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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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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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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鄭基善坐直。右承旨金炳朝監祭進。左副承旨權敦仁式暇。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奉命進去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權敦仁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金鏴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基善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修撰柳致睦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李惟秀爲統制使。

○朴晦壽啓曰,卽伏見統制使薦望單子落點下者,不踏啓字,事甚疎忽。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惟秀,移拜統制使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晦壽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假注書李寅敎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木鬱然,橡樹間之,未見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所過處面面周審,則長松密帀,稚株叢茂,舊失火處所植木,今已蒼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大松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繞墻累砌及紅箭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松樹甚盛是白遣,踰文峴至利泰院後麓,到水閣峴是白乎則,山脊犖确,木性不宜,略有稚松姑未茁茂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松林蒙翳,而烙印舊痕,年久脫落,無以尋覓是白遣,到雁峯伏兵峴植木處,則亦已薈蔚成林是白遣,迤東而至盡景谷,松橡相襍,周帀山谷是白遣,遵斗湖而歷審司寒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是白遣,登無學峯,土性雖甚磽薄,樹木猶且茂盛是白乎旀,外山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竝無斫伐之痕是白齊。臣仍由興仁門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署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署守僕,雖曰下隷,其所爲任,比他司吏胥,所重自別,雖掖屬院隷,不敢恣意毆打,故曾在戊申年間,守僕爲院隷捕校所被打,其時本署都提調筵奏,而下敎截嚴,至有無論曲直,下手之罪,不可歇治,首犯兩漢,令該曹從重勘律之命矣。日前閑雜無賴輩三四漢,因其私憾,毆打守僕黃淇赫,至於拉齒破面,傷處浪藉gg狼藉g。此若仍置,有關後弊,犯打諸漢,問名移法司,査實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徽慶園當展拜親祭日字,以來月旬前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徽慶園當展拜,親祭日字,以來月旬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三月旬前無吉日,惟十三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傳于鄭基善曰,左承旨入侍。

○朴晦壽,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三日徽慶園親祭時,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出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還宮時城門外祗迎及隨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隨駕之節,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康陵官員聯報,則近日虎患太甚,連夜橫行於陵上至近之地,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柳相弼,以其身病,屢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四哨,訓將率伍爲先廂,禁營京鄕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御將都伍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禁將率三營餘軍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三百名爲之,餘軍二百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王世子隨駕事,命下矣。在前幸行隨駕時,前後牌,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用,禁軍三十人,挾輿軍六十名,餘軍二十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gg斥候g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徽慶園幸行時軍令,來三月十三日出宮,園所展拜,自闕門十五里親祭,當日還宮。

○贊善吳熙常疏曰,伏以臣於昨年敦召之下,積犯違逋,罪在罔赦,聖度天大,矜其愚而憫其病,不惟不加誅罰,乃反侈以溫諭,收回召命,俾有以安意調息。臣之獲延殘喘,莫非雨露之餘潤耳,臣銓gg跧g伏畎畝,含恩戴德,夫豈更有何念,而惟是不稱之職,尙在身邊,鑽燧載更,行及周歲,臣於是怵焉驚顧,有如縛者之求解。際伏見春宮邸下諭兩坊者,深軫典學之重,懼年華之易邁,悔旣往之虛度,自强之象,奮如風雷之迅,求助之意,藹如春陽之噓,睿音一播,四方黎獻,莫不歡欣鼓舞。況臣名忝講官之列者,尤當如何哉?噫,時易往而難追,機難得而易失。今日卽我邸下一初撥轉振作之時與機也,政宜濟濟宮僚,朝夕左右,眞切啓沃,以對揚睿旨,誠不可一日虛徐,而如臣庸陋最下,冒竊匪據,跨歲尸素。縱殿下以臣久玷選籍,不欲一朝斥退,姑爲是虛假,然在臣之義,豈容徒懷嚴畏,不思控辭,以妨賢路而損國事乎?玆不得不薰沐具疏,仰暴血懇。伏乞殿下,將臣所帶講銜,亟行刊汰,仍令選部,博訪端方法拂之士,充列冑筵,用究輔翼之實效,不勝大幸也。且臣竊有區區愚悃,敢此牽連而附陳焉。向來睿令,日三晉對,俱用綱目爲程。臣聞經理而史事,經純而史雜,故古人讀書之法,必也先經後史,使義理之宏綱大目,浹洽融貫,爲主於中而後,輔之以史,則本末相資,理事一致,以之權衡乎古今人物之邪正,事變之得失,王覇之公私善惡,正見斯立,毫釐不差,而若緩經而急史,先後失序,則譬如無星之秤,無寸之尺,其將喚鐵爲金,認賊爲子,畢竟成就得功利窠臼,而無所補於天德王道之學矣。故朱夫子嘗歎學者舍經而治史,爲心術之害,誠至訓也。謹稽國朝故事,法講御經書,召對用史書,賓主輕重之意,斯可見矣。伏願殿下,於東宮侍坐之餘,從容誨諭以祖宗徽規,日開書筵,兼行召對,經經緯史,克盡繼述之道,是臣葵藿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所陳,是矣,史不可不知,而經不可不先。爾疏,令東宮見之,而益勉經傳之工,爾其諒之。顧今法言邃論,本乎聖賢,不離於天德王道者,卽林下讀書之士爲然。今日之左右導迪,以成就我元良德性問學者,非爾之責,而將誰之任?爾反辭巽,更使予舍爾而他求者,不亦遐予之心乎?正人拂士,因所留念,爾肯賁然爲八方賢儒之倡,則豈不誠時不可舍而機不可失乎?爾其亟回遐心,從近上來,以輔寡昧,出入冑筵。仍傳曰,此批答,令地方官,傳諭。

○丁亥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暎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基善,假注書趙秉常,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李景在進伏訖。上命受兵曹判書軍令。兵判金魯敬,持軍令進前跪上。上命踏啓字。基善仍爲判付讀奏訖。魯敬曰,宣傳官軍令擧行之時,未免生疎,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善曰,玉堂空番,事甚未安。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兵判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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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鄭基善緣故出。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金鏴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柳致睦,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獻納洪彦謨啓曰,臣之濫叨臺職,蓋已屢矣。合辭聯參,私義有拘,前此控籲,輒蒙體諒,今玆納言除旨,爲日已多,適値賤疾彌苦,蠢動無望,叩謝爲重,而惟事違逋,艮限自在,而未卽引嫌,閱旬虛縻,冞增悚惶,今始來避,所失滋大。以此情蹤,尤不可一日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炳朝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偀改差,代以李冀楨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勉昇。

○兵曹,以柳和源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柳和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金煐爲摠戎中軍。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箇滿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卞浩德爲內禁將。

○金炳朝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統制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權敦仁,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戶曹判書李肇源,資是輔國,而方帶判敦寧府事矣。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病,參議金蘭淳病,左副承旨權敦仁進。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奭周爲刑曹判書,李綱重爲同敦寧,權丕應爲大司成,鄭晩錫爲知經筵,金在昌爲知春秋,鄭基善爲知義禁,曺鳳振爲同經筵,李存秀爲弘文提學,金敎根爲同成均,趙雲紹爲監役,李光文爲全羅監司,韓升烈爲栗峯察訪,楊涉爲義陵參奉,兼戶曹判書單李肇源。吏批,再政。知經筵單曺鳳振,同經筵單洪奭周,同義禁單鄭基善。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尹豐烈病,參議尹濟弘入直,參知洪祐燮病,右承旨金炳朝進。以申絢爲知事,李友秀、洪命周、金基常爲副摠管,金順三、朴潤榮爲同知,鄭健行爲羽林將,許槃、李有暻爲五衛將,兪應煥、朴宗敬爲曹司衛將,李松齊爲慶熙將,趙容和爲文兼,李恒權爲黃海兵使,上護軍鄭晩錫,大護軍李晩遠,護軍鄭元容、朴宗喜、李石求,副護軍金𨬴、柳相弼,副司果徐珌修、朴龍天竝單付,統制使單李惟秀,全羅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光文。

○傳于李晦壽曰,吏刑換房。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權馥落點。

○以任百觀囚單子,傳于金鏴曰,分揀放送。

○朴晦壽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九十五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及王世子隨駕時,各差備入把馬數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竝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泰陵、康陵陵上至近之地,虎患太甚,連夜橫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初二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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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閔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鄭基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鼎秀落點。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閔鼎秀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毆打宗廟守僕之諸漢,今纔就捕矣。所當卽爲査實,而判書洪奭周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終獻官預差前承旨鄭基善,堂上執禮前獻納洪彦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鄭基善,副司果洪彦謨竝單付。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事中,知中樞末望南履翼,時帶知中樞矣。臣之矇然擬入,不勝惶恐,而原望筒,不可以未蒙點而仍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一日,宗廟署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署守僕,雖曰下隷,其所爲任,比他司吏胥,所重自別,雖掖屬院隷,不敢恣意毆打,故曾在戊申年間,守僕爲院隷捕校所被打,其時本署都提調筵奏,而下敎截嚴,至有無論曲直,下手之罪,不可歇治,首犯兩漢,令該曹從重勘律之命矣。日前閑雜無賴輩三四漢,因其私憾,毆打守僕黃淇赫,至於拉齒破面,傷處狼藉。此若仍置,有關後弊,犯打諸漢,問名移法司,査實嚴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無賴輩尹文昌、金廷植、鄭起天等,捉來嚴査,則當初言詰,雖始於文昌,而終成毆鬪,以致拉齒破面者,卽廷植也,起天不過隨參而已。渠輩毆打守僕,至於傷處之狼藉,而抾於法曹之發捕,屢日隱避,今纔就捕之狀,竝皆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折人一齒者杖一百。《罪人拒捕條》有曰,犯罪逃走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首犯金廷植,杖一百罪加二等,決杖七十後,江原道杆城郡徒一年半定配所押送,文昌則罪在始鬧起天,則跡涉隨參,俱無犯打之明證,雖與廷植合有差等,而逃走拒捕,在所嚴懲,竝刑推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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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閔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聞落點。

○傳于權敦仁曰,開城留守、黃海監司留待。

○傳于權敦仁曰,開城留守、黃海監司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沈能岳,開城留守李鍾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金鏴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行大司成權丕應,同義禁鄭基善,同敦寧李綱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朴齊聞,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洪麗一、李光龍、徐命鐸,當爲奉供gg捧供g,而判義禁金魯敬有身病,同義禁尹致謙受由,金學淳在外,鄭基善未肅拜,不得開坐云。判義禁金魯敬,同義禁鄭基善,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源一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庭鞫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

○閔鼎秀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金啓河,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啓,泰安郡守李喜星,受由上京,尙不還官,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閔鼎秀曰,使之明日下送。

○閔鼎秀,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漢城府判尹金在昌,行上護軍鄭晩錫,完川君李明奎,刑曹判書洪奭周,行大護軍金基厚,行護軍尹尙圭,行成均館大司成權丕應,行護軍鄭元容,行護軍朴宗琦,行護軍權逴,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漢城府判尹金在昌,行知敦寧府事鄭尙愚,行上護軍鄭晩錫,刑曹判書洪奭周,知中樞府事申絢,行大護軍金基厚,完川君李明奎,豐安君柳相祚,行成均館大司成權丕應,同知中樞府事蔡弘遠、洪履簡,行護軍金銑、朴宗琦、洪遇燮、金熙周、尹尙圭、呂東植、鄭元容、朴基豐、朴孝晉、權逴、李升權,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各差備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泰陵、康陵局內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二日出送矣。初三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捉得於穆陵後峯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居白東益,以幺麽賤孽,不知等分之截嚴,斥呼宰臣姓名,恣意慘辱,罔有紀極,事係變怪,大關紀綱,照法嚴繩次,自臣曹發刑吏推捉,則東益力抗官令,潛身逃避,屢日詗察,終不就捕,而東益隣居前引儀徐有晃婢子,使喚於東益隱避之所,傳札傳餐之狀,狼藉入聞,故欲爲査問,纔令捉來,則徐有晃,憾怒於其婢之被捉,捉入刑隷,滿庭捽曳,威之脅之,甚至私欲捧侤。刑隷雖微,卽是奉官令譏詗者,則私門捽曳,威脅恐喝,欲絶其跟捕之階者,揆以事體,誠極駭然。徐有晃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白東益,期於捉得,依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前引儀徐有晃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命下矣。徐有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李光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府gg判付g啓,依允。又啓目,前引儀徐有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刑))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江華兼監牧官洪麗一,晉州監牧官徐命鐸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敎開城留守李鍾運書。王若曰,中朝簡屛翰之材,誰是二千石良吏?西門重鎖鑰之任,庸畀五百年舊都,遂撤卿月之班,仍作福星之照。惟卿,咸城名閥,九畹肖孫,材器歷試於西土、南州,繡啓居最,詞華夙著於壁沼玉署,衮褒斯煌。良由識該而見明,莅事別盤錯之利,是以外溫而內確,居官絶關節之私。望實漸隆,驗一致於文學政事,華膴自至,遂次第於三輔貳卿。眷玆分司于崧,作我陪京於漢,舟車輻湊,灌輸漕輓之所由通,桑土綢繆,甲兵財貨之素積峙。關防之設斯重,地接沁、原二疆,供億之弊浸滋,路通灣府千里。奢麗之習未祛,至今商俗之猶存,駔儈之技寔繁,自昔唐貨之委積。保釐欲其鞏固,周慮易致於疎虞,規撫非不周咨,或未得其便要。孰膺是任?用賢可比於長城,惟簡在心,置帥宜別於他府,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欽玆寵命,勉乃職思。安集撫摩,宜體十行之心腹,儲峙修繕,克壯兩路之咽喉。控陸海之要衝,意氣如在於對壘,參籌司之密勿,訏謨時陳於登筵。式花潭之舊閭,益闡一境之絃誦,拚竹橋之穹石,宜興百代之風聲。於戲,同朝以慈詳見推,便宜務存商度,得君惟鎭靜爲重,弛張要在的當。琴鶴西都,奚讓趙閱道淸操?裘帶南峀,庶追羊叔子遺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敎黃海監司沈能岳書。王若曰,粵若列州而分牧,朝廷以四方爲藩,迺玆宣化而承流,監司者百姓之本,稽周制則賦政奚發,在漢興而共理惟良。念我邦疆理八埏,伊海臬關扼三輔,擅鹽鐵之利,則侔海岱而將吳、荆,接舟車之通,則控登萊而引燕、薊。城堡介據乎要害,唇齒相依,弓馬著稱以精强,頭目可捍。第玆習俗之獷悍,邇來積弊之蝟繁,游手惰農,惟錐刀之競末,括毛充稅,曁甁罌而罄中。矧昨年穡事之告荒,尤今日民情之是急。惟卿,溯華閥而趾美,由蔭道而蜚英,休休焉心如有容,而繩墨靡爽,謙謙若言不出口,而恬素自持。漸亨逵而爲儀,久矣名祖風範,謝彫襮而尙質,宛然古家典型,貫踐歷於雷肆金華,超班秩而泮長銓貳。曩莅西府,藉爲重於邊籌,薄試北藩,惜未究乎底績,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若寵命,往愼乃司,棠謠播湖,益勉先重臣是似,桐愛留海,爭喜舊通判今來,自餘稟裁,厥有章憲。於戲,眷石潭之遺躅,興學以範民,挹首陽之淸芬,懲貪以勵俗。之屛之翰,予將寬夫西憂,來旬來宣,時亦維其東作,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正鎭製進。

○丁亥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開城留守、黃海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趙秉常,記事官金相鼎、李景在,開城留守李鍾運,黃海監司沈能岳,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鍾運、能岳等,進前起伏,奏職姓名。上命就座。敦仁曰,玉堂空番,已爲多日,事甚未安。況今春晷漸舒,講稟將入,而一向無入直之員,尤極悚悶。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鍾運、能岳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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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閔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兵曹,以尹郁烈爲摠戎中軍。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公忠監司徐俊輔狀啓,泰安郡守李喜星,令該曹催促下送事批旨內,使之明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木覓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縣監李冕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冕植。

○義禁府啓目,向前洪麗一、徐命鐸等亦,廐牧國之大政,故失律有當勘,身當攻駒之任,苟盡芻牧之責,故失之數,豈若是夥然乎?究其罪狀,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徐有晃亦,法司下隷之因公推促者,私門之猝曳,事涉駭妄。若此不已,則法司之命令不行,而豪斷之類,無所畏忌,來頭之弊,有不可勝言。況其威脅不已,直欲捧侤者,本曹草記,臚列無餘,囚供之敢生掉脫之計,費辭發明,益見其無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光龍亦,宣傳官之任,卽趨走爲事者也,雖常時入直之時,不許偃便,則況此閤內咫尺之地,有此扶掖之擧,至登喉院之啓,揆以紀綱,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咸鏡監司金啓河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居留,倏已兩歲矣。恩重邱山,報蔑絲毫,每自循省,秪益慙懼而已。乃於此際,伏奉北關旬宣之命,拊躬兢惶,靡所容措。蓋任益重而責益鉅,上之所以簡畀,下之所以擔夯者,尤當何如,而豈料誤恩,又及於萬萬無似之賤臣也哉?朱子曰,斯民之休戚,繫乎守令之賢否,而監司者,守令之綱也,監司得其人而後,列郡之得失可得而知。夫承流宣化之任,攬轡澄淸之責,決非人人之所可濫冒也審矣。矧玆北路,與他自別,上而奉月遊之衣冠,下而拱天作之山川,俗則勁果,而專事弓馬,地雖瘠确,而盡力稼穡,關防之足恃,民物之惟殷,自古有稱,而輓近以來,歲比歉荒,民益凋瘁,重門設柝,桑土之戒,擧皆疎虞,抱布貿絲,蔀屋之産,莫不罄竭,雖牽架補漏,習以爲常,而許多積弊,難以悉擧,所以彈壓彌綸之策,藉使才智有餘者當之,猶懼其罔知攸濟,況以如臣之謭劣衰杇,濫叨方面之重任,則其所僨敗,可立而待,此豈聖朝難愼之義哉?左右思量,實無承當之望,玆不得不擧實仰籲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全羅監司李光文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奉敎旨,以臣爲全羅道觀察使兼巡察使者,龍光所被,里閈動色,臣伏地感頌,繼之以憂惕之思。國家分八路,置屛翰之職,對揚德化,尊主而庇民,是何等重寄也?惟玆湖南一區,最稱殷繁,貢賦之多,駕於嶺南,貨産之富,侔於關西,亦一大都會也,而俗趨奢濫,吏習狡獪,衆瘼棼膠,百爲弛廢,汙萊不闢,而村絶恒産之戶,雀鼠交橫,而邑無完糴之倉,繭絲繁興,保障浸輕,甚至行伍之虛簽,而隣族之不保。此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所以致此者,紀綱不立也。然紀綱不能自立,待人而立,則爲今之計,惟在得人而任之。人存政擧,庶或有蘇殘就完之望,而如臣無似,乃叨斯任,則何以竦列郡而輯庶民,以少塞方面之責乎?在聖簡則寓試可之意,在臣分則無必辭之義,苟臣才猷,有可以一分堪承,則曷敢不單心竭精,思所以盡分自效,而無如賦有所局,知有不周,重以更事絶少,茫無省識,畢竟大小狼狽,翹足而待,臣固不足言,其於累九重委畀之眷,爲何如哉?歷日揆度,冒控情實。伏願聖上,俯賜鑑諒,早許鐫免,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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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閔鼎秀。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閔鼎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沈能栻,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金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軍器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判官李得祿,身病猝重,萬無供仕之望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趙敏錫,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趙敏錫,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趙敏錫,待過齋,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曺鳳振啓本內,防踏前僉使姜碩俒,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碩俒,今方牢囚該道左水營,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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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閔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閔鼎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初九日奉審,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南公轍,提調李錫奎,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傳于閔鼎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權敦仁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閔鼎秀曰,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吏曹,通政李炯今加嘉善,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事,承傳。

