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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堂肆考 (四庫全書本)/卷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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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 山堂肆考 卷九十一 卷九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山堂肆考卷九十一   明 彭大翼 撰親屬
  祖父祖母 附孫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雲方言鼻祖始祖也獸之初生謂之鼻人之初生謂之首梁益之間謂鼻為祖或謂之鼻祖爾雅子之子為孫孫之子為曽孫曽孫之子為𤣥孫𤣥孫之子為來孫來孫之子為晜孫晜孫之子為仍孫仍孫之子為雲孫漢應劭𤣥孫之子為耳孫言其去髙曽益逺但耳聞之也
  不留財産
  列子曰衛端木叔子貢世子也籍先資累千金年六十棄家散庫一年而盡不為子孫留財産及病無藥石之儲死無瘞埋之所受施者相與反子孫之財
  不教學問
  南史王敬𢎞嵗中見兒孫不過一再見見輙刻日未嘗教子孫學問多隨所欲或問之答曰丹朱未嘗乏教甯越未聞被箠
  必興吾門
  東漢陳羣為兒時祖寔謂宗人曰此兒必興吾門
  必興吾宗
  王晙少孤好學祖有方奇之曰是子必興吾宗又梁陸瓊㓜聰慧從祖襄嘆曰此兒必荷門基所謂一不為少也
  遺以清白
  東漢楊震性廉潔子孫常蔬食步行或欲令開産業震曰使後世稱為清白吏子孫以此遺之不亦厚乎
  訓以忠孝
  宋四川普州人杜孟遊太學因童貫蔡京用事幡然而歸嘗訓子孫曰忠孝吾家之寳經史吾家之田時號為寳田杜氏
  知孫為將
  魏賈逵自為兒戲弄常設部伍祖父習異之曰汝大必為將
  憂孫及亂
  晉何曽字頴考侍武帝宴退告其子遵曰國家應天受命創業垂統吾每侍宴未嘗聞經國逺圗惟説平生常事非貽厥孫謀之兆也後嗣其殆乎此吾子孫之憂汝等猶可沒世指諸孫曰此輩必遭亂亡及遵之子綏死兄嵩哭之曰吾祖其殆聖乎
  喜孫聰慧
  晉衛玠在羣伍之中有異人之望方五嵗時祖太保見之喜曰此兒神爽聰慧與衆大異恐吾年老不及見爾按太保名瓘字伯玉仕至太保為楚王瑋所害
  喜孫風骨
  王鑑七嵗不能言其祖喜其風骨之美遇物誨之一日攜至池上祖曰水馬池中走即對曰遊魚波上浮後至臺閣
  分甘娛目
  晉王羲之牽諸子抱弱孫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娛目前
  披簿審名
  後周李遷哲字孝彥嘗除真州刺史即本州也遷哲媵妾有百數男女六十九人縁漢千餘里第宅相次姬妾之有子者分處其中遷哲鳴笳導從徃來其中縱酒歡讌子孫㕘見或忘其年名披簿以審之
  為文訓子孫
  唐栁玭字直清有父風嘗作戒奢文以訓子孫
  為詩戒子孫
  宋陳亞蓄書數千卷名畫數十幅晚年退居有華亭唳鶴一隻怪石一株異花數十本為詩以戒子孫曰滿室圖書雜墳典華亭仙客岱雲根他年若不和花賣便是吾家好子孫
  教先禮義
  宇文周主徴魏將軍冦儁入見儁少有學行敦睦宗族與同豐約教訓子孫必先禮義
  教先器識
  宋劉摯字莘老教子孫先實行後文藝每曰士當以器識為先
  幸見曽孫
  周蕭願梁宰相頎之子曽祖儆唐僖宗朝入相接客之次願為兒童戱效傳呼之聲儆語諸客曰余不敢以得位為喜所幸者夀考今又有曽孫在吾目前
  不辨羣孫
  唐郭子儀諸孫數十人每羣孫問安不盡辨頷之而已注云頷謂㸃頭以應也
