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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陽記事/附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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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二十四 球陽記事
附卷之一
尚寧王 尚豐王 尚賢王 尚質王
琉球國 蔡溫、尚文思、鄭秉哲等著
附卷之二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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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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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日本喜安入道効力於國。喜安入道【名乘蕃元】,扶桑國泉州界之人。孩提之時,父道逢卜卦者,占以孩児。占曰:「本國不甚利,及為成長,必徃南國,則富貴甚極,一生榮事。」喜安年三十五歲,果到球國,効力於朝廷。【喜安生資廉慎,聰明絕世而幼少之時從康印先生傳授茶経,晝夜匪懈,能徹精奧也。王偶見之,甚悅。康印者,扶桑國茶道宗千宗易之傳緒也。】不閱幾年,擢為侍從官,任茶道宗職。自此之後,教授茶道於國人,茶道愈興,至今延綿,不敢稍絕也。[1]

十六年,牛助春不顧身命及薩州命。那霸牛助春【前為紋船筆者,赴大坂朝見大閣秀吉公。公見助春之頭甚大非凢,遂彼冠加於公頭上,深奇異之。由是人皆叫大頭我那霸秀昌】助春為才府入閩,公務已竣,翌年歸國囘時遭颶風,飄至日本平戶地。彼太守肥州公蒙召見,賜腰刀一。彼地開船,至麑府。薩州太守公留之曰:「我欲伐琉球,爾等須引我兵船以抵球國乎。」助春辭之曰:「助春生長球國,而卻忘其恩,引人伐國者,甚係逆理。夫地天之間未聞有此理也耶。若以不受命之罪,雖就死,不必顧惜也。」太守公頻勸頻強。助春固辭不從,亦修書托之於島一岐,助春寄送法司馬良弼【名護親方良豐】,以其薩摩將伐我國之事悉細知會。其後屢召助春於御前,再三勸之,助春對言如前,不敢稍異焉。於是太守公深蒙嘉其忠心,而許歸抵國矣。

二十一年,毛鳳朝扈從王至薩州,屢慰聖慮。薩州大將椛山氏等率領勇士三千餘人,坐駕兵船七十餘隻。至運天時,毛鳳朝【讀谷山親方盛韶】署理御鎖側官,即同菊隱長老等徃至運天,要以講和。大將曰:「船到那霸,相與商量。」鳳朝等回到首里復命。未閱幾日,船至那霸,鳳朝亦至其船,要以和睦未見允依,遂以聖上投誠納款。時法司官謝名、浦添獲罪薩州,即被擄掠。鳳朝項戴紫冠,護理三司官,而扈從聖上赴到薩州。時聖駕暫駐那霸,即謂鳳朝等曰:「予竊聞之:『積善之家有餘慶,積不善之家有餘殃。』今也餘慶既盡,餘殃切於朕身。逮出故國,遙航滄溟,以赴扶桑。嘗夢不見耳。嗚呼!去此至彼,此躬托於何人哉!亦汝等經歷千山,破凌萬波,終身他境耶?」鳳朝及從臣等伏聆綸誥,淚如雨。鳳朝跪奏曰:「鳥獸知報,況於人乎?臣等素蒙爵祿,深沐隆恩,上養父母,下撫妻子,皆無非出深仁厚澤也。伏冀隨從聖躬赴到他境,必也不顧身命,將盡忠忱,以終微繼也。」王悅曰:「良哉汝等之言。」國人聞之,莫不興発忠義者也。後亦那霸開船赴薩州。時惟新公召見鳳朝,恩賜腰刀。至辛亥秋,跟隨聖主而平安歸國。

毛鳳儀等馳報兵警,致緩貢期。薩州軍兵到那霸,尚宏【具志頭王子朝盛】、馬良弼【名護親方良豐】、毛鳳儀【池城親方安賴】、菊隱長老【西來院住僧】等仝到親見世,亦請和睦。椛山氏等不嘗依允,遂鳳儀扈從王上到麑府。家久公遣伊勢兵部少輔、鎌田在京亮曰:「中國聞為我附庸,後必難以入貢。尚宏、毛鳳儀等早已歸國,當料理進貢之事。」其秋,奉大守公之命,麑府開舩,囬到本國。為恤遭倭難兼賺修貢職事,鳳儀為王舅,仝長史金應魁【具志親雲上】等坐駕楷舩,赴閩進京。公務全竣,辛亥之夏歸來本國,即赴麑府。家久公賞賜腰刀、馬鞍等,拜授法司官。亦到駿河,朝見將軍家康公,奏聞中國之事。公務全竣,其冬歸國。【前請於命家康公。故赴駿河復命。】[1]

