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七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鉉〈坐〉。右副承旨朴晦壽〈坐〉。同副承旨尹命圭〈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儀〈奉命進去〉洪履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持平申冕周未肅拜,掌令高時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州營將洪建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同副承旨李渭達,今日不爲仕進,所當請牌,而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耆裕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耆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晦壽曰,領府事金載瓚內外,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林漢浩內外,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領議政徐龍輔妻朴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故晉安君彦植妻愼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傳于朴晦壽曰,今聞政院所稟,則雖無的據之例,然歲時賜米之擧,卽是優老養善之意。然則以及於士庶之婦女者,不及於天潢餘派可乎?自今年縣主房歲時衣資食物,依正一品例,令戶曹輸送事定式。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韓耆裕,時在公忠道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落點。
○傳于朴晦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永觀、尹正鎭,副修撰趙璟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望間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望間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二月十二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二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後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後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正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三日爲之。
○禮曹,來二月二十四日行景祐宮春享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二十四日行景祐宮春享祭親行時,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交易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海淸,身病呈旬,直講未差,典籍李濟翼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方物開坐看品,則全羅監司曺鳳振,兵使李鼎會所封弓帒、筒箇,漆色旣不光鮮,粧飾又甚薄劣,不合進獻。所當還爲下送,使之改備,而正日在卽,雖不得不捧入,莫重方物,不爲審愼,極爲未安。常時不能檢飭之道、帥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基常,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予聞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又聞農者天下之大本,后非民曷依,民非農曷生?故我祖宗朝以來,克知小民之依。咨,我臣工,勗率農政,每於歲月之正,播告八方,著爲成憲。予小子其敢不繼志而圖功乎?噫,近年以來,雨暘不齊,饑荒荐臻,民生之困瘁,閭里之蕭索,去益罔涯。雖於昨年,幸獲少康,尙患瘡痍之未蘇,何望儲蓄之有預乎?方今春陽布澤,東作有期,凡我牧民之長,一乃心力,董飭元元,十千惟耦,俶載南畝。嗣爾股肱,純其藝黍稷,千倉萬箱,乃其有秋,使我八域蒼生,鼓舞於化囿之中,以基億萬年無疆之休者,庸非我良二千石之效歟?導達溝瀆,周視阡陌,給種給糧,借器借牛,汙萊則墾而闢之,堤堰則修而築之,時乃之職,厥或不勤,國有常刑。咨,爾方伯居留之臣,其各欽承,體予宵旰如傷之念焉。行都承旨金敎根製進。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洪命周〈服制〉。右承旨李恒權〈監祭進〉。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徐萬修〈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儀〈監祭進〉洪履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持平申冕周未肅拜,掌令高時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大丘營將金履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恒權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奎鉉啓曰,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萬修添書落點。
○李奎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在昌,謂有情勢,參判李鶴秀病不來,參議鄭基善服制,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萬修,時在楚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永觀、尹正鎭,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啓曰,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差祭,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永觀、尹正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朴英載,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修撰洪永觀、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奎鉉,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秋例磨鍊,留陣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勉鎭,兼司僕將李顯夔,五衛將蔡文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秉儀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烽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堅固,障谷之榛棘茂密,牛馬通路,非所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峴上結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雖或有稚長之不齊,而鬱然成林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看審,則階砌堅緻,莎草完全是白遣,樹木段,植木叢鬱,各處守護,竝皆無頉是白遣,還詣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宿于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局內諸處,更爲看審,則亦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公忠監司徐俊輔狀啓,則雙樹山城,以三南要衝,城務糴政,專責中軍,行將矯捄是白加尼,伏見朝紙,任希慶見差五衛將是白乎所,餉穀糶糴,將至虧簣。在前如此之時,亦多請仍之例,臣營中軍任希慶,姑許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旣已請仍,必有不得已之事勢,前中軍任希慶,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尹命烈〈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存常〈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儀〈仕〉洪履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持平申冕周未肅拜,掌令高時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恒權曰,知申外有實故及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烈、金箕殷、任存常落點。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修撰洪永觀、尹正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恒權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開政命下之後,謂有情勢,奉牌陳疏,經尋鄕路。原疏雖已捧入,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陳疏入啓,參判李鶴秀進,參議鄭基善服制,右副承旨李恒權進。啓曰,判書金在昌在外,參議鄭基善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三水都護府使李信泳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父,風病猝然添劇,轉側須人,萬無遠赴之望,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使之不日下送。
○又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晉州居前僉知姜泰煥,以侍從臣在勉父,往在辛巳,推恩蒙加資之典矣。今以朝官,年滿八十,則當爲加資,而未免見漏於該道修啓中,殊涉不審。當該道臣推考,姜泰煥加資,今日政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洪龜燮爲直講,權思穆爲三水府使,金鎭恒爲楚山府使,沈興鎭爲禮安縣監,林輔榮爲碧沙察訪。校書著作單金斗明。工曹判書任希存,正憲今加崇政,前僉知姜泰煥,折衝今加嘉善,副司果金明鎭,前縣監南𪼛、尹孝達,前別提劉光齊,前武兼李春光,以上今加通政,前同知吳宗瑋嘉善今加嘉義,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資。
○兵批,判書朴宗薰陳疏入啓,參判朴齊一病,參議尹濟弘病,參知洪祐燮入直進,同副承旨尹命圭進。副護軍李渭達、韓耆裕、朴晦壽、洪命周、李奎鉉、徐萬修、尹勉鎭、洪墡、金得彦、李信泳,副司正李重榮,副司果金拭,以上竝單付。前公忠中軍任希慶仍任事承傳。
○李恒權,以吏批言啓曰,前掌令車信用,今年以年滿八十,當爲加資,而去丙戌年秋冬等軍職殿最居中矣。中考蕩滌前,自臣曹不得循例下批,而係是老人應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下批。
○吏批,再政。以洪奭周爲藝文提學,崔弘岱爲健陵令,判敦寧李肇源年七十,崇祿今加輔國,侍從臣知事李龍秀父,前府使金載琬年七十,侍從臣前文學金鍏父,幼學吳瑋良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吳夏哲父,幼學朴宗學年七十,侍從臣正言朴心壽父,今加通政,前掌令車信用,通訓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
○兵批,再政。護軍姜泰煥,副護軍金載琬、吳瑋良、朴宗學、金明鎭、南𪼛、李孝達、劉光齊、李春光以上竝單付。
○傳于尹命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具聖魯,靈岩郡守李健緖,高原郡守柳相晉,永柔縣令金大均,泗川縣監柳興禹,長鬐縣監李勉翕,延日縣監李慶鼎,鎭海縣監沈翊之,大靜縣監朴尙律,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修撰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修撰洪永觀,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番應資老人中,前都正李綱重,入於漢城府別單,前僉知朴興緖,入於公忠道啓本,而俱已曾經朝官,已爲加資於年滿八十之時,則今又以年滿九十抄啓,係是疊請。朴興緖則昨年以此上言,自臣曹仰請勿施,又自該道修啓,極涉不審。李綱重、朴興緖加資置之,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洪範祖,三次不通,訓鍊院僉正金用基、沈能驥、尹祐成,主簿申道顯、鄭民行、李圭夏、尹守澈、尹命植,都摠府經歷具鏘和、趙義錫,都事韓元植、任泰瑛,中樞府都事權友容,武臣兼宣傳官林秉周、金熙鍾、朴宗喆、李鼎相,部將田宜聖、元永祖、李尙祜,守門將崔鳳佐,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申在忠,部將安慵,守門將權宅臣、李雲英、李基琓,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金履翼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至,惟我聖上荷皇天之篤毗,承列朝之默祐,玉體增康,寶籙靈長,亦越我坤殿殿下,徽範彌彰,震邸邸下,睿德益新,使數千里疆域,奠億萬年基業,猗歟盛矣。曷不休哉?遙望舞蹈,祗獻頌祝。仍伏念臣稟賦籧篨,環顧鑿枘,特蒙兩朝如天之澤,全蔑一毫補線之效,自知也明,忍訣而退,嬰孩離乳,居然十六之星霜。狗馬戀主,自爾方寸之耿結,矧今賤齒,已迫耄期,惟彼閻符,到在朝暮,倘無一言而溘先,難免九地之未暝,非無貢愚之多端,終恐出位之貽嘲,只將近日之憂慨,敢塵重宸之崇嚴。嗚呼,自古言路之闢不闢,實關國家之治不治。伏聞罕接之筵,而都兪而已,而吁咈則寂然,共濟之地,而每悅而已,而相規則全未,引君當道之說,稱以古談,愛人以德之言,歸之妄發,雖幸我聖明,有不諫亦入之姿,且喜此朝廷無靡哲不愚之歎,然可見其所自期者太薄,而無亦幾於諉時宜之不合乎?臺廳乍開,只作避嫌之所,公車所投,太半乞暇之章,一直緘結,把作身家之妙計,百度恬嬉,專思時日之捱過,譬之於人,形殼雖存,而聰明則癈,喩之以病,食息漸減,而血脈已壅,若不趁急投劑,終必自底難醫。伏願我后,自今伊始,洞開不諱之門,特軫兼聽之方,不自以姑息之愛,待群下,則疇敢以婦寺之忠,事聖上哉?若有章奏之間,敢售挾雜者,亟恢鑑別之明,以示好惡,則臣僚賢愚,民生苦樂,自無逃於日月之明,不難致於天地之和。噫,裕後丕謨,莫先於此,祈永洪圖,專係於斯,伏望惕然改圖,先袪淵默之太過,磪乎立志,痛斥文具之徒尙,臣下不匡之刑,必皆知畏,而士夫具臣之誚,誰不爲恥哉?夫然後臣主俱榮,方可臻唐、虞郅隆,臣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今玆所陳,便是遺疏。臣無任云云。答曰,首疏具悉。所陳可見拳拳之誠。期頤而不已,予庸歎賞。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疏曰,伏以,臣於司諫趙忠植之疏,驚怖危懍,逬出城外,泥首俟命,措躬無地。噫嘻,昨年夏秋之逆變,實是載籍之所無,而申綱,卽奎、坤、亨、采之奇貨也,奎汝、慶岳之前茅也。凶疏凶詞,前唱後應,誣上侮聖,讎視國家,言之膽掉,思之骨顫,而尙稽嚴鞫,積憂在中,不惟臣秉執爲然,凡今日北面於聖朝者,孰無此心?沈能學之力避疏任,旣甚駭惋,賢關鳴鼓,士論方嚴,而以臣聾瞽,全無聞知,乃於此際,率爾檢擬,故犯無論,不知亦罪。臣雖百舌,誠難自解,惟是人之爲言,至以奬詡酬賞,聲罪臣勘斷臣,則臣之冤枉,死將不瞑。此莫非臣菲才重任,小器大受,報答莫效於涓埃,滿盈自速於殃咎,死期之迫,不期而然也,撫躬傷悼,此何人斯?冒陳危懇,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嚴勘臣罪,以爲負恩無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何待卿自言,而知其爲無妄?臺臣之批,已明其不知已,責其太過,雖臺臣,見卿之疏,則亦必悔其輕發矣。卿之深引亦過,而至於尋鄕,尤萬萬過矣。卿其勿辭,卽爲上來。
○兵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璇杓按序,歲籥載新,聖人撫履端之會,皇天垂申錫之眷,無疆之頌,八域攸同。仍伏念臣待罪本兵,今已十閱朔而歲又改矣。縱使才具智能,允合是任,猶不宜久據匪分之職,自速妨賢之譏,況萬萬無此伎倆乎?整飭戎衛,當藉威武,而臣之疲劣,人必共諒,句校簿領,顓在綜密,而臣之疎賤,素所自知。至於曹務之綦重,武選是已,蒐羅激揚,儘不可忽,而洊經京察,疵類畢見,靜言自檢,實未知尙今淟涊之爲何說也。始焉黽俛,繼以荏苒,未免蹲仍,遂成支離,式到于今,臣雖不自言,不效者去,以時則可,顧何敢以贅剩之語,備辭巽之例乎?然亦有不得不陳暴者。以臣衰病,處煩旣久,多思敝精,過動傷氣,暑寒所乘,疝濕用事,粵自三數日來,頭目眩轉,如舟而盪,手脚痺攣,如株之係,應事則錯,欲起則仆,卽此病形,已不堪於馳驟。況今廟宮展謁,長第涓吉,董率鹵簿,奔走儀衛,決知其病不可强,而力不能及矣。三度加由,縱感恩私,一日虛縻,益增惶懼,玆具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諒燭,亟遞臣本兵之任,俾便公私。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尹命烈〈坐直〉。行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尹命圭〈監祭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履信〈仕直〉林永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敎根啓曰,歲籥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根啓曰,行右承旨金箕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金敎根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羲準,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初五日行祈穀大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金在昌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巡去。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李秉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秉儀改差,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傳于李恒權曰,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金魯敬,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原疏捧入。
