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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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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齋宿。左承旨兪星煥齋宿。右承旨李根友齋宿。左副承旨洪說謨齋宿。右副承旨徐憲淳齋直。同副承旨任百經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駿齋直李參鉉齋宿。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摛文院齋宿所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說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未肅拜,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金應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召對爲之,時原任閣臣,同爲入侍。

○洪說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夏享大祭齋宿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相敎。

○任百經啓曰,省記法意,何等愼重,而今日省記中,有所誤書,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誤呈擧案之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雖以兵曹堂上言之,不能照察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辛丑四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摛文院。宗廟夏享大祭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趙秉駿、李參鉉,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原任提學朴綺壽,直提學趙秉龜,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至摛文院。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堂內,諸臣以次權退。

○辛丑四月初一日午時,上御摛文院。召對入侍,時原任閣臣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徐憲淳,侍讀官李繪九,檢討官李孝淳,待敎趙鳳夏,假注書趙秉駿,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檢校提學朴綺壽,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金左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徐有薰,原任待敎趙斗淳,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檢校提學朴綺壽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朝晝異候,侵早離次,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綺壽曰,今日齋宿,特臨于本閣,臣等皆與有榮幸矣。在昔正廟丙申,始設本閣,而營建制度,則在於辛丑,伊時惟我正廟,臨幸于此,引接本閣諸臣,仍設講會,甚盛擧也。其後則每以本閣,爲齋宿之所,亦粵我純祖、翼考屢度臨御,頻賜引對。今我殿下仰遵故事,復臨此閣,而又有召對引接之命,是年適正廟辛丑後一周甲也,事非偶然,尤不勝欽仰萬萬矣。上開卷命讀之,繪九讀自五十一年,至反而後圖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繪九曰,此皆春秋戰國之後,七雄爭長之時也。各以强弱之勢,互相侵伐,若唐人詩所謂七雄雄雌猶未分,攻城殺將何紛紛者也,雖或有彼善於此者,而未見有義理之勇當戰而戰也。故孟子曰,春秋無義戰,又曰,善戰者服上刑,此戒時君之不行仁政而專尙功利也。以當時天下之勢言之,秦爲最强於六國,畢竟六國,皆入於秦,顧其威力之强盛,宜若傳之萬世,而乃於兼竝之後,僅至二世者,無他故焉。惟以攻伐爲事,而不知仁義之可行也。是以爲國保民而傳世久遠之策,固不在於富强,亶係乎仁政之行不行如何耳。伏願於此等處,益加留神焉。上曰,下番讀之。孝淳讀自歇與太子謀曰,至封之淮北。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孝淳曰,春申君侍太子於秦,及楚王有疾,請歸而不可得,則乃敎太子,變服以出關,身自守舍,待命於秦,此忠臣之節也。春申君雖智,亦安知其應侯之救己,而秦王之幸其不殺也哉?然則春申君終身用事於楚,致位富貴,固其宜也。由此觀之,豈可與孟嘗君、平原君,同一揆也哉?惟聖上講史之際,如此等處,尤爲省念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五十三年,至獻之大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臣所讀自止中,別無可陳之文義,而第念戰國之時,專尙功利,其事蹟,實無可觀。大抵治平之術,無出於仁義二字,孟子曰,亦有仁義而已矣,此實人主致治之要道。伏願澄省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憲淳讀自趙王以問,至地而食之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憲淳曰,臣於此文義,無容更事敷衍,而上番儒臣所奏功利仁義之說,誠好矣。人主求治之道,必以抑功利尙仁義爲先務,則治國安民,何憂之爲哉?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諸閣臣以次讀之。綺壽讀自五十四年,至破王之軍矣。上曰,止之。憙淳讀自雖往請,至且降矣。上曰,止之。秉龜讀自趙王遂以括,至不問家事。上曰,止之。左根讀自今括一朝爲將,至吾已決矣。上曰,止之。取善讀自毋因曰卽如,至悉詣長平。上曰,止之。公翼讀自遮絶趙救,至沃焦釜然。上曰,止之。有薰讀自且救趙高義,至爲秦而歸趙。上曰,止之。斗淳讀自趙卒反覆,至趙人大震。上曰,止之。學性讀自五十六年,至割地以和。上曰,止之。洙根讀自王聽之,至不得其二。上曰,止之。秉哲讀自秦趙構難,至何慰秦之心哉。上曰,止之。㘾讀自且臣言勿與者非,至已在趙矣。上曰,止之。上掩卷。斗淳進前奏曰,上注書徐相敎,仕日今已準朔,仕滿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齋宿。左承旨兪星煥齋宿。右承旨李根友齋宿。左副承旨洪說謨齋直。右副承旨徐憲淳齋宿。同副承旨任百經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駿齋宿李參鉉齋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徐憲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說謨,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柳幼麟,直講朴奎賢,典籍李容敏,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入直,都事李秉九、朴大壽,方在就理中,無以備員,公事回公都事,亦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隨駕宿。左承旨兪星煥隨駕宿。右承旨李根友隨駕宿。左副承旨洪說謨隨駕宿。右副承旨徐憲淳隨駕直。同副承旨任百經隨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駿隨駕直李參鉉隨駕宿。事變假注書張德良守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說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百經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洪說謨,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徐憲淳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四月初三日辰時,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趙秉駿、李參鉉,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原任提學朴綺壽,直提學趙秉龜,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摛文院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移次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降輿所,上降輿乘輦。斗淳進圭,上執圭。仍由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斗淳跪受圭,上入齋室。少頃,步詣望廟位西向立。贊儀唱行禮,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通禮引殿下詣省器位,眂濯滌,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次詣省牲位,掌牲令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西向擧手曰充,仍牽出犧牲。斗淳奏曰,諸大祝牽牲之節,有違儀式,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捧現告,一竝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事過後拿處。說謨奏曰,永寧殿大祝牽牲之節,亦多違式,事甚未安。竝當捧現告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一體拿處。出榻敎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趙寅永等進前奏曰,移次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禮儀使引殿下還入齋室。命說謨入殿內陳設,命憲淳監祭。永寧殿諸臣,以次輪回詣閤。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參鉉仕直金世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百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假注書趙秉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改差,代以金世均爲假注書。

○徐憲淳啓曰,以直閣徐有薰,待敎趙鳳夏,獻納兪象煥,持平金應均,竝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拿處事命下矣。所帶檢校之任,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韓宓履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正言金𫓎、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徐憲淳啓曰,執義韓宓履,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迎日縣人命渰死事,傳于任百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徐念淳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任百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徐憲淳,以吏曹言啓曰,綏陵令鄭海宗,顯陵參奉鄭在箕,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羅gg全羅g監司李敦榮移文,則以爲靈光郡鄕校聖殿正間,椽木朽傷,間間滲漏,東西廡仰土頹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靈光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同福幼學申珽權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甫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應權第二子弘祿,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珽權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應權第二子弘祿,立爲申甫權之後,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義禁府言啓曰,大祝徐有薰、兪象煥、金應均、林肯洙、尹穳、金始淵、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趙龜夏、李殷相、李㘾、南秉哲、趙鳳夏、洪翼爕、柳興吉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徐有薰、李㘾、南秉哲、趙鳳夏,今方待命,而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留置待命所,開坐捧供。兪象煥、金應均、林肯洙、尹穳、金始淵、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趙龜夏、李殷相、洪翼爕、柳興吉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徐憲淳上疏,則臣與知春秋臣李若愚,爲內外從應避之嫌,伏乞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徐憲淳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宗廟夏享大祭親臨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朴宗薰,終獻官右議政趙寅永,進幣瓚爵官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金大根,薦俎官戶曹判書趙秉鉉,禮儀使行禮曹判書徐憙淳,典祀官奉常正沈能恕,廟司令李衡遠,宮闈令六尙膳李祉亨、李恒元、琴玉聲、池有長、金夢說、楊鳳允,堂上執禮副護軍金學性,堂下執禮執義韓宓履,執尊十六應敎金在根,掌令宋能圭,副司果李彙圭、李光載、鄭錫麟,軍資正權馦,司成柳幼麟,正言金𫓎,修撰李孝淳,副司果韓兢人、趙完植、金逸淵,掌令朴鳴載,副校理李正履,副應敎趙秉恒,司僕正尹敎成,大祝十六直閣徐有薰,獻納兪象煥,持平金應均,副修撰林肯洙,校理尹穳,副司果南性敎、金始淵,掌樂正韓啓源,副司果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兵曹正郞趙龜夏,副司果李殷相,校理李㘾,修撰南秉哲,待敎趙鳳夏,祝史十六兵曹正郞申泰運,副司果韓致容,持平李濟達,典籍李容敏,副司果李廷斗、申佐模、金羽休、鄭鎏、李鼎敍,直講朴奎賢,副司果李宗秉、金炳奎、申萬休,正言洪在重,副司果朴商壽、沈膺泰,齋郞十六副司果尹致賢、徐相敎,副司正李玄功、金英秀、尹行福、尹哲求、李鼎信、金世均、韓應淳,檢閱金益文,副司正沈宜冕、李玄文,兵曹佐郞李廣貞,副司正成容默、李裕元,檢閱沈敬澤,捧俎官十六戶曹正郞尹致英,司䆃主簿徐用輔,刑曹佐郞李淳榮,平市主簿李龜夏,刑曹正郞李行翼,司僕判官李用觀,敦寧判官尹庠一,氷庫別提洪哲謨,漢城主簿宋正熙,軍資判官鄭在容,造紙別提閔致祿,軍資主簿崔遇亨,戶曹佐郞李喆榮,廣興令李學在,掌苑別提李祿在,工曹佐郞趙秉緯,盥洗位二直講崔信、黃履明,爵洗位二典籍金震休、洪熙朝,亞終獻盥洗位典籍安正淳,掌牲令典牲判官洪健厚,協律郞掌樂僉正洪錫謨,贊者引儀二邊相岱、李羲鏞,謁者二兼引儀沈樂愼,假引儀許玧,贊引二假引儀李璹、李周萬,祭監監察二崔在燁、韓用濬。

○辛丑四月初四日子時,上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趙秉駿、李參鉉,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詣閤。時至,上具冕服、玉帶、赤舃以出。禮儀使徐憙淳,導殿下至東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入就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行事,禮儀使啓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通禮啓請四拜,樂九成,通禮請行晨祼禮。禮儀使導殿下詣盥洗位,啓請搢圭,上搢圭盥洗訖。禮儀使跪請執圭,上執圭。禮儀使導殿下陞自阼階,詣第一室尊所,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執尊擧羃,瓚爵官酌鬱鬯。禮儀使導殿下詣神位前,啓請搢圭,殿下搢圭。斗淳奉香,百經奉爐,上三上香。禮儀使啓請執瓚灌地,以瓚授奠幣瓚爵官金大根,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敦仁奉幣跪進,上執幣授大根,大根受幣奠于案。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上香灌鬯奠幣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殿下降復位。執禮請進饌,軒架作豊安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而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執禮請行初獻禮,禮儀使導殿下詣第一室尊所西向,敦仁酌醴齊訖。禮儀使導殿下詣神位前跪搢圭,敦仁奉爵跪進,上執爵授大根,奠于神位前獻爵,上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訖。上次詣各室,酌獻讀祝如上儀。禮儀使導上降復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進,亞獻官判府事朴宗薰,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趙寅永,行終獻禮。禮儀使導上詣飮福位,禮儀使贊請受爵,敦仁奉爵跪進,上受爵飮訖,敦仁受爵授大祝復於玷。禮儀使贊請受俎,薦俎官趙秉鉉,奉俎跪進,上受俎,以授大祝,出授司饔院官訖,上命望燎之節,使亞獻官爲之。賤臣傳命于宗薰,宗薰就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至宗廟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命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兪星煥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式暇。注書金益文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翌日,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斗淳啓曰,太廟親祼,聖慕克伸,徹宵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許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金益文、李玄文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假注書金世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大碩、李秉九、朴命澈、朴大壽、閔致默、李熙麟、白宗佺、徐有薰、兪象煥、金應均、林肎洙、尹穳、金始淵、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趙龜夏、李殷相、李㘾、南秉哲、趙鳳夏、洪翼爕、柳興吉、吳顯文等,當爲捧供,而知義禁李光正,同義禁金鼎均,時囚中有法典應避之嫌,同義禁一員未差,只有判義禁朴綺壽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而同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正言金𫓎、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鍾應狀啓,則以爲關白退休承襲後,例有通信,而今見先文,則通信使請來大差倭,當匪久出來,京接慰官及差備官等,預爲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接慰官,不可不預爲等待,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差備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差出,及禮單磨鍊等事,竝令該曹、該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沈宜臣,參議金大根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洪說謨進。以韓致容爲持平,朴在皞爲獻納,趙然春爲工曹參議,朴長復爲同義禁,沈源祖爲江華經歷,鄭善敎爲綏陵令,宋一成爲顯陵參奉,金鍵爲肅川府使,金益鼎爲榮川郡守。故僉知權龍見贈左承旨,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接慰官單沈承澤。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任泰瑛,五衛將金益鍾、金達衡、金吉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喬桐水使李儒常,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瓜期旣不遠,身病又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則尙州營將李觀熙,與右兵使吳一善,爲姨母夫應避之嫌,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尙州營將李觀熙,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南履炯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金大坤入直,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泰東爲內禁將,金宗懋、李顯喆、李橚爲五衛將,徐相五爲京畿水使,申在儉爲尙州營將,尹福爲全羅左水虞候,安啓文爲德浦僉使。同知單金致聲,護軍李儒常,副護軍李啓朝、鄭東勉、李熙庚、李熙吉、李鍾和、李富在、劉煥駿,副司正金世均,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益文爲注書,李檃重爲懿陵令,趙敎淳爲牙山縣監。京畿水使徐相五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韓鎭華爲訓鍊判官。僉知單金宗懋。

○吏批,三政。以金學模爲儀賓都事,李光濂爲活人別提。

○兵批,三政。以白胤洙爲訓鍊主簿。

○洪說謨啓曰,新除授注書金益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長復,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斗淳,假注書李參鉉,記事官沈敬澤、洪祐健,檢校直閣李公翼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南正吉、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進前奏曰,太室親享,禮縟儀盛,徹宵祼將,勞攘甚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問漢雋等曰,勞動之餘,脈候比前一例調均乎?漢雋曰,比前無損矣。宗薰奏曰,移次經宿,寢睡之節,有欠常度,今番勞動,似是初有之事矣。上曰,然矣。宗薰曰,今聞諸醫官所奏,則勞動之餘,脈候萬康,臣不勝萬萬慶幸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右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益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韓致容未肅拜,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任百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說謨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根友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出去,同副承旨任百經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根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說謨曰,知申外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臣、李正耆、趙錫龜落點。

