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七月
7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宋祥濂〈緣故出〉。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奉命進去〉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李光文曰,前平安監司留待。
○傳於李光文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未差,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傳於南惠寬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韓用鐸,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朴宗慶。
○柳鼎養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無變動,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全羅道殺獄罪人稟處啓本,則前道臣李冕膺之冕字,以勉字誤書,事甚疎忽,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金履喬,執義洪百儀,掌令李在璣、李晉淵,持平趙秀仁、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惠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秋享大祭堂上執禮,前執義趙琮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琮鎭。
○柳鼎養,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bb人b,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普榮、李尙德、李近植竝單付。
○柳鼎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啓河,以宗廟秋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臣等來會於左捕廳,忠州大同米和水罪人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沙工金福三、李麻當等,更加周牢,反覆嚴覈,則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本以京城之漢,英夏爲物主,鴻奎、孝升、忠永爲英夏之差人,造謀首倡,設始營爲,皆出於英夏之指使,而及其英夏中路從陸上京之後,鴻奎、孝升、忠永等和水偸米之數,至於三百四十餘石之多,前後情節,箇箇承款,別無首從之可論。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依備邊司草記批旨,出付該軍門,施以當律。金福三、李麻當,俱以沙工,甘聽四漢之慫慂,同爲作奸,雖甚可痛,此與首犯有異,竝移送秋曹,照法勘處,二十五隻船沙格等大同米入倉之後,旋卽下去雲。令本道監營,捉致嚴覈,分輕重勘處之意,發關分付。僞造大臣分付一款,牟英夏與京居趙鎭亨,爛漫和應,而畢竟事未如意,自外僞傳,英夏雖爲輸款,已斷一律,更無可論,趙鎭亨,不無同參之跡,亦爲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廷奎上疏,則以爲臣,家本淸貧,母又老病,滫瀡不繼,刀圭全廢,居常遑汲,朝不謀夕,日較長短,古語先獲,親極滋味,人子至願,授臣一縣,得以將母之任,專城爲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廷奎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比年以來,凡於官職,不敢以情勢二字,仰瀆宸聽,聞命輒膺,揚揚束帶,有若無故之人者,臣雖無恥,亦豈樂爲而然哉?誠以跡忝戚畹,感激恩私,欲退則不忍便訣,欲辭則恐煩酬應,低徊黽勉,式至於今。向來戎垣寵命,非不知陳章力辭,還他本分,而耿耿愚忱,如右所陳,惟冀積誠祈免,期在早晩,人孰見諒?情實可慼。忽於此際,天官新除,又出特點,臣惝怳抑塞,五情失守。夫爲任之要且重,才器之稱不稱,其他情病有無,皆不暇言,而苟使臣,重攬政柄,更入睢盱之地,則人怒鬼猜,殃咎必至,鋒鏑隨起,到此地頭,殿下雖欲哀臣而憐臣,曲費造化,思所以全安之,其奈孽由自作,勢亦無及何哉?鐵限在彼,金木是俟,召牌之下,末由進身,情窮思蹙,不能長語,玆敢疾聲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遞臣本兼之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吏判之任許施。
○乙亥七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大造殿。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鄭光默,記事官鄭基善、金道喜,前平安監司鄭晩錫,以次進伏訖。上曰,姓名奏之。晩錫進前奏曰,漢城判尹鄭晩錫也。上曰,卿新從關西來,本道弊瘼,無可達事乎?晩錫曰,關西弊瘼,積年沈痼,不啻百孔千瘡,而臣才識魯莽,誠意淺薄,受任四載,一未釐正,臣誠悚縮竢勘之不暇,何敢刺口歷陳,仰貽九重之宸憂?而就其中軍弊穀弊爲最甚,以軍弊言,則道內各營邑所管有布無布及雜色軍,合三十三萬餘名,而自經兵荒癘疫,死亡相續,流散極多,有無布虛額,至於十萬餘名,故臣於在任時,冒陳實狀,特蒙四萬二千三百三十三名,限蘇醒權減之處分。關西一路之保有今日,實賴我聖上至仁厚澤,窮蔀疲氓,無不感泣蹈舞,而自今年乙亥,漸次復摠,今年之所已復者,爲二千五百餘名,每年以此爲例,則將至二十年後,始可盡復舊摠矣。若使二十年,逐年査丁,則簿籍未有定製,官長旣無考據,任掌必夤緣作奸,村民必繹騷不安,又若減年數而從近復摠,則人丁未及生聚,實有俾出童羖之歎。爲今計,權減四萬二千三百三十三名,限折半永減,只以其二萬一千一百六十七名,除卻今年已復之數,自明年限九年分排盡復,而監營則視各邑戶口而均排,各邑則視各坊戶口而均排,某邑某坊之有布幾名,無布幾名,定數酌定,待年捧疤之意,預成簿籍,知委坊民,使各坊民人輩,曉然知渠坊渠里之某年所當疤者爲幾名,則官長可以按簿,任掌無所容奸,而民免繹騷之弊矣。以穀弊言則道內穀摠,比年大縮,耗條經用,每犯原穀,若不及今變通,後必無限狼狽,各鎭堡罷斂給代,每年所下小米,爲六千石,當初定限,止於十年,而過限已久,尙未還寢者,爲慮民弊之如舊矣。今若以監營別備餘錢,依詳定出給,而本穀盡分取耗,則每年所殖,當得六百石米,在外鎭別無所損,在公穀庶有所益,此兩條,竝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先退,晩錫退出。光文進曰,臣以內閣事,有所仰達者。江陵鏡浦臺,曾奉肅廟朝御製懸板矣。年前鏡浦臺回祿後,本道道臣狀請待重建,令內閣重刊御製下送事,蒙允矣。今聞鏡浦臺重建已訖,御製懸板,卽當繕寫鏤刻,以爲奉送之地,而何閣臣書之乎?上曰,徐英輔書之。光文曰,臣謹稽列聖御製與本懸板謄本參考,則本篇中,有一字相舛處,此則依列聖御製本書送乎?上曰,唯。上曰,注書姓名何也?賤臣對曰,鄭光默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右副承旨柳鼎養〈坐〉。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姜弼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鼎養啓曰,大司憲金履喬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在璣、李晉淵,持平趙秀仁、尹景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惠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再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三牌,參判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韓用鐸差祭,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柳鼎養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傳於南惠寬曰,判義禁牌招,時囚議處。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假注書金周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周默改差,代以姜弼煥爲假注書。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在璣、李晉淵,持平趙秀仁、尹景鎭,司諫金箕殷,獻納金敬淵,正言尹永輝、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鼎養曰,只推。
○柳鼎養,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履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履陽。
○假注書金周默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少無傾頹,障谷之榛樾,近益茂密,牛馬遠跡,樵牧無痕是白遣,至於樹木段,土性瘠確,木根膚淺,春秋之播種雖勤,稚長之疎密不齊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如前着實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樹木有鬱密之美,山麓無汰落之患是白乎乃,但墓上東南邊莎草段,每歲春秋,這這修補,今年旱乾,間間枯損是白遣,丁字閣前面正間階砌石,爲今番雨水所頹圮,而丁字閣前面北邊春椽樑上與雜像四箇,亦爲破傷是白如乎。自本墓,已爲書報禮曹,自禮曹,亦爲文移戶曹,修改之役,非久爲之雲,而其餘守衛之節,竝皆無頉矣。臣則昨値日暮,止宿於中路,今日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以戶曹言啓曰,軍資監判官林秉遠,今已箇滿,將出代,而當此庫儲匱乏,漕捧方張之時,多有修擧措處之事,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李以敬,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成均館典籍柳致明,受由過限不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姜弼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宋祥濂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再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涉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三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四牌,參判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四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涉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宋祥濂曰,分揀。
○柳鼎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事命下,而判義禁朴宗來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柳鼎養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鼎養曰,只推。
○柳鼎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卽者文學洪遠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洪遠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光文,以閣臣除本仕,輔德金履載,弼善洪儀泳,兼弼善趙徑鎭,兼文學李應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柳鼎養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露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柳鼎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主簿吳致勛,武臣兼宣傳官李元緖,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具載豐,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健行、韓淞、白思祖、全應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卞緯鎭老病在鄕,忠壯衛將李誾彬,前任順天營將,姑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安橚去春夏等邊將褒貶啓本,則瓮津時任別將卽吳再敏,而以前別將朴致儉,塡書啓聞。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不審,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判金吾除旨,時囚議處,方有擧行之事,召牌屢臨矣。其在不俟駕屨之義,事當聞命出膺,𨃃蹶不暇,而臣於宿病沈淹之中,近患泄症,多日調治,尙此委頓,藥餌無效,食飮全卻,暑感闖入,寒熱交攻,房闥之內,難以起動,束帶出肅,誠末由也。大政當頭之時,以此病狀,銓任尙未卸免,兼務之繁劇,又偏臣身,實無自力堪承之望,惶隘之極,如添一症。且與宮銜,例不得兼帶,前此諸臣,皆蒙恩遞,玆敢力疾構草,仰首鳴號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矜諒,先將臣金吾之任,亟許遞免,俾殘軀得尋生路,議讞無至久淹,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賓客之任許遞。
○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地部天官之職,有國所重,莫要於此,實有以係生民之休戚,關世道之汚隆,故雖古名彥林立之時,揀掄而居是任者,十纔一二矣。臣是何人,未數月之間,歷踏二職,而若固有焉?臣誠莫曉其所以也。此必不材無德,而驟颺內外,濫竽卿月,鬼神忌盈,無乃將與非常之咎,而先加過分之福也耶?聞命以來,惝怳震悸,五內失守,罔知所以攸措。蓋臣本末長短,通朝之所稔知,聖鑑之所洞照,以質則疎野無當,以跡則孤畸寡合,涉世而到處冥擿,杜門而自甘聾瞽,眞所謂百無一能,而徒以奔走於執事之末,寓涓塵報效之誠而已,則今玆所叨之職,尤豈一毫彷彿於臣者哉?周官冢宰,尙矣無論,而繼玆以降,未有官非其人而國得以治者。爲官擇人,惟是選部之所掌,故別姸醜於毫忽,而謂之鑑藻,平輕重於分秒,而稱以銓衡,況復風氣寢衰,俗習轉乖,水火交逬,而未聞相濟之美,鹹酸雜陳,而難得調和之宜,其所由來者久矣。苟非才智雅望爲世所推者,莫能堪之,況使如臣儱侗昏矇,不辨東西,雖披籍按例之事,猶且茫昧而莫能措置者,一朝擧而畀之於京察當前之時,其蔑裂離披之狀,瘡疣玼纇之彰,可立而俟,畢竟僨誤狼狽,必知無幸,而此猶一身之私也。其於敗國家之選法,辱朝廷之名器,顧當,何如?事若至此,臣雖萬被誅罰,而不足以贖其愆矣。屢日違召,百爾思量,寧被逋慢之罪,實無冒膺之望,斷斷血衷,非敢飾讓,心惶辭拙,略此披瀝。伏乞殿下,天地以照臨之,父母以哀憐之,亟遞臣職,俾重任無至貽玷,微物亦得遂性,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情有所迫,聲不暇緩,四旬之內,三控辭章,只恃容光之照臨,罔念分義之截嚴,干冒瀆擾,尤增死罪,不意聖慈容覆,誤恩冞重,旣寬鈇鉞之誅,又靳鞶帶之褫,臣之惶懍震蹙,於是益切。旣不獲命,則惟當銘鏤至恩,夷險向前,義不敢以區區螻蟻之私,重煩聰聽,故黽勉抖擻,強復視事,而學力無素,方寸之結轖者,終不能自剋,病源旣深,神精之荒落者,亦末由收拾,忽忽如窮人之無告者,今又二十有餘日矣。旣而忽焉思之,則殿下之於臣,父母也。子有疾痛,必呼父母者,固其常也,而雖大呼疾呼,不一呼之,此亦至情之所迫,而未必有煩瀆僭妄之嫌,則君臣之間亦奚異?是臣之前後仰籲,非不懇至,而若其情私至切至窮之實狀,猶以猥屑之故,實有所未能實暴者,雖以父母之至慈,亦安得畢燭其幽隱,而曲施其顧復之恩乎?然則臣之更欲呼籲於聽卑之天,亦庶幾不至爲大罪,而實出於必呼不一呼之情,惟聖慈,恕其猥而垂察焉。臣本險釁,早歲孤露,又喪一兄,兄又無子,而臣兄卽四世傳重之身也。以臣晩得之子,立爲其後,頭角已稍長,而相攜南來,遽爾夭折,行路聞之,猶當掩涕,況在臣心,當復如何?然而人之遭逆理者,亦復何限,則一己私慼,臣何敢自顧哉?臣家世受國恩,與天罔極,奕葉簪組,亦一世祿之裔,誠不忍至臣身覆墜,將復爲臣兄立後,而家門零替,至親鮮少,指擬無所,處置沒策,若非臣不計遠近,躬出四訪,實無以了此一事。顧乃官守有限,旣不能以任情自遂,而臣又澌鑠於喪威,積傷於風土,奄奄一疾,有如向秋之蒲柳,誠恐荏苒失時,蹉過歲月,旣無補於民國,又終貽私門不暝之恨而止,則臣之一門一家,固無足言,在聖朝曲成之仁,體下之政,匹夫之不獲自盡,亦豈不爲干和之事乎?雖然公私輕重,本自不侔,若使今之湖南,有如昨年之大歉,顚連之相枕者未已,賙賑之方張者未撤,則人臣之義,急病而先公,可也。而今則大賑纔了,麥旣新登,得雨雖晩,秧亦及期,一路人情,回跳爲笑,比之昨冬今春,則猶可以少紓其切急之憂。然則臣之乞解於此時者,亦非敢專爲私計,不顧公事者也。伏惟仁天在上,父母孔邇,其所以惻然衋然字恤而矜諒之者,必不待臣言之必矣。玆又不避猥越,悉陳未罄之懇。伏乞聖明,先治臣屢瀆昧分之罪,以礪紀綱,特令鐫遞臣職名,仍許長暇,俾得以遂臣至願,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請依施。
○侍講院文學洪遠謨疏曰,伏以臣閱日持被之餘,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自來患暑之症,夜來越添,重以暴泄闖劇,神識昏眩,食飮全卻,轉側須人,目下症形,種種危惡。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履喬〈未肅拜〉。行左承旨宋祥濂〈坐〉。行右承旨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直〉李趾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鼎養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假注書鄭光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直違召,無意變動,事體道理,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參議,竝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曰,分揀。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今已閱月,一直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履喬。
○有政。吏批,判書韓用鐸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鄭觀綏牌不進,右承旨南惠寬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趙貞喆瓜滿之代,江原監司趙弘鎭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晩錫爲戶曹判書,李益運爲大司憲,柳畊爲大司諫,任俊常爲執義,李羲發爲司諫,李羲準、宋翼淵爲掌令,朴英載、朴熙顯爲持平,李奎鉉爲獻納,趙冀永、尹豐烈爲正言,洪羲浚爲輔德,鄭觀綏爲兼輔德,李鍾運爲弼善,洪起燮爲兼弼善,李驥秀爲文學,洪羲瑾爲兼文學,尹序東爲同經筵,沈象奎爲左賓客,李羲先爲工曹正郞,尹成奎爲濟用判官,辛蓍根爲社稷令,朴齊明爲注書,洪奭周爲忠淸監司,李廷奎爲江原監司,洪羲眞爲谷城縣監,李應植爲興陽縣監,林正起爲昌樂察訪,申炯爲順懷墓守衛官,軍資判官林秉遠仍任事承傳,故郡守卞玉遠贈兵參例兼,故通德卞鼎夏贈左承旨,已上同知卞虎鎭兩代追贈。
