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衡 (四庫全書本)/卷047
明文衡 巻四十七 |
欽定四庫全書
明文衡巻四十七
明 程敏政 編
題䟦
題王維畫輞川圗 王叔英
右王維輞川圗僊居盧氏之家藏也間以求題於余余不知畫固不敢妄論然世自有識者亦不假於予言若維之事則有可言者維號文學之士其於出處之節君臣之義固嘗聞之矣當𤣥宗之季非可仕之時亦非難隠之日而維官為給事中又無一言一事禆益當世顧獨以能詩畫稱則末矣及祿山之亂陷於賊中又不能死則其罪益大有不容誅矣夫君子之出處內以視其外之可否外以視其時之治亂而進退行藏之機決焉如維者其才既如彼其下其時又如彼其汙耕稼漁樵以自給可耳而乃挾技能之末叨爵位之榮是又不可徒以昧出處言之矣使其不遭寇亂汙節未彰君子蓋亦有不道者況至此哉故余觀是圗而於維深有感焉嗚乎使維終始於輞川徙専藝之功以求道移進取之力以自修縱無補於時又豈不足以善其身哉然則觀斯圗者亦可以有所懲矣
書九歌圗後 貝 瓊
右九歌圗淮南張叔厚所作以贈番易周克復者越二十年而神氣益新其一冠服手板見三素雲中二史左右掖之而從以玉女一舉旄一執箑東皇太乙也其次冠服如太乙有牛首人身者執大纛飛揚晻曖自空而降旁一姬執杖者雲中君也美而後飾飄颻若驚鴻欲翔而衝波相蕩石上江竹斑斑者湘君其後風裳月珮貎甚閒雅儼乎若思者湘夫人也一叟髯而杖左執巻二從者俱稚而異飾大司命也秀而豐下冠服甚偉執蓋者猛士擁劍者處子一翁舒巻旁趨少司命也衷甲執弓矢眥裂髯張欲仰射者東君也一乘白黿水中者河伯而山石如積銕大松偃蹇皮皆皴裂成鱗甲一袒裸騎虎行者山鬼也甲而執刀者一甲而執矛者一先後出亂山林木間慘無人色者國殤也叔厚博學而多藝尤工寫人物咸稱李龍眠後一人而巳巨家右族以厚直購之是圗凡二十一人有貴而尊嚴者有魁梧奇偉者有枯槁憔悴者有綽約如神仙者有詭怪可怖者有創而墨者旁見側出各極其妙予在三吳時所見凡二此蓋其晚年筆也克復既寳之不翅金玉而先左丞玉雪坡翁又以大篆書九歌之辭於各圗之後可謂二絶已間持以過予求志其左方按荊楚在中國南其俗好鬼自東皇太乙而下則皆所事之神莫詳厥始然太乙為天之貴神司命為上台與北斗第四星文昌禮有不可䙝者而東君為朝日之義亦豈閭巷所得而僭乎雲中君者恐以其澤名雲故指澤中之神為君謂之雲神以附漢志未知是否而河伯又非在楚之封內如湘君湘夫人也蠻夷荒逺之域民神雜糅私創其號以罔上下者亦或有之而歲時祀之必用巫作樂其來尚矣屈原九歌因其舊而定之比興之間致意深矣又豈惑於荒唐如人人之徼福哉其見之山鬼者辭雖甚迫至大司命一篇卒曰固人命兮有當孰離合兮可為信所謂順受其正者君子深取焉顧說者未之能察朱子為辯之千載之下志亦白矣余之寓於九峯三泖也壹欝無聊命酒獨酌輒歌以泄其憤今叔厚又即其辭以求其象使玩其象以求其心豈徒效馬和之輩之於詩哉且懼不能不朽腐磨滅於既乆而文則傳之天下後世得考其彷彿也故書以志之觀者又可並其象而忘之雲洪武九年歲在丙辰夏五月檇李貝瓊序繫之以歌曰
