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七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郑基善〈坐直〉。右承旨金炳朝〈监祭进〉。左副承旨权敦仁〈式暇〉。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奉命进去〉赵秉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权敦仁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金鏴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基善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修撰柳致睦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赵璟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李惟秀为统制使。
○朴晦寿启曰,即伏见统制使荐望单子落点下者,不踏启字,事甚疏忽。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移拜统制使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晦寿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假注书李寅教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木郁然,橡树间之,未见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所过处面面周审,则长松密匝,稚株丛茂,旧失火处所植木,今已苍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大松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绕墙累砌及红箭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松树甚盛是白遣,逾文岘至利泰院后麓,到水阁岘是白乎则,山脊荦确,木性不宜,略有稚松姑未茁茂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松林蒙翳,而烙印旧痕,年久脱落,无以寻觅是白遣,到雁峯伏兵岘植木处,则亦已荟蔚成林是白遣,迤东而至尽景谷,松橡相杂,周匝山谷是白遣,遵斗湖而历审司寒坛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是白遣,登无学峯,土性虽甚硗薄,树木犹且茂盛是白乎旀,外山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并无斫伐之痕是白齐。臣仍由兴仁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署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署守仆,虽曰下隶,其所为任,比他司吏胥,所重自别,虽掖属院隶,不敢恣意殴打,故曾在戊申年间,守仆为院隶捕校所被打,其时本署都提调筵奏,而下教截严,至有无论曲直,下手之罪,不可歇治,首犯两汉,令该曹从重勘律之命矣。日前闲杂无赖辈三四汉,因其私憾,殴打守仆黄淇赫,至于拉齿破面,伤处浪藉gg狼藉g。此若仍置,有关后弊,犯打诸汉,问名移法司,查实严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徽庆园当展拜亲祭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徽庆园当展拜,亲祭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来三月旬前无吉日,惟十三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传于郑基善曰,左承旨入侍。
○朴晦寿,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三日徽庆园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随驾之节,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康陵官员联报,则近日虎患太甚,连夜横行于陵上至近之地,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柳相弼,以其身病,屡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四哨,训将率伍为先厢,禁营京乡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御将都伍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禁将率三营馀军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为之,馀军二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王世子随驾事,命下矣。在前幸行随驾时,前后牌,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用,禁军三十人,挟舆军六十名,馀军二十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gg斥候g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徽庆园幸行时军令,来三月十三日出宫,园所展拜,自阙门十五里亲祭,当日还宫。
○赞善吴熙常疏曰,伏以臣于昨年敦召之下,积犯违逋,罪在罔赦,圣度天大,矜其愚而悯其病,不惟不加诛罚,乃反侈以温谕,收回召命,俾有以安意调息。臣之获延残喘,莫非雨露之馀润耳,臣铨gg跧g伏畎亩,含恩戴德,夫岂更有何念,而惟是不称之职,尚在身边,钻燧载更,行及周岁,臣于是怵焉惊顾,有如缚者之求解。际伏见春宫邸下谕两坊者,深轸典学之重,惧年华之易迈,悔既往之虚度,自强之象,奋如风雷之迅,求助之意,蔼如春阳之嘘,睿音一播,四方黎献,莫不欢欣鼓舞。况臣名忝讲官之列者,尤当如何哉?噫,时易往而难追,机难得而易失。今日即我邸下一初拨转振作之时与机也,政宜济济宫僚,朝夕左右,真切启沃,以对扬睿旨,诚不可一日虚徐,而如臣庸陋最下,冒窃匪据,跨岁尸素。纵殿下以臣久玷选籍,不欲一朝斥退,姑为是虚假,然在臣之义,岂容徒怀严畏,不思控辞,以妨贤路而损国事乎?玆不得不熏沐具疏,仰暴血恳。伏乞殿下,将臣所带讲衔,亟行刊汰,仍令选部,博访端方法拂之士,充列胄筵,用究辅翼之实效,不胜大幸也。且臣窃有区区愚悃,敢此牵连而附陈焉。向来睿令,日三晋对,俱用纲目为程。臣闻经理而史事,经纯而史杂,故古人读书之法,必也先经后史,使义理之宏纲大目,浃洽融贯,为主于中而后,辅之以史,则本末相资,理事一致,以之权衡乎古今人物之邪正,事变之得失,王霸之公私善恶,正见斯立,毫厘不差,而若缓经而急史,先后失序,则譬如无星之秤,无寸之尺,其将唤铁为金,认贼为子,毕竟成就得功利窠臼,而无所补于天德王道之学矣。故朱夫子尝叹学者舍经而治史,为心术之害,诚至训也。谨稽国朝故事,法讲御经书,召对用史书,宾主轻重之意,斯可见矣。伏愿殿下,于东宫侍坐之馀,从容诲谕以祖宗徽规,日开书筵,兼行召对,经经纬史,克尽继述之道,是臣葵藿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所陈,是矣,史不可不知,而经不可不先。尔疏,令东宫见之,而益勉经传之工,尔其谅之。顾今法言邃论,本乎圣贤,不离于天德王道者,即林下读书之士为然。今日之左右导迪,以成就我元良德性问学者,非尔之责,而将谁之任?尔反辞巽,更使予舍尔而他求者,不亦遐予之心乎?正人拂士,因所留念,尔肯贲然为八方贤儒之倡,则岂不诚时不可舍而机不可失乎?尔其亟回遐心,从近上来,以辅寡昧,出入胄筵。仍传曰,此批答,令地方官,传谕。
○丁亥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暎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基善,假注书赵秉常,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李景在进伏讫。上命受兵曹判书军令。兵判金鲁敬,持军令进前跪上。上命踏启字。基善仍为判付读奏讫。鲁敬曰,宣传官军令举行之时,未免生疏,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玉堂空番,事甚未安。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兵判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郑基善〈缘故出〉。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金鏴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赵璟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柳致睦,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献纳洪彦谟启曰,臣之滥叨台职,盖已屡矣。合辞联参,私义有拘,前此控吁,辄蒙体谅,今玆纳言除旨,为日已多,适值贱疾弥苦,蠢动无望,叩谢为重,而惟事违逋,艮限自在,而未即引嫌,阅旬虚縻,冞增悚惶,今始来避,所失滋大。以此情踪,尤不可一日蹲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炳朝启曰,事变假注书朴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偀改差,代以李冀桢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勉昇。
○兵曹,以柳和源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炳朝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柳和源,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升权为禁军别将。
○兵曹,以金煐为摠戎中军。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五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个满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卞浩德为内禁将。
○金炳朝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统制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权敦仁,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户曹判书李肇源,资是辅国,而方带判敦宁府事矣。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病,参议金兰淳病,左副承旨权敦仁进。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奭周为刑曹判书,李纲重为同敦宁,权丕应为大司成,郑晩锡为知经筵,金在昌为知春秋,郑基善为知义禁,曺凤振为同经筵,李存秀为弘文提学,金教根为同成均,赵云绍为监役,李光文为全罗监司,韩升烈为栗峯察访,杨涉为义陵参奉,兼户曹判书单李肇源。吏批,再政。知经筵单曺凤振,同经筵单洪奭周,同义禁单郑基善。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尹丰烈病,参议尹济弘入直,参知洪祐燮病,右承旨金炳朝进。以申绚为知事,李友秀、洪命周、金基常为副摠管,金顺三、朴润荣为同知,郑健行为羽林将,许槃、李有暻为五卫将,兪应焕、朴宗敬为曹司卫将,李松齐为庆熙将,赵容和为文兼,李恒权为黄海兵使,上护军郑晩锡,大护军李晩远,护军郑元容、朴宗喜、李石求,副护军金𨬴、柳相弼,副司果徐珌修、朴龙天并单付,统制使单李惟秀,全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光文。
○传于李晦寿曰,吏刑换房。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朴晦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权馥落点。
○以任百观囚单子,传于金鏴曰,分拣放送。
○朴晦寿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九十五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各差备入把马数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并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泰陵、康陵陵上至近之地,虎患太甚,连夜横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初二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朴晦寿〈坐〉。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行左承旨郑基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鼎秀落点。
○金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闵鼎秀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殴打宗庙守仆之诸汉,今才就捕矣。所当即为查实,而判书洪奭周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洪奭周,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终献官预差前承旨郑基善,堂上执礼前献纳洪彦谟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郑基善,副司果洪彦谟并单付。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政事中,知中枢末望南履翼,时带知中枢矣。臣之蒙然拟入,不胜惶恐,而原望筒,不可以未蒙点而仍置,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一日,宗庙署郞厅,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署守仆,虽曰下隶,其所为任,比他司吏胥,所重自别,虽掖属院隶,不敢恣意殴打,故曾在戊申年间,守仆为院隶捕校所被打,其时本署都提调筵奏,而下教截严,至有无论曲直,下手之罪,不可歇治,首犯两汉,令该曹从重勘律之命矣。日前闲杂无赖辈三四汉,因其私憾,殴打守仆黄淇赫,至于拉齿破面,伤处狼藉。此若仍置,有关后弊,犯打诸汉,问名移法司,查实严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无赖辈尹文昌、金廷植、郑起天等,捉来严查,则当初言诘,虽始于文昌,而终成殴斗,以致拉齿破面者,即廷植也,起天不过随参而已。渠辈殴打守仆,至于伤处之狼藉,而抾于法曹之发捕,屡日隐避,今才就捕之状,并皆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折人一齿者杖一百。《罪人拒捕条》有曰,犯罪逃走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首犯金廷植,杖一百罪加二等,决杖七十后,江原道杆城郡徒一年半定配所押送,文昌则罪在始闹起天,则迹涉随参,俱无犯打之明证,虽与廷植合有差等,而逃走拒捕,在所严惩,并刑推一次,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赵秉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左副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闻落点。
○传于权敦仁曰,开城留守、黄海监司留待。
○传于权敦仁曰,开城留守、黄海监司入侍。
○备忘记,黄海监司沈能岳,开城留守李锺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金鏴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行大司成权丕应,同义禁郑基善,同敦宁李纲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朴齐闻,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鏴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洪丽一、李光龙、徐命铎,当为奉供gg捧供g,而判义禁金鲁敬有身病,同义禁尹致谦受由,金学淳在外,郑基善未肃拜,不得开坐云。判义禁金鲁敬,同义禁郑基善,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源一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庭鞫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
○闵鼎秀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金启河,使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启,泰安郡守李喜星,受由上京,尚不还官,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闵鼎秀曰,使之明日下送。
○闵鼎秀,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汉城府判尹金在昌,行上护军郑晩锡,完川君李明奎,刑曹判书洪奭周,行大护军金基厚,行护军尹尚圭,行成均馆大司成权丕应,行护军郑元容,行护军朴宗琦,行护军权逴,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汉城府判尹金在昌,行知敦宁府事郑尚愚,行上护军郑晩锡,刑曹判书洪奭周,知中枢府事申绚,行大护军金基厚,完川君李明奎,丰安君柳相祚,行成均馆大司成权丕应,同知中枢府事蔡弘远、洪履简,行护军金铣、朴宗琦、洪遇燮、金熙周、尹尚圭、吕东植、郑元容、朴基丰、朴孝晋、权逴、李升权,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各差备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泰陵、康陵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二日出送矣。初三日申时量,中豹虎一头,捉得于穆陵后峯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金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居白东益,以幺麽贱孽,不知等分之截严,斥呼宰臣姓名,恣意惨辱,罔有纪极,事系变怪,大关纪纲,照法严绳次,自臣曹发刑吏推捉,则东益力抗官令,潜身逃避,屡日诇察,终不就捕,而东益邻居前引仪徐有晃婢子,使唤于东益隐避之所,传札传餐之状,狼藉入闻,故欲为查问,才令捉来,则徐有晃,憾怒于其婢之被捉,捉入刑隶,满庭捽曳,威之胁之,甚至私欲捧侤。刑隶虽微,即是奉官令讥诇者,则私门捽曳,威胁恐喝,欲绝其跟捕之阶者,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徐有晃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白东益,期于捉得,依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前引仪徐有晃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徐有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李光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府gg判付g启,依允。又启目,前引仪徐有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刑))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江华兼监牧官洪丽一,晋州监牧官徐命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教开城留守李锺运书。王若曰,中朝简屏翰之材,谁是二千石良吏?西门重锁钥之任,庸畀五百年旧都,遂撤卿月之班,仍作福星之照。惟卿,咸城名阀,九畹肖孙,材器历试于西土、南州,绣启居最,词华夙著于壁沼玉署,衮褒斯煌。良由识该而见明,莅事别盘错之利,是以外温而内确,居官绝关节之私。望实渐隆,验一致于文学政事,华膴自至,遂次第于三辅贰卿。眷玆分司于崧,作我陪京于汉,舟车辐凑,灌输漕挽之所由通,桑土绸缪,甲兵财货之素积峙。关防之设斯重,地接沁、原二疆,供亿之弊浸滋,路通湾府千里。奢丽之习未祛,至今商俗之犹存,驵侩之技寔繁,自昔唐货之委积。保釐欲其巩固,周虑易致于疏虞,规抚非不周咨,或未得其便要。孰膺是任?用贤可比于长城,惟简在心,置帅宜别于他府,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钦玆宠命,勉乃职思。安集抚摩,宜体十行之心腹,储峙修缮,克壮两路之咽喉。控陆海之要冲,意气如在于对垒,参筹司之密勿,𬣙谟时陈于登筵。式花潭之旧闾,益阐一境之弦诵,拼竹桥之穹石,宜兴百代之风声。於戏,同朝以慈详见推,便宜务存商度,得君惟镇静为重,弛张要在的当。琴鹤西都,奚让赵阅道清操?裘带南峀,庶追羊叔子遗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教黄海监司沈能岳书。王若曰,粤若列州而分牧,朝廷以四方为藩,迺玆宣化而承流,监司者百姓之本,稽周制则赋政奚发,在汉兴而共理惟良。念我邦疆理八埏,伊海臬关扼三辅,擅盐铁之利,则侔海岱而将吴、荆,接舟车之通,则控登莱而引燕、蓟。城堡介据乎要害,唇齿相依,弓马著称以精强,头目可捍。第玆习俗之犷悍,迩来积弊之猬繁,游手惰农,惟锥刀之竞末,括毛充税,曁甁罂而罄中。矧昨年穑事之告荒,尤今日民情之是急。惟卿,溯华阀而趾美,由荫道而蜚英,休休焉心如有容,而绳墨靡爽,谦谦若言不出口,而恬素自持。渐亨逵而为仪,久矣名祖风范,谢雕襮而尚质,宛然古家典型,贯践历于雷肆金华,超班秩而泮长铨贰。曩莅西府,藉为重于边筹,薄试北藩,惜未究乎底绩,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若宠命,往慎乃司,棠谣播湖,益勉先重臣是似,桐爱留海,争喜旧通判今来,自馀禀裁,厥有章宪。於戏,眷石潭之遗躅,兴学以范民,挹首阳之清芬,惩贪以励俗。之屏之翰,予将宽夫西忧,来旬来宣,时亦维其东作,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正镇制进。
○丁亥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开城留守、黄海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赵秉常,记事官金相鼎、李景在,开城留守李锺运,黄海监司沈能岳,以次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锺运、能岳等,进前起伏,奏职姓名。上命就座。敦仁曰,玉堂空番,已为多日,事甚未安。况今春晷渐舒,讲禀将入,而一向无入直之员,尤极悚闷。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沈能栻,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锺运、能岳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鏴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兵曹,以尹郁烈为摠戎中军。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公忠监司徐俊辅状启,泰安郡守李喜星,令该曹催促下送事批旨内,使之明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木觅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县监李冕植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冕植。
○义禁府启目,向前洪丽一、徐命铎等亦,厩牧国之大政,故失律有当勘,身当攻驹之任,苟尽刍牧之责,故失之数,岂若是伙然乎?究其罪状,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徐有晃亦,法司下隶之因公推促者,私门之猝曳,事涉骇妄。若此不已,则法司之命令不行,而豪断之类,无所畏忌,来头之弊,有不可胜言。况其威胁不已,直欲捧侤者,本曹草记,胪列无馀,囚供之敢生掉脱之计,费辞发明,益见其无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光龙亦,宣传官之任,即趋走为事者也,虽常时入直之时,不许偃便,则况此阁内咫尺之地,有此扶掖之举,至登喉院之启,揆以纪纲,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咸镜监司金启河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居留,倏已两岁矣。恩重邱山,报蔑丝毫,每自循省,秪益惭惧而已。乃于此际,伏奉北关旬宣之命,拊躬兢惶,靡所容措。盖任益重而责益钜,上之所以简畀,下之所以担夯者,尤当何如,而岂料误恩,又及于万万无似之贱臣也哉?朱子曰,斯民之休戚,系乎守令之贤否,而监司者,守令之纲也,监司得其人而后,列郡之得失可得而知。夫承流宣化之任,揽辔澄清之责,决非人人之所可滥冒也审矣。矧玆北路,与他自别,上而奉月游之衣冠,下而拱天作之山川,俗则劲果,而专事弓马,地虽瘠确,而尽力稼穑,关防之足恃,民物之惟殷,自古有称,而挽近以来,岁比歉荒,民益凋瘁,重门设柝,桑土之戒,举皆疏虞,抱布贸丝,蔀屋之产,莫不罄竭,虽牵架补漏,习以为常,而许多积弊,难以悉举,所以弹压弥纶之策,藉使才智有馀者当之,犹惧其罔知攸济,况以如臣之谫劣衰杇,滥叨方面之重任,则其所偾败,可立而待,此岂圣朝难慎之义哉?左右思量,实无承当之望,玆不得不举实仰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全罗监司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于日者,伏奉教旨,以臣为全罗道观察使兼巡察使者,龙光所被,里闬动色,臣伏地感颂,继之以忧惕之思。国家分八路,置屏翰之职,对扬德化,尊主而庇民,是何等重寄也?惟玆湖南一区,最称殷繁,贡赋之多,驾于岭南,货产之富,侔于关西,亦一大都会也,而俗趋奢滥,吏习狡狯,众瘼棼胶,百为弛废,污莱不辟,而村绝恒产之户,雀鼠交横,而邑无完籴之仓,茧丝繁兴,保障浸轻,甚至行伍之虚签,而邻族之不保。此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所以致此者,纪纲不立也。然纪纲不能自立,待人而立,则为今之计,惟在得人而任之。人存政举,庶或有苏残就完之望,而如臣无似,乃叨斯任,则何以竦列郡而辑庶民,以少塞方面之责乎?在圣简则寓试可之意,在臣分则无必辞之义,苟臣才猷,有可以一分堪承,则曷敢不单心竭精,思所以尽分自效,而无如赋有所局,知有不周,重以更事绝少,茫无省识,毕竟大小狼狈,翘足而待,臣固不足言,其于累九重委畀之眷,为何如哉?历日揆度,冒控情实。伏愿圣上,俯赐鉴谅,早许镌免,以幸公私。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闵鼎秀〈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闵鼎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沈能栻,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金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军器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寺判官李得禄,身病猝重,万无供仕之望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赵敏锡,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赵敏锡,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赵敏锡,待过斋,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曺凤振启本内,防踏前佥使姜硕俒,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姜硕俒,今方牢囚该道左水营,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鼎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初九日奉审,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南公辙,提调李锡奎,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传于闵鼎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权敦仁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闵鼎秀曰,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吏曹,通政李炯今加嘉善,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事,承传。