○再政。以金履喬、趙萬元爲承旨,朴齊聞爲司書,李肇源爲判尹,趙貞喆爲禮曹參議,鄭晩錫爲禮賓提調,宋明奎爲慶基殿令,韓用儀爲龍岡縣監,李東永爲殷山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鄭晩錫,中學訓導單鄭光默,全羅監司金啓溫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左副承旨李廷奎進。以宋之英爲水原監牧官,同知單申協,赴戰嶺別將魏表錫,護軍趙萬元、尹序東,副護軍李憲琦、金履載、金啓溫、李寅植,副司果趙台榮、金箕殷、崔時淳、洪百儀、姜世白、李在璣、李晉淵、金敬淵、權中淸、李基華、尹景鎭、趙秀仁、洪儀泳、洪遠謨、朴時源、金裕憲、任文白、尹永輝、趙命喆,副司勇閔時顯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正言趙冀永,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廷奎伴直矣,移拜江原監司,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柳鼎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光默改差,代以李趾秀爲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注書朴齊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七月初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三次祈雨祭,南壇、雩祀壇得雨報謝祭,待立秋後設行事,前已啓稟蒙允矣。今當磨鍊,而在前秋節享設行之所,有報謝之擧,則謹依先朝下敎,連爲兼告擧行。南壇報謝祭,來八月初十日節享兼行,雩祀壇,旣無秋節享報謝祭,同日別爲一體設行,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丁亥戌正三刻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元永麟,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可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許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等,大會軍兵及坊民於沙場,梟示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六月二十九日備邊司啓辭內,備局書吏金德祖,年前北道設賑時,內下賑資,從間操執,極意偸幻,惠廳書吏李得春,乘西變騷亂之會,偸出本廳米千石,此皆萬殞猶輕,而只爲善地薄配,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況曾不數朔,本道置之放秩,仍爲放還,依舊家居。自是以後,京外逋吏,益無所憚,將至於當面爲賊,乾沒公貨而乃已,從此象魏之法,將至束閣不行乎?今已年久,雖不必追施一律,決不可使乍配旋放,無故自在。令法曹諸堂,開坐通衢,聚會都民,準次嚴刑後,竝卽絶島爲奴,以爲戢奸吏謝都民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臣等開坐通衢,罪人金德祖、李得春等,各嚴刑一次後,德祖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得春康津縣薪智島,竝爲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一日左右邊捕盜廳啓辭內,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臣等來會於左捕廳,忠州大同米和水罪人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沙工金福三、李麻當等,更加周牢,反覆嚴覈,則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本以京城之漢,英夏爲物主,鴻奎、孝升、忠永爲差人,造謀首倡,設始營爲,皆出於英夏之指使,而及其英夏中路從陸上京之後,鴻奎、孝升、忠永等,和水偸米之數,至於三百四十餘石之多,前後情節,箇箇承款,別無首從之可論。牟英夏、韓鴻奎、朴孝升、趙忠永,依備邊司草記批旨,出付該軍門,施以當律。金福三、李麻當,俱以沙工,甘聽四漢之慫慂,同爲作奸,雖甚可痛,此與首犯有異,移送秋曹,照法勘處。二十五隻船沙格等,大同米入倉之後,旋卽下去雲。令本道監營,捉致嚴覈,分輕重勘處之意,發關分付。僞造大臣分付一款,牟英夏與京居趙鎭亨,爛漫和應,而畢竟事未如意,自外僞傳,英夏雖爲輸款,已斷一律,更無可論,趙鎭亨,不無同參之跡,亦爲移送秋曹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稅穀和水知情者,極邊定配,《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傳一品衙門官言語於各衙門,分付公事者,杖一百徒三年,金福三,咸鏡道穩城府,李麻當,鍾城府,竝極邊定配,趙鎭亨,決杖一百後,江原道平海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全羅監司金啓溫陳疏請遞,而有依施之批矣。聞其情私,果有難強,疏辭今至屢瀆,鞶褫之命,實出體下之恩,而第今湖南事勢,雖使副手良工,久任責成,尙難補苴罅漏,況又有請輒許,逐歲遞易,如閑局漫職之循例差代者,則本道事,更無可爲矣。自己巳七年之間,無歲不歉,公私倒懸,而至於昨秋今春,又經一大劫運,泉穀則一路都匱,死亡則十室九空,極目千里,煙火殆絶,而大賑纔訖,民情益急,倉廒如洗,簿書若麻,貪官乘時而掊克無憚,奸胥抵隙而舞弄愈肆,五十州存亡之機,只在此時,間不容髮,又使道臣,未及周年,無端遞去,則本道得失,姑且無論,朝家擧措,顧當何如也?非謂在朝諸彥,皆出於此道臣下,而大抵收拾敗器,生手自不如熟手,慣習頹俗,前尹必長於新尹,今於治未凝績,席不暇煖之時,忽又差改,則全道渙散,勢所必至,而單車馳代,亦難保於其必賢於前道臣何哉?雖以道臣言之,受命按道,目見板蕩之患,迫在朝夕,惟當國耳公耳。更何可自恤情私乎?特寢依施之命,仍任前職,俾責成效,箇滿之前,更勿以辭章煩徹,恐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於南惠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京畿監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才疎識闇,性又冗散,閑司漫職,尙懼不稱,重藩劇務,審非可堪,而受命畿甸,黽勉就職,居然周歲有餘矣。雖在寧謐無事,僨誤之患,理勢必至,況邑無不弊,弊無不痼,歷選古來,未有若今日本道之甚者。又況昨歲大侵,往牒所罕,野鮮秉束之收,民無甔石之貯,重以癘疫,死亡殆盡。此時按廉,智者無術,如臣庸孱,安望利濟?畢竟還穀事出,而臣之不職,益無所逃罪矣。沿峽六七邑外,擧皆以未捧勘報,考諸元簿,多者三之二,少者四之一,而摠計道內,纔及其半,法意之重,無容贅陳,儲積之政,益覺心寒。蓋還餉未準捧者,分以三等,自是法典,而及考本道已例,曾無分等之規矣。竊自櫽括於道例法典之間,妄意以爲糴法,本自至嚴,未嘗敢以未捧勘簿,設或有如干石未及淸帳者,決無一道過三邑之理,故法止居三,良以是歟?道例之無分等,亦必由於未捧之絶罕故耳。今若拘於法文,只以三等論列,則是三邑以外,當歸勿論,有罪無罪,或幸不幸,恐非製法本意,且闊狹之政,非藩臣所敢出,遂以首實之義,頃已條列以聞,未捧守令,竝請論勘矣。及伏見日昨籌司草記批下者,以不分等之非事目,至請更爲啓聞,臣乃怳然而悟,始知前見之太迂闇gg闊g也。夫處事則涉於囫圇,刑政則違於綜理,一事兩失,厥罪何居?且況區區苦心,未嘗不在於嚴糶糴明黜陟,而反自歸於不嚴不明之科,其爲負心而墮職,顧如何哉?然臣所自咎,不亶在是,催科之政,雖屬守宰,董督之責,寔在道臣。臣乃不能事事,全一道還穀,過半虛欠,致煩朝家倍費裁處,而晏然諉罪於守宰,不思自效,則是豈分義之所可安乎?此臣所以惶怖愧恧,莫省措躬之地也。玆敢摭實陳暴,恭俟譴罰。伏乞聖明,亟命攸司,議臣不職之罪,以振頹綱,以靖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7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履喬〈未肅拜〉。行左承旨宋祥濂〈緣故出〉。行右承旨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柳鼎養〈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趾秀〈仕直〉尹秉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只醫官二人待令差備外,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前方中,加牛膝二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趙萬元,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朴齊明,時在忠淸道沃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輦改差,代以白思坤爲事變假注書。
○李光文啓曰,假注書姜弼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弼煥改差,代以尹秉烈爲事變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司書朴齊聞,兼司書趙萬永,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李鍾運,兼司書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光文曰,只推。
○以輔德洪羲俊,兼輔德鄭觀綏,弼善李鍾運,兼弼善洪起燮,文學李驥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輔德洪羲俊,兼輔德鄭觀綏,弼善李鍾運,兼弼善洪起燮,文學李驥秀,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李益運,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執義任俊常,掌令李羲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李光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海州故學生,金𤫄妻周氏所志,則以爲家翁同姓十六寸兄故承旨孝秀,嫡妾俱無子,女矣第二子樂容,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至成與受文記,而到今孝秀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俱gg具g由呈狀,則門長幼學金孝永狀辭,果如周氏所訴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金𤫄第二子樂容,立爲金孝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鎭川幼學柳希源所志,則以爲同姓十二寸兄故學生一源,嫡妾俱無子,矣第三子庚孫,欲爲繼後,成置與受文蹟,未及禮斜之前,一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柳師貞狀辭,果如柳希源所訴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柳希源第三子庚孫,立爲柳一源之後,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朴宗京狀啓,則以爲本營中軍以下朔料及各樣應下,例自修城庫上下,而庫捧屯穀,連入災減,自正月至九月不得磨鍊者,米爲二百八十餘石。故自本營,從便鳩聚,代錢排比,而猶有三百餘金不足之數,本營春麰加分耗一百二十五石零,令廟堂稟旨許劃矣。各樣應下,元數不足,則勢將給代上下,而無他拮据之道,當年麰還加分耗條,依所請石數,許令推移排比,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沈擇之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詣明陵蜂峴防路處,次第進入,詳細看審是白乎,則自昔日防路壘石,已作堅城,許多年所植雜木,漸成密林,人馬之通行,萬無其勢,樵牧之微徑,亦無其痕。且於峯巓結幕處,元定守直軍二名,每日晝夜交替防禁是白乎所,以臣所見,別無他慮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丁字閣前面北邊春椽樑上塗灰與雜像四箇,破傷是白乎旀,丁字閣前面正間階砌石,今夏雨後,頹圮是白乎所,墓官以修改之意,已報禮曹,非久始役是如是白乎旀,墓上東南邊莎草,爲春旱所乾,間間有枯損處是白乎旀,局內諸麓,樹木長養,到處蔚密是白乎矣。白虎一麓,沙石土品,自來瘠薄,每年所植松雜木,雖有漸次茁長之望是bb白b乎乃,長短不齊,猶不如他麓之茂盛是白遣,次詣南蠶室摘奸是白乎,則老桑、中桑、兒桑合爲七千三百九十株內,八十株自枯,今春新植,又爲百株是白乎所,每年所種,或長或短,參差不齊,而磨以歲月,可期茁長之效是白遣,次詣東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桑、中桑、稚桑及每年所植,竝以實數,爲七千七百六十七株內,十五株自枯,今春新植,又爲五十株,而土品肥饒,枝葉繁密是白遣,次詣外南山周察是白乎,則自一牌至四牌之間,大松亭亭而不偃,穉松鬰鬰而密織,到處所見,一色無欠是白乎旀,四處祭壇,旣是所經處,故一體看審,則階砌莎草,擧皆精潔,紅箭門墻垣,亦爲無頉是白遣,內南山段置,自一牌至三牌,逐麓審察是白乎,則老松、穉松,鬰鬰蒼蒼,無一欠處,松禁截嚴,果無斧鎌之痕是白乎旀,烽燧軍守置等節,俱無見頉是白齊。
7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履喬〈未肅拜〉。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右承旨趙萬元〈在外未肅拜〉。行左副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趾秀〈仕〉尹秉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右副承旨柳鼎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鄭晩錫,判尹李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前望單子入之,金會淵落點。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臣光文,以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興陽縣監李應植,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執義任俊常,掌令李羲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前望單子入bb之b,兼司書趙琮鎭落點。
○宋祥濂,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朴齊聞,兼司書趙琮鎭在外,說書未差,兼說書鄭基善呈辭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洪羲瑾在外,輔德洪羲俊,兼輔德鄭觀綏,弼善李鍾運,文學李驥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洪羲瑾,司書朴齊聞,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啓河,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南成老,戊辰十二月宣傳官除授,庚午十二月遭父喪,甲戌六月本司郞廳啓下,通計前後仕,則勤仕已滿十五朔,依近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瑗奎、兪碩柱,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瑗奎亦,大同之京江水沈,雖在裝發之後,由前由後,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兪碩柱亦,莫重還穀,憑藉京司作錢,皆入於料販之中,事極痛駭,賂門旁開,民怨沸騰,道啓臚列,若是狼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鄭基善疏曰,伏以臣母,素多貞疾,常少寧日之狀,臣於月前,請護之疏,已有陳籲,而自盛熱以後,積聚本症,挾暑尤劇,長委床笫,日事刀圭,如臣情私,實無離側供職之望,而向因館規,積犯違傲之餘,特遞旋除,恩出異數,感激趨膺,密邇禁直,今又月已周矣。昨於下鑰後,得接家信,臣母宿症,一倍添劇,食飮全卻,眞元澌綴,扶將無人,委伻報臣。臣自聞此信,衷情煎迫,剪燭數更,度夜如年,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諒臣至切之懇,特許遞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右承旨李錫奎〈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徐長輔〈未肅拜〉。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趾秀〈仕直〉尹秉烈〈仕〉。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祥濂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宋祥濂啓曰,行左副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不爲仕進與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趙晉和、李止淵、鄭元容落點。
○以右承旨趙晉和,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徐長輔落點。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陳疏,執義任俊常,掌令李羲準在外,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李益運,大司諫柳畊,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惠寬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旣有隻推之命,大司憲李益運陳疏,與大司諫柳畊,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羲俊,弼善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李鼎秉,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李鍾運,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司書趙琮鎭,時在京畿安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司書朴蓍壽,弼善李鼎秉落點。
○宋祥濂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韓用鐸,身病猝重,明日都政,不得爲之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喬。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宋祥濂,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猥居首善之地,厚沐樂育之恩,所學者尊聖道也,所講者闢異端也。噫,彼洋學,特一妖邪之淵藪,而前後鋤治,不啻如狂瀾之障回,陰沴之廓淸,謂當更無甹櫱矣。近者方外諸儒,相繼發通,蓋以衛正道闢邪術,爲今日之急務,而其略曰惟我先大王辛亥闢廓之功,實爲卓越千古,亦惟我貞純聖母曁我聖上,互揚盛德,亟行誅討,人得以爲人,國得以爲國矣。不意昨冬捕廳之邪,未盡究覈,今夏嶺南之賊,又出疏章,至有團聚山中之變,苟求其源,則前留守李益運是也。士夫女之名出捕廳,宰相子之棄親逃走,已是益運之當初斷案,而畢竟手殺其子,掩罪全身,又非人理之所可出,則臺疏獄簿,如彼狼藉,而近日之無礙政注,汚穢淸朝者,亦未知其何所據也。大抵益運,以家煥之血黨,若鏞之死友,樂敏之切姻,卽其家室之內,自成邪穢之窟,凡以邪爲名者,莫不藉其聲勢,以爲依歸,論其罪犯,固當不齒人類,永枳名塗,而不惟不加之罪,迺反視同平人,歷揚崇班,彼邪賊輩,安得不聞風而興起,乘時而躑躅乎?如欲蕩滅群邪,快斷根株,則不可不先自益運始也。儒通辭意,若是其至嚴,則十手所指,情跡難掩,一國齊聲,公議莫遏,臣等事當卽日治疏,以伸明張之義,而連値齋任之有故,未遑登聞矣。儒通又且峻發,至謂臣等緩於討邪,迺曰邪學不足憂耶?抑畏益運之勢力,莫敢誰何耶?徒費薤鹽,從他笑罵,自爲計則得矣,獨不念先大王先聖母之苦心至意也哉?臣等旣聞此言,始焉緩討之罪,終焉難安之跡,俱無一分自恕之道,靦然恧縮,無地自容。雖以目前言之,士論者一國之公議也。彼益運,名出儒通,聲討方嚴之際,遽擬憲長之任,有若角勝公議者然,如是則士論二字,殆無異於芭籬草莽,而不足輕重於聽聞也。此所以邪黨,無所懲畏,世道莫捄陷溺者也。此莫非臣等聲討不嚴,不能見重之致,以此情蹤,何敢晏然入於食堂乎?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縷縷開諭,多般勸入,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勸入。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今日爲之,弘文提學牌招,馳往泮宮,試取以來,可也。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勸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更爲勸入,則諸生以爲義難抗顔,相率捲堂矣。及承聖敎,有不敢一向逡巡,謹當還入雲。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更爲牌招。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慶州、安東兩鎭所捕邪徒,合爲七十一名,而朴師雲等二十名,別無濡染之跡,故直爲放送,金祥善等十六名,今雖悔悟,始旣薰染,女松悅等二名,病未取招,故竝囚於各該邑,待究竟酌決,而其中朴有達等二名物故,崔奉漢等三十三名,捉致監營,多般威諭,則方萬東、金文岳兩漢外諸囚,迷不知悟,實無彼此,竝令廟堂稟處,營囚中崔奉漢等四名,因病物故爲辭矣。凡治邪之法,悟則生,不知悟則死,今此嶺獄在囚三十三人,除卻悔悟二名,物故四名,則爲二十七人,而俱是無首從當斬者也。但道査非不嚴明,而覈止再問,刑施一次,遽爲捧結案請勘矣。只憑一番登聞,直斷三十死囚,在獄體,果欠愼重,更令道臣,親執窮査,如有覺非歸化者,容有傅生之道,而若最被蠱惑,終始不悟者,當竝施一律,以此意分付道臣,使之從速擧行。前後邪獄之自外道推上朝廷者,必請該曹稟處,而今乃直請廟堂稟處,稟處雖同,格例各異,道臣推考,後則一遵他道已例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許溟遞任進上馬三疋,今玆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姜秀說,由限已過,久不還現,萬萬可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益運疏曰,伏以臣,以十年僇廢之蹤,偏蒙天地罔極之恩,拔諸坑坎之中,置諸袵席之安,恩山德海,未足喩其高深,臣固當退守邱壑,沒身自靖,以矢不報之報,而惟以感激恩造,低徊不去,居然四三年來,內外揚歷,耳目赫然,依舊在卿大夫之列,恩至渥矣,身固榮矣,而耽耽傍伺者,視作眼中之釘,早晩駭機,如矢在栝者,固已久矣。果然前月還朝之後,迺有方外數三儒生,投通太學,至有捲堂之擧,心驚體栗,如不欲生。仍念臣獨立孑然,四無障壁,彼以白刃,臣則引頸受之而已。然臣亦橫目中一物也。質非金石,情非土木,而日聞至醜辱至殘忍可驚可怕之說,臣安得不剖心刳腸,仰首鳴號於閔覆之天乎?大抵今番儒論之發,根於辛酉僞通,今以儒通辭意,逐條較準,則便一辛酉之印本也。