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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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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未肅拜,執義宋尙玉傳旨未下,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鄭德和啓曰,判義禁鄭元容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沈能岳落點。

○鄭德和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沈能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徐有榘,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李寅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八薦圭璧,靈應尙邈,凄吹霏滴,終靳一霈,初庚已屆,農節轉愆,民情遑汲,日甚一日。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三日,北郊遣重臣設行,蜥蜴童子祈雨,舊例自九次爲始,慕華館池邊,慶會樓池邊,春塘臺池邊,連行三次,而英廟朝癸酉年,因受敎,慕華館池邊,春塘臺池邊,不爲設行,但於慶會樓池邊,遣從二品武臣,同日爲始,三日而止。先祖gg先朝g辛未,因特敎,慕華館、慶會樓、萬祥門內池邊,連三日分次設行,甲戌則又依癸酉例,只行於慶會樓池邊矣。今番則依甲戌例,知悉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蜥蜴童子祈雨時,獻官監察宿於景福宮內,本曹郞廳,刑曹郞廳各一員,領率童子軍一百名,留宿宮外,另加檢飭,逐日待開門入送,而令內資寺、內贍寺、禮賓輪回供饋,無祭物,獻官只焚香,監察檢飭而已,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蜥蜴祈雨時,每日依祈雨祭受香日例用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祭大祝,前持平趙然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然春。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一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準二十朔者,只有二窠,無以排比,雖未滿朔數,依近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倫敍、吳益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咸陽兼任沙斤察訪柳煥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判義禁鄭元容疏曰,伏以,憫旱慮囚,相臣有奏,臣鎭日開衙,連行議照,而尙有未及勘處者矣。緣臣病頓,乃致稽淹,牌召經宿,以三以四,惶隘之極,若添一病,苟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至於墮職分而逋嚴命乎?素患痰積,當暑輒發,年邁氣衰,轉成貞痼,少挾滯感,諸症隨劇,寒熱交乘,氣眩息喘,阻食失眠,貼席叫苦,彈束就列,實無其望。玆敢短章控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判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戊戌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李魯確,假注書兪敎煥,記注官田栽五、趙相玉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南有喬木,止漢廣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漢廣一詩,可以見聖人過化存神處。蓋商俗之淫久矣,若不可以一朝變也。及被文王之化,而其遊女之不可求如此,則其在室之女,尤不可以非禮妄干,此卽一家正而天下之家正也。女子之從化旣如此,則男子之知禮,不言可見,而此章悅慕之辭,特敬之重之,反復詠歌以不可求之意也。故化行俗美,惟在君上一轉移之間,而下民觀感之速,有若影響。如是省覽,似好矣。上曰,玉堂陳之。魯確曰,閣臣已爲盡達,小臣別無可陳之辭,而江漢遠也,遊女賤也。已被文王之化,猶能如此,則其在豐鎬之間,閨壼之內,無敢犯禮,可知矣。願言而欲秣其馬則悅之至矣,望之而終不可求則敬之深矣。今讀其詩,想其人,不啻如親逢文王之世矣。孔子曰,詩可以觀,豈不信乎?蓋意誠心正之功不息,而久則熏蒸透徹,融液周徧,其效至於如此,若殿下誠意正心,則自然化行俗美,漢廣之美,可見於今日,而做文王事業,誠不難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公鉉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陳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式暇。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監祭進去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未肅拜,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憲淳曰,進講入侍。

