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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六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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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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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韓汝稷,副提調李楘啓曰,伏未審數日,聖候何如?前有汗渴稍減之敎,其後更覺有效否?前進之藥,曾以十貼爲請,而今已盡矣。知其明有藥效,則加進十餘貼,以蕩餘熱,然後更進治本之劑,或不能然,則今日更爲議藥,似當。敢爲仰稟。答曰,雖無顯效,汗渴兩症,則頗似減歇,此藥加用,爲當。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汗渴兩症,頗似減歇,則此藥固當加用,以答御醫之敎,觀之,煩熱之候,少無所減,則是病源未去也。謹與諸醫相議,則以爲此藥加入,略添淸熱之材,或兼進相當丸藥,尤爲完備雲,而第未知前有寢睡不安,及食味不甘兩證,少無加減乎?且古人之治病,必驗二便多少滑秘,以知病在某經,隨病處方,然後方無所失,而今皆不得知之,以此爲慮,未知大便滑乎秘乎?小便長乎短乎?惶恐敢稟。答曰,寢睡不安等證,如前一樣。且小便如常,而大便滑數之時,頗多矣。

○傳曰,更思之,則小便似短矣。

○藥房又啓曰,卽因下醫官之敎,更爲詳議,則以爲煩熱多汗,則小便之比前似短,勢所不免,不可以此認爲下焦火耶。但得熱降汗止,則小便自然順利,不必他方。但就人蔘白虎湯加入中,更加山桅子[山梔子]炒黑七分,宜當雲。敢啓。答曰,依啓。以上《內醫院謄錄》

○備邊司啓曰,三月二十一日引見時,上曰,有事變時,則將師[將帥]不可不預擇,將士[帥]不擇,則安能禦敵乎?左議政崔鳴吉對曰,可堪將領者,擇聚京中,以爲緩急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臣等令該曹廣加聞見,必得可合人姓名開錄,以待議處矣。今見兵曹判書李時白所抄各人中,名稱未甚著聞者,則姑爲抹祛,更加精擇,凡得二十三員,而外任者十四員,閑散在外者六員,罷散者二員。臣等之意,許多外任人員,不可一時遞改,就其中价川郡守邊以震,黃州判官李邦齊,所任稍輕,而切於調用雲,此則爲先遞任,招致京中,至於作散之人,惟在該曹行文招致,而李一元、安澈,時在罷散中,非自下所敢輕請,各人姓名,別紙開錄以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李一元等,亦令招致,可也。《備局謄錄》

○又啓曰,甲山採蔘人事,因謝恩使狀啓,已爲覆啓矣。更爲取考前後公事,則此事合有一番了斷,恐不當遷就至此也。蓋李起生、金昌相等,雖自以此邊被捉爲言,而其情有不難知者,其所引咸興被囚甲山人崔莫同、金應春、太山、安成龍等,雖以採取松皮爲言,而其與李起生等同往之跡,已爲明白,則自己發明之言,不足取信,明矣。越境之罪,自有其律,此輩何所逃焉?但新經大赦,雜犯死罪,皆蒙蕩滌,則此輩獨繫獄,亦涉冤悶。且李起生等,淸國旣已縛送,則是欲令我國自爲處置者,臣等之意,不如竝置赦後蒙宥之中,而令柳琳回報於淸國曰,李起生等,及其所引崔莫同等四人之招,自言初無越境採蔘之事雲,而其情跡有不可掩,故繫獄刑訊,期於取服後依律定罪,而適値詔使之來,自前上國有詔使頒恩之擧,則例爲陳賀頒赦與國慶,故此輩竝入於蒙宥之中,莫非皇帝恩德所及云云,似爲得宜。敢此更稟。答曰,此輩罪犯極重,蒙宥不可矣。

○備邊司啓曰,竊聞咸鏡道飢荒太甚,餓殍相望,民之提絜老幼,流入兩西及江原道者,相續不絶,耳目所接,極可矜慘,而得見本道監司睦長欽狀啓,則今年雨澤周足,起耕處甚多雲。此與臣等所聞相左,初甚怪訝,更竊思之,民之稍有産業,不至流離者,春來得雨,則固有盡力耕作之處,而其失業流徙者,雖有雨澤,將救死之不暇,尙何東作之可望乎?且聞江原道,亦患飢饉。民頗流離,北民之路出江原道者,無所就食,必且轉向三南,菜色之民,千里行乞,其能得免塡壑者,幾稀矣。思之至此,不覺酸鼻。該曹所送五千之米,無異杯水於輿薪,而其流入他道者,則尤無仰食之處。不惟是也,他道之人,懲於刷還之令,不爲容接,則哀我赤子,其將相枕死於道路而已。事勢至此,不可無變通之政,着令諸道監司,査問各官,凡北民之流入境內者,盡心賑救,力有不足,則守令轉報監司,題給某樣米穀,以活其性命,宜當。又聞北路中鏡城一境,餓死者,尤多,緣本府不卽分給還上,以致如此雲。此言若然,則爲其地方官者,難免重罪,而守令賢否不齊,其中愛民誠淺,可肯[矜]盡心救活者,恐非一二,令本道監司及南北兵使,通査道內各官人民死亡多寡,守令救荒能否,從實啓聞,以憑賞罰,亦合事宜。以此意,竝爲下諭,何如?答曰,依此施行,不亦宜乎?但孑遺之民,得聞此擧,忍耐者,亦皆出來,則邊地必至空虛,今姑任其乞食,如何?《備局謄錄》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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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柳廷益,引見。

○午未時,驟雨如注。

○初次祈雨祭設行。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此輩罪犯至重,蒙宥不可矣事,傳敎矣。越境採蔘,其罪極重,不可以事在赦前而輕易放赦。柳琳到彼之後,以李起生等情犯極重,國法至嚴,已爲依律處斷之意,措辭言及,使彼釋然,更勿提起事,柳琳處知會,宜當。敢啓。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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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郞位星下,入軒轅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

○有政。以南老星爲持平,以琴是調爲奉常僉正,李杭爲禧陵參奉,徐景雨爲大司成,李景奭爲禮曹參判,金振爲兵曹佐郞,李垶爲注書,李眞卿爲會寧府使,鄭道亨爲黃海都事,金茂善爲典涓司直長,李英發爲典籍,南重海爲長陵參奉,申弘望爲康陵參奉,李恪爲典籤,趙國賓爲楊州牧使,趙絅爲執義,金得宗爲司評,崔尙謙爲珍山郡守,宋國澤爲公州牧使,李義傳爲嘉平郡守。

○備邊司啓曰,本司草記咸鏡道飢荒事,批答,傳敎矣。伏承聖批,其爲民慮後之意,至矣盡矣。元啓辭中,且聞江原道亦患飢饉以下,至題給某樣米穀,以活其性命,宜當等語,刪去,而依前啓辭,下諭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又啓曰,七件事咨文,或不無後悔,聖慮所及,極爲允當。謝恩使處移文,構草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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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夜來伏未審聖候,何如?進御之藥添入加入之材,已服數貼,漸有症勢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時無顯效。

○藥房又啓曰,明日自上有親臨試砲之擧,而汗症尙未快復,表氣大虛,終日露處臺上,恐致感風添傷之患。試炮[砲],待玉候平復後,改擇日爲之,似當。諸醫官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傳曰,刑曹判書洪靌家,遣內醫看病。

○備邊司啓曰,慶尙監司立撥事狀啓,傳曰,當初備邊司定奪時,以五月望前爲限,而退限改付標矣,何如是仍以望前行會耶事,傳敎矣。當初啓草,再三考閱,無退限改付標之事,故以五月望前,泛然行會矣。此等啓辭,皆係秘密,故政院分付時,郞廳不得分明聽得,恐致落漏。政院所在元草記取來相考,則限五月下望前二字,付標以下,其時郞廳,只書批答,而此付標二字,不爲詳察,終至不傳,有此錯誤。當該郞廳,令攸司推考,望前二字付標之意,三道監司處,更爲知會,宜當。敢啓。答曰,依啓。色郞廳,先罷後推。《備邊司謄錄》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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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酉時,日暈。夜一二更,月暈。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前日劑進之藥,已服累貼,未知漸效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別無漸差之效矣。《內醫院謄錄》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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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再次祈雨祭設行。

○備邊司啓曰,李欣福當初出來之意,有未可知,故査問其親族之盡[有]無,然後發還於原籍官矣。昨見東萊府使狀啓,館倭所言,殊爲可疑。欣福則係是我人,因渠出來而留置之,固有辭矣。至如欣福之子,則乃是倭中所生,不無後日難處之憂。欣福父子,姑令本道監禁以待之意,全羅監司處,密爲移文,何如?答曰,姑置之,可也。

○又啓曰,昨日東萊府使狀啓,李欣福事,令禮曹書弊[書契]成送之意,已爲入啓蒙允矣。更思之,事體過重,只令東萊府使爲之,而文字則自承文院撰出下送,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又啓曰,政院啓辭,以備邊司北兵使、咸鏡監司馳啓,傳曰,二息程許入雲者,指謂彼境乎,我境乎,承旨察啓事,傳敎,臣伏見狀啓內辭緣,則會寧府使鄭榏,以開市出來偵探次,石一立定將,十八日入送云云,所謂二息程,似指彼境而言矣。答曰,若是彼境,則鄭榏所爲,殊甚不當,(當))令備局察處事,傳敎矣。今年關市之出來,有不可知,而雖曰瞭望,越江二息程,深入彼地,事甚不當,而回啓時,未及覺察,致勤聖敎,極爲惶恐。鄭榏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宜當。且越江瞭望之事,似非鄭榏所敢擅行,或恐近來北邊,元有此例。若然,鄭榏雖被推考,此事終不問,他日不無因此生事之患,詳査曲折,從實馳啓事,北兵使處,亦爲移文知會,何如?答曰,允。《備邊司謄錄》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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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本月初生,各官霜降事。

○藥房啓曰,夜來聖候,何如?前進之藥,將至二十貼,而未聞顯效,臣等不任憂悶,敢爲問安。答曰,病根深痼,一朝見效,何可望也?

○藥房又啓曰,當初議藥時,人蔘白虎湯,合玉屛風湯,二十貼畢進後,欲爲更議他藥矣。今者伏承下敎,近與諸醫相議,則以爲人蔘白虎,所以瀉胃火而止渴也,玉屛風湯,所以實肺金而止汗也。渴候雖似稍減,而未能去根,則汗候之不除,亦無足怪。且前承小便似短雲。小便不能順利,則津液之上出爲汗,亦固其所,前藥姑爲仍進,而元入石膏,減作三戔,加赤茯苓二戔,車前子一戔,通利小便,黃連、麥門冬、山苕仁、生黃芩、乾地黃、連肉各七分,以瀉心肺之火,連進五貼後,更觀症勢,隨症加減,而浮水麥茶,三時水剌,以代湯水,連爲進御,則止汗之功,必多雲。敢啓。答曰,依啓。《內醫院謄錄》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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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以成以性爲獻納,林墰爲副校理,李尙馨爲副修撰,許嶙爲軍資判官,鮮于浹爲禧陵參奉,姜碩期爲知經筵事,韓興一爲工曹參議,李道長爲奉敎,林𪩍爲待敎,李烓爲掌令,朴明榑爲知義禁,李聖求爲領敦寧府事,徐祥履爲司諫,李時萬爲正言,尹瀁爲兵曹佐郞,李英發爲刑曹佐郞,金垕夔爲刑曹正郞,金振爲持平,元䎘爲會寧府使,姜允亨爲黃海都事,李皥爲刑曹正郞。

○引見時,左議政崔鳴吉曰,守禦使李時白僧軍狀啓,時未回啓,不可容易爲之,兩南監司,以其僧軍,用於本道雲,守禦使則用於南漢雲,何以則可乎?上曰,慶尙道則未知如何,全羅道則已爲始役,不可中止。領相曰,百爾思之,未得長策,或以爲無受[度]牒者,用於山城,前日已受牒者,用於本道,或曰,分左右道,用於南漢及本道,未知如何?左相曰,四五月內事變若出,則兩南役事,不可爲,南漢役事,勢未及。若以爲預防之計,則兩南猶可爲之,南漢則雖非僧軍,秋來潰軍上來,則可畢其役矣。計其緩急輕重,然後可爲之。上曰,此廟堂所可爲之事也。領相曰,兩南山城,若有事變,則勢未及築,姑徐爲之,宜當。上曰,予意則設使修築兩南山城,僧軍除出,可以爲之,已爲停當,依此爲之,可矣。左相曰,僧軍分送之言不當,浮雲無定之僧,何以分用?臣意全羅則用於全羅,慶尙則用於慶尙,江原道、忠淸道則用於南漢,可矣。上曰,上道則用於南漢,下道則用於本道,可矣。左相曰,巡檢使差出事累[緊]着,而前啓辭,答以知道,他可合人擇差,何如?上曰,此人方在罪籍中,擇他可合人,則爲當。領相曰,備局之意,巡檢使一人,已爲下去,而名號不重,體察使差出,宜當,而可合之人不易。今日李聖求敍命特下,知慮筋力,可堪此任,此未知如何?上曰,大臣熟講爲之。領相曰,江都無形,甚矣,而以水爲城池,卽今可爲之,公廨倉庫,則分給潰軍造作,而船材斫伐,似難。前日請對,沈悅陳達,而不得請,仁慶宮別堂,非臨御之地,常多頹廢,移作公廨,工役易就,公私便當。月廊及他處,則不可毀撤,而別堂則在此爲無用,在彼爲關重。上曰,法宮灰燼處甚多,不可容易毀撤,若干處當令撤給矣。上曰,當初築墻事,予意則以爲可以一二堡添防軍爲之,而今見本道監司狀啓,則左水營軍全數用之,是何事也?倭若有意而然,則不亦笑之乎?鳴吉曰,四月垂盡,五月他番軍士除出用之,則可矣。上曰,始役日子已多,想必完畢,未及則五月爲始,變通可矣。《備局謄錄》