辛酉距今十有五年矣。歲月雖邈,機栝益急,蜚語造謗,構捏備至,積臣罪累,可高於空中之樓閣,而蔽一言曰,無辛酉之僞通,則無今日之儒通,無辛酉之譸張,則無今日之附起,臣若不見嫉於辛酉譸張之人,則亦不見斥於今日附起之人,譸張附起,竝未免一僞字所誤,則臣於彼三儒,無所事乎呶呶,而曾於丁卯辭疏,業已洞辨辛酉之誣,則今於辛酉之印本,又何必更事辨析乎?但權𪜴、趙章漢事,事在辛酉以後,而橫加疑謗,添一新罪,此實全篇之精神骨子也。蓋權、趙之疏啓,卽洪羲運、李基慶所坐之案,故謂臣嗾出,積成疑怒,甘心欲殺者,始百倍於辛酉矣。𪜴之陳疏,事在丙寅,臣時居父憂,蟄伏江郊,臣雖無狀,嘗聞非喪事不言之義矣。臣被衰麻,指揮臺閣,此豈人理之所忍爲哉?章漢之啓,近在昨年,而除職發啓,只隔一夜,則臣於其時,待罪華府,何由於一夜之間,操縱章漢於三舍之外乎?使彼反理而求,必無此疑,而特以積怒在身,事事皆疑,故橫着肚裏,不究事理之當否故耳。至於都試云云。卽指李晢之子而言耳。其父起廢以後,屢經州閫,則在其子,豈有可延之罰乎?況武試立落,視其技藝之能否,雖欲用意拔取,十目所視,其可掩乎?且所云筦泉之財,蕩盡於穽中求生之用雲者,何其驅勒之甚也?臣旣不死而生,職在分司,則所謂穽中求生,尤非着題語,況公貨之儹那去來,文簿具在,何足多辨?其曰六十致仕,仰奏先朝,年迫七十,冒進不已雲者,言雖強覓,臣實甘受。昔在乙卯,入侍齋殿,從容一堂,導使言志,臣以人臣丐身,須及康健,而臣則早歲通籍,服事日久,六十休官,是臣大願。於時天笑爲新,載在記注。至今追惟,往事如晨。今雖滄桑嬗改,萬事悠悠,而臣身未瞑之前,何嘗一日忘諸,而十數年間,或身編罪籍,或名登白簡,雖欲一暴,其路末由,及至壬申春,再玷朝行也。臣以三朝化育之物,當一紀逖違之餘,遽於收簪之初,唐突言私,極涉屑越,故囁嚅趑趄,欲退未退,而旋有儐使之命,繼承外除之音,三載於今,不得其會,雖曰勢也非意也,而臣不自言,使人言之,反顧恧蹙,無辭以解。臣將愧赧之不暇,何敢怨尤?且其名出捕廳,棄親逃走雲者,彼雖急於擠陷,一何無倫脊之至此也?或唱出白地烏有之說,而謂之名出,或勒指蕭寺負笈之行,而謂之逃走,則誣之者雖是伎倆,受誣者不亦難乎?末乃結之以老萊山邪徒,以臣爲淵藪窩窟,此何言也?凡構罪之法,必得端緖脈絡之可證,形跡影響之可疑,然後始乃執其眞贓,定其罪案,未知嶺獄治邪之際,果有端緖脈絡之可執者耶?抑有形跡影響之可疑者耶?若無是事,而白地驅勒於淵窩之目,則是誣也。不執贓而謂之賊,則何人不可陷乎?況兩湖常賤之漏網逋逃於重嶺萬山之中者,奚啻若天之涯,地之角者乎?噫,臣之所刻骨隱痛於中者有之,夫崇正學闢異端,卽我先大王之苦心至意也。臣受先朝特達之知,爲先王近密之臣,區區所自矢者,卽以先王之心爲心也。故凡於邪學二字,所以明目張膽,嚴辨痛斥者,自謂不後於人。是以往在辛亥年間,妖賊嗣永,始有邪術之指目,故臣先幾折奸,貽書聲絶,痛斥其無倫亂常之罪,十年之後,嗣賊就鞫,而此書亦出於搜檢,參鞫諸人,無不目擊。又於丁巳春,奉使嶺南也,貽書於前持平臣鄭宗魯,極言邪學滔天之禍,而力勉其衛道距詖之方。伊後嶺中一臺臣之登筵也,亦以此書,仰達於先朝,則凡此公私文字之塗人耳目者,可按而知。且臣之待罪亞銓也,前後行政,非止十數,而凡係邪類之指目者,一不注擬於政眼,雖至散銜享官之循例塡差者,亦皆一不擧論,以示深惡痛絶之意,則今所云血黨死友者,無乃不近理之甚乎?是以前後持臣者,雖皆無所顧藉,亦不得不以嚴於斥邪,以寬其案,此所以辛酉之罪,捃摭備至,而至於邪魁二字,今始創聞,百端吹覓,究說不得,則乃以千萬不襯似之事,郢說燕書,傍引雜證,勒成躬犯之案,誠如是也,日用事爲,無非是躬犯邪學之端耶?愈見其言言牽強,事事破綻也。嗚呼,忝在含生之倫者,冒此名目,將何以自容於覆載之間乎?若有一毫近似,則誅殛之典,斷不可一刻稽緩,而以三儒言之,亦不當以如許至憯之目,無端勒加於人,渠旣明言而的證,則其端緖脈絡,必當有所聞有所受,而第學邪之徒,凶譎陰祕,非其黨則不說,非其類則不傳,彼三儒者,其果聞諸臣之家人耶,抑或聞諸邪類耶?天日在上,王章莫嚴,犯與不犯,誣與不誣,惟有一番對辨,安可使言者當者,俱在䵝䵢之中乎?伏乞亟削臣所帶之職,下臣司敗,與之對辨,苟有一毫疑似,則臣雖闔門滅死,誠萬萬無恨矣。情窮勢蹙,言不知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於待罪銀臺之中,忽伏奉本月初四日除旨,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悸恐,不自省其措躬之所也。臣早玷仕籍,濫叨顯秩,出入邇密,今已二十餘年矣。姸醜長短,固聖鑑之所悉燭,何假臣一二陳也?抑未知殿下,以今日爲何如時耶?天心未豫,而飢癘洊臻,國綱盡頹,而奸猾公行,徵斂雖煩,而大農無旬月之計,賙賑徒勞,而生靈阽頃刻之危,載路之殣,觀聽俱慘,伏莽之戎,憂虞孔殷,拯救之急,宜不啻捧漏沃焦,而朝著以避事爲美風,臣隣以營私爲得計,上下否隔,小大恬戲,漂然如風濤之船,維檝皆失,而蒿工舵師,縮手酣寢,宗國之事,臣將不知所稅駕矣。爲今計者,唯有愼簡長民之吏,使之宣布上仁,收拾人心,尙庶可維持牽架於目前,而長民之責,方岳視守宰尤重,誠使方岳而得其人也,則擧一道爲守宰者,皆可以化貪爲廉,革惰爲勤,斯其有繫於國計民命者,爲如何也,而乃可以若臣者,苟然充之耶?臣本庸愚,尤不曉世務,平日居家,未嘗問契活爲何事,出觀於野,茫然不辨穜稑之形,此非惟臣自知然也,同朝之厪識臣面者,蓋莫不知之矣。況湖右一方,治號最難,拱衛扶翊之要,次於畿輔,粟米麻紵之出,亞於兩南,而衣冠之所聚會,詩禮之所傳習,往往多儒賢世家之裔,苟得其人,而迪之以敎化,則朝家之所需用,當不啻漢之山東,而比年以來,歉荒相仍,公私竝匱,淆訛胥動,士民俱騷,整頓懷保之策,彈壓鎭靜之方,尤豈臣所擬其萬一哉?臣聞當官而思報者,人臣之常分也,受祿而致養者,人子之大願也。矧如臣者,君恩偏深,而功莫效於絲毫,親年日高,而力不逮於滫瀡,進旣蔑犬馬之勞,退反羨烏鳥之哺,苟使臣之才之力,有足以一分稱塞於是任,則張敞之願守劇郡,蔡襄之求知名州,古之人固有行之者矣。又使今玆之所叨,在於壤僻風淳,務簡弊省之地,則量能揆分,亦或可效其尺寸矣。又何苦飾辭欺心,以干瀆擾之誅哉?衷懇所迫,言未暇裁,支蔓猥屑,臣自知罪。伏乞聖慈,俯諒情實,亟命鐫改臣新授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江原監司李廷奎疏曰,伏以臣,跡忝近密,身被寵光,間上陳情之籲,許遂專城之願,母子相對,攢頌恩私,曾不多日,忽伏奉東藩除命,臣誠惝怳感激,益不省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噫,今之藩臬,卽古之方岳也。任大責重,閒劇惟均,非威望無以彈壓列郡,非才諝無以剸理衆務,今臣所叨,雖曰視他稍間,顧臣匪材,可謂無足比數,蚊山駑服,理必不堪。況念本道地廣邑殘,土瘠民貧,田制雖寬,而山戶之椎剝偏加,漁弊屢革,而海夫之誅求依舊,關嶺重隔,疾苦難察,氓俗喜動,流徙無常。近年以來,歉荒荐臻,公私之積儲俱匱,峽野之顚連相望,此時彌綸,必藉良手,如臣無似,何敢冒當?此臣所以聞命若驚,還不知官至刺史之爲大榮,養以板輿之爲大幸,外恃寵靈,內懷貪戀,不自揣量,從他笑罵,有非私分之所敢出。玆敢略控短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察臣懇之非出飾讓,念臣職之不宜濫授,特許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右承旨李錫奎〈坐直〉。左副承旨南惠寬〈坐〉。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徐長輔〈未肅拜〉。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趾秀〈仕〉尹秉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政旣有成命,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嚴飭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特敎嚴飭之下,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於金敎根曰,問啓置之,吏曹判書入侍。
○金敎根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筵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不爲開政,直爲出去,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無深引之情勢,而入侍面諭,因爲出去,事甚未安。吏曹判書韓用鐸,施以竄配之典。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判書韓用鐸,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韓用鐸,平安道中和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飭已施矣,竄配分揀,仍任前職,卽爲牌招開政。
○傳於金敎根曰,勿拘齋日,明日都目政爲之。
○傳於李錫奎曰,七夕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李錫奎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錫奎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七夕製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此非大段情勢,況昭晳已久,如是引義,萬萬未安,以此意嚴飭,卽爲肅命。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科試成命,已至經宿,特敎申飭,連爲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雖有微細情勢,已過多年,則宜皆伸矣。況七夕製試取之命,已至兩日,終無變動,欲爲角勝,分義道理,萬萬未安,嚴飭卽爲肅命。
○又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七夕製時,館堂一員,當爲進參,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李肇源方在受由,金履喬病不進,大司成申在明服制,時無進參之員雲。同知館事金履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成均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李龍秀除授。
○吏曹,同成均單李龍秀。
○李錫奎啓曰,新除授同成均李龍秀,卽爲牌招,七夕製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奎曰,只推。
○李錫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琮鎭,校理金箕殷,修撰徐憲輔落點。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箕殷,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奎曰,只推。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任俊常落點。
○李錫奎,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任俊常,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淳落點。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不進,掌令李羲準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李益運,大司諫柳畊,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才識愚闇,見聞謏寡,尋常百執事之任,猶懼不能堪承,而屢叨銓任,得不罹尤者,上以荷聖明庇覆之德,下以賴同朝忠厚之風,此豈無醜拙之可言,嗤點之自知者乎?至於今番本兵之除,材具之稱不稱,鑑識之明不明,固無論已,目下病情,日益沈痼,精神筋力,實無一半分擔夯之勢,而適當京察之漸近,未敢堅辭而瀆撓,姑且蹲仍,而畢竟僨誤,固所自料矣。卽伏見泮儒捲堂草記之出於朝紙者,其論都憲李益運事,極其狼藉,又擧月前儒通辭意以爲言,而至謂之無礙政注,汚穢淸朝,臣於去月初出行政之時,檢擬益運於政望,臣之情地之危蹙愧恧,益有所不安者矣。臣與此人,臭味聲息,本自漠然,而近日以來,歷揚內外,前後儒通,又未見知,故西樞散銜之望,臣果循例而擬之,事情如此而已,豈有他意哉?儒論之峻發,嚴於臺疏,先擬之難安,反甚東銓,臣之去就,不待臣之費辭自陳,而聖明,必有所體諒而處之者矣。噫,政命屢過其期,民邑偏受其弊,事體之虧損,孰有大於此者?而廉防者,人臣所以藉手事上,而國家賴以維持,以我殿下禮使群工,養以廉節之聖德至意,必不使之違拂方張之儒論,冒當銓注之重任,苟且行政而壞了四維也。進身一步,鐵限在前,玆敢忙陳短章,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察必辭之義,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仍治臣辜恩僨職之罪,以謝人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韓用鐸上疏,伏以臣於本職,豈有一半分堪承之望,而恩除特降,京察過期,上念國體之重,下慮民邑之弊,辭不獲命,冒沒出肅,惟以挨過大政,力陳血懇,以爲釋負之計,不敢復以祈免仰煩矣。卽見泮儒捲堂所懷,則以臣之擧擬李益運於憲長事,侵斥備至,其遣辭之深重,結語之危懍,不覺瞿然而失圖也。蓋益運,近年以來,內外官職,無礙踐歷,都憲通望,卽其宿趼,遞外擬職,又是常格,而臣本卻掃寡接,罕聞外事,近日儒通之方張,漠未及知,故只以舊望擧擬耳,豈有他說哉?然玆泮儒之論,雖未見諒,執言旣至此,則亦不過受而爲咎而已,都不必呶呶爭辨矣。但以職遭彈者何限,而士論也捲堂也,不輕而重者也。臣之目下所遭,卽與尋常被論有異,臣亦四維中一物,則其不可毀棄廉坊,晏然復據於政注之任者,灼然明矣。大政告期,卽在今日,而臣之進參,初非可論,玆敢忙陳短章,仰塵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軫禮使之道,曲察必遞之義,卽令鐫削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毋使政期復至延拖,以省公私之弊,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且都政今日,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乙亥七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大造殿。吏曹判書韓用鐸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尹秉烈,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金道喜,吏曹判書韓用鐸,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今卽爲之。用鐸曰,臣雖不似,顧其官則大冢宰,而目下所遭,士論危險,分義雖嚴,廉隅亦重,今臣祈免,非直爲一伸之計,亦爲尊朝體之意,寧被嶺海斧鉞之典,決不敢承命。上曰,退出。仍又下敎曰,卽今若不開政,則予雖有暑症,當親臨開政,政望筒卽速書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行右承旨李錫奎〈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趾秀〈仕〉尹秉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羲準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左副承旨南惠寬,同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輔、韓兢履落點。
○李錫奎啓曰,檢閱鄭基善,由限已過,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箕殷,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奎曰,只推。
○李錫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箕殷,修撰徐憲輔,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趙冀永、尹豐烈,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益運,行大司諫柳畊,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冀永啓曰,臣於臺職,本不近似,而薇垣除命,忽下於講院持被之中,徑出禁扃,屢違召命,臣於是,轉益惶蹙,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冒參者,曾於年前持憲,已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錫奎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南公轍,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宋祥濂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宋祥濂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羲淳,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六百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錫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趙鳴和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幼學金殷植,三下三進士成禹圭給二分,之次草三下生員李憲兢,幼學鄭喜魯給一分,次上進士姜時永等十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於李錫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以掌令宋翼淵,持平朴英載、朴熙顯,獻納李奎鉉,正言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判書韓用鐸仍任事承傳。
○李錫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都目政事,今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韓用鐸在外,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處分之後,別無可引之端,而如是相持,揆以國綱,誠極未安,爲先下義禁府推考。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爲先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韓用鐸,方在京畿果川地,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以吏曹判書韓用鐸囚單子,傳於李錫奎曰,分揀牌招。
○李錫奎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飭敎,不啻申嚴,又此違傲,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卽爲入來開政。
○李錫奎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屢度催促,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齋日,纔已退卻,而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傳於李錫奎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嚴飭牌招。
○李錫奎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又復截嚴,更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屢度申飭之下,終不承膺,萬萬未安,嚴飭入來,違牌勿爲呼望。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夕水剌尙未進御,吏判入來開政事入稟後,當進御,以此意嚴飭。
○傳於徐鼎輔曰,當該承旨推考。
○吏批都政。判書韓用鐸進,參判金魯敬病,參議鄭觀綏進,行右承旨李錫奎進。啓曰,本曹參判金魯敬疏批已下,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都政,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進,參知李基崇進,同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判申漵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邊地僉使及營將、中軍、虞候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限守令及未準朔虞候、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錫奎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拔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於李錫奎曰,玉堂及臺諫在外、未肅拜、未署經、呈告人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李錫奎曰,生民休慼,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大政,歸於例飭,別無實效,勿以文具視之,各別對揚事,分付兩銓。
○傳於李錫奎曰,雖非親政,尙瑞官員、注書,依例陞六。
○徐鼎輔,以兵批言啓曰,前江原監司趙弘鎭,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樞銜下批,而同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厚重、趙學永、朴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部將李學道,前以西道參軍,在任遭故,部將復職,通計前仕,則今都政,當爲出六,而參軍、部將,雖有計朔計日之法,已例皆許其通計,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通計。
