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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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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南別殿影幀,奉審。

○司憲府啓目。答曰,依允。功減一等,李聖基乙良,棄。

○傳曰,近間不爲奉審,掃蠹乎?問啓。

○合啓。答曰,已諭。

○禮曹草記。答曰,知道。本殿參奉每朔奉審,必有前規,詳察以啓。內下記草

6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至申、酉時,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藥房啓曰,暑熱比甚,伏未審數日來,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耳症比前盡差,而似不如平常矣。文學李弘淵來參《藥房日記》

○合啓。答曰,毋煩。

○府啓。答曰,其言似不近理,更加詳察,勿爲煩論。黃緝事內下記草

6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申時,日暈。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辛生事,聖上以累月相持,徒傷事體爲敎,臣等尤不勝惶惑之至。法者祖宗之法也,天討之典,亦非人君之所可私者也。辛生罪逆,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兇賊也,一國輿情,皆曰可殺,則雖至四字缺未爲不可,臣等之累月相持,似無損於事體,聖明終始容貸,有乖祖宗天討之法,而大拂群情也。辛生,當初雖有發告之事,猶不吐實,厥後都監發掘之兇物,一行缺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予意已諭,勿爲更煩。燼餘

○禮曹草記。答曰,知道。春夏秋三節,間日奉審似當,議處。南別殿事

○府啓。答曰,依啓。江西縣令孟元賓罷職事辛廷俊除授未久,更觀政績,勿爲煩論。黃緝事,已諭。以上內下記草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鳳山縣監李艪。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翊全,以常平廳言啓曰,本廳之號,旣以常平廳啓下,則當依《大典》之規,年凶則增價貿布,年豐則減價賣布,而今年雨澤頗洽,前頭農事似有可望,秋來以布換穀,兼爲備荒之儲,在所不已,隨便料理之擧,從當熟講以處矣。卽今停賑之後,京中米價極廉,飢餒方急,所儲米租,不可留置庫中,量宜除出,及此時,增價貿布,以爲懋遷之資,事合便宜。且考《賑恤廳謄錄》,則大臣例爲兼管,以重其事,今此設廳之際,凡干應行節目,竝爲磨鍊啓下,然後可爲日後遵行之地,令廟堂參酌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金振,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旌義縣監宋益遞任,進上馬二匹到本寺,依前例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遾,持平郭之欽啓曰,凡守令之時未試可者,則只論其不合而請遞,例也。順川郡守辛廷俊未及赴任,而臣等聞其二字缺之狀,發簡同僚之際,混與孟元賓,以罷職書送,事涉率爾,不可晏然,請遞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請罪人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爲堅執。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啓曰,請北兵使黃緝,亟命拿問,依法定罪。順川郡守辛廷俊,請亟命遞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靈巖郡守邊大中,請亟命遞差。南陽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郡守任國翰,請命遞差,其代以有名望文官,極擇差送。措辭竝見上答曰,竝爲試可,姑勿煩論。黃緝罷職。

○大司諫蔡裕後,正言崔後胤啓曰,精抄軍雖少,不屬於本兵,而居於掖庭,其事體與關係甚重,伏惟聖明,歷觀前代,實有始於微,成於漸,而害於終者,經國之道,豈可不深長思哉?請命移屬本兵。黃緝罪狀,兩司論之已久,尙未蒙一兪,臣等竊惑焉。黃緝之貪婪,有口皆言,而至於今番御史之行,又復現捉其不法文書,決不可有所持難於貪婪一武夫,而虧國法貽後弊,請命拿問定罪。答曰,依啓。黃緝罷職。

○日入後,赤雲一道,如火起,自乾方直指坤方,長十餘丈,廣二尺許,良久乃滅。

○領敦寧府事金尙憲疏曰,伏以臣,年迫八十,疾病日深,喘息雖存,形神已脫,凡干人事,全不省識,虛帶官銜,尙未乞骸,臣之昏耄,據此可知。前頭本府,將行殿、最,以臣氣力,萬無起動進參之勢,前者再度陳疏,未蒙許遞,益切惶悚。臣忝居首官,不可每諉同僚,墜損事體,伏乞聖慈,察臣微悃,亟命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控辭,安心調理。

○金南重啓曰,各道守令,褒貶等第時,必有都事,當爲磨勘,而黃海、平安、咸鏡三道都事除授之後,因諫院有故,趁未署經,不得辭朝云。褒貶封進,日期已迫,諫院城上所命招,使之速爲署經,及期發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翊全曰,黃緝不法文書,入之。以上燼餘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慶尙監司水災狀啓,傳于宋國澤曰,渰壓身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沈澤啓曰,請罪人辛生,亟命嚴鞫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爲更瀆。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啓曰,北兵使黃緝貪婪之罪,臣等論列已盡,今不必更爲覼縷,其不法文書,已經睿覽,種種贓汚之迹,自上必爲洞燭,豈但罷職而止哉?請亟命拿問,依法定罪。順川素稱關西饒邑,而累經匪人,官事蕩敗,將不能收拾,新郡守辛廷俊,年衰庸拙,名稱未著,曾爲北道邊將,見敗於御史廉問之時,今無更試之事,請亟命遞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靈巖爲邑,物衆地大,俗悍民頑,苟不得人?實爲難治,而新郡守邊大中,爲人庸下,本無名稱,試可之前,物議以爲不堪,擊强治劇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遞差。南陽是畿輔巨邑,素稱難治,自古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近年以來,別無朝夕可虞之事,而連差武臣,官事板蕩,將爲棄地,新縣監李敏發,雖有勤幹之稱,而至於收拾蘇復,非其所堪,今雖試可,反無得力之理,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以湖南稍完之邑,八九年來,長付武弁之手,官事無形,民不堪命,臣等一行缺已試無能,家在道內,多有物議,亦失民望,請命遞差,其代以有名望文官,極擇差送。答曰,已諭。黃緝,旣已罷職,勿爲煩論。古阜郡守,文官差送,似爲不可,亦勿煩瀆。

○正言崔後胤啓曰,臣前忝本職,同參黃緝請罷之啓,厥後因病呈告,得蒙恩遞矣。千萬夢寐之外,復叨此任,昨與長官,齊坐於本院,以黃緝拿問定罪事,相議陳啓之際,臣欲爲引避,而第念此事,前日之請罷,欲杜其別備希賞之弊,今日之請拿,欲治其貪濫不法之罪,前後論啓,罪名輕重不同。且御史入來,在臣呈告之後,則其不法之事實,是當初之所未聞,到今以此引避,亦恐未妥,故不敢引避矣。今聞物論,以臣旣參於請罷之論,而今不引避,便請拿問,有違論事之體云,臣之處事,昏謬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應祖啓曰,黃緝罪狀,兩司論之已久,尙未蒙一兪,臣等竊惑焉。黃緝之貪濫,有口皆言,而至於今番御史之行,又復現捉其不法文書,則決不可有所持難於貪婪一武夫,而虧國法貽後弊,豈可罷職而止哉?請亟命拿問定罪。答曰,黃緝已罷其職,停論,宜矣。

○申翊全,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有闕,依前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申翊全啓曰,正言崔後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淸監司趙啓遠疏曰,伏以臣,庸孱無能,猥忝方面重任,人器不稱,遇事顚躓,固無足怪,五行缺然,雖以忘君負國,臨危逃難,犯倫亂紀者,論之,其罪無以過此,臣是何人,一夫之身,而負此衆惡之名也?夫人臣有此一罪,猶當萬誅,決東海而難湔其惡,況兼有而摠萃於一身乎?固難容於天地之間。臣自聞擬此罪目以來,心肝悸慄,魂魄飛越,食不下咽,夜不安睡,百爾思度,臣亦有失,錯認律文,初旣誤事,不謹緘辭,終犯衆怒,昧括囊之戒,取興戎之忌,則臣之罪也,原臣本情,則其所論列罪惡,其果萌於臣心乎?其所極口醜詆,其能服人之心乎?尤所未曉者,當初政院之啓曰,還屬不當之司者,其於聖明大公至正之道,多有所歉然,其辭至當,故臣之推答。乃曰,殊不覺上累聖德,下致已過云,則乃是自悔服罪之言,有何歸累於君上者也?後之諫長,乃前之政院之一員也,何乃反辭,謂臣欲歸累於君上,七行缺臣之情勢,不可一刻晏然,故不得已陳疏,二字缺伏願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以快衆論。臣謹薰沐齋潔,瀝血封章,伏不任惶恐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意。情外之言,不必相較,宜勿控辭,安心察職。以上燼餘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坐直。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式暇。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洪宇遠陳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禮山縣監黃道亨。

