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四年/十一月
11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養鼎〈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右副承旨吳大益〈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載俊〈病〉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於李養鼎曰,禮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受由外,大司憲鄭一祥,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時偉落點。
○李𡊠啓曰,新除授承旨趙時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𡊠曰,宣川府使,口傳各別擇差。
○傳於朴祐源曰,去月朔書,例前後朔初科次,則書進人員,趁當朔晦書呈,可也。此後該房以此申飭,當月晦日收捧,翌日申前,科次入啓事定式。
○傳於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去十月二十一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十日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寶慶堂。禮房承㫖入侍時禮房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見靑臺之報,又有雷動之異,天之示警,何其頻數乎?此必有所由也,今方反躬自責之不暇,而誠甚恐懼矣。有防曰,十月之雷爲災異,而至月之雷,初不爲烖異矣。上曰,至月之雷,有求言之傳敎,而亦有院啓之前例乎?有防曰,考見院中故事,則或爲之,或不爲之矣。上曰,黃州牧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黃州牧使徐魯修偕入進伏。上曰,職姓名?魯修曰,黃州牧使臣徐魯修矣。上曰,黃州大處矣,爾往善爲之。命先退,命書傳敎,院啓堂箚,援例雖不爲之,在予恐懼之心,豈以晦朔之殊,有所間然哉?向因遇災,廣求直言有日,而汔無一人之應旨,藉令今又求言,必當如前,其在務實之政,不可不申求讜心,政院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有實𧏮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寶慶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入來乎?宇鎭曰,出在江郊,未知何時入來,而祭文製進時,尙無製進之人,誠爲悶然矣。命書傳敎曰,文任無在京人,而祭文製進時急,寧有如許事體,有實病人,姑不可強之,其餘兩重臣,情理雖難離側,時往時來,有何不可?況兼館閣,尤不容一味在外,弘文提學金鍾秀,奎章閣提學兪彥鎬,斯速上來事,下諭,自本院另加催促,使之及期製進。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軍士房,同副承旨爲禮房。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書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李養鼎〈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吳大益〈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載俊〈仕直〉趙興鎭〈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禁御兩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三使臣留待。
○又傳於曰,三使臣入侍。
○又傳於曰,吏曹參判入侍。
○傳於趙時偉曰,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又傳於曰,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拿問處之。
○以校理柳孟養等禁推傳旨,傳於李養鼎曰,分揀。
○李養鼎啓曰,時囚罪人李奎緯嚴問口招以聞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判義禁洪樂性,以本職未肅拜,尙不開坐,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六日毓祥宮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洪樂命在外,弘文提學金鍾秀,奎章閣提學兪彥鎬,旣有催促之命,故昨已下諭,而及期上來,有未可知,前前大提學李福源,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右道公都會居首李之運拔去,都事林道浩罷黜啓本,傳於趙時偉曰,近日大小恬憘,視紀綱如笆籬邊物,而以至幺麽士子,亦不畏國法至此乎?究厥情狀,至極該痛,而原籍中臨時換名,則本犯之外,又有改父易祖之罪,尤豈非絶悖無倫之類乎?依啓本,令該曹待明曉開坐,爲先捧供以聞,此而歇治,科場弊端,將復若前,待判下,以爲嚴法重繩之地,又若都事必親聽,則安敢掩覆彌縫?不可尋常處之,下該府嚴問取招以啓,該掌地方bb官b,亦爲問名拿處。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使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𡊠,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熻有頉代,忠義衛南獻明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衛將丁遇泰,以今番謝恩副使李崇祜軍官,帶去雲,輪番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左副承旨、三使同爲入侍時,上使徐有慶,副使申大升,書狀林濟遠,左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當寒遠程,無事往還,是予之望也,而今年銀貨極貴,何以拮据乎?有慶曰,今年內使行,連三次入去,故銀貨比前尤貴,一行中帶去者,都不過數百兩矣。上謂濟遠曰,覘國之道,專在於詳探彼國之事情,往留彼國時,與謝恩書狀,誠心採探好矣,而事探知之道,都係於任譯輩,須勿如前,各別申飭,可也。濟遠曰,敬奉聖敎,誠心採探矣。命賜暖帽各一部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寶慶堂。左承旨,吏曹參判同爲入侍時,吏曹參判鄭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日暖如此,無異陽春,誠可悶也。民始曰,以日候乖常,閭巷感氣大熾矣。上曰,雷異之災,頻數示警,日候又甚乖常,此非尋常之故,誠爲恐懼矣。民始曰,冬雷何歲無之,而未有如今冬矣。上曰,今番謝恩使,雖不入送,兼付於節使,彼國似不爲嫌矣。民始曰,彼國雖不爲嫌,在我之道,豈不專價稱謝乎?命民始先退,命祐源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兼春秋洪光一,京畿監司啓本,永平縣都會時,幼學李之運,幻弄帳籍,冒占科解,今方行査,考律勘處,緣由馳啓事。傳曰,近日大小恬憘,視紀綱如笆籬邊物,而以至幺麽士子,亦不畏國法至此乎?究厥情狀,已極駭痛,而原籍中臨時換名,則本犯之外,又有改父易祖之罪,尤豈非絶悖無倫之類乎?依啓本,令該曹待明曉開坐,爲先捧供以聞,此而歇治,科場弊端,將復若前,待判下,以爲嚴法重繩之地,又若都事必具視聽,則安敢掩覆彌縫?不可尋常處之,下該府嚴問取招以啓,該掌地方官,亦爲問名拿處。
○禁府,前持平洪樂淵,下諭後過限不上來,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冬至使入侍時,上使徐有慶,副使申大升,書狀官林濟遠,左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當寒遠征,行李十分愼重,無事往還,何幸如之,而近來銀貨極貴雲,何以備去耶?有慶等曰,行中銀子,不過數百兩帶去,故盤錢等節,似甚苟艱矣。上曰,書狀檢察一行,且留彼中時,專事覘國,今番則與謝恩書狀,誠心採探,任譯輩各別申飭,俾勿如前宜矣。濟遠曰,謹當奉行,而採探之道,都在於任譯,而臣聞往返使行之言,則任譯輩徒嗇銀貨,初無一言採探之意,只以街巷傳聞來告雲,今番則臣各別嚴飭計,而安保其無如前之患乎?上仍命賜煖帽及胡椒、赤木、臘藥等物。有慶等跪受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吏曹參判同爲入侍時,吏曹參判鄭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冬暖如此,節候乖常,誠可悶也。民始曰,果然,而冬候如此溫暖之時,則麥農大登雲矣。上曰,今番謝恩使雖不入送,似無關係之事矣。民始曰,似然,而在我國之道,入送當然矣。上曰,今番謝恩使入去後,天子又若別給賞賜,有加於前,則其將又送謝恩使乎?民始曰,來頭之事,雖未可知,果若有謝恩之事,則更送何妨乎?上曰,然則使星似相屬矣。民始曰,此甚我國之巨弊,而如欲不至生梗則勢似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李養鼎〈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吳大益〈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載俊〈仕〉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養鼎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再明日次對,明日來會。
○金宇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憲鄭一祥,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前大提學李福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酌獻禮祭文製進,不可少緩,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前大提學李福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祭文製進,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備忘記,疏批已諭,前前文衡李福源,牌招之命,置之。
○傳於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掌令高益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養鼎曰,只推。
○金宇鎭,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吳泰賢身病猝重,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以前佐郞朴宗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宗正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兼實錄記事官單朴宗正。
○傳於李𡊠曰,中官文鳳億、朴廷熙,給牒敍用。
○以尹得孚囚單子,傳於李養鼎曰,分揀放送。
○傳於金宇鎭曰,祭文製進,期日已過,豈有如許國體?在外兩提學,另加催促上來製進,上來與否,令政院知入。
○傳於趙時偉曰,旣承慈敎,煩話亦所不敢,初十日誕賀,今年則權停,依例只進表裏事分付。
○備忘記,武藝別監冬等試射柳葉箭四中五分人浪世龍,直赴會試,三中三分人趙漢玉,直赴會試。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巡將姜啓祚,受點之後,至於日暮,該廳書員來言,啓祚遍訪京中,終無去雲,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不爲待令巡將,不可無警飭,令該府拿處,該廳書員,自本曹從重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養鼎,以義禁府言啓曰,加平郡守李徹祥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徹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李福源疏曰,伏以,自有文衡以來,狼狽僇辱,未有如臣之甚,刊其名於館閣之望,上而重公器,下而靖私義,可也。姑持大體,務爲包容,則存而不論,亦,可也。今乃召之以前前文衡,命之以莫重文字,旋違旋召,至再至三,有若勉而可出,迫而可膺者然,噫,此曷爲也?臣雖頑鈍沒廉恥,昏弱無執守,尙安忍抗顔冒進,復行文衡之事,以益詞苑之羞辱,以重一世之嗤笑也哉?臣之情勢,聖鑑所燭,臣之去就,公議所許,雖被鐵鉞之誅,實無轉動之望。伏乞聖明,俯察微諒,亟收召命,仍命攸司,重勘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前文衡強迫,殊欠體諒,牌招之命,使之還收矣。
○工曹判書徐有慶疏曰,伏以,臣行將出疆矣,所帶工曹判書之任,不宜虛縻,玆敢縣道陳籲。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戶曹參議申大升疏曰,伏以,臣今將出疆矣,臣所帶地部佐貳之任,例不敢仍帶,玆從縣道,敢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卯時,上御寶慶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軍士房承旨率兼春秋二人,待令於靑陽門外。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試藝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文彩五,記事官張顯慶,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入來後,與左承旨輪回食代,可也。上曰,今番試藝,乃是冬等等級,須勿準考,俾各得賞之意,分付看勢敎鍊官。上入小次,試藝畢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書訖,命讀公事,宇鎭讀奏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養鼎〈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右副承旨吳大益〈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鎭〈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臣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李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待後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次對進不進單子,傳於朴祐源曰,懸病備堂有實病外,竝牌招同爲入侍,牌去來催促,此單子,更爲修整以入。
○趙時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宣川府使鄭觀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朴祐源曰,大司憲更爲牌招。
○吳大益啓曰,藝文提學洪樂命,今自江外入來雲,卽爲牌招,使之製進祭文,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鎭曰,書狀留待。
○傳於朴祐源曰,書狀入侍。
○傳於吳大益曰,雲寶釰仍。
○金宇鎭,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柒拾捌部肆分,麝香壹百伍拾陸部貳分及丙申新定式加進上所入牛黃貳拾貳部參分,麝香貳拾陸部參分,合牛黃壹百部柒分,合麝香壹百捌拾貳部伍分,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知事洪樂性,特進官鄭民始,參贊官吳大益,侍讀官柳孟養,檢討官李兢淵,宗臣花陽君榷,武臣副護軍宋載岳,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兼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開城留守鄭好仁,兵曹判書李衍祥,刑曹判書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徐有寧,吏曹參判鄭民始,行副司直金夏材、鄭元始,漢城右尹蔡弘履,校理柳孟養,掌令權秤gg權坪g,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孟養讀奏自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至孟子對曰,於傳有之之章止之。上讀新受音訖。孟養陳文義曰,齊王此問,實有犯分之意,故欲以湯、武爲口實,而孟子以未聞弒君答之,亦與好貨好色之說,其意略同,此所謂天理人慾同行異情處也。故孟子嘗曰,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纂,若使當王,能知此箇義理,豈敢有此問乎?孟子所云聞誅一夫紂,未聞弒君之說,卽剖析義理,以明君臣之分者也。聖人遏慾存天之意,於此可見矣。上曰,所陳好矣。兢淵曰,桀、紂之罪惡,貫盈天地,而孟子不過曰,賊仁賊義,驟看則似或泛然,而究其本則堯、桀之分,實在於仁與不仁,義與不義而已。雖以桀、紂言之,其本心豈欲爲賊仁賊義,而一念之惡而不能覺,一事之過而不能改,以至於傷敗彝倫,滅絶天理,此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也。書所云克念作聖,罔念作狂之義,於此可見,此等處益加體念,伏望。上曰,所陳好矣。知事、特進官、參贊官亦陳文義。樂性、民始、大益,以次起伏曰,上下番儒臣皆陳奏,臣等別無所陳之義矣。上曰,此章別無討論處,且臨次對,經筵先退。大益、宗、武臣先出,尙喆等進前曰,近日寒事漸緊,日候不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臣昨日伏見陳賀停止下敎,仰知聖意,而殿下之誠孝,似當缺然矣。上曰,各進稟事。尙喆曰,此咸鏡監司鄭昌順狀啓也,以爲,慶源、慶興賑民之白給者,當以營賑私賑穀中劃給,而至於私賑穀,係是備局句管,不敢擅便,兩邑所在私賑穀量宜取用一段,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邑當入之穀,其數必不多,則自廟堂有難定數劃給,依所請量宜取用,待畢賑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全羅右水使金廷遇狀啓也,以爲,戰船致敗時沈失軍器,有區劃於京軍門及兩南、湖西各營邑鎭之例,靈光等四邑鎭未拯軍器中,自該邑鎭可措辦者,責令備上,而其中銃釰甲冑之屬勢難措備者,別件成冊上送,依前例區劃充上之意,請令廟堂及該曹稟處矣。本道邑鎭可以辨備者外,自京當爲下送者,依前例,分付兵曹,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咸鏡監司鄭昌順狀啓也,以爲,慶興府移轉穀中鏡城府漂失交濟田米二十六石,太六十石,牟四十七石特爲蕩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自前有蕩減之例,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動駕隔日,而訓鍊大將具善復卽今病勢,有難強起雲,在前如此之時,有兼大將或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不過當日還宮,以中軍代領,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毓祥宮酌獻禮時祭文製進,期日已過,而尙未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藝文提學洪樂命,旣在江郊,何可稱在外?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之當日內製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洪樂命,從重推考,當日內申飭入來。尙喆曰,宣川防禦卽水陸重地,不可久曠,新府使使之當日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宣川府使當日辭朝。尙喆曰,講製文臣,令廟堂有議定之敎,故臣等自外有搆節目之事矣。姑待文任出後,更爲爛漫相議入啓,伏未知如何耶。上曰,先爲精書以入,似好矣。尙喆曰,北道産銅,旣已的實,而銅鐵甚多雲,公然棄置,亦涉如何?令軍門大將申飭設店,以爲採取,似好矣。上曰,御將見其銅品乎?柱國曰,臣果見之,則銅品似下於倭銅,而品是鍮鐵類,鑄器皿則似可僅用,而正合於鑄錢,故自安邊運來於臣營者,合八千餘斤矣。上曰,戶判亦見之乎?華鎭曰,臣亦見之,而似用於鑄器,故方欲始鑄矣。上曰,然則申飭,似好矣。命善曰,臣俄見禁府啓目,李奎緯口招,多有問目外支蔓之辭,該府捧入,終涉不察。且關後弊,當該金吾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教曰,金吾堂上,從重推考。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金宇鎭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文風不振,由培養之失其本也。譽髦之盛,尙矣不可論,如詞翰小藝,亦未能躐等,而襲取,必須磨礱激礪,然後乃可成就而需用,近來年少文官,纔決科第,便謂能事已畢,不曾看一書做一文。又從以束閣書籍,不識爲何物,習俗轉痼,矯革未易,雖有專經之規,作輟無常,名實不符,朝家勸課,旣乖其方,新進怠忽,不可專責,予於曩日十事責躬也。以人才之不興,惓惓爲說,大抵人才不可以一槪論,而文學爲最重,蓋其蘊之德行,發諸事業,以至飾皇猷勵頹俗鳴國家之盛者,實有關於世道之汚隆,治敎之興衰,豈可曰少補也哉?今欲倣古設敎,以爲作成之道,則湖堂太簡,徒啓奔競之風,知製稍氄,反歸濫屑之科,若就文臣堂下中,限其年廣其選,月講經史,旬試程文,月終而考之,較勤慢行賞罰,未必不爲振文風之一助也。文臣參上參下年幾歲以上人抄啓,書訖。上曰,近來年少文官之不事文學,可謂痼弊,故欲設講製之規,以爲勸課之道,若遵此法,庶有實效矣。尙喆曰,臣伏見傳敎,可以仰度聖意,永久遵行,俾無作輟之弊,則豈無實效乎?命善曰,人材作成之道,此法最緊矣,孰不欽仰,而年少有才藝者,必有成就之效矣。徽之曰,講製之法,若不廢而久行,則豈無無效之患乎?衍祥曰,各鎭軍器區別移劃事,令本曹稟處之意,大臣陳達蒙允矣。帥臣所請銃釰甲冑之屬,臣與諸將臣相議,自京軍門可以推移者助給,其外三南各營邑之有裕處,參量分排啓下後,令各該道、帥臣方便移劃,卽爲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衍祥曰,今番景慕宮親祭時,左右掖門開閉時,宜有守門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日瞻門守門將,兼監宜矣。命書榻敎曰,同義禁具㢞申飭行公。又命書李奎緯供辭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曰,待令儒生及童蒙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光顯、李應五,童蒙李鶴壽偕入進前。上曰,次次進前。李光顯進前,上曰,汝誰之子?光顯曰,禁衛大將李敬懋之子也。上曰,汝文武間何業從事乎?光顯曰,姑從儒業矣。上曰,年紀幾何?光顯曰,二十五歲矣。應五進前,上曰,汝年,幾何?應五曰,二十三歲矣。上曰,汝欲爲武乎?應五曰,臣氣質殘弱,故姑無意於操弓矣。上曰,然則汝能爲文乎?應五曰,粗知詩句矣。上命鶴壽,汝年幾何?鶴壽曰,十四歲矣。上曰,汝讀何書乎?鶴壽曰,方讀《通鑑》矣。上曰,汝欲爲武乎?鶴壽曰,臣旣童蒙,且有臣之父兄,臣不敢質言仰對矣。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訖。上命賤臣曰,書狀趙鼎鎭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鼎鎭偕入進前。上曰,萬里行役,無事往返,良可喜也。鼎鎭曰,賴聖上之恩,無事往返,惶感無地矣。上曰,彼中物情及人心何如,而所謂班僧何如耶?鼎鎭曰,物情則近因皇上之年老,政令甚急促,故群下專以周遮姑息之計,彌縫而已,人心則比前巧詐尤甚,全無淳樸之風,而每以欺瞞爲主,生理則極甚艱辛,唯利所在,則毫末之利皆爭之。所謂班僧,皆在於別單,而爲人甚獰悍,頭面之大,體肢之頎然,比凡人最大,其居處凡百,一如天子威儀,而天子待之以師道,坐必同榻矣。上曰,奉使之行,善探彼中物情,最緊矣。鼎鎭曰,探情之道,都在於任譯輩而近來任譯軰徒嗇銀貨,專不採探,故末由聽得,而臣在玉華館時,聞江南儒生,以妖僧之尊崇,上疏論斥,天子大怒,斫殺於城門外,故群下震驚,不敢出一言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齋宿〉。左承旨朴祐源〈齋宿〉。右承旨李養鼎〈齋宿〉。左副承旨趙時偉〈齋直〉。右副承旨吳大益〈齋宿〉。同副承旨金宇鎭〈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齋宿〉趙興鎭〈齋宿〉。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來初九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樂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𡊠曰,大臣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吏曹參判留待。
○傳於李𡊠曰,吏曹參判入侍。
○傳於李𡊠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福源進,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李敬養進,右副承旨吳大益進,以徐郁修爲持平,金鐘秀爲工曹判書,洪樂命爲判尹,鄭元始爲戶曹參判,鄭志儉爲戶曹參議,兪漢葛爲司僕判官,金德行爲北部奉事,沈商賢爲京畿都事,朴宗彥爲軍資正,郭禎垕爲興海郡守,兼掌令趙鼎鎭減下。
○兵批,判書李衍祥問安進,參判洪良浩問安進,參議朴師崙入直進,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宇鎭進,副護軍尹長烈,副司直徐有慶、李崇祜、徐有防、申大升、洪樂淵,副司果李基恆、曺喜有、徐彙、崔鳳諧、韓珩一、宋鎭運、金光遇、金尙顯、朴大良、李養采、金孝眞單付。
○金宇鎭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酌獻禮,親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兼春秋張顯慶。回還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兼司憲府掌令趙鼎鎭聞見事件,臣於往還之路,留館之時,彼地事情,塘報所出外,無論虛實,或以採探,或以所見,竝爲開錄於左,以備睿覽是白齊。一,沿路農形,自五月至八月,大雨連注,柵內四百餘里,則地勢稍高,爲害不甚,而遼、瀋以西,至山海關外,則野田汚下,間多水浸是白遣,關以內至通州滹沱河、白河等處,水邊居民,被災尤酷,屋廬旣多漂沒,田疇變爲泥澤,穀穗糜爛,所見愁慘是白遣,自燕京至熱河,則比關內稍勝,而亦未免凶歉是白齊。一,江西省水災,挽近所無,水邊民舍之漂沒者,爲三千餘戶是如爲白遣,五月十一日正陽門外琉璃厰失火,延燒二萬七千餘間,而只以五千餘間,奏聞行在,出於塘報是白遣,七八月之間,已盡改建是白齊。一,戊戌瀋奉時,沿路廢城及他郡邑之頹毀城堞,竝令因舊址修築,共爲十八處,而鳳凰城城役,已訖於八月,方圓二里半,用銀三萬八千兩,雇丁以築是白遣,舊遼東巨流河,寧遠衛中後所等處,方運灰燔甓,積置如山,而姑未始役,欲待明春是如爲白乎所,諸處廢城之一時修完,蓋爲陰雨之備,目下非有他事是白齊。一,熱河在於易州承德府地方,自燕京東北行二百餘里,到南天門峻嶺橫塞上,有小缺處,築城以障之,亦塞北之一大關阨,而出南天門一里許,有古北河,渡河十餘里,疊嶂揷天,奔馳東北,城堞逶迤於千仞石角之上,卽萬里長城之古北口也。城外又有重城,周廻可七八里,重城之外,路轉山腰,車不方軌,從此至熱河二百餘里,兩山挾路,或闊或狹,至熱河地形稍得平廣,蓋自熱河東抵山海關外大淩河爲五百餘里,北接蒙古地百餘里是如是白遣,行宮不施丹雘,扁以避暑山莊,只有短墻而無城郭,亦無山川風景之可玩處是白齊。一,近年以來,佛法漸熾,自柵內至燕京,村村有寺,家家奉佛,鍾磬之聲,道路相聞,京城內有賣佛餔子,互相賣買,朝臣用此作爲貢獻,皇帝亦以賞賜貴臣,千秋節晨朝有進貢,覆黃帕架子,盛以金佛一座,長可數尺許,舁入闕中,聞是戶部尙書和珅所獻是如爲白遣,西蕃僧額爾德呢,自稱四十二世轉身,皇帝遣六皇子及內閣學士永貴,厚幣邀致,置之金屋,同坐御床,自內務府供饋,一與皇帝等,貴臣、閣老以下,莫不趨走服事,而無一人敢言者是白遣,蕃僧年方四十三,釋名而道行,亦不持戒,飮酒食肉,其徒萬餘人,入塞之後,次次落留,而到京者猶千餘人,散置各處是如爲白齊。一,蒙古四十八部落,最爲強盛,蒙王新立,則以公主嫁之,蒙人與淸漢通同作宦,而爲駙馬者亦數人,每蒙王入朝,則陰令旗下,伺察其動靜,蓋畏之也。其俗尤敬蕃僧,畏之如神明,皇帝尊重蕃僧,異於常格,故士民之稍有知識者,莫不巷議以爲皇上欲令此僧鎭壓蒙古,故有此非常之禮是如皆是竊笑之言是白齊。一,年來土木之役,無時得息,其所營建,無非僧寺道觀,闕中之萬佛樓極樂世界窮極奢侈僧徒彌滿,其中熱河行宮之左右山上,新造寺剎十餘處,壯麗宏傑,至於蕃僧所居之兩座黃金屋而極矣。間架不甚廣敝,而奇巧無比,樓起三層,高可十丈,屋上金瓦,燦爛奪目,甍角黃龍,蜿埏吐珠,複道相連,丹碧交輝,糜費當以億萬計,而行宮墻外,積置木石,鉅斲方張是白遣,自燕京至熱河三四十里之間,必置別宮是白齊。一,皇帝行幸時所乘黃屋四人轎,與朝臣所乘無異,而只有黃黑之別是白遣,駕前後無一甲卒,左右亦無扈衛,而帶弓矢佩劍,騎而前導者,未滿十雙,從官之隨駕者,不過五六十人,而儀仗旗幟鉦鼓之屬,竝皆無之,最後後宮所乘太平車二兩而已。所見甚爲虛疎,而馱運車子,晝夜不絶,幾至數千兩,橐駞不知其數是白乎旀,行幸頻數,而治道最爲民弊,數百里內民丁,亦皆裹糧赴役,山上石角及水邊沙際,眞土極貴,車運三五里之外,編茅而篩之,轉磑而磨之,秋務方殷而不暇收穫,前期月餘,長立道傍,雨水泥濘,艱苦尤甚,而車馬馳走,隨築隨壞,雖有禁牌,而亦不從令是白遣,所經各縣,蠲其租稅,而不過一畝數十文,不足爲惠是如爲白齊。一,熱河戲臺,在於行宮之東墻內,而兩層樓閣,宏傑廣敝,欄檻楹楣,盡用彩畫爲三神山,左右木刻假山,高與閣齊,仙果珠樹,剪綵爲之,蒼翠交映是白遣,戲本有五,一本共有十六技,卯而始未而罷,凡五日而止,臣等參班只三日,故所見止於三本,而大抵多祝壽之辭是白遣,樂有鍾磬笙簫,而間以疊鉦,無土革之器,故其聲焦殺而無寬緩和平之意是白遣,呈技之工人所着,盡是新繡綾縀,華彩眩煌,而所呈之技皆雜亂,與樂本不相應,如虞庭八佾,只有武舞武士六十四人,皆着金盔錦甲,右手持釰,左手執戈,爲坐作擊刺之狀是白遣,甚至於以堯、舜爲戲,乘之黃屋,着以冕服,爲華封蒼梧巡幸之狀,以儒生巾服,作倡優戲,而稱以聖世崇儒是白遣,左右假山及楹檻所畫,日易而新之,窮奢極侈,有難盡記是白齊。一,皇帝出御後苑,令勇士角牴四五場而止,御座咫尺,裸體爲戲是白遣,埋砲與我國軍門埋砲無異是白遣,紅門高可十丈,上懸四方黃色函一座,函底垂引火索一條而燃其端,火走索上,須臾函底燒盡,自函內垂下鐵簾子,簾面多篆壽福字,着火靑瑩玲瓏,良久火滅落地簾落之後,又自函中,垂下聯珠燈百餘索,一索所懸爲四十餘顆,而燈中之燭,次第自燃,一時明亮是白遣,數百人錦袍班巾,各持丁字木一介,兩頭各懸小紅燈一顆,一字列立,初變而爲三峯,再變而爲方陣,忽作天下太平四字,又作萬年春三字,眩幻百出,變態無窮是白遣,又有兩龍燈,塗以靑紗中,置三四箇小燈,揭之長竿,轉搖空中,鱗角腰尾,蜿蜒飛動,而燈不滅是白遣,又立兩紅柱而空其中,柱上置筒,柱下爇火,火自柱中燃上,砲從筒內飛出,轟雷震地,流星滿空,亦是埋砲之類,而製造極巧是白遣,其他雜戲,亦無可觀是白齊。一,皇帝年來喜怒暴發,宦寺之屬,少有差失,輒施鞭箠,多至百餘度,而六歲皇女,最所鍾愛,雖盛怒之時,見皇女則輒解,故每當鞭箠之時,宮人必送皇女而止之是如爲白遣,政令急於上,而在下者惟以迎合彌縫爲事,雖以今番事見之,使臣等呈文禮部,任自改撰,至於轉達是白遣,回咨文及領賞文書,旣下之後,受囑商胡,利我交市,一望留置,不卽發送,不顧貽笑於外國,則其紀綱之解弛,推此可知是白齊。一,兵部尙書福隆安,戶部尙書和珅,貴幸用事,閣老阿桂之屬,充位而已。和珅卽滿州人之爲鑾儀衛者,而數年之內,不次陞擢,寵幸無比,爲人狡黠,善於逢迎,年方三十一,已爲戶部尙書,九門提督,而以六歲皇女,定婚於其子是白遣,性又陰毒,少有嫌隙,必致中傷,故人皆側目,不敢道和尙書三字是如爲白乎旀,原任閣老李侍堯,卽李如栢之後孫,而爲皇帝所信任,年老位高,平日兒畜和珅,珅,銜之,年前,侍堯爲雲貴總督,而貴州按察使海明,去春爲瀋陽奉天府尹,入京謝恩歷辭和珅,珅私問李侍堯動靜,海明言侍堯貪濁無厭,營下守宰,送賂然後得免誚責,故我們亦以黃金二百兩,爲壽於生日雲,珅乘間奏之,仍請按驗,海明已辭去,中路追還,究問賂金之狀,窮覈侍堯管家長隨之屬,執贓累萬,力請斬之,皇帝命囚刑部,籍其家貲,盡入於內帑庫,籍沒物件中,有黃金佛三坐,眞珠葡萄一架子,珊瑚樹四尺者三株,此是侍堯進貢物件而還給者也。蓋藩鎭貢獻,有九種物則每以三種還給而後,次又以還給物種,充數而獻之,已成近例是白乎所,大抵侍堯貪贓中五之三,入於進貢,故皇帝心欲宥之,而重違珅意,詔諭各省摠督及州縣官,議其置法當否,上諭段出於塘報是白遣,以海明之賂金,亦令充軍於黑龍江是如爲白乎所,侍堯之貪,雖合置法,和珅之奏,亦出私嫌,及其按査,務從深刻,故人皆不直之而畏其勢,不敢爲傅生之論是白乎旀,各省收議,尙未畢到是如爲白齊。一,閣老于敏中,素以廉直聞,故皇帝信而任之,入閣數十年,事業雖無可言,民譽亦頗不衰,今年二月身故之後,其妾張氏,私分家財,潛給敏中之從子士格,而其孫則所分甚少,其孫訴之福隆安,隆安以聞,皇帝使和珅査其家貲,竝計第宅田園及釵釧衣服之屬與士格之所藏金銀,合爲二百萬,皇帝大怒曰,朕任敏中數十年,知其爲廉直,安得有許多貲?命籍其家,盡入於內帑庫,奪張氏三品夫人誥命,爲婢於曲阜夫子廟,使之觀感是如爲白齊。一,臣於燕京離發前數日,聞有罪人之剮臠於順直門外者,使任譯探間是白乎,則山西省士人,上書行在,所論七條,皆是直陳闕失,而其中三條,卽土木之不息也,巡遊之無節也,番僧之過禮也。皇帝震怒,卽付在京刑部,生而臠割之是如爲白乎旀,書本祕不宣布,姓名亦無傳說,而臣行臨發,不得詳探是白齊。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兼春秋朴行淳,回還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趙鼎鎭伏啓,臣依比包節目,以柵貨搜檢事,率幹事任譯等,姑留柵外之由,正副使已爲馳啓爲白有在果。去夏入去時,包入皮雜物及今番延卜時入送紙、皮雜物所換貿柵貨,臣與譯官李惠迪,本府譯學吳載綏等,照數領率,本月二十四日巳時量,還渡江出來,與府尹臣在學,一體眼同,燕貨、柵貨,次第解開,一一閱視,則元無紋縀與奇巧制樣之涉於禁條者是白遣,所貿來燕貨柵貨,以入去包銀及雜物,打計定價,比較於元數,則相準無錯是白置。搜檢比包,今已了當是白乎等,以臣當日復路爲白乎旀,醫員李光迪,身病猝重,不得已落後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目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儒生,承旨見之乎?宇鎭曰,見之矣。上曰,承旨所見何如耶?宇鎭曰,御將之孫,頗完固精緊,而禁將之侄童蒙,亦夙成矣。上曰,大臣之所見何如耶?宇鎭曰,大臣亦奬御將之孫矣。上曰,故大將鄭汝稷之孫,頗有氣骨夙成雲,然否?宇鎭曰,雖未見之,聞頗有氣骨雲矣。上曰,使之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祐源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祐源曰,俄者洪忠監司洪秉纘密啓入來,而事甚驚駭矣。上命讀,養鼎讀奏訖。上曰,事極驚怪,而似非常性人所爲矣。養鼎曰,其告變於忠州官之書,尤涉凶惡矣。上曰,其所爲旗,何樣造之乎?養鼎以手展之曰,以弊壯紙造之,而以藍色綿布飾緣矣。上曰,書以何字?養鼎曰,書以義兵大將矣。上曰,極爲怪駭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宇鎭進伏,上曰,見此狀啓乎?宇鎭曰,見之矣。上曰,事極驚駭。宇鎭曰,然矣。命賤臣招入持狀啓入。賤臣承命招入。上曰,汝何日發營乎?營裨對曰,昨日辰時移發矣。上曰,汝在營時,知告變委折乎?營裨對曰,忠州牧使馳進營門,辟左右密語,故未得聞知矣。命退出。上命賤臣曰,三大臣入侍事,分付。又命養鼎先退,上曰,鄭汝稷孫待令乎?宇鎭曰,待令矣。命賤臣招入,承命出,與鄭學耕進伏,上曰,汝年紀幾何?學耕曰,十七歲矣。上曰,極夙成矣,汝讀何書乎?學耕曰,方讀韓文矣。上曰,汝父以何事定配乎?宇鎭曰,爲靈光守時,以賑恤之不善,爲降資定配矣。上曰,尙未蒙放乎?學耕曰,明年五月準限矣。上曰,汝欲武乎,文乎?學耕曰,臣年紀幼少,姑未知從事何業矣。上曰,汝家本來將家,而事君之道,文武一也,何必捨世業而爲文乎?上曰,姑留政院,往見大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參判、左承旨入侍時,吏曹參判鄭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洪忠監營密啓,聞之乎?民始曰,俄於政院,略聞其梗槪,而聞甚驚駭矣。上曰,觀其狀啓,則所謂李述祚,似非常性之人,而旣觀狀啓,則不可尋常處之,何以則爲好也?民始曰,此等事,各別嚴覈窮治,然後峽氓可以懲戢矣。上曰,李述祚誰某之族黨乎?祐源曰,雖未的知,似是忠牧李壽勛之侄行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行都承旨李𡊠,假注書宋俊載,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讀洪忠監司洪秉纘祕啓曰,此事卿等聞之否?李述祚義兵將之說,事近狂易,不足驚心,卿意則,何如?尙喆曰,臣等在閤外,略聞其梗槪,有所商確矣。此漢之告變,不足驚聽,而近來失志之徒甚多,臣常憂嘆,此事雖極虛妄,旣曰,聚軍操鍊,七道響應,且錄賊魁諸人等姓名,則不可以事之狂誕,置而不覈,臣意則親鞫推鞫之間,使卽拿來,詳覈其端緖,似好矣。命善曰,此事眞箇虛妄,以此旗幟貌樣、文字所報觀之,極涉誕狂,似非實狀,不必拿來設鞫,亟定按覈之使,下往本營,覈其眞僞,探其動靜,如有端緖之可捉者,然後拿來,不害爲處分之得當矣。徽之曰,左相之言誠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若遣御史,則儒臣中誰有可往者?尙喆曰,臣等業已商量,儒臣中無可送者,而朴天衡曾經此役,似勝於生手,差送,何如?上曰,然則此儒臣定送,好矣。命書傳敎曰,副司果朴天衡,洪忠監營按覈御史差下,卽爲牌招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與御史朴天衡偕入進伏。上命大臣詳諭委折後,糊封所錄賊魁等姓名賜之,使之急往按覈。天衡先退。上曰,戶判入侍。賤臣承命,與戶曹判書金華鎭偕入進伏。華鎭曰,惠慶宮供上柴炭,依今番釐正,令該曹更爲別單啓下,而本宮所屬內人中移屬三十二人,依前仍置,其他名色,一竝減下,更以百五人定數,一依定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臣、戶判先退,𡊠曰,臣一欲仰達而未果矣,以向來太廟親享時見之,莫重親臨誓戒之日,許多侍從,多有不參,至勤飭敎,其在事體,誠萬萬寒心,此後則親享命下之時,不但享官,侍從之在外者,亦自該曹前期催促,使之一一來參於誓戒之班,如或有當參不參之人,自該曹捧現告來告本院,直捧禁推傳旨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李養鼎〈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吳大益〈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直〉趙興鎭〈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藝文提學洪樂命,旣入闕中,新除判尹之任,不爲肅謝,旋卽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景慕宮冬享大祭受押單子,傳於朴祐源曰,親押。