○洪說謨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錫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趙錫龜,以刑曹言啓曰,卽伏見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則前來未及回下冊子中,入於放秩稟秩諸罪人,一竝拔去,不復擧論,揆以格例,大爲違越。原成冊還下送,更爲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祝徐有薰、李㘾、南秉哲、趙鳳夏等,今已開坐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中官朴大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任譯官朴命澈源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義禁府都事李秉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汰去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閔致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都摠府經歷李熙麟,兵曹佐郞白宗佺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熙麟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白宗佺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白宗佺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義禁府都事朴大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黃海水使吳顯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大祝徐有薰、兪象煥、金應均、林肯洙、尹穳、金始淵、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趙龜夏、李殷相、李㘾、南秉哲、趙鳳夏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永寧殿大祝洪翼爕、柳興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右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益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成錫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錫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趙然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韓致容未肅拜,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益文病,代以邊亨淳爲假注書。

○邊亨淳有頉,代以成錫魯爲假注書。

○傳于趙錫龜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景善落點。

○趙錫龜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李正耆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景善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景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都監中軍。

○趙錫龜,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金鍵外任,代以禁衛營別將李能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濟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仕直韓應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右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世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韓應淳爲假注書。

○金景善啓曰,前檢閱金益文還付薦狀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益文。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正言金𫓎、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傳于趙錫龜曰,中官宋載和,嚴刑島配。

○金景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汲水灌漑,逐日擧行,而時値旱乾,連加周洽,則庶期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有薰、兪象煥、金應均、林肯洙、尹穳、金始淵、洪在龍、趙道淳、鄭基世、趙龜夏、李殷相、李㘾、南秉哲、趙鳳夏等亦,親臨省牲,儀節莫嚴,而身爲大祝,乃於牽牲之際,致有違式之失,事體所在,誠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翼燮、柳興吉等亦,親臨省牲,儀節莫嚴,而身爲大祝,擧行失儀,誠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吳顯文亦,道啓以田稅官需濫捧事,歸之虐民之政是白乎乃,囚供中以爲,田稅則未及開倉,官需則所捧至零星,其所發明,不無依據,有難直歸於虐民之科是白乎矣。巡到之日,旣有該裨捉待之令,則無論事之如何,體統所在,不可不趁卽起送,而無難執留,有若相持者然,大違體例,有關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大壽亦,帳殿聽傳敎,何等嚴至gg急g,而行步遲緩,不可以脚病,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李熙麟、白宗佺等亦,禁門開閉之失當,罪由牌將,而身爲兵、摠府郞廳,常時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致默亦,帳殿擧行,所當審愼,而不善周旋,有損體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大碩亦,近侍擧行,固當小心,而不能謹愼,自犯罪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朴命澈亦,倭人書啓,有違邊例,而渠以其時任譯,當初不能據理退却,終至許久逗遛,在渠添一罪案。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金益文疏曰,伏以臣父左副承旨臣景善,例帶春秋館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銜,自在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金益文上疏,則以爲臣父左副承旨景善,例帶春秋館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伏乞鑑諒,亟命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史官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左副承旨金景善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鼎臣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右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尙州營將申在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錫龜啓曰,臣錫龜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假注書韓應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龜曰,召對入侍。