○以應敎朴英載,修撰洪永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薰。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誾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玉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聞,事莫害於不知而爲之,誠亦經歷之語也。伏見前月二十九日諫臺之疏,以禧陵參奉口傳望副擬沈能學,昨被賢館鳴鼓之罰,排衆照擬,有若奬詡酬償者,至請吏曹判書金在昌譴削之典。能學,臣顧誦之,而此望之擬入,卽在二十八日,太學疏之呈徹,亦在此日,能學之避疏任被儒罰,臣實不知,而無臣之誦,吏判未必知能學而擬之,若知其昨被罰,雖誦而亦豈或擬之,而乃擬之則其必亦如臣之不知矣。諫臣之只論擬者,置誦者不論,亦必未及知而然,吏判之未及知,伏讀諫疏之批,聖明固已俯燭,而諫臣之未及知,臣安得晏然而已乎?由臣而使吏判,狼狽至此,不知之害事,吏判雖與臣均,而臣心慙負,顧有甚於吏判,臣又安得泯默而不自引刻乎?今日藥院正初進日問安,臣職忝保護,而賤疾適苦,亦無以趨進,闕禮虧分,罪又彌大。玆敢短箚貢實,乞卽譴斥,以昭常憲,以安賤分。臣不勝惶隕冀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誦之,吏判之擬之,當者之被罰,俱在同日之內,卿與吏判,何以及知之?臺言太欠商量,該臺臣從重推考。然則此事在吏判何有,於卿尤何有?卿其安心,勿辭視事。仍傳于任存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尹命圭〈坐〉。左副承旨金蘭淳〈坐〉。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徐有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兩珥。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裵應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存常啓曰,行右承旨李羲準,右副承旨李恒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李若愚、朴光錫落點。
○以右副承旨徐耕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許遞。前望單子bb入之b,待下批,牌招察任。
○任存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光錫,時在慶尙道大丘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絢、金蘭淳落點。
○任存常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絢,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落點。
○任存常啓曰,假注書洪履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履信改差,代以趙秉常爲假注書。
○趙秉常在外,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執義徐淇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趙忠植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諫除旨,忽下於病伏之中,適於丐免之章,有所論及於銓堂者。蓋賢關鳴鼓,在於二十七日,銓曹檢擬,在於二十八日,鳴鼓檢擬,若在同日,則臣不聾瞽,猶或未聞,而旣在各日,傳說藉藉,故以臣聾瞽,尙且入聞,雖在他人,宜無不聞。且銓家注擬,在所審愼,則不先不後,忽地照望,事涉疑怪,故妄有論勘,此蓋出於責備吏判,扶植士論之意,豈有他見於其間哉?乃者吏判疏批旨,若曰,亦必悔其輕發,大臣箚批,又承太欠商量之敎,至降特推之命,聖意雖出於匪怒,臣心有愧於孚格,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若愚啓曰,司諫趙忠植,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巨濟府使具聖魯,靈岩郡守李健緖,高原郡守柳相晉,永柔縣令金大均,泗川縣監柳興禹,長䰇縣監李勉翕,延日縣監李慶鼎,鎭海縣監沈翊之,大靜縣監朴尙律,英陽縣監李鼎民,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金鐮,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正言柳榮河在外,不得署經。行大司諫金鐮,司諫趙忠植,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英爲內禁將,以趙徽謨爲兼司僕將。
○兵曹,以李惟秀爲摠戎中軍。
○李若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而初九日動駕時,六番禁軍,俱爲隨駕,兼司僕將未差之代,亦爲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衰朽病鈍,與歲俱添,杜門養疴,萬念都灰,頓無新年昭蘇之意,忽於此際,伏奉本兵特點,惝怳震駴,不省所以。是職,卽臣所嘗僨誤者也。統轄之地,旣乏操束之方,輦轂之下,致有行劫之變,上而孤負聖簡,中而墜壞師律,下而驚駭群聽,追有前事,至今惶愧。雖幸聖斷赫然,王法昭揭,首亂之徒,終底用律,宿衛之士,庶可知戢,而臣之不職之罪,固自如耳,薄罷旋敍,屢紆寵眷,逐隊隨行,自覺靦顔。噫,試而蔑效,猶當斥絶,俾不得更蹈,事理之當然,則況臣不可但以蔑效言者乎?縱荷聖度寬大,罰不償罪,又豈容復授是職,殆若非臣而莫可也?鉛刀再試於盤根,覆轍重蹈於前軌,夫人決知其不可,臣若憑恃寵靈,拚棄廉偶,揚揚復出,淸朝綜實之政,緣臣而虧損,士夫辭受之義,緣臣而隳敗,徒使臣無所補於一毫,重獲戾於四維,臣雖不足言,又豈不爲貽累則哲之大乎?至若素性之疎劣,近狀之衰邁,百不合於鑑別韎韋奔走陪衛,有不暇覼縷畢陳,受符甚急,召牌連降,參倚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明,亟遞臣新授本兵之任,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學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金蘭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坐〉。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雷動。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南兵使李完植,京畿水使趙恩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存常啓曰,右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傳于金鼎均曰,初九日廟謁後,仍詣景祐宮展拜矣,該房知悉。王世子隨詣之節,一體磨鍊。
○任存常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學淳,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執義徐淇修,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沈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副校理尹永僖,時在廣州地,沈能栻時在慶尙道善山地,副修撰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答曰,依啓。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內閣進,副摠管李復淵,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晳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李愚在、金鍈在外,柳和源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內閣進,副摠管李復淵、李晳,陣上進,李愚在、金鍈在外,柳和源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李若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禁營京鄕軍五哨,騎士三番,御營廳鄕軍二哨,御將都領,爲後廂,禁軍六番爲之,禁將率該營標下軍及御營廳鄕軍一哨,騎士二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祜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啓洙,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食飮全却,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啓洙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瞻望宸極,不勝戀結。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湖西公州地,而踰歲曠省,且當遠出,益不堪雨露之感,玆以冒控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臣旬餘之暇,俾於辭朝之前,往省松楸,獲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敎京畿水使趙恩錫書。王若曰,北關聽鼙,政難禦三道之任。西門授鉞,爰得當一面之才?惟簡予心,何待僉擧?眷彼戴雲一路,寔我防海重門,三舍往還,呼吸畿輔輔之近,千里瞭望,咽喉湖、海之衝,捍門庭於上京,竝峙鎭撫府體勢,管舟船於諸道,一視統制營規模,表裏山河,奚但保障之責?人民社稷,更兼字牧之憂,夫何凋弊之轉深?有非制置之本意,戎政玩愒,江、漢有日朽之船,武備疎虞,金湯無天設之險,蓋其昇平之許久,人情易恬,亦緣遞易之頻繁,民力已竭。惟振刷莫急於今日,而掄選當屬於何人?惟卿,閥閱故家,干城重望,始周旋於輦轂,名高羽衛之班,終委寄於藩垣,威聞嶺海之外,壺欹制勝,菀有征虜之風流,兵甲藏胸,足辦營平之方略,旣驗外閫之茂績,宜試內地之重防。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壯遠猷,祗服寵命,擊柝以待暴。須樓櫓之繕修,無粟不守城,宜糇糧之峙積,波濤帖息,莫忘陰雨之詩,烽火平安,恒如風草之警,尤務恩威之互濟,期致軍民之俱蘇,自餘設施,亦惟裁稟。於戲,黃金橫帶,自是韎韋之峻資,碧海揚帆,可忘弧矢之壯志,仗忠嗣之四節,莫曰小島之彈丸,畀阿童之三刀,佇見西邊之壯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柳致睦製進。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學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金蘭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直〉洪祐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均曰,二月十二日永禧殿展謁後,仍詣儲慶宮展拜矣,該房知悉。王世子隨詣之節,一體磨鍊。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林永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貞喆爲都摠管,朴蓍壽、尹命烈、李志淵、柳河源、朴孝晉爲副摠管。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尹命烈,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命烈。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貞喆,副摠管金基常,有實故,朴孝晉在外,柳河源以漢城府右尹導駕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賢根爲都摠管,金箕殷、朴綺壽、李愚在爲副摠管。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履喬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牛耳島漂到大國人十六名,當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於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令齎咨官領往,而申飭各該道,使之定差員,次次領送。亦令灣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祐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公州判官李魯俊,前判官宋啓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天前前監牧官南石老、金漢正,豐川前兼監牧官姜文愚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海州前監牧官金應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若愚,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魯俊、宋啓洙、金應鎭、南石老、金漢正、姜文愚等,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任存常〈病〉。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蘭淳〈病〉。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水口萬戶朴尙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若愚啓曰,臣若愚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奎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奎燮改差,代以朴偀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若愚曰,明日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待令于敦化門外。
○朴晦壽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金學淳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傳于金鼎均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鼎均曰,判尹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以漢城判尹望筒,傳于金鼎均曰,金履載敍用。
○傳于金鼎均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漂到異國人之由陸還送者,每於發送之時,其起程日字及定差員交付等節,例自該道,消詳馳啓後,所持卜物及換買物件,成冊報司,則自廟堂草記,知委於沿路諸道及擧行各司,然後可無窘急之弊。而今此羅州牧牛耳島漂人起送之時,該道道、帥臣,初無啓聞之擧,卽見公忠監司狀啓謄報,始知漂人今月初四日已到恩津境矣。各司擧行之催迫,沿路等待之晩時,猶屬細故,漂人去留,旣係邊情,修啓事體,自有所重,雖未知忘漏與淹滯之何居,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全羅監司曺鳳振,右水使金相順,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虞候趙熙錫,老父今年爲八十三歲,注文僉使許潗,老母今年爲八十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漢城判尹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情苦荼蓼,病纏膏盲,彈束奔奏,久絶擬議,而昨冬鞫坐之時,適叨金吾兼銜,恩批鄭重,事會嚴急,不遑他恤,顚倒趨膺,至今追惟,尙深騂忸。顧臣之逡巡榮塗,已積年所,寅緣一出,遂若固有,誠非廉防之所敢出,而生成之恩,銘在心肺,戀結之忱,根諸彝衷,竊自擬低徊冗散之班,出入起居之列,少伸臣子之常分而後,退伏畎畝,歌詠聖澤,以畢其桑楡之餘景矣。不意狗馬賤疾,重添於觸犯風寒之餘,牙頰盡浮,口眼再喎,仍之以髮際耳後之毒腫浸淫,及於腦髓當中之處,而根核深蟠,紅暈遍肆,鍼焫雜試,痛楚彌甚,晝不能巾櫛而興,夜不能貼枕而臥,㱡㱡出沒於人鬼之關者,于今月再易而歲又改矣。藉或僥倖萬一,獲尋生路,其能復起爲人,而扶策起動於階闥之內,非可以時月期也。又況毒氣所延,如火之愈撲而愈熾,袞袞繼出於頭項胸背之間者,尙不止以十數計,而委頓旣久,筋骸不支,縷息徒存,神識全耗,陳力就列,已自分其無望於此生矣。如臣無似,厚沐洪造,冥升冒進,徒速顚躓,塵刹之報,曾莫自效,而今又以癃痼之疾,將未免便訣於明時,命之窮矣,謂之何哉?數朔之內,除旨相續,華貫顯秩,兜攬踰涯,而偃便床笫,一未叩謝,竝與歲時候安之班,而亦不克隨諸大夫後,廟宮展謁,吉日在邇,而職當導駕末繇進身,曾不獲與儓隷軍伍之賤,同瞻日月之淸光,情禮缺矣,分義隳矣。今臣所叨,罔非淸要,病伏之軀,俱難虛縻,而京兆重務,實係都民之戚休,尤不容一任其曠廢,日前藝苑之新命,又萬萬非空疎憒眊蔑識廢學者之所可晏然冒玷也。神精迷瞀,收召未易,泯伏屢日,今始控籲。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將臣本兼諸任,俱賜鐫改,仍命選部,勿復縻臣以職務,竝治臣瘝曠瀆擾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本職許遞。
○行護軍李愚在疏曰,伏以,臣獲戾于天,禍延所恃,頑喘苟活,三霜已過,俯仰哀廓,無所依歸,跧伏窮巷,自分形影之相弔,瞻望觚稜,只切戀結之微忱而已。一步榮途萬念灰冷,不意周廬新除,遽降於服闋之餘,臣聞命惝怳,莫省所措,繼之以感淚之被面也。噫,臣之自來情地,與他有異,惸惸銜恤,宜無生全之理,而惟偏母恩斯勤斯,以敎以長,以至于成人,義方之訓,課讀之戒,靡所不極。臣之得有今日,皆誰之賜也?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早事擧業,晩竊科第,不過爲親祿仕之計,幸逢聖明,滾到宰列,臣母嘗謂臣曰,汝以空疎之姿,處寒素之門,榮達踰分,惟當竭力盡誠,圖報國恩,不可希世求進。或誤身名,臣佩報提耳之訓,思殫養志之義,白首兒戲,相依爲命,恩愛之情,老而彌篤,自謂此樂長存,餘生可畢。忽此風樹不停,堂萱永閟,轉眄之頃,喪制已闋,雖欲聞敎誡之言,不可復得矣。迺者收錄之恩,復叨職名之來,逖違之餘,且値動駕之時,固當竭蹶趨承,粗伸叩謝之忱,備參陪扈之列,而纔經苫堊,餘痛未艾,祗奉華誥,告喜無處,其何忍飄纓結綬,揚揚於周行之間哉?左右思量,冒進無路,猥陳短章,略暴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悲臣之情,遞臣之職,得以隨分投閑,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蘭淳〈坐〉。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仕直〉李鼎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司僕等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金鼎均曰,王世子隨駕,衛內磨鍊。
