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四年/二月
2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頤柱〈病〉。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洪彥喆,掌令南必錫、金鼎國,持平宋煥箕、趙鎭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敬一今朔陞補不爲設行禁推傳旨,傳於李益運曰,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傳於李祖承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翼曰,園幸時,部字內,只設斥堠,而伏兵則除之,將卒則每夜以休息者,輪回事,分付。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右承旨李益運進,以閔□□、□□□、徐配修爲中學敎授,□□□□顯重爲南學敎授,李靖爲西學敎授。
○兵批,無政事。
○忠淸監司望筒,傳於李祖承曰,以禁推傳旨未下之人擬望,如許格例,前所未見,當該銓官,爲先越捧三等,政廳進去承旨,亦爲推考,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吏批,再政。以鄭存中爲忠淸監司,朴尙春爲結城縣監。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傳於金履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尹蓍東、邊得讓落點。
○以都摠管尹蓍東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庚戌二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閣務相妨,刑曹判書吳載純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情勢衆所共知,且當劇務,備堂洪良浩,有司之任減下。又命書傳敎曰,耆堂及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侍衛單子修正以入。行任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柳文養、徐榮輔、尹光顔、金熙朝、徐配修,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副修撰李羲觀,前校理李百亨,前副校理朴基正,前修撰申獻朝,前副修撰金熙采、李貞運、朴宗來,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園所植木工役已始,董飭之節專委園官差員,而一念憧憧,不敢暫弛,各邑植木,則各其地方官,領來看檢,畢植後,邑名標識,以爲憑考之地,而來春解凍後,某邑幾株完幾株枯,列錄修成冊,朔望守僕上來便入啓,內龍虎及紅箭門近處珠丘稍接處,則勿諉之各邑,而監董差員及園官等,別般從便質取,已種而稀闊處,未種而空廣處,或密播或加植,期有蓊蔚之效,分界定限,各標園官差員姓名,此亦欲知勤慢之意也。至於珠丘近處,切勿遮弊種植,務令闊遠逶迤,其他諸處,勿令各邑,任渠意穿毀,園官與差員,率金養直諸人,仔細審視,定其形便,而主山、案山、靑龍、白虎、留脈處與砂角,當以稠密爲主,但正案珠砂,其餘兩珠及明堂內,勿爲植木,眼界通暢,大抵役夫壯實,器械精利然後,事半而功倍。近以水原一邑言之,民在遠村,往來積費數日,而雇價些略,樹木尖細,所見之不似姑勿論,民豈樂赴而爭先?本地方若此,果川所納之有名無實,卽次第件事,果川又若此,則外此五邑,必皆然矣。此在道伯檢飭之如何,如是申飭之後,無論本地方與六邑,若有一毫如前泛忽之弊,道伯、守令,焉逭重勘?最是器械,不能多數備置,以致事功不得極意堅緻,勿論巡營與本府,設冶別鑄分給後,形止後錄狀聞,聞有都監用餘物力之劃付園官者,令園官差員,從便取用,而今以錢一千兩內下,亦令園官差員分管,一以爲植木別貿之需,一以爲役夫、官人勤勞最多者賞給之用事,令畿伯及各該守令園官差員等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頤柱〈病〉。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尹行任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尹塾,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洪彥喆,掌令金鼎國、南必錫,持平宋煥箕、趙鎭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旬後更稟。
○李益運啓曰,專經文臣殿講,來月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與武臣專經講射,旬後更稟。
○傳於李祖承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翼曰,惠堂入侍,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貞運爲高山察訪。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吳載純,副司果單李羲觀。
○以慶尙監司狀啓,金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金履翼曰,方春失所可悶,令道伯拔例顧助,斯速奠接後,形止狀聞事,回諭。傳於李益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領議政金熤看病醫官書啓,傳於李益運曰,觀此書啓,極爲悶慮,加減動靜,連日仔細啓聞,書啓中仍留形止,不爲槪及,醫官人事未瑩甚矣,首醫及當該醫官付過。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羽烈,副校理沈能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春展謁,待月初卽當爲之,令該曹以來月初,擇日草記事,命下矣。太廟、永禧殿展謁,景慕宮展拜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一日國忌正日,初二日、初三日拘忌,初四日毓祥宮仲朔祭齋戒,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初七日國忌齋戒及正日,只初八日、初九日俱吉雲,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待下敎,更稟。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關西上京守令,纔令當日下送,而寧遠倅方在陰城親側,初則欲出代矣。更思人甚詳明,治必亦然,徑遞可惜,情理雖如此,民事不可不顧,使之星火上來,仍卽下送後,令該曹草記事,命下矣。寧遠郡守南衡重,今日自陰城上來,仍爲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驛馬,依新頒定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各軍門軍色從事官,如有可以請仍之人,草記請仍事,曾有傳敎矣。本局前從事官徐榮輔,今已敍用,仍任從事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尹光顔,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未葬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嚴飭各部,隨卽分給,可也。
○尹行任,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鄭昌聖狀本,慈山府定配罪人等,移配事,命下矣。金宗海文義縣,移配湖西罪人所無邑,金元才南陽府,移配畿沿罪人所無邑,僧會英陰竹縣,全彥德麻田郡,竝移配京畿罪人所無邑,金光玉眞寶縣,移配嶺南罪人所無邑,卽爲押送於各該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結城縣監韓奎爀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奎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拿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沈頤之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宗祊,玉體遄臻康復,多日焦遑之餘,擧切歡慶之忱,而臣入覲前席,益不勝攢祝之至。嗚呼,臣之一身,非臣之所自有矣,罪累之至難貰也,而惟殿下拯濟庇覆之,才識之至庸陋也,而惟殿下拔擢拂拭之,式至今日,濫躋崇顯之班,猥居機密之地,頂踵都歸造化,肥髓遍浹恩渥。臣情溢辭窮,雖不能道得其萬一,若其感結罔極之私,惟期世世糜粉,生死以之,而涓埃莫效,徒積孤負之罪,兜攬踰分,每切太盈之懼,夫豈有一毫妄想,更及於過分之地哉?區區此心,庶蒙天日之臨燭,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西藩恩命,有隕自天,臣始也驚惶,終焉抑塞,淸淚如泉,繞壁達曙,誠莫知所以自措也。此不但臣之不敢自期,人亦未嘗以此擬議於臣身者,則天地化育之功,雖無所不至,而亦安有如今者誤恩之偏紆於臣者乎?且臣之南藩納節,歲未再周,而又叨此非常之命,聖朝方岳之任,有若非臣莫可者然,似此異渥,歷數朝端,凡有幾人?此殆臣履滿招損,過福生災,將無以卒承生成之大德也。況玆西土,災荒孔酷,民命近止,以我聖上如傷之至仁,宵旰憂勤,丙枕靡安,十行惻怛之綸,交織於道路,懷保奠接之方,靡不用其極,此時對揚之責,專係方伯之得其人,而奈之何以若莫重之任,畀若無似之身,而不少難愼也哉?苟使臣貪榮恃寵,晏然承當,竟不能宣布若保之德意,拯濟塡壑之窮命,則臣於是時,雖萬被誅戮,亦何補於國事之狼狽也哉?顧臣平日所自矢者,惟在於不擇湯火,一聽上天,則何獨於新命之下,乃敢爲飾辭例讓之計,而由中之懇,不暇緩聲,不啻如疾痛之呼父母也。恩除纔下,繼有特敎,臣含恩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而至於因仍冒赴,若固有之,實非臣義分所敢出也,玆敢刳瀝肝血,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體諒之恩,亟刊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平安監司沈頤之書。王若曰,箕都重屛翰之任,睠彼餘四十州,漢廷簡方正之才,疇予良二千石,暫輟爽鳩之長席,遠蒞躡獜之舊墟。惟卿,才猷敏贍,性度恬簡,處粉署而有煒,華要克揚,長喉院而受知,出納唯允。前者薄補於外邑,蓋出責備之方,內而歷試乎諸司,不負委任之意,兩湖托藩臬之重,久著廉白之名,八座躋軒冕之尊,尙存儒素之態,軍國參務,卿豈可以遠離?朝著乏才,予不欲乎暫捨。第玆西關之重鎭,政軫北宸之深憂,文敎漸渝,逖父師八條之化,武備宜警,接遼野一帶之波,錢幣綰轂之鄕,奸竇日甚,冠蓋結轍之道,供頓太煩。伊來百弊之多端,矧當一方之薦斂,山峽偏旱澇之害,勢莫禁其流離,營邑乖鎭安之方,慮或警於竊發,藩臣病告,適在憂虞之辰,賓席周咨,誰膺委畀之責?惟隨機撫摩之策,縱須鍊達之才,顧愚公賑濟之方,尤貴淸簡之操。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毋替令譽,凋瘵膏肓,若體矜恤之念,樓臺佳麗,亦豈宴安之時?宣化承流,付汝八百封界,理財殫力,活我億兆生靈,自餘稟裁,厥有常憲。於戲,三考黜陟,公法勿撓於懷金,一路澄淸,風裁益勵於攬轡,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光植製進
○領議政金熤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宗祊,聖候快復常度,臣民慶忭,率普同情。仍伏念臣,跡近城闉,而卽丘壑已癈之物,名係朝籍,而是明時便訣之身,身心旣質於神天,視聽已斷於當世,臣所自處,人之處臣,不復責之以生人之事者,歲雲更而月亦屢矣。然而飮啄而自同無故,疾病而尙此不殊,支離一喘,頑然見在,致使樞府太常,職名猶縻,心無以自暴,身無以自由,俯仰慙悼,死將難瞑,擬申瀝血之愬,冀格降監之天,而第以自齒具僚,唐突崇聽爲懼,齎懷未發,只自弸結,忽此中書重卜之命,出自特簡,未知殿下,何爲而迺有此擧也。殿下視臣如子,臣事殿下如父者,今已十五年於玆,而至於一片心地,猶有所未盡照燭,今乃縻以是職,俾不得全其所執,此臣所以徊徨抑塞,如窮無歸,只恨一縷之尙今苟存也。〈一行刀割〉只將含冤茹憤,沒齒自守,前後箚啓質之以神明父母,矢之以二三其心,末又以天經地義,雖死亦榮,指心而爲言,言旣至此,更無容他,則雖殿下臨以雷霆之威,加之鈇鑕之典,惟當卽日就死,而終不可移易分寸矣。臣不忠無狀,至頑且迷,而秉彝之天,生民同得,自劃於心如此,自誓於言如此,況成說於君父之前也?又復如此,而今忽動於爵祿,迫於嚴畏,改轍而反步,則是負殿下也。〈一行刀割〉滅死萬萬,決不爲此,而臣於是抑有所隱痛於中者,蓋其所秉者義,難奪者志也,而殿下不賜揆余之恩,竟閟容光之照,心焉而莫能仰格,言之而未蒙俯鑑,古人之一言感君,臣固何望,而至其血腔苦衷,亦不見諒於日月之明,爲人臣而未孚於君上,抱志事而未伸於當時,跼高履厚,靡所控告,惟自拊膺悲悒,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噫,〈五字刀割〉臣無更進之理,方命之誅,固所不辭,何殿下不少回聰,使一夫之賤,無所容於廣大燾覆之化耶?臣二載癃疾,近又添篤,鬼事將迫,日夕俟盡,若於未化之前,獲承曲體之恩,俾得以將此迷執,令歸泉下,則恐有光於無物不遂之至德盛節,而臣亦雖死如生,攢手祝聖於九地之下矣。上天孔仁,至誠必格,以殿下至慈至明之德,豈不特垂哀愍,亟賜諒察也哉?嗚呼,臣事君無補,受恩偏深,燭牅於昏蒙,袵席於坑窞,天地再造,河海莫量,而今已永斷此生,甘作聖世之棄物,酬答未效於涓埃,號籲徒貽於煩惱。臣實辜負,臣罪當誅,只願來世生生,隕結是圖,少效犬馬之誠,叩首瞻天,有隕如瀉。伏乞速降威命,明正臣罪,毋使恩禮由臣而益褻,義分由臣而愈壞,千萬泣祝。臣於日昨,又伏承園幸時留都之命,藉使臣,身非告退之後,情有可強之路,目下病狀,日漸危劇,呻頓澌綴,㱡㱡欲絶,跬步轉動,末由自力,況今已決此身,永謝朝端,而反居大臣之列,復側任使之末,尤非臣今日之所可擬議。惟願劃卽變通,無至公私兩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每聞卿子之言,知卿愼節之尙未向差,擬竢少間,另致敦勉,今見疏辭,愼節之外,更申封還之啓語,卿於此太不知予之本意。元輔何等重任,今玆重卜,積有斟量,然而力辭,上下相持,此莫非予之誠意,不能感孚而然,自顧歉恧,無以爲諭。矧今廟堂,只有左揆,獨賢之勞姑無論,民生之顚連而仳㒧,奏食之策,當與輔相講𱐦,以卿體國之心,此時此任,豈欲退避?卿雖日上十疏,予則惟有必致之思,卿須念予慇懃之諭,如可強力,卽起視事,原疏還付史官之行,後勿更撰,以安予心。至於留都之命,亦出曲諒,尤豈可辭巽?竝冀深諒。仍傳曰,此批答,史官傳諭,遣御醫,仍留看病,竢其少間,卽爲書啓,則更當敦勉,以此,分付。
○都摠管尹蓍東疏曰,伏以臣受恩最深,辜恩最大,前後罪負,擢髮難贖,杜門屛伏,分甘沒齒,不自意有隕自天,以臣爲都摠府都摠管,繼而有牌招之命,臣惝怳震越,以首頓地,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噫,臣罪臣自知之,萬被誅戮,實所甘心,每一思惟,魂夢猶噩,若其專出於無知妄作,旣蒙天日之照燭,無所事於費辭自明,而向來一疏,急於陳辯,遣辭之際,全未詳審,反孤曲保之恩,重犯罔赦之科,律以常憲,合被大何,何幸聖度如天,譴罰不加,前席誨責,旣嚴且慈,臣雖萬萬愚迷,豈不感極而知懼?於是臣寧欲卽就斧鑕,以少贖愆殃,而有不能得,則恆居而寢食俱忘,對人而面目有靦,如窮人之無所歸者,日月久矣。豈料滌瑕蕩垢之私,復加省愆待勘之身,至有此宿衛新除乎?屢召之下,不敢違傲,雖未免章皇承膺,以伸叩謝之忱,而因仍供職,斷無其望,顧今聖候康復,展禮在近,園所幸行,亦已涓吉,猥側於陪扈之列,獲近於逖違之餘,在臣私分,榮感極矣,而區區情地,左捃右摭,乃若中間人言之臚列,罔非人臣極罪,震懍危怖,直欲無生,憂畏旣積,猥越爲悚,雖未敢一一對暴,其不可厭然放倒,揚揚蹲冒,則亦決矣。玆具短章,仰干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全微諒,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覺前疏之失,來猶可追,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稟事閣臣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敎有防曰,有何稟達事乎?有防曰,今番定例中,本營旗鼓及標下軍卒,亦有定數率領之制,而若不領軍,則道臣自當導駕先詣矣。旗鼓雖非導駕所用,而旣是定例所載者,故其所進退,有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除非領軍時,則除之,可也。〈出擧條〉有防曰,昨冬各邑效勞校卒,試射放後,直赴會試之類,合爲十一人矣。此旣是園役效勞之類,今番水原府殿試時,拔例許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園幸時,整理使行畿伯騎郞,道路橋梁摘奸及司僕起軍洗馬竝除之,此後依此定式。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昨日備郞來告觀之,西北民人之願還之數,不若願畓,此必民人等,不識朝家本意,或慮還鄕之後,催科徵賦之困督,有倍於離土之前,咨且畏縮,不敢出還尋本土之計。究其情事,寧不悶惻?須卽別般曉諭,庶可領會,民人之願還本土者,旣有再昨筵敎,當付之賑廳,給糧交付,而還歸之後,令本地方,直付賑案,別加顧恤,所受新舊還,當年身役,一竝蕩減,安接形止及居住地方面里,詳報巡營,以爲狀聞之地,此意更令備郞部官,申諭願留民人等處,如願還歸,卽付賑廳,流民之來接京中,怯於刷還,安知無隱身不自現之類乎?更令判尹,將此傳敎,書付坊曲,俾有聞風來現之效。京城卽四方之表,姑先如是發令,三南、京畿諸道,亦以此意,措辭嚴飭行會,護送之節,安接形止,亦各狀聞事,分付。萬有一諸道急於護送,惟以査拔爲主,則適足爲擾民之端,又或看作尋常,不勤裝送,則亦豈如是屢勤飭敎之意乎?竝以此意,嚴飭諸道。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未肅拜〉。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洪彥喆,掌令南必錫、金鼎國,持平宋煥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而執義洪彥喆,掌令金鼎國、南必錫,持平宋煥箕、趙鎭井,司諫許晊,獻納柳匡天,正言李周顯、金翰東俱在外,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祖承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行任曰,回榜人金弼西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於金履翼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益運進。以鄭益祚爲執義,李思祚爲司諫,尹序東、宋景煥爲掌令,申大龜、朴孝成爲持平,柳雲羽爲獻納,張至冕、趙恪爲正言,朴基正爲校理,李東稷爲副校理,李𡊠爲司䆃提調,徐鼎修爲掌樂提調,南景羲爲禮曹佐郞,鄭民始爲刑曹判書,領籤單李興潤。
○再政。以趙瑍爲禮曹判書,李命植爲判義禁,李時秀爲黃海監司,朴天衡爲谷山縣監。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文泳入直進,參知沈晉賢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副護軍單許晊、洪彥喆、金鼎國、南必錫,副司直柳匡天、宋煥箕、趙鎭井,副司果李周顯、金翰東。
○以黃海監司狀啓,谷山縣民不能奠居事,傳於李晩秀曰,觀此狀辭,該倅事,無異推而納諸,萬萬駭然。道伯雖有委罪之嫌,纔已處分,今無可論,而旣聞之後,該倅不可仍置,谷山縣監金魯成,先罷後拿,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當日辭朝。
○以吏曹參議望筒,傳於李益運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曺允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金履翼啓曰,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司直單徐有隣。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臣爲永興府使。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今二月初六日,行文廟祭享日字,與風雲雷雨祭享相値,而文廟則只有樂器風物,本無冠服,故例以諸山川件取用,今當文廟及風雲雷雨祭享竝行之時,樂工所着冠服,萬無推移之路,以社稷所在冠服,考例取用事,報來矣。取考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風物取用之例,今亦依所報,文廟行祀時,樂工所着冠服,以社稷所在件,推移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所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番則動駕相値,勢難受點,今二月初九日受點人員,十四日至仍直,十五日番單子,回鑾翌日,卽爲書入,分所單子,待受點書入,巡將監軍,今二月初七日受點人員,十三日至,使之仍察大省記及別省記,自初八日十三日至,初七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以自初八日十三日至,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隨駕所軍號,自隨駕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旣有依筵敎爲之之命,且有下敎於各營,則內外入直之當於三日替直,而今此草記,極爲矇然,當該堂上推考,此草記更爲修正以入,可也。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所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庚戌回榜人金弼西處,米三石、木綿五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平壤府回榜人金弼西,今旣上來,依傳敎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考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庚戌回榜人金弼西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軍器所用槍柄次㭺木,限五百箇斫伐上送事,曾有所行會於統制使處矣。卽見統制使所報,則枚擧赤梁、蛇梁兩邊將牒呈辭緣,以爲浴池等島㭺木,絶無圓徑之爲二握者,間有年久之木,而擧皆屈曲臃腫,外完內朽,不得斫取雲矣。本營事體,與他自別,軍器所需,尤爲緊重,則槍柄㭺木之遍行右沿諸島,無一可合雲者,誠不近理,不善看審之兩鎭邊將,分付統營,拿致嚴棍,只憑鎭牒,循例論報者,亦不可無警,統制使申應周,從重推考,㭺木更加搜覓,隨所得先爲添載於漕船,及期上送事,嚴飭發關,何如?傳曰,允。因傳敎行關之後,雖不如數上送,設或不合宜,卽以其木品上送看品,而不此之爲者,殊甚未安,果無合用者,只以見存略干株,上送看品事,嚴飭行會,可也。
○李益運,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日卽釋奠祭入淸齋日,有齋任然後,諸執事始可塡差,而掌議洪準源,自鄕上來,行到楊州水踰村,落馬致傷,滯留店舍,屢度催促,終不入來,特敎仍任之下,又當莫重祭享,謂以病重,無意行公者,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爲先停擧,他齋任卽速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疾病之來,聖人之所不免,則以此聲罪,至請停擧,爾事極爲不當,執事諸生塡差,旣有他掌議,使之卽爲擧行,更勿草記煩稟,可也。
○李益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方泰逵,旣已加資,御醫差下,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鄭昌聖狀啓,慈山府緣坐爲婢罪人美惠,移配湖南罪人所無邑事,命下矣。罪人美惠全羅道長水縣移配爲婢,而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今此顯隆園展拜回鑾時,新水原親臨武科庭試、別試、殿試敎是時規矩,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
○禁府照目,咸陽前郡守金思䄷矣,國穀事體,何等嚴重,而流來反逋之數,至於三萬餘包之多,則蒞臨半載,矇未覺察,冬初開倉之後,始爲査報,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戌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回榜老人金弼西,使之帳前行禮。有聞承命出傳。上曰,廳注書入侍。有聞承命出傳,假注書鄭文始,偕入進伏。弼西行禮訖。上曰,回榜人近前。上謂弼西曰,爾之上來時,逢見流民乎?弼西曰,絡繹道路矣。上曰,然則渠輩將向何處,而何道何邑民最多?弼西曰,雲山郡民最多,而方向湖西等稍豐之邑雲矣。上曰,金弼西出去時,特賜司僕馬,三日酒餚,亦爲輸給於所住處,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定例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定例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敎頤之曰,卿若下去,則定例一事,誰當主管?禮判旣帶劇任,守使又在藥院,無人主管矣。頤之曰,禮判雖多事,如非此人,則無以釐正矣。上曰,司僕提調定例,亦入於二品隨駕中,此則更爲釐正,而今日召見,非特爲定例,欲問關西事也。陽、孟等處,多有怪怪之說,卿亦聞之否?頤之曰,此則近來風傳之過實而然,寧有是理?大抵關西設賑,三十年來初有之擧,故吏多生疎,以初巡狀啓觀之,其所規例,頗異於三南矣。上曰,大抵威生於廉,日前與大臣,亦有云云者,近來守宰,多有不稱職之歎,所謂文官,皆是未經事,而甚至武倅,亦多效嚬,蔭倅猶勝於此輩矣。卿數年之間,位至正卿,何畏此輩?若過四五朔,則可以料量,勿慮迎送之弊,必思懲勵之道,此非但爲關西一路,亦可爲諸道之表,以今風俗言之,向來趙曮事,豈不冤痛乎?卿必思報效之道,勿效近俗姑息之習,可也。頤之曰,臣之頂踵毛髮,罔非聖恩,豈欲孤負,而人器不稱,今此藩任,雖因迫於嚴命,而恐負聖簡之恩矣。上曰,民事旣如彼,朝廷若無別般申飭,民心豈無怨恨乎?頤之曰,安集之道,專在於不撓民,而西路異於三南,別無可蠲之役,而且聞還穀,率多不精雲,是爲可悶,春巡則欲待頭緖之稍定,三月間發巡計矣。上曰,何日辭朝,而到界當在那間?頤之曰,卽承數日內下直之敎,初六七間辭陛,而到界則與舊伯往復定日矣。上曰,卿則先退。上敎履翼曰,爾旣經北評事,北關民情、人心果何如?履翼曰,南關狡邪,北關,則雖頑於南關,而狡邪則差勝矣。上曰,似然矣。履翼曰,藥房提調,以湯劑事有稟定事,來待政院矣。上曰,當分付醫官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漢城判尹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漢城判尹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源曰,浮橋果已看審乎?文源曰,未及看審,數日內出往檢飭,而定例中,園幸時,則刑判兼行判金吾事,臣旣帶判義禁,不得隨駕,又此仍帶,有所未安矣。上曰,然則當有體諒之道矣。仍命書傳敎曰,隨駕相妨,判義禁李文源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兼帶職務相妨,禮曹判書徐有隣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朝家之置方伯,畀分憂之責,事關民隱,在樂歲,猶不敢放過,況荒歲乎?所管道內流民之散而之四,不知爲幾千百,大臣陳達於筵席,至有分遣文武備郞,探尋五部,付之賑廳,給糧領送之擧,此近所未有之事,道內之事,道伯其敢曰不知?不知信爾,則如許道伯,亦可責以分憂乎?昔在先朝,以關東流民之轉至京城,頻遣摘奸,處分至嚴,如淮、金之近京,而無恆居之類,尙且別拖懷保之盛德,恩敎十行,諄複懇摯,況西北,視關東何等敻越,而且其扶攜來集者,非直頷顑之賑口而已。大抵道伯之不能得人,固朝廷之責,而僨誤如許,國有法綱,烏可無懲後之道?道伯之玩愒乃爾,邑倅之不能盡心,勢所使然,唉彼無告,其不曰朝廷無意於拯濟之政乎?道伯事節節無狀,平安前監司鄭昌聖,咸鏡監司李秉模,爲先一竝削職,以備郞手本觀之,西北流民之在京,不過若干名,而最是海西爲甚,殆近數百,其泛忽於接濟,臥視其流離,孤負委寄之罪,與西北伯無異矣。參以傳聞,考其實數,則猶不無多少之殊,而亦豈必強加區別乎?黃海監司李洪載,亦施不敍之典,雖曰土着,自來不固,至於壬癸之年,猶不若是之衆多,他道流民,則無非歲後離土,而本道則皆云去冬上來,此已萬萬可駭。至於嶺西,昨年年事歉荒,又不若兩西與北關,然而任其之他,莫非不職之罪,原春前監司李度默罷職,北伯、海伯之代,今日擬差,使之一兩日內辭朝,今玆之敎,不但出於整頓綱紀,前此荐饑,民勢懸罄,而道伯、守令之不用心不惕念,尙不若是之無憚,而昨年犯科之諸道同然,專由近日朝廷,顔私太過,疲軟者貪墨者,廟堂不言,臺閣不駁,今日明日,此道他道,人無畏法之心而然耳。卽以此傳敎,行會各該道,曉諭坊曲,俾諸道之民,咸知朝家爲渠輩以慰以謝之至意,明日展謁之行,路由通衢,當於還途,駐輦召見,賑廳所在諸道饑民,仍問疾苦,賑廳都提擧以下,率領來待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谷山縣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谷山縣監朴天衡,偕入進伏。上曰,本邑歉荒,民多流離雲,爾之曾叨成川,頗聞聲譽,今亦善爲撫摩,近來所謂私賑,非出廩餘,必弄手段,以爲生穀之道,且或加此一層,多有不美之事,爾則想必不然,前此頻除刑官,蓋有意焉,必須着意,無負知遇之本意。天衡曰,臣姑未知邑事之如何,然誠欲竭心仰體,而素無才猷,是爲悚惶矣。上曰,何當離發?天衡曰,雖下直後,時任大臣,不可不往見,而明日適値動駕,如是之際,自當日暮,再明發行計矣。上曰,有難等待,雖於闕內,卽爲往見,高陽一站,必須明日卽發,可也。仍命除宣諭先退,又命書傳敎曰,旣難縶之維之,則不可以流民一事,遽議遞罷,而永興則自有異焉。涉冬阻春,匍匐踰嶺者,率是永邑飢民,以至近日備郞手本,道名咸鏡之處,邑號輒書該邑,邑倅非偶官,則帳內民人之去留飢飽,寧或莫辨,以今所現發推之,傳聞之空一里曠一村云云,未必專歸之浪說,饑歲濟活之政,雖晝不食夜不眼,孶孶仡仡,猶懼耳目之未逮,思慮之未周,則使一境之民,任其之東之西,所謂官長,則深臥息偃,何其不仁之甚?谷倅猶以不覺察,因道狀纔有處分,則況永倅之最不用心,永民之最多流離乎?且況該道雄邑大吏,無過於該邑乎?如許守宰,首先嚴處,庶或爲懲他戢後之一道,永興府使任屹,爲先改差其職名,令該府卽爲拿來,其罪狀,嚴問捧口招,別般重繩,以謝永民無告之情。仍命書榻敎曰,永興府使拿處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上曰,永興府使之代,以徐有臣首擬以入,徐有臣亦令來待闕外,待點下卽爲下直事,注書出傳。賤臣承命出傳。又敎益運曰,金虎門留門,谷山府使出送,仍以其標信,留宣仁門,承旨馳詣祭享所,奉審以來,罷祭後,宮門亦爲早開事,分付該宮守門將,可也,然後惠堂差祭諸臣,可及動駕之時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內閣進〉。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詣永禧殿,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具㢞未肅拜,執義鄭益祚,持平申大龜、朴孝成俱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黃海監司李時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金履翼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與判尹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牌不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右承旨李益運進。以朴宗來、權恢爲掌令,吳載純爲禮曹判書,金思穆爲刑曹判書,林蓍喆爲兵曹參判,李羲觀爲奉常正,李東宇爲典籍,趙瑍爲典牲提調,李秉鼎爲同經筵。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文泳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副承旨尹行任進。副司直單金頤柱,前武兼金就明,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正輦陪等處,療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谷山前縣監金魯成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魯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平安道流民三十九名,出付備邊郞李冕膺處,咸鏡道流民四十四名出付宣傳官鄭周誠處,原春道流民一百二十七名,出付宣傳官趙華錫,備邊郞鄭獜采等處,黃海道流民一百三十二名,出付宣傳官李商一,備邊郞曺命集等處,當日發送,追付四道流民一百九十名,詳査其還畓願否,疾病有無,明日別定畿營校卒,追付於宣傳官備邊郞所到處所,分給錢米不數爻,待畢發送,以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廢物耳。危忱莫暴,血懇未孚,昨上肝膈之愬,又承還給之命,十行聖批,諄複嚴重,臣惶懍隕抑,只願微喘之速化也。臣之去就,無關於病情之加減,而今以狗馬之疾,至煩軫恤之恩,珍劑薦降,太醫臨視是誠,君父之視臣,如慈父之視子,顧復而欲其生,醫藥而濟其死,不以不肖而有所間焉。臣感激銘鏤,不禁淸淚之被面也。至於醫官之不離看病,尤是格外,王人體重而來守陋巷,看護垂絶之喘,至以症勢劇歇,鎭日煩徹,恩數太褻,私分益蹙,病裏惶隘,如添一病,玆不得不力疾構草,更瀆崇嚴。伏乞俯垂鑑憐,特寢成命,俾臣得以安意就盡,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御醫看病,常例也,卿何辭巽?安心勿辭,加意善攝,俟間視事,以副予企待之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李時秀敎書。王若曰,河東荐饑,正急發棠之政,海西重鎭,誰膺按臬之才?爰侈旌旄,肆渙綸綍。惟卿,簪纓華閱,珪璋令姿,忠孝服訓於家庭,嚴父肖子,文章襲美於館閣,名祖賢孫,華譽夙彰,逌薇垣而長玉署,眷注冞篤,佐銓部而置銀臺,幹局才猷。驗內外歷試之日,勤儉淸愼,故前後委毗也深,念海藩最有重焉,尤民事不可緩也。稼穡告歉於數歲,縱不比於關西,負戴各散於四方,殆有甚於嶺北求芻之意孤負,不啻納諸溝中,按藩之才愼掄,於焉詢於群下,如欲爲官而擇,顧今捨卿而誰?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寵章,懋恢嘉績,降絲綸於三道,政講漢帝賑貸之謨,奠凋瘵於一方,特畀周臣旬宣之責,公平不撓,已著嶠南之按廉,濟接以安,須繼關東之成效,若其懷綏之策,務從便宜,自餘稟裁之規,厥有典憲。於戲,芙蓉夜燭,奚但離親之懷?蓬萊曉雲,應切戀君之悃,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光植製進
○庚戌二月初四日卯時,上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展謁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輦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蔡濟恭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今則差勝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今日卽問安日次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次爲之,可也。由協陽門、敦化門,詣宗廟前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至乘輦所。上曰,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偕入。上曰,北伯果已擬望乎?濟恭曰,北伯今將擬薦,而臣有所懷,安敢終默乎?四道流民之絡續道路,實是挽近所未有之事,道伯烏可免重勘,而第念春事正殷,賑政方張,爲道伯者,必有所商其緩急,制其闊狹,以擬來頭者,而今乃忽地遞易,付之生手,則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意,恐不無閼而不行之歎矣。臣於己丑年間,待罪北藩,適値年荒,設施賑事,賑未畢而罪罷,以歸一路飢民狼狽失哺之狀,親自目覩,今者北路之事,適又如此。臣之愚見,新人不如舊人,使功不如使過,若姑徐勘罪,嚴降飭敎,則日後對揚之道,豈不盡其心力之所至,以圖贖罪之方乎?傳旨雖頒,民事爲重,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卿言出於爲民之意,卿所經歷,亦以爲言,令政院,傳旨姑爲勿捧,俾圖息愆贖罪之方。雖爲民事,不得不姑且含忍,道內流民之任其所之,殆若莫聞知者,其罪終難逭,待畢賑,令該府拿問重勘,使爲民與懲後之擧,兩行而不悖,自今至置對之前,無非待勘荷譴之日,苟有一分知畏自訟之心,雖欲放忽,得乎?若是而窮民未蘇,劣倅未黜,則罪上添罪,合置何典?第以此意,三懸鈴嚴飭,可也。〈出擧條〉降輿乘輦,詣永禧殿,至降輦所,降輦乘輿,入殿大門降輿,御齋殿,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至乘輦所,降輿乘輦,至鍾街駐輦,命均堂,率四道流民,來待於駕前。賤臣承命出傳,宣惠堂上徐有隣、鄭昌順,率四道流民進前。上命有隣,傳命於流民等曰,見汝等貌樣,甚是矜惻,爲何而流離之四乎?西北則昨年還上,旣命分數停退,今方設賑,汝輩足可安堵,而停退外,所餘還上,汝輩果已畢納乎?民人等曰,昨冬蕩盡家産,僅僅畢納,而今春又若受還,則素無立錐之類,來秋無路收納,以此以彼,萬無生道,故不得不如是流離矣。上曰,身役還穀,雖欲蕩減,汝輩旣雲畢納,則減之無及矣,何以則可爲生道乎?汝輩果有所願,則當許施,而爲先各給五斗米、一件襦衣矣。民人等曰,今此糧米,足可爲回鄕之資,而還鄕之後,生涯無路矣。上曰,聞流民多往三南,而汝輩胡爲在京?民人等曰,京畿亦云年豐,故如此留京丐食矣。上曰,今此目覩,亦不覺慘惻,則散而之四者,必多此類,實有見牛未見羊之歎矣。汝輩方分付各該道,老弱竝付賑口,強壯之足可力農者,亦許種子之白給,今年身布諸役,竝令蕩減,使備郞及宣傳官,率領還付本道,汝輩必須安堵,以圖奠接之道,好矣。仍命備郞李冕膺,宣傳官鄭獜采、曺命集等,分率流民,還付於各該道。又敎備郞等曰,流民之還付某邑某里,奠居形止,竝令各該道臣狀聞,而從當別遣廉探,以此分付,備郞等皆自持馬自持飯,勿爲貽弊於列邑,可也。平安道流民中,年至九十一歲者,曰雖蒙賜米之恩,旣無自強之力,又不能農作,還鄕與留京,在身無所利害,仍留京中丐食,是所願也。上曰,然則出付萬里倉,使之限麥秋,給糧食之,可也。行任曰,大駕出竹廛洞口時,東西班列,全不成樣,人馬騈闐,喧聒特甚,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押班監察,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貢市堂上金履素減下。〈出駕前下敎〉濟恭曰,貢市堂上方有闕,漢城判尹李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春展謁,提調不可不備員,領敦寧兼帶都提擧之任,今姑許副,以左相爲都提擧,仍詣景慕宮前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御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室。上曰,還宮時路由館峴。〈駕前下敎〉上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弘化門外來待。〈駕前下敎〉行任曰,鍾街駐輦時,日傘事知,不爲待令,事極駭然。今日待令事知,竝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今番分揀,後勿如是之意,令兵判嚴飭。〈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春到記,以明日釋菜參班生進行祭後,承旨收取擧案以來。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至乘輦所,降輿乘輦,由館峴至弘化門外,命宣傳官,出標信解嚴,由建陽門至協陽門,降輦乘輿,仍駐輦,命貢市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貢市堂上李文源,率貢市人進前。上曰,年年詢瘼,每於歲首展謁之路下詢,而今年則姑未下詢矣。今日旣念鄕民疾苦,則貢市人亦是京民之根本,故今此召見,汝輩之或有弊瘼者,皆書原情以納。仍命文源曰,收其原情來稟,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園幸時隨駕百官及衛內外將官軍兵,直詣江越邊整待,詣船艙時,留陣營門大將,率步軍二哨、騎士二番爲先廂,堂上將官,率步軍二哨爲後廂,餘軍中軍率領,權付留營御營大將,與本營軍,合陣於留陣所,待留陣大將還來,御將則退歸留營信地事,分付禁軍番將,率領留營一哨隨駕,而渡涉後,與留陣大將,還歸信地事,分付,隨駕百官,旣命先渡,詣船艙幕次時,以六曹次堂隨駕,而祗送後入來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賜米之擧,雖曰近來初行,今日擧行之雜遝無統紀,反不若陽、衿川之分還,事面之屑越姑舍是,亦不貽笑於通衢民庶之觀瞻乎?有司者,不職之責,烏可免乎?惠廳公事堂上,爲先從重推考,郞官等當汰拿,而今姑參酌,令都提擧,各別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園行時寶馬,以一匹磨鍊於定例,寶單子,以大寶及政事寶書入。上曰,貢市堂上入侍,大臣同爲入侍,詢瘼諸條,竝令該堂,筵退後,更爲就議大臣,草記,稟處。〈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禮房承旨與判尹、守令、察訪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漢城判尹李文源,永興府使徐有臣,高山察訪李貞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與黃海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晩秀,黃海監司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敎文源曰,今番守宮,爲日稍久,必節飮善爲,而俄者貢市人原情,竝詳考入送政院,可也。仍命先退,上謂有臣曰,向聞有病,今則差勝否?有臣曰,數月前,始爲房闥出入矣。上曰,北道薦歉,則卿之先代,旣有遺愛於北關者,今此特簡,寔出於此,永興事,自此可謂無憂矣,當於何時下去乎?有臣曰,數日內發行矣。上曰,速爲下去,仍命宣諭後先退。上謂時秀曰,昨日三次政望,卿始首擬,大抵近日流民之甚多,雖緣歲歉,所聞亦非徒爲歉而然雲,侍下情私,固知難離,當此時,豈可謙讓?須體此意,善爲之,仍命宣諭訖。上謂貞運曰,今此擇送,爲念北關歉荒,而爾其善爲之。仍命時秀、晩秀、貞運先退,命益運書傳敎曰,今日西北饑民之駐輦召見也,最多者海西,如是而道狀,委罪守宰,守宰之不職,獨非道臣之罪乎?兩道監司,皆施譴削,最多之海西伯,罪止不敍,失之太輕,黃海前監司李洪載,亦施削職之典,此時此任,無異往役,親年七十,諸子歸養,已是法典之外,大臣筋力尙旺,一子之暫離數百里外,決非不可強之事。且以再從叔姪之竝叨藩任爲難安,尤無義,有親兄弟從兄弟一時竝叨,亦有不遠之已例,飭敎之下,焉敢如是逡巡乎?守令規避,猶有應勘之法,又況道伯乎?黃海監司李時秀,從重推考,各別申飭,當日辭朝,俄於召見饑民之時,已以還上身布之如有備納於昨年者,還上則更爲分給,仍許蕩減,身布則今年當捧條,特令蠲免,而可以付還者付還,可以付賑者付賑,種糧則覓給,産業則制置,俾得以安土着居之意,纔令廟堂,行會四道道臣,一以示信令之意,一以爲有實之擧,各該道伯,另須惕念遵行,毋或一毫泛忽,至於北伯,拿勘前贖罪之端,在此一款,更令廟堂,拔例嚴飭。今聞備郞徐榮輔,沿江摘奸後轉聞之語,昨年秋冬以後,渡江越去者,皆是西民,而北民則無一人云,以此觀之,西州無守宰,尤可知也。此意,令新伯知悉,預講懲艾之策,今日駕前待令民人,特千百之一,而懸鶉之狀,呼庚之聲,不覺慘然惻然,見牛雖未見羊,擧一足可反三,慰撫之擧,只及於如干入京之類,而眞箇頷顑塡溝壑,無告無歸之民,未蒙一視之澤,則是豈監司、守令之責?惟予否德,不能盡爲民父母之責,興言及此,食豈甘而寢豈便乎?如兩道之新伯之按節者,北伯之竢勘者,若念一分對揚之方,自今至秋成之前,雖欲自逸而自暇得乎?今下傳敎中此一段,連寫敎書下方,俾於下去之後,念念孜孜,無或少弛,北伯處別爲下諭。又書傳敎曰,禮判老病,勢難驅馳,刑判亦有實病雲,竝許遞,正卿當品乏少,無以排擬,況陪班不可不備員,兩判堂中一窠,今日政,問於大臣,從二品中加望擬入,政官牌招開政。又命履翼書傳敎曰,昨聞畿伯,則欲待分等諸校勤慢,狀請論賞雲,而旣非討捕營門,又非該邑土校,而能挺身捉納,竊發之本事,初不登聞則已,旣發於筵席之後,宜有拔例諭賞,楊州中軍金就明,依法典加資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病〉。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今此顯隆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民始,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判義禁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掌令權恢、朴宗來,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益運曰,諸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鼎鎭,大司諫洪文泳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萬始,副應敎柳文養落點。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趙鼎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權恢、朴宗來,牌不進,執義鄭益祚,持平申大龜在外,持平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夔,草記照律事,命下,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尹行任啓曰,摠戎使金思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思穆,以金魯永、洪明浩爲副摠管。
○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柱國落點。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以全羅監司査啓,敬差官及民結濫徵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金履翼曰,當該敬差官,雖異於湖西,而襲謬之失,不可無論,拿問處之,至於守令,則朝令何如,而九邑中三邑,則能從便拮据,而寶城等六邑之濫徵於民結,若是顆然,如許微事,守令之不畏朝令若此,極爲可駭,竝令該府拿問,委折,捧供以聞。
○傳於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翼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基正,副校理李東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李龜雲時在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禮都監書吏金聖輝,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張世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右別將閔百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昌聖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陽德前縣監李蘷、金和中、全性天、李謙彬、李喆模、文采五、李熽、柳載成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蘷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謙彬時在京畿豐德地,李熽時在竹山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金和中、全性天、文采五、柳載成等,已爲身故云,竝勿論,李喆模以濟州牧使,時在任所,而因大臣陳達,有待麥秋差代之命,麥秋後,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已拿囚者,考律草記勘放。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蘷,考律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蘷平安監司鄭昌聖狀啓內,莫重國穀之虧欠,初旣査徵,而不能到底明覈,致此一千石之幻弄掩置,蒞任四載,終未覺得,仍作虛畓,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勘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斗級,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雲矣。李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永興前府使任屹,令該府卽爲拿來,其罪狀嚴問捧口招,別般重繩事,傳旨啓下矣。任屹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處。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寶城郡守金光白,順天府使李祉源,長興府使沈鳳淳,光陽縣監李近胄,興陽縣監梁𪫻,樂安郡守李膺福等,令該府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光白、李祉源、沈鳳淳、李近胄、梁𪫻、李膺福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沈頤之疏曰,伏以展謁禮成,聖孝克伸,勞動旣多,玉體冞康,欣瞻羽旄之美,益切岡陵之祝。仍念臣濫蒙洪造,冒膺蕃寄,辭不獲命,行將西出矣。臣父母墳山,在京畿楊州地,而身係職事,久未省掃,玆當遠出,尤切霜露之感。今若取路東郊,半日逶迤,則可得歷省,少伸至情,不揆僭猥,冒控私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降處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
○忠淸監司鄭存中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玉體遄臻康復,慶忭之忱,大小惟均。仍念臣百無一能,最出人下,而過沐洪私濫廁宰列,涓埃未報,罪戾徒積,居常愧懼,若無所容,千萬不自意,湖臬恩命,有隕自天,臣始焉爽惑,終焉慙悸,祗有瞻天九頓,感淚被面而已。噫,臣半世蔭途,踐歷旣淺,加以性本鈍滯,全乏才具,雖於字牧之政,尙多得罪於吏民,有負於職事,今乃畀之以方岳之任,委之以宣化之責,是何異於駑馬之不任柴車,而更使之服大輅駕千里哉?且況本道列邑之凋殘,營務之繁氄,比他道不啻倍蓰,縱使著聲望有幹略者居之,尙難稱塞,以臣輕微,其何以彈壓而整頓乎?今玆新命,雖出於聖心之眷顧,迥出等倫,有不忍以老去棄,而其於人器之不稱,公議之未允,何哉?且臣犬馬之齒,洽滿七旬,衰朽已甚,形殼徒存,精神筋力,實無餘地,臣雖欲貪恩畏義,黽勉趨赴,畢竟僨誤,可立而待,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負朝廷之委寄,辱聖上之簡知,豈細故也哉?反復揣量,無一分堪承之望,玆不得不披瀝肝血,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至懇,遞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庚戌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園幸定例》編進傳敎中,有官給盤纏之敎,今聞姑不磨鍊雲。有實兼錢穀衙門,自可爲定例爲之,如殘司官吏,不可無區劃,以示信令與除弊之本意,御甲冑米給代之式,旣爲刑漢城無料之吏隷而設置,則況隨駕之有所重,又況事係本園,必欲事事完便,令定例堂上,與該堂相議,仍又就議大臣,原冊中添入。又命書傳敎曰,園幸時隨駕營自當當日曉頭先詣,而留陣營亦於當日曉頭結陣,留都大臣、守宮大將,亦皆準此事知悉。留都大臣所管扈衛軍官,多是無料之輩,此行務從除弊,則此亦宜有闊狹,令扈衛大將,具意見,論理草記。又命書傳敎曰,隨駕時長官,不可不備員,諫長老病,與未肅拜都憲許遞,與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侍衛摠管,雖以工判受點,與實職自有相妨,都摠管邊得讓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卿宰罷散人員敍用。〈出榻敎〉以守宮假承旨望筒,命書傳敎曰,戶曹參議李敏輔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趙慶遠,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賓筵,大臣筵奏之後,其時筵敎,無異定限,則外邑土校之捉納者,名以捕將,初旣滅法出送,乃反讓頭於外方,如許捕將,將焉用哉?右捕將李漢豐,施以不敍之典,雖不同登筵席,豈不聞知?不善檢飭,其罪無異,況楊州中軍加資之後,捕將焉逭不職之責?左捕將趙圭鎭,越俸一等。朝廷勸懲之政,莫如賞罰,土校旣令畿伯,分等施賞,迷劣京校,豈可無罪?令該大將各別嚴治。又命書傳敎曰,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又命書榻敎曰,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刑判,以摠戎使當留都,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益運啓曰,春展謁禮成,回鑾萬安,區區下情,曷勝慶幸?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湯劑姑,停園幸隔日,此時診候,尤不容少緩,日昨轎前承候,已奉今日許診之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趙鼎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朴宗來、權恢傳旨未下,執義鄭益祚,持平申大龜在外,持平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長官自當肅拜,其餘未肅拜、未署經、在外人員與諫臺許遞。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顯隆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今日政新除授藝文提學,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大司憲趙鼎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一員、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翼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沈頤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憙、李晩秀。
○申耆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卽爲捧供,而判書未差,又値齋戒,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雲矣,敢啓。傳曰,以草記槪擧原情以聞。
○李益運啓曰,藝文提學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撰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藝文提學鄭民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藝提學鄭民始,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民始。
○傳於申耆曰,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傳於尹行任曰,在外刑曹判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尹行任曰,未肅拜訓鍊正改差,今日政差出。
○金履翼,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奉事奇象益呈狀內,矣身素抱癖積之症,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路,斯速入啓遞改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曺允大式暇,左承旨李祖承進。以徐邁修、申耆爲承旨,李運彬爲執義,崔烜爲司諫,李百亨爲掌令,李儒修爲持平,魚錫齡爲獻納,申獻朝爲正言,徐配修爲校理,尹光顔爲副校理,徐有隣爲判義禁,宋載經爲分內醫提調,柳誼爲兵曹參判,具庠爲左尹,許湜爲判校,柳畊爲持平,權維爲崇靈殿參奉,李性吾爲掌令,成肯柱爲繕工奉事,尹光顔爲順天府使,金就大爲寶城郡守,李駿德爲樂安郡守,張宅基爲光陽縣監,白東遠爲熊川縣監,徐榮輔、閔昌爀爲副校理,李基慶爲禮曹正郞,申光輅爲興陽縣監,吳載純爲藝文提學,徐浩修爲知敦寧,李東宇爲監察,朴宗撤爲引儀,申光河爲義盈主簿,鄭好仁爲刑曹判書,前判書徐浩修,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正,參知沈晉賢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以金鳳麗爲五衛將,尹晉錫爲景福將,金爔爲訓鍊正,鄭麟采爲副正,柳弘源爲判官,吳徹常爲都摠都事,趙㞳爲中樞都事,李普天爲文兼,南得樞爲造山萬戶,吳文常爲訓鍊正,白泓鎭爲主簿,金鍾翕爲部將,李寅植、宋綸源爲備邊郞,朴光進、黃顯九爲都摠經歷,柳翼星爲訓鍊僉正,尹相爲判官,權就一爲主簿,朴東旭、趙台鎭爲武兼,副護軍單鄭益祚、李思祚、金就明、邊致翰、李寅英,副司直單趙瑍、金文淳、徐浩修、具㢞、金光默、洪秉纘、申應顯、徐瀅修、林蓍喆、柳雲羽、朴孝成、申大龜,副司果單趙恪、金禮欽。
