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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二年/閏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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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副承旨李孝淳。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趙然興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此月已屆,慟慕靡逮,今十一日出玄宮時,當親行奉審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十一日動駕時,諸般擧行,竝依親行啓舊陵時例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十一日以後各祭奠時,陪從應參外,曾經昔年春桂坊人員,竝使之入參哭班。

○傳于金大根曰,幼學金胤鉉,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宗戚執事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胤鉉。

○傳于李孝淳曰,摠戎使許遞,其代陪往大將李惟秀除授。

○兵曹,摠戎使單李惟秀。

○李孝淳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柳相弼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惟秀,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許棨爲平安兵使。

○金大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受由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竝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慶州府尹李時愚來閏五月初六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咸從府使金駿喜,珍山郡守鄭淳榮,平昌郡守柳厚祚,甑山縣令金肅淵,洪川縣監南秉善,高敞縣監權𫍇俱已爲下去云。祥原郡守尹錫九,鎭川縣監趙命夏俱以爲來閏五月初六日下去云。高原郡守宋能圭,榮川郡守李穆遠俱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高原郡守宋能圭,榮川郡守李穆遠,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金弘祺受由過限不上來,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校理二員未差,副應敎沈熙淳赴燕,副校理徐相敎山陵都監都廳進,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基纘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一日大駕詣綏陵展謁,出玄宮時親行奉審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二番磨鍊,禁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兪星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則俱以農糧苟艱,關北元還餉交濟穀應留中各穀三千石,湖西還軍餉留庫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艱食,在所當念,加分排巡,亦多已例,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李惟秀書。王若曰,師中丈人吉也,方切聽鼙之思,閫外將軍制之,庸畀仗鉞之任,當屬之子,命用其申。惟卿,山西將門,海東名閥,韜略夙著於許國,登元戎而統三軍,忠勇見推於傳家,自亞卿而躋八座。惟其履屐之適用,久矣笠轂之掌兵。顧玆摠戎一營,寔我畿藩重鎭,與兩局而竝列節制,陰雨軫綢繆之謨,控三輔而明練師徒,山河壯表裏之勢。紆籌策於廊廟,奚但列卿之同參?建牙纛於城闉,尤合老成之倚重。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良猷,樓櫓繕修,任旣專於繭絲保障,壁壘精彩,責宜勉於兎罝干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敎英製進

閏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副承旨李孝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未差。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雷動電光。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假注書趙然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興改差,代以洪鍾雲爲假注書。

○金英淳啓曰,陪往大將李惟秀今日外梓宮習儀事,興仁之門外出去矣。所帶摠戎使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大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明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興根病不來,參判閔致成在外,參議徐戴淳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疎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柳相鼎以別軍職神輦侍衛,當爲進去矣,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徐戴淳進,同副承旨南性敎進。啓曰,判書金興根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學淵爲大司憲,兪鎭五爲應敎,申泰運、成容默爲校理,崔斗錫爲監察,趙元錫爲寧邊府使,李鳳寧爲榮川郡守,鄭裕睦爲高原郡守,卓宗述爲濟州判官。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景善病,參議洪祐喆入直,參知韓文爀病,右副承旨李孝淳進。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存敬爲副摠管,趙秉夔爲僉知,沈樂臣爲宣傳官,李圭徹爲內禁將,李熙明、洪鳳周爲訓鍊判官,崔寬錫爲西道參軍,吳致賢爲全羅兵使,李敬達爲黃海水使,李熙昇爲永宗僉使,金應坤爲淸城僉使,金尙烈爲溫萬戶。同知單金弘吉,僉知單南秉哲,僉知加設單柳相鼎,訓鍊判官加設單李東洙。護軍姜時永、洪學淵、趙存中,副護軍權溭、李根友、李熙絅,副司正李容佐,以上竝單付。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許棨。西道參軍林廷弼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兼甕津府使單李敬達。

○李孝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出玄宮親奉審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若愚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本自不敷,每當還分,排巡苟艱,就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四千七百十八石零,屬邑餉租三千六百三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種糧艱乏,實所軫念,本府加分,便成年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閏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副承旨李孝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未入來。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雲有頉,代以閔致庠爲假注書。

○李孝淳啓曰,陪往大將李惟秀,明日以預備內梓宮陪進事出去矣。所帶摠戎使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孝淳曰,本事旣係公罪,況地圖書札之還推,亦足可尙,前黃海水使李明學拿勘分揀,特爲仍任。

○以江原監司徐英淳狀啓,遷陵出玄宮後,上食晝茶禮生大口魚,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大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兪致崇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兪鎭五,校理申泰運、成容默,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小轝以下各樣儀物,今月初四日,令各房郞廳陪進舊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石今月初六日陪進新陵時,凡諸擧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道路橋梁,都監堂郞,例爲摘奸矣。都監堂郞旣在舊陵,與頓遞使兵曹堂上、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今初六日自舊陵至新陵,眼同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緣故出。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副承旨李孝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宋廷和未入來。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夜自四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假注書閔致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宋廷和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金輔根狀啓,遷陵出玄宮後,上食封進生綿魚,末由求得,以秀魚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孝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兵曹,以沈樂臣爲禁衛中軍。

○金大根,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預備內梓宮陪進在於今日,而雨勢如此,此時陪奉,恐非愼重之道,更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長生殿草記,預備內梓宮陪進,更令擇日擧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今閏五月初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小轝以下各樣儀物,今日陪進陵所事,草記允下矣。雨勢如此,必有霑濕之患,待快晴從便陪往,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洪在喆移文,則以爲,祥原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仰土剝落,內神門瓦子脫下,椽木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祥原郡鄕校聖殿滲漏處及神門椽木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玄宮親奉審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道臣前啓中唐船人七名,爲其推出大建長淵所付書封而執留矣。今其書封,已爲推出,則執留唐人,決不可使之暫滯,以善言慰諭,卽地放送之意,星火知委於該道道臣,前後書封推出,事係莫重邊政,則其時效勞之輩,合有示意之擧。該營褊裨兪相殷特爲加資,譯學金龍男令該院論賞,將校黃吉昇賞加,其餘營邑校吏軍民輩之效力者,竝自本道從優施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水使李明學拿勘分揀,特爲仍任事,命下矣。李明學拿勘分揀,特爲仍任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鳳夏。右副承旨李孝淳。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宋廷和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假注書宋廷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李孝淳曰,時原任大臣明日來待。

○李孝淳啓曰,陪往大將李惟秀明日以預備內梓宮陪進事,出去矣。所帶摠戎使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陪往大將似有頻數往來矣,此後則不必以啓辭爲之,只言送政院往來事,分付。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各殿緦服,自開陵望哭日,終三月而除,百官亦同事,已爲啓下矣。來六月初一日除服節次,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庚午年穆陵遷奉時及癸丑年寧陵遷奉時,俱因虞祭望哭而除服,辛亥年長陵遷奉時,終三月行望哭禮而除服,己酉年顯隆園遷奉時及辛巳年健陵遷奉時,亦爲終三月除服,而望哭禮不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例爲之。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石今初六日陪進新陵事,草記蒙允矣。見今雨勢如此,道路泥濘,待快晴從便陪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引路摘奸,今初六日出去事,草記蒙允,已爲下直矣。見今潦水漲滿,道路莫辨,待水退除下直從便摘奸,何如?傳曰,允。

閏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李淵祥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權用脩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宋廷和。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英淳啓曰,寧邊府使許棨移拜平安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趙存中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淵祥、權用脩落點。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摠戎使李惟秀以陪往大將,明日預備內梓宮及外梓宮陪進事,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任聖臯,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以吏曹言啓曰,典設別提朴英湜受由後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哀冊內入內出時,權安幄次,例設於正殿階上矣,今番則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前兵使朴潤榮狀啓中,道內各邑鎭軍兵聚點時,文城鎭器械破傷,老弱苟充,間或有之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誥gg詰g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鎭、邊將,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小東門南邊外墻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忠淸前水虞候金永求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午閏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入侍時,右承旨趙得林,同副承旨南性敎,假注書閔致庠,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此月已屆,聖慕益當如新矣,近日之候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間者潦雨連日注下之餘,方有開霽之意,當此大事,前期過雨,甚可幸也。上曰,尙未快霽,方切憧憧矣。上曰,今日之召接卿等,非有他事,純宗、翼宗兩朝影幀,奉安于景慕宮、景祐宮,而其間一未得親行茶禮,情理悵慕,當何如哉?移奉于眞殿之意,已稟于兩慈殿,而以允當爲敎,卿等之意,何如?寅永曰,前此東朝處分,至公無私,爲萬世經遠之慮,今日下敎,卽又天理人情之不得不然者,雖聖人復起,無以爲辭,況臣等乎?元容曰,臣於丙申冬,同爲登對,而伏聆東朝下敎,爲念萬年永遠之圖,有分奉兩宮之敎矣。臣等之心,亦豈無攀愴之情,而慈敎卓越,相與攢頌矣。今日我聖上以追慕無窮之情,伸晨夕瞻依之誠,又有此入奉眞殿之敎,允合於天理人情,情之所在,卽合於禮,臣等亦相與攢頌而已矣。敦仁曰,丙申冬東朝下敎,臣亦伏聆,而今伏承入奉眞殿之敎,追慕不匱之聖孝,實不勝欽仰攢頌,而於情於禮,前聖後聖,其揆一也,臣豈有他見哉?道喜曰,丙申冬大王大妃殿處分,實是萬世經遠之謨,臣固欽仰攢祝,而今伏承下敎,允合於情禮,臣無容更達矣。晦壽曰,諸臣皆已仰奏,臣無容贅達,而丙申冬東朝下敎卓越,實爲萬年經遠之圖,而今日我聖上以無窮之孝思,又有此入奉眞殿之敎,此誠允合情禮,臣等只有欽仰攢頌而已矣。上曰,然則將奉安于眞殿,而本殿不可不增修矣,奉安位次則何以爲之乎?寅永曰,當先奉肅宗于西上第一間,而四聖御容,序次奉安,事甚合宜矣。上曰,昭穆之位,以西爲上矣。上曰,增修之節,自今始役,則八月翼宗誕辰茶禮前,可以竣事乎?敦仁曰,以今計日,恰爲三朔,則優可訖功矣。寅永曰,今値潦暑之時,日候陰晴,未可預揣,土役之及期乾淨,恐難如意矣。上曰,眞殿增修時,三朝影幀,當爲移安,以何處所權奉乎?寅永曰,殿內有權奉處所矣。上曰,養志堂乎?寅永曰,臣未詳其堂號矣。上曰,此是萬安門內齋室越偏矣。敦仁曰,事體重大,當設都監矣。上曰,正宗戊戌年修改之時,不爲別設都監,而令戶曹修葺,時原任大臣監董竣事矣。寅永曰,事旣重大,當設都監,而此等事尤當追述,先朝旣有戊戌年例,則令該曹擧行,亦未爲不可,惟在自上處分矣。上曰,令戶曹擧行,與都監無異矣。敦仁曰,然則當有傳敎矣。上命書傳敎曰,純宗、翼宗兩朝御眞,當入奉于眞殿矣,增修之節,令該曹擇日擧行。出榻敎寅永曰,兩朝影幀各一本,因爲奉安于景慕宮、景祐宮,情禮當然矣。敦仁曰,小本則當仍奉于舊處所,而大本則移奉于眞殿,允合情理矣。上曰,純宗御容則或可仍奉,而翼宗御容則仍奉舊所,事非穩合矣。寅永曰,兩朝仍奉,豈情理之有間乎?上曰,然則此是冷泉亭奉安之例矣。寅永曰,近來人情頗僻,凶悖之徒,潛行邪學,豈有如此變怪乎?上曰,此謂金大建事乎?寅永曰,然矣。自己亥誅鋤以後,曾未幾年,又有此凶慝之漢,臣心驚憤萬萬矣。上曰,地圖等事,尤是凶漢,而卽見黃海監司狀啓中書封,則間或有諺書,且其無撓還鄕之說,分明是朝鮮人也。敦仁曰,以今觀之,則己亥年失捕之李漢,似是渠魁矣。上曰,李漢是承薰之族云乎?敦仁曰,承薰之孫矣。上曰,承薰是辛酉年邪魁矣。敦仁曰,邪書出來,果是承薰之所爲也。寅永曰,己亥失捕之李漢,今又露出於啓本,而尙未詗捕,捕廳擧行,萬萬駭歎矣。上曰,申飭捕廳,可也。敦仁曰,預備內梓宮,當以今日陪進,而堂上亦旣下直矣。昨午以後,雖不更雨,連探道路形址,則平陸成江,橋梁皆頹,恐無安奉之道,今日若不雨,而修築橋梁,則明日外梓宮陪進,似無可慮云。內梓宮亦待明日,與外梓宮同爲陪進,似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表石豎立日字,以今初八日擇吉啓下矣,表石自舊陵所,將以今日陪運云矣。昨聞都監堂上往復,則雖不更雨,道路泥濘,車轂盡沒,萬無車運之路,勢將少待快晴路乾,而始可陪運云,事勢恐不得不然矣。表石豎立日字,更令該曹擇吉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新舊誌石,以舊誌上奉安,新誌已爲草記蒙允矣。新舊誌石函之高,恰爲四尺餘,鑿土準五尺,然後始可入排,如是則魂遊石下所鑿地平,當與壙中無異,亦甚難愼。若以新舊石函,東西排比而奉安,則土不深鑿,而與上下入排,恐無間焉,玆敢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謹考藥院辛巳年之例,自舊陵出玄宮日,各殿宮,進人蔘三錢重粟米飮矣。今番亦自十一日,當爲依例煎入於各殿矣。上曰,出玄宮發引下玄宮日煎入,可也。元容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又奏曰,入此月以來,聖慕冞切,日値霖熱,下情極爲憂慮,近日則頻許入診,以爲詳察聖候諸節,是臣區區之祝也。上曰,山陵曲墻,尙未始役云,何爲而延拖至今乎?敦仁曰,臣伏聞地臺間已盡排云,而墻役則近因潦雨,似或差晩,今則日字漸迫,當申飭董役矣。上曰,潦濕中築城,則其堅固必不如晴時所築也。上曰,山陵都監堂上下直之後,不得離次,自是法例,而向者以藥封勞問,則堂上只有一員,兼爲祇受,而且聞郞廳亦或擅離云,苟有一分忌憚,豈有如許道理乎?敦仁曰,臣忝在摠護之任,不得申飭,萬萬惶悚矣。敦仁曰,終事之地,所重何如,而一番下直之後,擅離役所,出入城闉,以致勞問之下單堂之兼爲祇受,揆以事體道理,萬萬駭歎。當該山陵都監堂上,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非不知當爲嚴處,而期日臨迫,姑令戴罪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摠護使今日下直,則竣事後始可入來耶?敦仁曰,十三日卽哀冊文內入之日也,十四日又當陪進,而下玄宮後當爲入來矣。其間往來,除下直,何如?上可之。命大臣就座。上曰,今番筵說,何日修呈乎?賤臣曰,三日內謹當修呈矣。上曰,從速修呈,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宋廷和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出玄宮後,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出玄宮後,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左副承旨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龜夏落點。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龜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權用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賢根、尹宜善,興寅君最應以宗戚執事進,副摠管金魯甲、李敏會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箕淳、李圭祊、金周默爲都摠管,以趙德永、沈樂臣、申命源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李圭祊、金周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鳳夏。

○權用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禹弘儉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遷陵都監今已撤役云矣。臣曹則還接本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權用脩疏曰,伏以,臣父領議政臣敦仁方帶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前者恩除,亦蒙體諒矣,玆敢冒陳短章。伏乞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閏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趙廷和。分假注書李容佐未入來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若値閏五月,則以閏五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于權用脩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趙龜夏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龜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十一日出玄宮親奉審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益文以遷陵都監都廳郞廳,在外不得進參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金益文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閔致成在外,參議徐戴淳,左副承旨趙龜夏進。以徐相敎爲執義,李祐伯爲司諫,吳致淳、李羲俊爲掌令,宋柱獻爲修撰,徐箕淳爲弘文提學,尹尙圭爲分內醫提調,嚴錫鼎爲司僕正,李陶淵爲軍器副正,崔鳳恒爲奉常僉正,趙漢應爲司饔主簿,鄭老錫爲掌樂主簿,車得浩爲典設別提,黃裕秀爲東部都事,韓愈曾爲智陵參奉,李匡模爲假引儀,河銑爲律學敎授,朴熙聖爲渭原郡守,趙復林爲龍仁縣令,鄭游爲河陽縣監。軍器正申命漢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兼甕津府使李明學仍任事承傳。故正李馨秀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李長源贈吏議,故縣監李英輔贈僕正,以上慶州府尹李時愚三代,故通德李景植贈戶參例兼,前全羅兵使李熙絅考。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景善病,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入直,左承旨金大根進。以尹義儉爲副摠管,林廷弼爲五衛將,朴永喜爲訓鍊僉正,趙羲稷爲都摠都事,金樂文爲訓鍊主簿,沈宜冕、張仁遠爲文兼,許楫爲滿浦僉使,兪相台爲黃海水虞候。副護軍李孝淳、李淵祥、李敬達、申命漢、林廷弼,副司直成近默、金基周、李在翊,副司果尹肯鎭,副司正閔致庠,宋廷和以上竝單付。黃海道水軍節度使李明學仍任事承傳。

○金大根,以遷陵都監提調意啓曰,各項儀註及笏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永求亦,官門聚點,係是詰戎之政,而亦非替行之務是白乎乃,師期已屆,將令難越,則雖與擅行有異,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忠淸前水虞候金永求矣本府議啓內,官門聚點,係是詰戎之政,而亦非替行之務是白乎乃,師期已屆,將令難越,則雖與擅行有異,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權用脩上疏,則以爲,臣父領議政臣敦仁方帶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伏乞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右副承旨權用脩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閏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宋廷和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弘文提學徐箕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摠戎使李惟秀以陪往大將,舊陵丁字閣習儀事,今方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任聖臯,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本閣進香日字,令該曹當爲推擇,而禁漏不待該曹知委,以今十三日辰時,混入於各司進香擇日單子中,經先啓下,事甚駭然。當該禁漏官,令該曹從重科罪,原單子中本閣進香日時,勿施,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柱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尹尙圭聞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當爲備員,而內禁衛將李圭澈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泰錫爲內禁將。

○金英淳,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趙羲稷,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熠爲內乘。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一日出玄宮時,二十日下玄宮時,闕內入直軍兵,除標信,弘化門內聚會望哭,外各營入直軍兵,各於直所望哭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李裕膺以分兵曹正郞,職務相妨,從事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閏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趙龜夏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一日大駕詣綏陵展謁,出玄宮時親行奉審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五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英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大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李志淵實病難强云,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光直爲分內醫提調。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命濈爲宣傳官。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金命煥牒報,則拱北門東邊月廊築墻外面一間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東邊月廊築墻外面一間許缺落處,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綏陵遷奉間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啓曰,遷陵在邇,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哭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啓昇、宋能圭,副司果朴來萬、朴承輝、林肯洙以上竝單付。

閏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出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望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留都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成殯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晝茶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英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南性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依己酉年例,出玄宮時侍衛及軍兵,各其信地,將官各其陣頭望哭事,分付。

○傳于金大根曰,十五日親行望奠後,仍行親進香,親書上字,進香文當親撰以下矣,該房知悉。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十五日至二十日幸行時,諸般擧行,依出玄宮奉審時例爲之。