○闵鼎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景慕宫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都摠府郞厅,除入直与在外、差祭,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户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仁天昭临,慈父孔迩,庶物并育,赤子必哺,臣亦庶物中一物也,赤子中一子耳,曲成之泽,如保之德,宜其一视无间,而愚衷未达,至愿莫遂,徊徨抑菀,若穷无归。臣虽老悖,固知我圣上之若是靳允者,为其不遗簪履,尚齿一夫之数,则臣亦仰体恩眷,未忍便诀者,固分义之攸当,而若其循经义之至重,率旧章而不愆,养以晩节,勗励名检,则在圣上不遗之至意,恐无过于此,在微臣仰体之菲忱,亦无加于是,持以絜彼,则其轻重大小,果何如也?臣远稽宋、明故事,近考我朝文献,则当时朝廷之上,多有未老先退者,而其人皆贞亮忠纯,国家之所倚毗也。夫以强壮年纪,且为世向用,而一或告去,辄皆许之者,此非他也,即其难进易退,有补世教而然。今以臣之百无肖似,只耽荣禄者,乃于桑楡垂死之年,据礼当退,而犹低徊顾恋,殆有甚于驽马之栈豆,则是诚何心哉,而亦岂不大有累于治教之隆邪?抑臣之前后控吁,皆以大防为重,而顾其癃病之实,未尝一言仰陈者,诚以下之引年,不以自己健惫为去留,上之所处,不以其臣衰旺为进退故也。但其至难强者,则亦不得不一番冒渎。臣本贞疾在躬,百证交攻,而最是顽痰粘胶,逐岁转甚,入于里则咳喘促急,发于外则臂膝拘挛,譬如受风细竿,袅袅欲折。生人运用,全在肢体,而此若受病,则终归于废。有疾勿药,或在少壮,而老入膏肓,则无望复完。纵我圣明,必欲置朝端而备驱策,其奈臣筋骸之永断陈力何哉?呜呼,臣固朝暮人耳,窃恐抱玆耿耿,风烛奄及,则臣之目,将不瞑于地下,此所以连章号呼,迷不知止,而哀之不哀,惟仰日月之鉴照而已。臣适有事邱垅,拜章径归,中道添感,眩瞀委呻,拟待少愈,收拾神精,猥从县道,毕沥肝血,不意告老之请,反纡縻爵之宠,度支特点,及于此际,臣诚惝恍震惑,莫知所以。臣若全不畏义,颠倒出膺,则一身去就之首尾衡决,异乎冯妇之攘臂者无几,而前日之再遭祈恳,都归文饰,上而敢欺吾君,中而自欺其心,下而遍欺当世,苟有一分彝衷,庶不为此。若夫见职之紧冗,臣才之当否,固未暇缓辞而论,有若寻常逊让之为者,臣情到此,他复何言?傥使臣得遂朝贺之奉,优游颓景之末,则古人所谓广厦细旃,虽已远云天之望,东阡北陌,尚难忘畎亩之忠者,斯语切至,敢不自勉?衷情益迫,不自觉其烦缕至此,拜稽临疏,弥增陨越。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愈恳愈切,所请特为许施。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闵鼎秀〈监祭进〉。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大将申鸿周,摠戎使朴周寿,以东南关王庙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申鸿周所佩命召,朴周寿所佩密符,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都提调兼察,摠使,御将兼察。
○又启曰,训将,都提调兼察,摠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兼察摠戎使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闵鼎秀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金炳朝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奉审,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传于洪起燮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洪起燮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传于洪起燮曰,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命烈、南寅老在外,李忠运以御营中军阵上进,李愚在呈辞,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命烈、南寅老在外,李忠运阵上进,李愚在受由,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绚、郑元容、金箕殷、金熙华、李复渊、尹郁烈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申绚。
○传于李光正曰,初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李光正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金鏴曰,吏刑换房。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英载差祭,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泰陵、康陵局内行猎,中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搜觅,更无虎迹。军兵之多日露处,亦甚可闷,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再控哀恳,仰祈体谅之恩,伏奉批旨,终靳矜允,所以慰勉之者,弥复隆重,臣虽情理所迫,意愿甚切,而感激居先,宁恤私痛,义分是惧,岂敢渎烦?窃以为子之心之于哀亲之死,其容之擗踊而号哭,其体之袒括而衰绖,虽止于三年,其情则无穷也。臣之闵凶衅祸,先母之亡也,乳未离口,目不识面,则天下之通丧,而臣独未得为之,若无其爱,秪益其痛。夫亲死之日,谓之忌日,而君子谓之终身之丧,何况亲死之年,可忍一如平常,圭璋其容,绅组其体,女安而为之乎?今臣之于此年,冀欲抑而同之于轻丧解官,推而例之于忌日给暇,得以往来省扫,依近坟墓,顾其情理意愿,亦岂得已哉?然此犹臣之私也。伏读所承圣旨,若曰,卿之情理,非不知之,既非礼文法典所在,则固难遽听。况今与为国,惟卿一人,曲循卿请,而将谁与为国?臣敢因是而有可仰复者焉。辅相之重,非一人之所可独任,机务之繁,非一人之所可独办。虽于治安无事之日,弘济之责,三公共之,尚不可以一人塞之,矧玆艰难忧虞,废坠恬嬉之时,尤安可一日如此乎?此臣之前后筵间,力陈而每请者也。《周书》之训,官不必备,惟其人,虽得其人,亦不容如今日之不备。臣岂其人,而使之独任独办,何殿下之所与为国者,苟且阔疏,若是甚也?由是而国事日非,今日不如前日,今年不如前年,皆臣之罪,而亦殿下之失也。岂以臣之庸驽,有疲软易蓄之喜,无鲠谠难悦之患而然乎?此又臣之罪,而尤为圣政之累。试而无可,即可已之,犹复容借,害将弥大,是宜亟行斥退,改卜贤德,非循臣私,实幸国事。以殿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而其难于备员,又靳于罢免,直为此苟且阔疏,而莫之为虑,臣愚死罪,窃不能无惑也。自前月旬后至今,恰为六对之顷,而禀裁一切滞搁,期会无不淹失,臣岂不畏瘝厥之诛?惟其哀切情迫,方寸弸塞,进身前奏,如常时之为,诚有强不得者。伏地凛恐,死无可赎,玆又沥血濡泪,叫扣三吁。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划赐处分,公私实为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恳虽如此,予意悉谕前批。况必解官职,于典亦无明文。若以尽今年从便往来为请,予当听之矣,安心勿辞视事。仍传于权敦仁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闵鼎秀〈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赵秉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bb厅b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吏兵换房。
○传于金鏴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起燮曰,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来待。
○备忘记,予自辛未以后,多在静摄之中,虽或粗安有时,常致机务多滞,国人之所忧,即予所自忧也。世子聪颖,年渐长成,迩来之侍坐摄享,意有在耳。远稽有唐,近法列圣,代听之举,予心已定,一藉分劳,以便调养,一使明习,以达治道,此宗社生民之福也。咸造在廷,爰告大计,王世子听政,一依乙未节目举行。
○洪起燮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鏴曰,王世子听政处所,正堂以重熙堂为之,别堂寿康斋为之。
○金鏴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既肃本职,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李晩远、金顺三。
○李光正,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剧地,旷务可闷,京兆及秋曹未肃拜堂上,申饬行公,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大典通编》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副司直车敬镇加资事,因其门徒上言,自臣曹覆启,蒙允矣。当为下批,而去丙戌年秋冬等殿最,军职居中,荡涤前,例不得下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光正进。以徐憙淳为吏曹参议,郑晩锡为判敦宁,金教根为工曹判书,郑基善为兵曹参判,李锡祜为左尹,李寅傅为刑曹参议,金学淳为同经筵,洪命周为同义禁,李存秀为礼宾提调,郑晩锡为济用提调,金在昌为惠民提调,吕东简为广兴令,朴重源为军器判官,金在善为假监役,李心让为崇灵殿参奉,具定默为泰安郡守,训炼都监提调单李存秀致仕,奉朝贺单李肇源,赠兵参车云革赠户判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牧使郑持容赠吏参例兼,学生郑东伦赠吏议,已上同义禁郑基善两代,同知朴志泓赠兵参例兼,同知朴润荣考,故参判申大羽赠吏判例兼,知事申绚考。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未差,参议尹济弘病,参知洪祐燮入直进,同副承旨金鏴进。同知单李松齐,佥知二单兪应焕、李有暻,上护军任希存,护军尹致谦、李炯,副护军朴晦寿、朴齐闻、柳季獜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翰周为长宁殿令,司直车敬镇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幼学李遇培年七十九,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李源一父加资事承传。
○吏批,三政。以金声为昌陵令,故学生金世赠户判例兼,故学生金镒发赠户参例兼,故学生金硕赠吏议,已上知事金顺三三代。
○传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传。
○以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曺凤振状启,兴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左副承旨闵鼎秀书启,臣承命驰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东关王庙,庙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关王庙,庙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纛所,所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白岳山、三角山,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故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神位板还奉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朴英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憙淳,与本宫提调金鲁敬,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听政吉日,今月念前择入事,命下矣。听政吉日,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今二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宗庙、社稷、景慕宫告由祭,同日晓头先行,颁教,同日午时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乙未誊录》,颁教则因特教,以陈贺颁赦磨炼,而封笺及各道方物物膳安徐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未年例为之。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观植,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荷圣上顾复教诲之恩,忝备春邸,今十有六年,其职则问寝视膳而已,服勤就养而已,千千万万梦想之外,忽承不敢当之命,臣五内震駴,三官失守,诚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虽冠带趋走,粗效成人之样,其实则圣上之孺子也。孺子之于父母,恒惧其或免于怀抱,不审圣上,何为而下此非常之处分,有若推孺子于怀抱而抛之空旷之地也?臣愚死罪,实不敢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之无似,不可以堪承其任,不待臣之自陈,圣明固当洞烛无馀,而乃于一朝,欲使臣效其分劳之举,臣恐因是而贻忧于圣心,必将百倍,而无小分于圣躬万一之劳也,衷情闷迫,不暇长声。伏乞圣慈,怜臣闷臣,亟加三思,还寝成命,俾国事无轻,微分获安,不胜大愿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之事,不亦宜乎?予劳,尔不思分,而予谁望乎?况国朝故事,非止一再,我家礼则然矣,尔何辞让之为?噫,孝友恭俭,敬天爱民,即列圣心法相传,敬之戒之,无怠无忽,克体予付托之至意。
○议政府王世子听政节目别单。一,听政节目,依传教,以乙未事例磨炼为白齐。一,听政处所,正堂以重熙堂为之,别堂寿康斋为之事,命下矣。以此举行为白齐。一,听政时坐向,依历代及本朝前例,西向为白齐。一,初听政时,朝参一次为之,常参无事时间间为之为白齐。一,宾厅日次,大臣、备局堂上入对时及书筵外引接时,承旨一员,翰注各一员进参,春坊官兼春秋,以当直人随入记事为白齐。一,宗亲及文武群臣一品以下再拜庭下,王世子不答,惟宗室伯叔及师傅先陞堂再拜,王世子答拜,大臣及国舅则事体自别,师傅一体先陞堂再拜,宾客则朝贺时拜庭下,书筵时则依旧例行之为白齐。一,宗庙、社稷、陵园、殿宫祭享,王世子皆禀旨代行,行祭时凡事,一依亲祭例,而祝文则依摄行仪,以谨遣书之为白齐。一,用人、刑人、用兵三件事,并依古例,巡监军入达点下,吏兵批禀后入达点下,禁府、刑曹大辟处决及兵曹京外军兵上番习操,京外殿最,两铨岁抄,宿卫递代,军号省记,宫都城门开闭等事,并为入启为白齐。一,凡大小疏章,三司箚启,藩阃状闻,各司草记,皆入于东宫,而凡系边境重事之不可不上闻者,直为入启,其他京外申闻、申目中,事系重大,有难裁断者,仰禀上前之意,下令于政院举行为白齐。一,出纳命令,依古例,自听政日,王世子命令,政院主之,侍讲院曾所举行者,本院举行,传旨称徽旨,启依允称达依准,启辞称达辞,状启称状达,启本称申本,启目称申目,上疏称上书,百拜称再拜,上前开坼称世子宫开坼,谨启称谨达,启闻称申闻,伏候教旨称伏候徽旨,禀旨称禀令,上裁称徽裁,疏箚末端规式,仍旧例为白齐。一,凡文书入达举行之事,政院每月朔望,抄录启闻,而年例应行之事,一并书入,有烦御览,此则安徐为白齐。一,令牌,用青牌为白齐。一,朝贺等仪注,令礼曹凭据乙未前例,参酌定式,而仪仗及宿卫军士,令兵曹依乙未前例,加数举行为白齐。一,朝参及凡受贺时动乐,依例举行为白齐。一,陵殿祭文,启则奉教敬依长衔,达则奉令敬依长衔,庙墓祭文,启则奉教可长衔,达则奉令可长衔为白齐。一,启目称申目,而有启目何如,则启依允短衔,有申目何如,则达依准短衔,无启目何如,则启依所启施行,无申目何如,则达依所达施行为白齐。一,状启称状达,启本称申本,回启称回达为白齐。一,启辞称达辞,而启辞则传曰依启,达辞则令曰依达为白齐。一,伏候上裁称伏候徽裁,而上裁则奉教长衔,徽裁则奉令长衔为白齐。一,上疏称上书,而疏则谨百拜上言,书则谨再拜上书为白齐。一,传曰允,称令曰依,传曰不允,称令曰不从,或称勿烦,传曰知道。称令曰知道为白齐。一,批答称下答,而疏则省疏具悉,书则览书具悉,二品以上则有答曰,三品以下则无答曰为白齐。一,承旨传谕承旨往谕,遣史官传谕称史官往谕为白齐。一,中严称内严,外办称外备,诸司预备称诸司预待为白齐。一,教旨称徽旨,教书称令书为白齐。一,大臣呈辞,三度以前,不允批答,称不许下答,三度以后,或敦谕,或别谕,或安心调理为白齐。一,大臣及曾经守陵官、崇品宗臣、崇品都尉扫坟呈辞、加土呈辞,给由马、浇奠床备给为白齐。一,传称令,传旨称徽旨,而递罢以上则捧令旨拿推,以下则捧徽旨为白齐。一,朝臣违牌捧旨,如特教及政牌,则罢职捧传旨、推考捧徽旨,下令及循例牌招,则递罢以上,并捧令旨为白齐。一,藩阃状闻中,事系时急边情及用兵者,一并入启为白齐。一,京外殿最,各道军兵岁抄,三军门习操单子,各道习操取禀状闻,刑曹启覆文案,并为入启为白齐。一,诸臣入侍,改称入对,大臣、备堂引见,改称引接为白齐。一,未尽条件,追后磨炼为白齐。
○丁亥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赵秉常,事变假注书李冀桢,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李景在,右议政沈象奎,行上护军郑晩锡,行吏曹判书金履乔,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行大护军朴宗薰、李勉昇、金履载,知中枢府事赵万永、李龙秀,行大护军金逌根,礼曹判书赵钟永,知中枢府事金教根,行护军申鸿周,吏曹参判朴周寿,行护军柳相亮、朴绮寿,行都承旨洪起燮,副校理沈能栻,以次进伏讫。象奎曰,近日日候不调,朝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登筵稍间,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象奎曰,别无时急禀定之事,而既承来会之命,故敢此登筵矣。象奎曰,顷因东莱府使尹景镇所报,倭馆改建时役倭柴炭价九百两,以架山南仓钱中许划矣。即见庆尚前监司赵寅永报本司辞缘,则《济民仓记》付见在为六百两,而从前役倭炭gg柴炭g,例以此钱取用,今亦就此先用后,不足条三百两,以南仓钱区划,则实合两便为辞矣。济仓馀储,不能当应用之数,而记簿相传,适为吏逋,只以不足数,取用于南仓所储,则其在两仓事势,俱甚便宜,依所报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年前百岁老人安仁,首拟蒙点于同知望,而继有知事单付之承传,莫不钦仰优老之特恩,而月初兵批政,一百五岁老人金顺三,亦蒙点于同知,而闻是贤裔士族,年又加于安仁,而未蒙安仁已被之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前防御使嘉义李晩远,今年回榜,例陞资宪,当为实职,而知事之以无以备望,不得拟之云。如此人单付,亦多已例,而老人事,不可迟待,令该曹,如无见窠,口传加设单付恐好,而金顺三,亦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六腊大政,全为元仕之叙陞区处,则元仕未尽区处,而辄出甄复,未之有也。溯考政案,虽有一二元仕未区处,而出甄复之时,此适其时,杂岐出六者多,无可变通,势不得不然也。今番都政,元仕未区处,至为六人之多,而乃出甄复,大违格例,虽已后时,此等处不可仍置,以致毁划。当该政官,从重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十考十上守令之自吏批无窠,未区处而送西者,兵批之不付司果,亦失照检。当该兵批政官,亦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登筵之际,有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来待之命,姑未知原任某某入来与否,而似致稍晩,朝气甚峭,姑为暂退,齐会后更待处分,似好矣。上曰,大臣就座。就座后奏曰,户判之任,不可久无主管之人,且况园幸当前,尤多举行,而新判书李存秀,方以前任北伯,交龟后上来,则其间文簿,姑使前前户判举行,然后可无瘝滞之弊矣。晩锡曰,上下等节,当自下举行,而入启文迹,既有署衔,则替行似不当矣。象奎曰,入启文迹,令次堂举行,似好矣。上可之。上曰,诸宰奏事。诸宰以次奏曰,无可达者矣。鏴顾谓侍臣曰,进奏所怀。能栻曰,别无所怀矣。鏴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赵秉常,记事官金相鼎、李景在,领府事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南公辙、李相璜,右议政沈象奎,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金履乔、朴宗薰,直提学朴绮寿、李鹤秀,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李龙秀,检校直提学赵钟永,检校直阁李光文,原任直阁郑元容、郑基善,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金正喜,以次进伏讫。起燮进前奏曰,老大臣难于殿陛升降,则许令司谒扶导,曾有其例,故敢此提禀矣。上曰,使之扶导,可也。载瓒曰,近日日候,寒暄不调,今日风寒,又此峭冷,早朝临殿,今又延接,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气候,亦一样矣。又奏曰,臣等咸聚阁外,伏见备忘记下者,欢欣蹈舞,无容仰达。今以后殿下,有无忧文王之喜,宗国奠万年磐泰之安,吾东方莫大之庆,岂有加于此者乎?今登前席,益不胜欢贺之忱。用龟曰,宝龄非倦勤之年,而近年以来,频有静摄之时,难于机务之酬接,至有此分劳之命,此实列圣朝已行之例。伏况世子宫,睿德日新,令闻亹亹,举国臣民,莫不延颈,今又成命一下,尤当欢欣蹈舞,咸仰文王之无忧国势之磐泰。臣等亦有钦仰攒祝而已,无他可达之辞矣。思穆曰,圣候常在静摄之中,大小臣僚,孰不仰认,而此时王世子,睿德日就,令闻冞彰,延颈爱戴之忱,八路同然。今伏承成命下者,圣心弛宵旰之忧,国势有付托之重,臣等但有欢欣蹈舞而已,他无可达之辞矣。公辙曰,俄伏见备忘下者,以静摄中机务多滞,为便调养为教,且今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睿德日新,令闻日彰,继列朝之故事,有今日之下教,事势之所不得不然,授受光明正大。圣教中宗社生民之福,诚为至当,臣等于此,赞襄庆祝而已,更有何可达之辞乎?相璜曰,今日下教,非出于倦勤之圣念,而或虑机务之有妨静摄。惟我世子宫,春秋益鼎盛,德业益成就,睿哲有周物之知,应接合制事之宜,凡我家制度,民国利病,靡不明习而审察,令闻益彰。今我殿下,政如文王之无忧,以分劳之念,有此成命,仰惟圣念,益复嘉悦,而臣等下情,实不胜区区攒仰之至矣。象奎曰,今我殿下,以万机之烦,有妨静摄,为省虑分劳,断自圣衷,乃有今日备忘下者,臣等非不仰认圣意已决。况我世子邸下,睿德夙茂,令闻孔彰,不啻若重华协帝,以贰储之尊,为匕鬯之主,此古所云出则抚军,居则监国。今玆之命,亦是辞不得者,而第伏念宝龄未跻四旬,谨稽故事,未有如此之时,此虽出于圣知之卓越,群下之情,岂其然哉?今则成命诞颁,因是节宣保啬,益有胜度,圣心有喜,圣体弥康,是又臣等万万庆祝,八域同情,万万幸愿者矣。又奏曰,听政节目,方一依乙未例书入,而巡监军望单子,直为入达点下及吏兵批政望之经禀后受点,有不得不添入者。乙未年则此二件,已在于听政之前,故节目中,更不申录,而今番则将拟添补于节目中,以为举行,故敢此仰达矣。钟永曰,听政吉日,以何间推择以入乎?上曰,以今月念前择入,可也。〈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仍命退,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闵鼎秀〈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鏴曰,再明日举动时,王世子随驾之节置之,祗送、祗迎之节,以协阳门外磨炼。
○洪起燮启曰,持平李源一,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闵永勋,持平沈能恕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牌不进,持平李源一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申绚,副摠管金箕殷、金基常,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申绚,副摠管金箕殷、金基常,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朴蓍寿、金守基落点。
○闵鼎秀,以吏曹言启曰,王世子听政节目中宾厅日次,大臣、备局堂上入对时及书筵外引接时,承旨一员,翰注各一员进参,春坊官兼春秋,以当直人随入记事事节目,启下矣。自今为始,春坊实兼官,并例兼春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听政陈贺时,依例以亲临仁政殿磨炼,而王世子行礼之节,亦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听政陈贺时,王世子坐堂受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乙未誊录》,则陈贺时致词,有安徐之命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听政陈贺时,诸道方物物膳,依乙未年例安徐事,命下矣。在前陈贺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各殿宫进献、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宪兢,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源一疏曰,伏以臣草野贱品,科第已极匪分,郞簪亦是滥宠,退伏田庐,父子依命,北首颂恩而已。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有驲召之命,乡里动色,荣宠过分,臣且感且惶,张皇趋命,粗伸叨谢之忱,而即接家信,则臣父老病添剧,食饮专却,气息凛涰,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在臣情势,不可晷刻留滞,猥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察臣情理,特递臣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式暇〉。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赵秉常〈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李光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左副承旨闵鼎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命周落点。