○傳于金景善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聲大、曺雲承落點。

○傳于金景善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正言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徐憲淳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正言金𫓎疏批已下,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魯甲爲御營中軍。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安東府使朴容壽,以省掃事,受由上京,姑未還任,當此捧稅課農之時,閱月曠官,誠爲可悶,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其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朴大碩矣本府議啓內,近侍擧行,固當小心,而不能謹愼,自犯罪科。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任譯朴命澈矣本府議啓內,倭人書啓,有違邊例,而渠以其時任譯,當初不能據理退却,終至許久逗遛,在渠添一罪案。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都摠府經歷李熙獜,兵曹佐郞白宗銓等矣本府議啓內,禁門開閉之失當,罪由牌將,而身爲兵、摠府郞廳,常時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義禁府都事朴大壽矣本府議啓內,帳殿聽傳敎,何等嚴急,而行步遲緩,不可以脚病,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閔致默矣本府議啓內,帳殿擧行,所當審愼,而不善周旋,有損體例。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黃海前水使吳顯文矣本府議啓內,道啓以田稅官需濫捧事,歸之虐民之政是白乎乃,囚供中以爲,田稅則未及開倉,官需則所捧至零星,其所發明,不無依據,有難直歸於虐民之科是白乎矣。巡到之日,旣有該裨捉待之令,則毋論事之如何,體統所在,不可不趁卽起送,而無難執留,有若相持者然,大違體例,有關後弊。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趙錫龜,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命澈,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朴命澈今番罪目添書於前罪目,平安道碧潼郡,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宋載和,嚴刑島配事,承傳啓下矣。宋載和,嚴刑一次,訊杖三十度後,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島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𫓎疏曰,伏以臣言議風采,毫無可稱,而纔解栢府,旋入薇垣,臣是何人,荐蒙拂拭,恬若固有,淸朝耳目之任,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哉?涓埃莫酬,慙悚徒切,間値大享之役,夤緣出肅,粗效奔奏之悃,而因仍蹲冒,斷無其望,玆又冒入文字,略控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以重臺閣之選焉。臣旣丐免,不宜贅他,而竊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臣於年前,以萊府裴漢之變,請勘該倅臣及該鎭將,此亶出於嚴邊情重防守之義,而辭旨淺拙,卒未見採,惶愧之私,經歲冞切。今何敢更以萊府所關,覼縷容喙,而第念島倭接待之規,約條昭著,無少違越,夫何挽近國綱隳弛,邊臣則或欠嚴束,任課則素習奸僞,致使前所未有之代察少將等書契,登聞朝廷,煩聒不已者,揆諸邊體,駭歎莫甚。雖幸月前,廟奏許捧,而特示柔遠斥退焉,可折狡黠,縱以彼倭之情狀,寧或更事頑拒也哉?近聞請來信使之差倭當至,信行早晩,雖未能指期,要之匪久,必有一着。交隣,有國之大事也,凡係講定條目,宜其預加團束。請令廟堂,另飭申嚴,無至臨時窘急焉。臣因此而又伏念國家自經壬辰以後,萊倅之選,壹視灣尹,必使廟堂薦擬者。蓋以邊圉之任,視他惎重,使之體九重宵肝之憂,任一面捍衛之責,膺是選者,所宜一心念念察飭申嚴,雖幸無事,常若有警,而邇來恬嬉成習,疎虞多端,甚至有年前膺賊事而極矣。臣於前疏中,略有所論列,而其時該倅閔永勳事,至今追惟,令人該惋。彼膺賊之知機逃命,何處不可,而必於此地者,已是可疑之端,而惟彼永勳,以其切姻,腸肚相連,寧有漠然不知之理乎?藉日不知,不知之罪,亦豈薄乎云爾?傳說喧藉,至今未已,安知永勳之不與此賊相通,潛授謀計者乎?邊情之疎虞,猶是第二件事。臣謂前府使閔永勳,亟命拿覈,夬施當律,以懼亂賊,以重邊圉,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辛丑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錫龜,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李正履,檢討官李孝淳,假注書成錫魯,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正履讀自魏以孔斌爲相,至義所不入,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履曰,孔斌字子順者,不見於司馬遷《史記》,謹考《孔子世家》,子思之子曰子上,子上之子曰子家,子家之子曰子京,子京之子曰子高,子高之子曰子愼,子愼必是子順,而乃孔子七代孫也。子順與魏王問答之說,亦不見於《魏世家》,臣竊謂此《孔叢子》之文也。上問《孔叢子》何書也。正履曰,孔氏後人,記孔子及孔子後代言行之書也。上又問《孔叢子》在於何書。正履曰,在於《漢魏叢書》矣。正履曰,朱子嘗疑《孔叢子》非秦漢間文字,而及其撰《綱目》也,以其言之可取也,多截取其文入之,此見大賢用心公平。雖於著述之間,兼取百家之文,去其所短,取其所長如此,然非獨取《孔叢子》之文也。《竹書紀年》晩出於汲郡魏王冢,亦多荒雜不經,然《朱子綱目》,猶取之以證魏襄王年條之差舛。《荀子之書》,朱子嘗痛斥之,而其與趙孝成王論兵之言,朱子以其言之可用,故荀子之文,錄入於《綱目》中,此可見大賢人著述,用意公平,去短取長之至意。非但著述爲然,凡取人用才,亦必蒐羅衆材,棄其所短,取其所長,此等處,殿下當留念焉。上曰,下番讀之。孝淳讀自遂寢於家,至吾不出王弟於關。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孝淳曰,秦貪暴之國也,伐趙而勝,則魏受其師,勢所必至,諸大夫非不知之,但爲諛辭,姑以悅王之心耳。子順,獨言棟宇將焚之禍,迫在呼吸,而喩之於燕雀之相樂,此切言也,魏王不能用其言,可勝惜哉?孔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之謂也。如此等處,尤爲省覽焉。上曰,閣臣讀之。公翼讀自齊窮抵虞卿,至王以爲將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翼曰,此節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玉堂上下番俄者所奏甚好。大抵法講、召對,每當臨御之時,勿以尋常按例之事看之,古人之事可以鑑戒者存,可以勸勉者存,無論某人某事,是非曲直,皆合省察。於此等處,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龜讀自雎散家財物,至乃以王齕代陵。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龜曰,范雎徒以辨舌取卿相,故畢竟成就,不過是快恩讎之一淺丈夫耳,未可謂昭代輔相之器。古之名碩如伊、傅、周、召者,何嘗爲恩飯怨眦之擧而論之者耶?伏願我聖上,思致賢才,與之共國,則未必取戰國縱橫之士,須要得伊、傅、周、召之佐,以做三代以上之治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四更bb至b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同副承旨曺雲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龜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徐憲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錫龜曰,召對入侍。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宋能圭、朴鳴載,持平李濟達、韓致容,正言金𫓎、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回移,則淮陽府使李趾秀,催促還官之意,知委於沃川郡所住處矣。該郡守牒呈內,淮陽府使李趾秀,身病委劇,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權敦仁進,參判沈宜臣牌招不進,參議金大根進,行都承旨尹聲大進。啓曰,臺諫多窠及,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蘭淳爲大司憲,朴宗吉爲大司諫,金逸淵爲執義,李家淳爲司諫,林肯洙、金輦爲掌令,南性敎、黃晦瑛爲持平,兪象煥爲獻納,金應均、鄭基世爲正言,柳大肯爲戶曹參判,金學性爲大司成,李源龍爲禁府都事,洪永圭爲安東府使,李賢耆爲淮陽府使。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南履炯入直進,參議李是鍊病,參知金大坤病,左副承旨徐憲淳進。以崔大福爲朱乙溫萬戶。大護軍宋冕載,護軍趙斗淳,副護軍李正耆、兪星煥、李根友、任百經、洪說謨、宋祥來、朴容壽,副司直韓宓履、姜必魯、宋能圭、朴鳴載、朴在皡、李濟達、韓致容、兪象煥、金應均,副司果金𫓎、洪在重,副司正韓應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有薰爲副修撰,任百經爲禮曹參議,金圭衡爲正郞。承文著作單金儀表,正字單鄭匡勳,兼直閣單徐有薰。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憲淳,假注書韓應淳,事變假注書張德良,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右議政趙寅永,行吏曹判書權敦仁,行禮曹判書徐憙淳,知中樞府事金蘭淳,戶曹判書趙秉鉉,行大護軍李羲準,兵曹判書金左根,知訓鍊李惟秀,行護軍任聖臯、李完植,校理李正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近旱頗甚,昨雨雖未快注,餘意尙多,方此慰幸。然日候甚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寅永曰,人主之職,以政爲本,政之本,在於學,不勤于學,而能施有政,非臣攸聞。況我殿下已屆志學之齡,又當臨政之初,尤可不朝乾夕惕,加倍於前乎?務時敏厥修乃來,所以戒高宗也,日就月將,學有緝熙于光明,所以戒成王也。苟無時敏將就之工,則何以致殷周郅隆之治哉?臣以講學一事,前後仰勉亦屢矣。誠淺辭拙,未摡聖聽,臣固慙悚之不暇,而愚忱耿耿,終不敢自抑,又此冒陳,唯殿下察之。試以今春四朔言之,經筵三接,一例停免,間或召對,作撤無常,昨日如是,今日如是,何以望聖學之日進,而此皆頒諸朝紙布之八方者也,於是乎環域臣民,擧切憂歎,有以窺殿下典學之誠何如也。又以臣受國厚恩,備位大官,徒懷拂逆之懼,全虧輔導之義,上不能引君當道,下不能不可則止,譏責四至,無以自解,臣雖欲含默不言,其可得乎?召對之例,原爲三講之間,無時頻接,則勤學之規,卽此可見,而今或全撤法講,只行召對,大非祖宗故事也。殿下不必遠求,試以我肅、英兩朝御講之勤,曁我正廟春邸,純廟初年講課,考諸《日記》,則可以燭臣言之不敢誣也。伏願殿下,大奮聖志,克勉聖功,以講以對,罔或間斷,俾聖學有成,王政有本,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若是綣綣,可不服膺?出擧條仍敎曰,肅宗、英宗兩朝講課,令政院謄入,可也。寅永曰,頃因義州府尹李圭祊狀啓,犯越罪人穩城居鄭廣潤、池亨叔,鍾城居介仁元,情節居住,往復該道,詳査狀聞之意,草記行會於關西道臣矣。卽見平安前監司金蘭淳狀啓,則枚擧咸鏡監司回移及各人招辭以爲,三名居住,昭載原籍,而自北至江界,初非彼境可犯之地,茂山之三池,元無彼人相逢之處,而終是漫漶,稱以逢雪迷路,我境被捉云。且發日字之昨年九月則丁寧,犯越地境之茂山三池,亦不差爽,而冒犯越境,罪關罔赦,請令廟堂稟處矣。犯越之法,至爲嚴重,罪人施以一律,道帥臣革職,地方官定配,自是不易之典,而今此鄭廣潤等三漢招辭,俱稱逢雪迷路,屢次盤覈,一事粧撰,究厥情狀,誠爲痛惋。而第念此漢輩故犯之奸狀,旣無以明的取證。且彼境被執時,已有吉林將軍問情,與今道査,別無異同,則在我之道,又難以故犯,勒定其律,在前如此之類,多有參酌之例。犯越罪人鄭廣潤、池亨叔、介仁元,竝以次律施行,減死島配。罪人等,旣以迷路用次律,則道、帥臣、地方官論勘,置之。仍令槐院,將此事意,撰出咨文,定禁軍下送灣府,以爲傳致鳳城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開城留守徐左輔所報,則以爲,支放見縮,爲三千兩,而今年條則從長變通,徐圖維持,昨年條則旣無預備,專靠區劃云矣。此事始由湖南穀請得,限年取耗,以爲勑需,而中間忽以支放不足,每年割本,今至初無元摠,而又請給代,事之無謂,莫此爲甚。況比年題飭,每以更勿煩報爲辭,而有若按例應劃者然,所當一切防塞。而今報中,自今年當有自本府某樣措處之道,昨年條則無由辦出云,想其事勢,容或無怪。姑以嶺南左兵營山城穀耗條折米一千石劃給,使之從便取用,此後則無得如前請劃事,另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因惠堂筵奏,以大同愆納守令拿處事允下,而第見王府議律,則皆以笞五十勘放矣。謹考《通編漕轉條》,發船過限守令,奪告身,不爲畢納者,以《制書有違律》論,《稅貢條》貢物未納,六司以上守令罷黜云,則今此大同之經年未納,豈可但以笞五十勘放乎?況且正供所出,元非民間未捧,職由於吏鄕之惟意攛挪,守令之不事蕫督,而法紀日弛,無所懲畏故也。今若以輕律還職之例,開後日無窮之弊,則上納趁期,尤無其望。當初該廳之不請先罷,該府之竝施輕比,俱未免失着,而事涉旣往,有難一一追改。至如愆納擬律,則不可不參互於《通編》所列,事目所載,從重勘處,然後庶合事宜。以此提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宗廟朔望祭與節祭、別祭,享官差定之例,大祝則爲二員,齋郞、祝史則只爲一員,故每於將事之際,不爲苟簡之患,而或値該官不時之病頉,則每每有廟司替行之擧,莫重之地,極涉未安。自今齋祝,竝依大祝例,各以二員塡差,俾無臨事窘跲之弊,似合事宜。又於差享之禮節,不必有妨。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文臣講製之式,載在《通編》,專出於肄習勸課之政,而挽近此事,擔閣已久,新進名官,竝與規例而未能知,是豈立法之本意也哉?繼自今,依原定式爲之,或親臨或命官,臨時稟旨擧行,則非但爲修擧之一端,又可以漸磨成就,丕贊右文之治,而武臣專經,文臣試射,亦宜一體申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同文彙考》之次次繼刊,自是該院故例,而今此未及繼刊者,已爲十餘年之久,委屬悶然。戶曹判書趙秉鉉,校正堂上差下,使之檢飭刊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秋曹囚案,則重罪之未覈者,至於十人之多,經年滯獄,極爲悶然。刑曹堂上,令政院牌招開坐,使之會推,以爲不多日內勘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以千萬無所肖之蹤,當千萬不可勘之任,首尾三載,蔑一猷爲,百度委靡,益復落下,此皆任非其人之咎也。臣之丐免之情,食息未忘,譬如眇者之欲視,跛者之欲起,而特緣事會多舛,未敢言私,拖至于今矣。臣旣不量而入,試又蔑效,則雖欲貪寵戀位,久冒匪據,不可得也。且我殿下新摠庶務,四方拭目,尤宜以大中至公之情,奉三無私,以勞萬民,而如臣庸愚,又添外屬,假使臣德望足以鎭物,才猷足以經世,已不免仰累聖德。況驢技已窮,駑力已竭,而重之癃痼之病,日甚一日,雖欲自强而不能者乎?臣夙夜思惟,爲國家計熟矣,在臣義諦,只有請去之一着而已,在殿下處分,亦有許退之一着而已。夫然後博選賢德,置諸廟堂,俾贊從欲之治,則民情可慰,國事可做,君德可光,此實臣悉罄肝肺之悃也,斷斷非謀身避事之意。惟願殿下,亟賜黜免焉。上曰,此豈卿辭免之時乎?大非所望,更勿爲如是之言。寅永曰,臣之求退,厥惟久矣,連値國家之多事,未敢言私,今始陳懇,冀蒙恩諒,聖敎如此,私心誠抑塞矣。上命大臣就座。憲淳曰,諸宰奏事。敦仁曰,前月幸行時,京幾gg京畿g儒生金在祿等,以故進士兪宅基貤贈事上言,啓下臣曹矣。宅基之爲辛壬凶黨所媢嫉,誣竄北關,竟不免冤死,果如儒生所籲矣。其同時被禍之如李喜之、沈尙吉、洪義人,擧蒙恩褒,而宅基之獨漏於一視者,久爲公議之齎鬱,今當舊甲重回,無怪多士齊請。特施持憲之贈,恐合褒嘉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江界之慈城、三千,兩坊設邑之議,前後繡啓,備盡臚列,于今幾年,尙未見施,以其事巨力綿,猝難遽始也。臣於三載之間,多有所察識者,其俗則塞北之土,本自獷狼,其民則聚散之類,元無根基。環千里遙居之官,旣無以統領,一隅自在之氓,初不識法紀,攘奪也殺害也犯越也奸淫也,許多奸狀,恣行無忌。若此不已,則不知何樣變怪,作於何時,有識之憂歎,容有極哉?若其邑吏之從中剝割,又是居民莫保之端,而愈出愈奇,難以殫擧,顧今事勢,不可不設置一邑,以爲鎭撫奠安之道,而至如丁錢防守等事,令道臣從長爛商,善爲措處,則似無相妨之處,而事係創始,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寅永曰,此地設邑之論,厥惟久矣。蓋以國初設邑之地,中間革罷,而以今江界邑治相拒言之,則遠爲四五百里,近亦不下數百里,此何以管領照檢乎?前道臣,方自該道遞歸,當悉事勢,而大抵郡邑之設始與革罷,俱係難愼。先以此意,關問於今道臣,使之博採民情,詳審地形,仍將事力難易,具意見狀聞後稟處,似爲穩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兎城鎭革罷事,因淸南繡衣別單,廟堂回啓,以遽爾革罷,則其在重關防備不虞之義,恐不免逕庭,令道臣爛商矯捄之策,條列登聞之意,有所知委矣。該鎭在西北之交界,爲衝要之關防,當初設始,意有所在,則到今革罷,固難議到,而見今鎭樣不成,民戶盡散,只有六七官屬之家。欲捄鎭弊,當在民聚,而昔之居民,本以弊鎭而離去,則今之募民,豈肯爲鎭而還集?如無鎭役之侵責,必見民戶之依舊,與其有是鎭而無是民,不若聚其民而爲其防,而全然廢棄,終涉難愼。鎭名則姑令革罷,防守則依前設置,以邑校中可堪者,移給鎭將之料,使之守直,恐合事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臣自西藩來,今始登筵,以道內事,有不得不仰陳者矣。以軍餉穀割本取用事,因淸南繡衣別單,廟堂回啓,有關問道臣,從長啓聞之知委矣。元穀旣不得加摠,用下亦無以減數,每年割本,勢所必至,變通之政,不容少緩。必有十餘萬石之加數,以耗取用,然後始可無割本之歎,以今枵儲,猝難議到。本道巡錢穀,除却城餉,爲五千二百餘石,以此添付軍餉,年年取耗,一體放下,則數雖無多,猶賢乎已。往在乙未,道臣爲軫此弊,以遼木庫錢三千兩,補軍庫錢三百兩,守堞儲留錢二千七百兩,狀請作穀,限五年添餉,至於昨年,已爲限滿。當初定限,爲念營儲之見乏,而今無他道,此又減數,則其爲割本,愈往愈甚。自今年依舊作穀,以爲補用似好,令廟堂稟旨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今臣新從西土來,可不以西土物情仰達哉?贈統制使許沆立殣之節,已有酬報之典,而其子楫,曾以三水府使徑遞,多年棄置,貧寒到骨,大爲西人之咨嗟,此亦不可不念。令吏、兵曹,隨窠收錄,以慰西土之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前縣監金海植,以補賑之功,得此平澤縣監,以其親病,見遞於赴任之前,獨未蒙近年已行之例,在渠豈無向隅之嘆乎?一納二萬,前所未有以其所納,賴活甚多,今其所受,有名無實,有若受帖者然,有非朝家激勸之意也。依已例隨窠更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補賑人之積滯,誠悶然矣。非但渠輩之抑鬱,有欠於朝廷信令之道。分付吏、兵曹,使之次次收用似好,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憲淳曰,玉堂所懷奏之。正履曰,無所懷矣。憲淳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之竝爲違牌,事甚未安。不可以本職之纔已蒙遞,置而勿論,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淳曰,注書讀批之際,有所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四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錫龜,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李正履,檢討官李孝淳,假注書成錫魯,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正履讀自趙公子勝如楚乞師,至非特其末見而已。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履曰,此段別無文義可陳矣。此時列國公子,猶能以好客之致,得如毛遂、憑驩之類,以資一時之用。況人君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權,苟欲蒐羅英俊,何患士之不至哉?臣竊願殿下,觀此等處,必以求人材,爲先務焉。上曰,下番讀之。孝淳讀自平原君乃與之俱,至以楚國之衆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孝淳曰,毛遂以奮勇之士,上不數於其主,下不齒於其徒,而卒能奮身決起,著名楚、趙,苟非見棄於人,安能以有激乎?戰國遊士所以策名當時,致身將相,遂平生之恨,快宿昔之願者,往往因其所激,而能致之矣。凡於用人之際,取其感慨奮激之士,則雖尋常之人,皆有以自效於尺寸矣。惟聖上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公翼讀自今十步之內,至此百世之怨。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翼曰,此節別無文義之可陳,而此言覇王之資,覇不過富國强兵而己。先王之道,其要在於發政施仁,行王而斥覇也,故湯以七十里而王天下,文王以百里而臣諸侯。至於楚則地方五千里,而王道尙矣,覇術亦未能,此則只爲利而不修德之致耳。伏望殿下,修德施仁,動法湯、文行王之道,濟世治平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龜讀自趙之所羞,至將兵救趙。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龜曰,毛先生一之楚,使趙重於九鼎大呂,此史氏之言也。毛遂是戰國之一勇士耳,周旋乎兩國之會,遽爾得重社之名,況乎聖明之世,蒐羅賢才,千俊百㐅,布列朝著,則於爲治乎何有?伏願我聖上,廣開招賢之路,以圖一治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緣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又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中宮殿冠禮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而中宮殿冠禮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金蘭淳,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金應均、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金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徐有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徐憲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正言金𫓎疏言,信行講定,預加團束,仍請膺賊逃命時東萊府使閔永勳,拿覈施律,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倭館約條之踰越,萊府事體之隳損,誠如臺臣所言,況今信行之請,尤係交隣之重,則預加檢束,實爲允當。至於前府使閔永勳事,當初邊禁不嚴,已無可論,而査實之啓,亦未免不審。然而伊時處分,旣以出場之前,反涉張大,特使之戴罪行公,又於此臺臣疏批,以太不稱停爲敎,則今於年久之後,又事齗齗,實爲已甚。且措辭中,寧有籍曰安知等句語,有非明執確證者,則臺閣論人,雖許風聞,此何等關係,而若是謨糊乎?原疏置之。前正言金𫓎,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壬、癸以來,荐値歉荒,屯錢、屯穀,閱年減縮,軍錢、軍餉,逐邑停蕩。以若所捧,通計應下,見今錢不足爲一千七百餘兩,米不足爲二千三百四十八石零,而從以各年貿米未捧甚多,實無趁限準納之道,各年各邑停蕩未捧數爻,後錄牒報,仍請某樣措處矣。本廳事勢,實如所報,苟無別般措處,莫可支持。蓋其畿邑取耗之見縮,關西作錢之未捧,各有源委,今難追論,至若屯稅之未能比摠,米貿之未能趁期,專由該廳初不句檢董督之致。爲先嚴加申飭,俾稅無虧欠,貿不延拖,而各邑當納而未納者,亦自本司,關飭該道,使之定限督納,如又一向愆逮,則該守令,各別論勘。目下米錢不足之數,他無可以區劃者,就本廳封不動銀子,限二千兩,姑使從便換用於他司有儲處,待廳用稍裕,更爲充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具載龍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尹敎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學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參判權大肯,旣肅本職,兼帶副摠管,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召對入侍。

○曺雲承啓曰,輪臺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徐有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晩落點。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副修撰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正言金應均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何嘗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頃伏奉栢府除命,親享當前,未敢言私,黽勉出肅,而及於省牲之時,自速失儀之辜,薄被拿勘,旋蒙分揀。臣方以罪爲榮,惶隕蹙伏之際,薇垣除旨,又復聯翩。臣於是益不勝感激洪造,祗承召牌,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金蘭淳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都憲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曆日違傲,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情地,輒蒙恩諒,顧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蘭淳。

