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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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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七十五 太平御覽
卷三百四十五.兵部七十六
兵部七十七 

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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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曰:刀,到也。以斬伐到其所,乃擊之也。其末曰鋒,言若鋒刺之毒利也。其本曰環,形似環也。其室曰削,削,峭也。其形峭殼,裹刀體也。室口之飾曰奉,捧,捧也。捧來口也。下末之飾曰畢,畢,卑也;在下之言也。短刀曰拍髀,帶時拍體旁也。

又曰:露拍,言露見也。佩刀,在佩旁之刀也。或曰容刀爲刀形,而幾刃,備容儀而已。剪刀,剪進前也。書刀,給書簡札有所刊削之刀也。封刀、鉸刀,皆隨時名之也。

《說文》曰:刀,兵也。象形也。Ф刂五各切。刀,劍刃也。削髀也。欹劂,曲刀也。鞞,布頂切。剞,居綺切。劂,居衛切。

《字林》曰:奉,佩刀下飾也。天子以玉,諸侯以金。,佩刀飾也。

《太公兵法》曰:刀之神名曰脫光。

《尚書》曰:赤刀,大訓、弘璧、琬琰,在西序。孔安國注曰:寶刀、赤刀,削也。大訓、虞書也。

《詩》曰:執其鸞刀。

又曰:何以舟之?維玉及瑤,鞞奉容刀。舟,帶也。

《禮記》曰:割刀之用,鸞刀之貴,貴其義也。

《左傳》曰:子皮欲使尹何爲宰,子産曰:「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

梁》曰:孟勞,魯之寶刀也。

《論語》曰:孔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鶏焉用牛刀。」

《春秋繁露》曰:禮之所爲興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

《春秋演孔圖》曰:八政不中,則天雨刀。

史記》曰:郭解姊子負解之勢與人飲,使之子削切。非其任,强灌之。人怒,拔刀刺殺解姊子,亡去。

漢書》曰:昭帝遣李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立政等至,單于置酒賜漢使者,李陵、衛律皆侍坐。立政等見陵未得私語,即目視陵而數自循其刀環握其足。陰諭之言可歸漢也。

又曰:龔遂爲渤海太守,民有帶持刀劍者,使賣劍買牛,賣刀買犢。可爲帶牛而佩犢者也。

又曰:蓋寬饒奏事,上以爲怨謗,下吏。寬饒引佩刀自剄北闕下,衆莫不憐之。

又曰:李廣利爲貳師將軍,征大宛。軍中無水,拔佩刀刺山,飛泉涌出。

又曰:王尊爲東平王相,王曰:「願觀相國佩刀。」尊前引刀視王。

《後漢書》班固與弟超書曰:竇侍中遺仲升楚騰陵錯橫刀歲{白十}音皂。削一枚,金錯半垂刀一枚。

又曰:河南尹朱隽爲董卓陳軍事,卓折隽曰:「我百戰百勝,决之于心,卿勿妄說,且污我刀。」

《續漢書·輿服志》曰:佩刀乘輿,黃金通身,雕錯半蛟,魚鱗金染,錯雌黃,室五色。諸侯黃金錯環,狹半杖墨室。公卿百官皆淳墨不半枚。小黃郎雌黃室。中黃門郎朱室。童子皆虎爪文。虎賁黃室虎文。其將白虎文。皆以白珠蛟爲標口之飾,乘輿加翡翠山紆纓其側。

謝承《後漢書》曰:丹陽方儲爲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儲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備,在所用施。」上嘉其才,以繁亂絲付儲使理之。儲拔佩刀三斷之。對曰:「反經任勢,臨事宜然。」

又曰:應奉得賜金錯把刀。

《東觀漢記》曰:朱輝字文季,年十三,與舅母家屬入宛城。道遇賊,欲奪婦女衣。輝拔刀曰:「錢物可得,諸母衣不可奪。今日朱輝死也。」賊義之,笑曰:「童子內刀。」遂放遣。