○以刑曹判書望筒,傳於李益運曰,首望處分未久,當該銓官推考,更爲擬入。
○以兵曹參議望筒,傳於李益運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正落點。
○以兵曹守宮望單子,傳於尹行任曰,參判柳誼爲之。
○兵曹,以李文源爲守宮大將。
○以京畿監司狀啓,春牟留庫中,量宜加分事,傳於尹行任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成雲柱、李厚培囚單子,傳於申耆曰,付過放送。
○以朴澈源囚單子,傳於申耆曰,與湖西差官有異,無論襲謬與否,情債過千金,不能致察,朝令之下,焉敢乃爾?以制書有違律,功議區別減等,勘放後,草記。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初四日追付流民一百九十名內,黃海道五十五名,平安道十名,咸鏡道一名,原春道七十九名,合一百四十五名,自願下鄕者,出付畿營,別定校卒,傳付於宣傳官備邊郞所到處,昨日元付四道流民三百四十二名,壯每名米五斗,弱每名米三斗,合米一百八石八斗,其中老弱四十五名襦衣代,木四十五疋,錢四十五兩,追付一百四十五名,壯每名米三斗,弱每名米二斗,合米二十五石十二斗,都合米一百三十四石五斗,木四十五疋,錢四十五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傳曰,園幸時隨駕營,自當當日曉頭先詣,而留陣營亦於當日曉頭結陣,留都大臣、守宮大將,亦皆準此事知悉。留都大臣所管扈衛軍官,多是無料之輩,此輩務從除弊,則此亦宜有闊狹,令扈衛大將,具意見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大駕出宮後,京城內外事,留都大臣無不照管,顧其責任,本自嚴重,而乃若所率,則雖有各營分送之標下餘軍,都不過數十名而已。其所以分排結陣,警備不虞者,專靠於扈衛軍卒,從前當日回鑾之陵幸,亦皆依例擧行,則今此園幸,將至於五日經宿,扈衛凡節,尤當着意爲之,雖使盡用三百五十之數,每患不足,尙可以存減於其間乎?然聖意旣出於除弊,聖念又軫其無料,至有此俯詢之擧,故臣招致所任軍官及無料軍官之傍近所在者,宣布德音,探問便否,則皆以爲名編軍案,責在扈衛,今若竝與扈衛而闕之,則烏在其案付之義哉?今月雖無料,來月亦可以得料,扈衛軍官本無有料無料之別,當此春和之時,雖多日在陣,少無喫苦之慮,所願只是依前樂赴雲,軍情旣如此,臣之愚見,無他闊狹之道,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渠輩之言雖如此,有料各營軍兵,猶且略略隨駕,則況貧寒渠輩乎?以折半或三分一待令,又或以三百五十之數,分排各日亦好,卿其商量,指一草記,係是多日往返,晝則分接於公廨或閭家,夜歸信地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顯隆園行幸時,銅龍門、西營入直禁衛營鄕軍,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廳鄕軍,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銅龍門軍一百名,把摠洪龍健,哨官柳可源,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洪範源,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柳鎭爀,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徐泰秀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每三日交替,則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節目泛然看過矣,御營旣非隨駕,與留陣營門,不必替代,東營、集春營,則勿爲替代,可也。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騎士別將洪仁默,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公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蘷,慶昌君五寸親雲,議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澈源,以制書有違律,功議區別減等,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朴澈源,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十二代祖訔,佐命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中,晉州、昌原、密陽三漕倉居民蘇甘金等,則倉船守護之苦,專任倉底居民,漕運上納之利,都歸遠地沙格,故渠等不勝偏苦,一依兩湖四倉例,必以倉底民差出沙格之意,呈備局,關飭本道,而本道亦以沙格之散在南北,有違設倉之本意,遠地沙格,一竝除去,使渠等擇差矣。前道臣遞歸後,舊沙工輩,構誣渠等,還爲見汰,乞依兩湖例,使倉底民差定沙格,以便守護事也。事非四件,而猥越瀆擾者,極爲無嚴,狀頭,自臣曹照法勘處,至於本事,果如所訴,則當初備局之關飭,該道之施行,必有所從便酌量者,而忽地還汰,實涉訝惑,亦係民瘼,分付道臣,從速決給後狀聞。禮山幼學李根載,則其父大烈,以罪人驥顯陳疏時,同寓一室,故至被牢囚,乞令放送事也。玆事之尙稽鉤覈,輿情駭憤,在渠道理,固當縮伏訟愆之不暇,而張皇爲說,無難煩籲,有若尋常訴冤者然,揆以法綱,萬萬痛駭。此等無嚴之類,不可以事係爲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亦自臣曹,嚴勘,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全羅道靈光居奴鐵山,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上典金會兊,丁未六月,失妾推尋之際,聞隣村金用業妻金女,知其去處,詰問次招來矣。其後金女,素抱胸腹痛之人,又添染疾,竟至身死而埋葬矣。十二月間,金女同生娚金順伊,誤聞訛說,先自告官,其上典及用業、順伊,訛言者李德孫,同爲牢囚者,今至四年,尙未出獄,乞令放釋雲矣。一邊稱冤,率多疑眩,則其所爲說,不可準信,且本獄,旣非錄啓,則遠外獄情,有難遙度,令道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慶尙道淸道居良人金朔不里,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兄江雙,收穫次出野時,金太奉與屠牛漢順才鬪鬨,故其兄江雙,挽執分解矣。順才居半月,因病致死,當其成獄,江雙、太奉,同入獄中,俱爲囚推矣。正犯太奉,致斃獄中,則其兄江雙,獨當月三推刑,乞令放釋雲矣。此獄成於乙巳,已爲錄啓,故取考原案,則江雙足踢順才之腎丘,致命於三日之內,而傷處狼藉,實因明白,道狀曹啓,竝請訊推,覆啓蒙允,則今此其弟之變換事實,全諱其兄之爲元犯,欲諉干連之太奉,肆然呼籲者,極爲無嚴,原情內事緣,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全羅道古阜居幼學崔達性,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因羅州居金得麗上言,渠父命泰,以異姓族孫,奪人祖先,成命之下,抵死牢拒,罪至蒙勿限年定配之處分,而當初文烈公金千鎰,有子象乾、象坤,長子同時殉節而無後,故次子奉祀,傳之子纘宗,又無後,而有女適羅氏,以外孫奉祀矣,纘宗女將死,托於渠之曾祖,故渠家去甲子年,仍爲移奉,而最初金成奎之上言蒙允,在於辛巳,其子得麗之上言構誣,在於乙巳,自辛巳至乙巳,爲二十五年之久,渠家若知成命之已下,則豈敢有拒逆之道乎?只緣成奎之上言後,卽爲身死,不爲奉安故耳。渠父屢年居謫,至爲冤枉,乞令寬宥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達性父命泰,以異姓族孫奪人祖先祠板罪,去乙巳年十一月,因有旨,嚴刑定配於信川郡矣。當初所坐,事關倫常,刑配之典,出於特敎,則憑藉歲月之稍久,敢生僥倖之望,呼籲請釋,極爲無嚴,原情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放送。
○庚戌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益運,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待敎金祖淳,醫官徐命衛、金光國、李春敷、李翊臣、周命新,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請令醫官診候。上曰,不必診脈矣。濟恭等曰,玉候康復,園幸隔日,聖懷憧憧之餘,想多慰滿,區區下情,實不勝慶忭,第伏念春寒尙峭,程途稍遠,保嗇聖躬,千萬之望也。上曰,今審所患,卽予乙酉以後所未有之病也,予於平日,雖有略干愼節,未嘗解網巾矣。今番則首尾數十日,未能着網巾,推此可知其症勢之非輕矣。濟恭等曰,大抵勞心甚於勞力,殿下自去年以來,晝宵憧憧於遷園大禮,事無巨細,必皆積費聖慮,且疚懷過節,以致今番玉體之欠和,此所以向來臣等之以保嗇,縷縷仰請於前席者也。宗社之付託何如,臣民之愛戴何如,而以殿下明聖,何不念及於保嗇之方,乃有此以孝傷孝之擧耶?至今追思,尙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至於日昨廻鑾之路,適値風寒,而終朝臨街,米斗之分,襦衣之賜,必皆親審,勞問慰諭,德意藹然,仁恩盛澤,迥出百王,夫孰不感激涕泣,而玉體之勞動,水剌之過時,豈非萬萬悶迫乎?上曰,西民之流離至此,乃是道伯之責也,寧不駭然乎?濟恭曰,聖敎誠然,道伯之罪,有浮於守宰矣。濟恭曰,臣於湖南道臣所論六邑守令事,有不勝驚駭者,敢此,仰達矣。黃腸斫運時,諸般用下之收斂民間,雖曰有舊例,守令若能爲民方便,親自照管,務在祛弊,則其所斂民,何至於若是過濫乎?順天、長興斂錢,殆近二千,光陽、興陽,亦過一千,寶城、樂安斂米,過三四百石,而順天、長興之以累百兩餘數,屬之補民庫與傳關廳雲者,尤極可駭。守令數遞,雖甚可悶,此等不法,不可不嚴加懲勵。臣謂六邑當該守令,先罷後拿爲宜,以前道伯言之,聖上之或慮有黃腸弊端,前後飭敎之嚴束道伯,不啻再三,而旣不能對揚聖旨,操切屬邑,以防法外之斂,末乃以無弊樣,循例狀聞,今始發覺於新道伯廉察之中,其孤負委寄之罪,不可仍置。伊時道臣,施以削職之典,有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湖南犯禁六邑守令,若待拿勘,稅穀裝運不遠,又添曠官之弊,如許無狀之類,亦豈可帶職拿來?順天、長興、寶城、光陽、興陽、樂安等守令,照律前爲先罷職,今日政竝令差代,仍令從速辭朝。昌順曰,關西蝦卵有勿令封進之命矣,御供體重,不宜全減,只以略干除減,恐好矣。上曰,關西饑荒,何可以常供,不思除弊之道乎?全數減除事,分付,可也。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兵曹參判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實病,左副承旨閣班進,竝許遞,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明日大駕,詣果川晝停所,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尹行任曰,定例堂上入侍。
○李益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分提調宋載經,身病沈重,無以入來雲,令政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內醫院分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好仁落點。
○李益運啓曰,分內醫院提調鄭好仁,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好仁。
○傳於徐邁修曰,刑曹判書,以分提調守宮許遞,前判書鄭民始聞已病差,仍任前職,牌招察任。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二月初八日,水原府經宿時,初九日顯隆園經宿時,初十日水原府經宿時,十一日果川縣經宿時,隨駕禁軍、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園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行幸時,司僕寺入把馬匹不足之數,初不往復於定例堂上,因循謬例,責立貰馬於貢人者,大有違於朝家省弊定例之本意,揆以事體,不可仍置,當該司僕寺僉正宋持敬,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事過後拿處。
○尹行任,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草記批旨內,傳曰,知道,渠輩之言雖如此,有料各營軍兵,猶且略略隨駕,則況貧寒渠輩乎?以折半或三分一待令,又或以三百五十之數,分排各日亦好,卿其商量,指一草記,係是多日往返,晝則分接於公廨或閭家,夜歸信地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今此屢詢便否之擧,寔出我聖上曲軫軍民之德意,臣莊誦再三,不勝欽仰,第以折半或三分一酌定存減,則勞者偏勞,逸者偏逸,一視之澤,恐難均沾,又以三百五十之數,分排各日,則除內入直四十五人,其餘三百五人之六日分排,每日不過五十人,三十帳幕,實無成樣把守之勢,臣之愚意,以三百五人,分兩番,更日交遞,則聖恩可以遍及,軍校可以胥休,而環衛之政,亦不至大段疎虞,敢貢賤見,恭俟處分,晝接公廨或閭家,夜歸信地事,依下敎,一一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李福源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明日曉頭,結陣扈衛,而軍官則依今番定奪,分兩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留都大臣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啓東時開門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羅亦當早發而晩罷,待南山烽火發巡,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預爲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營門,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顯隆園擧動時,本營軍兵,隨駕船艙所後,還爲入來留陣事,命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建陽等門及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出用,而十三日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新營則千摠李澄萬,騎士將金處升,哨官崔宗憲、李弼邦,敎鍊官任興秀,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宋思鑑,別騎衛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朴相一,別破陣七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領率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元厚鎭,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初八日曉頭,依例留待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隨駕宿〉。左承旨李祖承〈隨駕宿〉。右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左副承旨申耆〈守宮直〉。右副承旨尹行任〈隨駕直〉。同副承旨金履翼〈隨駕宿〉。假承旨李敏輔〈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駕詣果川,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水原府,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益彬爲宣傳官。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債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初八日寅時,上詣顯隆園幸行水原宿所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注書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降與乘轎,由建陽、弘化門,出興仁之門,至浮橋所御幕次,敎行任曰,後廂軍兵,先詣津越邊事,分付,可也。少頃,上乘馬渡舟橋,詣果川御縣衙,至午時,敎行任頒軍令訖,乘駕轎進發。上曰,過鄕校時,雖無降轎之例,予當降轎乘馬,而只是望見之處,隨駕諸臣,勿爲下馬事,分付,可也。駕至鄕校前路,降轎乘馬,至沙斤川,歷臨倉舍,宣饌諸臣。少頃,乘馬進發,詣水原御府衙,地方官趙心泰,京畿監司徐有防具甲冑,以次參觀訖,命左議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蔡濟恭偕入進伏。濟恭曰,聖體勞動之餘,不瑕有損節乎?上曰,明將拜園,心甚慰滿,不知其勞矣。濟恭曰,臣於平日,屢過此地,而猶不覺其地方之雄壯,泛然看過矣。今始詳見山抱水廻,極其宏闊,儼然成大都護,豈非有待而然乎?誠不勝欣幸矣。上曰,案山之廻抱,雖以凡眼看之,亦似好矣。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隨駕宿〉。左承旨李祖承〈隨駕宿〉。右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左副承旨申耆〈守宮直〉。右副承旨尹行任〈隨駕直〉。同副承旨金履翼〈隨駕宿〉。假承旨李敏輔〈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守宮直〉。
○上在顯隆園。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園所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於徐邁修曰,百官揷羽。
○以水原府使狀啓,柳葉箭貫革御射得中時,待令將校,後錄馳啓事,傳於金履翼曰,敎鍊官崔致驥等二人,帖加成給,明日到宿所後,口傳下批。
○以咸鏡監司狀啓,本營軍兵部鍊,令廟堂稟旨停止事,傳於尹行任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債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初九日寅時,上詣園所,親祭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御水原府衙,敎行任曰,雨勢如此,難以動駕,諸臣及軍兵等,沾濕之患,亦且關念,姑待少晴,卽當進發,以此知悉擧行,可也。命書傳敎曰,昔在先朝駕次水原,有御筆揭板之擧,今又追述故事,書下扁號,以壯南軒揭於東軒,福內堂揭於內衙,得中亭揭於射亭,令地方官、水原府使知之,門樓以鎭南樓,本府使書揭,中三門以翊左門,隨駕諸臣中,曾經府使人書揭,外三門以重鑰門,本道伯書揭事,分付,至巳時,雨意稍歇。上曰,侍衛軍兵雨具,自今日至明日,文蔭去筒箇,只佩劍事,分付。仍命行任頒軍令,上具戎服去揷羽,乘駕轎進發,詣園所降馬所,降馬御齋室,改具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板位,行再拜禮,次詣丁字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大祝進讀祝文訖,上出就板位,亞獻官以下,以次行禮如儀訖,上復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詣園上奉審訖,上曰,石物比長陵,如何?民始曰,體樣則差小,而石品及雕刻,則可謂絶勝矣。上曰,然則丁遇泰技藝,其將不下於崔天若耶?民始曰,似然矣。詣碑閣奉審,敎園官洪就榮等曰,壁土太不致精,方甎亦甚麤劣,是豈予必欲事事無憾底意乎?就榮等曰,始役適値隆冬,故如是雲矣。民始曰,園所丁字閣褓頭鐵物,有不可不添修處,碑閣土壁及所鋪方甎,因冬寒之時,役處有不精者,宜卽修改,今番寒食,兼告由擧行,而使園官監董,以前別看役丁遇泰,使之看檢役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御齋殿。少頃,敎行任曰,今當巡山,承史外,諸臣及侍衛,皆除之。上曰,六邑植木差使員入侍,〈出駕前下敎〉有聞承命出傳,植木差使員南陽府使李彥藎,安山郡守李惟稱,振威縣令李協聖,龍仁縣監申昔,陽城縣監尹光碩,長峰萬戶張世紈,以次隨駕。上仍步詣園上,親審內外龍虎,間以玉手,親檢植木之堅固與否,敎差員等曰,植木之法,貴在堅固,今此隨手見拔,其不勤可知,或因種植之失宜而然乎?彥藎等曰,皆是穉少之木,故着根亦不得堅固矣。上曰,此後另加申飭,無復如前。行任曰,山麓之周廻太廣,聖體調攝之餘,不宜過加勞動,且況雨餘風寒,此時行步,有非保嗇之方,區區下情,不勝焦迫,暫御小輿,千萬之望也。上曰,園寢至近之地,何可乘輿乎?仍敎就榮等曰,予於今日,亦且徒步,此後園官輩,宜不敢以肩輿,作巡山之行,以此知悉,可也。且莫重莫嚴之地,園僕以外,不宜任自往來,此亦另加禁戢,好矣。就榮曰,靑龍腰缺處,有補土之議,而事係重大,敢此,仰達矣。上親審訖。敎曰,果是天作,而非人鑿,則仍舊無妨,蓋今此遷園,卽天佑而非人力也。山理旣難的知,則莫如付之於天,而勿參人謀之爲愈,補土之論,果何所據雲耶?就榮曰,金養直之言以爲,此是舊時村路,不可不補土雲矣。上曰,然則補土,而不高不低,務爲圓平,好矣。就榮曰,南山氷庫址,有穿土凹陷處,諸議皆以爲宜其塡土雲矣。上曰,自此可以望見乎?爾其指之。就榮詳細指陳。上曰,此則旣是穿鑿之地,須卽塡土,好矣。就榮曰,鑿池一事,亦當稟定矣。上曰,金養直之言,以爲,如何?就榮曰,養直言內以爲,鑿方塘而中置小嶼,允合地理雲矣。上曰,方塘似不若圓塘,土局豈不以圓爲貴耶?就榮曰,方塘之內,設置圓嶼,則實合土中央之義雲矣。上曰,方位如何雲耶?就榮曰,坤申方,果是極吉雲矣。上曰,此則更待下敎爲之,好矣。詣白虎,下詢補土處,仍詣案珠親審訖。命書榻敎曰,京畿監司本地方官植木都差使員入侍,有聞承命出傳,京畿監司徐有防,水原府使趙心泰等進前。上敎曰,植木一事,最爲關心,卿等另念善爲,可也。行任曰,雨意頗緊,日勢且暮,還御齋殿,區區之望也。上曰,未盡看審處,明當更審,園官率金養直、曺允植等諸人,待令之意,預爲知悉,可也。仍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園官內下弓箭,各一部賜給,京守僕本園守僕守護軍,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行首宣傳官改差,口傳差出。仍敎曰,百官揷羽事,分付,可也。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隨駕宿〉。左承旨李祖承〈隨駕宿〉。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申耆〈守宮直〉。右副承旨尹行任〈隨駕直〉。同副承旨金履翼〈隨駕直〉。假承旨李敏輔〈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水原府,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御駕在園所,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爲之乎?敢稟。傳曰,徐判府事爲之。
○金履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一百五人等處,錢文各一兩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長城府定配罪人具純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具純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債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初十日寅時,上御齋殿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改具戎服,詣局內奉審訖,還御齋殿,敎益運、行任等曰,寺址校基登覽後,當轉向南山,仍詣山城,禮兵房承旨外,諸臣皆令先詣,侍衛及先後廂,亦令畓住於果川大路,訓將率馬兵五十,於城外稍廣處箚住,山城中軍,門外祗迎。又敎曰,自園所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又敎曰,本園地方官水原府使趙心泰豹皮一令,監司徐有防虎皮一令,竝依例賜給。行任頒軍令訖,上乘輿出齋殿,從田間山路,詣佛寺舊址,召曺允植等,下詢建寺形便,允植等對以峰頂古址,建寺六十年,仍爲廢壞,今則改構於田間平地南向之處爲宜云矣。命入圖形覽訖,改具軍服,乘輿至園所洞口,命別軍職徐英輔、朴思弼拿入。敎曰,爾等以近密之臣,莫重宿衛,不能輪番遞代,昨夜至有全數曠闕之擧,立法先從爾等爲始,宣傳官以下,何足責哉?仍命英輔等刊名汰去,出付訓營,使之還宮時,江頭回示次待令,軍職廳下隷一一査出,逐送京中,仍詣鄕校舊基周覽,巡南山而上,山外沙麓,間間多缺剝處。敎園官曰,待來年園幸時更稟,以爲補土之地,仍降輿乘馬,由大路至山城,中軍於門外,旗鼓迎接入西門,登將臺御幕次,下詢庚辰駐駕處所,京畿監司徐有防對曰,此下運籌堂,卽庚辰駐駕所云矣。仍乘輿至運籌堂,命中軍柳爾胄,牽城中父老來待。敎曰,城中戶數爲幾何?爾胄對曰,爲一百二十八戶矣。其中能射者幾人?對曰,竝本邑將校,操弓者爲三十餘人矣。命書傳敎曰,昔在庚辰溫幸時,駐駕山城宿所,登鎭南樓,臨的一巡,連獲四矢,召問父老以疾苦,今予於三十一年之後,臨此城坐此堂,召見民人,細問故事,聞來不覺愴傷,在予追述之道,豈可無示意之擧?入庭父老,皆是庚辰年溫幸時,厚蒙恩典者,不拘僧俗及年齒,特加一資,城內民戶,戶給米包,以示是日寓感之意,禿城山城中軍柳爾胄,相當職陞敍,迎接軍校,令本道試賞,操弓之類,趁明日待令,得中則當直赴,同爲唱榜,以此分付。又敎曰,追念舊事之意,當別設小布,以此,分付。仍詣鎭南樓,敎地方官趙心泰曰,此樓記文當製下,自本府從便改構宜,矣。仍乘輿出西門岸下,降輿乘馬,前詣水原府,御得中亭,命地方官趙心泰,京畿監司徐有防,判府事徐命善入侍,有聞承命出傳,與之偕入進伏。命善曰,終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別無困憊矣。命善曰,近來內廐御乘馬不備,廣求京外,無一可合,故臣於昨冬,援例筵稟,入送馬醫司僕金麗輝於節使之行,貿來二匹,皆是性馴步逸,自初擬議於直御乘,其誠勤求覓,極爲嘉尙,而未及備望,尙不得請賞矣。今則一匹先經御坐,一匹又將次第入用,其在激勸之政,金麗輝不可置而不論,而事係恩典,敢此,仰達矣。上曰,特爲加資,以勸來後,可也。〈出擧條〉仍命退,徐英輔、朴思弼,更爲拿入,以其遲滯拿入,訓鍊都監行首敎練官,旋命拿出。敎英輔等曰,汝輩之罪,當限死嚴處,江頭回示次,皆令如前出付訓局,仍命拿出,命訓將、訓鍊中軍守禦使、禁軍別將、水原府使、閣臣侍射,有大五中,特釋英輔等罪,使之如前侍衛。命書傳敎曰,長城府定配罪人具純放送。又命書傳敎曰,射革得中偶然,而射鵠之獲四矢,適符庚辰故事,此雖微事,增我愴慕,豈無示意之擧?地方官亦參侍射之列,園役勤勞,勞可紀也。內賜金甲一部,使之親受,待令將校加資,已加資人,邊將除授,軍士等,令畿營優給米綿事,回諭。又敎曰,本府御前待令,巡牢吹、大旗手,皆令本道,分等施賞,各該次知敎鍊官,後錄狀聞,當以內下筒介賜給,以此下諭於本府使,今番本邑吏校等,一人兼百工之事,效勞無比,分三等狀聞,則當有賞典,以此知悉事,一體下諭。又敎曰,參試官朴基豐代,金益彬爲之。〈出榻敎〉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隨駕宿〉。左承旨李祖承〈隨駕宿〉。右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左副承旨申耆〈守宮直〉。右副承旨尹行任〈隨駕直〉。同副承旨金履翼〈隨駕宿〉。假承旨李敏輔〈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果川縣,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水原府使狀啓,柳葉箭御射得中時待令將校等,後錄馳啓事,傳於尹行任曰,射革得中偶然,而射鵠之獲四矢,適符庚辰故事,此雖微事,增我愴慕,豈無示意之擧?地方官,亦參侍射之列,園役勤勞,勞可紀也。內賜金甲一部,使之親受待令將校加資,已加資人,邊將除授,軍士等,令畿營優給米綿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留都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尹行儼爲司宰僉正,鄭毅祚爲典籍。
○再政。以宋欽書爲掌樂主簿,典籍單李德升,尙衣主簿單李光春,以上文武科壯元。
○金履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債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十一日寅時,上御水原府得中亭。親臨文武科別試試取果川縣宿所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戎服御座,行任跪告小開門訖。上曰,儒生皆已來會雲耶?行任曰,齊會雲矣。上曰,畿伯及地方官,分坐場外,許入諸生,俾無蹂躝之弊事,分付,可也。引儀唱侍臣行禮,就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還復位。文所試官左議政蔡濟恭,行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吳載純,吏曹判書洪良浩,行副司直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應敎鄭萬始,左通禮許晪,待敎金祖淳,武所試官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兵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徐有大,同知中樞府事柳孝源,宣傳官金益彬,行副護軍趙㠎,宣傳官申義顯等,行四拜禮訖,以次分東西進伏。濟恭、命善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地方官趙心泰,進呈儒生入門單子,益運讀奏訖,命書股肱郡賦題,仍命懸題。敎命善曰,武科亦卽開場,引儀唱擧人以下行四拜禮訖,行任跪告射員呼名,又跪告矢數執鼓,射員發射訖,應試人以次發矢。少頃,濟恭等持試券進前合考。濟恭曰,今此文科,取幾人乎?命書傳敎曰,今番水原庭試文科,水原取三人,果川、廣州各所一人,合取五人。又命書榻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濟恭編次試券,以次拆榜,取李德升等五人,以次唱名訖。濟恭曰,今此別試時,除非三式年入籍居生者,無得赴擧事,曾有成命,而卽聞畿伯言,今此五人中三人,俱以無籍冒赴雲。科場事禮,何等嚴重,朝家定式,何等申明,而諸生敢生希覬之心,欲售僥倖之計,此路一開,後弊難防,三人竝爲拔去,邊遠充軍,以爲信朝令祛紛竸之地,宜矣。上曰,此科異於他科,旣已唱名,旋又拔去,豈非難處乎?雖雲無籍,若是築室居生,則宜有闊狹之道,卿等,以爲如何?命善曰,旣有準三式許赴之命,則儒生之冒赴者,合置當律,豈可闊狹乎?濟恭曰,年前南漢別試時,尹永儀猶有一式年戶籍,而亦旣拔去,則今不可異同矣。上曰,卿等之言雖如此,此科與南漢科有異,諸宰之意,亦以爲如何?民始等齊奏曰,朝令不可不信,今若弛張,則弊將無窮,聖意雖出慰悅,決難寬恕矣。上敎有防曰,營邑帳籍,更爲詳閱,好矣。有防曰,多般考閱,果無所載,渠輩亦云無籍冒赴雲。且所謂擯空,有司者,倡言於場內多士之中,互相喧聒,物情如此,恐難仍置矣。大司諫洪文泳進前曰,科場法意,何等至嚴,而今此入格中三人,初不入籍,肆然冒赴,萬萬駭然。其在嚴科規杜後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辛德羽、金星運、趙萬元,竝拔去原榜,依法充軍。上曰,拔去,可也。〈出擧條〉上敎辛德羽三人等曰,爾等無籍而冒赴,諸臣據法爭之,且聞多士中物情紛紜雲,故不得不拔去,而矜憐極矣。須各努力,以圖後科,可也。仍命濟恭,更考合考軸。上曰,更考拆榜,先考籍後唱名,俾無如前拔去之弊,好矣。更考拆榜,考籍唱名,呼新來訖。上曰,李運行家,屢世移葬,雖出於不得已,慮或有害,每切耿耿,竝仕未久,又復登第,可謂寅葬卯發,爲之可嘉。仍命運行進前,敎曰,汝家移葬後,予未嘗安心矣。汝能參榜於是科,事若不偶,何等奇幸?仍敎濟恭等曰,初榜有故,再考而得運行,豈非天耶?且光敎之李,得參此榜,此亦理也。濟恭等曰,運行五十窮儒,今番移葬後,始得初仕,又登科甲,移葬之地,可謂吉地矣。命放榜,文武科諸人,以次就位,行四拜禮訖,命賜花牌宣醞,仍命除後四拜。引儀唱致詞,濟恭等率百官陳賀訖,引儀引文武新恩及百官出,通禮告禮畢。上曰,日勢尙早,今當進詣果川宿所,明當還宮,以此知悉,可也。命書傳敎曰,今番園所植木,六邑優劣,姑難知之,欲待來年幸行,有所勸懲,令畿伯知悉。來年展拜,行巡山時提稟,其中果川最劣,以其宿所地方,事力有所不逮,姑且分揀,本府之用外村民力,雇價亦太少,此亦未妥,欲爲更觀前頭,以此意下諭,勤慢勸懲,雖在守宰,至於校吏事役勞苦,宜先施賞,令各該地方米布間分給後錄狀聞事,一體下諭。又命書傳敎曰,近以傳聞推之,園屬已爲弊端,而雖以昨日留宿時觀之,首守僕橫竹於紅箭門外至近之地,不知園官,又不知本官,如許頑民,不可不嚴懲,今姑參酌,此後園官知悉,各別束濕,又或不循彀率,園官難免其責。又以守護軍言之,昨日摘奸時,毆打邑吏雲,寧有如許民習?地方官朝家亦所禮待,古有肅拜單子還給之例,如渠軍伍乎?毆打邑吏守護軍,令地方官査出捉來,嚴治後狀聞,此後無論守僕守護軍,一或不恭於地方官,作弊於邑屬,地方官捉來嚴治,使卽狀聞。園所近處田畓耕作之際及居民等處,若有一毫作弊,亦令地方官,隨現捉來重治,以此意,令地方官知悉。此後摘奸,若有現發,則不能檢飭之園官姑無論,朝令之下,掩置之地方官,安得辭其責乎?一體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幸周覽本府新治,官廨雖成規模,民家未就頭緖,其中所謂若爾造舍者,非窨非卡,則似蠍殼似蠏匡,以今所料,屋閭之櫛比,街巷之繁庶,儼然爲畿輔大都會,固難期以時月,若不別講,另究其興勸萃集之方,予豈可便心而弛思乎?還駕之日,駐轎召問父老,民之蚩蚩,不知所對,新治之勝於舊邑,惟在朝家措劃,廟堂之臣,十分商確,賓對時敷奏,大抵欲募入,則宜先制産,欲制産,則宜其心樂其生,太上經界,其次懋遷,反覆思惟,無出於二者,園所局內外,新屬土地地價,過於樽節,民情不無抑鬱雲。此則地方官,別般査出,優加拮据,而稍待完聚定居,又使力作之外,更售手販之益,則將有此屋改觀之效,進住宿次,餘意憧憧,玆又呼燭申諭。地方官祗受後,聚會父老,一一曉告,小民易爲力如右,則民可安頓,大民受廛之願,非可指的而汨勤,地方官依筵敎,亦卽傳之,以副予爲本府士民綣綣懃懃之苦心至意事,下諭於本道監司、水原府使。上還御壯南軒,少頃,敎行任,頒軍令訖。上具戎服,乘駕進發,至五里許駐駕。敎行任曰,本府父老,欲問疾苦而未果,禮房承旨姑以代房,隨駕於衛內,爾則落後,與地方官,眼同招致父老,審問疾苦以來,可也。仍進詣果川御縣衙。上曰,地方官入侍。有聞承命出傳,與果川縣監李命傑,偕入進伏。上曰,有何邑弊乎?命傑曰,本邑民戶,只是三千三百七十戶,而除班戶及諸般雜頉,則應役之戶,不過爲一千七八百戶,通計良軍額,則爲二千七十七名矣。以此民戶,較彼軍丁,太不相當之中,守、摠兩營及巡營保人,厥數甚多,軍額實無塡充之道,隣族每有難支之患。蓋其保人之役,比元軍稍歇,而近京之民,不難於投託故也。案付軍額,緣此無以充數,三營保人,一竝移定於有裕邑,則庶可除難支之弊,而此與移送元軍有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命傑曰,本縣處於三南初站,罪人往來,實爲頻數,而所騎馬匹及護送軍人,他無出處,不得不責之民戶,而通計一年所費,不啻屢百兩,如得還米一千石耗條,付之本縣,俾得責應之資,則可除民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道伯稟處,可也。〈出擧條〉命傑曰,尙衣院奴婢,爲十三口,而若有物故,則本院輒靳頉下,故不得不侵徵隣族者,爲三名,而此係民隱,敢此,仰達矣。上曰,特爲蕩減,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賦三中一幼學沈綏鎭,《八子百選》一件,大壯紙一卷,之次三中二幼學洪天浩,《正音通釋》一件,壯紙一卷,三下幼學朴周陽、李尙眞、尹聲烈、尹培彥、李基述、金星栦,草三下幼學曺允榮,各《正音通釋》一件,草壯紙一卷,次上幼學鄭塾、安塾、辛德羽、尹海東、金星運,各壯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水原邑內武士別試射時,壯勇軍金載鍾,柳葉箭四中五分,筒箇一部,哨官出身李得弘,別騎士閑良朴輔慶,柳葉箭三中四分,各弓矢一部,馬兵閑良尹殷九,柳葉箭邊三中,弓箭一部,敎鍊官嘉善崔致驥,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弓一張賜給。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坐〉。行左承旨李得臣〈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今番幸行,無論重罪輕罪,記過竝蕩滌。
○傳於申耆曰,刑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金履翼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十六日儒生殿講取稟,傳於李祖承曰,春到記後,更稟。
○以長興府使望筒,傳於李祖承曰,近日堂下武弁之積滯可悶,初欲改望而未果,今日肅單,徑先例答,當該司謁推考,原望筒勿施,具純仍任前職,待他窠差送,本邑自是難治,各別擇差下送。
○司僕僉正宋持敬拿處傳旨,傳於申耆曰,分揀。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李得臣、趙衍德落點。
○以左承旨李得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金憙曰,更爲牌招,申飭行公。
○傳於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李運行爲假注書,假注書鄭文始改差,代李瑞朝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改差,代吳聖根爲假注書。
○申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依下敎,內寺馬籍色書吏朴載儉,牽馬陪南貴蕃,各木七疋,各別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每當陵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例爲稟定擧行,而今番顯隆園行幸時,定例旣無磨練,且異於春秋幸行後元定之例,犒饋一款,置之,何如?傳曰,春秋一次外,雖無擧行之例,百餘里程途,五六日往返,每見校卒之騎者憊,步者疲,若己之憊,若己之疲,而行路宿站,一風一雨,無非爲渠輩關心,及其穩旋之後,竝與乾犒饋而不爲,則何以表爲渠輩多幸之意乎?然本園幸行,凡事務從節略,此豈惜費而然乎?此後每歲春秋,若園幸居先,則乾犒饋先爲依例分給,但勿疊授於後幸,若未經前幸者,不必拘此,依此定式,今番乾犒饋,卽爲依例分給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自初八日至十一日,合四次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自初八日至十一日,合四次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西部幼學金濟運上言,傳於申耆曰,獨漏可訝,相考草記。
○以木川幼學曺光福上言,傳於申耆曰,特爲加資,今日內成給敎旨,使近百歲老人,莫懷向隅之歎,以此判付,其矣處謄給,以示軫念老人之意。
○以龍仁幼學魚錫錄上言,傳於申耆曰,加資獨漏,相考果如所訴,今日內口傳下批。
○以忠州幼學朴炡上言,傳於申耆曰,依例加資,今日口傳下批。
○咸平幼學李鳳緖上言,傳於申耆曰,獨漏責在該曹,其時當該堂上推考,今日內口傳下批。
○以咸平幼學申光涉上言,傳於申耆曰,觀此其矣所訴,非但此一人,他道他邑之如此,可以反隅,申光涉祖年百歲人,今日內口傳,特付實職,成給敎旨,使渠卽日下鄕,歸傳老人。此後諸道歲首例資狀聞時,年過百歲,未經實職者,依新定式,一一區別狀聞,仍於歲首老職下批時,同爲擧行事,令兩銓知悉。仍以此意,令兩銓行會諸道。
○以北部閑良金尙一上言,傳於申耆曰,招見給米。
○以宗廟守僕朴昌彥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速決處。
○以西部司果鄭光宅上言,傳於申耆曰,故鍼醫鄭亨道之功,豈可忘乎?月前筵中,問其子孫有無,皆曰不知,今此上言,或因筵敎之得聞而然是隱喩,令內局詳問草記。
○以靑陽幼學李在謙上言,傳於申耆曰,異於常賤之干恩,招見後,詳問事蹟草記。
○以南部司譯院生徒樸重光上言,傳於申耆曰,令該監査實草記。
○以江陵僧徒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內司公文,何等昭然,則本府之至今侵徵,萬萬可駭,卽令該曹,嚴飭本道,俾無如前因循之弊,後復若此,自本曹,該守令草記論勘。
○以昆陽驛吏朴錫道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稟處。
○以金川幼學邵弼永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決處。
○以兎山閑良朴昌弘上言,傳於申耆曰,商量稟處。
○以狗皮契貢人尹商咸等上言,傳於申耆曰,所訴果然,水㺚皮之弊,不可不釐正,斯速從長決處。
○以文義驛吏梁驗福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決處。
○以江界幼學朴泰來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西部童蒙崔順大上言,傳於申耆曰,卽爲査實草記。
○以延安居民朴仁培等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宜卽釐弊,往復該道,令該道,卽爲論理狀聞。
○以東部小木匠安盛表上言,傳於申耆曰,令內需司査實來告後稟處。
○以巨濟居民成坤上言,傳於申耆曰,詳考從長決給。
○以順天幼學趙顯燁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康翎居吳聖源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羅州幼學林旭遠等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咸悅漕卒權以濟等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寧越僧漢明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高山僧誡𡓫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稟處。
○以長湍居民禹沈孫等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草記稟處。
○以東部馬兵金重郁上言,傳於申耆曰,猥越則猥越,渠父功勞宜念,令訓將治其猥越之罪,家舍從速區處決給。
○以松羅驛卒李震建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査處。
○以泰仁幼學趙坤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査處。
○以密陽幼學朴鼎文上言,傳於申耆曰,誠如所訴,大關民弊,舊還捧納之際,安知無此等奸弊乎?近來舊還,連爲蕩減,遠不過十年內外,則戊戌舊還之昨年督捧,亦甚可訝,査問該道,使之詳査狀聞。
○以西部良女宋召史上言,傳於申耆曰,相考徒流案,草記稟處。
○以淸州幼學高彥濟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草記。
○以金浦童蒙權彭興上言,傳於申耆曰,卽爲放送事,分付。
○以金浦閑良金仲寬上言,傳於申耆曰,卽爲放送事,分付。
○以安岳私奴春才上言,傳於申耆曰,相考徒流案,果如所訴,放送後,草記。
○以振威童蒙朴哲壽上言,傳於申耆曰,伊時事何足責?編配已久,情理切矜,卽爲放送事,分付該曹。
○以春川童蒙洪重烈上言,傳於申耆曰,令該曹取考徒流案,草記稟處。
○以陽城船人許盛福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如有同罪人,一體放送事,分付。
○以宜寧徒配罪人馬雲龍妻李召史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事,分付該曹。
○以機長幼學鄭錫範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
○以海州囚推罪人趙命得妻金召史上言,傳於申耆曰,査處。
○以三嘉幼學朴鳳齡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
○以金甲島定配罪人姜福鳳妻白召史上言,傳於申耆曰,放送事,分付。
○以水原閑良趙善臣上言,傳於申耆曰,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
○以顯隆園守護軍姜大得等上言,傳於申耆曰,査處。
○以仁川閑良河龍壁上言,傳於申耆曰,斯速決放。
○以忠州幼學李箕炯上言,傳於申耆曰,永豐君卽英陵朝王子,故忠臣朴彭年之女壻,而永豐與彭年,同時身死,聞其塋域陵夷雲,旣聞之後,豈可等閑看過?卽令地方官,別加修築,待修築,令道伯狀聞,當遣官致祭,此意下諭於該道伯,令該曹知悉。
○以永興幼學金胤國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狀聞。
○以永興幼學朴東彥上言,傳於申耆曰,論理狀聞。
○以義州幼學白光斗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豈可不斯速釐革乎?令新道伯知悉,以此成送有旨。
○以北道五衛將李允中上言,傳於申耆曰,所訴似然,從便決處事,知悉。
○以水原忠義權楹上言,傳於申耆曰,分付本府,査實頉給。
○以咸興幼學金重呂上言,傳於申耆曰,咸興幼學金重呂上言,與干恩有異,可見邑中之公議,陵官之只生進道薦差祭,而不及於大王子孫者,甚是欠事,擇其文學行誼世系之著顯有名稱者,定窠通擬,實爲完好,卿其更採物情,指一狀聞事,下諭於北伯。
○以麻田幼學王景恩上言,傳於申耆曰,從長決處。
○以果川幼學李顯圭上言,傳於申耆曰,令本官斯速修治,形止使卽報來後狀聞。
○以坡州忠義奇彥邦上言,傳於申耆曰,査實決處。
○以通津族親衛李秋興上言,傳於申耆曰,相考法典査處。
○以咸興幼學李德訓上言,傳於申耆曰,不爲檢擬,果何委折是隱喩,與此上言,成送有旨,俾卽査實決處。
○以水原金周天等上言,傳於申耆曰,分付該府,査實頉給。
○以水原幼學李憲默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獨漏可矜,卽爲査實狀聞事,知悉。
○以長湍忠義韓景大上言,傳於申耆曰,査實決處。
○以安山金守山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不無稱冤之端,斯速査處。
○以豐德水軍金命福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査實頉給事,分付本府。
○以水原幼學金鼎柱上言,傳於申耆曰,贈職官敎閪失之後,元無更爲成給之例,至於事蹟,昭載史館,以此判付,令本府使踏印謄給,以爲寶藏之地。
○以水原幼學金寬弼上言,傳於申耆曰,分付本府,査實頉給。
○以水原朴聖燁上言,傳於申耆曰,分付本府,査實頉給。
○以安州幼學金夢熊等上言,傳於申耆曰,果如所訴,極爲可嘉,詳考實蹟狀聞事,與此上言,成送有旨。
○以廣州朴漢弼上言,傳於申耆曰,令掖庭署,査實來告後,更稟。
○以西部良人朴昌祐上言,傳於申耆曰,令掖庭署,査實來告後,更稟。
○以全羅道朴泰奎等上言,傳於申耆曰,無論當否,須卽捧入,以待處分,可也。政院事,極爲駭然,卽爲取見捧入。
○李祖承啓曰,今庚戌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已爲啓下矣。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靑松府使到任事,傳於申耆曰,昨於招致本邑民人,詳問弊瘼,本邑民弊之最甚者,一曰糶糴之弊,二曰糶糴之弊。分之爲弊裒益,固非難事,而捧之爲弊,尤豈泛看?前後筵席,屢發此事,年前亦有枚擧申飭之擧,而伊後未聞釐弊,昨日民人之說又如此,若不別般矯弊,是朝家欺小民,以此廟堂知悉。與曾經道伯、守令人商確矯救之方,明日草記,稟處,使分時捧時之積弊,期於快祛,嶺南一道還弊,殆乎無邑不然雲,而先從筵席登聞之處,隨聞努力,則是亦得尺爲尺,豈不有補於民事?仍以行會該道,令地方官,聚會民人,先卽曉諭,雖於草記批下之後,如有別般意見,枚報道臣,以爲狀聞之地事,分付。
○庚戌二月十二日卯時,上御果川縣衙。還宮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命書傳敎曰,故相翼憲公鄭太和山地在近處,還宮後,遣承旨致祭,仍命行任,頒軍令訖。上具戎服,乘駕轎進發,駕至浮橋所,降轎御幕次,少傾頃,乘馬渡舟橋,至關王廟,降馬就神位前,行再拜禮訖,旋卽乘馬,由興仁之門,詣弘化門,命出標信解嚴,入弘化、建陽門,詣協陽門,降馬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山gg出g。
○庚戌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二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輦路入矚昌嬪墓,遣判敦寧致祭,祭文當製下。又命書傳敎曰,今聞靑海伯祠,在水原地,先朝溫幸,特命致祭,推入畫像,下御題贊雲,其在追述之道,豈可闕焉?遣官致祭,仍令本官,修葺後使之狀聞。又命書傳敎曰,上京文武新恩下去時,令畿營給糧資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展禮時入直官,邊將除授,守僕等,令該曹米布題給。又命書傳敎曰,過牛眠川,聞有故判書靖平公成石磷墓在路傍,令地方官,待香祝下送,致祭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故忠臣贈判書李福男墓地在路傍,豈可無表異之擧?遣禮官特爲致祭,因此又聞之,故僉正車天輅墓在縣東雲,文章外且有殊勞,年前搜訪遺集,尙在閣中,令內閣知悉,斯速入印,與李福男子孫,令該曹訪問以啓,適因憩馬,問前林雲,是故忠穆公李尙𫘂山地,亦遣官致祭。又命書傳敎曰,今榜文及第李運行,卽光敎之李也,八達主人,其先世殊異之蹟姑勿論,昨年因新治鄕校,占基其家,移世葬之地,而渠能大闡於此科,事若不偶,聞年過五十,例出六品雲,郞署明日政調用,使之謝恩後下去,武出身李性林,卽府使運昌之子,身手氣骨,亦爲全榜之最,初仕亦令明日政調用。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錦伯辭朝,連値齋日,當許久遲滯雲,宜念夫馬久留之弊,勿拘數日內爲之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翌日問安,隨駕諸臣,旣令勿參,藥院都提調許bb遞b,副提調亦爲許遞。耆曰,海西山郡歉荒最甚,流民之接濟方急,朝家之軫恤尤切,而臣於谷山事,竊有所憂悶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大抵賑政,專靠還穀,而本縣穀摠,不過萬石,常年糶糴,尙雲不足,報營加分,留庫絶少,況玆告歉之歲,除卻還戶所授,實無俵賑之資,移粟之政,不容少緩,而本縣處在三道交會之地,道內鄰邑,雖有遂安、新溪兩縣,被災旣同,還穀無多,此外諸邑,則道理隔遠,轉輸無路,料辦賑穀之道,惟有關西水路而已。關西一路,雖値荒年,常時穀簿,或有餘裕,他道移轉,亦多已例,此不可不及今講究,以紓西民危急之憂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坐〉。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權裕〈未肅拜〉。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瑞朝〈仕〉李運行〈仕直〉。事變假注書吳聖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金憙啓曰,園寢展禮,聖慕克伸,淸蹕穩旋,下情增忭。伏未審屢日動駕之際,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勞動旣多,不瑕有損?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憙啓曰,左承旨李得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得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金熹曰,昨日屢違已過矣。今於承批之後,又復違牌,亦甚駭然,熙川郡守除授,當日辭朝。
○傳於金憙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忠州幼學李箕烱上言,傳於金履翼曰,永豐君卽英陵朝王子,故忠臣朴彭年之女壻,而永豐與彭年,同時身死,聞其塋域陵夷雲,旣聞之後,豈可等閑看過?卽令地方官,別加修築,待修築,仍令道伯狀聞,當遣官致祭,此意下諭於該道伯,令該曹知悉。
○咸平幼學申光涉上言,判付內,觀此其矣所訴,非但此一人,他道他邑之如此,可以反隅,申光涉祖年百歲人,今日內口傳,特付實職,成給敎旨,使渠卽日下鄕,歸侍老人,此後諸道歲首例資狀聞時,年過百歲,未經實職者,依新定式,一一區別狀聞,仍於歲首老職下批時,同爲擧行事,令兩銓知悉,仍以此意,令兩銓行會諸道。
○以咸平幼學李鳳緖上言,傳於金履翼曰,獨漏責在該曹,其時當該堂上推考,今日內口傳下批。
○吏曹前僉知李弘稷年八十六,折衝今加嘉善,前縣監魚史弼年八十,通訓今加通政,幼學金慶麟年九十七,幼學樸重赫年九十,已上今加通政,已上特爲加資事,承傳。
○金憙啓曰,假注書李運行、李瑞朝,事變假注書吳聖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今番隨駕挾輦軍,三明日訓將與亞將,進詣北營試放,邊一中以上,別單書入,龍虎營訓鍊都監京畿監營招搖旗軍駕前駕後旗手及御前大旗手,亦爲試放,旣皆騎馬,與挾輦軍之步行有異,邊二中以上,別單書入,都監別破陣,如入衛內,一體試放,邊二中以上書入,封書往來塘馬馬兵騎士,令該營,木一疋施賞。
○金履翼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而樂安郡守李駿德,熊川縣監白東遠,光陽縣監張宅基,興陽縣監申光輅,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未肅拜呈告憲府諸臺,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翼曰,未署經呈告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金履翼曰,兵曹郞廳朴崙壽改差,今日政差代。
○傳於金履翼曰,全羅水使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趙衍德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趙衍德曰,銓官推考,政吏令攸司科治。
○傳於申耆曰,太驟聞是親年限滿,水使金益彬,仍任前職,今日政更爲差代,待下批,一兩日內辭朝。
○趙衍德,以吏曹言啓曰,前右議政金鍾秀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牌不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履翼進。啓曰,判書洪良浩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裕爲承旨,洪檍爲大司憲,洪樂性爲內醫院都提調,徐有隣爲提調,李英胄爲軍資判官,元永胄爲長興主簿,宋銓爲執義,李得休爲掌令,洪聖淵爲大司諫,李普天爲司諫,金光岳爲獻納,丁志元、朴東浚爲正言,李運行、李瑞朝爲兵曹佐郞,李晩祥爲健元陵令。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履正入直,參知沈晉賢病,右副承旨申耆進。啓曰,前右議政金鍾秀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性林爲宣傳官,李源亨爲部將,副司直鄭民始、趙鼎鎭、徐邁修、李益運、尹行任、金熙采,副司果韓興裕、李仁達、黃處中,副司正李運行、李瑞朝,以上竝單付,判府事單金鍾秀,同知單尹晉錫,前僉使洪受寬,今加折衝,宣傳官具紞、金益彬仍任事,承傳,卞至健爲全羅右水使。
○以咸鏡監司狀啓,中軍朴泂,方在北關,除朝辭赴任事,傳於金憙曰,除朝辭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單申思亮。
○吳聖根有頉,代以李履熙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履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醫官李完伯書啓,領議政金熤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外氣盡解,而本症浮脹,一樣無減,膈滿喘促等症,苦歇無常,脈度之弦緊,亦無動靜,藥則更用前日所用復元湯,而主家以爲,病非時月內可差之病,藥亦從前例用之藥,而王人之久留病所,萬萬惶悶,私心不安,如添一症,屢勸罷歸,縷縷言及,而臣旣承不離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詮次啓達。答曰,人蔘二兩更送,爾則姑爲還來,往來看病。
○金憙,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副司直權噵、尹蓍東、宋載經、李敬養、鄭景淳、趙尙鎭、李堉、李普溫、宋濟魯,敦寧都正趙鎭寬,咸春君李昌運,完川君李明奎,完昌君李彥章,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副護軍李彥熙,北兵使李文德,尙州牧使吳在文,仁同府使南有寬,昌城府使申鴻周,楚山府使李邦榮,鐵山府使朴光遇,江陵縣監洪檢,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副司直權噵、宋載經、尹蓍東,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李敬養、趙尙鎭、李堉、李普溫、鄭景淳、李敬懋,行副護軍李晟、李樸、徐赫修、具明遠、金弘濟,同知中樞府事辛錫箕,慶尙左兵使李源,昌城府事申鴻周,楚山府使李邦榮,淮陽府使韓晩裕,淸州牧使李趾光,尙州牧使吳在文,豐德府使南履五,長湍府使李運昌,鐵山府使朴光遇,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敬膺,除授過限未上來,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兼內吹三十名,元內吹六名等處,各木綿二疋,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果川縣領付流民黃海道十三名,平安道十九名,原春道六名,合三十八名,壯每名米三斗,弱每名米二斗式分給帖文,依例成給後,出付畿營將校,使之領付初到站高陽、楊州等邑,以爲次次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自今日撤排矣。各鎭兵船防船,以預待將吏沙格,使之領還,私船出給各其船主,浮橋汁物中借用者,還送各該營該司,貿用者,仍屬本司之意,敢啓。傳曰,有司堂上與訓將及惠堂徐有隣,出去眼同擧行,而昨日召問時,已以京外待令將校軍卒船人及各邑監色以下,從日字多寡,使之成冊修納,而不可無施惠之擧,以此曉諭渠輩,各船還歸日字,爲先書入,可也。