日本山崎二休克操忠義,以累重罪。山崎二休名乘稱守三,日本越前之人也。其為人也生資純粹,學徹精蜜。而自幼少之時忠於醫術,遊於他方。茲聞球邦徃來中華歴年已久,意想有扁鵲妙法遺在球國。乃辭去故里,來到本國,而住居那霸,効力於國。王即擢御典藥,賜姓葉字。己酉年,薩州軍兵來伐我國。時守護王城、島添、阿佐那。副將法元氏軍兵攀上石垣,守三乃投身命,勵勇防戰,彼軍已敗而退去焉。守三倍奮威力,固為護守。時我聖君深恤萬民之戰死,而請降投誠。即守三自城中退囬私宅。步行途中,副將召集守三兵卒,大喜,即捕搦之。副將問之曰:「汝日本之人也,何為忘本而防戰我軍乎?」已議定重罪,將加死刑時,守三曰:「予慕仁政,化淳風,來成王臣。厚沐恩澤,頂踵難報。今也不幸為兵被擄,坐罪就死,而於予心何恨之有?」翌日上達王聽。即以金銀珍寶給送軍兵,以贖守三之罪也。當我聖君到薩州之時,守三請乞扈從。而將以赴薩州,聖主畱居之於中山,而護守王城也。[1]

薩州軍兵看守金應煦家。薩州遣使來代本國,婦女驚怕,皆致入山逃難。但太守家久公嚴令其官軍把守金應煦【摩文仁親方安恆】家門,不使兵卒攪騷他家。[1]

附:久米島石那霸按司男孫仲城赴中華肄業時,日之遨遊於外,專玩閒事,不曾讀書習禮。而歸至故鄉,父仲城按司聞知其事,遂逐放之。至於父卒,遂令次男繼家統,任仲城按司職。而幼稚孩童不能專務政事、蒞治人民,即托堂之比屋授理其事。至於後日,堂之比屋心懷謀判,密弒其幼男。而揜其弒害,假為病卒,以奏中山。且疏請拜授其職。幸蒙愈允,実授仲城總地頭職。自此之後,威勢日盛,矜傲愈極。後擇吉辰赴仲城。時行到中途,自馬落地驟然而卒焉。即時中城嫡子久米仲城繼先父之業,拜授仲城按司職。而仲城前為大掟時,薩州商舩飄到久米島長礁,衝破舩隻。具志川大掟要以殺害,仲城深諫止之,給與口糧修製舩隻,送還故鄉。萬曆庚戌,薩州人民來到中山正経界均田地之時,招來大掟二名。即擒具志川大掟,放流先島;而赴慶良間時纏石於身,沈沒于洋中。仲城荷蒙褒美,拜授久米兩郡總地頭,擢座敷位。其次男島仲城為夫地頭,兼任地頭代職。至崇禎年間,製養小蘓鉄樹移植盆上,以備聖覽。聖主深蒙褒嘉。今小蘓鉄自此而始焉。嫡子島仲城繼父之家統,拜授夫地頭職,改名儀間。後為地頭代役,擢座敷位。時令郡民每名栽植蘓鉄樹三十顆,以備荒凶之資。[1]

二十二年,薩州遣使始定本國田地、所出米數。薩州太守遣高崎氏、尾張氏等均井地、正経界,始定賦稅納貢於薩州。此時本國田地所出之米數通共八萬三千八十四石九斗四斘五合八勺六寸。[1]

始設仕上世座職。[2]王始設仕上世座,即命牛助春【我那霸親雲上秀昌】始授仕上世座奉行職,而專理納貢於薩州並鎮守官飯米等事。後改大屋子,而今無有奉行也。

蔡堅、馬成驥等飄至日本國,以舉國名。蔡堅【喜友名親方念亭】仝使者馬成驥【今改向鴻基,東風平親方朝香】赴閩上京,而囬國之時,陡遭颶風,飄來飄去,錯失針路。至於數日,不見一山。舟中員伴皆為愁嘆之際,驚見一山。喜而近之,高山漸出,四面環繞。於是堅等驚問之,舟中之人皆以不知其國也。然在洋長久,水皆飲盡,將以渴乾,暫灣船於此,要登岸取水。時有林氏【俗呼真志保通事,名未傳】曰:「此國不知何名。若漫行去水,將此一船為地人被擒,則上誤王命,下亡衆命,非求全之計也。予持竹竿繫巾上岸取水,若地靜無虞,不揮竹竿,須待予來;如揮竹,則開船走去。予一人之命,非所顧惜也。」爰把巾掛竹竿頭,登高山而去。俄頃之間,林氏見地人持兵蜂來,乃大叫數聲,急揮竹旗。舟中見之,即時起錨揚帆,開駕外洋。林氏則為地人被擒。已至其京都,乃朝鮮國也。林氏赴朝鮮王前,備奏漂來顛末。王深憫恤之,授給衣食,且賜女人侍側。後護送北京,轉囬中山。堅等朝鮮開洋,飄到日本平戶地。彼地人甚以賤之,蓋前年宮古船飄到平戶,報稱宮古人彼國錯為王都而人尊待之。已見其不禮而深賤卑之。此時堅等飄至他地,他地人民亦賤待之,不甚為禮也。一日,堅同驥等出遊街上,偶見一家庭中衆人擁聚踢毬相玩。堅等徃以見之,內有一人問堅等曰:「貴國亦踢以玩遊乎?」曰:「踢以為戲,然則請一位出而踢之。」於是驥即出庭踢毬,逐一合式。見者大奇異之。次日,地人大設酒食,邀延驥等至其家庭,踢毬而戲。且數日寄點茶而遊,以試球人。堅等詳知其意。時有貼壁詩章,大讀其詩章以示球人不徒小藝。從此之後,地人益其奇愈信,乃問曰:「前年有人飄來,報稱都人,甚不知禮。今見公等彬彬有禮,標雅不似前人,如何?」堅等曰:「前年飄來者,乃是本國屬島宮古之人,非王都人也。」於是地人知之,已而興盡客散,堅等回船。未経數日,彼國主相對馬守聞之,召見堅等,各賜品物有差。後閱數日,開船歸國。