又曰:賜鄧遵金對鮮卑緄帶一具,金錯刀五十,辟把刀、墨再屈環橫刀、金錯屈尺八佩刀各一。

又曰:祭遵襲略陽,遣護軍王忠皆持鹵刀斧伐樹開道,至略陽,襲隗囂。

又曰:班超曰:「臣乘聖威神,出萬死之志,冀立鉛刀一割之用。」

又曰:馬嚴爲陳留太守。建初中,嚴病,遣功曹吏李龔奉章詣闕。上親召見襲,問疾病形狀,以黃金十斤,佩刀、書刀、革帶付襲賜嚴,遣太醫送方藥。

又曰:張步攻耿營,飛矢中股,以佩刀截之,左右無知者。

《獻帝春秋》曰:越騎校尉汝南伍孚忿董卓無道,欲身自殺之,挾佩刀詣卓。孚語畢辟出,卓至閣執手,孚因引刀刺卓。卓多力,却不中。即殺孚。

《英雄記》曰:董卓謂袁紹曰:「劉氏種不足復遺。」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橫刀長揖徑出,懸節于上東門而奔冀州。

《漢魏春秋》曰:劉琮乞降,不敢告備,備亦不知。久而覺之,遣所親問琮。琮令宋忠詣備宣白。是時曹公在宛,備乃驚駭,謂忠曰:「卿諸人作事如此,不早相語,今禍至告我,不亦大劇乎!」引刀向忠曰:「今斷卿頭,誠不足以解忿,亦耻大丈夫,臨別復殺卿輩也。」

《魏志》曰:王祥事後母至孝。後母嫉之,伺祥臥以刀斫之,值祥出外,持刀斫著被。祥知,不言如故。

又曰:許褚從討袁紹于官渡時,常從士徐他等謀爲逆,以褚常侍左右,憚之不敢發。伺褚休下日,他等懷刀入。褚至下舍,心動即還侍。他等不知,入帳見褚,大驚愕。他色變,褚覺之,即擊殺他等。太祖益親信之,出入同行,不離左右。

又曰:典韋,陳留人。形貌魁梧,膂力過人,好節俠。襄邑劉氏與睢陽李禮爲仇,韋爲報之。禮故富春長,備怨甚謹。韋乘車載鶏酒僞爲候者,門開,懷匕首入殺禮,幷殺其妻。徐出取車上刀戟步去。禮居近市,一市盡駭。追者數百,莫敢近之。

魏武帝令曰:往歲作百辟刀五枚,適成,先以一與五官將。其餘四,吾諸子中有不好武而文學,將以次與之。

《吳志》曰:孫堅至錢塘,會海賊掠賈人。堅行操刀上岸,以手東西指麾,若分部人兵以邏遮收賊。賊望見以爲官兵捕之,即委財物散走。

又曰:孫權以公孫淵稱蕃,遣張彌、許晏至遼東拜淵爲燕王。張昭諫切,權不能堪,按刀而怒曰:「吳國士人入宮則拜孤,出宮則拜君。孤之敬君,亦爲至矣。而數于衆折孤,孤常恐失計。」昭熟視權曰:「臣雖知言不見用,而每竭愚忠者,誠以太后臨崩呼老臣于床下,遺詔顧命之言故耳。」因泣涕橫流。權擲刀置地,與昭對泣。

《吳書》曰:淩統怨甘寧殺其父操。寧常備,統不得仇之。嘗于呂蒙舍,會酒酣,統乃以刀舞。寧起曰:「寧能雙戟舞」。蒙曰:「寧雖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盾以身分之。後權知統意,因令寧將兵徙屯。

《江表傳》曰:孫權拔刀斫前奏案曰:「諸將吏敢復有言當迎曹操者,與此案同。」

《蜀志》曰:初,孫權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剛猛,有諸兄風。侍婢百餘人,皆親執刀侍立。先主每入,心常懍懍。

王隱《晋書》曰:衛瓘監軍。護軍鍾會素與瓘至厚,坐則同床,行則同輿。會書板上欲殺胡烈等示瓘,瓘言不可。會自削弃,反問瓘何許聞消息,相疑益露。瓘厠上見烈,故給使令出語三軍。會逼瓘不得議定。經宿不眠,各橫刀膝上。

