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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船/卷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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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考古部 夜航船
卷五 倫類部
卷六 選舉部 

君臣 父子 夫婦附:妾 婿 兄弟 叔嫂 姊妹 師徒先輩 朋友 奴婢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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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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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武公伐翼,殺哀侯,止欒子曰:「茍無死矣,吾令子爲上卿。」辭曰:「成聞之:『人生於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師教之,君食之。」

無忘射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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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將兵遮莒道,射桓公,中帶鉤。後魯桎梏管仲送於齊。齊忘其仇以爲相。謂桓公曰:「願君無忘射鉤,臣無忘檻車。」

前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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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誼爲長沙王傅,文帝征之至。入見,上問鬼神之事,誼具道所以然;至夜半,文帝前席聽之。

溫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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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光領尚書事,典樞機十余年,守法度,修政事,不茍合。或問:「溫室省中樹皆何木也?」光答以他語。其謹密如此。

下車過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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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靈公與夫人南子夜坐,聞車聲轔轔,至闕而止,過闕復有聲。公問爲誰,夫人曰:「此必蘧伯玉也。妾聞禮下公門,式路馬。伯玉,賢大夫也,敬於事上,必不以暗昧廢禮。」視之果然。

枯桑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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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謂後主曰:「成都有枯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孫衣食自足。臣決不長尺寸,使庫有余帛,廩有余粟,以負陛下。」

醴酒不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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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王敬禮穆生,每食必設醴酒。一日不設,穆生曰:「醴酒不設,王意怠矣。」遂去。

一動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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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謂肅宗曰:「臣絶粒無家,祿位與茅土皆非所欲,爲陛下運籌帷幄,收復京城,但枕天子膝睡一覺,使有司奏客星犯帝座,一動天文足矣。」

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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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其先五世相韓。秦滅韓,良即棄家,求刺客報韓仇,不果。乃佐高帝滅秦。定天下,大封功臣,令良自擇萬戸。良曰:「臣初從帝於留,封留足矣。」尋棄人間事,從赤松子辟谷。呂後強食之,曰:「人生一世間,如白駒過隙,何至自苦如此!」

禦手調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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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召李白至見金鑾殿,論當世事,奏頌一篇。帝賜食,親手爲調羹。

禦手燒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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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肅宗常夜召穎王等二弟,同於地爐毯上坐。時李泌絶粒,上自燒二梨,手擘之以賜泌。穎王恃恩固求,上不與曰:「汝飽食肉,先生絶粒,何乃爭耶?」

鹽酒同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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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論事,語至中夜,太宗大悅,賜浩縹醪酒十斛,水晶戎鹽一兩,曰:「朕味卿言,若此鹽酒,故與卿同此味也。」

學士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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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狐在翰林日,夜入對禁中。宣宗命以乘輿金蓮燭送還院,院吏望見,以爲天子來,俄傳呼云:「學士歸院。」

撤金蓮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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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任翰林,宣仁高太後召見便殿曰:「先帝每見卿奏疏,必曰:『奇才,奇才!』」因命坐賜茶,撤金蓮寶炬送院。

登七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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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於勤政殿,以七寶裝成大座,召諸學士講論古今,勝者升座。張九齡論辯風生,首登此座。

晝寢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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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綬在翰林,德宗常至其院,韋妃從幸。會綬方寢,學士鄭欲馳告之,帝不許。時適大寒,帝以妃蜀錦袍,覆之而去。

金箸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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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開元時,宋爲相,朝野歸心。時侍禦宴,帝以所用金箸賜之,曰:「非賜汝箸,以表卿直也。」

藥石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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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時,中書高季輔上封事,特賜鐘乳一劑,曰:「卿進藥石之言,故以藥石報之。」

世執貞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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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忠遷散騎常侍,嘗因侍宴,宣武賜之劍杖,舉酒屬忠曰:「卿世執貞節,故恒以禁衞相委。昔以卿行忠,賜名曰忠。今以卿才堪禦侮,以所禦劍杖相錫。」

一門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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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鄲緦麻同爨,兄弟六人,至三品。□、鄲、郾凡爲禮部五、吏部再,唐興無有也。居光德裏。宣宗曰:「鄲一門孝友,可爲士族法。」因題曰「德星堂」,裏爲「德星裏」,以旌之。

親手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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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彬疾革,真宗親問,手爲手藥,仍賜白金萬兩。問以從事,答曰:「臣無事可言。臣二子璨與瑋,材器可取。臣若內舉,皆堪爲將。」真宗問以優劣,答曰:「璨不如瑋。」

相門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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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訓年十六,召見文德殿,應對爽徹。梁武帝目送之,曰:「可謂相門有相。」

有古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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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查爲東宮舍人,昭明太子以瓠食器賜之,曰:「卿有古人風,故遺卿古人之器。」

賜靈壽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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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光字子夏,經學尤明,舉方正,爲諫議大夫。兄弟妻子燕,語不及朝省政事。賜靈壽杖,歸老於第。

剪須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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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忠力,帝謂可托大事。嘗暴病疾,醫曰「用須灰可治。」帝乃自剪須以和藥。及愈,入謝,頓首流血。帝曰:「吾爲社稷計,何謝爲?」

賜胡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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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紀》:李大亮爲金州司馬,有臺史見名鷹,諷大亮獻之。大亮密表曰:「陛下絶畋獵久矣,使者猶求鷹,信陛下意邪?乃乖昔旨。如其擅求,是使非其才。」太宗報書曰:「有臣如此,朕何憂?古人以一言之重訂千金,今賜胡瓶一,雖亡千鎰,乃朕所自禦。」又賜荀悅《漢紀》曰:「悅議論深博,極爲政之體。公宜繹味之。」

賜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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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燧帝賜《宸》、《臺衡》二銘,以言君臣相成之美,勒石起義堂,帝榜其顏,以寵之。

詩奪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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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問與楊炯分直習藝館。武後遊終南門,詔從臣賦詩。左史東方虬詩先成,後賜錦袍。之問俄頃獻,後覽之嗟賞,更奪袍以賜之。

賜玉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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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中,翰林蘇易簡獻《續翰誌》二卷,太宗賜禦詩二章,又飛白書「玉堂之署」四字賜之。

賜金龍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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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張詠爲禦史中丞,時真宗令進所著述,帝稱善,取所執銷金龍扇賜之,曰:「美卿金曰獻文事。」

賜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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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吉甫盛贊天子。李絳曰:「今日西戎內訌,烽燧相接,正陛下求治之時,何得僅以贊頌爲言?」帝入謂左右曰:「絳言骨鯁,真宰相也。」遣使賜酴酒。

用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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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建元,命毋襲舊號,遂命「乾德」。一日,宮中見古鏡有「乾德」字,怪問臣下,俱不能知。獨竇儀對曰:「昔蜀王有此年號,此必蜀中宮女帶來者。」問之果然。上嘆曰:「宰相須用讀書人。」

朕之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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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慶歷中,貝州兵亂,師久無功。參知政事文彥博請行凱旋,上勞之曰:「卿,朕之裴度也。」

禁中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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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畢爲翰林學士,羌人擾河西,宣宗召訪邊事,論破羌狀甚悉。上曰:「頗、牧近在禁中。」

朕之汲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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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田錫,天性骨鯁,奏經史中治體之要三十篇。真宗手詔褒獎,每見錫,色必矜莊。帝自謂曰:「田錫是朕之汲黯。」

巾車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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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異朝京師,光武詔曰:「倉卒蕪蔞亭,豆粥滹沱河,麥飯厚恩久不報。」異曰:「臣欲國家無忘河北之難,臣不敢忘巾車之恩。」

尚書履聲漢鄭宗爲尚書仆射,數諫,上納用之。每聞其革履聲,曰:「我識鄭尚書履聲。」

軟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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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郭子儀自同州歸,代宗詔大臣就宅作軟腳局,人出錢三千。

佐朕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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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旦,次子,器誠遠大,真宗嘗目送之曰:「佐朕致太平者,必斯人也。」

儒與吏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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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興宗初爲皂隸,洪武特命爲金華知縣。李丞相言:「隸也,奈何爲令?」上曰:「興宗勤而不貪,又善處事,儒與吏不及也,何有於縣?」後蘇乏守,上曰:「莫如興宗。」用之,有善政。

風度得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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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每訪士,必曰:「風度得如九齡否?」

文武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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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薛奕,興化人,中武舉第一。時同郡徐鐸亦冠文科,神宗賜以詩,有「一方文武魁天下,萬裏英雄入彀中」之句。後於國變死難。

獎諭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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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來巡按蘇松,奉敕同侍郎周忱考察官吏,制詞有請上裁語,來曰:「貪官汙吏當去,宜即去之。奏請遲留,民益受弊矣。」三楊覽奏曰:「王來明達治體。」遂易與之。由是貪暴望風引去。有巨陳武,奉太後懿旨,散經江南,要索百端,人人畏之。來收其榜,謂與詔書不合,擬劾之。哀祈得免。及還,訴於上。上問顧佐曰:「蘇州巡按爲誰?」佐曰:「王來。」上曰:「記之。」及代還,佐引以奏,上加獎諭,賜食光祿。

賜金奉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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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朱邑官至大司農,卒。天子惜之,曰:「朱邑退食自公,無疆外之交,可謂淑人君子。」賜其子黃金百斤奉祀。

有唐忠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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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復兒時,母爲語父亡狀,嗚咽欲死。舉茂才高第,家益貧,杜瑾以百綾饗思復,方並日食,而百綾完對不發。累遷襄州刺史,治行名天下。及卒,上手題其碑,曰「有唐忠孝韓長山之墓」。