○傳於金宇鎭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李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時偉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顯永,過限不上來,禁推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分揀遞差,傳旨捧入。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正郞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姜𪝤爲兵曹正郞,朴宗正爲佐郞。
○李養鼎,以刑曹言啓曰。傳曰,恤獄囚與杜僥倖,固是不可偏廢之事,而至於此事,又係紀綱,若此不已,後弊難防,以撃錚時擧措言之,尤極無嚴,沈師伯妻原情,勿施,令該曹照律勘處事命下矣。金召史,所當照律勘處,而取考《續大典》,則有婦女犯逆外勿問之文,故金召史撃錚時同來諸人,捉來取招,則乃是沈師伯之兄師伋、師脩,師伯之弟師億等矣。當初此獄,自本曹旣以在逃金姓兩漢,另加譏補之意,覆啓蒙允,行會本道,則爲師伯妻與兄弟者,固當捉納兩漢,以白實狀,而乃於獄事未究竟之前,肆然衛外撃錚,驚動天聽者,已極猥濫,且金召史旣曰,爲夫鳴冤,而不以諺書書納原情,乃倩手於他人,敢以本文案中所無大雷電等說,張皇爲言,欲售眩亂之計者,尤極巧譎,撃錚者雖金召史,而慫慂者實師伋等也。撃錚時擧措,又萬萬無嚴,其在杜後弊樹紀綱之道,不可不嚴懲,以上師伋等三人,姑爲嚴囚,過齋後勘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福源疏曰,伏以,以冬之仲,以日之吉,我聖上將親薦烝事於景慕宮,臣旣待罪天官,進幣進爵,迺其職也。禮當宿齋祗潔,以入卽事,而顧臣舊患眼病之外,右臂痰痛,遇寒增劇,朝夕匙筯,亦艱運用,將何望承筐奉盈,折旋於至敬之地乎?勢將又以預差煩稟改付標,臣心惶恐,轉益罔措,噫,聖孝無疆,明禋以時,仍月寒宵,不攝必躬,此何等大禮,何等盛節,凡百有位,駿奔走各執其職,莫或敢後,而臣獨以病爲解,委事其副,乍啓旋頉視若常例,苟簡極矣。怠慢甚矣,而大臣不請變通,政人不加糾剌,享體之不重,朝綱之不肅,職臣之由,罪當萬死。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削臣虛帶之職,仍治臣屢曠之罪,以存國體,以安私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預爲實,豈所添引,卿其勿辭,竢少間行公。
○司直兪彥鎬疏曰,伏以,臣向家慈覆之仁,特寬擅行之罪,旣許恩由,仍解本職,得以及時歸省,安意將護,今已月有餘矣。噫,臣之前後所被我聖上孝理之澤,與天無極,欲報何由,母子相對,日夕撥祝而已。乃者伏奉承政院所下傳敎,筮方兼館閣,祭文製進時急,使之及期上來者,臣聞命感惶,亟宜趨承之不暇,而第惟道,道情私,有不容不冒死申控者,顧臣老母之病,何時不懍然,而入寒以來,將棧易失,外感頻乘,稽陷之氣,機敵不得,忽自前月念後,添次別症,寒熱交作如廣非,寢食都廢,危綴有加,臣方左右扶將,焉有暫時離側之望哉?臣伏見聖敎,念臣難強之情實,已蒙天日之明,曲賜鑑燭,臣固不勝感泣,而至於時往時來,卽臣所以自效奔走之義,少答體諒之恩也。苟非萬不獲已者,有命卽承,從前已之然顧何敢復待飭諭之勒,而目下情勢,如上所陳,去留兩難,固極無所,玆不得不更將懇迫之私,冒犯瀆擾之誅。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命鐫遞臣所帶館閣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因卿在鄕,重飭多妨,卿其勿辭,竢親病少間,斯速上來行公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禮曹啓目李之運,違法冒赴,本道旣已査拔,則今無可論,而其餘被抄二人出榜謄啓之後,則曾無勿試之例,依榜目施行,何如?傳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辰正三刻,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在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興化門gg敦化門g外。上曰,禁喧郞廳洪履健,先汰後拿處。〈出榻敎〉祐源曰,大駕出宮時,作門內人馬雜遝忒甚,事極駭然,禁喧郞廳旣有處分之命,而當該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兵曹判書李衍祥,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兵曹判書李衍祥推考。〈駕前下敎〉上詣毓祥宮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毓祥宮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辰時,毓祥宮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奉審如禮。上曰,右邊雲寶劍,何不隨入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復奏曰,未及隨入雲矣。祐源曰,奉審時別雲劍李柱國、李敬懋,不爲隨入,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巳時,毓祥宮親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詣版位,行酌獻禮如禮後,仍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巳時,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毓祥宮門外。左通禮疏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鄕校洞口。上曰,有撃錚聲,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安山居殺獄罪人沈師伯妻金召史,爲其夫撃錚雲矣。上曰,撃錚之擧,女人親爲之乎?抑或他人替之乎?注書知入。賤臣出問,回奏曰,女人置轎子於傍,被髮露立,手自撃錚,而原情則女人之傍,有一男子,自袖中出呈矣。大駕至仁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上曰,注書出去,撃錚人原情持入。賤臣承命持入,養鼎讀奏。命宇鎭書傳敎曰,恤獄囚與杜僥倖,固是不可偏廢之事,而至於此事,又係紀綱,若此不已,後弊難防,以撃錚時擧措言之,尤極無嚴,沈師伯妻原情,勿施,令該曹照律勘處。大駕入仁和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寶慶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記事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齋宿〉。左承旨朴祐源〈齋直〉。右承旨李養鼎〈齋宿〉。左副承旨趙時偉〈齋宿〉。右副承旨吳大益〈齋直〉。同副承旨金宇鎭〈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齋宿〉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押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於朴祐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傳於趙時偉曰,侍衛軍兵毛具。
○吳大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宮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以訓局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把摠李潤章,哨官張齊斗,西營軍四十名,哨官吳道熿率領,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宮擧動時,本營騎士及步軍五哨隨駕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西營兩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軍兵替把出用,而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詣親押版位。左通禮跪啓請跪。上南向跪版位上。宇鎭讀奏祝文,仍奉祝進前。上親押後,宇鎭奉祝,傳香至忠衛,忠衛跪受出正門。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如此,再明日親祭時,如不稍解,則將事之際,入侍諸臣,得無觸寒乎?祐源曰,自今日日氣稍解,再明日則似不極寒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還宮門路,以弘化門爲之。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宇鎭進伏,上命讀公事,宇鎭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一向酷烈乎?祐源曰,然矣。祐源曰,臣適有目下事可駭者,敢此仰達矣。近來紀綱解弛,人心乖悖,街路之上,鬪鬨成習,至於閑良無賴之類,白晝城闉之內,逢着閭閻女人,脫其蓋頭,捽曳驅打,無所不至。又從以弓弦結縛,詬辱狼藉,聽聞所及,有關風化,分付該曹,從重科治,以爲懲勵之地,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此不嚴懲,亦關後弊,科治後首倡者,另加嚴繩,可也。〈出擧條〉上曰,該房承旨爲先從重推考,該房下吏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𡊠〈隨駕宿〉。左承旨朴祐源〈隨駕直〉。右承旨李養鼎〈隨駕宿〉。左副承旨趙時偉〈隨駕直〉。右副承旨吳大益〈隨駕宿〉。同副承旨金宇鎭〈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隨駕宿〉趙興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趙時偉曰,更思之,若此不已,則日昨飭敎,但歸弁髦,寧不駭然?幺麽郞官,不畏法若此,他尙何說,大係紀綱,俄者處分兵曹郞官,不可拿處而止,削去仕版。
○傳於朴祐源曰,兵曹郞廳口傳各別擇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益運爲兵曹佐郞。傳於李𡊠曰,都承旨先入侍後謝恩。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沈念祖、李亨元、李文源、鄭志儉落點。
○傳於李亨逵曰,以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狀啓。傳曰,二百餘里之內,過五日不卽捉待者,果何故也?藉令有委折,宜有論報,則尙無消息雲者,殆不成說,上人因知其虛忘,而關係則何如也?若此而該守令之如是遲滯,誠有慢忽之罪,本事究竟後拿處,道臣難免不飭之責,推考,繡啓之但以遲滯之由,登聞而己,未嘗以監司、守令事論啓,殊欠按法之體,爾則從重推考。此後惕念爲之事,下諭於御史處,時急狀啓之不塡,時所帶職銜之不書,俱係違式,則喉院之曾無一言皁白,亦不措辭微義,以此以彼,豈非失羞?當該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武藝別監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近仗軍士吳二命,從重決棍十五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依下敎,武藝別監及挾輦軍,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衛內槍劍軍兼內吹及衛外陣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於今日稟旨就次後,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臣卽爲馳諸泮宮,聞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今番使臣回還時,有金佛受來之事,我國本以崇儒重道,中華所敬重,而今此專對之行,帶來邪穢之物,非但貽羞我國家,亦將爲天下後世之所笑,臣等跡忝尊聖之地,目見奉佛之使,心切驚駭,義難泯默,目前果發疏斥之論,而始則諸議歸一,至定大議事,末乃岐貳,荏苒時日,了無封章之期,遂致各自引義,俱爲自處,故廉隅所關,不敢冒入,以至捲堂之境,萬萬惶恐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重大,享日煩瀆,極涉未安之意,反覆開諭,多般勸諭,諸生等不爲回聽,至於更鼓之已下,而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戶曹參判李崇祜狀啓,臣等一行,本月初五日,到黃州牧,與書狀官臣尹長烈,長連縣監李性吾,金郊察訪李陽普,表咨文眼同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旀,方物三十九馱,依例改結裹後,明日仍向前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卯正三刻,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序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仁和門,至明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詣景慕宮洞口。左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門。上曰,以駕前駕後之喧聒,前後申飭,何等申嚴,而今日喧聒,又復如前,禁喧郞誰也?祐源曰,朴宗正雲矣。上曰,禁喧郞廳,事過後拿處,從重勘處事。〈駕前下敎〉祐源曰,日前動駕時,以作門內紛遝,飭敎,何如?而今日又復如前,百官多率下隷,爭先隨入,以致駕後之喧聒,揆以事體,誠極駭然,禁喧郞廳,旣有處分之命,而押班監察,亦不可無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可也。〈出擧條〉押班監察一竝拿處。〈駕前下敎〉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辰時,景慕宮親行冬享大祭省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牲所,上執圭詣版位上南向立。掌牲令牽牲入,大祝看審後,進前曰,犧牲肥澤,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各牽牲立俎上,擧尺度之曰,牛氏,豕氏,羊氏準尺矣。大祝立牲後擧笏告曰,充目牽牲出。上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辰時,景慕宮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序立訖。上具冕服,奉審如禮後,還入齋室時,宇鎭曰,今日展拜時,東西唱引儀,不卽待令,以致行禮之遲滯,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引儀,所當嚴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當該引儀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曰,諸承旨一倂推考。〈出傳敎〉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申時,上御景慕宮齋室。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裘冕之制,其來尙矣。近久不御,今日則至於元不待令,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尙衣提調推考。祐源曰,臣俄聞別軍職具純,以禁火事,往堂後翰苑,擅入下番房,捽曳館吏雲,事極駭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人之爲人,極甚駭妄怪惡,觸處起閙,誠可痛也。所當嚴處,而姑未知本事之如何,更査事實後,當處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徐有防〈坐〉。右承旨沈念祖〈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憙〈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直〉趙興鎭〈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沈念祖啓曰,明日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弘淳,提調臣金華鎭,左承旨臣徐有防啓曰,親薦蒸事,侵曉還宮,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待後日次入侍宜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判尹洪樂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因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志儉,時在洪忠道結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沈念祖曰,前參議李文源,仍任前職,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義養落點。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義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傳於沈念祖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於沈念祖曰,承旨房仍。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中官方得賢拿處。
○傳於沈念祖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昨夜初有査問之命,而旋命待明朝擧行者,此雖小事,出於忘怒觀理之意也。經宿之後,益覺寒心,大抵祗受標信之人,不但戞過於大臣之前,雖値東宮擧動,必也駐輦,仍令騎馬以送,所以重王命也,尊御押也。昨日諸承旨雖皆肆傲,猶不若東宮之威,大臣之尊,而乃反爲一下隷之坐立升降,以東宮、大臣所不敢爲之事,敢欲煩聒於大享纔成之際,此何擧也?予則曰,此則皆屬餘事也。噫,君綱頹圮,臣分淩夷,日甚一日,諸承旨若有一分深思長慮,則凡係廣敬守法之道,固當靡不用極。不惟不然,其欠敬無嚴之有,乃至於此,是豈義分之所敢出乎?姑從含垢之意,予不索言,至於下人,則官員若此,渠輩何足言?然此而汎然治之,誠有堅氷之漸,標信之不已,將至何境?關係則凜然,該下隷不可棍問而止,當出付法司,其拒逆標信及慫慂承旨人,如律定罪,斷不可已,政院知悉。旣是本院之事,卿等先査首唱人以啓。
○蔡弘履啓曰,昨夜始有査問之命,而旋命待明朝擧行者,此雖小事,出於忘怒觀理之意也。經宿之後,益覺寒心,大抵祗受標信之人,不但戞過於大臣之前,雖値東宮擧動,必也駐輦,仍令騎馬以送,所以重王命也,尊御押也。昨日諸承旨雖皆肆傲,猶不若東宮之威,大臣之尊,而乃反爲一下隷之坐立升降,以東宮,大臣所不敢爲之事,敢欲煩聒於大享纔成之際,此何擧也?予則曰,此則皆屬餘事也,噫,君綱頹圮,臣分凌夷,日甚一日,諸承旨若有一分深思長慮,則凡係廣敬守法之道,固當靡不用極。不惟不然,其欠敬無嚴之習,乃至於此,是豈義分?從含垢之意,予不索言,至於下人,則官員若此,渠輩何足言?然此而汎然治之,誠有堅氷之漸,標信之不已,將至何境?關係則凜然,該下隷不可棍問而止,當出付法司,其拒逆標信,慫慂承旨人,如律定罪,斷不可已,政院知悉。旣是本院之事,卿等先査首唱人以啓事命下矣。臣等捉致本院吏隷及藝文館吏隷等,另加査實,則別軍職持標信來到時,本院使令朴宗燁,偃處廳上,慢不起動,言語不順,藝文館書吏李文赫、朴景潤等,或牢坐房中,累招不出,或道而後出,擧措駭慢,本院使令白尙一則陪行問安承旨往來時,增衍傅益,果爲轉播之罪的實,故反覆究問,其所爲言,終始如一,首唱人,蓋是使令白尙一矣,敢啓。傳曰,俄者旣已下敎,一則承旨之罪,二則承旨之罪,下人何足言?然決不可汎治,當該吏隷四人,令兵判分輕重嚴棍後草記。
○李亨元啓曰,正言鄭益祚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臣等以齋議不一,各自引義,以致捲當,至煩天聽,私心惶戚之際,伏奉批旨,更爲勸入,臣等不敢以區區私義,一向自處謹當齊爲還入雲,故仍設食堂,臣則進參陪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傳曰,俄者已下敎,一則承旨之罪,二則承旨之罪,下人何足言?然決不可汎治,當該吏隷四人,令兵判分輕重嚴棍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臣馳往東營,政院使令白尙一決棍十五度,朴宗燁決棍十度,藝文館書吏李文赫決棍七度,朴景潤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鄭益祚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鄭益祚下去京畿楊根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坪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bb斷b。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小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門gg嚴問g,期於得情,快正王府gg法g。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兇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板gg削版g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罪人李潤成,以逆禶之切姻,兇謀逆節,萬bb無b不知之理,而未盡究覈,遽然酌處,揆以王章,失之太寬,獄體乖當,輿情駭憤,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罪人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薦棘而止,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游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俱極凶獰,終始抵賴,遽有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曠蕩之典,而效忠則自是凶孼,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問之際,端緖未究,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來之切族,若其在京,則或吹噓應澤,已露腸肚之糾結,及夫放逐,則或出沒城闉,益著蹤跡之陰祕,則志恆與國來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不參之理,而頑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鳳昌、德一、德成,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旣與應澤錢財相資,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就捕以後,旣無白脫之端,而未及嚴覈,竝有分揀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輿情由此而益憤,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噫嘻,李普行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己暗愎,䝱肩諂笑,情態難掩,左右閃忽,伎倆漸巧,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密腸劍,林甫之後身,狐媚狼顧,京惇之餘套,以渠處地爲人,幸際承乏,兜攬至此,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計,其貽害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有識之憂歎,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外托懲討之義,內售嘗試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明義》一部,是何等大義理,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必欲漫漶義理,欺瞞君父,包藏禍心,煽動一世,若此不已,則倫綱將至墜地,凶孼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獨何意,循私負國,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不可測,而此又渠卽一斷案,何幸聖明俯燭其情狀,處分明快,滿庭臣僚,孰不欽仰,而若論其負犯,不可不一問,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新除授持平徐郁修,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丑時,景慕宮親祭罷後,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宋俊載、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序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弘化門至明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命祐源出標信,勞問諸陣後解嚴。坤等奏曰,臣職帶藝苑兼銜,而有目下事可駭者,敢此仰達矣。昨日別軍職具純,以闕內禁火事,奉命摘奸之際,往於堂後,以守廳使令之不卽下庭,妄作駭擧,直入下番房,以下隷治罪事,囑於守宮史官,仍往翰苑,又以館吏之不卽下廳,至有捽曳之擧雲。大抵下番房則有時政記,故非他人所可擅入,館吏則非史官,不可施罰,自是古例,而純不知事體,如是妄作,大關後弊,不可不嚴懲矣。上曰,爲先令兵曹査問事實以奏。仍詣銅龍門。上曰,承宣事,誠顚倒矣。苟有所達,何時不可,而徹夜將事,侵曉還駕之際,忙急齊籲,極涉駭然。況本事未及詳査,而安敢肆然徑奏乎?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諸承旨事,可謂駭愕。此以不嚴懲,大關法綱,命令將無所施,當該承旨一竝罷職不敍。上曰,今日雲寶劍,誰某也?祐源曰,金夏材、蔡弘履等矣。命書傳敎曰,右尹蔡弘履,都承旨除授,其餘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因一具純,有此擧措,決不可置之。上曰,別軍職具純,令兵曹決棍汰去事。〈駕前下敎〉上曰,堂後守廳使令及翰苑書吏,以幺麽賤隷,不知標信之爲重,無嚴極矣。仍命兵判爲先嚴棍,其外誣訴使令及書吏,棍問以奏。命賤臣曰,都承旨出牌,前望單子催促。大駕入仁和門,賤臣持入前望單子,徐有防、李文源、沈念祖、鄭志儉、李亨元落點。命賤臣出牌,新除授承旨徐有防、李文源、沈念祖、鄭志儉、李亨元牌招察任事。〈駕前下敎〉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寅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先入侍後謝恩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外,與李亨元偕入進伏,上命弘履曰,院隷及院吏之誣告者,斯速棍問以入之意,分付兵曹。仍命先退,命亨元書具純定配傳敎還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承旨皆仕進乎?弘履對曰,李文源則牌不進,鄭志儉則在外雲矣。上命賤臣曰,李文源牌去來催促,違牌勿爲呼望。賤臣承命,分付,還爲進伏。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昨日承宣事,駭妄極矣。昨於筵中,承宣提稟,則予以更査事實處之爲諭,承宣不體予意,有若務勝者然,予未知其所以然也。若不嚴處具純,則外議必謂予爲純地。仍命書傳敎曰,別軍職具純,棍汰則歇矣,以削職捧傳旨。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沈念祖,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念祖讀訖。上曰,李文源入來乎?念祖曰,姑未入來矣。上曰,牌去來催促。念祖曰,故忠臣李廓、羅德憲,賜謚旌閭之命,實出我聖上奬節義樹風聲之盛意。羅德憲則伊時卽爲擧行,而李廓則以其不知鄕里之在何地,子孫之有誰某,旣下之成命,未免中寢矣。至於去秋幸行時,其子孫始以此上言,而適未得入徹雲。朝家旣已聞之,則亦依當初下敎,許令一體擧行,恐合事宜。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許令議謚,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申時,上御寶慶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宋俊載,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觀其人恬謹,可尙。至若昨日事,以新進獨在守宮,倉卒檢戢,尤出意表,此雖一事,足可三隅反,其視昨日承宣妄恣之擧,豈不誠懸殊?況朝家之政,無過於懲勸二字,宜有示嘉之道。檢閱李集斗,大鹿皮一令賜給,使之閤外親受。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右副承旨柳義養〈坐〉。同副承旨李亨元〈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只晝講。
○柳義養啓曰,卽者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狀啓到院,而此是時急狀啓,則不塡時刻,已涉泛忽,又不具書職銜,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係是時急之啓,故不得已捧入,而該御使朴天衡,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啓曰,新除授大司成金憙,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春秋金履素,旣入闕中,不爲肅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大司憲鄭一祥呈辭,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高益擎、權坪,持平朴聖泰呈辭,持平徐郁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政事,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福源進,參判鄭民始式暇,參議李敬養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呂萬永爲正言,趙鼎鎭爲副校理,尹蓍東爲右尹,李致中爲戶曹參議,金憙爲大司成,愼爾復爲同義禁,金夏材爲司譯提調,任時習爲宗簿直長,南命寬爲尙瑞直長,宋俊載爲齊陵別檢,禮曹參議李文源仍任事,承傳,成均學諭白處玄單付。
○兵批,判書李衍祥問安進,參判洪良浩問安進,參議朴師崙入直進,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徐有防進。副司直鄭志儉、李顯永。
○傳於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逵落點。
○傳於蔡弘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公山營將罷黜狀啓,傳於柳義養曰,口傳差出,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
○又傳於曰,新除授公山營將給馬下送。
○傳於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方得賢囚單子,傳於沈念祖曰,放。
○傳於李亨逵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李兢淵,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價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李東粲處,請囑其妻父都監中軍金相玉,招致武藝別監之父爲都監軍士者,以無事出場之意,懇托情節,發問目施威取招,則李東粲所供內以爲,矣身罪狀,已悉於前招中,而結縛老嫗,初不過一時乘憤矣。其翌日老嫗之子武藝別監,毆打弓師安德恆,而列書矣等十五人姓名,稱以將白活於政院,故矣身實有恐怯之心,弓師安德恆等,謂矣身曰,武藝別監之父,乃是都監軍士,而汝之妻父,方帶都監中軍,汝若往見中軍,懇托以招致武藝別監之父,以無事出場之意言及,則可圖無事,故矣身果爲往見妻父,備陳事實,仍及懇托之意,則矣妻父誚責矣身,使之還家,故矣身還歸矣。其翌日聞閑良金觀休之言,則矣身妻父,果爲招致武藝別監之父,其所懇托,一如矣身之言,則武藝別監父答言,武藝廳盡知之,雖欲挽止,勢無奈何雲。矣身之當初請囑,只欲免白活政院之擧而已,此外豈敢生通別監之意乎?矣身實狀,不過如此,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雲矣。東粲之無端結縛毆打閭閻老嫗之罪,已極無狀,且憑藉其妻父都監中軍金相玉之勢,招武藝別監之父,敢以無事出場之意,私自請囑者,誠極萬萬無嚴,而施威嚴問之下,請囑時酬酢情節,猶復吞吐者,尤極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大抵嚴內外,目下第一義,以是無論中官掖屬,凡係漏通內事,罪抵重辟之意,前後申飭,不啻幾次,蓋出於深長慮也。渠雖無知識,武弁亦是有地勢士夫,則以中軍妻父爲梯,圖得密經,欲售請囑之計。厥卒之妻雖被打,而厥卒之子卽別監也,以別監而白活政院,則事將上徹,上徹之事,敢生無事出場之意,則其漸將至於何境?亞將而圖囑於掖屬之不已,大將必又然矣。小事如此,大事亦豈不然?其弊反有甚於本事,不可平問取服。依草記嚴刑究問,而承旨之筵奏出擧條,在於七日夕,金相玉之密囑別監父,在於三更量,已登聞之事,將從何處入囑乎?以此意發問目嚴問。至於李基遠,初有刑配之命,東粲旣出之後,有主客強弱之分,初下敎置之,但依本律勘處,可也。
○柳義養,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臣承命開坐於北營,拿入中軍金相玉,以傳敎內辭意,詳細布諭,嚴加査問,則相玉所供內,以爲矣身平日不能敎壻之罪,固已甘罪不辭,而至於今番毆打人物事,矣身初未聞知矣。初七日矣身之壻,來見矣身曰,數日前,適往射場,與同射人遊戲之際,有過去女人,誤聽酬酢之言,以爲侵辱渠身,其所詬辱,無所不至,故諸閑良共爲結縛,而旋卽放送矣。追聞此女人乃是武藝別監之母,畢竟或不無現露之慮,如何則可得無事雲。故矣身果然招致別監之父爲本營哨軍者,問其前後委折,則軍士所答,一如矣身之壻所言,而末乃曰,宅書房主入其中雲,此則當無弊彌縫雲,矣身雖不直言,其善爲周旋,而當初招來已極怪駭,聞渠無弊彌縫之說,亦不驚心,卽此一節,萬死無惜,遲晩納招雲矣。相玉身爲亞將,縱其女壻,毆打閭巷之女人,末又招致武藝別監之父,以無弊彌縫之說,暗地私囑,論其罪狀,萬萬無嚴,而査問之下,毆打與私囑一款,猶有呑吐之意,從重決棍,更爲盤問,何如?傳曰,渠雖無識武夫,致位亞將,則固當恪謹畏約之不暇,而乃反從其猾壻,作弊民間,雖非關係武藝廳之事,其在爲平民除害之道,不可無嚴懲之擧,而不徒是也。都監中軍,專管武藝別監抄擇之事,藉令隨事小心,猶有內外交通之慮,今於旣入掖庭之後,因渠親屬之所犯,有此干囑,此而置之,來頭之弊,將至交通別監之不已,又至於交通宦寺,眞所謂堅氷之漸,不見是圖者也。觀此所供,以已綻露之事,謂之以渠則初不直囑者,豈非罪上添罪之端乎?所當一過嚴棍,一過頭面,而以今日之故,姑不加棍,以亞將之故,姑不面質,則渠焉敢一向漫漶?更加嚴問,期於直招。又有一事之不難知者,誠如渠供,不欲請囑,則何故招來厥漢,至說本事乎?渠之特敎嚴問之下,如是抵賴,萬萬無嚴,待究竟重繩次,爲先更爲捧供草記。
○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中軍金相玉,更爲拿入,以草記批旨內辭緣,逐條盤問,又以特敎嚴問,事體自別,一向抵賴,罪上添罪之意,反覆究覈,則相玉所供內以爲,矣身之壻來言,被打女人之子,將欲伏地訴冤雲,若至此境,生事可慮,某條周旋,期於無弊爲言,故矣身人情所拘,不忍恝視,且被打人之夫,乃是營門軍士,故果令招來,以本事極爲微細,以此至煩天聽,豈不猥屑雲爾,則渠以無弊彌縫之意爲答,矣身無識所致,不知不覺之中,自歸私囑之科,今承傳敎,安敢一毫隱諱乎?惶恐遲晩納招矣。相玉旣已直招,令該府考律重繩,何如?傳曰,當該武藝別監推問,則招緻密囑,在於七日夜三更雲,而承旨擧條,出於伊日夕間,金相玉之供,其可成說乎?設有大於此之事,固宜以實直告,恭俟處分,而渠雖無識,身爲亞將,一招再招,漫漶爲事,論厥罪狀箇箇嚴棍,期於直招,在所不已之擧,而旣以今日不可棍爲敎,故其在言不可不信之義,此亦防限所係,雖不直令加棍,如是呑吐,獨不愧三軍乎?更爲嚴問捧供草記。如以夕間擧條未及聞知爲說,則猶可說也,不此之爲,一直抵賴,豈非無狀之甚也?
