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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齋全書/卷百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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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百四十二 弘齋全書
卷百四十三
作者:李祘
1814年
卷百四十四

審理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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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平壤府韓世明獄甲辰○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判書趙時俊以爲殺獄體重。不敢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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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以獄體論。則初檢官之以韓世明,康從之竝錄兩元犯者。已是失格。旣行初覆檢之後。道臣之不定同推官。而只令初檢官嚴訊看證及屍親者。又是失格。而無論營邑。其所以不拘常格者。可見其兩元犯之間。莫適決折是如乎。人命至重。獄體甚嚴。初不起疑則已。旣起疑之後。則必須反復窮詰。到底嚴覈。然後拈出起疑之端。方決償命之案。而所謂初檢官之擧行者。不過金允京及韓召史之二次刑推而已。其招與初覆檢招。少無異同。則道臣之忽捨康從之而硬定韓世明以元犯者。誠所未曉是旀。以獄情言。則韓世明乃他邑移接之孤貧者。康從之乃本土世居之富饒者。康中興,康中三。卽其兄弟也。金九明,金允京。又其隣里也。主客貧富之不同。彼此扶抑之判異者。勢所固然是遣。最初起鬧者。乃康從之也。韓世明之追到也。從之之兩兄中興,中三。旣與之相鬭。吳德龍,金允京輩。以同里之人。亦效披髮纓冠之義。則惟彼從之之同居一籬之內而敢稱不見者。非但語不近似。亦且理所必無。康中興初檢招中。忽以末弟從之各居之故。未及來到是如。不問而自吐者。可見其掩諱不得。綻露無餘是遣。殺獄取招。莫緊於看證。元犯決折。係其一言乙仍於。凡係參證之類。雖極愚蠢。莫不遷就其辭。糢糊爲說。不欲顯然作隻。而金允京。自初至終。挺身立證。直驅死地。不遺餘力。設心用意。居然可見。卽此一款。大是疑端兺不喩。金九明官無事村無事之說。韓召史三日後發狀之擧。吳鬥成來問時韓召史之默然無答者。究其情節。種種可疑是遣。里正朴訥應手本內以爲往問致死之由。則韓召史答雲不知被打於誰某雲者。不啻明白。而一夜之間。遽變前說。單擧韓世明發狀者。其間委折。不問可知是如乎。論以獄體旣如彼。參以獄情又如此。年前楊召史上言中數條誣罔。不過爲愚迷所致。而從之則終歸脫空。世明則斷以正犯。七年同推。有足干和。其在欽恤之道。不可以獄成年久而一例拋置是如乎。世明乙良。姑爲停刑。康從之,韓召史,金允京等。依前還囚嚴刑。斯速得情狀聞。

本道査啓。從之同推。世明停刑。刑曹回啓。從之似難掉脫。

判。平壤府殺獄罪人韓世明獄事。世明之斷以爲元犯者。蓋因屍親韓召史之招及看證金允京之供。而今於更査之下。韓召史則受嗾於中興是如是遣。金允京則逞憾於世明是如。明白納招。則世明之正犯一款。自歸脫空兺不喩。此獄正犯。非韓則康。而康哥三弟兄中。自初起鬧者。從之也。中興初招中末弟未到之說。從之今招中雞鳴始聞之雲。非但不問先吐。情狀自露。亦見欲巧反拙。掩諱不得。此外允京獄中之酬酢。從之白狗之屠殺。亦一明證是如乎。世明。七年拷訊。有足干和。特爲放送爲旀。從之。另飭同推。期於輸情爲旀。允京。逞憾自服之後。爲從之用意一節。終不盡吐者。極爲狡惡。更令加刑取服爲旀。康中興,中三等。或嗾囑屍親。或慫慂看證。眩亂重獄者。殊涉痛惡。而兄爲弟諱。容有可恕。幷姑爲放送爲旀。韓召史。以爲夫復讎之心。稱以待鬥成之來。被九明之挽。而遲遲發狀者。可見都沒省覺。而甘心受嗾。變換元犯者。究其用心。是可忍乎。照律定罪。在所不已是隱乃。遐鄕無識之村女。不足深責。令道臣嚴刑一次放送。見辛丑

平安道中和府金處元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判書趙時俊皆以爲反復文案。毫無可疑。置諸償命。斷不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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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白晝向刃。情跡狼藉。而在逃之卄二人。俱不可謂明證。且其供招。太無頭緖。及夫面質之時。以渠六寸七寸之親。不敢右袒。皆曰殺人者當死。此一端。最似可信。夷攷肯綮。其說不過沒把捉。凡事無出常理。對其父刺其子。而爲其父者。捨置垂死之其子。汲汲歸家。不欲顧見。此誠理會不得處。如無甚麽陰情。必有別般姦狀。朝家於此。不欲索言其起疑之端乙仍於。付之本道。另行按査。該道伯似已領會微意。而及見査啓。其說則懸空架虛。其事則愈往愈晦。道伯事誠甚疎忽。向欲發緘問備。而姑且置之是如乎。到今諸道獄案。躬自看閱。凡爲幾十日矣。旣知其十分疑晦。猶復如前任他。是豈審克之本意。似此疑獄。必須拔例究覈。可得情實兺除良。大凡殺獄。一番成案之後。道伯視若鬼錄。推官認作鐵券。明知其可反之案可生之端。或拘於顔私。或厭於看閱。不欲措一辭於其間。安在其重人命愼獄體之意也。卽令該道伯除尋常。親執詳覈。極窮到底。無泥舊無憚改。從所見論理狀聞事。措辭行會。

本道査啓。處元之橫罹脫空。甘丁之情節自服。刑曹回啓。依道啓勘處。

判。中和府殺獄罪人金處元獄事。此獄之以處元斷爲元犯者。凡幾年矣。天下之事。不出常理。爲人父者。目見其子之被刺於人。而不卽地反兵。乃反汲汲歸去者。求之常理。寧有是耶。此等事情。本非難曉。而檢官之意。直以甘丁則其父也。理無可疑。處元則路人也。事或難明。故偏主先入之見。硬定必死之案。獄上之後。以其事關倫常。自朝家不欲起疑於不當疑之地。特令更査者。槩有微意。而査官之見。又一如檢官之見。其所發問取招。無甚鉤深摘隱。於是乎自朝家不獲已起疑判下。設置有司之意。豈亶使然哉。今則獄已具矣。情已輸矣。處元之寃始暴。甘丁之惡始著。以此推之。則八路重獄。如此獄之比者。將不知其幾。寧不惻然。自卿曹將此判下。行會諸道。俾凡檢官査官。各細心體究。無陷失入失出之辜爲旀。甘丁。跡其行兇。殺之無惜。續典一律。若爲此囚準備。而方其未得情也。惟恐其失刑。而及其旣得情也。反惻其傷倫。哀矜勿喜者。政指此也。況其招中略欲示警。初無殺心雲者。亦或似然是如乎。特爲減死。嚴刑二次。絶島定配爲旀。處元。慫慂共元。使之得罪於甘丁者。卽處元也。激怒甘丁。使之逞憤於共元者。亦處元也。計出奪田。罪著由我。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以四年滯囚而遽然白放。令道臣酌量勘放爲旀。方三卜,李望赤。俱以緊證。敢爲飾辭。俾重獄疑眩之罪。不可不嚴懲。竝嚴刑一次放送爲旀。殺獄體重。旣反案之後。伊時檢官査官及道臣。俱不可無警。而局於常見。泥於前案。容非異事乙仍於。姑免追究爲去乎。向後。更加著意事。一體嚴飭。見壬寅

