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658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六百五十八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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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佐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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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常典第六百五十八卷
縣佐部紀事
[編輯]《史記張釋之傳》:上問上林尉諸禽獸簿,十餘問,尉左 右視,盡不能對。虎圈嗇夫從旁代尉對上所問禽獸 簿甚悉,欲以觀其能口對響應無窮者。文帝曰:「吏不 當如是耶?尉無賴。」乃詔釋之拜嗇夫為上林令。 《任安傳》:「安為亭長,邑中人民俱出獵,安常為人分麋 鹿雉兔,部署老小皆喜曰:『任少卿分別平』。」
《漢書黃霸傳》:「霸為潁川太守,務在成就安全長吏。許 丞病聾,督郵白欲逐之,霸曰:『許丞廉吏,雖老尚能拜 起送迎,正頗重聽,何傷?且善助之,毋失賢者意』。」〈注〉《如 淳》曰:「許縣丞。」
《趙廣漢傳》:廣漢嘗記召湖都亭長,湖都亭長西至界 上,界上亭長戲曰:「至府,為我多謝問趙君。」亭長既至, 廣漢與語問事畢,謂曰:「界上亭長寄聲謝我,何以不 為致問?」亭長叩頭服實有之。廣漢因曰:「還為我謝界 上亭長,勉思職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 《孫寶傳》:寶以明經為郡吏,御史大夫張忠辟寶為屬, 欲令授子經,更為除舍,設儲偫。寶自劾去,忠固還之, 心內不平。後署寶主簿,寶徙入舍,祭竈,請比鄰。忠陰 察怪之,使所親問寶:「前大夫為君設除大舍,子自劾 去者,欲為高節也。今兩府高士,俗不為主簿,子既為 之徙舍,甚說,何前後不相副也?」寶曰:「高士不為主簿 而大夫,君以寶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獨自高。前 日君男欲學文,而移寶自近。《禮》有來學,義無往教,道 不可詘,身詘何傷!且不遭者,可無不為,況主簿乎!」忠 聞之甚慚,上書薦寶經明質直,宜備近臣。為議郎,遷 諫大夫。
《朱邑傳》:「邑少時為桐鄉嗇夫,廉平不苛,以愛利為行, 未嘗笞辱人。存問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愛 敬焉。」
《先賢傳》:逢萌為縣亭長,時尉行過亭,萌候迎拜謁,既 而擲楯歎曰:「大丈夫安能為人役哉!」遂去之。至王莽 時,解冠掛東都門而遁。
《後漢書張元傳》:「元遷陳倉縣丞,清淨無欲,專心經書。 方其講問,乃不食終日。及有難者,輒為張數家之說, 令擇從所安,諸儒皆伏其多通,著錄千餘人。元初為 縣丞,嘗以職事對府,不知官曹處,吏白門下責之。」 《第五倫傳》:「倫為鄉嗇夫,平徭賦,理怨結,得人歡心。自 以為久宦不達,遂將家屬客河東,變名姓,自稱王伯 齊。」
《鄭弘傳》:「弘少為鄉嗇夫。太守第五倫行春見而深奇 之,召署督郵。」〈注〉《謝承書》曰:「為靈文鄉嗇夫,愛人如子。」 《續漢志》曰:「太守常以春行,所主縣,勸人農桑,振救乏 絕。」
《繆彤傳》:「彤仕縣為主簿,時縣令被章見考,吏皆畏懼 自誣,而彤獨證據其事,掠考苦毒,至乃體生蟲蛆,因 復傳換五獄,踰涉四年,令卒以自免。」
《汝南先賢傳》:李宣之子名表,宋公令寇端召為主簿, 表不樂為吏,於寺門中焚燒衣幘,端怒,收表欲殺之。 陳仲舉聞之,至宋公,欲請表,先過宣。宣問:何故來?曰: 「『欲見寇令,請足下兒』。宣曰:『吾子犯罪,罪當死,如有白, 君豈妄殺人?宜此還』。」端追問仲舉,仲舉具以語之。端 乃歎曰:「李宣,烈士也!」即原之。
《後漢書鄭元傳》:「元少為鄉嗇夫,得休歸,常詣學官,不 樂吏,父數怒之,不能禁,遂造太學受業,師事京兆第 五元。先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歷》、九章算術。」 《吳志孫堅傳》:「堅府召署假尉。會稽妖賊許昌起於句 章,自稱陽明皇帝,扇動諸縣,眾以萬數。堅以郡司馬 募召精勇,得千餘人,與州郡合討破之。刺史臧旻列 上功」狀,詔書除堅鹽瀆丞。數歲徙盱眙丞,又徙下邳 丞。〈注〉《江表傳》:「堅歷佐三縣,所在有稱,吏民親附,鄉里 知舊好事,少年往來者常數百人。堅接撫待養,有若 子弟焉。」