○未時,日暈。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沈澤,正言崔後胤啓曰,罪人辛生,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啓曰,北兵使黃緝,貪婪之罪,臣等論之已盡,今不必更爲覼縷,而其不法文書,已經睿覽,亦不兪允,未知文書中所付,或不至於犯贓耶?臣等雖未見文書,竊聞其所付細布、靴、笠、鞍具等物,其數極多,而他物稱是,旣非公用,則皆渠私占之物也。臣等所論,雖出於風化半行缺況犯贓文書,見捉於二字缺入於聖覽,揆之國法,斷無只罷其職,不問其罪之理,而殿下有何顧惜於貪贓一武夫,若是持難乎?一行缺請拿問定罪。順川新郡守辛廷俊,年衰庸拙,名稱未著,曾爲北道邊將,見敗於御史廉問之時,今無更試之事,請亟命遞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靈巖一邑,物衆地大,俗悍民頑,苟不得人,實爲難治,而新郡守邊大中,爲人庸下,本無名稱,試可之前,物議皆以爲不堪,擊强治劇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遞差。南陽是畿輔巨邑,素稱難治,自古差送文官者,意不泛然,近年以來,別無朝夕可虞之事,而連差武臣,官事板蕩,將爲棄地。新縣監李敏發,雖有勤幹之稱,而至於收拾蘇復,非其所堪,今雖試可,必無得力之理,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臣等昨承聖批,以古阜郡守,文官差送,似爲不可爲敎,臣等竊以爲臨亂禦賊,須用武人,而蘇殘起廢,不必文官。目今民生,姑無朝夕之警,而不堪徵斂之煩,此其所以厭武人,宜無文武之別,而今此任國翰已試無能,難任蘇殘之責,家在道內,必有貽弊之事,則其不得人,明矣。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擇送。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黃緝不法文書,已經睿覽,貪婪之狀,必無所逃,豈待臣等之言,而有所處分乎?國法至嚴,後弊可慮,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命拿問定罪。答曰,弗允。以上燼餘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坐直。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陳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下直,光陽縣監李益達。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本府褒貶相値,依前例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全,以修改都監言啓曰,臣等卽者來會南別殿,料理工役,而影幀蠹傷處,必須與畫員匠人等,詳細奉審,然後方爲修改,故畫員李德普、韓善國,貼匠金德男等乙,率入殿內,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水災書狀,傳于宋國澤曰,渰壓身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郞廳前縣監洪處濬,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宋國澤曰,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祿俸,仍爲題給事,言于該曹。

○吳挺一,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慶德宮,當爲問安,下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南重曰,儲承殿修理時,提調以下,書啓。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沈澤,正言崔後胤啓曰,臣等論辛生事,聖批至以累月相持,徒傷事體爲敎,臣等尤不勝惶惑之至。法者,祖宗之法也,而天討之典,亦非人君所可私者也。辛生罪惡,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兇賊也,一國輿情,皆曰可殺,則雖至經年論執,未爲不可,臣等累月相持,似無所損於事體,而竊恐聖明終始容貸,有乖祖宗天討之法,而大拂群情也。辛生,當初雖有發告之事,猶不吐實,二行缺若不嚴加鞫問,萬無直告之理,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毋庸强煩。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啓曰,北兵使黃緝,請亟命拿問定罪。新除授順川郡守辛廷俊,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極擇差送。靈巖郡守邊大中,請亟命遞差。南陽新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郡守任國翰,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擇送。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所謂不法文書,別無入己與人之跡,今姑置之,勿爲煩瀆。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黃緝不法文書,旣經睿覽,其貪濫之狀,必無所逃,豈待臣等之言,而有所處分乎?國法至嚴,後弊可慮,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命拿問定罪。答曰,所謂不法文書,別無入己與人之迹,今姑置之,勿爲煩瀆。以上燼餘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陳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垕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慶德宮、中殿,王世子問安。答曰,入來。

○吳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只有臣嚴鼎耉,方爲入直,今日校書館褒貶,以兼官進參,他無替直之員,不敢出告,上番一員,姑降下番,使之入替,且於後政闕員,盡爲差出,牌招肅拜,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翊全,以修改都監言啓曰,影幀修改之所,當設於殿內近處,而他無可合之地,惟御齋室,稍似寬涼,有溫突,有廳事,移安於房內,設役時,則奉出於廳中,似爲便當,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又以修改都監言啓曰,修改始役之日,當爲推擇以啓,而畫員、匠人等,皆以爲當此暑月霾雨,決難始役,稍待日氣向暖,爲之宜當云。八月初間始役,何如?傳曰,允。

○以全南監司兪榥上疏,傳于金南重曰,下該曹。

○傳于金南重曰,政事,明日爲之。

○金南重啓曰,臣等尙衣院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沈澤啓曰,辛生事,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啓曰,北兵使黃緝,請亟命拿問定罪。新除授順川郡守辛廷俊,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極擇差送。靈巖新郡守邊大中,請命遞差。南陽新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郡守任國翰,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擇送。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黃緝事,靴、笠等物,設或私用,厥罪不至極重,姑以山城守禦之功,置之。

○大司諫崔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黃緝請命拿問定罪。措語缺答曰,靴、笠等物,設或私用,厥罪不至極重,姑以山城守禦之功,置之。以上燼餘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洪宇遠上疏未回啓。假注書成震丙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端川郡守申恦。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韓興一,參議南老星,右副承旨吳挺一進。兵批,判書李時白,參判金光煜,參議洪得一,左副承旨金振進,參知李時萬病。

○兵批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京畿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以元振溟爲獻納,李𫀏爲持平,元植爲江西縣令,黃浩爲泰川縣監,許堣爲修撰,成震丙爲注書,鄭時僑爲麒麟察訪,盧協爲司䆃正,李行進爲兼弼善,李哲英爲校理,李海昌爲副校理,具義俊爲寧邊府使,文弘器爲載寧縣監,洪振文爲水原府使,許積爲全南監司,南重晦爲慶尙道試官,金重鎰爲全南道試官,洪處尹爲洪淸道試官,金以鏡爲咸鏡道試官,李光威爲平安道試官,李後天爲海州牧使。傳曰,京試官,以能文人擇擬。

