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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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
△大觀二年戊子,一一○八
1、正月壬子朔,受八寶於大慶殿,大赦天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案: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一雲:大觀戊子元日,受八寶,大赦。如罷重法,分宗室,升班行,寶刑名,寬黨錮,凡數十事。《玉海》卷八十四:大觀元年,黜皇祐鎮國、元符受命二寶不用。二年正月壬子朔,禦大慶殿受八寶注,置符寶郎四員,隸門下省二員,以中人掌寶於禁中,內外各二員,親制《八寶九鼎記》。後又從於闐得大玉逾二尺,又制定命寶,赤螭紐,文曰:「範圍天地,幽贊神明;保合太和,萬壽無疆。」篆以魚蟲。其寶九寸,檢亦如之,合前八寶為九,以九寶為稱。《禦制八寶記》見元年十一月丙辰原注。
2、己未,太尉、左僕射兼門下侍郎魏國公蔡京為太師。《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3、癸酉,詔:「當十錢與小平錢官庫並合中半支遣。訪聞近日,支遣當十錢數少,慮日後大錢漸少,阻礙中半支遣指揮,可令江、池、饒州上供錢監將合鑄小平錢,所得銅料,依舊樣制,並鑄當十錢起發上供,餘監依舊。」《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以鑄當十五分鑄小平錢。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蔡京表賀符瑞。原註:京等奏甘露降侍郎廳,延福宮所奏竹生紫花黃蕊,秘閣槐枝連理。御筆曰:「昨日仙鶴三萬餘嘡盤旋雲霄之上。」京又奏有仙鶴數萬嘡蔽空飛鳴。又奏建州竹生花,結成稻米,搬入城市,貨糶所收數十萬碩。又奏穰縣生瑞穀,安化縣生芝草,都計五萬本。汝州生碼瑙山子一百二十坐及諸州雙頭蓮連理木,甘露降,仙鶴集,雙爪雙頭,芍藥牡丹,凡五千三百種有奇。拜表稱賀。又言冀州黃河清,汝州牛生麒麟,六十二處降甘露,二十處木皆連理,二處祥雲見,三處見毫光祥煙。手詔雲:「金芝產於艮嶽萬壽峰,宜改名壽嶽。」蔡京導主上酷好祥瑞,而李蟪以竹釘豎芝草於蟾蜍背以獻,及至一夕而解,故釘猶存。梁子野進嘉禾,則以膠黏紙纏,皆不之罪。範齊詐稱牛生一物,今已被村民壞了。竊慮即麒麟也。程祈言扶邦彥家收得異禽,恐鳳凰也。此等無根之語,不可勝數。天大雨雪,都城平地八尺,飛鳥盡死,九街水滑,人馬莫行。臘月之雷,京等指為瑞雷,三月之雪,以為瑞雪,拜表稱賀,作詩贊詠,滅異不書。其視天變,曾不若童稚之可侮,盡本安石之言,謂天變不足畏。噫!自古物以罕見為奇,豈有芝草五萬本而仙鶴數萬嘡,竹生米數十萬石以為祥瑞?此等誑誕之語,君臣同為誣罔,豈不貽笑於後世哉?案:薛氏、畢氏《通鑒》均附壬子朔。
又:童貫加武康節度,熙河等路宣撫。內臣建節始於此。五月,加檢校司空,易鎮泰寧,貫由此恃功,稍專政軍,選置將吏,皆取中旨不復關朝廷。案:《宋史本紀》己未日,《東都事略》作丙子日。《編年備要》雲:其後,楊戩、藍從熙、譚稹、梁師成皆踵之,凡內侍寄資,一切轉行,祖宗之法蕩然矣。
又:河東北盜起。案:宋史《本紀》戊寅日。《陶節夫傳》:太原府群盜李勉起遼州、北平之間,河東北騷動,兩路帥臣、憲臣皆罪去,至出臺郎督捕之。《編年備要》雲:殺巡檢趙贇、馬珪及官兵甚眾。《文獻通考》卷六十七:大觀四年,詔:「河北、河東群盜所經歷州縣及十次以上,知縣降一官訩替,縣尉降一官勒停;不及十次,知縣充替,縣尉勒停。」
1、二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壬午朔。丙戌,安化軍節度副使、歸州安置張商英峽州居住。《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置諸州曹掾官。案:《宋史·本紀》同日。李《十朝綱要》:甲申,詔分曹建掾,先自四輔始,次行之諸路。
又:建徽猷閣,藏《哲宗禦集》。案:岳珂《愧郯錄》卷十四,二月十三日,《宋史·本紀》甲午日,因置學士、直學士,待制官。李攸《宋朝事實》:大觀二年二月十三日,詔曰:「朕惟哲宗皇帝英文睿武,神機獨運,道與時俱,沈潛無方。然事天治人,彰善癉惡,訓迪有位,攘卻四夷,則號令指揮,若揭日月。蓋自親攬庶政,始大有為,一話一言,罔不儀式。刑於神考之典,故緝熙紹複,著在簡編,與熙寧、元豐之所行,相為終始。比命有司,廣加裒輯,成書來上,本末粲然,誠可傳無窮,施罔極矣。然昔祖宗述作,皆有寶藏之所,參列廣內,揭為嘉名,擇儒臣以資訪納。今將祇率成憲,匹休前烈,則夫名出於信,不可無所考也,在《詩》有之,「君子有徽猷」,喻德之美,而觀道之成,於是乎在。其哲宗皇帝《禦集》建閣,以徽猷為名,仍置學士、直學士,待制。」政和六年增置直閣。
1、三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辛亥朔。庚申,詔:「以《金贊阝靈寶道場儀範》四百二十六部降天下,有道觀處,令守令選道士,依法奉行。」《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