○傳于李若愚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鼎均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朴晦壽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
○傳于任存常曰,戶、刑換房。
○傳于金鼎均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李鼎在爲假注書。
○任存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喆仁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李魯集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處鎭爲慶州府尹。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魯俊段,大同執籌船之八月晦,始爲來泊云者,抑可見近來船漢輩,慢不畏法。中間逗遛,論其罪狀,殺之無惜,亦不可責之於該倅是白乎矣,此倅到任,旣在七月,則夏節已過矣。再運稅船,若過五月,則該邑賃船上納,卽法典所在,而又有年前申明定式,如或過限,則該守令依事目晩裝律,嚴加勘處,法意甚嚴,漕納諸邑,宜無不知之理。而自到任至再運船下來之時,洽爲四十餘日,而賃船一款,全無擧論,新頒定式,若屬弁髦,只是坐待八月之末,則不知自歸於晩裝之科。漕法至嚴,有難輕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啓洙段,在任時大同米竝船價,已爲收捧,而一千五百九十八石零,卽爲上納,餘米三千七百八十八石零,待再運船來到之際,旋卽遷職,竝爲交付兼官,則未捧與晩裝,初非可論。而第移職旣在六月十四日,則夏節將盡矣,何無經紀賃船之擧,而只俟再運船之來到是白加喩,自歸於晩時,則前後該倅一也。爲法受罪,正謂此等處,若復參恕,從此漕納,諸邑不知漕法爲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應鎭等,今此馬疫之熾盛,皮張之準納,已爲故失之明證。第其毒癘流行,難容醫活,則亦與不善養療有異是白乎乃,牧馬欠縮,法意甚嚴,烏可以囚供,有所容恕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石老、金漢正等段,遺失牧馬,或爲四十五匹,或爲四十六匹,而南石老則加數爲五十餘匹,已過遺失之數,金漢正則自備錢五百兩,以爲貿馬充額之地,則不可全以遺失論。第馬政自有所重,苟能恪勤其責,豈至於該寺之論乎?不可以供辭之發明,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姜文遇段,牧馬之虎噉,縱或無怪,何不趁時頉報是白乎喩,到今年久之後,歸之於虎患,謂以只認已遞,仍卽還歸云者,事涉虛妄。當律自在,不可倖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任存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魯俊、宋啓洙、南石老、金漢正、姜文遇、金應鎭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正月初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仍詣景祐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金蘭淳,右副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徐有贊、洪祐順,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別兼春秋張敎根,檢校提學金祖淳、金履喬,直提學朴綺壽、李鶴秀,檢校直提學趙鍾永,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祖淳等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神門外,敎根跪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十五室,命本署提調趙萬永,禮曹判書金逌根入侍,親行奉審冊寶。上曰,廟司誰耶?敎根對曰,直長南興中也。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第三室第八室,奉審冊寶。出殿門釋圭,敎根跪受圭。右議政沈象奎進前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自此距齋室稍間,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祐宮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詣齋室。少間,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內奉審,還御齋室。以司謁口傳敎曰,室內薍簾及塗柱紙,多有破傷,卽令戶曹堂郞奉審後修改,可也。還宮時至,上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外,命輦少駐,下敎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晦壽進前曰,當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可之。貢市堂上金逌根、趙鍾永,率貢市人入侍後,存常進前曰,貢市人所懷盡捧矣。上仍命還內,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朴晦壽〈緣故出〉。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奉命進去〉李鼎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敎根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兎城僉使林命甲,老江僉使高喜喆,淸城僉使田趾悅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鼎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任存常啓曰,左副承旨金蘭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以趙萬永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趙萬永。
○金鼎均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趙萬永,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御營大將李海愚,謂有身病,使其將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玄仁福爲奉化縣監。
○以左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司諫趙忠植,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金鼎均,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英陽縣監李鼎民,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進上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南錫九,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魯俊、宋啓洙、南石老、金漢正、姜文愚、金應鎭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公州判官李魯俊,前判官宋啓洙等矣本府議啓內,李魯俊段,大同執籌船之八月晦,始爲來泊云者,抑可見近來船漢輩,慢不畏法。中間逗遛,論其罪狀,殺之無惜,亦不可責之於該倅是白乎矣,此倅到任旣在於七月,則夏節已過矣。再運稅船,若過五月,則該邑賃船上納,卽法典所在,而又有年前申明定式,如或過限,則該守令依事目晩裝律,嚴加勘處,法意甚重,漕納該邑,宜無不知之理。而自到任至再運船下來之時,洽爲四十餘日,而賃船一款,全無擧論,新頒定式,若屬弁髦,只是坐待八月之末,則不知自歸於晩裝之科。漕法甚嚴,有難輕勘,以此照律是白乎旀,宋啓洙段,在任時大同米竝船價,已爲收捧,而一千五百九十八石零,卽爲上納,餘米三千七百八十八石零,待再運船來到之際,旋卽遷職,竝爲交付兼官,則未捧與晩裝,初非可論。而第移職旣在六月十四日,則夏節將盡矣,何無經紀賃般之擧,而只俟再運船之來到是白加喩,自歸於晩時,則前後該倅一也。爲法受罪,正謂此等處,若復參恕,從此漕納,該邑不知漕法之爲嚴重,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魯俊段,議減一等,宋啓洙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海州兼監牧官金應鎭矣本府議啓內,今此馬疫之熾盛,皮張之準納,已爲故失之明證。第其毒癘流行,難容醫活,則亦與不善養療有異是白乎乃,牧馬欠縮,法意甚嚴,烏可以囚供,有所容恕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順天前前監牧官南石老、金漢正,豐川前兼監牧官姜文遇等矣本府議啓內南石老、金漢正等段,遺失牧馬,或爲四十五匹,或爲四十六匹,而南石老則加數爲五十餘匹,已過遺失之數,金漢正則自備錢五百兩,以爲貿馬充額之地,則不可全以遺失論。第馬政自有所重,苟能恪勤其責,豈至於該寺之論罪乎?不可以供辭之發明,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姜文遇段,牧馬之虎噉,縱或無怪,何不趁時頉報是白乎喩,到今年久之後,歸之於虎患,謂以只認已遞,仍卽還歸云者,事涉虛妄。當律自在,不可倖逭,以此照律罪,南石老、金漢正等段,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姜文遇段,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南石老、金漢正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敦寧李肇源疏曰,伏以,三陽昭回,萬彙方新,淸廟祗謁,聖體康寧,我春宮邸下,問學日就,瞻聆欽聳,此時無疆之頌,愚忱綦切。仍伏念臣視蔭餘氣,不絶如綫,久伏田廬,尫然作床簀中一物,而至于今年,則臣之賤齒,恰滿七耋矣。國有令典,名廁耆社之列,恩推孝理,班鄰三事之階,感極桑楡,榮冠簪紳,一室兒孫,聚首相對,歌詠之不足,惟隕結是圖。第臣有區區私願,夙抱心肺,而擬待年格,迄玆遲徊,今始可以畢暴由中之懇矣。臣聞古昔聖帝明王之體群臣也,其終始大義,不過曰進退以禮,而禮也者,本乎天順乎人情,如川有隄,如門有閾,斷不可以分寸踰越,是故林放有問,孔聖大之,橫渠先敎,程子美之,其所以範圍一世,曲利萬物者,非禮不成,若是乎禮之爲貴也。臣本庸陋,少又失學,詩禮傳家之業,遂歸於無聞,每中夜以思,愧忝所生,而特我兩聖朝大德深仁,不以臣不肖而棄之,爰自策名之初,覆燾嫗煦,俾底成就者,何往非體之者乎?況才乏佐治,而周流要地,智昧任幹,而屢膺方面,竟速殃咎,駴浪滅頂,而曲費援拯,獲登平陸者,是皆禮使之至意也。傳曰,士之報禮重,夫君之使臣,必以其禮,而爲其臣者獨不念古人報禮之重,則非但臣一心愧恥,一國之人,亦將爲臣恥之。夫所謂報之重者,固非一端,若其德業勳庸,自非命世之器,尙矣何敢擬議?抑其下則牛走馬奔,束縛後先,效力於賤執事之末者,婦寺之忠也。至於砥礪行檢,敦尙廉隅,遵民彝於軌則,尊朝廷於名義者,士大夫之忠也。臣孤負寵靈,罪積三紀,今焉霜降水涸,政是反本之時,而或思其少贖萬一者,則惟顧畏四維,悼前就懦,乞殘骸於喘息未泯之前,保頹景於寬閒自放之域,使大防毋壞,常經不廢,是固朝家之舊章,昭代之盛擧,而其風勵斯世,培養臣節,未必不有補於治化之隆,此臣之所宜報於殿下者也。嗚呼,賤臣之圖惟厥終,欲仰答鴻造者禮也,聖上之俯循經義,俾無替其卒者,亦禮也。然則上下交孚,公私俱榮,而古昔聖帝明王之事,何幸躬逢於今日也?臣薰沐拱籲,寸心如丹,而衷情所迫,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恕其僭越,憫其老病,特許臣奉朝請之銜,以賜餘齡,不勝至願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知止之心,爲懸車之請,古人所難也。卿之祥善福履,在今人瑞也,不可爲予少淹朝端乎?不允。
○丁亥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李鼎在,事變假注書朴偀,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右議政沈象奎,行戶曹判書鄭晩錫,行知中樞府事金履喬,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大護軍朴宗薰,刑曹判書李勉昇,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李龍秀,禮曹判書金逌根,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刑曹參判柳相亮,修撰尹正鎭,以次進伏訖。象奎曰,昨日廟宮展謁,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今日卽歲首日次,而適有身病,昨擬頉稟,有特敎來會之命,故方此來會矣。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國之大事,而春秋組鍊,久未得如例行之,誠可悶嘆。然於近年之間,海西、湖南之陸操,嶺南右道之水操,纔得一番設行,旋又停閣者,非但以事故與歉憂而已。諸道民力,無不艱匱,徵發有弊,勞費亦多,所經過處邑倅之論,皆以爲有名而無實,莫如此事,有害而無益,亦莫如此事,設施之意,豈有是哉?此實由於久廢而猝擧,則戎器馬匹,有創備之擾,暫行而旋撤,則陸軍、水師,無信令之效。目前之弊,經遠之圖,難與適中而然也,事至兩難之處,惟當以經法爲準,而第念今年,雖云小康,諸道難以竝擧。至於西北兩道,則春秋兩操,南北分行,旣與全一道徵發者有異,而關西則昨歲値歉,民力當念,只令北兵營,春操依例設行,巡點則不必疊行,而其外諸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且觀年事之成就,秋操當依例擧行,預令知悉,整備以待之意,爲先分付,官鎭門聚點,則另行董飭,俾有實效,而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依近例爲之,各樣都試,如例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奉化縣反逋排年條未捧各穀七千五百八石零,更許限七年除耗排捧事,該道臣有所狀請,而以新舊反逋中,吏逋民反及有可指徵與全無指徵,更爲詳査區別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所報,則以爲該縣新舊逋穀中,民反則只爲八十五石零,其餘七千四百二十三石零,盡是吏奴官屬所逋,而身故逃亡,竝無族戚者,爲八百六十八石零,無論生存與已死,亦無族戚之可督者,爲二千五百七石零,而外此四千一百三十二石零,雖或身未死而族有徵,亦難一時責捧,特許姑緩其限,以爲漸次徵納爲辭矣。大抵逋還之排年徵捧,已不免苟艱之甚,而尤不可隨請輒許,反滋拒納之習,徒增虛勘之弊。該縣以蕞爾小邑,一萬一千餘石還摠內,吏奴所逋,至爲七千四百餘石之多,初次排年,又有再請,今乃至於三請之擧,而前所謂已捧者,虛勘居多,還穀所重顧何如,則排年而又虛勘,虛勘而又謂排年,法意蕩然,不意此甚,揆以事體,誠極寒心。第其未捧之中,逃亡身死竝無可徵之處者,厥數爲三千三百七十六石零,此則一査再査,的知其實狀,而俾令出羖,誠同刮龜。朝家以寧失之義,特施蠲蕩之典,恐合綜理之政。吏奴所逋,如用曠典,則民反八十五石零,亦宜一例施行,至於四千一百餘石,雖曰難捧於一時,道臣所報,亦以姑許緩限爲請,更許五年排限,使之準捧。前後邑倅,已經王府之論勘,固不當一事再勘,而若只以當初道啓所論,不察漏逋,未能收殺之罪,議讞而止,則殊欠於區別輕重之意。就其中全數虛勘之始作俑者,令道臣更査登聞,拿問定罪,以本律從重施行,吏奴中石數最多者,亦宜斷以當律,使一邑吏民,洞知關石莫嚴之意,恐不可已,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奉化逋穀,纔已稟處而收殺,善後之方,專係於本倅之能爲幹當,而今聞該縣監李冕植,有親病,尙未下去云。卽爲改差,其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必以可堪蘇弊之人口傳擬差,申飭速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縣痼弊,非一朝一夕之故,則在今釐革之方,惟係於邑倅之得人,而前郡守玄仁福,屢經嶺邑,治績素著,可堪此任。退將分付銓曹,使之照入於首擬,俾責善後之道似好,故預此仰達矣。象奎曰,田稅大同漕轉邑外,每於春間,直自各其邑,裝船運納,舊例卽然,故在前則各邑船運,如期而至。自有舟橋司船隻,執籌分送以後,始則案付船隻之不足於分排,乃至有一船再運之擧。於是乎各邑,緣其再運船之晩到,執錢料販,每致愆期,弊又層生,故往在丁丑,自廟堂,停罷再運,使各該邑賃載土船,趁期上納。而舟橋船之執籌初運,旣不竝罷,則再運邑實無如前賃得他船之道,不但弊反爲甚,其勢實有行不得者。旋因湖西道臣,疏陳其狀,自其翌年,復以舟橋船再運,依前擧行,而再運之弊,初惟邑吏之奸弄,而近又船人從以圖利,甚至操縱逗遛,故致氷泊,其所爲弊,無所不有,使莫重稅納,邑吏船人,交爲奸利,事之痛駭,莫甚於此。當初使之賃船,卽因舟司船隻之不足,而今則執籌之外,厥數有餘,優可竝運於一次云。若然則雖不賃船,何患於稅納之愆運乎?自舟橋司點集餘船,排定分數,自今春爲始,永罷再運之法,竝以初運執籌,同時竝運之意,申飭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行護軍趙鐘永,行都承旨金敎根,行護軍申絢,資歷俱優,實合晉庸竝正卿陞擢,行副護軍尹豐烈、李友秀,吏曹參議鄭基善,左承旨洪命周,歷試亦多,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行都承旨金敎根,行護軍申絢、鄭元容、李光文,吏曹參判李鶴秀,行護軍朴綺壽、洪起燮,竝備堂差下,洪起燮仍察有司之任,申絢仍察關東句管,前備堂判尹金履載亦爲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前都正李綱重,今年恰滿九十,誠爲稀貴矣。謹稽法典,朝官年八十者加資,而加於八十之九十者,無所擧論,豈以壽秩不宜疊施而然?而必是耄期古來尤稀之致也。亦有年前完川君李明奎特資之例,特加一秩,以示優異之意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御營大將李海愚所患腰脚之病,聞更添苦,誠爲可悶。戎垣劇任,有不可强令行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均曰,御營大將李海愚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摠戎使兼察。鼎均曰,御營大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朴周壽,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故府使吳澈常,故郡守趙彜錫,俱爲在謫身死,本勘卽是徒年,而或徒限已過,或雖未準限,旣已身故。