○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中軍金相玉,更爲拿入,以草記批旨內辭緣,嚴加究問,則相玉所供內,矣身雖甚無狀,受恩罔極,今於再三傳敎之下,豈有一毫欺隱之念乎?俄者以遲晩之意納招,而辭不達意,其所遲晩,反涉吞吐,莫非矣身之死罪。矣身之招來被打人之夫,實出於爲女壻周旋之計,而矣身則以勿爲訴冤爲請,渠則以無弊彌縫爲答,私囑之跡,到此而綻露無餘矣。至於承旨擧條事,其時全然不知,翌日在班列依幕,始聞刑曹書吏發牌閑良次出去雲。故意以爲,因此事發牌而已,矣身若見擧條於初七日之內,則今於嚴問之下,何敢爲節節隱諱之念乎?私囑一款,更爲遲晩納招雲,特敎査問,至再至三,而私囑則雖已遲晩,擧條則謂未先見,反覆査詰,終始抵賴,平問之下,有難取服,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具罪目移義禁府,照律嚴勘,中軍爲先汰去,斯速差擬。
○李亨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中軍金相玉,爲先汰去,具罪目移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中軍所使喚陪砲手張孝源處嚴問,則其矣所告內,今月初七日卽本營巡邏,而中軍金相玉,在藥房齋宿所,使矣身,招來別監之父金順珠,故矣身以巡邏被捉爲言,則中軍以爲,軍號旗手,不久來到,同往招來雲,留待軍號旗手,同往於義洞,回來之際,自致三更雲。故軍號旗手扈英哲,亦爲捉來取招,則一如張孝源之所招,而扈英哲之率往陪砲手,恣意犯夜,亦不可無罪,一體嚴棍懲礪,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別監金壽彭之父,隨行於都監軍伍與否,指示於金相玉之人,將校軍兵中査實草記事,命下矣。嚴加査問,則相玉之壻李東燦gg李東粲g,探知別監之父順珠,在於哨中,往謂相玉,則相玉招問中軍所書字的趙德遂,而德遂未能詳知,出問於陪砲手,則其中張孝源,以爲金壽彭之父,在於渠之洞內雲,故書字的以此言於相玉,有所招事干囑的實。身爲中軍,爲其猾壻,不顧其體貌,有此無前之事,誠萬萬駭然。書字的初不據例爭執,使其中軍,作此駭妄之擧,嚴棍除案次,爲先拘留,使喚陪砲手在於洞內,自當初來亦不可無罪,亦爲從重決棍懲礪,將校則其時以中軍,在於齋宿私次之故,初不待令雲,別無査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恃卿宿諳本營事,近多弛憂,意外有中軍駭擧,此後另加察飭此等處,可也。
○李亨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獻納成德朝疏曰,伏以臣於秋中,待罪南郵,癃老殘骸,閉影虛館,與死爲隣,孔道馬政,爲任殊緊,而亦一切廢墜,虛費廩祿,愧懼猶多,千萬意外,忽伏承薇垣除旨,臣聞命驚惶,促裝治發,行未中半,臣之病情,忽復添劇,寸寸前進,僅到郊甸,而臣本鄕人,素無京第,當寒旅泊,實有頃刻溘死之慮,不得不徑歸鄕廬,取便調息,跡涉慢蹇,死有餘罪。念臣本自疎謬,萬不猶人,而重以年迫七旬,命近墓門,巷議街論,亦且聾瞽,其不足以備邇列而責言議,則不惟臣之自知甚明,一世公論,亦莫不然。當殿下嗣服之初,只得一悉冒竊,而草草陳勉,無足以感淵衷而效微分,追思至今,愧死無地,則臣於見職,固已試蔑效之地也。況今雷異薦發,聖情憂懼,是宜妙選直諒,俾陳讜論,以爲消弭修省之策,而乃反以如臣之昏劣無似者,濫廁於其間,臣實惝恍滋惑,莫曉其故也。伏乞殿下,察臣無用之實,憐臣垂死之疾,亟賜鐫免,仍治臣慢命屍職之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適當求言之會,不容一向泯默,玆敢略暴微悃,惟聖明垂察焉。臣竊瞷我殿下,睿質甚高,聖聽絶類,又輔之以學問之力,凡於政令施措之間,莫不動循天則,而但於存誠之工,恐有所未至焉。事業非不光明,而或歉於直截,黜陟非不正當,而或涉於濡忍,雖以向來龜柱、洪國榮事言之,殿下早已知龜柱之逆,而及其卽祚之初,猶示顯擢之眷,方欲斥國榮之奸,而當其頒麻之日,反有惜去之意。臣固知聖度天大,有所斟量,而但人君賞罰之典,不宜若是其苟且也。是以一種流俗之輩,不能不俯仰前卻於朝家處置,今日論啓之章,未必不出於當時趨附之人,則彼患得失之徒,固不足深責,而其使之疑眩失措,前後狼狽者,蓋緣初不能明示好惡,夬降處分之致也,臣竊爲聖明惜之也。噫,人君之一言一動,關係甚重,苟不能臨事夬斷,一誠做去,則其弊馴至於東撈西模,前掩後遮,趨向因以不明,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殿下,亟正群兇之罪,毋使失於前者,又失於後也。且臣竊伏見近日朝象,百事之叢脞,有司之偸惰,日甚一日,而至於繁文瑣節,每勤至尊之憂慮躬勅,此固群下不職之罪,而揆之於大聖人易知簡能之道,則恐有所不然矣。噫,天道於穆而有不已之運,地道寧壹而有涵育之化,四時呈其功,三辰效其明,而萬物萬事,咸該於默而成之之中矣。今乃以一己之聰明,悉萬機之繁,以有限之精力,御百務之賾,雖使泛應曲當,庶物畢理,已非聖人體天象地之義,況事爲紛錯而本末難於畢擧,機務糾沓而緩急易至相舛,雖弊精役神而治化愈邈者乎?伏願殿下,勿以聰察爲明,勿以纖悉責功,纖悉之過,或傷於大苛,聰察之褊,實妨於容物,物不必頭頭而爭之,務提其要,事不必節節而理之,要挈其綱,惟聖明恢天地之大,昭日月之明,廣建象賢,委任責成,而以至簡御至煩,則垂拱無爲之治,亦何遜於二帝之盛哉?顧今國用之日匱,民生之日困,專由於侈靡成風,貴而搢紳巨室,則飾輿馬窮服玩,賤而胥隷市井,則衣必兼紈,食必重肉,轉相倣效,習以爲常,賄門由是而大開,儲蓄由是而耗蠧,盜賊由是而日滋,豈不痛哉?嗚呼,以言於國用,則不但無三年之儲,一歲之經費不足,以言於民産,則曾無時月之計,而習俗日痼,莫知矯救,節儉二字,卽今日之急先務,而上下相徇,惟以侈費爲事,不幸有水旱之薦,寇賊之發,將何以禦之乎?古昔聖帝明王,莫不以菲衣惡食,爲群臣百姓唱率,而若漢文之弋綈露臺,富庶之業,至今誦之,今殿下所以憂慮國儲,軫念民窮,非不切矣,而澣衣濯冠,未聞於朝紳,領袖正白,多見於掖隷,豈殿下所以躬行者,或未盡於崇儉之實,而宮中廣袖,四方匹帛之謠,不識有以近之歟?衣可以適體則已,味可以適口則止,彼珍袤之服,厭飫之饌,一何補於身心,而其所以傷財靡人,則極矣。伏願聖明,克輸節約之道,以躬儉率下,使弊俗得有丕變之望,則一國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無非切中之言,深庸嘉乃,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前戶曹參判李崇祜狀啓。臣等一行,到黃州牧査對之由,前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初六日到平壤府,初七日與書狀官臣尹長烈,本道觀察使臣鄭尙淳,査對官都事洪一源,魚川察訪朱萬離眼同,表咨文更爲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閑良李東粲、李基遠等,逢着閭閻女人,毆打結縛,傷處昭著,辜限間姑爲嚴囚是白遣,其餘許浣等十二人,竝從重決杖放送爲白遣,弓師出身安德恆,別無所犯雲,分揀放送,何如?傳曰,當此人不畏法之時,若不嚴懲,頑悍閑良輩,必多殺越之變,不但在平民爲害滋甚,況旀武藝親兵,事體自別,則名以武士,作黨毆打,及於其老母,此亦前所未聞。首唱人,依回啓待辜限勘處,而不可不嚴刑定配爲旀,隨從各人,姑爲嚴囚,以待處分爲旀,所謂弓師,與常漢有異,旣是軍門將校,則無論下手與否,尤極無狀,令該大將嚴棍二十度後,汰去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承宣事,萬萬駭妄矣。御押事體,何等重大,而院隷館吏,視若不見,平坐不起者,事未前聞,大關紀綱,則諸承宣固當嚴治下隷之不暇,乃反以爽實之事,請罪奉命之人者,已極無嚴,而況伊日旣承筵敎,則不體丁寧之諭,有若角勝者然,汲汲齊籲於路次乘輿之所,便同時急不可緩之事者,抑何故也?有防曰,此是渠輩生疎愚迷,不善周旋之致,惶恐震越,不知所奏矣。上曰,尙衣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進伏。上曰,昨日承宣事,聞之乎?民始曰,略聞其大槪矣。上曰,大內甚近於堂後、翰苑,故或有失火之慮,再昨詣景慕宮後,使具純持標信,往各處直所禁火矣。堂後使令及藝苑書吏,偃然坐視,佯若不知,其在承宣尊君命重御押之道,所當嚴治下吏,而不此之爲,只聽下隷輩誣訴,謂以突入下番房,捽曳館吏,徹夜將事,觸寒還內之際,相率齊奏,如有一分體予之意,豈敢如是放肆乎?實不勝駭痛矣。民始曰,渠輩無知妄作,以致罪過,惶恐惶恐矣。上曰,予欲削職,而其中有新堂上者,故不忍爲之矣。民始曰,今番尙方物種之貿來者,品旣麤劣,全不成樣,任譯輩之擧行,誠甚痛駭。本物種還給,使之改備以納,當該首譯及上通事,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沈念祖,左副承旨柳義養,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分讀公事,念祖、義養讀奏訖,命念祖書刑曹草記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承旨事,思之又思,益不勝駭痛。欲知其所以然,諸承宣處,問啓以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柳義養〈坐〉。同副承旨李亨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直〉趙興鎭〈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沈念祖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呂萬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判尹洪樂命,除拜已久,尙不出肅,詞訟劇地,委屬可悶,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輪對官入侍。
○蔡弘履啓曰,右承旨徐有防同姓五寸叔前縣監浩修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呂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念祖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狀啓,弘文提學金鍾秀病重不得上去事,傳於李亨元曰,情理雖難強迫,如欲得間上來,則豈無其時,而便作永辭之端,至於上章乞養者,得不輕遽之甚乎?卿其調理,亦待親病少間,將來行公事,下諭。此狀啓勿施,遞差傳旨,亦勿捧入。
○傳於沈念祖曰,連値齋日,時囚皆令明日開坐議處。
○以禁府都事金晩根拿處傳旨,傳於李亨元曰,旣示飭,明日以後,連値齋日,分揀放送。
○傳於李亨元曰,雖不用齋,卽是坐齋日,經筵牌誤傳,以停字頒布。
○沈念祖,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漢昌,今秋淸北各邑鎭巡操後試射放中不中及軍器執頉啓本,則許多軍兵中試射,得中不多,軍器執頉,雖是些少什物,常時不能練習,以致不中之居多,軍物修改,亦不着意,有此執頉之擧,其在重邊門備不虞之道,不可無飭,試射居末邑鎭及軍器執頉各邑鎭當該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李亨逵,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刑曹啓目判付,本廳別武士安德恆,嚴棍二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去夜巡邏被捉政院書吏廉鳳瑞,今於都巡之路,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宣惠廳言啓曰,前郡守趙學晉,本廳郞廳差下,而方帶訓鍊都監郞廳矣,本廳事務緊重,勢難兼行。在前亦有所帶之職遞改之例,趙學晉軍門郞廳之任,依例許遞,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專察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洪忠監司洪秉纘疏曰,伏以臣,待罪南漢,蔑效寸績,千萬意外,濫叨湖臬,自顧謭劣,尤非堪膺,而只緣卽日辭陛之特敎,未敢一疏控辭,蒼黃到界,若固有之,至今追思,惶蹙冞切。乃者以忠州牧囚禁罪人李述祚,今方捉來之意,一邊馳啓,分付鎭營,使之另擇捕校,星火押來矣。不料多日遲滯,致使奉命御史來待兩日,今始推覈,事之稽忽,於此極矣。臣方惶恐俟勘之際,御史臣朴天衡,當該討捕使,馳啓請罷,其不能檢飭之罪,臣實有之。彼雖拘於體例,不爲竝論,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亟命遞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朴聖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正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禁喧郞廳洪履健,不善擧行,致有駕前諠譁之擧,議處,何如?傳曰,係是初犯,旣已汰去,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通禮院引儀安載復、尹翼商等,展拜時,東西唱引儀,不卽待令,以致行禮之遲滯,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二所巡將姜啓祚,受點之後,終無去處,不爲待令,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押班監察權熻、李鳳模等,日前動駕時,百官多率下隷,爭先隨入,以致駕後之喧聒,誠極駭然,刑推得情,何如?傳曰,竝只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加平郡守李徹祥,公都會赴擧士子李之運,幻弄帳籍,而身爲地方官,不能摘發,刑推得情,何如?傳曰,數遞可悶,亦非首犯,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禁喧郞廳朴宗正,不能檢察,以致咫尺諠譁之境,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可謂再犯,又有嚴勘之命,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正言鄭益祚,下諭後過限不上來,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世根,更加嚴刑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吳彥邦,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大,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聖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安宗玄,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張漢福,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光點,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白占卜,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奉鎭,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河,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𤩕,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本曹草記批旨內,大抵嚴內外,目下第一義,以是毋論中官、掖屬,凡係漏通內事,罪抵重辟之意,前後申飭,不啻幾次,蓋出於深長慮也。渠雖無知識武弁,亦是有地勢士夫,則以中軍妻父爲梯,圖得密徑,欲售請囑之計,厥卒之妻雖被打,而厥卒之子卽別監也,以別監而白活政院,則事將上徹,上徹之事,敢生無事出場之意,則其弊將至於何境?亞將而圖囑於掖屬之不已,大將必又然矣。小事如此,大事亦豈不然?其弊反有甚於本事,不可平問取服,依草記嚴刑究問,而承旨之筵奏出擧條,在於七日夕,金相玉之密囑別監父,在於三更量,已登聞之事,將從何處入囑乎?以此意發問目嚴問。至於李基遠,初有刑配之命,東粲旣出之後,有主客強弱之分,初下敎置之,但依本律勘處,可也。罪人李東粲擧條後請囑一款,謹以傳敎內辭意,發問目取招,終不直陳,更加嚴刑取服,何如?傳曰,轉囑密逕之罪,一次刑訊,足以懲礪,至於擧條先後,何必深覈?似無隱情,照律勘處爲旀。今番處分,非但爲掖屬事體而已,欲以除良家婦女被辱之弊也是置,以此意知悉。此後無識閑良,無賴閑遊輩發蒙被脫,蓋頭種種,似此所犯,各別出禁,隨現嚴繩爲旀,亦令分付京兆及捕廳,一體嚴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廷周,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如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梁季乭,更加嚴則,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知事李衍祥,特進官鄭昌聖,參贊官李亨元,侍讀官洪明浩,檢討官李兢淵,假注書宋俊載,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宗臣雲峯君杺,武臣副護軍徐有和,持平朴聖泰,以次進伏訖。上讀《孟子》,自孟子見齊宣王曰,爲巨室,止敎玉人彫琢玉哉。侍讀官洪明浩進讀訖,下詢文義,明浩奏曰,此章言齊王之任賢不如任匠,愛國不如愛玉,蓋孟子之意,在於行王道,而齊王之志,在於功利,故言此而譬曉之。又以姑捨所學,申申諷之者,齊王之病處,在於好臣其所敎,不好臣其所受敎故也,賢人君子之所學,卽堯、舜、文、武、周、孔之道,用之則行,捨之則藏,不以時君之好尙,而有所撓屈矣。故孔、孟轍環天下,而終不遇者,此也。惜乎,齊王終未悟也。爲巨室,得大木一節,亦足爲用人之法也。韓愈進學解所謂大木爲杗,小木爲桷,椳�店楔,各得其任者,卽工師之良者也。若以小木當大木之任,則固不能勝,而或以大木處小木之任,亦不得其所矣。國家用人之道,亦猶是也。兢淵奏曰,孟子以作室琢玉,喩任賢治國,此是聖人之格言也,而至若作室之喩,有可以推類而觀者。大抵作室者,以大木爲棟樑,小木爲椳�,巨細長短,鹹得其宜,然後規模製度,乃有輪奐之美,國家用人之道,亦猶是焉。文學政事,錢穀甲兵,各隨其材而任之,然後百工允釐,庶績咸熙矣。此等處,反隅而體念,伏望。衍祥奏曰,好臣其所敎,不好臣其所受敎,此乃時君世主之通患,而捨汝學而從我之言,全出於自用,其循私慾而不任賢,誠爲可戒,伏願深察焉。上曰,臺臣無新啓,則退出臺廳,書入,可也。聖泰先退。昌聖曰,適因京兆職掌事,敢此仰達矣。卽因濟州民呈訴,禁府羅將,有査問處決之事,故移文推捉,則該府書吏還送移文,托以逃躱,凡各司堂上之着押文移,幺麽下吏之還送替答,事未前聞,大關後弊,故當該書吏,欲爲推治,送言禁府,則都事挺身自當,終不起送,揆以事體,極涉駭然,不可無責,當該都事,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羅將之欺騙島氓,致有越海呼訴之境,旣納侤音,旋卽逃避不現之狀,事雖微細,情狀可惡,亦令該曹各別跟捕,照律重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昨日諸承宣問啓觀之,則尤節節駭痛矣。李𡊠及金宇鎭,則旣無發明之辭,故反以入下番房之說,欲爲欛柄,此豈成說乎?外人則不知裏面之如此,必以予謂爲具純地,尤豈不萬萬可痛乎?有防曰,專出於渠輩愚迷妄作之致,實無仰奏之說矣。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議政府司錄白師坤,校書正字金興弼,司饔直長金啓濂,尙衣直長金重祚,司僕判官兪漢葛,行都承旨蔡弘履,假注書宋俊載,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次第進前,下詢姓名、職掌、留在、所懷後,次次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以更漏之或遲或速,數昨有申飭矣。至於昨夜,該官員太無料量,罷鼓,至啓東前數刻,始下雲。事極駭然,固欲嚴處,而渠輩具以貧殘之徒,立落元無關心,此等所犯,種種有之,眞所謂誅之則不可勝誅,在朝家責實之政,決不容如是。渠輩以二十元額,受七料之窠,而勞苦則通晝夜,以此矜悶之心,先着胸中,有罪而亦不能如法處之,宜有一番變通,以此意令本監、領事知悉,酬勞均惠之道,使卽參量,草記稟處。又命書傳敎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金華鎭進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理中糕,何時製入乎?華鎭曰,何日製入,姑未的知,製入則似久矣。上曰,從近製入,似好矣。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右副承旨柳義養〈坐〉。同副承旨李亨元〈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義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呂萬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今十五日朔望日次,常參以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大司成金熹,除拜多日,課試有限,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漢城判尹洪樂命,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冬至使咨文皮家原件,旣已啓下矣。定禁軍騎撥下送於使行所到處,以爲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福源牌不進,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李敬養式暇,右承旨徐有防進。啓曰,判書李福源牌不進,參議李敬養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鼎修爲副修撰,沈命德爲宗簿正,洪秉益爲宗簿主簿,鄭致綏爲尙瑞副直長,校書著作單徐昇修。
○兵批,判書李衍祥次對進,參判洪良浩入直進,參議朴師崙病,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李亨逵進。啓曰,公山前營將李運祥,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啓聞罷黜矣。陞資拜營將者,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司直宋鍈、李敬玉,司果李鼎揆、趙學晉,前營將李運祥今降禦侮,僉知單李禹鉉。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洪忠兵使。
○徐有防,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以禁漏官勞苦可矜之狀,酬勞均惠之道,參量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本監三學入屬者,合爲一百五十餘人,而一半輪回,付料祿者,不過五十九窠,禁漏官二十人,輪回付料祿者爲八人,較量其分排多窠,則就比料祿之窠,則恐無奪此與彼之路,而爲渠輩加設料窠,恐非可論,自本監春秋兩等,以錢上下者爲二百五十二兩,今於監中朔下中,除出錢一百八十兩,有所添給,則未食料十二人,每朔每人當受三兩錢,庶或爲渠輩一分聊賴之益,以此分付本監,定式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依前例以祿試射代行,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邦運,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有闕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韓處良,今日未時量,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時囚,以草記,今日內照律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朴宗正段,禁喧飭敎,何等截嚴,而身爲該郞,不能禁戢,至於今番喧譁,比前尤甚,論以紀綱,萬萬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朴宗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徐有成段,殺獄檢驗,何等至重,而身爲檢官,不能詳審,至有誤錄實因,徑定元犯之擧,事極可駭。金致五段,殺獄檢驗,何等至重,而身爲檢官,不能詳審,有此誤錄實因,以至元犯之誤定,揆以獄體,誠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檢驗屍傷不以實條》有曰,凡檢驗屍傷,初覆檢官吏,不爲用心,檢驗不實,定執致死,根因不明者,正官杖六十。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徐有成、金致五等,竝從重論,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南殷老段,拈出傷處,雖曰,差勝於初覆檢,而至於光連未捕之前,以光贊徑定元犯,其不審之罪,在所難免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南殷老,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朴宗正,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徐有成、南殷老則與宋持敬同罪,金致五與閔卷洙同罪,持敬、卷洙,向因日寒,蒙放於輕囚中,其在綜名實之道,不可一放一否,且罰旣施矣,數遞可悶,竝以公罪勘處,附過放送,使之卽速還官。具敍五,宜無異同,待就囚,公罪勘放,可也。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訓鍊都監前中軍金相玉,具罪目移義禁府照律嚴勘事,命下矣。金相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臣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以節使文書之誤書,有郊館査對時進參諸堂重推之命,莫重文書,不能詳審,致有此錯誤之擧,實不勝驚悚之至。臣等旣參査對,則論其辜犯,較重於諸堂,而特以職忝大官,威罰不加,私心惶愧,尤當如何?玆敢聯陳短箚,略暴自訟之義。伏乞亟令重勘,俾遂問罰之願,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未盡察飭,不無爲慨於卿等,而遂事何言?卿等安心勿辭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右相。
○大司成金熹疏曰,伏以臣,本至愚極陋,百無一能,而數年以來,薦被殊渥,內外踐歷,俱極踰涯,每一自顧,愧懼交中,不料喉院之誤恩纔謝,國子之新命遽降,臣於是,益不勝惝怳震駭,誠不知所以自措也。竊惟敎冑之訓,著於虞書,成均之法,昉於《周禮》,而東序論說,特在於大司成,則師儒之長,責任,何如?苟非文學聞望,翕然爲一世所推者,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膺。故其所遴柬,自古難愼,而挽近人才,雖不及祖宗盛際,前後居是職而任其責者,亦莫非當時之彥也。如臣者,姿性鈍根,工夫滅裂,經傳諸書,尙多未窺,雕篆末技,曾不猶人,只是不學無文之一下品,則訓迪表率,初非可論,而試講課製,決知不能矣。如是而尙何敢徒戀榮寵,不顧嗤點,竊據匪分之地,以貽賢關之羞乎?是以昨於闕中,聞命徑出,不逋慢之誅,今隨召牌,趨詣陳章,敢冀鞶帶之遞。伏乞聖明,念重任之尤宜擇人,察微懇之不敢飾辭,亟許鐫改,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權坪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逖違天陛,三年於玆矣。適當天災荐臻,聖心奮勵,前後求言之敎,十行懇惻,臣於是時,冒叨言地,區區願忠之誠,豈不欲有懷無隱,隨事畢陳,而至若政令之得失,時務之緩急,新從下土,便同襲瞽,臣不敢以不知爲知,重犯不誠之誅,而第於目下沐浴之義,秉彝之心,決不欲共戴一天,則安得不明目張膽而陳之乎?噫,今日合辭之論,設令三司諸臣,日日齊進,沫血以請,殿下之仁恕太過,臣等之誠意淺薄,不過爲紙上之空言而止,而夫何近日以來,兩司不備,竝與紙上之言而闕之,亂賊何以知懼,王章何以得伸?殿下試思之。合辭諸賊,夫孰非罪犯罔赦,不可涵濡,而至於龜柱之陰凶不道,鄭妻之妖邪干犯,得保首領於覆載之間者,幾年所,今若挨過兩朔,則又將添得一年矣。一年二年,其將下是謄傳,上以是例批而已乎?國榮之千罪萬惡,已爲畢露於諸臣章奏之間,而最其沮遏大計,尤是人臣之極罪,人臣無將,將則必誅,今乃以放歸薄罰,示之以曲爲之地之聖意用法,如是乖當,求諸往牒,亦有是否?天災之式月斯生,人生之去益疑懼,恐未必不由於此。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從三司兩司之請,以謝天譴,以洩輿憤焉。臣於日前,猥登筵席,伏聞殿下以今日山川精氣,只産金銅,不産人材,發中朝之歎,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貴人賤貨,思賢如渴之誠,譪然辭表,眞可以感動臣隣。然臣於此,亦有所可以仰復者。夫五行精英之氣,絪縕兩間,無或間斷,則豈有鍾於金銅,而不鍾於人材之理也哉?惟是世俗之見,但知金銅之爲寶,而不知人材之寶於人國者,雖照乘之珠,連城之璧,不可以此而易彼也。是故聞金銅之見於山也,則必使工人採掘之,遑遑如不及,而至於人材,則未聞有竭力而求之,至誠而招之,噫今之時,豈眞無人材而然耶?抑有之而人之採之也,不及於金銅而然耶?世之無公心公眼也,久矣。己之所好,則指沙礫而便謂之金銅,己之所惡,則雖金銅,或苛摘其瑕纇,或不許其陶冶,唯恐不棄擲於地,宜殿下以不見人材,爲喟然之歎也。雖然其所以培養作成之者,在殿下,採訪招徠之者,亦唯在殿下,若一番中朝發歎而止,則亦何補於勞於求賢之政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卽伏聞道塗所傳,以無賴閑良之毆打掖隷之母,査命甚嚴,聲氣過費。閑良之作挐閭巷,其罪固可嚴治,然此等事,法府存焉,顧何足以上煩九重之聽乎?殿下卽祚之初,第一淸明之治,先自嚴束掖隷始,八方聽聞,欽仰贊歎,式至今不表,而臣則知殿下今日之擧,非爲掖屬,必有所以,而第以外面觀之,掖屬之聲勢可怕,殿下處分,亦近於下行有司之事,若此不已,不特掖屬有復踵前習之慮,殿下淸明之治,或因是而有有始無終之歎,則豈不爲可惜之甚乎?惟殿下勿以人廢言,益加惕焉。臣屢叨言責,絲毫無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當聖上虛襟納諫之日,終不能逮一言陳一事,以效一日之責,草草短章,不免爲應文之歸,將焉用如許臺閣也哉?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勵臺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首件事,言之悉矣。次陳事,可謂目下第一義,當益懋其所不懋。末段事,亦屬無隱,殊足嘉乃。然束濕掖隷,便作規制,每欲寧嚴無緩,以是定配充軍等勘罪,近多有之矣。至於今番事,爲平民除害也,禁亞將密囑也。若以事近掖庭而不治,則眞所謂因噎廢食,況名是親兵,與掖隷有間故也。嗣後此輩之如有藉此非弊者,爾其隨聞論罪。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趙鼎鎭疏曰,伏以臣,識短才劣,備數行人,義重往役,不敢辭避,畢竟僨敗,固所自料,果然太學生之所懷出,而遣辭峻正,聲罪截嚴,臣之奉使無狀之罪,於是乎益著矣。本事委折,略悉於別單書啓,已蒙淵鑑之所俯燭,今欲更事提說,則徒近煩屑,又涉分疏,譏斥之來,惟當受以爲罪,而第念伊時事勢,轉極難處。彼旣傳以皇旨,謂將移咨,則旣不可直以理喩,又不得一向強爭,若使古人之有識慮者當之,或有可以善處者,而惟其出疆之責,每以生梗爲慮,事到張大,計出彌縫,實狀不過如此,而今泮儒不諒事實,至有捲堂之擧,加以奉佛之目,重辱身名,貽羞國家,撫躬悼歎,杜門蟄伏,館職新命,忽下此際,郵罰不加,恩榮反紆,感惶之極,靡所容措,反面屬耳,昵覲爲急,而目下所遭,非比尋常,廉防至重,去就何論?玆敢略陳悚愧之情,冒犯瀆擾之誅。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職,因勘臣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本以極庸至陋,猥膺專對之任,事多昏憒,僨誤是懼。卽伏聞泮儒所懷,則以受來佛童子事,詆斥甚嚴,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伊時事實,俱已仰達於別單書啓中,今不更事煩瀆,而臣雖蔑識,粗知異端之必斥,則夫豈有受來邪穢之意,而當其駭惑爭難之時,彼以出自皇命,何敢逆旨爲說?及見禮部書入佛子等種覆奏之單,始知其果出皇旨,臣等多般商量相議,以若其力拒峻斥,而彼之嘖言,只及於使價一身而止,則固所甘心,如復轉致層激,以至於彼所云別送咨文之境,則其爲辱命,當如何哉?與其反有葛藤之慮,無寧私自方便之爲愈,故初則力爭以不可受,終焉黽勉而不得辭,付之任譯,使之區處,雖其事會之迫不獲已,然中心忸怩,如負大何。今於首善之地,有此守經之論,臣於是,尤不勝慙歎,人言之來,固當受以爲罪,何敢有一分自恕之計也?顧臣蹤地難安,日昨慈聖誕辰起居之列,亦不得進參,情禮俱缺,冞增惶隕。玆敢冒陳短章,伏暴危悃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加威罰,一以謝儒論,一以爲奉使不謹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俄諭副價之批,本事不須追提,卿其安心勿辭。