○南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李玄文妻曺氏等十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金益文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益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鎬壽、鄭海尙以上竝單付。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在天牒報,則本所字內明禮門南邊中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寅時,大駕詣綏陵。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乘座馬出宣化門。內閣提學趙秉鉉,藥房副提調金英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判府事鄭元容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步過,還乘馬。上曰,承旨宗廟奉審後,卽爲出來,則可趁詣陵所之前乎?英淳曰,斯速回程,似可及時矣。上曰,禮房承旨則詣陵所後,多有擧行乎?英淳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進詣宗廟,奉審以來。仍敎曰,傳敎追後書頒,可也。仍出興仁之門,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至綏陵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降馬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輪回詣閣。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卯時,上詣陵上,行謁陵禮,出玄宮親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詣謁陵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詣隧道閣內奉審,至梓宮前,上曰,奉安梓宮,是預備梓宮乎?摠護使權敦仁曰,正時旣屆,故已爲奉出矣。出玄宮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上仍俯伏,奉攀梓宮,哭擗過度,哀毁移時。領府事趙寅永進前,伏奉御手,呑聲泣奏曰,何爲此任情過度乎?止哭止哭。秉鉉曰,玉手甚冷,爲先進茶飮,似好矣。仍以茶飮捧傳挾侍,進御少許訖。寅永曰,奉出後奉審,則壙內少無災害,誠萬幸矣。上曰,果眞無災害乎?寅永曰,果少無如何之災矣。上曰,梓宮安寧乎?寅永曰,以手按摩,則霑濕之氣,微微有之,而不甚大段,實爲天幸矣。敦仁曰,地板下滲水之爲數碗,昨已馳啓,而下情不勝憧憧矣,及今奉出後奉審,則少無災害,誠甚萬幸矣。寅永曰,梓宮安寧,柒色光潤,不須改梓宮,而只爲進柒,何如?上可之。敦仁曰,進柒度數,已有己酉、辛巳年例,今亦進用五度,何如?上可之。上連仍掩泣,哀戚多時,寅永曰,何可過時哀毁乎?伏願暫入小次,臣敢冒萬死扶陪以入矣。仍近前扶侍,挾侍亦左右扶陪,出詣隧道閣外,入小次。上曰,承旨一人進前。英淳進前訖,上命書傳敎曰,出安幕次,奠丁字閣成殯奠,晝茶禮、夕上食竝當親行矣,該房知悉。英淳曰,率舁梓宮官,何以爲之乎?上曰,領議政爲之。英淳曰,自今日至二十日,凡係不緊公事,當勿爲煩稟矣。上曰,唯。少頃,上出次,詣幄次紙牓前,題紙牓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奉審訖,仍審舊壙。寅永曰,隔灰尙未成石,水氣果有之矣。上曰,然矣。仍出隧道閣外,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辰時,上詣隧道閣,親行出安幕次奠隨轝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隧道閣內拜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詣香案前跪,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益文進跪讀祝訖,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出隧道閣外,入小次。出安幕次奠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神轝奉安丁字閣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導上詣祇迎位。神轝至,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神轝過,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仍導上詣隧道閣內。神轝奉安丁字閣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梓宮小結裹時,上曰,是爲正結裹乎?摠護使權敦仁曰,卽初結裹,而大結裹則進柒畢度後進用矣。上入小次,少頃,又詣隧道閣內,親審結裹。上指金胤鉉曰,是宗戚執事中誰也?胤鉉伏奏姓名。英淳曰,宗戚執事中有時無職名人矣。上曰,誰也?英淳曰,朴鎬壽、鄭海尙矣。上曰,付軍職,而傳敎則退出後書頒,可也。上曰,羿梓宮官,武臣中亦有之乎?興根曰,然矣。上曰,誰也?興根曰,向者臣曹差出,而姓名則未記其爲誰矣。梓宮結裹訖,敦仁率羿梓宮官進散輪奉肩轝進發。上仍隨轝至丁字閣,仍審成殯後,還出丁字閣入小次。結裹奉肩轝成殯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巽時,上詣殯殿,親行成殯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殯殿拜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詣香案前跪,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益文進跪讀祝訖,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成殯奠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領府事趙寅永進前泣奏曰,哭泣過節,聖孝克伸,況値極熱,勞動旣多,屢次祭奠,雖或一一未參,此是孝之疎節,且兩慈殿惟憂之念,當如何哉?伏願早爲還宮焉。臣冒萬死敢達矣。上曰,遷陵都監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往諭,遷陵都監堂上徐憙淳、李穆淵、金左根,以次進前。上曰,書冊樻子及服玩樻子,當親審矣,卽爲奉來。憙淳奉進書冊樻子,上命承旨開封訖。上曰,樻子㓒色,何如是渝傷乎?憙淳曰,霑濕水氣,自然如是矣。又奏曰,《淡如軒集》四冊,當淨乾後還奉,而《經書正文》則霑傷過多,似難還奉矣。上曰,服玩樻子奉來。穆淵曰,服玩樻子則堅用薄鐵,撤去薄鐵後奉進,何如?上可之。仍審服玩諸具,上命憙淳曰,物名件記,一一照數詳錄,而袱子則已爲備待,當自內捧入後,精封以出矣。上曰,雖有水氣,何若是霑濕之甚乎?興根曰,本有水氣,且奉石函中,故尤如是,而冊子則淨乾後盡爲還奉,似好矣。上曰,然矣。樻子退出訖,上還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午時,上詣殯殿,親行晝茶禮,辭陵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殯殿拜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益文進跪讀祝訖。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上仍詣欑宮,仍俯伏奉拚梓宮,哀毁過節,掩泣良久。秉鉉言於承旨曰,大臣在班次,未及知之,卽爲通奇,似好矣。進前奏曰,何如是過哀任情乎?伏願止之。仍勸進挾侍,扶陪以出。通禮導上詣辭陵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哭泣過節,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罔極矣。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一日未時,大駕自綏陵齋殿還宮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公翼,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至洞口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仍進發至雨裝峴御人夫以踰,還駕轎馬,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三下鑼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還乘轎,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周金英淳啓曰,玄和復臨,欑儀重設,哀慕冞切,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自十一日至二十日,連進素膳,攀號哀慕之中,又値極熱潦濕之候,多日行素,易致有添損之節,已不勝萬萬焦迫,而兩慈殿之不進常膳,爲一旬之久,則聖心憂慮,當復如何?謹稽癸丑年寧陵遷奉時謄錄,則素膳自出玄宮日磨鍊,而因本院口啓,伏承爲兩慈殿不得不强循所懇,發引及下玄宮日,更進素膳之敎矣,以情以禮,正合今日之遵行。伏願自明日勉抑至情,先進常膳,兩慈殿亦宜一體勸進,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兩慈殿諸節比日添損,不勝進迫,當勸進常膳,而予則以今罔極之心,何可勉從乎?

○傳于金大根曰,原任待敎金英淳馳詣綏陵殯殿,欑宮奉審以來。

○金英淳啓曰,訓鍊大將洪在龍以敦寧府進香事,明日綏陵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以常膳事,冒陳區區之懇,伏承批旨,有勸進於兩慈殿之敎,不勝萬萬攢幸,而第殿下進御之膳,未獲開納,相顧憂慮,曷有其極?殿下以出天之孝,有不洎之慟,此時追慕之切,近日勞動之多,安得無受損之度,而雖以昨日臣等之所仰瞻者言之,哭泣之哀,顔色之戚,攀號任情,殆無限節,天時旣屆極熱,觸冒又妨節宣,盈庭焦迫,歷日靡措。大聖人達孝,固不在行素之疎節,薑桂滋補,禮經所許,伏況殿下所以仰慰慈衷,莫先於聖躬之先自保嗇。臣等職忝保護,謹稽列祖已行之規,復此相率聯瀆,克允臣等之請,以副群下之望,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無復煩請。

○金大根,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預備內梓宮,旣不入用,還奉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五日大駕詣綏陵殯殿,親行望奠後,仍行親進香,親書上字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二番磨鍊,禁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殯殿親行望奠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親行望奠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梁載洙身爲入直將領,擅離直所,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持平兪致崇、辛志鼎呈辭,執義徐相敎奉命在外,掌令李羲準未肅拜,吳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原任直閣李景在馳詣綏陵殯殿,奉審以來。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昨日,再請復膳,尙靳一兪,薄誠未格,屢瀆是懼,相率而退,達宵憂頻gg憂煩g,是豈可已而不已之事乎?我殿下近日以來,凡事則必誠必信,而不憚觸冒,哀慕則靡止靡屆,而不覺過度,皇皇然如在嚴廬含恤之中,雖微文細節,必欲盡情而恔心,此臣等之所嘗瞻聆,則何敢思煩瀆於此時乎?至若聖躬之必致添損,疎節之有妨保嗇,則亦安得泯默而不言乎?在前如此之時,蔘飮則逐日煎入,而殿下則不計之,常膳則隨啓勉循,而殿下則不從之,上而貽慈殿惟憂之念,下而滋滿庭如灼之情,悶迫靡措,日甚一日。殿下以臣等之言,無足摡衷而然乎?聖人之所不許者,而臣等豈敢强請之乎,先王之未嘗行焉,而臣等何敢屢懇之乎?況今深夏之霖熱轉熾,來日之勞動將多,凡係保護之方,尤不宜一毫疎忽,憂慮之至,又此仰籲。亟賜開允,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急於勸進兩慈殿,且屢承慈敎,不得已勉從卿等之請矣。

○傳于金大根曰,十七日親行啓殯殿,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當還宮矣,依此磨鍊。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十八日隨轝之命矣。我殿下抱終天之鉅慟,伸如事之孺慕,儀文皆出睿斷,匠事無非躬檢,至情所發,未暇抑制,今欲以素冠麻裳,隨行於崇牙璧翣之後,陪幄相綍,如望如求,哀旨一播,萬姓感泣,臣等何忍爲仰挽之思?而第聞三年哭泣之哀,滕公獨行則至弔者而亦悅,遣奠拜辭之儀,宋明同行,則雖議者而不非,誠以情誠之所自盡天子與庶人同,而禮節之有所拘,帝王與匹庶不同也。蓋承祧之統,卽宗社生靈之所付托,列祖陟降之所眷係,一動靜一起居,罔或任情而自輕,故所以斟酌乎經權之間者也,洗君莫之行也。我家自有禮焉,殿下縱欲徑行,其如兩慈聖之憂念,百官萬民之皆不欲,何哉?烈曝薰濕,觸冒其外,攀擗叫號,震剝於內,則以理以勢,難保無損,聞命煎灼,相率仰籲。伏願亟爲還收,以副群下顒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予之情理慟冤,靡所逮及,隨轝之擧,於禮卽然,卿等毋復煩啓。

○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趙龜夏等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十八日隨轝之命,相顧憂灼,莫知攸達。靈辰在卽,廞衛將啓,以我殿下出天之孝,不洎之慟,必欲盡情於終事之禮,躬將於隨紼之地,莫不欽仰感泣,而第伏念近日以來,昏曉之勞動旣多,殯殿之哭泣過度,已不勝憧憧之忱。而況今時候之潦炎方熾,沿路之閭里不淨,此時不念保嗇之方,任情徑行,則易致觸冒受損之節,盈庭之焦遑,姑不暇論,而兩慈殿之憂慮,其將若何?粵在己酉遷園時,以我正廟之達孝純誠,隨轝之初命而旋寢,寔出於仰體慈念,俯循群情之至意,則亦可見大聖人順志達權之道矣。先王之已許於昔日者,殿下安得不許於今日乎?臣等非不知瀆擾之是懼,憂愛之極,疾聲齊籲。伏乞聖慈,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此出於少伸情禮也,勿煩。

○金大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幸行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敬謨爲分內醫提調。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純宗、翼宗兩朝御眞,當入奉于眞殿矣,增修之節,令該曹擇日擧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移安今閏五月二十六日巽時,始役開基同月二十七日午時,定礎來七月初三月巽時,立柱上樑同月初八日午時,還安同月二十七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當爲磨鍊,而今當停祭之時,只以告由文,今閏五月十五日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哀冊印本一件,誌文印本四件粧貼,表石陰記印本四件,粧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興仁之門門閾磚石掘去處,今已塡補矣,御營廳把守軍兵,卽爲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興仁之門門閾磚石,今已還爲塡補矣,把守軍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行判中樞府事鄭元容,議政府領議政權敦仁,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還宮之命矣。嗚呼,以我殿下之情理,銜恤茹冤,十有七年,玄和再世,朱輴旋戒,欒朝時日,至慟莫慰,滕廬哭泣,群情盡摧。凡係終事,無有巨細,必欲躬致誠禮,靡不用極,此固出於聖孝之無窮,臣等自非木石,奉此下敎,安得不感傷而流涕哉?第伏念,人君之孝,異於匹庶,不以疎節,或虧大道,實爲聖躬節宣,甚有重於情與禮之規規也。故在昔甲辰冬懿陵因封也,英宗大王以則友之聖德,隨詣郊迎,決意行之,庭啓屢徹,竟乃勉從,蓋其所重專在於宗社,而列聖以來所未行之事故也。顧今天氣大熱,疾病肆行,此時勞動之頻數,已不勝萬萬焦遑,況命駕於旌翣之殿,攀號於劍舄之閉,內以哀毁,外冒赫炎,其將歷四日而保能無愆於玉度哉?先靈陟降,必不悅豫於冥冥,而又況我兩慈殿今日情事,疚戚何如?惟當曲加慰譬,務所寬理之不暇,乃反仰貽惟憂,致煩慈衷哉?恐不待臣言之畢,而已有所犂然回悟者矣。忙具短箚,聯暴衷懇,伏乞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以小子不洎之痛,當今日終事之地,雖細事微節,當爲極盡誠禮,而況隨轝之《五禮儀》所載者乎?卿等諒此至哀之私,毋復煩請。仍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閏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齋宿。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齋直。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齋宿。左副承旨趙龜夏齋直。右副承旨權用脩齋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齋宿。注書徐堂輔齋直金有淵齋宿。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英淳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大根曰,原任直閣吳取善馳詣綏陵殯殿,奉審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復膳之請,雖已勉從,望日與十八、二十日,何可進常膳乎?以素膳封進事,分付該院。

○金英淳啓曰,今十七日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抱有憂灼,達宵徊徨,忱誠之未格,猥瀆之轉深,而顧其言則非臣等之言也,喉舌之惟允而言之,廊廟之宥密而言之,論思之獻納而言之,而聖批一向不槪,群情則愈往悶鬱。夫以我殿下出天之孝思,無窮之情理,其必欲盡心盡禮於不可再攀之地,卓然行百王所未行,爲萬分有一自恔者,臣等雖甚愚昧,惟當飮泣呑聲,讚頌匡美之不暇,今其大小恓惶,冒悚齋慄,不得請則不止者,何也?誠以聖孝不在於疎節,而莫大於愼嗇,臣分不在於承順,而莫嚴於保護。伏況儀文之寖詳,品式之咸備,唐、宋勿論,我家自有,而隨轝一節,雖有載錄,以正廟、堯、舜之聖,曾、閔之行,尙有所鄭重審愼者,其於丙申、己酉事,有可以仰稽,則今殿下勉抑至情,動法而式刑,不亦益有光於繼述之美也?昨値更鼓之深,不敢爲徹曉煩瀆,今又相率申籲,惟聖明亟寢成命,用副切至之懇,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昨批已悉衷曲,卿等望須諒予至意,無復煩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猥以冒昧之懇,屢瀆崇高之聽,忱恂不迪,辭意拙訥,其無以孚感格達固宜也,而群情之煎灼,庭議之悶鬱,殆時深而日較急矣。臣等不暇遠引古事,旁綴近例,爲支蔓架疊之說,而只以目下事勢言之,其大不可而決難者有五。列聖之所未遑,而乃殿下斷然行之,其不宜徑情而踰節,一也。兩慈殿挽近所以憧憧慥慥,不遑爲舊哀新痛之所自寓,一則爲殿下也,二則爲殿下也,則凡仰承惟憂之念,而剋懋養志之誠,其不宜不自勉抑,曲體慈念,二也。天時之炎溽到極,閭里之疾沴方行,而群吏百工之所奔走,轝徒旄倪之所萃集,氣聚則成熏,熏久則不潔,今以至重之玉體,其不宜躬自觸冒,三也。屛輿輦而御羈靮,麻冕素裳,露乘而露處,勢將爲一舍之程,則其不宜過忽保嗇,四也。以至侍衛之排列,護導之先後,又不無許多妨掣,不成儀觀之患,則其不宜他不暇顧,五也。夫以我列聖相承之大孝達孝,苟有可爲而不可已也,業亦遵蹈之已久,而卒未之行焉,則其有所至審至愼者,亦今昔之所同然也。臣等職忝保護,義不敢以屑越繁複爲懼,又此冒悚更陳,兪音之降,伏地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有何大不可決難行者乎?望勿更煩。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行判中樞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領敦寧府事洪在龍,知中樞府事李羲甲,上護軍金蘭淳,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吏曹判書金興根,行大護軍李惟秀,刑曹判書任聖臯,漢城判尹金東健,行大護軍趙斗淳,大司憲洪學淵,刑曹參判李鼎臣,行護軍柳相弼、李羲肇、柳基常、李景在、具信喜、鄭鴻慶,兵曹參判金景善,禮曹參判金箕晩,同知敦寧府事韓鎭庭,漢城右尹尹致定,行護軍洪耆燮、李應植、沈日永,同知中樞府事李行敎、趙德永,行護軍尹義儉、沈有祖、南錫圭、金宅基、沈樂臣等賓廳啓曰,臣等於昨者諸批下者,奉讀哽咽,繼之以徹夜憂遑。蓋殿下之必欲盡情,聖人之大孝也,盈庭之必欲挽執,臣子之恒分也,求所以孚回上下之際,參酌情文之間,俾有光而無憾焉,而莫得其說,只見其承順不得,則惟有冒悚申籲,冀有以感回崇聽而已。凡歷代儀典之所未載,列祖聖孝之所未行,諸臣箚啓,略有所陳,而天時之極熱,沿途之不潔,使臣等苟忽保護之忱則已,不爾則不得請則不敢止,大義大分之所由然耳。殿下試思夫今日殿下一身所維繫爲,何如也?廈氈燕濩之地,或有節宣之少妨,使臣等知之,其所以積誠祈懇,容有其極,而今以玉體之至重,冒行必不可行之擧,而重之以創所未創,任情而踰節,而臣等只知瀆擾之爲懼,不思獲準之爲義,則將焉用臣等爲也?戰灼之極,相率申籲,惟聖明勉抑而曲循之,以上慰慈念,俯答群情,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昨於箚批,已悉予意,而予於庚寅,年甫四歲,徹天之慟,今欲少伸,卿等何不諒予此時情事,如是煩請乎?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行判中樞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率百官庭請啓曰,臣等之相率仰籲,寔出於不勝憂灼之至,而及伏奉呈批下者,益不勝相顧掩泣。夫焉敢更事瀆擾,而惟我殿下,以徹天不洎之痛,必欲盡情於終事之地,臣等雖甚愚昧,豈不仰認我殿下此時情事?第伏念,殿下一身,非殿下所可自輕也,宗社基業之托在玆,先王悉事之繼在玆,其所以愼重而保嗇者當如何?今若觸冒蒸炎,躬隨廞衛,不思節宣之方,或致欠損之節,則是豈大聖人達孝也哉?盈庭之焦遑,姑不暇論,而兩慈聖憂念之心,將何仰慰?且孝子之事親也,以親心爲心而已,以我先大王平心至慈之情,詎無惟疾之憂於陟降之際耶?玆以擧國同然之忱,率百官申籲。伏願勉回聖衷,亟寢成命,上而體慈念,下而答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纔有賓啓之批,而又此庭請,是何事也?悲擾之中,益不知其何以爲心。毋復煩請。

