撥殺取以為弓因名烏號耳又曰白鷴古弓名
  沈懐逺南越志曰宋昌縣有棘竹長十尋俚人取以為弓
  又曰沙麻竹人削以為弓弓似弩淮南所謂浮子弩也南州異物志曰烏滸國有弧竹皮厚寸餘破以作弓長四尺名曰⿰弓𤓰 -- 弧
  廣志曰縁沉古弓
  博物志曰徐偃王既治其國仁義著聞欲舟行上國乃通溝陳蔡之間得朱弓矢以已得天瑞遂因名為號自稱徐偃王
  列女傳曰晉平公使工人為弓三年乃成射不穿一札公怒將殺工其妻繁人之女也見公曰妾之夫造此弓亦勞矣幹生太山之阿一日三覩隂三覩陽傅以燕牛之角纒以荊麋之筋糊以河魚之膠此四者天下選也而不穿一札是君不能射也而反欲殺妾之夫不亦謬乎妾聞射之道左手如拒右手如附枝右手發之左手不知此射之道也公以其言為儀而穿七札弓工立得出賜金三鎰綦毋遽注曰繁人官名札鎧也燕角善楚筋紉河膠粘也
  管公明別傳曰信都令家中婦女盡驚更疾病使公明為占之卦成語曰君北室牀西頭當有兩死男人一鬼持矛一鬼持弓箭頭在壁中腳在壁外持矛者主刺頭故頭重痛不得舉持弓箭者主射胷腹故心中懸痛不得飲食晝則浮遊夜還病人故驚恐若徙其屍柩便皆丁強於是令歸室中果得兩敗棺中有角弓及數箭物已乆逺木消爛徙骸理之合家皆愈
  洞林曰曲阿令趙元瞻兒字虎舒從吾學卜自求著作卦見吾有盛艾小陵龜欲得之不與語之曰當作卦相為致此物合自來復數日果有一龜入廐虎舒後見吾言偶有一物試可占之若得當再拜輸一好角弓即便作卦曰案卦之是為龜虎舒奉弓起再拜
  老子曰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髙者抑之下者舉之列子曰紀昌學射於飛衛飛衛曰爾先學不瞬而後能又使學視小如大紀昌㲠懸虱於牖南面而望之三年之後如輪覩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弓𤓰 -- 弧朔蓬之幹射之貫虱之心而懸不絶
  孟子曰不仁不智無禮無義人役也人役而恥為役猶弓人而恥為弓
  孔叢子曰楚王張繁弱之弓載忘歸之矢射蛟龍於雲夢
  胡非子曰一人曰吾弓良無所用矢一人曰吾矢善無所用弓羿聞之曰非弓何以往矢非矢何以中的令合弓矢而敎之射
  孫卿子曰繁弱鉅黍古之良弓也
  又曰天子雕弓諸侯彤弓大夫黑弓禮也
  魯連子曰楚王成章華臺酌諸侯酒魯君先至楚王悅之與大曲之弓
  闕子曰宋景公謂弓人曰為弓亦遲矣對曰臣不得見公矣公曰何也臣之精盡於弓矣獻弓而歸三日而死公張弓登虎圏之臺東面而射矢踰西霜之山集彭城之東其餘力逸勁飲羽於石樑夫盡精於一弓而身為矢死況治天下余何其獨也
  尸子曰鴻鶴在上杆弓鞟弩待之若發若否問二五弗知非二五難計也欲鴻之心亂也
  抱朴子曰金弧玉弦無激矢之長
  又曰農夫得彤弓以驅鳥南成得袞衣以負薪猶世人得仙丹而不貴
  淮南子曰射者扞烏號之弓彎綦衛之箭扞張弓彎引也綦美箭所出地名也衛羽也烏號柘桑其材堅勁烏跱其上及飛至枝必撓下勁能復起摷烏隨之烏不敢飛號呼其上伐其材以為弓因曰烏號之弓也下說黃帝鑄鼎鍾於湖得遒而仙乗龍上天其臣援弓射龍欲下黃帝不能也烏於也號呼也於是抱弓而號也自以名其弓為烏號之弓也重之羿逢𫎇子之巧以要飛鳥猶不能與羅者競多羿言諸侯有窮之君也逢𫎇羿弟子皆攻射而百發百中故曰之巧要取競逐也何則以所持之小也
  又曰淇衛箘路箘路箭竹也出於淇地衛箭羽也飾以銀雖有薄縞然獨猶不能穿也若假之筋角之力弓弩之勢則貫兕甲而經於革楯矣
  又曰典張弓名也一名彷徨弓
  又曰宛轉弓今之弭弓是也
  呂氏春秋曰齊宣王好射說人之謂已能用強弓也其嘗所用弓不過三石以示左右左右皆試引之中間而止至於一半而止皆曰此不下九石非王孰能用是宣王所用不過三石而終身自以為用九石豈不悲哉非直士其孰能不阿主故亂國之主患乎用三石為九石
  又曰萬人操弓共射一招招無不中招謂的也
  杜夷函求曰弓折由射者之數劒缺因用之者多新序曰楚熊渠子夜行見𥨊石關弓射之滅矢飲羽下視知石也卻復射之矢摧無跡
  譙子法訓曰善耕者足以謹地待時而動善射者調弓定準見可而發君子養其人足用
  韓陽天子要集曰⿰弓𤓰 -- 弧者天弓備盜賊
  楚辭曰帶長劒兮挾秦弓言身死帶劎弓示不舍武也
  劉邵趙郡賦曰其噐用則六弓四弩弩緑沉黃間堂溪魚腸丁令角端
  陳琳武軍賦曰弓則烏號越棘繁弱角端象弭繡質哲弣文身
  唐太宗詠弓詩曰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逺落鴈帶書驚啼猿映枝轉
  後梁宣帝詠弓詩曰虞人招不進繁氏乆彌工已悲軒主跡復挹楚王風
  楊師道奉和詠弓詩曰霜重麟膠勁風髙月影圎烏飛隨帝輦鴈落逐鳴絃
  齊王融謝武陵王賜弓啓曰殿下摛藻蕙樓暢藝蘭苑敷積玉於風筵疊連珠於月的兎園掩秀鄴水慙奇融揖讓未工濫陪升飲之賞操⿰弓𤓰 -- 弧反正謬奉招賢之賜文韜鏤景逸幹稍雲玩溢百齡佩流千載
  晉嵇含木弓銘曰烏號之樸豐條足理弦⿰弓𤓰 -- 弧走栝截飛駭止射隼髙墻出必有擬既用禦武亦以招士
  李尤良弓銘曰弓矢之作爰自曩時鄉射載禮招命在詩妙稱顔髙巧發由基不爭之美亦以辨儀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七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九
  弩
  釋名曰弩怒也有勢怒也其柄曰臂似人臂也鈎弦者曰牙似齒牙也牙外曰郭為牙之規郭也下曰縣刀其形然也合名之曰機言如機之巧也亦言如門戶樞機開闔有節也
  說文曰洛陽名弩曰弲彀弩也彍滿弓也彍音霍
  古史考曰黃帝作弩
  廣雅曰鉅黍弓谿子弩
  太公兵法曰弩之神名逺望
  尚書曰若虞機張往省括於度則釋
  尚書帝命驗曰王弩發驚天下秦有枉矢西流枉矢即弩星也兵趙主天下見之而驚西流秦滅也成類出髙將下成類謂秦始皇也呂不韋之妻姙身而秦襄王納之生始皇髙謂丞相趙髙始皇出趙髙下言天生之也賤或為賊
  史記曰龎涓追孫臏音鬢臏量其行暮當至馬陵馬陵道狹而旁多阻險可伏兵乃大析樹白而書龎涓死此下於是令齊軍善射者萬弩夾道而伏期日暮見火舉而俱發龎涓夜至析木下見白書乃鑚火燭之讀書未畢齊軍萬弩俱發魏軍大亂龎涓自知智窮兵敗乃自剄曰遂成豎子之名
  又曰髙祖阨於冐頓平城天下歌曰平城之下亦誠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彀張也音遘
  又曰始皇葬驪山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輙射之又曰蘇秦說韓王曰谿子距黍射六百歩之外許慎曰南方谿子蠻之弩皆善射
  又曰蘇代遺穰侯書曰以天下攻齊如以千鈞之弩決潰癰也
  又曰漢王臨廣武數項羽十罪項羽大怒令伏弩射中漢王傷胷乃捫足曰虜中吾指
  漢書曰李廣傳曰廣為匈奴所撃廣身自以大黃射其禆將服䖍曰大黃肩弩也
  又曰申屠嘉梁人也以材官蹶張如淳曰材官皆多能腳蝝強弩張之故曰蹷張律有蹷張生從髙帝撃項籍
  又曰李陵至浚稽與單于相值騎二萬圍陵陵軍居兩山間以大車為營陵引士出營外為陣前行持㦸盾後行持弓弩虜見漢軍少直前就營陵摶戰攻之射弩俱發應弦而倒
  又曰司馬相如為中都建節卭笮至蜀太守下郊迎縣令負弩矢先驅蜀人榮之
  又曰霍去病為驃騎將軍過河東河東太守郊迎負弩先驅
  續漢書曰虞詡為武都太守虜來攻城詡出戰使強弩射之三發而三中虜衆亂謝承後漢雲羗攻城也
  東觀漢記曰耿恭在䟽勒城救兵不至恭食盡窮困士乃煑鎧弩食其筋革恭與士推誠同死生故無貳心後漢書曰宋則子年十嵗與蒼頭共弩射蒼頭弦斷矢激誤中之即死奴叩頭就誅則察而恕之頴川荀爽深以為美時人亦服焉
  又曰永平中黃巾賊起郡縣皆棄城走陳愍王寵有強弩數千張出軍都亭置軍營於國之都亭也國人素聞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陳獨得完百姓歸之者衆十餘萬人
  又曰陳愍王寵善弩射十發十中中皆同處
  華嶠後漢書曰陳愍王寵善射弩其秘法以天覆地載參連為奇又有三微三小三微為經三小為緯經緯相將萬勝之方然要在機牙其射至十發十中
  魏氏春秋曰諸葛亮損益連弩謂之元戎以鐡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
  吳志曰甘寜字興覇巴郡臨江人也吳書曰寜本南陽人也招合輕薄少年為之渠帥羣聚相隨挾持弓弩負眊帶鈴民聞聲即知是寜也
  吳録曰松梁山山石開處容數十丈髙竹弩不及其上在澧州
  晉書曰嵇紹傳雲齊王冏被誅初兵交紹奔散赴官有持弩在東閤下者將射之遇有殿中將兵蕭隆見紹姿容長者疑非凡人趣前㧞箭於此得免
  又曰劉聰將趙染寃殺其長史魯徽染冦北地夢魯徽大怒引弓射之染驚悸而寤旦攻城將射中弩而死又曰孟幹為吳人所獲將徙之臨海幹等志北歸慮東徙轉逺以吳人愛蜀側竹弩言能作之晧留付作部伎幹逃至京都
  又曰崔鴻薦郗詵自代詵後劾奏鴻曰我舉郗詵而反奏我是挽弩自射
  晉陽秋曰初髙祖勒兵闕下經曹爽門爽帳下督嚴世引弩將射髙祖孫謙止之曰未可知三注三止髙祖車乃過世說又載
  又曰馬隆討涼州虜隆募限要引弩四十六鈞弓限四鈞已上隆捶𢶏音摽懸弓弩𢶏側閱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
  唐書曰李希烈既䧟汴州乗勝東侵連䧟陳留㕍丘頓軍寜陵期下宋州㑹食浙西節度韓滉命王棲曜將弩數千夜入陵希烈不之知晨朝弩矢及希烈坐帳希烈驚曰此江淮弩士今入矣遂不敢東希烈夜敗
  晉諸公讃曰都官從事程偉案狀羊琇音酉所犯狼籍琇即遣家人持銅弩牙首入重法時人皆謂琇有權智世祖詔遷琇官
  英雄記曰王匡字公節太山人以任俠聞辟大將軍何進府使匡於徐州發強弩五百西詣京師㑹進敗匡還鄉
  又曰袁紹擊公孫瓉先令麴義領精兵八百強弩千張以為前登
  又曰袁尚使審配守鄴城曹操進軍攻鄴生獲配謂曰吾近行圍弩何多也配曰猶恨其少
  日南傳曰南越王尉佗攻安陽安陽王有神人睾音髙通為安陽王治神弩一張一發萬人死三發殺三萬人佗退遣太子始降安陽不知通神人遇無道理通去始有姿容端美安陽王女眉珠恱其貌而通之始與珠入庫盜鋸截神弩亡歸報佗佗出其非意安陽王弩折兵挫浮海奔竄
  華陽國志曰秦襄王時有一白虎常從郡遊巴蜀傷害千餘人昭王乃重募有能殺虎者賞邑萬家閬中夷廖中能作白的之弩乃登樓射殺白虎昭王嘉之以其夷不欲封刻石盟要曰秦犯夷輸黃龍一雙夷犯秦輸清酒一鍾夷人安之
  又曰鄧芝征涪陵見𤣥猿抱子在樹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為㧞箭以木葉塞瘡芝乃歎息曰嘻吾違物之性其將死矣投弩水中芝後果死
  㑹稽典録曰鍾離權謂朱育曰大皇帝以中國多騎欲以當之然吳神鋒弩射三里貫洞三四馬騎敢近之乎南越志曰龍川有營澗嘗有銅弩牙流出水皆以銀黃雕鏤取之者祀而後得曾有取此牙逢風雨舉船淪沒父老雲越王弩營處也
  雜記曰東吳朝鴻臚卿張儼議郎張純鎮南將軍朱異三人共詣驃騎將軍朱據據曰三賢屈顧老鄙相聞含甘湏之明懐終賈之才相饑渴乆矣各為賦一物然後乃坐乃各賦所見異賦弩曰南嶽之幹鍾山之銅應機命中射隼髙墉
  吳越春秋曰陳音對越王曰弩生於弓弓生於彈彈生於古之孝子臣聞楚琴氏以弓矢之勢不足以威天下遂乃橫弓着臂施機設樞加之以力郭為方城守臣子也教為人君命所起也關為守禦檢去止也錡音竒又音犠為侍從聽人主也臂為道路通所使也弓為將軍主重負也弦為軍師禦戰士也矢為飛客主教使也金為實敵往不止也衛為副使正道里也縹為都尉執左右也鳥不得飛獸不得走弩之所向無不恐者王曰善子之說弩也願復聞正射之道陳音對曰臣聞射之道左足縱右足橫左手若附枝右手若抱兒右手發左手不知此正射持弩之道也
  戰國策曰蘇秦為楚合從說韓王曰天下之良弓勁弩皆自韓出射六百歩之外
  文子曰狡兎得而獵犬烹髙鳥盡而強弩藏
  淮南子曰兵如植木弩如羊角
  慎子曰弩弱而矰髙者乗於風也身不肯而行合者得助於衆也
  淮南子曰烏號之弓谿子之弩南方谿子蠻夷柘弩皆美材也不能無絃而射越舼渠容切蜀艇共小艇舡大皆一木不能無水而浮又曰鈆不可以為刀銅不可以為弩鐵不可以為弓木不可以為釜
  又曰萬畢術雲牛翁十四可以強弩取牛翁十四枚曲蟮白頸者二十以三尺新布褁之活塗布着之無令人見用之弩令溫引之校半力也
  阮子曰世多善弩而拙於弓弓無法准故任巧由意弩有法准故易有善
  枹朴子曰秋以弓弩在前
  太公六韜曰䧟堅陣敗強敵以大黃參連弩大扶月車三十六乗才士強弩矛㦸為翼太公兵法曰神後加四仲者以為明堂宮時天一出遊八極之外行窈冥之中日照其前月照其後當此之時天一自持玉弩執法丞相刻不道者崔寔政論曰永平建初之際去戰未乆官兵勁利有蔡太僕之弩擅名天下
  風俗通曰汲令應郴一作余鎮父郴夏至日請主簿杜宣賜酒時北壁上懸赤弩照於杯中見其形如蛇宣惡之然不敢不飲因得胷腹病攻治不差郴後知之過宣家問疾之由以為蛇入腹中郴繞㕔事思惟良乆顧懸弩曰此是乎乃扶宣來於故處設酒杯中致復有蛇因謂宣曰此壁上弩影耳非有他怪宣意解病即瘳
  又曰臧文仲家欲炊而失釡及弓弩自行
  十洲記曰續弦膠或名連金泥此膠能屬連弓弩斷弦連刀劒斷折之金膠連使人挽製他處即斷此終不復脫天漢二年帝事北海祠恆山西國王使至獻膠四兩吉光毛裘武帝受以付庫不知膠裘二物之妙也以上貢不奇稽留使未遣之帝幸華林苑射虎而弩弦斷使者從駕因上膠一分使口濡以續弦帝驚乃使武士數人對掣終日不斷膠青色如璧玉吉光毛裘黃色蓋神馬之類也裘入水經月不沉入火不焦帝乃重之厚賂使者而遣之
  趙公王琚音居敎射經曰弩古有黃連百竹八檐雙弓之號今有絞車弩中七百步攻城㧞壘用之擘張弩中三百歩歩戰用之馬弩中二百歩馬戰用之弩張遲臨敵不過三發所以戰陣不便於弩非弩不利於戰而將不明於弩也不可雜於短兵當別為隊攅箭注射則前無立兵對無橫陣復以陣中張陣外射畨次輪𢌞張而復出射而復入則弩不絶聲敵無薄我夫置弩必處其髙爭山奪水守隘塞口破驍䧟堅非弩不尅殺法令曰張弩後左廂丁字立當弩八字立髙楦手音宣屈衫襟左手承橦右手迎上當心看張張有闊狹左䏶在膞還復當心安箭髙舉射敢逺擡弩頭敵近乎身放敵在左右𢌞身放敵在髙上挈腳放放箭訖唱殺卻製拗䗶尾覆弩還着地
  太白隂經發弩圖篇曰弩者怒也言其聲勢威嚮如怒故以名其弩也穿剛逹堅自近及逺守險塞口破驍䧟堅非弩不尅也
  後漢李尤弩銘曰粵自近古發意所覩前聖制弓後世造弩機牙發矢執破醜虜克獲雖屢猶不可常忘戰者危極武者傷
  魏陳琳武軍賦曰弩則幽都筋角恆山檿幹通肌暢骨直矢輕弦當鋒摧決貫遐洞堅
  陸機七導曰長角三倡武士旗布捺紫間之神機審心中而後射
  東觀漢記雲朱初理馬援表曰羗及殺吏唯狄道為國堅守然民饑餓噉弩煑履援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蔡邕豳州刺史議曰豳州突騎冀州強弩為天下精兵國家贍核四方有事未嘗不取辦於二州
  暨艶集雜移曰角弩既調射者又工多獲鶉鳥能無懇傷
  文選曰機不虛掎
  又曰虞機發留鵁鶄
  又曰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
  射雉賦曰擎牙低鏃心平望審
  又曰黃間機張鏃折毫芒俯貫魴鱮仰落雙鶬魚不及竄鳥不及翔
  又曰彀金機馳鳴鏑剪爵毫落勁翮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
  箭上
  字林曰箭天竹也
  字統曰箭者竹之別形大身小葉曰竹小身大葉曰箭箭竹主為矢因謂矢為箭
  開元文字曰東南之美者㑹稽之竹箭焉箭篠也自關而東謂之矢自關而西謂之箭箭者竹名因以為號也三鐮謂今筩射箭也平題今戲射箭也鐮稜也題頭也說文曰箭矢也從竹前聲
  釋名曰矢指也言其所指向迅疾也又謂之箭箭進也其本曰足矢形似木木以下為本以根為足又謂之鏑鏑敵也可以禦敵也齊人謂之鏃言其所中皆族滅也關西曰釭釭鉸音校也言有鉸刃也其體曰簳言挺簳也其旁曰羽如鳥羽也鳥須羽而飛矢須羽而前也齊人曰衞所以導衞矢也其末曰括括㑹也與弦㑹也括旁曰義形如義也方言曰箭自關而東謂之矢江淮之間謂之鍭關西曰箭郭璞注曰箭者竹名因以為號也
  楊雄方言曰凡箭鏃三者謂之羊頭其廣薄而長薄謂之錍
  爾雅曰東南之美者㑹稽竹箭焉注云㑹稽山名今在山隂縣南竹箭篠也又曰金鏃翦羽謂之鏃骨鍭不翦羽謂之志
  郭璞注曰金鏃金錍箭也骨鏃今之骨骲是也不剪謂以鳥羽自然淺深不復翦之使齊也
  孫卿曰浮游作矢
  世本曰夷牟作矢黃帝二臣
  太公兵法曰箭之神名續長
  趙氏兵書曰矢一名信往
  易曰得金矢利艱貞吉
  又曰射雉一矢亡終以譽命
  書曰周成王崩垂之竹矢在東房垂舜共工所為也
  詩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
  又曰弓矢既同
  又曰舎矢如破
  又曰既張我弓既挾我矢發彼小豝殪此大兕
  又曰束矢其捜捜衆意勁急也五十矢為束
  禮記曰古男子生桑弧蓬矢六以射天地四方天地四方者男子之所有事也故必先有志於其所有事又曰月令仲冬雲是月也伐木取竹箭注云此時堅成可伐取也又曰后妃執弓挾矢於髙禖之前
  又曰乗丘之役圉人浴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誄之
  周禮曰東南曰揚州其山鎮曰㑹稽其澤藪曰具區其川三江其浸五湖其利金錫竹箭
  又曰司弓矢掌八矢之法八矢一曰枉二曰絜音潔三曰殺四曰鍭五曰矰六曰茀七曰恆八曰庫凡枉矢絜矢利火射用諸守城車戰殺矢鍭矢用諸近射田獵矰矢茀矢用諸弋射恆矢庳矢用諸散射此八矢者弓弩各有四焉蓋枉殺矰恆弓所用也絜鏃茀庳弩所用也左傳曰魯莊公以金僕姑射南宮長萬杜預曰矢名也
  又曰狄人伐衛公與石祁子玦與寗莊子矢使守曰以此賛國擇利而為之
  又曰祝𥅆射王中肩王亦能軍
  又曰楚子與莫敖氏戰於臯滸臯滸楚地伯棼射王汰輈及鼓跗着於丁寜伯棼越椒也車轅汰過也箭過車轅上也丁寜鉦也又射汰輈以貫笠轂師懼退王使廵師曰吾先君文王克息獲三矢焉伯棼竊其二盡於是矣鼓而進之遂滅若敖氏又曰呂錡射恭王中月王召養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中項伏弢而死以一矢復命
  又曰郄克傷流血及屨未絶鼓音曰余病矣張侯曰自始合而矢貫予手及肘予折以御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
  又曰齊師遁晉州綽及之射殖綽中肩兩矢夾脰又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目鄢陵戰晉射中楚王日也
  又曰齊子淵捷從泄聲子射之中楯凡繇朐汰輈匕入者三寸
  又曰孟之側後入以為殿抽矢策馬曰馬不進也不欲伐善榖梁曰偏弓鑿矢不出境偏當為敦鑿矢矢名皆天子之噐也
  論語曰子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家語曰子路見孔子孔子曰何好對曰好長劒孔子曰以子所能加之以學豈可及乎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扶自直斬而時射達於犀革以此言之何學為孔子曰栝而羽之鏃而礪之其入不益深乎子路再拜
  國語曰吳晉㑹於黃池吳王擐甲陳卒赤旗赤羽之矰望之如火
  又曰仲尼在陳有隼於陳侯之庭而死楛矢貫之石弩矢長尺有咫陳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館問之仲尼曰隼之來也逺矣此肅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剋商通道於九夷八蠻註說苑雲百蠻使各以其方賂來貢使無忘職業於是肅慎氏貢楛矢石砮其長尺有咫先王欲其令徳之致逺以示後人使永鑑焉故銘其括鐫書切名也括箭羽之間曰肅慎氏之貢矢以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古者分同姓以珍玉展親也分異姓以逺方之職貢使無忘服也故分陳以肅慎之矢君若使有司求諸故府其可得也使求得之金櫝如言櫝櫃也惠公使有司求之故府得肅慎矢於金櫃也中如仲尼之所言也
  史記曰魏公子無忌進兵撃秦秦軍解去遂救邯鄲趙王及平原君自迎公子平原君負韊音蘭為公子先引漢書曰李陵撃匈奴一日五十萬矢皆盡虜攻急陵歎曰復得數十矢足以脫矣
  又曰匈奴右賢王圍李廣廣為圎陣外向矢下如雨漢兵死者過半
  又曰婁煩射項羽弓發矢欲到羽怒目叱矢乃墮地煩亦恐死
  又曰李廣夜行見石如虎蹲射之其矢沒羽
  續漢書曰來歙撃隗囂守畧陽城大戰登城相射乃發屋斷木為箭
  東觀漢記曰耿弇與張歩戰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無知者
  又曰上拜冦恂河內太守恂移書屬縣講兵肄射伐淇園之竹治矢百餘萬
  又曰匈奴破離後王安得攻金滿城耿恭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漢家箭神中其瘡者必有異因發強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並大驚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遂觧去
  魏志曰挹婁在扶餘東北千餘里弓長四尺如弩楛長八寸青石為鏃
  又曰陳琳曰矢在弦上不得不發
  魏畧曰孫權乗大船出濡須口來觀魏軍曹公使弓弩亂發射之矢着其船船乃偏重箭墮將傾權因廻船復以一面受矢矢均船平乃放船而走
  蜀志曰雲長為流矢所中貫其左臂醫者曰矢鏃有毒當須破臂刮骨也
  晉書石季龍載記曰石韜起堂於太尉府號曰宣光殿梁長九丈石宣視而大怒斬匠截梁而去韜怒増之十丈宣聞之恚甚使楊杯牟皮牟成趙生等縁獼猴梯而入殺韜置其刀箭而去
  又毛寳傳曰寳軍縣兵少噐仗濫惡大為祖煥桓撫所破寳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㧞箭血流滿鞾
  又桓𤣥傳曰逹枚囘恬與祐之迎撃𤣥矢下如雨𤣥嬖人丁仙期萬蓋等以身蔽𤣥並中數十箭而死
  崔鴻十六國春秋西秦錄曰白蘭王吐谷渾阿柴臨卒呼子弟謂曰汝等各奉吾一隻箭將玩之地下俄而命母弟慕延曰取汝一隻箭折之延折之又曰汝取十九隻箭折之延不能折柴曰汝曹知單者易折衆則難摧戮力一心然後社稷可固言終而卒
  又後燕録曰慕容盛行至西樂遇盜陜中盛曰我六尺之軀入水不溺在火不焦汝欲當鋒乎試竪爾手中箭百歩我若中之宜慎爾命如其不中當束身相授盜行竪箭盛一發中之盜曰相試耳資而遣之
  宋書朱齡石弟超石傳曰阿簿干歩騎十萬屯河北岸超石以軟弓小箭射虜
  又曰謝靈運山居賦雲其竹則二箭殊葉四若齊味注云二箭一者若箭大葉一者若箭細葉
  又曰朱修之傳曰魯秀撃襄陽修之發連弩射秀秀亦發連弩應之修之使軍人縁水拾箭
  又曰謝莊傳雲時河南獻舞馬詔群臣為賦莊所上其辭迎調露於飛鍾赴承雲於驚箭
  齊書曰陳顯達傳雲顯達桓姥音莫補切宅大戰破賊矢中左眼㧞箭而鏃不出北黃村潘嫗善禁先以釘釘柱嫗禹歩作氣釘即時出乃禁顯逹目中鏃出之
  三國典畧曰梁以䕶軍將軍六法和為郢州刺史封江乗縣公法和嘗軍次白帝謂人曰諸葛孔明可謂名將吾目見之此城旁有埋弩箭鏃一斛許因令掘之果如其言
  北齊書曰郎基字世業遷海西鎮將梁吳明徹攻海西基糧仗皆盡乃削木為箭剪紙為羽得圍觧還朝㒒射愔勞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畧木箭紙羽皆無故事班墨之思何以過之
  後魏書曰世宗幸鄴還於河內懐界帝親射矢一里五十餘歩侍中高顕等奏伏見御⿰弓𤓰 -- 弧矢臨原弋逺弦動羽馳鏃所逮三百餘歩臣等伏惟陛下聖武自天神藝夙茂巧會騶虞之節妙盡矍音居均反圃之儀威稜攸疊甝音胡甘反兕懾氣才猛所振勍憝弭心足以肅截九區赫服八宇矣盛事奇蹟必宜表述勒銘射宮永彰聖藝
  後周書曰王傑魏恭帝元年從于謹圍江陵時柵內有人善用長矟戰士將登者多為所斃謹令傑射之應弦而倒登者乃得入餘衆繼進遂㧞之謹喜曰濟我大事者在此箭也
  又曰賀㧞岳既遇害於河曲太祖乃率輕騎馳赴平涼時齊神武遣長史侯景招引岳衆太祖至安定遇之謂景曰賀㧞公雖死宇文泰尚存卿何為也景失色對曰我猶箭耳隨人所射安能自裁景於此即還
  又曰庾信傳雲信常有鄉關之思作哀江南賦以致其意雲兩觀當㦸千門受箭白虹貫日蒼鷹撃殿
  又曰長孫晟傳雲晟與汝南公獵見二雕飛而爭肉因以兩箭與晟曰射取之晟彎弓馳往遇雕相攫一發䨇貫焉
  唐書曰太宗討劉黒闥闥常於肥鄉列陣太宗親率左右撃之有一突將勇壯絕人直衝太宗刃將接太宗以天策上將大箭射之中心洞背應弦而斃遂傳此箭於北蕃突厥見而驚歎又常輕騎近出遇三騎皆賊中驍勇有名者舉槍而進左右請避之太宗不從待其將至連發三矢相次皆斃敵人懾氣焉
  又曰貞元十四年貢武舉並應百隻箭及三十隻箭等今年權停時諫議大夫田敦因𫎇召對奏言兵部武舉等每年常數百千人持挾弓矢出入皇城間恐非所宜上聞而瞿然故命停之其實武舉者每歳不過十數人時議惡敦貴欲非短舊事奏議不實自是訖於貞元更不復置
  太公六韜曰陷堅陣強敵大黃叅連弩飛鳬電景矢自副註雲飛鳬電景矢名飛鳬尺莖白羽以綱為首電景青莖尺羽以綱為首綱一作鐵
  太公金匱曰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乃畫丁侯三向射之丁侯病遣使請臣尚父乃以甲乙日㧞其頭箭丙丁日㧞其目箭戊巳日㧞其腹箭庾辛日㧞其股箭癸亥日㧞其足箭丁侯病乃愈四夷聞皆懼越常氏獻白雉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一
  箭下       箭筒
  歩義       櫜鞬
  射捍       彈
  箭下
  書曰惟箘簵⿱
  詩曰舍矢如破
  禮曰若竹箭之有筠也
  魏百官名曰三公拜賜鶉尾鶻尾䯞箭十二枝
  三箭畧記曰富平城孝明帝時改為厭次此城東南五十里有蒲臺髙丈八秦始皇所頓處時在臺下縈蒲繋馬夾道數百歩到今蒲生猶縈馬蒲似水楊而勁堪為箭
  博物志曰交州山夷名曰俚子弓長數尺箭長尺餘以燋銅為鏑塗毒藥於鏑鋒中人即死不時歛藏則鋒脹沸爛須臾燋𤋎都盡惟骨在耳其俗誓不以此藥法語人治之飲婦人月水及糞汁時有差者唯射豬犬者無他以其食糞故也燋銅者有聲以物打之徐聽其聲得燋毒者偏鑿取以為箭鏑
  焦贛易林曰䨇鳬俱飛以歸稻池經渉其澤為矢所射傷我胷臆
  劉向新序曰楚熊渠子夜行見𥨊石似伏獸射之飲羽異苑曰烏傷黃蔡義熈初於查溪岸照射見水際有物眼光徹其間相去三尺許形大如鬥引弩射之應弦而中便聞從流奔驚波浪砰磕不知所向經年與伴共至一處名為竹落崗去先所二十許里有骨可長三丈餘見昔射箭貫在其中因語伴雲此是我往年所射物乃死於斯㧞矢而歸其夕夢見一長人責誚之曰我在洲渚之間無關人事而橫見殺害怨苦莫伸連時覓汝今始相得眠寤仍患腹疾而殞
  又曰永陽李增行經大溪見二蛟在水引弓射之中一即死增歸因復出市有女子素服啣涕提所射箭增怪而問焉女荅曰何用問為若是君許便以相還授矢而滅增惡而驟反未達家暴死於路
  孟子曰矢人豈不仁於函人哉矢人惟恐不傷人函人惟恐傷人
  列子曰逢䝉之弟子曰鴻超怒其妻而怖之引烏號之弓綦衛之箭射其目矢未注眸子睚不建矢墜地而塵不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又曰飛衛學射於甘蠅諸法並善唯囓法不教衛宻將矢以射蠅蠅嚙得鏃矢射衛衛繞樹而走矢亦繞樹而射
  魯連子曰燕伐齊取七十餘城唯莒與即墨不下齊田單以即墨破燕軍殺燕將軍騎刼復齊城唯聊城不下燕將守城數月魯仲連乃為書約之於矢以射城中遺燕將軍書泣三日乃自殺
  尉繚子曰夫殺人百歩之外者誰也曰矢也
  韓子曰矢來無向則為鐵室以備之
  又曰智伯將伐趙趙襄子召張孟談問之曰柰無箭何孟談曰董安於之治晉陽也公宮之垣皆荻蒿枯楚廧之其髙至於丈君發而用之有餘箭矣於是發而試之堅則𮏄幹之勁不能過也君曰吾箭以足矣柰無金何孟談曰董之治晉陽宮公令舎之堂皆以錬銅為柱質君發而用之有餘金矣戰國策曰公宮之垣皆以荻稿其堅則𮏄簬之勁不能過也簬音路
  又曰水激則悍矢激則逺
  又曰楚王有白猿王自射之則摶矢而嬉嬉戲也使養由基射之始調弓矯矢未發而猿擁樹號矣由基楚共王之臣養叔也調調張也矯直也擁抱也
  諸葛子曰若能力兼三人身與馬如膠⿰氵𭝠 -- 𣾰手與箭如飛䖟誠宜寵異
  亢倉子曰勾粵之幹鏃以精金鷙隼為之羽以之棓箠則其與稿考朴也無擇勾粵東粵幹妣幹也鷙隼雕鳥之類掊箠打撃也爾雅曰東南之美有會稽之竹箭焉夫勾越之幹以精金為鏃以隼翎羽之打撃則同於稿科無擇猶無異也及夫盪㓂爭䖍覿武決勝加之彊弩之上則三百歩之外不立敵矣
  楚辭曰舉長矢兮射天狼
  陳琳武軍賦曰矢則申息肅眘箘簵空流燋銅毒簳飛鏃嗚鍭
  子虛賦曰曵明月之珠旗建干將之雄㦸左烏號之雕弓右夏服之勁箭
  射雉賦曰昔賈氏之如臯始觧顔於一箭醜夫為之改貌憾妻為之釋怨
  吳都賦曰其竹則篔音於君切音都郎切音呤音於桂箭射筩柚梧有篁篻簩音勞有叢
  後漢李尤弧矢銘曰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弧矢協並八極同紀
  晉江統弧矢銘曰幽都筋角㑹稽竹矢率土名珍東南之美易以獲隼詩以殪兕伐叛柔服用威不韙
  梁昭明太子弓矢贊曰弓用筋角矢製良工亦以觀徳非止臨戎楊葉命中猨墮張空
  箭筒
  釋名曰箭筒受矢之器以皮曰箙謂柔服用之也織竹曰笮相廹笮之名也
  說文曰筒所以盛弩矢人所以負也
  詩義問曰總所以覆矢也謂箭筒蓋也
  周禮夏官下司弓矢曰仲秋獻矢箙箙盛矢噐也獸皮為之也左傳曰公徒執氷而踞杜預注曰氷箭筒蓋也
  又曰晉楚戰楚熊負覊囚智罃智莊子以其族反之負覊楚大夫也智罃智莊子之子也廚武子御武子魏錡下軍之士多從之智莊子下軍大夫故也每射抽矢菆納諸廚子之房抽櫂也取好箭也房箭舎也武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蒲楊邵可以為箭也董澤之蒲可勝既乎
  集異記曰丹陽張承先家有一鬼為張偷得一箭筒雲慎勿至新亭射此三井陶家物張以借他鬼罵欲燒屋張馳取還乃止
  雜詩曰象弧雕服
  竹譜曰射筒竹簿肌而長中着箭因以為名
  歩義又音釵與前同
  釋名曰歩義人所帶以箭義其中馬上曰鞬鞬建也弓矢並建立其中也
  通俗文曰箭箙謂之歩義
  趙書曰石虎等破劉曜之後獲馬二百疋赤剡金銀歩義弓鞬三十具
  櫜鞬
  左傳曰晉楚治兵遇於中原其左執鞭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旋櫜以受箭鞬以受弓
  後漢書曰董卓膂力過人䨇帶兩鞬左右馳射方言曰所以藏矢謂之服藏弓謂之鞬櫜屬右曰鞬左氏傳
  魏百官名曰三公拜賜魚皮歩義一獾皮鞬一琢菆金校歩義一金校豹皮鞬一
  射捍音汗
  說文曰鞲射臂㧺也
  三禮弓矢圖曰⿰者臂捍以朱𮧯為之謂之⿰者所以遂弦
  括地圗曰羿年五歳父母與入山其母處之大樹下待蟬鳴還欲取之羣蟬俱鳴遂捐去羿為山間所養羿年二十能習弓矢仰天歎曰我將射逺方矢至吾門止因捍即射矢摩地截草經至羿門隨矢去
  管子曰桓公弋管仲隰朋朝公望二子弛弓脫捍而迎之
  魯連子曰弦銲相第而增矢得髙焉專諸刺僚王闔廬乃成名焉
  