在前如此之人,經稟後職牒還給,已例皆然,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權知學諭金永基、韓哲浩,聞其世閥,不當以國子分館,公議稱屈。永基之叔龍翼,亦成均參下,而分館在於永基之前,今雖不竝論,金永基、韓哲浩兩人,依他例槐院施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有切悲之情私。臣夙遭閔凶,生未周歲,慈母見背,不意至今存活,復見此年之回薄,私心之茹痛含恤,益無所窮極。追服無於古禮,雖不得任情妄行,而乃若其情,則如在襢縗之中,解免官職,往依邱墓,庶可以少恔於心,而今無以如此,悲哀迫切,殆不得按抑。且臣昏憒無能,承乏獨任,而台軸不備,鼎席偏虛,使臣雖無此私情,其在國事,萬萬苟簡,百爲隳廢,誠不勝朝夕憂凜,擬將退以文字,更爲仰陳,而今適登筵,敢先冒煩,矜諒哀憐,人欲天從,不勝至祝矣。象奎曰,檢校待敎金正喜之亡母回甲,在於今年,而昨冬纔行掃墳呈辭,到今例不可疊呈,亦不敢疏請,而顧其情私,則特許往省,俾伸至情,允合體念之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使之往省,可也。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勉昇進前奏曰,月前因氷庫之枚報備局,攘奪基址,侵虐貢人之宮屬,査出囚禁,旋有口傳下敎,在囚者放送,宮房作挐之禁吏,嚴刑遠配矣。臣於仍任本職之後,追聞其時事實,則以宮屬之難於執捉,禁吏輩隱於洞口之外,乘時掩捕,足跡初不入於門閾之內云。作挐之說,都是構誣,急於圖脫其罪,反以虛辭,至煩上聽,終使有罪之宮屬,歸於幸逭,無辜之禁吏,至於刑配,不但目前刑政之失當。從今以往,名以宮屬者,雖日犯禁令,爲禁吏者,豈敢生意於推捉乎?有關後弊,誠非細憂,已蒙放之宮屬二名,還付臣曹,依律科罪,刑配之禁吏,特命放還,以爲昭法紀抑近習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宮屬不必追理,而禁隷放送,可也。正鎭曰,昨日廟宮展謁,今日特敎次對,卽是正歲盛擧,尤與他時自別,而行公諸臺,昨今兩日,無一員進參。賓對違牌,便成近來故習,而侍臣闕班,有關法從事體,今當履新之會,不可無警故習而存事體之道。行公諸臺中,無故不參人員,令政院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正鎭曰,雖以館僚言之,歲首多日,一向違召,雖未知病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自古經筵互推,官師胥規,意義甚美,而邇來則朝著之間,巽軟成習,衮闕可言,而官箴絶諱,良可慨然。今臣此奏,亦出於互推胥規之意,近日違牌諸玉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完伯曺鳳振,今已滿瓜,當卽差代,而例於長銓bb開b政差出矣,姑俟日後長銓開政,而旣此登筵,故預爲仰稟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坐〉。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奉命進去〉李鼎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未肅拜,掌令高時臣,持平申冕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均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朴晦壽曰,政官牌招開政,在外藥房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晦壽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任存常,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若愚,纔已申退,同副承旨金鼎均,奉審進去,臣晦壽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在外,參判李鶴秀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朴晦壽進。啓曰,判書金在昌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憲瑋爲司諫,洪彦謨爲掌令,姜弼煥爲持平,金蘭淳爲戶曹參議,金逌根爲弘文提學,金履載爲內醫提調,金魯敬爲軍器提調,金學羲爲司䆃主簿,李甲參爲智陵直長,朴宗濂爲陜川郡守,洪羲翼爲公州判官。承文副正字單尹克培。行護軍趙鍾永,行都承旨金敎根,行護軍申絢,已上今加資憲,正卿陞擢事及,副護軍尹豐烈、李友秀,吏曹參議鄭基善,左承旨洪命周,已上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及,前都正李綱重,今加嘉善,特加一資事承傳。故通德李莘模贈吏參例兼,故翊衛李濔贈吏議,已上前慶州府尹李魯集兩代追贈。進士林泰遠贈吏參例兼,慶州府尹林處鎭考。兼都承旨單金敎根,知春秋單申絢,訓鍊都監提調、禁衛營提調、御營廳提調單金魯敬。
○朴晦壽,以吏批言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金敎根,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朴齊一病,參議尹濟弘病,參知洪祐燮入直,左副承旨朴晦壽進。以金明鎭爲僉知,尹義儉爲宣傳官,李亨迪、尹孝達爲五衛將,張羽成爲忠翊將,柳春起、尹道郁爲景福將,金宅善爲翊衛,李邦顯爲武兼,李時權爲全羅兵虞候,金命奎爲注文僉使,李仁杞爲草芝僉使,兪宅魯爲�溫萬戶。知事單金敎根,僉知單李恒權。大護軍洪奭周、申絢、趙鍾永,護軍金學淳、金箕殷、李羲準、尹豐烈、李友秀、鄭基善,副護軍尹命圭、徐耕輔、朴光錫、車信用,以上竝單付。赴戰嶺別將單李用億,中嶺別將單韓光億。
○朴晦壽,以兵批言啓曰,都承旨金敎根,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朴熙顯爲奉常正,李同淳爲掌樂正,李啓錫爲引儀,李膺蕃爲義陵奉事,鄭東龜爲大興郡守。
○兵批,再政。以辛景愈爲僉知,李俊秀爲翊贊,僉知尹孝達、柳春起、尹道郁、李綱重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李憲三爲龍仁縣令。
○朴晦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爲大駕各差備進參,而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仕〉李鼎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臣鼎均,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若愚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拭,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景慕宮動駕時,殿庭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李同淳在外未肅拜,無以進參,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李同淳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馨秀爲掌樂正。
○李若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穡事,比前稍登,諸道災結,不至夥多,京畿、湖西、關東、海西、湖南,自今年依例解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臣勉昇所啓,月前因氷庫之枚報備局,攘奪基址,侵虐貢人之宮屬,査出囚禁,旋有口傳下敎,在囚者放送,宮房作挐之禁吏,嚴刑遠配矣。臣於仍任本職之後,追聞其事實,則以宮屬之難於執捉,禁吏輩隱身於洞口之外,乘時掩捕,足跡初不入於門閾之內云。作挐之說,都是構誣,急於圖脫其罪,反以虛辭,至煩上聽,終使有罪之宮屬,歸於倖逭,無辜之禁吏,至於刑配,不但目前刑政之失當。從今以往,名以宮屬者,雖日犯禁令,爲禁吏者,豈敢生意於推捉乎?有關後弊,誠非細憂,已蒙放之宮屬二名,還付臣曹,依律科罪,刑配之禁吏,特命放還,以爲昭法紀抑近習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宮屬不必追理,而禁隷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昌寧縣定配罪人李昌運,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洪祐順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龍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莎草間多枯損是乎旀,南邊紅箭門紅箭,間間折傷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東邊紅箭門紅箭,間或折傷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東邊紅箭門下橫杠折傷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旀,前後有頉處,則俱爲招致壇直輩,嚴飭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李若愚〈坐〉。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在〈仕直〉金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任存常曰,王世子隨駕,衛內磨鍊。
○傳于任存常曰,都承旨、左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傳于任存常曰,侍衛軍兵毛具。
○金鼎均啓曰,弘文提學金逌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洪祐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改差,代以金權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卽者修撰尹正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朴升鉉,副校理沈能拭、尹永僖,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修撰尹正鎭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木川縣監宋欽成,禮安縣監沈興鎭,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獻納柳致睦,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喜男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鎭牛耳島漂到大國人十六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詳細問情,別單書入,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留一宿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牛耳島漂漢人入送緣由咨文中,有物件相左處,原咨文不得不改書,故原單子改付標以入。漂人不可多日滯留之致,齎咨官李塾,領率漂人,爲先撥送,改書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齎咨官所到處,以爲傳給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兼都承旨金敎根疏曰,伏以,臣斷無技能,偏蒙恩造,前後歷揚,無一非踰分溢涯,然亦不敢不陳力就列,圖報涓埃,而心常懍悸,如集于木,居然二十三年之間。犬馬之齒,已踰六旬矣,筋骸衰弛,疾病侵尋,從今以往,庶可優游閑適,隨分自在,以送餘年,卽臣之所大願。而亦我聖上終始之賜也,千萬不自意,八座超寵之恩,廟謨參聞之命,遽下於一日之內。臣於是,惝怳震剝,益無所措躬之地。未敢知聖意,謂可以驅策任使,備數於六卿之末耶,謂臣久廁宰列,節次推遷而然耶?齊馬無知道之智,衛鶴有乘軒之譏,聖朝爵秩之重,緣臣隳壞,誠非細故。抑臣擿埴之戒,鍾漏之慙,猶屬餘事,憂懼之極,歷日靡定,而動駕在卽,無由陪扈,玆敢披瀝衷懇,瀆擾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念爵祿之不可輕授,察臣情之非出飾讓,將臣新擢之秩,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洪命周疏曰,伏以,臣菲才薄識,百無肖似,猥蒙兩聖朝拂拭之恩,立朝三紀,遍歷淸華,曾無絲毫之報,濫廁緋玉之列,任使旣久,長短益見,日月之明,宜無不照,而挽近八九年來,邇班特點,殆無虛月,咫尺恩光,若偏臣身,仰念洪造,俯慙微分,居常兢惕,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亞卿寵擢,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有國設官,實代天工,一司一職,孰不難愼,而至若二品之職,則班聯惟月,地別庶僚,章之以金貂,命之以車乘,苟非才器之素著,望實之咸推者,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明矣。不審聖明,何取於空疎謭劣之如臣者,而擧而畀之,不少留難也?《大易》冥升之戒,非獨一身之私憂,候人不稱之譏,竊恐聖朝之貽累,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念聖人惜纓之意,察一介循墻之誠,亟收新資,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獻納柳致睦疏曰,伏以,臣草茆賤品,樗櫟散材,幸際熙辰,濫叨科第,出入邇筵,已積年所,而蔑有絲毫之報,徒貽尸竊之譏。乃者薇垣除旨,遽降於館職恩遞之日,惶恐隕越,不知所以措躬也。焉敢一直逡巡,以重違傲之罪?而第臣稟受虛薄,疾病侵尋,眩暈咳喘,是臣自來痼疾,而近因長程跋涉之勞,窮沍觸犯之祟,歷日寒栗,遍身刺痛,頑痰塡胸,呼吸艱通,僵伏旅次,實無從事周行之望。月正展謁之禮,前席引對之儀,俱是國家盛擧,而竟不能隨諸大夫後,獲瞻日月之淸光。今又動駕在卽,大小奔走,而扶策趨膺,斷無其望,人臣分義,到此蔑如。玆敢略控短章,仰首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遞臣見帶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關體例,有難泯默,敢此尾陳焉。廟宮祇謁,賓筵召接,新年之初,比他時尤異,而臺閣之臣,俱未進參,箴警之加,固爲美事,臣亦忝居是職,其爲罪悚,顧何間於行公諸人哉?第儒臣論事,自有體段箚疏請罪,未嘗不從輕重擬律,而至於筵席相規,則不得如大臣、臺臣之直請推考以上之勘。且僚員相待,本自篤厚,以玉堂而請推玉堂,有若經筵互推之例,前所未見,未知此儒臣,何所據而爲此容易也。虧筵體而傷館規,諒非細故,臣謂當該玉堂,施以譴罷之典,恐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尹正鎭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痺之證,越添於昨日風寒,寒熱迭作,食飮全却,半體麻木。急報踵至,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亥正月十三日卯時,大駕詣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兼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洪祐順、李鼎在,別兼春秋張敎根,記事官李景在,直提學朴綺壽、李鶴秀,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履載等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少駐,仍詣景慕宮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內,降輿詣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內奉審,親行奉審竹冊及印。仍詣望廟樓,命閣臣綺壽等,捲帳奉審。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前路,一如出宮時,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未肅拜〉。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任存常〈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病〉。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在〈仕〉金權〈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古豐山萬戶康漢俊,坊垣萬戶南鴻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鼎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嫡奸以來。
○洪命周啓曰,右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均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落點。