2、戊辰,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言:「檢會今年正月一日赦書,『元祐之初,奸臣乘間得罪放廢,言念歲月之久,屢更赦宥,懷奸睥睨,報怨不已,公肆詆誣,罪在宗廟者,朕不敢貸。其尚及貶所,或情輕法重,例被放棄;或非身自犯,因人得罪,止緣貪冒,附會朋比;或志匪誣謗,言有近似;或緣辨理,語涉譏訕;或止因職事,偶涉更改,凡此之類,可據原貶責罪犯,審量其情,分輕重等第,取情理輕者,與落罪籍,特予甄敘差遣。』今將原編類冊內依詳赦文,先次看詳到孫固、陸佃、王存、蔣之奇、趙瞻、安燾、顧臨、張問、朱師服、錢勰、王欽臣、楊畏、李之純、王汾、馬默、周鼎、向級、李昭玘歐陽棐、陳察、梁士能、楊彥章、李賁、鍾正甫、許端卿、趙彥若、賈易、姚勔、呂希績、歐陽中立、葉伸、陳郛、朱光裔、蘇嘉、吳儔、常立、李茂直、司馬康、都貺、鄧忠臣、廖正一、呂希哲、秦希甫、張耒、杜純四十五人。」詔除孫固、安燾、賈易外,餘並出籍。尋又看詳到葉祖洽、郭知章、上官均、朱紱、種師極、錢景祥等六人,詔並出籍。《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四。原註:詔旨六月十九日可考。初草王珪、孫固出籍在四月十三日,今不取。《實錄》並不載黨人出籍事,甚無謂也。
3、辛未,詔:「不行使當十、當五、當三錢路分,將朝廷封椿及提舉司當十、當五、當三錢,並限一月起發赴大觀庫,據數撥還。」《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三月,遣內侍譚稹使舒、江、滁、揚等州。案:《十朝綱要》:癸卯,遣內侍符寶譚稹使舒、江、滁、揚等州。
1、四月辛巳朔,案:據錢大昕《朔閏考》,增「朔」字。 御筆:「追述先王寓馬於農之意,募人給地,免租牧馬,行之期年,熙河類見就緒。凡縣、鎮、寨、關、堡、官衙內,並帶兼管勾給地牧馬事,佐官同管勾,庶使人人各知任責。」《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
2、甲辰,童貫遣統制官辛叔獻、馮瓘等複洮州。《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1、五月庚戌朔,案:據錢大昕《朔閏考》,增「朔」字。 提舉京西南路學事路瑗言:「臣所領八州三十餘縣,比諸路最為褊小,管學舍乃至三千三百餘區,教養生徒三千三百餘人,贍學田業等歲收錢斛六萬三千餘貫石。竊計諸路學舍、生徒、田業等錢斛之數,何翅數百萬,此曠古所未有也。乞詔有司總會諸路州、軍、縣文武大小學生並學費所入所用實數,具圖冊上之禦府,副在辟廱,仍宣付史館。」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原附庚戌,畢《鑒》作辛亥日。
2、御筆:「給地養馬之法雖已推行,而地之頃畝尚多,訪聞多是土豪侵冒,百不得一。今遣官括地,限一日起發,親詣地所。如違及不實不盡,杖一百,故隱落,以違制論。」《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
3、辛亥,御筆:「道門近添試經,撥放年額,女冠舊止三十人,可增作七十人,內京畿三十人,諸路四十人。」《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原註:蔡絛《國史補道家者流篇》:政和初,上有疾,逾百日稍康復,一夕,夢有人召。上方其夢中,謂:「若昔在藩邸時,如赴哲廟。」宣召者及至,乃一宮觀爾,即有道士二人為儐相焉。遂至一壇上,諭上曰:「汝以宿命,當興吾教。」上再拜受命而還。二儐相者複導上而去。及寤,作記良悉,嘗遣使示魯公。魯公時猶責居於杭也,始大修宮觀於禁中,即舊奉天神所在玉清陽和宮玉虛殿,羽人以歲時入內講齋醮事。親制步虛樂章,調其音聲焉。而道家遂謂上為赤明和陽天帝。然上肅祗神祇,所崇者祀事而已,亦未有如少君欒大者。
4、壬子,案:《宋史·本紀》誤作壬戌,《東都事略》作乙丑,然行賞在丁巳日,諸書恐有誤。 谿哥城王子臧征撲哥降,複積石軍。《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註:《青唐錄》:自收復浪黎廝江諸族之後,有結毯尨籛者,帥羌兵萬餘逼峰貼峽寨而屯,官軍即攘卻之,繼而圍大通城、宣威城、順寧寨,連彫山一帶叛羌出沒新邊者數年不已。大觀二年正月,以受八寶恩,改封趙懷德為順義郡王、昭化軍節度使、河南蕃部總領,河南蕃將緬什羅蒙為節度觀察留後,賜名趙懷忠。五月,童貫奏:「四月二十三日,臣遣統制官辛叔獻、馮瓘等統大軍自岷州入洮州南境,逼魯黎諸族。其首領結毯迎拒官軍,以蕃字與臣,其辭倨甚。及谿哥城偽王子臧征撲哥欲與官軍鬥,亦無意出降。叔獻等益整軍逼之,諸羌駭散,遂具版築城洮州,招納洮州一帶蕃部。命裨將潛率輕騎,破斫其城,前鋒奄及,臧征撲哥不服鞍而騎奔丹寅嶺,盡獲其號、箭、旗、鼓、胡床、儹偽之物。臣因撫其部族,又遣統制官劉法、張誠、王亨自循化城,焦用誠、陳迪自廓州,分兵兩路。劉法等盛兵威於前,焦用誠等搗其巢穴。及令隴右都護劉仲武於谿哥城對岸撒逋穀結橋過師,以順義郡王趙懷德隨軍諭臧征撲哥以恩信,緣谿哥城皆懷德部族也。以兼籛黨征立臧征撲哥,故嘯聚紛然。臧征撲哥既東失魯黎、結毯之援,窮迫不知所為,乃以銀飾鞭遺懷德為投降之信,留谿哥城以候官軍之來。五月三日,遣其弟筌廝波領河南首領撒廝金等來納款。臣以其日遣諸將至谿哥城受臧征撲哥降,複谿哥為積石軍。」蔡京率百官稱賀。詔俘臧征撲哥獻京師,輔臣各進官一等,仍賜蔡京。詔曰:「昔我神考,肇開武勝,疆理西陲,惟時臨洮。雖未克復,分置一道,以總其名,顯丕聖謨,蓋示必取。朕克篤前烈,告厥成功,遠徹河源,奄有積石。名王系頸,版築一新,壺漿載途,民罔告病。眷茲碩畫,實賴相臣,若非斥去,群疑曷由。發揮先志,威馳塞外,虜在目中,差次疇庸,宜居第一。蔡京可特許奏補一子一孫官,餘依轉官恩數。」初,臧征撲哥以咒咀扇蕃俗居谿哥宗城,邊吏既謂能動眾心,必為邊患。童貫欲實其事,遂會諸路進兵,仍遣劉仲武出奇兵取谿哥宗城,臧征撲哥迎降,並女弱才二十八人而已。初未嘗有兵也,泊就禽,邊吏張大其功,過為緣飾,以金紙糊桶為頭冠,木椅為胡床,淺紅絹為傘,種種皆非羌物。臧征撲哥至京師,援正任團練使、鄧州鈐轄,尋死於鄧州。詔旨五月十二日童貫劄子奏:奉敕宣撫熙、秦兩路,措置收復積石軍、洮州,並招誘谿哥偽王子臧征撲哥及河南一帶部族等。臣至熙州,遵依禦前處分及朝旨指揮,差本路經略使姚雄隨臣赴河州,及差劉法充都統制,張誠、王亨充統制,總率將兵,分道前進,收復積石軍,招納部族。並遣順義郡王趙懷德前去開導恩信,招納偽王子臧征撲哥及谿哥一帶未順部族。及遣辛叔獻、馮瓘統制將兵前去收復洮州,及招納洮州一帶蕃部。