○閔鼎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景慕宮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在外、差祭,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戶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仁天昭臨,慈父孔邇,庶物竝育,赤子必哺,臣亦庶物中一物也,赤子中一子耳,曲成之澤,如保之德,宜其一視無間,而愚衷未達,至願莫遂,徊徨抑菀,若窮無歸。臣雖老誖,固知我聖上之若是靳允者,爲其不遺簪履,尙齒一夫之數,則臣亦仰體恩眷,未忍便訣者,固分義之攸當,而若其循經義之至重,率舊章而不愆,養以晩節,勗勵名檢,則在聖上不遺之至意,恐無過於此,在微臣仰體之菲忱,亦無加於是,持以絜彼,則其輕重大小,果何如也?臣遠稽宋、明故事,近考我朝文獻,則當時朝廷之上,多有未老先退者,而其人皆貞亮忠純,國家之所倚毗也。夫以强壯年紀,且爲世嚮用,而一或告去,輒皆許之者,此非他也,卽其難進易退,有補世敎而然。今以臣之百無肖似,只耽榮祿者,乃於桑楡垂死之年,據禮當退,而猶低徊顧戀,殆有甚於駑馬之棧豆,則是誠何心哉,而亦豈不大有累於治敎之隆邪?抑臣之前後控籲,皆以大防爲重,而顧其癃病之實,未嘗一言仰陳者,誠以下之引年,不以自己健憊爲去留,上之所處,不以其臣衰旺爲進退故也。但其至難强者,則亦不得不一番冒瀆。臣本貞疾在躬,百證交攻,而最是頑痰粘膠,逐歲轉甚,入於裏則咳喘促急,發於外則臂膝拘攣,譬如受風細竿,嫋嫋欲折。生人運用,全在肢體,而此若受病,則終歸於廢。有疾勿藥,或在少壯,而老入膏肓,則無望復完。縱我聖明,必欲置朝端而備驅策,其奈臣筋骸之永斷陳力何哉?嗚呼,臣固朝暮人耳,竊恐抱玆耿耿,風燭奄及,則臣之目,將不瞑於地下,此所以連章號呼,迷不知止,而哀之不哀,惟仰日月之鑑照而已。臣適有事邱壠,拜章徑歸,中道添感,眩瞀委呻,擬待少愈,收拾神精,猥從縣道,畢瀝肝血,不意告老之請,反紆縻爵之寵,度支特點,及於此際,臣誠惝怳震惑,莫知所以。臣若全不畏義,顚倒出膺,則一身去就之首尾衡決,異乎馮婦之攘臂者無幾,而前日之再遭祈懇,都歸文飾,上而敢欺吾君,中而自欺其心,下而遍欺當世,苟有一分彝衷,庶不爲此。若夫見職之緊冗,臣才之當否,固未暇緩辭而論,有若尋常遜讓之爲者,臣情到此,他復何言?儻使臣得遂朝賀之奉,優遊頹景之末,則古人所謂廣廈細旃,雖已遠雲天之望,東阡北陌,尙難忘畎畝之忠者,斯語切至,敢不自勉?衷情益迫,不自覺其煩縷至此,拜稽臨疏,彌增隕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愈懇愈切,所請特爲許施。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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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閔鼎秀監祭進。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大將申鴻周,摠戎使朴周壽,以東南關王廟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申鴻周所佩命召,朴周壽所佩密符,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都提調兼察,摠使,御將兼察。

○又啓曰,訓將,都提調兼察,摠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而兼察摠戎使趙萬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閔鼎秀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炳朝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奉審,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傳于洪起燮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洪起燮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傳于洪起燮曰,輔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命烈、南寅老在外,李忠運以御營中軍陣上進,李愚在呈辭,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命烈、南寅老在外,李忠運陣上進,李愚在受由,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絢、鄭元容、金箕殷、金熙華、李復淵、尹郁烈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申絢。

○傳于李光正曰,初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光正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正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金鏴曰,吏刑換房。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英載差祭,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泰陵、康陵局內行獵,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搜覓,更無虎跡。軍兵之多日露處,亦甚可悶,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再控哀懇,仰祈體諒之恩,伏奉批旨,終靳矜允,所以慰勉之者,彌復隆重,臣雖情理所迫,意願甚切,而感激居先,寧恤私痛,義分是懼,豈敢瀆煩?竊以爲子之心之於哀親之死,其容之擗踊而號哭,其體之袒括而衰絰,雖止於三年,其情則無窮也。臣之閔凶釁禍,先母之亡也,乳未離口,目不識面,則天下之通喪,而臣獨未得爲之,若無其愛,秪益其痛。夫親死之日,謂之忌日,而君子謂之終身之喪,何況親死之年,可忍一如平常,圭璋其容,紳組其體,女安而爲之乎?今臣之於此年,冀欲抑而同之於輕喪解官,推而例之於忌日給暇,得以往來省掃,依近墳墓,顧其情理意願,亦豈得已哉?然此猶臣之私也。伏讀所承聖旨,若曰,卿之情理,非不知之,旣非禮文法典所在,則固難遽聽。況今與爲國,惟卿一人,曲循卿請,而將誰與爲國?臣敢因是而有可仰復者焉。輔相之重,非一人之所可獨任,機務之繁,非一人之所可獨辦。雖於治安無事之日,弘濟之責,三公共之,尙不可以一人塞之,矧玆艱難憂虞,廢墜恬嬉之時,尤安可一日如此乎?此臣之前後筵間,力陳而每請者也。《周書》之訓,官不必備,惟其人,雖得其人,亦不容如今日之不備。臣豈其人,而使之獨任獨辦,何殿下之所與爲國者,苟且闊疎,若是甚也?由是而國事日非,今日不如前日,今年不如前年,皆臣之罪,而亦殿下之失也。豈以臣之庸駑,有疲軟易蓄之喜,無骾讜難悅之患而然乎?此又臣之罪,而尤爲聖政之累。試而無可,卽可已之,猶復容借,害將彌大,是宜亟行斥退,改卜賢德,非循臣私,實幸國事。以殿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其難於備員,又靳於罷免,直爲此苟且闊疎,而莫之爲慮,臣愚死罪,竊不能無惑也。自前月旬後至今,恰爲六對之頃,而稟裁一切滯擱,期會無不淹失,臣豈不畏瘝厥之誅?惟其哀切情迫,方寸弸塞,進身前奏,如常時之爲,誠有强不得者。伏地凜恐,死無可贖,玆又瀝血濡淚,叫扣三籲。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劃賜處分,公私實爲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懇雖如此,予意悉諭前批。況必解官職,於典亦無明文。若以盡今年從便往來爲請,予當聽之矣,安心勿辭視事。仍傳于權敦仁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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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閔鼎秀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bb廳b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起燮曰,吏兵換房。

○傳于金鏴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起燮曰,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來待。

○備忘記,予自辛未以後,多在靜攝之中,雖或粗安有時,常致機務多滯,國人之所憂,卽予所自憂也。世子聰穎,年漸長成,邇來之侍坐攝享,意有在耳。遠稽有唐,近法列聖,代聽之擧,予心已定,一藉分勞,以便調養,一使明習,以達治道,此宗社生民之福也。咸造在廷,爰告大計,王世子聽政,一依乙未節目擧行。

○洪起燮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鏴曰,王世子聽政處所,正堂以重熙堂爲之,別堂壽康齋爲之。

○金鏴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旣肅本職,兼帶藝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李晩遠、金順三。

○李光正,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地,曠務可悶,京兆及秋曹未肅拜堂上,申飭行公,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大典通編》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副司直車敬鎭加資事,因其門徒上言,自臣曹覆啓,蒙允矣。當爲下批,而去丙戌年秋冬等殿最,軍職居中,蕩滌前,例不得下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光正進。以徐憙淳爲吏曹參議,鄭晩錫爲判敦寧,金敎根爲工曹判書,鄭基善爲兵曹參判,李錫祜爲左尹,李寅傅爲刑曹參議,金學淳爲同經筵,洪命周爲同義禁,李存秀爲禮賓提調,鄭晩錫爲濟用提調,金在昌爲惠民提調,呂東簡爲廣興令,朴重源爲軍器判官,金在善爲假監役,李心讓爲崇靈殿參奉,具定默爲泰安郡守,訓鍊都監提調單李存秀致仕,奉朝賀單李肇源,贈兵參車云革贈戶判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牧使鄭持容贈吏參例兼,學生鄭東倫贈吏議,已上同義禁鄭基善兩代,同知朴志泓贈兵參例兼,同知朴潤榮考,故參判申大羽贈吏判例兼,知事申絢考。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未差,參議尹濟弘病,參知洪祐燮入直進,同副承旨金鏴進。同知單李松齊,僉知二單兪應煥、李有暻,上護軍任希存,護軍尹致謙、李炯,副護軍朴晦壽、朴齊聞、柳季獜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洪翰周爲長寧殿令,司直車敬鎭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幼學李遇培年七十九,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李源一父加資事承傳。

○吏批,三政。以金聲爲昌陵令,故學生金世贈戶判例兼,故學生金鎰發贈戶參例兼,故學生金碩贈吏議,已上知事金順三三代。

○傳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傳。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興陽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左副承旨閔鼎秀書啓,臣承命馳詣景慕宮,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東關王廟,廟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南關王廟,廟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纛所,所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白嶽山、三角山,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故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神位板還奉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朴英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憙淳,與本宮提調金魯敬,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聽政吉日,今月念前擇入事,命下矣。聽政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宗廟、社稷、景慕宮告由祭,同日曉頭先行,頒敎,同日午時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乙未謄錄》,頒敎則因特敎,以陳賀頒赦磨鍊,而封箋及各道方物物膳安徐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未年例爲之。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荷聖上顧復敎誨之恩,忝備春邸,今十有六年,其職則問寢視膳而已,服勤就養而已,千千萬萬夢想之外,忽承不敢當之命,臣五內震駴,三官失守,誠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冠帶趨走,粗效成人之樣,其實則聖上之孺子也。孺子之於父母,恒懼其或免於懷抱,不審聖上,何爲而下此非常之處分,有若推孺子於懷抱而抛之空曠之地也?臣愚死罪,實不敢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之無似,不可以堪承其任,不待臣之自陳,聖明固當洞燭無餘,而乃於一朝,欲使臣效其分勞之擧,臣恐因是而貽憂於聖心,必將百倍,而無小分於聖躬萬一之勞也,衷情悶迫,不暇長聲。伏乞聖慈,憐臣悶臣,亟加三思,還寢成命,俾國事無輕,微分獲安,不勝大願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之事,不亦宜乎?予勞,爾不思分,而予誰望乎?況國朝故事,非止一再,我家禮則然矣,爾何辭讓之爲?噫,孝友恭儉,敬天愛民,卽列聖心法相傳,敬之戒之,無怠無忽,克體予付托之至意。

○議政府王世子聽政節目別單。一,聽政節目,依傳敎,以乙未事例磨鍊爲白齊。一,聽政處所,正堂以重熙堂爲之,別堂壽康齋爲之事,命下矣。以此擧行爲白齊。一,聽政時坐向,依歷代及本朝前例,西向爲白齊。一,初聽政時,朝參一次爲之,常參無事時間間爲之爲白齊。一,賓廳日次,大臣、備局堂上入對時及書筵外引接時,承旨一員,翰注各一員進參,春坊官兼春秋,以當直人隨入記事爲白齊。一,宗親及文武群臣一品以下再拜庭下,王世子不答,惟宗室伯叔及師傅先陞堂再拜,王世子答拜,大臣及國舅則事體自別,師傅一體先陞堂再拜,賓客則朝賀時拜庭下,書筵時則依舊例行之爲白齊。一,宗廟、社稷、陵園、殿宮祭享,王世子皆稟旨代行,行祭時凡事,一依親祭例,而祝文則依攝行儀,以謹遣書之爲白齊。一,用人、刑人、用兵三件事,竝依古例,巡監軍入達點下,吏兵批稟後入達點下,禁府、刑曹大辟處決及兵曹京外軍兵上番習操,京外殿最,兩銓歲抄,宿衛遞代,軍號省記,宮都城門開閉等事,竝爲入啓爲白齊。一,凡大小疏章,三司箚啓,藩閫狀聞,各司草記,皆入于東宮,而凡係邊境重事之不可不上聞者,直爲入啓,其他京外申聞、申目中,事係重大,有難裁斷者,仰稟上前之意,下令于政院擧行爲白齊。一,出納命令,依古例,自聽政日,王世子命令,政院主之,侍講院曾所擧行者,本院擧行,傳旨稱徽旨,啓依允稱達依準,啓辭稱達辭,狀啓稱狀達,啓本稱申本,啓目稱申目,上疏稱上書,百拜稱再拜,上前開坼稱世子宮開坼,謹啓稱謹達,啓聞稱申聞,伏候敎旨稱伏候徽旨,稟旨稱稟令,上裁稱徽裁,疏箚末端規式,仍舊例爲白齊。一,凡文書入達擧行之事,政院每月朔望,抄錄啓聞,而年例應行之事,一竝書入,有煩御覽,此則安徐爲白齊。一,令牌,用靑牌爲白齊。一,朝賀等儀註,令禮曹憑據乙未前例,參酌定式,而儀仗及宿衛軍士,令兵曹依乙未前例,加數擧行爲白齊。一,朝參及凡受賀時動樂,依例擧行爲白齊。一,陵殿祭文,啓則奉敎敬依長銜,達則奉令敬依長銜,廟墓祭文,啓則奉敎可長銜,達則奉令可長銜爲白齊。一,啓目稱申目,而有啓目何如,則啓依允短銜,有申目何如,則達依準短銜,無啓目何如,則啓依所啓施行,無申目何如,則達依所達施行爲白齊。一,狀啓稱狀達,啓本稱申本,回啓稱回達爲白齊。一,啓辭稱達辭,而啓辭則傳曰依啓,達辭則令曰依達爲白齊。一,伏候上裁稱伏候徽裁,而上裁則奉敎長銜,徽裁則奉令長銜爲白齊。一,上疏稱上書,而疏則謹百拜上言,書則謹再拜上書爲白齊。一,傳曰允,稱令曰依,傳曰不允,稱令曰不從,或稱勿煩,傳曰知道。稱令曰知道爲白齊。一,批答稱下答,而疏則省疏具悉,書則覽書具悉,二品以上則有答曰,三品以下則無答曰爲白齊。一,承旨傳諭承旨往諭,遣史官傳諭稱史官往諭爲白齊。一,中嚴稱內嚴,外辦稱外備,諸司預備稱諸司預待爲白齊。一,敎旨稱徽旨,敎書稱令書爲白齊。一,大臣呈辭,三度以前,不允批答,稱不許下答,三度以後,或敦諭,或別諭,或安心調理爲白齊。一,大臣及曾經守陵官、崇品宗臣、崇品都尉掃墳呈辭、加土呈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爲白齊。一,傳稱令,傳旨稱徽旨,而遞罷以上則捧令旨拿推,以下則捧徽旨爲白齊。一,朝臣違牌捧旨,如特敎及政牌,則罷職捧傳旨、推考捧徽旨,下令及循例牌招,則遞罷以上,竝捧令旨爲白齊。一,藩閫狀聞中,事係時急邊情及用兵者,一竝入啓爲白齊。一,京外殿最,各道軍兵歲抄,三軍門習操單子,各道習操取稟狀聞,刑曹啓覆文案,竝爲入啓爲白齊。一,諸臣入侍,改稱入對,大臣、備堂引見,改稱引接爲白齊。一,未盡條件,追後磨鍊爲白齊。

○丁亥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李景在,右議政沈象奎,行上護軍鄭晩錫,行吏曹判書金履喬,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大護軍朴宗薰、李勉昇、金履載,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李龍秀,行大護軍金逌根,禮曹判書趙鐘永,知中樞府事金敎根,行護軍申鴻周,吏曹參判朴周壽,行護軍柳相亮、朴綺壽,行都承旨洪起燮,副校理沈能栻,以次進伏訖。象奎曰,近日日候不調,朝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登筵稍間,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別無時急稟定之事,而旣承來會之命,故敢此登筵矣。象奎曰,頃因東萊府使尹景鎭所報,倭館改建時役倭柴炭價九百兩,以架山南倉錢中許劃矣。卽見慶尙前監司趙寅永報本司辭緣,則《濟民倉記》付見在爲六百兩,而從前役倭炭gg柴炭g,例以此錢取用,今亦就此先用後,不足條三百兩,以南倉錢區劃,則實合兩便爲辭矣。濟倉餘儲,不能當應用之數,而記簿相傳,適爲吏逋,只以不足數,取用於南倉所儲,則其在兩倉事勢,俱甚便宜,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年前百歲老人安仁,首擬蒙點於同知望,而繼有知事單付之承傳,莫不欽仰優老之特恩,而月初兵批政,一百五歲老人金順三,亦蒙點於同知,而聞是賢裔士族,年又加於安仁,而未蒙安仁已被之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前防禦使嘉義李晩遠,今年回榜,例陞資憲,當爲實職,而知事之以無以備望,不得擬之云。如此人單付,亦多已例,而老人事,不可遲待,令該曹,如無見窠,口傳加設單付恐好,而金順三,亦一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六臘大政,全爲元仕之敍陞區處,則元仕未盡區處,而輒出甄復,未之有也。溯考政案,雖有一二元仕未區處,而出甄復之時,此適其時,雜岐出六者多,無可變通,勢不得不然也。今番都政,元仕未區處,至爲六人之多,而乃出甄復,大違格例,雖已後時,此等處不可仍置,以致毁劃。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十考十上守令之自吏批無窠,未區處而送西者,兵批之不付司果,亦失照檢。當該兵批政官,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登筵之際,有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來待之命,姑未知原任某某入來與否,而似致稍晩,朝氣甚峭,姑爲暫退,齊會後更待處分,似好矣。上曰,大臣就座。就座後奏曰,戶判之任,不可久無主管之人,且況園幸當前,尤多擧行,而新判書李存秀,方以前任北伯,交龜後上來,則其間文簿,姑使前前戶判擧行,然後可無瘝滯之弊矣。晩錫曰,上下等節,當自下擧行,而入啓文蹟,旣有署銜,則替行似不當矣。象奎曰,入啓文蹟,令次堂擧行,似好矣。上可之。上曰,諸宰奏事。諸宰以次奏曰,無可達者矣。鏴顧謂侍臣曰,進奏所懷。能栻曰,別無所懷矣。鏴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趙秉常,記事官金相鼎、李景在,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金履喬、朴宗薰,直提學朴綺壽、李鶴秀,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李龍秀,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直閣李光文,原任直閣鄭元容、鄭基善,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進伏訖。起燮進前奏曰,老大臣難於殿陛升降,則許令司謁扶導,曾有其例,故敢此提稟矣。上曰,使之扶導,可也。載瓚曰,近日日候,寒暄不調,今日風寒,又此峭冷,早朝臨殿,今又延接,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氣候,亦一樣矣。又奏曰,臣等咸聚閤外,伏見備忘記下者,歡欣蹈舞,無容仰達。今以後殿下,有無憂文王之喜,宗國奠萬年磐泰之安,吾東方莫大之慶,豈有加於此者乎?今登前席,益不勝歡賀之忱。用龜曰,寶齡非倦勤之年,而近年以來,頻有靜攝之時,難於機務之酬接,至有此分勞之命,此實列聖朝已行之例。伏況世子宮,睿德日新,令聞亹亹,擧國臣民,莫不延頸,今又成命一下,尤當歡欣蹈舞,咸仰文王之無憂國勢之磐泰。臣等亦有欽仰攢祝而已,無他可達之辭矣。思穆曰,聖候常在靜攝之中,大小臣僚,孰不仰認,而此時王世子,睿德日就,令聞冞彰,延頸愛戴之忱,八路同然。今伏承成命下者,聖心弛宵旰之憂,國勢有付托之重,臣等但有歡欣蹈舞而已,他無可達之辭矣。公轍曰,俄伏見備忘下者,以靜攝中機務多滯,爲便調養爲敎,且今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睿德日新,令聞日彰,繼列朝之故事,有今日之下敎,事勢之所不得不然,授受光明正大。聖敎中宗社生民之福,誠爲至當,臣等於此,贊襄慶祝而已,更有何可達之辭乎?相璜曰,今日下敎,非出於倦勤之聖念,而或慮機務之有妨靜攝。惟我世子宮,春秋益鼎盛,德業益成就,睿哲有周物之知,應接合制事之宜,凡我家制度,民國利病,靡不明習而審察,令聞益彰。今我殿下,政如文王之無憂,以分勞之念,有此成命,仰惟聖念,益復嘉悅,而臣等下情,實不勝區區攢仰之至矣。象奎曰,今我殿下,以萬機之煩,有妨靜攝,爲省慮分勞,斷自聖衷,乃有今日備忘下者,臣等非不仰認聖意已決。況我世子邸下,睿德夙茂,令聞孔彰,不啻若重華協帝,以貳儲之尊,爲匕鬯之主,此古所云出則撫軍,居則監國。今玆之命,亦是辭不得者,而第伏念寶齡未躋四旬,謹稽故事,未有如此之時,此雖出於聖知之卓越,群下之情,豈其然哉?今則成命誕頒,因是節宣保嗇,益有勝度,聖心有喜,聖體彌康,是又臣等萬萬慶祝,八域同情,萬萬幸願者矣。又奏曰,聽政節目,方一依乙未例書入,而巡監軍望單子,直爲入達點下及吏兵批政望之經稟後受點,有不得不添入者。乙未年則此二件,已在於聽政之前,故節目中,更不申錄,而今番則將擬添補於節目中,以爲擧行,故敢此仰達矣。鐘永曰,聽政吉日,以何間推擇以入乎?上曰,以今月念前擇入,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仍命退,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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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閔鼎秀。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鏴曰,再明日擧動時,王世子隨駕之節置之,祗送、祗迎之節,以協陽門外磨鍊。

