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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禮通考 (四庫全書本)/卷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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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讀禮通考卷九十一  刑部尚書徐乾學撰葬考十
  山陵四
  宋僖祖欽陵
  東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壬戌有司上皇髙祖文安府君諡曰文獻皇帝廟號僖祖皇髙祖妣崔氏諡曰文懿皇后陵曰欽陵
  順祖康陵
  東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曽祖中丞府君諡曰惠元皇帝廟號順祖皇曽祖妣桑氏諡曰惠明皇后陵曰康陵
  翼祖定陵
  東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祖驍衛府君諡曰簡恭皇帝廟號翼祖皇祖妣京兆郡夫人劉氏諡曰簡穆皇后陵曰定陵
  宋史禮志順祖翼祖皆葬幽州至真宗始命營奉三陵遂以一品禮葬河南縣制度比安陵減五分之一石作減三分之一尋改定陵曰靖陵
  宣祖安陵
  東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考武清府君諡曰昭武皇帝廟號宣祖陵曰安陵
  宋史禮志安陵在京城東南隅乾徳初改卜河南府鞏縣西南四十里訾鄉鄧封村以司徒范質為改卜安陵使學士竇儼禮儀使中丞劉溫叟儀仗使樞密直學士薛居正鹵簿使太宗時尹開封為橋道頓遞使質尋免相以太宗兼轄五使事修奉新陵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髙三十九尺陵臺三層正方下層毎面長九十尺南神門至乳臺乳臺至鵲臺皆九十五步乳臺髙二十五尺鵲臺増四尺神牆髙九尺五寸環四百六十步各置神門角闕
  東都事畧宣祖昭憲皇后杜氏建隆二年崩於滋徳殿諡曰明憲葬安陵乾徳二年改卜安陵更諡曰昭憲合祔安陵
  文獻通考安陵陪葬子孫一百二十一墳
  太祖永昌陵
  東都事畧開寳九年冬十月癸丑帝崩於萬嵗殿明年四月乙卯葬永昌陵
  宋史禮志陵在鞏縣祔宣祖
  東都事畧太祖孝惠皇后賀氏周顯徳五年崩葬安陵之西北
  孝明皇后王氏葬於安陵之北
  宋史禮志孝明孝惠二後乾徳元年十二月時議改卜安陵於鞏並以二後陪葬焉皇堂之制下深四十五尺上髙三十尺陵臺再成四面各長七十五尺神牆髙七尺五寸四面各長六十五步南神門至乳堂四十五步髙二丈三尺四月九日葬孝惠於安陵之西北孝明於安陵之北
  乾學案宋時皇后如宣祖昭憲杜後合祔安陵為行前代之禮而太祖之孝明孝惠二後一葬宣祖安陵西北一葬安陵之北孝章宋後亦不同兆域太宗皇后尚有葬安陵西北者章獻明肅劉後亦葬真宗永定陵西北隅當時禮官不主祔葬今采録宋時皇后葬地並附著於帝後以便考覽也
  宋史禮志孝章皇后宋氏至道元年四月崩六月上諡曰孝章皇后以嵗忌權欑於趙村沙臺三年正月祔葬永昌陵之北皇堂陵臺神牆乳臺鵲臺並如孝明園陵制度
  文獻通考永昌陵陪葬子孫一十五墳
  太宗永熙陵
  東都事畧至道三年三月癸巳帝崩於萬嵗殿十月己酉葬永熙陵
  宋史禮志永熙陵皇堂深百尺方廣八十尺陵臺方二百五十尺置衛士五百人於陵
  東都事畧太宗淑徳皇后尹氏早崩葬於孝明陵之西北 懿徳皇后符氏葬於安陵之西北 明徳皇后李氏祔葬永熙陵 元徳皇后李氏以真宗生母祔葬永熙陵
