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惡之華/保佑
| ← | 寄讀者 | 保佑 作者：夏爾·皮耶·波德萊爾 譯者：木枚 |
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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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因至高權威嘅律令
現身喺世界嘅悶局，
其母受驚不已，沐於上帝嘅同情，
雙拳緊握，對神不住褻瀆:
「主啊，我不如生一竇毒蛇，
都好過生呢個笑話出嚟。
春宵一刻將孽債盡借，
懷胎十月為舊事重提。
咁多女人入面，你偏偏揀咗我
去令我悲慘嘅男人感到鶻突。
我冇辦法好似對待情書噉，向烈火
沊嗰隻發育不良嘅怪物。
我會將你加諸於我嘅怨恨
投注喺展現你惡意嘅孽物，
再將棵卑賤嘅樹，由葉至根，
扼殺到冇得結出果實!」
佢將仇恨嘅白沫咽下，
唔明白超凡計劃嘅用意，
一邊堆疊住樹木枝椏，
喺欣嫩山深處籌劃殺子。
但個棄嬰對陽光渴望至極，
正被睇唔見嘅天使照料無間，
喺佢日用嘅飲食
搵返朱紅色嘅美饌。
佢侶清風而友白雲，
沉醉喺屬靈途上高歌，
似隻林間鳥咁歡欣，
聖靈見到都不禁悲楚。
佢想愛嘅人帶住恐懼端詳佢，
或因為佢好安靜而冇咁驚嗰陣，
就會折磨佢，睇佢有冇呻吟半句
試下自己可以有幾兇狠。
佢註定享受嘅麵包同紅酒
畀啲人用灰同痰加料。
佢哋掉曬佢掂過嘅嘢，一件不留，
再扮自責同佢行路行過同一條。
佢老婆喺鬧市同全世界講:
「我老公貪我夠靚先鍾意我。
我要再次著上一身金裝，
好似舊神咁多姿婀娜。
我沉醉喺甘松、香、沒藥、
阿諛奉承、酒池肉林，
想喺笑語間，令人傾慕我嘅綽約
放棄對上帝嘅敬畏之心!
當我開厭咗瀆神嘅玩笑，
我剛柔並重嘅手會搭喺佢身上。
我嘅爪牙，恍如鳥身女妖，
知道點樣直搗佢嘅心腸。
我喺佢胸膛挖出血淋淋嘅心臟，
好似隻幼雀，顫動震抖。
為咗令我最愛嘅禽獸唔發狂，
我不屑噉掉個心落地，當係餵狗!
詩人目視蒼天，見到耀眼嘅王位，
佢好沉著，虔誠嘅雙手舉喺空中。
佢清澈嘅靈魂四散光輝，
令佢唔使見到狂熱嘅群眾。
主啊，祢配得稱頌，祢將痛苦賜下，
當作消除不潔嘅天降甘霖。
佢亦係最好、最純粹嘅精華，
令剛強嘅迎接好聖人嘅快感!
我知祢會將於聖域列位嘅福蔭，
預留畀真正嘅詩人，
同喺名為權柄、美德、君臨
嘅永恆盛宴列佢為座上賓。
我知道痛苦代表唯一嘅尊榮，
天地同業火都無辦法令佢腐臭，
為咗將我神秘嘅冠冕編成，
必須榨取曬所有時空同宇宙。
但古老嘅帕邁拉失傳嘅寶石、
不為人知嘅金屬、同滄海明珠，
就算經祢嘅手，想造出呢隻
璀燦王冠都係力不足而心有餘。
唯獨自太初聖所汲取嘅光芒
先鍛造到呢個冠頂。
凡人雙眸，光彩無法隱藏，
亦係光輝哀怨同暗淡嘅明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