又遣隴右都護劉仲武領人馬於谿哥對岸照應大軍,並於撒逋穀口修橋。及臣密授方略,令相度乘機招納。憑仗聖德。節次據劉法、趙懷德、辛叔獻、劉仲武等申到已收復積石、洮州及招降到谿哥偽王子臧征撲哥出漢,並招納谿哥、洮州一帶部族,並各安帖住坐,見行興工修築。契勘先奉聖旨,今後立功之人,限三日保明奏聞。今來下項官等悉能上體聖意,究心宣力,克濟事功,宜被賞典。伏望聖慈特賜詳酌,先次一等優異推恩,所貴有以激勸。《劉仲武傳》:仲武知西寧州,童貫宣撫陝西,議欲招誘王子臧征撲哥,收積石軍。積石與西寧接境,仲武詣貫計事曰:「大兵入境,賊窮走夏國,路由西寧,可掩捕欲降,或招納,或深入巢穴,可乘其便。河橋功力未易辦,可不預具。若秉命待報,則失機會,柰何?」許以便宜。臧征撲哥固欲降,丐一子為質。仲武即遣子錫往,而河橋亦成。仲武以兵渡河,挈偽降王以歸,獻捷宣武司。貫掩其功,止錄河橋之勞,仲武終不自言。後上遣使持金醆賜先得積石軍招納降王者,使者訪其實,以醆授仲武。召對,上慰勞久之,曰:「高永年失律,以不用卿言。招納降王,撫定河南,皆卿力也。」仲武謝。問幾子,曰:「九子。」以錫為右班殿直、邠門祗候,餘悉備三班借職;複知西寧州。政和元年十一月九日自西寧改秦州。葉夢得云云,附註三年二月二十二日。案:三年二月二十二日附註已逸無考。岳珂《桯史》載葉夢得事,附丁巳貫加檢校下。
5、乙卯,葆真觀沖和先生劉混康特贈大中大夫。《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
6、丁巳,中太一宮使、武康軍節度使、提舉龍德宮、熙州蘭湟秦鳳路宣撫司童貫為檢校司空、奉寧軍節度使,賞收復積石軍、洮州,降王子臧征撲哥之功也。《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註:正月二十五日初建武康節,三年二月二十二日加檢校,複鎮洮軍節度使,不受。《實錄》削此不載,合依詔旨增修。累曆在十六日更詳之,或移見於十六日。案:岳珂《桯史》卷四雲:童貫以左璫幸大觀間,緣開邊功,建武康節鉞,公言弗與,而莫敢攖也。其三年二月,將行複洮州賞,石林葉少蘊在北門,微聞當遂為使相,懼當視草,不能自免,出語沮之。蔡元長頗愧於眾論,丁酉鎖院,迺自檢校司空、奉寧節度,進司徒,易鎖鎮、洮而已。少蘊黽勉奉詔,制出告廷,鄭華原素不樂少蘊,摘詔語貫曰:「葉內翰欺公,至託王言以寓微諷。」貫問其故,華原曰「首詞有雲:『眷言將命之臣,宜懋旌勞之賞。』凡今內侍省差一小中官降香,則當曰將命;修一處寺觀,造數件物用,轉官則用旌勞。公以兩府故事為宣威麻詞乃爾,是以黃門輩待公也。又其末雲:『若古有訓,位事惟能,德因敵以為威懷,於以制四夷之命,賞眡功而輕重,是將明八柄之權。』《尚書》周官分明上面有『建官惟賢』一句不使,卻使下一句謂『公非賢爾,眂功輕重』之語,亦以公之功止於如此,不足直醲賞也。」貫初垂涎儀同,已大失望,聞之赬面;徑揖起歸,質諸館賓,俾字字解釋而已。聽之,其言頗符,則大怒,泣訴於祐陵,納告榻上,竟不受之。其年五月戊午,遂以龍學出少蘊汝州,繼又落職,領洞霄祠。少蘊時得君甚,中以陰事,始克去之;華原意以軋異己,不知適以張閹宦之威也。少蘊自志其事。竊據錢氏《四史朔閏考》,推之大觀三年二月丙子朔,《桯史》雲丁酉,乃二月二十二日也。二年加檢校司空、奉寧節度,三年二月進司徒,易鎖鎮、洮,蓋第二次行複洮州賞。《紀事本末》佚三年二月二十二日丁酉事,今姑附此。
7、壬戌,詔臨洮城依舊為洮州。《紀事本末》卷百四十。案:《編年備要》雲:尋升湟州為蔊應軍,西寧州為賓德州,廓州為防奭州,洮州為團練州。《文獻通考》:洮州領縣一:臨潭。唐末,陷吐蕃,號臨洮城。元符二年得之,尋棄不守。是年複仍為州,三年升團練。
8、丙寅。《長編》卷三百二十二、卷三百二十五、卷四百五十,詳載元豐五年正月辛亥、四月戊寅,元祐五年十一月壬申,詔定佩系金魚制度。原注均雲大觀二年五月十七日可考。原注又雲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二日,以崇寧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四年二月十二日可考。今已俱佚。案:岳珂《愧郯錄》卷十二雲:大觀二年五月十七日,詔中書舍人、諫議大夫、待制、殿中、少監許系紅鞓犀帶,更不佩魚。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二:大觀初,魯公進師臣,及後又弟邊功賞,無官可遷。時當寧意蔊有魚水之歡,遂以玉帶賜之,其錫乃排方玉也。排方玉帶,近乘輿所禦,於是魯公惶懼,力辭不能得,因誦韓退之詩:「不知官高卑,玉帶縣金魚。」謂唐人有此,遂請改制,為方圍帶而佩金魚焉。又見下甲午日。
9、戊辰,左正議大夫、知樞密院事張康國為右光祿大夫,左銀青光祿大夫、門下侍郎何執中為金紫光祿大夫,左正議大夫、中書侍郎梁子美,尚書左丞林攄,案:《本紀》三年戊寅罷。同知樞密院事鄭居中,並為右光祿大夫,以收復洮州谿哥城推賞也。《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10、己卯,以收復洮州及谿哥城偽王子臧征撲哥降,命戶部侍郎洪中孚奏告天地、宗廟、社稷。《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夏五月庚戌朔,日有食之。案:《宋史》及《本紀》月日同,《遼史》不書。