○引見時,領相李弘胄所啓,災異如此,審理冤獄,何如?上曰,爲之,可矣。左相所啓,有冤枉之事,則京外一體爲之,何如?左相又所啓,逆賊子年長,則當罪其罪,而禁府不察,使其逆子,至有居在城中者雲,令禁府,逆賊子,以其罪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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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月暈。自三更至五更,有霧氣。

○庭試文武科放榜。

○備邊司啓曰,曾在二月念間,慶尙監司狀啓大槪,築墻一事,倭人必欲於春前完了,以七浦防軍築給雲。本司回啓,防軍齊到後,卽速始役,刻期完畢,此外不緊處,則不必一時竝擧之意,定奪行會。蓋本司之意,非欲盡出防軍,亦非欲連月興役,以致防軍愁苦也。以本道監司狀啓內,倭人所容,此則不是大段,數日可以畢役云云等語觀之,則其役之不至浩大,可知,而頃見本道監司狀啓,左道水軍,盡入於築役,而將至二朔,尙未完畢雲。此事殊與當初所料相戾,頗爲可怪。倭人旣有懇情,則固不可不副,旣已始役,則其勢亦固難於中撤。但舟師之役,所以待變,雖或不得已調用,亦宜間間抽出,分番立役,俾無防所疎虞之患,而計不出此,使船上戍卒,盡數版鍤之役,其不思甚矣。雖然初旣誤着,到今卒然改之,先示疑端,以促其禍,則亦非得算。第令本道監司,十分消詳,築役如未完畢,則來五月朔,防軍勿爲盡送役所,分番調用,以圖兩便,而當初始役日子,及前頭畢役久近,前後所用軍丁之數,竝爲開錄以聞,宜當。此意行移,何如?答曰,依啓。五月朔使之停役,宜矣。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當此海防緊急之日,水軍盡爲築役,至於三月之久,則尤爲可駭,其不可不停,明矣。但念築役,今已垂完,而卒然停止,則倭人怪[性]急,不無因此激變之患,亦非細慮。制敵之術,固貴於明智,而待夷之道,亦在於羈縻。若先示疑端而激之,以促其禍,則恐非謀國之長算。且計此役,今朔內自當完畢,設或未畢,所餘亦應無多,恐不必定爲一切之令,致有萬一之悔,令邊臣相機善處,方爲得宜。臣等未免區區過慮,敢此申稟。答曰,依啓。

○又啓曰,京居新出身金立等,聯名呈狀內,登科數年,尙無屬處,武勇廳一樣作爲列[別]隊,定將鍊習,以待意外事,何如雲。臣等招問其情,則其所謂武勇廳者,乃七局出身輩,私爲稱謂之言也。大槪,今此山城出身,其爲國之誠,倍於他人,而御營軍出身,訓鍊都監砲手出身,則皆屬於本廳大將手下,京畿出身,則屬於摠戎使,而其他京居閑散與扈從登第者,未有屬處,故欲與七局出身,作爲一隊者也。觀渠輩狀貌,皆年少壯健之人,而其情願則砲射諸技,一聽將領敎鍊雲。當此邊鄙多虞之日,得一戰士,所關亦重,許令依願入屬,而此外願入者,亦竝許之,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依啓。此後亦以年少壯健者,許屬。

○又啓曰,以本司慶尙監司狀啓立撥事,回啓批答,傳敎矣。當初本司啓請,慶尙道則依前例驛馬立待蒙允,以此意行移矣。監司狀啓內,有曰,道內擺撥數,各站良中驛馬一匹,急走二名,自前立待,更加嚴飭云云之語。一匹馬雖少,要不出行移之意,且念驛路殘弊,故不爲加請矣。下敎本道各站驛馬一匹加立之意,慶尙監司處,行移知會,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伏見大臣榻前啓辭,逆賊之子,至有年長,而得免其罪,居在城中者雲,不勝驚駭之至。前後逆賊承服者,其子年長,則旣已處絞,年未滿者,委奴定屬,乃是法例,而當初若有落漏,偃息於都城之內,則非但失刑已甚,事極痛惡。故本府卽欲査出,依律定罪,取考各項文案,則逆賊親子,正刑者外,年未滿者,皆已定配。此外無憑可考,依例令漢城府更爲査考移文後,處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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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一二更,月暈。五更,有霧氣。

○求直言減膳撤樂,避正殿於麗暉堂。

○備邊司啓曰,濟州別將朴世重,今將下去,而海島絶遠,不可無同事之人,依李元老例,武士二人,許令從自願帶去無妨。別將乃是自京差送人,與牧使不肯相下,則不無挨貳之慮,而南虞多端,意外之患,不可不思。朴世重,素稱勇敢,累次從軍,頗有功勞,兼本州中軍,令聽牧使節制,摠察本州軍政,則其於緩急之備,尤似便當。敢啓。答曰,依啓。中軍不必兼帶。《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本月初八日領相引見時,領相所啓,災異如此,請審理冤獄,而依爲之事,命下,左相繼請,京外一體施行,而未有明敎,故難於擧行。問於大臣,則使之稟旨定奪雲。敢稟。傳曰,今始啓稟,殊甚稽緩,速爲擧行。《禁府謄錄》

○漢城府啓曰,逆賊正刑之後,義禁府移文本府,則法應緣坐之人,一一推刷,年歲竝錄,移送禁府,而分其年長年稚,或處絞或爲奴,乃是法例也。當初詳細査報,似無落漏之弊,而所謂落漏在城者,未知的指逆賊某某之子,而亂後文書散失,前後逆賊之名,亦無憑査之路。今者禁府啓辭內,有逆賊親子正刑,其外年未滿者,皆已定配,此外無憑可考,令漢城府更爲査考,移文後處置云云等語,此禁府不爲深思,推委於本府之意也。本府何以知某逆賊之子落漏而偃息於城內乎?令禁府更爲詳査,指名移文後,自本府摘發以處,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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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備邊司啓曰,瀋陽入送果物貿易事,前已定奪矣。取見該曹啓下單子,生梨、銀杏、大棗,不在其中,必以過時故也,而此物最爲淸國所求,多少間不可不貿,生梨則易致腐敗,只貿百餘介,善藏以待,宜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答曰,依啓。生梨只送百介,太少矣。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臣等之意,恐其數多,則難於藏致,如是爲請矣。今承聖敎,有太少之嫌,一百介加貿無妨。敢啓。答曰,一百介加送,可也。《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臣等更考前後逆賊等子定罪文案,則年未滿者,依法皆已定配,而其中或因審理而放釋爲奴者,定屬於京各司,例給價直代立,而閑坐其家者,往往有之雲,此所謂偃息都城之內者也。當此亂世,不無乘時作孽之患,令掌隷院一一査考,京衙門所屬爲奴者,分定遠邑,以絶亂階,宜當。敢啓。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又啓曰,審理冤獄京外事,傳敎矣。八道及開城府等處,依例行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審理冤獄事,傳敎矣。本府在囚罪人,未放及稟秩,分等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邊順暹酌處,可也。

○又啓曰,邊順暹酌處,可也事,傳敎矣。邊順暹身爲獄卒,受賂於罪人,擅自放送,情狀痛惡,雖因災異,特蒙聖恩,而考諸律文,受賂故放,與囚同罪雲。所放囚人在逃未捉,時未服罪,而順暹受刑累次,雖一向發明,但旣已擅放受賕,則不可全釋,自下擅便爲難,上裁,何如?傳曰,此人所放罪人,罪犯輕重,問啓。

○又啓曰,頃日榻前大臣啓辭,以旱災審理冤獄,京外一體施行事,傳敎矣。八道及開城府等處,昨已行會入啓蒙允矣。亂後文書散失,雖尋常循例之事,無憑可考,今聞故老之言,審理冤獄,一時弭災特恩,非頒赦宥災[罪]之比,王府罪人,方伯、留守,不得擅便啓聞,必本府堂上就議於大臣前,各項罪人分輕重,放未放別單書啓,恭俟睿裁雲。今亦依此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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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卽聞謝恩使軍官之言,婚媾可合人,加數定送一款,最爲緊重,故使臣以口語付送雲,此則勅使出來時,所無之言也。大槪婚姻,當觀其兩家子女年歲長幼,次第行之,非可以一時爲也。前日所送之人,爲先婚嫁後,更爲定約,行之未晩,此意另爲行文於使臣,處置宜當。敢啓。答曰,使之更爲定婚,則似有後弊,或加或防,可也。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聞白光祚之言,則前定五家外,又求三家者,八王各欲爲婚故也。使臣旣已防之,而猶且如是以報者,蓋慮防之不得,則回啓[還]無期,故欲知朝廷之意,以爲臨機酬酢之計者,而臣等之以爲定婚爲請者,實出於推遷之意,今承下敎,以後弊爲慮,聖敎極當。臣等之慮,初未及此,此時加數,亦甚重難。第以聖敎之意,行會使臣處,使之專力防塞,而必不得已,則或加一兩人,亦或無妨。且臣等之見,今此使臣之不得速還,必有其故,婚事之加與不加,似無關於使臣還期之遲速,使臣不必急於求還,而輕改前已停當之事,以致後日難處之端,以此意竝爲行會,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濟州牧使沈演,該曹除朝辭赴任事,入啓知會矣。新牧使入往時,則舟楫整頓,風便等待之際,爲日必多,本島亦有分付之事。聞沈演來在湖右,去京不遠,急急上來,辭朝後往去事,分付施行,何如?答曰,依啓。《備邊司謄錄》

○兵曹啓曰,卽接景福宮假衛將李仁傳所報,守宮內官,無辜軍士,少不如意,則便加笞杖,本所則無路禁斷,自本曹入啓雲。設或軍士等,果有罪過,報本曹治罪,例也,而任意決杖,事甚可駭,請守宮內官鄭發,推考。此後分定軍士等,如有罪犯,勿爲任意決杖,報曹推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兵曹謄錄》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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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式暇。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受由李垶在外。假注書洪處亮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鍾閣造成後,依承傳差送禁軍一人,稱以守將,晝夜看檢,而纔經數朔,廢閣不行,極爲痛惡。本廳牌頭掌務,所當輪回定送,而置之尋常,專不擧行,當該牌頭竝摘發治罪,書吏亦難免罪責,囚禁治罪,何如?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審理罪人,未放及稟秩,分等書啓,傳曰,知道,邊順暹酌處,可也事,傳敎矣。邊順暹,身爲獄卒,受賂於罪人,擅自放送,情狀痛惡,雖因災異,特蒙聖恩,而考諸律文,受賂故放,與囚同罪雲。所放囚人,在逃未捉,時未決罪,順暹受刑累次,一向發明,但旣已受賂擅放,則不可全釋,自下擅便爲難,上裁,何如?傳曰,今始[姑]分揀,可也。

○傳於崔有淵曰,三月十四日,瀋陽入往內官金弘俊處,內出封書一道,以急急傳給事,下敎矣。似有某月某日某地傳授事回報,而尙無消息,問啓。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尹新之隨老父入江都也,雖以公故,住在江上,敵兵危急之際,所當蒼黃奔救,而終不能然,大有人言,物情齊駭,久而未已,請命削奪官爵。前府使李恫[李坰],避兵江都也,雖從事於義兵,身在他島,其老父城以隨陷,則雖不得馳入於矢石之所,尋其死生,倉黃罔極之情宜,如何,而遭變自處之道,多有未盡,國言藉藉,久而愈駭,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其時形勢,萬無奔救之路,未盡雲者,亦不可信,竝勿更煩。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罪在宗社,殿下固不可以一時有所容貸於其間,而今日加罪,只削其爵,則其何以洩輿憤而謝一國之言乎?臣等之力爭不止,輿論之藉藉,未此也。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臣等將兪伯曾還收罷推之命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悶焉。伯曾敢言之忠,國人之所共許,而聖批獨以誣陷罪案,臣等未知所誣者何事歟?況今修省之日,特下求言之敎,則言之甚直者,莫如伯曾,而非徒不用,又反罪之,殿下雖欲人皆以伯曾爲戒,豈肯有爲殿下盡言者哉?殿下誠有之志,則伯曾決不可罷,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廟、社主陪來時,爲本署之官者,所當極其敬謹,俾無未安之事,而事事不謹,國言藉藉,不可委諸提調,而獨免其罪。雖有終始奔走之勞,不可以此掩彼,豈可尋常推考而止哉?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命拿鞫定罪。上年江華之被陷也,批答

