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七年/三月
3月1日
[編輯]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坐〉。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內閣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
○令於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徐耕輔,以奎章閣言達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當詣慶熙宮親傳矣。
○令於徐耕輔曰,今十五日當詣慶熙宮集慶堂齋宿,十六日親傳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矣。處所以景賢堂爲之,該房知悉。
○傳於金鏴曰,幸行時弘化門外留陣,摠戎使所率軍兵,御將代領,摠戎使代領後,箱軍兵隨駕。
○令於權敦仁曰,右承旨入對。
○備邊司,以徐有榘爲江華留守。
○徐耕輔,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春務方殷之時,若有各邑守令之上京遲留者,非但爲曠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董飭?分付該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內下送,形止卽爲草記之意,一體分付事,令下矣。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金川郡守尹行澈省掃事,受由下去於京畿安山地,故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矣。該道臣回移內,金川郡守尹行澈去二月二十八日發向任所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以戶曹言達曰,謹奉傳敎,璿源殿蘆簾及遮陽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三月十六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祭享王世子攝事儀中,沃水承水奉爐奉合授瓚授幣授爵等節,謹依丙申正月廟享王世孫攝事時例,竝以宮官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沃水承水,宮官磨鍊,奉爐奉香授瓚授幣授爵,承旨磨鍊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受敎,而延祜宮展拜一體取稟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念後擇入,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毓祥宮,延祜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以念後擇入,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磨鍊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祗迎及隨駕之節磨鍊。
○又以禮曹言達曰,謹稽謄錄,丙申春王世孫動輿時,有實職衙門堂郞各一員,闕門外分東西序立,祗迎後陪從,其餘百官則道左祗迎後落後,行禮時入參矣。今此慶熙宮動輿出還宮時,謹依此例,百官則只以祗迎祗送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王世子詣慶熙宮集慶堂齋宿,十六日景賢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時,陪衛軍兵,依前例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任百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哨官李潤模行己不謹,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江原監司狀達,則以爲,各衙門穀應留條中二萬石,依例加分,以補詳定不足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該道之以此數稟請加分,已成年例,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加分。雖非美事經法,詳定添補,已成年例,今不得不依施,而道臣與守宰憑此,而安知無加濫之弊,以貽民生切骨之瘼?自廟堂措辭嚴飭,俾有民不受病之幸,可也。此後如又有他道加分之狀,依此關飭,無至一毫濫雜也。
○權敦仁,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李南圭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功減一等事,令下矣。李南圭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入格儒生同爲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製述入格生員宋祥來、李祖榮、徐麟淳,進士韓用榦,生員安用默,進士南獻中,生員金鳳秀、金在成、李元永,進士南宮晢,講經入格幼學金圭瑞,進士趙得鉉,幼學李敦素、李元信、尹致悳、金玉龍、李儼行、金思獻,金顯箕、李用翼、白光昇、孔煥鼎、申泰運、鄭膺烈,朴基慶,生員李晩容,幼學鄭基稷,朴齊度,進士安潤蓍,幼學申命範,進士趙鎭晩以次陪立庭下訖。令進奏職姓名,儒生以次進奏職姓名,還立庭下訖。令呼新來。賤臣與景在承令呼新來。令直赴殿試會試給分人竝先退。令施賞。施賞訖。令儒生退出。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憙淳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矣。敦仁曰,臣則戶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江原監司申本春川府反庫事。耕輔曰,臣則禮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廣州留守狀達雨澤事。鏴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三張矣。讀奏副摠管金蘭淳三度呈辭,咸鏡監司狀達內弓房納雉羽上送事,淸北坊禦使gg淸北防禦使g狀達海望煙臺復設事。炳朝曰,臣則刑房而有公事二張矣。讀奏慶尙監司狀達頒敎文祗受事,全羅監司申本罪人申道仁鎭安縣到配事。達下。憙淳曰,臣則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一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持公事入來也。賤臣承令出來,持公事還入。敦仁讀奏公忠監司狀達栗峰察訪韓升烈到任事,開城留守狀達雨澤事。竝達下。令曰,門考注書爲之乎?敦仁曰,然矣。敦仁曰,門限時過,注書出送,使之門考後還入,何如?令曰,可。賤臣承令出來,門考後還入進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坐〉。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李嘉愚〈內閣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氷深三分。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金炳朝曰,都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代點。
○令於金炳朝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招。
○令於金學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以李南圭配所草記,令於金炳朝曰,以黃海道更爲磨鍊以入。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今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享時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擧行,而本曹參判朴蓍壽受由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看品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達曰,因禮曹草記,今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享時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擧行,而參判朴蓍壽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令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愚在爲禮曹參判。
○令於金學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先蠶壇祭終獻官,前修撰趙璟鎭,壇上執禮前掌令洪晩燮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璟鎭、洪晩燮。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幸行時,宣傳官當爲全數侍衛,而二員今方有闕,其代口傳擬入,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源祖、兪章煥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憙淳。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達咸昌縣民家失火事。
○令於權敦仁曰,許多民戶之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令於權敦仁曰,右承旨入對。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藏譜閣展拜,懿昭廟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五哨,禁衛營京軍一哨,騎士三番,訓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京鄕軍五哨,騎士三番,摠使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禁御兩營留陣,扈陪軍,有廳軍,扈衛軍官,置之,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左部千摠申性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達曰,李南圭配所草記,以黃海道更爲磨鍊以入事,令下矣。李南圭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磨鍊以入,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初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金英淳,編修官金裕憲,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敦仁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無公事矣。炳朝讀奏全羅監司申本,罪人鄭泓琯海南縣到配事。達下。嘉愚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令敦仁書令旨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注書出傳令旨,賤臣承令出傳令旨,還入進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午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金學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學淳曰,臣則吏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京畿監司狀達陽智縣監南履秉到任事。耕輔曰,臣則戶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慶尙監司狀達咸昌縣民家失火事。敦仁曰,臣則禮房而無公事矣。鏴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四張矣。讀奏開城留守狀達邪學無乎事,摠戎廳草記千摠申性浩改差事,訓鍊主簿鄭球病親呈辭,慶尙監司申本發兵符傳受事。達下。炳朝曰,臣則刑房而無公事矣。令曰,坐直承旨,誰也?敦仁曰,臣與左承旨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酉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持公事入。賤臣承令持公事入,敦仁讀奏公淸監司狀達給馬有旨祗受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緣故出〉。同副承旨趙忠植〈未肅拜〉。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權敦仁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廟奉審摘奸以來。
○令於金炳朝曰,在院承旨入對。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明日王世子摛文院齋宿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議尹濟弘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王世子摛文院齋宿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議尹濟弘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晦壽爲兵曹參議。
○令於金學淳曰,守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金鏴,以備邊司言達曰,重閫替代,曠日可悶,又當春務方殷之時,守令曠宮,亦所當念,統帥及未下直守令,竝令當日辭朝,今日政新除守令,待下批,與上京守令,令該曹一體催促,卽爲下送,何如?令曰,依。未下直道伯,一體辭朝。
○令於金學淳曰,掌儀年老,閑司相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參議李翊會牌不進,右承旨權敦仁進。以洪命周爲刑曹參判,洪起燮爲同經筵,洪晩燮爲司僕正,成好謙爲溫陵令,申錫浩爲禁府都事,宋一敎爲漢城主簿,李儀朝、金履豐爲引儀,徐承淳爲北部都事,鄭基一爲楊州牧使,李河錫爲迎華察訪,江華留守單徐有榘,引儀朴惟正,司䆃主簿金學羲相換,贈兵參李景淑贈兵判例兼,知事李晩遠考,判官獨孤立,折衝李福,參奉金德祐,訓導獨孤成已上贈戶議,出身金鳳吉贈兵議,學生崔茂崇、安天富、李範舃,守城將金慶復已上贈樂正,學生金德潤贈樂正,金有鎰贈樂正,前中軍洪受寬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金熙華病,參議朴晦壽病,參知黃燾入直進,左副承旨徐耕輔進,以申絢爲都摠管,鄭基善、尹郁烈爲副摠管,尹命烈爲同知,金奎集爲忠壯將,金宅根爲景福將,李澕爲慶熙將,洪徹榮爲衛率,任致貞爲正方別將,訓鍊僉正加設單吳鼎周,護軍朴蓍壽,副護軍任存常、徐相祿、尹濟弘,副司直洪赫、尹永僖、沈能栻,副司果徐英淳、尹心圭、宋持膺,鎭撫使單徐有榘,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翊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權敦仁曰,只推。
○令於權敦仁曰,右承旨入對,統制使南原府使同爲入對。
○備忘記,統制使李惟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令於徐耕輔曰,全羅監司留待。
○令於徐耕輔曰,楊州牧使留待。
○令於徐耕輔曰,左副承旨入對,全羅監司,楊州牧使同爲入對。
○備忘記,全羅監司李光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楊州牧使鄭基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於金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於權敦仁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忠植代點。
○權敦仁,以吏曹言達曰,因備邊司草記,統帥及未下直守令,竝令當日辭朝,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待下批,與上京守令,令該曹一體催促,卽爲下送事,令曰,依。未下直道伯,一體辭朝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全羅監司李光文,楊州牧使鄭基一,南原府使吳致成,麟蹄縣監洪殷燮俱爲當日辭朝,上京守令榮川郡守尹謙圭省掃事,以受由在公忠道魯城地雲,故卽速還官之意,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永興府使趙運永,聞慶縣監洪魯榮,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還任,竝罷黜,何如?令曰,依。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義禁府,通禮院相禮徐左輔矣徽旨內,今日肄儀時,初不來待,以假相禮替行,已極未安,況春坊替直,旣在今朝無實故,而使假官擧行,誠甚駭然,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申目,防踏前僉使姜碩俒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中官李如發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問是白乎矣,一直呑吐,全事漫漶,究厥罪狀,不可以循例平問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令於金炳朝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徐左輔,特爲分揀放送。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王世子摛文院齋宿時,相禮不可不備,而相禮徐左輔方在禁推中,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雲。通禮院相禮徐左輔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已有政院處分,原草記勿施。
○金鏴,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武郞廳尹得儉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履喬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局別將閔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統制使李惟秀書,王世子若曰,北宸起聽鼙之思,誰膺當一面之責,南閫紆授鉞之寵,庸畀統三道之權,玆申綸綍之音,俾增旗旌之彩,永念統制使肇號,粵自忠武公關營,扼二湖而居嶺海之要,較八路管轄最重,連百蠻而壯金陽之勢,兼兩使體貌尤尊,繡旂螭章,尙傳神皇帝恩賜鐵砲龜艦,每憶陳都督咨嗟,龍驤留制敵之痕,從古說風馳而電擊,虎館揭洗兵之額,至今頌海晏而河淸,追思屢百年設施,詎忽衣袽之備,俾領數千里封域,尤重干城之材,伊來弊瘼日滋,浦戶有困瘁之嘆,矧乎昇平歲久,戎備多疎虞之憂,財貨尾閭,紛然鞭鞾漁販之費,樓櫓廢閣,誰是尊俎折衝之猷?苟欲軫重閫蘇革之方,宜亟擇將門克肖之器,惟卿,忠孝名閥,淸愼令姿,笠轂之重望夙儲,素稱郤氏之詩書鞱略,嶺、朔之雄閫迭典,隱若漢代之玉塞長城,是誠肯構之良材,惟予嘉乃,欲畀推轂之重寄,捨卿其誰?矧玆營節制之權,卽卿家箕裘之業,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壯圖,峙倉廩而蠲漁鹽,宜務若虎在山之勢,鍊兵戎而理舟揖,俾有如馬使船之譽,軍政易狃宴安,詎或疎於陰雨,師律要尙嚴重,思兼濟於陽春,自餘臨機而弛張,亦惟隨時而籌劃。於戲,草木識山海之盟,毋替前烈,風雲靜魚龍之窟,益勉後功,轅門淸宵,卿必多北望之戀,玉樓丙枕,予則忘南顧之憂,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令全羅道觀察使李光文書,王世子若曰,五花壁府,久著華望,雙節湖藩,爰錫寵命,亶須遠懷而近悅,莫曰內重而外輕,惟玆漆、沮肇周,豐沛興漢,集珍符於皇澗,雲雷兆祥,衍寶籙於天潢,瓜瓞綿慶,矧乎湖嶺都會,表裏關防,奄馬韓之舊疆,朱方標鎭,控乇羅之鉅島,碧瀛效珍,城池繡錯綺分,財賦雲委山積,基昔年中興之業,專給一方,裕今日大農之資,亦最諸路,須民力之愛養,迺邦本之鞏安,夫何積瘼相仍,兼以良田多廢,元帳已紊,無辨水耨火耕,白地橫徵,不計里布屋粟,溝壑迫在朝夕,經界尤所急先,若夫馭黠釐奸,先祛害馬,剸煩理劇,若烹小鮮,黃白無丁役之冤,黔蒼被子視之惠,庚癸之呼旣息,己甲之災永消,春腳扶輪,擧頌胥安之樂,天心降鑑,必致屢豐之祥,且如鼓吹六經,麯𮓒群彥,豈徒爲士風之丕變?亦可期民俗之咸雍。此係昭代令章,無非方岳丕責,惟卿,詩禮奕世,奎華粹標,擩染有素於家庭,歷揚已遍於臺省,惟明克允,嘗敷納於王言,辰告遠猷,復預聞於國政,盡心報國,所貴世臣藉手事君,當法先正,滋欲觀於政事,庶可展其才謨。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卿其暫違經幄之論思,特紆藩臬之寵眷,導之以德,將家學之是徵,食哉惟時,須聖言之必則。於戲,對揚休命,務恢良圖,以萬民惟正之供,余方自勉,無匹夫不獲其所,卿惟往欽,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正喜製進。
○丁亥三月初三日午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金學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學淳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矣。耕輔曰,臣則戶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黃海監司狀達遺棄兒無乎事。炳朝曰,臣則兵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黃海監司狀達中營將安岳郡守李志淵仍差察任事。又所達,臣則刑房而無公事,而今日肄儀時,相禮初不來待,以假相禮替行,莫重肄儀,以假官替行,已極未安。況相禮之春坊替直,旣在今朝,則其無實故可知,無實故而使假官擧行,誠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下義禁府推考,可也。令曰,注書出去,公忠監司申本罪人等放未放成冊持入。賤臣承令持入。令都承旨讀之。學淳讀奏公忠監司申本頒敎文祗受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三日申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右承旨、統制使、南原府使同爲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統制使李惟秀,南原府使吳致成,進伏楹外訖。令曰,統制使進前。惟秀進伏。令奏職姓名。惟秀起伏奏曰,三道統制使臣李惟秀矣。令曰,邊閫重地,小心做治。令曰,南原府使進前。致成進伏。令奏職姓名。致成起伏奏曰,南原府使臣吳致成矣。令曰,一念憧憧,着實做去。令奏七事。致成起伏奏七事。令承旨宣諭於純制使、南原府使。敦仁宣諭於楹外訖,就座。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三日申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左副承旨、全羅監司、楊州牧使同爲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耕輔,假注書金英淳,修撰官李若愚,別兼春秋李穆淵,全羅監司李光文,楊州牧使鄭基一,以次進伏訖。令曰,全羅監司進前。光文進前。令奏職姓名。光文起伏奏曰,全羅道觀察使臣李光文矣。令曰,何日發行乎?光文對曰,明再明間當離發矣。令曰,蒞任後專心圖治,可也。光文曰,臣以無似,猥膺方面之寄,圖報之心,彝性同得,臣豈不欲殫竭思慮,對揚萬一,而見今民生之困瘁,財穀之罄絀,何道不然,而湖南爲最。且臣素乏才能,亦無踐歷,承流宣化,尙矣毋論,剸煩理劇,亦復昧方,惟僨誤是懼而已。令守令進前。基一進前。令奏職姓名。基一起伏奏曰,楊州牧使臣鄭基一矣。令曰,惕念做治,可也。令奏七事。基一奏七事。令曰,監司、守令宣諭。耕輔宣諭於楹外。令曰,麟蹄縣監何不入對乎?耕輔曰,未承下令矣。令耕輔書令旨曰,下令不傳,連事發明,極爲痛駭,當該中官捧現告,令該府拿處,勿拘齋日,嚴問捧口招以入。〈出令旨〉令曰,監司、守令先退。光文、基一先退。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3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齋宿〉。右承旨權敦仁〈齋宿〉。左副承旨徐耕輔〈齋宿〉。右副承旨金鏴〈齋宿〉。同副承旨趙忠植〈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摛文院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令於金炳朝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令於權敦仁曰,閣臣入對。
○令於徐耕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相祿爲永興府使,李常在爲聞慶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嘉愚。
○徐耕輔,以禮曹言啓曰,園陵幸行時,王世子行禮儀節,不載於《五禮儀》,而就考臣曹謄錄所載,則謁陵時,王世子謁陵禮拜位北向,設於紅門外,行祭時,拜位西向,設於東階下,而英廟朝丙戌、庚寅兩年昭寧園幸行時,王世孫隨駕,而伊時節目中拜園辭園禮拜位,皆設於紅門外,至於行祭拜位,則節目中不過依禮文行祭,其詳則當在於《儀註》,而文蹟缺漏,他無可據矣。王世子隨駕,始自癸未徽慶園幸行時,而行祭時,殿下版位則設於丁字閣階上當中北面,王世子拜位則因陵所行祭時亞獻官本位,就東階下設位,而只改西向爲北向,昨年顯隆園行祭時,亦依此磨鍊,拜園辭園禮拜位,則顯隆園、徽慶園幸行時,皆設於紅門外矣。謹稽昭寧園式例,則展拜則殿下版位,設於紅門內北向,王世子拜位,設於版位之後近東北向,行祭時,殿下版位,設於丁字閣階上當中北向,王世子拜位,設於版位之後近東北向雲,則《丙戌》、《庚寅謄錄》所載王世孫拜園時拜位之異於式例,雖未詳其所以,而第式例係是印頒之書,其所遵信,不可與謄錄論。且伏念,展謁展拜畤,殿下版位處所,雖無陵園之別,至於行祭時,陵寢則設於東階上近東西向,園寢則設於丁字閣階上當中北向,則園寢行禮之時,王世子拜位處所,不宜仍用陵所所用之禮。今此徽慶園展拜及行祭時,王世子拜位,以設於殿下版位之後近東北向,釐正磨鍊,顯隆園幸行時王世子行禮儀節,旣不載於《宮園儀》,王世子拜位處所,自今一體釐正,定式遵行,恐合事宜,而係關禮節,臣曹不敢擅便,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營千摠李健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徐左輔特爲分揀放送事,令旨達下矣。徐左輔卽爲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詣摛文院。齋宿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降輿,至仁政門外乘輿,詣摛文院降輿,入齋室。諸臣權退。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座摘文院。齋宿時,閣臣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以次進伏訖。履喬等曰,春候多寒,而今日則稍晴暄,移次勞動,睿體,何如?答曰,一樣矣。令曰,徽慶園幸行時《儀註》,間已修正乎?禮判鐘永對曰,儀節之間,多有稟定處,姑未修正矣。令曰,今日閣番,誰也?嘉愚曰,姑未停當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四日午時,王世子座摛文院。齋宿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炳朝讀奏公忠監司狀達雨澤事。敦仁讀奏水原留守狀達燒死人等處恤典題給事。鏴讀奏水原留守狀達濫騎驛馬無乎事。京畿監司狀達邪學無乎事。竝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齋宿〉。右承旨權敦仁〈齋宿〉。左副承旨徐耕輔〈齋宿〉。右副承旨金鏴〈齋宿〉。同副承旨趙忠植〈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齋宿〉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內閣、政院、玉堂、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鏴達曰,移次齋宿,伏未審夜間,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趙忠植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令於金炳朝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傳於金學淳曰,都事趙秉龜,閑司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都事趙秉龜,童蒙敎官申在念相換。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掌議金學羲相換事,令下,而唱才在職者,更無善臚唱之人,無以相換,通禮院引儀金學羲改差,其代以日前臚唱取才時入格人,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惟儉爲引儀。
○令於徐耕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報恩等邑民家失火事,令於權敦仁曰,三邑民戶之延燒,人命之燒死,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學淳,以禮曹言啓曰,以園幸時王世子展拜及行祭時拜位,設於殿下版位之後近東北向釐正磨鍊事,問議大臣處之事,草記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於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金載瓚,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行判中樞府事臣南公轍,行判中樞府事臣林漢浩,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相璜,俱病未獻議雲。議政府右議政臣沈象奎以爲,今此徽慶園展拜及行祭時,儀曹以王世子拜位釐正磨鍊,至請詢議而允下矣。禮堂之所考據,卽昭寧園刊印式例,則其視該曹謄錄,尤可遵信,實合照行。自今凡園所行禮,竝依此磨鍊,恐爲穩當,而係是禮節,臣不敢率爾仰對,伏惟上裁雲。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昭寧園例,排設磨鍊。
○趙忠植,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七十人饌價錢,每人二錢,門旗手二十七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五日酉時,王世子座摛文院。齋宿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持公事入來也。賤臣承令出,持公事還入。敦仁讀奏公忠監司狀達報恩等邑民家失火事。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齋宿〉。右承旨權敦仁〈齋宿〉。左副承旨徐耕輔〈齋宿〉。右副承旨金鏴〈齋宿〉。同副承旨趙忠植〈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齋宿〉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大報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押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陳設奉審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差祭,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徐耕輔曰,陳設後當親行奉審,該房知悉。
○令於徐耕輔曰,旣承下敎,參班儒武應製應射,今日春塘臺親臨爲之,該房知悉。
○令於徐耕輔曰,參班儒生應製時,試紙用大好紙。
○令於徐耕輔曰,大提學待開門牌招。
○令於金鏴曰,武試所試官,御將爲之。
○丁亥三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詣大報壇。攝行動輿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摛文院,詣大報壇齋室展拜,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改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冽泉門,詣版位,行四拜禮,詣壇上奉審訖,省器,仍詣敬奉閣,奉審皇朝御筆訖,入幕次省牲。時至,禮儀使跪請外備。王世子詣省牲所省牲訖,仍詣典祀廳省鼎鑊,監取明水火訖,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還詣齋室,塡祝。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冽泉門,詣壇上,行塡祝禮訖,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還詣齋室,陳設。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冽泉門,詣壇上,陳設奉審訖。鏴曰,壇上排設之遮日,幅多破裂,色又渝傷,典設司擧行,極爲駭然,當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提調推考,當該官員,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王世子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還詣齋室。承史仍爲陪立。
3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權敦仁〈坐〉。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趙忠植〈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大報壇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親臨春塘臺,參班應製儒生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耕輔啓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備忘記,惠山僉使鄭宅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耕輔曰,原任直閣鄭基善,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大報壇守直官等書啓,傳於權敦仁曰,守直官王左說、王德元、王德欽竝相當職調用,正領三人竝邊將除授,其餘二十七人各內下弓子一張賜給,守僕等竝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書員一人令該曹米布題給。
○金學淳達曰,吏曹郞廳來言,聞慶縣監李常在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鏴曰,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金鏴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領府事留都。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今此園幸時,領府事金載瓚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判府事留都。
○金學淳達曰,直提學朴綺壽,以副摠管,下義禁府推考事,令下矣。依定式遞差令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李正耆,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永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矣。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李正耆,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永世,旣有隻推之令,與大司憲權丕應,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南履翼爲留都大將。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外,實無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試取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儒甲,金東喆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南𪼛老病在鄕,上來無期雲。侍衛之職,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宜寧幼學表興燁所志,則以爲,族弟得龍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榮燁第二子彥章,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榮燁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表興燁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表榮燁第二子彥章,立爲表得龍之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奉化幼學金光宅所志,則以爲,族弟履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棐宅第四子貞淳,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棐宅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光宅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棐宅第四子貞淳,立爲金履德之後,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刑曹言達曰,謹依下令,冒入科場儒生,査實其姓名,則南部幼學李羲峻,以忠肅公李尙吉子孫,見漏於今番都錄,將與金炳夔同爲赴試,而炳夔欲爲療飢於泮中,以其科具筆囊,留置於渠,而他儒生盡入場內,故不待炳夔,先爲入門,而呼名打點之時,出示炳夔筆囊之號牌,至於現捉雲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戶籍條》有曰,職役姓名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諸科條有曰,大小科場不錄名闌入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名例雲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羲峻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押送。雖以金炳夔言之,留置科具於他人,以致換牌闌入之擧,亦不可無罪,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令曰,依。