平安道龜城府崔守珍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反復參究。毫無可疑。依前同推。判書趙時俊以爲置之償命。無容更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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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該道旣置錄啓矣。本曹又請償命矣。且其殺死之變。出自賭戲之場。況守珍之於能通。爲三從兄弟。而乃敢用意下手。卽此一款。殺之無惜。然元文案。太甚疎略兺除良。干犯人之爲看證。揆以獄體。似涉乖當是遣。白召史。卽能通之生母。而守珍之父。以其子所打樣。來言於渠是如。納招則當初成獄時。何不更問於白召史是隱喩。不可以痕損之狼藉。證招之分明。遽然置之償命之科。白召史處。更以此一款詳覈狀聞之意分付。

本道査啓。依前同推。刑曹回啓。無容更議。

判。龜城府殺獄罪人崔守珍獄事。鬭鬨殺死之變。旣在於昏黑之時。元犯干連。最難分曉。在太圭道理。爲守珍掩諱。實非異事。而初何心而直傳於其母。後何故而移罪於他人是隱喩。道啓所謂急遽之際。不爲子隱。容或無怪。事定之後。推諉元犯。其勢固然雲者。誠甚的確兺不喩。太圭者爲人之父。目見其子之陷於死地。而抑獨何心。忍嚇他人之重財。反誣屍親以受賂者。亦見其獄老生姦。全無忌憚是遣。雖以白召史言之。爲子報讎之心。顧何間於金同及守珍。而況金同則是隣兒也。守珍則乃近親也。捨卻應死之隣兒。挽引無罪之近親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今番更査之命。實出於死中求生之義。而參互獄情。似無可恕之端是如乎。仍令依前同推。見癸卯

平安道价川郡李正白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取服償命。不容少緩。判書趙時俊以爲揆以獄體。宜置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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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獄傅生之規。或因傷處柔軟而實因不明是去乃。或因參證違左而詞案不備是去乃。論其跡則難貰。究其情則可原是去乃。有一於此。則特以重人命之義。皆令更査或酌放是如乎。此獄則反復參究。無是數者。胷膛三處傷痕。俱是血癊堅硬。而實因不可謂不明也。琴鄭尹劉等諸招。亦皆無甚差殊。詞案不可謂不備也。宿憾未洩。新忿交亘。其所用意下手。明若觀火。則亦不可謂之情有可原也。致死人德男。素抱痼疾。時當極熱。而與之相鬨。此顚彼仆之際。爲正白所極力揮斥於石磊之上。而猶能買食眞瓜。轉向汗幕。畢竟嘔血。不止至於致命。無或由於因病中暍是隱喩。此實爲起疑之端。更令道伯詳採事情。仍又嚴問獄囚。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合置罪疑之科。刑曹回啓。不無一二分參恕之端。

判。价川郡殺獄罪人李正白獄事。以傷處言。則血癊堅硬之痕。不啻昭著。以參證言。則琴鄭尹劉之招。無甚差殊。以正犯言。則懷鐵鍤之宿憾。逞石磊之猛搗。反復參互。別無疑晦。而經宿再檢。獄體已是失格。汗幕致身。傷處未見忒重兺不喩。暑月狗皮之裹。伊日綿衣之著。證人所招。旣甚明的。滿身三十之灸。下血疝冷之證。屍親之供。亦不掩諱。則被敺死中暍死。雖難硬定。而宿痾新傷。一時適會。其在求生必死之道。償命重律。有未可遽議是如乎。正白身。加刑減死定配。見辛丑

平安道渭原郡李明重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十年抵賴。尤極凶頑。判書趙時俊以爲償命之律。無容更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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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傷處狼藉。詞證明白。行兇情節。更無可疑。而一味抵賴。尤涉凶頑是隱乃。致死人趙丁化之被打於永萬之房。而致命於任乭之房者。此爲可疑。姦淫云云。雖不足準信。而遐土奴主之分。本不嚴截。締結同類。構誣上典。亦難保其必無。任乭之一向在逃。尙未就捕。致使元犯藉口者。揆以獄體。未免疎漏是如乎。明重乙良。姑爲停刑嚴囚。在逃是在。任乭身。刻期跟捕嚴覈。以爲究竟之意。分付該道。見丙申

平安道平壤府高萬謙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殺獄至重。恐難輕議。判書趙時俊以爲嚴飭取招。斷不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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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高斗雲之一宵違約。高萬謙之血袴追現。驟見則果涉疑似。徐究則都屬闇昧。勒成重案。初無參證。揆以獄體。已是違格是遣。好生惡死。人之常情。兩人就囚。不分首從。首者死從者生。渠所自知。推諉圖脫。理無足恠。而備經拷訊。無一言相加。卽此而可知其本無情實是遣。深夜空房。闃無他人。弱女壯男。勢不相抗。苟欲逞憾劫財。則毋論刃刺椎擊。卽地行兇。從容胠篋。初非難事。而六十銅之持去而零錢他衣之不顧者。已極可疑兺不喩。又況書齋所處。前臨村路。何等膽勇之漢。乃敢捽曳主媼。拖至前梁。作變於人所往來之地乎。宋女致命之不於室而於梁者。只此一款。可知其慢藏誨盜。它人入室。倉卒攜鏹之際。偶被宋女之驚覺。追逐叫喊。事會迫急。蒼黃戕殺。勢所必至是如乎。高斗雲放送之後。高萬謙之至今同推者。只以血袴之故。而已經洗濯。熹微可見者。推官結語。已欠端的是遣。一二道啓之前後起疑者。槩以廉問成案。有非重獄體之道是如乎。當此審理之日。寘之惟輕。恐合欽恤之典。萬謙身。減死定配。見己亥

平安道寧遠郡林海星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嚴訊取服。判書趙時俊以爲獄體至重。不敢率爾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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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簽丁公役也。逃軍重罪也。其子之簽丁卽逃。情係可痛。其父之代子受罪。法所當然兺不喩。指使十五歲童兒。略施十六度笞罰。初未見欲殺之心。則設令因笞而死。宜無償命之文是遣。又況兩檢狀所錄笞痕。本非要害速死處。半夜脫身。翌日致命。觸冒死喘急死。俱未可曉。年前道啓之引續大典面里任笞杖殺人條。請以酌輕重定罪者。儘有所據是如乎。當此審理之日。合置惟輕之典。海星身放送。見己亥

平安道安州牧金晶一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判書趙時俊以爲嚴訊置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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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晶一邑吏也。安同屠漢也。以邑吏陵轢屠漢。轉至敺打之境。推之常理。自是易然之事是去乙。敢生掉脫之計。做出搆捏之言。忽地推諉於同伴之德祚。而道啓中欲歸安同於醉飽。則傷痕狼藉。欲驅德祚於敺打。則看證明白雲者。可謂的當。且渠出宿城外。顯有生怯之跡。逮囚獄中。惟事架空之說。甚至縱子呼籲。必欲疑亂獄情而後已。究厥情狀。極爲駭痛。晶一身。依前同推。期於輸情。見壬寅

平安道平壤府洪卜伊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償命之律。在所難逭。判書趙時俊以爲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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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屍帳中左右腎囊紫黯堅硬處。或二寸餘。或三寸餘者。實因被踢。明白無疑是遣。看證李德麟,金雍金等拳敺足踢之招。又極的確兺不喩。致死人運致之初旣發代死之言。卽此一款。於渠斷案。卜伊身。姑令依前同推。見癸卯

平安道平壤府尹尙輝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行兇之跡。十目難掩。依前同推。判書趙時俊以爲崔女旣死。憑問路絶。依前同推。似欠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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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獄之要。不出常理。公然自刺。乃是必無。左右手用刃。本不當問。殺獄何限。而白晝行兇。卽地致命者。未有如此獄之兇慘。一日不償命。未免爲失刑之歸是如乎。尙輝身。姑令依前同推。見丙申