  丁顗置書
  丁度字公雅祖顗盡其家資以置書至八千卷且曰吾聚書多矣必有好學者為吾子孫度力學有守登服勤詞學科
  范馨留硯
  晉陳留范喬年二嵗時祖馨臨終撫喬首曰恨不見汝成人因留所用硯與之至五嵗祖母以告喬喬執硯涕泣
  善騎射已下孫
  漢李廣之子當戶早死有孫陵為侍中善騎射愛人下士帝以為有廣之風按當戶廣子名
  有詞辯
  唐開元中悉召能言佛老孔子者相答禁中有員俶者九嵗升座詞辯如注射坐人皆屈帝異之曰半千孫固應爾
  名家子孫
  史記文信侯呂不韋言於始皇曰昔甘茂之孫甘羅一年少耳然名家之子孫諸侯皆聞之
  卿相子孫
  唐宣宗追感元和舊事但聞是憲宗朝卿相子孫必擢用之杜勝以刑部員外郎閣內次對上詢其祖父勝以其先黃裳永貞之時排斥奸邪請憲宗監國上徳之授給事中
  家藏賜詔
  唐李靖五代孫彥芳太和中為鳯翔司録㕘軍家藏髙祖太宗賜靖詔書數函因以獻上
  代登制科
  見制科
  上表陳情
  蜀志李宻字令伯父早亡母何氏改醮宻撫養於祖母劉蜀平晉帝徴為太子洗馬宻上表陳情曰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又曰臣宻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劉九十有六是臣盡節於陛下之日長而報劉之日短也帝嘉其誠賜奴婢二人又使郡縣供奉祖母後祖母卒服終遷漢中太守
  下榻流涕
  魏曹休祖父嘗為吳郡太守休後至吳郡太守舎見壁上祖畫像乃下榻流涕
  寜限常格
  見兵部侍郎
  當嗣家聲
  唐狄仁傑孫兼謨有祖風遷御史中丞帝曰卿梁公後當嗣家聲不可不謹
  劉殷哭芹
  晉劉殷曽祖母王盛冬思芹而不言殷知之時年九嵗乃於澤中慟哭忽有芹生於地得斛餘歸獻又嘗夢人謂西籬下有粟掘之得十五鍾鄉人異之
  審禮煑藥
  唐劉審禮少喪母為祖母元所養隋末大亂道不通審禮尚少自鄉里負祖母渡江避地及天下平西入長安元每有疾必親煑藥嘗而後進元曰兒孝通幽顯吾一顧念間疾輙間
  代為大冊
  世説唐許敬宗孫彥伯昻子也彥伯頗有文學敬宗晚年不復下筆凡大典冊悉彥伯為之嘗戱昻曰吾兒不及若兒昻答曰渠父不及昻父
  發明舊義
  姚珽曽祖蔡嘗著漢書訓纂而後之著漢書者多竊取其義以為已説珽乃著紹訓以發明舊義
  魏謩獻笏
  唐文宗嘗詔問魏徴五世孫謩卿家書詔頗有存否謩對曰惟有故笏在詔令獻於上鄭覃曰在人不在笏帝曰覃不識朕意此笏乃今之甘棠
  原榖收輿
  太平御覧榖有祖年老父母厭憎欲棄之榖年十五諫不從作輿舁祖棄之於野榖隨收輿歸父曰爾何收此凶具榖曰他日父母老不能更作此具是以收之父感動乃載祖歸養
  無忝爾祖
  梁沈衆字仲興約之孫好學能文武帝令作竹賦賦成奏之手勅答曰卿文體翩翩可謂無忝爾祖矣
  能世其家
  宋李柬之宰相迪長子明曉典故賜進士屢官龍圖閣直學士以太子太保致仕出都門即幅巾白衣見客子孝基始登第唱名仁宗顧侍臣曰此李迪孫耶能世其家可尚也厯知數州皆有治績累遷光祿卿年方五十與父同謝事時以比二疏
  
  詩小雅靡瞻匪父又無父何怙釋名父甫也始生已也
  戒子受地
  呂氏春秋楚孫叔敖疾將死戒其子曰王數封我矣吾不受也我死王必封汝必無受利地楚越之間有寢之丘者此其地不利而名甚惡荊人畏鬼而越人畏禨可長有者其惟此也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而子辭請寢之丘故至今不失孫叔敖之知知不以利為利矣知以人之所惡為已之所喜此有道者之所以異乎俗也
  責子危家
  漢晁錯父從潁川來謂錯曰上初即位子為政侵削諸侯何也錯曰不如此宗廟不安父曰劉氏安矣而晁氏危遂飲藥死未幾而錯果敗
  知子重財