二十三年,始賜知行於士臣。昔世有勳功者,但賜米地而已。萬曆己酉,尚寧王到薩州。時家久公已分本國費用並俸祿等,以授本國。至辛亥年,聖駕囬旋,而始賜群臣知行與俸祿並功米也。[1]

菊隱國師創建西來院。菊隱國師自幼稚時有出塵之志,追從圓覺寺住僧洞觀參禪學道。至於後日,久遊日本國,亦從古湲,竟傳衣缽。而囬來即住持圓覺寺,已有多年矣。遂卜地於山川邑,結構於守院,以為隱居焉。萬曆己酉,薩州軍兵抵運天津。菊隱奉命赴彼軍,請乞和睦。兵舩至那霸津,亦乞和睦,竟不見允依。已達投誠之情,而扈從聖主到薩州,赴江府。辛亥之年囬國。王勞其功勳,賜地於上儀保邑,建立達磨山西來院。時人未知倭俗,菊隱奉命為加判役,拜授大里縣,並賜知行高八百斛。且擢王子位,賜五色浮織掛落及球陽國師號。而後告老致仕時,賜知行四百斛。萬曆庚申年國師遷化時,弟子唱傳在日本學道。即令一周監司此院,以待他回國。天啓丙寅,唱傳從梁南傳法而回來,特住此寺,然後此院無有嗣徒弟。崇禎辛未年為官寺,令名僧而住持此院。康熙甲辰,尚質王賜住僧大淳以為隱居處。此時亦賜知行高五十斛。[1]

鬼界等五島始屬薩州。[3]鬼界、大島、德島、永良部、與論等五島素係琉球。是年,薩州大守家久公出賜琉球一紙目錄。此時鬼界等五島始屬薩州,而以吾國管轄之地,容貌、衣服,至於今世,無以相異。

王命八重山人民創建桃林寺並神社。薩州使臣到八重山均分田地。時深疑本島無有寺院,未知神佛,恆有崇信異端迷惑邪術乎哉。遂以聞中山。王大悅之,即命他島人民創建寺社,崇信佛神。甲寅年,創建神社並寺院第,尊以蓋之,始奉權現,名其寺曰日南海山桃林寺,以延鑑捧帶觀音銅像及彌陀、藥師、觀音三像,摹寫木板併寶鏡三,而行至彼島,奉安於神社,以為大權現。[1]

二十四年,善湑始教染色於囯人。薩州人酒勻氏【名乘景陳】飄至本國,深慕風俗,不欲返鄉,而住居於琉球。遂剃髮稱善湑。始以染布之法教於囯人也。[1]

二十六年,馬端彩致身於家久公,請隨軍中。馬端彩【囯頭按司正彌】質在薩州。時大坂生変,人民大亂。由是,大守家久公奉旨発兵從伐。瑞彩請隨其軍,以便効力。公欣然喜悅。即令端彩改為倭貌,名賜囯頭佐馬守,而授與兵卒。且賜鎧甲、腰刀、鐵鉋、馬鞍等物,就從大守公。麑府起程,未到大坂,兵亂既治,早得安軍。瑞彩囬至薩州。至於翌年,公務全竣,而歸國復命。[1]

二十七年,全興盛讒愬法司毛鳳朝,貶為百姓。全興盛【俗名津堅盛則】能騎馬,善馴法而聞名於薩州。惟新公招來見之,寵愛已厚,恰似珍寶。因此津堅志甚驕,凌侮人民,威勢自大。權重朝野,莫敢挪悖焉。一日,訪毛鳳朝曰:「余具疏文,欲領津堅島。不知聖主俞元否?」鳳朝怒曰:「自古以來,未聞專領一島者也。」默然不再言。津堅愧而去。至己卯年,津堅具疏,題請濬田場港以為倭船灣泊之所。聖上准其所請,遂命津堅為其奉行,則吉起工。時鳳朝長子毛振薇【上江洲親雲上盛相】署理具志川総地頭,即徃田場,以赴他事。偶病,便毐告暇囬家,請醫服藥,一旬而愈,再赴田場。津堅叱曰:「汝託病囬家,不勤王事,可謂素祭者也。」振薇聞之甚怒。然其威勢甚盛,不能諍辨,即時囬家,以辭其地頭職。興盛恃父挑唆,長男懈怠工事之事讒愬於王。遂係鳳朝於獄。獄司深知冤枉,而畏他威勢,不敢辨是非,竟使鳳朝革職為末吉邑民,長男振薇流於粟國島,以報不許來邑之恨也。其後斷鳳朝非罪,許之以返原職。

