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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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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念淳緣故出。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友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命允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靑山縣監申命淵,鎭岑縣監李鳳來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備員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祖榮,掌令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啓曰,靑山縣監申命淵,鎭岑縣監李鳳來,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尙未署經。掌令李殷相,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紀淵,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四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中在外與入直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及前銜武臣,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鄭德和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惶霣感激,粗伸叩謝之忱,而臣本無敦寧,格例所拘,不可仍冒。玆敢援據,猥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2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根友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命允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趙秉龜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卽伏見兵曹監軍單子啓下者,則文兼金基纘之基字,誤書以箕字。奏御文字之如是不審,極爲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明日臘享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載,俱有身病,不得進參雲。提調金履載,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臘享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傳於李圭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李升權爲統制使。

○李根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統制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必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鄭𪷾,佐郞曺相振,俱以身病,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大祝兵曹正郞鄭𪷾,纔已遞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𪷾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德源府推考敬差官李鳳純呈狀內,矣身素患冷積之症,近因寒劇,一倍添苦,方此委頓,時日內萬無蠢動行役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鎭㦿,以宗廟臘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白魯洙,前任尙州營將,柳光魯,前任大丘營將,李健緖,前任慶州營將,李敏敎,前任三陟營將,崔笠,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忠壯衛將張興燮,前任慶尙監營中軍,姜棨,前任統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五衛將馬行逸,景福宮衛將崔鍾和、尹仁謙,慶熙宮衛將韓興道、徐懿大,守門將李厚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鄭德和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格例所拘,不可仍冒。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鄭德和,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2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圭祊監祭進。左副承旨金箕晩監祭進。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友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命允監祭進去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祐順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於洪祐順曰,畿、湖賑資,自廟堂已爲區劃,而言念明春民情,寢食實爲靡甘。內帑天銀二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礬三千斤,特爲出給,廟堂量宜分送,設賑各處,添補賑資。

○洪祐順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金箕晩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徐念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徐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口推。

○洪祐順啓曰,伴直無人,左承旨徐念淳,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鄭元容病不來,參判鄭基一在外,參議朴齊明未肅拜,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禁軍別將。

○傳於洪祐順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洪祐順曰,吏、刑換房。

○洪祐順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元容,參議朴齊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左承旨徐念淳再牌不進,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金箕晩監祭進,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基一在外未肅拜,參議朴齊明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順進。以洪永圭爲校理,金英淳爲敦寧都正,宋台霖爲吏曹正郞,金輔根爲兵曹正郞,李圭復爲刑曹正郞,愼尙欽爲兵曹佐郞,崔在燁爲直講,劉錫爲寧陵令,閔璜世爲敦寧主簿,尹載成爲漢城主簿,徐兢輔爲東部都事,康仁默爲定陵參奉,李廷憲爲德源府敬差官,李熙庚爲肅川府使,吳致文爲碧潼郡守,卓宗述爲魚川察訪,出身崔昌益今超通政,侍從臣掌令崔尙儒父年七十三,加資事,承傳。東萊府使單李明迪。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林景鎭,參議丁庠敎病,參知李益文入直,右副承旨洪祐順進。以徐格修爲同知,金賢根爲副摠管,閔致鳳、柳貞裕、李守益、李熙碩、孫應俊、洪憲範爲五衛將,馮學祖、洪羲象、李東弼爲忠壯將,金明敍爲訓鍊僉正,朴齊吉爲守門將,沈日永爲黃海兵使,朴潤榮爲南兵使,具載龍爲全羅右水使,慶聖熙爲忠淸中軍,僉知三單白魯洙、柳光魯、李健緖,護軍金相順,副護軍金英淳、鄭德和、許棨、趙德永、沈翊之、曺鵬、趙存卿、具廷鉉,副司直李孝淳,副司果李允植、王範疇,以上竝單付。統制使單李升權。

○兵批,再政。都摠管單金賢根。

○洪祐順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移拜黃海兵使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徐念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啓曰,伴直無人,左承旨徐念淳,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畿、湖賑資,自廟堂已爲區劃,而言念明春民情,寢食實爲靡甘。內帑天銀二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礬三千斤,特爲出給,廟堂量宜分送,設賑各處,添補賑資事,命下矣。兩道歉形,無甚彼此,而賑資區劃,略有差等,今此內下賑資,亦當有參量分排。京畿天銀一千兩,丹木一千二百斤,白礬一千二百斤,湖西天銀七百兩,丹木一千二百斤,白礬一千二百斤,水原、廣州各天銀一百兩,丹木一百五十斤,白礬一百五十斤,江華、松都各天銀五十兩,丹木一百五十斤,白礬一百五十斤分劃,而在前賑資別下時,每自戶曹,折本價從便下送。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12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友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命允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具信喜爲右邊捕盜大將。

○金箕晩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吏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才學最著者,勿拘幼學、生進、朝官前銜,諸道則道臣精抄啓聞,京中則銓官就議廟堂,指名啓下,向後收用之道,裁量稟定之地事,伏承慈敎,允下矣。臣就議廟堂,精抄四人,別錄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才學別薦別單,成近默、李敏行、李亮淵、洪直弼。

12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李根友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鉉,左承旨徐念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右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金英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祐順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洪祐順,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秉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金箕晩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圭祊,旣有隻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圭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訓長金仁逑仕滿,代以預差訓長李圭煥陞實,預差訓長李圭煥陞實,代以副司果李重信差下,使之勸獎,而前銜劉晉祜、劉盛祜、李容懋、金泓陞實代,趙弘鼎、趙弘德、韓應耆、金秀敬,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洪得範、朴尙吉、方喜喆、金順石、金慶祖、金德祖,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於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權敦仁,疏陳道內民邑凋弊之狀,仍請慶州等十五邑京案付各軍闕額五千七百二十餘名,限三年停疤,順興等六邑丙申、丁酉未納身布六千三百八十餘兩,慶州等三邑丙申條兩稅及各衙門未納一萬四千一百二十餘兩,別加措處,俾盡優恤,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崇宰按藩,疏陳民隱,在朝家委畀之意,豈或有靳惜留難,而第至重者經費也,莫嚴者程式也。經費暫絀,猶可牽補,程式一壞,將焉收拾?今此諸條所請,雖或擧槪略施,有難逐段輒許。軍伍之逃故卽塡,自有定製,貢賦之惟正所納,莫敢違法,則道臣疏論限年停疤,未收請蠲,雖緣事勢之切急,參以古例,實關後弊,決不可容易議到,竝置之。至於六邑未納身布,凶荒札瘥之餘,流者故者,身旣不在,布於何徵?此非當督於新軍,又難移疾於隣族。若使無中責有,將見餘民盡散。今依近日畿內數邑已施之例,特許蠲蕩,則各衙門所失,各不過千百內外,以所失而較所得,其緩急大小,果將何如也?又見其成冊列錄,則慶州未收中,移劃外劃兩條,旣非正稅元納,數亦無多,姑令停捧,從後區處,不害爲拔例示惠之道矣。向於筵中,伏承慈聖下敎,間與諸堂,多日斟商,而終未見其十分便宜之策。就以一二事,曲加闊狹者,庶或爲目前紓力,而其外勞徠存撫之節,竝加講究措處,俾有成效之意,飭諭於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12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李根友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尹李道在疏曰,伏以,臣於窮峽病伏之中,忽伏奉京兆亞尹除命,恩誥遠宣,村隣動色,臣於是,滿心惶惕,感淚被面,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庸懦譾劣,不嫺世務,蚊山蚷河,隨處生尤,至於待罪畿邑時事而極矣。何幸聖度天大,慈恩海涵,薄勘始止於行遣,寬典旋及於全宥,曾不踰年,生還故里,瑕垢在身,不比恆人。竊自謂從玆以往,飮啄田畝,謌詠聖澤,以圖不報之報矣。豈意自春以來,承宣特點,再紆宸簡?雖以在外,輒蒙遞解,記簪之眷,迥出尋常,臣省躬揆分,慙悚益切,而今此新除,又及於夢想之外,臣誠未敢知無似如臣者,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雖至愚,寧不思感激洪造,𨃃蹶趨進,一肅恩命,少伸積違之忱,而顧臣年至病來,癃癈已久,縷息僅存,奄奄牀笫,近因調將失宜,重添寒疾,痰火闖煽,眞元耗涸,有頃刻垂盡之勢,無時月彈束之望。候班在卽,而忱誠莫展於起居,縟儀將擧,而蹤跡自阻於蹈抃,瞻望雲天,徒增戀結。玆敢以文字,披陳情病,附達縣道。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仍令選部,永刊臣籍,以爲爲人臣僨事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須更提?卿其勿辭,卽爲上來肅命。

12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未肅拜。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根友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圭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鄭基一落點。

○傳於李圭祊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李根友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左輔落點。

○以右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鄭基一,以前任黃海監司,方在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傳於李圭祊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韓宓履,奉常寺判官金炳奎,俱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令所報,則本陵忌辰祭享隔日,故齋室越房,依例點火矣。不意今日子時量,火從堗間,燃及於大廳,齋室十四間,全數燒燼雲矣。雖非陵上至近之地,不能愼火,延燒齋室,極爲驚悚。當日入番陵軍,令本道照律嚴處,雖以入直官員言之,常時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九日長陵忌辰祭享,本陵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李景燁,方在拿命中,爲先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愚謙爲長陵令。

○李根友,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因禮曹啓目,以東萊府使狀啓,別差玄學魯,絶影島前洋,救活渰沒人十名,令司譯院考例施賞事,前已判下矣。玄學魯,依已例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長陵令李景燁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景燁,時在直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待替直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2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李根友。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落點。

○李光正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鼎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光正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李光正曰,吏、工換房。

○以右承旨徐念淳,右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集曰,只推。

○金鼎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徐念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五更量,幼學李豐九、李廣億、李宗濂、李宜文等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竝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五更量,犯夜幼學李豐九、李廣億、李宗濂、李宜文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豐九等,待過齋,依更數,各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李圭祊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友。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同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念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集曰,只推。

○洪祐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具錫朋,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內,務安縣監曺雲承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曺雲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2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取善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同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祐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南性敎爲假注書。