  史記越世家陶朱公中男殺人囚於楚朱公乃裝黃金千鎰置褐器中載以一牛車且遣其少子徃視之長男曰家有長子曰家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殺其母為言朱公不得已而遣長子為一封書遺故所善莊生曰至則進千金於莊生所聽其所為長男至楚發書進金如其父言荘生曰可疾去慎勿留莊生間時入見楚王言某星宿此則害於楚王曰今為奈何莊生曰獨以徳可以除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錢之府楚貴人驚告朱公長男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錢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長男以為赦弟固當出也重千金虛棄荘生無所為也乃復見荘生荘生驚曰若未去耶長男曰初為事弟弟今議有赦故辭生去荘生知其意欲復得其金曰若入室取金長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荘生羞為兒子所賣乃入見楚王曰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殺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錢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國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王大怒令論殺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長男竟持其弟喪歸其母及邑人盡哀之朱公獨笑曰吾固知其必殺弟也彼非不愛其弟是少與我俱見苦為生難故重棄財至如少弟者生而見我富豈知財所從來故輕去之非所吝惜前日吾欲遣少子固為其能棄財故也而長者不能故卒以殺其弟事之理也無足悲者
  知子必富
  晉石崇司徒苞之子㓜生於青州故小名齊奴少敏慧有謀苞臨終分財物與諸子獨不及崇其母以為言苞曰此兒雖小後能自得及為荊州刺史刼逺使及商客致富不貲
  愛子為計
  周赧王四十九年秦攻趙趙王新立太后用事求救於齊齊人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太后不可齊師不出左師觸龍請見曰賤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愛之願得補黒衣之缺以衛王宮太后曰年幾何矣對曰十五嵗矣雖少願及臣未填溝壑而託之太后曰丈夫亦愛少子乎對曰甚於婦人太后笑曰婦人異甚左師曰父愛其子則為之計深逺今媼尊長安君之位封以膏腴之地多與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趙一旦山陵崩長安君何以自託於趙哉太后曰諾恣君之所使之於是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於齊齊師乃出秦師退
  譽子成癖
  隋王通子福畤有五子勔勮勃助勸皆以文學顯嘗詫於韓思彥思彥戱之曰武子有馬癖君有譽兒癖王家何多癖耶
  各執一藝
  東漢鄧禹字仲華南陽新野人有子十三人各使執一藝
  各授一經
  晉劉殷字長盛有子七人其五人各授一經餘一子授太史公史記一子授漢書一門之內七業俱成北方之學殷門為盛
  殺子適君
  管仲病桓公問曰羣臣誰可相者易牙何如對曰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公曰開方何如對曰倍親以適君非人情難近公曰豎刁何如對曰自宮以適君非人情難親管仲死而桓公不用仲言卒用三子三子専權