○江華留守徐有榘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代聽有命,縟儀誕擧,萬億年無疆惟休之祝,朝野惟均。仍念,臣天壤間一窮命也。以一飯不忘之誠,而長作草萊之逋臣,以百年喬木之家,而忍見生棟之覆屋,覆載高厚而眇身靡屆,日月貞明而蒙蔀莫照,抆血田廬,渾跡樵牧,自分爲聖世之棄物,忽忽已半生光陰矣。不自意四五年來,春陽一回,枯荄再蘇,臣叔量移,復申前命,竝州善地,視同故鄕,瘴癘危喘,少延時月,湛恩鴻渥,淪肌浹髓,行路聞之,亦且感涕,況爲臣之父子叔姪者,當作何心,至於徒流案爻周之命?尤是曠絶異數,謫籍永滌於王府,霈澤旁治於泉塗,使生死俱全,門戶復完,秋毫皆我大朝殿下之賜也。爲人臣而蒙被再造之澤,歷數乘牒,果有如臣之匹者乎?斗極筮魄,昔聞其語,而方之於臣,未爲厚幸,幽谷睹日,人亦有言,而喩之於臣,未盡形容,此恩此德,爲後人者曷由報塞?《詩》雲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嗚呼,臣之謂也。臣自蒙恩以來,一息三歎,中夜屢興,心口相謀,未知死所,顧安有一分餘念,及於宦途進取哉?前縻東紱,收錄恩深,再授畿邑,飭勉鄭重,仰感俯怵,叩謝爲急,雖不得不拚棄四維,冒沒趨赴,而罔功濫竽,寵擢愈隆,則腰金結綬,自慙形影,對吏臨民,有靦面目,區區此心,鬼神鑑臨矣。下邑外除,猶且逡巡,況進於是而居留保障之地乎?聞命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菲才脆質,雖在強壯無故之時,本不足備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一自退蟄以後,憂畏薰鑠,疾病侵尋,形骸徒存,神識銷亡,其不可以陳力就列,殆無異於死灰之不可復燃,非但臣之自知爲然,抑亦擧世之所共諒悉,苟非然者,臣之一身,非臣之有,夷險燥濕,惟命之從,顧安用備例飾讓,如慢如僞爲哉?昔在先朝辛丑,創置奎章外閣於沁都也,臣本生先臣浩修實膺保釐之命,至於今規劃之遺蹟未泯,舊日之部曲尙存,是將責臣以堂構,望臣以播穫,以臣之無能爲役,尙可以堪承其萬一乎?噫,臣之逖違天陛,今幾年所,況當離明代照,仁聞洋溢,重入脩門,一覲淸光,豈非臣至榮大願,而徊徨跼蹐,步武不前,瞻望雲天,心神飛越,倘蒙我邸下憐臣悲苦之衷,諒臣咫尺之守,將臣新授職秩,特許鐫改,仍令選部勿復檢擬,則臣當退伏畎畂,歌詠聖澤,尙以未盡之日,爲耕鑿報堯之民,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丁亥三月初七日子時,王世子詣大報壇。攝行祭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白東奎,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攝行祭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降輿,由冽泉門詣版位,行晨祼禮訖。禮儀使跪請行初獻禮。王世子詣壇上行初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亞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終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受胙禮如儀,詣望燎位行望燎禮如儀。禮儀使跪請禮畢。王世子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詣齋室。令曰,問安勿爲之。〈出令旨〉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改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至仁政門外降輿,至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請出徽旨。軍兵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子詣春塘臺。參班儒武應製試取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鏴曰,今日動輿時,摠管陪衛一員,自相推諉,趁不來待,以致儀衛之未備,揆以事體,非但萬萬駭然,此若無警,無以懲後,當該摠管,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下義禁府推考,可也。〈出擧條〉王世子仍由貳極門,詣春塘臺陞座,令儒武入門,令試官入對。大提學金履喬,對讀官尹秉烈、柳致睦、安光直,武試官御營大將趙萬永,以次進伏訖。令履喬書御題中原將帥憶廉頗詩,限申時,懸題,令武士放射。萬永曰,武士試取時,不可無參試官,以宣傳官李行敎差定擧行,似好矣。令曰,可。敦仁曰,俄以摠管陪衛之不備,至下嚴令矣。今聞入直一員待令於陪衛雲。摠府入直之不敢擅離,法意嚴重,而因他員之不爲入來,入直之擅離直次,替行陪衛,事甚未安。當該入直摠管,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入門單子,何不入呈乎?敦仁曰,漢城府與成均館以俱無已例,互相推諉雲矣。令曰,申飭入呈也。漢城府判官黃鍍進呈入門單子。敦仁讀奏訖曰,卽見漢城府官員所呈入門單子,以成均館官員姓名塡入矣。入門單子雖無修入之例,而申飭催促之下,忽以成均館單子替納,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當該漢城府郞廳,拿問嚴勘,可也。〈出擧條〉敦仁又曰,今番應製,旣以錄名成冊應赴,則成均館之不爲入門單子,雖或無怪,旣有下令申飭,則終是與漢城府互相推諉,不爲修納,畢竟以該館官員姓名所塡之單子,使漢城府官員替納者,擧行極爲駭痛。成均官員亦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當該漢城府、成均館官員竝汰去,一體拿問嚴勘,可也。〈出擧條〉耕輔曰,今十三日徽慶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修入武士試取榜目。令敦仁書令旨曰,參班武士試取入格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前萬戶康漢喆,閑良李元熙,竝直赴殿試,貫一中邊一中閑良鄭錫祜直赴會試,邊二中經歷趙義錫等三人,各帿弓一張賜給,邊一中都事吳顯文等十人,各箭竹一百箇賜給。〈出令旨〉令曰,呈券儒生靑陽門外待令,入格武士亦爲待令也。炳朝奏收券爲七十張矣。令曰,五十張入之,親考取六人,其餘二十張,令大提學考之,取二人以入。履喬承令取二人入之。親以朱筆書三下二張,三下三張,次上四張,親坼三下一祕封,竝三下以下七張下之。炳朝次第讀奏封內。令炳朝書令旨曰,參班儒生詩居首三下一幼學金大根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幼學吳取善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金錫淳給二分,之次三下幼學兪淸柱給一分,次上進士曺錫輔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文忠公八代孫幼學金大根賜樂。〈出令旨〉令曰,忠武公九代孫李元熙一體賜樂。〈出令旨〉令曰,入格儒武入對。儒生幼學金大根、吳取善、金錫淳、兪淸柱,進士曺錫輔,童蒙敎宮兪碩柱,幼學裵晉用、李海瑞,武士前萬戶庚漢喆,閑良李元熙,漢旅閑良鄭錫祜,都摠府經歷趙義錫,漢旅閑良王德聖、王德健,都摠府都事吳顯文,訓鍊院判官李雲行,守門將李雲英,禁衛營哨官金海淳,漢旅閑良王德浩、黃儒宅、鄭錫中,閑良李麟九、趙存德、李雲莢以次陪立庭下,令張賜樂於金大根、李元熙處。令呼文武新來。景在與賤臣承令,呼文武新來。令入格儒武進奏職姓名。儒武次第進奏職姓名,還立庭下訖。令直赴殿試會試給分儒生及直赴殿試會試武士竝先退。仍令儒武施賞,施賞訖,令退。
3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權敦仁〈病〉。左副承旨徐耕輔〈奉審進〉。右副承旨金鏴〈病〉。同副承旨趙忠植〈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大報壇祭親行經宿翌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同副承旨趙忠植達曰,伏未審日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壇享禮成,侵曉還內,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大朝聖體安寧,坤殿氣候萬安,而余亦一樣矣。
○趙忠植達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李正耆罷職令旨未下,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學淳達曰,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忠植啓曰,藥房都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令於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綏吉園一體奉審以來。
○令於金學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於金學淳曰,都承旨入對。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李正耆,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英世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矣。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李正耆,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英世,旣有隻推之令,與大司憲權丕應,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宗薰,大司諫徐憙淳,執義洪赫,司諫徐淇修,持平申冕周、白東奎,獻納洪彥謨,正言趙容和、任文白代點。
○令於金學淳曰,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守令署經。
○令於金學淳曰,旣承下敎,文學、司書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文學李憲瑋,司書林翰鎭代點。
○令於金學淳曰,新除授春坊,卽爲牌招察任。
○令於金學淳曰,旣承下敎,校理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朴英載代點。
○獻納洪彥謨達曰,淸朝臺閣,責任綦重,如臣憃愚,不堪擬議,而且有區區私義之不宜冒參於聯達者,每蒙除旨,輒事引避,亟蒙體諒者,亦已屢矣。今玆納言除旨,恩出不遺,簪履義重,不俟駕屨,冒沒祗肅,粗伸微忱,而前後所處,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敢淟涊臺次?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於趙忠植曰,旣承下敎,獻納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尹心圭代點。
○金學淳達曰,聞慶縣監李常在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諫朴宗薰,持平申冕周、白東奎牌不進,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只有執義洪赫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朴宗薰,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徐憙淳,正言任文白,持平申冕周、白東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學淳曰,只推。
○令於金學淳曰,兵工換房。
○令於趙忠植曰,當該承旨推考,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令於趙忠植曰,廷尉之時囚多滯,勿拘齋日開坐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鄭元容,副司果李正耆、趙秉鉣、金正喜、朴鳴和,以上竝單付。
○趙忠植,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內醫院副提調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趙忠植曰,只推。
○趙忠植,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延祜宮正堂面帳及朱簾乼等諸種修改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擇,則今三月十六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朴綺壽以閣臣留置待令所,依例捧供後,出送待令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都摠府副摠管朴齊一、朴綺壽、蔡弘遠等推考事徽旨達下,朴齊一、蔡弘遠等今方待令,竝拿囚,朴綺壽閣臣,依法典留置待令所,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朴齊一、朴綺壽、蔡弘遠等,係是卿宰,敢達。令曰,捧供以入。
○義禁府申目,漢城府判官黃鍍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成均館直講崔宗煥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典設別檢朴有壽原情云云。徽旨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如發亦,渠以中官,全眛謹畏之意,敢於咫尺嚴令之下,飾詐欺罔,萬萬痛惡。如此無嚴之類,不可不痛懲,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姜碩俒亦,還餉本自至重,典守尤當嚴謹,而所犯各穀,至過五百之多,已極無狀,況下送水營使之備納,在渠大是寬典是白去乙,今至四年,尙無一分備納之意,因循度日,殆若罔聞罔覺者,究厥所爲,眞箇是無良不法之類,不可不如法嚴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照目,副摠管朴齊一、朴綺壽、蔡弘遠等矣徽旨內,陪衛自相推諉,趁不來待,以致儀衛之未備,事體萬萬駭然,竝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朴齊一段功議各減一等,朴綺壽、蔡弘遠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丁亥三月初八日午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金學淳,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持公事入。賤臣承令持入。令讀之。學淳讀奏京畿監司申本邪學無乎事。義禁府原情三張,議處二張,照律一張達下。令書令旨曰,公事不謹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令曰,旣承下敎,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令曰,注書出去,玉堂前望促入。賤臣承令持入。朴英載代點下,仍書判付讀奏。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坐〉。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學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宗薰,持平申冕周,白東奎未肅拜,執義洪赫呈辭,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呈辭及在外臺諫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南履懋,掌令柳幼麟、李南翼代點。
○以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學淳曰,只推。
○徐耕輔啓曰,藥房都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令於趙忠植曰,同副承旨入對。
○令於金學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卽牌招。
○徐耕輔達曰,副摠管洪命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學淳曰,司諫、持平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安光直,持平金逸淵,張敎根代點。
○傳於金學淳曰,輔德許遞。
○傳於金學淳曰,輔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添書落點。
○金學淳達曰,新除授輔德權敦仁,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
○傳於金學淳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添書落點。
○金學淳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光直,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學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英載落點。
○令於徐耕輔曰,右承旨入對。
○傳於徐耕輔曰,奉審閣臣留待。
○傳於徐耕輔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於金學淳曰,兼文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兼文學前望單子入之,洪赫落點。
○令於金學淳曰,旣承下敎,校理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彥謨代點。
○令於安光直曰,同副承旨入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代點。
○徐耕輔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炳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洪顯周、金賢根俱有實病,副摠管鄭基善奉命在外,朴齊一、朴綺壽、蔡弘遠俱有實故,李復淵、尹郁烈差祭,都摠管申絢未肅拜,只有臣李觀植一人,伴直無人,都摠管申絢,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奉命及有實故差祭未肅拜摠管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勉昇,金敎根,完城君爔,副摠管鄭元容、金陽淳、李羲準、洪命周、李綱重、李鐵求代點。
○令於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鏴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勉昇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賢根代點。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達全州府民家失火事,令於金蘭淳曰,許多民戶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留都從事單趙冀永。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徽慶園親祭時,齋郞前正言朴來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赫、尹正鎭、朴來謙、申冕周,以上竝單付。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三月十二日受點人員,十三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三月十三日卽中日當次,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去夜二更量,門旗手宋繼福,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處,而係是門旗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知道。此因公役往來,故雖令放送,此後則憑公犯夜之類,一竝執捉草記,可也。
○丁亥三月初九日卯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同副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趙忠植,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承旨讀公事。忠植讀奏黃海兵使申本發兵符傳受事,黃海兵使狀達到營事,廣州留守府內各陵寢奉審後舊新頉開錄事。達下。判付時,脫落立月。令曰,雖以初登筵席,做錯非細,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申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徐耕輔,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耕輔書令旨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又令書令旨曰,近日臺臣不參賓對,已成宿習,是豈成說?明日賓對,兩司俱爲進參,可也。令曰,注書出傳令旨,持公事入來也,賤臣承令出傳令旨,持公事還入。耕輔讀奏開城留守狀達壓死人處恤典題給事,黃海監司狀達巡審次離發事,東萊府使狀達東、西倭館摘奸事。竝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徐耕輔,假注書金英淳,記注官安𪻏仁,別兼春秋李景在,原任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訖。史官分左右。基善起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奉審則無頉,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碑閣奉審則無頉,祭井祭器看審則無頉,諸執事摘奸則無頉矣。仍爲監祭,仍詣顯隆園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奉審則無頉矣。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酉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同副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光直書令旨曰,新除授左承旨,卽爲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傳令旨,持公事入來,可也。賤臣承令出傳令旨,持公事還入。光直讀奏黃海監司申本罪人宋義鑑黃岡縣到配事及罪人申順龍限滿,令該曹稟處事,知經筵鄭晩錫三度呈辭。竝達下。令於景在曰,李綱重可以隨行摠管之任乎?對曰,年今九十,且有腳病,似無以行公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坐〉。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病〉。假注書李根友〈仕直〉洪在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金炳朝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於金鏴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金學淳達曰,新除授注書權大肯,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賢根,完城君爔,副摠管李綱重俱有實病,李鐵求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賢根,完城君爔,副摠管李綱重俱有實病,李鐵求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晩錫、金履載,副摠管朴宗喜,李鐵求代點。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徽慶園親祭時,執禮前司諫徐淇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淇修。
○議政府、吏曹、館閣堂上同議弘文錄揀擇三點,李禮延、姜泰重、張敎根、李祉秀、朴容壽、金羽根、閔英世、徐左輔、李根中、鄭知容、吳致愚、李憲兢、李淵祥、趙秉鉉、趙容和、金鍏、李圭祊、徐萬淳。
○金炳朝,以議政府右議政意達曰,今日都堂錄會圈時,吏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參議李翊會病不來,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學淳曰,玉堂竝許遞,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金學淳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朴周壽,參議李翊會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一體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炳朝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進,參議李翊會式暇,右承旨金炳朝進。以徐淇修爲應敎,徐左輔、李圭祊爲校理,張敎根爲副校理,金羽根、閔英世爲修撰,李根中、姜泰重爲副修撰,申在植爲工曹參判,李嘉愚爲禮曹參議,洪羲俊爲知經筵,申絢爲分內醫提調,金英集爲直講,宋一敎爲漢城判官,鄭始容爲忠勳都事,李勉友爲南部令,權莢爲監察,鄭善敎爲司僕主簿,張敎根爲西學敎授,李顯夔爲海美縣監,校書博士單金斗明,承文博士單金騏獻。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金熙華病,參議朴晦壽病,參知黃燾入直進,右副承旨金鏴進。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洪敬謨,自吏曹送西,而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矣,僉中樞箇滿之代,依例下批,何如?傳曰,允。
○同知李澕,僉知洪敬謨,護軍權丕應,副護軍趙忠植、李若愚、鄭珪,副司直朴潞壽、尹秉烈、南達孫、金景煥、鄭禮容、洪彥謨、朴齊明、尹錫永、白東奎,副司果柳致睦、洪永觀、權馥、金盛淵、閔英世,以上竝單付,節度使單鄭元容。
○令於金炳朝曰,江原監司望筒勿施,吏曹判書推考。
○令於金炳朝曰,旣承下敎,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韓植林爲持平,南履懋爲副應敎,趙容和爲副校理,金箕默爲戶曹佐郞,高時臣爲宗簿正,趙冀永爲相禮,金鍠爲惠陵令,宋繼洙爲漢城主簿,申大膺、李齊松爲典籍,徐珌修爲尙衣主簿,鄭元容爲江原監司,知經筵單洪奭周,同經筵單洪羲俊。
○三政。以朴潞壽爲執義,宋能圭爲正言,李秉國爲儀賓都事,洪錫鵬爲長興主簿。
○金鏴達曰,社稷署樂工廳失火事,擧條有所錯誤,致煩下令,臣之矇然捧入,惶恐待罪,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承旨之不審,注書之不謹,萬萬未安。爾則推考,注書從重推考。
○注書權大肯病,代以洪在喆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李翊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炳朝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達襄陽府民家失火事,令於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學淳,以吏曹言達曰,社稷慰安祭大祝,副司果趙璟鎭塡差矣。聞以在外,而受香在明,雖不得不改付標以入,而以實軍職不爲受由,直爲下鄕,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因刑曹草記,冒入科場儒生李羲峻,依律文降定驛子,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羲準、鄭元容、李觀植、洪命周差祭,李鐵求在外,都摠管金賢根、完城君爔,副摠管金陽淳、李綱重俱有實病,只有臣金敎根一人,伴直無人,實病摠管,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謹依軍器寺別單達下,信箭造成時,信字針線匠本局砲手金相祿等三名處,各價布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副司果趙璟鎭下去驪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吏曹,弘文館同議知製敎揀擇,趙冀永、徐淇修、洪赫、朴英載、尹秉烈、朴潞壽、南履懋、姜浚欽、朴升鉉、趙璟鎭、沈鈁、洪羲弼、李海淸、鄭禮容、沈能栻、尹永僖、尹心圭、李同淳、林翰鎭、金大坤、洪永觀、權馥、金裕憲、尹錫永、洪晩燮、鄭鴻慶、李敏會、朴齊明、洪彥謨、金盛淵、尹正鎭、柳致睦、朴來謙、徐英淳、李是遠、閔英世、姜泰重、朴容壽、李憲兢、張敎根、李根中、金羽根、徐左輔、李淵祥、趙秉鉉、趙容和、李圭祊、金周默、李游夏、朴鳴和、閔永勳、沈啓錫、白東奎、李景在、李穆淵。
○丁亥三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根友,事變假注書金在榮,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李景在,右議政沈象奎,刑曹判書鄭晩錫,吏曹判書金履喬,兵曹判書金魯敬,行大護軍李勉昇、金履載,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李龍秀,禮曹判書趙鐘永,工曹判書金敎根,知中樞府事申絢,行護軍申鴻周,吏曹參判朴周壽,行護軍洪起爕、柳相亮,副校理朴齊明,行大司憲朴宗薰,大司諫徐憙淳,執義南履懋,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張敎根,正言任文白、趙容和,以次進伏訖。象奎曰,近日晨夕猶峭寒,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象奎曰,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令曰,次對爲之。象奎曰,此濟州牧使沈英錫狀啓也。以爲,本州聖廟處在濱海,受風頹傷,權安修葺之役,無歲無之,而州城之西,有藏抱安穩處,依士論待秋移建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與其逐歲修葺,輒貽民弊,毋寧擇地改建,俾伸士論,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各道營梱都試與試才時,沒技直赴殿試者之濫冒猥雜,其弊轉甚。故昨年秋,以沒技雖至多數,使之比較,取優劃一人,才有出擧條定式行會者,而但其比較之式,以當初沒技規矩,仍前試取者,實爲未便。蓋沒技擧論各處,其試取規矩,多者六技,少亦不下四技。槪倣《原典》京都試例,欲使應試者通習諸技之意也,而如片箭一矢十五分,鳥銃一中七分半,而貫則竝倍之,騎芻一中五分,柳葉箭一矢一分,而貫則二分,給分旣如是相懸,則其比較之時,若各使當初沒技之技試取,則柳葉箭沒技者,如非更爲沒技。雖四中俱貫,反讓於片箭邊一矢,鳥銃貫一中者,而鳥銃沒技者之於片箭,騎芻沒技者之於鳥銃,得中則雖多,計分則亦皆反遜。此不可不另以一技,定爲比較之式,而或者以爲善銃者未必善芻,善芻者未必善柳,以其所未善,使之比較,不無稱冤雲,而此則不然。都試試才之法意,蓋使之通習諸技,勸奬武藝。故必取計劃居首而賞之,沒技又以其稀貴至難,與居首同賞,則只習單技,僥倖占取,所以啓此濫冒猥雜之弊也。間與兵判及諸將臣議之,皆以爲然,而無論其以何技,沒技比較則以柳葉箭定式,似爲得宜云,以此更爲知委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近來京外滯獄之弊,有不可勝說。臣於年前,亦有所仰奏於大朝者,而大抵死罪決限,法不過三十日,徒流笞杖,隨輕遞減。故爲淹延者,律至杖一百永不敍用,且凡道伯新赴之後,審理登聞,厥有定限。過限者,該房該曹,許令執奏,誠以禁暴之道,裁斷爲急,輔治之方,仁恤居先,國之大政,孰過於是?科條雖備,弁髦無難,苟無申明戒飭,必致荏苒放過。當此霈澤旁流之時,諸道道臣新赴,適多可合改錄者,毋或過限,未經錄聞者,各別看詳,速行處置,雖尋常爭訟之類,亦勿久繫。諸道四都,使之一體擧行,京師爲四方之先,其所對揚,尤當惕念久近重案。有可以容議傅生者,亟宜稟達,而外此拘囚,輒卽勘決之意,竝爲分付於各法司,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日前赴公之路,有成群遮車而訴者,泛稱鳴冤。故取覽其狀,則卽楚山民人,言其前府使徐萬修貪虐之狀,死於惡刑者,至爲七人,橫徵勒取之數,爲錢六七萬兩之多。皆具人名物數,各列條款,未可謂之虛捏,殊不意其此甚。如許饕婪振古罕聞,人命濫戕,尤極驚惋,伊來殺戕,冤其曷慰,阿之不烹,國將無法。今欲擬以當律,宜先覈其實贓,已發祕關於該道道臣,使之親執嚴査,而事端旣露之後,不可任其偃便。楚山前府使徐萬修,爲先令該府拿致嚴囚,以爲待道臣査狀,更稟處置之地,何如?令曰,聞極驚心,寧欲無言?何不先爲稟達,而直爲行關乎?當入稟大朝後處分矣。〈出擧條〉象奎曰,天生烝民,不能自治,而付之於君,君統萬民,不能獨理,而付之於臣。內而三公九卿,百司庶尹,何者非爲治理設,而若外之州縣守令,是謂涖民之官,親代其君,以施政於民者,尤爲切要,朝著之間,百官之衆,可以目擊而聲呼也。至如四方區域之遠,吾目不及見也,吾耳不及聞也,吾身不及親行而躬閱之也。惟代吾而施政者守令,而守令之藏否,又委監司而黜陟刺擧之。凡爲吾民,設爲治理之具者,官未嘗不如是之備,法未嘗不如是之周,而監司、守令,一有不得其人,則乃是漢明帝所謂殃其民者也。豈可不難之愼之哉?宋神宗嘗謂,以一州生靈付庸人,常痛心疾首,范仲淹又謂,一家哭何如一路哭?爲吾君掌推擇甄別之任,爲監司、守令之職者,能念此兩言,則寧爲循顧隱縱之擧,而豈無悚懼惕勵之心哉?宋臣蘇洵曰,天下之勢,近之可憂,未若遠之可憂之深,近之官吏賢耶?民譽之歌之,不賢耶?譏之謗之,譽歌譏謗者,衆則必傳,傳則必達於朝廷,是官吏之賢否易知也。一夫不獲其所,訴之刺史,刺史不問,則裹糧走京師,緩不過旬月,撾鼓叫號而有司不得不省矣,是民有冤易訴也。遠方之民,雖使盜跖,爲之郡守,擣扤饕餮,爲之縣令,郡縣之民,群嘲而聚罵者,雖百千爲輩,朝廷不知也。白日執人於市,誣以殺人,雖其兄弟妻子,亦不過訴之刺史,不幸刺史又抑之,則死且無告矣。故其民常多怨而易動,洵之此言,最患遠方官吏害民之弊,而階前萬里,雖終敗露置辟,恐無以慰其已多之怨,而安其已動之情也。遠之如此,古人固爲之深憂,而臣則誠憂近亦未易知,是將何道而無此患耶?亦有古人之言可誦而爲法者,玆錄宋仁宗時,蔡襄、歐陽修兩臣所奏於其君者,以備睿察,而此卽我朝別遣繡衣按廉之法也。可合人及今抄達,以爲不時發遣之地,使諸道悚然知朝廷賞善罰惡之意,按文責實,以救民疾苦害弊,必如漢之擧奏,唐之黜陟使之類,亦足爲今日爲民之先務,故敢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謄進蔡襄、歐陽修兩臣所奏之言曰,宋仁宗時,蔡襄言,人主宅中國居法宮,而使幽遐異域,風謠習尙,冤隱沈抑,無一不陳於前者,託聰明於臣下故也。人主知其所託之難明,賞罰而馭之賞罰旣明,則臣下不敢蔽欺,而聰明無所壅也。今天下之俗,至有鉅室富家,兼竝貨財,作爲奢靡,超踰法制,交通大吏,欺轢愚弱,而貧者,父子轉流,闕養生送死之具,不幸孤獨癈疾,不得終其天年。州縣吏視而不能掩遏豪猛,矜哀窮厄,而又侵牟漁奪,不識休已。或愚繆昏耄,無所是非,或依倚權勢,壞裂公法,其焯然有狀,可指數也。監刺之官,大率以寬紓含隱爲良,旣發一姦贓,衆輒指目,以是須其自敗,乃始糾擿,或有所私慮垂敗之人,亦加意覆藏,使得脫去其蔽蒙。如此監司之設,僅與無同,吏之苟偸姑息,寢以成俗。頃年遣使,安撫諸郡,比其還奏,薦擧雖多,而蠹暴不察,惡吏不除,窮民不恤,有使之出,不如無出之愈。伏惟陛下,垂意生民,方使者之行,幸嚴賜告諭,令其畢力,推揚德音,以致於下,究悉利害,庶有輔於政治,勿徒使郡縣供具,吏民遮列道途,候迎往來,重爲此紛擾也。慶曆中,歐陽修言,天下之事,積弊已多,如治亂絲,未知頭緖。欲事事更改,則力未能周,而煩撓難行,欲漸漸整緝,則困弊已極,而未能速效。如欲用功少爲利博,及民速於事功,莫若精選強幹朝臣十許人,分行天下,盡籍官吏能否而升黜之。象奎曰,江原監司洪敬謨今已瓜滿,後日改差代之意,分付銓曹,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唯。象奎曰,月前旣承大朝從便省楸之敎,而園幸後似可閑歇,將擬十七日間往省,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往省,可也。象奎曰,判府事李相璜鄕廬,在於高陽之地,而年前稟於大朝,從便往來矣。代理後尙留京第,不得不更有仰達後,始可往來,而要臣替稟,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唯。令曰,大臣就座。鏴曰,諸宰奏事。履喬曰,今日罷漏後,社稷署樂工廳二間被燒雲,雖幸趁卽撲滅,莫重之地,有此失火,萬萬驚悚。慰安祭當自該曹稟旨擧行,被燒處修葺之節,臣已赴闕,燒燼形止,未及看審,失火根因,亦未及究覈。筵退後當爲馳進詳察,草記擧行,臣之常時不善檢飭之罪,萬萬惶恐,而本署入直官員不能致愼,誠極駭然。令該府拿問勘處,守直下屬等,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皇朝人子孫,自前朝家,每示優待收用,與他自別,而其中錢塘太守黃功尤爲表著。蓋黃功以不屈淸朝,被係瀋陽,孝廟朝自瀋回駕時,陪駕東來,使之築室居接於本宮墻外。登極之後,給兵曹參議祿,以終其身,待以客禮。當日密勿之謨,多少詢議,雖筵席語祕,不得其詳,而本家遺傳所錄,可按而知。至今追想風泉之思,宛如昨日,可使忠義之士,愾念流涕。今其後孫,零替不振,擧有饑餓塡壑之慮,不可不另加收恤,而折衝載謙,以其後孫,曾經五衛將,近因新定式,以履歷不足,更不擧擬。只以巡將,僅霑寸祿,見甚可矜,如此之人,使之潦倒屈抑,寧不可惜?依金履坤例,爲先以五衛將調用,更觀其人器,如中軍守令等職,無礙差送,以爲特示另加收用,而五衛將以老職加資者,亦皆許之,則皇朝人子孫,尤爲自別。此後則雖非出身,陞資後,無礙擧擬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陵園動駕時,兵曹判書前後廂大將及留陣大將服色,皆以貼裏爲之矣。近來則皆用戰笠、戰服,而獨留陣依前用貼裏,中軍以下則皆用戰服,事涉斑駁,似緣因循,未及釐正,自今園幸爲始,以戰服擧行,亦於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何如?令曰,唯。萬永曰,宗廟大祭,若値遣官攝行,則舊以羊牲三口分薦,故羊頭則只用於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矣。英宗丙午,加定一口,乙丑又加定一口,正宗戊戌,又加定一口,合羊牲爲六口,而加定羊頭,則以未及徑稟,尙不入用。凡係牲薦,以首爲重,舍而不用,大是欠典。臣意則此後攝行時,以加定羊頭三部,薦用於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而永寧殿攝行時,羊牲元定爲三口,加定爲二口,羊頭則只用元定三部。今亦依宗廟儀,以加定二部,竝爲分薦,恐合事宜,而享式至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羊牲旣有加定,而牲薦以首爲重,則本署提調所達,果是合當如此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鍾永曰,社稷樂工廳失火後,本署提調,以慰安祭稟令設行之意,有所仰達矣。癸亥冬樂器庫燒燼時,已有慰安之祭。今此樂工廳,比之於樂器庫,則雖稍遠於神室,而莫重之地,有此失火,則其爲驚悚,與其時無異,慰安祭依例不卜日,以今十二日設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鍾永曰,以濟州牧鄕校移建事,大臣有所仰達,已承下令矣。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磨鍊下送,自該牧從便卜日,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臣廳軍官與北漢將校間,都目輪報久勤,自是定式,而間因軍官之不願,只報北漢將校,便成謬例矣。本廳旗牌官,則事役甚多,而無報仕之規,軍官不願之久勤,依他營例,移屬旗牌官,與北漢將校輪報,則在銓曹無創始之弊,在渠輩爲酬勞之方,下詢兵判處之,何如?令曰,兵判之意,何如?魯敬曰,俄於閤外,已聞摠使酬酢矣。在本曹旣無損益,在該營均於酬勞,臣亦無他見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臣廳句管三南、海西月課火藥鉛丸,卽外邑陰雨之備,而向於己卯御廳火藥庫回祿之後,自該廳筵稟,限十年移劃矣。卽聞該廳藥丸,今已稍裕,且有歲製雲。雖未滿移劃之限,列邑月課之多年停廢,亦甚可悶。自今年爲始,還屬本廳,如前分送外邑,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忍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節。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化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鏴曰,臺臣傳達之時,露出笏記,有違格例,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五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以下四字刀削〉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以下八行刀削〉宗薰等合達曰,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萬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慘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癈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擬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凶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已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氣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已,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半行刀肖〉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等合達曰,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目,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宗薰曰,臣疎虞憒劣,本不襯似於風憲重任,而適當賓對,飭令繼降,玆不敢不粗伸叩謝,進身筵席,而傳達之際,不覺笏記之偶露。乃有承宣之請推,情跡惶恧,不可晏然於臺次,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履懋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履懋等曰,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鏴曰,臺臣傳達之時,不爲起伏,有違筵體,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履懋曰,臣庸愚湔劣,初不一毫髣髴於臺閣之狀,睿鑑之所已俯燭,而亞憲特點,忽下於玉署持被之中,臣感恩怵義,不得不章皇出肅,冒沒登對,而傳達之際,未免顚錯。至被承宣問備之斥,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蹤,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文白等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煩。〈出擧條〉文白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極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文白等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文白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文白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申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文白曰,新除授獻納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出擧條〉鏴曰,臺臣傳達之時,有所做錯,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白曰,臣言儀風采,萬不近似於見職,而傳達之際,致此做錯,至有承宣請推之擧,以此情蹤,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齊明曰,帝王家學問之工,實是萬化之本,學問之功,推而廣之,則發而爲絲綸雲漢,動而爲政令施措,凡堯、舜、文、武之政,修齊治平之道,何莫非學問中做得,而學問之功,不以實則無學問之益。今我邸下,丙夜無安寢之暇,未明有求衣之勤,治法政謨,動遵祖宗,庶僚警惕,百度修擧,其於無逸之工,無容仰勉,而傅說之言念終始典於學,終字之先於始字,可見終始如一之意。《魯論》曰,學而爲政,學卽政之本,近日以來,講對久停,豈不有欠於念終始學爲政之意哉?當此萬機代聽,庶務總察之時,學問緝熙之功,尤有益於端本出治之道。古人云學問之於人,猶茶飯之不可一日廢也。又雲患無學問之誠,不患無學問之暇,苟以懋實之工,進進不已,念念在玆,何患無講學之暇乎?見今春晷舒長,化旭和暖,延接宮僚,討論經史,日以爲常,無少間斷,以實一字爲進睿學之工程,則其體用功效,若河海之涵蓄,與天地而廣大,新而又新,聖而益聖之功,亶在是矣,伏願體念焉。令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令曰,都堂錄今日爲之。令吏官就座。令退,大臣諸宰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學淳〈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耕輔〈坐〉。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病〉權大肯〈病〉。假注書李根友〈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啓曰,明日再明日徽慶園親祭齋戒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達曰,明日再明日徽慶園親祭齋戒,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耕輔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炳朝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鏴達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於金鏴曰,民生困瘁之如在塗炭者,都是貪虐之故,每念及此,不覺太息流涕。今於楚山民狀事,益知其所不知爲列邑守宰之臣,若有一毫向國之心,寧或有是耶?將行大懲創之政,以謝八方民心,而安知不幾百郡民情,皆如楚民之急乎?直欲無聞而無言,徐萬修則非無當律,又無所惜。如或不加窮覈,輕先置辟,則大非事體,廟堂之不卽陳達,先爲行關,臚列徐萬修罪犯者,豈不有因民訴罪官長之嫌耶?竊爲廟堂惜此擧也。行査之政,不可一委於道臣且承大朝下敎,以承政院右承旨金炳朝爲按覈使,不日下去,與道臣眼同,嚴覈登聞,以爲按律處斷之地,而楚山之民,雖不忍其痛苦剝割,至有此上京呼訴之擧,而以民告官,大關風化,後弊難言,令本道道臣一一捉囚,以待處分之意,一體自廟堂分付。