○洪起燮啓曰,持平李源一,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持平李源一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申絢,副摠管金箕殷、金基常,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申絢,副摠管金箕殷、金基常,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朴蓍壽、金守基落點。

○閔鼎秀,以吏曹言啓曰,王世子聽政節目中賓廳日次,大臣、備局堂上入對時及書筵外引接時,承旨一員,翰注各一員進參,春坊官兼春秋,以當直人隨入記事事節目,啓下矣。自今爲始,春坊實兼官,竝例兼春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聽政陳賀時,依例以親臨仁政殿磨鍊,而王世子行禮之節,亦爲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聽政陳賀時,王世子坐堂受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乙未謄錄》,則陳賀時致詞,有安徐之命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聽政陳賀時,諸道方物物膳,依乙未年例安徐事,命下矣。在前陳賀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各殿宮進獻、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憲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源一疏曰,伏以臣草野賤品,科第已極匪分,郞簪亦是濫寵,退伏田廬,父子依命,北首頌恩而已。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繼有馹召之命,鄕里動色,榮寵過分,臣且感且惶,張皇趨命,粗伸叨謝之忱,而卽接家信,則臣父老病添劇,食飮專却,氣息凜涰,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在臣情勢,不可晷刻留滯,猥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察臣情理,特遞臣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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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式暇。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光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左副承旨閔鼎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金炳朝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掌令閔永勳,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禁推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分揀。

○李光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尹錫永落點。

○李光正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黃海監司趙晉和,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正曰,兵刑換房。

○傳于權敦仁曰,禮工換房。

○傳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傳。

○李光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光龍、洪麗一、徐命鐸、徐有晃等,當爲照律,而判義禁金魯敬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判金吾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晩錫落點。

○李光正啓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掌令閔永勳遞差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金鏴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鏴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復淵,俱有實故,金守基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鐘永,副摠管朴綺壽、金學淳、金煐落點。

○金鏴,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趙鐘永,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朴周壽狀啓,則以爲,北漢城餉之分給於京畿五驛米二百四十石,頃因繡啓論列,以驛卒之弊,令本廳量宜措處事,自廟堂覆啓,蒙允矣。欲除驛卒之瘼,有此矯革,而數百石城餉,亦不可不分,則勢將添分於城屬,移轉楊州、抱川、積城、坡州、高陽等五邑,而事係通變,請令廟堂稟處矣。添分雖悶支放難缺,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年淺而知短,才魯而學薄,萬不近似於莫重莫大之任,憑恃至慈之寵靈,冒昧至尊之嚴威,疾聲號天,仰暴血忱。及奉批旨,聖謨洋洋,訓誨諄諄,顧臣不肖,曷敢承當?始而感泣,繼而抑鬱,心焦神爽,愈不知所出也。噫,此事何事,此任何任?我聖上遠覽前史,近稽本朝,何嘗年淺知短如臣,才魯學薄如臣,而上以之付托,下以之奉承者哉?日昨陳懇,實由自知之明,毫非克讓之美,以聖上天地之德,不諒人只,以聖上日月之明,不賜容光,使臣身徊徨踧踖,若窮無歸也耶?言不知裁,重復瀆擾,亟寢成命,以光聖德,不勝萬幸,不勝顒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父而與子,有何固辭?予聞伊日諸大臣賀喜之語,予眞無憂矣。勉之愼之,以答蘄向之人心。

○司諫朴升鉉疏曰,伏以臣樗櫟之散,量材而無當,蒲柳之脆,未秋而先衰,退伏田廬,調治貞病,四年又玆矣。朝而拜日,夜輒依斗,一段戀闕之忱,寤寐如結。迺者除旨聯翩,召命再下於二旬之間,偏蒙恩造,感極而涕,揆以分義,固宜趨進輦轂之下,少伸叩謝之悃,而第臣狗馬賤疾,頓無新春昭蘇之望,陳力就列,其勢末由,北望雲天,拊躬自悼,而抑又臣有偏母,年今七十五矣。癃老病痼,長委床笫,素抱痞滯之祟,近添眩暈之症,焦火上升,神精內涸,口啖全減而凜綴濱危,眼視不明而起居須傍。臣無他兄弟,零丁孤孑,遠離從仕,實無其望,情私煎迫,惶𭜒轉甚,玆從縣道冒入文字,仰首控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遞臣職名,俾臣得以將護病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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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錫永,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內閣進,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李光正啓曰,判義禁鄭晩錫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起燮啓曰,假注書趙秉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李光正啓曰,判義禁鄭晩錫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更爲牌招。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沈能栻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榮顯,獻納權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李光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朴匡鉉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坐堂受賀時,具遠遊冠、絳紗袍,百官以黑團領行禮,乃是《續五禮儀補》所載,而謹稽《英廟寶鑑》,則乙未年王世孫聽政日坐堂受賀時,有百官朝服行禮之命。又考《春坊日記》,則其日坐堂受賀時,改具翼善冠、衮龍袍,百官黑團領行禮事載錄。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乙未年例,以黑團領磨鍊。

○判敦寧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九日,伏奉敦府除旨,時在闕中,不得不冒沒肅命,而臣旣無敦寧,揆以公格,不可仍帶,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亟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公忠監司徐俊輔疏曰,伏以臣待罪湖藩,半年于玆矣。菲才魯質,旣不能對揚宣化,而近因喪威之震剝,凡干事務,尤多滯舛,悚懍之極,如負大何。仍念臣,竊有萬萬切悲之懇,噫,人孰無兄弟,而若臣情地,尤有別焉。孤露餘生,只有一弟,年紀不甚參差,造次相與扶携,自幼及長,自長及衰,如影隨形,若蚷付蛩。少日安樂之與偕,夫人皆同,中歲患難之爲命,惟爾相依,楸舍江干,奔走提挈,賴有湛樂之地,圖全禍釁之生。幸蒙天地再造之恩,共擔門戶重新之責,切切怡怡,同心勉勵者,惟在於上報隆恩,下追先志,而飽經風霜,棣華無恙,或者天意垂憐於孤畸,俾保此一樂於未死之前矣。豈料一朝瞥霎之頃,遽遭半體摧割之痛,看雲之懷,方切於兩地,聽雨之聯,倏空於一床?雖於同室遭變之時,猶當哀號欲絶,況在客館聞訃之日,直欲叫叩竝命,瞻聆爲之涕泣,行路亦且傷歎,臣之情事悲酷,可謂千古所罕。矧又十餘年來,各自宦遊,多離少合,僅得昨年之少聚,仍成幽,明之永隔。攀天地之恩,而誰與勉其圖報,擔門戶之責,而誰與勵其繼志?孑孑隻身,更無憑依,公私慟冤,籲天無從。此殆臣窮命險巇,不能保有乃弟,而臣於此時,叨此藩寄,其病也不得躬護,其沒也不得面訣,際高蟠厚,冤恨彌亘。顧今萬事已矣,逮及無階,惟有撫柩臨壙,或可以少紓情理,而官職有守,奔哭無路,一日二日,奄過旬朔矣。窆地卜於榟鄕,襄日涓在來月,玆將哀號之訴,敢控閔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念臣至切之懇,許解藩任,俾得歸葬,獲伸鴒原之至痛,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雖如此,農節豈可貽民邑之弊乎?勿辭察職。

○丁亥二月十二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春展謁,仍詣儲慶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寅敎、趙秉常,別兼春秋張敎根,記事官李景在,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趙鐘永,直提學李鶴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bb至b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起燮進前奏曰,舟橋船隻,每於解氷後,待下敎解送,而今則園幸,已爲涓吉,舟橋船隻解送與否有下敎,然後該司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解送,可也。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起燮進圭。上執圭詣版位,行四拜禮訖,升自東階,仍入殿內,以次奉審,還御齋殿,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輿。敦仁進前奏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由殿大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版位,行再拜禮。起燮進前奏曰,排設之不善擧行,極爲可駭,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入奉審,上命禮判招入,竹冊奉審,可也。賤臣承命出,與禮判入來奉審訖。上還御齋室,少頃,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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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緣故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李勉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有頉,代以李勉祜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命周啓曰,臣命周,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判義禁鄭晩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鄭晩錫。

○李光正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動駕時擊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洪奭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持平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尹錫永、朴榮顯牌不進,持平沈能恕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尹錫永,朴榮顯,獻納權馥,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聽政告由,依乙未年例,將於宗廟設行,而永寧殿,一體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聽政告由,設行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時,獻官,依例以一品塡差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引儀徐有晃矣本府議啓內,法司下隷之因公推捉者,私門之捽曳,事涉駭妄,若此不已,則法司之命令不行,而豪斷之類,無所畏忌,來頭之弊,有不可勝言。況其威脅不已,直欲捧侤者,本曹草記,臚列無餘,囚供之敢生掉脫之計,費辭發明,益見其無嚴。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宣傳官李光龍矣本府議啓內,宣傳官之任,卽趨走爲事者也。雖常時入直之時,不許偃便,則況此閤門咫尺之地,有此扶腋之擧,至登喉院之啓,揆以紀綱,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江華前監牧官洪麗一,晉州監牧官徐命鐸等矣本府議啓內,廐牧國之大政,故失律有當勘。身當攻駒之任,苟盡芻牧之責,故失之數,豈若是夥然乎?究其罪狀,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麗一段,功減一等,徐命鐸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惟天篤佑我宗祊,我殿下誕發十行之綸,俾我王世子邸下代聽庶政,玉體冞康於頤養,震鬯增重於付畀,盛儀將擧,休祥滋迓,帀域含生,普均慶賴。臣以病伏飾巾之喘,幸得少須臾無死,猥隨諸大夫後,恭聽大哉之言,仍復進身文陛,密邇前席,瞻近耿光於六載,逖違之餘,微忱少伸,至願滿足,雖卽日退塡溝壑,無復餘憾,而床笫之息,驟冒風寒,纔出脩門,擔舁僅還,䐉髓添疼,面目俱腫,㱡㱡之狀,殆甚於前。昨日動駕,又闕陪綴,隳分之罪,自知難逃,頃伏見籌司之啓,以詞訟曠務,請加申飾。臣雖夤緣事會,冒沒肅命,而目下病狀,旣萬萬無赴坐行公之望,則其爲曠務,與未肅一也,飭命之下,惶阨冞深。且伏念秋官之設,意非徒然,《虞典》之明刑弼敎,《周官》之詰姦刑暴,固無暇論於如臣庸駑,而見今道臣査讞之啓,都下重囚之案,尙多有閱時經年而未及覆奏完決者,以臣迷瞀之神識,實無以商度稟裁。滯囚留獄,動關民弊,仰累政刑,諒非細故。況玆代理之初,尤係勵精之會,小大有位,咸宜恪勤精白,以效對揚之義,豈容使癃廢尸居之蹤,冒玷官次,貽淸朝瘝職之譏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將臣司寇之任,特賜鐫遞,仍治臣瀆擾之罪,俾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李光文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瞻望雲天,無任戀結之忱。仍又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公忠道忠州地矣。今臣擁節南下,而旣祿養之靡逮,松楸愈邈,雨露方新,俯仰幽明,當作何心?玆敢短章仰籲,乞賜往省之暇。伏願聖上,俯許恩暇,俾伸至情。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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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李勉祜。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呈辭,掌令尹錫永未肅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炳朝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權敦仁曰,吏禮換房。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箇滿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良輔爲羽林將。

○李光正,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原幼學朴匡鉉,以其父興緖年九十陞資事,擊錚於衛外,而處所旣在定式之外,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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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緣故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李勉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禮曹,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聽政親臨陳賀頒敎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光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呈辭,掌令尹錫永未肅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今十八日王世子聽政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履喬,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傳。

○洪起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趙璟鎭,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因禮曹草記,頒赦磨鍊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鏴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洪起燮,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金鏴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嘉義高宗逸今加資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金炳朝,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聽政節目中,朝賀等儀註,憑據乙未前例參酌定式事,啓下矣。謹稽乙未前例,則節目入啓後,以景賢堂前設軒懸事係儀註,令儀曹知悉事,書下判付,故其日坐堂受賀時,排設軒懸,而其翌年堂賀時,亦依例仍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乙未年例爲之。

○金鏴,以備邊司言啓曰,賀儀將擧,吉辰已涓,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與時無職名人,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參班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宋冕載,護軍李鐵求,副護軍李魯集,副司果趙忠植、尹正鎭、高時臣、申冕周、金樂壽竝單付。

○金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鄭煥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再陳苦忱,冀蒙體諒,及奉聖批,不惟所請莫遂,溫旨諄懇,愈往愈隆,顧臣不肖,何以獲此?感泣雖切,惶阨增添。噫,聖明,父也君也,臣,子也臣也。臣子之於君父之命,恩有所不忍違,義有所不敢辭,卽天經人彝之則也。臣之愚鹵,尙或可勉,至於今日之命,不忍違則所憂者孔殷,不敢辭則所懼者忒大。臣業之未修,何以修政,己之未治,何以治人?臣不暇自憂,固將貽殷憂於聖心,臣不暇自懼,竊恐集大懼於國事。與其無違而不足爲孝,曷若必辭而自盡其誠?百爾思忖,承順無說,玆不得不齋沐申控。伏乞聖慈,諒臣匪飾之懇,卽賜允許焉。答曰,省疏具悉。予勞爾代,卽亦天道之經,予豈非經之是蹈乎?敬之哉?四勿,修身之本,九經,治國之要,克勤克儉,不作無益,視遠聽德,用孚于人心。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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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行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李勉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呈辭,掌令尹錫永未肅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鏴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沈能栻,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奉朝賀留待。

○傳于金炳朝曰,奉朝賀入侍。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閔鼎秀、車敬鎭,副司果李游夏、禹錫龜、李仁迪、閔永勳、宋能圭、李鏵、宋應龍、趙熙龍、吳夏哲、李同淳、鄭宗顯、李祖馨、鄭元善、朴周燮、李明緖、李光載、柳幼麟、睦台錫、朴熙輔、金塋、趙𣚅、朴龍祜、李南圭、黃鍾人、金邁淳、李鋗、閔英世、李冕植、金鼎元、尹永魯、蔡弘韻、高鳴鶴、崔致憲、鄭進明、徐洛淳、崔晉慶、禹夏哲、李炫章竝單付。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潤榮爲內禁將。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聽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子百官進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張敎根,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bb相値b,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輔國崇祿大夫致仕奉朝賀李肇源書。王若曰,予豈欲捨卿?始旣勉留乎黃髮,君使臣以禮,終乃曲循其素心,作平地仙,侈自天誥。惟卿,賢父肖子,先王藎臣,得之忠孝詩禮之敎,爲器也瑚璉琬琰,濟以公直堅確之操,其餘則政事文華。自月課講製之時,寧考曰篤嘉乃,惟夙夜出納之際,當世莫或先之。逮予嗣服以來,加爾擢拔之渥,八世文獻,何讓呂東萊名門?一庭棣華,殆同宋公序聯璧。所以銓衡方岳之任,外內歷揚,遂至卿月公孤之班,節次推重。矧其積慶之攸篤,又見遐福之咸宜,作人瑞於一邦,皆稱今世之郭中令,尊天下之三達,或比當日之文潞公。簪佩耀一門之輝,意恒存於謙挹,父子聯九卿之列,戒常切於履盈,乃於入耆社歲初,遽見懸車請申上。惟行止常欲無苟,志浼浼而難回,凡除拜一不出膺,辭懇懇而愈切。與其羈縻虛禮,任棲屑於郊坰之間,曷若成就遐情,俾優遊於輦轂之下?庸侈三字之華誥,遂降一兪之溫音。朝著貴老成之人,非不惜去,平日重禮遇之道,特許允從,肆於引年之章,爰擧宣綍之禮。於戲,以難進易退之義,必欲返初,推無願不遂之私,今乃成美。庶知予眷焉不已,可諒卿斷兮無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丁亥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李寅敎,別兼春秋張敎根,記事官李景在,奉朝賀李肇源,以次進伏訖。上命奉朝賀進前。肇源進伏奏曰,王世子代聽有命,賀儀將擧,仰惟聖心,益復嘉悅,而臣等亦不勝慶忭之忱。仍伏念臣偏蒙兩聖朝簡拔之澤,內外華膴,無不歷揚,居常感悚,圖報無地。況今年至病痼,幸伸私願,自此以往,可得優遊於輦轂之下,依近日月,歌詠聖澤,而第一退此筵,昵侍周旋,獲覲耿光,從以未易,下懷尤切耿結矣。起燮曰,奉朝賀宣麻,方當擧行,而大臣輔國,例於賓廳爲之,以下則延英門外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賓廳爲之,可也。仍命奉朝賀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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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李勉祜。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持平李源一呈辭,掌令尹錫永未肅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起燮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起燮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丁酉謄錄》,則因實錄考出別單,王世子朝參時鼓吹,磨鍊以定,出宮時用唐樂五雲開瑞朝用尾後,群臣拜時奏唐樂水龍吟,入宮時奏唐樂洛陽春,而其樂器之數,方嚮唐琵琶、洞簫、牙箏各二,觱篥四,唐笛二,大笒二,杖鼓四,鼓一,工人從樂器數,用二十一人,服色仍舊事,自本曹啓稟擧行矣。今番依此磨鍊,堂賀時軒架、樂器、工人,亦倣而量定之意,分付掌樂院,而闕外擧動時,則前後部鼓吹之依例擧行,載在《乙未謄錄》,亦爲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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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李勉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上詣仁政殿,受賀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還來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炳朝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金炳朝曰,完城君爔,東寧尉金賢根,竝百官加親授。

○傳于金炳朝曰,王世子挾侍中官李允吉、金應昌竝加資,大殿中官吳鶴昌、金文英,世子宮中官朴敏昌、玉潤祥,竝百官加親授。

○傳于洪起燮曰,禮房承旨洪起燮,禮貌官輔德金蘭淳竝加資,宣敎官、左右通禮竝陞敍,禮貌官兼說書李景在陞六,東西唱、掌儀竝陞敍。

○金炳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炳朝,以吏批言啓曰,宣敎官、左右通禮竝陞敍事,命下矣。宣敎官副司果趙忠植,左通禮崔命顯,右通禮黃燾,俱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令于金炳朝曰,旣承下敎,翰林李穆淵,一體陞六。

○令于金炳朝曰,輔德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令于金炳朝曰,賞典下批,今日政擧行。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進,參議徐憙淳進,右承旨金炳朝進。以李若愚爲輔德,金在昌爲判敦寧,金蘭淳爲工曹參判,愼尙欽爲校檢,趙秉龜爲南部都事,愼錫基爲武烈祠參奉,濟用奉事鄭澤友,內資奉事洪在果相換,故判敦寧李敏輔贈領議政例兼,奉朝賀李肇源考,行都承旨洪起燮今加嘉義,輔德金蘭淳今加嘉善,司果趙忠植,左通禮崔命顯,右通禮黃燾,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完城君爔今加嘉德,東寧尉金賢根今加靖德,以上百官加親授,學錄單李敏衡。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鄭基善病,參議尹濟弘入直,參知洪祐燮病,同副承旨金鏴進。以金敎根爲都摠管,鄭元容爲同知,李行敎爲宣傳官,南𪼛爲五衛將,洪吉謨爲武兼,趙德成爲正方別將,護軍金蘭淳,副護軍趙忠植、崔命顯、黃燾、李遇培,副司果李景在、李穆淵、洪明厚竝單付。