○備邊司啓曰,逆賊子年未滿,法應緣坐者,當初定配於南方矣,今則此輩年已長成,而與濟州相近,如珍島、長興、興陽定配之人,令禁府移配他道,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消災之道非一,而審理冤枉,爲其最重者,東海有冤婦,天不雨者三年,蓋冤氣鬱結,上徹穹蒼,感傷和氣,致有災沴,誠能明察幽枉之情,快釋冤鬱之氣,則豈不足爲回天心而致霈澤乎?頃日引對時,臣等論審理一事曰,以文具爲之,則爲虛文,以誠心爲之,則爲實事雲者,亶爲是也。贊襄之責,雖在於下,而所用之實,當出於上,入告爾後,出則順之,三代君臣,以此致治。頃日筵中之言,旣已蒙允,則政院直以上命,明告京外,方爲得體,而今見政院啓辭,謄出筵中問答說話,分付中外,有若尋常公事者然,已非臣等本意,而至於知會外方之際,不請下諭,直爲移文,則有涉歇後。刑曹無長官,所謂審理,亦近塞責。當此無前之旱,旣有審理之命,而朝家擧措如此,畢竟歸於文具而已,可勝嘆哉?且念外方刑獄,出於監兵使、守令之手,而朝廷不得知者甚多,在官者公私明蔽,人各不同,爲民者枉直卞納,情態非一,其中有冤莫伸,繫在牢獄者,何限?誠宜別爲下諭,令各道監司,將道內獄囚,察其罪之輕重,輕者卽爲決放,重者論理啓聞,其中雖有罪涉難赦者,亦皆具其事狀,列名以聞,而或有抱冤而死,如東海孝[冤]婦者,則雖在已往,亦爲披實啓聞,以待朝廷處置。刑曹判書,另擇寬平剛正之人,從速改出,使之更爲審理,俾有誠實之效,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又啓曰,本司文書往復,號令分付之責,專在有司堂上,如或少欠詳察,則其所損不細。本月初八日引見時,仁慶宮別堂撤毀,以造江華公廨事,已爲蒙允矣,而遲延數日,不卽擧行,當該有司堂上推考,宜當。且某處別堂撤給與否,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稟。答曰,依啓。撤給一事,臨時稟處。《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臣等退而商量,已經累日,而大臣中體察使可合之人,莫如李聖求。敢此申稟,以俟睿裁。《備局謄錄》

○藥房啓曰,夜來伏未審聖候,何如?服藥旣久,症勢漸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近日則頗有藥效矣。《內局謄錄》

○傳曰,頃日劑進茶麥,太半蟲損雲,事極駭愕,當該醫官推考治罪。

○藥房提調禮曹判書臣韓汝稷啓曰,頃日劑進茶麥,太半蟲損雲,事極駭愕,當該醫官推考治罪事,傳敎矣。臣以提調,亦爲同參監劑,不察之罪,與醫官無異,不勝惶恐待罪。答曰,勿待罪。

○又啓曰,所謂浮麥者,小麥成熟時未及完實,而瀋水而浮者,是浮麥也。到今取來於小麥應納各司,則當初以完實者擇捧,必無浮麥,而醫官等以浮水者爲浮麥,而不料其蟲損而浮,似爲不察矣。今日欲更爲劑茶以進,而不爲蟲損而浮者,自京無由覓得,不得已移文京畿,覓得後劑入之意,敢啓。傳曰,求覓有弊,新麥産出後劑入。以上《內局謄錄》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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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式暇。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洪處亮。事變假注書南bb翧b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暈。

○以祈雨祭獻官單子,傳於李楘曰,初以遣重臣定奪矣,何以堂上擬差乎?問啓。

○以義禁府移配單子,傳於金光煜曰,逆濧、孝立等子,三、甲移配,汝適等亦爲僻處移配。

○許啓,以本曹言啓曰,兵亂時兩驛馬,幾盡喪失,或以司僕馬代給,或自貿立,其數零星,疲弊莫甚。時急奉命之行,艱難入把,每患不足,而各陵祭享,各處祈雨祭祭物載持馬,及香陪所騎外,獻官、監察,則當此京驛蕩殘之時,不可給送,以私持往來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不允。

○許啓啓曰,伏見兵曹草記,誠出於軫念驛路之弊,獻官、監察,勢難盡爲給馬,而其中宰臣之差祭於經宿之程者,私馬往來,恐未妥當。今雖不可準給,所騎一匹,似當給送矣。此則入把之數不多,故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嘉平郡守李義傳。

○義禁府啓曰,本府堂上,就大臣開坐處,將流配罪人元情,連二日査閱,其中情涉可恕者六人,書諸別單,而各其名下,以所見懸錄入啓,以俟睿裁。答曰,依付標施行。《禁府謄錄》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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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洪處亮。事變假注書南bb翧b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國忌。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自前獻官、監察,必差祭於經宿之程,然後給馬,乃舊例也。今此渡迷津,在一日程之內,非經宿之地,而混書於朴淵祭官之類,馬牌單子啓下,祭官則左尹朴明榑進去,而以工曹參判崔來吉,誤書以呈,事極可駭。當該兵曹色吏,令攸司推考重治,何如?且其獻官今後一依前例察爲事,申飭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內下日記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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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bb翧b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曺漢英,山郡守崔尙謙。

○藥房啓曰,前藥改加入,已進五貼,汗渴及便候,比前,何如?答曰,時未差快矣。

○藥房再啓曰,。答曰,

○傳於金光煜曰,任諴等元情公事入之。

○以京畿監司書狀,前監司洪命耉,老母病重事,傳於申得淵曰,醫官持藥下送,使之盡心救療。

○崔有淵,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自有主掌官,上司如備邊司、訓鍊都監、忠勳府等衙門,則付於五部之事,則必移文於本府,然後使五部擧行者,乃是流來之例。向者掌隷院,以逆賊子枝籍沒定屬者,乃妻妾子女等小名成冊,不爲關由於本府,直捧甘結於五部,未免有番騷屑,已涉未安,而本月十二日又捧甘結,色吏則推捉治罪,官員則至於請推,此前所未有之事也。掌隷院當該郞廳,推考後依前切勿直捧甘結,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假注書洪處亮受點之後,稱病不仕,使之調理來仕,而今已四日,尙無起動。新進怠慢之習,極爲可駭,從重行公推考,以無故人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吏曹言啓曰,以刑曹判書有闕,不敢仍稟,而大臣方以審理冤獄爲急,故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獻納趙壽益辭職疏。入啓。踏啓字以下。

○領相李弘胄,左相崔鳴吉等箚子,伏以,斥和諸臣,皆有誤事之罪,薄施譴罰,以懲其浮薄之習,其在國體,固不可已。然而物情,猶有所未允者,原其本心,容有可恕處故也。夫知時識勢,達變通權,乃廟堂大臣之事,非可以責望於年少者。且其時論議,擧朝同然,則尤非若干臺官所可獨當之事。雷霆無竟日之威,聖人廣遷善之路,今因審理之擧,竝施解宥之澤,以示王者廣大之德,無乃可乎?前日會議時,聖上亦有此言,而顧惟此人等,旣有負犯,有不敢竝擧爲請。玆具一箚,別陳下情。仍念獄狀微曖,王府嚴重,雖有情涉疑似,事合査問者,非有別敎,不得輒爲分疏,以避營救之嫌者,乃是禁府舊規,則時在繁獄之中,未必無戴盆之冤,倘令該府伏惟殿下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厥罪非細,未久宥赦,事涉不可矣。禁府罪人,令該府依箚子施行。

○右參贊朴東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帶本職,別無勤勞之事,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崔有淵啓曰,領、左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明早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審理冤獄事,傳敎矣。本府堂上,就大臣開坐處,將流配案原情,連二日査閱,其中情涉可恕者六人,書諸別單,而各其名下,以所見懸錄入啓,以候睿裁。傳曰,依付標施行。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獻納成以性,持平金振,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毋庸強執。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宗廟、社稷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請竝命拿鞫定罪。答曰,勿爲更煩。

○崔有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或在外,或病,只有校理臣權堣,副修撰臣朴宗阜,方爲入直,而臣宗阜久病之餘,滯直已久,舊症復發,勢不得仍在直所,上下番以在京無故人,明日政,盡爲差出,推移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李行源、趙績、許積。

○藥房啓曰,伏承聖批,症候時未快差,不任憂慮之至,前日議藥時,以五貼進後,更觀症勢處之爲請矣。今當更爲議藥,而但未知汗候、渴候,便短之候,少無變動之形乎?必須詳知此三症加減分數,然後或仍用前藥,或於前藥中,略爲加減,或別進他藥,不可不熟議處之,故敢此申稟。答曰,諸症中渴候,幾盡差愈矣。

○藥房三啓曰,卽承聖批,以渴候幾盡差愈爲敎,則是汗症猶未除也。當初議藥時,雖有兼治二症之意,而其實以止汗爲主,故雖有蔘苓,藥力不純,宜其未卽見效也。然渴候旣減,則汗症亦必不至如前,而今若純用止汗之藥,則亦恐反生他症,此不可不慮。姑取前藥中,元入知母二戔,用地骨皮,石膏減作二戔半,加赤茯苓、梔子炒各一戔半,麻黃根、枸杞子、草龍膽、麥門冬各一戔,黃蓮[黃連]一戔二分,制肝止汗,柴胡、升麻蜜水炒各二分半,引淸氣上升,以實腠理,進五貼,然後更觀症候,別議止汗之藥,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依啓。以上《內局謄錄》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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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參判金壽賢,參議金槃,都承旨李楘進。兵批,判書李時白,參判金蓍國進,參議金霱進,參知尹順之在外,右承旨許啓進。

○吏批啓曰,南原府使睦性善戶奴所志內,上典腹冷成塊,少無生道,本道呈辭,未蒙處置,極爲悶望雲。睦性善罷黜,其代速爲差出,何如?傳曰,擇差。

○傳曰,十四日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以備忘記,傳於崔有淵曰,祈雨祭獻官李滌、權克正、李重吉、李淑、韓明勗,各兒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李崇彥、鄭道榮、崔尙崙、金𩑀、車轉坤,各上弦弓一張,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吏批,姜碩期爲刑曹判書,李應莢爲軍資判官,柳寅亮、李崇彥爲典籍,具濬源爲繕工副正,李慶全爲韓平君,李壽仁爲承文副正字,姜大遂bb爲b南原府使,崔有海爲修撰。

○兵批,李厚輿爲慶德宮假衛將,朴爲宣傳官,李晩、李尙敬爲武兼宣傳官,權克正爲大護軍,金汝水、李郭齊爲武兼宣傳官,李溭爲護軍,權淰爲副司直,崔惠吉、李厚輿爲副司果,南老星、閔光勳爲司正,尹聖翼、梁克選、鄭嗣明爲司勇,李掬、文建基、金繼男、權岦、鄭大鶴、李廷植、車彥林、林士贇、趙國賓爲副護軍。

○崔有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臣權堣,副修撰臣朴宗阜,方爲入直,而新除授修撰崔有海,差祭楊州地,未及還來,他無入直之員,以上番姑降,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獻納成以性,持平金振,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海嵩尉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命削奪官爵。前府使李坰事,措語見上。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今始論罪,似爲太晩,更勿煩擾。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廟、社主陪來時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竝命拿鞫定罪。上年江都之被陷也,海嵩尉尹新之,前府使李坰,募義把守之任,各在津站,兵戈彌滿之後,遂不得相値,終至分離,當此蒼黃之際,其間事勢有不可知,而處事未盡,致有人言,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今始論罪,似爲太晩,更勿瀆擾。兪伯曾等事,亦勿堅執。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崔有淵啓曰,祈雨祭諸執事,各不粧弓一張賜給事,命下矣。諸執事則本道監司定送雲,故令監司啓聞之意,分付矣。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巡檢使任絖習操事狀啓粘目,傳於右副bb承旨b曰,忠淸道則春夏間,似不當往檢,而何如是回啓乎?事目及《政院日記》,相考以啓。

○崔有淵,以禮曹言啓曰,處女單子上送期限,全羅、慶尙道,則定於本月十五日,而兩道監司,皆稱無有,只捧稱頉單子以送,各邑守令及流寓士夫中未必皆無,而輒以無爲頉,殊無前後申飭之意,極爲非矣。兩道監司竝推考,使之更加聞見,從速捧送,何如?傳曰,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傳曰,受書一事,依前定奪施行,而似或可矣事,傳敎矣。此事所係極重,而其間利害輕重,誠難審量。但念受書之後,猶或有彌縫之策,不受而有悔,則後患不可勝言,故如是仰請矣。今承聖敎,睿算在臣等何敢容議,而從違之間,禍福判焉。臣等不能無慮之私。且凡事不厭熟思處事,而權侙往見後,或詳知實情,今來義州軍官,使之姑留,以待後狀聞之事,更爲議處,何如?傳曰,今此漢人之來,不過潛商偵探之計,勿爲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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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十九日操鍊當次,而敎場自昨日巫女祈雨排設,自十九日停止雲,二十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義州府尹林慶業疏曰,省疏具悉。深庸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採施焉。

○以兵曹江原監司生玉事狀啓書目,傳於許啓曰,如此賊徒,亦有功減之規乎?當初到今啓請耶?