平安道義州府邊采江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獄體甚嚴。不敢輕議。判書趙時俊以爲不可遽議傅生。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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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蓄憤於竊租之恥。起鬧於設芻之呪。卽地行兇。當日致命。實因明白。詞證俱備兺不喩。奪鋤傷耳。拔木打頭。旣已一一承款於考覆之招。而敢以飮毒之說。忽地變辭。十三年同推。一向抵賴者。究厥情狀。尤極凶頑是如乎。年前道啓論列。亦未見其傷處器仗之不相應。細閱文案。毫無可疑。采江身。姑令依前同推。見己亥

平安道義州府宋大京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判書趙時俊以爲依前同推。期於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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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兄弟爭死之風。雖不可責之遐俗。而大京則諉於光玄。光玄則歸之大京者。本律之外。尤係傷倫是遣。起鬧雖因禁舂。致命實由被踢。烹雞救病。便一斷案。而首尾十四年。一辭抵賴者。究厥情狀。尤極獰頑。大京身。姑令依前同推。見己亥

平安道義州府崔聖倜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償命之律。實難容貸。判書趙時俊以爲置之償命。在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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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邑報道啓。殊極纖悉。聖倜之斷然爲此獄元犯。更無可疑。業因本曹覆奏。已經判付。而適當審理之日。取見前後文案。則其言愈出愈奇。其計欲巧反拙。雖以上言中一條言之。其曰設或被打相赫。可爲元犯者。卽此一句語。於渠便是斷案。設或云云。疑之之辭也。槩不敢直歸相赫於手犯之科。而及夫本道行査之時。又敢一辭推諉者。誠極無狀兺不喩。所可痛者。渠以戰亡人遺裔。異於常賤之流。而乃於父死未葬之日。慫慂相赫。始焉洞單宗會。繼以拳敺足踢。種種情節。皆非衰麻人之所忍爲。至於崔益大之託。以鳴其父之寃。乃敢彰其母之惡。筆之於書。略無忌憚。傷倫敗義。更無餘地。童子何知。皆渠指使。本律之外。又添重罪。此不可以尋常殺獄論。聖倜身。另飭同推。期於輸情。見癸卯

平安道江界府李宗大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不可循例訊推。任其偃息。判書趙時俊以爲嚴刑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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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本曹稟啓之論列。覰破情狀。極其明快。朝家於此。豈有別見。大抵宗大罪狀。不可但以敺殺言。觀於投屍江中一事。其下手之慘毒。用意之凶獰。卽京外幾百度文案之所未有者。此囚不卽償死。償死之律。果將安用。況旀渠則旣言其三打四踢之實狀。渠父琦明亦云渠子作此變是如乎。及其獄老之後。姦計層生。夫殺妻之律。宗大圖欲掉脫。舅殺婦之罪。琦明乃反替當。以致元犯屢改。詞證雜出者。必欲漫漶疑亂而後已。似此隱情。明若觀火。宗大身。嚴飭主推官。嚴刑取服事分付。見癸卯

平安道龍岡縣宋壽殷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另加嚴訊。期於輸款。判書趙時俊。以爲毫無疑端。嚴訊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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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頃因擊錚行査文案。極其該備。似無起疑之端是如乎。槩壽殷之於死者。以其親則袒免也。以其情則切隣也。事由微細。變起倉卒。盜竊之事。固所自愧。嘲戲之言。亦復何尤。而白晝大道之中。抽刃而殺之。無異骨怨血讎兺除良。吾婦可憐之說。旣有參證。其子焉往之語。亦未隱諱。以至傅瘡之物。調病之藥。渠皆出力擔當。則渠罪渠自知之。道啓中請絲縫腹。殺狗傅瘡。足見其情跡昭著云云。儘是實際語。此而不施當律。其可曰國有償命之律乎。壽殷身。各別嚴刑。期於輸款。見癸卯

平安道順安縣韓七伊獄刑曹議啓。佐郞金履溫以爲嚴訊取服。判書趙時俊以爲依前嚴訊。如法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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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實因査案。十分的確。雖以元犯之兇獰。更無一辭之發明。頭顱胷膛傷處。則已自初覆檢承款是遣。腎囊胯腿傷處。則一直抵賴。致使應行考覆。迄今遷就者。專出於死中求生。淹延時月之計是如乎。七伊身。姑令依前同推。見癸卯

平安道朔州府洪宗淵獄銃中其妻及僱工鄭尙元。卽地致死。實因中銃。○本道啓。合置惟輕。刑曹回啓。情法不當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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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朔州府殺獄罪人洪宗淵獄事。不告官而殺人。以其律則至嚴也。對其父而戕子。論其情則至殘也。門前荷銃。已判貫一串之心。嶺上燒藥。甘犯抵三尺之誅。當初成獄。槩出難愼。而執捉旣在奸所。淫騙又其雇奴。則乘憤逞兇。不是異事。兵器之私用當否。眞所謂梃與刃之何異是如乎。本夫之殺姦夫勿論之文。亦足爲傍照之端。參酌加刑定配。

平安道平壤府朴足古亡伊獄敺打金德一。第三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不無參恕之端。刑曹回啓。嚴訊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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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平壤府殺獄罪人朴足古亡伊獄事。道伯傅生之見。該曹起疑之論。俱有所據。大抵殺獄決折。不出於情法二字。而原情太過。則將無償死之律。持法徒峻。則亦非恤刑之義是如乎。此獄。反復參究。情當掩法。槩其年則穉兒也。其時則深夜也。逢捽髮驅逐之怒。逞擲枕憤毒之氣。若謂之無心則未也。平日旣無宿憾。爭端又是微事。主客之情素厚。少長之分自別。寧惜一席之借地。冒犯漆夜之行兇。由前由後。決知出於無知妄作之科。不可以證案之已成。有所持疑。加刑一次放送。

平安道平壤府康貴同獄以鎌打斫李己同。卽日致死。實因被刃。○本道啓。加刑取服。刑曹回啓。嚴訊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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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平壤府殺獄罪人康貴同獄事。己同之致命。專由於貴同之鎌斫。而初招再招。乍吐旋呑。終始推諉於大成之誤認者。本律之外。又犯傷倫之罪。成獄償命。無容持疑是隱乃。殺獄事體。至嚴且重。實因雖分明。而必待詞證之俱備者。製法之意。豈亶然哉。如是而後。始可以重人命而服民志故也。今此貴同。雖曰獰頑凶悖之人。亦具秉彝。則打其婦而不恭於其親。怒於人而移及於其兄者。若非喪性之故。則決是泥醉之致。其起鬧委折。下手光景。詳細盤問於參看證左然後。可以得其情實。而此獄明證。屍親外。只是林召史及尊位里正等招。而林女則曰聞諸一村諸人。面任則曰雖未目見。而一洞諸人俱會云云。覆檢結語。至以一村公議。勒爲斷死之明案。所謂一村之人。初不捉來取招。只憑林女一言。遽然成獄。揆以讞獄之體。將無虛疎之甚乎。初覆檢官。幷從重推考爲旀。雖以其時道伯言之。狀題中有曰此非過失殺傷。明是有意故刺云云。旣不窮詰其本情。則道伯亦何以知其必然乎。臆決之失。亦不可無警。當該道臣推考。大抵罪犯自罪犯。獄案自獄案。不可以似此疎漏之獄案。置之錄啓。更令時道伯另行按査。仍令具意見狀聞。