○令于洪起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入對。

○李光正達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義禁府姜碩俒赦單子,令于李光正曰,國穀所重自別矣,雖大霈之時,不可放釋,仍。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遞期不敍、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國有慶禮,則上告下布後,設科取士,乃是應行之事。今此王世子聽政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庭試爲之,除初試,以四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達曰,以王世子聽政慶科取稟草記批旨內,庭試爲之,除初試,以四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擇日放榜爲之。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洪惟我大朝殿下,憂勤庶政,一念民國,斷自卓越之聖衷,式遵列朝之故事,命我邸下而代聽,託我邸下而分勞,不啻若重華協帝,文王無憂,邦禮誕擧,庭賀載行,始自今日,列聖之眷顧彌新,臣民之蘄向益切。《書》曰,罔不在厥初。今日者卽我邸下自貽哲命之初也。其所以上副付托之重,下答顒望之情,顧將何以哉?固知我邸下,問寢視膳之際,朝夕左右,承誨於貽謨者,至矣盡矣。乃惟我大朝,日者批答於邸下之疏者,丁寧申複,廣大精微,孝友恭儉,敬天愛民,以列聖相傳之心法,若精一執中之堯命舜而舜命禹,又益之以《虞謨》儆戒無虞之旨,丹書敬怠枉正之義,《周官》怠忽荒政之訓。四勿,修身之本,而克己復禮,爲仁由己,顔子聞夫子之敎,以爲己任而請事斯語者也。九經,治國之要,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子思引孔子之言,以明誠一之所以行之者也。克勤于邦,克儉于家,大舜之美夏禹,而兼䀭不自滿假,不矜不伐之義,不作無益害有益,召公之戒武王,而實包玩人喪德,玩物喪志之誡。視遠惟明,聽德惟聰,視於遠方爲明,聽於德方爲聰,思明則所視者遠,而不蔽於淺近,思聰則所聽者德,而不惑於憸邪也。卒乃申之以孚于人心,心之所惡,不以疆人,心之所欲,不以禁人,惡欲與人同,而天下歸之。聖人之居上也,必以其心,從天下之心,此之謂務順人心,有孚顒若也。總絜經傳,言意備盡,聖謨洋洋,深切著明,猗歟,盛矣,無以加矣。率是而行,爲堯爲舜,爲禹、湯,爲文、武,惟在我邸下之拳拳服膺而勿失之而已,勉勉不已,日愼一日,仰體貽燕之聖意,永昭繼志之睿孝,亶在是矣,亶在是矣。噫,邸下以明睿之姿,有緝熙之美,惟是莊重縝密,凝道之基,端本懋實。進德之要,先立其規模之大,而致力乎知行之進,以造於天德王道之極,亦惟在於講學以明其體,延訪其用。絶撓奪之,私以居業,恢翕受之,量以來諫,幽獨之地,操舍必謹,擧措之際,表裏交正,左右無倖暱而宮闈淸肅,上下無阻隔而朝野靖謐,身修而家齊,家齊而國治,豈外是哉?臣之愚陋,職忝輔相,躬睹盛擧,顧無可以藉手爲獻筵間,草草隨後之奏,寸忱未罄,退益耿然,不能自已,短箚申貢,雖愧拙訥,惟邸下留神幸察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顧以不才,承此付托之重,黽勉奉承,戒懼愈切,而朝於筵席,聞諸大臣陳勉之言,今又見卿箚,忠愛之誠懇懇,小子豈敢不銘心佩服,以答規勉之盛意哉?卿其一心輔余,共濟國事。仍令于金鏴曰,此下答,史官往諭于右議政。

○輔德金蘭淳,兼輔德金鏴,弼善朴齊明,兼弼善李圭枋,文學金盛淵,兼文學朴容壽,司書安光直,兼司書徐左輔,說書兪章煥,兼說書李景在等書曰,伏以我邸下,膺大朝付托之命,履庶務代聽之禮,睿孝益光於順志,輿情普切於延頸,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歡欣慶忭,思見德化之盛,而況臣等,忝在宮僚,躬睹盛禮,蘄望攢頌,有倍餘人。噫,邸下之心,卽大朝之心也,邸下之憂,卽大朝之憂也。惟我大朝殿下,御極臨民,三十年于玆矣。仁孝恭儉,敬天愛民,以實心而行實政,八域之內,寧謐熙皞,無一夫不得其所,卽邸下平日之所仰睹者也。今以止慈之盛德,爲此宗社之大計,欲使我邸下明習國事,練達治體,機務之繁,而使之代焉,民國之憂,而使之分焉,此實祖宗朝已行之典,而我東方無疆之慶也。邸下惕然兢懼,控辭不得,乃有此今日之行禮。今日卽邸下代聽之初日也,邸下之所當服膺而體行者,豈不在於祖宗朝相授之心法,我聖上丁寧之敎誡也乎?伏讀聖批,若曰,敬之哉,四勿修身之本,九經治國之要。此可見大聖人傳授心法,不離乎敬,不外乎本,猗歟,盛矣。朱子之言曰,正其本者,雖若迂遠,而實易爲力。邸下之一心,卽天下萬事之本。居敬爲四勿之本,四勿爲九經之本,本旣立而敬爲之主,則邸下之一心正,而凡天下事事物物,不期正而自正,此所謂表端則影直,源潔而流淸也。於是乎身修而德成,德成而從欲之治,可以指日而期也。此乃祖宗之心法,大朝之訓誡也,惟邸下勉哉勉哉。臣等退自前席,愚衷耿耿,相率聯籲,仰塵睿覽。伏願邸下,留神省察焉。臣等無任云云。覽書具悉。余以否德,承此萬萬非常之命,逃遁不得,辭不獲免。又當此日,纔經朝參,心恒兢業,恐或怠逸。際見聯名之書,所辭切實懇惻,可不銘心服膺?爾等益勉輔導之責。

○丁亥二月十八日卯時,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坐重熙堂。朝參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記事官李景在、兪章煥,檢校直提學趙鍾永,直提學朴宗薰、李鶴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輔德金蘭淳,弼善朴齊明,兼弼善李圭枋,文學金盛淵,兼文學朴容壽,司書安光直,兼司書徐左輔,衛率吳致成、李祖榮,副率金命喜、徐箕淳,侍直金祖根、洪益謨,洗馬金最秀、趙鶴年,以次庭下先再拜訖,陞堂陪立。起燮曰,今日朝參,凡百擧行,如或有錯誤之端,不可不請罪,而當此慶禮,將擧賀儀,合有參恕之道矣。令曰,安徐。出令旨令曰,時原任大臣入對時,府院君同爲入對,賤臣承令出傳。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金祖淳,陞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載瓚請王世子陞座,仍起伏達曰,邸下承祖宗托重之義,體大朝分勞之敎,爰以吉日穀朝,誕受庭賀,躬親庶務,此政克新厥德,用答景命之一初嘉會也。臣以區區願忠之心,猥陳納約之言焉。自古聖帝明王,所以治身治國,無出於勤學勤政,念終始,典于學。殷宗之勤學,而啓玄鳥一王之化,日中而不遑食,周文之勤政,而肇蒼姫八百之運。殷籙周祚,蓋自一勤字出來,而雖漢、唐中主,若做小康,匪勤則曷由也。日臨文陛,三接晉晝,非謂勤也,以實心而用實工,無少間斷,卽勤也。來汝群工,曰都曰兪,非謂勤也,以實心而懋實政,無一虛僞,卽勤也。勤之義若是其大,而有不可揜矣。然而勤非自勤,不誠則勤無所施,乾乾不息,純亦不已,聖人之極工,而至於日用常行,亦皆實實無僞,是亦誠也。以是而講學,則睿學自勤,而心身有日新之效,以是而臨政,則致治自勤,而百度無未貞之歎,是所以誠與勤,爲交修之工,而誠尤爲克勤之本,人君豈容一日不誠不勤哉?惟邸下念玆在玆,勿以爲陳腐而少忽焉。用龜曰,今我邸下,受大朝托付之重,正位貳極,親聽機務,環東土凡有血氣之倫,莫不延頸拭目,觀德望風,此乃邸下,端本正始,自貽哲命之時矣。向伏見聖批下者,以孝友恭儉,敬天愛民,諄諄勉戒,此與堯傳舜受之心法政謨,相爲表裏,前後一揆,臣不勝欽誦,而敬天之一敬字,包括甚大,非直致敬於事天而已,凡於言語動靜,酬應萬變之中,一以敬持守,則氣血循軌而不亂,精神內守而不浮,理順心得,事無不成。此非臣耄荒之言,卽先儒眞正之論,今以睿學之高明,體驗於政令施措之間,則國以之治,民以之安,對揚大朝之休命,俯答臣民之蘄向,曷不休哉,曷不盛哉?惟願少須臾無死,俟見德化之萬一,而耿耿愚忱,倍激於登對之初,敢效草草數語,仰冀离明之垂察焉。思穆曰,我邸下,誕膺明命,代聽庶政,睿孝益光於分勞,群情普切於延頸,運屆享泰,德協重華,此誠宗社臣民億萬年無疆之福。臣幸少須臾無死,覩此無前之慶禮,忭祝之忱,萬倍恒情。顧今悠悠萬事,孰不以講學勤政,仰勉睿德,而區區憂愛之悃,尤有所蘄祝者。伏惟邸下,以天縱之姿,懋時敏之學。方當寸陰是惜之時,遽接一日萬機之繁,雖以邸下典學之篤,亦豈無妨奪之慮哉?昔宋劉淸之常患居官無修業之益,朱子曉之曰,聖門德業,初不在於日用之外只押文字,便是進德修業地頭。斯言也,儘爲今日着題相當之訓。伏願卽事卽物,隨處求是,察邇言而用中,擇衆善而固執,則引對臣僚,酬酢事務,亦無非精義致用之地,而庶幾政與學交修,理與事相貫,將見二者之互相資而不相妨,豈不盛哉,豈不休哉?惟邸下懋哉懋哉。公轍曰,日吉辰良,大禮已成,又行朝參盛儀,此乃邸下之一初也。邸下今日以前,問寢視膳之暇,專意講學一事,而今乃代聽國政,酬應機務,則其任至重,其責甚大,不審邸下,將以何道,上膺皇天祖宗付畀之眷,下副八域臣庶期望之心耶?臣伏讀大朝賜邸下辭疏之批,以孝友恭儉,敬天愛民,丁寧垂戒,終又益之以四勿、九經。堯、舜、禹精一執中之傳授,前後一揆,苟邸下夙夜服膺,不敢荒寧,則太平萬世,可翹足而待矣。猗歟,盛哉,臣以冑筵舊物,名參大官,先覩之喜,尤倍於人,今登前席不可泯默而退,敢將八條之說,仰貢一得之愚,惟邸下留神省察焉。其一,人主一心,萬化之原,循乎天理,則衆善嚮風,偏於私意,則百邪動心,欲知天理私欲之分,莫如讀書而窮格。伏願邸下,念終始典于學。其二,逆耳之言,未必皆可用,而拒之則忠讜者易離,順志之言,未必皆可棄,而悅之則諛佞者易狎。伏願邸下,不求其能適吾志,而求其能咈吾旨,聞昌則拜,改過不吝,以恢納諫之量,其三,一念不誠,萬事皆僞,誠僞之間,上帝臨止,至愚難欺。伏願邸下,欲誠其心,必愼其獨,以爲自修之本。其四,葑菲不以下體而不採,故英華靡遺,芻蕘不以賤品而不詢,故幽隱必達,雖以聖哲之姿,必待好問而裕。伏願邸下,集群言而通情志,勿自聖而傲下,勿蓄疑而恥問。其五,用明之過而至於察,則叢脞而萬事墮,故聖人不極其明而用晦。伏願邸下,毋作聰明而自用,用勸百工。其六,涉獵致力於記誦詞章,有非帝王之能事。伏願邸下,味聖賢之言,求其義理之當,覽古今之史,驗其得失之幾,必多友諸身而踐其實,措之事而得其正。其七,細玩小娛,終必喪志,邇聲色而侈宮室,終必累大德而失人之望。伏願邸下,毋曰何害而作無益,亦毋曰我姑無是事,而常兢兢乎節財昭儉之方,戒於未然。其入,近習暬御,御之得其正,則能知國法與士大夫之可畏而不敢肆,御之不得其正,則干恩預政,其弊將至於難言。伏願邸下,先自宮禁而正之,嚴其防限,抑其僥倖。凡此所陳,非臣臆說,實有所受於古先哲勉戒其君之語,掇拾要槪,誦之於邸下之前。言雖陳腐,意則懇至,儻蒙离明,不以人廢言,常目爲座右之銘,其於一初勵精之治,庶有所補矣。臣不勝蘄向顒祝之至。相璜曰,今日卽我邸下承命代聽之一初正衙也,天其命哲命吉,實基於今日,大小群情,益不勝忭祝蘄向之至。登筵諸大臣,以願忠之誠,有獻箴之語,其出於眷眷憂愛者,庶蒙离照之俯燭矣,日前聖批,以孝友恭儉,敬天愛民爲敎,臣等所期望於邸下者,非千萬言之所能盡,而聖敎以一言盡之,大哉王言,丁寧要切,此誠唐、虞盛際授受精一之心法也。僚相纔以敬天之說,敷衍先儒格論,有所仰勉,臣請以愛民之說,繼有獻焉。愛民云者,非家施而戶惠之謂也。《傳》曰,節用而愛民。《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蓋侈用則傷財,傷財則害民,故愛民之本,實在於節用,而節用之本,實在於崇儉。今夫帑藏之積,倉稟之蓄,雖似下民上供之常分,而苟思其所自出,一絲一粒,罔非農夫紅女膏血中來者,忍從以侈而至於傷,傷而至於害乎?若念念憧憧,若痛而如保,先從供御之用,而制節而裁省之,卑宮菲服,躬率而臨之,下必有草偃之化,爲民牧者效廉謹,爲有司者知典守,使不至於傷財而害民,則此爲愛民之實,而君以民爲天,又非但愛民之實也,此實亦爲敬天之實也,惟邸下念哉。象奎曰,惟我大朝殿下,一念憂勤,命我邸下,以代聽庶政,託我邸下,以宵旰分勞,雖有列朝之故事,亶出卓越之聖衷,至盛擧也。大禮誕成,縟儀將行,喜如文王而無憂,德如重華而協帝,至盛會也。今日邸下所以上副付托之聖意,下答蘄向之群情,亦惟以子道行國政,仰體貽燕之謨,增光繼志之孝,罔不在初,其始自今,竊以子道無專,國政無私,以其無專之心,行其無私之政,上以聖心悅豫,下以群情欣戴,率是而行,勉勉不已,爲堯爲舜,亶在是矣。惟願邸下,日愼一日,懋哉懋哉。令曰,予以否德,承此代理之命,辭巽不得,黽勉從承,而諸大臣忠愛之言,若是懇懇,敢不銘佩?出擧條蘭淳等曰,日吉辰良,聽政朝參之禮順成,慶忭歡欣,大小惟均。竊念我邸下,承祖宗艱大之業,膺大朝分勞之命,正當今日一始之會,滿庭百僚,帀域群生,莫不延頸攢祝,拭目仰望。以邸下聰明睿智之姿,固不必更爲仰勉,而日前辭疏批旨,孝友恭儉,敬天愛民八字,諄諄敎誨,又以毋怠毋忽申戒丁寧,此乃堯、舜、禹相授之心法,祖宗朝繼承遺訓者也。雖有孝友恭儉,敬天愛民之心,一日二日,如或放忽,則非但有妨於修身之工,末流之害,不知至於何境。惟願邸下,頻接臣隣,討論經史,燕安幽獨之地,罔敢或忽,罔敢或怠。治法政謨,民生疾苦,恒留睿衷,以今日兢兢業業之心爲心,而今於諸大臣陳勉辭意,可見元老眷眷忠愛之誠,勿以一時陳勉,泛忽而聽之,亦令注書,繕寫一通,俾作左右之銘,以爲朝夕常目之地,千萬顒祝。令曰,所陳切實,當體念,而春坊異於他人,益勉輔導之責。出擧條仍令退,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仁政殿。受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右承旨gg左承旨g洪命周,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記事官全道海、李穆淵,檢校直提學趙鐘永,直提學朴綺壽、李鶴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訖。行兵曹判書金魯敬進前奏曰,世子宮代理後儀仗,謹依英廟乙未下敎,用法駕儀仗矣。自今日朝參時擧行,而第鹵簿排班,自有三等,一曰大駕儀仗,用於迎詔勅享廟社,二曰法駕儀仗,用於眞殿、文廟酌獻及先農射壇,三曰小駕儀仗,用於城內外幸行矣。大朝鹵簿,旣有三等之制,而小朝鹵簿,若一例以法駕儀仗擧行,無分等遞減之節,必致掣礙,大關儀制,乙未下敎後,亦必有議到者,而今無可考,或倉卒未遑,或記載疎漏,皆未可知。然而不可不及今釐正,今亦依三等排班之例,大朝鹵簿之用大仗時,小朝用法仗,大朝用法仗時,小朝用小仗,大朝用小仗時,小朝用常時儀仗,則隆殺適宜,更無掣礙之端。此後以此永爲定式遵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世子在庭下版位,率百官行四拜禮訖。宣敎官趙忠植,讀頒赦文,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一日應萬幾之繁,久未適於攝養,貳極係兆庶之望,爰有命於代理,惟擧措非出權宜,而祖宗默垂眷佑。念予寡昧之德,叨承艱大之基,沖齡宅宗,曾昊天之不弔,二紀圖治,嗟日月之其慆。暑雨祁寒之是憂,式至今日,廣廈細氈之雖處,若涉春氷,奈玆靜攝之多時,以致機務之或滯。顧昕夕非忽於乾惕,伊宵旰實妨於節宣,初心漸違於勵精,尙懼不克負荷,庶政方急於振紀,若爲弘濟艱難。眷玆一人之元良,夙播八方之令聞,匕鬯有主,粵自雲虹之告祥,衣尺漸長,儼然天日之呈表。蹕路陪輦,聳萬姓加額之情,雷肆橫經,溯百王傳心之訣,仁孝之德克著,付畀之意冞深。銑樹分輝,侍三接於宸座,珠冕承糦,攝大饗於宗宮。三朝之誠,奚但問寢而視膳?歷代所重,蓋稱監國而撫軍。肆念寡躬之分勞,爰採國朝之成憲,禮則然矣,自我先君而行,擧而聽之,是惟丕子之責。深惟宗國大計,亟斷予衷,咸造公卿庶僚,敬承休命。雖儲宮巽牘之申懇,而大庭渙綸之已宣,迺於本月十八日,命王世子聽政。苟非兵刑之大要,勿煩啓稟,凡厥中外之庶務,悉令總裁。蜵蜎蠖濩之中,幸便起居之調養,溫文恭儉之質,佇見治道之練明。稽唐宗之故章,于有光矣,以文王爲賀祝,其無憂乎?旣祗告於廟宮,用播脩於寰宇,帀域同慶,攬星海而騰謠,沛澤旁流,象雷雨而取義。自本月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敺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山河增鞏,神人胥懽,罔不在厥初,四方仰離明之照,斂時用敷錫,三陽導泰和之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履喬製進。讀畢,王世子行四拜禮,百官亦四拜山呼。告禮畢,上還內。王世子進表裏于中宮殿,諸臣以此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午時,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坐重熙堂。聽政受賀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寅敎,記事官李穆淵,檢校直提學趙鐘永,直提學朴宗薰、李鶴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輔德金蘭淳,弼善朴齊明,兼弼善李圭祊,文學金盛淵,兼文學朴容壽,司書安光直,兼司書徐左輔,說書兪章煥,兼說書李景在,衛率吳致成、李祖榮,副率金命喜、徐箕淳,侍直金祖根、洪益謨,洗馬金最秀、趙鶴年,以次陪立訖。令曰,永安與時原任大臣,同爲陞堂。賤臣承令出傳,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金祖淳,陞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二品以上、宗親、文武百官,俱以黑團領,立於堂下,分東西行禮畢,大臣先退,二品以上又退。王世子降座,由九如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未時,王世子坐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記事官安光直、李穆淵,以次進伏訖。炳朝讀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英陽縣監李鼎民到任事。命周讀平安監司李羲甲狀啓,遺棄兒給料事。鏴讀平安監司李羲甲狀啓,道內軍餉放下會簿事。令書判付訖。起燮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敦仁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令曰,注書出去,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持公事四張以入。令起燮、敦仁分讀,仍書判付訖。起燮達曰,聽政之時,本院事務,自多繁重,故加出書吏三人,使令五名,自是前例,而取考乙未之例,則以料布磨鍊,有關經費,特減使令二名,以書吏三人,使令三名,加出擧行矣。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曰,聽政之時,本院日用紙地所入倍多,不可無加數磨鍊,故乙未之例,亦自臣院稟達後取用矣。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政院書吏、使令加出之意,今已筵達,承令矣。春坊亦有書吏、使令加出之例,書吏三人,使令二名,依例加出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讀奏輔德金蘭淳等聯名上書勉睿學事訖。令書下答。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酉時,王世子坐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編修官朴齊明,記事官全道海,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來,持平安監司李羲甲狀啓,龍淵鎭別將金昌斗到坊事一度入。傳鏴讀訖,書判付。令曰,明日晝講時刻,以午時爲之,可也。出令旨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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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李勉祜。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日吉辰良,縟儀載擧,親臨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鏴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起燮曰,戶工換房。

○傳于洪起燮曰,二十一日,王世子當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展謁矣,以此磨鍊。

○令于洪起燮曰,旣承下敎,永禧殿展謁後,當詣儲慶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鏴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金鏴曰,慶尙監司入侍。

○令于金鏴曰,慶尙監司留待。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入對,慶尙監司同爲入對。

○備忘記,慶尙監司李鶴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令于洪起燮曰,俄者禮曹草記事,誠甚可駭。此雖無心所致,如或十分審愼,豈有此誤?不可推考而止,當該禮堂,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金鏴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尹錫永、朴榮顯,持平沈能恕、李源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鏴曰,明日次對,以宗廟修改,不得來會云,勿拘來會。

○令于洪起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洪起燮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于李光正曰,右副承旨入對。

○令于權敦仁曰,違牌諸臺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洪命周,執義尹秉烈,司諫李憲瑋,掌令南履懋、高時臣,獻納尹正鎭,持平林翰鎭、金羽根,正言金盛淵代點。

