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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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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七十七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七十八 卷二百七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七十八
  人部三十七聰敏博物
  聰敏三
  原知十 應五論語回也聞一以知十 史記淳于髠見鄒忌説畢趨出面其僕曰是人吾語之微言五其應我若響之隨聲是人必封不久矣 答果 題酪劉劭幼童傳揚子者梁國人也九歲甚聰慧孔君平詣其父父不在乃呼兒出為設果果有楊梅指以示兒此君家果兒即答曰未聞孔雀是夫子家禽 劉義慶世說人餉魏武酪嘗訖題器上為合字以示衆衆莫之解次至楊修修便噉之公問之修曰公教人一口復何疑耶 觀師 隨戰左傳秦師伐滑過周王孫滿尚幼觀之曰秦師輕而無禮必敗果敗於殽 三國志呂䝉年十五六竊隨姊夫鄭當戰當見驚呵叱不能止歸告䝉母母怒之䝉曰貧賤難可居脫誤有功冨貴可致 増七步 八义世說魏文帝令東阿王作詩七歩不成當行法即應聲為詩曰煑豆持作羮漉䜴以為汁萁在釡底然豆在釡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慚色 北夢𤨏言温庭筠工於小賦凡八又手而八韻成 早成 宿搆三國志諸葛瞻字思逺建興十二年亮出武功與兄瑾書曰瞻今已八歳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 南史范雲傳雲性警拔有識且善屬文下筆輒成時人每疑其宿搆 草翁 鸚父南史王絢傳絢景文長子也年五六歲讀論語至周監於二代外祖何尚之戲之曰可改耶耶乎文哉絢應聲曰尊者之名安
  可戲寜可道草翁之風必舅文絢父之名也故以耶耶改之草上之風必偃上即何尚之之名也故改為翁初潭集吳有白頭鳥集殿前權問羣臣曰此何鳥也諸葛元遜對曰此名為白頭翁張輔吳自以坐中最老疑其戲已因曰恪欺陛下未聞鳥名白頭翁者試使恪復求白頭母元遜曰鳥名鸚母未必有對試使輔吳求鸚父張不能答一坐大笑 宿讀 竄謀北史□駰傳駰博通經傳敏慧過人三史羣言經目則誦時人謂之宿讀 國語秦大夫子明曰縶敏且知禮敬以知微敏能竄謀知禮可使敬不隊命縶公子縶也 原誦千言 賦一物劉劭幼童傳夏侯榮字幼權沛國譙人也幼聰慧七歳能屬文誦書日千言經目輒識之 張衡文士傳吳郡張純少有令名甞謁鎮南將軍朱據據令賦一物然後坐純應聲便成文不加㸃 校亡書 比𡙇字漢書張安世傳上行幸河東甞亡書三篋詔問莫知惟安世識之具得其事後購求得書以相校無所遺失 謝承後漢書禰衡與黄祖子射善衡與俱讀蔡邕所作碑文射愛其文恨不冩取衡謂射曰吾雖一過猶識其言其𡙇兩字不明因書出之射冩還比校皆無所誤惟兩字𡙇 任聖童 增張曽子後漢書任延字長孫年十二學於長安明詩易春秋顯名太學學中號為任聖童 又張霸字伯饒年數歲而知孝譲雖出入飲食自然合禮郷人號為張曽子七歲通春秋復欲進餘經父母曰汝小未成也霸曰我饒為之故字曰饒焉 公輔才霸王相詳後日誦九經注 初潭集苻堅六歲時嘗戲於路司隸徐正見而異焉問曰苻郎此官街小兒行戲不畏縳耶堅曰吏縳有罪不縛小兒正謂左右曰此兒有霸王相 原五行並下一字不遺後漢書應奉傳奉少聰明自為童兒及長凡所經履莫不暗記讀書五行並下 魏收後魏書祖瑩字元珍范陽人十二為中書學生博士張天龍講尚書𨕖為都講生徒悉集瑩夜讀書勞倦不覺天曉㦏持同房生趙郡李孝怡曲禮卷上座置禮於前誦尚書三篇不遺一字 齧衣釋吏懷橘遺母三國志鄧哀王沖字蒼舒太祖馬鞍在庫為䑕所齧庫吏懼死沖於是以刀穿單衣如䑕齧者謬為失意曰俗以䑕齧衣不吉太祖曰此妄言耳無所苦也俄而庫吏以齧鞍聞太祖笑曰兒衣在側尚齧况鞍縣柱乎一無所問 又吳陸績字公紀六歲見袁術術出橘績懷三枚去曰欲歸遺母 張湯劾鼠 蒼舒稱象史記張湯者杜人也其父為長安丞出湯為兒守舍還而䑕盜肉其父怒笞湯湯掘窟得盜䑕及餘肉劾䑕掠治傳爰書訊鞫論報并取䑕與肉具獄磔堂下其父見之視其文辭如老獄吏大驚遂使書獄 三國志魏鄧哀王沖傳詳智二 増並記姓名 博涉經傳南史梁劉覽傳覽性聰敏尚書令史七百人一見並記姓名 晉書成公綏傳綏幼而聰敏博涉經傳詞賦甚麗 自當得賜 略無所遺南史宋王泰傳泰幼敏悟年數歲時祖母集諸孫姪散棗栗於床羣兒競之泰獨不取問其故曰自當得賜由是中表異之 又任孝恭傳孝恭精力勤學家貧無書常崎嶇從人假借每讀一過諷誦略無所遺 當作複褲 不受曲鍼晉書韓伯字康伯年數歲至大寒母方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褲伯曰不復湏問其故對曰火在斗中而柄尚𤍠今既著襦下亦當暖母甚異之初潭集虞翻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過翻翻追與書曰僕聞琥珀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鍼過而不存不亦宜乎 必致千里 特見一斑天中記徐勉字修仁年六歲屬霖雨家人祈霽率爾為文見稱耆舊宗人孝嗣見之歎曰此所謂人中之騏驥必致千里 冊府元龜王獻之數歲嘗觀門生摴蒱曰南風不競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特見一斑獻之怒曰逺慚荀奉倩近愧劉眞長遂拂衣而去 慈明無雙 孔丘何闕稗史荀爽兄弟八人潁川人語曰荀氏八龍慈明無雙 南史劉繪傳郡人有姓賴所居穢里刺謁繪繪戲嘲之曰君有何穢而居穢里此人應聲曰未聞孔丘何闕而居闕里繪歎其辨連 為與上人 當歸阿士南史劉顯傳有沙門訟田帝大署曰貞有司未辨徧問莫知顯曰貞字文為與上人 又劉孝綽傳孝綽幼聰敏七歳能屬文舅齊中書郎王融深賞異之與同載以適親友號曰神童融每曰天下文章若無我當歸阿士阿士即孝綽小字也 不稽思慮 必主文章三國志楊儀傳亮數出軍儀常規畫分部籌度糧榖不稽思慮須臾便了 廣人物志唐蘇頲年五歲裴談過其父瓌乃試誦庾信枯樹賦將及終篇避談字因易其韻曰昔年楊栁依依漢隂今㸔摇落悽愴江潯𣗳猶如此人何以任談嗟歎久之知其異日必主文章也 百試不差 一覽便記新唐書白居易傳居易敏悟絶人其始生七月能展書姆指之無兩字雖試百數不差九歳暗識聲律其篤於文章蓋天稟然 北史裴讓之傳讓之次弟諏之字士正嘗從常景借書百卷十許日便返景疑其不能讀每卷策問應答無遺景歎曰應奉五行俱下禰衡一覽便記今復見之於裴生矣 日誦九紙 名動一州南史范雲傳雲六歲就其姑夫袁叔明讀毛詩日誦九紙陳郡殷琰名知人侯叔明見之曰公輔才也 新唐書裴漼傳漼父琰之永徽中為同州司户參軍年甚少不主曹務刺史李崇義内輕之鐫諭曰同三輔也吏亊繁子盍求便官毋留此琰之唯唯吏白積案數百崇義讓使趣斷琰之曰何至逼人乃命吏連進紙筆為省決一日畢既與奪當理而筆詞勁妙崇義驚曰子何自晦成吾過耶由是名動一州號霹靂手 持石破甕灌水浮毬宋司馬光傳光七歲時羣兒戲於庭跌甕水中衆驚走光持石擊甕破之兒得活京
  洛間畫以為圖 稗史宋文彥博幼與羣兒擊毬入柱穴中不能取以水灌之毬浮出 援筆立成 受紙輒就三國志陳思王傳植字子建年十餘歲誦讀詩論及辭賦數十萬言善屬文太祖嘗視其文謂植曰汝倩人耶植跪曰言出為論下筆成章願當面試奈何倩人時鄴銅雀臺新成太祖悉將諸子登臺使各為賦植援筆立成可觀太祖甚異之新唐書韋述傳述父景駿為肥鄉令從到官元行沖景駿姑子也為時儒宗常載書數車自隨述入其室觀書不知寢食行沖異之試與語前世事熟復詳諦如指掌然使屬文受紙輒就行沖曰外家之寶也 戲為部伍 咸稱神明北史宇文忻傳忻幼而敏慧為童兒時與羣輩戲輒為部伍進止行列無不用命者 漢書黄霸傳霸為人明察内敏鰥寡孤獨有死無以葬者鄉部書言霸具為區處某所大木可以為棺某亭猪子可以祭吏徃皆如言其識事聰明如此吏民不知所出咸稱神明 以指畫地 無口為天元史巴延傳巴延三歲嘗以指畫地或三或六若為卦者六歲從里儒授孝經論語即成誦 吳志薛綜傳時蜀使張奉於權前列尚書□澤姓名以嘲澤澤不能答綜下行酒因勸酒曰蜀者何也有犬為獨無犬為蜀横目茍身虫入其腹奉曰不當復列君吳耶綜應聲曰無口為天有口為吳君臨萬邦天子之都於是衆坐喜笑而奉無以對其樞機敏㨗皆此𩔖也 知識不凡 酬對無失周齊煬王憲傳文帝甞賜諸子良馬惟其所擇憲獨取駮者帝問之對曰此馬色𩔖既殊或多駿逸若從軍征伐牧圉易分帝喜曰此兒知識不凡當成重器宋書謝晦傳宋武帝嘗詢獄其旦刑獄參軍有疾以晦代之晦車中一覽訊㸣隨問酬對無失帝奇之