骨格必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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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宋訥,士至祭酒,嚴立學規。學錄金文徵嗾冢宰余移文,以老致仕。及陛辭,上訊知其故,誅及文徵,訥居職如故。上恒謂訥骨格必壽,命畫工繪其像。年八十余,終於官。上自制文祭之。後每思訥,舉爲教國子者法。命仍官其子復祖爲司業。

不避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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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烈與關羽、張飛,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廣座,侍立終日,隨備周旋,不避艱險。

遂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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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聚少年百人,道遇沛公。良數以《太公兵法》説沛公,沛公善之,嘗用其策。良爲他人言,皆不省。良曰:「沛公殆天授。」故遂從不去。

魚之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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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見諸葛亮於隆中,凡三往而始得,情好日密,關羽、張飛不悅。備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

安劉者必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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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高祖疾甚,呂後問曰:「陛下百歳後,蕭相國即死,令誰可代之?」曰:「曹參可。」問其次,曰:「王陵可。然陵少戇,陳平可以助之。陳平智有余,然難以獨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劉氏者必勃也,可令爲太尉。」

賜周公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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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以子弗陵年稚,察群臣,唯奉車都尉霍光忠厚,可任大事。乃使黃門畫周公負成王朝諸侯以賜光。上病篤,霍光涕泣問曰:「如有不諱,誰當嗣者?」上曰:「君未諭前畫意耶?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

去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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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刺史郭賀,官有殊政,明帝賜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帷,使百姓見其容服,以章有德。

一見如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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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堅自立爲秦天王,尚書呂婆樓薦王猛於堅。堅召猛,一見如舊友,語及時事,大悅,自謂如劉玄德之遇孔明也。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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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璋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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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吉夢維何?維熊維羆。男子之祥,維虺維蛇。女子之祥,乃生男子,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衣之裼,載弄之瓦。

誕日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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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載生載育,時維後稷,誕彌厥月。

嶽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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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崧高維嶽,峻極於天。維嶽降神,生甫及申。

懸弧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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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生,桑弧蓬矢,以射天地四方,欲其長而有事於四方也。《禮記》:男子生,設弧於左;女子生,設於左,女子生,設於門右。

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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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騷》云:「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

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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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盧仝生子,名添丁。宋賈耘老,子亦名添丁。耘老生子之妾,名雙荷葉。

湯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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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三朝宴客,曰湯餅會。劉禹錫送張盥詩:「爾生始懸弧,我作座上賓。引箸舉湯餅,祝詞生麒麟。」

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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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彬始生周歳,父母羅百玩之具,名曰盤,觀其所取以見誌。彬左手提戈,右手取印,後果爲大將封王。

太白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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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祥正母夢李太白,而生祥正,有詩名。梅堯臣曰:「功夫三才如此,真太白後身也。」

王燕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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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説夢生。一玉燕飛入懷中,有孕,生説,後爲宰相,封燕公。

九日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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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衢陳主簿妻,夢一偉人來謁,怪問之,告曰:「吾九日山神也。」已而生子,有異征。因合「九日」二字,名旭。後避廟諱,改升之。神宗朝拜相。

靈鳳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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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王曇逸母,夢靈鳳集身,有孕,又聞腹中啼聲。僧寶曰:「生子當如神仙宗伯。」

金鳳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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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許遜,母夢金鳳銜珠墮掌而生。晉初爲旌陽令,得異人術,周遊江湖,悉斬蛟蜃,除民害。精修山中,年一百三十六。舉家飛升。

授五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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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樂史,母夢異人授五色珠而生。史力學能文,舉進士第一,立朝有聲,著《太平寰宇記》。

五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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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以五月五日生。其父嬰欲棄之,毋竊舉。及長,謂嬰曰:「君相齊久矣,齊不加廣而私家貲累巨萬,門下不見一賢者。文竊怪之。」嬰乃禮文,使治家,通賓客。

夢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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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範祖禹生,母夢一丈夫被金甲,至寢所,曰:「吾漢將鄧禹也。」祖禹生,遂以爲名。

夢楓生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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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張誌和母,夢楓生腹上而產誌和。母亡,不復仕。自號煙波釣徒。

電光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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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宗澤母劉,夢天大雷,電燭其身,翌日舉澤。少有大誌,累功拜副元帥,起兵勤王,大破金兵。

夢賢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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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運父不宜子,乃於杜明甫舍寄養。是夕,夢有賢人至。及曉,乃靈運也。武林山有夢兒亭。

右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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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陽。謚聃。母懷之八十一歳,從右脅生,因號老子。

夢虎行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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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元發母,夢虎行月中,墮其室,而元發生。九歳能詩。舉進士,治邊,威行西夏。

真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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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生,未暮,而溫嶠見之,曰:「此兒有奇骨。」及聞其聲,曰:「真英物也。」父彜以嶠所賞,故名溫。豪爽有風概,累功進大司馬。

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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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嶠母以嶠問袁天綱,答曰:「神氣清秀,恐不永耳。」請伺嶠臥而候其鼻息,乃賀曰:「此龜息也,必貴而壽。」

夢長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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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母娠時,夢長庚星現,幼名長庚,後改曰白。

產有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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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允文產之日,戸外有異光,識者知其爲大器。十歳賦詩,多驚人語。

將校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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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子,未生時,將校有夢,神自靖州來,號蜀威將軍者。暨生,貌狀如之。襲職,著邊功。

鐘巫山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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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雄之父寓巫山而生雄,論者爲鐘十二峰之秀。

皆名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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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省華官諫議大夫,陳摶嘗謂省華曰:「君之子皆名將相也」。後省華謝政家居,三子並衣金紫扶杖。長堯叟,世稱賢相;次堯佐,官太子太師;季堯咨,官節度使,善射,世稱小由基。

孕靈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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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王承肇母崔氏,夢山神牽五色獸逼其衣,遂生承肇。有異僧見而撫之,曰:「老僧所居周公山,佳氣減半,乃孕靈此子耶?」後節制洛州,以功名著。

父辱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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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修年十五,侍父出行,爲盜所劫,修拔刀向盜,曰:「父辱子死,汝不畏死耶?」盜驚曰:「童子義士,毋逼之。」遂遁去。

一子不可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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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摯兒時,父居正課以書,朝夕不少間。或謂:「君止一子,獨不加恤耶?」居正曰:「正以一子,不可縱也。」

事父猶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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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淵剛介多大節,從父宦遊,父行事未當,必辯論侃侃。嘗言事父猶事君,不以諛諾爲恭。後死「闖賊」難。

娶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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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勤祖父偃,長不滿七尺,自恥短陋,乃爲子伉娶長妻,生勤,八尺三寸。

一門七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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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殷有七子,五子各授一經,一子授太史公《史記》,一子授《漢書》,一門之內,七業俱興。北州之學,殷門爲盛。

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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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少時,問:「東家殺豬何爲?」母曰:「啖汝!」既而悔曰:「吾聞胎教,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今適有知而欺,是教之不信。」乃買豬肉啖之。

七子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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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妻杜泰姬生七男,教之曰:「中人性情,可上下也。昔西門豹佩韋以自寬,宓子賤佩弦以自急,汝曹念哉!」後七子皆辟孝廉,而元、稚更以令德著。

各守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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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禹有子十三人,各守其藝,閨門雍睦。累世寵貴漢庭者,凡百余人。

兒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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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李氏嘗曰:「兒必貴,未知所與遊者何人?」適玄齡、如晦造訪,母大驚曰:「二客皆公輔器,汝貴不疑矣。」

蘇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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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同李嶠拜相。一日,召二子進見,帝曰:「蘇有子,李嶠無兒。」

是父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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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昭知沁州,臨行,父老持金相贈。昭曰:「吾無劉寵之愛,敢爲父老留一錢哉!」卻不納。子旦初第,昭誡之曰:「茍酌貪泉,死不歆祀。嚙冰茹蘗,是父是子。」

父子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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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文敘弘治乙未會元,三子以諒、以訓、以詵皆成進士。以諒鄕試第一,以訓會試第一,以詵殿試第二。父子居四元,爲科名盛事。

一如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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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仲淹知耀、二州,皆有善政。趙元昊叛,知永興軍時,稱小範老子胸中有數萬甲兵。子純禮,亦知永興,爲政一如其父。

一褐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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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仕副使,嘗市一褐寄父。貽書問:何處得此褐,毋以不義汙我。家教嚴,故制行最清謹。

天上麟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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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詩:「徐卿二子生絶奇,感應吉夢相追隨。孔子釋氏親抱送,並是天上麒麟兒。」

厲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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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厲人夜半舉子,急持燈燭之,蓋恐肖己也。

三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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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少時,居近墓,乃好爲墓間之事。孟母曰:「非所以教吾子也。」乃去。居市廛,孟子又好爲貿易之事。母曰:「此非所以教吾子也。」復去。居學宮之傍,孟子乃設俎豆,揖攘進退。孟母曰:「此可以教吾子矣。」遂居之。

和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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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綽妻韓氏,常命粉苦參、黃連和熊膽爲丸,賜其子仲郢等夜學含之,以資勤苦。

畫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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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四歳而孤,母鄭氏教之。家貧,乏紙筆,以荻畫地學字。後成大儒,官至觀文殿大學士。

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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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孤貧,孝廉範逵嘗過,倉卒無以款待。母湛氏乃截以易酒,又撤所臥草薦,銼以餵馬。逵見盧江守張夔稱之。夔召侃領樅陽令。

跨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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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上有釜,故子過於父,謂之跨竈。蓋父與釜同音,借以相喻也。

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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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謝鳳子超宗,善文詞,作《殷妃誄》。帝嘆賞曰:「超宗殊有鳳毛。」杜詩:「欲知世掌絲綸美,池上於今有鳳毛。」

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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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韋康、韋誕俱有時名。孔融語其父端曰:「不意雙珠近出老蚌。」

豚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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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見孫權,嘆曰:「生兒當如孫仲謀,如劉景升,兒子豚犬耳!」