○傳於金鼎集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念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副提調李光正所帶同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晦淵,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閔致鳳前任晉州營將,柳貞裕前任平安兵虞候,李守益前任京畿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宣傳官李鍾奎,羽林衛將李昞植,五衛將李熙碩、洪憲範、孫應俊,文臣兼宣傳官李豐翼、金基纘,南道參軍張敦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元容,參判徐左輔,參議朴齊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參判徐左輔進,參議朴齊明式暇,左承旨金鼎集進。以吳取善、尹致秀爲承旨,曺錫亨爲副校理,鄭基一爲禮曹參判,沈宜臣爲左尹,趙雲澈爲刑曹參議,徐有榘爲判義禁,鄭禮容爲同義禁,金龍銓爲兵曹佐郞,金徵淳爲刑曹佐郞,金德喜爲司僕正,任百經爲軍資正,柳來維爲奉常判官,安泳爲南部令,李穆淵爲全羅監司,成近默爲慶尙都事,金仁根爲黃海都事,宋來熙爲平安都事,兼掌令單李廷憲。

○洪祐順,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李憲球,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資級係是嘉善,同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林景鎭替直,參議丁庠敎病,參知李益文入直,左副承旨洪祐順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嘉愚爲都摠管,李應植爲副摠管,李應謙爲宣傳官,申在儉爲羽林將,鄭海柱、安養誠、金希泰、林輔榮爲五衛將,金夏赫、金錫奎爲景福將,李景鎬、金奎成爲慶熙將,鄭冕榮爲訓鍊判官,李基春爲南道參軍,白殷鎭爲京畿水使,同知單李憲球,僉知三單李敏敎、李熙碩、孫應俊,僉知加設單趙元錫,大護軍李嘉愚,護軍鄭基一、李道在、具錫朋、吳致豐,副護軍金箕晩、金大根、李圭祊、李根友、金公鉉、李㙽、趙亨復、閔晢、尹得燁、李鍾奎,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尹單李敦榮,右尹單沈宜臣,京畿水使白殷鎭,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單白殷鎭。

○兵批,再政。全羅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穆淵。

○以大司鍊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來己亥年春等別造弓矢進上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有闕,不得擧行雲。其代口傳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基龍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東佑,素患疝積之症添劇,滯囚之餘,遍身浮高,食飮全卻,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東佑,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禮安縣監金宜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靑山縣監李龍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錦山兼任珍山郡守尹秀寅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陵令李景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議朴齊明疏曰,伏以,臣文質空疎,才器湔劣,雖冗官散秩,尙懼不稱,而偏蒙拂拭之恩,濫廁榮顯之塗,每自循省,罔非踰濫,受恩則天地莫量,圖報則塵剎蔑效,常懷兢惕,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惝怳,繼以踧踖,莫省措躬之所也。今玆銓銜,世所稱天官峻秩也。其地分之淸切,責任之綦重,非他閑漫差遣之所可比。佐長席而參論於通塞之間,居下位而注擬於代斵之際,苟非鑑識足以辨別姸媸,銓衡足以稱停輕重,則其何以上贊陶甄之化,下任激揚之政乎?其官也淸,故遴選極峻,其任也重,故稱塞尤難。雖前輩名碩之才學俱優望實相孚者,膺是識,則尙且逡巡卻顧,擧懷循墻之思,不敢以節次推排,視若儻來。臣是何人,其敢憑恃寵靈,恬然承當也哉?雨露之澤,縱欲曲遂,日月之明,尙有遺照。臣之從大夫後,亦已多年,而性拙跡畸,朋儕之過從絶罕,班行之出入亦稀,朝紳無甚識面,政格未嘗留心。且喪威窮蟄之餘,精力衰散,神識昏眛,尤何承佐僚寀,平允物情耶?噫,騏驥之任,不可以駑駘而責之,楩楠之用,不當以樗櫟而代之。臣雖欲違逋是懼,趨承爲恭,而其於累聖簡而玷淸選,何哉?聖眷雖出於記簪,微諒難改於守株。召牌薦降,呼望路阻,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因此蹲冒,實愧廉隅,連値淸齋,未卽陳暴,爲日稍久,尤切惶恧。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不宜濫授,察微分之非出飾讓,亟賜鐫改,俾便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戌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祐順,假注書沈敦永,事變假注書趙光濬,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行吏曹判書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朴岐壽,行大護軍金蘭淳,禮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金興根,校理洪永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自入此月,日寒數日內稍解,而朝氣甚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冬候不調,感嗽輪行於閭巷,觸冒風寒,輒受傷損。伏願此時,常存受風之慮,加意節宣焉。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止淵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以爲,公州等三十一邑鎭,當爲設賑,而前劃賑資,實有不贍之慮,空名帖,限八百張成送。道內穀簿,自來不敷,目下停退,數亦夥多,排邑糶分,莫可塗抹,無論道內還軍餉,量宜移轉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道賑劃,一從道啓所請,而以今賑邑之多,無怪其不贍。空帖募粟,或爲補用之資,而多數反添民擾,以五百張成送,使之量宜分排。至若還餉裒益,依近例許施,而移運之際,易致生奸,道臣另加察檢,仍爲修成冊報來,以備憑考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頃以廣州支放不足,就華城軍身米代錢中,四千兩劃給矣。卽見廣州留守徐憙淳所報,則此係華城作穀者,不可不趁卽還報,而目下事勢,無他變通。第以本府句管嶺南所在統營錢代米中,除出一千三百三十三石零,以準四千兩,移報該府,本府年例作來嶺南耗一千三百四石零,明秋則留置會錄,以充元穀爲辭矣。華城府還之換置於他道,如無妨礙,則廣州之以穀還報,事甚兩便,使之依所報施行。嶺南道臣處,一體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都下穀價,一直翔貴,又値塞江,貿遷益窘,窮班殘民,無以延活於冬春之交。從前如此之時,輒有發賣之擧。按戶分俵,沾漑雖似無多,課月排等,賴救亦自不些。今亦依已例,分付京兆,先爲抄戶,而濫則傷惠,固宜務精。若欲精而至於當入不入,則非但有向隅之歎,忽民命而遏國恩,所關非細。爲部官者,或有占便憚勞,委諸下屬,以致奸僞滋生,殘實相混,此不可但以慢命溺職言。另加申飭,無抵重究,各部中如有疲軟不堪任者,自京兆,卽爲草記相換,而至於時其緩急,排定幾巡,付之惠廳,使之量宜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發賣之善不善,專在於抄戶。部官如有不勤擧行者,則判尹隨卽草記,如或掩置,自廟堂論勘判尹,可也。出擧條仍敎曰,發賣則升斗米價,爲幾何?止淵曰,抄大中小戶,稱等分給,以詳定納價受米,比市直可爲減半,此爲蒙惠矣。止淵曰,仕路多雜,由於銓格不嚴,固難一一指陳,而其中數件事之申飭修明,旋卽毀壞者,尤甚悶然。雜岐出六之無得遷轉,元是古規,況有故相臣筵白嚴防,而挽近則參奉、學官、檢書、引儀外,竝皆通同遷除,無所防限。都政時,忠臣、淸白吏子孫,初仕承傳,卽朝家別示存錄之意,而邇來則竝與散政而不拘,支派而混擧。武之五衛將,卽文之佐貳也。中間濫雜太過,大臣屢嘗奏飭,而曾不幾何,又復蕩然,甚至於無薦出身,纔經邊將假銜者,亦皆無礙得差。邊將厭避,本有其律,而借銜便成恆例,一政或至屢差。況又京外久勤,私自賣買,閑雜之類,坐得鎭將之名,烏在其積勞敍次之義乎?首醫、首譯之知事單付,卽《通編》所載,而近有不當爲而冒爲者,此皆不得不更加釐正處也。自今大政爲始,一依古式,無或違越之意,分付兩銓。凡政格之列朝受敎,諸臣筵奏之或行或否,皆由於文獻不備之致,令兩銓曹,廣加搜聚,參酌裁定,彙成冊子,以爲啓下遵行,永作條例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依此申飭,俾有實效,而冊子彙定時,銓官就質於廟堂,以作永久法式,可也。出擧條止淵曰,京外才學薦單,今皆登啓,薦中諸人,或負望士林,或推重鄕里,而實踐篤學,可謂一代之雋選,豈非爲朝廷喜乎?抄選儲望,當在此中,而需用之道,是爲權輿。曾經六品以上,先就蔭正,外臺間勿拘通擬,參下前銜,先爲陞授六品職,士人則待窠先付初仕,竝以爲漸次獎晉之地。仍令吏曹及各該道臣,敦勸供仕,而此是振興儒術,維持世敎之急務。故竝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人才需用,國家大事,薦中諸人,當爲別例待之。當此聖學長進之時,尤急招延輔導之道。經筵官抄選,從速爲之,可也。出擧條止淵曰,當此政月,職務相妨,兵判所帶金吾之任,今姑許遞。詞訟曠務,可悶,在外法司堂上,亦爲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南奉朝賀明年爲八旬,卽今朝廷之元老也。其在優禮之義,合軫惠養之道。其子芝耇,見在內職,令銓曹差送一邑,似好。故敢此仰達,而事涉干恩,不敢以擧條仰請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旣不以擧條仰奏,故亦不以批答爲之,而元老大耋,極爲希貴,且朝家禮待,尤爲自別。吏判今旣登筵,須悉此意,趁卽差送,可也。止淵曰,全羅監司李憲球,瓜期已滿,其代,使之待開政差出,何如?上曰,唯。止淵曰,法講例於劇寒停稟,而進講雖値日寒,旣於溫堗內爲之,則似不有妨於節宣之方,而近又停撤。聖工之許久間斷,極爲可悶,召對體貌,尤爲簡便。伏願頻賜召接,如《通鑑》等書,從容討論,則實爲句檢身心之道,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從近爲之矣。止淵曰,臣伏未知自內溫習舊讀,而如或悠泛度日,則豈不悶然乎?又奏曰,上疏批答,極爲重大。司謁以標紙來傳,則承宣受書,更爲考准後頒布,實出於審愼之意也。近聞政院,只因司謁口傳,有依例書出之事雲,政院事,極爲不審。設令如因公格辭職疏,有該曹稟處之時,有直爲許施之時,此何可自下書出者耶?承旨所當請罪,而事屬旣往,有難追理,此後則雖例批,以標紙書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何可使政院,循例書出乎?批旨若無措辭,則使之依例書給。故似當因此而有是事矣。止淵曰,此所以政院之不爲仰稟,極爲非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祐順曰,諸宰奏事。岐壽曰,武將家子若孫之人器可用,而不肯爲武者,自臣曹筵稟別薦,多有已例。故將臣李漢豐之曾孫完熙,故將臣李潤成之孫熙麟,故將臣白東薳之孫澈洙,身手凡百,俱合獎拔,其中亦有越薦者,而不事箕裘,尙以儒業自處。此亦有關紀律,爲先哨官啓下,弓馬之技,使之專意肄習之意,分付三營門,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岐壽曰,出身金銘悳,卽前兵使金見臣之子也。登科多年,無論宣部薦,尙無歸屬雲。其父屢經閫任,且遠人之許通宣薦,旣有新定式,則惟獨此人之不得越薦,在渠不無抑鬱之歎。依許楫已施之例,金銘悳,亦爲宣薦施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祐順曰,玉堂所懷奏之。永圭曰,無所懷矣。祐順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才學薦中人需用事,旣蒙允兪矣。吏判今已登筵,且承政命,擧條雖未及啓下,隨其相當窠,先爲擧行,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好矣。將以何窠擬授乎?止淵曰,當隨闕敍次,而外臺卽各道都事也,以瓜近者,爲先作窠差擬,似無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吳取善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同副承旨吳取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順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曺錫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本曹褒貶時,磨勘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林景鎭,參議丁庠敎,俱有身病,參知李益文入直,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參磨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岐壽擧條批旨,別薦閑良李熙麟,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岐壽擧條批旨,別薦閑良李完熙,本營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岐壽擧條批旨,別薦閑良白胤洙,本廳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吳取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徐有榘,右尹沈宜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趙雲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檢校待敎金學性,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尹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尹致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尹致秀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長復、金鼎集、朴宗休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長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吏、刑換房。

