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是一場革命

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是一場革命

——北京市北郊木材廠的調查報告
北京市革命委員會調查組
1969年7月22日

本作品收錄於《紅旗》

《紅旗》雜誌編者按：這篇調查報告值得一讀。認真學習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依靠工人階級，突出無產階級政治；精兵簡政；對原有的規章制度一分為二，保留合理的，改革不合理的，創立新的符合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規章制度；注意政策，步驟上積極而穩妥，這些經驗可供參考。

北郊木材廠是一九五六年由二百多家私營小廠合併起來的，生產木製和鋼木結構用具，現有一千五百多人。 這個廠，遵循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認真搞好鬥、批、改的教導，在八三四一部隊支左人員的幫助下，從一九六八年十二月起，開展了改革不合理規章制度的群眾運動，促進了企業管理的革命化，加速了斗、批、改的步伐。革命勝利前進，推動了生產大發展。今年頭五個月與一九六六年同期相比，總產值增長百分之五十三，勞動生產率提高了百分之四十一點二，上繳國家的利潤提高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北郊木材廠正在階級鬥爭、生產鬥爭、科學實驗三大革命運動中前進。

抓思想，破要害，立根本

改革不合理規章制度一開始，這個廠的廣大群眾對於勞動組織、生產管理、生活福利等方面，提出了幾百條改革意見。究竟怎麼破，怎麼立？主要破什麼，立什麼？許多同志心中無數。有的認為，「大家提什麼，就改什麼」。革委會和部隊支左人員，帶着這個問題，組織大家認真學習了毛主席提出的「鞍鋼憲法」和關於辦社會主義企業的一系列指示，進一步明確了改革不合理規章制度的方向。他們認識到，破除不合理的規章制度，建立符合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規章制度，是一場革命，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的一個重要方面。只有徹底破除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的「利潤掛帥」、「物質刺激」、「生產第一」、「專家治廠」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辦企業路線，才能破在要害處；只有堅決貫徹毛主席的無產階級辦企業路線，突出無產階級政治，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階級，才能立在根本上。如果東改一條，西改一條，眉毛鬍子一把抓，就會抓了枝節、丟掉根本，改來改去，跳不出舊框框。

「利潤掛帥」、「物質刺激」、「生產第一」，是修正主義企業管理制度的靈魂。過去，有一個走資派露骨地說：「我們工廠第一是生產，第二是生產，第三還是生產。」而他們搞生產有「三不干」：產值低的不干，數量少的不干，利潤小的不干，一句話，就是為錢生產。制度中規定，「調動廣大職工的生產積極性」靠錢，保證產品的質量、數量靠錢，鼓勵出勤也靠錢。他們設立了名目繁多的評獎制度，車間與車間、小組與小組、個人與個人互相評獎，年年、季季、月月評獎。工人同志在批判中憤怒地說，劉少奇這套黑貨，要我們為「私」幹活，為「我」爭獎，評來評去，就是要把我們工人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評掉，把廠的社會主義方向評掉。真是裹着蜜糖的砒礵，比毒蛇還毒！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突出無產階級政治，還是搞「利潤掛帥」、「物質刺激」那一套，這是兩條根本對立的辦企業路線。經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廠革委會和廣大革命群眾深刻地認識到，忘記了突出無產階級政治，就會迷失方向，階級敵人篡權就看不見，修正主義路線就認不清，無產階級專政和社會主義企業就保不住。他們在改革不合理規章制度中，把突出無產階級政治，作為建立社會主義企業管理制度的根本原則。他們建立了用毛澤東思想統帥一切的政治工作制度，領導班子革命化的制度；同時，徹底批判了過去的單純技術觀點、單純業務觀點，正在逐步建立用革命統帥生產的新的生產管理制度。由於他們狠抓根本不轉向，全廠廣大革命群眾階級鬥爭、兩條路線鬥爭覺悟不斷提高，革命、生產熱氣騰騰，出現了朝氣蓬勃的嶄新局面。

這個廠過去的規章制度貫串了「專家治廠」的路線，對工人群眾實行管、卡、扣、罰。在一本近十萬字的《北郊木材廠企業管理制度》中，規定了這個權是這個長的，那個權是那個主任的，就是沒有什麼權是工人的，工人有的只是被管的權。