《南齊書江斆傳》:斆為丹陽丞,時袁粲為尹,見斆嘆曰: 「風流不墮,政在江郎。」數與宴賞,留連日夜。
《山堂肆考》:「唐王績,大業中授祕書正字,不樂在朝,求 為六合丞,以嗜酒不任事,因解去。」
《唐書唐臨傳》:臨為萬泉丞,有輕囚久繫,方春,農事興, 臨說令可,且出囚使就畎畝,不許。臨曰:「有所疑。」丞執 其罪,令移疾,臨悉縱歸,與之約,囚如期還。
《王義方傳》:「義方貶吉安丞,道南海,舟師持酒脯請福義方酌水誓曰:『有如忠獲戾,孝見尤,四維廓氛,千里 安流。神之聽之,無作神羞』。」是時盛夏,濤霧蒸湧。既祭, 天雲開露,人壯其誠。吉安介蠻夷,梗悍不馴。義方召 首領,稍選生徒,為開陳經書,行釋奠禮。清歌吹籥,登 降跪立,人人悅順。
《賈曾傳》:「曾父言忠,補萬年主簿,護役蓬萊宮,或短其 苛,高宗廷詰,辯列詳諦,帝異之。」
《韋維傳》:「維對策高第,擢武功主簿,督役乾陵,會歲饑, 均力勸功,人不知勞。坐徐敬業親,貶五泉主簿。」 《李尚隱傳》:「尚隱舉明經,再調下邽主簿,州刺史姚班 說其能,器之。」
《張柬之傳》:「柬之調清源丞。永昌元年,以賢良召,時年 七十餘矣,對策者千餘,柬之為第一。」
《徐齊聃傳》:「齊聃子堅,遷萬年主簿。天授三年上言,書 有五聽,令有三覆,慮失情也。比犯大逆,詔使者勘當, 得實輒決,人命至重,萬一有不實,欲訴無由,以就赤 族,豈不痛哉!此不足檢,下之姦亂,適長使人威福耳。 臣請如令覆奏,則死者無恨。又古者罰不逮嗣,故郤 芮亂國而缺升諸朝,嵇康蒙戮而紹死於難,則於他」 親不復致疑。今選部廣責逆人親屬,至無服者,尚數 十條。且《詔書》「與逆同堂親不任京畿,緦麻親不得侍 衛。」臣請如詔書外,一切不禁,以申曠蕩。
《劉子元傳》:「子元調獲嘉主簿。武后證聖初,詔九品以 上陳得失,子元上書譏每歲一赦,或一歲再赦,小人 之幸,君子之不幸。又言君不虛授,臣不虛受。妄受不 為忠,妄施不為惠。今群臣無功,遭遇輒遷,至都下,有 車載斗量,杷推碗脫之諺。又謂刺史非三載以上不 可徙,宜課功殿,明賞罰。」後嘉其直,不能用也。時吏橫 酷淫及善人,公卿被誅死者踵相及。子元悼士無良 而甘於禍,作《思慎賦》以刺時。
《大唐新語》:韓琬少負才華,長安中為高郵主簿,使於 都場,以州縣徒勞,率然題壁曰:「著力盡於高郵,容色 衰於主簿。豈言行之缺而友朋之過歟?」景龍中,自亳 州司戶應制集於京,吏部員外薛欽緒考琬策入高 等,謂琬曰:「今日非友朋之過歟?昔嘗與魏知古、崔璩、 盧藏用聽《涅槃經》,於大雲寺,會食之舊舍,偶見題壁」, 諸公曰:「此高郵主簿,歎後時耶?」顧問主人,方知「足下 鄉來,常含蓄意,祈以相汲,今日方申。」琬謝之曰:「士感 知己,豈期十年之外,見君子之深心乎?」
《山堂肆考》:「唐魏谷倚為太原主簿,與晉陽簿富嘉謨、 新安簿吳少微皆以文詞顯,名稱北京三傑。」
《唐書陸元方傳》:「元方子景倩為扶溝丞。河南按察使 畢構覆州縣殿最,欲必得實。有吏言狀曰:『某彊清,某 詐清,惟景倩曰真清』。」
《宇文融傳》:「融明辯長於吏治。開元初,調富平主簿。時 天下戶版刓隱,人多去本籍,浮食閭里,詭脫繇賦,豪 弱相併,州縣莫能制。融由監察御史陳便宜,請校天 下籍,收匿戶羨田,佐用度。」
《蘇弁傅》:弁調奉天主簿。德宗出狩,而縣令計事在府, 官屬皆惶恐,欲遁走。弁曰:「昔肅宗幸靈武,至新平、安 定,二太守坐伏匿,斬以徇。諸君知之乎?」眾乃定。車駕 至,儲偫畢給,帝嘉之。
《顧少連傳》:「少連以拔萃補登封主簿,邑有虎孽,民患 之,少連命塞陷穽,獨移文嶽神,虎不為害。」 《唐國史補》:「李相夷簡未登第時,為鄭縣丞。涇州之亂, 有使走驢東去甚急,夷簡入白刺史曰:『聞京城有故, 此使必非朝命,請執而問之』。」果朱泚使朱滔也。 《合璧事類》:唐大中四年敕曰:「縣有丞簿,俗謂之閒官, 不領公事。殊乖」製作之本意。
《朝野僉載》:南皮縣丞郭務靜,初上典王慶通判稟,靜 曰:「爾何姓?」慶曰:「姓王。」須臾慶又來,又問何姓,慶又曰: 姓王。靜怪愕良久,仰看慶曰:「南皮佐史總姓王。」 杭州刺史裴有敞疾甚,令錢塘縣主簿夏榮看之,榮 曰:「使君百無一慮,夫人早須崇福以禳之。」崔夫人曰: 「禳須何物?」榮曰:「使君娶二姬以壓之,出三年則厄過 矣。」夫人怒曰:「此獠狂語耳,在身無病。」榮退曰:「夫人不 信,榮不敢言。使君命合有三婦,若不更娶,於夫人不 祥。」夫人曰:「乍可死,此事不相當也。」其年夫人暴亡,敞 更娶二姬,榮亦信矣。
《山堂肆考》:唐張彖登科,為華陰簿,為守令所抑,嘆曰: 「大丈夫有凌雲蓋世之志,而拘於下位,若立身矮屋 之下,使人抬頭不得。」遂棄官去。
《翰苑新書》:「唐崔倕為臨晉丞,處煩應猝,鋩刃不頓, 外史檮杌:偽蜀李景為眉山主簿,其制名曰:『旌其忠 藎之心,委以髯須之職』。」