  廣雅釋噐曰⿰謂之彈
  宋林曰彈行丸者又栟也栟使戰動棹彈也
  桂苑曰彈行丸弓又作弓
  開元文字曰引彈之謂行丸者也又彈栟也
  說文曰彈行丸也
  吳越春秋曰陳音對越王雲弩生於弓弓生於彈彈生於古之孝子古者人民質朴死則裹以白茅投之中野孝子不忍父母為禽獸所食則作彈以守之故古人歌之曰斷竹續竹飛土逐肉遂令死者不犯鳥⿰犭? -- 狐之殘也周禮曰凡句兵欲無彈刺兵欲無蜎
  左傳曰晉靈公不君從臺上彈人觀其避丸者
  糓梁曰靈公朝大夫而暴彈之也觀其避丸也
  漢書曰長安中姦猾浸多閭里群軰殺吏受財報仇相與探丸為彈得赤丸者斫武吏黒者斫文吏白者主治喪城中薄暮塵起剽刼行者死傷橫道
  張璠漢記曰班超使于寘願將三十六人以為蒿矢彈丸之用
  魏書曰齊王芳為帝常喜以彈彈人
  魏書傳曰曹爽兄弟歸家勑洛陽縣發民八百人使尉部圍爽第四角作髙樓令人在上望視爽計窮愁悶持彈到後園中樓上人便唱言故大將軍東行南行爽還聽事上矣
  晉安帝紀曰瑯邪內史孫無終貪橫忍虐妓妾有忤意者輙彈其面
  簫子顯齊書曰桓榮祖字華先下邳人榮祖善彈彈鳥毛盡而鳥不死每榮祖登城西樓彈之無不折翅而下崔鴻西秦録曰辛進字國都隴西人建𢎞初為散騎常侍從乞伏熾盤遊於後園霄觀彈鳥丸傷暮末毋怒故誅之
  隋書曰長孫晟善彈有鳶羣飛上曰公為我取之晟十發俱中並應而落賜賚極多
  韓詩外傳曰楚莊王將興師伐晉告大夫曰有敢諫者罪至死無赦孫叔敖進諫曰臣之園中有榆其上有蟬蟬方奮翼悲鳴欲飲清露不知螳螂在後曲其頸欲攫而食之也螳螂方欲食蟬而不知黃雀在後舉頭而啄音卓食之黃雀方欲食螳螂不知童子挾彈丸在榆下仰而欲彈之童子方欲彈黃雀不知前有深坑後有掘株也此皆貪前之利不顧後害者也非獨昆蟲衆庶若此人主亦然楚國不殆而晉國以寜孫叔敖之力也
  西京雜記曰韓嫣好彈以金為丸所失日有十餘人皆逐之長安為之語曰若飢寒逐金丸
  異苑曰青溪小姑廟雲是蔣侯第三妹廟中有大榖樹扶踈䕃瀆鳥常産肓其上太原中陳郡謝慶執彈乗馬激殺數頭至夜夢一女子衣裳楚楚怒雲此鳥是我養何故見侵經年而謝慶卒名渙靈運父也
  幽明録曰元嘉初散騎劉雋家在丹陽郡後常閑居而天大驟雨見門前有三小兒皆可六七歳相牽狡獪而並不沾濡雋疑非人俄見共爭一瓠壺子雋引彈彈之正中壺霍然不見雋出人問前得一壺而泣曰此是小兒物不知何由在此雋具説之
  東方朔記曰東方朔對驃騎難曰以珠彈不如埿丸各有所用也
  莊子曰莊周遊乎雕陵之樊覩一異鵲自南方來何鳥哉執彈而留之覩一蟬方得美䕃而忘其身螳螂執翳而摶之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忘其真莊周怵然曰物固相累二貌相招也指彈而射之虞人逐而訊之以周為盜粟
  又曰化予之左臂以為鷄予因以求時夜浸假而化右臂以為彈余因以求鴞炙
  又曰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以所用者重所要者輕太𤣥經曰明珠彈於飛寅甘不復
  潛夫論曰丁夫不傳犁鋤懐挾彈或取好土作彈賣之其彈外不可禦盜內不足禁鼷䑕志彈鳥雀百發不得反一中無用而有害也
  世說曰前輩人忌日不樂王世將以忌日送客至新亭便持彈往衞洗馬墓下彈鳥
  夢書曰夢持彈者得朋友
  趙壹窮鳥賦曰有一窮鳥戢翼於野單網加上機穽在下前見蒼隼後見驅者繳彈張右羿弓彀左飛丸激矢交集於我思飛不得欲鳴不可舉頭畏觸揺足恐墮內獨怖急乍水乍火夏侯孝若繳彈賦曰張弱弓理繁繳望大羣以送丸審遣放而必獲
  古樂府歌曰鳥生八九子秦氏桂樹間秦氏家有遊蕩子立用睢陽彈強丸
  魏明帝猛虎行曰雙桐生空井枝葉自相加通泉浸其根𤣥雲潤其柯上有䨇棲鳥交頸鳴相和何意行路者秉丸彈是窠
  桓𤣥南林彈詩散帶乗駟馬揮彈出長林歸翮赴舊棲木末轉翔禽落羽尋絶響屢中輙應心
  後漢李尤彈銘曰昔之造彈起意弦木以彈為矢合竹為樸⿰氵𭝠 -- 𣾰篩膠治弗用筋鏃丸彈之利以弋鳬鶩晉靈驕悖羣臣是彈樂其如躍觀其避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二
  戈
  易曰離為戈兵
  又曰投戈散地則六親不能相保
  書曰武王至商郊王左仗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稱爾戈比爾干立爾矛予其誓
  又曰武王伐紂戰於牧野前徒倒戈血流漂杵
  又曰成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宮毛孔安國曰臣桓毛名二俾爰齊侯呂伋以二干戈虎賁百人逆子於南門之外
  又曰兌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東房兌和古之巧人
  又曰四人綦弁執戈上刃夾兩階戺一人冕執戣立於東垂一人冕執瞿立於西垂戣瞿皆㦸屬
  又曰惟干戈省厥躬
  又曰魯侯伯禽宅曲阜徐夷並興公曰備乃弓矢鍛乃戈矛
  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㦸與子偕作又曰彼候人兮荷戈與祋毛萇曰候人道路送迎賔客者也荷掲也祋殳也音丁外切
  又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
  禮記曰進戈者前其鐏徂悶切後其刃進矛㦸者前其鐓音隊鄭𤣥曰後刃敬也二兵鐓鐏雖在下猶為首鋭底曰鐏取其鐏也平底曰鐓取其鐓也
  又曰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於東序干盾也戈句序㦸也干戈萬舞禹舞象舞也
  又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
  又曰賔牟賈侍坐於孔子孔子與之言及樂子曰夫樂者象成者也總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發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而蹈厲太公之志也武亂皆坐周召之治也武王克商濟河而西倒載干戈苞以虎皮將帥之士使為諸侯名之曰建櫜又曰大夫士既殯而君往焉祝先升君即位於阼小臣二人執戈立於前二人立於後
  周禮曰旅賁氏掌執戈盾夾王車而趨左八人右八人車止則持輪䘮紀則衰葛執戈盾軍旅則介而趨又曰節服氏掌祭祀朝覲袞冕六人維王之太常郊祀裘冕二人執戈送逆屍從車鄭𤣥曰裘冕者亦從屍服也從屍車送迎之往來也又曰方相氏掌蒙熊皮執戈揚盾帥百𨽻而時儺以索室敺疫及墓入壙以戈撃四隅方良方良㒺良也
  又曰司戈楯掌戈楯之物而頒之祭祀授故士戈楯故士王族故士也與旅賁當事則衛王者也軍旅㑹同授二車戈楯建乗車戈楯授旅賁及虎士戈楯乘車王所乗車軍旅則革路會同則金路也
  又曰車謂之六等之數鄭𤣥曰六等之數法易之三才六畫也車軫四尺謂之二等人長八尺崇於戈四尺謂之三等殳長尋有四尺崇於人四尺謂之四等車㦸常崇於殳四尺謂之五等酋矛常有四尺崇於㦸四尺謂之六等
  又曰金有六齊四分其金則錫 --(右上『日』字下一橫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居一謂之戈㦸之齊又曰戈廣二寸內倍之胡三之援四之鄭𤣥曰戈今勾孑㦸也或者謂之鷄鳴或謂之擁頸也已倨則不入已勾則不決長內則折前短內則不疾鄭𤣥曰戈勾兵也主於胡已倨謂胡微直而和多以勾人則不入已勾為胡曲多也以啄人則創不決前謂援也內長則援短援短曲於磬折曲於磬折則引之於胡並勾內短則援長援長則倨於磬折倨於磬折則引之而不疾
  又曰廬人為廬噐戈柲六尺六寸殳長尋有四尺車㦸常酋矛常有四尺夷矛三尋鄭𤣥曰秘猶柄也八尺曰尋子倍尋曰常酋夷長短名也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及齊齊桓公妻之公子安之姜曰行也懐與安實敗名公子不可姜與子犯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又曰秦伐晉戰之明日晉襄公縛秦囚使萊駒以戈斬之囚呼萊駒失戈狼曋取戈以斬囚禽之以從公乗遂以為右
  又曰魯敗狄於鹹獲長狄僑如富父終甥春其喉以戈殺之春猶衝也埋其首於子駒之北門狄長三丈
  又曰晉敗齊於鞌頃公既免求逢丑父三入三出入於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於衞師免之遂自徐關入又曰晉楚戰於鄢陵范匄趨進匄士爕子曰塞井夷竈陣於軍中晉楚惟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
  又曰晉胥童夷羊五帥甲八百將攻卻氏長魚矯請無用衆公使清沸魋助之沸魋嬖人也抽戈結祍祍裳也而偽訟者三郄將謀於謝謝講武堂也矯以戈殺駒伯苦成叔於其位駒伯郤錡苦成叔郄犨也溫季曰逃威也遂趨郄至未奉君命故意欲稟命今魚矯等不以君命而來故欲逃也矯及其車以戈殺之皆屍諸朝
  又曰晉中行獻子將伐齊夢與厲公訟弗勝厲公獻子所殺公以戈撃之首墜於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見梗楊之巫臯他日見諸道與之言同巫亦夢見獻子與厲公訟巫曰今茲主必死若有事於東方則可以逞
  又曰晉侯伐齊范鞅門於雍門其御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
  又曰齊慶封好田而嗜酒與慶舍政舍慶封子盧蒲癸臣子之子之舍也與王何二人皆嬖使執寢戈而先後之寢戈親近兵代也嘗於太公之廟慶舍涖事臨祭事也麻嬰為屍為祭屍也盧蒲癸王何執寢戈慶氏以其甲環公宮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撃之解其左肩猶援廟桷動於甍以俎壺投殺人而後死言其力多
  又曰鄭徐吾犯之妹美公孫楚聘之楚子南也公子黒又使強委禽焉禽鳥也委禽納雁也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乗而出女自房觀之⿺辶商子南氏子晢怒既而橐甲以見子南欲殺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執戈逐之及衝撃之以戈衝交道也子晢傷而歸告大夫曰我好見之不知其有異志故傷又曰晉平公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叔向問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實沈臺駘為祟此何神也子産曰昔髙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後帝不臧遷閼伯於商丘主辰遷實沈於大夏主參
  又曰衞公孟縶狎齊豹公孟靈公之兄也齊豹齊惡之子為衞司冦也奪之司㓂與鄄惡公孟北宮喜禇師圃欲去之公子朝通於襄夫人宣姜懼而欲以作亂故齊豹北宮喜禇師圃公子朝作亂公孟有事蓋獲之門外有事祭也蓋獲衞郭門也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使祝龜寘戈於車薪以當門華濟御公孟宗魯⿰馬叅 -- 驂乗及閎齊氏用戈撃公孟宗魯以背蔽之中公孟肩殺之
  又曰吳入郢楚昭王渉淮濟江入於夢中王寢盜攻之以戈王王孫子由以背受之中肩
  又曰吳伐越越子勾踐禦之陳於檇李靈姑浮以戈撃闔閭傷將指
  又曰齊人輸晉范氏粟鄭之姚子般送之范吉射逆之趙鞅禦之郵無恤御簡子衞太子為右登鐵上鄭人撃趙簡子中肩斃於車中太子救之以戈鄭師北太子後伐之鄭師大敗
  又曰齊簡公即位與婦人飲酒於檀臺成子請遷寢從公使居正寢公執戈將撃之疑其欲作亂也太史餘曰非不利也將除害也
  又曰晉荀瑤帥師伐鄭荀瑤智伯也鄭駟𢎞請救於齊𢎞駟歂子陳成子救鄭及濮雨不渉成子衣製杖戈製雨衣也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智伯聞之乃還畏其得衆心也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
  又曰衞良夫與太子蒯聵入舍於孔氏之外圃昏入適伯姬氏既入孔伯姬仗戈而先太子與五人分輿豭從之分被厚也廹叔悝於厠強盟之孔氏專政故劫孔悝欲令逐輙
  漢書曰宣帝時美陽得鼎獻之張敞好古文字案鼎銘勒而上議曰今鼎出於𨙸東中有刻書曰王命尸臣孟康曰屍主也官此栒邑賜爾鸞旂黼黻琱戈尸臣拜手稽首竊以傳記言之此鼎殆周之所以襃賜大臣也
  又曰武帝元鼎五年南越相呂嘉反遣歸義侯嚴為戈船將軍張晏曰嚴故越人降為歸義侯越人於水中竊負人之船又有蛟龍之害故置戈於下因以為名也下灕水
  晉書曰賈充傳雲髙貴鄉公之攻相府也充率衆拒戰於南關將軍散騎督成倅弟太子舎人濟問充曰今日之事當如何充謂曰公養汝等正擬今日何疑濟於是抽戈犯蹕
  崔鴻前趙録曰李景年字延祐前部人長平之戰劉聰馬中矢㡬為晉軍所獲景年以身蔽聰揮戈前戰以功封梁鄒侯
  戰國策曰中山君饗都大夫羊羮不徧司馬子期怒而走於楚說楚王伐中山中山君亡走有二人挈戈而隨中山君顧謂二人子奚為者也二人對曰臣有父當餓將死君下壺飱以食臣之父故來死君也中山君慨然仰天嘆曰吾以一杯羊羮亡國以一壺食得士二人國語曰秦師侵晉惠公令韓簡挑戰曰昔君之惠寡人未敢忘寡人之衆能合不能離也君若不還寡人將無所避穆公衡雕戈出見使者
  莊子曰孔子窮於陳蔡七日不食弦歌鼔琴子路仡然執戈而舞
  韓子曰勾踐入官於吳執戈為吳王洗馬故能殺夫差於姑蘇
  呂氏春秋曰趙簡子攻衞附郭自將逺立郭逺立矢石不及也又居於屏蔽犀櫓之下投枹而嘆投棄也曰嗚呼士之遫音速弊盡一若此乎遫猶化也一猶皆也言士之燮化弊惡皆如此乎行人燭過免胄橫戈而進曰亦由君不能耳士又何弊盡之有簡子乃去屏蔽犀櫓而立於矢石之所及矢箭也石弩也一鼓而畢乗之畢盡也乗凌也簡子曰與我得革車千乗也不如聞行人燭過之一言
  淮南子曰陽虎為亂於魯魯君令人閉城門而捕之得者有賞失者夷族圍三匝矣陽虎將舉劒而自刎頸門者止之曰我將出子陽虎左持劒右提戈赴圍而走門者出之陽虎既出顧出之者以戈推之攘祛薄腋魯君聞陽虎失怒所出之門以為傷者戰鬬者也不傷者為縱之傷者受厚賞不傷者受重罪也所謂害之而反利之者也
  又曰魯陽公與韓搆難戰酣日暮授戈而撝日日反三舍魯陽楚人也文之孫司馬期之子所謂魯王文子也楚僣號稱王其守縣大夫皆稱公曰魯陽公今南陽魯是也
  五經要義曰國君及元率戎車將在中央當鼓御者在左勇力之士執戈在後
  陸景典語曰戈刀雖備於執事而無所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其鋒
  桓寛鹽鐵論曰匈奴處沙漠之中生不食之地如中國之麋鹿耳好事之臣求其義責之禮使中國干戈至今未息
  張隱文士傳摯虞荅策曰古之良臣受彤弓彤戈之錫銘之彛噐貺之後昆曠世歴代以為賔榮豈無其物貴殊品也
  抱朴子曰虎狼見逼不揮戈奮劒而彈琴詠語者吾未見其身之可保也
  又曰荊卿朱亥不示小勇於怯弱之間孟賁馮婦不奮戈
  山海經曰崑崙墟北有人曰太行伯把戈
  干寳捜神記曰有崔文子者學仙於子髙子髙化為白蜺持藥與文子文子驚怪引戈撃蜺中之因墮其藥俯而視之王子喬之屍也置之室中覆以弊筐須臾而化為大鳥開而視之翻然飛而去
  梅陶在湓口與三公書蘇峻勇而無諒兵家所常弊也長廣人釋鋤犁執干戈何知戰法
  文選曰戈鋋彗雲
  又曰戈矛若林
  離騷曰揮吳天戈號被犀甲車錯轂號短兵接
  繁欽述征賦曰時三日之暮春逼干戈之急難
  王粲從軍詩曰樓船凌洪波尋戈刺羣虜
  髙貴鄉公詩曰干戈隨風靡武騎應鴈行
  魏明帝堂上行曰武夫懐勇毅勒馬於中原干戈森若林長劒奮無前
  𤣥晏春秋曰七年春王正月乙酉予長七尺四寸矣未通史書與從姑子梁柳等撃壤於路或編荊為矛執荻為戈分陳相刺習兵共以為樂
  荀道雍猛虎行曰詰朝彈竹冠荷戈翦荒要應貞華覽曰萬夫決拾武夫齊足乗夷長森分行別屬弓不虛彎戈不苟撲
  傅毅西征頌曰慍昆夷之匪恊咸矯矯於戎事干戈動而復戢天將祚而隆化
  崔駰北征頌曰人事恊兮皇恩得金精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兮水靈伏順天機兮把刑德戈所指兮罔不剋
  張恊七命曰舉戈林竦揮鋒電滅仰傾天巢俯彈地穴孔欣七誨曰擕同好命爪牙攝烏虎枤雄戈縁山結網參雲張羅
  殷融義曰自綏多難國度屢空匹夫有重繭之勞武士有執戈之勲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巻三百五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三
  㦸上
  釋名曰㦸格也旁有枝格也戈勾矛㦸也戈過也所刺則決過所勾引制之不得過也車㦸曰常長丈六尺車前所持也八尺曰尋倍尋曰常故稱常也手㦸手所持摘之㦸也說文曰戈平頭㦸也從弋一橫之象形也㦸有枝兵也㦸讀若棘鏌鋤大㦸也
  方言曰㦸楚謂之孑郭璞曰取名於鈎孑也凡㦸而無刃秦晉之間謂之釨或謂之鏔音寅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間謂之戈東齊秦晉之間謂其大者曰鏝胡鏝木干切其曲者謂之鈎⿰鏝胡即今鷄鳴句孑㦸也南楚宛郢謂之匽㦸其柄自關而西謂之柲音祕或謂之殳音殊
  廣雅曰匽謂之雄㦸
  太公兵法曰㦸之神名大將
  趙氏兵書曰㦸參星主之
  周禮曰舍為壇壝音遺宮棘門鄭司農雲棘門以㦸為門也
  左傳曰鄭伯將伐許授兵於太宮公孫閼與潁考叔爭車考叔挾輈以走輈車轅也子都拔棘以逐之棘㦸也及大逵不及子都怒都閼字也
  又曰莊公四年楚武王荊屍授師孑焉以伐隨屍陳也孑者㦸然則楚始如此叅用㦸為陳也
  又曰鄭公子歸生受命於楚伐宋宋華元禦之戰於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狂狡輅鄭人鄭人入於井狂狡宋大夫輅迎也倒㦸而出之獲狂狡君子曰失禮違命宜其為擒也又曰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遂跣以下公嗾獒逐焉靈輙倒㦸以禦公徒而免之問何故曰翳桑之餓人也
  又曰諸侯伐偪陽狄虒彌建大車之輪䝉之以甲為櫓左執之右㧞㦸成一隊
  又曰欒氏乗公門范宣子謂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劒以帥卒用劒短兵接欲致死也欒氏退攝軍從之遇欒樂欒盈之族也樂射之不中又注注屬矢於弦則乗槐本而覆或以㦸鈎之斷肘而死
  周書曰年飢上用與曲輈不漆矛㦸縷纒羽旄不擇烏史記曰平原君與楚合從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決毛遂按劒而前曰今楚地方五千里持㦸百萬楚覇王之資也
  又曰蘇秦說韓王曰韓之劒㦸皆出於冥山棠谿漢書曰項羽令壯士挑戰漢有善騎射曰樓煩應劭曰樓煩今樓煩縣是也挑戰三合樓煩輙射殺之羽大怒自被甲持㦸挑戰樓煩欲射羽瞋目叱之樓煩目不能視手不能發走還入壁不復敢出
  又曰田肯賀上曰秦形勝之國也帶河阻山懸隔千里持㦸百萬懸南千里之外齊得十二焉非親子弟莫可使至齊者也
  又曰奉天子法駕迎皇帝代邸皇帝入未央宮有謁者十人持㦸衛端門曰天子在殿下何為者不得入又曰漢七年長樂宮成於是皇帝輦出房百官執㦸傳警引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駕
  又曰息夫躬雲諸曹以下僕遬音速不足數卒有強弩圍城長㦸指闕陛下誰與備之
  又曰晁錯上言曰兩陣相近平地淺草可前可後此長㦸之地也劒楯三不當一
  又曰灌夫字仲儒父孟死吳軍夫奮曰願取吳王若將軍頭以報父仇於是夫被甲持㦸募軍中壯士所善願從數十人及出壁門莫敢前獨兩人及從奴十餘騎馳入吳軍至戲下所殺傷數十人
  又曰弦雄位不過執㦸
  又曰八月飲醻行祠孝昭廟是時霍氏外孫代郡太守任宣坐謀反誅宣子章為公車丞亡在渭城界中夜祛服入廟執㦸立廟門待上至欲為逆發覺伏誅
  後漢書曰光武署銚期為賊曹掾上畧地向北期從狥薊時王郎檄書到薊中起兵應郎光武趣駕出百姓聚觀諠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㦸嗔目大呼左右曰䟆周禮𨽻僕掌䟆宮中之事鄭衆曰止行清道也若今警蹕說文䟆與蹕同衆皆披靡東觀漢記曰吳漢與蘇茂周建戰漢躬披甲持㦸告令諸部將曰聞鼓聲皆大呼俱進後至者斬遂鼔而進賊兵大破
  又曰建武四年隗囂遣馬援奏課京師因曰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臣前往蜀述陛㦸乃見臣今臣逺從異方來陛下何以知臣非刺客奸人而簡易若是上大笑
  又曰田邑字伯玉為上黨太守時更始遣鮑永馮衍屯太原永衍恐其先降說之曰晏嬰臨盟擬以曲㦸不易其辭
  又曰楊政字子行師事博士范升建武中范升為太常丞為去妻所誣告坐事繋獄當伏重罪政以車駕出時伏道邊抱升子持車叩頭武騎虎賁恐驚馬引弓射之不去旄頭以㦸義政傷胷前廷政涕泣求哀上即尺一出升
  又曰孫程與王康等斬江京等迎立濟隂王是為順帝閻顯弟景為衛尉從省中還外府收兵至盛徳門尚書郭鎮率直宿羽林出逢景景因斫鎮不中鎮劒撃景墮車左右以㦸義其胷禽之送廷尉
  謝承後漢書曰彭循字子陽太守祕君聞循義勇多謀請循以守吳令民歌之曰時歳倉卒盜賊縱橫大㦸強弩不可當頼遇賢令彭子陽
  司馬彪續漢書曰楊仁字文義巴郡人顯字特詔補北宮衞士及帝崩時諸馬貴盛各爭欲入宮仁被甲持㦸嚴勒明衞莫敢輕進者肅宗既立諸馬共譛仁上知其忠愈善之
  張⿰漢南記曰陳蕃等欲除諸黃門謀泄閽寺之黨於宮中詐稱驚雲外有反者蕃奔入宮小黃門朱寓以㦸刺蕃
  魏志曰董卓恐人謀已常以呂布自衞嘗失意㧞手㦸擿布布拳截之由是隂怨卓英雄記又載呂布請董卓卓常㧞㦸擲之言布亂其私室
  又曰袁術遣將紀靈等歩騎三萬攻劉備備求救於呂布嚴歩兵千騎二百馳往赴備布謂靈等曰布性不憙合鬬但憙觧鬭耳布令門侯於營門中舉一隻㦸布言諸軍觀布射㦸小支一發中者諸君當觧去不中可留鬭布舉弓射㦸正中支諸將皆驚言將軍天威也明日歡㑹然後各罷
  又曰張繡反襲太祖營太祖出戰不利典韋以長㦸左右撃之一義輙十餘⿰音矛摧左右死傷者略盡韋被數十創短兵接戰賊前摶之韋雙挾兩㦸撃殺之餘賊不敢前
  又曰典韋好持大雙㦸與長刀軍中為之語曰帳下壯士有典軍持一雙㦸八十斤
  王沈魏書曰太祖討呂布於濮陽布有別屯在濮西相持太祖募隠陳典韋先占但持長矛撩㦸時西面反急韋左手持十餘㦸大呼起所抵無不應手倒者
  魚豢魏略曰徐庶字元直少好任俠為人報讎白堊烏角切突面被髪而走為吏所得乃感激棄其刀㦸更絹巾單衣折節學問
  吳志曰孫權拜諸葛恪丹陽太守授SKchar㦸武騎作鼓吹導引歸家
  又曰太史慈劉繇使循騎卒遇孫䇿慈便前鬭政與對策刺慈馬以攬慈項上手虎慈亦得策兠鍪
  又曰孫權乗馬射虎庱亭庱攄陵切馬為虎所傷權投以雙㦸虎遂卻
  又曰孫綝遣中書郎李崇奪孫亮璽綬徵立瑯邪王休奉書於休曰綝以薄才見授大任不能輔導陛下頃月以來多所造立親近劉承恱於美色敗壊藏中矛㦸五千餘枚以為戲具
  韋昭吳書曰凌統怨甘寜殺其父操常於呂蒙舍㑹酒酣統乃以刀舞寧起曰能雙㦸舞蒙曰寜雖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楯以身分之
  張勃能録曰嚴白虎使弟輿諧長沙桓王請和許之輿請與王獨㑹面約既㑹王引白削斫席輿體動王知其無能以手㦸投之立死
  蜀志曰兩鑲音攘是謂閇木戶持雙㦸是謂坐鐵室也常據華陽國志曰荊邯記公孫述曰昔漢祖敗而復征故能禽秦亡楚以弱為強況今地方數千杖㦸百萬晉書曰賈后字南風初為太子妃性酷虐嘗手殺數人或以㦸擲孕妾子隨刃墮地帝聞之大怒廢之
  又曰楊駿字文長為賈后所誅初溫縣有人如狂造書曰光光文長大㦸為牆毒藥雖行㦸還自傷及駿居內府以㦸為衛至兵入駿府逃於馬廐以㦸殺之
  又曰裴楷有知人之鑒謂鍾㑹如觀武庫森森見矛㦸在前
  王隠書曰上聞賈后酷虐以㦸摘諸孕子者皆墮已治室金墉城尋當廢之趙粲救於內荀朂救於外故不濟焉
  又曰祖逖軍大飢進據食大邱城樊雅遣六十餘人入逖營拔㦸楯大呼向逖逖軍人夜不知何賊多少皆欲散走
  崔鴻前趙録曰杜育字子光濮陽人少為賊其母每怒育曰天下將亂且以習膽如意望封侯不如意但不使他人斫頭魯為賊圍衣甲三重持㦸蓬轉而出
  又曰劉聰獵上林以愍帝行車騎將軍戎服執㦸前導觀者指曰此故長安天子
  崔鴻後趙録曰冉閔所乗赤馬曰朱龍日行千里左杖雙刃矛右執鈎㦸斬鮮卑三百餘級
  齊書曰宋昇平三年尤里封人於官髙湖際得瑞靸設合切㦸三杖旁有古字
  隋書曰柳彧為屯田侍郎固讓弗許時制三品以上門皆列㦸僕射髙熲子宏徳封應國公申牒請㦸彧判曰僕射之子更不異居父之㦸槊已列門外尊有厭卑之義子有避父之禮豈容外門既設內閣又施事竟不行熲聞而歎伏
  家語曰孔子北遊登於農山之上子路子貢顔回侍側孔子曰二三子各言爾志吾將擇焉顏回曰回願得明王聖主而相之敷其五教導之禮樂使城郭不修溝池不設鑄劒㦸為農噐放牛馬於原藪室家無離曠之思千載無戰鬬之患夫子懍然曰美哉徳也
  陸賈楚漢春秋曰沛公脫身鴻門從問道至軍張良韓信乃謁項王軍門曰沛公使臣奉白璧一雙獻大王足下玉斗一隻獻大將軍足下亞父受玉斗置地㦸撞破之
  樂資春秋後傳曰聶政㧞劒至韓韓相方坐府上持兵㦸而衛侍者甚衆聶政直入上陛刺殺俠累
  戰國策曰蘇秦說惠王曰徒手而致利安坐而廣地雖古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賢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勢不能故以戰續之寛則兩軍相守迫則杖㦸相撞
  又曰齊王建入朝於秦雍門司馬橫㦸當馬前曰所為立王者為社稷王何以去社稷而入秦王不聽遂入秦英雄記曰呂布使陳登往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㧞㦸斫幾曰凡吾所求無獲但為卿父子所賣耳登不為動容徐對曰登見曹公言養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不飽則將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颺去其言如此布意乃止
  王隆漢官解詁曰衛尉宮闕周廬殿掖屯陳夾道當兵交㦸
  應劭漢官儀曰舊制太子食湯沐十縣家合領主自有官置周衛交㦸五日一朝因坐東廂省視膳食
  東方朔傳曰武帝坐未央前殿天雨新止朔執㦸在殿陛遙指獨語上見呼問之朔對曰殿後栢樹上有鵲立枯枝上東向鳴上遣侍中視之如朔言上問何以知之朔曰風從東來鵲尾旁風則傾背風則蹷必當順風而立故知東向鳴也新雨生枝滑故枝澁故立枯枝上上大笑賜帛十疋
  又曰孝武元封三年作栢梁臺召羣臣有能為七言者乃得上坐衛尉交㦸禁不時
  陳壽益部耆舊傳張覇遷㑹稽太守是後盜賊衰少野無遺冦童謡曰棄若㦸棄若矛盜賊盡吏皆休
  蕭廣濟孝子傳曰魏陽不知何處人獨與父居父有刀㦸市南少年求之陽曰老父所服不敢相許少年怒道逢陽父打陽叩頭請罪父沒陽斷少年頭以謝父冡前師覺授孝子傳曰仲子崔者仲由之子也子路仕衛赴蒯聵之亂衛人孟黶遂殺之子崔既長欲報父讎黶知之曰夫君子不掩人之不備須後日於城西決戰其日黶持蒲弓木㦸與崔戰而死
  張敞晉東宮舊事曰東列崇福門門各羗楯十幡鷄鳴㦸十張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四
  㦸下      殳
  