  命字宗道 更名色辰元史巴延傳巴延一名師聖字宗道受業宋進士建安黄坦坦曰此子穎悟過人非諸生可比因命以顔為氏且名而字之又威逹爾傳威逹爾與兄威伊特俱事太祖時逹春強盛威伊特率其屬歸之威逹爾力止之不聽追之又不肯還威逹爾乃還事太祖太祖曰汝兄既去汝獨留此何為威逹爾無以自明取大折而誓曰所不終事主者有如此矢太祖察其誠更名為色辰約為諳達色辰者聰明之謂也諳達者定交不易之謂也 儼如成人 必為名將元史董文炳傳文炳警敏善記誦自幼儼如成人 北史周廣川公測弟深傳深性鯁正有器局年數歲便壘石為营折草作旌布置行伍皆有軍陣之勢父永遇見之喜曰汝自然知此後必為名將 是鹿是獐 無小無大稗史王雱少時客有一獐一鹿同籠以問雱何者是獐何者是鹿實未識詭對曰獐邊是鹿鹿邊是獐 晉書孫盛子放字齊莊幼稱令慧年七八歲在荆州與父俱從庾亮獵亮謂曰君亦來耶應聲答曰無小無大從公于邁亮又問欲齊何莊耶放曰欲齊莊周亮曰不慕仲尼耶答曰仲尼生而知之非希企所及亮大竒之曰王輔嗣弗過也庾翼子爰客嘗𠉀盛見放而問曰安國何在放答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諸孫太盛有兒如此也放又曰未若諸庾翼翼既而語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 宣力國家洞精典籍金史阿林傳阿林穎悟辨敏通女貞契丹大小字及漢字幼時嘗入宫熙宗見而奇之曰是兒他日必能宣力國家 誠齋雜記鄭元師馬融三載無聞融遣還元過樹隂下假寐夢一人以刀開其心謂曰子可學矣於是寤而即返遂㓊精典籍 潤筆以俟 連鑣而還元史陳孚傳攸州馮子振於天下之書無所不記當其為文也酒酣耳熱命侍史二三人潤筆以俟子振據案疾書隨紙數多寡頃刻輒盡 稗史李賀字長吉年七歲韓愈與皇甫湜連𮪍造門因面試一篇日曰髙軒過二公大驚遂以所乗馬連鑣而還所居親為束髪 江夏黄童 青楊蕭眘說苑黄香字文強江夏人博覽傳記羣書無不涉獵京師號曰天下無雙江夏黄童 北史何妥傳妥十七以伎巧事湘東王後知其聰明召為誦書左右時蘭陵蕭眘亦有□才住青楊巷妥住白楊頭時人為之語曰世有兩儁白楊何妥青楊蕭眘其見美如此 虚心實腹 有吾無卿初潭集徐之才年八歲造周捨聽講老子捨為設食戲之曰徐郎不用心思義而但事食乎之才答曰聖人虛其心而實其腹 又潁川荀子文年十三聰辨不羣正光初潘崇和講服氏春秋子文攝齊北面受道時趙郡李予問荀住處對曰僕住中甘里予曰何為住城南此有四𡰥館意以此譏之荀曰□陽勝地卿何怪也若言川澗伊洛峥嶸語其舊事靈臺石經招提之美報徳景明當世富貴髙隂廣平四方風俗萬國千城若論人物有吾無卿予無以對潘曰汝潁之士利如錐燕趙之士鈍如錘信非虛也 子寜懼父 吾非其師金麻九疇傳九疇三歳識字七歳能草書作大字有及數尺者一時日為神童章宗召見問汝入宮殿中亦懼怯否對曰君臣父子也子寜懼父耶上大奇之 元許衡傳衡幼有異質七歳入學授章句問其師曰讀書何為曰取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師大奇之謂其父母曰兒穎悟不凡他日必有大過人者吾非其師也遂辭去 有何美句 請試他題梁書栁惲子偃字彥游年十二引見詔問讀何書答曰尚書又問有何美句答曰徳惟善政政在養民髙祖稱善詔尚公主 宋晏殊傳殊七歳能屬文安撫張知白以神童薦之帝召殊與進士千餘人並試殊神氣不懾援筆立成帝嘉賞賜同進士出身宰相寇準曰殊江外人帝曰張九齡非江外人耶後復試詩賦論殊奏臣嘗作此賦請試他題既成稱善擢秘書省正字 吾家童烏客坐顔回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法言吾家童烏九歲預吾元文 晉書謝尚傳尚八歲神悟夙成父鯤常攜之
  送客或曰此兒一坐之顔回也尚應聲答曰坐無仲尼焉别顔回席賔莫不歎異 入耳不忘臨機輒斷元史許謙傳謙生數歲而孤甫能言母陶氏口授孝經論語入耳輒不忘 新唐書
  杜如晦傳如晦少英爽喜書以風流自命内負大節臨機輒斷 四部無遺 十賦俱就南史臧嚴傳嚴於學多所暗記尤精漢書諷誦略皆上口湘東王嘗自執四部書目試之嚴自甲至丁卷中各對一事并作者姓名遂無遺失 金史髙衎傳衎敏而好學自少有能賦聲同舍生欲試其才使一日賦十題戲之衎執筆怡然未暮十賦俱就彬彬然有可觀 半面即呼 一覽洞悟冊府元龜應奉少聰明嘗詣彭城相袁賀賀時出行閉門造車匠於内開扇出半面視奉奉即委去後數十年於路見車匠識而呼之 明王文禄龍興寺記劉伯温少時讀書寺中僧房有一異人每出神去鎖門或一月半月偶有北來使客無房可宿見此空房擊開之曰此人死矣可速焚瘞我住之僧不能禁遂焚之其人神返身已焚無復可生每夜呌呼曰我在何處基知之開牎應曰我在此神即附之聰明増前數倍天文兵法一覽洞悟翊運為謀臣之冠也 累世通家 兩經及第後漢書孔融字文舉十嵗造李膺門語門者曰我是府君通家子弟門者言之膺問曰髙明祖父嘗與僕有舊恩乎融曰先君孔子與李老君朋徳比義而相師友則融與君亦累世通家衆坐莫不歎息 唐書韋温方七歳日誦數千言卜一舉兩經及第以拔萃髙等補咸陽尉父愕然疑假權謁進召而試諸庭文就無留思喜曰兒無愧矣 神閑意審 鋒發韻流誠齋雜記沈璞字道眞童孺時神閑意審有異於衆年十許歲好學不倦善屬文尤諳究萬事經耳過目人莫能欺之 梁劉勰文心雕龍安仁輕敏故鋒發而韻流 食牛吐鳳 造門壓藩宋史許應龍字恭甫五歲通經旨客曰小兒氣食牛應龍應聲對曰丈夫才吐鳯四座驚歎 錦繡萬花谷楊收十三善屬文吳人多造門觀賦詩至壓其藩收嘲之曰爾非羸角者何用觸吾藩 臨子字父 自地升天魏志常林字伯槐年七歲父黨造門問曰伯光在否何不拜林曰臨子字父何拜之有客大嘉之 南史張融傳髙帝出太極西室融入問訊彌時方登堦及就席上曰何乃遲為對曰自地升天理不得速時魏主至准而退帝問何意忽來忽去未有答者融時下坐抗聲曰以無道而來見有道而去公卿咸以為㨗 原記貧人姓名 見故吏流涕冊府元龜後漢陸續幼孤仕郡戸曹時歳荒民飢太守尹興使於都亭賑民饘粥訊名氏畢興問所食㡬何續口說六百餘人皆分别姓氏無差謬 晉書桓元年七嵗温服終府州文武辭其叔父沖沖撫元頭曰此汝家之故吏也元因涕淚覆面 傅暢不惜金環 楊脩獨曉雞肋白帖傳暢小時父友戲解其金環都不言惜 三國魏志楊脩為曹公主簿操平漢中欲因討備而不得進欲守之難為功於是出教唯曰雞肋衆莫曉脩曰夫雞肋食之無所得棄之可惜公歸計决矣 増賢子足稱神童 阿翕詎宜戲父□府元龜謝朏莊之子幼聰慧莊器之嘗置左右年卜歲能屬文莊遊上山賦詩使朏命篇朏攬筆便就瑯琊王景文謂莊曰賢子足稱神童復為後來特逹莊笑因撫朏背曰眞吾家千金 晉書張憑傳憑祖鎭為蒼梧太守憑年數歲鎮謂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兒憑曰阿翁詎宜以子戲父
  聰敏四
  原閱書後漢書王充字仲壬博學而不守章句家貧無書遊洛陽市肆閲所賣書一見□能誦憶遂博覽百家之言 増神駒冊府元龜裴駿幼而聰慧親表異之稱為神駒因以為字 指瑕新唐書王勃傳勃字子安六歳善文辭九歲得頗師古注漢書讀之作指瑕以摘其失 等身書稗史宋賈黄中幼日聰悟過人父師取書與其身相等令讀之謂之等身書 童子郎漢書黄琬傳琬少失父早而辨慧祖父瓊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師不見瓊以狀聞太后詔問所食多少瓊思其對而未知所况琬年七歲在傍曰何不言日食之餘如月之初瓊即以其言應詔後瓊為司徒琬以公孫拜童子郎 下水船紀纂淵海裴延裕乾寧中在内庭文書敏捷號下水船姚泊號急𤄬頭上水船原小兒辨日列子孔子東游見兩小兒辨□問其故一兒以日始出近日中時逺一兒以日
  初出逺日中時近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為盤盂此不為逺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兒曰日初出則滄凔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逺者凉乎孔子不能決也 諫父寫書後漢書吳祐父恢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隨從到官恢欲殺青簡以寫經書祐諫曰今大人踰越五嶺逺在海濱其俗誠陋然舊多珍怪上為國家所疑下為權戚所望此書若成則載之兼兩昔馬援以薏苡興謗王陽以衣囊儌名嫌疑之間誠先賢所愼也恢乃止撫其首曰吳氏世不乏季子矣 獨不取李晉書王戎嘗與羣兒戲於道旁見李樹多實等輩競趣之戎獨不往或問其故戎曰樹在道旁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埽除天下後漢書陳蕃字仲舉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薛勤謂蕃曰孺子何不灑埽
  以待賔客蕃曰大丈夫當埽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増立地書厨宋吳時傳時敏於為文落筆已就兩學目之曰立地書厨 乗舟而至誠齋雜記孔子使子貢久而不來孔子命弟子占之遇𪔂皆言無足不來顔回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謂賜來乎對曰無足者乗舟而至也果然 日下無雙南史伏挺傳挺字士標幼敏悟七嵗通孝經論語及長博學有才思父友任昉深相歎異常曰此子日下無雙 思若湧泉新唐書蘇頲傳頲字廷碩幼敏悟一覧至千言輒覆誦吏部侍郎馬載曰古稱一日千里蘇生是已𤣥宗平内難書詔塡委獨頲在太極後□口所占授功狀百緒輕重無所差書吏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中書令李嶠曰舍人思若湧泉吾所不及 響答詩筒宋史錢勰字穆父知開封蘇軾乗其據案時遺之詩勰援筆立就以報軾曰電埽庭訟響答詩筒近所未見也 一遍覆呼冊府元龜後魏韓顯宗有才學沙門法撫三齊稱其聰悟嘗與顯宗較試抄百餘人名讀一遍随即覆呼法撫歎曰貧道生平以來惟服郎耳 全樹借汝芝田録李義甫八歲舉神童文皇在上林有捕得烏者義甫進烏詩曰日裏楊朝采琴中伴夜啼上林如許樹不借一枝棲上曰朕以全樹借汝口陳手畫冊府元龜臧旻自匈奴中郎將徵拜議郎還京師太尉袁逄問其西域諸國土地風