○五政。以金在敬爲宗廟令,李義賓爲典籍。
○六政。以鄭翼容爲禁府都事,李湜爲典籍。
○七政。以李時復爲尙衣別提,李憲兢爲兵曹正郞,楚山府按覈使單金炳朝。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喜有實病,李鐵永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龍秀,副摠管尹命烈、李升權代點。
○金鏴,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本院提調金履載,除拜摠管矣,園幸當前,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鏴曰,旣承下敎,摠管前望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申絢代點。
○金鏴,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分提調申絢除拜摠管矣,無以留院,改差,其代令該曹,更爲差出,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昌爲分內醫提調。
○金學淳,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修撰姜泰重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達。
○徐耕輔達曰,新除授執義朴潞壽,正言宋能圭,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大司憲朴宗薰,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金逸淵、韓植林牌不進,執義朴潞壽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憙淳,司諫朴英載,正言任文白,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金逸淵、韓植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耕輔曰,只推。
○以校理徐左輔,副校理張敎根,修撰金羽根,副修撰李根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學淳曰,只推。
○令於金蘭淳曰,左承旨入對。
○令於金蘭淳曰,戶、兵換房。
○安光直達曰,校理徐左輔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金學淳,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進參,而右通禮李毅遠身病猝重,萬無起動進參之路雲,通禮院右通禮李毅遠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馥爲右通禮。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金盛淵。
○令於徐耕輔曰,楚山前府使徐萬修,令該府拿來嚴囚。
○令於安光直曰,旣見箕伯狀達之後,不可仍置,在囚罪人徐萬修具格嚴囚。
○令於安光直曰,旣見箕伯狀達,驚心痛惋,可謂按住不得,原狀達姑爲留中,以待按覈使回達,當下處分,按覈使使之明日辭朝,罔夜下去,星火行査以達之意,分付。
○以金承業囚單子,令於安光直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金學淳,以社稷署都提調意達曰,昨日本署樂工廳失火處,提調臣金履喬筵退後,馳往看審,則廳舍二間道里以上瓦椽,全燒墜落,而柱壁俱存,所儲柷敔方臺之屬,自樂器庫分置者,多被燒燼。令戶工曹看審籌摘,庫舍趁卽改建,物件亦爲改備,至於失火根因,則樂工廳在於僻處,非常時往來之地。且其燒痕非自下延上者,則不可歸之於偶然失火,而救火汲水之際,見廳傍橋下,有人隱伏,幾捉而逃逸雲必是偸漢之爲偸故燒者,前此亦有此患,捕得依律,而今此見失,極爲痛惋。嚴飭兩捕廳,使之各別譏詗,期於捉得,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備邊司言達曰,御史可合人抄達,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林最秀,慶熙宮衛將李澕,文臣兼宣傳官趙容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徽慶園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建陽門則把摠柳和中,別武士金甫相、朴仁采,訓局軍六十名,銅龍門則哨官申光浩,訓局軍三十名,西營則哨官李枝郁,訓局軍四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具錫朋,騎士將李潤俊,哨官李東明、申錫元,敎鍊官魚成鱗,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柳學魯,別騎衛二人,京中哨軍十三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金基浩,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今三月初十日番中日時,本營別破陣兼司僕韓景孫鳥銃貫三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以義禁府言達曰,旣見箕伯狀達之後,不可仍置,在囚罪人徐萬修具格嚴囚事,令下矣。嚴囚罪人徐萬修具枷杻,移囚南間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李如發亦,本府議達內,渠以中官,全昧謹畏之意,敢於咫尺嚴令之下,飾詐欺罔,萬萬痛惡,如此無嚴之類,不可不痛懲。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防踏前僉使姜碩俒亦,本府議達內,還餉本自至重,典守尤當嚴謹,而所犯各穀,至過五百石之多,已極無狀。況下送水營,使之備納,在渠大是寬典是白去乙,今至四年,尙無一分備納之意。因循度日,殆若罔聞罔覺者,究厥所爲,眞箇是無良不法之類,不可不如法嚴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令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崔宗煥亦,入門單子,雖是京兆所掌,而下令嚴飭之下,互相推諉,不卽擧行,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朴有壽亦,壇享儀物,尤當敬謹,遮日之以綻裂者,排設於莫重之地,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黃鍍亦,今番應製之自該府擧行,卽故例也。身爲該郞,入門單子之當自本府呈納者,昏迷顚錯,不知單子中書塡者爲何司何人,而矇然進呈於咫尺親臨之下,其擧措之駭妄,不可但以恇怯失措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金蘭淳,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李如發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功減一等事,令下矣。李如發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安岳郡眞木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姜碩俒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事令下矣。姜碩俒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興陽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十一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輪對官入對時,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輪對官尙瑞直長宋錫老,軍資直長南久淳,奉常副奉事金耆升,繕工奉事金定根,社稷令金履平,掌樂僉正南進和,內贍主簿金啓澧,平市直長趙洽,長興主簿李祉默,掌苑別提李靖淵,養賢兼直長尹錫祜,典牲直長韓鎭書,東學訓導金奎燮,西學訓導李冀楨,司錄李培林,瓦署別提李鏞,司䆃僉正尹匡烈,軍器僉正金慶淵,禁府都事李震遠,內資主簿宋之彥,禮賓參奉吳泰晉,典簿金箕詢,禮曹正郞趙德履,刑曹佐郞趙雲杓,工曹正郞崔致輔,漢城庶尹李麟秀,承文判校洪儼,司成李海淸,尙衣直長成憲曾,監役趙雲紹,司宰直長李懿喆,掌樂主簿權中履,平市令林正鎭,義盈主簿趙鼎錫,奉事李宜翼、宗簿直長鄭祉榮,南學訓導金熙逌,中學訓導金鉉復,內贍直長王師羲,廣興令尹五榮,長興奉事李寅弼,以次進伏訖。令曰,輪對官使之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也。錫老等以次奏職姓名及職掌,至社稷令金履平。令曰,昨日失火,在於何時也?履平曰,罷漏後失火雲矣。令曰,俄見草記則有人跡云云矣。履平曰,臣聞失火之報,馳進看審後,追聞根因,則以爲,救火汲水之際,見廳傍橋下,有人隱伏,幾捉而逸雲矣。令曰,其所謂隱伏者,行止殊常矣。履平曰,往在癸亥年失鼎時,亦有殊常之跡雲矣。令曰,廳中所存者,何也?履平曰,自樂器庫分置如干雜物而已矣。進和曰,本院專管廟、社大樂,鼓吹法樂,別無他弊,而至於佾舞錯亂之弊,不得不擧槪仰達。蓋時仕樂工額數一百六十七名,而宗廟、兩殿竝享,樂工二百四十名入參,則不足爲七十三名。臘享廟、宮竝享,樂工二百三十四名入參,則不足爲六十七名。所以待年樂生名色,推移進參,待年樂生,以無料布之役,臨時責立,故不知樂律。不得不擧以備數於佾舞,佾舞每享七十二名,竝享一百四十四名,則其數亦多。待年生旣非實樂工,故佾舞錯亂,專由於是,非無變通之方,而提擧之臣,以重臣卿宰,摠攬大綱,未及細察於有司之事郞官小臣,無由自達於天日之下久不能釐正。今若下詢於提調,詳考舊典已例,從長變通,則當有釐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一二提擧相議,從長稟達,可也。〈出擧條〉海淸曰,臣旣在泮宮有一二泮弊可陳者矣。泮中卽國家元氣所萃,而泮民休戚,專係於懸房,自先朝爲泮民軫恤,固已靡不用極,而近年以來,泮民日漸凋瘵,莫可支保。此專由於懸房之撤業,而懸房之撤業,亦由於私屠疊屠之熾盛故也。懸房一屠,自是法例,而疊屠者往往有之,閭巷私屠,法禁至嚴,而私屠者愈往愈甚。此輩專利,懸房失業,此所以泮民之莫可支保,而又有所謂坐賣名色,列布坊曲,便同私庖,此爲疊屠私屠者之奸窩也。牛禁之蕩然,紀綱之解弛,莫此爲甚,而泮民之因此失業,亦非細憂,法司非不禁飭,而如此奸民,循例收贖而止,則無以懲畏。此後則本館及法司,若有現捉者,勿爲徵贖,隨卽嚴刑定配之意,嚴明申飭,則奸弊少可知戢,泮民庶有實效,故敢達矣。令曰,私屠之狼藉,非但泮民之失業,紀綱因此掃地,自法司各別痛禁,可也,而如或泛忽,則豈無處分乎?令政院招致該郞分付。〈出擧條〉令輪對官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一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不勤待令當該中官拿處。令書令旨曰,新除授摠管牌招。令書令旨曰,近來時囚之或稱有病,保放無常,眞有實病,誠或然也。無端圖便,是豈成說?此後則實病危劇之外,不得保放草記事,分付廷尉。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齋宿〉。行左承旨金蘭淳〈齊直〉,右承旨朴晦壽〈齋直〉。左副承旨金鏴〈齋宿〉。右副承旨金道喜〈齋宿〉。同副承旨安光直〈齋宿〉。注書韓鎭㦿〈齋宿〉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
○安光直達曰,行大司憲朴宗薰,掌令柳幼麟、李南翼呈辭,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韓植林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安光直曰,兩本宮衣幣香燭,當親臨封裹親傳,仍爲祗送,該房知悉。
○金蘭淳達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隨駕官單子,當爲書達,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雲,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蘭淳曰,分內醫院提調金在昌,聞有實病,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分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貞喆代點。
○令於金鏴曰,按覈使留待。
○傳於安光直曰,按覈使入侍。
○令於金鏴曰,右副承旨入對,按覈使同爲入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勉昇,大司諫洪起燮,掌令李海淸、南履懋,獻納洪永觀,正言李冕植、張敎根代點。
○金蘭淳達曰,新除授正言李冕植以前任奉化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
○令於金蘭淳曰,行都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令於金蘭淳曰,右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朴晦壽代點。
○金蘭淳達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行都承旨洪起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承旨朴晦壽,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都承旨一體牌招。
○金蘭淳達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徐耕輔與右承旨朴晦壽,有應避之嫌,纔已緣故出去,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代點。
○金蘭淳,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幸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議未差之代,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參。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代點。
○洪起燮達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右副承旨趙寅永,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代點。
○金蘭淳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西班陪從隨駕,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令於洪起燮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代點。
○以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韓植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蘭淳曰,只推。
○令於洪起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對。
○令於洪起燮曰,旣承下敎,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代點。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於朴晦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掌令李海淸達曰,臣庸愚湔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一員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代點。
○令於金蘭淳曰,旣承下敎,兵曹堂上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代點。
○令於金蘭淳曰,明日動輿時,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陪從。
○傳於金蘭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金蘭淳曰,明日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朴宗薰,副護軍徐憙淳。
○洪起燮,以吏曹言達曰,楚山府按覈使金炳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炳朝。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達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西班陪從隨駕矣。依前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此慶熙宮經宿動輿時,宮內行巡,當爲磨鍊,衛將、部將,四所依例入直,逐更行巡,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伏見江原監司洪敬謨狀達達下者,則以三陟前營將李文馨遭父喪,鬱陵島搜討之行,隔在不遠,新營將,令該曹催促下送爲辭矣。新營將河始明,以前任全羅兵虞候,姑未上來,不可遲待其上京辭朝,使之除朝辭罔夜赴任,以爲及期搜討之意,各該道道帥臣處,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穆淵,以別兼春秋,職務相妨,無以參陣,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監司李鶴秀申本內,長鬐前縣監金鎭喆罪狀,令收司稟處事,達下矣。金鎭喆下去京畿水原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按覈使入侍時,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安𪻏仁,記事官全道海,按覈使金炳朝,以次進伏訖。上曰,按覈使下去,着實按覈以來。炳朝起伏。上曰,史官還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副承旨,按覈使同爲入對時,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按覈使金炳朝,以次進伏訖。令曰,按覈使進前。令曰,道臣狀達,昨已見之,而下去後着實行査,斯速馳達,公貨之有犯與否,亦爲詳覈,可也。令按覈使先退,炳朝退出。令曰,留院公事入之。〈出令旨〉令書令旨曰,呈辭及在外臺諫,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令曰,在院承旨入對。〈出令旨〉行都承旨金學淳,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徐耕輔,以次進伏。令讀奏各房公事。學淳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鏴曰,臣戶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達下。蘭淳曰,臣兵房,無公事矣。耕輔曰,臣刑房,有公事四張矣。仍讀奏達下。學淳曰,臣吏房,有同敦寧李綱重呈辭一張矣。令鏴讀奏,鏴讀奏訖,書加給由下。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二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入對時,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朴晦壽,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起燮曰,凡於持公事入對之時,承旨不爲移席,則史官不得分左右,卽是古例也。向者分左右之例,詳考圖式,更爲指一仰達之意,有所仰達者,而尙此未定雲。從今承旨入對,則史官勿爲進前,定式似好矣。令曰,唯。起燮曰,史官分左右,使之還就座乎?令曰,可之。史官還就座。起燮曰,新除授承旨李羲準,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令曰,旣承下敎,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道喜代點。起燮曰,新除授承旨金道喜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坐〉。右副承旨金道喜〈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大駕詣徽慶園幸行時,世子宮祗迎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徽慶園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罷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歷臨東關王廟,入小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詣懿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奉審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東關王廟板位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蘭淳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依例爲之。
○傳於朴晦壽曰,王世子當詣懿陵奉審矣,該房知悉。
○金蘭淳啓曰,撥馬回報,屢度申飭,而一向稽緩,萬萬駭然,隨駕將臣,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洪起燮達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令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柳榮五落點。
○金道喜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卞浩鼎等四十六人,輿側鳴錚罪人宋民圭等六十人,移送秋曹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達曰,新除授副摠管李羲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羲準。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達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依定式減下,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以禁衛營言達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今番徽慶園幸行敎是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徽慶園。幸行親祭入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記事官韓鎭㦿,記注官安𪻏仁,別兼春秋李穆淵,提學金履喬,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侍入。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進前。履載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少駐,大駕少駐。侍臣上馬,進至宗廟前路,下轎而過。還乘轎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鳴金鑼鼓擧行,至東關王廟後路,下轎而過。還乘轎,進止安樂峴。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出駕敎〉至園所洞口,宣傳官稟鳴金鑼鼓止,上下轎乘輿,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展拜時至,命入外辦,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謁園禮板位,引儀唱俯伏興再拜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因詣園上奉審,碑閣奉審,入小次。少頃,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升自東階,詣丁字閣板位。贊禮啓請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冪,起燮酌酒,光直以盞受酒。上入詣靈床前,贊禮啓請跪,上跪,起燮奉香,光直奉爐。上三上香,光直奠爐於案,贊禮啓請執盃獻盃,起燮奉盞跪進,上執盞授光直,奠於靈床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大祝入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贊禮啓請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入詣靈床前,行亞獻禮,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終獻官沈象奎詣靈床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興平身,上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請禮畢,導上至展拜板位,行辭園禮,仍出紅箭門外。上曰,百官揷羽。〈出傳敎〉上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傳敎〉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啓請降輿入齋室。上曰,諸司預備。〈出傳敎〉上曰,還宮時東關王廟歷臨,王世子隨詣矣。侍衛雲寶劍外置之,軍兵路上留駐。〈出傳敎〉命入外辦,通禮跪請乘輿,上改具戎服出,乘輿至園所洞口,通禮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過安樂峴,歷臨東關王廟,入小次。少頃,下敎曰,王世子自懿陵奉審所,動輿與否,問來入稟。連加促敎曰,王世子動輿問入。兵曹判書金魯敬所啓,今番塘馬擧行,不可但以駭然言,時刻已過,三時走馬,幾至五十,而不至十餘里之間,有去無來,最後數次來報者,亦不分明。聖念憧憧,日勢漸晩,群情之悶悚,容有其極。及至小朝隨詣關廟後,始聞陪衛承旨之言,則塘馬來到者只三次雲,其前所去走馬,果往何處,而無形影乎?擧行之慢忽,紀律之懈弛,誠不可使聞於人,該營將臣,雖有政院察推之擧,不可不嚴加處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行再拜禮,王世子行再拜後,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又敎曰,百官問安勿爲之事。上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大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至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吹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前路下轎而過,還乘轎,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徽慶園。展謁親祭擧動,王世子隨駕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景在,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詣閤。時至,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具戎服,由重華門以出,詣敦化門外祗迎所,入幕次。少間,相禮贊請出次,王世子出祗迎位。大駕至,鞠躬祗迎訖,仍進發,隨詣園所,就齋室外板位問安訖,入幕次。令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出令旨〉展拜時至,王世子改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隨詣謁園禮板位,行禮訖。隨詣園上奉審,仍隨詣碑閣奉審,入小次。親祭時至,詣亞獻禮板位,行亞獻如儀訖,自園所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事。〈出令旨〉仍就親祭後問安板位,問安訖。令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對。〈出令旨〉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京畿監司徐長輔,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鄭基一,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趙存中,出宮時傳語差使員始興縣令林穎喆,還宮時傳語差使員陰竹縣監張極老,待令馬差使員平邱察訪朴載豐,日傘奉持差使員重林察訪金潤龜,以次進伏訖。令曰,以次奏職姓名也。長輔等奏職姓名。令曰,有何弊瘼乎?長輔曰,弊瘼則別無可奏者矣。令曰,農形,何如?長輔曰,春牟幾皆播種,而早耕處往往立苗矣。令曰,弊瘼以次陳之也。基一曰,別無弊瘼矣。存中曰,別無弊瘼矣。穎喆曰,別無弊瘼矣。極老曰,別無弊瘼矣。載豐曰,別無弊瘼矣。潤龜曰,別無弊瘼矣。起燮曰,每於幸行時,道臣及各務差使員特賜引接,蓋出於咨訪民隱之盛念,而輒以無弊仰奏,視若恆例,匪今斯今,文具之歎,此亦一端。顧今畿輔民瘼,比他道殆有甚焉,而申申俯詢之下,一辭以無弊爲對,道臣及秩高守令,尤爲慨然矣。宜附相規之義,以示責備之意,京畿監司徐長輔,楊州牧使鄭基一,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退,長輔等先退,承史亦退閤外。王世子以奉審承命,詣懿陵,具戎服以出,諸臣以次陪從,王世子詣懿陵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詣謁陵禮板位,行禮訖。仍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令曰,有頉處,令戶曹堂郞,更爲看審後,修改等節草記擧行事,自政院分付,王世子還入齋室。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王世子詣東關王廟,仍就板位問安訖,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令旨〉仍詣行禮板位,行禮訖,行禮後問安勿爲之事。〈出令旨〉仍爲隨駕還宮,仍就板位問安訖,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朴晦壽〈慶熙宮齋宿進〉。左副承旨金鏴〈坐〉。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祗謁園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蘭淳達曰,明日慶熙宮齋宿,再明日衣幣香燭封傳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道喜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金蘭淳曰,二十日瑞蔥臺當親臨矣,處所以春塘臺爲之,王世子侍座之節,一體磨鍊。
○令於朴晦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蘭淳啓曰,訓鍊大將申鴻周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朴周壽,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掌令南履懋達曰,臣言議巽軟,見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屢下於旬月之內,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亞憲,今臣所叨,揆以公格,自在當遞,其何可仍因冒據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邁淳落點。
○安光直達曰,卽者持平韓植林陳書到院,而語及北關事,有大臣趙泰億建白之句,泰億之負犯,何如?罪名,何如,而章奏之上,乃以官職姓名,肆然書之者,事之駭惋,莫此爲甚。原書纔已退卻,而此等處不可不嚴降處分,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原書捧入。
○令於安光直曰,持平韓植林書中句語,卽遠人之妄發也,不必深責,故施以罷職矣。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禹錫簡代點。
○令於安光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執義朴潞壽,掌令柳榮五,持平金逸淵,司諫朴英載,獻納洪永觀,正言張敎根、李冕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道喜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鶴秀狀達寧海府民家失火事,令於安光直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恩津等邑民家失火事,令於安光直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結城縣監李源祚,遭本生母喪事,令於安光直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而今此春務方殷之時,俾無曠官之弊,可也。
○洪起燮,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寒食節享,塡差於光陵大祝矣。其間日字已多,而謂以得病,中路淹留,受香在卽,終不來待,誠萬萬悚駭。原單子不得已改付標以入,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而飭令之下臣之不善塡差,惶恐,敢達。令曰,該大祝令該府拿問處之。如此之人,何其塡差乎?該銓堂推考。
○安光直,以戶曹言達曰,參判臣愚淳與正郞臣李謙秀,謹奉下令,馳詣懿陵,眼同本陵參奉臣徐有畬,奉審丁字閣有頉處,詳細籌摘,則正間北邊柱木傾側,東壁中防木蹲壓,神門仍爲開闔不便,月臺三面動退傾圮,大小層階隨以蹲陷,故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四月十三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而正礎換柱之際,神御床當爲告由移安,令該曹趁期擧行,何如?令曰,依。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以兵曹言達曰,今番徽慶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謹依啓下及達下,前排軍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七十三名,巡令手六十九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道喜,以義禁府言達曰,宗廟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朴宗璜下去京畿加平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書金履喬書曰,伏以,吉日陪駕,睿誠克展於拜園,好雨知節,民心益欣於瞻旄,禮葉情順,曷勝歡忭?仍伏念,臣以匪才,適叨銓地,仰覩我邸下代聽萬機,躬親勤勵,臣於是,豈不欲殫竭心思?搜才稱任,以對揚萬一,而其奈性質疎愚,見聞謏寡,觸處疵纇,有不可掩。雖以日前之政言之,東伯之初望首擬者,卽臣族親,素知其爲人剛介,見不義若浼,曾任畿邑豪強屛跡。其後西郡,廉聲載路,邇來屛居鄕里十數年,貧病已甚,而操履愈固,當此貪風日熾,民生受困之日,若得如此人,任之方面,則廉威自足殫壓,刺擧必不茹吐。故只取其得人,信心注擬,乃惟我邸下,憫其癃疾,憂其不堪,特令原望之勿施,仰認睿念,寔出於愼簡,臣不勝惶懼之至。改擬他望以入,而竊自思惟,則身居銓衡之任,一方伯之差遣,不能稱旨,致勤提飭,已是臣之不職。況旣擧所知,而進不能效古人補綴更奏之義,自著做錯,而退又不能任推薦失當之咎,淟涊含默,不陳本實,則有非所以以誠信無隱,事我邸下之道也。玆敢忘猥冒悚,披露自列,惟離明垂察焉。且伏念,臣受氣素薄,恆多疾病。近年以來,衰頹轉甚,筋骸無以自強,神思有時不續。夫筋骸難強,則常多鈍滯之患,神思不續,則易致差誤之失,雖尋常官職,閑漫事務尙不可任其鈍滯而不及,差誤而有失。況臣所叨之任,關係甚重,若復因仍久冒,自抵僨誤,則罪及於身,猶不足恤,害歸於公,當復,如何?伏乞離明,特令鐫改臣銓任,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日昨下令,余則謂有商量矣。卿言如此,還甚可愧,卿是重臣,何必難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韓植林書曰,伏以,臣生長北土,跡素微賤,性本庸愚,旣乏抱蘊之才,自絶榮塗之望矣。幸竊科第,偏被恩數,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惶蹙,實不知所以措躬之地也。臣感激洪恩,義當一陳叩謝之忱,而竊伏念,臺官之職,上以補闕拾遺,下以正風厲俗,則其爲責任,重且大矣。如臣之疎賤謭劣,何可一日冒據,從他嘲笑哉?臣內省自疚,不敢承當,暴陳血懇,仰瀆睿聽。伏乞邸下,特垂鑑諒,亟遞臣見職,以重名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所激,不容泯默尾陳北事數款,不以人微而特賜察納焉。褒奬忠節,朝家之大典,而咸興之贈判書柳應秀之彰義祠,永興之贈參判金應福之精忠祠,鏡城之贈持平李鵬壽之彰烈祠,已賜恩額,而吉州之溟川祠,乃敵愾功臣贈諡孝莊公許惟禮之祠宇也。惟禮粵在光廟朝十二年丁亥施愛逆亂之時,以司饔別坐,供職在京,聞其父陷賊中,進榻前籲急請往,上許之。卽馳赴難,賊勢甚張,列郡風靡,朝廷震驚,至發六道兵,遣將臣魚有治等討之。賊旣負險,勢莫能抗,惟禮直入賊中,緩辭以誘,乃釋其父,至鏡城雲倭院,設奇策乘賊醉睡,絶幕繩覆而掩之,縛而斬之,招諭群醜,俾令歸順,人心悅服,大亂遂定。捷奏,上嘉其功,特除崇秩而封吉城君,召入內殿,賜宴璽書褒美曰,旣脫父於將亡,且敵予之所愾,夷險一節,忠孝兩全云云,而寵賜甚多。英廟朝丁未,因大臣趙泰億建白,贈判書諡孝莊,前後遺跡,班班可考,而壬辰倭寇,惟禮曾孫珍及玄孫大成,戰功最優,死敵殉節。甲子適變,惟禮五代孫秀敏及六代孫誠一,靖亂有功,載名勳籍,忠節世著,天褒屢降,有足以震耀人耳目,故凡有秉彝之心者,莫不觀感而慕仰之,立祠而竝享焉。此吉城君贈諡孝莊公許惟禮之祠宇也。肅廟朝己亥,有院宇毀撤之命,而因禮曹判書臣閔鎭厚啓達,自上以爲吉城君祠宇則功存社稷,特爲仍存事下敎列聖朝優奬之盛恩,逈出尋常,宜無所憾,而巋然屋宇,恩額未揭,居者慨惜,過者咨嗟,斯可謂朝家之欠典。臣以爲,特施賜額之典於吉州溟川之祠,一以彰惟禮之殊勳,一以慰遠人之觀瞻。挽近以來,每當監試,則饒財蔑學之類,爭買文筆,橫竊科試,雜踏場屋,濁亂風習,貧寒才學之士,擧多見落,向隅長歎,掩卷廢閣,荊圍纔撤,物論喧騰,此非設科之本意,而終始爲弊,不可勝道。若不大加嚴飭,則將至於無可奈何之地矣。其於作成培養之道,誠極寒心。臣以爲,自今秋本道式科,待其出榜,更令道臣面試取才,許赴會試,俾有實效,其無文筆者,充軍以懲。有北一路,有南關、北關,而北關地饒而穀賤,南關土瘠而穀貴,或値饉荒,則移北耗穀,而以爲調濟之策,實出於救飢之政也。豐年則無關於憂民之飢,而猶且移之,稱爲北來穀,而年年分還於南民者,奸吏輩因緣操弄,以爲例規,而釣利於穀貴之地故也。緣此而還外之還,次次加倍,所謂殘獨之戶,還米多至十石,各穀亦幾五石,貧民農作,終歲勤動,而猶不能滿十石之穀,安能以此而稱彼之還乎?孤殘之民,萬無一策,破家失業,景像愁沮,猶期畢捧,旁午出差,鷄犬不寧,鞭撲浪藉gg狼藉g,痛楚不忍,非但移來北穀之弊爲然也。至於各邑,有邑倉山倉,而山倉穀麤,邑倉穀精,則每當秋捧之時,恣生其圖利之計,折耗於穀精之倉,至其麤處,則竝耗留庫。年年如之,將爲不勝其還,而無可奈何之地,則自山納邑,自野受山,幻弄無常,糶糴無度,孤單百姓,奔令不暇,名爲受還而來往之間,消融無餘,廚煙已空。自山納邑之時,距邑倉百里之民,負載裹糧,觸冒風雪,千萬辛苦,幸得至邑,則庫色輩按斛而睨視曰,穀不精矣,將以求賂之意也。因是而滯留者,一望有餘,無告小民,何以料生?慘惔gg慘憺g之狀,懇惻之情,以臣庸愚,所不能形容仰達之萬一也。伏願邸下,廣運睿知,視聽於無形無聲,仰體我列聖朝軫念北路之盛恩隆眷,分付道臣,所謂北來穀,如非凶歉,則一切嚴禁,各邑之山野移受移納之弊,一一痛革,俾北路民,無至轉運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賜額有禁,面試非倉卒可行事也。至於還穀事,何道不然,而深北之最尤痼弊。卽余所深憂者,自廟堂行會本道道臣,使之另加釐革事,分付,爾書中有妄發,遠人不必深責,施以罷職之典。
○丁亥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記事官韓鎭㦿、金相鼎,別兼春秋李穆淵,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起伏奏曰,時雨旣降,昨日向晩回鑾,勞動亦多,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命運、殷相等,以次入診訖。命運、殷相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臣省墓之行,前旣承從便往來之敎矣,以今十七日發去矣。嘉愚曰,向來大臣,以《尊周彙編》開印或謄寫事,仰奏蒙允,而今以謄寫停當矣。卷數則七卷,件數則十二件,所入物力,分付戶曹,使之量宜磨鍊,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仍命退出,諸臣以此退出。
3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爕〈坐〉。行左承旨金蘭淳〈隨輿齋宿〉。右承旨朴晦壽〈慶稽宮gg慶熙宮g齋宿進〉。左副承旨金鏴〈隨輿〉。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隨輿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詣慶熙宮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起爕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陳書,執義朴潞壽,掌令柳榮五,持平金逸淵未肅拜,掌令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封傳齋宿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洪起爕曰,今日動輿時,左承旨、左副承旨陪從。