○以具鏊爲京畿水使,李廷立爲洪淸兵虞候,崔來吉爲都摠管,李廓爲副摠管,崔汝㞳爲內乘,崔亨衢爲訓鍊院副正,李元龍爲僉知中樞府事,南愼爲井浦萬戶,柳東秀、陳範、尹季海爲武兼宣傳官,林瑞、金逸爲五衛將,鄭倜爲羽林衛將,金禮忠爲慶德宮假衛將,李雲登爲兼宣傳官,崔嵂爲仁遮外萬戶,元䎘爲北兵使,鄭保門爲訓鍊僉正,閔仁儉爲副摠管,崔來吉爲知事,沈之源、安澈爲副護軍,金汝潤爲牛仇里權管,任重、李海昌爲副司直,梁曼容、元振海爲副司果,許積、李行健、李時聃、柳東秀、方智遠、李輝陽、兪榥爲副護軍。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輝陽,呈狀于本廳曰,身病極重,不得供仕。五衛將尹得說,亦以痰厥之症,症勢危篤,蘇復未易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辛生事,聖批以累月相持,徒傷事體爲敎,臣等尤不勝惶惑之至。法者,祖宗之法,而天討之典,亦非人君之所可私者也。辛生罪惡,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兇賊也,一國輿情,皆曰可殺,則雖至經年論執,未爲不可,臣等累月相持,似無損於事體,而竊恐聖明,終始容貸,有乖於祖宗天討之法,而大咈群情也。辛生,當初雖有發告之事,猶不吐實,厥後都監發掘之兇物,有甚於前日,則到今施刑,決不爲失信之歸。渠雖愚騃,亦必自伏其罪,況所埋之兇物,必有未盡發掘者,若不嚴加鞫問,則萬無一一直告之理,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勿須。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啓曰,臣等實不知黃緝於山城有何功力,而起自遐遠,累經閫帥,至於北道節度,則蓋武職之極耳,然則國家之於黃緝,酬勞旣已厚矣。黃緝之於國家,受恩亦已多矣。不思報效,益思貪婪,豈不痛哉?今若反擧已酬之微勞,欲掩新露之重辜,則豈不過哉?厥罪無所逃,而國法不可撓,請亟命拿問定罪。答曰,已諭。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近日連接移文,皆是公廨墻壁修理等事也。其中成均館漏毁處最多,故定送算員,應入諸具算摘,則漏毁處多至九處,其役浩大。法典營繕條,凡公廨,其司官吏看守替番日,如有破毁遺失之物,則移文刑曹,推覈追徵云。當初設法之意,實非偶然,而各該官吏,視之尋常,以至於破毁傾頹,然後移文本曹,使之及時修治。近來各處營繕之役,日漸有加,視前十倍,繕工案付材木,及瓦署月課所造之瓦,太半不足,其餘所用,皆自本曹米布題給,多數貿用,亦患難繼,前頭事勢,決難支保。若不申明法典,懲治官吏,則前頭之弊,有難勝言。且成均館,非他公廨之比,下吏典僕,其數頗多,而不得隨漏隨補,以至破毁傾頹,尤極寒心。當該色官,從重推考,色吏典僕,令攸司囚禁治罪,以爲日後警惕之地,何如?傳曰,允。

○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坤方,長十餘丈,廣尺餘,良久乃滅。五更,有霧氣。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一貪婪武夫,已至累月,而聖批一向牢拒,敎之以設或私用,厥罪不至極重,姑以山城守禦之功,置之爲答,臣等之惑,滋甚焉。缺一行餘御史任善伯,論黃州判官柳檉,書啓,缺六七字族人之靴,亦涉贓汚云。柳檉以此坐罪,缺四五字今此黃緝所犯,比柳檉不翅十倍,則厥罪不輕且重,缺四五字所犯大而置之不論,則何足以服人心而行王法乎?設有山城守禦之功,決不可以一時之微勞,掩其難貸之罪犯,請亟命拿問定罪。新除授順川郡守辛廷俊,爲人庸孱,年迫七十,曾爲北道邊將,見敗於御史廉問之時,盛壯之時,尙不堪邊將之任,到今衰老之後,其可付之以治劇蘇殘之責乎?生民休戚,專在守令,他道尙然,況此時西路乎?知其不堪而强送,本郡之民,奚罪焉?請勿留難,亟命遞差,極擇差送。靈巖爲邑,物衆地大,俗悍民頑,苟不得人,實爲難治,而新郡守邊大中,爲人庸下,素無名稱,試可之前,物議皆以爲不堪,擊强治劇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遞差。南陽是畿輔巨邑,素稱難治,自古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近年以來,別無朝夕可虞之事,連差武臣,官事板蕩,將爲棄地。新縣監李敏發,雖有勤幹之稱,而至於蘇復收拾,非其所堪,今雖試可,必無得力之理,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臣等伏承聖批,以古阜郡守,文官差送,似爲不可爲敎,臣等竊以爲臨亂禦敵,須用武人,而蘇殘起廢,不如文官。目今姑無朝夕之警,而連送武人,恣其侵虐,此豈朝家恤民之意哉?苟得其人,宜無文武之別,而今此任國翰已試無能,難任蘇殘之責,況家在境內,多有貽弊之事,則其不得人,明矣。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擇送。答曰,不允。柳檉所犯,非特靴、笠,與此罪不同也。以上燼餘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洪宇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成震丙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果川縣監尹𪣁,機張縣監安翼龍。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未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吳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摠管韓興一,司饔院褒貶坐起,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香室修理處,臣親往看審,則今已完畢,臣親自香祝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以修理都監言啓曰,臣等率畫員、匠人等奉審,則蠹食十一三字缺下邊回粧二字缺爲多,影幀、靴子近處及御榻所畫處,去其後褙之紙,以新綃補其穴,而改繪則便好矣。下邊回粧,旣爲新改,則三面回粧與上下外三字缺匹段,亦當竝爲新改云,依此磨鍊施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請黃緝亟命拿問定罪。請順川郡守辛廷俊亟命遞差,擇送其代。請靈巖郡守邊大中亟命遞差。南陽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擇送文官。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李𫀏時在泰仁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請黃緝亟命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假注書成震丙坐直。事變假注書宋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益山郡守朴濠。

○金南重啓曰,小臣今日司譯院褒貶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次,何以爲之耶?敢稟。傳曰,停。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金應河妻給料,雖已停止,癸亥年必爲給料,問于本官以啓事,傳敎矣。卽於其時,移文本道,使之問于本官,則鐵原府使朴炳牒呈內,本府文書,蕩失於兵亂,他無可據,取考《壬戌錢穀草冊》,則米十三字缺逐朔題給以減,而癸亥以後,別無給料文書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訓鍊都監六局別將單子,傳曰,兩班乎事,傳敎矣。問于都監,則別將黃浩雖非兩班,而才局可合,故過瓜遷轉,代以呂祉吉敢擬矣。此人亦以代盡庶孽,旣爲出身堂上,忠壯衛將及僉使之任,只取其才之可合,而專昧前日門地,才局極擇之敎,致勤下問,不勝惶恐云云,令訓鍊都監改擬,何如?傳曰,依啓。傳敎廢閣官吏,推治。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林聖翊、沈澤,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臣等,論辛生事,聖批以累月相持,徒傷事體爲敎,臣等尤不勝惶惑之至,措辭見上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勿爲强煩。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順川郡守辛廷俊,已有日矣。而尙未蒙允,一向論執,臣等非不知疲勞,而廷俊之年老庸孱,姑置無論,曾爲北道邊將,尸居不職,處事無形,以此見敗,臣等之詳問於其時御史者也。盛壯之時,尙且如此,到今衰耗,尤可知矣。如有一分可堪之望,則臣等何必以一守令之事,如是煩瀆乎?衆口同辭,皆曰不可,請亟命遞差,擇送其代。靈巖爲邑,物衆地大,俗悍民頑,苟不得人,實爲難治,而新郡守邊大中,爲人庸下,本無名稱,物議皆以爲不堪,擊强治劇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遞差。南陽是畿輔巨邑,素稱難治,自古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近年以來,別無朝夕可憂之事,而連差武臣,官事板蕩,將爲棄地。新縣監李敏發,雖有勤幹之稱,而至於收拾蘇復,非其所堪,今雖試可,必無得力之理,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臣等之請遞任國翰,擇送文官者,非以武臣皆不堪,而文官必善治也,今此國翰曾爲淳昌縣監,政令昏庸,不成模樣,此臣等,詳聞於其時方伯者也。峽中小縣,尙不能治,況於古阜,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之邑乎?請亟命遞差,擇送文官。答曰,不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人君治國之道,莫要於勸懲,賞一人則千萬人勸,罰一人則千萬人懲,斯豈非大柄乎?且去惡之道,不知則已,知而不去,則惡者何懲?今此黃緝之事,臣等竊爲國家重之,是將使喜而廉者沮,畏而廉者悔,誘於貪者趨,狃於貪者立。若然則無告之民,何以爲民,無法之國,何以爲國?黃緝微勞已酬,而新罪難貰[貸],贓律至嚴,而後弊可慮,請亟命拿問定罪。臣等伏聞,行副護軍李復吉,前爲全州判官時,冒錄前儲,轉報該曹,至陞堂上重階,年前已爲論列矣。今又伏聞,以都監法油事李復吉,虛誇暗欺之狀,現露無餘云,故取考全州査報戶曹文牒,則誠極痛駭。做前儲爲已備,以元無爲實有,其時方伯亦以被瞞,引咎不暇云。如此之人,若不痛懲,則厲民希賞之弊,日將滋蔓,而欺罔朝廷之罪,不可以經歲而置之,請還收前授加資,仍令該府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李復吉事,如是論列,誠未妥當,更勿瀆擾。