《宋史扈蒙傳》:蒙為鄠縣主簿,趙思綰叛,遣郭從義討 之。郡縣吏供給皆戎服趨事。蒙冠服褒博,舉止舒緩, 從義頗訝之。轉運使李穀謂曰:「蒙文學名流,不習吏 事。」遂不之問。
《梁周翰傳》:「周翰,周廣順二年舉進士,授虞城主簿,辭 疾不赴。宰相范質、王溥以其聞人,不當佐外邑,改開封府戶曹參軍。」
《袁廓傳》:「廓在蜀舉進士及第,入宋補雙流縣主簿,又 為西平縣主簿。勾稽漏籍,得民丁萬餘。州將薦其勤 職,就遷上蔡令。」
《裴莊傳》:「莊在蜀以明經登第歸宋,歷虹縣尉、高陵主 簿。本府召權司理掾,轉運使雷德驤以威望自任,嘗 巡按至境,官屬皆出迎候,莊獨視事本局,徐謁道周, 德驤稱其有守。」
《周渭傳》:「渭解褐白馬主簿,縣大吏犯法,渭即斬之。上 奇其才,擢右贊善大夫。」
《趙賀傳》:賀補臨胊縣主簿,賀有幹才,知州寇準具知。 賀淳化中,調丁壯塞澶州決河,眾多逸去,獨賀全所 部而歸。臨胊父老張樂迎賀,準使由譙門過,曰:「旌賀 之能也。」
《楊告傳》:「告為豐城主簿,邑有賊殺人,投屍於江,人知 主名而畏不敢言,告聞,親往擒賊,有言賊欲報怨者, 告不為動。既而果乘夜欲刺告,告又捕得,致於法,境 內肅然。」
《王濟傳》:「濟補龍溪主簿,時調福建,輸鶴翎為箭羽。鶴 非常有物,有司督責急,一羽至直數百錢,民甚苦之。 濟諭民取鵝翎代輸,仍驛奏其事,因詔旁郡悉如濟 所陳。縣有陂塘數百頃,為鄉豪斡其利,會歲旱,濟悉 導之,分溉民田。汀州以銀冶搆訟,十年不決,逮繫數 百人,轉運使使濟鞫之,纔七日情得,止坐數人。」 《陳靖傳》:「靖授陽翟縣主簿。契丹犯邊,王師數不利,靖 遣從子上書,求入奏機略,詔就問之,上五策,曰明賞 罰、撫士眾;持重示弱,待利而舉。帥府許自辟士,而將 帥得專制境外。太宗異之。」
《司馬池傳》:「池授永寧主簿,出入乘驢,與令相惡。池以 公事謁令,令南向踞坐不起。池挽令西向,偶坐論事, 不為少屈。」
《嵇穎傳》:穎父適,嘗為石首主簿。民有父子坐重繫,府 檄適按之,抵其父於法,而子獲免。父死,假人言曰:「主 簿仁人也,行且生賢子,後必大。」明年,穎生天聖中進 士及第。
《程顥傳》:「顥舉進士,調鄠上元主簿。鄠民有借兄宅居 者,發地得瘞錢,兄之子訴曰:『父所藏』。顥問幾何年,曰: 『四十年』。」彼借居幾時,曰:「『二十年矣』。遣吏取十千視之, 謂訴者曰:『今官所鑄錢,不五六年即遍天下。此皆未 藏前數十年所鑄,何也』。其人不能答。茅山有池產龍, 如蜥蜴而五色。祥符中,嘗取二龍入都,半塗失其一」, 中使雲飛空而逝。民俗嚴奉不懈,顥捕而脯之。 《李仕衡傳》:「仕衡,進士及第,調鄠縣主簿。田重進守京 兆,仕衡鞫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進即其家謂曰:『子 有陰施此門當高大之』。」
《澠水燕談錄》:滎州張昭及,剛毅不畏強禦,故為櫟陽 主簿。陳堯咨莊僕,恃勢干縣政,輸賦不以時,昭及捕 而杖之。堯咨聞而嘆曰:「張子一主簿而能如此,他日 當薦為御史。」使人召之,昭及竟不見。
《宋史梅堯臣傳》:「堯臣用詢蔭,為河南主簿。錢惟演留 守西京,特嗟賞之,為忘年交,引與酬倡,一府盡傾。」 《李之才傳》:「之才初為衛州獲嘉主簿,權共城令。時邵 雍居母憂,於蘇門山百源之上,布裘蔬食,躬爨以養 父。之才叩門來謁,勞苦之曰:『好學篤志,果何似』?雍曰: 『簡策之外,未有適也』。之才曰:『君非跡簡策者,其如物 理之學何』?」他日則又曰:「物理之學學矣,不有性命之 學乎?」雍再拜願受業。於是先示之以陸淳《春秋》,意欲 以《春秋》表儀五經。既可,語五經大旨,則授《易》而終焉。 其後雍卒以《易》名世。
《侯可傳》:「可調華原主簿。富人有不占田籍而質人田 券至萬畝,歲責其租。可晨馳至富家,發櫝出券,歸其 主。郡吏趙至誠貪狡凶橫,持守以下短長,前後莫能 去。可暴其罪,荷校寘獄,言於大府,誅之,聞者快服。」 《王獵傳》:「獵為永興藍田主簿,府使之掌學,諸生有犯 法者,獵自責數,以為教之不至,屏出之。府帥意其私, 捕」生下獄,獵前白曰:「此特年少不率教爾,致於理不 足以益美化,恐適貽士類辱。」帥悟而喜曰:「吾慮初不 及此。」即釋生,而待獵加敬。
《王琪傳》:「琪起進士,調江都主簿。上時務十二事,請建 義倉,置營田,減度僧,罷鬻爵,禁錦綺珠貝,行鄉飲,籍 田,復制科,興學校。仁宗嘉之,除館閣校勘。」
《孫覺傳》:「覺登進士第,調合肥主簿。歲旱,州課民捕蝗 輸之官,覺言民方艱食,難督以威,若以米易之,必盡 力,是為除害而享利也。守悅,推其說下之他縣。」 《龔鼎臣傳》:「鼎臣第進士,為平陰主簿,疏泄瀦水,得良 田數百千頃。」
《司馬池傳》:池子旦歷鄭縣主簿。鄭有婦藺,訟奪人田 者,家多金錢,市黨買吏,合為奸慢,十年不決。旦取案 一閱,情偽立見,黜吏十數輩,冤者以直。又井元慶豪 欺鄉里,莫敢誰何,旦擒致於法。時旦年尚少,上下易 之,自是驚服。吏捕蝗,因緣騷民。旦言「蝗,民之仇,宜聽自捕,輸之官。後著為令。」