○趙錫龜,以刑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寅永所啓,頃因義州府尹李圭祊狀啓,犯越罪人穩城居鄭廣潤、池亨叔,鍾城居介仁元,情節居住,往復該道,詳査狀聞之意,草記行會於關西道臣矣。卽見平安前監司金蘭淳狀啓,則枚擧咸鏡監司回移及各人招辭以爲,三名居住,昭載原籍,而自北至江界,初非彼境可犯之地,茂山之三池,元無彼人相逢之處,而終是漫漶,稱以逢雪迷路,我境被捉云。且發行日字之昨年九月則丁寧,犯越地境之茂山三池,亦不差爽,而冒犯越境,罪關罔赦,請令廟堂稟處矣。犯越之法,至爲嚴重,罪人施以一律,道、帥臣革職,地方官定配,自是不易之典,而今此鄭廣潤等三漢招辭,俱稱逢雪迷路,屢次盤覈,一事粧撰,究厥情狀,誠爲痛惋,而第念此漢輩故犯之奸狀,旣無以明的取證。且彼境被執時,已有吉林將軍問情,與今道査,別無異同,則在我之道,又難以故犯,勒定其律,在前如此之類,多有參酌之例。犯越罪人鄭廣潤、池亨叔、介仁元,竝以次律施行,減死島配。罪人等,旣以迷路用次律,則道帥臣、地方官論勘,置之。仍令槐院,將此事意,撰出咨文,定禁軍下送灣府,以爲傳致鳳城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批下矣。罪人鄭廣潤、池亨叔、介仁元等,竝以次律施行,廣潤,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亨叔,珍島郡金甲島,仁元,羅州牧智島,竝絶島減死定配,令該道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金大根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何嘗一毫近似,而怵於恩命,蹲仍盤磚gg盤礡g,今爲四朔于玆矣。以臣視臣,可謂不量之甚者,居常兢惕,如集于木,試而蔑效,不待臣言,而竊想聖明,業已洞悉。況臣情私有萬萬切迫者,臣父以夙痰之腫,委頓床笫,閱春屆夏,鍼灸罔功,運用須人。卸免職任,專意扶將,子道之所當然,而駿奔義重,齋日相繼,不遑言私,黽勉至此。今幸公事稍暇,臣情轉迫,玆敢據實仰暴。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三銓之任,俾職事無bb曠b,私心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丑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曺雲承,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李繪九,檢討官沈承澤,假注書韓應淳,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司宰僉正宋啓栢,掌樂主簿沈碩奎,典設別提鄭天和,宗親府典簿李章五,平市主簿李龜夏,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輪臺官進前奏職姓名。啓栢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啓栢等以次奏職掌。上曰,所懷奏之。啓栢等以無所懷奏之。上曰,有何弊瘼乎?啓栢等,以無弊瘼奏之。上曰,輪對官退出。啓栢等以次退出。上仍命召對,開卷命讀之。繪九讀自魏晉鄙帥師救趙,至先生天下士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繪九曰,是時秦强於六國,稍蠶食諸候gg諸侯g地,而魏乃是與國,有唇亡齒寒之勢,魏之却秦救趙,卽是當爲之事,而名爲救趙,怯於恐喝,師次於鄴,欲爲觀望計,其不能自强,而眩於就舍,可知矣。晉鄙乃嚄唶宿將,可爲干城矣。公子無忌,以王室至親,義當與同休戚,而有此竊符矯命戮將專師之擧,只知背公死黨之爲能,而不知自速於干紀犯分之罪,後雖有破秦之功,而何足贖哉?朱子《綱目》,實繼孔子作《春秋》褒善貶惡之旨,故《書》曰公子無忌,襲殺晉鄙奪其軍,蓋著其罪也。大抵觀一事,而可知其一時是非得失之迹,故程夫子曰,讀史不徒要記其事迹,須要識得治亂安危興廢存亡之理當如何,是亦學也。伏願於此等處,益加省念焉。上曰,下番讀之。承澤讀自吾請出不敢復言帝秦矣,至賓客皆驚。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承澤曰,候嬴之於信陵,所畫之策,不過以義佚之氣,自歸於成惡之科,謂之急難則可,而其爲人則固不足稱道。然戰國之士,亦難以一槪純正之道,責備論斷也。大抵有志隱淪之士,而信陵聞名躬迎,置之上座,執禮愈恭,此不獨爲候嬴一人之賢而然也。屈己下士,誠心求賢,如此不已,則四方豪傑,必有聲氣相求,樂爲致死者矣。是故當時四君之中,信陵之門,最稱得人,觀此迎致候生一事,可想其謙恭之風也,,信陵一公子耳,尙能搜羅智士,以成其名,況人君,欲齊治國家,則尤當盡其謙恭,期致賢能,則賢者豈有不至之理乎?周文之載與俱歸,燕昭之擁篲先驅,皆所以致敬盡禮,虛己求助之道也。後世則君臣之等威截然,擁篲載歸之事,雖不可復見,而卑辭厚幣,旁招廣搜,則隱遯之賢,庶幾而至。伏願留念焉。上曰,閣臣讀之。公翼讀自及秦圍趙,至將之而進。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翼曰,戰國之世,徒尙血氣,全蔑禮法,縱橫游說,孳孳爲利,實不足議評,而以此節言之,無忌之殺晉鄙救趙,雖出於愛姊之情,而其忘國斁紀之誅,烏得免哉?候嬴感無忌而薦力士,以當時風習看之,雖稱信士,而揆以道理,其罪反有甚於無忌耳。且非朋友責善輔仁之道,而至於如姫之臥內竊符,因恃魏王之嬖惑,敢作意外之事,於此一款,可以鑑戒者大矣。是故在昔賢聖之君,日與賢士大夫,討論古今,詢訪民國,而宦官宮妾,罕得接御,故政明世治。伏望殿下,臨筵開講,一節一句,勿爲泛過,每於古人行己處事之際,務思鑑勉之道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雲承讀自五十八年秦殺白起,至願公子忘之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雲承曰,上下番玉堂及閣臣,皆已悉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曺雲承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五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再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中宮殿冠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鼎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贈諡肅定公宋純延諡,今月二十四日,定行於全羅道潭陽地龜山書院,贈諡靖簡公奇彦鼎延諡,同月二十六日,定行於同道光州地鄕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四月二十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徐有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長復,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敦榮狀啓,則以爲羅州牧大黑山島漂到大國浙江省寧波府人十八名,濟州牧涯月鎭漂到大國江南省淞江府人十二名,前此旌義縣兎山浦漂到大國江南省𮃣州府gg江南省蘓州府g人二十一名之還泊明月鎭者,俱是行商漂到,而船隻完固,願從水路還歸,竝已發送云矣。漂人旣皆還歸,緣由咨文,令槐院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趙道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僞科罪人全羅道扶安縣居鄭永福爲名漢,自臣廳捉來,査問其僞造紅牌出處,則武臣兼宣傳官申鍾淳處得之云,故招問申鍾淳,則橫說豎說,不敢發明。事當如法嚴覈,而渠以朝官,不得捉囚臣廳,令該府拿覈處之,何如?傳曰,允。嚴覈得情。

○大司成金學性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十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誠聞命周章,以愧以恐,不知所以自措也。臣聞建首善自國都始,其於有德有造,亦必有任其責者,臣旣不幸而早玷科第,又復不幸而不力於學,一藝不名,寸能無著。惟厚竊天地父母之恩,周還圖書之府,躋躡緋玉之班,素門平進,涯量已溢,家傳謹拙,恒懼失墜。今乃拔之群彦之右,置之多士bb之b長,委之以作興成就之業,臣雖萬萬愚昧,決知萬萬無是理也。經術而培栽之,功令而崇黜之,淸裁懿範而模楷之,於此數者,臣顧其人乎哉?念臣年紀甚淺,距古人强仕之年尙遠,雖使臣身,在諸生之列,競一雋之獲,而肄三餘之功,猶懼夫蔑蔑無聞,爲賢關羞。矧又據函丈之席,柄鼓篋之尊,以師儒敎導自居也哉?此尤臣歷日惶懍,若隕淵谷,恩愈厚而愧冞深,榮愈極而悚冞切者也。公私參倚,堪承無路,玆具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察臣情之粗有株守,亟賜鞶遞之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式暇。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緣故出。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錫魯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未肅拜,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夏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關西餉穀割本之弊及兎城鎭矯捄之策,因繡單關問該道矣。卽見前平安監司金蘭淳所奏,則以爲餉摠不加,用下無減,每年割本,勢所必至,就本道巡錢穀,城餉外,五千二百餘石,添付取耗,乙未,以遼木庫錢三千兩,補軍庫錢三百兩,守堞儲留錢二千七百兩,限五年作穀添餉者,至昨年限滿,更自今年,依舊作穀,亦爲補用。而兎城則積弊民散,鎭樣不成,如無鎭役,必見還集,鎭名姑令革罷,防守依前設置,以邑校中可堪者,移給鎭將之料,使之守直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道添餉之僅止五年,不足爲補捄支持之方,限餉摠量入爲用間,依前作穀似好,而其中遼木庫錢,參以元簿,則雖加數作穀,未爲不可。至於兎城鎭,姑罷鎭將,以土校防守事,較諸繡單之直請撤罷,殺有間焉。在關防不至金gg全g疎,在民戶庶或還集,竝令新道臣,參酌事宜,詳細論報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念淳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條給代,每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限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因支放而加分,便成近年之已例,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南允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申鐘淳,僞造紅牌,不敢發明,嚴覈得情事,傳旨啓下,纔已拿囚矣。申鐘淳,不可如尋常罪囚之循例捧供,待開坐嚴問,捧口招以入,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鼎臣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應淳仕直趙秉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寅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未肅拜,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假注書成錫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錫魯改差,代以趙秉駿爲假注書。

○傳于李鼎臣曰,召對入侍。

○以江原監司趙秉憲狀啓,鐵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鼎臣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尹聲大,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徐憙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鼎臣,直閣徐有薰,侍讀官尹穳,檢討官沈承澤,假注書韓應淳,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穳bb讀b自且矯令奪兵,至以公子退讓。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穳曰,四君之中,必稱信陵高義者,以其存趙而有鴒原急難之風,却秦而挫虎視莫强之威,名聲所及,列國嚮慕。然而語其過失,則椎殺宿將,不念國家之倚重,矯制君命,擅奪境上之屯兵。及夫成功於趙也,顯有驕矜之色,莫掩器量之偏少,頓無退讓之意,不覺辠過之自負,幸因一客之言,飜然悔悟,撫躬自責。且十年在趙,終未歸魏,又聞毛、薛之言,趣駕而還,率五國兵,大破秦軍,於趙於魏,其功甚大。始則有下士得人之效,終又見改過不吝之美,由是而佳名益彰,不但見稱於當時,亦足垂聞於後世矣。大抵人於事爲,有過卽改,則與初無過失無異。古人有言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今此信陵之過失,非不大矣,終能改之勿憚,殆同無過者然,豈不善哉?過則改之,聖人亦嘗勉焉。伏加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承澤讀自竟不忍言獻五城,至終身不復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承澤曰,魯仲連,本以齊人,適遊於趙,聞帝秦之論,奮然抗言於圍城之中,使垣衍不敢復肆其喙,使秦將不覺斂軍退舍,一言之重,足以抵百萬之師,義莫高矣,功莫尙矣。平原之必欲封賞,出於有德不忘之意,而實不知仲連之心者也。一笑而辭,可見素志之高潔,又終身不復見,尤人所難及處耳。其後聊城之戰,成功於片言之頃,而亦不肯仕於齊,矧乎趙國之封賞,豈足以入其心哉?當時之士游說於諸侯之間者,莫不眩惑乎從衡之說,紛競於功利之間,而仲連獨超然無求,輕世肆志,正其義不謀其利,當爲戰國第一高士,而時君世主,不能招致禮羅,以盡其才用,使之高擧遠遯,終老海上,豈不慨然?且此時事蹟,率多胡亂,別無深義,而第其推類而旁通,則莫不與經書,相爲照應,必也以經史作表裏看,然後互有發明處。而近日之停講久矣,又將以盛暑頉稟,則聖工之間斷,竊不勝悶鬱之至。伏願日開講筵,間賜召對,以爲經經緯史,益懋緝熙之工焉。上曰,閣臣讀之。有薰讀自秦太子之子異人,至子不得爭爲嗣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有薰曰,此章非但言辭之不美,亦無文義之可以仰達者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鼎臣讀自異人曰奈何,至遂以爲夫人。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鼎臣曰,上下番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應淳趙秉駿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中宮殿冠禮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未肅拜,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趙秉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冠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趙元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應淳仕直尹哲求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二十日,仁政殿親臨磨鍊。

○又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二十日,仁政殿親臨磨鍊。

○又啓曰,假注書趙秉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改差,代以尹哲求爲假注書。

○趙錫龜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健,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然昌,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景善,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檢閱趙然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傳于趙錫龜曰,予於生熟鰒事,欲一番下敎矣。浦民海採之艱,實關人命,而暑月承輸,尤爲痼弊,況有正廟、純廟兩朝可遵之命乎?自今五六七三朔生熟鰒封進於藥院者,竝永爲停減,以紓一分之力。因此思之,爲國以儉,當以身先。嶺南貢蔘一斤,北關鹿茸六對,關西鹿茸四對,內局尙方燕貿四分一,每年權減,仍令度支,照管收儲,用備民國不時之需事,分付。

○傳于金景善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端公具鳳齡延諡,定行於今月二十六日,慶尙道安東地周溪書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洪鍾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熙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武臣兼宣傳官申鍾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覈是白乎則,渠以鄭萬吉、金達源爛熳綢繆之狀,亦不敢隱諱是白遣。至於捕廳草記中紅牌僞造一款,取見今番庭試榜目,則鄭昌雄,以江原道鐵原馬兵,庚子十月,本道都試直赴是白遣,取見紅牌,則今年閏三月十九曰,以昌雄名,應榜的實是白乎則,此與僞造有異是白乎矣。紅牌所重何如,則私相賣買,罪已罔赦,而況渠以朝官,與此蔑法無賴之輩,爛熳和應,甘犯重典,照法參情,有不可尋常處之。其所發明,亦不可準信,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沈宜臣疏曰,伏以夏禴親祼,聖孝昭格,曉漏廻鑾,玉體康寧,歡欣慶祝,久而冞深。仍伏念臣於伊時,名在享帖,義重陪班,固當竭蹶不暇,偶嬰寒疾殊劇,蠢動不得,駿奔末由,冒控形實之籲,恭俟體諒之恩。及奉批旨,反賜溫諭,許令調理行公,感激惝恍,莫省攸措。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聖明之世也?噫,臣本空疎,百無肖似,特倥侗之一夫也。顧臣所叨,卽天官之貳卿也,貳卿雖異長席之尊,間或承乏代斲,則是亦天官之事耳,其所綦重,何嘗絲毫近似於如臣鹵蔑者哉?愧切冥升,戒在負乘,何可一日晏然於匪據之地,而臣自通籍以來,遭際明時,旣無藉手而報答,只有筋力之奔奏,夷險燥濕,殫竭直前,庶效涓埃之萬一,凡有除命,不敢爲逡巡却顧之計,見職之因仍蹲冒,亦已屢月于玆矣。狗馬賤疾,始因感冒,轉輾層加,痰膠膈痞,嚥吐不得,血隨氣升,唾咯無常,晝以阻食,夜輒失睡,潮熱往來,頭目長時眩暈,眞元澌脫,神精如墮煙霧。目下症形之種種奇惡,有不敢張皇煩陳,而閒漫職事,萬無承當之望,況銓選之要,而許久許縻,作爲臣養病之坊哉?臣若徒懷嚴畏,不以實畢暴,則臣分之隳壞,姑捨無論,朝著之苟且,尤當如何?庸敢不避僭猥,申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察,憐臣病之實難可强,諒職事之不宜久曠,亟遞臣見帶銓銜,仍治臣慢屑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洪祐健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滯之症,添肆於涼燠之失宜,兼之以感冒喘嗽,寢飱俱減,貼席叫楚,家僮踵至,促臣歸省。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沈宜冕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尹哲求,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韓應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應淳改差,代以沈宜冕爲假注書。

○尹聲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尹聲大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尹聲大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權敦仁病不來,參判李穆淵在外,參議金箕晩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議金箕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兵曹,以沈漢永爲禁衛中軍。