○令於金蘭淳曰,南所衛將、部將爲先汰去,出付兵曹,嚴棍事,分付。
○洪起爕,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文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文學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代點。
○傳於洪起爕曰,徽慶園親祭終獻官右議政沈象奎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趙鍾永,執禮徐淇修,大祝李憲瑋,典祀官奉常正朴熙顯,禮房承旨朴晦壽竝加資,通禮以下諸執事,竝依乙酉年例施賞園官令南履愚陞敍,參奉金碩淳陞六,事知京守僕等帖加,守僕等考例施賞。
○傳於洪起爕曰,東關王廟守直官權知參軍崔昌信、徐宅順,六品職調用,守僕等帖加,庫直等,依乙酉年例施賞。
○傳於金蘭淳曰,飭已施矣,訓鍊大將申鴻周分揀放送。
○金道喜,以義禁府言達曰,訓鍊大將申鴻周飭已施矣,分揀放送事,承令達下矣。申鴻周分揀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訓鍊大將申鴻周分揀放送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起爕曰,卽聞領府事病重雲,驚慮不已,御醫持藥物看病以來。
○令於金蘭淳曰,明日還宮時,當歷臨明溫公主主第,該房知悉。
○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朴晦壽等達曰,卽伏見下令,明日還宮時,將歷臨明溫公主主第矣歷路移仗,睿念雖出於篤友,私第動輿,禮節終欠於守經,況齋居經宿之餘,連爲勞動,又非節宣保嗇之方,臣等職忝出納,憂愛自切,玆不得不相率仰籲。伏乞亟寢成令,以副區區之意,惶恐,敢達。答曰,歷臨主第,多有已例,暫時勞動,豈可有損於保躬乎?成令已下,友情難抑,卿等何不曲諒余心乎?卿其更勿煩瀆,卽令該司磨鍊以入。
○以文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蘭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萬休爲結城縣監。
○金蘭淳,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因京畿監司狀達,懿陵丁字閣有頉處,俱係緊重,工役固當亟施,而正礎改柱,事體重大,稍觀今夏潦水增加與否,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事,回達纔已依下,而卽伏見戶曹草記下者,本陵丁字閣正間北邊柱木傾側,東邊中防木蹲壓,月臺三面傾圮等處修改吉日時,以來四月十三日卯時推擇,告由之節,令該曹擧行事,依下矣。奉審之節,戶曹堂郞,已爲承令擧行。臣曹則更不進往,修改時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先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而至於神御床移還奉,則謹考謄錄,自前陵寢丁字閣興役時,皆無移還安告由設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所入物力機械役軍,亦令各該司及京畿監營,磨鍊進排,而正間豎柱,事役至重,不可只令本陵官員兼監役擧行,依前例臣曹堂上,與戶曹郞廳、繕工監監役,眼同監董,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南所入直衛將部將汰去,令兵曹嚴棍事,令下矣。臣進去外,兵曹南所入直衛將閔百顔,部將朴熙命汰去後,各嚴棍二十度,該所書員軍士等,各嚴棍二十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宗廟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拿來事,草記依下,而朴宗璜自加平地,纔爲上來,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啓下及達下,前排軍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六十九名,巡令手六十五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內需司別提金駿協、趙延基犯夜被捉,依例令收司科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御營廳達辭內,去夜初更量,內需司別提金駿協、趙延基,犯夜被捉,依例令攸司科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事,令下矣。金駿協、趙延基,依更數過齋後,各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徽慶園親祭禮成時,雨濡於方春,仗衛旋於晩日,聖慕克伸,雖自忘於勞動,群情擧欣,亦竊憂於霑冒,如臣之職居保護者,尤不勝下情之憧憧。昨於藥院入診,玉體彌康,朝者輿前承候,睿度萬安,瞻仰慶幸,曷有其極?臣以名忝大官,猥與執鬯之末,周旋駿奔,有事爲榮,顧自詑於盛遭,懼未能於虔相。今伏見大朝傳敎下者,列臣於諸祠官之首,而至有錫馬之命,榮實逾分,賞爲罔功,怵焉愧惕,靡所容措。玆具短章,敢瀆離明。伏乞亟卽稟旨收還,以重恩施,以安賤私,不任祈仰之至。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令於金蘭淳曰,此下答,史官往諭於右議政。
○江原監司鄭元容書曰,伏以,我大朝殿下,純德享天福祿來同,離明代照,重華協帝,方域頌仁孝之聞,宗國奠泰磐之勢,此誠我朝之晟際也,慶會也。幸躬遭逢,抃祝曷已?仍伏念,臣孤露餘生,念息榮塗,曩叨湖藩,猥陳私懇,荷聖上天地之仁,惻怛體下,察臣衷曲,特賜開允,獲伸至情,臣莊誦恩言,字字鏤肺,不知將何心身,少酬我聖恩之萬一也。値玆慶賀,忽焉忘私,彈冠從事,不遑啓處,臺省周廬,陪昵淸光,榮寵所加,志願已足,準擬公役閑暇,冒乞恩由,歸省墳墓,棲身松杉,與村氓、野夫,誇聖恩而頌睿德,以圖不報之報矣。不意今者,東藩須代,俾臣來旬,一之爲謬,其可再乎?臣靦然以慙,竦然以懼,蹙蹙然以不自安也。竊覸我邸下,聰明睿知,圖治日勤,一念生民,政本已立,彼愚而神,耕者相賀。苟使方伯共理之臣,仰體邸下之仁心,對揚邸下之明令,洞萬里於階前,藹陽春於蔀屋使邸下之深恩厚澤,浹民心而淪民�,仰裨一初德化之盛,則古所謂臣主俱榮,顧不在此歟。今臣職旣居此,志固願此,而其奈才有所局,力有所限,何哉?臣昔日曬史五臺,遵海而東,見其地重嶺疊嶂,滄溟環之,野無十里之闢,田少上等之饒,剗石菑火,力倍收寡,峽室如罄,浦戶如艇。人煙不接,生理蕭條,官徵吏求,又從以縱橫其間,民鮮恆心,朝夕聚散。少遇靑州之飢荒,輒入監門之畫圖,環東之土,莫非王民,而其生之可哀,其業之極艱,恐無過於關以東之民矣。若非賢刺史明以察隱,威以戢奸,惠以懷保,廉以節省,則其何以答委毗之隆,而副衆民之望乎?以臣疎闇,以臣愚劣,雖欲從之,末由也已矣。使臣坐擁節旄,一無攸爲,餐松飮泉,遊眺名山而止,則後雖被不職之愆,將何補益於事乎?左右籌度,惟有一遞,公可以不辱隆簡,私可以不負初心。伏乞睿明,早垂鑑照,畫賜斥免,則奚但微臣之幸?抑亦東州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書中辭意,何如是一向固執耶?任卿東藩,意有在焉,卿其勿辭,往欽哉。用孚余委毗之心。
○丁亥三月十五日卯時,王世子詣慶熙宮齋宿。動輿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穆淵,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時至,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由重華門以出。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進前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答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由肅章門,過仁政門。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出敦化門。相禮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乘輦進發,至興化門外。相禮贊請降輦乘輿,王世子乘輿,仍由興泰門入,令陪衛及承史以下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潞〈坐〉。右副承旨金道喜〈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衣幣香燭封傳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明溫公主主第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來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傳。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下答未下,執義朴潞壽,掌令柳榮五,持平金逸淵未肅拜,掌令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朴晦壽曰,今番右議政掃墳之行,雖許從便往來大臣禮使之道,不可無是擧,給由馬澆奠床,依例備給。
○令於金蘭淳曰,諸司預待。
○令於金蘭淳曰,宣傳官拿處安徐,當該洗馬,事過後拿問處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醫官秦慶煥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西部磐石坊藥田契領中樞府事金載瓚家,齎傳蔘料,病症看審,則自數日前,重添輪行毒感,兼以素患疝積,表裏交劇,寒熱往來,食飮全卻,症形深重,脈度則左右三部洪數浮大,藥則主家連用人蔘養胃湯、藿香正氣散、茯苓補心湯等劑,姑無減勢雲,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道喜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輿時,輿側呼訴罪人方載哲,移送秋曹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李羲甲狀達,郭山郡守任震白,閱月沈病,不得已罷黜事,令於金蘭淳曰,民農方作之時,如是曠官,極爲可憫,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催促下送。
○以金夢說原情申目,令於金道喜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醫官秦慶煥書啓,臣敬奉下敎,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更爲看審,則比曉大勢一樣,而外感之沈痛,積氣之上升,似有減意,精神昏眩,食飮阻卻,亦隨而少勝,而脈度洪數,姑無加減。藥則主家仍用茯苓補心湯,故齎來藥物,卽爲傳致,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衣幣、香燭封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副司果趙璟鎭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遍gg大典通編g》,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社稷令柳基豐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bb申目b,宗廟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長鬐前縣監金鎭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漢城府判官黃鍍矣本府議達內,今番應製之自該府擧行,則故例也。身爲該郞,入門單子之當自本府呈納者,昏迷顚錯,不知單子中書塡者,爲何日何人,而矇然進呈於咫尺親臨之下,其擧措之該妄,不可但以恇怯失措言。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典設司別提朴有壽矣本府議達內,壇享儀物,尤當敬謹,遮日之以綻裂者,排設於莫重之地,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成均館直講崔宗煥矣本府議達內,入門單子,雖是京兆所掌,而下令嚴飭之下,互相推諉,不卽擧行,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
○大司憲李免昇書曰,伏以,恭惟我大朝殿下,享周文無憂之福,行唐堯命攝之禮,乃以至重至大之任,擧而畀之於我邸下,邸下將以何術,上答付託之聖眷,下副蘄望之衆情也哉?臣猥忝籌司之任,趨簉賓對之筵,獲覩都兪吁咈之盛,大僚稟事,則周諮勤懇,必欲溯本而究末,臺臣進言,則答令諄複,必使隨事而竭論,圖治之念,藹然辭表,臣退歸私次,手舞足蹈,中心自語曰,有君如此,而不能躋斯世於太平,則臣下之罪也。臣雖無似,亦具彝性,願忠之誠,不後於人,安得無一言仰裨,以贊我邸下一初淸明之治也哉?邸下睿德天縱,令聞日彰,重祀典而必盡誠敬,軫獄訟而屢煩提飭,大小臣工,罔敢或怠,回漓返淳,指日可待。然而內而六官百司,外而八道、四都,稟達相續,機務甚繁,邸下之所自憂者,政在於不得其要領耳。禹之告舜曰,克艱厥後,舜之授禹曰,可畏非民。夫人君,貴爲天子,富有四海,作威作福,從心所欲,宜若無可艱可畏之事,而君臣相戒之際,必曰,艱曰,畏者何哉?一日萬幾,治忽立判,不亦艱乎?民心向背,安危是係,不亦畏乎?邸下代聽以來,懲貪恤隱,一念憧憧,嘉謨善政,史不勝書,艱畏之意,已與舜、禹一揆,臣固欽仰贊歎之不暇,而憂治世而危明主,古人所以未然之憂也。萬有一始勤而有終怠之患,察小而有遺大之失,則豈不有欠於艱畏之義也乎?臣竊覸邸下宵衣旰食,求治太速,積痼之弊,若將時日可祛,目今民情之轉急,時瘼之難醫,卽邸下之所親覩而憂歎者也。思所以振刷頹綱者,安得不然,而第伏念優遊不迫,天地之化也,代天行工,亦如是而已。先正臣李珥之言曰,紀綱,匪一朝發憤而可立也。須以公平正大之心,施之政事,直必擧枉必措,功必賞罪必罰,則紀綱可立矣。又曰,朝廷善善惡惡,得其公正,私情不行,然後紀綱可立,眞格言確論也。如欲振今日旣頹之綱,則雖日行一政,日出一令,救正之策,孰有過於此數言者乎?君臣上下,交相勉勵,施措之間,私不掩公,用捨之際,邪不勝正,則其亦庶乎?其可也。今日爲治之要,恐不外此,臣敢以是獻焉。若其制治之具,禮樂刑政是已。然臣本知識謏陋,不敢妄有陳奏,至如目下急先所當務者,其目有六。一曰,保護睿躬。惟天惟祖宗,保祐我家邦,邸下沖年代理,茂膺純嘏,此實億萬年無疆之慶也。受艱大之託,分乙丙之勞,入而問寢視膳,出而坐堂視事,不遑暇食,憂勤太過,如或小失於調護攝養之方,則其於上貽兩殿之憂,何哉?伏願愼起居以養身體,節嗜慾以養臟腑,靜思慮以養精神,謹好惡以養心志,固四百宗社之本,副億兆生靈之望焉。頤卦傳曰,動息節宣,以養生也,飮食衣服,以養形也,威儀行義,以養德也,推己及物,以養人也。然則王者之養其身,其亦異乎?人之養也,經邦之務,制治之具,由是而生焉。伏願邸下,念哉念哉。二曰,勤睿學。凡人之學之不可闕,如農夫之不可闕來耟也。況帝王之學,將大有爲也哉?伏惟邸下,以亶聰之姿,有好學之誠,書筵頻開,德業日進,臣誠萬萬欽誦。然讀書而無心得之要,遇事而無躬行之實,則是亦口耳記誦而止耳,非臣所望也。聖人之心,布在方策,如《大學》之三綱,《中庸》之九經,葩經勸懲之義,《尙書》訓戒之辭,何莫匪帝王致治之要哉?必也立志要高,作爲已有,如遇會心處,須要諷誦,諷誦之不足,更要體驗。惟恐吾之不如是,然後學問之力,始有不可誣者矣。如《史記》則亦爲襯切治亂盛衰之蹟,而瞭然如指掌,邪正進退之機,照然在目,必求其某事得某事,失所以興所以亡之理,每存設以身處之之念,驗之身心,發諸施措,則窮理之要,不外乎此。如《朱夫子之封事》、《陸內相之奏議》,先朝之所品惓惓致力者,聖意豈無以哉?讀古人之書,知古人之心,朝夕如對其面,左右如聞其言,則異代之材,可借爲用,稽古之功,豈淺淺乎哉?故相臣鄭光弼之言曰,人君好學,宗社之福也。然徒學其文,不體其實,則終無益也。此言甚切實有味,伏願留念焉。三曰,革科弊。科擧者,卽士君子立身事君之階,亦朝廷所以得賢而與共者也。爲主司者雖明目小心,猶懼有濫竽之弊,如或不然,通關囑而逞胸臆,則其所選者,皆躁進無恥之輩也。公卿大夫由是而升,方伯、守令,由是而出,國家將焉用彼哉?冠儒服儒之時,已不以直道自待,況於得志之後,其操身不正臨民以虐之狀,可知也已。欲致賢俊於廊廟之上,任循良於字牧之列,可不自科擧始乎?科場容私之弊,自昔已然。然昔之士也,猶以曲逕爲恥,惟恐人之或知,今之士也。臨科而無蹊逕,則反以爲恥,公傳塗說,視若茶飯,百方鑽刺,必得關節乃已,士習之乖,胡至此極?任有司之責者,苟能悏張公道,無一私之或干,則彼爲士者,何從而生心哉?京師爲矜式之所,而請托肆行,主司任掄選之責,而取捨失正。甚至於臨科而先有指目,及其榜目之出,不幸往往有中,設科取人之意,豈端使然哉?故八方人士,或有解體而廢擧業者,或有效嚬而鑽曲逕者,駸駸滔滔,馴致近日而極矣。此風不改,則民志無底定之日,世道無挽回之期,豈不大可悶哉?若其革弊之方,特轉移問事耳。通一經後,始許赴擧,放榜之日,必爲面試,無文而冒赴者,通情而被選者,竝與有司而同用科賊之律,則庶或爲矯救之一方也。此乃古制卽然,非臣創爲此刻薄之言也。見今慶禮纔擧,科期已涓,京外彈冠而起者,將以千萬計矣。考牌禁雜,固是嚴科場之道,而考試之地,如或不公,則是捨本而治末也。何以慰士望而正士趨哉?伏乞嚴降飭令,別立條例,使秉筆者,無容私意,赴擧者,知有公道,幸甚幸甚。四曰,懲貪墨。貪官汚吏,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徐萬修之窮凶極惡者哉?行査有令,勘律有時,恭俟處分,不必煩瀆,而伏讀下令。有曰,安知不幾百郡民情,皆如楚民之急乎?若痌之念,藹如陽春,癉惡之意,嚴於鈇鉞,此政海東生民起死回生之秋也。噫,彼萬修,誠一變怪,貪者豈必人人如彼,而凡爲守宰者,小涉贓汚,則賊民一也。蓋擅弄公貨,剝害民生,輦輸馬載賂遺成風,使一境之民,富者蕩析,貧者流離,而莫之恤焉,將見民不民而國不國矣。《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民不固而邦寧者,臣未之聞也。計贓懲貪,自有常法,而銓擧不公賂門不塞,則雖日烹一人,令終不行,民隱固自如也。夫爲官擇人,古之道也,而爲人擇官,今已久矣。彼貪墨者,豈盡素性然哉?亦朝廷之責也。視賂厚薄,榮悴是判,殘蔭冷武之拚死生得一麾者,何苦而不貪哉?其情亦云慼矣。顧今通計八路,豈無廉潔謹飭之人哉?臣不敢爲誣一世之言,而亦不可謂全然無是事也,朝廷,四方之表準也。表端影直,不無其理,源淸流潔,亦有其望。若使朝廷之上,廉於辭受,銓擧稱其賢否,方伯嚴於黜陟,則貪汚之風,不期去而自去,如反掌之易,亦惟在邸下陟罰好惡之得其正。伏願邸下,留心而省察焉。五曰,破朋黨。朋黨之弊,可勝言哉?始也言議之不合,終焉戈戟之相尋,引類植援而利歸於私,黨同伐異而害及於公,必將敗人家國而後已。臣竊痛之,古之所謂朋黨者,君子小人,判作兩塗,惟在於在上者,用捨之,如何?一自中葉以來,賢愚邪正,錯雜無偏,一邊之人,未必皆是,一邊之人,未必皆非。故明知其可用,而非其黨也,則唯恐見用,明知其不可用,而苟其黨也,則唯恐見斥,善惡相混,用捨或倒,朝象日乖,莫知或恤式至於今矣。爲今日臣子者,願忠之心,人孰無之,而唯爲一私字所拘,稍欲自好者,亦未能超然自拔於圈套之外,邸下將誰與之共國哉?然此亦非其罪也,朋黨之弊,其來已久,與生俱生,習俗難變,銓衡之官,今日擧一人,則必曰,某也某黨,故有是擧,臺閣之臣,今日偏一人,則必曰,某也某黨,故有是偏,誹謗四起,疑忌群至,使不得措其手足,雖使智者當之,亦末如之何矣。恐惟我英宗大王,用是爲懼,所以五十年救藥者,不出乎蕩平二字,先大王所以繼述而救藥者,亦唯在蕩平二字,先王以是傳之大朝,大朝以是畀之邸下。邸下所以率舊章闡新化者,亦捨是而奚以哉?然所謂蕩平之義,豈但政注間用捨云乎哉?君心大公然後,可以責人之公,君心無私然後,可以祛人之私。是以董仲舒之言曰,正君心以正朝廷,惟願邸下,只察其賢邪優劣之分,勿先存計較安排之念,藏者陟之,否者黜之,能者進之,不能者退之。惟才器是視,心無偏係,則物情自底於和平,朝象無患其渙散,臣固不敢保其朋黨之必可祛,而一年二年,馴成治規,則其於救目前之弊,亦豈無一分之助乎?亦唯在邸下方寸之內而已。六曰,理財用。臣聞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蓋倉廩不實,則禮節不得以導率之,衣食不足,則榮辱不得以勸懲之也。今日士夫,喪其廉恥,小民趨於詐僞,紀綱日頹,風俗日渝,何莫非公私財用匱乏之故也?古者上有餘財,下有餘力,不相征利,化行俗美,今也則不然。人莫不有父母妻子,仰哺於一己,而不饑而寒者,百無一二,安得不窮斯濫也?苟求厥由,繁瑣之文,奢侈之風,有以致此耳。大而冠昏喪祭之具,小而衣服飮食之需,競尙侈美,恥不如人。惟恐涯分之不越,瞻聆之不動,風俗亦異矣。彼食祿者,尙不自給,況無祿者乎?以無恆之産,當無益之貿,以至窘之力,當太侈之用,貴賤上下,無一不然,如是而不失廉恥者,幾人哉?居家失廉介之操,請囑大行,蒞官恣貪黷之習,剝割是事,民受其弊,急如倒懸,其詐僞之成習,又何誅也?陸贄疏曰,朝廷取之方鎭,方鎭取之州,州取之縣,縣取之鄕,鄕將安取哉?是皆出於疲人之肝腦筋髓耳。賈誼疏曰,饑寒切於肥膚,欲其毋爲姦邪,不可得也,其今日之謂歟?廉恥固可勵,詐僞固可正,而旣未富矣,何所施其敎哉?臣於近年以來,病伏鄕廬,見所不見,凡所以害民傷民者,更僕而不可數。夫糶糴之設,所以爲民,而輕散重斂,反虐於民,難支之弊,已不可言,而田賦,卽什一之法,其實倍之。良丁,均一匹之役,疊者過半,以至山店野市船商馬估,莫不困於徵索,不安厥業,無貧無富。若將不保朝夕,一邑如此,一道可知,一道如此,八域可知。雖以日月之明,何以盡燭此狀耶?顧此弊也,亦匪一朝一夕之故也。臣伏間內而戶、兵、惠諸衙,外而監兵水各營,經用也支放也。每患不足,古所謂備數千里之旱,饋數十萬之兵,無可議論於今日。此固已萬萬寒心,而於是乎取剩於還穀,而農民受病,責補於各保,而良丁日縮,山田野畓之公屯旣遍,漁箭鹽盆之受稅太繁,一切取辦於下,地無閑土,人無遺利。故守令從而營私,吏胥乘而逞欲,民不料生,又從而姧之。今欲少撟此弊,則莫若崇儉德而省冗費,先裕國家之財,禁侈風減浮文,以紓朝臣之力,然後歲遣繡衣,採探民隱,凡係損下益上之政,次第除減,期於永革,使得以息肩安堵,保有父母妻子之樂,則廉恥有可勵之望,邪僞有可正之路,是所謂百姓足君誰與不足者也。伏願深留睿念焉。仍伏念臣姿性儱侗,言議骩骳,上不足以補袞闕,下不足以警具僚。此皆自知甚明者,況臣於丙辰冬,待罪正言時,以不言之罪,堂僚拿鞫之請,旣發於登筵之時,兩司屛裔之論,又出於勘放之役。伊後三十年來,屢叨臺銜,一未敢爲承膺之計,亦嘗控訴衷懇,竟得遞解,此通朝之所共知也。都憲特點,出於千萬夢想之外,園幸隔宵,召牌繼下,而適無行公之僚,將闕隨駕之班,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半日陪扈,粗伸分義。然或夤緣幸會,晏若固有,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則不但臣心之自愧,亦將人言之謂何?似臣情勢,冒沒行公,自有臺閣以來所未有之例也。鐵限終不可踰,株守終不能改。伏乞俯垂鑑諒,特許鐫改,俾靖私義,以存臺體,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諸條所陳,何莫匪目下急務,適聞時弊,而侈風之日盛,賂遺之大行,尤是萬萬痛歎,莫可收爲。卿以都憲之任,先此有言,深庸感歎,陳勉之戒,亦當體念,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張敎根書曰,伏以,臣庸愚謭劣百不猶人之狀,卽睿鑑之所俯燭,而瀛選玷汚,已踰涯分,臣實感惶恧縮,靡所措躬。此際薇垣特除,又下於夢想之外,未敢知邸下,奚取於臣,而誤恩之聯翩,乃至於斯,臣固當怵畏義分,𨃃蹶趨走,而第伏念淸朝耳目之職任係綦重,屢試蔑效,揣量已熟,堪勝無路。且況臣於日前郊迎,猝得寒疾,帖席宛轉,時日之內,末由蠢動,由前而有僥濫之愧,由從而有逋慢之罪,以情以病,無以自恕,敢陳短章,仰控實狀。伏乞邸下,亟賜鐫斥,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暇贅他,而今於韓植林上書,竊有憂憤,不容泯默,惟離明垂察焉。噫,辛壬義理,卽撐天地亘,古今之莫嚴莫重者也。雖輿儓婦孺,皆知泰億輩之爲凶逆,則孰敢以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視同無故之人哉?植林,雖曰,北路疎賤之蹤,渠之曾祖卽在垣,而在垣,迺辛壬兇徒中,一鷹犬也。出入臺閣,凶疏悖啓,無不參涉,許多罪惡,有難毛擧,而今其孫,認作世守之論,弁髦隄防,甘心愛護,平日茶飯,隨處破綻,敢於代理之初,欲售嘗試之計,何其無嚴無忌之甚,而可謂世變,無不有矣。睿答賜以循例,處分止於譴罷,此特出於包容遠人不屑深誅之睿念,而第若此輩,決不可以遠人之言,有所曲恕,屬之妄發也,明矣。若不大加嚴處,則隄防其將壞亂,義理終以晦塞,羸豕霜氷之憂,有不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伏望邸下,仰稟大朝,前持平韓植林,爲先施以屛裔之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日昨韓植林事,此迺遠人妄發,不必深責。故止以譴罷,今見爾書,豈如是太重乎?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三月十六日卯時,王世子詣景賢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穆淵,奎章閣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原任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由興泰門以出。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進前曰,離次經宿,睿體,若何?答曰,一樣矣。王世子仍由崇賢門陞堂,詣親傳位,右承旨朴晦壽,檢校待敎李憲瑋,亦以該房及陪香官,從陞王世子,親審衣襨、香燭及祭品訖,閣屬官以次封裹,履喬等對擧以進。晦壽、鏴對擧,以授京畿監司徐長輔,長輔跪受以授執事官,仍奉彩轝,祭品亦奉架子上訖。相禮贊請詣祗送位,王世子詣祗送位,彩轝至,祗送如儀訖。晦壽曰,陪衛之徑先出外,擧行顚錯,兵曹堂郞及宣傳官,不可無警,何以爲之乎?令書令旨曰,當該宣傳官及兵曹堂郞,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王世子還由興泰門入。令陪衛及承史以下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六日午時,王世子還宮動輿。明溫公主主第歷臨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穆淵,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王世子由興泰門以出,至興化門外,相禮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乘輦進發,仍歷臨明溫公主主第,令陪衛及承史以下權退。令曰,領府事患節不輕雲,左副承旨先爲出送。令曰,輔德進去。領府事問疾以來。〈出令旨〉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王世子由敦化門入。藥房都提調沈象奎進前曰,離次經宿之餘,向晩還宮,勞動亦多,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王世子仍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緣故出〉。行右承旨朴晦壽〈病〉。左副承旨金鏴〈式暇〉。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達曰,伏未審日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移次齋宿,親傳香燭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玉體萬康,坤殿氣候安康,余亦一樣矣。
○洪起燮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道喜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又達曰,右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洪起燮曰,江華留守及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洪起燮曰,江華留守及下直守令入侍。
○令於洪起燮曰,江華留守及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安光直曰,前全羅監司留待。
○傳於安光直曰,前全羅監司入侍。
○令於洪起燮曰,都承旨入對,前全羅監司,江華留守,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備忘記,江華留守徐有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洪起燮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
○令於金道喜曰,當該騎省堂郞,竝下義禁府推考,守門將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下隷亦令決棍。
○令於金道喜曰,飭已施矣,兵曹參議、參知,分揀放送。
○令於洪起燮曰,遣說書、領府事問疾以來。
○令於洪起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於洪起燮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日復爲郭山郡守。
○洪起燮,以吏批言達曰,通禮院右通禮權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路,卽速入達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批言達曰,奉常寺判官韓兢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路,卽速入達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參議李翊會牌不進,行都承旨洪起燮進。以金正喜爲應敎,趙秉鉉爲副校理,朴宗喜爲同敦寧,李憲瑋爲戶曹參議,朴齊聞爲大司成,申在植爲同經筵,尹乘烈爲右通禮,鄭元善爲奉常正,鄭鴻慶爲司成,鄭煥章爲監察,任奭朝爲徽慶園參奉,林翰鎭爲東學敎授,李牧榮爲濬源殿令,承文正字單尹克培,奉常參奉單張周翼,禮曹判書趙鐘永,今加正憲,右承旨朴晦壽,今加嘉善,應敎徐淇修,文學李憲瑋,奉常正朴熙顯,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禁府坐起進,參判金熙華禁推,參議趙寅永入直進,參知黃燾病,右副承旨金道喜進。以李明五爲晉州監牧官,同知金宅根,護軍金學淳、李綱重,副護軍徐耕輔、李憲瑋、朴熙顯,副司直南履懋、李海淸、李南翼、柳幼麟、尹心圭,副司果任文白、宋能圭、金碩淳,已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穆淵爲文學,黃基安爲奉常判官,李祉點爲司饔主簿。
○吏曹,知經筵趙鐘永,同經筵洪奭周,右賓客趙鐘永,左副賓客朴宗薰,右副賓客李龍秀,已上竝單付。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事中,禮曹判書趙鐘永,陞正憲矣。經筵及賓客,皆有座次,陞降未免漏落,矇然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座次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推考。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牌不進,掌令柳榮五,持平金逸淵陳書,掌令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朴潞壽,司諫朴英載,獻納洪永觀,正言李冕植、張敎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道喜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晦壽牌不進罷職令旨,金於洪起燮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翊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內醫院副提調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起燮曰,只推。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大槪昨晩以後,諸症別無加減,而積氣之上升,終未夬降,神精之昏瞀,有時來往,兼又咳喘孔劇,夜未交睫,脈則按其三部,一直洪數,藥則主家方用調中地黃湯,而太醫連日來留,病心益切悚悶雲,此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主家之言雖如此,病勢尙無減節,姑爲仍留看病。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今三月十九日,北苑親行望拜禮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取稟草記。傳曰,依前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昨年再昨年,北苑親行望拜禮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自臣曹草記稟旨,而伏承批旨,俱以協陽門外磨鍊,今亦依此磨鍊,儀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愍懷墓守衛官牒呈,則近有虎患,橫行於火巢內,奉審巡山之節,不得任意雲矣。墓所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捕捉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觀植,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當該騎省堂郞,竝下義禁府推考,守門將,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下隷,亦令決棍事,令下矣。謹依下令,金虎門守門將崔鳳佐,嚴棍二十度後汰去,近仗軍士及等牌軍士,亦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申錫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兵曹參議趙寅永,參知黃燾等,分揀放送事,承令,達下矣。趙寅永、黃燾,竝分揀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金熙華,係是卿宰,敢達。令曰,捧供以入。
○又以刑曹言達曰,昨日動輿時,楊州居方載哲,以山訟事,呼訴於衛外,其本訟曲直,未知如何,而如非持錚鳴金,以文字呼籲及言語白活之類,自考喧所,元不捉給刑曹,考喧都事,如或不遵定式,執送刑曹,刑曹初勿捧供,直爲退送事,曾有先朝壬寅受敎矣。今此方載哲,敢以文字,呼籲於蹕路之側者,萬萬頑濫,其習不可長,自臣曹考律重勘,考喧都事之違式執送,未免做錯,當該都事,捧現告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翊衛司洗馬趙鶴年原情云云。洗馬之任,果在於徽旨擧行,而出宮前祗受,還宮後罷出,卽其所掌,陪衛之列,顚倒錯行,實非洗馬之所可檢察,事實如此,別無可罪之端,分揀,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柳基豐亦,太社事體,何等至敬至嚴之地,而身爲守直之任,不善衛護,壇上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萬萬驚悚,常時不能恪愼之罪,極爲駭然,決不可尋常輕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金鎭喆亦,編配防守,法意至嚴,罪人之忽地逃躱,已不免稽忽之科,而在任時,未卽捉得,尤極駭然是白乎乃,考其失囚後,在官日字,則不過一月之間。此與法典所載百日之限,煞有不同,且已捉得,則亦非永失是白乎矣,當初之不善防守,以致逃躱者,不可以到今捉納,有所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朴宗璜亦,侍從軍銜之不得擅自尋鄕,卽不易之法,而陵享歸路,轉向他境,濡滯日字,以致享帖之臨時付標,事同擅離,時亦未及,極爲悚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趙璟鎭亦,旣聞山變,則情理雖曰,切急,擅自下鄕,大違法意,以致享官之不能趁時待令者,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兵曹正郞金建喆,佐郞崔重湜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承旨朴晦壽書曰,伏以,祗謁園寢,親灌禮成,聖慕冞增於感時,睿誠克伸於陪享,凡在瞻聆,孰不讚仰,而臣於玆際,適叨近侍之列,粗效陪扈之誠,周旋密邇,獲覩盛儀,區區下情,倍切欽頌。千萬不自意,以臣爲有該房勞,誤恩忽降,寵擢遽加,臣聞命惝怳,繼以震惕,誠不知措躬之所也。竊伏念臣之職事,本不過班聯趨走節目奉行,則有何勞勩之可紀,而藉曰,爲勞,諸僚惟均,在臣何謂?以是而仰干恩賞,萬萬非常情之所到,而今玆亞卿,命德之器,資級旣峻,位望自別,固宜廣詢公議,愼簡賢才,以之尊朝廷而勵臣工,則其不可因一時恩賞,輒以此授受也,明矣。臣身僥冒,有未暇論,而堂堂聖朝,名器輕褻其將由玆而始,豈不誠大可懼歟?噫,臣本菲才賤品,聲望不越乎下中,文質無當於左右,雖尋常百執事,固不足備數,則其於斯,尤萬萬非夢想之攸及。臣情到此,奚但爲循墻而走而已哉?仍伏念臣之從前所被,罔非踰濫,策名未及一紀,計年纔過強仕,節次推遷,居然躋下大夫列矣。夷考其前後踐歷,未嘗有分毫報答,而只自浮沈淟涊,剩爲身家之榮耀,每一思惟,惶汗遍體,而況更進一步,晏然廁跡於卿月之班也哉?恩踰其分,謂之僭,官非其人,謂之濫,司直之地,宜有駁正而靜俟屢日,迄未有聞,玆敢冒入文字,猥自披列。伏乞離明,念公器之不可虛假,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新授資秩,稟旨收回,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柳榮五書曰,伏以,臣姿性庸愚,自分樗櫟之散,門戶單寒,素無墻壁之依,而倖竊科第,濫廁朝籍,今已二十有五年矣。偏蒙我聖上覆庇之恩,前後除拜,罔非踰分,自顧迷劣之識,初無塵剎之報,居常愧懼,不知措躬之所矣。掌憲除旨,忽下於此際,臣怵畏義分,固當𨃃蹶趨承,而臣之老母,年今七十有八歲矣。衰耗日甚,眞元漸下,有若下山之日矣。近因春候之寒峭,以致外感之添苦,飮啖全卻,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實難暫時離捨,召牌之下,坐犯違傲,臣之情私,吁亦惶悶矣。玆敢據實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特賜鐫斥,俾便救護焉。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目下駭憤,不容泯默,敢此陳達,惟邸下少垂察焉。日前以楚山前府使徐萬修事,有按覈道査之令,而首尾數十百言,嚴截懇惻,凡所以恤隱懲貪之意,溢於辭表,苟有人心者,孰不欽頌而感激?年前萬修之任江東也,全事貪虐,民不聊生。故伊時本道道臣,卽爲狀罷,則渠當懲戢之不暇,而乃反逞憾肆毒,殫駁道臣,構捏無不至其全昧體統,不有國綱,猶屬薄物,而貪饕不法之狀,人孰不扼腕憤痛哉?爲銓官者,固當枳塞之,不敢議到於字牧之任,而今箕伯李羲甲,掌銓之日,肆然以楚山之腴邑,檢擬而差遣之,已是無嚴之極,而及爲道伯也。一向愛護,使之恣其舊習,惟意剝割,怨聲載路,醜聞溢境,至於呼訴之民,相續於營下,而不少矜恤,驅逐乃已。及至楚民之來籲京師,廟堂行關之後,掩護不得,始乃草草啓聞,以爲塞責之計者,吁亦巧矣,彼今老白首而位躋崇品矣。報國之心,宜倍恆人,而循私背公,惟勢利是貪,工於身謀,作爲家計,雖以秉銓時言之,率循請托專用貨賄,惟濟其私,卽平日伎倆,而容護萬修,至於此極,究厥情狀,罪浮萬修耳。臣與羲甲,少日相親,且以同朝之誼,有時尋訪矣。自其爵秩之崇顯,勢焰之薰灼,觀其所爲,實有畏避之意,足不躡其門者,今已十許年矣。目見其罪犯之如此,若以舊日親知之故,而不一痛陳而嚴攻之,則是負邸下也,負臣心也,臣豈爲此哉?今若只罪萬修,而不罪羲甲,則其可曰,王法之平乎?臣謂平安監司李羲甲,爲先施以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際又見韓植林之書本,有不勝駭憤者,夫以泰億之凶逆,而章奏之上,肆然書其官爵姓名,有若尋常無故之人,此亦一變怪,豈可以遠人而不之責乎?英廟朝處分,明白嚴截,昭揭日星雖輿儓婦孺,無不稔聞而熟知,則渠亦我東臣子,豈有昧然不聞知之理乎?況其曾祖在垣,當兇徒鴟張之日,悖啓凶疏,無不參涉,爲其鷹犬,而今其孫,傳爲家法,甘心護黨,而且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相稱冤,習而爲常。故渠亦狃於耳目,有此嘗試無嚴之計,論其罪犯,豈可但以譴罷而止哉?伏望特令王府,拿問前持平韓植林,以爲加罪之地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徐萬修事,極爲痛惋,已下廷尉,姑爲嚴囚,以待按覈之來,以爲處分,而西伯事,余亦豈無商量之意乎?爾言太過矣勿煩,韓植林事,已諭於兩臺書批,勿煩。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金逸淵書曰,伏以,臣人器庸陋,才識淺短,凡百任使,無一堪承,況乎臺閣風裁之地,顧何可據議於其間,而前後恩除,虛縻挨過,飢烏之譏,仗馬之斥,固所甘心,只切自愧。今當邸下代理之初,庶政益新於聽斷,百工咸期於淬勵,其在橫目之列,莫不延頸而望,如臣無似,雖不可備數於執事之末,若其蹈忭之誠,不後於人。玆際持憲睿點,忽下於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歷日未已,間者召牌屢下,繼而扈駕當前,入焉祗肅,出而叨陪,非但分義之固然,抑亦忱誠之所切。第臣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膺者,薦犯違傲之罪,深頌忸蹙之私,言責之任,不可許久羈縻也決矣。玆敢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伏惟離明,俯賜照察,鐫臣之職,治臣之罪,千萬顒祝之至,臣方丐免之爲急,不宜他說之是贅,而事出目下,憤激心內,不得不略綽尾陳焉。噫,何代無亂逆,而豈有如辛壬逆黨之至凶而且惡哉?惟彼泰億,卽世所稱三凶之一,逆律追施,國是大定,爲今日臣子者,孰不知泰億之有罪名,而卽伏見前持平韓植林上書,則其中論許惟禮賜諡事,而有曰,大臣趙泰億建白云云。此何言也?此何事也?朝廷所奪之官爵,渠敢仍之,擧世所去之姓字,渠獨存之,視若無故之人登諸章達之中,渠雖遠人,不聾不瞽。若謂不知而妄作,則斷無是理,如曰,已知而故犯,則抑獨何心,始也駭惋,終而訝惑?此若不加嚴處,義理將晦,隄防不嚴,及伏覩處分之下者,以其遠人之故,只罷其職而止。此雖出於包荒之念,實有欠於杜漸之義,臣謂前持平韓植林,加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辛壬義理,余豈不知?泰億之罪,亦豈不知?然此人之書,已知故作,則罪固當律,無知妄作,何足深責乎?罷職是亦不輕之典,前批豈不云乎?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令江華留守徐有榘書,王世子若曰,周家愼保釐之任,尙傳策名之誥,宋朝重居留之責,特推簡心之恩,庸思輯撫之方,玆撤邇密之列念國家設四都之控制,伊沁府爲三輔之要衝。美哉,粉堞之周遭,地勢擅襟帶之固,紛然商舶之湊會,水利通湖、海之途。爰置秦府設險之形,亦爲晉陽保障之重,表裏成天塹之勢,飛渡江耶,綢繆講桑土之謨,毋忘莒也。外閣之寶書煥爛,自有建置之美規,眞殿之佳氣曈曨,尤是拱護之重地。撫字非比他處,凋瘵莫甚近年,內帑之藏漸空,經費歲絀,軍餉之儲每縮,吏奸日滋。矧惟役重而賦繁,民力已竭,又値旱損而水警,島農薦凶。苟非盤錯之相須,可別器利,何以裘帶之坐鎭,先得人和。惟卿,受知先朝,蜚英妙歲,三世傳靑箱之業,相繼閣學士之班,十載殫丹鉛之勞,早推行祕書之譽。歷翰苑而長論思之席,班綴深嚴,綰國子而處喉舌之任,地分淸切,伊來田廬之屛處,久矣。軒陛之逖違,方其門闌之芬華,獨存履盈之戒,及夫風波之憂畏,益見困得之工,機思敏深,文學特其餘事,姿標耿介。貞固足以幹治,行且召君,暫臥治於東紱,吾又縻爾,又進秩於畿麾。惟玆江都之往釐,政須廟剡之公擧。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桐鄕之風猷尙存,可趾美於先武海防之節制久弛,毋狃安於平時,職是分司,或稱養閑之所,任重掌轄,詎忽經遠之謨,顧施措惟從便宜,而稟裁自有典憲。於戲,海山歗詠應勞玉樓之夢魂,時節起居,復聯靑瑣之步武,何用申申多誥,可期恢恢有餘。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檢校直閣李嘉愚製進。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及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洪在喆,記注官安𪻏仁,別兼春秋李景在,江華留守徐有榘,永興府使徐相祿,聞慶縣令李常在,以次進伏訖。上曰,江華留守進前。有榘進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上曰,守令以次進前。相祿、常在以次進前。上曰,爾等,亦着實爲之也。命江華留守、下直守令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前全羅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注官安𪻏仁,別兼春秋李景在,前全羅監司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全羅監司進前。鳳振進前,上曰,有何弊瘼乎?鳳振曰,別無目下形現之弊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坐重熙堂。行都承旨,前全羅監司、江華留守、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記事官韓鎭㦿,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前全羅監司曺鳳振,江華留守徐有榘,永興府使徐相祿,聞慶縣令李常在,以次進伏訖。令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鳳振奏職姓名,令曰,道內民弊,如有可言者,言之。鳳振曰,雖無目下時急之弊,臣數年待罪藩任,今登前席,有所區區仰達矣。令曰,道內農形,何如?鳳振曰,自春至今,頗悶旱矣。臣在路數次經雨,此若均洽,則足以解渴,誠幸矣。鳳振曰,以量田一事,有年前廟議,適値有事而還寢,尙爲識者之嗟歎矣。以本道査起時觀之,奸僞滋長,隱漏許多,畢竟査得數近五千,而又有無主冤徵之如干頉給者,其上縮公賦,下爲民隱。蓋如是矣,而其所謂査得與頉給,未必是盡得其可得,盡頉其可頉,不可不及今改量,以圖其公私竝濟,而但卄載一量,意有收在,而庚子後一百八年之間,廢閣不行,量案便成鬼錄,田形已幻桑海,事役極繁,設施甚難。若使金道大政,必欲一時齊擧,則非徒物財之無路取辦,易致民情之猝地騷繹,先從守令之可以責成者,今年行若而邑,明年又行若而邑。使之磨移歲月,次第經紀,則庶可不煩不撓,終有實效。更令廟堂,從長講確,以爲稟處之地,而凡係民邑事,何莫非守令之得其人,而欲擧此政,尤不可不擇差,每當差遣,深留睿意焉。令曰,有司堂上,已與聞乎?起燮曰,臣於閤外,雖未及參聞。蓋此事年,前有廟議,不輕而甚重,果未能克擧矣。令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鳳振曰,各項上納時情費,當初酌定,非無停當,而法久弊生,漸致濫觴。雖以稅大同言之,京司捧納時,下輩討索,比前無節,而甚至於各營軍上番時,亦有情費。蓋此上番,雖無他侵漁之患,器械資裝,隣族盡力,此已是矜惻,而從而有科外冗費,每當徵番,一境愁怨。令廟堂,另飭戶、惠廳及各營門,所謂情費,一切刪減,刊成冊子,下送諸道,以爲定式施行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有司堂上,亦已聞之乎?起燮曰,亦未及聞矣。此等文字,自公家刊行,實非經法,近來原人情三字,便同已例,至於上達文字,往往稱道,且上番一事,大是矜悶,以闕內入番鄕軍論之,此輩擧皆至貧之類,當初上番之時,偏被誅求之患,深所恤隱處矣。令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鳳振曰,各衙門屯土之在於各邑者,設屯之初,從其結摠,劃定稅納,雖是事勢之不得不然,而屢經饑饉,陳廢居多,又或有陵谷變嬗,永無形址者,而元定之摠,必準乃已,此豈非民隱之一端乎?其中奸民之以起爲陳,幸冀冒頉,亦難保其必無。令廟堂,嚴飭有屯土各衙門,定送幹事屯監,亦令道臣,關飭各邑,別定將吏,眼同打量,一從時起,更爲定稅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振曰,臣於路中,伏聞廟堂,以京外審理申飭事,筵稟行會雲。臣無容更達,而詳覈啓覆,積年不行,各道滯囚之患,大關刑政。雖以本道言之,已錄啓者,洽爲三十人,而月三訊推,便作例套,甚至有已捧結案,尙未正法者,其中又或有參情恕罪,可付惟輕,而幸入稟啓,未見疏決者,錄啓文案,旣在該曹,亟令看詳稟達,其未錄啓者,亦使通臣,毋論久近。傅生與錄達間,一一論理登聞,隨其罪犯之輕重,亟行酌處,則亦足以導迎和氣,迓續休命。伏乞深留睿念焉。有榘奏職姓名。令曰,下去後着實爲之。有榘曰,臣受國厚恩,敢不殫竭矣。相祿、常在各奏職姓名,令起燮宣諭,起燮退伏楹外,宣諭還入伏。起燮曰,七事講,堂上守令,則有安徐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令曰,爲之。相祿、常在各奏七事講,令前全羅監司,江華留守,下直守令先退。令曰,飭已施矣。兵曹參議趙寅永,參知黃燾,竝分揀放送。〈出令旨〉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下正言李冕植,掌令柳榮五書本,令都承旨讀奏,起燮讀奏訖,令書下答,起燮承書下答訖。令曰,公事讀奏也。起燮曰,臣吏房有公事二張,代房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親達下,道喜曰,臣刑房有公事二張,代房兵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親達下訖。令曰,今番擊錚原情及上言,將於入對時,商確存拔,明日仕進,稍早爲之,可也。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朝房齋宿〉。行左承旨金蘭淳〈朝房齋宿〉。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緣故出〉。右副承旨金道喜〈朝房齋宿〉。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朝房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
