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國文/卷58

全三國文卷五十八
蜀〈二〉
烏程嚴可均校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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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一〉

亮字孔明，琅邪陽都人。先主屯新野，三顧乃見。及定荊州，㠯爲軍師中郎將。蜀平，㠯爲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先主卽帝位，㠯爲丞相，錄尚書事，尋領司隸校尉。後主卽位，封武鄕矦，尋領益州牧。建興十二年卒，諡曰忠武矦。有《論前漢事》一卷，《集誡》二卷，《女誡》一卷，《集》二十五卷。

荅蔣琬敎〈建興元年〉

思惟背親捨德，㠯殄百姓，眾人旣不隱于心實，又使遠近不解其義，是㠯君宜顯其功舉，㠯明此選之清重也。〈《蜀志‧蔣琬傳》〉

敎與軍師長史參軍掾屬

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若遠小嫌，難相違覆，曠闕損矣。違覆而得中，猶棄獘蹻而獲珠玉。然人心苦不能盡，惟徐元直處茲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來相啟告。茍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之殷勤，有忠于國，則亮可少過矣。〈《蜀志‧董和傳》。又見《書鈔》六十九引《諸葛亮集》，敎與軍師長史參軍掾屬云云；又一百三十六。〉

昔初交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啟誨。前參事于幼宰，每言則盡；後從事于偉度，數有諫止。雖姿性鄙暗，不能悉納，然與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㠯明其不疑于直言也。〈《蜀志‧董和傳》。〉

任重才輕，固多闕漏。前參軍董幼宰，每言輒盡，數有諫止。雖姿性鄙薄，不能悉納。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未有忠于國如幼宰者，亮可㠯少過矣。〈《御覽》二百四十九。　案︰此與《董和傳》文同，而次第互異，多出首二語，故竝錄之。〉

罷來敏敎

將軍來敏對上官顯言︰「新人有何功德，而奪我榮資與之邪？諸人共憎我，何故如是？」敏年老狂悖，生此怨言。昔成都初定，議者㠯爲來敏亂羣。〈《宋書‧王微傳》微與江湛書引此，作「來敏亂羣，過于孔文舉」。〉先帝㠯新定之際，故遂含容，無所禮用。後劉子初選㠯爲太子家令，先帝不悅，而不忍拒也。後主卽位，〈案︰「後主」字不應出亮口，當是後人誤改。〉吾闇于知人，遂復擢爲將軍祭酒，違議者之審見，背先帝所疏外，自謂能㠯敦厲薄俗，帥之㠯義。今旣不能，表退職，使閉門思愆。〈《蜀志‧來敏傳》注引《亮集》。〉

與李豐敎〈建興九年〉

吾與君父子戮力，㠯獎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護典漢中，委君于東關者，不與人議也。謂至心感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昔楚卿屢絀，亦乃克復。思道則福應，自然之數也。願寬慰都護，勤追前闕，今雖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賓客，百數十人，君㠯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氣類，猶爲上家。若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者，否可復通，逝可復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歎，涕泣而已。〈《蜀志‧李嚴傳》注〉

敎張君嗣〈案︰張裔字君嗣。〉

去婦不顧門，萎韭不入園。㠯婦人之性，草萊之情，猶有所恥，想忠壯者意何所之！〈《御覽》九百七十六。〉

轉敎

計一歲運，用蓬旅席千萬具。〈《御覽》七百八。〉

敎

今民貧國虛，決敵之資，唯仰錦耳。〈《御覽》八百十五引《諸葛亮集》。〉

昔孫叔敖乘馬三年，不知牝牡，稱其賢也。〈《蓺文類聚》九十三，《御覽》八百九十七。〉

若賊騎左右來至，徒從行㠯戰者，陟嶺不便，宜㠯車蒙陣而待之；地狹者，㠯鋸齒而待之。〈《北堂書鈔》一百十七《陣篇》。〉

作部作匕首五百枚，㠯給軍士。〈《書鈔》一百二十三，《御覽》三百四十六。〉

敕作部皆作五折剛鎧、十折矛，㠯給之。〈《御覽》三百五十三引《諸葛亮集》。〉

作斧敎

前後所作斧，都不可用。前伐鹿角，壞刀斧千餘枚，賴賊已走。閒自令作部作刀斧百枚，用之百餘日，初無壞者，尒乃知彼主者無意。已收治之，非小事也，若臨敵，敗人軍事矣。〈《御覽》七百六十三，題作《敎子》。〉