○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等啓曰,臣等之合辭仰請,未獲開納,達宵憂灼,不敢不冒悚而更陳。臣等之言,非以無稽也,卽擧國之所共請,而群情難遏也,殿下之敎,非曰踰禮也,卽先君之所未行,而舊章可遵也。臣等則薄誠未格,殿下則至情難抑,上下相持,日甚一日,悶鬱抑塞,轉益靡措。嗚呼,帝王之孝,與匹庶不同,上有宗社之付托,下有生靈之繫望,豈可以徒循疎節,而任情往行乎?顧今潦炎方熾,撼頓一舍之遠,觸冒四日之久,攀號於輴翣之間,哀毁於劍舄之藏,則豈能保其無損於聖躬耶?殿下獨不念貽慼於洋洋陟降之靈,又不念兩慈殿惟疾之憂耶?焦迫之至,相率更籲。伏乞抑哀勉循,以副輿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大臣箚批矣,勿煩。

○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等啓曰,臣等之懇,至再至三,不敢知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乎?稽之以經禮,有不必行之典據,參之以事會,有決難行之委由,盈庭齊籲,歷陳底蘊,而聖批一向靳拒,群情轉益煎灼,鎭日徊徨,靡所因極。嗚呼,聖上今日情理,臣等非不掩抑也,聖上今日成命,臣等非不哽咽也,而事有大於疎節,義莫先於保護,則情文之間,輕重自著,維繫之地,蘄嚮斯切,臣等雖萬被譴罰,亦有萬難奉承而已。聖上之於臣等,父母也,父母節攝之有可憂,而爲人子者,諉之以屢諫而不回,遂復黽勉而泯默,則天下寧有是也?言到于此,不覺聲淚交逬。惟聖上勉至情之難抑,軫所重之攸在,亟賜一兪,以答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前批,勿煩。

○吏曹,綏陵遷奉時,拭梓宮官右議政朴晦壽。

○吏曹,綏陵遷奉時,挽章製述官宋來熙在外,代徐元淳,成近默在外,代李晉翼。

○傳于南性敎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五日大駕詣綏陵殯殿親行望奠後,仍行親進香,親書上字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省減,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新舊綏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提調郞廳旣在陵所,使之監膳,何如?傳曰,置之。

○金大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分提調洪敬謨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七日大駕詣綏陵殯殿,親行啓殯奠,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還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馬軍二,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禁將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今十五日至二十日幸行時,諸般擧行,依出玄宮奉審時例爲之事,命下,而今番則與當日還宮有異,闕內留都大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而若値該將臣有故之時,則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靈駕陪從將士及新舊陵所扈衛軍、斥堠、伏兵、傳語軍,事畢後除標信解嚴事,已爲啓下,而伊日旣是親臨,則軍兵去就,不可疎忽,依己酉年例,待信箭解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司gg司僕寺g一二提調意啓曰,十七日親行啓殯殿,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還宮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陵丁字閣帷門布城排設次,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六十部,今閏五月十六日出送,使之擧行,而仍爲分排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陵丁字閣帷門布城排設次,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六十部,六gg今g閏五月十六日出送,使之擧行,而仍爲分排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陵丁字閣惟門布城排設次,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六十部,今閏五月十六日出送,使之擧行,而仍爲分排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校理成容默,修撰宋柱獻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十八日隨轝之命矣。卽遠之靈辰將屆,根天之聖孝冞篤,攀輴陪紼,必欲躬將致誠於終事之日,伸禮於無憾之地,擎承哀旨,不勝欽仰,而第伏念,人君之孝,與匹庶不同,情文雖欲自盡而不無所拘,節宣實係莫重而毋或自輕,誠以宗社之攸托,生靈之所寄,不可任情而少忽也審矣。是以帝王隨轝之擧,求之往牒,未之槪見,而以我正廟之達孝,己酉遷園時,隨轝之駕,有命旋寢,此豈非今日殿下所當仰法者乎?顧今溽暑轉甚,閭里不淨,此時之多日添冒,萬萬悶迫。且況兩慈聖憧憧之念,尤有倍焉,則仰體承順,卽聖人養志之盛孝,亦臣民攢手之至願也。藥啓院議,相繼已徹,兪音尙靳,臣等相顧憂遑,衷情轉迫,玆敢聯陳短籲。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副輿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弘文館應敎兪鎭五,校理申泰運、成容默,副校理金基纘,修撰宋柱獻、沈宜冕,副修撰李敎英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控聯籲,冀蒙開允,及奉批旨,天聽愈邈,臣等相顧憂悶,益不勝抑塞之至。竊伏念,不洎之至痛罔涯,若初之聖慕冞新,皇皇一念,如在嚴廬,凡係終事之地,雖微文細節,必欲致誠而盡禮,至情所發,靡不用極。群情雖切於屢懇,聖旨彌堅於守經,至引《五禮》之文,以示斷行之意,彝性所同,固當將順之不暇,而臣等之猶不知止,期欲準請者,亦豈無所以而然哉?從權於儀節之間者,聖人之道也,保嗇於哀毁之時者,孝子之事也,苟或過中於是,任情而直行,則亦非所以參酌得宜之義也。伏況我兩慈聖積日疚慟,易致損節,則以殿下孝養之盛,宜先勉抑宸慕,左右寬譬,而今若觸冒勞動,反貽憂念,則恐非殿下承順之美,而亦豈臣等之所仰望者哉?玆又不避煩瀆,復申前懇。伏乞聖明,仰體止慈之念,俯循大同之望,亟賜開納,特寢成命,不勝至願。取進止。答曰,已諭於前批矣。

○弘文館應敎兪鎭五,校理申泰運、成容默,副校理金基纘,修撰宋柱獻、沈宜冕,副修撰李敎英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忱誠淺薄,文辭拙訥,再請反汗,一味靳兪,已不勝萬萬焦迫,而際伏見賓啓批旨下者,相顧慟霣,不覺聲淚之交逬也。嗚呼,我殿下沖年銜恤,永抱終天之慟,孝思靡所因極,誠禮期欲必伸,哀旨則愈往愈切,聖志則愈往愈堅,臣等雖頑如木石,殿下之情理,豈不仰認,殿下之誠孝,豈不知感?然猶至再至三,涕泣而呼籲者,亦有人情天理之不得不然者耳。夫孝之爲孝,不專在於儀文之微,禮節之細,而尤有大於是者,故君子有傷孝之戒,人主無自輕之道。今此隨轝之擧,卽一禮節間事,而殿下斷然行之,擧號於旌翣之間,觸冒於溽暑之時,不思所以保嗇節宣之方,則伏想我寧考於昭之靈,將不悅豫於冥冥陟降之中矣。是豈大聖人事死如生,親心爲心之義也,且於僾然愾然之際,安得無怵惕感悟之意乎哉?雖以列朝已行之事言之,英廟之於甲辰,正廟之於己酉,亦皆有命而旋寢,此實我殿下所當監法者,則善繼善述,尤有光於聖孝矣。顧今盈庭血祝之辭,亦可見群情之大同,而臣等之不避煩屑,敢此屢瀆,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伏乞更加三思,特允群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閏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奠親進香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望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留都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上食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書上字別奠晝茶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時日易邁,望奠告屆,儀衛將戒,號慕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英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司僕司gg司僕寺g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英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朝上食,晝茶禮,書上字後,別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南性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之雨,正殿北挾室簷端滲漏,東邊月廊樑端朽落,北邊內墻三間許頹圮,移安廳西邊內墻內面半間許缺落云矣。挾室滲漏與殿內有異,奉審依前例不爲擧行,內墻頹圮,當有慰安之節,而今當停祭之時,只以慰安告由文,不卜日今十七日設行,而改築之役,待雨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今閏五月二十一日入直人員,十六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今十六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十七日二十日至,十六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十七日二十日至,十六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紙榜輦各差備都事,及幸行時大駕各差備都事,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當以十員磨鍊,而一員未差,都事金在獻遷陵都監監造官進去,無以推移。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監造官金在獻,亦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李世權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十五日寅時,大駕詣綏陵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進前奏曰,望日又屆,聖慕當如何,侵曉冒雨,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元容曰,近日哀毁過度,連爲觸冒,下情萬萬焦迫矣,行奠哭泣之餘,必致添損,仁蔘gg人蔘g粟米飮煎入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還乘轎。上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出駕敎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至雨裝峴,御人夫以踰,還駕轎馬以進,至綏陵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元容進前奏曰,驟雨連霔,路水大漲,聖心必爲驚慮,群情擧切焦悶,勞撼之餘,諸節不瑕有損乎?上曰,別無添損矣。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五日卯時,上詣陵上,行謁陵禮,仍詣殯殿,親行朝奠兼望奠進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謁陵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詣欑宮奉審,仍俯伏,哭擗踰節,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時至,仍詣拜位,行朝奠兼望奠親進香。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詣尊所監盞,仍詣香案前,通禮跪啓請跪,上跪。英淳奉香,龜夏奉爐,上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大祝金益文進跪讀祝訖,上還詣版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五日辰時,上詣殯殿,親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版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讀書上字告由文,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少次。

○丙午閏五月十五日巽時,上詣殯殿,親書上字後,行別奠,兼晝茶禮,仍行辭陵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欑官。上曰,宗戚執事朴岐壽、洪顯周使之上來擧行,摠護使亦上來,可也。都監提調徐憙淳奉進諸具,上進跪梓宮上隅前,以泥金親書上字書上字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訖。上曰,字樣得不稍小乎?諸臣各進奉審,可也。諸臣各進奉審奏曰,字樣極盡,果不爲小矣。上曰,庚寅年書上字官,誰也?英淳曰,金在昌矣。上曰,結裹何時爲之乎?憙淳曰,漆與泥金尤乾,然後明日當爲之矣。上仍祭物奉審,時至,詣拜位,行別奠兼晝茶禮。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哭泣過節,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罔極矣。敦仁曰,明日結裹時,姑無稟定者,當隨吉時爲之矣。上可之。仍詣辭陵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判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親爲進香,親書上字,靡逮之哀慕益切,諸節,若何?上曰,罔極矣。元容曰,臣等以隨轝請寢事,連爲仰籲,尙靳從允,仰想聖衷,亦不以臣等之言爲非矣。雖以今日輦路觀之,不過片時之間,十里之近,而大雨驟行,平地如江,驚懼之心,無以按定矣。當此極熱積潦之時,何可移次四日之久,勞撼一舍之遠乎?其在保嗇節宣之方,當如何哉?上曰,以予情理,何可不隨行耶?且此禮卽《五禮儀》所載者,卿等每以無例爲言者,何也?元容曰,雖有載錄,列聖朝未嘗行焉。且殿下情理,豈不仰認,而近日盡情盡禮,有何餘憾乎?顧今大禮當前,君臣上下聚精會神,各自效於終事之地,而自承是敎,擧皆焦遑以度,還收成命,然後可得專意於克完大事之節矣。上曰,路上非可長語之所也,卿等姑退,可也。元容曰,藥院分提調連爲差出,甚爲煩瀆,仍用似好矣。上曰,仍用,可也。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五日未時,上自齋殿還宮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乘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至洞口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數里許,同副承旨南性敎進前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之意,敢達。上曰,知道。至雨裝峴,御人夫以踰,還駕轎馬以進,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還乘轎,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奉命在外。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分假注書李容佐奉命在外李時夏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親藏望奠,躬行進香,哀慕冞切,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向,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英淳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大根曰,檢校待敎金洙根馳詣綏陵殯殿,奉審以來。

○金英淳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李惟秀以陪往大將,明日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任聖臯,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七日大駕詣綏陵殯殿,親行啓殯奠,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還宮敎是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以御營大將,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別雲劍及各差備,以十五日陪從施行。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壬申以後曾經春桂榜生存人,竝年條懸錄以入。

○兵曹,留都大將洪敬謨。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寅奭。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秉穆爲義禁府都事。義禁都事金在獻,司饔奉事鄭民和相換。

○金英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幸行時,兩內乘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羲益爲假內乘。

○金英淳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行判中樞府事鄭元容,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率百官庭請啓曰,臣等始徹賓啓,再擧庭籲,奔走呼號,迷不知止,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荐承批旨,尙靳兪音,焦灼之極,非不知冒昧更瀆,夜漏已深,法駕將啓,雖不得不含忍退出,而及登前席,縷縷仰陳,宸聽愈邈,臣等之抑鬱煎熬,去益靡措。今玆之懇,乃大小臣民焦遑莫遏之情,則得請之前,豈敢不以積誠回天爲期乎?殿下抑以爲,若不隨轝,則有欠於情禮而然歟?玄宮之啓,朝晡之奠,擧皆親行,則不可謂情禮之未伸,何必違國人同然一辭之情,擧列聖曾所未行之禮,罔念宗社之攸繫,仰貽慈殿之惟憂,然後方可謂情禮之伸乎?顧今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而每經一番展哀,輒增一層疚瘁,況此隨轝之節,尤非一時哭奠之比。程途遠爲一舍,輴行當至窮日,觸境號擗,按抑不得,重以近庚之熇炎,不時之驟雨,則其爲憧憧之憂,尤當如何?以殿下篤至之誠,縱不自護,奈宗社何,奈兩慈殿何哉?臣等衷誠所激,又此煩複。伏乞聖慈,更加三思,亟循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俄於筵中,已悉予之情事,而又復以列聖朝未行之例,如是力挽,此果無可援之例耶?更勿煩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必準乃已之懇,犯屢瀆無嚴之悚,幸借方寸之地,獲陳萬一之悃,而誠淺辭拙,竟不免爲旅進退而止矣。臣等無似,固不足以仰裨聖德,而今於卓然惻然之聖孝聖思,不思所以將順導宣,乃反歷日煩瀆,不省其爲干冒之誅者,豈恒情之所敢爾也?誠以聖躬之保嗇,慈衷之仰體,爲常經也,通義也。臣等雖甚顓劣,粗嘗奉敎於君子汚不以瑣節細行,自效婦寺之忠,則亦庶幾淵鑑之所俯燭也。一自欒遷諏期,禹穴協吉,聖心之蚤夜憧憧,靡所止屆。與夫五六許日以來,哀毁非不踰節,勞動觸冒非不過度,而竝係一日不可闕之禮事也,情理也,故臣等唯有萬萬煼迫,萬萬掩抑,而至於隨詣之命,有其文而無其據,在殿下而不行之,非殿下之所不行,而於無窮之聖孝聖思,不謂不滋有光焉,則臣等之若是瀝叫,不敢自止者,聽卑之聽,豈無曲照之理耶?官以保護爲名,而畢竟諉以怵畏,規挽不得,則臣等之辜負聖上,有餘罪矣。惟聖明亟恢宸衷,快賜兪音,千萬泣祝,惶恐敢啓。答曰,何謂無其據也?此非如是相持之事,無復煩請。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諺書下敎曰,此時大殿屢日哀遑中,又欲隨轝,如此極熱,終日以縗麻隨轝,豈無傷損之節?國朝已例,罕有之事,予欲自內挽回,而諸大臣何爲玩愒乎?期於積誠祈懇爲望,故如是下敎矣。

○金英淳啓曰,時原任大臣,今於大王大妃殿諺書下敎之下,萬萬惶懍,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隨轝非但有已例,予之情事痛迫,期欲行之,屢承兩慈殿下敎懇摯惻怛,至使諸大臣相率力挽,到此地頭,不敢不仰承至意。十八日路祭後,當先詣新陵所迎哭矣。依此改付標以入。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bb宮b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大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經宿時,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李命奎,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御營廳別武士張德浩,西營則哨官金興碩,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李時鉉,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李龍求,騎士將朴履會,把摠成瀚,哨官李允默,敎鍊官徐聞顯,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朴敬先,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尹暻,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拱北門東邊宮墻缺落處,哨官林鶴齡,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原任提學趙寅永、鄭元容,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李公翼,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尹定鉉,原任待敎趙斗淳、金英淳,檢校待敎金洙根,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聞考有匹庶之孝,有帝王之孝,與易寧戚,今昔上下攸同,而以義制哀,惟王家之禮爲然,蓋天地宗社之所由托,百官萬姓之所由繫,有不可以任情而踰度而然耳。今此隨轝之命,臣等相率掩抑,非不知我殿下之情之理,必欲盡心於斯焉,而考之於國朝故常,而莫之聞焉,參之於歷代典憲,而未有據焉。臣等雖甚蒙蔀,請得以悉陳之。按《杜佑通典》唐大喪儀,遣奠前三日,所司設皇帝奉辭次於承天門外,南宋通儀,遣奠訖,大昇轝進發,前導官導皇帝歸幄次,又按皇朝發引儀,靈駕發,內侍導皇帝還宮,故發引前一日,設辭奠,謂之辭靈禮。凡儀節品制之寖詳寖具,莫三朝若,而隨轝之文,絶不槪見,惟東漢明帝之安梓宮也,章帝爲司徒鮑昱所諫,亦不得親下於持贈鴻洞之後。我朝《五禮儀》,雖有隨轝一節之載錄,而孝宗之於長陵,英宗之於懿陵,正宗之於顯隆園,始焉力拒群情,至竟勉抑而曲循之。夫禮莫備於唐、宋以後,而儀式之所不擬也,孝莫先於列祖攸行,而典憲之所未行也。以聖上今日情事,雖無於禮之禮,苟可以允合情文,無有餘憾,盈庭大小,曷敢不感泣將順,而今其胥憂交灼,不敢爲泯默者,直惟曰聖躬之保護,有大於終事之疎節。援古證今,不以不行爲悖,而以必行爲懼,賓啓庭籲,兪音尙靳,相顧失圖,群情轉迫。臣等職在邇密,厚蒙恩渥,區區忱誠,歷日靡屆,用敢瀝陳衷悃,仰瀆崇聽。惟聖明强抑至情,亟寢成命,千萬泣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事可行則行之可矣,豈可以已例有無援之乎?況國朝未嘗無此例者乎?勿煩。

○應敎兪鎭五,校理申泰運、成容默,副校理金基纘,修撰宋柱獻,副修撰李敎英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前後懇籲,殆無餘蘊,而若昧屢瀆之爲悚,必以準請而爲期者,寔出於萬萬焦迫之情,而臣等之情,卽擧國臣民大同之情也。連日庭請,未格聰聽,小大抑塞,愈往愈切。蓋此隨轝一事,卽前古帝王所未行之擧,而今我殿下必欲斷然行之,聖孝之度越,禮節之無憾,書之史冊,有光來許。臣等粗知分義,亦具彝性,豈不知將順之爲當,奉承之不暇,而然猶不避猥屑,一向爭執者,誠以孝子之事親,不在於疎節,人主之承祧,莫重於保嗇故耳。且伏念,殿下於今番終事之地,無不躬檢而親行,積月之勞動旣多,近日之哀毁過度,臣等每於痛迫憂煎之中,只切欽仰攢祝之忱,而獨此成命之下,若是煩聒而不知止者,以其有不得不然者存焉耳。靷路一舍,竟日艱抵,極暑熇炎,挽近尤甚,而法駕陪紼,勢必侵暮,玉體冒陽,慮必受損。臣等灼知事狀之如此,而徒懷嚴畏,不以實陳,則臣分虧矣,人理蔑矣,非但孤負於殿下,亦將孤負我寧考在天之靈,臣等雖極無狀,豈忍爲此?情窮辭縮,吞聲抆涕,玆又相率哀號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勉循群請,亟降兪音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見俄下之諸批乎?