○以右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啓曰,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金鼎均,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鴨島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草物,非市上可貿者,故當初自朝家劃土一百三十結,收其所産,俾應進排矣。挽近以來,滄桑換置,地稅大縮,且假家革罷後,受價又減,渙散在卽,昨冬自戶曹,打量本坪,則見存僅爲七十餘結,舊基內浦落泥生者,爲五十結,而近島各處,視若無主之物,皆懷侵奪之計,令該曹、該道,成出量案,以杜後弊,假家補縮條,亦依長木契例,磨鍊上下事也。當推之田結,雖在於此邊浦落,而彼邊泥生之地,亦可以改量,若是還爲泥生於舊基之內,則還推本結,豈有違於事理乎?朝家劃給,自有常數,而其地旣縮,所産又減,致有此進排難支之弊,則渠輩呼冤,勢所當然。自該曹各別詳覈,成出量案以給,至於假家補縮條,旣有再昨年詢瘼時覆啓者,亦令該曹,另念矯捄之意,一體分付。營繕軍契舊貢人等以爲,矣貢年前,弊到難支,不得已納券退去,冀蒙矯捄矣。自戶曹一一釐弊後,仍爲官付,矣貢本價及替當國役之私債,一不出給,豈不冤枉之甚乎?特令戶曹,本貢新定節目,還爲出給,以爲復業支保事也。當初渠輩之納券而避役,誠有罪也,今欲還推於完器,亦可痛也,而及其所給未準所入,則設有公貨之所當計減,在渠輩,便同空手而應役,情窮勢迫。爲此納券者,不可謂之全出於避免之計,在貢人則任渠勞苦,爲官付則還有通變,渠輩之回戀宿處,亦不足深責。而第念官付之後,亦已年久,甲入乙舍,乙入甲舍,難保其事情之無弊,分付戶曹,使之量宜措處。銀木廛市民等以爲,本廛進排,尙方所用,卽是手巾天銀,勅需所用,乃是地銀之改鍊十星者,而戶曹則以丁銀價上下,故雖有劣縮加磨鍊,不能當其不足,銀一兩落本,少不下錢一兩,若多數進排,則落本隨以增加,年年如此,積債屢萬,流離顚連,迫在朝暮,亟令該曹,從便變通事也。大抵無論大小事,言不正則名不順,市民者名在交易,貢人者名在進排,而以支勅莫重之役,責之木廛之民者,言不順也,顧安得無弊乎?一自供上紙契丁銀不納之後,其價至歇,無他補縮於天銀之價,其實則目見其弊而不能救者也。吹鍊之加劣,何足以當其落本乎?銀價之厚薄,亦自隨時不同,則固不可以渠輩呼籲輒施軫念,而國中之用銀,則量限不可預定,渠輩之貿銀,則苦樂不可任恝,苟有可以從長變通之策,則另行講究,以圖久效,實合便宜之政。令該曹爛商稟處,以爲擧行之地。涼臺廛市民等以爲,矣廛進排御笠涼臺,每年爲數十部,而受價甚少,落本倍蓰,又非市上買賣者,故必爲遠貿於統營,而廛力凋殘,不能多數辦置,每有進排窘急之患。特令該曹,錢限二千兩,拔例先下,俾得紓力奉公。且松都及安城等處,松商都賈之弊,近又益甚,依庚午年例,關飭兩處,各別操切定價收稅事也。松、安兩處,與康、海咽喉之地有異,而各處散賣,隨往定稅,則安得無商民繹騷之弊乎?若或有都賈操縱之弊,則此不可不嚴禁,分付道臣、守臣,使之另行察飭,平其民情,而如有官府之未及周知,市民之有所呼籲,許其聽理,隨卽禁斷之意,竝使知悉擧行。預下一款,係是格外冀望,置之。匙召廛、綿子廛、衣廛、雉鷄廛市民等,各拈一二種,請禁亂廛,烟草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市廛之不許都賈,法意有在,而敢生希覬,有此陳訴,事極無嚴,民習可痛,一竝置之,此後則無敢如是之意,令該署嚴飭,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陜川幼學徐命昇所志,則以爲族叔後新,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成濟第三子命福,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徐命昇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徐成濟第三子命福,立爲徐後新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亨迪,慶熙宮衛將崔百宗、金光鍊,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文臣兼宣傳官徐淇修,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全羅兵虞候李時權,母病沈重,時月之內,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南部童蒙金喜男,以其父潤玉定配請放事,擊錚於衛外矣。處所旣在定式之外,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水使柳弘源狀啓,則多大僉使任泰淳,親年今爲七十五歲,其在法例,宜有變通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多大僉使任泰淳,依法典改差。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任泰淳之親年,初無父母之區別,泛稱親年,大違格式,原狀啓所當還下送,改修整上來後回啓是白乎矣,係是孝理之政,依例回啓以入,而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在〈仕直〉金權〈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載,右承旨任存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若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李商球,西林僉使秋漢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晦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存常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傳于金鼎均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正言朴心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鼎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任存常,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本館別兼春秋臣張敎根,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漂海人近京,回程間,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趙鐘永疏曰,伏以,臣策名後卄有餘年之間,如行者在路,跋履不息,德海恩山,朝游暮躋,遂致凡材亦塵顯仕,今焉寵擢,置之正卿之班,而臣乃不免於冥升者矣。夫升之爲卦,取義於進,而進之不已,謂之昏冥,孚禴升階,謂之賢輔,推其義也,寧不懍然?臣於賓對之筵,竊聞大僚論臣資歷,仰請以晉庸夫。所謂資歷優者,指其敷奏明試,名實克孚,而如臣長短,有不可誣者。臣固嘗荷天地幈幪之仁,沐雨露沾濡之澤,外膺牧伯,內玷淸要,所受告身,不爲不多矣。然臣庸品,素乏才猷,螢爝之微,罔有仰裨,卽此已著者,而孤負實大,今欲以循資計級,爲人前列,不亦羞乎?正考父,賢者也,而一命再命,旣僂且傴,及乎三命,循墻而走,夫其涉歷已累,階品已高,而其志益恭,猶不得平步安行,則其賢不及正考父十百者,又奚特循墻而止乎?伏惟聖明,察臣菲薄,圖惟愼簡,還收臣新授資秩,無損於循名責實之政,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護軍尹豐烈疏曰,伏以,隨器任官,聖王馭世之柄也,量力就列,人臣進身之誼也。苟或違是,上而累則哲之明,下而招負乘之災,而天職爲之瘝焉,可不愼哉,可不懼哉?況亞卿之秩,卽係命德,責任愈大,揀選尤重,今玆誤恩,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本至庸極劣,最居人下,而遭際聖明,過蒙拂拭,通籍未幾,兜攬淸顯,踐歷已踰於涯分,報答莫效於涓埃,每自循省,兢惶交中,一步更進,夢想不到,而忽承玆命,五內震駴,歷累日而莫省所措也。臣以文學則至鹵莽也,以才具則至蔑劣也,此不惟臣自知之審,卽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今乃不核名實,徒視資歷,一朝超而擢之,褎然廁金紫之末,是强僬僥以千斤之重,而策駑駘於太行之險也。若使臣憑恃寵靈,抗顔冒進,則譏笑之來,雖不足自恤,其爲累聖簡而辱淸朝,果何如哉?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不可玷汚,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護軍鄭基善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度鼎新,吉日廟宮,宸慕展祗謁之禮,上旬籌對,特宣出克勤之念,迺於是時,大僚奏剡,群彦彙晉,甚盛擧也。第不意無似賤臣,混被謬恩,處之以亞卿之列,臣於是,惕然而驚,懍然而懼,實莫曉臣身遭處,何若是其僥冒,亦未敢知朝家官人之政,何若是其疎謬也?夫上之而章善明理,次焉而序事考典,俾有以對揚承佐于下者,此皆卿大夫之職,而紀有功進有德,亦朝家用人之本意耳。非徒使藻衣華綬,以侈其服,銀鈕珪珮,以榮其觀而已,今以命德之器,容易加之於不才如臣,載之班簿,傳示四方,則譏議之來,猶不暇恤,名器之玷汚,夫豈細故也哉?噫,臣本魯下,跡又孤畸,而遭逢聖明,偏蒙恩造,歷遍淸華,小器易盈,更進一步,夫豈臣夢想之所能及哉?夫疾趨者躓,冥升者困,卽理之常也,幾何而不困且躓,以至顚仆而莫之悔也?雖然倘使臣揣分量能,猶可以一分稱塞,則蹈赴夷險,義所不辭,而顧臣之空疎謭劣,百無一當,不惟臣所自知,抑亦聖鑑之所照燭,今玆誤恩,誠左右顧而莫曉其所以也。公而蔑涓埃之效,私而犯滿盈之戒,不衷之災,固屬臣身,其奈仰累聖朝則哲之明,何哉?參倚較量,冒膺無望,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授,特收臣新授資秩,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式暇〉。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在〈仕直〉金權〈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同副承旨金鼎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穩城府使申光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任存常曰,人言之太過情,固已洞燭,而吏判之徑尋鄕路,亦已矣。然揆以禮使,而又宜合一伸,不可一向相持。吏曹判書金在昌,今姑許遞。
○傳于任存常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傳于任存常曰,政官牌招開政。
○任存常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若愚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持平姜弼煥,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羲甲啓本,罪人韓覺新,陽德縣到配事,傳于李若愚曰,放送事,分付。
○李若愚,以備邊司言啓曰,旣見廣州留守徐能輔狀啓,則以爲本府餉穀中,甲申色吏慶文祿、宣用儀等犯逋虧欠者,折米爲一千六十六石零,故嚴刑督徵,僅爲收捧者,爲二百六十九石零,其餘爲七百九十七石零,而慶文祿則已爲身死,宣用儀則身雖生存,猝難可捧,依癸巳兩年例,限五年排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保障重地,所恃者餉糴,而糴法一壞,莫之收拾,觀此狀辭,良可悶然。且況舊排未了,新排又出,首尾相連,耳目益慣,則其在懲毖之政,決不可隨請輒許,而第其逋吏,本以兩漢只有一箇生存,雖使嚴督,其何能準捧乎?勢所無奈,法亦不行,以漸次完摠之方,依守臣所請,限年排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一日可堪,而始旣冒濫,終又蹲據,居然三載于今矣。朝家所以重畀之委任之,若斯其勤摯,而以言乎居官奉職之方,則威不足以彈壓列邑,惠不足以輯寧一路,反或使德澤未究,奸弊益滋,每一思惟,惶汗浹背。寧不以不稱之實,仰首自陳,恭竢譴罰,而煩猥是懼,荏苒至此,是豈臣晷刻之安於心哉?見今報瓜有期,納符不遠,少竢須臾,卽臣分內,而第臣稟薄氣弱,素抱貞疾,其爲疾也非一時无妄也。蓄痰與涎,作爲癖積,根深蒂固,在臟之中,鍼焫湯液,屢試罔效,飮啄動作,未能如常,亦半生歲月耳,臣年當强仕,雖不敢言病,而似此實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況南土卑濕,水泉不宜,薄書鞅掌,莫由任便,內祟外瘁,舊症日添,而又當換節之交,木旺而土虧,全不納食,或强而食之,輒噎滯胸膈,終日不下,必以峻劑克伐之,以快霎時,非不知峻劑之克伐,漸削眞元,而非是無以救其急也,因而病氣愈肆,莫可排抑,此不但醫者然後可判其安危也。於是乎事務之擔閣,聽斷之停撤,卽必至之勢,而瘝公害民,有不可勝言者,病中憂惶,如添一病,臣身固不足恤,而藩臬重地,豈容臣作一呻囈之所乎?抑臣又有私懇之至切者。臣之仲兄,纔掩淺土,臣適奉命南下,轉眄之頃,三霜隔月,若於靈几未撤之前,終未一訣,則有非人理之所堪忍,而實爲臣沒齒之恨,臣豈敢徒懷嚴畏,不籲聽卑之天乎?玆以略控情病,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未肅拜〉。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坐〉。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在〈仕直〉金權〈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存常啓曰,來二十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若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左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落點。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淇修,掌令洪彦謨,司諫李憲瑋,獻納柳致睦,正言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任存常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議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吏曹參議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蘭淳式暇,右承旨任存常進。啓曰,慶尙監司、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大司諫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丕應爲吏曹參判,洪彦謨爲修撰,金鏴爲戶曹參議,金魯敬爲右副賓客,林正鎭爲平市令,李鶴秀爲慶尙監司,鄭元容爲全羅監司。贈吏參金泰淳贈吏判例兼,贈吏議金履長贈吏參例兼,知事金敎根兩代。兼春秋單盧光斗。再度。左賓客單金魯敬,右賓客單朴宗薰,左副賓客單李龍秀,右副賓客單趙鐘永。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朴齊一病,參議尹濟弘呈辭在外,參知洪祐燮入直進,左副承旨尹命圭進。上護軍金在昌,大護軍曺鳳振,副護軍朴晦壽、趙寅永,以上竝單付。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鶴秀,全羅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鄭元容。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落點。
○尹命圭啓曰,司諫李憲瑋,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復淵,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惟秀爲禁軍別將。
○尹命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徐衡輔,以病母在鄕,情急救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以刑曹言啓曰,因陽德縣定配罪人韓覺新到配啓本,放送事,分付事書下矣。韓覺新依書下,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光陽縣殺獄罪人柳貴先獄事段,含憾於支機之還推,激怒於其妻之被打,執䯻顚仆,仰踢下部,實因已著腎岸,私和旣執直贓gg眞贓g,嚴訊得情爲白乎旀,順天府殺獄罪人金千一獄事段,凶身豪健之常漢,死者疲孱之班族,遽稱爾我,已是蔑分,拾杖毒打,聲若擊石,額角傷痕,昭著於檢驗,邀人負歸,益露其眞贓,一案已具,三尺難逭,加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縣殺獄罪人盧光白獄事段,潑婦猜妬,凶豎逞毒,捽髮亂踢之狀,三孫之目擊丁寧,腦後項頸之痕,兩檢之脈錄,符合賣麥之招,粧撰自露,服砒之供,形症無稽,訊推取服爲白乎旀,任實縣殺獄罪人僧正俊獄事段,一箇淫穢之物,僧俗交奸,嫉妬成讎,遂作狠鬭,看證莫掩於鄰佑,形症悉合於法文,成獄償命,斷無他疑,嚴加刑訊,連捧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安縣殺獄罪人金於仁老味獄事段,他人食債,干渠甚事,替憤逞凶,何其慘毒?實因旣甚端的,詞證又是明白,正、干已判,一律難貸,依前訊推,期於取服爲白乎旀,益山縣殺獄罪人徐小元獄事段,泥醉於場市,肆惡於村里,要人角觝,轉成鬭鬨,橫發移乙之怒,倒撲挽解之人,心肺震盪,頸項傷折,內損之症明的,外著之痕狼藉,杖具案成,斷當償命,另加訊推,捧款置辟,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諫金鐮疏曰,伏以,臣於見職,無一分堪承之望,天牌屢降,一直違傲,罪積逋慢,惶懍靡措。今又有牌望勿呼之命,臣固當他不暇顧,卽地趨膺,而臣有老母,年今八耋,病痼委頓,長時奄奄之中,自昨日夕後,重添風眩,忽地昏仆,省覺不回,勺水不入,達宵至今,一向危劇,臣左右扶將,煎灼罔措。雖暫時之頃,無離捨之望,急構短章,疾首鳴號,心神焦遑,言不知裁。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護軍李友秀疏曰,伏以,臣姿性謭劣,學識空疎,不過倥侗一賤品耳,通籍以來,偏蒙洪造,兼藉先蔭,濫躋下大夫之列,而世所稱淸官華銜,亦嘗承乏而玷汚,每自循省,愧懼積中。不意日前賓筵,有亞卿陞擢之命,而臣名亦在其中,臣聞命震悸,五內失守,歷多日而不能自定也。噫,朝廷之命官晉秩,必也量能而任之,辨賢而授之,然後上有風勵之效,下無僥濫之譏。矧此貳卿之秩,卽古所謂命德之器也,苟非望實俱隆,才能素著,則有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明矣。以臣菲才謏識,充備於緋玉之列,已不免爲不稱,而今又以資歷之稍久,節次推遷,廟剡之備數,苟然冥升,則濫竽之恥,負乘之懼,猶屬臣身,有不暇恤,而將見名器由是而益輕,朝廷由是而不尊,此豈不大可懼哉?且伏念臣家世受恩,軒冕隆奕,弟兄接武,門戶光顯,自他人觀之,雖是赫然榮寵,而臣之私心懍惕,實有甚於集木履氷,誠以滿盈,鬼神之所害,躐躋,人情之所忌者也。反覆思惟,冞增踧踖,玆敢冒入文字,悉暴衷懇,情實由中,言不敢飾。伏乞聖明,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俾公器無褻,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徐淇修疏曰,伏以,臣欲報聖德,天地莫量,爲人臣蒙彼造化之偏者,遐稽往牘,豈有如臣之匹乎?生成之恩,長浹於骨髓,保惜之慈,罔間於顧復,至今使一門百口,生全於地上者,伊誰之賜也?區區以殫竭奔奏之勞,少暴其愛戴之忱。凡係除拜,不擇夷險,惟命之從者,卽爲臣貼額銘腑之一副信符,而至於見職,卽古所謂風憲之職也,以臣言議風采,萬無堪承之望,而目下私義,又有所不敢晏然冒膺者。臣之除職,在於去臘,頃當歲首,廟謁賓對,次第命行,而狗馬賤疾,偶觸寒威,委頓床席,不省四到,陳力就列,其勢末由,故慼伏私次,惟譴何是俟,果然僚、臺兩人,至被儒臣譴罷之斥。臣則雖以未肅拜,見漏於其中,論以逋慢之愆,則實無異同,其在私義,有難獨逭,當律未勘之前,臺端一步,卽臣艮限。今因署經有命,召牌儼臨,至承勿呼望之飭敎,玆敢隨詣朝房,露章自列。伏乞聖明,特賜鐫遞,以安私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待勘之中,不宜贅陳他說,而惟其傾葵之忱,寤寐如結,獻芹之心,按住不得,謹將今日之最切要者,仰副來諫之聖衷。夫君德成就,專在於講學,而邇英之晉接太疎,經卷之自止太簡,臨筵發難,未見好問之盛,傍案列侍,徒招應文之譏,則不可謂講學之得其要也。治道修明,專在於憂勤,而常參朝啓,每歸於例停,賓對月行,或淹於期會,機務率多留滯,朝象馴致恬嬉,則不可謂憂勤之得其要也。政令振刷,專在於奮發,而淵靜之象,常過於風動,海涵之量,偏勝於震肅,命令從以玩屑,紀綱日就委靡,則不可謂奮發之得其要也。其他民生之倒懸,風俗之淆漓,民志之不壹,世道之不靖,可言者不啻一二數,而其要則要之不越此三端,此誠群下不能對揚之罪,而耿耿憂愛之悃,安得不深有望於表端影直之地乎?當此三陽泰開,萬品昭蘇,帝王出治之道,政宜咸與維新,伏願殿下,先就其所切要者,本之以實心實德,推之以實政實事,仰承祖宗付托之重,俯貽元良燕翼之謨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意。本職許遞。
