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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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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閔英世。同副承旨盧光斗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遂默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閔英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盧光斗曰,今月初五日,卽我英宗大王昇遐之舊甲也,新舊愴慕之痛,益新矣。當日元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傳于盧光斗曰,是年是月,卽我正宗大王御極之周甲也。罔極之痛,於戲之思,靡所逮及,初十日華寧殿酌獻禮,當遣大臣攝行,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傳于盧光斗曰,元陵酌獻禮,領府事進去,華寧殿酌獻禮,左議政進去。

○盧光斗啓曰,今初五日《元陵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申在植,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今日政差出。

○盧光斗,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判官李鳳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病,參議未差,同副承旨盧光斗進。以金敎喜爲吏曹參議,洪祐喆爲執義,趙得林爲獻納,趙雲澈爲奉常判官,金有喜爲儀賓都事。校書博士單吳相昱,兼春秋單金熙逌。

○兵批,判書鄭元容病,參判尹聲大入直進,參議權馥,參知洪祐順病,右承旨成遂默進。以元永象爲管城將,卞持華爲珍島監牧官。同知單白弘運,副護軍洪達勛,副司直黃基文、鄭德和,副司果李玄緖、鄭輔源、曺洛振、徐有恕、張斗顯,副司正李㘾,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金學性爲副應敎,宋尙玉爲副修撰,金大根爲掌樂正,金善養爲翼陵令。副修撰金錫淳,重試文科甲科第一人,重試前資窮,掌樂正林永洙,副司果李淵祥,校書判校蔡弘勉,司成白東奎,已上重試前資窮準職,已上今加通政,依法典陞堂上。造紙別提單李明錫,重試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再政。副護軍金錫淳、林永洙、李淵祥、蔡弘勉、白東奎,同知朴浩性,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李敏實爲校書判校,徐戴淳爲司成,金學模爲弘陵令。

○傳于盧光斗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盧光斗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盧光斗,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二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金來淳,今已瓜滿矣。本廳多有擧行事,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定式,而此時展拜,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之雨,大成殿正間滲漏,床前拜席沾濕云矣。見今雨水猶未快霄,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重試參榜中,方在罪名者,有稟旨蕩滌之例矣。今此武科重試,前郡守吳顯佑,前虞候李時榮,前宣傳官許瑢,方在罷職中,出身李重榮、申命洪、趙秉吉、李鎭旻、蔡東健,方在奪告身中,洪鋈,方在被謪蒙放中,亦在罷職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蕩滌。

○平安監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賤品,濫被不世殊眷,滾到于此,此豈夢想之所自期,而特以報答居先,身不自有之故,前後官職之不敢辭爲者,非謂可能堪承而然也。奔奏殫竭,夷險燥濕,卽一分自效之地,而第今日關西旬宣之任,尤是臣萬萬不稱當。風俗焉渝敗而無以挽回,法紀焉頹倒而未能導齊,財竭焉莫之節裕,民窮焉任其饑困,朝廷委寄之意,豈若是哉?臣自受命以來,晝宵戰灼,寢食不寧,一日二日,居然爲七八箇月,而茫然無一事之可稱就緖,觸處有百疣之無往非罪。伏念此處事情,比似人病之有源委,而諸症奇怪,危亡將至,若不急求良手,卽圖醫治,則病日益深,轉難着手,顧理勢之所不免,則卽今朝家之俾臣久此者,於臣誠爲私榮,在本道救焚拯溺之義,決不當如是沁泄,而況彼億萬民命之望其濟已,如漏船遇風而晷刻待救,則見臣之徒費厚廩,閑遣時月,其心冤鬱,必曰,何厚於臣,而何薄於民也?緣臣之不能對揚,致此歸怨者,臣罪自知,何可靦然盤礡,而又有目下不得不疾聲仰龥於聽卑之天。臣自幼善病,向衰恒苦,腹痞肆頑,寧日尤少,而間値喪威之震剝,遂至榮衛之隨損。及夫冬春以後,添發風痺之症,肢體不仁,精神昏瞀,氣血枯而竟夜惺惺,胃土敗而遇食噎噎,委頓已久,差減無期。時或强加巾櫛,則坐如灘舟之不定,試爲酬接簿書,則見若夢境之難記,省耕監賑,又方春應行之事,而亦至今遷就。臣若徒懷嚴畏,不卽陳暴,則由臣瘝曠,又添一罪,左右思量,莫若早爲之所,獲遂生入玉門之願,玆敢略構辭本,備陳情實。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虛縻,察民情之宜亟慰副,卽許遞解,俾得於病未至危之前,舁還私次,兄弟子姪,趁見生面,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而若得安心調治,萬一回蘇,復登文陛,依近耿光,則尤豈非聖恩始終肉骨之賜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方伯重任也,朝家之委毗何如,則豈可因一時疾患,輒遞免乎?勿辭,益殫旬宣之責。

○副修撰許晟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慈聖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姜時煥,絶島安置之命,實不勝驚惑憂歎之至。噫,彼時煥,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語犯莫重,誅殛何惜之敎,我聖上,業已俯燭矣,事關予躬,罪犯莫重,我慈聖殿下,亦已明察矣。其負犯之至重,閔係之罔赦,雖千剮萬戮,猶不足以少雪神人之憤,而設鞫六日,端緖未覈,根窩未破,遽有此酌處之命。我慈聖天地好生之德意,臣固欽仰萬萬,而漢法之不敬至嚴,夏府之常刑不輕,則是豈可以慈德之至仁,曲加涵貨,而我聖上承順之睿孝,又安得以遽然宥釋乎?大僚之聯箚,兩司之合啓,可見擧國同聲之討,益著王法難容之罪,雖以鞫庭供招觀之,凶腸逆肚不道之犯,斷案已具,頑狀悖供無嚴之誅,晷刻難貸。臣亦日赴鞫座,目見其獰悍絶悖之狀,忠憤所激,按抑不得,進詣朝房,聯箚將上之際,素患風眩之症,忽地闖發,欲起還仆,不省四到,未效古人輿疾討賊之義。今始收召神精,竊附沐浴之討,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慈殿,亟收成命,仍命繼設訊鞫,夬正典刑,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景在坐直。右承旨成逐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閔英世。同副承旨盧光斗。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瑋啓曰,左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閔英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崔在厚爲假注書。

○李憲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㘾改差,代以洪熙朝爲事變假注書。

○金鍏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召牌之下,來詣朝房,稱以身病,不卽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何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鍏曰,未知病之如何,自城外至朝房,而自闕外未入闕內之病,豈不異哉?牌招之下,武臣來到咫尺闕外,不卽入來而偃處者,寧有如許朝綱乎?更爲嚴飭入來。

○傳于金鍏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金鍏曰,留院上疏入之。

○執義洪祐喆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義分是怵,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曾以時相子姪之不得行公於言地,援例引嫌,特蒙體諒之恩矣。今臣所處與前無異,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成遂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副承旨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成遂默,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今月初五日,卽我英宗大王昇遐之舊甲也,新舊愴慕之痛,益新矣。當日元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事,命下矣。祭品,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而爵用一獻,當日用齋,旣有已例,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祭品,以親祭例磨鍊,可也。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在田,下番修撰臣權溭,俱以大報壇祭官,今日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栽官意啓曰,本廳郞廳鄭琦和移拜外任,李淵祥、林永洙加資。其代,修撰李明迪,副司果南獻中、李正履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注官李明迪,記事官南獻中、李正履,以上竝單付。

○金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南錫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鄭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獻納趙得林疏曰,伏以臣,甫闋私制,永絶榮念,跧伏窮巷,病淹床笫,不意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且惶且感,罔知攸措。以此悲苦之情踪,蹇訥之言議,固不敢以見職自居,而義急懲討,實有按住不得者。噫,彼時煥,渠雖卑微,亦一聖朝化育中物耳。有何平日怨懟之心,蓄積于中,敢於一初淸明之日,肆投凶疏,首尾閃忽,旨意奰慝,陽托言事之章,陰售逞邪之計。凶肚悖腸,昭不可掩,而語犯莫重,罪著不敬,此實覆載之所難容,晷刻之所難貸者。方其訊鞫之初,大小臣民,皆以爲根因可以鉤覈,典刑可以快施,特以渠頑忍抵賴,不卽輸款,遽有此島置之處分。猗我慈聖好生之德,亦我殿下仰體之念,孰不欽仰攢頌,而關係莫嚴,自有常憲,生道以殺,是爲仁政,殿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而反爲失刑之擧耶?況渠斷案旣具,而未及到底掀拔,誅殛無惜,而遽擬從輕勘處,使彼窮絶凶悖,生出王府之外,有若尋常罪犯,假息島謪之中,往古今來,寧有如許刑政乎?臣恐因此而王法無以伸矣,奸萌無以折矣,亦將何以靖世道而振頹網,解衆感而淑人心乎?思之及此,不寒而栗,公憤轉激,方寸如沸,冒控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仰稟慈殿,亟寢成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常刑,以行天討,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金鍏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仕直宋柱獻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白宗杰、韓文爀呈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閔英世,同副承旨盧光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聲大、金正喜、林翰鎭落點。

○金鍏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敎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鍏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鍏曰,淸原府院君內外祠版,今初十日,遣承旨致祭。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崔在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宋柱獻爲假注書。

○林翰鎭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特敎嚴飭之下,一向稱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嚴飭入來。