○丙午閏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右承旨趙得林,記事官金有淵,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李公翼,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尹定鉉,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等進前奏曰,昨日望奠進香,書上字,皆爲親行,愴慕靡逮,哭泣過節,且雷雨非常,勞動旣多,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潦熱此甚,多日哀疚之中,大王大妃殿諸節,得無有損乎?上曰,比前稍損矣。王大妃殿諸節,若何?上曰,亦有損節,誠切悶迫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醫官閤外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元容曰,時値潦暑,哀遑之中,勞動旣多,必有添損之節,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堂輔出去,招醫官入侍,金景球、吳昌烈、金亨選等以次入診訖,退伏楹外。元容曰,各奏脈候,可也。景球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元容曰,如有症候之不逮於平日,則下敎於醫官,以爲議定湯劑之地,好矣。上曰,別無形現之症矣。元容謂景球等曰,雖不以湯劑爲議,以淸潤調補之茶飮等劑,亦有可進者乎?景球等曰,調補湯劑,停止不久,不心更議矣。元容曰,人蔘粟米飮,何如?景球等曰,甚好矣。元容曰,十七日、十九日亦以粟米飮煎入,何如?上可之。寅永曰,臣等以今番隨轝請寢事,賓啓與庭請,已擧屢次,而及登前席,掩抑不知所以仰對矣。臣等雖無狀,豈不仰認殿下今日情事,而此是列聖朝未行之事,則非但一時事勢而然也,實爲萬世子孫深長慮矣,豈可不體諒乎?且考諸歷代已例,實無之事矣。以先大王止慈之心仰揣,則陟降之中,憂慮當如何哉?且今日殿下兩慈殿奉養之道,承順爲大孝,隨轝之事,卽不過疎節矣。臣等之言,姑不足道,而以昨日事觀之,不過半晌之地,大雨暴霔,乘危涉險,勞動旣多,況來日雨雖快霽,太陽且曝,三十里靷路,衰麻隨轝,進止不便,豈不大損諸節?臣等職在保護,泯默不請,則豈其人臣事君之道,且事勢之可東可西者,則何敢如是煩瀆乎?伏想聖衷庶幾體諒,而惕然開回,欲行之而卽止矣。今日反汗則大是聖躬之光孝,不反汗則不過聖孝之疎節矣。元容曰,臣自藥院,亦爲屢次仰籲,不得請則不可止矣。時令極熱,潦雨跨旬,雖宮殿之間,一時觸冒勞動之事,臣等猶爲請寢,則況移次四日,遠程勞頓,而衰裳鞍馬,冒暍涉水,豈有不受損之理哉?寅永曰,臣等雖不似,若有損於聖孝之萬一,何敢不仰勉,而如是屢屢煩達乎?上命醫官先退。上曰,已諭於前後批答,而予之情理,豈可不隨轝,而旣無前例,則何載於《五禮儀》乎?雖無前例,有何不可行之道乎?寅永曰,伏想兩慈殿憂慮之心,似當自內亦挽止矣,伏願以親心爲心焉。上曰,何可以前例有無言之,而列聖朝豈有如予之情理乎?寅永曰,然則列聖朝何不行之乎?是爲萬世子孫深長慮矣。元容曰,伏想列聖朝亦於終事之時,其至切之情,豈有間於殿下哉?然而隨轝則未嘗行焉,實以保嗇爲聖孝中大本也。此事如或違禮害義,則豈欲不仰體懇切之諭音,而徒以力挽爲主乎?上曰,卿等雖屢屢苦懇,予必行之矣。己酉年隨轝至江頭,此特其時屢日程而然也,今番不過爲一日程,則何可不行乎?寅永曰,今番事勢異於其時矣。殿下一身,當自保嗇矣,先大王陟降之靈,兩慈殿止慈之心,憂慮當如何哉?道喜曰,隨轝之事,不過疎節,承順之道,乃爲光孝,則可爲無於禮而合於禮矣。晦壽曰,隨轝之例果有之,而時異事異,豈可行之乎?百官已爲待令,臣等退出後,當擧庭籲,準請乃已。寅永曰,臣等之今日登筵,非仰籲此事,屢日勞動之餘,欲爲承候矣。上命就座。元容曰,凡人於炎熱行役之時,哭泣過節之餘,必有渴候矣。伏聞近或有思飮之時云,勿進生冷,必進茶飮與溫湯爲好矣。淸爽之飮,每多爲害矣。上曰,當如是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閏五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領中樞府事趙寅永,行判中樞府事鄭元容、金道喜,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臣等俄伏承庭請批旨,以國朝已行之例爲敎,臣等雖無狀,豈不知五百年一有之例,亦豈或一毫欺罔哉?夫隨轝一事,英宗朝丁丑,不過一次行之,而事勢與今不同,故初不敢援而爲例。蓋甲辰懿陵因封時,未嘗行之,其時爲仁元聖母力挽而止,至於丁丑,則事勢與甲辰不同,自內無所挽執,遂任情行之,此非今日可援之例矣。正宗朝丙申元陵因封時,己酉顯隆園遷奉時,亦因慈殿、慈宮下敎而挽回,此宜今日遵行者也。夫孝以承順親心爲大,儀文間盡禮,不過爲疎節故耳。臣等俄者承批後,方擬再啓,冀回天聽之際,伏承大王大妃殿諺敎下者,臣等不肖無狀,玩愒度日之罪,固無所逃矣,不避煩瀆,玆敢冒萬死相率求對。伏望深諒事理,亟寢成命焉。情禮雖同,事勢有異,則經權之道,亦不可不異矣。元容曰,自有是命,慈殿之必爲憂念,固所仰揣,而至有諺敎之書下庭請所之擧,則必是慈殿連有挽執之敎,而殿下未卽承順,至責臣等矣。臣等之不能積誠感回之罪,固不可勝言,而殿下若不奉承,則其於順志之聖孝,果何如哉?且伏想,洋洋在上之靈,豈有悅豫之心乎?殿下若念至於此,則必不待臣等之縷縷而惕然開悟矣。寅永曰,臣等之職,不過保護聖躬,而今不能挽回聖衷,大有妨於節宣保嗇,則不能保護之罪,猶屬臣等之責,而因是思之,兩慈殿憂慮之中,諸節必多添損,殿下何不仰念及此,而乃欲任情行之乎?上曰,自隨轝命下之後,屢伏承兩慈殿下敎,而以予情理不得不然之意,連爲懇達矣。今則至以諺敎,責卿等力挽,到此地頭,實難任予之情而不爲承順矣。寅永曰,聖敎至當。殿下情事,臣等豈不仰認?每一奏對,抑塞掩泣,實不知所以仰達,而今者慈殿下敎若是懇摯,安得不承順乎?上曰,卿等之言,今番勉從矣。傳敎筵退後當書下,而私情慟迫,不可形喩矣。寅永曰,聖敎惻怛懇摯,雖今哀遑之中,臣等不勝喜幸。元容曰,承此下敎,萬幸之中,掩泣無以爲對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隨駕直。分承旨朴容壽大轝陪進左承旨金大根隨駕直。分承旨金公鉉大轝陪進右承旨趙得林隨駕宿。左副承旨趙龜夏隨駕宿。右副承旨權用脩隨駕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隨駕宿。注書徐堂輔隨駕宿金有淵隨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大轝陪進李時夏大轝陪進。事變假注書林倜守宮直

○上在綏陵齋室。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晝茶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夕上食,夕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英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來二十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權用脩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英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金英淳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雖出宮,時刻已晏,啓殯奠先爲設行之意,撥馬知委。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別侍衛,次堂擧行。

○傳于金大根曰,晝茶禮、夕上食、夕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英淳曰,明日發靷時,時原任大臣及檢校提學金興根,都承旨金英淳靈轝別陪從,兵曹判書趙秉鉉靈轝別侍衛。

○傳于金英淳曰,先後廂及侍衛軍兵,亦令該營一體饋粥。

○傳于金英淳曰,靈轝侍衛軍兵及扈衛軍,竝令該營饋粥。

○傳于金大根曰,發靷隔日,雨勢如此,尙無開霽之意,哀遑之中,尤切罔措。至於許多轝士軍之露處沾濕,極爲矜念,卽令都監及該廳、畿營,斯速措處,俾各庇身,亦令先後廂、兩營,依饋粥例,以乾價量宜分給。

○金英淳,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寅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轝士軍折半三千三百五十二名處饋粥,以乾價每名錢一錢式磨鍊分給,先後廂及侍衛軍兵,靈轝侍衛及扈衛本局軍兵等處,依例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各差備及靈轝侍衛禁軍、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轝士軍折半三千三百五十一名處饋粥,以乾價每名錢一錢式磨鍊分給,隨駕軍兵及靈轝燈籠軍,依例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十七日卯時,大駕詣綏陵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進前奏曰,今雨大霔,又此觸冒,下情甚焦悶矣。連夜寢睡未穩,諸節,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還乘轎。上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出駕敎出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至雨裝峴,御人扶以踰,還駕轎馬,至綏陵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降輿所。元容進前奏曰,冒雨涉險,諸節不以勞動有損乎?上曰,別無所損矣。元容曰,暴雨連下,人扶以入,似好矣。上可之。仍御駕轎,以人扶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七日午時,上詣陵上,行謁陵禮,仍詣殯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謁陵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詣欑宮奉審,仍俯伏哭擗不止,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時至,仍詣拜位,行晝茶禮,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冒雨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暴雨連霔,靷路,如何云乎?洞口內溝渠之水,亦漲流路上矣。敦仁曰,如此之水,易爲疎通,而第一橋梁皆潰落云,誠不勝憧憧矣。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七日申時,上詣殯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殯殿,行夕上食。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七日酉時,上詣殯殿,親行夕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殯殿,行夕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上曰,靈轝侍衛軍兵及扈衛軍,竝令該營饋粥。出駕敎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上命侍衛權退,諸臣權退。

○丙午閏五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齋殿,時原任大臣承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記事官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終日陞降,哭泣過節,聖體,若何?下情不勝憧憧矣。上曰,罔極矣。上曰,雨勢如此,明日發靷,將何以爲之乎?萬萬罔措矣。寅永曰,終無開霽之意,橋梁皆爲潰決云,雖連加修築,明日發靷,萬無及時之道,誠切憧憧矣。敦仁曰,第一新川橋前駕頭皆頹落,且平地如江,不能通涉云矣。上曰,中嶺浦似勝矣,箭串橋亦如何?敦仁曰,雨水不可遙度,而此皆石橋下流,則尤爲泛漲,亦不通涉矣。上曰,大小轝何其絶大,至於東大門掘地之境乎?若稍小造成,則運奉時似爲便利矣。廣則不至狹窄乎?敦仁曰,果爲狹窄,以短杠奉出矣。上曰,石橋則果何如,而左右無添補處乎?敦仁曰,駕頭皆潰落,深至丈餘云,而添補則無之矣。上曰,其廣爲幾許乎?予亦曾過此橋則似爲五六間矣。敦仁曰,乙丑年亦發靷日大雨如是,霔下漲水,幾至東門外,自都監更定擇日矣,夕時快晴,漲流盡退,幸以元定日過行,而其時亦路由石橋矣。上曰,然矣。敦仁曰,今亦先事之道,不可不審愼,故向者問於日官,已擇十八、十九兩日,而十九日亦極吉云,明若不霽,則以再明日退行,似好矣。寅永曰,臣向在摠護使時,已擇兩日,而十九日則似有窘塞之慮,故以十八日稟定矣。上曰,橋梁皆爲潰決,則當十分難愼而誠罔措矣。寅永曰,發靷本無擇日,隨日時爲之矣。上曰,然矣。上曰,再明如又不霽,則似未及下玄宮時,此將何以爲之乎?敦仁曰,再明日則雖晩後進發,可於二十日早朝入達,少無不及時之慮矣。上曰,然矣。上曰,出玄宮後三四日,則甚晴好矣,巧於數日以來,連爲暴霔矣。敦仁曰,果然矣。臣亦慮未及於此矣。上曰,發靷在申時則丑時啓欑宮後,卽爲進發乎?敦仁曰,然矣。上曰,癸丑年亦下玄宮前一日發靷矣。敦仁曰,然矣。癸丑、辛亥、己酉,皆前一日爲之矣。敦仁曰,有時原任大臣陪從靈轝之敎矣。大駕先詣時,無隨駕之班首,陪轝則領府事及右議政分隨,則可以成東西班儀,駕後則何可無大臣乎?且藥房都提調尤不宜遠離,臣意則鄭判府事則大駕陪扈,好矣。上曰,予意則大臣盡爲陪從於靈轝後好矣。寅永曰,古例郊幸時,大臣無隨駕之員,則不得動駕矣,雖不載法典,而野史有此說矣。敦仁曰,此時在保護之職者,何可不隨駕乎?上曰,然則依奏爲之,可也。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隨駕直。分承旨朴容壽大轝陪進。左承旨金大根隨駕直。分承旨金公鉉大轝陪進。右承旨趙得林隨駕宿。左副承旨趙龜夏隨駕宿。右副承旨權用脩隨駕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隨駕宿。注書徐堂輔隨駕直金有淵隨駕宿。分假注書李容佐大轝陪進李時夏大轝陪進。事變假注書林倜守宮直

○上在綏陵齋室。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啓欑宮別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晝茶bb禮b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夕上食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夕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英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權用脩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晝茶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木根曰,啓欑宮後別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夕上食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夕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參班時原任大臣、摠護使、都監堂上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雨勢如此,申時未得發引,望哭時刻,姑勿入內殿,待更報時刻入之事,撥馬知委。

○傳于金英淳曰,摠護使、京畿監司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摠戎使兼察禁將爲之。

○傳于金英淳曰,雨勢尙未快收,靷行退以明日,轝士軍之更留一日,想必有許多爲弊之端,今日食價,令本都監參量已例,特爲分給。

○備邊司,以李惟秀爲禁衛大將。

○金英淳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惟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當直擧行,何等嚴急,而屢度催促,不卽待令,以致傳敎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金大根,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奉傳敎,轝士軍七千一百四十三名食價錢一千四百二十八兩六錢,出給轝士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雨勢尙不開霽,道路不免艱危,今日發靷,終涉難愼,卽令日官金啓煥更爲擇定,則明日寅時爲吉云,以此吉時進發,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惟秀。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寅時,上詣殯殿,親行啓欑宮後,啓欑宮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別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進前奏曰,經宿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欑宮奉審,仍俯伏號泣不止,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時至,仍詣拜位,行別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不卽待令。上曰,大祝,誰也?英淳曰,金鎭右矣。大祝進跪讀祝訖。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英淳進前奏曰,大祝金鎭右趁不待令,至於屢度催促之境,揆以事體,殊甚稽忽。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竣事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當該大祝竣事後拿處事。出駕敎上曰,參班時原任大臣、摠護使、都監堂上入侍。出駕敎賤臣承命往諭。上仍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寅時,上御少次,參班時原任大臣、摠護使、都監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記事官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判府事鄭元容,摠護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都監堂上徐憙淳、金左根、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座甚狹窄,史官分左右,置之。上曰,橋梁,何如?豈有如此罔措之事乎?敦仁曰,臣亦使撥馬探知,則橋梁之潰落者甚多云,故連加申飭,使之修築,而雨水不止,極爲悶迫矣。上曰,此將何以爲之乎?敦仁曰,事勢道理,今日則萬無奉發之望矣。上曰,尙無霽意矣。敦仁曰,雲氣濃厚,尙此杳然,而明日則豈不快霽乎?上曰,甲時是何時乎?敦仁曰,寅卯之間是爲甲時矣。上曰,今則已過乎?敦仁曰,過已久矣。上曰,雨勢少霽,則今可以進發乎?敦仁曰,今日則已晩,漲流四塞,橋梁未及成立,何可進發乎?昨亦仰奏,而發靷本是隨日時爲之,而且明日爲吉云,明日早朝奉發,好矣。上曰,然矣。敦仁曰,伏願聖衷勿爲過慮,卽還齋殿,更爲安穩寢睡焉。上曰,當如是矣。元容曰,熏蒸如此,雨意不霽,今日內得晴,未可必矣。敦仁曰,轝士軍自昨申後,聚會結井,冒雨露處,甚是可悶。昨有措處其庇身之敎,而豈得一一住接乎?引行勢將明日退定,則早爲放送,更待知委來待之意,分付,則雖得洞口外如干村家穩身,其休息之道,似爲任便矣。上可之。元容曰,仁蔘gg人蔘g粟米飮待令矣。上曰,還齋殿後封入,可也。元容曰,領府事在於路祭所,不得隨入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寅時,上自小次,還齋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上具緦服以出,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仍命侍衛權退,諸臣權退。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齋殿,摠護使、京畿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記事官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摠護使權敦仁,京畿監司金輔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曉後日熱尤蒸,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得無有損乎?上曰,別無所損矣。上曰,橋梁,果何如云乎?敦仁曰,連以撥馬探問,畿伯亦申飭修築,而猶不勝憧憧矣。輔根曰,連加申飭,而今聞楊牧所報,則晩後漲水漸退,新川橋則形止稍露,而前後駕頭皆潰落,深至丈餘,此則今方塡塞,若不更雨,上流不漲,則午前可以畢役云,而第一自洞口數里許至石橋,而路上泛濫之水,幾過膝上云,誠不勝憧憧矣。敦仁曰,今亦聞下屬輩所傳,則石橋與土橋、新川橋,皆不可以橋上作行,而若從橋下稍淺處行之,深不過臍上,其不危之道,還勝於橋上云。然而此亦不可行之事也。雖庶人之行,若當如許處則十分審愼,況於莫重之事,何可乘危涉險,而且水中難測,事體道理,豈可如是疎虞而奉發乎?上曰,卽今奉發,何如?敦仁曰,雖卽今擧行,許多節次,屢千名人馬周旋之際,自然遲帶,則申前難以奉發,且冒雨涉險,不得任意前進,則到晝停所前,當日暮矣。上曰,今亦無霽意矣。敦仁曰,濃雲四塞,晩熱尤蒸,霽意杳然矣。上曰,過石橋則更無他橋乎?輔根曰,又有土橋及如干造橋矣。上曰,勉穆里越邊,亦何如?輔根曰,別無危險處,而此是新作路,故皆泥濘,難進去云矣。敦仁曰,使都監堂上一人摘奸以來,似好矣。上可之。上曰,明日事未可知,今日雖晩,卽爲奉發,似好矣。敦仁曰,然午後事亦未可知矣。臣之愚見,則橋梁消息,連加探知,明曉奉發,爲萬全之道矣。上曰,非但今日未得發靷之爲罔措,若不及於下玄宮時,此將何以爲之乎?敦仁曰,若至明日,則豈不快霽?雖再明日進發,下玄宮時優可及之,而先事之道,不可不難愼,故俄使日官更擇一日,則二十二日大吉云矣。上曰,二十二日則何時果好乎?敦仁曰,午時爲吉云矣。上曰,比二十日則何日爲好乎?敦仁曰,稍不如元定日,而吉則極吉云矣。又奏曰,雨勢如此,終不開霽,莫重引行,恐不可以元定日進發,而至於下玄宮日字,亦不得不預爲爛商以待,故日官全啓煥,昨日撥馬知委,使之當日來待矣。聞撥馬自爾遲滯,初更量始爲聞報卽發,而爲巡邏所捉,留置終夜,漏前始爲放送,今晩纔已來到,而日官之指揮待令,是何等重事?況有臣之往復於渠者,而謂以非印蹟,而終夜拘執者,焉有如許事體道理?不飭之當該留都大將,從重推考,巡邏牌將,分付該營,移送秋曹,俾爲各別嚴懲,何如?上曰,罷職,可也。出擧條不飭之當該留陣大將罷職事。出榻敎英淳曰,禁衛大將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提調兼察,仍令留都,可也。出擧條上曰,禁將兼察,令中軍爲之,似好矣。又敎曰,禁衛中軍是沈樂臣,而以宣傳官見方隨駕,無以兼察矣。敦仁曰,以都提調兼察似好矣。上可之。禁衛大將都提調兼察,仍令留都事。出榻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敦仁曰,轝士軍事甚悶然,彼亦人子,而終日霑濕,更留一日,爲弊許多矣。昨日饋粥,亦是特敎,而更加顧護,似好矣。上曰,此是意外之事,優加顧恤,可也。敦仁曰,向已三錢式分給,今夕又當以二錢分給,而此亦不少,爲一千四百餘金矣。上曰,橋梁連加申飭,可也。輔根曰,石橋兩岸漲流,此是無源之水,雨止則水亦易退矣。上曰,石橋之水果過腰乎?敦仁曰,向聞畿伯,外梓宮陪進時,雨不大霔,而亦多漲流,此處之水,本自如是矣。上曰,明日事未可知,今雖日晩,若渡石橋,似無中路停宿之慮矣。敦仁曰,若不更雨,明日水退,可無慮矣。伏願聖衷,勿爲過慮焉。上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午時,上詣殯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殯殿行晝茶禮。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權退。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齋殿,摠護使、遷陵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摠護使權敦仁,遷陵都監堂上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都監堂上橋梁摘奸後登筵,使之詳奏,似好矣。上曰,唯。橋梁,果何如?穆淵曰,雨勢連爲不止,潦水漲滿,橋梁不無少傷處,而亦可以渡涉矣。石橋、土橋、新川橋三處,不過左右邊駕木圮落,此則易爲修築,而過泰陵洞口以後,別無大橋之可渡,其無橋梁處,則路水流滿,淺可步涉,深或及馬腹矣。上曰馬不至全沒乎?穆淵曰,此等處無之矣。上曰,明日果無慮乎?穆淵曰,潦水自來易退,雖今日若快霽,則道路修治,自可無慮矣。上曰,朝者如已進發,則今幾至晝停所矣。敦仁曰,似此潦程,豈可乘危涉險乎?國家大事,不宜若是苟艱。今日雖不更雨,日勢已晩,今日進發,固非可論。區區臣意,則連探道路,待水退明日進發,然後事體始爲完備。且進發旣隨時,則一日差退,少無如何,故敢達矣。此亦趁卽稟定,然後自下可以擧行矣。上曰,然矣。明日何時爲定乎?如非丑時,則寅時似好矣。敦仁曰,明日時刻,不可不預定,故日官已使之來待矣。今伏承退定之成命,則時刻當擇入矣。上曰,擇時以入,可也。敦仁曰,退當以草記擧行矣。上曰,明日遣奠後,讀哀冊,仍卽進發乎?敦仁曰,然矣。明日先詣,是爲迎哭之禮,而自路祭所,大駕先發,靈轝繼發,則事勢自多窘迫。臣意則大駕自路祭所,少還齋殿,追後繼發,到晝停所奉審,仍爲先詣新陵所迎哭,則殿下雖非隨轝,而半日程自同隨轝,事勢甚爲穩便矣。上曰,然則能無遲緩乎?敦仁曰,靈轝奉發,自然徐遲,而大駕擧動則不甚遲矣。明日雖追後繼發,似當先詣新陵所矣。上曰,明日當觀勢爲之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申時,上詣殯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殯殿。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入少次。