紫宮太乙中煌煌佐以五帝環其旁道存無為樂且康豐隆儵忽周八荒鬼搴大纛蛟螭黃上台司命中文昌斟酌元氣調隂陽福我以徳淫必殃下招帝子隔瀟湘蒼梧九㸃山蒼蒼跧烏三足升扶桑天門洞開夜已明神人瞠目鬚髯張長弓白羽射天狼水僊胡為宅龍堂九河既阻不可方黿鼉出沒波湯湯山中之人白日藏天隂雨溼啼幽篁兠鍪戰士身盡創魂魄欲歸道路長吹簫擊鼔歌巫陽酌以桂酒陳椒漿神來不來何渺茫
書節婦施氏卷後 王 景
嗚呼周之闗雎徳化至矣故野有死麕能以禮自防得於常也衞之流風靡矣而柏舟能以死自誓得於變也常固衆人之所能變非貞烈凜凜乎不可奪者不能也元之政亂政也以叔內嫂彞倫斁天理滅甚於衞矣而㑹稽張婦施以二十五喪所天鞠三歲孤以節操自全其高風貞烈賢於柏舟多矣天朝旌異之典行節婦有光於千古也宜哉
書蜀府贈前左春坊大學士董安常詩後
昔賈生嘗言於漢文帝曰亷恥節義以治君子僇辱不及大夫終漢之世節義成風下逮唐宋臣下有罪止於貶斥覃恩賜宥必量移內地豈徒然哉如天之徳均被枯朽故也皇上徳並天地旁招英俊聚於京師爵之以官任之以政以闡文風以濟元元以幸天下三十年於茲矣然沾濡徳澤終始垂眷未有前左春坊大學士董安常先生若也先生以某甲子召入禁闥敡歴中外所言無一不愜上心者前年坐免典教滇南東宮憐而老之賜以白金若干鎰皇上東宮之所以待先生者即賈生所謂節義㢘恥以治君子者也先生涉淮溯汴驅馳梁雍之郊以達於蜀蜀府親王深寵之留連彌月恩禮有加賦詩八章以道行至滇凡作養成就招徠填撫漸之摩之膏之煦之皆出於仁義道徳故雖蠻童僰豎皆知向方明年景彰至滇與觀教章伏讀再三感歎無已蓋先生之器宇表於朝廷之上而親王之文藻麗於殊方之外鸞翥蛟拏珠明玉瑩豈世儒末學彷彿其萬一哉嗟夫士大夫當流離顛沛之餘遭皇上寛仁之政孰不思奮身捐軀以自澡雪然卒未能者去天萬里自新之忱無繇瀝也若先生者聖眷日隆中外屬望又豈特量移內地之比羽儀天朝行有日矣柔兆困敦日南至王景彰䟦
讀李斯書 王 達
君子之言難入小人之言易從蓋正者必拂其心邪者必順其欲順其欲烏得而弗喜拂其心烏得而弗怒此君子小人之言所以異也吾嘗讀李斯上秦皇逐客書而有感焉夫秦皇之為人可謂虎視四海者矣李斯數語而秦皇終不敢逐客者何也此斯之所以能順其欲也先誇人君得客之福如此失客之患如此所以啓之也然後以富貴珍寳其志音樂婦女鼔其惑所以啗之也當此之際秦皇逐客之疑已去八九矣李斯至此當如何哉則將有以懼之焉故曰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仇內自虛而外樹怨於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也嗚呼斯之術至此盡矣秦皇之心至此懼矣斯雖欲去秦皇有所不容其去者矣先啓之以重其聴後啗之以滌其疑終懼之以堅其志此斯所以能順其欲也嗚呼邪言易入於人者如此惠王好利孟子以仁義對之宜乎不能入也嗚呼
䟦戴元禮仁義卷 董 綸