○備邊司薦望,以姜時永爲東萊府使。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近因雨澤之頻霑,漸向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熙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丑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東健,特進官洪學淵,參贊官尹聲大,侍讀官金在根,檢討官李孝淳,假注書韓應淳,記事官李昌祖、趙然昌,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李濟完,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在根讀自彤弓弨兮,至一朝右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在根曰,此章大旨,天子燕有功諸侯之詩,而始言受言藏之者,言其重也,中言中心貺之者,言其誠也,終言一朝饗之者,言其速也。所以重所以誠所以速,皆盡吾之理,而無私心吝惜之意,王者賞功之大權,固當如是。伏願殿下,體念於此三句之中,以誠之一字,爲聖學之本焉。上曰,下番陳之。孝淳曰,大抵《詩傳》旨義,一節緊一節,故載緊於藏,喜緊於貺,右緊於饗者,此也。我有嘉賓中心喜之,中心卽誠也,誠也者,眞實無妄之謂也。故《中庸》曰,君子誠之爲貴,《大學傳》曰,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自欺云者,自欺其心之謂也。夫誠者,雖閭巷之人,不可以不爲,況人君乎?伏願殿下於誠實處,當留念焉。又奏曰,臣以遐土之蹤,待罪館職者,于今五朔,其間召對入侍,殆過十餘次矣。召對,卽使臣等讀奏,而殿下只聽之而已矣,聽之百度,不如一讀,讀之百度,不如一誦,故臣以區區之誠,伏擬一番陳達,而第臣知識蔑劣,言辭拙訥,未敢矣。今日講筵將開,臣等之忻忭,不啻若蹈舞焉。自今以後,無以停撤,逐日講筵,則此臣等所區區之望也。自止付籤,當觀其文理之斷續處,而今於彤弓三章之內,只付自止於二章,二章行數,不滿四行,雖盡三章,亦不滿六行,而似此付止於二章,則下一章,果連屬於菁菁者莪章之義乎?殿下《詩傳》開講之時,臣伏聞四年之久云,四年之所講,不今滿半秩,自此下半秩之畢,又盡四年之久乎?首尾八年之久,豈不大可悶者哉?殿下春秋,方今大聖人志學之年矣,而《詩傳》一秩,浪盡八年之久,則《詩傳》之外,又多他書,殿下將何以哉?如此則聖學成就之日,不可以期而望焉。伏願殿下,勿以人廢其言,則此實一國臣民之所顒祝也。上曰,同知事陳之。東健曰,明主愛一嚬一笑,凡係施賞,在所愼惜,而若遇有功之人,則其酬之也,不少吝焉,此所以愼賞與酬功,必貴乎兩得其宜也。故彤弓之受言藏者,言其守之甚重,而未嘗輕易與人也,中心貺而一朝饗者,言其擧而畀之,而無所遲留也。守之重而未嘗輕與,則固不敢望倖矣,畀之速而無所遲留,則可以勸有功矣。詩人之贊美者,固其宜也,而亦豈非後世人主之所當法者耶?大抵臣下有非常之功,則人主必待以非常之禮,故在《易之晉》曰,康侯用錫馬蕃庶,晝日三接,其錫蕃庶,而日三接者,益可見中心以貺有功也。伏望深加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學淵曰,此章別無微奧之旨,玉堂已陳之,臣無容更奏,而下番玉堂所奏,誠爲允當。且臣於昨年四月,入侍講筵,講采薇首章,今於周年,始講彤弓章,則自采薇章至彤弓章,不滿十章,則聖學之作輟無常,可以仰揣,豈不萬萬可悶乎?此後頻開講筵,俾有將就之效,臣所區區顒祝者耳。上曰,參贊官陳之。聲大曰,此章文義,玉堂上下番,同知事、特進官,已備陳之,臣無容更奏。而此是燕有功錫弓矢之樂歌也,宋臣呂祖謙之註說輔廣之,小註,皆以重也誠也速也,敷衍設辭,深得其大旨矣。臣愚謂誠之一字,含包重與速之義,而且其中心二字,尤是詞臣善形容者也。下有敵愾之義而竭誠焉,上有報功之恩而推誠焉,相須相孚,恩義交摯,則君之使臣,臣之事上,莫不出於誠矣。伏願聖上,凡於政令施措之間,必推盡吾之理之意,克體盡吾之誠之道,資益講學,千萬蘄祝。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曺雲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沈宜冕。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景善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議金箕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式暇,參判李穆淵在外,參議金箕晩進,右承旨金景善進。啓曰,行判書權敦仁式暇,參判李穆淵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嘉愚爲大司憲,李宗秉爲正言,金左根爲內醫提調。東萊府使單姜時永。故進士兪宅基贈持平,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是鍊病,參知金大坤入直進,右副承旨趙錫龜進。護軍沈宜臣、南履炯,副護軍金大根、洪鍾應,副司果金應均,副司正尹哲求,以上竝單付。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長復,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龜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元錫在外,權大肯呈辭受由,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賢根、李升權、金魯甲、柳基常、朴蓍會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金賢根。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仁政殿親臨專經文臣、專經武臣殿講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南履炯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長復爲兵曹參判。

○義禁府啓目粘連,罪人申鍾淳口招云云。向前申鍾淳亦,蓋此囚罪犯肯綮,專在於紅牌僞造,而嚴訊之下,一辭抵賴,推諉於鄭萬吉,謂以賣買是如爲臥乎所,萬吉在逃,無以質問,而紅牌旣以鄭昌雄名塡書,則一問於昌雄,然後本事可明。故自臣府發關于江原監營,使之捉致昌雄,明覈報來,報來間姑爲仍囚,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未肅拜。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鄭煥義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李裕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左根,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掌令金輦在外,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沈宜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改差,代以李裕元爲假注書。

○傳于曺雲承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曺雲承啓曰,臣與左副承旨徐憲淳伴直矣,纔已許遞,伴直無人。右承旨金景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持養、鄭煥義、金大坤落點。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明敬文仁光聖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金景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和順幼學李得溵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叔民吾,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廷吾第二子得瓛,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民吾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得溵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廷吾第二子得瓛,立爲李民吾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崇禮門守門軍,受出開金於本曹後,仍爲昏睡路傍,至有巡邏軍卒,警起以送,以致開門之稍晩。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晩時之擧者,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臣不勝惶悚,而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從重推考,入直護軍部將,自臣曹從重勘處,守門軍等,亦令該營嚴勘,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去夜崇禮門開門稍晩云,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晩時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及兵曹入直堂上,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從重推考。

○金大坤,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崇禮門卜直守門軍輩,持該門鑰匙出來之時,昏睡路傍,以致開門之稍晩。城門開閉,嚴重何如,而慢忽至此,萬萬駭然。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卜直及守門軍卒,自臣營,嚴棍除案後,移送秋曹,照律重繩,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四月二十日辰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文臣、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曺雲承,假注書尹哲求、沈宜冕,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朴宗薰進前奏曰,久雨陰濕,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詣仁政殿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聲大進前奏曰,侍衛諸臣中,試官之入參者,竝令行禮,何如?上曰,唯。典儀唱試官以下應講文武臣行禮,行禮訖。文臣殿講試官右議政趙寅永,知敦寧府事申在植,行護軍鄭基一,前參議金大根,大司成金學性,工曹參議趙然春,行副護軍徐元淳,武臣殿講試官兵曹判書金左根,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僉知中樞府事李公翼,行副護軍朴齊憲、李濟完、曺栢承,以次進伏訖。寅永進前奏曰,久雨之餘,日候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開講。文武諸臣,以次應講。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由仁政門、肅章門、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曺雲承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大坤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然春落點。

○傳于宋持養曰,召對入侍。

○宋持養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然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傳于金大坤曰,專經文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徐憙淳。

○趙然春,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守門將羅弘彦,《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昌秀等,竝依定式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金昌秀、李晉錫、安允中、朴齊璿,今方待命拿囚,李玄文,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啓辭內,去夜崇禮門卜直守門軍輩,持該門鑰匙出來之時,昏睡路傍,以致開門之稍晩。城門開閉,嚴重何如,而慢忽至此,萬萬駭然。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卜直及守門軍卒,自臣營嚴棍除案後,移送秋曹,照律重繩,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案律文,則《大明律門禁鎖鑰條》,有曰京城門非時擅開閉者,杖六十徒一年。卜直金三丁,守門軍李漢哲,依此律各決杖六十後,三丁,黃海道信川郡,漢哲,忠淸道韓山郡,徒一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承文院副正字金昌秀,奉常寺參奉李晉錫,副司果安允中,承文院副正字朴齊璿、李玄文等原情云云。傳旨今四月二十日專經文臣殿講時,金昌秀、李晉錫、安允中等竝居不,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朴齊璿、李玄文等,竝規避不進,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昌秀段,功議各減一等,李晉錫、朴齊璿、李玄文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訓鍊院正具性喜,僉正李鳳周,主簿元錫五、李根永、徐有恕,中樞府經歷尹錫九,都事沈正樂,都摠府都事鄭文星,武臣兼宣傳官李應祖、李祉秀、崔弘元、李敏吾,部將李圭鉉、韓亨敎、黃處坤,備邊司郞廳吳吉善、權𫍇,宣傳官李膺漢,活人署別提趙鳳植,禁衛營哨官李雲達,御營廳哨官白贇洙等原情云云。傳旨今四月二十日專經武臣殿講時,具性喜、李鳳周、元錫五、李根永、徐有恕、尹錫九、沈正樂、鄭文星、李應祖、李祉秀、崔弘元、李敏吾、李圭鉉、韓亨敎、黃處坤、吳吉善、權𫍇、李膺漢、趙鳳植、李雲達、白贇洙等竝居不,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具性喜段,功議各減一等,李鳳周、元錫五、李根永、徐有恕、尹錫九、沈正樂、李祉秀、李敏吾、李圭鉉、韓亨敎、黃處坤、吳吉善、權𫍇、李膺漢、趙鳳植、李雲達、白贇洙等段,竝只功減一等,李應祖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趙然春疏曰,伏以臣與左承旨臣宋持養,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參議金箕晩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二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惶惑,誠不知我殿下則哲之明,何爲而有此誤恩於臣身也。噫,臣之策名朝籍,已多年所,荏苒之間,居然到緋玉之列,此實由於遭逢明時,荷雨露之曲成,遇山川之納廣,已往叨冒,罔非僥濫,夫豈一毫人器之可堪而然哉?臣家世寒素,未嘗以榮名自期,守拙爲分,以榮爲懼,斷斷此心,作爲義諦,淸通華銜,尤萬萬非夢想攸及,而忽被光寵,猥廁選部。今臣所叨,與長亞有間,不過是太宰之屬官,共其二而位居三,其於銓綜之劇,若無所事者。然而至若資序人地通塞可否,則例皆參席而與議,或値長貳有故,注擬副急,則不免越俎而代庖。且國之大事,先在祀典,而塡差享官,獨專其責,則其所爲任,固亦重矣。故秩淸選竗,常居諸曹之右,有非人人所可輕授而濫叨者也。臣自少失學,才鄙識淺,同朝人士罕與過從,賢愚淸濁,茫無涇渭之辨,性又鈍滯,短聰善忘,家常事爲,滾急失措。點檢班簿,差遣駿奔,尤係莫重之事,官淸易曠,事重難任,臣於是職,其果有萬一近似者乎?若謂才難求備,苟然充員,則方今聖朝,才彦林如,若謂節次推遷而已,則名器之屑,又非官人之政,參倚前衡,決非如臣庸愚之尸忝也審矣。假使臣媒寵貪榮,不知羞恥,其於公議之譏嘖,聖簡之爲累何哉?鼎足不可以柱車,駑步難責以歷極,召牌之下,進身無望,甘犯違傲,冞增悚惶。繼伏承勿呼望之命,怵畏義分,勢難容旋,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冒沒行政,而諉以已出,淟涊蹲據,則顚倒已極,判非初心。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丑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持養,侍讀官李正履,檢討官李孝淳,檢校待敎南秉哲,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正履讀自邯鄲之圍,至凡五十三年。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履曰,《朱子綱目》,繼孔子而作,筆法森嚴,往往直接《春秋》之經,如此章是也。是時周之微弱,不足爲諸侯之附庸,而自秦視之,則一郡邑耳。《綱目》大書曰,王命諸侯討之,秦遂入寇,在周則有赫赫王命,薄伐玁狁之氣象,於秦則爲蠢爾小醜,敢距大邦之刑狀。其筆法之森然如此,而其下則曰,王獻地歸而卒,此不用天子書崩之例,而直書以卒者,亦以見雖萬乘之君,有土地人民則爲天子,無土地人民則爲匹夫,以垂萬世之戒。此等《春秋》筆法,殿下宜從容詳玩焉。上曰,下番讀之。孝淳讀自秦昭襄王五十二年,至竊爲君危之。上曰,止之。孝淳曰,下端結語,只餘數行,盡讀之似好矣。上可之。孝淳聯讀至數月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孝淳曰,應侯之相秦也,不能進一賢者,與共國政,武安君良將也,而以私怨殺之,任鄭安平爲將,任王稽爲河東守者,皆其有私恩於己者也。及夫鄭安平、王稽相繼以敗,則應侯之相業隳矣,秦王之發歎,宜矣。蔡澤,亦山東一辯士,不過騁其說而奪其位,則何足以賢於應侯哉?其言四時之序,成功者去,雖有見於君子去就之義,而何不正言應侯之失,遠引閎夭、周公之業,以廣其意,徒欲以禍福利害啗之?蓋自古辯士,皆爲己分上利害之計,罔念引君當道之義,良可慨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益加深省焉。上曰,閣臣讀之。秉哲讀自楚荀況爲蘭陵令,至戰之幾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秉哲曰,上番玉堂,以立綱處或有可觀者仰奏,而非徒其綱,至於其目之多少繁約,亦有所可觀焉。今以臣所讀者言之,上段范、蔡問答之說,取其文不過七八行,而下段荀況論兵,則多至三四張。設或爲其文章而然,以《馬史范蔡傳》觀之,則其文彩波瀾,少不相下,然而多此少彼,必有以也。臣以爲戰國之時,功利之害偏深,義理之說漠然,而荀況論兵,能以附民爲要,又曰,桓、文之節制,不可以敵湯、武之仁義,又曰,常以仁義爲本。此時此言,實不可得聞,此所以多此少彼之由也。然則附民與仁義,豈徒爲兵之要而已?孟子曰,亦有仁義而已矣,又曰,保民而王,凡治天下國家,亦莫要於仁義附民。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省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持養讀自魏民之武卒,至於齊則制天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持養曰,荀卿,戰國時遊說之士也,當趙王之問兵要也,似當對以金革之制,富强之術,而乃曰要在附民,又曰桓、文之節制,不可以敵湯、武之仁義。當此之時,天下之人,惟知尙功利崇詐力,而卿獨以仁義陳之,其言暗合於孟子仁者無敵之義。伏願於此等文義,不以人癈言,留神玩味焉。正履曰,下番以自止事仰奏者,誠是矣。大凡讀史書,必要文勢相接續。肅廟朝初元,進讀《綱目》時,文簡公臣金昌協,以玉堂,奏以《史記》異於經書,必多數連讀,然後可究其始末,雖日講數十板可也。臣於殿下始講《綱目》時,曾以此仰奏矣。殿下前者召對,每過七八章進講,近來章數甚少,臣等誠悶菀矣。日後召對,則必令增其章數,從容下詢其文義,是臣等之願也。孝淳曰,今以參贊官所讀者言之,中間遽止,不續文義,聯讀之似好矣。上曰,當止於何處乎?孝淳曰,至君子不由也,則好矣。上可之。孝淳因讀至君子不由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李裕元。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裕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卜相。