○丙午閏五月十八日酉時,上詣殯殿,親行夕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版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權退。

閏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隨駕直。分承旨朴容壽大轝陪從。左承旨金大根隨駕直。分承旨金公鉉大轝陪從。右承旨趙得林隨駕宿。左副承旨趙龜夏隨駕宿。右副承旨權用脩隨駕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隨駕宿。注書徐堂輔隨駕宿金有淵隨駕直。分假注書李容佐大轝陪從李時夏大轝陪從。事變假注書林倜守宮直

○上在綏陵齋室。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朝奠,朝上食,遣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大駕詣路祭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奉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發引望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留都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新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甕家、丁字閣、碑閣奉審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迎哭位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成殯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夕上食,夕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大根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權用脩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領府事路祭後,先詣新陵奉審仍留。

○傳于金大根曰,朝奠、朝上食、遣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英淳曰,諸司預備。

○傳于金大根曰,成殯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甕家、丁字閣、碑閣,當奉審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夕上食、夕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英淳曰,諸司預備。

○金大根以轝士廳言啓曰,大轝今日未時量,進詣陵所丁字閣,軍人等無一病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午時量,臣以留都禁衛大將兼察事,信箭祇受後,凡干軍務,自臣所依例擧行,而身在留都所,結陣軍兵率領無人,令兼中軍李敏德,姑爲代領之意,敢啓。還給。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寅時,上詣殯殿,親行朝奠兼遣奠,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進前奏曰,經宿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鉉進前奏曰,信箭所重,何等嚴愼,而卽聞去夜宣傳官承命勞問之際,所奉信箭,不知遺落於何地,竟致見失云。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宣傳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當該宣傳官事過後,拿處事。出駕敎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詣欑宮奉審,俯伏號泣不止,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時至,仍詣拜位,行朝奠、兼朝上食、遣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鎭右進跪讀祝訖,捧冊官詣哀冊案前,西向跪,捧冊函興,擧案者從之,詣香案前,先置案,次置冊函,北向跪,讀冊官鎭右詣冊案前北向跪,捧冊官進跪,開函展冊,讀冊官讀冊訖,捧冊官以冊還置於函,擧案者置案於靈座前,捧冊官跪置冊函於案,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遣奠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侵曉勞動,哭泣過節,聖體,若何?上曰,罔極矣。敦仁曰,今將發引,而當先奉神輦,又奉大轝進發矣。上曰,何不先奉小轝而進,直以大轝奉發乎?敦仁曰,每於狹窄處,則先以小轝進奉,而今此遷奉時,則基地與帷門,坦闊平易,故直以大轝進奉矣。敦仁曰,儀註有百官哭步從之節,今番則殿下亦何以爲之乎?上曰,當哭步從矣。敦仁曰,此乃百官之謂,而非自上應行之言矣。上曰,雖然,豈可不爲乎?敦仁曰,此去路祭所稍遠,難以步從,馬坐以從,似好矣。上曰,己酉年亦有馬坐以從之例,則當馬坐以從矣。判府事鄭元容,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遣奠親行,聖慕想又冞切,諸節,若何?上曰,罔極矣。仍入少次。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寅時,上詣殯殿,發引時隨轝至路祭所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殯殿拜位,大祝奉紙牓匱以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紙牓過,通禮跪啓請興平身,上興平身,進大轝於丁字閣前。上曰,植炬,何不爲之乎?斯速擧火,可也。上曰,此皆別稧軍乎?摠護使權敦仁曰,是元軍,而渠輩亦各有自效之心,不欲讓頭於別稧軍,推此而觀之,民心誠有可取矣。上曰,遷奉後此丁字閣,當何以爲之乎?敦仁曰,已例則自戶曹撤去,而今番則將自都監撤毁,懿陵舊齋殿,改作庫間而積置,若有日後需用處則用之,且於新陵所,如有修補處,則運用無妨,故如是知委矣。上曰,好矣。上曰,攝通禮上來擧行,可也。攝通禮進當梓宮前,跪啓請陞輴,敦仁率舁梓宮官等,奉梓宮於輪轝,以陞輴進發。發引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上號哭步從,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隨行。上曰,領府事過路祭,先詣新陵奉審,仍留。出駕敎賤臣承命往諭,至路祭所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卯時,上詣路祭所,路祭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行奉辭禮後,先詣新陵所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奉辭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黑頭冕、布戎服以出。上命大根曰,陪後百官班列,若如前徐緩行之,靈轝奉發,以致遲滯,挾輦則予當嚴飭行之,而自政院亦申飭各班,卽隨鑾後以進,使之馬首相接,可也。若有落後之班,則當嚴處其班首矣。又命宣傳官,後陣亦前促隨行,而間或有落後之班,直爲衝班以進之意,分付後廂大將也。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到廟洞。大根進前奏曰,豐恩府院君出來祇迎矣。上曰,遣史官存問,可也。至勉穆里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座馬,上乘馬詣神輦幕次,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次,奉審訖,還出次。上曰,當自此進發矣,駕轎待令侍衛與蛟龍旗,亦使之前進,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至彌勒坪峴,御人夫以踰,還駕轎馬以進,至新陵洞口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巽時,上詣陵上、甕家、丁字閣、碑閣奉審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大根進前奏曰,領府事俄承奉審仍留之命,待令矣。上曰,留在何處乎?大根曰,近處待令矣。至帷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碑閣奉審。上曰,此是舊本磨治者乎?都監堂上朴岐壽曰,然矣。上曰,若加稍少爲之則似尤好矣。仍詣丁字閣奉審,仍詣甕家,塡內土色奉審,仍監轆轤習儀。上曰,別轆轤是何人始作乎?岐壽曰,是丁愚泰經綸矣。仍審半月形,出曲墻外,指將軍石曰,眞良工所作也。岐壽曰,然矣。仍周審至䐉上,上曰,彼望見之峰,是馬祖壇舊基乎?岐壽曰,然矣。上曰,彼假家皆何爲而作也?岐壽曰,是守殯官及內人處所矣。仍下陵上,判府事鄭元容進前奏曰,路水雖未及退,橋梁雖未及盡修,猶比所料,可謂無慮,且日氣甚好,萬幸矣。上曰,日氣甚好,萬幸矣。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午時,上詣幕次祇迎後,隨轝至丁字閣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幕次,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次。少頃,神輦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神輦過,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仍入次。少頃,靈轝又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靈轝過,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仍步隨轝。領府事趙寅永進前奏曰,日氣快晴,誠萬幸矣。上曰,萬幸矣。寅永曰,臣俄承傳敎於路祭所,仍先詣奉審之由,已爲馳啓,而今亦親審則果何如,工役皆善成,而但長明燈、望柱石等物,姑未入排矣。上曰,然矣。至于字閣,攝通禮跪啓請降輴,敦仁帥羿梓宮官,奉輪轝以進,至欑宮內,成殯如儀。成殯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上曰,方相氏之用,果何意乎?敦仁曰,爲其制妖而用之,如巫祝祓除之意,而乃古制也。上仍詣欑宮奉審,俯伏號泣不止,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仍入少次。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午時,上詣殯殿,親行成殯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殯殿拜位,行成殯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炳圭進跪讀祝訖,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申時,上詣殯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殯殿拜位,行夕上食,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十九日酉時,上詣殯殿,親行夕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詣殯殿拜位,行夕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都監堂上朴岐壽進前奏曰,上山陵習儀,今將爲之矣。上可之。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仍命侍衛權退,諸臣權退。

閏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未復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未復命。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朝奠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上食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下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望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留都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日辰奄屆,遷奉將成,伏惟孝思哀慕,益復如新,伏未審夜間,聖體不瑕有添損之節,臣等率醫官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進御薑茶調蘇合元三丸入之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大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英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綏陵遷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朝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大根曰,朝上食當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金大根曰,晝茶禮、遷奠、夕上食當親行矣,百官入參。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下玄宮時侍衛軍兵及先後廂軍兵望哭,依出玄宮時例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兩都監摠護使以下別單書入。

○南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李厚光等六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日下玄宮後各樣儀物,洞口外淨潔處,依例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日虞祭設行,紙牓埋安後,提調臣徐憙淳,郞廳臣洪鍾華,監造官臣柳鼎東,以舊陵撤毁塡土之役,今方轉向舊陵所,臣爲觀封陵之役,姑留,其餘提調、都廳、郞廳、監造官,自此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排設諸具,虞祭後依例燒火,梓宮結裹諸具,遷陵都監次知燒火,甕家內所排物件,築灰畢役後,鱗次燒火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轝士廳言啓曰,大轝進詣陵所後,大轝軍段,各其替運所,次次交替放送,而還運一節,以還運軍,依都監定奪,漢城府郞廳,五部監董官,衛將部將眼同擧行事,嚴明申飭,臣則依例放軍後罷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金魯鳳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四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以建陽門入直軍十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貳極門北邊墻垣五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殯殿,親行朝奠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欑宮,俯伏號泣不止,諸臣勸挾侍扶陪以出。時至,仍詣板位行朝奠,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二十日辰時,上詣殯殿,親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殯殿拜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以出。領俯事趙寅永,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還宮路程,不可不預爲稟定,而箭串橋則漲水幾過丈餘云,勢將新作路爲之,此亦漏前不可得達,今宵則安寢齋殿,明早進發,似好矣。上曰,何可如是乎?箭串橋漲水雖大,以舟編結則可渡矣。敦仁曰,此非倉猝可辦之事也。上曰,連加探知,可也。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二十日午時,上詣殯殿,親行晝茶禮,兼遷奠,夕上食,仍隨轝隧道閣,贈玉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緦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帷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以入。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俄承晝茶禮、遷奠、夕上食皆親行之命,而上山陵時刻漸近,皆兼行,似好矣。上可之。仍詣殯殿拜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跪,上跪,代奠官昰應進跪香案前,挾侍一人奉香,一人奉爐,三上香,連奠三盞于靈座前,俯伏興退,大祝金炳奎進跪讀祝訖。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右議政朴晦壽進跪欑宮南,告啓欑宮訖,撤欑宮,內侍遷靈座於殿內西向。敦仁進前奏曰,俄亦仰奏,而還宮以明日退定,何如?上曰,箭串橋,今則何如云乎?敦仁曰,一向泛漲云矣。上曰,然則作龍舟以渡,好矣。敦仁曰,此非倉猝間可爲者矣,如欲今日內還宮,則不參虞祭,卽爲進發,似爲未晩矣。上曰,何可如是乎?寅永曰,遷奉時虞祭則不過事畢之祭,非虞安之祭,則雖或未參,未爲不可矣。攝通禮進跪啓請移次,大祝炳奎奉紙牓樻移安於靈座,攝通禮進梓宮前,跪啓請陞輴,敦仁帥舁梓宮官等,奉輪轝陞輴,仍上山陵。上山陵儀詳在分注書日記上哭步從,至隧道閣外,入小次。上曰,宗戚執事朴岐壽、金左根、趙秉駿及都尉四人,竝使之解結裹,可也。退出肩轝後,上出次,入詣退壙之西。上曰,不伏方,何處乎?寅永曰,巳午未地矣。性敎進前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上曰,從箭串橋來乎?性敎曰,果從此路乘舟以來矣。上曰,漲水,何如乎?性敎曰,入去時見之,則橋頭長栍不現矣,今則標道里之自字露出矣。正時至,梓宮解結裹後,奉於轆轤,以安退壙內,晦壽捧巾進拭,覆以三重棺衣,取銘旌安於其上,敦仁率舁梓宮官等,以散輪奉入梓宮於外梓宮內下玄宮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上哭擗踰節,哀毁不止,寅永進前扶護,呑聲泣奏曰,何爲此任情之擧乎?止哭焉,止哭焉。上不聽,哀痛愈切,寅永奉進茶飮,上進御少許訖,仍就傳玉帛位,西向跪盥洗訖,大根捧哀冊跪進,上奉授龜夏,龜夏傳于敦仁,敦仁跪受,奠于退壙之西,大根次奉玉帛跪進,上奉授龜夏,龜夏傳于敦仁,敦仁跪受奠于哀冊之南訖,上仍哭之甚哀。元容曰,今則儀節皆已親檢,哭泣已爲踰時,熏熱如烘,請就小次。自未初至申正,臨壙俯伏,或號哭或掩泣,氣度不順。寅永曰,薑茶調蘇合元三丸進御,何如?上可之。進御薑茶調蘇合元三丸入之事。出榻敎上進御訖,猶泣不止,諸臣不忍仰瞻,且泣且奏,請少出帷外平坐,上不聽。敦仁及執義徐相敎竝監封標玄宮門,晦壽覆土九揷訖。封標儀節詳在分注書日記敦仁曰,今則無親檢之節,請就小次焉。左右亦迭請,上皆不答。元容曰,臨哭已久,儀節已過,何不少抑聖衷,節哀自護乎?上猶不答。臨壙至築灰之役,而躬皆監檢,諸臣力請就小次,勸挾侍扶陪以出。英淳進前奏曰,陵上護衛軍,挾轝軍,前後射隊,今當解送,而以已下信箭擧行,何如?上可之。入小次。

○丙午閏五月二十日申時,上詣殯殿,親行虞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緦服以出,贊禮導上詣殯殿拜位,行虞祭,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執尊擧羃酌鬯訖,仍導詣靈座前。贊禮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三上香,英淳奉香,性敎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瓚灌地,英淳以瓚跪進,上執瓚灌地,以瓚授大根。贊禮啓請執幣獻幣,英淳奉幣跪進,上執幣以授大根,大根跪受幣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復位,仍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英淳酌酒,大根以爵受酒,贊禮仍導上詣靈座前。贊禮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執爵獻爵,英淳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大根,大根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金益文進跪讀祝訖。贊禮導上復位,亞獻官領府事趙寅永行亞獻禮,終獻官領議政權敦仁行終獻禮如儀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取祝幣以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上以出。寅永、敦仁,判府事鄭元容,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虞祭已行,聖慕靡逮,哭泣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罔極矣。上曰,今日爲何時刻乎?敦仁曰,酉時過已久矣。上曰,今雖還宮,可以夜深前得達乎?敦仁曰,漏前無以入城矣。上曰,箭串橋水退,今至幾分乎?敦仁曰,聞今亦深處爲丈餘矣。上曰,乘舟以涉,何如?寅永曰,編結然後可以行之,此非倉卒間可辦之事,而人君之行,不宜乘舟矣。上曰,新作路爲幾許里乎?敦仁曰,幾爲五十里矣。上曰,何可舍近取遠乎?寅永曰,寧爲舍近取遠,何可舍安取危乎?元容曰,惟從險易而論之,何可較計遠近乎?仍詣辭陵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出帷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諸臣詣閤。