  俗人物種𩔖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國復分為五十五稍散至百餘國大小道里逺近人數多少風俗燥濕山川草木鳥獸異物名種不與中國同者口陳其狀手畫地形逢奇其才歎息曰雖班固作西域傳何以加此日記萬言元史韓性傳性天資警敏七歲讀書數行俱下日記萬言九歲通小戴禮作本義操
  筆立就文意蒼古老生宿學皆稱異焉 暗唱官位冊府元龜唐邕初為齊文宣大將軍府參軍後文宣頻年出塞邕必部從專掌兵機每識悟閑明承受敏速自督將以還軍吏以上勞效繇緒無不諳練每有顧問占對如響或於御前簡閱雖三五千人邕多不執文簿暗唱官位姓名未嘗謬誤文宣又嘗對邕白太后云唐邕分明彊記每有軍機大亊手作文書口且處分耳又聽受實是異人 燈盞柄曲堯山堂外紀唐楊綰四歲時嘗因夜宴客舉令各舉座中一物四聲呼之衆皆未言綰應聲指鐡𣗳曰燈盞柄曲聞者歎服 龍駒鳳雛晉書陸機少與兄齊名幼時閔鴻見而奇之曰此兒若非龍駒當是鳳雛 陸氏宗首談藪後魏陸馥子秀年九歲馥謂曰汝祖東平王有十二子我為嫡長承襲家業吾今年老屬汝幼童詎堪為陸氏宗首乎秀曰茍非闢力何患童稚馥奇之立為嫡 瓶花隔面遼史耶律尼嚕字海蘭工於畫清寜間使宋宋主賜宴瓶花隔面未得其眞陛辭僅一視及境以像示餞者駭其神妙 臥看青天金史伊喇履方五歲晚臥廡下見微雲徃來天際忽謂乳母曰此所謂臥㸔青天行白雲者耶父德元聞之驚曰是子當以文學名世 絶乳能詩山堂肆考洛陽楊牢有至行同縣李甘始以書薦於尹曰牢絶乳即能詩洛陽皃曹壯於牢者皆出其下 執硯涕泣冊府元龜范喬年二歲祖馨臨終撫喬首曰恨不見汝成人因以所用硯與之至五歲祖母以告喬喬便執硯涕泣 探策得一天中記晉武帝始登阼探䇿得一王者世數繫此多少帝既不說羣臣失色莫能有言者侍中裴楷進曰臣聞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帝說羣臣歎服興宗為名冊府元龜蔡興宗幼為父廓所重廓與親故書曰小兒四歲神氣似可不入匪𩔖室不與小人遊故以興宗為之名 未嘗著稾新唐書韋氶慶遷鳳閣舍人掌天官𨕖屬文敏無留思雖大詔令未嘗著稾 奉揚仁風晉書袁宏有逸才謝安常賞其機對辨速後宏出為東陽郡安欲以卒廹試之臨别執其手顧左右取一扇授之宏輒曰當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仁風慰彼黎庶 宜名天保冊府元龜巢尚之甚聰敏時百姓欲為孝武立寺擬其名尚之應聲曰宜名天保詩云天保下報上也時服其機速 援筆倒疏天中記魏奉古授雍丘尉嘗九日公宴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言此舊文援筆倒疏之草序者黙然自失一座撫掌奉古徐笑曰適覽記之非舊習也由是知名 銀杏金桃宋史陳塤大父叔平與同郡樓鑰友善死鑰哭之塤纔四歲出揖如成人鑰指盤中銀杏使屬對塤應聲曰金桃問何所據對以杜詩鸚鵡啄金桃鑰聳然曰亡友不死矣 小兒學士北史宗懍傳懔少聰敏好讀書晝夜不倦語輒引古事鄉里呼為小兒學士 口記物色天中記顏眞卿調犀浦主簿嘗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記物色几千人無所差長史陸象先異之 以笏起草宋史錢惟演傳惟演博學能文辭召試學士院以笏起草立就眞宗稱善 客前覆局冊府元龜陸瓊幼聰慧有詞理六歲為五言詩頗有詞采大同末父雲公受梁武帝詔較定棋品到溉朱异以下並集瓊時年八歲於客前覆局繇是京□號曰神童 端坐畫沙宋史朱熹傳熹幼頴悟甫能言父指天示之曰天也熹問曰天之上何物松異之就傳授以孝經一閱題其上曰不若是非人也嘗從羣兒戲沙上獨端坐以指畫沙視之八卦也 此中出入初潭集張融年八歲虧齒或戲之曰君口中何為聞狗竇張應聲答曰正使君輩從此中出入 吞石如卵西京雜記宏成子少時好學嘗有人過門授一文石大如燕卵吞之遂明悟而更聰敏為天下通儒 我家龍文北史楊愔幼聰慧絶人其叔父竒之嘗謂人曰此兒駒齒未落已是我家龍文
  聰敏五
  原詩梁吳郡張純少有清才與同郡張儼朱异俱童少徃見驃騎將軍朱據據聞三人才名欲試之曰今三賢屈顧老鄙渴甚矣其為吾各賦一物然後乃坐純曰騕褭以迅驟為主鷹隼以輕疾為妙何必積思皆隨目立成據大歡悅純賦席曰席為冬設簟為夏施揖讓而坐君子攸宜儼賦犬曰守則有威出則有獲韓獹宋鵲書名竹帛异賦弩曰南岳之榦鍾山之銅應機命中射隼髙墉 増彚苑曰桓烏官至太尉時桓驎年十二亦在坐烏告客曰此吾弟子有異才能作詩賦乃作詩示驎驎即應聲答云邈矣甘羅超等絶倫伊彼陽烏命世稱賢嗟余蠢弱殊才偉年仰慚二子俯愧過言 唐杜甫壯遊詩曰往者十四五出遊翰墨場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揚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皇九齡書大字有作成一囊脫畧小時輩結交皆老蒼 稗史彚編曰李賀年七嵗韓愈皇甫湜連騎造門賀總角荷衣而出面試一篇目曰髙軒過曰華裙織翠青如葱金環壓轡揺玲瓏馬蹄隱隱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云是東京才子文章鉅公二十八宿羅心胸元精耿耿貫當中殿前作賦聲摩空筆補造化天無功龎眉書客感秋蓬誰知死草生華風我今垂翅附㝠鴻他日不羞蛇作龍 山堂肆考曰崔鉉為兒時隨父元畧訪韓晉公滉滉指架上鷹令詠焉吟曰天邊心膽架頭身欲擬飛騰未有因萬里碧霄終一去不知誰是解絛人 舊唐書曰楊收字藏之七嵗而孤居䘮有如成人母長孫夫人知書親自教授十三通諸經義善於文詠吳人呼為神童兄發戲令咏蛙即曰兎邊分玉樹龍厎躍銅儀㑹當同鼓吹不復問官私又令咏筆仍賦鑚字即曰雖匪囊中物何堅不可鑚一朝操政事定使冠三端 天中記曰宋王元之五歳已能詩因太守賞白蓮倅言於太守召而吟一絶云昨夜三更裏嫦娥墮玉簪馮夷不敢受捧出碧波心又云佳人方素面對鏡理新妝守曰天授也 稗史曰黄魯直少警悟八歲能作詩送人赴舉云送君歸去明主前若問舊時黄庭堅謫在人間今八年 聞見録曰賈黄中以七歲神童及第李昉贈詩曰七歲神童古所難賈家門户有衣冠七人科第排頭上五部經書誦舌端見榜不知名姓貴登筵未識管絃歡從今穩上青霄去萬里誰能測羽翰 又曰臨川李善言之子十歲能即席賦詩親友嘗以貧家壁試之略不搆思吟曰椒氣從何得燈光鑿處分拖涎來藻飾惟有篆愁君拖涎蝸牛也堯山堂外紀曰明解縉四歲時出游市偶跌衆笑之
  吟曰細雨落綢繆磚街滑似油鳳皇跌在地笑殺一羣牛 明紀曰鄒智四川人生而穎敏十三歲能文章居龍泉菴埽樹葉焚之以照讀書後領鄉試第一郡人集觀智馬上口占曰龍泉菴上苦書生偶竊三巴第一名世上許多難了事郡人何用太相驚
  増制宋太宗賜楊億制曰汝方髫齔不由師訓精爽神助文字生知越景絶塵一日千里予有望於汝也授祕書省正字賜袍笏
  増書明張居正與學使者吳初泉書曰某家世寒賤尚書東橋顧公撫楚拔正於毁齒之時稱為神童正實無異才如古融粲勃泌足驚人者而顧公又當代名流文章宗匠乃一見即呼為小友解束帶贈之臨别又出其幼子見屬曰他日以吾子孫相托乃正儌時厚幸以有今日皆顧公賜也
  原序魏禰衡鸚鵡賦序曰時黄祖太子射賓客大㑹有獻鸚鵡者舉酒於衡前曰禰處士今日無用娛賔竊以此鳥自逺而至明惠聰善羽族之可貴願先生為之賦使四座咸共榮觀不亦可乎衡因為賦筆不停綴文不加㸃 增冊府元龜小序曰惟人萬物之靈若夫幼而慧少而成者益可貴矣中古而下英妙間出乃有特稟異姿迥越倫萃岐嶷肇於襁褓穎悟發於齠齡學疑夙習動彰黙識或未就外傅已通羣籍甫及志學即為人師識洞於未萌智表於先見心計足以成務口辨足以解紛老成之姿著於容止賦筆之麗成於俄頃至行出於天性元譚絶於流俗時輩推讓英聲騰騖斯仲尼所謂生而知之者歟
  增賛隋文中子見王勃少弄筆硯因與題太公文王賛曰姬昌好徳吕望潛華城闕雖近風雲尚賒魚舟倚石釣浦横沙路幽山僻溪深岸斜豹韜攘惡龍鈐辟邪雖逢切近猶待安車君王握手何其晚耶
  増雜文梁劉勰文心雕龍曰淮南崇朝而賦騷枚臯應詔而成賦子建援牘如口誦仲宣舉筆似宿搆阮瑀據案而制書禰衡當食而草奏雖有短篇亦思之速
  博物一
  增梁劉勰文心雕龍曰欲其詳悉於國體必閱石室啓金匱抽裂帛檢殘竹欲其博練於稽古也 顔氏家訓曰末俗以來士大夫子弟皆以博涉為貴不肯專儒問一言輒酬數百責其指歸或無要會鄴下諺云博士買驢書劵三紙未有驢字 冊府元龜曰古之學詩者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其博物之謂乎且品彚之衆賦象各異小大隱見變化紛紜方輿廣厚靡所不載或緫括地志或傳流人聞逺者隔越九州曠絶千載幽者埋沒泉壤磨滅篆刻不時而出是為奇怪眩惑衆視莫質所疑茍非智賾萬殊識洞羣性洽聞強記目擊道存則何以徧閲名數周察毫芒别白臧否如指諸掌謂之君子不其然乎 明陸深金臺紀聞曰孔子曰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夫聞見難矣多又難也多而能擇又難也能擇而能從識之又難也此非聖人之神不足以與此