  㦸下
  孟子曰子之持㦸之士一日而三失伍
  世說曰舊制三公領兵入見皆交㦸義頸而前初曹公將討張繡入覲天子時始復此制公自是不敢朝見一出郭頌世語
  孫盛異同難語曰太祖嘗私入中常侍張譲室譲覺之乃舞手㦸於庭前踰垣而出材力絶人莫之能害於寶捜神記曰漢武帝時張寛為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先是有二老翁爭山地詣州訟疆界連年不決寛視事復來寛視二翁形狀非人令卒持㦸將入問汝何等精翁欲走寛呵格之化為巨蛇
  又曰成都王之攻長沙也反軍於鄴內外陳兵是夜㦸鋒皆有火遙望如懸燭就則無焉三十國春秋亦載
  劉敬叔異苑曰彭城劉黃雅以太元中為京口府佐被使還都路經行里亭多虎劉極自防衛牛馬繋於戶前以㦸布於地上宵中士庶同睡虎乗間跳入跨越人畜獨取劉而去
  劉義慶幽明録曰項縣姚牛十餘歳父為鄉人所殺牛常賣衣服市刀㦸圖欲報讎後在縣門前相遇手刃之於衆中
  東陽無疑齊諧記曰東陽郡朱子之有一鬼恆來其家子之兒病心痛鬼曰待我為汝尋方雲燒虎凥飲即差汝覔大㦸與我我為汝取也其家便持㦸與鬼鬼持㦸去須臾還放㦸中庭擲虎凥着地猶尚暖
  束晢發䝉記曰師子五色而食虎於巨木之岫一噬則百人仆唯畏鈎㦸
  顧愷啓蒙記曰玉精名委似美女而青衣見以挑㦸刺之以其名呼之可得也
  周處風土記曰㦸長一丈三尺奮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俯仰乍跪乍立兼五兵而能乃謂名人
  又曰敎學講武戒逺慮戎首𤣥戈奮長雄迎來送往斫截橫從扶強頓弱唯敵所從首先也𤣥戈北斗杓端招揺之內貫索之外獨星也㦸為五兵雄蓋取威㑹振也尤國㦸法先小 動之陵上攝逆下收功扵中國在首領之間來迎去送順而下也植則虎龍交互神變無常去者厚餞來者不攘言用雙㦸之法交㦸相向左手為龍右手為虎更出更入更上更下上下無常隨變而改顛倒入懐轉如回風敵若孤勝攝㦸徐反可謂上下無常非為邪也進退無恆非離羣也蓋其進足奮手欲及機也如敵來輜去疾進而送之來重進疾開而待之
  南中八郡志曰永昌郡西南三千里有驃國以金為刀㦸
  焦贛易林曰桃弓葦㦸除殘去惡
  又曰倚鋒據㦸傷我胷臆
  春秋考異郵曰劉子單子挾猛入城天王奔走尹氏立朝國有三王天下兩生周分為二莫能救討強弩張於前長㦸㧞於後
  管子曰黃帝問於伯髙伯髙曰雍孤之山發水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為雍孤之㦸
  晏子春秋曰景公飲酒移於晏子前驅欵門曰君至晏子立於門曰君何為非時而夜辱公曰酒醲之味金石之聲願與夫子樂之晏子曰夫鋪薦蓆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又移司馬穰苴介冑操㦸立於門曰鋪薦蓆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
  又曰崔杼殺莊公盟諸大夫令有敢不盟者㦸鈎其頸孫卿子曰雖有戈矛之㦸不如恭儉之利與人善言煖於布帛傷人以言深於矛㦸
  又曰孤父戈以钃牛愚莫甚焉钃徐玊切
  史曰鉏耰棘矜非錟音淡於句㦸長鎩也如淳曰長刃矛也又曰矛刀下有鐵上句曲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反也
  尉繚子曰夫殺之五十歩之內者誰也曰矛㦸也韓子曰譬如劒㦸愚人行忿則禍生聖人誅暴則福成淮南子曰孟夏之月南宮御女赤色衣赤采吹竽笙其兵㦸髙誘曰有枝幹象陽布散也
  劉向新序曰趙簡子上羊腸之坂羣臣皆偏袒推車而虎㑹獨擔㦸行歌簡子曰寡人上坂㑹獨不推車而侮其上者其罪何若㑹曰為人臣侮其主者其罪死而又死簡子曰何謂死而又死虎會對曰身死妻子又死謂之死而又死
  又曰齊景公遊海上樂之六月不歸令左右敢言歸者死顔𣀈諌曰君樂治海上不樂治國儻有治國者君且安得出樂海也公據㦸將斫之𣀈撫衣而待之曰君奚不斫也昔桀殺關龍逢紂殺王子比干君奚不斫臣以參此二人不亦可乎公遂歸
  抱朴子曰太阿臨項長㦸指心而操不可奪也
  又曰拙者得工輸之斤斧不能以成雲梯怯者得馮婦之刀㦸不能以擒兕虎
  蔣子曰士有一餐而倒㦸義所驅也
  應璩詩曰丈夫要雄㦸更來宿紫庭今者宅四海誰復有不並
  又曰郡國募將士馳騁習弓㦸雖妙未更事難用應卒廹司馬相如上林曰曵明月之珠旗建干將之雄㦸干將韓王劍師雄㦸干將所造也
  左思吳都賦曰吳鈎越棘楚鐵利故稱越棘也
  又曰羽旄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㽔雄㦸耀鋩
  繁欽撰征賦曰左倚雄㦸右攅干將
  兩都賦曰郎將司階虎㦸交鎩音殺
  又曰周蘆千列陛㦸百重
  陶侃表曰伏惟武庫傾蕩宿衛有失輙簡選其差可者奉獻金鈴大㦸五十張
  孫盛奏事曰諸違令私作鎧一領角弩力七石以上一張㦸十枚以上皆棄市
  張載劒閣銘曰一人荷㦸萬夫趦趄難行貎也
  李尤㦸銘曰鼔㦸之設以戒非常秉執操持邪𭧂是防須臾之分終日為殃山陸之禍起於豪芒
  張恊手㦸銘曰錟錟雄㦸精金練鋼名配越棘用過干將嚴鋒勁校摛鍔耀芒
  魏文帝書曰漢中地形實為險固四嶽三塗皆不及也張魯有精甲數萬臨髙守要一夫掉㦸千人不得進而我軍過之若駭鯨之決網罟奔兕之觸魯縞未足以喻其易
  應瑒表曰長㦸百萬胡馬千羣
  應真華覽曰強弩連城長㦸指塞
  傅𤣥朝㑹賦曰流蘇粲粲華蓋重隂羽林虎旅長㦸⿰摻上音寅下音參
  賈誼過秦論曰陳渉以戍卒散亂之衆數百奮臂大呼不用弓㦸之兵鉏耰音優白梃橫行天下秦人長㦸不刺強弩不射楚師深入戰於鴻門曽無藩籬之艱
  