陸機《晋書》曰:王之在巴郡也,夢懸四刀于其上,甚惡之。主簿李毅拜賀曰:「夫三刀爲州,而見四刀爲益,一也。明府其臨益州乎?」後果爲益州。

《晋中興書》曰:初,魏徐州刺史任城呂虔有佩刀。工相之,以爲必三公可服此刀,虔謂別駕王祥曰:「苟非其人,刀或爲害,卿有公輔之量,故以相與。」祥始辭之,固强乃受。祥爲司空,祥死之日,以刀授弟覽曰:「吾兒皆凡,汝後必興,足稱此刀,故以相與。」覽後奕世賢興于江東。

又曰:孫恩者亦名靈秀,琅琊人。孫秀族也。世奉事北斗之道。恩叔泰,字敬遠,師事錢塘杜子恭弟子。子恭有秘術,嘗就人借瓜刀,其主求之,子恭曰:「當送相還。」刀主行至嘉興,有魚躍入船中,破魚得瓜刀。其爲神效往往如此。

又曰:郭翻,武昌人,墜刀于水,路人爲取。翻仍以與之。路人不取,至于三四,固辭。翻曰:「爾尚不取,我豈能復得?」路人曰:「我若取此,將爲天地鬼神之所責矣!」翻知其終不受,復沉刀于水。路人悵然,乃復驚沒爲取之。翻于是不逆其意,十倍刀價與之。其廉不受惠,皆此類矣。

《晋書》曰:元帝以劉琨爲侍中太尉,其餘如故,幷贈名刀。琨答曰:「謹當躬自執佩,馘截二虜。」

又《載記》曰:慕容翰北投宇文歸,旣而逃還,歸乃遣勁騎百餘追之。翰遙謂追者曰:「吾旣思戀而歸,理無反面。吾之弓矢,汝曹足知,無爲相逼自取死也。汝可百步竪刀,吾射中者,汝便宜反,不者可來前也。」歸騎解刀竪之,翰一發便中刀環,追騎乃散。

又曰:赫連勃勃以叱幹阿利領將作大匠,發嶺北夷夏十萬人,于朔方之北、黑水之南營起都城。勃勃自言:「朕方統一天下,君臨萬邦,可以統萬爲名。」阿利性尤工巧,然殘忍刻暴,乃蒸土築城。錐入一寸即殺作者而幷築之,勃勃以爲忠,故委營繕之任。又造五兵之器,精銳尤甚。旣成呈之,工匠必有死者。射甲不入,即斬弓人;如其入也,便斬鎧匠。又造百煉剛刀,爲龍雀大環,號曰「大夏龍雀」,銘其背曰:「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世甚珍之。復鑄銅爲大鼓,飛廉,翁仲、銅駝、龍獸之屬,皆以黃金飾之,列于宮殿之前。凡殺工匠數千,以是器物莫不精麗。

蕭子顯《齊書》曰:世祖武皇帝諱頤,字宣遠。不豫,徙禦延昌殿。乘輿始登階,而殿屋鳴咤。上惡之,詔曰:「我識滅之後,身上著畫天衣,純烏犀導。常所服身刀長短二口鐵環者,隨我入梓宮。」

《北齊書》曰:綦毋懷文造宿鐵刀,其法:燒生鐵精以重柔鋌,數宿則成鋼。以柔鐵爲刀脊,浴以五性之溺,淬以五特之脂,斬甲三十札。今襄國冶家所鑄宿鐵柔鋌,是其遺法也。作刀猶甚快利,但不能截三十札耳。

《梁書》曰:席闡文爲西中郎中兵參軍領城扃,梁武帝之將起兵,闡文勸穎曹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報帝,幷獻銀裝刀。帝報以金如意。