○金炳朝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启曰,掌令闵永勋,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禁推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分拣。
○李光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尹锡永落点。
○李光正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黄海监司赵晋和,使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兵刑换房。
○传于权敦仁曰,礼工换房。
○传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传。
○李光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光龙、洪丽一、徐命铎、徐有晃等,当为照律,而判义禁金鲁敬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判金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晩锡落点。
○李光正启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李能恕、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牌不进,掌令闵永勋递差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传于金鏴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鏴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基善,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复渊,俱有实故,金守基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赵钟永,副摠管朴绮寿、金学淳、金煐落点。
○金鏴,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赵钟永,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朴周寿状启,则以为,北汉城饷之分给于京畿五驿米二百四十石,顷因绣启论列,以驿卒之弊,令本厅量宜措处事,自庙堂覆启,蒙允矣。欲除驿卒之瘼,有此矫革,而数百石城饷,亦不可不分,则势将添分于城属,移转杨州、抱川、积城、坡州、高阳等五邑,而事系通变,请令庙堂禀处矣。添分虽闷支放难缺,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年浅而知短,才鲁而学薄,万不近似于莫重莫大之任,凭恃至慈之宠灵,冒昧至尊之严威,疾声号天,仰暴血忱。及奉批旨,圣谟洋洋,训诲谆谆,顾臣不肖,曷敢承当?始而感泣,继而抑郁,心焦神爽,愈不知所出也。噫,此事何事,此任何任?我圣上远览前史,近稽本朝,何尝年浅知短如臣,才鲁学薄如臣,而上以之付托,下以之奉承者哉?日昨陈恳,实由自知之明,毫非克让之美,以圣上天地之德,不谅人只,以圣上日月之明,不赐容光,使臣身徊徨踧踖,若穷无归也耶?言不知裁,重复渎扰,亟寝成命,以光圣德,不胜万幸,不胜颙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父而与子,有何固辞?予闻伊日诸大臣贺喜之语,予真无忧矣。勉之慎之,以答蕲向之人心。
○司谏朴升铉疏曰,伏以臣樗栎之散,量材而无当,蒲柳之脆,未秋而先衰,退伏田庐,调治贞病,四年又玆矣。朝而拜日,夜辄依斗,一段恋阙之忱,寤寐如结。迺者除旨联翩,召命再下于二旬之间,偏蒙恩造,感极而涕,揆以分义,固宜趋进辇毂之下,少伸叩谢之悃,而第臣狗马贱疾,顿无新春昭苏之望,陈力就列,其势末由,北望云天,拊躬自悼,而抑又臣有偏母,年今七十五矣。癃老病痼,长委床笫,素抱痞滞之祟,近添眩晕之症,焦火上升,神精内涸,口啖全减而凛缀滨危,眼视不明而起居须傍。臣无他兄弟,零丁孤孑,远离从仕,实无其望,情私煎迫,惶𭜒转甚,玆从县道冒入文字,仰首控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递臣职名,俾臣得以将护病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储庆宫,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锡永,持平沈能恕、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内阁进,掌令朴荣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李光正启曰,判义禁郑晩锡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起燮启曰,假注书赵秉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改差,代以成遂默为假注书。
○李光正启曰,判义禁郑晩锡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校理赵万协,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沈能栻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朴荣显,献纳权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李光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朴匡铉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基善,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坐堂受贺时,具远游冠、绛纱袍,百官以黑团领行礼,乃是《续五礼仪补》所载,而谨稽《英庙宝鉴》,则乙未年王世孙听政日坐堂受贺时,有百官朝服行礼之命。又考《春坊日记》,则其日坐堂受贺时,改具翼善冠、衮龙袍,百官黑团领行礼事载录。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乙未年例,以黑团领磨炼。
○判敦宁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九日,伏奉敦府除旨,时在阙中,不得不冒没肃命,而臣既无敦宁,揆以公格,不可仍带,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亟命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公忠监司徐俊辅疏曰,伏以臣待罪湖藩,半年于玆矣。菲才鲁质,既不能对扬宣化,而近因丧威之震剥,凡干事务,尤多滞舛,悚懔之极,如负大何。仍念臣,窃有万万切悲之恳,噫,人孰无兄弟,而若臣情地,尤有别焉。孤露馀生,只有一弟,年纪不甚参差,造次相与扶携,自幼及长,自长及衰,如影随形,若蚷付蛩。少日安乐之与偕,夫人皆同,中岁患难之为命,惟尔相依,楸舍江干,奔走提挈,赖有湛乐之地,图全祸衅之生。幸蒙天地再造之恩,共担门户重新之责,切切怡怡,同心勉励者,惟在于上报隆恩,下追先志,而饱经风霜,棣华无恙,或者天意垂怜于孤畸,俾保此一乐于未死之前矣。岂料一朝瞥霎之顷,遽遭半体摧割之痛,看云之怀,方切于两地,听雨之联,倏空于一床?虽于同室遭变之时,犹当哀号欲绝,况在客馆闻讣之日,直欲叫叩并命,瞻聆为之涕泣,行路亦且伤叹,臣之情事悲酷,可谓千古所罕。矧又十馀年来,各自宦游,多离少合,仅得昨年之少聚,仍成幽,明之永隔。攀天地之恩,而谁与勉其图报,担门户之责,而谁与励其继志?孑孑只身,更无凭依,公私恸冤,吁天无从。此殆臣穷命险巇,不能保有乃弟,而臣于此时,叨此藩寄,其病也不得躬护,其没也不得面诀,际高蟠厚,冤恨弥亘。顾今万事已矣,逮及无阶,惟有抚柩临圹,或可以少纾情理,而官职有守,奔哭无路,一日二日,奄过旬朔矣。窆地卜于榟乡,襄日涓在来月,玆将哀号之诉,敢控闵覆之下。伏乞圣慈,特念臣至切之恳,许解藩任,俾得归葬,获伸鸰原之至痛,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虽如此,农节岂可贻民邑之弊乎?勿辞察职。
○丁亥二月十二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春展谒,仍诣储庆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寅教、赵秉常,别兼春秋张教根,记事官李景在,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赵钟永,直提学李鹤秀,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bb至b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起燮进前奏曰,舟桥船只,每于解冰后,待下教解送,而今则园幸,已为涓吉,舟桥船只解送与否有下教,然后该司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解送,可也。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殿大门,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起燮进圭。上执圭诣版位,行四拜礼讫,升自东阶,仍入殿内,以次奉审,还御斋殿,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乘舆。敦仁进前奏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由殿大门,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版位,行再拜礼。起燮进前奏曰,排设之不善举行,极为可骇,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入奉审,上命礼判招入,竹册奉审,可也。贱臣承命出,与礼判入来奉审讫。上还御斋室,少顷,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李勉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有頉,代以李勉祜为假注书。
○金炳朝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洪命周启曰,臣命周,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启曰,判义禁郑晩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郑晩锡。
○李光正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击铮罪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洪奭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洪奭周,即为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尹锡永、朴荣显牌不进,持平沈能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嘉愚,掌令尹锡永,朴荣显,献纳权馥,正言申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听政告由,依乙未年例,将于宗庙设行,而永宁殿,一体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听政告由,设行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时,献官,依例以一品塡差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引仪徐有晃矣本府议启内,法司下隶之因公推捉者,私门之捽曳,事涉骇妄,若此不已,则法司之命令不行,而豪断之类,无所畏忌,来头之弊,有不可胜言。况其威胁不已,直欲捧侤者,本曹草记,胪列无馀,囚供之敢生掉脱之计,费辞发明,益见其无严。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宣传官李光龙矣本府议启内,宣传官之任,即趋走为事者也。虽常时入直之时,不许偃便,则况此阁门咫尺之地,有此扶腋之举,至登喉院之启,揆以纪纲,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江华前监牧官洪丽一,晋州监牧官徐命铎等矣本府议启内,厩牧国之大政,故失律有当勘。身当攻驹之任,苟尽刍牧之责,故失之数,岂若是伙然乎?究其罪状,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洪丽一段,功减一等,徐命铎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惟天笃佑我宗祊,我殿下诞发十行之纶,俾我王世子邸下代听庶政,玉体冞康于颐养,震鬯增重于付畀,盛仪将举,休祥滋迓,匝域含生,普均庆赖。臣以病伏饰巾之喘,幸得少须臾无死,猥随诸大夫后,恭听大哉之言,仍复进身文陛,密迩前席,瞻近耿光于六载,逖违之馀,微忱少伸,至愿满足,虽即日退塡沟壑,无复馀憾,而床笫之息,骤冒风寒,才出修门,担舁仅还,䐉髓添疼,面目俱肿,㱡㱡之状,殆甚于前。昨日动驾,又阙陪缀,隳分之罪,自知难逃,顷伏见筹司之启,以词讼旷务,请加申饰。臣虽夤缘事会,冒没肃命,而目下病状,既万万无赴坐行公之望,则其为旷务,与未肃一也,饬命之下,惶厄冞深。且伏念秋官之设,意非徒然,《虞典》之明刑弼教,《周官》之诘奸刑暴,固无暇论于如臣庸驽,而见今道臣查谳之启,都下重囚之案,尚多有阅时经年而未及覆奏完决者,以臣迷瞀之神识,实无以商度禀裁。滞囚留狱,动关民弊,仰累政刑,谅非细故。况玆代理之初,尤系励精之会,小大有位,咸宜恪勤精白,以效对扬之义,岂容使癃废尸居之踪,冒玷官次,贻清朝瘝职之讥哉?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将臣司寇之任,特赐镌递,仍治臣渎扰之罪,俾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于见职,辞不获命,行将辞陛,瞻望云天,无任恋结之忱。仍又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公忠道忠州地矣。今臣拥节南下,而既禄养之靡逮,松楸愈邈,雨露方新,俯仰幽明,当作何心?玆敢短章仰吁,乞赐往省之暇。伏愿圣上,俯许恩暇,俾伸至情。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李勉祜〈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呈辞,掌令尹锡永未肃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金炳朝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权敦仁曰,吏礼换房。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个满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良辅为羽林将。
○李光正,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原幼学朴匡铉,以其父兴緖年九十陞资事,击铮于卫外,而处所既在定式之外,依例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李勉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礼曹,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听政亲临陈贺颁教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李源一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呈辞,掌令尹锡永未肃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今十八日王世子听政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金履乔,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起燮曰,王世子上疏批答,都承旨持传。
○洪起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赵璟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礼曹草记,颁赦磨炼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金鏴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洪起燮,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传于金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嘉义高宗逸今加资宪,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
○金炳朝,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听政节目中,朝贺等仪注,凭据乙未前例参酌定式事,启下矣。谨稽乙未前例,则节目入启后,以景贤堂前设轩悬事系仪注,令仪曹知悉事,书下判付,故其日坐堂受贺时,排设轩悬,而其翌年堂贺时,亦依例仍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乙未年例为之。
○金鏴,以备边司言启曰,贺仪将举,吉辰已涓,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散人并叙用,与时无职名人,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参班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宋冕载,护军李铁求,副护军李鲁集,副司果赵忠植、尹正镇、高时臣、申冕周、金乐寿并单付。
○金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郑焕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疏曰,伏以臣再陈苦忱,冀蒙体谅,及奉圣批,不惟所请莫遂,温旨谆恳,愈往愈隆,顾臣不肖,何以获此?感泣虽切,惶厄增添。噫,圣明,父也君也,臣,子也臣也。臣子之于君父之命,恩有所不忍违,义有所不敢辞,即天经人彝之则也。臣之愚卤,尚或可勉,至于今日之命,不忍违则所忧者孔殷,不敢辞则所惧者忒大。臣业之未修,何以修政,己之未治,何以治人?臣不暇自忧,固将贻殷忧于圣心,臣不暇自惧,窃恐集大惧于国事。与其无违而不足为孝,曷若必辞而自尽其诚?百尔思忖,承顺无说,玆不得不斋沐申控。伏乞圣慈,谅臣匪饰之恳,即赐允许焉。答曰,省疏具悉。予劳尔代,即亦天道之经,予岂非经之是蹈乎?敬之哉?四勿,修身之本,九经,治国之要,克勤克俭,不作无益,视远听德,用孚于人心。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行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李勉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呈辞,掌令尹锡永未肃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鏴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沈能栻,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炳朝曰,奉朝贺留待。
○传于金炳朝曰,奉朝贺入侍。
○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闵鼎秀、车敬镇,副司果李游夏、禹锡龟、李仁迪、闵永勋、宋能圭、李铧、宋应龙、赵熙龙、吴夏哲、李同淳、郑宗显、李祖馨、郑元善、朴周燮、李明緖、李光载、柳幼麟、睦台锡、朴熙辅、金茔、赵𣚅、朴龙祜、李南圭、黄锺人、金迈淳、李𫓶、闵英世、李冕植、金鼎元、尹永鲁、蔡弘韵、高鸣鹤、崔致宪、郑进明、徐洛淳、崔晋庆、禹夏哲、李炫章并单付。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润荣为内禁将。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王世子听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子百官进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捧上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bb相值b,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辅国崇禄大夫致仕奉朝贺李肇源书。王若曰,予岂欲舍卿?始既勉留乎黄发,君使臣以礼,终乃曲循其素心,作平地仙,侈自天诰。惟卿,贤父肖子,先王荩臣,得之忠孝诗礼之教,为器也瑚琏琬琰,济以公直坚确之操,其馀则政事文华。自月课讲制之时,宁考曰笃嘉乃,惟夙夜出纳之际,当世莫或先之。逮予嗣服以来,加尔擢拔之渥,八世文献,何让吕东莱名门?一庭棣华,殆同宋公序联璧。所以铨衡方岳之任,外内历扬,遂至卿月公孤之班,节次推重。矧其积庆之攸笃,又见遐福之咸宜,作人瑞于一邦,皆称今世之郭中令,尊天下之三达,或比当日之文潞公。簪佩耀一门之辉,意恒存于谦挹,父子联九卿之列,戒常切于履盈,乃于入耆社岁初,遽见悬车请申上。惟行止常欲无苟,志浼浼而难回,凡除拜一不出膺,辞恳恳而愈切。与其羁縻虚礼,任栖屑于郊坰之间,曷若成就遐情,俾优游于辇毂之下?庸侈三字之华诰,遂降一兪之温音。朝著贵老成之人,非不惜去,平日重礼遇之道,特许允从,肆于引年之章,爰举宣綍之礼。於戏,以难进易退之义,必欲返初,推无愿不遂之私,今乃成美。庶知予眷焉不已,可谅卿断兮无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丁亥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奉朝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李寅教,别兼春秋张教根,记事官李景在,奉朝贺李肇源,以次进伏讫。上命奉朝贺进前。肇源进伏奏曰,王世子代听有命,贺仪将举,仰惟圣心,益复嘉悦,而臣等亦不胜庆忭之忱。仍伏念臣偏蒙两圣朝简拔之泽,内外华膴,无不历扬,居常感悚,图报无地。况今年至病痼,幸伸私愿,自此以往,可得优游于辇毂之下,依近日月,歌咏圣泽,而第一退此筵,昵侍周旋,获觐耿光,从以未易,下怀尤切耿结矣。起燮曰,奉朝贺宣麻,方当举行,而大臣辅国,例于宾厅为之,以下则延英门外为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宾厅为之,可也。仍命奉朝贺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李勉祜〈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朴荣显,持平李源一呈辞,掌令尹锡永未肃拜,持平沈能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起燮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修撰柳致睦,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丁酉誊录》,则因实录考出别单,王世子朝参时鼓吹,磨炼以定,出宫时用唐乐五云开瑞朝用尾后,群臣拜时奏唐乐水龙吟,入宫时奏唐乐洛阳春,而其乐器之数,方向唐琵琶、洞箫、牙筝各二,觱篥四,唐笛二,大笒二,杖鼓四,鼓一,工人从乐器数,用二十一人,服色仍旧事,自本曹启禀举行矣。今番依此磨炼,堂贺时轩架、乐器、工人,亦仿而量定之意,分付掌乐院,而阙外举动时,则前后部鼓吹之依例举行,载在《乙未誊录》,亦为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同副承旨金鏴〈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李勉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上诣仁政殿,受贺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还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金炳朝曰,完城君爔,东宁尉金贤根,并百官加亲授。
○传于金炳朝曰,王世子挟侍中官李允吉、金应昌并加资,大殿中官吴鹤昌、金文英,世子宫中官朴敏昌、玉润祥,并百官加亲授。
○传于洪起燮曰,礼房承旨洪起燮,礼貌官辅德金兰淳并加资,宣教官、左右通礼并陞叙,礼貌官兼说书李景在陞六,东西唱、掌仪并陞叙。
○金炳朝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炳朝,以吏批言启曰,宣教官、左右通礼并陞叙事,命下矣。宣教官副司果赵忠植,左通礼崔命显,右通礼黄焘,俱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令于金炳朝曰,既承下教,翰林李穆渊,一体陞六。
○令于金炳朝曰,辅德兼说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令于金炳朝曰,赏典下批,今日政举行。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进,参议徐憙淳进,右承旨金炳朝进。以李若愚为辅德,金在昌为判敦宁,金兰淳为工曹参判,慎尚钦为校检,赵秉龟为南部都事,慎锡基为武烈祠参奉,济用奉事郑泽友,内资奉事洪在果相换,故判敦宁李敏辅赠领议政例兼,奉朝贺李肇源考,行都承旨洪起燮今加嘉义,辅德金兰淳今加嘉善,司果赵忠植,左通礼崔命显,右通礼黄焘,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令,完城君爔今加嘉德,东宁尉金贤根今加靖德,以上百官加亲授,学录单李敏衡。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郑基善病,参议尹济弘入直,参知洪祐燮病,同副承旨金鏴进。以金教根为都摠管,郑元容为同知,李行教为宣传官,南𪼛为五卫将,洪吉谟为武兼,赵德成为正方别将,护军金兰淳,副护军赵忠植、崔命显、黄焘、李遇培,副司果李景在、李穆渊、洪明厚并单付。
○令于洪起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入对。
○李光正达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义禁府姜硕俒赦单子,令于李光正曰,国谷所重自别矣,虽大霈之时,不可放释,仍。
○金炳朝,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递期不叙、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国有庆礼,则上告下布后,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今此王世子听政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庭试为之,除初试,以四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达曰,以王世子听政庆科取禀草记批旨内,庭试为之,除初试,以四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试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择日放榜为之。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洪惟我大朝殿下,忧勤庶政,一念民国,断自卓越之圣衷,式遵列朝之故事,命我邸下而代听,托我邸下而分劳,不啻若重华协帝,文王无忧,邦礼诞举,庭贺载行,始自今日,列圣之眷顾弥新,臣民之蕲向益切。《书》曰,罔不在厥初。今日者即我邸下自贻哲命之初也。其所以上副付托之重,下答颙望之情,顾将何以哉?固知我邸下,问寝视膳之际,朝夕左右,承诲于贻谟者,至矣尽矣。乃惟我大朝,日者批答于邸下之疏者,丁宁申复,广大精微,孝友恭俭,敬天爱民,以列圣相传之心法,若精一执中之尧命舜而舜命禹,又益之以《虞谟》儆戒无虞之旨,丹书敬怠枉正之义,《周官》怠忽荒政之训。四勿,修身之本,而克己复礼,为仁由己,颜子闻夫子之教,以为己任而请事斯语者也。九经,治国之要,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子思引孔子之言,以明诚一之所以行之者也。克勤于邦,克俭于家,大舜之美夏禹,而兼䀭不自满假,不矜不伐之义,不作无益害有益,召公之戒武王,而实包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之诫。视远惟明,听德惟聪,视于远方为明,听于德方为聪,思明则所视者远,而不蔽于浅近,思聪则所听者德,而不惑于憸邪也。卒乃申之以孚于人心,心之所恶,不以疆人,心之所欲,不以禁人,恶欲与人同,而天下归之。圣人之居上也,必以其心,从天下之心,此之谓务顺人心,有孚颙若也。总絜经传,言意备尽,圣谟洋洋,深切著明,猗欤,盛矣,无以加矣。率是而行,为尧为舜,为禹、汤,为文、武,惟在我邸下之拳拳服膺而勿失之而已,勉勉不已,日慎一日,仰体贻燕之圣意,永昭继志之睿孝,亶在是矣,亶在是矣。噫,邸下以明睿之姿,有缉熙之美,惟是庄重缜密,凝道之基,端本懋实。进德之要,先立其规模之大,而致力乎知行之进,以造于天德王道之极,亦惟在于讲学以明其体,延访其用。绝挠夺之,私以居业,恢翕受之,量以来谏,幽独之地,操舍必谨,举措之际,表里交正,左右无幸昵而宫闱清肃,上下无阻隔而朝野靖谧,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治,岂外是哉?臣之愚陋,职忝辅相,躬睹盛举,顾无可以借手为献筵间,草草随后之奏,寸忱未罄,退益耿然,不能自已,短箚申贡,虽愧拙讷,惟邸下留神幸察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顾以不才,承此付托之重,黾勉奉承,戒惧愈切,而朝于筵席,闻诸大臣陈勉之言,今又见卿箚,忠爱之诚恳恳,小子岂敢不铭心佩服,以答规勉之盛意哉?卿其一心辅余,共济国事。仍令于金鏴曰,此下答,史官往谕于右议政。