○丙午閏五月二十日酉時,大駕自齋殿還宮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英淳,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布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摠護使權敦仁進前奏曰,新作路稍勝云,而今雖進發,當値夜深,不勝憧憧矣。臣則姑留陵所,封土被莎畢役之後當入去,似爲明再明間矣。藥房都提調鄭元容進前奏曰,日且暮矣,路且險矣,然而臣不能力挽者,大禮順成,兩慈殿憂慮之餘,必明燭而待,回鑾聖衷之急欲還駕,亦出於孝心,臣等何可請住乎?第石橋及路水,必以人夫御轎,且轎窓風入之時,勿爲眠睡,是望也。上曰,當如是矣。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至洞口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彌勒坪峴,御人夫以踰,替御座馬,至烽火峴替馬所。英淳進前奏曰,侵夜冒險,御轎以進,似好矣。上曰,前進少許,後當乘轎矣。至廟洞,元容等進前奏曰,夜氣觸冒甚悶,請進駕轎。鳳夏曰,此距舊陵洞口不過三里許,御轎以進,似好矣。藥房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若不允從,臣敢效古人斷鞅之義矣。上曰,當乘轎矣。仍御駕轎,至舊陵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小次。少頃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雨裝峴御人夫以踰,還駕轎馬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還乘轎,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緬奉順成,玄隧永閟,伏惟聖心益復靡逮,伏未審累日離次,哀慕勞動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英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直提學金輔根馳詣綏陵,奉審以來。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事,傳于趙龜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定州牧民家全頹事,傳于趙龜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成川府民家漂頹事,傳于趙龜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徐相敎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任楨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興化門北邊墻垣二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門gg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g及同近處四間,崇義門北邊墻垣四門gg崇義門北邊墻垣四間g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本宮內崇義門西邊中松一株,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西邊墻垣二間及東南墻垣五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四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左承旨金大根,記事官金有淵,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李公翼、金始淵,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尹定鉉,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等進前奏曰,昨日哀遑罔極,何可盡達,而吉基吉辰,克完大事,誠爲一國之萬幸矣。屢日哭泣之餘,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兩慈殿哀疚之餘,果無添損之節乎?上曰,別無大損,而自多不如常度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今日亦極熱矣。上曰,果極熱矣。寅永曰,臣昨從尾局陪來,初昏則稍涼,曉後則漸熱,到今思之,則去夜回鑾,還勝於曝陽勞動矣。上曰,然矣。元容曰,臣初欲請醫官診察矣,醫官早已入診,議進湯劑,待後日次更診,議繼進與否,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大禮告成矣,古帝王所未嘗行,而閭閻家匹庶之任情躬行之事,殿下皆爲之,聖心更無餘憾,而群情亦得洽慰,然如是之中,勞動自多,哭哀過度,必多添損矣。凡人當大事,則專心專力,不自覺察,竣事之後,勞憊之節始現,而亦或有疾恙矣。或於日間,有現形之候,則隨卽招醫官入診,亦下敎藥院,似好矣。上曰,別無所損之節矣。寅永曰,大禮旣過矣,今則保嗇是第一事矣。元容曰,臣伏覩殿下有出天之孝,保嗇聖躬,卽聖孝之大本也,豈待臣等之勉戒乎?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李升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權用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正玉,豐山萬戶李輝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李升洙爲假注書。

○傳于趙龜夏曰,摠護使入侍。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徐相敎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備邊司,摠戎使柳相弼、金煐、任聖臯。

○備邊司,摠戎使改望任聖臯、柳基常、徐相五。

○趙龜夏,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李裕元,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內資寺直長鮮于澲,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大成殿東邊春舌朴工瓦子脫落,西廡東邊朴工瓦子亦多脫落云矣。修改之節,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掌務官李漢慶擧行稽緩,極爲可駭,竝本職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左右捕廳言啓曰,邪魁玄錫文與伏法之進吉、夏祥、信喆等情節,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己亥邪獄時逃躱,終未捕捉矣,今始捉得,故爲先合坐取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閏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摠護使入侍時,左副承旨趙龜夏,記事官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摠護使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日熱去益甚,連日哀遑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封土今已畢役,被莎亦盡爲之乎?敦仁曰,封土被莎已爲訖工,而下磚石雖已排設,魂遊石、長明燈、望柱石姑未入排矣。上曰,石闌干亦未及排設乎?敦仁曰,前面石闌干數間未及排設矣。敦仁曰,伏聞大駕再昨夜四更二點,始爲還宮云。下情憧憧之餘,萬安回鑾,不勝慶幸,還勝於曝陽勞動矣。上曰,然矣。上曰,箭串橋水漲處今已退去乎?敦仁曰,臣從橋上作行,水已盡退矣。上曰,予亦聞之,則昨日已退云,若過一宵,則可從此路還宮矣。敦仁曰,近日諸節,果無添損乎?上曰,別無所損,而每當夏節,似不如常時矣。敦仁曰,水剌之節,果若何?上曰,亦無所損矣。敦仁曰,下情不勝憧憧矣。敦仁曰,兩慈殿疚懷之餘,諸節,若何?上曰,屢日悲擾之餘,惟幸萬安,而豈可如常時乎?上曰,昨日封土時見之,則下隅封標前橫板外,是退壙乎?敦仁曰,然矣,而橫板之內,卽面灰矣。上曰,明器與服玩樻子,奉安於退壙,則其間何以塡之乎?敦仁曰,以乾灰灑水塡之,是謂水灰矣。上曰,然則限金井塡之而不用土乎?敦仁曰,塡至金井,始以三物灰築天灰,乃成覆釜形矣,覆釜形則舊陵所已爲親鑑,而舊陵則稍長,故新陵則稍圓爲之,又以土築之,與半月形同體,而築土之際,慮有蹲縮,故揷木編結,築至堅固,然後退出編木,始爲被莎,而斂精之際,自爾遲滯矣。上曰,土則取何處用之乎?敦仁曰,取其中用之矣。敦仁曰,安陵祭,聞堂上言,則二十六日可行云,而且聞別看役牌將輩所傳,則二十五日可以行祀云矣。敦仁曰,甕家雖未撤退,竣事後更爲看審,則穴體局勢,尤有勝於前見,誠爲慶幸矣。敦仁曰,俄於閤外,伏承摠戎使改望之敎,而舊望已盡,更無排擬之人,當以新通乎?上曰,新通,可也。敦仁曰,將任異於凡職,輿望自少有所屬,而近來人器,漸不如古,恒見其資歷家數而已,誠非細悶矣。上曰,近來將任,名雖大將,實不知弓馬矣。敦仁曰,其在陰雨之備,誠爲悶然矣。然而其中亦未必無人才矣,臣當退出,按見其品案擬入矣。敦仁曰,俄於入來時,聞捕廳所傳,則李在容已爲捉得云矣。上曰,果捉得乎?敦仁曰,李漢本不在遠地,捉得於壯洞舊司圃署洞,而見其戶牌,則書以李在永,此蓋己亥年進吉、夏相等按獄時,變姓名逃躱,或稱李在容,或稱李在永,而其本姓名則玄錫文云矣。上曰,斯速合坐擧行,可也。敦仁曰,臣亦入來時,以草記後卽爲合坐之意,已知委於捕廳矣。上曰,一漢尙未捉得乎?敦仁曰,恩津居具順五,其時見機,卽乘小舟,不知所往,尙未捉得云,而嚴加譏詗,則豈有未捉之理乎?上曰,連加申飭,可也。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李升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得林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假注書李升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圭、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得林曰,來初一日除服後,當詣太廟展謁矣,該房知悉。

○禮曹,來七月初三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徐相敎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傳于南性敎曰,大禮克襄,愴幸交切,新舊陵役浩繁,雖是都監擧行,必多有貽弊畿民之端,況又楊州邑之專當者乎?其在軫念之道,何用常例?今年城餉,許令邑捧耗條,特除減,軍需亦不可不念,令廟堂區劃給代。

○傳于趙龜夏曰,轝士軍之今番效力,市民爲最,貢人之待令進排,亦必有弊,竝令廟堂,舊遺在及徭役,量宜區別,以爲蠲蕩示意之地。

○傳于南性敎曰,靈轝、神輦侍衛及將領軍兵與親看審以後前後動駕時隨駕侍衛及將領軍兵,當親行賞試射矣。日子及處所,待下敎擧行,令兵曹及各該營,爲先修成冊以入。

○備邊司,摠戎使改望,以李應植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單李應植。

○南性敎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應植,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前禁將柳基常之罷職,出於特旨,而金判府以此大爲難安,雖有銷刻之嫌,何傷之有?前禁將仍任。

○傳于南性敎曰,前摠使李惟秀仍任。

○南性敎啓曰,前禁將仍任事,命下矣。前禁衛大將柳基常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柳基常。

○兵曹,禁衛大將單柳基常,摠戎使單李惟秀。

○南性敎啓曰,摠戎使仍任事,命下矣。前摠戎使李惟秀,卽爲牌招,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取稟。傳曰,依已例爲之。

○以檢閱李承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以義禁府金春根囚單子,傳于南性敎曰,水使旣已仍任,特爲分揀放送。

○趙得林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遷陵大禮,今已順成矣,遷奉年月日及山名坐向,當爲紀載於《國朝御牒》、《璿源譜略》,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設廳之例,亦有自本寺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自本寺擧行。

○南性敎,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紹五衛將申勉求、盧慶燁、金周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崔憙錫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梁惠秀身爲將官,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府事金道喜箚曰,伏以,珠邱改封,鞏萬年而永妥,鑾輿親幸,淹四日而載旋,伏惟聖慕皇皇,冞增靡逮之痛。臣適奉留都之命,未獲攀扈廞儀,哭辭隧道,瞻望梧雲,尤切愴廓。臣於日前巡邏牌將移送秋曹事,有萬萬難安之端,蓋其本事雖出於該營牌將,此亦臣所管之營,已不勝驚悚,況當夜巡綽之路逢日官者,非該營所屬,乃扈衛軍校之自臣留都所發送者也,始逢犯夜人,不得不誰何,而聞其端由,旋卽舍之,任其行止,質諸日官,言亦相孚,本事顚末,如斯而已,而日官之以邏爲解者,其或蘄免稽緩之責,致有此倉卒失對耶。日官所告旣如是,則領相筵奏,不容不如是矣。雖其暫時相持,罪固在於扈校,論其不飭之失,臣實有之,而非該營之所與知也。臣則倖逭,責歸該營,臣安得不靦然煌慼,思所以自列之圖乎?玆敢據實仰暴,伏乞聖明,特賜處分,亟施當勘之律,俾私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領相所奏,卽當日巡綽之爲留都營所管也,今見箚辭,以明其被捉於扈校,卿言無怪如此,從當有處分,卿其安心。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臣於日前日官之被捉巡邏也,以不飭之留都大將推考,該牌將移送秋曹之意,筵奏蒙允矣。臣之當初所奏,不知爲何營巡綽何營牌將,而每於幸行經宿之時,例自留都營門發巡,故以不飭之責,責之留都營門者也。今見判府事臣金道喜箚引,臣不勝瞿然慙歎之至,臣若早知其本事之如此,則顧何可遽自論飭,而蓋臣所論,只以其日官被捉之事面而已。本實裏許,臣無由知,則不知而言,亦係臣昏謬率易之失,況臣之所聞者,卽日官之言,而今曰質諸日官,言亦相孚,則臣乃誤聞人言,而妄陳於上也,其罪又何如,臣安敢厚於自恕,晏然而已乎?玆敢短箚自列,伏乞特賜處分,勘臣當勘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當初所奏,出於重事面也,而判府箚辭,亦豈有他?卿則本無可引之端,卿其安心。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風痰之症,又復添肆,蓋因近日日候之劇熱,調將之失宜,而刀圭扶將,不容少緩,臣聞報煎熬,實難按抑。玆敢略控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閏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緣故出。分承旨朴容壽。左承旨金大根。分承旨金公鉉。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李升洙。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夜自二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趙得林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訓戎僉使金善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得林曰,檢校待敎趙鳳夏馳詣綏陵奉審後仍留,安陵祭時,監祭以來。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徐相敎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傳于趙得林曰,進哀冊玉帛時擧行禮房承旨金大根加資,對擧承旨趙龜夏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

○傳于趙得林曰,靈轝別陪從右議政朴晦壽廐馬一匹面給,檢校提學金興根熟馬一匹賜給,都承旨金英淳半熟馬一匹賜給,別侍衛兵曹判書趙秉鉉熟馬一匹賜給。

○傳于趙得林曰,靈轝陪從史官李承圭陞六。

○傳于趙得林曰,工曹參議許遞,前正李亮淵除授。

○傳于趙得林曰,監察鄭翼烈守令待窠除授,司勇李璜周初仕擬入。

○傳于趙得林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以兩都監摠護使以下別單,傳于趙得林曰,山陵都監摠護使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判敦寧朴岐壽,知事趙冀永竝加資,禮曹判書趙鶴年日淺勿論,行大護軍李嘉愚,都廳校理徐相敎,副司果金炳奎竝加資,郞廳禮曹正郞金鉉復日淺勿論,副司果朴齊韶,掌樂正沈宜復,司宰僉正尹致誠,副司果趙文和,戶曹正郞金箕默,敦寧判官林逈鎭,刑曹佐郞成元鎬,京郞廳兵曹佐郞李昌廷竝陞敍,監造官副司勇宋達洙日淺勿論,鄭喆容、朴京壽、沈敎鎭,敦寧參奉李祖欽,副司勇鄭在箕、鄭堉、李鍾祥,掌苑奉事嚴錫謙,別工作繕工奉事黃鍾奭竝陞六,分長興主簿兪莘煥陞敍,拭梓宮兼覆土官右議政朴晦壽熟馬一匹面給,封閉官執義徐相敎加資,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行大護軍趙斗淳半熟馬一疋面給,書寫官知事洪敬謨熟馬一匹賜給,京畿監司金輔根熟馬一匹面給,陵所雜務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加資,相地官觀象監敎授韓廷厚,令本監高品付料,方外地師積城縣監梁鍾華守令陞品除授,副司勇金成九六品職調用,朴埰浩相當職調用,擇日官全啓煥守令除授,奏時官彭在義監牧官待窠調用,別看役前營將姜彝五守令待窠除授,前僉使李得祿加資,前主簿李元復相當職調用,下玄宮時轆轤牌將黃起春等四人竝邊將除授,都看役金再興,看役安順吉竝善地邊將作窠差送,朴重根邊將待窠差送,金碩基邊將除授,金壽宗等竝木布分等施賞,擇日官、奏時官、計士、畵員、醫員、監官、錄事、員役、工匠等,竝依辛巳年例施賞。

○以兩都監摠護使以下別單,傳于趙得林曰,遷陵都監摠護使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知敦寧徐憙淳加資,禮曹判書朴永元日淺勿論,工曹判書金左根,戶曹判書李穆淵,都廳司僕正金益文,副司直金鎭右竝加資,郞廳禮曹正郞趙禮根日淺勿論,戶曹正郞趙秉緯,忠勳都事金在重,繕工副正吳顯甲,儀賓都事洪鍾華,司僕判官金敎性,副司果金亨淳竝陞敍,監造官副司勇申錫寬、金在獻、李象宗,長興奉事金俊根,宗廟副奉事李寅正,副司勇權命奎,廣興奉事李龍沼,副司勇柳鼎東,誌石所監造官奉常奉事朴賢楷,表石所監造官奉常副奉事白龍周,內別工作監造官繕工監役洪一純,外別工作監造官繕工監役趙秉正,分長興奉事金俊根竝陞六,紙牓所監造官奉常正金奎瑞準職除授,分典設別提李鍾龍陞敍,哀冊文製述官吏曹判書金興根熟馬一匹面給,書寫官廣州留守趙鶴年熟馬一匹賜給,表石陰記製述官判府事鄭元容,書寫官判府事金道喜廐馬一匹面給,誌文製述官領府事趙寅永鞍具馬一匹面給,書寫官行禮曹判書徐憙淳加資,壙中銘旌書寫官東寧尉金賢根,行路銘旌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各廐馬一匹面給,舊哀冊、舊誌石蓋上大字書寫官右議政朴晦壽廐馬一匹面給,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行大護軍趙斗淳半熟馬一匹面給,書寫官知事洪敬謨熟馬一匹賜給,紙牓書寫官行護軍姜時永,誌文草圖書書寫官司僕正金益文竝加資,輓章書寫官修撰沈宜冕,副司果洪羲宗,副修撰嚴錫鼎、李敎英,副司果兪致善、洪祐健,司僕正金益文,正言趙龜植,副司果李𪤓,李裕膺各兒馬一匹賜給,頓遞使漢城判尹金東健,陪往大將行大護軍李惟秀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從事官前縣令趙兢錫,前縣監白樂賢竝陞敍,拭梓宮官右議政朴晦壽,帥舁梓宮官領議政權敦仁,捧哀冊贈玉帛官領議政權敦仁竝廐馬一匹面給,啓陵時大祝副司果金鎭右,紙牓大祝副司果金鎭右,出玄宮開封及下玄宮封標官執義徐相敎,讀哀冊官副司果金鎭右,告啓殯大祝司僕正金益文,攝左通禮副修撰嚴錫鼎,掌樂正李光載竝加資,捧哀冊官擧案者,褥席執事,擧讀哀冊案兼褥席執事,捧贈玉官擧案者,捧贈帛官擧案者,執水者,執巾者,大轝前捧香爐差備,捧香盒差備,紙牓輦前捧香爐差備,捧香盒差備,遺衣函差備擧案者,服玩函差備擧案者,筲樻差備擧案者,磁器樻差備擧案者,遺書樻差備、樂器樻差備擧案者,籩豆樻差備擧案者,硯匣函差備,御製樻差備,匜函樻差備,羽葆奉持官,箱差備,座子差備,帕差備,几臺差備,卓差備,倚几差備,樻差備,紅㓒案差備,銘旌柩衣縫造官,各差備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攝司僕正副司果趙完植、睦仁培各兒馬一匹賜給,舁梓宮官訓鍊僉正韓鎭華、李在明竝相當職待窠陞敍,攝贊儀嚴坰,攝典儀金在善竝陞六,東西唱假引儀閔景鎬、李亨烈各加一資,銘旌奉持忠義衛柳在起守衛官待窠除授,宗戚執事興完君晸應、興寅君最應各熟馬一匹賜給,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南寧尉尹宜善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判敦寧朴歧壽,工曹判書金左根,行副護軍趙秉駿竝加資,行副護軍趙秉夔加資屬耳,熟馬一匹賜給,行副護軍朴齊憲,兵曹參議洪祐喆各熟馬一匹賜給,副司果朴鎬壽加資,水原判官金炳冀,副司果鄭海尙陞敍,童蒙敎官金炳地,副司勇金胤鉉陞六,永平郡守金元植勿論,代奠官興宣君昰應加資,已資窮則鞍具馬一匹面給,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權敦仁廐馬一匹面給,提調工曹判書金左根,戶曹判書李穆淵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禮曹判書趙鶴年日淺勿論,徐憙淳、徐箕淳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戶曹正郞趙秉緯,禮曹正郞金鉉復,工曹佐郞申錫弼竝陞敍,禮曹正郞趙禮根日淺勿論,繕工監役鄭基洛陞六,大轝陪從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金始淵竝熟馬一匹賜給,分承旨金公鉉、朴容壽竝加資,分假注書李時夏、李容佐竝陞六,分兵曹參議趙徽林半熟馬一匹賜給,正郞李裕膺兒馬一匹賜給,分副摠管洪鍾應熟馬一匹賜給,分都摠都事李南瑞兒馬一匹賜給,神轝侍衛別軍職李圭徹、柳相鼎、金善永、吳鼎周各內下弓矢一部賜給,靈轝侍衛別軍職李能權、申觀浩各內下弓矢一部賜給,左通禮金養默,右通禮朴鳴載,贊儀朴鄷壽各兒馬一匹賜給,東西唱引儀金昌源察訪待窠差送,金秉圭兒馬一匹賜給,本陵令權大澈陞敍,參奉朴希淳陞六,別看役前府使洪應燮守令除授,前縣監趙聲夏,前五衛將徐麟赫竝相當職調用,看役牌將安順吉、千道亨邊將除授,閔致龜木布施賞,金正宅令該營敎鍊官差給,李鳳信等,待令軍官金在璿等,捕校金得祚等竝木布分等施賞,擇日官李秉洪,寫字官彭繼容相當職調用,事知守僕李景純等四人,通禮院書員李晩弼等二人,典樂金昌河等二人竝帖加,木手元重明邊將除授,其餘計士、畵員、寫字官、錄事、牌將、守僕、員役、工匠、忠贊衛、樂工等竝依辛巳年例施賞。