  文獻通考元徳皇后李氏以至道三年十月追尊先殯於普安禪院咸平元年議改卜園陵二年命使按行園陵地議立陵名禮官言周顯徳末都省集議故事帝后同陵謂之合葬同塋謂之附葬漢呂氏陵在長陵西百餘步以同塋兆而無名號又唐穆宗二後王氏生敬宗蕭氏生文宗並附葬光陵之側今園陵鵲臺在永熙陵封地之內恐不須別建陵號從之永熙陵陪葬子孫八墳
  真宗永定陵
  東都事畧乾興元年二月戊午帝崩於延慶殿冬十月己酉葬永定陵
  宋史禮志山陵按行使藍繼宗言據司天監定永安縣東北六里曰臥龍岡堪庀山陵詔雷允恭覆按以聞皇堂之制深八十一尺方百四十尺制陵名曰永定
  文獻通考始丁謂請名陵曰鎮陵及謂貶馮拯謂三陵皆有永字故易曰永定陵然永安乃縣名也宣祖陵止名安陵又翼祖已名定陵於是復改翼祖陵為靖陵議者譏拯不學當時無正之者
  宋史后妃傳真宗章懷潘皇后端拱二年五月薨葬永昌陵之側陵名保泰 章穆郭皇后景徳四年崩葬永熙陵之西北
  宋史禮志章獻明肅皇后劉氏明道二年三月崩於寳慈殿司天監詳定山陵制度皇堂深五十七尺神牆髙七尺五寸四面各長六十五步乳臺髙一丈九尺至南神門四十五步鵲臺髙二丈三尺至乳臺四十五步十月五日葬永定陵之西北隅
  宋后妃傳李宸妃生仁宗章獻以為己子仁宗不自知為妃所出也明道元年薨章獻太后欲以宮人禮治喪丞相呂夷簡奏禮宜從厚太后獨坐簾下召呂夷簡問曰一宮人死相公云何夷簡曰臣待罪宰相事無內外無不當預太后怒曰相公欲離間吾母子耶夷簡從容對曰陛下不以劉氏為念臣不敢言儻念劉氏則喪禮宜從厚太后悟遽曰宮人李宸妃也夷簡請治喪用一品禮殯洪福院夷簡又謂入內都知羅崇勲曰宸妃當以後服殮用水銀實棺異時勿謂夷簡未嘗道及崇勲如其言後章獻太后崩燕王為仁宗言陛下乃李宸妃所生死以非命仁宗號慟尊妃為皇太后諡曰莊懿幸洪福寺祭告易梓宮親往視之妃玉色如生冠服如皇太后以水銀養之故不壞仁宗歎曰人言其可信哉遇劉氏加厚陪葬永定陵慶厯中改諡章懿
  禮志章惠皇后楊氏明道三年十二月崩四年二月葬永定陵之西北隅
  仁宗永昭陵
  東都事畧嘉祐八年三月辛未帝崩於福寧殿冬十月甲午葬永昭陵
  傳家集殿中侍御史司馬光言山陵擇地劄子曰臣竊聞大行皇帝欲以十二月二十七日大葬而朝廷遣使按行山陵至今未知定處或雲欲於永安縣界之外廣求吉地臣愚以為過矣夫隂陽之書使人拘而多畏至於喪葬為害尤甚是以士庶之家或求葬地擇嵗月至有累世不葬者臣常深疾此風欲乞國家禁絶其書而未暇也今山陵大事當守先王之典禮至於葬書出於世俗委巷之言司天隂陽官皆市井愚夫何足問也古者天子七月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踰月葬於北方北首未嘗問嵗月相山岡然考其子孫之吉凶豈有異扵今哉春秋書己丑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然則雖雲卜日亦臨事制宜也周禮冢人掌公墓之地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為左右明不擇地形也然而周有天下三十六王八百六十七嵗蓋王者受命於天期運有常國之興衰在徳之美惡固不繫葬地時日之吉凶也且葬者藏也本以祖宗之形體得土厚水深髙敞堅實之地則可矣子孫豈可因以求福哉又向者國家以拘於時日之故堅用八日大斂自爾以來聖躬有疾至今尚未平復隂陽無驗亦己眀矣況國家自宣祖以來葬於永安百有餘年官司儲偫素皆有備今改卜他所不惟縣邑官司更須創制亦恐大行皇帝神靈眷戀祖宗未肯即安於新陵也凡科率之物期日逺則民力寛而事易辦期日近則費愈多而事不集磚石之類體重難移若山陵之處不使預先知之則有司何以供辦百姓何以輸納至時暴加迫趣則一錢之物必直十錢疲羸之民將不勝其弊伏望朝廷特賜指揮按行山林使等只於永安界舊陵側近選擇善地旬日之內早定奪聞奏仍令有司預先計度山陵的實合用之物降下本處寛設期限使之備辦不得太約虛數及妄定近限必使號令明信則事無不濟而民力不困矣