○戶曹參判鄭元始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之質,膺專對之責,不能事事,觸處生疣,私心愧悚,如負大何。卽伏聞館儒所懷,論斥備至,臣於是,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噫,崇儒闢異,義理之當然,趨譽避毀,人情之所同,苟使可辭而免,則臣亦何苦受此不經之物,以取人雌黃哉?前後事實,略陳於別單書啓,復事提說,徒涉分疏,第其本事,有不可不一暴者。當其傳給之際,屢辭以不可受之義,而彼旣托以皇旨,謂將咨送,臣等相議,與其事到張大,轉益難處,毋寧私自區處,以爲方便之爲愈。故出付任譯,送置山寺,以佛還佛,似無大害,伊時事勢,自有不獲已而然者。然旣不得身當而目擊,則亦何望曲諒而善恕乎?守經之論,臣固受而爲咎,何敢爲自解之意,而唯其貽羞所笑等語,遣辭甚嚴,非比尋常,在臣廉隅,有不可晏然。玆敢略控愧訟之憂,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靖私義,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何用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高益擎、權坪,持平朴聖泰,校理柳孟養、朴天行,正言呂萬永,修撰洪文泳、李兢淵,副修撰金履禧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謂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掌令高益擎、權坪,持平朴聖泰,正言呂萬永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持平朴聖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正言呂萬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拏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記事官姜彙鈺。冬至正使前工曹判書徐有慶,副使前戶曹參議申大升狀啓,臣等一行,本月初九日,與書狀官臣林濟遠,松禾縣監吳命久,金郊察訪李陽普,表咨文眼同査對,則正朝禮部咨皮封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二日,誤書以乾隆四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故同正朝禮部咨皮封上送爲白去乎,令承文院改書,安寶下送之意,敢啓是白乎旀。方物一隻,依例改結裹後,明日仍向前站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朴宗正身爲該郞,不能禁戢,至於今番諠譁,比前尤甚,論以紀綱,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前戶曹參判李崇祜狀啓。臣等一行到平壤府査對之由,前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初九日,到安州牧,初十日,與書狀官臣尹長烈,査對官都事洪一源,安州牧使申應顯眼同,表咨文更爲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洪忠兵使口傳差出。以冬至正副使狀啓,命書傳敎曰,一字誤書,猶有考覈不審之失,惟此月與日之誤書,不能致察,若以此往呈,則豈不生梗?其時考覈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又於郊館査對之時,若能詳準,安有是也?其時進參諸堂,一竝從重推考。自本院原咨文,更爲改書,急速下送。以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待罪狀啓,命書傳敎曰,勿待罪事,回諭。以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罪人推覈狀啓,命書傳敎曰,以無文跡,不得與道臣眼同雲,與道臣眼同推覈事,回諭。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徐有防進伏,命讀永陵祭報府,有防讀奏訖。上曰,禁府時囚供辭,旣以判下,而明日則以國忌齋戒,不得開座,以草記書入之意,分付該曹。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持此狀啓,往領相處,問以觀此査啓,則罪人所供,極涉謊誕,似非常性之人。然而至於尹瑛、金璞等,旣已緊出供中,則不可不一番逮問,其外諸人,旣知其謊誕,則宜無可問之端。但獄體至重,亦難於一竝不問,今將回諭於御史,何以處之則爲好之意,詳問以來。賤臣回奏曰,臣敬奉聖敎,往問於領相所住,以爲尹瑛、金璞等諸人,旣已緊出,則御史之逮捕,獄體卽然,而其外諸人,今姑置之,徐觀此後事端,似好雲矣。上曰,左承旨入侍。亨逵進伏訖,命書金吾草記判付。上曰,予自登極以後,一以節財用爲意,度支所有無私用,內帑之藏,亦皆撙節,至於自己之奉,食不奢靡,衣多綿布,此非予自矜之言,而節約之政,莫今日若也。然而度支空虛,一年經用,每患不足,內帑所儲,不見充物,是何故也?宣、仁、孝三聖之際,累經兵革,財用必匱,而宮室之修葺創建,亦多其時,財用之艱,若如今日,則豈有興作土木之暇,而想財用足爲支堪,故果爲經始之役矣。以此推之,今日國用之虛竭,果緣何以致耶?較其歲入之數,宣仁孝列聖之時,不過九萬餘數,而今則殆至十一二萬斛,則不啻三四萬之剩,而經用之裕,半不及古,實不解其委折矣。有防曰,國用之蕩竭,果莫如近來矣。臣等累年待罪本院,而一未見標紙之下,推此可以仰覩殿下節財用之聖意,而臣每日登筵,伏覩殿下所御衣襨,亦進御木綿,未嘗不欽仰感歎矣。大抵向聞戶判言,數十年前,有司之臣,輕聽貢人之言,雖不緊所需,多添貢價,比前所授,不啻屢萬雲,如此而國用之耗縮,安得不然乎?亨逵曰,言端旣出,臣有所仰達矣。江原道貢蔘事,誠可悶矣。蔘商輩每以價之不足,爲稱冤之端,旣無出處,所謂變通者,皆出於民,畢竟恩竭怨生,價愈增而弊愈滋,增之不已,則民何以支堪?此後道臣,雖或狀請筵奏,朝家切勿撓奪,然後庶可爲持久之道矣。上曰,似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右副承旨柳義養〈坐〉。同副承旨李亨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俊載〈仕〉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令。
○傳於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實錄廳郞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朴宗正削版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權中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實錄記事官權中憲。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陵忌辰祭大祝,以前正言林錫喆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錫喆。
○沈念祖,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朴宗正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竝以公罪勘處,附過放送,使之卽速還官事,命下矣。朴宗正十四代祖訔,開國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竝以公罪,各杖八十收贖,附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奎緯,更招公事判付內,姑令保放,待準償勘簿後,還囚照律事,啓下矣。李奎緯依判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翰林馳往永陵,奉審以來。集斗承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固有萬萬疎率之失,而究其實則生疎也,豈有他哉?一向摧抑,或近過中,前承旨李𡊠、金宇鎭敍用,朴祐源、李養鼎、趙時偉、吳大益一體敍用。書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李亨元進伏。命讀洪忠道年分狀啓,亨元讀至半,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右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同副承旨李亨元〈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蔡弘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後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宜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李亨逵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奉審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漢城府判尹洪樂命,連日違召,尙未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權噵落點。
○李亨元啓曰,詞訟劇地,委屬可悶,新除授判尹權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下備忘記於徐有防曰,咨文外封月與日之誤書,一猶可怪,至於再者,果何故也?謝使、節使狀聞之陸續來到,此亦有駭聽聞之一端,蓋是考覈不審,査對不愼之致。謝恩使行文書考覈承旨及査對進去堂上,依再昨傳敎捧傳旨,至於槐院堂上,以該掌之司,有此大段做錯,不可無別樣示警,越俸一等。
○以謝恩使咨文皮封誤換改書下送事狀啓,傳於李亨元曰,近來使行,每事全不致愼,至於査對,事體何等重大,而諸處考準,不能覺察,節使行覺發之後,始乃狀聞,銜命未幾,有此失着,出疆後擧行,安保其不如是?卿等越俸一等,諸處査對官,一竝從重推考。業欲提飭而未果,趲程前進,旣有下諭,則拜表至十二日而始到本牧,何其泄泄之甚?其遲滯委折,具由馳聞事,回諭。
○李亨逵,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假注書宋俊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俊載改差,代以趙衍德爲假注書。
○沈念祖,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中軍金相玉,以徒年磨鍊者,太失於寬,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金相玉,洪忠道庇仁縣,勿限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該曹該府照律,以徒年磨鍊者,太失之寬,閑良李東粲,前中軍金相玉,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李東粲,黃海道豐川府,勿限年定配,而待拷訊限滿,決杖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副司直權噵疏曰,伏以臣之猥陳血懇,今已屢矣,庶幾聖念體諒,特令許允,而頃伏承批旨下者,旣諭以業欲從施,又諭以事面不輕,始若開可以,終焉靳固。臣於是,伏地雙擎,感激涕泣,繼之而愕然悶塞,不知攸告。顧臣衰病之狀,前已略陳,而有若殘景之下山,比尤日化而月遷,內而心神全然迷瞀,外而視聽殆同盲聾,坐必低首而昏眠,行輒扶杖而痿躄,似此陋醜之狀,自非陽界上樣子,猶復諱老自壯,殉榮不去,則取笑街路,固不足恤,而貽羞朝廷,罪實難贖。加以所患風丹,毒流肢末,隨處浮潰,鍼藥技窮,宿病泄痢,秋後益添,眞元盡脫,壞症疊生,雖欲強策,其可得乎?噫,從古稀有而不可期者,年壽也。以臣虛薄之質,詎期稀有之年,而厚被我兩朝殿下生遂之澤,幸矣殘命,延到是年,此實萬萬意想之外。至於三字之銜,雖極榮矣,旣得其年,則參以法禮,庶可期望,而連章罔極,不賜矜許,是得其不可期於前,而不得其可期於今也,安得不茫然失圖,憮然摧心乎?若奉朝賀臣趙重晦,實與臣後先陳懇,而爰蒙體下之恩,特降許休之命,臣誠與有榮焉,不勝欽聳。如臣庸愚,無足比數,而惟其年病之宜退,小無彼此之差殊,伏惟一視之恩,亦有所曲諒矣。情之所迫,冒死更籲。伏乞聖慈,哀之憐之,亟降兪音,快副苦忱,使之安意就盡,千萬顒祝。臣無任惶恐㦖踖,披瀝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但卿筋力強壯,又若準卿請,朝無耆艾,卿其勿辭,更勿引章。
○庚子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下詢集斗曰,汝往陵所奉審,則無頉乎?對曰,無頉矣。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權噵疏批。又命書傳敎曰,予每以嚴內外三字,不嫌其斷斷,若有罹此防限者,抵之以法,毋或饒貸,此或在廷之所知,而今番李東燦gg李東粲g、金相玉事,事則甚微,漸則甚大。凡係掖隷之事,雖細,必先啓達後呈院,則孰不知上撤,而有此昏夜密囑,轉托掖隷,至發無事周章之說,豈不驚駭之甚乎?此擧固知其無識武夫,急於免罪之意,而馴致不已,幾何而復踵交通宦寺之習,年前覆轍,豈不凜然?該曹該府照律,以徒年磨鍊者,太失之寬,閑良李東燦gg李東粲g,前中軍金相玉,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奉審承旨,藥房提調追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藥房提調金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亨逵書傳敎曰,知有實恙,詞訟劇地,勢難強迫,判尹洪樂命許遞,一向委屬,實涉可悶,前望單子入之。書訖,命亨逵先退。上下詢有防曰,奉審則無頉乎?對曰,皆無頉矣。上下詢華鎭曰,臘劑,幾至作丸之境乎?華鎭對曰,姑未作丸,而方作末矣。上曰,各道災減狀啓,雖或時陳權減,如或未審,則實有仍舊久永頉之慮矣。華鎭曰,實有是慮,故舊今陳災減時,分別錄置矣。上曰,卿則如是,而嗣後事,豈盡遵束耶?是可慮也。華鎭曰,旣爲計災定例之事,此後似無違改矣。上曰,俄者,權噵有引年之請,故以其朝著老艾之太空,不得許副,以此推之,明年領相致政之懇,不可許施矣。大臣地望,至餘今領揆,捨而其誰?雖知於予多勞,目今朝著乏人,鼎席無可仗之人,決不允從矣。且筋力老愈益壯,足堪示事,何必當此年則皆有此請乎?華鎭曰,殿下之倚毗臣叔,實如聖敎,而臣叔之必欲致政者,位亢人臣,年及大耋,於公於私,退而謝事,爲得計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沈念祖〈坐〉。右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同副承旨李亨元〈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趙衍德〈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沈念祖曰,都承旨入侍,禮房承旨同爲入侍。
○李亨元啓曰,判尹權噵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得濟外任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記事官姜彙鈺。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慶,副司直申大升狀啓,臣等一行到黃州牧,表咨文査對之由,已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十一日到平壤府,十二日與書狀官臣林濟遠,本道觀察使臣鄭尙淳,大同察訪臣金履厚,魚川察訪臣朱萬離,同齎來表咨文,眼同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理中糕,依前方三分一,製入。〈出榻敎〉上曰,都承旨進去,藥院看檢,精製以入。都承旨先退。上曰,祭報府持入,而今日已爲傳香乎?有防曰,已爲傳香,而祭報府未及持入矣。上曰,獻官、大祝,誰也?有防曰,李文源及李敬一矣。以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狀啓,命書傳敎曰,尹瑛、金璞,別無更問之端,放送。李述祚從當處分,姑爲仍囚,爾則先爲復路事,下諭。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十五日次對,明日來會。上曰,此傳敎,明日頒布。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義養進伏。上命亨逵先退,命讀公事,義養讀奏訖。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柳義養〈坐〉。同副承旨李亨元〈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判尹權噵連日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十五日次對,明日來會。
○傳於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李敬養,司諫沈命德,獻納柳孟養,持平崔守魯,正言李夔落點。
○徐有防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弘履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趙興鎭日記,幾何修整乎?有防曰,今方修整雲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年分狀啓,亨元讀至半,上曰,姑止之。仍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誰也?有防曰,小臣與沈念祖爲坐直矣。命書傳敎曰,次對在明,呈告及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徐有防〈坐〉。右承旨柳義養〈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申時,日暈。
○金宇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傳於蔡弘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蔡弘履曰,現告,循例捧入,該房承旨遞差。
○傳於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判尹權噵連日違召,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洪忠兵使、吉州牧使留待。
○傳於李亨元曰,洪忠兵使、吉州牧使入侍。
○下備忘記於金宇鎭曰,洪忠兵使李得濟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又下備忘記曰,別軍職孫相龍吉州牧使下直,筒箇一部、帿弓一張、長弓一張、長箭十五箇、片箭十五箇、筒兒一箇、鳥銃一柄、箭竹五部,賜給。
○傳於金宇鎭曰,該房承旨代房承旨,從重推考,今日不爲仕進承旨,卽爲牌招。
○傳於金宇鎭曰,政院事,有關後弊,司謁不爲請罪,當該承旨遞差。
○傳於金宇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時偉落點。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時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鎭曰,承旨房仍。
○蔡弘履啓曰,吏曹判書李福源,參判鄭民始,參議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福源牌不進,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朴祐源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朴天衡爲掌令,宋樂爲掌令,林錫喆爲校理,李顯永爲宗簿正,鄭麟煥爲司僕主簿,閔義爀爲喬桐府使,延豐君單李𡊠敍用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衍祥次對進,參判洪良浩入直進,參議朴師崙進,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宇鎭進。副護軍申大謙、李漢泰單付,副司直洪樂命、李養鼎、李亨逵、吳大益、沈念祖單付,副司果鄭益祚單付,管城將單李漢泰。
○傳於金宇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右副承旨爲推考房。
○以慶尙監司尙州金時興上言査啓,傳於李亨元曰,此啓本下該曹,論理稟處,而近觀北道伯査啓回啓,一事二事,專事周遮,其說迂迴,其意依微,太欠綜實之體,況査啓無或遲滯,前此飭敎,不但截嚴,至有昨秋兩道臣罷職之擧,則旣不開檢更覈,又不親問窮査,而拋置近百日之後,始乃修啓,蒞藩之臣,奉行朝令之道,固如是乎?朝家譴罰,但可行於畿湖,不當行於嶺南乎?卿則爲先從重推考,更觀前頭勤慢,惕念擧行事,回諭。
○蔡弘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鼎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宇鎭曰,本事,非但不須更提,雖使古人當之,區處如此之外,無他道,復事違牌,此何分義?此傳旨勿施,更爲牌招入直。
○金宇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時,惠慶宮陳賀,當爲磨鍊,而在前如此之時,旣有權停,只進表裏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宇鎭,因武臣堂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羽林衛將折衝李晟,未滿四中,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三番騎士將李尙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兼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兵曹判書李衍祥,刑曹判書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徐有寧,吏曹參判鄭民始,司直金夏材,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持平朴聖泰,正言呂萬永、李夔,校理朴天行,副修撰金履禧,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先入侍後謝恩。賤臣承命出來,召金宇鎭進伏。又命書榻敎曰,承旨房仍,同副爲軍士房。尙喆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該房承旨事,極駭然矣。以閤外之喧譁,數外跟隨人,使之指一現告,則至有混同捧入,以致許多備堂之一時竝出,此何擧措?事涉如何矣。闕中跟隨事,業欲酌定而未果矣。尙喆曰,臣等跟隨外,權頭各一人隨來,諸宰則跟隨外,書吏二人帶來矣。上曰,權頭書吏,則豈在跟隨中乎?卿等相議定數,出擧條釐正,無復如今日之弊,可也。尙喆曰,闕中跟隨,非不申飭,而雖以今日臣等詣閤時言之,閤外喧譁之聲,若是無嚴,誠極寒心。第跟隨之法,自有定數,而至如權頭、書吏之屬,或雲當入,或雲不當入,故不無因此雜亂之弊,必須一番酌定,方可無窒礙難行之端。臣等之意除權頭、書吏及前導外,隨其品數,一依原定跟隨之法,毋敢違越,永久遵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査對月日之誤,大是鑄錯,臣等不察之失,於是著矣。尙喆曰,臣雖不參査對,豈可以不參,安於心乎?命善曰,此是謝恩、冬至兩使臣所齎咨文兩度,皮封相換之致,前事之失,後事之鑑,今番生事,可謂日後之懲戒矣。上曰,洪忠按覈事,卿等之意,何如?今日次對,職爲是也。尙喆曰,罪人李述祚,只是狂人,本事可謂孟浪矣。命善曰,狂病之人,無足取信矣。徽之曰,所謂供辭,極爲誕妄矣。上曰,以渠初番面質觀之,果無實驗,是故予於御史回諭中,尹瑛、金璞等特放,述祚則姑令仍囚待令雲矣。畢竟將何以處之,而或有律文之可據乎?尙喆曰,臣等俄於賓廳,取考律文,則誣人惡逆,爲反坐律矣。上曰,然則將以逆律施之乎?尙喆曰,然矣。上曰,結案後如法,可乎?命善曰,事當然矣。上曰,亦或以傳敎處之,無妨矣。命善曰,姑囚此人,元無可惜,且待御史反命後,更加詳詢,以律處之,亦未晩矣。上曰,好矣。上曰,三道繡衣,當以何時入來乎?命善曰,近聞風傳,則關西、嶺南,或有現影之事雲,似或非久入來矣。尙喆曰,嶺南則地廣路遠,其來也較他稍遲矣。上曰,似當然矣。尙喆曰,生民苦樂,專係守令之能否,早晩繡衣歸來,豈無勸懲之道,而此猶屬一時過境,黜陟大政,最在殿最之公明,目今貶月不遠,必須嚴其考績,俾責實效之意,益加申飭於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從前失稔之時,多下歲末停退之令,故土豪官屬,每多觀望,百計拒納,終入停退之中,舊還最多之弊,職由於此。今年穡事,幸得連豐,趁今着意捧糴,然後國穀收殺之道,窮民嗣歲之備,俱得其宜,嚴飭列邑,俾有實效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黃景源,以永興中人許通事,發關於該道,而關子則書發於政府,印文則借踏於活署,雖緣老妄所致,事實重大矣。上曰,向時黃景源,請毀活署之印,而予不聽施矣。今有此換踏之擧,予固無先見之明矣。前有如是之事,而又有此擧,在渠實爲矜憐,在朝廷,亦爲羞恥矣。尙喆曰,果然矣。尙喆曰,以永興金敏恆等許鄕事,聞有政府之發關於咸鏡道臣者,事極驚駭,査出其間委折,則卽是右參贊之着署,而換踏活署之印雲矣。奸細之徒,符同京外,作此怪駭之擧,現出兩漢,方自秋曹,依律重勘,圖得京關之永興金敏恆等,以其首犯者,嚴刑定配之意,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而當初重臣之矇然成給,莫非老昏不察之致,以此事連爲請罪,非不可悶,事關政府,勢難闊略,前右參贊黃景源,合施門黜之典,敢此仰達矣。上曰,削版,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前洪忠兵使申大謙,方帶軍門亞將,前吉州牧使李東燁,亦移湖南水閫,俱不可久曠,洪忠兵使李得濟,吉州牧使孫相龍,竝令當日下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洪忠兵使李得濟,吉州牧使孫相龍,當日辭朝。樂性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王府事體,至尊且重,而常漢出身,若有犯科者,則該曹謂有朝籍之名,不敢治罪,輒移本府,此不過卑賤之徒,微細之罪,而使決於本府者,爲弊久矣。至以印僞造罪人李宗憲言之,移囚本府,日施刑杖,其在尊王府之道,極甚屑越,不可不一番變通,以重事體矣。上曰,僞造罪人,連施日次乎?樂性曰,然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王府事體至尊,不可以徒有出身之名,而移送本府,隨其等分,定其界限,以爲推治之地,似宜矣。上曰,何以則定限爲得當乎?命善曰,界限之說,果是好矣,而若從手敎,則王府之屑越,若是甚焉。如付該曹,則出身之稱冤,亦必有之。定限之際,實有難便者,而大凡市井之徒,貢人之輩,名之曰出身,而皆送禁府,其在尊王府之道,不可無商確之政矣。徽之曰,定限之際,隨其稍尊極卑,以秋曹、禁府,分限推治,則似無難便矣。上曰,以所管軍門,治其出身,則似可好矣。命善曰,此亦有不係軍門者矣。上曰,名旣出身,而若以該曹囚治,一開其路,則渠輩豈無稱冤之端乎?命善曰,此實然矣。可以昭詳處矣。上曰,或有代囚之法乎?性源曰,代因之事,近或有之,而初無家僮,則至於正妻,以禁令,不得替囚矣。上曰,不囚正妻,此是好法矣。尙喆曰,果然矣。上曰,更爲確議,後日次對稟處,可也。上曰,趙哥錢事,其果幾何督捧乎?敬懋曰,當捧者爲八千餘兩,而皆是各人貸下之數矣。上曰,彼必有希望之心,從速處之,可也。上曰,惠廳貿米,其果盡捧乎?性源曰,今則畢捧矣。上曰,米商事亦爲痛駭矣。價則準結,而米則不成米樣矣。吏參亦是該堂,而如是之米,初何以入庭乎?民始曰,初則米色不如此,而入庭後屢經霖雨,故米色如是腐傷矣。上曰,其時郞廳,事甚怪訝矣。何不以趁卽捧納,以致經雨腐傷之弊乎?其間委折,尙未快曉矣。若使卽爲出給米商則好矣,而累朔經雨,以致腐傷之後,以爲出給,則豈無呼冤之事乎?尙喆曰,郞廳之不善擧行,實無可言矣。上曰,厥米留蓄,尤致腐傷,從速區處,可矣。命善曰,姑無區劃之處矣。尙喆曰,有米則豈無可用處乎?姑爲儲置,好矣。華鎭曰,惠慶宮進御六君子湯,依前煎入乎?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六君子湯,停止,一錢重人蔘粟米飮五貼煎入。性源曰,各道稅米,元無代錢以納之規,而至於海西,則長山以北,漕運水路,最爲險津,船多臭載,人或渰沒,故朝家特爲軫念,自前有以錢代納之擧,而長山以南八邑,則旣無險津之患,故本無代錢之例矣。丙申年間,因御史別單書啓,山南八邑,從民願,小米三千餘石,特許以錢代納,至今遵行矣。大抵山南水路,異於山北,則混同代錢,事甚無義,以利害言之,以錢之於穀也,惠廳所失非細,且利不歸於民,而中間尾閭矣。謬例因循,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其時御史,誰也?性源曰,任希雨也。尙喆曰,小米之數,不過三千石,則利害不甚大段。且旣曰爲民地,則臣意恐不可遽然變改矣。命善曰,以錢則所捧一石,爲三兩半,以米則到京一石,可作五六兩,利害之分,亦可謂大段矣。況民則依舊以米上納,而該邑守令,以錢代納,是則名雖利於民,而其實利,歸於守令。臣意則代錢之令,變改,似好矣。尙喆曰,守令之中間代錢,似無如是之理,若然則守令之罪爲不少,當有査實之擧矣。華鎭曰,以錢代捧,於民少無效益矣。上曰,事勢形便,未能詳知,豈不難乎?命善曰,前海伯,方登前席,下詢,好矣。上曰,何如?有寧曰,小米作錢本意,則出於爲民,而其實不然矣。上曰,無論利害,何憚不爲,而此是丙申春先朝末年惠澤也。到今變改,心有所不忍,事有所不敢,更加商量,査問該道,知其作錢之在民與在官,然後可以一番釐正矣。性源曰,本廳上納海西長山以南八邑小米,因御史書啓,許令作錢矣。此雖出於恤民隱之盛典,而八邑之田大同大米,皆以本色上納,則獨於小米條納錢者,事面則苟簡,經費則見縮,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海西八邑小米之以錢代納,初因御史別單而許施者,若使八邑,捧米於民,自官作錢,則此豈朝家爲民除弊之本意哉?此不可不一番査實而處分矣。命善曰,大同,初無以錢收捧之規,而長山以北,特以輸運之難,許令作錢,以南之便於輸運處,則雖不作錢,在民別無利害矣。徽之曰,當初朝家許令以米代捧,蓋出恤民蠲弊之意,而今若捧米於民,而自官作錢,則此非爲民本意,雖以本色上納,在民似無利害,更爲査實處分,似好矣。上曰,前海伯奏達,可也。有寧曰,長山以南,小米之以錢代納,果有便於民邑,而或不無收米於民,而自官納錢,則民不受惠,而徒致經費之見縮。以米上納,旣是本來元定之規式,則經費苟艱之節,亦不可不顧念矣。上曰,果然,則守令之以本色收捧,豈不無狀之甚乎?所奏甚好,依此査問本道,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民始曰,本廳軍需保米,卽軍校支放之資,則與他上納,事體無異,而過限已久,來納者絶少,目下需用,亦甚苟簡。若無別般申飭事,實無趁卽收捧之望,各項上納,皆有考還之法,則不能檢飭之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使之各別督飭,以爲今月內畢納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寧曰,本廳軍兵料米,亦爲過期拒納,依守禦廳例,一體申飭該道,催促上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臺臣進前。大司諫李敬養,持平朴聖泰,獻納柳孟養,校理朴天行,正言李夔、呂萬永,副修撰金履禧進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上曰,不允。大司諫李敬養,持平朴聖泰,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亟停勿煩。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上曰,亟停勿煩。持平朴聖泰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旌義縣移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三水縣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上曰,聯名傳啓,極甚繁多,此後則只以孫效忠等登啓,可也。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此罪人結案前,徑斃獄中,則豈不矜悶乎?將何以歸竟乎?尙喆曰,聖敎至當,而惟在自上造化中處分矣。上曰,臺臣之如是爭執,亦涉太過。以其罪案比之,後樂、瑩中之尙今傅生,實爲失刑之大矣。今此柱翼,雖是文字間事,其凶腸逆肚,十目難掩,則特賜允兪,以明護逆之律,宜矣。上曰,面折庭爭,固是臺閣之風,而若浮於此者,則將何以處之乎?新啓?新除授持平崔守魯,時在京畿安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竄gg寢g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孟養曰,臣言議巽軟,知識魯莾,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來待罪玉署也,有請推前都憲之擧,臣誤認臺例,輕先詆斥,自歸妄率之科,至今慙恧,而前都憲,旣以此爲引,至於呈告遞職,則事雖旣往,今居臺地,仍因蹲冒,有壞廉防,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洪柱翼事,停啓。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洪忠兵使李得濟,吉州牧使孫相龍,以次進伏訖。上曰,司謁,尙今立庭乎?亨元曰,本事處決,然後可以退送矣。上曰,進前。得濟進伏。上曰,職姓名。得濟對曰,洪忠兵使李得濟矣。上曰,本營殆同數遞,爾須赴任,善爲察飭,至於詰戎之政,尤宜惕念,而雖一二事,必善爲之,可也。得濟曰,圖報無路,尤切惶悚矣。命讀宣諭訖,命得濟先退。相龍進伏。上曰,職姓名。相龍曰,吉州牧使孫相龍矣。上曰,防禦使之任,今始爲之乎?相龍曰,然矣。上曰,爾其竭力圖報,無負委毗之意也。相龍曰,當如聖敎,而不勝惶感矣。命讀宣諭,又讀別諭訖。上曰,七事置之。命相龍先退。上曰,吏曹三堂,盡爲入來乎?亨元曰,判書不來,參判、參議已爲入來矣。以京畿監司啓本,命書傳敎曰,李廷五,雖已捉得取服,而外方同推,全無實事,卽一痼弊,獨於本邑,決不如法擧行,此則方有別般廉探考察之道。如有現發者,則主推同推官,依律文嚴勘,斷不饒貸,不飭之道臣,難免重究,預爲知悉,莫犯先甲之令事,回諭。仍令另加嚴飭於道內,有殺獄諸邑事,一體回諭。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誰也?宇鎭曰,小臣與李亨元爲坐直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直提學同爲入侍時,直提學鄭民始,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奎章閣誌文,何當畢成乎?民始曰,來三四月間當畢成矣。上曰,喬桐府使閔義爀,其爲奉親乎?民始曰,然矣。上曰,統制使瓜滿,當在何月乎?民始曰,在於來六月間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義養〈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病〉。右副承旨李亨元〈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義養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副司直李萬育,掃墳下直單子入啓後,晩始入來,未及於肅拜之時,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原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同敦寧尹光紹,從縣道,辭職上疏上送,而乃敢於自引之章,至以丙申年處分已定之事,攙入爲說,極爲驚駭。此等疏章,旣有先朝退卻之敎,故原疏,自本院直爲還下送,而該道臣之循例上送,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啓曰,判尹權噵一向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敦寧都正奇彥觀疏曰,伏以臣,賦性疎迂,學術淺薄,不足以爲當世之需,退伏田野,隨分耕鑿,歌詠聖澤,以畢餘生足矣,豈意無似之賤臣,屢入於聖簡,前後除旨,聯翩於蓬蓽之下,而臣老病侵尋,扶曳無路,終未能致身於輦轂之下,以伸叩謝之忱,罪累山積,日夕悚蹙,迺者天地之大,過於包涵,雨露之澤,不擇處所,以臣爲通政大夫敦寧府都正者,臣擎奉恩旨,感淚交頤。臣實何人,蒙此殊恩?糜身碎首,圖報無路,而竊念資級官方,國家之公器也,必有履歷成績而後,可以陞擢進用,而如臣老朽無用之物,曾無一分效勞於周行之間,而遽升爵秩,在國爲誤恩,在臣爲濫竽,其爲臣身之榮寵已極,而其於玷汚國家之名器,何哉?況臣本無敦寧,揆以法例,不宜冒居,以壞格例。伏乞聖慈,俯垂鑑察,還收陞資之命,臣所帶敦寧之職,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省疏具悉。陞擢意在,爾其勿辭,上來見職。令該曹稟處。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啓目,全羅道左右水營,今秋水操時,赴操軍兵試射放,居末邑光陽縣監鄭必忠,會寧萬戶金宗澤,務安縣監李一曾,智島萬戶趙文禧等,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是白乎旀,右律以施行,何如?傳曰,依允。