洪武三十一年夏五月太祖高皇帝疾大漸二十四日庚午輦出御右順門召太醫院諸臣詰其治疾無狀勅付獄正其罪復進御醫臣戴元禮至榻前慰勉曰汝有仁義無與汝事慎勿恐臣元禮頓首而退帝即還內後十有六日遂崩今上即位以先帝之意拜臣元禮為院使階奉議大夫今年遼王來朝京師臣元禮告以故王為之歎息乃書仁義二大字以紀異恩昭明訓示子孫而俾臣綸識其事綸識惟仁義之徳至矣易曰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君臣非此則乖父子非此則悖兄弟非此則爭夫婦非此則睽朋友非此則絶事上不以此則功不成使下不以此則衆不附身以之而後修家以之而後齊國與天下以之而平治寧輯不可俄而違瞬而去也君子所以汲汲以終身者全乎此而已衆人所以迷⿱顚錯者以其昧乎此故也吉凶禍福之報寧〈闕〉
忠簡公翰墨記 胡 廣
先忠簡公澹菴先生手書五通第一書與二十一姪學諭第二書無名中有叔此麄安之句亦與姪書也第三書後曰啓英彥姪前稱二十一學諭者以家譜考之即英彥也三書皆是與之即誠齋所謂好學刻深厲操清苦克肖先生者是也末書中曰羅生者公姊子羅尚志也常從公於貶所曰九弟者當是俊臣也行八十九去八十而稱九也何以知其然公嘗有書與兄振文行五十八但稱曰八哥此為俊臣無疑矣第四書與七十四姪乃振文次子季劉也第五書首稱提刑監丞年兄者以家籍考之有與司理羅欽若通判方耕道寺丞陳剛中俱稱年兄欽若吉水人極博學誠齋謂當時備顧問惟其可終於武岡守耕道名疇通守武岡有平寇功紹興戊午先公上書乞斬奸臣頭被遣後守李若樸言耕道與先公通書坐獄三百餘日幾死得免剛中坐以啓賀先公得貶差知安逺縣至數月而卒妻落髮為尼以歸其喪觀三人始終未厯提刑此書非與之者三君子行事可稱而宋史不錄甚可歎也按先公登建炎二年進士第是科自李易而下凡四百五十人如王詹事龜齡與先公尤厚此稱提刑監丞年兄不可必其為誰姑俟再考然公籍不載此帖而親筆存豈既書而未逓歟抑或有所遺歟廣家藏先公翰墨遺藁故多兵亂喪失殆盡尚存此數紙先人什襲藏之嘗僉憲廣西融州眞僊巖有先公封事藁碑刻先人打碑寄回宗族家置一本未數十年俱已散失廣為之懼今裝表此數書為一巻朝夕觀覽如對先公也夫以先公忠義名節爭光日月萬世之所仰望豈子孫能為之輕重公之翰墨至今猶新尚有生氣為子孫者其可不敬乎昔阜陵嘗問公曰卿寫字宛如卿為人公答曰臣幼習顔真卿字今自成一家又曰朕前日侍太上於徳夀宮閣上治疊書畫因得卿紹興戊午所上封書真本太上與朕玩味乆之喜卿辭意精切筆法老成英風義氣凜然飛動太上自藏之曰可為後代式但其後為秦檜之所批抹汙者朕啓太上令工逐行裁去裝褙於乎公之翰墨在當時人君敬愛之尚如此而況於子孫者乎公嘗有言昔司馬文正公不喜人寳其祖畫像但喜寳其祖之字蹟以為字心畫也手法也見其字即見其人予之後能以文正公之心為心即賢矣誦斯言也則先公之欲後人之寳其翰墨後之子孫觀先公之翰墨者其以先公之心為心寳之敬之毋違先公之訓也
書劉氏族譜後