二十八年,張獻功教民瓷器。尚豐公奉命到麑府,時懇請陶工,幸蒙俞允。即帶高麗人張獻功【叫一六,名乘麗伸】與一官、三官等囬到本囯,寓居於湧田村,教民瓷器。其後,一官、三官俱返薩州,獨獻功畱在於此製造瓷器,以供恩資用。遂從囯俗,改結欹髻,名曰仲地。自此之後,人皆知陶工,則獻功之功也。【本囯治陶,自此而始。】[1]

三十年,創建觀音堂並慈眼院。萬曆丁巳春,尚豐公奉命為十年質。將赴薩州時,尚久公許願曰:「今豐奉王命徃至薩州。若有公事全竣,早速囬國,即結構寺院於此嶺,以為崇信觀音大士。」其冬,豐公任攝政職而囬國。由是是年之春,尚久公修造觀音堂於萬歲嶺半,續建慈眼院於嶺南,令德菴住持此寺。而晨久焚香誦経説法,以祝國泰民安焉。乾隆辛丑秋九月,重修此堂,時加立廟堂二座以為壯觀矣。[1]

三十一年,盛元龍教習飼蠶,做綿於久米島民。盛元龍【俗叫宗味入道,名乘普基】日本越前囯之人也。雲遊本國,遂住居那霸而効力本國。至於是年,奉王命到久米島飼蠶㯸桑。乃製綿之法細教百姓,而歸帆焉。一説:徃昔之世,久米島有堂之大親者,奉命到中華進貢時,傳授治蠶織紬事。至於歸國時,始以飼蠶織紬教授人民雲爾。由是考之,治蠶織紬,非宗味之所始。宗味至久米島再授治蠶織紬之精法者,已無疑矣。而大親墓內有一石龕,【俗稱廚子】收其屍骸。其廚子有書弘治十八年乙丑十月十四日死數字。由是觀之,嘗入中國者恐非其人也,想必人異名同者也歟?[1]

三十三年,麻平衡自薩州帶來棉花,遍播於囯。麻平衡【儀間親方真常】為勢頭役,扈從聖主到薩州。至辛亥年歸國之時帶囬木棉種子,播之於囯中。此時日本之女二人寓於泉崎村。平衡呼他二女,便織造棉布大帶。而本囯木棉自此而始焉。[1]

附:萬歴年間,有一人一名,徃至日本,而求得煙草,而始吃焉。以此考之,本囯人民吃煙自此而始也歟?[1]

尚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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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紀:先王尚寧無有生男育女。王之親族、法司、群臣相議,擢尚恭公【浦添王子】以為世子。已以其事奏聞薩州太守家久公,已登世子位。泰昌元年,尚寧王薨,世子尚恭公九歲,不能治國教民。由是,法司官毛鳳朝【読谷山親方盛韶】與同僚相議曰:「世子尚恭公幼稚,不能任國政而舉賢退不肖。先以父尚豐公【中城王子朝富】舉登寶位,何如?」同僚盡心極思曰:「公之所言誠是也。然而事已奏薩州,如何可易?」毛鳳朝曰:「今奏尚豐王即位,而後予赴薩州啓奏。若有事不成而責咎之罪,則不管同僚耳,受予身而已!」三法司相議,招集群臣,囑以豐王登基緣由。群臣僉以心服。即請尚豐王登極位。尚豐王固辭,群臣再三奏請,豐王不得已而登寶位。於是乎盛韶赴薩州,啓奏太守家久公。泰昌二年,太守公遣川崎駿河殿與鳳朝同來球陽,進香於尚寧王,亦慶賀王即位。[1]

元年,向茂榮善知算法。薩州加增本國田地所出之米數,而人皆未知其賦稅之法,不能以為知行給地清冊。向茂榮【島尻仲城親方朝壽】閉目杜間,間坐數旬,克竭心力,善致功夫,而識得其精奧,以定賦稅之法。【俗叫斤口之算】由是人皆効其法,以造清冊。至於今世,仍効其法而行焉。[1]

