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五月
5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直〉李鼎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bb何如?b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假注書李寅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李寅敎改差,代以李鼎敍爲假注書。
○林處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傳於柳季麟曰,酒禁,專爲災歲糜穀之故也。今則賑事已畢,兩麥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來犯禁編配之類,竝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卽國之大禁,其大釀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舊典,嚴加禁斷,亦自廟堂時時警飭,俾有實效事,一體分付。
○備邊司,以李光憲爲江華留守,金啓河爲開城留守,沈英錫爲濟州牧使。
○林處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號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內醫李浩兢有頉,代御醫秦慶煥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郡守吳致奎,前都事閔致奎名字,與大逆不道罪人致奎相似矣。吳致奎改以致成,閔致奎改以致鶴事,竝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傳於柳季麟曰,推鞫爲之。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鼎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啓錫推鞫進,持平洪彥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持平洪彥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傳於林處鎭曰,違牌及在外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林處鎭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以吏曹言啓曰,向前受由上京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狼川縣監尹濟弘,以省掃事,受由於京畿楊州地雲,故自臣曹,卽爲還官之意,發關於該道道臣處矣。該道臣回移內,狼川縣監尹濟弘,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雲。當此農務方殷之時,許久曠官,誠爲可悶,狼川縣監尹濟弘,罷黜,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洪赫、尹秉烈、南履懋,旣遞館職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右副承旨林處鎭進。以朴潞壽爲副應敎,尹心圭爲校理,李同淳爲副校理,朴英載爲修撰,李勉昇爲知敦寧,尹致謙爲兵曹參判,金履喬爲典牲提調,李栻爲鳳山郡守,李竣祜爲狼川縣監,朴承祜爲律學敎授,學諭單洪履信,開城留守單金啓河,江華留守單李光憲,濟州牧使單沈英錫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李禮延。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同副承旨柳季麟進。大護軍金履載,護軍洪起燮、李龍秀、申絢,副護軍尹命圭、任聖皐,副司正趙秉常、金穰根,副司直洪赫、洪羲弼、尹心圭,副司果李同淳、尹秉烈、南履懋、金大坤,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以黃海兵虞候曺圭振狀啓,兵使朴應浩身死事,傳於林處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林處鎭,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致奎,旣以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奉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於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致奎,胎生於平安道中和府,寓居於忠淸道淸安縣雲,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胎生邑,則勿爲降號事,亦有定式。以時居邑淸安縣監,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一日傳曰,酒禁,專爲災歲糜穀之故也,今則賑事已畢,兩麥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來犯禁編配之類,竝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卽國之大禁,其大釀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舊典,嚴加禁斷,亦自廟堂,時時警飭,俾有實效事,一體分付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犯釀編配罪人江原道麟蹄宋胤成,金化奴一福,狼川奴茂得、崔聖仁、崔興起,麟蹄韓順奉,平昌兪載煥,安峽金始傑,金城趙匹孫,歙谷全時成,伊川李仁根、黃景一,鐵原金�,歙谷葛春聃,楊口柳涵,金化李尙倫,狼川表明孫,鐵原張命福,金城朴興石、韓成孫,忠淸道忠州余善容,石城崔虎龍,連山奴聖得,淸州李性大,鎭川盧雲三,陰城洪近周,淸風李學運,溫陽奴快得,林川權思模,德山李圭南,定山李遇觀,丹陽姜氏乭,陰城奴興孫,淸州白召史,林川鄭得載,魯城鄭民化,全義鄭悌元,靑陽奴慕眞,大興洪彥厚,恩津李仁逵,文義洪仁福,德山李湕夏,石城李龍明,懷德奴夫億金,扶餘李繼成,林川黃石潤,結城曺億良,連山白仁福,燕歧姜大宗,結城朴乭已,靑陽金麻當,林川河繼崑,扶餘李甲伊,魯城金學連,報恩馬贊成,連山李完孫,扶餘奴味大,懷德鄭成玉,懷仁權釗老味,文義尹仁福、李東柱,洪州田光千,靑山余善翼,淸風崔千福,鎭岑李致大,木川朴景雲,魯城安用秀,恩津洪錫顯,黃海道康翎申弘賢,平山奴命哲,瑞興婢今伊,金川婢福梅,瑞興沈公業婢順伊,鳳山婢田伊,金川趙永祿,遂安王道臣,平山金在得,平安道慈山兪致俊,全羅道康津鄭億孫,慶尙道安東姜敬會等,竝卽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傳於柳季麟曰,推鞫姑罷。
○知敦寧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受由在鄕之日,伏奉知敦寧府事除旨,而緣臣宿病沈淹,未卽登塗,待其少痊,今始上來,情急反面,祗肅恩命,而第臣本無敦寧,見帶之職,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傳於柳季麟曰,推鞫爲之。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啓錫、洪彥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朴潞壽,修撰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修撰朴英載,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林翰鎭,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黃海兵使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黃海兵使口傳差出,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參判尹致謙未肅拜,不得擧行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弼爲黃海兵使,副司果單李南翼、閔英世。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修撰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柳季麟,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朴應浩,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而麥未及時,農糧難繼,留庫各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秧節排巡,民事宜念,依近年例,所請加分之數,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遲晩。
○罪人昌坤,更招遲晩後,捧結案。
○傳於李渭達曰,推鞫姑罷。
○義禁府罪人昌坤年六十三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腳段,父仁源,父矣父英輔,母劉召史,母矣父塧,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忠淸道鎭川縣文方面城周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如可,去乙酉年十一月,分寓居於京畿陰竹縣獨安里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故粧顚狂詤謬之狀,欲掩鬼魅包藏之情,潛蓄不道之心,暗售窮凶之犯,凶言敎誘於致奎,凶書掛付於淸營,指斥天日,誣毀國家,此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言之骨顫,思之膽掉。譸張妖誕之說,必欲誑惑人心,列錄虛詤之名,以至揷入掛書,(七字刀割))太白山下之將軍元帥及景來諸賊之尙今不死,耽羅聚會之已有約期等,許多妖言,許多詤說,締結致奎,慫慂致奎,而及其與致奎對質也,致奎之納招丁寧,則矣身旣曰吾不援汝,汝反援吾。又以致奎之背恩忘德爲供,外此刻木之印,凶圖狼藉,破字之占,思亂昭著,其凶謀逆節,與致奎,一而二,二而一,神人共憤,萬剮猶輕。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昌坤段,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5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直〉李鼎敍〈仕〉。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處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林處鎭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進,副應校朴潞壽,修撰朴英載差祭,校理尹心圭,副校理李同淳在外,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右副承旨林處鎭進。以洪赫爲副校理,南履懋爲副修撰,金熙周爲右尹,鄭元善爲奉常正,尹錫永爲司僕正,金思羲爲軍資正,趙萬和爲順懷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進,參知金喆遠病,右承旨金炳朝進。副護軍單柳基常,副司正單李鼎敍。
○吏批,再政。左尹單金熙周,右尹單朴蓍壽。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以校理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密符親納,自是例也,而前平安監司朴宗薰,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朴宗薰,今已上來,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朴宗薰,自任所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林處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林處鎭曰,留院上疏入之。
○槐院分館錄,李鼎在、洪在喆、趙秉常、李發源、金東健、兪章煥、李鼎敍以上三點。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具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祖淵、李國馨,受由下鄕,過限不來,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旣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昌坤,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昌坤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學淳疏曰,伏以,臣罪犯稽慢,罰止譴罷,歷日增懍,伏地訟愆,惟願歸身司敗,冀被當被之律,千萬不自意,卽爲分揀之命,忽下於席藁私次之日,臣誠惝怳震駭,靡所容措。不知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瞻望雲天,只有感淚之被面而已。噫,今番掛書之變,卽是振古所無之變怪也。以若凶賊,而出於臣按察之地者,臣之驚心痛骨,如不欲生,實有倍於恆人,自伏承密啓判付之後,聖敎寬大,處分嚴正,臣於是,欽誦讚歎,思所以仰體而俯殫者,惟在於鎭安之方,譏詗之節,而苟或戒飭,有所未盡,緩亟有所失宜,則俱非所以奉行之道,以是憂懼,蚤夜憧憧。及夫罪人之斯得也,因其所招,推捕之擧,至及於他道,致有朝廷之驚動,而在臣營,則矇未及知,終歸啓聞之稽緩,全昧獄情之嚴急,其昏謬慢忽,論以邦憲,合置何辟,而聖度包容,乍罷旋寢,特有分別於營閫之間,殆若無罪者然,臣心悚蹙,尤增一倍。縱曰,閫無所報於營,臣於平日,苟能先事約束,隨處董飭,則寧有是乎?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曲加涵貸,雖感恩造之出常,僥倖獨逭,有乖王政之核實,其何以厭然自恕,淟然無恥,不思自列之義哉?仍伏念,臣之疎闇謭劣,本不近似於剸理之任,不但臣自知者明,卽亦通朝之所共知也。雖在平常暇豫之時,猶懼其不堪稱塞,況値歉荒之歲,繼有災賑之政,懷綏接濟,乃臣之責,而茫無猷爲,了沒頭緖,特荷自朝家軫念焉庇覆焉,帑藏之頒下,船粟之移運,凡係乎恤民隱而救民飢者,靡不用極。湖以內幾萬生靈,賴以全活,起邱壑而袵席,回呻吟而嬉笑。臣於省部監賑之行,宣布德意,勞問疾苦,歡聲如雷,攢祝聖化,皆願少須臾無死,臣與長吏父老,同浴恩波,與有榮焉,而臣之至今日得免乎大何者,亦莫非君靈攸賜也。敢不對揚其萬一,益思殫竭於報效之地,而見今饑饉之餘,瘡痍猶未蘓醒,逆變之後,騷擾姑難底定。此時撫摩之政,鎭壓之道,專在乎旬按之得其人,而奈臣才具素短,旣無以強責繁務,罪戾又著,不可以終逭重勘,與其冒昧蹲仍,自速僨誤,毋寧早自蘄免,以補黥劓。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藩任,仍命攸司,議臣當律,俾王綱毋隳,微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不是卿失,何用過引?卿其勿辭,益殫旬宣之責。
5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金炳朝〈藥院進〉。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炳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如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朝gg趁早g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鶴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處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鶴秀啓曰,假注書李鼎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敍改差,代以李鼎在爲假注書。
○李鼎在有頉,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應敎朴潞壽,修撰朴英載,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傳於李鶴秀曰,鞫廳罪人柳性浩,到今無可更問之端,特爲放送,推鞫撤罷。
○傳於李鶴秀曰,判義禁上疏入之。
○傳於李鶴秀曰,同義禁聯名上疏入之。