○朴晦壽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再明日殿座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明日北苑望拜禮,再明日侍坐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道喜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陳書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洪起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令於洪起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對。
○令於洪起燮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吳熙常代點。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牌不進,掌令柳榮五受由,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獻納洪永觀,正言張敎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道喜曰,只推。
○傳於金蘭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金蘭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朴晦壽達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罏盒,當爲奉來,門路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永肅門爲之。
○又達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行戶曹判書李存秀在外,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次堂擧行。
○金道喜達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李魯集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李勉昇,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在外臺諫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代點。
○金道喜達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受由陳書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翊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道喜曰,只推。
○以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司諫朴英載,獻納洪永觀,正言張敎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道喜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鶴秀狀達,聞慶縣民家失火人命燒死事,令於安光直曰,許多民戶之失火,延致十二人名之燒死,尤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朴晦壽,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應敎金正喜,副校理趙秉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正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金蘭淳,以禁衛營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愍懷墓火巢內捉虎事,依下矣。本營善放砲手三十名,將校二人領率出送,着實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三更量,銅峴近處,世子宮別監韓百興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達。令曰,方今夜禁之嚴,無難犯夜,萬萬痛駭,出付攸司,照律嚴勘。
○金道喜,以刑曹言達曰,御營廳達辭內,去夜三更量,銅峴近處,世子宮別監韓百興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達。令曰,方今夜禁之嚴,無難犯夜,萬萬痛駭,出付攸司,照律嚴勘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三更犯者笞五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韓百興,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大槪昨日則潮熱之來往,咳喘之緊急,自朝至暮,不知有減,食飮一直厭卻,神氣亦未開醒,而夜則燥鬱煩悶之症,比再昨夜,略有分數之減。今朝看審,則脈度洪數別無加減,而作氣凡節,姑未知顯有所勝,藥則主家方用加味逍遙散之意,詮次啓達。傳曰,仍留看病。
○正言李冕植書曰,伏以,臣本庸愚,再叨言地,不能裨輔弘化,蹲冒虛銜,只增逋慢之罪,臣滿心悚忸,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於今番韓植林之書,不勝駭惋之至。噫,泰億之爲凶逆,卽萬古所無之大逆。雖愚夫愚婦,莫不知泰億之爲惡逆,孰不欲聲罪致討,而惟彼植林,雖居在遐土,亦吾東科目中人也。出入京洛,邇列淸班,有年矣。其聞見反不如愚夫愚婦,獨不聞泰億之爲逆乎?今當邸下攝理之日,謂此時可乘,闖進一書,指陳逆億之事業,有若引喩我朝名碩之事功者,此無他,隱然爲凶逆之前矛,欲爲嘗試之計也。世道之寒心,容有極哉?嗚呼,惟我英宗大王,以堯、舜之聖,臨御六十載,致治太平,治成制定,使龍蛇盡化爲赤子。凡於辛壬處分,天網恢恢,使此等惡逆,咸囿於深恩汪澤之中,得保首領,已是失刑之大者,惟彼植林,獨非英考化育中一物乎?睿答,雖出於綏遠之盛德,而方今邸下承祖宗艱大之業,受大朝付託之重,凡在繼述之道,彰明辛壬義理,爲第一急務也。伏願睿慈,亟降處分,拿問定罪,以爲嚴紀綱正人心之地焉。第臣有區區所蘊,敢此略陳,惟邸下特垂察焉。顧今聖明在上,睿德方隆,若有皐、夔、稷、卨之佐,伊、傅、周、召之臣,協贊至治,弘濟時艱,足可以媲隆三代,而目今艱虞溢目,百度縱弛,比如人之一身,上而耳目鼻口,下而四肢百骸,無處不受病。其對症投劑之要,惟在於端本澄源也,夫端澄之道無他焉。一曰,開言路。二曰,恤民隱。三曰,懲貪汚。四曰,禁奢侈。五曰,廣人材。夫國之所以置言責,欲以廣人主之耳目也。夫以一人之明,而智周乎萬物,其道無由也。故以堯之明而有誹謗之木,以舜之聖而有敢諫之鼓,蓋言路者,誠國家盛衰治亂存亡之機也。言路之閉塞,未有甚於近日。雖於乞免之章,尾附陳勉之語,則輒相率而譏之曰,陳腐也賴俗也。雖有欲言之誠,輒忸於譏侮,躕躇而不敢發,設令言責之臣,顧名思義,雖尋常陳勉之語,日積於公車,不害爲忠愛之至意,動輒見笑,以言爲諱,世俗之渝溥,從可知矣。如此則上而袞職之闕失,下而民生之艱虞,人君何由得聞也?以民隱言之,民猶水也,君猶舟也,水所以載舟。亦所覆舟,夫百姓足,君誰與不足也,百姓不足,君誰與足乎?人情莫不好生而惡死。今之民不然,惟願無生,其故,何也?終歲勤苦,手足腁胝,秋無擔石之蓄,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官吏枷棒之威,日及於鶉衣蟬腸之民,膏血已盡,生理何顧?棄其安土,流離四方,靡所止泊,九重深嚴,控告無所,袞我民生,何罪何辜?誠仁人君子,痛哭而流涕者也。以還弊言之,糶糴者,恤民之至意,秋納精實之穀,春給秕稃之粟,窮鄕編戶,甁無儲粟,廚乏隔宿,一聞糶令裹糧百里之外,及其受糶,盡爲空殼。或有棄之溝壑者,或有徒手空還者,是豈朝家設置救民之意也?以軍政言之,戶口不減於曩日,而黃口之丁,白骨之布,無邑不然。良閑之流,稍有財力,則百計謀避,或投托於官校之保軍,稱名於土豪之率下,依附於校院之募軍,逃入於士夫之墓奴,其餘則入於猾吏之舞弄。已死五六十年而徵布自如,始生七八九日而充丁無難,爲官長者蒙不覺察,一聽奸吏之指揮,如此則民生,安得不困瘁也哉?設令國家一有緩急,胎髮未燥之兒,其可負戈而從征也,骨肉已朽之人,其可起死而執役乎?凡此數條爲生民切骨之恨也,昔之所以便民便國,適所以殃之也。焉有仁人在位,殃民而可爲也?以貪汚言之,居官治民,匪所以利己也,而近來廉隅都喪,勤仕多年始得一麾,先問邑之豐約,看作利竇,罔念圖報之意,惟事肥家,父詔其子,兄勖其弟,以廉潔爲拙劣,以貪鄙爲能手,如是而其可曰,民安而國存乎?以奢侈言之,夫財者,民所衣食之厚也,取之有度,用之有節,然後無匱乏之患,而今有一夫作之,十人食之,一婦織之,十人衣之,雖欲無飢寒得乎?今有一盂之饌,而費人數月之食,一人之飾,而衣人十家之産,食非珍羞,不可以會親友,衣非綺紈,不可以行隣里,下至儓服之賤,市井之人,日費萬錢,坐享卿相之富貴。然則十人之食,孰如一人之食也?十人之衣,孰如一人之衣也?民窮財竭,職此之由也。以言乎人才,則吾東取人,不出科目之外,其他雖有茂材異等,如漢之賢良方正,存而不論,殊非古聖人立賢無方之意也。夫君子小人,類物之通稱,蹈道則爲君子,違之則爲小人,何嘗有二道也哉?是故太公,起釣屠而爲周師,傅說,擧鈑築而爲殷相,胡廣,累世農夫而位台輔。夫何近世以來,用人不廣,不問才之優劣,先問閥之高下,是豈國家培養人材之道乎?夫醴泉無源,靈芝無根,凡我朝名碩勳業之昭著者,未嘗盡出於華冑,顧其始則未嘗不由於冷族也。玉出於荊山,而和氏之外,未有美玉,馬産於冀北,而伯樂之後,無良馬是豈篤論也哉?惟在用捨之如何耳。夫楠樟之材必生於高山,而匠石取之,則可以爲棟樑,蚌蛤之珠,多藏於深淵,而泅者得之,則可以爲照乘,凡深藏而不市,韞櫝而待價者,奚特荊山之玉,冀北之馬而已哉?近而輦轂之下,遠而鄕谷之間,凡披褐而懷寶者,廣加搜訪,隨而擢用,足可爲振士風勵躁進之萬一矣。嗚呼,人主一心,卽萬化之本,苟能正心率物,民之化之速於置郵而傳命也。今當邸下一初之日,八域莫不延頸望治,擧有少須臾無死之願,正我邸下勵精圖治轉危爲安之一大機會也。誠願邸下,不以臣人微而忽之,狂瞽而不取,特加採納焉。臣素以痰癖,每當春夏之交,一倍加劇,委頓床蓆,承膺無路,義分是懼。玆敢呼籲,特令遞改臣職名,以安私分,是所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韓植林事,前批已諭,勿煩。尾陳所懷,當留心,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三月十八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遣史官、領府事問疾以來。令曰,擊錚原情及上言中,可以勿施者,置之勿施,當令稟處者,置之,稟處之秩,看詳區別以奏,而此皆已爲經覽者,卿等只擧大要以奏則當爲處分矣。起燮曰,朝家之許令擊錚上言,法意有在,而已經睿覽,又使臣等,登筵商確,期無猥雜遺漏之弊,微者無不畢燭,冤者俾以得伸,今日之事,大是盛擧也。臣方欽歎萬萬,而臣等一二人之見,猶不若廣詢博訪,在院承旨,使之同入,似好矣。令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對。〈出令旨〉行左承旨金蘭淳,同副承旨安光直,以次進伏。起燮曰,玆有卞膺圭山訟事原情矣。此當呈於營邑,待其處決,猥濫鳴金,在所勿施,而觀其辭意,則有彼隻以掖屬怙勢云云等句語矣。今日筵中之擧,可使八方人心,感頌無地,而此或見漏,則愚民易惑,賤流無識,安知不事關近習,畢竟勿施雲爾乎?此則姑置稟處之秩,以待該司覆奏恐好矣。令曰,所陳然矣,置之稟秩也。令曰,左副承旨入對。〈出令旨〉左副承旨金鏴進伏。令曰,領府事病患,何如?鏴曰,諸症別無加減,而最是火氣升降無常,方其火升之時,所見極爲悶迫,私情煎灼,無以盡達矣。以任㸁子公忠道幼學㝡常擊錚原情,令書令旨曰,放送。以東部李禾重妻擊錚原情,令書令旨曰,放送。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以吳彥誼子南部幼學泰雲上言,令書令旨曰,放送。以公州幼學李䀣上言,令書令旨曰,卽速收議。以長湍童蒙金兢昌上言,令書令旨曰,卽速收議。以廣州幼學閔致三上言,令書令旨曰,卽速收議。起燮曰,今見上言中,貢市人輩,以其弊瘼等說,鳴冤干恩者甚多,猥屑無嚴,莫此爲甚。此皆各有有司之臣,則在渠輩,各於有司之地,優可控訴,而無難上徹,民習可駭,臣旣忝籌司之職,此等處,略加懲治計料矣。令曰,置之也。起燮曰,上言中忠孝烈事,居其五分之四,而此最難愼處,顧其中亦必多實行實蹟者,而若以上言中辭意,只爲取捨之地,則其虛實相蒙,難保其善抄矣。況蹕路呼籲,許其鳴冤,非許干恩,而干恩之弊,日以益甚,亦覺慨然。且每當式年,京外之採探其有實蹟實行者,登聞稟處,自有法規,凡於此等上言,無寧竝置勿施之科,毋至虛實相蒙之歎,似或一道矣。令曰,雖若干張,採其卓絶者抄出好矣。起燮曰,睿念至此,其在彰善闡幽之擧,臣等不勝欽仰攢歎之至,而以其文字上云云。實無以辨別其卓絶與否矣,虛實之際,苟或一分相雜,則甚非所以彰闡之本意也。此臣所以難愼,而登筵諸臣之見,亦與臣別無參差矣。令曰,然則竝置之也。起燮曰,砥平梁鍾佖原情中豐德革邑事,旣非鳴冤,又非干恩,以是擊錚,大非恆情,其挾雜嘗試之計,極爲痛駭。此之不置於勿施之科者,出於不下該司,則無以嚴覈之睿意,而該司之臣,或難仰認,臣當以睿意所在,分付刑曹矣。令曰,唯。起燮曰,門限將近,而臣等有將退出闕外者,故敢比仰達矣。令曰,出去人先退。起燮、蘭淳及賤臣先退,令仕直史官替入,記事官韓鎭㦿追入進伏。晦壽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新除授大司諫李翊會,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金道喜〈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上詣北苑,望拜禮入幕次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禮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行禮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呈辭,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柳榮五受由,掌令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達曰,今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金鏴,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安光直曰,同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令於金道喜曰,掩置墨倅,罪在道臣,則惟當就事論事而已,而歷擧平生,滿紙臚列,顯售乘機搞撼之計,當此代聽之初,使此風習,有所覬覦,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其在折奸萌之義,不當以臺言,有所曲恕,掌令柳榮五,爲先施以島配之典,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
○令於金道喜曰,辛壬義理,卽撐亘宇宙磨滅不得,而泰億,卽又三凶之一也。今日北面於朝者,必無扶護顧戀之意,而日昨韓植林之書,何爲而發也?特以遠人之故,略施譴罷之罰,而至於在下講明之道,不可草草而止,二三臺章,有若塞責,大臣三司,仍復寥寥,是豈丙申大處分之意乎?前持平韓植林,施以屛裔之典。
○傳於安光直曰,前咸鏡監司留待。
○傳於安光直曰,前咸鏡監司入侍。
○令於安光直曰,前咸鏡監司留待。
○令於安光直曰,前咸鏡監司入對。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高鳴鶴落點。
○大司憲李勉昇,大司諫李翊會,執義朴潞壽,司諫朴英載,持平金逸淵,獻納洪永觀,正言李冕植、張敎根達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以下十六字刀削))〈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
○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高鳴鶴,時在全羅道濟州地,金邁淳,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禹錫簡,時在慶尙道昌寧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不從,下諭事,依達。
○大司諫李翊會,司諫朴英載,獻納洪永觀,正言李冕植、張敎根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於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䀝,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官,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隱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不從。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大槪昨午以後,潮熱又復上升,神息凜綴,隔氣之煩悶,咳喘之緊急,一直孔劇,達夜無減。藥則早用逍遙散後,夕則更用地黃湯,曉則繼用五錢重人蔘粟米飮,而今朝看審,則形症與昨別無加減,脈度如前洪數之中,兼有滑大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蘭淳曰,只推。
○安光直達曰,副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姜泰重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正喜,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許遞與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晦壽,以掌樂院一二提調意達曰,今三月十一日輪對官入對時,因本院僉正臣南進和所懷,一二提擧相議從長稟達可也事,令下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本院專管廟社大樂鼓吹法樂,別無他弊,而至於佾舞錯亂之弊,不得不擧槪仰達。蓋時仕樂工額數,一百六十七名,而宗廟兩殿竝享樂工二百三十四名入參,則不足爲六十七名。所以待年樂生名色,推移進參,待年樂生,以無料布之役,臨時責立,故不知樂律。不得不擧以備數於佾舞,佾舞每享七十二名,竝享一百四十四名,則其數亦多。待年生,旣非實樂工,故佾舞錯亂,專由於是非無變通之方,而提擧之臣,以重臣卿宰,摠攬大綱,未及細察於有司之事,郞官小臣,無由自達於天日之下,久不能釐正。今若下詢於提調,詳考舊典已例,從長變通,則當有釐弊之道雲矣。本院案付樂生一百九十五名,樂工四百四十名,合六百三十五名,則各處祭享與侍衛鼓吹,宜無不足之端,而挽近以來,樂生與樂工實應役之數,合計不過二百五十七名。其餘三百七十八名,或因院例而除役,或作貢而納稅,不仕者數多。故莫重享役,反有不足之弊,於是募入待年樂生一百五十名,而以無料之故,常時不能肄習,臨時雇立,佾舞錯亂,果如輪對官所懷矣。待年樂生一百五十名內,減其七十八名,只存七十二名,以爲給料習舞,略存古規,減下額數,以不仕作貢之類,依本院古規,還仕應役,則似無闕額責立之弊,以此定式擧行,何如?令曰,依止。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北苑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別監羅景敦,嚴棍二十度,韓百興,決棍十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兵曹參判金熙華,佐郞鮮于𫓛等當爲,金熙華段,身爲入直堂上,不善禁飭,有此逸馬躍入之擧,鮮于𫓛段,身爲入直郞官,不善檢察,至有奔逸之馬,躍入禁門,竝只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金熙華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副司果趙璟鎭矣本府議達內,旣聞山變,則情理雖曰,切急擅自下鄕,大違法意,以致享官之不能趁時待令者,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宗廟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矣本府議達內,侍從軍銜之不得擅自尋鄕,卽不易之法,而陵享歸路,轉向他境,濡滯日字,以致享帖之臨時付標,事同擅離,時亦未及,極爲悚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社稷署令柳基豐矣本府議達內,太社事體,何等至敬至嚴之地,而身爲守直之任,不善衛護,壇上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萬萬驚悚,常時不能恪愼之罪,極爲駭然,決不可尋常輕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令依準。又照目,長鬐前縣監金鎭喆矣本府議達內,編配防守,法意至嚴,罪人之忽地逃躱,已不免稽忽之科,而在任時未得捉得,尤爲駭然是白乎乃,考其失囚後在官日字,則不過一月之間,此與法典所載百日之限,煞有不同,且已捉得,則亦非永失是白乎矣,當初之不善防守,以致逃躱者,不可以到今捉納,有所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金建喆、崔重湜等亦,整飭儀衛,責在本曹,而陪衛之未能檢察,有此顚倒錯行之擧,極爲悚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金道喜,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柳基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事,令下矣。柳基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慶山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道鍾城府投畀罪人吳彥誼,慶源府屛裔罪人任㸁,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勿限年定配罪人李禾重,竝放送事,承令,達下矣。吳彥誼、任㸁、李禾重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掩置墨倅,罪在道臣,則惟當就事論事而已,而歷擧平生,滿紙臚列,顯售乘機搞撼之計,當此代聽之初,使此風習,有所覬覦,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其在折奸萌之義,不當以臺言,有所曲恕,掌令柳榮五,爲先施以島配之典,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事,令下矣。柳榮五,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島配,而以下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辛壬義理,卽撐亘宇宙,磨滅不得,而泰億,卽又三凶之一也。今日北面於朝者,必無扶護顧戀之意,而日昨韓植林之書,何爲而發也?特以遠人之故,略施譴罷之罰,而至於在下講明之道,不可草草而止,二三臺章,有若塞責,大臣三司,仍復寥寥,是豈丙申大處分之義乎?前持平韓植林,施以屛裔之典事,令下矣。韓植林,全羅道興陽縣屛裔,而以下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刑曹申目,粘連肅川府殺獄罪人宋公麟獄事段,惹鬧於昏黑之中,逞兇於滾鬪之際,毒手悍鋒,三人同然,而鬪場各異,器仗不同,立證明白,獰頑無比,取服償命,無容更議,訊推輸款,設法本意,扶倫爲重,而初檢不免有以妹證娚之嫌,初檢官肅川前府使李近植,從重推考,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郭山郡殺獄罪人李邦郁獄事段,胸腫右邊之紫黑堅硬圍圓闊大,日久不霽,三檢如一,推捽者雖是允景,而使之者卽邦郁也。搗築者雖是番德,而使之者亦邦郁也,論以主使人爲首之律,此獄正犯,的是邦郁,如此償命,更無他疑,訊推得情,何如?判付達,依準。
○校理徐左輔、李圭祊,副校理趙容和、趙秉鉉,修撰金羽根、閔英世,副修撰李根中等聯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韓植林之疏而極矣。渠以凶孽在垣之孫,托以言事,攙入泰億建白之句語,而肆然以官爵姓字,書之於章奏之上,陳之於邸下之前,噫嘻,此何事也?此何變也?夫辛壬義理,卽建天地俟百世磨泐不得之一大案,而泰億,亦其三凶之一,逆孽之魁也。況復丙申大處分以後,凡在撗目之列,孰不沫飮懲討,講明固守,而彼植林者,甘心護黨,背馳國是,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職在論思,宜卽嚴討,而未及周旋,方切憂慨,際伏見睿令下者,辭旨嚴重,處分明正,揭義理於日星,尊國綱於喬泰,辨淑慝之別明涇渭之分,責敎至及於三司,臣等相顧攢手,不覺欽誦,而繼之以慙悚萬萬也。第伏念莫重者義理也,莫嚴者隄防也,不可諉以遠人,置之不問之科,略施薄配而止,且渠是鄕曲蟣蝨之賤,斷未能獨辦此擧,必有怨懟失志之徒,指使慫慂,罔悛不逞之習,敢售嘗試之計者,明矣。此而不嚴加究覈,打破窩窟,則不知何樣潛線,伏在暗地,念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憂憤所激,按住不得,相率聯籲,敢效明張,伏願邸下,更加睿省,夬降明令。屛裔罪人韓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俾伸王法,永杜亂本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韓植林之罪,非無加施之罰。然已爲處分者,勿煩,以爾等言之,職在論思,寥寥無言,朝者下令之後,乃上聠箚,此必塞責之計也。朝廷義理之晦塞,甚爲歎惜,爾等竝施不敍之典。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與王世子,詣北苑。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蘭淳,同副承旨安光直,記事官韓鎭㦿,記注官崔致輔,別兼春秋李穆淵,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行都承旨洪起燮進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王世子出就祗迎位,鞠躬仍乘隨後,上由𨺩陽門gg建陽門g,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小次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團領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板位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後,王世子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員,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詣北苑望拜禮。王世子陪參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詣閤。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由貳極門以出。令曰,遣司書、領府事問疾以來。〈出令旨〉王世子詣祗迎位,上至,王世子祗迎,仍隨詣北苑,上入幕次後,王世子詣板位問安。行禮時至,行禮如儀,仍詣板位問安,仍詣祗迎位,上還內,王世子祗迎,仍詣宣化門外板位問安訖,還由重華門入。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前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注官崔致輔,別兼春秋李穆淵,前咸鏡監司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咸鏡監司進前,存秀進前。上曰,有何弊瘼乎?存秀曰,關北一路,與他有異,道里脩敻,王澤未究,故顧其設施措劃之初,則庶幾其永無弊端。雖以田、軍、糴三政言之,非如他道之收稅收布,上納於京司者,以本道所出,付之本道公用,還穀之耗,亦無京司作錢。上納名色,竝付本道,道臣、守令之職,要不過以其土地所出,奠安邊民,保障邊塞而已。似無別般生弊之端,而多糴乃反生弊,糴弊之甚,爲八路之最。至於深北,則每戶所受,或至六七十石,終歲勤勞,無以充納,年年加耗者,仍成逋欠之藪,或歸尾閭之洩,此所以爲弊之源也。年前北評事臣金䥧,詳陳其弊,疏請通變,而其時廟堂覆奏以爲,新道伯下去,論理報來後,更爲稟處之地。故臣於其時,論理狀聞,北關半分之法,嚴立防閑,而南、北關穀去來之際,如非狀請,則不得擅便,北還中三萬石,從時價發賣,移貿南關,付之寧失之意,亦爲狀請矣。自朝家特許臣所請,數年之間,略加釐革,而外此諸弊,以臣之材短識淺,不能一一矯捄矣。上命前咸鏡監司先退,存秀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前咸鏡監司入對時,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前咸鏡監司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令曰,無事上來乎?存秀曰,臣待罪二周年,倖免大段僨誤而來矣。令曰,有何弊瘼乎?存秀曰,關北一路,與他有別,當初設施,則期於弊不得生。田、軍、糴三事,是謂國之大政,而以田政言之,非如他道之收稅上納於京司者,以本道所出,付之本道,以爲本道公用之地。以軍政言之,又無上番及收布上納者。以糴政言之,又無京司作錢,以其取耗之穀,只付本道公用,道臣、守宰之職,要不過以其土地所出,愛養邊民而已。似無別般生弊之端,而道里脩敻,王澤未究,守宰之臣,守法而奉公者絶罕,爲道臣者,亦無以隨事照察,百弊俱生,其中糴弊最痼。至於深北,則每戶所分,多至六七十石,終歲耕作,無以充納,年年加耗,仍因成逋,此所以爲弊之源也。昔在顯廟丁未,故相臣閔鼎重按道時,釐革通變,立經振紀,便是開荒,而歲月寢久之後,其時規制,多有無端廢卻者,百弊從以層出,民不可支活矣。年前北評事臣金䥧,疏請北關還政矯捄之方,其時廟堂覆奏以爲,新道伯下去,論理報來後,更爲稟處之地。臣於其時,有所狀請,分留之際,嚴立防限,而北關穀賤,南關穀貴,那移之間,弊日益增。故如非狀請,則南、北關穀,不得移去移來,而北關折米三萬石,從時價發賣,移貿南關,付之寧失之義,亦爲狀請,自朝家有特許之命。故數年以來,略加釐正,而臣材識淺短,外此諸弊,不能一一矯革矣。令曰,農形,何如?存秀曰,今年則纔爲解凍,姑未知將如何,而昨年則道內俱爲免歉,慶源、慶興,以雨水之過多爲尤甚。三、甲、長津,以早霜亦爲尤甚,而其亦不至於慘歉矣。大抵關北一道,自安邊,至慶源、慶興,列邑之分置,異於他道之星羅碁布,而有若疋練之狀,一邊山峽一邊沿海之故,雖以一邑言之,沿峽之分,農形判異。旱水之際,無以兩利,而風氣習尙,節序早晩,隨以不同矣。令曰,六鎭則巡行罕入乎?存秀曰,六鎭雖是一道之內,而處在絶遠,春秋兩巡,實無以如例爲之,而以其絶遠而置之,則使遐土之民,未見王人,亦非宣揚朝廷德化之意也。故前後道臣,多有入六鎭者,而雖滿瓜而歸,亦不過一次來往,臣亦只一入六鎭矣。蓋其一番往來,爲弊不少,每當巡部之時,則重嶺疊阨,多費民力,此亦不可不念。故頻入六鎭,事勢亦難矣。故在昔評事之差送也,必以有聲望人擇差,俾巡六鎭,以察民隱,而此亦漸不如古矣。臣有一二愚見之以擧條仰奏者,而以臣一人之見,其便否又未敢知,從當議於廟堂,待後日賓對陳達矣。令曰,何日離發乎?存秀曰,初六日離發,初八日交龜於安邊地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來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口傳啓曰,瑞蔥臺親臨,已有成命,儀衛具戒,而顧今雨意未霽,朝氣陰濕,此時之勞動玉體,有非大聖人保嗇之方,臣等職在保護,不勝憂慮,敢此仰籲。伏乞亟寢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雨意如此,明日爲之。
○朴晦壽啓曰,玉堂備員間,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高鳴鶴、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明日輪對爲之事令下,而侍坐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起爕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洪起爕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洪赫,副應敎南履懋,校理李同淳、尹心圭,副校理朴齊明、洪彥謨,修撰柳致睦、朴容壽、副修撰李憲兢、李淵祥代點。
○朴晦壽啓曰,明日殿座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瑞蔥臺侍座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兼司書俱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參。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金正喜,兼司書朴容壽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朴晦壽,以內醫院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內醫副提調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起爕曰,只推。
○以副應敎南履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兼弼善金正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今朝看審,則諸症與昨別無形現動靜,而熱氣之升降無常,精神之昏瞀如前,而但過夜凡百,則咳喘膈煩,似有減意,達曙不寐,少無所勝,脈度則三部之洪數,亦無分數之加減。藥則連以粟米飮、地黃湯,相間用之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鄭晩錫,以刑曹判書,本曹㘴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刑曹申目,依下令,擊錚人梁鍾佖嚴加査實事,渠以悖類梁珪之子,世濟其惡,傳襲兇徒之腸肚,誹毀朝令,蹕路鳴錚,而原情辭緣,節節凶獰,句句陰慘。必有指使同謀之人,而一直抵賴,終不直告者,萬萬痛惡,而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待用刑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徽旨內,大朝前後處分,不啻嚴截,則又有此嘗試之計者,誠甚痛駭。不可尋常處之,嚴刑究覈以聞爲良如敎。又申目,帖連,謹依徽旨內辭意,嚴加刑訊,反覆究覈,而其指嗾之窩窟,綢繆之徒黨,專事抵賴,終不直陳,究其情節,轉益妖惡,待栲訊限滿,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徽旨內依準。
○副應敎南履懋書曰,伏以,臣於我邸下,今番韓植林屛裔之處分,竊不勝憂歎抑鬱之極也。噫嘻,泰億之掩護鏡逆,和應虎凶,窮天地亙古今之極惡大憝,此實載籍以來所無之逆,則所以丙申大處分,嚴如鈇鉞,炳若日星,而凡爲千百世海東臣子者。夫孰不腐心痛骨,寧欲無生也哉?噫,彼植林,渠亦在橫目之列,得賦彝性,則乃敢以朝廷所奪之爵,擧世所祛之姓,肆然加之於凶逆,筆之於章奏,心無國賊,略不顧忌,其絶悖無倫,至凶且憯,胡至此極。昔在辛壬之際,嚆矢劇賊,右袒凶論,卽在垣是也,而渠是在垣之孫,則此豈非梟獍遺種鬼蜮傳法,濡染有素,闖出而肆發也哉?臣於是尤有所凜然心寒者,安知無怨國不逞之徒,暗地潛伏,欲售嘗試,因渠素所蓄積,而慫慂之指嗾之,做出此奰悖之擧耶?臣伏見堂箚下答中,以非無加施之罰。然已爲處分者勿煩爲敎,此臣所以繞壁徊徨抑塞不已者,渠旣罪當嚴覈,罰合加施,則豈可拘於已處,而致有此刑政之失當乎?臣謂韓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施當律,斷不可已,仍伏念臣之老父,今年爲八十有二歲矣。居常凜綴,寧日恆少,而近當換節之交素患風痰,挾感添劇,奄奄床玆,臣方左右扶將,跬步難捨,瀛館特點,忽下此際,揆以義分,豈容少俟駕屨,而情私煎迫,坐犯違傲,臣罪至此,合施何律?玆敢略控文字,悉暴衷懇。伏乞睿慈,特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前批已諭,勿煩,爾其勿辭救護。
○丁亥三月二十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遣文學、領府事問疾以來。令曰,公事讀奏也。起燮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親達下,蘭淳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仍讀奏親達下。晦壽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光直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坐〉。右副承旨金道喜〈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晦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高鳴鶴、金邁淳,持平禹錫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朴晦壽曰,童蒙敎官率童蒙,來月十一日待令。
○令於朴晦壽曰,旣承下敎,前後直赴殿試人,今番慶科放榜時,一體放榜。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達,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令於安光直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今朝看審,則形症凡百,別無顯減之效,而昨晩以後,升上之氣,雖或往來,而劇勢不無少減,喉膈之痰,暫似開利,而喘意亦頗止息,有時就臥,間間着睡。故神氣昏瞀,稍有開醒底意,脈度洪數,亦現分減之勢,而但食飮厭卻,與前無異。藥則昨用粟米飮二貼,而今日亦依此用之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洪起燮,以吏曹言達曰,向因備邊司草記,上京守令,催促卽爲下送事,令下矣。上京守令中,榮川郡守尹謙圭處催促,則魯城地省掃受由雲。故自臣曹,以卽速還宮之意,知委該道道臣處事,草記蒙依,關問於該道矣。卽聞尹謙圭,纔已上京,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促敎成令,已過一望,有難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令曰,依。