○持平李儒修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條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祗謁園寢,聖孝克伸,回鑾萬安,玉體康寧,臣民歡忭,小大惟均。伏念臣之病狀凡百,比前秋,又不知幾層落下,腰腳俱痿,行步全廢,膈氣頻作,劇歇無常,常飯之未嘗,全宵之失睡,已至五箇月矣。氣息奄奄,頓無陽界上意,精神昏昏,不省房閨間事,兼以眼眚彌劇,幾至盲廢,以此症形,無望於班行周旋,通朝之所共知也,而今我聖上玉候新瘳之餘,百里動駕,五日勞攘,瞻戀慕慮,百倍恆時行幸矣。臣子情禮,尤不敢偃然床笫,切擬舁往郊外,祗瞻羽旄,以伸犬馬之忱矣。膈氣之症,又自再昨闖發,上衝橫刺,勺水不通,連晨痛泄,昏倒叫楚,萬無蠢動之路,莫遂耿結之誠,伏枕惶隕,如添一病,臣廢疾經年,闕禮之罪,不啻山積,而狗馬賤疾,每每煩瀆,尤增死罪,不敢自劾者,亦已屢矣。至於今番之竟阻迎送之班,起居之列,罪逾著而無所逃矣,玆敢哀籲。伏乞聖明,亟降威罰,治臣隳分曠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參何傷?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左承旨李得臣疏曰,伏以皇天默祐,玉候康復,園寢展省,鑾蹕穩旋,慶溢宗祊,歡騰帀域。仍伏念臣於昨冬,待罪憲職,周旋不敏,人言屢至,驚惶慙恧,殆欲無生。噫,〈七字刀削〉賊驥之萬戮猶輕,朝野一心,婦孺同辭,臣亦有秉彝矣。其所以沬血張膽,寧後於人,而當初陳章,旣在於凶疏未及見之前,翌日出肅,差遲於簡通已謹悉之後,情雖無妄,事涉溺職,輕勘之日,緩討之斥,人固宜其有言,臣亦受以爲罪。嶺海之請,猶屬薄勘,而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昭釋備至,恩遞繼降,雖臣自謀,何以加此?屛伏荒郊,自訟愆尤,逢人自汗,撫躬先涕,不意銀臺特除,遽下於此際,臣聞命惶惑,不覺感淚之被面也。臣之逖違天陛,亦已久矣。頃隨父老之後,仰瞻羽旄之美,尙且滿心歡喜,少慰耿結,今於恩召之下,何敢爲屢違之計,而顧臣所遭,有關廉防,豈可徒恃寵靈,揚揚冒進,重犯無忌憚之科哉?官職去就,初無可論,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洞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金思穆疏曰,伏以皇穹眷佑,玉候康復,祗謁園寢,聖孝克伸,爭瞻羽旄之美,冞切岡陵之祝。仍念臣空疎譾劣,百無一能,不足備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偏加不世之渥,超至亞卿之列,內外揚歷,已踰涯分,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恩山德海,猶屬例語,臣感恩畏義,身非己有,生死向前,趨走爲恭,有除輒膺,不敢爲苦辭力免之計,而只緣才識莫逮,絲毫無補,居常悚恧,若隕淵谷,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秋官陞擢之命,臣驚惶震悸,五內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六卿之職,上應八座,是何等地位,是何等顯秩?苟非年德俱高,望實茂著者,莫可擬議,而若臣則年紀尙淺,人望素輕,今此廟剡之謬擧,聖簡之誤及,臣誠惝怳,莫省其所以也。若其負乘之戒,在梁之譏,臣旣自知,人謂斯何?惟我殿下,特以臣祖之孫,恆軫全保之念,恩言鄭重,戒飭諄至,臣銘鏤心肝,夙宵莊誦,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力辭權要,棲遲冗散,上而不累於聖知,下而無忝於家聲,從前踐歷,尙雲濫矣。今乃冥升不已,更進一步,則朝廷之名器,緣臣而輕矣,謹愼之先規,由臣而壞矣,此尤臣所大懼也。臣自聞新命,滿心悸恐,歷日靡定,官職雖蒙恩遞,品秩猶且自如,宜卽露章自列,以暴肝膈之懇,而時値齋日,疏籲未徹,又當園幸,未敢言私,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不稱之實,難冒之義,不可以時日之稍久,晏然承當,玆敢略陳血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金魯永,參議李敬一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浦郡童蒙權彭興,閑良金重觀等上言判付下者,有權一彥、金慶渙等放送之命,臣等竊不勝憂慨之至。前冬〈四字刀削〉也,沿邑守令輩,視若尋常,不爲遮執者,萬萬驚駭,罪止遞罷,已是失刑之大者,道臣之刑配鄕色,事理當然,而此漢輩,敢生希覬之心,猥煩天聽,至請蒙放,究厥民習,誠極駭惋。今此特放之命,實是意慮之外,此等之類,若蒙疎釋,則國法將無以得行,隄防將至於漸壞,誠非細故,玆敢聯陳短章,仰請收還。伏乞特寢權一彥等放送之命,仍令臣曹,嚴治其猥濫號籲之罪,使公法不撓,下邑知懼,不勝幸甚。傳曰,上疏還給,依下敎,卽爲擧行。
○忠淸監司鄭存中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孝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冞康,瞻望羽旄,欣忭普切。仍念臣冒膺藩寄,行將陛辭矣。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地,而距大路不過數十里而近,玆敢不避猥越,援例陳懇。伏乞聖慈,特許臣赴任之路,歷省先壠,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掌令崔景岳疏曰,伏以皇穹默佑,玉候康復,旣謁廟宮,又拜園寢,聖孝克伸,回鑾萬安,欣瞻羽旄之美,益切岡陵之祝。仍伏念臣,庸陋譾劣,百無一取,而濫蒙恩造,猥登臺省,今已數十年於玆矣。第臣生長遐鄕,聞見孤陋,知識蔑裂,其於世務緩急,時政得失,無異聾瞽之於鍾鼓丹靑,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助我聖上淸明之治,居常悚恧,如負大何。乃者柏府除旨,忽下於旅邸病伏之中,臣驚惶震悸,莫省措躬之所也。噫,職是宿趼,身入京師,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素患關格之症,向於釋菜將事之時,挾感添劇,屢日彌留,食飮全卻,氣息凜綴,委頓床褥,蘇完無期。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萬無束帶供職之望,召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冒控血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俾得以安意調治,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久抱漆室之憂,常切繞壁之歎,區區所懷,有不容終默者,竊效古人萬言封事,玆敢謦咳於黈纊之下,惟聖明留神裁擇焉。嗚呼,今日臺閣之所可言者,莫急於懲討,大小臣僚,孰不以是爲第一義,而此已經年閱歲,三司之啓,紙毛已久矣。儻殿下廓揮乾斷,亟賜處分,則亂逆可除,宗社可安,臣不必更加聲討,徒事煩聒,而顧今國計民憂,可謂流涕太息者也。漢之賈誼,當文帝最盛之際,進治安之策,而有厝火積薪之喩,宋之蘇洵,當仁宗最盛之時,獻審敵之策,而有弊船深淵之言,蓋其眷眷先事之慮,不但爲當時之格言,亦豈非後世之柯鑑乎?臣聞政貴知時,事要務實,爲政而不知時宜,當事而不務實功,雖聖賢相遇,治效不成矣。恭惟我殿下,聰明睿知,卓冠百王,孝弟通於神明,仁恩浹於海宇,夙宵憂勤,罔或懈怠,絲綸每下,瞻聽爭聳,太平之治,匪朝伊夕,凡在臣僚,孰不欽仰攢頌,而夷考其實,大違所望,國勢時象,日益岌嶪,世道人心,日益乖悖,紀綱日益頹弛,民生日益困瘁,危亡之禍,若將迫在朝暮,此其故何哉?臣誠固陋愚昧,莫知其某事之爲得,某事之爲失,苟求其受病之源,則亶由於君臣上下,不以實心做去故耳。苟有實心,豈無實效哉?以今見之,所可憂者有七,聖學無緝熙之實,一可憂也,上下無交孚之實,二可憂也,群臣無任事之實,三可憂也,人才無收用之實,四可憂也,民生無懷保之實,五可憂也,言路無洞開之實,六可憂也,紀綱無振肅之實,七可憂也。聖學無緝熙之實,何謂也?帝王之學,雖與韋布有間,規模工程,大體無異,而其加工於本源之地者,尤有大焉。蓋其處崇高之位,享豐豫之樂,宴安幽獨之得肆,宦寺宮妾之與居,一心之微,衆欲交攻,苟不能痛加省察,密下工夫,則其何以克己而復禮,立體而達用,以成從欲之治乎?昔傅說,告於其君曰,學於古訓,乃有獲,蓋古聖人精一執中之傳,格致誠正之說,布在方冊,炳若丹靑,後王之可師可法者,誠不外乎是矣。必也先從讀書講學中下手加工,沈潛乎絲毫之賾,而深究體認,涵泳乎玩索之際,而神會心得,溫故而知新,日就而月將,必使聖賢之說,義理之實,瞭然於心目之間,天理也,則涵養敦篤,莫遏燃達之體,人慾也,則摑血條捧,不留萌櫱之微,使吾方寸之地,光明而洞澈,正大而純粹,推以至於政事之得失,人物之賢邪,亦莫不精思而明辨,理與心融,事隨理得,然後吾心禮用,沕然通達,與天地同其功用,則向所謂精一執中之傳,格致誠正之工,亶在於我,而擧而措之於家邦,沛然無礙,無不從心所欲矣。此在殿下立志之如何,力行之如何爾,何憚而不爲哉?仲虺之誥,曰以禮制心,以義制事,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己若者亡,好問則裕,自用則小矣。以禮制心,則克己之功,密而有歸仁之美矣,以義制事,則方寸之工,措而致合矩之效矣,自用而謂人莫己若,則受善之量狹,而人不樂告矣,好問而能自得師,則天下之善歸,而與天同大矣,學問之要,何加於此哉?顧今經筵之官,卽古師傅之任也,極選文學之士,以備顧問之方,將以納誨而進德也,將以解惑而明道也,將以論政而制治也,程子所謂君德成就,責經筵者,誠以是也。肆我列聖朝,於經筵官,待之有禮,親之有恩,如家人父子,情意洞達焉,今之侍臣,有愧古人,學問多缺,誠懇亦乏,或難於入侍,至有規避者矣。間或挾冊登筵,講論文義,而無以當聖心,故於是乎接見漸疎,進講甚罕,經筵殆至停輟,館職間多虛曠,政要時弊,未嘗諮詢,臣固知聖學高明,貫通天人,無復待乎經席之啓沃,而好問則裕,與人爲善,亦豈非殿下所當加勉者耶?夫爲學之道,勤則進,不勤則退,是以日三法講,又有召對夜對,卽我列聖朝勤學之家法也。肆昔宣廟朝,從臣有詩曰,枕戈猶御日三筵,是記實也。今殿下仰法祖宗,學古有獲,典學之念,臣固仰揣,而經筵之不御,往往曠日,則一曝十寒,古聖攸戒也,好問求益之誠,或間於始終,則豈不有妨於緝熙之工耶?此其可憂者一也。上下無交孚之實,何謂也?君之於臣,以尊卑高下之等而言之,固若天地之懸截,而至其相濟而相須,則其義密切,若稽詩書,所以金礪舟楫之許多般諭,皆出於倚毗之意,而至於股肱心腹耳目之雲,則從其一體中而言其無間之義也。蓋人君受天位而治天職,其分理庶務,裨補闕遺,自不得無賴於臣下,是以必優之以禮貌,結之以忠信,無疑阻之形,有交孚之美然後,方可以熙庶績而致治化,然則君臣交際,猶天地相遇也。《易》曰,天地相遇,品物咸章。程子曰,天地不相遇,則萬物不生,君臣不相遇,則政治不興,聖賢不相遇,則道德不亨,事物不相遇,則功用不成,故明良相遇,肝膽相通,密如父子,合如符契,於是乎一堂吁咈,依然唐虞氣象。自昔聖王,皆由是道,豈有君臣不相深信而能成治道者哉?惟我殿下,臨御以來,其所以眷注臣隣者,非不摯矣,而惟其承佐之臣,或欠誠實,無以見孚,故群臣務建白者,疑其過越,尙氣節者,疑其矯激,得衆譽,則疑其有黨,斥罪過,則疑其傾陷,箝制過度,禮待頗虧,是以名在朝籍者,常少寬緩和泰之氣,而每懷惶恐怵迫之情,漸致君道日亢,臣道自卑,是豈一體之義,而交孚之象乎?臣謹按《周易》,天在上而地在下,於理可謂順矣,而其象爲否,地在上而天在下,於義可謂悖矣,而其象爲泰,是以天道下濟,地道上行。今殿下聰明獨御,低視群下,小咈聖心,輒下嚴旨,一有事爲,轉輾相激,靡所止屆,而廟堂不敢匡救,臺閣莫敢爭忤,天地交泰之象,不可得見,其將天自天而地自地矣。昔文純公李滉,嘗引乾卦高位無輔之義,戒君德之太亢,而宣廟嘉納焉,玆豈非殿下之當法者乎?殿下倘不以泰之在下之天爲法,而又不以否之在上之天爲戒,則上下隔絶,情志不孚,其何以相須,而以成傒志之治乎?此其可憂者二也。群臣無任事之實,何謂也?國家之設官分職,各有攸司,三公摠領機宜,六卿分理庶務,玉署有論思之責,臺閣受耳目之寄,下至庶司小官,莫不各有其任,監司宣化於外,節帥領督於邊,守令分憂,鎭將監戍,亦莫不各有其職矣。今之爲輔相者,果有如古之房、魏者乎?順四時理陰陽,固其任也,統百官平庶政,亦其責也,然而論道經邦,寥寥無聞,竊位備員,滔滔皆是,廟堂訏謨,不過簿書期會,民國利病,未有建白設施,則其何以輔翼君德,而挽回世道乎?大官如此,他尙何說?今之爲冢宰者,果有如古之山濤者乎?官爵國之公器,而銓官視以私貨,不問賢否,惟意取捨,大勢所壓,莫敢違咈,至情所在,必欲甄拔,又以色目分排,便同抽黃對白,則其可曰,不負銓衡之任乎?今之登瀛館者,果有如古之歐、蘇者乎?只觀地閥之高下,不問文學之有無,參以四色,苟然充數,銀牌前導,出入經筵者,未聞有啓沃之效也,今之爲諫官者,果有如古之汲、魏者乎?薇垣柏府,言路雖廣,而白簡靑蒲,風稜如掃,補過拾遺,未見其人,黨同伐異,只逞其私,則豸冠虛戴,升降殿陛者,未聞有匡直之實也。以至於庶司諸官,亦多藉蔭入仕,而漫不知所掌何事,只期積日累朔,以求陞遷而已,大小之官,或豈無一二奉公忘私者哉?只是形單勢弱,不能有所裨益,則均之爲無足任事者也。今之爲監司者,其攬轡澄淸,果有如古之范滂者乎?春秋巡過,只供遊觀之娛,冬夏殿最,不過文具而止,其能以公蔑私,隨其臧否,以明黜陟者,有幾人哉?今之爲守宰者,其居官廉白,果有如古之龔、黃者乎?誅求無藝,只思肥己而潤屋,善事當路,亦欲行媚而干譽,其體國恤民,推恩施澤,任其字牧者,有幾人哉?至若節帥,嚴刑以自威,剝割以自奉,撫綏精鍊,兩失其策,能不辱閫外之寄者,曾未之聞也。鎭將則先問軍卒之幾何,以計徵布之多寡而已,能以防備爲虞者,亦未之見也。以此論之,內外諸臣,擧皆充位而止耳,孰有憂國如家,事君以忠,能任其事者哉?以此之故,內而京司,外而營邑,凡爲吏胥者,老於其間,竊簿書盜財物,罔有紀極,生民膏血,殆盡於吏胥之手,此莫非群臣不能任事之致也。官各稱職,事不叢挫,則幺麽吏輩,安敢弄奸乎?是以百弊日增,庶績日敗,生民日困,而亂亡必隨,此其可憂者三也。人才無收用之實,何謂也?自古帝王,必欲爲天下得人,而立賢無方,故或感於夢寐,或遇於漁釣者,非特賢其人而示其褒奬而已,將與之治天職,使之食天祿,以之施澤於蒼生,此可謂王公之尊賢,而今我殿下,臨御以來,必以收用人才爲先務,戒銓府循私之習,而屢勤飭敎,問遐方淹滯之弊,而每有疏通,或擧旌招之禮,以盡器使之方,庶幾朝有彙征之盛,野無遺逸之歎,而其奈俗習不古,銓選多私,論人則較量地閥,以定優劣,而不問才學之有無,臨政則分排色目,以謂公平,而亦以面情之厚薄,巧佞之輩,合於時樣者,常被甄錄,恬淡之人,疎於進取者,未見採訪,故題目不及於素昧,收用多歸於躁竸,顧今登揚於宦塗者,果皆賢俊,而落拓於委巷者,果皆不肖耶?才各有當,而公卿子弟,無官不做,人皆有能,而鄕谷寒素,無路自拔,日月無偏照,雨露不擇地,均是殿下之臣,亦皆世祿之裔,生逢聖世,有意榮塗,松燈讀書,草野習弧,積年勤苦,幸登朝籍,而蟠木無容,櫝玉莫售,白首窮廬,或至枯死,則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乎?至若道薦,便是鄕貢,而亦循顔私,取捨不公,武職固自不輕,而只從履歷,進退失宜,是以才彥無興起之心,闒茸有僥倖之望,苟如是,則賢者何以在位,能者何以在職乎?噫,天生一代之才,足了一代之事,則顧今人物,雖雲眇然,亦豈無一世之才乎?儻殿下旁求俊彥,以盡倚任之方,扶植名節,以爲磨礪之道,如其賢也,則毋拘地處,而使之在位,如其能也,則必須簡拔,而得以在職,則上可以尊帝,下可以安民,其爲實效,豈不休哉?苟或反是,因循前套,求之未廣,用之失宜,賢者不見用,不肖者不必退,自守者不得進,鑽刺者不得遏,則蔥珩舃芾,揚於王庭者,不過備員干祿之徒耳,其何以釐百工而熙庶績,以助我殿下從欲之治乎?此其可憂者四也。民生無懷保之實,何謂也?《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又曰,四海困窮,天祿永終。古人以民心之向背,知天命之去就,是以湯、武之得天下,得其民也,桀、紂之失天下,失其民也,然則可畏者非民乎?肆我殿下,臨御以來,以小民之不能懷保爲憂,凡係損上益下之政,不謀卿士,不恤煩費,惟以安民爲先務,元朝下勸農之綸,老羸者扶杖而聽,荒年盡賙窮之策,飢饉者攢手而祝,恩綍每頒,八方聳動,而只緣有司之臣,不善奉承,如傷之澤,不得下究,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而殿下何由而俯燭於如許之民隱哉?有國之設官分職,只爲生民而已,親切生民者,守令之職也,陟罰守令者,方伯之責也。一年再考,法意至嚴,廉吏則褒之,貪吏則貶之,安民者陟之,虐民者黜之,古人有望風解印而去者,蓋畏方伯之剛直公正而然也,齊民之安其田裡,而無歎息愁恨之聲者,誠以方伯、守令,能盡懷保之道也。今之爲方伯者,未必人望所屬,而亦皆節次差遣也,鮮能以淸白律己,憚壓守宰,則其何以陟罰臧否,痛除民害哉?是以近來諸道殿最,純然居上,則何其良吏之盛也?然而民窮財竭,莫今時若也,則此無他,國綱解弛,貪風大熾之故,前後繡衣之廉探,絶無民瘼之採奏,新舊還穀之停退,未見實惠之蒙被,春糶冬糴,空殼太多,而貧富俱困,軍布身役,指徵無處,而隣族受害,宮差革罷,實爲盛事,而官隷之侵漁依舊,京納情債,本有禁令,而曹胥之誅求愈甚,其他病民之事,虐民之政,不一其端,難以遍擧,此莫非監司、守令,不能仰體德意懷保小民之致也。然而吾民之日夜顒祝,恃以爲命者,惟以殿下之仁聞夙著,德音屢降,必有以蘇其弊瘼,拯於水火也。今若慰諭徒勤,而實政未敷,衆望已竭,而實澤不及,則何補於生民之倒懸,四境之渙散哉?昔召公,誥於其君曰,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今日之小民,諴乎否乎?一年之間,侵虐多端,則飢男寒女,愁怨不絶,三冬之際,糴政甚酷,則大村小落,蔀屋半空,惟正之供,不可不納,而或徵於白地,則此乃汚吏之貪饕,而民困則滋甚,良役之布,不可不捧,而或及於白骨,則此亦該色之幻弄,而民害則孔棘,終歲未見惠民之政,到處無非剝民之事,則哀我小民,其將流亡而後已,安得懷保而奠居乎?此其可憂者五也。言路無洞開之實,何謂也?人君御九五之位,率億兆之衆,一人之聰明有限,萬幾之酬應無窮,而至於時政之闕遺,庶官之賢邪,民情之愁怨,無以周知,故設置諫官,使之盡言,所以廣聰明而審衆情者,固已至矣,而又必使商賈議於市,行旅議於道,蓋欲與天下之人,共論天下之事,以盡天下之情,苟於其間,容有一夫之未盡其情,則是吾之聰明有所阻,而德惠不能究焉。伊尹所謂民主罔與成厥功者,豈無以哉?以是語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其職重矣,其責難矣。唐臣陸贄曰,非明智,不能招直言,非聖德,不能救過行,招直,則其智彌大,救過,則其德彌廣,此眞千古極言也。惟我殿下,臨御以來,以洞開言路爲先務,來諫之誠,非不大矣,弼直之言,非不廣矣,有事則求言,遇災則求言,屢發臨朝之歎,每切樂聞之念,於今十餘年來,何嘗有一人之敢言不諱者乎?殿陞之間,未見是非之爭,臺閣之上,互守含默之戒,袞職遺失,嫌於專攻,廟謨得失,視以時諱,竝與執藝之論,官師之規,而寂無聞焉,是何聖明之世,有此危亡之兆也?古人有面斥其君如桀、紂,而其興也勃焉,有面諛其君爲堯、舜,而其亡也忽焉,蓋懼之以亡,所以興其國,驕之以興,所以亡其國,忠讜之言,雖是國家之福,終非其身之利,誠使人君,優容之褒賞之,樂聞其過,如將不及,苟切身計者,終不如括囊緘口之爲得計,況摧折之屛逐之,小而罷削,大而嶺海,則自非朱汲之戇直者,其能盡言於雷霆之下哉?儻殿下克恢聖聰,以廣言路,恢虛受之量,示寬假之色,得忠良於托顔之際,培義氣於無事之時,唯唯者罪之,諤諤者賞之,此皆在於大聖人權度中耳。今殿下凡於章疏之間,或有未槪於聖衷,則不少假借,顯示拒斥,又慮其繼而不止,則直令喉司而退卻,是豈祖宗朝置言官之意哉?是以今之當言責者,以違牌爲能事,稱在外爲妙計,欲言者人謂狂妄,不言者世稱謹愼,殿下之廷,無言久矣,面折廷爭,尙矣無望,繩愆糾繆,猶未得見,恬憘度日,無所猷爲,壅蔽成風,曾不畏憚,內而官邪,孰能核之?外而民隱,孰能陳之?若此不已,國其爲國乎?此其可憂者六也。紀綱無振肅之實,何謂也?夫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血脈,國無紀綱則亡,人無血脈則死,此必然之理也。宋臣司馬光曰,何謂禮?紀綱是也。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衆,受制於一人,雖有絶倫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爲之紀綱哉?上之使下,下之事上,蓋以紀綱也,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亦以紀綱也,紀綱之於人國,豈不重且大歟?紀綱整,則衆事自理,紀綱紊,則百度皆廢,紀綱之整,非在乎怯之以威,驅之以法也。人君以大公至正之道,照臨於上,人臣以盡忠無隱之心,寅協於下,大官秉勻,足以服衆,臺諫補闕,足以盡言,賢者在位,而不肖者不敢進,能者在職,而不才者不能幹,則紀綱可整,而朝廷可肅也。噫,今日之紀綱,可謂末如何矣。王綱漸弛,朝廷不尊,世道淪喪,風俗乖戾,奸吏之幻弄公貸,而蔑法大矣,悍卒之侮辱朝士,而犯分極矣。科場飭敎,非不申嚴,而雜亂相續,士習益渝,糴穀釐正,屢勤諮詢,而擧行不誠,民窮轉劇,方伯之殿最不嚴者,莫能執法而然也,守令之貪虐無忌者,亦不畏法之致也。惟勢是視,而獄訟多枉,惟利是趨,而奔竸日甚,甚至於欺詐成習,命令不敷,此非一朝一夕所可變革者也。必以公平正大之心,施諸政措事爲之間,直必擧枉必措,功必賞罪必罰,事事而飭勵,人人而勸懲,則紀綱可以振矣,頹俗可以淑矣。然而因循姑息,依舊渝靡,則人心去益陷溺,世道去益淆亂,四維不張,庶績不釐,此其可憂者七也。凡此七憂,爲今沈痼,此若未祛,莫之更張,則雖聖心勞瘁於上,淸議馳騁於下,而實無經國保民之效矣。噫,病至膏肓,良醫尙可救,國至危亡,明主尙可興,以我殿下之明聖,苟能赫然奮發,渙然振作,則向所謂七憂之痛祛者,不過我聖上一轉移間耳。其中小民之懷保,殿下深居九重,安得人人而接濟,在在而撫恤乎?今以西北流民觀之,始因大僚之筵白,殿下得以聞知矣。若使方伯、守宰,仰體德意,必盡懷保之方,毋至流散之境,則今豈仰貽宸憂,臨街慰諭耶?關西道臣之不勝其任,物意皆然,而水旱之奏,旣不以實,賑救之策,初不設施,故民皆缺望,朝夕荷擔,而又況十月封庫,一路皆哭,於是乎扶老攜幼,散而之四,寧邊、熙川等邑之十室九空,景色愁慘,至若海西凶荒,雖不如西關,而近峽諸邑,便是大歉,則爲其方伯者,固當另加字撫,董飭守令,期於安保者,是謂宣化之策,分憂之意,而不此之爲,置諸度外,任其離去,則負戴道路者,豈獨谷山之民而已?一路流丐,推此可知,然而兩西道臣之罰止罷削者,是豈懲勵之方乎?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大抵昨今年間,西北流民,男負女戴,渡江南去者,不知其幾十萬矣。此宜及今行會於三南道臣,知委列邑,凡流民之來寓,俾之安接,稍俟豐登,還歸故土,亦爲懷保之道也。且罪人之編配西北,亦甚夥然,當此歉年,主客俱困,此宜移配於南邊稍實邑,以祛窮民一分之弊,宜矣。大抵方岳之職,責任至重,一路殺活,惟意低昻,而莫敢誰何,一道錢穀,隨手用盡,而無少顧忌,苟非其人,殃必及民,雖以嶺南道臣言之,乃於到界之初,欲報親戚之怨,尙州舊官之由吏與房妓,竝施嚴刑,移致營獄,跨歲牢囚,至於敗家,此無他,年前繡衣之暗行本道,其時牧使沈基泰之許多疵政,入於廉探,方其按査也,以由吏而不爲掩諱,以房妓而從實直招,此爲罪案,到今追治,若使吏妓,只爲本官,隱其事實,終不直告於奉命之臣,則不幾於欺君罔上乎?此非可罪,而曲循私囑,若是重繩,自玆以往,嶺南吏輩,以此爲戒,孰肯畏御史之威,而有直言之人哉?法綱所在,此非細故也。且於沿邊列邑,皆有濟民倉所屬船隻,而每年收其船貰錢十二兩,納於該倉,以補賑穀者也。今於營衙失火之後,諉以成造物力,發關於沿邑,濟倉錢限三萬兩,以爲取用之地,而此皆名存實無,徒擁虛簿者也。管下守令,莫敢違拒,不得不依關輸送,而此無見在,莫可準備,竟至於收斂民夫,便是白徵,怨聲徹天,南來之人,無不傳說,聞極驚駭,昨年營耗之散在列邑者,六七萬石,而皆是營門之私用者也。若於其中,捐出十之二三,則何患物力之不贍,而不此之爲,乃反犯手於濟倉之公物,若是貽害於沿邑之窮民,據此二事,其循私不法,可以推知,此若久在藩任,則其爲民害,無所不至,臣謂慶尙監司李祖源,亟施譴罷之典,以慰一路之民,宜矣。近來各驛,凋殘難保之狀,卽朝家之所洞悉,而前後飭敎,不啻申嚴,凡爲使行往來之際,固當小心撫恤,以思一分對揚之道,而全羅右水使李煜之下去也,妄自尊大,全沒顧忌,致使帶去親裨,作拿沿路,不一而足,甚至以飢寒郵卒之不善馳走,恣行毒拳,卽地搏殺,實因狼藉,獄案已成雲。噫,人命何等重大,況傳命之地,所關尤何如,而身爲主將,不能檢束,任他凶悖,有此殺越者,揆以法綱,萬萬驚駭。臣謂李煜,亟施譴削之典,仍令該道道臣,嚴刑元犯,期卽償命,一以尊國綱,一以慰冤魂,宜矣。惟我殿下,御極之初,必以懲貪爲急務,苟有犯科者,斷不饒貸,故庶幾貪吏可戢,小民可保,而奈何懲貪之政,近甚解弛,虐民之賊,又復縱恣,方伯間多掊克,而未聞論覈,守宰擧皆貪饕,而亦爲寬恕,民之受殃,罔有紀極,此臣所以居常憂歎者也。就以居昌縣監元宅鎭言之,還穀之發賣,萬目皆覩,量田之斂錢,一境咸怨,二嬖則爭相受賂,三殺則終未成獄,向來人言,實非誣罔,而只緣渠供欺隱,道査漫漶,倖而白放還任,渠宜感激圖報,而乃反揚揚得得,益肆貪虐,本縣留布六十餘同,諉以改色,瞞報請得,盡爲斥賣,每疋捧以一兩六七錢然後,只以六錢,勒給於民戶,徵以一疋布,以爲立本,其餘數千餘兩,盡歸私橐,此已不法之甚者,而昨年遷園時,我聖上特軫民弊,大小費用,皆出帑儲,而至於熟麻菓品等物若干,分定於外邑,此甚些少,故凡爲守宰者,莫不仰體聖意,官皆自備,民則不知,而惟彼居昌一縣,謂以遷園時進上物種,以錢代捧於八夫者,殆近數百,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則踏印傳令,昭然見在,臣亦得見,則焉敢誣也?又於習操後,稱以軍兵犒饋,每八夫斂以二斗五升米,此爲八十餘石也。大抵犒軍之需,自有大同會減,此則用於何處,而有此無前例之斂民也?以此之故,闔境嗷嗷,若墜塗炭,皆願速去,臣謂居昌縣監元宅鎭,施以烹阿之典,咸安前郡守張齊斗,本以北路富人,濫蒙恩私,屢典郡縣,不過善事當路,浪得虛譽,厚饋營裨,必圖居最,而其實則汚吏之尤者也。曾蒞咸安也,以渠同生兄,粧出商賈客,使之埋伏於昌原之馬山浦,招集北來之商船,以爲料販牟利之道,米之一千五百石,牟之一千五石,竝爲船運於渠家,許多穀物,出於何地,而若是偸去乎?本郡民人,莫不稱之以北賊,而況於再昨年瓜遞之際,本郡牟還之流來舊逋,使之釐正,而此不可付於生手,特命仍任,此實不旋踵而蒞其官,則新迎駄價,初非可論,而諉以新官刷馬錢,勒捧五百兩,全然呑喫,據此一事,其貪饕可以推知,而朝家則錯認以善治,又畀北邑,亶由於卽墨阿大夫之毀譽,相反而然也,是豈綜核之政哉?臣謂咸安前郡守張齊斗,亦施以贓律,勿復擧擬於字牧之任,可也。夫太學者,賢士之所關,而有國之元氣也。從古帝王,莫不以是爲重,而培養士氣,扶植倫常,故國有大論,則太學必與焉,君有闕遺,則章甫亦言之,是以古人有詩曰,有髮頭佗寺,無官御史臺,蓋以太學之士,能行臺臣之責,則此所謂國之元氣者也。洪惟我朝列聖相承,文治菀興,設庠序而養縫掖者,不但守直聖廟,徒費薤鹽而已,亦使之主張公議,能伸眞氣,或施罰於搢紳,而言論不屈,或抗章於天陛,而風稜可觀,四百年培養之效,豈不猗歟休哉?挽近以來,世道漸乖,士習益渝,以寧之美,尙矣無望,而尙志之徒,猶未得見,是以受侮於朝士,見輕於君父,則其所爲言,不足有槪於聖心,然其人則學孔之輩也,其心則嚮國之義也。然而我殿下不惟不賜批答,乃反歸之灰燼,豈料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至若外方儒生,或有陳章伏閤者,未知事件之如何,而自外揮卻,終不捧納,惟彼儒生,不承批則不退去,故手擎琅函,躬伏天閽,閱朔經歲,糧盡力窮,旣賣馬匹,又典衣服,終至於徒步出城,景色愁沮,是皆殿下之臣,而章甫之類也。仰殿下如父母,而始也希望而來,終焉落莫而去,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乎?從今以往,太學上章,則必賜批旨,不爲付丙,以奬元氣,外方儒疏,則分付喉司,卽爲捧入,毋使遲滯,以致狼狽,宜矣。寧越之故戶長嚴弘道之忠節,不下於其時三相與六臣矣。乃於莊陵復位後,三相六臣,竝爲復官追贈,亦及於弘道,貤以亞卿,則可謂無憾,而若去後孫錄用之議,匪今斯今,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已發此論,而又於先朝故參判臣朴師正,亦爲筵稟,向於當佇朝,儒臣申馥,又爲疏籲,連有承傳,而弘道之後孫,尙不調用,豈不慨惜乎?顧今典獄禮賓之初仕者,莫非猥雜之輩,曾無先蔭之可記者,則較諸弘道之遺孫,萬萬相懸,而彼則能爲之,此則不與焉。前後承傳,一不擧行,此豈非私勝公而然乎?臣謂弘道之後孫,拔例收用,以奬渠祖之忠,有不可已也。臣年迫桑楡,餘日無多,今將退歸田廬,歌詠聖澤,以終餘年,而惟其愛君之心,根於彝性,憂國之念,切於漆室,玆敢罄竭愚衷,仰瀆崇聽,其計則國計也,其憂則民憂也。臣聞狂夫之言,聖人必擇,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而廢言焉。答曰,省疏具悉。言路之不開,豈有若今日乎?時政得失,不惟不言,民生苦樂,亦無敷陳,觀於西北民事,如非大官之筵奏,雖至過於此,將伈泄而已,訑訑之責,予所不辭,際見爾疏,首尾千萬言,認出憂愛,豈勝嘉尙?首陳事,是矣,當體念,次陳事,上下之不孚,誠如爾言,亦當留意,其次時政之弊,言言藥石,群下無任事之實,人才無需用之實,此兩條,可謂切中痼瘼,而言路一事,爾言亦好矣。但近來往往有罷削竄逐之擧者,是豈得已?觀過二字,爾須思之,三綱之漸弛,而朝廷之不尊,卽目下第一留意處,諸般所陳,亦皆足聽,另念留意於刑賞勸懲之際矣。尾陳事中,寧、熙諸邑之十室九空,谷山外,一路流丐之如許,不可歸之傳說,仍而置之,聞甚驚駭,令新伯星火詳探,狀聞事,分付,若拘以交承,不以實聞,時伯焉逭重律?以此各別嚴飭,兩西道臣竄配事,當待査奏處分矣。北民之顚連,聞亦聒耳,薦歉民勢,雖異於兩西,何不竝擧乎?行會三南,懷保西北民事,已令廟堂,申加提飭矣。西北編配移定事,當取見徒流案,有所區別措處矣。慶尙監司李祖源事,方伯體重,風聞亦難盡信,而曲循私囑,姑無論,用手於濟倉,至於白徵一款,尤不可置之䵝䵢之科,虛實當按査決處矣。全羅水使李煜譴削事,與嶺藩事有異,豈必行査?依施,其殺越之軍官,令完伯卽爲捉來,嚴刑待直招,果無差爽,以爲如法償命之地,居昌縣監元宅鎭事,誠有是也,爾所謂烹阿二字,豈或過矣?非惜一宅鎭,民俗亦有不可知者,當査處,而昨年莫重之役,絲麻菓果之外,如民賻之應在收貢者,特竝除減,代用帑需,兼藉均廳,則居昌一邑之徵捧於民間云云,萬萬訝惑,卽此若有一毫所犯,其罪尤當如何?亦欲按査決處。咸安前郡守張齋斗事,兩件罪犯,旣非難覈之事,如或近似,如渠辜負之類,宜施加倍之律,令該府待畢賑,拿來嚴問,先欲一體按査矣,儒疏事,豈樂爲乎?外方上疏,昨已申飭,似無如前之弊矣。嚴弘道後孫事,申飭銓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應敎鄭萬始,副應敎柳文養等箚曰,伏以近來科規不嚴,奸僞日滋,違越干冒之端,比比有之,而至於拔去儒生金星運、趙萬元、辛德羽等所犯而極矣。今番新邑設科之規,必以三邑儒生試取,除非籍則準式,居則築室者,毋得赴擧之意,明有先甲之令,而惟彼三儒,不體慰悅之盛意,敢懷希覬之倖望,或無籍而冒赴,或不居而假託,以至於入格呼名之境,如渠幺麽豎儒,安敢乃爾?諫長已請充軍之律,可謂準備,而只命拔去,終靳當律。噫,罪不可容貸,法不可低昻,其在信朝令嚴科場之道,不容但已,臣等謂金星運、趙萬元、辛德羽等,亟施絶島充軍之律,宜矣。答曰,省箚具悉。三儒之無籍冒赴,焉逭當律,而臺批之只令拔去,蓋出顧諟科名,所請不允。
○慶尙道儒生進士李述賢、金益權,幼學李聃運、鄭惟德,生員崔普行,幼學李宇璉、康翰雲、趙爀然、河世璟,生員金宗國,幼學崔成羽、李仁器、權濟行,進士盧玉,幼學趙大璞、徐有幹、蔣㶅,進士柳寅福,幼學閔友賢、趙相天、申海圭,生員鄭炅,幼學李東馥、鄭基周、安采重,進士金龍翰,幼學朴鎭國、鄭夏益、申宅明、張振五,生員白兌亨,幼學安景曾、金瀁精,生員金宗駿,幼學金宅鎭、張思敬、蔡思赫,生員閔誾,幼學權以機、南紀漢、申海宗、趙元爕,進士李覲吾,幼學全熙迪、徐有謙、曺有九、張宇明、李鎭岱、朴一寧、申學敏、李明發,生員朴濟寧、金良鎭,幼學鄭一鏆、申相宣、金鱗昊、田光斗、朴弘度、申鼎武、金星久,生員權得仁、金宗臣、申海觀、趙時燮,幼學朱南極、白斗玉、朴師周、成世宅、曺世衡、權濟東、趙宅揆、都必元、崔興東、權進復、李起發、金行九、康鶴祚、李祥發、申鼎周、權義度、金熙命,生員趙相彥、柳剛文、金相震、金相龍,幼學張宇光、李時馥、朴志寧、權洛度、金熙郁、李宜輔、申鼎文、金光漸、權百度、金熙澤、鄭志彥、都宇暻、李斗申、李宇能、南景霽、柳光渥、申宅東、張胤元、申日至、李宜渙、辛光杓、鄭載厚、權聖周、李聲律,進士南景宅,生員權昌愈、鄭夏濟、金汝弼、申鼎辰、權思襄、柳晦文、權思浹,進士金敏源,幼學柳光漢、李重顯、申學重、朴漢東、申昌道、朴宗倫、任象坤、權宗默、申近仁、李宜謙、申日復、任輐、申鼎普、辛益泰、鄭身濟,生員李鼎炅,幼學金宅久、鄭來川、李晦樣,進士李之鼎,幼學李牧樣、李鼎任、李國祥,生員權履度、鄭一銓、金熙周、李憲錫,幼學李鼎漢、李憲勳、權世度、李敬儒、李憲純、李元祥、李鼎燮、李宜敏、蔣東弼、李楨賢、黃信行、權東箕、曺德敏、鄭重垕、朴之敦、南濡萬、韓國衡、朱學松,進士李憲愚、南丈萬,生員李樹仁、黃斛、權彥標、南景采、鄭東弼、南大萬,幼學辛冕周、李堯臣、鄭履一、李憲矩、李憲白、南景新、崔達邦、朱瓚、徐五範、李梡、李樹德、任一鐸、李憲璣、崔達載、朴熙白、曺孟敏、崔承俔、柳榮魯、崔宗謙、李憲履、李憲鐸、李敍中、李養愚,生員孫有魯、鄭霖、鄭灝,幼學徐師國、柳宗霖、趙弘燮、李師勛,進士孫秉魯、李良乙,幼學金達敏、李鼎鎬、朴元吉、琴英澤、趙命年、柳聖愚、李奎臣、鄭致一、崔琇、曺明德、權昌祚、朴漢崇、李樹敏,生員李弘重,幼學李洛範、曺顯國、李龍運、金一精,生員朴春培,幼學李光益、申海玉等疏曰,伏以朝家象德之典,士林尊賢之道,或以學問,或以事業,或以淸白,又或以淵源之所自出,雖其崇奬之方不一,而皆出於天理之公,而民彝之不容已者也。本道之慶州府故吏曹判書景節公臣孫仲暾,卽中廟朝名臣也。自少出入於文忠公金宗直之門,得聞爲學之方,早登賢科,薦入翰苑,値燕山朝政昏之時,以盡言獲罪,酷被拷掠,及至丙寅靖國之後,始乃起廢登朝,歷揚淸顯,出試州郡,蔚有聲績,尙州之民,立碑以頌之,又立生祠,圖畫以祀之。其後文莊公臣鄭經世,故副提學臣李埈,故參判臣金湜,撰其事蹟,昭載地誌,今可按也。四典方岳,氷櫱自勵,累長憲府,奸邪屛息,及其再掌天曹,銓注無偏,此則仲暾行事之大槪也。中廟乙亥,與忠貞公臣金詮,文節公臣趙元紀諸人,俱以淸白陞秩,又於乙酉,以都憲疏上五條,曰勤學也,恤民也,崇儉也,擇人才也,正士習也,皆以取法成廟爲請,此乃宋臣范祖禹所謂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之意也,此皆載於《國朝寶鑑》及《中廟實錄》,仲暾之淸操直節,卽此亦可知矣。戊甲士禍之後,皆以文字爲戒,故雖無遺集之傳於後者,而只有誄輓誌銘之稱述備著,中宗己丑,賜祭文曰,夙承庭訓,學進行敦。又曰,律己之學,範世之規。文正公臣李荇以爲,窮理盡性,公之學也,心淸言直,公之行也。又曰,學篤行修,存中發外。文翼公臣鄭光弼以爲,江海弘量,山嶽偉器,秉心無累,玉壺氷貯。又曰,淸操已矣,醇學無繼。故判書臣尹殷輔,大提學臣蘇世讓以爲,整毅而和,端慤而仁,民懷其化,士遵其訓。判書臣申公濟以爲,純毅其德,淵深其學,存中形外,發爲事業。文節公臣趙元紀,景安公臣兪汝霖以爲,學臻高明,行修淸儉,謝絶聲華,繩墨自檢。故都承旨柳潤德以爲,斯文已喪,天意難究,孰能醫國,孰能訓後?故判書臣元繼蔡詩曰,學臻誠明尋往緖,心將淸白繼芳聲。左尹臣朴祐詩曰,醇儒正學尋遺緖,直士高風立俗人,其他諸人贊美之語,不可盡記,此皆當時之名卿碩德,必不至阿其所好,而親見其德容,審察其學行,一言一字之褒,皆是實際語也,此固可以見仲暾之爲人矣。又況先正臣文元公李彥迪,以妹子,自幼受學,十二歲從梁山任所,十四歲從金海任所,十六歲從尙州任所,自此勵志聖賢之學,卒成東方大儒,觀於先正臣文純公李滉,文憲公臣奇大升,文懿公臣盧守愼所撰文元公之行狀碑文,年譜等書,無不逐條詳錄,而文元公祭仲暾之文,則有曰弘大剛毅,得之天資,德成行尊,不假修爲,發憤篤學,卓然樹立。又曰,特加矜念,誘掖諄切,粗識義方,皆舅之賜。又曰,製錦迷方,一言求敎,語約理盡,我病深規,奉以周旋,庶不失隳,仲暾天資之美,學問之正,薰陶成就之功,可見於百載之下矣,非仲暾,無以成文元,而非文元,孰知仲暾之有單傳密付也哉?金宗直與仲暾之父襄敏公臣昭,再同科第,爲三十年道義之交,故仲暾早歲從遊,傳得旨訣,修於身而爲窮理盡性之學,立於朝而爲律己範世之規,則若其治績之循良,言議之正直,操履之淸白,特仲暾之疎節餘事耳,其有功於道學,有光於斯文,爲如何哉?此士子之所以景仰而尊慕之不已者也,粵在肅廟乙亥,道內多士,實循公議,建宇於東江之上,此是仲暾桑梓之鄕,而爲平日盤旋嘯詠之地也。百年江山,遺蹟宛然,遠近章甫,莫不興起而來謁,大小使臣,亦皆致敬而盡禮,則多士尊賢之道,可謂至矣盡矣。第惟璇額未頒,殆與鄕祠無別,使名賢妥靈之所,不免有欠闕之典,非但一道人士之所共慨然,至於邑宰道臣,亦皆歎惜之不已,則此可見公議之所在,輿情之所同,而事體至重,嚴猥不敢請,以至於今泯泯,則此固臣等之恥,而亦豈非聖世之闕典耶?臣等竊伏見殿下臨御以來,尤眷眷於興學之方,凡可以尙斯文而慰士望者,無不畢擧而快施,如善山之洛峯,尙州之白玉洞,皆有近年特許之恩,則惟此高才正學如仲暾,望重斯文如仲暾,又有淸白之操,名節之高,而百年尊奉之地,尙未蒙一體宣賜之恩,此臣等所以裹足而來,伏閤而請者也。若使諸賢臣所述文字,一經澄覽於燕閒之暇,則華額之降,不待臣等寂寥之言。伏乞聖明,亟賜覽察,特命該司,爰擧頒額之典,一以光斯文,一以慰士望,則其於聖朝興學象賢之方,豈不休哉,豈不盛哉?答曰,省疏具悉。除非若西磵之祠,翼成之院,拔例宣額之擧,豈可輕議?爾等退修學業。
○全羅道儒生幼學朴泰奎、閔鎭邦、朴必潤、韓東楨、崔鎭夏、朴壽民,進士柳光烈、閔令儒,幼學李興圭、韓東顯、金樂鋌、李基錫、安翊、鄭榕,進士崔溟翼、韓弘德、尹致鼎,幼學李可春、崔喆賢、愼祗顯、許槶、金彥郁、金樂敎、丁復爀、崔與吉,進士張景觀、趙英祚,幼學盧穉、李五圭、盧廷圭、李檣,進士金挺澤、柳奎運,幼學黃得中、楊達五、朴文可、安衡七、趙潑,進士辛性修,幼學朴采興、鄭永祚、柳格、金敬澈、韓東煥、孫光翼、崔慶國、呂先孝、金景曄、金舜元、具憲、洪景臣、李宗臣、宋奎爀、全道臣、金魯喆、朴弼燦、許枳、李晩沆、梁允行、朴世九、洪樂河、宋昌實、洪允緘、李基顯、朴彥厚、尹朝升,進士洪允升、郭璨,幼學尹邦煥、李完德、李章華,進士楊宗楷、楊善泰,幼學薛匡輔、薛匡謨、楊宗世、柳世和、柳世輔、權舜輔、尹泰爀、柳東煥、韓啓一、李大源、李得源、柳奎鎭、安觀鉉、安孝天、安孝達、柳道源、趙璘、金相坤、趙玾、高相謙、李元錫、崔應龜、鄭萬祚、全光烈、姜之八、韓範泰、金繼祖、柳相五、蘇翊、文吳珽、吳璘、徐繼祖、吳大來、柳述、金思喆、林光斗、吳琓、李基八、徐繼述、朴漢臣、黃曇、黃沃土、李秉直、宋光休、宋有孫,進士崔祥翼,幼學崔運衡、李光日、權斗彥、黃泰鎭、柳經德、鄭亨文、李顯祚、黃垈、宋必休、高挺岳、奇商泰、朴之源、高挺忠,進士朴夏鎭,幼學高挺昌、金致玉、安命宅、柳德文、林守成、鄭浻、羅漢五、羅學臣、李洙進、李鎭萬、吳挺鵬、奇宗奭,進士南彥夏,幼學金喆臣、李坤林、成鎭、金慶國、林衡鎭、鄭明龜、李喆恆、金慶達、申永權、尹爀采、李達恆、李基享、任泓、梁潗、徐粹陽、宋得弼、李在畿、申悅權、金邦鎭、崔就東、洪樂敍、宋淑、柳希潛、李益福、尹勉殷、安昌漢、尹就茂、梁達漢、愼思謙、鄭觀玉、李宅垕、柳震喆、朴宗憲、梁喆漢、安昌信、柳震和、李敬祚,進士鄭忠煥,幼學李光稷、朴采興、鄭載夏、金恆吉、安復宅、曺永勳、李文源、李仁協、林錫基、朴來興,進士金性連,幼學朴再興、宋持敬、柳載榮、宋持鑑、高喆彥,進士權衍,幼學李廷發、權萬重、具之鉉、李廷瑞,進士李文彥,幼學李相稷、朴致福、宋宗偉、白師孟、李汝樂、柳最吉、白東休、李敬萬、羅星煥、李東龜、李永萬、姜弼成、柳輝南、柳恆儉、權衡彥,進士崔命岳,幼學崔鍾運、金台旭、權仲彥、宋文德、李時晦、宋文八、柳頤性、李聖淵、趙宗喆、羅漢明、趙龍化、羅漢童、宋顯基、李遴、金光淵、李東昇、金疇錫、金鍾大、鄭元迪、金漢基、宋會奎、任恆鎭、李𢜬、李登榮、許傑、蔡守恭、宋履吉、柳益運、金龍壽,進士崔甲延,幼學金履澤、柳光憲、李文吾、高善謙、閔濡、成漢祚、李世聃、閔鎭大、李世明、朴宗允、李敬緝、邊檍,進士朴纘爀、李基周,幼學吳明源、李基孝、申命祿,進士曺翊鉉、李義坤、李惟根等疏曰,伏以崇道學,所以倡後人也,奬忠節,所以勸來世也。肆我聖朝,尤以是以爲重,苟有其人可崇而可奬者,則不以曠世而沒其名,異代而泯其跡,必建祠而尊奉焉,宣額而表章焉,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或不無未遑之歎,則玆豈非淸朝之闕典,而士林之缺望者耶?臣等之道內扶安縣,有道東書院,卽麗朝文貞公金坵俎豆之所也。此已創建於皇明嘉靖甲午,而至於先朝丙午,乃以贈領議政忠正公臣洪翼漢追配焉,蓋以文貞公講學之鄕,而杖屨之所憩也,忠正公佩符之邑,而遺愛之所寓也。然則本縣之置是院者,豈等閑祭社之比哉?臣等請擧其人道學忠節之盛,而後及恩額之請可乎?坵之道學文章,輝映簡冊,而平章功業,卽其餘事,蓋當勝國之際,文敎未敷,異端肆行,斯人獨能扶正斥邪,溯源於洙泗,尋緖於洛、閩,扛夯斯文,丕闡正學,蔚然爲百世師表,而伊時佛法寢盛,擧國崇信,權臣崔沆請跋《圓覺經》,坵守正不撓,詩以譏斥,沆乃銜之,終至左遷於濟州通判,及爲吏部典書,而胡元使價之出來也,亂臣康允紹,亦以胡服,自比客使,而見王不拜,故坵劾之以夷狄之道,此乃《春秋》攘夷之義也。其時象胥微賤,語多詿誤,故特爲建議,遂置通文館,以文官明習漢語,至今流傳,此亦用夏變夷之道也。羅濟以來,未有學校,坵於赴元之行,模來華制,及其子承印,按撫江陵也,使之設校宮於本府花浮山下,一邑章甫,有所依歸,而伊後文成公安裕,又倣華制,賁我東邦,聖廟黌堂,遍於列邑,此則自坵而發軔者也。晩與學徒,退居海上,講明道學,討論性理,而憂道失傳,嘗著《傳衣鉢啓》,以謝金仁鏡,其所以繼往開來者,尤豈不猗歟盛哉?是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稱其累善積功,顯顯淸譽,文正公臣宋時烈,贊以名賢,著於碑文,且有故贊成臣蘇世讓,故大司諫臣奇大升,俱以爲文章德行顯於世,惟彼諸賢,亦豈阿好於麗代之人,而若是讚美乎?蓋其好懿之性,出於秉彝而然矣。至若忠正公臣洪翼漢,卽三學士之一,而大明之忠臣,我東之烈士,其節義炳烺,日星昭垂,臣等不必更加論列,而特以邑侯之故,竝侑於是院者,亦豈偶然哉?彼以道學,此以忠節,且以進士臣崔秀孫之學行卓異,爲世所宗,同享一院,必祀百世,則賜以嘉額,固宜也,非僭也。或者謂以人是前朝,旣久且遠,則今日未易擬議。噫,是有不然者,夫聖世之彰善褒節,必以事關本朝,則是武王不必式商客之閭,宋朝不必額李渤之院矣。今我聖明臨御,闕典盡修,而向於甲辰,已以忠靖公禹玄寶,追享於崧陽書院,此豈非麗朝之侍中乎?況且道東之祠,非坵之獨享,竝與翼漢、秀孫而揭虔,則在朝家崇奬之方,恐未必靳額於是,而姑未之遑耳。臣等何敢以跡俱疎逖,事已久遠,而不爲之仰叫於天閽,以冀宣額之典乎?伏願聖上,特察金坵之道學,洪翼漢之忠節及崔秀孫之學問,聯享斯院,迥出尋常,亟賜額號,以光斯文,則後學可倡也,來世可勸也,起曠感於永世,樹風聲於無窮,微斯人誰歟?臣等不避猥越,相率陳章,而自春徂冬,尙未登徹,玆敢呼籲,惟聖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疊額旣有先朝禁令,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儒生幼學蔡思玄、朴思良、崔九錫、徐光涑、曺復龍,生員朴光輔,幼學李德和、吳淑麟,生員朴春培,幼學任益輔、李祥發、申木仁、李宜明,生員申鼎辰,幼學朴忠翊、任鼎輔、具東運、南正宅、吳光國,進士李述賢,幼學權顯仁、金養心、朴啓祥、朴宗源,生員金誠應,幼學洪周八、洪昌運、金光潑、曺景稷,生員金陽晉,幼學金光斗、楊大源、洪宅厚、申泓、朴胤儉,生員權得仁,幼學郭元澤、崔興玉、蔡時淵、趙天慶、朴光普,生員金宗軾、李益中、李能鎭,幼學徐昌信、李榮弼、朴尙敦、李必和、尹砥國、宋啓河、鄭𪶙、張宅濂、呂宜秀、李道垕、張敬邦、裵萬元、李師倫、呂天行,生員李樹仁、孫星說,幼學李憲奎、朴存周、李元述、金宅鎭、李漢祥、黃瑞鱗、李樹國、權東亨、申光洛、曺景玉、洪震光、金光漢、朴斗光、朴斗應、申𣊪、朴胤沃、蔡時澤、李宗表、朴南樞、金世光、沈一海、朴春元、南坖、閔應賢、鄭以𪼣、李衡國、朴永禧、趙振玉、徐涑、陳聖裕、朴慶喆、權尙喆、裵萬綏、朴晉禧、蔡師規、孫繼九、朴南植、李柱國、朴性眞、李奎運、柳遇陽、權慶煥、張敬立、李龍垕、呂宜剛、李敏謙、李鼎震、朴性純、李洛祥、張直矩、裵萬表、李憲參、申命仁、李宜輔、洪宅坤、李峻發、朴宗倫、徐命說、李鵬祥、金會光、李胤祥、洪思赫、申相景,進士李得和,幼學朴思儉、李象烈、崔棠、朴宗文、洪洛宗、張伯燮、蔡汶範、崔道燦、安如衡、洪致一、朴潤德、張建杓、白尙殷、李烜、金思復、金玉衡、朴光臣、申維穆、李觀吉、朴宗德、金垽、孫性魯、李師一、金再鳴、孫基孝、李龍弼、朴必勤、徐禹復、李漢宗、具東昌、朴昌德、孫載東、曺晦文、柳宗權、朴良輔、吳命賢、朴啓春、曺國文、安載重、孫海龍、朴理源、蔡師穆、申潤和、鄭道權、李仁煥、洪漢機、韓錫柱、趙聖奎、朴光貞、蔡時元、文應奎、徐道瑀、鄭成權、孫慶一、趙廷翊、曺尙振、金𣊪、黃潤九、李國祥、曺有龍、金光淵、樸重赫、都鎭綏、孫錫奎、朴世基、金達遠,進士黃磻老,生員李之權,幼學申弘佐、張大用、金尙鎰、張振漢、金銈、朴聖基、張宇光、金光㶐、曺學龍、林之幹、申鼎夏、朴祥五、金養誠、洪啓運、李輔樣、南�、李萬運、陳有一、張敬震、曺仁敬、朴斗衡、張守忠、金久光、洪道樞、朴必龍、崔爾泰、李賢吉、李樹德、徐時復、朴基賢、曺友敬、安景商、鄭海俊、蔡明鼎、李弘儉、孫覺東、李洪鎭、朴宗光、李漢宗、孫希魯、朴春貞、李重翰、金宗訥、樸重枰、李仁宬、具東薰、金馹光、朴南運、柳宗秀、朴必廉、李漢謨、張建初、權德煥、李泗範、洪致潤、張光祖、朴鼎璇、李之發、朴南珌、金敬光、申龍燦、金宗璞、洪履宗、曺龍協,生員黃莘老,進士鄭述、蔡蓍幹,幼學柳栻、南漢宗、洪宗漢、姜世白、蔡蓍錫,進士權思襄,幼學李敬儒、柳星春,生員蔡蓍崇,幼學趙性然、黃鶴老,生員金圭、李永運,幼學金熙周,進士鄭泰膺、李德遠,幼學姜壽南,進士朴齊寧、權鼎三,幼學申思儉,生員李克祿,進士李昌璉,幼學愼道濟、河晉沃,進士崔演重等疏曰,伏以古今名賢,其道德足以表準百世,功業有以經濟一代,而蓍龜乎王家,山斗乎士林,則章甫必爲之建祠而俎豆之,朝廷必爲之宣額而崇奬之,此斯文之盛事,朝家之美典也。若我世宗朝名相文敬公臣許稠,卽王家之蓍龜,士林之山斗,而其經濟之功,表準之德,亶合俎豆之報,宜蒙崇奬之典,而道內河陽縣琴湖書院,卽其尸祝之所也。百年遺祠,雖伸士林尊慕之誠,二字華額,尙遲朝家崇報之典,斯豈非昭代之闕章,多士之觖望乎?粵昔太宗大王下敎,若曰斯人眞宰相也,又嘗手拄其肩曰,此予柱石時,稠未至大官,而聖主知人之明,已許經邦之器,逮夫作相之後,與翼成公臣黃喜,同時竝陞,協贊熙運,以鑄我東方堯、舜之治,其豐功偉烈,布在國乘,照人耳目,迄今四百年,尙論國朝賢相者,必曰黃、許,蓋其道德事業,輝映炳爀,固無容一二枚說者,而臣等請試擧其大略而陳之,稠以安文成公裕之外孫,學有淵源,躬探性理,力學實踐,扁其室曰敬庵,鷄鳴正衣,日誦《庸》、《學》,嘗夜兀坐,儼若泥塑,偸兒入室,若不都聞,良久,家人乃覺頗恨之,稠笑曰,賊之有甚於此者,來戰於心,何暇警外賊?此蓋稠爲己實地之工,而若其發之於謨猷,措之於經濟,則有若撰輯《五禮儀》,而制度大明,著定《經濟六典》,而損益得宜,論百官喪制之禮,則倡行服縗陪祭,而天使欽歎,革科場詞華之弊,則請行講經取士,而經學丕闡,定男女之服色,表貴賤也,嚴上下之名分,杜凌犯也。時襲麗季喪祭,皆尙浮屠,而獨依《朱文公家禮》,異敎遂息,其在成均,釐正釋奠儀式,而刊布中外,祀典始明,請從祀董江都,黜楊雄gg揚雄g享,而士趨以正,立四學建鄕塾,而儒化大行,凡係祖廟禮樂,士庶喪祭,斟酌古今,悉加撰定,此其事業道學之大綱,而最著者也。其他黼黻弘猷,羽翼斯文者,固不可殫記,而先正臣趙光祖曰,警止心賊,篤於克己,學者所當法,文貞公臣金堉撰《海東名臣錄》曰,許公之學沿洙泗泝濂、洛,歷事四朝,憂國如家。故名臣徐居正《筆苑雜紀gg筆苑雜記g》曰,許文敬廉淸公直,動慕聖賢。其時集賢殿學士南秀文,銘其墓曰,騁軌閩、洛,振策鄒魯。故名臣金宗直有曰,文敬爲法,較若劃一。文正公臣許穆有曰,庶政咸擧,黎民樂業,此皆本之道德學問,而發爲治平事業者,有如是矣。是以生而錄佐理之勳,侈几杖之錫,歿而配廟庭之享,膺淸白之選,至於太常易名,又得道德博聞,合善令典之諡,暨夫家庭餘訓,其子貞簡公臣詡,以顧命重宰,立慬於端廟癸酉,其孫修撰臣慥,以集賢舊僚,殉身於光廟丙子,又其後孫,三世旌孝,其扶植倫綱,增光家國,此豈非道德忠孝之有所受而然耶?噫,許稠道德勳業,如彼其卓卓,而尸祝之所,不在他處,只有琴湖一院,亦未蒙宣額之恩,此豈非士林之所慨歎,而亦豈非朝家之一欠典乎?臣等相率齎咨,謀所以一叫天閽,以伸百年抑鬱之情者,久矣。近者竊伏聞翼成公臣黃喜尙州院宇,因道儒疏請,卽降賜額之命,夫黃、許一體也,今於一體之臣,宜不當有異,而矧玆河陽縣,乃是稠貫鄕,而爲平生杖屨之所,則士林虔奉之所,以必於此,而朝家宣額之典,似亦不可已也。臣等玆敢千里裹足,齊聲仰籲。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特頒恩額,以幸斯文,以光聖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黃翼成、許文敬,一體相業,塗人耳目,祠院之尙無扁號,可謂欠事,況年前,旣許於翼成之院,今於文敬,何可一許一靳乎?所請依施。
○京畿道坡州儒生幼學鄭在簡、安宗林、柳元培、李光峻、黃量源、黃銓、鄭商霖、辛師魯、朴藎源、李纘彬、尹宅厚,生員黃冕源,幼學沈壽海、李慶鳳、鄭德霖、黃垽、柳輝晉、金樂朋、趙心鎭、尹相殷、南宮灼、沈周賢、黃宅貞、任勮、李商尹、尹健、李搏海、張志默、成命柱、南宮濡、李寅挺、趙逸鎭、曺允烈、李濯、辛泰三、趙潚、金樂一、朴孝源、金海老、李瀹、沈義源、趙漢鎭、申思復、安懋、尹憲肅、沈履源、權技、曺元振、申思翊、盧聖運、成思中、韓台鉉、李得勳、趙沇、尹敬厚、金用勳、曺允升、李衡中、韓灘洪、柳光涑、李好敦、辛師點、李暄、李衡保、李晦彬、南宮暾、尹基肅、黃瑬、辛師禧、黃錫圭、韓若洪、愼駿錫、兪冕柱、趙道鎭、尹喆厚、李昉彬、韓禹鉉、柳熻、朴薰源、李根、安允萬、黃瀍、李得烈、黃𡊠、曺允熟、趙淨、金行遠、安植、成文柱、李昕、尹宅莘、沈台賢、李密、鄭遂能、沈復賢、朴思欽、趙洽、金景勳、南宮樑、安後泰、金處淳、黃錫三、李洽、辛師蘷、李源啓、沈潑、李禮彬、辛師善、金樂善、安光宙、黃圾、柳勉培、黃壧、沈器賢、沈鎭、李衡老、李賢耉、高普天、李彝疇、安世運、李潤九、宋履夏、李瀅、李聖文、李尙儉、兪重、李爕、李益新、李德喆、李基彥、尹之行、邊光文、李養老、李聲玉、李潤玉、李奎會、李光獜、宋顯祥、黃彬,生員鄭日泰,幼學朴頤欽、李耉老、鄭日燁、丁載熙、尹濟仁、李光峻、黃仁熟、黃默、柳冉、李學宗、李榮鼎、柳坊、安宗文、柳潤、金述魯、柳垽、安宗一、魚錫一、崔禹錫、朴善欽、李良輔、李塾、朴天淳、趙銓、李箕述、李漢甲、高克成、金載敏、李溟、金載彥、尹亨輔、安廷煥、李䎘、鄭思霖、李熙采、金載興、洪述仁、鄭遂泰、李澤龍、辛師孟、李性達、韓潝、南宮豪、朴葂源、李時彬、黃松老、辛師寧、申馣、辛漢羽等疏曰,伏以崇儒重道,帝王之盛典,修廢補闕,昭代之美規,吾東方前後儒賢之設祠躋享,在在相望,或因道德之相沕,卽其祠而竝禋焉,或因士林之疏籲,新厥廟而別饗之,聳八方之觀聽,樹一代之風聲,寔惟我列聖朝尊賢衛道,扶植斯文之盛德美意也。今殿下以堯、舜之聖,懋周、孔之學,孜孜廈氊,不讀非聖賢之書,念念羹墻,克盡善繼述之道,凡所以表章吾道,尊崇先賢之方,一心做去,靡不用極,萬代文治,實本於此,環東土冠儒服儒者,莫不蹈舞作興,喜見儒敎之丕闡,曷不休哉,曷不盛哉?仍竊伏念臣等所居之地,卽畿內坡州,而至今鄕塾之間,猶知孝悌忠信之爲良知茶飯者,實賴於先正臣忠肅公白仁傑,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三先生之道德行誼,爲世標準,薰陶瀜液,入人者深故耳。惟此三賢,竝生一世,初旣遭遇穆陵,同心協力,克贊文明之休治,晩乃退居鄕里,講學論道,遠紹靜退之遺緖,則洪功偉德,非比於鄕先生祭社之義也,明矣。及夫旣歿之後,各設數間之廟,以專崇奉之禮,忠肅俎豆之所,則昔在仁廟戊辰,創建於月籠山東休巖之下,世所謂書院村者,此實忠肅休退後考槃之地,而屋後一巨巖,屹然如碩人抱笏狀,有壁立千仞之像,忠肅取以爲號,故卽此地而建其祠,文成則累世墳塋,在於紫雲山下,文簡則一生棲息,卽是坡山村中,各就杖屨逍遙之地,以盡揭虔尊祀之道,而棟宇旣建之後,一番士流,間生新議,以爲聽松、休菴、栗谷、牛溪四先生德業之盛,同鄕竝出,事旣不偶,一祠合享,於禮則然,遂占本州之中虎溪一區,營立祠院,以爲四先生祠版,次第奉安之計,故遂撤月籠之役,移成虎溪之院,聽松卽成渾考守琛之號,而栗谷、牛溪,卽李珥、成渾之號也。伊時文成、忠肅,則合享於虎溪書院,至若成先正父子祠版,則子孫之議以爲,坡山卽杖屨所也,不可移奉於他處,因此果未竝享矣。年久之後,虎溪院字,未免頹圮,則士論又以爲四賢旣未同祭,則無寧各就於舊址,文成位版,則遷奉於紫雲之祠,忠肅則禮當移還於月籠舊基,而只緣事力之未逮,遽難兩院之竝修,姑且權奉於坡山院中,遂與聽松,東西對座,以成賓主之位,此乃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所定之禮也。大抵白先正之初享於虎溪栗谷之祠,後移於坡山聽、牛之院者,雖不害爲鄕賢同祭之義,若比於紫、坡兩院之各就舊居,獨專其尊,則不能無歉,而月籠舊祠,久未重建,先生位版,寄人祠屋,士論之嗟菀,已無可言,斯文之欠典,尤當如何?向在乙巳成文貞之弟節孝、守琛之追配坡院也,其新享序列,當在聽松之次,而及其位版排奉之際,乃躋節孝於忠肅之上,倒置賓主師友之座,而不遵文正所定之禮,故臣等疏請釐正,未蒙允可。臣等於是乎各盡心力,略聚材具,遂就月峯下向所謂書院村之古基,仍用舊日礎甓,建立數間屋子,先生祠版,將爲移奉,一以伸坡院失位之嫌,一以倣舊居專奉之例,而不敢擅便,呈書春曹,則春曹以坡院位次,旣有違於尤翁定禮,則拓舊址建新宇,以爲移奉之擧者,在祠典無疊設之嫌,在位次無掣礙之端,揆以事面,誠極穩當爲題。噫,臣等之受賜於三賢,景仰於三賢,初無彼此深淺之別,而珥與渾,則院宇各設,禮貌罔缺,仁傑則尙無數椽專享之所,有乖一體尊事之道,此固百年之闕章,久菀多士之輿情,則今當祠屋之成,其所崇奉之典,豈與紫院、坡廟,少有異同乎?第書院之禁,自有朝令,其所設禁也,不可曰疊設也新創也。至若臣等所建之祠,卽是百年前已始之役,則固不可以新創論也,又無旁近邑妥侑之所,則亦不可以疊設言也。又況牲牢之賜給,結卜之折受,生徒之定額,已蒙列聖朝恩典,與他賜額院無異,則朝家之已許院享,不啻較然明甚,而向因屋宇之未就,尙稽恩額之誕頒,臣等抑菀之歎,容有極乎?玆敢不避猥越,裹足聯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有司之臣,特宣二字之額,以幸斯文,以副輿望,千萬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重建非新創,合享何遽分設,而位次又豈可輕先擅換乎?一則違已頒之受敎,一則非已定之正論,院宇之擅改,兩院儒事,俱犯汰哉之科,當該首倡儒生竝停擧,忠肅公白仁傑,依前合享,位次從舊,爾等退修學業。
○敎忠淸監司鄭存中書。王若曰,纔晉秩於貳卿,政紆眷想,施觀風於一路,爰責分釐,勉憚卿方面之才,用副予簡心之意。永念湖西一道,實是海東重藩,山川綰穀二南,舟車交輳,疆域咽喉三輔,冠蓋相望,關防星羅,若唐之江、淮保障,絃誦日聞,在宋則閩、洛淵源,其大餘五十州,素稱難治之地,爲弊非一二計,誰是得重之人?惟卿,奕世簪纓,傳家操履,少日屈首於蔭路,幾多朱墨之棲遲,晩歲策名於公車,仍躋緋玉之華顯,歷近密而屢長諫席,已知乃持心之規,由分司而特超卿班,蓋出予記舊之念,從前聲績之最著,自是老練之才,顧今望實之益隆,合試盤錯之器。玆授卿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毋替遠猷,恤煢獨而抑毫強,寬猛貴得中適,勸廉平而懲貪虐,黜陟務在公明,農桑則勸課惟勤,勿以樂歲而少緩民事,器械則簡練是勉,勿以平時而或忽戎機,若論安民之方,固知綜理有素,至如憚壓之擧,益思威重自持,自餘稟裁,率循常典。於戲,體予丹綸之申懇,往其欽哉。憐卿蒼髪之已疎,行且召矣。
○庚戌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隨駕兼內吹,依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擊錚供辭,刑曹,則令次堂,今日捧入,京畿,則果川、廣州地方,則道伯今日內捧入,水原地方,則以其程途之稍遠,已令地方官捧供直狀啓,使之定式,此意知悉,定式擧行事,分付畿營。又命書傳敎曰,昨見上言一張,卽水原民,而頗有語及本倅者,一曰雇價之不厚也,二曰民隱之不察也。顧價優給,旣有飭敎,民隱軫念,何待渠言?毋論本事之虛實,以邑民告官長,民習萬萬痛惡,朝家雖不明見萬里,本地方守令之事,小民之弊,寧或泛忽乎?大抵此路一開,大關風化,原上言封送,卿其捉來重治,以礪民俗事,下諭於京畿監司。又命書傳敎曰,昨因上言判下,已料其廟堂之不善擧行,問於本司果然,大抵舊還之分數徵捧,徒滋奸僞之容間,而以存羊之義,雖不得不許施,若就最久條渾捧,則其弊爲尤甚,近年特軫是弊,每於諸道分俵之時,必以最近年條收捧,措辭行會之意,已有年前筵敎,則昨年舊還分排,不言最近二字,以致諸道之復襲舊例,此等事,不能事事,致煩提敎,有司之責,固如是乎?當該發關有司堂上,從重推考,藩任遞歸未久,則筵敎之未及聞知,猶或無怪,而首有司之不卽提醒僚堂,難免其責,亦爲推考,自今更爲定式,舊還之分排,或無廟堂知委,皆以最近年條爲之事,行會諸道,仍令各該地方官,曉諭民人,俾各知之,無或有混納之弊,廟堂發關時,亦必枚擧措辭事,嚴飭有司堂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運行,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俱爲入來乎?衍德曰,入來矣。上曰,廳注書出去,同爲入來。賤臣承命出,與上假注書李瑞朝,事變假注書吳聖根,偕入進伏。上曰,上假注書進前。仍問曰,爾之所做科工幾許?瑞朝曰,賦表策若干做得矣。上曰,以爾年過六十,今日政特爲郞署調用,爾其知悉。命先退。上曰,事變注書進前。仍問曰,爾則科工做得幾許?聖根曰,賦表則有若干工,而策則曾未做得矣。又命先退。仍命書傳敎曰,新榜中李瑞朝,年過六十,例出六品,今日政郞署一體調用,時無現窠,兩司中在外人許遞,其代差出,待下批牌招,一體署經。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批下,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朝廷之上,體例爲重,近來百隷怠慢,取便成習,便服赴公,猶此申禁,況堂上堂下,有實軍職者,以便服祗迎,作一謬例,視以爲應事,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旣往雖不追勘,此後自政府各別嚴飭,隨現論勘,至於抄啓文臣,無非新進年少之人,則其所小心,宜倍他人,況皆有軍銜罷散者,亦皆權付,則豈敢以平服祗迎?舊選文臣之如許犯科,曾有處分,則渠輩尤豈可更犯?以抄啓文臣便服祗迎之人,令該房査出,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以懲日後。又命書傳敎曰,昨於杻峴,見一泥首伏在田間者,意謂鄕谷人士,不識祗迎規例雲,而駕過之後,猶以爲訝,問於承宣,對以前右相大抵向來事,無論本心之如何,在他大臣,則豈必如是迫切,而以前右相之故,責備過重,以彼恩遇,有此事端,則處分非重伊輕,況今爲月稍久,情理自異,而其在敬禮與體諒之道,不可一味任置,前右議政金鍾秀敍用,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李運行,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慶遠承命出,與軍士房承旨申耆,偕入進伏。上命耆,讀儒疏訖。命書批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坐〉。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徐郁修〈坐〉。右副承旨申耆〈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式暇〉。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金憙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申耆曰,傳香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憙啓曰,左副承旨權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權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郁修落點。
○傳於金憙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祖承曰,仍。
○假注書李運行陞六,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瑞朝陞六,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傳於申耆曰,當該注書拿處。