○尹致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本曹褒貶時,磨勘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林景鎭,參議丁庠敎,俱有身病,參知李益文入直,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朝爲兵曹參判,韓鎭庭爲參議。

○尹致秀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宗休,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光正不爲仕進,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同副承旨朴長復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祐順式暇,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進,參判徐左輔,參議朴齊明病,右副承旨尹致秀進。以尹宅鎬爲監察,李寅在爲楊根郡守,李鳴遠爲丹陽郡守,李儒駿爲黃澗縣監,學諭二單金在灌、洪大奎,兼春秋單金龍銓。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參判金炳朝褒貶進,參議韓鎭庭入直進,參知李益文替直,右副承旨尹致秀進。同知單金夏赫,僉知單洪憲範、洪羲象、馮學祖,護軍林景鎭,副護軍徐念淳、吳取善、丁庠敎、權溭,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章培爲工曹正郞,李濟憲爲始興縣令,李益在爲兔山縣監。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錫奎,僉知單鄭海柱、林輔榮、金希泰,以上竝單付。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長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校理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錫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左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尹秀寅、李龍在、金宜淳、李景燁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徐有榘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朴宗休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宓履、金炳奎,以上竝單付。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休曰,只推。

○以副校理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休曰,只推。

○朴長復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朴宗休,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錫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褒貶坐起進參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徐有榘疏曰,伏以,臣病伏郊坰,涔涔待盡之中,忽伏奉金吾除旨,庚牌遠臨,蓽門動色,在臣叩謝之忱,豈敢昧不俟駕之義,而臣病猶可強策,臣之偏母,年深病痼,素患咳喘,遇寒輒發,數昨以來,挾滯而劇,食飮全卻,氣息凜綴,扶護調將,在子惟臣而已。目下情理,實無晷刻離捨之望,屢違嚴召,冞增兢蹙。玆不得不忙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命遞臣金吾之任,治臣逋慢之罪,俾議讞無滯,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全羅監司李穆淵疏曰,伏以,藩寄重任也,而湖南爲最,控湖扼嶺,關防尤重於諸路。梯山航海,財賦專靠於一方。公私之所需,軍國之所資,雖昔殷富之日,尙雲爲治之難,況今民窮財竭,全枰將廢,方有收拾不得之象,則此時此任,必愼其簡。威望足以彈壓州郡,才諝足以綜理事務,然後始可擬議,今忽畀之於臣,此何爲也?臣本以空疎湔劣之姿,厚蒙陶甄生成之澤,十年之間,屢典州郡,纔解西符,亦未逾歲,廩祿徒費,絲毫未效,每自循省,不覺面赧而心惕。百里分憂,已試無可,至於按察全省之大,擔夯簿書之煩,陟明黜幽,宣布德意,裒然處方面之任,是豈意慮之所及,夢寐之攸到也哉?且臣宦跡,偏在關西,西之規模,與南懸異。稅納之元有期會,災結之輒多濫雜,此是關西之所無也。糶糴之紊亂,草萊之陳荒,吏習民俗之日滋狡猾,又是湖南之巨瘼也。若以耳目之所未慣熟者,一朝付之生澁之手,責其措處之宜,則是何異於楚人之齊語,南行而北轅也?臣若徒懷榮寵,厭然冒當,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民國僨誤,諒非細故。昔宋臣王覿有言曰,監司者,一路生靈、官吏休戚之所係也,而闒茸不才如王公儀者,得爲之,可不痛惜哉?臣未知公儀之闒茸,視臣,何如,而若使王覿,見臣今日之所叨,則將謂之何?歷日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任,以安賤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2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光正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宗休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嫡奸以來。

○朴長復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謂有身病,來詣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飭敎之下,如是奉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於朴長復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朴長復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趙寅永,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李經在,典籍李廷憲,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基龍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龍在,素患風痰之症,處冷猝劇,又添吐血,食飮全卻,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龍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伏奉金吾除旨,在臣分義,曷敢不𨃃蹶趨膺,而第臣自前月,風病復發,肢體戰掉,行步已無可論,舌縱語澁,諸症俱係危惡,今於召牌之下,萬無祗承之望,違慢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命鐫削,仍勘臣瀆擾之罪,以嚴法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同副承旨朴長復。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判義禁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黃澗縣監李儒駿,兔山縣監李益在,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李宗秉未署經,只有掌令崔尙儒一人,不得署經雲。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朴宗休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洪穉圭,黃海監司鄭基一,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監司李憲球,咸鏡監司徐耕輔,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具錫朋,忠淸水使金鍵,黃海水使李能權,全羅監司李憲球,左水使任泰淳,右水使趙德永,平安監司鄭基善,慶尙監司權敦仁,左水使尹永培,統制使李鼎會,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兵使金相順,南兵使許棨,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洪敬謨,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一員,直提學二員,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朴宗薰,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戊戌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在外,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南寧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戊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戊戌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至於丁酉秋冬等褒貶,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宰監、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戊戌春夏等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寺褒貶,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朴宗休,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畫署官員等,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發賣命下之後,抄戶之節,申飭各部,今方次第擧行,而至於無籍之類,例不得許付。在前發賣時,每因下敎,一體抄付下戶矣。事係特恩,有不敢循例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無籍之類,是亦民也,一體抄付。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賢根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訓鍊院、司僕寺、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止淵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戊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戊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金道喜有實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左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休曰,只推。

○朴長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宜淳亦,結剩謂以襲謬,災俵歸之錯錄,罷結後結斂,亦稱以猝難變革,而俱係至重之田政,合用應施之本律,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是白乎矣,今以該邑事情,細加參量,則結剩、結斂兩條,自是流來積謬,有不可全責於今倅是白遣,災俵差誤,所關非細,而數極零星,似無姦情,爰辭所辨,容或無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秀寅亦,配囚逃失,在於兼任七日之內,則合有參恕之端,而不謹防守,亦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景燁亦,凡係陵寢,域內禁火之節,何等嚴重,而常時不能審愼,致有此齋室燒燼之境,事極驚悚,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龍在亦,供辭所稱月日,雖或參差,其在促敎後愆滯,則不可謂全然無罪,而粘移不付,亦違新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長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龍在,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尹致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鄭基善啓本中,宣沙浦僉使郭完秀,以節飮斯可爲目,黃海兵使金相順啓本中,長壽別將李夢龍,以餘材胡多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江華留守朴永元啓本中,月串僉使鄭興敏,以督餉何緩爲目,德津萬戶朴錫龍,以津察或疎爲目,平安兵使李寬奎啓本中,吾老梁萬戶金樂聲,以病亦難強爲目,植松萬戶金允河,以謗固難信,改圖是勉爲目,黃海兵使金相順啓本中,九月別將李時和,以收逋杜奸,勉在剛猛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守臣與道帥臣,竝推考警責,宣沙浦僉使郭完秀,長壽別將李夢龍,竝中考施行,月串僉使鄭興敏,德津萬戶朴錫龍,吾老梁萬戶金樂聲,植松萬戶金允河,九月別將李時和,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徐相五,以身病呈狀乞遞,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元夏爲兼內乘。

○朴長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龍在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禮安縣監金宜淳矣本府議啓內,結剩謂以襲謬,災俵歸之錯錄,罷結後結斂,亦稱以猝難變革,而俱係至重之田政,合用應施之本律,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是白乎矣,今以該邑事情,細加參量,則結剩、結斂兩條,自是流來積謬,有不可全責於今倅是白遣,災俵差誤,所關非細,而數極零星,似無姦情,爰辭所辨,容或無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長陵令李景燁矣本府議啓內,凡係陵寢域內禁火之節,何等嚴重,而常時不能審愼,致有此齋室燒燼之境,事極驚悚,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依法文收贖,公罪施行,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錦山兼任珍山郡守尹秀寅矣本府議啓內,配囚逃失,在於兼任七日之內,則合有參恕之端,而不謹防守,亦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靑山前縣監李龍在矣本府議啓內,供辭所稱月日,雖或參差,其在促敎後愆滯,則不可謂全然無罪,而粘移不付,亦違新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2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左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南海等邑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於朴宗休曰,觀此嶺伯狀啓,南海、昆陽郡人物渰死,至於二十餘人之多,極爲驚慘。原恤典外,別加題給,如有生前身還布,特爲蕩減,未拯屍,更爲嚴飭沿邑,拯得後厚埋之意,分付道臣。