《梁書》曰:韓子高,會稽山陰人也。家本微賤。侯景之亂,寓都下。景平,陳文帝出守吳興,子高年十六,爲總角,容貌美麗,狀似婦人,于淮渚附部伍寄載還鄉里。文帝見而問曰:「能事我乎?子高許諾。子高本名蠻子,帝改名子。性恭謹,恒執備身刀。

《唐書》曰:李嗣業,京兆高陵人也。身長七尺,壯勇絕倫。天寶初,隨募至安西,頻經戰鬥。于時諸軍初用陌刀,業善用之,每爲隊頭,所向必陷。

又曰:王及善,初除右千牛衛將軍。高宗曰:「朕以卿忠謹,故與卿三品要職。他人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卿佩大橫刀在朕側,知此官貴否?」

《河圖》曰:怪目、勇敢、重瞳,天雨刀,楚之邦。宋均注曰:項羽。

《遁甲開山圖》曰:神芝五色,生于名山之陰,五色雲氣覆之。其味甘苦,以銅刀收之。

又曰:霍山有玉石,芝生大石上。萬人牽,終不拔,以竹刀割之即斷。

太公《六韜》曰:大櫓刀重一斤,長四尺,三百枚。

傅咸《奏事》曰:尚書舊奏給介士二百人,人給大銅口刀各一枚。

《博物志》曰:《周書》云:「西域獻火浣布,昆吾氏獻切玉刀。」浣布,燒之則潔。切玉刀,切玉如泥。一云:切玉如葛蜜。布,漢魏世有獻者,刀則未聞。

崔豹《輿服注》曰:吳大皇帝有寶刀三,一曰百煉,二曰青犢,三曰漏影。

《拾遺記》曰:帝解鳴鴻刀賜東方朔,朔曰:「此刀,黃帝時采首陽之金鑄爲此刀。雄者已飛,雌者獨在。」一出洞冥記。

《林邑記》曰:林邑王範文,先是夷奴。初,牧牛洞中,得鯉魚。私將還,欲食之。其主撿求,文恐。因曰:「將礪石還,非魚也。」主往看,果是石。文知异,看石有鐵,鑄石爲兩刀,咒曰:「魚爲刀,若斫石入者,文當爲此國王。」斫石即入,人情漸附之。

裴淵《廣州記》曰:石林竹勁利,削爲刀,切象皮如纖茅。

楊泉《物理論》曰:古有阮師之刀,天下之所寶貴也。阮之作刀,受法于金精之靈。七月庚辛,見金神于冶監之門,其人光澤煒耀。向而再拜。神執其手曰:「子可教也。」阮致之閑宴設饌而問焉。神教以水火之齊,五精之陶,用陰陽之候,取剛軟之和。行其術三年,作刀千七百七十口,而喪其明。其刀平背、狹刃、方口、洪首,截輕微絕絲之系,斫堅剛無變動之异。世不惜百金精求,不可得也。其次有蘇家刀,雖不及阮家,亦一時之利器也。次有陽紀,趙、青間皆不能繼。

虞喜《志林》曰:古人鑄刀,以五月丙午取純火精,以協其數也。

魏武帝《內戒令》曰:百煉利器,以辟不祥、攝服奸宄者也。

《搜神記》曰:宮亭湖孤石廟,有估客下都經其下,見二女子,云:「可爲買兩量絲履,自厚相報。」估客至都,市好絲履幷箱盛之,自市一書刀亦在箱中。旣還,以箱及香置廟中而去,忘取刀。湖中正汛,忽有鯉魚跳入船中,破魚得刀。

祖台之《志怪》曰:廷尉徐元禮嫁女,從祖與外兄孔正陽共詣徐家。道中有土墻,見一小兒裸身,正赤手持刀,長五六寸,坐墻上,磨甚駃,獨語。因跳車上曲蘭中坐,反覆視刀,輒舐之,至徐家門前桑樹下,又跳下坐灰中,復更磨刀。日晡,新婦就車中,見小兒持刀入室便刺新婦。新婦應刀而倒。扶還,解衣視小腹紫色如酒盤大,有頃便亡。鬼子出門舞,刀上有血,塗桑樹,火燃,斯須燒盡。