○徐憲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徐有榘,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沈能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徐憲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徐有榘,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徐憲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以爲,道內還摠,自來不敷,且當歉餘,民食益艱,農糧告乏,還軍餉留庫條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排巡有關民情,加分便成年例,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曺錫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在重段,憫旱禱雨,圭璧屢擧,爲享官者,固當虔誠蠲潔,仰冀孚感,而因醉失儀,旣欠敬謹,避暑離次,自占便宜,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循例照勘而止,施以遠配之典爲白乎旀。朴永壽段,職在糾察,而目見享官失儀不敬之狀,無所刺擧,緘默而退,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煥民亦,當初失囚,中間未捕,俱是本倅在官時,則囚供發明,容或無怪,而末梢過限,在於兼任後,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徐憲淳,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金儀表,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卓宗述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遵彼汝墳,止汝墳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父母孔邇四字最好看。蓋文王視民如子,故民視文王如父母也。君民相與之際,元無古今之異,要在人主體念之如何耳。且況《詩經》一部,專以感發勸懲爲主,必須字字玩繹,毋或放過,然後可以收講學功效,卽此一節,亦可三隅矣。上曰,玉堂陳之。𪷾曰,此章尤可見文王關雎之化,而其旨義大率自首章流出來,未見如飢,哀而不傷之意也,旣見不棄,樂而不淫之意也。夫婦人之於君子也,久別於征役之勞,則宜其有怨上之心,相見於思念之餘,則必不無昵私之情,而乃以尊君親上之語,慰勉之如此,此莫非聖人之德,說以使民,民忘其勞,以至於婦人女子之愚,自然感化,而不失乎夫婦之仁,亦不乖乎君臣之義也。是以人主一身,萬化之本,苟正其本,則風化之美,非特文王之時,有此汝墳之婦人而已。今我殿下,欲效文王之治則誠不難矣。孔子聽琴而尙得文王,況殿下課日臨講之書,卽是文王修齊治平之道也。於此等處,朝夕玩省,一是以爲鑑法,則自然有躬行心得之效矣。伏願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淳曰,閣臣、儒臣已陳之,臣無容更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左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未肅拜,執義宋尙玉傳旨未下,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徐憲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徐有榘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傳于徐憲淳曰,自明日進講停。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宗憲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畿、湖雨澤,最爲慳閟,初庚已過,秋節又促,見今未移之秧,雖使得雨移揷,其能食實,有未可必。在前旱災之時,多以代播之效,得免全荒之歎。今亦關飭兩道,凡過時未移,已判全棄處,卽以相當穀量宜播種,而種子如或不足,道臣從便推移助給,以爲及時廣播之地。農民輩每以代播執稅爲慮,不肯下種,多致陳棄,先以此意曉諭,而依戊午飭敎,一竝許令免稅之意,措辭知委,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三角山祈雨祭祭監監察朴永壽矣本府議啓內,職在糾察,而目見享官失儀不敬之狀,無所刺擧,緘默而退,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陽兼任沙斤察訪柳煥民矣本府議啓內,當初失囚,中間未捕,俱是本倅在官時,則囚供發明,容或無怪,而末梢過限,在於兼任後,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金公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洪在重施以遠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矣。