○尹聲大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右議政趙寅永,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加卜。

○尹聲大啓曰,右議政趙寅永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賓廳卜相,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洪奭周,判府事朴宗薰、洪羲俊,加卜,金弘根、鄭元容。

○落點金弘根、鄭元容。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李穆淵在外未肅拜,參議金箕晩牌不進,右承旨金景善進。以李公翼爲承旨,金蘭淳爲右參贊,朴晦壽爲禮曹判書,沈宜臣爲右尹,洪龜爕爲兵曹參知,金大根爲工曹參議,李光正爲知經筵,李若愚爲藝文提學,朴斆默爲典籍,徐逈淳爲司僕主簿,元熙喆爲德陵直長。領議政單趙寅永,左議政單金弘根,右議政單鄭元容,承文都提調單金弘根、鄭元容。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朴長復病,參議李是鍊入直進,參知洪龜燮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大坤進。以金錘爲金井別將。護軍李鼎臣,副護軍徐憲淳、趙錫龜、鄭煥義、趙然春,司正李裕元,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永元爲知經筵,李齊相爲純陵奉事。左參贊單金蘭淳,右參贊單李志淵,學諭單金大圭。

○金大坤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金大坤,以刑曹言啓曰,卽接中部良人朴仁福白活,則其妹夫申哲乭,被打於李命乭處致死,而命乭,匿埋於光熙門外云矣。依法典使之掘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趙然春上疏,則以爲臣與左承旨宋持養,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同副承旨趙然春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丑四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趙然昌、洪祐健,右議政趙寅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數日東風乍涼,午氣且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何爲而請對也?寅永曰,今承卜相之命,可以備員,爲國事誠萬幸矣。卜相單子繼有加卜之命,而知臣莫如君,惟在聖衷所簡矣。上曰,輿望果屬於何人?寅永曰,旣有此命,以輿望言之,正卿則有金弘根,崇品則有鄭元容,無出此二人之右者矣。上曰,正合予意矣。寅永曰,聖意如此,加卜單子,當以此修正以入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陳疏,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曺雲承,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剛烈公車云革延諡,定行於今四月二十六日水原地鄕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儱侗奊詬,奉職無狀,觸處諐尤,自顧難贖,而向來秋曹所坐,至今追惟,寢夢猶愕。蓋臣於秋曹一步,自來情踪,艮限莫越,僨誤之地,理必無幸,而夤緣一肅,冒據三朔,畢竟自速重戾,至蒙恩譴。大抵捕校事,直一無前變怪,而迺我殿下處分嚴正,特貸一縷,大聖人好生之德意,孰不欽仰攢頌,其將對揚之不暇,而末梢擧行,一切反是,大僚筵奏,事面歸正,則掌刑之臣,烏得免溺職之罪乎?司寇長席,緣臣不肖碌碌尸素,無一善狀,致使朝家欽恤之澤,竟不下究,縱使臣自爲之辨,亦無說可解。郞僚之勤慢,不能到底飭勵,俾各守法盡職,及夫捕校事出,而一任其濟私逞毒,漫不覺察者,無往非臣之罪也,臣罪到此,合置何辟?薄勘旋敍,除旨聯翩,聖度縱出於包涵,在臣私義,轉益怵迫,何敢以事過,而有所自恕?今此栢府新命,又下於夢想之外,淸朝耳目之任,初何嘗彷彿於如臣無似,而一府之長,責任尤別,不容强顔而苟冒也審矣。臣方疾聲呼籲,不敢擬議於官職去就,則見銜之不稱,有不暇覼縷畢陳,況臣於合啓中,竊有區區私懇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從前如臣情地,擧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左右參倚,蠢動末由,冒瀆之誅,實無所逃。欲望聖慈,曲垂照察,特許鐫免,仍命下臣司敗,亟勘當被之律,俾王綱肅而微諒全,公私不勝大願。臣於丐免之章,豈容贅及他說,而愚衷耿耿,敢此尾陳焉。夫人君御世,必先立志,如射者之有的,然後政令施措,大有可觀,而竊覸我殿下臨御以來,玩愒恬嬉,百度隳弛。雖以講學言之,將就緝熙,姑舍勿論,應文備例,亦多停廢,以至百千萬事,未免同歸於叔季之一轍。此所以治不徯志,實由於立志之不固也,是豈今日群下之所蘄祝仰望於殿下者哉?從今赫然奮發,勉礪自强,未必不爲祈天永命之一初大本也。是特一轉移間事耳,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曹事,何須更引?尾附事,當留念矣。本職許遞。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李裕元。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朴晦壽,右尹沈宜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國之有三公,上應台階,下象鼎足,雖於平時,闕一不可,而予方新摠庶務,臨宁圖理,備位之念,不啻如渴。於是乎予志先定,兼採詢議,有不待元龜官占,而吾之相定矣。卿之世篤忠貞,家傳孝友,固卿自有,而器量德望,爲世推服者已久。況向國之誠,持論之公,秉執之嚴且確乎?求之古人,亦不易得,歷選同朝,捨卿伊誰?此所以得卿之後,歷屢日自喜,而亦我都民加額朝土相賀者也。顧今世道朝象,尙未底定,國勢民心,尙未止繫,而惟予寡昧,學不足而進德,治不足以徯志,則其惟曰二三承弼之臣,左右王室,以保守我無疆曆服也,此時此任,雖欲不責於卿,得乎?且元輔共貞,端揆竝升,允爲同寅夾贊之會,而予小子恭己南面之基,其在於此。玆將心腹之諭,先爲敷示。卿其體予至意,勿用文具之備例,卽起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于曺雲承曰,卿之引義不出,三載于今矣。朝家所以昭晰者,靡不用極,而卿所以撕捱者,尙未挽回,是豈我君臣間情志相孚之義哉?敦勉之誠,寤言不忘,乃者爰立之擧,不待夢卜,而簡之於心,採之於衆,惟卿諧焉。卿於是,雖欲復事逡巡,不可得也。卿是我先朝初年,已蒙揀拔眷顧之恩,自予胄筵,久效輔導之誠者也,歷試外內,望實俱隆,朝野之所詹想也,上下之所倚毗也。今欲使端委廊廟,坐鎭雅俗,則歷數朝端,無出卿右。卿之文學才猷,特卿餘事耳。卿以韋、平之閥,世濟其美,而重之端亮之姿,明達之識,淸儉之操,謙約之行,積之久而發之遲,庶可以上贊君德,下匡世道,而民與國有賴也。況予新摠庶務,夙夜憂懼,慥慥一念,在於得賢,得卿之後,而喜可知,且今鼎席已備,庶績將熙。卿其毋提往事,勿拘故規,卽起簉朝,協恭翊亮,俾予小子,垂拱仰成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兼春秋李昌廷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左議政金弘根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淹無省之中,伏奉千萬不敢當之命,五內失守,四體投地,跼蹐高厚,歷日明發。卽又史官臨宣,恩諭曠越,尤非糞土賤臣,所可一時冒承,伏地霣剝,不知攸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曺雲承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曺雲承,以戶曹言啓曰,卽接軍資監牒報,則全羅道礪山府庚子條田稅大同合米太一千二十六石所載船,到泊京江,今月二十四日巳時量失火,太半燒燼云,聞極萬萬驚駭。所沈穀物,爲先卽速鉤拯,失火委折,燒燼穀數,各別究覈以報事,嚴飭於軍資監、廣興倉,使之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以均役廳言啓曰,卽見咸鏡前道臣狀啓,則備陳安邊等九邑海溢災形孔酷之狀,仍以爲船隻破碎二百七十四隻,鹽盆漂沒十四坐,當年稅條,分數蠲減,破傷者則另飭修補,漂失者則査得隱漏,期於無減原摠,似合事宜,而事係格外,不敢擅便,令該廳稟處爲辭矣。漁鹽船之或有破傷者,査其新起,減此補彼,民無冤徵,稅不減摠,自是不易之法例矣。今此道啓,請以漂碎之分數蠲減,査漏之無減元摠者,其在恤民正稅之道,可謂兩得其宜,依所請施行。而但擧行之際,一或疎漏,則虛實易混,新舊無辨,徒見其惠不下究,稅無所入者,此實近來諸道同然之謬弊。申飭道臣,更加審覈,其有目下事勢之萬無微稅者,特許區別免稅,新起加現者,一準舊式,統計道內各邑,無論隱漏與漂失,査補舊額,俾無減當年稅納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徐念淳狀啓內,安岳前郡守韓鎭㦿、尹正鎭,金川前郡守李奎淵、朴穉圭、金在敬、林逈鎭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鎭㦿、李奎淵、金在敬,今方待命,竝拿囚,尹正鎭,下去京畿加平地,朴穉圭,下去忠淸道溫陽地,林逈鎭,下去稷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宋持養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曺雲承。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正,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孝淳,以監軍受牌出去,修撰南秉哲,副修撰徐有薰內閣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承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金大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洪在喆移文,則以爲咸安郡鄕校聖殿,年久頹圮,所見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咸安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緣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李裕元。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徐相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坤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健,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bb無b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然昌,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日昨宣諭,草草未悉,而倚畀之重,期待之切,亦已略具之矣。以卿平素體國之誠,想必犁然幡然,不待更煩敦勉,而及見附奏,尙作例規,是豈予注意之本意,而亦豈卿經世宰物國耳公耳之宿志哉?慨咄之至,只以誠淺辭短,自愧也。卿試思之。此誠何等時也?以予眇末,托于兆民之上,懼不能奉承先王緖業,而其相須而相資者,卽我列祖同德之後裔克世其家也,卿非其人哉?卿若思卿家文正以來,世作元臣與國同休之義,則似不待予言之再,而有所感回者矣。詩不云乎,不顯亦世?予方以是望卿。卿其諒之,以副予側席之想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于曺雲承曰,予豈以卿年前遭罹,或有一分疑卿之心哉?此所以屢煩辭敎,期欲置卿於無累之地,而卿乃以此看作艮限,以謫以補,尙不知變,至於甌卜之後,仍卽出城,傳諭之回,又無附奏,有若眞有可引之情,不可出之勢者然,是豈先王所以揀拔以遺後人,而寡人所以眷注以幸邦國者乎?大官去就,自異庶僚,君臣情志,不在虛禮,況卿追先報今之義在於此,幼學壯行之志在於此乎?卿若念及於此,必不作如此萬萬過當之擧,卽爲幡然聽我面諭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兼春秋李昌廷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左議政金弘根所住處,則以爲臣以尫骫之質,癃殘之形,猝承萬萬非常之命,繼奉萬萬非分之諭,神魄全遁,汗粟交發,唐突控籲,嚴畏居前,冥頑淹伏,熬灼在中。際玆王人荐辱,恩言愈摯,諭之以世作元臣,期之以不顯亦世,臣奉讀未半,感淚被面。第臣無似,旣無以一毫堪承,張皇附奏,又不敢妄效大官,謹當收拾病思,略具形實,仰瀆宸聽,恭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張德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兄弟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積罪未堪之中,伏奉千萬不敢當之命,惶隕震剝,靡所容措。恩諭荐降,衷情轉迫,旣不敢循例附奏,亦不敢一向泯黙,謹當冒罪陳籲,乞被威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曺雲承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光正,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孝淳,以監軍受牌出去,修撰南秉哲,副修撰徐有薰內閣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承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傳于曺雲承曰,漢城判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落點。

○傳于金大坤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傳于金大坤曰,大司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曺雲承,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漢江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司寒壇西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李行敎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長連、蒜山兩邑鎭,器械破傷,老弱苟充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事,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安岳前郡守韓鎭㦿、尹正鎭,金川前郡守李奎淵、金在敬、林逈鎭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韓鎭㦿、尹正鎭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李奎淵、金在敬、林逈鎭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奎淵、金在敬、林逈鎭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臣獨任勻軸,首尾三載,倚畀之隆,可謂專且久矣。第臣卑鄙,蔑德與才,考諸報效,無一可稱,且慙且懼,屢陳情悃,迺者金甌新卜,賢德彙升,輿論旣協,天工可亮,甚盛典也。如臣者臨絶險而獲將伯之助,乘至危而迓共貞之休,雖渴之飮飢之食,未足喩其喜幸也。然而以臣無似,進進不已,裒然爲鼎席之首,人之視之者,擧以爲於職則與前無異,於例則在古皆然,臣之惶隕震越,較諸初拜相時,殆有倍焉。冥甚而咎,亢極而災,卽理之常,而此以臣賤分私計言也。惟名與器,有國所重,一或踰濫,不可挽回,故古所謂官不必備,惟其人者,正指此而言,而無其人則闕其位者也。臣果其人,能當其位哉?承佐之地,尙可以廁跡者,爲右位之有可俟也,代斲之時,尙可以勉力者,爲庶務之不容瘝也。今也不問其位之輕重,其人之賢不肖,節次推遷,苟充其任,有若微官末僚序陞者然,臣恐朝家名器,由臣而壞敗無餘,後雖有眞正可當之人,必將以臣曾所玷冒,不屑之爲,實非細故也。且臣在下位則辭之如不敢當,進右位則受之如不能及,始托飾讓之名,竟攬嗜進之利,則臣雖欲厭然自揜,其於十手十目之指且視,何哉?玆敢冒入文字,冀賜照燭。伏願聖明,特加裁諒,察是懇之至切,念是任之尤愼,將臣元輔之命,亟許改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所倚畀於卿者,不必以元輔爲重,而循例陞次,卿何辭爲?況今鼎席已備,國事甚幸,卿其協恭弼亮,以副予眷眷之望。仍傳于曺雲承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檢閱洪祐健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請急之章,獲蒙許暇之恩,歸護父病,少伸情私,且惶且感,不知所喩。由限已屆,臨殿有命,臣怵畏義分,雖不敢不抑情就直,而方寸之煎灼,顧何嘗一刻蹔弛?卽又連接家信,則舊症無減,新祟越添,自三數日來,身熱如烘,夜不交睫,胃敗痰壅,食飮全却,元氣澌綴,委頓床笫。臣旣終鮮,藥餌扶將之節,非臣在傍,無可替者。臣於是,焦迫之情,愈難按抑,又不得不疾聲號籲,冒犯擅離,而屢瀆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亟鐫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喬桐水使徐相五書。王若曰,臨朝聽鼙,戎垣思一面之任,晉秩授銊,水師畀三路之權。眷彼喬梧巨防,實我析木重鎭,呼吸通畿輔之近,三舍往還,咽喉扼湖海之衝,千里瞭望。關防與沁都而俱重,山川島嶼之相交,設置曁統營而同規,舸艦樓櫓之足恃。顧玆昇平已久,每念備禦之或疎,邇來遞易相仍,誰能盤錯之合試?惟卿,喬木世閥,韎韋令譽,家傳周方叔壯猷,克繼賢祖之業人稱漢征虜高致,菀有儒素之風。聲績益著久勤,暫試藩閫之重寄,才器方期遠到,自在羽衛之邇班。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撫摩幾萬戶軍民,宜勉保障之責,控制數百里山海,尤亟蒐詰之方。於戲,江漢之裘帶自閑,倘追元凱之雅量,河朔之精彩頓變,佇見臨淮之偉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孝淳製進。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光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韓鎭㦿、李奎淵、金在敬、林逈鎭、尹正鎭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綺壽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金大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韓鎭㦿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坤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殷落點。