○事變假注書李履熙有頉,代以洪樂敏爲事變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洪樂敏在外,代以韓翼鎭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憙曰,左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啓本,价川居洪福良擊錚辭緣,判付內,如許獄案,曾所罕見兺不喩,渠之情境,想來不覺慘惻。朝家之方伯,俾掌敦俗之責是隱,則成獄之前,理宜敬愼,具案之後,尤合審察,而卽此除良三度告訴,輒題退字者,前伯事殊甚未安,而纔因他事,已有處分,雖不更勘,前此似此之獄,必加致意,除非用意絶惡者,多傅生科,蓋出於償命不足以洩冤故也。時道伯多年司寇,屢當錄囚,朝家本意,想已諦悉。至於此獄,反覆看過,決知其不當錄啓,不當償命,亦不必行査,待査本處斷,況旀事理較然之外,證者之招,足作左契,由前由後,豈或持疑?洪福良父,特爲參酌放送,而死出於匪意,渠是家夫,平日之夫酗妻鬨,轉釀葛藤之端,亦不可謂全無罪過,令道伯嚴刑一次爲旀。福良段,處變得宜,原情文辭,不似鄕曲賤民所能爲,極爲嘉尙。亦令道伯,別爲施賞,以示朝家敦俗之意。初、覆檢官,如無一言論理,亦不可無飭,道伯相考原案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啓本,遂安居李春植擊錚辭緣,判付內,以此捧招,謄關該道,令道伯詳考文案,親査或直爲論理間,具意見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啓本,興陽居申得權擊錚辭緣,判付內,近來似此上言,率多虛詤,而觀此原情,奸吏之容奸,決是常習,該倅之擧措,誠有是也,萬萬駭怪,令道伯除尋常親執詳査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啓本,四件外鳴金者,依定式拔去事,判付內,應在猥秩外,令各該道回啓爲良如敎。
○以原春監司狀啓,西北流民之願還故土者,姓名居住開錄事,傳於申耆曰,嚴飭善爲護送,俾無始勤終怠之歎事,回諭於東伯,亦爲下諭於畿伯。湖西則尙無一言,何也?自處以已遞,如是泛忽乎?此意,下諭。
○以水原府使狀啓,園軍李成根,決杖放送事,傳於李祖承曰,李成根豈可杖治而已乎?卿之柔善每若此,此後少加剛果事,回諭於水原府使。
○傳於李祖承曰,昨筵誤奏,當該承旨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崙壽。
○兵曹,以任嵂爲禁軍別將,白東俊爲訓鍊都監中軍。
○傳於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李祖承曰,李謙彬、李熽,考律草記勘放,宋祥濂、張錫胤、李相璜、尹永僖、沈象奎、金履喬、沈能迪、安廷善、李東冕、金羲淳、丁若鏞、尹光顔、徐有聞放。
○持平柳畊、李儒修啓曰,臣等庸愚譾劣,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署經有命,天牌儼臨,臣等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矣。昨伏見傳敎下者,以抄啓文臣便服祗迎事,誨責截嚴,至有査問拿處之命。臣等於伊日,適在見職未肅之前,只循常例,便服祗迎,名忝抄啓,身自犯科,則豈可以職名之有異,晏然獨逭也哉?臣等滿心惶忸,無地自容,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與已肅拜稍間,勿辭,亦勿退待。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代,行漢城府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思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長湍民人禹沈孫等上言,則以爲本府上、下道兩面,皆是濱海瀉鹵之地,水道變易,滄桑變遷,民不能聊生,故己卯年一竝改量,除汰無土之稅,俾免流散之患。伊後三十餘年,水道之衝射,日以益甚,改量田畓中,永無形止者,爲六十餘結,土地減縮,如是無量,而秋來徵稅,依舊自在,畢竟隣族之弊,將使附近面里,亦不得支保。已成波浪者,頉給永災,稍存形止,隨起隨稅,俾無白地收稅爲辭,而有論理草記之命矣。果如所訴,則宜有白徵之冤,改量大政,不可輕議,査陳釐正,在所不已。且三十年之間,水道衝射,則此邊雖有浦落,彼邊必有泥生,詳加査實,則庶幾墾頉之相當,以此分付道臣,令地方官,躬行踏驗,査櫛報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道羅州幼學林旭遠等上言,則以爲本州稅穀,幾爲二萬包,載運船數,亦爲十七八隻矣。在昔設倉於榮浦時,穀無加入,船無破碎,一自京船賃載之後,捧上斗數,少不如意,則中路回泊,欲爲移去,故不計所入之多少,只以載運爲事,所入糜費,去益無節。且中路故敗,比比有之,分徵境內,生民流離,官家生事。榮江上有濟民倉,巋然空虛,綾、南、羅三邑兩稅,捧置該倉,而斛外加入,與原定船價,合八千餘石,雖造三十隻,用有餘矣。革罷京船,復設漕倉,又造漕船,使土地人,趁期運納雲。順天幼學趙顯燁等上言,則以爲本府稅穀,爲一萬包,有千石容載船數十隻,可以裝發,而船價優厚,京船趨利下來矣。近來京船減縮,下來之際,又爲列邑所捉,故不得已全責於境內浦船而載之。船少洋大,種種致敗,有再徵之弊,居民難保,以濟民滄爲漕倉,本府與屬邑船價米,爲造船數十隻,則公私俱便之道爲辭,而竝令論理稟處之命矣。羅州民弊,則在斛上加入,順天民弊,則在船小致敗,而要之兩邑民情之歸趣,則皆願復設漕倉於左右濟民倉,造漕船置漕卒,以爲上納之方矣。左右濟民倉,復設漕倉之論,匪今斯今,道啓民籲,不啻屢次,而特以京船之失利,松政之難辦,不得從施。到今事勢之遽難輕議,與前無異,置之,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悅聖堂倉漕卒權以濟等上言,則以爲三南諸漕倉,皆以一官照管,故漕卒無弊安保,而獨聖堂倉稅穀,監捧則別定差員,監船則地土本官,領運則群山僉使,一倉之內,三官照管,下隷輩之換面侵漁,不一其端,將至難保之境,依他倉例,以本官獨管擧行爲辭,而有論理稟處之命矣。法聖、群山漕倉之弊,大者更張,小者變通,而獨於聖堂一倉,事多掣礙,尙未矯救。大抵捧稅則咸悅,運納則群山,有非監捧、監運一人兼行之爲便當,而群山旣有所捧,則僉使無分力之路,咸悅係是地主,則穀物無精捧之道,故昨年因大臣所奏,以別定差員,從公徵捧,而如有弊端,則更爲啓聞之意,有所行會矣。今此民訴,以一倉之內,三官照管,下隷輩之迭面侵漁,不一其端爲言,或者道伯新到,未及詳知,而不爲狀聞歟?抑咸悅下屬,失利於他官之來捧,而有此慫慂呼訴之擧歟?遠外事情,有難料度,以此意分付道臣,更爲詳探,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新伯下去之後,未知有何役心之端,而凡係朝令,擧行之慢忽,不一而足,前伯巽懦之餘,時伯之擧行又如此,極爲可駭。雖以此事言之,新叨之初,焉敢默無一言,無難違越朝令乎?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其委折,使之卽爲狀聞,有弊無弊,有效無效,亦卽詳査以聞事,嚴飭,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道兎山居閑良朴昌弘上言,則以爲兎山以山谷殘邑,雖値年豐之歲,猶未免饑困,而自丁未以來,連値慘凶,民人之流離者,不知其數,故自官賑恤,而不能保存,本邑卽原春道安峽、伊川接界之地,以兩邑田稅、大同,從市直發賣於民間,以其作錢,上京貿納,則此誠公私兩全之道爲辭,而有商量稟處之命矣。田稅、大同,係是惟正,民人享上之誠,只在於此,故雖在本邑所納,決不敢容易議到,而今乃以他道、他邑bb田b稅、大同之從市直發賣,肆然呼籲者,民習可駭。上言內辭緣勿施,此則不可以民隱,有所容恕,狀頭朴昌弘,分付該道,嚴刑定配,何如?傳曰,狀頭下送該道嚴治,以懲猥越之習,至於兎山民事,不待渠言,懸罄可知,申飭道伯,着意拔例接濟,期有實效,則朝家少寬宵旰之念,以此措辭行會,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界居幼學朴泰來上言,則其一,本府所納稅蔘十四斤十三兩,及例貿體蔘三十五斤,尾蔘二十五斤,以江邑餘殘之戶,萬無當納之稅,以此元數,分定於中山諸邑,北關三、甲等處,而今或以分定爲難,則蔘價統一國四兩二錢,定以恆式,而自本府差送貿蔘將校,嚴禁蔘商輩私買,以定式之價貿納,則江民少解塗炭之急,而且昨年闕封二十五斤,特令退三年停捧,則目前民間之惠,非不至矣,而蔘供則與穀有異,三年之後,必無多出而多採之理。新舊條一時竝責,則此不但行不得之事,若干餘存之民戶,尤無以支保雲。其一,軍政有難支之端,本府及各鎭堡軍丁,爲二千八百四十一名,除蔘戶而苟充其額,則自不免黃口之丁雲。其一,田結摠數,爲一萬六千餘結,而況今四千之戶,不能起四分之一,而樹木成林之地,擧皆徵稅,至於隣族之境,特令改量,而不然則除陳頉,隨起納稅,俾無白徵之弊雲。其一,以京主人楊振春尾蔘四斤持來本府,欺誣殘民,每兩勒捧五十兩,而以戶曹定式及卽今京中市直論之,則濫捧之價,不啻倍徵,而且花果錢四百兩,自丙午年,無前例濫捧,故不勝抑鬱,來呈刑曹矣。振春本以奸惡之類,不有朝令,尙此延拖,以俟遠民不堪自歸之境,令該曹嚴治振春之罪,刻期徵納勒捧之錢雲,而有論理稟處之命矣。蔘弊事,稅蔘之爲本府痼瘼,自朝家業已洞悉,前後軫念之特敎,不啻如救焚拯溺,而雖以昨年言之,稅納之直令退限,蔘戶之別加斗護,新倅舊伯,次第承命而去,其所對揚,想不泛忽,而今此一國蔘價之四兩餘勒定,三、甲、中山之元數中分定,一則有違於物不齊之義,一則殆近於移其疾之擧,竝不可容易擧論,特體朝家如傷之意,恭俟營邑軫念之澤事,更加分付,仍又發關。軍政事,近來民少軍多之弊,無邑不然。江界戶數,雖曰比前大縮,尙不下五千戶,道臣、守令,若能着意講究,如法簽頉,則決無黃口、白骨之冤,以此意,嚴明分付。田結事,目今本府,賑政方張,改量之擧,不得輕易擧論,査陳之政,不可一切廢卻。且陳處雖或冤徵,起處必有落漏,分付該道道臣,令地方官,先査其陳起,以爲待秋成從實給災之地,改量一款,待年豐擧行。邸人事,未知何府使時,有此添給之擧,而果如所訴,宜有稱冤之端。大抵京法司之於外邑訟決,每緣推辨之無路,易致日月之遲滯者,勢雖似然,事甚稽緩。當該邸人楊振春,令秋曹捉送本道,以爲嚴加査問,從實徵給之地,其罪狀,令道臣從輕重決處,添給委折及伊時守令,亦令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定價之說,雖難輕議,亦不可專歸之於物不齊矣。其他條件,依回啓付之道伯,從長決處,有難擅便者,使之狀聞。邸人事,誠如所訴,江民之受困於此輩可知,星火捉送該道,仍令道伯,親執嚴査,竝與地方官,現告狀聞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高山縣安心寺僧誡瓔上言,則以爲本寺卽御筆奉安處,而凡干雜役,監營本官,不敢侵責矣。近歲以來,本官橫侵之弊,歲加月增,徒不能支堪,盡爲渙散,使御書閣,無一僧陪守。一如御筆完文中傳旨,依前守護爲辭,而有論理稟處之命矣。果如所訴,則本寺事體,與他自別,本官侵徵之弊,別成節目,嚴加禁斷,以爲支保之地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分付該道臣,各別釐弊,又或泛忽,責在道臣,以此,分付,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原春道寧越莊陵齋宮、報德寺守護僧漢溟上言,則以爲,矣僧所守齋宮,建立之初,則七房寺宇,三百僧徒,凡諸禁火、伐草、熟設、滌器之節,與守護軍輪回擧行,彰節祠亦在局內,故祭享、滌器之役,擔當擧行,而各處齋宮,皆有田畓賜給之定式,本齋宮,則獨無此例,故僧徒漸至稀疎,大小應行之節,實無奉遵之道。田畓間,依他例賜給爲辭,而有論理稟處之命矣。莊陵齋宮,事體自別,而田結折受,不可輕議,而其他修葺廨宇,斗護僧徒之方,分付道臣及地方官,爛加商議,着意擧行,何如?傳曰,允。僧徒之凋殘,在處皆然,本寺事體,尤有自別,申飭道伯,各別顧恤,如有不得擅便者,具由狀聞,期於蘇弊,可也。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西部幼學金濟運上言,判付內,獨漏可訝,相考草記事,命下矣。其父前別提光績,年七十八,入仕五十二年,落仕三十七年雲,而考見官案,則果如其言,故取考昨年抄啓文蹟,則光績乃是能麽兒出身,故謂與蔭官差異,似不爲擧論,而旣經正職,已準年限,則在朝家優老之典,宜蒙一視之澤,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加資,今日口傳下批。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觀此洪州御營軍鄭四得上言,則其父年未滿九十,而亦不書名字,有違格式,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靑陽幼學李存謙上言,判府內,異於常賤之干恩,招見後,詳問事蹟,草記事,命下矣。招見李存謙,詳問事蹟,則以爲臣五代祖司諫院司諫垕,以蓬萊君之子,龜川君孫,曾於孝廟朝,以敢言直節,入於八諫臣中,眷遇隆重。且被嶺南十三邑廉察之命,而於時所按諸邑之名及各條節目,以御筆列書下賜,至今十襲珍藏,以爲私家世傳之寶,而臣貧窮轉甚,無以奉藏,謹奉邑名,列書一冊,節目列書一冊,欲爲來納於天陛,此是臣上言內辭意,而此外無他可達之事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在渠家爲寶藏之物,今若來納,殊非傳詑之道。向於故判書宋言愼家,猶有置舍奉藏之例,令該地方,各別顧助,俾得以永世藏守事,分付道伯,可也。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慶尙道幼學蔡思玄上疏批旨內,省疏具悉。黃翼成、許文敬,一體相業,塗人耳目,祠院之尙無扁號,可謂欠事,況年前旣許於翼成之院,今於文敬,何可一許一靳乎?所請依施事,批下矣。額號,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義顯、許彬、尹恆儉,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來頭殿座時拿入,分等勘處,此草記,姑爲勿施。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敎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因原春道春川居童蒙洪重烈,爲其父顯祖定配請放事,上言,令該曹取考徒流案,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渠父顯祖,漂流木自官屬公時,發憤於不得私執,以呈單條列,極口詈辱罪,戊申四月,定配龜城,己酉九月,移配咸悅,而渠之上言中,以狀頭之收贖,親年之七十,雖欲藉口,罪犯旣係不輕,到配纔過三年,則疎釋之典,有難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因傳敎,本營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中,智禮金泰亨,則以爲其先祖吏曹判書忠毅公文起,爲國家殺身成仁於六臣殉節之日,而子孫則定屬於永同吏役,田民則籍沒,賜牌於其時勳臣尹姓之家矣。辛亥年,復其官爵,頉其定屬,籍沒田民,一竝出給事判下,故其父生時,推還田地,數年收稅,父死之後,尹哥又復奪去,乞令推給。且金文起子孫,所定軍保,皆爲頉下,勿論公私賤,一竝頉給事,連有受敎,敬順王子孫儒衣、儒服者,許錄通淸事,又有列聖朝傳敎,而渠是敬順王子孫,得免軍保,許錄通淸事也。敢以四件外猥屑之事,肆然呼籲,極爲無嚴,自臣曹考律勘處,至於籍沒土地,旣命還給,則尹哥之更爲奪去,極涉疑怪,令該道査實推給。春川淸平寺僧泰性,則以爲本寺舊有賜牌田畓百餘結,而中間還收矣。丁未年於義宮屬李七才來言,厥田畓移付於義宮雲,故以三百四十兩,買得秋收,更以二百四十兩,放賣於其宮屬,而七才處閪失者百餘兩,乞蒙復舊之恩事也。旣非四件,而以如此瑣屑之事,敢爲登聞者,紀綱所關,萬萬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從重嚴勘。泰安柳贊壁,則以爲,丙申年海美居李長化,以其妻金女及其甥世雲,謂以隱避奴婢,以一張立旨起訟,海美世雲田畓,沒數奪取,渠則以凌辱士夫,定配河東後,縛打金女,搜探三百餘兩田畓文券,以廉價斥賣持去,而金女被其亂打,因以致死。世雲族屬,憤恚致死者,被打致死者,竝金女爲七人之多,而渠今蒙放,敢此呼訴,嚴繩其罪。推給田畓事也,事實果如此,則何不呈訴本道,以請査治,而今於十五年之後,始爲呼籲者,極涉虛詤,有難準信,而旣曰人命致死,又係良賤辨別,則亦不可遽然勿施。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楊州樓院崔南碩,則以爲,樓院民,以生鮮都庫事相訟,而渠父興世,年今七十,初不干涉於訟庭,橫被狀頭之罪,定配恩津,宿病危劇,方在難救,乞令放釋事也。其父罪謫,旣係邀路抑執,則屢次呼籲,誠極無嚴,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從重勘處。豐川幼學呂善籥,則以爲,其父光運,自在髫齡,敬事父母,行年十二,奄遭母喪,哀毀之節,感動隣里。繼祖母李氏之病,漸至危劇,醫雲人肉最是良劑雲,故其父割出股肉,熟以分進,果獲神效,竟以天年下世,則其時道臣,因士民之等訴,入於褒啓中,得蒙給復之聖恩,若無旌門於篷筆之下,則恐無垂美後世,旌門一節,特爲判下,以聳遐方觀感,以爲爲親揚美之道事也。已因道啓,照例給復,則朝家盛典,於渠足矣,而敢以棹楔gg綽楔g之請,又此煩籲,極涉猥越,原情勿施。驪州報恩寺僧敬心等以爲,本寺自是英陵願堂,而特賜位田十八結內,九結在於醴泉地,初則每結十五兩定式矣。今則僧殘民頑,每結只以六兩錢備給,兩陵四時支供,春秋進上無以擔當,醴泉秋收,依當初施行事也。此不過收稅微事,則呼訴本邑,使之釐正,何所不可,而渠以僧徒,肆然鳴金於蹕路之下者,究厥情狀,極涉痛駭,原情勿施,考律重勘。西部私婢起梅,則以爲,渠夫鐵金,以九月金處錢兩推徵事,相無爭詰,九月金推擠鐵金,脛骨違傷,而九月金方染時病,故待差病呈官爲計矣。九月金死後,其妻構捏發狀,積受刑訊,乞矇事辨事也。此獄之成,今已五年,而鐵金以錢兩債物事,與九月金爭鬨,手打足踢,傷痕狼藉於要害,致命乃在於八日,獄情無疑,已爲完決訊推,而且經審理,毫無可原之端,則到今變幻事實,敢以因病致死等語,冒煩天聽,萬萬無嚴,不可以爲夫訟冤,有所曲恕,自臣曹懲治放送。海州使令崔二才,則以爲,其兄惡才,癸卯入於殺獄,乞令査處事也。渠兄惡才,以營鎖匠,符同舊囚李從奉,侵徵新繫朴海得,着之以枷,縛之於腳,恐喝困苦,罔有紀極,終至於缺傷喉吭,過十日致命,論其手勢之凶毒,未有若此獄之甚者,尙未用法,已是失刑,而昨今兩年,其母其弟,換面迭出,瀆擾不已者,究厥情狀,萬萬痛惡,原情勿施,崔二才自臣曹考律嚴勘。東部居民孫良澤等,渠輩所居孫家莊田土,見奪於故奉朝賀金尙翼孫仁得,故昨年九月,渠輩仰瀆天聽,自京兆因傳敎推給之下,良澤家都文記,終不出給,故良澤父義大,憤鬱自縊死,義大之母,痛子非命,仍又繼死,乞令査處事也。此不過土地相爭之事,則呈訴法司,何所不可,而張皇爲說,猥越鳴金者,極爲無嚴,原情勿施,狀頭考律勘處,而至於本事,取考文案,則昨年自京兆,以金家買得者外,所謂立案處,竝出給民人之意,草記蒙允,則此是已啓下決給,而不給文記者,極涉可駭。然而一邊呼籲,有難準信,更爲詳査決處。大丘童蒙徐亨曾,則以爲,其父應福,橫罹殺獄,故癸卯上言,行査本道,而査官見賣檢吏,斷案成罪,更令明覈事也。取考原案,則膺福踢打崔允德,翌日致命,實因詞證,俱爲明白,錄啓訊推,今已年久,其間屢經審理,無容更議,而癸卯年亨曾,始爲粧出檢案所無之說,誣罔天聽,及其行査,許多諸招,事事落空,應福依前同推,亨曾照律勘處,則到今亨曾之不知懲畏,乃敢以査官見賣等說,惟意假飾,又復呼籲,尤極無嚴,原情勿施,昭法重勘。仁川業儒鄭殷達以爲,其父翀良,甲辰定配巨濟,乙巳遇赦蒙宥,因秋曹覆啓,尙爲仍配,故丁未鳴金哀籲,又蒙天恩,依前下敎放釋,而秋曹又爲覆啓,乞令放釋事也。翀良以謙賊孽屬,出沒京鄕,密傳書札,踰越防守,恣意往來,論其罪犯,罪固罔赦,流配絶島,在渠末勘,故臣曹之前後覆難者,實出於嚴隄防杜後弊之意,而乃敢以覆啓未放等語,肆然呼籲,萬萬痛惡,原情勿施,照法嚴勘。林川幼學權相彥,則以爲,矣身六代祖恪,卽故領議政仲和之玄孫,重峰趙憲之高弟也。重峯倡義之初,赴錦山之戰,張拳冒刃,其力不足,與重峯同時殺身,其勁節韙績,與重峯一也。今去壬辰,世代旣遠,或不無眞贋難辨之患,而《重峯集抗義編》雲,賊鋒叢集,趙先生呼恪曰,汝家名祖忠節,專在汝身,今日只有一死,無愧義字雲爾,則恪遂不旋踵,力戰死之,其貞忠高節如此,乞蒙旌褒事也。壬辰兵燹,殉節烈士,自朝家已施崇褒之典,則到今世遠之後,有難輕議,原情勿施。安邊崔鳳三,則以爲,其父以本府納蔘監官,爲人被打,方在死境,且本府土産人蔘,故乾蔘四斤,有上納官用之規矣。年年採得,蔘不如舊,年例官用,無以應納,故本官除其四分之三,以價錢春秋上納,至爲一千三百餘兩,而面任處情債錢,又至官納之數,民戶散亡,支保無路,旣以錢代納,而錢無雜糅,則宜無情錢之可論,傷人者抵罪,三章大關,渠父縛打人事,當詗捉,將爲復讎,乞令本道,除去科外人情錢,詗捉縛打其父之人,以爲復讎事也。渠父被打,設有稱冤之端,則呈訴營邑,何所不可,而敢以至猥至屑之事,無難瀆擾,已極無嚴,因其父被打,贅及他說者,尤極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重繩。長城奴二丁,則請放其上典金必鑑事也。必鑑以師事妖人,傳授妖言,惑亂民衆,掠奪財賂罪,本道以快正典刑事,旣已狀請,則縱奴呼籲,萬萬無嚴,原情勿施,二丁自臣曹考律重勘。南部童蒙尹喆乭,則以爲,其父弼壽,以申萬大擊錚原情書給罪,被囚捕廳,乞令放送事也。萬大之構誣舊帥,旣係重律,而弼壽之書給原情者,論其罪犯,與萬大一而二,則縱子請放,尤極無嚴,原情勿施。靈光幼學金達鉉,則以爲,本邑陳良面,劃付法聖鎭,鎭則爲利,邑則爲弊,乞令仍舊貫之,以安民心事也。昨年八月宋道煜等,以此事呼籲,故本曹以陳良割劃,設有爲弊之端,道臣自當據實狀聞,而朝令纔下,民籲踵至,其受嗾吏鄕,欲售奸計之狀,萬萬痛駭,各別嚴勘之意,草記蒙允,則到今達鉉之又此煩瀆,極爲無嚴,不可以事係民情,有所容貸,原情勿施,自臣曹照法重勘。瑞山幼學文漢德,則以爲,渠以前朝名賢江城君益漸十八代孫,列聖朝受敎內,其殘孫遠裔,雖有微賤支庶者,有勿定軍役之之事,而渠之族姪宗弼、宗得、景運等三人,自本郡充定軍役,乞蒙頉下事也。敢以四件外事,至煩呼籲者,極涉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南部童蒙宋舜民,則以爲,其父道煒,被人構誣,甲辰定配於光陽縣,而其父以四代獨身,只有九十老母,晝夜呼泣,願一相見,乞令放釋事也。取考本曹文案,則甲辰至月,其父道煒,以誣人以賊,四次衝火於人家罪,依律定配,而丁未二月,因渠鳴金,伊時判付內允,誠如是也,不可但以勿施,後勿敢籲之意,嚴飭放送事,判下,而又煩天聽,尤極痛駭。原情勿施,不可以爲父訟冤,有所曲恕,舜民自臣曹考律勘處。南部良女孫召史,則以爲,昨年五月,幼學兪漢五,以時病身死,其妻繼痛,洞裡閭家,借入調病,故矣夫車福伊,峻辭防遮,則以謂凌辱兩班,照律定配,已至周年,而渠舅母,以八十篤老之人,未見其子,病死權葬,乞令放釋,俾得掩土事也。罪係凌辱士夫,赴謫不過周年,不思懲畏之心,敢爲呼籲之擧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黃澗幼學金驗碩,則以爲,渠祖仁尙,智略過人,勇力超倫,戊申之亂,生擒熊輔、希良等賊,功居第一,而本邑混侵軍役,卽爲頉給事也。敢以至猥屑極無嚴之語,肆然瀆擾,至請頉役者,揆以民習,萬萬駭然,原情勿施,其罪狀,照律嚴勘。樂安鄭召史,爲其夫孫病入老味殺獄稱冤事也。再昨秋,因鄭女之鳴冤,再次行査,因判付同推矣。觀於檢案,傷痕明白,詞證俱備,而致死韓女患癘之說,屍親滯囚之言,渠旣以誣罔自服,則到此獄情昭著,鐵案已成,而今又張皇爲說,縱妻呼籲者,情狀尤極凶獰,原情勿施,鄭女瀆擾之罪,不可以爲夫訟冤,置而勿論,考律嚴勘。東部典僕宋遂鎭,則以爲,渠等挽近以來,人齒繁盛,近千戶萬餘口之遊食遊衣,都由於國家罔極之恩,而方當新設營作隊之時,泮民中願帶束伍者,可作二三哨,無非壯健,或爲萬一之報,乞蒙處分事也。泮僕之入屬軍門,曾無是例,則敢以猥屑之事,至有煩瀆之訴,揆以民習,誠極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果川良女曺召史,則以爲,矣夫金昌元,龍洞宮願堂,淸溪山栗園直,因禮曹及本宮帖文,差定隨行,而不避任怨,恪勤禁斫矣。昨秋山下居民,十百爲群,謂以害及衆民,構訴本官,照律定配於山淸縣,矣夫招怨,本非爲己之私,卽出奉公之意,而竟被刑配之律,極爲冤痛,卽爲放釋事也。取考徒流案,則昌元稱以孝昌墓外案山直,廣占標外諸山,竝爲收稅,作拿村閭,勒稅於去來柴商,使半千民人,將至難保罪,流三千里定配於山淸,則昌元之當初所坐,已極通駭,到配纔過五朔,縱妻呼籲者,尤涉無嚴,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照法懲治。東部鄭氏,則以爲,其子厚墩,昨年八月分,橫罹潛屠,定配於旌善地,因病致死,乞令其時郞官及禁隷等,竝爲嚴治,以洩至冤事也。潛屠犯禁之杖配,法典所載,厚墩冒犯屠牛,到配經年,因病物故,而敢稱洩冤,肆然鳴金,侵斥法官者,萬萬無嚴,所當照法請勘,而係是命婦,參酌勿施。中和劉城,則以爲,其父德庚,以白光圭妾金召史,偸桑籬內之事叱責矣。光圭乘憤突入渠父處,執石自打,其頭血出,揚惡數日往來,觸風致死,至於成獄,乞令分揀事也。此獄前行査,自歸誣罔,已成鐵案,連行同推,而敢生希覬之計,縱子煩籲,極甚猥越,不可以四件內事,每每曲恕,原情勿施,劉城自臣曹懲治。典僕婢遺腹,則以爲,其夫黃興坤,爲鄭盤奉之打殺,尙未復讎,乞令雪冤事也。盤奉以殺獄元犯,方在推訊,則取服償命,自是次第件事,而不待決末,徑先呼籲,極涉無嚴,原情置之。忠州童蒙崔福慶,則以爲,渠之祖先,以孝廉相承,九代俱蒙褒旌之典,而渠祖宗運,年纔六歲,乃失所恃,事父與繼母,供旨侍湯,一出誠敬,及其喪出,斷脂呼天,齋蔬哀毀,極盡禮節,乞令攸司,卽爲旌表事也。此等之事,呈訴營邑,自該道詳査實蹟後狀聞,旣有定式,則渠之呼籲,不可準信,原情勿施。淸安幼學朴晉德,則以爲,其六代祖承宗,五代祖自凝,當光海昏亂斁倫之時,終始扶護母后,一不參凶賊廢母之論,而及至反正之日,死得其所者,質諸神明而無愧矣。當時廷議不甚分別,渾入追奪中,殘孫末裔,未得控白,乞蒙昭雪事也。當初朝家之不爲區別,可見公議之自有卙量,則敢以年久之事,肆然煩籲者,極涉無嚴,原情勿施,晉德自臣曹考律勘處。晉州幼學李正復等以爲,晉州、昆陽、固城、泗川四邑濟民倉,都在於泗川地,以陸路言之,則或八九十里,或百有餘里之峻嶺,以水路言之,則或過數十險津,或有二百餘里之越海,冬雪鯨浪,船隻覆沒,人口死亡,穀物沈失,牛馬致斃,其他公然退還狼藉,散穀則一石所納,乃費二十餘斗,一石所受,只爲五六七斗,一床食價,又至一斗,許多民人,積自留連者,俱是置倉於他邑之致也。各該邑船泊處,有勝於泗川者,移轉水路,亦順於四川者,則泗川今設之倉,實是殺人之穽,乞令一依順天、羅州濟倉例,以其穀數,各付該邑事也。事非四件,而猥越呼籲之狀,誠極無嚴,自臣曹考律勘處,至於本事,果如所訴,則係是民瘼,從長決處之意,分付道臣。延豐幼學崔碩弼,則以爲,渠父萬昌,卽揚武功臣,而前行原春道觀察使蓋國之六世孫也。粵在戊申,其父萬昌,仗劍倡義,招集人丁,拒賊鳥嶺之際,乃發私儲,積日饋飼,又設奇計,捉納魁賊,及夫論功之日,自本縣報巡營,而所謂持公文者,溺死於中路槐江,未及登聞,追後指名牒報,而未暴其功,故公然見漏於一等,只有三等錄券,一依錄券中傳旨辭意,乞蒙追贈事也。果如所訴,則其父萬昌之節義,雖極嘉尙,流漏於再昨年本道査啓,則以渠呼籲,有難準信,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安東李重祖,則以爲,其曾祖玄逸,以乙巳九月應旨疏中處變之辭,被罪名,而委官南九萬讞辭曰,其疏本意,非出於謀害侵逼,辛巳疎決時,吏判李畬之言曰,玄逸本情,非謀害,領相崔錫鼎之言曰,若以謀害爲罪,則實非本情。自上有敎曰,李玄逸之事,非出於謀害中宮,卽許以全釋。辛卯冬,又有復官之命,而旋被臺繳中寢,庚子十二月,首命復官,而政院覆逆,辛丑六月,又命給牒,而廷議繼請還收。先大王朝,其從祖栽,特授掌樂主簿,其祖𪴂,又授永禧殿參奉,若使其曾祖,果有罔赦之罪,則豈使其親子姪,收用不拘乎?特許伸雪,還復官爵事也。玄逸之疏語絶悖,後世之公議至嚴,則不自畏蹙,至請伸暴者,事極猥越,跡涉放恣,不可以事係四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重勘。楊州寡女崔召史,則以爲,渠父益男至冤之狀,更瀆天聽,特蒙蕩滌之典事也。益男之罪犯至重,先朝處分,至爲嚴截,則稱以呼冤,屢煩天聽者,無嚴極矣,猥越極矣。原情勿施,還逐本鄕。江華府族親衛李東相,則以爲,渠之亡兄東機,爲人被打,竟至橫死,不勝至痛。昨夏擊錚,幸蒙行檢按査之判付,而詞證分明,傷處眞的,韓三昌之打殺,明若觀火,而三昌締結官府,粧撰構誣。噫,彼法官,惟事舞弄,殺一不辜,視若尋常,乞令攸司,嚴加究覈,俾洩幽明事也。東機昨夏,以此事擊錚,因判下行査本道,査官之論報,道臣之跋辭,備陳顚末,獄情毫無可疑,臣曹覆啓中判下辭意,明竝日月,被逮諸囚,俱已酌處,則稱以復讎,敢以此等無嚴之說,侵斥官長,不有餘地。如許頑民,決難容貸,原情勿施,其罪狀,照法重勘。仁川成性乭,則以爲,金卜老味,乘醉凌辱渠父上典朴義揆,則義揆使渠父三特及其婢夫車加應伊金,笞治卜老味七度矣。厥後十日,卜老味以暑瘧致斃,而朴義揆定配蒙放,車加應伊金,亦被放釋,渠父則牢囚十四年,受刑三百餘次,乞令處決事也。此獄傷處分明,詞證丁寧,旣經審理,已成鐵案,無容更議,而如是呼籲者,雖情係爲父,跡涉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沃川良人鄭履容,則以爲,渠父晢吾,與崔益男,不幸知面,而與其弟伯男,有所爭詰矣。伯男以其宿憾,誣引渠父,含冤就死後,益男亦以已絶之間,昭昭納供,乞蒙伸暴之典事也。晢吾之負犯至重,先朝處分何如,而乃敢以伸暴等說,肆然瀆擾,至煩天聽,紀綱所在,萬萬無嚴,此等猥越之類,不可以事係爲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自臣曹從重懲治。驪州船人李聖福,則以爲,渠父甲同,昨年五月,以本邑大同上納時,船人弊瘼事,有所上言,本邑以渠父之誣罔天聽,嚴刑定配,乞以渠代配,大同亦依他邑例,均蒙一視之澤事也。渠父之當初所坐,旣是四件外,猥越呼籲之罪,則刑配屬耳,不思懲畏,外托宥父之請,潛售設弊之習者,萬萬痛駭,原情勿施,考律嚴勘?大同驛十三站驛卒鄭俊哲,則以爲,本驛所管,安州站馬位畓二十結零,自歸豈失之弊一也,宣川馬位畓七結零,莫可收拾之弊二也,龍川九十餘石落,爲官軍輩盜賣之弊三也,中和等各站田畓,漸削之弊四也,所負營債,已過五萬五千六百兩,而逐年添加,以致債上之債,替徵隣族之弊五也,渠等本驛,卽赴燕直路,驛役浩繁,非比他道,甚至僱人貰馬之弊六也,草料夫馬供餵之節,以如干給料,如例供億,方在難支之弊七也。七條弊瘼,如右所陳,而當此本道大歉之時,飢死丁寧,特蒙天恩事也。係是四件外事,而有此煩籲者,極涉猥越,自臣曹考律勘處,而至於七條所陳,誠如所訴,則宜有矯救之道,分付道臣,從長釐革,俾安其業後,使之狀聞,何如?傳曰,智禮金泰亨事,猥越之罪科治。渠先忠毅公金文起之事蹟,與六臣匹美,人孰不知?猥濫自猥濫,記念自記念,渠果是直孫或奉祀,豈可使之名編軍保,不齒人類乎?詳問更爲草記。田民還屬一款,付之道伯,詳査決處。春川僧泰性事,極爲猥越,嚴刑,該道殘寺充役。泰安柳贊壁事,樓院崔南碩事,豐川呂善籥事,竝依施。報恩寺僧敬心等事,旣有昨年該曹啓下,査實釐弊之關文,則渠所上言,未必猥濫,更令伊時擧行有司堂上,往復該道,從長釐弊,更有頑民拒納之弊,使渠輩來訴畿營,隨現痛治,以爲如前守護之地。西部婢起梅事,依施。海州崔二才事,渠兄惡才之以官隷,侵虐罪囚,甚至有殺越之變,尙未用法,卽失刑之大者,何敢如是呼籲?不卽取服,縱弟上京,莫非該倅不能事事之致,惡才則令道伯嚴飭推官,除尋常嚴刑,欺速捧結案,二才則自本曹,爲先各別嚴刑,下送該道,別加重治,以懲民習,以慰死冤。東部孫良澤事,昨年京兆草記決處之後,又敢呼訴,設置詞訟衙門,此等事,不卽決給,如許訟官,將焉用哉?此後更以此事登聞,卿等亞、三堂,爲先重勘,以此知悉。大丘徐亨曾事,下送該道,嚴刑懲勵。仁川鄭殷達事,如渠無識之類何足責?斯速放送。林川權相彥事,依施。安邊崔鳳三事,下送該道決處。長城奴二才事,南部尹喆乭事,靈光金達鉉事,竝依施。瑞山文漢德事,雖似猥越,此輩上言頉免之習,自昔已然,便成前例,分付頉給。南部宋舜民事,孫召史事,竝依施,歸葬不給暇一款,孫召史處査問,一依法典施行。黃澗金驗碩事,依施。樂安鄭召史事,嚴刑懲勵。東部宋遂鎭事,依施。果川曺召史事,萬萬痛惡,渠夫金昌元之稱以墓所山直,侵虐果廣之民,民不堪苦,昌元生出獄門,亦云倖免,焉敢縱妻呼籲?昌元令配所道臣,捉來嚴刑還配,曺召史亦爲嚴刑懲勵。東部鄭氏事,中和劉城事,典僕婢遺腹事,忠州崔福慶事,淸安朴晉德事,晉州李正復事,竝依施。延豐崔碩弼事,令道伯詳考文蹟,實則狀聞,否則置之。安東李重祖事,楊州崔召史事,江華李東相事,竝原情勿施,卽送本鄕。仁川成性乭事,原情勿施。沃川鄭履容事,渠父晢吾之毋論與伯男有宿憾與否,事關先朝處分,且非大霈之時,豈敢輕易議到?不可以四件內事仍以置之,參酌決杖,懲勵放送。驪州李聖福事,自本曹嚴治放送。大同驛卒鄭俊哲事,係是民隱,已經道伯者,亦莫不曰爲弊滋甚,令道伯拔例留意,從長論理狀聞事,分付。因此思之,撥路釐弊事,屢煩飭敎,使之成出節目,而廟堂尙不擧行,雖因其間時任大臣遞易而然,擧行慢忽,難免其責,有司堂上推考,斯速擧行事,令政院申飭有司諸堂處,可也。
○申耆,以舟橋司言啓曰,本司草記批旨內,有司堂上與訓將、惠堂、徐有隣,眼同擧行,而昨日召問時,已以京外待令將校、軍卒、船人及各邑監色以下,從日字多寡,使之成冊修納,而不可無施惠之擧,以此曉諭渠輩,各船還歸日字,爲先書入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監色、沙、格,成冊書入,而船隻回還日字,問於三道都沙工,則船中什物整頓後,自今月十五日,次第發行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外邑校、吏之屢月守直者,輪番換立者,各於成冊書下,依此區別施賞,而校、吏,則分付各該地方,從便別般收用,以示尊所重之意事,嚴飭道帥臣處。下去時,無論校、吏、沙、格,別爲給糧,而外此京江民人,船上什物,必多閪失破傷之弊,卿等各別看察,使莫重之役,莫重之事,雖一民,得沾終始之恩典事,卿等惕念知悉,可也。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塘馬馬兵六十三名等處,各木綿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封書往來本營塘馬騎士十五人等處,各木綿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卽見司譯院生徒樸重光上言內辭緣,則以爲,渠父萬億,積仕禁漏,十年於玆矣。丙午年墓所奏時,昨年園所都監諸般奏時,及都監提調,謂其勤幹,錢財專付渠父,貿沙貿草募軍,調給數朔,丁字閣火乾之役,亦使看檢,前後效勞,可謂無愧於心,不後於人,而別單至有高品付料承傳,其時一監內,相地奏時,一體勤勞,而相地官朴仁素,以兼敎授承傳,已得陞六,而至於渠父,自是同功,至今落魄,雖緣薄福之致,獨無向隅之歎爲辭,而判付內,令該監査實草記事,命下矣。朴萬億果以園所都監奏時官擧行,而此蓋自本監,例爲輪回差送,以供國役者也。但百餘里地,遞相來往,亦甚有弊,故使渠永定,數朔擧行,而渠是本監食祿之官,則此因渠之職分內當然底事,其何敢言勞乎?況都監撤罷之後,入於書啓中,至蒙高品付料,則朝家酬勞之典,可謂至矣盡矣。且以渠之上言中,專管錢財,看檢火乾等說論之,都監堂郞與將校、員役及諸般工匠,各有所管,且各役其役,則渠之專管看檢雲者,殆不近理。設使渠之奏時後無事時,或有所替當者,亦何敢作爲己功乎?臣文源,以其時堂上,詳知其事實,而萬億之假託功勞,希覬匪分,使其子,煩聒於天聽者,極爲無嚴。今此上言則勿施,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以懲其愚濫之習,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故鍼醫鄭亨道子光宅上言判付內,故鍼醫鄭亨道之功,豈可忘乎?月前筵中,問其子孫有無,皆曰不知,今此上言,或因筵敎之得聞而然是隱喩,令內局詳問草記事,命下矣。招致鄭光宅,以判付內辭意問之,則以爲渠父旣有昔年微勞,故敢將私情,猥越呼籲,而月前筵敎,初未得聞雲矣,敢啓。傳曰,欲觀身手,使之待令,可也。
○申耆,以宣惠廳言啓曰,依下敎,水原駐蹕時,御射柳葉箭貫革四中五分,小布四中,古風弓矢人六人處,各木三疋、米五斗,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水原府領付流民,黃海道四名,平安道三名,原春道八名,咸境道三名,合十八名,壯每名米三斗,弱每名米二斗式分給。帖文,依例成給後,出付畿營將校,使之領付初到站高陽、楊州等邑,以爲次次護送之意,敢啓。傳曰,各別嚴飭,善爲護送,俾無不勤之弊,可也。
○申耆,以宣惠廳言啓曰,北部司宰監契居閑良金尙一上言,判付內,招見給米事,命下矣。金尙一招見後,米一石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連原察訪許策,栗峯察訪趙景逵,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許策、趙景逵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槐山幼學許默上言內辭緣,到今年歲已久,事實未詳,復官體重,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廣考公私文蹟,更爲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沔川幼學李泳吉上言內辭緣,令道臣詳査實年,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何待該道行査?取考京兆帳籍,如皆相準,竝於今日內,口傳下批,成給官敎於子若孫處,仍令當日下送爲良如敎。
○禮曹,果川地故相翼憲公鄭太和墓,遣承旨致祭,日字則今二月十六日祗受雲。執事官,令本道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執事官,以畿驛察訪差定,以除守令曠官之弊爲良如敎。
○禮曹,果川地昌嬪墓,遣判敦寧致祭吉日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爲吉雲。執事官,令本道差定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執事官、大祝外,以畿驛察訪差定,以除守令曠官之弊爲良如敎。
○禮曹,水原地靑海伯祠,遣官致祭,日字則今二月十八日祗受雲。執事官,令本道差定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以地方官爲獻官,以除廚傳之弊爲良如敎。
○禮曹,果川地故忠臣贈判書李福男墓,遣禮官致祭,日字則今二月二十日祗受雲。執事官,令本道差定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執事官,以畿驛察訪爲之,以除守令曠官之弊爲良如敎。
○禮曹,廣州地故忠穆公李尙𫘂墓,遣官致祭日字,則今二月十七日祗受雲。執事官,令本道差定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日字以二十日爲之,獻官贈判書李福男墓進去禮官,同爲進去,執事官,以畿驛察訪爲之,以除守令曠官之弊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連南部閑良咸興孫上言,爲其父厚喆,獲霑寸祿,有此呼籲,更爲申飭諸軍門,使之收用,何如?判付啓,朝令之下,尙不收用,雖甚可駭,在軍門別無歸屬,本曹畫員祿窠,待闕先卽充定,如是下敎之後,又或泛忽,則本曹堂上,難免重勘,以此知悉。大抵渠祖,效勞於莫重之役,屢次承傳,尙不收用,烏在其尊所重之意乎?此意竝以知悉爲良如敎。又啓目,中部童蒙洪甲墨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讀券官、對讀官旣有之,則渠子之稱冤求辨,不是異事,而伊時存削之區別,緣甚事端而然是隱喩,否則尤足爲齎鬱之資,卿之出身,在於乙未以前,居亦不南而北,廣採公議,傍探委折,更爲論理,指一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京畿、忠淸、黃海三道幼學文海龍等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議於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平山張召史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科賊雖曰重罪,除非逆獄干連,歸葬給暇,自是法典,則其矣上言辭意,雖甚未瑩,卿曹回啓,亦不別白,卿等推考,如未歸葬,卽令給暇,仍以此意,枚擧謄關諸道,近來擧行之何如委折,俾各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陽城柳召史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私掘之律,不得輕議,先朝受敎至嚴,渠之情理,非所可論,移配畿邑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通津李召史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獄貴服念,待新判堂出仕,同爲更閱原案,論理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善山閑良朴仁蕃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配所官,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鏡城李召史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配所官,嚴刑一次,於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安岳童蒙李成春,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移配畿邑爲良如敎。又啓目粘,中和李召史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移配海西稍實邑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安岳閑良崔致亨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配所官,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楊州百姓蔡光國上言內辭緣置之,照法懲治,何如?判付啓,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北部童蒙田孝得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北部曺祥麟妻李召史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配所官,嚴刑一次,移配畿邑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大丘童蒙朴貴同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配所官,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
○庚戌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熙川郡守李得臣,樂安郡守李駿德,寶城郡守金就大,結城縣監朴尙春,熊川縣監白東遠,光陽縣監張宅基,興陽縣監申光輅,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得臣仰奏職姓名訖。上曰,予以關西民事,夙宵憧憧,而至於熙川,昨年年事,比他尤歉,最爲關念處。卿今以宰列出補,其所撫恤之方,必不負特畀之責,予實忘憂矣。尙春仰奏職姓名訖。上曰,曾於上疏,已見其誠意,以此做去,何事不爲?見今本邑人心,擠陷成習,疑懼轉甚,言念民事,誠爲悶慮。爾其下去,聚會人士,曉諭朝家之本意,無或更爲疑懼,各安其業,可也。就大仰奏職姓名訖。上曰,曾經何邑乎?就大曰,經高敞縣監矣。上曰,爾於高敞,曾無善譽,今此下去,若復如前,當被重勘,隨事殫竭,可也。駿德等,仰奏職姓名訖。上曰,爾等治積,卽當聞知,下去後,盡心爲之,可也。命耆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祖承曰,故靖平公成石璘墓,致祭事,命下矣。追後聞之,則墓在果川者,卽靖平公成石因,至於石璘,則諡爲文靖,墓亦在於抱川地,而邑誌中名字誤書,有致祭之命,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有防曰,此果川縣監李命傑所啓也,本縣處於三南初站,罪人往來,實爲頻數,而所騎馬匹及護送軍人,他無出處,不得不責之民戶,而通計一年所費,不啻屢百兩,如得還米一千石耗條,付之本縣,俾得責應之資,則可除民弊事,令道伯稟處事,命下矣。本縣事勢,誠如所奏,別般矯救,在所不已,而會付還穀,自來不敷之中,至於米條,尤爲不足,千石耗之從此辦出,非所可論。臣意,則每年加分耗條中,毋論租太,限一百五十石,劃付本縣,以爲責應之資,而如非加分之年,則元還耗中,稱此數所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內閣進〉。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式暇〉。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左副承旨徐郁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實𧏮,難以供劇,左承旨亦然雲,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聖淵、李書九落點。
○備忘記,忠淸監司鄭存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申耆曰,仍。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今十六日故相臣翼憲公鄭太和墓,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祖承進,右副承旨洪聖淵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敬一爲大司諫,李厚燾爲禁府都事,尹光護爲全州判官。再政。以鄭若淳爲延安府使。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正病,參知沈晉賢入直,右承旨申耆進。以崔溪爲部將,落仕最久人。
○李書九啓曰,修撰韓光植,以下番入直矣。謂有情勢,與副應敎柳文養,校理徐配修、金載翼,修撰崔顯重,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修撰韓光植,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與副應敎柳文養,校理徐配修、金載翼,修撰崔顯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俊載爲陽德縣監。
○傳於李書九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詢瘼時,貢市人所懷,貢市堂上,就議大臣後,草記事,命下矣。臣文源,依下敎,就議大臣,而三南方物紙契貢市人所懷內,方物白綿紙,始而楮貴僧殘,未收如山,終而營邑紙役滋甚,害歸貢人,幾至廢貢之境,故營邑紙役除減之意,昨年筵稟行會,延豐之覺淵事,則尙不除減,營邑誅求,比前尤甚,一依他寺,一竝除減爲辭,而大臣以爲,除減僧役,以爲專力方物紙之意,年前奉承傳嚴飭矣。延豐寺剎之尙不除役,有此呼籲之擧,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一依前關,卽爲除減後,形止枚報本司之意,嚴飭道臣,今番行會之後,如有如前之弊,則當該守令,直爲狀聞嚴勘事,一體分付爲宜矣雲。染契貢人等以爲,勅使禮單四色紬,例以咸紬進排,咸紬卽咸鏡道品劣紬也。或以代銀,或以本紬,一從彼人之所求,而經勅之後,銀、紬用餘,還下貢人,則便作死貨,失本罔測,而甲辰年,自戶曹申飭,四色紬以中紬進排,而畢竟以咸紬價會減,中紬之於咸紬市直,乃爲三倍,貢價磨鍊,亦隨而懸殊也。屢許戶曹,尙未變通,依前以咸紬進排,若或不然,則從實以中紬價上下爲辭,而大臣以爲,貢契進排物種,從其貴賤,價亦隨之。今以中紬進排,則以咸紬價會減,則其所稱冤,勢所必至,從今以後,若以咸紬進排,則以咸紬價會減,以中紬進排,則以中紬價會減事,永爲定式,俾無呼冤之弊,分付該曹爲宜云。都案廳軍契貢人等以爲,渠等元貢,卽各處祭享擧行軍,而新設都監,諸般科場之擧行軍,卽所謂別役也。別役受價之際,各處情費,月加日增,所受未免什之四五,營繕、紫門等軍契,皆以別役情費之不勝支堪,各年別役價,酌定分等都下之後,情費自爾頓減,到今蘇成。渠等別役價,依營繕、紫門軍契,一體作等爲辭,而大臣以爲,契人之援引紫門、營繕兩契,有此定等之請,容或無怪,而第役少之年,能爲撙節,以補役繁之歲,則可謂公私兩便,而愚民慮短,必無此理,無寧隨其事役之多少,酌量上下之爲愈也。所懷內辭緣置之,受價之際,中間侵漁之弊,分付兵曹,嚴立科條,各別禁斷爲宜云。司圃署外圃貢人等以爲,渠等替當園頭軍八十餘結之役,惟以本署每年役價五百兩及折受田畓三十餘結進排矣。乙未以後,入葬陳廢及潦水覆沙,所餘不過十九結,位田陳廢、覆沙,例有給代之規,而終未蒙價土間決給之澤矣。開城府所在本署折受田畓,殆過數百結,而皆歸吏鄕之私橐,本署所捧,未過百餘金,今若以此土,永屬渠等,使之無遺收稅,以補不足之數,不然則無邊錢四五千兩,自均廳依前判下決給爲辭,而大臣以爲,司圃署諸般弊端,特蒙軫念之澤,已在矯救之中,而獨此外圃貢人之以此事,尙今呼籲,非止一再。公貨貸下後,以貢價限年除減,則在公無所損,於渠有所益。然以今經費,數千金貸下,似難輕議,置之,此外矯救之方,使該署提調,詳察事情,從長善處之意,分付該署爲宜云。布廛市民等以爲,近以北關之薦歉,布之上京者,殆至絶種,許多市民,坐守空基矣。伏聞西北監、兵營,布儲之用餘留庫者,見今委積,風霾雨濕,鼠嚙蠧破,幾近等棄雲。依白木廛例,同被雨露之澤爲辭,而大臣以爲,布與木,年來漸貴,幾至人不得衣之境,故昨年西關木,許賣於白木廛矣。布廛市民,援引此例,有所呼訴,故西北所儲麻布數爻,先爲關問,尙未報來,而詢瘼之下,又有此呼籲之擧,蓋布木之爲民間緊需,則一也。西木旣已散賣於該廛,西北所儲布,若果有餘,一依白木廛例,亦爲許賣於廛人處,以爲流布都下之地,不害爲一視之政,而西北庫儲之多少,有難遙度,自本司關問兩道後,更爲稟處爲宜云。床廛市民等以爲,渠廛物種,極其繁細,受價者尙患落本,而無受價者尤多,故將不能支保,而一自針子通共發賣之後,聊賴無地。且以市案言之,有有市案而不賣物種者,有無市案而進排物種者,如紙屬、魚屬、笠帽、梳貼等物,俱載床廛市案,而不得和賣,各有主管買賣者故也。針子自是渠等四百年恆賣者,帽子廛,則雖有市案,初無一針買賣之事,依舊奠業爲辭,而大臣以爲,年前特軫帽子廛之貧殘,針子一種,許令通共行賣,床廛市民之敢有此呼籲,萬萬猥越。所懷內辭緣勿施,狀頭令攸司科治爲宜云。雜鐵廛市民等以爲,渠廛物種,只是中方鐵、新舊鐵物,而中方鐵,則市案所載,故冶匠輩,買取渠廛,成器賣買,大小都監各營門所用中方鐵,渠廛專當進排,而年前冶匠之冒瀆天聽也,以中方鐵之印後加書,竟至落科。蓋渠廛創設之時,有門內、門外之廛號,而內廛則中方鐵,載錄於市案,外廛則無此名色,故追書的實,以外廛追錄之,故元載錄內廛之見落,極爲冤抑。年前以此事,天聽秋曹草記,令貢市堂上、該署提調,論理稟處蒙允,而尙未蒙處決矣。內、外廛中方鐵添書委折,詳細査考後,中方鐵使渠廛主管,冶匠等列肆專利之事,特爲禁斷爲辭,而大臣以爲,中方鐵一種,頃因秋曹覆啓,特屬冶匠,則廛民之有此呼籲,極爲猥越,置之,若有冶匠爐前列肆之弊,則各別禁斷之意,分付京兆爲宜云。銀麯廛市民等以爲,郊外之人,鄕曲之民,持麯入城,不由本廛,惟意亂賣,若此而廛豈成樣乎?特許禁斷爲辭,而大臣以爲,麯子造賣之類,無非貧寒之民,爲市民一切禁斷,則貧民失聊賴之資,爲貧民一切不禁,則廛人有失業之患,故十圓以上,不得私賣,曾有定式也。廛人之呼籲又如此,申明舊式,麯子十圓以上,不賣於本廛,私自行賣者,一依亂廛律施行事,申飭京兆爲宜云。月外廛市民等以爲,渠廛一自加髢禁斷之後,廢市撤廛,持至流散之境,欲與南門米契人,協力成廛,上以應公役,下以救殘命雲,南門米契市民等以爲,渠廛在於惠廳創說之初,而上米廛謂其字內,侵漁討索,罔有紀極。癸巳年詢瘼時,本署仍爲許廛,一依麻浦米廛例,只納朔米,而永除上米廛侵虐之端。乙未年以南門米市改號,如前專屬本署矣。至於丁酉,又革市名,本署所捧之朔米,回作渠輩之私稅,回復廛名,一依麻浦廛,專屬平市署爲辭,而大臣以爲,髢䯻申禁之後,月外廛之失利,勢所固然。今此合廛之請,容或無怪,而第南門米契,乃是上米廛之附庸,若許合竝於月外廛,則上米廛之應役自如,收稅見縮,必有繼起稱冤之端,不可使合竝於月外廛。南門米契,若許設廛,則處在倉底,都賣貢米,上下米廛,俱失其利,設廛一款,尤非可論,一竝置之爲宜云。門外匙廛市民等以爲,渠廛設立之後,器皿中舊完器,任自賣買,乙丑年鉢里廛市民等,謂以亂廛,相訟京兆,以通共發賣之意,成給文案,無弊買賣。辛未年鉢里廛,以舊完器三字,潛自追錄於市案,舊完器發賣,稱以亂廛,一依乙丑年例,通共發賣爲辭,而大臣以爲,舊完器,匙廛欲爲通賣,則舊匙著,鉢廛亦欲通賣,若如此,則息訟無期。器皿之屬,毋論新舊,一竝屬之鉢廛,匙著之屬,亦勿論新舊,一竝屬之匙廛,毋相紛爭之意,分付京兆與平市署,各別嚴飭爲宜云。貰器廛市民等以爲,渠廛本以木盤、砂器給貰矣。熟手輩私作都庫,木盤、砂器,爛熳給貰,故甲戌年上言呼籲,熟手之亂廛,移給本廛矣。熟手輩誣訴太常,猶復如前,而力不能當,戊寅呈訴平市署,本廛及兩處熟手,合爲一都庫,凡干貰利,使之三分,而丁亥以後,熟手輩,使渠廛不得接跡其間,故戊子年詢瘼時,又爲呼籲,自廟堂捧甘嚴飭,而少無顧忌,愈往愈甚。貰器物種,一依市案,屬之本廛爲辭,而大臣以爲,熟手輩,攘奪市民之業,以爲專利之計者,究其所爲,萬萬無狀。所當一切痛禁,以革此弊,而戊寅年兩司熟手,一廛市民,使之三分其利之規,必有所以而然。自今爲始,申明舊式,毋或專利,平均分執之意,嚴飭該府該署爲宜云。煙草廛市民等以爲,近來畿邑要衝之處,多錢之類,別生牟利之計,上京南草,中聞邀執,以葉草發賣,亂廛之輩,兼以剉折,假作卜物潛商,入京周行亂賣,別般禁斷爲辭,而大臣以爲,搜括執捉之際,必有爲弊之端,所懷內辭緣置之爲宜云。典僕等以爲,二十八房溫堗之柴,初無磨鍊受價之規,故每月一百四十兩,收稅泮民,自備進排矣。康翎縣巡威舊牧場,許分闢荒收稅,以爲柴次需用之資爲辭,而大臣以爲,今番典僕之厚被恩澤,迥出尋常,而又有此猥越之請,極爲無嚴。所懷內辭緣,勿施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竝依大臣議施行,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兩南邸人等所懷批旨內,乙巳申令以後,犯科尤甚處,査出草記事,命下矣。邸人等處,査問其犯科最甚處,則湖南邸人所告內,樂安前郡守李膺福,新延債未捧錢,爲二百兩,求禮前縣監李鎭國,新延債未捧錢爲一百兩,長水前縣監林仁浩,新延債未捧錢,爲八十兩,至於各邑下屬輩,上京時債錢,乙巳以後流來未收,金溝、高山,各爲六百兩雲。嶺南邸人所告內,彥陽前縣監方處坤,新延債未捧錢,爲三百五十兩,至於各邑下屬輩,上京時債錢,乙巳以後流來未收,安東爲二千兩,義城爲一千兩雲矣。京邸吏之勿侵,自有法意,新延債之卽報,又申令甲,則今此四守令,經年閱歲,無意備償者,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方處坤、李膺福、李鎭國、林仁浩,身故人外,竝令該府,拿問嚴處,本錢亦令斯速備給。此後守令親屬,多般侵徵之弊,自官私用,不卽報償之類,令邸人一一來告,以爲草記論勘之地事,永爲定式。下屬輩上京時債錢一事,雖與官用有異,明有與受而不卽徵給者,誠極寒心。乙巳以後,屢經遞易,又其中或不無利條加錄之類,則不可以混同徵給,分付各該道臣,詳考與受文券,刻期徵給後,枚報本司,四邑守令之何等何年,任其下屬之延拖,不卽徵給者,亦令指名現告,從後稟處。所懷中,疏儒求請名色,本有定式,又勤特敎,今方發關諸道,別立科條。其外各司上納愆期時,替當囚杖事,誠爲渠輩難支之一端,第其中或有邸人輩,從中取用,故爲遷就之弊,則有不可以渠輩等訴,全然禁止,此後則自各其司,詳考陳省日字,區別其有罪無罪,罪在邸吏,則罪邸吏,罪在該邑,則論勘守令之意,嚴飭捧甘。各處使喚之責立禁斷事,歲首詢瘼時,一體許籲事,竝令依願施行,此外諸條之可以釐革者,自本司或發關諸道,或捧甘各司,亦以此意,添入節目,竝與原節目而申明遵行,俾無如前慢忽之弊,何如?傳曰,允。所謂現告者,非已死至殘之人,則中庶、武弁,廟堂之行査若此,可勝寒心。如許草記,豈可入徹?以休紙還給,草記該堂,越捧五等,此後少加惕念祛私之意,大臣知悉,嚴飭有司諸堂。至於定式條件,依此爲之事,分付諸堂處,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西部池下契居童蒙崔順大上言內以爲,其父馬兵出身尙燁,甲辰年二月二十九日試射時,以騎芻三中,直赴殿試之典,同年三月遭父喪,不得赴殿試,同年八月,幕華館別試射時,雖在草土,身係馬兵,故參試,以騎芻三中加資事,啓下,而闋服後,始赴殿試,今爲出身,而別試射騎芻三中加資敎旨推尋,則兵曹無有雲,又問訓局,則亦不知雲。亟令該曹,敎旨成給事,判付內,卽爲査實草記事,命下矣。相考前後試射文蹟,則馬兵崔尙燁,甲辰八月慕華館別試射時,騎芻得中,加資文蹟,本曹與訓局,俱無載錄,今於年久之後,難以憑信,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顯隆園幸行時,將校、軍兵、員役等軍服債,上下與否,問於各營門,則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守禦廳,隨駕將校、員役軍服債,每年春幸時上下,故今番園幸時,一依常年陵幸時例上下雲。龍虎營將校、軍兵軍服債,雖非幸行時,每於春等,例爲上下,故今正月,已爲磨鍊分給。至於隨駕禁軍正領、駕後禁軍、牌頭、事知、諸般員役等軍服債,與春等例下有異,故不爲上下。摠戎廳將校、員役軍服債,每年春幸時上下,而今番園幸時,隨駕校卒,不過略干人,故亦不上下雲矣,敢啓。傳曰,隨駕軍兵軍服債,亦依乾犒饋日前定式,若値園幸在前之時,先爲擧行事,分付各營,仍爲定式,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黃海道徒流案中,刑放移配罪人等,依書下,信川朴必中,康翎張緯亮等放。鳳山金尙澤、南聚星、張鎭福、金振東,安岳徐汗昌、金日成、禹河濟、吳辰建,康翎金守采、金渭傑、李守淡,谷山張取錫、金孝奉,白川奴好乭、白士彥,瑞興具南竹、金殷栗、李大殷、蔡德裕、張大寬,延安崔哲淡,金川金仁赫,甕津崔𰀹奉等,竝嚴刑一次放送。康翎田右成,遂安奴乭夢,松禾尹宅履、高之方等,竝嚴刑二次放送。平山文順泰白川郡,新溪金貴孫延安府,金川李成希信川郡,竝移配道內稍實邑。豐川五禮,嚴刑一次,移配畿沿南陽府。谷山鄭仁世麻田郡,姜道辰嚴刑一次朔寧郡,安岳金虎錫振威縣,新溪金福喆陽城縣,金川韓弘沃抱川縣,載寧李大植龍仁縣,長連柳鍵安山郡,信川安正基陰竹縣,許璉永平縣,遂安洪義國加平郡,竝移配畿內罪人所無邑。松禾朴士喆稷山縣,長連奴後同淸風府,鳳山金召史報恩縣,竝嚴刑一次,移配湖西罪人所無邑。鳳山李光新天安郡,安岳金順興堤川縣,谷山文有汗石城縣,竝移配湖西。兎山金興白,嚴刑一次,移配全羅道稍實邑茂州府。載寧南有應嚴刑,罪人所無邑金堤郡,張義晉益山郡,金川阿只、連伊,慶尙道延日縣竝移配。載寧金巨福忠淸道扶餘縣,新溪尹初成燕岐縣,長淵崔世奉慶尙道咸昌縣,竝移配他道罪人所無邑。康翎阿只,嚴刑一次,他邑豐川府爲婢。長連陳忠伊討索,該道端川府移配。信川崔命泰,頃因其子達性之擊錚,已爲蒙放,嚴刑三次,則令原籍官道臣,捉來擧行。遂安李仲伊,嚴刑三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殷栗高雲昌,嚴刑三次,移送原籍官,待赦放送。安岳趙奉連,嚴刑移送原籍官,充軍役待赦放送。新溪李亨健,其奴連奉,擊錚原情判付,移送原籍官保授,遇赦卽放後狀聞事,竝發關分付於黃海道臣,使各嚴刑後,卽爲押送於各該配所及原籍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崔命泰已蒙放,刑推勿論。移配秩中,自海西移配嶺、湖遠道,又加刑訊,殊非遠而近重就輕之意,更定配所草記,中道如無稍實邑,亦爲具由論理草記,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咸鏡道徒流案中,放與移配罪人等,依書下,甲山黃處儉,嚴刑三次,準日次限滿放送,端川李貴千,嚴刑二次放送,富寧宋應昌,嚴刑一次,移配道內稍實邑,茂山府移定配所,亦卽押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宋應昌旣命加刑,移配道內稍實稍近邑,如無之,則移配關東,而係是前行朝官,刑推則令道伯擧行,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上言人中,安岳李成春,爲其父世輝,定配請放事,陽城柳召史,爲其夫李長榮,定配請放事,中和金召史,爲其夫鄭致景,定配請放事,回啓判付內,李世輝、李長榮,移配畿邑,鄭致景移配海西稍實邑事,判下矣。李世輝京畿安城縣,李長榮抱川縣,鄭致景黃海道白川郡,竝移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舟橋司言啓曰,本司草記批旨內知道外邑校、吏之屢月守直者,輪番換立者,各於成冊書下,依此區別施賞,而校、吏則分付各該地方,從便別般收用,以示奠所重之意事,嚴飭道帥臣處,下去時,無論校、吏、沙格,別爲給糧,而外此京江民人,船上什物,必多閪失破傷之弊,卿等各別看察,使莫重之役莫重之事,雖一民得沾,終始之恩典事,卿等惕念知悉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臣文源與宣惠廳堂上臣徐有隣,訓鍊大將臣徐有大,今日出往船艙所,招集各鎭別將、舟橋、船艙監官及各船監色、沙格等,以判下內辭意,一一曉諭後,各津別將車道吉等四人,舟橋監官林得夏等三人,船艙監官池萬龜等十人,各筒箇一部,弓箭一部,自軍器寺頒給。訓鍊都監別武士全泰郁等五人,御營廳別武士金遂榮,各船監官劉海鳳等六人帖加、金玉圈子,自訓鍊都監頒給,使之改懸。黃海水營領船裨將金重玉,昨年已蒙加資之典,邊將奉承傳。舟橋都沙工申在蕃,纛島管領朴萬秋,御營廳牢子姜得禧,都掌軍士朴七金,兩邊項船都沙工宋後繼、吳順乭,各木二疋、布二疋,工曹書吏金光宅等二人,使令一名,營繕書員鄭萬雄等三人,各船沙工八十五名,各木一疋、布一疋,格軍七十八名,各木一疋,自宣惠廳頒給,各船校、吏,則令各該地方,別般收用事,自備局行會道帥臣處,擧行形止,使之枚報。舟橋撤排時,臣等各別檢察,借用木材及船上什物,盡數推給,而其中帆竹折傷者,自戶曹從便代給,各營邑校、吏、沙格等一百七十五人名處,回糧米各二斗,亦自宣惠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因知禮金泰亨擊錚草記,批旨內,猥越之罪科治。渠先忠毅公金文起之事蹟,與六臣匹美,人孰不知?猥濫自猥濫,記念自記念,而渠果是直孫或奉祀,豈可使之名編軍保,不齒人類乎?詳問更爲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詳細推問於泰亨處,則渠果是金文起之十三代直孫,至今奉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近來之人,雖以名義,歸之弁髦。如金忠毅之卓越大節,與六臣匹竝者,其奉祀孫,名編軍保,若此不已,六臣之裔,幾何不執戟而納布乎?諸道道伯,則忽於風化,邑民父母之爲殺獄,彼此隻非理成獄,而其子呈狀請辨,所知者不過三箇退字之題,奴屬犯偸上典墳山,而不惟不治,反居落科,職在旬宣者,擧措之乖當有如許,下此一等之列邑守宰,弁髦名義者,固不足深責,而此等處,朝家旣聞之,又歇後看過,則流弊爲當如何?爲治惜否,亦豈可較論?當該守令,先罷後拿,知禮小邑,邑中許多吏、鄕、士民之中,寧有忠毅公奉祀孫一人外,無他可充之人乎?嚴飭道伯,以其充軍保時吏、鄕、該頭目,勿限年充定本邑最苦軍役,勿揀赦典事,分付。守令珼告,則令道伯指名狀聞,仍又取考帳籍、譜冊,萬一錯誤,使之枚報草記,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徒流案中,刑放移配罪人等,依書下,价川僧斗守,嚴刑一次放送,永柔孔萬彬,郭山金師健,龍岡柳德,竝嚴刑二次放送,嘉山崔潤泰,嚴刑三次放送,江西張星得,楚山李亨秀,竝嚴刑三次,準日次加刑放送。熙川文仁樞,嚴刑一次,道內他邊邑宣川府移配,孟山奴得材,全羅道光陽縣嚴刑移配,竝卽押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謙彬、李熽,考律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謙彬、李熽,平安前監司鄭昌聖狀啓內,其所居官,或爲二年,或爲三年,而許多虧逋,俱未覺察,以致國穀之多年虛留,其罪狀,竝令攸司,照法勘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斗級,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雲矣。李謙彬、李熽,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兵曹啓目,粘連春川居幼學崔定方上言內辭緣,則其矣父前部將崔溪之登科與作散,皆已三十餘年,年且六十四,依他例陞六調用,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最久而獨漏可矜,依他例,先付哨官,待窠移除實職,而落仕最久人區處時,權作之加設窠中,如有陞實後減下窠,前部將崔溪,今日政直爲差擬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部居軍職廳書員金修憲上言內辭緣,則其矣父金鼎泰,從軍雖準定式,元不入籍雲,年歲則憑考無階,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不入籍委折,査問於其矣處,更爲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擊錚人崔夫龍議處云云。令道臣各別詳査,從中作俑之類,一一嚴繩後狀聞事,分付,何如?判付啓,觀於前伯之處決,可知奸吏之容計。令新伯親執嚴査,作奸吏屬,一竝嚴刑定配,如有違端,使之論理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擊錚人奴連奉議處云云。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法典雖重,情理切矜,不可無闊狹之擧。但先朝受敎至嚴,有不敢低仰,移送原籍官保授,遇赦卽放後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擊錚人南百昇議處云云。令義禁府,稟處,何如?判付啓,昨日未免循例啓下,此豈稟處之事乎?況旀故相復官之恩典,旣在先朝,則此人之尙在丹書,極是欠事,依願施行事,分付該府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連西部幼學吳泰成上言內辭緣,令本道別定剛明官,摘奸更査後,卽使移掘形止,令道臣狀聞,何如?判付啓,卿宰亦有有名稱無名稱之人,至於故重臣吳道一,其生時眷遇,何如,文章,何如?觀於一身醒醉摠君恩之句,蓋可想得其本末是如乎,今其山地,不得守護,則是豈朝家念舊之擧乎?且考原情辭緣,其矣理直之端,道題邑牒,實爲左契,似此山訟,不必行査。嚴飭該道伯,彼隻偸葬處,使之刻期掘移後,形止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陽幼學宋復奎上言云雲。奴屬之凌蔑上典,肆然入葬,事關風化,照法重勘是白遣,同所葬之塚,卽令移掘,使海陬頑氓,少知法紀之重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判付啓,古之大臣,先問牛喘,所以盡其職也。今日監司,不識風化之關係至重,觀於昨日价川事,可謂寒心,此訟段置,亦關倫綱,若使道臣,能盡其職,似此亂民凌主之說,何徹於九重乎?令道伯除尋常親執嚴査,若有一毫近似之事,則快正犯分之律,仍以厥漢,輪示諸道後,押付配所,依流三千里新定式前周流之例爲旀,此後奴犯主山,而步數當禁之訟,無論先後曲直,絶勿聽理,所犯奴屬,嚴刑三次,遠惡絶島,仍本役充定,勿揀赦典,仍以此分付刑曹,載之受敎,仍又行會諸道,俾各知委列邑,期於無犯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陽幼學吳成羽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該房之不下刑曹,誤下本府,難免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更令該曹回啓爲旀,移掘之律,曰以徒年者,雖出於鄕曲無識如是也,故無難輕犯,仍令刑官,以先朝受敎內辭意,申明曉諭,俾有牖迷之效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海美幼學洪若汶上言內辭緣,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公決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山訟出於爲親之擧,則指古塚爲親山,寧有如許人理乎?令道伯詳査,果有是事,原訟之外,除尋常各別刑治,以尊風化。原訟段置,卽爲決給事,嚴飭行會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任實李達孝上言云雲,偸葬之塚,摘奸掘移,諱隱之碑,依前豎立,以示朝家紀元功正民習之地事,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故判書吳道一山地見奪事上言,追念肅廟恩遇之迥出常格,猶令措辭判下,刻期掘移,況玆開國功臣崇政大夫門下侍郞商山君諡直憲公隴西人李敏道之墓乎?邑人權哥之怙勢作拏,果如其言,則直憲有知,能不齎歎乎?嚴飭畿伯,星火査問於該牧,躬審枚報後,使卽狀聞,以示朝家尊元勳、念舊臣之意爲良如敎。