○兵曹啓目,全羅道左右水營,今秋水操時,軍器舟什執頉邑,長興府使韓光迪,照律,何如?傳曰,依允。韓光迪、金致五、黃泰彥、劉珣乙良,功減一等,李尙訥乙良,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當入於諸承旨入侍時乎?亨元曰,似當同入,而今方在於藥房矣。上曰,以監煎往在藥房乎?亨元曰,然矣。上曰,冊子幾許書之乎?集斗曰,姑未盡書矣。上曰,俾無誤字,可也。亨元曰,尹光紹因他事,以爲自引之章,揆以古例,萬萬駭然。原疏使之還下送該道臣,以爲推考,何如?上曰,退出後,自本院請啓,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尹光紹之上疏,退卻乎?有防曰,退卻矣。上曰,上疏措語,見之乎?有防曰,重被泉壞之誣等句語,甚礙眼矣。上曰,耽羅貢果,似當從近入來矣。有防曰,初運當於非久上來矣。上曰,雖入來,無提學,何以設場乎?有防曰,洪樂命,方帶藝文提學矣。上曰,其病勢似難考文矣。上曰,黃景源事,知之乎?有防曰,略聞之矣。上曰,其重臣之事,欲言之,則予亦赧然矣。有防曰,實無可達之言,而非但臣等之爲羞,實爲朝廷之貽羞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其果封疏乎?有防曰,有疏到院,而已爲還給矣。命諸承旨,各奏公事。弘履讀奏李廷五事,有防讀奏氷庫藏氷啓訖,竝親啓。有防曰,各司手本,與直啓文書有異,故例不書臣字矣。內氷庫官員手本職銜之下,混書臣字,雖曰襲謬,終涉不察,該官員推考,原手本,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象靖,何不上來乎?弘履曰,曾有封疏之事,而該道臣,不爲捧送,故使家僮,封呈疏雲矣。命書傳敎曰,特授,意在欲試,且有筵教,而尙無動靜,兵曹參知李象靖,催促上來。義養曰,臣之所掌,今無公事矣。上曰,唯。亨元讀奏各道公事,至錫達物故狀,上曰,以何病致死乎?亨元曰,宿病雲矣。又讀奏黃海道南宮揆罪狀,命書判付。有防讀奏慶尙道罪人金時興事,上曰,尙州旣定査官,而尙無回啓,是何故也?有防曰,今此査官,與刑判李性源,有四寸之嫌,故不得回啓雲矣。上曰,以次堂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義養,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喬桐府使下直乎?義養曰,姑未下直矣。命書傳敎曰,喬桐府使,其令明日辭朝。上曰,黃景源又遭此事,殊極可怪,而心亦矜悶矣。義養曰,人本柔順,而今且老昏,被人誘說,有此事矣。上曰,果如是,故只施以削版而已矣。上曰,明史則非但文勢之不好,事績別無可觀矣,黃景源,以此致力雲,然否?義養曰,然矣。上曰,朴聖源之《敦孝錄》,爾其見之否?將欲以開刊矣。義養曰,使之開刊,則好矣。上曰,《性理大全》,誰果著述乎?義養曰,是未詳知矣。上曰,《心經》則五子所撰,而《孝經》則古已有之矣。義養曰,然矣。上曰,《五禮儀》與《補編》,合爲一篇,《文獻備考》,亦爲竝附,則似可爲好矣。義養曰,如是會附,則可作國家考典,而竝之以《續大典》、《經國大典》與《大明會典》,則尤爲便好矣。上曰,成川有金産雲,然否?義養曰,果有鑄金之事,而以臣在官時言之,將至二萬兩雲,而禁之不得,前頭之慮,實非淺淺矣。上曰,厥金歸於何處乎?義養曰,似是潛自流入於彼國,而彼國知其生金之路,後有索納之事,則計無所出矣。上曰,勢固必然矣。以銀言之,國中全無所儲,此蓋生銀無路,而其存者次次輸入於彼故耳。前者則以我之銀,換彼之白絲,仍爲轉通倭國,故殆同商者之殖貨,厥銀末又歸本,故常不乏絶矣。今則無白絲之換,而只送我國之銀,國中之乏儲,勢所固然。曾謂胡無百年之運,而今若有不幸之時,則彼必求銀於我,其將從何而出乎?此非細慮矣。義養曰,果然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徐有防〈坐〉。右承旨柳義養〈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蔡弘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宇鎭啓曰,卽伏見洪忠監司洪秉纘狀啓,則以本道兵使申大謙,請罷海美縣監,而直爲封啓,有違備局定式,至請該縣監仍任矣。當初兵使之直啓請罷,旣違定式,則該兵使,宜有論責之擧,而不爲擧論者,事甚未安,原狀啓雖已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左副承旨趙時偉,同副承旨金宇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啓曰,判尹權噵連日違召,無意出肅,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下備忘記於李亨元曰,喬桐府使閔義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有防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奉常寺主簿車彥輔陳疏到院,且呈冊子,原疏係是應旨,玆以捧入,而至於冊子,殊涉猥越,不得循例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左副承旨,率奉常主簿車彥輔,入侍。
○金宇鎭啓曰,前修撰李鼎揆縣道上疏,纔已來到,而本職旣以在外許遞矣,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言事,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柳雲羽,持平李兢淵,落點。
○金宇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傳旨未下外,大司憲李𡊠,掌令柳雲羽,持平李兢淵,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使金永綬,以其身病連呈辭狀矣。赴任已至三載,實恙若是難強,海島重任,不可一向相持許遞,其代申飭該曹,各別擇送,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金麟采,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司䆃寺僉正金持默,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奉常主簿車彥輔疏曰,伏以我殿下,以聰明有臨之姿,承休恤無疆之業,兢憂於乙丙者,罔非圖治之念也,先後於庚甲者,亦皆祛弊之政也。講論經傳,師古有獲,則典學之工至矣,明習典章,祗述成憲,則法先之意切矣。粵自登大寶以來,勉勉孜孜,惟精惟一,涵養省察之方,靡有間斷,而建中和之德,順陰陽之序者,五年於玆矣。宜其和氣肹蠁,治化熙洽,而獨奈何天心未臻底豫,災沴未盡消除,迺者雷異之警,至六而極矣。肆惟我殿下十條有求助之敎,旬日下減膳之音,庶幾天心可格,災異可消,而繼又伏見初一日傳敎下者,以無一人應旨,申求讜言,辭敎懇惻,臣於是欽仰感歎曰,昔第五倫,讀詔書,以爲此聖主也,一見決矣,今臣何幸遭逢明時,伏奉聖旨,苟有一得之愚,敢不傾倒殫竭,仰裨日月之光乎?嗚呼,雷者一百八十日而出地,一百八十日而入地,今則自八月至十月,而忽然出地,轟轟之聲,燁燁之光,宛若仲春,是其入地者,僅強半也,今旣發泄於深藏之時,則何以和暢於方動之月乎?天道深遠,雖未知兆應何居,而仁愛之天,諄諄然警告,則今日修禳之策,固當靡不用極。臣請以易經雷象五卦,推衍其義,仰陳十條矯救之道,惟聖明試垂察焉。臣謹按山下有雷頤,頤者養也。天地養萬物,聖人養賢,以及萬民,夫天地之道,養育萬物,遂其生成,而聖人之道,養育賢才,以治天下也。臣不敢知我殿下養賢而登庸者,果有如山雷養育之象否乎?目今訏謨廟堂,有斯盛之美,出入經幄,多斯皇之休,而第其地閥以拘之,科目以限之,懷抱利器之士,老死於巖石之間者,不知其幾許人,而未聞有登庸之實。殿下誠以高門大族,只可共國,而寒族疎蹤,不足以有爲乎?古之販繒屠沽之賤,猶且簡拔而佐治,是則尙矣。雖以我朝言之,名臣碩輔,多出於寒素之家,未有如近來之局狹而不廣,是誠有違於山下之雷養育之象,非時之雷,安得不示警乎?伏願殿下,法山雷養賢之象,惟才是用,則彙征之吉,可以致矣。山上有雷小過,小過者,過其常也,聖人法之,用過乎儉,儉者過於樽節也。古之聖王,有行之者,大禹之菲衣,文王之卑宮是已,以身率之,以化天下,而勸農工務儲蓄,故三年耕而餘一年之食,謂之成,九年耕而餘三年之食,謂之登,十有八年耕而餘六年之食,謂之平,二十有七年耕,而餘九年之食,謂之太平。民有九年之食,則德化洋溢,風俗熙皞,雖値千里之旱,頻年之災,國無捐瘠之患,民有蓋藏之饒,究其本,則專由於上之儉德也。臣不敢知我殿下崇儉之德,果有如大禹之菲衣,文王之卑宮乎否?臣伏聞殿下金銀不飾於器用,玩好不近於耳目,罷不緊之名色,停上供之參料,凡於經費,莫不節省,而國儲猶患罄竭,民生尙多顚連,貧置之歎,若是其亟,而然猶朝廷之上,侈風未祛,閭巷之間,奢汰無節,上雖有務約之化,而下實無從儉之志,意者殿下躬率之化,猶有所未盡而然耶?殿下每恤民隱,或値荒年,蕩減逋欠,如傷之德,周洽普遍,而官吏土豪,偏蒙其惠,貧殘小民,未有實效。昔漢文帝或有半減田租之年,或有全減田租之時,比之於是,則可謂不及矣,豈可望民産之有裕乎?臣固知當今之時,倉廩空乏,新不繼舊,田租之蠲,勢難遽議,而節之又節,省之又省,自上而至於卿大夫,卿大夫而至於士庶人,壹是皆以簡儉爲尙,則庶幾見餘九年之食,而致太平之休矣。苟不能從事於斯,而徒循故常,外示崇儉之意,而內無崇儉之實,則是誠有違於山上之雷用儉之象也。非時之雷,安得不示警乎?伏願殿下,法雷山用儉之象,懋盡導率之方,以爲祛侈本焉。天下雷行爲無妄,無妄者至誠也。雷行於天下,陰陽交和,則萬物發生,無有差妄,聖人法之,以至誠眞實之理,茂對天時,動靜語默,政令雲爲,無非誠實底道理,以體天運也。臣不敢知我殿下涓濩之中,日用之際,果皆以至誠眞實之道,行之否乎?臨政願治,至誠也,接下優容,至誠也,遵王道而崇儒術,至誠也,對方冊而探賾粵微,至誠也。徹上徹下,弗貳弗參,克懋主一之德,常存閑邪之念,藹然誠意,貫注萬有,而其於辭令之發,或欠孚格之實,則非至誠也。施措之間,或有文勝之義,則非至誠也。試看今日之俗,多有虛僞之習,少那眞實之風,人心世道,日趨浮囂,則是誠有違於天下雷行物與無妄之象也,非時之雷,安得不妄作乎?伏願殿下,法無妄之象,偃風尙之草,使人人而眞實,家家而純素,則三古敦撲之風,庶可回矣。雷電皆至爲豐,豐者大也。聖王法之,照察群情,鼓舞天下,致萬品之咸若,享一世之豐富。臣不敢知我殿下光明振礪之道,果皆合於雷電之象否乎?一日萬機,微細必察,照燭虛實之情,詳加綜核之政,魑魅魍魎,莫逃於淵鑑,元惡大憝,咸伏於王章,光大之治,與日月合其明,而第其察於小而忽於大者有之,過於包容而失於曲貸者有之,是誠有違於雷電皆至明斷得宜之象,非時之雷,安得不洊臻乎?伏願殿下,法電光之明,以盡天下之情狀,象雷動之威,以辨天下之淑慝,臻尙大之業,撫盈盛之運,則豐富之亨,庶可享矣。雷風相與爲恆,恆者久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時變化而能久成,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夫日月,陰陽之精耳,順其常度而久照。四時,陰陽之氣耳,順其往來而久成。聖人法之,以不息之心,行不息之政,悠久而不已,故天下化之,所以漸以仁而臻其休矣。臣不敢知我殿下行道之心,果以恆久爲期耶?恆久之道,不可以歲月之暫,而責其功效也。孔子曰,必世後仁,世者三十年也,行道而至於三十年之久,則至治成矣,道猶百里途也,無或中輟,然後期限可適也。今我殿下春秋鼎盛,化理方新,斯爲出門遵道之候,進進無已,至於悠久,則百里易到矣。伏願殿下,勿以速效爲期,勿以遲成爲難,則至道凝而功化著,於是乎陰陽順軌,風雨時若,轉災爲祥,特一轉移間事耳,非時之雷,又何可發動也?今臣所引五卦之象,雖似陳腐,而要皆聖人法天理物之道,臣有所受之也。抑臣以草茅賤蹤,蟣蝨微蠢,晩忝科第,待罪太常,亦已有年矣,年迫七耋,死亡無日,仰感聖旨之隆重,敢陳荒龎之蕘說,殿下不以人廢言,則幸甚幸甚。且臣五十年讀《易》,於朱子《易學啓蒙》,粗有淺工。蓋其本圖書則溯論畫出之理,原卦畫則敷陳重爻之義,其明蓍策一篇,則前聖所以因蓍求卦之法,著矣,其考變占一篇,則卦爻所以上下窮變之妙,暢矣。黜百家之異說,開萬古之昏蒙,克紹四聖之統焉。惟臣無所知識,而略附臆說,以爲冊子,但私自記錄而已,不宜上徹天陛,而今當聖明求助之會,冀有絲毫裨補之效,敢將四篇之書,仰干宸嚴之下,極知僭越,罪合萬戮,而儻蒙一經乙覽,則臣死有榮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應旨封章,殊可嘉乃,可以施行者,許令廟堂,指劃稟處。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記事官姜彙鈺。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慶,副使副司直申大升狀啓,臣等一行到平壤府,表咨文査對之由,已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十五日,到安州牧,咨文皮家新件,自承文院改修正下送是白乎等,以祇受後十六日,與書官臣林濟達,安州牧使臣申應顯,魚川察訪臣朱萬離,同齎來表咨文及承文院下送皮家新件,眼同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如乎,同爲齎去,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洪忠道年分狀啓,亨元讀奏訖。亨元曰,伏見洪忠兵使申大謙,今秋巡操試射中不中啓本,則本道五營所屬諸邑中,以鴻山縣監,爲都居末矣。取考中不中列錄者,鴻山有柳葉箭一中者,至於淸安,該守令、將官、軍兵,全無得中者,則宜以淸安爲都居末,而今乃以鴻山爲都居末者,未知本營規例之如何,而但以啓本觀之,極爲訝惑。本事委折,使之詳細査實以聞,而其在嚴明師律之道,不可仍置,原啓本還爲下送,俾卽改修整上送,當該兵使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只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有寧,特進官鄭民始,參贊官金宇鎭,侍讀官趙鼎鎭,檢討官金履禧,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宗臣花陽君榷,武臣副護軍李明運,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鼎鎭進讀孟子齊人伐燕取之章訖。上讀新受音訖,命文義。鼎鎭曰,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詩》曰,父母孔邇,曰云誰之思,西方美人,其發於謳吟者如此,則民情大可見,雖取之,殷民固無不悅之理,而文王,猶不取之,以齊伐燕,無異於以燕伐燕,民豈有悅服者乎?孟子猶以燕民之悅不悅爲對,其辭微而婉,其拒之也,嚴矣。此等處,聖賢言外之旨,可見,伏願益加留念焉。履禧曰,齊宣王之問,以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雲者,蓋以伐燕,自歸於天命,而孟子之所對,則不言天命,而但言民心,蓋天人一理,間不容髮,故欲知天命之有無,則當觀於民心之向背,而此章所論,則雖是征伐大事,至於小事亦然。一日之間,一政一令,順民心然後,可以合天理,雖一物之微,民心之所不悅,而取於民,便非天意,此等處,伏望益加留意焉。上曰,經筵亦陳文義。有寧曰,儒臣旣盡奧旨,別無所陳,而大抵自古帝王,專以民心爲重,而天雖邈遠,只在人心之如何耳。欲觀天命之順不順,則可驗其民心之向背。孟子之對以燕民之悅不悅者,蓋以是矣。民始曰,齊宣之問,以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雲者,專以利害言之也。孟子之對以燕民悅則取之雲者,專出於天人同孚之義也。王者之取與不取,惟在天人之順不順,不可以利害論之也。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好矣。參贊亦陳文義。宇鎭曰,儒臣、經筵,竝陳文義,更無仰陳矣。上曰,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而不敢專征者,惟在協天意順民心而已。至於武王之軍於牧野,竢天休命者,亦不出順天人之意也。今此宣王之問以悅不悅者,專以功利上言之也,孟子對以悅則取之不悅則勿取者,專出抑揚之意也。若使齊宣,伐昏立明,則可協天人之心,而專出於開國闢土,則無異於以暴易暴也,奚足以比論於文王、武王之事乎?民始曰,孟子之對,雖是專出於抑揚,而以覰文義之外,則似或有損於義理之論矣。上曰,此章之對,與文王好貨好色之論,相爲表裏矣。此雖出於開反之道,而且以下章文義論之,不有抑揚而如是乎?民始曰,孟子之論,果如是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黃景源事,可謂不成說矣。若無活署之印,則似無是事矣。有防曰,雖無活署之印,亦有政府之印矣。然而此莫非老昏所致矣。上曰,車彥輔,居在何處乎?宇鎭曰,聞是洪忠道人矣。上曰,《經國大典》、《續大典》、《五禮儀》,以爲竝附撰成,似好矣。有防曰,如是合部,則尤爲便好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奉常主簿車彥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彥輔進伏。上曰,職姓名。彥輔奏曰,奉常主簿車彥輔矣。上曰,年至幾何乎?彥輔曰,年今六十九矣。上曰,近無應旨者,爾能封章,可尙其志矣。大抵疏旨,指何而言之乎?彥輔曰,有五條陳達,一則山雷頤,致其養賢,二則雷山小過,尙其崇儉,三則天雷無妄,用其純誠,四則雷火豐,明其斷獄,五則雷風恆,成其治化之義矣。上曰,《中原啓蒙圖》,與《性理大全圖》,大是相左,是何故也?彥輔曰,臣姑未見《中原啓蒙圖》,而相左之致,似是先天後天之數,有相懸殊而然矣。上曰,非謂是也。卦變之畫,易其位次,是何故也?彥輔曰,此是先天易行之數矣。上曰,當賜批矣。命退,彥輔先退。上曰,名是應旨,而無所可觀矣。時偉曰,果然矣。此疏之捧入,事涉猥䙝,而旣曰應旨,故不得已入啓矣。第芻蕘之言,聖人必擇,亦可澄省處矣,上曰,然矣。命書彥輔疏批。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式暇〉。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義養〈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右副承旨李亨元〈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冬至望拜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兵曹判書李衍祥,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趙時偉啓曰,判尹權噵連日違召命,終不出肅,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大臣同爲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次對入侍。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魯鎭落點。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柳雲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敬養,司諫沈命德,獻納柳孟養,正言李䕫、呂萬永,持平朴聖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亨元曰,只推。
○柳義養啓曰,連日合辭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持平朴聖泰,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牌招、啓辭未下外,呈告未肅拜人員,倂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下備忘記於蔡弘履曰,刑曹判書李性源,爲兵曹判書。
○傳於徐有防曰,新除授兵曹判書,牌招,傳授命召。
○徐有防啓曰,兵曹判書李性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下備忘記於徐有防曰,兵曹判書批下,更卽牌招,傳授命召,牌去來,申飭。
○金宇鎭,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朴祐源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吏批啓曰,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海島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衍祥爲吏曹判書。再政,以盧瑞國爲掌令,尹尙東爲修撰,李福源爲刑曹判書,崔夢喦爲敦寧都正,李性源爲軍器提調,金和中爲右通禮,南鶴聞爲濟州牧使,鄭宇朋爲海美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性源,禁衛營提調單李性源,御營廳提調單李性源。
○兵批,判書李性源肅拜進,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朴師崙入直進,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宇鎭進。副護軍金永綬、宋樂單付,副司果奇彥觀、崔守魯單付。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洪忠道按覈御史朴天衡,今將復命,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天衡單付。
○蔡弘履,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林錫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批旨內,李基遠初有刑配之命,東粲旣出之後,有主客強弱之分,初下敎,置之,但依本律勘處,啓目判付內,轉囑密逕之罪,一次刑訊,足以懲礪,至於擧條先後,何必深覈?似無隱情,照律勘處,如無待辜限之事,在囚各人,從速勘放事,命下矣。被打人崔召史傷處,令月令醫率首婢,更爲看審,則縛痕傷處幾盡差完雲。故令律官考律,則《大明律威力制縛人條》雲,威力制縛人及拷打傷重者,杖一百,名例雲,虐害良民者,加一等,罪人李東粲,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李基遠,以威力制縛人,拷打傷重罪,杖一百,許浣、李漢璧、李漢奎、崔德寬、咸遇麟、王道赫、李壽喆、王復圭、金觀休、文再得、崔相燁、孫龍完等,以隨從,減一等,各杖九十,竝依此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宗憲減死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宗憲,咸鏡道會寧府減死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其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闕下待令軍官金嶸,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闕下待令軍官李匡國,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兼知訓鍊具善復疏曰,伏以臣之一疾,今已五朔,症錮氣敗,日甚一日,跬步之間,無力轉動,前後陪扈,廢禮已久,一切軍務,拋卻可知。元戎重地,作一養疴之所,亞任替行,不但屍素之譏,雖荷聖眷曲摰,俾許調治,而其於國體,何哉,戎政何哉?如臣惶蹙迫隘之情,宜有披瀝籲呼之道,而上焉銜恩而低徊,下焉循分而趑趄,庶冀生路有一線之望,奉職有一日之期,到今自知無幸,而猶且一味囁嚅,則是誠徒知瀆擾之爲可懼,而不思孤負之爲難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玆敢僅收精神,略陳肝膈,以冀聽卑之垂憐焉。噫,臣本賦質虛脆,加以官爵亢極,見今犬馬之齒,亦非始料攸及,雖無疾恙之來,固有過福之慮,矧玆進退無常之症,殆是無可奈何之兆,乍寒乍熱,似瘧非瘧,一番經過,數層落下,眞元漸無餘地,醫藥殆至披窮,種種危惡之形,不敢盡溷崇聽,而難責復起之狀,卽是通朝所知,向來水部之獲解,卽由病勢之難強,閑漫之局,猶尙如此,況此所帶,尤何可論?然而聖慈尙靳體諒之恩,大僚不思變通之道,豈不以重任有難輕解,蘇甦不無其望乎?臣雖無所知識,亦有竊自揣量者,臣之得保今日,是誰之賜也?糜粉湯火,固所不辭,去就辭受,何敢自由?臣於是任,前旣冒沒者,卽爲區區此義,橫着肚裏故也。今臣實狀,若不至此,則何敢夤緣丐免,以爲占便之計哉?誠以無復回復之期,果如由前之言,陳力率職,此生旣已矣,妨事廢務,此歲將改矣,徒致僨誤益重,罪戾益深,一日有一日之害,二日有二日之害,此臣所以數月以來,必欲亟免者,以重任之不可虛帶也,蘇甦之更無餘望也。且伏念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愛欲其生,終始靡替,臣之寤寐感祝,惟思萬一圖報,自得奇疾以來,輾轉床蓆,百念都灰,只是一段耿耿者,厚恩未酬而重務徒糜也。思之及此,心不得自寧,則病不得不添,臣言到此,可謂慼矣,臣情到此,可謂窮矣。儻蒙獲遂至願,俾得安意調將,則自今至死之年,亦是再造之澤,而雖使卽日溘逝,更無餘恨,殞首結草之忱,惟當隨處以之,伏枕拜疏,感淚自零。伏乞聖上,深軫戎務之甚重,曲諒賤疾之至危,特許鐫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重務決難輕卸,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修撰李鼎揆疏曰,伏以疾痛而呼父母,人之情也。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則臣之疾痛極矣,豈可以猥屑爲嫌,而不爲之呼籲乎?臣受氣虛薄,痰癖成痼,及當寒節,一倍加劇,方伏枕沈奄之際,伏奉十月十七日除命,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馹召繼降,促令登道,臣不覺驚惶震越,蹶然欲起而還仆也。臣雖至愚,豈不知君召不俟駕之義哉?顧今病狀,萬分危篤,轉側須人,人鬼未辦,雖使安心調治,尙難回蘇,而況冒風寒涉遠道,萬萬無自力之勢乎?臣於九月中,旣以疾辭恩命矣。臣若有一分強疾之勢,豈敢更煩天聽,以冒瀆擾之罪,而勢有所迫,不得已更此陳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察臣病劇之狀,憐臣危苦之情,亟賜威譴,以重名器,以嚴義分焉。第惟臣涔涔未殊之前,腔裏一寸鐵,只痛逆孼之未盡除,而王章之未夬正耳。玆敢力疾而盡言,哀號而申懇,伏惟聖慈,更加垂察焉。嗚呼,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義,只是箇一部《春秋》,而《春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嚴討逆也。不道與無將,竝斷以必誅者,聖人深意,豈徒然哉?原來好生,雖是天心,而隨時肅殺,是亦天道,則罪犯惡逆,嚴懲乃已,將欲使王法必伸而不少撓,辭賊知懼而不敢萌也。我國家四百年間,天經地義之維持綿亘者,實不外乎《春秋》大一統之旨,而越自我殿下嗣服以來,諸賊懲討之典,何其過於容貸也?竊伏念丙申以後,喘息於海島,竄逬於邊徼者,凡幾箇逆也,而此皆不共一天之讐也,人人之所欲寢皮而食肉者也。是以聯章伏閤之擧,閱歲累發,而兪音終靳,昨今年停發之類,雖已不少,而目今連啓之數,亦不下累數十矣。臺臣登筵,則不過曰,某甲也某乙也,以循次謄奏爲例套,殿下賜批,則不過曰,已諭也不允也,以依他批下爲成規。今日如是,來日又如是,今月如此,來月又如此,此而不已,則諸逆何時可平,餘孼何時可懲,潛蓄竊闖之機,又未知何時可弭也?不特此也。前後言官,次次相襲,悠悠以度,執此而爲乍遞之階,至於民憂國計,則看作膜外事,相戒囚舌,莫知敢言,蓋其言辭之不見施,誠意之不見孚,雖是群下之罪,而殿下之所以待言臣視言路者,亦不幾於備數應文之歸耶?噫嘻痛矣。柱翼,特一逆孼之餘,而前後誅討之不嚴,有以馴致耳,論其罪犯,有萬分難赦之跡,無一毫可恕之情,大小臣僚,爭之久矣,而莫非出於沐浴必討之義,沫血共憤之衷者,如臣前疏所陳,亦豈非天之經地之義秉彝之所同得者,而殿下批旨,又不出熟量二字,臣愚死罪,柱翼所犯,有何熟量之可言耶?雖逾時熟量,經歲熟量,柱翼之罪,有死而已,柱翼不死,則一種護逆之輩,何所懲畏?如是因循,差過時月,則又未知釀出幾柱翼也,此非細故也小變也。臣跡滯遐土,身嬰痼疾,朝廷逈阻,聾瞽已甚,而至若許多登啓之類,柱翼已發之罪,不容假貸。玆以垂死之喘,疾聲仰籲,以爲三司討逆之啓,不可不隨其輕重,一一準請也。臣無任瞻天望聖,惶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陳業已言之悉矣。
○兵曹判書李性源疏曰,伏以臣,退自前席,忽伏奉夏官新除,聞命震懍,五內失守,實不省措躬之所也。臣本空疎謭劣,百不猶人,而數年以來,荷聖上特達之恩,年除歲遷,超躐無漸,徒有感激之心,毫無報答之效,夙宵悚惕,如集於木,雖以近日所叨言之,尋常訟獄簿書,猶患不能照檢,至於本兵重地,責任尤別,管轄宿衛,黜陟靺韋,決非如臣短拙,所可一日僥冒。況臣平居杜門,罕接武人,才器短長,履歷先後,全無素諳,當此大政隔月,其何以停當注擬,以稱塞委寄之萬一也哉?且臣之從兄臣福源,纔解東銓,臣又冒膺新命,同堂之內,迭據兩銓,揆以私義,尤萬萬兢惶,反復思惟,承膺無路,薦召之下,冒陳短章。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授,意在歷試,卿其勿辭,斯速受符。
○持平李兢淵疏曰,伏以臣,猥以愚陋之蹤,過蒙拂拭之恩,踐歷華榮,涯分已踰,而怵畏分義,辭巽不得,三朔玉署,一味屍素,居常危懼,若隕淵谷,今於夢想之外,又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臣於是旣驚且惶,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臺諫之職,上以裨補君德,下以糾正官邪,言議風采,不足以動人主而憚百僚,則其不可以當是職,明矣。雖以前輩之有名望者,猶於是職,輒皆逡巡辭避者,豈盡爲便身之計哉?誠以責任重而稱塞難也。況今國賊未討,輿憤轉激,此時此任,關係尤大,而如臣者姿性巽軟,知識鹵莾,耳目之寄,初不近似,尙何敢徒恃寵靈,冒沒承膺乎?且臣遞來南邑之後,未及成出解由,揆以法例,亦在當遞。玆於召牌之下,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職之爲法所拘,特命遷部,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狀啓,臣等一行,到定州牧,咨文皮封一度誤換之由,纔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十四日,到義州府,十五日,與書狀官臣尹長烈,義州府尹臣李在學,泰川縣監臣李祖源,眼同表咨文,更爲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臣等,本月十五日,義州府査對之由,纔已馳啓爲白有在果,當日戌時量,祗受今十四日,右副承旨柳義養成貼有旨內,卿等以咨文皮封誤換,矇未覺察,惶恐待罪事,馳啓矣。近來使行,每事全不致愼,至於査對,事體何等重大,而諸處考準,不能覺察,節使行覺發之後,始乃狀聞,銜命未幾,有此失着,出疆後擧行,安保其不如是?卿等越俸一等,諸處査對官,一竝從重推考。業欲提飭而未果,趲程前進,旣有下諭,則拜表過十二日而始到本牧,何其泄泄之甚,其遲滯委折,具由馳聞事,回諭事,有旨是白置有亦。臣等發行之後,旣承趲程前進之下諭,則豈敢一毫緩忽,而今番員譯臨行,新差未及措備八包,故中路經紀,自不得兼程是白遣,若以今十八日渡江,則計其日子,距節使前十許日到燕,可以無慮是白乎等以,其間作行,未免遲緩,嚴敎之下,萬萬惶悚是白乎旀。咨文皮封改書一度,亦於同時祗受是白如乎,今方整頓人馬,明日渡江,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大臣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蔡弘履,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弘淳等進前曰,數日來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産室設廳,何月爲之,可乎?弘淳曰,臣考見本院日記,則每前期三朔設廳矣。上曰,産室設廳之跨新舊歲,乃是俗忌雲,以正月設廳,似好矣。尙喆曰,賴天地祖宗之陰隲,至有此莫大之慶,環東土億萬臣民無疆之福也,實不勝慶抃之至。命善、徽之曰,今有此莫大之慶,天心之默祐,有可以仰驗矣。上曰,予亦不料此慶之遄臻,莫非天也。尙喆曰,臣時或瞻望天顔,則近來神色,日益和粹,故晝夜攢祝矣。弘淳曰,閭巷間婦女之有娠者,每令産母勞攘,不得安逸,然後乃於産時不難雲。宮內與閭巷間有異,每有安逸之慮矣。尙喆曰,醫官診脈,事體重難,而第伏念醫官之議藥,只因下敎,斟酌以進,故恐未合對證之製。臣意則一令醫官診脈,實爲愼重之道矣。上曰,彌月,欲令醫官診脈矣。上曰,用何藥爲好乎?醫官吳道炯曰,用藥當思氣血之雙保,八物,似好矣。弘淳曰,産室設廳時擧行等事,當更爲詳考稟定,似好矣。上曰,唯。弘淳曰,産室設廳,旣爲稟定,以正月推擇日子事,先爲分付,待令醫官及捲草官差下,待歲初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領府事鄭弘淳,右議政李徽之,兼禮曹判書洪樂性,兵曹判書李衍祥,戶曹判書金華鎭,刑曹判書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柱國、徐有寧,吏曹參判鄭民始,行都承旨蔡弘履,戶曹參判鄭元始,副校理趙鼎鎭,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行德,事變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入來乎?宇鎭曰,姑未入來矣。上曰,入來與否,知入。長源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入來雲矣。上曰,古例則原任大臣,亦參於次對矣。尙喆曰,然矣。尙喆曰,臣以常參、經筵事,有所仰達者矣。蓋常參,卽每日設行之朝會也,政院例有逐日之稟,而有難於逐日設行,故自多停不行之時,至於朔望常參,則不爲入稟而直爲,自政院擧行,有頉然後,方爲啓辭頉稟矣。均是常參,而或逐日入稟,以待下敎,或自下擧行,而有頉然後,方始經稟者,事甚班駁矣。上曰,此是先王朝戊申創行之事,而甲午又爲定式擧行,事在《文獻備考》矣。此雖一事,切欲遵行,故果有所下敎矣。左相之意,何如?命善曰,遵先朝已例,爲今日成憲者,恐似合宜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徽之曰,常參,旣難於逐日設行,故先朝特以朔望者,蓋欲以是日必行之意也。臣謂此後則十五日、三十日,次對兼爲設行,似好矣。上曰,自政院,更考《文獻備考》,後日次對議定,可也。尙喆曰,奉常主簿車彥輔疏,可以施行者,有令廟堂指劃稟處之敎,而別無他指的覆奏者。其中災年,自朝家蕩減逋欠之時,官吏土豪,偏蒙其惠,貧殘小民,未有實效雲者,此莫非道臣、守臣不善奉行之致,更加各別申飭,俾無虛實相蒙實惠未究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此寥寥之中,謂是應旨,故卽納以覽,則別無可觀矣。尙喆曰,臣亦取見,果無可取矣。尙喆曰,都政不遠,事多擧行,而今此李福源,身病添劇,勢難行公雲,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冢宰重任,實難輕遞矣。