七年,尚盛自薩州帶來茶種,以播國中。尚盛【金武王子朝貞】奉命赴薩州。時偶得茶種而回來,栽之於金武郡漢那邑。而徧栽茶樹,自此始焉。

附:天啓年間,創建南御殿,以為歡待監守官【俗稱在番】並每逢佳節行倭禮之處。

九年,欽德基奏樂於日本大樹公及帝王御前。薩州大守家久公請侍將軍家光公,由是招來琉球樂童児五六名。欽德基【城間親雲上清信】奉王命為音樂主取,率領毛太用【大里里之子盛代】、葉自錦【江洲里之子兼盞】、紀遐文【大嶺真志金好昌】、候國(阝逢)【知名思次良正方】、牧建材【笠里思德宗淳】到麑府,即赴江府朝見。大守公試奏音樂。蒙賜金釵並衣帶數件,以供樂衣正。當請待之日,召入御前,奏樂一曲以聞太樹家光公。深蒙褒美,亦請侍家康公。【前授將軍,即家光父】再奏樂於御前,至於數日,頻侍太樹、公叔等並諸臣、大臣等以為燕宴。時屢奏音樂,後於柴御屋敷百官賀獻御膳。家久公、光久公或歌會,或立花,或管絃間,又奏音樂以供宴興。時蒙光久公各賜服刀及北鄉氏自筆。既而江戶起身,経過京都時,奉勅命入覲帝王,奏聞音樂。時蒙各賜加賀杦原一束、白銀三枚。逗在京都已經一旬,而囬到麑府。公務全竣。歸國復命。即日召入御書院,以奏音樂以聞聖王。

薩州赦免球國湊補賦稅。琉球田地所出米數總高,內現有不足,每年湊補六千餘石之賦稅以納薩州,而民人甚瘦。是年,恩免其湊補賦稅。

十一年,運天始造筆。日本薩州人隈本氏【名乘盛治,俗叫源介】來到本國,不要還鄉。遂從國俗,留髮結欹髻,名稱運天,而住居首里町端,恆以造筆,日為家業。而後教之於國人焉。[1]

創建旅館於那霸。[4]【俗呼假屋】薩州川上氏率橫目一員,附衆二員,與力、筆者各一員,奉使抵國,以為監守。【俗稱在番衆,又鎮守官】此時始設旅館、敷屋座,安排其使者也哉。而歴年久遠,莫從稽詳。

十二年,平萬祉教民織八丈島法。薩州人酒勻氏方抵國受仕,改名友寄。【平萬祉名乘景文】此人善知八丈島織法。王令萬祉至久米島,教八丈島織。【俗叫紬】[1]

十三年,康仁壽請權現神像,安於波上山。崇禎癸酉,波上山神社悉遭火災,以為灰燼。是年,康仁壽【天願築登之親雲上權明】奉命赴薩州,請木權現神像,以安於波上山。時隨佐藤氏感學神道之法,且傳授秘書等而歸國,遍教七社祝部等。自此之後,祈福、設壇、念經、咒符,神道彌盛,靈威愈明矣。

十四年,蔣世德畱在薩州,在傳輸書之法。尚盛【金武王子朝貞】到薩州赴京。時伊勢貞昌曰:「國素知輸書,以為徃來。未詣輸書之法。今蔣世德【津波古親雲上元重】生質聰明,侵有文才,須勸他畱在於此,學其精法。」於是乎世德滯留於薩州,而細學其法焉。至翌年下,悉盡書法而回來矣。

蔣世德與因坊相對圍碁。蔣世德【津波古親雲上元重】在京時,薩州伊勢氏強勸九重與本因坊相對下碁讓二。遂從本因坊學碁,細傳圍碁秘書而歸來。

附:《遺老傳》云:中古之世,有松千代、謝名者,尤善圍碁,馳名四境,無有對下者也。此時京都人有撲碩者,遂誇之曰:「我碁甚高,對本因坊讓一,何有敢敵者耶?」遂使謝名相對而下。然他不敢勝雲爾。

十五年,茶春英容貌異人,奉命到於薩州。大里郡板敷邑人生下壽星【童名真德,俗名曰壽星】賦性誠實,形容異人。其似壽星。年甫四歲,薩州要以覽之。由是令父母並乳母保抱壽星,隨欽德基【城間親雲上清信】到於薩州。事竣歸國。至年十歲,再要覽之。此時隨年頭使馬加美【大里親方良安】到於薩州,留在五年而歸國。[1]

薩州加增本國田地所出米數並賦稅,裁種土物之地。本國田地未滿十萬石。由是,加其米數,以增貢賦。而非實有其田地也。只加增其米數,共計六千百十九石二斗一升五合八勺八才。且亦本國未有賦稅芭蕉等七物,【芭蕉、蔴實、蘭、桑樹、葆樹、漆、塩等七種】這番將其所栽種之地,准筭田地,以致賦稅。今所其加增之米數,共計一千六百七十九石七斗三升九合五勺三才。[1]

十六年,山奉行兼理查明鬼利死丹宗,且悉與紙牌於人民。自薩州始查本國人民之宗,名曰鬼利死丹宗門改。於是乎舉國人民改造服籍,每邑編戶,各記名於紙,以給其紙。由是令山奉行加置王子部、按司部,兼管其事。自此之後,每年冬季,諸郡、外島只查人民生死及法宗,皆做紙丹以為呈覽。著為定例。