洪在重慶尙道密陽府遠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戊戌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李魯確,假注書兪敎煥,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金致坤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麟之趾,止麟之趾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周南》十一篇,皆王者之化也。總而言之,亦有后妃之德,助成於內,而推本而言之,實是文王修齊之治也。故夫子以關雎爲始,麟趾爲終,編之於正風之首,可以見周家王業之成,專由於修齊也。伏願殿下,深體此意,一以文王爲師,則雎麟之作,不獨歸美於有《周》矣。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魯確曰,此章于嗟二字意味無窮,言之不足,故又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又重複之,今讀其詩,可以想見其氣象,此詩之所以感發也。若殿下因詩而興起,則發政施仁,亦如文王,伏願念玆在玆。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陳矣。憙淳曰,此章卽《周南》之終而意味甚好,伏願發問焉。魯確曰,此章內麟之趾與于嗟麟之上下麟字,字同而義異,殿下果體認乎?上曰,何謂也?憙淳曰,上麟字以比后妃也,下麟字以比公子也。魯確曰,閣臣所奏果是矣。且《詩傳》章句皆叶韻,亦宜詳玩也。寅敎曰,此詩之以麟爲言,非果有麟也。旣有王者之道,故特言王者之瑞,而章下註有曰,雖無麟而若有麟之時,此可見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徐憲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學性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未肅拜,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右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守令署經bb事b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徐有榘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學性啓曰,假注書兪敎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敎煥改差,代以韓致容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公鉉曰,圭璧之擧,已過九次,而尙未夬得靈應,今玆之旱,是何故也?言念民事,萬萬哀痛。遇災責躬之道,主上事當親禱,而方在沖年,有難將事,宗廟別祈雨祭,遣大臣攝行,明日受香祭文,令文任撰進,諸執事亦爲各別愼擇事,分付。

○金公鉉啓曰,明日《宗廟別祈雨祭攝行祭文》,令文任撰進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金履載,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寅敎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寅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寅敎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尹聲大,參議金鼎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參判尹聲大,參議金鼎集進,左承旨李寅敎進。以趙徽林爲兵曹正郞,李章鉉爲思陵令,任百秀爲監察,宋持學爲司僕主簿,趙錫龜爲淮陽府使,洪良厚爲宜寧縣監,金禧豐爲武烈祠參奉,祭酒單宋啓幹,書題單辛振綱。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徐箕淳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丁庠敎病,右副承旨鄭德和進。以李熙昇爲宣傳官,李元夏、李應謙、李元熙、黃在元、盧慶燁、金儞根爲五衛將,徐有素、尹致猷爲曹司衛將,吳彙良爲忠翊將,曺光秀爲景福將,金亨進爲慶熙將,申奭浩爲宣傳官,鄭熽爲都摠經歷,金一求爲宣傳官,趙用夏爲部將,梁健植爲守門將,宋在璿爲南道參軍,劉沛元爲仇寧萬戶,林鳴鶴爲玉江萬戶,舊波知權管單李義明,副護軍金周默、李倫敍,副司直沈膺泰,副司果尹喜弼、李恒坤、孫承佐以上竝單付。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祈雨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宗廟祈bb雨b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李濟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呈辭,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別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容在外,代以李濟達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式暇。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監司鄭基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憲淳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徐憲淳曰,平安監司入侍。