老牛舐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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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彪子修爲曹操所殺。操後見彪,曰:「何瘦之甚!」曰:「愧無日先見之明,猶懷老牛舐犢之愛。」操爲之改容。

伯道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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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攸字伯道,石勒之亂,挈妻子及弟子綏以逃,度不能兩全,乃棄子存侄,後卒絶嗣。時人語曰:「皇天無知,使伯道無兒。」

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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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一名宜男,妊婦佩之即生男。故稱母爲萱堂。《詩·伯兮》章:「焉得萱草,言樹之北」。

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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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云:「上古有大椿,以八千歳爲春,八千歳爲秋。」今人稱父曰椿庭。

喬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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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高而仰,父道也。梓木實而俯,子道也。故稱父子曰喬梓。

楂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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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敷小字楂,父邵小字梨。宋文帝戲之曰:「楂何如梨?」敷曰:「梨是百果之宗,楂何敢比!」

菽水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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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曰:「傷哉貧也!生無以爲養,死無以爲禮也。」孔子曰:「啜菽,飲水,盡其歡,斯之謂孝。」

爲母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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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茅容,郭林宗訪之,留宿。旦日,容殺雞爲饌,林宗以爲己設。已而,供奉其母。林宗拜之,曰:「卿賢乎哉!」因勸之學,以成其德。

自傷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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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趙至年十二,與母道旁看令上任。母曰:「汝後能如此不?」至曰:「可爾耳。」早聞父耕叱牛聲,釋書而泣。師問之,曰:「自傷未遇,而使老父不免勤苦。」

風木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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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臯魚宦遊列國,歸而親故,泣曰:「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遂自刎死。

毛義捧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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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義以孝行稱。府檄至,以義爲安陽令。義捧檄而喜動顏色,張奉薄之。後義母亡,遂不仕。奉嘆曰:「往日之喜,蓋爲母也。」

爲母遺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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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考叔爲封人,鄭莊公賜之食。食舍肉,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未嘗君之羹,請以遺之。」

倚閭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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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賈事齊閔王,王出走,賈不知其處。其母曰:「汝朝出而晩歸,則吾倚門而望;汝暮出不歸,則吾倚閭而望。汝今事王,王出走,汝不知其處,汝尚何歸?」

對使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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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陵歸漢,項羽取陵母置軍中,以招陵。陵母私送使者曰:「漢王長者,吾兒毋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遂伏劍而死。

封還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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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少爲縣吏,常監魚池,以魚遺母。母封責之,曰:「爾以官物遺我,反增我憂耳!」拒卻之。

勿以母老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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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世除諫官,白母曰:「朝廷使兒居言路,須以身任國,脫有禍譴,如老母何?」母曰:「諫官爲天子諍臣,汝父欲爲而弗得。汝幸居此,當捐身報主,勿以母老懼流放耳。」

對食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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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系洛陽。母往饋食,續對食悲泣。使者問故,曰:「母來不得見耳。」問:「何以知之?」曰:「吾母切肉未嘗不方,斷蔥以寸爲度,此必母所饗也。」使者以聞,特赦之。

暴得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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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嬰母,東陽少年殺其令,欲立嬰爲王。母曰:「吾自爲汝家婦,未聞汝先有貴者。今暴得大名,不祥。」嬰乃屬漢。

人不可獨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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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延年爲河南守,母從東海來,適見報囚,乃大驚,不肯入。延年叩首謝。母曰:「天道神明,人不可獨殺。我不意垂老見壯子被刑戮也!」歳余,果敗。

擊墮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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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咨秩滿歸。母問有何異政,對曰:「荊南當孔道,過客以兒善射,莫不嘆。」母曰:「忠孝輔國,爾父之訓也。爾不能以善化民,顧專卒伍一人之技。因擊以杖,墮其金魚。

得與李杜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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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誅黨人,詔捕急。範滂白母曰:「仲博孝敬,足供養,滂從龍舒君九原,存亡得所。惟大人割不忍之恩。」母曰:「汝得與李杜齊驅,死亦何恨!令名壽考,可兼致乎?」

吾知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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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嘗應舉,發策有誅元諸臣議。不對而出,歸告其母。母曰:「吾知汝以善養,不知汝以祿養也。」

能爲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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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生十歳,母程氏親授以書,聞古今成敗,輒能領其要。程讀《範滂傳》,慨然嘆息。軾請曰:「軾若爲滂,母能許之否?」程曰:「汝能爲滂,我獨不能爲滂母耶?」

口授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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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集母楊氏歸虞汲。宋末兵亂,汲挈家奔嶺外,無書可攜讀。母口授集《左傳》、歐蘇文。卒以文章名世,皆母訓也。

得父一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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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問父名令文,富文詞,且工書。有力絶人,世謂之三絶。後之問以文章顯,之悌以驍勇聞,之遜精草隸,各得父一絶。

父子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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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倪謙與子同入史局,謙終南禮部尚書,子嶽終南吏部尚書。父謚文僖,子謚文毅。父子謚文,世以爲榮。

父長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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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遵幼閱範滂母事,告母曰:「兒設爲滂,大人能慨然爲滂母乎?」母笑而許之。後爲工部主事,諫武宗南巡,荷校暴午門外,五日杖死。廷杖日,父鐸在裏,有烏悲鳴而前,心異之。比聞工部有以言獲罪者,父長號曰:「遵其死夫!」已而果然。

以屏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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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紀亮與子騭俱仕呉,亮爲尚書令,騭爲中書令,每朝會,以雲母屏隔座,時論榮之。

教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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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狐突,晉大夫。懷公時,突子毛及偃從重耳如秦。公執突曰:「子來則免。」對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道也。今臣子從公子亡,若又召之,教之貳也。」卒就死。

當有五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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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瞿同年有梁者,年三十,未舉子,欲出其妻。瞿曰:「未也!吾齒三十八無子,吾母爲吾更娶。夫子曰:『無憂也。瞿過四十當有五丈夫子。』果然。吾恐子自晩生,且未必妻過也。」居二年,而梁有子。

不如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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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玄成,賢之子,與蕭望之諸儒辯五經同異於石渠閣。漢元帝朝拜相,守正持重不及父,而文采過之。鄒、魯諺曰:「遺子黃金滿,不如一經。」

義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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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子之母,宣王時有死於道者,吏執其二子,兄曰:「我殺之。」弟曰:「非兄也,我殺之。」吏以告王,王召問其母,母泣對曰:「殺其少者。王問故,母曰:「少者妾之子。長者前妻之子,其父臨終,囑妾善視。今殺兄活弟,是以私廢公也。背言忘信,是欺死也。」王高其義,皆赦之。

他日救時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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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忠肅父與如蘭爲方外交。忠肅彌月,如蘭赴湯餅之會,摩其頂,曰:「此他日救時宰相也。」

墨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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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式歿,惟遺書數千卷,夫人陳氏指謂諸子曰:「此乃父墨莊也。」其後諸子及孫並起高第,爲時名臣。

各授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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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田行高學博,遊成均二十年,不遇,浩然歸隱。子九人,各授一經,俱登第。時稱義方者,必曰田氏。

箕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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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良冶之子,必學爲裘;良弓之子,必學爲箕。

親導母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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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崔□爲太常卿,親導母輿入太常署,公卿皆避道。

附:各方稱謂

蜀人稱父曰郎罷。呉人呼父曰音遮,呼祖曰阿爹,又有呼曰公爹。有呼父曰爺音涯,有呼父曰爸音霸。有呼父曰音播。遼東人呼父曰阿嘛,母曰峨娘。湖南人呼母曰哎祖。有呼父曰阿叭,母曰阿宜。江淮人呼母曰社。李長吉呼母曰。呉人呼母曰音寐。羌人呼母曰姐。江湖有呼母謂音侍。青、徐人呼兄曰阿荒。荒,大也。又曰音選。越人呼兄曰況。楚人呼姊曰,呼妹曰音位。江淮人呼子曰崽音宰,呼女曰音悟。又有呼子曰男,女曰媛音。越人呼子曰。呉人呼子曰音牙。楚人呼妻母曰音氏。東齊人呼婿曰倩。呼賤役曰。婦人呼夫之兄曰兄公,稱夫之姊曰女音中。呼姊妹之子曰出音翠。自稱曰音盎,猶稱我也。稱舅母曰妗。齊人呼姊曰音稍。

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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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妾】

舉案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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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鴻至呉,依臯伯通廡下,爲人賃舂。妻孟光具食,舉案齊眉。伯通異之,曰:「彼傭,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以禮遇之。

歸遺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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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朔割肉懷歸,武帝問之,曰:「歸遺細君。」

糟糠光武姊湖陽公主新寡,欲下嫁宋弘。帝語弘曰:「貴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對曰:「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顧主曰:「事不諧矣。」

斷機樂羊子遊學,未三月而歸,其妻引刀斷機,曰:「君子尋師,中道而歸,何異斷斯織乎?」羊子乃發憤卒業。

二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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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從孫策攻皖,得喬公兩女,皆有殊色。策自納大喬,瑜納小喬。策謂瑜曰:「喬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爲婿,亦足爲歡。」

有兄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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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妹,劉先主初在荊州,孫權以妹妻之。妹才捷剛猛,有諸兄之風,侍婢百余人,皆執刀侍立。先主每入,心常凜凜。

婦有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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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允婦貌醜,允曰:「婦有四德,卿有幾德?」婦曰:「妾之所不足者色耳。士有百行,卿有幾行?」允曰:「皆備。」婦曰:「君好德不如好色,何謂皆備?」允大慚,禮之終身。

執巾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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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晉太子圉質於秦,秦妻之,將逃歸。嬴氏曰:「寡君使婢子執巾櫛,以固子也。縱子私歸,棄君命也,不敢從。」