○行大司諫洪命周達曰,臣才淺識薄,淸朝諫諍,本非其任,而諫長特點,忽下於喉院在直之時,怵義感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達,竊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屢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敢冒據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傳于權敦仁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存常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鄭元容代點。

○令于權敦仁曰,旣承下敎,春坊前望單子入之。

○文學前望單子入之,柳致明代點。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嘉愚。

○以朴惟正囚單子,令于任存常曰,初次也,分揀放送。

○以刑曹司謁科治申目,令于任存常曰,初次也,特爲放送,而後勿如是之意,嚴加申飭。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達,陽智縣監金彦道,身病添劇,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令于權敦仁曰,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履秉爲陽智縣監。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淸道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徐俊輔狀啓,木川縣民家失火事,令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三陟府人物囕死事,令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特爲蠲蕩事,分付。

○洪起燮,以禮曹言達曰,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令曰,擇日放榜爲之事,令下矣。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四月初九日,放榜同月十七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文武科,來四月初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達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宅龍推擇,則來三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令曰,取三百人。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王世子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永禧殿展謁,儲慶宮展拜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依前例,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而禁軍則有一番磨鍊,二番磨鍊之例,其例不一,今番則以幾番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禁軍二番磨鍊。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來三月二十七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鐵箭三矢二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騎芻二次四中,鳥銃五柄一巡三中,取四技代點。

○工曹參判金蘭淳書曰,伏以天眷宗祊,寶籙無疆,震邸膺代聽之命,宸極享無憂之慶,太平萬世,自今伊始,凡我含生之倫,孰不加額延頸,懽忭蹈舞也哉?竊伏念臣學術魯莽,才識滅裂,濫廁宮僚之首,恒切負乘之懼,寅緣慶會,獲覩盛擧,熏沐寵渥,昵陪耿光,榮感之忱,自顧罕倫,不意乃者誤恩遽侈於卿月,華銜繼縻於水部,臣惝惶震惕,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爵者,所以尙賢也,賞者,所以酬勞也。聖君哲辟,罔不致愼乎玆,而臣出入离筵,曾無絲毫之裨補,不可謂之賢,周旋縟儀,不過職事之當然,不可謂之勞,坐邀濫寵,奄躋宰列,不但罔功之愧,匪據之憂而已,臣恐淸朝車服之命,由臣益輕,而古人顰笑之義,緣臣益壞也。伏願邸下,察臣情之亶出惶懍,諒臣言之非爲矯飾,仰稟大朝,亟下反汗之音,仍賜褫鞶之恩,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令慶尙監司李鶴秀書。王世子若曰,人臣事君之節,不以外內而殊其勞,國家任賢之規,惟視緩急而授之職。特畀卿方面之寄,毋替我簡心之知,玆敷十行,庸煩一出。念域內分八路之連帥,最嶠南爲一國之重藩,城池臺隍之雄,延袤幾數千里,絲麻魚鹽之富,左右餘七十州。惟其土廣而物殷,自古稱根本之地,若夫民淳而俗厚,至今說鄒、魯之鄕,夫何百瘼之俱興,以致一方之漸弊?徭賦繁而民勞日甚,綱紀紊而吏奸寢滋,公私之蓋藏俱空,奚亶饑饉之荐至?大小之恬嬉成習,抑亦守宰之無良,苟不得宿望宏才,展布所蘊,將何使漏船歌gg欹g器,奠安厥居?惟卿,溫溫維德之基,蹇蹇匪躬之故,着眼於榮利紛華之外,早襲家庭之典型,存心於險夷燥濕之中,允爲廊廟之器局,。立朝有珪璋之譽,咸惟貴人風儀,居家無車馬之喧,殆若寒士樣子。規度縝密,莅事則錙銖不遺,識慮周通,處世則鑿枘皆適,伊來望實之俱茂,肆予眷毗之冞啓。竇學士宜處深嚴,奎壁貯華國之彦,范淳夫得來經幄,雷肆作冑bb筵b之賓。西郡分符,尙傳蔀屋之遺愛,東銓坐席,每喜藻鑑之恢公。旬宣之責不輕,疇若予采,盤錯之器可別,曰惟汝諧,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殫竭良圖,對揚休命,明黜陟而決獄訟,可見樽俎之折衝,薄賦斂而課農桑,庶幾袵席之懷保。綜理固所優也,廉白豈待勉諸?惟民國利病之源,先務經意,若簿書期會之末,餘事剸繁,凡施措皆從便宜,而稟裁自有典憲。於戲,蹔撤圖書之列,卿應戀於去朝,遙想棨戟之臨,民必喜於來暮,往哉宣九重之惠澤,好須作一路之福星,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嘉愚製進。

○丁亥二月十九日卯時,王世子坐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記事官安光直,記注官安𪻏仁,以次進伏訖。命周讀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淸道郡民家失火事。公忠監司徐俊輔狀啓,木川縣民家失火事。起燮讀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碧沙察訪林輔榮到任事。鏴讀平安監司李羲甲狀啓,道內還穀準數磨勘事。光正讀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珍島郡定配罪人者斤丹到配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山淸縣定配罪人李良輝到配事。敦仁曰,無公事。令書判付訖。以禮曹科擧擇日草記中令字,誤書以命字,令注書持原草記出給該曹,使之改書以入,可也。賤臣承令出來頒布。起燮曰,草記誤字,有所不審,當該禮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周曰,明日宗廟修改時,戶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乎?令曰,令次堂擧行,可也。出擧條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假注書李寅敎,記事官金相鼎、全道海,檢校待敎金正喜,慶尙監司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李亨基,進伏楹外訖。象奎曰,雨雪後朝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醫官診候,置之,可也。象奎曰,世子宮昨日勞動之餘,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入診稍久,今日診候,何如?上曰,向已自內爲之矣。上曰,注書,誰也?鏴曰,李寅敎矣。象奎曰,昨日盛擧,邦國大慶,日吉辰良,縟儀誕行,聖心悅豫,當復如何,而臣民之情,莫不歡欣蹈舞矣。自今以後,殿下有分勞之喜,而憂勤幾務,亦何可弛聖念乎?象奎曰,景祐宮春享親行日字,今已邇屆,而近聞齋、桂兩洞,輪氣浸盛,居人多有出避者云。本宮近處,設或不至如此,此時移蹕經宿,終恐非愼重之道。區區下情,竊不勝憂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攝行磨鍊。出擧條象奎曰,乙未十二月初八日傳敎,若曰,一日二日萬機,予何敢曰有古例?次對皆付沖子,一月望前三對予當爲,一月望後三對,當令沖子爲,以此添書於節目,政院知悉事,命下,而其時節目,亦無添書者。且考本司《謄錄》,則望前次對,有因下令爲之之時,望後次對,亦有因下敎爲之之時,則未嘗以望前望後分行矣。今則世子宮代聽後次對,每於無故日次,臣等謹當依例來會,而及其入侍或入對,則當以伊日引見命下與引接下令,隨以擧行,似當如此爲之,故敢達矣。上曰,唯。象奎曰,臣以悲切情私,至煩三籲,未蒙體諒之恩,義分是懼,雖不敢更爲陳瀆,而前承聖批中,有盡今年從便往來爲請,則予當聽之之敎。迨今無事,以此晦朔間,欲往省掃先墓,發行之時,謹當從喉院微稟警欬,而敢先仰達矣。上可之。象奎曰,臣之此行,旣伏承從便之敎,雖此後下往之時,則箚奏間番番煩請爲悚,臨時亦當如今番之入稟而發行矣。上可之,仍命慶尙監司進前。鶴秀進奏職姓名訖。上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命大臣就座。履載曰,每於陵幸時,有江心水待令之例矣。今番園幸,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之待令,可也。履載曰,蘿蔘瓊玉膏,當爲製進,而元方中,琥珀、沈香各一兩加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鏴曰,日氣向暖,經筵,取稟。依例爲之,何如?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對,慶尙監司同爲入對時,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編修官朴齊明,記事官安𪻏仁,慶尙監司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令曰,職姓名。鶴秀起伏奏曰,慶尙監司臣李鶴秀。令曰,何時發去乎?鶴秀曰,早晩姑未可知矣。令曰,善爲之,可也。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未時,王世子坐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編修官朴齊明,記事官安𪻏仁,以次進伏訖。炳朝曰,無公事矣。命周曰,無公事矣。起燮讀東萊府使尹景鎭狀啓,漂到倭船問情事及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英陵忌辰祭祭官差送事。鏴讀義州府尹李寅泰bb狀啓b,完市咨文入送鳳凰城事。光正讀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道內各邑定配罪人到配日字事。竝令書判付。鏴曰,無公事矣。令退。齊明起伏達曰,臣以春坊兼史,有所仰稟矣。每於入對時,春坊一員,以兼史同翰注入對,卽例也,而座次不無相礙之端。若當輔德、兼輔德以上下番入直之時,則何以爲之?令曰,持鍮硯入對乎?齊明曰,不勝惶恐,而忙急入來之故,鍮硯忘置矣。令曰,旣是記事官,則鍮硯何爲不持入乎?當該春坊,從重推考,出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酉時,王世子坐重熙堂。右副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書李寅敎,記事官安光直,記注官安𪻏仁,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旣承下敎,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又令曰,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次對進參之地。又令曰,明日賓對,卽代理後初次也。兩司諸臺,嚴飭牌招,以爲次對進參之地,而如有違牌,直捧禁推徽旨。又令曰,守令口傳望筒,令下之後,致此遲緩,誠極可駭。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事,注書出傳,仍促望筒,可也。賤臣承令出傳。令曰,殺獄罪人之獄旣久而受刑或少,囚未久而受刑反多者,何也?光正曰,就獄雖久,或有其支屬之鳴冤而未及成案者,例不得施刑,故其數反小。至於獄情無疑者,例行月三同推,故其數自多,而近日審理之廢久矣,故冤菀未伸。蓋當償命而不償命,不當償命而償命,均之爲冤菀,誠非細故矣。令曰,留院公事持入,可也。賤臣出持公事還入,光正讀奏武科規矩單子。令曰,何以書下乎?光正曰,取技多小,惟在自上處分,而如欲考例,曾前點下之規矩單子,似在兵曹矣。令曰,注書出去,近年單子持入,可也。賤臣承令持入。令曰,《兵曹陪衛節目》及《禮曹儀註》持入,可也。賤臣出促該曹還入。令曰,注書出考金虎門後,還入,可也。賤臣門考還入。顧謂光正曰,陶菴祀孫,誰也?光正曰,江華留守臣李光憲矣。與承旨爲幾寸親乎?光正曰,爲所後同生兄矣。令曰,全羅監司,何時發行乎?光正曰,今日作省掃之行,晦間當還,而辭朝似在來旬前矣。令曰,下番居在何處?𪻏仁曰,居平安道碧潼矣。何年登科乎?𪻏仁曰,乙亥道科矣。其時道臣,誰也?𪻏仁曰,前戶曹判書臣鄭晩錫矣。其間做何官乎?𪻏仁曰,甲申臘政始陞六,乙酉三月拜禮曹佐郞,同年七月移拜工曹正郞兼春秋,丙戌六月移拜戶曹正郞矣。爾父登第乎?𪻏仁曰,未也。碧潼文科幾人乎?𪻏仁曰,前後四人矣。與鮮于𫓛相親乎?𪻏仁曰,素親矣。鮮于𫓛是遯菴之孫耶?光正曰,然矣遯菴爲何官?光正曰,成均館司業矣。令曰,與崔重湜相親乎?𪻏仁曰,重湜登科後,始相見矣。令曰,注書之父,爲某官乎?寅敎曰,故左承旨臣李箕淵之子也。年紀幾何?寅敎曰,二十九歲矣。何年登科乎?寅敎曰,乙酉式矣。令曰,注書出去,《禮曹儀註》則次次入之,而《兵曹陪衛節目》,嚴飭以入,可也。賤臣承令出外。光正曰,凡干文籍,必就質於該曹判堂,然後方可入達,則往來之際,似致遲緩,而今又夜深,退出後,《兵曹節目》則促卽修達,《禮曹儀註》,亦令隨其修正,而斯速入達之地,似好矣。卽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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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韓鎭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祜遞直。金英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冀禎gg李冀楨g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動輿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厚州府使李殷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入對。

○權敦仁達曰,判敦寧金在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鏴曰,今日次對,以引接擧行。

○令于金鏴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權敦仁曰,皇壇祭享,王世子攝行磨鍊。

○令于洪起燮曰,明日動輿時,都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陪從。

○令于金鏴曰,夜巡事俄有下令,而雖掖隷院隷,非因公事往來,一竝執捉之意,分付巡邏營門。

○令于洪起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洪起燮達曰,假注書李寅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寅敎改差,代以金英淳爲假注書。

○洪起燮,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文學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令于權敦仁曰,在外春坊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文學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代點。

○令于權敦仁曰,新除授文學牌招。

○令于權敦仁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洪起燮達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韓鎭㦿、權大肯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權敦仁曰,部民休戚,專係於詞訟,刑曹判書、京兆長堂有闕之代,各別擇差。

○執義尹秉烈達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劣,臺閣之任,本不近似,而亞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賓對有命,召牌儼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達中,切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屢叨臺職,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可冒據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持平林翰鎭達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曾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正言金盛淵達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臺達,多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自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臣以此情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權敦仁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權敦仁,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王世子動輿時,相禮不可不備,而相禮韓鍾運,方在拿處中,不得擧行云。通禮院相禮韓鍾運改差,其代今日政擬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牌招不進,參議徐憙淳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權敦仁進。以崔時淳爲執義,崔綱魯爲持平,朴來謙爲正言,鄭晩錫爲刑曹判書,宋冕載爲判尹,金蘭淳爲同義禁,孔胤恒爲左通禮,李毅遠爲右通禮,朴鳴和爲相禮,趙鎭運爲北部令,權筴爲典籍,韓鎭㦿爲注書,前郡守李禎植今加通政,靈巖軍器新備修繕之功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故僉知金履裕贈吏參例兼,工曹參判金蘭淳考。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景慕宮修改進,參判鄭基善病,參議尹濟弘病,參知洪祐燮入直進,同副承旨金鏴進。僉知單南𪼛,大護軍洪奭周,護軍趙晉和、洪命周、康漢健,副護軍林顔喆、朴長復、李泰淳、李光龍、沈能俊、李元臣、宋獜瑞、白泓鎭、安光贊、權膺祜、李濟和、尹守任、李寬奎、白能洙、張東玉、鄭壽基、申命源、趙毅存、金秉喆、金鎭億、姜鎭華、金鎭喆、李明植,副司直朴升鉉、尹秉烈、朴榮顯、尹錫永、權馥、沈能恕、李源一、林翰鎭,副司果金盛淵、申萬休,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魯敬爲判義禁,李敬達爲禮賓主簿。

○權敦仁達曰,新除授注書韓鎭㦿,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權敦仁曰,新除授法司堂上牌招,以爲開坐之地。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金鏴曰,判義禁,待開門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趙璟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校理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林翰鎭代點,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動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起燮,以侍講院言達曰,正書《朝報》,有誤書處,而不能致察,矇然捧入,至勤下令,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推考。

○來三月二十七日王世子聽政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規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騎芻一次二中,鳥統gg鳥銃g三柄一巡二中,取四技改代點。