○金振,以義禁府言啓曰,姜希望所犯甚重,而洞內三人,皆以實狀納招,此外似無更問之端,且本律元不抵死,故頃承議處之敎,敢以科斷之意,仰稟矣。今承聖敎,渠未就服之前,徑先照律,果未妥當,至於分釋,罪名旣重,亦難輕議,依判付加刑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全,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傳曰,此單子所錄中,咀呪覓得人,懸錄以入事,傳敎矣。咀呪覓得之人,原單中懸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呈辭。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成震丙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南重啓曰,事變假注書宋協身病甚重,不得仕進,今已累日,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假注書,申瀚。

○傳于申翊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振曰,文益晙,不法文書入之。

○以備忘記,傳于申翊全曰,提調李時昉,熟馬一匹題給[賜給],郞廳李聖基、權以原竝陞敍監造官,咀呪覓得李士淑、姜元禧、朴惇竝五品實職除授,李益基六品遷轉,扁額書寫官縣令李山賚陞敍,幼學二字缺半熟馬一匹題給[賜給],幼學池得鵬,兒馬一匹題給[賜給],進士李萬英上弦弓一張賜給,三字缺咀呪覓得金應時、李臣賢、權震鳴、南用夏、高信竝陞六品職,未出六品者,六品遷轉,而其中四字缺堂上李濬、辛玉生、李俊、朴以儉、宋繼一、李廷一字缺竝相當職除授,李時華上弦弓一張賜給,諸色工匠等,令該曹,分輕重米布磨鍊題給[賜給],次知內官林友聞加資,從事內官鄭胤田、全澤民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而其中咀呪兇物多得。四字缺

○大司憲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措辭見上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已諭。

○大司憲朴遾,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順川郡守辛廷俊,已有日矣。而尙未蒙允,一向論執,臣等非不知疲勞,而廷俊之年老庸孱,姑置不論,衆口同辭,皆曰不可,請命亟遞,擇送其代。靈巖郡守邊大中,不堪擊强治劇,南陽縣監李敏發,收拾蘇復,非其所堪,古阜郡守任國翰,庸昏不成模樣,請竝亟命遞差,擇送文官。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正言崔後胤啓曰,臣等將李復吉事,累次論列,而昨蒙聖批,以殊未妥當爲敎,臣竊不勝惶惑之至。李復吉,做前儲爲已備,以元無爲實有,欺罔朝廷之狀,現露於全州査報文書,故府尹臣朴潢,必不爲構虛陷人之計,前監司李時楷,亦必不發被瞞引咎之言,此而不加痛懲,則厲民希賞之徒,接迹而起,豈不大可惡哉?決不可以經歲之久,而置而不問,請還收前授加資,仍命拿問,以正其欺罔之罪。答曰,已諭。

○金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靑溪君韓榮,六局別將,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掌令林聖翊啓曰,臣於今日路上,逢右參贊趙絅,卽爲回避路左,傍無隙地,不得隱身而已。趙絅送言出來,臣馬上行揖而過,良久得聞以爲,犯馬,初言捉囚陪吏,俄又換囚所由,若以回避爲犯馬,則何不捉囚於相遇之時,而送言出來,行揖相過,循其常例,而所帶所由,追後囚禁云,旣見回避,送言出來,則捉囚下人,臣實未曉其意也。回避而猶云犯馬,則必下馬路傍,然後方可謂不犯馬乎?臣雖庸下,職忝臺閣,旣有回避之地,則不可以朝衣冠下馬路左,故依例回避,而法府下人,至被囚禁,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緣臣無似,臺閣舊規到此墜落,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燼餘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呈辭。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洪宇遠成震丙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憪。

○卯時辰時,有霧氣。

○申翊全啓曰,今日暗行,書啓,覓入傳敎聽去事,刑曹郞官發牌,則不爲進來,日晩之後,累次催促,終無形影,不得已招其該吏,分付,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治,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振曰,元孫冊禮時,服色胸排及帶,以何色磨鍊乎?問啓。

○金振,以軍器寺官員意啓曰,本寺丁亥年秋冬等褒貶,因提調臣二字缺有故,不得等第矣。今戊子春夏等褒貶時,不得已竝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允。

○傳于金振曰,洪淸道暗行御史書啓中,保寧縣監韓得良事,文書入之。

○傳于申翊全曰,洪淸道、江原道、慶尙道暗行御史書啓,覓入。

○金振,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入送鷹連,例於八月晦間,都會于安州牧領納矣,鷹連實預竝十八首,依前例,分付於咸鏡道及兩西監、兵使處,使之預備,及期入送,何如?傳曰,允。

○金振,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司果金信男呈狀于本司曰,其弟祐男,統營種租所載船隻,無弊領來,不幸得病身故,欲爲歸葬于故土,而千里長道,運致無路云。金祐男以統營軍官,丙戌及今春,兩度船運時,非但皆爲無弊領來,所納之穀,無欠而有剩。頃日榻前進達,至蒙賞職除授之命,今遽客死京邸,誠可矜惻,駕牛題給,次次護送事,分付所經一路,何如?傳曰,依啓。令該曹贈職。

○金振,以備邊司言啓曰,常平廳啓辭,本廳之號,旣以常平廳啓下,則當依《大典》之規,年凶則增價貿布,年豐則減價賣布,而今年四字缺前頭農事似有可望,秋來以布換穀,兼爲備荒之儲,在所不已,隨便料理之擧,從當熟講以處矣。卽今停賑之後,京中米價極廉,飢餒方急,所儲米租,不可留置,量宜除出,及此時,增價貿布,以爲懋遷之資,事合便宜。且考賑恤廳等錄,則大臣例爲兼管,以重其事,今此設廳之際,凡干應行節目,竝爲磨鍊啓下,然後可爲日後遵行之地,令廟堂參酌定奪,何如?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㖋之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二字缺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臣等論順川郡守辛廷俊,已有日矣,而尙未蒙允,一向論執,臣等非不知疲勞,而廷俊之年老庸孱,姑置不論,曾爲北道邊將,尸居不職,處事無形,以此見敗,此臣等之詳聞於其時御史者也。盛壯之時,尙且如此,到今衰耗,尤可知矣。若有一分可堪之望,則臣等何必以一守令之事,如是煩瀆乎?衆口同辭,皆曰不可,請亟命遞差,擇送其代。靈巖爲邑,物衆地大,俗悍民頑,苟不得人,實爲難治,而新郡守邊大中,爲人庸下,本無名稱,試可之前,物議皆以爲不堪,擊强治劇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遞差。南陽是畿輔巨邑,素稱難治,自古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近年以來,別無朝夕可虞之事,而連差武臣,官事板蕩,將爲棄地,新縣監李敏發,雖有勤幹之稱,而至於收拾蘇復,非其所堪,今雖試可,必無得力之理,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才局,有風力,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臣等之請遞任國翰,擇送文官者,非以武臣皆不堪,而文官必善治也。今此國翰,曾爲淳昌縣監,政令昏庸,不成模樣,此臣等之得聞於其時方伯者也。峽中小縣,尙不能治,況於古阜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之邑乎?請亟命遞差,擇送文官。掌令林聖翊,以避辭在上引嫌而退,送言出來,行揖而過,則旣以私禮相接,而追囚下人,責以犯馬,公私相雜,似非常例,而隔等下馬,載在法文,回避路左,不得隱身,未免苟且,請掌令林聖翊,遞差。答曰,不允。邊大中事及林聖翊事,依啓。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正言崔後胤啓曰,臣等將李復吉事,連日論執,未蒙一兪,臣等請更擧本州査報文書以明之。其文書中有曰,盡罄官廳流來米,悉爲自備之物,而累年居官,百事廢弛,使豐饒大邑,將至於不成模樣云。至於法油,則應捧之外,元無自己所辦之數,而到處誇張,以實其米穀自備之言,其爲情態,豈不痛駭?決不可以經歲而置之,請還收前授加資,仍命拿問,以正其欺罔朝廷之罪。答曰,不允。