薩州以國王改稱國司。自徃昔時,本國與薩州時為聘問。萬曆年間,亦納貢薩州然,以為徃來。是年,薩州改稱國司。[1]

十八年,重修照大寺。伊江山之地每夜放大光,輝射鬥牛間。居民見之,大奇怪之。嘉靖年間,人民僉將此事奏之於王。尚清王遣使徃視之。使臣到伊江山之夜,放光愈熾。自暮達且不敢少滅焉。翌日,使臣遍巡於草野之間,果得一古鏡,遂収拾以袖之,竟置於洞中,還京復命於此乎。王召老僧輩細以問之。諸僧曰:「乃是天照大神之所垂跡者也。速建靈社,奉安之於其中,可以崇信焉。」王命輔臣結構昴社及一菴,令老僧而看守焉,名其寺曰照大山,號浮亀。萬曆辛亥,尚寧王從薩州回駕到國。此時王多修神社、佛閣,厥功未竣。至庚申年,王體忽染病而薨。乃至於尚豐王登位,即繼父王之志,令重修寺社。是年,重修此寺,以備壯觀矣。

二十年,獻上駿馬於薩州光久公。姑米山有名馬【俗叫曰仲黑馬】,薩州大守光久公聞之,令鎮守官阿多氏使求斯馬。鎮守官以達於法司,自姑米山以仲黑馬渡來中山,看相斯馬。蹄齧跼跳,人不能騎。獨有武魁春【野國親雲上宗保】善騎馬,善馴馬,法司令武魁春騎馴此馬。已經三旬,無所不馳無羈。則治恆隨武魁春以為走停,狗犬猶從主人。由是,法司令武魁春護運斯馬到於薩州,獻上光久公。光久公堅御角樓,令薩州主掌馬官欲騎斯馬,蹄齧跼跳,不能馭騎。光久公令武魁春試斯馬。武魁春取鞭騎馬,不敢畏憚;打鞭駛跑,馳走入飛。光久公諭曰:「汝騎馬有功,可謂得妙也矣。」遂蒙褒賞而歸國。

附:崇禎年間,經受德【俗叫道雲入道,名乘兼詮】太守公命移來中山,容貌、衣服改為球人,始為大和橫目,觀察球人及鎮守官員行事善悪。其後,日本人居住中山者多授此職。至於近世本國之人奉薩州之命而任此職也。[1]

尚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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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元年【明崇禎十四年辛巳】,尚成勳、章邦彥仝薩州澁谷氏等到八重山,將討南蠻船。南蠻船漂來八重山西表。由是薩州遣澁谷氏、喜入氏等來到本國。於是聖王特命尚成勳【読谷山王子朝孝】、章邦彥【宜野灣親方正成】率領官兵數百人,仝他兩將到八重山。此時南蠻船早已開洋,不在他山。但查鬼利死丹,而同澁谷氏等歸朝焉。[1]

三年,日本人見嵜神於八重山。崇禎癸未,山下氏跟隨鎮守官諏訪氏至八重山。時有異國船漂至西表島,諏訪氏移居於此,以為看守。此時山下氏率與那國土民一名,徃祖納村東轉至寢田山,將獵山豬。忽有山豬數百口一行相排,不敢稍亂,自深山之中而出來。山下氏等大奇異之。時山豬排行之正中,有一山神乘騎大豬,衣穿金鎧,琅琅燦燦,身甚長大,眼似秋月,頭已披髮。已至寢田前,留豬站立,怒目而看他山下氏等。山下氏愕然大驚,魂不附體,伏地而居。已當豬盡経過之時,二人慌忙迯去。山下氏行到半途,忽染熱症。囬來旅館,服藥療治,未見効騐,歴閱數日而死焉。土民亦罹重病,漸至三年而平愈焉。[1]

四年,外間始學磨刀法。若狹町邑有外間者,嘗徃薩州而學磨刀之法。已閱三年而歸來。嗣後奉命為磨刀主取。

仲村渠始學檜物師。那霸有仲村渠者,曾到薩州而學檜物師。已閱三年而回來。至於後年,奉命為檜物師主取。

王始拜謁普天間神社。王始幸於普天間山,以為祈禮。已回駕時,致龍福寺拜祭先王神主。至於近世,裁去其祭先王之禮也。

五年,薛禮興、平啓祥共議,栽欝金熬黑糖以換銀兩。本國素係貧乏,恆借薩州銀兩以為國用。至於是年,借債甚多,積至四萬餘兩。法司等深憂嘆之,百慮千計,要以償還,無力可施。即招聚百官以問其償還之術。薛禮興【古波倉築登之親雲上賀親】與平啓祥【當間親雲上重陳】相共議論,徧令百姓栽植欝金,燒熬黑糖,以賣薩州。已得其利息以為償還之事稟明法司。法司轉與在番諏訪氏商量,請乞其事於薩州。幸准其請。即令國中人民徧栽甘樜欝金。此時啓祥等為買収奉行,請命以發公倉米五十斛,儘買欝金六千觔。至丁亥年,將其欝金寄賣薩州,而賣得價銀一千二百兩。即其價銀扣算,民力多有利息焉。於是年各蒙褒美,賞賜白米十斛。[1]