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牌不進,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都事崔尙儒呈狀內,親病沈重,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宗秉、李晦榮竝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備邊司言啓曰,昌城防禦使李復馨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五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所啓,日前以武科初試釐弊事,伏承預爲講定之慈敎,以趁卽商確稟奏之意,仰達矣。弊到極處,合有變通,而他無好樣方策,只有一條可以援行者,式年及增廣武科初試,皆自各道試取,故京試無雜亂之患,鄕擧無向隅之歎,謁聖及庭試武科,亦用此例,則許多弊端,不期祛而自祛,此係科制更張,有難遽斷,令兵曹收議于原任大臣及兵判、各營將臣,衆議若歸一,就議廟堂,成節目啓下後,知委各道,以爲定制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實合於嚴科場勸武藝之道,永爲定式,以此施行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于原任大臣,各營將臣,則領府事臣李相璜以爲,謁聖、庭試武科初試之自各該道試取,雖係科制變通,此異於無例中創出新制者,旣有式年、增廣之例,則如是變通,未嘗無依據,且可無都聚紛雜之弊,臣於此,亦無異見矣云。判府事臣沈象奎病未獻議,判府事臣朴宗薰以爲,武試雜亂,亶由京居無賴,糾結紛挐,不專係於鄕擧多少,然人摠減數,則操察必易,故自前已有初試分道之論,此非創規,卽增、式定法也。隨時制宜,捨別例而從定法,諒無不可,成命之下,無容贅陳。第庭、別初試額數臨時稟旨,與增、式初覆之俱有定額,法意差殊。謁聖則初試元額,止爲百人,今若一從增、式,則恐或逕庭,規矩亦有恒式與受點之異,竝須參互酌量,作爲定制,然後可無臨事窒礙之弊矣云。御營大將臣趙萬永以爲,庭別試分京外試取,非今創行,亦多古例之可據者,今若永爲定式,則臨場紛雜之患,擧子來往之弊,庶可不期祛而自祛,額數分排,自當以增、式例隨時加減,臣無容更議矣云。摠戎使臣金祖根以爲,科場之雜亂,無如武科之庭謁,今將釐弊,他無方策,而增式武科,旣自各道試取,庭謁初試,援用此例定制,實合通變,可祛宿弊,以臣愚見,亦無他議云。訓鍊大將臣金逌根以爲,科場整雜,責在紀綱,鄕擧多寡,不足有無,而增式旣有應行,庭謁宜亦傍照,隨時制宜,允合通變之義,而第額數之稟旨加減,各道之參互排比,旣不可以一槪懸斷,則京外擧行,恐不無臨時窒礙之端,此則惟在於該曹稟定中裁量商確,作爲永式之如何,區區於此,無容他議矣云。禁衛大將臣李完植以爲,武試之弊,愈往愈甚,代借冒疊,看作常事,惹閙紛挐,無所不至,此專由於紀綱之解弛,鄕擧之紛多,弊到極處,當有通變,今此分道之論,乃非創行,實合便宜,臣無容更議,而第式年、增廣,則會試有四冊之講,故遐鄕擧子,或多不願於初試入格,別無奔競,而至於庭、謁聖,與增式有異,嚴立科條,然後庶無淆雜之患矣云。兵曹判書臣朴岐壽以爲,武試之雜亂,挽近愈甚,一經試場,輒損紀綱,今此謁聖與庭試初試分道之論,實非創始,亦多有因特敎行之之例,講定節目,遵而行之,則在京擧無淆雜之患,在遠人省往來之費,而至於額數與規矩,勢當臨時稟定,而人額之京外分排,參互增、式,預爲區別分等,俾無日後掣肘之弊,恐好矣。原任大臣與諸將臣之議,今已歸一,故就議廟堂後,成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金相順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文化等二邑鎭,軍裝間或渝弊,隊伍亦不無老弱苟充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申錫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潤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平安監司鄭基善書。王若曰,國家任才之道,內外時或重輕,人臣盡瘁之誠,出入不擇勞佚,撤崇班於八座卿月,副群情於一路福星,簡自中心,畀以方面。眷彼關西大地,素稱海東雄藩,山河城郭之周遭,語封壃則亘遼、薊三千餘里,子女玉帛之殷富,以管轄則按灣、浿四十二州。地比蘇、杭,有樓臺繁華之勝,俗尙趙代,亦弓馬組練之鄕。九井之畫宛然,縱云遺跡之尙在,八條之敎邈矣,其奈風習之易渝?邇來百弊之漸滋,久矣一方之困悴,貨貝爭湊於燕市,駔儈奸僞之多端,冠蓋交織於鴨江,廚傳供億之難繼。昔慮民庶之侈靡,今反病其凋殘,人稱士卒之精强,乃復見其疲弱。倉庾錢穀,徒切擁虛簿之嘆,樓櫓城壕,孰講詰戎政之策?殆同殘枰敗局,著手爲難,苟非利器盤根,疇膺是任?惟卿,名閥趾美,蚤歲蜚英,翰苑瀛洲,夙著眞學士聲望,儒宮銓部,咸稱賢大夫風裁。謹飭寬厚之規,處世也枘鑿皆適,綜明鍊達之識,遇事則尺寸靡差。自先朝而踐履旣多,逮寡躬而眷注彌篤,由內閣直閣,遂提弘文藝文,以籌司有司,出莅嶺臬畿臬。惟其文學政事之兼備,所以華膴淸顯之歷敡,朝著乏協贊之人,豈宜捨予遠出?邊陲念撫綏之道,莫如煩卿蹔勞。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深體九重之委毗,益勉一念之圖報,勸奬弦誦之敎,必期儒化之丕興,練習射御之材,宜思武備之無闕。褰帷著激揚之政,精白則固所存心,登車勵澄淸之風,貪墨者自當斂手。凡係安邊而固圉,要爲得君重焉,至若祛弊而蘇殘,豈復待予言也?更不申申多誥,已知恢恢有餘,掌鎖鑰於北門,幸借寇平仲威重,整欹器於西塞,佇聞張益州淸嚴。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邊門整肅,予則忘西顧之憂,天陛離違,卿必多北望之戀。行且召矣,其往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英根製進。