○朴長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雪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密陽閑良孫亮漢講書入格,金山閑良姜弼秀,晉州閑良具冽病不上來,興海閑良金致祚柳葉箭不,慈仁前五衛將李珌秀鐵箭不,玄風閑良金鍾灝擧沙不,未入格者,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孫亮漢,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同副承旨朴長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鼎集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於金鼎集曰,黃海監司入侍。

○備忘記,黃海道觀察使趙斗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尹致秀曰,都政勿拘齋日,以二十四日爲之。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長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集曰,只推。

○金鼎集,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令安泳所報,則今六月初十日,大雨暴霔,江水漲溢,箭串一二契全村民戶,盡爲漂沒,屢千人命,將至溺死之境,而一契良人李增訥、鄭鳳緯、李敬垕,二契出身劉大晉、洪文擧等五人,自辦船隻,突入風浪,拯活人命,或爲二十五六名,或爲三十二三名。北部都事鄭基信所報,則望遠亭、合井裡契六月十一日,大雨暴霔,巨浸忽漲,兩契民戶,盡爲漂沒,數百人命,幾至溺死,而望遠亭出身高宗赫,前別提徐奎翰,合井裡契嘉善田啓春,閑良金鴻逵等四人,持船突入,拯活人命,各爲二十七名之多雲。故更加査實,果如各部所報矣。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宗休,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聖廟守僕,事體自別,而每年輪差,多未擇人,釋菜笏記,不能講習,揆以事面,極涉苟難。事知守僕之每請久任,旣有已例,守僕三窠中一窠,亦爲久任,似合事宜。時任守僕金應蕃,旣是久勤,且嫺儀節,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李光埴有頉代,本署祿官窠,當爲塡差,而差備待令畫員中,加出實官,趙坪曾有摸寫都監時效勞,以此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黃海監司趙斗淳書。王若曰,簡心用賢,國家所以必重方岳,鞠躬盡職,人臣所以不擇險夷。玆撤奎壁之班,庸畀鎖鑰之寄。眷玆黃海一路,實是靑邱重藩。環山河二十三州,密邇畿甸之壃理,控關塞數千餘里,綰轂浿都之要衝。地利則通商賈而産鹽魚,殆同吳會之殷富,民俗則重然諾而尙弓馬,無異燕代之精強。石潭之院規猶存,可想興學之敎,首陽之山名不偶,儻有立懦之風。第凋弊莫甚於近年,而憂虞有倍於他道。燕軺之來往相望,供億難支,唐舶之出沒無常,備禦多闕。閭里耗散,生民之徭役甚煩,倉庾空虛,頻年之饑饉薦至。惟宣化承流之任,在平時而猶難,況蘇殘祛弊之方,非其人而莫可。惟卿,故家賢胄,淸朝藎臣,贊黼黻於經帷,范淳夫之眞侍講,掌絲綸於壁府,竇學士之處深嚴。接物也寬厚溫恭,畦畛不設,處事則通敏練達,履屐皆當。彌綸訏謨,朝野之所倚望,文學政事,士類之所咸推。西郡分符,尙傳蔀屋之遺愛,東銓佐席,亦稱藻鑑之公平。宿德宏材,爲時出而待用,盤根利器,何所投而不宜?自先朝而已多受知,逮寡躬而眷注彌篤,以朝夕起居之列,豈欲捨予遠離?在邊郵專制之方,莫如得君爲重。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良猷。江、漢旬宣,宜先召、穆公之敷惠,杭浙賙賑,寧緩範文正之發財?勵俗恤民,佇見風草之化,修堡繕械,必軫雨桑之謨。明三考黜陟之規,貪墨者自當斂,任一方鎭撫之策,精白則固所存心。凡諸區劃,更何多言?至若稟斷,自有常憲。輕裘緩帶,羊叔子閒雅之量,攬轡登車,范孟愽澄淸之志。於戲,芙蓉夜月,奚但憂民之思。蓬萊曉雲,應切戀君之悃,行且召矣,其往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金英根製進。

○大護軍李嘉愚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職,罰止薄勘,屛蟄杜門,自訟愆尤,彈束一念,何嘗夢想攸及,而迺者恩敍遽降,繼而有周廬新命,臣誠惶隕震駴,莫省攸處。噫,人臣事君,盡職爲恭,雖百執事之末,其所隨處殫誠,亶在筋力奔走而已。況臣曩日辜犯,初非出謀發慮之事,亦非試功旋能之責,不過隨諸堂之後,董飭郞僚,暫時句當,此而不能修擧其職,則臣之瘝官隳分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語其地則莫重莫嚴也,論其事則按例修改也。顧乃緣臣晏赴,致使工役稽滯,律以邦憲,合置何辟?畢竟大僚請譴,止於薄罷,而飭勵責備之語,猶屬過恕,至今思惟,惶汗浹背。今玆收敍,聖念雖出於記簪,私義無望於抗顔,揆以廉隅,諒非獲已。且念臣平日藉手立朝,自顧無他寸長,惟有不擇夷險,庶爲不報之報,斷斷此心,人必共諒,而今日所坐,一何相盭至此?撫心自悼,措躬無所,惶懍舍是,慙恧居先。今若諉以時月稍久,厭然自恕,揚揚爲冒膺之計,則是自放於四維之外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玆敢不避煩猥,略暴衷懇。伏乞聖慈,曲賜照察,下臣司敗,亟勘當律,俾王法伸而臣分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黃海監司入侍時,左承旨金鼎集,假注書南性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黃海監司趙斗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敎曰,監司進前,奏職、姓名。斗淳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敎曰,卿今辭陛下去,一路生靈,善爲撫摩,以副朝家倚毗之望焉。以守令之事,無不言之時,而生民之休戚,係於守令之臧否,守令之黜陟,專在於方伯,則非但爲一方伯之地也,國家之所係甚重。九重深邃,如不聞知,而自然有入聞之道矣。着念善爲之,可也。斗淳曰,臣於上疏,已有所奏,而臣才識空疎,初當重任,夙宵憂懼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期於除去一弊,無生一弊,以爲一半分圖報之地,是乃方伯之責也。斗淳曰,圖報之道,外職有勝於內職,而臣才分有限,學識淺短,畢竟不至僨誤,是所幸矣。今承慈敎鄭重,尤爲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民之所望,不在於他,專在於上官之無剝割之政也。哀矝之民,誠心撫摩,可也。仍命就座。鼎集奏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宣諭爲之。斗淳退伏楹外,鼎集讀宣諭訖,復就座。仍命監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式暇。右承旨朴宗休。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休,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秉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吏曹同議,經筵官抄啓,金仁根、成近默、宋來熙。

○洪祐順,以備邊司言啓曰,經筵官,纔已同議抄選以入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驪州牧使黃𥞵,謂有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尹致秀曰,今日政差出。

○洪祐順,以備邊司言啓曰,驪州牧使黃𥞵,纔因道啓論罷矣。該邑弊敗之狀,誠如狀辭,而數遞之餘,又當災歲,如無別般矯救,必將無邑乃已。其代無論文蔭,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黃起源,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進,參判徐左輔,參議朴齊明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朴長復進。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綺壽爲刑曹判書,沈源祖爲漢城判官,李豐翼爲直講,兪致崇爲典籍,成載益爲禮賓主簿,李齊相爲和陵參奉,李賢耆爲驪州牧使,以下各書經筵官三單金仁根、成近默、宋來熙,學正單李澤,書題單崔昌植,贈吏判徐澈修贈左贊成例兼,前判義禁徐有榘考。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金炳朝病,參議韓鎭庭入直進,參知李益文病,左副承旨洪祐順進。同知單李景鎬,僉知單安養誠,大護軍金道喜,副司果李廷憲,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衡遠爲安州牧使。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奎成。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淸風府使朴宗琬,以病實難治爲目,甑山縣令朴基鎬,以胡取任謗爲目,鎭海縣監林魯豐,以可哀非民所望惟官爲目,高敞縣監崔永錫,以差欠束濕爲目,泰川縣監沈能恕,以勉加分曉爲目,碧沙道察訪羅鵬南,以奚信塗說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三和府使吳致賢,以始憂浮說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六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耕輔褒貶啓本,則本道都事李東韻,以盧尙默書啓,殿最啓本,所重,何如?而姓名換書,做錯非細,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戊戌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未肅拜。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未肅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己亥二月初一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同月初十日,行南壇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同月初二日,行社稷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同月初八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朴長復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洪川縣人命爛死事,大王大妃殿傳於朴長復曰,觀此東伯狀啓,洪川人家燒燼,一門之內男女老少七人,一時竝命,心甚驚慘。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從速題給,更爲顧助,卽爲奠接事,分付。

○傳於尹致秀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張敎根落點。

○傳於尹致秀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禮、兵換房。

○傳於尹致秀曰,吏、工換房。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定山縣監金享淳遭父喪事,傳於朴長復曰,令該曹口傳擇差,不多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培爲定山縣監。