○傳於徐鼎輔曰,吏曹參判上疏入之。
○傳於李錫奎曰,更鼓已深,都政姑罷,明日爲之。
○傳於李錫奎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待開門牌招。
○李錫奎,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鍾運落點。
○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臣,情實難強,罪速犯分,惶懍震越,恭待嚴誅而已,不意旋宥編籍,而官職自如,卽拔囹圄,而天牌踵至,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恩於泥首俟罪之際乎?臣非木石,安得不感祝惶泣,雖赴湯蹈火,惟命之是從乎?第臣耿耿一念,實不敢爲一身之謀,而薦犯方命之科也。管仲伯佐也,其言猶曰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臣雖不肖,亦嘗奉古人之敎矣。蓋分義廉隅,如車輪鳥翼之相須,或拚棄廉隅,而進身於不當進之事,則有若出於嚴畏分義,而其實也廉恥喪盡,而朝廷日卑,習俗日渝。夫委質事君,雖不能效捐塵gg涓塵g之補,而只緣一己之故,坐致國勢之不振,其虧損分義當如何,而合置何辟而可哉?今臣卽萬萬無似之質,而其職則冢宰也。論其所遭,士論峻發,而至於角勝公議,世道陷溺等說,構逼叵測,其不可晏然復據政注之任,夫孰曰不然哉?情勢之萬萬難強,有如此者,而徒以怵畏嚴命,憑藉寵靈,有若無故之人,而恣行銓衡之事,擧世唾罵,四方指笑,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毀四維而損國體何哉?臣聞禮使群工,卽聖王之盛節,自古如臣情地者,未嘗不一蒙體諒,俾伸廉防,而臣亦陶勻中一物耳。特以至愚極陋之故,連被嚴截之敎於慈覆之天,蹙蹙如窮人無所歸,益玷名器,貽累淸朝,畢竟作一僇人而止耳。念之及此,惟願遄被金木之誅,上以尊朝廷於日月,下以安賤分於螻蟻。是豈止於一己之幸而已哉?玆敢疾聲呼籲,言不知擇。伏乞天地父母,淵然深思,恤然矜念,亟遞見職,回授可堪之人,無致京察之愆期,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稱情勢,一番則無怪,屢度嚴敎,而終不奉承,萬萬未安,勿辭開政。
○吏曹參判金魯敬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況此天官佐貳之任,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命,黽勉就列,一再行政,瘡疣畢露,識者之譏,固已難免,而加以殃咎在躬,數月以來,薦遭慘喪,仍嬰重病,瘧痢交作,症形危劇,寒氷焦火,非但迭起於眼前,腸絞腹脹,殆若垂盡於頃刻,今則元氣日陷,形神大脫,委四體於床褥之間,寄殘縷於藥餌之中,亦已有日矣。顧今京察在卽,飭敎屢下,固當𨃃蹶趨參,而以此病情,實無以束帶赴公,與聞其末議,竊欲效疾痛之呼,冀蒙鞶褫之恩,際伏見泮儒捲堂辭意,則以大司憲李益運之近日無礙政注,汚穢淸朝,論斥甚急,臣亦向日行政時擬之宗伯者也。臣於彼,聲氣殆同燕越,自中委折,實所未詳,而竊見其近年以來,無礙歷揚,非獨銓地然也。伴送之峻選,保釐之重望,廟議推之,聖簡畀之,故及其瓜遞之後,臣亦循例檢擬,到今泮論之出,情地之危蹙難安,與長銓,豈有一毫異同乎?臣雖欲含恩戀寵,因仍蹲據,床玆之難強,猶屬餘事,四維之放倒,亦豈細故?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陳實狀。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遞臣職名,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必無可引之端,卿其勿辭,卽爲入來,同參政事。
7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若愚〈仕直〉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慶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陞六,代以申景雨爲假注書。
○申景雨有頉,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李冕植有頉,代以李慶烈爲假注書。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朴宗和,哨官吳致聖,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韓用鐸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鄭觀綏進,都承旨金敎根進。以尹宗圭爲引儀,尹積圭爲活人別提,閔永勳爲內資主簿,李得養爲廣興守,徐珌修爲引儀,蘇輝國爲造紙別提,洪稷謨爲濟用主簿,黃鍾人爲典籍,金基豐爲掌樂僉正,李龜星爲長寧殿令,典籍單徐志輔、韓發翼、徐承烈、姜橒,廣興主簿單李義悅,趙翊相爲宗簿直長,盧命鼎爲禮賓直長,金永翼爲獻陵直長,成義浩爲丹城縣監,金敬寅爲河陽縣監,李升淵爲尙衣別提,成近默爲造紙別提,黃燾爲典籍,金炳文爲金山郡守,李厚重爲茂山府使。啓曰,平壤府庶尹、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兩府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朴齊尙爲典牲直長,林顯喆爲內贍直長,鄭謙容爲順陵直長,李鳴運爲平壤庶尹,韓景履爲廣州判官,洪樂極爲顯陵令,尹基東爲宗廟直長,金鑪爲靖陵直長,金鎔爲咸悅縣監,權中敏爲眞寶縣監,鄭東勉爲義盈奉事,李敬會爲掌苑奉事,金宅善爲內資奉事,朴駿煥爲昌陵令,李光一爲翼陵令,李基壽爲引儀,朴宗濂爲繕工奉事,徐秉淳爲司宰奉事,宋欽天爲旌善郡守,李游爲金化縣監,吳泰昌爲尙衣直長,金敬淵爲繕工奉事,趙雲明爲禁府都事,朴齊奎爲漢城判官,朴宗復爲金城縣監,金基拓爲禁府都事,洪翼弼爲長興奉事,吳慶德爲碧潼郡守,張鳳奕爲輸城察訪,朴大榮爲碧沙察訪,閔致殷爲造紙別提,金永錫爲工曹正郞,宋明奎爲平市令,康最顯爲保寧縣監,崔鎭一爲熊川縣監,洪容默爲尙瑞直長,李光文爲春川府使,崔斗顯爲慶基殿令,鄭日永爲仁同府使,具錫明爲巨濟府使,韓用大爲尙瑞副直長,黃量源爲思陵令,尹宗圭爲戶曹佐郞,白東臣爲樂安郡守,林景祚爲祥雲察訪,沈宜慶爲繕工副奉事,崔廷鎭爲典籍,金星翼爲長湍府使,曺錫鯤爲戶曹正郞,李升淵爲掌樂主簿,李埴、韓誓爲漢城主簿,洪稷謨爲禁府都事,金熙華爲朔寧郡守,趙台榮爲安北縣監,宗簿直長趙翊相,司䆃直長洪獻謨相換,尹景儀爲引儀,申常顯爲禁府都事,金履綱爲氷庫別檢,李尙熙爲恭陵令,李鋗爲陽智縣監,鄭時簡爲監役,辛蓍根爲禮曹正郞,兪秉柱爲掌樂主簿,李趾秀爲典籍,姜橒爲宗簿主簿,洪容默爲尙衣別提,韓相殷爲社稷令,尹稠爲繕工假監役,李中鎭爲梁山郡守,李運恆爲鏡城判官,韓用大爲尙瑞直長,鄭浣爲刑曹佐郞,鄭泰誠爲弘陵令,鄭時簡爲掌樂主簿,成近默爲工曹佐郞,沈能植爲監役,尹景儀、尹積圭、閔致殷爲監察,金永宗爲西部都事,李鳳秀爲活人別提,朴肯源爲假監役,許兟爲成歡察訪,鄭進明爲高山察訪。傳於金敎根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李惟命爲左承旨,趙晉和爲右承旨,李顯膺爲尙瑞副直長,梁在孟爲兵曹佐郞,鄭時簡、李鳳秀爲監察,尹秉烈爲典籍,趙濟仁爲引儀,李大在爲濟用副奉事,李羲蓍爲造紙別提,南履煥爲禮賓直長,韓用圭爲順陵直長,朴肯源爲監役,鄭載慶爲典籍,成老鎭爲校書校理,軍資直長單李德秀依定式陞付,朴馨源爲假監役,李鼎耇爲禁府都事,李海存爲司䆃奉事,假監役尹稠,英陵參奉宋基鼎相換,鄭東時爲假監役,洪容默爲掌樂主簿,白思日爲東部令,鄭東時爲監役,李喜榮爲尙衣別提,金尙桓爲活人別提,池景興爲造紙別提,順陵直長韓用圭,禮賓直長南履煥相換,禁府都事金基拓,司䆃奉事李海存相換,李普榮爲軍器正,洪義浩爲冬至兼謝恩使,趙鍾永爲副使,曺錫正爲書狀官,趙德潤爲大司憲,尹行頤爲大司諫,洪百儀爲司諫,姜世綸爲執義,鄭尙愚爲同成均,洪羲弼、鄭日泰爲掌令,李明緖、姜斗煥爲持平,金洛龍爲獻納,申綽、權中淸爲正言。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朴綺壽爲應敎,洪羲弼、李鍾穆爲校理,洪益聞、尹景鎭爲副校理。吏批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姜俊欽、李鍾運爲修撰,李儒象爲副修撰,金魯敬爲同經筵,金道喜爲說書,林處鎭爲掌令,洪命周爲弼善,李鼎秉爲司成,沈命永爲假監役,鄭淵始爲北部都事,趙元植爲永禧殿參奉,韓光善爲敬陵參奉,李應淵爲明陵參奉,成禹圭爲溫陵參奉,李秉遠爲穆陵參奉,洪羲瑜爲元陵參奉,金啓永爲康陵參奉,李容圭爲獻陵參奉,崔養重爲光陵參奉,安貞喜爲貞陵參奉,金重根爲崇陵參奉,吳顯相爲靖陵參奉,李祖榮爲慶基殿參奉,尹鼎植爲弘陵參奉,金容善爲長陵參奉,安廷瓚爲典獄參奉。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進,參知李基崇進,同副承旨鄭元容進。以林漢浩爲知事,洪義浩爲副摠管,李源祖、安大進、閔植爲五衛將,同知單張文煥,趙在昇爲宣傳官,李源龍、呂喆永爲五衛將,金在謙爲忠壯將,申命源爲訓鍊副正,訓鍊判官朴基煥,主簿李墉、李義根、金思運,以上依定式減下。沈豐祖、柳曮、柳煥寅爲五衛將,護軍單趙萬元、金會淵,副護軍單柳鼎養、趙晉和、李止淵、南惠寬、徐長輔、安光贊,副司直單趙民和、林景鎭、李鼎秉、任俊常,副司果單洪益聞、趙冀永,以李墉爲訓鍊判官,朴宗泰、趙明憲、全致常爲主簿,朴潤榮爲武兼,同知單鄭宅升,訓鍊主簿單禹寬澤。兵批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源龍前任廣州中軍,沈豐祖前任晉州營將,柳煥寅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呂喆永前任黃海監營中軍,忠壯衛將金載謙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朴宗和爲慶尙左水使,任希慶爲乫波知僉使,李蓍明爲晉州營將,權聖彥爲順天營將,李近植爲咸鏡監營中軍,僉知沈宜恭,副司果黃仁紀,李圭男爲尙州營將,柳基恆爲全州營將,李東膺爲江原中軍,尹致章爲阿耳僉使,柳曮爲惠山僉使,副護軍單元永獜、孫泰永、李仁達、趙文錫、李秉文。以洪栒爲廣州中軍,元在誠爲黃海監營中軍,南蓍喆爲全羅監營中軍,金敬淵爲北評事,孔志文爲部將,同知單趙弘鎭,僉知單沈豐祖、柳曮,副司果李元緖、尹秀烈、金時懋。以李東憲爲蛇島僉使,陳敏祜爲德積僉使,金世禎爲荏子島僉使,金亨璘爲善積僉使,金成澤爲臨淄僉使,護軍單李源龍,副護軍單柳煥寅、呂喆永、金載謙。以李有暻爲御營把摠,安光質爲平安中軍,丁載忠爲龜山僉使,洪致達爲西生僉使,金履敏爲西北僉使,護軍朴命燮,副護軍梁垸。以金植爲寧城僉使,洪龍憲爲西林僉使,丁興信爲吾義浦僉使,金定國爲安義僉使,許仁成爲古城僉使,護軍柳畊,副司直單李羲友、李羲準、宋翼淵、李奎鉉、朴英載、朴熙顯、李泰淳,以黃俊彥爲訓鍊僉正,蔡光臣、張有聞、李行淳、金鐘海爲武兼,副司直單趙琮鎭、朴綺壽、金箕殷、申綽、尹豐烈、徐憲輔、洪羲瑾、李儒象。以池有璜爲智島萬戶,韓錫範爲會寧浦萬戶,洪胤章爲南桃浦萬戶,金尙廉爲多慶浦萬戶,金尙玉爲馬島萬戶,尙州營將李圭男,全州營將柳基恆,江原中軍李東膺,平安中軍安光質,咸鏡中軍李近植,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以金景大爲長峰萬戶,吳贊逸爲豆毛浦萬戶,洪聖永爲呂島萬戶,李世寬爲開雲浦萬戶,胡泳瑗爲文山萬戶,副護軍單李蓍明、李圭男、柳基恆。以金彩煥爲助泥萬戶,李亨達爲位羅萬戶,丁俊泰爲植松萬戶,洪羲純爲濟物萬戶,崔喆爲仇寧萬戶,洪受寬爲五衛將,金英秀爲訓鍊判官,朴兢淵爲主簿,曺光振爲西水羅萬戶,吳聖俊爲明月萬戶,具允鼎爲訓鍊主簿,林宗膺爲碧團僉使,金淵浩爲永達萬戶,張載良爲笠岩別將,李龍哲爲慈母別將,宋贊慶、玄宗澤、文應奎爲五衛將,韓用夏爲都摠經歷,鄭鵬采爲訓鍊僉正,朴師濂爲五衛將,吳景允、秦東運爲忠壯將,柳民儉爲訓鍊判官,金鍾謙爲主簿,副護軍單李德鉉,副司果單李行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金文基爲訓鍊正,洪楫爲全羅兵虞候,鄭珪爲夞怪萬戶,安載恭爲大峴別將,洪大濟爲浦項別將,李顯英爲內禁將,韓景禹爲忠翊將,南成老爲訓鍊主簿,李勉植爲武兼,徐命仁爲守門將,李膺緖、申義直爲都摠都事,張允誠爲武兼,鄭錫敎爲侍直,趙貞鎭爲神光僉使,李基東爲訓鍊主簿,李箕煥爲忠淸水虞候,護軍單李錫奎、宋祥濂,副護軍單洪冕燮。以沈日永爲宣傳官,李殷常爲訓鍊主簿,僉知三單朴師濂、吳景允、秦東運。以趙雲炯爲訓鍊判官,沈能完爲武兼,僉知單李顯英。以姜在謙爲訓鍊僉正,李元緖爲武兼,金弘洛爲中樞都事,兪致逈爲訓鍊主簿,尹秀烈爲武兼,金時懋爲守門將,副司果單權思奎、申彥模、李雨元、李良求、洪箕錫、盧命鼎、鄭謙容。以尹喜謙爲宣傳官,姜在浚爲南道參軍,南允東爲東道參軍,李元榮、簡德佾、李亨默爲部將,鄭錫祚、南獻圭、李景源爲守門將,三千浦權管單金應禹,栗浦權管單全千崗,大吉號里權管單全致坤、梁永,萬洞權管單康漢澄。
○傳於金敎根曰,閫帥、守令、察訪、營將、虞候、中軍、邊將,皆令明日辭朝。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濟州牧人物渰死事,傳於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鄭元容,以司僕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申義直,今日都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雲錫爲內乘。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再控微懇,罪著瀆撓,洊承溫批,恩荷包容,臣誠惶霣感祝,圖報無地,今何敢憑恃聖眷,更申必呼之情?而第臣目下所苦,非一時感冒之比,首尾數旬,有進無退,每念藥院重任之虛縻身上,不覺懍然而懼,惕然而驚,若値日次承候之時,則強覓袍帽,且戒徒御,若將待漏趨簉,而竟無以自力,頹倒不省者屢矣。是豈臣可強而不強者耶?臣之忝叨是任,適在承乏之際,今雖久於供劇,豈敢言勞,爲自占便宜之計,而臣聞人無智愚,而精力俱竭,則不可以任使,馬無駘駿,而蹄足已罷,則不可以驅策,此固人與馬相同,理與勢必然,今臣病情,如右所陳,其不堪於任使而驅策之者決矣。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若以好生之德,特推止慈之仁,許解嘗藥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則餘生報答,亦惟在於鞠躬盡瘁四字而已。惟願聖明,哀憐而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安心,調理視事。仍傳於趙晉和曰,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7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受由〉。右副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若愚〈仕直〉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枝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鄭日泰牌不進,執義姜世綸,掌令林處鎭,持平姜斗煥、李明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朴宗和,茂山都護府使李厚重,順天營將權聖彥,神光僉使趙貞鎭,寧城僉使金楗,西林僉使洪龍憲,安義僉使金廷國,古城僉使許仁成,夞怪萬戶鄭珪,植松萬戶丁俊泰,永達萬戶金淵浩,仇寧萬戶崔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啓曰,高山察訪鄭進明,今日廳坐,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甚疎忽,所當重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道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洪益聞、尹景鎭,副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洪益聞、尹景鎭,修撰李鍾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洪益聞、尹景鎭,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李慶烈有頉,代以李菡甲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日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鄭百泰,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趙德潤,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興陽縣監李應植,樂安郡守白東臣,金城縣令朴宗復,咸悅縣監金鎔,仁同府使鄭日永,丹城縣監成義浩,河陽縣監金景寅,金化縣監李游,巨濟府使具錫明,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鄭日泰牌不進,執義姜世綸,掌令林處鎭,持平姜斗煥、李明緖在外,不得署經雲,行大司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可也。
○以大司諫尹行頤,掌令鄭日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湖南已捧稅穀,守令、邊將中,擇定差員,領運上送,未捧穀,使元定差員,姑留畢捧,追後裝發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道臣金啓溫所報,則以爲稅穀,若以別定差員領運,則沿路迎護,漕卒防奸,終不如元定差員之眼同擧行,故群山、法聖兩倉已捧穀,使各該倉元差員,先爲領運,未收穀,則邑鎭中,別定差員,連加督捧,追後裝發爲辭矣。當初領運之別定差員,收捧之屬之元定,爲慮捧稅之換付生手,別生弊端矣。今則稅穀之已捧者多,而未捧者少,則所重在於領運,今此本道所請,必有斟量事情者存,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金羲淳疏曰,伏以,臣進不得以伸其義,退不得以守其志,徒以怵嚴威感恩諭,顚倒而趨召,黽勉而膺命,臣之猖披放倒,狼狽罔措,莫此之甚也,臣且懼且恧,不知所以爲喩也。噫,臣之旣往遭罹,尙今追惟,不覺夢噩而心驚,自玆以後,杜門屛居,息影潛伏,內自省愆,外絶嬰心,雖曰尙縻於朝籍,其實同歸於野人。官職於臣,直一附贅懸疣也,抉之則幸,不抉則非幸也。設有不當之恩,侈於無用之身,初非辭受之敢議,則適足以增臣之罪戾,而爲臣之震懼而已。況今臣所叨之銜,卽亦臣之昨年所叨,而乃以抗命斥退者也。臣之職猶前,臣之義猶前,則罪亦必猶前之爲,臣之所不敢辭焉,而迺者恩召降而飭諭宣,謂之以情勢之不大,謂之以昭晰之已久,字字恩言,委曲鄭重,此實非抱累如臣所敢期望於聖明,而聖敎乃及於玆,臣感惶隕結,不覺淸淚之被面也。至若角勝二字,臣子之所不敢承聆者也。噫,聖上何爲而發此言也?人臣之得聞此言於君上,乃其罪也,臣之罪固萬殞難贖,而臣雖無狀,竊嘗聞古人事君,不以趨走爲恭,亦不以違拂,爲不敬,而惟義之與比,義之所在,其守其爭,非所謂抗也,而角之一字,非所當論也。殿下夫豈不深燭此箇義,而以至尊臨群下,將此二字,爲一切箝勒之資,未暇論禮貌之如何,辭令之當否,其爲累於聖德,豈不大矣哉?況上以是脅制之,下以是承奉之,惟莫敢矯拂以爲恭,遂成一副規模,則四方聞之,惇史書之,當以今日爲何如時哉?臣於嚴令之下,不敢不趨而出應者,蓋以廉防尙屬於己私,而處分恐傷於國體故也。然而緣臣不肖,上累於王言,而王言一布,國體遂以是有傷焉,則是無論臣之出不出,而臣之罪萬萬矣。臣將抱此罪,而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也?此臣所以不敢以已出爲節拍,而從前所以危蹙兢惶之外,又添悚汗之一端也。玆敢坡瀝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上以念國體,下以諒私懇,臣之所帶提學之任,竝賜遞斥,仍許屛閒投散,以畢餘生,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角勝二字還收,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鄭晩錫bb疏曰b,伏以,臣賤質已衰,積祟漸痼,炎程跋涉,重以中暍,實無自力趨承之望,而惟其五載逖違之餘,急於反面,躬自納符,昵覲耿光,粗伸微悃。及夫退伏私次,益復委頓,呻囈㱡㱡若將盡,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爲戶曹判書者。臣於是,始也震懍,終焉踧踖,負乘必將致寇,傴僂至於循墻,莫省所以自措。夫今之地部,卽周之大司徒,漢之大司農,唐、宋之度支三司使,國計之盈虛係於是,民力之舒慘由於是,苟非精通吏事,練達時務,才望幹局,允協輿論者,莫能一日叨據,掄選愼重,從古已然,而在今日,尤有甚焉。年事歉荒,稅入耗縮,三年之蓄,尙矣無論,數朔之用,亦難支繼,國計誠可哀痛,必須綜理有術,制度以節,然後庶可以牽架挨過,而以臣迂拙,其何能施措有方,損益得宜乎?私意日熾,綱紀日頹,奸竇之纖,有如鼠穿,耗弊之繁,不啻蝟興,倉儲莫可收拾,必須廉明自持,爬櫛無漏,然後庶可以防過典守,而以臣庸闇,其何能守法任怨,洗刷快蘇乎?只恐心與事違,動輒謗隨,孤蹤自底狼狽,重務難免僨敗,一朝有誤,雖悔靡及,用是憂懼,決不敢唐突承當。且況外而箕藩,內而度支,世所稱膄要,而臣卽一措大耳,以其跡則至孤畸,以其地則至單寒,在朝如客,在家如僧,榮塗膴仕,自知非其本分,今乃迭次推遷,容易兜攬,殆天所以益其殃而促其死。臣竊拊躬悶悼,誠不暇以寵爲榮。然臣之一身,顧何足惜者?淸朝名器,緣臣而益輕,大府財用,由臣而益窘,則是豈細憂也哉?臣之此言,諒非飾讓,亦非避事,斷斷寸忱,自量甚審,不避煩瀆,冒死陳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疾病之難強,察臣人器之不稱,俯垂矜憐,特與gg特賜g鐫改,以幸公私,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都承旨金敎根疏曰,伏以,臣兄蓍根,方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左副承旨徐鼎輔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以暑滯,症勢凜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右副承旨韓兢履疏曰,伏以,臣卽一天下之窮人,早失所怙,恤焉靡至,依以爲命者,惟有偏母在堂,而臣稟質虛脆,居恆善病,賦性踈迂,計拙謀生,徒貽半生之憂惱,曾無一事之慰悅,每恨楡景漸頹,草心莫報。