《蘇州府志》:「丘與權至和二年為崑山主簿,時議脩崑 山塘,與權歷陳五利,一便舟楫,二闢田野,三復租賦, 四止盜賊,五禁奸商。且言事或不成,請以身塞責。知 縣錢紀、郡守呂居簡同心計畫,列議以聞。十月治役, 旬有九日而成,至今利之。名其塘曰『至和』」,識年號也; 建亭曰「『乙未』,記歲功也。」
《宋史周敦頤傳》:敦頤為分寧主簿,有獄久不決,敦頤 至,一訊立辨,邑人驚曰:「老吏不如也。」
《程之卲傳》:之卲為新繁主簿,熙寧更募役法,常平使 者欲概州縣民力,以羨乏相補,之卲曰:「此法乃成周 均力遺意,當各以一邑之力供一邑之役,豈宜以此 邑助他邑哉!」使者愧服。
《喬執中傳》:「執中為須城主簿,時河役大興,部役者不 得人,一夕譟而潰,因致大獄。執中往代,終帖然。富民 賂吏,將刱橋所居,以罔市利,執中疏其害。使者入吏 言使成之,執中曰:『官可去,橋不可刱也』。」卒不可奪。 《吳中復傳》:中復從孫擇仁,以父任為開封雍丘主簿。 元祐中,金水河隄壞,十六縣皆選屬庀役,得詣朝堂 白事,宰相范純仁獨異之,曰:「簿領中乃有是人耶!」建 中靖國初,畿內饑,多盜,以擇仁知大鹿縣。
《馬伸傳》:伸為成都郫縣丞,守委受成都租,前受輸者 率以食色玩好蠱訹而敗。伸請絕宿弊,民爭先輸,至 沿途假寐以達旦。常平使者孫俟蚤行,怪問之,皆應 曰:今年馬縣丞受納,不病我也。俟薦於朝。
《仇悆傳》:悆調高密丞,俗尚嚚訟,悆攝縣事,剖決如流, 事無淹夕,民懷餅餌,以俟決遣。猾吏楊蓋,每陰疏令 過,脅持為奸,悆暴其罪,黥之無不悅服。州闕司錄,命 悆攝事,既行,邑氓萬餘邀留至擁歸縣廨。時天寒,皆 然火警,守布滿後先,悆由他道得出,或追拜馬首曰: 「公舍我去,我必使公復來。」他日,悆方白事郡牙,忽數 千人徑奪以歸,守將不能遏。劇寇起萊、密間,素聞悆 名,戒其黨毋犯高密境,民賴以安。密卒閉關叛掠,害 官吏幾盡,獨呼曰:「毋驚仇公。」
《山堂肆考》:「宋程伯淳主鄠縣簿,張山甫主武功簿,與 萬年主簿朱光廷皆以才名稱,關中號為三傑。」 《宋史朱倬傳》:「倬調常州宜興簿。金將犯邊,居民求避 地,倬為具舟給食,眾賴以濟。未幾,民告澇於郡,郡檄 倬考實,乃除田租十九,守怒不能奪。」
《張運傳》:「運調桂陽監,監山縣丞,縣闕令,運攝縣事。縣 與諸獠接壤,因俗為治,吏民安之。改臨江新淦丞,縣 新被兵,令不能支,沿江撫諭使張匯劾罷之,以運攝 縣事。運撥煨燼,考版籍,正租稅,數月之間,敝除而民 定。」
《周執羔傳》:「執羔調撫州宜黃縣丞,時四境俶擾,潰卒 相挻為變,令大恐,不知所為。執羔諭以禍福,皆斂手 聽命。既又誅其黨,執首謀者斬以徇,邑人德之,至繪 像立祠。」
《婁寅亮傳》:寅亮,政和二年進士,為上虞丞。建炎四年, 高宗至越,寅亮上疏云:「先正有言,太祖舍其子而立 弟,此天下之大公。周王薨,章聖取宗室育之宮中,此 天下之大慮也。」仁宗感悟其說,詔英祖入繼大統,文 子文孫,宜君宜王,遭罹變故,不斷如帶。今有天下者, 獨陛下一人而已。屬者椒寢未繁,前星不耀,孤立無 「助,有識寒心,天其或者深戒陛下,追念祖宗,公心長 慮之所及乎?崇寧以來,諛臣進說,獨推濮王子孫以 為近屬,餘皆謂之同姓,遂使昌陵之後,寂寥無聞,奔 迸藍縷,僅同民庶。恐祀豐於昵,仰違天監,太祖在天, 莫肯顧歆,是以二聖未有回鑾之期,金人未有悔禍 之意,中原未有息肩之日。臣愚不識忌諱,欲乞陛下 於子行中遴選太祖諸孫有賢德者,視秩親王,俾牧 九州,以待皇嗣之生,退處蕃服;並選宣祖、太宗之裔 材武可稱之人,升為南班,以備環衛。庶幾上慰在天 之靈,下係人心之望。」帝讀之感悟,樞密富直柔薦之。 紹興元年,召赴行在,以其言宗社大計也。
《金華府志》:「賈廷佐登紹興二年進士,除左迪功郎,嚴 州桐廬縣主簿。時金遣使張通古偕王倫南來,以詔 諭江南為名。廷佐一再上書,累數千言,劇論國恥之 不可忘,名分之不可貶,和約之不可信,請誅王倫,拘 來使,決意用兵。其詞旨剴切,大略與胡銓同,以官卑 適不為秦檜所忌,倖免竄逐。」
《宋史李彥穎傳》:「彥穎主餘杭簿。守曹泳豪敓酒家業 為官監,利其貲具,彥穎爭之。泳怒,戒吏鍛煉,不得毫 髮罪。調建德丞,改秩。時宰知其才,將處之學官或勸 使一見,彥穎恥自獻,調富陽丞。」
《高登傳》:登授富川主簿,憲董弅聞其名,檄讞六郡獄, 復命兼賀州學事。學故有田舍法,罷歸買馬司,登請 復其舊。守曰:「『買馬養士孰急』?登曰:『買馬固急矣,然學 校禮義由出,一日廢衣冠之士,與堂下卒何異』?」守曰: 「抗長吏耶?」曰:「天下所恃以治者,禮義與法度爾。既兩 棄之,尚何言?」守不能奪,卒從之《汪大猷傳》:大猷授婺州金華縣丞。爭財者諭以長幼 之禮,悅服而退。李椿年行經界法,約束嚴甚,檄大猷 覆視龍游縣,大猷請不實者得自陳,毋遽加罪。 《朱熹傳》:熹中紹興十八年進士第,主泉州同安簿,選 邑秀民充弟子員,日與講說聖賢修己治人之道,禁 女婦之為僧道者。罷歸請祠,監潭州南嶽廟。