  名臣琬琰之集鄭獬上疏曰仁宗大行皇帝永昭陵依乾興制度雖未為過侈以今較昔蓋有不同乾興帑庫充積財力有餘故可以溢祖宗之舊制今國用空闕財賦不支將累嵗邊備一日費之不知何年復能充補萬一嵗凶民饑少有風塵之警則將何䇿以禦豈可以乾興為法也夫儉葬之制周公非不忠曽子非不孝以為褒君愛父不在於聚財此前世之極論竊惟大行皇帝節儉愛民出於天性無珠玉竒異之好無犬馬游觀之樂服御至於澣濯器玩極於樸陋此天下之所共知也今山陵制度乃取乾興最盛之時為準獨不傷先帝平日積儉之徳乎臣以為宜飭有司條其名數再議減節
  范鎮奏曰竊聞大行皇帝受命寳及沿寳法物與平生衣冠器用皆欲舉而葬之恐非所以稱大行皇帝恭儉之意其受命寳伏乞陛下自寳用之且示有司傳付若衣冠器玩則請陳於陵寢及神御殿嵗時展視以慰思慕詔檢討官討尋典故及命兩制官禮官詳議翰林學士王珪等奏議曰受命寳者猶昔傳國璽也宜為天子傳器不當改作古者藏先王衣服於廟寢至於平生器玩則前世既不皆納於方中亦不盡陳於陵寢謂今宜從省約以稱先帝恭儉之實臣等謹議殿中侍御史傅堯俞乞減昭陵用度疏曰伏聞大行皇帝山陵一準真宗山陵故事臣竊以定陵比永昌永熙事事益増陛下孝思無窮故取禮物極盛者為比臣徘徊顧思感傷陛下哀念先帝之意而竊未敢以為得也伏惟陛下周覽博識貫通古今至於孝不繫於厚葬奢無益於逝者固不待臣言而後曉所以不復逺引旁摭為蔓辭以重煩聖聴獨有一事慮陛下悲慕之切未遑及之故臣昧死以陳夫以陛下之孝天下之廣俾先帝陵寢更加於真廟亦不為難也然古先哲王多以儉薄為美者豈歉於力而嗇扵財耶蓋人情不以禮節之則將無有限斷臣竊謂送終之具得如太祖太宗先帝可以無憾奉先之志得如太宗真宗陛下可以無愧況乾興事體與今不同而大行皇帝享國四十二年慈愛惻惻惟恐一物失其所今之興役正當盛夏工限過急不能免傷人之生物雖官給不能免勞民之力若縁定陵制度禮物稍加裁損則傷生者坐減而勞力者易供先帝在天之靈必將大以為慰也敢乞陛下詳思逺慮以禮斷情俾大行山陵取永昌永熙為例既足以終先帝恭儉之徳而奉承遺詔又足以發陛下仁孝之道而光昭初政一舉而衆善皆得
  元豐三年程頤代富弼上神宗皇帝論永昭陵疏臣弼伏覩太皇太后山陵有期老臣之心有所甚切不忍不言昧死以聞惟陛下深思而力行之不勝大願往者營奉昭陵時英宗皇帝方不豫未能聴事朝廷罔然不知其制失於迫卒不復深慮博訪凡百規畫一出匠者之拙謀中人之私意以巨木架石為之屋計不百年必當損墜壙中又為鐵罩重且萬斤以木為骨大止數寸不過二三十年決須摧毀梓宮之厚度不盈尺異日以萬鈞之石自髙而墜其將奈何思之及此骨寒膽喪臣始則不知其詳後則無以為計士民之間有知之者無不痛心飲恨況老臣之心乎況陛下之心乎其後厚陵始為石藏議者竊意主事大臣已悟昭陵之事獨陛下未知之爾今也不幸太皇太后奄棄天下之養因此事㑹當為之謀竊以周公制合葬之禮仲尼善魯人之祔歴代諸陵雖不盡用亦多行之太祖皇帝神謀聖慮超越萬古昭憲太后亦合安陵夫以周公之制仲尼之訓歴代之舊藝祖之法循而行之可無疑也老臣願陛下思安親之道為後日之慮決於聖心勿循浮議奉太皇太后合祔昭陵因得徹去鐵罩用厚陵石藏之制仍更別加裁處使異日雖木壞石墜不能為害救仁皇必至之禍成陛下莫大之孝復何難哉在陛下斷之而已既合禮典又順人情雖無知之人必不敢以為非是但恐有以隂陽拘忌之説上惑聦眀者在陛下睿斷不難辨也不遵聖訓不度時宜而規規於拘忌者為賢乎為愚乎且隂陽之説設為可信吉凶之應貴賤當同今天下臣庶之家夫婦莫不同穴未聞以為忌也獨國家忌之有何義理唐中宗庸昬之主尚能守禮法盡孝心責嚴善思愚惑之論卒祔乾陵其為髙宗子孫歴世延永是合葬非不利也老臣位至三公年將八十復何求哉所保者名節而已肯不以是事勸陛下取譏於後世乎復恐陛下謂臣心雖忠切而識慮愚暗不能曉達事理臣誠至愚然臣所言者欲陛下守經典之訓遵藝祖之軌使仁宗皇帝得安全之道於太皇太后極崇奉之意豈獨老臣之心哉天下之心莫不然也陛下不信試以臣之所陳訪於羣臣必無以為非者若以臣言為非則是