○吏曹參議金鼎集疏曰,伏以,臣待罪泮任,數月于玆,名實無稱,曠墜是懼,以愧以恐,不啻若臨淵而集木,尋單求解,恭俟登塵。迺者天官佐貮之命,遽降於千萬意慮之外,臣於是,惝恍隕越,尤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成均導迪,卽文學之選,而銓部唱注,是又政事之塗也。以臣蒙騃,朝暮遷除,左右回翔,冒焉居乎文學政事之列,則在臣廉隅,固不暇言,而得不仰累於聖朝綜核之政乎?念臣策名于朝,今十有餘年,歷敡華峻,列于下大夫,是宜有一藝一能之見於當世者,而年紀則恒恃其沖藐,學業則自歸於暴棄,直一下愚之不若,徒以門戶遺廕,重荷兩朝眷記,榮寵若偏於臣身,進取輒先於儕流,以至有今玆誤恩,而臣之僥濫之罪,益無所自逃矣。霜露以時,天地所以生成,飢飽有節,父母所以慈育,物焉而灌濡而已,子焉而飯嬉而已,則不有萎枿,必有疾疢,臣雖無似,安得不抱此憂畏,冀有倖於天地父母之下也?日前冒膺,雖緣牌望之路阻,今若諉以一出,遂復僴然而恬然,則是誠小人之無忌憚者也。至若職事之綦重,與夫建設贊考之義,臣不敢稱述張皇,徒煩崇飾之具,自附退讓之美,止暴萬萬不敢承當之私。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行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戌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平安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憲淳,假注書金儀表,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卓宗述,平安監司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命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監司進前。基善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卿受方面之責,而此時艱虞,尤難爲治,卿其下去,實心對揚也。基善曰,慈敎懇惻至此,敢不欲殫竭對揚乎。況小臣受國厚恩,報蔑絲毫,而今於重寄,才諝不逮,見識魯莽,實無萬分一報效之道,不勝悚惕矣。大王大妃殿曰,下去後治民之方,應必善爲矣。予無容加勉,而關西之近年年事,雖免大歉,終未夬登,今年雨澤,比他道亦稍優,而但早旱頗甚,末抄gg末梢g秋事,姑未可知矣。萬有一又不如意,則民生將無生活之策,預善講完也。基善曰,以近日雨澤狀啓見之,關西則果優於他道,而麥農已未免歉,似不無爲害於秋事矣。然下去之前,未得詳知,謹當奉承慈敎,實心殫竭矣。大王大妃殿曰,向來江界事,卿應聞知矣。邊政之疎虞,莫甚於近日,若不及今矯捄,則將不知至於何境。卿其下去,深思革弊之方,俾有長遠之效,可也。基善曰,邊禁之爲患,厥惟久矣。或有事端而營閫未及知之,時或知之而嫌於張大,因循淹置之弊,種種有之,是豈成說乎?臣於下去之後,與邑倅帥臣爛漫商確,有可修明之擧,通變之事,則或往復廟堂,或直爲啓聞,以俟處分矣。大王大妃殿曰,每事若謂之稍難,而不思革弊,則來頭之患,必有大於此者,卿其詳度而善處之。基善曰,慈敎至當矣,雖事涉難重者,苟是法禁所關,則必當十分嚴愼,豈敢不盡心講究,期有實效乎?命基善退去。憲淳曰,宣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爲之,可也。憲淳出楹外,讀宣別諭訖。基善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德和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呈辭,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儀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儀表改差,代以申泰運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九薦圭幣,甘澍幸得,過寸而旋卽收止,未爲優冾,慈敎懇摯,特擧攝祈太廟之禮,而雨意雖緊,霈注尙靳,農形民情,日益遑汲。十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九日,社稷遣大臣設行,閭閻甁柳,受香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雨祭執禮,前府使金穰根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穰根。

○兵曹,以李升權爲摠戎中軍。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自人定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呈辭,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同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敎啓曰,朝者祈雨祭祭官,旣已受香,而見今甘霈方始,祭文中似當添入得雨之意,令知製敎措辭添入,使香室官員急速陪進,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曜金門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道喜,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中,前會寧府使沈能俊,當入於被謫蒙放秩,而不能照檢,以致見漏,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前府使沈能俊罪名別單,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水勢漲溢,各處水門,不可不開門,北水閣西營入直軍十名,南水閣南營入直軍十名,請出標信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憲淳曰,久旱之餘,得此甘霈,爲民事實爲萬幸。