○行知中樞府事臣金辭職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忠誠過人,言論非凡,故欲召致都下,以裨補不逮,卿須體至意,勿辭上來。

○傳於崔有淵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以本司草記,答曰,今此漢人之來,不過潛商偵探之計,勿爲過慮,可也事,傳敎矣。本國事情,皇朝靡不炯燭[洞燭],似無疑阻之慮,而受書之後,目前難處之患,理所必至,而若或出於沈志祥輩探試本國之計,則其爲患益深,宜乎聖明之以此爲難區區過慮。今日漢人之事,有與前稍異者焉,之乘船出沒,呼喚我人,以爲潛商之計者,皆之所爲,二三月間,絶無此事者,沈志祥輩旣瀋陽,遼民在近島者,竝隨而往故也。今此漢船中人,皆非前日面目,則其與呂碧輩,往來討貨,不同於此可見矣。至於倭人一款語,終涉孟浪,倭情固無可虞,聖朝萬無引來之理,無乃彼見本國,方有南憂,以爲恐動之計者耶?抑淸兵西犯,欲以似無疑矣。彼之切於傳書如是,而我終不懷憾必深。且以狀啓觀之,本國奸細之徒,往來將靡所不至,則安知難處之患,不因此以起乎?臣等所謂不受而有悔,則其患不可勝言者,蓋謂是也,受書而諱諸淸國,則其患固大矣。若以漢人恐動之語,及本國不得不酬應之意,善辭開陳,則不無信聽之理,前日本司啓辭,所謂先告無罪者,亦有見於此也。蓋再次漢人借倭之言,傳播關西,衆口藉藉,終必入於淸人之耳,而淸人多疑,若謂我聞諱,則後日開釋甚難,以此言尤不可不一番說破,今之言者,必曰,天朝將官所送文書,何可拒而不受?此言固然,而臣等所見,則又不如是也。謀國之道,與匹夫不同,國家利害之所關,卽是朝廷是非之所在,則安可不計事得失,徒爲一切之言乎?然於智慮未及,利害所關之處,則須直以義理決之。氷解以後,今至四朔,一與漢人相通,雖出勢然,心實未安,況在都督,無疑訝。今因漢船之來,一番往復,明陳我意,其勿復出來,而又以此言於淸國,無所隱諱,於理甚順,於事爲宜。如是而猶有後患者,則亦非臣等逆料,惟當盡其在我之道,使之兩無所憾而已。夜命下之後,卽當行會,而臣等之心,終不免過慮。且聞漢船,今雲停待,狀啓回下,雖或時刻稍遲,似不至於失其事機,故停行文,更陳愚見,以候睿裁。傳曰,此後如有難堪難處之事,則主張之人,當受其責。依啓辭施行。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答曰,傳敎矣。今承下敎,不覺竦身,國家遭此難處之會,雖智者,有難預以爲謀,況於臣等乎?受書之後,難堪難處之患,勢所必至,雖欲竭力彌縫,不可必,使國事一誤,則臣等罪責有無,尙何足論?第念當時事孔艱之日,君臣之間,誠宜不避形跡,誠心可否,以期共濟,固不敢動於嚴旨,知其不可,而惟事奉行,亦不敢自是己見,強違聖算,輕擧妄作,以致生事於他日,姑依昨日所請權侙問答之來,更爲稟處,俾無未盡之患,何如?敢稟。傳曰,知道。

○許啓,以兵曹別抄騎兵試才別單書啓草記,傳曰,自前初朔之末,或終朔之末,試才,而今則何以徑爲試才乎?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海嵩尉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前府使李坰事,措語見上。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宗廟、社稷官員事,措語見上竝命拿鞫定罪。海嵩尉及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已諭。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亢星下,狀如拳,尾長四五bb尺b許,色白。

○義州府尹林慶業疏曰,伏以臣跡賤行伍,識昧時務,遭遇聖明,濫叨匪據,國恩如海,報效無路,愛君一念,炳然如丹,而不幸遭時板蕩,馳逐征行,纍然頑喘,未暇終喪,則非不知得罪於人道,貽弊於時論,而實未知此何等時也,亦未知臣何等人也。以臣之微,値此之時,天眷之隆,至於此極,則遇事先登,有懷必達,此臣之所以蓄積於平日者也。第緣武夫陳疏,譏謗隨之,若以要爵目之,則臣之含默不言,以至今日者,豈有他哉?皇靈短祚,國事罔極,有如久病之人,元氣已銷,百症交侵,咳嗽重發,痰厥繼上,喘息唵唵,朝夕待命,則救療之策,誠不可緩,越位之嫌,臣實甘心,玆將一得之愚,敢陳九重之聰,伏願聖明採擇焉。誠以臣之所管六弊言之。其一曰,本府自經丁卯之亂,田野丘墟,民物蕭條,百里荊榛,觸目慘然,而臣受命於亂之後,百爾劻勷,收拾餘燼,亡者招之,散者集之,飢者賑之,者血[恤]之,荒者闢之,陳者墾之。至於築城之時,手操版揷不死,以至今日,則佩符雄蕃[雄藩],臣顧何顔,貪天爲力?臣幸賴王靈收曁,僅保白馬之城,而上年四月,臣之入瀋也,之潰逸者,已過三分之二,則今之存者,有同晨星之落落,孤兒寡婦,病瘡罷癃者,又太半矣。白馬之築,非不險也,之城,非不固也,城非自城,城之者人也,則該有意外之患,而誰與爲守哉?臣竊以兩城之大小度之,白馬之堞,八百十七矣,舊城之堞,六百二十六矣。白馬之守堞,每堞五名,則千四百餘名,而游軍亦不下三千餘名,則大摠六七千名也。之守堞,每堞十名,則六千二百餘名,而游軍亦不下三四千名,則大摠萬餘名也。蓋白馬則周回一千九百二十五步,城則三千六十四步矣。由此觀之,決不可以孑遺棘矜之民,其十分之一,而雖使墨翟守之,亦無能爲,則而況於臣乎?目可虞之端,不一而足,備禦之策,不可不預講,則臣未知以何軍,守何城哉?伏願聖明,特令廟堂,緊緊熟講,以某軍守某城,以爲臨急之用焉。其二曰,本府兼禦使,而丙寅年都元帥分軍時,以所屬十邑之中,龍、宣、郭,各有山城故矣,一名移給於本府,而龜、泰、嘉三邑,則入守於藥山山城,昌、朔兩邑則入守於螗蛾山城,而臣之所不過防禦使三字而已,此所謂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也。今日之國家,無事則已,如或有事,則其可以防禦之名,敵人之憑陵乎?伏願聖明,特命廟堂,亟命以某軍屬於某府,而以爲調用之焉。其三曰,本府今日之弊,莫大於刷馬,則聖上之所軫念者,刷馬也,監司之所着念者,刷馬也,臣之所拮据者,亦刷馬也,而大小使命,往來如織,大行調發,或至百餘駄,而小行亦不下三四五六駄,則自本府至瀋陽,刷馬之價十五疋,人夫之價七疋也。自上年八月,以至今春,入把之數,竝與人夫而計之,木綿多至七百八十餘疋,則一年之價,從可知矣。入瀋之行然則木雖鬼輸神運,而決不可繼也,雖天降地産,決不可支也。臣窮思極慮,未得其便,遂就官吏、官奴、鎭撫軍士、防營募屬、諸邑軍人有馬者,而抄出作統,減其身役,專委刷馬之役,以爲責立之地於渠輩,則於立馬則得矣。當此冠蓋相望之日,支應孰能供之,使喚孰能爲之?哀彼無馬之人,獨何以當其役哉?設令立馬者,皆以爲便,應役者,不以爲苦,而入瀋之馬,前者未還,後者繼往,一番往還之後,必待肥養,可以調用,則四朔之內,決難再往,而況上年失農於兵燹,今春奔走於刷馬,罈乏烹豆,槽飼草,日就凋殘,蘇復無期,則臣未知前頭之事,到於何樣地頭也。矧今各行入把之人馬,往瀋陽,入蒙古,而未還者,多至六十餘駄,則縱有健夫把鋤南畝,而草沒荒田,盡日則今秋收穫,又何可必也?不獨此也,南路刷馬,雖曰一日程,而絡繹之行,亦出於瀋陽作統之馬,北去南來,休息雖以本州環城渥窪之域,而馬不能支也。以此難堪之事,責於本府,而不思更張之爲,則臣恐刷還未久之民,萬無其保存之理,終有渙散之患矣。伏願聖明,特令廟堂,另思善後之策,而又命海西,以當瀋陽刷馬之役,則義民庶得存保之路矣。其四曰,瀋陽刷馬一駄之價,元定十五疋,而雇立之人,其所受之價,備其行資行糧,辦其馬料、馬鐵而計者,所餘存者無幾,而今則淸國減其糧料,留館數月,人疲馬折,以其所得,準其所失,則非但雇價之數,反縮於本馬,而露宿行役,實不過一虛套耳。是以初雖應募,旋卽不可以官威脅而勒之者也。百爾思量,沒無好策,增厥價,二十其疋,則人雖滿意,國何能辦乎?是以入瀋之行,皆知刷馬之苦,減其疋數,以示從約之意,而旣加以雜物,馬主之資糧又繼之,則馬之致斃,人之無足怪矣。伏願聖明,亟命廟堂,更加量定,而又令引對之日,以兵營移設之意,敢陳於榻前矣。尙無變通之擧,則臣不得不更有縷煩者,蓋有由焉。本府當兩國分界之間,凡百之設,最重於他邑,則此乃使價之所目擊,而聖上亦必明見於千里之外者也。有所益於臣身,無亦難便之事,而聖上之所以聖意之所在,則抑有一焉。本道四十二邑淸北十九邑也,誠能別設淸北兵使,開營於白馬山城,而臣防禦之名,移責府尹之任,則以營門至近之地,非但唇齒相依之勢也,營屬之有馬者,亦必願立於刷馬,而循環休息,周而復始,一以爲惠民之本,一所[以]爲實邊之地,則此實淸北再蘇之道也。昔我聖祖開拓靺鞨之域,乃置南北兵使者,槪緣咸鏡一道,接於野人,重其地而壯其門者也。至全、慶兩道,皆置左右兵使者,亦由與日本遠之故也。以今日之勢觀之,本道反重於咸鏡之設,實遵祖宗重邊之遺意,其他可設便宜旣縷縷於榻前,則今不必更有云云也。今若不設兵營,而凡事專責於本府,則本府不出一年,而必不能成形,本府旣潰之後,則龍、鐵、宣、郭、嘉、定等邑,必不能當本府一月之役,而於是乎安州當本府之役矣,此所謂唇亡齒寒者也。或以爲若設兩營,則屬邑不多,恐不成營門之模樣也,殊不知以咸鏡二十餘邑,分屬於南北兵營,而又不知以黃十餘邑,亦成營門之體面也。至於本府,則雖分設兩營二十三邑,一營則十九邑也。比之於南北兵營,則亦已多矣,足可方於黃海之兵營矣。伏願聖明,特命廟堂,十分商確,亟設兵營,使淸北一域,有所恃而作鎖鑰於西門,則此乃蘇復西民第一策也。前日引對之時,臣敢陳設營便宜之意,則自上有此外更無他策之敎,其時臣咫尺未盡達,退而思之,今始仰瀆焉。其六曰,往年設科至於罷榜,則又非國家示信之道,而西路之人失矣。況海西、關西一體也,而只設於本道,而使海西之人,不得赴擧,則是何有愛憎於其間哉?臣竊怪之。設有邊患,而以出身萬餘之衆,用之於危急之地,則豈可與農民之流,同日道哉?西路人心,至今憤鬱而不盡者,蓋由於此,而臣亦常爲慨歎者也,不得不竝達於聖明之前矣。嗚呼,明見未萌,智覩未然,況當今之事勢,已萌而着者耶?本府之弊,旣已陳之於前,而繼以六條之仰陳救時之弊,伏願聖明,勿以爲妖言而忽之也。一曰,律。蓋軍律不嚴,則皆爲棄其兵也,何以明其然也。各道潰散之軍,立法罔赦,於律當誅,誅之則不可勝誅,赦之則無以徵後,而天道好生,聖武不殺,只以一二朔論定厥罪,則在渠等惟當報效之不暇,而嗟呼,愚蠢之民,猶且不戢,逃亡繼踵,則雖有百萬之兵,臨陳[陣]潰散而已,可勝痛哉?蓋論其罪,則潰散之罪罪其甚者,使軍兵有所創艾,而至於罰木之典,則實兵之道也。臣恐後之爲兵者,遇敵而潰走曰,某年潰於某陣,而罰木若干疋,則今何必見就於鋒刃之下,然則今所以罰木者,適足誨他日之潰散也。繼自今誠能明其賞罰,一定軍律,則香餌之下,必有死魚,孰敢有疾視其長上而不救者哉?二曰,擇將帥。傳曰,君不擇將,以其國與敵也,將不知兵,以其卒與敵也。蓋將者,佩一國之存亡者也,將苟得人,則人樂爲用,士皆效力,而將非其人,則戰必取敗,國隨以亡,此乃不可不擇者也。臣見今之爲將者,果皆有爲將之才,而能通兵之道乎?凡爲將者,出於持梁齧肥之徒,則必有戀富貴顧之心,而執殳前驅,北首死敵者,鮮矣。昔田單,齊之當卽墨敗亡之餘,立以爲將,則散飮食,饗其士卒,黃金騁乎淄澠之間,則三月而不克敵者,以士卒有生之樂,無死之心故也,此必然之理也。今也苟能用衛奴隷,拔呂蒙於行陣,而不爲數易,專委其任使,將而知兵,兵而知將,上下相得,情義交孚,則雖有不虞之變,緩急之時,如手足之捍頭目,子弟之衛父兄,必無見敵自散之患矣。其三曰,管士卒。惟我東方,素稱精強,昔在三分之日,尙能調發累萬之衆,而禦隋、唐百萬之師,制蒙、金朝夕之侵。供惟我聖朝,統三爲一,地廣民衆,而兵額日減,軍勢不振,兵之取閱,不過空籍而已。分閫之取領,不過若干一有警急,聚兵無策,則雖使呂、葛爲將,關、張先驅,安所施其才而耀其武哉?臣竊聞之,麗朝時,上自朝下及市井之閑遊者,亦皆作隊,預習武藝,常時則其有急則調而用之,此所以一隅之小邦,當天下之兵者也。今者八道束伍之法,非不美也,財力稍實而減除,勢家奴子,則威脅而圖免,只以窮殘老弱,數則遇敵必潰,臨陣必走者,無足怪也。臣愚以爲,一遵朝敎鍊之法,下諭八道,大加搜索,而至於各司奴婢,在外及內需司奴婢,皆令男充軍籍,女收價布,一以補元額之數,一以爲糧餉之絶,則庶或有裨於軍政,而況內需司之設,未知創於何時,而自古帝王,未聞有私藏,則雖在平時,猶且不可,當此國家危急之日,寧可謂祖宗朝之事,而不爲變通於其間哉?使外寇憑陵,宗社播遷,則殿下不得有此,使疆域安寧,百姓富庶,則殿下亦何患不給乎?伏願聖明,勿疑焉。四曰,整器械。臣竊聞之,日本有內亂雲。其虛實,臣雖不知,而此賊性本狡獪,變幻百出,則壬、丁之變,足爲明鑑,又安知今日之所以云云者,反爲嘗我兵之端乎?人皆曰自中之亂,無與於我,而臣獨以爲不然者,蓋在於不言之中,則臣未知殿下亦常慮於此也。邊將輩,例常通囑曰,我船無某器,逢點之後,點,我船某器破,逢點之後,可以供點,因循成習,恬不知動,則當物力雄富之時,尙且如此,至於今日,何獨不然?然則列邑之器械,從可知矣。若使此賊,蟻泛滄溟,一風飛到,則臣未知器械誰能辦,格軍從何出,而遏其鴟張之勢,折其豕突之氣哉?如臣者受命西塞,各有所事,則南邊之虞,似非臣之所可與論,而南賊一動,西事何知?卉服飛飜於釜浦,擧一國而奔波,則是豈非私憂過慮之不可伏願聖明,留神焉。五曰,伸冤抑。昔者孤臣痛哭,五月飛霜,庶女呼天,三年不雨,蓋冤氣上結,足以感傷和氣者也。臣累入縲絏之中,目見滯獄之囚,則其罪之輕重,雖不詳知,而圓扉木索,或不無玉石俱焚之歎,而其他遐荒被謫之人,上自士夫,下至庶民,抱冤未雪者,何限也?一自擬斷之後,了無覆審之政,使許多被罪之人,永抱覆盆之痛,終無見日之時,則豈非可矜之甚者乎?孟子曰,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也之雲者,通達事理之謂也。誠能更査輕重,特賜伸理,使枯木生輝,死草逢春,則其中豈無感謝天恩悔新,而通達事理之人哉?目今纔經喪亂,繼以旱災,田野龜拆,東作無計,則臣恐孤臣之哭,庶女之號,有以召今日之災也。伏願聖明,特命該府,自竄置以下,至於充軍全家等罪人,另加査覈,萬分詳審,若非關係國家綱常大辟之人,皆令放釋,推其若保之仁澤,遍及之民,則此實弭禍之至要也。六曰,敬天災。古人有言曰,人君一念之善,而慶雲甘露,一念之惡,疾風迅雷,善哉言乎。天之所以示警於人君者,非憎之也,乃所以愛之也。蓋有災而敬之,則災不爲災,有災而不敬,則危亡矣。今日之天災地變,物怪之層現疊出者,實是臣少學操弓,奔走行官,不事屬文,倩人起草,未盡所懷,亦不能擧其萬一,而目擊時艱,百弊俱興,粗以有慨於平昔者,略陳其梗槪焉。伏願聖明,特恢乾斷,俯諒愚懇,竝與前日榻前啓陳者,採施焉,則宗社幸甚,愚臣幸甚云云。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林慶業久居邊上,費盡籌營,疏內所陳,實非偶然,有城無兵,誠爲可悶,而卽今本城,姑無朝夕之憂,淸北諸邑,無非蕩殘之地,則調兵分屬,有難輕議。瀋陽刷馬,獨當難支之狀,不待陳說,而朝廷軫念,固未嘗不在於此,而百爾思之,亦無善策,今若以海西當之,則於義民得矣,其於海西,獨不以苦乎?此亦不可行者也。一駄之價,元定十五疋,而以爲不足,則加給二匹,而子亦令該曹下送,驗包之日,取準百斤,以爲永式是白齊。兩設兵營,在物力殷足之時,其勢猶有不暇是白去等,當此赤立之日,又設曾所未有之一營,則民情物力,俱有難便,此亦不可輕議是白齊。海西、關西一體之言,固是矣,而關西設科之初,固多議者,到今已罷之後,實難更設是白齊。其所謂嚴軍律、擇將帥、管士卒、整器械、伸冤抑、敬天災等語,皆今日之切務,而亦今日之所者也,自上更加體念,另垂採用,幸甚爲白齊。其中刷馬之弊,已到十分地頭,不可無顧濟變通之事,防守,姑似不急,新出身赴防,終涉無益,群意以爲出身自願除防者,許納一馬,牽送義州,分授府民,無事之時,則以爲己用,使行之時,則用作刷馬,事甚兩便,此則比諸納布,差有間焉,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允。且納馬一事,或不無無實之弊,無已則收布入送爲良敎爲。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啓目粘連判下是白齊。不無無實爲敎,聖慮所及,極爲允當。新出身赴防,以十朔爲準,以其資裝之費,遠戍之苦言之,則雖捧之木,渠等固所甘心,但當此民窮財渴之日,責出許多綿布,則勢有所難辦。今宜以三十五疋爲定數,令兵曹準數捧上,然後卽給準防公文,而待其畢捧,以此木綿送於義州,以爲雇馬之價爲白乎矣,其中自願赴防者,則許之似當,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允。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巡檢使任絖習操事狀啓粘目,傳曰,忠淸道則春夏間,似不當往檢,而何如是回啓乎,事目及《政院日記》,相考以啓事,下敎矣。日記則政院當爲考啓,本司文書相考,則別無定奪事目矣。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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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赤無光。酉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氐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盆,尾長七八尺許,色白,光照地。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如何?不勝憂慮之至。頃日劑進之藥,已服數貼,汗證有減卻之效乎?敢爲問安。傳曰,漸向差矣。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淑會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曹別抄騎兵試才別單,書啓草記,傳曰,何以徑爲試才乎事,傳敎矣。騎兵試才,排日規矩,問於色吏,則每朔望、晦兩日試才,居首者卽爲放還,終朔晦日,則以其準立,故賞給布疋雲。判書臣李時白,前爲兵判,亦有參試之時,而日月已久,不能分明記憶,每朔晦日之時,致有聖敎,不勝惶恐,今番試放居首人,略給賞布,此後一依前每朔晦日,試放入啓,另加賞罰,以爲勸戒,何如?傳曰,知道。每朔八九日爲之,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巡檢使任絖習操事狀啓粘目,傳曰,忠淸道則春夏間,似不當往檢,而何如是回啓乎,事目及《政院日記》,相考以啓事,傳敎矣。日記則政院當爲考啓,本司文書相考,則別無定奪事目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審理之敎,本府在囚罪人奇、金鳴遠、崔守仁、崔應進、金元海、石之珩等六人,書於未放之類,入啓,蒙允。其餘金善男等四人,以稟秩,書啓,皆已蒙放矣。今見大臣箚子,有曰,王府嚴重,雖有情涉疑似,非有別敎,則不敢輒爲分疏,以避營救之嫌者,乃是禁府舊規雲。本府係是王府,凡罪名輕重,必恭竢睿裁,而爲有司者,不敢擅便,謹守舊規,所不得不爾也。奇宗獻之所用米布,俱有區處,虛實難知,金鳴遠之該曹價布所納幾許,本縣又有內外二庫,眞僞莫辨,崔守仁之南北城門,擧措索鐵,亦爲持來,似不近理。此輩俱犯贓汚,法難饒貸,自明供辭,亦難取信,而聖明之下,若有一毫控冤桁楊,則誠爲慘惻,亦於恤囚彌災之道,恐有所妨矣。雖或情涉可疑,自此無憑可考,奇宗獻區處文跡,金鳴遠內外兩庫,崔守仁貪贓各物,更令該道監司,詳査覆啓後,處置宜當。銀子偸竊,崔應進當初元情,援引趙九里,以爲證擧,亦當推問訴使臣金元海,情狀悖惡,而其變着胡服,一向稱冤,實如所供,似有可議。石之珩査覆狀啓,時未來到,隨後書啓之意,竝爲惶恐。敢啓。批答缺缺