  食子為將
  韓非子曰樂羊子為魏將而攻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遺之羮樂羊子坐於幕下而啜之盡一杯文侯謂禇師贊曰樂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烹其子而食之且誰不食樂羊罷中山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
  怒子坐車
  漢石奮趙人長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慶一門父子五人皆以馴行孝謹官二千石故景帝號奮為萬石君及帝末年萬石君以上大夫祿歸老於家子孫為小吏來歸謁必朝服見之不名子孫有過不誚讓為便坐對案不食諸子相責肉袒謝罪改之乃許少子慶為內史嘗醉歸入里門不下車萬石君聞之不食慶恐肉袒請罪不許舉宗及兄建肉袒萬石君讓曰內史貴人入閭里里中長老皆走匿而內史坐車中自如固當乃謝罷慶後慶及諸子入里門趨至家
  使子持杖
  見星
  戒子牀下
  漢書陳萬年子咸數言事譏刺近臣萬年病召咸戒牀下語至半夜咸睡頭觸屏萬年大怒曰乃公教戒汝汝不聽吾言何也咸曰具曉所言大意教咸諂也萬年乃不復言
  訓子席隅
  宋韓忠憲億教子嚴肅知亳州第二子舍人自西京倅謁告省覲康公與右相及姪柱史宗彥皆中甲科歸公喜置酒召僚屬之親厚者俾諸子坐於席隅惟持國多深思知必有義方之訓託疾不赴坐中忽雲二郎吾聞西京有疑獄奏讞者其詳云何舍人思之未得已訶之再問未能對遂推案索杖大詬曰汝食朝廷祿倅貳一府事無巨細皆當究心大辟奏案尚不能記則細務不舉可知吾在千里無所千豫猶能知之爾叨冒廩祿何顔報國必欲撻之衆賓力解乃已諸子股慄家法之嚴如此所以多賢子孫也按忠憲公字宗魏靈夀人八子曰綱綜絳繹緯縝維𥾝多為聞人絳縝皆宰相維門下侍郎人以比荀氏八龍
  願効伯髙
  東漢馬援在交趾遺書戒其子曰龍伯髙端厚周謹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効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吾愛之重之不願汝曹効也効伯髙不得猶不失為謹勅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也効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
  願師偉長
  三國魏王昶明帝時為揚威將軍嘗為書戒子及兄子曰郭伯益好尚通達敏而有智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忽之如草吾以是親之眤之不願兒子為之北海徐偉長不沽髙名不求茍得澹然自守惟道是務有所是非則託古人以見意當時無所褒貶吾欽之重之願兒子師之
  愧子無禮
  東漢太原王霸字儒仲少立髙節其妻亦有志行初霸與同郡令狐子伯為友後子伯為楚相而其子為郡功曹子伯令子奉書於霸車馬鮮麗僕從都雅而霸子方耕於野聞客至投耒而歸見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視霸目之有愧色客去乆臥不起妻問其故霸曰吾與子伯素不相若向見其子容服甚光舉措有適而我兒蓬髮厯齒未知禮則見客而有愧色父子恩深不覺自失耳妻曰子少修清節不顧榮祿今子伯之貴孰與君之髙奈何㤀初志而慙兒子乎霸起而笑曰有是哉遂共隠遯終身
  訓子讀書
  顔氏家訓雖百世小人知讀論語孝經尚為人師雖千載冠冕不曉書記者莫不耕田養馬若能保數百卷書終不為小人也諺曰積財千萬無過讀書外史鄭奕嘗以文選教其子其兄曰何不教之孝經論語免學沈謝嘲風詠月汚人行止又宋蒲宗孟字傳正戒子孫曰寒可無衣饑可無食讀書不可一日失又韓昌黎亦有訓子符讀書城南詩