《楊萬里傳》:「萬里調永州零陵丞,時張浚謫永,杜門謝 客,萬里三往不得見,以書力請,始見之。浚勉以正心 誠意之學,萬里服其教,終身名讀書之室曰『誠齋』。」 《劉穎傳》:「穎調溧陽主簿,時張浚留守建康,金師初退, 府索民租未入者,穎白浚言師旅之後,宜先撫摩,當 盡蠲逋賦。浚喜,即奏閣免,由是知之。」
《李衡傳》:「衡授吳江主簿,有部使者怙勢作威,侵刻下 民,衡不忍以敲扑迎合,投劾於府,拂衣而歸。」
《劉清之傳》:「清之登紹興二十七年進士第,調袁州宜 春縣主簿。未上,丁父憂。服除,改建德縣主簿。請於州, 俾民自實其戶,由是賦役平,爭訟息。調萬安縣丞,時 江右大祲,郡檄視旱,徒步阡陌,親與民接,凡所蠲除, 具得其實。州議減常平米直,清之曰:『此惠不過三十 里內耳,外鄉遠民,勢豈能來?老幼疾患之人,必有餒 死者。今有粟之家閉不肯糶,實窺伺攘奪者眾也。在 我有政,則大家得錢,細民得米,兩適其便』。」乃請均境 內之地為八,俾有粟者分振其鄉,官為主之,規畫防 閑,民甚賴之。帥龔茂良以《捄荒實跡》聞於朝,又偕諸 公薦之。發運使史正志按部至筠,俾清之拘集州縣 畸零之賦,清之不可。清之有同年生在幕中,謂曰:「侍 郎因子言,謂子愛民特立,將薦子矣。其以閥閱來。」清 之貽之以書曰:「所謂贏資者,皆州縣侵刻於民,法所 當禁。縱有贏資,是所謂羨餘也。獻之自下而詔止之, 今則止而求之,乃自上焉。不奪不饜,其弊有不可勝 言者。願侍郎自請於朝,姑歸貳卿之班,主大農經費, 以佐國家。如此,則士孰不願出侍郎之門?不然,某誠 不敢玷侍郎知人之鑒」,以薦者兩有審察之命,清之 竟不見丞相詣吏部銓,得知宜黃縣。
《程迥傳》:「迥調饒州德興丞,盜入縣民齊匊家,平素所 不快者皆𦊰絓逮獄州屬,迥決禁囚,辨其冤者,縱遣 之,匊訟不已。會獲盜寧國,匊猶訟還所縱之人。迥曰: 盜既獲矣,再令追捕,或死於道路,使其骨肉何依,豈 審冤之道哉!唐肅宗時,縣有程氏女,其父兄為盜所 殺,因掠女去,隱忍十餘年,手刃盡誅其黨,刳其肝心」, 以祭其父兄。迥取《春秋》復讎之義,頌之曰:「大而得其 正者也。」表之曰:「英孝程烈女。」
《李祥傳》:「祥為錢塘縣主簿時姚憲尹臨安,俾攝錄參。 邏者以巧發為能,每事下有司,必監視鍛鍊,囚服乃 已。嘗誣告一武臣子謗朝政,鞫於獄,祥不使邏者入 門,既而所告無實,具以白尹,尹驚曰:『上命無實乎』?祥 曰:『即坐譴自甘』。憲具論如祥意,上駭曰:『朕幾誤矣,卿 吾爭臣也』。」遂賜憲出身為諫大夫,祥調濠州錄事參 軍。
《謝深甫傳》:深甫調崑山丞,為浙曹考官,一時士望皆 在選中。司業鄭伯熊曰:「文士世不乏求,具眼如深甫 者實鮮。」深甫曰:「文章有氣骨,如太山喬嶽,可望而知。」 以是得之。
《婁機傳》:「機乾道二年進士,調含山主簿。郡委治銅城 圩八十有四,役夫三千有奇,設廬以處之,器用材植, 一出於官,民樂勸趨,兩旬告畢。七攝鄰邑,率以治績 聞。」
《廖德明傳》:「德明,乾道中進士第,累官廣東提舉刑獄。 有鄉人為主簿,德明聞其能,薦之。會德明行縣,簿置 酒延之,假富人觴豆甚盛,德明怒曰:『一主簿乃若是 侈邪,必貪也』。於是追還薦章。」
《李舜臣傳》:「舜臣調邛州安仁縣主簿。歲大祲,饑民千 百,持鉏棘大呼,響震邑市。令懼閉門。舜臣曰:『此非盜 也,何懼為』?」亟出,慰勞遣之。
《楊簡傳》:「簡舉進士,授富陽主簿。會陸九淵道過富陽, 問答有所契,遂定師弟子之禮。富陽民多服賈而不 知學,簡興學養士,文風益振。」
《安丙傳》:「丙調大足縣主簿,秩滿詣闕,陳蜀利病十五 事,言皆剴切。丁外艱,服除,調曲水丞。」
《游仲鴻傳》:仲鴻初調犍為簿,李昌圖總蜀賦,辟糴買 官,奇其才,曰:「吾董餉積年,惟得一士。」昌圖召入,首薦 之。
《黃疇若傳》:「疇若舉進士,授祁陽縣主簿。邑民有訴僧 為盜,且殺人,移鞫治,疇若疑其無證,以白提點刑獄 馬大同,且爭之甚力,已而得真盜,大同薦之。」
《徐僑傳》:僑調上饒主簿,始登朱熹之門,熹稱其明白 剛直,命以「毅」名齋。
《金華府志》:「葉秀發調桐城丞。金人犯蘄黃,桐為鄰壤, 人凜凜不自保,騎兵將迫,家人號泣求避,秀發叱之 曰:『此臣子竭力致身之日也,雖死何憾。苟先去,如一 城生聚何?修城濬濠,日為備禦計。會金人使諜者至秀發擒之,亟斬以徇。金人計阻不得近,邑賴以完。制 閫忌其功,不自己出,上其擅斬貶秩,未幾論奪。秀發』」 退居十餘年,無一毫觖望意。史彌遠當國,有自桐城 來者,歷言秀發撫綏安定之詳,且言:「某等得保首領, 至今皆葉丞之賜,不然,已無桐城久矣。」遂擢知揚子 縣,遷知高郵軍。
喻偘為宜春丞。宜春地接贛、吉,吏珥筆成風。民善訟, 偘怦怦諒直,聽必以情,民退無後言。凡訴臺部者,必 曰:「得宜春丞,一聽,死無憾。」
《宋史冷應澂傳》:應澂調廬陵主簿,即以廉能著。有愬 事臺府者,必曰:「願下廬陵清主簿。」