辦企業依靠誰，這是關係到社會主義企業變不變顏色的大問題。只有堅決貫徹毛主席關於「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階級」的偉大指示，才能保證企業沿着正確的方向勝利前進。他們徹底批判了「專家治廠」的修正主義路線，在新建立的規章制度中，充分發揮工人的主人翁作用。比如技術管理，過去技術大權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技術管理制度越來越繁雜，嚴重地壓制工人群眾的創新精神。工人搞革新，要經過「五定」（定項目、方案、圖紙、金額、效果）「四道關」（技術科審定，財務科算賬，廠長批准，供銷科備料），周轉很長時間，才能開始試驗。其中一道關過不去，就吹台了。工人階級掌握技術大權後，建立了新的技術管理制度，新產品試製、設備維修、新工藝的制定，都是工人與技術人員、幹部三結合進行。各車間普遍建立了三結合的技術革新小組。他們以毛澤東思想為武器，樹立為革命搞革新的思想，從生產實際需要着眼，發動全廠革命工人，人人動腦筋，個個找竅門。不到一年的時間，全廠實現大、小技術革新一百三十餘項，其中重大的有十六項。今年一月份，幾位老工人把幾年前被壓制了的雙頭開榫機這個革新項目，又提了出來，立即得到廠革委會和部隊支左人員的大力支持。他們在一無圖紙、二無資料的情況下，憑着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無限忠心和多年的實踐經驗，艱苦奮戰三十八天，終於試製成功，提高功效十倍左右。

在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中，廠里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現象，有的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改不動，有的改了，但過兩天又恢復了。廠革委會和革命群眾分析了這種現象，認為這是由於人的思想問題沒解決。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必然會引起不同思想之間的鬥爭，無產階級的公與資產階級的私的鬥爭，先進思想與保守思想的鬥爭。不破除舊思想，不合理的規章制度就破不徹底，即使破了，思想問題沒有解決，新制度也立不起來，即使立了，也不能鞏固。他們遵照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鬥爭的中心環節」的教導，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徹底批判劉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辦企業路線，肅清「劉毒」，增強了廣大群眾的革命精神，推動了這一革命運動的勝利前進。工人群眾說：「批得越深刻，認識越明確；不合理的規章制度破得越徹底，新的制度立得越牢固。」

精兵簡政

他們總結了過去的經驗，認為要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就必須精兵簡政。這個廠，過去管理機構臃腫，人浮於事。厂部有一處二室七大科，脫產人員達一百三十多人。科室多，人員多，為了互相制約，把人與人、科與科的關係，用一大堆煩瑣的規章制度規定下來。有一個科的規章制度里，這樣寫着：「科長因事外出，一切事務由副科長負責；如副科長外出，一切事務由正科長負責。」繁雜的規章制度，造成各自為政，互相扯皮。有的同志概括了這樣幾句話：機構層次多，解決問題少；表報手續多，實際有用的少；官僚主義多，深入群眾少；煩瑣哲學多，工作成效少。革委會成立後，精簡了機構，許多不合理的規章制度也就失去了作用。沒有閒人就沒有那麼多煩瑣的規章制度，同時，只有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才能鞏固精兵簡政的成績，這是一條重要經驗。現在，只有政工、生產兩個組，共二十一人，建立了突出無產階級政治，為工人服務、為生產服務的革命化的新制度。人少，事多，但解決問題快。比如，過去按舊制度辦事，從接受定貨到正式投產，往返十四道手續，周轉四十五天；破除了「業務旅行」的舊制度後，只需五到十天就可投產。過去許多繁雜的規章制度造成生產車間為科室服務，精兵簡政後，生產組和行政服務人員經常到車間解決問題，深受工人群眾歡迎。

一分為二

這個廠在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中，開始有的人認為，過去制定的規章制度統統要不得，主張「沙鍋里搗蒜，一錘子砸爛」。大多數同志認為這種看法是片面的。對原有的規章制度，要進行具體分析，一分為二，分清哪些是合理的，哪些是不合理的。對於修正主義的規章制度，如各種獎金制度，應當廢除；但是，對於社會主義企業和現代化大生產所必需的計劃管理制度、成本核算制度、質量檢驗制度、工藝規程、安全操作規程以及必要的勞動紀律等，是不能「砸爛」的。正確的作法是：改革不合理的，保留合理的，創立新的。例如：