○庚戌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應敎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應敎鄭萬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應敎鄭萬始,慶尙監營按査御史差下,使之當日辭朝。敎萬始曰,嶺伯今旣被論,必避在私次,似不相通,而今此按査,俱非難事矣。本道之曠務爲悶,道伯査事,先卽馳啓。張齊斗事,毀譽相反,亦須詳査。元宅鎭事,果如塞言,誠極駭痛。竝詳細按問,書啓則復命時爲之,可也。今行雖與暗行有異,所經沿路,如有民瘼之可聞,亦爲採問以來也。萬始曰臣今方奉命出外,區區所懷,不得不仰達矣。日前玉堂聯箚時,臣以母病,出往江外,此則臣固有罪,而陳箚簡通,不待回報,徑先拜箚,臣於大同之論,忝在右僚,未得聯參,論以館規,已不成說,在臣私義,實爲難安。至於金鍾秀罪犯,前後三司,已有論斷,而臣若同參於陳箚,則亦有可言之事。向於諸大臣調座,肆發沽譽揚過等語,是豈臣子所敢道之辭,而譽則歸己,過則歸上,寧有如許臣分乎?殿下如或有過,則不但大臣言之,臣亦忝在啓沃之列,其所匡救之道,無所不可,而殿下於伊日事,初無一毫過擧,則乃於今座,發此凶言乎?且伏聞日前兩司聯箚,不惟不賜例批,乃反有還給之命,臣誠不勝憂慨之至矣。上曰,職在館銜,獨漏聯箚,事涉如何?館僚亦當有引義矣。命萬始先退。上曰,忠淸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忠淸監司鄭存中,偕入進伏。上曰,今玆取卿,爲其老鍊,隨事殫竭,無負委畀之意,可也。目今民生困瘁,貪饕成風,此猶餘事,湖西一道,幾至等棄,一自德相、量、赫gg𨩌g輩出後,無一歲無事之時,人心轉相浮動,疑懼益甚,構捏成習,至有今番崔哥事出矣。卿則到營後,先以鎭安人心爲務,人其人事其事,使一道人士,咸知朝家之本意,去其疑懼二字,則此外事,亦不勉卿耳。存中曰,臣本庸愚,安能對揚萬一,而聖敎至此,臣敢不惕念報答乎?上曰,卿到營後,取見向日回諭,所謂崔哥,必爲嚴刑懲勵,以施遠配之典,可也。何當離發耶?存中曰,明欲發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有闕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明日辭朝。〈出榻敎〉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南履翼,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耆,讀翼憲公鄭太和致祭祭文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敎書九曰,各邑誌幾何釐正乎?書九曰,多未釐改矣。上曰,何當垂訖耶?書九曰,卷秩極浩,錯誤甚多,故時月內,有難釐正矣。命耆書傳敎曰,拜園歸來,餘懷耿耿,重以新治之聚民營産,關念不已,縣齋宿次,呼燭宣綸,廟堂之臣,必以盡心講究,擬待賓延日,當有措處,而外此目下二件事,有趁卽拮据者。蓋王言不可不信,民食不可不裕,一曰十年給復之有名無實也,二曰今番春麥糧之無麪不託也。原初給復之命,卽謂土蠲常賦,予意出於欲用古人已定之論,兼慰小民安土之思,而我國土稅,田主當之,有田則偏蒙,無土者未霑,有司言其不均,請除煙役,以代蠲稅,此所以有給復之命,而無給復之實也,今行招父老,詢及遍施之策,父老所對多矇矓。大抵新治居民,太半是若校、若吏、若隷、若奴之屬,此屬本係無役,欲除無可除,是幾於欺民,尤豈非不誠之甚乎?如是而於予心果慊乎,果不慊乎?昔在禿城之設鎭也,爲募民戶,別劃復戶田幾百結,如陵復、驛復之規,至於今居民永賴,一城之利害,止於一城,而聖祖處分,尙此斷然行之。況本府卽吾股肱,郡爲畿輔大關防,較諸禿城之制置,輕重大小顧何如?無於例之例,可創而爲(例)),已例?又況若是其班班乎?水原新治民戶,限十年給復五百結,以示信王言之意。足食雖居信下,重玆民天,亦豈恝然?新治之民挈搬,在去歲秋冬間,何暇耕秋麥?迨此歲翻,又矻矻於結第築堵,春種之未播,勢亦所使,此所謂無麪之不託也。際値庚歲之重回,上瑞之祝,寤寐如結,倘賴天庥,使八路同然告豐,獨此新治民庶,春而艱食,夏而廢農,擧懷不咸之歎,則予尙可當飯甘食,食亦下咽乎?畿內、湖西隣近有裕邑,留庫牟穀,支計新治民戶,戶俵數包,用還分例,秋勿更徵,以副裕民食之望。予視本府,如視股肱,揭題試士,此猶指外面關防而言。自奉先寢,是卿是民,何異於家人父子?民之樂生予亦樂,民之安業予亦安,民雖至愚,亦自至神,故曰至誠感神,令地方官,將此敷示十行,申諭民衆,俾知此擧之爲先寢,推以及民,仍令政院,下諭於本道伯、本府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惠堂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宣惠廳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陽德縣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使之當日辭朝。有隣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故忠臣兪應孚遺墟,在抱川地,《六臣傳》所謂將軍抱川人者,是也。應孚事親至孝,日持弓矢,從家後山獵雉,以供甘旨,至今說兪將軍射獵處。鄕人感其忠孝,立碑而表之,故重臣李縡記故相臣兪拓基書,而故墟沒入爲位田,復爵之後,尙未還給,在朝家褒奬節義之政,誠爲欠典。應孚旣無後孫,移給守碑之人,使之着意守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坐〉。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卽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洪聖淵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矣。長興府使元永胄,憲府旣已署經,諫院尙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矣。長興府使元永胄,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而大司諫李敬一,司諫李普天,正言丁志元、朴東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獻納金光岳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李書九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書九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李祖承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亞銓,兵判,初欲勉出,更思莫若許令暫伸,竝許遞,長三堂之無端違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開政。
○傳於申耆曰,下直守令留待。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祖承進,同副承旨洪聖淵進。啓曰,判書洪良浩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天行爲大司諫,鄭益祚爲司諫,柳雲羽爲獻納,尹在陽、尹悌東爲正言,刑曹參議李敬一,仍任事,承傳。
○以刑曹參議望筒,傳於洪聖淵曰,仍任。
○兵批,無政事。
○以副應敎柳文養,校理徐配修、金載翼,修撰韓光植、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以尹寅基囚單子,傳於金履翼曰,放。
○李書九啓曰,西部居朴昌祐,廣州居朴漢弼等上言判付內,令掖庭署査實來告後,更稟事,命下矣,使掖庭署査問,則以爲,朴昌祐段,渠父世偉,乙卯年,差下景慕宮行首別監,累年隨行,乙未身死。朴漢弼段,渠父壽奎,戊辰年,差下賢嬪宮別監,癸酉年,差下景慕宮鳳頭別監,壬寅身死雲。而此外別無所告之事矣,敢啓。傳曰,分付掖庭署,如有當窠,收用。
○以原春監司狀啓,還穀量宜加分事,傳於申耆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狀啓,茂山府定配罪人李興得,逃失許久,未卽捕捉,該府使李晦植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申耆曰,此時本道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待麥秋拿來,仍爲差代事,分付。
○記注官金鳳顯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昭格洞契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臣罪當萬死,而恩荷再造,唯日與老母,聚首攢手,有淚成血,卽於千萬意慮之外,史官臨宣聖諭,開示誨責,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怳若重登文陛,躬奉玉音。此生此事,若夢非眞,不知死罪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擎讀未半,自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嗚呼,臣旣自犯死罪,而蒙聖上曲赦之恩,則深引自阻,臣雖無狀,亦具人性,顧何敢萌此心,亦何忍萌此心哉?聞命卽出,粗伸叩謝之禮,然後退塡溝壑,爲目下道理,臣亦知之,而惟是前後三司之聲罪臣者,罔非覆載難容之案,而日來方生之論,一向至嚴,一疏訟罪之計,亦不敢生意,俯仰天地,此何人哉?臣母危疾,又添重感,纔已入城將護,而至於一肅恩命,奉承無路,唯願遄被金木之誅,以爲爲人臣忘恩負德者之戒而已雲矣,敢啓。答曰,知道。卿不思矣。聲罪之迭發,得其可間之閑也,此政自侮人侮之,不必尤人。且人之持卿者權位,媢卿者寵私,以若地處,有若遭罹,比之於敢怒而不敢言,在卿不害爲好消息,然而深引殆若較挈者,豈非不思之甚乎?至於疏箚之過情句語,卽自來套習,以此以彼,爲卿計,莫如早卽進身筵席,申暴情由之爲得,更須諒之事,傳諭。
○記注官金鳳顯書啓,臣放奉聖批,更爲傳諭於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史官之臨宣聖諭,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惶恐感泣,五內惝怳,薄暮草草附奏,未及少暴感恩訟罪之衷曲,方此繞壁拊膺,忽若忘生。夜中史官洊辱,十行聖諭,諄懇惻怛,古人所謂推心置腹,視臣今日所被,猶屬例語,至若好消息之敎,不特事情眞切,直令在下之人,懣然心服而已。聖上所以寵愛賤臣,必欲於死中求生之盛德至意,溢於言外,臣於此,自不覺聲淚俱發,不知死所,雖使八方之人,後世之士聞之,必有爲臣咸激而流涕者矣。聲罪之言。雖曰罔極,臣之前後負犯萬死有餘者,罔非臣自作之孽,則人言之來,但當受以爲罪,臣雖無狀,安敢有尤人較挈之意而目下三司之章,日積公車,臣於此時,敢生束帶入闕之計,則人必以怙寵蔑法,全無臣分,案臣矣。到此地頭,臣雖喙長三尺,其何說之可解乎?此臣所以跼蹐徊徨,不敢生進身之計者也。到今聖敎及此,臣何敢遑恤一己利害,不思所以仰體如天之德意也哉?謹當稍觀母病數日加減,冒萬死一肅恩命,然後退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柳文養,校理徐配修、金載翼,修撰崔顯重、韓光植,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徐榮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因南部居金修憲上言,其父鼎泰,從軍四十八年,年滿八十加資事,從軍雖準定限,京兆移文,旣不入籍雲。年歲憑考,無階覆啓置之事,不入籍委折,査問於其矣處,更爲草記事,判下矣。招致金修憲,其父不入籍委折査問,則渠以次子,出係居生於南部,其生父鼎泰則居生於東部,而自京兆取考南部帳籍,故其父雖不入籍,元非漏籍雲。取見金鼎泰戶口,則東部入籍,果爲的實,而今年爲七十一歲,年未準限,有此煩籲者,事涉干恩,誠極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則以爲方春農糧之資,專靠於巡分,年例加分,如有不足之患,揣量民勢,略綽分排後,待畢分,依例登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年例加分之數,不爲不多,而每年加請,便成已例,令亦依狀請施行,使之從略排比,毋或過多數爻待畢分,卽爲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水原府使趙心泰狀啓,水原居趙漢雲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誠如渠供,遐外無勢之人,將不得保有山地乎,卿其勿拘顔私,詳査公決後,具由狀聞爲良如敎。果川居崔祿昌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原案謄送該曹,使之詳考徒流案,論理稟處爲良如敎。龍仁居李榮復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令山在官,親審摘奸,使卽報來後,具由狀聞爲良如敎,黃澗居李興龍擊錚供招云云。令山在官,從公決給,俾無更訴之弊事,分付該道爲良如敎。永川居盧召史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令本道伯,往復該曹,罪合可宥,卽爲放送,否則論理狀聞爲良如敎。水原居朴昌得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果川居韓廷郁擊錚云云。判付內,人命至重,三尺至嚴,殺人者豈可倖逭,而渠奴死於獄中,誠如渠供,能無一獄兩犯之嫌是乙喩,令本道伯,詳考査案,論理狀聞爲良如敎。樂安居白分占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一放一仍,果如渠言是喩,往復該曹,詳考原案,論理狀聞爲良如敎。南陽居丁星老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令山在官,斯速公決,俾無煩訴之弊爲良如敎。稷山居宋宗彥擊錚供招云云。判付內,令山在官,斯速從公決處,俾無更訴之弊事,文移該道伯爲良如敎。
○以水原府使趙心泰狀啓,猥濫鳴金呼籲者,依例勿施,其中申在儆段,枷囚府獄,以待處分事,判付內,係是法典之外,竝勿施爲良如敎。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臣之病狀,略暴於日前請譴之箚,今不敢復事煩陳以溷宸聽,而以目下癃廢之疾,趨走供職,萬無一分之望,此實通朝之所共知,而抑亦聖明之所俯燭,然而聖念不遺於舊物,恩除頻下於藥院,臣雖昏聵無識,一縷未泯,則豈不知感泣於隆眷殊渥之偏於一身,而奈此年衰病痼,一未承膺,每有恩命,輒煩哀籲,涓埃之報無路,辜負之罪徒積,古人所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正謂臣今日情事也,數日內薦犯瀆擾,固知萬萬悚惶,而保護之任,尤豈非一日虛縻之職,而今日日次起居,亦未趨參,瘝曠之罪,益無所逃,玆不得不昧死以聞。伏乞俯垂憐憫,亟遞臣內局之職,仍治臣頻瀆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必求遞,卿須安心勿辭,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戌二月十六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內試射,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延安府使鄭若淳,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若淳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本府雖非災邑,民事亦極關念,下去後惕念善爲,可也。命衍德讀宣諭訖。命退,若淳先退。命書傳敎曰,日前堂箚,當日下批,而尙不頒布雲,政院事,萬萬駭然。其委折査實以啓。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定式,本府地界擊錚,皆令本府捧供,出於除弊之意,而還宮後多日,今始狀聞,稽緩甚矣。後勿如是之意,分付該府。以水原府使狀啓吏校分等開錄事,命書傳敎曰,御前待令將校徐正祜、徐大喆、黃致郁、金光郁,各內下筒介一部,效勞校吏新邑站一等監官執事十人,各弓矢一部,下吏三十六人各木二疋,布一疋,二等監官四人,各弓箭一部,下吏五人,各木布一疋,三等監官將校十七人,各弓一張,下吏二十五人,各木一疋,園所站一等監官四人,各弓矢一部,下吏五人,各木二疋、布一疋,二等監官三人,各弓箭一部,下吏三人,各木、布一疋,三等監官八人,各弓一張,下吏七人,各木一疋賜給事,回諭。命衍德、耆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遂事不須追提,卿也故,有向來處分,否則設有不介之事,寧無含忍慰藉之擧乎?卿之致此,意謂不欺心不設機於予,而名位猝驟,患生所忽,付之莫之然而然,可乎?今於敦勉之辭,不得不略敍慨惜之餘意,卿若以此深引,爲自阻之端,則是重負予也。其間多少人言,斷當受以爲謝,無使轉致葛藤,此亦身不自由之一道。卿之情理,亦難久處城外,從近肅命事,遣史官傳諭於金判府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許鞏,記注官趙慶遠,以次進伏訖。上敎聖淵曰,承旨於故相,爲幾代孫乎?聖淵曰,爲六代孫矣。上曰,北道昨年歉荒,何如?聖淵曰,再昨年年事,可謂大無,而至於昨年,不至大歉矣。上曰,昨年年事,稍勝於再昨年,則北道流民,何如是夥多也?聖淵曰,此必由薦歉之致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陽德縣監宋俊載,偕入進伏。命奏職、姓名,俊載仰奏職、姓名訖。上曰,本邑素稱難治,而前後守令,不善爲政,以致民生之紛聒,事甚可悶,爾則下去,略己奉公,隨事惕念,雖以賑政言之,若或賣鄕而補賑,是不如不賑,益加另念,善爲撫恤,可也。命履翼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病〉。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履翼啓曰,大司憲洪檍,掌令崔景岳未肅拜,執義宋銓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畊、李儒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前府使姜游敍用。
○傳於申耆曰,靑松前府使入侍。
○申耆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此謁聖武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令暫伸,昨已示意,前判書李𡊠,仍任牌招,試官望筒擬入,吏曹前參判閔鍾顯,不可一仍一否,亦爲仍任前職。
○申耆啓曰,兵曹判書李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望擬入,旣有成命,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兵曹判書李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書九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矣。長與府使元永胄,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而大司諫朴天行,司諫鄭益祚,獻納柳雲羽,正言尹悌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只有正言尹在陽一人,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當日下送。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監試官當爲進參,而諫院只有正言尹在陽一人,無以備員受點,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與長亞堂更爲牌招開政。
○洪聖淵,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曾有定式矣。閫帥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式暇,參判閔鍾顯,參議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履翼進。以尹㬦爲大司諫,洪樂淵爲執義,申禹相爲司諫,柳匡天爲獻納,朴奎淳爲正言,李晴爲副校理,趙鎭井爲吏曹正郞,李東宇爲金泉察訪,宋欽書爲南平縣監。
○兵曹判書李𡊠,吏曹參判閔鍾顯,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正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崔烜、申潚,副司直洪文泳、權裕、徐郁修、姜游、尹履相、魚錫齡,副司果張至冕、申獻朝,竝單付。
○傳於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河陽許文敬琴湖書院宣額時,遣禮官致祭事,分付該曹。
○傳於申耆曰,諸道加分狀啓,旣皆來到回下,而關西則尙無皁白,豈邑邑還民數少,分穀綽餘而然乎?令廟堂關問該道,不得不加分處,直爲加分,俾無方春艱食之患事,申飭。
○傳於洪聖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聖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當爲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以刑官及司饔院官員,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試官望磨鍊擬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守禦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尙州居民金石宗等上言,則以爲本邑有砲保、樂工保、禁御保、工曹保五名色之役,每年所納砲保、樂工保爲二兩五錢,禁御、工曹三保爲二兩三錢,俱以純錢折定矣。自戊申己酉兩年,砲保、樂工保每名每保應捧二兩五錢外,加徵一兩一錢式,禁御、工曹保二兩三錢外,加徵三錢五分式,無告殘民,實難奠居,亟令廟堂行關本道,元定式所納外,加徵之弊,卽爲革罷雲矣。各項砲保,竝雜費,多者爲二兩四五錢,少者爲二兩一二錢,而今此尙州之砲保、樂工保之二兩五錢外,一兩一錢加捧,禁御、工曹保之二兩三錢外,三錢五分加捧,而自戊申、己酉爲始雲者,誠莫曉其故,或者兩年適當綿歉之時,以本備納,而有所加入而然歟?自訓局砲保,至工曹價布,多寡等級,本自不一,砲保之純錢,亦非容易事,則今此竝砲保,俱以二兩三錢純錢折定雲者,爲言極未瑩,無端增價,大關民隱,苟或反是,亦係虛謊,以此以彼,宜有關問,令本道詳査委折,條列報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餉保之弊,昨年因大臣省掃後還朝陳白,別關諸道,期除許多濫捧之奸弊,此猶然矣。況布保之添價增費,誠如所訴,萬萬駭然。設或渠言未必一一信然,操縱優徵之際,其所爲弊,年年益甚,令廟堂各別嚴飭,毋論米與布殘民之痼瘼在此,廟堂之申飭,亦豈只循常例乎?此意,卿等竝須知悉,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昨於輦路,招致本邑民人,詳問弊瘼,本邑民弊之最甚者。一曰糴糶之弊。二曰糶糴之弊,分之爲弊,裒益固非難事,而捧之爲弊,尤豈泛看,前後筵席,屢發此事,年前亦有枚擧申飭之擧,而伊後未門釐弊,昨日民人之言又如比,若不別般矯弊,是朝家欺小民,以此廟堂知悉。與曾經道伯守令人,商確矯救之方,明日草記稟處,使分時捧時之積弊,期於快祛,嶺南一道還弊,殆乎無邑不然雲。而先從筵席登聞之處,隨聞努力,則是亦得尺爲尺,豈不有補於民事,仍以行會該道,令地方官聚會民人,先卽曉諭,雖於草記批下之後,如有別般意見,枚報道臣,以爲狀聞之地事,分付事,命下矣。本邑處在山峽,穀簿無路轉輪,而春糶秋糴,耗上生耗,今年之耗,爲明年之元穀,一年之剩,至十年而甲倍,年滋歲積,有入無出而穀賤,故營門之作錢,不及地僻,故四方之貿遷不入,穀安得不多,民安得不困乎?此非獨靑松一府,山郡之弊,大抵同然。而年前或因道臣狀請,或因廟堂稟處,自朝家許以發賣移貿,耗條作錢,則庶幾官有裒益之效,民蒙蘇革之惠,而靑松爲弊,尙未盡祛雲者,誠極訝惑,問於新經邑倅人,則以爲目今還穀,連次移貿,作錢之後,見在都數爲一萬六千石,而民戶則三千餘戶,除折米留庫外,一年應分數穀爲八千包,以八千包之穀,勿俵於三千餘戶之民,則一戶所受,不至於夥多,種資農糧,少此莫可,而惟意盡分名色,尙多於半分名色,故爲此呼籲雲矣。民人之訴前倅之言,雖不沕然相合,要之爲弊則可知。謹以傳敎內辭意,關問於本道道臣,使之採取本邑物情,條列狀聞後,更爲稟處,至於分糶捧糴時,民人之受弊,不一其端,而精實之變爲虛殼,斗斛之或有出入,此其大者,戢奸祛瘼,惟在守土之臣檢察之如何,一體嚴飭,另加釐革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曾聞是府,穀多爲弊,有不敢開視之倉雲。戊申年裒益之政,未知其果有食效,有令本司稟處之命矣。見此草記,仍問前倅,三千戶九千石,不至夥多,況備荒之需,尤不可不念,就此加賣,似或不緊,至於捧弊,必有所以有所爲說者,竝令道伯詳探細察,枚擧無弊之端,兼具起弊之由,區別狀聞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道郭山幼學金尙鳴等上言,則以爲矣身等所居殘郡,分役兩站,大小公行,支勅等待,爲弊滋甚,中鋪陳屛帳鍮鐵等駄運之際,奪取牛、馬,若有閪失之事,則必徵民間,而至於入邑之行,加行十里後替把,蓋緣邑在一隅之致也。一自移邑之後,不過二十三年,官長徑遞,將至十九等,則迎送所費六百餘兩,皆出民庫,而民庫蕩渴,加下殆近二千餘兩,竟至收斂,害及民間,豈不憫且痛哉?以丁亥一時火變,公然棄之,移設僻處,永作民邑之弊者,徒以邑底民爲興販沮戱之故也。今以移邑論之,館舍各庫,完然尙在,少無財力土木之費,卽爲還設,以除民弊爲辭矣。郭山移邑,不過一時回祿之災,而民情之懷戀故土,事勢之不便新邑,非但渠鞏之所訴如此,西來之言,亦多云然。且官廨庫舍,宛然見存,則別無掣礙之端,而邑居還移,亦自不輕,有難以民人之一張上言,遽然許施,令道臣詳探其利害便否,舊不如新,則如前置之。新不如舊,則論理狀聞後,待秋成還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右承旨申耆所啓,則以爲海西山郡,歉荒最甚,賑政專靠還穀,而谷山穀摠,不過萬石,除卻還戶所授,實無俵賑之資,移粟之政,不容少緩,而道內鄰邑,雖有遂安、新溪,被災旣同,還穀無多,此外諸邑,則道里隔遠,轉輸無路,關西一路,雖値荒年,穀簿餘裕,他道移轉,亦多已例。及今講究,以紓西民危急之憂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谷山一邑,處在僻處,留庫之穀簿旣少,年事之歉荒亦甚,方春接濟,專在還穀,則裒益之政,不可不念,而但鄰邑之穀少年荒,無甚優劣,至有關西穀移轉之議,而關西之被歉,民食之孔艱,殆甚於谷山,則越道轉輸,奪彼與此,恐非一視之道,此不可輕議,行會本道道臣,採取本邑物情,就本道還穀有裕處,量宜移轉,而毋論水、陸遠近,使之從便擧行,俾免絶巡之患,以爲哺飢之道,實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因咸鏡道定配罪人等,放送與移配事草記批旨內,宋應昌旣命加刑,移配道內稍實稍近邑,如無之則移配關東,而係是前行朝官,刑推則令道伯擧行可也事,命下矣。本道道內,旣無稍實稍近邑,罪人宋應昌,原春道麟蹄縣,移定配所,而令道伯刑推後,依前罪目,卽爲押送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因黃海道定配罪人等移配草記,自海西移配嶺湖,遠道,又加刑訊,殊非遠而近重就輕之意,更定配所草記,中道如無稍實邑,亦爲具由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道內及畿內、湖西移配罪人等,昨因書下,已爲分配,今無可論,而其他慶尙、全羅兩道移配罪人五名,依傳敎皆次中道移定,而湖西一道,無尤甚之次之邑,俱爲稍實,故金興白全義縣,南有應洪州牧,張義晉林川郡,阿只、連伊黃澗縣,崔世奉堤川縣,更定配所,竝卽押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耆書傳敎曰,今因布保之弊,才有措辭,判下於本司草記,以今紀綱,外邑之擧行,安保其一一盡心乎?見今捧米捧布,以保爲名之類催徵,當其時也,爲道伯者,果然遵守昨年十行別諭,守令之泛忽,吏奸之容爲留心戢察乎?小則自斷,大則登聞,須有申飭之效,然後方可謂道有方伯,萬一歇後,致有摘發,如許道伯,焉逭重罪,仍以此意,分付保納諸道。嶺南則道伯方在俟勘中,令下去御史,將此專敎,知委各邑。道伯亦不以已遞自居,卽此一事,蚤夜念念,使生民得霑息肩之效事,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坡州儒生疏批與疏語,有徑庭處,今聞果然,改書下。令政院招致疏頭,更爲傳給。聖淵曰,鳥銃卽戎器之最緊者,而北邊各邑,禁不用此,當初設禁,雖有所由,然而以此之故,竝與武士試放,而仍以廢卻,武藝肄習,銃技則闕焉,軍庫積置之器,名以軍兵,不知爲何物,邊上陰雨之備,疎忽莫甚。臣待罪北邑時,熟知此事,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靑松前府使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靑松前府使姜游,以次進伏訖。上曰,爲問靑松還弊特許召接,其所爲弊之端,詳細陳達,可也。游曰,本邑還弊,今幾矯革,而自來民戶最少,還穀甚多,其所爲弊,果不㘹矣。先朝戊辰,特命發賣,故今玆餘數,只爲一萬六千餘石,而猶有民少穀多之弊,臣於在任時,耗條或以錢代捧矣。上曰,靑松幅圓,爲幾里乎?游曰,東西百餘里,南北八九十里,而間多山峽,居民鮮少矣。上曰,本邑倉舍爲幾何?游曰,有五倉,而糶糴時爲弊之端,卽富民則不願還穀,故分給時,圖囑倉色,初不受去。收糴時,只納耗條,而倉色,竝與本還而偸食,以是之故,吏奴輩逋負,若是夥多矣。今此八千石分給,亦不可已者,而富民則猶言穀多,貧民則亦恐減糴,若又減於此數,或値歉歲,則似無救活之道矣。上曰,事理似然矣。有何民瘼之可聞乎?游曰,本邑,處在山峽,樹木成林,田畓,多入樹陰,間有廢墾,而其稅猶不得免,此外別無大段爲弊之端矣。命游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聖淵進伏。命書傳敎曰,憲臺在外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監試官一體出牌。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閫帥,皆令從近辭朝,則雖値齋日,稽滯甚矣。慶尙兵使,使之明日辭朝,全羅水使,令該曹催促上來,申飭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於永豐事,竊爲之傷惻歎賞。昔在肅廟朝,追復莊陵,命有司,效節諸王子如錦城大君、和義君、漢南君,皆用六臣及寧陽尉鄭悰褒贈之典,以禮改葬,賜美諡。永豐在其中,諸家皆受之,惟永豐家外孫,主其祀,易名與賁隧之擧,獨漏焉。先朝甲寅,豐原建白,申命有司,給禮葬延諡之需,猶未果行,近聞永豐墓,在高陽大慈洞,夫人朴之墓,在忠州忠正公朴彭年先塋側,皆在藁葬中,無碣無誌,諡亦在太常未宣,此豈非闕典乎,欠事乎?況間以故主簿李正華主祀,正華死,其子在天,武科出身,今則主家可謂有其人,兩朝紀錄之成命,又可以遵而施之。日前纔命錦伯,尋墓修治,仍命賜祭,追始知內外墳山之各在畿、湖,令政院下諭於畿、湖伯,遣邑倅董工,修除掃治,立石以記之。其主祀人李在天,亦使政曹先擬六品窠,待守令窠差遣,俾卽延諡,又聞之,籍於官之物,皆贖還主家,此家尙未遑,事在三百年前,度支版簿,未必至今見在,而如欲償給,亦豈無其方,度支知悉。宣諡日遣官,致祭於永豐墓,此雖一事,卽追述兩朝奬忠旌節之意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病〉。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大抵民弊,矯一邑則一邑之民,賴而奠安,矯一道則一道之民,賴而奠安,不必八道三百六十州之弊,同時盡矯,然後方可謂矯弊八道之中,穀弊嶺南爲最,嶺南之中,咸陽等邑爲甚,向下釐正之命,間有飭促之諭,而見今道伯在俟勘中,如是之際,必多遲滯,咸民之懸望爲如何,意見則道伯當主張,狀聞則以都事姓名,先卽修啓事,令廟堂申飭行會,寧失二字,猶屬歇後。先正文純公之言曰,穀雖國穀,民亦國民,民與穀孰重,不矯則已,矯而無實,是道伯守宰之責,兼以此意申飭,措辭,分付。
○傳於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狀啓,順川、祥原民家失火事,傳於申耆曰,歉歲歉邑,又有此許多失火,尤極矜慘。無論新舊還,所受竝蕩減,元恤典外,米包題給,仍令邑倅,各別顧助,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分付。
○以水原府使啓,本平澤金召史等擊錚及上言,事係猥屑,竝勿施事判付內,成泰柱妻關係何如,則所訴極爲無嚴,卽其泰柱配所地方,同定保授人安接,今聞有八十老姑,定配所以徒二年磨鍊爲旀,驪州僧事,以所重位田劃卽釐弊之意,已有下敎,卽爲放送爲旀,靑松民事,昨以還穀捧弊,有別諭於該道者,蔘稅火稅之弊,果如渠言是隱喩,以此判付,直關該府,從長矯救後,報於該道巡營,使之狀聞,而猥越之罪,卿其參酌懲治,放送爲良如敎。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洪聖淵啓曰,吏曹參判閔鍾顯,參議李祖承,承牌來詣闕外矣。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孰非銓官,而如近日銓堂之每政必違,每牌不膺,前所未見,至於亞銓行政之時,每令人望眼欲穿,及其入來,必致夜深,政院留門之請,不但酬應之爲苦,如是之際,夜夜失睡,論其罪,不可循例下標信,當該參政首堂閔鍾顯,施以不敍之典,下義禁府推考,隨參政官,亦爲遞差,下鑰前不能促飭,入夜後啓辭,每無難爲之,承宣事,亦極駭然。坐直承旨,竝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相璜、趙得永爲兵曹佐郞。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令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參祀,而本陵參奉有闕未差,卽速變通雲。參奉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鄭忠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會試所,平明開場,而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乃字半字,合爲四千二百七十六人,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皇字半字,捧單原數,合爲四千二十三人,今方開場,而擧子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先取木箭之規,今亦依例先試木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盈字,合五百五十人內,入格二十五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閔台爀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全州前判官李㝡源,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㝡源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尹塾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所己前萬戶李德一、金鎭翼、尹興商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德一、金鎭翼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尹興商,帥臣旣請所逋餉穀,準數備納後勘處,待其畢捧,拿囚嚴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尙州牧定配罪人李錫祺子敏迪上言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李錫祺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徒流案中江西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朴信佐,黃海道徒流案中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罪人尹得愚,長連縣朴山驛徒三年定配罪人白光澤等放送事,命下矣。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李謙彬,李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謙彬、李熽等,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槐山幼學許默上言回啓批旨內,廣考公私文蹟,更爲回啓事,命下矣。謹考贈贊善尹舜擧所輯《莊陵誌》,則詳載六臣諸人被禍之事,而末雲修撰許慥,以李塏妹夫,亦參謀自刎而死,依律論節,故逸士南孝溫所撰《六臣傳》曰,許詡之子修撰慥之死於丙子之禍,其父貞簡公,與成三問等六臣,同死於丙子,其父復官賜諡之後,其子獨未蒙恩,實是朝家未遑之典,許慥復官之請,允合許施是白乎矣,事係恩典,上裁,何如?判付啓,初何不廣考摭實,而措辭判下之後。今始曰,云云可乎?許文敬院宇賜額,永豐家宣諡,適在此時,而故修撰許慥之事,際又入撤,事若不偶,況與其父貞簡公詡辦死之年條,雖有先後,節義之無異古人,文字如是班班,而父蒙賜諡之恩,子尙在未復官秩,其所呼籲,尙雲晩矣。故修撰許慥,奚特復官,宜擧貤贈之典,以此知悉。今日政,擧行爲旀,且況光廟聖敎若曰,若使許詡在者,六臣當爲七臣,亦可仰聖意之所存,今豈可循例贈職而止,其家主祀人,自本曹訪問,錄用爲良如敎。
○執義洪樂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三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新除授司諫院司諫申禹相,時在京畿交河地,獻納柳匡天時在全羅道淳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皇穹垂佑,玉候康復,寢園祗謁,聖孝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臣攢手祝天,不任慶忭之至。仍伏惟我聖上,乃於仙園遷奉之後,肇行仲春奠酌之禮,凡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思竭蹶駿奔而況臣情地,萬萬有倍他人乎?臣雖病淹床簀,而一縷未絶之前,準擬陪扈淸蹕,以效微分,前期而另試藥餌,力疾而蠢動房闥,欲起還仆,自強末由,晝夜思惟,終未免中撤,惶隕抑塞,直欲無吪,而不可得也。噫,臣之忝叨禁臠,五十有二年於玆矣。曾未有一分報效,而我聖上前後寵眷,愈往愈隆。殆偏臣身,臣之一毛一髮,一飮一啄,莫非造化中陶鑄,欲報之德,與天無極者,猶屬歇後語也。臣雖頑如木石,粗其秉彝,斷斷苦忱,惟以筋力奔走四字,刻心銘肺,以爲不報之報,庶幾質之至漏,而亦或天鑑之所俯獨也。不自意病隨年深,事與心違,自數三年來,眩昏之疾,轉益痼肓,血痢之症,從以無節,然而尙可以忍死黽勉,陳力就列矣。忽於前冬,風痰闖作,胃氣積傷,乃以咽喉閉塞,欲呑飮食,則捍隔不下,外以肢體不仁,欲作運動,則使如籧篨,此外種種醜穢之狀,言之猥屑,未冷餘喘,僵臥枕席而已。顧臣雖無職事之縻身,而至於長興庫、濟用監兩提擧,其所句管,亦自不輕,凡於進御物種鳧書檢察,雖以年少聰明者當之,每患有瘝曠之歎,況臣癃癈如此,漫不省覺,每念及此,惶汗浹背,其不可一味冒味也,決矣。且臣有區區悲苦之情,欲一涕泣仰籲,而嚴畏囁喘,迄今未敢矣。一朝朝露之淹晞,則是自阻於悶覆之下,將爲不暝之恨,故冒萬死披瀝肝血,仰瀆崇聽焉。臣命道奇窮,早失怙恃,又無兄弟妻子,惸惸一身,如窮人之無所歸,初緣哀疚之薰心而榮衛隨爍,終祟疾病之纏身,而鬼事將迫,夫孤死首丘,越鳥思南,物情之所必然,而仁人之所同得也,臣之父母妻兒,俱葬坡州,卽臣首丘思南之地也臣之將死一念,惟在於丘墓依歸,以軍餘生,床笫夢囈,皆是思歸之語,松楸瞻望,無非酒淚之日,哀哀其情,亦云慽矣。惟我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儻使臣身,有可以少效塵剎,則豈忍遠離城闕,自歸於孤恩負國也乎?臣雖不肖無狀,必不出此也。覆燾之大,無物不遂,顧復之至,而有願必從。臣愚死罪,不能不以此,有望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殿下,俯賜矜察,鐫免臣兩提擧之任,特許暫暇,使之從便往來焉。從今歲月,皆我殿下賜也。臣優遊田畝,歌詠聖澤,實不勝大願。臣無任泣血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衰老之轉甚,實所悶慮,然兼帶提擧衙門,無非漫任,豈或如是過辭,至於坡山請暇事,近百里程道,往來慽頓,能無添損之慮乎?卿須抑情,仍住京輦,以副予慇懃之意,而殆此和煦溫暖時,一番量力省掃,此則無不可。卿須諒爲行期,不必請由於朝廷,藥物仍命御醫齎傳,卿其祗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傳諭於錦城尉。
○吏曹判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以極陋之姿,叨至重之任,嬴馬,不可以服重轅,朽株,不足以供廈屋,不蹶則絶,理必無幸。而一日二日,冒居苟蹲,居然歲已改矣,月三易矣。格例之疎謬,指不勝屈,政注之顚錯,罪在難恕。惟聖上天覆而山包之,父訓而母慈之,隨事曲庇,獲免大戾,噫,臣之遭達成就,得有今日,莫非造化之陶勻,而至於見職以後,所被恩造,尤出守常萬萬,區區圖報之誠,十倍於前,非不欲罄竭心力,仰答知眷,以對揚委寄之盛意,而其奈年衰而氣耗,才短而望輕,瘡疣疊出,咎悔益積,未有絲毫之報,徒增僨誤之罪,每一念至,慄慄危懼,比如縛者之求解,未嘗須臾忘也。夫君臣之間,恩猶父子,窮窘則必呼,有欲則必從,乃所以通其情而不枉其性,逐其志而獲全其生,今臣以寒素之品,據淸要之地,以臲卼之蹤,處睢盱之場,人猜鬼疾,理所必至,畢竟謗積於不虞,災成於無妄,則以殿下至慈之仁,雖欲拯救而全安之,將不得卒施終始之惠,而恐孤簡拔之意矣。念臣蒙被再造之恩,常懷一死之願,則以平日仰望之忱,豈敢自阻於天地父母,而不一仰首而嗚呼乎?耿然一念,寤寐纏結,而嚴畏囁嚅,滾到數月,見今狗、馬之疾,積瘁於晨夜奔走之餘,素患痰眩之症,觸寒添動,兼以輪行感冒,內外俱傷,惡寒厭食,首疼虛汗,貼身床笫,腳顫喘息,欲起還仆,數日之間,屢違嚴召,惶隕悶隘,罔知攸措,昨因飭敎薦下,擔舁隨牌,觸風往來,諸症越加,神息全迷,顧此病狀,實非一日之祟,時月之內,斷無供職之望,政曹重任,豈容虛縻,伏枕戰悸,如添一病,連値齋日,疏籲路阻,今始倩人呼寫,疾聲哀呼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諒臣肝膈之懇,悶臣疾病之狀,亟命鐫臣銓任,俾延殘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刑曹參判金魯永,參議李敬一等疏曰,伏以臣等於向日,猥效執藝之義,伏承還給之命,實不勝惶惑抑鬱之至,雖緣臣徒懷嚴畏,遂不得更事瀆擾,而卽伏見徒流案判下者,乃以延德潤罔赦之罪,至有酌放之命,噫嘻,此何擧也。渠雖鄕曲蚩蠢之類,顧其所坐,旣是右袒逆魁之罪,首倡發通,眞贓昭著,則當此懲討玩愒,義理漫漶之時,似此兇徒,若以編配之稍久,遽議疎釋之霈澤,竊恐隄防日壞,懲癉無所,刑政之乖當,已非細故,至若鄭翀良,處地負犯,俱甚緊重,前後論執,可見公議,則臣等職忝法曹,何可循例承命,無難擧行也哉?臣等又有所惶愧者,向於朴宗性特放之命,亦宜卽陳覆難之義,而第緣前疏所陳,事件各異,未敢竝陳,癙憂之情,歷日慙惋,殆未自容,連値齋日,今始拜章,伏乞聖明,俯賜裁處,亟寢延德潤、朴宗性、鄭翀良等宥放之命,以振法紀,以杜倖路,千萬幸甚。傳曰,還給。
○〈以副應敎柳文養等上疏,傳曰,不待簡問,已違館規,從後陳疏,又涉分疏,處義勢難仍冒,爾等本職許遞,原疏還給,原疏未下。〉
○以副應敎鄭萬始上疏,傳曰,雖有擅行之失,而不待簡問,有違館規,諸玉堂從重推考,爾之處義,亦以無怪,許遞。原疏未下。
○庚戌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閫帥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慶尙右兵使李格,偕入進伏。命奏職、姓名,格仰奏職、姓名訖。上曰,本閫卽關防重地,而又當數遞之餘,下去後,隨事惕念爲之也。命耆宣諭訖。命格先退。命書傳敎曰,兵曹佐郞中以新恩下鄕人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正月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永豐君奉祀孫李在天,如已來待,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在天,偕入進伏。上曰,汝年幾何?在天曰,犬馬之齒,今爲四十五矣。上曰,方帶何營哨官乎?在天曰,方帶禁衛哨官矣。上曰,曾經何官乎?在天曰,曾經加設訓鍊主簿矣。上曰,永豐君墳墓,果有推尋之道乎?在天曰,臣父曾欲推尋,而誌、碣無憑,竟不得推尋。臣亦多年推尋,而雖有故老之指點,終無片碣之可考,無以憑信矣。上曰,墓在高陽郡大慈洞云乎?在天曰,然矣。上曰,方令畿營,使地方官,期於推尋,爾亦更爲推尋,好矣。命衍德書傳敎曰,昨日李在天調用傳敎中,只知哨官出六履歷,以六品職調用,下敎矣。今日召問,渠已經加設訓鍊主簿雲,以都事、判官中,復職調用事,分付該曹。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展拜日巡山時見之,龍珠所重,何如?第三龍珠鵲巢之樹,亦爲案對,而珠下至近之地,有田形,所見甚不似,欲爲提敎而未果。昨聞摘奸回告之言,始知近日駕牛畊懇,又遣尺量,則尺數不過針尺十餘尺雲。雖曰園軍畊食條,如欲定給,何處不可,乃於珠下逼近之地,有此劃定乎?地方官事,難免疎忽,而外此氷庫近處及向案內耕田處,亦多礙眼,而伊時齋殿宿所時聞之,以種木次,陳棄處,亦必潛耕於來頭雲。此等處,道伯宜卽隨聞,換給或禁止,而每煩飭敎道伯事,亦甚矇然,以此傳敎,令畿營卽爲分付於園官及地方官,仔細定界禁飭,毋或如前泛忽,而雖於定界之後,如可闊狹者,陳處之更起,起處之還陳,一以所見之恰好爲期,勿以煩稟之續續趑趄商量事,仍令道伯、地方官知悉。雖寸尺步數之陳起闊狹,必皆言於園官,令園官錄奏,五日奉審,便然後擧行事,一體定式之意,下諭於畿伯。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書九進伏。命書傳敎曰,自願植木之類,皆命勿許,而令前數人,不可空使,其中株數最少人,先卽量給價本後狀聞,過二三萬至七萬數以外人,切勿許令更納,而只觀今秋着根完固之多寡,園官與地方官躬審後,仍令地方官,從所見狀聞,以爲論賞之地事,下諭於畿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熹〈病〉。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大臣旣以試官造朝,次對,今日食後來會,科次時,同爲入侍。
○金履翼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帶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憲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書九曰,許遞。
○以執義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許遞。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傳於申耆曰,當該祭享色郞廳,先汰後拿,享吏令攸司從重科治。
○傳於申耆曰,時囚罪人閔鍾顯,放送。
○傳於申耆曰,漢城判尹,以日前加望人,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履翼進,以林蓍喆爲大司諫,李羲觀爲校理,李遇濟爲修撰,黃道源爲禁府都事,許默爲光陵參奉,李獻慶爲漢城判尹,李烷爲博川郡守,折衝金光宇年七十七,今加嘉善,前水使金益彬父。故修撰許慥贈副學例兼,復官爵贈職事承傳,禁府都事黃道源,英陵參奉沈鳳錫相換。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正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宋銓、鄭萬始、柳文養,副司直徐配修、金載翼,副司果韓光植、崔顯重,竝單付。