本道査啓。更加嚴訊。刑曹回啓。依前同推。

判。此等獄事。情與跡最難較別。莫如更加致愼兺除良。面稽言聽。必有無疑中起疑。更令道臣申飭推官。出意見嚴刑究問。如有疑端。具由報使。仍卽狀聞之意分付。

平安道平壤府朱達海獄刃刺朴遇文。翌日致死。實因被刃。○本道啓。依式同推。刑曹回啓。加刑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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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平壤府殺獄罪人朱達海獄事。殺人之擧何限。而未有如刃刺之慘。苟非必報之讎難忘之怨。則袖裏霜刃。是豈容易可試之物乎。達海之與遇文。以誼則瓜葛之好也。以情則蔥竹之舊也。里巷追隨。初無讎怨之可言。則以執髻之細憾。而辦拔刃之兇謀者。此誠理會不得處。細究達海之招。則且不無一二句語之矜悶者。轉醉成鬭。認刀爲木雲者。畫出眞境也。誤刺親朋。惟願速死雲者。可見良心也。然則當初下手。決知其非戲則醉。非醉則誤也。三尺至重。雖不可以非我梃也。曲加寬貰是隱乃。旣以醉戲誤三者。執成此獄之左契。則刺之者雖渠。而所以刺者卽醉也戲也誤也。有一於此。尙可傅生。況兼之者乎。觀於屍帳傷處之不在要害。而益驗其初無欲殺之心。以是原恕之論屍親言之。無妄之失。隣里憐之。然而償死有非王政之所忍。令道臣更加詳査。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合置惟輕。刑曹回啓。似當參恕。

判。此獄斷之曰醉戲之過誤。決知非失刑。況旀道啓付之可原。屍親曰以無嫌。以此以彼。宜有減律之擧。而卿曹回啓。亦有意見。達海身。加刑減死定配。

平安道成川府金贊伊獄刃刺康維賢。翌日致死。實因被刺。○本道啓。醉中認虎之說。節節痛惡。加刑得情。刑曹回啓。加刑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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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成川府殺獄罪人金贊伊獄事。擧石打窓。似是因醉之擧。認虎刺人。決非有心之事。觀於渠之輸款。足驗良心之不泯兺不喩。事在深夜。除非同宿之天德。隔隣之三采。則看證無人。且平日之有嫌無嫌。終無究得之路。則成獄幾年。將有瘐死之慮。此等獄事。合有參究之道。令道臣更査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嚴覈得情。刑曹回啓。依前同推。

判。泥醉故不辨人獸。否則無嫌怨不鬭鬨。而寧有忽地故刺之理乎。至於被縛後。自言當死。以渠宿醉稍醒也。此則卿曹跋辭。儘有意見。且今大霈當前。跛躃咸聳。似此獄事之在可恕不可恕者。宜付減律之科。贊伊加刑減死定配。

平安道雲山郡朴丁采獄敺打崔起必。第四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加刑得情。刑曹回啓。嚴訊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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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雲山郡殺獄罪人朴丁采獄事。詞證之不實。未有若此獄。仰合面傷處。雖甚夥多。渠旣自顚於鐵磧堆積處。則不可但以被打論。至於腦後作孔。尤可見尖觸之明證。獨腳跟傷處。必是兩足合結之致。而腳跟非要害之地。則亦不足爲致命之因是如乎。看證諸招。雖曰正犯之切隣。或率下含怒合結等語。亦出於其招。則其非專事掩覆。可以推知是置。一店之顔情旣厚。升米之事端至微。雖或憤頭下手。豈有用意猛打之理乎。由前由後。決知有傅輕之端。參酌定配之意分付。

平安道江東縣韓必周獄刃刺盧朔不里。卽日致死。實因被刃。○本道啓。嚴訊輸款。刑曹回啓。加刑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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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江東縣殺獄罪人韓必周獄事。此獄與平壤朱達海獄事。刃刺則一也。承款則一也。達海之置諸生科者。槩在法則當誅。而參情則當貰故耳。至若此囚。對母肆惡。情理則絶悖而無倫。託夢行兇。供語則求說而不得。拔刃於其母之前者。遑責乎刺人乎。卽此一款。於渠斷案。含憾有無。不必更問。連加各別嚴刑。期於斯速考覆。

平安道成川府金於仁者獄敺打尹三德。第四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加刑取服。刑曹回啓。嚴訊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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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成川府殺獄罪人金於仁者獄事。額角卽速死之處。憤頭無戲打之理。則奪錢揮檠。已有賣糖兒之招。作餠傅面。莫掩約馬人之供。況卽逃之擧。自決之說。渠之斷案。渠所自判。雖欲以滅火口吹折板跳壁等說。百計糚撰。益見其窘遁。末後推諉之供。尤萬萬不成說。究厥情狀。尤極巧惡。加刑取服。在所不已。

平安道龍岡縣金音東獄足踢吳明直。翌日致死。實因被踢。○本道啓。加刑取服。刑曹回啓。加刑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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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龍岡縣殺獄罪人金音東獄事。踢脅非止一次。隕命又在翌日。看證李太柱,卜永等之招。不啻丁寧。則渠雖欲發明。得乎。奪錢之後。常懷荷杖之心。裂衣之時。益激擲鞋之怒。舊憤新憾。用意故犯。明若觀火。償命一款。無容更議。姑令依前同推。

平安道价川郡金連夏獄足踢白起弘。第四日致死。實因被踢。○本道啓。加刑得情。刑曹回啓。兩罪俱發。加刑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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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价川郡殺獄罪人金連夏獄事。此獄出於姻婭至切之間。而姪女作屍親。兄嫂爲看證。此誠前後殺獄所罕見者是如乎。以一牛而殺人。傷痕若是狼藉。詞證若是明白。連夏可謂見牛而不知有姻親者矣。拳敺膝搗。無辭承款。而獨於足踢一款。抵死牢諱者。槩知其實因之在於足踢。故寧發敺搗之說。而足踢則決不欲首實故耳。獄老生姦。情狀巧慝。雖非足踢一事。敺搗殺人之罪。渠烏得免乎。以此添問目。加刑得情。

咸鏡道文川郡徐鳳恆獄因判付更査。刑曹回啓。眞贓旣露。獄情無疑。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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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刑曹議啓。佐郞尹晳東以爲眞贓自露。更無可疑。參議李獻慶以爲參互諸供。不無可疑。

判。此獄案。反復參閱。紙殆生毛。而無一毫傅生之端。有萬端難恕之跡。艾薰之蒸鬱。諉以附缸。松林之隱匿。稱以空舍。五年訊推。一直糚撰。甚至於縱子呼籲。至再至三。而乃敢疑亂其獄情。漫漶其檢狀。究厥罪犯。合置何辟。秋堂覆啓。下語也自精詳。起疑亦頗綜密。而朝家於此。又不無其然豈其然者。三漢扶病。而皆說腹部之受傷。八人問疾。而俱知囊岸之被踢。則嘉肺兩造之時。旣得公證。臍肚三日之限。奚論深文是旀。比隣鼎泰。卽是元犯之所援。而反招庭籬之纓冠。同堂金女。決非屍親之所誘。而直供園藪之藏鞋。則其矣。毒手結果之狀。固可掩不得是遣。況旀病何痛何之說。陰託厚誼。不飮不歸之言。強作和容。其妻若子同時叱詬曰。酒可棄。不可與汝飮云云。則以渠平日怙強之蹤。若無眞箇所犯。豈肯俯首忍辱。必欲喫了一杯酒而後已。曾無隻言半辭相頡頏者乎。諺所云心有屈言不出者。足爲渠準備語。此而不施償命之律。安在其重殺獄之義乎。然而覆啓堂上。曾經北關守令。必稔知其風俗之獰詐。而有此根據之論也。卽令該道道臣。各別詳覈論理。啓聞後稟處。