○朴長復,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抄戶之時,部官躬行摘奸,職務甚殷,西部令李憲溥,以其身病,有難強責,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西部令李憲溥,活人別提沈承祖相換。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立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立春相直,中日旣已停止,則賓廳講亦不得循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吏曹草記下者,以咸鏡道褒貶啓本中,都事姓名之換書,請推道臣矣。殿最嚴重,在所審愼,而有此做錯之非細,事體格例,俱不可以問備而止。該道臣徐耕輔,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江華府龍洞宮分宮庫直承宗萬、崔義淳,還穀庫封之後,私自開鑰,任意偸弄雲,自本府刑配之意,分付刑曹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分宮庫直承宗萬、崔義淳刑配事,分付守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向以本道綿歉之實,仰請軍布代錢,再瀆威尊,極知愚妄,而廟覆無異準施,聖批特賜曲允,臣衷感激,有未暇言。軍民之襤褸而號呼於塗者,讙然胥欣,如春振蟄,古之所謂挾纊者,未足喩其萬一也。大抵十年以來,嶺綿洊荒,及至當年,而其荒較酷,則旣乏舊蓄,又失今産,已自秋初,村屛機杼,市絶抱貿,此臣前啓之所悉陳者。現復冬窮而節過,則常時三疋之値,今不滿一疋,而竝與交易而且斷,一歲勤作,擧爲無麪之不託,全路同病,初無分劑之或差,新賦催科,行且開秩矣。民見軍布之許代,引領相告曰,軍布已代之,況於賦稅乎?其心認若已蒙被之恩數,彼猶饑者得食,不飽不止,其情亦悶且慼焉。臣伏念布之出於民者,軍與賦均矣。其徵調之廣,數爻之夥,賦又居其倍蓗矣。特任土,乃國之鉅典,所重不與身布等耳。夫力田出賦,惟正以供其上,民之分也,謹其征斂,時其委輸,守土者之其職也。處於所重而職分之寓焉,則固何可以利害而贏絀之哉?雖然今以甚歉之故,另寬軍民之力,而寬於先者,不寬於後,紓其少者,不紓其多,縱輕重有泥,施否隨異。臣恐全省之內,不無向隅之民,而軍布曠絶之澤,將不免有始而無終,可不惜哉?且在臣營已例,每値綿貴,輒懇錢代,或蒙特敎依請,民安得不厚望於今日,臣亦安得不以斯民之情實,一徹於黈纊,以裨我聖明一視博濟之政也哉?欲望殿下特加優恤,本道大同木邊,許以純錢代納,以慰南民如渴之望焉。臣於治疏將發之際,伏見廟堂之稟處臣前疏者,六邑軍布,特許蠲蕩,將納之許代,未收之特蕩,可謂無願不遂,受賜亦厚,而十五邑京案付故絶虛額之停疤,三邑舊稅未納之措劃,竝置之矣。臣之前疏條陳,雖出於民事之萬萬迫切,其言皆程式之外爾。臣承荷寄託,未能職事,每以僥濫,輒干裁畫,逾越章法,卽臣之罪,廟堂守經之論,臣亦固知其當然,而但停疤一事,臣不覺怛焉而憂,瞿然且悚矣。夫逃故塡代之爲定製,卽有邑有軍之通例,則臣亦非曰不知,而顧臣前疏之所汲汲如焚溺之憂者,卽無民而已。軍制雖曰至重,有民然後始可有軍。今擺布一無子空局,而以指畫曰,此當爲雁行,彼當爲馬目,雖奇正迭出,旁角俱明,其於無黑白之可執,何哉?不根之産,無脛之貨,猶或可以人力求之,無民之邑,有額之軍,其將誰塡而誰代?此之謂推不去也,行不得也。今不究未塡之委折,但責應塡之定例,則是與臣前疏之意,不趐剌謬,而臣言無民雲者,適足歸於告不以實。此臣所以瞿然且悚,不知措躬也。臣雖無肖,粗知科條之有嚴,經用之不輕,若謂臣不塡其可塡之民,故爲此分外之請,則臣非敢出此也。臣自到營以來,齊民之以軍訴者,惟日棼如,或一身而疊三四役,或六七役,以至有十二役,之竝責者。噫,民散久矣。官以督塡,下無措手,隨役異名,疊而又疊,其實乃一人耳。夫一人一役,軍之常制,一有疊疤,民以爲苦,況三四六七而至於十二者乎?彼故而絶者,卽無可論,生而見在者,何以爲命,亦何以不散?故民之言曰,寧爲無役鬼,不作有布丁,其言如此,其情,何如?臣若知會各邑,使之塡闕,則其勢將至於已疊者復疊,亦不可勝疊,而畢竟收布之政,依舊族隣不支,戶結皆罹,向臣云云奔散之只爭朝夕者,此也。何暇爲勞徠安集之可計哉?此臣所以怛焉而憂,不知所爲也。且臣停疤之請,實非出於一日苟安也。若恬於姑息之狃,力此難強之事,則其當課歲而不止,又非直課歲然也。其當今年甚於昨年,明年又甚於今年,俄忽之頃,空邑乃已。塡與布,更責於誰?此易知之理,已具之形。故臣則以爲,與其厲民而究至於此,無寧姑紓三年,使居者息肩,流者還土,民聚則軍在其中,此之謂小失而大得,暫勞而永逸也。若又停疤,出於創智擅請者,則亦宜其有大家難愼,而記昔庚午,湖南道臣,疏請六千餘額停疤,廟堂覆奏許施,雖其限,少有二年三年之異,旣非無例之事,則朝家所已許於湖南者,何靳於嶺?坐視其民日蕩析,邑日殘虛,而獨不之恤乎?況臣陳籲已閱月矣。彼顚連無告者,日夜望稟覆回下,今遽頒令,則其鬰抑齎咨,如不欲生,將有十倍於前者。臣左右揣量,不能自已,復綴前辭,略附原疏。伏乞聖慈,更加諒察,十五邑故絶軍額五千七百二十餘名,依臣前疏所請,特許限三年停疤,俾墊危垂殘之民,得以保輯,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2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南性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諭經筵官金仁根處。予聞古人之言曰,道學之名,有國者之幸也。噫,士生斯世,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也。賢者之生,固不限乎世德,而凡其服習詩禮,砥礪名行,汲汲乎進德修業者,卽古君子成己成物之功,而擩染有素,不愧爲是祖是孫,則尤有光焉。爾家是誰之家也?粵自文正、文忠,世篤忠貞,學有淵源,蔚然爲古家之冠冕,而爾父爾祖,又克紹前光,以羽儀我正廟、純廟崇儒重道之治,則今日干旄之禮,舍爾家其誰?況爾早讀聖賢之書,夙負朝野之望者,予已聽之輿人之誦,而其賢可知也。此予所以選爾,必欲置經席之上,而爾之所以展布致澤之志者,亦在於是。夫豈欲懷瑾握瑜,獨善其身而可乎哉?顧予沖年涼德,以國事則危如綴旒,以民勢則急於漏船,此時側席之思,惟在於旁招俊乂,德懋懋官,則今日之招,非非其招而招之也。爾若幡然先膺,彼二賢者,亦將于于然共至矣,豈不盛哉?想悉此意,予不多誥。行都承旨李光正製進。

○諭經筵官成近默處。我家以崇賢尙德,爲治明良之美,彬彬可述,而粵在穆陵盛際,有若文成、文簡,爲時而出,丕贊洪業,式至於今,國家賴之。文簡卽爾祖也。自見爾名之登於剡單,予已喜不自勝。蓋將資爾博洽,輔予寡昧,如穆陵之於文簡也。經禮,爾家之靑氈,而淵源不待他求,行懿,爾家之素履,而模楷自有所受,多士之標準,厥惟久矣。予又安得不側席而跂之,虛襟而訪之乎?顧今國事日非,士風日下,不知有儒學,亦久矣。苟不及時閑暇,尊賢使能,庸懋奮勵寅協之政,則將誰與爲國,而偕底大道也?玆授爾經筵之官,且數人者,皆以名賢之裔與焉。爾等,世臣也祿仕也。非如草澤遺逸,果於忘世者比,則迨此講學將就之時,克展君民致澤之志者,豈非爾趾先美而賁世道者哉?宜爾等之犂然而會,庶無待徵辟之勤,而白駒之縶,在我場藿矣。爾其體予必致乃已之誠,勉爾陳力向前之義,毋徒撝謙,卽起簉朝。行都承旨李光正製進。

○諭經筵官宋來熙處。予惟側席求賢,明主之先務也,輔世長民,君子之所志也。昔我皇祖孝宗大王,奮發聖志,敷求哲人,時則有乃祖文正,以間世大賢,興於林下,克左右王室,契合之盛,冠絶今古,予甚慕之,今以是諭爾,可乎?噫,藐予沖人,叨受艱大,欲學而學未加進,欲治而治不見效,日夜危懼,終至奈何不下者,賢人不在左右故也。予雖否德,其深有望於當世之賢者,蓋久矣。誠欲得其人,使之啓乃沃乃,輔予講學,則今日之選,安得不先求之於爾家,而必以爾爲選者,豈徒然哉?卽惟曰予所勉勉而自強者,惟我孝廟之盛德大業,是繼是述焉耳。爾惟先正之裔,讀先正之書,服先正之訓,天人性命之奧,民國經濟之要,必有所講究而爲其家計者。夫士之爲道,強學以待問懷,忠信以待擧所,自立有如此者,則爾雖欲不以道學自命,混跡於常調蔭仕之間,其於士林之矜式,朝野之想望,何哉?爾尙念先正所以事孝廟者,勿謂予不足有爲,卽起造朝,日登筵席,竭論治道,以補予不逮,則於先正有光。予言不再,爾其諒之。行都承旨李光正製進。

○傳於金鼎均曰,此敦諭,遣地方官傳諭。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李殷相、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金炳朝爲咸鏡監司。

○朴長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鄭義恪,典籍金履喆,俱以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直講李元會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元會。

○張敎根,以戶曹言啓曰,太倉員役偸弄之弊,多有入聞,故日前發遣本曹計士及掌吏,使之反庫矣。及至次夜,倉屬輩互相符同,洞開倉鑰,敢將已閱之穀,恣移未反之庫,欲掩其逋縮之跡,竟至被捉,無辭自服。近日法紀,雖曰解弛,似此變怪,曾所未聞,不可但以尋常作奸言。該員役等,今方自臣曹窮査,移送秋曹,所逋米太,刻日畢徵後,分首從,施以當律,而雖以當夜入直官言之,職在管庫,宜謹典守,慢於藏匙,以啓盜心者,亦合從重勘處。當該廣興令朴有壽,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戌初初刻八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時中、崔俊植,同知中樞府事鄭鴻觀,宣傳官李亨權、李容純,五衛將安養誠、金希泰,忠壯衛將洪羲象,景福宮衛將金夏赫、金錫奎,慶熙宮衛將李景鎬、金奎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南性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啓曰,右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全州府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於朴長復曰,觀此完伯狀啓,民家燒燼爲二十餘戶,當此窮冬,失所棲遑之事,極爲慘矜。恤典,雖已題給,別加優助,改構奠接之方,各別申飭,俾無許久棲屑之意,分付。