向聞其病間矣,今何以必欲遞之乎?命善曰,向日則病情少差,故渠亦知以擧行都政矣,近復添加,實狀難強矣。弘淳曰,大臣旣有變通之奏,則事面恐不可仍置矣。尙喆曰,大政隔月,擧行多端,而吏曹判書李福源,感激恩敎,雖或間間赴政,近聞本病,不但添加,前頭都目,實難強行雲。此時此任,勢不可久曠,合有變通之道,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李福源,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新判書牌招,同參政事。尙喆曰,諸道穀簿合錄事,曾已稟定矣。定其條例,趁此行會,使歲末會案,依此擧行,待其上來,各其句管堂上,考準査正,如或有頉,則別單書入,隨其所犯,分輕重論罪,以爲永久遵行之規,而句管堂上,適多有闕,兼禮曹判書洪樂性北道句管,戶曹判書金華鎭京畿句管,行副司直徐有寧海西句管,戶曹參判鄭元始湖南句管,行副司直金夏材關東句管,堂上差下,使之着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禮曹判書洪樂性,北道句管堂上,戶曹判書金華鎭,京畿句管堂上,行副司直徐有寧,海西句管堂上,戶曹參判鄭元始,湖南句管堂上,行副司直金夏材,江原道句管堂上,差下事。尙喆曰,關東大關嶺築城設倉事,前道臣具㢞,以冬後經紀之由,有所論請,故待朝家更爲指揮之意,覆奏分付矣。趁今稟定,然後可以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左右相及領府事之意,何如?命善曰,臣則當初旣以設施無妨之意仰達,到今更言其不便,有欠誠實,俯詢之下,無辭可對矣。弘淳曰,嶺東關防,從古無所論,接海之地,無所事於設施而然歟,是未可知矣。徽之曰,此地形便,臣未嘗目擊,而聞往來人之言,則果是險阻要害地,而但嶺上嶺底,路險地隘,旣無寸土之可以居生,又無隣邑之可以通涉,雖爲築城,人不能居接守堞,則卽一空城,恐無所益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向日承宣,旣皆敍用,則具純之獨置罪中,事涉如何矣。上曰,具純之今番事,雖或可枉,而蓋其爲人,極多悶慮矣。且其時承宣,亦不善處矣。尙喆曰,果是不善爲矣。上曰,伊時處分,非不知過中,而同副以卿之子,最爲期待,故因其失着,欲其善導而爲此耳。尙喆曰,今此聖敎,政如慈父之敎迷子,實是玉成之聖念,而臣不勝感泣矣。上曰,君臣之間,貴無間然矣。命善曰,聖敎至此,伏切欽仰矣。徽之曰,使臣如此,則實爲盛德事矣。上曰,嚴內外之別,豈不截然,而金相玉之身爲武宰,有此暗囑掖屬之擧,豈不萬萬駭痛乎?若開此路,則後弊難防,此而不懲,安保無日後交通之患乎?其在防微杜漸之義,不可不嚴懲,故有此處分矣。論渠負犯,置之竄謫,猶爲薄勘矣。左相旣任其提擧之任,則可悉此事之顚末矣。命善曰,相玉事,實爲驚駭,身爲亞將,招其校卒,區區乞憐,猶且愧恧,況此暗囑掖隷,圖免女壻之罪者,非但瞻聆之可駭,實爲關係之甚重,薄竄禁錮,於渠可謂末勘,處分亦是寬典矣。徽之曰,此雖無識所致,論其負犯,則誠不少矣。上曰,李述祚,其將久囚獄中乎?尙喆曰,姑囚之外,無他道矣。命善曰,如許罪人,固無可惜,牢囚,何妨乎?尙喆曰,訓將上疏,俄已來到,而論其所任,則與禁御兩將,有異矣。以病勢之添劇,必欲辭免雲,實爲可悶矣。上曰,其病果至於不能視事之境乎?命善曰,果然雲矣。上曰,訓將之任,何等重大,而旣難輕遞,且難其人,大抵用人之道,雖曰試可乃已,而人苦多病,自許以非余莫可者,不可用也,自畫以不敢仰望者,無足取也。唯其忘身報國,自是人臣之分,而今此訓將,本以世家宿將,平日擧行,每多謹實,至於向日都監之役,扶病董役,以至添痾之境,亦可謂忘私循公矣。尙喆曰,果如聖敎矣。上曰,元帥之任,與文衡等耳,自有定價,有難輕論。嘗觀國朝以來文衡之數,則太減於相臣之數矣,以此益知其擢用之最難也。命善曰,將相之任,均是重寄,而至於訓將之任,與他自別矣。上曰,洪忠監司狀啓,極涉可怪,而政院之啓辭請推,甚得體矣。尙喆曰,該兵使之請罷海美縣監之啓,明其罪名然後,可也,而初無指的之事,有違狀文之體也。然而該縣監旣已請罷,事不可仍存矣。命書榻敎曰,洪忠監司狀啓勿施,海美縣監,今日政差出。尙喆曰,俄見洪忠道前兵使申大謙啓本謄報,則其論海美兼營將朴宗郁,但曰有駭妄之擧,而無指事論罪之端,事甚疎忽,不可無飭,洪忠前兵使申大謙,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官催促,掌令之入來與否,知入。長源承命出,回奏曰,掌令今始入來雲矣。上曰,先入侍後謝恩事,分付,與之偕入。長源承命出,召柳雲羽進伏。命書榻敎曰,掌令柳雲羽,先入侍後謝思。上曰,濟州牧使,今當差出,吏參,何以定望乎?民始曰,若以武臣,則兵使中洪和輔、李鼎炳可合,而文臣則南鶴聞、金蓍耇,似宜矣。上曰,以文臣差出,可也。上曰,禁府文案持來乎?樂性曰,姑未持入矣。上曰,李宗憲事,可謂疑獄矣。尙喆曰,李寬祜旣已物故,則李宗憲事,果無可覈之路矣。命書傳敎曰,禁府日次罪人李宗憲元犯寬祜,前已物故,到今無路可覈,宜有酌處之道,減死定配。雲羽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上曰,後翼旣已伏法之後,申尙權之永錮廢置,似或無義,至於軍職之銜,何不擧論乎?尙喆曰,不必以此而仍廢矣。雲羽曰,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上曰,一司已停,爾或不知耶?雲羽曰,逆如孝任而以貞夫人書傳譜冊,柱翼護逆之罪,不可勝誅,而豈可遽然停啓乎?上曰,此是執法之論,而此人庾死冷獄,則不亦可矝乎?雲羽曰,臣未及與僚臺相議,有難停啓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式暇〉。左承旨徐有防〈坐〉。右承旨柳義養〈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元曰,當該注書禁推。
○以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持平朴聖泰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防曰,只推。
○李亨元,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吳載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州牧使李壽勛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壽勛,時在京畿龍仁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兢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倍,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啓曰,新除授掌令盧瑞國,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庚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狀啓,臣等本月十七日,義州府有旨祗受緣由,纔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整頓行具,當日午時量,渡江入去爲白乎旀,方物三十九馱,依例改結裹是白遣,不虞備管運餉銀子合一千兩,依例齎去爲白乎旀,夫馬差使員,牛峴僉使高尙禧,領率人馬,到柵門雇車後,還送計料爲白乎旀,行中卜定慶尙道昌樂驛李貴乭馬,黃山驛朴成大馬合二匹,皆以病蹇,勢難致遠乙仍於,以平安道大同驛奴照弄金、金於仁者馬合二匹,代把入去爲白遣,咸鏡道卜定馬四匹,未及來待,故不得已以平安道嘉山站李光金馬,魚川驛李德辰馬,徐同伊馬,義州站金澤馬合四匹,代把入去是白乎旀,書狀官臣尹長烈,義州府尹臣李在學,眼同點閱人馬,搜檢卜馱,則無犯禁之物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11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義養〈坐〉。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坐〉。同副承旨金宇鎭〈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載瓚,謂有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奉敎徐龍輔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人直,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亨元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敬養,獻納柳孟養,正言李夔、呂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亨元曰,無端違牌,果何所據?豈因近日日寒,難可赴公而然乎?否則何爲而屢召輒違乎?無義不進,此亦慢法綱之一端,此傳旨勿施,以禁推傳旨捧入。
○傳於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鄭民始,參議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政官之牌啓辭,傳於蔡弘履曰,吏曹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李亨元,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至祭獻官,以前大司憲鄭一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近代陵寢獻官,必以從二品塡差,殆若定式之故,或有掣肘之時,因筵臣陳白,正三品,使之通融塡差矣。伊後反以此,非爲定式,近代陵寢,絶無二品通差之事,此等小事,該堂之不遵筵敎如此,他餘擧行之慢忽,可知,此非今日銓官之所創爲者。故雖不處分,而況於俄者飭敎之後,又未免苟充,當該差祭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更令卽爲改擬以入。此乃享吏無狀之致,筵稟以後該色下吏,竝令攸司,從重科治。
○徐有防,因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正郞廳李敬一,親病猝重,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減下,其代,弘文館修撰尹尙東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之人,方在居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未肅拜,參判鄭民始式暇,參議朴祐源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吏批啓曰,判書李衍祥陳疏入啓,參判鄭民始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擬,何如?傳曰,允。兼實錄編修官尹尙東單付,宋瑛爲大司諫,李身晦爲司諫,安廷鉉爲獻納,鄭益祚、李級爲正言,洪文泳爲校理,黃昇源爲吏曹正郞,金恆柱爲星州牧使。
○兵批,判書李性源病,參判洪良浩入直進,參議朴師崙替直,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亨元進。副護軍沈命德單付。
○趙時偉,以宣惠廳言啓曰,貞敬夫人祭需,亦有定式者,而若如祿俸不受,則一體輸送事,命下矣。依傳敎,自丙申八月,至庚子十二月,各名日仲朔祭需米一百十九石五斗輸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兵使申大謙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海美前營將朴宗郁,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宗郁,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柳雲羽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洪柱翼事,停啓。
○黃海監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以人則百無所肖,以任則萬不相稱,徒辱簡畀之眷,莫效涓埃之報,五朔竢罪,如集於木,惟是感激鴻私,勉竭駑鈍,不沽人喜譽,不恤人怨怒,率是道以往,雖致僨敗,臣所不辭,迺者得見谷山前府使李奎緯爰辭,斷斷累千百言,專事張皇,殆沒倫脊,始疑谷民之受嗾於人,繼咎自己之見嫉於世,至謂本官構之營門實之,殆若與人有甚恩怨而白地成案者然。蓋其意恐或抵於重律,必欲掩其眞贓,故爲此胡叫謊說,東拖西引,盛氣而噴薄,極口而發明。臣驟見其供,不勝駭異,徐究其心,良亦哀憐,實不欲更費辭說,自取疲劣,而第念承命按査,不輕而重,事無實而捏虛,則不公也,人無犯而構罪,則不仁也。不公有乖査體,不仁大關心術,臣於是雖欲泯默,得乎?臣於蒞藩之初,本府士民,以許鄕之有係後弊,禮錢之盡歸消瀜,聯狀齊訴,臣使本府,査實報來,則俱據鄕色之詞證,明言前官之取用,臣於伊時,非不欲據實狀聞,依法請罪,而本錢旣異公簿之虧欠,奎緯亦以準償而言送,準償之後,自可以順且無事,故只以慫慂之罪,囚治鄕色,因以督償之意,申飭本府。臣之爲奎緯用心者,未始不厚,而忽因邑人之上言,竟有覈聞之特敎,此則奎緯之不幸,而非臣之始料也。事已現發,至命按査,則惟當一從公見,無失實狀,然後方可以嚴査事而服人心。故臣與參覈諸守令,以是相戒,應問各人處,初不施威,惟從平問,則所謂原錢用下文書,奎緯臨歸時沒數搜去,無可憑考者,只有一片紙區處記,而鄕色輩不受一楚,不待窮査,卽以依樣文書之意,衆口一辭,丁寧納招,臣於是雖欲爲奎緯掩覆,其於査官之竝觀,何哉,其於一道之公傳,何哉?彼乃急於免罪,抑勒爲說,一至於此,亦何足多辯哉?至於別造刑杖事,執杖之隷卒作證,監刑之吏鄕納招,焉可誣乎?且盜漢淫女,罪雖難貸,一番受杖,輒皆隕斃,用刑踰濫,據此可知。彼雖以法外刑具之不爲取見,爲臣按査疎漏之罪,而奎緯之解官歸去,時月已久,則後來之人,爲作他日執契之資,肯留前官違式之杖乎?在其身則錢置簿之可考者,謂之已爲閪失,而欲滅犯贓之痕跡,在他人則別刑具之已毀者,責之以不爲現出,把作自明之欛柄,按此事者,不亦難乎?文書闉失,無以覈矣,刑具毀折,無以驗矣,所可證者,惟吏鄕之招,而吏鄕之言,如彼其明白,今其供,則乃曰,吏鄕之招,誣也,道啓之辭,亦誣也,隱然歸之於猜嫉者構誣,臣與奎緯,本無好惡,豈有猜嫉,旣無猜嫉,寧欲構誣?雖未知猜嫉他構誣者,別有何人,而無已則或者奎緯,見嫉於本府之吏鄕,吏鄕之誣奎緯者,如是耶?此則當者自知之,非臣之所知也。彼之有罪無罪,臣之就事論事,自有公議,臣何與於其間哉?只緣臣明不能覈實,信不足孚人,査啓纔徹,囚供踵出,疑怒臣詆侮臣者,殆無餘地,査事不明,所關非細,藩臣失職,爲罪亦大,尙何顔面,冒居旬宣,彈壓守宰也哉?臣於晩後,雖見其供,而判付未下之前,徑先陳章,極涉惶猥,今始略控自引之義,仰暴必遞之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藩職,亟行鐫免,以靖私義,以解人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判書李衍祥疏曰,伏以臣,不揆窮陋之本分,冒膺司馬之重任,因循盤礴,殆若固有,惶愧踧踖,日夕靡寧,東銓移除之命,遽下此際,惝怳震越,五情失守。噫嘻,此何事也?六官之任,最重兩銓,而天官之長,古稱冢宰,權衡人物,進退庶官,其職責之鉅,位望之重,又非本兵之比者,臣是何人,乃敢纔西復東,偏辱誤恩,至此極哉?臣夙歲嬰釁,跡地畸孤,晩後通籍,才具謭薄,徒懷明時遭逢之幸,自無榮塗翶翔之望,厚蒙先大王拂拭之恩,驟躋宰列,重荷我殿下簡擢之眷,猥玷上卿,攢祝圖報,縱自甘於湯火,兜攬踰分,常若隕乎淵谷,每一循省,感愧交集。惟其職任之不稱,雖在微官庶品,無往非罪,而若以近事言之,未習軍旅,固當瘝曠,至於延攬之際,注擬之間,公格私義,有時相妨,物情之難平,勢或必至,矧自所叨之任,苟非才識公明,有足以厭人望而辨官材者,上不可輕授,下不可濫據也,決矣。今臣不獨資望之淺薄,藻鑑之昏昧而已。臲卼罥礙,如上所陳,而平居窮約,罕與交接,聞見不廣,甄別易差,且念用舍通塞之難,自古已然,而世道日下,淆漓轉甚,方寸權度,心實難白,外面指摘,跡固易疑,此時此任,尤豈臣所可擬議於萬一也哉?苟或不量時勢,不度己分,冒沒承當,則畢竟僨誤,可坐而待。當此化理淸明之日,辜負聖上委毗之眷,其爲罪戾萬殞難贖。嗚呼,以臣受恩無極之身,儻有一分報效之望,顧何敢不體德義,徒思己謀,輒事區區例讓乎?寧被慢命之誅,斷無轉身之路,再逋嚴召,惶隕俟譴之際,天牌又復狎臨,一向違傲,誠非義分之所敢出,而反復思惟,亦未敢晏然趨承。玆不得不瀝控肝血,仰冀鞶遞。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令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東銓新命,所取於西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檢閱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挾感,一倍添劇,急報踵至,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神思飛越,按住不得。玆不得不不避擅離之懼,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嚴朝綱,以便私心,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子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履素,同知事鄭元始,參贊官柳義養,侍讀官趙鼎鎭,檢討官徐鼎修,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宗臣凝善君爔,武臣李漢豐,掌令柳雲羽,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鼎鎭讀奏,自齊人伐燕勝之,至王速出令。上讀新受音訖,鼎鎭陳文義曰,湯一征自葛始,而天下信之者,以其誠信素孚於民也,殷民,知其只行弔伐之擧,故歸市者不止,信之之深也。以齊伐燕,雖不殺其父兄係累其子弟,燕民固無信齊之心,故未免以千里畏人,非但征伐之事爲然,日用事爲之間,誠實無妄底道理,不可須臾離。又況王者爲治之法,必須誠信素孚於民,然後發一號行一政,民皆信之矣。伏願於一信字,益加留念焉。上曰,好矣。上曰,下番亦陳文義。鼎修曰,猶可及止句語,誠好矣。以其時事言之,齊宣王之伐燕取之,至有動天下兵之慮,而孟子猶以此告之者,蓋天下之事,無論大小,當其做事之始,雖或有未盡處,及其追悔之時,若能趁卽改圖,則此同迷道知反,而事事有猶可及止之效,此等處,推類以觀,好矣。上曰,好矣。經筵參贊官亦陳文義。元始曰,歸市者不止,耕者不變處,可以見師律之嚴矣。師律苟或不嚴,則所過之地,必致繹搔,歸市者安得晏然而不止,耕者亦安能於耟而不變乎?推此觀之,非但師律之爲然,凡在政令施措之間,有紀律以先之,然後百工釐而庶事康矣。此等處,伏願體念焉。履素曰,上下番及經筵,旣已陳達,臣別無所見矣。義養曰,此章不日天下兵動,而乃曰動天下兵,蓋謂動之者天下,而其使之動之者,卽是齊也。聖人之戒,定在於自己召之也。速出令之速字,亦有深意,凡改過之事,每患因循,故大易益卦遷善改過章之註,朱子乃雲如風之速,如雷之迅,今此速出令之速字,亦與風速之速字,同一義也。下大文亦言猶可及止,猶字爲速字之應,止字爲動字之應也。上曰,此章文義,別無可商確處矣。命經筵先退。上曰,臺臣退出,臺廳傳啓,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陵獻官,從前申飭何如,而以今番獻官單子觀之,三品中塡差,苟簡莫甚,以二品通融之之意,分付。命賤臣單子催促修入,命書吏判疏及檢閱金載瓚疏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未肅拜〉。右承旨柳義養〈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坐〉。右副承旨金宇鎭〈坐〉。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四更,電光。
○柳義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志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金宇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素、鄭志儉落點。
○以大司諫宋鍈,獻納安廷玹,持平朴聖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鄭元始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柳義養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亨逵曰,新除授玉堂,竝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洪明浩,司諫李行源,正言洪文泳落點,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天衡,修撰權以綱、李敬一,校理金履正落點。
○金宇鎭啓曰,掌令柳雲羽,旣已詣臺之後,謂有情勢,不得傳啓,仍卽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柳雲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只推。
○傳於鄭志儉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宋鍈,獻納安廷玹,持平朴聖泰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亨逵曰,只推。
○傳於李亨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啓曰,新除授修撰權以綱,方在罷散中,司諫李行源,前以副護軍,方在居中未蕩滌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散人敘用,居中人蕩滌。
○鄭志儉,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卽者右承旨趙時偉,以前都承旨金履素嫌避違牌之故,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卻,而右承旨方帶禮房,傳香在明,不可不齋宿,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尙東單付。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始落點。
○傳於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鄭元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亨逵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bb之b,李亨逵落點。
○以掌令洪明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亨逵曰,始旣行公,至參合辭,到今忽復違牌,(義))義寧不郞當,此等傳旨,何可酬應?勿施。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洪柱翼事,旣已停啓,依初下敎,今日內發配後草記事,命下矣。罪人柱翼,全羅道濟州牧旌義縣,減死絶島圍籬安置,而以當初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與地方官,眼同圍籬安置,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兢淵疏曰,伏以臣於言責重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懇辭未蒙允許,嚴召不敢違傲,一肅恩命,粗效叩謝之忱,而多日虛縻,益切屍素之愧。仍因蹲冒,非計所出,而且臣母素患關格之症,乃是數十年貞疾,近因風寒猝劇,飮啖失宜,自昨復發,達夜危重,臣方左右扶將,勢難須臾離捨。天牌儼臨,趨承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鄭益祚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待罪柏府也,隨諸臺之後,而入對前席,有所顚錯,至承問備,徑遽之失,雖在右僚,而隨參之人,安得晏然?念臣前後居臺,曾無絲毫之補,而臺體周旋,尤爲生疎,伊時悚惶,尙今靡定,不可以事往而有所自恕。今於除命之下,不敢唐突冒膺,且臣向者蒙由省墓之際,又蒙薇垣新除,而病滯窮峽,自致過恨,私心惶蹙,已難容措,而所患尙此危綴,頑痰升而神氣輒昏,寒咳作而喘息未定,雖對尊客,而尙多不敬之歎。況此昵近嚴威,出入殿陛也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慈覆之下。伏乞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以卒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勝憂歎,敢此附陳。噫,柱翼之罪窮凶絶悖,國人齊憤,惟彼凶逆之官秩,肆然特書,附記之凶慘,昭乎難掩。已是王章之所不容,而至於犯人杖死等語,罔非凶肚逆腸之綻露無餘,則不待臣之復事臚列,而聖明已俯燭矣。兩司俱發之啓,體段甚重,不可以一二人之見,有所輕議,而數日之間,遽然俱停,臣實莫曉其故也。若以久未蒙允,徒傷事面,爲慮而停之,則雖大於此者,亦可一皆停之耶?目今合辭之論,府院之啓,不啻幾十,而臣等誠意淺薄,不能碎首天陛,而徒謄故紙,此固臣等之罪,而若以相持日久,遽爾徑停,則此路一開,後弊難言,臣謂兩司停啓之臺臣,竝宜施譴罷之典也。臣無任悚惶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洪柱翼事之停啓,爾曰,後弊難言,予則以爲不停爲然。其事則䵝䵢,其跡則疑晦,涉歲拘繫,不勘不殺,畢竟使之瘐死,則寧有如許王政?況傳啓中諸逆罪惡之十倍於柱翼者,不啻幾輩,而此皆不抵之法,獨事齗齗於孤雛之影子,求之邦憲,曷嘗有似此關石?況今小大恬嬉,臺閣尤甚懲討之備例,而隄防從以不嚴,柱翼之酌處,寔欲使爾等,專於重且緊處,而忽於輕與漫者,甚矣爾等,不審其取捨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性源,特進官鄭昌聖,參贊官李亨元,侍讀官洪明浩,檢討官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廷龍,編修官文采五,宗臣安春君烿,武臣具以謙,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明浩進讀《孟子》鄒與魯鬨章訖,上讀新受音訖。命文義,明浩曰,鄒君之事,無足可言,而以其不得於民心,故至於此矣。猶不知自反其咎,反以歸罪於民,豈不嘅然乎?爲君者旣是如此,則爲民者,寧有親上死長之理乎?孟子之對以如是者,專言得民心爲主矣。蓋七篇之旨,不以目前事提說,而唯在於推本溯源之旨,則引喩時君之際,專以得民心行仁政,爲第一義理矣,今於穆公之對,亦不出乎是也。上曰,好矣。鼎修曰,自古人君,志氣廣大,學問明透,則政令施措之間,初無苟且之事,而今者文公之言,以國小民殘爲憂者,專出於僥倖之志耳。若以推仁行政,則豈無七十里興王之道乎?故孟子不答,而只以守死民不去之義對之者,槪由此也。上曰,經筵特進,亦陳文義。性源曰,穆公之言,不知其推仁行王之道,文公之志,專出於利害之上,故孟子所答,專以立志爲戒者,果如是矣。昌聖曰,有司之三十三人,死於爲君,則惟當興愴自反,而反以不可勝誅,責民者,論其操政,固在於時君世主之下矣。上曰,參贊亦陳文義。亨元曰,儒臣、經筵,畢陳奧旨,別無所奏矣。上曰,若以兩君論之,則穆公之不可勝誅者,固非人君之所可言也。文公之間於齊楚者,專以利害上言之也,以是而比之於齊宣、梁惠,則亦在其下矣。孟子如是之對,似不有誠實底意,蓋子路、子貢,雖以孔門高弟,猶有升堂未入室之欠。今此所答如是者,亦有古今之殊,且有衰世之嘆矣。然而若無兩君如是之問,則必不以此而對之也,且干戈搶攘之際,亦不可不抑其時君之志矣。昌聖曰,然矣。上曰,亞聖之論,或有胸襟之灑落,而亦多有圭角處,若不至孟子地位,則如此對論,亦可有欠於傳後世之道矣。性源曰,孟子所論,或不無詞鋒之太露,而若非抑時君之義,不必如是矣。上曰,仁孝一也,而孔子則或雲仁或雲孝,而隨時量人,言無不適,孟子則激昂感發,專無《魯論》中辭意,此亦時世之不同而然矣。性源曰,是故有上亞聖之分矣。上曰,朱子之慕亞聖,至尊且切,而至有麤拳大踢之稱,似或有不足底意乎?性源曰,朱子之論,專以氣像言之也,旣在賓師之責,則所答亦可如是矣。上曰,以小事大者畏天,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太王之事薰鬻是也。文公則以一撮小國,專言事楚事齊者,只以利害言之也。猶以湯、武之仁,因其積德累仁之基,以成王業,而況兩君者,初無積德之基,而專以功利上言之,則孟子所謂如彼君何哉者,不其然乎?昌聖曰,湯、武則有修德之基而然也,文公則無修德之效而言之也,孟子所答,果如是矣。講臣先退。命書傳敎曰,聞惠堂言,主家祭需尙不領受雲,祿捧之不受,亦可知已。曾聞奉朝賀在世時,以情地悶蹙力辭之,故子孫,亦從治命,不敢遽然祗受,此則有大不然者。古人臨終,雖令子孫勿請諡勿立碑,朝家如有特恩,皆不得終辭,況祿捧祭需之祗受乎?又如今日主家情地,大不若伊時,子若孫,將拜官受祿,而獨於爲先事,煩浼累累,不但道理不容如是,亦豈分義之所敢出?以此意,下諭本道監司處,令主家知之,使卽一倂祗受後狀聞。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廷龍,編修官文采五,以次進伏訖。上曰,鄭益祚之引避,得當矣。有防曰,然矣。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召蔡弘履進伏。上曰,都承旨例帶備堂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卿欲遞知申之職雲,然否?弘履曰,身病方苦,將欲遞之矣。上曰,卿有老母乎?弘履曰,然矣。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捧入前望單子,以金履素、鄭志儉落點。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飭已行,禁推諸臺,分揀放送。又命書傳敎曰,誠有不勤之罪,此時守令數遞可悶,時囚罪人李壽勛,分揀放送,其令當日還官,今番事後,本邑人,必有繹騷之慮,凡於事爲,使之着意擧行。又命書傳敎曰,館直苟艱雲,兼帶實錄郞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曰,具以謙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以謙進伏。上曰,卿父之病加減,何如?以謙曰,大勢則比向來小減,而以日寒之如此,故寒痰熾盛,食飮亦阻,蘇健無期矣。命先退,上曰,前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進伏。上曰,前日校正冊子,幾何修整乎?鼎修曰,姑未訖工矣。上曰,日記亦盡爲修入乎?鼎修曰,臣閱月沈病,尙未及修呈,惶恐無地矣。命先退,上命讀公事,亨元讀奏訖。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鄭元始,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文采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其肅拜乎?元始曰,然矣。上曰,頃日館儒有所發論矣,今則停息乎?元始曰,是姑未知矣。上曰,彼國山川人物,如何乎?元始曰,都不如我東,而人心亦甚不好,且無識見矣。上曰,坐直誰也?元始曰,柳義養、鄭志儉矣。上曰,卿其出去善休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右副承旨趙時偉〈坐〉。同副承旨鄭志儉〈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始啓曰,刑曹判書李福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親病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趙時偉落點。
○傳於鄭元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罷散人敘用。
○朴祐源啓曰,今日實錄當郞進不進單子中,郞廳李夔懸病,依傳敎,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吏兵房頒曆單子,下備忘記曰,頒曆有國重事,其所頒宣,宜有定製,而襲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兩銓抄啓,淆雜若此,殊非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啓,猶或近可,而兵曹抄啓,太無意義,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議釐正,草記以聞。
○鄭元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冬至祭典祀官兼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冬至祭獻官前承旨金履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祐園冬至祭獻官,前承旨蔡弘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履素、蔡弘履單付,副司果金峙默、柳孟養、金翊休、安民載、姜文煥、金履元、李夔。
○李亨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履正,時在京畿道高陽地,修撰權以綱,時在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正言鄭益祚啓曰,臣人微識賤,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後臺職,有除輒膺者,誠以沐浴之義重,而不暇他顧也。今於見職,情病難強,冒呈辭疏,而事在目下,不容終默,略有所附陳矣。及伏承批旨,誨責備至,十行諄複,不啻如慈父之詔迷子,臣奉讀未半,不勝瞿然自失。臣之忝叨言地,凡幾遭矣,而誠意淺薄,未能孚格。致使窮兇極獰之諸賊,尙今戴頭於穹壤之間,恬憘之罪,臣固自知。今於聖批中不審取捨之敎,尤不勝悚恧之至,宜卽引避,而無時肅拜,有違格例。今始來避,以此情地,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洪明浩啓曰,臣於言責之職,本無堪承之望,而向來奉使復命之路,始聞新啓方張之報,親是袒免,義難冒參,而急於反面,未及廻旋,不免隨衆聯名,揆以私義,愧恧無地,追陳引義之章,猥暴自訟之意矣。伏承聖敎,誨諭備至,責之以旣往之妄率,警之以處義之郞當,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莊誦感激,昔迷今覺,庶幾奉以周旋,竊附古人善補過之義,向後臺職,自畫已定,間入館職,亦未聯名,以爲少贖前愆之圖矣。昨於直中,忽承掌憲除旨,而區區處義,與前無異。自犯違傲,恭竢重勘,飭敎繼下,惶隕震越,不得不章皇祗肅,而顧此同宗應避之義,是實通朝共行之例,臣何獨自阻於禮使敦風之化,而昧然陳啓,以犯識者之譏議也哉?百爾思量,實難冒參,莫重合辭,緣臣而今日闕啓,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何敢一刻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鄭益祚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驂gg義駿g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李行源,時在京畿道陽智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憲府掌令洪明浩,以臣於言責之職,本無堪承之望,而向來奉使復命之路,始聞新啓方張之報,親是袒免,義難冒參,而急於反面,未及廻旋,不免隨衆聯名,揆以私義,愧恧無地。追陳引義之章,猥暴自訟之意矣。伏承聖敎,誨諭備至,責之以旣往之妄率,警之以處義之郞當,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莊誦感激,昔迷今覺,庶幾奉以周旋,竊附古人善補過之義,向後臺職,自劃已定,間入館職,亦未聯名,以爲少贖前愆之圖矣。昨於直中,忽承掌憲除旨,而區區處義,與前無異。自犯違傲,恭竢重勘,飭敎繼下,惶隕震越,不得不章皇祗肅,而顧此同宗應避之義,實是通朝共行之例,臣何獨自阻於禮使敦風之化,而昧然陳啓,以犯識者之譏議也哉?百爾思量,實難冒參,莫重合辭,緣臣而今日闕啓,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何敢一刻蹲據於臺次乎?引謙而退,私義則輕,合辭甚重,豈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憲府掌令洪明浩出仕。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處置事,依啓。