別祈雨祭獻官及社稷祈雨祭獻官,竝內廐馬一匹面給,其餘諸執事,竝上弦弓一張賜給。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牌不進,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徐憲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寅時,正堂東邊下月臺二間許頹圮云矣。月臺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一日設行,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安城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椽木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安城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寅敎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元夏前任安東營將,李應謙前任全州營將,李元熙前任江原監營中軍,黃在元前任大興中軍,盧慶燁前任黃海監營中軍,金儞根前任羅州營將,忠翊衛將吳彙良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限閉間南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還閉間西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雨意稍止,水勢漸減,各處水門,卽爲閉門矣。西營、南營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入直衛將張斗斌牒報,則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爲雨水所激,全數拔落云。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假參軍劉白川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待快晴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拔落處,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把守南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今已還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陳疏,執義宋尙玉牌不進,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學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以沈日永爲右邊捕盜大將。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沈日永。

○金學性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憲長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徐有榘。

○金公鉉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尹聲大,參議金鼎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尹聲大牌招不進,參議金鼎集進,同副承旨金公鉉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敬謨爲大司憲,閔致文爲大司成,金春敍爲軍器副正,徐有喬爲永禧殿令,成近壽爲引儀,鄭墰爲假引儀。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洪勉周,慶熙宮衛將崔東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徐箕淳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丁庠敎病,右副承旨鄭德和進。以尹義儉爲訓鍊都正,王熙澤、秦慶煥、朴宗茂、金漢雄、邊成雄、王道冾爲五衛將,申義恒爲忠翊將,安聖信爲景福將,尹弼大爲慶熙將,金翼源爲訓鍊判官,金在根爲文兼,尹喜弼爲武兼,同知單金亨進,僉知單李元夏、李應謙,大護軍曺鳳振、朴綺壽,護軍李景在、徐英淳、李升權、尹義儉、李忠運、李行敎,副護軍徐戴淳、金大根、鄭㝡朝、成大璡、朴齊明、李寅弼、李圭殷以上竝單付。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公鉉,以禮曹言啓曰,祈雨祭停止,宗廟、社稷報謝祭,卽爲擇日設行,北郊報謝祭,亦一體設行事,命下矣。