劉完素字守真河間人自號通𤣥處士初學醫遇異人飲以酒大醉及寤洞達醫術治療通變病者遇之無不立起人多師尊之所撰著有運氣要㫖論精要宣明論素問𤣥機原病式行於世當時有名者如考城張從正皆宗其學故今言醫之善者則必曰劉張雲吾邑劉日昇其父子兄弟皆能醫一守河間之法間出其譜系示予謂為河間後於今不知幾世矣尤不失其家傳河間之澤逺乎哉余觀世之人有高明祖父振耀於前或未數世不能守其世業者有矣日昇之於河間久而不失其可羨也夫其可感也夫因書此於後以歸之俾其後來者知所勉雲
書文丞相傳後
廣集廬陵先賢傳恆疾宋史文丞相傳簡略失實蓋後來史臣為當時忌諱多所刪削又事間有牴牾鄉先生前遼陽儒學副提舉劉嶽申為丞相傳比國史為詳大要其去丞相未逺鄉邦遺老猶有存者得於見聞為多又必㕘諸丞相年譜及指南録諸編故事蹟覈實可徴故元元統初丞相之孫富既以刻梓後復刋見獄申文集近年樂平文學夏伯時亦以鋟板於是嶽申所撰丞相傳盛行於天下而史傳人蓋少見廣竊觀二傳詳略不同不能無憾因㕘互考訂合而為一中主嶽申之說為多並取證於丞相文集芟其繁複正其訛舛庶幾全備使人無惑論贊則並錄之國史之論揆諸人事而言嶽申之贊本乎天運而言各有發揚不可偏廢亦以見夫取捨之公也於乎丞相之大忠大節獨立萬古直與日月爭光天地悠乆比之夷齊心則不殊而所為反有難者昌黎韓子所謂特立獨行窮天地亘萬世而不顧者也丞相之雲豈異於是噫丞相不可尚已其相從興義之士或出自小官或奮跡庶民雖當摧沮敗衂之餘皆甘心就死不肯屈辱殺之殆盡無一人肯降丞相忠義至誠感動固結於人心牢不可解有如此者使人皆爾則宋豈有亡理彼臨難茍生以饕富貴其視丞相廝卒尤有愧焉然則丞相固無待於贊論誦其詩讀其書自有以見之廣齠齔時猶及聞先輩言丞相遺事赫赫竦動人聽雖小夫婦人皆習聞而能道之比年以來老成凋謝而論者益稀雖士夫君子鮮聞盛事蓋漸逺漸疎其勢然耳更後百年恐寖失實惟取信於列傳瞀異同莫適是非故忘其淺陋輒復編次第皆因其舊文不敢妄加一筆誠無能有所禆益特盡區區之愚耳知之者其必不以為僭也
恭題仁廟御製詩後 楊士奇
永樂丁酉太宗皇帝復巡狩北京仁宗皇帝監國當時留侍監國之臣悉簡敦厚而恭慎者而文臣之預密務者三人吏部尚書兼詹事蹇義翰林學士兼諭徳楊士奇翰林侍讀兼贊善梁潛仁廟好文重士樂善有誠時節宴羣臣間賜詩奬諭而三人者所得為多右二詩前賜臣士奇臣潛凡書二紙悉識以東宮圖書而分賜之蓋同侍宴也後詩亦識圗書而専賜潛其詩一書侍讀一書贊善者從略而互見也觀於此詩則知上之所以重潛潛之所以事上交得其道矣明年潛卒時無強壯子弟在側所得奬諭詩文好事者知其為寳率持去其子楘能記憶二詩比求善書者録為巻以臣士奇先朝舊人且其父同寮也求識之臣侍仁廟監國最乆仰窺聖志蓋未嘗一日不在君父不在生民不在求道而咨賢也仁明之徳從古鮮儷焉潛卒後七年宮車上賔想見明良神靈感㑹今侍龍御於三光之表而臣衰病餘息徒抱烏號而永慟獲覩此巻拜稽三復老淚橫流謹識歲月如左
胡忠簡公封事藳