1、六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庚辰朔。甲午,案:薛氏、畢氏《通鑒》均作五月庚戌賞複洮州功,未及谿哥城事也。賜蔡京玉帶、金魚。《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原註:雲:累曆五月十五日事。朱勝非雲:「唐裴晉公平淮西,憲宗賜以玉帶。公進表雲,禦府之珍,先朝所賜,既不合將歸地下,又不合留在人間。先朝熙寧中,取熙、河、蘭、湟、會、洮、岷數郡,神宗用唐故事,以玉帶賜王安石,只系三日。附表雲,賜更厚於解衣,報敢忘於結草。大觀中,蔡京賜玉帶,遂為常服。其後,童貫、宗正仲忽、宣元後父鄭紳皆賜;既得燕地,王黼亦賜,並為常服。案:《玉海》卷八十六:大觀二年五月乙丑,賜宰臣京排方玉帶。或誦韓愈詩有「玉帶垂金魚」之句,京請佩金魚,遂為故事。殆京請在乙丑,而賜佩金魚在甲午也。《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童貫複洮州、谿哥城,奏至,百官稱賀,以玉帶賜京,京請佩金魚。據趙與時《賓退錄》卷一雲:熙寧間,賜岐王顥、嘉王頵玉帶各一,二王固辭,不聽,請加佩金魚以別嫌。詔並以玉魚賜之。王明清《揮麈錄》謂玉帶為朝儀始此,其後嘗賜王安石,安石力辭不從,不得已受詔。次日,即釋去。至徽宗朝,以賜蔡京,京自請佩金魚,以之自別於諸王。
2、戊戌,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除節次看詳中納孫固等六十人外,今依赦看詳到韓維、楊康國、趙禼、鮮於儹、龔原、董敦逸、呂希純、岑象求、孔武仲、葉濤、唐義問、餘卞、宋保國、李深、陳祐、商倚、李之儀、範正平、李祉、韓治、曾紆、黃隱、馬諗、王履、任濬、趙希德、郭子訴、劉延肇、錢盛、吳休複、崔昌符、李遇、李玩、吉師雄、趙希夷、王庭臣、高士權、李永、王獻可、案:畢《鑒》作「猷可」。 李嘉亮、姚雄、潘滋、高茂華、滕友、張溥、梅君俞、楊環寶、林膚、彭醇、呂彥祖、陳唐盥、王守、曹興宗、高公應、黃才、江公望、黃安期、梁俊民、王貫、張集、鹿敏求、李賁、高士育、逄純熙、趙令畸、倪直孺、沈千、宋壽嶽、侯顯道、趙越、周鍔、蕭刓、高遵裕、劉渭、楊琳、鄧允中、董祥、王交、楊朏、於肇、劉勃、許堯輔、謝潛、張夙、何大正、張裕、洪芻、鮮於綽、李積中、馮百藥、袞公適、李新、許安修等九十五人。詔並出籍。《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四。原註:詔旨故事三月二十八日可考。《實錄》無黨籍事。案:畢氏《通鑒考異》謂九十四人,其一人蓋長編逸去。雲據黨碑三百九人,於侯顯道下脫去周遵道,疑此亦脫周遵道,未敢臆增。
3、丙午。《長編》卷四百零八:元祐三年二月癸未,詔:「自今朝議、中散、正議、光祿銀青、光祿金紫、光祿大夫,並置左、右,進士出身及帶職,轉至左朝議、中散大夫,散為二資;餘人轉至朝議、中散,分左、右字,為四資以上,各理七年磨勘。其正議至金紫,並分左、右,應令官已及此者,悉加之。原註:《實錄》雲:非先帝官制也,大觀二年六月二十七日丙午又改此制。又《長編》卷四百三十五:元祐三年十一月庚午,三省言寄祿官。原註:雲:紹聖二年四月三日戊辰,除銀青光祿、正議、朝散、中散大夫,存左、右字。大觀二年六月二十七日丙午又改此制。案:原文已佚。據《編年備要》雲六月增文官六資,當即此事,而制未詳述。程大昌《續演繁露》卷一:大觀二年,以元豐改制有未盡者,如寄祿官不分左、右,則敘爵制祿,等級希少,人易以及,遂自朝議大夫至金紫光祿大夫增創新名。於是以光祿大夫代舊銀青光祿大夫,以宣奉大夫代左光祿大夫,正奉大夫代右光祿大夫,通奉大夫代右正議大夫,中奉大夫代左中散大夫,奉直大夫代右朝議大夫。而又別立武選郎新名。洪邁《容齋三筆》亦載此事。《編年備要》於元祐三年二月下附註雲:崇寧四年,詔中散、正議、光祿銀青、光祿大夫分左、右,兩資應轉者,先右而後左。葉夢得《石林燕語》卷四雲:官制,寄祿官銀青光祿大夫與光祿、正議、中散、朝議皆分左、右,朝議、中散有出身人皆超右,其餘並以序遷。大觀中,餘為中書舍人,奉詔,以為非元豐本意,下擬定釐正,乃參取舊名,以奉直易右朝議,中奉易左中散,通奉易右正言,正奉易右光祿,宣奉易左光祿,而右銀青光祿大夫、正奉光祿大夫遂為定製。岳珂《愧郯錄》卷十雲:大觀二年,除去中散大夫左、右字,特贈中奉,以代左中散大夫。李《十朝綱要》:丙午,增置光祿、宣奉、正奉、正議、通奉、通議六階。
4、戊申,三省檢會大觀二年正月一日赦書內一項:「應元祐黨人不以存亡及在籍,可特與敘官。」勘會前任宰臣執政官見存人韓忠彥、蘇轍、安燾,原註:雲:安燾此月十四日已卒,三省檢會,蓋在此前。身亡人文彥博、呂公著、呂大防、劉摯、曾布、章惇、梁燾、王岩叟、李清臣、範純禮、黃履。詔見存人與複一官,太中大夫、提舉崇福宮韓忠彥可特授通直大夫,降授朝散大夫;蘇轍可特授朝散大夫、中奉大夫、提舉鴻慶宮;安燾可特授中大夫。故降授太子太保、潞國公文彥博可追複太子太保;故追複左光祿大夫呂公著可追複右銀青光祿大夫;故追複太中大夫呂大防可追複通議大夫;故追複朝請大夫劉摯可追複朝議大夫;故太中大夫曾布可追複通議大夫;故追複左中大夫章惇可追複通議大夫;故追複朝散大夫梁燾可追複朝請大夫;故追複宣義郎王岩叟可追複宣德郎;故追複左中散大夫李清臣可追複中大夫;故追複左朝議大夫範純禮可追複左中散大夫;故追複中大夫黃履可追複太中大夫。《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四。原註:初草六月二十九日敕。
5、詔付議禮局:「承平百五十年,功成治定,禮可以興,而彌年討論,尚或未就。稽古之制,適今之宜,而不失先王之意斯可矣。防民範俗,在於《五禮》,可先次檢討來上。朕將裁成損益,親製法令,施之天下,以成一代之典。」《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六月,瀘南夷納土,詔以為珍州。九月,黔南安化上三州,及南思州諸峒並湖北辰、靖州諸蠻及涪州、夔州、南平軍夷人並納土,幅員二萬九千餘裏。蔡京表賀。案:《宋史·本紀》事在六月乙酉。《宋朝事實》卷十九:大觀二年,大駱解上下族帥駱世華、駱文貴等獻地東西四百五裏,南北三百五十一裏,以其地為珍州,亦曰樂源郡。複立樂源縣,為州治。珍州本唐珍州,後屬高州,,樂源縣本唐珍州屬縣。又雲:蕨平帥任漢崇獻地東西三百五十九裏,南北六百六十五裏,改為承州。領綏陽、都上、洋川、寧夷等縣。都上近黔州,寧夷近思州。南平蕃帥楊文貴獻地東西百二十裏,南北六百十二裏,以其地為遵義寨。據《宋史·本紀》,以涪夷地為承州在三年正月丁卯。
又:任氏為昌州盧氏婦。夫死十年,夫之別居親兄強通之,任不能制,自破其陰以死。獄上,封旌德縣君。