○以京畿監司,洪命耉老母身死書狀,傳於金光煜曰,棺槨及造墓軍題給。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或本職務繁劇,或因病故,來仕者常少,副提學李敬輿,本司堂上差下,仍差有司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申得淵曰,當初漢城府列名行會公事覓入。

○行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海嵩尉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前府使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宗廟、社稷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命拿鞫定罪。海嵩尉及李坰事。請竝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權侙等問答狀啓,所言與前無異。其中勅使、倭使,皆擧其姓名,較以分明,臣等愚見,終不敢以爲實然也。當初定奪公事內,有曰,舟泊近境,羌人詰問,如林慶業則雖欲不受,其勢亦難。所謂文書,若或出於該部,奉聖旨咨,則事體重大,其勢亦甚難處。爲今之計,須以不受爲成算,而如有難處之勢,如前項所陳者,則許令臨機善應,無致後悔。又別搆一令林慶業,給付漢船,以防送書之患矣。今此漢人在前行移事意之外,則爲邊臣者,所當謹守朝廷以前去文書,傳給而送之,可也,而今乃有此稟,請觀其所謂之必無此理等語,則似是動於借倭之言,以致如此,而先受書札,又以歸語領兵布政爲答者,則又非前日行會本意矣。臣等所見,已盡於前後啓辭中,而昨承聖批,實出於目下防患之深慮,上下所見,雖或有異,其不無貽患於國家者,同歸一致,臣等有何見事之智,而堅執己見乎?但今日之事,以俱有難測之禍機,處置之難,未有甚於此者,故今日更爲商議,則或以爲淸兵西出,瀋陽空虛,顧後之慮,此尤甚。若使回兵之後,聞我通書之事,謂我乘時圖己,則大禍之至,不可不深思處之。或以爲我國本情,天朝固無所不知,而一面疑我之心,則亦未嘗無也,況虛實間,旣以勅使到島爲而不敢酬酢,則其見疑莫甚。目前之禍,未必專在於淸國,而難處之端,則尤有甚焉,決不可不受。或以爲上年再次通今若祕密爲之,則亦何至於發露乎?於我人之口,而漢船停待日子亦多,則今雖使邊臣卻之,其誰曰朝廷不知乎?以此思之,卻書之難,又加於一節矣,抑有一上年漢船之來,林慶業自請身往開諭,其言甚懇,而朝廷未之許,厥後聞慶業之言,則安保其必無敗露之憂?慶業才有餘,善爲說辭,應對漢人淸人,俱得其歡心,亦必自有所恃,而如是也。今者慶業旣受書札,似不可全無所答,若令慶業,依前所請密往相見,仍給禮單,以致謝意,悲辭苦語,備陳悶迫之情。且言防塞助兵之由,以明本國心事,則或可以少慰都督之心,亦未知其果爲有益與否。玆敢悉陳下情,以竢睿裁。答曰,淸人西犯,故都督爲此拙謀,以爲掣後之計,以揆之,此外別無他情也。林慶業往見事,似可,依此爲之,但回禮一事,似極重難,勿爲,如何?