○傳於李鶴秀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柳性浩,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而有不敢奉承,今方別具疏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捕廳在囚罪人李元基,自捕廳,間雖屢次究詰,而渠於奎、坤兩賊窮凶不道之兇犯,旣無覈得干涉之跡,則雖不可直斷以知情之律,於致奎,爲主客之間,於昌坤,有屢接之事,則彗星酬酢,拈字解釋,皆在其家,不可但曰傍聽而已。此不可不到底盤覈,方可處之,更令兩捕將,合坐嚴詰,苟終別無隱情,仍爲草記稟處之意,以此分付。昌坤之子貞曅,卽是應爲緣坐之罪人,此亦令該府,竝與該道營獄所囚者,而卽速按法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冒叨藥院之任,亦已四閱月,雖不敢遽以久辭,而向於前席,承命鞫囚,身蒞刑訊之事,迄玆屢旬,日次承候,每曠而不敢進。保護之地,委屬如此,不惟區區下情,疎觖莫甚,其於事體,廢闕滋大,尤非臣之所私悶而已也。況今梅雨多濕,榴夏早熱,此時請診審安,尤不容或疎,而緣臣之幹當未竟,又未得趨簉,每當應進之期,彌懷虧分之懼。玆敢短箚陳瀆,仰冀遞改,公私可以幸便。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鞫廳罪人柳性浩,有特放之命矣。蓋性浩,始以製凶書,出於奎賊淸州鎭營最初之招,而及其盤覈,此一款雖卽落空,歷訪信宿之說,列名有冊之供,鎭推鞫訊,又爲奎賊所告,而訪宿之事,不但家樣庭植,輒有差爽,往來道逕,終歸違錯,畢竟四囚對質,奎亦辭屈,實屬誣援,列名之冊,奎以爲相同於李榮春特示渠者,由是而知。其爲榮春同類雲,而及乎京外譏詗,以名搜捕,嶺邑村坊,按籍物色,而初無此人名竝無此地名,則相同之說,竟沒模捉。且奎賊之庭供府招,皆以凶書情節,亦謂性浩,果無干涉,旣甘援引,豈肯容隱,則諒其云云,未嘗非實際,前後文案,已具其詳。,迺者禹鼎炳姦,軒鏡燭微,凶渠劇賊,旣正典刑,繼又特放性浩,至以到今別無更問之端爲敎,刑愼留獄,德洽好生,臣誠欽仰攢頌,而第性浩之不可仍放,自有其罪。小冊祕訣,片紙妖讖,謄抄藏蓄,俱爲見捉於搜探文書,其訛惑騷屑,自孽終可活乎?臣謂宜付司寇,考律蔽罪,嚴刑痛懲,斷不可已。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柳囚事,旣曰橫罹,則妖讖謄置之罪,所被之刑訊已多,足以爲懲,又何必加焉。傳於林處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兼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柳性浩特爲放送之命,臣於此,有不敢奉承者。噫嘻,奎、坤兩賊窮凶不道之情節,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何幸天道孔昭,王章快伸,而雖以性浩言之,家藏妖書,明是騷屑之左契,更加刑訊,期於得情,獄體之所不容斷已也。成命之下,擧行無路,敢陳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淵然而思,亟寢成命,以嚴鞫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柳性浩放送之命矣。凶逆之變,從古何限,而未有若奎、坤兩賊之至凶絶慝者矣。雖幸次第就戮,少洩神人之憤,而惟彼性浩,列錄之冊,旣出於奎賊之招,而況渠家藏妖讖,其居常誑惑之跡,昭不可掩,則到底盤覈,期於得情,不容但已。玆敢聯陳短章,粗效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更令嚴詰,以重鞫體,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獻納朴奎壽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柳性浩放送之命,仍有推鞫撤罷之敎。臣等相顧愕然,切不勝萬萬憂惋之至也。噫嘻,今番致奎、昌坤之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以蟣蝨至微之類,蓄梟獍至凶之腸,思亂樂禍,卽其伎倆,煽惑騷屑,視若茶飯,怨懟之極,至於詬罵兩紙凶書。二賊同情,指斥天日,誣毀國家,此實適、雲之所未敢道,顯、海之所未敢爲者也。致奎則巧爲區別於列錄,僥倖於綻露之後,昌坤則假託心性之顚狂,頑忍於桁楊之下,而至若破字占之解釋,指意絶悖,豐德事之攘臂,心腸畢露,此皆鬼魅情狀之莫能逃於太陽之中者也。想其綢繆設施,至憯絶慝之狀,直欲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則應行孥戮之典,猶不足以快神人共憤之情,洩臣子欲死之心,到今究竟,惟有窮鋤其黨與,掃除其根柢耳。苟欲鋤黨而除根,捨性浩,何以哉?噫,彼性浩,卽緊出致奎之供者也。列名冊子之說,賊招旣發,一見致奎之跡,渠亦難諱,此若不到底盤覈,則妖凶之情,何以畢綻,鞫獄之體,豈不疎虞?況其所披文書中,一冊妖書,一紙妖讖,可見其平日喜騷屑樂禍亂之腸肚也。藉使凶書和應,姑無明證,卽此兩書,已渠斷案。此囚若遽酌放,則豈可曰國有三尺乎?臣等身參鞫座,目見無前之逆變,腔血如沸,方期亂本之窮治,今此特放之敎,是豈臣等之所望也哉?廷尉未及奏當,德音遽出意外,天地好生之仁,豈不仰揣,而鞫獄鋤治之方,斷不如此。玆敢相率聯籲,以效沬飮之忱。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收柳性浩特放之命,因使依前設鞫,更覈情節,俾獄體重而人心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正言金羽根疏曰,伏以,亂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掛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梟獍種類,或出於一時之怨國,詬罵天日者,已是覆載之所難容,而至於此賊,指斥上及於祖宗,凌犯不道之說,耳不忍聞,不敢言,尤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瀦家收孥,不足以當其律,食肉寢皮,不足以洩其憤。蓋其造謀設計,專在於誑誘惑衆,煽動釀亂,而掛書中百年以來云云之語脈,其所包藏,尤極凶憯,是豈遐方流丐所可生心而自辦者哉?其必有聲氣相應,腸肚相連者,寔繁其類,而尙未得因其端而發其藏,究其根而蕩其藪,元惡雖誅,伏戎猶在,臣愚耿耿,竊不勝隱憂之至。第聞鞫廳致賊之招,有昌坤謂渠雲,向來申綱疏論豐德事,可以致亂,又雲綱能文善生,可與同心而共事,又雲申綱亦吾黨也,此豈非凶圖脈絡之可尋者乎?臣於在湖之日,備悉綱輩情狀,嘯聚一種無賴不逞之徒,譸張詤誣,到處馳通,通文之不足,作爲俚謠,播之遠近,使愚氓驚惑,列郡波蕩。夫州郡合竝,校宮埋安,自是常事,渠輩非不知之,而乃如此者,其意無他,專出於藉托誑煽,爲背國興亂之階也。今此掛書之憑依妖誕,騷擾人心,其計如印一板,其跡相爲表裏,衆疑同歸,物論皆然,所謂不見其形,願察其影者,而況已著之形,不待於察影乎?今也萬古所無之凶書之所自出,旣不得明覈,草草以一流丐之自辦,磨勘而止者,已爲有國之大羞恥,而出於賊供之徒黨,又復因循而不問,則從此窩窟根柢,永無可破之日,寧不大可寒心哉?揆以獄情,不可掩置。臣請逆招所出之充軍罪人申綱,卽令王府拿來,嚴鞫得情,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綱事,奎、坤兩賊伏法之後,何以問之?況鞫事已撤,豈可因此復設乎?不允。
5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李渭達〈坐直〉。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直〉姜時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林處鎭曰,再明日,當詣景祐宮展拜矣。門路以協陽門、曜金門爲之,雲寶劍置之,侍衛入直磨鍊,王世子隨駕之節,一體磨鍊。
○成遂默有頉,代以姜時永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絅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落點。
○申絅啓曰,新除授承旨金鼎均,以前任順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任聖皐狀啓,濟州牧人物渰死事,傳於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任聖皐狀啓,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於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申絅,以吏曹言啓曰,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旣以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於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昌坤,胎生於忠淸道鎭川縣,寓居於京畿陰竹縣雲,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胎生邑勿爲降號事,亦有定式。當以時居邑陰竹縣,置諸諸縣之末,而本縣自是末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戶曹言啓曰,湖南三漕倉,漕船減額復戶米八百七石,往在辛酉,以奴婢貢給代,移屬本曹,與元稅穀,同載上納,以補經用,載在啓下節目,而昨年夏,法聖僉使,以該倉漕需之減縮,取用曹納漕復米,爲二百四十餘石,而其所取用之由,初不關由於本曹,直爲除減,大違法式,亦非一僉使所可擅便者。故取用米,則準數還納後,勿如是之意,嚴明題送矣。卽見該鎭將所報,則今年取用,又爲二百十餘石,而已用下,已裝發之後,始爲報來,有若不知定式,不聞曹飭者然。節目所在,何等嚴重,而幺麽一鎭將之弁髦毀劃,乃至於此乎?漕需若眞有不足,則預先論報於巡營,轉移於京司,變通措劃,無所不可,而有甚着急,不顧事體,先用後報,何若是無難?此而尋常放過,則經用減縮,猶屬細故,朝令知會,終歸虛套,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法聖僉使金魯巖,待漕運畢納,令該府,拿問勘罪,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景祐宮動駕時,訓鍊大將,率廣智營、西營入直軍,曜金門外布帳外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啓辭內,昌坤之子貞曅,卽是應爲緣坐之罪人,此亦令該府,竝與該道營獄所囚者,而卽速按法擧行事,允下矣。貞曅方囚捕廳,與營獄所囚者,當爲依律文處絞,而依例待該邑緣坐成冊報來,卽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昏憒,忝當按獄,凶藪逆根,終不能到底鉤發,畢竟僅以掛書地方閫鎭,所已捕得流乞被誘之致奎,託狂甘斃之昌坤,取服勘案而止。此何等逆變,又何許痛惋,而若眛臣死之義,未效主鞫之誠,此臣之罪也。兩賊已誅,鞫事旋撤,雖有伏戎竟使終逭,亦臣之憂也。臣方惴罪熏憂,無所涯際,卽伏見臺諫之疏,以奎賊所招,充軍罪人申綱拿來嚴鞫爲請,此誠不可已之論也。蓋奎賊之招,以爲昌坤常語渠曰,綱能文善生,又曰,綱論豐德事必被竄,又曰,綱亦終爲渠黨。鞫輒以此,窮詰昌坤,而坤則致死抵賴,議在審難,無以輒請逮問,鞫體雖曰爲然,公議不可終已。今臺臣果言之,是臣之若噎於中者,因臺臣而吐出也。竊冀處分快下,按治如法,迺殿下日月之明,猶有遺照於已露之外,若曰,兩賊伏法之後,何以問之爲批,臣又不勝竊歎之至。奎旣以聞於昌坤者悉供,則雖已誅而語固在矣,坤雖抵賴至死,而綱則自如,尙可嚴問而得情矣。然則不當以其已伏誅而靳,此必可覈也,亦審矣。卽降明命,區區之望。臣於昨日,以柳性浩之不可仍放,箚陳愚見,及伏承批旨,柳囚事,旣曰橫罹,則妖讖謄置之罪,所被之刑訊旣多,足以爲懲,又何必加焉爲敎。臣於此,又竊有申貢者。大抵從前一種鬼魅凶怪幸亂樂禍之徒,其所因藉以爲訛惑煽動之圖者,卽必以戡錄妖讖之說,爲傳襲之祕。若奎、坤凶書,所標名號,皆此印套,則性浩之謄冊錄紙,家常隱藏者,雖其倖免於同逆之誅,豈可卒逭於殄凶之典哉?此不當以已被之刑,爲可以足懲其罪,亦乞依前所請,亟下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申綱事,臺臣主於峻激,其言無怪,以卿老成之見,亦何遽煩請乎?國家之出一逆賊,設一鞫獄,卽萬萬不幸之事。今於兩賊旣誅之後,又以其未覈於未誅之前者,復始已撤之獄事,其不有乖於安反側之義乎?卿言雖如此,寧欲王章有失,鞫獄決不可更設。卿其諒之。柳性浩事,更思之,卿言是矣,施以刑配之典。仍傳於林處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兵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閱歲關河,倍切戀結之私,才疎藩宣,恆懷憤誤之戒,居常竢罪,志不忘歸。迺於邇日,洊蒙殊典,閣銜辭本,旣進未徹,中權馹召,旋又遠降,繼而有惠局兼綰之命,此何異於虞人之招,以旌不以冠也?恩庇偏隆,感極而懼,涯量太濫,愧多於榮。然此專以臣私分言耳。若其不稱之實,更有大於此者。臣本腐儒,軍旅未學,性且粗淺,心計匪長,今以一國之戎政,八路財賦,擧以畀之,不亦遠乎?夫國之所重,軍民而已。以軍務則內掌儀衛,外管布縷,而靺韋黜陟,卽其一事也。以民計則大而貢賦,小而漁鹽,句校均節,與大農相羽翼焉。之二官者,縱使分掌而專治,固非如臣所可與,況旣負且乘,宜饇孔取,是責視於瞽而左方右圓,待聽於聾而辨宮調商也。若曰,循資,則名器當愼,謂之承之,則才彥孔多,臣未知其何說也。臣自少善病,至衰益痼,痰膠於上,㿗奔於下,凡心有所繫,身有所瘁,輒與之相關,而居西以來,風氣感之,簿領惱之,病日加而衰日甚,擬待納節之後,丐得暇閒,棲息身心,靖潛自牧,遲以時月之功,冀守分寸之效,則其於策駑鈍而備驅使,庶或不爲無助。今乃由外而內,舍輕而重,力所不任,計有大謬,私固不足言,而公亦何所補哉?左右揣量,斯義較然,冒昧承當,諒非可議,而纔到城闉,恩召聯翩,牙牌體重,毋敢違逋,受符事嚴,不容面旋。且逖違之餘,誠急反面,旣已祗肅而伸分矣。匪據之職,終不可以虛縻。玆敢罄悉情由,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宜苟授,亟遞臣本兼兩職,回授可堪之人,使公器益重,賤分獲安,不勝區區之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江華留守李光憲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敎旨,以臣爲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者。臣自承恩命,感激惝怳,誠不知何以得此也。夫保釐之重,四都惟均,而惟玆沁府,山河之固,鎖鑰之雄,殿我內服,而有屛翰之勢,捍彼兩路,而有鎭撫之責。其地則海漕之門戶也,其事則陰雨之綢繆也。蓋自列朝,設施經理,常先於他鎭,簡畀托重,惟在於其人,此所謂天府金湯,而其爲國家之緩急可恃者,果何如也?是故其任至大,其選至愼,不可以夫夫而輕授,而臣之疎庸,亦叨此重寄。謂臣以有政事之才,則臣固嘗屢試郡邑,而了無可紀之績矣,謂臣以有聲望之實,則臣又嘗猥玷華要,而適增不稱之譏矣。未敢知則哲之明,或有遺照,而臣之自量,決知其不能也。矧今昇平已久,戎政轉至弛廢,饑荒荐臻,經用無以支計,樓櫓器械之昔之精繕,而今焉弊頑,府庫倉廩之昔之充牣,而今焉枵罄。地利又莫如人和,而島産不饒,民情未固,目下急務,政在懷保,爲今之計,必須得當世之具材幹而識治體者,蒞之以恩威,濟之以智慮,猶可以彌綸牽補,而乃以至艱之會,擧以責之於如臣之碌碌悾悾百不猶人者,其於聖朝官人之政,不亦舛乎?且臣年紀衰邁,疾病常尋,自經昨夏風痺之症,神精耗甚,殆同癃孱,雖使置之閑司漫局,簿書應酬,猶懼其不堪自強,況可以擬議於擔夯許大職事乎?參倚已審,冒膺無望,敢暴情實,猥徹崇嚴。伏乞聖慈,特賜諒察,早許遞免,俾保障增重,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開城留守金啓河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開城留守者。臣聞命兢惶,未敢知我聖上則哲之明,何爲而有此誤恩也?臣之至庸極陋,過蒙洪造,濫躋宰列,忝備任使之數,則其欲竭盡綿力,少效塵剎之報,豈非臣之素所蓄積也哉?臣才識淺短,年紀衰邁,前後忝竊,徒踰涯分,內外歷試,蔑效絲毫,每一循省,秪益慙懼而已。矧玆松京一路,密邇畿甸,旁通兩西,上而拱衛仙寢,下而保釐故都,民物之殷盛,冠蓋之接應,與他自別,而近年以來,凋幣忒甚,朝家所以顧恤矯救之道,靡不用極,而又當賙賑之餘,益難撫綏之道。土瘠而民貧,俗淆而訟繁,許多積弊,難以悉擧,其所彌綸彈壓之方,雖使才智有餘者當之,猶懼其罔知措處,豈可以如臣之謭劣衰朽,濫叨居由之任,以自速其僨敗也哉?揣分量才,實無承當之望。玆不得不擧實仰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修撰朴英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柳性浩,特爲放送之命,臣不勝驚惋,繼之憂歎。夫今番鞫獄,獄體有祕,雖不得預知,而只就其致奎、昌坤結案辭意觀之,其凶悖形跡,卽亘萬古所無之極惡大懟也。雖以至化宣朗之氣,虺毒之鍾發,所不能無之,而豈意至此之極也?噫,彼二賊,譸張人物,援引海山之說,莫非出於煽動禍亂,誑惑聽聞,而至於指斥天日,誣逼朝家,有非臣子,耳可堪聞,口所忍道,而究其情節之所在,斷非一二兇徒自倡自滅之計也。挽近以來,人心陷下,世變層生,不逞之徒,在在潛伏,改頭換面,投間抵隙,未露其形,暗售其慝,乍起旋息,有若嘗試之計者,非止一再,而竟有奎、坤二賊之變,比諸必破之癰,荏苒含忍,終不施一番懲創之劑,而潰決內蝕,漸至元氣之銷鑠者,的是今日之對症也。此豈以二賊之處斷,認之爲斬草去根,拔本塞源者乎?此而不窮覈,則奎、坤之後曹,豈止爲十輩也哉?未得窮覈,遽施誅殛,而又有此性浩特放之處分,是豈惟輕之典,施以好生之德耶?惟彼性浩,若無一毫相關於奎、坤二賊,則二賊之所知者,必不止性浩一人,而獨以性浩一人,發於鞫庭者,寧有是理也?到今二賊,旣已伏誅,則所可盤覈者,只此一個性浩,而今又遽然放釋,則仍絶脈絡可尋之路,大損刑政明正之體。伏願聖明,亟寢性浩放送之命,更令設鞫,期於得情,以存王法,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副修撰南履懋疏曰,伏以,昨於鞫廳罪人柳性浩特放之命,大僚之箚,諸臣之疏,此實出憂憤所激,大小沬飮之忱,而竟日徑宵一向靳兪,我殿下愼獄好生之德,誠欽仰萬萬,而揆以杜禍本折亂萌之義,豈若是疎虞之甚耶?始自其鎭推鞫招之辭及至於四囚對質之供,奎賊所告性浩家身往訪宿之事,性浩家目見錄冊之說,乃敢以數條差爽之端,反欲爲一直抵賴之資者,究厥情節,極爲叵測。渠旣出於窮天地亙古今逆如奎賊凶如奎賊之口招,前後非一,而莫知其必無根因,則所以到底盤覈,期於得情,決不可但已,而況渠昭昭莫掩之斷案眞贓,卽已現捉之謄紙妖讖,小冊祕訣是耳。此蓋爲誕妄不經,倡誑惑樂禍亂之本,則渠何心腸,看作奇貨,至此藏蓄之有素耶?卽此一款,其平日不逞之跡,灼然可知。臣謂罪人柳性浩,更加嚴訊,依律蔽罪,不容少緩。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允群請,俾獄體重而王法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允大臣之請矣。
5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緣故出〉。右承旨李渭達〈坐〉。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姜時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與修撰朴英載,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鼎均曰,金吾堂上聯名上疏入之。
○傳於金鼎均曰,同義禁上疏入之。
○傳於金鼎均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於柳季麟曰,罪人柳性浩刑配,勿拘齋日擧行。
○申絅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法聖僉使金魯巖,待漕運畢納,拿問勘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魯巖,待漕運畢納後,拿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李元基更覈啓目判付內,此囚段,自其鞫廳面質之時,頗有條理,今招亦然,所當白放是乎矣,旣爲奎賊之主人,又與昌坤相親,論星破字等事,皆於其家,不可全然無罪,移送秋曹定配事,命下矣。上項罪人李元基,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左右捕盜廳更覈啓目判付內,此囚段,自其鞫廳面質之時,頗有條理,今招亦然,所當白放,旣爲奎賊之主人,又與昌坤相親,論星破字等事,皆於其家,不可全然無罪,移送秋曹定配事,命下矣。謹依判付,罪人李元基,咸鏡道富寧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金熙華等疏曰,伏以昨者,以充軍罪人申綱嚴鞫得情事,大臣、臺臣,相繼力請,而聖批靳允,臣等竊不勝憂歎萬萬。噫嘻,綱之能文善書,可與共事,卽昌坤言之於致奎,而致奎納供於鞫庭者也。況其破字占解釋,專指綱之疏論豐德事,則綱於坤,爲凶黨,奎賊之招,詳載推案。今若一日二日,不卽訊鞫,則凶圖之脈絡,無以覈矣,伏莽之深憂,當如何哉?臣等職忝金吾,相率聯籲。伏乞聖上,亟降兪音,以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之地,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同義禁呂東植疏曰,伏以乾道克廓,王章載伸,惟彼振古所無掛書凶賊之包藏希倖,自干嚴誅之跡,畢露無餘,雖幸典憲旣正,少洩神人之痛,而綢繆共謀之猶未覈得,卽群情之所齊憤也。乃者臺章一出,而寔繁之類,庶可斯得矣。惟彼申綱之陳疏云云,被竄云云。卽昌坤之所言,而致奎之所招也。況其破字占妖謊之說,亦爲綱也而發,則此輩之聲氣和應之狀,有足推知,而特以渠輩之招,無凶書相謀之證,故未有拿覈之擧矣。今焉臺言峻發,相箚又至,奎而坤,坤而綱,三兇相合,情跡已綻,而聖批靳允,輿論愈鬱,臣旣職忝金吾,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亟降兪音,俾凶黨戢而鞫體嚴焉。仍伏念臺臣所知之說,愚臣非不參聽矣。鞫案所載之招,聖鑑亦旣俯燭矣。夫臺臣旣審其狀,而發於章奏,則臣之不能登卽窮覈,期於推質,而人言出後,始乃仰請者,非惟溺職,亦極愧恥。臣雖無似,顧其任則鞫事是管,而今乃若此,亦將焉用爲哉?況臺疏句語,旣曰,草草磨勘,又曰,因循不問,臣雖忝居末席,苟能出一言正其事,則此言奚至哉?設鞫訊囚,何等嚴重,而草草於斯,因循於斯,則論其孤負,又將何居?惟願聖慈,亟賜郵罰,以肅法紀,千萬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等疏曰,伏以世變無窮,亂逆層生,至於今番掛書之賊而極矣。天道孔昭,罪人斯得,先施孥戮,粗伸王法,臣等俱以問郞,獲參終始,其所援引,輒歸於所謂申綱者,有曰,能文善書,可與同心而共事,有曰,疏論豐德事,可以致亂,至謂以申綱亦吾黨,脈絡貫通,端緖狼藉,彼綱也之假託復設校宮之說,陰售扇動人心之計,橫豎無倫,童孺之所辨,包藏不逞,肝肺之如見,醞釀旣久,情狀自著,畢竟鞫招,爛熳吐款,而鞫廳遽撤,凶窩未破,是奎、坤兩賊,雖已伏法,而奎、坤,固自在也。顧安有如此刑政,而恐非所以致天討而示萬民也。臺疏之始發,平說事理,而歸之以峻激,揆箚之繼陳,慮在深遠,而諭之以煩請,仰惟聖心,實出至仁,而生道殺人,爲仁莫大,所謂四凶之罪也。舜何與焉者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逆變設鞫,固是國家不幸之事,而有逆則不得不鞠,可鞫則不得不設,豈可以旣撤,而持難於更設乎?伏乞聖明,特垂淵覽,亟允大臣臺臣之請,拿致申綱,設鞫嚴覈,以爲拔亂本而靖世道之地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綱事,豈無商量而然?勿煩。