1、八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戊寅朔。 庚辰,河北西路提點刑獄許良肱張叔元、轉運判官張翬各降一官,坐失於禁戢本路小民以藥染擦夾錫錢如銅色,與當十錢混淆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置保州敦宗院,以處翼祖後宗室也。案:《宋史·本紀》八月己亥置。《續編年通鑒》脫書「八月」字,今依《宋史》編次。保州在河北西路,崇寧四年升為慶源軍節度。據李《十朝綱要》作「崇宗院」。《宋朝事實》卷八雲:尚書右僕射蔡京等言:「熙寧詔書,宗室袒免以下,許隨處置產,其出官即置田宅,一如外官之法。蓋以宗支浸廣,其疏屬理當聽其外居。勘會宗室,舊來在宮有出入之限,有不許外交之禁,宮門有稽察之令,疏屬外居,僅遍都下,出入無禁,交遊不節,往往冒犯法禁。伏請非袒免親以下兩世,欲分於西京、南京、近輔,或沿流便近居止。各隨州郡大小,創制屋宇。仍先自西京為始。每處置敦宗院,差文臣一員,武臣一員管幹,參酌在京院法禁可施行者頒下。應無父母兄弟、見任將軍副使以上官者,許令前去。若有父母兄弟而願去,或無而不願者,聽從便。依外官赴任法,量給舟船接人。」從之。考《紀事本末》卷三十一,京為尚書右僕射在崇寧元年,至大觀二年為尚書左僕射。《宋朝事實》載此疏為右僕射蔡京,或此疏為崇寧元年時所上也。大觀二年京已為太尉、左僕射。又《玉海》卷百十二:大觀二年八月三十日,詔曰:「大司徒以六德六行教萬民,而師氏之教國子,則三德三行而已。詳於訓士,略於治親。崇寧教養宗子法,放辟雍太學,宜參酌輕重,降於內外之法,使易以跂及。」
1、九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戊申朔。乙丑,詔:「諸路州學有閣藏書,皆以經史為名。方今崇八行以造多士,尊《六經》以黜百家,史何足言!應置閣處賜名曰稽古。」《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宋史·本紀》作己未日賜名。據《能改齋漫錄》卷十三,作三年九月乙丑。「二」字誤「三」字。《文獻通考》卷三十一馬氏論曰:按尊經書,抑史學,廢詩、賦,此崇觀以後立科造士之大旨,其論似正矣。然經之所以獲尊者,以有荊、舒之《三經》也,史與詩之所以斥者,以有涑水之《通鑒》,蘇、黃之酬唱也。群恁借正論以成其奸,其意豈真以為六籍優於遷、固、李、杜哉?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冬十月,以石公弼為禦史中丞。案:《編年備要》雲:公弼自左史遷,蔡京曰:「國朝未有以左史除中丞者。」上曰「公弼嘗為禦史矣。」蓋是時有旨斥賣元豐庫物帛,有司以朽壞賤估,許百官分買。公弼得分券論罷之,宰相已取萬匹,即日繳納,故京於公弼除命,非所欲也。
1、十一月丁未朔,案:據《朔閏考》,補「朔」字。 詔:「措置解州所種鹽數過舊額,除已推恩外,提舉夫役並應辦官等六十人轉兩官,減磨勘三年、二年、一年有差。」《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2、辛酉,兵部尚書、議禮局詳議官薛昂奏:「有司所用禮器,如尊、爵、簠、簋之類,與士大夫家所藏古器不同。蓋古器多出於墟墓之間,無慮千數百年,其製作必有所受,非偽為也。《傳》曰:『禮失則求之野。』今朝廷欲計正禮文,則苟可以備稽考者,宜博訪而取質焉。欲乞下州縣委守令訪問士大夫,或民間有蓄藏古禮器者,遣人即其家,圖其形,制送議禮局。」從之。《紀事本末》卷一百三十三。
3、丙寅,呂惠卿複宣奉大夫,提舉明道宮,任便居住。《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4、戊辰,詔受命寶增「鎮國」二字。《紀事本末》卷一百二十八。案:《十朝綱要》作戊寅,與此異日。
1、十二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丙子朔。 己卯,責授安化軍節度使、峽州居住張商英任便居住。《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原註:商英責峽州,懇蔡京乞歸宜都縣,商英故有別業在宜都也。京從都省批狀,依所申。商英又以書謝京,其略曰:「久在山林,少與土人過從,惟見裏巷道途、市肆間,所張大榜,所寫版壁,一一多是乙酉年太師當國時行下詔旨,惟圜土、方田一二事,乃太師去位後印本頒下。以此類聚前後朝旨,著之表章,稱述聖德,私心實欲朝廷知在外州縣監司不能奉行德意,過為搔擾爾。不謂言者乃以商英作表,以播四方,全不照會,自有朝旨,再三戒勵,敢有隱庇奏劾以聞。況今偏州陋邑曉示往往存在,而刻石於知州廳者,方且護以采欞,填以金字,豈待商英之傳播也?商英累年老病,無望生全,荷太師恩德,自齊骸骨,獲歸敝廬,敢布一言於左右,尚覬臺慈察而憐之。」又以狀謝京,其略曰:「遠投荒徼,殆從魚腹之遊;內徙便州,獲遂狐邱之志。恩私所激,涕淚兼流。伏念商英遭遇累朝,夤緣近輔。蛟負山而力竭,蠡測海而器盈。自蹈悔尤,稍知循省。杜門補過,初無伯氏之怨言;下石趨時,安得山中之謗篋?賴公明之洞照,究心跡之靡他,奪於眾口之唾涎,假以一枝而安翼,闔門感荷,百口歡欣。」
2、戊戌,朝議大夫葉祖洽知洪州。《紀事本末》卷二十四。原註:雲:大觀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祖洽知洪州。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十二月,葬靖和皇后。案:《十朝綱要》、《宋史·本紀》作壬寅日,《東都事略》作壬辰日。《宋史·本紀》:九月癸酉,皇后王氏崩。冬十一月乙丑,上大行皇后諡曰靖和。十二月壬寅,陪葬靖和皇后於永裕陵。三年正月,附靖和皇后主於別廟。四年十二月庚戌,改諡靖和皇后為惠恭。《編年備要》雲:紹興七年,改諡顯恭
大觀三年己丑,一一九