何幸年前,獲蒙如天之恩,得有奉檄之喜,方擬指日將往,粗伸烏哺之願,而顧臣罪積不孝,天降酷罰,到官纔旬,病報踵至,半途蒼黃,萬事永已,未效一日之養,反抱沒身之冤,茫茫穹壤,此何人斯?宜死不死,苟延殘喘,奄見穀燧屢易,冠裳如舊,俯仰斯世,廓無憑依,惟願歸護松楸,以畢餘生,少寓孺慕之痛,而千萬不自意,收錄之恩,至及於簪履之舊,煌煌除旨,有隕自天,臣手擎華誥,報喜無地,始也惝怳,終焉摧霣掩抑,只有淸血之被面而已。臣以出入邇列之蹤,逖違軒陛,三載於玆,覲光之願,寤寐如結,豈不欲進而叩謝,退而殫竭,少效涓埃之報,而木石之頑,雖已復齒恆人,班聯之上,不忍更拂朝衣,似此悲苦之情,宜蒙聖明之所愍恤,玆敢抆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俾苴堊餘喘,獲遂微諒焉。臣於年前,待罪本院,以逆家上言之循例退卻,臺言峻發,至請譴罷,每一追惟,悚懍靡措。承宣之責,惟在出納惟允,而僨誤至此,自速罪戾,今何敢以事屬旣往,自同無故,揚揚出膺也哉?此又臣難冒之一端,薦違召命,跡涉慢蹇,泥首俊勘,冞增惶蹙。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金道喜疏曰,伏以臣,本以魯莽之跡,猥廁淸華之選,密邇紫禁,喜耿光之昵覲,儤直靑綾,訟微分之不稱,叨塵是懼,情私奚遑?第以臣母,素患阿堵gg阿睹g之症,每當換節之交,風熱肆氣,贅膜gg瞖膜g盛毒,必須月事針刺,日親刀圭而後,急勢雖或少止,餘症尙患不祛,胞刺如入芒沙,瞳視常隔煙霧,而且復胸腹之病,已成膏肓之祟,少因失攝,輒臻危篤,當其苦劇之時,凜有晷刻之慮,而根委漸痼,闖發無常,恆罕寧日者,已爲積年矣。今接家信,則母病自昨越添,眼眚當暑危劇,膈氣挾滯肆發,痛勢十倍前昔,症形萬分沈重,將護無傍倩之人,診藥有失時之患。臣自聞此報,情私遑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特遞臣本兼之任,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受由〉。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惟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尙州營將李圭男,�波知僉使任希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爲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洪益聞、尹景鎭,副修撰李鍾運,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菡甲有頉,代以姜弼煥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尹景鎭、洪益聞,副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校理尹景鎭、洪益聞,副修撰李鍾運,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金鐮,副修撰金箕殷落點。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金星翼呈狀內,矣身素有痰癖之症,日益孔劇,萬無跨馬赴任之望雲,茂山府使李厚重呈狀內,矣身猝得暑癨,症形十分危劇,時日之內,萬無赴任之望雲。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強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安北縣監趙台榮,聞方在外雲。本邑經亂之後,百弊轉劇,久曠可悶,有難遲待其上來,今姑改差,茂山、長湍,一是深北薦歉之邑,一是近畿最弊之局,固當另擇,而俱以曾前居下之人,排擬受點,政官不審之失,推考。兩邑守令,亦爲改差,三邑之代,竝使之各別口傳擇差,待下批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英逵爲長湍府使,鄭宅升爲茂山府使,安廷善爲安北縣監。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使鄭宅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東憲,今爲外任,其永付司果祿窠,自當減省,而本是特設賞典之窠,且係四十元額之內,減此一窠,則未滿元額,其永付祿窠,姑入於取才賞典之窠,待瓜滿還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實訓長金尙桓遷轉,代以預差訓長金瑥,依例陞實,預差訓長,代以上護軍洪聖老差定,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行都承旨金敎根上疏,則以爲,臣兄蓍根,本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亦有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敎根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江原監司李廷奎疏曰,伏以,臣冒膺藩寄,行將陛辭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豐德地,而間縻職役,省掃久曠,今當遠離,霜露增感。伏乞聖慈,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7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式暇〉。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受由〉。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鄭日泰牌不進,執義姜世綸,掌令林處鎭,持平李明緖、姜斗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姜世白,執義崔時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李晉淵落點。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李晉淵、洪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日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應敎朴綺壽,校理洪羲弼,修撰姜俊欽,副修撰李儒象在外,副應敎未差,修撰李鶴壽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金箕殷,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晉和曰,副校理金鐮落點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落點。
○以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儒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薦新蓮實,未及成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鄭元容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京畿還餉未捧守令、邊將,令道臣,一從石數多寡,分三等啓聞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朴宗薰狀啓,則以爲,餉穀未捧居末龍仁縣令金萬鍾,居二安山前郡守尹亨植,居三坡州牧使朴友淵,始興縣令趙湕,果川縣監金基常,驪州牧使金遇淳,利川府使徐興輔,振威縣令黃基翼,交河郡守洪秉翼,安城前郡守朴宗敬,陽智前縣監洪允謨,豐德前府使李遇,楊州前牧使洪大淵,加平前郡守趙鎭翊,陰竹前縣監安載述,高陽郡守洪世周,仁川縣監鄭性愚,漣川前縣監金義友,南陽前府使李儒秀,竹山前府使李源祖,楊根郡守權𪧴,永宗前僉使白泳鎭,陽川縣令尹夔欽,長湍府使李德鉉,還穀未捧居末利川府使徐興輔,居二驪州牧使金愚淳,居三龍仁縣令金萬鍾,陰竹前縣監安載述,安城前郡守朴宗敬,楊州前牧使洪大淵,陽智前縣監洪允謨,竹山前府使李源祖,南陽前府使李儒秀,漣川前縣監金義友,豐德前府使李遇,交河郡守洪秉翼,砥平縣監洪履黿,陽城縣監李鋐,高陽郡守洪世周,通津前府使鄭宅升,加平前郡守趙鎭翼,坡州牧使朴友淵,仁川縣監鄭性愚,安山前郡守尹亨鎭,始興縣令趙湕,長湍府使李德鉉,振威縣令黃基翼,抱川縣監尹大東,陽川縣令尹夔欽,楊根郡守權𪧴,果川縣監金基常,永宗前僉使白泳鎭,德浦僉使文禧福等罪狀,竝令廟堂稟處,而安山前郡守尹亨植,以身故不得請勘爲辭矣。還餉未捧之多,本道爲最甚,道臣從重推考,各邑守令,今已分等,依事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秀晩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關白孫身死,告訃差倭,持書契、別輻出來,而關白之生子生孫,惟嫡嗣然後告慶,乃是已例。生旣告慶,死當通訃,所當許接,而事係初有,請令廟堂稟處矣。告訃差倭許接,旣有庚子已例,考例施行之意,分付該曹、該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木,謹依判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十二名,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bb子b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龍仁縣令金萬鍾,利川府使徐興輔,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萬鍾、徐興輔,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趙晉和,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禁漏官,爲任不輕,所賴至薄,以八窠斗祿,爲二十人輪食之資,實無以此應役之勢,而無他矯救之道。渠輩所願,二十原額內減五員,定爲十五員,則所食稍優。自今爲始,有闕勿補,準十五員後,始許報闕,而啓下單付,以重其任,在任丁憂者,待闋服還仕,一如他廳,則庶爲一分資賴之方是如爲有臥乎事,依其願施行,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徐憲輔疏曰,伏以,臣菲才蔑學,最居人下,猥通科籍,今纔周歲有餘矣。徒藉先蔭,歷踐淸選,揆分自量,居常愧懼,玉署華貫,尤豈臣夢想之攸到哉?夫經幄之任,地望自別,乃朝廷之極選,人士之至榮,所處者深嚴之地,所任者論思之責,除非鴻儒博學足以裨補聖德,固不可輕授是職。如是也故,雖古之名碩,膺是職者,亦無不逡巡固讓,不敢遽然承當,則況如臣之不才無學,出於時望之外者乎?此已臣不稱之實,難進之端,而況復館圈纔完,臺言旋發,論以淆雜,請以改錄,噫,國家揀選之法,何官不愼,而弘圈最重,人臣去就之義,何官不審,而館銜尤別,雖尋常官職,司直之論旣如此,則決不可以冒進。況玆堂堂玉署之地,受此政圈之論,而貪戀榮寵,揚揚冒出,則臣之自愧,已無可言,而人之視臣,亦將謂何?人臣事君,分義爲重,士夫立身,廉防居先,故分義廉防,有時乎相爲輕重,而趨走非恭,違傲非慢,此個道理,較然明甚。今若諉以分義,先壞廉防,則是自貽伊羞而已,其於分義乎何有焉?臣用是自劃,作爲鐵限,屢除輒違,不敢爲冒進之計者,此豈臣樂爲也哉?向於飭敎之下,奉牌朝房,惟譴何是俟,聖度天大,罰止薄罷,曾未幾月,恩敍渙降,除旨聯翩,臣雖迷頑,豈不知感激洪私,出肅恩命,而第所叨職名,與前無異,所守微諒,到今難變,庚牌屢臨,一是違慢。伏乞聖明,察臣情之難強,諒臣言之非飾,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蹇傲之罪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贅及他言,而區區愚衷,自不泯默,惟聖明垂察焉。臣於昨年,猥忝官僚之選,冑筵陪講,亦屢遭矣,伏覩世子邸下質性淵悟,聰明邁絶,未及入學之年,已講《孝經》之書,掩卷背誦,句字靡錯,當筵發諷,音節弘暢,臣等傾心欽悅,動色相賀。伊後八九個月之間,臣不敢知睿學將就,果何如,而第伏聞盛熱以後,書筵不開,竝與召對而停止。沖年攝養,在所當愼,隆暑輟講,固多已例,而臣聞易失者光陰,無窮者事業。故《易》曰進德修業,欲及時也,此言學問之道,恆懼過時而或有勤苦難成之患也。《詩》曰日就月將,學有緝熙於光明,釋之者曰緝繼續也,熙明也,言能有繼續之道,然後克底於光明也。今夫閭巷匹庶之賤,其敎幼子也,必爲之嚴立程度,日有課誦,俾不敢一日廢業,以盡督課之勤者,何也?誠以學業,由於蒙養,工夫貴乎不斷,而如是然後,可以成就其才智故也。況儲貳之位,上有宗廟社稷之重,下膺億兆臣民之望,而薰陶德義之具,躬行心得之本,只在於書筵,則又何可拘法循規,以致一曝十寒之歎乎?又況講筵不御,深居內家,則日夜之所遊處,非宦侍則阿姆也,左右之所覩聞,非側媚則猥屑也,仁義之說,何從而聞之,薰染之益,誰從而求之哉?人之於幼少也,譬如泉水之在山,淸濁之性,隨所投入,東西之向,隨所導歸,耳目之所觀感,而心志定焉,居養之所稔習,而模範形焉,由是而器量之淺深,知識之昏明,罔不在童年視傚之如何耳,豈不大可愼哉?伏見召對之禮,比書筵稍爲簡便,撰其淸涼之暇,而隨時臨筵,祛其禮貌之繁,而便服坐堂,引接宮僚,從容討論,所聞者嘉言善行,所見者良範美規,其於開廣知思,補導德性之方,自有安行習成之效矣。伏願殿下深加聖念,如値書筵頉稟之時,則特命日一召對,毋或有間斷之患焉。仍伏念殿下,以止慈之聖,必勤遇物之誨,而誘掖導迪之方,言敎終不如身敎,殿下亦宜頻接臣隣,恆御經筵,立志典學,則以堯、舜自期,治敎政謨,則以祖宗爲法,其於一事一爲之間,自有是則是傚之工,則心法傳授之道,亦在於是矣,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勿辭察職。
7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式暇〉。行左承旨李惟命〈病〉。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病〉。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令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晉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道喜,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檢閱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兢履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持平李晉淵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持憲新命,有隕自天,繼以召牌薦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旣經掌憲,揆以公格,豈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旣有隻推之命,校理徐憲輔疏批已下,修撰姜浚欽自鄕上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應敎朴綺壽,校理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姜浚欽差祭,副應敎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兼司書朴蓍壽,纔以掃墳事,下直出去矣。司書朴齊聞在外,說書未差,兼說書金道喜呈辭入啓,替直無人,事甚未安,兼文學洪羲瑾在外。輔德洪羲俊,弼善洪命周,兼弼善洪起燮,文學李驥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羲俊,弼善洪命周,文學李驥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尹久東狀啓,貢馬船致敗,惶恐待罪,差使員旌義縣監李種德,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鄭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諭。旌義縣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彥懋爲旌義縣監。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前監司趙貞喆狀啓,則以爲忠州、文義、稷山、牙山等邑無賴徒黨六十餘名,自癸亥以來,出沒行賊,根柢甚固,而淸州營將李商一,設計捉得,勘罪蕩穴,使一路得以安堵,該營將超異之績,合有激勸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嶺、湖間近年火賊之患,誠非小憂,而以該鎭將之極力收捕,竝卽勦除,至登道臣之褒啓,誠甚嘉尙,宜有奬勸之政。淸州營將李商一,右職待窠,卽爲調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近歲停操,實由水旱,而全拋戎政,已近十年,疎虞之歎,更無可言。及今設行,不容少緩,而第兩西外六路饑癘,死亡幾半,雖或僅生,救死不贍。若於此時,責以赴操之役,則民力無論,民情先騷,勢必有行不得者。在今恤民之情,尤急於詰戎,且關西、海西,亦困於六路轉輸,窮竭之勢,無異六路。今秋諸道三都水陸各操、巡歷、巡點,竝令仍停,設賑諸邑,亦勿聚點,以爲少舒之地,其外邑鎭之當爲聚點處,各令着意擧行,器械必令繕修,組練一依元操,毋或少忽,自抵重律之意行會,各樣都試覆審考講,竝依例設行,而都試之前此停退者,一體爲之之意,分付,行操稟啓,自有定期,而統營啓聞,最爲後時,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朴蓍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永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左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副修撰金箕殷,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姜浚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副修撰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命課學兼敎授池景興遷轉代,諏吉官前主簿全宗周,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朴齊聞在外,兼司書朴蓍壽受由在外,說書未差,兼說書金道喜呈辭受由,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在外及受由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竝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韓兢履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竝牌招不進,參議鄭觀綏進,右副承旨韓兢履進。啓曰,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鳴和爲持平,鄭禮容爲司書,李墷爲兼司書,洪遇燮爲刑曹參議。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左副承旨徐鼎輔進。同知單玄宗澤,僉知二單文應圭、宋贊慶,北道參軍趙邦植,大護軍趙德潤,副司直姜世綸、鄭日泰、林處鎭、李明緖、姜斗煥、李晉淵、李種穆、尹景鎭,副司果李鍾運、朴齊聞、具宜默、宋基弼、閔致玉、李學道、全宗周,副司正任泰淳竝單付。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慕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北邊外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七月十六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六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昌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完植,纔經時疾,屢日處濕之餘,腳部不收,轉側須人,目下症勢不輕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完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尹久東狀啓內,旌義縣監李種德,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種德,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鄭元容,以扈衛廳言啓曰,三營門哨官中,例有本廳軍官遷轉之窠,而今番都政,禁衛營哨官鄭錫祚,移拜守門將矣,其代自本廳,備三望移送該營矣。末望姜致浩,以首望蒙點,故事甚疑怪,査究委折,則望單移送之際,渠輩私自換改,以致如此雲。莫重入啓文字,軍官之從中幻弄,若是無嚴,事未前有。臣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萬萬惶恐,而姜致浩,不可仍置,所帶禁衛營哨官之任,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照法重勘,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司僕提調意啓曰,卽見各道監牧官畢賑後報本司狀辭,則順天監牧官金尙愼,自備賑資正租三百六十三石零,米九石零,太三石零,鹽二十三石九斗零,甘藿九十束,甘醬二十九斗零,公廨修補,新建三十六間,修補三十三間半,水原前監牧官玄烜,自備賑穀正租二百八十石零,公廨新建十七間矣。兩牧官之當此薦歉,捐廩補賑,辦材繕廨,俱極嘉尙,合有褒賞之典,而謹考癸丑啓下節目,則因本寺提調所啓,各該監牧官,若馬政蕃息,摠數準納,盡心奉公之人,本司隨卽草記,守令、察訪京復職,各隨其相當窠,卽爲懸註差擬之意,定式施行矣。