○獻納柳致睦疏曰,伏以,臣尸居不職,至被人言,忙貢短章,恭竢嚴譴,不意聖度包容,不卽罷斥,而止罪言者,臣於此,義窘情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儒臣之請罷臺臣,請推同僚,雖違格例,而其所爲說,亦分義之當然。行公諸臺,旣以此見罷,則臣亦臺官中一也,豈以未行公而偃然出肅哉?召牌日臨,繼承勿呼望之命,嚴畏分義,走伏闕外,略構文字,更暴情實。伏乞聖慈,亟降遞罷之恩,治臣違傲之罪,使公法重而私分安焉。臣方在竢勘之中,何敢妄有所陳,而第伏念國家之本,在於儲嗣,而其補養之道,惟在於學問,此帝王之急務,古今之成法也。恭惟我春宮邸下,睿質天成,聖功時敏,固無待於諸臣裨補之力,而紬繹之功,莫切於討論,資益之效,易著於薰陶。趁此春晷漸長,睿學方進之日,廣求老成賢雋之士,使之左右布列,朝夕晉接,講論經旨之外,以時商確前事,深明乎義利之分,治亂之由,則自然德業日臻於高明,而古聖王明善誠身之工,修己治人之術,實不外此,此朱子所以以擇傅講學之說,眷眷於時君者也。愚衷所激,敢進蕘說,惟聖明,不以人廢言,而少垂察焉,則宗社幸甚,國家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意。本職許遞。
○正言朴心壽疏曰,伏以,臣姿本鹵莽,命又崎嶇,纔通仕籍,旋嬰疾病,退伏鄕廬,十年于玆,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區區私願,惟在於不離膝下,長奉晨昏矣。獲戾神明,奄失所恃,喪制甫畢,穹壤靡逮,一步榮塗,萬念都灰。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惝怳,罔知攸措。如臣之蒙愚謭劣,重之以喪威震剝之餘,神識消落,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也哉?數旬虛縻,一味違傲,廟宮展謁,歲首次對,俱未進參,義分虧矣,惶隕極矣,際伏見儒臣請罷,只論於行公諸臺,不及於臣身,臣於此,益不勝恧蹙之至。始犯逋慢,終又倖逭,臣罪到此,尤有大於行公之僚員矣。署經有命,天牌屢降,至承勿呼望之嚴敎,而以此情踪,冒膺無路,走伏闕外,略構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亟降遞罷之命,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焉。臣方竢勘,何敢贅他,而今當試士之年,敢陳愚見。大抵科場之雜亂,未有甚於近日,甚至於各司之吏隷,私家之傔奴,假着儒衣,混赴場屋,出入爭先,鬭鬨成習,此專由於照訖講之不嚴也。申飭京外,前期開講,嚴立科條,無令冒入,則庶有補於正士習而嚴科場之道矣。且伏見近日法綱漸弛,至於夜禁而極矣。通衢大道之中,白衣無賴之徒,絡續來往,閭閻之間,多有偸竊之患,街路之上,狼藉醉吼之聲,朝家設禁之意,恐不當如是矣。分付各營門,各別嚴飭,俾無如前懈弛之弊,則法令申明,都民奠安。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而俯垂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尾陳事,竝令廟堂知委申飭。本職許遞。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未肅拜〉。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病〉。左副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以都摠府言啓曰,漂海人旣已回程,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落點。
○尹命圭啓曰,假注書李鼎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永觀,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洪彦謨,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掌令尹秉烈,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尹秉烈,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憲瑋,掌令尹秉烈,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掌令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沈鈁,獻納李毅遠,正言洪永觀落點。
○尹命圭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執義沈鈁,獻納李毅遠,正言洪永觀,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逌根。
○兵曹,以李升權爲摠戎中軍。
○尹命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張敎根,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作黨毆打掖隷之無賴輩,一一捉來,與被打掖隷尹命植,頭面査實,則尹命植所供內以爲,渠於今月十一日夕,與同僚掖隷,偶入妓家,與鄭倫赫爲名漢,有所鬭鬨矣。倫赫因此含憾,十六日夕,嘯聚徒黨,捽曳毆打,頭部破傷,肩胛浮高牽引,而諸漢中知面者,惟是倫赫及田錫柱,其餘諸漢,被打昏倒,不得一一詳知云。鄭倫赫、田錫柱所供內以爲,倫赫被打於掖隷時,掖隷之悖辱,絶惋絶憤,故有一打雪憤之心,與同類朴道涵、池應獜、林寧基等,十六日夕,往候於要路,執捉命植,倫赫則杖打頭部,錫柱則拳毆肩背,與道涵等,合力毆打,而圍立諸漢,皆是往來觀光者,渠等五人外,更無同參之人云。朴道涵等三漢所供內以爲,伊時目見命植之頭破血流,雖不得毒打猛毆,而如干助勢,難免隨從之罪云矣。觀於諸招,當初起鬧者倫赫也,逢場毒打者倫赫也,倫赫之爲首犯,無容更議。錫柱則執袖而打其肩背,道涵等三漢,則共力毆打,當爲隨從。今此無賴輩之昏夜作黨,毆打掖隷,以致傷重,萬萬痛駭,所當自臣曹分輕重照勘,而旣伏承嚴査之命,故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分輕重勘處。
○以江原監司洪敬模狀啓,平海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金鼎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尹命圭,以刑曹言啓曰,毆打掖隷諸漢査實草記批旨內,分輕重勘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鬭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隨從者減一等,竝依此律,首犯鄭倫赫,決杖一百後,黃海道信川郡徒三年定配,隨從田錫柱,減一等決杖九十後,江原道旌善郡徒二年半定配,朴道涵、池應獜、林寧基等,雖有共謀加功之罪,別無下手傷重之事,比諸錫柱,不無輕重之別,竝嚴刑懲勵放送。被打掖隷,看審其傷處,則頭部被傷,肩胛浮高,破傷不輕,鄭倫赫、田錫柱,竝姑嚴囚,待辜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臨陂縣殺獄罪人鄭好辰獄事段,數三傷處,痕損輕淺,有難直歸之毆踢,今若歸之有意戕殺之科,則恐有欠於審克之道,施以次律之意分付爲白乎旀,錦山郡殺獄罪人梁道淵獄事段,道淵築左,夏先踢右,實因難執,而左肋傷痕,較右尤緊,此所謂下手重者也。其鬭始於道淵,其死終於道淵,當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郡殺獄罪人林世茂獄事段,致大之鳴金訴冤,情或可恕,而衆人之招,指致大亂踢,屍親之言,謂世茂毒打正千之間,父子互換,有傷事體,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西原縣殺獄罪人卞成來獄事段,三次檢狀,無不疑其被打,而實因皆歸病死,道臣跋辭,剖析於事理情踪之間,委曲纖悉,死不由打,臣不敢信,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金景喆獄事段,杖痕則斜長,踢痕則圍圓,後脇傷處,若斜長,則在法無容更議,而今此圍圓之痕,非打伊踢,踢時詞證,無一可據。臆定元犯,或爲稱冤之端,參究始終,獄案已具,如法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生而閔凶,情有絶悲,日昨登對,猥將賤私,略陳於前席,而威顔咫尺,言不敢盡,心焉弸苦,退益如痗。噫,今年卽臣母下世之舊甲也。臣生未周朞,遭此覆卵之禍,襁褓呱呱,分無存全,至今得延,實非常理。蓋自索飯學語,知覺漸具,齎痛益深,㓨心塡臆,含恤靡至,每明發而永懷,若有覿而莫認,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況玆讎年重回抽慟罔極,若在袒括。如臣情事者,世俗或有追服之人,而先儒之論,蓋爲非之,文純公李滉則曰,追服,朱先生以爲意亦近厚,觀亦近二字,其非得禮之正明矣。旣非正禮,則又豈可立法而使之通行?蓋旣失其時,而從事吉常久矣,一朝哭擗行喪,已不近情,其於節文,亦多有窒礙難行。文正公宋時烈則曰,追服未服之喪,未之前聞,孔聖少孤,至不知父墓所在,而未聞有追服之禮,又曰,非禮而或諉於徑情,徑情聖人以爲夷虜。文純公朴世采則曰,追喪之說,自古聖賢,未嘗開此一路,爲後人定制,惟篤孝不學之人,往往徑情而直行,非君子所貴也。臣固不學,意雖欲厚,而亦不敢徑情直行,以出於聖賢君子之外。乃若其情,未或少異於苴衰之身,惟宜解免官職,依近墳墓,以盡此歲,庶可以少恔於心,而今無以如此,紳珮周行,出入如常,情實難抑,心切不安,哀悶痛迫,無可爲喩。且以臣之庸愚無能,冒玷三事,初已甚誤,而適又右位俱虛,苟然獨任,非不欲殫其意慮,竭其勞力,圖所以承當萬一,而百爲愈隳,事則日非,朝夕可憂,懍乎其莫知所濟。使臣雖無此情事,蹇謇前往,終必誤之又誤而已,今又以難抑之情,不安之心,恤然㥏然强而居之,求欲一日無誤,其可得乎?誤於臣身,臣誠不自計,誤於臣職,臣雖萬誅,其於爲國,鑄已錯而無餘鐵,何哉?徐庶指心之言,方寸已亂,無益於事者卽,亦臣今日之謂也。玆敢齎沐具牘,罄瀝情懇,涕泣呼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憐矜悶,早賜體諒之恩,公私大幸,決在一施。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理絶悲,非不爲念,乃卿一身之私,輔相之重,卽國家之大事,豈可以此求解,亦豈可奉許?卿其安心勿辭視事。仍傳于金鼎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李羲肇〈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徐相祿〈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權〈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權丕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光文,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尹命圭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奎鉉,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金炳朝、李羲肇、徐相祿、朴晦壽落點。
○李鼎在改差,代以洪在喆爲假注書。
○以掌令尹秉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正言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掌令尹秉烈,正言洪永觀,旣有只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尹秉烈,正言洪永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柳相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彦謨,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彦謨,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李憲瑋,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羲肇,左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金炳朝曰,戶、刑換房。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柳相亮、李光文。
○掌令尹秉烈啓曰,臣之庸陋淟劣,何嘗近似於臺閣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夢外,召牌荐降,臣感恩怵義,張皇出肅。而第合啓之不可聯參,處義如前,本府之已經亞憲,格例自在,私義公格,俱難冒據,以此情踪,何可蹲仍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永觀啓曰,臣言議風采,鹵莽謭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向叨玉署,適値歲首,廟宮祗謁之日,賓筵晉接之時,職忝從班,義當竭蹶。此正日昨前納言疏中所謂分義之當然者也,而賤疾適苦,屢犯違傲,闕禮虧分,數愆自訟,果然規箴之言,至發僚席之間。撫躬慙恧,靡所容措,歷日悚蹙,惟譴何是俟,薇垣特除,又下於此際,召牌荐降。臣於是,惶阨怵畏,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顧臣情地,其何敢以職名之改,而揚揚蹲仍乎?且臣於本院,旣經納言,揆以公格,亦在當遞,以此以彼,有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晚燮,修撰洪彦謨,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十二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仍詣儲慶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訓將、御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五番爲之,摠使率該廳標下軍及御營廳鄕軍三哨,騎士二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慶尙監司李鶴秀疏曰,伏以,臣分外叨榮,恩重邱山,朝端尸素,報蔑絲毫,而近又代斲於銓注之席,與聞於籌謨之末,人不稱官,承乏苟充,臣雖愚迷,寧不靦顔?乃於此際,伏奉嶺南旬宣之命,則任益重責益鉅,才愈不逮,萬萬非賤品所敢承當也。國家分置八路州縣,總于方岳,隨其地界之廣狹,邑治之多寡,而事之煩簡不同,政之難易有係,若其七十餘所之星羅碁布,視他路不啻壯且大矣。麻縷粟米,厥賦孔殷,重門擊拆,邊戒甚嚴,縱令財阜而物庶,風淳而俗厐,眼與手熟,事俱心會,尙難優優以濟之,安安以鎭之,況自十許年來,加之以饑荒,仍之以疹疾,村閻盡空,汚萊相望。古人所謂人無固志,生無定業,一有水旱,流移四出者,不幸近之。而愼揀之政,忽及於如臣之鈍根薄識歇後生受者,則將何以宣布德意,撫循凋瘵,以無負我聖上委寄之重也?噫,深宮之念,窮蔀必達,階前之臨,山海匪遠,凡今日分憂共理之良二千石,盡入於綜實之中,而顧臣本末,尤被淵鑑所燭者久矣,何待試可而後乃已也哉?旣其自知之明,終未敢爲貪冒之計,不得不據實控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假飾,亟遞臣新授職任,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未肅拜〉。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䥧〈未肅拜〉。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權〈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鼎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左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徐相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金鏴添書落點。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學淳,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聞落點。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朴齊聞,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傳于朴晦壽曰,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䥧落點。
○傳于金炳朝曰,弼善許遞,與輔德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光正,弼善朴齊明,文學洪彦謨落點。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彦謨,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洪彦謨,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持平姜弼煥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憲瑋,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炳朝,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李肇源疏曰,伏以,昭其悃愊,假以優遊,使得休養於衰疲,以示全保於孤拙,此卽昔人告老者之所哀鳴於其君者也。臣每讀此言,未嘗三復詠嘆,有味乎其眞切。今緣臣之一段悃愊,不足以仰孚天鑑之昭,恩批誕宣,奬借彌隆,而只叨曠絶之殊眷,未蒙曲諒之特惠,臣稽首莊誦,感極涕零,歷屢日而猶不知所云也。夫人臣乞退可引者,非一,量能度分,難稱任使,則退,若老病癃痼,限以年格,則退,又高邁其志,不待宦成年至而退,有一於此,無不各遂其欲者,歷論今昔,何限其人?若臣者素無高蹈之節,亦昧量入之義,苟論其愚不稱任,則宜退久矣,而壯歲奔馳,老猶貪係,觸事狼狽,屢經顚躓,幸蒙上穹至慈,藏垢納汚,保有危喘,式至于今,則年與病加,陳就無路,禮嚴其防,夜行宜休,此臣所以必欲丐此餘生,歸老畎畝,以毋負我聖朝崇四維之政也。且念臣自祖先以來,厚沐恩渥,世襲圭組,而邇來三四十年之間,父子兄弟,躬逢盛際,明廷袍笏,接武竝列,近又臣子、臣姪,次第登庸,淸貫膴仕,殆偏臣家,崇重翕赫,耀人耳目。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物理之攸常,人事之固然也,臣每撫枕明發,恒存兢懼,今宜從其老耄者,斂然知止,然後庶可以好謙受益,粗獲全安,臣之所欲退者,此亦其一端也。倘聖明以臣爲兩朝舊物,不忍便棄,有此慰諭勉留之敎,則臣嘗見故相臣金堉之上孝廟疏曰,居於松楸,來往輦轂,有顧問則對之,有朝請則謁之,有危難則赴之,一息尙存之前,未敢一日而忘吾君。故相此言,政道臣今日心事,臣雖斂跡班聯,亦何敢長往遠遯,殆若隱淪之蹤也?玆又瞻天拜日,刳瀝肝血,祈望恩造,益切隕越,以我殿下至仁厚德,垂憐之曲保之,亟許臣至懇,則臣之未死殘齡,卽與再造何異,而使世世萬子孫,長祝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批已悉,謂卿當不復請,不意又此陳懇。不允。