○朴晦壽,以禮曹言達曰,今丁亥年秋冬六朔內,各道各祭,今當磨鍊,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四日,與明陵忌辰相値,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副修撰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安光直以訓錄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具載鳳,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刑曹申目,粘連昌城府殺獄罪人李雲碩獄事段,打以石塊,可想絶悖之頭勢,檢其痕損,實在緊要之腎囊人命至重,法意莫嚴,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定州牧殺獄罪人方孟孫獄事段,兩人血戰一死一生,死者之命,非渠誰償,自明之言,不足準信,依前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達,依準。
○大司憲李勉昇書曰,伏以,臣於日前,以韓植林事,相率僚臺,仰請鞫問,而未蒙兪可,繼又伏見玉堂箚批下者,責之以塞責之計,施之以不敘之典,臣於是滿心慙惶,無地自容。下令提飭之後,始有請討之擧,玉堂與兩司均矣。論思之臣,尙被譴罰,況居在言地而不言者乎?伏地俟勘,亦已有日,側耳無聞,終難自恕,玆敢冒死陳章。伏乞亟被嚴譴,使刑政無偏,事體歸正,以肅朝綱,俾靖私義,千萬幸甚。臣方請伏邦憲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當覈,不得不復申前請,蓋韓植林事,可謂變怪之極也。三司諸臣,以達以箚,粗效致討之義而只伏承不從之例批,憤惋之極,繼以憂歎,若其罪狀,已陳於達辭中。今不必更事煩瀆,而究其旨意,則決非遐鄕蟣蝨之賤,所可自辦,必有慫慂指嗾,敢爲此嘗試之計者,此而不嚴覈定罪,則根本自在,將來之憂固自如也。豈不大可寒心哉?國是有撓奪之慮,人心無底定之期。伏乞亟從臺請拿致嚴鞫,期於覈得,快正典刑,使義理益明,隄防益嚴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臺閣已有聲討之章,異於玉堂,於臺閣何有?不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柳致睦書曰,伏以,臣向蒙恩禠,病淹邸次,棲屑未歸,卽又被記簪之睿念,復叨持綾之宿趼。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不得不章皇趨肅,而第臣與校理臣李同淳,有親査應避之嫌,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伏乞睿慈,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詣春塘臺、瑞蔥臺入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記事官韓鎭㦿,記注官安𪻏仁,別兼春秋李穆淵,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侍立。時至,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左承旨金蘭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至明光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臺,上降輿乘御榻,宣傳官奉命擧行。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訓鍊大將申鴻周,從事官洪彥謨,摠戎使朴周壽,御營廳從事官李正耆,以次進參訖。宣傳官稟曰,訓鍊院從事官進參時,有所失措,記過,何如?上曰,唯。魯敬曰,今日試射擧行,有所窘速之弊,幸行時,護從軍兵,丹楓亭、中日閣、不老門,分三處試射,似好矣。上曰,唯。魯敬曰,將臣及禁軍別將送信箭,分詣三處,何如?上曰,送信箭。魯敬啓曰,王世子聽政後,陪衛中挾輿軍、槍劍軍,依例磨鍊,而每於大朝動駕殿座時,禁衛營槍劍軍原額,只爲一百。故王世子隨駕與侍坐時,不得磨鍊,事甚未安。槍劍軍,且自是古制,爲欄後作門之最緊,故臣與禁、御兩營將臣,往復相議則不必增定軍額,而元軍中足以推移雲。兩營各定三十名,以爲擧行之意,分付兩營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今見宣傳官請過,則訓鍊正,初不來待,以致擧行之稽滯,極爲駭然,請當該訓鍊正,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俄以訓鍊正不爲待令,請罪,而此非訓鍊正待令擧行之事,卽軍器寺擧行雲,臣之誤認,亦不勝惶悚,而誤請之宣傳官事,極爲駭然,拿問處之,訓鍊正則分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每當隨駕時,內吹擧行最多,而獨漏於賞典,誠有向隅之嘆,今番則一體施賞之地,何如?上曰,唯。上曰,回還上副使入侍。〈出榻敎〉宣傳官稟記過從事官,何以爲之乎?上曰,分揀。軍兵試技訖,上降御榻,乘輿由光明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詣春塘臺。親臨瑞蔥臺,王世子侍坐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詣閤。時至,上過貳極門前路,王世子具戎服,由重華門,乘馬以出,仍隨詣春塘臺。起燮曰,訓鍊正之誤爲請罪,雖由於宣傳官之不善擧行,而其未及詳審,致煩酬應,不可無警,兵曹判書金魯敬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徑先退出之侍衛摠管,捧現告,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出令旨〉令曰,回還上,副使入對。〈出令旨〉上使洪羲俊,副使申在植,以次進伏。令曰,無事往來乎?羲俊等曰,王靈所曁,倖免顚仆矣。令曰,行中有何弊瘼乎?羲俊等曰,別無弊端矣。令曰,彼中所聞,何如?羲俊等曰,彼中所聞,終無以詳悉,而昨年回子部落之動兵也,皇帝命楊遇春、武隆阿等,爲欽差大臣,參贊軍務,以太學士伊犂,將軍長齡,爲揚威將軍,令大小軍兵,咸受節制,調發陝西、甘肅官兵二萬餘名,而因嚴冬停戰矣。今年正月,長齡之奏捷也。拿獲頗多,而回疆之距皇城,恰過萬里,且其賊勢漸縮,皆以爲無足爲憂,而關東兵,以路遠之故,尙未趁往,而待春和,期於竝擧勦滅云云矣。令回還上,副使先退,羲俊、在植先退,王世子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書韓鎭㦿〈仕直〉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晦壽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晦壽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於朴晦壽曰,下直守令入對。
○令於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傳於朴晦壽曰,明日三日製,當親臨矣,處所,以仁政殿爲之,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王世子侍坐之節,依例磨鍊。
○傳於金道喜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金道喜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於朴晦壽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對。
○以平安道按覈使金炳朝狀達,道臣廢務,不得獨自行査事,令於金道喜曰,按覈使之任,所重何如,而以道臣之廢務,豈可不得行査乎?爾其獨斷詳覈,從速馳達,毋使朝令反輕査事遲滯,可也事,回諭。
○令於金道喜曰,箕伯之廢務,是豈先公後私之意乎?廢務私義也,按査公事也,此重臣之不念國體,誠非矣。自廟堂星火行會,使之卽速擧行,可也。
○金道喜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沈象奎以爲,臣獲蒙恩暇,往省父母墳墓,纔到山下榮感哀號之中,昨夕得伏見再昨處分韓植林下令,辭義嚴正,與丙申傳敎,前後一揆,方切憂惋,不勝欽仰,而植林之假託言事,投呈悖書,以逆賊泰億,稱爲大臣,具書姓名,如非病狂喪心,決是陰詭嘗試,變怪如此,駭憤莫甚。此在臣未下鄕之前,則臣之昏鈍憒謬,不卽聲罪致討,只以發行之已入稟,候班承批,便卽登途,若昧講明之義全失折凶之責,震懍慙恧獻所容措,徑發馳還,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譴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候班承批,便卽登途,卿之此擧,實是意外,且臺章之答寥寥之說,非專爲此日也,實爲後慮而言,卿何不深思,如是過當乎?卽爲安心還第事,史官往諭於右議政。仍傳命召,大臣還第後復令。
○金道喜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沈象奎,今方待令於金吾門外雲矣。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來言,伏奉卽下睿令,卿行徑發,雖緣私情之久菀,而未及聲討,自歸去就之不審,臣之昏謬,無所逃罪,衷情轉益悚蹙惟願遄被嚴憲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達。令曰,俄者史官付答之後,意謂卿諒悉余意,卽爲還第,又見附奏,不覺失圖,見今代聽未久,廟務多滯,此豈輔相一時暫曠之日乎?卿之情事,前答已宣,更無可難安之端,卿其念國勢之至艱,諒余心之至切,卽爲安心還第事,爾其更爲宣諭。仍傳命召,卽速還第。
○令於金道喜曰,大司諫及在外未肅拜臺諫,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任存常,掌令趙直永、崔晉慶,持平睦台錫代點。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達曰,明日殿座時,侍衛寶劍及陪衛,當爲備員,都摠管申絢受由在外,副摠管李羲準有實病,李觀植、洪命周就理,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達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殿座時,侍衛寶劍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申絢在外,副摠管李羲準有實病,李觀植、洪命周就理,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尹致謙、尹郁烈、李忠運代點。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三日製親臨侍坐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金正喜未肅拜,卽爲牌招,說書兪章煥,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金正喜,說書兪章煥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禮曹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三日製試取時,王世子侍坐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延英門外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親臨磨鍊,王世子侍座,依例磨鍊。
○朴晦壽,以承文院都提調意達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齎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漂民出送事矣。以前頭使行,另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三日製以仁政殿親臨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官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徽慶園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二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瑞蔥臺試射放入格內乘、別軍職、宣傳官、中官、司鑰、別監、假別監、事知、弓人、矢人統長、武藝別監、門旗手、駕後禁軍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龍虎營招搖旗次知敎鍊官,謹依達下別單,筒箇弓矢木布,分等施賞,而筒箇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把摠金榮秀,柳葉箭邊一中,片箭邊一中,弓矢一部,敎鍊官丁喜鎭,柳葉箭貫一中,帿弓一張,金敬國,柳葉箭邊一中,長弓一張,帳幕軍鳥銃貫一中邊二中,宋得福,木二疋布二疋,邊三中金光植,木二疋布一疋,貫一中邊一中金日孫等二名,邊二中韓起福等四名,各木一疋布一疋,邊一中,柳澤柱等十七名,各木一疋,謹依單子達下,以軍器寺弓矢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頃因禮曹草記,愍懷墓火巢內捉虎次,出送砲手,使之行獵矣。今月二十一日,火巢內虎峰近處,捉得中豹虎一頭,謹此封進,而捉虎牙兵等,依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金宗喆,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崔光崙等三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宋國煌等十五人,邊一中,敎鍊官朴道成,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盧允龜等九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鳥銃入格帳幕軍金聖伊等二名,邊三中,各木二疋,李德春,貫一中邊一中,司空鉉等十一名,邊二中,木布各一疋,趙寬喜,貫一中,金興福等二十九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達下,以軍器寺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忠州良女金召史,以其夫鄭仁鎬殺獄稱冤事,擊錚於衛外,而此獄前已行査,姑未登聞,則不待結末,徑先呼籲,已極無嚴,且血書原情,雖係四件勿施事,曾有先朝乙巳受敎定式矣。今此金女原情,乃是血書,依定式勿施,而本獄則待道査登聞,卽爲稟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都摠府副摠管李觀植、洪命周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觀植段曾經閫帥,洪命周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宣傳官李行敎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照目,兵曹正郞金建喆,佐郞崔重湜等矣,本府議達內,整飭儀衛,責在本曹,而陪衛之時,未能檢察,致此顚倒錯行之擧,極爲悚然。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竝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崔重湜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形症與脈度凡節,比昨無甚有異,而但便道夜又頻數,神氣隨而昏涔,目下所見,極爲凜綴,藥則別無他藥,連用粟米飮,而病中以爲,太醫之來留城外,已至多日,私心惶悶,如添一症之意,縷縷言及,而臣不敢擅便,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大臣之言,雖如此,姑觀一兩日入來。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敬奉令諭,傳宣於右議政沈象奎胥令處,則以爲下答睿令,至於此極,今方還第雲。故臣亦仍爲復令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執義朴潞壽,正言張敎根等達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例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星,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以下二十一字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
○執義朴潞壽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癈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出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府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不從。
○正言張敎根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第,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於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眥,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不從。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坐重熙堂。下直守令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記事官韓鎭㦿、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結城縣監申萬休,以次進伏訖。令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進前,職姓名。萬休奏職姓名。令七事講爲之,萬休七事講訖。令晦壽宣喩。晦壽退伏楹外,宣喩還入伏。令曰,守令何日發行?萬休曰,以明日發行矣。令曰,下去後操心以過也。令曰,守令先退。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賤臣承令出傳還入伏。令曰,前有李允謙玉堂者乎?晦壽曰,有之矣。令曰,其人尙在乎?晦壽曰,今不在矣。令曰,守令京居乎,鄕居乎?晦壽曰,聞居楊州矣。令曰,今文學,誰也?晦壽曰,李穆淵矣。令曰,前者翰圈,何時爲之?晦壽曰,昨年春爲之矣。右副承旨金道喜,持公事三度入伏,晦壽讀奏黃海監司狀達,各邑巡審後還營事,達下,道喜讀奏黃海監司狀達,康翎縣定配限滿罪人放送事,達下。又讀奏黃海監司狀達,康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到配事,達下。令曰,左承旨仕進乎?晦壽曰,不爲仕進矣。令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不爲仕進乎?晦壽曰,然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奏也。晦壽、光直,以各該房讀奏,親達下訖。令曰,明日試望,若已修正,則持入也。賤臣承令持入,代點達下訖。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金道喜〈坐〉。同副承旨安光直〈坐〉。注書韓鎭㦿〈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上詣仁政殿。親臨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道喜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趙直永、崔晉慶在外,持平睦台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起燮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沈象奎以爲,人言罔測,情蹤危蹙,不敢偃處私次,今方逬出城闉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卿是體國之大臣也,大朝之委任何如,朝野之期仰何如,而因一臺臣之妄斥,作此出城之擧,大非爲國之意,又非自重之道,卽爲還第,使我國事賴安。令於洪起燮曰,此下令,遣史官往諭於右議政。仍傳命召,卽爲偕入。
○令於安光直曰,留院上書入之。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令於安光直曰,當該水使推考,承旨亦爲推考。
○令於金蘭淳曰,當該記事官推考。
○以左副承旨金鏴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醫官秦慶煥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病症大槪,昨晩以後,神氣之昏涔,便道之頻數,若有減意,過夜凡節,亦得稍穩,脈度頗有隨症向差之意,藥則昨用淸血安神之劑,而間服粟米飮,大抵病根未祛,元氣未復,故症有進退無常,藥亦補瀉兼施也,病中以爲,賤疾大勢稍勝,隨症調治,則庶可差完,而御醫之相守,殆近旬日,私心之悚蹙,去益靡措,乞命召還,俾得便意調病,千萬顒祝雲,而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大臣之言如此,爾則還入。
○又書啓,領中樞府事金載瓚看病書啓判下,有還入之命矣。臣依下敎,自今日還入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朴晦壽,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親臨春塘臺慶科庭試,文科試取時,王世子侍坐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協陽門外爲之。
○金道喜,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沈英之犯夜被捉,而係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左邊捕盜廳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沈英之,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沈英之,待過齋,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參贊趙貞喆書曰,伏以恭惟我大朝殿下,以大禹聖,有子啓賢,代理聽政,離明繼照,臣民忭賀,八域惟均。噫,辛壬之事,尙忍言哉?讎視宗國,鍛鍊誣獄,終至於誣逼不敢言之地者,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惡逆也。粵自乙巳以後,雖彼一種不逞之徒,或庶幾咸懷於安反側之德,終底於化龍蛇之境,而竟至有戊申乙亥之變,則其奈梟性未悛,虺毒愈肆,何哉?於是乎懲討始行,王章粗伸,耇gg耉g、輝追奪三凶削奪之請,亦出於渠輩自中之疏,則猶可謂天道大定而人彝同得也。伏況我先大王丙申初處分,昭若日星,嚴如鈇鉞,凡係我八方臣民之北面朝廷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撐亘宇宙不惑百世者,於今四十有餘年矣。今此北人韓植林之疏,何爲而猝發於今日也?彼泰億,是何等凶逆也?主張逆魁之敎文,籠絡群凶之禍心,乙巳敎文中二三句語,指意陰慘,萬口皆傳,已是渠凶逆之斷案,而若夫前席所陳國老門生之說,卽自犯於脅迫誣衊之科,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雖使渠,自貳於耇gg耉g、輝,不三於光、恆,亦不可得矣。若自百世下忠志之士觀之,惟當憤恨於牖下之偃斃孥戮之未加,孰敢以已奪之爵,已去之姓,肆然書之於章奏之間哉?彼植林卽不過遐土蟣蝨之賤也。外面驟看,固若無識妄發者然,而其祖在垣,本以光佐之所豢養,在昔辛壬之際,凶疏毒啓,或挺身而自當,或爛熳而聯參,生貙封豕,種落自在而然也。雖然,此亦豈麼磨植林,所敢自辦者哉?噫,自戊乙以來,兇徒之自謂革面者,曷嘗無乘時覬覦之心,而猶不得變幻忠逆囫圇國是,則外藉蕩平之論,陰售嘗試之計者,固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安知無今日,又有如光佐之餘孽,豢養在垣之凶種,暗地指嗾,表裏相應而然乎?不幸如此,則目下義理之晦塞,猶屬第二件事,夫豈可以遐土之賤品,而視之若尋常哉?臣謂屛裔罪人韓植林,亟稟大朝,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昔在壬辰三凶復官之日,臣父故參判臣榮順,痛紀綱之斁淪,憤忠逆之混紊,沫血飮泣,陳章告退,三年絶塞,屢經危域,而竟蒙天心悔悟,至敎以榮順,以乃祖之孫,固賢矣,卽賜宥還,天地生成之澤,至今感泣,而臣以臣父之子,不能明張於凶疏始發之初,雖緣身無言責,其亦忝生,大矣。顧何敢出口論人,而至若大小臣工,處在可言之地者,獨不念義理之可明家聲之或墜,而寥寥七八日之後,始有二三臺臣,塞責而止哉?苟使臣父得見今日,則又將以爲何如也?臣於是尤不勝傷惋之忱,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辛壬義理,卽撐天亘地之義理,而噫,彼植林,有若嘗試而壞亂者,極甚痛惡,故已有處分,而遐鄕無識之類,何可深究?卿以卿家之人,有此痛陳,極爲嘉尙,今日朝廷,以此義理,相與講明,深所望也。
○大司諫任存常書曰,伏以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今番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凡今日東土臣民,無不眥裂而膽掉,又況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而噫,彼植林,雖是遐土賤品,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傳神於渠祖在垣之凶論者,必有慫慂指使之類,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堅氷之漸,伏莽之憂,無所不至,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仍伏念臣姿愚識蔑,根孤植弱,倖竊科第,於今垂二十年之間,廁跡於下大夫之列,涯分已踰,報答無階,居常蹙蹙濫竽是愧,集木爲懼,而迺者諫職除拜,遽蒙睿點,榮寵所曁,感惶交摯,未知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我邸下淬礪之時也?夫臺閣之職,何莫非淸峻,而至於一院之長,遴選尤重,責任自別,豈可以如臣庸陋最居人下者,苟然備數於言地乎?伏乞亟許鐫遞,以安微分爲。臣方丐免,不必贅他,而臣伏見我邸下自代聽以來,勤勤孜孜,靡時或豫,一政一令,動合典則,軫恤民生,則首懲貪虐之吏,董飭臣工,則痛斥挾雜之徒,大綱已擧,帀域俱聳,此政我國家無疆之基,而大有爲之會也。第念爲治之道,不可以獨運,雖以上聖之姿,特達之知,必待輔相之得人,然後可以降德於國人,而邸下試看今日之輔相,果爲何如人也?自在先朝,最荷殊眷,寔至今日,獨膺重寄,揆以常情,宜思報效,而本以小人之索性,加之鄙夫之患失,釣餌正是大好,劍蜜卽其長技,臣不暇一一索言,以傷忠厚之風,而惟其驕傲自恣,無所忌憚,奢泰已極,莫敢誰何,姑就其所居之室,驚心駭目,有不可勝說者。嗚呼,墻宇彫埈,夏書攸戒,屋壁紋繡,賈、傅所歎,而此則有甚,宏傑則擬天中之起,奇麗則殫人間之巧,木石之事,寒暑不撤,行將三十年所,甚至於世所稱唐屋新制,而不祥孰大焉?此實我東國所未嘗彷彿於見聞者也,於是乎凡係自奉之物,莫不稱此以求,財從何生?病必有歸,使斯人居斯室,欲責其禁濫礪廉抑奢反樸,贊邸下從欲之治,則不幾近於北轅而適越乎?夫驕不與奢期而奢自至,奢不與貪期而貪自至,今不先治其源,而欲流之得淸,難矣。輿論久沸,不可終遏,臣謂右議政沈象奎,亟行黜罷以謝一世,斷不已也。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右相卽我先朝寵遇之閣臣,又是今日委任之大官,何可以第宅之事,若是論斥,而且況代聽之初,作此不美之風色乎?萬萬驚歎,萬萬駭然,以言獲罪,雖非美事,爾則姑先施以譴罷之典。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記事官韓鎭㦿,記注書崔致輔,別兼春秋李穆淵,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gg外辦g。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蘭淳奏曰,儒生多聚仁政門西夾,一體開入,似好矣。上曰,唯。仍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吏曹判書金履喬,行大護軍朴宗薰,吏曹參判朴周壽,對讀官行副護軍李若愚,兵曹參議趙寅永,戶曹參議李憲瑋,副司果李景在,率儒生行四拜訖,以次就座,上曰,懸題紙入之。對讀官封入懸題紙。上命履喬、宗薰,書賦題周雖舊邦其命維新。限申時,懸題訖。上命呼禮畢,通禮呼禮畢。上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出榻敎〉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親臨仁政殿。三日製儒生,通方外試取,王世子侍坐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假注書洪在喆,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詣閤。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由重華門以出。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仍詣祗迎位。上至,王世子祗迎,仍隨詣殿內,懸題訖。上還內,王世子詣祗迎位,祗迎訖。承命還詣殿內。令曰,坐直承旨、入直閣臣、入直兵曹堂上,讀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春坊、別兼春秋,對讀官加差下。〈出令旨〉蘭淳曰,卽者司諫朴英載,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收券訖。王世子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科次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讀券官金履喬、朴宗薰、朴周壽、朴晦壽、李嘉愚、黃燾,對讀官李若愚、趙寅永、李憲瑋、李景在、李同淳、朴容壽、金裕憲,以次進伏訖。令曰,科次爲之。履喬曰,何以書等乎?令曰,以三下一三下二,正字三下四張,草三下四張,次上十張書之,可也。履喬承令書等訖,居首試券,親坼封下。令蘭淳讀奏,其餘使之坼封讀奏,蘭淳以次讀奏封內訖。令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權溭,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幼學兪象煥,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尹興圭等四人,給二分草三下幼學吳允善等四人,給一分,次上進士李源弼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令退,履喬等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李憲瑋〈未肅拜〉。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安光直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趙直永、崔晉慶在外,持平睦台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晦壽曰,入格儒生入對。
○令於朴晦壽曰,宗廟夏享大祭,誓戒處所,春塘臺爲之,齋宿處所,摛文院爲之。
○金蘭淳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來言,人言如是孔慘,遭罹如是醜厲,而逗留於城闉咫尺之地,私義之所不敢出,睿諭隆重,而惶蹙愈切,未蒙譴勘之前,無非危懍之日,今方轉向鄕外,恭俟斥黜之恩,瞻望雲天,祗不勝戀結之忱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迺者送史官,兼又別諭,意謂卿休休之量,體國之誠,應不介懷,幡然還第,今又自城闉,而轉向郊外,非但茫然失圖,其將誰與爲治?卿若念及於此,何可棄我?若是浼浼,望須隨史官入來,以副余如渴之望,仍令於金蘭淳曰,此別諭,使偕來史官傳於右議政,仍傳命召,卽爲偕入。
○朴晦壽達曰,奏達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事變假注書望筒,以已陞六之李齊松誤擬,至蒙代點矣。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望筒勿施,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拿處。
○金在榮奉令在外,代以李冀楨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韓鎭㦿拿處,代以成遂黙爲假注書。
○令於朴晦壽曰,回還書狀官留待。
○令於朴晦壽曰,右承旨入對,回還書狀官同爲入對。
○令於朴晦壽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代點。
○令於金蘭淳曰,都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添書代點。
○安光直達曰,卽伏見公忠監司徐俊輔罪人李憲猷限滿申本達下者,則令該府誤以令該曹書之,奏達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蘭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任實等邑民家失火事,令於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起燮。
○金蘭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達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敬奉令諭,傳宣於西部盤松坊京營口契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大臣今方轉向京畿高陽地矣。臣旣承偕入之令,故臣亦偕往之意,敢逵。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幼學權溭、兪象煥,進士尹興圭,幼學李寅奭、李文植、吳允善,進士尹行謨,幼學李明夏、李寅臯,進士李源弼,幼學任敎直、趙復林、任百完,進士任序常,幼學尹養善、趙英和、吳永喜、李名愚序立階下訖。令曰,入格儒生,使之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也。溭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晦壽曰,朴慶源、趙泰煥兩儒生,有故不得待令雲矣。給分以上儒生先退,其餘以次領賞,掌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源弼等,行禮如儀訖,以次退出。令曰,留院公事持入也。賤臣承令出去,持公事還入。令曰,左承旨入對。〈出令旨〉行左承旨金蘭淳,亦爲進伏。令曰,公事分奏也。蘭淳、晦壽以次讀奏達下訖。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回還書狀官,同爲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書狀官鄭禮容以次進伏訖。令進前奏職姓名。禮容奏職姓名。令曰,無事往還乎?禮容曰,王靈所曁,得以無事往還矣。令曰,以何日渡江乎?禮容曰,今月初五日渡江矣。令曰,書狀官先退。禮容退出。令書令旨曰,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鏴〈病〉。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李憲瑋〈坐〉。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履信〈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履載,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趙直永、崔晉慶在外,持平睦台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冀楨奉令在外,代以洪履信爲事變假注書。
○令於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於金蘭淳曰,留院上書入之。
○金蘭淳,以內醫院提調意達曰,副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敎根,副摠管尹郁烈,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敎根,副摠管尹郁烈,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備員。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賢根,副摠管洪起燮代點。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申在植曰,只推。
○以內醫副提調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申在植曰,只推。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以觀象監提調意達曰,今丁亥年四月初一日丙午朔日食,雖在天中,食分甚少,不過四十六秒之微,則人目難以見驗,而以已例言之,則一分以下,不爲救食,今番日食救護一節,不爲擧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兵曹言達曰,卽伏見江原前監司洪敬謨武科直赴人起送狀達達下者,則鐵原選武軍官黃基哲,以今春等都試優等,直赴殿試人,渾同起送矣。黃基哲之優等狀達,昨下臣曹,而連値齋日,姑未回達,則該道之預以直赴殿試修達,事甚疎忽,該道臣,從重推考。黃起哲之起送與否,待回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愍懷墓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後,連爲搜覓,更無虎跡,山行軍,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徐俊輔申本內,道內忠州牧連原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憲猷,今已限滿,令該府稟處事,達下矣。李憲猷,甲申九月發配,至今徒限旣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更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今月二十四日午時量,敬奉令諭,傳宣於京畿高陽郡下道面淸潭裡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之不肖無狀,蒙被我兩聖朝至恩大德,蒙騃而敎詔之,坑穽而拯拔之,以至身極榮顯,名忝輔相,事我邸下於代聽之初,顧無才術,可以一分裨補於離化之淸明,惟其願忠之心,欲效之誠,豈嘗一飯蹔忘於中,而事乃大謬,禍有所召,悚怖慙負,窮無可歸,罪僇如彼,顚沛至此,而猶復曲加睿慈,假以異數,日降溫諭,遠辱荒野,鄭重隆盛,往而愈摯,徒屑恩禮,彌積罪負,有臣如此,生亦何爲?惟願卽賜斥黜,勘以當被之律,俾爲受恩不效者之戒,伏地扣祝,不知所達雲是白遣,大臣仍爲離發,轉向高陽郡中面一牌里矣。臣旣承偕入之令,故臣亦偕往之意,竝以馳達云云。答曰,卿之去國,今纔二日,廟堂空虛,國事罔涯,卿之浼浼,有若不諒此事者然,此莫非余誠禮淺薄之致,自顧慙愧,寧欲無言。卿試思之,自古大官之橫罹人言者?何限,而輒皆奉身引退,不念盡瘁,則天下寧有是理哉?且況代聽未久,獨相決去,以余否德,其將誰依而誰恃乎?望卿勿以私義而掩公,卽日還朝,盡心輔餘事,爾其更爲往諭,期於偕來。