○申翊全,以敦寧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褒貶,當爲磨勘,而領敦寧府事臣金尙憲,時在京畿楊州地,病未上來,除肅拜限內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初昏,流星出牛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以上燼餘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洪宇遠式暇成震丙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元孫冊禮時,服色及帶胸排,以何色何物磨鍊乎?問啓事,傳敎矣。今年春初,本曹以元孫冊封事,啓辭及別單書入,則待秋成擧行事,傳敎矣。到今秋節已迫,更將申稟,應行諸事,預爲磨鍊,而至於服色,則謄來實錄中,旣不現出,《五禮儀》亦無所載。臣等,無憑可考,不敢以臆見,容易定奪,故於當初,書啓單子中,亦姑闕之,將待臨時稟定,而下敎如此,事係重大,議大臣竝與前日還下單子,一時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仁儉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持平郭之欽啓曰,辛生,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順川郡守辛廷俊,請亟命遞差,擇送其代。南陽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風力,有才局,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郡守任國翰,請亟命遞差,擇送文官。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啓曰,黃緝決不可以經歲而置之,措辭見上請還收前授加資,亟命拿問,以正欺罔朝廷之罪。答曰,已往之事,不必追論。

○宋國澤,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一年用度,例不下二萬四千餘石,而上年則以年凶欠縮,秋等所捧,只千餘石,畿民蠲役時,凡干應下債米,備局爲參酌減分,則雖不滿此數,猶可拮据支度,移送該曹米一萬九千一百二十九石零,以代其陳結欠縮之數,而厥後除出三千八百二十五石零,以補三南歲幣之價,應爲移送者,乃一萬五千三百三石零也,該曹亦依此數,移送之意,卽爲啓下矣。頃者又除五百石,送于弘濟院造成處,視諸一年應用,所減幾何?不幸今年,各陵修理及勅行刷馬,諸處禮葬等規外之役,比前浩多,需用之難,萬分可虞,而又於應送一萬四千八百三石之中,二千九百三十八石零,該曹諉以洪淸道追減稅米代,留置本曹云,而不爲移送,秋成前四朔支用,百計無策,本廳事勢,如有可支之路,當此公私赤立之日,豈敢有請益之計乎?當初本廳用度,反復商量,如得一萬六千餘石,則或可推移補用,故臣李時昉,欲於元數之內,除出數三千石,以停湖西陳災貢物之價者,蓋出於僅繼二字缺而不爲望贏之意也。今則四千三百二十五石零,已爲除用於他處,湖外移送之米,雖準數取來,猶有不足之患,又自該曹如是減送,則元數一萬九千一百二十九石零內,前後所減,至於七千一百六十四石之多,移來實數,只一萬一千八百六十四石零而已。前頭逐朔貢物,不時規外之役,有不足恤,而祭享御供物膳之價,亦無辦備之勢,誠極渴悶。三字缺未及取來米二千九百三十八石零,令該曹依前啓下,趁速移送,以爲支用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溝縣令金二字缺,興德縣監崔有漢,新昌縣監韓得一。

○王世子,慶德宮中殿問安。答曰,入來。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屬軍器寺官員,去丁亥年秋冬等褒貶,一時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凡上番軍士,分軍派定時,五衛將伺候,各送一名,例也,而所謂伺候者,當其闕內入直之時,隨用使用者也。近日杆城軍士申守誠、朴順立等二人,來訴於本曹曰,渠等皆是衛將伺候,而不勝侵虐之苦,願移他處,得蒙保存之惠,問其侵虐之狀,則五衛將兪懋曾,連三日一行缺禁衛將申漢翼連四日使之負土負沙,其後逐日責納馬草,不敢違拒,奔走使喚,悶迫之狀,不得不告知云云。兪懋曾等不有國法,不顧事理,在其私室,虐使伺候,使遠方貧殘軍士,有此怨讟,誠極寒心,竝先罷後推,以爲日後警百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騎兵李步男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門將李時寶,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持平郭之欽啓曰,辛生,請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順川郡守辛廷俊,請亟命遞差,擇送其代。南陽縣監李敏發,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有風力,有才局,曾經臺侍之人,極擇差送。古阜郡守任國翰,請亟命遞差,擇送文官。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啓曰,臣等將李復吉事,論列累日,曲折頗詳,昨承聖批,以不必追論爲敎,是聖明洞燭其情態與罪狀矣。群下有罪,不知則已,知而不治,有罪者,奚所懲哉?已往勿論,或指罪之輕者耳。至於希冀恩賞,欺罔朝廷之罪,則決不可以經歲而置之,請還收前授加資,仍命拿問,以定其罪。答曰,已諭。以上燼餘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兪榥未肅拜。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成震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羅緯素,安陰縣監尹舜擧。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提調趙絅,副提調金南重啓曰,近來苦熱,伏未審玉候調攝,比前何如?今年暑炎,前所罕有,閭閻之人,尙不能支堪,玉體將攝之節,必有添傷之患,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西所入番衛將兪懋曾,二字缺尹文擧改落點,而家在僻遠,未及入來,闕門已閉,不得已以入番衛將宋岦,兼察西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儲承殿修理時,從事內官及咀呪兇物多得者,陞堂上事,命下矣。令修理都監,指名啓下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韓興一,參議南老星進,都承旨金南重進。以兪榥爲左承旨,權坽爲掌令,嚴鼎耉爲吏曹佐郞,沈之漢爲輔德,鄭斗卿爲修撰,趙應立爲靈巖郡守,鄭維城爲大司成,李晉哲爲濟用正,朴吉應爲司僕正,趙絅爲大司憲,李時昉爲正憲大夫,梁曼容爲司成,洪宇遠爲奉敎,鄭好仁、魚尙俊、李慶桓、柳寅亮爲兼春秋,內官林友聞爲嘉善大夫。傳曰,副修撰,後政差出。

○兵批,判書李時昉病,參判金光煜病,參議洪得一病,參知李時萬進,左副承旨金振進,朴遾、鄭維城、邊大中、林聖翊、朴吉應爲副護軍,韓榮爲bb訓b局別將,嘉善。

○以江原監司病重辭狀,傳于金振曰,內醫急速下送,使之治療。

○以南宮培爲假注書。

○藥房提調趙絅,啓曰,日者伏聞,以醍醐湯雜以假淸劑,不如法之故,監劑御醫被勘云,臣待罪藥房,已有年矣。凡監捧藥材及藥淸,臣之職也。只於監劑之日,適以呈告,副提調臣南銑代行,則材料之不擇,藥淸之不精,无非臣昏謬不察之失,不勝惶恐悚汗之至,伏罪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副提調臣南銑啓曰,臣自忝政院,以例兼藥房,凡有御藥劑進之事,無不隨參於監劑之列矣。臣於昨夕,伏聞以進上醍醐一事,御醫被推云,臣是其時監劑者也,驚惶隕越,罔知攸出。醍醐湯元材四種中,梅實末當此暑濕,則例患不易得,提調等先期會同,擇出精備。及其合劑之日,臣早進藥房,使御醫李絡以下多官,悉出庫中所儲淸蜜,看色知味,臣亦爲精擇,其中色味最優者,依法煉起,去滓泡,然後以四種材料,亦從古方,一一秤量,合蜜更鍊,再次節下,又爲知味而奉進。此則臣之終始所目見,而其間假淸之交合,煎煮之違法,臣猶未能覺察,進御藥物,是何等重大,而致有如此之事,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都提調臣金自點啓曰,臣待罪藥房,已有年矣,全昧藥理,雖未能周詳,目見外方封進之藥,不遵採乾之法,多致無形。故藥材到院,則臣必與提調,折斫看品,嘗味擇捧,監劑之時,必與提調,躬親監劑,恐或有未盡之患。醍醐湯劑進之日,臣適有病,不得進參,伏聞有監劑官吏推治之命,藥淸不察之責,常時不能檢敕之失,在所難免,臣不勝驚惶悚慄之至,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爲待罪。