○又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屢度嚴飭之下,一向稱病,偃處闕外,已至經宿,而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咫尺之地,無端稱病,終不入來,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嚴飭入來。

○尹聲大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金鍏,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金學性落點。

○執義金學性啓曰,臣纔肅館御,仍進閣士gg之g際,伏奉亞憲特點,感激居先,逃遁無路,雖不得不粗伸叩謝,而第臣私義之有難聯參於合啓者,前後屢陳,輒蒙恩諒。今臣所處,與前無異,而至於言議風栽之合不合,有未暇論,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學性。

○金正喜,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大祝,前執義洪祐喆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祐喆。

○金正喜,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役事告畢,當在今月,而取考《乙巳謄錄》,則還安時無初二度習儀,只行三度,今亦依此例,習儀日字及還安吉日,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翰鎭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仍詣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曰,元陵酌獻禮後,大臣仍詣陵上,奉審以來。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宋柱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飭敎截嚴之下,一向稱病,偃處闕外,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更爲嚴飭入來。

○金正喜啓曰,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飭敎截嚴,前後何如,而偃處闕外,一向稱病,已至三日,終不入來,事體道理,俱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正喜曰,禁將事,誠萬萬駭然矣。未知其病狀之如何,咫尺禁門,身爲武臣,前後申飭何如,而聽若不聞,偃然相持者屢日,朝體師律,壞損無餘,不可一向仍置。禁衛大將李完植,施以罷職不敍之典。

○以右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金鍏,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正喜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金正喜曰,飭已施矣,梁重益分揀放送。

○金正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是遠落點。

○傳于金正喜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禮曹,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今月二十一日,宗廟還安,同月二十七日寅時,永寧殿還安,同日丙時推擇,啓。

○備邊司薦望,禁衛大將趙萬永、李惟秀、金逌根。

○尹聲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朴起壕,與兵曹參知臣洪祐順,佐郞臣金相勉,東所衛將臣金應秀,西所衛將臣李萬成,南所衛將臣徐斗榦,北所衛將臣鄭明行,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正喜,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玄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梁重益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時囚罪人梁重益,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金正喜監祭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執義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正喜曰,傳香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尹聲大啓曰,卽者持平白宗杰,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副應敎未差,校理趙璟鎭,副修撰宋尙玉在外。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吳致淳,修撰權溭,副修撰許晟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明迪,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金正喜,以大報壇獻官意啓曰,大祝副司果李垿,今日受香時,不爲待令,事甚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大祝,卽令該曹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享祀所重,何等謹嚴,而今日大報壇祭摘奸時,大祝李垿,初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審塡差之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又啓曰,享祀法意,何等敬謹,而今日大報壇奉審時,壇上門將趙秉七,偃然橫竹,擧措妄錯,事未前有,萬萬痛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林翰鎭曰,奉審大臣入侍。

○傳于林翰鎭曰,元陵酌獻禮時獻官以下,別單書入,而陵官別單,一體書入。

○備邊司薦望,以金煐爲禁衛大將。

○兵曹,以具信喜爲左邊捕盜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金煐。

○林翰鎭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金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金煐,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任所,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具信喜,以前任平安兵使,雖以交龜,未及上來。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煐。

○李景在啓曰,今初十日,華寧殿攝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申在植,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學性,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昭寧園忌辰祭獻官,前判官李鳳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鳳純。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前道臣金在三上疏,洪州倉穀虛留之弊,更令道臣,從頭査櫛,詳細陳列,前後守令,亦竝捧現告登聞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則以爲,本州稅船船價之出於民者,比他邑些略,每當上納,輒致欠縮,故往在己酉,設置補稅廳,取殖添價矣。船費漸增,應入不足,而他無着手挪移還米,戊辰以後三十年之間,積漸成逋,至爲一千四百八十七石零。雖有逐年增減之別,同歸襲謬掩匿之科,前後虛勘之守令,竝請令廟堂稟處,至於完逋杜弊之策,從當登聞爲辭矣。還穀與稅納,條件各異,船費之推貸充給,已不免挪移之罪,況其襲謬增加,漸積虛簿,至過千餘石之多者,大關法紀,不容無勘。前後犯科之守令,除身故勿論外,竝令該府分輕重照法勘處,完逋杜弊之策,道啓旣以爛商方便爲辭,而今年稅納,方在不遠,若不趁早變通,難保無更襲前謬之慮,益加講究,從長釐革後,擧行形止,亦令斯速登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啓本,則以爲,道內還餉未捧,令會査官,詳査後夷考來歷,上黨當捧各穀一萬六千九十石內,癸巳、甲午民反一萬一千二百八十一石零,吏逋三百六十七石零,洪州牧當捧各穀七千三百十一石零內,始自庚寅,吏奴所逋爲六千二百石零,而逐年加逋,耗上添耗,至乙未仍未捧虛勘矣。始逋及各年虛勘之虞候、守令罪狀,竝請令攸司稟處,而其中吏奴逋,不拘時督捧,期於從速收殺後,分輕重勘處。至於民反,當此窮春,不可不住催,姑令待秋成準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餉還事體,何等嚴重,而積逋虛簿,至於此多,法綱所在,萬萬寒心。始逋虛勘之罪,攸司自當照法嚴處,吏奴所逋之勿拘時督捧,係是應行之法例,連加嚴飭,趁卽了殺,犯逋吏奴,別樣懲勘。至於民間積欠,雖亦不可緩督,而窮春民勢之艱棘,在所當念,許令待秋成準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增修都監付役匠募等,今日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元陵奉審大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林翰鎭,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領府事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曰,節序易流,暮春已屆,仰惟聖慕撫序增痛,雨暘甚適,日候暄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攝享後奉審形止,俄因承傳色回啓,而陵上平安,丁字閣及碑閣,亦無頉矣。又奏曰,世變無窮,纔有鞫事,誠甚不幸矣。獄情未及究竟,酌處遽有特命,憤惋之外,來後虞憂,實爲深且大矣。臣等之不能引君當道,不能誠心事上,向承鐫誨,惶悚愧恧,豈敢有更達之辭,而以罪犯莫重之凶豎,旋待以不死之寬典,豈有似此刑政乎?慈聖殿下天地好生之德意,孰不欽攢,而臣愚死罪以爲,今此處分,殆所以長奸,非所以止辟也。大王大妃殿曰,自初予意,不欲鞫問,而以事關聖孝,故不得已勉從,然予則終不知其疏之爲非矣。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豈不可爲之言乎?相璜曰,治日常少,亂日尙多,古今章奏,亦多用之,而蓋其疏,只有此一節而已,則初非可討之事,而大抵全篇旨意,閃忽陰祕,決是從何樣包藏中出來者,誠是怪鬼矣。臣則於今番處分,不敢不以失刑知之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仍敎曰,享祀法意,何等截嚴,而每有此不愼之擧,銓曹擧行,誠爲可駭。日前處分之後,又有此事,苟有一分敬謹之心,則豈敢如是?凡有飭敎,若過數三箇月,則又復如前沁泄,豈有如許道理乎?翰鎭曰,壇享大祝之臨時生頉,誠極萬萬未安。昨日摘奸時則無頉擧行,夜患急癨,往復銓曹,而未及付標,至於舁到享所,則摘奸已過,雖緣實病,其稽忽之罪,萬萬惶悚。大王大妃殿曰,若有實病,則銓曹何不詳探付標,而致有此臨時有頉之擧乎?此後若復如是,則銓曹堂上,當嚴處,以此筵敎,承旨分付銓曹,可也。仍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正喜緣故出。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李景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右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濟州牧使趙禹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景在曰,直提學朴永元,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陵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憲瑋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落點。

○傳于李憲瑋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景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溭、李明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金學性,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尙玉,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持平韓文爀,獻納趙得林,副校理吳致淳,正言李時在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持平韓文爀,獻納趙得林,正言李時在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君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惡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殊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圖,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狎,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例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凶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行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兩賊之有警,則(以下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遽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七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賊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而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猸,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端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微,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安,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兩司合啓,時煥事中請字下,楸子島三字添入。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持平韓文爀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官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而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御,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彝倫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李是遠,時在江華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獻納趙得林,正言李時在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覈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癕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音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犯誣上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道喜移文,則以爲,驪州牧鄕校聖殿正間樑木折傷,及今修改,不容少緩,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驪州牧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幼學兪奭煥所志,則以爲,同生弟稷煥,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十六寸弟得煥第二子致德,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稷煥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兪奭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兪得煥第二子致德,立爲兪稷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光幼學李重章所志,則以爲,同生弟重芳,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十二寸弟友白第二子星吾,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重芳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重章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友白第二子星吾,立爲李重芳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中和幼學蔡瑀光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義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仁周第二子學奎,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義壽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蔡瑀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蔡仁周第二子學奎,立爲蔡義壽之後,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榜目中,閑良徐浩淳,生父名不爲書塡。勸武軍官全英齊之全字,以金字書之。別騎衛朴仁發役名,以別驍士書之,科榜事體,何等審愼,而如是誤落,殊涉未安。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當該試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武科重試、殿試榜目中,出身安履淳,誤書以履順,掛單參榜,故考諸乙酉式年榜目,則果以履淳登科矣。原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秦喜鳳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垿,素抱貞疾,又添毒感,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垿,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前牧使李羲溫、金熙臣、李魯秉、李敏會、金在三、洪徹榮、成道默等,竝照法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羲溫下去京畿廣州地,金熙臣下去楊州地,李魯秉下去驪州地,成道默下去利川地,李敏會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金在三、洪徹榮,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啓本內,兵虞候閔致鳳,前兵虞候李得壽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閔致鳳,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李得壽居在忠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式暇。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林翰鎭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憲瑋啓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華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諸道道臣,如非拿問與削黜,則凡狀啓,例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平安監司李紀淵,謂有身病,廢却公務,望前巡檢大國人出來冬至使留柵狀啓,以假都事替行,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正喜曰,日前疏批,以一時之病,豈可遞易重任爲之矣。今見狀啓,則爲廢務者尤意外。未知有何事端,因私事而廢却公務,則是私事反重於公事。不啻負朝家委畀之意,非人臣事君之道理,萬萬未安。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嚴飭更毋以廢務二字登聞。假都事萬一更爲替行,則先自假都事嚴處矣。以此意政院回諭。