○以朴思機囚軍子,傳於申耆曰,已汰去放送。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各陵景慕宮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前期親臨與命官草記,稟旨後節目磨鍊事,曾已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臨爲之。處所,以文試所,依例同爲磨鍊,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訓鍊院謁聖武科初試設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遇濟,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羲觀,時在忠淸道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申耆,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去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更稟草記批旨,謁聖臨時更稟事,命下矣。謁聖今已臨時,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謁聖日更稟。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應射擧子,自昃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辰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昃字木箭試取,入格十九人,未及試取三千四百二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放榜時,天童軍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於今日政,諫長望,以副司直林蓍喆,末擬受點矣。及至頒布之後,始聞蓍喆昨日遭故,臣之矇然擬入之失,無以自解,觸事憒憒之狀,於是益著,玆敢露章自列,恭俟重勘。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警溺職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原望筒勿施,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試時,左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抄啓文臣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禮。原任提學蔡濟恭,提學吳載純,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尹行任,率文臣金祖淳等入就位,行拜禮,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自園行回鑾之後,試射等事,輒皆親臨,一日不得調攝,一不勝喜幸,一不勝憂慮矣。膈間往來之候,近益差勝乎?上曰,膈候今得差減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近日雨澤連洽,豐登之兆已見,言念民事,誠爲萬幸矣。上曰,再昨之雨,亦好矣。上曰,流民今幾搜送耶?濟恭曰,風傳有難盡信,而下去三南之民甚多雲。雖如此,旣有飭敎,該道邑倅,似當極力搜訪,還送本土矣。上曰,黃翼成、許文敬子孫,今日政事,同爲筮仕,誠稀貴矣。濟恭曰,許、黃二人,同時竝稱,而實是一代名相,今其子孫,特命錄用,誠爲群下聳聽之擧矣。上曰,設院請額,雖有先朝申禁之敎,而黃翼成,旣許設院,許文敬,今又賜額,此不可一爲一否之故耳。濟恭曰,兩人旣是同時同德,則今此特許,仰認表章之聖意矣。上曰,凡今鄕儒,不知禁令,每請設院宣額,殊甚駭然矣。濟恭曰,今番特許,實緣不得已之故,而遐外儒生,則不知聖意之有在,妄生希覬之心,千里裹足,動一鄕而上來,此反爲弊之一端,卽以先朝禁令,知委鄕曲,好矣。上曰,大司成使之入來。以書院事封章者,使太學切勿許通文事,自政院嚴飭分付,可也。上曰,曾聞守禦使所奏,大抵嶺俗好書院,無論人之賢否,稍有財力,則身死之後,必建祠於家前,差過數年,則使稱鄕賢祠,仍欲稱之以書院雲。其習俗之痼弊,推此可知矣。卿亦如之否?濟恭曰,傳言過矣。嶺俗自有世德祠,故如有鄕望之人,則死後,一鄕許入其祠,故人之云云,似或如此矣。上曰,崔景岳疏,適出於寥寥之餘,故特賜優批,而嶺伯之濟民倉事,今若落空,於嶺伯,有何傷乎?濟恭曰,事固然矣。上曰,聞崔景岳,居在湖南雲,嶺南卽湖南隣道,有所詳聞,而如是論列耶?濟恭曰,湖、嶺雖雲接界,居鄕者安得聞他道道伯之治績乎?必是上京後得聞之說矣。上曰,元宅鎭事,可謂一事再勘矣。濟恭曰,宅鎭之近來招怨,臣亦稔聞矣。宅鎭被論對理,更爲還官後,凡士民之上京者,謂以搆捏已過,縱校捉還,故因私故上京者,亦或有淹泣還歸者矣。上曰,咸陽還弊,誠悶然矣。民戶不過三千餘,而還穀多至十萬,如此而民能可堪乎?濟恭曰,陽德還弊,日前亦有特敎,而至於咸陽,愈甚於陽德矣。上曰,今日卿旣登筵,故爲慮明日之後爲入來,特命次對矣。有何稟定之事乎?濟恭曰,明日卽賓對日次,臣何敢憚於奔走,不爲來會乎,然而首相尙不肅命,廟務亦有稽滯,臣以何知識,獨當重務乎?不但私心之愧恧,國事實多叢脞之歎矣。上曰,領相事,誠可悶矣。雖曰眞箇病故,所帶何等重任,而尙不出肅,事面也,國體也,俱涉如何矣。上曰,水原新治民之給復五百結事,何如?濟恭曰,五百結折價,不過爲五百金,此有間於十年條一時割給,在國力在民事,俱爲便好矣。上曰,在昔則每宮房所給,至於千餘結之多,今若大君、王子、公、翁主之多如國初,則何稅之可以免給乎?濟恭曰,顧今財力,比古減半,峽邑之私用火粟,雖皆沒入,猶患不足矣。開國才四百年,財力之不敷如此,此後幾百年之久,地無可給,稅無可免,此不可不大有變通矣。上曰,一陵、園所入,亦甚不些矣。濟恭曰,雖一胎封,亦多田畓之廢耕矣。上曰,備堂誰某入來與否,知來。慶遠承命出。回奏曰,姑無一人來會雲矣。命載純書賦題,仍命懸題訖。載純曰,前此文廟酌獻禮時,戊戌、乙巳、己酉三年,齋宿於春塘臺。翌曉由集春門,詣文廟酌獻禮,還御春塘臺試士,而壬寅年,則齋宿於明倫堂,酌獻禮後,仍於泮宮,試士矣。今番則儀註節目,何以磨鍊乎?上曰,齋宿於明倫堂,試士於春塘臺。以此磨鍊,可也。〈出擧條〉上曰,親試試官,姑爲少退,待備堂齊會,仍行次對,可也。濟恭等退出。命開講,金祖淳等以次進講。上曰,戶曹判書入侍,慶遠承命出,與戶曹判書金履素,偕入進伏。上曰,昨日別看役處,有下敎者,卿果聞之否?履素曰,果卽伏聞,而今日已爲下去,日暮前,似可訖役矣。命書傳敎曰,曾有筵敎,而姑不以文蹟頒示,該曹眩於擧行,今日戶判之召見,此也。國所程途,去京恰過百餘里,傳香往來,猶用遠陵之例。且於本園凡事,皆欲省弊,況些少修改,如石物塗灰雨漏等事,尤不必責之度支,以貽京貢人許多弊端。依畿伯親承之筵敎,自本地方與園官眼同,從便擧行,物力儲置,亦倣楊州例,名之曰園役庫,道伯句管,歲終勘簿狀聞,亦依惟正之供事,令度支畿營知悉。事役區劃,廟堂商量草記節目間事宜,戶惠堂及畿伯,往復停當,就議大臣成節目,令畿營後錄狀聞事,亦爲分付,以示弊則除而事工則必欲堅緻之意。碑閣土役,當寒有未盡處,今春解凍後,當略加繕修,自此役,依今定式爲之事,分付。履素曰,年來綿農薦歉,都下市直踴貴,閭巷窮民,無以聊生,向來關西木減價許劃於京市人之命,特出朝家軫念都民之盛意,而市人專爲射利之計,都民未蒙實惠之說,傳聞狼藉矣。適因事端,次第査實,則發賣條一千三十六同零內,輸致京中者,不過爲一百九十同,而此數之盡及京民,亦未可必,廛民之首犯者,自本署卽爲移送法司,嚴加懲治,而奸民之恣意牟利,俾特異之惠澤,閼而不行者,誠極痛惡,其在懲後之道,宜有刑配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西木一千三十餘同之劃給京廛,減價發賣,出於爲都民聊賴之資,則今聞卿言,始知奸弊之如許,西民亦民,霑益顧何傷,而當初發賣,專爲都民,則以本色上來者,不過十分一,而亦不盡數發賣,則都民果何所賴,實惠亦無可言,刑曹判書前望,今方點下,待下批牌招開坐,除尋常,査覈嚴處,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各道田稅木錢,與米、太有異,作夫後趁卽收捧從陸輸運,例也。而近來外邑擧行,專不致意,不但收納之稽滯,或從便載船,或晩時輸錢,沾濕腐傷之患,經用苟艱之弊,無歲無之,且稅木與他自別,升品尺量,旣有定式,年來則諉之綿歉,輒以麤短者,苟充備納,揆以事體,俱極可駭。固當一一摘發嚴處,而舊捧已多需用,有難憑覈論罪,今姑安徐,而今年則必以升細尺準者,各別擇送,趁四月內無遺上送,而如或有如前過限,依舊麤短之弊,則不但全數退送,當該守令,亦爲草記論勘之意,爲先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履素先退。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慶遠承命出,與右承旨申耆,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徐有隣、鄭昌順,漢城判尹李文源,禮曹判書吳載純,行副司直鄭好仁,兵曹判書李𡊠,京畿監司徐有防,刑曹判書金思穆,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洪秀輔,開城留守李致中,禮曹參判李獻慶,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閔昌爀,持平柳畊,事變假注事柳師模,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卽見平安前監司鄭昌聖狀啓,則枚擧慈山前府使蔡緯夏牒呈,以爲各庫燒燼穀物,詳細看審,則勅庫等五庫合十五間,盡爲燒燼,而勅庫小米九石零,大同庫小米二十一石零,惠民庫小米四十石零,收祖庫田稅小米四十一石零,太四石零,從馬庫小米二十入石零,竝爲燒燼,而燒燼穀蕩減,曾有已例,依例蕩減事,竝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慈山失火,旣徹天聽,至命恤典,則各庫燒燼穀物,亦當如例蕩減,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果川縣監李命傑所啓也。以爲本邑民戶三千三百七十戶,而應役之戶,不過爲一千七八百戶,通計軍額,則爲二千七十戶矣。以此民戶,較彼軍丁,太不相當之中,守、摠兩營及巡營保人,厥數甚多,軍額實無塡充之道,三營保人,一竝移定於有裕邑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果川簽丁之難,至於如此,旣徹上聽之後,所當卽地釐正,而道內此弊,無邑不然,今若移此送彼,恐不無騷擾之患矣。上曰,高陽有餘軍未簽者,其數果爲幾許,而量宜移送,則可得無弊否,畿伯進前奏達。有防曰,畿邑此弊,何處不然,而但果川則以孔路殘縣,尤係難支,其所矯救,在所不已。而若或不獲已移送他邑,則在此雖有減額之效,在彼反爲添弊之端,向來高陽餘丁百餘名,姑未有區處者,就此中擇其精實者,限百名換定,則極爲便好矣,上曰,如是爲之爲好,而三營保人之名數幾許,當減爲幾許,當給代爲幾許,更加消詳區別,明日登對稟處,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右副承旨洪聖淵所啓也。以爲鳥銃卽或器之最緊者,而北邊各邑,禁不用此,當初設禁,雖有所由,武藝肄習,銃技闕焉。軍庫積置之器,名以軍兵,不知爲何物,邊上陰雨之備,疎忽莫甚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陰雨所備,莫要於鳥銃,而北邊之禁不肄習,殊甚可訝,然當初禁令,亦必有以分付道帥臣,禁令之自何年爲始,及此後弛禁便否,具意見詳細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故參判洪樂仁爲北評事時,禁用鳥銃,而今吏判自北關還,有陳達矣。濟恭曰,臣則認以自古不用,故有所仰陳,而若自近來始廢,則更爲肄習,似無妨矣。上曰,吏判入侍,師模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洪良浩,偕入進伏。上曰,卿以北關鳥銃事,曾有所奏乎?良浩曰,臣果有所達,而煙臺及捉虎、捉鹿時皆用砲,而獨於習陣時,不得試用矣。上曰,只於習陣時,不用砲技,似涉無義矣。敎良浩曰,近以銓官事,侵夜酬應,誠難耐矣。至於卿之昨日疏,亦欲得遞而然乎?有實病而然乎?良浩曰,臣自十餘日前,已有實病,故敢陳私懇,而至於昨夕政牌,卽臣受暇之時,故初不出牌矣。上曰,非謂卿也。卿曹次堂,事甚駭然矣。濟恭曰,吏曹判書洪良浩筵席奏對之際,盛稱疾病,間以分疏,筵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日前以水原新治募入事,有令廟堂講究以奏之命矣。本府居民,自來窮貧舊邑近千戶,只是蝸殼樣子,今於移邑之後,其所結構,若又如前,則不幾近於不成貌樣乎?雖然勒令所持狹者,強起大屋,則雖威之勸之,決知其行不得矣。街巷櫛比之要,莫如列立廛房,漢時之徙長安,豪傑雖不可跂及,今且募京師以富名者數三十戶,自朝家戶給無邊錢一千兩,就新邑相對起屋,使有賣買典利之樂,然後上項戶給之錢,限數年鱗次還納,則在朝家,畢竟無所損,在新治,庶有成聚成都之漸矣。然而私力之所不可造成者,瓦子是已。昔唐韋丹,爲江南西道觀察使,敎人爲瓦屋,取材於山,召陶工,敎人陶,聚材瓦於場,度其費以爲估,不取贏利,載食與漿,親往勸之,爲瓦屋萬三千七百,我國財力,不可比同中國,韋丹之事雖難容易追躡,然試以萬兩左右之錢,出付本州,燔就瓦子,賣之於願買者,而切勿取利,只捧本價,則瓦屋庶幾可立,公貨亦不虧本,此則都在於道伯與本官措置之如何。若其生利,則非有別般道理,邑治傍近,命立一月六場,雖一分銅,切勿收稅,只許交易,則四方商賈之聞風雲集者,未必多讓於全州、安城之盛,如此則居民自當有樂生之心,而雖他邑之人,必有不待募而自來者矣。以臣料度,如欲邑治改觀,恐無出於右項三條,下詢入侍宰臣,以爲決處之地,恐好矣。上曰,曾經道伯邑倅及已見本地方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民居募集之道,曾無講究,不敢臆對,而大臣旣以募民設廛,許貸公貨爲奏。今若依此措劃,善爲設施,則富戶、市民,無論京外,自當樂利而坌集,民戶從以繁殖,則陳廢荒田,亦將爲膏沃之土,其所聚民裕食之方,恐不出此矣。有隣曰,以水原新治事,聖念憧憧,周諮諄諄講究之方,不容少緩,而若欲令大屋櫛比,編戶資生,則莫有踰於徙富民,移場市兩件事,此則在於有司之臣竭誠募集,從長拮掘gg拮据g之如何,而至於別立廛房,以樓院等已例推之,恐不無京市肆相妨之慮,淺見於此,未免差異矣。昌順曰,漢時茂陵,有徙郡國豪傑之事,今雖不可徙民移居,若於平壤、松都、咸興等商賈湊集之處,募其自願,許令移居,則必多有願從之人,旣今給復,間又設科,儒、武之中,亦宜有願居者,地是通衢,人有商利,則雖不別立廛房,亦必有列肆繁華之美矣。文源曰,新邑閭閻櫛比之道,不必遐方富民之募入,都下富民,聞此令下之後,亦豈不樂赴,先令應募者,各自設廛,從其所業而賈賣,更無征稅之侵擾,生理漸至於滋殖,則毋論遠近,聞風者接踵而至,不出多年,屋瓦相連,便成大都會矣。有防曰,新邑成聚,實是目下急務,而給復之擧,旣出特恩,設科之命,又示先甲,要之非久,必當有聞風觀感之效。而第瓦屋之櫛比,閭井之殷庶,專係於富民之募集,場市之移設,此則劃卽講磨擧行,似合事宜。而至於廛房一款,或不無京外相妨之弊,惟在博詢而處之矣。好仁曰,成聚櫛比之道,莫如募入富民,募入之道,莫如使之興起勇赴,於其先從之民,觀其人地之如何,若以相當之職,拔例調用,則八方富戶,固當聞風而來,集廛房場市,又令設置,俾得資坐,則不數年之內,居然成大都繁華之美矣。思穆曰,裕民之方,莫如制産,而本邑民勢自來凋殘,雖在三南要路,其爲繁盛,不若西路,今以富戶,從自願使之設廛,則民有交易之利,而漸加生聚矣。秀輔曰,新邑移設後,生聚之道,富庶之術,一時爲急,而臣素無講究者,猝難臆對然大抵募民裕民之本,在於輕徭薄賦,而又資貨利之源,以爲輻湊之地者,尤爲要務。且今番五百結給卜,可使邑民,耕食十年無稅之土,則此實無前之大惠,而但有虛實相蒙之慮,若申飭本邑,凡於分俵之際,十分詳覈均精,俾有實效,則厚民之方,無過於此,而募入之道,自在其中矣。上曰,募民之策,問於時任、前任邑倅,其說輒如卿言,今筵僉議,略有參差,大體無甚異同,卿於筵退,以此槪略,作爲尺度,自廟堂從使擧行者,須卽決給,不可不經稟者,亦卽稟處,俾有實效之可傳永久,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適因言端,有所仰達者矣。亂廛設禁之意,雖出於爲市民專利之意,而近來市民輩,憑藉法意,廣侵私商,甚至一把菜一圓麯之屬,稱以亂廛,驅捉徵贖,使不得私相賣買,大抵都民資生之路,不必盡屬於列廛,不得不有小小賣買,而一物潛賣,輒被徵贖,小本興販,難支應稅,除非厚售價直,則無以稍資其利,以此之故,百物翔貴,愈往念甚,臣意則六矣廛亂廛之法,雖不可輕議,而外此諸肆之廣開禁路者,一切罷之,然後小民有資生之利,物價無漸騰之患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濟恭曰,今聞重臣所奏,實非臣所可及也。臣嘗以此,心切痛之,思所以矯革之道,而此事若蒙準請,則市民輩稱怨,必當蝟集,苟無眞正任怨之意,則實難造次發端,此臣所以趑趄未果矣。今見重臣之任怨建請,此豈非臣所難及處耶?大抵物價之貴,莫如今日,而究其弊源,則只緣廛禁之太廣也。六矣廛則固當嚴立亂廛之法,而其餘小小賣買徵贖之弊一切罷去,如重臣所達,則興利者衆,而物價自當漸低矣。上曰,重臣之議固好雲。若如是,則小民有聊賴之方,物價有稍低之效耶?且或更張之後,食效未見,市弊徒貽,則尤豈非難處乎?六矣廛,初非可論,而小變則小益,亦自有道,重臣果有任怨善處之道乎?文源曰,臣之所陳,不過只擧目下弊源而已。至於更張之方,臣何敢輕易自當乎?譬之作室,棟宇拈楔,各有經紀成就之才,此亦當有任事措處者矣。上曰,卿旣敷奏究竟措置,亦惟在卿。卿須退而爛商,從長善處之,可也。濟恭曰,武將之次對不參,前後飭敎何如,而今日賓對,御營大將李柱國,懸病不入,不能董飭,臣固自訟,而事體之未安甚矣,從重推考,以爲警飭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吏曹判書洪良浩,謂有情勢,不參賓對,其所云情勢,卽十年前事,到今以此自引,終涉未安。且旣已行公吏判,而獨於備堂,強爲引義,尤不成事理,從重推考,日後則飭令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實病情勢外,懸病備堂,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濟恭曰,畿甸之明火賊徒,自捕廳及楊、廣州捉囚者,爲十餘人矣。聞渠輩皆以畿營捉雉之漢,周遊遠近,討食爲生,年前自上深軫民弊,革罷捉雉之法,則其徒無所於歸,畢竟至於結黨作賊,此固不足數,而其中肆然,與楊州校卒搏戰,惟意毆傷,奪去紅索者,不可但以明火賊照法處決,臣意則使京畿道臣,行部到楊州之日,大會民人於空曠處,魁首數人,直爲梟示,設有脅從者,令各該鎭營殄滅之,使亂民知所懲畏,閭里得以鎭定,斷不可已,至於女人,除其助惡罔赦者外,竝令絶島爲婢,忠淸、原春兩道所捕賊徒,亦依此例用法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則決不可循例懲治而止。使該道伯,各於本地方,齊會民衆,大張軍威,而後施法,則足爲懲畏之道矣。濟恭曰,魁首則不可不用極律矣。有防曰,旣於各其地梟示,則捕廳所囚,亦爲下送,宜矣。上曰,頃問錦伯言,有動兵之說,有是事乎?有防曰,臣與廣尹,往復私書,許給別破陣略干名而已,初無動兵之事矣。濟恭曰,別破陣乃是守禦使所管,而向日捕賊時,畿營之徑許發送,廣尹之不報守廳,揆以事面,終涉未安。京畿監司徐有防,廣州府尹鄭大容,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有防曰,新年展拜,亦多未行,陵幸則欲於來月爲之,卿則今念後,卽爲發巡,賊從用法,亦於巡路擧行,可也。濟恭曰,內局之任,不可兼金吾議讞,藥房提調徐有隣所帶判金吾,令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湖南守令之以黃腸事,收斂民間之罪,命罷拿者至爲六邑,斂民之事,旣爲發覺,則守令論罪,答法當然,抑又思之,黃腸斫運,自有年限,則此後擧行,必有朝家一番定式,然後外邑方可遵行。第令道伯,與各該邑宰,爛熳消商,容入物力,務從節刪,無至有濫觴之患,然後除出附近,幾面頉給,其雉難柴炭等凡干徭役,以應黃腸斫運之役,則庶不至於全一邑,侵徵繹騷之域,此或爲救弊之一道,而遠外料度,終難中窾,使道臣爛商後,具意見論理狀聞,以爲稟處之地,恐宜矣。上曰,曾經嶺南、湖南道伯,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嶺南則安東封山最廣,封進板數亦不少,而臣於蒞邑按藩之時,適無對進之事,故雖未詳爲弊之如何,而山底數面,專當斫運之役,其他面里,別無徵斂之弊矣。今欲著爲定式,以杜後弊,則使該道伯詳問於各其地方官,雜費物力,酌重定數,論陳便否,然後更加爛商,以爲一定之規,似得宜矣。有隣曰,今番湖南守令之罪,不在於收斂之襲謬,卽是元數之未免過當餘數之不善區處,帶隷情債之違越朝令,而大抵斫伐與運下時,不得不用陸民,則或丁或價,勢所必至,若自朝家,無別般指揮,則此後敬差官之行營邑,必當錯認本意,眩於擧行,毋論通一境,每戶之從略,分徵附近處,幾面之蠲徭擔當,不可無道臣、守令爛商狀聞後,稟處之擧矣。昌順曰,臣在嶺營時,未經黃腸敬差之行,不知其有弊與否,今以湖南伯狀辭觀之,收斂至及於民間,守令亦以此被罪,此後宜有定式的定之事,可免貽弊於民,而爲式於後矣。文源曰,臣待罪嶺藩時,未經黃腸敬差官之行,貽弊一款,雖未知裏面,其斫取輸運之際,聞有所費之出自民間,而但收錢之多寡,的量定式,然後可無監色輩,中間濫捧之患矣。濟恭曰,重臣所陳,通一境民戶之從略分徵,附近處幾面之蠲徭擔當,二者之中,必有可以救弊之道,然元數必先酌定,無或過濫,然後無論如此如彼,庶不至厲民,以此分付道臣,指一狀聞後,使之成節目擧行,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昨年江上詢瘼時,江民等,以氷庫、典牲署、尙衣院,所納草薍、柴草載運時,船價不足收斂之弊,有所呼籲,故以此後,則定井間輪回擧行之意,論報備局,覆啓蒙允矣。今此江民等,又以船業之異於貢契田土,完破無常,獨當此役,還爲不均,其所利害,較諸收斂之時,不啻懸殊,無寧仍舊之爲愈,有所呼訴,而詢瘼矯救之後,旋復仍舊,非所可論。而第詳察事情,且究來歷,則當初設置,別無弊端,而蓋因中間之謬例,水下船,擔當水上之役,水上船,擔當水下之役,當其載運之時,水下船不能行上江之淺灘,水上船不能當下江之險濤,反爲收斂,以給船價,故收斂之弊,實由於此,而載運與上納之際,又有許多侵漁之弊,收斂增加,竟至難支之境雲。此後載運時,水上則水上船專當,水下則水下船專當,永罷謬例,痛禁誅求。故犯之下屬,嚴刑定配,不飭之官員,從重論勘之意,成節目另飭各該司,永久遵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昨年黃豆之失稔,挽近之所無,燻造契人,援引年前特貸之例,太二三千石,貸用後,待秋準納事,逐日呼訴矣。燻太不但爲渠輩聊生之道,係是都民朝夕下飯之資,太荒如此,民情不可不念。且契人昨今年治道之役,極爲浩大,此亦朝家之軫念處也。臣意則戶惠廳太各五百石,依甲辰年特許之例,待秋還捧,則都民契人,俱蒙惠澤,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故相臣黃喜、許稠奉祀孫,今日正初仕兩窠擬入事,命下矣。文敬公許稠奉祀孫許默,首擬於光陵參奉,翼成公黃喜奉祀孫黃道源,首擬於禁府都事。竝已受點,而追聞黃道源初非生進,則政格不當爲禁都雲。合有區處之道,故仰達矣。上曰,相換,可也。〈出擧條〉有大曰,本局別隊馬兵金重郁之當初造家,旣是自願,則到今年久之後,渠以軍卒,敢生希覬之心,猥煩天聽,揆以法綱,萬萬無嚴。且以如干瓦家,稱以千餘金之價,願自營門欲爲區處者,尤極痛駭。論其罪犯,不可尋常處之,各別嚴繩,以懲他軍,其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良浩曰,車五山以如許文章,文集尙未刊行,故使之釐正,欲爲入梓,卿其收輯敬編,以成完秩,可也。濟恭曰,以五山文章尙未刊集,誠爲欠典,今乃特命刊行,實非偶然矣。臣家亦有謄本五冊,而松京曾有完秩之冊矣。上曰,松留旣聞之,完秩冊卽爲搜得,送於吏判家,可也。上曰,崔岦文章,與五山孰優乎?濟恭曰,崔岦文章,卽東方第一,雖至數千百載,想不爲泯沒矣。上曰,聞戶判言,白木廛人事,誠痛駭矣。朝家爲悶,都下之木荒,特有發賣之擧,則廛人皆於關西地方斥賣,而百餘同上來木,亦不盡賣雲。刑判聞之否?其委折各別嚴覈,可也。濟恭曰,惟利是趨,卽廛人當事,不費駄價,卽具地發賣,固然之勢也。朝家旣已許給之後,之東之西,渠自斥賣者,何必論責乎?今若囚之法司,捧其贖錢,則餘利似當盡入,其所招怨,反不如不給矣。有隣、昌順曰,當初許給廛人,欲使都民沾漑也。而初不上京發賣,則許給之本意,亦安在乎?濟恭曰,此必有自中起鬧之事,不然則此說,豈聞於廟堂?畊進前奏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畊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畊曰,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畊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畊曰,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上曰,不允。畊曰,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畊曰,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畊曰,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畊曰,李潤彬,性本駭妄,行又鄙邪,屢典州郡,專事剝割,爲世之指目久矣。況渠以渠父之子,朝家拂拭之恩,全保之澤,前後何如,而不思一分報效之道,自蒞南閫,尤肆氣勢,每對邑倅鎭將,輒以別軍職兵使,與他自別等語,無難藉賣,及夫昨秋習操之後,謂以軍器點閱,多縱偏裨,大開賂門,視其貨之多寡,而威罰隨以輕重,管下諸邑,不勝支當,此已萬萬駭痛。而且以羅牧之不施賂物,偏聽摘奸裨將之言,託事發怒,移書屬邑,使之見之,而其所詬辱,罔有紀極,一道暄傳,莫不驚惋,似此駭悖之擧,前所未有,兵閫重任,不可付之於此等不法之類。請全羅兵使李潤彬,施以刋削之典,其罪狀拿問嚴勘。上曰,風聞豈可盡信,事實亦沒摸捉,不允。畊曰,近內武弁驕恣之習,不一而足。步趨則效法學士,語言則凌藉宰執,駸駸至於蔑朝禮壞國綱之境,雖以月前申大謙事言之,渠若有承嚴敎俟譴何之事,則泥首席藁,何所不可,而若其道路出入之際,雖不敢着帽橫帶,武弁自有武弁服色,則不此之爲,非行陣非陪扈,而乃反着戰笠衣狹袖,往來於通衢大路之中,故作此駭人耳目之擧,或有問者,輒曰有下敎,初無下敎而曰有下敎,尤豈非無嚴罔赦之罪乎?義分之乖戾,擧措之駭妄,決不可以事屬旣往,尋常看過,處分太輕,無以懲戢,請前捕將申大謙,亟施編配之典。上曰,擧措之駭悖,難責常情,雖令勒着戰笠,白晝道上,無難往來者,已極怪駭。況事實之不然乎?然不足責徒矜其忝厥祖知恥,間姑勿檢擬事,分付銓曹,可也。畊曰,亂臣賊子,秉彝之所共憤,國人之所共討,凶逆一出,則雖在切姻近戚之間,惟恐斷腕截脂之不暇者,卽大義滅親之常經也。而前惠局郞廳李趾光,當在簡聲討方嚴之時,問病之伻,絡續於道路,及其島配之時,挺身送別於郊外,握手付耳,酬酢密密,未知有何情曲,而蔑視義理,若是款昵乎?聽聞所及,莫不駭惋,其在嚴隄防正法紀之道,不可以人低官卑,置而不論。請李趾光爲先施以削去仕版,遠地定配之典,俾有所懲畏焉。上曰,風傳豈可盡信,亦不可置之䵝昧之科,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畊曰,李厚源。雖曰蔭官,地處顧何如,而受辱於兵使,旣至於此,始欲圖遞,終焉蹲坐,今已經歲,一味晏然。其在勵廉之道,不可仍置。請羅州牧使李厚源,施以譴罷之典。上曰。雖曰蔭官,旣關廉隅,令該府拿問査覈,可也。畊曰,瑞興府使韓栢林,以北方蔭官,居土之後,超遷雄府,前後恩造,與天無極,則渠當夙宵憧憧,殫誠圖報,而癡心漸滋,濫習益肆,貪饕無厭,椎剝是事,輸送其家,錢貨絡續於北路,自巡營屢示警勵之政,而乍去旋來,依舊跳踉,闔境嗷嗷,民不聊生,西來傳說,極其狼藉。當此西土薦荒之餘,居民流亡之時,孔路劇邑,不可一日付之於此等之人,請瑞興府使韓栢林,施以刋削之典。上曰。旣曰剝割,則不可歸之風傳,令道伯拔例嚴覈狀聞,可也。畊曰,尹孝儉,人旣顓蒙,年又淺短,初蒞西邑,莫辨頭緖,政委下吏,民受其弊,飢口之存拔,倉儲之虛實。俱皆矇不覺察,當此荒政方張,流民還集之時,似此蒙騃無如之人,不可責之以蒭牧之任請博川郡守尹孝儉改差。上曰,人果蒙騃,固已慮之,臺言旣若此,依啓,其代今日政各別擇差,當日辭朝,可也。畊曰,年前加髢申禁之令,寔出於遵先朝昭儉之意,祛一世尙侈之習,則雖在閭巷婦孺之愚,自當奉行朝令,毋敢違越,況其爲家長者,尤豈不念念在玆,常常檢飭,近見道路之間,常賤女人本髢,比初稍稍體大。且士夫婚姻之家,轎前丫鬟,亦不用貰戴之物,而以本髮爲主,卽此數事,可反三隅,此而置之,則幾何而不至於蕩然乎?京師,四方之表準,宜先警勵,以飭諸道,分付五部,曉諭坊曲,先示申令之意,如有犯者,依節目重繩,以信朝令焉。上曰,五部之曉諭坊曲,徒歸於頗撓。大抵此等事,雖絲毫之違越,罪在卿士大夫之家,委巷小民之無知識者,不過效而尤之。以今在堂諸臣言之,有大官、重宰、下大夫焉。有玉堂兩司及未通淸參上、參下文臣焉。又有武弁焉,蔭官焉,自身家守法,而次看他家之犯禁與否,廟堂察飭,法司糾檢,則雖求其涉禁干科者,決知無現發,如是面飭之後,來頭有效無校,亦豈無考知之道乎?宜令諸臣惕念,各相曉告,聞於轎前丫鬟之添髢祛覆,而轎中之珠翠,亦足推知,昨年事目,以操切女儈爲言,此亦法司不可不念者,以此分付,可也。畊曰,文蔭、堂下官之毋得乘轎,非但法令之本自嚴重,年前飭令,不啻申明,故爲守令者,莫不警懼,毋敢生意矣。數年以來,稍稍解地,名官犯之,蔭官隨之,幾乎至於無人不乘之境,事雖微細,有關紀綱,請嚴飭諸道道臣,文蔭、堂下之違法乘轎,另加申禁,如有犯者,隨其現發,狀聞嚴勘。上曰,原啓外,今筵詳知此弊之滋甚,甚至簷帷屋轎,蔭倅亦乘之雲。文倅猶可駭,蔭倅事尤極無狀,初欲各道道伯爲先勘罷,而姑從三令之意,欲觀申禁後擧行勤慢,此外又有筵敎,大臣筵退後,當自廟當嚴飭,此後現發者,當者之外,先自道伯重勘,亦令載之暗行御史齎去節目,可也。上曰,以洪和輔乘轎事,曾有申禁,而令行未久,又復蕩然乎?濟恭曰,臣於此弊,嘗切痛駭矣。在前則禁令至嚴,故臣爲北評事,猶不敢生心乘轎矣。上曰,欲捧現告,以爲論勘則何如?濟恭曰,然則三百六十倅,當俱入現告矣。上曰,爲道伯者,初不嚴禁,有此犯法,誠駭然矣。不飭之監司,竝爲論罪,則何如?濟恭曰,八道道伯,亦當盡入矣。濟恭曰,雖蔭官之轎,必有翼帳,若乘無帳之轎,則便以爲羞恥矣。我朝法令,蓋不得攸久遵行,今雖申禁,其所遵行,若踰今歲,安知不更爲蕩然乎?昌順曰,若有犯者,道伯隨卽論罪,則令行久遠,亦何難乎?上曰,道伯之欲爲掩置,雖出要譽之意,亦豈可以此得譽乎?上曰,今已日晩,科次退去,賓廳考之,可也。仍命退。文源曰,臣本無一能,而見帶實職外,兼任亦多緊務,每不勝惶懍愧恧矣。上曰,當有體念矣。仍命書榻敎曰,判尹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備堂李文源,堤堰堂上及關西句管之任,特從筵懇,今姑減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書傳敎曰,時囚皆令今日內,次堂捧供。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各道狀啓及備局草記,仍書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病〉。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申耆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書九曰,右副承旨馳詣毓祥宮、懿昭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前忠淸監司權𫀤遞來,密符當爲親朝,而時無職名,今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權𫀤軍付。
○傳於李書九曰,前忠淸監司入侍。
○金履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德一、金鎭翼,考律,今日草記放送事,命下,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輪對官望筒,傳於洪聖淵曰,吏曹郞廳差祭及未肅拜人,竝改差,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更爲修正以入。
○以持平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
○金履翼啓曰,大司憲洪秉纘差祭,執義李思祚在外,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試所進去,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博川郡守李烷,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兩司俱未署經,而憲府則試所進去外,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只有持平柳畊一人,不得請牌,諫院則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大司諫未差,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
○傳於李書九曰,卿宰罷削人敍用。
○金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持平柳畊,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全州判官尹光濩呈狀內,矣身本職除拜時,與吏曹正郞宋俊載,有友壻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雲,除拜時旣與銓郞相避,則有違政格,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乃父之子,記念自異,豈可因一銓郞之相避,無故作散,勿拘赴任事,分付,仍令催促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履翼進。以具庠爲吏曹參判,洪秉纘爲大司憲,李昌漢爲大司諫,李思祚爲執義,徐配修爲校理,金熙朝爲修撰,金光默爲禮曹參判,宋濟魯爲右尹,柳文養爲奉常正,鄭毅祚爲監察,趙鎭坤爲掌樂主簿,李景修爲智陵參奉,兼春秋單曺亨壽。再政。以金魯永爲聖節兼謝恩使副使,以徐榮輔爲書狀,以聖節進賀兼謝恩使望筒,傳於金履翼曰,儀賓中擬入。三政,以黃仁點爲聖節兼謝恩使。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正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承旨申耆進。副護軍洪樂淵,副司直李文源、洪檍、金載順、李祖承,同知鄭勗世,竝單付。
○金履翼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持平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大司憲洪秉纘,大司諫李昌漢差祭,執義李思祚,司諫申禹相,獻納柳匡天在外,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正言朴奎淳、尹在陽,試所進去,掌令一員未差,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祭及在外人員,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四政。以李聖圭爲大司憲,朴天行爲大司諫,李晉天爲執義,宋銓爲司諫,柳匡國爲掌令,林道浩爲獻納,申大年爲襄陽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愼爲吏曹正郞,張至冕、李升運爲佐郞。
○傳於申耆曰,更聞事實,果然,前佐郞朴思機分揀,出代望筒,勿施。
○傳於申耆曰,嶺伯咸陽還穀釐弊,啓本來到,首有司堂上,就議大臣後,登對稟處。
○以原春監司褒貶狀啓,傳於申耆曰,飮酒則必醉,醉不妨務,則醒可妨務乎?無論邑之閑劇,不戒酒政者,何以臨民,貶語未免曲護該道臣推考,至於金化倅亦然,固已慮之,以念舊之意,特敎差還,則觀於貶語,可知不節飮,昨於備卽之回,亦有領略者,以此以彼,直欲勘處,而姑念迎還之弊。且付申令之科,金化縣監徐鼎淳貶目,雖不降考施行,朝家更當廉探,道伯亦須知悉楊口,金化兩邑守令,酒政如不快斷,卽爲狀罷掩置,則道伯,亦難免其責,令廟堂嚴飭,分付。
○以平安監司狀啓,還穀加分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申耆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於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大駕詣明倫堂齋宿,二十五日謁聖酌獻禮時,以何營軍馬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六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如淵,身病猝重,時日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本館財力,本甚不敷,每當謁聖,則多士試具與諸般別下,他無取移之道,錢、木、米、布依前區劃,以補不足,爲辭矣。謁聖時錢木米布間別爲區劃,以補不足,自是流來舊規,依昨年例,兵曹錢二百兩,戶曹錢二百兩,特爲劃給,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徐榮輔方在罷職中,李周憲,以戶曹正郞,本司入道,沈達、權彝性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文郞廳敍用仍任,使之入直,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榮輔單付。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草記批旨,本局前軍色從事官徐榮輔仍任,使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昃字至岡字一千八百五十人內,入格十五人,昨日入格二十五人合四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應射擧子,自劍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騰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木箭,自劍字至師字,一千三百人內,入格十五人,再昨日入格二十五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五十五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辰字至雲字,木箭試取,入格十八人,昨日入格十九人,合爲三十七人,未及試取二千三百七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州牧使李趾光,羅州牧使李厚源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趾光、李厚源,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禮曹文廟酌獻禮親行時,啓聖祠,遣官奠酌,何如?判付啓,前一日齋宿時,當先爲親行爲良如敎。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德一、金鎭翼等,考律,今日草記放送事,命下矣。李德一、金鎭翼等,黃海兵使尹塾狀啓內,本鎭軍餉反作之弊,未知始自何年,而取考監色所納文書,則癸卯反作爲四百五十石零,甲辰反作爲五百五十二石零,而其時萬戶李德一,乙巳反作爲五百六十四石零,丙午反作爲三百八十四石零,而其時萬戶金鎭翼矣。不知軍餉之所重,因仍襲謬,敢以未捧爲已捧,無難反作,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盡行追奪,凡擬罪時,功臣子與孫杖流以下,許贖,《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雲矣。李德一、金鍾翼等,各告身盡行追奪,徒雲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德一父厚儉,今年八十一,無兄弟獨身雲。徒三年定配,以親年八十一收贖。鎭翼父夏卿,揚武原從功臣雲,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子收贖。竝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放送,何如?傳曰,允。功減一等。
○禁府啓目,全州前判官李㝡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永興前府使任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出問月發問則其所納招,全事漫漶,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比之谷山,多寡不可同日而語,傳說之過情,足可推知。而邑是南關第一雄府,則其在懲他邑之道,不可例勘削,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所已前萬戶李德一、金鎭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考律,今日草記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道栗木敬差官李錫心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取供漫漶,元供辭勿施爲良如敎,又啓目,谷山前縣監金魯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結城前縣監韓奎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已處分,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吏曹書吏吳廷瑞原情云云。享吏輩從中作奸致勤嚴敎,非一非再,究其情狀,禹萬痛駭乙仍於,箇箇考察,各別嚴杖,究問其弄姦情節是白乎則,且以各司郞官中有故者,粧撰納供,而至於受賂容奸一款,終不直告之狀,極爲巧惡,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昨日科治之命,以除卻稍實營門衙門,多以殘蔭殘弁差送,陵享執事官是隱,則今此問目,可謂外題,然旣杖問後勿知是之意,嚴飭放送,誤傳之承旨推考爲良如敎。
○漢城判尹李獻慶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聖躬,玉候遄復,天和藹回,圓寢伸禮,聖孝彌光,日吉辰良,鑾輿穩族,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龍鍾一老物耳。旣乏材識,可塵於任使,且多疾病,不堪於奔走,以宜退之身,招久蹲之譏,每一撫躬,輒至駢顔,千萬不自意八座陞擢之命,自天有隕,恩數太濫,物情俱駭。臣於是驚惶愧懼,五內失守,誠不知誤恩之何以至此也。臣於少也,自知駑劣,本無希覬,顧以世祿之裔,恐墜先人之業,操寸管尺紙,隨人後擧選,早年登第,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中歲乾沒,無所知名,則聖人所謂五十無聞,不足畏者也。殿下自嗣服之初,知臣本末長短,殆無遺隱,而猶以矜不能之盛念,不棄無所肖之賤姿,節次推遷,尺進不已,不稱之服,人所嗤點,過福之災,臣常憂懼。今爲寵除,又昨前日之比,京尹之長,秩望俱峻,苟非名德茂著,器局周通,可以參贊敎化謨猷邦國者,莫宜居之,而今以如臣趢趚最居人下者,苟然充數,累聖簡而玷名器,非細故也。量才而授之,則天工無曠,揣分而居之,則官謗不速,臣雖鹵莽,知此義甚明,貪榮冒進,非私分之所敢出,故昨於召牌之下,不免違傲,尤增死罪。玆敢悉暴血懇,猥陳短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由中之懇,非出飾讓,亟命鐫改臣職名,仍收所授資級,以重公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二月二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渡江以後,何日不懸懸,而因先來之便,知卿行李利旋,間有愼節,聞亦向差,豈勝欣幸萬萬,到柵當在何日,入城亦在來念間耶?爲探登程後,安信,略宣數行,卿其附奏兼史之回事,傳諭於冬至正使李判府事,又命書傳敎曰,今年以皇帝八旬聖節,使臣別爲差送事,昨年已於咨文中添入,待使行先來,當有決定,而今則赦勅順付,又當有進賀使使行齎來賜物外,又有別般殊異之擧,亦宜有稱謝聖節進賀謝恩使稱號,而差出遲速,令該曹問於大臣草記事,分付。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與守禦使、摠戎使、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趙慶遠,守禦使鄭昌順,京畿監司徐有防,摠戎使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敎思穆曰,白木廛人已爲科治乎?思穆曰,貢市堂上,捉送該廛行首二人,而臣卽推問,則果非行首,又非曾往西關之人云,故更爲査得其人,未及究問矣。上曰,就議事,今已歸一乎?昌順、思穆、有防曰,以果川三營軍保之移送於高陽餘軍事,更加消詳區別,登對稟處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各營軍保數爻,則守禦廳則京標下保十六名,摠戎廳則三十九名,巡營則五十九名,以此分排,限百名移定於高陽餘軍,而此本是摠廳保人,則取此移彼,誠爲便好,外此別無可減之數,可給之代,以此出擧條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聞具事實,果有差殊,前參議李祖承處分,分揀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前忠淸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前忠淸監司權𫀤,以次進伏訖。上曰,湖西昨年年事,何如?𫀤曰,諸邑俱得稍登矣。上曰,山、沿有異乎?𫀤曰,海邊,差勝於峽農矣。上曰,山郡還上,或有難捧之慮乎?𫀤曰,糴政雖與沿邑有異,似不至甚難矣。上曰,昨年綿農,何如?𫀤曰,比再昨年稍登,而一匹布價,踰四兩錢矣。上曰,如有民瘼之可遠,亦爲陳奏也。𫀤曰,道內弊瘼,旣承下詢,臣別無可以仰對者,而臣巡到安興時,鎭底民卒,十百爲群,以難於奠接之意,縷縷呼訴,實係民隱,故敢此仰達矣。大抵安興,三南船路之咽喉也。年前革罷鎭將,爲水使行營者,諒出於重關防之意,而繼以水使之往來有弊,更令勿留本營,移送虞候,而替守之自此,而元山報警之地,未免空處,安興關防之所,反無統領,此已萬萬疎虞,鎭底之若民若田,雖屬於水營,而越數邑近二百里地,吏牒民訴,往來多弊。且營門異於邑鎭,有不能親近撫恤,情志相孚,故民卒輩若無依歸,有稍稍散去之意,其所願則復設鎭將,隨事通情,痛癢相關,然後庶可以安頓民生雲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𫀤曰,軍布作米事,旣承下詢,因此而敢有所達矣。列邑軍保米,今方收捧,而昨年大臣筵奏後,飭敎行會,不啻嚴懇。列邑靡不惕意遵奉,酌量蠲減,獨樂工保米之掌樂院所納者,與軍保米,實無異同,而昨年行會,旣無竝擧而申飭,故列邑猝難變例,依前收捧,樂工輩以不得均被德意,頗有向隅之歎雲矣。上曰,有司堂上中,曾經道伯人,往復大臣,詳問該院釐弊方,入侍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有司堂上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國非民何依,民非國何恃,一夫一婦之轉於溝壑,爲民父母,尙不忍立視其匍匐就死,況一邑五千戶之水火塗炭乎?每說穀多病民之弊,先擧嶺南,而嶺南,咸陽爲最,銳意査正,必欲拯救,邑倅則拔例差遣,仍飭道伯,摭實報聞者差出,大更張之微意,而觀此狀辭,一看瞠再看呿,看之又看,惻然恤然,久而無語,不覺坐夜之將曉,毒急燃眉,怨深入髓,而咸民之不盡劉,尙有孑遺,誠屬理外,豈或牽於懷土之情,切於徯我之願,而少須臾耐至於今耶?予不能盡父母之責,弊到極處,始乃模索於傳聞,仍得以識其詳,與言及此,惄焉如飢,大抵十萬包民食,包包塵土,粒粒糠粃,腐殼陳臭,牛馬之所不食,往古來今,自有倉廩,孰若是郡之穀者乎?重之斂散百瘼,蝟集蠆射,以益其墨倅猾胥吮啄之資,何辜咸民,胡寧忍斯,邑牒道啓,雖有勒加區別,強立留作條、發賣條、逋欠條等項名色,又分之以優劣難易,諸般層節。結之曰恭俟處分,問於廟堂,廟堂之見,亦無甚異同,而萬有一派,析排比之際,致令愈困而愈虐,則是所謂徒有不忍之心,不能行不忍之政,其尙曰迓續咸民之命乎?如庫中塵土虛殼,與反逋鬼錄,竝付火,狀請中,留作條發賣條,通融簸揚,減定三萬,數量宜分,留俟準狀請五萬數,然後始行半分之常式,耗勿留錄,弊源所自,雖難的據,年條丙午以後之說,旣登於道啓,朝家處分,只及守宰,而在道伯則曲恕之可乎?知而不發,甚非仁人之心,丙午以後,勘簿道伯,道內大丘地,亟施投竄之典,守宰亦令攸司,照法勘斷。此傳敎,繡衣齎往,曉告民庶與邑倅,逐倉考視,付火者付火,簸分者簸分後,復命。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坐〉。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李益運〈未肅拜〉。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拿處〉。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憙啓曰,伏未審日聞,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起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妄。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判府事李福源,左議政蔡濟恭,有司堂上徐有隣、鄭昌順、李文源、金思穆,前慶尙監司金華鎭、洪檍,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當該承旨禁推。
○傳於趙衍德曰,輪對官入侍。
○下備忘記於申耆曰,全羅右水使卞至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博川郡守李烷,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兩司俱未署經,而憲府則執義李普天,掌令柳匡國,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所進去外,大司憲李聖圭,持平柳畊,竝卽牌招。諫院則所當牌招,而大司諫朴天行,方在罷散中,司諫宋銓,獻納林道浩,俱在外,正言朴奎淳、尹在陽,試所進去,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違牌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履正,執義崔烜,司諫李周顯,掌令兪漢人,獻納李遇濟,正言閔昌爀落點。
○玉堂前望軍子入之,修撰朴奎淳落點。
○洪聖淵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掌令兪漢人,持平柳畊,牌不進,執義崔恆在外,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兪漢人,持平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翼曰,只推。
○傳於申耆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
○金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具庠式暇,參議李祖承進,行都承旨金憙進,以李益運爲承旨,金載翼爲副校理,洪檍爲左尹,鄭昌順爲判義禁,柳河源爲軍資正,金文淳爲司譯提調,韓文洪爲長城府使,李端亨爲咸悅縣監,申若文爲高敞縣監,牟達謙爲景陽察訪。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未差,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單李普天、李思祚、宋銓、柳匡國,副司直單洪秉纘、閔鍾顯、李昌漢、林道造、柳匡天。
○以兵曹參議望筒,傳於申耆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大司諫朴天行,方在罷散中,而該曹誤爲擬望,至於受點之境,臣之曚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當該吏曹堂上推考。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徐配修,修撰金熙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配修,修撰金熙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翼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狀啓賑穀一千石,加分七萬石,竝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洪聖淵曰,賙給穀物,何必千數,過此何妨,加分穀物,不必預定石數,量宜爲之,亦好,依狀請從便擧行,形止追後狀聞事,分付。
○以開城留守狀啓,粘石此軍兵聚點,待秋擧行,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金履翼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於申耆曰,當該注書拿處。
○兵曹,謁聖武科殿試規矩,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沖彬,身病猝重,時月之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必渠資淺武弁之病。豈可曰差復,禮待太過,卿則推考。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依下敎,御史可合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三試官行副護軍李潤禧,身病猝重,萬無赴試之勢,莫重國試,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木箭,自火字至乃字,五百七十六人內,入格十一人,通計前三日入格五十五人,都合爲六十六人,未入格爲四千二百十人矣。木箭纔已畢試,鐵箭今方開場,而擧子數多,殿試期迫,以兩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騰字至奈字,木箭試取,入格九人,再昨日入格十九人,昨日入格十八人,爲四十六人,未及試取一千二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府使趙心泰移文,則今番幸行時,果川居崔祿昌擊錚原情內,渠父奎衡,乙巳監試初試時,以攔入罪,充軍定配於忠淸道洪州牧,特蒙宥釋事,捧供馳啓判付內,原案騰送該曹,使之詳考徒流案,論理稟處事,判下,而取考配案,則崔奎衡,以監試一所攔入罪,乙巳九月,水軍充定於洪州牧矣。當初所坐,旣係場屋,水軍充定,亦涉不輕,疎釋一款,有難遽議,原情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啟曰,因黃海道安岳私奴春才爲其上典姜必夏定配,請放上言,相考徒流案,果如所訴,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春才上言中,雖以爲必夏情急榮親,初入京都,未諳場屋之事例輕重,且怯多士之蹂躪致殞,彷徨場外之際,混被越圍之目爲言。取考配案,則必夏以監試初試時,踰越場圍罪,戊申九月,水軍定配於東萊府矣。當初罪名,與其上言辭意,旣甚相左,則不可遽議疎釋,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因西部居宋召史爲其夫姜弼文定配,請放上言,相考徒流案,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其夫姜弼文,以部隷假稱官差出,往郊外作弊民間罪,己酉閏五月,徒三年定配於瑞興府矣。雖雲徒配,罪旣難貰,且到配未及一周,則不可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前監司金尙集、金光默等,道內大丘地,亟施投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尙集、金光默等,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及書吏,竝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德一徒三年定配,以其父年八十一收贖,金鎭翼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子收贖,而竝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照律草記批旨內,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德一祖敦五,保社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金鎭翼,以其功臣子,徒配,旣已收贖,無更減之例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定配罪人高鎭海子彥濟,爲其父請放上言,有放送草記之命,臣不勝憂歎之至,夫鎭海,卽右袒逆魁,主張凶論之罪人也。眞贓昭著於發通,情節難逭於護逆,則論其負犯,刑配之典,尙雲太寬,當此隄防日壞,義理漸晦之時,臣何敢恬然奉承,無難擧行也哉?伏乞亟寢高鎭海放釋之命,以嚴懲討,以杜僥倖,千萬幸甚。以刑曹判書金思穆上疏,傳於金履翼曰,還給。
○通政大夫行谷山縣監黃州鎭管兵馬節制都尉臣朴天衡,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於主上殿下,伏以日吉辰良,禮展園寢,鑾輿穩旋,玉體康寧,臣民慶幸,曷有其已。仍伏念,臣本以庸鈍下品,猥膺蒭牧重寄,雖在年豐民和之時,猶懼其憒憒不勝,而矧玆累歲饑荒之餘,百姓流散,四野陳廢,安集懷保之方,不容一日少緩,如臣生手淺識,將何以仰體憂恤之聖念,對揚其萬一耶?臣自受命以來,晝宵焦渴,不知所以爲計也。臣於本月初八日,始爲赴任,而目見民情,十分遑急,蓋自去昨兩年以來,本縣酷被薦凶,無論貧富,甁罌俱竭,旣無作農之勢,且被催科之苦,遂至賣鼎賣舍,相率而逃散者,合爲四千餘人之多,所謂奠居者,採葛爲食,間多浮黃,亦無安土之志,擧爲荷擔之計,臣謹以向下傳敎內辭意,曉諭民人,使之安接,又使書付於各坊各里,俾各知悉,以爲奠安之道。而第臣之切憫罔措者,有穀然後,可以賙饑,可以勸農,而本縣穀簿,自來不敷,分留都數,僅爲萬包,見今庫中所在,除卻已分給,時在只皮雜穀五千石而已。春耕方急,給糧勸農,最爲先務,故抄出農民之付還者,則爲五千餘戶,而目下救急之類,亦不下累千口,以此些少之穀,欲濟許多之民,殆同勺水救車薪也。變通之策,只有移粟一路,而本縣介在三道之間,西北諸邑,則峽路險遠,實無轉輸之勢,新溪、遂安,非不隣近,而同是災邑,倉儲無多,雖欲次次轉移,而列邑穀摠,在在匱竭,亦無推移之道,獨平壤、伊川兩邑,轉輸最便,伊川則與臣邑不過爲六七十里之地,而歲旣兔歉,邑非設賑,千包之穀,足以相資。平壤則水路相通,商船日泊,數千包轉運,亦可以不費民力矣。今若以平壤府小米二千石,伊川府米、太各五百石,區劃移給於臣邑,則雖未優足,綽略分排,可以繼給,此不但爲今年接濟之方,本縣民多糴少,平歲分給,每患不足,若得此穀,仍添元糴,則異日聊賴,誠非小惠也。議者或以爲關西失稔,穀物不可移送他道,此則有不然者,關西穀簿,淸北最多,而每年發賣之時,初不擧論,故會錄之耗,逐歲滋長,陳陳相因,民不願受,甚至於計戶勒分,殆難支堪,此實關西之糴弊,而臣待罪成川時,素所稔知者也。若使淸北之穀,移轉於淸南,則雖十萬之包,可以坐致,夫豈有賑穀不贍之患乎?惟彼關西,猶有此移輸一路,而至於臣邑,無隣郡,措手不得,捨此兩邑,枯死而已,寧不萬萬悶迫也哉?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平壤府小米二千石,伊川府米、太各五百石,特命該道臣,移送臣邑,使一邑生靈,得免塡壑之患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見此益覺民勢之切矜,苟利於民食,何拘此疆爾界,雖因承宣擧條,才有關問,而何待回狀,所請特爲依施,仍令廟堂申飭兩道伯,各念共濟之責,以副一視之意,爾亦隨事惕念,無或一毫泛忽。