○左右捕盜廳啓目,義禁府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捕廳在囚罪人李元基,自捕廳,間雖屢次究詰,而渠於奎、坤兩賊窮凶不道之兇犯,旣無覈得干涉之跡,則雖不可直斷以知情之律,於致奎,爲主客之間,於昌坤,有屢接之事,則彗星酬酢,拈字解釋,皆在其家,不可但曰,傍聽而已。此不可不到底盤覈,方可處之,更令兩捕將,合坐嚴詰,苟終別無隱情,仍爲草記稟處之意,以此分付,昌坤之子貞曅,卽是應爲緣坐之罪人,此亦令該府,竝與該道營獄所囚者,而卽速按法擧行事,允下矣。推考次丙戌五月初六日,罪人李元基年四十五,周牢一次白等,汝矣身,以致奎、昌坤之緊證,凶書一款,雖曰,無知得干涉之事,而致奎留接於汝者,爲五年之久,昌坤來往於汝者,爲四次之多,於致奎則妖書之得見也,初試之假稱也。洪、鄭之勸交也,掛書之問答也,於昌坤則彗星之參聞也,豐德之是非也,破字之解釋也。其所綢繆親密,語無不知,而汝矣身,則只以傍聽樣漫漶納招,終不有實之狀,節節痛惡,今於傳敎更覈之下,前後情節,毋敢如前粧撰,更良從實直告亦,推問敎是臥乎在亦,矣身雖是鄕曲愚氓,豈不知獄情之所重,而敢欲漫漶納招乎?前後實狀,已悉於屢次納供是白在果,致奎之五年許接,非有他意,始也欲爲敎子,留置家內是白如可,終焉而不幸矣子身死後,無他可敎之兒輩,徒留訓長,事甚不緊,故借給同里空舍,使之奠接者,寔出於不忍恝斥之意也。昌坤之來往矣家者,矣身與渠,本無面分,而渠以狂妄之類,行止閃忽,言語駭悖,故不欲親近,只爲揮送是白乎旀,致奎之妖書事,年前矣身,適往渠家,則出示一冊,故矣身見之,則乃是不經之妖說,故矣身責以投火是白遣,假科事,今春丙科時,渠欲觀火次,上京是白加尼,科後下來,謂以參榜於初試,故矣身卽往致賀,且觀試紙,則無易書,故矣身怪問易書事,則致奎言內,悤忙下來,故未及持來,而從當推來雲,故矣身心甚怪訝,知其假科是白乎旀,所謂洪、鄭兩漢事,矣身前所不聞不知者,而致奎曰,不記甲申年分,袖出一書簡誇示,矣身故詳細見之,則外封曰,金參判宅入納,石洞洪友候狀,辭意則都是科擧周旋之說,而年月下,書以洪明漢拜是如,故矣身問以金參判宅誰某是旀,洪友又是誰也,則致奎言內,洪友卽故判書之孫是白遣,金參判之誰某,終不爲言,而且勸矣身曰,洪、鄭兩人同居一處,爲人甚佳,與之相親似好雲是白乎矣,矣身與致奎,雖有主客之誼,渠之前後行事與言語,無不殊常,故只爲泛聽而已是白加尼,向於鞫庭對質之時,致奎言內,洪、鄭兩人,欲其行世之所藉,架虛誇張是如,丁寧爲言是白乎則,矣身之見欺於渠,可以推知是白乎旀,掛書之問答,矣身初不與致奎爲之,而轉聞矣叔之言,則今番掛書之事,不知誰某之所爲,而專出於南人害老論之事是如,致奎爲言云,故矣身尋常聽過矣。又於面質之時,致奎言內,南人害老論之說,渠聞於淸州居羅漢章處是如是乎則,矣身之初無干涉於掛書之事,可以洞燭是白乎旀,彗星事,致奎、昌坤相言曰,彗星卽兵火之星,西變時,此星出是如是白遣,致奎拈出讀字,使昌坤解釋,則昌坤曰,四月十一日必出亂離之說,矣身參聞,則丁寧是白乎矣,初無一言所及於其間是白乎旀,豐德是非事段,昨年四月科行時,致奎、昌坤,到矣身家言語之際,昌坤曰,豐德革罷,皆是金履載、宋冕載、李愚在三宰主張,士論大發,方欲治疏伏閤,則科擧必不設,勿爲上京雲,故矣身知其妄言而斥之,後卽發科行是白如乎,致奎、昌坤,迭相來往於矣家,而矣身爲其主人,雖不能每每逐送,渠等之酬酢,若是危悖,故其所嚴斥者,非一非再兺除良,若有酬酢間毫末和應之說,則鞫庭對質之時,渠輩豈無一言援及於矣身者乎?於此一款,矣身之不有干涉,可以推知是白乎旀,若以當初許接致奎爲罪,則矣身無辭可達,而至於凶書情節,如或有一毫聞知之事,則豈可一直抵賴,自犯欺天之罪乎?此外雖死杖下,更無可達之辭,相考處置敎事爲等,罪人招辭是白置有亦,多般覈,到底盤詰,而以初不知情一辭,發明乙仍於,仍爲嚴囚,而自臣廳,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啓。判付內,此囚段,自其鞫廳面質之時,頗有條理,今招亦然,所當白放是乎矣,旣爲奎賊之主人,又與昌坤相親,論星破字等事,皆於其家,不可全然無罪,移送秋曹定配爲良如敎。
5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李渭達〈坐〉。左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仕〉姜時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親行矣,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
○李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柳性浩,施以刑配之典事命下,而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俱有身病,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林處鎭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於金鼎均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履簡、朴齊一在外,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履簡、朴齊一在外,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貞喆、洪起燮、趙歧、李復淵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趙貞喆。
○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結城縣監曺錫駿,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於李鶴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林處鎭,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協陽門外爲之。
○李鶴秀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彥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鶴秀曰,只推。
○李渭達,以戶曹言啓曰,景祐宮正堂蘆簾及中排設廳移安廳雨漏窓戶等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五月十六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沈啓錫、洪彥謨,獻納朴奎壽等疏曰,伏以臣等前日之聯箚,專爲亂窩之窮治,及伏見正言金羽根疏本,以奎賊所招充軍罪人申綱拿來嚴鞫爲請,而繼有揆箚堂疏之迭相陳討,則諸臣之言,卽臣等之言也。竊冀處分快下,按治如法,迺殿下尙靳一兪,臺臣之批,則若曰,兩賊伏法之後,何以問之?大臣之批,則若曰,寧欲王章有失,鞫獄不可更設,堂疏之批,則若曰,豈無商量而然?臣等於此,竊不勝滋惑焉。噫嘻,今番逆獄,卽振古之所未有,而綱之姓名,連出於奎賊之招,其曰,能文而善書,其曰,綱亦吾黨,其曰,綱論豐德事必被竄,至又有同心共事之供,而其聲氣之關通,脈絡之接連,的然有不可揜者矣。醞釀旣久,情節畢綻,凶書之憑依妖誕,互相表裏者,爛漫吐款,拿鞫之論,直出國人共公之憤,而惟殿下,始以兩賊之伏法爲諭。竟以王章之寧欲有失爲敎,是殿下未嘗不深知綱之可覈,而爲慮已撤之獄,難於更設,至欲王章之有失,是豈不大有乖於古聖人生道殺人之義耶?天討有罪,五刑五用,王者奉天致討而已。苟有亂萌逆節之可以詰覈者,則雖朝撤而夕設,曾未不可之有,曷嘗有明知其有罪,而私自低昂於三尺者耶?綱而見漏,則二賊猶不誅,二賊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首惡自在,方來之憂虞,有不可勝言,豈不大可懼哉?噫,人臣討亂賊,古今之通誼也,逆徒逭王法,天下之大變也。殿下雖欲屈常法,而臣等則北首爭死,期於得請而後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亟允臣等之請,充軍罪人申綱,卽令王府,拿來嚴鞫,明正典刑,以爲祛亂本靖世道之方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丙戌五月初八日卯時,上與王世子,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李渭達,左副承旨林處鎭,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趙秉常、姜時永,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朴綺壽,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柳季麟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曜金門,至景祐宮齋室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上由齋室出,自東階升,仍詣神位前,行展拜禮訖。上由東階降,敎曰,戶曹判書入來奉審後,蘆簾有頉處,修改,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仍還御齋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朝房齋宿〉。行左承旨申絅〈朝房齋宿〉。右承旨李渭達〈朝房齋宿〉。左副承旨林處鎭〈齋宿〉。右副承旨金鼎均〈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柳季麟〈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常〈齋直〉姜時永〈齋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啓曰,明日再明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林處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林處鎭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傳於金鼎均曰,留院上疏入之。
○林處鎭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左參贊金在昌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大司諫洪命周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柳季麟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左水使柳弘源狀啓,盈德縣人物渰死事,傳於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林處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講,俱爲未差,典籍李濟翼身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絅曰,只推。
○柳季麟,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身故之代,不宜久曠,新除授兵使柳相弼,使之一兩日內辭朝,卽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柳性浩,施以刑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柳性浩,刑問一次後,咸鏡道穩城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彥謨疏曰,伏以臣於臺地,旣有當避之嫌,何可一日蹲仍,而適値鞫事方張,懲討義重,不敢言私,冒沒趍承,自顧情蹤,誠甚悶隘,而昨參聯疏,亶出憂憤,未蒙允兪,尤憎愧悚,重之數日以來,猝患暑疾,委頓床蓆,不省四到,此時臺閣,豈容使如臣情病者,一任其瘝曠也哉?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斥,俾幸公私焉。臣於同義禁呂東植之疏,竊有所駭異者。使申綱當鞫耶,苟欲執藝,聯參於諸禁堂同聲之章,足矣。使申綱不當鞫耶,亦明白陳之,可也。獨奈其疏,旨意疑眩,辭語矛盾,何哉?噫,彼申綱之名,屢出奎賊之招,而只因坤賊之抵賴,未得輒請逮問,獄體審愼,自不得不然,而輿情之疑鬱,終有所不可已者,則臺臣之追請拿覈,正以奎賊雖誅,而口招自在,可因已露之端緖,究得未發之根柢也。此所以大臣。諸臣之因端迭請者也。東植之疏,若出於輿人所同之此箇意思,則何故竝捨賊招中能文善書同心共事,亦是吾黨等許多援引,而只以陳疏被竄四字,過筆漫漶,太沒肯綮也,將謂卽此四字,足悉其情節耶?況今請鞫申綱者,卽欲覈其凶賊同謀之贓,而其疏乃曰,無凶書相謀之證,未知何賊何招,明言其無此證,而此禁堂,何以能質言如此也?旣質言而猶復請鞫者,將欲鞫得何事,旣曰無證,則又何以以不卽窮覈,自處溺職耶?首尾橫決,隨處破綻,乍陰乍陽,欲巧反拙之態,誠不忍正視,豈意淸朝宰列,有此回譎之人也?此不可不明示好惡,以靖人心,臣謂同義禁呂東植,亟施屛裔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禁堂疏事,爾言太激,若謂辭不達意,則猶可矣,如是句斷,誠過矣。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5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李渭達〈坐直〉。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時永〈仕直〉宋持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上詣北苑,入幕次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拜禮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柳季麟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鶴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北苑望拜禮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處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渭達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進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申絅啓曰,假注書趙秉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改差,代以黃𥞵爲假注書。
○黃𥞵有頉,代以宋持養爲假注書。
○傳於申絅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鼎均啓曰,訓鍊大將申鴻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申鴻周。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與王世子,詣北苑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李渭達,左副承旨林處鎭,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趙秉常、姜時永,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柳季麟,進前奏曰,連日陰濕之餘,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王世子出次就祗迎位鞠躬,仍爲乘輿隨後,上由建陽門、靑陽門,至北苑小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團領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板位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後,王世子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員,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李渭達〈坐〉。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彥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假注書姜時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改差,代以趙啓昇爲假注書。
○趙啓昇有頉,代以韓升烈爲假注書。
○林處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直講金秀鍾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秀鍾。
○柳季麟,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龍秀狀啓,則以爲,本營所管各邑鎭餉還,已爲折半分俵,而今當窮節,種糧艱乏,留庫各穀,限一千石特許加分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還摠,自來不敷,而今又賑事已撤,麥熟稍遲,農糧民食,可想尤艱,依所請,留庫各穀一千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5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李渭達〈坐直〉。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自人定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兵使柳相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升烈有頉,代以孫秉周爲假注書。