  博物二
  増拾遺記曰黄帝時有丹丘之國獻瑪瑙甕以盛甘露堯時猶存甘露盈而不竭謂之寶露以頒賜羣臣舜遷寶甕於衡山之上故衡山有寶露壇又遷寶甕於零陵秦始皇至零陵掘地得赤玉甕可容八斗以應八方之數在舜廟堂之前後人得之不知年月後東方朔識之乃作寶甕銘 史記鄭世家曰鄭使子産於晉問平公疾平公曰卜而曰實沉臺駘為祟史官莫知敢問對曰髙辛氏有二子長曰閼伯季曰實沉實沉參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為元𠖇師生允格臺駘臺駘汾洮神也然是二者不害君身平公及叔向曰善博物君子也左傳曰郯子來朝公與之宴昭子問焉曰少皥氏鳥
  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雲紀故為雲師而雲名炎帝氏以火紀故為火師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紀故為水師而水名大皥氏以龍紀故為龍師而龍名我髙祖少皥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厯正也𤣥鳥氏司分者也伯趙氏司至者也青鳥氏司啓者也丹鳥氏司閉者也祝鳩氏司徒也睢鳩氏司馬也鳲鳩氏司空也爽鳩氏司寇也鶻鳩氏司事也五鳩鳩民者也五雉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為九農正扈民無滛者也自顓頊以來不能紀逺乃紀於近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則不能故也仲尼聞之見於郯子而學之 韓詩外傳曰有殷之時榖生湯之廷三日而大拱湯問伊尹曰何物也對曰榖樹也 管子曰桓公北伐孤竹未至卑耳之谿十里謂左右曰事其不濟乎今者寡人見人長尺而人物具焉冠右袪衣走馬前疾其不濟乎管仲對曰臣聞登山之神有俞兒者長尺而人物具焉霸者之君興而登山神見且走馬前疾導也袪衣示前有水也右袪衣示從右方涉也至卑耳之谿有賛水者曰從左方涉其深及冠從右方涉其深至膝若右涉其大濟桓公立拜管仲於馬前曰仲父之聖至若此乎對曰夷吾聞之聖人先知無形今已有形而後知之臣非聖也善承教也 左傳曰介葛盧聞牛鳴曰是生三犧皆用之矣其音云問之而信葛盧介君名也能通鳥獸之情 史記三皇本紀補曰韓詩以為自古封太山禪梁父者萬有餘家仲尼觀之不能盡識管子亦曰古封太山七十二家𡰥吾所識十有二焉 仲尼弟子列傳曰夫子當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問曰夫子何以知之夫子曰詩不云乎月離於畢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畢乎 堯山堂外紀曰楚昭王渡江有物大如斗觸王舟王使人問於孔子曰此萍實也惟霸者能獲之可割而食王食之美孔子歸弟子請問曰吾昔過陳聞童謡曰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甘如蜜吾是以知之 詩外傳曰孔子觀乎周廟有敧器焉孔子問於守廟者曰此何器也對曰此蓋為宥座之器孔子曰聞宥座之器滿則覆虚則攲中則正有之乎對曰然孔子使子路取水試之滿則覆中則正虛則敧孔子喟然歎曰嗚呼惡有滿而不覆者哉 晏子曰景公舉兵伐宋師過泰山公夢見二丈夫立而怒其怒甚盛公恐覺辟門召占夢者至公曰今夕吾夢二丈夫立而怒不知其所言其怒甚盛吾猶識其狀識其聲占夢者曰師過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也明日晏子朝見公告之對曰占夢者不識也此非泰山之神是宋之先湯與伊尹也公疑晏子曰公疑之則嬰請言湯伊尹之狀也湯質晳而長顔以髯兌上豐下倨身而揚聲公曰然是已伊尹黒而短蓬而髯豐上兌下僂身而下聲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夫湯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盛君也不宜無後今惟宋耳而公伐之故湯伊尹怒請散師以平宋乃不果伐 捜神記曰漢武帝東遊未出函谷關有物當道身長數丈其象狀牛青眼而曜睛四足入土動而不徙百官驚駭東方朔乃請以酒灌之數十斛而物消帝問其故答曰此名為患憂氣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獄地不然則罪人徒作之所聚夫酒忘憂故能消之也帝曰吁博物之士至於斯乎 三輔黄圖曰劉向校書天禄閣專精覃思夜有老人著黄衣植青藜杖叩閣而進見向暗中獨坐誦書父老乃吹杖端煙然因以見向向問姓名云我是太乙之精天帝聞卯金之子有博學者下而觀焉乃出懷中竹牒皆天文地圗之書以授焉 華陽國志曰林閭字公孺臨邛人也善古學古者天子有輶軒之使自漢興以來劉向之徒但聞其官不詳其職惟閭與嚴君平知之曰此使考八方之風雅通九州之異同主海内之音韻使人主居髙堂知天下風俗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聞而師之因此作方言 後漢書賈逵傳曰時有神雀集宮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異之以問臨邑侯劉復復不能對薦逵博物多識帝廼召見逵問之敕蘭臺給筆札使作神雀頌 論衡曰廣漢陽翁偉能聽鳥獸之音乗蹇馬之野而田間有放馬者相去數里鳴聲相聞翁偉謂其御曰彼放馬目眇其御曰何以知之曰罵此轅中馬曰蹇馬蹇馬亦罵之曰眇馬御者不信使往視之馬目竟眇 晉書張華傳曰華聞豫章人雷煥妙達緯象乃要煥宿因登樓仰觀曰僕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間頗有異氣華曰是何祥也煥曰寶劒之精上徹於天耳華因問曰在何郡煥曰在豫章豐城華曰欲屈君為宰密共尋之可乎煥許之華大喜即補煥為豐城令煥到縣掘獄屋基入地四丈餘得一石函光氣非常中有雙劒並刻題一曰龍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間氣不復見焉煥取南昌西山北巖下土以拭劒使送一劒并土與華留一自佩華得寶劒愛之常置坐側華以南昌土不如華隂赤土報煥書曰詳觀劒文乃干將也莫邪何復不至雖然天生神物終當合耳因以華隂土一斤致煥煥更以拭劒倍益精明 天中記曰中朝時有人畜銅澡盤晨夕恒鳴如人扣以白張華華曰此盤與洛鐘宫商相諧宫中朝暮撞故聲相應可鑪令輕則韻乖鳴自止也依言即不復鳴 晉書郭璞傳曰晉陵武進縣人於田中得銅鐸五枚㑹稽剡縣人於井中得一鐘長七尺二寸口徑四寸半上有古文竒書十八字云㑹稽嶽命餘字時人莫識之璞曰蓋王者之作必有靈符塞天人之心與神物合契然後可以言受命矣觀五鐸啓號於晉陵棧鐘告成於㑹稽瑞不失𩔖出皆以時豈不偉哉若夫鐸發其響鐘徴其象器以數臻事以實應天人之際不可不察帝甚重之 王濟傳曰濟善解馬性嘗乗一馬著連錢鄣泥前有水終不肯渡濟云此必是惜鄣泥使人解去便渡 後魏楊衒之伽藍記曰崇義里内有京兆人杜子休宅地形顯敞門臨御道時有隱士趙逸云是晉武時人晉朝舊事多所記録正光初來至京師見子休宅歎息曰此宅中朝時太康寺也時人未信遂問寺之由緒逸云龍驤將軍王濬平吳之後始立寺本有三浮圖用甎為之指子休園中曰此是故處子休掘而驗之果得甎數十萬兼有石銘云晉太康六年歲次乙巳九月甲戌朔八日辛巳儀同三司襄陽侯王濬敬造時園中果菜豐蔚林木扶疎乃服逸言南齊志曰建武三年大鳥集東陽郡太守沈約表云鳥身備五采赤色居多案樂緯叶圖徴云焦明鳥質赤至則水之感也 南史崔慰祖傳曰慰祖好學聚書至萬卷沈約謝朓嘗於吏部省中賔友俱集各問慰祖地里中所不悉十餘事慰祖口喫無華辭而酬據精悉一坐稱服之朓歎曰假使班馬復生無以過此 范雲傳曰雲見齊髙帝㑹有獻白烏帝問此何瑞雲位卑最後答曰臣聞王者敬宗廟則白烏至時謁廟始畢帝曰卿言是也感應之理一至此乎 裴子野傳曰梁天監時西北逺邊有白題及滑國遣使由岷山道入貢二國歴代弗賔莫知所出裴子野曰漢潁隂侯斬胡白題將一人服䖍注云白題胡名也又漢定逺侯擊魯入滑此其後乎時服其博識 陸澄傳曰王儉自以博聞多識讀書過澄澄謂曰僕少來無事唯以讀書為業且年位已髙今君少便鞅掌王務雖復一覽便諳然見卷軸未必多僕儉集學士何憲等盛自商略澄待儉語畢然後談所遺漏數百千條皆儉所未覩儉乃歎服儉在尚書省出巾箱几案雜服飾令學士隸事事多者與之人人各得一兩物澄後來更出諸人所不知事復各數條幷舊物奪將去 何憲傳曰憲博涉該通羣籍畢覽天閣寶祕人間散逸無遺漏焉任昉劉渢共執祕閣四部書試問其所知自甲至丁各說一事并敘述作之體連日累夜莫見所遺 劉顯傳曰魏人送古器有隱起字無識者顯按文讀之無𣻉考校年月一字不差武帝甚嘉焉王僧孺傳曰僧孺多識古事侍郎金元起欲注素問訪以砭石僧孺答曰古人當以石為針必不用鐵説文有此砭字許愼云以石刺病也東山經髙氏之山多針石郭璞云可以為砭針春秋美疢不如惡石服子愼注云石砭石也季世無復佳石故以鐵代之耳 