前到武都一日，伐鹿角，壞刀斧千餘枚。賴賊已走，若未走，無所復用。〈《御覽》三百三十七。〉

軍令〈案︰《諸葛氏集目錄》，《軍令》上、中、下三篇，第二十二至第二十四。〉

始出營，豎矛㦸，舒旛旗，鳴鼓角；三里，辟矛㦸，結旛旗，鳴鼓角；未至營三里，復豎矛㦸，舒旛旗，鳴鼓角，復結旛旗，止鼓角。違令者髡。〈《書鈔》一百二十。〉

連衞陣狹而厚也。〈《御覽》三百一。〉

敵已來進，持鹿角兵悉却在連衝後；敵已附鹿角，裏兵但得進踞，㠯矛㦸刺之，不得起住，起住妨弩。〈《御覽》三百三十七。〉

帳下及右陣，各持彭排。〈《御覽》三百五十七。〉

軍行，人將一斗乾飯，不得持鳥育及幔，餘大車乘帳幔，什光耀日，往就與會矣。〈《書鈔》一百三十二。〉

南征表

初謂高定失其窟穴，獲其妻子，道窮計盡，當歸首㠯取生也。而邈蠻心異，乃更殺人爲盟，糾合其類二千餘人，求欲死戰。〈《北堂書鈔》原本一百五十八。〉

表呂凱等守義〈建興三年〉

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偪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蜀志‧呂凱傳》。又略見《華陽國志》四。〉

表廢廖立

長水校尉廖立，坐自貴大，臧否羣士，公言「國家不任賢達而任俗吏」，又言「萬人率者，皆小子也」。誹𧩂先帝，疵毁眾臣。人有言國家兵眾𥳑練、部伍分明者，立舉頭視屋，憤咤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勝數。羊之亂羣，猶能爲害，況立託在大位，中人㠯下識眞僞邪？〈《蜀志‧廖立傳》。〉

立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守長沙則開門就敵，領巴郡則有闇昧闟茸其事，隨大將軍則誹𧩂譏訶，侍梓宮則挾刃斷人頭于梓宮之側。陛下卽位之後，普增職號，立隨比爲將軍，面語臣曰︰「我何宜在諸將軍中，不表我爲卿？上當在五校。」臣荅︰「將軍者，隨大比耳。至于卿者，正方亦未爲卿也，且宜處五校。」自是之後，怏怏懷恨。〈《蜀志‧廖立傳》注引《亮集》。〉

出師表〈《御覽》二十一作《出軍表》。〉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衞之臣不懈于內，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㠯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㠯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爲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爲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㠯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㠯先帝𥳑拔㠯遺陛下。愚㠯爲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㠯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畼軍事，試用于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㠯眾議舉寵爲督。愚㠯爲營中之事，悉㠯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㠯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㠯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于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矦。先帝不㠯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諮臣㠯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㠯驅馳。後值傾覆，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閒，爾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愼，故臨崩寄臣㠯大事也。受命㠯來，夙夜憂歎，恐託付不效，㠯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定，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于舊都。此臣所㠯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

至于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託臣㠯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㠯告先帝之靈，責攸之、禕、允等之慢，㠯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㠯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蜀志‧諸葛亮傳》，《文選》，又略見《蜀志‧向朗傳》、《董允傳》，《華陽國志》七。〉

表廢李平〈建興九年八月〉

自先帝崩後，平所在治家，尚爲小惠，安身求名，無憂國之事。臣當北出，欲得平兵㠯鎭漢中。平窮難縱橫，無有來意，而求㠯五郡爲巴州刺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平主督漢中，平說司馬懿等開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際，偪臣取利也。是㠯表平子豐督主江州，隆崇其遇，㠯取一時之務。平至之日，都委諸事，羣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㠯大事未定，漢室傾危，伐平之短，莫若裦之。然謂平情在于榮利而已，不意平心顚倒乃爾。若事稽畱，將致禍敗，是臣不敏，言多增咎。〈《蜀志‧李嚴傳》。嚴改名爲平。〉

表上武功事

臣先遣虎步監孟琰據武功水東，司馬懿因渭水漲，㠯二十日出騎萬人來攻琰營。臣作竹橋，越水射之，賊見橋垂成，便引兵退。〈《水經‧渭水注》中引《諸葛亮表》。《御覽》七十三引《諸葛亮集》亮上事。〉

至祁山南北岈上表

祁山去沮縣五百里，有民萬戶，矚其丘墟，信爲殷矣。〈《水經‧漾水注》。〉

自表後主

伏念臣賦性拙直，遭時艱難，興師北伐，末獲全功。何期病在膏肓，命垂旦夕。伏願陛下清心寡慾，約己愛民，達孝道于先君，存仁心于寰宇。提拔逸隱，㠯進賢良；屛黜姦讒，㠯厚風俗。〈已上六十九字，見張采《三國文》，未知所本。〉臣初奉先帝，資仰于官，不自治生。今〈已上十四字從舊寫本《北堂書鈔》三十補。〉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弟衣食，自有餘饒。至于臣在外任，無別調度，隨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別治生，㠯長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內有餘帛，外有贏財，㠯負陛下。〈《蜀志‧諸葛亮傳》，舊寫本《北堂書鈔》三十八。〉