使仁宗遺骨聖體碎於巨石之下而不恤乃為是也凡有血氣之類孰肯為此意乎臣事仁宗皇帝三十餘年位至宰相聾瞽之蔽不能早知而救之於始己為大罪今遇有為之時若更惜情顧己不能極言天地神靈必加誅殛死何面目見神宗於地下且陛下不知則已今既聞之在常人之情無可忍而不為之理況陛下至仁大孝乎唯陛下深思而力行之則天下不勝大願程頤上富鄭公書頤頃嵗見治昭陵制度規畫一出匠者之拙謀中人之私意宰執受命而已莫敢置思以巨木架石為之屋計不百年必當損墜既又觀陵中之物見所謂鐵罩者幾萬斤以木為骨大不及三寸其相穿叩之處厚纔寸餘逺不過二三十年決須摧朽壓於梓宮於時私心皇駭不能自己使人聞於魏公魏公不以為意以魏公之忠孝於仁皇非不盡心唯以蔽於衆論昧於逺慮以天下之力葬一人於至危之地可不痛哉陵土既復固知無可奈何然每一念之心悸魄喪或終夕不寐今鄉鄰之間有如是事可為謀而不以告人必謂之不信況仁皇天下父母乎今也不幸太皇太后奄棄宮闈因此事㑹可為之謀夫合葬之禮周公以來未之有改近取諸唐帝后亦或同穴至於乾陵乃是再啓太祖皇帝神謀逺慮超越萬古昭憲太后亦合安陵稽典禮則得尊親之道徇俗法則皆享福之永此為可行無足疑者伏願公忠誠奮發為朝廷極論其事請奉太皇太后合祔昭陵因得徹去鐵罩用厚陵石槨之制仍更別加裁處使異日雖木壞石墜不能為害救仁皇必至之禍成主上莫大之孝任此事者非公孰能誠能為之天祐忠孝必俾公熾昌壽臧子孫保無疆之休竊惟公事仁宗皇帝三十餘年位極人臣恩遇無比料公之心苟能使仁皇聖體保其安全雖陷禍患所不避也況一言之易肯顧慮而不發乎事理至明顧主上素未知爾以公言之重竭誠致懇再三陳之不憂朝廷之不悟獨繫公為不為爾哀哉憤激語辭鄙直內省狂易戰慄無地不宣
  蘇洵上韓昭文論山陵書竊見先帝以儉徳臨天下在位四十餘年宮室遊觀無所増加帷簿器皿敝陋而不易天下稱頌以為文景之所不若今一旦奄棄臣下有司乃欲以末世葬送無益之費侵削先帝休息長養之民掇取厚葬之名而遺之以累其盛明故洵以為當今之議莫若薄葬竊聞頃者癸酉赦書既出郡縣無以賞兵例皆貸錢於民民之有錢者皆莫肯自輸於是有威之以刀劔驅之以笞箠為國結怨僅而得之者小民無知不知與國同憂方且狼顧而不寧而山陵一切配率之科又以復下計今不過秋冬之間海內必將騷然有不自聊賴之人竊惟先帝之所以愛惜百姓者如此其深其所以檢身節儉者如此其至也推其平生之心而計其既沒之意則其不欲以山陵重困天下亦已明矣而臣下乃獨為逾禮之費以拂其平生之意竊所不取也且使今府庫之中財用有餘一物不取於民盡公力而為之以稱遂臣子不忍之心猶且獲譏於聖人況乎空虛無有一金以上非取於民則不獲而冒行不顧以徇近世失中之禮亦已惑矣然議者必將以為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以天下之大而不足於先帝之葬於人情有所不順洵亦以為不然使今儉葬而用墨子之説則是過也不廢先王之禮而去近世無益之費是不過矣子思曰三日而殯凡附於身者必誠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於棺者必誠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古之人所由以盡其誠信者不敢有畧也而外是者則畧之昔華元厚葬其君君子以為不臣漢文葬於霸陵木不改列藏無金玉天下以為聖明而後世安於太山故曰莫如建薄葬之議上以遂先帝恭儉之誠下以紓百姓目前之患內以解華元不臣之譏而萬世之後以固山陵不拔之安如曰詔勅已行制度已定雖知不便而不可復改則此又過矣蓋唐太宗之葬髙祖也欲為九丈之墳用漢氏長陵之制百事務從豐厚及羣臣建議以為不可於是改從光武之陵髙不過六丈而每事儉約夫君子之為政與其坐視百姓之艱難而重改令之非孰若改令以救百姓之急不勝區區之心敢輒以告惟恕其狂易之誅幸甚幸甚
  韓忠獻遺事仁宗永昭陵葬且有日忽傳皇堂棟損時諸使皆欲不問而掩之韓公琦正色曰不可果損當易之若違葬期侈所費此責猶可當若苟且掩之後有壞而致人主疑心臣下何以當責