○獻納尹正鎭書曰,伏以臣頃蒙恩罷,蹙伏自訟,夤緣慶會,收敍有命,繼伏奉納言除旨,賓對特行,令牌嚴臨,臣且惶且感,敢不𨃃蹶趨承,而第伏念,臣於月前待罪館職時,所被司直之評,至謂虧筵體而傷館規。夫筵臣之所重者筵體也,館僚之所守者館規也,而今乃由臣而虧傷,則侵踰之罪,果非細故,譴罷之請,亦云薄罰,豈敢諉以已勘,晏若無故,揚揚然彈束於三司之列乎?以此情踪,冒膺無路,隨牌朝房,略控文字。伏乞邸下,俯垂睿諒,亟賜鐫斥,以安賤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延頸之忱,彝性所同,玆當聽政之初,耿耿愚悃,尤不能自已,敢此冒昧仰陳焉。伏惟我邸下,上承付託之重,下係兆庶之望,辭不獲命,分勞萬幾,此正命哲命吉命歷年之會也。凡今日邸下之所以求助於臣隣,臣隣之所以顒望於邸下者,容有其極哉?代天出治之本,亶在於正心也進學也,而若論正心進學之本,則又不外於公私幾微之辨。臣竊伏念,我大朝殿下,以列聖朝相傳之心法,傳授於我邸下,而聖敎若曰,敬天愛民,又若曰,四勿,修身之本,九經治國之要,又若曰,視遠聽德,用孚于人心,大哉王言,所以貽謀燕翼者,至矣盡矣,臣請以是有復焉。夫子有曰,奉三無私,《周官》有曰,以公允懷,是則敬天愛民,惟公私之是辨,四勿修身,卽所以爲仁,而程子有言,仁須道一公字,九經治國,蓋推諸力行,而呂氏釋之曰,力行足以忘私,是則四勿九經,亦惟公私之是辨,至於視遠聽德,卽明目達聰之謂,而聰明之要,亦惟曰,公聽而竝觀也。由是言之,則邸下所以體大朝之至訓,孚蘄向之人心,措一世於鑑空衡平之域者,豈有外於廓然大公之道哉?草草尾陳,雖極鹵莽,區區寸忱,竊附芻蕘,伏願邸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言切實,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二月二十日卯時,王世子坐重熙堂,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李勉祜,記事官安光直、安𪻏仁,以次進伏訖。令起燮讀獻納尹正鎭辭職及陳勉上書後,令書下答。又令讀咸鏡監司金啓河令書訖,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重熙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勉祜,事變假注書李冀楨,記事官徐左輔、金相鼎,右議政沈象奎,上護軍鄭晩錫,行吏曹判書金履喬,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大護軍朴宗薰、李勉昇、金履載,右參贊李錫奎,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李龍秀,行大護軍金逌根,禮曹判書趙鐘永,工曹判書金敎根,知中樞府事申絢,行護軍申鴻周,吏曹參判朴周壽,行都承旨洪起燮,行護軍柳相亮,江華留守李光憲,開城留守李鍾運,行護軍朴綺壽,行大司諫鄭元容,掌令南履懋、高時臣,校理趙萬協,以次進伏訖。象奎曰,大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象奎曰,朝氣稍冷,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象奎曰,今日賓對,卽聽政後初行之盛擧,凡登前席者,莫不欣欣忭頌,而第政理之道,莫先於惟誠與勤,今我邸下,承大朝付托之勤,代天理物,酬應庶政,一日萬幾,非勤無以任其重而制其繁。《周官》所訓秪勤于德,夙夜不逮,卽邸下今日之心,而成湯之昧爽丕顯,坐以待朝,文王之日中昃不遑暇食,亦邸下今日之事也。凡於政令施措之間,何可一時而不用其勤,而勤之爲道,亦有勉强與眞實之殊,勉强之勤,有時難繼,顧無以愼終如始,有非日嚴秪敬之道,必如《思傳》所謂至誠無息,方爲眞實之勤,而能成悠久無疆之業,亶在於此。不誠無物,勤而不誠,徒勞而已,徒煩而已,其於治理,不亦相去之遠乎?惟願邸下,一以誠做去,一念無忽,以法成湯、文王之勤,是臣區區之望也。象奎曰,此全羅前監司曺鳳振狀啓也。以爲珍島郡漂到船一隻,乃是大淸國福建省漳洲府海澄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願從水路還歸,故船隻什物之破傷者,皆令修改,衣袴糧饌,照例題給,已爲發送爲辭矣。漂船旣已還歸,依已例令槐院,撰出咨文,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慶尙前監司趙寅永狀啓也。頃以奉化反逋排捧條中指徵無處者,特爲蕩減,其餘則更許限五年排捧,而前後邑倅中全數虛勘之始作俑者,令道臣更査登聞,拿問定罪,以本律從重施行之意,筵奏行會矣。今此査啓中戊辰縣監申星模,戊寅縣監李南圭,辛巳縣監韓鍾運,俱以始逋與虛勘始作俑之守令,區別現告矣。論其罪犯,則三倅惟均,而申星模,則已爲身故,當屬勿論,韓鍾運、李南圭,則令該府,拿問捧供,分等嚴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開城前留守金啓河所報,則本營春秋都試之元試才外,各色軍校吏隷,別設賞試射,沒技者與元試才沒技者,狀聞直赴,卽是已例,而一自昨秋變通之後,元試才沒技,只取比較居首一人,故賞試射沒技四人,置而不論於修啓中,其在激勸之意,有欠慰悅之政。自今賞試射名色,定爲都試,優等沒技之各取一人,如元試射之規,而至於沒技,有則比較,無則置之事,參量稟處爲辭矣。賞試應射之人,厥數亦多,而前之與元試才沒技直赴,同入狀聞者,今因元試才沒技之只許比較,未免有無所歸屬之歎。依守臣所報施行,則誠爲激勸之政,而至於優等,則賞試才與元試才有異,此則不當竝許。只以如有沒技者,則比較之法,一依元試才,而與元試才,同爲修啓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明年戊子式成籍,自今年受單矣。近來籍法蕩然,誠非細故,昔在孝廟朝,申嚴籍規,至有不入籍者,雖被殺勿爲成獄之敎,蓋以逃籍者,卽化外奸民,不齒人類,聖意所在,可以仰認。見今戶籍事目之每式年啓下頒布者,其條目之詳備,規例之嚴密,可謂至矣。如漏戶漏丁虛戶冒錄,隨其多寡,皆有定律,而便成謄傳之空文,全無遵行之實效,挽近以來,未見部官守令監色主戶,以籍事犯科而勘律者,則顧安知籍法之本自至嚴哉?臣意則以令申之義,預加申飭於京兆及各道,以一遵事目施行,如或違越,斷當如律勘斷,不少饒貸之意,明白知委,期有實效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近日百隷怠慢,專事恬嬉,凡係故常應行之式,亦皆抛閣,一切墮廢,雖係小節微文,尙不可如此,況其應行常式乎?如各司坐不坐及卯酉仕當直人之面看替番等事,自廟堂,各別摘奸糾飭,而至如各項察推察飭等事之曾有受敎,載在院規者,令政院,亦爲一一修明,無或如前放過之意,申飭擧行,何如?令曰,申飭,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刑曹判書洪奭周,聞於日昨赴公之後,所患腫處,大段添劇。實病旣如是,則姑難責以赴衙察任,曹務之委屬,亦甚可悶,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大臣就座,仍令卿宰,各陳所懷。履喬曰,前宗簿正鄭宗顯之滿瓜作散,事係官方,有不可不一番經稟者,宗正之滿三十朔者,前後絶無,而陞資之例,不著於《通編》,故不得循例下批,而姑爲作散矣。第考《文獻備考受敎條》有曰,宗簿正滿三十朔陞資,年前軍器正之變通也,亦援宗簿正例,滿三十朔陞資,定式施行矣。受敎載錄,如是明的,至於他司之援以爲例,則本職滿瓜之後,合有區處,鄭宗顯之陞資當否,下詢大臣,著爲一定之官制,俾臣曹得以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俄於閤外,已聞吏判之言,而臣意則不然。蓋各司正之陞堂上窠,《經國大典》則奉常正,《文獻備考》則宗簿正,而其後依原典,以奉常正爲陞資窠,載於《通編》,此是見行之法,似此沿革,當遵見行之制,若以宗簿正之滿三十朔者前後絶無,而陞資之例,不著於《通編》云爾,則宗正僕正樂正滿三十朔者,雖果絶無,而軍資正之滿三十朔作散者,近亦多有之。且左右通禮,同是準職,而左通禮爲陞資之窠,右通禮不然,此等處,只當一從《通編》施行,前之宗簿正陞資之例,今不可擧論,年前軍器正變通時,雖援宗簿正之例於其擧條中,而此則當援奉常正,而誤援宗簿正矣。今此鄭宗顯之滿三十朔作散,只當如軍資正之滿瓜作散者同歸矣。令曰,依大臣之議爲之,可也。出擧條魯敬曰,夜禁之法,堂下正三品,雖直提學,執留昭載《大典》,祖宗朝立法之嚴重如此,今則睯不畏法,俾晝作夜,干掀之義,便屬弁髦,上自掖隷院隷及上司所屬,至于卿相家傔從,恣意夜行,醉酗歌呼,莫敢誰何,念之極爲寒心。此專由於巡邏營門及兩捕廳無意禁詰,轉若尋常看過之致,常時不飭之失,臣亦惶恐俟勘,而不可不及今飭礪,三營將臣,兩捕將,爲先從重推考,如是申飭之後,如或如前玩愒,又或有各司右袒拒捕之擧,當該官員,報廟堂嚴勘之意,巡邏諸營及該廳從事官,自政院發牌聽令旨,以爲恪勤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夜禁申飭,兵判之奏,誠是矣。近來法紀蕩然,百隷怠慢,何事不然,而至於夜禁一事,不可但以蕩然言,尤爲寒心,各營將臣及捕將,烏可免其責,而本兵尤以統轄之地,都巡是司,今當申飭之日,不可只責三營與兩廳,兵曹判書,亦爲一體推考,以爲各別警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臣於赴闕之際,伏見武科初試規矩單子點下者,則實有不可不提稟更定者矣。鐵箭鳥銃,或有違於元定之常式,何以爲之乎?令曰,原單子還入。出下令,元容、履懋、時臣等合達。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節,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臣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宜矣。鏴曰,今日卽宗廟修改,故次對亦因特敎來會,合達之不以所懷陳達者,誠甚未安,入對臺諫,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諸臺避嫌之時,掌令南履懋、高時臣,不爲起伏,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庸鈍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伏蒙薇垣恩點,飭令繼下,怵畏義分,章皇登對,傳達之際,做錯非細,至被承宣請推之擧,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履懋、時臣曰,臣等素昧臺體,至被承宣之請推,慙愧惶懍,實無可以自容,以此情踪,何可冒據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鏴曰,所懷異於合達,而末段所奏,有違格例,入對臺諫,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履懋、時臣等曰,臣等臺體生疎,連被問備之令,滿心慙恧,無地自容,情踪如此,何可冒據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元容等以所懷進達之際,鏴曰,所懷未承答之前,繼陳所懷,做錯非細,入對臺諫,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履懋、時臣等曰,臣等愚劣生疎,動輒有失,承宣請推,非止一再,慙愧悚蹙,不宜一刻抗顔於臺端。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出擧條元容、履懋、時臣等,退待楹外。令曰,亦勿退待。出擧條元容等進前,仍陳所懷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潴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習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十一字刀削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以下七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九字刀削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令曰,勿煩。出擧條以下八行刀削又所懷。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可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臟,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彝倫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臣謂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臣謂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經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而欺人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也,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臣謂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十九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十八字刀削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所施乎?臣謂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一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宇亘宙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臣謂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皇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招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臣謂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履懋、時臣等進前,因陳所懷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㦧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臣謂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宜矣。令曰,勿煩。出擧條履懋曰,新除授持平金羽根,時在公忠道木川地,臣謂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宜矣。令曰,依達。出擧條元容曰,院達無,城上所姑停,元容仍起伏曰,今日卽我邸下代聽後初賓對也。睿念勤於求治,諮訪甚盛,上體重宸付托之重,下副八域蘄祝之情,凡今在廷諸臣,孰不延頸攢手,思見德化之盛哉?謹稽歷代治化之隆,福祿之盛,莫京於成周,而召公告成王曰,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夫上天至高,小民至微,命在于天,民若無與,而召公之意,以天之永命,直由於小民,誠以天視自我民,天聽自我民,天心以民心爲心故耳。召公以厥初貽哲之謨,獻國家靈長之籌,而首以是陳,屢致意於天人交與之際,人主處至尊之位,莅兆民之上,若無可畏者,若無難保者,而有至可畏者惟天也,有至難保者惟民也。仁愛天之本理,愛戴民之秉彝,然而一有失德於其間,則災異疊現於上,人心渙散於下者,職由於居高而聽卑,至愚而甚神,一念動星雲之象,前賢喩舟水之理,其天與民感應之理,捷如影響者,有如是矣。成王深有感於召公眷眷之言,故異時爲周令主,歷年過夏、商之久,宋臣眞德秀,以召公此言,爲人主之藥石,國家之蓍龜,此正今日之所當體念,而日前聖批中孝友恭儉,敬天愛民,卽精一相傳之法也。邸下之孝友恭儉,卽國人之所共知也,惟敬與愛,恒存此心,無斯須,或忽,然後事爲措施之間,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固結民情,而邦國磐泰之基,可卜億萬無疆之福,伏願深留睿念焉。令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履懋曰,臣於今日,幸借方寸之地,區區願忠之誠,尤倍他時矣。前後諸臣,莫不以此仰陳,似近常談,而要其第一先務,實不出於勉睿學三字。臣以無似,或忝宮僚出入雷肆,而竊覸我邸下,雖値無故之日,書筵召對,每多停輟,一曝十寒,古聖攸戒,如此而尙何望殷宗時敏之功,周王日就之效,而何以臻聖益聖之域乎?大抵爲學之本,貴在乎慥慥孜孜,罔或間斷,天行不息,以成資物之功,泉流不捨,遂底盈科之盛,則顧睿學體驗之道,亶不外是,而苟非惟誠與勤,則無以責實效耳。臣以《思傳》所云不誠無物,涑水所謂惟勤爲本,爲邸下加勉之要,伏願省察,而左右离筵,薰陶德性,亦宜資於儒賢,見今一二在旌招之列者,有可以羽儀明時,咨訪治道,講究經史,而況値月令出幣聘士之會,則此尤當不容少緩者,克盡好緇之禮,期於必致,是臣之望也。令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時臣曰,臣以遐土疏逖之蹤,初登前席,區區所懷,非無隨諸臺陳勉之意,而言辭拙訥,文識淺薄,嚴威之下,不敢歷陳,從當冒入文字,以效愚衷,而第今言路之杜塞,莫甚於近日光開不諱之門,以廣進言之路,卽初政之所宜先,今日之最急務,伏願邸下留神焉。令曰,所陳切實,當體念,而開言路事,余平日所憧憧者,先自爾等,隨事盡言。出擧條象奎曰,廣開言路,卽帝王致治之本,而臺臣以此陳勉,睿批極其嘉納,臣固欽誦萬萬,而開言路,爲今日急先務矣。上而克廣來諫之道,則下而必盡無隱之義,獻可替否,有懷而輒陳,曰都曰兪,有言而必從,豈不爲盛世之美事也哉?臣心不勝攢祝矣。仍令臺臣就座。萬協進前曰,無所懷矣。象奎曰,今日賓對,係是聽政後一初朝會,則玉堂職是論思,責在獻納,以無所懷仰達,已不免失其職責,而旣無所懷,空然進前,尤乖筵體。入對玉堂,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仍令大臣先退,又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午時,王世子坐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寅敎,記事官徐左輔、金相鼎,以次進伏訖。敦仁曰,臣吏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戶房無公事矣。起燮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統制使李惟秀狀啓倭飛船越送多大浦事。鏴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訓鍊僉正金用基病親呈辭訖。令書令旨曰,夜巡事俄已下令,而雖掖隷院隷,非因公事往來,一竝執捉事,分付巡邏營,注書出傳,到院公事,亦爲持入,可也。賤臣承令出傳,兼持公事還入。令曰,次次讀奏,可也。起燮曰,此是入啓入達稟定公事,而未及修正,還出本院改定後,可以入達矣。炳朝讀奏慶尙監司趙寅永啓本未婚葬人等處助給物種事狀啓訖。鏴讀奏慶尙監司啓目倭船到泊問情事。存常讀奏江原監司洪敬謨啓本定配罪人到配事。敦仁讀奏慶尙監司啓本陜川郡守朴宗濂,禮安縣監沈興鎭到任事。存常讀奏平安監司李羲甲啓本定配罪人到配事訖。敦仁曰,上下番翰林,陞六出去,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張敎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令旨,又令書令旨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左輔承令出傳,還入進伏。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未時,王世子坐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書李勉祜,修撰官李若愚,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注書出往,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來,持公事二度,傳于起燮。令光正,讀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道內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昌運、金忠伯等限滿放送事。令書判付,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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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韓鎭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鏴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起燮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存常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崔綱魯、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時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賓對擧條中,做錯非細,致勤下令,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常時不察之責,在乎承旨,今番誤書之過,責在注書,入直承旨,竝從重推考,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處之。

○令于權敦仁曰,近來通禮院擧行,萬萬駭然,至於今番相禮論之,做錯非細,東西唱全不成樣,擬望之時,吏判何不擇差乎?不可無施責,當該銓官,施以越俸二等之典,此後則各別取才擇差事,分付。

○令于任存常曰,兵曹入直堂郞,令該府拿問處之。

○洪起燮,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動輿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判書金魯敬景慕宮提調進,參判鄭基善陪衛進,參議尹濟弘入直,參知洪祐燮拿處,陪衛一員未備,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令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金道喜,參知單尹濟弘。

○令于任存常曰,公事遲滯中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

○任存常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當該兵曹堂上,嚴問捧口招以入事,令下矣。口招坐起,堂上當爲備員,而同義禁金學淳受由,金蘭淳未肅拜,只有判義禁金魯敬,同義禁鄭基善二員,不得開坐云。同義禁金蘭淳,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坐。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齊一、柳相亮代點。

○令于任存常曰,新除授同義禁,先進參後謝恩。

○金炳朝,以戶曹言達曰,儲慶宮正堂退地衣及蘆簾修改吉日,令日官池宅龍推擇,則今月二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起燮,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輿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二月二十一日卯時,王世子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儲慶宮展謁,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張敎根,原任直提學李龍秀,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降輿,至仁政門乘輿。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起燮曰,因兵曹草記,拿處堂上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令曰,拿處之兵曹堂上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可也。出擧條出敦化東狹門,降輿乘輦。令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先進參後謝恩。出令旨令曰,當該兵曹堂上,嚴問捧口招以入。出令旨,進至宗廟門外,降輦乘輿,由西狹入齋室。展謁時至,禮貌官李若愚,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四拜禮,陞殿奉審訖。仍詣永寧殿,就版位行四拜禮,陞殿奉審訖。還詣齋室,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西狹門,降輿乘輦,進至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西狹門詣齋室。展謁時至,禮貌官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再拜禮,陞室內奉審。令提調金魯敬,展睿畫奉審,仍詣望廟樓,就版位行四拜禮陞堂,令閣臣龍秀、憲瑋、金正喜,捲帳奉審,還詣齋室。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西狹門,降輿乘輦,進至宗廟前路,降輦乘輦gg乘輿g,進至敦化門前路,降輦gg降輿g乘輦,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由殿西狹門入齋室。令曰,軍兵食代。展謁時至,禮貌官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四拜禮,陞殿奉審,仍盥洗親拭御眞後,令閣臣龍秀、憲瑋、正喜,展奉世祖大王御眞舊本,奉審親拭,還爲奉安,仍詣齋室。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殿西狹門,至紅箭門外,降輿乘輦,進至儲慶宮外,降輦乘輿,由宮西狹門入齋室。展拜時至,仍以翼善冠、衮龍袍,就版位行再拜禮,陞室內奉審,還詣齋室。令曰,陪衛權退。令曰,戶曹郞廳奉審後,正堂退地衣、蘆簾乼、香大廳地衣,典祀廳仰油芚祭物雨傘二柄,進上果合、袱二件修改事,分付。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仍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西狹門外,降輿乘輦,進至敦化門外,降輦乘輿,由西狹門,至仁政門,降輿至協陽門,乘輿由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跪達徽旨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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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書韓鎭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存常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達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鏴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令于金鏴曰,右副承旨入對,守令、邊將同爲入對。

○備忘記,雲寵萬戶兪孟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炳朝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令于任存常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李嘉愚代點。

○令于任存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令于任存常曰,大報壇受誓戒,當親臨矣。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令于任存常曰,大報壇祭齋宿處所,以摛文院爲之,該房知悉。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代點。

○金炳朝達曰,正言鄭藎,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正言鄭藎禁推徽旨,令于金炳朝曰,分揀。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徐憙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李嘉愚代點。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耕輔,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注書韓鎭㦿病,代以李根友爲假注書。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崔綱魯、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時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李憲瑋,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掌令南履懋、高時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權馥落點。

○令于金炳朝曰,時囚之照律令下者何時,而如是遲滯,禁府擧行,誠甚可駭,當該禁堂竝推考。

○令于徐耕輔曰,左副承旨入對。

○令于徐耕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王世子攝行時,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昨年三月王世子攝行時,訓局步軍四哨除出,中軍率領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金炳朝,以禁衛營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朴齊賢,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稱以士子,現捉夜巡,萬萬無嚴,依例照律。

○又以刑曹言達曰,禁衛營達辭內,去夜初更量,幼學朴齊賢,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稱以士子,現捉夜巡,萬萬無嚴,依例照律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京城夜禁,一更三點犯者笞三十,朴齊賢,依此律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兵曹參知洪祐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不可以侍從,循例議處,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兵曹佐郞申履祿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假注書李勉祜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洪祐燮亦,門禁之解弛,莫甚於近日,雖申明舊規,夙夜惕念,每懷靡及,尙有疎虞之慮,況宿衛之重,專在內巡,身爲該堂,矇迷不省,竝與明燭坐廳,禁飭雜人之應行如茶飯者,全然廢却,究厥罪狀,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申履祿亦,宿衛之直,該堂爲首,而禁飭之道,郞廳尤緊,矇未省察,竝與應行之舊例,而置之弁髦者,究厥罪狀,堂、郞惟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勉祜亦,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古人則一字之誤,猶稱死罪,今此記注之錯誤,大是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照目,粘連兵曹參知洪祐燮矣本府議達內,門禁之解弛,莫甚於近日,雖申明舊規,夙夜惕念,每懷靡及,尙有疎虞之慮,況宿衛之重,專在內巡,身爲該堂,矇迷不省,竝與明燭坐廳,禁飭雜人之應行如茶飯者,全然廢却,究厥罪狀,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令依準。又照目,兵曹郞廳申履祿矣本府議達內,宿衛之直,該堂爲首,而禁飭之道,郞廳尤緊,矇未省察,竝與應行之舊例,而置之弁髦者,究厥罪狀,堂、郞惟均,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假注書李勉祜矣本府議達內,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古人則一字之誤,猶稱死罪,今此記注之錯誤,大是不審,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卯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下直守令邊將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張敎根,安岳郡守李志淵,以次進伏。鎭東萬戶郭正默,雲寵萬戶兪孟源,進伏楹外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進前。志淵進伏。令曰,奏職姓名。志淵起伏奏曰,安岳郡守臣李志淵矣。令奏七事。志淵讀奏七事。令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莅任以後,着意圖治,可也。仍令就座。令邊將奏職姓名。孟源奏曰,雲寵萬戶臣兪孟源矣。光正曰,鎭東萬戶郭正默,職姓名奏達之際,做錯非細,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令曰,守令宣諭。光正宣諭於楹外訖就座。更令守令進前。志淵進前。令曰,宣諭已悉,而玆又申之,各別惕念,可也。仍令先退。志淵退出。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賤臣承令出傳,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金鏴,以次進伏訖。炳朝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無公事矣。光正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王世子問于光正曰,有陶菴畫像乎?對曰,有之矣。又問曰,奉於家廟乎?對曰,然矣。又問曰,有書院乎?對曰,有之矣。又問曰,書院在於何處,而亦有畫像乎?對曰,書院在於龍仁,而亦有畫像矣。又問曰,院號,云何?對曰,寒泉矣。又問曰,賜額乎?對曰,當宁壬戌,得蒙賜額之典矣。令曰,承旨前望促入。賤臣承令出,持前望入達,徐憙淳代點。鏴曰,今見承旨前望單子入達者,多有誤書處,常時不能察飭之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旣承下敎,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左輔承令出,持前望入達,李翊會代點。炳朝曰,玉堂、春坊、翰林之病稟出去,莫若近日之頻數,未知實病之如何,而小有微恙,輒事煩稟,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此後則如非衆所共知之實病,則無敢入稟,至於玉堂,則入直稍久,求差享官,便爲出番之階,恒若可行之例,有違規式,尤所慨然。自今入直,則無差享官之意,分付該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可。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金英淳,記注官朴容壽,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憙淳讀奏全羅監司狀啓祝文紙上送事,達下。嘉愚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鏴讀奏全羅右水使狀啓彼船還歸事,達下。炳朝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令嘉愚讀奏。嘉愚讀奏開城留守狀達頒赦文祗受事,達下。存常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令憙淳書令旨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申寬吉,分揀放送。令曰,注書出傳令旨。賤臣承令出傳還入。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耕輔,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耕輔曰,門限已過,而入對有令,故未及放鑰,注書出送,使之門考,何如?令曰,注書出去,門考後持公事入來。賤臣承令出,門考後持公事三張還入。耕輔讀奏江原監司申本罪人李好孫杆城郡到配事,平安監司狀達中江開市大國人出來事,義州府尹狀達上同事,竝親達下。令曰,今夜內巡知入。左輔承令出,還入奏曰,兵曹佐郞崔重湜,建陽以西,都摠經歷李兢緖,都事洪憲祖,建陽以東矣。令曰,今夜堂后省記,誰也?敎根曰,假注書金英淳,戶曹正郞安𪻏仁,別兼春秋張敎根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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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奉審進。右副承旨金鏴式暇。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冀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嘉愚達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崔綱魯、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時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金炳朝曰,當該承旨推考。

○徐憙淳達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事,令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于李嘉愚曰,公事不察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權丕應,執義尹秉烈,掌令洪彦謨、金裕憲,持平趙秉鉉、李正耆代點。