刑曹草記。罪人鳳恆物故。不爲行會。

傳曰。知道。見癸卯

咸鏡道咸興府朱炯翕獄刃刺朱鎛。卽地致死。實因被刃。○刑曹議啓。佐郞尹晳東以爲自稱復讎。終不吐實。萬萬凶獰。嚴訊取服。參議李獻慶以爲參以情法。難歸惟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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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獄情是非。償命與否。竝姑且舍是。戊子特敎判付。昭載文案。有不敢輕加容議。今姑置之。

咸鏡道永興府孟才雲獄敺打李千歸。翌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償命實合法意。刑曹回啓。同推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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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永興府殺獄罪人孟才雲,孟才儉,姜進傑,李才原,申得三,金道己等獄事。凡斷獄之體。不過曰情法。情苟可恕則法亦隨輕。此所以有寧失之訓惟輕之論也。大抵此獄。以脈錄觀之。仰面之腎囊。合面之頸根。傷痕旣狼藉矣。以參證論之。檢時之自服。査時之遁辭。詞案又明白矣。假使千歸之於才雲家。眞箇有行賊之事。贓未執捉。則不告擅殺律。難可逭是去等。何況松田過去之蹤。初非人家夜入之盜。而只以脫笠一款。遽生竊鐵之疑。突地作黨。打殺償命之律。渠安免乎。然而細究其情。反覆參商。則千歸之死。非死於才雲之手。而實死於渠所拔出之刃是如乎。方其曉色熹微。松蔭森密之地。何來一漢。隱身急步。背包囚首。行止殊常。則以才雲新經賊變之心。其疑而欲追。追而欲捕者。蓋亦固然之勢也。如使千歸明其非賊。而任其追來。雖至於受困之境。庶免其被打之患是去乙。乃反拔出白刃。直前行刺。雖無才雲家行賊之物。而實有追來人刺害之心。當是時也。才雲之杖。安得不重打。而衆人之手。安得不共犯乎。然則殺千歸者。雖曰才雲。而千歸所以至於死境者。以其拔刃之故也。使千歸若無拔刃之擧。則才雲之杖。豈至於必殺乎。才雲所以一打再打。至於衆人之共打。而不暇念其重傷者。一則以拔刃之故而明知其爲賊也。二則以拔刃之故而急欲其自救也。白晝拔刃。較重於夜。竊人家而明其爲賊。無過於以刃執贓。則此與無故相殺及有意欲殺者。煞有間焉兺不喩。律有明火賊登時打殺者勿論之文。此獄情犯。雖不可與此比擬。而當初急步。頗似賊蹤。向後拔刃。明是賊情。則才雲之心。只知爲拔刃之賊。而彼刃旣兇。故我杖亦猛。手勢急遽。杖頭蒼黃。要害被傷。有未暇顧者也。想像其情。此已足恕是遣。又是六人同心齊憤。只顧亂打。則其誰杖之先犯要害。某人之下手最重。實是被打者之所難分辨。而打之者之所未料量者。只以孟村之被打。而遂定才雲之首犯。此亦非原情之論。以此以彼。才雲之至於償命。殊欠審愼之義。才雲。加刑一次。減死定配爲旀。共犯是在才儉等五人。分輕重。或刑或杖。幷卽決放事分付。

咸鏡道富寧府奴益昌獄同直李之千。夜間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一向發明。究竟無期。刑曹回啓。不無參恕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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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富寧府殺獄罪人奴益昌獄事。此獄元犯。不出於益昌,彥春兩漢。而益昌之疑端少。彥春之疑端多者。誠如道啓所論是如乎。二石米之偸食。縱雲含憾之端。一段索之推出。終涉起疑之處。打傷之痕。旣不分明。推諉之說。未及究竟。而彥春則知機逃躱。益昌則多年滯囚。將至瘐死者。足爲干和之端。加刑定配。

咸鏡道端川府李宅守獄敺打朴秋。第十九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不可以爲斷案。刑曹回啓。宜有參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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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端川府殺獄罪人李宅守獄事。初檢傷痕。俱是柔軟。而覆檢題語。始以微堅二字。拈出成獄。當初實因之不明。槩可推知是旀。自擲之說。俱出於看證之招。致命之日。僅在於辜限之內。由前由後。足爲參恕之端兺不喩。狗屠之類。人所賤之也。偶責論價之太高。至有出言之不遜。則乘醉起惹。數次手打。不是異事。烹雞賣米。倩人呈訴。跡雖涉於生怯。情實出於無他。此等獄囚。合施審恤之政。加刑一次。懲勵放送。

京畿富平府申福金獄乙巳○足踢宋昌俊。第二日致死。實因被踢。○本道啓。數條不無疑端。刑曹回啓。道臣原恕之論。亦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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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想其境則酒所也。語其時則暑候也。被死是在昌俊。旣中酒矣。又中暑矣。以三旬九食之人。在幾死僅生之際。忽地惹鬧。醉妄闖發。把持福金之父。仍成一場鬭鬨。則如使爲福金者。立視其父之被人敺踢。恝然不之救。在朝家敦風重倫之政。先置福金於重律。次論原獄之顚末可也。渠乃出力捍蔽。挺身扶護。脫其父於急難之中。此天理人情之所固然。誠可奬而不可罪也。且渠情急衛父。法昧越人。憤頭手勢。自不免猛觸緊撞。則傷處有無。固不足言。而且考屍帳。心坎微硬一處外。無他痕損。死者臨死之託。猶恐發告。夢後解夢之說。至稱禱神兺不喩。按續典。有其父被敺傷重。而其子敺其人致死。減死配之文。此足爲旁照之端。且空腸過飮。暑月生病雲者。初檢跋辭。十分詳明是如乎。卿等守法之論。未免過中之歸。福金身。令道臣決杖放送。此槩杖以懲敺人之罪。放以奬衛父之誠。俾外邑民庶。曉然知朝家本意在於屈法敦俗。

京畿高陽郡李起宗獄敺打李景耇。當日致死。實因折項。○本道啓。首倡作挐。雖知爲起宗。昏夜折項。莫適由何人。刑曹回啓。失足飜轉。不是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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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臣跋辭。獄官尾啓。旣甚詳備。亦有意見。傅輕一款。無容更議兺除良。證援則太不分明。實因則太不端的。黑夜變出。白地搆成。以沒把捉無形影之事。拈出起宗一人於許多人叢中。硬定殺人之元犯。此近日獄案所罕見者是置。大抵此獄干犯。無出於李鎭英,李大成,李得宗,李得春,李宗世,李休徵諸人。而宋翼大招。則以爲鎭英最毒是如爲旀。李仁世招。則以爲大成在座是如爲有則。鎭英,大成。何異於起宗之倡謀是旀。得宗則以地勢險陂。失足墜落等說。終始納供。有若立證者。未必非欲掩推擊之跡。故爲糚撰之謀。以此以彼。此獄難辨首從之爲某是遣。且況得春之發喊也。宗世之隨後也。休徵之持杖也。無非拔劒隣鬭之類也。初覆檢狀之必以起宗爲元犯者。果不成事理。設令起宗果主是議。諸人之合力共敺也。當以下手輕重。分別首從。而雖以屍親之招言之。猶未詳其孰是孰否。初覆檢官。爲先從重推考。獄案事體至重。奏御文字。尤當致敬。罪人名字有誤書處。大是不察。當該道臣推考爲旀。近來山地廣占之弊。日甚一日。如起宗輩。或稱局內。或稱柴場。乃敢乘暮作黨。伐人之喪。致有殺死之變者。民習萬萬痛駭。起宗。勿限年定配。在囚人。令道臣分等酌放。