《呂午傳》:「午嘉定四年進士,授烏程主簿,郡守致之幕 下,事一決於午。守張忠恕,丞相浚之孫,薦午猶力。時 忠恕之母就養,而時時躬至簿廳,迎午二親入郡,與 午皆衣綵衣,奉觴上壽,邦人榮之。調當塗縣丞,守吳 柔勝謂午有操守,俾其子淵潛定交焉。會司理攝蕪 湖縣,廬州遣兩兵會公事,司理遂以廬兵奪縣民為」 言,柔勝怒,悉寘獄,屬午問之。午謂廬州有公櫝,不可 謂奪民。柔勝愈怒,再以屬午。明日,午入謁,柔勝先令 左右問若何,午執前說,柔勝益加怒,謂:「我不忍廬兵 奪吾百姓。」不出迎午,午坐客位,不退,不食。柔勝勉為 出,怒不息,欲黥二兵,午徐曰:「廬州初無公櫝則可,有 則縣不為處置,而反罪廬兵,恐不可。」久之,卒從午請, 由是柔勝益知午。陳貴誼守太平,屬午安集淮南流 民,江東提舉徐僑知午在郡,驚喜,辟為幕屬。午欲盡 決遣郡事而後行,帖趣行,至十八而不以白貴誼,僑 貽書貴誼,午始行。
《袁韶傳》:「韶嘉泰中為吳江丞。蘇師旦恃韓𠈁胄威福, 撓役法,提舉常平黃榮檄韶覈田以定役,師旦密諭 意言吳江多姻黨,倘相容,當薦為京朝官。韶不聽。是 歲,更定戶籍,承徭賦,皆師旦黨。師旦諷言者將論去, 榮亟以是事白於朝,且薦之。未幾,師旦敗,改知桐廬 縣。」
《吳淵傳》:「淵調建德縣主簿,丞相史彌遠館留之,語竟 日,大悅,謂淵曰:『君國器也,今開化新置尉,即日可上, 欲以此處君』。淵對曰:『甫得一官,何敢躁進,況家有嚴 君,所當稟命』。彌遠為之改容,不復強。」
《陳仲微傳》:「仲微遷海鹽丞,鄰邑有疑獄十年,郡命仲 微按之,一問立決,改知崇陽縣。」
《孫子秀傳》:子秀調吳縣主簿,有妖人稱水仙,太保郡 守王遂將使治之,莫敢行。子秀奮然請往,焚其廬,碎 其像,沈其人於太湖曰:實汝水仙之名矣,妖絕遂 《王應麟傳》:應麟調西安主簿,民以年少易視之,輸賦 後時,應麟白郡守,繩以法,遂立辦。諸校欲為亂,知縣 事翁甫倉皇計不知所出,應麟以禮諭服之。
《王登傳》:「登舉進士,調興山主簿,總領賈似道檄修江 陵城,條畫有法。」
《湯漢傳》:漢授上饒主簿,江東轉運使趙希塈言:「漢,今 海內知名士也,豈得吏之州縣哉。」詔循兩資,差信州 教授兼象山書院長。
《徐經孫傳》:經孫初名子柔。寶慶二年進士,授瀏陽主 簿。潭守俾部牙契錢至州,有告者曰:「朝廷方下令頒 行《十七界會》,令若此錢皆用會,小須則幸而獲大利 矣。」孫經曰:「此錢取諸寶司,出諸公庫,吾納會而私取 其錢,外欺其民,內欺其心,奚可哉?」詰旦,悉以所部錢 上之,其人驚服,有愧色。
《度宗本紀》:「咸淳九年五月戊寅,孝感縣丞關應庚上 書言邊防二十事。詔授武當軍節度推官兼司法,京 湖制司量材任使。」
《東軒筆錄》:張待問為淄州長山縣主簿,縣有盧伯達 者,與曹侍中利用通姻,復憑世廕,大為一邑之患,縣 令憚其勢,莫與之校。張一日承令乏適,會伯達以訟 至庭,即數其累犯杖之。未幾,伯達之姪士倫來為本 路轉運使,眾皆為張危之,或勸以自免而去,張曰:「盧 公固賢者,安肯銜隙以害公正之吏乎?」乃不嬰意。一 日,士倫巡案至邑,召張語之曰:「君,健吏也,吾叔父賴 君懲之,今變節為善士矣。」為發薦章而去。
《過庭錄》:先君初仕平恩主簿,啟行拜辭。右丞平居寡 言端坐,如木偶人,終日未嘗移足,至埃塵印跡無倦 意,家中不見喜慍之色。至是問先子曰:「爾行裝幾擔?」 先君時新娶,實應之曰:「有十擔。」右丞曰:「爾初仕已如 此,若久宦奈何?我昔赴遂州守時,只有三擔,罷官仍 舊。不惟緩急易於去就,亦免張外醜也。」
《泊宅編》:「徐璹字全夫,疏俊不事事。少年登科,晚益流 落,終於武義縣主簿。嘗寓婺州清漣寺,醉中走筆題 詩寺壁曰:『驚雷殷殷南山曲,一夜山前春雨足。美人 睡起怯餘寒,衣褪香消紅減玉。朝雲靄靄弄晴態,野 柳狂風無管束。東風也自足春情,吹破西溪煙水綠』。」 《金史董師中傳》:「師中改平遙丞,縣有劇賊王一素,凶 悍不可制,師中捕得,杖殺之,一境遂安。時大軍後,野 多枯胔,縣有遺櫬寓於驛舍者,悉為葬之《馮璧傳》:「璧調遼濱主簿,縣有和糴粟未給價者,餘十 萬斛散貯民居,以富人掌之,有腐敗則責償於民,民 殊苦之。璧白漕司,即日罷之,民大悅。」
《李復亨傳》:「復亨調臨晉主簿,護送官馬入府,宿逆旅, 有盜殺馬,復亨曰:『不利而殺之,必有仇者』。」盡索逆旅 商人過客同邑人橐中盛佩刀,謂之曰:「刀衊馬血,火 煆之則刃青。」其人款伏,果有仇。
《元史曹伯啟傳》:「伯啟,至元中歷仕為蘭溪主簿。尉獲 盜三十,械徇諸市。伯啟以無左驗,未之信。俄得真盜, 尉以是黜。」
《黃溍傳》:「溍中延祐二年進士第,授台州寧海丞。縣地 瀕鹽場,亭戶恃其不統於有司,肆毒害民,編戶隸漕 司及財賦府者,亦謂各有所憑,橫暴尤甚。溍皆痛繩 以法,吏以利害白,弗顧也。民有後母與僧通,而酖殺 其父者,反誣民所為。獄將成,溍變衣冠陰察之,具知 其姦偽,卒直其冤。惡少年名在盜籍者,而謀為劫奪」, 未行,邑大姓執之,圖中賞格,初無獲財左驗。事久不 決。溍為之疏剔,以其獄上,論之如本條,免死者十餘 人。