  宋史禮志慈聖光獻皇后曹氏元豐二年十月崩於慶壽宮命韓縝為山陵案行使縝言永昭陵北稍西地二百六十步內取方六十五步可為山陵上以迫隘詔増十步三月十日葬永昭陵
  英宗永厚陵
  東都事畧治平四年春正月帝崩於福寧殿秋八月癸酉葬永厚陵
  文獻通考英宗崩遺詔山陵務從省約所歴郡縣無科率煩民八月葬永厚陵禮如舊制
  名臣琬琰之集神宗時程頤代父上書曰臣聞孝莫大於安親忠莫先於愛主人倫之本無越於斯人無知愚靡不知忠孝之為美也然而不以其道則反害之故自古為君者莫不欲孝其親而多獲不孝之譏為臣者莫不欲忠其君而常負不忠之罪何則有其心行之不得其道也伏惟陛下以至徳承洪業以大孝奉先帝聖心切至天下共知然臣以疎賤復敢區區冒萬死以進其説者願陛下以至孝之心盡至孝之道監歴古之失臣觀秦漢而下為帝王者居天下之尊有四海之富其生也奉養之如之何其亡也安厝之如之何然而鮮克保完其陵墓者其故何哉獨魏文帝唐太宗所傳嗣君能盡孝道為之永慮至今安全事跡昭然存諸簡䇿嗚呼二嗣君不苟為崇侈以徇己意乃以安親為心可謂至孝矣漢武之葬霍光秉政暗於大體奢侈過度至使陵中不復容物赤眉之亂遂見發掘識者謂赤眉之暴無異光自為之謂其不能深慮以致後害也二君從儉後世不謂其不孝霍光厚葬千古不免為罪人自古以來觀此明鑑而不能行之者無他衆議難違人情所迫爾苟若務合常情遂忘逺慮是乃厚於人情而薄扵先君也不亦惑乎魏文帝所作終制及唐虞世南所上封事皆足取法其指陳深切非所忍言願陛下取而觀之可以見明君賢臣所慮深逺古人有言曰死者無終極國家有廢興自昔人情當大事之際乃以興廢之言為忌諱莫敢議及於此苟循人情辜負往者不忠之大者也臣竊慮陛下追念先帝聖情罔極必欲崇厚陵寢以盡孝心臣愚以為違先帝之儉徳損陛下之孝道無益於實有累於後非所宜也伏願陛下損抑至情深為永慮承奉遺詔嚴飭有司凡百規模盡依魏文之制明器所需皆以瓦木為之金銀銅鐵珍寳竒異之物無得入壙然後昭示遐邇刋之金石如是則陛下之孝顯於無窮陛下之明髙於曠古至於紈帛易朽之物亦能為患於數百年之後漢薄後是也或曰山陵崇大雖使無藏安能信於後世臣以為不然天下既知之後世必知之臣常遊秦中歴觀漢唐諸陵無有完者惟昭陵不犯陵旁居人尚能道當日儉素之事此所以歴數百年屢經寇亂而獨全也夫臣之於君猶子之扵父豈有陛下欲厚其親而臣反欲薄於其君乎誠以厚於先帝無厚於此者也遺簪墜履尚當保而藏之不敢不恭況扵園陵得不窮深極逺以慮之乎陛下嗣位方初羣臣畏威臣苟不言必慮無敢言者陛下以臣言為妄而罪之則臣死且不朽以臣言為是而從之則可以為先帝之福大陛下之孝安天下之心垂萬世之法所補豈不厚哉臣哀誠內激言意狂率願陛下詳覽而深察之天下不勝大願
  翰林學士范鎮上奏曰乾徳初改葬宣祖安陵之制其深五十七尺髙三十九尺其下宮及兆域逺近之數皆稱於是是時天下既定財用滋豐非不能崇髙侈大以示意而榮親也蓋太祖皇帝方無事時念深思逺以為厚葬非禮無益於孝作為終制以示後世法也昌陵熙陵定陵昭陵雖増損不一然皆非太宗真宗仁宗大行皇帝之意實哀毀號慕之際有司而為是也昭陵之役距今四年中間仍以水災則公私事力為可知也伏惟陛下抑哀毀號慕之情奉太祖之中制其今來上宮下宮及兆域之數願一以安陵為祖使國用民力得少寛裕則四方觀聴知陛下愛民念祖之心以為初政之美臣不勝區區之意演繁露溫公日記記英廟山陵舊制曰山陵皇堂壘石為四壁積材木於上以卷石覆之神宗以材木有時而朽則卷石必墜於梓宮不便更令就地為石槨以藏梓宮總管張若水恐穿地或墮陷四壁乃請於平地壘石為槨及後山陵復土梓宮入降隧道升石槨西首御夷牀不及地一尺而止俟巳時一刻乃下仍於其上布方木及蓋條石乃設御座於蓋下闔石門出築合隧道案此則是神宗慮木久遠必朽朽必壓故專令卷石為槨起自地上石既四周捲起交相鈎鬭永不壓壞最為堅耐趙州石橋正用捲石法故大水不能齧重車不墊也神宗雖有此㫖若水董役不敢廢去舊制故捲石之上仍鋪蓋木設使蓋木朽壞而其下自有捲石承之殆無害也