京畿廣州府朱光迪獄敺打金召史。第二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怒其失妻。只知奸婆之可殺。厥女自撞。不過元犯之詐供。刑曹回啓。脅肋傷痕。如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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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潛引有夫女。常憲難貰。勿問失妻漢。俚諺善喩。失身之淫婦可殺。攬手之猾婆可斬。則欲逞忿怒。亂下拳踢。此其勢有不得不然者。且況夜行之稛橐。暗捧之泉賕。無非猾婆淫婦所倡汝而和汝。爲夫者怒他鶉奔之跡。執此鴆媒之狀。一把熱火。滾成鬭鬨。但知殺猾婆之爲湔恥而雪憤。殺後之償死與不償死。便不欲掛在念頭。血氣所使。職由適然。矧伊蚩蚩者氓。何足律之以中理之擧哉。雖然。傷處多在要害。參聞無非明證。如欲原情而蔽法。無以慰寃而償死。今於判下之際。更又反復思惟。我國敦尙名敎。仍成習俗乙仍於。失行子女。法不過勿許敘用。此只指士夫之家。而市井賤人。率皆倣效。貞白自守。矢死靡他是去乙。莫曰村婦無足責。以今名敎蔑如之時。事關倫常者。決不容泛然看過。到此三尺輕而三綱重。寧取失刑之譏。宜施敦風之政。光迪身。令道臣捉致營庭。曉諭朝家本意後刑配爲有矣。厥女段置。捉來懲治事。幷以分付。

京畿安城郡柳重彩獄敺打李召史。當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䪿門後脅。俱係必死。病癨飮滷。屢變其說。刑曹回啓。結髮之好。衰於少艾。竊鐵之疑。激於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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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夫婦之誼。貴賤無間。雖有反目之事。尙存配體之情。俗所云如刀割水者。政是著題語。藉令柳漢有去帷之意。李女無同裯之歡是良置。豈因差毫之失。不顧結髮之好。恣意敺打。至於殺死乎是旀。況渠同室居生。爲二十有餘年。有子又有女。情好亦云不泛。則一時庭訕。明知無必殺之心。雖以屍帳言之。穀道之腸出。似因服毒。銀釵之色變。可見飮滷。反復究理。決不可遽以打殺論兺除良。與此囚同罪者。如嶺南之南太鵬,金驗尙。湖西之李菊,李二金金,十月金。湖南之石奉伊,金永化,金加八,朴㖯介,徐昌培。海西之林春福,宋重旭,趙載恆。關西之朴巨福,洪宗淵,式連。北關之金得哲,金君彬,金尙必。松都之徐仁行之類。指不勝僂。而前此皆付之惟輕之典。則此囚耳亦。獨置極律。有非平允之政兺不喩。設使死者有知。因渠邂逅致斃。使渠夫置辟竝命。則其將快於心否乎。殺人償死。所以慰幽鬱而洩隱寃。似此獄情。償死反歸於齎鬱茹寃。由此由彼。宜從寬貸。重彩身。嚴刑減死定配。

京畿龍仁縣金元喆獄本道査啓。實因明白。毫無可疑。刑曹回啓。更令道臣親執嚴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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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回啓施行事分付。

本道査啓。傷痕俱是致命要害處。刑曹回啓。縱子鳴寃。尤極巧慝。加刑輸款。

判。來頭審理時。更具意見狀聞事分付。

本道査啓。法有罔赦。情無可原。刑曹回啓。參以情法。無可容議。

判。殺人償命。王章至嚴。此囚雖欲傅生。誠末如之何矣。以有勢之豪鄕。殺無依之班婦。用謀極甚陰巧。行兇又復殘酷。持鎌之擧。路人聞猶出涕。飮滷之說。姦計反益呈露。其矣情狀。節節痛惡。卿曹論列。固無間然。而獄體宜務審愼。人見或多異同。更令新伯親執詳査。出意見狀聞。不害爲欽恤之義。以此意行會該道監司處。

本道査啓。各別加刑。斯速取服。刑曹回啓。自服親縛。各別訊推。

判。依前同推。見甲辰

京畿廣州府扈聖龍獄敺打鄭福實。當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扈聖龍之爲正犯。金於仁老味之爲干犯。明有可驗。刑曹回啓。一人致死。二人償命。必無是理。似當斷以隨從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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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獄兩犯。當分首從。而若首若從。當看傷處之此緊彼歇。扈哥則以石撞觸。而眉角至於骨破是如爲旀。金哥則以杖敺打。而脊背至於肉爛是如爲有置。夫所謂骨破也肉爛也。俱係要害卽死之界。則不可但以傷處之緊歇。硬定元犯。惟今決折之方。無出於先覈手勢先後及首謀誰某。而再龍卽致死人之族屬。似無恩怨於兩漢。而必以扈哥爲先打。日金卽被告人之伴類。豈有愛憎於兩漢。而亦以扈哥爲初犯。則扈哥雖欲抵賴。其可得乎是旀。逃避縛去之際。莫掩泥獸之鬭。歸說打來之事。有若春雉之鳴。則此獄元犯。非扈哥而誰也。且況扈哥以樂純家客。與金哥同惡相濟。怙勢作挐。無所不有是如可。甚至白晝大道之中。公行殺越之變。本罪除良。卽此一款。情狀尤極痛駭。然首從猶未快辨。訊推亦至屢度。一人致斃。二人償命。論以獄體。必無是理。更令道伯別出意見。親執嚴査。分首從。論理狀聞後稟處。

本道査啓。聖龍之爲元犯無疑。刑曹回啓。聖龍嚴訊。於仁老味勘配。

判。如是分首從。可合獄體。依回啓施行。

原春道襄陽縣李海寅獄因其子擊錚行査。本道査啓。嚴訊取服。刑曹回啓。合有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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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令新道伯更具意見。論理狀聞。

本道査啓。不宜寬貸。刑曹回啓。依前嚴訊。

判。恃強而武斷有素。侮弱而文致無辜。勒把烏有之跡。糚出鼠竊之案。以至三父子私施周牢惡刑。竟使一人致命。設心也至慘毒。下手也極兇獰。今若斷以威逼之律。使海寅生出獄門。則奚但土豪肆虐。難以知戢。亦恐死者茹寃。無以少洩。道狀之輒歸嫌殺。曹啓之不欲傅生。俱不無意見。而前此行査。凡幾遭矣。然其供招。了無變辭。逼殺雖無隱諱。嫌殺終不輸款。至於宿怨有無。似無別般更覈之道。若令一味訊推。期於瘐斃。則有乖明獄之體。海寅身。令道伯親執。除尋常。箇箇各別嚴刑準三次。絶島減死。勿限年定配。以懲土豪侵撓小民之習。見甲辰

洪忠道公山府梁福尙獄鬭敺李允伊。卽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檢案所錄。合於無寃錄醉飽死條。刑曹回啓。別無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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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因病非因打。道啓已付酌放之科。而曹讞亦無異同。福尙身。放送事分付。