○申翊全啓曰,忠壯衛姜得龍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金忠信,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草土臣具仁垕疏曰,伏以,臣罪積速戾,禍延先妣,惟思隕絶,無望生全,不自意謬恩曲施,軍官仍帶之命,遽下於袒括之日,臣聞命驚惶,卽欲辭免,而荒迷之極,辭必不達,喪祭之外,非所宜言。構疏中掇,悶默度日,襄奉旣過,視息猶存,方欲投疏,以伸所懷,而祿俸仍給之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哀慽之愈深,罔知攸措。恩實異數,事非常典,草土之臣,決難承命,臣若二字缺冒受,則奚但有咈於微臣喪親之心?抑恐有累於殿下孝理之治,廉恥何如,禮制何如?玆敢冒禮,有此籲呼?伏願天地父母,憐臣哀痛之懷,察臣悶迫之情,亟寢軍官仍帶之命,又收祿俸題敎,以遂微臣親喪自盡之心,臣無任激切哀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意。仍帶軍官,意非偶然,特賜祿俸,優待元勳,卿其安心勿辭。

○大司諫蔡裕後,執義林𪩍,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持平郭之欽,正言崔後胤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答曰,勿爲更煩。

○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啓曰,上年修理都監之官,論賞太過,臺閣爭之不得,物議至今未已,況此東宮營造,工役懸殊,事體有別,而論賞之典,有與上年無異,恩賞之濫觴,官方之紊亂,到此益甚。至於咀呪之物,修理之際,自然現出,初非有意於掘得,以此爲功,尤爲不當,請儲承殿修理所堂上以下論賞之命,竝爲還收。衛將宋岦,衰耗庸孱,不任宿衛之任,除授本職之後,顯有麤鄙奸細之事,同僚羞與之竝列,莫不唾鄙,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今番掘得兇物,皆不在於新造之處,其功勞不可不酬賞也。宋岦事,似不近理,更勿煩論。

○藥房,慶德宮中殿問安。答曰,一樣。以上燼餘

○傳曰,大丘府使,李有謙除授。

○合啓。答曰,勿爲更煩。

○院啓。答曰,不允。論賞事,啓辭是矣。但有兇物掘得之功,不可無勸奬之擧也。以上內下記草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兪榥未肅拜。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苑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安城郡守權儆近。

○申翊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興一,吏曹取才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翊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四局別將閔震益,已爲啓下,而方在罷職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翊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權聖源,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元孫冊禮,事係重大,議大臣,竝與前日還下單子,一時磨鍊以入之意,敢啓。措辭見上傳曰,知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自點以爲,祖宗朝旣有王世孫冊拜之禮,必有衣帶定式之儀,而無現出之文,恐或遺漏於謄出之時耶?《大明會典》,有皇太子、皇太孫冠袍之制,又有補子花樣之文,而亦無某帶儀註[注]。臣則素昧禮文,似難推移臆定,莫重大禮,宜無未盡之歎,令儒臣博考前史,或遣史官,更考封拜儀註[注],似當,伏惟上裁。左議政李景奭,右議政南以雄以爲,祖宗朝旣有王世孫冊拜之禮,則已行之儀,可稽而知也。而謄來實錄中,惟入學儀及講書院之規,是詳焉,封拜之儀,不爲現出,無乃謄出之際,失其致詳而然耶?殊未可曉也。《大明會典》中,有皇太子、皇太孫冠袍之制,補子花樣,亦有品式之定,惟在禮官之參酌,儒臣之博考,稟定而行之,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傳于申翊全曰,精抄軍,屬于兵曹之後,何人領率敎鍊乎?問啓。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正言崔後胤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正言崔後胤啓曰,請李復吉還收前授之資,仍命拿問,以正其罪。措辭見上臣等以修理都監論賞至重事,備陳於前,而昨承聖批,以不可無勸奬爲敎,臣等初意以爲,屬處之官,偶値凶物之現出,固不可以此爲功,而在國家,則似當有賞典,故雖不擧論,而亦以爲濫矣。至於提調、郞廳、監造官及內官,則只計其監董功勞,而前後懸殊,且不可疊授恩賞,請竝還收成命。答曰,前後搜覓,皆是堂上以下諸官,盡心指揮之功,只施賞於部將輩,殊甚不可也。李復吉姑先推拿。

○吳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鄭斗卿,時在京畿果川地,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申翊全啓曰,大司憲趙絅,掌令權坽未肅拜,執義林𪩍,掌令沈澤呈辭,持平郭之欽式暇,李𫀏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氐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四更,月暈。蒼白雲一道。如氣,起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五更,月暈。

○金南重,以宗簿寺言啓曰,臣等竊聞道路之言,茂朱赤裳山城璿源錄閣御帖奉安處,有拔去鎖鑰,盡偸袱袋之變云,聞來不任驚駭,覓見下禮曹狀啓,則散落卷帙,縣監雖或收拾,事係重大,本寺官員,不可不躬親奉審,且錯雜汚缺,難保其必無,而奉安之際,三字缺《璿源錄》,各有次第,尤不可專委於本縣。本寺郞廳一員、書吏一名,數日內給馬下送,急急馳往奉審後,使之依前整頓,封標以來,恐或宜當。旣有如此之事,則實是無前之變,本道本官,所當卽報本寺,以爲入啓處治之地,而本官常時不能檢飭,逢變之後,又使本司,聞見於他司,以致趁未啓稟,殊涉未妥,請茂朱縣監李徽祚推考。傳曰,允。

○吳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以禮曹啓辭,大臣收議元孫冊禮時,袍帶胸褙品式,令本官博考事,命下矣。臣等取考《禮經》諸書,俱無可據之文,而《杜氏通典》皇子、皇孫冠禮條,有齊武帝孫南郡王昭業,將冠,尙書令王儉議曰,皇孫冠帶,歷代所無禮,雖有嫡子,無嫡孫,南郡王,體自儲暉,實惟國重,元服之典,宜異,列藩依於諸王,則輕同於儲,皇則重云,而只有儀禮,無服色品式。《大明會典》永樂八年,皇太孫冠禮時,用翼善冠、絳紗袍,又加衮冕九章,且文武官朝服條,有公侯、駙馬伯品帶及花樣補子定式,而俱難援以爲據。《續文獻通考》君臣章服條,只有皇太子、親王袍帶佩魚分等之式,而亦無皇太孫所服儀制,此外更無可考之文,令禮官參酌定奪,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掌令權坽,獻納元振溟,正言崔後胤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瀆擾。

○掌令權坽啓曰,上年修理都監之官,論賞太過,請儲承殿修理所堂上以下論賞之命,竝爲還收,五衛將宋岦,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正言崔後胤啓曰,臣等,以修理都監施賞過重事,論列時,初不擧論五品實職還收者,實以兇物掘得,爲重故也,非全歸之於部將輩而已。至於提調、郞廳他監造官及內官,則有何可賞之功哉?爲人臣子者,聞其奇見其事,莫不驚心痛骨,臨此而若不盡心指揮,則是大罪也。只宜計其監董之勞,而量施賞典,請還收加資,準職六品遷轉之命。答曰,已諭。

○金振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夜巡檢之意,稟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仕直。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密雲中,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大司憲趙絅啓曰,御史大夫,古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選,古人之言也。駑劣如臣,敢當是選乎?猥蒙天寵,驟躋宰列,而無一言之可採,無一事之足觀,國人之所同笑也。今此新命,實出於夢寐之外,臣雖欲自恕,臣身何哉?況臣今有不敢冒進,而不得不避者,日前掌令林聖翊慍臣,規以犯馬,費辭張皇,摭捃臣失,不遺餘力,雖曰避辭,其實中書之白簡也。本府處置之辭,又從而發聖翊之未發,至以私禮相接,追囚下人等語,爲戞臣之案,當聖翊之橫馬道脊,逆我顔行也,下人例呼以臺諫避之,臣亦例應而進去,蓋臣只欲禮貌臺諫也,何暇接一語行私禮乎?假令臣之所爲,未免公私相雜,不過爲蘇章之與故人,飮冀州刺使按事之公私也。異哉,本府之知有聖翊,而不知有國典之炳若丹靑也,然以臺官攻臣之彈墨未乾,臣何敢自以爲是,偃然於法府之首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敎矣,措辭見上此事旣無謄錄可據,儒臣考出諸書,亦無明白規式,元孫章服,莫重之事,不可少有未盡之患。前日實錄,雖已謄來,而此等事,不爲現出,大臣收議,亦有實錄謄出之時,或有未能詳盡之慮,史官一員,使之急速馳往赤裳史庫,□□所上謄錄中,服色、儀物、冊印等事,詳細考來後,遵依講定,何如?傳曰,允。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式暇。左承旨兪榥上疏。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成震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挺一,以吏曹言啓曰,順安縣令申時豪,陰竹縣監廉元俊等,因捕賊三字缺有加資之命,而其時臣曹以未經準職,不得下批之意,入啓,則知道事,命下矣。未經準職,固不可階授堂上之資,而似當量施他賞,終至於全然不問,則亦不無不均之歎,惶恐申稟,伏候上裁。傳曰,依他例施行。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曾因本曹啓辭,元孫冊禮,待秋成擧行事,命下矣。目今秋節已入,令日官吉日,爲先推擇冊禮,三字缺令吏曹差出官員,使之應行諸事,預爲四字缺丑年世子冊禮時,先行冠禮,今此元孫冠禮,亦爲依例擇日擧行,竝此仰稟。傳曰,實錄謄來後,稟定。