○辅德金兰淳,兼辅德金鏴,弼善朴齐明,兼弼善李圭枋,文学金盛渊,兼文学朴容寿,司书安光直,兼司书徐左辅,说书兪章焕,兼说书李景在等书曰,伏以我邸下,膺大朝付托之命,履庶务代听之礼,睿孝益光于顺志,舆情普切于延颈,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欢欣庆忭,思见德化之盛,而况臣等,忝在宫僚,躬睹盛礼,蕲望攒颂,有倍馀人。噫,邸下之心,即大朝之心也,邸下之忧,即大朝之忧也。惟我大朝殿下,御极临民,三十年于玆矣。仁孝恭俭,敬天爱民,以实心而行实政,八域之内,宁谧熙皞,无一夫不得其所,即邸下平日之所仰睹者也。今以止慈之盛德,为此宗社之大计,欲使我邸下明习国事,练达治体,机务之繁,而使之代焉,民国之忧,而使之分焉,此实祖宗朝已行之典,而我东方无疆之庆也。邸下惕然兢惧,控辞不得,乃有此今日之行礼。今日即邸下代听之初日也,邸下之所当服膺而体行者,岂不在于祖宗朝相授之心法,我圣上丁宁之教诫也乎?伏读圣批,若曰,敬之哉,四勿修身之本,九经治国之要。此可见大圣人传授心法,不离乎敬,不外乎本,猗欤,盛矣。朱子之言曰,正其本者,虽若迂远,而实易为力。邸下之一心,即天下万事之本。居敬为四勿之本,四勿为九经之本,本既立而敬为之主,则邸下之一心正,而凡天下事事物物,不期正而自正,此所谓表端则影直,源洁而流清也。于是乎身修而德成,德成而从欲之治,可以指日而期也。此乃祖宗之心法,大朝之训诫也,惟邸下勉哉勉哉。臣等退自前席,愚衷耿耿,相率联吁,仰尘睿览。伏愿邸下,留神省察焉。臣等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余以否德,承此万万非常之命,逃遁不得,辞不获免。又当此日,才经朝参,心恒兢业,恐或怠逸。际见联名之书,所辞切实恳恻,可不铭心服膺?尔等益勉辅导之责。
○丁亥二月十八日卯时,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坐重熙堂。朝参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记事官李景在、兪章焕,检校直提学赵锺永,直提学朴宗薰、李鹤秀,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辅德金兰淳,弼善朴齐明,兼弼善李圭枋,文学金盛渊,兼文学朴容寿,司书安光直,兼司书徐左辅,卫率吴致成、李祖荣,副率金命喜、徐箕淳,侍直金祖根、洪益谟,洗马金最秀、赵鹤年,以次庭下先再拜讫,升堂陪立。起燮曰,今日朝参,凡百举行,如或有错误之端,不可不请罪,而当此庆礼,将举贺仪,合有参恕之道矣。令曰,安徐。〈出令旨〉令曰,时原任大臣入对时,府院君同为入对,贱臣承令出传。领府事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南公辙、李相璜,右议政沈象奎,领敦宁金祖淳,升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载瓒请王世子陞座,仍起伏达曰,邸下承祖宗托重之义,体大朝分劳之教,爰以吉日谷朝,诞受庭贺,躬亲庶务,此政克新厥德,用答景命之一初嘉会也。臣以区区愿忠之心,猥陈纳约之言焉。自古圣帝明王,所以治身治国,无出于勤学勤政,念终始,典于学。殷宗之勤学,而启玄鸟一王之化,日中而不遑食,周文之勤政,而肇苍姫八百之运。殷箓周祚,盖自一勤字出来,而虽汉、唐中主,若做小康,匪勤则曷由也。日临文陛,三接晋昼,非谓勤也,以实心而用实工,无少间断,即勤也。来汝群工,曰都曰兪,非谓勤也,以实心而懋实政,无一虚伪,即勤也。勤之义若是其大,而有不可揜矣。然而勤非自勤,不诚则勤无所施,乾乾不息,纯亦不已,圣人之极工,而至于日用常行,亦皆实实无伪,是亦诚也。以是而讲学,则睿学自勤,而心身有日新之效,以是而临政,则致治自勤,而百度无未贞之叹,是所以诚与勤,为交修之工,而诚尤为克勤之本,人君岂容一日不诚不勤哉?惟邸下念玆在玆,勿以为陈腐而少忽焉。用龟曰,今我邸下,受大朝托付之重,正位贰极,亲听机务,环东土凡有血气之伦,莫不延颈拭目,观德望风,此乃邸下,端本正始,自贻哲命之时矣。向伏见圣批下者,以孝友恭俭,敬天爱民,谆谆勉戒,此与尧传舜受之心法政谟,相为表里,前后一揆,臣不胜钦诵,而敬天之一敬字,包括甚大,非直致敬于事天而已,凡于言语动静,酬应万变之中,一以敬持守,则气血循轨而不乱,精神内守而不浮,理顺心得,事无不成。此非臣耄荒之言,即先儒真正之论,今以睿学之高明,体验于政令施措之间,则国以之治,民以之安,对扬大朝之休命,俯答臣民之蕲向,曷不休哉,曷不盛哉?惟愿少须臾无死,俟见德化之万一,而耿耿愚忱,倍激于登对之初,敢效草草数语,仰冀离明之垂察焉。思穆曰,我邸下,诞膺明命,代听庶政,睿孝益光于分劳,群情普切于延颈,运届享泰,德协重华,此诚宗社臣民亿万年无疆之福。臣幸少须臾无死,睹此无前之庆礼,忭祝之忱,万倍恒情。顾今悠悠万事,孰不以讲学勤政,仰勉睿德,而区区忧爱之悃,尤有所蕲祝者。伏惟邸下,以天纵之姿,懋时敏之学。方当寸阴是惜之时,遽接一日万机之繁,虽以邸下典学之笃,亦岂无妨夺之虑哉?昔宋刘清之常患居官无修业之益,朱子晓之曰,圣门德业,初不在于日用之外只押文字,便是进德修业地头。斯言也,尽为今日着题相当之训。伏愿即事即物,随处求是,察迩言而用中,择众善而固执,则引对臣僚,酬酢事务,亦无非精义致用之地,而庶几政与学交修,理与事相贯,将见二者之互相资而不相妨,岂不盛哉,岂不休哉?惟邸下懋哉懋哉。公辙曰,日吉辰良,大礼已成,又行朝参盛仪,此乃邸下之一初也。邸下今日以前,问寝视膳之暇,专意讲学一事,而今乃代听国政,酬应机务,则其任至重,其责甚大,不审邸下,将以何道,上膺皇天祖宗付畀之眷,下副八域臣庶期望之心耶?臣伏读大朝赐邸下辞疏之批,以孝友恭俭,敬天爱民,丁宁垂戒,终又益之以四勿、九经。尧、舜、禹精一执中之传授,前后一揆,苟邸下夙夜服膺,不敢荒宁,则太平万世,可翘足而待矣。猗欤,盛哉,臣以胄筵旧物,名参大官,先睹之喜,尤倍于人,今登前席不可泯默而退,敢将八条之说,仰贡一得之愚,惟邸下留神省察焉。其一,人主一心,万化之原,循乎天理,则众善向风,偏于私意,则百邪动心,欲知天理私欲之分,莫如读书而穷格。伏愿邸下,念终始典于学。其二,逆耳之言,未必皆可用,而拒之则忠谠者易离,顺志之言,未必皆可弃,而悦之则谀佞者易狎。伏愿邸下,不求其能适吾志,而求其能咈吾旨,闻昌则拜,改过不吝,以恢纳谏之量,其三,一念不诚,万事皆伪,诚伪之间,上帝临止,至愚难欺。伏愿邸下,欲诚其心,必慎其独,以为自修之本。其四,葑菲不以下体而不采,故英华靡遗,刍荛不以贱品而不询,故幽隐必达,虽以圣哲之姿,必待好问而裕。伏愿邸下,集群言而通情志,勿自圣而傲下,勿蓄疑而耻问。其五,用明之过而至于察,则丛脞而万事堕,故圣人不极其明而用晦。伏愿邸下,毋作聪明而自用,用劝百工。其六,涉猎致力于记诵词章,有非帝王之能事。伏愿邸下,味圣贤之言,求其义理之当,览古今之史,验其得失之几,必多友诸身而践其实,措之事而得其正。其七,细玩小娱,终必丧志,迩声色而侈宫室,终必累大德而失人之望。伏愿邸下,毋曰何害而作无益,亦毋曰我姑无是事,而常兢兢乎节财昭俭之方,戒于未然。其入,近习暬御,御之得其正,则能知国法与士大夫之可畏而不敢肆,御之不得其正,则干恩预政,其弊将至于难言。伏愿邸下,先自宫禁而正之,严其防限,抑其侥幸。凡此所陈,非臣臆说,实有所受于古先哲勉戒其君之语,掇拾要槪,诵之于邸下之前。言虽陈腐,意则恳至,傥蒙离明,不以人废言,常目为座右之铭,其于一初励精之治,庶有所补矣。臣不胜蕲向颙祝之至。相璜曰,今日即我邸下承命代听之一初正衙也,天其命哲命吉,实基于今日,大小群情,益不胜忭祝蕲向之至。登筵诸大臣,以愿忠之诚,有献箴之语,其出于眷眷忧爱者,庶蒙离照之俯烛矣,日前圣批,以孝友恭俭,敬天爱民为教,臣等所期望于邸下者,非千万言之所能尽,而圣教以一言尽之,大哉王言,丁宁要切,此诚唐、虞盛际授受精一之心法也。僚相才以敬天之说,敷衍先儒格论,有所仰勉,臣请以爱民之说,继有献焉。爱民云者,非家施而户惠之谓也。《传》曰,节用而爱民。《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盖侈用则伤财,伤财则害民,故爱民之本,实在于节用,而节用之本,实在于崇俭。今夫帑藏之积,仓禀之蓄,虽似下民上供之常分,而苟思其所自出,一丝一粒,罔非农夫红女膏血中来者,忍从以侈而至于伤,伤而至于害乎?若念念憧憧,若痛而如保,先从供御之用,而制节而裁省之,卑宫菲服,躬率而临之,下必有草偃之化,为民牧者效廉谨,为有司者知典守,使不至于伤财而害民,则此为爱民之实,而君以民为天,又非但爱民之实也,此实亦为敬天之实也,惟邸下念哉。象奎曰,惟我大朝殿下,一念忧勤,命我邸下,以代听庶政,托我邸下,以宵旰分劳,虽有列朝之故事,亶出卓越之圣衷,至盛举也。大礼诞成,缛仪将行,喜如文王而无忧,德如重华而协帝,至盛会也。今日邸下所以上副付托之圣意,下答蕲向之群情,亦惟以子道行国政,仰体贻燕之谟,增光继志之孝,罔不在初,其始自今,窃以子道无专,国政无私,以其无专之心,行其无私之政,上以圣心悦豫,下以群情欣戴,率是而行,勉勉不已,为尧为舜,亶在是矣。惟愿邸下,日慎一日,懋哉懋哉。令曰,予以否德,承此代理之命,辞巽不得,黾勉从承,而诸大臣忠爱之言,若是恳恳,敢不铭佩?〈出举条〉兰淳等曰,日吉辰良,听政朝参之礼顺成,庆忭欢欣,大小惟均。窃念我邸下,承祖宗艰大之业,膺大朝分劳之命,正当今日一始之会,满庭百僚,匝域群生,莫不延颈攒祝,拭目仰望。以邸下聪明睿智之姿,固不必更为仰勉,而日前辞疏批旨,孝友恭俭,敬天爱民八字,谆谆教诲,又以毋怠毋忽申戒丁宁,此乃尧、舜、禹相授之心法,祖宗朝继承遗训者也。虽有孝友恭俭,敬天爱民之心,一日二日,如或放忽,则非但有妨于修身之工,末流之害,不知至于何境。惟愿邸下,频接臣邻,讨论经史,燕安幽独之地,罔敢或忽,罔敢或怠。治法政谟,民生疾苦,恒留睿衷,以今日兢兢业业之心为心,而今于诸大臣陈勉辞意,可见元老眷眷忠爱之诚,勿以一时陈勉,泛忽而听之,亦令注书,缮写一通,俾作左右之铭,以为朝夕常目之地,千万颙祝。令曰,所陈切实,当体念,而春坊异于他人,益勉辅导之责。〈出举条〉仍令退,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仁政殿。受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右承旨gg左承旨g洪命周,左副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记事官全道海、李穆渊,检校直提学赵钟永,直提学朴绮寿、李鹤秀,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金正喜,以次侍立讫。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进前奏曰,世子宫代理后仪仗,谨依英庙乙未下教,用法驾仪仗矣。自今日朝参时举行,而第卤簿排班,自有三等,一曰大驾仪仗,用于迎诏敕享庙社,二曰法驾仪仗,用于真殿、文庙酌献及先农射坛,三曰小驾仪仗,用于城内外幸行矣。大朝卤簿,既有三等之制,而小朝卤簿,若一例以法驾仪仗举行,无分等递减之节,必致掣碍,大关仪制,乙未下教后,亦必有议到者,而今无可考,或仓卒未遑,或记载疏漏,皆未可知。然而不可不及今厘正,今亦依三等排班之例,大朝卤簿之用大仗时,小朝用法仗,大朝用法仗时,小朝用小仗,大朝用小仗时,小朝用常时仪仗,则隆杀适宜,更无掣碍之端。此后以此永为定式遵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在庭下版位,率百官行四拜礼讫。宣教官赵忠植,读颁赦文,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一日应万几之繁,久未适于摄养,贰极系兆庶之望,爰有命于代理,惟举措非出权宜,而祖宗默垂眷佑。念予寡昧之德,叨承艰大之基,冲龄宅宗,曾昊天之不吊,二纪图治,嗟日月之其慆。暑雨祁寒之是忧,式至今日,广厦细毡之虽处,若涉春冰,奈玆静摄之多时,以致机务之或滞。顾昕夕非忽于干惕,伊宵旰实妨于节宣,初心渐违于励精,尚惧不克负荷,庶政方急于振纪,若为弘济艰难。眷玆一人之元良,夙播八方之令闻,匕鬯有主,粤自云虹之告祥,衣尺渐长,俨然天日之呈表。跸路陪辇,耸万姓加额之情,雷肆横经,溯百王传心之诀,仁孝之德克著,付畀之意冞深。铣树分辉,侍三接于宸座,珠冕承糦,摄大飨于宗宫。三朝之诚,奚但问寝而视膳?历代所重,盖称监国而抚军。肆念寡躬之分劳,爰采国朝之成宪,礼则然矣,自我先君而行,举而听之,是惟丕子之责。深惟宗国大计,亟断予衷,咸造公卿庶僚,敬承休命。虽储宫巽牍之申恳,而大庭涣纶之已宣,迺于本月十八日,命王世子听政。苟非兵刑之大要,勿烦启禀,凡厥中外之庶务,悉令总裁。蜵蜎蠖濩之中,幸便起居之调养,温文恭俭之质,伫见治道之练明。稽唐宗之故章,于有光矣,以文王为贺祝,其无忧乎?既祗告于庙宫,用播修于寰宇,匝域同庆,揽星海而腾谣,沛泽旁流,象雷雨而取义。自本月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山河增巩,神人胥懽,罔不在厥初,四方仰离明之照,敛时用敷锡,三阳导泰和之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金履乔制进。读毕,王世子行四拜礼,百官亦四拜山呼。告礼毕,上还内。王世子进表里于中宫殿,诸臣以此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午时,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坐重熙堂。听政受贺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寅教,记事官李穆渊,检校直提学赵钟永,直提学朴宗薰、李鹤秀,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辅德金兰淳,弼善朴齐明,兼弼善李圭祊,文学金盛渊,兼文学朴容寿,司书安光直,兼司书徐左辅,说书兪章焕,兼说书李景在,卫率吴致成、李祖荣,副率金命喜、徐箕淳,侍直金祖根、洪益谟,洗马金最秀、赵鹤年,以次陪立讫。令曰,永安与时原任大臣,同为陞堂。贱臣承令出传,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南公辙、李相璜,右议政沈象奎,领敦宁金祖淳,升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二品以上、宗亲、文武百官,俱以黑团领,立于堂下,分东西行礼毕,大臣先退,二品以上又退。王世子降座,由九如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未时,王世子坐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记事官安光直、李穆渊,以次进伏讫。炳朝读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英阳县监李鼎民到任事。命周读平安监司李羲甲状启,遗弃儿给料事。鏴读平安监司李羲甲状启,道内军饷放下会簿事。令书判付讫。起燮曰,臣礼房无公事矣。敦仁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令曰,注书出去,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持公事四张以入。令起燮、敦仁分读,仍书判付讫。起燮达曰,听政之时,本院事务,自多繁重,故加出书吏三人,使令五名,自是前例,而取考乙未之例,则以料布磨炼,有关经费,特减使令二名,以书吏三人,使令三名,加出举行矣。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起燮曰,听政之时,本院日用纸地所入倍多,不可无加数磨炼,故乙未之例,亦自臣院禀达后取用矣。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政院书吏、使令加出之意,今已筵达,承令矣。春坊亦有书吏、使令加出之例,书吏三人,使令二名,依例加出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起燮读奏辅德金兰淳等联名上书勉睿学事讫。令书下答。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八日酉时,王世子坐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编修官朴齐明,记事官全道海,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来,持平安监司李羲甲状启,龙渊镇别将金昌斗到坊事一度入。传鏴读讫,书判付。令曰,明日昼讲时刻,以午时为之,可也。〈出令旨〉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教〈仕直〉李勉祜〈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日吉辰良,缛仪载举,亲临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鏴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起燮曰,户工换房。
○传于洪起燮曰,二十一日,王世子当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展谒矣,以此磨炼。
○令于洪起燮曰,既承下教,永禧殿展谒后,当诣储庆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于金鏴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金鏴曰,庆尚监司入侍。
○令于金鏴曰,庆尚监司留待。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入对,庆尚监司同为入对。
○备忘记,庆尚监司李鹤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令于洪起燮曰,俄者礼曹草记事,诚甚可骇。此虽无心所致,如或十分审慎,岂有此误?不可推考而止,当该礼堂,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金鏴达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嘉愚,掌令尹锡永、朴荣显,持平沈能恕、李源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鏴曰,明日次对,以宗庙修改,不得来会云,勿拘来会。
○令于洪起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洪起燮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李光正曰,右副承旨入对。
○令于权敦仁曰,违牌诸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洪命周,执义尹秉烈,司谏李宪玮,掌令南履懋、高时臣,献纳尹正镇,持平林翰镇、金羽根,正言金盛渊代点。
○行大司谏洪命周达曰,臣才浅识薄,清朝谏诤,本非其任,而谏长特点,忽下于喉院在直之时,怵义感恩,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达,窃有私义之不可随众联参者,屡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其何敢冒据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传于权敦仁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存常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郑元容代点。
○令于权敦仁曰,既承下教,春坊前望单子入之。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柳致明代点。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嘉愚。
○以朴惟正囚单子,令于任存常曰,初次也,分拣放送。
○以刑曹司谒科治申目,令于任存常曰,初次也,特为放送,而后勿如是之意,严加申饬。
○以京畿监司徐长辅状达,阳智县监金彦道,身病添剧,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令于权敦仁曰,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履秉为阳智县监。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清道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启,木川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三陟府人物囕死事,令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特为蠲荡事,分付。
○洪起燮,以礼曹言达曰,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即日放榜、择日放榜取禀草记,令曰,择日放榜为之事,令下矣。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四月初九日,放榜同月十七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文武科,来四月初九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达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池宅龙推择,则来三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令曰,取三百人。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王世子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永禧殿展谒,储庆宫展拜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依前例,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而禁军则有一番磨炼,二番磨炼之例,其例不一,今番则以几番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禁军二番磨炼。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来三月二十七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铁箭三矢二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骑刍二次四中,鸟铳五柄一巡三中,取四技代点。
○工曹参判金兰淳书曰,伏以天眷宗祊,宝箓无疆,震邸膺代听之命,宸极享无忧之庆,太平万世,自今伊始,凡我含生之伦,孰不加额延颈,懽忭蹈舞也哉?窃伏念臣学术鲁莽,才识灭裂,滥厕宫僚之首,恒切负乘之惧,寅缘庆会,获睹盛举,熏沐宠渥,昵陪耿光,荣感之忱,自顾罕伦,不意乃者误恩遽侈于卿月,华衔继縻于水部,臣惝惶震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爵者,所以尚贤也,赏者,所以酬劳也。圣君哲辟,罔不致慎乎玆,而臣出入离筵,曾无丝毫之裨补,不可谓之贤,周旋缛仪,不过职事之当然,不可谓之劳,坐邀滥宠,奄跻宰列,不但罔功之愧,匪据之忧而已,臣恐清朝车服之命,由臣益轻,而古人颦笑之义,缘臣益坏也。伏愿邸下,察臣情之亶出惶懔,谅臣言之非为矫饰,仰禀大朝,亟下反汗之音,仍赐褫鞶之恩,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令庆尚监司李鹤秀书。王世子若曰,人臣事君之节,不以外内而殊其劳,国家任贤之规,惟视缓急而授之职。特畀卿方面之寄,毋替我简心之知,玆敷十行,庸烦一出。念域内分八路之连帅,最峤南为一国之重藩,城池台隍之雄,延袤几数千里,丝麻鱼盐之富,左右馀七十州。惟其土广而物殷,自古称根本之地,若夫民淳而俗厚,至今说邹、鲁之乡,夫何百瘼之俱兴,以致一方之渐弊?徭赋繁而民劳日甚,纲纪紊而吏奸寝滋,公私之盖藏俱空,奚亶饥馑之荐至?大小之恬嬉成习,抑亦守宰之无良,苟不得宿望宏才,展布所蕴,将何使漏船歌gg欹g器,奠安厥居?惟卿,温温维德之基,蹇蹇匪躬之故,着眼于荣利纷华之外,早袭家庭之典型,存心于险夷燥湿之中,允为廊庙之器局,。立朝有珪璋之誉,咸惟贵人风仪,居家无车马之喧,殆若寒士样子。规度缜密,莅事则锱铢不遗,识虑周通,处世则凿枘皆适,伊来望实之俱茂,肆予眷毗之冞启。窦学士宜处深严,奎壁贮华国之彦,范淳夫得来经幄,雷肆作胄bb筵b之宾。西郡分符,尚传蔀屋之遗爱,东铨坐席,每喜藻鉴之恢公。旬宣之责不轻,畴若予采,盘错之器可别,曰惟汝谐,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殚竭良图,对扬休命,明黜陟而决狱讼,可见樽俎之折冲,薄赋敛而课农桑,庶几衽席之怀保。综理固所优也,廉白岂待勉诸?惟民国利病之源,先务经意,若簿书期会之末,馀事剸繁,凡施措皆从便宜,而禀裁自有典宪。於戏,暂撤图书之列,卿应恋于去朝,遥想棨戟之临,民必喜于来暮,往哉宣九重之惠泽,好须作一路之福星,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嘉愚制进。