洪忠道大興郡崔奉得獄敺打郭順乭。第六日致死。實因折項。○本道啓。謂傷則可。謂折則不可。一獄兩犯。不無過當。刑曹回啓。福希之鶴舞獰悍。奉得姑爲停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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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獄明證。無過於死者生前之言及看證之招。而致死人順乭。則以被縛於奉得樣。言及其子看證人李雲彬。則以索賂鶴舞等說。終始立幟於福希。惟恐一毫礙逼於奉得。雲彬與奉得。旣爲六寸之親。則此不足爲公證是遣。雖以順乭臨死之言言之。呈官被捉者。奉得也。助勢下手者。亦奉得也。宿憾新憤。橫著肚裏。只知有奉得。不暇念及福希者。理無足恠。只憑死者一言。勒定元犯干犯者。殊未知其妥當是遣。福希段置。憑藉官差之威。敺打鄰邑之氓。其豪橫獰頑。合施償命之律是隱乃。雲彬一人外。旣無他證參。則亦不可直以元犯論。一獄兩犯。出場無期。在朝家審克之政。宜有斟量之擧。奉得,福希身乙。竝只加刑決配。

洪忠道禮山縣金寶起獄敺打其弟珍光。卽日致死。實因折項。○本道啓。傷倫紀處。當求本情。刑曹回啓。道臣論列。儘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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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變出於兄弟之間。證成於叔姪之親。其傷倫敗俗。自有殺獄以後所未聞者。大抵以孫而禁營葬之事。以弟而有鬩墻之擧。則爲其叔若兄者。據理峻責之可也。箠楚警飭之亦可也。但孝杖染血。職由常漢無識之致耳。苟究本情。則豈以二斗粟之微。遽有戕害同氣之理乎。道伯跋辭中在他人則償命有餘。在兄弟則原情有道雲者。誠爲的確之論。寶起身。參酌定配。

洪忠道沃川郡金召史獄敺踢張召史墮胎。第三日致死。實因被踢墮胎。○本道啓。猜鬭狠毒。便傷兩命。刑曹回啓。墮胎非死證。奪裳係小嫌。合施惟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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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以言乎實因。則渾體之傷處。無一執定。數處之皮脫。亦皆柔軟。以言乎詞證。則屍親鄭女之招。旣非公證。追到吳女之言。亦異親見兺除良。雖以事理推之。壽光潛奸之跡。狼藉無餘。至稱敵國。則張女本妻也。金女淫婦也。蓄憾本妻之妒時。拔劒事或無恠。而失行淫婦之賊反荷杖。理所必無是去乙。以其有踢也。故遂疑於內傷。以其出血也。故強謂之墮胎。而一女足踢。豈至於重傷是旀。數朔胎傷。豈至於必死乎。況旀其踢也。無別人之傍看。其胎也。非家屬之所知。則執此依俙之臆料。遂成眞的之斷案。未知其十分得當是遣。且常時抱疾之狀。旣發於隣女之招。病中被打之訴。又出於死者之口。則金女趕入之前。張女病重之狀。自可立辨是如乎。以此以彼。付諸惟輕之科。實合審恤之道。而金女之當初失行。畢竟起鬨。厥罪不可全然放釋。同金召史身。嚴刑放送。

洪忠道恩津縣李同番獄撞踢朴召史。卽日致死。實因初檢撲觸。覆三檢被踢。○本道啓。要害傷痕。速死明驗。刑曹回啓。參以情法。合有審克。檢官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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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前後檢狀推案。疎漏莫甚。難以領略是隱乃。第以屍帳觀之。乳傍傷痕。卽係要害速死之處。而藥物飜洗。終無血癊周匝之痕。不可謂之當下致命之痕是遣。且原初起鬧。初非與朴女相詰之事。則方其奉贊夫妻之挺身赴鬭也。爲同番者。苟欲移怒洩憤。則決無捨卻強壯之奉贊。踢打癃殘之朴女。設令撞觸之痕。由於同番之足踢是良置。足可付邂逅無情之科是去等。況旀四人共鬭。滾成一團三雞之說。畫出眞境。則同番雖有兼人之勇。其將應接逃脫之不暇。渠何能頭觝之足踢之乎。此必是年老病痼之女不量其力。乘憤助勢。揮身脫弄之際。自觸自撞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此是事理之所必然是如乎。旣不分手勢之誰某。則亦安知不由於同番乎。原其事端。旣出於同番。則未見其妥當。看證人六七分之招。固有漫漶呑吐之跡。而旣是隨問漫應。則亦不足深疑是遣。至於元犯吾當代死之說。及兩檢變辭之罪。皆出獄囚之例套。由前由後。灼有傅生之端。同番身。參酌定配。檢官推考依施。

洪忠道忠州牧朴升文獄強奸黃女。卽日自縊。實因自縊。○本道啓。自犯一律。亟令取服。刑曹回啓。其所強奸。已犯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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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獄與年前審理時全義徐女之獄。略相彷彿。而伊時以情雖絶悖。律無可施。元犯刑配。徐女節行。令本道詳探狀聞矣。此獄決折。宜無異同。大抵鄕谷無班漢之別。貞女遇強暴之辱。攜筐采采之女。忽寘之周行。備受玷汙。則勿論奸與不奸。行露之誣。沒身難洗。中冓之縊。矢心自裁。其事則暗昩而不明。其情則殘忍而絶悲。及乎歸家之後。伯兮叔兮。薄言往愬。則或揮淚而出門。或恝視而之他。寂寂空室。羞憤交中。雖欲偸生。誠末如何矣。旌褒之典。雖不可輕議。要之潔身自修。則未爲過語。檢官之謂以自取和姦雲者。何其不樂成人之美也。升文。奪筐據胷。眞是狂童之狂。況五箇女伴之招。皆從直腸中出。有非泛泛看證之比。黃女之死。非渠而誰。奸未成之別。本不足擬議於死後是隱乃。逼死之律。未知襯合。律無可施。則與吳一運無異。升文身。嚴刑減死島配爲旀。黃女。貞標豈可泯沒。其在聳勸之政。合施表奬之典。分付道伯。詳探實蹟狀聞。仍令禮曹依徐女。施以給復之典。

洪忠道忠州牧私婢順每獄撞打元召史。第十七日致死。實因內傷。○本道啓。傷痕非要害。實因無的當。刑曹回啓。屢檢元非顯傷。合有從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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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以傷處則左膝左臀。本非要害。以實因則內傷內損。俱欠端的。以元犯則其父其夫之言。倏男倏女。無難存拔。以證參則初檢覆檢之招。忽東忽西。惟意扶抑。以獄情則兩女鬭鬨。本無強弱之殊。以實狀則十日出入。兼有祈禱之擧。成獄償命。初非可擬是遣。屍親安道徵之於趙五壯。特以爭任一事。齗齗起鬧。乘時逞憾。專在順每。前後許多雜引。都不足憑信。而畢竟勒成重案。連施十三次訊推者。揆以獄體。未知何所據是隱喩。方當審理之日。此等罪疑之類。決不容使之一日滯囚。順每身。特爲放送。

洪忠道永同縣李召史獄本道査啓。愈往愈巧。訊推取服。刑曹回啓。一査再査。更無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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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姑令依前同推。來頭審理時。更爲從所見稟處。見甲辰

洪忠道報恩縣宋禹圭獄敺打金從萬。翌日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毒打傷命。檢痕旣著。刑曹回啓。自觸之說。窘遁莫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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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當其拔籬揮打。仆地昏塞之時。只有屍親之救視。初無鄰里之看證。故爲元犯者。敢生漫漶之計。爲此發明之說是隱乃。四處被傷。俱係要害。一宵致命。極其慘毒兺除良。籬邊自觸之說。便歸遁辭。山中先逃之跡。已著眞贓。則渠焉敢一向抵賴。禹圭身。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旀。檢驗事體。何等難愼。而初檢狀疎漏做錯。若是其夥多。事極駭然。當該檢官拿處。