今此兩牧官之補穀石數,繕廨間架,各有多小之不同,依事目竝爲分等施行之意,分付該曹。羅州監牧官韓鍰,盡心奉公,極力賙賑,以本牧最歉之地,能免捐瘠之患,而瓜限已滿,特爲限今年仍任,以示嘉奬之意,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臣甘犯慢命之罪,特蒙不世之恩,威之以霜雪,濡之以雨露,坑坎袵席,甄造罔極。臣於是,嚴畏震剝,求死不得,抑情黽勉,竟行大政,退而思惟,惶媿冞切。蓋曲施不可測之造化,如期過政,而朝廷之威命旣行矣,拚棄不可強之情勢,趨承爲恭,而臣子之分義粗效矣。到今上下相持之事,幸賴處置之得宜,而所欠者,惟有臣一遞耳。諉之以事已出場,蹲冒不去,斷無是理。臣雖百無肖似,不足備數於搢紳之末,而不幸屢誤寵眷,問其秩則卿月也,顧其職則冢宰也。身居銓地,峻被人言,而仍爲行政,自前未聞。臣之今日所遭,人或謂以行遣置對,卽是節拍,而抑有不然者。中間層節,摠歸虛景,被論冒出,竟是實狀,則匹夫而失咫尺之守,名器而受玷辱之恥,論其情勢,固自若也。臣誠何心,更爲抗顔於堂堂天官之任乎?此臣之當遞一也。有國之重且要者,莫過於是職,臣之初疏,槪有所陳,而從古名碩,莫不逡巡卻顧,未敢爲久據之計,故一過京察,視作瓜期,陳懇蒙許,班班可按,則如臣之賦性闇滯,孑立孤畸者,遽入睢盱之場,坐擅榮枯之柄,而藻識蒙昧,見聞謏寡,譬如揣籥而知日,認璞而爲寶,上而僨誤國事,下而僇敗身命,必至之勢也。果然一番注擬,已取狼狽,強赴都政,自底荒亂,畢竟瘡疣百出,訛謗四起,政府推緘,愆郵益著。若復憑恃淟涊,晏若固有,則又不知罪戾之至於何境,此臣之當遞二也。臣聞聖王之御世也,雖微末庶僚,情無不達,義無不伸,有如大勻之曲遂萬品,故四維振而朝無虧質之人,和氣伸而世皆完名之士,若夫驅勒之迫束之,使之顚倒猖披,以快目前之副急,用作駕馭之術,而不念體使之道者,恐非晠世之政,而殿下今番處分,乃反近之,此莫非如臣不肖者,負而且乘,職隨人輕,竟至貽累於聖德也,臣罪至此,誅殛難贖。顧臣情地之窮蹙,愈往愈急,而不一見諒於至仁至慈之天地父母,則抑亦何所庇,而自齒於大夫之後哉?臣自公退,深中暑暍,痞積闖發,而泄痢交作,神氣窒滯,而眩仆不省,實無時月內起動之望,而義在必辭,病不暇告,玆敢被瀝悃愊,疾聲哀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深念難強之義,以樹廉防,曲軫必遞之情,亟賜鐫改,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叨膺藩寄,行將辭陛而南出矣。念臣縗絰新免,符紱旋紆,板輿當駕,雖獲將養之願,鍾釜不洎,彌深失怙之悲,俯仰哽塞,以榮爲愴。臣父墳山,在京畿長湍地,頃蒙恩暇,得掃瑩域,爲日未久,宜不敢復事煩請,而今臣一出,動期三歲,瞻望松楸,黯然增傷,區區情私,亦有不容按抑者。玆敢昧死仰瀆,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許往省,俾得以少伸靡逮之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7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蔡定永〈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蔡定永爲假注書。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司書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聞慶縣監金在範,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聞慶縣監金在範,方在京畿驪州地,故以星火還官之意,發關知委矣。卽接該牧使金愚淳所報內,以卽速還官之意,知委於該縣監所在處,則以爲,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雲。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斗顯爲聞慶縣監。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付矣。付祿許礅有頉,代畫員李寅文,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蔭塗淆亂,莫近日若,雜岐多門,遷轉無礙,昔時官制,已不可復見,而至於各陵令、五部令,爲任自別,初非遐外卑微者之所可擬議,而今番都政,松都補賑人白思日爲東部令,北道納粟人洪樂拯爲顯陵令,銓曹不審之失,誠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原望筒勿施,而兩人之無罪見落,亦所當念,待相當窠,卽爲收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徐榮輔狀啓內,龍仁縣令金萬鍾,逃失獄囚,過期未捕,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萬鍾,前以他罪,今已就囚,待開坐,添問目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內,延安府使李魯在罪狀,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啓下矣。李魯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7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病〉。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姜弼煥〈仕〉蔡定永〈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三分。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晉和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南海縣民家頹壓事,傳於韓兢履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渰死人雖爲三人,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羲瑾,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彰義門入直部將所告,則本門開鑰時,門鑰越矢開門,以致過時雲。聞甚驚駭,該部將,自臣營從重棍治,守門軍卒,使當該營門科罪,而常時不能檢飭,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接彰義門守門軍來告,則今日開門時,鎖鑰生頉,越矢不開,畢竟傷其鎖金而開之,則自爾遲滯。城門開閉,自有其時,而常時不能審愼,致此生頉,晩開守門將卒,不可無罪。當該部將,令兵曹棍治,守門軍,自臣營一體棍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行左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銀臺除旨,固當竭蹶趨應,不敢言私,而第臣之八耋偏母,病淹牀笫,屢朔沈痼,神精耗削,眞元脫敗,多方療治,刀圭罔效。近因涼燠之不適,將攝失宜,猝患泄痢,兼以暑感,胸膈𤵛塞,飮啖全卻,咳喘達宵,寢眠不成,宿恙新祟,迭發交劇,而每添一症,氣力不啻跌下數層,凜然有朝夕難保之憂。臣無他兄弟,獨自扶護,目下情私,萬無晷刻離捨之望,召牌屢臨,積犯違傲。臣於是,實不勝惶隘煎灼之至,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右副承旨韓兢履疏曰,伏以,臣之叔父左議政臣用龜,內舅領議政臣金載瓚,俱帶春秋館事,臣之所帶兼銜,自在應避之科,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趙晉和〈緣故出〉。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李愚在〈未肅拜〉。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姜弼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姜弼煥改差,代以鄭元紀爲假注書。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愚在落點。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兼文學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羲瑾,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戶曹言啓曰,聖堂倉漕船,分劃各倉,使之捧上,則米品俱極麤劣,不可堪用,斷當全數退卻,改備以納,而目下經用甚急,雖許黽勉捧納,若其麤劣之最甚者,不得不退卻。正供事體,何等嚴重,而麤劣米之苟充上納,揆以法綱,萬萬駭然。不可以先他倉運納,有所參恕,當該監捧差使員金炳文,令該府拿問處之,各該監色及沙工,令該道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晉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之日前行政,夫豈樂爲也哉?侵夜飭敎,身不敢自有,拚棄廉隅,蒼黃赴公,諒臣之心者,謂之以分義居先,咎臣者,謂之以放倒猖披,司直之論,其或劾之耶,抑亦恕之耶?臣方一付之公議,而竊冀上天至慈,鞶帶之褫,必不終日,不意玆際,三度恩由,又出常格。臣於病伏欲死之中,重以此事,添一症形,氷炭交戰,寢食都忘,比之前日所陳,一倍加劇,雖欲須臾自忍,得報涓埃,何可得也?權要之職,雖以辭避爲節,人臣之義,惟當所在致死。臣於七八年來,適當艱虞之會,時又承乏,世所稱淸要華膴,長不離身,此非一人之才智筋力所可堪當,而有除輒膺,顚沛死生,都不計較者,竊欲自遠於避事占便之習,竭力盡分,而今則狥馬賤疾,日漸沈痼,臣之自量,人之視臣,萬無自力供劇之望,奔走殫竭,亦不能如誠,臣情到此,吁,亦慼矣。本兵重任也,使鍊達強壯者居之,政注之間,物情常患難平,軍旅之事,書生輒稱末學,而如臣愚昧,重纏奇疾,師律之已頹者,臣何以整頓之,財幣之旣竭者,臣何以牽補之?行步之蹣跚,而馳馬後先於陪扈之列,始旣不量,竟致顚仆,則其駭觀瞻而辱朝廷,當復如何哉?雖以今政言之,京外之課績履歷,茫然不記,人之姓名,朝聞而夕遺,題目一出,瘡疣百見,其無瘡疣者,亦不敢自信。且靺韋之士,例見政官,政官則開門款接,察其才貌,俾盡其所欲言,人人雖不與官,使自滿意而去,亦可稱也,而臣病症之中,厭煩最甚,酬酢稍繁,則精神如醉,裝束久坐,不得支耐,抱刺求見者,塡咽墻道,而一切謝卻,不與之接,譏謗之交萃,不聞如覩,銓門之古法,壞自臣始。以此聰明,以此神氣,鑑別人才,尙矣無論,雖欲趨走供職,以塞一日之責,誠末由也。至於惠局兼任,前後苦懇,未蒙體諒,居然至兩年之久,國計之破敗罄竭,日甚一日,危亡在卽,言之哀痛。臣於頃日辭疏,略陳梗槪者,兼欲使外邑長吏,知所警勵,意或有一分之效,而秋節已屆,兩南、京畿之稅穀、稅錢,一直不來,貢米自享需、御供,無價進排者,今至三朔之久,錢則元不足引等磨鍊之外,封不動如干所儲,用亦殆盡,守一空空之庫舍,無捧無下,束手沒策而已。紀綱之頹墮,甚於荒歉,都民之困瘁,轉成怨謗,此誠四百年來兵革危亂之時所未聞所未有者,除非有大更張變通,大號令振作,則將不知稅駕於何地,而以臣之力量才具,不可以語此,下之文簿看詳,以此病憒,亦多委屬。噫,此何等時也?錢穀甲兵之任,雖使管、葛當之,其將曰戞戞乎難哉,而得一國至庸愚最病孱如臣者而任之,國事之不可爲,夫人皆知之,而廟堂尙不論奏,臺閣亦無擧劾,徒使臣勞心焦慮,只益其病而促之死,而國事則狼狽無餘矣。思之及此,寧不寒心?君之於臣,雖曰義重,亦以恩結,臣之於君,雖以趨命爲恭,而亦以量入爲禮,保全終始之謂相須相悉,拘執不捨之謂拂其素性,臣雖無似,自朝廷視之,亦一簪履之舊物也。濱死之危疾,宜蒙聖上一番之惻念,而情志漠然不通,許多年任使,其人之智愚賢不肖,畢露無餘,而有若全未俯燭者然,前望所在,則無論其堪與不堪而授之,屢牘言病,則不諒其強與難強,而例批應之,任人如此,國事不集,今日朝臣之所願於殿下者,豈若是哉?皇天邈矣,無一物之不遂,人君則之,有至誠者必成。伏願殿下,察臣危苦之情,竝將本兼諸任,亟賜遞政,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官職,俾得以安分調治,國事得以無僨,殘軀隨而獲全,則臣當銜恩知感,結草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節已屆,惟正之供,一不上來,誠極駭然。該道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卽爲上送事,嚴明申飭。卿則勿辭行公。
○刑曹參議洪遇燮疏曰,伏以,臣性本愚戇,涉世昧方,信心直行,不能顧後,瘡疣之露,郵罰之來,臣所自料。嚮於待罪下邑也,目見百弊蝟興,民勢罄懸,夙宵殫竭,思所以仰體聖上如傷若保之德意,而才不猶人,事與心違,終無一事之矯救,徒費六朔之廩祿,尋常惶悶,若隕淵谷。迺者微事細端,自速滄浪,顧何足呶呶更辨,而及夫大僚筵奏酌放gg勘放g之禁堂,至被不敍之重典。臣於是,覺體統之有截,訟愆尤之莫追,恧蹙悸懍,情地臲卼,縮伏鄕廬,永絶榮途之念。千萬不自意,伏奉本月十五除旨,以臣爲刑曹參議者。臣是何人,偏被聖渥,至此之極也?異恩雖感於記簪,所遭無望於彈冠,聞命若驚,有淚無從。怵畏義分,不敢不顚倒駕屨,卽日入城,而且臣素患痔漏之症,當暑益劇,委身床玆,宛轉叫楚,以情以病,承膺無路,玆敢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曲諒,特命鐫削臣職名,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趙晉和〈式暇〉。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直〉李菡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兢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遣承旨,奉室奉審。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鄭元紀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趙忠植有頉,代以李菡甲爲假注書。
○傳於韓兢履曰,藥房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受寬、玄宗澤,身病在鄕,末由上來,景福宮衛將張文煥,慶熙宮衛將徐成逸,病難供職,北評事金敬淵,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大吉號里權管金致坤,老母今年七十二歲,且無兄弟,法不當赴任,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田遇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北邊外墻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畢役,刻識年條,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依例書入,竝與工匠等姓名,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北邊墻垣舊築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西邊舊墻一間許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西邊舊墻外面一間許缺落處,今已修築,把守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南允東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聖堂倉監捧差使員咸悅前縣監金炳文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炳文,以金山郡守,已爲下去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鍰手本,則時囚罪人徐興輔,屢日處濕之餘,素患濕瘡闖發,又添毒感,達夜苦痛,金萬鍾,猝得暑癨之中,素患積痰兼發,食飮全卻,俱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興輔、金萬鍾,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韓兢履上疏,則以爲,臣之叔父用龜,內舅領議政金載瓚,俱帶春秋館事,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亟賜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韓兢履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中軍金載謙,今月初十日政遞任矣,本府守城倉穀,中軍例爲糶糴,許多積逋,今方査櫛,待秋釐正,而若付生手,則弊復如前,限今秋勘糴間,姑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所請旣如此,前中軍金載謙,依此請今姑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敦寧府事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忝叨藥院,行且半載,職任旣重於保護,忱誠倍切於殫竭,顧何敢爲言私祈免之計,而第臣儜弱之質,素多疾病,暑濕之祟,近添泄痢,種種醜穢之狀,雖不敢煩陳,而元氣暴陷,客症層生,胃敗而卻食,口渴而引飮,委頓床蓆,神精迷瞀,明日日次起居之列,實無強策趨造之望。曠職虧分,悚惶靡措,臣若徒懷嚴畏,昧然泯伏,則誠恐虛縻重任,爲罪滋大,玆敢不避僭猥,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內局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左承旨趙晉和〈式暇〉。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陽爲內醫院提調。
○韓兢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琦壽,校理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在外,副應敎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修撰姜浚欽受由,李鶴秀內閣直,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韓兢履,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以來八月初八日辰時擧行事,擇日啓下,而謹稽謄錄,則陵上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因特敎勿設都監,只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可也。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西北兩道道科,來十月初八日初十日十五日中,令道科試官,下去後,推移定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在前兩道道科武科取人額數,多少不一,或取一百人,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四百人,而取考近例,則英廟朝乙亥咸鏡道,甲午平安道、咸鏡道,先朝壬寅平安道、咸鏡道,各取四百人,皆稟旨擧行矣。今番則兩道當各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各取三百人,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浦項別將洪大濟老父,今年八十一歲,法不當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瑗奎、兪碩柱,還囚照律,李完植、徐興輔、金萬鍾,還囚捧供以入,而李完植、徐興輔、金萬鍾,病勢一味苦劇,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淸州牧使李瑗奎矣本府議啓內,大同船之京江水沈,雖在於裝發之後,由前由後,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日粘連,遂安前郡守兪碩柱矣本府議啓內,莫重還穀,憑藉京司作錢,皆入於料販之中,事極痛駭。賂門旁開,民怨沸騰,邑啓臚列,若是狼藉。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咸平縣監李完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扈衛軍官姜致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海南前縣監李馥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龍仁縣令金萬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利川府使徐興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韓兢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趙晉和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華留守朴宗京狀啓,經歷李鼎圭身死事,傳於韓兢履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趙晉和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趙晉和,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鄭觀綏進,左承旨趙晉和進。啓曰,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龜雲爲副應敎,宋應圭爲副修撰,洪羲俊爲輔德,金道喜爲兼說書,申絢爲同義禁,沈存之爲東部令,徐洛修爲江華經歷,李宗心爲銀溪察訪,兼掌令單曺錫正。兼春秋單曺錫鯤。故通德申景說贈戶參例兼,故進士申普贈左承旨例兼,故通德申宅華贈僕正,以上同知申協三代追贈。故通德鄭弘毅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鄭厚柬贈左承旨例兼,故及第鄭世遠贈訓正,以上同知鄭宅升三代追贈。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右副承旨韓兢履進。全羅中軍金載謙仍任事覆啓判下,羅州監牧官韓瑗仍任事承傳。副護軍單洪羲俊,副司果單金箕殷、尹湜。