密表舉蔣琬〈建興十二年〉

臣若不幸，後事宜㠯付琬。〈《蜀志‧蔣琬傳》。〉

表

處羣臣之上。〈《書鈔》十一。《續漢‧郡國志五注補》引《諸葛亮表》，有耽文山、澤山、司彌瘞山、婁山、辟龍山。〉

街亭之敗戮馬謖上疏〈建興六年〉

臣㠯弱才，叨竊非據，親秉旄鉞，㠯厲三軍，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闇，《春秋》責帥，臣職是當。請自貶三等，㠯督厥咎。〈《蜀志‧諸葛亮傳》，又見《華陽國志》七。〉

上先主書

亮算太乙數，今年歲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觀乾象，太白臨于雒城之分，主于將帥，多凶少吉。〈張溥《百三家集》引《太乙飛鈐》。〉

上言請宣奉遺詔〈章武三年四月〉

伏惟大行皇帝邁仁樹德，覆燾無疆，昊天不弔，寢疾彌畱，今月二十四日奄忽升遐。臣妾號咷兆，若喪考妣。乃顧遺詔，事惟太宗，動容損益，百寮發哀，滿三日除服，到葬期復如禮，其郡國太守、相、都尉、縣令長三日便除服。臣亮親受敕戒，震畏神靈，不敢有違。臣請宣下奉行。〈《蜀志‧先主傳》。〉

合葬昭烈皇后上言〈章武三年〉

皇思夫人履行脩仁，淑愼其身。大行皇帝昔在上將，嬪配作合，載育聖躬，大命不融。大行皇帝存時，篤義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遠飄颻，特遣使者奉迎，會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宮在道，園陵將成，安厝有期。臣輒與太常臣賴恭等議，《禮記》曰︰「立愛自親始，敎民孝也；立敬自長始，敎民順也。」不忘其親，所由生也。《春秋》之義，母㠯子貴。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靈夫人爲昭靈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貴人，尊號曰靈恭懷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王夫人，尊號曰靈懷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號，㠯慰寒泉之思。輒與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詩》曰︰「谷則異室，死則同穴。」故昭烈皇后宜與大行皇帝合葬，臣請太尉告宗廟，布露天下，具禮儀別奏。〈《蜀志‧甘皇后傳》。〉

聞孫權破曹休，魏兵東下，關中虛弱，上言〈建興六年十一月〉

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託臣㠯討賊也。㠯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强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待亡，孰與伐之？是故託臣而勿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幷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全于蜀都，故冒危難㠯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爲非計。今賊失疲于西，又務于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竝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㠯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羣疑滿腹，眾難塞胷，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幷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計，殊絕于人，其用兵也，髣髴孫、吳，然困于南陽，險于烏巢，危于祁連，偪于黎陽，幾敗伯山，殆死潼關，然後僞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㠯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夏矦而夏矦敗亡，先帝每稱操爲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漢中，中閒朞年耳，然喪趙雲、陽羣、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㠯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虛圖之，欲㠯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于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後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矦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盡力，死而後已，至于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蜀志‧諸葛亮傳》注引《漢晉春秋》云︰「此表《亮集》所無，出張儼《默記》。」〉

公文上尚書〈建興九年〉

平爲大臣，受恩過量，不思忠報，橫造無端，危恥不辦，迷罔上下，論獄棄科，導人爲姦，狹情志狂，若無天地。自度姦露，嫌心遂生，聞軍臨至而西嚮，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平參軍狐忠勤諫乃止。今篡賊未滅，社稷多難，國事惟和，可㠯克捷，不可苞含，㠯危大業。輒與行中軍師車騎將軍都鄕矦臣劉琰、使持節前軍師征西大將軍領涼州刺史南鄭矦臣魏延、前將軍都亭矦臣袁綝、左將軍領荊州刺史高陽鄕矦臣吳壹、督前部右將軍玄鄕矦臣高翔、督後部後將軍安樂亭矦臣吳班、領長史綏軍將軍臣楊儀、督左部行中監軍揚武將軍臣鄧芝、行前監軍征南將軍臣劉巴、行中護軍偏將軍臣費禕、行前護軍偏將軍漢成亭矦臣許允、行左護軍篤信中郎將臣丁咸、行右護軍偏將軍臣劉敏、行護軍征南將軍當陽亭矦臣姜維、行中典軍討虜將軍臣上官雝、行中參軍昭武中郎將臣胡濟、行參軍建義將軍臣閻晏、行參軍偏將軍臣爨習、行參軍裨將軍臣杜義、行參軍武略中郎將臣杜祺、行參軍綏戎都尉臣盛勃、領從事中郎武略中郎將臣樊岐等議，輒解平任，免官祿、節傳、印綬、符策，削其爵土。〈《蜀志‧李嚴傳》注。〉

牋

朝發南鄭，暮宿黑水，四五十里。〈《水經注》二十七《沔水上》。〉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三國文》卷五十八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