○大司諫洪命周啓曰,臣姿性鹵莾,言議巽軟,淸朝諫諍,本不近似,而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一院長席,尤非如臣空疎所堪承當者,而適於此際,凶逆闖生,訊推方張,義重懲討,冒沒出肅,備參鞫座,亦已屢日,今纔撤鞫,始可言私矣。臣於合啓,區區私義,有難聯參,曾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間値齋日,今始來避,以此情蹤,其何敢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洪彥謨啓曰,臣於日昨,猥陳一疏,略論呂東植疏語駭惋之狀,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賜兪音,乃以爾言太激爲敎,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之所論,只言其旨意之難測,情狀之可惡而已。謂之不深索言,有涉巽軟,則臣所自知,何嘗有一分過激之意哉?緣臣人微辭拙,不能見諒於君父,此已臣目下難安之端,而且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間因事會,又値齋日,今始來避,以此情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鄭禮容,持平沈啓錫,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也,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夬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丑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節,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爲作,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句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而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古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右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極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究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矣。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其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九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萬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粧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穀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獨可逭於儉賊旣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國榮,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剮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圖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祖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之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莫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之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稻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嘆,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而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渠所謂義理也。論其行己,則發跡bb於b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眞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設出渠輩所謂義理,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曰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於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律,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參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快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乃是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文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極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繆綢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至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文,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沾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文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
○持平沈啓錫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疏,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書,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新除授執義沈能栻,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掌令崔仁簡,時在慶州地,掌令李仁迪,時在平安道殷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大僚覆奏,明辯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書,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新除授正言辛蓍根,時在忠淸道淸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心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副校理李同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不諭。答曰,依啓。
○柳季麟,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已多近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未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和東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李師漢、洪墡,忠壯衛將許櫟,文臣兼宣傳官徐左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玉江萬戶金觀炯,老父今年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尹守任,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則本道賑資湖南穀差使員舒川浦萬戶金商鉉之領船受敎,效勞可尙,論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事,舒川浦萬戶金商鉉之領運賑資,殫竭終始,其效勞誠爲嘉尙,施以陞敍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係於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5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沈能岳〈未肅拜〉。右承旨李渭達〈緣故出〉。左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季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處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林處鎭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能岳落點。
○傳於柳季麟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柳季麟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朴宗琦,方在不敍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柳台佐,持平李𪺅落點。
○林處鎭啓曰,新除授大司諫柳台佐,持平李𪺅,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柳季麟,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夏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正殿內墻北邊一間許,今日卯時頹圮雲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五日望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改築等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明政殿以下諸處雨漏及弘化門南北邊十字閣墻壁頹傷處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五月十七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申在貞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岳山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淸州前營將權友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武臣兼宣傳官金魯學矣本府議啓內,賓廳講受點之後,不爲待令,囚供雖以身病猝重爲辭是白乎矣,揆以事體,終甚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林處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魯學,還囚照律,權友仁,還囚捧供以入,而權友仁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沈能岳〈坐〉。右承旨李渭達〈坐直〉。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直〉孫秉周〈仕〉。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柳季麟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季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處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季麟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季麟,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萬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季麟曰,兼弼善、司書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朴英載,司書朴容壽落點。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處鎭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炳朝,副司果李光載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張敎根。
○丙戌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柳季麟,假注書宋持養,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李穆淵,待敎金興根,以次進伏。醫官李彥厚、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象奎曰,雨雖甘霔,而跨旬成霖,昨今始快晴,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象奎曰,其間潦久暑早,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象奎曰,醫官金殷相,有身病不得入,而方待令於外雲,使之召入,同參診候,何如?上曰,置之。彥厚、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寸似有微滯之意,更以開導暑濕,調理胃氣之劑,議定以入,似好矣。象奎曰,臣等退出,議定湯劑以入,何如?上曰,唯。象奎曰,臣於向來,以箚陳奏,而今番鞫囚,凶獰頑忍,如臣昏憒,忝當按鞫,凶窩逆根,不能到底盤覈,公私憤惋,而臣之私情,尤不勝惶悚矣。其後臺臣疏陳,卽鞫坐時衆議之所同然也。大抵逆變,何代無之,而彼一流丐賤微之類,又一託狂甘斃之徒,焉能獨辦此亙古所無之逆謀哉?其凶窩亂本,必有所在,而頑忍抵賴,到死不服,從前鞫囚之抵賴者多,而若此之至凶至悖,噤口不吐者,誠前古所未見所未聞也。其主張凶說,煽惑人心,卽一申綱之套也。申綱之名,不出於鞫囚之口則已,鞫囚之供曰,綱論豐德事必竄,又曰,凡事皆可爲,又曰,綱終亦爲渠黨,其凶謀逆節之綢繆爛熳,卽此可知,而昌坤就捕後,以此窮詰,終不直招,故鞫體審愼,雖不得請逮,而臺言則極是矣。向日批旨有曰,國家之出一逆設一鞫,卽萬萬不幸之事,寧欲王章有失,鞫獄決不可更設,臣誠欽仰莊誦,而至於自干天誅,則天討有罪,卽聖人不得已之事也。臺臣疏後,竊冀亟賜允從,快定邦憲,而尙靳兪音,臣不勝抑鬱矣。上曰,就坐,進御香薷君子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沈能岳〈坐〉。右承旨李渭達〈緣故出〉。左副承旨林處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華留守李光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柳季麟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明日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均曰,江華留守留待。
○傳於金鼎均曰,江華留守入侍。
○李渭達啓曰,事變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李冀禎爲事變假注書。
○林處鎭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申絢,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季麟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命周。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郁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申在貞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前兵使朴應浩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海州等四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亦不無執頉雲,全羅兵使李鍾英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臨陂一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雲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箕豐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敎江華留守李光憲書。王若曰,江陵爲天險之地,實藉孟珙之鎭邊,晉陽作金湯之城,爰自尹鐸之損戶,疇若予采,卿實其人,眷玆沁都之爲藩,允係畿甸之作輔,在人若咽喉之徼,表裏山河,距京爲宿舂之便,都會水陸,漕船商舶之來往,帆檣隱映於波心,官舍民居之櫛比,鎭堡羅列於海口,苟非趙淸簡之廉約雅望,莫紓西顧之憂,必有寇忠愍之文武全才,可托北門之重。惟卿,素襲詩禮傳家之學,深知修齊治人之功,早由蔭路而累經府州,聲績已著於盤錯,晩編桂籍而歷揚內外,望實尤重於朝端,膺廟剡而爰寄分司之任,匪卿莫可,循公議而欲授居留之責,體予孰諧,歷試承宣佐貳之班,是庸嘉乃,此固宰相回朔之地,其往欽哉。玆授卿以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益殫誠心,祗服寵命,撫御則體九重宵旰之念也,經理則思平日陰雨之備焉,必也寬以御衆,簡以制煩,惟卿是懋,抑亦廉而持己,威而不猛,庶民其趍,緩帶輕裘,羊叔子bb之b爲治整暇,藏簽運甓,陶士行之每事精神,鎭撫則必如董晉之在東都,綜理則宜效晏殊之尹西夏,鍊士卒而佇見旌旗變彩,謹關阨而可使樓櫓增新,積彼芻糧,勿謂昇平而小忽,戢我民旅,殆及閑暇而益勤,處留臺而參廟謨,須念倚毗之篤,陪眞殿而護寶閣,益勵警衛之方,卿其保釐,予不多誥,凡有裁稟,厥有舊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赫製進。