  釋名曰殳殊也長丈二尺而無刃有所撞直降切歩降切於車上使殊離也
  說文曰殳以杖殊人也禮殳以積竹八觚長丈二尺建於車
  又曰弓矢圍殳矛守戈㦸助五兵長短各有所宜因事而施凡五兵當長以衛短短以救長代逓則久皆戰則彊
  淮南子曰武王執戈杖鉞以勝殷搢笏杖殳以臨朝魏文帝詩曰行行遊且獵且獵路南隅彎我烏號弓騁我纎驪駒走者貫鋒鏑伏者驚戈殳白日未及移手獲三十餘
  王粲七釋曰流鋒四射畢罕橫厲奮干殳而稍繫馳鷹犬以搏噬夏侯湛獵兔賦曰擬以銳殳規以良弓覩豪末而放鏇兮殪之于田中
  左思吳都賦曰干鹵殳鋋腸夷勃盧
  謝惠連從軍行曰趙騎馳四牡吳舟浮三翼弓矛有恆用矛鋋元蹔息
  太公六韜曰方凶支鐵殳柄長三丈以上三百枝
  
  釋名曰矛冒也刃下冒矜也下頭曰鐏征問反鐏入地也松櫝長三丈其矜宜輕以松作之櫝速也前刺之言也矛長丈八尺曰矟馬上所持言其矟矟使殺也
  又曰繳殳繳也可以繳截敵陣之矛也仇矛頭為三義言以討仇敵之矛也矛㦸㦸常也其矜丈六尺不言常而雲夷者言可夷減敵也亦車上所持也䓮矛長九尺䓮霍也所中霍然即破裂也
  方言曰五湖之間矛謂之鍦音施或謂之鏦音窓或謂之鋋其柄謂之矜
  又矛骹音敵細如鶴脛者謂之鶴膝
  世本曰杼作矛
  太公兵法曰矛之神名跌蹌
  書曰鍜乃戈矛礪乃鋒刃
  又曰門之內一人冕執銳銳矛也立於階側周成王朋士衛與也詩曰清人在彭駟介旁旁戔雲清者髙克所軍之邑也駟介四馬也二矛重英河上乎翺翔重英矛之象也二矛重喬河上乎逍遙戔雲二矛酋矛夷矛也
  又曰厹音求矛鋈鐓三隅矛也𫎇伐有苑
  禮記曰進矛㦸者前其鐓後其刃
  大戴禮曰武王踐阼矛之銘曰造矛造矛少間弗忍終身之羞予一人所聞以戒後世子孫
  左傳曰齊伐魯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
  史記曰武王牧野誓曰立爾矛
  漢書曰姑句家矛端生火光其妻曰矛端生火光此兵氣也
  魏志曰公孫瓉手執兩頭矛殺鮮卑數十人
  魏書曰議者多言闗中兵強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曹公謂諸將戰在我非在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可以刺諸君但觀之
  魏畧曰閻行金城人後名鮑字彥明少有健名始為小將隨韓約建安初約與馬騰相攻擊騰子超亦號為健行嘗刺超矛折因以矛撾超㡬殺之
  吳書曰孫策討山越斬其渠帥悉令左右分行逐賊騎與虞翻相隨翻喜用矛謂在前得平地勸策乘馬策曰卿無馬柰何答曰翻能步日行三百里
  三國異同傳曰公孫瓉為遼東屬國長史嘗從數十騎出行塞卒遇鮮卑百騎以矛撃殺傷數十人鮮卑由是畏之
  蜀志曰先主為曹公所逐棄妻子走令張飛將二十騎拒後據水斷橋瞋目橫矛曰我張翼徳也可來決死無敢進者
  晉書載記曰蜀李雄無事小出丞相楊裒於後持矛馳馬過雄雄怪問之對曰夫統天下之重者如乗惡馬持矛也急之則慮自傷緩之則懼其失是以馬馳而不制也雄寤即還
  晉太康起居注詔曰諸王中尉及諸軍皆典兵以備不虞乃有着中戰衣木履持長矛者此為兒戲而無相彈懾也
  趙書曰趙討陳安於隴城城䧟安死乃謡曰隴上健兒曰陳安愛養將士同心肝騄驄馬鐡鏤鞍丈八蛇矛左右盤百騎俱出如雲浮追者十萬騎修修戰始三交失虵矛十騎俱蕩九騎留
  吳越春秋曰越以屈盧之矛越絶書曰勃山之矛歩光之劒獻吳王六韜曰紂之卒握炭流湯者十八人綰矛殺百步之外者千人
  韓子曰人有鬻矛楯者譽之曰吾楯之堅物莫能陷也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楯何如其人弗能應也
  劉向說苑曰秦急圍邯鄲邯鄲傳舍吏子李談謂平原曰邯鄲之民炊骨易子而食之而君之後宮婢妾荷綺縠餘粱肉士民兵盡或剡木為矛㦸而君之噐物鍾缶自恣
  呂氏春秋曰齊晉相與戰平阿餘子亡㦸得矛退而不自決謂路人曰亡㦸得矛可以歸乎路人曰㦸亦兵也矛亦兵也亡兵得兵何為不可以歸心猶不決遇髙唐之孤叔無孫當其馬前曰今者戰亡㦸得矛可以歸乎叔無孫曰矛非㦸也㦸非矛也亡㦸得矛豈無責乎阿餘子曰嘻還反戰死之
  神仙傳曰左慈見孫討逆討逆使慈着馬前欲手刺殺之討逆着鞭驅馬操矛逐慈慈着木履策杖徐步終不能及乃止
  列女傳曰巴趙娥者趙萬之妻羣縣遭亂萬得足疾不能行為賊所殺賊欲殺娥娥守喪不去賊舉矛指娥欲以怖之娥知賊必刼略乃以身赴輙貫心逹背而死劉敬叔異苑曰河間沐堅字壁強石勒時監作水田御下苛虐百姓怨毒為堅形以刃矛斫刺呪令斃堅尋得病苦被捶割於是遂殞
  夢書曰矛㦸為相待其早晩也夢得矛㦸者憂相勅也持矛待交友見人持矛待於己也持矛來倒卻中止也魏文帝詩曰戈矛成山林𤣥甲曜日光
  樂府左延年秦女休行曰始出在西門遙望秦氏廬秦氏有好女自名為女休女休十四五為宗行報讎左執白陽刀右執宛景矛
  張奐與崔子貞書曰僕以元年到任有見兵二百馬如羖羊矛如錐鐵楯如榆葉
  諸葛亮集曰勅作部皆作五折剛鎧十折矛以給之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三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五
  槊       槍
  鋋       鈎鑲
  槊
  通俗文曰矛丈八者謂之矟
  晉書曰劉邁毅之兄也邁字伯群少有才幹為殷仲堪中兵㕘軍桓𤣥之在江陵甚豪橫士庻畏之過於仲堪𤣥曽於仲堪㕔事前戲馬以弰擬仲堪邁時在坐謂𤣥曰馬矟有餘精理不足𤣥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許之仲堪為之失色
  齊書曰長沙王晃武帝常幸鍾山晃從駕以馬矟刺道邊枯櫱上令左右數人引之銀纒皆卷聚而矟不出乃令晃復馳馬㧞之應手便去每逺州獻駿馬上輒令晃於華林中調試之髙帝常曰此我家任城也
  後魏書曰來大千驍果善騎射遷中散至於朝賀之日大千常着御鎧盤馬殿庭莫不嘆異嘗從太宗獵見虎在髙巖上大千持矟直前刺之應手而死
  又曰於栗磾代人也從太祖田於白登山見熊將數子顧謂栗磾曰卿勇幹如此寧能搏之乎對曰天地之性人為貴若搏之不勝豈不虛斃壯士也自可驅致御前坐而制之尋皆擒獲劉𥙿之伐姚泓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河上親自守焉𥙿甚憚之不敢前進𥙿遺栗磾書逺引孫權求討西蜀之事假道西上題書曰黒矟公麾下栗磾以狀表聞太宗許之因授黒矟將軍栗磾好持黒矟以自標衛𥙿望而異之故有是號累遷豫州刺史
  續晉陽秋曰太尉伐羗於濟口入河索虜遣將鵝青步騎十萬於河北聲雲救羗太尉遣隊主丁旿以車百乗屯北岸為卻月陣相去一步軍置七人授以長白毦槊毦音餌
  三國典畧曰文育小字猛奴到都見太子詹事周捨捨命兄子𢎞讓敎之書計文育謂𢎞讓曰誰能學此取富貴但有大槊耳𢎞讓壯之敎之騎射文育大悅
  又曰羊侃字祖忻嘗從梁主宴樂遊苑時少府啓兩刃矟成長二丈四尺三寸梁主因賜侃河南國紫騮馬命試之侃執矟上馬左右擊刺特盡其妙觀者登樹梁主曰此樹必為侍中折矣俄而果折因號此矟為折樹矟又曰北齊安州刺史盧胄入海島得一人脛可長二丈以為矟獻於神武諸將咸莫能用唯彭樂舉之胄未幾遇疾痛聲聞外巫言海神為祟因此而卒
  鄴城故事曰紫陌浮橋在城西北五里案鄴中記雲趙王虎時於此濟置紫陌宮暨齊時因脩為濟口帝廵幸又向并州百官相餞莫不至此而訣別迄今猶以為渡口
  齊文宣時西廵百官辭於紫陌使弰騎圍之曰我舉鞭一時刺殺淹畱半日文宣醉不能起黃門侍郎連子暢進曰陛下如此諸臣恐怖文宣曰大怖耶若然不須殺乃命解圍
  又曰北齊文宣於臺上以矟刺都督尉子輝應手而死靈鬼志曰河間王顒既敗於關中有給使陳安甚壯健常乗一赤馬雋快非常雙持二刀皆長七尺馳馬運刀所向披靡關西為之歌曰隴上健兒字陳安頭小面狹腹中寛丈八長槊左右盤
  語林曰桓宣武與殷劉談不如甚喚左右取黃皮袴褶上馬持矟數廻或向劉或擬殷意氣始得雄王傅𤣥歌詩曰彎我䌓弱弓弄我丈八矟一舉覆三軍再舉殄戎貊
  梁簡文帝馬槊譜序曰馬槊為用雖非逺法近代相傳稍已成藝鄧蔗縈魏後之庭武而猶質種馬入丹陽之寺雄而未巧聊以餘暇復撰斯法捜採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斟酌煩簡至如春亭落景秋臯晩淨青霜旦盡密雨初晴纎驪沃若天馬平馳盼金精而轉態交流汗血愛連錢而息影不畏衣香雕衢與白刃爭暉翠毦與紅塵俱動足使武夫憤氣觀者衝冠巴童留玩不待輕舟之檝越女踟躕無假如皋之箭
  
  風俗通曰刻葦傷盜為槍
  宋元嘉起居注曰謝靈運自理文雲及經山陰防禦彰赫彭排馬槍斷截衢巷
  衛公兵法曰聽角聲第一聲絶諸隊即一時散立第二聲絶諸隊一時捺槍巻幡張弓㧞刀第三聲絶諸隊一時舉槍第四聲絶諸隊一時籠槍跪膝坐
  唐書曰郯國公羅士信容貌短小而驍勇絶倫隋末賊起士信始年十四為通守張須陁執衣遇翟讓來㓂士信請自効須陁小之曰汝形容未勝衣甲何可入陣士信怒重着二甲左右雙鞬躍而上馬須陀壯之遂將其衆擊賊於澭水之上陣纔列士信執長槍立於馬上馳至賊所刺倒數人斬一人首擲於空中用槍承之戴以略陣賊衆愕然莫敢逼者士信乃棄策馳馬為十下而還須陀因而𡚒擊兵始接賊師大潰士信逐北每殺一人輙劓其鼻而懷之每歸而數其鼻以表殺賊之多少也須陁大恱之引置左右每戰須陀居前士信為副賊無敢當者
  又曰太宗每當大陣望賊中驍將銳士炫曜人馬出入來去者意頗怒之輒命秦叔寶徃取焉叔寶應命躍馬負槍而進必刺之萬衆之中人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寶亦以此頗自矜尚貞觀以後恆多疾病每謂人曰吾少長戎馬所經二百餘陣屢中重瘡計吾前後出血亦數斛矣何能不病乎及卒太宗甚傷惜乆之贈徐州都督陪葬於昭陵令所司於其塋內立石人馬以旌戰之功焉
  又曰哥舒翰為別將時吐蕃大㓂邊翰拒之於苦海吐蕃之衆三道從山相續而下翰持半段槍當其鋒逆擊之無不摧靡又擊其次軍復走之又擊其後軍皆大破由是知名天寶六載擢授右武衛將軍仍充隴右節度使副都知關西兵馬使河源軍使先是吐蕃每歳候麥秋即大掠積石軍前後不能禦至是翰使將王難得楊景輝等潛領兵候蕃至設伏以待之吐蕃五千騎旣至放馬脫甲翰以城中率驍勇合伏兵馳擊之殺畧盡百餘騎奔突得走王難得追擊之疋馬不還翰常逐馬驚墜於河立於水中吐蕃三人擬槍力刺之翰大呌之賊驚駭俱廢失槍而走救騎至賊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車年十五每隨翰入陣翰善使槍追賊及以槍搭其肩而遏之賊驚顧翰從而刺其喉皆剔髙三五丈而墜左車輒下馬斬其首率以為常
  又曰王難得有膽力善騎射天寶元年正月吐蕃大㓂河源軍難得以騎將為軍鋒贊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趫悍乘諳真馬寶鈿裝鞍軍前求較鬭者難得橫槍突徃刺殺之斬其首以其馬歸虜衆無敢追者軍使以聞𤣥宗召至御殿問之因令馳突作殺琅支都狀壯之衣以錦𫀆拜左金吾衛羽林將軍
  五代晉史曰梁將有王彥章者勇力過人常執鐵槍重百斤所向辟易莊宗畏之
  