○庚戌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承候,時原任大臣有司堂上,曾經嶺伯人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載瓚,左副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判府事李福源,有司堂上鄭昌順、李文源、金思穆,慶尙前監司金華鎭、洪檍,輪對官吏曹正郞趙鎭井,中樞都事趙㞳,軍器僉正羅潤祿,養賢主簿南述毅,內贍主簿金漢範,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周命新,以次進伏訖。福源等曰,數日之間,日候晴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隣等請診候。上曰,爲問慈殿湯劑,使之入侍,何必診候乎?仍下詢當劑於翊臣等。翊臣等曰,蔘末連爲進御,恐好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正末一錢重十貼封入。〈出榻敎〉上敎福源等曰,昨見使臣狀本乎?福源等曰,臣等見之,不覺感歎,天下萬國之中,惟獨於我東使臣,每有特異之擧,具所優待,殆若隣邦,非比屬國,且勅書之順付,亦出格外,蓋今此頒赦,事體尤自別,彼中亦必以順付爲不可,而乃有此拔例順付之擧,苟無剛斷,何以及此。五十年治平之業,於此可知,至若親自書字,手賜黃封,爲我國祈祝者,不啻懃懇雲,可謂史冊之所未嘗有者也。上曰,今年卽皇帝八旬,而使行又有無前優禮,進賀兼謝恩使,不可不差送。而大臣皆老病,不得不有儀賓擬望之敎,儀賓中可以往役者,亦昌城尉一人也。雖已點下,一人之屢次赴燕,事體苟艱,何以則爲好耶?濟恭曰,一品中假銜入送,恐爲無妨,臣亦曾以假銜往來矣。上曰,卿之向時赴燕,可謂別例,如以一品權差,則其將不出登筵諸重臣乎?濟恭曰,恐然矣。上曰,節目間事,固當從厚爲之,今番使行,亦必先期入送,好矣。濟恭曰,皇帝聖節,在於八月十三日雲。若以五月離發,則七月之內,可以到達矣。上曰,然則以五月離發,好矣。濟恭曰,卽見冬至使先來所齎來狀啓,使臣宴賞之別致眷待,姑無論,手書一字,以寓祈祝之意者,實前史所未見之殊禮,在我國感謝之忱,其所稱謝,不容少緩,差待進賀別使之行,奉表謝恩之意,今槐院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於鳳城將,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令文任預爲撰進,待使行復命日,卽爲傳送,可也。〈出擧條〉上敎福源曰,使行還朝,當在何間雲耶?福源曰,來月念前,可以復命雲矣。上曰,上使病餘,似難趲程,殊可念也。上曰,咸陽還弊,一至於此,豈非驚心處乎?貧民之所依賴者還穀,而所謂還穀,純是空殼,不直一錢雲,則咸民之賴以爲種糧者,從何以出乎?稱以分還,而只給糠粃,及其捧還,則責出精實,村民則徒有往來之勞,官吏則恣行偸弄之習,爲弊愈滋,視若尋常。尙可曰有方伯乎,有守宰乎?咸民之能不散而之四者,可謂熙皞之人矣。地雖遐遠,怳若咫尺,憧憧一念,達宵未已,玆令卿等入侍矣。道伯狀啓中,以爲自丙午便成虛殼雲。故昨日有丙午以後道伯投竄之擧,大抵十萬之穀,皆作空殼而不賜處分,則是豈懲後之道乎?濟恭曰,臣等伏覩傳敎下者,欽仰感歎無以形喩,況咸陽之民,必當字字感泣,實振古所無之聖恩也。十萬之穀,如無朝家特處,則在下者安敢仰請蕩減乎?處分曠絶,使嶺外幾死之民,得陽寒四蘇之樂,甚盛德事也。第伏念十萬石還穀,其數甚多,雖欲故作虛殼,有非數年間所可謂之事,則道啓中,歸之丙午以後者,誠疑案也。臣則以爲自來積弊已於丙午以前,然則前後道伯,俱有其罪矣。上曰,丙午以前穀簿,無見在者,無以憑信雲。故只以勘簿之道伯,有所處分矣。濟恭曰,元還中已分者,勢將不入於簸揚中,然則已分者,待捧還時,如例捧之。只就在庫者,簸之爲三萬,恐宜矣。上曰,宜有一視之澤,先從留庫簸之爲精實穀,以一石減幾斗,分數量減於已分之還,使受還民人,均霑特恩,爲好。且若全是糠粃,則不必苟充三萬之數,徒作有名無實之擧,然遠外事,有難遙度,其間便宜,付之御史,使之參量善處,好矣。筵退後,以此筵敎,詳細言及於御史處,可也。濟恭曰,以十萬爲三萬,乃是十分之三也。雖雲空殼,未必逐石皆然,苟或有稍精稍實者,則過於三萬,未爲不可,勿以定限爲拘之意,分付御史,恐好矣。上曰,果若有精實之穀,則亦何必簸其精而揚其實,強爲三萬之數耶?濟恭曰,分還固是虛殼,捧還理必精實,此所以奸吏偸弄之資也。究其弊源,蓋出於逋吏之寬貸,今若申明法禁,負逋之最多者,用以一律,則可無積逋空殼之患矣。上曰,曾聞邑吏,買取還民所受之虛殼,換出精穀雲,果有此等之弊乎?昌順曰,然矣。文源曰,虛殼價不過一錢,則其反不如糠粃,可以推知,還民初不受之,而或有棄去者,則奸吏取以爲幻弄之資,苟欲釐弊,惟在道伯、守令之得其人矣。濟恭曰,守令固有其罪,而都是方伯之責也。臣則以爲道伯比守令,用加倍之律,宜矣。昌順曰,營耗每以穀貴邑移錄,而作錢取用,故沿邑則穀簿漸減,民不聊賴,山邑則穀簿漸多,吏緣爲奸,至有咸陽郡十萬虛殼之弊,此固道伯之罪矣。檍曰,今此處分,實出於無前特恩,他邑若欲援例希覬,則誠是行不得之事也。雖以嶺南言之,居昌、山淸、安義等邑,俱有些少還弊,此在道伯、邑倅方便措處之如何,無敢上煩朝廷之意,另加嚴飭,然後可無妄生希覬之弊矣。上曰,咸陽還弊,最於他處,朝家旣聞之後,烏可無拔例處分之道乎?濟恭曰,近日外邑還穀之或曰逋欠。或曰麤劣者,間多有之,而豈有如咸陽,事之萬萬驚心者乎?原數近十萬石之中,曰以可捧不可捧,曰以吏奴逋,曰以民逋,曰以當分,當留其所條列,似若分等,而以狀啓辭意諦看,則都歸於有名無實者,的然可知,此不可但以邑弊言,誠一變怪也。道啓一上,聖心驚惻,至命御史,諭之以簸之揚之,以十萬石減之爲三萬石,此前古所無之特恩異例也。雖然見今仲春將盡,民間已分之數,必將居二萬石左右,今此三萬石之敎,若以已分,當捧二萬之數包其中,則簸揚作石,雖只爲一萬石,當不虧缺於三萬之數,抑或不然。已分之數,姑爲置之,以簸揚別爲三萬石,則追後當捧,合爲五萬石,此則不可不指一分付於御史處。且以國法論之,道伯旣命竄配,守令之王府勘罪,亦必嚴峻,則吏人之最虧欠最奸猾,決難容貸者,使繡衣大會民人,梟首郡門,然後奸吏,可以懲畏,後弊可以防塞,旣有愚見,不得不仰達矣。上曰,曾經道伯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咸陽府還穀。雖曰麤荒,十萬石豈盡爲虛殼,而今此簸揚精實,減爲三萬包之特敎,實是爲咸民,蘇積痼杜後弊之至仁盛德,則一郡民生,孰不歡欣蹈舞,感祝天恩,而當初弊源,專由於猾吏輩舞弄,則今於蕩減蘇弊之後,負逋石數之最多者,依法用一律,使之大加警動,然後可以嚴國法而戢奸猾矣。昌順曰,臣之待罪嶺藩,雖在丙午勘簿之前,而不能釐革還弊之罪,實與被罪前伯,亦無異同,則臣方惶恐俟勘,何敢發言論奏。而第伏覩夜下傳敎,實不勝感泣流涕,今以十萬虛殼,減爲三萬包實穀,則咸陽一郡之民,必皆蹈舞爭先,流來還弊,可期蘇革,而究其弊源,實出於營穀作錢,每在於沿邑價高之處添錄於山峽穀賤之邑,故一年二年,耗上生耗,乃至於此,今若欲爲革弊,則穀簿移來移去,使之狀請後擧行,俾無擅自移錄,貴賣賤積之弊,宜矣。至於逋吏,則已故者雖不可論,其中最多負逋之吏,施以監守自盜之律,斷不可已矣。文源曰,咸陽府還穀,究其弊源,果如重臣鄭昌順之所奏矣。穀多民少,吏緣爲奸,以至於許多空穀之境,監色之多負逋欠中,身故者,雖毋論,生存者,宜施當律,以警一道矣。上曰,設有萬石逋吏,而身故則置之,千石逋吏,而生存則用法似如何,諸宰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逋吏之己身故者,雖可勿論,其中生存吏屬之最多石數者,不可不用法矣。昌順曰,雖有過萬之逋,旣在身故之後,則法無所施,自歸勿論,當以見今身存,虧欠最多者,摘發論勘,依律處斷,而今玆無前施惠,旣出廣蕩之典,亦宜稍張法紀,俾知畏戢之道,以警遐俗,以礪吏習,實合於恩威,竝行之政矣。文源曰,逋欠雖至萬石,身故吏奴,無以施法,而御史下去後,査實其負逋,生存中石數之最多者,施以當律,恐合事宜矣。檍曰,臣待罪嶺藩,雖未及勘簿,不能釐正,自有其罪,則何敢妄有論奏,而大抵本府還穀空殼之弊,似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專由於民習、吏習之最惡,至有十萬包空殼之說,今若蕩減原數,則實爲減民浹骨之恩,不勝感歎之至。而第臣則別有所憂慮者,此路一開,一道之民,必將紛然而起,如欲施一視之澤,朝家亦何以支當乎?且處分之後,雖有目下實效,以本府吏民之習,行之幾年,必有如前之弊,此則不可不另飭邑宰,嚴立科條矣。至於逋吏,則用一切之法,然後可以懲礪京外吏胥,而亦可爲生道殺人之道矣。濟恭曰,聖敎雖以三萬石爲限,御吏下去後,與本官眼同簸揚,可以作石者,幸而過三萬之數,則不當以定限,有所拘礙,至於已分者,果若以狀啓中所云不可食者,及於民間,而以其已分之故,不入於減數之中,開倉之後,獨以本數充捧,則豈無向隅之歎乎?本官必親自分給,其穀品虛實,自可知之,此則御史用便宜從事,例可以減除,則量宜減除,已分當捧之入於三萬石數與否,亦令御史從便擧行,至於奸吏用法,死者雖不可追論,如有生者之決難容貸者,不可不施之以大懲創之擧,此亦付之御史,以爲處置得宜之地,何如?上曰,穀摠事,依爲之。要之與已分,通計三萬數,實合信令之意,如是略綽之後,設或精穀過於此數,亦豈消融,令御史依此知悉料量,而逋吏用法事,大更張,則宜有大懲創,査出用法,如湖南、湖西之已例,然後恩法可以兩行,昨日傳敎書下時,果書此一款,而更思之,在昔兩湖,則因吏奸,以致穀摠之虧欠不誅,則無以矯其弊,至於本郡,幾十年流來積弊,轉至孔劇,吏亦豈不售奸,而溯以論之,積而又積之道伯,乘機染指之守令,其爲罪,比之拒納之土豪,作奸之吏屬,可居伯仲之間,故初欲竝及逋吏,而未免刪去矣。今聞卿言,亦有意見,而本邑事情,有難遙度,御史下去後,査考穀簿,旁探弊源,弊果起於吏奸,而流來積逋之指徵無路,數過千萬,如兩湖已例,則首惡則用法,其外以次分等勘律,否則往復廟堂,或具由狀聞,竝依筵敎擧行。大抵丙午以前穀簿之無見在,是豈奸吏所爲,必因猾倅所犯,御史之行,前後守宰染指與否,亦令拔例按査狀聞,可也。〈出擧條〉濟恭曰,今番咸陽還穀釐正之擧,實出於我聖上時推異恩,以濟塗炭之意,而近來人心不古,希覬成習,若因此事,便謂邑邑皆可拔例,以虛殼意減等說,或訴廟堂,或籲輦路者,難保其必無,則國綱之漸弛,民習之無嚴,當如何哉?以先之戒,嚴飭外邑,俾絶蠢民之自來犯罪,嶺南各邑中,設有還穀之麤雜與虧欠之處,道臣各別照檢,守令極意方便,使之限今年臺爲釐正,然後待畢捧,自廟堂抽栍摘奸,如有現捉,該守令之如法嚴繩,姑無論,道臣亦難免重勘,以此〈出擧條〉預爲申飭,俾無抵罪之患,何如?上曰,今番咸陽處分,特出無於前拔例之擧,何可援用,卿言亦合杜弊之意,依爲之。至於近日筵中,以還多數邑,已有發端處,亦有年前道伯狀啓,此數邑嚴飭該道,方便裒益,依前下傳敎擧行,而發賣之,從時價減定一款,申明嚴飭,可也。〈出擧條〉檍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大抵還穀之弊,在皆然,而嶺南爲諸道之最,幾乎無邑無弊,至若鎭浦,亦皆同然,臣之待罪藩任時,曾欲矯弊而未果,臣意則各鎭浦還穀,移付地方邑,使之分排上下,勿委於鎭將之手,則庶可爲一分矯弊之道矣。濟恭曰,臣意則鎭將固有不善之失,而今若付之邑倅,則邑倅之能善於鎭將,亦未可必,大抵均役以後,貪官汚吏輩,無措手處,擧皆以倉穀幻弄,而鎭將則地卑,故獨得貪名,其實則守宰亦然,然則徒有轉輸紛紜之弊,其於釐弊,恐反爲弊矣。命書傳敎曰,咸陽穀簿釐正事,以差遣御史,已有下敎,可合人抄啓,又命書傳敎曰,前校理李太亨,慶尙道咸陽郡宣諭兼査正御史差下,使之當日辭朝。上曰,李太亨,催促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李太亨,在外雲矣。上敎濟恭曰,李太亨旣在外,其代誰爲可合乎?濟恭曰,朴奎淳、崔顯重,俱爲可合矣。命書傳敎曰,御史李太亨在外雲,勿施,以前校理崔顯重差下,使之入侍,仍令辭朝,命濟恭等先退。上曰,全羅水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全羅水使卞至健,偕入進伏。至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也。命耆讀宣諭訖。命至健先退。上曰,輪對官進前奏職名,鎭井等,以次進,奏職、姓名及職掌訖。上曰,如有所懷,陳達可也。鎭井等曰,無所達矣。命鎭井等先退。上曰,御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御史崔顯重,偕入進伏。上曰,爲査正咸陽還弊,至送御史,俄筵有所下敎者,且有擧條批旨,退出閤外,詳聞大臣之言,更登前席,承聽筵敎可也。命先退。上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監試官朴奎淳代,獻納李遇濟進去。〈出榻敎〉上曰,武二所參試官柳匡國,代以入直兵曹郞廳進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俄見谷山倅疏語,流民假令以四千餘人爲說,假令如此,則實數之浮於此,可以推知。所謂守宰,非聾非瞽,則邑中民人之流離至此,佯若不知,致有朝家臨街給米領還之擧,有國有法,而如許守宰,不伏當勘之重辟,其可曰國法乎?亦何以慰謝半萬民生塡壑之情乎?一命之士,存心於愛物,尙雲必有所濟,百里重任,宅心之殘忍刻酷如許,究厥所爲,甚於贓汚,昨日爰辭之循例判下,蓋不識這箇事實而然,時囚罪人金魯成,爲先具格嚴囚,令該府待朝開坐,窮覈情狀,捧草供以聞,又或如前漫漶,納供當限,直招嚴刑,期於取服,以此發問目,施威取招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憙〈病〉。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以香室文禧廟酌獻禮受押單子,傳於洪聖淵曰,親押。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履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翼曰,只推。
○金履翼啓曰,大司諫金履正,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在前謁聖試士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入侍。
○洪聖淵啓曰,在前謁聖試士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趙衍德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南平縣監宋欽書,咸悅縣監李端亨,兩司俱未署經雲,而大司諫金履正,掌令兪漢人,持平柳畊傳旨未下,執義崔烜,司諫李周顯在外,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獻納李遇濟,正言尹在陽試所進去,憲府則只有大司憲李聖圭一人,不得請牌,諫院則只有正言閔昌爀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及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未肅拜,臺揀牌招,申飭署經。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南玄老,掌令金熙采,持平尹之鉉,司諫洪樂淵,執義宋銓落點。
○趙衍德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南平縣監宋欽書,咸悅縣監李端亨,諫院則纔已署經,而大司憲李聖圭,持平尹之鉉牌不進,執義宋銓在外,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試所進去,只有掌令金熙采一人,無以備員署經雲。大司憲李聖圭,更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慶尙道査正御史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下直守令入侍。
○趙台榮拿處,代以次洪樂游爲假注書。
○趙衍德啓曰,有司堂上徐有隣就議大臣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持平尹之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翼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履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魯成,待朝開坐,窮覈情狀,捧草供以聞事命下,而判義禁鄭昌順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鄭昌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啓曰,判義禁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𧏮,許遞。與同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開坐後謝恩。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李文源,同義禁朴宗岳落點。
○以趙台榮囚單子,傳於金履翼曰,放。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配修,副校理金載翼,修撰金熙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配修,修撰金熙朝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配修,修撰金熙朝,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盤松坊京營庫契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以臣負犯之至重,而蒙聖上再造之恩,向來史官夜中洊臨,聖諭之惻怛隆摯,曠絶今古。臣於是,五情惝怳,感淚交逬,自不覺寸衷益激,遂敢以俟間一肅恩命,然後退俟鈇鉞之意,唐突附奏於史官之回矣。不數日間,母病幸獲分減,還出城外,則一肅而出,臣何敢忘之,而玉堂聯箚之至嚴,伊時始爲得見,已令人心骨俱顫,玉堂獨疏與聯疏,雖未得見,而一世喧傳之言,槪雲兩疏皆以堂箚爲緩歇,則臣之罪合萬死,愈往而愈不可掩矣。臣雖欲戴罪進身,有不可得,則向來一肅之計,本出冒沒,轉成虛罔,日夕跼蹐,唯願遄死而已,不自意史官更辱城外,傳宣聖諭,至以賤臣肅命之期,俯煩叩詢,臣驚惶感泣,豈不欲聞命竭蹶,而公議可畏,餘悸薰心,欲起還廢,終不敢生進身之計,謹當稍俟心魂之少定,卽遂一肅之至願,恩諭之下,不克卽地奉承悚懍之極,尤增死罪雲矣,敢啓。答曰,知道。卿何若是乎?向於傳諭,已提套習二字,剖柝無餘,若以人言爲嫌,則前起之說,有浮於後發之論,眞所謂昔非不足,卿何辭萬而不辭十萬耶?至於向後,獨疏與聯疏,皆不過自引而拖及,況原疏俱留中,亦以無批還給,書出朝紙,則附啓中以堂箚緩歇喧傳云云,何從而得聞,何據而過信?不念懲羹之戒,復蹈循輟之嫌者,其可乎?卿須亟回前執,卽日造朝,聽我面諭事。更遣史官,期於偕入。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大駕詣明倫堂齋宿,二十五日謁聖酌獻禮時及春塘臺親臨文武科試取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戊戌年則文廟設布帳,訓局擧行,春塘臺下設布帳,訓禁兩營擧行,壬寅年則文武科試取,泮宮爲之,故設布帳,三營門擧行,乙巳、己酉兩年,則文廟設布帳,勿爲磨鍊,春塘臺下設布帳,訓禁兩營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春塘臺親臨謁聖文武科試取時,設布帳外環圍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昨年謁聖文武科試取時,設布帳外環圍軍兵。前一日,則銅龍門入直禁衛軍六十名,弘化門入直訓局軍二十名,除出排立,正日則禁、御兩營出番鄕軍各三哨,待標信入來,替代環圍,入直軍兵,還爲入直,文廟環圍,訓局軍四哨,還宮後,待標信入來,一體環圍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則訓局隨駕經宿,以隨駕步軍中,準此三營軍數除出,而自集春門還宮時,先入環圍,可也。
○洪聖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慶尙道春等封進人蔘,與諸醫官各別擇捧,而元數二斤內,退卻爲一斤五兩矣。御供事體,何等嚴重,而封進之時,不善察飭,退卻之數,若是夥然,其在警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慶尙監司李祖源,罷職。當該差使員,令該府拿問處之,該道審藥,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此益前旣混雜,今忽區別,則外邑惟觀內局擧措而然,今若處分,何異罔民,此草記置之。昨年捧蔘時首醫,待畢捧當處分,以此知悉,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尙衣院刀子匠等,列肆行賣事,所懷判下內,令該院提擧貢市堂上相議,斯速釐弊後,草記事,命下矣。臣與該院提調,取見匠手之所懷與廛人之上言,則其所稱冤,各有所據,蓋刀子廛,卽刀子匠之本業,而中間因其役繁,不得列肆賣買,遂許他人之入參,一年二年,客反爲主,到今復業之願,不是異事,而所謂廛人,雖曰追入,列肆賣買,已至數十年所,則久假不歸,便成世傳之業,全然奪給,亦是行不得之事,惟有平均分持,通共發賣一款,可以息爭端,可以裕民業,而許多刀子匠之一齊還入,反有彼此不實之歎。尙衣院案付刀子匠二十四名中,限折半除其禮錢,許其還入,使新廛人舊廛人,通爲一房,兩相和賣,其餘折半,則待還入人有闕,次次許入,如是公決之後,彼此隻中,如有先起鬧端者,他處列肆者,當該頭目,移送法司,嚴刑定配事,竝著令式,永久遵行之意,分付該府該署,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撥站救弊節目,依下敎撰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定式初頭,宜求其無礙可行,然後可以久而遵用,兩西道臣,皆値擇送之時,寧或拘攣於私卜,不以實陳聞乎?以此節目草,下送兩道伯處,本司所不知之弊,皆令從所見添錄,付籖上送,有司堂上,更議大臣存拔,正書啓下,仍卽頒示,可也。
○申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當給本寺馬,而在前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今番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寒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自火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自天字至張字八百人內,入格四十九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鐵箭,纔已畢試,而自寒字至乃字半字三千四百七十六人內,入格八十四人,昨日入格四十九人,合爲一百三十三人,未入格合爲四千一百四十三人,事當柳葉箭,仍爲試取,而日已迫昏,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鐵箭天字試取入格二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地字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菜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自菜字至皇字半字,木箭試取,入格四十一人,前三日入格四十六人,合爲八十七人,未入格三千九百三十六人,木箭今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而殿試期日不遠,兩防牌,竝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自地字至師字,鐵箭試取,入格一百二十五人,昨日入格二人,合爲一百二十七人內,兩技入格十八人,未及試取三百二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哨官鄭聖翰、權抑,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事關紀律,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魯成,着枷杻足鎖,移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長城奴二丁,考律重勘事,草記蒙允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奴二丁,以罪人金必鑑奴,無難瀆擾,萬萬痛駭,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永春縣,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編配之夥然可悶,下送本道,嚴治,可也。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禮山李根載,從重嚴勘事,草記蒙允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李根載以罪人大烈之子,肆然請宥,誠極無嚴,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原春道平昌郡,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編配之夥然可悶,嚴刑放送,可也。
○行大司諫南玄老,司諫洪樂淵,掌令金熙采,持平朴奎淳,校理徐配修,正言閔昌爀,修撰金熙朝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行大司諫南玄老,司諫洪樂淵,掌令金熙采,持平朴奎淳,正言閔昌爀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運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入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籍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庚戌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御史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御史崔顯重,襄陽縣監申大年,高敞縣監申若文,全州判官尹光濩,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大年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向時旌義差遣,不但以雖治擇差,亦無異於行遣,今此襄陽水土,雖雲好矣。弊瘼可謂不些,蓋自癸卯以後,僧弊民瘼,比前尤痼,瘡痍未蘇,釐革猝難雲。下去後,與道伯商議善處,惕念封物,無負朝家特簡之意,可也。若文、光濩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命讀宣諭訖,命先退,大年等以次先退。上曰,御史進前,可也。顯重進前,上曰,昨日詳聞大臣所傳筵敎乎?顯重曰,然矣。上曰,昨日已有所下敎於大臣,而大抵奸吏用法一事,出於爲民除害之苦心至意,此乃大更張之擧也。然先朝時,有靈光、忠州兩邑逋吏梟首之擧,而此則罪在吏輩故然,至於咸陽,其弊已久,雖雲始自丙午,可知其積弊之在於丙午以前。然則最初逋吏,固有其罪,而屬之久遠,不必追論,向後傳襲,雖雲難容,豈可盡爲置法乎?先朝處分時,只誅逋吏中首犯者,聖意可仰,須體朝家惟恤之意,務從闊狹,可也。此行雖與暗行有異,沿路間生民疾苦,風化所關,刑獄得失,諸凡邑弊民隱,竝皆別單以奏,至於湖西軍布米事,爲弊多端,升斗之大小各異雲,此莫非奸吏輩操縱之習也。亦須詳察以聞,而次律以下,不必登聞,皆獨斷處之。若有不可不用法,以謝民人之事,則旣有擧條批答,且承筵敎,亦必自斷擧行,可也。至若簸揚一事,最爲十分詳審處,如不精實,則日後必當歸咎御史,惕念封物,無負朝家差遣之意,可也。仍命顯重先退,命履翼書傳敎曰,再明日出宮,由弘化門,還宮,由集春門,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昨因谷山倅上疏,雖以其濟一視之意許施,而兩邑當移處穀摠,民情有難分明料度,彼此相持之際,愆期可悶,此意,有司堂上就議大臣,取考穀摠,必究兩便之方,仍令關飭兩邑所管道伯及海伯處,先發關後登對以奏。又命書傳敎曰,日前傳諭之回,以從近造朝爲奏,仄竢多日未見幡然,更遣史官傳諭,何當造朝出肅耶事,史官往傳於金判府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未肅拜〉。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新除授左尹洪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衍德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憙。
○申耆啓曰,守宮假承旨金履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履正。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洪聖淵曰,李書九放。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槐山等邑流到民人願留願還開錄事,傳於趙衍德曰,新到之初擧行,三南中最勤勵,極爲可嘉,後加着念事,回諭。役心二字,曾有飭諭,則有何倥傯繁氄之端,凡有朝令,未見一事半事之實心修擧,而竝與流民領還形止,尙無槪聞者,揆以事體,不但未妥。差遣之初,意謂隨事恪勤,如在夙夜之任,近觀擧措,徒見有誤畀之慮,以前伯許久,不弛南顧之念,卿之下去,反有甚焉。卿雖欲自暇而自逸,獨不念五十州任大之責乎?九重雖遠,自有按知之道。毋曰不顯,莫予雲覯事下諭於完伯處。
○以慶尙監司狀啓西北流民給糧護送事,傳於洪聖淵曰,有口者皆曰西北流民,就食嶺南雲爾,則朝令已久之後,只以二名報來,是豈臨街給米領還之意乎?有司堂上,以關以書,申飭三南道伯,以除還除役之意,詳加申諭,成給公文,仍令到付後,元公文上送備局,以爲憑考之地,領還之際,切勿驅迫,惟其願還送事,申明分付,使朝廷擧措,有務實之效。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瑍爲分內局提調。
○傳於金履翼曰,判義禁持時囚草供入侍。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啓聖祠親行奠酌禮時,上御遠遊冠、絳紗袍,行禮前,先詣版位,行再拜禮。入小次後,諸執事入就位,先行再拜。通禮跪啓請出次,上盥帨以出詣正位前跪上香,奠酌訖,興。通禮導還大次,奠酌官詣配位前,以次上香,奠酌,恐合事宜,儀註中以次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明日明倫堂親臨到記儒生製述事,命下矣。文廟酌獻禮擧動時,以絳紗袍出宮,仍御齋殿試士時,殿座服色,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見諸臣不改,見多士改着,此亦何書學得之禮文乎?掌禮之地,不料如是其昧然,此草記,勿施,可也。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明日啓聖祠親行奠酌禮時,自上服色,依壬寅年展拜時例,以袞龍袍磨鍊乎?敢稟。傳曰,卿何其固陋也。遠遊冠、絳紗袍,視朝之服也。金冠朝服,朝會之服也。古則朝參上下皆用是服,若以是服,有所重而不可用於啓聖祠雲爾,則爲所重詣齋所之服,祭前徑換,其可乎?且有一事取喩者,祭前晉接諸臣,當服是服,在晉接則無拘,在展拜則必換,未知此禮,載於《五禮儀》乎,《續五禮儀》乎?至於壬寅袞袍事,必是試士日所着也。設欲稟旨,奠酌之成命已多日,則安往而今始草記乎?卿之事,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此草記勿施,可也。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明日啓聖祠親行奠酌禮時,配位奠酌官,令該曹磨鍊以入,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時賞格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諫都監gg訓鍊都監g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九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綿五十疋,依啓下單子,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文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斥候十四處,別騎衛十四人,出番鄕軍五十六名,伏兵六處,哨官六員,出番鄕軍二十四名,竝爲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二十五日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老,故不念恤老校乎?似此春寒,別騎衛,送於高峯斥候者,何也。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斥候伏兵定送草記批旨內,知道。卿老故不念恤老校乎?似此春寒,別騎衛,送於高峯斥候者何也事,命下矣。斥候十四處,哨官十一員,別武士三人,嚴飭定送,而別騎衛,則不爲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今方開場,而擧子數多,殿試期迫,加設六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自天字至乃字半字四千二百七十六人內,入格二十四人,各技皆已畢試,而具三技入格四人,兩技入格四十人,合爲四十四人,未入格合爲四千二百三十二人矣。入格擧子中柳得源、柳文源,與試官李應爀,有娚妹應避之嫌,而其所入格,旣在李應爀,改付標之前,故一體計劃,修正榜目,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火字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自火字至皇字半字試取,入格三十九人,昨日入格一百二十五人,再昨日入格二人,合爲一百六十六人內,兩技入格二十四人,未入格三千八百五十七人矣。鐵箭纔已畢射,柳葉箭鱗次試取,而殿試期迫,擧子數多,依近例六貫革,加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應射擧子二百十六人內,入格三十二人,未入格一百入十四人,今已畢試,而三技入格三人,兩技入格四十七人,合入格五十人矣。依定式一從兩技入格數,今方出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罪人金魯成原情云云。傳敎內辭意,發問目各別施威,嚴加盤問,則其所納供,或稱設賑救急,面議道臣,而道臣不許,或稱加分移轉,待春請得,而月餘曠官,未及賙救,一味粧撰,終不直陳,究厥所爲,極爲痛惡,加刑得情,斷不可已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以八月巡到之時,九月馳進之時,十月支站之時,渠則備陳民勢之如許,初請設賑,而道伯不許,再請救急,而又不許,以致一境流民之如是夥多,是如諉罪道伯,極口稱冤,誠如渠言,道伯事,亦甚駭然。然道伯設令終始靳惜,在渠道理,捐廩私賑,可也。矯發救急,亦可也。況旀歲前開倉,俾作歲翻餠食之需,前下飭敎,何等丁寧,則際彼蔀屋生活之竿頭弩末,初無一事半事之營爲於周恤,經作許久曠官之擧者,是豈可忍爲乎?渠罪姑且置之,渠旣以罪負,擔越於道伯,揆以讞獄之體,宜有一問於渠,所謂不許之道伯前監司李洪載,卽爲拿來,嚴問口招,得其情實,捧草供以聞爲有矣。日前道狀。語趣曰以不及聞知,歸之該倅之諱歉,今此囚供,一切相反,奏語爽實之罪,營邑間必有其人,此意,竝以添問目,取招爲旀,金魯成段,仍囚更待處分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黃海前監司李洪載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三次面議,旣聞民情之切急,而或稱以捧糴之難易,可驗邑荒之淺深,或稱以更無而陳與邑報,慮其前言之過實,不許賙賑等說,甚不別白,專事漫漶,泛稱遲晩,究其罪狀,萬萬可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捧草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昨見金魯成供招,猶未信事實之信然,有拿來捧口招之擧是如乎,觀此爰辭,魯成之三次面請,果如魯成之供,而渠所發明之端。一曰,伊後更無面陳與報辭也。一曰,意以爲渠言似涉過實也。設令魯成更無皁白,身爲道伯,佯若不知,不復提問者,其罪殆有甚於邑倅,如以魯成之言,爲過實而不信,則又何不發遣裨屬,考其虛實乎是隱喩,渠供云云。無非遁辭,任一道旬宣之責,事事蔑裂如此,何辜谷民,獨受其困乎?時囚罪人李洪載,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爲旀,魯成段,若自例捧之初供,諉罪於道伯,則固有侵冒與擔越之罪,而施威之下,半日窮覈,又有限直招嚴刑之命,則到此地頭,豈可牢諱實狀,反添欺罔之罪乎是旀,況以洪載之供觀之,三請不許。渠亦曰有是雲爾,則民之流離,是洪載使之爲耳。此或爲渠一分分罪之端是乙喩,以用律輕重召問諸獄官者此也。然渠之罪自有之,監司雖不許,渠不能早卽私賑而救急,此豈忍爲之事乎是旀,藉或監司,竝與私賑救急而禁之,亦當以去就爭之,而渠皆不得辦此,民之流離,亦足謂渠使之爲耳,豈可以洪載供之見屈,遽付參量之科,其在懲他而戢後之道,亦宜以治不法無良吏之律勘斷,卿等卽爲開坐於王府門外,罪人金魯成,仍爲具格拿致,以此判辭,嚴明分付,而民則一也。京鄕何間,通衢聚會民人,魯成決杖一百後,卽其谷山地,勿限年充軍,仍爲禁錮,以爲爲守宰不恤民情,不念民憂者之戒爲旀,謄出判付一件,仍令廟堂,與昨下判辭,頒宣諸道,俾各輪示管下邑鎭,期於無犯,如是而雖一夫一婦,不得其所,有流離顚連之患,則官長之罪,豈止於三報營之魯成次等末勘之律乎?嚴飭道伯,各別董勵事,一體令廟堂知悉爲良如敎。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魯成,依判付具格拿致,通衢聚會民人,以判付內辭意,嚴明分付,決杖一百後,黃海道谷山縣,勿限年充軍,仍爲禁錮,而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府吏下去,貽弊可慮,出給畿營,別定將校,次次遞傳,星火下送事,嚴飭,可也。
○金履翼,以義禁府曹啓曰,時囚罪人李洪載,施以遠竄之典事,命下矣。李洪載慶尙道河東府遠竄,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魯成,依批旨出付畿營,使之次次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金吾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判義禁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同義禁同爲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義禁朴宗岳偕入進伏。上曰,金判府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敎文源曰,金魯成及前海伯事,俄有所下敎,而監司旣無履歷,無怪其生疎,本倅則諉以營門之不許請穀,不思賙救之方,三千實戶中,散而之四者,至於四千餘名之多,是旣成說,坐視顚連之狀,則雖至矯制發倉,何所不可也。文源曰,本倅事極其無狀,而以道臣言之,旣聞慘凶之說,則事當動念,而不此之爲,畢竟至於流散之境,亦甚駭然矣。上曰,此事甚於贓汚,故初欲嚴刑矣。今則事件稍異,勘律將何以爲之耶?文源曰,魯成初無一言半辭之及於民事,則刑配之律,渠何敢辭,而初旣文報,終又面請,則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同義禁意見,何如?宗岳曰,殿下如傷若保之德意,人孰不欽仰,而爲今方伯、牧守之臣,當此大歉之歲,殫誠竭力,克盡賙恤之策,然後庶可爲對揚之萬一,而今此金魯成之事,萬萬痛駭,其在懲他之道,何靳刑配之律乎?上曰,大臣進前,可也。鍾秀進伏曰,久未承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一言蔽之曰,俗所謂有口無言矣。予之終始眷遇,於卿果何如?以不欺心不欺人之義,予之於卿,豈可有意而不言耶?大抵捕校事,卿言不無上下襞之嫌,予實不以爲可矣。捕校傷處,卿必究覈,而轉囑與不轉囑,過情與不過情,姑勿論,有此徑情直行之擧,誠未知妥當矣。至於城將事,雖雲權頭輩所爲,卿豈有不知之理,而伊後事,大臣體貌,不當若是,此或出於卿之本色,而向於批旨中人,必自侮而侮之之說,予果悉諭矣。然而因此小事,以致一時人言,以今世道,於卿可謂好消息,而至於逆之一字,容易加人,便成近來套習,此何足介懷也。予果責備於卿,故以無間之意,向筵有所云云。而卿則惟恐人之不知,傳播其言,今則遂事勿說,而此後則予將更不以前日知卿之心,知卿矣。予旣以本情言之,卿亦以本情悉陳,可也。鍾秀曰,臣之前後罪狀,無非自取,而至於今番事,無辭可達矣。上曰,鄭萬始上疏,姑不賜批,而卿何爲而發此言也。抑或以去就之當而言之歟。鍾秀曰,此非白地所出之言也。正月初一日大內失火時,臣於樞府直房,逢見徐判府、李判府,而臣與徐判府最親,故果以筵敎言之矣。到今思之,萬死無惜矣。上曰,揚過二字,如非筵敎,則可謂凶言,而以若筵敎播於世,甚不可矣。鍾秀曰,臣之罪犯,實由自作,而筵敎之折去頭尾,只擧四字而傳播者,草非臣喪性所致也。上曰,大官之體貌,與庶僚自別,卿須改此等規模,可謂得生之路,而況家有百歲老人者乎?鍾秀曰,聖敎至此,不勝感泣,而此後則謹當如敎矣。上曰,壬寅年卿自鄕上來時,言予以改卿規模雲矣。今又如此,予誠不信矣。西樞之銜,何必固辭,金領府事遭殫於崔益男,而卽爲出仕,卿豈可以此深引耶?鍾秀曰,一謝恩命之後,惟當退伏鄕廬,歌詠聖澤,得蒙終始之澤,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有城外之名,而無城外之實,卿之終是取名,豈非欠事耶?鍾秀曰,此後去就行止,惟上所命,而目下情地,尤爲危蹙,方欲將母出往東郊矣。上曰,不必如是,其止之也。仍命先退,鍾秀承命退出。命耆書傳敎曰,到記殿講,則與去朔日次講,還宮後,更爲稟旨擧行,明日則只以製述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詣明倫堂後,朝食堂當過時,只以夕食堂,依例設行於堂庭,同知館事以下率諸生進參事,分付。先朝乙酉以後,至今番以泮中爲宿所,凡三次,乙酉則夕食堂,予承命巡堂,諸生行相揖禮,此亦追述之一端。今春到記,設行於明日,而已捧釋菜參班擧案人外,京鄕生、進,皆令朝食堂,行相揖禮後,以其擧案,同付於到記,仍於堂庭試取,大司成以此知悉。出宮前先設朝食堂,率到記應參坐進,先就門內祗迎,位整待事,分付。今年謁聖,異於常年,則諸生之廟庭參班,豈可如前稀疎乎?況不參享班先入試圍,不但在諸生爲羞恥,朝家之開門許入,亦有違於導之以正,今年尤有自別,令成均館,曉諭諸生處,咸赴廟庭享班,而試場入門,則近日日晷頗長,待開東,開弘化、宣化、通化等門,俾各徐徐入場事,亦令預爲知悉。聖淵曰,再明日親臨謁聖試士時,試官當爲備擬,而卿宰則日前已蒙收敍,至於侍從,則多在罷散中,許多試望,無以備擬,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及奪告身人,竝書入,可也。〈出擧條〉聖淵曰,啓聖祠奠酌時祭文規式,何以爲之乎?上曰,先朝只行拜禮奠酌禮,今番係是初行規例,問於該曹,而該曹如無文跡,當問議大臣禮判,卽令入來,詳問以奏,可也。上曰,差祭儒生各別另擇之意,申飭泮長,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齋宿〉。左承旨趙衍德〈齋直〉。右承旨李益運〈齋宿〉。左副承旨申耆〈齋直〉。右副承旨洪聖淵〈齋宿〉。同副承旨金履翼〈齋宿〉。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守宮直〉。
○上在明倫堂。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啓聖祠,奠酌禮罷後,入明倫堂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文廟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啓聖祠祭報府,典祀官奉常正柳文養廟,司典籍金潭執尊,副司果鄭東觀,配位奠酌官吏曹參議李祖承,典儀贊儀李昌郁,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兼引儀李命心、李孝達,贊引假引儀成殷柱、李萬羽。
○傳於申耆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耆啓曰,大駕詣明倫堂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申耆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申耆啓曰,今此試官及宗宰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具庠,參議李祖承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吳泰賢爲副校理,韓光植爲修撰,金載瓚爲禮曹參判,趙鼎鎭爲工曹參判,吳載純爲知春秋,李度默爲同春秋,南宮玾爲監察,鄭履玉爲麻田郡守,文光瑞爲原春都事,趙鼎鎭爲同經筵,李獻慶爲知春秋,李東稷爲司成,申宅權爲社稷令,李升運爲典籍,鄭宗柱爲司䆃主簿,柳得恭爲廣興主簿,韓興裕爲直講,贊儀單李昌郁,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金履成,參知沈晉賢隨駕,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崔烜、李周顯、兪漢人,副司直兪彥鉉、朴天衡、尹㬦,以上竝單付。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bb之b,洪良浩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藗爲贊儀。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日子,以旬前更爲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八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遣大臣攝行。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酌獻禮親行時,東廡、西廡奠酌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度默、曺允大、李書九、洪仁浩、李謙煥,以上竝軍付。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徐榮輔文廟差祭,李周憲、沈逵、權彝性,俱爲赴擧,今二十四日、五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謁聖文科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靑陽門、集春門、弘化東西挾門、宣仁門、通化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付之地,何如?傳曰,允。
○庚戌二月二十四日卯時,文廟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由館峴至香橋,降輦乘輿,至啓聖祠,行奠酌禮訖。上曰,贊儀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邁修曰奠酌禮後乘輿時,釋圭節次,不卽贊讀,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乘輿詣明倫堂。上曰,到記儒生,卽令入庭,試官進前,可也。考官左議政蔡濟恭,行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洪明浩,對讀官大司成李勉兢,行副司直李晩秀,修撰金熙朝,副司果徐榮輔進伏訖。濟恭曰,侵曉動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有隣、明浩,書御題箋本朝太學生、進儒生等,謝於降聖舊甲,奠酌於啓聖祠,次謁先聖,試到記生於齋所,諭以此倣釋菜前一日,先試射藝於澤宮之遺意也。書訖,仍命懸題。上曰,東西齋掌議,使之入侍,可也。掌議洪準源,金益彬進前訖。上敎準源曰,祭享時儒生諸執事,各別擇差,今日入庭儒生挾冊禁斷,專諉於爾等,各別申飭,可也。仍命退,準源等承命退出。上命益運書傳敎曰,左右史久未備員,翰圈,待謁聖科唱榜後,卽爲之事,言於都堂。上曰,春秋館堂上未差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出榻敎〉耆曰,作門內假家,自有飭禁,而成均館假家,至設於神門咫尺之地,事甚可駭。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曰,朝服之承以白衫,旣有新定式飭敎,則毋論官職之高下,所當惕念恪遵,而前導引儀李萬羽秦潚,不着白衫,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後更如是,當汰去,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濟恭曰,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每於文廟酌獻禮時,明倫堂懸板,必爲改金矣。今番則見甚偸色,故問於泮長,則該曹不給物力,仍不改金雲。事面極甚未妥矣。上曰,申飭戶曹,從近改金之意,承旨分付,可也。勉兢曰,本館公廨,在在頹圮,每以修改之意,移文戶曹,而必雲姑徐,其所修改,亦以塗抹苟完爲事,纔過數月,又復頹落,雖以今番言之,謁聖命下之後,卽爲移文,而晩乃籌摘,惟事剋削,典祀廳享官廳,所重尤別,而日字急迫,初未始役,祭物無奉安之所,齋官無住接之處,此而如此,其他諸處,尤無可論,親臨時亦不修改,追後擧行,斷無是理,若過今年潦雨,將不免全數頹圮,大興工役,如是之際,所入經費,不知比今幾倍,誠甚可悶,迨此時一新修補,在所不已。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而至於典守之節,尤不可不念,食堂所屬及齋直輩,毀瓦畫墁,坼窓扶環之習,比比有之,而掌務官權輕,不能如法禁戢,守直輩無料,不欲盡心看護,任其所爲,莫可奈何,掌務官變通,旣承下敎,謹當往復銓曹,趁卽差出,久任責成。而享官廳、尊經閣兩處守直,亦依丕闡堂例,自戶曹給料布,使之着實典守,則似無如前拋置之患,此亦宜有一體成節目,永久遵行之道,故敢此附奏矣。上曰,依爲之。司成,三司中通融擇差,久任直講、典籍各一窠,依筵奏,亦作久任窠,分掌事務,書籍俾勿如前拋置,公廨修補事,往復該曹,指一停當草記,可也。〈出擧條〉勉兢曰,太學之建閣貯經,以資多士之講習,法意儘美,當初印頒,非不多矣。間緣典守之不謹,毀破遺失,百無一存,每於通讀月課之際,四書、三經,移文借用於芸館,事體所在,極爲苟艱,不可無區劃印出,成節目典守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尊經閣建置之法意有在,而書無完帙,豈非太學之貽羞事乎?北漢所在經書各二件,韻冊五件印出,令內閣每卷安寶,藏於尊經閣,近年所下冊子及帖冊,果皆見存乎?相考草記,此後本館書籍,令新定式久任窠,典籍句管,如是定式之後,不謹典守,則直以公貨不謹典守律論,春秋釋菜,承旨奉審摘奸日,亦爲抽栍考閱事,定式施行,仍以此意,書付閣中壁上,可也。〈出擧條〉上命試官,就座考試,取生員權烒等六人。命履翼書傳敎曰,春到記居首生員權烒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柳之羽、孟欽圭、李觀吾、柳光鎭直赴會試,生員申光軾給二分。上命衍德書傳敎曰,讀聲大低微,如是而何以立殿陛贊笏乎?贊儀任遫,仍以引儀施行,聞其本事,皆由於禮判之不能預先知委之致,贊儀汰去分揀,仍令仍任,親臨酌獻禮,所重何如,則係是初行之事,儀節前期草記稟旨,或請問議大臣,事理當然。而至於昨日,無一言提問之後,草草成樣,以致今日行禮時,節次之不如式,禮曹判書吳載純,爲先從重推考。上曰,藝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藝文提學洪良浩,更爲牌招,申飭行公。〈出榻敎〉上命衍德書傳敎曰,如是撕捱,極爲未安。北伯旣行公,吏判之深引,豈成說乎?藝文提學洪良浩,從重推考,更爲牌招,申飭行公,以藝文提學洪民浩,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命衍德書傳敎曰,飭敎之下,三違召命,揆以事體道理,豈可如是,從重推考,此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以知春秋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命衍德書傳敎曰,翰林備三員,然後可以會圈,而時任一員外,曾經中堂下亦只有一人,當都堂會圈,館閣堂上,不可不備員,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命設夕食堂,禮畢後。上曰,賜第儒生,呼名進退,可也。酌獻禮時至,上具冕琉冠、絳紗袍,乘輿至神門外降輿,仍詣殿內,行酌獻禮訖。出神門乘輿,入大次,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至南神門外,降輿乘輿,由集春門至春塘臺入大次。
2月25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謁聖放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具庠式暇,參議李祖承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鄭民始、吳載純爲奎章閣提學,李日運爲吏曹佐郞,金弼龍爲司饔主簿,故參判李齊華贈吏判例兼,判尹李獻慶父,典籍單金憬,氷庫別提金興得,以上文武科壯元。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履成入直進,參知沈晉賢病。以李奭爲僉知,金景濂爲內禁將,高亨謙爲五衛將,金重玉爲景福將,徐世輝爲黑山島別將,副護軍申禹相,副司直金光岳,副司果朴東俊、丁志元,以上竝單付。
○金履翼啓曰,吏批官敎安寶時,奎章閣提學鄭民始、吳載純,官敎不爲書待,未及安寶,今始來告,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洪聖淵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禮曹判書吳載純,則以爲臣全昧禮節,不能審思致詳,小次不爲磨鍊於儀註中,此莫非臣儱侗昏憒之致,問啓之下,惶恐隕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秉聖、孟至大爲曹司衛將。
○以對讀官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翼曰,只推。
○以原春監司啓本流民搜訪事,傳於徐邁修曰,以此啓本,相準各該本道領受形止後,令該廳草記事,分付。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今朔頒祿次,倉官進去於新門外判府事金鍾秀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待罪出城,不得行公雲。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旣出肅又登筵,而此後去就,無得自爲質言於筵席,更出城外,不受祿俸,豈非萬萬過當之事乎?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仍令倉官輸送,可也。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是前例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慶尙道,則以咸陽郡還穀,以備邊司關文,今方反閱詳覈,未及停當,都會磨勘,因此遲滯,限內不得上送之意,該道道臣,旣已狀聞,御覽會計,待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債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去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更稟草記批旨,謁聖日更稟事,命下矣。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待下敎。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前監司李洪載嚴問口招捧草供以聞事,命下矣。李洪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廟酌獻禮祭報府,東從享奠酌官行副司直沈煥之,禮曹參議曺遠振,西從享奠酌官行副司直洪文泳、李泰永,典祀官奉常正柳文養,廟司典籍李基禎,大殿執尊校理徐配修,配位執尊副司果李普天,東廡奠酌官掌樂正洪樂恆,副司果宋翼孝、金載翼、李尙度,獻納李遇濟,掌令金熙采,副司果李東稷、申獻朝,掌令崔景岳,持平李儒修,副司果朴崙壽,吏曹正郞趙鎭井,副司果柳畊、朴瑞源,正言尹在陽,廟司直講文光瑞,西廡奠酌官副司果徐榮輔、李錫夏,兵曹正郞徐有鍊,副司果曺允遂、韓光植,修撰金熙朝,正言閔昌爀,持平朴奎淳,司諫洪樂淵,司僕正李永穆,副司果張錫胤,吏曹正郞鄭東愼,兵曹佐郞李相璜,吏曹佐郞朴思機,副司果崔重圭,廟司典籍金膺著,典儀贊儀任藗,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兼引儀李命心、李孝達,贊引假引儀成殷柱,贊引兼引儀李英孝。
○庚戌二月二十五日寅時,上御春塘臺。謁聖文武科試取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敎耆曰,傳敎之前,儒生已入靑陽門外放鑰,宣傳官及守門將,査實以奏,可也。上曰,文武科試官入庭行禮,可也。讀券官左議政蔡濟恭,吏曹判書洪良浩,禮曹判書吳載純,漢城判尹李獻慶,行副司直徐鼎修、金載瓚、李秉鼎,吏曹參判具庠,漢城左尹洪檍,行副司直權𫀤,對讀官吏曹參議李祖承,前參議曺允大,大司成李勉兢,行副司直李晩秀、李集斗、洪文泳、沈煥之、李鼎運,兵曹參議金履成,參知沈晉賢,工曹參議姜彝正,行副司直李宗煥,副司果徐榮輔,校理徐配修,副司果李尙度,修撰金熙朝,副司果申獻朝,前佐郞朴崙壽,前正言尹悌東,兵曹佐郞趙得永,考官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參考官行副司直柳焵,行副護軍李基成,副校理林道浩,副司果白東遠,以次入庭訖。引儀唱四拜行禮訖。分左右就板位,以次進伏。福源等曰,達夜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入場儒生之數,比前夥然矣。予以西北之饑荒,意謂不得多赴矣。今見入門之數,恰過萬餘人,誠異矣。福源曰,擧子比前數多,而聞西儒亦多上來者矣。上曰,武科卽爲開場,可也。耆跪告皷手執皷,上命良浩、鼎修,書御題賦,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孔子,書訖。命懸題。上曰,武所之告箭幻弄,聞甚駭然。當該分軍衛將及禁軍,拿入可也。宣傳官承命,曹司衛將具修溫、李壽咸,禁軍李弘濂,竝拿入訖。上曰,事關師律,則兵判猶可拿入,爾等名雖文官,職是衛將,拿入之際,焉敎至相推諉,揆以事體,罪固難貰。且以本事論之,科場之法意,何等嚴祕,而爾等初不申飭,又不照檢,致此幻弄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爾等烏得免重罪乎?命耆檢杖,決棍七度後,命書榻敎曰,曹同衛將具修溫、李壽咸,一竝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讀券官洪良浩、吳載純、李獻慶、洪檍,對讀官曺允大、李集斗、李家煥、徐榮輔、徐配修、李尙度,竝推考。〈出榻敎〉命益運書傳敎曰,今場入門之數萬,近來初有,收券亦過八千張,鄕儒觀光之夥然,可以推知,人日製之遲待至今,蓋爲鄕儒,明日弘文提學牌招,待御題書下,進詣泮宮,人日製,設場於丕闡堂,試取以來,試紙以度支大好紙,依近例爲之。預令入庭諸生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旣經昨年冬榜,今春兩榜,內閣講製文臣抄啓事,政府內閣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抄啓有命,而內閣時無提學,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上曰,鹵簿使李𡊠推考。〈出榻敎〉命益運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謁聖,取三人。又命書傳敎曰,坼榜後見之京儒不參,加取一人,考試訖。取幼學金璟、沈能燮、尹持訥、李重蓮等四入。益運曰,翰圈都堂會圈,謁聖唱榜後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唱榜受賀訖,上乘輿,由靑陽門、明光門、景光門、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至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是歲謁聖,豈無殊異之擧,況經宿於泮宮,仍設食堂,泮人宜有紀勞,本館守僕書吏,令該曹分等米布題給,事知守僕洪五蕃,卽予入學時前導,至今生存,年過七十,限己身加給料布,泮人懸房贖,限三十日勿徵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徐邁修啓曰,歲回降聖,禮成親酌,侵曉回鑾,臨殿試士,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連日勞動之餘,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邁修曰,卿等以翌日問安,旣已來會,二十九日次對,進定於今日事,招致備郞,言於大臣。
○金履翼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聖圭,大司諫南玄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聖淵啓曰,今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以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今月朔親試,今日兼行。