  宋史禮志英宗宣仁聖烈皇后髙氏哲宗元祐八年九月三日崩於崇慶宮詔園陵依慈聖光獻太皇太后之制紹聖元年四月一日葬永厚陵
  神宗永裕陵
  東都事畧元豐八年三月戊戌帝崩於福寧殿冬十月乙酉葬永裕陵
  宋史禮志紹聖四年太史請遷去永裕陵禁山民冢一千三百餘以便國音帝曰遷墓得無擾乎若無所害則令勿遷果不便國音當給官錢以資葬費名臣琬琰之集哲宗初秘書省正字范祖禹上言臣聞儉葬者聖哲之訓也奢葬者世俗之失也宋華元厚葬其君君子以為不臣漢世山陵多藏金玉故有張釋之之言劉向之論世所明知也武帝在位嵗久茂陵中物無所容霍光不達大體以厚葬為愛君無所減損從而益之故西漢之末唯霸陵獨完葬之厚薄禍福可覩矣臣誠知國家山陵送往儉於前代然猶以為言者欲於儉省之制損之又損使天下知其中無所有見其中無可欲則萬世之利也臣昔者伏見仁宗皇帝葬於昭陵有緘封皮匣納之方中者甚多皆出於禁中人莫得而知也臣愚以為如此之類無益於先帝竊恐沿襲故事猶或藏之推此類以損之必猶有可損者也昔周太祖將終戒世宗曰昔我西征見唐十八陵無不發掘者此無他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當衣以紙衣斂以瓦棺勿作石羊虎人馬唯刻石置陵前雲周天子平生好儉約遺令用紙衣瓦棺嗣天子不敢違也如或吾違吾不福汝周祖生於五季之末非有前聖之識而其葬乃如太古此其志賢於秦始皇逺矣近事不逺即本朝所代也臣以為周祖懲唐奢葬故以儉薄矯之然以天子之喪而幾於臝葬則太偪而不可為繼今惟於儉制之中加省約焉可也臣頃在書局未嘗敢越職言朝廷得失今非職而言者竊以先帝之服臣子所同也先帝之葬四海所共也臣身服先帝之服預先帝之葬知其不合於禮而不言憂其或過於厚而不以告臣所不能已也臣嘗采唐事為唐鑑數百篇欲獻之先帝屬先帝不豫未及上其中一篇論厚葬一篇論喪服輙不自揆謹録上進庶幾觀古以知今少裨萬一焉干冒旒扆臣無任惶懼俟罪之至
  元符初著作郎周常上疏言祖宗諸陵器物止用塗金服飾又無珠玉蓋務質素昭示訓戒自裕陵至宣仁後寢宮乃施金珠願收貯景靈殿以遵遺訓詔置之奉宸庫
  宋史禮志神宗欽聖憲肅皇后向氏建中靖國元年正月十三日崩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山陵一行法物宜依元豐二年慈聖光獻皇后故事皇堂之制下深六十九尺面方二丈五尺石地穴深一丈明髙二丈一尺鵲臺二各髙四十一尺乳臺二各髙二丈七尺神牆髙一丈三尺五月六日葬永裕陵
  宋史后妃傳欽成朱皇后生哲宗崇寧元年二月薨追冊為皇后陪葬永裕陵 欽慈陳皇后生徽宗帝崩守陵殿未幾薨建中靖國元年追冊為皇太后陪葬永裕陵
  哲宗永泰陵
  東都事畧元符三年春正月己卯帝崩於福寧殿七月壬寅葬永泰陵
  禮志哲宗崩徽宗即位詔山陵制度並如元豐名臣琬琰之集陳瓘乞憫恤山陵人夫疏曰臣聞唐穆宗山陵久雨時寒役人饑凍頗甚至有持鍤抱篲而死者敬宗憫之於是治路人夫各賜之絹臣謂絹者有限之物豈得人人而與之兼諸色應奉之人例皆勞苦所可矜者非特治路人夫而已也國家自裕陵以前大事既畢之後即降徳音下兩京等處凡干應奉之人悉䝉恩恤惠而不費非賜絹之比也迺者泰陵應奉之人縁雨水異常州縣督責甚扵他時所以敘其情而憫其勞者亦宜加厚惟陛下留意東都事畧昭懷皇后劉氏政和元年崩陪葬永泰陵禮志昭慈聖獻皇后孟氏紹興元年四月崩以遺詔擇近地權殯俟息兵歸葬園陵梓宮周身勿拘舊例以為他日遷祔之便六月殯於㑹稽上亭鄉欑宮方百步下宮深一丈五尺明器止用鉛錫置都監巡檢一貟衛卒百人
  朝野雜記國朝自宣祖葬河南之永安其後六聖皆祔紹興元年昭慈聖獻皇后崩于越州遣告權宜擇地欑殯𠉀軍事寧息歸葬園陵梓宮所周於身以為他日遷奉之便於是權殯扵㑹稽縣之上皇村以香火院為恭寧寺 昭慈之喪以同知樞密院事李囘為總䕶使刑部尚書胡直孺為橋道頓遞使神武左軍都統韓世忠為總管內侍楊公弼為都監調三衙神武輜重越州卒千三百人穿復土不置五使永裕顯仁亦如之至髙宗山陵始備五使如典禮