○傳于吳挺一曰,都目政事,一兩日退定事,言于該曹。

○答大司成鄭維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以備邊司常平廳事目單子,傳于金振曰,官員,似多矣。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掌令權坽,獻納元振溟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權坽啓曰,請儲承殿修理所堂上以下論賞之命,竝爲還收。措辭見上請大司憲趙絅遞差,執義林𪩍,持平郭之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執義林𪩍等亦爲遞差,論賞事,不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啓曰,臣等以修理都監論賞過重事,論列累日,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儲承殿之役,已始於上年,間架畢立,特窓櫳墻壁未完耳。提調以下諸官,果不無監董之勞,而亦豈無當施之賞乎?凶物掘得,雖値其自露,而其事極重,優以恩賞,亦或宜也。至於同在其處,聞其奇見其事,指揮參助,皆是臣子驚痛同怨二字缺是何功哉?況提調與郞廳中,亦有疊受賞典,極涉過濫,請還收加資,準職六品遷轉之命。答曰,允。

○大司成鄭維城疏曰,伏引譾劣微臣,百無一能,而偏荷洪造,屢叨匪據,前後忝竊,已踰涯分,兢惶感激,報答無路,惟思殫竭心力,奔走末隷,冀效塵露之微,而歷試內外,只速愆戾,蔑有裨益,常懷愧懼,若無所容。不料玆者,纔遞喉舌近班,旋忝師表首席,臣是何人,荐蒙恩數,乃至於此?驚惶罔措,不知所出。竊念國師之長,師表多士,作成人材,其所責任,顧不重歟?苟非才學俱備,望實兼全者,難以冒居,如臣至愚極陋,蒙學空疎,萬不近似,何敢偃然承當,重貽不稱之譏乎?以此情勢,雖無疾病,亦合祈免,況臣前患賤疾,一向危篤,鍼灸調治,差復無期,縮伏累日,冒死呈單,見却政院,徊徨悶蹙,不得不露章籲呼於天地父母之下。伏願聖慈,曲加矜憐,新授職名,亟許遞免,以畀可堪之人,俾安愚分,不勝幸甚。臣不避僭儗瀆擾之誅,無任戰灼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兪榥疏曰,伏以臣,頃日因父病危劇,猥陳切迫之懇,許遞湖南之任,得使不離病側,專意救護,聖德如天,糜粉難酬。不意今者,新命又及,臣是何人,眷遇至斯,驚惶感泣,措躬無地。臣當奔走殫勞,盡瘁供職之不暇,而第臣父所患之證,彌月沈綿,眞元漸削,夜則滿身刺痛,不能少定,目不交睫,四字缺晝則隨處針灸,日幾再三,左右挾扶,四字缺自數日以來,浮氣又發於膝脛之下,多方救療,少無減歇,憂遑罔極之狀,臣何敢一一煩瀆乎?臣若迫於私情,久稽肅謝,則分義所在,逋慢是懼,黽勉供仕,夙夜在公,則看救不專,至情難抑,言念及此,罔知攸處。諸醫皆以爲,秋節之後,庶可得效云,而涼候尙遠,炎熱方酷,醫治之道,或未及時,則日後四字缺何可必乎?一行缺臣,極知煩猥,而父病彌留,到今益甚,不得不冒死哀號。伏乞聖慈,特賜憐察,得遞臣職,終始曲成,俾臣得專救病,則豈獨微臣之大幸?抑亦孝理之一助也。臣無任戰悸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答大司成鄭維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內下記草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坐直。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坐直。注書成震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式暇。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吳挺一,以吏曹言啓曰,都目,一兩日退行事,命下矣。二十三日以後,則政官有故,且値國忌及秋享大祭,來月初四日後,方可爲之,漸至差遲,亦涉未安,不得已二十二日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金振,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常平廳事目單子,傳曰,員役似多矣事,傳敎矣。堂上、郞廳,則以宣惠廳官員兼察,別無加出,而書吏、庫直、使令,半行缺今各一名減去,以省料布之費,宜當,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凡褒貶開坐之日,所屬各司,擧案書呈,某員參謁,某員未參謁,某員在外,各其名下,一一懸頉以進,則本曹一從擧案,參者書上,不參者書中,乃是流來舊規也。今月十三日本曹褒貶時,武兼宣傳官柳天樞、南斗柄、韓相、姜戩、白弘性等五人,分明參謁,至於渠之同僚及本曹下輩,無不目覩,而本廳擧案中,以未參謁誤書之故,終至於居中云,臣等聞之,不勝驚怪。取見其日六行單子,則五人銜紙,箇箇具在,其所來參,果爲不虛矣。殿、最是何等重事,而本廳次知書員,如是誤書,致有顚錯之擧,極爲駭惡。該廳書吏,則時方囚禁治罪,而臣等只憑擧案,循例等第之失,亦所難免,不勝惶恐之至。柳天樞等五人,雖涉冤枉,而旣已啓下,似難追改,仍前等第施行,何如?傳曰,知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武學崔岦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門將金友仁,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金振,又以兵曹言啓曰,衛將十二員內,三員未差,四員罷職,見存察任,只閔泰亨、鄭孝俊、尹文擧等三人,四所入直,二字缺不足,啓下入直望單子,改付標以入,而未肅拜二員中,林㙐以副摠管禹尙中,婚家相避,不得行公,金逸無故在家,金逸急速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啓曰,請辛生亟命嚴鞫,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金應祖,獻納元振溟啓曰,修理都監施賞過濫,請還收加資準職六品遷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吳挺一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持平未差,掌令權坽呈辭,持平李𫀏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一曰,臺諫都目政,差出。以上燼餘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未肅拜。右承旨宋國澤坐直。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坐直。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州牧使卞時益,古阜郡守任國翰。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頃日霖雨時,生鮮廛市人等,聯名呈狀,江水漲滿,設網無計,日下生鮮,勢將闕供,願以他魚代封云,而事涉任便,却而不捧矣。四字缺日下生鮮,稱以雨水如此,漁不下海,又爲六字缺尙不進排,勢或使然,闕供未安,限水一字缺使之代封,似合前規,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啓。

○金振,以兵批言啓曰,訓鍊院僉正鄭保門呈狀于政廳曰,去月晦間,落馬重傷,不能運動,勢難肅謝云,請改差。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啓曰,頃者同僚,以李復吉論罪事,言于臣,仍取考戶曹文書,則誠爲可駭,遂相議陳啓,而至於措語,臣實主之。今聞李復吉元情,悉據本牒,有所云云,此則不須多辨,若以啓辭中査報字,爲非實迹云。臣槪意,其時府尹,因上司之事,具問官廳前儲之多少有無,而有此帖報,故謂以査報矣。今而觀之,如有自朝家査覈之擧者,其文字之失當,甚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應祖啓曰,頃日本院啓,李復吉事啓辭中,果用査報字,臣意以爲,李復吉米穀別備之虛實,法油餘縮之有無,旣因本府,査報上司,而現出則似必不待朝廷嚴査,然後方可謂之査,故仍用而不疑矣。今聞李復吉元情中,執此爲諉,而長官旣以文字失當引避,臣之不察之失,與長官無異同,不可一刻仍冒,請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南重,以吏批言啓曰,以本曹順安縣監申時豪,陰竹縣監廉元俊論賞事草記,傳曰,依他例施行事,傳敎矣。以下缺以上燼餘