○丙戌五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宋持養,記事官李景在、金興根,江華留守李光憲,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光憲進前俯伏。上命奏職姓名,光憲起伏奏曰,江華留守臣李光憲。上曰,往殫保釐之責,可矣。命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左承旨李朝鉉〈未肅拜〉。右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處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季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啓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柳季麟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柳季麟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鼎均曰,開城留守留待。
○傳於金鼎均曰,開城留守入侍。
○傳於金鼎均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朝鉉、李奎鉉落點。
○以承旨前望,傳於金鼎均曰,李奎鉉蕩敍。
○傳於柳季麟曰,今二十六日,童蒙敎官,率童蒙待令。
○李冀禎在外,代以朴偀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柳季麟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季麟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李龍秀,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開城留守金啓河書。王若曰,漢上都蓋所隆也,控護神京,周西陜分以主之,保釐畿甸,苟非一代股肱之託,孰寄兩路咽喉之衝,惟卿,簪組故家,珪章令質,貞亮篤實之本乎性,確然所守也堅,聰明智慮之過於人,其將何試不可?兢兢乎居官蒞職,常以盡節爲期,由由然推分任眞,不肯與世苟合,門罕輪鞅,固知志操之簡恬,案列圖書,蔚如華藻之淹貫,薄試外邑,尙可驗夫績庸,多置散班,惜未究其蘊抱,雖進塗係乎用舍,聲望冞彰,而公議自爾僉諧,掄簡有屬,眷彼崧嶽雄府,卽我漢京分司,絳幡朱幢,壽昌宮之體貌甚重,碧瀾、靑石,管理營之統轄不輕,閭閻民物之素繁華,星羅碁布,舟車貨利之大都會,海錯山珍,夫何災荒之荐臻,以致公私之俱病,蚩俗射錐刀之利,訟獄多端,驛路織冠蓋之行,供億難繼,矧玆廟算因革之擧,實由軍民資益之方,遠者悅近者懷,政須鎭撫良手,輕其徭薄其賊,尤急牧禦方規,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體予倚毗之衷,愼乃施措之策,領萬戶之版籍,煦濡以霈澤陽春,統一路之封畿,綢繆乎桑土陰雨,崇節義於百代,竹橋遺碑,倡絃歌於一邦,花潭舊蹟,苟可祛瘼而蘓弊,殫竭乃心,凡係利國而安民,便宜從事。於戲,北門壯鑰,奚但寇萊公威名,南州輕裘,庶追羊叔子風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林翰鎭製進。
○丙戌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開城留守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宋持養,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開城留守金啓河,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啓河進前俯伏,上命奏職姓名,啓河起伏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擧行,可矣。命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左承旨李朝鉉〈坐直〉。右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處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李鼎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鼎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來二十一日,輸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朝鉉啓曰,假注書宋持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改差,代以李鼎在爲假注書。
○柳季麟啓曰,卽者檢閱金興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穆淵,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尙州營將徐羽淳身死事,傳於柳季麟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晢爲尙州營將。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淸安縣監尹膺烈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致奎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女阿只,慶尙道迎日縣爲婢,而方囚該縣獄雲,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連伊,年六十一懸錄,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淸安縣監尹膺烈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致奎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女阿只,慶尙道迎日縣爲婢,而方囚該縣獄雲,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連伊,年六十一懸錄,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方囚縣獄,依例令該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興根疏曰,伏以臣母,年滿七旬,夙抱貞疾,氣力漸衰,寧日恆少,自昨冬以來,重添寒感,證形危劇,春候多乖,調將失宜,半載之間,加歇無常,而寸進尺退,轉成癃痼,雖於少愈之時,亦未免轉側須人,則顧臣情私,實難暫時離舍,而只緣除名之初,怵義居先,黽勉就直,今已閱朔,而食息寤寐之頃,未嘗不焦慮而勞神,近因霖熱殊甚,又致失攝,痰火上升,咳喘益急,寒濕下滯,浮脹漸高,寢睡全減,食飮隨阻,藥路防礙,醫者逡巡,家信踵至,促使歸省,臣自聞此報,五內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戌五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履載,特進官趙鐘永,參贊官金鼎均,侍讀官洪赫,檢討官朴英載,假注書孫秉周,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各持《書傳》第二卷,興寧君昌應,武臣副護軍李儒常,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赫讀自帝曰俾予,止允執厥中,上命釋義,赫釋義訖,上命陳文義,赫起伏奏曰,法講體段自別,自上讀新受音,然後講官乃陳文義,自是古規也。伏願體諒焉。英載曰,晝講筵體,與召對有異,伏願自上讀新受音,以存講體焉。履載曰,自上讀新受音,蓋是法講之古規也。伏願允從上下番之請焉。鐘永曰,講筵體段自別,伏願親讀新受音焉。上更命開陳文義,赫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朱子解之曰,心之虛靈知覺,一而已。以爲有人心道心之異者,以其或出於形氣之私,或原於性命之正。又曰,人莫不有是形,故雖上智不能無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雖下愚不能無道心。又曰,精則察夫二者之間而不雜,一則守其本心之正而不離,必使道心,常爲一身之主,而人心每聽命焉。蓋聖人之爲聖人,必以道心爲主而存養之,故帝堯bb之b明峻德親九族化萬邦,卽出於道心之爲也,帝舜之明四目達四聰,夏禹之惡旨酒好善言,殷湯之立賢無方,是皆出於道心之爲也。漢儒董仲舒雲,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若人主以此道心,常爲一身之主,則一日萬幾,莫不粹然一出於正,而皆合堯、舜、禹、湯之道矣。伏望殿下,每於事物應接之時,必於道心上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英載曰,四方風動者,聖王之德敎,導率萬民,如風之鼓動也。後之人君,體大舜訖四之治,致帝堯協萬之化,則可躋於風動熙皞之域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履載曰,執中二字,卽堯、舜、禹相傳之心法,而至於成湯,亦傳此法,故孟子曰,湯執中,立賢無方,夫立賢無方,亦有不偏不倚之義,是爲執中之一事,我國用人,專尙世閥,未易及於遐遠,故每政,有各別收用之飭敎,而輒歸於文具而止,大政在前,另加留念,期有實效,是亦執中之道,施於政事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特進官陳之。鐘永曰,玉堂上下番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均曰,知事、玉堂所陳,誠好矣,臣別無更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知事、玉堂先退。上曰,武臣,誰也?命奏職姓名,可也。儒常進伏奏曰,副護軍臣李儒常矣。上命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坐〉。左承旨李朝鉉〈坐直〉。右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處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病〉。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李鼎在〈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李奎鉉,右副承旨金鼎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鼎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奎鉉,右副承旨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奎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晢,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郁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限改築間,仍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前日頹圮連接處體城一間許,又爲頹圮雲,令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與前頹圮處,一體擧行,而把守軍,另加嚴飭,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朴奎壽疏曰,伏以臣,前以賤疾難強,日事逋慢,幸蒙恩遞,方切惶感,曾未多日,復叨納言之職,以臣病狀,實無趍承之望,而適會凶賊斯得,庭鞫有命,不可言私,扶曳進參,而宿疾添加,不得不鎭日參鞫,此時辭免,亦涉猥越,因仍苟度,亦旣數旬矣。今則劇逆快誅,天章孔昭,鞫坐已撤,輿憤少洩,臣於是,可以得間矣。臣本以委靡之資,素有風眩之症,當此潦暑,一倍添劇,臂腳麻木,胸膈塡塞,食飮從以專卻,起動亦復隨人,殆同經霜之葉,無風而自落,軟地之木,雖培而易頹,眞元漸澌於呻吟之際,客氣交侵於虛乏之中,而流注痰滯,乘時闖發,呼吸固不得任意,而屈伸亦不能安身,委之床褥,宛作殭屍,閱月刀圭,如水投石,屢時滋補,焦釜涓涔,房闥跬步,亦致顚躓,以若病勢,無路蠢動,而虛叨耳目之任,祗犯違傲之罪,臣子之分,到底蔑如,法綱所在,雖逭重勘,然疾病呼父母,窮阨號天地,此實人情之常,而由中而發也。敢此仰暴微悃,瀆告天聽,竊伏冀曲庇生物之仁,亟降遞職之命,以安私分,不勝夙宵之願也。臣於丐免之章,何敢贅他,而向日之葵,素性固然,野人之芹,微忱自著,竊有事係國計民憂之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故不避嚴畏,敢此敷陳,伏惟聖明,少垂財察焉。夫稅穀之漕運,國家之大政,而當初賦稅,以京江船運納之時,除給船稅外,別無公貨之糜費矣。近自五六十年,設地土船八十一隻,漕卒數千餘名,而又差船主、沙工,使之運納以後,百弊層生,千奸竝作,蠧國病民,莫此爲甚,故往在乙丑,湖南審理使別單書啓中,厥有五件事上達。其一曰,預賣漕復,犯用公納及期分差員,拘於生事,傾盡儲米,充數裝載,儲米如不足,則空船而來,中流蕩覆,白徵沿邑也。其二曰,船隻限前改造,一經輸載之後,無人主管,任其風折雨朽,明年主船者,利其改葺之剩,以朽敗爲幸,責出公費,看作利竇也。其三曰,米布冒減。其四曰,沙格遠定於山邑之民,不習水工,故年年雇立,釋耒鋤而把櫓楫,其爲不濟事於風濤,不言可知。其五曰,原費過濫,屢萬石彌縫,非不從厚,而盡爲沙格輩酒食之費,末流之弊,偸竊公貨,右項五件事矯弊之道,蔽一言曰,革罷其地土船,而永定爲貢契也。使貢人作契,運稅則自朝家,雖不給復,而渠輩必當竭力奉公矣。其所謂預賣漕復也,犯用公納也,換載儲米,白地再微也,中流蕩覆也。諸般奸弊,自可永絶,而又有大於此者,近數百船隻,固可謂不小,而本土人主船者,一毫無愛護之意,專事其朽敗之道,此實暴殄天物,大關民習也。若付貢契,則各其船主,視以私物,惟恐或傷,不待敎令,各自措備,而必無如前改造之費矣。又有繕補於軍政者,漕船不用地土,漕卒亦皆蠲罷,則漕卒自同於凡軍,逐年納其身布而已,必無如舊冒錄濫下之端矣。至若沙格之遠定於山邑之民者,不但爲行其所不能,列邑之繹騷,蔀屋之怨咨,間多有不忍聞不忍見之事,若以京江民之善水者騎船,則此輩慣是湖邊,習於水工,備經險阻,手腳軟熟,自無雇立與蕩覆之慮矣。大抵厥初地土船之制,以當年船稅條萬餘石,排比兩湖漕船之修造,太米不足,則原定漕復及加給復戶外,改造米其數夥然,漕軍三千四百八名,各出身布二疋,而竝歸乾沒,此若用京貰船,則前日之乾沒者,應入於太倉,而米條合爲二萬二千二十九石十二斗也,足可補納於國家之經費,而小無所害於該邑漕卒,亦非爲損下益上,此不過除減其空費,實補於經用,公私兩便之道,荒年蓄財之術,豈有大於此者乎?至若漕倉所謂都船主者,擧皆本邑退吏,故偸竊公納,利歸私橐,爲平生伎倆,京船沙工,則惟以稅納之無弊,船貰之受食爲準的,念不暇及於作奸犯科,則較諸邑吏之犴猾,似不可同年而語矣。其外許多雜費,指不勝屈,而莫非憑公營私也。且以稅穀言之,積於官倉之時,雖是公貨,而載於漕船之後,認作私物,浪藉賣買,饜飫酒肉,而及其上納,則出債於江民,貿米於京肆,故江民之多錢者,因時而網利,江村之造米者,乘機而高價,操縱斂散,惟意所欲,緣此都下之市直日下,歲雖登稔,而米貴如玉,此非大更張之道,不過一轉移之間,革罷其地土之船,移付諸京江之民,則太倉之歲入充溢,京外之民食裕足。此非新定別規,卽是國初一定之計,而中間創出謬例,漸成膏肓,到今百弊俱生,萬民其喁,反古之道,而革今之弊,則實爲民國之大幸矣。若乃各宮房免稅,則添載於漕船,已成不易之法,到江之後,不卽輸納,委積於倉底,或置於湖上,任他船漢,無人看檢,欠縮太半,閪矢居多,末乃橫徵於船主與沙主,此亦不可不糾正者,此則旣有先朝判下新定式,使倉官,隨其到泊,提飭船契,趁卽輸送,而勿使宮隷,作梗於江上,則一以無幻弄之慮,一以無遲滯之患矣。且以臣耳目之所睹聞言之,泮民之生計,日漸凋殘,養士之供需,去益匱乏,一自懸房失業,甲乙經荒之後,供士之需,日以倍入,明日所供,引用於今日,來月所需,先下於此月,雖有智者,難以爲謀,臣愚以爲,漕船八十一隻,移付養賢庫,使之收稅供士,則上無糜費之弊,下蒙博施之澤矣。如臣之百無一能者類,敢以有懷無隱之義,仰陳一得之見,伏願聖上,勿以人廢言,少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地土船事,不可輕易議到,船稅之屬養賢庫云云,尤不可矣。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五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履載,特進官朴周壽,參贊官李朝鉉,侍讀官洪赫,檢討官朴英載,假注書孫秉周,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各持《書傳》第二卷,武臣護軍李貞坤,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赫讀自無稽之言,止惟汝諧。上曰,釋義爲之。赫釋義訖。上曰,文義陳之。赫起伏奏曰,講筵體例,自上讀新受音後,玉堂繼陳文義,古規卽然矣,伏願體念焉。英載曰,自上先讀新受音,卽是講規也,伏願體諒焉。履載曰,昨者亦有仰奏,而自上未讀新受音,儒臣先陳文義,則不成法講體段,且古之講規,猝然廢閣,亦爲未安,上下番所仰請,特賜允從,似好矣。朝鉉曰,上下番所仰請,卽是講席之古規也,快賜允從焉。上又命陳文義。赫曰,可愛非君,可畏非民,君上處崇高尊嚴之位,宜若可畏,下土民衆,本自微賤,不必可畏,而聖人之必以爲可畏非民雲者,蓋君依於民,非民不可以爲君,故臯陶曰,天明畏自我民明畏,周公之治民祗懼,召公之用顧畏於民碞,武王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古昔聖人之於臨民,其謹畏之篤,有如是矣。伏願殿下,必於可畏非民四字,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英載曰,朕志先定者,卽《大學》所謂知止有定之義也。凡於事爲之間,必先定其志,然後乃有不困不跲之道矣。人君出治之要,先立丕徯之志,克致夬斷之工,擇善固執,則庶績以之允釐,志以道寧,則百度以之惟貞,曷不休哉?伏願體念焉。上曰,知事亦陳之。履載曰,上下番已陳之,更無可陳者,而上番所奏以可畏非民,敷衍仰達者尤切實,下番以夬斷二字仰勉者,亦甚好,另加體念,似好矣。上曰,特進官亦陳之。周壽曰,已盡於上下番之奏,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朝鉉曰,上下番所奏已切實,臣更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知事、特進官、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5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奉命在外〉。左承旨李朝鉉〈緣故出〉。右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處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李鼎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濟州牧使沈英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季麟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柳季麟曰,濟州牧使留待。