○令于徐憙淳曰,旣承下敎,大司成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徐憙淳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朴周壽,參議李翊會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更爲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又達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權大肯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于李嘉愚曰,留院上書入之。

○令于任存常曰,左承旨入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起燮。

○正言權馥達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朴周壽進,參議李翊會式暇,右承旨金炳朝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吏批言達曰,掌樂院正李馨秀,通禮院相禮朴鳴和等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閔英世爲正言,趙忠植爲禮曹參議,金道喜爲大司成,洪羲弼爲掌樂正,金正喜爲相禮,鮮于𫓛爲兵曹佐郞,安光直爲西學敎授,祭酒單宋穉圭,注書單權大肯。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鄭基善病,參議徐相祿未肅拜,參知尹濟弘入直進,都承旨徐憙淳進。僉知尹守任,大護軍高宗逸,副護軍權敦仁、李光正、李禎植、李元學,副司直崔時淳、南履懋、高時臣、崔綱魯、金羽根、柳致明,副司果鄭藎、權馥,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容和爲文學,徐相祿爲兵曹參議。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注書權大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注書權大肯,時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器、省鼎鑊、視滌漑、監取明水火等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享王世子攝行時,奉紙位官,謹依丙申春下令,今番亦以承旨磨鍊,而出還宮時鼓吹,依《皇壇增修儀》,不爲磨鍊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嘉愚,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申寬吉飭已施矣。分揀放送事,承令達下矣。申寬吉,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副校理沈能栻書曰,伏以皇天,篤祐我東方,聖上有分勞之命,震邸行順志之孝,縟禮斯擧,賀儀誕行,猗歟盛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伏惟我邸下,以仁孝溫文之資,應代天理物之會,上而宗社生民之托,付畀至重,下而八域延頸,萬姓拭目,其所以仰答天意,俯副民心,于以愼厥初而基永命者,其不在今日乎?臣來自鄕曲,獲參盛禮,欣忭交中,彝衷自切,敢效芹曝之微忱,仰塵紸纊之睿聽,伏願垂察焉。凡人君爲治之道,自格致誠正,至於修齊治平,何莫非其道,而以其最切者言之,則莫先於奮睿志以立治本,講正學以明道術也。凡天下百千萬事,不先立其志,而終始無替者,臣未之聞也。蓋一國之治亂,係於一人,一人之臧否,係於一心,心之所之,是謂之志,而志之所存,必發於事,故志定則其政擧,志不定則其政渝,必也先立其志,然後可以議其餘也。自古人君,深拱穆淸,其志之所在,若不可以窺,然一言一動之際,向背取舍,若日月照臨,萬物咸覩,捊鼓如響,十目皆視,邪正之進退,義理之消長,皆係于是,故以立志爲先,而立志之要,非有別般高遠之道也。臣伏見今年月正元日下令之十行睿敎,典學之誠,勤接之意,丁寧諄複,藹然於辭敎之中,睿志之卓然有立,臣固萬萬欽仰,而此誠勵精圖治之一大權輿也。伏願邸下,以元朝下令之心,爲今日立志之本,勉勉孜孜,無或間斷,則聖賢可準,而治平可期也。且人心廣大,萬物咸備而氣質或拘,物慾或蔽,則不能全其體而盡其用也。故必學而明之,然後可以復本然之善,通萬變之妙也。所謂學者,自灑掃應對,至於盡性知命,自日用事爲,至於詩書禮樂,無非是學,然必得其要領,而不墜於鄙下淺近之科,循其階級,而不騖於虛無荒誕之境,然後能盡德性而措事業也。講學之工,亦不在他求,臣伏見我大朝殿下之批答於邸下者,諭之以孝友恭儉,敬天愛民,申之以四物修身之本,九經治國之要,於乎休哉,至矣盡矣。聖謨洋洋,綱條燦燦,以列祖相傳之心法,推九重躬行之盛德,則此乃學問之要領,修齊之極工,今邸下講學之工,亦不在他求,只在於仰承貽謨,遵守成法,以大朝傳授之心,爲今日講學之本,克敬克勤,無或怠忽,則道術日廣,治道日章矣,伏願邸下,懋哉懋哉,勿以人微而廢言焉。仍伏念臣本嶺外布衣,濫廁朝籍,追隨行隊,歷躡中外,今幾三十年所,而素無學術,亦乏才能,遇事僨躓,就列顚錯,奔走執事,尙不能堪,經幄論思,尤非可論,此不獨臣之自劃甚明,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此臣所以低回蓬蓽,混迹漁樵,邇來十餘年,臺職官銜除旨聯翩,而不敢有命輒膺者,良由木食澗飮,拙分之所安也,文身資章,衷服之不稱也。且臣賦質虛脆,素善疾病,蒲柳早零,桑楡遽迫,筋骨委痺,聰明耗散,少日之功令薄技,已屬筌蹄,而尋常行墨,庋之芭蘺,亦云久矣。今若强策衰軀,抖擻短情,昵侍講筵,周旋廈氈,則豈非微臣至榮至渥,而進退之際,老醜莫掩,講誦之地,昏聵如裒,目眩芋羊之字劃,耳瑩銀根之音討,臨文而不能讀,顧問而無以對,則濟濟髦俊,必將羞與比肩,而經席體貌,由臣而卑,聖朝名器,由臣而壞也。此豈小故也哉?今此趨召,非有一分希覬名寵之圖,亶出於銜恩怵義,一肅召命,苟逭積逋之誅,而纔入城闉,夤緣慶會,周旋於文陛之列,蹈忭於呼崇之班,榮且幸矣,志願足矣。況今霈澤旁流,跛躄皆起,此豈如臣微賤之蹤告病乞解之時,而目下諸病,証情危篤,痰眩轉劇,腰脚皆疼,蟄伏旅館,蠢動須人,金華豹直,持被無路。伏乞邸下,俯垂諒察,亟賜遞改臣職,使之安意調息,歸死鄕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言切實,爾誠甚懇,余豈不銘念?爾其勿辭察職。

○贊善吳熙常書曰,伏以聖上,深惟遠圖,爰命邸下,代聽機務,此誠宗社無疆之休,縟儀誕擧,明兩繼照,帀域含生之倫,莫不洋洋動氣,而臣以世祿遺裔,偏沐殊渥,今老垂死,實有少須臾之願,其奈株守有素,癃病難强,跡自阻於陪班,誠未伸於呼嵩,臣之寸衷缺然,姑舍毋論,揆以常憲,合被重何,而況竊念典學,允爲出治之本,則邸下一初攝理,尤宜念釋在玆,日開書筵,遜志時敏,涵融乎聖謨賢訓,講貫乎天德王道,以之端本淸源,明天理而正人心,崇儒化而求善良,克成一代休明之治,仰副我大朝付托之重,俯循群下蘄向之切,而顧其要,則惟在乎愼簡賓僚。玆迺如臣無似,虛縻輔導之職,妨賢瘝事,而不賜罷斥,其爲累邸下綜核之新化,豈細故也哉?臣於此,一倍兢懼,玆敢猥從縣道,露章自列。伏乞睿慈,俯垂財察,先治臣闕禮之罪,以振頹綱,仍令削臣之職,刋臣之籍,以淸官方而矯僞俗,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懇。顧以匪才,承此付托之重,夙夜戰兢,小心翼翼,而小子之涼德薄學,何以堪此至大之任?古人有言,聞正言行正道,左右皆正人者,余平日所慕也。顧今日初政之時,誠淺於徵辟,未見林下之正士,心實赧然,而邇來見大朝答爾之疏,仰列聖崇儒之謨,憧憧一念,尤勤於緇衣,爾其諒小子非飾之誠意,幡然造朝,以輔匪躬。仍令于李嘉愚曰,此下答,bb令b史官往諭于贊善。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朴容壽,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不察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令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還入奏曰,無他公事,只有呈辭一張,而以齋日,不得循例持入矣。令曰,持入,可也。賤臣承令出持還伏訖。憙淳讀奏都摠管金敎根再度呈辭。令入之,親書加給由還下。炳朝曰,大報壇受誓戒時,皇朝人子孫,例爲入參,而今番則處所,定於重熙堂,而處所甚嚴,朝官則可以入參,至於儒武,不可參班,自臣院預爲知委於漢城府,儒武使之置之,何如?令曰,依。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曰,院中有公事乎?憙淳曰,無他公事,只有病親呈辭一張矣。令曰,皇壇增修儀持入。賤臣承令持入。憙淳曰,臣吏房承旨,當出去政廳矣。令曰,依。令曰,注書出去,政望持入。賤臣承令持入。令曰,相禮望改望,都承旨持入。賤臣出傳,都承旨憙淳,持相禮望還入。令入之代點。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左承旨任存常,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朴容壽,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曰,坐直承旨,誰也?存常曰,小臣及同副承旨李嘉愚矣。《大報壇祭享節目》及時刻單子,踏達字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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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徐耕輔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尹秉烈,掌令洪彦謨、金裕憲,持平趙秉鉉、李正耆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李冀楨奉令在外,代以金在榮爲事變假注書。

○令于徐耕輔曰,人日製明日爲之,而旣承大朝臨殿之命,處所仁政殿爲之,侍坐之節,依例磨鍊,試紙用大好紙,通方外爲之。

○傳于金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李嘉愚曰,同副承旨入對。

○令于李嘉愚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代點。

○令于李嘉愚曰,聞有身病,相禮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相禮前望單子入之,徐在輔代點。

○徐耕輔達曰,新除授承旨權敦仁,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

○令于徐耕輔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徐耕輔,以禮曹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人日製試取時,王世子侍坐事,下令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延英門外爲之。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王世子隨駕時,陪衛禁軍三十人,挾輿軍六十名,餘軍二十名,已爲磨鍊,啓下矣。今當加數磨鍊,禁軍一番,挾輿軍八十名,餘軍二十名,原節目中,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明日人日製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敎根呈辭受由,副摠管尹郁烈有實故,金煐、金熙華俱有實病,朴蓍壽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達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人日製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敎根受由,副摠管尹郁烈有實故,金煐、金熙華俱有實病,朴蓍壽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顯周爲都摠管,以李勉昇、金蘭淳、蔡弘遠、朴齊一、李復淵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李勉昇。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明日仁政殿親臨,人日製試取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議徐相祿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一))下批,牌招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仁政殿親臨,人日製試取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議徐相祿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燾爲兵曹參議。

○徐耕輔,以春秋館言達曰,別兼春秋臣張敎根,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兵賞給錢木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殿座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因口傳下令,待賢門雇立,軍貳名,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別營時,銅龍門、建陽門、西營三處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試,而銅龍門、建陽門入直與把守,以入直訓鍊都監砲手替把,將則以先試者替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小營,而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試,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赴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時,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替代出試事,草記纔已啓下,而殿座相値,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時,東營、集春門入直將官軍兵,待標信赴試事,已爲啓下,而殿座相値,依例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達曰,人日製明日仁政殿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丁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持留院公事入來也。賤臣承令出來,持公事五張還入。憙淳曰,臣吏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景慕宮令金箕晢病親呈辭事。親書給由下。嘉愚曰,臣戶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江華留守狀達公州牧大同船護送事。達下。耕輔曰,臣禮房而無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二張矣。讀奏部將南濟和病親呈辭事。親書給由下。公忠兵使狀達捉虎申飭事。達下。炳朝曰,臣刑房而有公事一張bb矣b。讀奏全羅監司申本罪人朴漢亨萬頃縣到配事。達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四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朴容壽,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持公事入。賤臣出來持入。嘉愚讀奏公忠兵使狀達捉虎申飭事。江原監司申本罪人趙台榮旣已限滿,令該府考例稟處事。達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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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耕輔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尹秉烈,掌令洪彦謨、金裕憲,持平趙秉鉉、李正耆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徐憙淳達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道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科次入對。

○令于金炳朝曰,人日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金胤根直赴殿試,之次三下生員權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睦仁會等二人,各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李壧等八人,各給一分,之次草次上幼學張照等八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令于金炳朝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大司成金道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承傳宣傳官李行敎、任百觀、尹義儉、韓用正拿處徽旨,令于金炳朝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徐耕輔,以奎章閣言達曰,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勉昇,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江原監司洪敬謨申本內,道內原州牧丹邱驛徒一年定配罪人趙台榮,旣已限滿,令該府考例稟處事,達下矣。趙台榮,丙戌二月發配,至今二月,徒限旣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奉化前縣監李南圭、韓鍾運等,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徽旨達下矣。韓鍾運,今方待令,拿囚,李南圭,下去京畿陰竹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待待令拿囚。

○咸鏡監司金啓河書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漣川地,而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雖非直路,不甚迂行,玆敢冒陳衷懇。伏乞特賜準許,得以歷省,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往省焉。

○吏曹參議李翊會書曰,伏以臣,迂疎拙訥,百無一能,幸際明時,猥廁群工之末,內外歷試,不能分寸以自見,前後濫叨,全無涓埃之仰答,自來稟賦之綿薄,加以年紀之衰邁,磨礪朽鈍,已無其望,投閑置散,乃分之宜,千萬不自意,三銓恩旨,忽及於無似賤蹤,臣惝怳忸縮,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銓衡之任,所以酌量人器,甄別品流,司平於一國者也。稱錘輕重,一失其平,則將見官不其人,仕路混淆,參議之職,其秩雖卑,亦冢宰之屬也。政注通塞之間,或多與聞而可否,其視庶僚,不啻綦重,此若人人而可授,則是先自銓地,而失其稱錘之平,臣恐邸下一初之政,人有議其得失也。臣身僥濫,固不足恤,而淸朝官人,所關非細,左右思量,實無承當之望矣。日前政牌儼臨,繼有勿呼望之令,臣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不衷之懼,愈久愈深,玆敢冒入文字,仰籲貳極。伏乞邸下,諒其職之不稱,察其言之非飾,特令遞改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仁政殿。人日製試取,王世子侍座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崔致輔,別兼春秋張敎根,檢敎待敎李憲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載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兵曹判書金魯敬曰,今日殿座詣閤時,宣傳官初不待令,晩時來到,揆以事體,萬萬可駭,不飭之行首宣傳官,爲先汰去,拿問嚴處,承傳宣傳官等一,體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由協陽門,入仁政門詣殿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炳朝曰,儒生入庭乎?上曰,可也。同成均朴周壽率儒生,進東階下訖。成均館官員進殿內,跪呈入門單子,合爲二千九百人,試官及儒生,行四拜禮後,讀券官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對讀官輔德李若愚,副護軍李寅溥、朴晦壽,副司果李景在,進伏殿內,大臣閣臣承候訖。炳朝曰,儒生未入門之前,入門單子,徑先來呈,萬萬駭然,入門官員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書表題。擬虞八伯等賀明明上天,爛然星辰,日月光華,弘于一人,限申時。懸題後,命唱禮畢,通禮唱禮畢,仍跪請乘輿,上乘輿。炳朝曰,通禮趁不待令,以致擧行之遲滯,事甚駭然,當該通禮,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內。嘉愚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仁政殿。人日製儒生試取時,王世子侍坐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全道海,以次陪立訖。侍坐時至,相禮跪達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降輿詣延英門外幕次。令曰,挾輿軍,何不入來乎?行兵曹判書金魯敬曰,標信宣傳官,擧行倒錯,趁不祗受於挾輿將領,致此未及之境,當該宣傳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駕至,王世子就版位祗迎,隨詣仁政殿侍坐。懸題後大駕還內時,就殿庭版位祗送,還詣殿內。少頃,王世子步詣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請出徽旨,軍兵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科次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假注書金英淳,記注官趙容和,別兼春秋張敎根,讀券官沈象奎、金祖淳、金履喬,對讀官李若愚、李寅溥、朴晦壽、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令讀試券。若愚等次第讀奏,主文書三下二張,草三下二張,次上八張,草次上八張。令曰,壯元試券入之。親坼祕封還下。炳朝讀奏封內,其餘十九張,炳朝坼祕封,讀奏封內。令曰,試官先退,榜目卽爲修正入達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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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式暇。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耕輔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鏴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權敦仁曰,右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于徐憙淳曰,弼善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代點。

○徐耕輔,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李憲瑋,兼文學朴容壽,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金裕憲,兼文學安光直代點。

○徐耕輔,以侍講院言達曰,兼文學安光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安光直。

○執義尹秉烈達曰,臣庸愚淟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臺閣,而亞憲特除,荐降於旬日之內,臣誠惝怳蹙踧,隨牌出肅,粗伸叩謝,而第合達之不可聯參處義,與前無異,連瀆雖極猥惶,私義在所引避,以此情蹤,何可蹲冒於臺次?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掌令洪彦謨達曰,臣於臺職,有除必辭,非但以言議風采之不能堪承而已。竊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於合達者,引此爲避,輒蒙鞶褫之恩,今於掌憲新除,前後處義,宜無所異。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朴英載,司諫金正喜,掌令洪晩燮落點。

○令于徐喜淳曰,旣承下敎,有實故及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潞壽,副應敎尹秉烈,校理南履懋,副校理尹錫永、朴齊明,修撰洪永觀,副修撰權馥、金盛淵代點

○徐耕輔,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應敎朴潞壽,校理南履懋,副校理尹錫永、朴齊明,修撰洪永觀,副修撰權馥、金盛淵,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憙淳曰,司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司書前望單子入之,白東奎代點。

○令于徐憙淳曰,司書白東奎,解由勿拘。

○令于金鏴曰,今日玉堂變通,意有在焉。自政院察飭,上下番均排入直,毋使偏久滯直,又毋使空番之意,嚴明分付,而此後若或違越,則斷當入稟大朝,施以重律,以此下令,書揭館壁事,一體,分付。

○令于金鏴曰,當此春務方殷之時,若有外邑守令之上京遲留者,則非但爲曠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薰飭gg董飭g,分付該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內下送,形止卽爲草記之意,一體,分付。

○令于金鏴曰,翰林出六人之還付別兼,卽例也。旣承下敎,前翰林李景在、李穆淵,口傳還付別兼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景在、李穆淵。

○以司諫李憲瑋,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英世,掌令金裕憲,持平趙秉鉉、李正耆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徐耕輔,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正書《朝報》,尙未入達,致勤下問,雖緣該吏之誤傳閪失,而臣等之矇不覺察,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從重推考。

○金鏴,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卽接開城幼學金聖煥所志,則以爲,從祖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承齊第二子成喆,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聖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承齊第二子成喆,立爲金欽之後,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將金達鍊,以其老母在鄕,節病沈重,呈狀乞遞,景福宮衛將任德潤,身病猝重,慶熙宮衛將李松齊,癃老在鄕,上來無期云,新除授正方別將趙德成,以母年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二十六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鎭東萬戶郭正默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奉化辛巳縣監韓鍾運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達依準。又申目,行首宣傳官李貞坤亦,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宣傳官尹喜弼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大司成金道喜書曰,伏以臣本庸姿,謬被洪造,涯分已濫於緋玉,報答曾蔑於絲毫,每一循省,冞切愧懼。千萬不自意,又侈新令,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雙擎除書,且感且驚,益不知措躬之所。噫,國之有學,多士攸館,設爲師儒之長,責其表率之效,則其爲職任,顧不重且大歟?《周官》造士之法,固尙矣無論,而其地則禮義相先,其敎則藝術竝施,自非望實夙著於平日,詞學俱宗於當世,則莫宜居是任也。是以朝家之遴選,每加難愼,古昔之名碩,尙多逡巡,今若循名責實,必求其備,則如臣愚下,已不暇論,而只就近日課試一事而言之,亦須素嫺功令,兼資藻鑑,然後猶可以稱塞萬一,而顧臣雖嘗從事於科場,未有見詡於文藝,況又積抛鉛槧,舊聞荒蕪,乃於一朝,進據皐比之席,晏若固有,則露拙生疣,猶屬餘事,凡厥章甫,其肯低首拱揖立館下,而聽臣之誨耶?方今治化日隆,群彦林立,經術文章,不爲無人,而反使謏才粃前,名器玷褻,臣雖欲拚棄廉隅,苟爲冒應之計,其於淸朝之貽羞,士林之嗤點,何哉?玆敢披瀝衷懇,仰瀆睿聽。伏願邸下,察臣情之亶出惶愧,諒臣言之非爲矯飾,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二月二十六日卯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時,右承旨權敦仁,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儒生表三下一進士金胤根,三下生員權,幼學睦仁會、韓宓履,次上幼學李壧,生員金孝求,幼學柳徽永、朴齊憲、任翼常,進士李明迪,生員宋鴻翼,進士趙鶴年,草次上幼學張照,進士金鑅、鄭喜愚,幼學林喬鎭、權洙,進士金命喜,幼學朴龍夏等,侍立堂下訖。令曰,儒生次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胤根等進前,各奏職姓名,退立堂下。令曰,注書出去,率院隷入來。賤臣承令率入,令敎根呼新恩,敎根呼新bb恩b訖,新恩及給分人,竝先退出。引儀唱四拜施賞,照等八人,行四拜禮訖,令儒生等退出。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賤臣承令出傳,持公事入。都承旨徐憙淳,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以次進伏訖。憙淳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矣。敦仁曰,臣則戶房而無公事矣。鏴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二張矣。讀奏公忠監司申本還餉磨勘成冊上送事。令曰,一張右承旨讀奏。敦仁讀奏黃海監司狀達頒敎文祗受事。嘉愚曰,臣則工房而無公事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六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憙淳讀奏慶尙監司狀達交龜後離發事。敦仁讀奏慶尙監司狀達遺棄兒無乎事及渰死人等處恤典題給事。耕輔讀奏京畿監司狀達農形事,水原留守狀達農形事,慶尙監司狀達農形事。鏴讀奏慶尙監司狀達邪學無乎事及《狀啓謄錄》上送事及倭館摘奸事。竝達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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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耕輔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耕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達曰,來初一日,輪臺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徐耕輔曰,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矣,該房知悉。