○行大司諫朴綺壽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東方,我邸下受大朝付託之重,代聽庶政,八域臣民,歡欣鼓舞,思見德化之盛,太平萬歲,自今伊始,於休盛哉。臣竊瞷我邸下聰明睿哲,勵精圖治,一初之政,有可以聳動瞻聆,而開廣言路,不恥下問,求助之意,藹然溢於辭旨間,臣雖無似賤品,叨在言職,其可一向泯默,不思所以對揚乎?然而臣於往歲,屢忝宮僚,出入雷肆,輔導睿學,誠非不切,而緣臣才識空疎,毫無仰裨,族進旅退而止耳。今臣年日益衰邁,學日益銷亡,有何一得之見,可陳離明之前,以補淬勵之政哉?但臣於歲初,竊聞我邸下下令宮官,十行諄懇,深陳悠泛之悔,開示奮發之志,仍使持《紫陽綱目》,日三入對,此甚盛擧也。伏況淸燕講討之際,一治一亂,其必有槪於睿心,而顧今代理之初,臣竊以爲日夕監戒gg鑑戒g收用之資,尤當以是書爲先也。夫一部《綱目》,上自周末,不訖五季,備盡記載,而褒善貶惡,袞鉞森嚴,倣《春秋》之筆法,爲史家之會通,朱夫子一生精力,盡在是矣。臣嘗歷觀此書所載,治平之世,必其君憂勤惕厲,親賢臣遠小人者也,危亂之時,必其君,荒肆放縱,親小人遠賢臣者也。又或始勤終怠,而治忽有先後之判焉,夫前代治亂之君,亦豈不知憂勤惕厲之所當勉,賢臣之所當親,小人之所當遠,而爲人君者,常居芬華波蕩之中,聲色宴遊之可樂也,土木珍玩之可喜也?且治忽之幾,伏於隱幽,未易明見,故常謂已治已安,而憂勤惕厲之心,隨而解弛,此其勢有以馴致也。且其所謂賢臣者,讜直敢言,難進易退,不爲詭隨之態,故常患齟齬而不合,所謂小人者,阿諛苟容,趨走承順,而略無違拂之色,故常致膠固而難捨,此亦其勢然也。然而畢竟危亂之禍,未嘗不由此而生,豈不大可懼哉?因耳目之細娛,而不思國事之日非,由心志之順適,而一任奸小之作壞,其流之害,終至滔天,語其輕重大小,不難立辨,而三代而下,治日常少,亂日常多,如晉武、唐玄,始稱賢主,而平吳之後,天寶之末,大亂隨之,此無他,不忍嗜慾之滋長,深信諂諛之適意故也,此豈不爲百王之監戒gg鑑戒g乎?今我邸下,惟日孜孜,敬天勤民,絶無聲色玩好之爲累矣。才彥林立,輔翼薰陶,亦無諂佞奸回之爲患矣。其將奠宗宗國於泰山盤石,躋一世於春臺壽域,維新厥命,無可憂者,而竊附古人憂治世危明主之義,伏願邸下,萬幾之暇,緝熙前工,觀古治亂之跡,必深究厥由,實心體驗,以存柯則焉。夫帝王之學,異於匹庶,苟無以勸善懲惡,措諸事業,則烏在其爲學哉?然而古人論學,必曰,經經而緯史,經又史學之本也,聖人之言,布在方策,炳若丹青,片言隻字,罔不切要,精思力踐,浸灌義理,然後推之史書,而是非淑慝,自然如指掌紋,苟無在我之尺度權衡,則歷代事實之糾紛浩汗,將何以得其要領哉?孔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此數句語,治國之道,實不外是,後王後辟,苟能遵而勿失,則豈有亂亡之國哉?經爲史書之本,言言如是,他可類推,至若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卽堯、舜、禹相傳之心法也。夫純一無雜之謂精,固執不捨之謂一,周頌之之德之純,思傳之至誠無息,皆是也。洪惟我列聖朝以是傳之大朝,大朝以是傳之邸下,邸下其可不日乾夕惕,操存省察於人心道心之間乎?且整飭威儀,雖爲學之小節,而制乎外,所以養其中,學者未嘗不由此而入道。衛武公,賢君也,九十作抑戒詩曰,抑抑威儀,惟德之偶,又曰,敬愼威儀,惟民之則,又曰,敬爾威儀,無不柔嘉。一篇之內,丁寧反復,而屢致意焉,此豈無所以然乎?夫容貌辭氣,乃德之符,表裏交修,其致一也,其可以小節而忽之乎?臣又聞之,視遠惟明,聽德惟聰,張蘊古大寶箴亦曰,雖冕旒在前,而視於無形,紸纊塞耳,而聽於無聲,爲人上者,寄視聽於四方之賢俊,明目達聰,自有其道,固不以察察爲貴也。況我朝本以忠厚立國,禮遇士大夫,四百年來,自有成規,風流篤厚,未必專美於西京,蓋君使臣以禮,則士之報禮重,人人自愛,廉恥名節,皆由玆出,稍加優假,不專以束縛馳驟爲事,實亦照代之美事,臣之狂瞽妄論至此,尤增死罪,見今朝論橫潰,民生倒懸百弊蝟集,衆瘼鱗生,可言之事,更僕難數,而祖已之言曰,惟先格王,正厥事,傅說之告高宗,亦以念終始典於學,爲第一義諦,蓋一正君而四方正,源淸流潔,表端影直,其理則然,故今臣所論,亦不過勉睿學三字,伏惟留神焉。噫,世變層生,近日韓植林事,又何爲而發也?辛壬義理,撐亘宇宙,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而彼植林者,乃以渠祖之孫,全不畏戢,如泰億之以若負犯,名在罪籍者,官爵姓字,肆然筆之於章奏間,何其無嚴至此?歸之於無知妄作,則決無是理,律之以嘗試故犯,則合置何辟?此非但潛懷鬼胎,顯售蜮影,遐鄕蚩蠢之物,必無以自辦,暗地指使,明有其人,不可不嚴加究覈,而臺章論達,尙靳兪音,臣不勝抑菀之至。臣謂屛裔罪人韓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本憃愚,百不猶人,而厚沐恩造,歷敡淸顯,至若薇垣長席,地望尤別,有非如臣者,所可忝叨,而前望特點,猥奉除旨,臣誠感激靡措,而素患風痺之疾,近益添苦,向日公退後,仍成委頓,頭目眩暈,肢末拘攣,食飮全卻,涔涔不省,以此病狀,實無自力趨膺之望,玆敢疾聲呼籲。伏乞離明,特賜矜諒,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勉睿學事,所陳切實,當銘念,而韓植林事,已有處分,又諭前批,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丁亥三月二十五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曰,各房奏公事。憲瑋曰,臣則吏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咸鏡監司狀達麝香封進事。又奏曰,臣是戶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廣州留守狀達,加平郡大同船無弊護送事。晦壽曰,臣則禮房,而有公事三張矣。讀奏水原留守狀達雨澤事,開城留守狀達雨澤事,京畿監司申本,英陵忌辰祭設行事。在植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二張矣。讀奏義州府尹狀達,鳳城將馳通出來事。仍奏曰,此狀達,將先奏後請罪矣。讀奏平安道假都事狀達鳳城將馳通出來事。光直曰,臣則刑房,而有公事二張矣。讀奏江原監司申本,罪人金炳夔橫城縣到配事,咸鏡監司申本,罪人金文澤北靑府到配事,竝達下。在植曰,諸道道臣之如非拿問與削黜,則凡干狀聞,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平安監司李羲甲,謂有情勢,鳳城將馳通出來事,狀達,以假都事替行,原狀達,雖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假都事狀達已見,向日下諭後發來者耶?晦壽曰,下諭秪受狀達,姑不入來,則狀達發來,似在未見下諭之前也。令曰,今番燕行,知彼中大臣之爲幾人耶?在植曰,內閣太學士,卽彼中之大臣也,合爲四人,而漢人滿人,各用二人矣。令曰,皇帝亦有著書之事。在植曰,此則未及聞之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瑋〈坐〉。同副承旨徐淇修〈坐〉。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病〉。假注書洪在喆〈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履信〈奉令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晦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在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憲瑋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趙直永、崔晉慶在外,持平睦台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晦壽曰,遣兼司書,領府事問疾以來。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申在植曰,只推。
○令於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對。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鏴代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淇修添書代點。
○以平安假都事趙鎭翼狀達,監司李羲甲一向廢務事,令於安光直曰,廢務之後,飭令不啻申明,而一向固執,終不視務者,大關朝體,誠甚慨然。且以楚山事言之,徐萬修之貪虐無良,在於此道臣按道之時,則知而掩置,必無是理,而不知而不能論罪,其可曰按察一道之意乎?徐萬修,固當待按覈,以法從事矣,平安監司李羲甲,先施刊削之典事,回諭。
○令於安光直曰,時箕伯旣施罰,則前道伯,亦不可無罪,前平安監司朴宗薰,亦施以刊削之典。
○令於安光直曰,平安監司薦望,原任大臣議薦。
○令於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李憲瑋等達曰,卽者持平睦台錫陳書到院,而語及皇朝時事,有馴致禍亂千右炯戒等句語,此非我東臣子所敢說道,臣等聚首相顧,愕然驚心,二百年來風泉之思,尙如一日,而登諸章奏,若是無嚴,事之駭惋,莫此爲甚。原書纔已退卻,而臣等憂憤所激,相率聯籲。伏乞嚴降處分焉。惶恐敢達。答曰,睦台錫之書,何爲而發也?《春秋》之義,炳若日星,爲我東臣子者,凡屬皇明三皇帝事實,不敢爲不敬之語,則今此引喩,萬萬驚心,萬萬憤惋,其他句語之挾雜,有不暇道,持平睦台錫,爲先施以屛裔之典。
○令於安光直曰,原書捧入。
○令於安光直曰,留院上書箚子入之。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試官望,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憲瑋,以義禁府言達曰,今二十八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二員磨鍊,而本府都事二員,武科一二所禁亂官進去,只有八員,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持平睦台錫,爲先施以屛裔之典事,承令達下矣。睦台錫,咸鏡道利原縣屛裔,而以承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於今月二十五日未時量,敬奉令諭,傳宣於京畿高陽郡中面一牌里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泥塗淹之中,王人又復踵及於荒榛亂莽之地,傳宣睿諭,恩言尤爲隆摯,不啻諄諄然命之,責之以不念盡瘁,勉之以勿循私義,臣伏地莊誦,不覺汗浹於背而涕盈於眶,小人國所勿用,鄙夫君不可使,安石、林甫,又是何如底人,則將爲廟堂之空虛,被此斥者,其敢復進乎?邸下亦焉用此人,而其可復留之哉?臣今昏綴,雖不能思之,自古恐必無是也。奔波塗沾之餘,賤疾添作,今且停落路次附奏上對,不惟支煩爲懼,神精遁脫,僅同荒囈,尤是死罪。惟願卽賜譴黜,遄被嚴勘,上無至於害國體,而下亦得以安賤私,千萬泣祝雲是白遣,大臣適有所患,姑爲仍留高陽中面一牌里矣。臣旣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竝以馳達。答曰,余之望卿還朝,日深日加,再諭三諭,尙不知止者,果出於必致乃已,而卿則棄我浼浼,絡不回心。雖緣誠有未孚,禮有未盡,豈意卿若是固執,不念國事乎?余不多誥,望卿卽速入來,以副余心事,爾其更爲宣諭,與之偕還。
○安光直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更傳命召。
○大司成朴齊聞書曰,伏以臣無文學空空之一賤品耳,遭逢明時,濫躋緋玉,愧蔑尺寸之長,以效絲毫之報,每自循省,祗覺背汗而顔騂,纔經禍釁,零丁孤苦,世情灰冷,惟以晨昏上壠,少伸孺慕,扶將老母,粗修子職,不復有榮塗之想矣。千萬不自意,伏奉本月十七日敎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雙擎九頓,且惶且駭,莫知措躬之所也。夫師儒之任至重,敎士之法全隳,此固萬萬非如臣不肖,所可擬議之地,今若較絜人器,張皇辭遜,則亦近於稍可承當,姑先克讓者,臣不敢爲也。且以平日不堪之實,與夫目下難強之情私,冒昧仰陳,以冀離明之垂察焉。臣本稟性愚魯,痼疾在身,幼失問學之工,長乏師友之資,雖尋常詞章功令末技,全眛不識,恆對朋儕,語及文字,則中心忸怩,不啻若撻遂至四十而無聞,雖欲收之桑楡,得免爲魚魯之譏然頭腦已判,志氣怠惰,病不離身,習與性成,依舊一無識人止耳,人雖至愚,自知則明,臣竊嘗以爲,凡今之官,他或可以僥冒,惟是國子長,不可爲也。蓋其宿望實學,不足爲矜式而表準者,則除目一下,紟紳之徒,胥將指笑而代慙之矣。豈復肯就庭拱揖,考券其手也哉?況今邸下代理之初,廷臣之進勉,士林之仰望,必以右文興學,爲急先務。然則此時此任,尤宜愼簡,噫,虞廷敎胄之責,尙矣無論,唐室博士之規,猶有存者,育英材而正士趨,振文風於旣衰,上以贊以寧之治,下以致丕變之休,必得鴻儒碩士以處之,俾有觀感風動之效,然後庶可爲無忝於睿簡,而不負乎士望也,顧其職之興廢,而世道之汚隆係焉,可不愼歟?臣之千不當萬不近,不待自言,人亦有諒之者矣,鞶帶之遞,臣何必苦口費辭爲哉?至於情理之有難離側從宦,卽是同朝之所共知,臣之偏母年迫八耋,素㧪貞疾,寢啖興居,少失其宜,則病輒加劇,年來喪禍薦疊,老人精力,漸奪無餘,凜綴度日,駸駸如下山之勢,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扶護須臾莫離,近因節換之際,寒煖不適,感証越添,頑痰流注,手部不仁,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方躬執刀圭,晝宵焦遑官職去就,未敢暇論,昔唐臣陽城入太學,而士多有親老歸養者,今臣離違病母奔走是職,則豈不爲陽城之罪人乎?臣雖無狀,不忍爲也。伏乞睿明,諒臣難強之情,察臣不堪之實,亟刊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煩瀆之罪,以肅朝綱,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應敎洪赫,副應敎南履懋,校理李同淳,副校理朴齊明、洪彥謨,修撰柳致睦、朴容壽,副修撰李憲兢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達辭睿答下者,有持平睦台錫屛裔之令矣。臣等於是,竊不勝萬萬驚愕,萬萬抑塞之至。噫,二百年《春秋》大義,卽我東君臣上下所與講明而世守,不敢跬步而或忘,不敢造次而或忽,渠亦北面於今日者,而乃敢以馴致禍亂千古炯戒等說,語逼皇朝,肆然無忌,此何事也?此何變也?其指意之陰慘,遣辭之凶悖,甘自犯於大不敬之科,臣等雖未見其原本,卽此八字,已爲渠之斷案,是豈可以屛裔薄勘而止哉?臣等謂屛裔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覈得情節,快施典刑,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惟我皇朝,乃父母之上國,而思陵之殉社,千古炳然也。自我列聖朝,感再造之恩,而興風泉之思,至於今君臣上下,於乎,不忘之義,而噫,彼台錫,亦東土含生之倫,而抑何心肚,肆然說道,筆之章奏誣逼莫嚴乎?今日朝廷,若有一分義理,豈有如許變怪之事乎?誠甚驚痛,屛裔罪人睦台錫,加施島配之典。
○行大司諫朴綺壽書曰,伏以皇明之於我朝,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再造藩邦,曲賜閔覆,而惟我毅宗皇帝,當瀋、遼板蕩之日,念藩國濱危之形,渙發恩旨,命將東援,雖因海路阻絶,師不入境,而其惻怛之恩意,實與萬曆東征之擧,前後一揆,凡我東土含生之倫,孰不感泣尊慕於千世之下哉?肆我英廟朝,曠世興感,竝擧壇享之禮,而聖聖相承,祼薦望拜,必躬必親庸寓風泉之思,《禮》曰,爲親者諱,爲尊者諱,假使毅皇帝,眞有闕政之可議,有非北面於今日者,所敢說到,況崇禎之世,流賊四起,天下之大勢已去,毅皇帝,不幸値此屯艱之會,遂致殉社之義,正大光明,如彼烈烈,而無一疵纇,可以指擬,我非亡國主一言,可釀千秋志士之淚,彼睦台錫者,獨何心腸,求過於無過之地,顯售詆誣,筆之章奏之間,遣辭絶悖,旨意陰慘,此誠無前之大變怪也。人心狃玩,義理晦塞,一部《春秋》,雖曰無地可讀,而豈意此事之出於今日哉?何幸處分嚴正,亟施屛裔,以示不與同中國之意,而律之以漢法大不敬,此不可尋常放竄而止,且外此龍淵虎山等句語,狂悖無倫,語歸凌犯,滿紙臚列,意在挾雜,有非人臣所敢道者,臣謂前持平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典刑,以明大義,以淑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諭於堂批矣。
○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獻納洪永觀,正言李冕植,正言張敎根等箚曰,伏以臣等,方以試事承牌際,伏見院議達辭,毛骨俱竦,心膽欲裂。噫,所謂睦台錫之悖書,何爲而發也?壞了萬古綱常,誠是一世變故人之無良,胡至此極?嗚呼,崇禎時事,尙忍言哉?旣値艱屯之運,遂致殉社之義,光明正大,如彼烈烈,況於我朝,憫覆之德,惻怛之意,淪膚浹髓,恩猶父子,義卽君臣,二百年風泉之感,數千里含生之倫擧切於戲不忘之思,報答之願愈久而愈深,尊敬之誠,靡怠而靡懈,忠臣烈士,所嘗扼腕而流涕,渠亦人耳,苟有一分秉彝,豈可以馴致禍亂以下等句語,肆然泚筆於章奏之間,援引不忍不敢之事,觸冒莫嚴莫重之地,外托陳勉,內售詆誣,苟非凶肚悖腸,素所蓄積,常懷背馳,乃焉敢全昧尊攘之義,自犯凌犯之罪也哉?及伏讀答旨,十行辭令,凜若霜雪,一部《春秋》,嚴於鈇鉞,臣等實不勝欽仰萬萬,而第究其旨意,論其情跡,萬戮猶輕,處分止於屛裔薄勘,於是乎相顧愕貽,繼以抑鬱,玆敢聯籲。伏乞邸下,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義理大明,輿憤少洩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諭於堂批矣。
○持平睦台錫疏曰,伏以,臣姿愚學蔑,最居人下,跡畸性滯,不與世合,無足備數於淸朝耳目之任,臣實自知,無待人言,而年前待罪薇垣,請寢邪學罪人放釋之命,遂被其黨辛碩林所反噬醜辱備至,至請兩司刊改之典,雖聖度天大,不賜允從,在臣自靖之義,顧何敢更躡臺端一步乎?今玆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繼以試事有期,召令儼臨,而其奈鐵限在前,進退維谷,不得不冒控實狀,仰瀆睿聰。伏乞離明,察一介難冒之情,念四維至重之義,褫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公私俱得焉。臣於丐免之章,靡暇他及,而區區願忠之誠,不能自已,妄有陳說,冀垂察納,夫帝王之學,與匹庶,有同有不同,而語其重,則非匹庶比也。爲文而藻飾鉛華,崇尙浮誇,君子之所恥,爲學而分析章句,牽制文義,通儒之所譏,必也格致誠正以爲本,修齊治平收其效,則是帝王與匹庶同也,匹庶則抱其所學,逢時得君,然後能有行焉。不然則獨善而已,齊家而已,帝王之學,一講一讀,必措諸事爲之間,深察治亂之幾,一政一令,必驗之方寸之中,不違聖賢之訓,然後方可以言學,而治平之效於是著焉。其重且大,豈可與匹庶,同日語哉?邸下睿質天縱,勤學好問,硏經傳而究義理之原,孜史乘以窮理亂之歸,培根立基,今已十數年矣。承大朝代勞之命,膺列祖無疆之休,躬親庶務,孜孜圖理,此政邸下行其所學,允躋三五之日也。若夫臻堯、舜精一之域,體文王不已之工,則猶有前頭無限用力處耳。苟或以事務之至繁,酬應之不暇,少懈於講讀之工,則本原何以堅固,施爲何所依據乎?須於問寢視膳之暇,引接省決之際,毋廢書筵,日三之講,終始如一如太甲,務時敏如高宗,日就月將如成王,然後萬化之原,昭融澄澈,酬酢萬變,不失其當矣。唯至靜,可以御天下之動,至簡,可以制天下之煩,子産之言曰,君子朝以聽政,晝以訪問,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於是乎節宣其氣,勿使壅閉,壹之則生疾,使子産,不知治體則已,苟有所知,則此言,豈不信然矣乎?聽政修令,人君之所不可懈然,訪問之道,莫如講論經史,安身之要,惟在嚮晦宴息,弛張有時勞佚咸均,則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之道,亶在於此。伏願邸下,力學以正此心,持敬以存此心,親近士大夫,以維此心,不徒勤勵於臨朝丕顯之日,而必涵養於深居燕閑之中,不徒兢業於延接臣隣之時,而必矜持於左右暬御之間,凡係翫好嗜欲之物,俱無足以移此心,則有如源澄而流淸,表端而影正,向所云事務之至繁,酬應之不暇者,處之裕如,各有攸宜,今日急務如立紀綱正風俗懲貪汚抑奢侈等事,亦一施措間耳,何有乎從欲以治,四方風動也?惟邸下懋哉。《書》曰,惟闢作福作威玉食,古語云,龍不可離於淵,虎不可離於山,人主不可離於柄,人君馭世之要,莫先乎摠攬權綱,然權者有綱有目,威福之柄,權之綱也,故必不可離人君之手,夾贊之功,權之目也,故人君不能獨運,不得不與臣下共之,付輔相以進賢退邪之權,付銓衡以揚淸激濁之權,付方伯以陟明黜幽之權,付臺閣以繩愆糾謬之權,衆目畢擧,散而不聚,則何憂乎權柄之下移,而如或有循私欺蔽潛盜擅弄者,威罰隨之,無所容貸,則手中之太阿,固自如也。不務大綱,竝其目而攬之,則君行臣職,而元首叢挫,臣不任君之事,而股肱惰矣,歷觀古昔總攬之要,非中主以下所可能,而作其聰明,勞而無功,卽明君哲辟之所深戒也。惟邸下念哉。《書》曰,亶聰明,作元後,旣聰且明,何患乎不聞不見?然四海之廣,兆民之衆,非一人之聰明,所可周知,故古之聖王,開言路以祛壅蔽,遣使臣以察民隱,而任言責膺使命者,或不能以公滅私,推廣德意,則時君世主,於是乎生厭薄之心,而無倚信之志,不得已寄耳目於左右近習矣。此輩類多小人,以便佞爲才,以諛訐爲忠,故始也畏威寡罪,不敢欺蔽,稍售窺覘之習,又被涵貸之恩,則終焉心濫手滑,無所不至。昔皇明毅宗皇帝,英明聰察,手翦大凶,委任士大夫,責其成效,數年之後,所任之人,擧不能當,聖心遂不信士流而信內臣,馴致禍亂,爲千古炯戒其失在於不知人,而非士流之罪也。大抵近習,豈無謹愼之類,而便僻者多,士流或廁奸諛之輩,而賢俊不少,決不可以近習小諒而遽信之,必須以汝明汝聽之責,委之大小臣僚,嚴其壅蔽欺隱之罪,勵其公正忠藎之節,然後治道成而庶事理矣。顧今明兩代照朝著淸謐之時,豈有此慮,而憂治危明,不害爲先事之戒,惟邸下愼哉。今於代聽之初,尤宜遹追先謨,謹守成憲,嚴於忠逆之分,使幽陰奰慝之徒,毋得有所覬覦,而噫,彼韓植林者,乃敢假託言事,極逆大凶如泰億者,稱其已奪之官爵,存其衆棄之姓字,是豈我東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者哉?此非獨渠祖世濟之惡,漸染有素,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慫慂使然耳,日前宰臣書睿答中,嘗試壞亂四字,旣已悉燭無遺,則嘗試朝廷,壞亂義理,是何等大辟,而不加嚴鞫,罰止編配,則義理將明而復晦,奸膽將破而復安,豈非大可憂者乎?府、院之達,聲討方張,而臣旣不得進參,大論憤惋愈切,復此尾陳,伏願亟降處分,設鞫嚴覈快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令曰,原書還給。
○丁亥三月二十六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奏也。在植讀奏公忠監司直赴殿試會試人起送事申本及統制使發兵符傳受事申本,晦壽讀奏水原留守雨澤農形狀達,及京畿監司雨澤狀達,及黃海監司雨澤狀達,仍達下訖。令書令旨曰,旣承下敎,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令書令旨曰,旣承下敎,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令書令旨曰,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坐〉。右副承旨李憲瑋〈坐〉。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仕〉。假注書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憲瑋達曰,行大司憲李勉昇陳書,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試所進去,掌令趙直永、崔晉慶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明日動駕,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達曰,明日動駕,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安光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申在植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於朴晦壽曰,右承旨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備忘記,海美縣監李顯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於朴晦壽曰,遣司書,領府事問病以來。
○洪履信奉令在外,代以張鉉喆爲事變假注書。
○李憲瑋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韓鎭㦿奉供,李觀植、洪命周、李行敎等議處及申錫洪等上言回達,當爲擧行,而同義禁柳相亮武二所試官進,鄭基善在外,朴齊一受由,只有判義禁金魯敬一人,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判義禁外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尹命烈、金箕殷、金陽淳代點。
○李憲瑋達曰,新除授同義禁尹命烈、金箕殷、金陽淳,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備邊司,以金逌根爲平安監司。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勉昇。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病,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申在植進。以趙貞喆爲大司憲,趙𣚅爲持平,李敏會爲校理,李羲準爲工曹參判,徐憙淳爲戶曹參議,任希存爲知春秋,朴宗琦、朴周壽爲同經筵,金魯敬爲藝文提學,李存秀爲左副賓客,李存秀爲長興提調,黃𥞵爲兵曹正郞,金永默爲社稷令,金益煥爲長興主簿,洪範猷爲靖陵直長,趙咸永爲羅州牧使,尹匡烈爲榮川郡守,李鏞爲迎華察訪,兼贊善單吳熙常,知製敎單趙璟鎭,平安監司單金逌根,兼執義鄭禮容減下。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金熙華病,參議趙寅永入直進,參知黃燾病,左副承旨安光直進。以權丕應、尹孝烈爲同知,李禎植、金道運、金邦孝、黃載謙、金光運爲五衛將,姜希澤、李孝植爲慶熙將,李景在爲文兼,李敏坤爲武兼,金應秀爲部將,李範錫爲守門將,趙永符爲老江僉使。訓鍊主簿單李圭徹,同知單鄭學淳,僉知三單李光根、張永燮、李煥懋,副護軍李魯集、李翊會、任存常、金道喜、朴齊聞,副司直金邁淳、高鳴鶴、禹錫簡、李同淳,副司果姜泰重,以上竝單付,別軍職吳鼎周,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金逌根,知事金順三加設,依定式減下。
○吏批,再政。以金履載爲左參贊,魚在溟爲戶曹佐郞,任百能爲兵曹佐郞,南履愚爲司䆃僉正,兪春柱爲瓦署別提,李憲百爲司饔奉事,左賓客單李存秀,左副賓客單趙鐘永,靖陵直長洪範猷,司饔直長崔崑重相換。
○傳於安光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安光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達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李敏會,時在公忠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金正喜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金正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安光直,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辰時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寒字半字,合爲八百十一人矣。先自片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合六貫革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冥字半字,合爲五百七十七人矣。先自片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六貫革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八百十一人內,貫一中邊二中入格一人,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一人,邊二中入格三人,合爲五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五百七十七人內,二矢入格五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謹依今春皇壇祭享攝事時例,沃水承水,以宮官磨鍊,奉爐奉香授瓚授幣授爵,以承旨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通禮權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馥。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臣存秀與正郞臣李謙秀,工曹判書臣金敎根,佐郞臣任泰魯,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養正齋、淨業院、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淨業院碑閣,姑無頉處,文昭殿碑閣,兩漏一庫,蠶壇碑閣,雨漏二庫,追慕洞碑閣,雨漏一庫,養正齋,雨漏三庫,流霞亭,雨漏五庫,墻垣瓦子脫落處,竝爲分付修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臣存秀與正郞臣李謙秀,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以禮曹言達曰,前後直赴殿試人,今番慶科放榜時,一體放榜事,令下矣。取考謄錄,則文科直赴殿試人,例以恩賜,赴擧於殿試,而若於除初試庭試時,有直赴人同爲放榜之命,則隨其直赴年次,付之榜末,曾有英廟朝壬辰、乙未已例,今番恐當依此擧行,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依此爲之。
○安光直,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八人內,三矢入格九人矣。日暮姑停,而明日以動駕相値,亦爲停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一百二人內,入格八人矣。日暮姑停,而明日動駕相値,亦爲停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動駕時,武科一二所停試事,自試所草記依下矣。試官中時帶領軍及侍衛之員,依例進參後,更爲進去試所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憲瑋,以義禁府言達曰,以廣州幼學閔致三,公州幼學李𪰗,長湍童蒙金兢昌等上言,卽速收議事,令下矣。謹依下令內辭意,收議於時原任大臣,則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林漢浩、李相璜,俱以病未獻議,右議政沈象奎在外,姑未得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屛裔罪人睦台錫加施島配之典事,承令達下矣。睦台錫,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島配,而以承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西部居良人申興哲白活內,其父烜,被打於朴季孫處,仍爲致死雲,故使之行檢矣。初覆檢,實因相左,依例發遣本曹郞廳,三檢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承政院注書韓鎭㦿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觀植、洪命周等亦,侍衛之食代前無得退出,自是法例,則無端離次,極爲未安。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行敎亦,帳前擧行,何等敬謹,則請過之時,有此誤奏之擧,妄率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刑曹申目,粘連罪人梁鍾佖,其所納供,如前抵頼,窩窟徒黨,專事掩諱,去益狡譎,渠以悖類之種,甘作兇徒之倀,造牒則稱以獨辦,原情則謂之自作,忍杖不服,萬萬痛惡,加刑得情,何如?判付達再次究問,一如前辭,此乃挾雜之徒,別無可疑更問之端,加刑放送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李勉昇書曰,伏以臣於臺地,有萬萬難冒之情勢,卽丙辰被論事也。伊後三十年來,屢叨臺職,一未承膺,每蒙體諒,向於都憲特點之後,一爲隨駕而出肅,一爲大論而行公,此皆非可已而已者,自來情勢固自如也,前已悉陳於離明之下。從今以往,爲自劃之計,故今日試牌,亦不敢進身,逋傲之罪,尤無所逃。且六朔旅邸,疾病侵尋,近又上嘔下泄,神元大脫,房闥起居,須人扶將,以情以病,萬無自強之路,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亟許鐫遞,俾保殘喘,仍令選部勿復檢擬幸甚。臣於包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不容不言,夫國家之有言路,譬之猶血脈,稱之爲耳目,治忽興替,由其開閉,今當一初淸明之時,宜恢容直之量,以爲來諫之道,而日前諫長之書,邸下遞加摧折,豈以爲語涉大官之故也耶?今雖如夏後之設鼓,漢帝之止輦以今骫骳之俗,難聞讜直之言,況今不假以色,反加以罪,欲望有謇諤盡言之效,誠難矣。豈不有欠於古昔哲王察邇納誨之盛德也哉?伏願離明,亟收前諫長任存常譴罷之令,以光優容之德,以開盡言之路焉。臣於治書將上之際,伏見院議達辭,則睦台錫之悖書句語,誠一變怪。噫嘻,渠獨非海東臣子,而乃敢以馴致禍亂千古炯戒等語,公肆譏斥,厚誣我烈皇帝盛德也哉?風泉之至痛,《春秋》之大義,卽是撐天亘地入夏出夷磨泐他不得,則環東土數千里之凡具彝性者,孰不搤腕而掩抑,腐心而講明,二百年如一日也哉?凡屬皇朝事實,擧似之際,雖一字一語,固當十分敬謹,而慢辭詆訕,少無顧忌,世敎之陵夷,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專昧尊攘之義,少無哀痛之意,苟非凶肚悖腸常懷背馳者,焉敢詆誣於章奏之間,若是無難也哉?此不可但以大不敬論,及見府吏謄示之書本,則其所引喩,初不襯當,滿紙旨意,極其閃忽,豈意化理昭明之時,有此挾雜陰詭之徒哉?處分至嚴,義理益明,臣固欽仰萬萬,而第論其情跡,天彛斁絶,究其罪犯,萬戮猶輕,不可屛裔薄竄而止。伏乞離明,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綱常復正,輿憤少洩爲。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睦台錫事,已有處分,勿煩,任存常,論斥大官,故譴罷矣。卿言如是,特爲敍用,所請依施。
○江原監司鄭元容書曰,伏以,曩徹辭章,獲攀恩批,辭敎隆盛,期勉備摯,未知愚魯賤臣,何以得此於我邸下也?惶感激切,他不暇顧,祗肅天門,行將持節東行矣。仍伏念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始興地,鮮民之生,祿不逮養,風樹纏慟,雨露增感,況當遠離,情何可已?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亟許由暇,俾得往省,獲伸至情,不勝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往省焉。
○校理李同淳書曰,伏以,莫重者義理也,莫嚴者王章也。義理不明,則世敎淪陷,而人不得爲人,王章不立,則君綱解弛,而國不得爲國,是誠治亂興衰之大關棙也。噫,彼韓植林者,以遐鄕蟣蝨之賤,潛襲凶圖,祖護極逆顯售嘗試之計,壞亂我國家之大義理,而我邸下所以處之者,不過薄竄而止,夫甘心護逆干犯義理之罪,豈草草屛裔之典,所可當其律乎?於是乎義理不明,而王章不立,人將不得爲人,而國將不得爲國,臣竊懼之。臣伏見日前堂箚之答,有若曰,非無可施之罰,又曰,朝廷義理之晦塞,甚爲歎惜,辭旨嚴正,凜若鈇鉞,臣固欽誦攢祝之不暇,而側聽多日尙未有一番究覈之擧,使凶窩不破,而人心疑懼,天討不行,而刑政乖當,以邸下之明睿英斷,何不念及於此,而爲此姑息之擧也?臣竊惑焉。嗚呼,辛壬凶逆,糾蛇蚓之勢,逞梟獍之腸,凶謀逆節,茅殿相授,卽載籍以來,有君臣以後,所未有之極逆大憝,而彼泰億者,卽三凶之一,群賊之魁也,和應虎凶,掩護鏡逆,肆發凶言,讎視國家,思之膽掉,言之骨寒,凡今日爲我東臣子者,雖輿儓婦孺,孰不知泰億之爲凶爲逆,而彼植林者,乃以通籍朝著忝列臺閣之蹤,無嚴無忌,不必顧慮,肆然以泰億官爵姓名,筆之於章奏之上,詡之以建白之句,陳之於邸下之前,則是植林之心,獨不以泰億,爲凶爲逆也。渠亦今日北面於我邸下者,而乃敢扶護泰億之凶逆,讎視辛壬之義理者,豈有他哉?植林卽在垣之孫,而在垣卽凶黨之鷹犬也,一種醜類,互相傳法,耳濡目染,視若茶飯,如泰億之至凶極逆者,顧惜扶護之心,着在肚裏,自不禁發之口而筆之書也,是豈不凜然而心寒乎?雖然渠不過鄕曲卑賤之類耳,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售嘗試之計者,豈渠一人所能獨辦者乎?此必有辛壬餘黨,外革其面,而內不革心,綢繆於暗室之內,蓄積於凶肚之中,所欲壞亂者,辛壬之義理也,所欲營護者,泰億之凶逆也,潛懷不逞,慫慂指嗾,做出此絶悖之擧者,昭不可掩,此而不到底究覈,打破窩窟,則將何以明義理於宇宙,揭王章於日星,而使亂臣賊子有所懲懼乎?惟我邸下受大朝付畀之重,承列聖精一之法,所闡揚者義理也,所講明者義理也,而乃於干犯義理之賊,天討不加而王章不擧,則世道將何以底定,人心將何以固結乎?臣謂韓植林亟從臺請,拿鞫得情,夬施當律,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之母年今六十有七歲矣。積年貞疾,篤老愈痼,居常凜綴,若不保朝夕,臣旣終鮮,理雖暫捨,惟是國有大慶,縟儀將擧,蹈舞之忱,跛躄惟均,幸母病不甚劇之間,爲數旬暫往還之計,遠道竭蹶,縱未趁呼嵩之班,東郊祗伏,亦旣遂瞻旄之願,方將歸護行有日矣。瀛館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身旣在於京輦,義不俟於駕屨,不得不粗伸叩謝之忱,而離側之日已久,反面之期已過,換節之添劇必至,入而就直於靑綾,則常驚寢夢,出而逢人於旅館,則如聞急報,方寸如此,何以供職情私如此,何以抑按,玆敢略控文字,悉暴衷懇。伏乞睿慈,特垂鑑諒,遞臣職名,俾便歸護之願,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韓植林事,勿煩,所請依施。
○副校理朴齊明書曰,伏以,臣於昨日,以睦台錫之罪,聯箚陳籲,未蒙兪音,臣不勝徊徨憂惋之至。噫,我東之於皇明,雖百世之下,於乎可忘,江漢之義,愚夫亦知,風泉之思,志士流涕,苟非夷狄蠻貊之類,孰敢背馳於尊周之義哉?彼台錫,獨非我東之臣子,皇朝之遺民,而忍以崇禎間事,泚筆於章奏之上乎?世若有爲人子,而議父母之事,爲人臣而議祖宗之事,則私而爲犯倫常之人,公而爲戴鈇鉞之鬼,今日台錫之罪,亦何異於是哉?罪犯至重,當律未施,臣竊恐陽春一部,無地可讀,而吾東方尊攘之大義,無以講明於千載之後矣。臣謂台錫,亟令王府拿覈情節,快施典刑,斷不可已。仍伏念臣之老父,今年爲七十五歲矣,衰病自來貞痼,氣力恆爲凜綴,又於日前,以下堂之祟,重致傷損,氣血俱虛,風痰肆發,食飮全廢,轉側不得,症形甚重,刀圭未效,衷情轉灼,心神罔措,臣旣終鮮兄弟,無他傍侍,臣不在焉,則旣無以扶將,亦何以醫藥?臣於此際,見靡館銜,儤直久闕,罪戾冞增,陪扈只隔,進參無由,左右思量,莫知爲計。昨以沐浴之義,雖不得不進身請討,而臣之目下私情,實無造次離捨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懇。伏乞睿慈,特垂鑑諒,遞斥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睦台錫事,已有處分,勿煩,爾其勿辭救護。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行右承旨朴晦壽,記事官權大肯、林翰鎭,別兼春秋李穆淵,海美縣監李顯夔,郭山郡守鄭日復,以次進伏訖。令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顯夔、日復,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令講七事。顯夔、日復,以次講七事。令曰,到任之後,着意做治,以副朝家愼簡之意,令晦壽宣喩。晦壽退伏楹外宣喩,還入伏侍。令曰,爾等何日發行?顯夔、日復以次奏曰,來月初一日發行矣。令守令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瑋〈坐〉。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仕直〉。假注書成遂默〈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內閣、政院、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宣禧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內閣、政院、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瑋達曰,行大司憲趙貞喆未肅拜,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呈辭,掌令趙直永、崔晉慶,持平趙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達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毓祥宮正堂簾帳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四月初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四月朔祿右議政沈象奎以爲,情地惶懍,不敢領受雲。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還爲輸送。
○李憲瑋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文獻徵等二人,輿側鳴錚罪人李思大等三人,移送秋曹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憲瑋,以刑曹言達曰,令曰,爲父鳴冤,容或無怪,至於徐萬修,貪虐無良至登狀聞,其子之敢以被人誣陷之說,肆然鳴錚於蹕路,萬萬駭惋,出付刑曹,依律勘處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大明律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徐有圭依此律,待用杖決杖一百後,黃海道安岳郡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貞喆書曰,伏以,臣年紀耄老見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始焉惝怳,終焉怵惕,罔知所以措躬也。臣以禍家餘生,臣從祖與臣父,未嘗一膺臺職,槪可見其悲苦之情,如臣無似,謂以歲月之駸遠,揚揚出入於臺端一步地,則其如忝先臣之遺武,招四方之譏笑,何哉?伏乞離明,諒臣至懇,亟令遞臣都憲之任,以安私分焉。臣於日前,冒陳一書,明辛壬之大義,冀邸下之嚴處,溫批鄭重,至有以今日朝廷,以此義理,相與講明,深所望也。此不但臣一身之榮感而已,爲今日臣民者,孰不爲之?仰邸下之睿旨,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也。然處分尙以遐鄕無識,終靳兪從,羸豕堅氷之憂,容有極哉?臣謂韓植林,依臺達拿致鞫問,亟施當律,斷不可已也。嗚呼,世變層生,辛壬之義,有漸墜之慮,《春秋》之書,無可讀之地,此何事也?臣昨伏見院議、堂箚、臺臣聯章,則睦台錫之罪,可勝誅哉?惟我毅宗皇帝,以聖明之姿,當百六之會,不幸天運之難回,遂殉宗社之大節,此乃千古帝王所未有盛德偉烈也。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渙發恩詔,命將東援惻怛之意,閔覆之德,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前望後聖,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銘恩感義,浹髓淪肌,至今數百年,於戲,不忘之思,愈久愈深,猗我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此實義而君臣,恩而父子也。噫,彼睦台錫,以何心腸,乃敢覓疵於無疵,求瑕於無瑕,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究其心跡,焉逭《春秋》之無將,漢法之不道乎?其原書還給,故臣姑未見全本,而以睿旨中其他句語之挾雜有不暇道,觀之,其造意之陰慘,遣辭之駭悖,非一朝一夕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以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使王網得申輿情少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韓、睦兩事,已有處分,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卯時,大駕詣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徐淇修,記事官權大肯,別兼春秋李穆淵,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進善門、敦化門。王世子祗迎後,仍爲隨駕。上至毓祥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小頃,上與王世子詣板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仍詣奉安閣,詣板位,行四拜禮,奉審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行禮後王世子問安置之。仍敎曰,延祜宮,當遣王世子行禮,百官依例入參。仍敎曰,諸司預備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與王世子,乘輿至宣禧宮,入齋室後,小頃,詣板位,行再拜禮,仍入齋室奉審後,命書傳敎曰,藏譜閣、懿昭廟,亦當遣王世子行禮,百官行禮置之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還宮時王世子祗迎祗送及還內後王世子問安竝置之事。〈出榻敎〉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至彰義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宮大門後,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由六曹前路敦化門、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後,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卯時,大駕詣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擧動,王世子詣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時至,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陽門。在植進前奏曰,日氣淸和,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至敦化門外祗迎所,降輿入幕次,大駕至,王世子出就祗迎位,祗迎訖,入幕次。少頃,相禮贊請出次乘輦,王世子乘輦,仍爲隨駕,至笆子橋gg把子橋g,以徐有圭擊錚事。令曰,爲父鳴冤,容或無怪,至於徐萬修,貪虐無良,至登狀聞,其子之敢以被人誣陷之說,肆然鳴錚於蹕路之側,萬萬駭惋,出付刑曹,依律勘處。〈出令旨〉詣毓祥宮,入齋室。少頃,就版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詣奉安閣,就版位行四拜禮,仍奉審,還入齋室。少頃,乘輿詣延祜宮,展拜奉審如上儀,還入毓祥宮齋室。少頃,乘輿詣宣禧宮,入齋室。少頃,就版位行再拜禮,入室奉審,還入齋室移時,令曰,諸司預待,相禮跪請外備,王世子乘輿,詣藏譜閣,行四拜禮訖。仍爲奉審,入齋室後,問問勿爲之事。〈出令旨〉仍詣懿昭廟,展拜奉審,行禮後問安勿爲之事。〈出令旨〉相禮跪請外備,王世子出廟門外乘輦,由六曹前路,至敦化門外,降輦棄輿,至仁政門外降輿,過協陽門乘輿,由貳極門,還內,令出徽旨,軍兵解嚴,還宮後問安勿爲之事。〈出令旨〉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坐〉。右副承旨李憲瑋〈內閣直〉。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仕〉。假注書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履信〈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憲瑋達曰,行大司憲趙貞喆未肅拜,執義朴潞壽,持平金逸淵試所進,掌令趙直永、崔晉慶,持平趙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工曹參判李羲準,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蘭淳曰,前統制使留待。