○許啓,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有傳敎矣。上年人蔘一事,終致透漏,臣等亦知回禮之重難,而彼旣有贈,似難元無謝物,然都督前不敢,只攜輕簡之物,略給都司而丁寧戒飭,務令言都督書札,不敢回謝之意,恐或無妨,以此行會,何如?答曰,略給都司,亦甚可慮,勿給宜當。且更思之,則不爲助一事言及不可,此一款,勿爲行會。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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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參判金壽賢,參議金槃,都承旨李楘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

○以朴守文爲持平,李澥爲水原府使,具以升爲義州判官,鄭道榮司錄。知敦寧單姜碩期,全羅監司元斗杓今降嘉義,慶尙監司李景曾今降通政。以李溟爲刑曹判書,沈悅爲內醫院提調,李泰運爲連源察訪,李敬輿爲弘文提學,李檀爲禮賓別提。

○申得淵,以漢城府言啓曰,當初漢城府處行會公事,覓入事,傳敎矣。聖敎所指公事,臣等未詳當初啓目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廣州定配前假注書李艪處,日記修正事,前因本院啓辭,自春秋館行會矣。本道監司啓本內,李艪則其時日記草,亂中閪失雲。考諸院中文書未修正日記,留在於院中,此日記監封下送,使之修正之意,令春秋館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丈[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酉時,日暈。

○行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予意已諭,亟停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海嵩尉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前府使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實有是事,則當初論人罪過時,必不落漏,更加詳察,勿復煩瀆。

○行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實有是事,則當初論人罪過時,必不落漏,更加詳察,勿復煩瀆。兪伯曾事,已諭。

○兵批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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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已諭。

○申得淵啓曰,端午帖子,依前例使之前期製進乎?敢稟。傳曰,勿爲製進。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沈悅,副提調臣李楘啓曰,前日劑入之藥,已滿五帖[貼],今日欲更爲議藥,必須詳察聖候,然後方無差誤之患,故列書諸證,別爲仰稟。某證一樣,某證減得幾分,各其稟目之下,明白批下,何如?渴症,汗症,煩熱,寢睡不安,小便似短。答曰,渴症幾盡差愈,汗症減三分之二,煩熱稍減,寢睡不安稍安,小便似短稍長。

○藥房再啓曰,卽與諸醫相議,今日自上所患,汗渴二症爲主,而渴症幾盡差愈,汗症只減三分之二,則今之處方,須以汗爲主,調衛湯,加白芷三分,赤茯神七分,烏梅一介,炙甘草三分,白芍藥酒炒五分,而每臨服,調入硃砂末四分以進,此藥治濕勝自汗,而材料兼治氣血,且溫冷適中,諸醫所見歸一,雖多服無妨,而姑先以十貼爲限,至於加入,則五貼後,更觀症勢,隨時加減,亦當,且諸醫之意,渴症雖差,而病源尙在,於此,黃蓮[黃連]豬肚丸,不可不連爲進御雲。敢啓。答曰,依啓。以上《內局謄錄》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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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副提學李敬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實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出行公。

○領議政臣李弘胄,伏以臣衰也,甚矣,病已痼矣。省躬量力,決無供職之望,須將悶迫情勢,連章煩籲,未蒙天日之下臨,適値聖候欠安,不能退伏,力疾趨朝,今纔閱月,而重負未釋,身病轉劇,精神昏眩,如在夢寐之中,氣力澌盡,未離狀席之間,種種所患,有難枚擧,廊廟公衙,連未得進參,簿書酬應,漫不知何事,此何等時,此何等任,而備員充位,罪合萬殞。臣雖無狀,豈不知爲未安,而一日在職,有一日之害,僨事之患,在所必至,不得不更申前請,到此地頭,惶悚罔措,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乃人之情。伏乞聖慈,特推天地曲成之仁,臣之本職及兼帶提調之任,竝賜遞免,俾得安心調理,以效殞結之報,不勝幸甚。答曰,省卿上箚,予心缺然,此時首相,非宿德則難以鎭服人心,須念國事,調理行公。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海嵩尉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兪伯曾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兪伯曾罷推之命。宗廟、社稷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不允。兪伯曾事,依啓。

○許啓啓曰,兪伯曾還收先罷後推事,蒙允矣,原啓宜爻周。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領相箚子批答卽下,而政府無郞廳,以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暈。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卯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天中,長可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自卯時至午時,日暈。酉時,日暈。

○大司諫bb臣b全湜,司諫臣徐祥履,獻納臣成以性,正言臣李時萬、申濡等,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添叨言地,心懷格君,力乏回天,上孤明恩,下負愚忠,俯仰慙忸,中自耿耿矣。今者伏見本月初十日備忘記,其憂災恤民之意,藹然於言辭之表,臣等聚首莊讀,不勝激昻感泣之至。第未審殿下所求者,何事歟,所欲聞者,何事歟。顧今刑政之可論,風化之可糾者,臣等皆已論之矣,至於君德之不逮,近日之過擧,則臣等之未及言之者,請條其事,以塞明旨之萬一焉。嗚呼,今日國事,是何等時也,今日天災,是何等變也?八路創殘,夷傷未起,而加以數十年所未有之旱暵,百穀失播,野無靑色,保抱攜持,道殭相望,哀我孑遺,大命近止,殿下於此,當作何如心也?臣等聞天心仁愛人君,出異災以警懼之,不知自省,傷敗乃已天無常親,惟德是輔,應天以實,不容虛文,要吾之德,極誠無妄,一念之積,與天無間,然後一言未已,大雨千里之感,庶可以致之矣。伏願殿下,以調養聖躬,懋修實德,爲祈天永命之本,而痛革侈風,廣開言路,振肅紀綱,崇奬節義,勤恤民隱,革罷內需,以爲答譴弭災之道也。何謂調養聖躬也?祖宗在天之靈,所以依歸於殿下,億兆生靈之衆,所以期待於殿下者,爲如何哉?天命人心,去就離合之國家安危治亂存亡之幾,皆係於殿下之一身,可不謹哉,可不愼哉?夏訓有之曰,內作色荒,甘酒嗜飮[音],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殿下不邇聲色,不事燕嬉,其於存養之道,可謂至矣。第念今者玉候有郤,逾月未復,一國臣民,不啻若人子之憂父母,而外間人言,有以喪亂以來,剛制之德,或不中節,在色之戒宮禁事閟,雖不敢知,街巷之說,藉相傳焉,臣等竊悶焉。且自靜攝之後,久停經筵,近密之臣,不得數見天顔,臣子之憂,職此益深,誠宜調攝之際,使宰臣、侍從,得侍淸燕,管其禮貌,如家人父子之間,參論政事之得失,出入古今之治亂,則庶幾睿學澄澈,聖體胖舒,自不覺其康寧矣。此臣等所以言之,而切望之者也。先儒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氣質變化,自然而伏願聖明,常加戒謹,以爲調養之本焉。何謂懋修實德也?傳曰,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是以上之所好,下必從之。殿下圖治已久,爲政至勤,而然於作事之際,未免有好名之習,問其政則安民也,求其實則無之,問其事則敬天也,求其實則蔑也。以至進退人物,發施號令,莫不棄實而循名,私意一動,公道漸塞,上下殿下不循名,則群下應之以實,殿下不循私,則群下以公,轉移之機,亶在一人,殿下知此,則可不惕然乎?遇災求言,非獨今日,自癸亥以後,應旨封章者,奚止百數,而語及君德,答以服膺,言係國政,許以議處,而及觀聖德之所修爲,廟堂之所處分,則百無一施焉,雖有忠言至計,亦何益於國哉?兵辭前譴異先告,風雷日蝕之災,星殞虹貫之變,以至於昆蟲之妖,慘於目駭於耳,閭巷愚賤,亦知其大禍之必至,而猶且區區文具,欲塞譴告,天不悔禍,卒於亂。至今數載,天變未盡消,地變未盡弭,旱乾風霜之災,甚於彗孛,則不知殿下之心,亦尙以虛僞應之哉?殿下在山城也,一日大雨雪,士卒凍死,殿下露立闕庭,至誠虔禱,而天卽開霽,當時聞者,雖伏願聖明,常持此心,以爲修德之實焉。何謂革侈風也?臣等聞宣祖大王,丁壬辰之亂,惟恢復之圖,克尙恭儉之政,燕御之服,率用宮中侍女,不敢衣帛,以致俗尙淳厚,財物易阜,聖祖崇儉之意,夫豈偶爾哉?殿下所遇之變,酷於壬辰,而歲幣之徵,壬辰之所無也。殿下雖衣夫人之織,夫人之耕,如句賤[句踐]之所爲,猶恐其不給雲。且輿輦服飾,一依舊制,鮮梁[粱]被穀[縠]之氣,復侈於宮掖,尙雲[方]織組之役,到今不輟,宮中齊紫,臣庶具應,三南蔀屋,杼軸皆空,而勳戚富貴,尙平日若也。識聖明寒心。伏願聖明,近法宣祖,遠師句賤[句踐],克儉於家,以矯怙侈之習也。何謂廣開言路也?臣等竊見殿下,在辛未年間,以禮議忤旨,命黜經幄諸臣,而臺諫爭之,旋復召還。逮至甲戌,又以前事竄司多官,而未久全釋,又加寵用,雷電之下,日月之更,人皆仰之。今者時勢,然其言則正誼也,其志則豈有一毫他腸哉?諫臺論事,執法而已,據義而言而用之,審時而處之者,在君上與宰執耳。常時不能峻斥其議,到今乃以誤事罪之,將何以服人心,而謝來世乎?當玆審理之日,罪犯贓汚者,亦蒙査覆之命,而賜環之典,獨不及於戴盆之下,豈不憐且悶哉?且自斥和臣被黜之後,士氣大摧,俗習靡然,皆歸於緘固巽耎,而間有一二忠讜之臣,言或直截,則聖批嚴斥,至有特遞之命,掄擬之際,亦靳恩點,此豈盛德事也耶?伏願聖明,廓施大優容直臣,毋自狹人,以廣箴諫之路也。何謂振肅紀綱也?賞罰者,人主之權柄也。賞罰一出於公,則有罪者不得肆,而無功者不得與焉,然後善者勸,而惡者懲。古者聖王,執此之德,堅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時者,良以此也。殿下則不然,於其必誅而亦且曠日持久,臺閣之臣,固爭而後,乃可有於群情,不得已而從之者,然大聖人用法,豈容如是?由是主威降於上,公議沮於下,卒使難赦之徒,得保其首領,豈不痛哉?至於慶賞,亦失其公道,扈從守堞之人,許令次第除拜,而庸瑣無功者,亦拔擢,勳勞最善者,或不收錄,功之可査,而未査者有之,職之可贈,而未贈者有之,泉壤之下,或有抱冤之魂,則尙何望勸忠義之士,而責效死臨難乎?伏願聖明,爲制治之具,嚴立科條,以振頹綱也。何謂崇奬節義也?廉恥禮義,礪世之斤斧也。國君捨此,則無以爲國,人臣捨此,則無以自立,此忠臣子所以接跡繼踵,死而不悔,聖帝明王,所以褒揚寵奬,猶恐不及者也。先朝壬、丁之亂,臣死君,子死父,妻死夫,無慮數百人,而莫不廣搜博採,錄爲《三綱行實》,而頒行於世,其成人之美,裨世之敎,今日則不然,江都死節之臣,亦不爲少,賴玆不墜,而旌表之章,尙未畢擧,賜祭之恩典,亦虧至今,忠貞之魂,有不能瞑目,而偸生苟活之輩,又從而爲之辭,欲於無瑕者,有取長短,人心世道,良可歎也。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論,昭載傳紀,而被擄婦女,悉令其家長,歸鰥寡之道,容或然哉?國家明禮義之道,大有歉然,臣等竊爲聖明羞之。伏願聖明,以正風俗,爲治化之本,克昭常典,以奬節義也。何謂勤恤民隱也?國家根本,唯在三南,而賦稅之重,繇役之偏及於三道,將不堪其苦者,量田害之也。昔之陳荒者,今入貢案,昔之賦束者,今稅以卜,差之貽下,謬以千里,而豪右可制,庶民奚罪?今雖不能改量其田,一均其賦,而隨其高等,每降一級,庶使田野之氓,皆知聖上恤民之至意,此特一有司事耳,殿下不爲也。各色貢物,減其三分之一而布之,民結所毫釐,加以吏胥之所啗,量度之所縮,所減之一其中,而國家惠鮮之意,盡歸於虛地,謂之罔民,亦不爲過,豈若令攸司量處,全減貢物中一條,俾蒙一分實惠之爲愈也?臨陳[陣]潰散,罪在主將,而潰還之軍,悉徵罰布,豈有不誅其將,而獨罰其軍之理哉?鋒鏑餘氓,生計蕩然,加之以鞭撲,督之以准納,赤身奔走,怨號撤天,足以失目前之人心,烏可以伏願聖明,申明均賦之仁政,蕩滌以爲恤民之道焉。何謂革罷內需也?殿下富有一國,不當蓄私財,內需之設,在平時不可,況此兵燹之餘,民力旣竭,而殿下獨私其財,將安用之?蠹民之患,莫甚於內需,而內需之弊,尤莫甚於物故推田。側聞內奴身死,則自內司別遣差人,更推操券督責,侵及一里,抑徵民財,閭巷田畝愁怨之聲,豈盡達於九重之邃遠哉?一國之刑獄,有司者掌之,非殿下所私,而比聞宮庭者,輒囚之內需,是內需亦一獄也。苟其罪可問,則殿下付之有司,治以國法,何損於德,而顧乃幽之不當入之地,付之不當對之人,紊亂刑章,若此之甚乎?且聞三田渡之立石也,爲之碑,厥後內司之主之者,責其於該曹,信有之乎?該曹非役民,則不得石,始之請石者,亦爲寬民力,而今乃責其償,豈殿下之愛不若有司耶?臣等以爲,不罷此司,無以謝人言。伏願聖明,能推好貨之心,勿示私財之意,亟罷內需之藏焉。今玆八條,雖若已陳之芻狗,應天之道,亶不外是,殿下誠以修德以上,加之意而必敬必誠,則其餘六事,擧而措之耳。如是而天災不息,年穀不登,民生不遂,國家不治,臣等甘受妄言之誅,以謝欺罔之罪,伏願聖明,留神猛省焉。臣等才識淺短,言辭鄙拙,不天聽裨聖德,而顧念降旨求言之後,旬日已過,而未聞有一人抗疏投章,指陳闕失者,豈以殿下平昔求言,惟加優答而已?曾無一言半辭,採而施之意者,今之進言,亦不過爲應旨之文具,臣等以爲不然,文具之政,國家之所以有今日也。當新經大亂之後,遭此無前之災,上下岌岌,猶恐不保朝夕之日,豈可因循退托,泄泄畓畓[沓沓],如前日之所爲哉?人患不言殿下必惕然悔悟,渙然從之,敢效芹曝,請自隗始,試用臣等之言,則其忠良剴切,出臣等萬萬者,必將踵門而竝進矣。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幸甚。取進止。啓下備邊司。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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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獻納成以性,正言李時萬、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毋庸更煩。