○傳於柳季麟曰,濟州牧使入侍。
○傳於柳季麟曰,直提學李鶴秀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權友仁,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晩錫落點。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具載哲,慶熙宮衛將任崑,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權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權友仁亦,罪人搜捕,旣不能嚴祕,獄情覈根,又未免稽緩,揆以法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友仁,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奎鉉疏曰,伏以臣以無似,濫叨三銓,揆分揣量,豈有堪承之望,而仰感恩眷,俯怵私義,黽勉冒膺,若固有之,惟以恪勤於奉公之際,審愼於差享之時,爲一半分自效之地,而知職庸疎,遇事鈍滯,雖欲殫竭,動輒瘡疣,數月之間,得免大何,特我殿下庇覆之洪恩耳。每一循省,懍惕常切,果然壇享單子錯誤之罪著,而於是乎臣亦無以自恕矣。此何等至敬謹莫尊嚴之地,而始不能先事慮及,終不得臨單照檢,誤塡年號,遽然登徹,議厥辜失,合置何辟,而聖度天大,罰止譴削,犯重勘薄,顧不足以少贖萬一,臣方含恩訟愆,惶蹙靡措,際有泮儒疏論之擧,聲討狼藉,遣辭危怖,拊心傷痛,寧欲無訛。嗚呼,我東之尊周大義,如日炳天,凡在啄息之倫,卽是秉彝之得,雖係儀文末節,孰敢一毫欠敬,而蓋臣所失,直是不審也。以昏謬而責臣,固當拜受,以疎忽而論臣,亦所不辭,有心無心,初非可以致疑於其間,而彼疏所加之目,萬萬出於常情之外,誠是究說不得,然苟使臣,敬愼明察,初無做錯,則此言亦奚爲而至哉?滄浪自取,誰復怨尤,不意日月之明,無不照燭,霜雪之嚴,曲費造化,儒疏批旨,鄭重昭晢,責之以論斷乖激,諭之以豈肯心服,雖使臣自爲之辨解,無以加此,臣是何人,何以得此於君父也?百回莊誦,感極涕橫,卽日溘然,亦無所恨矣。杜門縮伏,如窮無歸,玆者承宣特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有蕩敍之命,牌召薦降,恩旣重於收簪,義敢遲於俟屨,而第念情蹤,尙切難安,廉防不容放倒,其不可以職名之已改,時月之稍久,晏然冒進也,審矣。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斥,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錯前後,非獨爾也,泮疏之乖激,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濟州牧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李鼎在,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濟州牧使沈英錫,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英錫進前俯伏,上命奏職姓名,英錫起伏奏職姓名訖。上曰,下去着實擧行,可矣。命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戌五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魯敬,特進官鄭晩錫,參贊官柳季麟,侍讀官洪赫,檢討官朴英載,假注書李鼎在,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各持《書傳》第二卷,興寧君昌應,武臣行護軍李晢,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赫讀自正月朔,止有苗格,上命釋義,赫釋義訖。上曰,文義陳之。赫起伏奏曰,自上先讀新受音後,臣等繼陳文義,乃是法講之規也,伏願體念焉。英載曰,日前講筵,有所煩達,不勝惶悚,而法講體例自故,故玆又更陳,伏願體念焉。魯敬曰,前受音新受音之自上先讀,卽講法不易之規,且臣之登法筵,亦是十有餘年矣。今此開講,未讀新受音,而先使奏義,恐欠古例,且況春邸侍坐,啓迪之方,宜所留念,而儒臣之請,不卽許可,臣不勝抑鬱。晩錫曰,法講體例,自是嚴重,今此靳持,實所未安,儒臣、知事之仰請,亶出古規,伏願特賜允從焉。上又命陳文義,赫曰,惟德動天,蓋人君修德,則天必爲之感應,故如天鑑厥德,用集大命,撫綏萬方,卽動天之一事,古有夏先後,方務厥德,罔有天災,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曁鳥獸魚鱉咸若,又是修德動天之一事,而景星之出,慶雲之興,莫非出於修德之致,伏願殿下,於惟德動天四字,體驗焉。上曰,下番陳之。英載曰,誕敷文德,有苗來格,可見聖王以德懷綏之義也。偃武修文,示以閑暇之意,則頑如三苗,必致孚格之效矣。人君爲治之道,必以文德爲先,則非但遠方之率服,抑爲小民之懷保,故克明峻德,帝堯所以協和萬邦也。懋昭大德,成湯所以撫綏四海也。伏願於敷二字,益加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魯敬曰,儒臣上下番所陳俱好,別無更達者,而第以謙受益三字觀之,謙字卽納諫之義也。臣俄以法講體段仰勉者,卽是列聖朝不易之典,如蒙虛受開納,以存講體,則不但臣等之榮幸,抑爲法祖宗之道也。如未開納,則恐欠聖人虛受之量,而事體之從以虧損,又當如何?今日則講筵幾訖,而日後開講時,快賜允從,則謙受益之意,不外於是矣,伏望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晩錫曰,益贊禹之贊字,臣有所略陳者,舜、禹大聖也,而益猶仰贊,則上下交勉,情志相孚,以成熙洽之治,蓋可想矣。俄者臣等之仰陳講體,未蒙兪音,尤不勝抑鬱之至。上曰,參贊官陳之。季麟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則別無更陳之辭矣。上曰,注書,誰也?季麟曰,李鼎在矣。上曰,與上番翰林,爲一家乎?景在曰,果然矣。上曰,爲幾寸親乎?景在曰,爲十四寸親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金蘭淳〈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柳季麟〈坐直〉。同副承旨尹濟弘〈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李鼎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柳季麟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尙州營將閔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季麟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鼎均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蓍壽、金蘭淳落點,尹濟弘添書落點。
○金鼎均啓曰,新除授承旨金蘭淳,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尹濟弘,以前任狼川縣監,方在罷散中,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竝勿拘。
○又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景在、李穆淵,以下番檢閱金興根,由限已過,尙不請牌,陳疏徑出,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左右史旣爲備員入直,則由限已過者之自本院請牌,未見其例,入直左右史之因此徑出,尤不可據,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從重推考,金興根,牌招入直。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李穆淵,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相休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自來不敷,當此農殷,巡分難繼,本府還餉留庫中租米太合四千四百九石零及屬邑所在南漢餉租四千三百三十一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麥嶺之交,宜有穀艱之患,本府加分,準數許施,至於所屬五邑,亦當施以一視之澤,而第念果川一邑之無一包留庫,始興、振威留庫之未滿百石者,論以餉留法意,極甚疎虞,果川五百石,始興四百石,振威一千五百石,安山四百石,龍仁一千五百石,許令加分,五邑餉租狀請都數,共合四千八百三十一石零,而狀本中出以上,至爲五百石減錯者,有欠詳審,該守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柳季麟,假注書孫秉周,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曰,雨幸快霽,昨今日氣淸爽,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命運趨進診候訖,殷相繼進入診後,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但右寸關微滑,似有暑濕痰滯,日前進御湯劑,旣至六貼,而斥暑疏痰之材,猶爲不足,更爲議定以入,似好矣。象奎曰,湯劑則臣等與醫官,退出藥院,議定以入,何如?上可之。象奎曰,近來農形,每當移秧之節,不無惜乾之嘆矣。今年雨澤,適此優洽,一齊移揷,恰慰三農,而但兩麥之結實者,恐有被損之慮矣。見今一雨快晴,兩麥俱登,間多刈穫,民事可幸,而但見海西狀啓,則所得之雨,恰爲五寸餘,若是過注,則沿峽田農,或慮被澇,而八路移秧,一時及期,此是近年所無之事,臣不勝忻幸之至,進御香薷君子湯停止,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金蘭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坐〉。右副承旨柳季麟〈坐〉。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洪在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季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柳季麟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李鼎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在改差,代以洪在喆爲假注書。
○以檢閱李穆淵、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以檢閱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李穆淵、金興根,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季麟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檢閱李穆淵、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以檢閱李景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季麟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藍浦縣監成達榮,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於朴蓍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秀萬爲藍浦縣監。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禹喆手本,則時囚罪人韓喆裕,素患痰癖之症,遇暑闖發,又添泄痢,眞元大脫,食飮全卻,目下症形危篤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喆裕,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直提學李鶴秀,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金允淡,記事官安亨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鶴秀進前曰,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則無頉矣。上命閣臣先退,鶴秀退出,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5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金蘭淳〈坐〉。左副承旨金鼎均〈陳疏徑出〉。右副承旨柳季麟〈陳疏徑出〉。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李穆淵、金興根,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洪在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柳季麟曰,兼弼善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添書落點。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均曰,只推。
○尹濟弘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柳季麟伴直矣,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蘭淳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蓍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尹濟弘曰,疏批已下,徑出承旨及翰林,竝牌招入直。
○以右承旨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相休狀啓,還餉穀實數誤書,惶悚待罪事,傳於尹濟弘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蓍壽,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日都堂錄會圈時,弘文提學洪羲俊,懸病不來,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議政府、吏曹、館閣堂上同議,弘文錄揀擇四點,李海淸、徐淇修、安光直、金裕憲、尹錫永、朴來謙、鄭禮容、沈能栻、趙萬協、朴齊明、鄭鴻慶、洪永觀、朴宗學、南履炯、李敏會、洪彥謨、柳致睦、洪晩燮、李是遠、徐英淳、尹正鎭、權馥、鄭東煥、李竣祜、金盛淵、韓弘敎。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鼎在、洪在喆、趙秉常、李發源、金東健、兪章煥、李鼎敍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內,梁山郡守李敏會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敏會,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鎭川縣監李儞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子貞暹,方囚淸州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處絞,子貞曅,出繼於其二十三寸叔李敬玉雲,而有可考之禮斜,依律文免絞,咸鏡道吉州牧爲奴,妻景愛,年六十二懸錄,依律文免坐,貞暹妻幸任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婢,貞暹子上甲,全羅道順天府,緣坐爲奴,而貞曅,方囚捕廳,幸任及上甲,竝囚鎭川獄雲,竝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子貞�,出繼於其五寸叔昌秀處雲,而旣無禮斜,更令道臣,發關該縣,三式帳籍及其他可據文蹟,詳査報來後,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檢閱金興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聞母病添劇之報,按住不得,拜章徑出,擅離之罪,冀蒙當律,聖度包容,反賜恩暇,臣感祝仁渥,安意救護,而數日之間,非但無減勢之可言,夜輒煩轉,譫囈時作,晝而昏頹,神思益懵,又是前日所無之症,而寢啖未免全廢,眞元隨以漸下,委頓床玆,轉側須人,晷刻離舍,其勢末由,由限雖過,進身無路,益抱悶悚,罔知攸措,竟至於右僚聯疏,喉院論啓,侵夜瀆撓,天牌繼臨,臣雖迫於情私,甘犯違傲,而惶蹙之極,惟譴何是俟,罰止問備,召命又降,不俟駕屨,臣豈全昧其義,而離側就直,亦是人理之所不出,玆敢隨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仍勘臣逋慢,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李景在、李穆淵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喉院啓辭,實有不容泯默者,夫右史之職,爲任不輕,未可以一日暫曠,亦未可從便替直,故雖其陳章請急之時,爲上番者,不敢自下推移,待其蒙由之後,始乃替入,而由限旣滿之日,視其仕進與否,卽請牌召者,重在右史,非爲兩番之不備也。文蹟所載,睹聞所及,此非難知之事,而今此喉院之啓,有曰,旣爲備員入直,由限已過者,不必請牌雲,所重不在右史,而在於備直也,苟如是也。諸史官輪回相替,不至空番,則斯可已矣,設館以來,寧有是哉?本館專尙規例,去就皆依故常,雖少小節目間事,罔敢違越,故寧被擅離番次之罪,不敢爲墮壞館規之歸,而喉院之啓,以爲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者,誠莫知其說也。罰止問備,惶愧交中,召牌之下,進身無路,玆敢短章聯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治臣等瘝曠瀆撓之罪,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右下位之說,卽本館之流來古風而已,何咎政院乎?勿辭,竝卽入來。
○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檢閱李景在、李穆淵到院之疏,則以日昨本院論勘之啓,費辭自明,侵斥備至,臣等誠不勝訝惑之至,下番翰林之由限已過,請牌就直,自謂以館規,而取考本院日記,則下番請急之疏,不啻屢次,而由限雖過,旣有他史官備員入直之人,則初無自本院請牌之例,下番由限之後,僚員之替直者,或至多日,而以喉院之不爲請牌,至於陳疏徑出,尤無可據之規,則本院之論啓請勘,亦何可已也?第臣等職忝出納,被人譏斥,有不敢晏然在公,玆敢聯陳短章,忙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等所帶之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別無所失,勿辭,卽竝入來。