○傳于金正喜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正喜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鄭基一,參議金敎喜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牌招不進,參議金敎喜式暇,同副承旨金正喜進。以李希祖爲兵曹參判,洪穉圭爲工曹參判,李敦榮爲大司成,鄭基一爲同春秋,李廷耆爲禁府都事,李源祖爲春川府使。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未差,參議權馥病,參知洪祐順入直,右副承旨李圭祊進。以李志淵爲都摠管,李鐵求爲知訓鍊,鄭禮容、李穆淵、白慶楷爲副摠管,朱弼相爲僉知,林亨壽爲兼司僕將,朴長汶、權晉星、黃處中爲五衛將,白珩洙爲訓鍊副正,李觀熙爲訓鍊僉正,李南轅爲都摠都事,尹喜柱爲武兼,鄭岐源爲宣傳官,元世顯爲武兼,崔涉、朴允陽爲守門將,趙安和爲東道參軍,權誨爲慶尙左兵虞候,僉知單李邦顯,北道參軍單柳宜祥,護軍李奎鉉、李若愚,副護軍金鍏、成遂默、閔英世、盧光斗、李仁默、許㬘,副司果申命溫、金長懗、方昌錫、李鍾正、許瑢、張孝懋、金光瑞、張大汲、柳冀駿、李鶴緖、張啓豐、尹鎬泳、南錫禹、李長祐、兪庚煥、韓鎭華、金匡世、崔擎天、趙存德、李種德、李鈺、柳詹、申序敎、金鍍、白師奭,副司正崔在厚、宋柱獻,以上竝單付。軍器正林亨壽,今加折衝,重試前資窮,準職依法典加資。

○掌令鄭誠一,副校理吳致淳,正言吳正秀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鄭誠一,正言吳正秀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掌令鄭誠一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正言吳正秀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以副應敎金學性,修撰權溭、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學性,修撰權溭、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權溭、李明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金學性,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崔鳳佐,還囚照律,李垿,還囚捧供以入,而李垿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武兼崔鳳佐矣本府議啓內,疾病人所不免,而講試法,自莫嚴是白去乙,不爲進參,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洪州前牧使金熙臣、金在三、洪徹榮、成道默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金在三段,曾經侍從以上,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金熙臣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竝只議處,洪徹榮、成道默等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洪徹榮、成道默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大報壇祭大祝李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大報壇壇上門將趙秉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慶科庭試武科,紅牌安寶之後,考名照數,則徐澈淳紅牌未免漏落。臣曹之不能照察之失,固不勝惶恐,而追書安寶,卽爲須給,何如?傳曰,允。

○知事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見帶三館之銜,重任也,故才不堪,才不堪,故愧心生,愧心生,故神不寧而氣不充,于今歲已改矣。夫世之操觚佔𠌫之士,揚于明廷,尸盟詞坦,人情之所大榮也,而此固秀才有所負者論也。至如臣者,自少鹵莽,到老荒廢,不稱之服,不啻若廝養之簪裾,莫省其爲榮,反增其爲愧。昨夏受命之初,非不欲矢心自劃,而方有史役,嚴命鄭重,顧臣受恩如天,鬢髮盡白,追先報今,義重終事,有不敢辭,黽勉冒膺,貽累器使之政,食息靡安,願蒙鞶褫之恩,寤寐如結。且伏念寶錄開局之時,必使文衡掌之,古例卽然,而元無時任曾經之別,惟以多員爲貴,蓋金匱石室之藏,取其衆見之大公也,以臣之耳目所及者言之。粵昔丁酉時,有四五人焉,繼以辛酉,亦有三兩人焉。乃今則若臣之一介無技者,糠粃居前,獨任其責,將此摸畫天日之重擧,徒然委之於至愚極庸之身。揆以事體,固不當若是疎虞,考諸往昔,亦未嘗若是苟艱,滿庭群龍,才於斯盛,而大章一夔,臣非其人,苟許其分掌而與議,則才雖不及,猶堪爲力,使之獨自管轄於莫嚴莫大之役,殆無異乎僬僥之千匀。臣非敢一毫飾讓,顧其勢委,實有行不得而說不去者,轉輾思惟,靡所容措,冒徹短牘,悉暴情實。伏乞聖明,遞臣所叨,回授可堪,以重名器,以完史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重任也,豈可數遞?勿辭行公。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假注書宋柱獻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崔在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宋柱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鄭漢然爲假注書。

○宋柱獻改差,代以李時愚爲假注書。

○李憲瑋啓曰,今初十日,淸原府院君內外祠板,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景在曰,華寧殿酌獻禮後,大臣仍詣健陵、顯隆園,奉審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圭祊曰,今見東伯狀啓,通川民家失火,八十餘戶燒燼,幸無人命之致傷,而當此東作方張之時,近百戶農民失所遑遑之狀,極爲矜悶,營邑之顧助,當靡不庸極。原恤典外,別加優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流離之患後,登聞之意,廟堂申飭。

○傳于李景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卽者副校理吳致淳,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副應敎金學性內閣進,校理趙璟鎭在外,副校理吳致淳陳疏徑行,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崔在厚遞直朴齊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事變假注書洪熙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敦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鄭漢然有頉,代以金羲裕爲假注書。

○李時愚有頉,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洪熙朝改差,代以李啓哲爲事變假注書。

○金羲裕有頉,代以李潭九爲假注書。

○洪祐健有頉,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李啓哲有頉,代以馬翰良爲事變假注書。

○李潭九有頉,代以李羲俊爲假注書。

○沈敦永有頉,代以朴齊璿爲假注書。

○以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副應敎金學性內閣進,校理趙璟鎭,校理吳致淳,副修撰宋尙玉在外,修撰權溭,副修撰許晟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修撰李明迪,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校理金在田,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纂修郞廳金學性、李明迪,時帶館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扈衛廳言啓曰,別將李龍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林亨壽,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林亨壽。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致祭進。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齋宿。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齊璿仕直洪在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華寧殿攝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尹聲大啓曰,臣聲大今日淸原府院君內外祠版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俊有頉,代以李濟達爲假注書。

○李濟達在外,代以洪在龍爲假注書。

○馬翰良有頉,代以洪熙朝爲事變假注書。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學性、李明迪,竝單付。

○金正喜,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許晟,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道喜啓本內,驪州牧使李行敎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行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齋宿。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齊璿洪在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金大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林翰鎭啓曰,假注書朴齊璿、洪在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正喜曰,華寧殿酌獻禮時,獻官以下員役等,別單書入。