○禮曹參判李聖圭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數日以來,添得寒感,頭疼而遍體烘熱,膈煩而頑痰凝滯,夜睡全失,食飮都廢,委頓床蓆,氣息奄奄,目下症情,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此際見差明陵冬至祭獻官,明將受香,而以此情理,實無頃刻離側之勢,此時瀆擾,固知萬萬惶悚,而情私所迫,冒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令該曹劃卽變通,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獻官許令變通,卿其勿辭,救護父病。兵曹參知李象靖疏曰,伏以蟣蝨小臣,屛伏田野,癃病衰朽,死亡無日,不自意猥賤姓名,上塵天聽,憐其窮滯,特加湔拂之恩,超資躐級,迥出常格,臣承命震灼,未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夫王朝爵賞,自是報功之典,本兵參佐,又係宿衛之重,恩不可無功而倖得,位不可非分而冒據。假使臣膂力未愆,粗堪趨走使令之役,猶逡巡畏縮,不敢靦然而承膺。矧今犬馬之齒,恰滿七十,疾病沈痼,神識昏瞀,雖欲強策疲鈍,自廁於夙夜之列,亦何可得哉?第竊伏念我殿下,新服丕圖,化理淸明,八域含生之靈,莫不引領想望,雖山野老羸,猶扶杖曳病,奔走道路,思欲竊仰天日之表。況臣雖無似,亦一簪履之舊,螻蟻微性,未至全塞,獨無懷君戀君一覲耿光之至願哉?除書臨門,催促有命,格外詢問,更及於從弟臣顯靖入侍之日,臣感恩揆分,不敢以情病自諉,已於前月初九日,強病登途,爲扶舁寸進計,萬一賴天之靈,倖免顚死道路,一肅恩命,獲瞻天顔,雖退塡丘壑,無復餘憾。發程之日,適値風寒,觸冒撼頓,僅到本縣縣內,而宿痾重發,新感挾攻,頭目旋暈,痰嗽喘急,遍體衝剌,寒熱交作,僵臥旅店,雖欲奮飛而不可得,進退無門,行住兩難,勢窮理極,靡所容措。迺敢力疾構疏,悉暴微悃,再投縣道,一走家僮,而輒爲道臣喉司所援例退卻,臣蒙受異恩,進旣不能竭蹶趨肅,退又不得陳暴情私。往復之間,坐失時日,等候之際,積成逋慢,情地迫隘,號籲無所,玆敢更將危懇,復投縣道,疾痛之極,不暇緩聲。伏惟聖慈,天地父母,曲加陶鎔,俯賜軫惻,將臣所有職名,亟行鐫削,使得安分畢義於田間。臣含恩感德,歌詠盛化,生爲祝聖之氓,死作結草之鬼,臣無任瞻天仰聖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意在試爾,乍除旋遞,是豈實政?爾其勿辭,俟少間上來察職。應敎朴天衡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館編修官之任,與臣兄校理臣天行,有法典應避之嫌,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特令選部,劃卽遞改,以存公格焉。仍竊伏念臣之兄弟,無絲毫裨補於國家,而接武邇列,共沐恩渥,私門履盛之戒,固已夙宵凜惕,而今又一時竝據華貫,畏懼之心,有倍恆品。重以兄弟之間,官序顚倒,觸處妨礙,事多非便,以公以私,勢難冒據,先輩名碩,如臣處義者,皆以此引章祈免,則臣何敢獨阻於天地之仁,而不一陳暴也哉?昨蒙特除,天牌繼降,怵分畏義,章皇出肅,而因仍蹲冒,斷無是理。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本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館職元無相避,兼銜可祛,本任不可改也。持平朴聖泰疏曰,伏以臣待罪北邑,亦已周歲,而毫絲莫補,餼廩徒費,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柏府新命,遽降於夢想之外,繼以有馹召之命,遐陬動色,榮耀無窮。臣於是顚倒入城,章皇出肅,屢登前席,獲近耿光,逖違之餘,微忱粗伸,而第臣之猥叨見職,亦屢遭矣。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裨我殿下淸明之治,則況當聖心遇災奮勵,薦下求言之會,尤何敢仍因盤礴,上以孤虛佇之望,下以貽媕婀之羞哉?且臣冒寒登道之餘,重得毒感,痰眩頭疼,已是種種危惡,而加以疥瘡遍體,坐臥不便,誤薰毒砒,一倍添劇,屢犯違傲,良非獲已。今於召牌之下,轉動不得,承膺無路,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鞶帶之遞,俾尋生路,仍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愚憤,不能自已,略此附陳焉。嗚呼,天下之惡,莫極於亂逆,有國之政,莫嚴於懲討,而今日臺閣之所爭,俱是天經地緯殄滅他不可已之義理,則殿下何故而終靳一允字,遂使一區靑丘,長在義理晦塞之中也?商量於大辟之刑者,固是大聖人欽恤之至德,而商量者,近或以一日二日,遐遠或以一月二月之間,而今也,則一年二年,以至五年之久,而徒見王綱不振,凶醜猶存,鄭妻、龜柱尙保首領於覆載之間,若使百世之下,觀今日之史,論今日之事,尙可謂殿下之廷,曰有臺閣,而殿下之國,曰有刑章乎?至若洪國榮,罪關宗社,憤切神人,而歸還田裡,已無罪名之可據,穩保爵秩,徒享山水之淸福,古今天下,安有如此義理,安有如此王章乎?是以渠亦自同無故,略不懲畏,山蒐海獵,無賴影從,狼心獍毒,有識竊憂,何殿下之濡忍,一至於此也?且伏聞宿衛所印信及手旗,國榮私自持去雲,果如傳者之言,則此何事也?宿衛旣罷,則印與旗,固非私室之所敢留者,事當竝歸朝家,明白區處,而暗然持去者,將欲何爲?倘或以此誑惑愚氓,波動人心,則寧不凜然而寒心也哉?伏願聖上,亟命有司,刻期詳査還推,廓揮乾斷,竝允諸啓,使懲討亟行,亂逆知懼焉。臣又於柱翼事,有警咳於殿下者,柱翼有萬端必死之罪,無一分可生之道,而殿下,則屈王法而傳生,臺閣,則拂輿情而停論,終使戴頭之鬼,生出王府門,獄體顚倒,聽聞驚惑,臣之區區憂慮,不但在於一逆豎之倖逭也。萬有一王綱因此而解弛,羸豕由此而躑躅,則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哉?昨日陳疏之批,聖念亦及於此,可以折奸萌於方來然,而伏願殿下,益軫隄防之道,毋貽頻復之悔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中旗與印事,必是傳者之誤,業已收取,或燒或銷矣。末端事,昨於他臺之批旣諭,何用煩聒?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宇鎭出牌乎?元始曰,出牌矣。上曰,金宇鎭,何故不爲出仕乎?元始曰,與金履素相避,故不爲出仕雲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仍命賤臣出外,分付。賤臣承命出,與鄭志儉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李聖圭、朴聖泰疏批訖。上曰,朴天衡之職居經筵,似無相避矣。祐源曰,事當然矣。仍命書疏批,又命書李象靖疏批。上曰,今當頒曆,而從其品秩,可以頒宣,自吏兵曹,抄啓品秩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鄭元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後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尙方新進之墨,乃是御用,而今番封進者,墨光比前甚劣,兩道監司推考,此後又復若此,則當該封進地方官,直請拿處事,該院提調,以兒房啓辭爲之。
○傳於朴祐源曰,奉審承旨入侍。
○下備忘記於趙時偉曰,本閣擧行,苟簡莫甚,前直閣徐鼎修,仍任閣職。
○吏曹口傳政事,兼校書館校理單徐鼎修。
○朴祐源,以史曹言啓曰,頒曆,有國重事,其所頒宣,宜有定製,而襲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兩銓抄啓淆雜若此,殊非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啓,猶或近可,而兵曹抄啓,太無義意。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議釐正,草記以聞事,命下矣。頒曆之法,無可據之例,曾前黃曆之自政院頒給者,只給於內而二品以上官及都尉、時任承史、侍從,外而留守、監司而已,曾經侍從之時帶實職者,不與焉。至於有勳號而未經實職者,似不當竝列於二品官,府尹、防禦使,同是二品,而防禦使不入於頒賜單子,則府尹,亦不當獨爲擧論矣。參互前例,酌量釐定,自今以後,內職則從三品以上官都尉、時任承旨史官、三司、侍從人員及曾經二品實職之君,外職則留守、監司處頒給,似合事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兵曹言啓曰,頒曆,有國重事,其所頒宣,宜有定例,而襲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兩銓抄啓,淆雜若此,殊無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啓,猶或近可,而兵曹抄啓,太無義意,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議釐正,草記以聞事,命下矣。本曹頒曆單子,自前猥雜,其所取捨,太無界限,殊非尊賜與重事體之道。自今爲始,參互酌量,內職則文蔭武曾經二品實職人員及時任別軍職,宣傳官,勿論堂上堂下,依承史例,一體頒賜,外職則只兵使、水使頒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辛丑,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李敬一,以本職弘文館入直,鄭昌期,以軍兵放料,別營出去,申光祐,貞陵差祭,宋載德在外未現,本局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巴摠gg把摠g代直之意,敢啓。傳曰,在近畿未現者,何不記過催促,有此煩稟乎?雄蔭慢忽之習,本日如此,從事官宋載德汰去,其代今日內差出,使之入直。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從事官宋載德汰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具允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具允斌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廷恢爲星州牧使。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啓目,全羅道左右水營,今秋水操時,軍器破傷執頉邑,前蛇渡僉使李命觀,荏子島僉使金再禧等,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是白乎味,右律以施行,何如?傳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曰,都監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進伏。上曰,守禦廳事,近果就緖乎?民始曰,尙無頭緖矣。上曰,都監之役,何當了訖乎?民始曰,當此嚴冬,土役未能爲之,故似於明春告畢矣。上曰,星州牧使何不肅謝乎?民始曰,聞與吏判,爲四寸親,故不得赴任雲矣。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星州牧使,以相避應遞雲,仍任前職,其代,口傳各別擇差。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內閣事體自異,閣臣,無論曾時任頒曆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趙時偉〈坐〉。同副承旨鄭志儉〈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倫爲慶興府使。
○下備忘記曰,觀此狀啓,罪狀不但不法而已。特敎仍任,責其來效,而今又反是,恣意犯科者,固甚痛駭,此則猶是疎節,渠雖貪慾在中,寧思用情於賑政乎?此等守令,若復寬恕,何以謝飢民而懲汚吏也?無論見欺與手犯,均之爲無狀,刻期拿問,嚴刑究覈,在所不已之擧,而猶未知本事之如何,爲先令道臣詳細臚列以聞,渠之不能事事如此,則監司之到任,雖曰,屬耳,而巡還亦過數月,則今始狀聞,果無緩時之歎乎?況其論罪,措語太不分明,焉有賑事弄奸之吏,而如彼其汎然聲罪者乎?前後所失,俱係非細,該監司鄭昌順,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新除府使,使之卽速赴任後,前府使拿來事,分付該曹。
○柳義養,以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而判書李衍祥未肅拜,參判鄭民始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鄭民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政之下,連違召命,不卽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丑二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丑年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來辛丑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辛丑年正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敦寧都正崔夢嵒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奉敎旨,以臣爲通政大夫敦寧府都正者,臣雙擎震越,五內爽惑,殆不省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本以遐鄕賤品,竊科通籍,餘三十年,濫廁從班,久忝鴻臚,居常兢悚,可幸無罪矣。迺蒙聖上,特加拂拭,至紆加階之寵命,旋降匪分之除旨。噫,天地之仁,不遺一物,雨露之澤,不擇其地,草莽賤臣之得此於君父者,從古幾人也哉?臣日夕惶霣,涕淚無從,恩山德海,報答無階,則惟有歸與老母,相對感祝,以圖隕結之效而已。臣病伏郊坰,聞命始還,揆以義分,宜卽祗肅,以伸叩謝之忱,而臣本無敦寧,則法例所拘,不容仍冒。玆敢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照法遞改,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右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同副承旨宋煥億〈在外未肅拜〉。注書一員未差金載瓚〈仕〉。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晝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柳義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於朴祐源曰,爲之。
○傳於李亨逵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逵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煥億落點。
○傳於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敍用,解由勿拘,牌招察任。
○鄭元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煥億,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於柳義養曰,在外三司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時偉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尙不擧行,事體所在,殊涉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吏判新除者,前後何限,而未有若此,重臣之辭遜處義,不但太過,有召輒違,無端不出,果何所執?判書李衍祥,從重推考,到今一味例飭,徒損國體而已。此後違牌望,政院切勿呼望,另加申飭,斯速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鄭民始牌不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趙時偉進,以鄭志儉爲吏曹參議,尹行晉爲掌令,金光岳爲掌令,柳孟養爲副校理,徐浩修爲戶曹參判,李漢佐爲博川郡守,校書著作單金興弼,漢城庶尹金恆柱,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性源南小營坐起進,參判洪良浩入直進,參議朴師崙病,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李亨逵進,副護軍具敘五、李身晦、盧瑞國單付,副司直李敬養、徐有防、李亨元、金宇鎭單付,副司果呂萬永、李級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福徽爲司諫,金翊休爲修撰。
○柳義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朴聖泰、李兢淵,獻納安廷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時偉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持平朴聖泰、李兢淵,獻納安廷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時偉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傳於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履正,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初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曾有定式矣。來正月初八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謹當躬行矣。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慶尙右兵使洪和輔本營所屬各邑鎭各山城今秋巡操後試射放中不中啓本,則許多軍兵中,試藝得中者不多,常時不能鍊習,可知,其在重戎務之道,不可無飭,試射居末當該營將、守令,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宋鍈,應敎朴天衡,掌令金光岳,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正言洪文泳、鄭益祚,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宋鍈,掌令金光岳,正言洪文泳、鄭益祚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命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掌令金光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尹行晉,時在京畿陽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趙濟泰物故,停啓。正言洪文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新啓,新除授司諫李福徽,時在京畿坡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判尹權噵疏曰,伏以臣四章陳懇,一例靳允,伏奉批旨,以筋力強壯朝無耆艾爲敎,繼而有京兆除命,臣於是惶霣抑塞,靡所容措。噫,臣雖愚庸昏憒,秉彝之性,猶有不泯,如使臣,果無疢疾之沈篤,能有筋力之可強,而乃反張皇錄病,矯飾爲說,則是一偏詐欺負之人,雖萬被誅戮,何足以贖其罪也?以臣虛薄,從前扶策者,蓋聖恩不可孤也,衰氣猶可強也。今則殘齡漸邁,諸症迭攻,朽株破壁,無復餘地,近者又添左身不仁之症,手腳殆不運用,宛轉床簀,作一殭屍,安敢爲一毫浮辭,重自陷於瞞君之科也?且朝廷之上,貴有耆舊者,以其嘉猷嘉謨,有可以壽胥與試,而今臣則少無寸能,老已耄及,不過名在朝籍,徒費廩粟而已。雖留之不去,將焉用哉?衰耄旣如許,禮防又甚嚴,恐或不死之前,未遂至懇,以此煎鬱,若添一病,官職去就,更無可論。日違嚴召,鈇鉞是俟,設令臣之病勢,賴天之靈,少延殘喘,若一邊爲乞休之態,一邊爲彈冠之計,則是以退媒進,跡涉要君,臣雖奊詬,豈忍爲此,以私而喪盡廉隅,以公而貽辱淸朝乎?然則自今至死之年,無非逋慢之日,而將積罔赦之罪,臣之情事,吁亦慼矣。其哀與不哀,惟在我殿下明命,倘蒙聖慈,俯賜矝察,恕其僭瀆,不加之罪,則亟允血懇,以副至願,又不然而終靳開可,則亦望先削臣職名,仍令選曹,勿復檢擬,俾便調病,以卒餘年,千萬顒祝。臣無任惶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悉諭,卿其勿辭,俟少間行公。
○同義禁愼爾復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陋,百無肖似,而猥蒙先王朝剪拂之洪渥,前後叨竊,罔非踰分,位躋亞卿,榮寵備至,而涓埃莫報,衰頹轉甚。方當聖明臨御,治化繼隆,而臣則自分爲淸朝老棄之物,蟄伏畎畝,只切雲天之瞻望,向伏承摠府恩除,自幸得一覲耿光之路,而庶伸叩謝之忱矣。癃痼之疾,時添日增,實無自強之勢,則情地悚蹙,已無可言,而幸蒙天日俯照,特許恩遞,臣益不勝感激隕越,只頌我殿下不遺之聖眷而已。乃者本月初十日,又以臣爲同知義禁府事者,臣聞命以來,驚惶感泣,罔知攸措。蓋臣犬馬之齒,今已八十有三矣。金吾重任,旣非如臣昏謬衰疾者,所可堪勝,而前者逋慢之罪,曾無譴罰之命,今日薦降之恩,又及癃廢之身,臣不自知其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第臣衰朽之病,已是通朝之所共知,而近又爲寒氣之所傷,素患痰癖之症,兼以毒感,浹月彌留,轉側須人,食飮全廢,雖房闥之間,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一日二日,趨謝漸稽,於是微忱,益增惶懍於廣日虛縻矣。臣之前後慢忽之罪,萬殞猶輕,而有臣如此,生不如死,遂敢不避猥越,玆因縣道,略伸惶蹙之情。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情罪,亟命有司,遞臣義禁府同知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日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記事官姜彙鈺。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慶,副使副司直申大升狀啓,臣等一行,到安州牧,表咨文査對之由,已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二十一日,到義州府,二十二日,與書狀官臣林濟遠,本道都事臣洪一源,義州府尹臣李在學,同齎來表咨文,眼同査對,則別無差誤處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罪人朴世根,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吳彥邦,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大,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聖樑,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安宗玄,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罪人張漢福,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光點,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白占卜,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奉鎭,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河,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𤩕,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廷周,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梁季乭,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記事官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稍寒,始有冬候,可幸矣。元始曰,入冬後初寒矣。上曰,善覘人國,自古爲難,況我國之於彼國,尤不能覘得其一二,此蓋象譯之不得其人也。卿則今行,旣有可聞可見者,陳之,皇城宮闕之制,何如?元始曰,外使不得深入,只行禮於午門內,而第見千門交錯,萬瓦暈飛,眩耀人目,莫測其端倪,而行禮之時,九闥洞開,遙望最深殿上,黃幕蔽日,彩仗排雲,怳若天上樓臺,而滿庭紅兜,興俯如一,不聞人聲,但聞臚聲,在空外而已。上曰,城郭濠池之制,何如?元始曰,皇城則周帀橫亘,不知其幾里,而以大石,磨礲四隅,交齒以築,交石之際,鎔鐵貫中,外面用油灰鏝塗,絶無罅隙之處,高過十丈,廣容五馬,每朝日初上,如白幕連鋪焉。上曰,市肆之制,何如?元始曰,自琉璃廠失火之後,今纔重建,而累萬架廛閣,分隊成行,或施畫繪,或加雕綵,或層屋上湧,或飛梯下垂。且見簷揷綵旗,門揭畫板,各書以貨名,賈胡商蠻,鬪轂磨肩,繡幰綵車,交絡其中,誠天下之大都會,一代之極繁華也。上曰,漕輸之制,何如?元始曰,自通州河,鑿入都城,舟楫舳舵,直泊城外,臣亦見千檣簇列,一望迷津,而舟人相告曰,江南貢稅初泊雲矣。上曰,近日則胡漢通媾雲,然否?元始曰,迄於乾隆之初,而漢嫁於漢,胡娶於胡?漢人主淸官,胡人主權職,各自爲類,不相易種矣。自近年始通婚嫁,而胡漢無別,胡種始滿天下,朝廷則胡多漢少,胡爲主而漢爲客雲矣。上曰,大鼻㺚子,狀貌,何如?元始曰,深目厖眉,羯鼻驢面,如鬼魅如禽獸,臊穢之臭,人不堪近,勇力絶人,喜怒無常,胡人甚畏之,納於質館,以甲士守之,每出行則甲士持兵器隨之,而亦往往有淫人戕人之患雲矣。上曰,蒙古有復入之慮雲,土俗強弱,果何如?元始曰,蒙古,卽幽朔莫強之種也。其人短小精悍,其俗燥暴剛忍,無城郭無宮室,逐水逐草,鳥聚獸散,而近日部落,漸強大難制,東八站,盡是蒙古界也。使行往來之時,其接應之節,求索之習,與胡俗大有異焉。聞天子亦甚憂之,只拊摩羈縻而已雲矣。上曰,卿之今行,逢江南文士否?元始曰,江南古稱多文學才行之士,時逢東使,每有謳謌歎咜之意雲矣。近日天子禁不與外使相通,犯者,論以死律,故留館時,不見士子來訪者矣。聞象譯所傳,南士之入於上舍者,與一譯相熟,頗聰明解文字,盛稱朝鮮文華之治,酒半,至於投兜循髮,慷慨泣下雲,以是觀之,南方之俗,尙能思漢矣。上曰,其宰相第宅,何如?元始曰,旣不能目見,則未得詳其小大之制,而第聞公卿甲第,或有富埒公室者,至於姫妾幾十,馬騾幾百頭,比比有之雲矣。上曰,天子出行時,威儀,何如?元始曰,臣見其出宮,而儀節太簡率,自天子至從者,各控一騎,初無驂御之儀,只衛仗數十雙前行,從官百餘人,擁後而逝,且有御馬數雙,無牽分隊而行,天子面方體胖,少鬚髥色渥赭,所着衣章,初無貴賤之表矣。上曰,我國與彼人,言語不同,俗尙絶異,而使臣深鎖客館,不接外人,凡於政令事情之實,只憑象譯輩探來,而近日此輩,但知錐刀之利,不知覘察之要,雖或有一二聞得來者,太半訛爽,反爲胥伴輩所賣,象譯之無人,誠非國家之小憂也。元始曰,使行之得失,只仗譯舌,譯舌之檢飭,惟在首譯,而雖以今行言之,首譯,矇不了事者,此實爲朝家大可悶者也。上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前承旨沈念祖,以次進伏訖。上曰,《宋史》傳文,何當訖役乎?念祖曰,似當四五月間畢工矣。上曰,從速畢成,則好矣。念祖曰,多有誤字,故稍爲遲稽矣。上曰,《敦孝錄》外,有何他書可觀乎?念祖曰,亦有所述禮書,而人多取覽矣。上曰,朴聖源欲爲賜諡,則可乎?念祖曰,惟在自上處之矣。上曰,此是善人,不可以與凡人論之也。上曰,朴宗榦之入直司饔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不爲入直雲矣。上曰,宗榦能如其父乎?念祖曰,雖不如其父,爲人極端,亦且善文矣。上曰,南有容有諡乎?念祖曰,未也。上曰,有子孫乎?念祖曰,有孫麟耇,方爲永祐園參奉矣。上曰,《三峯集》,在於兪相家乎?念祖曰,然矣。上曰,嶺南所在文集,欲以內閣行關於各邑,使之列錄以來,而此亦有弊,以道臣,私自取錄,使之送上,則未知如何。時偉曰,如是擧行,則似甚便好矣。上曰,人物考中,亦多有落漏者乎?集斗曰,然矣。命念祖先退。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召朴祐源進伏。上曰,右副先退,傳其臺批,仍爲下鑰,可也。時偉先退。上曰,下番翰林,明朝摘奸於實錄廳以來。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同副承旨宋煥億〈在外〉。注書一員未差金載瓚〈病〉。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時偉啓曰,卽者檢閱李集斗,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入啓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禁衛營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以持平朴聖泰、李兢淵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日事違牌,有何情勢?更令牌招,實傷國綱,遞差傳旨捧入,在外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沈命德,掌令朴聖泰,持平柳協基,正言李兢淵落點。
○傳於柳義養曰,新除授臺諫,竝牌招察任。
○以正言李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此傳旨勿施,牌去來連爲催促。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孟養,修撰金翊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孟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祐源曰,只推。
○李亨逵,以兵曹言啓曰,武弁中,闕內出入時着白靴者,査覈決棍事,命下矣。南所衛將閔永喆,西所衛將權伋,東所衛將南履五,武臣兼宣傳官張齊賢,部將鄭泰曾,守門將徐志逸、李良弼、孫昌軫、金振洙等,依下敎,各決棍十度,而扈衛別將李㷜,忠翊衛將金㻐,禁軍將金宗淵,金虎門訓鍊都監把摠鄭汝坤,建陽門禁衛營把摠洪健祚,集賢門訓鍊都監哨官李永耇等,事當一體擧行,而方在領軍,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此弊非今斯今,必有前此首犯之人,故付之勿問之科,俄者下敎,只以文臣卿宰以下,猶不敢復循前習,不着白靴於赴公之服,況武弁乎?令兵判爲先申飭諸武弁,無論公服天翼,無得着白靴,而如是申禁之後冒禁者,自兵曹,直爲決棍事,定式之意,爲敎矣。觀此草記,與傳敎之意有異,着白靴武弁,非獨今番入直人,則但棍此輩,得非斑駁之政乎?當該傳命司謁,爲先從重推考,依初下敎,令判堂知悉。武弁之白靴,一切嚴禁,未棍諸將官,今姑分諫gg分揀g,而領軍武士之冒禁,不但尤極駭然。年前申明舊制之後,曾未幾何,而又此犯法,創自何時何人?雖不一一摘發,亦不可全然無警,飭敎以後兵判及各營將臣,一竝推考。
○鄭元始,以漢城府言啓曰,內庫藏氷應役民戶及氷丁數爻,依前定奪,別單書入,令紫門監,依例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所謂無率及獨戶,果無眞僞相渾之弊,而免者皆是殘戶,納者亦是實戶乎?査充査頉之際,從中奸弊,難保其必無,卿其限畢捧間探察,着意董飭,凡係幽隱之事,無論巨細,隨聞見,當該部官及伐氷主梗官,草記論罪,其中紫門監官吏之作弊,自前尤極滋甚。受賂點退侵虐江戶等事,亦爲另加廉問,隨現草記,如是申飭,意謂卿或能修擧而然,切勿凡忽也。從後有不勤之端,則竝與卿論勘,斷不可已,一體知悉。
○大司諫宋鍈,應敎朴天衡,掌令金光岳,獻納安廷玹,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正言洪文泳、鄭益祚,修撰金翊休,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大司諫宋鍈,掌令金光岳,獻納安廷玹,正言洪文泳、鄭益祚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掌令金光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正言鄭益祚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
○行工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私情悲切,冒上乞養之章,及奉聖批,至以先私後公爲敎,辭旨截嚴,有不敢聞。臣於是惶恐悶阨,覓死不得,逾月蹙伏,恭竢譴勘,尙冀窮急之呼,久或見察,乃於月初,以館閣職事,促敎洊下,事係時急,不容遲回。敢以病重實狀,申州以爲轉聞地,繼伏見本道觀察使成貼諭旨回下者,諄諄五十有餘言,開誨備至,德意隆渥,旣責臣乞養之輕遞,又許臣將母之俟間,恩出格外,感頌無極,而至於便作永辭之敎。臣奉讀未半,中心慼慼,忽不覺淸淚之被面也。噫,草茅賤臣,受聖上不世之遇,起自罪廢,驟躋崇顯,隨事做錯,則惟聖上,曲恕甚疎闇而庇覆之,被人中傷,則惟聖上,洞燭其誣捏而全保之。從古人臣,得此於君父者有幾,欲報之德,天高地厚,臣銘在心肺,誓竭股肱,雖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則一朝求去,是豈臣之所樂爲哉?誠以病母無起身登程之望,賤臣無離側從宦之勢,如前疏所陳故耳。自臣之離違文陛,歷秋徂冬,空山靜夜,只有魂夢飛越,犬馬戀主,臣亦有之,雖於旣退之後,賴天之靈,母病少間,則時節入覲,臣將不命其承矣。至於公私先後之分,臣雖不肖,粗嘗聞父祖之訓矣。以臣之情有難強,法在應退,而猶且抑情冒法,作時覲時還之行者,數年於玆,則其於公私先後之間,秤量熟矣。臣今不幸,情境異前,較日長短,古人有言,而堂堂聖朝,不患無人,臣母之側,惟臣而已,則公私先後之有時乎互爲輕重,亦道理事勢之所不得不爾也。夫以我聖上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似此情狀,寧或遺燭,而只緣臣爲母之誠旣淺,事君之行無素,以致情未見諒,言不格聽,忠孝兩虧,生不如死,水部陪旨,間又辱臨,回罪爲恩,惶感尤切,而職雖閒曹,官列六卿,一向違命草莽,亦非臣分之所敢安。玆不得不冒入文字,附申縣道。伏乞聖上,俯垂愍矜,先治臣逋慢之罪,以警群工,仍許臣歸養之情,以光聖化,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見卿,久矣。戀卿政切,此際閱卿辭本,卿之目下情理,非不爲之愍念,而前批旣悉之,勉卿將母上京,欲使公私兩便,所辭不允,卿其俟少間,將束行公。