5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蘭淳,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尹濟弘曰,傳香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濟弘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以檢閱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尹濟弘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李穆淵,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傳於尹濟弘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洪命周、李奎鉉、朴晦壽落點。
○傳於尹濟弘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濟弘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朴宗琦,參議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朴宗琦,參議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徐憙淳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分揀。
○尹濟弘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朴宗琦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與參議,一體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發源,登科前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奎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義儉,文臣兼宣傳官吳致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別試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寅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鎭川縣監李儞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子貞暹,方囚淸州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處絞,子貞曅,出繼於其二十三寸叔李敬玉雲,而有可考之禮斜,依律文免絞,咸鏡道吉州牧爲奴,妻景愛,年六十二懸錄,依律文免坐,貞暹妻幸任,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婢,貞暹子上甲,全羅道順天府,緣坐爲奴,而貞曅,方囚捕廳,幸任及上甲,竝囚鎭川獄雲,竝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子貞�,出繼於其五寸叔昌秀處雲,而旣無禮斜,更令道臣,發關該縣,三式帳籍及其他可據文蹟,詳査報來後,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幸任、上甲,囚縣獄,依例令道臣押送,貞曅,囚在捕廳,自臣曹,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申在植〈藥院進〉。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鈜〈坐〉。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濟弘〈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李景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以檢閱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李穆淵,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命周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朴晦壽曰,茂山府定配罪人池有長放送。
○洪命周,以吏批言啓曰,兼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李羲甲狀啓,安州牧使金䥧,受由上京,今已閱月,尙未還任,當此農務方殷之時,許久瘝曠,委屬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安州牧使金䥧,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淸州營將權友仁,旣已罷黜,依法典,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朴宗琦陳疏入啓,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右承旨洪命周進。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淇修爲修撰,尹正鎭爲副修撰,李景在爲兼說書,申絢爲刑曹參判,洪起燮爲右尹,李魯集爲大司成,尹聲大爲安州牧使,李喜星爲泰安郡守,承文著作姜時永,兼春秋李竣祜,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奎鉉進。以李肇源爲知事,金道林爲同知,李惟秀爲副摠管,李鐵求爲訓鍊都正,申大翕、金麗河爲僉知,李恆權、柳基常、李信泳爲宣傳官,李寬奎爲內禁將,尹喜用、李垕、洪聖源、李東鉉爲五衛將,方承圓爲忠翊將,崔成範爲忠壯將,田趾悅爲慶熙將,趙存奎爲都摠經歷,鄭東時爲衛率,李時權爲備邊郞,具聖魯爲訓鍊主簿,趙容和爲文兼,金熙鍾、申勉求爲武兼,金性浩爲部將,洪聖益爲江華中軍,朴聖大爲玉江萬戶,護軍沈能岳、朴蓍壽、申絅,副護軍李朝鉉、林處鎭、金蘭淳、金鼎均、李渭達、柳季麟、徐有稙、尹義儉,副司直洪彥謨,副司果趙秉鉉、李發源,以上竝單付,前營將權友仁,依法典降資,今降禦侮,禹德逸爲甕津別將。
○吏批,再政。以李鳳純爲直講,李鼎臣爲載寧郡守,戶長朴傑贈樂正,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申命淳爲宣傳官,申在良爲訓鍊判官,申鳳奎爲武兼,同知田趾悅,僉知李寬奎、尹喜用、洪聖源,護軍徐有階,副護軍宋翼休、朴聖黙,以上竝單付。
○李奎鉉,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衙門堂上,曠員可悶,在外漢城府左尹金熙周,今姑許遞,今日政,使之差代,何如?傳曰,允。
○吏批,三政。啓曰,水原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陽淳爲左尹,金民淳爲水原判官。
○兵批,三政。以李圭夏爲訓鍊主簿,僉知李垕、李東鉉、崔成範,護軍金熙周,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吏批言啓曰,全羅道南原居權信彥,今年歲首,以百歲老人,依定式直超崇政付同知,而其父世弼贈同知,祖潤經贈僉知,曾祖瑊贈司譯院正下批矣。今聞信彥,卽湖南士族,則不可以庶民追榮,一例施行,前日下批之贈職單子勿施,改贈相當職,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晢,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朴宗琦疏曰,伏以臣,重戾薄勘,杜門屛息,分不敢復廁於淸朝任使之末,惟以鏟跡周行,畢此餘生,爲一分自靖之道矣。千萬不自意,銓望特點,恩敍繼降,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聖明也,聞命隕越,感極而涕。噫,是職也,天官之貳席也,宰列之極選也。雖使踐歷俱優,望實素著者當之,猶且逡巡卻顧,況加之於庸愚蹇劣,旣試已僨之如臣無似,而責之以激揚淸濁之事,則在聖朝愼簡之政,果何如也?臣誠左右隱度,莫知所以也。仍伏念臣,以匪才蔑識,濫叨藩寄,虛辱曠絶之隆渥,辜負對揚之恩言,畢竟狼狽,祗取僇辱而止。臣罪至此,合被何辟,臣之向來遭罹,人之持臣者。若曰流例,未必爲是,而常經有不當然,則有司之地,其言容亦無怪,臣惟有遜謝而已,何必費辭自辯,而乃其指意歸趣,則殆欲構架汚衊,甘心於臣,誠未知其何故也。方其該曹之換結事,往復於臣營也,臣以宮稅之不可減,曹勘之有所據,擧實相聞,使解其驟思之惑,而初未嘗有棖觸之語,則仰亦何怒於是,而竟至於非理加人也?以此重臣之綜理,豈眞不知而爲是耶?抑又微知而猶有是耶?尤未可曉也,莫非臣之無素孚也。故致此橫逆之來,有自侮也,故受此凌藉之擧,臣自省檢,莫非滄浪,亦復何尤於人,緣臣無狀,貽辱縉紳,而乃以時日之稍久,寵靈之可恃,厭然自安於彯結馳逐之列,則大防在前,無此義諦,況十二邑倅之替勘重律,非其故犯,職由於臣,藉使該邑,惟意擅便,有此移換,名以道臣,宜不敢曰不知,況皆關由於臣,自臣而許之,則一則臣罪也,二則臣罪也。臣若以移罪爲倖,誤恩爲榮,拚棄廉隅,揚揚自如,則眞是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雖在冗官漫職,猶不敢抗顔冒應,況於見職之綦重,賤分之僥濫,尤何可琢辭張皇,備例飾讓,重自犯於無忌憚之科也。天牌薦臨,蠢動無路,臣情到此,吁亦窮且蹙矣。惟我殿下,天地於臣也,父母於臣也,憐臣惶隘之情,察臣咫尺之守,刊名仕籍,以安私分,旋降威罰,以警具僚,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該曹亦豈或故欲侵卿,付之格例間相箴,可矣,卿其勿辭行公。
5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同副承旨尹濟弘〈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申在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奎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申在植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朴宗琦,參議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於申在植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韓陵君李海愚除授。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朴宗琦未肅拜,參議徐憙淳進,行左承旨申在植進。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鶴秀爲副提學,朴宗復爲司僕判官,兼華寧殿令單金民淳,刑曹判書李海愚今超資憲除授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薰病,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奎鉉進,大護軍單趙貞喆。
○傳於申在植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落點。
○申在植啓曰,本館錄,從近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李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同淳,自鄕上來雲,與新除授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鎭,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晦壽曰,只推。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茂山府定配罪人池有長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池有長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申在植,假注書孫秉周,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待敎金興根,左副承旨李奎鉉,假注書洪在喆,事變假注書朴偀,行漢城判尹金履喬,行禮曹判書金魯敬,兵曹判書朴宗薰,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柳相亮、金逌根,副校理洪赫,以次進伏,醫官李彥厚、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象奎曰,近日蒸熱轉甚,至夜不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請入診,上可之。彥厚、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湯劑將用幾貼乎?彥厚等奏曰,所進湯劑,卽是治暑之劑,多不過五六貼停止,似好矣。上曰,進御加味六和湯,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仍命藥房先退。上曰,次對爲之。興根以下番檢閱分左右。上曰,下番何無鍮硯耶?興根曰,臣初以閣臣入侍,不得持入矣。上命給出去上番鍮硯,興根受硯進伏訖。象奎曰,此廣州留守徐能輔狀啓也。以爲本府各色納番軍身米代錢八百十九兩零,乃是軍校支放之需,而今入於停退中,排用無路,以地部年例上納條中,推移給代後,待秋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停退則不可捧,支放則不可闕,其在方便之道,姑依近年之例,上納中許貸,秋成後責報,固無不可,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所報,則本營支放穀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今年耗九百七石零,依已例,以乙亥賑餘皮牟,準折劃下,俾補支放爲辭矣。本營支放不足條之以賑餘穀劃貸,便成年例,而秋穀不敷,依所請,以夏穀準折取用之意,分付,而丙子至今十年之間,亦豈無大熟之歲,稍實之邑乎?一番稱以未捧,則年復年來,更無一包穀之所捧,雖使各邑,玩愒於糴政,若有營門之拔例嚴飭,則豈至於此,而況所謂未捧名色,與停退,尤有逈別者乎?旣往雖不追究,而自今秋爲始,量其民力,務令收捧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古則本館錄,間年間數年輒爲之,亦多有連年爲之之時,又或一年再錄,故進人之途,得無淹滯之歎,取人之方,亦免遺濫之患,今則壬午館錄,纔於日前,始得都堂會圈,古未有如此之時,而館錄之因此未爲,壬午至今,亦已五年之久,堂下文臣進途之積滯,又無如此時,誠爲可悶,此不可以才行堂圈爲拘,臣意,則副提學,卽爲差出,本館錄,使之從近擧行,爲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昨年分館文臣中,前假注書都寅燁,聞其世閥,不當以國子分館,公議稱屈,分館後如有如此之人,則以槐院經稟施行,亦多其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刑曹判書趙貞喆,向於呈辭三度加由之後,雖不敢更爲尋單,而除拜已久,耆堂之久縻詞訟劇任,亦合有體諒之道,今姑許遞,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偀以傳命出去,象奎就座。上曰,事變假注書,誰也?奎鉉曰,朴偀矣。魯敬曰,景祐宮展拜由曜金門時儀節,當一遵先朝景慕宮展拜由日瞻門出還宮儀矣。先朝丁酉九月,始行日瞻門展拜之禮,其時聖敎若曰,以小輿動駕,便同自內展拜,百官行禮,勿爲磨鍊事,昭載掌故,伊後則除非特敎入參外,無百官行禮之事,蓋所以寓定省之意,從簡約之節矣。昨年本宮入廟後,由曜金門展拜時,百官行禮與祗迎祗送,竝爲磨鍊,今此便路展拜,亦惟仰述先朝時事,則儀文繁簡之間,一遵其例,況祗迎祗送,則蹕路所過,百官無成班之地,雖欲行之,其勢末由,雖以日前動駕時言之,百官只參於展拜時,不得祗送而退。此固事勢之不得不然,而旣有儀註磨鍊,終未免闕而不行者,尤爲悚然,事當及早釐正,而係是禮節,不可不審愼於變通之際,大臣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臣於伊日本宮參班之時,以儀節之不當有異於先朝路由日瞻門展拜景慕宮時,有所言及於禮判者,行禮時百官入參,非有特敎則不宜磨鍊,出還宮祗迎送,曜金門動駕時,宮內形便,實無可爲之地,此不可不釐正,禮堂所奏,果是矣。上曰,依大臣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象奎仍進前曰,禮節間不可無一番筵稟者,明陵忌辰,遣承旨奉審,恐非隨時隆殺之意,蓋英廟時,承旨奉審,止於懿陵、明陵、崇陵,先朝時,承旨奉審,止於永陵、元陵、懿陵、明陵,而不及於崇陵,先朝精義,亦可仰認矣。以此推之,則當寧所當奉審,宜止於健陵、永陵、元陵、懿陵,而庚申後,未遑議定,遂至今竝爲奉審於明陵,自今爲始,明陵別奉審,則停止,似好矣。上可之。象奎還就座。上曰,玉堂,誰也?奎鉉曰,洪赫矣。宗薰曰,武臣之毋得以情病處義,前後朝飭,不啻申嚴,而行護軍趙岐,除拜摠管之後,偃處鄕廬,稱以情病,尙不出肅者,有關紀綱,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南行宣傳官,滿六朔受司果祿後登科,則陞六自是正式,而前宣傳官尹羲烈,祿已受而朔未準,似此之人,筵稟陞六,已有近例,至於白希洙、吳顯文,則朔雖準而祿未付,此固由於該廳之失,而今不可循例區處矣。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俄於閤外,亦聞兵判之言,而南行宣傳官,準六朔受司果祿後登科之者,許令陞六,已有丙午定式,而近來斯法,亦漸弛,有未準六朔前受司果祿,則登科而輒卽筵稟陞六者,此亦廢卻舊規之一端。今此尹羲烈、吳顯文、白希洙,或朔未準而祿則受,或朔已準而祿未受,雖非定式本意,旣有已陞之人,又是申令之前,兵判此奏,蓋難其區處也。特依所奏,陞六施行,自今以後,南宣之直赴殿試者,唱榜前勿爲遞代,而其有違於丙午定式者,則勿許陞六事,分付該曹,亦令揭付該廳,常目恪遵,似好矣。上曰,依大臣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萬永曰,京外孝行贈職,幾皆擧行,而其中有經明行修宜贈南臺者,則筵稟後特施,已多其例矣。故監役金鼎柱,孝行地閥,可合南臺贈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奎鉉問,諸宰皆已奏事乎。諸宰曰,別無更奏之事矣。奎鉉曰,玉堂無所懷乎?赫曰,別無所懷矣。奎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穆淵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日前以下番由限旣滿之後,喉院不爲請牌,至有徑出之擧,萬萬悚惶,而史官之過由限請牌,非獨館規卽然,政院擧行,亦當如是,而謂無自本院請牌之例,則似涉不然,取考本館謄錄及《政院日記》,則由限請牌,亦非一再矣。今番事後,更不敢提稟,則請牌之例,其將永杜,從今以後,由限請牌,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諸宰先退,玉堂隨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病〉。同副承旨尹濟弘〈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兪章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左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尹濟弘,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左尹金陽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魯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植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率童蒙入侍。