○洪聖淵啓曰,抄啓文臣親試,今日兼行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尹持訥單付。
○春秋館堂上前望軍子入之,知春秋鄭好仁、洪良浩,同春秋金憙落點。
○徐邁修啓曰,今日翰圈時,春秋館堂上,當爲備員,同春秋金憙,更卽牌招何知。傳曰,許遞。
○徐邁修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鄭民始、吳載純藝文提學洪良浩,同參考試,自是法典,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聖淵曰,藝文提學更爲牌招。
○洪聖淵啓曰,到記殿講,則與去朔日次講,還宮後,更爲稟旨擧行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兼行處所,便殿爲之。
○洪聖淵,以都堂言啓曰,翰圈以都堂會圈擧行事,命下矣。時任翰林,依前例削職,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都堂言啓曰,翰林會圈,以都堂擧行事,命下矣,時任翰林金租淳,旣請削職蒙允。曾經翰林李相璜,一體削職,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細鱗石秀魚,節序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衍德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二月三月兩朔祿,倉官輸納於判府事金鍾秀家,則以爲負犯至重,供職無路,常祿不敢冒受雲。俸祿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令倉官輸送,雖至十日百日,傳致後,草記,可也。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餘慶坊新門內契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犯至重,旣不敢遽入城闉,亦不敢冒受常祿,只日夕悚懍蹙伏,意外中夜,史官臨宣聖諭,指敎丁寧,臣奉讀感泣,有不容以積罪之未勘,而敢生方命之計,今方入還私次,以爲留護母病,共祝天恩之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理吳泰賢,修撰韓光植,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各宮展拜,當於園行後爲之事,曾已命下矣。各宮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晦初各日擇入。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履,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南玄老,司諫洪樂淵,掌令金熙采、崔景岳,持平朴奎淳、李儒修,獻納李遇濟,校理徐配修,正言閔昌爀、尹在陽,修撰金熙朝,副修撰李龜雲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措辭見上〉大司諫南玄老,司諫洪樂淵,掌令金熙采、崔景岳,持平朴奎淳、李儒修,獻納李遇濟,正言閔昌爀、尹在陽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持平朴奎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淸。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新除授執義宋銓,時在京畿富平地,斯違乘馹上來事,下諭。獻納李遇濟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驥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翼魯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請逆賊驥顯弟龜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合啓曰,不允。〈五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答院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啓。
○禁府啓目,長興前府使沈鳳淳,順天前府使李祉源,寶城前郡守金光百,樂安前郡守李膺福,光陽前縣監李近胄,興陽前縣監梁𡷗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刑推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都事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爲白乎旀,李祉源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李祉源段置,除刑推議處爲良知敎。又啓目,連源察訪許策,栗峰察訪趙景逵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揆以國體,已現發之事,不可仍置兺不喩,賓筵〈出擧條〉之後,趙景逵之登科,已過十年,自在出六之科,以此以彼,豈可帶職放送,竝只汰去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州牧使李趾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出問目嚴問,則其所納供,全事發明,終不直陳,究厥罪狀,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臺諫所謂送別郊外之日,卽囚供所謂入直該廳之時,堂郞間元無伻喝之體例,以公事轉訊從弟雲者,皆是爲渠自明之端,卿等措一論理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陽前府使李得駿、張集紹、金魯岳,前郡守金思䄷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保放,以待御史復命爲良如敎。
○奎章閣提學鄭民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玉候遄復,園寢展省謁之誠,文廟行酌獻之禮,鑾和穩旋,羽旄欣瞻,慶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偏蒙不世之遇,頂踵毛髮,摠屬造化,乃自昨冬以後,又費一番異數,如臣無似,一無可取,而惟聖上庇覆憐憫,隨處曲保,以至行己處世之方,亦莫不警曉而指導,不啻若慈父之愛護穉子,臣於是,惶隕感激,不知死所,伏況不任緊要之敎,尤出金保終始之恩,臣仰恃明命,如得安身之所,竊自期昵近京輦,優游冗散,遠避睢盱之場,粗遂瞻依之悃,以卒承生成之澤矣。內閣新命,忽降於千萬意外,愕然失圖,惶汗自下,臣於本閣,曾忝直學之任,此已濫竽之極,顧今進一步而據長席,豈臣始料之所及,平生兜攬,孰非不稱,而若其詞垣之職,尤是可笑之事,譾劣空疎,最居人下,而夤緣倖會,叨冒至此,每一循省,愧懼交功,矧此內閣提學,乃是淸朝極選,從前居是任者,文華才具,無非一代之望,今已臣之蒙陋無聞,苟然備數,其如累聖簡而玷名器,何哉?抑臣且有所大懼者,以臣孤弱之蹤,名位已極,過福之災,理所必至,雖處閒漫,相忘江湖,而猶不免鬼猜而人非,今乃卒然進處於職淸地密,爲一世艶稱之官,其勢必無幸矣。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將不能保有前後如天之恩造,此尤臣之惕然危慄者也。牙牌體重,不敢違傲,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因仍蹲據,斷無其望,爲敢悉暴衷懇,仰瀆崇聽。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察臣情蹤所以爲臣之地,必不待臣言之畢矣。伏乞亟賜鐫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久次,亦云晩矣。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二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蔡濟恭,提調徐有隣,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周命新,行司直鄭昌順、李文源,禮曹判書吳載純,行副司直鄭好仁,兵曹判書李𡊠,刑曹判書金思穆,漢城判尹李獻慶,訓鍊都正徐有大,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以次進伏訖。濟恭曰,達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向日水原科李運行之登第,已非偶然,而今番尹持訥之決科,亦不偶然,予甚欣悅,故昨日特命賜樂矣。卿其聞之乎?濟恭曰,昨年十月以後,李運行、尹持訥之次第登科,誠亦異常,此必天感聖孝,事事曲遂而然也。外間雖或有物色云云之說,臣則以爲上之呼吸,必能盛通於天,而有不容人力者,臣於昨日歸後,伏聞尹持訥之賜樂之擧,而遊街之路,通遇臣家,故臣果招見而欽歎之矣。上曰,此家之人,予何不收用乎?命書榻敎曰,新及第尹持訥,假注書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仍敎曰,新差假注書,使之登筵。賤臣承命出傳,上敎濟恭曰,鄭翼憲公祭文中,孌彼曲儒云云者,卿果見之乎?伊時南溪,年纔二十有餘,豈能深知堪輿之理,而別立己見,力詆他議者,誠爲未妥,故予於翼憲祭文,如是云云矣。濟恭曰,臣尙未伏見矣。上曰,內閣所在者,謄見可也。上曰,右副承旨與弘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昨日入場擧子,比前夥然,所見則果好,而隨從挾冊,聞亦甚多。且其見捉於禁亂所者,只是鄕儒,而無一京士雲,誠不成說矣。有隣曰,今日科場,則搜挾等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此非賜第之科,不必一一苛察,而亦須稍可提飭,俾知禁令之不可犯,可也。今此試題,卽策與賦,而賦限申時,策限酉時,不必促迫呈券,須趁限收來,可也。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卽見泮民等所懷。其一,以爲各道監兵營及一二邊邑貿販之弊,漸至難支之境,故自備局,關問便否於各道,就其言便處,下送典僕矣。年前因各邑濫觴之弊,竝監兵營及一二邊邑,而還爲防塞,生涯轉致倒懸,依前分送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泮民之分送各營邑,爲貿販之業,揆以國法,決難仍置,數年前,因大臣筵奏,竝爲革罷矣。近因原春、忠淸兩道道伯,以貿販之使營屬擔當,其弊反有甚於泮人,不可支堪,論報備局,故不得已使泮人擧行之意題送,而若因渠等之呼籲,復許旣罷而旋設,則朝令有類例之患,牛禁無申明之路,今此所訴,勿施宜矣。但此後各道營門,若果有民弊,而枚擧論報,如原、忠兩道之爲,則審察而許之,至於郡邑,則決不當許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槐院,近甚積滯,至有登科十四年,尙在參下者,不可不一番疎通,方帶槐院實銜及郵官非久出六者外,限十年以上,竝爲陞六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纔以槐院積滯之弊仰陳,而有李萬運者,登科已十四年,尙不擬堂後假銜,蓋此人卽肅廟朝大司憲李元祿之後孫也。元祿,與故判書李元禎,爲兄弟,而元禎,曾有所干連於庚申獄事矣。辛、壬年間,元禎之子聃命,有爲其父報仇之說,以故收司之律,至及於元祿之孫,登科後至今枳廢,而李萬運之人器文藝,則誠甚可惜矣。上曰,向來尹持範,終不檢擬於假官望,故問其委折,則或者以爲此乃鐫之孫,故不爲檢擧雲。世之所以枳人者,類多如此矣。濟恭曰,雖同是尹姓,而鄕貫各異,似此不知而臆對者,誠無可論矣。昌順曰,或有不知昱、甲之爲兩人,而稱爲金昱甲者,如是誤認而持論者,誠有之矣。上曰,尹持訥則復誰有他說乎?觀其面貌,亦自秀脫矣。濟恭曰,昔年孤山之言曰,水原吉地,若爲國葬,則吾子孫亦自此見用於世雲矣。上敎濟恭曰,近以用卿之故,或有爲換局之說者,此誠不足論,大抵在前,則指斥一邊,謂有疵累,而旣有辛、壬焉。又有丙、丁焉,則純然無累者,亦幾希矣。設有瑕摘之事,五世澤斬之後,固不當以此永枳,況於此於彼,無甚異同者乎?在今之道,莫如各思自靖,偕之大道而已,此所謂時措之宜也。濟恭曰,導迎和氣,卽王政之所當先也。近來滯囚於列邑者,厥數夥然,其中固有情罪之輕重者,而一竝牢囚,酌決無期,安知無暗地傷和之端乎?亟令各其守宰,一一報聞,區別處斷,可罪者罪之,可釋者釋之,俾無一夫之抱冤,恐是仁政之先務矣。上曰,此輩幽冤,誠所矜悶,而其中蓋或有朝家所不知,而逮繫許久者,此尤矜憐之甚者也。濟恭曰,誠如聖敎矣。許多滯囚之中,亦豈無朝家所不知,而莫之爲而被逮者耶?朝家雖令一一査報,邑倅各以己見,任自存拔,此非所以對揚仁政之道,飭令諸邑,一竝報來,以待朝家處分,恐好矣,上敎思穆曰,向來關問列邑而報來者,今在秋曹矣。思穆曰,然矣。上曰,卿卽爲退去,爲先以見在者,一一査正,就議大臣後,登對稟處,可也。濟恭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臣旣以匹夫匹婦之俾無幽冤,才有所陳,而臣於昨年湖西之行路,過平澤,有女人叩地呼天,訴其怨鬱之情,故臣使人問之,則乃是成泰柱之後妻也。聞其成婚三日,卽遭其夫之遠配,於今十四年,不得蒙宥,以此至冤弸結,冀或有轉聞之路矣。雖其新婚久別,情理絶惻,此事實非敢上聞者,故臣以爲與其倖冀轉聞,無寧隨往配所云爾,則其女入言有老姑在堂,年過八十,無他備養之人,今若從夫遠往,則老姑必有轉壑之慮云云。因隨到京城,屢日伏乞於臣家門外,雖以好言慰遣,至今思之,尙切矜惻之心矣。向聞渠果上言,處分得宜,在渠實爲感結之恩矣。上曰,此事處分,未知妥當,而今番園幸時,路次有一上言女人,幾於露面,哀籲徹天,見甚切悲,此則成泰柱妻也。泰柱於丙申年間,疏請啓禧配享,而其時李宜哲、趙重晦諸人,有疏斥啓禧者,蓋啓禧,以故判書李縡之門生,李縡文集中,有所非斥於渠者,悉皆刪去,以此大爲李縡門徒之所攻矣。其後啓禧家,遂爲惡逆,而泰柱亦被投竄之典,到今其妻之呼冤雖如此,爲禧請院之人,豈可遽然疎釋乎?玆以關係至重,命配其妻於其夫之配所,而若使許久編配,則其老姑之無人備養,又甚可矜,故只以徒二年勘律,蓋亦有斟量者,向來弘燮弟婦籲冤時,特令竝配於其夫配所,而伊後聞得生産雲,此亦爲導和之道矣。今番事,亦欲援用此例,如是處決,此或近於慈悲之政,而若成泰柱輩,不過鄕曲無知之類,雖爲威勢所使,自就罪科,若其女人輩,何所干與,究其情狀,豈不矜憐乎?濟恭曰,此,與躬犯惡逆,有異矣。上曰,近來世故多端,人多見傷,殊甚悶然矣。濟恭曰,臣嘗伏見《政院日記》,在昔辛亥年間,全羅監司辭朝時,先大王命入侍。下敎若曰,一道全活之責,在於方伯,而戊申逆家眷屬,爲奴婢編配者甚多,若以逆屬之故,營邑不爲付賑,則渠輩何聊活乎?雖是釁孽之類,任其餓死,亦非仁政,以此特加申飭,蓋戊申逆孽,豈合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大哉之言,猶且如此,此正堯、舜之心,而迓續景命之休,厥惟在玆矣,臣不勝欽仰讚歎之至矣。上曰,如有稟定之事,續卽陳稟,可也。濟恭曰,別無廟務之可稟者矣。上曰,諸堂以次稟事可也。𡊠曰,昨日武兼金光屹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渠以義州武弁,擧止之不能畏愼,極爲駭然。前日李聖輪、韓啓玉輩,俱以進士文官,亦有放恣之態,故心常駭惋矣。況此遐鄕武弁之不知嚴畏,尤豈不萬萬痛駭乎?然決棍放送而勿汰,可也。上曰,諸堂,亦有稟事者乎?僉曰,無有矣。上曰,三司傳啓,則退去臺廳爲之,可也。上曰,春秋館堂上,牌去來知入,慶遠,承命出。回奏曰,知春秋趙瑍,同春秋洪檍、李度默,皆違牌,其餘則承牌矣。上命書榻敎曰,違牌春秋館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洪良浩違牌,勿爲呼望。上曰,今日翰圈,不必多取,務令精抄,可也。濟恭曰,聖敎誠然矣。上曰,抄啓文臣入來與否,知入。慶遠,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及整齊矣。文源曰,石築,今幾垂畢矣。上曰,卿則先爲退去看檢,可也。徐邁修曰,諭書筒不卽待令,當該尙瑞院官員,所當請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新恩,謝恩爲之。吏、兵房承旨擧行,而引儀使之入來,皷吹入之。新恩,皆呼進退,可也。引儀唱新恩謝恩訖。上曰,文科壯元,地處,何如雲耶?益運曰,臣於昨日歸聞,則文科壯元,卽六代弘文錄之後孫雲。其地處果甚好矣。上曰,今番謁聖,異於他科,吏兵房承旨,率新恩進詣泮宮,使之卽日謁聖,因於試所,呼新來後退送,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春塘臺。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吳載純,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命晩秀,書儒生應製御題詔賦訖。上敎鳳顯曰,持此題往傳弘文提學,揭示入場儒生,使之再明日製進,可也。鳳顯承命往傳。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御題,使之在家製進,可也。上曰,刑判如已入來,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刑曹判書金思穆,偕入進伏。上曰,刑判進前,可也。思穆進前曰,京外滯囚之類,有就議大臣,入侍稟處之命矣,忠淸道公州罪人李圭錫,僧正一,李亨䎘,全羅道全州罪人金必鑑等罪名,俱係不輕,有難遽然酌決雲。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捧結案,可也。〈出擧條〉思穆曰,內而訓鍊都監,外而各道報來者,或有回啓未下者,各項罪犯,分輕重照律,而至於逆屬干連之滯獄者,有不容議到矣。上曰,或刑配或放送,斯速決處狀聞之意,分付道臣,至若逆屬,姑爲仍囚,都監罪人,移捕廳,可也。命退,思穆承命出。上曰,人日製試券,斯速捧入,弘文提學,畢捧後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弘文提學,藝文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弘文提學徐有隣,藝文提學洪良浩,偕入進伏。上曰,抄啓文臣,使之對讀,兩館提學閣臣、承旨,分考,可也。考試訖。命益運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上幼學韓羽奎,策居首三中進士沈厚鎭,竝直赴會試。之次賦三中進士孟賢大,策三下進士柳晦文,生員金處巖,賦三下幼學尹光厚、李用九、金孝進、趙道寬、李基重,生員李普澈,幼學李東參、金命庠、洪秉正、尹行復、李雨榮、朴昌壽、尹錫說、鄭思益、鄭在文、李晢,貢生白守謙,生員鄭灝,幼學吳學沂、趙宗學,進士吳致權,幼學洪熙祖、柳彭老、金履行,進士金致均,各給一分,策以上申光軾等十人,賦次上金魯行等九十人,各紙一卷賜給。命益運書傳敎曰,入格儒生,皆令明日待令。上曰,抄啓文臣,課講爲之,以次課講訖。上還內,閣臣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齋宿〉。左承旨趙衍德〈齋宿〉。右承旨李益運〈齋宿〉。左副承旨申耆〈齋宿〉。右副承旨洪聖淵〈齋直〉。同副承旨金履翼〈齋直〉。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象奎〈齋宿〉鄭文始〈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翼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抄啓文臣尹永僖,連三次居首傳旨,傳於洪聖淵曰,今若加資,則抄啓之減下可惜,熟馬一匹,面給。
○以金光鉉囚單子,傳於洪聖淵曰,放。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各樣還穀加分,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洪聖淵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李益運,以內醫李完白言啓曰,領議政金熤病症,今日更爲來審,則脈度與症勢,一如昨日,別無加減之可言,而主家以爲久病沈深,時月之內,無望差減,藥治前後所用,少無所效,今將停藥,以爲徐觀動靜之地,王人之逐日來往,實爲萬萬惶悚,卽爲罷歸之意,縷縷言及,而臣旣承往來看病之命,不敢擅便,仍爲依前往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自有商量之道,間日往來。
○洪聖淵啓曰,都堂翰圈,已爲啓下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員,而在前如此之時,有完圈後,敍用還付之例,前檢閱金祖淳,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前翰林李相璜,依例給牒敍用。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沈能燮爲假注書。
○假注書沈能燮有頉,代以李重蓮爲假注書。
○假注書尹持訥有頉,代以沈象奎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重蓮有頉,代以鄭文始爲假注書。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具庠式暇,參議李祖承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申獻朝爲副校理,朴基正爲修撰,徐鼎修爲同春秋,尹悌東爲兵曹佐郞,南景義爲連原察訪,金和鍾爲栗峰察訪,兼春秋單李光鉉。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柳誼,參議金履成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左副承旨申耆進。以金守基爲備邊郞,同知單金重玉,副司正鄭文始單付。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各宮展拜吉日,何間推擇草記,以晦初各日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八日吉,二十九日拘忌,來三月初一日初二日國忌齋忌及正日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初五日國忌齋戒及正日,初六日初七日拘忌,初八日、初九日毓祥宮忌辰祭齋戒及正日,初十日拘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傳於洪聖淵曰,明日毓祥宮展拜有命,而是歲卽周甲重回之年也。仰惟先大王聖意,豈可展拜而回,仍卽酌獻,祭文當親撰,以此分付該曹。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相璜,副司正金祖淳,竝單付。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酌獻禮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一日,散齋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致齋一日於正殿,諸享官及近傳之官,應從升者,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尙瑞院假官武臣兼宣傳官金光屹,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齋整,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畢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成籍後翌年春,京中帳冊一件,發遣本府,郞廳載往江都,舊籍曝曬,竝與新籍藏置矣。今己酉式年帳冊,當爲藏置,而結裹雜物,令各該司,依例進排帳冊,載運馬及官吏所騎馬,亦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京外滯囚人等,依筵敎,江陵縣保授罪人如愚、如訥、如退、如迂、仁蘭、如海、德順、如直、心啓、心璧、心發、心傑、心沃等十三名,竝放。三水囚金德基,嚴刑三次放送。坡州囚鄭妻所率女人,刑推放送。寧遠囚處一,考律決處。江東囚右丁、郁、直、勒、京等五名,考律散配。大阿只,爲婢,牙山囚億重,嚴刑三次,卽其地方爲奴。咸興內韓俊尙、金鳴魯等二名,嚴刑絶島爲奴。仁川囚河鶴鳴,令道臣斯速決處後狀聞。三陟囚黃世綱,分付道臣,詳考原案,斯速決放後狀聞。會寧囚洪太山,問於道臣,如非魁首,考律決處後狀聞。咸興囚金重采、馬盛河、安孝顯等三名,捧結案狀聞。訓局囚權糾,移送捕廳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及訓鍊都監。右捕廳囚申萬大、尹弼壽,自臣曹捉來,萬大,嚴刑一次後,全羅道綾州牧定配,卽爲押送。弼壽嚴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蔡潤銓,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蔡潤銓,監察朴趾源相換。
○庚戌二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沈象奎、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檢校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座,引儀唱侍臣行禮。考官右議政金鍾秀,禮曹判書吳載純,行副司直李時秀,兵曹參知柳焵,行副司直尹㬦,參考官副校理鄭萬始,校理尹光顔等,行四拜禮,分東西進伏。命書傳敎曰,當該成均館入門官拿處。上曰,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申光履,兵曹參議金履成,行副司直李晩秀,試官加差下,日次儒生分所考講事。〈出榻敎〉日次儒生,以次進講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殿講居首純通幼學李元八直赴殿試,旣無通栍,直赴會試,勿論,略儒等,給一分,粗儒等,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日次殿講居首純通幼學李肇源、李明淵、李元八、金孝秀,初次比較,六通一略,幼學李肇源、李明淵,再次比較純通,幼學李肇源、李明淵,三次比較,居首通,幼學李明淵,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肇源、金孝秀,竝依例,直赴會試,略儒等,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粗儒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申耆啓曰,殿講告栍之後,講儒手書法意有在,而幼學呂榮徽名下,塡以四略三粗,一不合計爲八栍,事不審愼,極涉未安,出榜時原栍,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李𡊠啓曰,明日動駕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上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留營留陣,置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翰林召試,再明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翰林召試處所,便殿爲之。又命書傳敎曰,翰林召試有命,館、閣堂上,不可不備員,同春秋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象奎〈仕直〉李海隣〈仕〉。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宣禧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彰義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酌獻禮時,贊禮不可不備,而禮曹判書吳載純,內閣守宮進,參判金載瓚病不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文淳爲禮曹判書,朴宗岳爲禮曹參判。
○申耆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聖淵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諸司預備。
○以禁衛營習陣頉單子,傳於洪聖淵曰,便殿殿座,亦豈可不得行操乎?此托辭,卿則推考,依例設行。
○洪聖淵啓曰,明日翰圈,被抄人召試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假注書鄭文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改差,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頤柱爲知事,吳載純、金載瓚爲副司直,柳畊爲副司果。
○傳於申耆曰,錦城尉家,遣御醫,不離看病。
○以押班監察李福休、南宮玾等拿處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分揀。
○以鄭東愼、洪養默囚單子,傳於洪聖淵曰,分揀放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東岳爲慶尙左水使。
○以忠淸監司狀啓黃澗縣監申光儀身死事,傳於洪聖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聃爲黃澗縣監。
○以黃海監司狀啓,遂安郡穀物不足之數,量度列邑事勢,有裕邑中量宜移轉事,傳於洪聖淵曰,谷山民食之不敷,爲宵旰之憂,今見狀辭,遂安亦然雲。裕食之策,專委於道伯,多般拮据,優數分排後,形止狀聞。關西穀受來在何間,亦卽狀聞事,令廟堂郞爲行會。
○傳於洪聖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獻朝,修撰朴基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二月、三月兩朔祿,倉官輸納於判府事金鍾秀家,則祿俸米、太,領受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鳳淳、李祉源、金光百、李膺福、李近胄、梁𡷗等,以不應爲律勘放事,命下矣。沈鳳淳、李祉源、金光百、李膺福、李近胄、梁𡷗,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至於李祉源,殊勞自殊勞,邑事自邑事,惠郞、訓郞中,帶罷行公之窠,今日差下事,分付。
○金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沈鳳淳、李祉源、金光百、李膺福、李近胄、梁𡷗等,各杖入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沈鳳淳九代祖瀚,佐理功臣。金光百祖重元,揚武原從功臣。李膺福十一代祖克培,佐理功臣。李近胄九代祖成幹,靖社功臣。梁𡷗十二代祖誠之,佐理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李祉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寧城君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皆已罷職公律擧行。
○掌令崔景岳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蒭蕘之說,而惟我聖上,克恢虛受之量,十行批旨,逈出尋常,眇末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仰感殊眷,俯激微衷,臣雖退塡丘壑,豈有餘憾哉?第臣素患關格之症,越添於換節之際,調將失宜,毒感兼發,見方委頓床玆,全廢食飮,顧此病情,時月之內,實無起動之望,今日陪班,亦未進參,而況此見職之一向虛縻,病裏惶悶,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略控短章,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俾得以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於目下一事,有不勝駭惋者,玆敢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藝苑掄揀,自古稱參下極選,必也人望才華,允合公議,然後方可擬議,而乃者都堂會圈,或出循私,或至違式,圈事纔完,物情大駭,是豈淸朝愼簡之意哉?主圈之大僚,拘於格例,雖不得請譴,而至於參坐之諸堂,竝施譴罷之典,亟命改圈,以重翰選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翰薦之爲圈,出於祛堂私之聖意,忽於圈選,又如是云云。今則改圈爲三望,然後方可愜於爾心乎?旣曰,循私。又曰,違式,凡事甲者之稱公者,乙者則稱私,此一款,固不足索言,所謂違式云云。又何所指,諸堂譴罷之說,姑捨是。無難侵斥大臣,爾事萬萬駭然。付之不欲激成之科,原疏則賜批,施以譴削之典,所請竝不允。
○吏曹參判具庠疏曰,伏以酌獻展禮,聖慕克伸,玉體勞動,回鑾萬安,臣民欣悅,曷有甚極。臣於早朝,爲參陪扈,三堂齊待矣。忽然政府下隷,突入於前,捽拽隨廳書吏,責出號牌,喧聲狼藉,蓋以臣等之詣班,後於大臣,故文臣有摘來號牌之令,而下隷作憑藉紛亂之擧也。臣目見其狀,不勝駭然。高聲呵責曰,摘一號牌,何如是亂雜,此乃上司下輩作弊之一端,固已可惡。況於卿、宰齊會之座,放恣至此,汝爲何等漢也。仍令曹隷,考其號牌,則又擠卻曹隷而去。未幾,大臣使下隷,分付於臣曰,吏參不可參班,臣乃擡厚顔而退矣。噫,百室齊到,然後大臣就位,卽班聯之例,而臣之未能先於大臣,臣之罪也。臣固可愧不可怒,而臣之所以嚴呵府隷者,卽以其作拿,初非有激而發也。事理固如此,事件又各異,衆目所覩,臣安敢誣也。大臣非不尊重,而朝廷亦貴禮敬,果然大臣聞此事狀,則致責府隷,未爲不可,而今反不究委折,偏聽下隷,至有不可參班之言,何也?設使臣有激而然,請罪臣身,可也。推治臣隷,可也。乃以見過於大臣,至令不參於陪蹕者,誠未知其輕重之如何,而此亦臣言行素輕,不能相孚之致,尙復誰咎哉?班行之中,逢此擧措,實無面目,可廁周行,本來匪分之職,每有盤礴之愧,到今情勢,蹲仍無路。況臣旣書進字於隨駕,而忽無影響,事極惝怳,雖以日月之明,有所未盡俯燭,則私心惶蹙,益無容措,敢入自訟之章,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斥,以存體貌,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臺章之侵斥大臣,才有處分,而卿疏不踰刻又踵至,卿事之駭然。殆浮於臺臣,近來大官之不尊,由予敬禮未至而然,而自卿、宰以下,凌侮若此,則今之爲大臣,不亦難乎疲乎?卿之此疏,決,知出於言楚意越,故欲起惹,卿則施以譴罷之典。
○庚戌二月二十八日卯時,上詣毓祥宮。酌獻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沈象奎、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檢校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由景福宮前路,至毓祥宮大門前降輦,乘輿,入齋室,改俱遠遊冠絳紗袍,至廟內,行酌獻禮訖,上入齋室,改俱翼善冠、袞龍袍。命書傳敎曰,宣禧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又命書傳敎曰,東西班、押班監察拿處。又命書傳敎曰,是日酌獻,起感於舊甲之重回,先朝下敎,尙以戊戌之重回,何以堪過爲敎?是歲之回薄,聖孝寓慕爲何如,本宮私親,贈領議政家,明日遣官致祭,都摠管崔東岳,閫帥及當窠守令中瓜近人作窠,今日令該曹口傳擬入,使之當日謝恩,少頃,乘輿出宮大門,由挾路,至宣禧宮,降輿入宮,展拜訖。敎曰,懿昭廟及藏譜閣御容奉安處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乘輿出宮大門,詣懿昭墓展拜訖。少頃,上乘輿,出墓大門,降輿,乘輦,由景福宮前路,至月城尉主第駐輦。敎申耆曰,挾輦軍作門,金頤柱,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之偕入。上敎頤柱曰,近來病勢,果已差勝否。頤柱曰,近得少差,僅爲房闥出入矣。上敎刑參魯永曰,頃者所下御詩,知已賡次,入送喉院,仍命頤柱先退。命書傳敎曰,周甲日錫宴賜詩,而以其衰老,不得延接,進箋時,緣擾又未見之,駕至主第,召見輦路,先朝外孫,豈比於外朝諸臣乎?向欲陞秩而未果,行副司直金頤柱,知中樞,令該曹加設單付,使之謝恩,貴主主第,遣儀賓,明日致祭,祭文當製下,以次分付,仍前詣至敦化門,下標信解嚴,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降輦,乘輿,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旬題試券入之。上曰,今日金魯永牽馬下人,果不救乎?衍德奏曰,以路中入侍有命,疾馳之時,以至氣塞雲,而其回甦與否,未及聞知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以忠淸監司黃澗縣監申光儀身死狀啓。上曰,使在院承旨,以令該曹口傳差出,書出,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命退,諸臣退出。
2月29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趙衍德〈坐〉。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注書徐有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象奎〈仕〉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洪聖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先蠶壇,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翼啓曰,大司憲李聖圭,執義宋銓,掌令金熙采,持平朴奎淳、李儒修,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邁修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尙衣院進上單子,傳於徐邁修曰,慈殿水剌所用盤品着漆,如是不精,提調從重推考,郞廳先汰後拿下吏,令攸司嚴校照律。
○以京畿監司狀啓,薦新生蛤,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徐邁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監事蔡濟恭命招不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奎章閣提學鄭民始,弘文提學徐有隣,知春秋鄭好仁、洪良浩、李獻慶,同春秋徐鼎修,奎章閣直提學金憙、金載瓚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邁修曰,旣有筵敎,必當聞知,本事姑無論,外面觀之,此非黨私之舊習而何?今日朝廷,雖無紀綱,此等舊習之彌縫,誠恢恢,雖不必過費聲氣,而目下光景,亦不可一向任置,昨日臺疏,猶謂之萬萬不緊,則今日如弘文提學、內閣提學之無情勢者,重臣吳載純一人外,亦皆隨衆違牌,萬萬寒心,雖以應試人言之,俄筵亦有下敎,使之分付者,何必登諸文字乎?違牌諸臣牌去來,竝勿施,仍以前牌催促,設有情勢者,考試然後當有商量,自大臣命招,違牌勿爲呼望,被遠人,以渠輩處義言之,旣有沈勗之、李廷烈等因特敎遭彈後,冒赴之已例,亦皆詳敎於入侍承宣,使之卽爲來待,待來待,仍爲詣閤。
○申耆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屢飭之下,承膺無路,泥首禁門之外。伏乞嚴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承史侍衛,詣閤已久,勿待命,卽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傳於申耆曰,次對進定於今日。
○申耆啓曰,今日次對,兩司常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申耆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知春秋洪良浩、鄭好仁、李獻慶等處,則以爲臣等猥忝館銜,隨忝圈事,臺論峻發,謂以循私違式,至請譴罷,則臣等溺職僨事之罪,無以自解,人言深緊,廉防難壞,抗顔冒進,益增無忌之罪,故洊召之下,斷無承膺之路,來伏闕外,恭俟重勘矣。伏承問啓之命,惶懍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旣有登筵後商量之敎,則當初逡巡,伊後懸牌,萬萬未安。從當入侍後下敎,而其中知春秋洪良浩,姪當入場,叔豈考券。自初圈坐,嫌不可否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知春秋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傳於徐邁修曰,春秋館堂上中,時帶文任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傳於徐邁修曰,藝文提學吳載純,同春秋徐鼎修,先參班後,謝恩。
○以奎章閣提學鄭民始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今則事皆妥帖,且於昨日臺批,有不欲激成之敎,此等事,莫若速卽究竟,此傳旨勿施。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丁若鏞。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因尙衣院進上單子,盤器着漆不精,下吏令攸司,嚴杖照律事,命下矣。當該執吏書吏張泰謙,嚴杖六十度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造作不如法條》,有曰,凡造作不如法者,笞四十,其應供奉御用之物,加二等杖六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張泰謙,依此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刑曹言啓曰,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司鑰尹昌烈,係是出身,移禁府處之,何如?傳曰,渠輩,何必移送,更勿煩稟,可也。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徒流案中,豐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崔重敎,緣坐安置罪人心吉等,移配道內稍實邑,椒島鎭緣坐爲婢罪人奉順、永人等,移配道內罪人所無島事,命下矣。崔重敎,道內白川郡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豐川府執捉,仍今押送,心吉延安府移配安置,奉順、永人,長淵縣白翎鎭移配爲婢,竝仍前罪目,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於昨夜,伏見前掌令崔景岳疏批,始知以都堂翰圈,厚招人忌矣。噫,臣之苦心對揚者,保合大和之聖意也。極意遴揀者,妙年登用之才俊也,又況均齊方正,庶不負平天下之要道,而世路難平,人慾無限,其所云循私違式者,雖未知其所循者何私,所違者何式,而其心之只在於廝壞圈事,可以推之,一圈之成不成,顧何足道,而臣實爲世道慨歎也。雖然主圈者臣也,侵斥若是備至,臣何可抗顔於三事之列乎?纔違命招,敢陳短箚。伏乞亟降威罰,以重臺言焉。臣繼伏見前參判具庠疏批,其全本雖未得見,而可想其以昨日班行事,爲先發之計也。凡有動駕,嚴皷下,則東西班預爲齊整待二嚴下,大臣始爲出坐,朝儀從古然矣。近來國綱無處不解,大臣雖出班次,卿、宰慢不動,聞大駕將至,暫伏路傍,臣於數十年前,未嘗見朝儀之若是無統也。昨日動駕之際,令禮都監預整東西班行,二嚴之後,臣始出坐,則卿班之有軺床而虛其位者,尙有三四,臣使錄事摘發而囚其吏。吏曹參判具庠,晩始緩出,唱政曹吏,摘取政府隷,捉囚曹吏者之號牌以去,臣始焉不信,招政曹吏問之,則答以參判分付如此矣。如是査問之際,東西班無不聞之,焉可誣也。嗚呼,國之爲國,紀綱是已,上不能束下,下以之凌上,是無紀綱,無紀綱而能國者,臣未之聞也。翼成公黃喜之坐政府,拿入戶部尙書,尙矣。雖不可望,自設政府以來四百年,未聞有如許駭異之擧也。臣分付政府吏曰,待明朝登筵當論勘,吏參不可坐班行,退去宜矣。事實如此,在庠道理,固當屛伏俟勘,而乃反汲汲陳疏,爲晏然自脫之圖,何其不自反之甚也。聖批嚴峻,雖命譴罷,臣未知譴罷等罰,可以整頓已頹之綱耶?箚成之後,召牌又降,賓對有命,而顧臣情勢之不可蠢動,如右所陳,百爾思量,萬無趨簉之路,臣罪至此,實合萬殞,益不勝戰慄俟譴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圈事之如許,由於偏私舊習,畢竟妥帖,特在一號令間事。違牌諸堂,皆已承召,以卿之尋箚引義,應試諸人到闕下,尙無動靜,卿須安心造朝,至於具庠事,觀於卿箚,益知其所不知,卿箚中,未知譴罷等罰,可以整頓已頹之綱耶雲者,誠然誠然。待卿登筵,當有加等處勘,竝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賓筵諸宰,來會已久,卿須卽爲造朝事,一體傳諭
○副校理申獻朝疏曰,伏以臣俄以崔景岳譴削之命還收事,略陳短疏,屢呈喉院,終爲見阻,顧其言則雖似草率,原其心則實出憂愛,其在惟允之地者,阻搪至此,抑何故也。實爲朝廷惜之也。臣旣在言事之地,而陳言事之疏,政院不以言事待之,則臣亦豈可以言責之官自處,玆敢冒入文字,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傳於申耆曰,此是因特敎勿捧,則徑出何義,原疏還給,牌招入直。
○左副承旨申耆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校理申獻朝徑出疏本,則以俄者到院之疏請,收前掌令崔景岳譴削之命,而屢呈喉終始見辭,至加阻搪之目,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坐直僚員,旣在試所,臣獨留院,遭此非斥,事當引義徑出,而門鑰已下,轉動無路,玆敢陳短章,仰請威罰。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賜鐫免,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傳曰,此是因特敎勿捧,則自引何義,原疏還給。
○副修撰申馥疏曰,伏以園寢祗謁,回鑾萬安,聖孝彌光,群情胥悅,如臣愚賤,蟄伏遐陬,虛縻華銜,未遂陪扈之誠,慙惶震悸,尤增死罪。仍伏念,臣之積犯違傲,凡幾遭矣,受恩如天,圖報無階,惟有竭蹶奔走,不擇燥濕,以爲一半分效答之地,而第臣私情之萬萬煎迫,實一鄕人士之所共矜憐,昨冬一再承諭,或在道蒙遞,或陳章未徹,情事莫暴,惶隘轉切,乃於本月十五日,伏承初五日下諭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者,臣伏奉華誥,血涕被面,逋慢之宿釁未勘,特除之恩命薦降,臣是何人,聖眷及此。且感且愧,無地自容。念臣偏母,素抱貞疾,年齡雖不甚篤,老而風痺痞結之症,數年以來,輾轉沈痼,奄奄如八九十歲老人,自去冬以後,危症百出,藥餌無效。見今重添毒感,僵臥床褥,飮啖全卻,轉側須人,有時胸膈痞積,精神昏窒,輒被傍人救甦,臣終鮮兄弟,晩無兒息,獨自扶將,方寸焦灼,萬無暫刻離捨之望,而屢次恩除之下,義分是懼,遂不得不黽勉就道,以爲肅恩命,少伸臣分之地,行到陰竹地,得接家信,則臣母病狀,數日越添,症勢危惡,有朝廷雖保之憂雲。臣猝聞此報,五情如焚,南望涕泣,按住不得,忙搆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矣。噫,民生於三,事如一,南逾鳥嶺,縱有同母子之喜,北望淸漢,每結隔君臣之戀,苟使臣有一弟一子,得以在家將護,則臣身已非臣有,曷敢不長依日月之光,粗伸不俟之義,而計日長短,古人先獲,巢鵲哺翼,微物猶然,臣之情事,亦云悲且苦矣。念臣玆行,終南孔邇,六舍纔滿,二宿可至,而情私所迫,又犯違逋,瞻望雲天,有隕如瀉。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私情之難強,亟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爰命送府,勿復檢擬,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千萬。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庚戌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翰林召試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沈象奎、李海隣,事變假注書柳師模,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司直鄭昌順,刑曹判書金思穆,知訓鍊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柱國,弘文提學徐有隣,一提學鄭民始,藝文提學吳載純,同春秋徐鼎修,以次侍立。上曰,大臣果已造朝耶?耆曰,臣於入侍之際,聞大臣方詣閤雲矣。上曰,今旣詣閤,卽次監事入侍事,傳諭於大臣,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傳宣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臣初伏承次對入侍之命,故冒沒詣閤,方欲少陳衷曲而退矣。侍衛承史,今皆入侍,則乃是召試殿座也。至於以監事參試之命,臣不敢承當雲矣。上曰,予御法服,臨殿已久,而以監事之不入,尙未開場,方此苦待矣。旣詣閤外,而反着時服,無意承命,其在國體,豈容如是,卽爲改服入參事,更爲傳諭。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更傳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聖敎之下,極爲惶悚,而目下情勢,決不敢入參試事雲矣。上曰,親臨召試,若無監事,則誰將考券乎?卽速入來事,更爲傳諭,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更傳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旣已親臨,則監事有無,似不關緊,臣決難承命雲矣。上曰,然則將使予親考試券乎?監事不可不參,斯速入來,先爲參坐,至於考券時立落,自有諸堂之議定,然則試事與處義,可得兩便之道,以此意更爲傳諭,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更傳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聖敎至此,臣尤增死罪,而至於參試之命,百爾思之,決不敢奉承雲矣。上曰,予甚苦矣。旣已設場,而寧可以無監事罷場乎?卽爲入來事,更爲傳諭,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更傳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若以次對,有入侍之命,則臣謹雷冒沒承膺,而臣昨旣以圈事,厚被臺論,今又以試事,晏然入參,則道理廉防,豈可成說乎?寧被方命之誅,臣不敢奉承雲矣。上曰,私義雖欲自引,國體獨不可顧乎?卽速入來事,更爲傳諭。師模承命出。回奏曰,臣更傳聖諭於左議政,則以爲臣之不敢承命之意,已盡仰暴矣。今方冒萬死退去闕外,以爲俟勘之計雲矣。上曰,大臣方在何處?師模曰,已出到肅章門矣。上曰,然則以次對入侍事,兼春秋更爲傳諭,處遠承命出。回奏曰,大臣令方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引接,可也。象奎承命出,偕入進伏。上曰,大臣今方勉出,而次對班列,豈可以武將一人爲之乎?禁營習,陣似已罷矣。禁將催促入來,御將則病勢難強,退去,可也。濟恭曰,昨日侵早動駕,今又臨殿,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緣臣無狀,誤了圈事,至被人言,臣何敢抗顔登對,而史官屢臨,聖諭鄭重,至有次對進定之敎,故臣雖爲陳衷曲,黽勉登筵,臺論旣如是峻發,名以大臣者,視若尋常,揚揚冒進,則一身之廉防,已無可言,而國體損傷,後弊所關,當如何哉?伏願聖明,亟治臣罪,以謝人言。上曰,過矣。人言雖有所云云,不果示以慨然之意,別無深緊之語,則卿何必如是過引乎?濟恭曰,臺疏所謂主圈之大臣,拘於格例,不得請罷雲者,豈可但以慨然論哉?以此所遭,若不處義,而視同無故者然,則竊恐臺言反輕,而廉防掃地,伏願早賜斥退焉。上曰,俄者箚批,已爲悉諭,姑以不欲激成之意,處分止此,然可知臺疏之出於挾雜,此何足深責乎?召試開場,已至半日,予亦臨殿企待,而以卿不卽膺命之故,尙此遲延,寧有無監事而考試之例乎?卿旣一番陳箚,則亦足爲一伸,卿須諒之,卽爲勉膺,可也。濟恭曰,臣旣忝在具瞻之地,而人言之來,不知自引,則臺閣論事之風,其將弁髦而大官之僨事者,亦無所知懲,此豈細故也哉?更願深加體諒焉。上曰,卿言然則然矣,而今此試事,所關甚重,半日開場,不容遽撤,私義姑無論,國體不可不念,卽爲勉膺可也。濟恭曰,臣若有一分承膺之路,則聖諭如是縷縷,何敢不思奉承,而第臣情地,實難承命,臣謹當縮伏於此,以待試事之畢而退去矣。上曰,予雖欲曲爲之地,首揆旣可勉出,卿方獨賢,豈可因一微事,輕許曲副乎?到今國體事面,不得不勉回卿心,予不必多誥,卿若終不回聽,則只有終日竟夕,相對默企而已。濟恭曰,聖敎至此,臣惶恐抑塞不知所達矣,良久。耆曰,今日擧措,曾所未有之事矣。殿下臨殿,試官入庭,而上下相持,節拍無期,臣不勝憂慨,敢此,仰達矣。上曰,予欲不言,而承宣有此奏,今日國體果是前所未有之事矣。濟恭曰,承宣之言,果是矣,到此地頭,臣身固不敢自有,雖今日膺命,明日遭言,亦何可顧恤乎?奉承之外,無他可達矣。上曰,卿善思矣。今則事將就緖卿卽爲出去,改服入來。仍敎曰,贊儀引接,可也。上曰,沈勗之翰圈事,在於何年。耆曰,甲戌年間,曾有是事矣。聖淵曰,應試人方待閤外當着黑團領,而屢次申飭,終不操着,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斯速入來事,更爲嚴飭,履喬等不卽承命入來。上曰,竝招入,可也。履喬等又不承命。上曰,召試姑無論,旣有招入之命則其在分義,寧有不入之理,而是必院吏傳命,不能分明之致,院吏事極爲駭然。兵判出坐閤外,捉入當該院吏,決棍十度,首吏則決棍五度,可也。履喬等,乃承命進伏殿庭,引儀唱試官以下四拜,履喬等,不爲參拜。上曰,旣入殿庭不拜君父,此輩,亦可謂有臣分乎?無論應試與否,焉敢不爲拜禮乎?履喬等,隨參拜禮訖。上命試官書御題揭板,仍命頒紙,履喬等,不卽祗受。上曰,自上頒給之物,何救不受乎?承旨以此申飭,使之卽爲領受,仍令分坐製進,可也。耆、益運等俱以上敎,屢度飭諭於應試諸人,履喬等,遂皆祗受。上曰,應試人等,稍稍承命,試事將成矣。仍敎曰,抄啓文臣,亦或有自書之例,陪入書吏,竝令出送,各自乎?書以進,可也。履喬等,雖已分券就坐,無意操筆應製。上曰,今此御題,卽先朝改翰薦爲圈點之事也。先大王盛德大業,在於祛偏私三字,題意所重若此,而爾等如不欲應製,則其罪當如何?予之必欲完成圈試者,非爲爾等地也。亦所以仰體之意也。爾等則試畢後,當被違拒之罪,其在爾而處義,亦宜卽速製呈,仍被當被之罪,然後可安爾等之心也。斯速製呈之意承旨,更爲嚴飭,可也。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近日備局公事,別無稟定者矣。上曰,具庠事,旣有待卿登筵加等處勘之敎,其委折何如也。濟恭曰,凡於動駕時,東西班待初嚴下,預爲整齊,大臣則二嚴後出坐,朝儀卽然,而昨日動駕時,臣申飭禮都監,使之預整班行,二嚴後臣始出班,則宰臣班中,有數三軺床虛坐者,故臣使錄事摘發,捉囚其下吏,則吏曹參判具庠,晩始出來,反使其曹吏,摘取政府下隷之號牌雲,故臣始也不信,招問曹吏,則果有是事,如許駭擧,臣實初見,名爲大臣而按例董飭之事,卿宰如是起怒,至有無前之擧,此豈非大關紀綱乎?臣不勝駭異,以爲吏參則從當筵稟論罪,便在待勘中,不可參班之意,分付曹吏矣。渠旣不能屛伏俟罪,而乃反汲汲陳疏,敢爲先發之計,豈有如許體統乎?譴罷之典,恐涉太輕矣。上曰,然則加施削職之典,可乎?濟恭曰,雖從末勘,削職斷不可已也。上命書傳敎曰,昨於箚批,以登筵後加等處分爲說,而今筵聞卿言,具庠事,節節駭然。益知其所不知,此而尋常處分,朝廷體統,何以振礪,前參判具庠,加施削職之典。上曰,旣無稟達之事,則大臣先爲就座,諸堂以次稟事,可也。昌順曰,本廳都試,春秋設行,而有故不爲,則節目中本無進行之例,其後因特敎,使之追行,而前右相,以本廳年前未行之都試,竝爲設行事,筵稟蒙允矣。見年條,則年前都試之積滯未行者,竝當年條爲五次矣。有難一時設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春取三次,秋取二次,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關西定配罪人,有移配之命,而昌城罪人廷楫,江界罪人崔鍾岳,旣是逆獄干連之罪人,則不可移配於近地,臣府不敢擧行矣。上曰,何必如是,一體擧行,可也。上曰,頒紙已久,應試諸人,尙無操筆之意,御題所重何如,而屢次飭敎之下,焉敢如是乎?春秋館堂上,各別申飭,可也。上曰,其中或不無製進之意者,而鄭文始獨不操筆,故諸人亦無先發者,守禦使,亦必勸令應試,而不遵君命父敎,豈不萬萬痛駭乎?至於金履喬,則予雖不欲索言,渠家便是再生之人,而有何不欲竝試者,敢爲逡巡乃爾乎?卽速製進之意,館堂連爲嚴飭,可也。民始曰,臣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翰圈自是參下極選,苟有人言,則不得赴試,自古已然,其所以重名器存廉防之非比等閑官職,故臣於冒參翰圈時,有以遺珠爲言者,此雖竝被彈有異,旣有人言之云云。則有不敢晏然赴試,遂以此引義,而至有改圈之擧,今此圈事之被論,不啻等閑說去,則應試人之不欲冒赴,固無足怪,而殿下督迫太過,使之悶隘罔措,此豈淸朝之美事哉?臣愚死罪,竊以爲此乃御極後初有之過擧也。擧措由是而乖當,名器職此而玷汚,廉防以之而打壞,此所謂一事三失,伏願亟加三思,更勿強迫,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非矣。卿則罷職,退去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臨殿之擧,出於收殺究竟之意,則今此重臣筵奏,萬萬意慮之外,旣雲御極後,初有之過擧,又以束縛新進,玷汚名器等說,張皇支蔓,看作名義關頭者,果何所據,館堂堂上鄭民始,爲先罷職。敎昌順曰,以卿子之故,鄭民始之所奏如此,不意此重臣之亦爲是也,卿亦退去可也。上曰,雖無鄭文始,豈不可設場乎?其一向方命之罪,當施竄配之典,鄭文始爲先出付□直下義禁府,可也。敎濟恭曰,卿徒以古人之見慮,事未及周□□,苟欲各圈二人,則新榜中,豈無他人乎?雖以薦規言之,何必□登科三日內,汲汲薦引,而致此葛藤乎?予果固已慮之矣。金履喬則固當畏約,而沈能迪之尙無動靜,亦何故也。乃□□如可許赴,使之卽爲入來,至於尹持訥,則臺章□無姓名露出者,而又何逡巡乎?渠輩初不入來則已,旣已入來,而及夫參拜,頒紙應試之際,節節抗拒者,抑何義也?渠輩所執,必有準限,欲以竄配爲限乎?抑以抵死爲限乎?卽爲問啓可也。履喬等曰,惟願被罪矣。上曰,罪有輕重,果以何者爲限乎,斯速仰對,可也。履喬等曰,被罷輕重,只俟自上處分而已矣。上曰,渠輩終始頑拒,無意承命,雖係過中之擧,何可顧念乎?予當親問一竝具格待令於肅章門,可也。如是嚴敎之後,終不承命,則可謂有臣分乎?履喬等,始乃操筆謄題。上曰,渠輩今已回聽,方欲製呈,鄭文始俄者處分,可謂適中其願,卽令故送,入參召試,可也。聖淵曰,試所承旨望尙未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禮房爲之。上曰,差備忠義,臺爲出去,事甚駭然。仍命書榻敎曰,忠勳府有司堂上中,公事堂上罷職。上曰,次對退去,試官及侍衛,亦爲權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