  釋名曰鋋延也逹也去此至彼之言也
  方言曰矛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江淮南楚五湖之間謂之鋋音蟬或謂之鏦漢書曰鏦殺吳王也其柄謂之鈐
  東都賦曰戈鋋彗雲注鋋小矛也
  鈎鑲音攘又音襄又音孃戎噐也
  釋名曰鈎鑲兩頭曰鈎中央曰鑲或推鈎推鑲或鈎引用之宜也
  東觀漢記曰詔令賜鄧遵金蚩尤辟兵鈎一
  又曰桓帝永興二年光祿勲府吏舍夜壁下忽有氣掘之得玉玦各有鈎長七寸三分玦周五寸四分身中皆有雕鏤
  漢名臣奏曰丞相薛宣奏漢興以來深考古義惟萬變之備於是制官室出入之儀正輕重之冠故司馬殿省門闥至五六重周衛擊刁斗近臣侍側尚不得着鈎帶入房
  梁書曰吉士瞻初為荊府城局參軍浚池得一金革帶鈎隠起鏤甚精巧篆文曰錫爾金鈎且公且侯士瞻取夏侯洋兄之女女竊以與洋洋喜佩之及是革命洋果封侯而士瞻不錫茅土
  列仙傳曰鈎弋夫人姓趙病臥左手拳望氣者雲東北有貴人氣推而得夫人武帝發手得玉鈎手亦舒遂幸而生昭帝後被害殯之屍不臭而香一月
  三秦記曰藏鈎因鈎弋夫人世人法之也
  瑞應圖曰湯都於亳有神人牽白狼口衘銅鈎入湯庭捜神記曰京兆長安有張氏者晝獨處室有鳩自外入張氏惡之披懷而祝曰鳩之來為我禍耶飛上承塵為我福耶來入我懷鳩飜入懷以手探則不知鳩之所在而得一金帶鈎焉遂寶之自是之後子孫昌盛有為必偶貨財萬倍蜀客賈至長安中聞之乃厚賂內婢婢乃竊鈎以與蜀客張氏失鈎漸漸耗而蜀客數罹難厄不為己利或告之曰天命也不可以力求於是以鈎反張氏復昌故關西稱張氏傳鈎雲
  陳留風俗傳曰浚儀周時梁伯所居國都多池沼時池中出神帶鈎到今其民象而作之號曰大梁氏鈎焉吳越春秋曰闔閭作金鈎令曰能為善鈎者賞之百金而有人貪賞之重也殺其兩子以血釁金遂成二鈎獻之闔閭而詣宮門求賞王曰為鈎者多而子獨求賞何以異於衆人之鈎乎作者曰吾之作鈎也貪王之賞殺吾二子以成兩鈎以示之曰何者是也時王鈎甚衆形體相類不知其所在鈎師向鈎而哭呼其兩子名曰吳鴻扈稽我在此王不知汝之神也聲未絶於口兩鈎俱飛著於父之胷吳王大驚乃賞之百金
  夢書曰夢得鈎帶受約束也鈎帶著身約勑已也持鈎帶脫事決已也
  莊子曰曲者中鈎
  吳都賦曰貝鈎越棘
  魏文帝與王朗書曰丕白不愛江漢之珠而愛巴蜀之鈎此言難得之貴寶不若易有賤物
  魏文帝答昭烈書曰獲累紙之命兼美之貺他既備善雙鈎尤妙前後之惠非賢兄之貴則執事之貽也來若川流聚成山積其充匱笥頓府藏者固已無數矣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六
  甲上
  釋名曰鎧猶塏塏堅重之言也或謂之甲似物孚甲以自禦也
  廣雅曰函甲介鎧也
  說文曰鎧甲也銲音翰臂鎧也錏音雅頸鎧也
  世本曰杼作甲宋衷曰少康之子也甲鎧也墨子同
  書曰惟口起羞惟甲冑起戎孔安國曰甲鎧也言不可輕教令易用兵又曰魯侯伯禽都曲阜徐戎並興公曰善𢿰乃甲冑敿乃干
  易說卦曰離為甲冑
  詩曰小戎美襄公也備其兵甲以討西戎西方戎疆也征伐不休國人則矜其甲婦人能問其君子焉
  又曰叔于田刺莊公也叔處於京繕甲治兵以出于田國人說而歸之
  又曰清人在彭駟介旁旁介冑也
  又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脩我甲兵與子皆行禮記曰介冑則必有不可犯之色
  又曰介者不拜言失容也
  又曰獻甲者執胄
  又曰甲若有以前之則執以將命無以前之則櫜袒奉胄鄭𤣥曰甲鎧也有以前之謂他贄幣也櫜鎧衣也胄兠牟也袒其衣出墨鍪以致命也
  又曰國家靡弊則車不彫幾甲不組縢食器不刻鏤君子不履絲履馬不常秣
  又曰賔牟賈侍坐於孔子言及武樂孔子曰武王克殷濟河而西車甲釁許靳切而藏之府庫而弗復用然後天下知武王不復用兵也
  又曰君子恥服其服而無其容恥有其容而無其辭恥有其辭而無其德是故君子端冕則有敬色甲冑則有不可辱之色言色稱其服也
  又曰儒有忠信以為甲冑禮義以為干櫓戴仁而行抱義而處雖有暴政不更其所自立有如此者甲鎧也干櫓者大小楯也
  周禮曰司甲下大夫二人中士八人甲今時鎧也司其甲戈楯官也又曰燕之無函也非無函也夫人而能為函也鄭𤣥曰以言燕地之人皆能作是噐不湏國工也燕近強胡胡習作甲冑也
  又曰函人為甲犀甲七屬兕甲六屬合甲五屬屬讀如藿詿之謂上旅下旅扎續之數也革堅者扎長鄭司農雲合甲冑革裏肉但取其表合以為甲也犀甲壽百年兕甲壽二百年合甲壽三百鄭𤣥曰革堅者支乆也凡為甲必先為容服者之形容鄭司農雲容謂象武也然後製革裁扎之廣柔也權其上旅與其下旅重而若一鄭司農雲上旅謂要以上也下旅謂要以下也以其長為之圍圍謂比要廣厚凡甲鍜不贄則不堅已敝則撓鄭司農雲鍜鍜革也贄謂質也鍜革太熟則革敝旡強撓曲也
  左傳曰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叚莊公即位使叚居京謂之京城太叔後太叔治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
  又曰狄伐衛衛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有祿位余焉能戰
  又曰楚成王欲黜太子商臣其師潘崇曰能行大事乎曰能以宮甲圍成王杜預曰太子宮甲也
  又曰晉秦師至河曲秦軍掩晉上軍趙穿追之不及返怒曰裹糧坐甲固敵是求敵至不擊將何俟焉乃以其屬出
  又曰宋華元獲於鄭逃歸後宋城華元為植廵功植將主也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睅大目皤大腹棄甲謂亡師也於思於思棄甲復來於思鬚多貎使其驂乘謂之曰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那猶何也役人曰縱有其皮丹漆若何又曰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臣侍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摶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雖猛何為鬭且出提彌明死之
  又曰晉楚戰於邲楚王乗左廣以逐趙旃趙旃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
  又曰齊晉陳於鞍齊頃公曰余姑剪㓕此而朝食姑且剪盡不介馬而馳之晉郄克傷於矢曰余病張侯曰擐甲執兵固即死也擐貫也即就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
  又曰使呂相絶秦曰文公躬擐甲冑䟦履山川征東之諸侯虞夏商周之𦙍而朝諸秦
  又曰晉楚戰於鄢陵潘尩之子黨與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蹲聚也一發達七札以示王曰王有二臣如此何憂於戰也
  又曰晉胥童夷羊五帥甲八百將攻郄氏長魚矯請無用衆既殺三郄胥童以甲刼欒書中行偃於朝矯曰不殺二子憂必及君公曰一朝而屍三卿余不忍也又曰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簡選練也克鳩茲至于衡山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馬融曰組甲組為甲裏公族所服被練為裏甲者所服杜預曰組甲成組文被練練袍也以侵吳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
  又曰宋災樂喜為司城以為政使皇鄖命校正出馬工正出車備甲兵
  又曰諸侯會柤遂伐偪陽狄彌建大車之輪而䝉之以甲以為櫓杜預曰狄彌魯人也䝉覆也櫓大楯也左執之右㧞㦸成一隊百人為隊
  又曰鄭子孔之為政也專國人患之乃討西宮之難尉止等作難於西宮子孔知而不言子孔當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以自守子展子西率國人伐之殺子孔而分其室又曰欒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
  又曰崔杼稱疾不視事莊公問崔子問疾遂從姜氏侍人賈舉止衆從者而入閉門為崔子閉公也甲興公登臺而請弗許請自刄於廟弗許遂殺之
  又曰楚蒍掩為司馬子木使庀賦數甲兵閱也數賦車籍馬籍疏其毛色歳齒以備軍用賦車兵車兵甲士徒甲步卒甲楯之數使噐仗冇常數既成以授子木禮也
  又曰鄭伯有嗜酒為窟室而夜飲酒擊鐘焉子晳以駟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鄭也聞子皮之甲不與攻已喜曰子皮與我矣晨自暮門之竇入駟帶率國人攻之伯有死於羊肆
  又曰諸侯將盟於宋西門之外楚人衷甲甲在衣中欲因會攻擊伯州犁固請釋甲
  子木曰晉楚無信久矣事利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太宰伯州犂也告人曰令尹將死矣
  又曰鄭徐吾犯之妺美公孫楚聘之楚子南也公孫黑又使強委禽焉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乘而出女自房觀之曰子晳信美矣抑子南夫也適子南氏子晳怒既櫜甲以見子南欲殺之而取其妻子南擊之子晳傷而歸又曰楚靈王伏甲饗蔡靈侯醉而殺之刑其士七十人公子棄疾帥師圍蔡傳言楚無道也
  又曰齊子尾卒子旗欲治其室子旗季施也欲並治子尾之家政殺梁嬰梁嬰子尾家臣而主子良氏之宰子梁子尾之子高蠆也子旗為子良主宰其臣曰孺子長矣孺子謂子良也而相吾室欲無我也授甲將攻之桓子善於子尾亦授甲將助之或告於子旗子旗不信則數人告將徃又數人告於道遂如陳氏桓子將出走聞之而還還子根室遊服而逆之去戎備有宮遊戲之服請命問桓子所至也對曰聞彊氏授甲將攻子子聞諸乎曰弗聞曰子盍亦授甲無宇請從
  又曰齊惠欒高氏皆嗜酒欒高二族皆出惠公也信內多怨彊於陳鮑氏而惡之夏有告陳桓子曰子旗子良將攻陳鮑氏遭子良醉而騁欱及子良醉故馳告鮑文子也遂見文子文子國鮑也則亦授甲矣使視二子二子子旗子良則皆將飲酒桓子曰彼雖不信彼傳言也聞我授甲則必逐我及其飲酒也先伐諸陳鮑方睦遂伐欒髙氏欒施髙強來奔
  又曰晉荀躒如周籍談為介王曰闕鞏之甲武所以尅商也唐叔受之以處參墟匡有戎狄
  又曰魯昭公伐季平子叔孫氏之司馬鬷戾言於其衆曰凡有季氏與無於我孰利皆曰無季氏是無叔孫氏也鬷戾曰然則救諸帥徒以徃䧟西北隅以入䧟公闕也公徒釋甲執氷而踞言無戰心遂逐之逐公徒也公遜於齊
  又曰吳子光伏甲於窟室而享王僚掘地為室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門坐道邊至光門門階戸席皆王親也專諸抽劍刺王鈹交於胸
  又曰郤宛直而和令尹子常賄而信讒費無極譛郤宛謂子常曰子惡欲飲子酒子惡郤宛又謂子惡令尹欲飲酒於子氏無極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擇焉擇取以進也取五甲五兵曰寘諸門令尹至必觀之而從以酬之曰無極辭及饗日帷諸門左張帷列兵甲其中無極謂令尹曰吾幾禍子子惡將為子不利甲在門矣子必無徃令尹使視郤氏則有甲焉不徃遂令攻郤氏之族黨
  又曰齊伐晉夷儀東郭書讓登犂彌從之書與王猛息將登而休息猛曰我先登書斂甲曰曩者之難今又難焉斂甲起欲擊之猛笑曰吾從子如驂之靳註靳車中馬也疏靳是當胷之皮也猛不敢與書爭故言已之從書若驂馬之隨靳也
  又曰齊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孺子孟懿子之子武伯也顔羽御邴洩為右三子孟氏臣冉求帥左師管周父御樊遲為右季氏之甲七千冉有以武城人三百為已徒卒老㓜守宮次於雩門之外南城門也五日右師從之及齊師戰於郊師獲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齊人不能師
  又曰哀公會吳子伐齊甲戌戰於艾陵展如敗高子國子敗胥門巢王卒助之大敗齊師獲革車八百乗甲首三千以獻於公公以兵從故以勞公
  又曰吳王夫差敗越於夫椒遂入𧻗越子以甲楯五千保於會稽
  又曰孔文子將攻大叔氏訪於仲尼仲尼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甲兵之事未之聞也退命駕而行
  又曰侯犯以郈叛武叔懿子圍郈弗克駟赤謂侯犯日旦盍多舍甲於子之門以備不虞侯犯曰諾乃命舍甲焉侯犯請易於齊齊有司觀郈將至駟赤使周走而呼曰齊師至矣郈人大駭介侯犯之門甲以圍侯犯
  又曰晉周綽射殖綽齊大夫中肩兩矢夾脰曰止將為三軍獲不止將取其𠂻乃弛弓而縛郭最皆衿甲面縛公羊曰成元年始作丘甲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丘使也何休一解曰四井為邑四邑為丘甲鎧也幾始使丘民丘甲鎧也
  周書曰年不登甲則纓縢宮室不容
  戰國䇿曰陘山之事趙且與秦伐齊齊王懼蘇代為齊獻書穰侯曰臣聞徃來者之言曰秦且益起甲兵四萬人以伐齊臣竊必之弊邑之王曰秦王明而熟於計穰侯智而習於事必不益趙甲兵以伐齊也
  國語曰晉平公射鴳不死使堅衰持之逸公怒拘將殺之叔向聞之曰君必殺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於徒林殪以為大甲今君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揚吾君之恥也
  又曰勾踐雲今夫差衣水犀之甲者億有三千水犀獸名不患其志行之少恥也而衆之不足也
  史記曰晉趙⿰取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君側之惡人也
  漢書曰甲不堅密與袒裼同此將不省兵之禍也又曰周亞父曰介冑之士不拜以軍禮見天子為之動容
  又曰魏氏武卒衣三屬之甲手操二石之弩負矢五十後漢書曰朱浮被彭寵攻懷懼上䟽曰今秋稼已熟復為漁陽所掠百姓皇皇無所繫心三河冀州曷足傳後伏見張豐狂悖奸黨曰增連年拒守吏士疲勞甲冑生蟣虱弓弩不得弛
  又曰曹操攻袁尚袁尚曰我鎧甲不精故前為曹操所敗
  東觀漢記曰祭遵薨賜朱輪容車遣校尉教騎士四百人被𤣥甲
  又曰將軍劉尚擊武陵沒議復遣將馬援年六十二自請曰臣尚能被鎧上馬光武試焉既上馬據鞍左右顧眄上曰矍鑠哉是翁也
  又曰劉盆子與丞相二十餘萬人詣宜陽降光武積兵甲於宜陽城西髙與熊耳山等
  魏志曰景元平肅慎國獻皮骨鐵雜鎧二十領
  又東夷傳曰漢時夫餘王葬用王甲常以付𤣥莬郡王死則迎取公孫淵誅得之𤣥莵庫
  晉書曰桓伊為江州刺史卒初伊有馬步鎧六百領預為表令死乃上之表曰臣過𮐃殊寵受任西藩淮南之㨗逆兵奔北人馬噐鎧隨處放散於時收拾破敗不足貫連比年營繕並已修整今六合雖一餘燼未㓕臣不以朽邁猶欲輸力効命仰報皇恩此志永絶衘恨泉壤謹奉輸馬具裝百具步鎧五百領並在尋陽請勒屬領受詔曰忠誠不遂益以傷懷乃受其所上之鎧
  又曰馬隆討涼州或夾道累磁石賊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無所留礙賊咸以為神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
  又曰杜曾新野人少驍勇絶人能被甲游於水中凡有戰陣勇貫三軍
  魏末傳曰司馬文王秉政徵諸葛誕既被徵請諸牙門置洛飲宴謂衆人曰前作千人鎧仗始成欲以擊賊今當還洛不復得用欲蹔出將見人遊戲湏臾還耳諸君且止乃嚴鼓將七百人出遂殺樂綝
  吳歴曰魏文帝與吳王明光鎧
  王隠晉書曰馬隆為武威太守之郡惡虜窟局樹機能守斷道圍隆隆作八陣圗地廣則鹿角車營並進狹則才屈施輪並戰並前智謀從橫出其不意以磁石累夾道側賊鎧不得過隆兵着牛皮鎧得過賊以為神又曰陶侃夢見司馬與侃鎧者長史陳協以為司馬者國姓也鎧者捍國之噐也節下當進位俄轉都督湘州刺史
  崔鴻後燕録曰苻丕遣石越討慕容豐皆勸豐逆擊之豐曰我無兵伏彼有犀甲不如待暮一戰而定之三十六國春秋曰太康之初吳冦新殄未盈一紀干戈已尋蟣虱生乎甲冑鷰雀處於帷幄
  車頻秦書曰苻堅使熊邈造金銀細鏤甲金為線以縲之縲音纍
  宋書曰比年北州為虜所䧟沈文秀被圍三載外無援兵士卒為之用命無離叛者日夜戰鬭甲冑生蟣虱隋書曰長孫平為相州刺史甚有能名在州數年會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戲畫衣裳為鍪甲之象上怒而免之俄而念平鎮淮南時事進位大將軍
  又曰張奫於侖切累破賊有功徵入朝拜大將軍髙祖命升御座而宴之謂奫曰卿可為朕兒朕為卿父今日聚集示無外也其後賜綺羅千疋綠沉甲獸文具裝又曰權武少果勁勇力絶人能重甲上馬嘗倒投於井未及泉復躍而出其拳㨗如此
  唐書曰元和中以尚書左丞呂膺檢校工部尚書充東都留守舊例命留守必賜旂甲與方鎮畧同及元膺受任無所賜朝論以東有冦虞時用元膺尤不當削其儀制以沮威望諫官上䟽曰華汝壽三州例賜戎械居守之重固冝寵借上曰此數處並不當與其後遂皆停五代周史曰唐景思為偏將顯德初河東劉崇帥衆來冦世宗親摠六師以禦之及陣於高平景思於世宗馬前距踴數四且曰願賜臣堅甲一聯以堅臣之効用世宗由是知其名因以髙平陣所得降軍數千人署為効順指揮命景思董之使屯於淮上三年春世宗親征淮甸景思繼有戰功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巻三百五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七
  甲下       兠鍪
  楯上
  甲下
  吳越春秋曰勾踐使大夫種於吳曰竊聞大王興大義誅彊救弱越使賤臣種以先人藏噐及甲二十領以賀君又曰公子光伏甲士於私室具酒而請王僚王乃被棠夷之甲三重使兵衛至光家之門夾陛帶甲左右皆王僚之親戚也專諸置魚膓劒炙魚腹中而進之刺王僚貫達背王僚立死
  獻帝春秋曰越騎校尉伍孚以董卓無道欲身自殺之內貫小鎧㧞佩刀詣卓卓送出閣執手告別孚引刀刺卓卓多力卻不中即殺孚夷其族
  董卓傳曰卓孫年七歳愛以為己子為作小鎧胄使騎駃音決騠馬與玉甲一具俱出入以為麟駒鳳鶵至殺人之子如蚤虱耳
  晉建武故事曰王敦死秘不發䘮賊於水南北渡攻宮壘皆重鎧浴鐵都督應詹等出精銳距之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劉損奏前廣州刺史韋郎於廣州所部作犀皮鎧六領請免郎官也
  鄴中記曰石季龍左右置直衛萬人皆五色細鎧光曜奪目古今注曰章帝建初三年丹陽宛陵民掘地得甲一述異記曰乾羅者慕容廆之十一世祖也著金銀襦鎧乗白馬金銀鞍勒自天而墜鮮卑神之推為君長家語曰孔子言於定公曰家不藏甲古之制也今三家過制請皆損之
  管子曰葛盧之山發而出黃金蚩尤受之制以為劒鎧言其始也
  孟子曰矢人豈不仁於函人哉矢人惟恐不傷人函人惟恐傷人巫匠亦然故術不可不慎也趙歧章句曰矢箭也函鎧也孫卿子曰楚人鮫革犀兕以為甲堅如金石
  慎子曰藏甲之國必有兵道
  鹽鐵論曰強楚勁鄭有犀兕之甲
  呂氏春秋曰田賛衣而見荊王曰先生之衣何其惡也賛曰衣又有惡於此者王曰可得聞乎對曰甲惡於此王曰何謂也對曰甲冬日則寒夏日則暑衣無惡乎甲者賛也貧貧故衣惡今大王萬乗之主富厚無敵而好衣民以甲臣弗得也意者為其義也甲之事兵之事也劉人之頸刳人之腹墮人之城郭刑人之父子其名又甚不榮也
  呂氏春秋曰邾之故為甲裳衣帛以帛綴甲公息忌謂邾君曰不若以組凡甲之所以為固者以滿竅也今竅滿矣而任力者半組則不然竅滿則盡任力矣邾君以為然曰將何所得組公息忌對曰上用之則民為之矣邾君曰善下令令官為甲必以組公息忌知說之行也因令其家皆為組人有傷之者曰公息忌知所以欲用組者其家多為組也邾君不說於是乎止官無以組以用邾君有所尤也為甲以組而便公息忌雖多為組何損以組不便公息忌雖無為組亦何益為組與不為組不足以累公息忌之說用組之心不可不察
  又曰趙攻中山中山有多力者曰丘鳩衣鐵甲操杖擊無不碎衝無不䧟以車投車以人投人
  說苑曰孔子之匡簡子殺陽虎孔子似之甲士以圍孔子之舍子路怒奮㦸將下鬬孔子止之曰何仁義之不免俗也夫詩書之不習禮樂之不修是吾之過也若非陽虎而以為陽虎則非丘之罪也夫由歌方和汝子路歌孔子和之三終而甲罷
  崔寔政論曰貪饕之吏競納財用狡猾之工復盜竊之至以麻枲被弓弩鐵焠醯中令脆易治鎧孔又褊小不足容入凡漢所以能制胡者徒襦鎧弩之利也今鎧則不堅弩則不勁永失所恃矣
  抱朴子曰屠犀為甲給乎專政之服裂翠為華集乎后妃之首雖出於幽谷遷於喬木然為二物之計未若棲竄於林薄攝生乎榡藪
  文選曰介冑被霑汗
  又曰金練照海浦注練甲也
  又曰𤣥甲曜日
  陳林武庫賦曰鎧則東胡闕鞏百鍊精剛函師震椎韋人製縫𤣥羽縹甲灼爚流光
  孔融寘刑論曰古聖作犀兕革鎧今盆領鐵鎧絶聖甚逺
  魏武軍策令曰袁本初鎧萬領吾大鎧二十領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見其少遂不施也吾遂出竒破之是時士卒練不與今時等也
  曹植表曰先帝賜臣鎧黒光明光各一具兩當鎧一領炎鍊鎧一領馬鎧一領今世以昇平兵革無事乞悉以付鎧曹
  殷仲堪相王牋曰奉所賜馬鎧既足以奬厲懦心又以光華逺任
  庾翼與燕王書曰今致襦鎧一領兠鍪副
  又曰鄧百川昔送此犀皮兩當鎧一領雖不能精好復是異物故復致之
  李尤鎧銘曰甲鎧之施扞禦鋒矢尚其堅剛或用犀兕內以存身外不傷害有似仁人厥道廣大好德者寧好戰者危專智恃力君子不為
  兠鍪
  廣雅曰兠鍪謂之胄錏鍜謂之鏂鍭
  說文曰胄兠鍪首鎧也
  易曰離為甲冑
  詩曰公徒三萬具胄朱綅毛萇曰具胄具餙也朱綅以朱綅綴之綬子林功禮記曰獻甲者執胄獻杖者執末
  又曰臨䘮則必有哀色執紼不笑臨樂不歎甲冑則必有不可犯之色貌與事冝相配也
  又曰車則挽綏執以將命甲若有以前之則執以將命無以前之則袒櫜奉胄
  左傳曰公及邾師戰於井陘我師敗績邾人獲公胄懸諸魚門
  又曰秦師襲鄭過周北門左右免胄而下
  又曰晉侯敗績於箕先軫曰匹夫逞志於君而無討敢不自討乎免胄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又曰晉楚戰於鄢陵郄至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疾如風也
  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問遺也郄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冑不敢拜命介者不拜三肅使者而退
  又曰楚白公亂葉公亦至及北門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盜賊之矢若傷君是絶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進又遇人曰君胡胄國人望君如望歳焉日月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而又掩面以絶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進言葉公得民心也
  榖梁傳曰古者被甲嬰胄非以興國也則以征無道豈曰以報其恥哉
  漢書曰王莽傳雲元始五年䇿王莽加九命之錫於是稽首拜受甲冑一具
  後漢書曰劉虞每心忿公孫瓉不已自率兵十萬攻瓉將出從事代郡程緖免胄而前曰公孫瓉雖有過惡而明罪未正不若告使改行如不聽以武臨之瓉必悔禍謝罪所謂不戰而服人也虞以緒臨事沮議斬之以狥戒軍士曰無傷餘人殺一伯珪而已虞遂大敗斬虞於薊市東觀漢記曰祭遵薨喪至河南博士范升上疏曰遵為將軍雖在軍中心存王室不忘爼豆可謂守死善道者也乃贈將軍給侯印綬遣校尉發騎士四百人被𤣥甲兠鍪兵車軍陣送葬
  又曰建武六年馬武與衆將上隴擊隗囂身被甲兠鍪持㦸犇擊殺數十人囂追至兵盡還武中矢傷
  又曰上不親征彭寵朱浮上疏切諫曰連年距守吏士皆被勞甲冑生蟣虱弓弩不得弛上與下率焦心大兵冀𫎇救䕶生活之
  獻帝春秋曰孫䇿獲太史慈謂曰昔與卿神亭之役若為卿先如何慈對曰不敢面欺若兠鍪帶不斷未可量也吳志曰太史慈與孫䇿戰於神亭䇿得慈兠鍪
  吳厯曰諸葛修作東興隄魏軍拒之時寒雪恪使丁奉等皆解鎧但著兠鍪持兵縁遏時北軍見祼身縁遏皆大笑不即嚴兵便亂斫遂破北軍
  晉書天文志曰魏文帝黃初六年十月有星孛於少微厯軒轅占曰兵喪除舊布新之象時帝軍廣陵辛丑帝親御甲冑觀兵沈約宋書曰元嘉二十七年北討至陜虜多縱突騎衆軍患之薛安都怒甚乃脫兠鍪解所帶鎧唯著絳納兩當械馬亦去具裝馳奔以入賊陣猛氣咆𠷺所向無前當其鋒者應刃而倒賊忿之夾射不能中如是者數四每一入衆無不披靡
  王琰宋書曰晉康太守劉思道攻廣州殺刺史羊希龍驤將軍陳伯紹討之思道迎擊之殺傷甚衆會紹髻解兠鍪墜地退走見禽
  車頻秦書曰苻豋堅族曾孫堅死豋自立皆刻兠鍪作死休字示士以必死為度故戰所向無前
  崔鴻前秦錄曰苻堅末慕容沖率衆登城堅身貫甲冑飛矢滿身
  後周書曰突屈之先臣於茹茹居金山之陽茹茹鐵工金山形似兠鍪其後謂兠鍪為突厥因以為號
  春秋繁露服制象曰夫執介冑而後能距敵者固非人之所貴也
  孝經援神契曰欲去惡鬼須具五刑五人皆持大斧着鐡兠鍪將之常使去四五十步不可令近人也
  戰國䇿曰蘇秦說韓王曰韓之劒當敵則斬甲楯鞮鍪國語曰靡笄之役郗獻子陽曰余病矣張御曰受命於廟受脤於社甲冑而效死戎之政也
  又晉語曰郗至甲冑而見客免胄而聽命
  樂資春秋後傳曰吳越令魏武侯厲衆五年秦人興師而臨西河魏士聞之介冑不待令而奮擊殺秦人者萬數
  英雄記曰袁紹為公孫瓚所圍別駕田豐扶紹入空垣紹脫兠鍪抵地雲丈夫當前鬭死而返逃入墻間豈可得活一雲入匿墻間
  盧綝晉書四王起事曰建武元年天子還洛陽右將軍張方啓陛下自鄴來還冝詢宗廟天子出因便刦啓移都其夜方悉引兵從西明廣陽諸城門入自領五千騎皆捉鐵纒弰擊兠鍪燋苷皆用涼州白鶡毛望之若茶周遷輿服雜事曰刺校者校人之執刺兵者也首戴虎皮胄
  傳曰𮐃𦤎比以犯陳蔡因是有虎皮胄焉蜀隊戴貝胄被犀角此古制也詩云貝胄朱綅謂以貝齒餙胄朱縷綴之也胄挿以翟尾垂以紅絮朱綅之象也
  晉令曰軍列營步騎士以下皆着兠鍪
  郭義恭廣志曰獠在䍧柯興古鬱林交趾蒼梧皆以朱漆皮為兠鍪
  家語曰孔子對魯哀公曰介冑執戈者無退懦之氣非體純猛服使之然
  孔叢子曰陳王曰將居軍之禮勝敗之變如之何太師曰介冑在身執銳在列雖君父不拜
  又曰子髙曰夫儒者居德行道則袞冕之服統師旅則有介冑之服
  韓子曰天下無道攻戰不已甲冑生蟣虱燕雀處帷幄虞喜志林曰宋祭酒雲可以行禦者為械謂鎧甲兠鍪也
  抱朴子曰夫德敎者黼黻祭服也刑罰者捍刃之甲冑也若以德敎治狡𭧂猶以黼黻禦剡鋒也以刑罰施平世是以甲冑升廟堂也
  又曰忍痛苦之藥石者所以除伐命之疾嬰甲冑之重冷者所以扞鋒鏑之集
  又曰盤旋揖讓非禦殺之容貫甲纓胄非廟堂之飾曹植表曰兩當鎧二十領兠鍪百副
  陶侃荅溫嶠書曰奉所送帳下得蘇峻兠鍪兠鍪作之巧劼用功殊多戰噐不事須此也意謂不如三甲者逆賊身所服此是凶噐古人惡其名得此兠鍪者猶以有功令賞其細葛一端
  魏武帝上事曰臣前上言逆賊袁尚還即厲精銳討之今尚人徒震蕩部曲䘮守引兵遁亡陳車被堅執銳朱旗震燿虎士雷譟望旗昡精聞聲䘮氣投戈解甲翕然沮壞尚單騎送走捐棄偽節鈇鉞大將軍邟卿侯印各一枚兠鍪萬九千六百二十枚其矛楯弓㦸不可勝數於寶百志詩曰壯士稟桀姿氣烈有自然俯仰辟雍中胡能救世艱闕鞏代縫掖兠鍪易進賢
  楊雄長楊賦曰髙祖奉命順斗極運天關橫距海漂崑崙提劒而叱之所過靡城摲邑下將降旗一日之戰不可殫記當此之勤鞮牟生蟣虱介冑被霑汗
  文選曰朝食不免胄夕息常負戈
  又曰貝胄星離以貝飾之
  楯上
  釋名曰楯遯也跪其下避刃以隠遁也大而平者曰吳魁本出於吳為魁師之所持也隆者曰滇盾本出於蜀蜀滇所持也或曰羗盾言出於羗也約而鄒者曰䧟虜言可䧟破虜敵今謂之曰露是也狹而長者曰步楯步兵所持與刀相配也狹而短者曰狹子盾車上所持者也子小稱也以䩼編板者謂之木絡盾世以犀皮作之曰犀楯以木作之曰木盾皆因所用為名也
  許慎說文曰楯獻音伐也所以捍身蔽目象形聲也櫓大盾也
  揚雄方言曰盾自關而東或謂之瞂或謂之干干者桿也關西謂之盾
  張楫埤蒼曰㦸盾也
  廣雅曰果科干瞂櫓㦸盾也
  龍魚河圗曰盾名自障
  禮記曰仲夏之日命樂師修鞀鞮鼓均琴瑟管簫執干戚戈羽
  又曰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於東序
  又曰季夏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鄭𤣥曰朱干亦大楯也
  周禮曰旅賁氏掌執戈盾夾王車而趨䘮紀則衰葛執戈盾
  又曰方相氏掌𮐃熊皮黃金四目𤣥衣朱裳執戈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盾帥百𨽻而時儺
  又曰司兵掌五兵五盾各辯其物與之等以待重事鄭𤣥註曰五楯干櫓之屬其名未盡聞也
  又曰司戈楯掌戈楯之物而頒之
  又曰魯及齊戰於炊鼻杜預曰炊鼻魯地齊子泉㨗從泄聲子聲子魯大夫也射之中楯瓦繇軥汰輈七入者三寸
  又曰宋樂祁獻趙簡子楊楯六十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巻三百五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八
  楯下        彭排
  銜枚        棓
  椎
  楯下
  春秋元命苞曰帝梏戴干是謂清明發節移度蓋象招搖宗均曰干楯招搖為天戈戈楯相副戴之者象見天中以為表者也
  史記曰項羽在戲下欲攻沛公沛公從百餘騎因項伯面見羽謝無有閉闗事羽既饗軍士中酒亞父謀欲殺沛公令項莊抜劒舞坐中欲擊沛公樊噲在營外聞事急乃持劒楯入營衛士止噲噲直撞入立帳下羽目之問為誰良曰沛公參乘樊噲羽曰壯士賜之巵酒彘肩噲既飲酒抜劒切而㗖之羽曰能復飲乎曰臣死且不避豈特巵酒乎
  漢書曰周亞夫子為父買尚方甲楯五百被張晏曰被具也可以葬者取傭苦之不與錢傭知其盜買縣官噐怨而上變告子事連汚亞夫亞夫嘔血死
  又曰晁錯上言曰曲道相伏險阨相薄此劒楯之地也弓弩三不當一
  謝承後漢書曰孟政字子節地皇六年為府丞虞卿書佐時太守缺丞視事毗陵有賊丞討之未到縣道路逢賊吏卒迸散政操刀楯與賊相擊丞得免難政遂死於路又曰江漢字子甫遷丹陽太守是時大江劇賊余來等刦擊牛渚丹陽邊水諸縣居民敺略良善經嵗為害漢到郡㑹集勁士脩整戰具鈎鑲刀楯大㦸長矛弓弩勁兵轉送承接余來亟戰失利遂見梟獲孝順帝喜其功賜以劒珮
  後漢書曰袁紹為髙㯭起土山射曹操營中皆𫎇楯而行東觀漢記曰逢萌字子康北海人少有大節家貧給事為縣亭長尉過迎拜問事尉去舉楯撾地歎曰大丈夫安能為人後耶遂去學問
  魏志曰建安五年太祖軍於官渡袁紹進保武陽稍前依沙塠為屯合戰不利紹射營中雨下行者皆𮐃楯衆以大懼
  又曰太祖與呂布戰太祖募䧟陣典韋先將應募者數十人皆衣兩鎧棄楯但持長矛撩㦸
  魚豢魏畧曰鮑出字文才京兆新豐人也遊俠興平中三輔亂出毋為賊所畧出攘臂結袵獨持楯追之行數里及賊殺數十餘人賊乃解還毋
  韋昭吳書曰魯肅欲渡洱衆騎追肅肅植楯引弓射之矢貫洞騎度不制乃相率還
  吳録曰交趾朱鳶縣有㯽榔正直髙六七丈葉大如楯王隠晉書曰朱伺字仲文小為才門將陶丹給使吳平內涉江夏便鞍馬弓弩刀楯射獵
  於寶晉記曰吳軍師張悌帥衆一二萬濟江與討吳護軍張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周陵成陣相對沈瑩領丹陽銳卒刀楯五千號青巾兵屢䧟堅陣
  沈休文宋書曰宗越南陽葉人也為隊主蠻有為冦盜者常使越討伐徃輙有功家貧無以市馬刀楯步出單身挺戰衆莫能當每一㨗郡將就賞錢五千因此得買馬
  宋略曰寧朔將軍益州刺史劉豪少工刀楯勇冠三軍及在漢中忽修長生之術使道士合金丹餌之咽而死及就殮屍弱如生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劉損奏風聞前廣州刺史韋朗蒞任虐法暴濁是彰於州所造牙楯三十幡朱畫青綾楯三十五幡請以見事追免朗前所居官
  南史王洪軏侍髙帝以身捍矢髙帝曰我有楯卿可自防答曰天下無洪軏何有哉蒼生方亂豈可一日無公矣帝甚賞之
  齊書曰王宜興吳興人也形狀短小而果勁有膽力少年時為刼不須伴郡縣討逐圍繞數十重終莫能禽賞舞刀楯使十餘人以水交灑不能著
  北史曰後魏蠕蠕犯塞以任城王雲為中軍大都督從獻文討之過大磧雲曰夷狄馬初不見虎頭楯若令舞楯在前破之必矣帝從之於是相率而歌方駕而前大破之獲其兇酋
  英雄記曰公孫伯圭追討叛胡丘力居等於管子城伯圭力戰兵乏食馬盡煑弩楯啖食之
  又曰袁紹討公孫瓚先令趨義精兵八百強弩千張以為前登瓚輕其兵少總騎騰之義兵伏楯下一時同發瓚軍遂大敗
  蔡邕月令章句曰洪範經雲兵革並起兵謂金刃革謂甲楯
  又曰審五庫之量金鐡皮革
  張敞晉東宮舊事曰東外崇福門門各羗楯士幡雞嗚㦸十張
  陶公故事曰臣侃奉獻金華大羗楯五十幡青綾金華楯五十旛
  王琰冥祥記曰東海何敬叔少而奉佛至泰始中隨湘中刺史劉韞監營浦縣敬叔時遇有㫋檀製以為像像將就而未有光材敬叔意願甚懃而營索無處慿幾微睡見沙門語敬收雲縣後何家有一桐楯甚堪像光其人極惜之苦求可得也敬叔窹問縣後果有何家因求買楯何氏雲實有此楯甚愛惜之明府何以得知敬叔具說所夢何氏驚奉以製光
  山海經曰羿與鑿齒戰於壽華之野羿射殺之羿持弓矢鑿齒持盾㦸郭璞曰鑿齒人類齒如鑿長五六尺
  又曰開明北有鳳鳥鸞鳥背戴楯
  張華博物志曰朝廷都許時上先人刀劒楯物及銅大盆殿上四角鼎皆先後所賜得也
  劉義慶世說曰魏武征袁本初治裝餘有數十斛竹片咸長數寸衆並謂不堪用正合燒除太祖意甚惜思所以用之謂可以為竹甲楯而未顯其言馳使以問楊主簿德祖應聲荅與帝正同衆伏其辯悟
  異苑曰河南禇襄字季野將北伐車士忽同時唱言可各持兩楯復相謂曰一人焉用兩為及敗悉負㯭而退國語曰桓公問曰齊國寡甲兵為之若何管子曰輕過而移諸甲兵賈逵曰輕過輕罪也移諸甲兵以甲兵贖罪也桓公曰為之若何管子對曰輕罪贖一楯一㦸
  潛夫論曰虜或持銅鏡以象兵或負板案以類楯遑遽擾攘未能相一誠易制也
  淮南子曰夫括淇衛菌蕗音路髙誘曰栝剪括也淇衛菌蕗箭所出也載以銀錫載飾也飾翦以銀錫雖有薄縞之䄡腐荷之櫓荷蓮草也櫓大楯也然猶不能獨穿也若假之筋角之力弓弩之勢則貫兕甲而經革楯矣
  楊泉物理論曰古有邟帥之刀蘇家之𢧕皆為良工利噐時所寶貴也夫刀者身之寶也楯者身之衛也禦難之藩牆守之城池也
  夢書曰夢得鑲楯憂相負也
  漢書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校獵賦曰賁育之倫𮐃楯負羽杖鏌鎁而羅者以萬計
  吳都賦曰⿰神龍之華殿施榮楯而㨗獵勾踐將伐吳作榮楯嬰以白璧鏤以黃金狀若龍蛇以獻吳王王受之施於姑蘇臺姑蘇臺㨗獵例次貌也言今起神龍殿亦施此物也又曰干鹵鋋暘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夷勃盧之施
  又曰家有鶴膝戶有犀渠
  李尤楯銘曰吳旂魯瞂戎兵特須也
  張奐與崔子真書曰僕以元年到任有見兵二百馬如犃羊矛如錐錟楯如榆葉
  陶侃答慕容瓌書曰當今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淮銳勇飛亷超驥收屈盧必䧟之矛集鮫犀不入之楯
  庾闡責五員文曰自我來思踰歴中春淒風跨月芒雨積旬地藉濕蓐室無完幕負楯傳時仗櫓擊柝
  謝尚餉楊征南書曰五尺金斷頭刀一口碧綾車中楯一審
  又與張涼州書曰今致碧綾車中楯一
  彭排
  釋名曰彭排旁也在旁排敵禦攻也
  晉安帝紀曰劉𥙿大破孫恩於麻山恩以彭排自載僅得還船
  諸葛亮軍令曰帳下及右陣各持彭排
  銜枚
  詩曰我東曰歸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鄭𤣥曰勿猶無也示初無行陣銜枚之事者也
  禮記曰升正柩諸侯執綍五百人皆銜枚
  周禮曰銜枚氏下士二人徒八人鄭𤣥曰枚狀如箸橫銜之銜枚氏掌司囂囂讙者謂其聒亂國之大祭祀令禁母囂軍旅田役令銜枚為其言語以相誤也
  國語曰吳王起師軍於江北王軍於江南越王乃令左軍銜枚泝江五里以役亦令右軍踰江五里以須賈逵逆流而上曰泝徑渡日踰須待也夜中乃令涉江鳴鼓中水以須越王以其中軍私率六千人銜枚以襲攻之吳師大北
  史記曰項梁率師攻秦秦使章邯距梁章夜銜枚擊楚殺項梁
  陸賈楚漢春秋曰髙祖向咸陽南趣宛宛堅守不下乃匿其旌旗人銜枚馬束口龍舉而翼奮鷄未鳴圍宛城三匝宛城降
  漢書曰秦將章邯圍魏王咎於臨濟田儋將兵救魏章邯夜銜枚擊大破齊軍殺儋於臨濟下
  又曰趙充國擊西羗至金城須兵滿萬騎欲渡河恐為虜所遮即夜遣三校銜枚先渡渡輒營陣會明畢東觀漢記曰吳漢伐蜀分營於水南水北北營戰不利乃銜枚引兵往合水南營大破公孫述
  梁祚國統曰孫權嘗賜甘寧酒米寧以米賜帳下乃以銀碗酌酒自飲次與其郡督次酌其次命銜枚出斫敵王隠晉書曰毋丘儉文欽反遣鄧艾進屯樂嘉欽果夜銜枚襲艾等昩爽至於城下
  又曰王浚都督幽州諸軍事成都王使和演發兵殺浚單于以演謀告濬州府逼近衘枚密嚴夜與單于圍演演持白旛請降
  孫嚴宋書曰柳元景總軍北討元景至𢎞農營於開方口衆軍並造陜下元景遣軍副柳元怙簡步騎二千一宿而至遂合戰元怙悉偃旗鼓士馬皆衘枚潛師伏甲而進既出賊不意虜衆大駭
  王智深宋書曰劉誕作亂𡥉武帝使沈攸等伐之於是龍驤將軍卜天生推車塞塹率敢死數百人衘枚先登習鑿齒漢晉陽秋曰初魏軍始入蜀劉禪分二千人付羅獻留守吳聞蜀敗遂起兵遣盛憲謝詢等水陸並到說獻以合從之計獻謂諸將曰今據孤城百姓無主吳人因釁公敢西過宜一決戰以示衆心遂衘枚夜出擊破憲
  盧綝晉四王起事曰天子自鄴至洛右將軍張方逼帝幸長安河間王率參佐到灞水上迎人兵去路百餘歩枚衘屯列
  崔鴻後秦録曰永和二年遣武衛姚鸞營於大路晉將沈林子簡其軍中精銳朱逺等衘枚夜襲鸞營鸞死之
  又前涼錄曰張璩字元琰年十四拜奉車都尉從梁肅征隴右與王擢遇於邢崗相拒十日璩衘枚密擊大破之由是顯名
  又蜀録曰李特使弟驤屯軍毗橋以備羅尚尚遣將張興偽降於驤以觀虛實興夜歸白尚尚遣精勇萬人衘枚隨興夜襲驤營驤及將士奔於流柵
  越絶書曰吳王闔閭問伍子胥軍法子胥曰王身將即疑船旌麾兵㦸與王船等者七艘將軍疑船兵㦸與將軍船等三船皆居於大陣之左右有敵即出就陣吏卒皆衘枚敖歌擊鼓者斬
  曹瞞傳曰公將襲袁紹軍乃選精銳歩騎皆銜枚縳馬口夜從間道出人抱束薪至紹圍屯大放火營中驚亂大破之
  太公六韜曰以少擊衆必以日之暮人操炬火合則㓕之或鼓呼而行或銜枚而止
  吳孫子三十二壘經靈輔曰移車移旗以順其意銜枚而陳分師而伏後至先擊以戰則克
  魏文帝兵書要畧曰銜枚毋讙譁唯令之從
  左思吳都賦曰銜枚無聲悠悠斾旌
  