○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李烓,持平金振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申濡啓曰,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宗廟、社稷當該官員,請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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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平縣令李元俊。

○夜五更,月暈。

○藥房啓曰,不審近日聖候,何如?前劑入調衛湯,進御之後,有止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傳曰,時未快差。

○領議政李弘胄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傳於崔有淵曰,領相處,遣內醫看病。

○李楘啓曰,假注書權摶,病不得察任,請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前敎,勿爲數遞。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上年十二月,以丙子榜出身,備局回啓公事,傳曰,新出身,明年秋冬間入送,以爲連續添助之地事,傳敎矣。今番庭試別試新恩赴防者,除壯元及山城扈從,直其中應赴者,不過十餘人,今雖入送,無益於邊戍之事,亦依丙子榜出身例,使之納布,自願者,入送防戍,恐或便當,惶恐敢稟。傳曰,依啓。

○傳於崔有淵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朴守文,獻納成以性,正言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掌令李烓,持平金振、朴守文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巫盲祈雨,雖不在正典,旣已行之,則頃日巫女祈雨時,酒食狼藉,雜戲竝咽,瀆亂無比,當該官員等,不能檢飭,以致如此,請命罷職。答曰,不允。當該官員,姑先推考。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申濡啓曰,宗廟、社稷官員事,措語見上。當該官員,請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批答缺,缺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辭職狀啓,傳於李楘曰,此時北藩重任,豈可輕遞?雖有疾病,勿爲控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副提學臣李敬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卿勿固辭。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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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煜,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大臣啓辭,刑曹審理,亦近塞責,當此無前之旱,旣有審理之命,而朝家措,竟歸文具而已,(而已))更爲審理,俾有誠實之效事,允下矣。臣等取考中外獄囚及徒流案,反覆參商,則經赦未久,新有審理,輕囚幾盡放釋,而重囚固難容易論斷,姑以留獄之囚,若干可放之人,放釋,而流案之中,或則法外蒙罪,跡冤枉者,竝爲列單書啓,伏惟上裁。傳曰,知道。稟秩罪人,厥罪輕重,査問於該道監司,處置。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掌令李烓,持平金振、朴守文,獻納成以性,正言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毋庸堅執。

○掌令李烓,持平金振、朴守文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祈雨祭時,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不可推考而止,請命罷職。答曰,不允。祈雨祭官員,旣已推考,不必罷職。

○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獻納成以性,正言申濡啓曰,宗廟、社稷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請竝命拿鞫定罪。以下缺

○義禁府啓曰,殺人乃莫重大獄,必先刑推,事干所供歸一,然後始得嚴鞫正犯,期於取服,乃是規例也。上年都慶兪,以王府罪人,被殺於中路,慶兪之子愼昇,發告所謂正犯朴惟吉等兄弟三人,上年冬,捉囚京獄,事干人等,亦爲被囚,而刑曹經年,尙未窮問,今因愼昇追呈,以朴夢男出身,而移送本府。謹按《大典囚禁條》,文武官啓聞囚禁雲,別無移禁府之語,故凡闕內撃錚者,雖出身,自刑曹卽爲囚禁,至於刑推時,乃入啓移送,流來法例也。今此夢男事干與正犯,時未決定,而遽移王府,非但有違常規,獄事未歸一之前,則夢男,乃一事干也,王府非囚禁事干之地,事體極爲未安,該曹殺慶兪正犯事干,覈實後,夢男移囚未晩,夢男還送刑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奇宗獻、金鳴遠、崔守仁等,該道監司査覈啓聞,上來間刑推姑停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崔應進加刑事,已爲啓下矣。卽今應進與援引罪人趙九里,一時憑閱,事未究竟,應進今日不得刑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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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閔應亨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光煜坐直。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參判金壽賢進,參議金槃病,左承旨韓亨吉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針灸呈辭,參判金蓍國訓鍊院坐進,參議金霱進,參知尹順之在外,右承旨許啓進。

○藥房啓曰,調衛湯比前何如?諸證亦無加減否?敢爲問安。答曰,時

○藥房再啓曰,卽者伏承聖批,以時未快差爲敎,臣等不任憂悶。前日啓辭內,調衛湯,姑以十貼爲限,而加入則貼後,更爲加減之意,已爲蒙允,則必須詳知證候,然後方可議定加入。未知此藥進御後,汗證未有一分差減之效否?汗證雖或有效,而如覺有妨於渴證,則亦不可不量改加入。敢此申稟。答曰,此藥進御後,諸證比前無加減。

○藥房三啓曰,調衛湯,專爲止汗,而五貼已盡,未有顯效,臣等不能無慮,更與諸醫相議,則以爲積傷之證,有難責效於五貼,但元材中羌活、半夏,加入中白芷,或妨渴候,不如改之羌活五分代以黃蓮[黃連],半夏三分代以地骨皮七分,白芷三分代以天花粉八分,又進五貼,然後更觀證候,處之宜當雲。依此製入,何如?答曰,依啓。

○領議政李弘胄身病,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年踰七十而乃老,考禮經而當然,運値百六天災重疊,向九門而腐心,人畜路而靦面。常思得賢而共國,要以保民而安邦,在山林,猶且于于,居鼎鼐,其何邁邁?惟卿以將相器,爲社稷臣。昔我先王,固已寵擢於崑桂,惟予少子,又能歷試於棘槐,自其不卑於小官,人知將降之大任。輕裘緩帶,早追羊杜之蹤,廣廈細旃,幾接夔龍之武。主兵而紀律振肅,持衡而藻鑑精明。於我如浮雲,心雖在於淡泊,用汝作霖雨,身則佩於安危。應變守文,任百責之所萃,能謀善斷,繄二人之共貞。思大猷之時升,豈意微恙以遽退?盡悴以仕,固知筋力之難支,其疾之憂,必有神明之善護。於戲,雖欲致爲臣而去,此誠何時?可謂得其君之專,予豈有負?勉回若浼之意,亟副如渴之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兵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以小臣於病中伏,伏見因諫院陳備局之敎,臣無任瞿然之至。上年冬,三田渡之碑,於榻前,貸用內需之石,非爲寬民力也,時當凍寒急卒採練,輸運未易成就,故啓達以用矣。諫院不知其間曲折,至於陳箚,此實緣臣處事昏錯,致有未安之敎。義bb當b趨詣闕下,竢罪之不暇,而病勢深劇,不能起身,席藁私室,惶恐待罪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命。

○金重鎰爲正言,李景奭爲大司憲,李茠爲順川郡守,李貴達爲伊川縣監,梁曼容爲全羅都事,韓必遠爲判決事,李志定禮曹正郞,柳寅亮爲禮曹佐郞,韓瑋爲康陵參奉,成以性爲校理,尹瀁、李英發、朴守文、成以性、曺漢英爲兼春秋,閔應亨爲承旨,林葵bb爲b養賢奉事,李枝茂爲承文博士。學正單林葵,學錄單權摶。趙壽益爲獻納,金弘郁爲副修撰,金榮祖爲禮曹參判,盧後卨爲典籍。

○李顯英爲上護軍,朴宗阜爲司直,申得淵爲司直,權謹中爲副司正,

○崔有淵,以內醫院意啓曰,今此內官入去,所捧各種,輸送宜當,所載刷馬一匹,令該曹立把,何如?傳曰,講院官員,入去時給送。

○金光煜啓曰,以領議政不允批答,傳曰,累句有未妥處,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更爲詳察,則聖敎果爲允當,未妥處使之改入,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意啓曰,卽接仁慶宮假衛將所報,去夜初更量,出身崔稱名人,潛入本宮後苑,斫伐生松,多至三十餘條,見捉於守直軍士雲。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至於闕越墻潛入,亂斫松木,此前所未有之事,不可不依法科罪,以懲他人,令攸司囚禁痛治,何如?傳曰,允。

○司諫徐祥履,持平金振,正言申濡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持平金振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祈雨時,當該官員事,措語見上。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司諫徐祥履,正言申濡啓曰,宗廟、社稷官員事,措語見上。請宗廟、社稷當該官員,竝命拿鞫定罪。尹新之事,李坰事,措語見上。請竝命削奪官爵。康津縣監成殼,素行麤鄙,人皆唾罵。曾爲庇仁縣監時,徵斂無藝,重被臺評,及授本職,舊習未悛,剝割猶前,擧措怪妄,民不堪苦,閤境怨咨。沿海稍完之邑,日就凋殘,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成殼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勿爲輕論,俾無農時迎送之弊。

○正言申濡啓曰,今日康津縣監成殼論啓時,臣往大司諫全湜家,商論啓草後,以此論啓之意,簡通於司諫徐祥履,則啓草欲爲增減措語,再三往復,垂完之後,日勢已晩,未及見復,先爲入啓矣。卽見徐祥履回示,則顯有未穩之語,臣之不習有違規例之失,至此著矣。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請命鐫遞臣職。答曰,勿辭。

○金光煜啓曰,正言申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句陳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天際,直指巽方天際,長七八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備邊司啓曰,伏見謝恩使狀啓,皇帝乘夜還歸,必有所以,此時凡事,尤不可少忽。前日柳琳入去時,已致皇帝來後,別爲問安之意,該曹所貿果物,本爲此也,似當從速發遣中使。敢稟。答曰,依啓。

○又啓曰,以仁慶宮別堂材瓦運去事,江華監官、色吏,已爲上來,而撤毀運去之役,不可專委其手,戶、兵、工三曹郞廳別定,使之一同爲之,宜當。且應毀之堂,曾有臨時取稟之命,而今已致頭,敢此申稟。答曰,依啓。兩處別堂,當爲撤給,使之問於次知內官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刑曹啓曰,義禁府啓辭內,殺人犯罪朴夢男移囚事,《大典囚禁條》,文武官啓聞囚禁,別無移義禁府之語,夢男還送本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事,傳敎矣。臣等非不知此律,而《大典續錄推斷條》,朝官犯罪,被推於刑曹及司憲府、司諫院,而應囚者,竝啓移義禁府雲,此是各衙門通用之規。且受敎、謄錄相考,則萬曆甲辰閏九月二十四日,宣祖大王下備忘記,正科出身,有奴隷軍功納粟,有甲族者,如之何事,傳敎。義禁府回啓,正科出身中,雖有奴隷,若已免賤,許通赴擧,則出身之後,難爲區別。聖敎以正科出身及東西班受點正職人外,至於納粟軍功之類,勿令移義禁府事,判下,此是臣曹流來奉行之典也。今者禁府,以出身,自刑曹囚禁,至於刑推時,入啓移送,乃法例雲,此法例無從可考,豈以間間下吏輩,或行謬例耶?若以擊錚人爲證據,則擊錚之人,只問姓名,自兵曹移囚,故臨刑問姓名,然後始知朝官出身,而請移義禁府,勢或然矣。我國《大典》,依倣《大明律》,而不能該備,遂有《續錄》,而《續錄》有未盡條件,朝宗朝受敎,隨事詳盡。臣溟,丙寅年曾爲參判時,因政院啓辭,受敎散落者,收合成秩,粧載二卷,分藏於承政院、司憲府,謹奉爲金石之典。今若以朝官,自本曹囚禁捧招,此規一出,捧招者,有刑推之罪,則移義禁府,而無刑推之事,則自本曹將爲照斷。此本曹亦一王獄也,與《續錄》及聖祖受敎之意不同,將何以處之乎?敢啓。答曰,令該府更爲察處。《禁府謄錄》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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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閔應亨坐直。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坐直。注書金鋿在外李垶在外。假注書權摶仕直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有召對。

○卯時,有霧氣。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閔應亨,以弘文館意啓曰,召對事,命下矣。校理沈東龜,副校理權堣,方爲入直,而臣權堣,自數日前,重患瘧疾,逐日苦痛,不能起身,勢難入侍。新除授校理成以性,請牌召[招]肅拜,使之入侍。傳曰,依啓。

○崔有淵啓曰,假注書李行源,方在直房,而自昨得寒疾,症勢非輕,不得察任,事變假注書南翧式暇在家,假注書權摶昨政陞拜實職,時未肅拜,卽者召對命下,而他無推移之員,請假注書權摶,牌招肅拜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兵曹意啓曰,當忠義衛洪世平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驚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元夢祥,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弘郁,時在忠淸道瑞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司諫徐祥履啓曰,昨朝正言申濡,以康津縣監成殼,驅逐本道都事之事,來議於臣,且曰,前後居官,專事剝割,不可不論啓雲。仍往長官家,搆草通示於臣,而驅逐都事之語,略不擧論,只以居官剝割,泛然論列,殊非當初議定之事,而論事之體,不可全沒主意,臣卽答通,欲爲添入,且欲刪改措語中數款,則以長官不欲添入爲言,而不待歸一,徑先入啓,有違舊例,臣實見輕。臣於簡通,略及未安之意,申濡臣何敢靦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全湜啓曰,昨朝正言申濡,成殼前後居官,專事剝割,不可以農時迎送,重貽民害論報監司,驅逐都事,此亦大段駭異。臣答以驅逐之事,必有其間是非曲折,今姑不論,可也云云,以送矣。卽見兩臺避嫌,臣之所失尤大,不可晏然仍冒,處置同僚,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光煜啓曰,大司諫全湜,司諫徐祥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金振、朴守文啓曰,尹昉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持平金振、朴守文啓曰,尹新之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奪官爵。李坰事,措語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祈雨祭時,當該官bb員b事,措語見上。請命罷職。正言申濡,司諫徐祥履,大司諫全湜,避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守令之居官不謹者,隨聞論劾,在所當然,旣與長官相議搆草,則不爲添入,似或無妨,而不待答通,徑先傳啓,有違常規。論列之際,苟有意見,則欲添措語,未爲不可,而搆草之後,必欲刪改,似涉苟且。姑置未詳之曲折,先論剝割之實狀,實出詳愼之意,請正言申濡,司諫徐祥履遞差,大司諫全湜出仕。答曰,不允。遞差事及出仕事,依啓。