○丁亥二月十九日卯时,王世子坐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记事官安光直,记注官安𪻏仁,以次进伏讫。命周读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清道郡民家失火事。公忠监司徐俊辅状启,木川县民家失火事。起燮读全罗监司曺凤振状启,碧沙察访林辅荣到任事。鏴读平安监司李羲甲状启,道内还谷准数磨勘事。光正读全罗监司曺凤振状启,珍岛郡定配罪人者斤丹到配事。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山清县定配罪人李良辉到配事。敦仁曰,无公事。令书判付讫。以礼曹科举择日草记中令字,误书以命字,令注书持原草记出给该曹,使之改书以入,可也。贱臣承令出来颁布。起燮曰,草记误字,有所不审,当该礼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周曰,明日宗庙修改时,户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乎?令曰,令次堂举行,可也。〈出举条〉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庆尚监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假注书李寅教,记事官金相鼎、全道海,检校待教金正喜,庆尚监司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李亨基,进伏楹外讫。象奎曰,雨雪后朝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医官诊候,置之,可也。象奎曰,世子宫昨日劳动之馀,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入诊稍久,今日诊候,何如?上曰,向已自内为之矣。上曰,注书,谁也?鏴曰,李寅教矣。象奎曰,昨日盛举,邦国大庆,日吉辰良,缛仪诞行,圣心悦豫,当复如何,而臣民之情,莫不欢欣蹈舞矣。自今以后,殿下有分劳之喜,而忧勤几务,亦何可弛圣念乎?象奎曰,景祐宫春享亲行日字,今已迩届,而近闻斋、桂两洞,轮气浸盛,居人多有出避者云。本宫近处,设或不至如此,此时移跸经宿,终恐非慎重之道。区区下情,窃不胜忧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摄行磨炼。〈出举条〉象奎曰,乙未十二月初八日传教,若曰,一日二日万机,予何敢曰有古例?次对皆付冲子,一月望前三对予当为,一月望后三对,当令冲子为,以此添书于节目,政院知悉事,命下,而其时节目,亦无添书者。且考本司《誊录》,则望前次对,有因下令为之之时,望后次对,亦有因下教为之之时,则未尝以望前望后分行矣。今则世子宫代听后次对,每于无故日次,臣等谨当依例来会,而及其入侍或入对,则当以伊日引见命下与引接下令,随以举行,似当如此为之,故敢达矣。上曰,唯。象奎曰,臣以悲切情私,至烦三吁,未蒙体谅之恩,义分是惧,虽不敢更为陈渎,而前承圣批中,有尽今年从便往来为请,则予当听之之教。迨今无事,以此晦朔间,欲往省扫先墓,发行之时,谨当从喉院微禀警欬,而敢先仰达矣。上可之。象奎曰,臣之此行,既伏承从便之教,虽此后下往之时,则箚奏间番番烦请为悚,临时亦当如今番之入禀而发行矣。上可之,仍命庆尚监司进前。鹤秀进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命大臣就座。履载曰,每于陵幸时,有江心水待令之例矣。今番园幸,何以为之乎?上曰,使之待令,可也。履载曰,萝参琼玉膏,当为制进,而元方中,琥珀、沈香各一两加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鏴曰,日气向暖,经筵,取禀。依例为之,何如?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坐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对,庆尚监司同为入对时,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编修官朴齐明,记事官安𪻏仁,庆尚监司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令曰,职姓名。鹤秀起伏奏曰,庆尚监司臣李鹤秀。令曰,何时发去乎?鹤秀曰,早晩姑未可知矣。令曰,善为之,可也。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未时,王世子坐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编修官朴齐明,记事官安𪻏仁,以次进伏讫。炳朝曰,无公事矣。命周曰,无公事矣。起燮读东莱府使尹景镇状启,漂到倭船问情事及京畿监司徐长辅状启,英陵忌辰祭祭官差送事。鏴读义州府尹李寅泰bb状启b,完市咨文入送凤凰城事。光正读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道内各邑定配罪人到配日字事。并令书判付。鏴曰,无公事矣。令退。齐明起伏达曰,臣以春坊兼史,有所仰禀矣。每于入对时,春坊一员,以兼史同翰注入对,即例也,而座次不无相碍之端。若当辅德、兼辅德以上下番入直之时,则何以为之?令曰,持𨱎砚入对乎?齐明曰,不胜惶恐,而忙急入来之故,𨱎砚忘置矣。令曰,既是记事官,则𨱎砚何为不持入乎?当该春坊,从重推考,〈出下令〉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十九日酉时,王世子坐重熙堂。右副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书李寅教,记事官安光直,记注官安𪻏仁,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既承下教,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又令曰,新除授台谏,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次对进参之地。又令曰,明日宾对,即代理后初次也。两司诸台,严饬牌招,以为次对进参之地,而如有违牌,直捧禁推徽旨。又令曰,守令口传望筒,令下之后,致此迟缓,诚极可骇。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事,注书出传,仍促望筒,可也。贱臣承令出传。令曰,杀狱罪人之狱既久而受刑或少,囚未久而受刑反多者,何也?光正曰,就狱虽久,或有其支属之鸣冤而未及成案者,例不得施刑,故其数反小。至于狱情无疑者,例行月三同推,故其数自多,而近日审理之废久矣,故冤菀未伸。盖当偿命而不偿命,不当偿命而偿命,均之为冤菀,诚非细故矣。令曰,留院公事持入,可也。贱臣出持公事还入,光正读奏武科规矩单子。令曰,何以书下乎?光正曰,取技多小,惟在自上处分,而如欲考例,曾前点下之规矩单子,似在兵曹矣。令曰,注书出去,近年单子持入,可也。贱臣承令持入。令曰,《兵曹陪卫节目》及《礼曹仪注》持入,可也。贱臣出促该曹还入。令曰,注书出考金虎门后,还入,可也。贱臣门考还入。顾谓光正曰,陶庵祀孙,谁也?光正曰,江华留守臣李光宪矣。与承旨为几寸亲乎?光正曰,为所后同生兄矣。令曰,全罗监司,何时发行乎?光正曰,今日作省扫之行,晦间当还,而辞朝似在来旬前矣。令曰,下番居在何处?𪻏仁曰,居平安道碧潼矣。何年登科乎?𪻏仁曰,乙亥道科矣。其时道臣,谁也?𪻏仁曰,前户曹判书臣郑晩锡矣。其间做何官乎?𪻏仁曰,甲申腊政始陞六,乙酉三月拜礼曹佐郞,同年七月移拜工曹正郞兼春秋,丙戌六月移拜户曹正郞矣。尔父登第乎?𪻏仁曰,未也。碧潼文科几人乎?𪻏仁曰,前后四人矣。与鲜于𫓛相亲乎?𪻏仁曰,素亲矣。鲜于𫓛是遁庵之孙耶?光正曰,然矣遁庵为何官?光正曰,成均馆司业矣。令曰,与崔重湜相亲乎?𪻏仁曰,重湜登科后,始相见矣。令曰,注书之父,为某官乎?寅教曰,故左承旨臣李箕渊之子也。年纪几何?寅教曰,二十九岁矣。何年登科乎?寅教曰,乙酉式矣。令曰,注书出去,《礼曹仪注》则次次入之,而《兵曹陪卫节目》,严饬以入,可也。贱臣承令出外。光正曰,凡干文籍,必就质于该曹判堂,然后方可入达,则往来之际,似致迟缓,而今又夜深,退出后,《兵曹节目》则促即修达,《礼曹仪注》,亦令随其修正,而斯速入达之地,似好矣。即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祜〈递直〉。金英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冀祯gg李冀桢g〈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动舆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厚州府使李殷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入对。
○权敦仁达曰,判敦宁金在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鏴曰,今日次对,以引接举行。
○令于金鏴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权敦仁曰,皇坛祭享,王世子摄行磨炼。
○令于洪起燮曰,明日动舆时,都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陪从。
○令于金鏴曰,夜巡事俄有下令,而虽掖隶院隶,非因公事往来,一并执捉之意,分付巡逻营门。
○令于洪起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洪起燮达曰,假注书李寅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寅教改差,代以金英淳为假注书。
○洪起燮,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文学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令于权敦仁曰,在外春坊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代点。
○令于权敦仁曰,新除授文学牌招。
○令于权敦仁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洪起燮达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韩镇㦿、权大肯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权敦仁曰,部民休戚,专系于词讼,刑曹判书、京兆长堂有阙之代,各别择差。
○执义尹秉烈达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劣,台阁之任,本不近似,而亚宪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宾对有命,召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于合达中,切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屡叨台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冒据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持平林翰镇达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特点,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曾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正言金盛渊达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台达,多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自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臣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权敦仁曰,台谏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权敦仁,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王世子动舆时,相礼不可不备,而相礼韩锺运,方在拿处中,不得举行云。通礼院相礼韩锺运改差,其代今日政拟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牌招不进,参议徐憙淳牌招不进,左副承旨权敦仁进。以崔时淳为执义,崔纲鲁为持平,朴来谦为正言,郑晩锡为刑曹判书,宋冕载为判尹,金兰淳为同义禁,孔胤恒为左通礼,李毅远为右通礼,朴鸣和为相礼,赵镇运为北部令,权䇲为典籍,韩镇㦿为注书,前郡守李祯植今加通政,灵岩军器新备修缮之功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故佥知金履裕赠吏参例兼,工曹参判金兰淳考。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景慕宫修改进,参判郑基善病,参议尹济弘病,参知洪祐燮入直进,同副承旨金鏴进。佥知单南𪼛,大护军洪奭周,护军赵晋和、洪命周、康汉健,副护军林颜喆、朴长复、李泰淳、李光龙、沈能俊、李元臣、宋獜瑞、白泓镇、安光赞、权膺祜、李济和、尹守任、李宽奎、白能洙、张东玉、郑寿基、申命源、赵毅存、金秉喆、金镇亿、姜镇华、金镇喆、李明植,副司直朴升铉、尹秉烈、朴荣显、尹锡永、权馥、沈能恕、李源一、林翰镇,副司果金盛渊、申万休,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鲁敬为判义禁,李敬达为礼宾主簿。
○权敦仁达曰,新除授注书韩镇㦿,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权敦仁曰,新除授法司堂上牌招,以为开坐之地。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金鏴曰,判义禁,待开门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尹永僖,修撰徐英淳,副修撰尹心圭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赵璟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校理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林翰镇代点,以应教朴英载,副应教洪赫,校理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动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以侍讲院言达曰,正书《朝报》,有误书处,而不能致察,蒙然捧入,至勤下令,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推考。
○来三月二十七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规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骑刍一次二中,鸟统gg鸟铳g三柄一巡二中,取四技改代点。
○献纳尹正镇书曰,伏以臣顷蒙恩罢,蹙伏自讼,夤缘庆会,收叙有命,继伏奉纳言除旨,宾对特行,令牌严临,臣且惶且感,敢不𨃃蹶趋承,而第伏念,臣于月前待罪馆职时,所被司直之评,至谓亏筵体而伤馆规。夫筵臣之所重者筵体也,馆僚之所守者馆规也,而今乃由臣而亏伤,则侵逾之罪,果非细故,谴罢之请,亦云薄罚,岂敢诿以已勘,晏若无故,扬扬然弹束于三司之列乎?以此情踪,冒膺无路,随牌朝房,略控文字。伏乞邸下,俯垂睿谅,亟赐镌斥,以安贱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延颈之忱,彝性所同,玆当听政之初,耿耿愚悃,尤不能自已,敢此冒昧仰陈焉。伏惟我邸下,上承付托之重,下系兆庶之望,辞不获命,分劳万几,此正命哲命吉命历年之会也。凡今日邸下之所以求助于臣邻,臣邻之所以颙望于邸下者,容有其极哉?代天出治之本,亶在于正心也进学也,而若论正心进学之本,则又不外于公私几微之辨。臣窃伏念,我大朝殿下,以列圣朝相传之心法,传授于我邸下,而圣教若曰,敬天爱民,又若曰,四勿,修身之本,九经治国之要,又若曰,视远听德,用孚于人心,大哉王言,所以贻谋燕翼者,至矣尽矣,臣请以是有复焉。夫子有曰,奉三无私,《周官》有曰,以公允怀,是则敬天爱民,惟公私之是辨,四勿修身,即所以为仁,而程子有言,仁须道一公字,九经治国,盖推诸力行,而吕氏释之曰,力行足以忘私,是则四勿九经,亦惟公私之是辨,至于视远听德,即明目达聪之谓,而聪明之要,亦惟曰,公听而并观也。由是言之,则邸下所以体大朝之至训,孚蕲向之人心,措一世于鉴空衡平之域者,岂有外于廓然大公之道哉?草草尾陈,虽极卤莽,区区寸忱,窃附刍荛,伏愿邸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言切实,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二月二十日卯时,王世子坐重熙堂,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李勉祜,记事官安光直、安𪻏仁,以次进伏讫。令起燮读献纳尹正镇辞职及陈勉上书后,令书下答。又令读咸镜监司金启河令书讫,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勉祜,事变假注书李冀桢,记事官徐左辅、金相鼎,右议政沈象奎,上护军郑晩锡,行吏曹判书金履乔,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行大护军朴宗薰、李勉昇、金履载,右参赞李锡奎,知中枢府事赵万永、李龙秀,行大护军金逌根,礼曹判书赵钟永,工曹判书金教根,知中枢府事申绚,行护军申鸿周,吏曹参判朴周寿,行都承旨洪起燮,行护军柳相亮,江华留守李光宪,开城留守李锺运,行护军朴绮寿,行大司谏郑元容,掌令南履懋、高时臣,校理赵万协,以次进伏讫。象奎曰,大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象奎曰,朝气稍冷,睿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象奎曰,今日宾对,即听政后初行之盛举,凡登前席者,莫不欣欣忭颂,而第政理之道,莫先于惟诚与勤,今我邸下,承大朝付托之勤,代天理物,酬应庶政,一日万几,非勤无以任其重而制其繁。《周官》所训秪勤于德,夙夜不逮,即邸下今日之心,而成汤之昧爽丕显,坐以待朝,文王之日中昃不遑暇食,亦邸下今日之事也。凡于政令施措之间,何可一时而不用其勤,而勤之为道,亦有勉强与真实之殊,勉强之勤,有时难继,顾无以慎终如始,有非日严秪敬之道,必如《思传》所谓至诚无息,方为真实之勤,而能成悠久无疆之业,亶在于此。不诚无物,勤而不诚,徒劳而已,徒烦而已,其于治理,不亦相去之远乎?惟愿邸下,一以诚做去,一念无忽,以法成汤、文王之勤,是臣区区之望也。象奎曰,此全罗前监司曺凤振状启也。以为珍岛郡漂到船一只,乃是大清国福建省漳洲府海澄县人之行商漂到者,而愿从水路还归,故船只什物之破伤者,皆令修改,衣袴粮馔,照例题给,已为发送为辞矣。漂船既已还归,依已例令槐院,撰出咨文,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此庆尚前监司赵寅永状启也。顷以奉化反逋排捧条中指征无处者,特为荡减,其馀则更许限五年排捧,而前后邑倅中全数虚勘之始作俑者,令道臣更查登闻,拿问定罪,以本律从重施行之意,筵奏行会矣。今此查启中戊辰县监申星模,戊寅县监李南圭,辛巳县监韩锺运,俱以始逋与虚勘始作俑之守令,区别现告矣。论其罪犯,则三倅惟均,而申星模,则已为身故,当属勿论,韩锺运、李南圭,则令该府,拿问捧供,分等严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即见开城前留守金启河所报,则本营春秋都试之元试才外,各色军校吏隶,别设赏试射,没技者与元试才没技者,状闻直赴,即是已例,而一自昨秋变通之后,元试才没技,只取比较居首一人,故赏试射没技四人,置而不论于修启中,其在激劝之意,有欠慰悦之政。自今赏试射名色,定为都试,优等没技之各取一人,如元试射之规,而至于没技,有则比较,无则置之事,参量禀处为辞矣。赏试应射之人,厥数亦多,而前之与元试才没技直赴,同入状闻者,今因元试才没技之只许比较,未免有无所归属之叹。依守臣所报施行,则诚为激劝之政,而至于优等,则赏试才与元试才有异,此则不当并许。只以如有没技者,则比较之法,一依元试才,而与元试才,同为修启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明年戊子式成籍,自今年受单矣。近来籍法荡然,诚非细故,昔在孝庙朝,申严籍规,至有不入籍者,虽被杀勿为成狱之教,盖以逃籍者,即化外奸民,不齿人类,圣意所在,可以仰认。见今户籍事目之每式年启下颁布者,其条目之详备,规例之严密,可谓至矣。如漏户漏丁虚户冒录,随其多寡,皆有定律,而便成誊传之空文,全无遵行之实效,挽近以来,未见部官守令监色主户,以籍事犯科而勘律者,则顾安知籍法之本自至严哉?臣意则以令申之义,预加申饬于京兆及各道,以一遵事目施行,如或违越,断当如律勘断,不少饶贷之意,明白知委,期有实效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近日百隶怠慢,专事恬嬉,凡系故常应行之式,亦皆抛阁,一切堕废,虽系小节微文,尚不可如此,况其应行常式乎?如各司坐不坐及卯酉仕当直人之面看替番等事,自庙堂,各别摘奸纠饬,而至如各项察推察饬等事之曾有受教,载在院规者,令政院,亦为一一修明,无或如前放过之意,申饬举行,何如?令曰,申饬,可也。〈出举条〉象奎曰,刑曹判书洪奭周,闻于日昨赴公之后,所患肿处,大段添剧。实病既如是,则姑难责以赴衙察任,曹务之委属,亦甚可闷,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大臣就座,仍令卿宰,各陈所怀。履乔曰,前宗簿正郑宗显之满瓜作散,事系官方,有不可不一番经禀者,宗正之满三十朔者,前后绝无,而陞资之例,不著于《通编》,故不得循例下批,而姑为作散矣。第考《文献备考受教条》有曰,宗簿正满三十朔陞资,年前军器正之变通也,亦援宗簿正例,满三十朔陞资,定式施行矣。受教载录,如是明的,至于他司之援以为例,则本职满瓜之后,合有区处,郑宗显之陞资当否,下询大臣,著为一定之官制,俾臣曹得以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俄于阁外,已闻吏判之言,而臣意则不然。盖各司正之陞堂上窠,《经国大典》则奉常正,《文献备考》则宗簿正,而其后依原典,以奉常正为陞资窠,载于《通编》,此是见行之法,似此沿革,当遵见行之制,若以宗簿正之满三十朔者前后绝无,而陞资之例,不著于《通编》云尔,则宗正仆正乐正满三十朔者,虽果绝无,而军资正之满三十朔作散者,近亦多有之。且左右通礼,同是准职,而左通礼为陞资之窠,右通礼不然,此等处,只当一从《通编》施行,前之宗簿正陞资之例,今不可举论,年前军器正变通时,虽援宗簿正之例于其举条中,而此则当援奉常正,而误援宗簿正矣。今此郑宗显之满三十朔作散,只当如军资正之满瓜作散者同归矣。令曰,依大臣之议为之,可也。〈出举条〉鲁敬曰,夜禁之法,堂下正三品,虽直提学,执留昭载《大典》,祖宗朝立法之严重如此,今则睯不畏法,俾昼作夜,干掀之义,便属弁髦,上自掖隶院隶及上司所属,至于卿相家傔从,恣意夜行,醉酗歌呼,莫敢谁何,念之极为寒心。此专由于巡逻营门及两捕厅无意禁诘,转若寻常看过之致,常时不饬之失,臣亦惶恐俟勘,而不可不及今饬砺,三营将臣,两捕将,为先从重推考,如是申饬之后,如或如前玩愒,又或有各司右袒拒捕之举,当该官员,报庙堂严勘之意,巡逻诸营及该厅从事官,自政院发牌听令旨,以为恪勤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夜禁申饬,兵判之奏,诚是矣。近来法纪荡然,百隶怠慢,何事不然,而至于夜禁一事,不可但以荡然言,尤为寒心,各营将臣及捕将,乌可免其责,而本兵尤以统辖之地,都巡是司,今当申饬之日,不可只责三营与两厅,兵曹判书,亦为一体推考,以为各别警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臣于赴阙之际,伏见武科初试规矩单子点下者,则实有不可不提禀更定者矣。铁箭鸟铳,或有违于元定之常式,何以为之乎?令曰,原单子还入。〈出下令〉,元容、履懋、时臣等合达。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gg耉g、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节,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臣谓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宜矣。鏴曰,今日即宗庙修改,故次对亦因特教来会,合达之不以所怀陈达者,诚甚未安,入对台谏,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诸台避嫌之时,掌令南履懋、高时臣,不为起伏,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臣庸钝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而伏蒙薇垣恩点,飭令继下,怵畏义分,章皇登对,传达之际,做错非细,至被承宣请推之举,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履懋、时臣曰,臣等素昧台体,至被承宣之请推,惭愧惶懔,实无可以自容,以此情踪,何可冒据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鏴曰,所怀异于合达,而末段所奏,有违格例,入对台谏,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履懋、时臣等曰,臣等台体生疏,连被问备之令,满心惭恧,无地自容,情踪如此,何可冒据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元容等以所怀进达之际,鏴曰,所怀未承答之前,继陈所怀,做错非细,入对台谏,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履懋、时臣等曰,臣等愚劣生疏,动辄有失,承宣请推,非止一再,惭愧悚蹙,不宜一刻抗颜于台端。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出举条〉元容、履懋、时臣等,退待楹外。令曰,亦勿退待。〈出举条〉元容等进前,仍陈所怀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习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十一字刀削〉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以下七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门,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九字刀削〉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令曰,勿烦。〈出举条〉〈以下八行刀削〉又所怀。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胸,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可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脏,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彝伦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臣谓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臣谓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亟施散配之典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经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熖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而欺人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也,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话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臣谓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十九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十八字刀削〉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所施乎?臣谓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一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宇亘宙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臣谓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今番逆狱之至凶至㦧,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皇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招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臣谓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履懋、时臣等进前,因陈所怀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㦧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臣谓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臣谓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宜矣。令曰,勿烦。〈出举条〉履懋曰,新除授持平金羽根,时在公忠道木川地,臣谓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宜矣。令曰,依达。〈出举条〉元容曰,院达无,城上所姑停,元容仍起伏曰,今日即我邸下代听后初宾对也。睿念勤于求治,谘访甚盛,上体重宸付托之重,下副八域蕲祝之情,凡今在廷诸臣,孰不延颈攒手,思见德化之盛哉?谨稽历代治化之隆,福禄之盛,莫京于成周,而召公告成王曰,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夫上天至高,小民至微,命在于天,民若无与,而召公之意,以天之永命,直由于小民,诚以天视自我民,天听自我民,天心以民心为心故耳。召公以厥初贻哲之谟,献国家灵长之筹,而首以是陈,屡致意于天人交与之际,人主处至尊之位,莅兆民之上,若无可畏者,若无难保者,而有至可畏者惟天也,有至难保者惟民也。仁爱天之本理,爱戴民之秉彝,然而一有失德于其间,则灾异叠现于上,人心涣散于下者,职由于居高而听卑,至愚而甚神,一念动星云之象,前贤喩舟水之理,其天与民感应之理,捷如影响者,有如是矣。成王深有感于召公眷眷之言,故异时为周令主,历年过夏、商之久,宋臣真德秀,以召公此言,为人主之药石,国家之蓍龟,此正今日之所当体念,而日前圣批中孝友恭俭,敬天爱民,即精一相传之法也。邸下之孝友恭俭,即国人之所共知也,惟敬与爱,恒存此心,无斯须,或忽,然后事为措施之间,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固结民情,而邦国磐泰之基,可卜亿万无疆之福,伏愿深留睿念焉。令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履懋曰,臣于今日,幸借方寸之地,区区愿忠之诚,尤倍他时矣。前后诸臣,莫不以此仰陈,似近常谈,而要其第一先务,实不出于勉睿学三字。臣以无似,或忝宫僚出入雷肆,而窃覸我邸下,虽值无故之日,书筵召对,每多停辍,一曝十寒,古圣攸戒,如此而尚何望殷宗时敏之功,周王日就之效,而何以臻圣益圣之域乎?