○徐耕輔達曰,別兼春秋李景在、李穆淵單付單子達下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權敦仁達曰,戶曹郞廳來言,明日皇壇敬奉閣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次堂擧行。

○令于徐憙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景煥落點。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掌令洪晩燮,持平趙秉鉉、李正耆牌不進,掌令金景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掌令洪晩燮,持平趙秉鉉、李正耆,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英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對。

○賓客相見禮入對時,兼輔德金鏴所達,臣旣帶承宣之任,故敢此仰達矣。今日引儀唱聲,全不成樣,極爲駭然,當該東西唱引儀,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竝拿處,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時囚東西唱引儀,嚴問捧口招以入。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二十九日春塘臺,王世子攝行誓戒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鄭基善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憙淳曰,兵曹參判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熙華爲兵曹參判。

○徐憙淳,以吏曹言達曰,當此春務方殷之時,若有各邑守令之上京遲留者,則非但爲曠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董飭?分付該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內下送,形止卽爲草記之意,一體分付事,令下矣。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蔚山府使趙濟仁,价川郡守金相宇,金堤郡守尹慶烈,俱爲今日下去云。金川郡守尹行澈,受由下去於京畿安山地云。故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而槐山郡守金永孚,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南原府使李憲承,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特令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誠甚未安。槐山郡守金永孚改差,南原府使李憲承罷黜,何如?令曰,依。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致成爲南原府使,魚在琬爲槐山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國爲宗廟令。

○令于徐憙淳曰,獜蹄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殷燮爲獜蹄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憲瑋。

○金鏴達曰,同義禁鄭基善,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基善。

○徐耕輔,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咸陽幼學表正直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玄雲,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碩雲第二子亨,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玄雲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表正直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表碩雲第二子亨,立爲表玄雲之後,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通化門守門將孫宗厚,嚴棍懲勵事,令下矣。謹依下令,臣進去外兵曹,守門將孫宗厚,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及左右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閏五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韓鍾運亦,本邑還逋,積年相仍,莫可收拾,道啓之論列,廟堂之覆奏,已無餘蘊,雖有該守令之年年彌縫之政,皆無實蹟,徒歸空言,若不大加警惕,莫重國穀,盡歸於消融,念之寒心。今以囚供所納印蹟言之,非無設施充逋之意,而竟無入庫之實,則雖與直爲始逋而虛勘有間,其掩置因循之罪,固已自如,尤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申目粘連,向前李貞坤亦,宣傳官之擧行,無非嚴急,大關紀律,常時所重,尤非尋常官職之比,當日標信之遲滯,侍衛之晩到,莫非慢蹇顚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雖以龍旗差備先詣,爲辭是白乎乃,檢飭約束,全在於行首,則焉敢以此發明乎?紀綱所在,不可歇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申目粘連,向前尹喜弼亦,標信擧行,何莫非所重,而亦有緩急之殊,則駕輿將啓,不卽祗受於軍兵,以致遲滯未及者,究厥罪狀,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申目粘連,向前郭正默亦,奏對何等審愼,而未免錯誤,雖緣惶㥘,不可無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申目,通禮院引儀沈能默、任燧等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問是白乎矣,一辭漫漶,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申目,奉化前縣監李南圭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丁亥二月二十七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李根友,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張敎根,以次進伏訖。憙淳曰,臣則吏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濟州牧使啓本老人等姓名開錄事。敦仁曰,臣則戶房,有公事二張矣。讀奏慶尙監司啓本慶州等官反庫事及大逆不道罪人亨瑞家舍田畓無乎事。憙淳曰,臣則禮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濟州牧使狀啓勿待罪有旨祗受事。鏴曰,臣則兵房,有公事三張矣。讀奏武兼南成老病親呈辭,訓鍊判官洪範祖病親呈辭,平安監司狀達還餉磨勘成冊上送事及中江開市物貨成冊上送事。炳朝曰,臣則刑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慶尙監司啓本罪人金日正星州牧到配事。嘉愚曰,臣則工房,有公事三張矣。讀奏濟州牧使啓本各果園橘木株數成冊開錄事及山林所在木株數成冊開錄事及各果園所在黃漆木株數成冊開錄事。令曰,下番入直,誰也?敎根曰,姑未停當,而從下位,下番別兼,似可入直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七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權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金英淳,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敦仁讀奏濟州牧使啓本田畓收稅成冊上送事及正朝老人歲饌題給事,竝達下。耕輔讀奏玉堂牌招事,親書依下。鏴讀奏開城留守狀達《狀啓謄錄》上送事及慶尙監司申本罪人張志運順興府到配事,竝達下。嘉愚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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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式暇。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夜自二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徐耕輔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達曰,明日大報壇祭誓戒,再明日三明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六日大報壇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兵使李恒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徐憙淳曰,黃海兵使留待。

○令于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對,黃海兵使同爲入對。

○令于徐憙淳曰,誓戒時,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陪參。

○令于金鏴曰,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徐憙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金鏴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徐耕輔曰,明日王世子春塘臺,春到記爲之矣,該房知悉。右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金炳朝曰,卽見秋曹捕廳所錄達,則誠不勝萬萬駭痛,平民誤捉,則責在於平日不能檢束之捕將,該捕將罷職,刑曹卽執法之官,而無賴輩之嘯聚徒黨,毁破人家,曳出良女,捽辱街路,是何等亂民亂法,而略加刑杖,草草勘斷,不爲草記者,豈可曰不失刑政乎?當該堂上,捧現告罷職,雖以宰臣言之,事出廊底,不能禁戢者,豈可曰在家不知,又可曰善御悍僕乎?江華留守李光憲,施以削職之典。茂山府充軍罪人金光哲,卽首倡也。自配所邑加刑爲奴之意,行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更思之,首倡之漢,不可仍其配所加刑爲奴而止。自配所另加嚴刑,黑山島移配爲奴之意,行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可也。

○金鏴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柳和源罷職事,令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絅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鏴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持平閔令儒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仙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新除授掌令金景煥,時在平安道定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勿煩。申鼎朝等事,勿煩。申綱、黃允中等事,勿煩。下諭事,依達。

○掌令洪晩燮達曰,臣於臺職,有除必辭,非但以言議風采,不能堪承而已。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於合達者,引此爲避,輒蒙鞶褫之恩,今於掌憲特除,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前後處義,宜無異同,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南達孫落點。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司諫金正喜,獻納尹正鎭,正言朴來謙、閔英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徐憙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祭王世子攝行時,第三位大祝前掌令洪彦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彦謨。

○藥房口傳達曰,親行誓戒,陪儀已戒,而今此時雨,入夜未已,不但霑服失容,禮意有拘,此時睿體勞動,有違保嗇之道,實非所以仰體大朝惟憂之念,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仰籲。伏乞亟寢成命,仍使依常例拱北門內擧行,千萬顒祝,惶恐,敢達。答曰,親臨已令,且戒陪儀,暫時勞動,豈可有損於氣運乎?更鼓不遠,余心已定,卿等勿煩。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達曰,誓戒今將親行,儀衛亦皆已備,而雨勢不止,風氣甚冷,此時之睿體勞動,大非節宣之方,體兩殿惟憂之慮,念臣等憂愛之忱。伏乞亟寢成令,以副群情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藥房之批,勿煩。

○金鏴達曰,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正言朴來謙,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謹稽《謄錄》,則《丙申春到記座堂試取節目》中,以命官先陞堂磨鍊懸註,而今番堂賀時,因下令,國舅一體陞堂矣。今此《春到記試取節目》中,以大臣或國舅爲試官,則先陞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四月初八日行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一依親祭例,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四月初八日行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金鏴,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八日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前例,則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徐耕輔,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本殿朔焚香受香在明日,殿官中一員,當爲祗受,而春到記試取,亦在明日,參奉則赴試,令則將出直受香云矣。莫重淸齋之所,不可一時曠直,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達下,以爲代直後受香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日敬奉閣修改時,奉室東邊簷端仰土兩處,新有剝落處,故一體修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以禁衛營言達曰,臣相亮,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達曰,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藝別監金鍾聲執捉,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稚更街路,此漢之犯夜,極爲痛駭,而渠之身帶武監,非不知禁令之嚴,而且有約束,則渠焉敢冒禁犯夜乎?尤極痛駭,此漢出付攸司,照律嚴繩,該統長,令攸司科治,可也。

○金炳朝,以刑曹言達曰,一所巡廳達辭內,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藝別監金鍾聲執捉,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稚更街路,此漢之犯夜,極爲痛駭,而渠之身帶武監,非不知禁令之嚴,而且有約束,則渠焉敢冒禁犯夜乎?尤極痛駭,此漢出付攸司,照律嚴繩,該統長,令攸司科治可也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二更犯者笞五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金鍾聲,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統長金道亮,常時不能操束之罪,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八日令曰,卽見秋曹捕廳所錄達,則誠不勝萬萬駭痛,平民誤捉,則責在於平日不能檢束之捕將,該捕將罷職,刑曹執法之官,而無賴輩之嘯聚徒黨,毁破人家,曳出良女,捽辱街路,是何等亂民亂法,而略加刑杖,草草勘斷,不爲草記者,豈可曰不失刑政乎?當該堂上,捧現告罷職,雖以宰臣言之,事出廊底,不能禁戢者,其可曰在家不知,又可曰善御悍僕乎?江華留守李光憲,施以削職之典。茂山府充軍罪人金光哲,卽首倡也。自配所邑加刑爲奴之意,行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可也。令曰,更思之。首倡之漢,不可仍其配所加刑爲奴而止,自配所另加嚴刑,黑山島移配爲奴之意,行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可也事,令下矣。茂山府充軍罪人金光哲,自配所邑,另加嚴刑後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移配爲奴事,分付於咸鏡監司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沈能默、任燧等亦,東西臚唱,有關朝儀,今此相見禮,則尤有行禮節次,聲音節奏,當致敬謹,旣曰失音喉塞,則亦何敢晏然冒當乎?不可不嚴懲,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南圭亦,觀此囚供,則以流逋之非創始,虛勘之非全數,費辭自明是白乎矣,丁丑排捧後,戊寅爲始捧之年,則設如囚供,亦有新逋漏逋之夥然是白良置,當年何不準捧,而事勢亦無以準捧,則何不報營狀聞,以待朝家處分,而自下彌縫,畢竟未捧,又爲八百餘石,此非虛勘而何,亦非排捧bb後b始逋而何?年前被勘,亦非當罪,雖再勘,烏得免乎?其因循掩置,兩倅惟均,糴法至嚴,道啓俱在,此若輕勘,後弊難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照目,粘連行首宣傳官李貞坤矣本府議達內,宣傳官之擧行,無非嚴急,大關紀律,常時所重,尤非尋常官職之比,當日標信之遲滯,侍衛之晩到,莫非慢蹇顚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雖以龍旗差備先詣,爲辭是白乎乃,檢飭約束,全在於行首,則焉敢以此發明乎?紀綱所在,不可歇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尹喜弼矣本府議達內,標信擧行,何莫非所重,而亦有緩急之殊,則駕輿將啓,不卽祗受於軍兵,以致遲滯未及者,究厥罪狀,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奉化前縣監韓鍾運矣本府議達內,本邑還逋,積年相仍,莫可收拾,道啓之論列,廟堂之覆奏,已無餘蘊,雖有該守令年年彌縫之政,而皆無實蹟,徒歸空言,若不大加警惕,莫重國穀,盡歸於消瀜,念之寒心。今以囚供所納印蹟言之非無設施充逋之意,而竟無入庫之實,則雖與直爲始逋而虛勘有間,其掩置因循之罪,固已自如,尤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典,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鎭東萬戶郭正默矣本府議達內,奏對何等審愼,而未免錯誤,雖緣惶怯,不可無警,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韓鍾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功減一等事,令下矣。韓鍾運,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峰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黃海兵使同爲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金英淳,編修官李圭祊,別兼春秋李景在,黃海兵使李恒權,以次進伏訖。令史官分左右。令黃海兵使進前癸職姓名。恒權進前奏曰,黃海道兵馬節度使臣李恒權矣。令曰,莅任後小心做治,可也。憙淳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令曰,爲之。憙淳宣諭於楹外訖就座。令曰,黃海兵使先退。恒權先退。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八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輔,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根友,記注官安光直,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進伏訖。鏴曰,臣則兵房代房,而有病親呈辭一張矣。令曰,讀之。鏴讀奏訓鍊主簿韓宅履病親呈辭事。親書給由下。令曰,承旨今日坐直,誰也?耕輔、鏴曰,臣等將坐直矣。鏴曰,筵體至重且大,史官分左右,尤爲自別,臣等全昧規例,而聞外間古老之言,則承史元不相移,故如持公事登筵,不必分以二之,更爲分左右,只於與他人登筵時,進前奏事承旨移席,則史官亦始隨以分左右云。其說似有理,不可不一次稟定,而第姑未能經先歸一,退而更考筵席坐次圖式間可以凭準處,將擬指一定式,故先此仰達矣。又所達,春塘臺受誓戒時,植炬若於留門後,始爲擧行,難免窘速,預今分付,使之夕前植置,似好矣。令曰,依。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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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權敦仁式暇。左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書韓鎭㦿權大肯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誓戒罷還內後,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春到記罷還內後,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耕輔啓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六日大報壇祭齋戒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朴英載,持平趙秉鉉未肅拜,掌令南達孫、金景煥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鏴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咸鏡監司金啓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徐喜淳曰,咸鏡監司留待。

○令于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對,咸鏡監司同爲入對。

○傳于李嘉愚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李嘉愚曰,咸鏡監司入侍。

○傳于金鏴曰,今番園幸時,植炬置之,凡百擧行,依京擧動例磨鍊。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達,薦新生蛤,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徐耕輔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鏴,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因口傳下令,待賢門、重陽門、重曜門、壽康門雇立軍八名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奉化前縣監李南圭矣本府議達內,觀此囚供,則以流逋之非創始,虛勘之非全數,費辭自明是白乎矣,丁丑排捧後,戊寅爲始捧之年,則設如囚供,亦有新逋漏逋之夥然是白良置,當年何不準捧,而事勢亦無以準捧,則何不報營狀聞,以待朝家處分,而自下彌縫,畢竟未捧,又爲八百餘石,此非虛勘而何,亦非排捧後始逋而何?年前被勘,亦非當罪,雖再勘,烏得免乎?其因循掩置,兩倅惟均,糴法至嚴,道啓俱在,此若輕勘,後弊難言。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禮院引儀沈能默、任燧等矣本府議達內,東西臚唱,有闕gg關g朝儀,今此相見禮,則尤有行禮節次,聲音節奏,當致敬謹,旣曰,失音喉塞,則亦何敢晏然冒當乎?不可不嚴懲,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令咸鏡道觀察使金啓河書,王世子若曰,國家爲官擇才,固莫先於已試,人臣事君陳力,宜不憚於獨賢,方卿任西都翰屛,旋予授北門鎖鑰,眷玆海東八路,無如關北一方,地記陶復之溥原,若周漆、沮、豳岐,境接穹氈之部落,在漢恒代雁門,山河壯虎踞之形,拓地方餘數千里,風雲護龍興之迹,肇王業踰四百年,惟土産只資麻貂,野乏稻粱之業,伊民俗專尙弓馬,里少絃誦之聲,奮武衛揆文敎,視他路尤軫治理,交濟倉互開市,肆列朝克勤拊綏,爰自規撫之初,陰雨桑土之備,有足恃者,顧奈昇平之久,臺隍金革之弊,無可觀焉。南北之轉輸雖勤,惠未究於山氓海戶,公私之杼柚俱乏,奸益滋於猾吏潛商,蘇革旣多前規,譬如大病之甫起,措劃殆同草創,安得副手之良工?況水旱風霜之爲災,莫甚於近歲,故旬宣保釐之責,尤急於此時,惟卿,簪組故家,圭璋令質,飭躬以孝友爲本,蓋嘗有得於天資,立朝恥浮競之風,所貴自孚於人望,名屢擬於海藩湖臬,可認廟議之僉諧,治俱洽於灣府、江州,亦見吏事之竝習,旣歷試於近輔,氷櫱自持,思倚畀於雄藩,關嶺得重。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卿其祗服寵命,益勵顯庸,原隰效勞,宜恢分司之譽,棠芾布化,毋損治郡之名,究實務於錢穀甲兵,期以安邊而固圉,推素蘊於文學政事,要之因俗而便民,六鎭關市之申嚴,知卿澄淸之操,八陵宮殿之處奉,體予洞屬之心,凡諸區劃繕修之方,唯在隨時通變,至於裁稟勘斷之擧,自有遵例典章。於戲,全付爾卄三郡生靈,匪誠曷副,克念我萬億年王迹,其重若斯,暇日樂樓,應切南望之戀,中宵丙枕,佇寬北顧之憂,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子時,王世子詣春塘臺,大報壇祭受誓戒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金英淳,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請外備。王世子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貳極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陞座。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忠良子孫,行再拜禮訖。吏曹判書讀誓文,刑曹判書聽誓文,在位諸臣,行再拜禮。相禮跪請禮畢。王世子乘輿,出靑陽門,由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請出徽旨,軍兵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卯時,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入對,咸鏡監司同爲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徐左輔,別兼春秋李景在,咸鏡監司金啓河,以次進伏訖。令進前奏職姓名。啓河進前奏職姓名。令曰,下去一念憧憧,着實爲之也。啓河起伏。令憙淳宣諭。憙淳退伏楹外,宣諭還入伏。令咸鏡監司先退。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卯時,王世子詣春塘臺。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假注書李根友,記事官兪章煥,別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贊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由貳極門,詣春塘臺。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令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分往,儒生入門時,申飭以入。令曰,當該司鑰事過後,令攸司從重科治。出令旨當該兵曹堂上,捧現告拿處事,下令。出令旨當該尙瑞院官員,令該府拿處事,下令。出令旨同成均朴周壽,率儒生入庭訖。成均館官員進前,跪呈入門單子,合爲三百四十二人。王世子令試官以下行禮。引儀唱四拜,試官及儒生,如儀行禮訖。讀券官判中樞府事南公轍,吏曹判書金履喬,大護軍朴宗薰,對讀官副護軍李奎鉉、李光正、朴晦壽,副司果李憲瑋,以次進伏訖。大臣、閣臣、藥房問安。答曰,一樣矣。令書表題,擬漢群臣賀自三代而來,惟漢得天下爲正,限申時。象奎曰,今番開講,以抽栍擧行乎?令曰,從便爲之,可也。令曰,執冊承旨,從重推考。出令旨令曰,春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金奎瑞,製述居首表三下一生員宋祥來,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趙得鉉,製述之次三下二生員李祖榮,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李敦素等六人,製述之次三下生員徐麟淳,竝給二分,製述草三下進士韓用幹等二人,竝給一分,講之次粗幼學金顯箕等十三人,製述次上進士南獻中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令唱禮畢,仍降座。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令曰,飭已施矣。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之令,安徐。出令旨令曰,飭已施矣。捧現告兵曹堂上及尙瑞院官員,竝分揀。出令旨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書金英淳,記注官崔致輔,別兼春秋李景在,咸鏡監司金啓河,以次進伏訖。命史官分左右。命咸鏡監司進前。啓河進前。命奏職姓名。啓河起伏奏曰,咸鏡道觀察使臣金啓河矣。上曰,到營後着念做治,可也。上曰,咸鏡監司就座。啓河就座。命先退。啓河先退。上曰,後苑承旨,幾人進去乎?嘉愚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進去矣。上曰,院中有幾人乎?嘉愚曰,臣一人在院,而右承旨則以式暇不爲仕進矣。上曰,後苑進去承旨,與在院承旨,當交替乎?嘉愚曰,陪衛承旨,皆承下令進去,似不可交替矣。嘉愚曰,藥房問安批答,承傳色纔下,而院中無他承旨,故臣於詣閤時,祗受聞都提調方在藥房待批下云,更命承傳色,傳批答于都提調所在處,何如?上曰,唯。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