○傳於朴長復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朴長復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稱慶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趙秉鉉,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權敦仁,疏請本道大同木邊,以純錢代納,慶州等十五邑京案付故絶軍額五千七百二十餘名,依前請限三年停疤,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嶺南以綿農洊歉之故,大同請代,便成歲課,民心狃於見聞,不知正供之爲重。由是而京司枵儲,以至於頒貢莫繼,揆以法意,誠非細憂,而第以疏啓所陳觀之,今年綿歉,殆有甚於曾往許代之時,群情必以已被而蘄惠,朝家寧以屢施而持難乎?本道大同木邊上納條,許令折半代錢,以爲紓力之地。至於停疤,雖有庚午湖南已例,其時恩出特施,到今事難援引,而況三十年之間,朝綱已底益下,諸路殆將胥溺,此路一開,必也群起而倖望,其將何施何否?大抵闕伍之難充,非但饑癘流散之故,苟究其本,專由於謀避冒頉者衆而然。閒丁之多於應役,到處皆是,今不思査汰塞源之道,而只諉民勢之無可奈何,隨闕輒停,則將見軍制全壞,國用盡匱而後已,更以何術,善其後?道臣申請,雖極懇摯,經法所關,終難闊狹,依前稟處,何如?傳曰,允。

○春川府使金胤根疏曰,伏以,臣五十年窮酸一措大耳。吏才本自蔑蔑,世務尤所昧昧,自初祿仕,只出爲貧,中間踐歷,每愧匪分,向蒙天思,待罪南邑,妄欲有爲而未得便宜,自度不能而終乃謝免,不審朝廷,以臣爲何如人,而復以破弊之局,擧而畀之,有若通鍊之才可堪其任者哉?臣旣闇於揣分,嫌於辭難,厭然自居以民社之責,則惟宜殫竭心力,隨事句當,少效塵剎之報,而全邑凋瘵,百瘼俱痼,雖使倉扁當之,只應望之而走,況如臣之庸品短技,尙何處下藥哉?病至於革,時刻待盡者,雖自知其無幸,猶呼天而乞哀。臣請爲春民,一呼於聽卑之天,天之哀之,卽春民之命也。嗚呼,人之說春邑之病者,皆曰潦後谷遷,而靑山尙亦應稅,歉餘民散,而白骨未免輸布,公納半在吏腹,而徵出無期,戶斂不計民口,而愁怨載路。若其他瑣瑣屑屑之爲民疾苦者,更僕而不可數。此皆難治之危證,卒無通聖之妙劑,而苟究其病根所在,則皆還弊之爲之祟耳。本邑還穀,素稱完實,而壬癸以來,比歲大荒,貧乏者辦備沒策,流亡者指徵無處,民間之逋,忽地夥然,而倉廒之積,一齊枵然。故許多官屬,無所聊賴,窮而犯逋,如渴赴泉,逋而生耗,如壤成山,吏奸日滋,而民自受害,民生日瘁,而吏亦無靠,岌岌乎朝夕無邑之狀,擧一世所共知也。臣於到官之初,先問還簿,則元會付及營邑還各穀,合爲三萬一千二百七十碩零,而甲午未捧,爲一萬九千一百三十碩零。故翌年乙未,因道臣狀請,流亡還七百碩,則特許待稍豐停退,其餘則有限五年分排捧上之命,此乃朝家之曠典也,春民之異數也。庶乎其稍稍紓力,漸次復舊,而伊來四五年間,豐固勿論,而歉實洊酷,非但排捧之不能如數,竝與餘留而幾盡成逋,目下未捧之數,計以折米,則爲一萬五千三百五十碩零,而昨年登倉,止爲二千九百十七碩零。若於此中,除出原簿三萬餘碩耗條,則不出一二年還穀名色,都歸烏有,未知那時,經用何以策應,而殘民果能晏然而已乎?理宜汲汲徵推,淨淨完簿,而無論民間與官屬,流亡無去處者,極其浩多。故親執簿書,到底覈出,又以前府使臣李鐸遠査逋抄錄者,參互較驗,則民逋五千六百五十碩零內,流亡所負,爲二千三百二十碩零,吏逋二千八百四十碩零內,流亡所負,爲六百八十碩零,奴逋六千八百六十碩零內,流亡所負,爲二千六百四十碩零。外此時存之戶,亦皆至殘無依,徵索之難,無異流亡,豈其一邑之人,本自如此哉?蓋亦有所以然者故也。還上戶分,自是經法,而近世邑規,變爲里分,官簿不錄誰某,村民私自分排。故豪強者威喝而不受,孱疲者瑟縮而獨當,甚至有奸狡不法之民,圖差洞任,專管出納,變名偸食,移禍他人,而哀彼蠢氓,無以自辨,或蕩産以納,而力盡則逃,或逃遁不得,而只稱冤苦。亦有隣族替納者,而旣未能一時準捧,又重以逐歲加耗,焦釜之沃旋竭,而枯荄之萌漸長,此民逋之所以難捧也。還穀充牣之時,各倉庫子,例有沾漑,故諸般應役,從以繁氄,一年耗費,遠過千金,而隨處塗抹,尙能支保。穀簿大虛之後,所出無期,所入依舊,始也圖債而進排,末乃犯逋而彌縫,每經一番勘簿,則所犯之人十名,輪爲百名,所逋之物百碩,衍爲千碩,故稍有知覺者,見幾而規避,窮無不爲者,冒罪而投托,鈴下唱喏,都是鶉鵠,而名下逋負,少者滿百,此奴逋之所以難捧也。至於吏逋,則當初偸食,皆是自肥,年來排捧,猶不用力,律以法意,宜無參恕。然悖入之貨,竟歸虛地,釁負之身,不齒恆人。故貧殘去而益甚,事勢實亦罔措,此吏輩所以同歸於難捧也。是以犯逋之人,狃爲故常,收逋之策,渺無方向,耗條須用,剜肉醫瘡,元摠欠縮,如角入尖。若不一切釐革,區別虛實,則逋奸之淵藪,無時可拔,邑瘼之膏肓,與日俱深。故乃於秋成之後,趁早開倉,逐日董督,而旣絶之戶,且置勿問,現在之人,尤極可憫。臣雖抖擻威猛,忍加棰楚,而或叫痛乞命曰,今春受食之還,固不敢後時,而幾歲添剩之逋,實難措辦,或齊聲泣籲曰,自己擔着之穀,猶不能充數,而他人稱族之徵,尤爲冤枉,或私相告語曰,某也昨日逃走,某也今日身故,彼之所逋,必爲吾患,不如吾去之爲上策。墳墓無主,而有不暇顧,溝壑在前,而亦不知懼,扶攜者呼號於街路,荷擔者徊徨於庭戶,村閭以是而日空,田野以是而歲陳。如是不已,則孑遺之民,餘者其幾?臣固無良,罹此大戾,而惸彼無辜,於何赴愬?玆不得不略陳遑汲之實,竊附芻牧之求,而至若某樣通變之方,固不敢自下煩請,一分希倖之情,亦未嘗不在於前日所蒙矣。蓋停退排捧,雖是常格之外,勞徠安集,實爲王政之先。故所以有乙未之特恩,而顧今滿目艱虞,比乙未不趐倍蓰,着手矯救,舍此道更無奈何,則一視之仁,庶無間於前後,再造之澤,實有望於終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詢廟堂,援據已事,流亡逋五千六百四十碩零,則待稍豐停退,難捧還九千七百十碩零,則限五年排捧,使闔境之人,知免夫椎剝之苦,替人徵納之冤,則已散者可以還集,將去者得以奠接,而春之爲邑,其自今伊始,臣雖以僭越之罪,萬被誅戮,亦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2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宗佺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李殷相未肅拜,執義姜必魯,持平李致五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均曰,原任直閣金鼎集,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大王大妃殿,傳於朴長復曰,今當都政,不欲別飭矣。更思之,則初仕與守令差除之際,不可無言。番番都政,以此事言之矣,未知如何爲之,而不見實效,申飭每歸虛言。不然則何故而守令善治之說絶罕,不治之人反多乎?本若擇出,則寧有是理?兵曹初仕,亦皆來頭守令之人,固當申飭,而以邊將言之,似不若大段,於百姓則相關非細,不可尋常差出,而況不擇送守令,則百姓尤何以支保乎?不欲爲之之言,又如是爲之,未知今番或有一分效驗乎?以此分付兩銓,忠臣、淸白吏子孫及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各別收用之意,一體分付。

○傳於朴長復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於尹致秀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金鼎均曰,玉堂與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沈敦永陞六,代以白宗佺爲假注書。