○申在植啓曰,行都承旨洪起燮,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植曰,吏、戶換房。
○洪命周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假注書洪在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改差,代以兪章煥爲假注書。
○李奎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權友仁,當爲照律,韓喆裕,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俱有身病,不得開坐雲,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魯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淇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朴潤榮,係是嘉善,與行首宣傳官李恆權,資級有礙格例,呈狀乞遞,五衛將洪聖源,慶熙宮衛將田趾悅,宣傳官趙羲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尹喜用前任安東營將,李垕前任羅州營將,忠翊衛將方承圓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見吏曹參判朴宗琦疏本,則追引其畿甸俵災之事,而詆斥臣譏嘲臣,遣辭深險,靡不用極,何其言之易也?宰臣之初疏,實多乖當,臣於伊時,豈不欲對陳,而聖明,先已鑑燭,處分極有嚴正,臣不敢更事爭辨,隱忍含默,豈謂今番疏復出,而一節深於一節乎?古者無辨而止謗,今焉無辨而謗不止,甚矣謗亦有古今之異,終不可以無辨也?玆敢略陳,惟聖明垂察焉。取考其年分成冊,依法例叩籌,則坡州等十二邑畓摠,爲九千四百七十結零,而除其不論災傷者三千八百九十七結,實摠爲五千五百七十二結零,而其中食實雲者,僅爲六百餘結,較諸實摠,只不過九分之一矣。昨年畿農,雖雲失稔,參以聞見,旣不至於大無,且其四邑,入於之次,不設賑賙,若使營邑之臣,執災俵災,十分精約,更無把束之妄冒,則災傷豈若是夥多,而至於免稅之無地可劃乎?宮房免稅,當初分定於各邑,而田幾結畓幾結,一定不易,每年懸錄御覽年分冊,式年修正於御覽田賦考,如非十年輪回之限,則無敢換易變改,自是度支之定式也。且正稅、免稅,輕重懸殊,畓結田結,名總各異,減其正而補其免,劃其田而換其畓,是豈道臣、守宰所可私自擅便者乎?且坡州之鄭房田,考諸免稅案及田賦考,皆載於有土秩,而間有今陳之還起,長湍之均廳田,乃是該廳之庚午査得,而雖値凶荒,本無災頉,此則有土之換作無土而給災給代者,而未論其有土無土,均廳田之自戶曹給代,尤極不當,砥平之內司田,雖依其言,分錄於宜嬪房、淑善翁主房,而尙有近百負加錄,積城之龍洞宮、光海君房畓結之加錄者,在畓總加給虛災,在田總加劃實結,左右偸弄,厥數自倍,而觀於收租案,內坪則依本數列書,都合則竝加數冒錄,其遮鐮偸鈴之習,欲巧反拙,不難覻破,而初疏所謂元數自在,俵災無差,有難直歸之於偸弄雲者,誠不滿一哂。大抵天下萬事,差毫謬千,而此事之差失,始於俵災,俵災之太濫,而至於免稅之給代,給代之不足,而至於有土之換作,換作之不足,而至於無土之加錄,姦情相因,轉輾透穿,侵欺幻弄,無所不至,若律之以《通編》法例,妄冒也擅分也,免稅增加等諸條,無不準備而相當矣。凡在營邑之列者,苟能精白淬礪,守法奉公,則奸弊豈若是狼藉,災政豈若是紊亂,國結豈若是減縮乎?夫度支,職在掌賦,而臣適待罪於是任,目見其奸弊之如彼,國計之罔涯,而有不忍闔眼挨過,妄以數語,草草論列,而祗不過擧其實狀而已。惟彼前後兩疏,何乃反詈太甚也?未知臣草記辭語,何者是構架,何者是非理,何以謂橫逆,何以謂凌藉耶?臣誠究其說,而終不能得,豈其疑怒太過,不覺辭氣之噴薄,吹覓爲急,全忘引用之錯誤而然耶?聖朝在上,公眼在傍,臣何用呶呶多辨也?臣孤植易搖,薄命多巇,轉喉招謗,捩手抵罪,又況久據匪據,信心直行,到處冥�,罔非瘡疣,而乃有此意外所遭,亦臣滄浪,更誰怨尤,其在自處之道,祗合釋重任而謝名塗,杜門鏟跡,畏約悚蹙,不敢復廁於任使之末也,審矣。且金吾滯囚,開坐有命,顧此情勢,實無蠢動承膺之望,冒犯違傲,厥罪尤大。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本兼職任,先勘臣妄言之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快人心,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須費辭,卿其勿辭行公。
○丙戌五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左副承旨,率童蒙入侍時,行左承旨申在植,左副承旨李奎鉉,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李景在、金興根,以次進伏,童蒙敎官宋繼洙、申在念、金祖根、洪鍾浩,各率訓下,進伏楹外訖。上命諸童蒙進講。在植曰,以次呼名,使之進講,似好矣。上曰,唯。諸童蒙,各持所讀冊子,以次進講訖。上曰,頒賞紙筆墨待令乎?奎鉉曰,已令戶、工曹待令矣。上命頒給,在植曰,在前童蒙入侍之時,每有諸童蒙應製之例,今番如或有製進之命,則使之製進後,以次頒給,似好矣。上可之。仍命承旨出題。在植曰,今朝適雨,以喜雨爲題乎?上曰,以卽景爲題,可也。在植承命,書卽景二字,頒示諸童蒙,上命宣饌於承史、敎官及諸童蒙,命敎官等權退,又命承史權退,少間,更命入侍,承史先入。在植曰,敎官等旣已權退,更使入侍,以爲出去時,各率其訓下退出之地,似好矣。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去,與敎官等,偕入進伏,諸童蒙,各進所製,上命承旨分考,壯元則給壯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其餘各給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上命諸童蒙領賞後,以次退出,仍命敎官等,各率訓下退去。上曰,上番,誰也?在植曰,李景在矣。上曰,上番曾以童蒙入侍乎?景在曰,未矣。上曰,下番曾以童蒙入侍乎?興根曰,未矣。上曰,注書曾以童蒙入侍乎?賤臣曰,一次入侍矣。上曰,何年入侍乎?賤臣曰,辛未六月二十一日入侍矣。上曰,入侍於何處乎?賤臣曰,入侍於慶熙宮景賢堂矣。上曰,閣直,誰也?興根曰,小臣當入直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奎鉉曰,右承旨臣洪命周及小臣,伴直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鉉〈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兪章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二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七分。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命周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學李鶴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泰安郡守李喜星,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呈辭,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而持平沈啓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右副承旨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命周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相祿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承旨徐相祿,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相祿,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淇修,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李鶴秀疏曰,伏以臣,猥以庸虛,偏蒙簡拔,前後歷敡,摠踰涯分,每怵焉內疚,若躬靡措,而至於今日新命,尤萬萬非淺品之所敢承當者,則不惟臣之驚怳震懾,尤覺倍蓰,抑何聖明綜實之政,若是其疎且誤也?夫官長於詞掖,地親於經幄,潤色討論,出入諷議,實是明廷之極選,人臣之上榮,越自祖宗盛際,以迄於今,而多曠其任,不必苟備者,蓋非䆳學博文之爲當世標望者,則斷不可以人人濫授故也。臣之忝在邇密,不爲不久矣,矜愚略眚,聖慈包臣以大度,藏垢匿瑕,同朝處臣以忠厚,臣亦自知甚明,自量已審,平居所自期者,惟廁跡舊步,逐隊末班,細蟲免於已載,輕卵不被重壓,然後方可以保無大何,不至於孤負國恩,而寵祿之分外畓gg沓g臻,固僥冒者之不幸耳。畢竟所就,至於取笑淸議,貽玷名器而已,則孤恩負國之罪,豈有加於此者乎?矧今瀛錄,新有成命,庚牌課日踵臨,臣本闇於鑑識,疎於物情,將何以辨別涇渭,裁正可否,使濟濟集賢之地,不失掄揀之公也哉?噫,臣之通擬此任,亦已有年矣。宿望旣多在列,新儲又有其人,苟求踰於臣者,使之居其位而主其事,則亦豈患無之也?若臣病狀,雖涉煩猥,而有痛必呼,恆情固然,臣早衰多疾,困暑傷濕,流注下體,核結爲腫,間經奉審之役,觸傷驅馳之餘,越添肆毒,其大如瓠,証類懸癰,分野不輕,日昨僅已針破,而膿血長流,完合無期,伏枕宛轉,日夜叫苦,房闥蠢動,猶難以時日爲準。況束帶趨召,其勢姑非可論,今乃緣臣病淹,致令圈事久稽,而任其虛縻,不卽通變,則論以國體,又豈不苟艱之甚乎?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由中之懇,矜臣難強之實,亟許鐫改,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李魯集疏曰,伏以臣,倥侗憒劣,最居人下,偏蒙翦拂之恩,忝在緋玉之列,前後所叨,罔非踰涯,居常愧惶,如集於木,迺者猥被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戃怳震越,莫省攸措。噫,是職也,豈苟而已?國家建置之意,將以敎育靑衿,斐然作興,爲四方觀感之所也。世道漸降,舊制隨弛,訓迪成就之方,雖未易言,講讀課試之規,猶有存者,儼然賢關,稱爲師儒之長,爲任之不輕,顧何如也哉?必也才學揀一時之尤,名實副一世之望,然後庶可稱塞淸朝掄選之重,而以若臣孤寒門族,矇陋賤品,謬蒙隆私,反居群彥之先,是豈臣夢想之攸到也?臣自少荒嬉,心根鈍滯,家學緖餘,茫然全墜,功令末技,亦不猶人,雖使盡其所能,敎課鄕井蒙學,尙無足以奬誘開發,況可擬議於抗臯比之席,處表準之地,以裨菁莪作人之化乎?踰濫之懼,不稱之譏,猶屬臣身,固無足恤,其於辱朝廷之名器,貽多士之羞恥,何哉?歷日虛縻,天牌儼臨,揆分揣義,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煩猥,短章自列。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情之實由肝膈,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削,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徐淇修疏曰,伏以臣,與應敎臣李嘉愚,有舅甥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法例,在下當遞,敢援館規,玆陳短章。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兪章煥〈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李奎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濟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尹濟弘曰,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履陽,同義禁鄭漪、徐鼎輔、李錫祜落點。
○尹濟弘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履陽,同義禁鄭漪、徐鼎輔、李錫祜,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午時量,有一漢攔入闕內,肆然擊進善門傳漏鼓者,不勝驚駭,卽爲捉來嚴問,則渠以忠淸道魯城居印綬珏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着騎兵軍士服色,從敦化門入來擊鼓雲,自臣曹,謹依受敎辭意,本事則姑置勿論,爲先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使之照法嚴繩,而臣之常時不能檢飭,致有此雜類攔入之擧,不勝惶恐,而該門將,亦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忠淸道魯城居印綬珏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着騎兵軍士服色,自敦化門入來,擊進善門傳漏鼓雲,闕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有此攔入之擧,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奉審,則正殿北挾室後面春舌道里上,大段滲漏,內外壁門隻及下排蓆子,盡爲沾濕雲矣。雖與殿內有異,莫重之地,有此滲漏之患,極爲驚悚,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魯敬,謹詣永禧殿,與本殿令李常在,參奉趙萬大,眼同奉審,則正殿北挾室後面春舌道里上滲漏,內外壁門隻及下排蓆子竝沾濕,果如殿官所報矣,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階砌前岸眉際,自卯方至辰方,有微汰處,長爲四十五尺,廣爲三十七尺,土壤覆莎,縱橫流下,所見萬萬悚悶,丁字閣月廊階砌石四層,亦爲頹圮,長可十四尺,竝卽修改雲矣。凡有頉,在於陵上曲墻以外,則慰安奉審之節,勿爲磨鍊,事,已有受敎定式,而今此沙汰,有非尋常汰缺之比,依辛未年本陵神路左邊汰落時例,發遣本曹郞廳,詳細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弘化門入直哨官禹弘仁手本,則弘化北邊十字閣外壁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一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濟弘,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崔祜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岐,素患痰癖,又添暑感,咳嗽喘促,實爲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者午時量,有一漢攔入闕內,肆然擊進善門傳漏鼓者,不勝驚駭,卽爲捉來嚴問,則渠以忠淸道魯城居印綬珏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着騎兵軍士服色,從敦化門入來擊鼓雲,自臣曹,謹依受敎辭意,本事則姑置勿論,爲先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使之照法嚴繩,臣之常時不能檢飭,致有此雜類攔入之擧,不勝惶恐,而該門將,亦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承政院啓辭內,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忠淸道魯城居印綬珏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着騎兵軍士服色,自敦化門入來,擊進善門傳漏鼓雲,闕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有此攔入之擧,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凡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印綬珏,依此律決杖一百後,黃海道豐川府,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鉉〈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尹濟弘〈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兪章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申在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濟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相祿,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奎鉉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申在植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濟弘啓曰,同義禁徐鼎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判義禁金履陽,同義禁李錫祜在外,只有同義禁鄭漪一人,無以備員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在外判義禁、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履喬,同義禁申在植落點。
○徐相祿,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而副提調申在植,除拜同義禁矣,所帶同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所帶副提調許遞。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差祭,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載,副修撰南履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徐相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辛蓍根、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濟弘曰,只推。
○申在植,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萬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