○金大坤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牌不進,掌令金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林肯洙,持平南性敎、黃晦瑛,獻納兪象煥,正言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金大坤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朴宗吉在外,行大司憲宋冕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靖公兪漢謨延諡,定行於今月二十八日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光正疏曰,伏以臣通籍供職,垂三十年,尺寸無長,外內蔑效,而冥升不已,濫廁八座,不知臣不肖何以得此於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也。每奉除旨,居寵若驚,況玆文苑新命,其爲顯要,復孰加焉?此自古宗工鉅儒,所已逡巡而退讓者也。臣於是,尤不勝震恧踧踖,有未暇以洪私爲感戴也。噫,才以世降,職以人卑,固古今之通患,而苟求其踰於臣者,凡今夙夜之賢,詞學聞望,不患無可,則又何擇乎臣,而有此誤恩也?臣器小才拙,無足以備聖朝之任使,而況聰明淺短,記問不强,章句訓誥,全然忘失,課文程藝,尙眛糟粕,鄕黨知舊之間,未嘗以識字人見期,直老劣空空之一庸夫耳,蹟其本末,槪盡於此。今若貪榮冒恥,恬若固有,累聖上新摠之政,招四方嗤點之譏,則非惟臣一身細故也。又若費辭張皇,備例飾讓,依倣館閣故事,則此自欺而欺天也,臣焉敢爲也?念臣本非耿介絶俗,輕爵祿而飭廉隅者,則夷險燥濕,筋力奔走之役,固所自勉爲一分報效,而至於是職,反復較挈於公義私分之間者已熟矣。是以屢登陪班,昵侍耿光,而不敢爲黽勉冒眛計者,無他也,名實之太不相稱也。不然,又安得違慢瀆擾,爲分義之所不敢耶?端陽節帖選試有召,而見任斷是難冒,微諒久愈靡變,玆陳短章,冀徹聖鑑。伏願殿下,察臣情之是眞,諒臣言之非僞,亟解臣所帶弘文館提學之任,仍許勿復照擬,以重公器,以安私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疾病沈淹之中,忽伏奉判金吾除旨,開坐有命,召牌踵臨。揆臣分義,敢不竭蹶趨承,而臣崦嵫之景已迫,狗馬之疾頻苦,床笫長委,刀圭爲命矣。自去朔以來,重添外氣,寒熱交作而頭目旋轉,食飮全阻而胸膈痞轖,痰升則咳嗽不止,氣降則眩彙無知,首尾四十餘日,乍減旋加,委頓宛轉,不省四到。顧此病狀,雖房闥之內,無以動作,況束帶赴公,尤非可論。坐犯違召,罪重慢命,悶隘惶蹙,無地措身,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惟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事靡滯,賤分獲安,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之任,許遞。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雲承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仕直成錫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午時,日暈。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惠山僉使白魯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持養啓曰,假注書李裕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裕元改差,代以成錫魯爲假注書。

○金景善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判李穆淵,參議金箕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持平黃晦瑛,獻納兪象煥,修撰李孝淳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恨gg限g,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誄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李止淵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憸邪之性,濟以狡黠之行,能事則戕人害物,伎倆則凶國禍家。陰闔陽捭,惟機術善用,晝揣宵摩,以窺覘爲工,而遭逢盛除,過蒙拂拭,則於是乎志滿意得,與悖弟而同惡相濟,手闊氣使,背公議而鉗制一世,門戶爀舄,資歷華膴,以至廁跡於三司之列,則隆恩厚澤,於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妖性難化,驕習愈滋,世道安得不壞亂,人心安得不詿誤乎?至於今番鞫獄事言之,延接翰模,綢繆晟賊,安排用意,專在於延纍嫁禍,要不出網打之計,究其心跡,寧不悚懍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於此者。噫,丁亥代聽,卽是天經地義,而以渠平日窺覘主張之習,亦不敢貪天爲功,則政令之間,顯肆譏訕,竟乃自知惶怯,手脚慌亂,粧出左右無當之一疏,欲逞陰險之圖,湛滅之憯計將售,惎間之重犯莫逃,此誠亘萬古未有之逆憝也。斷案已成,覆載難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燭其情狀,薄黜于外,不置於顯戮者,亶出於仰體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當怵畏屛息,而不悛舊習,放肆愈甚,由前而有顓權樂禍之罪,由後而有犯分干紀之罪,況於日昨賓筵,慈敎痛劈,尤極嚴正,大僚聲討,殆無餘蘊,承聆諸臣,益知慈衷隱痛,積有歲年,無不掩抑而退,憤惋欲死,其干係如此,負犯如此,三尺之律,不施於渠,其可曰國有常憲乎?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黃晦瑛,獻納兪象煥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恨gg限g,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抵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bb如b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輒gg軋g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進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襄,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感gg惑g,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於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非遽gg劇g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種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域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撑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潛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常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臟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情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贜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讎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爀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情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而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賤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畜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漫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已施之律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貽,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凶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尤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鶴秀事,已有處分矣。勿煩。魯敬事,已有處分,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已有處分,勿煩。紀淵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黃晦瑛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徵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陵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新除授掌令金輦,時在平安道宣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今日政差出。

○獻納兪象煥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傳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諫朴宗吉,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㘾、南秉哲。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李穆淵式暇,參議金箕晩牌招不進,右承旨金景善進。以李正耆爲大司諫,金樂壽爲司諫,柳基豊爲掌令,韓宓履爲校理,兪象煥爲副校理,李殷相爲修撰,韓啓源、林肯洙爲副修撰,金鼎均爲刑曹參判,李嘉愚爲知經筵,金左根爲知義禁,鄭基一、張敎根爲同經筵,李世翼、金汶根爲禁府都事,朴永胄爲和陵參奉,朴宗鎭爲孝昌墓守衛官,崔致學爲武烈祠參奉,直閣單徐有薰。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能權、閔致默,五衛將白龜鎭,景福宮衛將林重曄、崔泰瑞,慶熙宮衛將金致聲、韓仁哲,武臣兼宣傳官朱禎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宗懋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朴長復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大坤進,大護軍李嘉愚,護軍成遂默,副護軍朴宗吉、李能權、閔致默,副司直李家淳、金輦、尹穳,副司果沈承澤,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箕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坤曰,只推。

○金大坤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bb禁b金箕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坤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大坤啓曰,判義禁金箕殷,謂有身病,來詣闕外,連加催促,終不入來,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飭敎之下,無意變動,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朴斆默,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灑水之節,連爲擧行,而間因雨澤之頻霑,莎葉靑茂,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性有所必不堪,才有所必不能,重之以病必無幸,雖欲厚自援恕,僩然遮飾,遂至於欺人而欺天,委實有不可奈何者,前後辭官,輒以是也,而昨秋瀝血之籲,則又非可已而不已也。擬復積誠申懇,惠徼曲遂,以卒我天地生成之澤,不自意萬萬非常之命,遽降於萬萬冀倖之外,繼以王人荐臨,奬予彌隆求之古昔明良之遇,不啻過也。臣於是,心神飛越,控極無所,臣有臣身,莫知攸措也。有國置相之重,夫人所知,臣非其人,亦夫人所知。化理興替之源,賢不肖進退之機,不能不爲有識之憂,則固無待乎臣一二言,朝家太謬之擧,庶幾有日月之更也。臣以末蔭,晩玷文籍,位八座而官冢宰,踐歷不爲不殷,而憒憒之狀,劣劣之實,無可攸當,歷落一可笑人耳。若夫性之狷滯,才之空疎,顧臣所受於天者,理無移易變通於其間,而最其疾病之積有源委,歲以瓠落,日復萎瘁,眩作而頃刻欲仆,聵甚則咫尺無聞,卽又目下形證之著,不可掩也。自知之審,無望復爲當世之用,凡趨走起居大同之役,殆十闕八九,一切恒人事爲,不敢爲希跂仿像者久矣。丐休一念之寤寐如結,判非臣毫髮梔蠟之言,而誠淺辭拙,縱未蒙劃兪之音,言脫於口,質之於君父之前,臣雖至愚陋無所肖似,汚不至全昧言行相顧之訓,豈爲此求退更進?進而處乎總百之尊宅三之班,不識世間有羞恥事也。德望而晉之,謨謀而比之,績庸勞勩而酬之。玆其爲爰立之大略,而計必有彰切著明不可誣之實,非可以力占而僥假之也。聖上所以取之於臣,臣之所以藉手爲說於此者,亦安所據哉?是直挈土偶被巾裳,而强加之名也。駁正之論,側聽寥寥,引日虛縻,彌增死罪,庸敢收召神思,冒控危衷,伏乞聖慈,念天工共理之義,軫微諒莫奪之情,亟收臣議政新銜,以幸國事,以全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諭之後,意謂卿不竢駕屨者,卽以予所以擢卿爰立者,以卿當趾先美也。卿所以輔予,如卿家屢世弼亮者,亦以卿當趾先美也。今見巽牘,大失所圖,卿之辭巽,專在於病,而病非一例言者也。若微末小臣奔走晨夕之類,苟有病也,固不可責之以供職,至於大官,與此截異,臥閤論道,可也。俟間簉朝,亦可也。不宜以此爲必辭之義諦也,審矣。矧卿言病,非有疾痛害事之急切著見也。年齡未及於耆艾,氣賦素稱於强疆,調理則自當勿藥,强勉則亦可無曠,而特卿因此爲讓耳。是豈予注意於卿,托心於卿者哉?卿其諒予眷眷,毋復苦辭。仍傳于金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判義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來難冒,前後屢叨,不敢出膺,每煩疏籲,輒蒙恩遞,則情勢難安之狀,不必覼縷更陳。而第臣自月初,重患毒感,加以眼眚泄痢,一時俱劇,委席苦痛,胃氣受敗,食飮全阻,形神澌脫,眞元日削,坐臥不能自力,有時欲起還仆,首尾數十餘日,去益添加,終無減意。雖非情勢,目今病狀,實無以彈束赴公,議讞諸囚,故天牌踵臨,而承膺無路。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新授判義禁之任,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豈可以一時微細之事,永作自劃之義乎?極涉過當,卽爲肅命。

○辛丑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趙寅永,知事李光正,特進官李同淳、柳相弼,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李繪九,檢討官李孝淳,持平黃晦瑛,獻納兪象煥,假注書李裕元,別兼春秋洪在龍,記事官趙然昌,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誦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繪九讀自彤弓弨兮受言櫜之,止菁菁者莪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繪九曰,此二章,皆爲燕賓客之詩,則大旨略同,而彤弓之旨,前各仰陳矣。其曰一朝醻之者,以醻酢之禮而言,賓飮主人爲酢,主人又爵賓爲醻,一酢一醻,禮相往來,而無不答矣。蓋君臣之分,主乎嚴敬。故若一於嚴,則情志不能以相通,於是乎制爲宴饗之禮,宴則賓主而有旅醻之稱,旅醻者導飮也。導飮而禮成樂備,乃可以言語,故曰於旅也語,以示周行之道,而盡其忠告之情。然則其曰醻者,非徒取其宴飮之節而已,然後上下之情志交孚,爲通泰之象。夫《易》泰之爲卦,乾下而坤上,天道則下躋而光明,地道則卑而上行,故彔曰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苟或反是,則不與相交而爲否塞矣。今以講學言之,臣等之前後仰陳,不爲不多,而未嘗有發問質難之擧,是固上下之情,不能相通,而無以爲泰矣。雖或開講而停撤居多,召接亦罕,則講學之道,何以成就乎?詩人頌文王之聖曰德之純,以天命之不已,比其純德而曰純亦不已,此文王之所以爲文也。美成王之學曰緝熙光明,如績麻之緝續相繼,而漸至於光輝著明者也。不如是,則無以成聖學而致將就之效也。伏願繼自今,連開講筵,毋或間斷,亦須質問,俾成交泰之象,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孝淳曰,《詩傳》旨義,在於大旨,講讀之際,總覽大旨,則一章之義,可通曉矣。夫菁莪章,乃燕飮賓客之詩,而古人比之樂育人才者,菁莪之生於中阿,如士之生於聖世。大抵非阿則莪不能菁菁然而盛也。非聖世則士不能彬彬然而作也。周之賢士,皆是文王作興之功,而成王、周公繼之,人生八歲則入學,至十五歲,則耳濡目染,手持足行,無不任於孝悌誠敬之實,故充而大之,養而成之,皆可以爲國家之器用,而所以治隆於上,俗美於下者此也。及至後世,三代敎養之具漸廢,詞華日盛,而德行之實無聞,風俗日敗,而躁競之習益長,竊不勝慨然也。人材雖隨時盛衰,而亦在培養作成之如何耳。伏願殿下留念,一以敎養人材爲務,則菁莪樂育之盛,復可見於今日矣。接賢士之時,誠心喜悅,賢士豈不樂告以善道哉?賢士之道,無如講學,講學勿爲停撤,逐日開講,頻接臣僚,則自然有日知其所未知,日聞其所未聞,豈非大有益於聖學,就將之道乎?此臣等所區區之望也。繪九曰,樂育人材之言,蓋古註語,朱子以爲失詩意,故不取於本註,而義則好矣。上曰,領事陳之。寅永曰,此章文義,本自平順,而上下番儒臣,已爲悉陳,無容更煩矣。第臣之入參經席,已爲三年之久,而今講篇章,較之前講,無甚加進,如是悠泛,安望聖學之就將乎?且今日自止,卽彤弓末章與菁莪章也。大章則或可分日進講,而如彤弓章,則首尾至簡,不宜分講,分而移屬於下章,進講時則文義也句讀也,不相襯貼,大違講體,此後則課日御講,而自止規式,亦使之參量本章大小爲之好矣。上曰,知事陳之。光正曰,講筵之常多停廢,領事已有所奏,而臣亦於此,有區區方寸之見,玆敢仰達矣。臣之登此講筵,亦在逖違之餘,而伏見所講冊子,尙未準訖,一秩書之過三年未了者,寧有講學之本意乎?凡讀書,作撤無常,則萬無一分收效之道,故《書》曰,念終始典于學,《詩》曰,學有緝熙于光明,《語》曰,學而時習之。聖賢所訓,不特止於此,而曰念終始,曰緝熙,曰時習云者,要之貴接續而無間斷者也。古人又有譬之於日用飮食者。蓋日用者,事之日日,不可廢者也。渴飮飢食,亦情之朝夕不可已者也。若視此而言之,書豈可一日廢者乎?目今悠悠萬事,無踰於此一事,而百官萬民,亦皆有秉彝者也。孰不敢盡心對揚,而祈望於我殿下者,當何如也?文義,尙不暇枚陳,竊伏望課書,看作日用飮食,亟收就長之實效,則臣之大願也。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同淳曰,汎汎楊舟載沈載浮者,未見賢者之時,其心之不定,如楊舟之沈浮也。人君思賢如渴,當如此詩之言,臣以遐遠之跡,猥登筵席獲覩我殿下日御講筵,聖學漸進,臣不勝欽仰萬萬,而殿下春秋方在志學,新摠庶務,此正勤勵圖治之時,致治之本,在於得賢,得賢之本,又在於作人,菁莪四章,乃周王作人之效,而其數十百年,鞏固基業,在於此。我朝自列聖朝以來,作成人材,儒賢輩出,此菁莪樂育之效也。伏願殿下,留念焉。相弼曰,諸臣已盡奏,小臣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文義則儒臣已備陳,無容更煩,而領事與知事陳勉,竝極切實。凡今日大小諸臣所共祈顒者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亟加採納。法講毋或間斷,臨筵每賜發問,期臻緝熙光明之域焉。上曰,兩司陳之,晦瑛曰,文義上下番已陳之,別無可奏者矣。象煥曰,臣亦別無更達者矣。上掩卷,寅永進前奏曰,東風之餘,日氣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輪對法意,蓋爲廣詢之方,而亦欲使微官庶僚,各陳意見,無一人有阻於筵席,無一事有蔽於紸纊者也。或無可奏,只奏職掌,亦非必盡責人人,而向來輪對官入侍,當以別論者,卽我殿下親摠後初有之擧也。孜孜圖理,孰不欽仰,而其日入侍官員,竝無所懷仰奏云。設有職事之緊慢,揆以事面,實涉不誠,竝捧現告,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親臨試官差出之規,該房承旨仕進院中然後擬望,而該房如不仕進,則代房擬望,卽不易之例也。向者文武臣專經講親臨時,聞兵房承旨在家擬望云。此非但事未前有,院體試體,俱爲違越,不可以生疎所致,置以不論,當該承旨,捧現告罷職,不能檢下之知申,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聞法司堂上有在外者,詞訟之任,不可久曠,卽爲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講筵繼此日開,而經筵、玉堂,多有在外與實故者云,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以有無百似之迹,當萬不可堪之任,畢陳情悃,反紆隆批,仍有何日肅命知入之敎?臣於是,惶隕感激,冒昧出膺,而臣於下位忝竊之時,尙以空疎庸拙,不稱其職,屢煩筵席之面懇。況今元輔之重,較前倍蓰乎?臣之私心恧蹙,姑未暇論,而以朝家擧措言之,豈可以如臣至下劣者,苟充於此位乎?惟願亟賜體諒,以幸公私焉。晦瑛等進前奏傳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哲求成錫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大坤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金逸淵,掌令柳基豊,持平南性敎未肅拜,持平黃晦瑛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坤啓曰,判尹李若愚旣肅本職,兼帶藝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聲大,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金左根所帶知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兪象煥,修撰李殷相,副修撰韓啓源、林肯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韓宓履,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副校理兪象煥,修撰李殷相,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傳于金大坤曰,判義禁疏批已下,更勿煩稟,仍以前牌催促,肅單斯速捧入。