○南性敎陞六,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金鼎均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未差,藝文提學趙秉鉉,旣在闕中,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廣州府、江華府、開城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赦二十三件,亦爲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均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鼎均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趙秉鉉,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徐左輔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進,參判徐左輔牌招不進,參議朴齊明進,同副承旨朴長復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嚴錫鼎爲司饔主簿,崔鍾駿爲內贍主簿,洪邁燮爲禮賓主簿,李寅升爲仁川府使,李相佑爲淸風府使,咸鏡監司單金炳朝,金駿欽爲引儀,李俊英爲掌苑別提,洪準謨爲宗簿直長,洪在應爲平市直長,李先耆爲禮賓直長,典籍單李昌廷,軍資直長單李寅鳳,朴斅默爲內資直長,趙獻永爲義盈直長,李晉榮爲司饔奉事,權基憲爲禁府都事,李寅慶爲司宰奉事,廣興直長單兪致弘,尹豫鎭爲長興主簿,沈宜益爲造紙別提,鄭性秀爲長興奉事,閔致萬爲司䆃奉事,趙啓恆爲義盈奉事。又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孝源爲典牲直長,申應模爲宣陵直長,金宇鉉爲廣興令,尹行定爲黃州牧使,尹致誠爲益山郡守,金用邦、尹滋一爲禁府都事,權大膺爲工曹正郞,蔡臣永爲軍資判官,李益秀爲江華經歷。又啓曰,咸興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錫孝爲活人別提,洪載顯爲司䆃僉正,尹稠爲廣興守,沈宜復爲咸興判官,趙秉憲爲金堤郡守,李魯集爲兵曹參判,徐左輔爲同成均,李若愚爲司圃提調,吳泰雲爲掌樂僉正,李漍爲密陽府使,直閣單金左根,鄭琬容爲敦寧判官,鄭老錫爲社稷令,全道海爲直講,金宜淳爲麻田郡守,李章鉉爲松禾縣監,李嘉愚爲知經筵,張錫愚爲掌樂主簿,尹豫鎭爲平市主簿,權大膺爲結城縣監,朴酆壽爲漣川縣監,金善一爲三和府使,沈樂承爲郭山郡守,鄭喆東爲熙川郡守,李鎭永爲海南縣監,金永璞爲高敞縣監,朴承圭爲靖陵直長,徐慶輔爲宗廟直長,尹宅鎬爲平市令,宋端和爲禮安縣監,鄭琬容爲泰仁縣監,金秉翼爲司饔奉事,金炳喬爲禁府都事,任百秀爲康陵令,朱榮達爲思陵令,嚴錫鼎爲監察,金老商爲司饔主簿,宋欽象爲敦寧判官,安永豐爲典籍,洪鍾薰爲甑山縣令,鄭老錫爲稷山縣監,趙能夏爲尙瑞直長,朴宗敦爲景慕宮令,權錫孝爲監察,韓挺虎爲鎭海縣監,李命瑞爲機張縣監,李憲球、鄭禮容爲同經筵,兪致善爲工曹正郞,徐有薰爲京畿都事,李亮淵爲忠淸都事,申命準爲尙瑞副直長,沈敦永爲典籍,金在晉爲社稷令,金老商爲漢城主簿,南永書爲軍資奉事。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吳夏哲爲持平,李憲周爲正言,金德喜爲應敎,任百經爲校理,李殷相爲副校理,趙能夏爲活人別提,鄭基三爲長興主簿,南性敎爲典籍,韓弼敎爲濟用副奉事,洪邁燮爲監察,朴齊憲爲副校理,曺錫亨爲修撰,李孝淳爲副修撰,金輔根爲司僕正,徐道裕爲軍資正,申命準爲尙瑞直長,任得常爲禮賓主簿,鄭基三、沈宜益爲工曹佐郞,金鎭右爲典籍,金大坤爲執義,具行益爲掌令,李元夏爲富寧府使,趙熙錫爲龍川府使,崔允瑾爲海美縣監,趙能夏爲禁府都事,成敎默爲尙瑞副直長,趙豐林爲戶曹佐郞,洪準謨爲造紙別提,申命準爲司饔主簿,兪世煥爲庇仁縣監,林基洙爲泰川縣監,李致五爲梁山郡守,權憲八爲黃山察訪,田栽五爲銀溪察訪,李啓榮爲典設別檢,趙文和爲宗廟副奉事,李時敏爲宗簿直長,崔瑗爲綏陵令,任翼常爲司僕主簿,校書副正字單黃履明、沈承澤爲修撰,金基纘爲副修撰,金履載爲判義禁,趙相玉爲戶曹正郞,鄭冕榮爲長興府使,成敎默爲尙瑞直長,崔遇亨爲濟用奉事,張錫愚爲監察,朴綺壽爲弘文提學,閔璜世爲工曹正郞,李愚淵爲尙瑞副直長,洪準謨爲監察,尹致英爲掌樂主簿,權大肯爲右通禮,李豐翼爲兵曹正郞,韓龍源爲典牲副奉事,金仁述爲造紙別提,崔井煥爲尙衣主簿,崔履植爲活人別提,文起珽爲禮曹正郞,曺相振爲吏曹佐郞,金致鉉爲司藝,崔鍾駿爲敦寧主簿,金炳喬爲廣興奉事,趙擇連爲碧沙察訪,洪若弼爲禁府都事,金大默爲司藝,柳相鍵爲監察,李俊英爲長興主簿,金在源爲內贍主簿,李魯奎爲校理,徐貞淳爲掌苑別提,兼春秋單文起珽,禁府都事金用邦,典設別檢李啓榮相換,禁府都事尹滋一,司䆃奉事閔致萬相換,禁府都事洪若弼,義盈奉事趙啓恆相換,靖陵直長朴承圭,司饔直長李彙載相換,以朴麟壽爲假監役,申錫寬爲貞陵參奉,李裕憲爲獻陵參奉,李源弼爲顯陵參奉,李秀鎭爲莊陵參奉,金箕魯爲昌陵參奉,李行淵爲恭陵參奉,朴承圭爲泰陵參奉,洪在赫爲穆陵參奉,趙錫耇爲徽陵參奉,韓重履爲崇陵參奉,柳鼎文爲惠陵參奉,洪秉琦爲仁陵參奉,金啓泳爲綏陵參奉,李啓弘爲禮賓參奉,崔𪼛爲順康園守奉官。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參議韓鎭庭入直進,參知李益文進,右副承旨尹致秀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未差之代,待下批,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入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翊會、李嘉愚爲知事,李鍾和、趙玄鈺、崔元謙爲五衛將,訓鍊主簿李敏燮、金養德、李基豐,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金暎哲,本院去官,同知單李泰林,僉知徐斗榦、王熙澤、金基祚,副護軍朴宗休、洪祐順,副司果李羲平,以上竝單付。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炳朝,以趙秉龜爲同知,趙元錫、柳相鼎爲宣傳官,李德裕爲五衛將,金灝源爲訓鍊主簿,朴東吉爲僉知,南正祐爲訓鍊判官加設,趙鼎煜、安愼良、林性洙爲主簿加設,朴來益爲慶州營將,尹惠鎭爲大丘營將,柳永魯爲三陟營將,申觀浩爲京畿中軍,權誨爲上土僉使,南景九、李鳳濂爲景福將,田敬仁、李春成爲慶熙將,申泰羲爲忠淸兵虞候,金秉浩爲晉州營將,金晉淵爲順天營將,曺敬麟爲宣沙浦僉使,趙宗淳爲德積僉使,崔致峻爲西生僉使,大護軍金時中、崔俊植,護軍鄭鴻觀,副護軍李亨權、李容純,以上竝單付。以康鵬老爲魚游澗僉使,金禹弼爲柔遠僉使,李致錫爲豆毛浦萬戶,柳志洋爲南桃浦萬戶,禹弘源爲助羅萬戶,金修德爲馬島萬戶,池億齡爲植松萬戶,陳宜敬爲德津萬戶,金錪爲山羊會萬戶,洪䂓鍍爲吾老梁萬戶,朴元植爲尙州營將,張南奎爲咸鏡中軍,趙永符爲慶尙中軍,金命爀爲加德僉使,金漢雄爲波知僉使,同知單田敬仁,三陟營將柳永魯,慶州營將朴來益,大丘營將尹惠鎭,京畿中軍申觀浩,上土僉使權誨,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寅熙爲訓鍊正,李魯確、韓啓源爲文兼,李應祖爲武兼,趙果永爲平安兵虞候,同知單李鳳濂,以姜鳳彥爲阿吾池萬戶,金載爲廢茂山萬戶,金翊衍爲鳥嶺別將,崔文興爲黑山島別將,李孝溫爲金城別將,成燾爲鎭東萬戶,崔顯鼎爲格浦別將,康龜涉爲首陽別將,趙見龍爲九月別將,李養祐爲林土別將,同知單南景九,副司直姜必魯、李致五、金英根、李是鍊、洪永圭、曺錫亨、金基纘,副司果金羽休、金在根、朴齊憲、林肯洙、韓啓源,以上竝單付。以李膺緖爲平安中軍,成弼修爲全羅中軍,金春根爲統虞候,洪秉旭爲柔院僉使,宋在烈爲月串僉使,副護軍柳永魯、朴來益、尹惠鎭,以上竝單付。以朱星鎭爲忠壯將,白珩洙爲訓鍊副正,李根永爲都摠經歷,鄭冕榮爲訓鍊僉正,李圭鉉爲部將。

○又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朴東吉,五衛將李德裕,景福宮衛將南景九、李鳳濂,慶熙宮衛將田敬仁、李春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鍾和前任平安監營中軍,趙玄鈺前任順天營將,崔元謙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在仁爲僉知,康在鈺、李景濂爲五衛將,姜錫龍、林邦俊爲景福將,同知單李春成,以金致聖、安益鎭爲五衛將,金載裕爲慶熙將,金永求、林秉周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朱聖鎭、李南瑞、李圭容,李鍾華爲訓鍊主簿,鄭煥東爲左捕從,許瑢爲仁遮外萬戶,金文德爲慶熙將,金永求爲都摠經歷,南大重爲訓鍊僉正,李明錫爲武兼,同知單林邦俊,僉知康在鈺、李景濂,以上竝單付。以李鍾協爲都摠都事,洪永錫爲訓鍊判官,金永求爲西水羅萬戶,同知單姜錫龍,以閔致成爲副摠管,徐相益爲都摠經歷,李奎爲訓鍊僉正,蔡東健爲武兼,李元彬爲從浦萬戶,同知單金載裕,僉知金致聖、安益鎭,副護軍朴東吉,以上竝單付。

○又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在仁,五衛將金致聖、康在鈺、李景濂、安益鎭,忠壯將朱星鎭,景福宮衛將姜錫龍、林邦俊,慶熙宮衛將金載裕、金文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姜斗祿、尹宇寬爲景福將,李熙鏽爲都摠都事,鄭在天爲訓鍊判官,洪近泳爲禁衛把摠,同知單金文德,以洪檼爲僉知,張斗斌爲五衛將,韓仁謩爲忠壯將,崔致獻、鄭完哲爲慶熙將,李橚爲五衛將,具載善爲都摠經歷,趙存恆、邊載文爲訓鍊主簿,蔡東健爲高山里僉使,李商球、李慶蕃爲五衛將,白樂賢爲都摠都事,梁建洙、趙達亨爲武兼,同知單姜斗祿,申致應爲都摠經歷,朴宗鎭爲訓鍊主簿,崔廣植爲黃海水虞候,同知單尹宇寬,以許樟爲都摠都事,柳琡爲訓鍊主簿,洪箕錫爲武兼,同知單崔致獻,以李景純爲兼內乘,金在源爲訓鍊主簿,李根元爲武兼,李應漢、任弘模、李根永、南履完爲宣傳官,鄭友永、尹錫夏、金茂根爲武兼,白春洙、洪祉燮、朴光鎭、權祥奎、李鉐、吳尙瑾爲部將,李鋈、林洪曄、趙栐觀、文廷顯、金應烈、尹畊烈爲守門將,李季淵爲東道參軍,權管秩小農李容德,栗浦金俊喆,廟洞鄭昌信,小吉號里金昌洽,黃拓坡高澤魯,副司果尹溵、金駿喜、崔世命、南錫龜、兪相台、金相有、洪大薰、趙秉德、金憲祖、趙安和、李載德、尹泰東、李元大、羅啓豐,以上竝單付。