計劃管理制度是必要的。過去關於編制長期、短期計劃和召開生產調度會議檢查計劃執行情況等規定，都是合理的、需要的。但是，以往是少數人訂計劃、管計劃，脫離無產階級政治、脫離群眾、脫離實際，是形而上學的、機械的。他們不是根據生產發展中出現的不平衡，補充、調整計劃，而是用計劃指標去卡生產，嚴重限制了工人群眾的生產積極性，造成窩工浪費。現在，廠革委會遵循毛主席關於「在訂計劃的時候，必須發動群眾，注意留有充分的餘地」的教導，生產任務交給全廠工人討論，建立了依靠群眾、上下結合訂計劃的制度。討論計劃時，以革命統帥生產，結合形勢，制定措施，落實計劃。這樣，計劃比較符合實際，廣大群眾明確戰鬥任務。領導和群眾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到處出現共產主義協作的好風尚，全廠形成一個戰鬥集體。工人同志說：「過去是上面說了算，工人只管幹。現在是，計劃大家訂，措施大家找，生產一塊干，任務提前完。」

質量檢驗制度也是一定要有的，認為可以不要質量檢驗制度的觀點，是片面的，錯誤的。同志們認為，不斷提高工業產品質量，對社會主義建設、支援世界革命有重大意義，改革質量檢驗制度，一定要保證產品質量精益求精。過去的產品質量檢驗制度，對工人群眾不信任。一本《質量管理制度》五章二十六條近一百款，強調依靠少數檢驗人員「監督工人」，造成生產工與檢驗工之間的矛盾。工人同志說：不依靠群眾，就是一個工人後面跟上一個檢驗員，也提高不了質量。現在，他們加強思想政治工作，根據木器生產的特點，保留原來檢驗制度中的合理部分，建立了「無產階級政治掛帥，人人負責，互相幫助，班長檢查，小組講評和成品入庫、出庫專人驗收」的新的檢驗制度。在全廠生產大發展、新產品不斷出現的情況下，新制度保證了質量穩步提高。

既要積極　又要穩妥

廠革委會認為，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是一場革命，必須敢字當頭，放手發動群眾。同時，他們也認識到，這是一項很複雜的任務，涉及的問題很多，牽連的面很廣，必須採取慎重態度，決不能莽莽撞撞，草率從事。牽涉到全國性的比較重大的問題，要積極向上級提出改革建議，在條件成熟的時候，經過批准，採取上下結合的辦法，試行改革。最近，他們本着積極、穩妥的精神，對某些制度試行了一些改革。比如，經過群眾討論和有關部門同意，試行簡化了財會手續，既保證了國家的財政收入，又節省了人力。這些試驗的效果，有待於實踐的進一步檢驗和總結。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斗、批、改階段，要認真注意政策。」規章制度是上層建築的一部分，規定了企業內部、外部的各種關係，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會引起各種關係的變化，涉及到很多政策問題。廠革委會認為，只有認真落實毛主席的各項無產階級政策，才能處理好這些關係。例如，在改革企業管理制度時，他們注意處理幹部和工人之間的關係，落實黨的幹部政策；改革技術管理制度時，他們認真落實黨對知識分子的政策，使技術人員和工人群眾相結合，接受再教育，同時，注意發揮技術人員的積極作用。這個廠在斗、批、改中，還認真落實黨對民族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的各項政策。總之，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應當考慮到有利於工人階級內部的革命團結，應當「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人，並且儘可能地將消極因素轉變為積極因素，為建設社會主義社會這個偉大的事業服務。」

目前，他們正在認真總結經驗的基礎上，使改革不合理規章制度的群眾運動深入發展。廣大革命群眾，在「九大」精神的鼓舞下，滿懷戰鬥的豪情，掀起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的新高潮，高舉革命大團結的旗幟，奪取斗、批、改的更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