洪忠道唐津縣孫道仁獄敺打洪貴山。卽地致死。實因被打。○本道啓。胷骨之折。眞贓畢露。刑曹回啓。償命之律。無容更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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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越之變何限。而設心之絶悖。致命之至寃。豈有如此獄者哉。始旣騙其妻而奪之。終又戕其身而匿之。以至經年暴骨。任他烏鳶之啄。一時滅口。欲售蜈蚣之計者。究厥情狀。節節慘毒。彼道仁。渠亦人也。是可忍乎。似此兇悍漢子。若不如律償命。唉彼無告殘氓。非但莫保其妻孥。又將不保其軀命。寧不痛惋。至於五丹段置。無論知情與造謀。卿曹考律。儘有所據。孫道仁,五丹等身。竝另加嚴訊。期於取服。

洪忠道淸安縣李召史獄刃刺郭泰錫。第十四日致死。實因被刃。○本道啓。拔刀犯手。明有參證。脈斷血盡。是爲死驗。刑曹回啓。自刎之招有證。直犯之狀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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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殺獄原情之䂓。亦有許多般。傷痕則輕歇而或邂逅致命是去乃。實因則明的而或詞證不備是去乃。無是二者。則雖以求生必死之心。亦不能輕議容貸。槩所以重民命也。存國法也。觀此卿曹回啓。其反復援據。傅輕之論。太過分數。審如是也。則女人之敺打人致死者。皆將以強弱之顯殊。置之不問乎。此路一開。後弊難言。雖以獄情言之。勿論自刎與刺人。入閨索刀。何等絶悖之擧。則似此凶頑之女。能不辦戕殺丈夫乎是旀。且刃勢亦有起手收手之別。觀於傷痕在處。可知其非自刺而卽人刺是置。此等殺獄。擧皆從輕。則三尺之律。將無所施。更令道伯親執嚴覈。仍令出意見論理啓聞爲旀。末孫。鬭鬨時旣不參見。則雖不關於本獄是隱乃。其母則自初替當其子。一味在逃者。眞可謂是母是子。末孫身。刻期捕捉。嚴刑定配爲旀。道伯題辭中末孫有無。別無關係。譏捕置之雲者。大違敦風之政。伊時道伯推考。

本道査啓。流血止息。雲自囚日。觸寒添傷。或在放後。刑曹回啓。刃傷旣著。期於取服。

判。觀於痕損在處。以刃勢之起手收手。可辨人刺與自刺乙仍於。措辭判下。使之更査。是如乎。朝家非忽於欽恤。蓋以殺死償命。關係至重。不宜有一毫未備也。觀此査啓。足可謂之因病致死。犯手自犯手。原情自原情。今若膠守前見。不念轉圜之意。則殊違重人命平獄體之道。李召史身。乙。嚴刑一次定配事分付。

洪忠道沃川郡吳孟孫獄刺殺康濟泰。實因被刺。○本道啓。暮夜事摸索不得。伴行人推諉無處。刑曹回啓。孟孫之爲元犯。多見可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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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先行而輒稱後行。明有隱情。不醉而敢雲泥醉。決是遁辭兺不喩。當夜之送子先探。翌朝之牽牛獨歸者。可疑之端。殆非一二。而斷獄之要。不越常理。雖以屍親之招觀之。吳孟孫之於康濟泰。本來親熟。少無嫌怨。則苟非見利生心。不應無端下手。此案肯綮。只爭二十銅有無而已。夫平民之歉歲。二十銅元非場市間猝乍稱貸之物。求之也必有處。則家人何得不知。給之也必有人。則債主何爲不現。金召史逞憾之言。有未可準信是遣。設令孟孫眞箇有殺越之擧。則濟泰之當初添付麯子衣服於牛背時。旣無參看之人。孟孫者何故不竝與麯子衣服而隱諱藏置是旀。至於草履一隻。尤無足惜。則又何故辛勤收聚。一一照傳於屍親來索之時是隱喩。店中所著之衣。忽然脫卻。足下所躡之履。忽然散擲者。默想光景。眞所謂求說不得。而細閱文案。參以事情。則孟孫之直斷以正犯者。終未見其必然。其初覆檢招中變幻事實者。直是愚迷恐怯。欲巧反拙之致是如乎。當此審理之日。決不可只憑疑似之跡。遽置償命之律。正犯吳孟孫。姑爲停刑以待爲旀。近觀諸道獄案。凡係疑晦處。道臣守宰。類不悉心體究。如法論勘。致使無辜者久推。有罪者幸逭。俱非朝家審克之意是如乎。自卿曹分付該道道臣。別定査官。二十銅一款。爲先嚴刑。究問於金召史處爲旀。康濟泰殺死根因。更良多般窮覈。待狀聞更爲稟處。

本道査啓。査後更査。依舊證招。思之又思。實難勘破。刑曹回啓。多般詗察。究得端緖。

判。戕人之跡。專屬卄銅有無。獨還之證。亦係媼供虛實。到今更査之後。媼則反說銅無債主。如是而齕齕於孟孫。勒定以元犯。則彼孟孫者。能無齎寃。孟孫。特爲放送。年前松營。有似此殺越之變。閱歲未捕。至近日因他事。現執於京廳。已付該營。使之按法正刑。此獄正類是耳。本道亦有鎭營。苟能悉心戢察。豈無從後可捉之日乎。以此嚴飭行會。

洪忠道永同縣李次得獄本道査啓。無論手勢緩猛。明是違項。不計病臥遲速。仍以殞命。刑曹回啓。以無所據之實因。斷以必死。以不必殺之本情。歸於故犯。終欠欽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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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前此審理判付。以此獄案付之半疑半信之科是如乎。向因其子之鳴寃。許令更行按査矣。卿曹跋辭。文𥳑而語詳。道盡事情。蔑以加此。大抵實因則無所據。本情亦非故犯兺除良。傷處多疑晦。參證沒摸捉。以此以彼。從卿傅生之論。付渠減死之科。似或不至太失刑。永同縣囚推罪人次得乙良。加刑減死定配事分付爲旀。其矣子得伊原情中一二爽實之說。不足深治。分揀放送事。一體分付。見甲辰

洪忠道藍浦縣金應宗獄打殺金致玉。縛束沈淵。實因被打。○本道啓。變出孤村。不患緊證無人。跡藏深淵。無奈眞贓綻露。刑曹回啓。煩便之託。戰慄之色。莫掩形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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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接屋居生。只有應宗。乘夜鬭閧。亦是應宗。而當晝困寢。先期自避。俱被鄰里之致疑。未免形跡之殊常。則此獄元犯。捨渠伊誰。然而致玉之常時失性。渠旣熟知是遣。況以九寸之親。同居一場之內。其所親厚。非比凡人是去乙。因一酒後之狂酗。至有夜半之戕殺者。揆以常情。終不近理。大抵成獄之法。必得可據之公證。可執之眞贓。然後獄情無疑晦之慮。犯人無稱寃之端是如乎。同應宗,明甲等乙良。姑待秋巡時親執詳覈。鉤得實情狀聞事。分付該道道臣爲旀。金必孫,徐興才等檢驗時。所當一一盤覈。而檢狀中或遺漏而不爲擧論。或逃躱而不卽跟捕。俱極疏漏。當該初覆檢官。竝從重推考。

本道査啓。應宗之爲元犯。無容更議。刑曹回啓。一獄兩犯。有違法例。

判。卿曹跋辭中夜鬭者朝無去處。元歲日晝。又困睡雲者。可謂覰得情狀兺除良。聲徹爲公證。言託成眞贓。到今獄情。已作鐵案。朝家於此。雖欲參情究理。誠無如之何矣。然除夕下手。龍湫瘞屍。俱無一人看證。此或爲執疑之一端是乙喩。行兇情節。旣如是彰露。似此起疑。都歸閒商量。依回啓施行事分付。明甲。亦令考律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