奉箕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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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父人呂公好相人,見劉季狀貌,異之,曰:「僕閱人多矣,無如季相!僕有弱息女,願爲箕帚妾。」

吾知喪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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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庭式嘗聘鄕人女。及登第,女喪明,家且貧甚,鄕人不敢復言。或勸改聘,庭式嘆曰:「心不可負!」卒娶之,生數子。死哭之慟。蘇軾時爲州守,問曰:「哀生於愛,愛生於色。足下愛何從生?哀何從出乎?」庭式曰:「吾知喪吾妻而已。」軾深感其言。

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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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敞爲京兆尹,爲婦畫眉。有司奏聞。上問之,對曰:「夫婦之私,有過於此者。」上弗責。

牛衣對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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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家貧無被,臥牛衣中,與妻涕泣。妻怒曰:「京師貴人,誰逾仲卿者,不自激昂,乃反涕泣,何鄙也!」後果之京兆。

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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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布衣時,病且死,謂妻盧氏曰:「吾病不起,卿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後人。」盧泣入帷中,剔一目以示信。玄齡疾愈,後入相,禮之終身。

織錦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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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滔妻蘇氏,字若蘭,苻堅時滔拜安南將軍,鎮襄陽,攜寵姬趙陽臺以行。蘇悔恨,因織錦爲回文,題詩二百余首,縱橫反復皆爲文章,名曰《璇璣圖》,以寄滔。

不從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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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黃龜年爲侍禦史,劾秦檜,遂奪檜職。初,邑簿李朝旌許妻以女。既登第,而朝旌已死,家甚貧,或勸其別娶,不從。

小吏名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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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廬江小吏焦仲卿妻,爲姑所逐,自誓不嫁。其母屢逼之,遂投水死。仲卿聞之,亦自縊。今府境有小吏港,以仲卿名。

相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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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憑妻封丘息氏,康王奪之,憑自殺。息與王登臺,遂投臺下死,遺書於帶,願以屍骨賜憑。王弗聽,使人埋之,冢相望也。信宿,有交梓本生於二冢之旁,旬日而枝成連理,鴛鴦棲其上,交頸悲鳴。宋人哀之,號曰相思樹。

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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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敬姜,魯大夫公甫穆伯之妻也。子文伯相魯,退朝。敬姜方績,文伯曰:「以歇之家,而猶績乎?」敬姜嘆曰:「夫民,勞則思,思則善心生;逸則淫,淫則忘善,忘善則惡心生。……吾懼穆伯之絶祀也!」及文伯卒,敬姜朝哭穆伯,暮哭文伯。仲尼聞之,曰:「季氏之婦知禮矣!」

作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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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卒,門人欲誄之。妻曰:「將誄夫子之德耶?則二三子不如妾知之也。」乃作誄。

謚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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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婁先生卒,曾西往吊,見其屍覆布被,手足不盡斂。曾西曰:「邪引其被則斂矣。」妻曰:「邪而有余,不若正而不足。死而邪之,非先生意也。」曾西曰:「何以爲謚?」妻曰:「先生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其謚曰康,可乎?」曾西嘆曰:「惟斯人也,而有斯婦。」

預結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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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大夫伯宗好以直辯淩人,人惡之。妻曰:「危可立待也!何不預結賢士,以州犁托焉。」伯宗乃得畢羊而交之。未幾,伯宗以譖死。畢羊送州犁於荊,幸免。

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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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姜,衞世子共伯妻。共伯蚤折,父母欲奪而嫁之,以死自誓,作《柏舟》詩。

共隱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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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少與令狐子伯善,後子伯相楚。其子爲郡功曹,嘗詣霸。霸子耕於野,投耒見客。顏色慚阻。客去,霸臥不起。妻問故,霸曰:「彼子容服都,兒曹有慚色。父子恩深,不覺自失耳。」妻曰:「子伯之貴孰與君之高?奈何忘夙誌而慚兒女子乎?」霸起而笑曰:「有是哉!」遂共隱,終其身。

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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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蘇仕衞三年,而娶外妻。其妻養姑甚謹。其姒曰:「子可以去矣。」答曰:「婦人從一爲貞,以順爲正,豈有專夫室之愛爲賢哉?」事姑愈謹。宋公表其閭曰「女宗」。

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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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賈直言坐事貶嶺南。妻董氏名德貞,年甚少。訣曰:「死生未期,汝可亟嫁。」貞不答,引繩束發,封以帛,使直言署曰:「非君手不可解!」直言貶二十年乃還,帛如故。

受羊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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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子好直,不容於晉,去三室之邑。邑人攘羊而遺之,羊舌子不受。妻叔姬曰:「不如受而埋之。」羊舌子曰:「何不饗盼與鮒?」姬曰:「不可。南方有鳥爲吉乾,食其子,不擇肉,子多不義。今盼與鮒童子也,隨大人而化,不可食以不義之肉。」乃盛以甕,埋壚陰。後攘羊事敗,吏發視之,羊尚存。曰:「君子哉!羊舌子不與攘羊矣。」

弓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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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繁人之妻也。平公使繁爲弓,三年乃成。公引射而不穿一劄,將殺之。其妻請見,曰:「妾夫造弓,勞矣!君不能射,反以殺人。妾聞射之道,左手如拒,右手如附;右手發之,左手不知。」公用其言,而射穿七劄,立釋繁人。

迎叔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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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文公與趙衰子奔狄,狄人隗氏入二女,公納季隗,以叔隗妻衰,生盾。及反國,文公又以女趙姬妻之,生三子。趙姬請迎盾與其母,衰不敢從。姬曰:「得寵忘舊,安富室而棄賤交,不可。君其迎之。」衰乃迎叔隗於盾於狄。

提甕出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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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氏字少君,鮑宣就少君父學,父奇其清苦,以女妻之,裝送甚盛。宣不悅。少君悉屏去侍從服飾,更布素,與宣共挽鹿車歸裏。拜帖,即提甕出汲,修婦道。

禦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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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出,其禦之妻從門間窺其夫,意氣揚揚自得。既而歸,妻請去,曰:「晏子身相齊國,名顯諸侯。觀其誌常有以自下者。子爲人禦,自以爲足,妾是以求去也。」禦者乃重自抑。晏子怪而問之,以實對,薦爲大夫。

效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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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融女適汝南袁隗,禮初成,隗曰:「婦奉箕帚則已,何乃珍麗?」對曰:「慈親愛重,不敢違命,君若慕鮑宣之高,妻亦效少君之事。」

破鏡樂昌公主下嬪徐德言。陳亡,德言與主破鏡,各分其半。後主爲楊素所得,德言寄詩云:「鏡與人俱去,鏡歸人未歸。」樂昌得詩,悲泣不已。素愴然,召德言還之。

造廬而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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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梁死國事,喪歸,齊莊公遇於途,欲吊。其妻曰:「君以吾夫之死爲有罪,則不敢辱君之吊;如以爲無罪,則先人有敝廬在,何吊於途?」公乃造其廬而吊焉。

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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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與臨邛令善。富人卓王孫聞令有貴客,爲具召之。酒酣,令請相如撫琴。時卓王孫女新寡,竊聽。相如以琴心挑之,文君遂夜奔,相如與之歸成都。

白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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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將聘茂陵女爲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絶,相如感之,乃止。

妒婦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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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玉妻段氏悍妒,聞其夫誦《洛神賦》,投洛水死。後人名其地爲妒婦津。有婦人渡此者,必濕其衣妝。

四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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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穆作「三畏堂」。夫人悍妒。楊文公戲曰:「可改作四畏堂。」公問故,曰:「兼畏夫人。」

獅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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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常妻柳氏悍妒,客至,或聞詬詈聲。坡公詩戲之曰:「誰似龍丘居士賢,談空説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

恐傷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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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劉夫人性妒,常帷諸妓作樂,太傅暫見,便下帷。太傅索更一開,夫人拒之,曰:「恐傷盛德。」

□庚止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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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平齊,獲侍兒千余,郗後憤恚成疾。左右曰:「《山海經》雲,食庚止妒。」後食之,妒果減半。

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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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奚爲秦相,堂上作樂,有浣婦自言知音,援琴歌曰:「百裏奚,五羊皮,憶別時,烹伏雌,炊,今當富貴忘我爲?」尋問之,乃其妻也。

周姥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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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欲置伎妾,命兄子往勸夫人,因言《關雎》、《螽斯》不妒之詩。夫人問誰爲此詩?雲是周公。夫人曰:「周公是男子,周姥撰詩,當無是語。」

何由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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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尚南康公主,經年不入其室。一日,溫與司馬謝奕飲,奕以酒逼溫,溫逃入主所。奕遂升廳事,引一直兵共飲,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何怪也!」主謂溫曰:「君若無狂司馬,我何由得見!」

羞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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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買臣刈薪自給,妻求去,買臣笑曰:「我年五十當富貴。」妻恚曰:「如公等,終餓死溝中耳!」買臣不能留。無何,拜會稽太守,乘傳入呉,見故妻從夫治道,載之後車。妻愧死,葬於嘉興,呼爲「羞墓」。方正學有詩云:「青草塘邊土一丘,千年埋骨不埋羞,丁寧囑咐人間婦,自古糟糠合到頭。」

秋胡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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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秋胡娶妻五日,官於陳。後歸,見采桑女子,下車挑之,曰:「力田不如逢年,力桑不如見郎。吾有黃金,願以與子。」婦不受,歸。及見其夫,乃挑我者也,遂數胡罪,而沈於河。

難做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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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汾陽子曖與升平公主詬詈,曖曰:「汝倚父爲天子耶?我父薄天子而不爲耳!」主入奏,子儀囚曖入待罪。代宗曰:「不啞不聾,難做家公。小兒女閨閫之言弗聽。」