姚察傳曰察報聘於周江左耆舊先在關右者咸相傾慕沛國劉臻竊於公館訪漢書疑事十餘條並為剖析皆有經據臻謂所親曰名下定無虚士 北史祖瑩傳曰孝昌中於廣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瑩與黄門侍郎李琰之辨之瑩云此是于闐國王晉太康中所獻乃以墨塗字觀之果如瑩言時人稱為博學 髙祐傳曰祐為中書侍郎文成末兗州東郡吏獲一異獸送之京師人咸無識者詔以問祐祐曰此三吳所出厥名鯪鯉餘域率無今我獲之吳楚之地其有歸國者乎又有人於靈邱得玉印一以獻詔以示祐祐曰印上有籕書二字文曰宋壽壽者命也我獲其命亦是歸我之徵獻文初宋義陽王昶來奔薛安都等以五州降附時謂祐言有驗 北齊書徐之才傳曰時有以骨為刀子靶者五色斑斕之才曰此人瘤也問得處云於古冢見髑髏額骨長數寸試削視有文理故用之其明悟多通如此 北史宇文愷傳曰時將復古制明堂議者皆不能決愷博考羣籍為明堂圖奏之 唐書曰李守素通姓氏學世號肉譜虞世南曰昔任彥昇通經時稱五經笥今以倉曹為人物志可乎 全唐詩話曰庶子裴惲進詩賀聖政有太康字帝怒曰太康失邦乃以比我户部韋渙奏云晉平吳寇改號太康雖有失邦之言乃見歸美之文上曰天子大湏博覽不然㡬錯惲罪 唐書鄭欽說傳曰欽說通厯術博物初梁太常任昉大同四年七月於鍾山壙中得銘曰龜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鐘啟靈址瘞在三上庚墮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浹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當時莫能辨者因藏之戒諸子曰世世以銘訪通人有知之者吾死無恨昉五世孫升之隱居商洛寫以授欽說欽說出使得之於長樂驛至敷水三十里而悟曰卜宅者廋葬之歲月而先識墓圯日辰甸服五百也黄鐘十一也繇大同四年却求漢建武四年凡五百一十一年葬以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圮以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已也浹辰十二也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百浹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三月十日距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十八萬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圯升之大驚服其智 楊收傳曰收耕得古鐘髙尺餘收扣之曰此姑洗角也既劀拭有刻在兩欒果然全唐詩話曰文宗聽政暇博覽羣書一日延英顧問宰相詩云呦呦鹿鳴食野之苹苹是何草時宰楊珏楊嗣復陳夷行相顧未對珏曰臣按爾雅苹是藾蕭上曰朕看毛詩疏葉圓而花白叢生野中似非藾蕭 唐書段成式傳曰成式博學強記多奇篇祕籍侍父於蜀以畋獵自放文昌遣吏以其意諫止明日以雉兎徧遺幕府人為書因所獲儷前世事無複用者 南楚新聞曰段成式嘗於私第鑿一池工人於土下獲鐵一片怪其異質遂持獻成式尺而量之笑而不言乃靜一室懸鐵於室中中北壁已而泥户但開一牖方纔數尺亦緘鐍之時與親近闢牖窺之則有金書兩字以報十二時其博識如此 唐書盧若虚傳曰若虚多材博物隴西辛怡諫為職方有獲異䑕者豹首虎臆大如拳怡諫謂之頲䑕而賦之若虚曰非也此許愼所謂鼨䑕豹文而形小一座驚服 天中記曰元和初裴宙鎭荆時掘地六尺得一石規模樓櫓悉倣荆城其中空徑六尺八寸甚工緻命徙之藩籬間是春滛雨四月不止潦漲莫遏人抱為魚之憂㑹歐獻來居楚山馳問之對以事廹鑿石弗及令陶範為江陵城内廣六尺八寸樓堞門閾無少差於南門外八十步掘深六尺埋之當止宙始驚歎昔人所塡從之既瘞祭之夕復隆起 初潭集曰李後主獻畫牛一晝在欄外夜歸欄中太宗以問羣臣無得知者僧録賛寜曰南倭海中方諸蚌有淚得之和色著物則晝隱而夜見沃焦山風撓嵐石落海岸得之滴水摩色染物則晝見而夜晦諸學士皆以為無稽寜曰見張騫海外異經後杜鎬檢三館書果得於六朝舊書中 宋太祖本紀曰太祖乾徳改元先諭宰相曰年號湏擇前代所未有者三年蜀平蜀宮人入内帝見其鏡背有志乾徳四年鑄者召竇儀等詰之儀對曰此必蜀物蜀嘗有此號乃大喜曰作相湏讀書人 王溥傳曰溥好聚書至萬餘卷子貽孫遍覽之為右司郎中太祖嘗問趙普拜禮何以男子跪而婦人否普問禮官不能對貽孫曰長跪問故夫是婦人亦跪也唐武后朝婦人始拜而不跪普問所出對曰太和中幽州從事張建章著渤海國記備言其事普大稱賞之 李公麟傳曰公麟好古博學紹聖末朝廷得玉璽下禮官諸儒議公麟曰秦璽用藍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龍蚓魚鳥為文玉質堅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琱法中絶眞李斯所為不疑議遂定 金韓企先傳曰天㑹十二年以企先為尚書右丞相召至上京入見太宗甚驚異曰朕疇昔嘗夢此人今果見之於是方議禮制度損益舊章企先博通經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咸取折𠂻 元史曰許謙肆力於學若天文地理典章制度食貨刑法字學音韻醫經術數之說亦靡不該貫旁通而釋老之言亦洞究其藴殉身録曰明王禕進平江西頌上覽而喜曰浙東有二儒者卿與宋濓耳學問之博卿不如濓才思之雄濂不如卿 明朱夢炎傳略曰太祖方稽古右文夢炎援古証今剖析源流如指諸掌 張芹備遺録曰明卓敬博學多能談論英發天文律厯地理兵刑皆造其奥 明曽棨傳畧曰成祖摘記載諸隱僻事問棨條對無遺悞由是見褒寵有薦文士者帝必問才學如棨否或令就棨辨論以觀其能
  博物三
  原勞薪 罨蓋隋書王劭以上古有鑚燧改火之義上表請變火云昔師曠食飯云是勞薪所㸑晉平公使視之果然車輞又晉荀勗傳勗在帝座進飯謂在坐人此是勞薪所炊衆未信帝遣問膳夫實用故車脚 史系天監五年丹陽山南得瓦物髙九尺鋭下平蓋如合焉中得劒一瓷具數十餘人莫識沈約云此東夷罨蓋也塟則用之代棺武帝服其博識 増三珠 八劒初潭集洛下有田穴婦欲殺夫推而下之久乃至底得穴行數十里見人皆長三丈披羽衣如此九處最晚行至告飢長人指中亭柏樹下有一羊令跪持羊鬚三捋得三珠令食後所得珠遂不飢復尋穴行出交州還洛問茂先云九處地仙名九館大夫羊為癡龍初一珠天地等壽次者延年又次者療飢而已 梁陶宏景刀劒録蜀主劉備以章武元年採金牛山鐵鑄八劒各長三尺六寸一備自服一與太子禪一與梁王理魯王永諸葛亮關羽張飛趙雲各與其一房子容曰唐人尚書𭅺李章武本名方古貞元季年為東平帥李師古判官因理第掘得一劒上有章武字方古博物亞茂先曰蜀相諸葛亮所佩也師古為奏請改名章武焉蓋蜀主八劒之一也 脈望騶牙酉陽雜爼何諷嘗於書中得一髪捲規四寸許環之無端用力絶之兩端滴水投於火作髪氣
  莫知其何物也後與方士言歎曰君不見仙命也此名脈望蠧魚三食神仙字則化為此夜持以向天從規中望星星便立降可求丹度世也 褚先生續史記建章宮後閭重櫟中有物出焉其狀似麋以聞武帝往臨視之問左右羣臣習事通經術者莫能知詔東方朔視之朔曰臣知之願賜美酒粱飯大餐臣臣乃言詔曰可已餐又曰某所有公田魚池蒲葦數頃陛下以賜臣臣朔乃言詔曰可於是朔乃肯言曰所謂騶牙者也逺方當來歸義而騶牙先見其齒前後若一齊等無牙故謂之騶牙其後一嵗所匈奴渾邪王果將十萬衆來降漢乃復賜東方生錢財甚多 黍民 齊女晉崔豹古今注牛亨問曰蟻名𤣥駒何也答曰河内人並河而居見人馬數千皆如黍米遊動徃來從旦至暮家人以火燒之人皆是蚊蚋馬皆是大蟻故今人呼蚊蚋曰黍民名蟻曰𤣥駒也 又牛亨問曰蟬名齊女者何答曰齊王后忿而死尸變為蟬登庭樹嘒唳而鳴王悔恨故世名蟬曰齊女也 巫雀 彭侯天中記漢武祠甘泉時有神雀下羣臣皆上壽東方朔獨不賀帝曰朔何不賀曰此所謂巫雀非神雀也或有巫者為國作害卒有巫蠱之事 搜神記吳先主時陸敬叔為建安太守使人伐大樟樹下數斧忽有血出樹斷有物人面狗身從樹中出敬叔曰此名彭侯乃烹食之其味如狗白澤圖曰木之精名彭侯狀如黒狗無尾可烹食之 原漬龍鮓 識羵羊晉書張華傳陸機饋張華鮓發器曰此龍肉也賔客未信華曰以苦酒漬之必有異漬酒五色光起機反問鮓主主曰積茅下得白魚質狀殊常作鮓美故相獻也 史記孔子世家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問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𠀌所聞羊也𠀌聞之木石之怪夔罔閬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羵羊 増范長頭 夔一足南史范岫傳岫博涉多通尤悉晉魏以來吉凶故事沈約常稱曰范公好事該博胡廣無以加南鄉范雲謂人曰諸君進止威儀當問范長頭以岫多識前代舊事也 風俗通魯哀公問於孔子樂正夔一足信乎孔子曰昔者舜以夔為樂正始治六律和均六聲以通八風而服重黎又薦能為音者舜曰夫樂天地之精得失之節故惟聖人為能和樂之本夔能和之平天下若夔一足矣故曰夔一足非一足行 柳篋子 劉石經稗史栁粲為左拾遺公卿托為牋奏以其博奥日為栁篋子北史劉芳傳昔漢世造三字石經於太學學者文字不正多徃質焉芳音義明辨疑者皆徃詢訪時人號為劉石經 項羽刀 惡夫印梁陶𢎞景刀劒録董卓少時耕野得一刀無文字四面隱起作山雲文劚玉如泥及卓貴示五官郎將蔡邕邕曰此項羽之刀也 初潭集人有獲玉印遺劉原父文曰周惡夫印原曰漢條侯印尚存於今耶或疑之曰古惡亞二字通用史記盧綰之孫他人封亞谷侯而漢書作惡谷是矣聞者大服 白團扇 焦尾琴南史王儉嘗使賔客隸事多者賞之事皆窮唯廬江何憲為勝乃賞以五花簟白團扇坐簟執扇容氣甚自得王摛後至儉以所隸示之曰卿能奪之乎摛操筆便成文章既奥辭亦華美舉坐擊賞摛乃命左右抽憲簟手自掣取扇登車而去儉笑曰所謂大力者負之而趨後漢蔡邕傳邕在吳吳人有燒桐以㸑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