八年,薩州赦免八重山在番賦銀及法司三年誥;且定運糧船出洋擱破,損係薩州。王命國相、法司等,令向國用【平安座親方朝暢】捧書赴薩州,寄與其書於阿多內膳,請乞轉題此三條事。而家老等不肯聽從。一日,馬國隆【國頭王子正則】侍宴。太守公聖顏喜悅,國隆乘此時將其三條時竊奏。太守公深嘉國隆忠順之誠,遂蒙俞允。至於今世,不有八重山在番奉行賦稅;及法司官不質在薩州;糧船破損,係乎薩州者,此則馬國隆之力也。[1]

尚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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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始置御典藥官。洪武年間,察度王常登高樓,以為遊觀焉。一日有王左手為毒蛇所咬,其手遂斷。近習奏曰:「願進臣手,以續王手。」遂割其一手以獻上之,則令良醫續療。故曰王左手與衆體相異,色黑多毛以是觀之,徃昔之世有良醫無疑矣。已歴數世,醫術寢衰,無人敢為者。乃請薩州醫生而令療治人民疾病焉。崇禎丁丑,那霸葉自意【俗名休意】隨尚亨【具志川王子朝盈】徃至薩州,以赴京都。時從壽德菴玄由法眼,悉學醫道焉。至庚辰年,盡船精奧而歸國。是年,王深寵愛之,擢為大醫官【俗稱御典藥官】,遂賜第宅於山川邑而移居焉。自此之後,人民或入閩州,或赴薩州,皆學醫道而其術愈精,至今相繼不敢少絕也。

五年,名僧南陽紹弘禪師遷化,尚有遺靈。本國有一名僧,法號南陽紹弘禪師,原係北谷間切玉寄村人民。幼時無人勸而自慕佛道。至年十三不從俗。父母不得已而聽其出家。年十九,到於日本,遍巡四方已十六年,竟掛錫於奧州松島端岩寺。修道四年,乃慕開山妙心寺関山國師之正法,拜謁嶺南大天法鑑禪師,乃景堂之門法也。既受其法,而陞於轉職。今球僧到日本,續関山國師之法脈而轉位者,自此而始。南陽歸國,住持建善寺【時係國寺】數年,竟嫌世俗,辭隱於北谷玉寄村,座修不臥,默默不言。然或人有病求符,即施以濟。或田有蟲災,亦施符除之,並無不驗。於是村人崇為活佛,國人號為北谷長老。既隱數十年,於順治九年壬辰十一月初五日遷化,【其墓在北谷村東之小山】至今樹木之枝未敢侵蔽其墓。今村人處祈其墓,則病人得愈,災蟲盡去,而無有不騐矣。是以北谷村、玉寄村、傳道村每年三月初三日祈求年豐。

七年,總山奉行兼理人民版籍。崇禎丙子,山奉行掌山林竹樹,兼理查明鬼利死丹宗。且本國人民始敷紙簡事。後亦設札改奉行各理其事。至於是年,自薩州查明國中人民,而不論男女老弱,每人各做板票,其面細記其名字而烙印。其年所值支字以與各人。由是,始裁去札改奉行,而奉行兼管國中人民版籍。雍正己酉,仍稱改奉行。[1]

九年,再鑄鳩目錢。成化乙酉,尚德王遣正議大夫程鵬等閩赴京,以為進貢,兼求錢。又《吾學編》曰:琉球用日本之錢雲爾。以是考之,成化年間用中國之錢,至於後世,始鑄中山通寶之錢。後有赤錢者,又有鳩目錢者。順治年間,日本隅州國分郡人有平啓祥【保地知,或即右衛門重陳】者到球受仕,後授當間地頭職。至乙未,奉使赴麑府,特薩州公庫有加治木錢,亦以無用焉,遂將此錢皆與啓祥。啓祥得此錢而歸來。丙午年,始于越來郡池原邑並奧山而再鑄鳩目錢。今較原錢稍厚且小焉。【俗叫當間錢】[1]

十年,馬國隆創建西森嶽拜殿。馬國隆【國頭王子正則】於西森威部之前創建拜殿,供奉辨財天女,【中國斗姥,又稱宇賀神將,又叫斗母君】而晝夜至此焚香祭酒,以祈太守光久公洪福。

十二年,重修住吉神社宮殿。小祿郡儀間邑之人嘗請住吉大明神石像,卜地於邑北,創建神宮,奉安之於其中。至於後年,其神社宮已致敗壞焉。順治己亥,麻【儀間親雲上宗重】募緣化施人民,喜捐錢銀,重修此宮。康熙丙子,麻氏儀間與日本商民川內氏等各出資貨,募化人民,而建立拜殿。[1]