○趙晉和啓曰,卽者檢閱金道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番雨後,永寧殿東月廊西南角朴工女夫瓦二十餘張,墜落雲矣。莫重正殿至近之地,有此瓦子墜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設行,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雨水之餘,風勢不調,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捧雲。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西北道科時,本道直赴人,元無許赴之例,而先朝壬寅年,特念遠道武士往來赴試之弊,使之許赴於各其道科矣。顧今兩道直赴未唱第者,合爲一百十餘人之多,而壬寅已例,則係是特恩,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寅例爲之。
○韓兢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兪碩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兪碩柱,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咸鏡南北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步,騎芻一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取二技落點。
○兵曹,平安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騎芻一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分,取二技落點。
○吏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臣冒據匪據,情急勢蹙,不避僭越,屢陳血懇,誠淺語拙,終未見孚,一日二日,罔知自措。今則辭已窮矣,意已竭矣,披瀝無效,惶恧轉切,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臣雖無似,粗具省覺,以臣之情勢去就,反覆思量者,熟矣。本職之義當一遞,非敢出於強引規免之計也,參前倚衡,而不可掩者存焉。蓋前者京察過期,國綱不尊,故殿下爲是也,而薦下嚴命,曲施造化,令臣拚擲廉防,顚倒承膺者,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抑亦有說焉。到今大政旣過之後,則因仍蹲冒,是無所依據,而直不過爲貪榮恃寵而止耳。夫上之所以命下,下之所以承上,俱處於四維之外,而擧一貪僉榮忘恥之人,置之天官之首,而使之盤礴不去,則非但四方之譏笑,後世看今時,爲何如耶?且有國官人之法,苟非其才,決不可以輕縻而濫膺也。然方授之初,容或有拂拭之誤,旣試之後,卽可明臧否之判,臣之赴銓,僅止兩次矣。顚錯之事,非一非再,而物議之疵摘益繁,不審之咎,愈看愈多,而廟堂之草記相續,溺職之失,於是大著,而試可之效,卽此可見。堂堂淸朝,材彥如林,殿下亦何取於如臣不肖,而一任其玷汚名器也哉?以此以彼,臣之臲卼情地,在所必辭,以我殿下至明至慈之德,必有以洞照而曲察之矣。昔臣之待罪春坊也,因書筵講義,泛及君使臣以禮之說,而殿下下敎曰,人君之於臣僚,待之以禮,誠是也,臣於伊時,感服欽歎,至今莊誦於中矣。迺臣所遭,摧抑鬱塞,言不見格,情不得伸,局局焉靡所容。當日聖敎之藹然德意,臣固不足以承當,而竟不得備數於禮使之末,臣尤所以撫躬而悼懼也。夫矇瞽而涉九折之險,僬僥而荷千勻之重,其顚墜糜碎,可立而俟,事若至此,殿下雖或惻然而哀憐之,亦無及矣。然此猶一身之謀,有不暇恤,臣之所耿耿顧惜者,卽朝著廉防之重,而不解職則不知止也。嶺海甘心,株守難變,玆敢悉陳衷懇,更干崇嚴之聽。伏乞殿下,察臣情之必不可強,念重任之不容虛縻,亟賜遞改,俾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金道喜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得蒙恩暇,歸護母病,感祝洪私,天牌旋降,仍卽就直矣。卽接家信,臣母宿病,近因日候之不適,調將失宜,別症添加,昏昏床笫,轉側須人,急伻踵至,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本兼之任,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趙晉和〈式暇〉。右承旨徐鼎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緣故出〉。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元容曰,傳香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檢閱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善,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綺壽,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宋應圭在外,一員未差,李鶴秀內閣進,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華府經歷徐洛修呈狀內,矣身與本府留守,有友壻應避之嫌,卽爲遞改雲。旣與本府留守有應避,則不可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竝牌招不進,參議鄭觀綏進,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判書韓用鐸,參判金魯敬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兪應煥爲修撰,金履喬爲右副賓客,宋明圭爲敦寧判官,韓克裕爲江華經歷。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漵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祟病,同副承旨鄭元容進。副護軍單李周顯,副司果單姜浚欽竝單付。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西北道科時,本道直赴殿試人,皆令許赴於各其道科事,命下矣。謹依壬寅已例,直赴殿試人規矩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三十六匹渰斃,八匹中路病留,五匹到本寺病留,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六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白師健昨年遞任,進上馬中路故失代,改封進馬一匹,同載於今年歲貢馬船隻,亦入渰斃中矣。歲貢馬改封進時,同爲封進之意,分付濟州牧使,何如?傳曰,允。
○兵曹,平安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
○兵曹,咸鏡南北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直赴殿試人規矩,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
7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趙晉和〈式暇〉。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同義禁申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明日告由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趙德潤有身病,不得進參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告由祭,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告由祭,當爲進參,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令方捧入,而明日告由祭,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元容,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洪羲俊,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權丕應落點。
○以輔德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姜在浚牒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峯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杷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九嶷峯西邊體城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瀛礎甲戌條封進馬中路故失代改封進馬一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病〉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蔡定永〈仕〉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晉和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趙晉和啓曰,檢閱金道喜,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爲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權丕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回泰門內行閣頹圮處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五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萬鍾、徐興輔、李完植,還囚議處以入,而三囚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興輔亦,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爲萬石之多,不可以歉歲民勢,有所bb參b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完植亦,惟正之供,經歲不捧,論以漕法,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馥秀亦,添載各有名色,邑例本自如是,而中路之致敗,船人之犯用,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萬鍾亦,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萬餘流逋,雖以排年分捧之意,査報於營門,旣不得許題,則自在當捧之中,而因仍未捧,道臣至以居末論啓兺除良,罪人越獄逃躱,不能檢飭之罪,亦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姜致浩亦,望單幻弄,事未前有,萬萬驚駭,不可以渠供之自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副賓客金履喬疏曰,伏以,臣向以館錄事,厚被人言,指意深險,非止尋常官箴之比。自是以來,情地危蹙,跡雖縻於邇密,禮常闕於起居,日夕憂惶,惟譴何是俟。乃殿下,不惟不罪,而反加之恩念,瀛館、憲府,輒畀宿趼,銀臺、冑席,連侈新命,有若哀矜其所遭,而必欲其拂拭者然,不知無常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臣誠感激,繼以踧踖。第伏念臣之所以事殿下,豈徒欲榮其身美其官,行呼唱於道路而已哉?區區不自忖量,事有來逼,恆思一分之稱塞,惟知稱塞之在於信心,不悟信心之反觸駴機,適自招於身災,了無補於國事,每一追思,愧悔交竝。苟使臣至公血誠,有以素孚於人,決無是也,又使臣風裁品論,有以取重於人,亦無是也。無此二者,而欲粗效於波奔之地,猶冀其無事歇泊,則臣亦妄矣。此臣所以反省多疚,屛息自靖,不敢爲晏然翺翔之計也,豈直爲人言之介介而然哉?噫,臣荷念於遺簪之舊,收身於深穽之中,起廢彈冠,亦已十年,區區報答之願誠,亦不後於人,而其奈根孤跡危,與世生澁,惴惴焉常憂吹毛而見痕,挾殫而隨後,此豈臣之過慮也哉?畢竟小幹當,遭此大噆螫,論人於非情,擬辭於不倫,推是以去,臣之一動一靜,將無往而非欛柄於人者也。如此則雖欲藉手於任使之末,殫心於裨補之地,其可得乎?與其報答之罔效而自歸僨誤,榮寵之徒憑而未免玷累,無寧斂跡朝班,避遠世路,收拾身名,以圖不報之報而已。見今所帶賓客之銜,又是書筵侍誦之任,以臣延頸之忱,豈無自效之願,而旣絶進身之望,徒增虛縻之懼。玆敢不避煩猥,冒陳衷懇。伏乞聖明,特垂矜憐,卽許遞改,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7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同副承旨鄭元客〈坐〉。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兢履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輔德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敎信承重祖父同知中樞府事龍模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西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六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金敎根,記事官李若愚、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右副承旨韓兢履,假注書李菡甲,領府事李時秀,檢校直閣鄭元容,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命運、白時昌,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臣連有賤疾,間往江舍,逖違軒陛,今已踰月矣。節屆涼生,晩炎猶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旭浩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近年以來,連値薦歉,不惟民情之遑急,久貽九重宵旰之憂矣。今年則雨暘調適,八路皆有同豐之望雲,仰惟聖衷,當益慰幸矣。時秀曰,臣適登筵,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近日召接甚罕,臣等所望,只有日次入侍,躬承起居,而數月以來,久靳召接,藥院之批,輒下不必入侍之敎,承候之班,每有會且歸矣之嘆。夫臣僚登對,雖有月六常規,或齋日相値,大臣有病,常不過月一二次,而承宣之召接,儒臣之賜對,亦絶罕少,非但群情之抑鬱,亦豈無情志阻隔之歎乎?如臣者雖每登筵,不過仰覲耿光,粗伸戀結之忱而已,至若時任大臣,豈無廟謨間建白之事乎?以箚以啓,非曰無導達之路,而機務之間,亦自有面陳稟定之事矣。臣曾聞大臣入闕,未嘗有未蒙召接之時,且以藥院言之,都提調入來,亦未有不許入診之時矣。臣等雖無似,忝在大官之列,日次來會,每致虛還,則非但體貌之不然,其在聽聞,豈不有傷乎?伏願臣僚引對,加意許接。至於日次日藥房入侍,毋或靳許,得無上下間隔之歎,是臣區區之望也。時秀曰,日氣漸涼,臣將復爲江舍往還,而曾蒙從便往來之敎矣。今亦欲依前往還,而煩稟甚悚,道臣啓聞,亦令置之之意將達矣。上曰,唯。用龜曰,臣之妻山,在於果川,而今將移葬於水原地矣。往還之間,敢請由暇。上曰,往還,可也。時秀曰,左相有區區私情,而似涉煩屑,未敢仰達矣。其子方在廣州任所,而欲因此行,歷入暫留,程道不甚相左,日子不至過久,特許逶迤往返,似好矣。上曰,唯。用龜曰,臣之待罪藥院,今已九朔矣。忝在保護之地,豈敢爲言私之計,而臣之病情,漸益癃痼,筋力奔走,實無其望,三箚蘄免,悉暴衷懇,而未蒙體諒,不勝抑鬱,而今行之多日曠職,尤切悚悶。適借方寸,玆復申籲,特許遞免,以便公私,卽臣區區之望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趙晉和〈坐〉。右承旨徐鼎輔〈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部將金邦孝,去月二十六日肅謝,而今日又呈肅單,故査實其委折,則伊時部將李桓五肅單,誤書以金邦孝之名,仍爲肅謝,而桓五追覺其誤,更爲肅謝矣。邦孝其時在外,今始上來,肅拜本職,則拜謝法意,何等審愼,而桓五之不由政院,肆然更呈,今已綻露,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審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應敎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副應敎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校理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時在忠淸道天安地,副修撰宋應圭,時在淸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洪益聞、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敎信承重祖父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光陵大王陵上莎草,待七月晦間,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事,前已草記蒙允矣。臣曹堂上,今二十七日,進去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病〉。左承旨趙晉和〈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緣故出〉。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三分。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碧團僉使林宗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益聞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栢府特除,忽下於病暑涔涔之中,天牌屢臨,不卽趨膺,今始力疾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前後屢叨臺職,皆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李愚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內贍寺所報,則以爲,本寺事力,近甚凋弊,莫重御供,實無繼進之望,亟賜處分,從長救弊爲辭矣。該寺事情,果無一分支保之勢,將至目下闕供之境,前後論報,非一非再,而公貨到處枵然,通變萬無其路。故一味相持,空言無施,寔至於今矣。度支、惠廳,固知無可資之餘地,而莫重御供之闕,揆以國體,誠萬萬罔措。分付戶、惠堂,爛加商確,某樣拮据,期有實效,毋至徒煩往復,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一匹到中路故失,九匹到中路病留,七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坐〉。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坐〉。左副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朴齊明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爲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羲俊。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午時量,光德門內西邊內宮墻一間許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閔植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依例限修築間,令局出身,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丁柱鶴手本,則明禮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西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西營入直訓鍊都監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宋贊慶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宋贊慶牒報,則永肅門西邊大松二株,拔根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李基東牒報,則宗廟西門南邊舊築墻垣三間許,北邊舊築墻垣六間許及同近處舊築墻垣四間許頹圮雲。