1、二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丙子朔。 庚子,臣僚上言:「伏見降授朝請大夫、知和州胡師文昨為發運使,獨禦案:畢作「銜」。建議將當二銅錢改鑄當十銅錢。自古積山之利,以銅鑄錢,不聞以錢鑄錢。當二錢法與小平錢輕重相等,故私鑄不禁而自止,民間便之,此神宗皇帝之良法也。師文諂奉大臣,妄亂變更,將已行當二錢毀而改鑄,識者痛心。」詔胡師文提舉萬壽觀。《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1、三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乙巳朔。 壬戌,張邦昌定製算學。文宣王廟從祀人合封爵,自風後封上穀公,至隋盧太翼封成平男,合六十六人。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原註:按吳時溥時為員外郎,方興算學,欲以黃帝為先師。時言春秋釋奠,孔子止中祀。數學乃六藝之一,若以黃帝為先師,則當用大祀。十一月七日丁未,竟以黃帝為先師。又奏七十人,但擬從祀,初未加封爵,卻恐十一月七日所奏合附在三月十八日以前,須細考之。案:洪邁《容齋三筆》卷十三:大觀中,置算學如庠序之制,三年三月,詔以文宣王為先師,兗、鄒、荊三國公配饗,十哲從祀,而列自昔著名算數之人繪像於兩廊,加五等之爵。中書舍人張邦昌定其名,風後、大撓、隸首、容成、箕子、商高、常儀、鬼臾區、巫鹹九人封公,史蘇、卜徒父、卜偃、梓慎、卜楚邱、史趙、史墨、裨灶、周榮方、甘德、石申、鮮於妄人、耿壽昌、夏侯勝、京房、翼奉、李尋、張衡、周興、單鑒、樊英、郭璞、何承天、宋景業、蕭吉、臨孝恭、張胄玄、王樸二十八人封伯,鄧平、劉洪、管輅、趙達、祖沖之、殷紹、信都芳、許遵、耿詢、劉焯、劉炫、傅仁均、王孝通、瞿曇羅、李淳風、王希明、李鼎祚、邊岡、郎凱、襄楷二十人封子,司馬季主、洛下閎、嚴君平、劉徽、薑岌、張邱建、夏侯陽、甄鸞、盧太翼九人封男。考其所條具,固有傳記無聞,而高下等差,殊為乖謬。如司馬季主、嚴君平止於男爵,鮮於妄人、洛下閎同定《太初惓》,而妄人封伯,下閎封男,尤可笑也。十一月又改以黃帝為先師。《宋史禮志》:中書舍人張邦昌定算學:封風後上穀公,箕子遼東公,周大夫商高鬱夷公,大撓涿鹿公,隸首陽周公,容成平都公,常儀原都公,鬼俞區宜都公,商巫鹹河東公,晉史蘇晉陽伯,秦卜徒父潁陽伯,晉卜偃平陽伯,魯梓慎汝陽伯,晉史趙高都伯,魯卜楚邱昌衍伯,鄭禆灶滎陽伯,趙史墨易陽伯,周榮方美陽伯,齊甘德菑川伯,魏石申隆慮伯,漢鮮於妄人清泉伯,耿壽昌安定伯,夏侯勝任城伯,京房樂平伯,翼奉良成伯,李尋平陵伯,張衡西鄂伯,周興慎陽伯,單鑒湖陸伯,樊英魯陽伯,晉郭璞聞喜伯,宋何承天昌盧伯,北齊宋景業廣宗伯,隋蕭吉臨湘伯,臨孝恭新豐伯,張胄玄東光伯,周王樸東平伯,漢鄧平新野子,劉洪蒙陰子,魏管輅平原子,吳趙逵穀城子,宋祖沖之範陽子,後魏殷紹長樂子,北齊信都芳樂城子,北齊許遵高陽子,隋耿詢湖熟子,劉焯昌亭子,劉炫景城子,唐傅仁均博平子,王孝通介休子,瞿曇羅居延子,李淳風昌樂子,王希明琅邪子,李鼎祚贊皇子,邊岡成安子,漢郎覬觀陽子,襄楷隰陰子,司馬季主夏陽男,洛下閎閬中男,嚴君平廣都男,魏劉徽淄鄉男,晉薑岌成紀男,張邱建信成男,夏侯陽平陸男,後周甄鸞無極男,隋盧太翼成平男。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三月,上親試舉人,賜賈安宅等七百餘人及第、出身有差。案:《十朝綱要》、《宋史·本紀》:乙丑,賜禮部奏名進士及第、出身六百八十五人。《文獻通考》卷三十一亦作六百八十五人,宗室上舍四十二人。《編年備要》與此同。又雲:上制七言八句詩賜安宅等。先是,小璫梁師成慧黠稍知書,得為睿思殿文字外庫,專主傳上旨於外,至是亦竄名進士籍中在第一甲第十一名。中書侍郎林攄唱進士第,有姓甄而呼「堅」,名盎而呼「快」。於是言者論其不學,傳笑中外。
又:孟翊為學官,有古學而精於《易》,嘗與京言:「本朝火德,應微,有再受命之象,宜更變庶事以厭之。不然,期將至矣。」未幾,於文德殿進一軸卦象,如平日所言。上大不樂,乃竄翊》遠方。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上脫書「五月」,今據《九朝編年備要、陳氏畢氏《通鑒》編次。畢《通鑒》作乙巳朔日。蔡絛《鐵圍山叢談》三:孟翊有古學而精於《易》。魯公重之,用為學官。常謂公言:「本朝火德,應中微,有再受命之象。宜更年號、官名,一變世事,以厭當之。不然,期將近,不可忽。」魯公聞而不樂,屢止勿狂言。大觀三年夏五月,天子視朔於文德殿,百僚班欲退,翊於班中出一軸,所畫卦象亦白,解釋如平言,以笏張圖內,唐突以獻。上亦不樂,編管遠方,而翊死。明年,改元政和,時事稍稍更易。當是時,人疑孟翊之言頗驗。其後十七年金人始寒盟,十八年乃有中興事。
又:詔中外官司輒敢申明訩改御筆處分者,以大不恭論。案:《編年備要》雲:政和三年,詔應承受御筆處分無故違限一時者,徒二年,一日加一等,三日以大不恭論。舊制,凡詔令皆中書門下詔而後命學士為之。至熙寧間,有內降手詔作禦書手詔,違御筆以違制坐之,事無巨細,皆託而行焉。有不類上劄者,而群下皆不敢言也。曾敏行《獨醒雜誌》卷八雲:崇寧四年,中書奉行御筆,時蔡京欲行其私意,恐三省、臺諫多有駁難,故請直以御筆付有司,有或阻格,則以違制罪之。今考崇寧四年、政和三年,《紀事本末》未載,豈三次申明與抑事或有誤;故存此俟考。《宋史吳敏傳》雲:京薦之充館職。中書侍郎劉正夫以敏未嘗過省,不可。京乃請御筆特召上殿,除右正司郎官。御筆自此始,違者以大不恭論,繇是權幸爭請御筆,而繳駁之任是此廢矣。
1、六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甲戌朔。 丁丑,蔡京為太師、中太一宮使。內降劄子:「大觀錢法令舊文,諸當十錢在京、京畿、四輔、京東、京西、河北、河東、陝西路並許行使,河北緣邊、登萊濰密州緣海鎮城寨堡及四榷場不在行使之限。今增入下項諸當十錢在京、京畿、四輔、京東、京西、河北、河東、陝西路並許行使;河北緣邊州軍縣鎮城寨堡及四榷場等,並登、萊、濰、密等州緣海縣鎮城寨堡等,並不在行使之限。」《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六月,蔡京罷。京專國日久,公弼等交論其奸,上亦厭京,遂罷為太一宮使。初,上為端王時,太史局有郭天信者,言王當有天下。及得位,言驗得寵,每奏天文,必指陳以撼京,密白日中有黑子。上為之恐,乃疑京,故罷。至冬,京致仕,仍朔望大朝會,許立宰相班。