○傳于金景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正愍公尹志述延諡,定行於來五月初二日廣州地鄕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戶曹言啓曰,全羅道礪山府庚子條稅船到泊京江失火之由,前已草記登聞,而失火根因,燒燼穀數,各別究覈之意,嚴飭於軍、廣兩倉矣。卽接該倉所報,則以爲郞廳馳進失火所,躬親看審,多發軍人,星火鉤拯,則火自船底而起,全船被燒,無一石水沈,而船底所在米十二石,太二十六石,爛熟於灰燼之中。故姑爲逢授於船主朴祥文處,取考陳省,則礪山府庚子條田稅、大同、宮稅,及臨陂添載宮稅,都合米太一千二十六石十四斗四升六夕內。礪山於義宮米一百石十四斗,龍洞宮米一百十三石七斗一升,景祐宮米六十三石一升,明溫公主房米六十三石一升,臨陂於義宮米一百七石一斗九升,明溫公主房米六十三石一升,合米五百十石八斗三升,已自船所,分送於各宮房,礪山廣太八十六石,壽進宮米六十三石一升,淑明公主房米十八石二升二合,大同米一百四十石,臨陂鄭房米一百五十石五斗七升八合六夕,大同米五十九石,合米四百三十石六斗一升六夕,太八十六石,竝爲燒燼矣。失火根因,及田稅入倉,前宮稅先送委折,船主及沙工諸船漢等處,發問目嚴杖究覈,則船主朴祥文所告內,渠以昨年大同未收,被囚於惠廳,失火事狀,全然不知。沙工朴起茂所告內,今四月十八日,來泊京江,元納與宮納都陳省,出給於宮納主人金河龜處,而其間遲滯,雖未知何故,各宮下屬輩,出來徵索,故不得已先給。宮納主人金河龜所告內,今月二十一日,陳省果爲來到,而未知願納於何倉,趁不入呈,及聞二十四日失火,還送沙工處格軍十二名內二名,與該邑監色,已爲逃躱,其餘十名所告內,火起木爐,頃刻燒船,而幸無人命之致傷云矣。蓋此船失火,與外洋致敗,大有異焉。近來稅船之來到京江逗遛圖倉,誠一痼弊。今此朴祥文,身爲船主,罔念國穀之所重,繫泊於渠家門前,費過多日,卸穀倒置者,已是痛駭,且穀物則太半燒燼,人命則無一損傷,尤極疑怪。所謂宮納主人金河龜,旣受陳省,則呈納之不暇,而船主之納於何倉,非渠所知,如是淹滯,必有奸情而然。若使此船,卽呈陳省,隨令捧上,則豈有此意外之患,燒燼穀物?若依致敗例,只爲分徵於監色沙格,則稅法蕩然,後弊難言。上項燒燼米四百三十石六斗一升六夕,太八十六石內,米一百二十四石,太二十九石,徵捧於船主處,米九十一石,太十四石,徵捧於宮納主人處,其餘米二百十五石六斗一升六夕,太四十三石,分徵於監色沙格處,而在囚諸漢,竝移送秋曹,刻期督捧,逃走格軍二名,分付捕廳,捉付秋曹,該邑監色之逃走者,令該道亦爲捉上,一體徵捧後,竝令照律施行,他餘穀物,令該衙門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性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坤,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趙秉憲狀啓內,前前中軍洪墡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墡下去忠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一自遭罹以來,罪戾日積,前而有玷累淸朝之罪,後而有傲抗隆命之罪,宜勘未勘罪反媒榮。嶺海之期而界以藩臬,金木之宜而授以牙纛,蒼黃赴程,黽勉官次,民憂方棘,無一施爲,瘝廢辜負,又添一罪,納節屛蹙日俟嚴譴,不意千萬非常之命,遽及千萬無似之蹤,綸言荐降,徽數曠絶,朝典僭矣,主命䙝矣。臣惶隕震剝之餘,不暇爲臣身憂,而竊爲朝廷惜此擧也。臣冥行不息,而昧君子明哲之訓,涯分已溢,而犯老氏殆辱之誡,驚颷駭瀾,卽臣滄浪,命之窮矣。誰復怨尤,旣負酬報之初心,仍墜愼約之先規,忝臣門戶,敗臣一生,居常忽忽,與世相忘,行則羞影,居則愧漏,瞻彼周行,何面可顯?古昔名碩,未嘗因彈劾而永去,或膺於辭敎開釋之下,或趨於事境移過之後者,蓋不過評箴勤攻之來耳。若臣所値,逈殊於是,山藪雖恢,而瑕垢無可藏之地,星霜屢閱,而滓穢無可湔之期,厚造徒荷於曲費,微諒已矢於永劃,自分爲明時之棄物而已。更有何量度者哉?臣聞惟廉與義,曰隅曰防,隅者止也,止不可動,防者限也,限不可踰。臣若拚棄厮壞,不顧止限,則竊恐非熙代之美事,而豈不更累於風勵世敎之王政也哉?凡職去就,初非可議,此銜當否,更何敢云?然而顧其職名,決不可一日虛縻於積罪未勘之身,玆敢冒控衷情,仰瀆聖鑑,伏乞亟收前命,仍降威罰,以重公器,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次洞諭意,卿或者勉回拗執,今此辭本,依舊是決不當引之前日語也。大抵被人彈駁,原係恒有之事,則只當論虛實與否耳。焉有一經彈駁,不論其他,便作永矢不告之理乎?卿之年前事,今欲一一條辨,反恐有傷於事面,而蔽一言曰橫逆也。橫逆之來,事過則已。譬如水流雲空無可指迹,況予前後辭旨洞然,無上下疑阻之端,則以卿達識雅量,寧有不知此眷眷之意,而必欲長往而不返哉?此予所以終始思惟,不得其說者也。苟使卿處義,必不可不然,而一或撓改,有壞四維,則予雖寡昧,豈其敷心之勤且懇,若是乎?卿之戀君之義體國之忠,予所稔悉於平素,而尙未孚感者,良由予誠禮未盡而然也。予方慙歎之際,適因批諭,更此申複,望卿諒予側席之念,卽起幡然。仍傳于金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判義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昨控情病,恭竢體諒,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許,提飭鄭重,繼有牌望勿呼之命,臣抑塞惶隕,病上添祟,益不知爲計。蓋臣之前後見職,不但情勢艮限,年迫八旬,頹景漸下,雖無疾痛,長時呻囈,不省戶外。近又諸症越添,食飮之全却,已爲數旬,綿氣轉益凘敗,頭眩脚戰,轉側亦無自力,目下實狀,萬無承膺之路,召牌路阻,玆不得不擔舁來到朝房,咫尺脩門,進身無望,天牌尙未祗承,尤增死罪。玆又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卒生成之澤。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又何强引看作,決不可出之艮限乎?實非所望於老成,卽爲肅命,調理行公。

○行都承旨尹聲大疏曰,伏以臣冒忝本院之長,亦已屢矣。事事憒憒,昏謬莫甚,而猶且强策衰病,竭蹶趨走者,卽出於感戴恩榮,粗伸誠悃而已。臣於向日武臣專經殿講試望擬入之時,雖不在院,追後聞之,則有大違格例者,臣不能先事檢飭,又不能劃卽自訟,歷日惶恧,莫知攸措。今於大僚筵奏之後,溺職之實,尤無所逃,問備輕典,無以當bb勘b,全昧故事,致此僨裾之罪,在臣分義,宜卽自列,而適値藥院日次,回旋無地,不容不冒參班次。臣之湔認蹲冒,尤難自贖。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議臣當勘之律,使院規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微事也,何必深引?勿辭行公。

○辛丑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惟秀,同知事李穆淵,參贊官金大坤,侍讀官李繪九,檢討官李孝淳,假注書尹哲求,記注官李昌廷,記事bb官b趙然昌,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完君晸應,以次進伏。武臣任泰瑛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繪九讀自六月棲棲,至以定王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繪九曰,周之宣王,丁中衰之運,內修政事,外攘夷狄,北伐玁狁,南征蠻荊,克恢舊業,故詩中,美宣王之詩居多,觀於其詩,可知其功矣。此詩乃伐玁狁之詩,而首章之戎車四牡,言其出師也。二章之共武服于三十里,言其行軍也。三章之薄伐奏功,言其討賊成而此其序也。夫尹吉甫有文武之材,則將帥得其人矣。修車馬載常服,則器械極其盛矣。進舍而止,不疾不徐,則節制合其律矣。此爲王者之師,而所謂不有戰戰必勝者也。然而不有內修之政,則何以致外攘之功乎?故朱夫子曰,內修外攘,比如直內而方外,不直內而求外之方,固不可。然亦未有今日直內而明日方外之理,此言內外交修之工,不可便廢也。顧今昇平久,雖無外憂之可言,而戎政武備之極其疎虞,亦固當留念,而內修之道,則無出於講聖學而行仁政,伏願懋哉懋哉。方此連開講筵,臣等固不勝欣歡之忱,而暫時講學,亦必有見得之效,蓋讀了一次,則自然充然若有所得,而志慮必淸,明心神必專一,如此則漸有自得之效矣。更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孝淳曰,三代之用兵,皆不得已而出,至於宣王六月之師,亦以玁狁內侵,逼近京邑,故不得已而征之。然選其車徒,齊其馬力,整其戎服,明其紀律,意思安閑,節度嚴正,無强捍好勝之心,有雍容不迫之象,師行之日,于三十里而止,亦師行日三十里之古法也。《易》師卦初六曰,師出以律,否臧凶,象辭曰,師出以律,失律,凶也。亦用兵之戒也。六月之間,興師動衆,旣非其時,卽日引道,近於勞民,而民無怨言,士皆自勵,亦無他故也,得其民心也。民心悅服,則雖六月之兵,無怨而不勞矣。《孟子》曰,以佚道使民,雖勞不怨。又曰,得乎邱民而爲天子,得乎邱民亦得其心,而咸歸如市之謂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省覽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惟秀曰,玉堂上下番備陳,臣無容仰達矣。上曰,同知事陳之。穆淵曰,此章文義,玉堂所奏,已爲詳備,以臣賤見,無容更達。第以于三十里一句言之,則周宣王愛人恤民之意,可見矣。蓋六月非興師之時,而玁狁孔熾,戎事時急,故極熱盛暑,乃有不得已用兵之擧,則一日之行,不特三十里,雖倍道兼行,以爲急擊,以將卒禦侮敵愾之心,必無怨咨之意。然而靺𩋾之士,或慮其癉暑,干戈之際,克軫其苦熱,不疾不徐,率法行師,由是觀之,周王中興之功,職由於愛恤軍民之德。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坤曰,周宣王,卽文、武、成、康後一賢君也。當周室中衰之運,勵精圖治,時則有若尹吉甫、方叔之賢,彙進共貞,以致中興之業,此豈有他道?不過復修文、武之政而已。今我殿下寶齡已屆於志學,睿德漸就於緝熙。如欲爲治,豈必他求?列聖朝嘉猷善政,布在方冊,卽亦我朝之文、武也。凡於政令施措之間,動法成憲,遵而勿失,則成周郅隆之治,將復覩於今日,況今賢德膺卜,鼎席俱備,若誠心諮訪,使之同寅協贊,罔俾吉甫、方叔,專美有周,豈不休哉?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