妒不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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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任環爲兵部尚書,太宗賜宮女二人,妻柳氏妒之,欲爛其發使禿。太宗賜酒曰:「飲之立死,不妒不須飲。」柳氏拜敕曰:「誠不如死!」舉卮飲盡。太宗謂環曰:「人不畏死,卿其奈何!」二女令別室安置。

鼓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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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不太甚乎?」莊子曰:「人且僵然寢於巨室,而我且然隨而哭之,自以爲不通乎正命,故止之也。」

牝雞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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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王曰:「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婦言是用。」

加公九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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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懼內,乃以別館畜妾。夫人知之,持刀尋討。導飛轡出門,以左手扳車欄,右手提塵尾柄以打牛,狼狽而前。蔡司徒謨曰:「朝廷欲加公九錫。」王信以爲實。蔡曰:「不聞餘物,惟聞短轅犢車,長柄塵尾。」王大羞愧。

何況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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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平蜀,以李勢妹爲妾,妻聞,拔刀襲之。李方梳頭,發垂委地,姿貌端麗,乃徐結發,斂手向妻,曰:「國破家亡,無心至此。若能見殺,猶生之年!」神情閑正,辭氣淒惋。妻乃擲刀,前抱之曰:「我見猶憐,何況老奴?」遂善視之。

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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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好內,多內寵,內嬖如夫人者六人。

解白水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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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妾名婧。桓公出遊,寧戚扣牛角而高歌。公使管仲迎之,戚曰:「浩浩乎白水。」管仲不知所謂。婧曰:「古有白水之詩,曰:『浩浩白水,倏倏之魚,君來召我,我將安居?』此戚之欲仕也。」管仲大悅,以報桓公,遂相齊。

居燕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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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盼盼,張建封侍姬也。建封歿,盼盼獨居燕子樓十余年。一日,得白樂天和詩,泣曰:「自我公薨,妾非不能死,恐世以我公重色,有從死之妾,而玷公也。」遂怏怏不食而卒。但吟云:「兒童不識沖天物,漫托青泥汙雪毫。」

何惜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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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姓李,字絡秀,父浚,爲安東將軍,出獵遇雨,過李氏。會其父兄他出,絡秀與一婢具數十人饌,甚精辦,而不聞人聲。浚怪,使人覘之,獨見一女子美甚。浚固求爲侍妾。父兄初不許,絡秀曰:「門戸衰微,何惜一女!」遂許之,生及嵩。

抱骨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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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妾,長沙人。元將使淮招李廷芝,淮至城下,大呼曰:「廷芝,男子死耳,無降也!」將怒殺之,擄其妾。妾偽告將曰:「妾夙事趙運使,今死不葬,不忍忘情。願往埋之,即事公無憾。」乃聚薪焚淮骨,置缶中,自抱骨赴水死。

察妾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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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升五旬無子,往臨安置妾。既得妾,察其有憂色,問故。妾曰:「吾故趙太守女也,家四川,且貧,母賣妾爲歸葬計耳。」升即送還,並傾橐以贈。妻曰:「君施德如此,何患無子!」次年生韶,爲浙西使。孫洪,官郡司馬。

不如降黃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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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鐸鎮渚宮,以拒黃巢,兵漸逼。先是赴任,多帶姬妾,夫人不知。忽報夫人離京在道。謂從事曰:「黃巢漸以南來,夫人又自北至,旦日情味,何以安處?」幕僚戲曰:「不如降了黃巢!」

諷使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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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執中,姊爲孝宗後,累官節度。初執中與其微時妻至京,後諷使出之,擇配貴族。執中誦宋弘語以對,後遂止。

六十未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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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顧協少時,將聘舅女,未成婚,而母亡。免喪後,不復娶。至六十余,此女猶未他適,協義而迎之,卒無嗣。

遣妾獻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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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陶操行高潔,累辟不起。嚴守南昌,欲試之,遣小妾蓮花往持,陶竟夕不納。妾獻詩曰:「蓮花爲號玉爲腮,珍重尚書遣妾來。處士不生巫峽夢,空勞雲雨下陽臺。」陶答云:「近來詩思清於水,老去風情薄似雲。已向升天得門戸,錦衾深愧卓文君。」

計賺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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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父鑠,疏劾嚴嵩父子,被謫。復誣入白蓮邪教,戮之原籍。逮襄部訊,並解其妾。抵山東,起早下於客店,妾密語襄曰:「君至京,必無生理,盍以計脫,以存宗祧。妾拚一死,與之圖賴,或得免落奸相之手。」於是紿之,曰:「此地有吏部某爲我父同年,在都時曾貸我父三百余金,索來可作路費,亦可以餘者贈爾兩人爲還鄕需,不識可行否?」二差以其有妾爲質,去其手刑,易其衣巾。一差守妾於店,一差押之同往。行不一裏,其差腹疼登廁,襄逸去。差至所謂吏部家,與襄所言迥異。奔回客店,雲襄脫逃,嚇妾吐真。妾乃號叫曰:「我夫妻耐苦到此,京師已近,滿望事白生還。汝受嚴氏囑,潛殺我夫,汝必還我夫屍!我以身殉,決不甘孱弱女流又遭汝之汙辱。」聞者酸鼻,告之。當道亦疑爲嚴氏所謀,將妾寄養尼庵,日比二差還屍。拖延二載,嚴氏敗,襄出爲父陳冤,恩蒙贈蔭。妾亦受封,與襄白首告終。

名分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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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己醜,瑞州孝廉劉文光、廖暹同上公車,皆下第,欲歸。廖倩媒買妾,拉劉同往選擇,相中一女,下定訂期。其女問曰:「二位相公何者聘妾?」廖暹戲指劉曰:「是這劉相公娶你。」劉亦大笑,女乃對劉肅拜而進。次日備禮往娶,女見儀狀大駭,曰:「劉君娶我,何以帖出廖某?」媒告以實,女變色曰:「作妾雖然微賤,亦關夫妻父子之道,豈可輕指他人以爲戲,我已拜劉,名分定矣!」父母婉轉再四,誓死不從。廖追悔無及,勸劉納之。劉力不繼,約以下科。後劉正室逝世,娶女爲正。

各送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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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京夜飲曲江,偶寒,命取半臂,十余寵各送一枚。子京恐有去取,不敢服,冒寒而歸。

臼中炊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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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王生善蔔,有賈客張瞻將歸,夢炊臼中。問王生,生曰:「君歸不見妻矣。臼中炊,無釜也。」瞻歸而妻已卒。

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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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公初娶馬氏,讀書不事產業,馬求去。太公封於齊,馬求再合。太公取水一盆傾於地,令婦收水,惟得其泥。太公曰:「若能離更合,覆水豈難收?」

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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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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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郭元振,美豐姿。宰相張嘉貞欲納爲婿,曰:「吾五女,各持一絲於幔後。子牽之,得者爲婦。」元振牽一紅絲,得第三女。

廄中騏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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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杜廣初爲劉景廄卒,及與景語,景大驚曰:「久負賢者!」告其妻曰:「吾爲女求婿二十年,不意廄中有騏驥。」遂以女妻之。

屏間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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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皇後竇氏父毅曰:「此女有奇相,不可輕許人。」因畫二孔雀於屏,求婿者令射二矢,陰約中目。高祖最後至,各中一目,遂歸於帝。

玉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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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溫嶠姑有女,屬嶠覓婿。嶠自有婚意,曰:「但得如嶠何如?」姑曰:「何敢希汝比也?」復一日,嶠云:「已得婿矣。門第不減嶠。」因下玉鏡臺一枚,姑喜。婚畢,姑女披紗扇,撫撐笑曰:「我固疑是老奴,果如所蔔!」

再娶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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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公與王拱辰同爲蕭簡肅公婿,歐公先娶其長,拱辰娶其次。後歐公再娶其幼女,故歐公有「舊女婿爲新女婿,大姨夫作小姨夫」之戲。

東床坦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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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鑒使門生求婿婚於王導,導東廂下遍觀子弟門生,歸謂郗曰:「王氏諸子弟,鹹自矜持。唯一人,在東床坦腹臥,食胡餅,獨若不聞。」鑒曰:「此正佳!」訪問,乃羲之,遂妻以女。

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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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劉延明,十四就博士郭學。弟子五百余人,有女選婿,意在延明。設一座,曰:「吾有女,欲覓一快婿,誰坐此者?」延明奮衣坐,曰:「延明其人也。」遂妻之。

乘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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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黃尚與李元禮俱爲司徒,俱娶太尉桓叔元女。時人謂桓叔元女俱乘龍,言得婿如龍也。

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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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爲五嶽之長,名丈人山,故稱婦翁曰嶽丈。又雲泰山有丈人峰,故稱泰山。

嶽公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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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永叔常云:今人呼妻父爲嶽公,以泰山有丈人峰。呼妻母爲泰水,不知出何書也。

冰清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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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衞,妻父樂廣,皆有重名。議者以爲婦翁冰清,女婿玉潤。

天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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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氏有女,欲爲擇配。女曰:「王擇配,非天婚也。我欲倒騎牛背,任牛所之,即嫁之。」王從其請。至一委巷,牛側其角而入,見一樵者,女曰:「此吾婿也。」王怒絶女。一日,婿問:「首飾是何物?」曰:「金也。」婿曰:「吾樵處甚多。」載歸,皆金磚。王難之曰:「汝能作金橋銀路,吾當來訪。」果作以迎王。王嘆曰:「信天緣也。」後名其地曰轆角莊。

門多長者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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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負女孫五嫁而夫輒死,平欲娶之。負曰:「平雖貧,門多長者轍。」卒與之。誡曰:「無以貧故,事人不謹。」

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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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楊於陵補句容主簿,時韓節制金陵,楊以屬吏謁,異之。謂其妻柳氏曰:「夫人欲擇佳婿,無有如楊主簿者!」遂以女妻之。