  服䖍通俗文曰大杖曰棓
  魏志曰鍾會反囚將軍胡烈等與子䟽雲會帳下督丘建密說消息會已作大坑白棓數千欲呼外兵入以次棓殺投置坑中外兵乃殺會
  曹瞞傳曰操為洛陽北部尉繕治四門造五色棒懸門左右各數十條有犯禁者不避豪強輙棒殺之
  虞翻江表傳曰孫皓以張布女為美人皓先殺布後問美人曰爾父何在答曰賊已殺之皓大怒即棒殺美人沈約宋書曰後廢帝昱或有忤意者輙加以虐刑有白棓數十枚各有名號鍼鑿錐鋸之徒不離左右嘗以鐡錐錐人隂破
  六韜曰方胥鐡棓重十二斤柄長五尺千二百枚一名天棒許慎注曰大杖以桃為之擊殺羿是以鬼畏桃人也
  抱朴子曰吳遣將軍討山賊中有善禁者每交戰官軍刀劒皆不得㧞將軍乃多作勁木白棒擊之禁不復行因而剋賊
  又曰余願世人改其無檢之行除其驕簡之失則趙勝之門無去客黃祖之棒無所用矣
  晉宣帝教曰當敎諸圍上守土皆作棒人一枚輕重長短者各各可守皆當頭施紉掛臂賊破死在旦夕邂逅衝突圍當以棓棓之
  髙堂隆陳災異表曰石氏星占曰天棓五五星之杖也主撾棓亂兵客星彗茀干犯棓兵大起二年消復之宜罷省百役勿使士卒怨於勤苦而為亂足其廩食度可勞然後用之則士卒安而無亂兵矣
  
  史記曰張良為韓報讎得力士為鐡椎重一百二十斤擊始皇愽浪沙中誤中副車
  又曰朱亥袖四十斤鐡椎椎晉鄙
  漢書曰淮南厲王長髙帝少子也有才力力扛鼎乃徃請辟陽侯岀見之即自袖金椎椎之命從者刑之








  太平御覽巻三百五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巻三百五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九
  鞍        轡
  鞚        勒
  鑣
  
  説文曰鞍馬靸具也
  漢書曰孝宣許皇后元帝母也父廣漢昌邑王侍郎從武帝上甘泉誤取他郎鞍以被其馬發覺吏劾從行而盜當死者詔下蠶室後為宦者丞
  司馬彪漢書曰光武徴趙喜引見賜鞍馬待詔公車東觀漢記曰景丹將兵詣上上勞勉丹出至城外兵所下馬坐鞍旃毾登上
  又曰王莽誅諸謀者季次元聞事發覺被馬欲亡馬駕在轅中惶遽著鞍上馬出門顧車乃自覺止
  又曰章帝曰明德後時廣平鉅鹿樂城王在邸入問起居朕從上望見車騎鞍勒皆純黑無金銀采飾馬不踰六尺於是以白太后即賜錢各五百萬
  英雄記曰呂布刺殺董卓與李傕戰敗乃將數百騎以卓頭擊馬鞍走出武關
  魏志曰許禇從討韓遂馬超於潼關太祖將北渡臨河濟先渡兵獨與禇及虎士百餘人留南岸斷後超將步騎萬餘人來奔太祖軍矢下如雨褚乃扶太祖上船賊戰急軍爭濟船重欲沒禇斬攀船者左手舉馬鞍蔽太祖船工為流矢所中死禇右手並棹船僅乃得渡是日微禇幾厄又曰太祖馬鞍在庫為䑕所齧庫吏懼死鄧哀王沖以刀穿單衣如䑕齧者謬有愁色太祖問之沖曰俗以䑕齧衣者其主不吉太祖曰此妄言耳俄而庫吏以齧鞍問太祖笑曰兒衣在側而齧況懸柱乎
  魏略曰五官將知王忠昔常噉人時因從駕出行令取冡間髑髏著忠擊馬鞍以為嬉笑
  呉志曰曹公破走魯肅先還權大請諸將肅將入閣拜權起禮之謂曰子敬孤持鞍下馬相迎足以顯卿未肅趨進曰未也衆人聞之無不愕然就坐徐舉鞭曰願至尊威加乎四海總括九州克成帝業更以安車蒲輪徴肅始當顯耳權拊掌欣笑
  又曰孫權每田獵乘馬射虎常突前攀持馬鞍張昭變色而前曰將軍何有當爾夫為人君者謂能駕禦英雄驅使羣臣豈謂馳逐於原野校勇於猛獸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
  後魏書曰傅永有氣幹拳勇過人能手執鞍橋倒立馳騁江表傳曰孫策討祖郎生獲之策謂郎曰爾昔斫孤馬鞍今創軍立事除棄宿恨汝莫怨怖郎叩頭謝罪即破械賜衣署門下賊曹
  魏百官名曰紫苷題頭髙橋鞍一具
  三輔決録曰平陵士孫奮富聞京師梁冀知奮儉恡以鏤衢鞍遺奮從貨五千萬
  西京雜記曰武帝時身毒國獻白光琉璃鞍在暗室光照十丈
  又曰武帝得貳師天馬造玫瑰䂖為鞍
  異苑曰昔有人乗馬山行遙望岫裏有二老公相對摴蒱遂下騎造焉以䇿拄地而觀之自謂俄頃視其馬鞭漼然已爛顧瞻其馬鞍體骸枯朽既還至家無復親屬一慟而絶
  六韜曰車騎之將軍馬不具鞍勒不備者誅
  陸景曲記曰周世以膏腴之沃壤豐鎬之寳地大啓封境以封秦釋鞍授鞚假驥他人慾無陵已其可得乎傅𤣥馬射賦曰百馬齊興六驥孔閑金銜玉羈文防鏤鞍明珂景服華叢采鮮
  古樂府左延年從軍詩曰從軍何等樂鞍一驅乗雙駮馬照人目龍驤自動作
  謝惠連詩曰掛鞍長林側飲馬修川湄
  劉琨扶風歌曰撃馬長松下發鞍髙岳頭
  魏曹植上銀鞍表曰於先武皇帝代勅賜銀鞍一具初不敢乗謹奉上
  宋劉義恭謝金梁鞍啓曰賜臣供御金梁橋鞍製作精巧冝副龍駟聖慈下逮猥垂光賜
  後漢李尤鞍銘曰驅騖馳逐騰躍覆跩雖其㨗習亦有顛沛井羸其瓶罔不斯敗
  
  釋名曰轡紼也言牽引紼綟以制馬也
  詩曰我馬維駒六轡如濡
  又曰我馬維駱六轡沃若
  又曰駟驖孔阜六轡在手
  周禮曰挈壺氏挈轡以令舍
  又曰大馭掌馭王路以祀及犯軷王自左馭馭下祝登受轡犯軷遂驅之
  家語曰古者天子以內史為左右手以德法為銜勒以百官為轡善御馬者正衘勒齊轡䇿均馬力和馬心故口無聲而馬應轡䇿不舉而極千里善御人者一其德法正其百官均齊人力和安人心故令不再人順從刑不用而天下理矣
  又曰善御馬者正身以總轡
  又曰閔子騫為費宰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者人也吏者轡也刑者䇿也人君之政執其轡䇿而已矣又曰孔子適衛衛將軍文子問曰今齊之以刑而猶弗勝何禮之齊也孔子云禮譬之於御則轡也
  漢春秋曰大駕公卿奉引大僕執轡大將軍陪乗光武東京郊祀法駕則河南尹奉引奉車都尉執轡侍中叅乗
  孔叢子曰夫子云夫政令者人君之銜轡所以制下也管子曰凡赦者小利而大害也故乆而不勝其禍故赦者馬之委轡也無赦者痤疽之礦石也
  列子曰凡御者得之於衘應之轡得之手應於心淮南子曰權衡者人主之輿爵祿者人臣之衘轡矣又曰王良造父御也上車攝轡馬為齊整
  班固東廵頌曰乗輿動色羣後屏氣萬騎齊鑣千乗弭轡
  魏明帝善哉行曰百馬齊轡御由造父
  後漢李尤轡銘曰轡衘在手急緩必時賞罰在心中和是思馬知良御進取道里人知善政令行禁止
  
  張揖埤蒼曰靮音的馬韁也鞚馬勒也⿰音面音覊勒靻也靻音祖柔皮也
  服䖍通俗文曰所以制馬口曰鞚
  環濟吳紀曰大皇帝征合肥未下因徹軍還兵呂䝉等共留津北魏將張遼奄至圍數重𮐃等死戰既破圍上馬出升浮橋南已絶丈餘無板谷利時為親近監白曰至尊牢攝鞍緩鞚利常着鞭以增馬勢於是得渡晉書曰溫嶠字太真王敦舉兵內向六軍敗績太子將自出戰嶠執鞚諫太子乃止
  晉起居注曰冠軍將軍王浹表臣已發許昌城內北人諸將孫凱等謀欲逼臣留身驅遣南人臣初出城門乃相纒繞牽臣馬鞚臣手刃斬截僅乃得出
  應瑒馳射賦曰放鞚長騁神足奔越終節三驅矢不虛發陳琳武庫賦曰馬則飛雲絶景直鬐騧騮走駿驚飊步象雲浮受銜斯遊歛鞚則止
  傅𤣥銀馬賦曰奮舋沛艾虎據麟跱望雲睇景乘虛四起縱銜則任攬鞚則止
  成公綏射兔賦曰收輔車之雙轡舎良馬之長鞚禽迅羽之輕焱截逸足之狡弄盈得獲於後乘充庖㕑之所貢夏侯湛征邁辭曰上伊闕兮臨川柎駿馬兮授鞍中衢兮載歎歛鞚兮盤桓
  閔鴻與劉子雅書曰若能控奔驥以接駑乘則力追者萬羣傾循趐以顧短翮則歸飛者如雲
  
  劉芳毛詩箋音義証曰轡是御者所執者也不得以轡為勒且舊語雲馬勒不雲轡以勒為轡者蓋是北人避石勒名也今南人皆云馬勒而以鞚為轡反覆推之此為明証又詩稱執轡如組
  又曰六轡在手以所執為轡審矣今俗儒咸以轡為勒而曽無悟者
  家語曰閔子問政於孔子孔子曰不能御民者棄其德法專用刑辟譬猶御馬棄其衘勒而專用箠䇿馬必傷車必敗無德法而用刑民必流國必亡
  漢書曰呼韓耶單于甘露三年正月朝天子於甘泉宮賜以冠帶衣裳玉具劒安革勒一具馬十五疋
  王隠晉書曰愍懷太子好卑車小馬小牛令左右騎斷羈勒使墮地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涼州胡安據盜發張駿墓得珊瑚馬鞭馬腦鍾黃金勒
  鄴中記曰虎韓勒呼馬勒曰轡羅勒曰香菜
  永昌記曰哀牢王出入射獵騎馬金銀鞍勒如翠毛之飾
  淮南子曰鴈門之北狄不糓食賤長貴壯各上氣力人不弛弓馬不解勒便之也
  説苑曰田子方度西河造翟黃翟黃乘軒車載華蓋黃金之勒約鎮簟席如此者具駟十八乘子方望以為人君翟黃至而子方曰子人臣也將何以至此對曰此皆君之賜也臣進五大夫祿爵倍以故至如此
  韓陽天文要集曰造父五星在傳舎南造父洗馬轡勒銜鑣
  棗據詩曰騏驥伏吳坂不與伯樂俱駑馬同銜勒豈得獨卓殊
  魏文帝馬腦勒賦曰馬腦玉屬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錯有似馬腦故其方人因以名之或以繫頸或以飾勒余有斯勒美而賦之命陳琳王粲並作詞曰夫珍物寄中山之崇崗稟金德之靈施含白虎之華章扇朔方之𤣥氣喜南離之焱陽歙中區之黃彩曜東夏之純蒼苞五色之明麗配皎日之流光內炤浮景外鮮文繁竒章異彩的爍其間爾乃藉彼朱𦋺華勒用成駢居列跱煥若羅星
  應瑒馳射賦曰群駿籠茸於衡首咸皆腰䮍與飛兔隴修勒而容與並軒翥而厲怒
  陳琳馬腦勒賦曰五官將得馬腦以為寳勒美其英綵之光艶也使琳賦之爾乃他山為錯荊和為理制為寶勒以御君子
  王粲馬腦勒賦曰因姿象形匪彫匪刻厥容應規厥性順御世嗣之駿服兮表騄驥之儀
  王沉馬腦勒賦曰厥象伊何如規之盈鮫鱗紆鬰白黒殊形如氷之㓗如玉之貞固乾坤之所育兮匪雕鏤而自成爾乃施飾龍首加服鸞鑣和鈴鏘鏘廻景逍遙
  