大抵为学之本,贵在乎慥慥孜孜,罔或间断,天行不息,以成资物之功,泉流不舍,遂底盈科之盛,则顾睿学体验之道,亶不外是,而苟非惟诚与勤,则无以责实效耳。臣以《思传》所云不诚无物,涑水所谓惟勤为本,为邸下加勉之要,伏愿省察,而左右离筵,熏陶德性,亦宜资于儒贤,见今一二在旌招之列者,有可以羽仪明时,咨访治道,讲究经史,而况值月令出币聘士之会,则此尤当不容少缓者,克尽好缁之礼,期于必致,是臣之望也。令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时臣曰,臣以遐土疏逖之踪,初登前席,区区所怀,非无随诸台陈勉之意,而言辞拙讷,文识浅薄,严威之下,不敢历陈,从当冒入文字,以效愚衷,而第今言路之杜塞,莫甚于近日光开不讳之门,以广进言之路,即初政之所宜先,今日之最急务,伏愿邸下留神焉。令曰,所陈切实,当体念,而开言路事,余平日所憧憧者,先自尔等,随事尽言。〈出举条〉象奎曰,广开言路,即帝王致治之本,而台臣以此陈勉,睿批极其嘉纳,臣固钦诵万万,而开言路,为今日急先务矣。上而克广来谏之道,则下而必尽无隐之义,献可替否,有怀而辄陈,曰都曰兪,有言而必从,岂不为盛世之美事也哉?臣心不胜攒祝矣。仍令台臣就座。万协进前曰,无所怀矣。象奎曰,今日宾对,系是听政后一初朝会,则玉堂职是论思,责在献纳,以无所怀仰达,已不免失其职责,而既无所怀,空然进前,尤乖筵体。入对玉堂,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仍令大臣先退,又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午时,王世子坐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寅教,记事官徐左辅、金相鼎,以次进伏讫。敦仁曰,臣吏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户房无公事矣。起燮曰,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统制使李惟秀状启倭飞船越送多大浦事。鏴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训炼佥正金用基病亲呈辞讫。令书令旨曰,夜巡事俄已下令,而虽掖隶院隶,非因公事往来,一并执捉事,分付巡逻营,注书出传,到院公事,亦为持入,可也。贱臣承令出传,兼持公事还入。令曰,次次读奏,可也。起燮曰,此是入启入达禀定公事,而未及修正,还出本院改定后,可以入达矣。炳朝读奏庆尚监司赵寅永启本未婚葬人等处助给物种事状启讫。鏴读奏庆尚监司启目倭船到泊问情事。存常读奏江原监司洪敬谟启本定配罪人到配事。敦仁读奏庆尚监司启本陜川郡守朴宗濂,礼安县监沈兴镇到任事。存常读奏平安监司李羲甲启本定配罪人到配事讫。敦仁曰,上下番翰林,升六出去,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张教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令旨〉,又令书令旨曰,台谏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左辅承令出传,还入进伏。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日未时,王世子坐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书李勉祜,修撰官李若愚,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注书出往,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来,持公事二度,传于起燮。令光正,读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道内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昌运、金忠伯等限满放送事。令书判付,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权敦仁〈坐〉。右副承旨李光正〈坐〉。同副承旨金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英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鏴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起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存常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持平崔纲鲁、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时臣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宾对举条中,做错非细,致勤下令,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常时不察之责,在乎承旨,今番误书之过,责在注书,入直承旨,并从重推考,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问处之。
○令于权敦仁曰,近来通礼院举行,万万骇然,至于今番相礼论之,做错非细,东西唱全不成样,拟望之时,吏判何不择差乎?不可无施责,当该铨官,施以越俸二等之典,此后则各别取才择差事,分付。
○令于任存常曰,兵曹入直堂郞,令该府拿问处之。
○洪起燮,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动舆时,本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判书金鲁敬景慕宫提调进,参判郑基善陪卫进,参议尹济弘入直,参知洪祐燮拿处,陪卫一员未备,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令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代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金道喜,参知单尹济弘。
○令于任存常曰,公事迟滞中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
○任存常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当该兵曹堂上,严问捧口招以入事,令下矣。口招坐起,堂上当为备员,而同义禁金学淳受由,金兰淳未肃拜,只有判义禁金鲁敬,同义禁郑基善二员,不得开坐云。同义禁金兰淳,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坐。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齐一、柳相亮代点。
○令于任存常曰,新除授同义禁,先进参后谢恩。
○金炳朝,以户曹言达曰,储庆宫正堂退地衣及芦帘修改吉日,令日官池宅龙推择,则今月二十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达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舆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二月二十一日卯时,王世子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储庆宫展谒,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张教根,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降舆,至仁政门乘舆。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起燮曰,因兵曹草记,拿处堂上变通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令曰,拿处之兵曹堂上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可也。〈出举条〉出敦化东狭门,降舆乘辇。令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先进参后谢恩。〈出令旨〉令曰,当该兵曹堂上,严问捧口招以入。〈出令旨〉,进至宗庙门外,降辇乘舆,由西狭入斋室。展谒时至,礼貌官李若愚,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四拜礼,升殿奉审讫。仍诣永宁殿,就版位行四拜礼,升殿奉审讫。还诣斋室,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西狭门,降舆乘辇,进至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宫西狭门诣斋室。展谒时至,礼貌官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再拜礼,升室内奉审。令提调金鲁敬,展睿画奉审,仍诣望庙楼,就版位行四拜礼陞堂,令阁臣龙秀、宪玮、金正喜,卷帐奉审,还诣斋室。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西狭门,降舆乘辇,进至宗庙前路,降辇乘辇gg乘舆g,进至敦化门前路,降辇gg降舆g乘辇,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由殿西狭门入斋室。令曰,军兵食代。展谒时至,礼貌官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四拜礼,升殿奉审,仍盥洗亲拭御真后,令阁臣龙秀、宪玮、正喜,展奉世祖大王御真旧本,奉审亲拭,还为奉安,仍诣斋室。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西狭门,至红箭门外,降舆乘辇,进至储庆宫外,降辇乘舆,由宫西狭门入斋室。展拜时至,仍以翼善冠、衮龙袍,就版位行再拜礼,升室内奉审,还诣斋室。令曰,陪卫权退。令曰,户曹郞厅奉审后,正堂退地衣、芦帘乼、香大厅地衣,典祀厅仰油芚祭物雨伞二柄,进上果合、袱二件修改事,分付。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仍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西狭门外,降舆乘辇,进至敦化门外,降辇乘舆,由西狭门,至仁政门,降舆至协阳门,乘舆由贰极门还内。礼貌官跪达徽旨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书韩镇㦿〈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存常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达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鏴曰,下直守令、边将留待。
○令于金鏴曰,右副承旨入对,守令、边将同为入对。
○备忘记,云宠万户兪孟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炳朝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令于任存常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李嘉愚代点。
○令于任存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令于任存常曰,大报坛受誓戒,当亲临矣。处所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令于任存常曰,大报坛祭斋宿处所,以摛文院为之,该房知悉。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翊会代点。
○金炳朝达曰,正言郑荩,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正言郑荩禁推徽旨,令于金炳朝曰,分拣。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徐憙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李嘉愚代点。
○徐憙淳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耕辅,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注书韩镇㦿病,代以李根友为假注书。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持平崔纲鲁、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时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李宪玮,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掌令南履懋、高时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权馥落点。
○令于金炳朝曰,时囚之照律令下者何时,而如是迟滞,禁府举行,诚甚可骇,当该禁堂并推考。
○令于徐耕辅曰,左副承旨入对。
○令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祭王世子摄行时,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昨年三月王世子摄行时,训局步军四哨除出,中军率领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金炳朝,以禁卫营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朴齐贤,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称以士子,现捉夜巡,万万无严,依例照律。
○又以刑曹言达曰,禁卫营达辞内,去夜初更量,幼学朴齐贤,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称以士子,现捉夜巡,万万无严,依例照律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京城夜禁,一更三点犯者笞三十,朴齐贤,依此律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兵曹参知洪祐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不可以侍从,循例议处,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兵曹佐郞申履禄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假注书李勉祜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洪祐燮亦,门禁之解弛,莫甚于近日,虽申明旧规,夙夜惕念,每怀靡及,尚有疏虞之虑,况宿卫之重,专在内巡,身为该堂,蒙迷不省,并与明烛坐厅,禁饬杂人之应行如茶饭者,全然废却,究厥罪状,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申履禄亦,宿卫之直,该堂为首,而禁饬之道,郞厅尤紧,蒙未省察,并与应行之旧例,而置之弁髦者,究厥罪状,堂、郞惟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勉祜亦,奏御文字,何等严重,而古人则一字之误,犹称死罪,今此记注之错误,大是不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照目,粘连兵曹参知洪祐燮矣本府议达内,门禁之解弛,莫甚于近日,虽申明旧规,夙夜惕念,每怀靡及,尚有疏虞之虑,况宿卫之重,专在内巡,身为该堂,蒙迷不省,并与明烛坐厅,禁饬杂人之应行如茶饭者,全然废却,究厥罪状,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兵曹郞厅申履禄矣本府议达内,宿卫之直,该堂为首,而禁饬之道,郞厅尤紧,蒙未省察,并与应行之旧例,而置之弁髦者,究厥罪状,堂、郞惟均,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假注书李勉祜矣本府议达内,奏御文字,何等严重,而古人则一字之误,犹称死罪,今此记注之错误,大是不审,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卯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下直守令边将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光正,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张教根,安岳郡守李志渊,以次进伏。镇东万户郭正默,云宠万户兪孟源,进伏楹外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进前。志渊进伏。令曰,奏职姓名。志渊起伏奏曰,安岳郡守臣李志渊矣。令奏七事。志渊读奏七事。令曰,生民休戚,专系于守令,莅任以后,着意图治,可也。仍令就座。令边将奏职姓名。孟源奏曰,云宠万户臣兪孟源矣。光正曰,镇东万户郭正默,职姓名奏达之际,做错非细,事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令曰,守令宣谕。光正宣谕于楹外讫就座。更令守令进前。志渊进前。令曰,宣谕已悉,而玆又申之,各别惕念,可也。仍令先退。志渊退出。令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贱臣承令出传,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金鏴,以次进伏讫。炳朝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无公事矣。光正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王世子问于光正曰,有陶庵画像乎?对曰,有之矣。又问曰,奉于家庙乎?对曰,然矣。又问曰,有书院乎?对曰,有之矣。又问曰,书院在于何处,而亦有画像乎?对曰,书院在于龙仁,而亦有画像矣。又问曰,院号,云何?对曰,寒泉矣。又问曰,赐额乎?对曰,当宁壬戌,得蒙赐额之典矣。令曰,承旨前望促入。贱臣承令出,持前望入达,徐憙淳代点。鏴曰,今见承旨前望单子入达者,多有误书处,常时不能察饬之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既承下教,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左辅承令出,持前望入达,李翊会代点。炳朝曰,玉堂、春坊、翰林之病禀出去,莫若近日之频数,未知实病之如何,而小有微恙,辄事烦禀,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此后则如非众所共知之实病,则无敢入禀,至于玉堂,则入直稍久,求差享官,便为出番之阶,恒若可行之例,有违规式,尤所慨然。自今入直,则无差享官之意,分付该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可。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金英淳,记注官朴容寿,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憙淳读奏全罗监司状启祝文纸上送事,达下。嘉愚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鏴读奏全罗右水使状启彼船还归事,达下。炳朝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令嘉愚读奏。嘉愚读奏开城留守状达颁赦文祗受事,达下。存常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令憙淳书令旨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申宽吉,分拣放送。令曰,注书出传令旨。贱臣承令出传还入。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二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耕辅,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耕辅曰,门限已过,而入对有令,故未及放钥,注书出送,使之门考,何如?令曰,注书出去,门考后持公事入来。贱臣承令出,门考后持公事三张还入。耕辅读奏江原监司申本罪人李好孙杆城郡到配事,平安监司状达中江开市大国人出来事,义州府尹状达上同事,并亲达下。令曰,今夜内巡知入。左辅承令出,还入奏曰,兵曹佐郞崔重湜,建阳以西,都摠经历李兢緖,都事洪宪祖,建阳以东矣。令曰,今夜堂后省记,谁也?教根曰,假注书金英淳,户曹正郞安𪻏仁,别兼春秋张教根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徐耕辅〈奉审进〉。右副承旨金鏴〈式暇〉。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嘉愚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持平崔纲鲁、金羽根在外,掌令南履懋、高时臣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当该承旨推考。
○徐憙淳达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事,令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李嘉愚曰,公事不察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权丕应,执义尹秉烈,掌令洪彦谟、金裕宪,持平赵秉铉、李正耆代点。
○令于徐憙淳曰,既承下教,大司成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徐憙淳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履乔,参判朴周寿,参议李翊会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更为一体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又达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权大肯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李嘉愚曰,留院上书入之。
○令于任存常曰,左承旨入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起燮。
○正言权馥达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畏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进,参议李翊会式暇,右承旨金炳朝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吏批言达曰,掌乐院正李馨秀,通礼院相礼朴鸣和等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闵英世为正言,赵忠植为礼曹参议,金道喜为大司成,洪羲弼为掌乐正,金正喜为相礼,鲜于𫓛为兵曹佐郞,安光直为西学教授,祭酒单宋穉圭,注书单权大肯。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郑基善病,参议徐相禄未肃拜,参知尹济弘入直进,都承旨徐憙淳进。佥知尹守任,大护军高宗逸,副护军权敦仁、李光正、李祯植、李元学,副司直崔时淳、南履懋、高时臣、崔纲鲁、金羽根、柳致明,副司果郑荩、权馥,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容和为文学,徐相禄为兵曹参议。
○徐憙淳达曰,新除授注书权大肯,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注书权大肯,时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器、省鼎镬、视涤漑、监取明水火等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祭享王世子摄行时,奉纸位官,谨依丙申春下令,今番亦以承旨磨炼,而出还宫时鼓吹,依《皇坛增修仪》,不为磨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嘉愚,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申宽吉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事,承令达下矣。申宽吉,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副校理沈能栻书曰,伏以皇天,笃祐我东方,圣上有分劳之命,震邸行顺志之孝,缛礼斯举,贺仪诞行,猗欤盛矣,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伏惟我邸下,以仁孝温文之资,应代天理物之会,上而宗社生民之托,付畀至重,下而八域延颈,万姓拭目,其所以仰答天意,俯副民心,于以慎厥初而基永命者,其不在今日乎?臣来自乡曲,获参盛礼,欣忭交中,彝衷自切,敢效芹曝之微忱,仰尘紸纩之睿听,伏愿垂察焉。凡人君为治之道,自格致诚正,至于修齐治平,何莫非其道,而以其最切者言之,则莫先于奋睿志以立治本,讲正学以明道术也。凡天下百千万事,不先立其志,而终始无替者,臣未之闻也。盖一国之治乱,系于一人,一人之臧否,系于一心,心之所之,是谓之志,而志之所存,必发于事,故志定则其政举,志不定则其政渝,必也先立其志,然后可以议其馀也。自古人君,深拱穆清,其志之所在,若不可以窥,然一言一动之际,向背取舍,若日月照临,万物咸睹,捊鼓如响,十目皆视,邪正之进退,义理之消长,皆系于是,故以立志为先,而立志之要,非有别般高远之道也。臣伏见今年月正元日下令之十行睿教,典学之诚,勤接之意,丁宁谆复,蔼然于辞教之中,睿志之卓然有立,臣固万万钦仰,而此诚励精图治之一大权舆也。伏愿邸下,以元朝下令之心,为今日立志之本,勉勉孜孜,无或间断,则圣贤可准,而治平可期也。且人心广大,万物咸备而气质或拘,物欲或蔽,则不能全其体而尽其用也。故必学而明之,然后可以复本然之善,通万变之妙也。所谓学者,自洒扫应对,至于尽性知命,自日用事为,至于诗书礼乐,无非是学,然必得其要领,而不坠于鄙下浅近之科,循其阶级,而不骛于虚无荒诞之境,然后能尽德性而措事业也。讲学之工,亦不在他求,臣伏见我大朝殿下之批答于邸下者,谕之以孝友恭俭,敬天爱民,申之以四物修身之本,九经治国之要,於乎休哉,至矣尽矣。圣谟洋洋,纲条灿灿,以列祖相传之心法,推九重躬行之盛德,则此乃学问之要领,修齐之极工,今邸下讲学之工,亦不在他求,只在于仰承贻谟,遵守成法,以大朝传授之心,为今日讲学之本,克敬克勤,无或怠忽,则道术日广,治道日章矣,伏愿邸下,懋哉懋哉,勿以人微而废言焉。仍伏念臣本岭外布衣,滥厕朝籍,追随行队,历蹑中外,今几三十年所,而素无学术,亦乏才能,遇事偾踬,就列颠错,奔走执事,尚不能堪,经幄论思,尤非可论,此不独臣之自划甚明,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此臣所以低回蓬荜,混迹渔樵,迩来十馀年,台职官衔除旨联翩,而不敢有命辄膺者,良由木食涧饮,拙分之所安也,文身资章,衷服之不称也。且臣赋质虚脆,素善疾病,蒲柳早零,桑楡遽迫,筋骨委痹,聪明耗散,少日之功令薄技,已属筌蹄,而寻常行墨,庋之芭蓠,亦云久矣。今若强策衰躯,抖擞短情,昵侍讲筵,周旋厦毡,则岂非微臣至荣至渥,而进退之际,老丑莫掩,讲诵之地,昏聩如裒,目眩芋羊之字划,耳莹银根之音讨,临文而不能读,顾问而无以对,则济济髦俊,必将羞与比肩,而经席体貌,由臣而卑,圣朝名器,由臣而坏也。此岂小故也哉?今此趋召,非有一分希觊名宠之图,亶出于衔恩怵义,一肃召命,苟逭积逋之诛,而才入城𬮱,夤缘庆会,周旋于文陛之列,蹈忭于呼崇之班,荣且幸矣,志愿足矣。况今霈泽旁流,跛躄皆起,此岂如臣微贱之踪告病乞解之时,而目下诸病,证情危笃,痰眩转剧,腰脚皆疼,蛰伏旅馆,蠢动须人,金华豹直,持被无路。伏乞邸下,俯垂谅察,亟赐递改臣职,使之安意调息,归死乡庐,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言切实,尔诚甚恳,余岂不铭念?尔其勿辞察职。