臣公轍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三處衛軍,各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海擧,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海擧,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興輔、金萬鍾、李完植,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利川府使徐興輔矣本府議啓內,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爲萬石之多,不可以歉歲民勢,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仁縣令金萬鍾矣本府議啓內,還餉法意,何等嚴重,而萬餘流逋,雖以排年分捧之意,査報於營門,旣不得許題,則自在當捧之中,而因仍未捧,道臣至以居末論啓兺除良,罪人之越獄逃躱,不能檢飭之罪,亦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頒定式公罪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海南前縣監李馥秀矣本府議啓內,添載各有名色,邑例本自如是,而中路之致敗,船人之犯用,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平縣監李完植矣本府議啓內,惟正之供,經歲不捧,論以漕法,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扈衛廳軍官姜致浩矣本府議啓內,望單幻弄,事未前有,萬萬驚駭,不可以渠供之自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金啓溫畢賑狀啓及成冊,則公賑邑雲峯縣監閔宗爀,自備租一千三百石,靈巖郡守李鍾英,自備各穀一千五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補賑石數,旣過千包,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樂安前郡守李東膺,自備租七百四十石零,海南前縣監李馥秀,自備各穀六百石,康津縣監李元學,自備各穀五百石零,上項三邑守令,似當竝施以兒馬帖賜給之典是白乎旀。私賑邑長興府使李德謙,自備各穀二千三百三十一石零,光陽縣監具載恆,自備租一千六百五十石零,珍島前郡守柳鎬源,自備各穀一千四百二十石零,古阜郡守金載孟,自備各穀一千三百九十石零,光州牧使李民植,自備各穀一千三百七十石零,金溝縣令金魯鍾,自備各穀一千石,上項六邑守令自備之數,優過千包,雖極可尙是白乎矣,私賑邑不得請賞,已成近例,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泰仁生員金命寬,願納租一千石,錢四千八百兩,而道啓中,以忠臣後裔,名登上庠,自請補賑,統爲五千石是如,在朝家激勸之政,合施拔例之典是白乎矣,本曹無可據之例,依近日湖西二千石補賑人朴思審例,先付司果實職,待窠調用是白乎旀。全州嘉善安廷允,願納租三千五百石,茂朱出身李馨壽,願納租三千六十石,茂長前五衛將朴大采,願納租三千石,全州嘉善金孝臣,願納租二千三百石,錢九百兩是如,其所補賑,若是夥然,不可只依事目論賞,二千石以上,旣蒙加資後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則,今以三千石以上,遽用此例,有違激勸之政,安廷允、李馨壽、朴大采、金孝臣等四人,竝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恐合事宜是白乎矣,其中安廷允段,石數稍高,似當施以善地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潭陽嘉善李達性,願納租二千三百石,順天嘉善鄭俊默,願納租二千一百石,茂朱折衝金敬文,通政朴宗根,古今島僉使姜仁得,南原幼學黃一洙,願納租各二千石,已上六人補賑石數,洽滿數千石,依庚午年例,似當竝施以加資後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黃一洙段,係是士人,依定式先付參下軍銜是白乎旀。咸平、長湍前五衛將柳熀,願納各穀一千九百石,靈光、豐川前五衛將盧允輯,願納租一千四百石,上項兩人,俱以經實職,似當竝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錦山嘉善崔昌郁,願納租一千七百五十石,古阜出身李得淵,願納錢二千兩,潭陽前萬戶羅得潤,願納各穀一千六百石,全州嘉善崔錫弘,願納錢一千六百二十六兩,昌平幼學徐有滿,願納各穀一千三百石,寶城前萬戶金慶采,願納租一千二百二十石零,羅州幼學任洙,願納租一千二百石零,光州幼學文東憲,願納租一千二百石,同福幼學金仁寶,願納租一千一百六十石零,嘉善金德淸,順天嘉善金壽翊,玉果幼學崔性全,金堤將校金重爀,願納租各一千一百石,古阜幼學裵翼臣,願納租一千八十石,金堤嘉善盧聖甲,淳昌幼學金益賢,願納租各一千五十石,羅州嘉善洪應星,興陽金浦幼學李義敬,康津嘉善金相孝,益山幼學蘇禮述,光州幼學申在岳,前僉知金時澤,長城折衝李耆淵,南原前主簿權昌彥,幼學林世鎭,嘉善朴光烈、鄭基豐,扶安嘉善李光震、盧壽齊,願納各穀一千石,咸平前五衛將張佑益,古阜幼學李義集、金基圭,願納錢各一千二百兩,泰仁通政鄭仁柱,願納租一百五十石,錢一千一百四十兩,閑良李宗燁,願納租一百二十石,錢一千五十六兩,嘉善方世柱,願納租五百石,錢六百兩,以上三十五人,依事目竝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權昌彥,係是朝官,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張佑翊段,已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羅得允、金慶采等段,俱已經邊將,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綾州幼學梁致永、金斗秋,樂安將仕郞高擎宇,願納錢一千兩,全州嘉善河學潤,願納錢九百兩,靈光折衝申興祚,願納租七百石,長城前五衛將姜祉煥,願納皮牟六百四十石,長興閑良金光義,願納租六百石,靈岩折衝金尙宅,光州幼學朴儉,靈光折衝金鼎煥,願納租各五百石,以上十人,依事目竝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梁致永、金斗秋、高擎宇、朴儉,係是士人,竝卽階帖成給是白乎旀。靈光前巡將李興燁,願納租四百石,高山閑良朴宗國,願納錢六百兩,興陽幼學韓世良,願納租四百十六石,靈岩幼學李再仁,嘉善文致敏,願納租各四百二十石零,求禮幼學王藎輔,私賑租三十石零,錢四百九十五兩,興陽鄕品鄭道運,願納租三百七十石零,南平、全州折衝張文澤,長城嘉善朴榮原,鄕品金位彬,將校吳得哲,南原嘉善鄭鎭哲,茂長幼學全命臣,願納租各二百石,求禮柳喆浩,私賑租四十石零,錢一百五十兩,羅州幼學文贊光,願納租一百石,已上十五人,依事目竝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文贊光段,庚午春納穀一千石,已承付職之命,而今又願納,極爲嘉尙,實職待窠,卽爲調用是白乎所,韓世良、李再仁、王藎輔、全命臣、柳喆浩,係是士人,竝卽階帖成給是白乎旀。興德幼學鄭壽國,願納租六十石,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餘閫帥、邊將、監牧官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道畢賑狀啓,守令、察訪及士民願納,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矣。取見別單及成冊,則別單中公賑邑咸安郡守安㢞來,赴於被災最甚之後,實有難保朝夕之慮,而私行村里,撫摩安集,及其歲後設賑,抄飢則無濫無漏,分穀則必精必準,殫誠竭力,克有實效,自備牟六百餘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躬執賑政,誠心賙恤,論其實績,極爲嘉尙,合施加資之典是白乎旀。宜寧縣監李謙秀,安詳之治,慈惠之政,足令民恃而無恐,溢目災荒,誠心撫摩,出於民而爲官用者,太半蠲停,窮民賴而安堵,自備穀六百餘石是如爲白乎旀。安義縣監尹聲大,綜理不遺巨細,誠意可謂到底,非但設賑後抄拔之適宜,穀物之精實,催科之節,不弛不亟,務得其宜,閭里無驛騷之患,公穀有實捧之效,其爲災民保存之實效,實無減於捐廩補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似當施以準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蔚山府使朴宗民,簡潔之政,以約己爲本,慈諒之治,以恤民爲先,其他爲民紓力,靡不庸極,民以賴活,自備穀七百餘石是如爲白乎旀。咸陽郡守金芝淳,雖當大無之年,民恃而無恐,抄飢則無濫,分穀則必精是如爲白乎旀。三嘉縣監洪鼎燮,本縣昨秋歉荒,無異於沿邑,而地非近沿,商舶之所未到,隣境俱歉,且無移轉之道,自秋預爲經紀,賑穀不至匱乏,抄飢則分饋之節,亦皆一一躬檢,飢口賴以得活是如爲白乎旀。比安縣監玄仁福,弊邑歉荒,着手無地,而躬行閭里,慰撫安集,抄飢而不委里任,分穀則無一麤荒,悉心奉公,極爲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似當竝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龍宮縣監宋啓洙,綜核之政,撫摩之方,本自得宜,民情恃而安堵,抄飢之節,精而無漏,分賑之政,厚而遵式是如爲白乎旀。咸昌縣監金熙臣,抄飢之政,不委吏鄕,當賑之民,無一遺漏,穀物則精實是如爲白乎旀。興海郡守趙濟民,抄飢分賑,皆以實心,災荒雖甚,克治濟活之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似當竝施以兒馬帖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沙斤察訪朴蓍淳,勤幹精詳,足以了事,分還分穀,俱不匱乏,以若薄廩,自備百餘石穀物,公賑以外,濟活者甚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殘郵捐廩,濟活甚多,宜有拔例論賞之擧,似當施以守令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願納人別單中永川前五衛將李有亨,願納租三千石是如,前後補賑之數,若是夥然,不可無拔例激勸之擧,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密陽幼學白思仁,願納各穀一千五百三十九石零,梁山出身鄭正旭,願納各穀一千三百三十九石零,安義幼學申光鶴,願納各穀一千三百五十八石,幼學孟道性,願納租一千三百二十石零,泗川幼學張喆籌,願納各穀一千六百六十石零,金海前五衛將尹殷臣,願納牟一千五百石,醴川嘉善姜順國,願納租一千石,已上七人,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尹殷臣段,已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淸河將仕郞郭時柱,願納錢二千兩,貿租五百石,東萊折衝李宜福,願納本米五百石,金海幼學金致聲,願納錢一千二百兩,貿租七百石,嘉善李德成,願納錢一千兩,貿穀五百八十三石零,上項四人,補賑石數,雖有多寡之別,而旣入於道臣別單中是白遣,且本道昨年歉荒,振古所無,五百石貿納之錢,少不下千兩,則足可比他道之千石是如,一體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恐合事宜是白乎旀。成冊中熊川幼學權尙平,願納錢八百十兩,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旀。淸道幼學朴增耆,願納錢五百兩,東萊校生宋華辰,願納錢四百兩,淸道幼學千日聲,閑良尹德和,咸陽幼學鄭曦,願納錢三百兩,淸道幼學金宗嶽,願納錢二百五十兩,幼學金貴鼎,願納錢二百兩,東萊閑良金長碩,前巡將白尙繪,願納錢各一百六十八兩,慶山幼學全聖來,願納組五十石,錢一百六十兩,馬道亨、李聖寶,比安校生金元奎、李守一、朴春發,願納錢各二百五十兩,咸陽幼學鄭福龍、金有泰、金甫行,願納錢各二百兩,河大澄、河漢一,願納錢各一百五十兩,巨濟幼學鄭誠復,私願租一百五十石零,梁山幼學朴基宅,私願租一百二石,巨濟幼學金就榮,私願租一百四十六石,金光永,私願租一百四十三石零,義興閑良崔興祿、朴南璃,願納各穀各一百石,已上二十六人,依事目竝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權尙平、朴增耆、千日聲、金宗嶽、金貴鼎、全聖來、馬道亨、李聖寶、鄭曦、鄭福龍、金有泰、金甫行、河大澄、河漢一、鄭誠復、朴基宅、金就榮、金光永等,係是士人,郞階帖成給是白乎旀。義興閑良林世文,新寧幼學申福命、韓寶劍,三嘉幼學金贊成,泗川幼學金養河,慶山幼學金東曄,願納租各五十石,三嘉幼學朴承翊,閑良崔加美,願納租各六十石,已上八人,依事目竝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是白乎旀。永興官奴孟三,願納稷一百石,令本道從厚施賞是白乎矣,竝只係於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別單中淸道金日達,願納各穀一千二百七十九石零,慶州驛吏吳興大,願納租七百八十六石零,三嘉驛吏金尙國,願納租五百六十石,金海驛吏林鶴盛,願納錢一千二百兩,成冊中昌樂驛民姜思昌,願納錢一百二十兩,金和雨,願納錢一百四兩是如乎,右項金日達等六人段,其所補賑,摠爲可尙,渠輩所願,只在免役,似當許施是白乎矣,驛屬頉役一款,非臣曹所管,與閫帥、邊將、監牧官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7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左承旨趙晉和〈式暇〉。右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坐〉。注書李若愚〈仕〉朴齊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思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忠淸監司洪奭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徐鼎輔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於徐鼎輔曰,忠淸監司入侍。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爲閱月,事極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憲輔,副校理趙琮鎭、趙萬永,修撰兪應煥,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林景鎭,持平朴鳴和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百儀,獻納金洛龍,掌令林景鎭,持平朴鳴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愚在曰,恤典,令該曹,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參奉所報,則今當暴雨連日霔下之後,本陵陵上右邊曲墻內面一間餘,竝與瓦子頹壓雲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壓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二日設行,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祈雨壇、馬祖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西邊紅箭門柱根腐傷,雩祀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漢江壇,南邊紅箭門頹圮,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辰時量,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閔植牒報,則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弘化門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弘化門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南允東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經用中米穀不足,洽滿五萬餘石。如此遑汲之時,大米、小米,有非暇擇,而兩西小米,成就最早,非久當納,就兩道所在京外某衙門公耗作錢中,小米各五千石,分劃於沿邑,擇其先捧極精者,準量出給,以爲未凍前運來之地,價本則依詳定貿取,而京衙門所納,自本曹從便換送,該營所管,則以本曹年例上納中計除爲辭矣。度支事情,政在悶急,實無他容措之勢。今此所請,不過應作錢中,從便推移,以本色推用,從詳定還報,在該司元無所失,在本曹猶可紓急,依所報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經用,茫無涯畔,今以未上來之稅穀,假量分排,僅支十月料祿而止,必得米五萬餘石太五千餘石,然後冬春料祿,始可塗抹,而若非近沿留餉,則萬無氷塞前運來之道。就湖西雙樹、安興水營等處所留軍餉城餉中,米一萬五千石太三千石,卽爲許劃外,此目下時急所需之不足者,錢爲十餘萬兩,木爲七百餘同,而無他措劃之路。諸道賑餘穀中,湖西折米一萬石,湖南折米二萬石,嶺南折米二萬石,關東折米五百石,劃付本曹,從便作錢,以補經用爲辭矣。度支經用之消縮耗竭,誠非一夕之故,而見今事勢,轉至竿頭,至有劃軍餉頒祿料之請,言念國計,誠爲哀痛。第今諸路事情,在在穀竭,欲於留庫中劃出,未寒前轉輸,則捨此湖西餉穀,更無從他着手,姑就雙樹、安興餉穀留庫中,大米五千石太二千石,從便分排,期於九月內一齊船運之意,分付該道。餉穀事體,旣嚴且重,暫時移劃,雖爲權宜之政,一委空蕩,終非備預之道,本道賑餘穀中,推移換錄,以爲及時充補之地。至於四道賑餘穀請得,亦出於迫不得已之故,而近年以來,諸道穀簿,漸就空虛,俱有不閱之歎。中外緩急,雖有輕重之異,而一視之政,不宜偏重。湖南折米一萬石,嶺南折米一萬石,湖西折米五千石,劃付本曹,以爲從長取用之方,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致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姜致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安北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金貞根,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蓮城尉契任掌許得,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司宰監上牌契任掌趙好大,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齋洞契任掌李春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今連,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趙德潤疏曰,伏以,日昨有事社稷,召牌屢降,事會迫急,雖不得不黽勉趨膺,而自顧廉防,慙負交中。卽者秋享亞獻官,又循例見差矣,暫時副急,容有可諉,晏然蹲仍,斷無是理。微末去就,不合屢瀆,而方社駿奔,職在司存,蠢動旣無其路,嗚呼,在所不已,且臣數日前,重經暑癨,仍成泄痢,委頓床簀,晝夜叫楚,醜穢之狀,難以枚陳。縱使臣無他情勢,卽此病狀,誠無以奔走自效於馨香薦祼之列,況此危蹙之蹤,憂畏之私,不敢自同於平人者乎?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亟令該曹,享官變通,亦將臣所帶社稷提擧之任,趁時刊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卿其勿辭行公。
○敎忠淸監司洪奭周書。王若曰,官惟民牧,非賢曷治?政以學優,煩卿暫出,輟邇列於夙夜,毗隆寄於旬宣。惟卿,公孤相承,忠貞世篤,孝友篤備內行,醇謹早服庭敎。聰明則該括乎錢穀甲兵,而運之以籌謨,議論則縱橫於墳典邱索,而本之以經術,資啓沃如范淳夫之眞侍講,備顧問如虞世南之行祕書。以先王則哲之明,華褒屢發於筵席,逮近年歷試之遍,雅望推重於朝廷,內而賓冑筵而參佐天曹,外而吏西府而直指東都贊宏謨於廊廟,豈欲舍之?擇良才於屛藩,要得重耳。眷玆湖右,翰於吾東。衣冠詩、禮之相傳,其民多故家世族,麻絲粟米之所出,厥壤接三輔兩南。七八歲以來,饑饉殆歲薦至,五十邑之內,流亡無邑靡然。綱紀頹而民志益渝,簿書紊而吏奸滋甚。河內之粟屢發,倉廩皆虛,石村之吏橫行,徵索方急。殷憂若中流之失檝,難以歲登而少紓,輿情若重病之望醫,不以賑畢而有間。顧朝家懷保之政,雖不及於昔年,若弊局蘇救之方,亦無責於長吏。疇若予采,曰惟汝諧。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勉恢令圖,期稱殊眷。勿寬以弛,勿明以苛,非廉不威,非公不服。所先務者,逋案漏戶之査其實,所當察者,滯訟疑囚之得其情。守宰之化貪爲廉,卿所言者,小民之回咷爲笑,予所望焉。至若通變設施,自有稟處裁斷。於戲,擧筆不忘規諫,歐陽曾在翰林,攬轡慨然澄淸,孟博今官刺史,舞彩衣於棠舍,安仁奉輿,望五雲於楓宸。子牟戀闕,吾且召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直閣知製敎鄭元容製進。
○乙亥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忠淸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金敎根,記事官李若愚鄭基善、金道喜,右承旨徐鼎輔,記事官朴齊明,右議政金思穆,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忠淸監司洪奭周,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朴器成、李命運,進伏楹外訖。用龜曰,秋雨差過,恐或癢稼,旋卽開霽,日氣淸明,民事甚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旭浩、命運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忠淸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奭周進奏,上曰,下去着實爲之。水原留守徐榮輔曰,陵園所樹木疏剔之限,旣滿於昨年,而今年因前留守狀請,更爲五年退限矣。臣意則已往疏剔,旣已多年,目今疏密,恐無礙於長養。且當初十年定限,必有商量,限滿之後,不必加年,姑觀數年,更詳處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白朮散停止,香橘飮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