○司諫金逸淵,掌令權馦,副校理黃浩民,修撰權溭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司諫金逸淵,掌令權馦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不允。掌令權馦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司諫金逸淵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以大司諫趙容和,獻納趙得林,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宗廟、永寧殿還安時,神輦侍衛軍兵,依移奉時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宣傳官四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禁軍五十人,挾神輦軍二百名,前後射隊訓局軍四百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戎器點考時,羽林衛將李昌五稱病不參。揆以紀律,極爲駭然,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內入直所重何如,而建陽門入直把摠鄭民行,不爲裝束,擧措駭妄,弘化門入直哨官李熙忠,管下軍闕番,矇不覺察。揆以紀律,誠極稽忽,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垿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尤爲危重,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奇協手本內,時囚罪人李羲溫,癃病沈痼之中,又添風痰之症,胸腹牽掣,而上下莫通,咳喘交作,而呼吸不得,水飮全却,轉側隨人,目下症形,實爲危重云。罪人之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羲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熙臣段,船價添給,固患自初不贍,倉穀貸充,籍曰流來已例是白乎乃,旣循謬習,仍勘虛簿,揆以糴法,難逭當律是白乎旀,金在三段,還穀隱逋,未克摘發,囚供爲辭,容或無怪是白乎矣,稅廳穀之推貸倉糴,其首實之疏,旣曰因仍例勘是如爲白乎則,虛勘之罪,在所難免是白乎旀,洪徹榮段,流逋畢捧之時,借穀充數之奸,囚供所云,容或有據是白乎乃,補稅條之還穀推貸,其所償報之資,雖已備置,而尙未充完,至今虛留是白乎則,在任時勘簿之因循襲謬,自有當律,難以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成道默段,到官一朔,旋卽廢務,仍任二旬,又復由歸,捧糴曾未幾何,勘簿亦不爲之是白乎則,爰辭發明,不爲無據是白乎矣,帶職旣爲四朔,上京又在迫歲,其不能督捧之罪,論以糴法,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垿亦,實病雖劇,享事莫重,而身爲大祝,不爲來待,揆以事體,極爲驚悚。考諸律例,只有廟享失誤杖一百之文,不可以此循例照勘,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秉七亦,肅穆之地,咫尺不違,而渠以監門之將,有此橫竹之擧,全沒敬謹,極爲痛駭,不可循例照勘,施以遠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保放罪人李垿,施以定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李垿,當爲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其上典父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存留養親云。李垿定配,以其父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依律文許贖,而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趙秉七,施以遠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趙秉七,平安道郭山郡遠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洪州前牧使金熙臣、金在三、洪徹榮、成道默等矣本府議啓內,金熙臣段,船價添給,固患自初不贍,倉穀貸充,藉曰流來已例是白乎乃,旣循謬習,仍勘虛簿,揆以糴法,難逭當律是白乎旀,金在三段,還穀隱逋,未克摘發,囚供爲辭,容或無怪是白乎矣,稅廳穀之推貸倉糴,其首實之疏,旣曰因仍例勘是如爲白乎則,虛勘之罪,在所難免是白乎旀,洪徹榮段,流逋畢捧之時,借穀充數之奸,囚供所云,容或有據是白乎乃,補稅條之還穀推貸,其所償報之資,雖已備置,而尙未充完,至今虛留是白乎則,在任時勘簿之因循襲謬,自有當律,難以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成道默段,到官一朔,旋卽廢務,仍任二旬,又復由歸,捧糴曾未幾何,勘簿亦不爲之是白乎則,爰辭發明,不爲無據是白乎矣。帶職旣爲四朔,上京又在迫歲,其不能督捧之罪,論以糴法,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金熙臣、金在三、洪徹榮等段,以虛錄律,各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金熙臣段,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六,依律文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而只告身盡行追奪。成道默段,以收糧違限律,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熙臣段,功減一等,金在三、洪徹榮、成道默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洪州前牧使李羲溫、李魯秉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羲溫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李魯秉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驪州牧使李行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bb緣b,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永同兼任沃川郡守趙雲杓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成李敦榮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惝怳,歷屢日而莫省所以。臣甚蒙騃,最居人下,早竊科第,厚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濫,循責名實,恒愧玷累,況玆新授職名,其綦重何如也?臣之無似,自知甚明,今雖不敢譬引前輩故事,有若稍可承當而崇飾禮讓者。然臣嘗聞之,我朝之設置是職,蓋倣《虞典》之敎胄,周宮之司樂,責之以訓迪之事,畀之以考試之任,視其人之得失,而士風之淳漓,文敎之汙隆,係焉。爲官擇人,何官不然,而峻選愼簡,尤在於是,敻考往昔,鴻碩交暎,歷數近世,駿彦相望。顧念臣幼而失學,長仍矇經,甚至如鉛槧功令之文,亦未能啜糟粕而窺藩籬,眞箇是枵腹之壺,沒字之碑耳。以臣視職,萬萬不襯,其貽累於淸朝官人之政者,豈細故也哉?況當新服之初,方懋右文之治,闡三物賓興之敎,致多士樂育之盛,政在今日。而乃以如臣空疎,苟然充位,目之以師儒之長,使登鱣堂而據皐比,强其所不能,則非但臣之愧恧,無由抗顔,凡在章甫之列者,亦豈不相顧而嗤點乎?臣若感恩怵分,仰藉駕屨之義,俯拚負乘之戒,揚揚冒進,則縱臣庸陋,有不足以辭受見律,其於辱名器而駭物情何?參倚已熟,趨膺無路,冒犯違傲,益增惶蹙,玆敢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見銜,亟賜汰免,俾官方毋褻,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在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圭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李圭祊啓曰,假注書朴齊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齊璿改差,代以沈膺泰爲假注書。