右吾郡宋胡忠簡公封事藳有周文忠公楊文節公題䟦在後忠簡孫搢刻於融州真僊巖劉長吾得之以恵余者忠簡筆法出顔魯公蓋忠義之性有相契矣掲文安公謂此書本左司郎中豐城范璿舜文所為將奏之以示忠簡忠簡曰書奏即不免南遷子有老母不可以累母吾以奏之遂有新州之命余近於兩府檢志書見豐水志載范璿事云為戶部檢詳時欲與胡銓相繼論奏和議胡首抗章范實從臾之胡之逐又贐其行未嘗雲此書范所為也豐水志作於宋南渡後當得實不知文安何自而云然也然文安雲廬陵胡氏楊氏皆國家之元氣故以所作楊氏忠節祠記附此帖之後
題宋歐陽澈譔告身後
宋陳東歐陽澈皆以忠信見殺高宗朝後高宗悔之此誥其褒恤之命也蓋初為小人所蔽追悔之詞雖切無及然覆轍尚可以戒後而無幾胡銓韓紃言和議何兊言馬伸存趙之功梁勛言金兵必至宜有備皆逺竄雖不死死等耳惡睹其克戒也哉嗚呼為國之患莫大於殺忠言為臣之禍莫慘於以忠言見殺此誥至今三百九十年矣雖傳之千載不能使人讀之不興慟也
通鑑續編
右通鑑續編二十四卷六冊四明陳桱子經著刻板今在蘇州府學起盤古至高辛為第一卷契丹事在唐及五代者為第二巻後二十二巻則宋三百二十年事也孔子曰吾猶及史之闕文學者於前事據其所可知其所不可知闕之可也羲農以前遐哉邈矣非有文字之紀也其事間見於百氏所記者要多以意言之耳而必掇拾以補前史之闕亦異乎孔子之意哉昔劉恕作通鑑外紀避經而専采百氏之說金履祥謂其野而難質故作通鑑前編不復避經桱嘗為之舉要固主履祥之說矣而復著此卷何耶宋史於今少見全書學者於此編可以考見一代之得失嘗聞吾郡劉倩玉亦著此書未板行往年㑹其孫公潛雲留在永豐今不知其何如也
䟦四十二章經
佛最初入中國獨有四十二章經觀其以生中國為難彼固歆慕乎此矣而此之人樂其說者往往願生西方何也
題崇恩堂巻後 楊 榮
堯舜禹湯文武之道著於治者蓋一時之盛耳孔子以六經之道為敎而萬世之治繫焉故大賢謂孔子賢於堯舜豈虛語哉由是厯代以來隆其諡爵通天下而祀之可謂盛矣然不特此也又世封其後以崇徳象賢其榮名厚祿可謂與天地相為無窮者歟我朝當文運亨嘉之㑹六經之道大明而於衍聖公尤為眷厚其祿秩二品世襲爵邑雖仍前代之舊而褒崇禮遇可謂超越前代矣太宗文皇帝嘗躬詣太學行釋菜禮而仁宗昭皇帝即位衍聖公孔彥縉來朝燕勞賜予情文兩致縟禮多儀具著為令彥縉躬膺眷遇以謂褒崇之盛莫踰於今日乃作堂於其家而扁曰崇恩魯王殿下親書大字以賜之金薤雲章照耀闕里何其盛哉夫孔子之道生民至今永賴凡冠章甫衣逢掖者皆知尊尚而敬仰之而況其子孫乎況帝王於先師之𦙍乎昔唐肅宗東巡至魯親祀孔廟作六代之樂大㑹孔氏子孫謂孔僖曰今日之㑹於卿族榮乎僖對曰自古明王聖主莫不尊師重道今親屈萬乘辱臨敝里此乃崇禮先師增輝聖徳非臣家之私榮也肅宗喜曰非聖人子孫焉有斯言然則彥縉之所以名堂者其亦若僖之知所本乎異時書諸金匱以傳萬世其為仁廟聖徳增輝豈小也哉予故樂為書之以繫於諸作之後
明文衡巻四十七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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