○檢閱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承命馳往實錄廳摘奸之時,欲問其校正之年條,纂修之勤慢,使諸堂出而相見,則他堂上,皆卽來見,而堂上蔡濟恭,獨自稱病,偃處房中,屢次往復,恬不起動。臣雖官微,旣已奉命,則其在敬君命尊事體之道,不當如是之意言及,則迫而出來,黽勉相見,而借着冠帶,不犀而金,所見怪異,傍觀竊笑。噫,隨品異制,自是朝章,便服赴公,又有邦禁,況史局事體,與他自別,則身爲崇品重臣,任便出入,不帶衣章,已是駭然。出接奉命之人,借着他入之服,有該瞻聆,大壞朝儀,臣面斥其非,而不自羞愧,文說周遮,不意堂堂淸朝,有此怪之擧,然此則猶屬重臣之自乖事面,何必論說,而若其始旣偃便不出,末又倒章相見,緣臣疲軟,受侮不少而然。臣雖不足言,奉命之貽辱,史臣之見輕,其將由臣而始矣,其何敢抗顔於簪筆之列乎?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刋臣職名,以爲奉使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輔國重臣之借着金帶,殊乖事面,從重推考。又若重臣之不欲出見,非爾之罪,勿辭察職。
○校理朴天行疏曰,伏以臣弟應敎臣天衡,以春秋兼銜應避之嫌,猥陳辭本,以第念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則臣之所帶兼銜,當在應遞之科,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校理金履正疏曰,伏以臣廢蟄窮廬,五載於玆,將母捿遑,自分爲棄物矣。不意玆者,瀛館特除,迥出尋常,歷擧前望,記臣於積違之餘,抽臣於衆棄之中,才彥林立,而特下恩點,有若慈父之救赤子於落井之中,復廁袵席之間,嗚呼,人臣之獲被恩數,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臣之叨承今日罔極之私耶?華銜遠到,村閭動色,老母顚倒,相持感泣,攢手祝天,嗚咽不能成聲。臣於此時,恩浹骨髓,欲報我聖上之德,尤當如何,昊天無極,河海莫量,祗有感淚成血,罔知攸爲。臣固當含恩感激,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念臣人器乖當,涉世昧方,只知有君父之在上,不知有當路之可畏。斷斷腔血,惟以勿欺無愧,寤寐是矢,遂致齟齬於一世,因時承望,先之以章奏而噂沓,繼之以枳停而擯斥,而臣則反省自咎,一任低仰,隨事殫竭,以爲一半分輸誠之道,而孑孑孤荄,無風摧零,至以禁喧見忤,加之以假託王言,勒捧現告之科,三司之聲罪,至今凜然,而惟有聖明俯臨,賜批査處,曲察無餘。臣何敢到今追辨,以傷忠孝厚也哉?雖然人言叢集,餘悸猶切,臣果能善爲持身,與世相趨,則豈有是哉?以是杜門謝靖,與母爲命,退守丘壑,感祝國恩,以爲沒世之策矣。聖恩誤加,官職如舊,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渥於聖明之下耶?俯仰怵惕,益不知所以也。滓穢旣重,廉防是懼,若復徒恃寵靈,冒沒承當,則臣實無恥,人謂斯何?寧陷孤恩之大戾,宜愼衆怒之申觸,故方此專護母病,不敢生意於乘召之榮矣。老母涕而申之曰,死日無幾,望絶兒榮,而君恩薦隆,枯木生春,不可一向坐違恩命,臣非木石,隕結感涕,暫離膝下,望望入城,而自顧身世,無面可顯。召牌之下,不敢承膺,瞻望九重,戀結冞增。此際臣之老母,昨因榮感,露坐觸寒,宿病添苦,凜凜床褥,奄奄頃刻,臣本零丁,八旬親側,只有臣一介身耳。衷情寸灼,按住不得,玆敢上章悲呼,懇乞歸護。臣之難進之勢,旣如是窮蹙,難捨之情,又如是悲切,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諒臣私悰,察臣至情,特命刊改臣職名,仍治臣違慢,以昭法紀,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方自晝gg自劃g於榮塗,而沐浴大義,根於天彝,三司之多年請討,實是擧國之輿論,臣敢不一陳其擾慨之忱乎?諸賊之獄,臣連參訊囚,詳知其情節,而泣陳疾趨,失措前席者,非至一再,伏想聖明,亦有所記有矣。何至今一切靳允,以致國體之損傷,而至如國榮,其所負犯,實亙古之巨奸,罔赦之大案,則尙此相持,不施典刑者,尤豈非大有欠於上下相孚之義哉?神人共憤,輿情益激。惟聖明,廓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實錄郞廳李夔,今日實錄堂郞進不進中懸病,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謂集斗曰,爾姑未往於實錄廳乎?集斗曰,然矣。上曰,晝講誰爲入來乎?祐源曰,吏參入來雲矣。上曰,李敬倫下去乎?祐源曰,今方下往雲矣。上曰,前者洪良浩之往於慶興時,以爲樂赴矣。祐源曰,然矣。上曰,下番經其晝講後,以爲摘奸之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只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有寧,特進官鄭民始,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趙鼎鎭,檢討官金履禧,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宗臣雲峯君杺,武臣宣傳官李仁彬,掌令金光岳,正言鄭益祚,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鼎鎭進講孟子滕文公問曰,齊人將築薛章訖。上讀新受音訖,命文義。鼎鎭曰,湯、文王,以七十里、百里,行仁政,旣與戰國之時不同,且由積德累仁而興,滕文公,以折長補短之五十里,大國交侵,則雖欲行湯、文王之政,亦無救於亡矣。事到莫可奈何之地,則成敗付之於天,惟當盡在我之道,故孟子勸之以彊爲善,非但此時爲然,天下萬事,皆不可計較成敗利害,而只當盡其道理而已。故曰,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爲治之經法,不出乎此,伏望體念焉。履禧曰,文公之問,孟子必引太王事言之,以外面觀之,則若以太王去邠之事,勸之文公,而文公旣無太王之德,則設令去國而遷徙,滕民之從之也,必不若邠人之如歸市矣。孟子豈不知之,而以此言之者,蓋戰國之世,游說之徒,皆以功利之說,進於時君,蔽痼其心,故孟子特以天理之所當然者言之,而至於成敗利鈍,置之度外,聖人遏慾存理之心,此等處,亦可以見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經筵亦陳文義。有寧曰,儒臣旣盡陳奏,別無他義,而滕以五十里爲國,則地不如湯、文王之國矣,行仁政,且不若湯、文王之治矣。孟子之對勉以積德而後雲爾者,蓋欲盡其道而已。又以邠人之如歸市提說者,專以謂仁者無敵也。若行仁政,則無論強弱之殊,可以行王政,此理之常也,聖人開導之意,槪如是矣。上曰,特進亦陳文義。民始曰,玉堂、經筵,旣盡奧旨,別無仰陳矣。上曰,參贊亦陳文義。亨逵曰,臣亦無所陳達矣。上曰,此文義,前已確論,別無更討矣。上曰,臺臣出就臺廳,以爲傳啓,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洪光一,以次進伏訖。上曰,實錄堂郞,赴公時,不以官服赴會耶?祐源曰,諸堂郞,到其門外,始着官服雲矣。上曰,摠裁官,何不檢飭乎?祐源曰,是則未能知矣。命書榻敎曰,在院諸承旨入侍。又命曰,吏曹參判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召鄭元始、趙亨逵、柳義養、趙時偉、鄭民始進伏。上曰,下番翰林,何不入侍乎?知入。光一承命出回奏曰,方以食代,姑未入侍雲矣。上曰,兵曹決棍者爲誰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權伋、南履五、閔永喆雲矣。上曰,坐直誰也?祐源曰,柳義養、趙時偉矣。命書金履正、朴天行疏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右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同副承旨宋煥億〈在外〉。注書一員未差金載瓚〈仕〉。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明日視事,頉稟。傳曰,停。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朴祐源啓曰,卽伏見禮曹草記,則莫重大祭吉日,初不審愼,誤以拘忌日推擇,至於改付標之擧,事極駭然,當該禮曹堂上,推考警責,本監提調,亦難免不察之失,一體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藝文館檢閱李集斗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李漢豐爲宣傳官。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履正疏批已下,副校理柳孟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履正,副校理柳孟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祐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時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金魯鎭,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時偉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觀象監官員所報,則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吉日,初以來正月初九日推擇矣。追後更擇,則其日卽拘忌日,故更以初四日推擇牒報雲,莫重大享吉日,初不詳審,誤以拘忌日推擇,以致啓下之境,事極驚駭。當該擇日官,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吉日則原啓本中,以初四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四日,卒奉朝賀洪鳳漢大祥時,望哭變服儀註磨鍊,書入惠慶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掌令朴聖泰啓曰,臣猥以無似,向叨持憲,登筵詣臺,粗伸義分,而間因疾病之危苦,屢犯召牌之違傲,罪戾冞積,大何是竢。聖度天大,譴罰不加,乍下恩遞,旋除掌憲,糞土之賤,何以得此?且驚且感,無地容措。天牌踵臨,促敎薦降,臣於是益切震越,他不暇顧,拚棄死生,曳入脩門,章皇祗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纔遞外任,解由尙在,未出官銜,旣異公格,不宜冒出,而倉卒之中,未及周思,以致去就顚倒,格例乖當,自顧漸恧,人謂斯何?揆以臺體,宜卽引避,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矣。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解由勿拘勿辭,亦不退待。
○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應敎朴天衡,掌令金光岳、朴聖泰,持平鄭益祚,獻納安廷玹,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正言李兢淵、洪文泳,修撰金翊休,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出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聖泰,持平鄭益祚,獻納安廷鉉,正言洪文泳、李兢淵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掌令朴聖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正言李兢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令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令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提防gg隄防g。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兼春秋朴行淳。謝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狀啓,臣等一行,今月二十日,入柵前進之由,旣已馳啓爲白有在果,自鳳凰城泒定通官陰德布,迎送官喜林泰,一路護行是白乎旀,入柵以後連日趲程,方到連山關是白如乎,當日午時量,路逢憲書齎咨官金在協回還之便,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記事官金載瓚、金廷龍,編修官文采五,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內入直番次苟艱,行首宣傳官申應周改差,其代,口傳各別擇差。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鄭元始進伏。上曰,宣傳官催促擬入。命祐源先退。上曰,俄下常參傳敎,勿爲頒布。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由月覲門,詣景慕宮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一錢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加一錢,五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義養,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宋煥億上來乎?義養曰,臣亦未知矣。上曰,爾見山林乎?固是善人矣。義養曰,臣未及見,而聞之,則眞善人云矣。上曰,爾任海邑時,見其摘鰒之擧乎?其役甚艱辛雲,然否?義養曰,然矣。先王朝,曾以誰知盤中鰒粒粒皆辛苦,爲敎矣。觀其摘鰒之時,則不但爲役極艱,亦多民弊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三峯集》,今已謄出乎?集斗曰,姑未修正,而事蹟實多未詳矣。集斗曰,臣承命馳往實錄廳,摘奸郞廳之進不進,則校正都廳朴天衡,纂修郞廳李益運,謄錄郞廳李運彬、權中憲,未及仕進,而臣於昨日,陳章徑出,故今始仰達矣。上曰,猶與午後有異,今番則參酌,姑先推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元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未肅拜〉。同副承旨趙時偉〈坐〉。注書金載瓚〈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衍德〈仕〉。事變假注書任長源〈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鄭元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義養啓曰,吏曹參議鄭志儉,旣入闕中,兼帶實錄修撰官,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明日乃是朔望日次常參,而景慕宮展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亨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鄭元始啓曰,藥房問安批答,司謁,當傳於宣傳色,而誤傳於政院,致有徑詣閤外之擧,事極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該司謁現告人,聞是新入人云,今番則爲先推考,招致立庭後,勿如是之意,嚴加分付。實司謁崔昌福,渠以廳首,又兼傳命,坐下司謁所爲,漫不致察,自廳中施罰事,一體分付。
○朴祐源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宋煥億,在外未及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金履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祐源曰,只推。
○傳於朴祐源曰,吏、兵批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鄭元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鄭民始進,參議鄭志儉進,左承旨李亨逵進,以鄭一祥爲大司憲,沈念祖爲敦寧都正,洪樂命爲知春秋,金熤爲藝文提學,金夏材爲同經筵,蔡弘履爲同義禁,鄭元始爲奉常提調,鄭一祥爲司譯提調,李𡊠爲宗簿提調,李時秀爲吏曹佐郞,宋樂爲左通禮,徐秉德爲司成,兪彥肅爲司䆃僉正,金南瑞爲引儀,鄭餘慶爲司宰奉事,尹履𥡦爲繕工副奉事,中學訓導韓聖煥單付。
○兵批,判書李性源進,參判洪良浩式暇,參議朴師崙入直進,參知李象靖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柳義養進,以兪彥鎬爲知事,金履素、李聖圭、申大謙爲副摠管,李敬懋爲訓鍊都正,李潤春爲羽林將,李迪、金㷞爲五衛將,韓光近爲文兼,崔範星爲訓鍊判官,金漢燁爲昌洲僉使,僉知申應周,大吉號里權管崔時泰單付,副護軍李福徽、李行源、尹行晉,副司直鄭象仁、崔夢嵒、成德朝、徐郁修,副司果鄭福煥、權以綱、李樂培單付。
○再政,吏批,以李養鼎爲承旨,趙德淵爲工曹正郞,李尙淵爲典設別提,李崇老爲禮賓參奉,李玧爲典獄參奉。
○吏曹口傳政事,兼實錄修撰官鄭志儉、沈念祖單付。
○傳於柳義養曰,宣傳官今日政差出。
○再政。兵批,申絅爲知事,任希敎爲同知,金明遇爲忠壯將,鄭駿采爲訓鍊副正,白師祚爲慶熙將,朴泰俊爲景福將,洪秉聖爲文兼,具世赫爲部將,閔百恆爲訓鍊判官,柳晦源爲訓鍊主簿,尹興莘爲麟山僉使,太鵬�爲恃寨僉使,副司直金魯鎭,副司果韓光近單付。
○傳於朴祐源曰,左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元始曰,承旨房仍。
○傳於柳義養曰,當該注書禁推。
○柳義養,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左通禮宋樂在外雲,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德訓爲左通禮。
○李亨逵,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總李泰亨,哨官李希顔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李鎭邦,哨官金啓漢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閔琇,東營哨官朴師迪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尙淳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碧團鎭前僉使朴尙采、尹光雲、李仁聃,昌洲鎭前僉使李邦熽、李廷復,時任僉使田景祥,恃寨鎭前僉使韓興信、洪致復、林鳳來,時任僉使韓載範,大吉號里堡時任權管尹湯佑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仁聃、李邦熽、李廷復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朴尙采時在平安道平壤地,尹光雲時在雲山地,韓興信時在義州地,洪致復時在京畿開城府地,林鳳來時在廣州地雲,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田景祥、韓載範、尹湯佑等,俱在任所云,依例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宋煥億疏曰,伏以臣前後違傲之罪,萬殞猶輕,聖度曲恕,近地薄補,匪罪伊恩,日夕感惶,乃因處事之際,失於周思,自速譴責,退伏田野,震惕靡措,千萬不自意,忽伏承銀臺除旨,且驚且感,不知所以自處也。噫,向來幾度絲綸,不徒開釋備至,念及先臣,辭旨隆摯,至於恩補時傳敎而極矣。臣每奉讀,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嗚呼,曠世之感,雖或有之,千古以來,豈復有如聖上之於先臣者哉?殊恩異渥,相續於數年之中,今又於如臣不肖後孫,而曲庇之聖敎,丁寧懇惻,不惟臣闔旋gg闔族g,銜恩罔極,不知死所。瞻聆所及,傍人亦爲之感泣,臣雖糜粉隕結,何以報其萬一也?臣之受恩於殿下者如此,雖極愚迷,豈不念寄跡朝端,生事以之,以爲對揚聖恩之道,而第念人言之再發,構虛捏空,非復前日之比,而亦不獨臣之一身而止,則臣之情勢,到此益罔極矣。以此謬辱之身名,危蹙之情跡,左右思量,進身無路,欲起還坐,復犯孤恩違命之科,臣之情事,吁亦慼矣。玆從縣道,仰陳危悃。伏乞聖慈,諒臣至懇,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徽之,兼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吏曹判書李衍祥,兵曹判書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吏曹參判鄭民始,行副司直金夏材、蔡弘履,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副校理趙鼎鎭,副修撰金履禧,掌令朴聖泰、金光岳,持平鄭益祚,獻納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淵,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任長源,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近來日氣,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奉朝賀祥期隔日,自多哀損之節,不勝悶慮矣。尙喆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有命,動駕之際,必有勞攘之節,伏切憂慮之忱矣。上曰,日氣未甚嚴寒,不必過慮矣。上曰,見其灣尹狀報,則班禪已死,實是彼國之幸矣。尙喆曰,頃聞使臣所傳,則在彼國,果爲深慮矣。今聞其死,或緣胡運之不衰而然矣。尙喆曰,頃因儒臣箚論,各道田政之最紊不可不改量處,令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洪忠監司洪秉纘狀啓,則以爲瑞山、泰安兩邑,經界變遷,田政錯亂,不可不趁今改量。此外諸邑,別無大段紊亂之弊,姑待日後,隨其緩急,次次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改量大政,勢不可一時竝擧,隨其緩急緊歇,其將次第釐正,而瑞、泰兩邑之不可一向因循,道臣狀論旣如此,使之先爲擧行,而如或奸僞莫察,虛實相蒙,民未蒙惠,實結耗縮,則此守令、道臣之責也。以此申諭,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頃因儒臣箚論,各道田政之最紊不可不改量處,令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江原監司金尙集狀啓,則以爲道內田政,不至紊亂,改量便否,民情擧皆不願,而其中旌善、麟蹄兩邑,不得不一番釐正,不必仰煩朝家。使守臣,待春釐正,自臣營董飭,則無量田之弊,而有量田之效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民情之不願改量,此已朝家之所量度,而道臣狀論,果如此矣。其中旌善、麟蹄兩邑,自經年前水災,勢不可不一番釐正,使之依所請,從便擧行,而如或憑藉此會,終致虛實相蒙,則此守令、道臣之責也。益加察飭,俾有實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平山發賣米,依道臣狀請,今明年限折半擧行事,覆奏許施矣。本府民人,今方呈狀於備局,而半錢半米,一時準徵雲,若然則是豈朝家分半紓民力之意乎?分付道臣,折半當捧之錢,使之趁今準納,折半退限之錢,姑勿以本米竝督,待明春徵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左右之意,何如?命善曰,累萬石還米之一時盡散,當初事儘沒料量,而到今民情之難於準納,揆以事勢,無怪其如此,折半則差退明年,使之依本價徵捧,似好矣。徽之曰,米與錢一時盡捧,揆以事勢,誠難準納,折半限明年,以錢退捧,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活人署,勢不可仍置,則趁今革其衙門,付之惠民署,誠得宜,若以存羊之義,猝不可罷,則案付巫女,竝屬地部,使之一體捧稅,該署給代,依前自均廳擧行之外,無他變通之路,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命善曰,活人署,固是冗官,而年前旣罷歸厚署,今又罷活人署,則自古設置之諸司,次第減省,恐非重官方之義,本署旣不可罷,則巫女依前給代,以爲保存之地,似好矣。徽之曰,活人署,今爲不緊之官,而若革罷,則實非存羊之義,氣像亦似如何?依前給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本來京居巫女,散居何處乎?華鎭曰,向時逐出部內時,盡爲越居江郊矣。上曰,若是居住江外,則案付巫女之稅中間漏失,似甚無義矣。華鎭曰,巫稅則以所居該邑,捧納合宜矣。尙喆曰,大政隔月,而兩銓臣,皆當初政,一心報國之道,惟在恢公去私,必當精白對揚,而爲政之要,卽擇守令也,擇守令之本,卽擇初仕也,益加申飭兩銓,惕念擧行,毋負委寄之聖意,俾責淬礪之實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恢公去私,果是銓曹之美事,而公中有私,私中有公,亦自有輕重之別矣。兩銓官商量善議,至於通塞之際,無拘嫌避,可也。今於兩銓,予則曰,得人矣。命善曰,上敎至當,兩銓臣,似必惕念擧行矣。尙喆曰,同義禁愼爾復,年過八十,勢難上來,金吾劇任,久曠可悶,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同義禁愼爾復許遞。尙喆曰,柑製非久當設行,而弘文提學金鍾秀,屢次催促,終不上來,藝文提學洪樂命,病難行公雲,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金鍾秀則使之連爲催促,而洪樂命則有難強迫矣。尙喆曰,柑製不遠,文任久曠,弘文提學金鍾秀,聞其兄襄事,期在來初,而將毋上來,連有恩敎,催促還朝之意,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藝文提學洪樂命,實病難強雲,許遞,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洪樂命許遞。命善曰,臣得見翰林疏本,蔡濟恭事,誠是駭擧,而此不過細節,臣於此重臣,有所慨然而深非者,向來臺疏,雖或有過中之言,在重臣自處之義,惟當受以爲過,以爲有改無勉之道。況前後恩諭,極其鄭重,則尤何敢一向引入,有若倖倖務勝者然乎?且誕辰、長至之問安,雖休退之人,亦皆造參,以伸起居之誠,此重臣,雖曰,不欲束帶赴公,而亦旣仕進於史局,則獨不入參於候班者,抑何意也?有傷義分,亦涉慢蹇,揆以事體,已極寒心,而一遭彈章,輒懷不平,決退之意,同是公役,乃有彼進此否之習。若此不已,官師相規之義,其將廢卻,且無以立紀綱而尊朝廷,不可無警飭之擧,臣謂判中樞蔡濟恭削職,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判中樞蔡濟恭削職。尙喆曰,史官奉命時重臣處事,果不免大段失着,而至於前後候班之不參,雖以其情勢,自爲難退之端,此與官職去就有異,左相譴責之請,實出重朝體之意矣。徽之曰,臣於閤外,與領左相,有所酬酢,而事極驚怪,左相之請罪,實爲得當矣。上曰,實錄廳,亦是公堂,則何不束帶而赴公乎?摠裁官之不爲檢飭,甚慨然矣。尙喆曰,凡諸堂郞,皆造門外,改着官服,然後以爲仕進,而濟恭之不着官服者,極甚駭擧矣。上謂集斗曰,摘奸時事實詳達,可也。集斗曰,濟恭初不出見,故屢次往復,末乃強見,而借着金帶,擧措甚怪,臣謂之以降資乎雲爾,則濟恭文說彌縫,若固有例,恬不爲恥矣。上曰,下番翰林,自是古家之人,故有此處事之得當矣,予庸嘉賞焉。尙喆曰,若使新進,如是培養,則可以裨補朝廷矣。上曰,翰注之任,與他自別,而近來新進,實無可意者,卿等或有聞知者乎?命善曰,年來罕設科試,故實未有可合之人矣。徽之曰,實錄纂修之役,一日爲急,而纂修堂上金魯鎭,方帶都憲,以此撕捱,久不仕進,事甚可悶,金魯鎭,大司憲之任,今姑許遞,專意史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大司憲金魯鎭許遞。徽之曰,史役浩繁,告訖未易,行副司直沈念祖,吏曹參議鄭志儉,纂修堂上差下,使之分年纂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鄭志儉,行副司直沈念祖,纂修堂上差下。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華鎭曰,卽見濟州前牧使金永綬狀啓,人物渰死十三名內,十一名恤典,依定式擧行,而其中靈光私商林得壽,海南私商申哲友,旣非本州人,故不得擧行雲,此亦一體題給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各道收租案,歲前磨勘,然後來歲經用,可以憑用分排,而或有經年磨勘之時,事甚稽緩,今年則必於歲前修啓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闕內冬季朔奉審事,當依定式擧行,而各處修改,旣有待明春爲之之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春季朔爲之,可也。〈出擧條〉華鎭曰,明日惠慶宮進服湯劑,當以依前方煎入乎?上曰,前方中加人蔘一錢重煎入,宜矣。民始曰,黃海道所貢進上墨,雖是舊造,墨色甚劣,故還送本道,使之申飭更貢矣。上曰,落點墨,宜用玄潤之色,而近來貢墨,色甚不好,似是陳久而然矣。民始曰,果甚不好矣。上曰,實錄校正,誰能多纂乎?徽之曰,諸堂中自有敏鈍之殊,故纂修之際,不無多寡之工矣。蔡濟恭、金鍾秀比諸他堂,則所纂夥然,至於趙㻐、金熤,留宿董役,而大抵工役浩大,歲前似難畢成矣。上曰,若以歲前訖役,則好矣。徽之曰,前所校讎,有不可專用,故多有添刪,而工役如是遷就矣。上曰,然則其時纂修諸堂,雖被罪罰,亦將無辭矣。尙喆曰,纂修告訖後,當纂寶鑑,洗草前預爲脫藁之地,似好矣。上曰,依《肅廟寶鑑》例裁定,何如?尙喆曰,此則從當稟旨刪定矣。上曰,臺臣進前。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聖泰,持平鄭益祚,獻納安廷玹,副校理趙鼎鎭,正言洪文泳、李兢淵,副修撰金履禧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上曰,不允。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聖泰,持平鄭益祚,獻納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淵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亟停勿煩。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上曰,亟停勿煩。掌令金光岳、朴聖泰,持平鄭益祚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大司諫宋鍈,司諫沈命德,獻納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上曰,日謙則已施竄配之命,何以爲傳啓乎?樂性曰,配所草記未下,故臺臣如是傳啓矣。上曰,卽下判付,使臺臣知之,可也。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新啓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至日纔過,穉陽初復,在天道爲更始之會,在人君爲茂對之機,抑陰扶陽,此其時也。顧今對時奉若之道,惟在於刑政,刑政之得宜,莫急於徵討gg懲討g,三司合辭之請,今幾載矣?鄭妻、龜柱之窮凶極惡,而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揆以國體邦憲,寧有是哉?殿下之一味靳持者,以恩掩義,猶屬歇後語也。其當斷不斷之害,輾轉滋蔓,將不知何等變怪,何樣禍機,猝然闖起於莽伏之中,思之及此,豈不心寒?其餘諸賊之名在謄傳之中者,原其罪犯,夫豈有一半分可恕之端,而相持五六年之久,終始以例批酬應之,今則所謂合啓也,便作紙上之空言,若此而尙何望懼亂賊而鎭世道乎?矧又洪國榮之事出,而世道尤無可恃,以不世之知遇,不世之隆顯,偸竊權柄,擅作威福,已是渠極惡大罪,而此猶薄物細故,其沮遏宗社大計一案,求之古今,寧復有如許亂逆乎?如彼而猶不之置辟,如此而亦不之加誅,臣等謂世道之憂,無時可弛,宗國之慮,無時可紓。伏願亟恢體天之德,特賜處分,使陽氣無閼,陰沴廓淸焉。上曰,前已悉諭矣。備堂、臺臣先退。上謂領相曰,來歲則卿欲爲致仕乎?雖或請免,不必輕許矣。尙喆曰,今則年滿病甚,所願,惟在三字銜矣。上曰,古者院相,皆有賜几杖之例,予於卿,欲行舊禮矣。尙喆曰,臣何敢承當此禮乎?上曰,先朝院相,則以其年限之未滿,未有此典,而列祖院相間,多行此禮矣。且考《大典》,年滿七十而未得休退,則例賜几杖,卿旣經院相,且屆年限,何辭之有?命善曰,此則自有古典,領相不可牢辭矣。上曰,世道之責,領相烏可辭乎?左相所奏,實爲得當矣。命善曰,若或免副首揆之任,則國事罔涯,夕有可悶者矣。上曰,領左相交相替任,共濟國事,則豈不美哉?命善曰,臣當鞫躬盡瘁,惟力所及,則猶不敢辭,至於世道之責,有不可堪承矣。若使領相,臥閤論道,則有若虎在山之勢,可鎭世道矣。上曰,卿言,宜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蔡濟恭事,極可怪矣。祐源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鄭元始,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集斗,醫官吳道炯、徐命緯、崔宅中、金成五,以次進伏訖。弘淳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惠慶宮近日行素後氣候,何如?上曰,自丙申以後,連爲行素,故筋力常多不健,不勝悶慮矣。弘淳曰,今聞下敎,實爲憂慮之深矣。弘淳曰,湯劑當以八物湯煎入乎?上曰,吳道炯,可以知之矣,今此入侍,久不見卿,故特召耳。上曰,司謁之誤傳藥房批答,大關紀綱,豈可以尋常處之乎?自政院査實後,當有處分矣。弘淳曰,問安批答之誤傳,政院已承下敎,而當該承旨,亦難免不審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蔡濟恭事,卿其聞之乎?弘淳曰,臣亦聞知,而不參候班,尤極怪駭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