○李圭祊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左副承旨林翰鎭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正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左副承旨林翰鎭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同副承旨金正喜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林翰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圭祊啓曰,以同副承旨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啓曰,左副承旨林翰鎭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趙得林,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巨濟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正喜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沒,已極驚慘之外,屍身一未拯得云,尤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申飭沿海各邑,廣加搜拯,期於拯出之意,廟堂分付。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正喜曰,日前飭敎何如,而更敢以病說煩聽也?此時本道事勢民情,至於末如何之境,有一分精誠於朝家,設使有難强之病勢與情勢,他不暇顧,殫心竭力,對揚委毗之本意,而所謂病與事狀,眞不滿一笑,因是而力抗朝令。然則朝家全不禮使朝臣,而一直强迫之謂也?自居則是,而獨不念非有所歸乎。人臣分義,不如是,不可一向參恕。平安監司李紀淵,爲先施以削職之典。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穉圭,以同義禁,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在三、洪徹榮等,各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在三,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保安驛,洪徹榮,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稷山縣成歡驛,各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猥叨匪據,過福招災,罹病難强,冒死陳龥,而及承批旨,未蒙恩諒。臣誠淺辭拙,固不足孚格天心,而仰惟聖鑑,或未及盡燭臣之如此病狀,故至有如此慰勉也。臣徊徨蹙惕,若窮無歸,非不知畫卽申懇,仰祈體下之仁,而不但屢瀆之萬萬悚惶,臣之病情,比諸日前拜疏之時,更爲一倍添劇,實無以收召神精,構上文字,一日二日,沈淹床玆,其間營務不期廢而自廢。而第邊報時急,未可遲待省覺之稍回,不得已假都事替行修啓,病之所使,罪實自速。移伏外次,恭俟誅罰,千萬不自意,伏奉慈聖殿下傳敎下者,臣於昏囈之中,益不覺驚隕欲絶。夫負委毗之意,非事君之道,卽人臣之極罪,有一於此,合置何辟,而罰止問備,飭諭截嚴,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感激居先,殫竭是圖?而以若危篤之狀,大小事務,全沒照管,緩急簿書,一切曠廢,徒然虛縻,臥送歲月,則將置民事於何地?是眞箇仰負委毗之聖意,而貪榮慕祿,晏若平常,不以實告,自幸久據,則又可曰事君之道理乎?臣雖至愚,汚不至此,而今臣之求解,專爲公務之不可緣病而貽害,期期非出於一身之私計,此豈臣全昧分義而然哉?嶺海鈇鉞,固所甘心,强起視務,斷無其望,替啓路阻,陳暴無階,玆敢倩人構疏,復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慈殿,亟勘臣當勘之律,俾殘喘少延,重務無闕。臣之實病之外,尤有微諒之尤難暫冒者。前禁衛大將李完植之自寧邊遞歸也,過營入見,而以接待之不得滿意,至有臣親裨傳令差校之擧。臣若有所失,則固自反之不暇,而律之朝體,以外藩,見過於將臣若此,豈可置之不欲較,而靦然對將吏乎?況彼旣作快心之事,更有何引嫌之端,而仍不受符,竟被譴罷,其自爲去就,固不關於臣身,而內外之間,輕重懸殊,將任之遞,知非他故,則爲藩臣者,獨可晏然而已乎?此又臣決去之一端,而疾痛之呼爲急,侮辱之羞奚恤?慈敎旣及於事端,其在無隱之義,不得不若此尾陳,而煩猥慙恧,益無以自容。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慈聖飭敎,鄭重嚴截,卿安得不顧分義,一向稱病乎?前禁將事,他自所失,於卿何有?勿復辭巽,卽爲視務。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式暇。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在龍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趙得林,正言李時在、吳正秀,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徐萬淳移文,則以爲,遂安郡鄕校聖殿,漸有傾圮之患,不可不及今改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遂安郡鄕校聖殿改建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纂修堂上鄭元容,見帶知義禁矣。職務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穉圭,以同義禁,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羲溫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雲杓亦,雖當兼任,適値省掃,擧行謂以時急,文狀初不關由云者,參以事勢,囚供似然是白乎乃,係是啓聞之事,而有此替報之擧,其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羲溫段,補稅廳之還穀添給,雖曰已例,未免襲謬,以致虛勘,有難參恕是白乎旀,李魯秉段,吏逋流伊收殺,囚供不無可據是白乎矣。補稅條之移用還穀,自歸襲謬,而虛勘,揆以糴法,難逭當律是白如乎,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行敎亦,糴法至重,程限莫越,而經歲尙有未捧,勘簿終致愆期,不可以歲値歉荒,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驪州牧使李行敎矣本府議啓內,糴法至重,程限莫越,而經歲尙有未捧,勘簿終致愆期,不可以歲値歉荒,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以九分不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洪州前牧使李羲溫、李魯秉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羲溫段,補稅廳之還穀添給,雖曰已例,未免襲謬,以致虛勘,有難參恕是白乎旀,李魯秉段,吏逋流伊收殺,囚供不無可據是白乎矣。補稅條之移用還穀,自歸襲謬,而虛勘,揆以糴法,難逭當律是白如乎,竝只以此照律,罪各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李羲溫段,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七,依律文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只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羲溫段,功議各減一等,李魯秉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永同兼任沃川郡守趙雲杓矣本府議啓內,雖當兼任,適値省掃,擧行謂以時急,文狀初不關由云者,參以事勢,囚供似然是白乎乃,係是啓聞之事,而有此替報之擧,其當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圭祊,以備邊司言啓曰,驪州牧使李行敎,以還餉未捧之夥然,因道啓被囚,而該府方以奪告身照勘矣。糴法至爲嚴重,愆限固有當律,而本邑以積弊之局,方責釐革之政,此時遞易,不獨迎送之可悶,姑爲分揀放送,使之卽速還任,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羲溫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館學儒生金炳源等上疏批旨內,悖通事,聞極驚惋。卽令刑曹,捉來究覈以聞事,批下矣。悖通儒生李勉一、申榮等,方在忠淸道公州地云。發關該道,罔夜押上,以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學儒生進士金炳源、朴臣圭、崔重顯、林勝洙、李寅軾、安膺壽、洪配厚、金敎性、李鼎賢、李鍾元、洪淳容、尹普淳、金龜煥、趙璋煥、安用默、趙觀人、權仁濩、朴賢壽、閔馨在、宋顯載、閔種稷、李箕欽、洪秉璐、呂東錫、呂東箕、宋晩載、鄭元命、權尙㷞、洪夔烈、盧景周、李元弼、盧秆、申錫膺、李周容、權國仁、金昇鎭、尹深、李禹顯、李沂夏、李東奎、朴昌浩、申羲朝、宋廷玉、李東昇、金樂浩、李好謙、韓宇洪、鄭喜愚、崔應淳、崔之觀、李泰一、姜斗鎭、丁載和、鄭海連、李鍾岳、金晩喜、呂東愚、李魯冕、李基禎、李冕奎、申聲求、南冀中、李秉奎、李庚鉉、韓錫永、朴鍈、柳基穆,生員洪鍾序、韓弼敎、金俊根、朴觀壽、尹滋膺、林善鎭、朴齊萬、姜忠永、趙思求、韓象鼎、尹友謙、趙明煥、朴宗淵、趙星觀、趙俊榮、邊鍾裕、趙述采、尹宅圭、趙玶鎭、柳晩恭、閔種淑、李殷榮、金永秀、吳泰璜、鄭鴻淳、崔侃、金秀崑、李正煥、洪淳學、朴承圭、金處明、柳曮、申錫弼、禹崑河、許渼、崔秉常、愼哲欽、李哲秀、徐志宬、姜柱榮、朴憬、朴敏愨、韓用協、李右達、宋正洙、金可默、崔瑛、洪在膺、李興緖、安楘、洪友燮、兪伯煥、申在愚、李尙中、洪庚河、睦奎錫、金來壽、鄭勛祖、尹雲逵、宋相億、洪孝燮、李衡宗、成翼曾、柳鼎東,幼學徐容淳、尹景善、鄭彝好、趙徹林、沈宜濬、趙龜植、朴昇壽、金蘊淳、李裕元、韓明履、金性根、閔世鏞、李寅喬、金用鉉、徐元輔、鄭基曾、徐冀淳、趙基晉、徐長淳、李信翼、鄭漢源、李圭鳳、洪德周、趙在淳、朴致奎、朴齊度、黃浩大、宋謙洙、白宗佺、尹載善、尹星路、洪復鉉、安喜壽、金昌秀、孔煥鼎、朴康壽、申彦朝、李元信、李𪧴、金弘均、朴明德、洪在重、洪在臣、李章翊、趙廷龍、鄭夔容、金思獻、金東永、李箕善、朴觀亨、權命周、金敎英、申泰運、鄭孝源、趙達永、朴時壽、具東曅、成容默、朴天浩、朴宗煥、鄭駿容、沈宜健、李久榮、趙鎭宗、李亮信、趙章鎬、沈能復、金進華、愼宜保、禹榮、金永碩、鄭基協、李明臣、李驥集、金致潤、卞學瑞、黃肯會、鄭鳳植、尹萬敬、尹應福、金錫觀、李重萊、安學基、鄭安述、閔世昌、金敬集、鄭致祥、尹錫老、任東膺、任之庠、李錫在、李承愚、洪聖周、元錫豐、沈敎澤、李遠淵、鄭顯奭、尹冕求、趙允植、金敬植、洪憲周、尹定鎬、辛義集、兪梅煥、辛永根、朴宗奭、金𨒜淵、李魯勉、朴鳳來、鄭吉源、朴麟壽、宋持愚、申永模、趙哲夏、魏鍾濂、蘇永奎、權大翼、任百晉、羅漢延、兪民煥、金貞秀、李周信、宋明、洪在永、李魯馨、權樞煥、朴致賢、沈云永、姜晉煥、朴齊允、孟起淳、尹大善、鄭顯老、金炳七、申岐模、李基敏、沈樂秀、成載崙、金志榮、徐榮淳、趙正和、鄭志玄、吳泰禹、黃仁浩、尹致旭、李魯玄、朴秀民、韓用顯、鄭弘秀、朴承德、李源沿、李濟明、徐正輔、徐正淳、金秉九、朴冕浩、具鏽、姜銓、禹明輔、愼有欽、元得明、元玄圭、慶有晦、朴大哲、金熙敎、鄭基浩、元龍晦、李承烈、李昇大、閔洙顯、李尙宇、宋持火、金敬淳、趙秉琦、李光宇、李成鎬、吳泰吉、柳文喆、洪宇燮、洪秉禹、金亨均、李炳老、李奎煥、洪秉秀、鄭志秀、李銓、盧一尙、文千秀、李大鉉、蔡成默、金應淳、李熙永、申在學、宋持玉、李民在、洪鍾謨、徐獻洙、朴宗萬、崔東圭、鄭民濟、李俊休、金冕朝、金升遠、朴元圭、尹之學、吳顯翼、權俊祜、具秉遠、宋植仁、金思欽、李祚源、姜尙欽、宋喆仁、宋樂仁、洪百洙、宋宗弼、洪宗郁、李尙中、金冕東、金敬天、邊始天、李東迪、李東幹、李宜謙、李愼謙、權用萬、崔一柱、方明皞、金振玉、李楠圭、沈寬夏、趙民永、李宗在、金鳳龜、兪炳煥、朴命九、崔承玄、徐相淳、南命中、閔成鏞、宋壽玉、任百愼、徐用淳、金商根、李憲燮、金相宗、趙俊箕、許鍾奭、金始敬、金錫祐、金錫祜、黃鍾述、任處直、宋仁純、任百東、任希和、權思玄、洪洙泳、洪道泳、金昌會、朴宗夏、朴宗慶、愼處欽、愼瑞欽、金振聲、朴珉壽、黃鍾莞、徐天輔、金珉根、趙璣和、崔鎭國、李熽、李宗龜、李晩會、朴能錫、朴能鑰、辛時坤、具東魯、姜俊泰、韓尙愚、李允友、金石坤、尹重秀、趙東林、閔明善、兪致良、羅國周、金時萬、鄭洙人、朴來東、禹明初、徐正淳、李順在、金漢明、南駿岐、鄭顯友、柳盛根、朴來亨、吳致洛、金壽淵、林應鎭、韓啓有、崔得倫、李聖溥、金秀鉉、權思健、許漝、呂東周、閔膺鏞、李承廉、李箕錫、金尙鎭、柳榮圭、鄭志淳、朴齊沼、李敏天、姜大秀、任百善、沈兢賢、鄭坤秀、成大默、吳志秀、鄭益忠、吳玄秀、李元鉉、權達遠、申錫寬、崔晉和、金容淳、朴齊萬、柳基春、洪善謨、金泰應、李弼求、黃鍾石、朴師源、權思韋、權思賢、李塤、朴龜壽、朴齊琦、任希齊、權趾中等疏曰,伏以臣等,卽我純宗朝化育中物也。臨御三十有四年之間,豐功盛德,與天無極,深仁厚澤,浹人肌膚,環東土億萬生靈,孰不有如喪之慟?而至若臣等,久沐菁莪,厚被陶鑄,常切於戲不忘之思。際伏見湖儒羅時永等,投通太學,卽懲討公州人李勉一、申榮犯上侮賢之罪,而謄付勉一輩抵崇賢書院通文一本,槪其遣辭絶悖,旨意陰險,許多胡辭亂說,無不侵辱先賢,誣衊當世,而此猶未暇論辨,乃敢肆然語及於莫重不敢言之地,至擧寧考廟號,謂之以文王之後,豈有文王。凡此數三句語,豈今日海東臣子,所敢萌諸心發諸口者,而今乃無難筆之於書,上誣先王之聖德。臣等見之未半,不覺心骨俱戰,腔血如沸。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勉一、榮之肆發不道,詬罵天日,至此之極哉?至於尊其不當尊之句,尤極悖褻,亦非人臣所敢道者。渠輩亦冠儒服儒,出入靑衿之列,而梟腸獍肚,積久蘊蓄,有此至凶至憯之言,作爲文字,投之士林,是豈可忍而可爲者哉?誠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極逆大憝也。臣等不幸而首先見此,不容晷刻泯默,義在疾聲請討,玆敢相率控籲。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嚴加盤覈,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悖通事,聞極驚惋。卽令刑曹,捉來究覈以聞。爾等退修學業。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具鍾祿仕直洪祐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翰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具鍾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在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在龍改差,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以元陵酌獻禮時獻官以下陵官別單,傳于李景在曰,獻官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兼大祝成均館司成徐戴淳加資,贊者司宰監僉正朴魯壽,謁者廣興倉令李俊秀,祭監司憲府監察李敏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別檢李晉祥,參奉金輔根,竝陞六。