○傳於朴長復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朴長復曰,守令、邊將初仕人,明日待令。

○朴長復,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朴承圭,今日都政,靖陵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已爲措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鼎集監祭進。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宗佺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侯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長復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於尹致秀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修撰曺錫亨、沈承澤,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相齊憲gg朴齊憲g,修撰曺錫亨、沈承澤,副修撰金基纘,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長復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左右番武藝別監技藝居首金鍾聲、玄興孫,木布各二疋,之次邊昌福、扈文興,木布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同副承旨朴長復,假注書金正奎,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鄭基世,三和府使金善一,龍川府使趙熙錫,長興府使鄭冕榮,郭山郡守沈樂承,甑山縣令洪鍾薰,結城縣監權大膺,漣川縣監朴酆壽,海南縣監李鎭永,高敞縣監金永璞,泰仁縣監鄭琬容,稷山縣監鄭老錫,鎭海縣監韓挺虎,海美縣監崔允瑾,庇仁縣監兪世煥,泰川縣監林基洙,貞陵參奉申錫寬,獻陵參奉李裕憲,顯陵參奉李源弼,穆陵參奉洪在赫,崇陵參奉韓重履,仁陵參奉洪秉琦,禮賓參奉李啓弘,宣傳官任弘模、李根永,以次進伏,宣沙浦僉使曺敬麟,德積僉使趙宗淳,西生僉使崔致峻,月串僉使宋在烈,馬島萬戶金修德,南桃浦萬戶柳志洋,豆毛浦萬戶李致錫,植松萬戶池億齡,山羊會萬戶金琠,吾老梁萬戶洪規鍍,宣傳官李亨夏,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善一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李亨夏、奏敬麟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宗佺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判義禁金履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校理李魯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以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修撰曺錫亨、沈承澤,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修撰曺錫亨、沈承澤,副修撰金基纘,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修撰曺錫亨,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傳於朴長復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長復,以吏曹言啓曰,肇慶廟令羅漢基,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曆咨官回便帶來咨文中,有漂民金進明等二名,樸洗春等十名出送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監屬禁漏兼敎授崔井煥遷轉代,前主簿崔圭永,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尹永圭,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羲象爲內禁將。

○戊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鄭基世,原任直閣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鼎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則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宗佺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鼎均曰,發賣之事,其間何以爲之?而先自抄戶善爲之,然後可以爲來頭救荒,而近聞抄戶之節,未有善爲之說,如是則烏在其發賣之意哉,京兆堂上及各部官,姑爲安徐,更加十分董飭,務盡抄戶,使之無怨之意,自政院更爲申飭。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修撰曺錫亨,副修撰金基纘,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孝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金左根。

○朴長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崔尙儒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長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以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長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及告田祭祭官,當爲排比,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稱慶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李源達牒呈,則大靜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康善尙,今已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善尙,以假稱繡衣隨從,乙未十一月定配,限滿的實,知委該牧,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廣興令朴有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李穆淵疏曰,伏以,臣猥叨藩寄,辭不獲準,冒膺恩命,行將辭陛矣,臣之先隴,在於京畿砥平、廣州等地,頃蒙恩由,雖暫往來,今當遠出,勢將曠省,瞻望松楸,益切霜露之感,玆敢略掇短章,冒控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更許臣榮掃之暇,俾伸至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咸鏡監司金炳朝疏曰,伏以,韶陽節屆,天休鼎至,慈齡彌邵於望六,賀儀將擧於呼三,大小歡忭,曷有其極,臣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除旨,新授以咸鏡道觀察使,聞命震惕,歷屢日而不省所以措躬之所也,噫,藩臬之任,是何等重寄也,承流宣化,係民命之休戚,察俗觀風,驗國政之汚隆,粵若唐虞十二牧之分職,西京二千石之共理,尙矣固勿論已,國朝官制,雖曰重內而輕外,凡屬是職,必愼其人,而至於關北一路,所重尤別,綿瓜瓞之基,而若周漆沮,寄鎖鑰之壯,而近宋北門,其秩則自崇品而止於宰列,其擬也詢廟堂而使之僉擧,簡選之峻,委畀之重,有自來矣,至若關防民俗弓馬財賦,臣未嘗足躡而目撃,而近年以來,薦逢歉荒,百弊之俱興,諸道中最甚,將至於收拾不得雲者,亦蓋竊聽於輿人之誦矣,苟非地望俱隆才識兼備者,無以治已棼之絲,整將墜之哭,可不難且愼歟,臣之庸愚譾劣百無肖似,不但同朝之所共知,臣亦自知甚明,爵秩太驟而踐歷專無其實,才具素乏而剸理尤其所短,向在先朝,猥叨居留之任,纔過一朞,卽遭擯廢,而其時詬詈之說,多有攙及於松營之事,則此又已試而蔑效者也,噫,臣家臣身之保有今日,是誰之賜也,陽春復噓於枯木,坑坎忽變爲袵席,天地之高大,河海之深廣,固不足喩其恩造之萬一,臣之包羞忍恥,復起彈束,夫豈爲一身之榮利而已哉,苟可有毫分報答之地,則握湯赴火,當所不避,且況臣父母年老,寧日常少,憧憧一念,惟在便養,而今乃到底隆渥,至願將遂,則顧何敢備例飾讓,重犯孤負之罪,而猶此逡巡卻顧,未遽爲冒膺之計者,誠以量才揣分,眞有所不堪故耳,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賤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2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朴長復望闕禮習儀進。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宗銓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崔尙儒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持平李宗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啓曰,右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復啓曰,臣長復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有壽,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履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興府使鄭冕榮,郭山郡守沈樂承,甑山縣令洪鍾薰,結城縣監權大膺,稷山縣監鄭老錫,禮安縣監宋端和,鎭海縣監韓挺虎,機張縣監李命瑞,泰仁縣監鄭琬容,高敞縣監金永璞,松禾縣監李章鉉,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紀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經,只有掌令崔尙儒一人,不得署經雲,行大司憲李紀淵,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曺錫亨、沈承澤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副修撰金基纘,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金左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抄戶時,本府郞廳,當爲摘奸,職務甚殷,判官沈源祖,以其衰病,有難強責,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府判官沈源祖,懿陵令黃鍾林相換。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張敎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成好謙,獻納金鍠,掌令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副修撰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柳幼麟,典籍兪致崇,俱爲差祭,直講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而朝官年八十中,奉朝賀南公轍,旣已資窮,不爲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而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抄啓人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趙元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麒成手本內,時囚罪人朴有壽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呼吸不通,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有壽,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大邱營將尹惠鎭,尙州營將朴元植,晉州營將金秉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鼎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李魯奎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殷相、朴齊憲,旣有隻推之命,與應敎金德喜,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馦、白宗傑、羅漢基。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掌令崔尙儒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持平李宗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祖榮,掌令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應敎金德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鼎均曰,觀此供辭,不但粧撰而已,推諉於李宜敎,姑莫知其眞僞,尤爲狡惡無比,李宜敎,旣緊出於招辭,則不可不問,李宜敎拿來,與朴命澈面質,到底窮覈以聞。

○張敎根,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徽陵正朝節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趙錫耇,身病猝重,無以進參雲,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昌墓守衛官所報,則今此正朝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一員未差,無以擧行雲矣,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道和爲徽陵參奉,李爀爲孝昌墓守衛官。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來己亥年各處頒給信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時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元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東佑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有壽亦,身任管庫,漫藏誨盜,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倭學訓導朴命澈,別差金東佑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嚴覈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2月30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長復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事變假注書趙光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吳夏哲在外,掌令崔尙儒呈辭,持平李宗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除夕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均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鼎均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致秀,以刑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居吳學哲所志,則以爲,渠與右邊捕校崔宗秀,因微事鬪閧,互相刃刺之際,渠之新生一七日兒,爲捕校所踏殺雲,故事係人命,使之査實矣,左邊捕校輩,含憾於宗秀之被刃,捉去學哲之夫妻,瞞告捕將,直施惡刑,勒捧行賊之誣招,盡奪家産,而及夫自臣曹査實也,刃刺捕校,踏殺幼兒,俱是學哲之所爲,而欲爲嫁禍於捕校者,尤極凶獰,刃傷人與殺其親子,各有其律,爲先嚴囚,以待辜限,而取來該廳之執贓文書,應問各人處,到底窮覈,則竝歸脫空,蓋學哲罪固罔赦,依法處置,自是臣曹事,而捕廳之恃其威力,因私忿而淫刑以逞,勒加盜賦之目,事極寒心,後弊所關,不可無懲,故誤捉捕校,使該廳卽爲起送,則不惟不起送,乃反文移臣曹,必欲遂非,張皇說去,言辭噴薄,捕廳乃臣曹屬司,而不顧事體,務欲角勝,揆以紀綱,萬萬駭然,當該捕將金煐,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因刑曹草記,左邊捕盜大將金煐,施以罷職之典事,允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發牌聽傳敎。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各道今年結災,至爲八萬六千餘結之多,在前如此之時,有外方減分之例矣,京畿、關東、三南營邑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海西營邑需各樣價八分一,自明年減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西部令沈承祖所報,則茵匠里契居通訓前縣監郭宗默,明年爲八十歲,當入於加資別單,而因事下鄕,今始上來,玆以追報雲矣。郭宗默,以朝官年八十,係是應資,依例陞資之意,分付該曹,該部之有此遺漏,雖因本家之在鄕,不卽送單之致,而其不善擧行之失,在所難免,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除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日前都政武兼望前郡守洪箕錫,以落仕最久人,首擬受點,而卽接該廳所報,則時在京畿楊州地,今月初七日遭故云,臣之矇然擬入,不勝悚惶,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僉正南錫羲,判官徐相益、朴豐鎭、閔重憲,主簿曺勉承、金秉遠、鄭岐源、李鍾協,濟用監主簿李五榮,通禮院引儀許雲老,武兼宣傳官趙鳳植、洪奎永、朴宗瑱、洪在儀、李麟九、鄭大鉉、朴正鎭、李忠求、洪洛豐、尹溵、金駿喜、徐貞淳、成華鎭,守門將崔弘元、李東暎、李仁輔,二次不通,守門將具羲榮,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上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尹得儉,身爲兼參軍,全不巡山,事多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