  釋名曰鑣包也所以在傍苞鈒其口也
  說文曰鑣馬銜也銜馬勒口中也
  爾雅曰鑣謂之钀
  詩曰游於北園四馬既閑輶車鸞鑣載獫歇驕毛萇曰輶軒也獫歇驕田犬也鄭𤣥曰軒車驅逆之車也置月於鹿者異於乗車也
  釋智匠古今樂録曰明帝休成之樂歌曰玉鑣息節金輅懷音
  文士傳曰山巨源為吏部郎欲舉嵇康自代康聞與之書曰譬猶禽鹿少見馴育則服敎從制長而見羈雖飾以金鑣饗以嘉肴愈思長林而志在豐草
  魯國先賢志曰黃伯仁龍馬頌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鑣鸞兮揮紅沫之播飄
  鹽鐡論曰古者庻人賤騎繩控草提皮薦而已及其後革鞍攻成鐡鑣不飾
  又曰古者樵車無輪棧車無𨋗其後木鈴不衣長轂敗幅今富者銀黃華左搔以結緌錯鑣塗朱珥靳飛軨楚辭曰絶鑣銜以馳騖兮暮着次而敢止路蕩蕩其無人兮逺不御兮千里
  棗據詩曰貞偽各有分駑驥不齊鑣
  陶琬之詩曰我服既暉我駟既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鑣警路哀籥清綿桓𤣥集載琬之為江州主簿
  宋文帝登景陽樓詩曰士女炫街里軒冕曜都城萬軫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金鑣千舳樹蘭旌
  袁淑游新亭曲水詩序曰離榭修幕陵𡑞彌阜鑣容斾綵裛野麗雲
  鮑昭詩曰飛鑣出荊路騖服入秦州
  王沉踐行賦曰六龍齊鑣鸞聲振振景動波廻天行星陳
  張恊𤣥武館賦曰天子翺翔郊甸順時廵省龍駟騰鑣羽騎遊騁顧流光以鞍轡廻鸞旗而時幸
  李充穆天子賦曰其馬則赤驥盜驪驊騮騄耳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和齊鑣一𣊬萬里
  董子曉乗輿駮馬賦曰軀觀若斯氣勢雲披銜金鑣着玉羈
  顏延之七繹曰梓工飾雕簟之輿涓人進龍圖之馬⿰駕則眩奪鳳蓋振鑣則圏促凾夏故動軔馳光舉䇿流赭張委九愍曰映金箱之羽蓋鳴玉衡之鸞鑣望天路以振䇿指萬里於崇朝
  殷琰宣貴妃誄曰嚴位服於旗容尚徽謚於銘策節哀路於蕭鐘齊行鑣於輬翟
  應璩與劉文達書曰僕頃倦遊談之事欲修無為之術不能與足下齊鑣騁轡爭千里之表也
  桓溫與慕容⿰書曰自滄流以北幽朔以東將軍皆以羈落而緫率之矣首尾脣齒左右力用鳴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鑣動數十萬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八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覧卷三百五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九十
  覊        珂
  韀        障泥
  防汗       當胷
  鞘尾       鞭
  枊
  
  許慎說文曰覊馬絡頭也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之及難也秦伯納之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負覊紲從君廵於天下杜預曰覊馬覊紲馬韁也臣之罪甚多矣請由此亡
  又曰初晉侯之竪頭須守藏者其出也竊藏以逃文公出時也盡用以求納之及入求見公辭以沐謂僕人曰居者為社稷之守行者為覊絏之僕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漢書曰今漢承衰周𭧂秦極弊之後流俗已薄於三代而行堯舜之刑是猶以鞿音幾覊而御駻馬如淳注曰以䋲繋馬領曰鞿駻突之馬也
  東觀漢記曰光武皇帝雖發師旁縣人馬席薦䩭靽皆有成賈而貴不侵民樂與官市
  康泰吳時外國傳曰加營國王好馬月支賈人常以舶載馬到加營國國王悉為售之若於路失覊靽但將頭皮示王王亦售其半價
  郭頒晉世語曰愍懐太子好卑鷄小馬小牛置田舍令左右騎斷羈勒令墜馬
  韓詩外傳曰昔衛獻公走反國及郊將班邑於從者而後入太史栁莊曰如皆守社稷則孰負羈靮而從如皆從則孰守社稷君反國而復為私也無乃不可乎
  釋智匠古今樂錄曰襄陽銅蹄歌曰龍馬紫金鞍翠毛白玉羈照曜雙厥下知是襄陽兒
  杜夷幽求曰覊蚊絆蚤禁其非法刳蟣屠虱求其肝膽非至精誰能知之
  又曰銜覊之馬伏𭬒之駒莫不思平原曠澤翹尾而馳陸也
  又曰琱覊鏤絆呼名翹陸不可化也
  夢書曰羈韁為相要制也夢得覊韁要約士也覊結語言韁往來也覊結疆竪結勑疆也弊絶不用難俛仰也摯虞逸驥詩曰逸驥無鑣轡騰陸從長川剪落就覊靮飛軒躡雲煙
  孫綽詩曰野馬閑於覊澤雉屈於樊神王自有所何為人事閒
  傅𤣥馳射馬賦曰百鳥齊興六驥孔閑金銜玉覊文防𨩐鞍明珂景朗華䩸采鮮
  傅𤣥良馬賦曰金覊在首發以明珂𨩐鞍采䩸織防含華䩸音茸
  傅𤣥難良馬賦曰餙以金覊申以玉纓結以輕軒節以和鈴
  曹植遊俠篇曰白馬餙金覊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
  孫惠三馬哀辭序曰余於物特所留心而所服三馬壹時離覊感田子之愛遂作哀文雲爾
  
  服䖍通俗文曰勒餙曰珂
  郭義恭廣志曰期調國出金銀白珠流璃水晶噐五色珠馬珂
  又曰剽刃國出桐華布珂珠具艾香雞舌香
  傅𤣥樂府豫章行曰輕裘綴孔翠明珂曜珊瑚
  張華輕薄篇曰文軒樹羽蓋乘馬珮玉珂
  
  隋書曰宇文述素好着竒服炫燿時人云定興為製馬韉於後角上鉄方寸以露白色世輕薄者爭放學之謂為許公鉄勢又遇天寒定興曰宿衛必當耳冷述曰然乃製裌頭巾令深袹耳又學之名為許公袹勢述大悅曰云兄所作必能變俗我聞作事可法故不虛也
  障泥
  王隠晉書曰韓友字景先廬江舒人舒縣廷掾王睦卒病死已呼魂家人就友卜令以丹畫板作日月置屍頭前及臥虎皮馬障泥登時大愈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髙勾驪以千里馬生羆皮障泥獻於南燕燕王超大恱答以水牛能言鳥
  世説曰王武子善解馬性嘗乘一馬着連乾障泥前有水終不肯渡王雲此必是惜障泥使人觧去便徑渡
  防汗
  東觀記曰和帝永元三年西謁園陵桓郁兼羽林中郎將從賜馬二疋並鞍勒防汗
  魏百官名曰黃地金鏤織成萬嵗彰汗一具又織成彰汗一具
  桓寛䀋鐡論曰古者庻人賤騎䋲控草鞮皮薦而已及其後革鞍攻成鐡鑣不餙令富者黃金琅勒𦋺繡弇汗司馬彪戰略曰孟逹將蜀兵數百降魏魏文帝以逹為新城太守太和元年諸葛亮從成都到漢中逹又欲應亮遺亮玉玦織成彰汗蘓合香亮使郭模詐降過魏興太守申儀與逹有隙模語儀亮言玉玦者已決織成者言謀已成蘇合香者言事已合
  當胷
  後漢書曰太守趙興署鮑永功曹時有矯稱侍中止傳舍者興欲謁之永疑其詐諫不聼出興遂駕徃永乃㧞佩刀截馬當胷乃止當胷以韋為之也後數日莾詔書果下捕矯稱者永由是知名
  鞘尾
  服䖍通俗文曰馬鞻尾曰鞘
  魏百官名曰赤茸鍮石鞘尾一具
  
  禮記曰獻車馬者執筴綏
  又曰君車將駕則僕執策立於馬前已駕僕展軨鄭𤣥曰展軨具視効駕自己駕也奮衣由右上取貳綏奮振去塵也貳副也執莢分轡驅之五歩而立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之及於難也及楚楚子享之曰公子若反晉國則何以報不榖對曰若以君之靈得反晉國晉楚治兵遇於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獲命其左執鞭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旋
  又曰宋告急於晉伯宗曰不可雖鞭之長不及馬腹又曰楚靈王使圍徐以懼吳楚子次於乾谿以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復陶翠被豹舄執鞭以出執鞭以教令右尹子革夕子革鄭丹也夕暮也王見之去冠被舍鞭與之語
  又曰晉荀瑤帥師伐鄭鄭駟𢎞請救於齊陳成子救鄭及濮雨不能渉成子衣製杖戈製雨衣也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
  公羊傳曰陽虎將殺季孫於蒲圃使臨南御之至孟衢臨南投策使陽越下取策
  陸璣毛詩草木蟲魚疏曰椐枝葉似楨松爾雅曰椐櫃也去櫃切節以扶老即金靈壽是也今人以為馬鞭及杖孔藂子曰刑以齊民譬之於御則鞭策也
  漢書曰婁敬雲太王以狄伐故去豳杖馬箠去居岐又曰石慶為太僕御士上問車中幾馬慶以策數馬畢舉手曰六馬
  又曰李廣擊匈奴匈奴兵多破廣軍生得廣廣時傷置絡間而臥行十餘里廣陽死睨其傍有一胡兒騎馬騰而上胡兒馬因鞭馬南馳數十里得其餘軍
  又曰大司空士夜過奉長亭亭長呵之告以官名亭長醉曰寜以符傳耶士以馬箠擊亭長
  漢獻帝起居注曰李傕性喜鬼怪左道之術又於朝廷省門為董卓設神坐數以羊祠之詞畢過省閣問帝起居求入見傕帶三刀手復與鞭合持一刀侍中侍郎見傕帶仗皆惶恐亦帶劔持刀先入在帝側
  張勃吳錄曰大皇帝大㑹飲宴下馬迎魯肅肅入拜起禮之謂言子敬孤持鞍下馬相迎足以顯未肅趨進曰未也衆咸愕然既坐徐舉鞭曰願麾下威徳加於四海然後以安車軟輪徵肅始當顯耳帝拊掌歡笑
  又曰大皇帝潛軍於皖口命陸遜為大都督假鉞大皇帝親執鞭以見之
  虞溥江表傳曰孫權攻合肥不能下徹軍將退兵以上道權與呂𫎇蔣欽陵統等在後張幔飲食畢垂當發魏將張遼帥六七千人奄至圍遮數重權乘駿馬上津橋南已見徹丈餘無板谷利附在馬後使持戈緩鞚利於後著鞭以助馬勢遂得超度
  王隠晉書曰上黨鮑瑗家多䘮病貧苦淳于叔平曰君舍東北有乘樹徑至市入門數十歩當有一人持新馬鞭便就買還以懸北桑樹三年當𭧂得財也瑗遂承其言詣市果得馬鞭懸之正三年浚井得錢數十萬銅鐡雜噐復可二十餘萬於是家業用展病者亦愈
  於寳晉記曰晉永嘉初有神見袞州甄域民家免奴為主簿自號為樊道基有嫗號成夫人慾迎致使載車行當得此免奴主簿從行為譯以宣所宜汝南梅跡字仲真去鄴來經袞州聞其然因結羊世茂阮士公諸賔往觀之成夫人便遣主簿出當與貴客語主簿死不肯避成夫人因大嗔索士公馬鞭脫主簿鞭之
  何法盛晉中興書曰祖逖與劉琨中夜而坐相謂曰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相避於中原後琨與親舊書曰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人着鞭耳沈約宋書曰胡蕃字道序義旗起桓𤣥戰敗將出奔藩於南掖門捉𤣥馬鞍曰今羽林射手猶有八百皆是義故西人一旦捨此欲歸可復得乎𤣥直以馬鞭指天而已於是奔散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石勒遣石虎率精騎五千掩李矩營生執矩外甥郭謂之弟元教元作書與謂說雲去年東平曹嶷西賔猗盧矩如牛角何不歸命勒與謂書餉麈尾歸勒說賔禮貴弟相同斷金往物為信矩所領將士並欲歸勒矩知衆之去已乃率衆來歸
  又曰城都王頴誅黃門孟玖於是東海王鉞髙宻王簡皆懼奔國瑯琊王睿又將出焉而徼禁甚宻頴又先下諸津禁其諸貴人王至河陽乃見拘焉宋典後至以鞭拂之曰舍長官禁貴人而爾見止耶因大笑之吏乃放遣因得奔國
  崔鴻前秦錄曰符堅起教武堂於渭城命太學生明隂陽兵法教為將士朱彤諌曰虎將之士受教學生強幹之術乃弱本之方夫養將之法譬之養馬秣以髙𭬒習以戰馭長鞭策後金勒制前析施規矩任知進退又曰符堅引群臣議代晉太子左率右越曰今歳鎮守斗福德在吳弗可犯且國有長江之嶮朝無昬政之臣願保境養民伺其虛隙堅曰武王伐紂逆嵗犯星夫差威陵上國為勾踐所滅雖有長江其能固乎吾之衆投鞭於江足斷其流吾當內斷其心矣
  又曰符堅時闗中謡曰長鞘馬鞭擊左股太歳南行當避虜秦呼鮮卑為白虜慕容垂起闗東嵗在癸未崔鴻後梁錄曰咸寜二年盜發張駿墓得珠簾琉璃珊瑚馬鞭
  樂資春秋後傳曰魯仲連曰齊閔王將之魯夷維子為執鞭而從之
  袁希之漢表傳曰費禕領漢節誘納降附越雋太守張嶷牋試禕曰昔岑彭率師來歙杖節咸皆見害刺客不鎮也今明公位尊權重宜覽前事後嵗首禕持節行酒郭循以馬鞭中小刀刺禕禕數日薨
  魏百官名曰駝馬鞭二枚
  異苑曰長山張舒以元嘉九年二月二十四日奄見一人着朱衣平上幘手捉青柄馬鞭雲汝何可教便隨我去見素絲䋲繫長梯來下舒上梯仍造大城綺堂洞室地如黃金有一人長大不巾幘獨坐絳紗帳中語舒曰主者誤取汝賜汝秘術卜占勿貪錢賄舒亦不覺受之劉義慶幽明錄曰餘杭人沈縱家素貧與父同入山還未至家見一人左右導從四百許前車輜重馬鞭夾道鹵簿如二千石遙見縱父子便喚住就縱手中燃火縱因問是何貴人答曰是鬭山玉在餘杭南縱知是神叩頭雲願見祐助後入山得一玉㹠從此如意
  又曰桓𤣥既肆無君之心使御史害太傅道子於安城𤣥在南州坐忽見一平上幘人持馬鞭通雲蔣侯來𤣥驚愕然便見階下奴子御幰車見一士大夫自雲是蔣子文君何以害太傅與為伯仲顧視之間便不復見又曰廣陵韓咎字興彥陳敏反時與敏弟恢戰於尋陽還營下馬覺鞭重見有緑錦囊中有短卷書着鞘皆不知所從來開視之故榖紙或神呪經
  謝氏鬼神列傳曰下邳陳超為鬼君弼所逐改名何䂓從餘杭歩道還求福絶不敢出入五年後意漸替解與親舊臨水戱酒酣共說往來超雲不復畏此鬼也小俛首乃見鬼影在水中超驚怖時亦有乘馬者超借馬騎之下鞭奔驅此鬼去超逺近常如初微聞鬼雲汝何規耶急急就死
  吳㑹分地記曰六山者勾踐於此山鑄銅銅不鑠則埋之上生馬箠勾踐遣使者移於南社種之餙治以為馬箠獻於吳
  劉欣期交州記曰兕出九徳有一角角長二尺餘形如馬鞭柄
  闞駰十三州志曰山桑縣人俗貪偽好持馬鞭行邑故語曰沛國龍冗至山桑詐託旅使若奔䘮道遇冦抄遂失資糧
  太公隂謀曰武王曰吾欲造起居之誠隨之以身箠書曰馬不可極民不可劇馬極則躓民劇則敗
  莊子曰莊子使楚見空髑髏髐然司馬彪曰髐白骨兒檄以馬箠而問之曰夫子貪生理而為此乎將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乎語卒援髑髏而枕
  又曰馬蹄可以踐霜雪毛可以御風寒齕草飲水翹足而陸此馬之真性也及至伯樂曰我善治馬燒之剔之刻之雒之連之以羇馽編之以皂棧馬之死者十二三矣饑之渇之馳之驟之齊之前有橛失之患後有鞭策之威而馬之死者已過半矣
  淮南子曰昔者王良造父御也投足調均勞逸若一安勞樂進馳騖若成左右若鞭周旋若環世皆以為巧然末見其貴也若夫鉗且太丙之御也除轡舍衛去鞭棄策軍車莫動而自舉馬莫使而自走
  又曰大丈夫恬然無思澹然無慮以天為蓋以地為輿四時為馬隂陽為騶電以為鞭策雷以為車輪
  䀋鐡論曰無鞭策雖造父不能以調四馬無勢位雖舜禹不能以治萬民
  又曰秦攝利衘以御宇內執修箠以笞八極
  杜夷幽求曰召渇者以臨河不待便策而自至
  說苑曰黙無過言慤無過事木馬不能行亦不費食騏驥日馳千里鞭箠不去其背
  楊偉時務論曰轡策靽縶之具設雖剛怒麄戾啼齧之馬若足抅靽縶口衘車勒箠策必至則躡䠱循軌世說曰王敦在姑熟晉帝出看敦營敦覺追帝帝以金馬鞭與客舍姥姥以水澆馬尿令追者問姥姥雲去已乆已追者乃止也王澄字平子從荊州下過王敦敦謀欲害之而平子左右二十八人悉捉鐡馬鞭
  夢書曰鞭箠所使有勑走也夢得鞭箠欲有使也持以䇿馬使朋友也鞭使馬疾諾喜也
  曹植九詠曰乘逸嚮兮執電鞭忽而往兮怳而旋曹植陌上桑曰望雲際有真人安得輕舉繼清塵執電鞭騁飛鱗
  張華輕薄篇曰文軒樹羽蓋乘馬珮玉珂橫簮列瑁瑇長鞭施象牙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河東賦曰𡚒電鞭驂雷輜鳴洪中建五旗
  魏文帝臨渦賦曰建安十八年中譙余兄弟從上拜墳墓遂乘馬遊觀經東園遵渦水相洋乎髙樹之下乃註馬書鞭為渦賦
  傳𤣥良馬賦曰鞭不得揺手不及動忽然增逝肉飛骨踴
  傳𤣥馳射馬賦曰佷如革戾如SKchar鞭裁向腹𡚒尾跳尻曹植表曰願得策馬執鞭首當塵路撮風后之竒接吳孫之要追慕卜商起予左右
  李尤馬箠銘曰御者箠策示有威怒東野之敗督責過度
  溫嶠與陶公書曰奉惠赤角一具及鞉皷馬鞭皷角既周軍用馬鞭服以周旋珫之於乎與之偕老也偃武之日乃當藏之篋笥耳
  謝艾宻令與楊初曰今遣舍人孔章特口論要宻將軍可差腹心人㫖至珊瑚鞭勒香瓔一具遺王擢王擢狐疑於將軍父子事得施矣
  袁宏與范増書曰四海鼎沸天轡將移杖短策以晨征登重幙以吐竒指六合以倒戈望崑崙而舉麾
  
  魚豢魏畧曰獻帝露布益州曰馬擊枊而不暇解貫胄延頸以待白刃
  蜀志曰靈帝末先主從校尉鄒靖討賊有功除安喜尉督郵以公事到縣先主求謁不通乃直入府縳督郵杖二百解綬繫其頸著馬枊棄亡命
  常璩華陽國志曰建寜郡同瀨縣存馬縣雍闓反時結纍於縣山繫馬馬枊柱生成林今夷言無梁林無梁夷言馬也
  蕭子雲晉史草曰姚畧時有賀僧者不知何人自雲遊厯五郡時人號為賀五郡齋戒奉道為百姓說吉㓙畧死泓立僧謂泓曰宜潔掃一馬廐開屋設大枊有異馬其大非常
  趙書曰徐光字秀武頓丘人父以牛醫為業光年十四五為將軍王陽秣馬光但書馬枊屋柱為詩頌不親馬事異苑曰丹陽甘卓字季思照鏡無頭乃見在馬枊荀氏靈鬼志曰㤗元中有道人從外國來多有術法自說所受術師曰衣非沙門也嘗行見一人擔上有小籠子可受斗餘語擔人云吾歩疲極欲⿱寄居擔人甚怪之慮是狂人便語君欲何取自屠邪答雲君若見許正欲入君此籠子中擔人愈怪其竒君能入籠中便是神人也即入籠中籠亦不更大擔亦不𮗜重至國中一家大富而性慳惜不行仁義語擔人吾試為君一破慳囊即至其家有一快馬甚惜之在枊下繫忽失去尋求不知處明日見馬在五斗⿱䀠瓦 -- 甖中終不可破取不知何方得取之便往語言君作百人廚食周餉窮困者馬當得出耳主人即狼狽作之既畢馬還在柱
  淮南萬畢術曰馬枊生腐茅者取馬枊生茅可以為藥食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巻三百六十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一
  敘人       孕
  敘人
  釋名曰人仁也生物也
  易下繫曰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搆精萬物化生又敘卦曰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
  又說卦曰立人之道曰仁與義
  尚書泰誓曰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
  禮記禮運曰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義婦從長惠㓜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講信修睦謂之人利爭奪相殺謂之人患故聖人所以治人七情修十義講信修睦尚辭讓去爭奪舍禮何以治之
  又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故欲惡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測度也羙惡皆在其心不見其色也欲一以窮之舍禮何以哉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隂陽之交鬼神之㑹五行之秀氣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此言兼氣性之効也
  又樂記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於物而動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後好惡形焉
  左傳昭二年鄭子産曰人生始化曰魄魄形也既生魄陽曰魂陽神氣也用物精多則魂魄疆物權勢是以有精爽至於神明
  春秋元命苞曰五氣之精交聚相加以迎陽道人致和五氣五行之氣
  又曰隂陽之性以一起人副天道故生一子
  又曰天人同度正法相受垂文象人行其事謂之教教之為言效也上為下效道之始也
  又曰仁者情志好生愛人故其為人以人其立字二人為仁仁人言不專於己念施與也
  又曰聖人一其徳智者循其轍長生乆視二其徳言盡得其帝之精氣也循其轍言不違其帝所尚也知是則皆得長生乆視言所行當天也不以命制則愚者悖慢智者無所施其術殘物逆道天不殺故立三命以垂策所以尊天一節三者法三道之術不以命制愚慢之人則賢道術不得施行勢相反命者天之令也所受於帝行正不過得壽命壽命正命也起九九八十一帝天帝也八十一陽氣相乘送之極有隨命隨命者隨行為命也援神契曰隨者逆天道常善之行則隨其𭧂虐行以教之有遭命遭命者行正不誤逢世殘賊君上逆亂辜咎下流災譴並發隂陽散忤𭧂氣雷至滅曰動地絶人命沙塵襲邑是忤錯也襲猶淪也河水淪沙塵之邑溺殺人也
  春秋演孔圖曰正氣為帝間為臣宮商為姓秀氣為人正氣謂若木人則得蒼龍之形靈威仰之氣火人得朱烏之形赤熛怒之氣以生之者也間氣則不苞一行各受一星以生若蕭何感𭥦精樊噲感狼精周勃感亢精者也
  又繁露曰唯人獨偶天地人有三百六十節偶天之數形體骨肉偶地之厚上有耳目聰明日月之象也體有空竅理脈川谷之象也有哀樂喜怒神氣之數故小節三百六十六副日數也大節十二分副月數也內有五藏副行數也外有四肢副時數也乍視乍瞑副晝夜也乍柔乍剛副冬夏也乍哀乍樂副隂陽也
  樂動聲儀曰中元者人氣也氣以定萬物通於四時者也
  爾雅曰太平之人仁東至日所出為太平丹穴之人智距齊州以南戴日為丹穴大𫎇之人信西至日所入為大𫎇崆峒之人武
  孝經曰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於孝
  家語曰魯哀公問於孔子曰人之命與性何謂也孔子對曰分於道謂之命始得為人也故下句曰命者性之始形於一謂之性人各受隂陽剛柔之性故形於一化於隂陽象形而發謂之生化窮數盡謂之死故命者性之始也死者生之終也有始則必有終矣人始生而不具者有五焉日無見不能食不能行不能言不能化及生三月而微煦煦情轉也然後有見八月生齒然後能食朞而生臏然後能行三年顋合然後能言十有六而精通然後能化隂窮反陽故隂以陽變陽窮反隂故陽以隂化是以男子八月生齒八歳而齔十有六而化女子七月生齒七嵗而齔十有四而化一隂一陽可偶相配陽數竒隂數偶然後道合化成性命之端形於此也
  又曰堅土之人剛弱土之人柔墟土之人大沙土之人細息土之人羙㘪土之人醜㘪托字也息土細緻㘪土麄䟽者也倮蟲三百六十而人為之長
  又曰孔子遊泰山見營啓期鹿裘帶索皷琴而歌孔子問曰先生所以為樂者何也對曰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而吾得為人是以一樂男尊女卑吾得為男是以二樂人生有不見日月不免繦緥者吾已行年九十是三樂也貧者事之常死者人之終處常得終當何憂哉
  又曰人有五儀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賢人有聖人審此五者則理道畢矣
  漢書曰司馬遷曰凡人所以生者神也所託者形也神大用則竭形大勞則弊神離則死死者不可復生離者不可復返故聖人重之
  鬻子曰天地闢萬物生人為正焉人化而為善禽獸化而為惡人而不善者謂之禽獸
  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文子曰人之情慾平嗜慾亂之精氣為人人受天地變化而生一月而膏初形骸如膏脂二月而脈漸生筋脈三月而肧肧肢也三月如水龍壯也四月而胎如水中鰕蟆之胎五月而䈥氣積而成䈥六月成骨血化肉肉化脂脂化骨七月成形四支九竅成八月而動動作九月而躁動數如前十月而生形骸乃成五藏乃形
  又曰昔者中黃子曰天有五方地有五行聲有五音物有五味色有五章人有五位故天地之間有二十五人也上五有神人真人道人至人聖人次五有徳人賢人智人善人辯人中五有公人忠人信人義人禮人次五有士人工人虞人農人商人下五有衆人奴人愚人肉人小人上五之與下五猶人之與牛馬也
  又曰智於萬人者謂之俊百人者謂之傑十人者謂之豪
  列子曰戴髪含齒倚而趨謂之人
  管子曰人水也男女精合而水流形二月而咀咀者伍味是伍藏也酸生脾鹹生肺辛生腎苦生肝甘生心藏已具而後生伍肉脾生髓肝生骨腎生筋肺生革心生肉肉已具然後生九竅脾為鼻肝為目腎為耳肺為口心為下竅五月而成十月而生
  淮南子曰古未有天地之時惟象無形窈窈冥冥鴻洞莫知其間有二神經營天地二神隂陽之神也於是乃別隂陽離為八極剛柔相成萬物乃形煩氣為蟲精氣為人是故精神天之有也骨骸地之有也精神入其門而骸反其根
  又曰言無常是行無常宜者小人也察於一事通於技者中人也若覆而並有之技能而裁使之者聖人也裁製也度其技能而裁製使也
  又曰故頭之圎也象天足之方也象地有四時五行九解九解者八方中央也三百六十六日人亦有四肢五臟九竅三百六十骨節天有風雨暑寒人亦有取與喜怒故膽為雲脾為風腎為雨肝為雷以與天地相參也而心為之主是故耳目者日月也
  公孫尼子曰人有三百六十節當天之數形體有骨肉當地之厚也有九竅脈理當川谷也血氣者風雨也白虎通曰男女者何謂男男任也任功業也女者如也如從人也
  風俗通曰天地初開未有人女媧擣黃土為人力不暇乃引絙於泥中以為人富貴黃土人也貧賤凡庸絙人也人物誌曰夫精欲深微質欲懿重志欲𢎞大心欲謙小精微所以入神妙也麄則失神懿重所以崇徳宇也操則失身志大所以堪物也小則不勝小心所以慎咎悔也大則驕陵由此論之小心而志大者豪傑之俊也心大而志小者傲蕩之類也心小而志大者拘愞之人乎
  任子曰木氣人勇金氣人剛火氣人強而躁土氣人智而寛水氣人急而賊
  傅子曰人之性如水焉置之圎則圎置之方則方澄之則淳而清動之則流而濁
  