○以華寧殿酌獻禮時獻官以下元役gg員役g等別單,傳于李景在曰,獻官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典祀官水原府判官李敏榮,殿司令李敏榮,上弦弓一張賜給,執禮司僕寺正趙在慶,大祝弘文館修撰權溭竝加資,祝史司僕寺僉正李奎秀,齋郞副司果李玄五,贊者義盈庫直長姜𣹡,謁者氷庫別檢鄭琬容,祭監司憲府監察徐有隅,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提調水原府留守徐有榘,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兼衛將水原府中軍金相宇,上弦弓一張賜給,兼令水原府判官李敏榮,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守門將洪時榮、金遠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守僕、員役等,竝令本府,考例施賞。

○傳于李景在曰,今初五日、初十日璿源殿,自內別茶禮時,殿次知金鎭鍈、許昌福、金宜祿,假次知李昌成、金文英、慶文祐竝加資,資窮者,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奉爐差備金昌舜、趙浚英、李祉亨、李恒元、金雲璧、李相利,竝內下帿弓一張賜給,守僕沈順喜等四人竝帖加,其餘員役等,竝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于李景在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憲瑋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華寧殿酌獻禮時,大祝弘文館修撰權溭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景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尙玉,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趙得林,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參議金敎喜竝牌招不進,行左承旨尹聲大進。以金大根爲副應敎,趙得林、沈宜升爲修撰,朴永元爲知義禁,李明緖爲司僕正,申道顯爲軍器正,李行儉爲戶曹佐郞,李鎭永、李明錫爲監察,金輔根爲敦寧主簿,金學性爲南學敎授,金鎭右爲元陵別檢,成敎默爲參奉,李羲鍾爲居山察訪,司成徐戴淳,司僕正趙在慶,修撰權溭,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吏參宋煥明贈吏判例兼,贈吏議宋礪相贈吏參例兼,贈司僕正宋會源贈吏議,已上前刑曹判書宋穉圭三代。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李希祖在外未肅拜,參議權馥病,參知洪祐順入直,左副承旨林翰鎭進。以柳相弼爲訓鍊都正,閔晉鏞爲羽林將,金德鉉爲景福將,鄭寬溶爲慶熙將,李種赫爲訓鍊僉正,李圭鉉爲判官,李奎爲武兼,金宗得爲部將,李昌五爲公州營將,金瑩綬爲忠淸兵虞候,同知權晉星,僉知林亨壽、朴長汶,副護軍徐戴淳、趙在慶、權溭,副司果李晉祥、金輔根,副司正具鍾祿,以上竝單付,武兼尹守鳳,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宋尙玉爲獻納,洪祐哲爲掌樂正,徐重瑞爲活人別提,金性求爲造紙別提,同義禁單朴永元。

○兵批,再政。以金煐爲訓鍊都正,金善恒爲中樞府事,鄭喆東、李元彬爲訓鍊主簿,金壽喜爲禁衛把摠,同知鄭寬溶,護軍柳相弼,副護軍閔晉鏞、尹守鳳,以上竝單付。

○以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副修撰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永寧殿還安儀節,今將磨鍊,而謹稽《英廟朝御製記實冊子》,有睿宗、仁宗室,陞奉於右第五第六室,明宗、元宗室,陞奉於左第一第二室之文矣。今番增修制度,旣一遵圖式,奉安之節,亦當依此擧行,而還安時,依丁未已例,第一室至第四室,初次奉還,第五室至第十二室,再次奉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春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魯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魯秉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峯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具鍾祿仕直洪祐健。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洪祐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時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景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得林、沈宜升,副修撰許晟,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得林、沈宜升,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道喜移文,則以爲,麻田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椽木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麻田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去二月二十五日,純宗大王尊爲世室,翼宗大王追崇,合二慶慶科,及丙申年重試對擧別試,合設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親騎衛金濟彦等八十七人內,四十七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別武士張鎬、姜成厚、李宗憲、李東周、李應國、全有完、李龍國、車南守、張斗殷,別親衛士金必壽,鄕騎士李樞東,別驍士宋殷圭、金尙贊,武士李貞權,親騎衛金重鉉、李明賢、金尙權,選武軍官李宗根、鄭聖祿,扈衛軍官金有憲,武藝別監丁鴻鎭,矢人元應允,騎士鄭漢鼎,勸武軍官李燁,別抄軍官金萬彩,訓局軍吳在信、沈命福等二十七人遭故,依法典陳試。別驍士任泰赫、崔萬錫,帳幕軍朴龍吉,親騎衛朴元植、金碩佐,選武軍官李遠豐、韓南奎、李東榮,別騎衛全在應,旗牌官金振瀅,別武士朴守化、金慶夏等十二人作故。咸鏡監營親騎衛金濟彦,上來之路,身病猝重,未及殿試,追後呈訴,則此與無緣不呈有異,且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直赴會試人選武軍官崔南崑等一百二十人內,六十一人應試。別武士李光顯,別騎衛徐敬曄,馬兵李陽玉,兩次直赴會試,選武軍官朴載鍊、表珍守、李材寬、白鳳翎,武藝別監安順民,馬兵李遠豐、金致鍈等七人作故,馬兵劉澤淳、張達奎、金鍾洪、朱永祿,武藝別監辛重鉉,別武士皮錫寬,選武軍官郭義柱,別騎衛徐敬曄等八人,旣已直赴殿試,所授帖文,竝依例收聚爻周。馬兵權大根、金聲瑜、鄭煥錫、金重興、羅致賢、崔錫基、趙秉玟、張奉圭、金世允等九人,以身病不赴,竝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別騎衛朴天默、李益成,選武軍官金道星、柳才文、李翰奎、安啓民、金基鴻、李善培、金鍾遠、金東日、李達齊,馬兵張仁齊、金齊圭、張斗殷,武藝別監金萬吉等十五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漢旅黃順宅,選武軍官李胄遠,俱以朞服未葬,不爲赴試,依例陳試。武學李春東,該帥臣,旣以東西流離莫知所向論報,則今姑置之。馬兵白永鎭、尹楫、朴丕坤、姜三得、朴雲孫、安英奎、金和祿、尹弼國、朴震修、朴雲奎,別武士皮能武等十一人,起送成冊中,以起送爲辭,而不爲赴試。別武士李光顯,選武軍官韓致雄,馬兵金亨澤,起送成冊中,初無擧論,而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時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金正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假注書具鍾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鍾祿改差,代以李時愚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徐戴淳、趙在慶陞資,其代,正言李時在,修撰趙得林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實錄編修官單李時在,記注官單趙得林。

○金正喜,以戶曹言啓曰,大嬪宮,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止淵與正郞臣洪鍾英,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時及二十七日還安時,道路左右屛門把守將卒,依移奉時例,令禁、御兩營定送,嚴禁雜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朱弼相,五衛將申爀、朴長汶,忠壯衛將李邦顯,文臣兼宣傳官趙雲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公州營將李昌五,親病猝重,時日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緣故出。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時愚。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正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假注書李時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圭祊曰,前箕伯事,萬萬慨然矣。前後飭敎竟何如?則以不當之事,不顧分義事體,固執而欲爲角勝,豈謂平日先公後私之義?削職,輕典之輕典,而此時遞易,則本道民事之無限狼狽,許多迎送之弊,姑舍,適中其願,命令之顚倒,何如?前平安監司李紀淵,特爲分揀,卽其地,以外補例,戴罪行公之意,卽爲下諭。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顯公朴門壽延諡,來四月初六日,定行於全羅道南原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顯廟朝丁未年永寧殿各室還安時,英廟朝丙午年宗廟各室還安時,俱爲分二次奉詣,而再次奉詣時,則各室神輦,至宗廟大門外,有降輦陞輿以入之節矣。今此宗廟永寧殿各室還安日再次奉詣時,依此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昭寧園園上莎草被燒處,待今春修改事,前已啓下。修行之節,當爲擧行,而連接本園官員所報,當初莎草有頉處,開春以後,雨澤霑潤,日向茁茂云矣。園上莎草,果如所報,則莫重修改,不必輕議,差待念後,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修改當否,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南行宣傳官柳相夔、李鍾岳,南行部將成永龜,俱未滿十朔,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金正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假注書李時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時愚改差,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李圭祊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悖通罪人李勉一、申榮,今纔押來矣。本曹堂上,當爲備員擧行,而參判宋啓幹在外,無以備員推覈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李時在,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金正喜,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趙得林,時帶館職,李時在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得林、李時在,以上竝單付。

○金正喜,以戶曹言啓曰,臣止淵與正郞臣洪鍾英,工曹參判臣洪穉圭,佐郞臣李德愚,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正室以下,多有頉處,自臣曹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日勢已暮,未及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祐健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敦永在外,代以朴永壽爲假注書。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朴永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導駕,當爲備員,而參判李希祖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時,本曹堂上,侍衛及道駕,當爲備員,而參判李希祖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禮容爲兵曹參判。

○李圭祊啓曰,執義李是遠,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執義李是遠禁推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分揀。

○李景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黃基安,正言姜弼煥落點。

○李圭祊啓曰,新除授執義黃基安,正言姜弼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落點。

○林翰鎭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悖通罪人等究覈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判李奎鉉未肅拜,不得開坐云。卽爲牌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判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與有實故參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穆淵,參議李景在落點。