○大護軍申絢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籙無疆,春謁展禮,聖孝彌彰,臣民頌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本月初十日,因大僚筵奏,陞擢正卿,繼伏奉敎旨,爲資憲大夫者,震懍踧踖,無地容措。夫擇人任官,有國之大政,量能受職,爲臣之常分,苟或反是,任與受也兩失其當,而不衷之刺興焉,負乘之咎生焉,微末庶官猶然,況於尊爵峻秩乎?我朝資憲之階,卽周官六卿,漢制八座,信乎其尊且峻矣,自非望實俱隆,輿論所歸,其不可循例而得也明矣。臣性分愚下,才識疎闇,本不足以備員於百執事之列,而通籍以來,歷職內外,罔非涯分之踰溢,曾無絲毫之報效。雖以近年言之,待罪亞卿,久招素餐之譏,常切匪據之懼,今乃冥升不已。列于正卿,則臣身雖榮,得無物議之嗤笑,其於累聖朝擇任之政,壞古人量入之義,又何如哉?且臣病狀,前已悉暴於請遞亞銓之疏,至于今餘症尙苦,委頓床席,除正問安,歲後動駕,竝闕參班,罪戾增積,悚蹙彌深。今者寵命反侈,寔出尋常,理宜趨進輦轂之下,陳籲蘄免,而扶舁登途,其勢無由,玆從縣道,冒呈短章,披瀝情實。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右副承旨金䥧〈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假注書洪在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改差,代以尹憙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金在浩,持平李相遠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憲瑋,持平姜弼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起燮。
○金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式暇〉。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金䥧〈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權〈仕〉李寅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在外及有實故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行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憙有頉,代以李寅敎爲假注書。
○金鏴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權丕應,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金鏴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兵曹口便政事,副司果單李憲瑋。
○金鏴,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咸陽居前五衛將姜海祚,往在丁丑,以年九十加資,今已滿百歲矣。又當以百歲老人加資,而未免見漏於該道修啓中,殊涉不審,當該道臣推考,姜海祚加資,今日政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牌招不進,參判權丕應陳疏入啓,參議金蘭淳進,同副承旨金鏴進。啓曰,判書金履喬牌招不進,參判權丕應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晉和爲大司諫,李嘉愚爲執義,朴升鉉爲司諫,閔永勳、朴榮顯爲掌令,沈能恕、李源一爲持平,洪彦謨爲獻納,鄭藎、申萬休爲正言,柳致睦、徐英淳爲修撰,趙鍾永爲禮曹判書,李友秀爲刑曹參判。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未差,參議尹濟弘入直,參知洪祐燮病,左副承旨金鼎均進。
○以趙鍾永爲知事,姜泰煥爲同知,南寅老爲副摠管,朴宗學爲僉知,李光龍爲宣傳官,李儒甲爲五衛將,任致貞、金宗鉉爲慶熙將,徐相奎爲備邊郞,張敎根爲文兼,洪泳謨爲統虞候,金獜鍾爲多大浦僉使,鄭宅儉爲惠山僉使,韓明運爲全羅兵虞候。同知加設單姜海祚,護軍金學淳、洪命周、金鐮、權丕應、南寅老,副護軍李若愚、李奎鉉、尹命圭、李羲肇、徐相祿、朴齊聞、任存常、徐衡輔、任泰淳,副司直徐淇修、沈鈁、柳致睦、李毅遠、金在浩、尹秉烈、趙冀永、李相遠、姜弼煥,副司果朴心壽、洪永觀、柳榮河竝單付。
○傳于金鏴曰,知事望筒勿施。
○傳于金鏴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萬協爲校理,金盛淵爲文學,尹豐烈爲兵曹參判,趙寅永爲戶曹參議,朴周壽爲同成均,金魯敬爲繕工提調,趙必煥爲繕工主簿。兼直閣單李嘉愚。
○兵批,再政。以洪履簡爲同知,羅敬南爲守門將。同知單金宗鉉,僉知單任致貞,護軍朴齊一。
○金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彦謨,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咸鏡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叨膺重藩,居然歲已再周矣。蓋此關北一方,塞陬荒僻,道路夐遠,至於豆滿徼障之邑鎭,距營又恰過千五百里,長吏無所忌憚,橫斂歲增,生民雖有疾苦,控訴無處。近來民憂,何處不然,而未有如深北之甚者也。如臣昏憒不解事,疲軟不勝任者,本非所可堪承,而臣不自量度,旣已冒赴矣。區區報效之志,豈不欲宣上德而達下情,剔除民瘼,愛養民力,使北鄙荒服之方,知朝廷子惠之澤,不以遠邇有間,而識無經遠,才不敵事,且蒲柳已衰,疾病侵尋,寄性命於藥裹,送日月於床笫,北門鎖鑰,便作養病之坊,每不勝悚悶。今番冬春之交,痰劇眩作,神精昏懵,如墜煙霧,方其甚時,殆不省戶外事,按例簿牒,尙未題決,民邑受弊,已不可勝言。見今瓜期在近,捱過一二朔,自當差代,何敢爲煩籲之計,而瘝務之懼,寔添一病,入關之願,度日若年,玆敢不避僭猥,仰暴衷懇。伏乞聖明,曲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任,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權丕應疏曰,伏以,臣卽一衰朽癃癈之物耳,一切世味,已屬先天,二豎乘間,朝暮待盡。千萬不自意,偏蒙我聖上不遺簪履之舊,旣下亞銓特點,繼有庚牌荐召,臣聞命驚惶,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凜綴濱危之中,若蟄蟲聞雷,枯木逢春,迨此滅死之前,神識猶未泯焉。一番叩謝,退塡溝壑,誠萬萬無憾,而第臣素抱貞疾,自在未老之時,未嘗以無病自處,而然猶前後有除,不敢不强疾趨走者。蓋以立朝二十餘年,所被恩造,罔非踰分,心雖切於感激,報則蔑於絲毫,惟以生死向前,夷險不擇,爲一分自效之計耳。顧今犬馬之齒,已踰七旬,癃痼之證,殆成末疾,諸般危惡之祟,無非必死,至於痰火益熾,消渴隨作,引冷思霑,晝夜溘溘,雖流歠不息,而有若焦釜之點沃,津液已渴,而無異殘膏之垂盡。汔玆數朔,土氣積敗,穀味全却,宛轉床席,動輒須人,雖有醫技,固無奈何,亦將拭巾以俟而已。以若病情,彈冠束帶,復入脩門,斷無其望,與其瘝曠職事,無寧早自遞免。至若銓席重任,自來不稱之實,猶屬餘事,不暇覼縷,疾痛之呼,其情甚急。伏乞聖明,亟遞臣亞銓之任,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全羅監司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不孝之罪,可謂上通于天矣。歲壬午喪父而孤,再朞而又喪母而哀,酷罰荐禍,慟冤纒骨,頑不自滅,縞綅序變,愴焉憁焉。倀倀靡至,歸抱宰木,寓哀墟墓,野鳥回翔,樹風不停,廓然天地,餘生曷依,明發不寐,萬念俱息。不意我聖上,念臣往跡,憐臣苟活,授臣爵秩,復備任使,府曹除書,竝及中月,繼之以樞密紆謨之任,藩臬旬宣之職,臣榮感交竝,涕泗橫流,釋衰服政,先民攸行,臣是何人,敢違斯義?況臣甫及弱冠,出入禁闥,歲月滋久,恩情兩深,戀主之誠,常所蓄積,而邇來三載官外,六年居廬,跡阻彤庭,星霜幾何?龍床文石,曉夢長繞,今旣縻銜,進身有階,覲耿至願,縱不自勝。第臣情絶悲,臣心甚苦,榮塗華耀,實所不忍,臣父母晩育臣身,撫愛已甚,顧復之恩,鞠養之勞,敎誨之勤,殆有異於人之爲父母子者矣。欲報之德,昊天無極,臣於往日,從事仕宦,非曰能之,爲親養也,而親今不在,誰爲養乎?章服寵命,非曰稱之,爲親悅也,而親今不在,誰爲悅乎?高堂乘車,人生所樂,而二釜之祿,不可復逮,則曾子爲之流涕,列鼎累茵,常情所慕,而百里之米,不可復負,則子路爲之發歎,惟昔賢哲,砥行績學,抱經濟之術,任君民之責者,猶於親沒之後,輒皆無意進取,如臣愚鹵,本乏才能,一職一事,無可補效,今臣去就,何所有無?無寧臣永依邱壠,俯申不洎之慕,固守涯分,仰圖不報之報而已。見職稱否,更何暇論?衷情懇迫,仰首嗚呼。伏乞聖慈,矜悶哀憐,曲加諒察,先遞臣職名,永刊仕籍,俾得以安意展省,永遂私願,則始終生成之恩,惟銜結是期,臨疏淚零,言不知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晦壽〈式暇〉。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金䥧〈坐直〉。同副承旨金鏴〈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地動。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柳致睦,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權改差,代以柳夏永爲假注書。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備邊司,以金啓河爲咸鏡監司。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陜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祥原郡殺獄罪人李孟基獄事段,失和經配之說,咄咄逼人,足踢枕打之狀,昭昭莫掩,起鬧於戲劇之餘,蓋不忍其麤憤,殞命於頃刻之間,未必出於殺心,一擧而未售,諉人之計,縱稚女而號冤,再籲而又犯欺天之罪,情節狡惡,在法難容,同正犯李孟基,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金大權獄事段,奪田去薪,何迫阨之甚,給米饋鷄,何情愛之厚,石打實因旣執,手殺之眞贓畢露,而以橫豎之說,爲疑眩之計,或曰,投薪之際,石塊巧中牙頰,或曰,因風傷泄症,遂致其命,石塊雖或誤落,何至於破骨落齒?風泄雖或闖作,蓋因本傷添症。償命之律,渠無所逃,敢以査庭未售之說,誣引已故之人,究其情節,至狡且惡,同正犯金大權嚴訊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趙珏獄事段,死者趙益秀,卽一圮族,圖得面里之任,恣行攘奪之手,斂結錢而盡歸花消,冒人名而受還獨喫,徵族於趙珏之父,甚至於嗾囑官屬,杖之囚之,不通飮食,幾死僅生。今年如此,明年如此,遂使蕩敗家産流離不還。若其掘冢時,毁破喪服,離鄕後勒賣田土,猶屬於薄物細故,毒生靈而敗族者何限,未有若此漢之甚者。傍觀尙爲之憤惋,況爲其子者,豈不欲食肉寢皮乎?殺人者死,渠非不知,而失父之處,貽母之慼,靡室靡家,生不如死,自幼而蓄積殺心,及長而辦得大事,懷刀亂刺,一雪其憤,雖謂之血氣男子,可也。崔召史擊錚原情中,情不可殺法可殺一句,可謂實際。臣曹所執者法也,七處刀痕,實因無疑,兩檢招辭,凶身輸款,以情屈法,不敢遽議,同正犯趙珏,依例訊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祥原郡殺獄罪人鄭召史獄事段,傷痕不爲不著,詞證不爲不備,而打在何月日時,而用以何許器仗,而不以器仗,比對傷處,不以辜限,準計日字,泛言打殺,遂以成獄。揆以獄體,殊欠詳審,遭變猶晩,其姑已爲納告,懸架捶楚,厥夫不敢全諱,童稚不耐飢寒,婦道何責勃豀,至於毆打姑惡,可知無辜橫夭,身世可憐,臨死黜送,情節尤㦧,變係倫常,罪犯誣罔,同正犯鄭召史,嚴訊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日前除拜左賓客矣,金吾之自在當遞,古例卽然,宜卽疏籲。第金吾呈告,由限未滿,只俟三度,錫鞶之恩,誠未仰孚,只蒙加由,然其由前由後,不可因仍兼帶,一也,玆又疾聲仰籲。伏乞亟遞臣金吾兼銜,以伸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賓客之任許遞。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坐〉。右副承旨金䥧〈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廢茂山萬戶石雲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陽淳啓曰,禮曹判書趙鐘永,兵曹參判尹豐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夏永在外,代以趙秉常爲假注書。
○金陽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金履喬,參判朴周壽,參議金蘭淳,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朴周壽,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金陽淳啓曰,吏曹參議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陽淳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朴周壽,參議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一體更爲牌招。
○備邊司,以李鍾運爲開城留守。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鍾英,以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呈狀乞遞。李鍾英所帶內禁衛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朴周壽疏曰,伏以,歲籥戴新,茀祿滋至,廟宮祗褐gg祗謁g,宸慕克伸,小大歡祝,帀域惟均。仍伏念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從前歷揚,已極忝竊,恩造逈出常格,一身不敢自有,有除輒膺,殆若倘來,諒其情素,寔出於怵畏義分,而揆以廉隅,斯可謂不識羞恥矣。笑罵從他,好官自爲,所譏刺者,是何樣下流,而於臣身不幸而近之,用是愧懼,若隕淵谷,擬徹咫尺之章,丐解所帶之任矣。千萬不自意,誤恩荐加,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譬之若舊祟猶㞃,新症越添,宿醒未解,繼酌尤烈,臣誠踧踖隕越,實莫省措躬之所也。佐貳之任,雖異於長官,而銓衡之地,爲何等峻選歟?古人所謂恢公正杜私門,別臧否淸仕路之責,所係甚重,得人與否,治忽立判,不宜輕授匪人,致僨國事者,誠不易之格言也。今若使如臣駑下者,苟然而充其數,晏然而處其地,參聞於注擬之議,代斲於承乏之時,則畢竟僨誤,未暇恤於自已,而遠近瞻聆,孰不爲之解體耶?臣身之本末長短,卽我聖明之所盡燭,旣知爲決不可堪之才,而强之以決不敢當之地,以侈踐歷之華銜,俾效飾讓之虛文者,豈非大有欠於則哲官人之至明至公耶?百爾思量,進身無路,政牌繼降,荐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聽卑之天。伏乞聖慈,曲垂鑑諒,特賜鐫改,無令玷汚公器,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權敦仁〈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䥧〈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鼎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炳朝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權敦仁落點。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權敦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戶、刑換房。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牌招不進,參判朴周壽進,參議金蘭淳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金鏴進。啓曰,判書金履喬,參議金蘭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在昌爲判尹,洪命周爲工曹參判,李存秀爲左賓客,李致元爲氷庫別提,李志淵爲安岳郡守。監役金魯廣,氷庫別提南鍾玄相換。咸鏡監司單金啓河,開城留守單李鍾運。贈吏參趙鎭宅贈吏判、文衡、奎提例兼,禮曹判書趙鍾永考,故縣監尹晳東贈吏參例兼,兵曹參判尹豐烈考,故學生姜柱東贈戶參例兼,故學生姜宜溥贈戶參例兼,故學生姜錫齊贈司僕正,已上同知姜泰煥三代,故學生姜公耇贈戶參例兼,成均進士姜仁厚贈左承旨,故參奉姜命世贈僕正,已上同知姜海祚三代。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尹豐烈病,參議尹濟弘入直進,參知洪祐燮病,右副承旨金䥧進。上護軍李存秀,大護軍金履載,護軍金基常、金陽淳,副護軍金鼎均、趙雲倬、崔命柱,竝單付,咸鏡道節度使單金啓河,管理使單李鍾運。
○傳于金䥧曰,戶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遇,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保寧幼學金聲範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商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文欽第二子龍碩,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商欽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聲範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文欽第二子龍碩,立爲金商欽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源祖爲內禁將。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度支歲已四改矣。以其匪才,叨若匪據,不爲不久,而尙不抵大譴大何者,夫豈或能勝其任而然哉?特蒙我殿下天地幈幪之至仁,包容庇覆,式至于今矣。雖然壞缺之牽補者,終不可以久支,瘡疣之掩護者,終必至於自潰。今若妄恃旣往,又欲徼倖將來,則在公而必無限僨誤,在私而必無限狼狽,殿下於此,雖復欲曲加容庇,而恐不可得矣。且臣癃痼之疾,與年俱深,其視聽之昏聵,神識之迷霿,筋骸之攣縮不仁,轉輾增加,日甚一日,如丸走阪而不能留,如水漬紙而不可遏,暫有酬接,懵懵然若醒,少或勞動,喘喘乎欲窒,祗以鬼符之未到,尙有縷息之苟延,而要之是朝暮人耳。雖房闥間瑣小,亦不能照管收拾,況可以審察百司之簿書,句校一國之財賦乎?以材以病,末由自力之狀,從前疏籲,非止一再,伏想聖明,倘或記有,而外此又有決不可淟涊蹲冒之大端。蓋禮經致政之限,在於七十,而今臣犬馬之齒,恰滿厥數,處以身而揆之於心,益覺古聖人所以爲萬世制法垂範者,本乎天理,參以人情,稱量防限,錙銖無差也。然則懸車就閑,飾巾待終,卽是臣今日究竟,餘生之亭當道理,而在聖朝禮使之政,亦必有以處之也。噫,臣本庸蠢孤畸之賤品,蒙被恩渥,濫廁崇顯,豈不欲殫心竭慮,死而後已,以粗效涓埃之報?第惟疲軟不勝而不知斂,陳就不能而不知止,又復年至不退,夜行不息,而不知禮防之有嚴,則直一患得失之鄙夫,大壞士夫之名檢,重貽朝廷之羞恥,未遂報效之願,徒積辜負之罪。雖被萬殞而無所贖,臣豈敢爲此哉?玆敢齋沐披瀝,干瀆宸嚴。伏願聖慈,俯垂睿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許休致之常典,俾全咫尺之微諒,則此非但微臣之至榮大幸,亦必有光於九經制治四維範俗之聖德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筋力尙旺,豈可便思休退?度支久矣,依施。