  揮麈録昭慈聖獻皇后升遐欲建山陵外祖曽公行議以為帝后陵寢今存伊洛不日復中原即歸祔矣宜以欑宮為名僉以為當用之
  徽宗永祐陵
  東都事畧靖康二年三月丁巳道君皇帝北狩紹興五年四月乙未帝崩十二年八月乙丑歸殯於龍徳宮十月丙寅葬永祐陵
  聞見録紹興己未春徽宗梓宮歸宰臣上陵名永固有王銍者言犯後魏明帝後周文宣二後陵名下祕書省參考如銍言遂改名永祐然漢平帝後漢殤帝十國劉龑同曰康陵本朝順祖亦曰康陵後魏明帝後周宣帝唐中宗同曰定陵本朝翼祖亦曰定陵前漢惠帝唐懿宗皇后同曰安陵本朝宣祖亦曰安陵唐太宗曰昭陵本朝仁宗曰永昭陵後魏宣武后曰永泰陵唐元宗曰泰陵本朝哲宗亦曰永泰陵蓋本朝陵名犯前代陵名者不一祖宗以來不避也揮麈録紹興戊午徽宗梓宮南歸有日秦丞相當國請以永固名陵先人建言北齊叱奴皇后實名之不可犯秦大怒幾蹈不測後數年易曰永祐
  朝野雜紀徽宗梓宮將還宰相秦檜白令侍從臺諫禮官尚書省集議靈駕既還當崇奉陵寢或稱欑宮禮部貟外郎眉山程敦厚希檜意獨上奏言仍欑宮之舊稱則莫能示通和之大信用因山之正典則若忘存本之後圖臣以為宜勿徇虛名而當示大信於是議者工部尚書莫將等乃言太史稱嵗中不利大葬請用明徳皇后故事權欑許之議狀逺引明徳而近舍昭慈似有所避也其後髙宗遣告亦稱欑宮迄今循為故事 徽宗初葬五國城後七年金人乃以梓宮還行在梓宮至寓於龍徳別宮以故待漏院為之在行宮南門外之東帝后異殿先是選人楊緯獻書於執政李光以梓宮可還真偽未辨左宣義郎王之道亦遺書諫官曽統奏乞命大臣取神櫬之最下者斲而視之然後奉安既而禮官請用安陵故事梓宮入境即承之以槨有司預製袞冕翬衣以往至則納欑中不改斂 永祐陵在昭慈欑宮西北五十步用地二百二十𠭇欑宮嵗用祠祭錢八千四百餘緡修繕錢五千緡
  東都事畧顯恭皇后王氏徽宗即位冊為皇后生欽宗崩葬永裕陵之次 明達皇后劉氏冊拜貴妃政和三年薨徽宗追冊為皇后陪葬惠恭皇后園 明節皇后劉氏由才人進位貴妃宣和三年薨追冊為皇后與明達並園
  宋史后妃傳鄭皇后從上皇幸青城北遷留五年崩於五國城諡顯肅梓宮歸入境承之以槨納翬衣其中與徽宗合欑於㑹稽永祐陵 韋賢妃髙宗母從上皇北遷紹興七年遙尊為皇太后十二年歸臨安居慈寧宮崩諡曰顯仁欑於永祐陵之西
  朝野雜紀顯仁皇后欑宮在顯肅宮之西十九步二欑宮舊未有禁地顯仁既葬始立四隅以二十里為禁城凡民居丘墓皆遷之
  文獻通考顯仁皇太后韋氏崩祔於永祐陵欑宮詔兩欑宮禁地內有遷士庶墳冢屋宇及收買士庶田産山林地段專委守臣同檢察官陵所欑置告諭先估定實直倍數支還取人戶領毋令人吏乞覔騷擾殿中侍御史汪徹言竊惟欑宮之地舊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囘環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遷徙屋廬悉已毀撤寸土尺木率居於官今皆為禁地而士庶丘隴錯雜其中隂陽家流或謂盡宜挑去以肅靜陵域且有內將外從天柱門三男之說或謂暫為欑宮不必挑去是故上貽聖慮命臣躬親前去看定臣遵奉睿訓周視四隅見得士庶墳塚原計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見存竊以欑宮經今三十餘年無有議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內乃雲盡令挑移始有紛紛之論太史局各守其說皆虛誕浮誣不可取信臣請以史傳及祖宗故事明之秦樗里子死葬於渭南章臺之東曰後百嵗是當有天子之宮夾我墓至漢興長樂宮在其東未央宮在其西武庫正直其墓且以天子之宮密近而當時不聞遷其墓也以今觀之一百二十七穴業已挑去而築實之無可奈何而見存七百六十六穴纍纍相望雖山林掩蔽皆在禁地若一旦悉令挑去恐頓泄地氣兼於人情有所未安欲下紹興府專委守臣出榜備坐宮陵制內所載曉諭民間如對界內舊墳有願遷出仰召保聞說經府自陳令巡尉監視聴其遷出不願者仍舊從之