《彙苑詳注》:裴子雨為下邳令,張晴為縣丞,二人俱有 聲氣而善言語。曾論事移時,人吏竊相謂曰:「縣官甚 不和。」長官稱雨贊府道:「晴終日如此不和也。」
《江寧府志》:「夏迪,洪武初試政刑部,授溧陽丞,吏畏民 懷。縣迭遭水澇,逋賦積多,民有鬻妻子以償者,公憫 之,乃勸貸於殷實戶,得米十萬七千,先足官賦,次贖 其妻子歸焉。明年復任刑部,民留之不得,至揮涕以 行雲。」
《明外史吳履傳》:「履授南康縣丞,周知民情偽,有所摘 發,一縣驚服。履乃更為寬大,視民若子。民有訴,俾前 與語,或援丞裾相爾,汝弗責也。有徵調,召大姓坐廡 下,聽人人自言便否。由是民愛丞若父,而黠吏不敢 為奸。縣令周以中初視事,召民轉輸不時至,躬詣鄉 督之。一人走入山,出語詬詈,吏卒激怒,令欲盡誣。一」 鄉民圖賄,已,捕七人置之獄,嚴捕其餘,人情大駭。履 聞,急脫七人械,俾還告父兄,無恐,乃往白以中,以中 益怒,曰:「民眾辱我,而君釋之,輕我耶?」履曰:「犯使君者 一人耳,其鄉人何罪?且法乃天子法,豈使君釋怒具 耶?倘急而生變,奈何?」以中語塞,乃已。
《瑞州府志》:「鄔璚以邑掾,宣德中任溧陽縣丞。扶弱鋤 強,去蠹除弊,均賦平役,吏胥不得為奸。及秩滿,所部 數千人詣闕保留,得陞本縣知縣。」
《明外史陶成傳》:「成子魯蔭授新會丞,時甫弱冠,知縣 王重器之,勉之學問。魯因執弟子禮,厚自奮。每晨必 侍重講授經史大義,然後視事。久之,重卒,魯喪之若 父,資其二子以歸。當是時,廣西猺賊流劫高、廉、惠、肇 諸府,破城殺吏無虛月。香山、順德間,土寇蜂起,新會 無賴子群聚應之。魯單騎曉譬禍福,招令復業,而召」 父老語之曰:「賊氣吞吾城,旦夕且陷。若輩能率子弟 從捍禦乎?」皆曰:「諾。」乃築堡砦,繕甲兵,練技勇,以孤城 捍賊衝。環城建郭,掘濠,布鐵蒺藜,刺竹於外,城守大 固。賊來犯,輒擊破之。
《宣城縣志》:「蕭山,正德初丞宣城,用廉直忤當道,罷去, 不能具行李。編修邵銳時為推官,贈以詩,有『去馬人 爭挽,歸囊月共寒』之句。」
《蘇州府志》:「董仁正德四年任吳縣主簿,居官廉平,滿 三載,陞鄞縣丞,攀轅者千計。王鏊詩:『自頃權奸偷國 柄,一時在位貪相競。剝民膏血輸權門,廉恥掃地寧 復存。誰知小官之中乃有吳縣簿,守法廉平獨如故。 三年佐縣民愛深,視金如土民如金。每言吳人窮到 骨,吾此朘削誠何心。吳縣簿,真難得,我欲言之顧非』」 職,一朝改官向寧波。於乎奈此吳民何。
《涇陽縣志》:「黃霆,正德辛未,以恩例任江陰治農丞,嘉 接賢士,溫恭有讓。壬申,大盜劉齊來寇,霆著衣慷慨, 誓妻孥曰:『吾不勝賊,吾與若等共死,毋為先人辱』。挾 家眾兩人升城大呼,彎弓震砲,賊乃奔遁狼山,王師 至,盡殲之,實霆先挫其鋒雲。擢肅寧知縣。」
《濟南府志》:「孫德昌任桃源縣丞,署縣事,管夫廠餘銀 一百六十餘兩,請建舉人胡思忠之坊,軍餉餘糧三 百一十石,申作師生孤獨月廩,正刁民馬振之罪,活 饑民,理冤獄,皆政績之可紀者。」
《蘇州府志》:「尹正,嘉靖時為嘉定縣丞,廉介強直,職主 賦入,毫無所取。有曾相者,誣其親屬以盜,逮繫獄,一 夕自經者十三人。正署篆召鞫未死二人具得其情, 抵相罪,時稱明允。」
《南陵縣志》:林文瓊,嘉靖中由歲貢任南陵縣丞,刻勵 清苦,不攜妻孥,時與士人講明正學,或出俸資贍貧 民,業為人所難。後棄官歸,士民泣送之,有「貌古心亦 古,節苦身更苦」之謠。
《瑞州府志》:「卞懃,嘉靖間任上高主簿。乙巳大饑,民聚 黨攘奪,誣逮甚多,時有責其不盡報者,懃庭柱帖曰: 『秉筆之下,民命係焉,慎之慎之!當道考之,有『官卑知守,妻子不免饑寒』之句,民每頌之。尋遷上海丞』。」 《靖江縣志》:「孫京嘉靖三十一年任靖江丞,膽略過人, 遇事敢任。時倭亂,京恆短衣佩刀,雜行伍中,出城巡 警,或」數夕不歸,後以事被譴。
《蘇州府志》:「江桂馥,萬曆二十年以吏員任吳縣丞,不 攜家累。性剛守潔,聽訟執法,雖強禦莫能撓,人呼為 江鐵頭。兼饒幹才,上官多倚任之。值歲儉,董修閶門 虹橋,設法勸助,剋日竣工,而民不擾。撫按交薦,逾三 載,遷太倉州判官。」
《廣東通志》:「楊九韶,崇禎九年授增城縣丞,諸弊肅清。 攝邑令,庭無竿牘,巨寇蹂躙濠逕,躬率兵禦之,計擒 渠魁,餘黨悉遁。嘗條陳粵中十事上之海憲湯來賀, 其一為清行獄,乃署三水。湯行部至,忽往視之,囹圄 果空。因謂令丞當以九韶為法。」
《蘇州府志》:「李玉森,崇禎十二年丞嘉邑。甫至,謁直指 於行臺,其儕旅見者,俱叩頭襲『不典之稱,玉森獨長 跪呼大人。直指駭且怒,徵其說,玉森極論大人之名 美而實未易踐,反覆數百言。且言『不典之稱乃輿臺 小人所宜,丞起諸生,事上當以禮,況丞至卑,亦能得 此稱於下隸不足貴。直指改顏哂之而已。謁監司亦』』」 然。一時傳為嘉話。久之,攝縣事,大得民譽。
《襄陽府志》:「劉海授黃巖縣丞。時流寇趙燧等攻城,官 民恐懼,欲棄城走。海拔刀斷案,誓以必守,眾皆讋服, 城賴以全。」