○令於金蘭淳曰,左承旨入對,前統制使同爲入對。
○令於金蘭淳曰,兼弼善文學、兼文學、兼司書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尹秉烈,兼文學尹正鎭,兼司書金盛淵代點,文學李景在添書代點。
○申在植達曰,卽伏見兼弼善前望代點下者,不踏達字矣。達下公事,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令於李憲瑋曰,余以沖年否德,猥承代聽之命,日夕兢懼,若負大何矣。至於日前曺鳳振事,而萬萬悚蹙,萬萬痛惋,歷屢日,而終不敢泯默,惟我大小臣工,咸聽余誥。噫,彼曺鳳振,遞來全羅監司入侍時,惟我大朝下詢一道內民弊、邑瘼之有無,此乃爲民聖念,藹如陽春,至仁盛德,有光史冊,伊日登筵諸臣,孰不欽仰感歎,而渠以北面之臣,乃敢以無弊,可陳仰奏,而及其入對小朝,錄陳三數條弊瘼,細究其心,則罪將何居?入侍大朝,則以無弊仰對,入對小朝,則以有弊錄陳,是豈人情臣分之所忍爲者耶?余於平日,若有觀感於臣僚者,則寧或有是哉?自反悚恧,無地可容。前全羅監司曺鳳振,爲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以示不置朝端之意,又爲無敬謹愛戴者之戒爲。
○令於李憲瑋曰,僞造圖書之該宮屬兪在煥,出付該曹,嚴刑一次後,限己身充軍。
○令於徐淇修曰,同副承旨入對。
○徐淇修達曰,各道官鎭門聚點事,當以狀啓修上,而卽見前統制使李石求官鎭門聚點狀啓,則誤以狀達修上,原狀啓係是軍務,故雖不得不入啓,而當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今日酉時量,知中樞府事李龍秀旣在闕中,謂有鳴冤,擊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而係是重臣,令攸司稟處,何如?令曰,原情捧入。
○以知事李龍秀擊鼓原情,令於安光直曰,卿雖萬萬急於鳴冤,何爲此擧。有若與彼爭辨,且彼之原情旣留中,則又何爲露出此事,不念其語逼不敢言之地乎?余見彼原情之後驚懍悚惕,不能自定,更勿復提,以安余心,卿且思之,卿家之被彼誣陷,自有公論,則以此讎怨,作此搆捏,人孰信之,余又可以信之乎?卿雖崩迫罔措,至爲此擧,從今以後,更勿以此事,置於心發諸口,可也。
○令於徐淇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安光直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更傳命召。
○張鉉喆奉令在外,代以洪履信爲事變假注書。
○令於朴晦壽曰,當該入直玉堂,竝施削職之典。
○朴晦壽達曰,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李敏會、尹心圭,副修撰李淵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校洪赫,副應敎南履懋,副校理朴齊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穆淵。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魚在溟,與兵曹參議臣趙寅永,佐郞臣崔重湜,東所衛將臣李有璟,西所衛將臣洪槏,南所衛將臣康萬基,北所衛將臣尹孝達,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右議政沈象奎四月朔祿俸,還爲輸送事,分付該倉矣。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右議政沈象奎,時在高陽地,自本倉無輸送之例雲。議政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法典,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王世子侍座磨鍊。
○安光直,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再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再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百七十五人內,入格三十九人矣。鐵箭今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憲瑋,以刑曹言達曰,令曰,僞造圖書之該宮屬兪在煥,出付該曹,嚴刑一次後,限己身充軍事,令下矣。謹依下令,罪人兪在煥,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吉州牧,限己身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昨日動駕時,振威良人金福起,公州幼學李思大,以其山訟稱冤,三嘉幼學文獻徵,以其世系辨正事呼籲,俱爲鳴錚於衛外,而凡城內擊錚者,把子橋、通雲橋、惠政橋三處外,竝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金福起、李思大、文獻徵等擊錚,旣在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全羅監司曺鳳振,爲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事,承令達下矣。曺鳳振,全羅道咸平縣投畀,而以承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半字至盈字五百三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三十三人,再昨日鐵箭入格九人,合爲四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入格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來四月初九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騎芻一次四中,柳棄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講書略已上五技,取四技代點。
○兵曹,來四月初九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已上三技,取二技代點。
○義禁府照目,粘連都摠府副摠管李觀植、洪命周等矣本府議達內,侍衛食代前,無得退出,自是法例,則無端離次,極爲未安,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宣傳官李行敎矣本府議達內,帳殿擧行,何等敬謹,則請過之時,有此誤奏之擧,妄率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韓鎭㦿亦,已陞六人之誤擬堂後,大違格例,極爲顚錯,不可以未及照檢,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中官許昌福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李憲瑋,以義禁府言達曰,爾等卽我大朝北面之臣,亦有秉彝之同得,豈可無此言?嚴鞫則方有深諒,投畀罪人曺鳳振,加施竄配之典事,令下矣。全羅道咸平縣投畀罪人曺鳳振,咸鏡道明川府竄配,而前罪目,添書今番下令,依例發遣府都事,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於今月二十七日卯時量,敬奉令諭,傳宣於京畿高陽郡中面一牌里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釁自辛未勘,而恩諭日勤,王人相續於泥塗捧莽之地,每一攀承,輒增懍迫,寵數冞屑,而罪負愈積,跼高蹐厚,窮無可歸睿旨已四宣,而輒附賤奏,尤萬萬非罪累之蹤,所敢得爲,伏地戰恐,更無可達之辭雲是白遣,大臣所患未差,姑爲仍留矣。臣旣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竝以馳達云云。答曰,每有一番別諭,輒上一幅衷懇,余心則切於勉出,卿言則急於引退,上下相持,大損事面,如從卿懇,適中彼心,卿須諒之,余豈爲此?更勿過引,卽起簉朝事,爾其更爲宣諭。
○館學儒生,進士白東佑、宋宅鎭、李寅在、金普根、徐碩輔、李顯禎、閔種性、宋象純、鄭遂慶、姜忠永、任得常、金鼎鉉、權�、洪秉璐、丁義性、金龜煥、權尙贇、金養直、金佐鉉、金孝日、姜元默、洪進容、盧稈、金義正、沈東翼、洪萬學、李光泰、金受黙、宋鴻翼、柳道宗、徐珖輔、南宮晢、金商礪、洪昌學、韓光雋、洪遼、尹友謙、申秉、任序常、李紀城、洪達善、金處明、趙在祐、金取源、宋正洙、韓秀運、趙得鉉、姜漢喆、金鍊白、李謙九、李繪九、李孚豹、柳溵、洪明圭、姜頤亨、李膺淵、李文煥、池善臨、金炳斗、金大淵、徐元淳、權國仁、徐麟淳、宋在誠、尹致膺、李寅夔、金相喜、兪駿煥,生員趙台淳、兪星煥、金伯均、李�、李秉植、李基祏、兪台柱、徐崙輔、權𠎠、趙述采、李羲書、金洛受、文命敷、鄭湜、睦仁秀、李廷觀、權𠉵、金顯鐸、尹深、李治亨、愼哲欽、鄭鴻淳、趙璟中、尹永燮、李正煥、丁義人、尹英培、洪燾、許石老、安潤蓍、金秉壽、李獻謙、洪頤勉、鄭勛祖、李衡宗、睦安中、尹喆浩、權用星、南履憲、吳應鎬、崔日昌、兪伯煥、張顯翼、韓用協、李萬容、金仁壽、外贊赫、李秉澈、金在田、申羲朝、尹致翼、李敏根、閔邦潤、徐緯輔、尹普淳、趙濟弘、李溥學、金在成、尹致容、李駿載、趙秉憲、趙𤂿、金魯謙、金在謙、洪鍾薰、權涑、洪翼周,幼學李寅臯、金愼根、尹養善、李鎭宅、李鎭永、吳千善、金鍾殷、金一淵、洪喆宜、趙應成、趙應柱、李商礪、朴思植、權重祚、權興祚、朴載基、李允明、朴永輔、金左善、金右善、朴思祖、趙遇文、徐在沼、高碩祐、鄭基華、朴文壽、鄭忠容、柳義輔、徐有容、吳建齊、鄭志淳、李己豐、閔有容、徐善道、金秀鍾、金一鍾、李亨鎭、趙春永、徐明淳、朴正圭、朴秀臣、李馨愚、權常鉉、南圭淳、鄭圭錫、金聲遠、吳廷常、趙瓊和、金在根、朴鼎德、金顯基、李源忠、洪在重、金東翕、趙秉恆、朴觀亨、韓英錫、姜彙震、李根、李長錫、韓用彥、金人柱、洪鏞、許傛、李宗濂、權錫、李基宇、李基宙、李師濂、李鼎沼、李晉沼、朴載昊、趙秉鎬、盧光殷、禹建榮、姜奎塡、李光根、崔祐秀、金潤稷、韓東善、朴寅柱、鄭榮鼎、禹榮應、金重善、金益鼎、柳聖牧、金紀柱、李光齊、李碩觀、李正準、朴玄壽、李時弼、姜鼎煥、愼承龜、愼永麟、李壕、申錫祚、申錫恆、李永年、李祉年、洪學九、洪鳳九、趙榮文、李之秀、鄭基稷、朴齊度、趙達永、金孟浩、朴顯圭、柳德永、李秉夏、金淵根、徐名輔、任學淳、朴基慶、李澩、李光應、崔龍羽、趙在慶、李肯愚、崔在新、柳晢、趙迪相、尹致彥、鄭老容、金鳳五、尹之鎔、洪竣謨、愼始徽、柳聖和、金炳喬、李墩、李玄中、洪在赫、尹致奭、李箕善、鄭夔容、鄭駿容、申用模、李廷翼、趙發永、徐有萬、鄭履錫、李晉在等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我邸下膺大朝付託之重,承列聖授受之統,一初之會,百度維新,猗歟盛矣,猗歟盛矣。嗚呼,今日卽邸下命哲之時也。凡厥治謨政猷,維我先大王曁大朝殿下相傳之心法,是彝是訓,而心法之要,莫先於明義理三字,義理之正,莫大於嚴忠逆一關,肆惟我先大王丙申御極之初,首下三凶追奪之命,噫,彼三凶卽光佐、錫恆及泰億也。泰億之凶贓逆節,尙忍言哉?斁絶倫紀,戕害善類,則運腸於同堂之逆耇,代撰文字,汚蠛至尊,則換面於巨魁之賊鏡,祕諱上候,鍜鍊誣獄,則固與光、恆,一而二二而一也。況其乙巳自製之文,前席所陳二說,指意陰慘,手腳畢露,直自犯於誣宗社脅君父之科者,此又維賢之前茅,鳳輝之後勁也。以若貫盈之惡,幸逭殄戮之刑,及在久遠之後,遽仍追奪之爵,國是之囫圇,人情之憤鬱,至此極矣。何幸丙申處分,大明中天,忠逆由是而永判,義理由是而夬伸,眞可謂建天地不悖,質鬼神無疑,俟百世不惑者也。自玆以往,五十餘年之間,君臣上下所相遵守而講明者,惟此焉而已。雖其梟種蝮卯之遺在地上者,尙不敢生心於懷亂之計矣。今此韓植林之書,奚爲而闖發於邸下代聽之初也。彼以在垣之孫,容或有漸染舊汚回戀宿處之習,而遐荒至微之類,廢疾垂死之身,以何力量,以何知覺,乃能辦此之容易耶?其必有何許不逞之孽,敢欲嘗試我初政,故縱痴蠢之物,外作迷藏之態,自爲聲勢之援,顯售和應之跡者,吁亦巧且憯矣。傳曰,本亂而末治者否矣。《語》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臣等請以今日已察之影溯,論忠逆義理之本,可乎?噫嘻,辛壬忠逆之分,不翅若黑白,義理之明,不翅若日星,雖婦孺輿儓之賤,莫不知出此入彼之爲人爲鬼,而惟彼群凶餘黨之孽芽朝廷者,亦自知渠輩罪惡,莫逃於天地之間,則敢以義理之辨別,歸之於朋黨,忠逆之合同,名之曰,蕩平,強欲漫漶其跡,掉脫其名,其亦無恥之甚,而欲巧而拙矣。蓋此朋黨云云,亦自渠輩始耳。不念淑慝之別,則輕於背師,轉生得失之患,則甘於護逆,一轉而爲甲戌,再轉而爲辛巳,讎視正論,壞敗名義,如水涓涓,如火炎炎,畢竟自至於辛壬惡逆之歸,而今欲捏而合之於最初黨論之目,隱然自居於兩是雙非之域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至於蕩平云云,尤有痛焉。洪惟我英宗大王山藪恢量,天地好生,凡於辛壬之事,一切以安反側化龍蛇爲務,故誅討雖行,而漏網每多,忠逆雖分,而餘憾猶有,此當日忠臣志士,所以太息流涕,抗聲力爭,期於挽回天心者也。噫,聖祖不幸,而躬遭艱難,尙可以包荒爲德,至於後王後臣,則但當益闡其所不闡,益明其所不明,革心者承之庸之,不革心者威之殛之,揭斯義於天經地緯之大,熄其說人其人而已。今其曰,欲我後嗣王之繼述,則尤豈不誣悖之甚乎?彼植林之書,卽丙申後初有之變怪也。凡今北面我朝廷者,孰敢不明張沬飮同聲致討,以爲拔本塞源之圖,而二三臺章,草草塞責,大小臣工,寥寥袖手,竟使嚴明之處分,斷自特達之睿衷,至若重臣書批中講明二字,亶出於繼述我先大王曁大朝殿下心法,而卒無一箇人出而對揚,劈破源流者,臣等竊爲今日朝廷惜之也。臣等身是韋布,分在薤鹽,朝廷之議,非所與聞,而秉彝之天,固所同得,《春秋》之義,乃其宿講,尤不忍孤負我兩聖朝培養之澤。玆敢以家庭間平日所聞見,相率陳籲於離明之下。伏願邸下,特垂澄省,亟降處分,使忠逆之分,嚴而愈嚴,義理之正明而益明,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義理之晦塞,誠基慨然,而朝家已有處分者,勿煩,爾等退修學業。
○大護軍金基厚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佑我邦家,我邸下承命代聽,賀儀已擧,無疆之休,中外咸頌,仍伏念臣年迫九耋,飾巾待盡之中,忽伏聞義禁府嚴囚罪人徐萬修之子有圭擊錚後原情辭意,則其詬辱奉朝賀臣李肇源者,極其張皇,而其中一句語,乃與臣相酬雲者,不覺𢥠神遁魄,直欲覓死而不可得也。蓋臣於肇源,世好交誼,雖謂之不泛,可也。同朝逢着,雖謂之不疎,亦可也,而似此云云,初無依俙髣髴之可證者,未知萬修果聽於何處何人也。肇源旣非狂惑喪心者,豈忍以此等語,言之於臣?臣雖老誖無良,亦豈可以此等事,無難聽之乎?況臣處地異於他人,若或居其時聞其言,而聽若尋常,視以等閑,則天必誅之,神必殛之,更何必費辭煩陳,有若些少被誣者,剌口分疏也哉?噫,臣之於萬修,本不識其面目,恩怨之間,豈有相干者,而今於自陷重戾,將被邦憲之際,忽拈出臣之姓名,至以墮其術中等語,橫加搆捏,渠之於肇源,固有含怨者存,有此必欲逞毒之計,人孰不知,而竝與本昧面目本無恩怨之臣,勒加以不敢道不忍言之句,忽欲湛滅臣家者,百爾思之,臣誠不知其何故也。臣胸臆怔悸,衷情震迫,未暇緩聲冒死號籲。伏乞睿慈,俯賜監察洞加昭晰,使臣暗昧之冤,得以自伸,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徐萬修之以重犯罪囚,縱子鳴錚,已是罔赦,而又況以不敢道不忍聞之說,肆然誣人,至及於卿,言之痛心,然此是留中之書,卿不必煩陳而余已洞悉其搆揑凶悖之狀,更勿發於口而登諸章奏,可也。
○獻納洪永觀書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陷溺,義理漸晦,變怪層生,如韓植林、睦台錫輩,先後迭發,或嘗試而背馳之,或包藏而詆誣之懲討未嚴,王章尙稽,輿憤所同,菀而未伸,臣於此際,又伏見曺鳳振處分下者,十行辭旨,諄複惻怛,光明嚴正,洞然若禹鼎之燭奸,凜然若象魏之懸法,臣奉讀未半,欽仰攢歎之不暇,而繼之以心寒膽掉直欲無生。噫,彼鳳振,厚被國恩,位至崇班,苟有一分秉彝,則敬謹愛戴之誠,宜倍他人,而乃有此無嚴不敬之擧,渠獨非今日北面於邸下之廷者乎?無一辭於大朝俯詢之下,進數條於離筵入對之時,究厥心腸,一言以蔽曰,非臣分也,非人道也,從古亂臣賊子何限,而未有若鳳振之巧憯叵測縱肆無忌者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且伏讀下令中平日以下辭旨,有非今日臣子所可承聆者,臣於是尤不勝驚痛憤惋,有不可與此賊,一日共立於天地之間也。投畀薄勘,豈施之於如此之類乎?忠憤所激,忙陳短章,仰瀆於離明之下,臣謂投畀罪人曺鳳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等卽我大朝北面之臣,亦有秉彝之同得豈可無此言,嚴鞫則方有深諒,投畀罪人曺鳳振,加施遠竄之典。
○大司憲趙貞喆書曰,伏以臣卽伏見睿旨下者,曺鳳振事,萬萬駭痛,萬萬驚心,恭惟我大朝殿下,不以邸下之代理,少弛宵旰之憂爲民,聖意藹然若陽春,方伯守令之辭階納符也,輒命入侍訪之以疾苦,恤之以弊瘼,每慮徭役之不均,惟恐拯濟之或懈,夙夜孜孜,罔或少忽,使八域含生之類,賴而安堵,若保赤子之聖念,卓越千古,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體至仁盛德,而今此曺鳳振,以逖違之臣,當反面之初,宜其對揚聖詢,而抑何心腸,只以無弊二字了當之,及其入對也,乃以數三弊端,錄進之,其心所在,極爲叵測,處分雖極嚴正,投畀大是薄勘。且臣伏讀下令中平日以下辭旨,不覺毛骨悚然,斗膽輪囷,忠憤所激,按住不得,忙陳短章。伏乞離明,亟令王府,投畀罪人曺鳳振,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諭於臺臣之前批矣。
○應敎洪赫,副應敎南履懋,副校理朴齊明、洪彥謨,修撰柳致睦、朴容壽,副修撰李憲兢等書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睿令下者,有曺鳳振,爲先施以湖沿投畀之處分,而首尾二白三十有餘言,句句嚴正,字字懇惻,臣等奉讀未半,相顧欽誦,繼之以抑塞也,噫,引進遞歸之道臣,俯詢民邑之痼瘼者,此乃大聖人憂念黎元恤窮察隱之盛德至意也。夫以湖南五十州之大,豈無可陳之事可矯之弊,而況獲此可言之會,政宜竭其見聞,一一條奏,以對揚休命,而反若無聞無見,初不片言之槪陳,但以無弊二字,草草仰對者,是誠何心?嗚呼,耿一念於宵旴軫八路之民庶,大朝小朝,固無間然,而彼於入對之際,忽以三數條弊瘼,錄陳於睿問之下,苟有弊也,何不以仰對於小朝者,先奏於大朝乎?苟無弊也,又何不以先奏於大朝者,仰對於小朝乎?揆諸天理,參以臣分,其所設心,合置何辟,是不但爲邸下之罪人,卽我大朝之罪人,此若曲加容貸,勘止投畀,則將無以振朝綱而洩輿憤矣,見無禮而效鷹鸇之逐,人臣之大分也,論不敬而行鈇鉞之討,王府之常憲也,臣等痛惋轉激,玆敢相率聯籲。伏乞離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投畀罪人曺鳳振,拿鞫嚴問,快施當律,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入直玉堂之寥寥無言,是豈秉彝同得人之所爲者乎?故已有處分,而曺鳳振事,已諭於臺批矣。
○丁亥三月二十九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前統制使同爲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前統制使李石求。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坐。又令曰,前統制使進,前奏職姓名。石求進前奏告。令曰,無弊乎?石求曰,無弊矣。令曰,何時入來乎?石求曰,昨夕到城外,今日入來矣。令曰,前統制使先退。石求退出。蘭淳曰,臣俄伏見曺鳳振處分下令者,十行辭旨,嚴正明白,與諸承宣,讀之未半,不勝欽歎攢頌之不已,而大抵群下事上之道,固爲十分謹嚴,我邸下聽政以後,政令事爲之間,栽斷處決之際,尤當有精微義理之分,今於鳳振處分之後,淑人心靖世道,自今日爲始,三司諸臣,必有聲討之擧,惟願邸下,此等處嚴加處分,是臣區區之望也。蘭淳又奏曰,大護軍金基厚陳書到院,而此與儒疏及言事疏有異,故以齋日相値,不得捧入矣。令曰,捧入。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九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徐淇修,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留院公事持入,曺鳳振配所草記,亦爲催促以入。賤臣承令趨出,以公事三張持入,進呈奏曰,配所草記,姑不入來矣。令讀奏。淇修讀奏廣州留守狀達射講單子上送事,廣州留守狀達雨澤事,江華留守狀達牙山倉漕船無弊護送事訖,竝達下。令曰,配所草記,更爲催促以入。賤臣承令趨出,以草記持入進呈。令曰,讀奏。淇修讀奏訖。奏曰,朝者前全羅監司曺鳳振處分,十行辭旨,嚴正磊落,世道可靖,民志可壹,臣不勝欽仰攢歎。而畢竟罰止於善地薄勘,失之太寬,繼以慨惋之至,列道民弊,湖南爲最,而入侍於大朝也,詢瘼之德意懇惻,可令南土生靈,鼓舞於和氣之中,則肆然以無弊二字仰對,渠之三載居藩,所按察者,何事?已極無嚴。又於入對於小朝也,錄進數條民瘼,前後所奏判若兩截,尤極放恣。揆諸天理,參以人心,合置何辟?臣旣借方寸之地,不避猥越,玆敢仰陳。伏乞亟從臺臣儒臣之請焉。令曰,自有深諒,勿煩。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瑋〈內閣直〉。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書韓鎭㦿〈拿處〉權大肯〈仕〉。假注書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履信〈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申在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玉堂備員間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散齋,初五日致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憲瑋達曰,行大司憲趙貞喆未肅拜,執義朴潞壽陳書,掌令趙直永、崔晉慶,持平趙𣚅在外,持平金逸淵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朴晦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洪赫,副校理朴齊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應敎南履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令於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金正喜,副修撰徐左輔代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洪百儀,掌令李猉峻、尹尙度,持平金盛淵代點。
○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徐左輔代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任存常添書代點。
○安光直達曰,右議政沈象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捧入。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書達,臣於今月二十九日申時量,敬奉令諭,傳宣於京畿高陽郡中面一牌里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自速釁負仰貽我邸下日勤睿念,曲垂憫矜,罪而猶貰恩實罔極,語其所遭,則殆孺子之入井,究彼所言,則宜慈母亦投杼,而今乃寵諭諄切,愈往愈摯,每一攀承,祗益咸泣,窮雖無歸,死亦何憾?卽其居第一事,作之誠妄,孽不可逭,臣雖甚騃,寧不終覺?而屋今卽毀,未足以明臣懲艾之心,惟有早被誅罰,斯可以戒濫俗而安賤私,伏地戰恐,不勝血禱雲是白遣,大臣姑爲仍留矣。臣旣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竝以馳達云云。令曰,爾則回來。
○備忘記,敦勉遭言之大臣,使其出而膺令者,非但有乖事面,亦非禮待之義,毋寧早卽許副,以安其心,而固有在心之事矣。豈不一番洞言乎?代理國之大事,自朝廷庭請反汗,卽古規也道理也,而此大臣,乃以時任獨相,初無一言及此,且丙申代聽後,節目間無前創有之事,此皆因英廟朝特命擧行者,則在今日遵守之道,不待大朝下敎,豈可自廟堂,輕先稟裁乎?余心之惶悚恐懼,固宜卽有處分,而大朝旣降允許之音,余於其時,旋爲處分,亦極唐突,內而不發,忍至於今矣。不幸日前曺鳳振之事,而尤覺其源頭不淸流泒同濁之歎,如是而仍不洞諭,則未知朝廷復出幾箇鳳振矣。正事面明道理,則不可不先罪右相,右議政沈象奎,施以刊削之典,至於第宅侈麗,固不必爲言,政院知悉。
○令於申在植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以副應敎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齊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齊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副修撰徐左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南履懋,副校理朴齊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副修撰徐左輔,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應敎南履懋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副應敎南履懋三牌不進禁推徽旨,令於朴晦壽曰,分揀。
○令於李憲瑋曰,今見按覈使狀達,益聞其所不聞,其所驚心痛惋,有不可仍置不問,禁堂卽爲牌招,勿拘齋日開坐,楚山前府使徐萬修,各別嚴刑,一一取招以達。
○令於李憲瑋曰,不善待令之當該中官金承業、申寬吉,令該府拿處。
○令於安光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李憲瑋達曰,持平金盛淵,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達曰,各道官鎭門聚點事,當以狀啓修上,而卽見慶尙左水使柳弘源官鎭門聚點狀啓,則誤以狀達修上,原狀啓係是軍務,故雖不得不入啓,而當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晦壽,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此誓戒時,宮官當爲備員,新除授兼司書徐左輔,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晦壽曰,只推。
○令於朴晦壽曰,副修撰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使之春坊進參,受誓戒動輿時之地。
○申在植,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圭祊、趙容和、趙秉鉉、閔英世、韓兢裕,以上竝單付。
○令於安光直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左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徐淇修等達曰,誓戒令將行禮,輿衛亦皆已備,而雨勢緊注,一直不止,此時勞動,大非節宣之方,體兩殿惟憂之念,軫睿躬保嗇之道,亟寢成令,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達。答曰,雨勢雖有,更尙遠矣。且儀威已戒,豈可寢令乎?亦非大段損躬,爾等勿煩。
○藥房口傳達曰,誓戒有令,儀衛已戒,而見今雨勢,姑無開霽之望,不但霑服失容,於禮有虧此時勞動,有違節宣,非所以仰體兩殿惟憂之念。伏乞亟寢成令,攝儀行事,千萬顒祝,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院批,此不必煩瀆之事,卿等勿煩。
○朴晦壽,以禮曹言達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達,昭寧園、綏吉園植木,則局內樹木茂密,今番停止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柳相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以宣惠廳言達曰,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慶尙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採納矣。今年節候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得,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臣則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退限之例,待稍長新採,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勿待罪。
○安光直,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昃字至寒字半字二百六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四十二人,前二日鐵箭入格四十二人,合爲八十四人矣。鐵箭旣已畢試,木箭自天字,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八十六人內,三矢入格一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騎芻鳥銃,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各技畢試,而元額一百五十人內,四技入格,只有一人,不足之數爲一百四十九人矣。實無備數,出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九人內,入格二人矣。騎芻今已畢試,木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十五人內,入格八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鳥銃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八人內,入格七人矣。各技皆已畢試,而初試分定一百五十人內,四技入格爲七人,則不足爲一百四十三人,雖不滿原額,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大司諫朴綺壽書曰,伏以,臣於武所監試之際,伏見下令,則以曺鳳振之事,辭旨截嚴,處分旋降,臣奉讀未半,不覺心寒骨顫,直欲無生,渠於藩任遞歸之日,大朝之垂問一路民瘼,如傷若保之聖意,藹若春噓,則渠當一一條陳之不暇,而乃以無弊可陳仰奏,此果五十三州,無一弊端而然歟?然則所以陳達於我邸下者,亦當同其一辭,而何獨有此數三條陳列也?本道弊瘼,鱗集蝟萃,最甚諸路,固不止於數三條件也。臣於待罪之日,非無矯捄之心,而才短識闇,未免素饕,孤負國恩,尙切愧悚,以若積弊之地,幸承咫尺聖問,渠何忍以全無仰對乎?陳列於離筵者,又胡不條奏於大朝乎?其心所在,萬萬叵測,渠於大朝,受恩偏厚,釋褐未幾,致位八座,感激思報,宜倍於人,而若是無嚴,全沒臣分,爲今日臣子者,承此平日以下不忍聞之辭旨,孰不抑塞而憤痛乎?以若情犯,薄施投畀,則刑政之失大矣。臣於日暮罷試後方纔治書將上,而際見僚臺上書下答者,則雖施加等之典,至於鞫問,以有所深諒爲敎,臣未敢知,我邸下何所顧措,而不賜兪音乎?彝性同得,輿憤莫洩,臣謂遠竄罪人曺鳳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曺鳳振事,已論於前批矣。
○執義朴潞壽書曰,伏以,臣荒類譾劣,百不猶人,淸朝耳目,初非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義分是懼,懲討方急,章皇出肅,於今旬有餘矣。臣近以試役,方在武所,卽伏見曺鳳振處分下者,十行辭旨,字字懇則句句嚴正,赫如日月之光明,凜若霜雪之振肅,陰螝莫逃於太淸,奸狀畢露於禹鼎,臣伏讀將半,萬萬欽仰攢誦之不已,而繼以毛骨俱悚,心膽欲裂,夫事君之道,盡心爲忠,慤勤爲敬,隨事無隱,是其職耳,彼鳳振,以華閥世族,厚被國恩,位至崇顯,苟有一分秉彝,則其於報效之誠,固宜乎罄竭之不暇,而及其遞任入侍之日,大朝殿下至仁大德,字恤群生,俯詢一道疵瘼,而渠敢以一無字仰陳,乃於離筵入對之時,略達數條,片時晉接之間,前後異心,擧措極爲叵測,情狀亦甚閃忽,渠亦人耳,抑何心腸,爲人臣不敢爲之事,犯古牒所未有之罪,肆然無所憚而無所畏也哉?且伏讀令旨中末段數句,有非今日臣子所敢承聆者,臣不覺驚心痛骨,誓不與壞倫紀而滅義分者,共生於覆載之間也。故犯之罪,自有當律,此不可遠竄薄勘而止,憤惋所激,按住不得,玆敢仰籲於離明之下。請遠竄罪人曺鳳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曺鳳振事,已諭於前批矣。
○持平金逸淵書曰,伏以,漢法不敬,罪固罔赦,《春秋》無將,人得以誅,臣伏覩我邸下處分曺鳳振者,十行令旨,一部陽秋,凜然如霜雪之肅物,嚴乎若鈇鉞之施威,鬼蜮如見肝肺,魑魅莫逃情狀,於是乎鳳振不敬之罪,無將之心,雖欲掩護而不可得矣。噫,彼鳳振,立朝幾年,致位八座,厚被恩數,宜思報效,而乃於莫嚴之地,作此罔赦之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恭惟我大朝殿下憂民一念,耿耿宵旰,謂渠方面之遞歸,特許威顔之賜對,民邑詢瘼,天語諄諄,有如仁春,及物則生,渠當感激欽歎條列敷陳,而不此之爲,以無爲告,及其入對震邸,錄上弊條,此何心腸,此何義分?俄者所無之弊,今從何生?大朝下詢之時,一片錄紙已在渠袖中,而所不陳於大朝者,忽陳於小朝者,是豈今日北面於朝者,所可爲哉?其所設心,其所爲計,思之頭顫,言之手戟,繩以漢法,乃是不敬,律之《春秋》其亦無將,爲人臣者,犯此罪,而得保首領,則世上天下,寧有是理?且其下令中末端一句,尤非臣隣所敢承聞者,鳳振之罪,至此而極,而人可得以誅之矣。臣伏蒙試點,雖在復令之前,目見亂逆之出,而心切忠憤之激,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通宵無寐,按住不得。玆敢略控文字,仰瀆睿聰,其所負犯,若是深重,則決不可以遠竄而止。臣謂竄配罪人曺鳳振,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曺鳳振事,已諭於前批矣。
○正言張敎根書曰,伏以,臣昨於試所,伏見曺鳳振投畀之令,辭旨惻怛,處分嚴正,臣不勝萬萬欽誦,繼之以區區駭惋。噫,彼鳳振亦淸朝化育中物耳。苟有一分臣節,念受恩之如天,宜報答之倍人,而乃於前席俯詢之下,敢以無弊仰對,及登離筵,始以諸條陳之,其所達於邸下者,不欲陳之於大朝者,是果何故也?將謂大朝不必與聞於國事耶?抑謂臣下不足奏事於大朝耶?其咫尺面謾之狀,直犯於無嚴不敬之科,而旨意莫掩於侮聖,形跡自歸於貳心,是可忍乎?吁亦憯矣,愛戴之誠,秉彛之所同得,無隱之義,臣分之所當然,不能致敬於大朝之前者,其肯盡節於邸下之前乎?如此蔑倫犯分之類,決難容貸於覆載之間,而負大朝藹然之德意,貽睿心慽然之辭敎,渠罪至此,合置何辟?雖因僚臺之請,加施遠竄之典,而逆節已著,王法斯在,其淑人心靖世道之義,不可尋常薄勘而止臣謂達竄罪人曺鳳振,拿鞫得情,快施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曺鳳振事,已諭於前批矣。
○正言李冕植書曰,伏以,臣本以庸愚,忝居臺閣,當世變層生之日,不能明張聲討,顧臣溺職之罪,無所容措,而臣素以痰癖,每當春夏之交,輒復闖肆,轉輾床蓆,蠢動無望,以此情病,何敢蹲冒於臺次乎?伏乞睿慈,亟加鐫免,以安私分焉。第伏見睿令下者,曺鳳振入侍陳對事,有不勝萬萬駭惋者,惟我大朝殿下俯詢民瘼,固當逐條敷奏,以體我大朝察眉之至仁盛意,而懷中之奏,屛而不出,及對邸下,有此錄陳弊條,究厥心跡,有若軒輊於其間,回互傾邪,誠不知其所以,寧不寒心而痛惋哉?惟我邸下之代聽庶務,不過爲大朝分勞也。凡今日北面於朝廷者,當竭誠盡情,以效無隱,固是臣分,而一有憸侫之徒乘機逞計,以售欺蔽,則其爲目前之害,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睿斷嚴正,卽降處分,出尋常萬萬,臣不勝欽仰贊歎,而究其罪狀,不可以薄勘而止。臣請遠竄罪人曺鳳振,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曺鳳振事,已諭於前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南履懋,副校理朴齊明,修撰柳致睦等書曰,伏以,臣等昨於入直玉堂削職之典,處分明正,嚴如霜雪,臣等於是兢惶恧蹙,直欲鑽地,而不可得者也。噫,彼曺鳳振之全蔑義分不敬無嚴之罪,今日北面於我大朝殿下及我邸下之庭者,夫孰不小大痛惋,思竭明張之義,則是豈容晷刻少緩,而凡於箚疏之際,簡通諸僚,待其齊進後,同聲陳籲,蓋欲其懲討之不可不致嚴也,忠憤之不可不同洩也。昨日聯章之時,未卽周旋,致煩恩勘,只緣臣等之家在各處,自致稽緩,若論其罪,在直出直,實無異同,其何敢晏若無故,獨逭應被之律乎?召牌之下,情蹤危蹙,短章自列,仰瀆睿聽。伏乞離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勵臣分,千萬至祝,臣等於俟勘之中,何暇及他,而事係目下,不容泯黙,玆敢附陳焉。卽伏見睿令下者,前右議政沈象奎,施以刊削之典,辭旨懇惻,處分嚴正,臣等實不勝欽仰攢頌之至,夫恪遵常憲,尤是大臣之責,事係重大,則其所審愼,蓋復何如,而向於代聽之命,在下道理,凡係擧行,但當依乙未年節目,至若英廟朝別下條件,亦當待大朝處分,稟旨奉行,方合克審克愼之道,而直自廟堂,徑先稟裁,此豈古大臣重大,事遵常憲之義哉?一或於此等處,踰越分寸,厥罪何居?今玆令旨洞諭,光明諄複,事面克正於一初,義理卓越於百王,凡在臣隣,孰不萬萬莊誦,而彼大臣之罪,於是乎尤大矣。俄下處分,恐失太寬,伏願淵然深思,亟揮睿斷,前右議政沈象奎,更加當勘之律,俾國體尊而朝綱肅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昨日事,入直玉堂之責,於爾等別無自引之理,爾其勿辭察職,前右相事,已有處分者,勿煩。
○副修撰徐左輔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偏承洪造,雷肆瀛館,非分兜攬,每一循省,騂汗浹背,畢竟僨敗自知已審,果於向者,至蒙恩譴。噫,莫嚴者義理,而不省懲討之爲急,莫重者言責,而不念屍素之可愧,昏謬如此,罪將何居?蹙伏訟愆,莫如攸措,忽於夢想之外,收敍如故,除旨聯翩,召牌嚴臨,包荒之睿度,雖極感惶,蔑效之宿趼,自顧慙恧。且伏念臣之本末長短,固已離明之所俯燭,而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顧何嘗一毫彷彿於顧問論思之任哉?徒以承藉先蔭,感激恩私,不敢爲循例飾讓之計,而今於溺職之餘,雖欲揚揚冒膺,非但私義之難安,豈無有識之竊歎,揣分量情承膺無路,玆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亟賜鐫削,以幸公私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而忠憤所激,不得不冒陳。噫,彼曺鳳振,亦豈非今日北面之臣乎?婦孺之愚,尙具彝性,皂隷之賤,亦知道理,渠以崇顯之班,久叨委畀之重,苟有一分君臣之心,豈敢乃爾?臣昨伏讀睿令下者,莊誦百回,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引接納節之道臣,俯詢窮蔀之民瘼,寔我大朝殿下憂念黎元,耿耿宵旴之盛德至意也,渠旣得此可言之會,宜盡對揚之義,而乃敢以無弊仰對者,何遽條達於小朝乎?苟究其心,百慝俱備,若論厥罪,萬剮猶輕。嗚呼,《春秋》之所必討者,無將也,漢法之所必誅者,不敬也。此而不嚴鞫情節,快施典刑,則其可曰,國有法乎?伏願邸下仰稟大朝,亟從三司諸臣之請,使輿憤洩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向日事,豈可更提乎?曺鳳振事,已喩於前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三月三十日卯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成遂默,編修官金裕憲,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曰,有何公事乎?在植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矣。蘭淳曰,臣則戶房而無公事矣。晦壽曰,臣則禮房而無公事矣。光直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二張矣。令讀奏。光直讀奏事變假注書書達及武一所開場草記。憲瑋曰,臣則刑房而無公事矣。臺臣方以聲討,陳書到院,故敢此持入矣。令讀奏。憲瑋讀奏行大司諫朴綺壽書本,執義朴潞壽書本,正言李冕植書本,正言張敎根書本,持平金逸淵書本訖。令晦壽,各書下答。晦壽曰,應敎洪赫,副應敎南履懋,副校理朴齊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壽,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旣承下敎,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在植曰,新除授副修撰徐在輔,方在不敍中,何以爲之乎?令曰,敍用,其時不敍之玉堂,一竝敍用,可也。〈出擧條〉令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在外臺諫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臺諫兼帶春坊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山林兼帶吏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晦壽書備忘記書訖。令賤臣出去頒布。賤臣承令趨出,頒布後,還入進伏。在植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昨日曺鳳振處分,嚴正光明,有可以靖世敎而淑人心者,臣等誠不勝萬萬欽歎矣。鳳振以按藩之臣,入侍大朝,弊瘼下詢之際,固當一一詳陳,對揚我大朝如傷若保之至仁盛德,而敢以無弊仰奏,及對小朝,錄進數三弊端,究厥心腸,其意何居?今番代聽之擧,仰文王無憂之德,葉大舜重華之治,一政一謨,莫非大朝之政令,而我邸下代聽而分勞,則凡今日北面之臣,孰敢潛懷二心,較量分數,於莫重莫嚴之地乎?噫,彼鳳振,乃敢異同於詢問之下者,苟有一分彝性之同得,何敢若是其無嚴乎?三司諸臣,相繼陳請,而尙靳兪從,下情抑鬱,容有極哉?亟從三司之請,以正邦憲,爲人臣懷二心者之戒焉。至於前右相沈象奎事,尤不勝駭憤之忱矣。今此刊削之典,實仰尊事面正道理之睿意,尤不勝欽誦,而代聽命下之後,身爲時相,固當按例庭請,以少紓我邸下惶悶不安之心,而不此之爲焉。乃於授受光明之際,莫重儀節,不遵故規者,事之駭惋,莫此爲甚。司直之地,必當有聲討之擧,伏願亟賜開納,以爲嚴事面正道理之方焉。臣等適登方寸之地,不容泯黙,敢此仰陳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