  梅溪集王十朋代越帥王佐尚書上疏曰臣竊見欑宮修造每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率以為常此固陛下奉先極孝之心臣子所宜奉行而不懈也然臣竊謂陵寢所在神靈是依神道貴幽理宜安靜若頻嵗修造不無震驚故古不修墓聖人非薄於其親意謂寧親莫如寧神是乃孝之大者今欑宮棟宇已固器用已備松柏已茂陛下崇奉之心亦可謂至矣臣欲乞自今已後不必以三年大修每年小修為拘但令本府常預備瓦石工匠之類以俟不時之須凡棟宇或損則更之器用或舊則新之松柏或枯則補之如是則工役不繁而丹雘常新嵗月寖久而陵廟愈安以昭先帝儉徳之恭以稱陛下寧神之孝不勝幸甚
  欽宗永獻陵
  朝野雜紀欽宗之喪舉哀於天章閣南以學士院為几筵殿遙上陵名曰永獻暨乾道中朝廷遣使求陵寢地金人許以遷奉且併歸靖康梓宮朝廷難之金人乃以禮陪葬於鞏縣雲
  文獻通考孝宗乾道六年以起居郎范成大為祈請使之金請陵寢地先時上賜宰臣陳俊卿手札曰朕痛念祖宗陵寢淪於河洛四十餘年今欲特遣泛使就彼祈請卿以為如何可密奏來俊卿以為未可坐罷相知福州乃遣成大行令學士院草國書以陵寢所在欲求河南地為辭成大將行秘書少監李燾等皆不以為然國子博士丘崈輪對論其無益啓侮上不樂曰卿家祖先墳墓為人占據莫亦須理㑹否荅雲臣但訴之不能告之上赫怒成大既出疆使還其國書雲和約再成界山河以如舊緘音遽至指鞏洛以為言援曩時無用之文續今日既盟之好既雲廢祀欲伸追逺之懷止可奉遷即俟刻期之報至若未歸之旅柩亦當並發於行塗明年遣趙惟賀金主生辰復附國書畧曰惟列聖久安之陵寢既難一旦而驟遷則靖康未返之衣冠豈敢先期而獨請其後金人徙葬欽宗於鞏原而荊襄諜報乃謂金以十萬騎奉還陵寢比來中外洶洶邊塞咸請増戍後卒無事中興記建炎元年五月一日大赦天下詔永安軍祖宗陵寢西京應天禪院㑹聖宮影殿西墳可差西京留守及臺官一貟日下前去躬親省視如合修奉去處一面措置仍密具奏聞南墳委汝州守臣依此演繁露宗子自袝葬山陵之外又有南墳西墳
  文獻通考建炎元年五月詔河南府鎮撫使翟興圑結本處義兵保䕶祖宗陵寢
  北盟㑹編紹興九年二月以趙士㒟為朝陵使兵部侍郎張燾副之士㒟燾往西京朝陵日延見父老宣布天子徳意迨至柏城披鉏荊𣗥隨宜葺治展敬成禮而還五月囘行在入對燾具劄子奏曰臣竊惟國家遭百六之災禍流海宇上及山陵臣等恭謁栢城至於慟哭祖宗在天之靈震怒已久躬行天討得無望於陛下上問諸陵寢若何燾不對惟言萬世不可忘此讐上為黯然
  文獻通考時方庭實為三京淮北宣諭使至西京先朝謁陵寢見永昌而下皆遇驚犯泰陵至暴露庭實解衣覆之歸日痛哭流涕為上言之由是大忤秦檜十月禮部言永安軍等處今已收復委知軍詣諸
  陵逐位檢視除永定永昭永厚永裕永泰園陵內並無損動內永安永昌永熙陵神臺塋列損枳橘栢株木未敢一面擅行補飾合就差所委修飾官奏告行禮詔令河南府委官如法補飾不得滅裂
  宋史理宗紀端平元年春正月史嵩之露布告金亡遣郭春按循故壤請奉先縣汛埽祖宗陵寢三月詔遣太常寺主簿朱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祖閤門祗𠉀林拓詣洛陽省謁八陵四月詔遣朱復之詣八陵相度修奉八月朱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祖林拓朝謁八陵囘以圖進上問諸陵相去幾何及陵前澗水新復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祖悉以對上忍涕歎息







  讀禮通考卷九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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