翁婿登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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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正一見富弼器之,曰:「王佐才也。」適晏元獻謂文正曰:「吾一女,煩君爲擇婿。」文正曰:「必求國士,無如富弼者!」元獻妻之。後弼與元獻共登相府,蓋異觀也。

此必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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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馬亮知夔州。時呂蒙亨爲屬吏,子夷簡在焉,亮一見,許妻以女。妻怒,亮曰:「此必國夫人也。」人服其鑒。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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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侄】

田氏紫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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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田廣、田慶兄弟同居,紫荊茂盛。後議分析,樹即枯槁。兄弟不復議分,樹乃茂盛如故。

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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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機陸雲兄弟二人,生於華亭,人比之昆岡出玉,因名昆玉。

三間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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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司徒在洛,見陸機兄弟住參佐廨中,三間瓦屋,士龍住東頭,士衡住西頭。士龍爲人文弱可愛,士衡長七尺余,聲作鐘聲,言多慷慨。

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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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方子群,陳季方子忠,各論其父功德,爭之不能決,咨於太丘,太丘曰:「元方難爲兄。季方難爲弟。」

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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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二子譚、尚,父死爭立,治兵相攻。王修謂曰:「兄弟者,手足也。人將鬥,而斷其右臂,曰我必勝可乎?」二子不從,爲曹操所滅。

折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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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渾阿柴有子二十人。疾革,令諸子各獻一箭,取一箭授其弟慕利延,使折之,利延折之。取十九箭使折之,利延不能折。乃嘆曰:「孤則易折,眾則難摧。若曹識之!」

尺布鬥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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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厲王與漢文帝兄弟,徙蜀道死。民謠曰:「一尺布,尚可縫,一鬥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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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使晉王有病,太祖親往視之,自爲灼艾,晉王覺痛,太祖亦取艾自灼,以分其痛。

皆有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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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願兄顥、、頡、頌、弟,皆有文名,朱熹特稱之。

大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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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秦景通與弟,皆精《漢書》,號大秦、小秦。凡治《漢書》者,非出其門,謂無師法。

束帶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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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嘗隔壁夜呼之,下床著衣立,然後應。兄怪其久,曰:「頃束帶未竟。」其操立如此。

龍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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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仕呉,弟亮仕蜀,弟誕魏魏。時謂蜀得龍,呉得虎,魏得狗。

棠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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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敦頤爲洛州司馬,洛人爲刻碑市旁。弟敦實又爲長使,洛人亦爲立碑其側,號「棠棣碑」。

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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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張載博學,能文章,嘗作《劍閣銘》,武帝命鐫之劍閣;弟協少有雋才,爲河間內史;亢亦嫻詞賦。時號「三張」。

三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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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中南樂人,兵使王元美賞識之。丙子秋試,元美偕同官飲使院,戒閽吏曰:「小錄至,非魏允中元毋傳鼓。」夜半鼓發,相與歡叫,已,與其兄允貞、弟允孚皆舉進士。時人號曰「三魏」。

自縛請先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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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年十余歳,父母俱亡。遭亂,鄕鄰逃竄,惟琳兄弟獨守冢廬,號泣不去。弟季出,遇赤眉,將殺之。琳自縛,請先季死。「賊」矜而放之。

時稱四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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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珍少孤貧,以箬葉學書,杜門十九年,淹貫經史,累召不出。兄弟四人俱白首,時稱四皓。

人所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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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夫官左司諫。徽宗方究蔡邸獄,正夫入對,引淮南「鬥粟」、「尺布」之謠。上意遂解,謂正夫曰:「兄弟之間,人所難言。卿能及此,不覺感動。」

俱九歳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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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應辰年九歳,以能誦九經、作《春秋》、《語》、《孟》義,兼通子史,貢於禮部。後數年,其弟應申亦九歳貢禮部。

一母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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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思逵兄弟六人,先以父名析居。及父卒,泣告其母曰:「吾兄弟別處十余年,今多破產。一母所生,忍使苦樂不均耶?」復共居。

金友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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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攀父,尚書郎,兄鑒、曠,弟寶、迅,皆以才識知名。秦雍爲之語曰:「五龍一門,金友玉昆。」

相煎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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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欲殺其弟植,植賦詩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火攻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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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弟嵩,因醉詈其兄,曰:「兄才不及弟,橫得重名!」然蠟燭投之。顏色無忤,徐曰:「阿奴火攻,誠出下策。」

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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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姜肱與弟重海、重江各娶,兄弟相戀,不忍別。作一大布被,寢則兄弟與共。人稱其友愛。

花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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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山兄弟俱以文章著,同爲一集,號《李氏花萼集》。

賈氏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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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賈彪兄弟三人,並有高名,而彪最優。故天下稱之曰:「賈氏三虎,阿彪最優。」

二惠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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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昭公三年,齊公孫竈卒。晏子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二惠競爽猶可,又弱一個,姜其危哉!」

雙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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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弟恭之,並有時譽。洛陽令見之,曰:「仆已年老,幸睹雙璧。」

佳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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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右軍少時爲從伯敦、導所器,常謂右軍曰:「汝是吾家佳子弟,當不減阮主簿。」

吾家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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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顧和族叔榮,見其總角誌氣不兒,曰:「此吾家麒麟,興吾宗者,必此子也。」

我家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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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楊幼聰慧絶人,其叔奇之,曰:「也,將相器。」常語人曰:「此兒駒齒未落,已是我家龍文;更十歳,當求之千裏之外。」

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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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邁進中書侍郎,再娶無子。或勸蓄姬媵,邁曰:「兄弟多子,猶子也,可以主後。」

千裏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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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朗,苻堅從兄之子,堅常稱之曰:「吾家千裏駒也。」

烏衣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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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氏子弟多居烏衣巷,一時貴盛。人稱之曰烏衣子弟。

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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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賢,阮鹹爲阮籍兄子,故稱小阮。

大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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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王承出守東陽,多惠政。弟幼亦東陽守。時朱異用事,車馬填門。魏郡申英指異門曰:「此中輻輳,惟勢是趨。不能屈者,大小王東陽耳。」

臣叔不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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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湛雅抱隱德,不知者以爲癡。兄子濟往省,見床頭有《周易》,因共談《易》,剖析精微,出濟意外,乃嘆曰:「家有名士,三十年不知!」武帝嘗問濟:「卿家癡叔死未?」對曰:「臣叔不癡。」又問:「誰比?」曰:「山濤以下,魏舒以上。」

芝蘭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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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爲叔父東山所器重。安常謂子侄曰:「子弟亦何豫人事?正欲使之佳。」玄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

屐齒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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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與客圍棋,俄而謝玄淮上信至,展書畢,攝放床下,了無喜色,下棋如故。客問之,徐答云:「小兒輩遂已破賊。」既罷,還內,過戸限,不覺屐齒之折。

三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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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之道剛直,尚風節,與兄之義、之深同科名,顏其堂曰「三桂」。嘗夢帝命之曰:「以爾有功,堂錄其後。」子十人,仕者九人。

刻鵠類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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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戒其子侄曰:龍伯高敦厚周慎,吾願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吾不願汝曹效之。效伯高不得,猶爲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爲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

析產取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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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許武以二弟晏、普未顯,欲使成名,乃析產爲三,自取肥田廣宅,二弟無後言,人皆稱其克讓。晏、普並舉孝廉,武乃會宗人,泣言析產故,悉以田宅歸晏、普,一郡嘆服之。

兄弟感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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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淵知溫州府。民有兄弟爭財而訟者,文淵判其狀,曰:「只緣花底鶯聲巧,致使天邊雁影分。」兄弟感泣親睦。

兄弟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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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萇年汝南郡守。有兄弟分一牛爭訟不能決者,萇年賜以己牛一頭,使均之。於是境中相戒,鹹敦敬讓。

翕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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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祥與弟補同登進士,俱以德行文章顯名。宋理宗書「翕和堂」以賜之。

弟請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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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陸南金官太子洗馬。嘗匿盧崇道,捕當重法。弟璧請抵罪,禦史怪之。璧曰:「母未葬,妹未婦,兄能辦之。我生無益,不如死。」禦史義之,並免。

兄惟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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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荊兄子世,嘗報仇殺人,怨者操刃攻之。荊跪曰:「世無狀,咎在荊。兄惟一子,死則絶嗣,荊願代之。」怨家曰:「許掾郡中賢者,吾何敢犯?」遂委去。

急即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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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疾,子弟固以藥進。曰:「我山東田夫爾,位極三臺,年將八秩,非過分耶?」命置酒奏樂,列子弟,謂弟弼曰:「我見房、杜諸公,苦作門戸,爲後人計,並遭癡兒破家。我有如許犬,將付汝;若不率教,急即撲殺。」

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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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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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高祖微時至丘嫂家,嫂方食羹,厭叔至,陽雲羹盡釜。已而視釜有羹,由是怨嫂。後乃封其子爲戛羹侯。

爲叔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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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適王凝之。叔獻之與客議論,詞理屢屈。道韞遣婢白獻之,爲小郎解圍,乃於帳後與客辯議,客愧服而去。

亦食糠

陳平家負郭窮巷,以敝席爲門。或謂平曰:「何食而肥?」嫂曰:「亦食糠耳,有叔如此,不如無有。」伯聞而逐其婦。

嫂不爲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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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出遊,大困而歸,妻不下機,嫂不爲炊。及爲從約長,佩六國相印,秦之妻嫂,俱側目不敢仰視,俯伏侍取食。秦乃笑謂嫂曰:「何前倨而後恭也?」嫂委蛇蒲伏,以面掩地而謝曰:「見季子位高而金多也。」