2、太師、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魏國公蔡京為太師、中太一宮使,請給恩並依現任宰相例。制略曰:「明哲保身,雖弗居於寵利;忠嘉告後,當無廢於燕閒。尚懋遠圖,以膺多福。」《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3、辛巳,太學生陳朝老上書曰:「蔡京奸雄悍戾,詭詐不情,徒以高才大器自處,務以鎮壓天下,以為自古人臣惟一切因循苟簡以為治,無敢橫身為國建議立制者,於是出而銳意更張,以為天下後世無以復加。陛下傾心俯納,所用之人惟京為聽,所行之事惟京為從,故蔡京得以恣其奸佞玩弄,無所畏忌,直欲敗壞而後已。」《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宋史蔡京傳》雲:臺諫交論其惡,遂致仕。猶提舉修《哲宗實錄》,改封楚國,朝朔望。太學生陳朝老追疏京惡十四事,曰:「瀆上帝,罔君父,結奧援,輕爵祿,廣費用,變法度,妄製作,喜導諛,箝臺諫,熾親黨,長奔競,崇釋老,窮土木,矜遠略。乞投異遠方,以奭魑魅。」其書出,士人爭相傳寫,以為實錄。
4、瀘南安撫司奏請遂州鈐轄司隨移瀘州。《長編》卷三百二十五載:元豐五年四月庚午,詔徙鈐轄於瀘州事。原註:雲:大觀三年六月八日可考。《長編》卷三百二十八載:元豐五年七月戊申,詔置瀘南安撫事。原註:雲:大觀三年六月八日,瀘南安撫司奏請乃四月十九日指揮,此時奏請,或詔下而未移歟?今姑輯以存此。
5、壬午,臣僚上言:「伏以方田之制,即《周官》土均之法也。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蓋所以均之,非所以增之也。訪聞京西南路將方田十等並作五等,又欲以河南府比附輕重。地有肥瘠,田有等差,則賦有輕重,豈可一概比附而增之也?況詔書方田之意,止欲均其稅賦。今乃於額外增添,多至數倍,至今民間詞訴不絕,漸至逃移,非經久之策。所有今來張徽言建議,乞不施行。」詔依,案:《宋史石公弼傳》:公弼謂:「徽言掊克重斂,民何以堪?」詔罷之。 仍以徽言送吏部與合入差遣。《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案:《文獻通考》卷五載:河北西路提舉常平司奏:「所在地色極多,不下百數,乃至均稅,不過十等。第一等雖出十分之稅,地土肥壤,尚以為輕;第十等只均一分,多是瘠鹵,出稅雖少,猶以為重。若不入等而依條只收柴蒿錢,每頃不過百錢至五百。既收人等,但可耕之地便有一分之稅,其間下色之地與柴蒿之地不相遠,乃一例每畝均稅一分,上輕下重,故人戶不無詞訴。欲乞依條據土色分外,只將第十等之地再分上、中、下三等,折畝均數,謂如第十等地每十畝合折第一等一畝,即第十等內上等依元數,中等以十五畝,下等以二十畝折地畝之類是也。」詔諸路行其法。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以何執中為左僕射。太學生陳朝老上書言:「陛下即位以來,五命相矣:有若韓忠彥之庸懦,曾布之汙贓,趙挺之之蠢愚,蔡京之跋扈。今複相執中,何為者耶?是猶以蚊負山也。」案:《宋史·本紀》:辛巳,以何執中為特進、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畢《通鑒》朝老上書在庚寅日。《通鑒續編》雲:執中一意謹事蔡京,遂代為首相。陳朝老詣闕上書曰:「陛下知蔡京之奸,解其相印,天下之人鼓舞,有若更生。及相執中,中外黯然失望。執中雖不敢肆為非法,若蔡京之蠹國害民,然碌碌常質,初無過人。天下敗壞至此,如人一身臟腑受沴已深,豈庸庸之醫所能起乎!執中夤緣攀附,致位二府,亦以大幸。遽俾經體贊元,是猶以蚊負山,多見其不勝任也。」疏奏,不報。《宋史何執中傳》:賜第信陵坊,以為淺隘,更徙金順坊甲第。建嘉會成功閣,帝親書鉅額以示寵。執中與蔡京並相,凡營立皆豫議,略無所建明。及張商英為相,惡其出己上,與鄭居中合擠之。
1、七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甲辰朔。甲寅,複安化軍節度副使張商英為通議大夫,提舉玉局觀。《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1、八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癸酉朔。 丁亥,詔:「馬政近經分撥所降指揮不相照應,今後應緣馬事,可依崇寧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指揮,並隸樞密院。」《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案:《宋史兵志》十二雲:元豐六年,手詔樞密院:「牧馬重事,宜得左右近臣以總其政。令樞密院都承旨張誠一、副承旨張山甫經度制置,權不隸尚書駕部及太僕寺。有當自朝廷處分者,樞密院主之。」又雲:熙寧中,詔舊屬群牧司者,專隸太僕寺,直達樞密院,不由尚書省及駕部。至崇寧中,始詔如元豐舊制。