○上出御文政殿月廊,遇災避正殿也。召對。入侍,承旨閔應亨,侍讀官沈東龜、成以性,假注書權摶,史官林𪩍、鄭泰齊。上讀前受音一遍。沈東龜進講,小雅楚茨下三章,音、釋各一遍,上亦讀音、釋各一遍。東龜曰,此詩大旨,凡祭祀。必以齊莊整肅,極其誠敬,而無一事不違於禮,則祖先亦降之福祿,或不敬祭祀,則神不顧享。是以子孫之敬不敬,禍祿夭長短,皆係焉,不可不敬齋祭祀也。祭祀之禮,克盡誠敬無憾,然後私燕宗族,而宗族歡樂之矣。堯典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自古帝王之道,以親九族爲本。然而,於情理則極其親愛,於事理則不便,則雖或宗族,不可掩護,此所以帝王明其親九族之道也。上曰,梁武帝於宗族,極盡愛護,故至於子孫,多有後此言是也。東龜曰,此言祭祀之時,以禮義相接,宗族雖有罪過,不爲糾檢,則其弊無窮,聖敎至此,不勝幸甚。上曰,近來在外之人,不無凌轢之事,而至於減削,於親親之道,極爲有害矣。東龜曰,外間人凌轢之說,臣實不知也。若果如此,則在下者,難免其責,聖上若以爲信,然則凡此曲折,洞然下敎,何如?夫君臣之間,情義相孚如家人,然後極甚美事,況當此際,尤不可不謹也。成以性曰,凌轢宗族之事,在儕輩,尙不能如此,若於外間,或有事,則自上別爲摘發爲當矣。上曰,工祝致告雲者,此乃極是虛無之事也。沈東龜曰,凡孝子之於祖先祀事之禮,無所不用其極,欲令祖先之靈,依屍而歆享之也。近來則或於私家,亦有工祝之事矣。上曰,爲此事之家者,何以爲之耶?應亨曰,蓋工祝之事,無形與聲,爲子孫者,欲依此而極其誠敬,則祖先東龜曰,此篇大旨,皆歸重於祭祀之誠敬,而目禮儀之盛,物品之豐也。當此旱災無前,牛隻斃盡之時,民不資生,凡祭祀之禮,極其誠敬,至矣,祭需之難以豐盛者,蓋以此也。當此之際,欲爲豐盛,則祖宗之靈,豈有顧享之理乎?以性曰,致力於神者,有民然後事神。今日之旱,則八路民生,將無生活之路,其在祀事,惟盡誠敬而已,不在物之豐盛耳。上曰,以此詩爲俎孔碩,言之於祭祀之事,極爲埋沒,亦甚未安矣。東龜曰,極盡祭祀之誠,在於私家,況於君上,豈無豐盛以祀之意乎?顧其時勢,不得不如此從簡矣。應亨曰,凡祭祀之事,必顧民力而爲之,可矣。今此旱災,前古所無,在於常時,猶可節損,況當此大亂之後乎?近以祭享事言之,凡干祭需中,自上最可先知革罷者,中脯也。八路民畜盡斃,萬無可爲之路,而自前京中私主人,例爲防納條之價木三疋,米則一石米,而私主人,以上年自弊牛防納,其爲不潔,何如也?頃日咸鏡監司,以獐鹿代用者,尤爲非矣。在山之物,捉得未易,捉鹿之弊,甚於牛脯之難矣。上曰,中脯不潔之說,極爲驚駭,問於本寺,知其的實,可也。以性曰,臣前聞,今年春間,領相以量田事,陳達,則自上答曰,稅外有何徭役乎?此言傳播於外間,遠近缺望矣。上曰,是何言也?予意以爲新量田後,從前所無徭役,有何加出乎雲,而何其不察,若是抄出也?誠如外間所聞,則與何不食肉糜之語,何異哉?其時承旨、史官竝推考。以性曰,國事邊患,如此災異,民生可慮,此時聖慮,如何?或於憂慮之間,恐不無或於大臣啓辭之際,傳敎之語,傳播於外間,則頗有聖德未洽底事。以漢船齎文書出來之事,言之,今於文書授受之際,自主張者,難免其責云云。至於前日,聞其傳敎於斥和臣之事,則孰有臣子爲國事盡言者哉?上曰,皆以爲此斥和一事,其禍敗立至,而年少輩皆以好名亡國,今此不受文書之自不覺其忿懥之發也。自此捨而不受,於義理,別無以性曰,漢船眞僞,不可詳知,而自上有如此傳敎,則上曰,予初不爲如此之事,及備局再三啓辭,然後知其禍敗立至之端,故言不遜順耳。以性曰,若有一毫忿懥之言,則王言一發,所係非細也。上曰,筵中說話,不出朝報,可也,何以出書也?以性曰,君臣說話,何可諱祕也?上曰,擧行之事,則抄出,可也,或不爲漏洩者,則何可抄出乎?東龜曰,以量田一事,領相曾已陳達於筵中,而以小臣所聞言之,量田擧措,其嶺南偏受其苦,雖在時平之時,最難支當,況當此際均蒙其惠,此事,何如?應亨曰,臣亦聞之,嶺南中尤甚頗重者,大丘以下,自壬、癸被兵之後,癸卯年量田之結十一萬結之內,九萬結加之,一結收捧田稅之數,以十斗輸納,故下之下則一結四斗。下之中則一結六斗,上之上則一結十斗,而以前定下之中之仍爲對答,故民不聊生。自上若聞此說,則必惻念矣。之下等數對答徭役,則民生庶有生活之路矣。且其時之時,任絖、申得淵之所措劃,亦甚不爲善處矣。上曰,年則必爲降等矣。應亨曰,雖在凶年,亦不爲降等矣。且曰,臣不幸於大亂中,不得隨駕,偸生海曲,孤恩負國之罪,大矣。今者特授恩命,出於意外,惟幸得以仰覩君父天表爲喜,而第以臣徒多取笑於人,而且聞前日殿下,以旱災求言,而臣不得陳達一言矣。近聞下三道西糧運入西方者,自上欲爲避兵之計,自聞此語,民間騷擾,孰不爲痛心?又聞自上借其淸人之勢,以爲控禦南倭之計雲,設或倭賊出來,淸人萬無來救之理矣。且以我國兵力,亦無遮遏之勢,自上若有西避之計,則宗社豈有保全之理乎?上曰,若然則於承旨所見,何以爲得耶?應亨曰,頃日筵臣,以修築山城,操習舟師,徒爲貽弊於民之事,曾已陳達,而自上有不便之意,上曰,以山城爲虛事,舟師不能禦敵,則何以爲得耶?應亨曰,飢殣荐臻,必以恤民隱得人心,卒之收布,以至於二十疋,則軍民之控冤,亦無非召災之端。頃日諫院啓辭,以減罷爲急者,此眞是格言也。以如此之民,當如此之際,其何以責出貢物也?上曰,革罷貢物,則朝廷司,何以爲用耶?應亨曰,至於百司,革其冗費,則民蒙其實惠矣。臣又聞義州刷馬,以出身未赴防者,罰布三十疋雲者,此大失人心之事也。上曰,此何以大失人心乎?欲赴者赴之,不欲赴者納布耳。應亨曰,舟師之弊,旣已悉陳於筵臣啓辭,而臣且仰達焉。今此任絖之檢飭舟師,似爲虛事。以壬辰全盛之時,尙不能當南倭之鋒,況今民生蕩盡,物力凋弊之時,只以下三道九十隻戰船,何能抵當乎?倭賊之出來,出其不意,以順風到泊,則我國其何及知之耶?若與一二大臣籌劃,則可得善策矣。東龜曰,今日之事,極甚狼狽。彼戰船檢飭之事,實是虛事,而檢巡使[巡檢使]任絖,多有貽弊之事。前於量田時,亦失人心者矣。今雖萬無當賊鋒之勢,而當此旱天,軍民怨苦之聲,造役之際,則此少無益於國家,而爲害大矣。臣於前年暗行致□海列邑,點閱軍兵,則其於戰船一事,豈有解之理乎?上曰,以束伍軍添防之意,已爲行會矣。東龜曰,近日國綱益紊,紀律不明,若使在下之人,當用紀律,則國之爲國,庶或可望,而頃於廟、社主陪來時,金慶徵,全爲主張之人,尹昉亦不能糾檢,則其失何如也?廟、社主所載之船,旣已到江,則或可以安而避之,而終至如此,臺臣之請浮薄之致也。臣恐國法終無以明矣,而國不能爲國矣。且於慶尙兵使許完,稱以死節雲者,尤爲無據,觀其臨亂所爲之事,恇㤼失措,處事無形,雖死不可不明□實狀矣。上曰,予以此人爲死節雲者,不分明矣,廟堂大臣,力勸爲之矣。東龜曰,今此旱災之所致,若治其貪贓之罪,天必雨矣,豈有以此冤獄而不雨之理乎?是以,烹弘羊,天乃雨,雖下敎求言,而臺諫塞言路也,草野豈有以性曰,求言之敎,徒爲文具而已,殿下雖欲求言,更何益哉?罷出。

○義禁府啓曰,今此朴夢男之事,實不難知,而亦非爭辨者也,而刑曹強引不當引之典故,似若務勝者然,深可怪也。凡朝官下刑曹推考者,必隨其罪名輕重,或徒或杖,照律入啓蒙允。後則刑曹非王府,故不敢擅杖朝官,必移送禁府,例也,寧有被推朝官,謂以應受決杖,未照律之前,預先移囚禁府而等待者乎?夢男之事,何以異此?曾聞以都慶兪獄事,正犯及事干,刑曹啓請,上年冬間,移囚於京獄矣。最後慶兪之子,又以出身朴夢男,干預凶謀,發狀,囚禁典獄,在於今年二月也。凡按獄有次第,用法有先後,刑曹所當依例,爲先刑推事干,納供歸一,然後嚴鞫正犯,則爲夢男者,不出於事干,則必出於正犯,刑訊當及於夢男,後以爲此乃出身,當移送禁府,在法固然也。今則不然,刑曹於都家獄事,經歲寥寥,許多罪囚,無一人下杖,證左不問,首從莫定,則夢男乃疑信中無名目一囚人也。在獄已閱三朔,到今無端移送禁府,未知何意?王府至嚴,凡干拿囚罪人,卽爲捧招,旋請刑推矣,刑曹尙未開端推問此等罪人,而王府代受刑曹之事,先自刑訊夢男,則以爲正犯乎,抑爲事干乎?事甚無據,大大違法。若以爲罪名,而不刑不問,使之晏然閑坐於獄中,以俟刑曹處分,寧有是理?徒自壞了二百年王獄體面,創開日後無窮之弊矣。頃者被謫罪人李崇元之子,中樞經歷李洽,爲父擊錚於闕門內,囚禁典獄,及其刑曹啓請刑推蒙允後,移囚禁府,則是何一刑曹,而用法前後爲異也?頃日本府草記中,所謂正犯、事干覈實後,夢男移囚未晩者,良以此也。且刑獄衙門,皆用《大明律》,參以《大典》,至於《續錄》、受敎,用之甚罕,故臣等未諳法典增減,而徒守舊規而已。朴夢男依前姑囚典獄,以待歸一後,移囚宜當。敢啓。答曰,知道。《禁府謄錄》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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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贖還人例隨節使之行,不得任意入去者,意在防奸,非以贖還爲歇也。近來呈狀本司,願得本司公文入去者,比比有之,本司據例退送,則渠輩泣請不已,繼以怨言。本司詰之曰,曾前使行非一再,爾等何往而今始云云乎?渠輩或曰,貧不能備價,賣盡田宅,今始准備。或曰,被擄之後,未知存沒,今始知之,旣得知其去處,而准備贖價,則骨肉情切,不忍一刻遲延雲。聽其所訴,實爲矜惻,其間或有托稱謀利者,則固爲可惡,實爲贖還而往者,則雖或略爲疏通,恐無所妨。呈狀人中,情事明白,衆所共知者,則許令隨朔饍入往,似解冤鬱之情,未知如何?且質子家奴,初以一年兩度入送之意,定奪啓下矣。一自減損糧饌之後,各家質子,未免飢餒之嘆,誠爲可矜,若令一年四度送人,則猶可以資其窘急,故敢此開稟。答曰,依啓。且贖還之人,續續入送,似未妥當,自本司參酌爲之。《備局謄錄》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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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金光煜。同副承旨崔有淵。注書金鋿李垶。假注書權摶李行源。事變假注書南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調衛湯加進之後,汗症比前何如?諸症亦無加減乎?敢爲問安。答曰,汗症亦爲漸差矣。《內醫院謄錄》。郞廳李晉吉bb書b郞廳金漢老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