○答吏批草記曰,依大臣定奪施行。

○都目政事,自內爲之。內下記草

○吏批,以金汝溫爲南陽縣監,梁曼容爲執義,閔汝鎭爲陽城縣監,權順昌爲造紙別提,安廷燮爲通川郡守,李緯國爲司僕僉正,李德敏爲漆原縣監,柳頲爲戶曹佐郞,睦行善爲副修撰,李復一爲典獄主簿。蓮恩都正單應虎,鷄林令單炯遠,成均典籍三單鄭榏、崔孝騫、鄭世輔。以金弘郁爲修撰,李惇實爲長興庫直長,李海昌爲吏曹佐郞,洪命夏爲副修撰,金益厚爲郭山郡守,李時昉爲繕工監提調,尹珩爲相禮,安鏡爲穩城府使,羅𰧱爲戶曹正郞,金南重爲觀象監提調,沈若河爲軍器判官,姜昇爲旌義縣監,柳玤爲監察,李後傑爲司饔院直長,趙絅爲右參贊,金尙重爲司僕主簿,鄭榮漢爲和順縣監,廉友赫爲延安縣監,申𤀂爲造紙別提,羅緯文爲兵曹佐郞,鄭世輔爲監察,李禬爲副校理,李旭爲工曹正郞,崔克良爲甑山縣令,盧孝誠爲明川府使,趙文新爲長興奉事,洪命顯爲司宰僉正,郭天成爲安州判官,南得朋爲漢城參軍,李省身爲分兵曹參議,呂焯爲司藝,沈之源爲工曹參議,李德爲義禁府都事,洪瑱爲江陵府使,權順中爲繕工監役,李光勉爲司評,朴遠基爲儀賓府都事,閔昇爲義盈庫主簿,盧道一爲司䆃寺主簿,金得聲付淸興君。成均學錄單柳貞立,典籍單李訔,敦寧判官李㮚,軍器判官沈若河相換。洪鐩爲禮曹佐郞,鄭榏爲監察,安光郁爲義禁府都事,許道爲寶城郡守,鄭雲翰爲麻田郡守。承文正字單朴思遐。以尹得說爲左承旨,李昌漢爲長水察訪,邊命益爲司僕判官,羅斗天爲熊川縣監,李英達爲長湍府使。洪淸道審藥單尹商俊,廣興守卞悌元,宗親府典籤愼三俊相換,慶基殿參奉蔡忠立,肅寧殿參奉宋時煜相換。林恒壽爲龍川府使,朴遾爲大司憲,李幼洙爲工曹佐郞,權順昌爲義禁府都事,李時苾爲盈德縣令,丁彦珩爲安奇察訪,丁彦璧爲持平,郭聖龜爲掌令,李遇臣爲海南縣監,尹櫢爲南平縣監,愼天翔爲舍人,李弘箕爲彦陽縣監,金就章爲北靑判官,李喜爲濟用奉事,金自晦爲平市令。禮賓別提趙廷璜,瓦署別提孫義一相換。吏批政事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暑雨連日,氣甚蒸鬱,伏未審此時,玉候調攝,比前何如?陰濕之氣,有妨於脹候,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時無加症矣。《藥房日記》

○答玉堂箚曰,依啓。臺諫出仕事

○答合啓曰,勿爲堅執。

○答院曰,不允。

○都目政事,仍爲之。內下記草

○吏批,以任重爲正言,洪柱天爲禧陵參奉,尹衡殷爲掌苑別提,崔文湜爲直講,李橈爲南部參奉,尹救爲泰陵參奉,柳慶昌爲應敎,蔡之沇爲濟用參奉,李回寶爲典籍,李頤賢爲北靑判官,成後益爲司贍主簿,申最爲大君師傅,沈澤爲禮賓正,李憕爲歸厚別提,崔濟爲濟用副奉事,吳熙胤爲鏡城判官,李之馨爲尙瑞直長,沈慣爲工曹佐郞,金迬爲典籍,李垶爲禮曹佐郞,邊麟吉爲禮曹正郞,景元弘爲禮賓別提,洪興祐爲活人別提,蔡振後爲尙瑞直長,權克經爲監察,李苾爲監察,沈譔爲刑曹正郞,李弘載爲典籍,沈器泗爲繕工假監役。成均博士單權興益,學錄單宋協,學諭單南宮培,成均司成單林𪩍,校書博士單郭硏,長興主簿單李仁發,義盈主簿單朴厚立,司䆃主簿單李春華,內贍主簿單高應福,軍資主簿單李永立,司宰主簿單宋承善,內資主簿單劉孝建,司贍主簿單朴最,司圃別提單張興翼,校書正字單梁燾,司儀尹熺,典簿任俊伯相換,順安縣令申時豪,陰竹縣監廉元俊,通訓今加通政,大儻捕捉加資事承傳,兼持平五單金重鎰、金以鏡、李光載、南重晦、洪處尹。吏批政事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局啓曰,政院啓辭,平安監司狀啓,一度爲水所沈,霑濕未乾,必是去夜之雨所沈濕,撥將令備局摘發治罪,以懲不謹之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撥騎替傳,固非一處,令京畿監司,摘發啓聞後,治罪,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答戶判元斗杓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時度支之長,非卿不可,宜勿控辭,調理察職。

○答合啓及院曰,已諭。內下記草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合啓曰,勿煩。

○答府曰,依啓。出仕事及臺諫上來事論賞事,不允。

○答院曰,不允。內下記草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齋戒,無事。

○夜五更,有霧氣。內下日記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申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無事。

○答工曹參議沈之源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心察職。

○答兵草曰,知道。此軍無統,其於緩急,似難得力矣。內下記草

6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原府使洪振文。

○辰時,自上癸亥日艾灸點穴,入侍提調趙絅,承旨金南重,史官三員,醫官崔得龍、朴泰元、李馨益。內下記草

○備局啓曰,傳曰,水原府使洪振文,防禦使何以今始啓下耶事,傳敎矣。近來肅拜後,防禦使啓下,已成規例,而洪振文,今月二十七日始爲肅拜,二十八日則以國忌,不得啓下矣,敢啓。答曰,事涉怠慢,色郞廳推考。《備局謄錄》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與前一樣。

○答再啓曰,姑依其言,行灸宜矣。受灸事

○答府曰,知道。臺諫署經事

○答合啓曰,勿煩。

○答府曰,依啓。四山監役推考,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事受灸事,必無所傷,卿等勿爲過慮,賞典事,亦勿煩論。

○答院曰,依啓。鏡城判官吳延胤,安州判官郭天成,司藝呂綽等遞差事賞典事,不允。內下記草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臣金自點,提調右參贊臣趙絅,副提調行都承旨臣金南重,啓曰,近來殘暑尙熱,伏未審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批答在上

○三提調再啓曰,腰眼穴受灸事,命下矣。臣等考諸《藥房日記》,則曾在乙酉年六月,自上問于李馨益以行云,其時奏效與否,非外廷所可與聞,伏未審果合於聖候今日之症耶?君父受灸,是何等重事,而只憑一醫官之手,事理俱爲未安。且當此暑熱,閭閻士大夫,亦以鍼灸爲禁,況玉體方在靜攝之中乎?丙夜勞動行灸,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此仰稟。批答在上以上《藥房日記》

6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申翊全。注書成震丙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宮培。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院啓曰,當日各司供上捧上時,司圃署進排西果,品色不好,使之改備,則所持來十數箇,皆爲不合供上,又令改備,則今已日晩,而尙不來納,極爲駭愕。請當該官推考,色吏進排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司饔院謄錄》

○藥房啓曰,通宵暑熱,伏未審玉候調攝,比昨何如?夜分受灸,恐或有玉體勞動助熱之候,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昨一樣。《藥房日記》郞廳金弘澤校正。郞廳崔大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