○赞善吴熙常书曰,伏以圣上,深惟远图,爰命邸下,代听机务,此诚宗社无疆之休,缛仪诞举,明两继照,匝域含生之伦,莫不洋洋动气,而臣以世禄遗裔,偏沐殊渥,今老垂死,实有少须臾之愿,其奈株守有素,癃病难强,迹自阻于陪班,诚未伸于呼嵩,臣之寸衷缺然,姑舍毋论,揆以常宪,合被重何,而况窃念典学,允为出治之本,则邸下一初摄理,尤宜念释在玆,日开书筵,逊志时敏,涵融乎圣谟贤训,讲贯乎天德王道,以之端本清源,明天理而正人心,崇儒化而求善良,克成一代休明之治,仰副我大朝付托之重,俯循群下蕲向之切,而顾其要,则惟在乎慎简宾僚。玆迺如臣无似,虚縻辅导之职,妨贤瘝事,而不赐罢斥,其为累邸下综核之新化,岂细故也哉?臣于此,一倍兢惧,玆敢猥从县道,露章自列。伏乞睿慈,俯垂财察,先治臣阙礼之罪,以振颓纲,仍令削臣之职,刊臣之籍,以清官方而矫伪俗,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恳。顾以匪才,承此付托之重,夙夜战兢,小心翼翼,而小子之凉德薄学,何以堪此至大之任?古人有言,闻正言行正道,左右皆正人者,余平日所慕也。顾今日初政之时,诚浅于征辟,未见林下之正士,心实赧然,而迩来见大朝答尔之疏,仰列圣崇儒之谟,憧憧一念,尤勤于缁衣,尔其谅小子非饰之诚意,幡然造朝,以辅匪躬。仍令于李嘉愚曰,此下答,bb令b史官往谕于赞善。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朴容寿,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不察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令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还入奏曰,无他公事,只有呈辞一张,而以斋日,不得循例持入矣。令曰,持入,可也。贱臣承令出持还伏讫。憙淳读奏都摠管金教根再度呈辞。令入之,亲书加给由还下。炳朝曰,大报坛受誓戒时,皇朝人子孙,例为入参,而今番则处所,定于重熙堂,而处所甚严,朝官则可以入参,至于儒武,不可参班,自臣院预为知委于汉城府,儒武使之置之,何如?令曰,依。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曰,院中有公事乎?憙淳曰,无他公事,只有病亲呈辞一张矣。令曰,皇坛增修仪持入。贱臣承令持入。憙淳曰,臣吏房承旨,当出去政厅矣。令曰,依。令曰,注书出去,政望持入。贱臣承令持入。令曰,相礼望改望,都承旨持入。贱臣出传,都承旨憙淳,持相礼望还入。令入之代点。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三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左承旨任存常,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朴容寿,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曰,坐直承旨,谁也?存常曰,小臣及同副承旨李嘉愚矣。《大报坛祭享节目》及时刻单子,踏达字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李嘉愚〈坐直〉。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徐耕辅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尹秉烈,掌令洪彦谟、金裕宪,持平赵秉铉、李正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李冀桢奉令在外,代以金在荣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徐耕辅曰,人日制明日为之,而既承大朝临殿之命,处所仁政殿为之,侍坐之节,依例磨炼,试纸用大好纸,通方外为之。
○传于金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李嘉愚曰,同副承旨入对。
○令于李嘉愚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代点。
○令于李嘉愚曰,闻有身病,相礼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相礼前望单子入之,徐在辅代点。
○徐耕辅达曰,新除授承旨权敦仁,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令于徐耕辅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人日制试取时,王世子侍坐事,下令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延英门外为之。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王世子随驾时,陪卫禁军三十人,挟舆军六十名,馀军二十名,已为磨炼,启下矣。今当加数磨炼,禁军一番,挟舆军八十名,馀军二十名,原节目中,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明日人日制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教根呈辞受由,副摠管尹郁烈有实故,金煐、金熙华俱有实病,朴蓍寿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达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人日制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教根受由,副摠管尹郁烈有实故,金煐、金熙华俱有实病,朴蓍寿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令该曹,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显周为都摠管,以李勉昇、金兰淳、蔡弘远、朴齐一、李复渊为副摠管,都摠管单李勉昇。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明日仁政殿亲临,人日制试取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议徐相禄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一))下批,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仁政殿亲临,人日制试取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议徐相禄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令该曹,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焘为兵曹参议。
○徐耕辅,以春秋馆言达曰,别兼春秋臣张教根,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兵赏给钱木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殿座相值,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因口传下令,待贤门雇立,军贰名,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乡军赏试才,设行于南别营时,铜龙门、建阳门、西营三处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出试,而铜龙门、建阳门入直与把守,以入直训炼都监炮手替把,将则以先试者替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依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乡军赏试才,设行于南小营,而各处入直将官军兵,依例除标信出试,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赴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乡军赏试才设行时,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替代出试事,草记才已启下,而殿座相值,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下番乡军赏试才设行时,东营、集春门入直将官军兵,待标信赴试事,已为启下,而殿座相值,依例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达曰,人日制明日仁政殿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门、崇范门、光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丁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持留院公事入来也。贱臣承令出来,持公事五张还入。憙淳曰,臣吏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景慕宫令金箕晢病亲呈辞事。亲书给由下。嘉愚曰,臣户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江华留守状达公州牧大同船护送事。达下。耕辅曰,臣礼房而无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二张矣。读奏部将南济和病亲呈辞事。亲书给由下。公忠兵使状达捉虎申饬事。达下。炳朝曰,臣刑房而有公事一张bb矣b。读奏全罗监司申本罪人朴汉亨万顷县到配事。达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四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朴容寿,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持公事入。贱臣出来持入。嘉愚读奏公忠兵使状达捉虎申饬事。江原监司申本罪人赵台荣既已限满,令该府考例禀处事。达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坐〉。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耕辅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尹秉烈,掌令洪彦谟、金裕宪,持平赵秉铉、李正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徐憙淳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道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科次入对。
○令于金炳朝曰,人日制表居首三下一进士金胤根直赴殿试,之次三下生员权�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睦仁会等二人,各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壧等八人,各给一分,之次草次上幼学张照等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令于金炳朝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大司成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承传宣传官李行教、任百观、尹义俭、韩用正拿处徽旨,令于金炳朝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达曰,原任直阁李嘉愚,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勉昇,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原监司洪敬谟申本内,道内原州牧丹邱驿徒一年定配罪人赵台荣,既已限满,令该府考例禀处事,达下矣。赵台荣,丙戌二月发配,至今二月,徒限既满,依例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奉化前县监李南圭、韩锺运等,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徽旨达下矣。韩锺运,今方待令,拿囚,李南圭,下去京畿阴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待待令拿囚。
○咸镜监司金启河书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涟川地,而今当远离,益切霜露之感,虽非直路,不甚迂行,玆敢冒陈衷恳。伏乞特赐准许,得以历省,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往省焉。
○吏曹参议李翊会书曰,伏以臣,迂疏拙讷,百无一能,幸际明时,猥厕群工之末,内外历试,不能分寸以自见,前后滥叨,全无涓埃之仰答,自来禀赋之绵薄,加以年纪之衰迈,磨砺朽钝,已无其望,投闲置散,乃分之宜,千万不自意,三铨恩旨,忽及于无似贱踪,臣惝恍忸缩,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铨衡之任,所以酌量人器,甄别品流,司平于一国者也。称锤轻重,一失其平,则将见官不其人,仕路混淆,参议之职,其秩虽卑,亦冢宰之属也。政注通塞之间,或多与闻而可否,其视庶僚,不啻綦重,此若人人而可授,则是先自铨地,而失其称锤之平,臣恐邸下一初之政,人有议其得失也。臣身侥滥,固不足恤,而清朝官人,所关非细,左右思量,实无承当之望矣。日前政牌俨临,继有勿呼望之令,臣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不衷之惧,愈久愈深,玆敢冒入文字,仰吁贰极。伏乞邸下,谅其职之不称,察其言之非饰,特令递改臣所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仁政殿。人日制试取,王世子侍座入侍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辅,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崔致辅,别兼春秋张教根,检教待教李宪玮,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兵曹判书金鲁敬曰,今日殿座诣阁时,宣传官初不待令,晩时来到,揆以事体,万万可骇,不饬之行首宣传官,为先汰去,拿问严处,承传宣传官等一,体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由协阳门,入仁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炳朝曰,儒生入庭乎?上曰,可也。同成均朴周寿率儒生,进东阶下讫。成均馆官员进殿内,跪呈入门单子,合为二千九百人,试官及儒生,行四拜礼后,读券官右议政沈象奎,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行吏曹判书金履乔,对读官辅德李若愚,副护军李寅溥、朴晦寿,副司果李景在,进伏殿内,大臣阁臣承候讫。炳朝曰,儒生未入门之前,入门单子,径先来呈,万万骇然,入门官员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书表题。拟虞八伯等贺明明上天,烂然星辰,日月光华,弘于一人,限申时。悬题后,命唱礼毕,通礼唱礼毕,仍跪请乘舆,上乘舆。炳朝曰,通礼趁不待令,以致举行之迟滞,事甚骇然,当该通礼,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内。嘉愚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仁政殿。人日制儒生试取时,王世子侍坐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全道海,以次陪立讫。侍坐时至,相礼跪达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外,降舆诣延英门外幕次。令曰,挟舆军,何不入来乎?行兵曹判书金鲁敬曰,标信宣传官,举行倒错,趁不祗受于挟舆将领,致此未及之境,当该宣传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驾至,王世子就版位祗迎,随诣仁政殿侍坐。悬题后大驾还内时,就殿庭版位祗送,还诣殿内。少顷,王世子步诣协阳门外,乘舆由贰极门还内。礼貌官请出徽旨,军兵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五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科次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假注书金英淳,记注官赵容和,别兼春秋张教根,读券官沈象奎、金祖淳、金履乔,对读官李若愚、李寅溥、朴晦寿、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读试券。若愚等次第读奏,主文书三下二张,草三下二张,次上八张,草次上八张。令曰,壮元试券入之。亲坼秘封还下。炳朝读奏封内,其馀十九张,炳朝坼秘封,读奏封内。令曰,试官先退,榜目即为修正入达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式暇〉。右承旨权敦仁〈坐〉。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耕辅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鏴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权敦仁曰,右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弼善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代点。
○徐耕辅,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李宪玮,兼文学朴容寿,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金裕宪,兼文学安光直代点。
○徐耕辅,以侍讲院言达曰,兼文学安光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安光直。
○执义尹秉烈达曰,臣庸愚淟劣,万不近似于清朝台阁,而亚宪特除,荐降于旬日之内,臣诚惝恍蹙踧,随牌出肃,粗伸叩谢,而第合达之不可联参处义,与前无异,连渎虽极猥惶,私义在所引避,以此情踪,何可蹲冒于台次?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掌令洪彦谟达曰,臣于台职,有除必辞,非但以言议风采之不能堪承而已。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于合达者,引此为避,辄蒙鞶褫之恩,今于掌宪新除,前后处义,宜无所异。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朴英载,司谏金正喜,掌令洪晩燮落点。
○令于徐喜淳曰,既承下教,有实故及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潞寿,副应教尹秉烈,校理南履懋,副校理尹锡永、朴齐明,修撰洪永观,副修撰权馥、金盛渊代点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应教朴潞寿,校理南履懋,副校理尹锡永、朴齐明,修撰洪永观,副修撰权馥、金盛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憙淳曰,司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司书前望单子入之,白东奎代点。
○令于徐憙淳曰,司书白东奎,解由勿拘。
○令于金鏴曰,今日玉堂变通,意有在焉。自政院察饬,上下番均排入直,毋使偏久滞直,又毋使空番之意,严明分付,而此后若或违越,则断当入禀大朝,施以重律,以此下令,书揭馆壁事,一体,分付。
○令于金鏴曰,当此春务方殷之时,若有外邑守令之上京迟留者,则非但为旷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薰饬gg董饬g,分付该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内下送,形止即为草记之意,一体,分付。
○令于金鏴曰,翰林出六人之还付别兼,即例也。既承下教,前翰林李景在、李穆渊,口传还付别兼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李景在、李穆渊。
○以司谏李宪玮,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英世,掌令金裕宪,持平赵秉铉、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徐耕辅,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正书《朝报》,尚未入达,致勤下问,虽缘该吏之误传閪失,而臣等之蒙不觉察,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从重推考。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观植,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开城幼学金圣焕所志,则以为,从祖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承齐第二子成喆,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圣焕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承齐第二子成喆,立为金钦之后,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忠壮卫将金达炼,以其老母在乡,节病沉重,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任德润,身病猝重,庆熙宫卫将李松齐,癃老在乡,上来无期云,新除授正方别将赵德成,以母年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达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六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镇东万户郭正默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奉化辛巳县监韩锺运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达依准。又申目,行首宣传官李贞坤亦,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宣传官尹喜弼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大司成金道喜书曰,伏以臣本庸姿,谬被洪造,涯分已滥于绯玉,报答曾蔑于丝毫,每一循省,冞切愧惧。千万不自意,又侈新令,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双擎除书,且感且惊,益不知措躬之所。噫,国之有学,多士攸馆,设为师儒之长,责其表率之效,则其为职任,顾不重且大欤?《周官》造士之法,固尚矣无论,而其地则礼义相先,其教则艺术并施,自非望实夙著于平日,词学俱宗于当世,则莫宜居是任也。是以朝家之遴选,每加难慎,古昔之名硕,尚多逡巡,今若循名责实,必求其备,则如臣愚下,已不暇论,而只就近日课试一事而言之,亦须素娴功令,兼资藻鉴,然后犹可以称塞万一,而顾臣虽尝从事于科场,未有见诩于文艺,况又积抛铅椠,旧闻荒芜,乃于一朝,进据皋比之席,晏若固有,则露拙生疣,犹属馀事,凡厥章甫,其肯低首拱揖立馆下,而听臣之诲耶?方今治化日隆,群彦林立,经术文章,不为无人,而反使𫍲才秕前,名器玷亵,臣虽欲拚弃廉隅,苟为冒应之计,其于清朝之贻羞,士林之嗤点,何哉?玆敢披沥衷恳,仰渎睿听。伏愿邸下,察臣情之亶出惶愧,谅臣言之非为矫饰,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二月二十六日卯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儒生表三下一进士金胤根,三下生员权�,幼学睦仁会、韩宓履,次上幼学李壧,生员金孝求,幼学柳徽永、朴齐宪、任翼常,进士李明迪,生员宋鸿翼,进士赵鹤年,草次上幼学张照,进士金鑅、郑喜愚,幼学林乔镇、权洙,进士金命喜,幼学朴龙夏等,侍立堂下讫。令曰,儒生次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胤根等进前,各奏职姓名,退立堂下。令曰,注书出去,率院隶入来。贱臣承令率入,令教根呼新恩,教根呼新bb恩b讫,新恩及给分人,并先退出。引仪唱四拜施赏,照等八人,行四拜礼讫,令儒生等退出。令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贱臣承令出传,持公事入。都承旨徐憙淳,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以次进伏讫。憙淳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矣。敦仁曰,臣则户房而无公事矣。鏴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二张矣。读奏公忠监司申本还饷磨勘成册上送事。令曰,一张右承旨读奏。敦仁读奏黄海监司状达颁教文祗受事。嘉愚曰,臣则工房而无公事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六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憙淳读奏庆尚监司状达交龟后离发事。敦仁读奏庆尚监司状达遗弃儿无乎事及渰死人等处恤典题给事。耕辅读奏京畿监司状达农形事,水原留守状达农形事,庆尚监司状达农形事。鏴读奏庆尚监司状达邪学无乎事及《状启誊录》上送事及倭馆摘奸事。并达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权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坐〉。右副承旨金鏴〈坐〉。同副承旨李嘉愚〈坐〉。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仕〉。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耕辅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达曰,来初一日,轮台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徐耕辅曰,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矣,该房知悉。
○徐耕辅达曰,别兼春秋李景在、李穆渊单付单子达下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达曰,户曹郞厅来言,明日皇坛敬奉阁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去,而判书李存秀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次堂举行。
○令于徐憙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金景焕落点。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掌令洪晩燮,持平赵秉铉、李正耆牌不进,掌令金景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朴英载,掌令洪晩燮,持平赵秉铉、李正耆,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宾客相见礼入对时,兼辅德金鏴所达,臣既带承宣之任,故敢此仰达矣。今日引仪唱声,全不成样,极为骇然,当该东西唱引仪,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并拿处,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时囚东西唱引仪,严问捧口招以入。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二十九日春塘台,王世子摄行誓戒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郑基善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憙淳曰,兵曹参判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熙华为兵曹参判。