○金正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林翰鎭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姜弼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金正喜,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引儀李基賢,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副正白珩洙,僉正趙述永、徐兗輔,主簿李命瑞、李相冕、李兢來、金履近、南宮鉐、鄭喆東,宣傳官李周瓚、白樂聞、蔡東奎、李鍾武、具性喜,武臣兼宣傳官申奭浩、李義謙、曺衡振、吳奎煥,部將韓挺虎、南道壽、金灝源、李時龍,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訓鍊院僉正李種赫,騎蒭二中,以矢數計之,雖未滿四中,騎蒭倍畫,載在法典,不爲決棍。其餘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洪祐健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行左承旨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黃基安未肅拜,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坡知gg乫坡知g僉使白民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滋畊落點。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滋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憲瑋曰,雖知疾病沈綿,今見逝單,愴衋無比。卒南延君家,遣中使護喪,東園副器一部輸送,禮葬祿俸等節,依例擧行,成服日,遣內侍致祭。

○尹滋畊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時,承旨二員進去事,節目啓下,而該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林亨壽,文臣兼宣傳官李正履,守門將朴允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增修都監甘結,則宗廟北門東邊宮墻將頹處,今方始役云。此與外宮墻有異,自前雖無把守之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銅龍門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門東邊宮墻改築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畢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習儀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習儀進。注書金應均習儀進去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滋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瑋啓曰,臣憲瑋,臣滋畊,今日宗廟、永寧殿還安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在田,以宗廟還安時大祝,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還安時,各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兪鎭五、丁載榮,以上竝單付。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南延君球之喪,禮葬依例擧行事,命下矣。宗親從二品以上禮葬,中間權罷,未及復舊,而取考謄錄,則英廟朝戊辰年,達善君泳喪,有因特敎,依慶安君例,禮葬擧行之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亥初初刻七分,立夏四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孝和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悖通罪人李勉一、申榮不喩,申瑩等屢度盤覈,一直抵賴,無意輸款。究厥情狀,萬萬痛惡,固當嚴刑得情是白乎矣。第其前後供招,隱然推諉於鄭圭欽是白遣,六字圖署,爲此通之執贓,乃有李二千、黃海哲、金啓玉輩之居中干涉,緊出於諸招,其在詳覈之道,不可不一番究詰。鄭圭欽、李二千、黃海哲、金啓玉等,祕關該道,罔夜捉來,以爲究竟之地,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圭祊,以刑曹言啓曰,因悖通罪人李勉一、申瑩口招,鄭圭欽、李二千、黃海哲、金啓玉等,祕關該道,罔夜捉來之意,入啓蒙允,纔已發關矣。鄭圭欽,今旣自現,姑爲具格嚴囚,待三罪人押上,一體盤覈,何如?傳曰,允。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坐直。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滋畊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七日,宗廟、永寧殿還安,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憲瑋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姜弼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今春省部適値臣病,不得發巡,悚惶待罪事,傳于李圭祊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獻官,前參判李奎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奎鉉。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鄭周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朴永壽,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冬至正使朴晦壽,副使趙斗淳,書狀官韓鎭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晦壽等進前訖。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往還乎?晦壽曰,一行無事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大國無他事乎?晦壽曰,大國別無他事,而昨年是凶年矣。大王大妃殿曰,謝恩使何處逢見乎?晦壽曰,臣等相逢於義州,及見其無事渡江矣。大王大妃殿曰,沿路麥農,何如云耶?晦壽曰,昨冬入去時,方伯、守令,以民情爲憂矣,今此回還時,麥農有登豐之望,春耕及期,民事幸矣。大王大妃殿曰,遠路好還幸矣。退去休息。命使臣先退。晦壽等退出。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鎭式暇。左副承旨李圭祊式暇。右副承旨金正喜式暇。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滋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黃基安未肅拜,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不爲仕進,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聲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牌招。

○傳于尹滋畊曰,翼宗大王胎室加封時,觀象監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以翼宗大王胎室加封時,觀象監提調以下別單,傳于尹滋畊曰,提調兼書標官知事申在植,京畿監司金道喜,監役兼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柳基常竝加資,地方官永平縣令李在稼陞敍,浮石差使員抱川縣監沈興祖,兒馬一匹賜給,都看役前郡守金魯鵬,準職除授,奏時官觀象監敎授韓廷厚及其餘員役、將校、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興圭,副應敎金大根,增修都監都廳進,校理趙璟鎭,副校理吳致淳在外,副校理黃浩民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昭寧園修改等節,令禮曹草記以入事,伏承慈敎,而伏見本曹參判臣李羲肇本園莎草奉審書啓啓下者,莎草有頉處,向雨周洽,新芽茁茂,少無損痕矣。莎草之如是,誠爲萬幸,旣無損痕,修改之節,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北門東邊墻垣,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門東邊宮墻,今已畢築,晝察夜巡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黃基安未肅拜,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節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使臣賜食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執義黃基安未肅拜,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再明日宗廟、永寧殿還安時,神輦陪從承旨二員進去事,節目啓下,而該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李圭祊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罪人黃海哲、金啓玉、李二千,今纔押來矣。所當卽爲擧行,而連値齋日,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三明日,勿拘齋日開坐。

○金正喜,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皆放送,各所郞廳監造官,今日爲始,除省記勿爲入直,進不進單子,亦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灝爲兼司僕將。

○林翰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崔命麟,身爲兼參軍,不告下鄕,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陪從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式暇。同副承旨尹滋畊陪從進。注書金應均陪從進去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傳于尹滋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滋畊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李圭祊啓曰,公事擧行,何等審愼,而今於都監、把摠番單子落點下者,旣下區別之敎,而司謁不卽傳命,只使別監來傳,致有更稟之擧,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臣憲瑋,臣滋耕,明日宗廟、永寧殿還安時,神輦陪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校理趙璟鎭,副校理吳致淳在外,校理金在田,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差祭,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興圭,副應敎金大根,副校理黃浩民,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李明迪,修撰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落點。

○林翰鎭啓曰,新除授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李明迪,修撰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金煐,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李公翼。

○以應敎尹興圭,副應敎金大根,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修撰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工役,今已完畢,儀軌節目,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坐直。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宗廟、永寧殿還安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救食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尹興圭,副應敎金大根,增修都監都廳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修撰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金在田,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聲大曰,宗廟、永寧殿還安後,左承旨馳詣奉審以來。

○傳于尹聲大曰,奉審承旨入侍。

○尹滋畊,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十五室,今已還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永寧殿十二室,今已還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滋畊曰,太廟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尹滋畊曰,移還安時諸執事,別單書入。

○尹聲大,以戶曹言啓曰,臣止淵與佐郞臣尹致膺,依定式進詣彰義宮藏譜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軍器寺文移,則本寺矢人金仁健服役年條,造納矢數,俱已準限云。依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奉審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尹聲大,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至重至大之事,日吉辰良,還安禮成,慶幸之中,亦復愴感矣。聲大曰,今此禮節,莫重莫大,而日氣晴和,還奉萬安,臣民慶祝,尤不任欣忭萬萬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金在田,修撰韓鎭庭,副修撰許晟、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宜升差祭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鎭庭,副修撰許晟、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滋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許晟、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巡部之路,天安郡守李敏行,偃然張蓋,不爲回避,故推治下吏,屢呈辭單,辭意噴薄,不得已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尹滋畊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尹滋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朔焚香受香,在今二十九日,殿官一員,當爲祗受陪往,而參奉趙獻永,受由下鄕,無以推移擧行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農務方殷,災歲民邑,廚傳貽弊,誠爲可悶,今春北巡,姑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巡部之政,亦關察隱,雖値災歲,不宜闕行,而道臣今纔新莅,春序旣已垂改,且北關停巡,與全一道廢閣有異。在前亦有可據之例,依狀請許令停止,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蔡大永,以其身病,在外未現,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沈漢永,千摠李信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金敎喜疏曰,伏以,臣於昨冬,伏奉承宣特除,冒控情私,及承批旨,鄭重諄摯,非陋末如臣所敢承當,得此恩言,雖卽日塡溝壑,萬萬無餘恨。惟有口誦聖恩,身涵聖澤,優游田畝之間,棲息江湖之上,以未死餘年,長爲擊壤之堯民,至願畢矣。千萬不自意,月初又伏奉三銓除旨,召牌繼下,恩光所及,蓬蓽動色,顧此衰朽病廢,夫豈有一分彈束之望?而旣蒙我兩聖朝再造之恩,復起爲人,除命屢降,而一不叩謝,有非義分之攸出,不暇他顧,章皇出肅,遂至蹲冒,非敢自居以宿趼,馳騁上下於銓席可否之間也。逖違之餘,重入脩門,觚稜之雲氣入望,長樂之鍾聲如夢。粵瞻靈殿,天星將又再換,雲鄕寢邈,宣室莫奉,俯仰徊徨,只有血淚之被面,而褥蟻之願莫遂,塵刹之酬無及,則惟是念古人追報之義,竭今日陳就之力,以無負如天生成之渥。第臣素質虛脆,蒲柳早衰,加以患難餘生,崩心於苫塊之中,喪魄於風波之際,內銷外鑠,神精已遁,僅存形殼而已,居常奄奄,若視蔭待盡者,而見患瘍癤,尤是目下難醫之疾也。始若一時風濕之漸,竟成四載沈痼之祟,自頭及耳,浸淫蔓延,襍試鍼藥,而百方無效,許多症狀,難以煩溷,最是巾櫛莫施,蓬髮科頭,委枕㱡㱡,作一籧篨,自顧形容,可醜可駭。以此病狀,將何以奔走班行乎?間緣黽勉供職,强起巾束,氣鬱成膿,一倍添肆,如火熾湍決,其勢莫遏,雖對症醫治,尙難以時日差祛,況屢試蔑效,自分爲癃廢之物乎?銓席參貳,非臣養病之坊,見今差享一事,尤係嚴重,非病伏郊坰者,所可暫時堪任,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遞改,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監祭進去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滋畊啓曰,明日救食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滋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滋畊曰,孝成殿夏享大祭,以攝行磨鍊。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圭祊曰,飭已施矣,中和府遠配罪人徐元淳,順安縣遠配罪人李晉翼,竝放送事,分付。