  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 五總龜 一角獸唐書殷踐猷傳踐猷博學尤通氏族厯數醫方賀知章嘗號為五總龜謂龜千年五聚問無不知也 元史耶律楚材傳帝至東印度駐鐵門關有一角獸形如鹿而馬尾其色緑作人言謂侍衞者曰汝主宜早還帝以問楚材對曰此瑞獸也名角端能言四方語好生惡殺 支機石 劫燒灰集林昔有人尋河源見婦人浣紗問之曰此天河也乃與一石而歸問嚴君平君平曰此織女攴機之石 三輔黄圖武帝初穿池得黑土帝問東方朔朔曰西域胡人知乃問胡人胡人曰刧燒之餘灰也 青鳳子 海鳬毛說郛甲乙剰言新安楊不弃鄉人有得一石於水濱狀如□子而青瑩可愛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以千錢易之恒以自隨作鎭紙及楊來燕有外國人數來看之不忍釋手楊詢之其人曰此名青鳳子即吾土價亦不貲 晉書張華傳惠帝中人有得鳥毛三丈以示華華見曰此謂海鳬毛也 黄金蛇 紫荷橐唐蘇鶚杜陽雜編開成宮中有黄色蛇常夜自寶庫中出遊於階庭間光彩照灼不可擒捕宫人擲珊瑚玦擊之并玦亡去掌庫者具以事告上令徧搜庫内乃得黄金蛇而珊瑚玦著其首上熟示之曰昔隋煬(「旦」改為「𠀇」)帝為晉王時以黄金蛇贈陳夫人吾不知此蛇得自何處左右因覩頷下有𡡉字上蹶然曰果不出朕所疑耳阿𡡉煬(「旦」改為「𠀇」)帝小字也上之博學敏悟率多此𩔖遂命取□棃連環繫於玊彘之前足其後更不復見焉 梁書劉杳傳周捨問尚書官著紫荷橐相傳云挈囊竞何所出杳答曰張安世傳曰持橐簪筆事孝武皇帝數十年韋昭張晏注並云橐囊也近臣簪筆以待顧問 原武庫雉雊 蜀中桐材晉書武庫封閕甚密忽有雉雊張華曰此蛇化為之開視庫果有蛇蛻也 又吳郡臨平岸崩出二石鼔槌之無聲帝問張華華曰取蜀中桐材刻為魚形叩之則鳴矣如其言果聲聞數里 知肅愼矢 辨防風骨史記孔子世家有隼集於陳庭而死楛矢貫之石砮矢長尺有咫陳湣公使使問仲尼仲尼曰此肅愼之矢也昔武王克商肅愼貢楛矢石砮長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徳以肅愼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試求之故府果得之 又吳伐越墮會稽得骨節專車吳使使問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羣臣於會稽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節專車可謂大矣三箧無遺 增一字不失漢書張安世事詳聰敏三新唐書蔣乂傳帝嘗登
  凌烟閣視左壁頽剥題文漫缺行纔數字命録以問宰相無能知者遽召又至答曰此聖厯中侍臣圖賛為帝誦之不失一字帝歎曰雖虞世南默冩列女傳不是過 爰居止門 黄熊入寢國語海鳥曰爰居止於魯東門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國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孫之為政也夫祀國之大節也無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問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災乎夫廣川之鳥獸恒知而避其災也是歲也海多大風 左傳鄭子産聘於晉晉侯有疾韓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寢疾於今三月矣並走羣望有加而無瘳今夢黄熊入於寢門其何厲鬼也對曰以君之明子為大政其何厲之有昔堯殛鯀於羽山其神化為黄熊以入於羽淵實夏郊三代祀之晉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韓子祀夏郊晉侯有間賜子產莒之二方𪔂 石重四鈞 書餘十簡冊府元龜後趙續咸石勒時為建徳校尉王和參軍和掘得員石銘曰律權石重四鈞同律度量衡有新氏造議者未詳或以為瑞咸曰王莽時物也其時兵亂之後典度湮滅遂命下禮官為準程定式 南史齊王僧䖍傳文惠太子鎭襄陽時有盜發古冢者相傳云是楚王冢大獲實物玉屐玉屏風竹簡書青絲編簡廣數分長二尺皮節如新有得十餘簡以示僧䖍云是科斗書考工記周官所闕文也 柯亭竹椽 龍穴石髓搜神記蔡邕嘗至柯亭以竹為椽邕仰盻之曰良材也取以為笛發聲遼亮一云邕告吳人曰吾昔嘗經會稽髙遷亭見屋東間第十六竹椽可為笛取用果有異 稗史彚編嵩髙山北有大穴晉時或墮其中見二人闉棋以一杯水令墮者飲之氣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否墮者不願棋者曰從此西行有大井其中多蛟龍但投身入井自當出若飢取井中物食之墮者如言可半年乃出蜀中因至洛下問張華華曰此名仙館所飲者玉漿所食者龍穴石髓 草名忘憂 木曰無患晉崔豹古今注牛亨問曰將離别相贈以芍藥者何答曰芍藥一名將離故將别贈之亦猶相招召贈之以文無文無亦名當歸也欲忘人之憂則贈以丹棘丹棘一名忘憂草使人忘其憂也欲□人之忿則贈之青棠青棠一名合歡合歡則忘忿 又程雅問拾櫨木一名無患者何曰昔有神巫名曰寶眊能符劾百鬼則以此為棒殺之世人相傳以此木為衆鬼所畏競取為器用以却厭邪鬼故號口無患也實眊之寳一本作實 陸澄書㕑 傅昭學府南史陸澄傳澄當世稱為碩學讀易三年不解文義欲撰宋書竞不成王儉戲之曰陸公書厨也家多墳籍人所罕見撰地理書及雜傳死後乃出 又傅昭傳昭博極古今尤善人物晉魏以來官宦簿伐姻通内外舉而論之無所遺失世稱為學府霓裳初拍 蝌斗兩行唐國史補人有畫奏樂圖王維熟視而笑或問其故維曰
  此是霓裳羽衣曲第三疊第一拍好事者集樂工驗之一無差謬 稗史晉世有於嵩山下得竹簡一枚上有蝌斗兩行書衆莫能辨張司空以問東廣微束曰此漢明帝顯節陵中䇿文檢驗果然時人服其博識五色藥金 千年神木天中記唐孟詵博學鳳閣侍郎劉禕之臥疾詵候問之曰留飰以金椀貯酪詵視之驚曰此藥金非石中所出者禕之口主上見賜當非假金詵曰藥金仙方所資不為假也禕之曰何以知之詵曰藥金燒之其上有五色氣燒之果然 捜神記燕惠王墓有狐狸經千餘歲化為二書生乘馬而出華表神謂曰子欲何之狸曰吾聞晉司空張華博學多才今欲詣門與之談論木精曰張司空之才難可比也若去非但喪汝二軀我亦遭累狸不答而去乃持刺謁華華引入談論三日不屈華疑為□呼獵犬試之竟無憚色華益怒曰百年之精見獵犬即變若千年之妖以千年神木照之即變世說燕惠王冢前有華表木已千年發遞取之使將至木所有一青衣小兒問曰君何來使者以告青衣曰老狸不智不聽我言今日禍及我其可逃乎乃發聲沚倐然不見使乃伐木木中流血取歸照之其精乃變華烹之 止戈為武 得雄者王冊府元龜潘京為武陵主簿太守趙廞問京曰貴郡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義陵在辰陽縣界與𡰥相接數為所攻光武時移東山遂得全完共議易號傳曰止戈為武詩稱髙平曰陵於是改名焉 唐書褚遂良傳貞觀中飛雉數集宫中帝問是何祥也遂良曰昔秦文公時有侲子化為雉雌鳴陳倉雄鳴南陽侲子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雄諸侯始為寶鷄祠漢光武得其雄起南陽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雌雄並見太宗曰人之立身不可無學遂良所謂多識君子哉 器似琵琶樽為牛象唐書元澹字行沖有人破古冢得銅器似琵琶身正圓人莫能辨行沖曰此阮咸所