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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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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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政刺韓相俠累,因自皮面抉目,自屠出腸。韓人暴屍購其名。其姊往哭之曰:「是軹深井裏聶政也。以妾在故,自刑以絶其跡。妾敢畏死以泯賢弟之名!」遂死於政屍之旁。屈原姊女,聞屈原放逐,來歸,喻令自寬。鄕人冀其見從,因名曰姊歸。故《離騷》云:「女之嬋媛兮,申申其詈予。」

李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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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性友愛,其姊病,嘗自爲粥,而釜燃輒燎其須。姊戒止之。答曰:「姊且疾,而且老,雖欲進粥,尚幾何?」

班超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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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曹壽妻曹大家,聞超在絶域,妹爲上書,乃征超還。

宋太祖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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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將北征,聞軍中欲立點檢爲天子,走告家人。太祖姊方在廚,引面杖逐之,曰:「丈夫臨大事,可否當自決。乃來恐嚇婦女耶?」太祖即趨出。

姚廣孝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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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廣孝以靖難功,封榮國公,謁其姊姚。姚闔門麾出之,曰:「做和尚不了,豈是好人?」終拒不見。

駱統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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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統值歳饑減食。姊問故,曰:「士大夫糟糠不足,我何心獨飽!」姊助粟若幹,統一日散盡。

李燮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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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姬,固女。聞父危,泣曰:「李氏滅矣!」密遣弟燮詣父門生王成而告之曰:「君執義先公,有古人之節。今以六尺委君,李氏存滅在此矣。」遂變服入徐,而成賣蔔於市,陰相往來。比燮赦還,姊相對而慟,因戒之曰:「先公正直,爲漢忠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慎勿以一言加梁氏。」聞者悲感。

季宗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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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兒者,季宗之妹,任延壽之妻也。延壽怨季宗而陰殺之。赦免,季兒振衣求去。延壽曰:「汝其殺我!」季兒曰:「殺夫不義,事兄之仇亦不義。與子同枕席,而殺吾兄,又縱兄之仇,何面目戴天履地乎?」乃告女曰:「吾義不可留,又無所往。汝善視兩弟!」遂自經。

師徒先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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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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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崔日用請武甄言《春秋》疑義,甄條舉無留語。日用曰:「吾請北面。」

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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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若非飲食之客,則布席,席間函丈。」

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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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與同,山楸木也。形圓,楚形方,以二物爲樸,以警其惰慢,使之收斂威儀也。

解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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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匡衡深明經術,諸儒爲之語曰:「無説詩,匡鼎來;匡説詩,解人頤。」

絳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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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馬融教授諸生,常有千數,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

負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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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蘇章負笈尋師,不遠千裏。

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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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酢、楊時爲伊川先生弟子。一日,侍先生側,先生隱幾而臥。二生不敢去,候其寤,則門外雪深尺余矣。

坐春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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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琰,名光庭,見明道先生於汝州。歸語人曰:「光庭在春風中坐了一月。」

舌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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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賈逵通經,來學者不遠千裏,廣有贈獻,積粟盈倉。或云:「逵非力耕,乃舌耕也。」

牧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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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孫期少爲諸生,通《京氏易》、《古文尚書》。家甚貧,收豕於澤中。學者皆執經壟畔,以追隨之。

白首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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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瓊曰:「文中子十五爲人師。陳留王孝逸,先達之傲者矣。然而白首北面,豈以年乎?」

人師難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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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林宗,供灑掃。林宗曰:「當精義講書,何來相近?」照曰:「經師易獲,人師難遭。欲以素絲之後南,附近朱藍。」

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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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學不可已。青出於藍,而青於藍;冰出於水,而寒於水。

師何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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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李謐初師事孔,後還就謐請業。同門生語曰:「青城藍,藍謝青。師何常?在明經。」

一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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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詠詩云:「獨恨太平無一事,江南閑殺老尚書。」蕭楚才曰:「恨字未妥,應改幸字。」永曰:「子,吾一字師也。」

東家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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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邴原就學於孫崧,崧曰:「子近舍鄭君鄭玄,而躡至此,豈以鄭爲東家丘耶?」原曰:「人各有誌,所向不同。君謂仆以鄭爲東家丘,則君以仆爲西家之愚夫矣。」崧謝。《家語》:孔子西家有愚夫,不識孔子爲聖人,乃曰:「彼東家丘,吾知之矣。」

吾道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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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鄭玄事馬融,學有得。及辭歸,融喟然謂門人曰:「吾道東矣!」

吾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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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楊龜山師明道先生。及歸,送之出門,謂坐客曰:「吾道南矣。」

《易》已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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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蔔寬學《易》於田何,學既有成,寬東歸。何喜謂弟子曰:「吾《易》已東矣!」

鄭西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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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楊震明經博覽,爲諸儒所宗,號曰:「關西夫子」。

南州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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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曲阜縣闕裏,孔子所居之地。朱熹居建陽,有考亭,明經論道,諸士子號「南州闕裏」。

教授河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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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通教授於河汾之間,弟子自遠至者甚眾。累征不起。趙郡李靖、清河房玄齡、巨鹿魏征,一時王佐之才,皆出其門。

師友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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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學問必有淵源,楊惲一囗迥出當時流輩,則司馬遷外甥也。

吾道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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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直卿。朱熹曰:「直卿誌堅思苦,與之處,甚有益。」遂以女妻之。熹病革,出所著書授,曰:「吾道之托在此。」

此吾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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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定,八歳能詩。及長,登泰山絶頂,日惟啖薺,於書無所不讀。朱熹扣其學,大驚曰:「此吾老友也,不當在弟子列。」

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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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年十歳,聞李膺有重名,造之。膺問:「高明父祖常與仆周旋乎?」融曰:「然。先君孔子與君家老子,同德比義而相師友,則融與君累世通家也。」

父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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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禮》曰:「見父之執(執,父同誌之友也),不謂之進不敢進,不謂之退不敢退,不問不敢對。」

識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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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與韓荊州書曰:「白聞天下談士言曰:生不用封萬戸侯,但願一識韓荊州。何令人之景慕至此哉!

山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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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昌黎以六經之文爲諸儒倡。自愈歿後,其學盛行,學者仰之如泰山北鬥。

函關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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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將度函谷關,關吏尹喜望見紫氣,知有神人來。果見老子騎青牛薄板車過關,喜拜之。老子教喜煉氣,授以《道德》五千言。

倒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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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聞王粲在門,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貌短小,一座盡驚。邕曰:「此王公孫也,有異才,吾不如也,吾家書籍文章,盡當與之。」

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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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字孺子,豫章人。陳蕃爲豫章太守,罕所接見,惟設一榻以待孺子,去則懸之。屢薦不仕。郭林宗稱爲南州高士。

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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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膺性簡亢,無所交接。荀爽常謁膺,因爲其禦,既還,喜曰:「今日乃得禦李君。」

李郭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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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泰遊洛陽,與河南尹李膺相友善。後歸鄕裏,衣冠送至河上,車騎數千。泰與膺同舟而濟,眾賓望之,以爲神仙。世稱「李郭仙舟」。

北海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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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北海性寬容好客,及退閑職,賓客日盈其門,常嘆曰:「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吾無憂矣。」

千裏命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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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呂安服嵇康高致,每一相思,輒千裏命駕赴之。

高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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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七歳能文,韓愈、皇甫過之,賀作《高軒過》詩以謝之。

投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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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陳遵,每大飲,賓客滿堂,輒閉門取客車轄投井中,雖有急,不得去。

附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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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述傳》:蒼蠅之飛不過數歩,附托驥尾得以絶群。

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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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衞見樂廣,奇之,命子弟造焉,曰:「此人,冰壺濯魄,見之瑩然,若披雲霧而睹青天。」

景星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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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遺李勃書曰:「朝廷士引領東望,若景星鳳凰始見,爭先睹之爲快。」

鄙吝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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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黃憲,陳蕃嘗謂周舉曰:「旬日間不見黃叔度,鄙吝之私復萌於心矣。」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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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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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祀、子輿、子犁、子來,四人相與語曰:「孰知死生存亡之一體者,吾與之友矣。」四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爲友。

友道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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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王將殺其臣杜伯,而非其罪。伯之友左儒爭之於王,九復之,而王不聽。王曰:「汝別君而異友也。」儒曰:「君道友逆,則順君以誅友;友道君逆,則順友以違君。」王殺杜伯,左儒死。」

傾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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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之郯音談,國名,遭程子於途,傾蓋而語,終日甚相浹洽,顧謂子路曰:「取束帛以贈先生。」

雷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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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雷義與陳重爲友,義舉茂才,讓於重,刺史不聽。遂佯狂,被發走,不應命。鄕裏爲之語曰:「膠漆雖謂堅,不如雷與陳。」

僑劄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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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劄見鄭子產,如舊相識,與之縞帶,子產獻衣。後稱交契者,謂之僑劄之好。

杵臼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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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公孫沙穆遊太學,無資糧,乃變服客傭,爲呉□賃舂,□與語,大驚,遂定交於杵臼之間。

刎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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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年少,父事張耳,兩人相與爲刎頸之交,後乃有隙。

如飲醇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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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嘗以氣淩周瑜,瑜未嘗有慍色,承奉愈謹。普自慚,投分於瑜曰:「與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

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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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範與洛陽慶鴻爲刎頸交。時人稱曰:「前人管鮑,後有廉慶。」

管鮑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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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與鮑叔相友善。仲曰:「吾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則吾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爲貪,知我貧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也。」

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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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元亮詩敘:「停雲,思親友也。」故稱知交謂之停雲。

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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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舊交也。杜工部云:「臥病長安旅次,多雨,尋常車馬之客,舊,雨來,新,雨不來。」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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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與呂安善。後安來,值康不在,嵇喜延之,不入,題鳳字而去。喜以告錄,康曰:「鳳字,凡鳥也。」

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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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以散財賑窮,結交俊傑。周瑜過肅,並告資糧。肅家有兩□米,各三千斛。肅乃指一□與瑜,瑜驚異之,遂相與結親。