  怒子不敬
  漢丙吉子顯少為諸曹嘗從祀髙廟至夕牲乃使出取齋衣吉大怒謂其夫人曰宗廟至重而顯不敬謹亡吾爵者必顯也至甘露中果有罪削爵為闗內侯
  責子不賢
  晉王述𫎇顯授王羲之恥為之下遣使詣朝廷求分㑹稽為越州行人失辭大為時貴所笑既而內懐愧嘆謂諸子曰吾不怍懐祖而位遇懸邈當由汝等不及坦之故耶按懐祖述字坦之述子也
  不教吏職
  漢成帝陽朔初薛宣為郡所至有聲蹟宣子惠為彭城令宣嘗過其縣心知惠不能不問以吏事或問宣何不教戒惠以吏職宣笑曰吏道以法令為師可問而知及能與不能自有資材何可學也
  不縱國賊
  東漢靈帝時太尉橋𤣥㓜子遊門次為人所刼登樓求貨𤣥不與司隸河南尹圍守𤣥家不敢迫𤣥瞑目呼曰奸人無狀𤣥豈以一子縱國賊乎促令攻之子死𤣥因上言天下凡有刼質者皆並殺之不得贖以財寳開張奸路由是刼質遂絶
  望子重器
  蜀諸葛亮與兄瑾書曰瞻今已八嵗而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
  遺子清名
  齊世隆字彥緒襄陽人盛事墳典安貧守分張緒曰觀君舉措當以清名遺子孫耶答曰一身之外復何所須子孫不才將為爭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經又漢韋賢字長孺子𤣥成字少翁俱以明經位至丞相諺雲遺子黃金滿籝不如教子一經
  任子戲適
  齊武帝永明中以王僧䖍為特進光祿大夫初王𢎞與兄弟集㑹任子孫戲適僧達跳下作虎子僧綽正坐采蠟燭為鳯皇僧達奪取打壊亦復不惜僧䖍累十二愽棋既不墜落亦不重作𢎞嘆曰僧達俊爽當不減人然恐終危吾家僧綽當以名義見美僧䖍必為長者位至公台後果如言按僧䖍𢎞之從子
  恐子才能
  隋同州刺史蔡王智積隋文帝之弟子也有五男止教讀論語孝經不令通賓客或問其故智積曰卿非知我者其意恐諸子才能以取禍也
  分金給食
  史記漢陸賈為大中大夫呂太后欲王諸呂賈自度不能爭之迺病免家居以好畤田地善可以家焉有五男乃出所使越得槖中裝賣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令為生産賈生常乘安車駟馬從歌舞鼓琴瑟侍者十人寳劒直百金謂其子曰與汝約過汝汝給吾人馬酒食極歡十日而更所死家得寳劒車騎
  分田絶爭
  唐姚崇豫分田園令諸子姪各守其分以絶後爭又曰陸賈石苞皆古之賢達也吾靜思之深所嘆服
  令子據州
  東漢袁紹有三子譚熈尚紹後妻劉氏愛尚紹欲以為後乃以譚繼兄後出為青州刺史沮授諫曰世稱萬人逐兔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譚當為後而斥使居外禍始此矣紹曰吾欲令諸子各據一州以視其能於是以熈為幽州刺史後審配等矯紹遺命奉尚為嗣
  欲子持役
  唐盧仝生子名添丁欲為國持役也
  戒子陵人
  南北朝齊以陳顯達為江州刺史顯達自以門寒位重每遷官常有愧懼之色戒其子勿以富貴陵人而諸子多事豪侈顯達曰麈尾蠅拂是王謝家物汝不須捉此取而燒之按麈似鹿而大尾可為拂驅蠅
  戒子捐本
  世説殷仲堪為荊州刺史值水儉食常五盤外無餘肴飯粒脫落盤席間者拾以噉之每語子弟雲勿以我任方州雲我豁平昔時念今吾䖏之不易貧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爾曹其存之
  教子保身
  東漢樊宏教子曰富貴盈溢未有能善其終者吾非不喜榮勢也保身全已豈不樂哉
  戒子謾語
  宋司馬溫公曰光五六嵗弄胡桃女兄欲為脫其皮不得女兄去一婢以湯脫之女兄復來問脫胡桃者光曰自脫也先公適見之呵曰小子何得謾語光自是不敢謾語
  責子懶惰