十三年,李基昌入薩州學書法。本國素有書師,何年而始哉,歴年久遠,莫從稽詳。至於是年,李昌基【東風平築登之喜俊】奉命徃薩州,乃從內藤氏已學書法焉。後又璩自謙【牧志爾也傳英】、查康信【上原子真知】二名奉憲令,已隨貢使俱入閩,乃從謝天祐、孫億而傳授書繪之法而歸來焉。

十四年,平萬祉奉安仁王石像於下天妃門內。天妃宮門素安仁王石像。至於是年,神像敗壞。平萬祉【友寄親雲上景友】題奏改奉仁王石像之事。幸蒙俞允,喜捐資金。自薩州請來其像,奉安於此門內矣。[1]

十五年,國中通用京錢與鳩目錢。鳩目錢甚以輕小易壞易失,屢致鑄治,而國用猶若不足。由是恭具咨文稟明薩州,將其京錢與鳩目錢並用於國中矣。[1] 改賜觀音寺於聖家僧。嘉靖年間,有日本僧日秀上人者流至金武富花津,創建寺社於金峯山觀音寺。既而靈山日微,神明亦不現。遂將此寺賜為禪宗精舍。至於是年,王賜之於聖家僧,修造寺社,改盡以苑焉。康熙庚辰,亦改蓋以為焉。[1]

十六年,蔣思忠身操忠義,以被賊害。蔣思忠【喜屋武築登之元武】為慶賀大筆者,翌年赴閩。行至梅花津,衝破船隻。時有人十餘名裝做中國武兵,倏然馳來。船中員役盡皆驚怖,慌忙逃去,而至柔遠驛焉。思忠一人心操忠義,不惜身命,未曾騷動,収拾貨物,固以守護。賊衆見之,不敢奪取,而囬去也。然而實非中國盜賊,球人打扮賊貌,皆持干戈而來,要盜貨物。思忠獨自知之,晝夜之間盡心竭力,查看貨物點檢。其紛亂堆積一處,自始至終不敢怠慢焉。奈五主作事水主皆聚為窯,挾悪心盜寶物。思忠一身無力可施,默然無言。惟俟驛館安揷,要以鞫明。時有作事上間水主高志保密為奸謀,埋山畔以待思忠赴館之日。思忠不知其事,率從人一名彼地起身。行到山途,主僕二人為他被殺。其跟從一名先至驛館,以免其難。亦上間等刎殺思忠之事恐有敗露,而要殺其跟從,不能輕易而施行之。歴閱三日,亦一僕被毒害而死焉。後年,其事題逐一顯露,遂聞薩府。即𢲡上間等數名拷究審問,而盡皆坐罪。[1]

創建水雲庵於薩州球館。[5]康熙癸卯,向弘毅【大里王子朝亮】奉使赴薩州。時吩囑球人捐資銀,創建水雲庵於薩州球館之內地,住居琉僧焉。

二十年,始定五節遣使於鎮守官,以賀佳節。自徃昔世,不遣使於鎮守官以行賀節,其似不禮。自今年始定每逢上巳、端午、八朔、重九、歲暮等節,必遣使於鎮守官,以行賀佳節之禮。

始裁當岩里之子花當看番驛館。自徃昔時,倭國使者未到球陽,即下庫理當岩里之子花當各位一名,每日更番住居其館,辨理館內事。今年,改定諸士少年一名,附假屋守看番館中,辨理諸事。

二十一年,改定圓覺寺施餓鬼祭,且減去天王寺施餓鬼祭一次。自古於圓覺寺有施餓鬼祭,設座於庭之北辺,以供祭品。後照倭之禮,或於三門之前,或於佛殿之前,乃設其屋以為祭。每年七月十四日至十五日於天王寺有施餓鬼祭。今番改定,減去其一次期,十五日為其祭祀。著為定規。此時有法司一員以為主祭官。康熙丙午,改定王子為主祭官。時世子、世孫、王子、法司等官以為拜禮,而後按司、親方、親戚等官亦為拜禮。至於近世,伹有寺社奉行以為拜禮也。

附:順治年間,有賴慶座主者,其為僧也,質資敏捷,穎悟絕倫。已飛錫扶桑,竊授密法之奧。旨亦極兩部之深,源兼學儒道之書籍,頗知義理之精微。既而歸來本國,即住東壽寺,説法講道,以教諸徒。時尚質王令賴慶侍講儒書,而自唐榮至禁城道路已遠,徃來甚勞。由是王賜宅於首里內金城邑,創建此寺院,叫東照山【原號東林】大日寺,又號遍明院,奉安大日如來像以為崇信焉。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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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日本內閣文庫藏本中無此節內容。
  2. 日本內閣文庫藏本此段前有「二十二年」四字。筑波大學藏本則無。
  3. 日本內閣文庫藏本此段前有「二十三年」四字。筑波大學藏本則無。
  4. 日本內閣文庫藏本此段前有「十一年」三字。筑波大學藏本則無。
  5. 日本內閣文庫藏本此段前有「十六年」三字。筑波大學藏本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