《廣東通志》:「李鈿丞增城,慈惠愛民,民甚親之。性廉介, 金矢常例一無所受。時島寇掠海上,郡邑戒嚴。一日, 按訟者二人,內其贖,民相驚訝。逮暮,碎其金裹之登 陴,悉犒守者。蓋以日久恐懈,故欲勞而用之也。其通 變類此。尤敏練有幹局,會郡築邏城甚急,諸司檄鈿 董其役,築者歌焉。又督府進討兩源及從龍間,令鈿」 往視形勢,鈿盡圖其要害,上官異之。後轉藩幕。 《揚州府志》:「丘覺民授常山縣丞,敦樸無偽,介而不苛。 令缺,署篆一載,以剩夫銀千八百兩請糴粟賑饑,存 活萬餘人。課鹽例有羨入,覺民盡蠲之。當事廉其賢, 薦陞王府紀善,邑人祀之名宦。」
《涇縣志》:「徐沐授福建漳浦縣縣丞。邑有被盜者,誣指 平民數十人,當時恐盜不獲被譴,因文致之。沐力辨 其誣,解以衣,哺以粥,尋得白,陞江西南安府經歷。甫 二月,即拂衣歸。」
縣佐部雜錄
[編輯]《風俗通》:漢家因秦十里一亭。亭,留也,蓋行旅宿會之 所。亭中民有爭訟,吏留辨處,勿失其政也。案顏師古 曰:「亭長者,主亭之吏也。亭謂停留行旅宿食之館。」 《交州記》:秦兼天下,又除附庸為鄉,有鄉則有旅,今之 嗇夫是也。鄉之為言境也,言在人境域之中,是社稷 之臣,非王所置,故言鄉也。夫之為言扶也,扶助縣國, 無自專之威。為主民之吏,當愛人,故言「嗇」也。
《通典》:「唐人呼縣丞為贊府,李白又有贊公、少公之稱, 稱主簿曰少尹,亦曰上轄。」
《朱子語錄》:鄂渚教官闕,朱子曰:「某嘗勸人不如作縣 丞,隨事猶可以及物。」
《山堂肆考》:《相書占氣要訣》曰:「口中有黃氣如龍,七十 日遷為丞也。」故唐張鷟云:「九千里之丹鳳,自下升高; 七十日之黃龍,從微知著。」
《日知錄》:《漢書百官表》:「縣令長皆秦官,掌治其縣,皆有 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為長吏;百石以下,有斗 食佐吏之秩,是為少吏。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長。十亭 一鄉,鄉有三老、有秩、嗇夫、游徼。三老掌教化,嗇夫職 聽訟,收賦稅,游徼徼循禁賊盜。縣大率方百里,其民 稠則減,稀則曠,鄉、亭亦如之。皆秦制也。」《高帝紀》:「二年 二月,令舉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能帥眾為善,置以 為三老,鄉一人。擇鄉三老一人為縣三老,與縣令、丞、 尉以事相教,復勿繇戍。」此其制不始於秦漢也。自諸 侯兼併之始,而管仲、蒍敖、子產之倫,所以治其國者 莫不皆然。而《周禮地官》自州長以下有黨正、族師、閭 胥、比長,自縣正以下有鄙師、酇長、里「宰、鄰長」,則三代 明王之治亦不越乎此也。夫惟於一鄉之中,官之備 而法之詳,然後天下之治,若網之在綱,有條而不紊。 至於今日,一切蕩然無有存者。且守令之不足任也, 而多設之監司;監司之又不足任也,而重立之牧伯; 積尊絫重以居乎其上,而下無與分其職者,雖得公 廉勤幹之吏,猶不能以為治,而況託之非人者乎?後 魏太和中,給事中李沖上言:「宜準古,五家立一鄰長, 五鄰立一里長,五里立一黨長,長取鄉人強謹者,鄰 長復一夫,里長二,黨長三,所復復征戍餘若民。三載無愆,則陟用陟之一等。」孝文從之。詔曰:「鄰里鄉黨之 制,所由來矣。欲使風教易周,家至日見,以大督小,從 近及」遠,如身之使手,榦之總條,然後口算平均,義興 訟息。史言立法之初,多稱不便,及事既施行,計省昔 十有餘倍,於是海內安之。後周蘇綽作《六條詔書》曰: 「非直州郡之官,皆須善人,爰至黨族、閭里正長之職, 皆當審擇,各得一鄉之選,以相監統。」隋文帝師心變 古,開皇十五年,始盡罷州郡鄉官,而唐柳宗元之言 曰:「有里胥而後有縣大夫,有縣大夫而後有諸侯,有 諸侯而後有方伯連帥,有方伯連帥而後有天子。」由 此論之,則天下之治,始於里胥,終於天子,其灼然者 矣。故自古及今,小官多者其世盛,大官多者其世衰, 興亡之塗,罔不由此。漢時嗇夫之卑,猶得以自舉其 職,故爰延為外黃鄉嗇夫,仁化大行,民但聞嗇夫,不 聞郡縣。而朱邑自舒桐鄉嗇夫官至大司農,病且死, 囑其子曰:「我故為桐鄉吏,其民愛我,必葬我桐鄉,後 世子孫奉嘗我,不如桐鄉民。」及死,其子葬之桐鄉西 郭外。民共為起冢立祠,歲時祀祭,至今不絕。二君者 皆其縣人也,必易地而官,易民而治,豈其然哉?
縣佐部外編
[編輯]《益部耆舊傳》:王純為郿令。犛亭有鬼,每殺止客,純直 入亭止宿,至夜半,有女子稱冤曰:「妾涪令妻也,過此 亭,亭長殺之。妾十餘口埋樓下,奪取財物。亭長今門 下游徼是也。」其旦,召問游徼,具服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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