《神异經》曰:南荒之中有如之何樹,三百年作華,九百歲作實。實有核,形如棗。子長五尺,金刀割之則飴,木刀割之則辛,食之得地仙。

《列仙傳》曰:丁次卿者,不知何許人也。漢順帝賣刀遼東市時,人名之丁氏次卿,有寶刀。

《神仙傳》曰:蜀人李阿,傳世不老。有古强者隨阿入青城山,恐有虎狼,取父大刀。阿見而怒,取强刀以擊石,刀折敗。强竊憂刀敗,阿復取刀,左右擊地,刀復如故,還强也。

《列异傳》曰:有神王方平降陳節方家,以刀一口長五尺,一長五尺三寸,名泰山環。語節方曰:「此刀不能爲餘益,然獨臥可使無鬼入,軍不傷。勿以入厠溷,且不宜久服。三年後求者,急與。」果有載車以錢百萬請刀。

《錄异傳》曰:有王更生者,爲漢中太守。郡界有袁氏廟,靈響,更生過廟祭,去而遺其刀。而遣小吏李高還取刀。高見刀在廟床上,高進取去,仰見座上有一君著大冠袍衣,頭鬢半白,謂高曰:「可取還,勿道見我,後吾當祐汝。」高還如言不道。後高仕爲郡守,當復遷爲郡。高時年已六十餘,祖高者百餘人,高乃道昔爲更生小吏,見遣至廟所取遺刀,見廟神,使吾莫道,至今不敢道,然心常以欺君爲慚。」言畢,此刀立刺高心下,須臾死。

《廬江七賢傳》曰:漢武帝出淮陽,到舒州不覽城。問曰:「此鄉名何?」陳翼對曰:「鄉名不覽。」上曰:「萬乘主所問不祥耶?」欲舉燔之。翼曰:「臣言不欺,佩刀當生毛;欺,則無毛也。」視之,刀有毛長寸,乃不燔。

《列士傳》曰:專諸持一剛刀,置魚腹中,以刺王僚。

《列女傳》曰:龐娥親者,酒泉龐子夏妻,趙君安女。君安爲同縣李壽所殺,三子遭疫而死,壽大喜。娥親聞曰:「李壽,汝莫喜。焉知娥親不手刃汝耶?」乃陰市刀,志在殺壽。後于都亭奮刀斫壽,刀折,拔壽佩刀斷壽頭。詣獄求死,詔赦之。

吳時《外國傳》曰:扶南諸王殺其國人,以刀斫刺,往往有不入者。以汗露塗刀刃斫之,乃入。國人名之曰蟬也。

《蒲元傳》曰:君性多奇思,得之天然。象類之事出若神,不嚐見鍛功,忽于斜穀爲諸葛亮鑄刀三千口。金造器,特异常法。刀成白言:「漢水鈍弱不任淬,用蜀江爽烈,是謂大金之元精,天分其野。」乃命人于成都取之。有一人前至,君以淬,刀言:「雜涪水不可用」。取水者猶悍言不雜。君以刀畫水云:「雜八升,何故言不?」取水者方叩頭首伏云:「實于涪津渡負倒覆水,懼怖,遂以涪水八升益之。」于是咸共驚服,稱爲神妙。刀成,以竹筒密內鐵珠滿其中,舉刀斷之,應手零落若生芻,故稱絕當世,因曰神刀。今之屈耳環者是其遺範也。

《費禕別傳》曰:孫權以手中嘗所執寶刀贈之。禕答曰:「臣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所以討不庭,禁玄亂也,但願大王勉建功業,同獎漢室。臣雖暗弱,不負來顧。」

《桂陽先賢畫贊》曰:成武丁以疾而終,殮畢。其友從臨武縣來至郡,道與武丁相逢。友曰:「子欲何之?而不將人。」答曰:「今吾南游,爲過報小兒,善護大刀。」到其門,見其妻哭泣,問之,答曰:「夫沒。」友大驚,曰:「吾適與相逢。」乃發棺視,了無所見。遂除絰,而心喪之。咸以武丁得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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