彈冠結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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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與貢禹爲友,蕭育與朱博爲友,交相薦達。長安人語曰:「王貢彈冠,蕭朱結綬。」

更相爲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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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韓億、李若谷未第時,俱貧。赴試京師,僅有一氈一席,割分之。每出謁,更相爲仆。李先登第,韓爲負箱,至長社,分餞而別。後韓亦登第。

爾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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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衡逸才飄舉,少與孔融作爾汝交。時衡未滿二十,而融已五十,敬衡才秀,共結殷勤。

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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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鏗有重名,陸贄年十八,往見,語三日,奇之,稱爲忘年之交。

金蘭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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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弘正每得一密友,則書於簡編,焚香以告祖考,號金蘭簿。

三友一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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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與邴原、管寧相善,時號三友爲一龍,謂歆爲龍頭,原爲龍腹,寧爲龍尾。

雉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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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時,三人爲朋,築壇,以丹雞、白犬歃血而盟,曰:「卿乘車,我戴簡,他日相逢下車揖。我歩行,卿乘馬,他日相逢馬當下。」

總角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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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曰:「公瑾與孤有總角之好,骨肉之分。」

耐久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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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魏元同與裴炎締交,能保終始。時人號爲耐久朋。

平生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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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馬援與公孫述同裏相善,以爲當握手,歡如平生。

青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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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曰:「袁叔明與我,有青雲交,非直銜杯酒而已。」

班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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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聲子與伍舉相善,遇之鄭郊,布荊於地,共食而言也。

範張雞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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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式、張劭爲友,春時京師作別,式曰:「暮秋當拜尊堂。」至期,劭白母,殺雞以俟。母曰:「巨卿相距千裏,前言戲耳。」劭曰:「巨卿信士。」言未畢,果至。升堂拜母,盡歡而別。

系劍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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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劄出使過徐,徐君好季劄劍,口不敢言。季劄知之,使上國,未獻。還,至徐。徐君已死,乃解劍系其冢樹而去。季劄交情,不以生死易念。

生死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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蘧子馮曰:「吾見申叔夫子,所謂生死而肉骨者也,敢忘報哉!」

口頭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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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詩:「古人形如獸,皆有大聖德。今人表似人,獸心安可測,雖笑未必和,雖哭未必戚,但結口頭交,肚裏生荊棘。」

交若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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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群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絶。

貧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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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詩:「翻手作雲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君不見管鮑貧時交,此時令人棄如土。」

面朋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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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克誌面交如攜手,見利即解攜而去也。楊子曰:「朋而不心,面朋也;友而不心,面友也。」同類曰朋,同誌曰友。

絶交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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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樂毅書:「古之君子,交絶不出惡聲;忠臣去國,不潔其名。」

五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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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孝標《廣絶交論》,謂勢交、論交、窮交、量交、賄交,此五交皆不能恤貧,故絶之也。

識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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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應奉嘗詣袁賀,賀閉半戸,出半面視奉,奉即去。故與人曾相見者,曰識半面。

無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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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弘食故人高賀脫粟飯,覆以布被。賀怨曰:「何用故人富貴爲?脫粟布被,我自有之。」弘內廚五鼎,外膳一肴,詐也。弘嘆曰:「寧逢惡賓,無逢故人。」

懷刺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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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衡尚氣剛傲,自荊州北遊許都,書一刺懷之,字滅而無所遇。或曰:「何不從陳長使者爲達乎?」衡曰:「君使我從屠沽兒輩耶!」

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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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爲趙上卿,位在廉頗右。頗曰:「我見相如,必辱之。」相如望見頗,引車避之。左右以爲恥。曰:「強秦不敢加兵於趙者,以吾兩人耳。今兩虎相鬥,勢不俱生。吾先國家之急而後私仇。」頗聞之,肉袒負荊,至門謝罪。

翟公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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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當時傳》:翟公爲延尉,賓客填門。及廢,門外可設雀羅。後復爲廷尉,客欲往,翟公大書其門,曰:「一死一生,乃見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布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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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孔修自號抱真子,混跡□□,人莫之識。陳獻章見之,曰:「此非俯首當世人也。」平居冠管寧帽,衣朱深衣,惟攻《周易》。一日,輸糧至縣,令異其容止,問姓名,不答,第拱手。令叱曰:「何物小民,乃拱手耶!」再拱手。令怒,笞之五,竟無言而出。令疑焉。徐得其情,乃大敬禮之。呉延舉藩臬於粵,引爲布衣交。卒無子,尚書霍韜葬之西樵山。

呼字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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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虔字子慎,善《春秋》。聞崔烈集門人都講,乃匿姓名,賃諸生作食。每當講時,竊聽。稍共諸生敘其短長。烈疑是虔。明早往,及未寤,便呼:「子慎!子慎!」虔不覺驚應,遂定交。

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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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角哀、左伯桃往楚,道遇雪,度不能俱生,乃並衣與角哀,伯桃入樹死。角哀至楚,爲大夫,王備禮葬伯桃。角哀自殺以殉。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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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綱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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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晉侯迎夫人嬴氏以歸,秦伯送衞於晉三千人,實紀綱之仆。

漁童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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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肅宗贈高士張誌和奴婢二人,誌和配爲夫婦,名曰漁童、樵青。人問其故,曰:「漁童使捧釣收綸,蘆中鼓。樵青使刈蘭薪桂,竹裏煎茶。」

海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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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陶侃家僮百余人,惟一奴不喜言語,嘗默坐。侃一日出郊外,奴執鞭隨,胡僧見而驚,禮之曰:「海山使者也。」侃異之。至夜,失其所在。

讀書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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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家奴婢皆讀書,一婢不稱指,玄使人曳跪泥中。須臾,一婢問曰:「胡爲乎泥中?」曰:「薄言往,逢彼之怒。」

慕其博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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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穎士性褊無比,畜一傭仆杜亮,每一決責,便至力殫。亮養創平復,爲其指使如故。或勸之去,答曰:「豈不知,但慕其博奧,以此戀戀不能去耳。」

溫公二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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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溫公家一仆,三十年,止稱「君實秀才」。蘇學士來謁,聞而教之,明日改稱「大參相公」。溫公驚問,仆實告。公曰:「好一仆被蘇東坡教壞了。」溫公一日過獨樂園,見創一廁屋,問守園者從何得錢。對曰:「積遊賞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對曰:「只相公不要錢。」

臧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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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岱之間罵奴日臧,罵婢曰獲。蓋古無奴婢,犯事者被臧,沒入官爲奴;婦女逃亡,獲得者爲婢。

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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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之稱,有曰廝養,有曰蒼頭,有曰盧兒,有曰奚童,有曰鉗奴,有曰措大。措大者,以其能舉措大事也。

開閣驅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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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仲嘗荒恣於色,體爲之疲,左右諫之,曰:「吾乃不覺耳。如此甚易。」乃開後閣,悉驅諸婢出,任其所之。

追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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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鹹先幸姑家鮮卑婢。及居母喪,姑當遠徙,竟將婢去。鹹借客驢,著重服,自追之,累騎而返,曰:「人種不可失!」婢即阮孚之母。

銀鹿唐顏真卿家僮名曰銀鹿。歐陽公云:「銀鹿鼎來。」

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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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子淵名褒,從成都楊惠買夫時,戸下有一髯奴,名便了,決賣萬五千,與立券,約從百使役。

長須赤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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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寄盧仝詩云:「玉川先生洛城裏,破屋數間而已矣。一奴長須不裹頭,一婢赤腳老無齒。」又東坡云:「常呼赤腳婢,雨中擷園蔬。」

掌箋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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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潞州節度使薛嵩,有侍婢紅線,嵩使掌箋表,號內記室。

吹篪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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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河間王有婢曰朝雲,善吹篪。諸叛,王使朝雲假爲嫗吹篪,皆流淚,思鄕而去。

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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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獻之愛妾名桃葉,嘗渡秦淮口,獻之作歌送之。今名曰桃葉渡。獻之有歌曰: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

雪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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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密寵姬名雪兒,每賓客,有辭章奇麗者,付雪兒協律歌之。故號雪兒歌。

絳桃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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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退之二侍姬,名絳桃、柳枝。退之初出使未歸,柳枝竄去,家人追獲。及鎮州,有云:「別來楊柳街頭樹,擺亂春風只欲歸,惟有小桃園裏在,柳花不發侍郎回。」自是專屬意絳桃。

樊素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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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天兩婢,一名樊素,一名小蠻。有云:「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瓦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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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駙馬梅殷仆也。譚深、趙曦謀殺駙馬,文皇帝殺此二臣,瓦剌輝取心肝以祭駙馬,痛哭而殉。

仆地潑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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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國主父爲周大夫,不歸者三年。其妻巫氏與人通。一日,主父回。其妻慮事敗,以毒酒飲之,命婢葵枝行酒。葵枝知其謀而忖曰:「從主母而殺主人,不可謂義;受主母托而破其狀,則害主母,不可謂忠。」乃故仆於地,而潑其酒。主父反以婢爲不敬,而重責之,葵枝受而不怨。

李元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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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漢李元之蒼頭也。元盡室疫死,惟孤兒續始生數旬,而資財巨萬,諸奴欲謀續,分其財。善潛以續出亡,隱瑕丘界中,親自乳哺。及長,訴叛奴於官,悉殺之。時鐘離意爲瑕丘令,上書以聞,光武拜善及續並太子舍人。善還舊裏,脫冠解帶,掃元墓門修祭,泣數日乃去。

定國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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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鞏字定國,坐蘇軾黨,貶賓州。軾臨北歸,別鞏,出侍兒柔奴進酒。軾問柔奴:「嶺南應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鄕。」軾因作《定風波》一詞以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