  易漸卦曰鴻漸於陸夫征不復婦孕不育㓙王弼注曰夫婦妍醜非夫而孕故不育
  尚書泰誓曰商王受焚炙忠良刳剔孕婦
  左傳曰晉惠公之在梁也梁伯妻之梁嬴孕過期卜招父與其子卜之其子曰將生一男一女招曰然男為人臣女為人妾故名男曰圉女曰妾及子圉西質妾為宦女焉大戴禮曰周后娠成王於身立而不跂坐而不差獨處不倨雖怒不詈胎教之謂也書之玉版藏之金匱置之宗廟為後世戒
  史記曰后稷名棄母有邰氏女曰姜嫄為帝嚳元妃出野見巨人跡心說願之乃踐之身動如孕者期而生后稷
  又曰秦之先顓項之苗孫曰女修𤣥鳥隕卵修取吞之有孕生子大業
  又曰昔夏氏之將衰也有二龍止於夏庭龍亡漦在櫝而藏之至周厲王發而觀之漦化為元龜入王後宮宮妾未齔而遭之既筓而孕無夫而生子懼而棄之即褒姒也
  漢書曰張倉妻妾百數嘗孕者不復幸
  又曰鈎弋夫人懐昭帝十四月乃生上以堯十四月而生今鈎弋亦然乃命門曰堯母門
  又曰初王禁妻李親任政君在身夢月入其懐
  范曄後漢書曰鮮卑檀名槐者其父投鹿侯初從匈奴軍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怪欲殺之妻言㑹行聞雷震欲仰天視而雹入口因吞遂任身十月而産子又曰靈帝王羙人姙娠畏何後乃服藥欲除之而胎安堅終自不動又夢見負日而行四年乃生皇子恊後遂酖殺羙人帝大怒欲廢后諸宦官固請得止董太后自養恊號董侯
  東觀漢記曰張奐為武威太守其妻懐孕夢見帶奐印綬登樓而歌乃訊之於占者曰必生男復臨茲邦命終此樓既而生猛以建安中為武威太守殺刺史邯鄲商州兵圍之急猛恥見擒乃登樓自焚而死
  魏畧曰昔北方有膏離國者其王侍婢有身王欲殺之婢雲有氣如雞子來下我故有身後生子王捐之於溷中豬以喙噓之徙於馬䦨中馬以氣噓之王疑以為天生乃令其母收畜之名曰東明帝令牧馬東明善射王恐奪其國欲殺之東明走至淹水以弓擊水魚鱉浮為橋東明因得渡魚鱉散追兵不得渡東明因都王夫餘之地也
  又曰黃牛羌種孕身六月生
  吳錄曰武烈皇帝姓孫名堅字文臺母有身夢膓繞吳閶門
  又曰長沙桓王名策字伯符武烈長子母吳氏有身夢月入懐
  晉書曰賈后酷以㦸摘諸宮人孕子皆隨刃以死晉陽秋曰初太宗諸子繼夭諸姬絶娠令扈謙卜繇雲後房當有女誕三男一女終大盛於是盡出後宮及諸婢悉見之織坊中有一人色黒宮人謂之崑崙相者驚曰此是也帝因而召幸之生烈宗
  秦書曰符堅母荀氏浴漳水經西門豹祠歸夜夢若有龍蛇感已遂懐娠而生堅
  三國典畧曰周太祖宇文泰之母曰王氏初姙五月夜夢抱子昇天纔不至而止寤以告徳皇帝帝喜曰雖不至天貴亦極矣
  列子曰思士不妻而感思女不夫而孕后稷生乎巨跡伊尹生乎空桑
  莊子曰舜之治天下使民心競民孕婦十月而生子子生五月而能言不至乎孩而始誰則始又有天矣呂氏春秋曰有侁氏女子採桑得嬰兒於空桑之中獻之其君察其所以然曰其母居伊水之上孕夢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東走毋顧明日視臼水告其隣東走十里而顧其邑盡為水身因化為空桑
  淮南子曰孕婦見兎其子缺脣見麋其子必四目帝王世記曰庖犧氏風姓也母曰華胥燧人之代有大跡出雷澤胥履之生庖犧
  又曰帝堯陶唐氏祁姓也母曰慶都孕十四月而生堯於丹陵名曰放勛
  遁甲開山圖榮氏解曰女狄暮汲於石紐山下大祠前水中得月精如雞子愛而含之不覺而吞遂有身十四月而生夏禹
  括地圖曰大人國其民孕三十六年而生兒生兒長大能乘雲蓋龍類去㑹稽四萬六千里
  外國圗曰方丘之上暑濕生男子三十而死其潼水婦人入浴出則乳矣是去九嶷二萬四千里
  烈女傳曰簡狄者帝嚳之次女也妃有娀氏之女與姊妹浴於𤣥丘水之上有𤣥鳥銜卵而墜五色甚好相與競取之簡狄得而吞之有姙遂生契
  又曰太姙者文王之母性專一及其有身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惡聲口不出惡言以胎教也
  㑹稽先賢傳曰吳侍中闞澤字徳潤在母胞八月叱聲震外
  蜀郡記曰諸山夷獠子娠七月生生時必臨水兒出便投水中浮則取養沉乃棄之
  華佗別傳曰甘陵相夫人有胎六月腹痛十餘日大極請佗視脈佗曰有兩胎一已死便手摹其胎在左男也在右女也右死即為湯下之便愈
  洞冥記曰東方朔母田氏寡居夢太白星臨其上因有姙田氏歎曰無夫而姙人將棄我乃移向代都東方里為居五月旦生朔因以所居里為氏朔為名
  愽物志曰徐君宮人有娠而生卵以為不祥棄於水濵獨孤母有犬名鵠倉獵於水濵得所棄卵衘以來歸獨孤母以為異覆煖之遂𧉸成兒生時正偃故以為名徐君宮中聞之乃更錄取長而仁智襲君徐國後鵠倉臨死生角而九尾實黃龍也⿲亻丨匽 -- 偃王葬之徐界中
  又曰婦人姙娠不欲見醜惡物異鳥獸食亦當避異常味欲見熊虎豹射御食牛心白犬肉鯉魚頭正席而坐割不正不食聽誦詩書諷詠之聲不聽淫聲不視邪色以此産子子賢明端正壽考所謂胎教之法
  異苑曰瞽䏂生舜徴在生孔子其有胎教也哉婦人任孕未滿三月著聓冠衣平旦左繞井三匝映井水許硯影而去勿返顧勿令聓見必生男
  又曰魏興李宣妻樊氏義熈中懐任過期不孕而額上有創兒穿之以出長為將今猶存名胡兒
  又曰太原溫盤石母懐身三年然後生墮地便坐而笑髪覆面牙齒皆具
  續搜神記曰袁真在豫州遣紀靈送妓女阿薛阿郭阿馬三妓與桓宣武至經時三人半夜共出庭前觀望忽見一流星夜從天直墮盆水中冏然明淨薛郭二人更以瓢酌水皆不得阿馬最後取星正入瓢中便飲之即覺有孕遂生桓南郡
  幽明錄曰譙郡胡馥之娶婦李氏十餘年無子而婦卒哭慟雲竟無遺體遂此酷何深婦忽然起坐曰感君藏悼我不即朽君可暝後見就依平生時隂陽當為君生一男語畢還臥馥之如言不取燈燭暗而就之交接後歎曰亡人亦無生理可別作屋見置瞻視滿十月然後殯爾來覺婦身微暖如未亡既及十月果生一男男名靈産
  論衡曰后稷之母衣帝嚳之服坐息帝嚳處而姙身又曰傳言黃帝任二十月而生生而神靈弱而能言語林曰張衡之初死蔡邕母始孕此二人才貌相類時人云邕是衡之後身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
  産
  
  詩曰乃生男子載寢之牀乃生女子載寢之地
  又生民曰厥初生民時惟姜嫄誕彌厥月先生如達后稷之在其母終人道十月而生生如逹之生言易也不圻不疈無菑無害言易也凡人在母母則病生則圻疈菑害其母橫逆人道以赫厥靈上帝不寜不康禋祀居然生子
  禮記內則曰妻將生子及月辰居側室側室謂夾之室次燕𥨊也夫使人日再問之至於生夫復使人日再問之子生男子設弧於門左女子設帨於門右弧者有事於武者也帨者婦人之佩巾三日始負子男射女否國君世子生告於君接以太牢三日卜士負之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
  左傳隠公元年曰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叚莊公窹生驚姜氏故名窹生
  又襄五年曰初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棄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棄長而羙
  又昭七年曰叔向娶生申巫臣氏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謁諸姑子容母叔向嫂伯華妻也曰長叔姒生男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是豺狼之聲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䘮羊舌氏矣遂弗視
  又昭七年曰公衍公為之生也其母階出出之王日産舍公衍先生公為之母曰相與偕出請相與偕告晉公衍母使待已共白公三日公為生其母先以吾公為為兄公私喜於陽糓而思於魯曰務人為此禍務人公為也始與公若謀逐季氏且後生而為兄其誣也乆矣乃黜之而以公衍為太子
  家語曰子夏問曰商聞易之生人及萬物鳥獸昆蟲各有竒偶氣分不同而凡人莫知其情惟逹道徳者能原其本焉天一地二人三三三為九九九八十一一主日日數十故人十月而生八九七十二偶以承竒主辰辰為月月主馬故馬十二月而生七九六十三三主鬥鬥主狗故狗三月而生六九五十四四主時時主豕故豕四月而生五九四十五五為音音主猿故猿五月而生四九三十六六主律律主鹿故鹿六月而生三九二十七七主星星主虎故虎七月而生二九一十八八主風風主蟲故蟲八月而化其餘各從其類矣鳥魚生於隂而屬陽故皆卵生齕吞者八竅而卯生齟嚼者九竅而胎生日生者類父夜生者類母敢問其皆然乎孔子曰然吾聞諸老𣆀亦如子之言也
  史記楚世家曰吳囬生陸終陸終生六子圻疈而生焉又曰田嬰有子四十餘人其賤妾有子名文以五月生嬰告其母勿舉也其母竊舉生之及長因其兄弟而見其子文於田嬰嬰怒其母曰吾令若去此子而敢生之何也文質頓首曰君所不舉五月子者何故嬰曰五月子者長及戶齊將不利其父母文曰人生受命於天乎受命於戶耶嬰黙然文曰必受命於天君何憂焉必受命於戶則不可髙其戶耶
  漢書曰髙祖七年春令民産子復勿事三歳勿事不使役也又曰盧綰與髙祖同里綰親與髙祖太上皇相愛及生男髙祖綰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賀兩家及髙祖綰壯學書又相愛也
  又曰武帝征伐四夷重賦於民民産子三歳則出口分至於生子輙殺元帝議令民産子七嵗及出口分東觀漢記曰敬隠宋後以王莾末年生遭世倉卒其母不舉棄之南山下時天寒冬十一月再宿不死外家出過於道南聞有兒啼聲憐之因往就視有飛鳥紆翼覆之沙石滿其口鼻能喘心怪違之以有神靈遂取而持歸養長至年十三歳乃以歸宋氏
  後漢書曰竇武母産武並産一虵
  又曰虞延初生上有物若一疋練遂上升天占者以為吉
  魏志曰黃初六年三月魏郡太守孔羨表黎陽令程放書言掾汝南屈雍妻王以去年十月十二日在草生男兒從右腋生水腹下而出其母自若無他異痛今瘡已愈母子安全無災無害也
  王隠晉書曰齊王冏輔政太安元年有婦人詣大司馬門寄産吏驅之婦人曰我截齊便去耳言畢不見識者聞而惡之至二年謀反誅
  又曰程咸字延林魏郡武安人也其母夜夣白頭公授之以藥曰服此當生貴子也生咸好學有才為鍾毓主記毓弟㑹問有可語吏否毓乃稱咸
  孫盛晉陽秋曰魏舒適主人妻産俄聞車馬之聲問其男女從者入反曰男也年十五年以兵死又問寢者對曰魏公舒
  於寳晉記曰愍帝建興三年抱罕之人産一龍子色似錦文望之如見神光在牀上少有就視者
  後魏書曰太祖道武皇帝諱珪獻明皇帝之子也以建國三十四年七月七日生於參合陂北明年有榆生於埋胞之坎遂成林
  前趙錄曰劉淵字元海父豹母呼延夣服日精十三月而生淵劉聰母曰張夫人十五月生聦焉
  三十國春秋曰前晉蒲洪父懐歸為部落小師其母婁氏因寤産洪驚悸而窹
  又曰後涼禿髪鳥孤七世祖壽闐之在孕也母夢一老父被髪在袵乘白馬謂曰爾夫雖西移終當東返至京必生貴男長為人主言終胎動而窹後𥨊生壽闐被中因以禿髪為號壽闐為名
  後趙書曰黎陽民妻産三男一女勒賜乳母榖綿以為休祥
  崔鴻南燕錄曰慕容徳皝少子母公孫夫人晉咸康中晝寢生徳左右以告方窹而起既生似鄭莊公曰長必有大徳遂以徳為名
  宋書曰王敬則母為女巫常謂人云敬則生時胞衣紫色後應得鳴鼔角人笑之曰汝子得為人吹角可矣又曰王鎮惡之産也當五月五日家人慾棄之其祖猛曰昔孟嘗君如是而相齊此兒必興吾族因以鎮惡為名
  又曰范曄字蔚宗母如厠産之額為塼所傷故以塼為小字
  北齊書曰武明婁皇后諱昭君性寛厚不妬忌髙祖率衆將討西㓂出師之夜後㝈生患切雙生子也生一男一女左右以危急請追告髙祖後弗聽曰王出統大兵何得以我故輕離大軍
  唐書曰幽州節度使劉濟怦之長子初母難産既産侍見是一大蛇黒氣勃勃莫不驚走及長頗異常童所居室焚人皆驚救濟從容而出衆異之累歴牧宰及怦為節度濟為行軍司馬怦卒軍人習河朔舊事濟請代父為帥朝廷從之
  莊子曰厲之夜半生其子也遽取火而視之汲汲然恐其似已也
  呂氏春秋曰夏侯孔甲佃於東陽萯山大風晦迷入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後來是良日也子必大吉或曰不勝必有殃咎乃取歸曰為余子誰敢殃之子成人幕動析橑音老斧破斬其足遂為守者孔子曰嗚呼有命矣西京雜記曰王鳳五月五日生其父欲勿舉其母曰田文五月五日生父嬰勅其母勿舉母竊舉之後為孟嘗君以古事推之非不祥遂舉之
  又曰霍將軍妻産二子疑所為兄弟或曰前生為兄後生為弟今雖俱曰亦宜以先生者為兄或曰居上者宜為兄居下者宜為弟居下前生今宜以前生為弟時霍光聞之曰昔殷王祖甲一産二子曰囂曰良以卯生囂以已生良則以囂為兄以良為弟若以後生為兄囂亦當為弟矣昔許釐公一産二女曰妖曰茂楚大夫唐勒生二子一男一女男曰貞夫女曰瓊華皆以先生者為長近代鄭昌時文長倩並一生二男滕公一生二女季黎一生一男一女並以前生者為長霍氏亦以前生為兄焉
  𤣥中記曰朱梧縣其民服役依海際居産子以沙石自擁不食米正資魚以為生氣
  又曰丈夫民殷帝大茂使王英採藥於西王母至此絶糧不能進乃食木實衣以木皮終身無妻産子二人從背脅間出其父則死是為丈夫去玉門二萬里
  外國圗曰長人國姙六年乃生而白首兒長大則乘雲而不還龍類也
  崔𤣥山瀨鄉記曰李母祠在老子祠北二里祠門左有碑文曰老子聖母李夫人碑老子者道君也始起乘白鹿下託於李母胞中七十二年産於楚國淮陽苦縣瀨鄉曲仁里老子名耳星精也字伯陽號曰𣆀
  孔演圖曰孔子母徵在遊大澤之陂睡夣黒帝使請巳巳往夣交語曰汝乳必於空桑之中覺則若感生丘於空桑中
  廣志曰獠民皆七月生
  帝系曰陸終娶鬼方國君之妹謂之女嬇生六子孕而不育三年啓其母左脅三人出右脅三人出
  風俗通曰生三子不舉俗說生子至於三子似六畜言其妨父母故不舉之也謹按春秋國語越王勾踐令民生三子者與之乳母生二子者與之餼三子力不能獨養故與乳母所以人民䌓息卒滅強吳雪會稽之恥行霸於中國者也古陸終氏娶於鬼方謂之女嬇是生六子皆為諸侯今人多生三子子悉成長父母完安豈有天所孕育而害其父母兄弟者哉
  又曰不舉寤生子俗說兒墮地未能開目視者謂之寤生舉寤生子妨父母謹按春秋左氏傳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因名寤生武公老終天年姜氏亦然安有妨其父母乎
  又曰汝南周霸字翁仲為太尉掾婦於乳捨生女自毒無男時屠婦北臥得男因相與私貨易禆錢數萬後翁仲為北海相吏周光能見鬼署光為主簿使還致敬於郡縣因告光曰事訖臘日與小兒俱上冡去家經十二年不躬蒸嘗主簿微察知相先君寜息㑹同飲食忻娛否往到於冢上郎君沃酹主簿俯伏在後但見屠者弊衣蠡結倨神坐持刀割肉有五時衣帶青黒綬數人彷徨隂堂東西廂不敢來前光恠其故還至引見問之乞屏左右起造於膝前白事狀如此翁仲曰主簿出勿言因持劒上堂謂嫗汝何故殺吾子嫗大怒曰卿常言兒聲氣喜學似我老公欲死欲作狂語翁仲曰祀祭如不具服子母立截嫗辭窮情竭泣涕具陳其故時子巳年十八呼與辭決曰凡有子者欲以承先祖先祖不享血食無可奈何自以衣裘僮僕車馬遣迎取其女女嫁為賣䴵子婦後適西平李文思文思官至南陽太守翁仲便養從弟子熈為髙邑令
  又曰頴川有富室兄弟同居兩婦數月皆懐姙長婦胎傷因閉匿之産期至同到乳母舍弟婦生男夜因盜取之爭訟三年州郡不能決丞相王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兒去兩婦各十歩叱婦曰自往取之長婦抱持甚急兒大啼呌弟婦恐傷害之因乃放與而止甚悽愴長婦甚喜霸曰此弟子也責問乃伏
  又曰不舉父同月子俗雲妨父也按左傳桓公之子與父同月生因名子同漢明帝亦與光武同月生
  神仙傳曰老子母懐之七十嵗乃生時割其左腋而生生而白首故謂之老子
  列仙傳曰木羽鉅鹿南祁鄉人貧母王助産嘗探兒兒生開眼視母大笑母乃驚佈仍夣見大冠赤幘者守兒曰此司命君也當報汝使汝子木羽得仙後生兒字木羽所探兒年十五夜有車馬迎之過呼木羽為我御來遂相隨去
  列異傳曰華子魚為諸生嘗宿人門外主人婦夜生有兩吏來詣其門便相向僻易欲退相謂曰公在此因踟躕良乆一吏曰籍當定柰何得住乃前向子魚拜相將入出共語曰當與幾嵗一人曰當與三嵗子魚後故往視之兒果年三嵗已死乃自喜曰我固當公後果為太慰續搜神記同
  益部耆舊傳曰哀牛夷者其先有婦人名沙一居於牢山嘗捕魚於水中觸沉木若有感因懐姙十月産子男十人後沉木化而為龍出水沙一忽聞龍語曰若生我子今悉何在九子見龍驚走獨小子不能走背龍而坐龍就而䑛之其母為語謂背為九謂坐為隆因名小子曰九隆及後長大諸兄共推以為王
  愽物志曰蜀郡諸山夷名曰獠子婦人姙身七月生時必須臨水兒生便置水中浮即養之沉便遂棄也至長皆拔去其上齒後狗牙各一以為身餙
  論衡曰黃帝二十月而生
  又曰唐文伯河東蒲坂人也其生亦以夜半時適生有人從門呼其父名父出應之不見人見一木杖植其門側好善異為衆其父杖入門以示人占曰吉文伯位至廣漢太守以杖當得子之力矣
  譙周法訓曰一産二子者當以後生者為兄言其先胎也答曰此野人之鑿語耳君子不測暗安知胎之先後也
  傅子曰昔燕趙之間有三男子共娶一女生四子後爭訟廷尉延壽奏雲禽獸生子逐母宜以四子還母屍三男子於市
  世說曰胡廣本姓黃五日生父母惡之乃置之甕投於江胡翁見甕流下聞有小兒啼聲往取因長養之以為子登三司流有中庸之號廣後不治其本親服雲我本親巳為死人也世以此為深譏焉
  捜神記曰陳仲舉微時嘗宿黃申家而申婦方産有叩申門者家人咸不知乆乆方聞屋裏有言賔堂下有人不可進叩門者相告曰今當從後門往其一人便往有頃還留者問之是何等名為何當與幾嵗往者曰男也名為奴當與十五嵗後應以何死答曰應以兵死仲舉告其家曰吾能相此兒當以兵死父母驚之寸刃不使得執也至年十五有置鑿於梁上者其末出奴以為木也自下鈎之鑿從梁下䧟腦而死後仲舉為豫章太守故遣吏往餉之申家並問奴所在其家以此具告仲舉仲舉歎曰此命也
  異苑曰魏郡徐逮字君及婦平昌孟氏生兒頭有一角一腳頭正仰向通身盡赤落地無聲乘空而去
  又曰丹陽縣駱慶婦生一男一虎一貍貍虎毛色斑黒牙爪皆備即殺之兒經六日而死母不異
  又曰沛國武漂之妻林氏元嘉中懐身得病而死俗忌含胎入柩中要須割出妻乳母傷痛之乃撫屍而祝曰若天道有靈無令死被擘裂須臾屍面赩然上色於是呼婢共扶之俄頃兒墮而屍倒也
  嵩髙山記曰昔陽翟有婦人姙身三十月乃生子從母背上出五歳便入此山學道神明為母立祠因號曰開母祠焉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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