○傳于趙得林曰,侍殯官洪命畗資窮,熟馬一匹面給,紙牓承傳色韓珩和,次知李昌成、申寬吉,都薛里石泰元、李元會,進止長番宋遇容、韓定善,薛里金幼孜、方載厚,酒房李大奎、金昌浹竝加資,進止差備李應輔、康命彦、盧弘孫、李宜秀竝熟馬一匹賜給,從事官沈相鶴、金應海,羅排差備車五書,方文彩、金永祿、具世完、李賢模、朴喜浩、金鎭行、金性澤,哭差備崔敬勳、尹學信、吳興文、鄭一柱、姜允得、姜世吉、金基萬、李時和、李趾善、李基完、李達亨、李時五竝兒馬一匹賜給,哀冊尙傳崔健常、尹致善竝半熟馬一匹賜給,銘旌差備趙宗鉉加資,神輦捲簾差備崔昇麟、李春基,遺衣稱函差備金再鍈,靈座差備李鎭權、李根世,素扇差備金致九、閔學祿,素蓋差備李正植、姜渭尙,哀冊差備李世彩、金箕昌,案差備洪正璨、李再晙,褥席差備李敬緝,翣扇差備李正吉、千世甲、李元謙、李仁光、金河秀、崔弘輔,服玩函差備金昌鳳,徽旨樻差備金信福,靈轝果實進排差備沈相鶴、金應海竝兒馬一匹賜給,大轝陪從司謁金盛孫、河俊鶴竝外職調用,神輦陪從司鑰李益豐別差調用,殯殿司鑰金昌寬賞加,靈轝侍衛統長崔仁奎外職調用,李完豐邊將除授,李東國加資,武藝別監李在澤等二人竝帖加,其餘各木一疋,門旗手四名各布一疋,大轝鳳頭別監劉鎭福等二人竝帖加,神輦鳳頭別監李完玉等二人竝帖加,奠吏朴完基等二人竝書題除授,飯監劉聖鍾,庫城上張興柱,炙色池弘璧帖加,茶色李壽千等二人,蒸色金命碩,餠色宋燁,別司饔趙龍哲木二疋布一疋,照羅赤四名,員役、水工三名各木一疋,各房房直二十名,奴子二名各布一疋,排設、司鑰、別監等竝依辛巳年例施賞。

○傳于趙得林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吏曹,工曹參議單李亮淵。

○兵曹,以沈有祖爲摠戎中軍。

○南性敎,以兵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一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馬軍一哨,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摠使率訓局餘軍三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閏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得林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李升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得林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得林曰,春桂坊之壬申除拜者,尙餘二人,追念昔日,不可無示意之擧,行護軍李魯秉,副護軍李羲斗,今日政,知事、同知作窠擬入。

○傳于南性敎曰,山陵都監堂上留待。

○傳于南性敎曰,山陵都監堂上入侍。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吳致淳,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趙得林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金大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裕元。

○趙得林,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敎是時,山陵都監都廳郞廳副司果金炳奎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敎是時,紙牓所監造官奉常寺正金圭瑞準職除授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兒馬一匹賜給。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敎是時,殯殿次知內官李昌成、申寬吉竝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代加。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向者以本監監生等來納儀器事,曾有草記矣。今已竣事,不可無酬勞之典,金得彦、崔錫冕、林性薰,令該曹施以加資,朴鍾大本學兼敎授差下,崔福淵三曆官權付,待窠卽爲塡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護軍李魯秉,副護軍李羲斗,知事、同知作窠擬入事,命下矣。知事六窠內五窠,輔國判書,今方見帶,只有趙冀永一人故作窠,同知朴蓍會除拜最久,作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會試人北兵營馬兵曺賢俊不赴委折及去三月十五日丙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濟州馬兵韓應愈無緣不赴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各該道帥臣矣。卽接北兵使金鍵,全羅監司李時在回牒,則馬兵曺賢俊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旋,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韓應愈以其親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徐戴淳牌招不進,右承旨趙得林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命周爲執義,趙然昌爲獻納,洪羲宗爲副校理,洪在重爲副修撰,金應均爲司僕正,朴商壽爲掌樂正,朴來萬爲司成,金左根爲判義禁,權大澈爲中部令,趙漢應爲仁陵令,張龍逵、吳奎煥爲監察,李裕憲爲平市主簿,朴承奎爲內資直長,金炳臯爲宗廟副奉事,李鎬俊爲司饔奉事,姜羲永爲繕工奉事,任允常爲掌苑奉事,李勉翼爲長興奉事,李承沼爲假監役,閔德鎬爲童蒙敎官,徐經淳爲敦寧參奉,李璜周爲禧陵參奉,兪景煥爲綏陵參奉,判敦寧朴岐壽今加輔國,行左參贊徐憙淳今加崇祿,工曹判書金左根今加崇政,戶曹判書李穆淵,知事趙冀永,大護軍李嘉愚今加正憲,護軍姜時永今加嘉義,左承旨金大根,副護軍趙秉俊,分承旨金公鉉、朴容壽,楊州牧使曺錫雨今加嘉善,副司果金益文,司僕正嚴錫鼎,掌樂正李光載,副司果朴鎬壽,執義徐相敎,副司果金炳奎今加通政,興宣君昰應今加顯祿加資事承傳,廣興主簿單李龍沼,學正單姜載璜,學祿單金大鉉,分承旨金公鉉、朴容壽,分兵曹參議趙徽林,正郞李裕膺以上減下批,故統制使吳毅常贈兵參訓都例兼,守全羅兵使吳致賢考。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景善受由,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入直,同副承旨南性敎進。以李魯秉爲知事,李羲斗爲同知,李敏性爲宣傳官,張興燮、金達衡、沈宜夏爲五衛將,李宓熙爲宣傳官,柳相兟爲都摠都事,趙學春爲訓鍊判官,李極會爲左捕從,柳德魯爲部將,申命溫爲長津僉使,李時榮爲群山僉使,李熙宗爲神光僉使,黃土岐伊權管單方泗源,僉知單林廷弼,大護軍趙冀永,護軍趙秉駿、金公鉉、朴容壽、朴蓍會,副護軍徐憲淳、金益文、嚴錫鼎、李光載、徐相敎、金炳奎、朴鎬壽、申沼,副司果李承圭、李時夏、李容佐、朴賢楷、白龍周、朴希淳、申錫寬、金在獻、李象宗、金俊根、李寅正、權命奎、柳鼎東、洪一純、趙秉正、鄭喆容、朴京壽、沈敎鎭、李祖欽、鄭在箕、嚴錫謙、鄭堉、李鍾祥、黃鍾奭、鄭基洛、金炳地、金胤鉉、嚴坰、金載善以上竝單付,副司正李升洙,分副摠管洪鍾應,分都事李南瑞,假內乘趙羲益依定式減下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沈明奎爲綏陵令,李經權爲司饔主簿,金商弼爲監役,李駿在爲禁府都事,尹泰亨爲永禧殿參奉,李鍾九爲齊陵參奉,金在鶴爲英陵參奉,趙錫疇爲恭陵參奉,行左承旨金大根,知事李魯秉今超資憲,同知李羲斗今加嘉善,以上知事同知特授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金箕弘爲都摠經歷,趙羲益爲訓鍊僉正,張鳳羽爲判官,趙鳳植爲主簿,申命溵爲御營把摠,李在明爲左捕從,副護軍趙徽林。

○吏批,三政。以趙然天爲宗廟令,李長祜爲監察,李忠翼爲假監役,沈有澤爲靖陵參奉。

○兵批,三政。以韓弘一爲都摠經歷,韓友譱、趙存一爲訓鍊僉正,李鉐爲中樞都事,金商雨爲訓鍊判官。

○以吏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領府事趙寅永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百神效靈,遷奉之大禮旣成,慟慕之聖孝克伸,上以慰兩慈殿靡極之思,下以答一國臣民僉同之願,一愴一幸,曷有其已?際伏見別單下者,乃以賤名忝在摠護製述之列,屢蒙文駟之典,雖不疊受,便是荐授,臣於往役,爲日甚淺,不足以勞勩言,而文字供奉,卽所以自效於終事,則榮固有之,賞於何哉?竊謂,聖朝嚬笑之政,不宜踰濫至此也,伏願亟賜還收,俾安私分焉。仍伏念,臣於去年春夏之間,再上疏本,冒乞殘骸,雖未能卽蒙恩諒,已於聖批,示以許施成就之旨意,臣百回莊誦,一念顒祝,奉之若金石,信之若四時者,居然周歲餘矣。臣非不知更積微懇,冀荷曲遂,而以私則喪威震迫,靷葬未暇,憂故纏綿,藥療不遑,一身進退之事,姑以悠泛看也,以公則灤議旣定,百禮方張,而臣始叨敦匠之任,旋奉撰誌之命,義分所在,又不敢言私,荏苒之頃,日月如流,而臣之齒益衰,臣之病益痼,臣之情益急,失今不言,更無可言之時,而其將抱此耿耿,生無以擧顔向人,死不能瞑目入地矣。雖然此以臣微分上言也,至若前日恩批之鄭重懇惻者,卽造化之甄萬物,聖人之陶群生,而臣乃委之草莽,不思所以承受,則是自暴也自棄也,其愚昧之甚,曾不若禽獸草木無知之類,猶能涵詠於雨露也,寧不悼哉?臣之朽落羸敗,奄奄垂盡之狀,非但前後辭懇,罄悉無餘,卽亦我殿下所洞燭者,夫何待更煩覼縷,重犯瀆撓之誅,而臣今長委床玆,朝暮視蔭,則假使臣卽日蒙恩,得借三字之銜,不足爲保晩節而退急流者比也,明矣,特以積年之至願在此,同朝之成言在此,我聖上前後憫恤之敎亦在於此,此而不能仰格宸衷,則是眞要君之鄙夫,欺世之小人耳,臣雖萬萬無狀,若其本末長短,恐難逃於日月之下,今於白首臨死之年,豈忍出此計乎?臣聞賢聖之君,不以祿利爲寵,察其情而體之,老病之臣,不以筋力爲禮,審其義而行之,是以上有所施,下有所達,進退之節著,廉讓之風興,臣主俱榮,國家賴之,若此者實於聖朝風厲之化,關係不細,非止臣一人計也。玆敢瀝盡肝血,不避猥越,齋沐而陳之,伏願天地父母,哀之憐之,特準休退之請,俾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自年前,已知卿之苦心如此,而卿必亦悉予之至意也,顧今國事多艱,予所倚毗冞篤,此豈卿告退之時乎?萬萬不當,萬萬不當,望卿克殫盡瘁之義,無復以此煩請。錫馬常典也,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聖孝孚感,新寢安吉,喬封之禮事已竣,緦制之月期將終,伏惟慨廓靡逮,益當如何?臣不勝悲摧之至。卽伏見都監別單下者,以臣之名忝摠護,伏蒙錫馬之典,夫從百僚後,周旋董工執事事爾,臣職之固宜,設有可紀之勞,當懋之賞,臣則受命於工役已半之時,由前而措施節目,已具稟定,由後而綜理情文,皆藉睿裁,若言尺寸之效,臣不如一郞官之奔奏其事耳,況臣白首不死,獲廁終事,仰瞻滕哭之哀,舜慕之切,感動臣隣,五情如割,俯念昔日蒙被,徒積孤負,此時此任,慟幸交深,敢以何心,冒玆恩賞,賞之濫與不濫,又未暇言也,分義雖急於乘謝,衷情冞切於愴霣,玆控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收成命,俾上無僭施,下安賤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灤遷講議,喬封告成,萬年之新寢孔安,三月之緦制將除,宸孝冞光,群情益愴,臣伏見兩都監別單下者,以臣之製進表石陰記,混被錫馬之典,臣奉旨踧踖,何敢領有?臣以昔年受恩之蹤,常恨蓐蟻之未先,而支離餘生,屢閱滄桑,今於梧雲浸邈之後,執役於湖弓再攀之辰,收拾已摧之腸,周旋終事之地,且慟且榮,繼以自幸,顧有何微勞之可紀哉?且臣所進文字,體式程憲,本有繩墨,編書惟謹,無所論撰,非如掌詞操䉉之家摛藻綴英,殫精呈能於繪雲日被管絃之大製作,則薄技寸能,初無可以自效於其間者矣,匪頒之式,明試以功,故賞與無節則礪具爲墮,績庸不稱則寵章反䙝,一或踰濫,貽累非細,臣用是懼,具牘請收。伏願深存懋賞之義,俾罔功者得以安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伏以,臣以遷奉時表石陰記書寫官,名入別單,猥蒙賞齎之典,拜命惶恧,靡所容措,顧臣未先蓐蟻,獲覩灤儀,萬分一自效於終事之地,托名於貞珉之刻,愴旣切矣,榮亦極耳,何嘗有毫分可紀之勞,而匪頒之恩,至於錫馬,此非但在臣爲罔功之賞,實亦有關於聖朝懋賞之政,乘謝無望,玆控短箚,伏乞亟收成命,俾賞典無濫,私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晦壽箚曰,伏以,灤遷克襄,慟玄隧之永閟,喬藏載崇,攀烏號而莫逮,虞辰旣過,緦月將盡,伏惟聖慕皇皇,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以昔日受恩罔極之蹤,未效蟻蓐之微悃,復覩蜃衛之嚴移,舊慟新愴,交切于中,只有血涕,一號千行,臣於是時承命陪從,瞻依於綍翣之間,衛護於班聯之列,梅溽快霽,菆塗穩稅,若相有助,感幸萬萬。且臣所自效於執事之末,卽不過汛拭玄和,奉巾幅而周章,載覆吉壤,擧柄鍤而怵惕而已,此亦不足以薦菲忱之萬一,而乃其事則是職分應行之節耳。至於舊哀冊舊誌石蓋上書寫,尤無勞勩之可言,則凡此擧行,本不當擬議於記錄之典,而迺者天厩上駟,殊錫便蕃,臣聞命驚蹙,不省所云。夫懋賞之典,治體攸關,終事之地,哀戚居先,設有可紀之勞,因以獲賞,則必也奉而掩抑,不敢承當,況事係供職,功無可稱者乎?懼在恩濫,義難乘謝,輒具短牘,略控衷懇,乞賜鑑諒,還收成命,以存顰笑之愛,俾安辭受之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趙雲澈疏曰,伏以欒儀告成,宸慕冞切,珠岡叶吉,聖孝益光,愴幸交摯,中外同忱。仍伏念,臣負當被之罪,抱難安之情,宜卽劾愆請勘,而時値大禮屆期,擧國哀遑之中,不敢仰暴私悃,冒瀆崇聽,惶蹙泯默,今始自訟,臣罪滋大,益無以自贖矣。臣愚庸疎闇,又少經歷,處官昧方,施措多舛,全省按察,斷非其材,而濫叨謬恩,辭不獲命,遂失量入之戒,妄托自效之義,黽勉就任,矢心殫竭,而其奈才有所難强,力有所不逮,奸猾未息而威不足以憚壓,獄訟滋繁而明不足以決折,每自點檢,尤悔居多,畢竟僨誤,有若執契,果有忠州前牧使李衡遠査報事,而臣之昧例虧體,昏謬顚錯之罪,悉露無餘矣。當初籌關之來,臣則只認以枚擧事實,具報籌司,則自籌司當有稟覆而已,不爲備格登聞,以重事體者,此臣之罪也。特旨道査,何等嚴重,而雖緣査官之有故,竟致閱月而稽滯者,此臣之罪也。至於本事之彼此曲直,一按諸招,瞭然可卞,數行論斷,何憚不爲,而第臣不嫺格例,懵無識悟,牒報則不揀緊漫而具載報案,跋辭則不辨虛實而只陳本狀,固欲詳核者,反致壞體之科,其所審愼者,自歸違式之辜,此尤臣罪之最大,而萬不可寬恕者也。果有籌司論責之擧,苟究其罪,嶺海猶輕,聖度天大,罰止緘推,臣戴恩訟愆,轉益靡措,嚴敎之下,雖不敢不更釐原案,修上啓本,而靜言思惟,惶汗浹背,孽由自作,罪將焉逭?前後所失,非比一時做錯之微眚,則何敢厚於自恕,狃於倖免,憑恃寵靈,厭然蹲冒於職次乎?玆敢冒控愆尤,仰徹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藩任,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屬旣往,卿其勿辭察任。

○丙午閏五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山陵都監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南性敎,假注書李升洙,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山陵都監堂上判敦寧府事朴岐壽,行大護軍李嘉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都監堂上進前,承旨同爲進前。上曰,陵役已畢乎?岐壽曰,封陵後被莎之節,已盡爲之矣。上曰,石物排設乎?岐壽曰,被莎後石物卽爲排設矣。上曰,假家撤毁乎?岐壽曰,新陵局勢本自廣闊,而撤毁假家而見之,則尤爲闊遠矣。上曰,植木今可爲之乎?岐壽曰,植木最爲今日急務,而但非其時,至於莎草,亦不無枯損之慮,幸而雨降,今可以茂盛矣。上曰,魂遊石比前稍小否?岐壽曰,舊日所排,雖磨減長厚而尙不小矣。上曰,果不小矣。岐壽曰,石儀雖大而山勢雄威,以此排設,正爲相稱矣。上曰,甕家盡爲撤排乎?岐壽曰,封陵後甕家卽爲撤排,而陵役已畢之後,更爲周覽,則植木最是爲急,而但時非植木之節,待時加植,似好矣。上曰,植木至幾年可以茂盛乎?岐壽曰,此猝難成林,而計以歲月,則次次可以成林矣。上曰,四五年則可以茂盛乎?岐壽曰,昔在徽慶園植木時,令三營門分排種植,期以十年,而不過四五年,鬱然成林矣。上曰,徽慶園卽永祐園舊基,而本自有樹木矣。岐壽曰,此時旣非植木之節,則當節植木不可少緩,固宜着實爲之,而大抵龍虎比他陵寢闊遠,前面呈露,雖於洞口之下,猶可以仰見矣。上曰,白虎內植木則可以遮護,而象設亦猶望見乎?岐壽曰,象設則不見矣。上曰,象設似當望見,而丁字閣則宛然仰見矣。上曰,植木然後可以周遮,而今則於洞口下可以仰見矣。岐壽曰,謹依顯隆園境上立碑例,綏陵洞口立碑之意,分付矣。上曰,已盡爲之乎?岐壽曰,物力已爲出給石手,而從速爲之之意,董飭矣。上曰,洞口在何方乎?岐壽曰,在華陽亭西南間矣。岐壽曰,後麓有行人往來之捷逕矣。上曰,予亦見之矣。岐壽曰,今旣奉安陵寢,其所往來之路,嚴立科條,使之杜塞,而蓋此山來龍,逶迤至馬祖壇,便是咽喉處也,若爲作路,則易有頹圮之慮,故已於其處,布磚石樹木柵,禁人往來,而樹木若爲長養則可以永塞矣。岐壽曰,三四朔之間,日吉辰良,大事克襄,莫非聖孝所感,天佑神助,此實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上曰,牧官官舍仍置乎?岐壽曰,蓋此基址極其美好,且有收稅租爲四百石,故臣與司僕都提調相議撤毁,其作廳庫舍材瓦,則取用於齋室之役,餘材則若干修理於華陽亭,而華陽亭洞口逶曲處卽陵洞口矣,且局內民田之植木處,隨其多少,皆爲給價,而昨日畢爲之矣。上曰,物力何以爲之乎?岐壽曰,今番內下錢及各處區劃錢之入用於陵役者,近五萬兩,而役餘錢爲六千兩矣。其中三千二百兩,則分給於私民田畓與家舍價,蓋局內土地,田多於畓,皆非元帳付,而一日耕,居民謂之一同,此他邑所無之稱謂也。元帳付之計結給價,自有戶曹已例,向於德溫公主墓所內民畓給價時,亦有已行者,而此則有少異者,故上中下三等折衷,上等二十兩,中等十五兩,下等十兩,而給價者爲二千八百兩矣,又有民家之當買毁者,故四百兩則臣入來時出給于楊州牧,着實分俵給價之意,知委矣。上命都監堂上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洪祐喆未肅拜。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韓文爀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李升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趙龜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行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趙秉穆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左根未肅拜,同義禁李敦榮有身病,尹致定呈辭受由,只有同義禁權大肯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金左根,同義禁李敦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左根,同義禁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南性敎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權用脩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龜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喆、韓文爀落點。