  作器也命易以木絃之其聲亮雅樂家遂謂之阮咸初潭集劉杳於沈約坐語及宗廟犧樽事約曰鄭𤣥答張逸謂為畫鳳尾婆娑然今無復此器則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安古者尊彞皆刻木為烏獸鑿頂及背以出内酒魏魯郡得齊子尾送女器有犧樽作犠牛形晉曹嶷於青州發齊景墓又得二樽形亦為牛象皆古遺器知非虛也約大以為然 鹽味小生 鷄栖半露晉書載記苻朗堅之從兄子也善識味鹹酢及肉皆辨所由會稽王司馬道子為朗設盛饌極江左精餚食訖問曰關中之食孰若此答曰皆好惟鹹味小生耳既問宰夫皆如其言 又或殺鷄以食之既進朗曰此鷄栖恒半露檢之皆驗又食鵞肉知黑白之處人不信記而試之無毫釐之差 比跡前列 為世通儒後漢謝該傳孔融上書薦之曰故公車令謝該體曽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學博通羣藝周覽古今物來有應事至不惑清白異行敦悦道訓求之逺近少有疇匹若乃巨骨出吳隼集陳庭黄熊入寢亥有二首非無洽聞者莫識其端也雋不疑定北𨵗之前夏侯勝辨常隂之驗然後朝士益重儒術今該實卓然比跡前列 又馬融傳融才髙博洽為世通儒施飬諸生常有千數 抽簟掣扇 滿車充箱南史王摛事詳白團扇注 韓詩外傳成王之時有三苖貫桑而生同為一秀大㡬滿車長㡬充箱成王問周公曰此何物也周公曰三苖同一秀意者天下殆同一也 黄衣黄冠 墨知墨允搜神記王莽建國四年池陽有小人景長一尺餘或乗車或步行操持萬物大小各自相稱三日乃止莽甚惡之自後盜賊日甚莽竟被殺管子曰涸澤數百歲谷之不徙水之不絶者生慶忌慶忌者其狀若人其長四寸衣黄衣冠黄冠戴黄蓋乘小馬好疾馳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報池陽之景或慶忌也乎 初潭集陳彭年以博學彊記受知定陵一日便殿賜坐對甚從容上問墨知墨允是何人彭年曰伯夷叔齊上問見何書對曰春秋少陽即令祕閣取此書既至令於第㡬冊覓之果然 灌水便熱 積油必然異物志豫章有然石以水灌之便熱用以烹煮可使成食世人貴其異不能識其名雷煥元康中入洛乃齎以示張華華曰此所謂然石 南史樂藹傳長沙宣武王將葬而車府忽於庫失油絡欲推主者藹曰昔晉武庫火張華以為積油萬石必然今庫若灰非吏罪也既而檢之果有積灰時稱其博物 人械一足 士戴髦頭山海經貳負之臣曰危與貳負殺窫窳帝乃梏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與髪繫之山上在開題西北郭璞注云漢宣帝使人上郡發磐石石室中得一人徒裸被髪反縛械一足以問羣臣莫能知劉向按此言對之宣帝大驚於是時人爭學山海經矣論衡董仲舒暏重常之烏劉子政曉貳負之尸 摯虞決疑要注武帝時有彭權為侍中問髦頭義權答曰秦時有奇怪觸山截水無不崩潰惟畏髦頭帝乃令虎賁之士戴之以衞左右 蜼尾塞鼻 象膽在足初潭集傅宏業宰天台縣有人獵得一獸形如豕仰鼻長尾有岐謂之怪傅識之曰蜼非怪也雨則懸於樹以尾塞其鼻後果驗與子雲别鼮䑕曼倩識騶虞相𩔖 稗史太宗時一日後苑象斃上令取膽剖腹不獲上異之以問徐鉉鉉曰請於前左足求之須㬰果得以進亟召鉉問對曰象膽四時在足今方二月故臣知前左足也朝士皆服其博識 三豕渡河 一翁緣柱家語弟子解卜商反衞見讀史志者云晉師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讀史志者問諸晉史果曰己亥於是衞以子夏為聖 幽明録志怪武帝宴未央殿忽聞人語良久梁上見一老翁長八九寸緣柱而下放杖稽首黙而不言仰頭視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見帝駭愕召方朔以告朔曰其名為藻廉水木之精夏巢幽林冬潛深河後帝幸瓠子河聞水厎有絃歌之聲須臾前梁上翁及年少數人皆長八九寸有一人長尺餘凌波而出帝方食命列坐案前各飲數升不醉獻帝一紫螺殻中有物狀如牛脂帝問曰朕闇無以識此物束方生知君耳君可更以珍異貽之老翁顧命取洞穴之實一人受命下沒淵厎倐忽還到得一大珠徑數寸明曜絶世翁等忽然隱帝問朔紫螺殻中何物朔曰是蛟龍髓以傅面令人好顔色又女子在孕產子必易後宫產難者試之殊有神效帝以脂塗面便白澤又曰何以此珠名洞穴珠朔曰河厎有一穴深數百丈中有赤蚌蚌生珠故以為名焉帝乃以五十萬錢賜朔取其珠置於内庫 得鼠如豹 有羊名龍初潭集世祖大會靈臺得鼠如豹文羣臣莫知竇攸曰鼮鼠也見爾雅按祕書如攸言下詳上三珠 煙如焚香 氣蒸焦木初潭集吳仲庶知成都一日文廟㕔前大槐枝葉出煙色青白如焚香至暮乃止而木如故楊損之云隂符經謂火生於木禍發必克疑有將士作亂而不成者果有告戍卒謀亂者皆獲 異苑魏武北征蹋頓陞嶺眺屬見一岡不生百草王粲曰必是古冢此人在世服生礬石死而石氣蒸出外故卉木焦滅即令鑿看果大墓有礬石滿塋 青州世子 東海女郎稗史彚編宋孝武時青州人嘗發古冢有銘云青州世子東海女郎帝問學士鮑昭徐陵蘇室生並不能悉賈希鏡答曰此是司馬越女嫁茍希兒檢驗果然 柴焚萬車酒醉千日稗史孫權時永康有人入山遇一大龜即束之歸龜便言曰游不量時為君所得人甚怪之載出欲上吳主夜泊越里纜船於大桑樹宵中樹呼龜曰勞乎元緒奚事爾耶龜曰吾被拘繫方見烹臛雖然盡南山之樵不能潰我樹曰諸葛元遜博識必致相苦令求如我之徒計從安出龜曰子明無多辭禍將及爾樹寂而止既至權命煑之焚柴萬車語猶如故諸葛恪曰然以老桑乃熟權即使伐樹煮龜立爛 南史劉杳在任昉坐有人餉昉𣒅酒而作榐字昉問杳此字是否杳曰葛洪字苑作木旁𣒅昉又曰酒有千日醉當是虛言劉曰桂陽程鄉有千里酒飲之至家而醉亦其例昉大驚曰吾自當遺忘實不憶此劉曰出楊元鳯所撰置郡事元鳯是魏代人𣒅音陣 血飲三斗 乳長七尺酉陽雜爼李師古治山亭掘得一物𩔖鐵斧時李章武遊東平師古示之章武驚曰此禁物也可飲血三斗驗之而信 初潭集漢武帝祀甘泉至渭橋有女子浴於渭乳長七尺上怪而問之女曰帝後第七車侍中知我所來時張寛在第七車對曰此天星主祭祀者齋戒不嚴則女人星見 著脚御覽 幕府書厨陸廣微吳地記顧野王事陳武帝為門下侍郎博綜羣書廣搜經籍撰梁瑞應圖七十卷御覽三百六十卷宫人各念一卷常隨駕行内人謂之著脚御覽 十國紀年朱遵度避即律徳光之召挈妻孥攜書雜商賈奔楚王待之甚薄杜門却埽諸學士每為文章先問古今首末於遵度時人號為幕府書厨 駮伏乳虎客化老狸天中記晉平公出畋見乳虎伏而不動顧謂師曠曰吾聞之也霸王之主出則猛獸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見乳虎伏而不動此其猛獸乎師曠曰鵲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駮駮食虎夫駮之狀有似駮馬今者君之出必驂駮馬而出畋乎公曰然搜神記董仲舒下帷講誦有客來詣仲舒知其非常客又云欲雨舒戲之曰巢居知風穴居知雨卿非狐狸則是鼷䑕客遂化為老狸 山精引人澤神拱手搜神記諸葛恪為丹陽太守嘗出獵兩山之間有物如小皃伸手欲引人恪令伸之
  乃引去故地即死既而參佐問其故以為神明恪曰此事在白澤圖内曰兩山之間其精如小兒見人則伸手欲引人名曰傒囊引去故地則死無謂神明而異之諸君特未之見耳 風俗通齊桓公田於澤見衣紫衣大如轂長如轅拱手而立還歸寢疾數月不出有皇士者見公語驚曰物烏能傷公公自傷也此所謂澤神委蛇者也惟霸主乃得見之 乗舟弄月 汎酒隨波稗史上官儀詩有影娥池學士無解其事者祭酒令狐徳棻召張東之等十餘人示之東之曰洞冥記漢武帝於望鵠臺西起俯月臺臺下穿影娥池每登臺朓月影入池中使宫人乗舟弄月影因名影娥池亦曰眺蟾臺時皆歎其博識 晉東晳傅武帝嘗問摯虞三日曲水之義虞對曰漢章時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人以為怪乃招攜之水濱洗祓遂因水以汎觴其義起此帝曰必如所談便非好事晳進曰虞小生不足以知臣請言之昔周公成洛邑因流水以汎酒故逸詩云羽觴隨波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見金人奉水心之劒曰令君制有西夏乃霸諸侯因此立為曲水二漢相縁皆為盛集帝大恱賜晳金五十斤 四海指掌 五經縱横稗史張茂先强記博識四海之内若指諸掌晉武帝嘗問漢代宫室制度及建章千門萬户茂先應對如流聽者忘倦 漢書周舉傳舉字宣光博學洽聞為儒者所宗故京師為之語曰五經縱横周宣光劉顯對九 鄭𤣥得五初潭集沈約於坐䇿劉顯經史十事顯對其九約曰老夫昏忘不可受䇿雖然聊試數事不可至十顯問其五約對其二陸倕聞之擊席喜曰劉𭅺可人雖吾家平原詣張壯武王粲詣伯喈必無此對 鄭𤣥别傳扶風馬季長以英儒著名𤣥徃從之時涿郡盧子幹為門人冠首季長有不解七事𤣥思得五子幹得三季長謂子幹曰吾與汝皆弗如也季長臨别執𤣥手曰大道東矣子勉之子幹名植 殘麞一脚 白麟五蹄孔帖江南李嗣主詰旦殿廷忽見殘麞一脚視之乃獸食之餘詢宿衞莫知所以遂使人詢陳陶陶曰昨暮乃狼星值日故耳嗣主歎為鴻儒 漢書終軍傳軍從上幸雍祠五畤獲白麟一角而五蹄時又得竒木其枝旁出輒復合於木上上異此二物博謀羣臣軍上對曰野獸并角明同本也衆枝内附示無外也若此之應殆將有解編髮削左衽襲冠帶要衣裳而䝉化者對奏上甚異之由是改元為元狩後數月越地及匈奴名王有率衆來降者 地得銅匣 物若油囊胡綜别傳綜博物多識孫權時有掘地得銅匣長二尺七寸以琉璃為蓋雕鏤之布雲母於其上開之得一白玉如意所執處皆刻龍虎及蟬形時莫能識其所由者權以綜多悉徃事使人問之綜云音秦始皇東遊以金陵有天子氣乃改縣名并掘鑿江湖平諸山阜處處埋寶物以當王氣事見於秦記此蓋是乎衆人咸歎其洽聞 外史檮杌梁劉知俊鎭同州日因築營墻掘得一物重八十餘斤狀若油囊召賓幕將校問之或曰地囊或曰飛廉獨留源曰此是寃氣所結也古來囹圄之地㦯有焉昔王世充據洛陽脩河南府獄亦獲此物而逺祖記之乃寃死囚人精爽入地聚為此物經百萬年凝結不散源聞酒能忘憂請奠以醇醪或可消釋耳知俊命具酒饌祝酧復瘞之 數寸玉人 