○全羅監司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情悲衷苦,尺疏叫閽,攢手雲天,顒候德音,及奉批旨,欽哉汝往,臣誠惝怳,莫省攸處。昔周之盛也,詩人美其官則曰,四方于宣,賢其人則曰,明命使賦,揚其休則曰,江、漢湯湯,象其儀則曰,八鸞鏘鏘。臣讀詩至此,每竊歎以爲,人臣策名熙朝,結契昭主,旅力方剛,經營四方,受方面之托,膺屛翰之寄,彤幨綉轂,周爰咨詢,上布九重之恩德,下採里巷之風謠,敏公荷龍,燁然有光,斯實士夫之極榮,而仕宦之能事也。今臣尙未老矣,叨此重任,榮孰甚焉,敢不竭力,用答殊遇?第念湖南全省,國之重維,金錫、楮、漆、竹箭之利,麻絲、粟米之貢,中州之荆、楊,而國家之外度支也。民物殷盛,措治固難,而矧今崇極而圮,如器之欹,整頓之責,寧容玩愒?三政不擧,百弊俱痼,非臣昏闇所可修也,吏胥多橫,編戶困瘁,非臣孱劣所可振也,侈靡日盛,訟爭不息,非臣庸懦所可禦也。今有人平居混處,與孟賁無甚異焉,及授鼎俎,然後勇怯判焉,與公輸無甚別焉,及持繩尺,然後技拙縣焉,此蓋以人視人遇事始驗,而若夫其人者,則固不待鼎俎之擧,繩尺之持,而自知其不能爲,孟賁、公輸之所能爲矣。今臣自知,亦何異是?臣若隱忍黽勉,竟致狼狽,則後雖追悔,不亦晩乎?臣受恩深重,常蓄願忠之懷,才力之所逮,奔走惟命,固臣所以圖報也,才力之所不逮,量度不入,亦臣所以圖報也。悉輸悃愊,仰瀆聰聽。伏乞聖明,念重寄之不可濫授,諒微才之不可冒赴,畫賜罷斥,回授能者,則公私兩便,不勝區區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卽爲上來肅命。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鄭基善〈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權敦仁〈坐〉。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右副承旨金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榮顯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悼。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饑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卷,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賤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所關通,脈絡素所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新除授掌令閔永勳,時在公忠道禮山地,持平沈能恕,時在海美地,李源一,時在京畿金浦地,行司諫院大司諫趙晉和,時在黃海道海州監營任所,司諫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正言鄭藎,時在慶尙道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朴晦壽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金相順漂人護送狀啓,則公忠道誤以公淸道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啓,事係邊情,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執義李嘉愚,獻納洪彦謨,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吳俊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喆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李鍾運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陋,偏蒙恩造,驟躋卿班,已極涯分之踰濫,屢典州紱,曾蔑涓埃之報答,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者,聞命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竊伏念保釐之職,其責甚重,簡畀之際,其選惟難,則非如臣愚下之所可擬議。矧玆松京,其地尤別,羽翼乎王畿,而管西門鎖鑰之寄,參聽乎廟籌,而當一方衝要之會,民尙懋遷之利,而稔於爭訟,地爲孔劇之路,而疲於供億,重之挽近以來,公儲枵罄,莫備經用之數,戎政弛廢,實無綢繆之策,百弊鱗疊。一都凋瘵,苟非才局之贍富,精力之强壯,足以剸理繁務,擔夯重負,則莫宜居之。顧臣樗櫟之材,桑楡之景,其何能冒據是任,以效其一半分裨補也哉?今若徒懷寵祿,晏然爲承當之計,則畢竟僨事,孤負恩命,臣身雖不足恤,其於辱聖簡何哉?左右參倚,承膺無望,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保障,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鄭基善〈坐〉。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來初一日,輪臺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判尹金在昌,工曹參判洪命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今日皇壇奉審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肇源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權敦仁曰,在外賓客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左賓客單金履喬。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晚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堂上執禮,前郡守朴龍祜,啓聖祠大祝,前佐郞朴熙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龍祜、朴熙輔。
○權敦仁,以禮曹言啓曰,臣鐘永與戶曹參判臣金愚淳,進詣皇壇奉審,則敬奉閣閣內東邊春舌,間間滲漏,仰土剝落,幣篚蓋具三坐,饌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紙二件,鼎羃、籩羃、尊羃各五箇,籩二十箇,木豆蓋具五坐,俎床二坐,足鼎、扄鼎、畢鼎匕各一箇,奉室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廳地衣一浮內七張,雉尾箒一柄,雉尾從享位地衣一浮,紫的褥一件,衣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滿花方席一立,闕字牌袱一件,紅紬衣四件,皁紬衣五件,白紬中單、白紬裙各四件,白紬帶五箇,白布襪五部,金銅革帶三箇,烏皮履三部,价幘冠、進賢冠、皮弁冠各三部,磬懸絲五把,角槌八柄,瑟二坐,絃五琴二坐,絃二麾一坐,中端照燭一坐,上端干五箇,戚五箇,舞翟五箇,三層雉尾路鼗二坐,纓子二條,柳笥二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四十張,付道里具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三幅,前面黃帳一浮內四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小束乼、三甲所廣別大束乼各二艮衣,排設竹十箇,朱漆奉支郞三箇,竹從享位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竝破傷改備,紅紬衣皁紬衣各四件,渝色改染,白紬中單、白紬裙各四件渝傷,朱漆奉支郞一箇,鐵匣破落,竝修補,小牲匣蓋具三箇,漆渝加漆爵一坐,龍頭缺落鍾二枚,鍮東海一坐破傷,竝添鐵修補,沙地一坐破傷,汗音修補事,分付各該司,而敬奉閣滲漏處,待解凍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元嬪墓火巢內松木犯斫罪人本廳軍崔順吉、黃喜大等兩漢,各嚴棍二十度後,各別嚴繩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鄭元容疏曰,伏以臣再控至懇,再攀溫批,臣懇彌切,聖批彌隆,臣一番感激,一番悶隘,今臣進而受命,則車駟旌節,榮寵溢門,退而不受命,則嶺海金木,罪戾累身。辭罪趨榮,臣亦常情,而再三哀祈,若昧分義者,必其中有不得不爾之苦情。耳徑寸之珠,非庸工所可彫琢,七襄之錦,非拙婦所可裁縫,今以臣而爲湖南,決知其無是理也。臣稟賦孱弱,才識昏鈍,方其盛壯,猶不猶人,荐罹鉅創,震剝摧割,頑縷雖支,精力銷亡,百凡家常,漫不省辨,若猝然處之以盤錯之地,郡縣簿牘,霧列雲屯,田軍窳瘼,麻亂絲棼,臣以何力,能剖決無滯,臣以何精,能檢察無遺乎?其於僨誤,理必無倖,臣若不言,厥罪何居?然而人臣辭官,輒以不稱如臣情實,混歸一轍,雖以聖鑑之明,何敢望見槪乎?且無論稱與不稱,顧臣抱人世罕有之情,欲言淚零,欲愬心痛。噫,人孰無父母,受父母恩情,豈有若臣身之於臣父母者哉?臣旣不能服勤就養,以修一日之職,而家又素貧,甘旨常闕,臣時顯官,心竊有待,而臣父母之撫臣頂而所祈待之者,亦以臣致養之竟有日也。臣行負神明,一朝孤露,千鍾五鼎,欲孝誰爲?彼卉無知,猶有報暉之心,彼蟲至微,尙效反哺之誠,臣今已矣,其卉木禽獸之不若矣。設使臣偶縻厚廩於歲深哀殺之後,猶不勝不洎之慟,況今衰經纔繹,牙纛導前,梓柏烟霜,寂寞辭歸,則臣腸已銷,臣心已折,觸目悽傷,何念及他?且人之爲情,惟親與君臣遭遇聖明,偏承恩寵,托風雲之末,遊日月之際,金馬玉堂,豹尾屬車,奉淸光而周旋左右者,中間歲月,亦旣久矣。自一出春明,不聞長樂鍾聲,回首已十星霜耳,今若又叱王尊之馭,遠辭魏牟之闕,則五更鼓角,何以禁瓊樓玉宇之思乎?寸衷耿耿,徊徨抑鬱,諒臣者憐臣而哀臣,不諒臣者責臣而誨臣。雖然,臣聞臣下得行其意,君上不枉人情,此昭代熙世之事也。昔張敞請理劇郡,蔡襄乞知名州,王述辭官必不受,毛義徵辟皆不至,時主許之,來世美之,豈不以人臣之於官職,辭受求避,各以其情,情之所緣,義亦無悖而然耶?伏惟我殿下,仁聖惻怛,至誠體下,凡厥廷紳,有懷無隱,無願不遂,若臣哀懇,尤宜矜恤。伏乞亟賜開許,汰斥臣職,俾伸其志,安意泯伏,得以時節展省,灑掃松楸,則涵容悶覆之澤,豈臣殫竭所能仰酬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懇若是切苦,雖或太過,亦不過乞解外任耳,依施。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鄭基善〈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權敦仁〈緣故出〉。右副承旨朴晦壽〈式暇〉。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申萬休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臾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gg鋤根g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武臣之不得扶掖,法意甚嚴,而宣傳官李光龍,無難扶掖,往來延英門,事未前有,萬萬駭妄。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鏴曰,只推。
○鄭臺善,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東部、西部、南部三部,以無乎報來,故中部、北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民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御營廳啓辭內,謹依下敎,元嬪墓火巢內松木犯斫罪人本廳軍崔順吉、黃喜大等兩漢,各嚴棍二十度後,各別嚴繩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京城十里內生松元株一株以上犯斫者,杖一百徒三年。崔順吉、黃喜大,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順吉黃海道甕津府,喜大公忠道黃澗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服制〉。行左承旨鄭基善〈病〉。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未未安。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獻納洪彦謨,正言申萬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應敎朴英載,副應敎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陰竹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許多民戶之如是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不日奠接事,分付。
○權敦仁,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二十三日大駕詣景祐宮齋宿,二十四日春享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三哨爲先廂,訓將率領,禁衛營鄕軍三哨,訓局步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二番,禁將都領爲後廂,禁軍四番爲之,摠使率該廳標下軍及訓局步軍三哨,御營廳騎士一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哲源,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成有敏,慶熙宮衛將金宗鉉,文臣兼宣傳官韓兢裕,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鶴秀疏曰,臣於藩宣,豈或可堪,而終未能力辭乃已,行將奉節南下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欲養不待,風樹凄響,今當遠離,雨露增感。伏乞聖慈,特許臣省掃之暇,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服制〉。行左承旨鄭基善〈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閔永勳,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執義李嘉愚,掌令朴榮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敦仁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鏴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敦仁啓曰,校理趙萬協,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副應敎洪赫,副修撰趙璟鎭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英載,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敦仁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鏴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朴英載,校理洪晩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吏曹,嘉義李晩遠,今加資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事,承傳。
○權敦仁,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左議政,時未備員,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哀切者心,無以自持,情迫者聲,不能暇擇。今日切迫,不啻如此,旣嘗泣陳於前席,又敢血籲於上瀆,天不諒只,窮如無歸,言則先咽,悲輒來塡。嗚呼,臣之險釁閔凶,乃獨何害?生未免懷,失其所恃,劬勞之恩,無可爲報,銜恨常日,又逢此年,哀益罔極,情非可堪。謹稽記傳所載,有曰,三年之喪,旣卒哭,金革之事無辟。又曰,古者臣有大喪,則君三年不呼其門,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漢、晉之間,以朞功輕喪解官者,史不絶書,國朝先輩以至近時士夫,亦多爲此者,重名義而崇禮敎,其風良足尙也。國有事焉,則雖在三年之喪,金革義無辟也,君雖不使,臣可行之。今國家無事,名義禮敎,又所崇奬,則顧於親死之年,雖未追行喪服,抑之而欲同於輕喪解官,念臣意願,恐不至於濫且妄也。國制臣寮私忌,例皆給假,忌是喪餘一日,而法意猶若是周厚,況於親死之年,獨無所假,不亦哀悶抑鬱之甚乎?仍竊伏念,殿下之所以靳於假臣者,豈不以其方任用也,而臣若忘哀忍情,如楊廷和所謂出而心安志定,有益於時,則勉强一出,亦或可也,今出而無所猷爲,愈益憒謬,徒冒榮寵,不惟無補於國事,秪以有損於治化,殿下亦將焉用之哉?惟其哀實不可得忘,情實不可得忍,足則如繫,而夢結攀柏,心之爲疚,而病苦采薪,開歲至今,月亦且盡,而月初之兩次陪班,以其未及告此哀情於君上之前,徑廢常禮,義所不敢,旬間之承命一對,急於遂借方寸之地,獲陳切迫之私,而入也戰色,如不容於門闥,退而纍容,亦有靦於行路。今旣告焉,體諒之恩,方所冀顒,趨走之恭,有不暇論,賓次來會,難以復行,藥院承安,亦未輒進,訏謨瘝務,保護虧分,罪同故犯,誅在不赦,震越憂悸,一夕九噫,有臣如此,生亦何爲?前奉聖批,臣之情理悲絶,旣廑宸念矣,念之斯廑,望尤急切,玆又申控哀情,泣血冒瀆,驟煩呼號,若忘嚴畏,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憫之矜之,特允所辭。匹夫獲願,事雖甚微,聖人體物,仁實莫大。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理,非不知之,旣非禮文法典所在,則固難遽聽。況今與爲國,惟卿一人,則曲循卿請,而將誰與爲國乎?卿其安心,勿辭視事。仍傳于金鏴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廣州留守徐能輔疏曰,伏以臣之祖父母墳山,在於水原地,而臣以職守所拘,久曠省掃。今當歲色已改,時物嬗變,松楸入望,雨露增感,且土解之節,莎草多損,不可不趁期修補,而符節縻身,未敢擅便,猥將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臣往還之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亥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載,副提調金鏴,假注書李寅敎,記事官金相鼎、李景在,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履載起伏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載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命運、殷相等,以次入診訖。上曰,首醫亦爲入診。惟鐸進伏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有微感後痰候之漸,和解之劑,限數三貼進御,似好矣。履載曰,湯劑則臣等退去後,與諸醫官更議製進,似好矣。上可之。進御加減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