○南性敎啓曰,掌令吳致淳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權命周在外,掌令吳致淳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趙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趙龜夏,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故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貢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該貢人等呼訴內,潦水漲溢之餘,魚産絶乏,連日設網,竟未捉得,只以前儲,僅僅排進矣,今則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雞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在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羲宗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遷陵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畵員、寫字官賞典,依辛巳年例施行事,判下矣。取考謄錄,則誌石辛巳則自都監不爲擧行,故寫字官不入於別單中矣,今番則誌石旣爲擧行,其所效勞,與他寫字官之賞典,宜無異同,合施帖加之典,而至於翣扇起畵畵員,亦於《辛巳謄錄》,雖無載錄,與棺衣起畵畵員,效勞惟均,一體布木施賞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洪祐人牒報,則貳極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十八名矣,限修築間一體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啓曰,貳極門南邊墻垣一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吳致淳疏曰,伏以,臣母篤老癃病,長時委頓,臣之情勢,固難暫離,際玆仙寢緬奉,珠邱改封,中外臣庶莫不攀號奔赴之日,不敢以私故偃然在家,俟親病之少間,來詣陵下,始聞伊間有昔年春桂坊使之入參祭奠之敎,又蒙掌憲特點,臣且惶且感,張皇肅謝於行殿,聊以爲幾日留連,依近耿光之計。今接家信,臣母病勢一倍添劇,乍寒乍熱,似瘧非瘧,刀圭扶將,不容少緩。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閏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洪祐喆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李升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左根,同義禁李敦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左根,同義禁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同義禁陳疏,判義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左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權命周、吳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趙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傳于南性敎曰,檢校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洙根竝檢校減下,直閣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直閣前望單子入之,金始淵落點。

○南性敎啓曰,新除授直閣金始淵,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金始淵,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徐戴淳進,右副承旨韓文爀進。啓曰,判書金興根牌招不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膺泰爲副校理,趙秉駿爲左尹,金益文爲禮曹參議,權用脩爲兵曹參議,徐相敎爲參知,金大根爲同義禁,李裕元爲兵曹正郞,洪哲謨爲刑曹佐郞,尹行謨爲龍岡縣令,兼校書校理單金始淵。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景善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未差,右承旨洪祐喆進。護軍李敦榮,副護軍趙得林、權用脩、金穰根,副司直洪羲宗,副司果李宗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尹單尹致定,右尹單趙秉駿。

○趙龜夏,以戶曹言啓曰,眞殿增修時,唐家、五峰屛、龍床當爲新造,而本曹無可合之材,長生殿退板八立,移來取用,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移安廳後面內墻一間半許頹圮云矣。今此有頉,旣在移安廳後面,距正殿稍間之地,慰安之節,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可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使傍近頹圮處已把守將卒,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錫喆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趙秉穆素患積症,處冷添劇,時時衝上,間間昏倒,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一時爲急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秉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護軍趙冀永疏曰,伏以,聖孝格天,吉地效靈,灤遷之禮,如期克成,伏惟聖慕慟廓,益復如新,卽伏見都監別單賞典之下者,以臣名忝敦匠之末,特加臣正憲大夫者,臣於終事之地,奔走殫竭,卽不過分內事耳,有何可記之勞,而叨此非常之恩哉?且況臣奉公無狀,擅離職次,乃有大僚請譴之擧,而聖恩包荒,至令戴罪行公,臣罪臣實自知,慙惶兢懼,無地自容,顧何敢有一言自辨,而伊時臣之情地,有切可悲至不忍之境界,知其罪而故犯之,到今追惟,萬殞難贖,嶺海斧鉞,朝夕是俟,尙何有寵眷之如平常效力之比哉?恩雖出於普加,不如誅殛之爲自安,罪莫逃於自犯,敢以寵命而爲自恃乎?玆敢畢陳衷曲,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收臣新授資級,仍命司敗,治臣罪名,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往矣,勿辭行公。

○左尹李敦榮疏曰,伏以,珠邱叶吉,遷奉之大禮順成,鑾蹕屢戒,追慕之聖孝克伸,群情愴幸,曷有其極?迺者以金吾捧供之不得備員,至煩崇聽,召牌荐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之不暇,而臣於日前,偶失下堂之步,脛足之交,筋節橫摺,內作殷疼,外著浮硬,雜進灸焫,無日不試,而尙未能運一跬步,目下殫束,有非可擬,屢犯違傲,秖增悚蹙。玆敢疾聲仰籲,惟聖明曲垂諒察,亟賜變通焉。臣有京兆見銜,而以若貌樣,一旬月之間,萬萬無蠢動赴衙之望,瘝曠之罪,尤無所逃,悶隘之至,敢此附陳,伏乞竝許汰免,俾便調息,仍命有司勘臣瀆撓,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左承旨金大根疏曰,伏以,聖孝仰格於皇穹,大禮克襄於吉地,攀號過度而保嗇實賴陰隲,霖熱當節而晴佳若有神助,八方來觀,萬姓大悅,愴忭交竝,中外惟均。忽於千萬夢想之外,特以臣禮房擧行,至有嘉善大夫晉秩之寵,臣聞命悸懼,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臣以昔年宮銜,舊慟新悲,糾纏于中,蟻蓐莫遂,烏號重抱,際叨邇列,奉將於纁珪之間,周旋於隧穸之中,宸孝靡極,度越千古,巨細不遺,儀文咸備。臣於是時,幸親見之,秖不禁愴淚之交逬而已,今以一時職事,冒叨殊渥,直與積月敦工之人,跨旬分司之臣,混被收錄,無所差殊,夫重其事而廣其惠,縱仰聖念之攸存,無其功而受其賞,奈此臣心之多愧。伏況命德之器,決非人人所可輕授,固不當因哀而媒榮,無實而濫叨,冥升之懼,匪今斯今,過福之憂,愈往愈甚,集木臨淵,猶屬歇后,其安敢晏然冒應,便若固有哉?噫,臣之才器蔑劣,百不猶人,已有聖明之悉燭,而頂踵毛髮,罔非造化,塵刹涓埃,報於何有,今乃夤緣事會,濫躋卿列,非但楦麟梁鵜,厚招人譏,其於淸朝愼簡之政,豈不貽累之甚乎?戒盈守拙,粗有庭訓,罔功濫秩,大乖身分,震越惝怳,歷日靡定,玆敢披瀝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之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趙秉駿疏曰,伏以,日辰良吉,灤禮順成,聖慕冞新於慨廓,群情普切於愴歡,臣於是時,猥添宗戚之列,秖奉籩豆之儀,庶微忱之粗伸,幸大事之克襄。迺者別單判下,將事諸臣,廣被恩典,而臣亦混與,授之以嘉善大夫之階,臣聞命感祝,繼以驚惶,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早失怙恃,重以荒嬉,一藝不名,寸能無著,惟厚竊天地父母之私,旣少年而登科,童子而備官,已犯不幸未聞之戒,加以昨秋,驟躋緋玉,涯量已踰,愧懼彌積,今又未及周歲,荐承此萬萬不當之恩,遽使之服官政而命之德,不但臣夢想之所不到也,抑一世公議,亦未嘗上下於此者,豈有是哉?亞卿峻秩也,不可以濫矣,恩賞曠數也,不可以䙝矣,以臣之匪材而處之,不已濫乎?以臣之罔功而施之,得無䙝乎?謂臣以世祿餘裔,而加之拂拭則墜落甚矣,謂臣以才器類人,而進以品秩則望實蔑矣,且只就臣年紀而言之,强仕程限,尙餘六七多年,其於踐歷,又甚淺短,卽一沒分曉之蒙騃耳。夫年紀踐歷之若是而爲此者,未之前聞,設有之其人也,必一代之望矣,無如臣倖竊,貽有識之憂也,臣處近戚之地,家庭間詔勗而承受者,卽畏約二字,而今乃幸逢禮事之會,躐取冥升之譏,仰以累則哲之明,俯以速不衷之災,則公私事計,不止臣一身狼狽而已,豈不大可懼哉?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至懇,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安私分,以重國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閏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洪祐喆。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李升洙。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城僉使金應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祐喆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權命周,掌令吳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趙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龜夏,同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沈膺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文爀以戶曹言啓曰,今番眞殿增修之役,前郡守姜彝五,前五衛將安時赫,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二十八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護軍李嘉愚疏曰,伏以,灤遷叶吉,喬封告成,聖孝克伸於慟慕,群情擧切於欽仰,矧在敦匠之列,冞增愴幸之忱,而如臣無似,猥廁其間,奔奏董工,顧其職耳,顚仆自幸,僅免勞勩,實無可紀,迺者進資之命,忽下於夢想之外,惝怳悸恐,莫省攸措。噫,臣以昔年密邇之蹤,尙餘攀弓之淚,未遂蓐蟻之願,今於新寢終事之地,粗效餘生盡瘁之義,而況臣犬馬之齒,已踰六旬前後,揚歷罔非僥濫,八座峻秩,涯分已溢,夫豈有貪榮冒恥,更圖進取之望哉?且臣竊有區區私義之悚蹙難安,不敢不冒陳者,向來筵敎,萬萬嚴截,至今追惟,惶汗浹背,夫王人遠臨於敦匠之所,旣勤勞問,又頒珍劑,德意藹然,瞻聆聳動,雖在匠募執役之徒,亦莫不與有榮感,而臣乃未趁迎接,至使單堂替受,事體乖矣,分義虧矣,縱荷聖度天大,誅罰不加,而臣之震駴悚惕,容有極哉?日前復命,入侍僚堂,進伏朝房,不敢隨入,臣則雖不得不冒登前席,而顧臣惶懍之情,與僚堂無異,今何可諉以旣往,晏然自恕,不思所以自處乎?玆敢略控短籲,仰塵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資級,劃卽收還,重勘臣當被之律,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遂事也,勿辭行公。

○行工曹判書金左根疏曰,伏以,珠邱載新,玄隧重閟,攀慕之孝思冞深,殆見之群情增廓,區區愴祝,曷有其旣,際伏奉日前兩都監別單下者,以臣名在敦工,混加一階,崇政之誥,金吾之命,前後狎至,臣於是滿心悸恐,繼之以淸淚無從,仰怵俯惕,莫知自措也。嗚呼,今玆大禮之告成,天所以孚格聖孝也,凡厥在列,各程所事,初非有若勞若勩之可言於今者,而臣適待罪冬官,猥忝它具之任,其欲殫竭驅策於日月晨夕之際,粗伸萬一之忱,直義分也情禮也,苟使之以此媒榮,爲晉陞之梯級,則臣雖頑蠢之甚,顧何忍安之,亦何忍居之也?顧臣通籍,甫九年于玆矣,而崇班峻塗之若是驟躐,殆見聞所罕及,已往僥濫,固不司諫,而進進不已,一至於此,臣安得不蚤夜循省,茫然乎稅駕之所也?伏況以臣而受國人之功於我先王終事之役,則所謂涓塵之報,此生此世,其將無可效之地也,臣情到此,寧不掩抑?至於議讞之任,階旣不稱,臣方冀幸之不暇,而牌召荐臨,日事違傲,悶阨之中,冞自悚蹙。惟聖明俯賜鑑諒,收還臣所授資級,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之任,許遞,勿辭行公。

○同義禁金大根疏曰,伏以,臣之兼帶同知義禁府事,與同義禁臣尹致定,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行護軍朴容壽疏曰,伏以,禮成遷欒,仙寢孔安於萬年,誠展臨隧,聖慕靡極於終天,愴幸之情,小大惟均,臣於是際,獲陪旌翣之儀,忍見弓舄之閉,撫昔慟今,曷有其已?伏見賞典下者,以臣名在分銜,陞授嘉善階,政批纔頒,華誥誕宣,臣聞命震惕,歷屢日而莫省自措也。念臣早歲通籍,遭値我翼宗大王養德春邸之時,忝叨宮僚之末,橫經昵侍,恩顧隆摯,十年蹤跡,不離雷肆之列,一身薰沐,罔非造化之澤,感激銘鏤,闔門攢祝,而未圖塵刹之報,遽驚崩坼之變,一哭梧雲,萬事桑海,苟延食息,式至于今,今於終事之地,粗效相紼之役,榮愴之私,有倍餘人,秪以奔走攀號,少伸沒世之恨而已,夫何有可償之勞,可紀之功,而匪分寵命,謬加之至此也?臣誠左右思而莫得其當矣。臣聞熙朝制治,官人爲先,凡百有位,孰非難愼,而至若貳卿階品,不輕而重,班序次亞於八座,朝儀逈異於庶列,虞服之命,尙矣無論,韓袴之藏,在所當惜,故或以材器而取之,或以勞勩而酬之,循資格而擧望實,抑或次之,臣於數者,蔑一可稱,而上以與之,不少留難,下以受之,恬若固有,則均之爲失,諒非細故,此非臣一己之憂也,審矣。噫,臣之本末短長,淵鑑之所悉燭,同朝之所稔知也,最是庸愚疎拙,百無肖似,從前剔歷,已極踰濫,更進一步,夢想不到,而纔經苫堊之悲,已斷軒裳之念,惟以知足之戒,庶免過福之災,而今若貪戀榮寵,冥升不已,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羞林立之彦,玷器使之治,何哉?參倚已熟,冒膺無路,玆敢披露心肝,仰瀆聰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俾公器無濫,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金公鉉疏曰,伏以,珠邱改封,鑾輿穩旋,聖孝彌光,孺慕益新,區區愴幸,小大惟均,臣於玆際,適叨分司之任,獲參陪衛之列,攀依於旬日之頃,趍走於朝晡之班,少洩未死之恨,粗伸靡逮之忱,千萬匪意,誤恩忽降,寵擢遽加,有若勞勩之可紀者然,臣誠驚惶,歷日靡措。夫亞卿,古所謂命德之器,資級旣峻,位望自別,惟宜博詢公議,愼簡賢才,以之尊朝廷而礪百工,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苟承也,明矣。聖念縱軫於示意,殊渥至及於罔功,而賞爵大柄也,名器重典也,一或踰濫,所關非細,淸朝官方,豈如是輕褺也哉?噫,臣本常調下品,文質無當,而昔在代聽之日,偏荷眷遇之隆,耿光屢近於臨軒,異數特被於賜第,塵刹未報,仙馭遽賓,不洎之恨,欲追之願,弸結心腸,中夜感泣,而伊來十數年間,上賴兩朝之陶甄,下籍門戶之緖餘,歷揚華膴,驟躋緋玉,而無一能可錄,無一事自效,每自循省,徒增悚恧,況今寅緣終事之會,媒徼匪分之寵,更進一階,晏然冒玷於卿月之班,則厚速譏嘲,縱不自恤,貽累聖簡,亦非細故,左右思量,末由冒膺,玆敢披瀝衷悃,冒昧呼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收還,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申泰運疏曰,伏以,臣卽倥侗無似之一賤品耳,策名淸時,廁跡周行,豈伊所思,只緣遭遇聖朝,蒙被拂拭,通籍以來,淸塗華貫,歷揚聯翩,譬如駑𮩻之步,混馳於驊騮之肆,離奇之材,濫充於杞梓之林,揆分量能,罔非踰濫,夫回翔於言議之地,周旋於顧問之列,是人臣之榮觀,士子之至願也,復有何不慊乎心,而瀆求是事哉?第有區區私情,欲一陳籲,則煩猥是懼,終守泯默,則衷懇攸切,臣抱玆耿耿,徊徨有日,竊伏惟,聖明在上,興孝爲治,仁覆于下,曲成不遺,有懷莫達,自阻至此,非義之所敢出也,玆敢一聲仰籲焉。噫,臣自先儉素,家勢貧約,而臣父年已衰謝,病又侵尋,扶持爲命者,專靠於飮食藥餌,而洗腆之供,屢空於滫瀡,將護之方,況及於圭劑哉。常恐桑楡之景易迫,而烏鳥之哺莫伸,則齎抱悶鬱,尙復何屆?此子路所以服勞於百里,曾氏所以興歎於三釜也,幸及此時,得霑微俸,廚供忠養,少效子職之當爲,籠朮滋補,以救衰病之旣痼,則臣父餘年,皆我殿下賜也,臣將含戴歌詠於孝理之中,隕結圖報於洪造之下矣。略控短章,仰暴衷私,伏望聖慈,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獲遂便養之願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申泰運上疏,則以爲,臣自先儉素,家勢貧約,而臣父年已衰謝,病又侵尋,扶持爲命者,專靠於飮食藥餌,而洗腆之供,屢空於滫瀡,將護之方,況及於圭劑哉,伏望聖慈,特命選部,俾臣一小縣,獲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申泰運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行承政院左承旨金大根上疏,以爲臣之所帶義禁府事與同義禁臣尹致定,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大根所兼同義禁,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閏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洪祐喆。左副承旨趙龜夏式暇。右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李升洙。事變假注書林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南性敎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徐相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祐喆啓曰,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趙秉穆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同義禁一員未差,同義禁尹致定呈辭受由,只有權大肯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岐壽,同義禁朴容壽落點。

○洪祐喆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朴岐壽,同義禁朴容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執義權命周,掌令吳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趙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傳于南性敎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二十七日政新除授刑曹佐郞洪哲謨與本曹參判閔致成,有親査應避之嫌,而臣之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東邊內墻一間半許及東北邊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今此有頉,不至大段,慰安之節,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正殿東邊內墻內面一間許頹圮,移安廳東邊春舌滲漏云矣。移安廳滲漏,旣在春舌內墻,頹圮亦非大段,慰安奉審之節,不爲磨鍊,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後面三間許頹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來六月初二日設行,改築之節,臣曹堂上當爲進去,奉審後,稟處,而見今日勢已暮,待明朝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日雨後,啓聖祠正堂滲漏,地衣沾濕云矣。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宅熙、鄭在天、洪祐人,文臣兼宣傳官沈宜冕、張仁遠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新除授長津僉使申命溫母年今爲七十八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閏五月及來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興元門南邊墻垣二間,崇義門北邊墻垣□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順仁牒報,則小東門西邊墻垣四間,興元門北邊墻垣八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一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轝士軍之今番效力,市民爲最,貢人之待令進排,亦必有弊,竝令廟堂舊遺在及徭役,量宜區別,以爲蠲蕩示意之地事,命下矣。待令進排貢人舊遺在三千石,特爲蕩減,市民徭役,限二十日蠲減,以示特敎優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雲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擧動時,本府都事以各差備,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趙秉穆方在就理中,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尹趙秉駿疏曰,伏以,臣於亞尹恩點之下,不容不竭蹶出肅,而第臣與左尹臣尹致定,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賜鑑照,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