2、己丑,詔:「學校法度已見完備,惟在奉行,可令諸路提舉學事司檢察州縣,如稍有懈弛及輒有妄議,按劾以聞,當議重責。」《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1、九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壬寅朔。庚戌,詔:「廣南東路英、連等六州鑄錢院只鑄夾錫並小平錢,更不兼鑄當十錢。」《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1、十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壬申朔。 庚寅,引進使、耀州觀察使、帶禦器械、專切提點陝西等路解鹽王仲千言:「契勘解鹽舊法,歲收鹽三十四萬六千九百一十五席一百八十斤為額。昨自措置後來,大觀二年種收新鹽三十八萬一千五百八十八席二十二斤,並大觀三年種收三十五萬三百九十四席一百七十一斤,連並二年,敷過舊額。欲乞先次通行西京、河陽、汝州,仍每歲更支鹽三萬席,通見支陝西等路鹽數共二十三萬席為額,候將來種收大段增廣別具奏,乞通展舊法解鹽地分。」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夏六月至冬十月不雨,江、淮大旱。案:畢《通鑒》雲:是歲,江、淮、荊、浙、福建大旱,秦、鳳、階、成饑,發粟振之,蠲其賦。《東都事略·黃葆光傳》:他日,因入對,徽宗以旱乾為憂。葆光退而上疏曰:「陛下德足以感人,而憂勤祗慄,檢身致治,無所不至,而不能感召和氣,此臣之所以不能無疑也。臣嘗仰觀天意,俯察人言,旁考古今,君臣相與之際,求其所以致陰陽之變者。然後喟然曰,人君有屈己逮下之心,而人臣無柔順報上之意者,能致陰陽之變;人君有慈惠惻怛之心,而人臣無柔順欽承之意者,能致陰陽之變。陛下恭儉敦樸,以先天下。師臣蔡京侈大過制,非所以明君臣之分;陛下以紹述為心,京所行乃背元豐之法。陛下隨宜損益,追崇先烈,京強悍自專,不肯上承德意。兼太宰鄭居中、少宰餘深依違畏避,不能任天下之責,此天氣下而地不應,大臣不能尚德以應陛下之所求者如此。」疏入,罷知立山縣。
又:冬十月,大雨,震電。案:《宋史五行志》:十月戊申,京師大雨雹。薛《通鑒》作癸丑,據《朔閏考》,是月壬申朔無癸丑日,畢雲薛日誤,良是。
又:甘露降尚書省。案:李《十朝綱要》雲:十一月壬子,甘露降尚書省、左僕射左右丞廳及制敕院。上作詩,賜執政以下。《宋史五行志》:三年冬月,甘露降於尚書省及六曹,禦制七言四韻詩賜執政已下。其後內自禁中及宣和殿、延福宮、神霄宮,下至三學、開封府、大理寺、宰臣私第,皆有之,歲歲拜表稱賀。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雲:大觀三年十一月壬子,尚書省甘露降。御筆以中臺布政之所,天意昭格,致此嘉祥。因成四韻,以記其實,賜執政而下,雲:「政成天地不相違,瑞應中臺贊萬機。夜浥垂珠濡綠葉,朝凝潤玉弄清輝;仙盆雲表秋難比,豐草霄零日未稀。木自君臣俱會合,更嘉報上美能歸。」據《四史朔閏考》,是月辛丑朔壬子乃十七日。
1、十一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辛丑朔。 丁未,太常寺言:「被旨天文、算學合奉安先師並配享,從祀繪像,未合典禮,可令禮官講究以聞。臣等切詳黃帝獲寶鼎,迎日推策,舉風後、力牧、常儀、大鴻以治民,順天地之紀、幽明之占、死生之說;使大撓造甲子,隸首作算數,容成綜之,所以考定氣象,建五行,察發斂起,消息正閏,餘其精粗顯微,無不該舉。今算學所習天文、惓算、三式、法算四科。其術皆本於黃帝,宜尊黃帝為先師,而以其時之臣風後、力牧、大鴻、大撓、隸首、容成、臾區、常儀為配饗,又以後世精於數術者,隨其世次,分繪兩廡,以為從祀。今具下項風後、力牧云云已上七十人,今欲擬從祀。」《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原註:雲:此據詔旨並三月十八日所書。《實錄》皆不書三月十八日已用孔子為先師,吳時云云可考,恐此奏合在三月十八日以前,詔旨誤編入此,或移著彼,庶先後不差,須考詳雲。案:《通鑒續編》雲:風後等八人為配享,巫鹹等七十二人為從祀。《紀事》三月十八日載張邦昌定從祀人,自風後至隋盧太翼六十六人,茲雲七十人,數均不合。以《容齋三筆》核之,蓋六十六人中有風後而無力牧、太鴻,《紀事》刪節無。考李《十朝綱要》雲:以黃帝為先師,以風後、力牧等八人為配享;又以後世精於術數者,自巫鹹、箕子至後周王樸等七十人為從祀。又《玉海》卷一百十二:大觀三年十一月,算學尊黃帝為先師,風後等配饗,商巫鹹至周王樸七十人從祀。
2、己巳,太師、中太一宮使、魏國公蔡京守太師致仕,仍提舉編修《哲宗皇帝實錄》,進封楚國公,其請俸並雜給人從等,並依舊朝朔望;大朝會許立宰臣班,餘依故事。又詔:「蔡京合得致仕恩澤外,長子顯謨閣直學士、承議郎、提舉醴泉觀攸除樞密直學士,次子宣義郎儵除直秘閣,餘依故事。」侍禦史毛注言:「孟翊妖奸,以天文惑眾。嘗獻京詩,言涉不順,京輒喜而受之,因以獻《易書》而賜官,卒致詆誣以冒重辟,而京不復愧況。張懷素惡逆,以地理惑眾,京熟與之遊從。京妻葬地卜日,懷素主之。嘗同遊淮左,題字刻石,後雖陰令人追毀以掩其跡,而眾所共知。以至尚書省事多不取旨,直行批下,以作陛下之威;重祿厚賞,下結人心,以作陛下之福。林攄跋扈之黨,而置之政本之地;宋喬年奸雄之親,而置之尹京之任。考之以心,揆之以事,其志有不可量者。今並盤旋輦轂,久而不去,其情狀已可見矣。」《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1、十二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辛未朔。 戊子,提舉玉局觀張商英為龍圖閣學士、知杭州,乘驛赴闕。案:《乾道臨安志》:大觀三年十二月癸酉,以通議大夫、提舉成都府玉局觀張商英知杭州,乘驛赴闕。與此差十六日,必有一誤。 詔:「比閱哲廟實錄,見商英紹聖初,力排元祐奸惡,跡狀甚明,具載信史。昨崇寧初,止緣與大臣議論不合罷政,跡其本心,實非朋黨,雖已出籍,自今仍不得依元祐黨籍人體例施行,並有是除命。」《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玉海》卷四十九:大觀四年,張商英撰《神宗政典》六卷三十篇。宣和七年六月十四日,《七朝寶訓》書成。
2、辛卯,呂惠卿複資政殿學士。《紀事本末》卷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