○徐憙淳,以吏曹言达曰,当此春务方殷之时,若有各邑守令之上京迟留者,则非但为旷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董饬?分付该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内下送,形止即为草记之意,一体分付事,令下矣。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蔚山府使赵济仁,价川郡守金相宇,金堤郡守尹庆烈,俱为今日下去云。金川郡守尹行澈,受由下去于京畿安山地云。故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而槐山郡守金永孚,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南原府使李宪承,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如何,而特令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诚甚未安。槐山郡守金永孚改差,南原府使李宪承罢黜,何如?令曰,依。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致成为南原府使,鱼在琬为槐山郡守。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国为宗庙令。
○令于徐憙淳曰,獜蹄县监,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殷燮为獜蹄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宪玮。
○金鏴达曰,同义禁郑基善,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基善。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咸阳幼学表正直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玄云,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硕云第二子亨,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玄云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表正直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表硕云第二子亨,立为表玄云之后,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通化门守门将孙宗厚,严棍惩励事,令下矣。谨依下令,臣进去外兵曹,守门将孙宗厚,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及左右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闰五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后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韩锺运亦,本邑还逋,积年相仍,莫可收拾,道启之论列,庙堂之覆奏,已无馀蕴,虽有该守令之年年弥缝之政,皆无实迹,徒归空言,若不大加警惕,莫重国谷,尽归于消融,念之寒心。今以囚供所纳印迹言之,非无设施充逋之意,而竟无入库之实,则虽与直为始逋而虚勘有间,其掩置因循之罪,固已自如,尤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申目粘连,向前李贞坤亦,宣传官之举行,无非严急,大关纪律,常时所重,尤非寻常官职之比,当日标信之迟滞,侍卫之晩到,莫非慢蹇颠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虽以龙旗差备先诣,为辞是白乎乃,检饬约束,全在于行首,则焉敢以此发明乎?纪纲所在,不可歇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申目粘连,向前尹喜弼亦,标信举行,何莫非所重,而亦有缓急之殊,则驾舆将启,不即祗受于军兵,以致迟滞未及者,究厥罪状,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申目粘连,向前郭正默亦,奏对何等审慎,而未免错误,虽缘惶㥘,不可无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申目,通礼院引仪沈能默、任燧等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问是白乎矣,一辞漫漶,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申目,奉化前县监李南圭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丁亥二月二十七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李根友,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张教根,以次进伏讫。憙淳曰,臣则吏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济州牧使启本老人等姓名开录事。敦仁曰,臣则户房,有公事二张矣。读奏庆尚监司启本庆州等官反库事及大逆不道罪人亨瑞家舍田畓无乎事。憙淳曰,臣则礼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济州牧使状启勿待罪有旨祗受事。鏴曰,臣则兵房,有公事三张矣。读奏武兼南成老病亲呈辞,训炼判官洪范祖病亲呈辞,平安监司状达还饷磨勘成册上送事及中江开市物货成册上送事。炳朝曰,臣则刑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庆尚监司启本罪人金日正星州牧到配事。嘉愚曰,臣则工房,有公事三张矣。读奏济州牧使启本各果园橘木株数成册开录事及山林所在木株数成册开录事及各果园所在黄漆木株数成册开录事。令曰,下番入直,谁也?教根曰,姑未停当,而从下位,下番别兼,似可入直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七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金英淳,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敦仁读奏济州牧使启本田畓收税成册上送事及正朝老人岁馔题给事,并达下。耕辅读奏玉堂牌招事,亲书依下。鏴读奏开城留守状达《状启誊录》上送事及庆尚监司申本罪人张志运顺兴府到配事,并达下。嘉愚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式暇〉。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夜自二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耕辅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炳朝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达曰,明日大报坛祭誓戒,再明日三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大报坛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兵使李恒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徐憙淳曰,黄海兵使留待。
○令于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对,黄海兵使同为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誓戒时,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陪参。
○令于金鏴曰,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徐憙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金鏴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徐耕辅曰,明日王世子春塘台,春到记为之矣,该房知悉。右副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金炳朝曰,即见秋曹捕厅所录达,则诚不胜万万骇痛,平民误捉,则责在于平日不能检束之捕将,该捕将罢职,刑曹即执法之官,而无赖辈之啸聚徒党,毁破人家,曳出良女,捽辱街路,是何等乱民乱法,而略加刑杖,草草勘断,不为草记者,岂可曰不失刑政乎?当该堂上,捧现告罢职,虽以宰臣言之,事出廊底,不能禁戢者,岂可曰在家不知,又可曰善御悍仆乎?江华留守李光宪,施以削职之典。茂山府充军罪人金光哲,即首倡也。自配所邑加刑为奴之意,行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更思之,首倡之汉,不可仍其配所加刑为奴而止。自配所另加严刑,黑山岛移配为奴之意,行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可也。
○金鏴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柳和源罢职事,令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䌹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鏴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申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持平闵令儒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仙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新除授掌令金景焕,时在平安道定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勿烦。申鼎朝等事,勿烦。申纲、黄允中等事,勿烦。下谕事,依达。
○掌令洪晩燮达曰,臣于台职,有除必辞,非但以言议风采,不能堪承而已。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于合达者,引此为避,辄蒙鞶褫之恩,今于掌宪特除,义重叩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前后处义,宜无异同,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南达孙落点。
○以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徐憙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祭王世子摄行时,第三位大祝前掌令洪彦谟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彦谟。
○药房口传达曰,亲行誓戒,陪仪已戒,而今此时雨,入夜未已,不但霑服失容,礼意有拘,此时睿体劳动,有违保啬之道,实非所以仰体大朝惟忧之念,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仰吁。伏乞亟寝成命,仍使依常例拱北门内举行,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亲临已令,且戒陪仪,暂时劳动,岂可有损于气运乎?更鼓不远,余心已定,卿等勿烦。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达曰,誓戒今将亲行,仪卫亦皆已备,而雨势不止,风气甚冷,此时之睿体劳动,大非节宣之方,体两殿惟忧之虑,念臣等忧爱之忱。伏乞亟寝成令,以副群情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药房之批,勿烦。
○金鏴达曰,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正言朴来谦,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谨稽《誊录》,则《丙申春到记座堂试取节目》中,以命官先陞堂磨炼悬注,而今番堂贺时,因下令,国舅一体陞堂矣。今此《春到记试取节目》中,以大臣或国舅为试官,则先陞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四月初八日行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一依亲祭例,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四月初八日行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金鏴,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八日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前例,则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本殿朔焚香受香在明日,殿官中一员,当为祗受,而春到记试取,亦在明日,参奉则赴试,令则将出直受香云矣。莫重清斋之所,不可一时旷直,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达下,以为代直后受香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日敬奉阁修改时,奉室东边檐端仰土两处,新有剥落处,故一体修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禁卫营言达曰,臣相亮,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达曰,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艺别监金锺声执捉,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稚更街路,此汉之犯夜,极为痛骇,而渠之身带武监,非不知禁令之严,而且有约束,则渠焉敢冒禁犯夜乎?尤极痛骇,此汉出付攸司,照律严绳,该统长,令攸司科治,可也。
○金炳朝,以刑曹言达曰,一所巡厅达辞内,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艺别监金锺声执捉,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稚更街路,此汉之犯夜,极为痛骇,而渠之身带武监,非不知禁令之严,而且有约束,则渠焉敢冒禁犯夜乎?尤极痛骇,此汉出付攸司,照律严绳,该统长,令攸司科治可也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二更犯者笞五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金锺声,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放送,统长金道亮,常时不能操束之罪,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八日令曰,即见秋曹捕厅所录达,则诚不胜万万骇痛,平民误捉,则责在于平日不能检束之捕将,该捕将罢职,刑曹执法之官,而无赖辈之啸聚徒党,毁破人家,曳出良女,捽辱街路,是何等乱民乱法,而略加刑杖,草草勘断,不为草记者,岂可曰不失刑政乎?当该堂上,捧现告罢职,虽以宰臣言之,事出廊底,不能禁戢者,其可曰在家不知,又可曰善御悍仆乎?江华留守李光宪,施以削职之典。茂山府充军罪人金光哲,即首倡也。自配所邑加刑为奴之意,行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可也。令曰,更思之。首倡之汉,不可仍其配所加刑为奴而止,自配所另加严刑,黑山岛移配为奴之意,行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可也事,令下矣。茂山府充军罪人金光哲,自配所邑,另加严刑后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移配为奴事,分付于咸镜监司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沈能默、任燧等亦,东西胪唱,有关朝仪,今此相见礼,则尤有行礼节次,声音节奏,当致敬谨,既曰失音喉塞,则亦何敢晏然冒当乎?不可不严惩,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南圭亦,观此囚供,则以流逋之非创始,虚勘之非全数,费辞自明是白乎矣,丁丑排捧后,戊寅为始捧之年,则设如囚供,亦有新逋漏逋之伙然是白良置,当年何不准捧,而事势亦无以准捧,则何不报营状闻,以待朝家处分,而自下弥缝,毕竟未捧,又为八百馀石,此非虚勘而何,亦非排捧bb后b始逋而何?年前被勘,亦非当罪,虽再勘,乌得免乎?其因循掩置,两倅惟均,籴法至严,道启俱在,此若轻勘,后弊难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粘连行首宣传官李贞坤矣本府议达内,宣传官之举行,无非严急,大关纪律,常时所重,尤非寻常官职之比,当日标信之迟滞,侍卫之晩到,莫非慢蹇颠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虽以龙旗差备先诣,为辞是白乎乃,检饬约束,全在于行首,则焉敢以此发明乎?纪纲所在,不可歇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宣传官尹喜弼矣本府议达内,标信举行,何莫非所重,而亦有缓急之殊,则驾舆将启,不即祗受于军兵,以致迟滞未及者,究厥罪状,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奉化前县监韩锺运矣本府议达内,本邑还逋,积年相仍,莫可收拾,道启之论列,庙堂之覆奏,已无馀蕴,虽有该守令年年弥缝之政,而皆无实迹,徒归空言,若不大加警惕,莫重国谷,尽归于消瀜,念之寒心。今以囚供所纳印迹言之非无设施充逋之意,而竟无入库之实,则虽与直为始逋而虚勘有间,其掩置因循之罪,固已自如,尤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典,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镇东万户郭正默矣本府议达内,奏对何等审慎,而未免错误,虽缘惶怯,不可无警,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韩锺运,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韩锺运,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峰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黄海兵使同为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金英淳,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李景在,黄海兵使李恒权,以次进伏讫。令史官分左右。令黄海兵使进前癸职姓名。恒权进前奏曰,黄海道兵马节度使臣李恒权矣。令曰,莅任后小心做治,可也。憙淳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令曰,为之。憙淳宣谕于楹外讫就座。令曰,黄海兵使先退。恒权先退。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八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安光直,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鏴曰,臣则兵房代房,而有病亲呈辞一张矣。令曰,读之。鏴读奏训炼主簿韩宅履病亲呈辞事。亲书给由下。令曰,承旨今日坐直,谁也?耕辅、鏴曰,臣等将坐直矣。鏴曰,筵体至重且大,史官分左右,尤为自别,臣等全昧规例,而闻外间古老之言,则承史元不相移,故如持公事登筵,不必分以二之,更为分左右,只于与他人登筵时,进前奏事承旨移席,则史官亦始随以分左右云。其说似有理,不可不一次禀定,而第姑未能经先归一,退而更考筵席坐次图式间可以凭准处,将拟指一定式,故先此仰达矣。又所达,春塘台受誓戒时,植炬若于留门后,始为举行,难免窘速,预今分付,使之夕前植置,似好矣。令曰,依。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权敦仁〈式暇〉。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坐〉。注书韩镇㦿〈病〉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誓戒罢还内后,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春到记罢还内后,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耕辅启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大报坛祭斋戒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咸镜监司金启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徐喜淳曰,咸镜监司留待。
○令于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对,咸镜监司同为入对。
○传于李嘉愚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李嘉愚曰,咸镜监司入侍。
○传于金鏴曰,今番园幸时,植炬置之,凡百举行,依京举动例磨炼。
○以京畿监司徐长辅状达,荐新生蛤,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徐耕辅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因口传下令,待贤门、重阳门、重曜门、寿康门雇立军八名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奉化前县监李南圭矣本府议达内,观此囚供,则以流逋之非创始,虚勘之非全数,费辞自明是白乎矣,丁丑排捧后,戊寅为始捧之年,则设如囚供,亦有新逋漏逋之伙然是白良置,当年何不准捧,而事势亦无以准捧,则何不报营状闻,以待朝家处分,而自下弥缝,毕竟未捧,又为八百馀石,此非虚勘而何,亦非排捧后始逋而何?年前被勘,亦非当罪,虽再勘,乌得免乎?其因循掩置,两倅惟均,籴法至严,道启俱在,此若轻勘,后弊难言。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礼院引仪沈能默、任燧等矣本府议达内,东西胪唱,有阙gg关g朝仪,今此相见礼,则尤有行礼节次,声音节奏,当致敬谨,既曰,失音喉塞,则亦何敢晏然冒当乎?不可不严惩,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令咸镜道观察使金启河书,王世子若曰,国家为官择才,固莫先于已试,人臣事君陈力,宜不惮于独贤,方卿任西都翰屏,旋予授北门锁钥,眷玆海东八路,无如关北一方,地记陶复之溥原,若周漆、沮、豳岐,境接穹毡之部落,在汉恒代雁门,山河壮虎踞之形,拓地方馀数千里,风云护龙兴之迹,肇王业逾四百年,惟土产只资麻貂,野乏稻粱之业,伊民俗专尚弓马,里少弦诵之声,奋武卫揆文教,视他路尤轸治理,交济仓互开市,肆列朝克勤拊绥,爰自规抚之初,阴雨桑土之备,有足恃者,顾奈升平之久,台隍金革之弊,无可观焉。南北之转输虽勤,惠未究于山氓海户,公私之杼柚俱乏,奸益滋于猾吏潜商,苏革既多前规,譬如大病之甫起,措划殆同草创,安得副手之良工?况水旱风霜之为灾,莫甚于近岁,故旬宣保釐之责,尤急于此时,惟卿,簪组故家,圭璋令质,饬躬以孝友为本,盖尝有得于天资,立朝耻浮竞之风,所贵自孚于人望,名屡拟于海藩湖臬,可认庙议之佥谐,治俱洽于湾府、江州,亦见吏事之并习,既历试于近辅,冰蘖自持,思倚畀于雄藩,关岭得重。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卿其祗服宠命,益励显庸,原隰效劳,宜恢分司之誉,棠芾布化,毋损治郡之名,究实务于钱谷甲兵,期以安边而固圉,推素蕴于文学政事,要之因俗而便民,六镇关市之申严,知卿澄清之操,八陵宫殿之处奉,体予洞属之心,凡诸区划缮修之方,唯在随时通变,至于裁禀勘断之举,自有遵例典章。於戏,全付尔卄三郡生灵,匪诚曷副,克念我万亿年王迹,其重若斯,暇日乐楼,应切南望之恋,中宵丙枕,伫宽北顾之忧,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子时,王世子诣春塘台,大报坛祭受誓戒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请外备。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贰极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陞座。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忠良子孙,行再拜礼讫。吏曹判书读誓文,刑曹判书听誓文,在位诸臣,行再拜礼。相礼跪请礼毕。王世子乘舆,出青阳门,由贰极门还内。礼貌官请出徽旨,军兵解严,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卯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入对,咸镜监司同为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景在,咸镜监司金启河,以次进伏讫。令进前奏职姓名。启河进前奏职姓名。令曰,下去一念憧憧,着实为之也。启河起伏。令憙淳宣谕。憙淳退伏楹外,宣谕还入伏。令咸镜监司先退。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卯时,王世子诣春塘台。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由贰极门,诣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令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分往,儒生入门时,申饬以入。令曰,当该司钥事过后,令攸司从重科治。〈出令旨〉当该兵曹堂上,捧现告拿处事,下令。〈出令旨〉当该尚瑞院官员,令该府拿处事,下令。〈出令旨〉同成均朴周寿,率儒生入庭讫。成均馆官员进前,跪呈入门单子,合为三百四十二人。王世子令试官以下行礼。引仪唱四拜,试官及儒生,如仪行礼讫。读券官判中枢府事南公辙,吏曹判书金履乔,大护军朴宗薰,对读官副护军李奎铉、李光正、朴晦寿,副司果李宪玮,以次进伏讫。大臣、阁臣、药房问安。答曰,一样矣。令书表题,拟汉群臣贺自三代而来,惟汉得天下为正,限申时。象奎曰,今番开讲,以抽栍举行乎?令曰,从便为之,可也。令曰,执册承旨,从重推考。〈出令旨〉令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金奎瑞,制述居首表三下一生员宋祥来,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赵得铉,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李祖荣,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李敦素等六人,制述之次三下生员徐麟淳,并给二分,制述草三下进士韩用干等二人,并给一分,讲之次粗幼学金显箕等十三人,制述次上进士南献中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令唱礼毕,仍降座。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青阳门。令曰,饬已施矣。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之令,安徐。〈出令旨〉令曰,饬已施矣。捧现告兵曹堂上及尚瑞院官员,并分拣。〈出令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金英淳,记注官崔致辅,别兼春秋李景在,咸镜监司金启河,以次进伏讫。命史官分左右。命咸镜监司进前。启河进前。命奏职姓名。启河起伏奏曰,咸镜道观察使臣金启河矣。上曰,到营后着念做治,可也。上曰,咸镜监司就座。启河就座。命先退。启河先退。上曰,后苑承旨,几人进去乎?嘉愚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进去矣。上曰,院中有几人乎?嘉愚曰,臣一人在院,而右承旨则以式暇不为仕进矣。上曰,后苑进去承旨,与在院承旨,当交替乎?嘉愚曰,陪卫承旨,皆承下令进去,似不可交替矣。嘉愚曰,药房问安批答,承传色才下,而院中无他承旨,故臣于诣阁时,祗受闻都提调方在药房待批下云,更命承传色,传批答于都提调所在处,何如?上曰,唯。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