  晉陶潛責子詩白髮被兩鬢肌膚不復實雖有五男兒總不好紙筆阿舒已二八懶惰故無匹阿宣行志學而不愛文術雍端年十三不識六與七通子垂九齡但覔梨與栗天運茍如此且進杯中物按五男長曰舒次曰宣三曰雍四曰端五曰通
  勉子保持
  魏王昶字文舒戒其子曰未有干名要利不厭而能保世持家永全福祿者也又名其子曰渾曰湛為書戒之曰吾欲使汝曹顧名思義不敢違越
  憐子弄詩
  白居易寄龜兒詩聞渠已解弄詩章搖膝支頥學二郎莫學二郎吟太苦纔年四十鬢如霜
  教子識字
  唐張𢎞靖戒子弟曰今天下無事汝輩徒挽兩石弓不如識一丁字言識得一個丁字也是識字之人又唐史所載乃𢎞靖為盧龍節度使謂軍士之語
  知子能文
  唐蘇瓌有京兆尹相訪既去瓌令男頲詠尹字乃詠曰丑雖有足甲不成身見君無口如伊少人其敏捷如此明皇嘗問瓌草書難其人瓌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頲為文甚速可備使令授筆立就明皇撫瓌背曰知子莫若父
  勉子勤學
  五代唐劉賛父玭為縣令賛始就學衣以青布衫襦毎食則自肉食別以蔬食賛牀下曰肉食君之祿也爾欲之則勤學以干祿吾食非爾之食也由是賛力學舉進士
  公綽家法
  唐栁公綽字子寛華原人最名有家法中門東有小齋自非朝謁之日每平旦輙出至小齋諸子仲郢等皆束帶晨省於中門之北公綽決私事接賓客與弟公權及羣從弟再㑹食自旦至暮不離小齋燭至則命子弟一人執經史躬讀一過乃講議居官治家之法或論文或聽琴至人定鐘聲起然後歸寢諸子皆昏定於中門之內
  𤣥齡家誡
  唐房𤣥齡恐諸子驕奢集古今家誡書於屏風令各取一具曰留意扵此足以保躬矣
  毋令笑拙
  南宋顔延之臨沂人其子竣貴重凡所資供延之一無所受嘗乘羸牛笨車逢竣鹵簿即屏在道側謂竣曰吾平生不喜見要人今不幸見汝竣起宅延之謂曰善為之毋令後人笑汝拙也嘗早詣竣見賓客盈門竣尚未起延之怒曰汝出糞土之中升雲霄之上遽驕傲如此其能乆乎
  獨謂宜貧
  唐房彥謙字孝沖顧其子𤣥齡曰人皆謂祿富我獨謂宜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
  請子外補
  見侍中
  命子列侍
  宋陳省華蜀人三子堯叟堯佐堯咨皆進士及弟省華晚年與燕國夫人馮氏俱康寜堯叟知樞宻院次子直史館少子知制誥每對客命三子列侍客不自安省華曰學生列侍常也士大夫以為榮又王⿰氵専 -- 溥拜相年三十二其父祚累遷防禦使每見客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求去祚曰學生勞賢者起避耶
  願子蠢愚
  蘇東坡頻年謫居為詩曰人家養子愛聰明我為聰明悞一生願得生兒愚且蠢無災無害到公卿
  待子嚴肅
  麈史丁彥輔雲予昔官洛陽有外醫媼張氏公卿士人家無不到説富鄭公治家嚴肅有二子舍凡使女僕輩不得互相徃來
  不能訓子
  宋翰林學士彭乘字利建不訓子弟范宗翰上啟責之曰王氏之子琪珪玘瓘器盡璠璵韓氏之子綜絳縝維才皆經緯非䕃而得由學而然蓋王氏皆以玉名韓氏皆以絲名天下衣冠子弟取髙科者惟王韓為盛
  不能裁兒
  劉宋太子劭有罪王僧綽曰建立之事惟宜速㫁不可使難生慮表取笑千載宋主曰人將謂我無慈愛之道僧綽曰臣恐千載之後謂陛下但能裁弟不能裁兒
  訓子無絶文種
  唐裴晉公常訓其子云凡吾輩但令文種無絶中間有成功能致身於萬乘之相者則天也
  令子無㫁書種
  宋黃山谷雲四民皆坐世業士大夫子弟能知忠信孝友斯可矣但不可使讀書種子㫁絶有才氣者便當名世矣此語似祖裴公特易文種為書種耳















  山堂肆考卷九十一
<子部,類書類,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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