○傳曰,宗廟、永寧殿移還安時,神輦侍衛承旨金弘根、李憲瑋,禮房承旨成遂默、尹滋畊,各熟馬一匹賜給,史官申錫愚、鄭㝡朝、徐相敎、金應均,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以太廟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諸執事別單,傳于尹滋畊曰,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鞍具馬一匹面給,子壻弟姪中初仕調用,提調兼禮曹判書金逌根,廐馬一匹面給,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大護軍徐畊輔加資,工曹判書朴岐壽,內下豹皮一令賜給,都廳副應敎金大根,應敎尹興圭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洪鍾英,工曹佐郞李元永,禮曹佐郞具行益,司導僉正gg司䆃僉正g鄭始容,忠勳都事徐麟淳竝陞敍,監造官長興庫奉事李台鉉,副司勇金晉根、金台鉉,別工作繕工副奉事沈錞竝陞六,別看役內禁將洪吉謨,守令待窠差送,前僉知安時爀,右職除授,看役都牌將僉使安順吉、金再興,竝從自願施賞,牌將李繼興、金繼雄、金鼎秀、林雨田、金盛孫、李仁得、朴重根、金重得、邊得運、史重鎭、朴道亨、吳弼賢、金鶴聲、卓鍾淳、金漢吉、金大仁,朴慶基、鄭東秀、朱箕錫,以上竝邊將除授,冶所牌將趙應和帖加,宗廟上樑文製述官大提學申在植,熟馬一匹賜給,書寫官兼禮曹判書金逌根,內下鹿皮一令賜給,永寧殿上樑文製述官大提學申在植,熟馬一匹賜給,書寫官行大護軍徐耕輔,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宗廟上樑時讀文官副應敎金大根,司香官直講白潤鶴,兵曹佐郞崔致常,執事校檢朴思彙,典籍安允中,永寧殿上樑時讀文官應敎尹興圭,司香官禮曹佐郞康國龍,典籍崔錫玄,執事校書校理任秀龍,典籍卜來相,竝上弦弓一張賜給,贊笏贊儀金履豐,兼引儀成載益,東西唱引儀崔正運,假引儀朴榮逌,捧上樑文官引儀崔正運,兼引儀成載益,竝兒馬一匹賜給,計士李鍾玄高品付料,書吏金在億等四人,待令事知守僕孫英默等二人,木手邊首李完得等十四人,石手林元哲,蓋瓦匠黃龍雲,泥匠李巨福,假漆匠尹道善等竝帖加,其餘錄事、奏時官、計士、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宗廟移安時大祝掌樂正洪祐喆,校理金在田,修撰沈宜升、權溭,副司果李正履、韓啓源,攝司僕寺正掌令權馦,副司果李繪九、趙啓升、林基洙、李莊緖、申大膺,兵曹佐郞金相勉,攝通禮副司果盧光斗、宋台霖、李廷憲、李容敏、李元會、許茂,典籍朴龍九,兵曹佐郞李秉德,以上各兒馬一匹賜給,几差備官以下諸執事,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永寧殿移安時大祝副校理黃浩民,副修撰金錫淳,執義黃基安,副司果鄭德和、李鳳純,副修撰許晟,直講洪翼燮,兵曹正郞李殷相,攝司僕寺正前判官李光載,副司果朴民翰、柳榮輔、徐道裕、申萬休、金永範、吳夏哲,正言姜弼煥,攝通禮副司果梁在孟、李祖馨、黃麟淳、朴奎瑞、趙熙龍、張鳳周、金永基,吏曹佐郞愼始徽,以上各兒馬一匹賜給,几差備官以下諸執事,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宗廟還安時大祝副司果洪在喆、趙得林、徐憲淳、朴齊憲、李時在,執義黃基安,掌樂正洪祐喆,校理金在田,攝司僕寺正司僕正李明緖,正言吳正秀,兵曹佐郞金相勉,副司果林基洙、趙啓升、崔致憲、李莊緖、柳榮輔,攝通禮典籍朴龍九,副司果申萬休、黃麟淳、徐道裕、許茂、李容敏、柳聖和、張鳳周,以上各長弓一張賜給,几差備官以下諸執事,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永寧殿還安時大祝修撰沈宜升,獻納宋尙玉,司諫金逸淵,奉常判官趙雲澈,副司果李明迪、李正履、南獻中、兪鎭五,攝司僕寺正掌令權馦,奉常正李益文,正言姜弼煥,副司果李繪九、朴民翰、申大膺、成好謙、梁在孟,攝通禮左通禮鄭顯璞,掌令鄭誠一,副司果宋台霖、李祖馨、安允沆、金持泰、金基煥,以上各長弓一張賜給,几差備官以下諸執事等,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廟司令趙雲近,直長李晉會,殿司令李集周,副奉事李壔,攝贊儀兼引儀方允弼等八人,各兒馬一匹賜給,侍衛別軍職吳致賢等六人,各長弓一張賜給,陪從司謁白鳳爀等二人,統長韓興周等二人,事知等十八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奏時官、領去部將、典樂、忠贊衛、員役、別監、守僕等,竝依判下施賞。

○以太廟移還安時別單,傳于尹滋畊曰,神輦侍衛申英遠、洪命福、李昌成、許昌福、金昌舜、鄭喜常、金文英、崔得麟,各熟馬一匹賜給,宮圍令金喜善、李祉亨、智達成、朴光錫、李昌詡、李恒元、金夢說、梁重益竝加資。永寧殿移安時神輦侍衛金鎭鎰、金應昌、金昌舜、申寬吉、趙浚英、金道傳、慶文佑、琴玉聲,各熟馬一匹賜給,宮圍令安景昌、金雲璧、李相利、李寬馨、鄭之良、崔喜鎭、元喜慶、金昇協竝加資。宗廟還安時神輦侍衛申英遠、洪命福、李昌成、許昌福、金昌舜、鄭喜常、金文英、崔得麟,各熟馬一匹賜給,宮圍令金喜善、李祉亨、智達成、吳仁業、朴光錫、李昌詡、李恒元、金夢說竝加資。永寧殿還安時神輦侍衛金鎭英、金應昌、金昌舜、申寬吉、趙浚英、金道傳、慶文祐、琴玉聲,竝熟馬一匹賜給,宮圍令安景昌、金雲璧、李相利、鄭之良、崔喜鎭、元喜慶、楊鳳協、金昇協竝加資。移安時几差備李興宗等以下各差備三十二人,各兒馬一匹賜給,朱杖差備二十人,歸遊赤二十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還安時几差備李興宗等以下各差備三十二人,各兒馬一匹賜給,朱杖差備二十人,歸遊赤二十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尹滋畊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尹滋畊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希大爲天安郡守。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在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尹滋畊進。以趙斗淳爲吏曹參議,李㙽爲應敎,金敎喜爲大司成,朴晦壽爲同義禁,成好謙爲軍資正,徐憲淳爲兵曹正郞,安潤蓍爲肇慶廟令,李晉祥爲典籍,金台鉉爲引儀,閔瑛世爲長興奉事,宋在胤爲繕工副奉事。知事申在植今加正憲,京畿監司金道喜今加嘉義,楊州牧使柳基常今加嘉善,行戶曹判書李止淵今加崇祿,行大護軍徐耕輔今加崇政,副應敎金大根,應敎尹興圭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中學訓導單安永豐。兼持平韓鎭庭減下。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病,參議權馦入直,參知洪祐順病,左副承旨李圭祊進。啓曰,公州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忠運爲副摠管,車敬鎭爲僉知,鄭裕健、尹守鳳爲五衛將,李命集爲忠壯將,李應祖爲都摠經歷,李熙鐵爲訓鍊僉正,張寅植爲主簿,兪鎭五、林基洙爲文兼,李鎭旻、李敏道爲武兼,洪憲範爲守門將,李儒龍爲公州營將,秦瑞良爲礪峴僉使,全億祿爲森森坡萬戶。同知單金德鉉,僉知三單柳貞裕、金璹、金應秀。上護軍徐耕輔,護軍宋啓榦、李希祖,副護軍金敎喜、李敦榮、金東健、朱弼相、金大根、尹興圭,副司直李是遠、趙璟鎭、吳致淳,副司果金晉根、金台鉉、沈錞、李台鉉,副司正朴永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學性爲司成,任泰濬爲禮曹佐郞。知義禁單朴晦壽。

○兵批,再政。以沈樂臣爲羽林將,李觀熙、鄭夏應爲宣傳官,許瑢爲武兼。僉知單尹守鳳。

○以校理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尹滋畊啓曰,知義禁朴晦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滋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內,天安郡守李敏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敏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