兩雙石筍北史隱逸傳崔賾從駕汾陽宫次河陽鎭藍田令王曇於藍田山得一玉人長三四寸著大領衣冠幘奏之詔問羣臣莫有識者賾答曰謹案漢文帝以前未有冠幘即是文帝以來所製也臣見魏大司農盧元明撰嵩髙山廟記云有神人以玉為形像長數寸或出或隱出則令世延長伏惟陛下應天順人定𪔂嵩洛岳神自見臣敢稱慶天子大悅賜縑二百匹 天中記孟蜀廣政中荆南髙太王令邸務丁晏入蜀請畫工李文才寫興義門兩雙石筍兼徵其故實皆云眞珠樓基或云是海眼道士范德昭曰吾聞諸至人斯乃蠶叢啓國鎭蜀之碑中以鐵柱貫之下以横石相理埋於地際上有文字言歲時豐儉兵革水火之事諸葛曽掘驗之眞珠樓基海眼皆非也蜀人少知云出方圖記 原誦鄉里姓名 識部曲妻子三國志註夏侯榮誦書日千言經目輙識之文帝聞而試焉賓客百餘人人一奏刺悉書其鄉邑名氏世所謂爵里刺也客示之一寓目使之遍談不謬一人 三國志吳朱桓字休穆為前將軍彊識與人一面數十年不忘部曲萬口妻子盡識之 増芒筒捋錞于 墨汁塗金葉北史斛斯徵傳自魏孝武遷西雅樂廢缺徵博采遺逸稽諸典故創新改舊方始備焉有錞于者近代絶無此器或有自蜀得之皆莫之識徵見之曰此錞于也衆弗之信遂依干寶周禮注以芒筒捋之其聲極清衆乃歎服徵仍取以合樂焉 元史帕克斯巴傳延祐間諸番朝貢表箋文字無能識者皆令必嚕咱納實哩譯進嘗有以金刻字為表進者帝遣視之廷中愕眙觀所以對必嚕咱納實哩隨取案上墨汁塗金葉審其字命左右執筆口授表中語及使人名氏與貢物之數書而上之明日有司閲其物色與所貴重譯之書無不服其博識 狐腋非一皮能温鷄蹠必數千而飽文心雕龍夫經典沈深載籍浩瀚實羣言之奥區而才思之神臯也
  揚班以下莫不取資任力耕耨縱意漁獵操刀能割必裂髙腴是以將瞻才力務在博見狐腋非一皮能温鷄蹠必數千而飽矣 器名服匿容七八升 書載仲師長尺二寸齊陸澄傳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厎平可容七八升以問澄澄曰此名服匿單于以與蘓武子良詳視器厎有字彷彿可識如澄所言 南史劉杳傳沈約云何承天纂文奇博甚書載張仲師及長頸王事此何所出杳曰仲師長尺二寸惟出論衡長頸是毗騫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記云古來至今不死約即取二書尋檢一如杳言 角有羚羊何金剛而不壞 骨傳海馬豈水火之能摧國史纂異貞觀中有婆羅門僧言得佛齒所擊前無堅物於是士女奔湊其集如市傅奕方臥病聞之謂其子曰非佛齒吾聞金剛石至堅物莫能敵惟羚羊角破之汝可徃試焉僧緘縢甚固良久乃得見出角叩之應手而碎觀者乃止 玉堂清話徐鉉仕江南日嘗直澄心堂復被入直至飛虹橋馬輒不進裂鞍斷轡箠之流血掣韁却立鉉寓書以問僧賛寜答曰下必有海馬骨水火俱不能毁惟漚以腐糟隨毁者乃是鉉劚之土丈餘果得巨獸骨上脛可長五尺膝以下長三尺腦骨若段柱積薪焚三日不動以腐糟纔漚之遂爛焉 得銅斗於元武湖邊早識是司徒之墓 讀金簡於吳王宮畔已知為神禹之書南史何承天傳承天博見古今為一時所重張永嘗開元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銅斗有柄文帝以訪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莾三公亡皆賜之一在冢外一在冢内時三台居江左者惟甄邯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永又啓冢内更得一斗復有一石銘大司徒甄邯之墓 抱朴子吳王伐石以治宫室於合石之中得紫金簡之書不能讀之使使者持以問仲尼而欺仲尼曰吳王閑居有赤雀銜書以置殿上不知其義故逺諮呈仲尼視之曰此乃靈寶之方長生之法禹之所服隱在水邦年齊天地朝於紫庭者也禹將仙化封之名山石函之中乃今赤雀銜之殆天授也
  博物四
  原彊識禮記博聞彊識而讓者謂之君子 増怪哉稗史武帝幸甘泉長平坂道中有蟲赤如肝頭目口齒悉具先驅馳還以報上使視之皆莫能識時東方朔在屬車令徃視朔曰此謂怪哉是必秦獄處也上使按圖果秦獄地上問朔何以知之朔曰夫積憂者得酒而解乃取蟲置酒中立消賜朔帛百匹後令屬車載酒 書簏新唐書李邕傳邕父善有雅行淹貫古今不能屬辭故人號書簏 獨足鶴尚書故實漢武帝時嘗有獨足鶴以為怪異東方朔奏曰此山海經所謂畢方鳥也驗之果然行祕書隋唐嘉話太宗嘗出行有司請載副書以從帝曰不湏虞世南在此行祕書也 洞腹草漢郭憲東方朔傳武帝召諸方士言逺國遐鄉之事唯朔下席操筆疏曰北極鏡火山有明莖草如金燈折為燭照見鬼物形仙人甯封嘗以此草然見腹内外有光亦名洞腹草 無支奇唐國史補楚州有漁人忽於淮中釣得古鐵鏁挽之不絶以告官刺史李陽冰集人力引之鏁窮有青獮猴躍水出復沒而逝後有驗山海經云水獸好為害禹鏁於軍山之下其名曰無支奇 百六公初潭集張綰與兄纉齊名湘東王繹䇿以百事綰對闕其六號為百六公 金跳脫全唐詩話文宗一日問宰臣古詩云輕衫櫬跳脫跳脫是何物宰臣未對上曰即今之腕釧也眞誥言安妃有斲粟金跳脫是臂飾 皮裏晉書梁劉諒傳諒有文才尤悉晉代故事時人號曰皮裏晉書 祖洲神芝東方朔十洲記秦始皇大苑中枉死者横道有鳥如烏狀銜草覆死人面當時起坐而自活也有司聞奏始皇遣使者齎草以問北郭鬼谷先生鬼谷先生云此草是東海祖洲上有不死之草生瓊田中或名為養神芝其葉似菰苖叢生一株可活一人 非羊非猪任昉述異記秦繆公時陳倉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似猪非猪繆公道中逢二童子曰此名蝹在地中食死人腦若以松柏穿其首則死故今種柏在墓上以防其害也蝹史記作媦 殿鐘自鳴天中記漢武帝時未央宫前殿鐘無故自鳴三日三夜不止詔問太史待詔王朔朔言恐有兵氣更問東方朔朔曰臣聞銅者山之子山者銅之母以隂陽氣𩔖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鐘先鳴易曰鳴鶴在隂其子和之精之至也其應在後五日内居三日南陽太守上書言山崩延袤二十餘里 帝辛之枕拾遺記咸熙二年宫中夜有異獸白色光潔繞宫而行閹宦見之聞於帝帝使宦者伺之果見一白虎子遍房而走𠉀者以戈投之即中左目比徃取視惟見血在地不復見虎搜撿實庫中得一玉虎頭枕眼有傷血痕尚濕帝該古博聞云漢誅梁冀得一玉虎頭枕云單池國所獻檢其額下有篆書字云是帝辛之枕嘗與妲己同枕之是殷時遺寶也 商羊鼓舞家語齊有一足之雁飛於殿前舒翅而跳齊侯遣使問孔子孔子曰此鳥名商羊水祥也昔童兒屈脚振肩而跳且謡曰天將大雨商羊鼔舞今鳥有之其應至矣果驗 近世肉宋史韓溥傳溥博學善持論詳練臺閣故事多知唐朝氏族與人談亹亹然可聽號為近世肉譜縉紳多推重之 黒牛生白犢論衡宋人有好善行者三世不懈家無故黒牛生白犢以問孔子曰此吉祥也以享鬼神即以犢祭一年其父無故而盲牛又生白犢其父又使其子問孔子孔子曰吉祥也以享鬼神復以犢祭一年其子無故而盲其後楚攻宋圍其城當此之時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此獨以父子俱盲之故得無乗城軍罷圍解父子俱視 鵲隨覆車粟初潭集楊宣為河内太守行縣有羣鵲鳴桑樹上宣曰前有覆車粟此鵲相隨欲徃食行數里果有覆車粟
  博物五
  増詩漢蔡邕答對元式詩曰伊余有行爰戾兹邦先進博學同𩔖率從濟濟羣彥如雲如龍君子博文貽我德音辭之集兮穆如清風
  増書宋蘇軾上富丞相書曰五帝三代之事百家之言莫不盡讀禮樂刑政之大小兵農財賦之盛衰四海之内地理之逺近山川之險易土物之所宜莫不盡知當世之賢人君子與夫奸偽險詐之徒莫不盡究至於曲學小數茫昧惝恍而不可知者皆獵其華而咀其英泛其流而渉其源雖自謂當世之辨不能傲之以其所不知則是明公無復有所畏憚於天下之博學也
  増序晉郭璞爾雅序曰夫爾雅者所以通訓詁之指歸叙詩人之興詠總絶代之離詞辨同實而殊號者也誠九流之津渉六藝之鈐鍵學覽者之潭奥摛翰者之華苑也若乃可以博物不惑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者莫近於爾雅爾雅者蓋興於中古隆於漢氏豹鼠既辨其業亦顯英儒贍聞之士洪筆麗藻之客靡不欽玩耽味為之義訓璞不揆檮昧少而習焉沈研鑚極二九載矣雖註者十餘然猶未詳備並多紛謬有所漏略是以復綴集異聞㑹粹舊說考方國之語采謡俗之志錯綜樊孫博閱羣言剟其瑕礫搴其蕭稂事有隱滯援據徵之其所易了缺而不論别為音圖用祛未寤輒復擁篲清道企望塵躅者以將來君子為亦有渉乎此也樊光孫炎並註爾雅
  増賛漢劉向𫝊賛曰自孔子後綴文之士多矣唯孟軻荀况董仲舒司馬遷劉向揚雄此數公者皆博物洽聞通達古今其言有補於世傳曰聖人不出其間必有名世者豈近是乎劉氏鴻範論發明大傳著天人之應七略剖判藝文綜百家之緒三統歴譜考歩日月五星之度有意其推本之也
  増雜文抱朴子曰聞商羊而戒浩瀁訪鳥砮而洽東肅諮萍實而言色味詢土狗而識羵羊被靈寶而知山隱因折爼而說專車瞻離畢而分隂陽之候由冬螽而覺閏餘之錯何神之有學而已矣夫童謡猶助聖人之耳目豈况墳索之𢎞博哉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七十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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