報謝祭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六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雨後,四賢祠正堂滲漏,拜席沾濕,卽爲修改云矣。見今雨意頗多,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褒貶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柳文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一旱經夏,三農告病,聖心憂惕,慈敎懇惻,責躬之意,溢於辭旨。迺以替行之義,特薦別祈之禮,爼豆旣陳,濃雲沈釀,沛然膏澤,式在三日之內,天人感應之理,間不容髮。此蓋九重心香,上格祖考,盈尺甘霔,得自方寸,從此民情胥欣,農功有望。臣適在將事之列,仰藉宸誠,獲覩盛事,且榮且幸,百倍餘人,至若引以爲功,冒受上賞,則是眞不免貪天之歸耳。古之人設或有微功寸勞,亦必歸之於上,不敢自有,誠以義有所重,理無自專也。況今事在降監之地,初無纖毫之功,而過加紀錄,虛辱恩賚,揆諸義分,無一是當。又況錫馬之典,實係賜予之綦重者乎?乘謝雖急,廉防尤大,玆敢短箚控龥,竊效繳還。伏乞聖明,仰稟慈聖,亟賜收還,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公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徐有榘疏曰,伏以,臣病伏郊坰,視蔭待盡之中,忽伏奉栢府除旨,課日違召,惶蹙靡措,旋因署經有命,違牌路阻,擔舁趨造,觸冒風濕,退伏私次,一倍添劇,乍寒乍熱,似瘧非瘧,虛火上炎,而脚膝如氷,稠痰中塞而嘔吐繼作,雜試和解之劑,少無分寸之減,宛轉牀褥,轉側須人,一欲抖擻,輒復昏仆,嚴召旣降,趨承無計,憂病憂罪,轉益惶隘,玆敢不避瀆擾之誅,冒控危迫之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所帶都憲之任,劃卽鐫免,俾得以便意調治,復尋生路,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雖疾病所絆,全昧不俟駕之義,而若其區區獻芹之忱,亦豈敢終自阻於一息未泯之前哉?今年畿、湖閱月之旱,儘是卄年初有之災,圭璧之奠瘞旣卒,大夫之昭假靡贏,宸誠所格,靈應如響,日昨霈澤,高低周洽,上而紓九重宵旰之憂,下而慰三農望霓之情,且慶且豁,不翅若執熱者之就凊也。第伏念,中庚已迫,秋節不遠,已移之秧,固喜其勃然興起,而此特十僅二三耳。若其依山高燥之地,原野乏水之田,仰壠待雨,一望陳蕪者,今雖欲飜耕移揷,論以節序,恐無實穎實栗之暇,此則惟有犂䅖殺之,代播他穀而已。向來代播之令,亦出於失彼得此,勿令全荒之意,而竊念愆陽之餘,必有伏陰,恒暘之後,必有恒雨,循環勝復,其理不忒。昔在正廟戊午,湖南夏旱,揷秧愆期,朝令代播蕎麥。臣時守淳昌郡,躬行阡陌,勸相其役,從古漑種之田,什七皆蕎麥矣。未幾伏秋之交,淫澇復至,而畦塍之間,水深沒脛,則於是蕎麥之病澇,甚於稻秔之病暵,而南人遂告饑,蓋代播誠是也,而所播之種,未得其宜耳。我東穀種,名品雖繁,其實則播耨收穫之期,不甚相遠,其晩蒔而可食者,惟有蕎麥與菉豆兩種,而兩種俱惡濕而喜燥,宜瘠而忌肥,以是種而播植于下濕膏沃之地,旱極澇至之時,無怪乎徒勞而無功也。臣聞中原、通州等地,有六十日稻,初秋下種,初冬收穫,上海、靑蒲等地,有深水紅稻,六月播種,九月成熟,德安府有香秄晩稻,耕田下子五六十日,可以食實,此皆晩蒔而可食者也。臣謂每歲節使之行,多方訪求,按名購來,頒之八方,轉相傳殖,則不過一二年,人享其利,不煩勸相,其於廣嘉種而救災荒,豈云少補也哉?今臣此言,固無及於當年救荒之政,而天災流行,不可幾度,備豫不虞,最貴先時,鄒聖有言,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苟爲不蓄,終身不得,今玆購種之論,在今年則雖已後時,在嗣歲則先時備豫,視諸亡羊而補牢,亦不可謂甚晩矣。昔宋眞宗聞占城稻耐旱,西天中印土菉豆子多而粒多,遣使求其種,散諸民間,仍以種法下轉運司,明儒邱濬論之曰,宋帝此擧,有合於《大易》裁成輔相以左右民之義,且曰宜倣宋帝此意,俾民兼種諸穀,有司考課,書其勸相之數,其地昔無而今有者,加以官賞,前辟之懿範可尋,名碩之良劃未泯。伏願深留聖意,令中外有司之臣,悉心採施,毋俾宋帝,專美古昔焉。臣又聞救荒之策,大率有三,先事爲上,當事次之,事後爲下。敎別種,興水利,立義倉,先事之策也。移穀蠲稅,重賑穀之勸,興利民之務,當事之策也,施粥給藥,事後之策也。見今兩西雨暘調均,嶺、湖豐歉未判,而其不待秋成,已兆失稔者,惟畿、湖數三十邑耳。設令畢竟全荒,賑捄是急,當事之策,廟堂之上,必有定算,事後之策,字牧之臣,自當殫竭,庶不至仰貽丙枕之憂勤。臣不必贅陳,而臣之一念𪸥結,惟有曰先事之策,不可不迨此豫講也。敎別種一條,向臣所謂購嘉種者,已仰陳其梗槪矣。至於立義倉一事,以今公私貯蓄之枵然,亦無異無麪之不托,而最是興水利,爲今日之急先務。蓋挽近畿、湖、兩南之告歉,率多以春夏亢旱,而惟有引渠之塍,負陂之田,獨占豐熟,農功之可以人力弭天災者,惟此爲然,是卽物理之灼然,而功效之已著者也。臣謂諸道堤堰,申嚴冒耕之禁,另施疎鑿之功,案付以外,如有兩岸周遭可施瀦閘之制者,亦令地方官,詢究興修的確之處,議賑諸邑,依朱子浙東之奏,募饑民修築,若其財力不敷處,則境內饒戶,聽其募丁赴役,日役百夫以上,差定監董監官,事竣之後,道臣以其名聞,視其募丁之多寡,赴役之久近,疎鑿之廣狹,或單付樞銜,或量與爵秩,以倣漢家力田科之遺意,而新設陂塘之占基於有稅之土者,亦許申狀蠲免,則賑政堤政,一擧兩得,不僅止於一時捄荒,而可永賴於萬世之捄荒,策無便於此者也。臣又聞陸耕之農,倍艱於水耨之工,而飯稻之風,又盛於百年以來,遠水之乾坪,依山之梯田,無不飜作水田,偶値潦澇,幸得登熟,一有旱暵,輒致抛荒,而以其繫在旱田之案,原無把束給災之例,區別一差,則吏有幻勘之失,事目是遵,則民徵不毛之稅,此已有乖於綜名覈實之政,而山巓採苓,詩人著譏,辨壤敎稼,周官揭訓。夫以畏旱之種,强植磽确之地,僥倖萬一之熟,以寄八口之餐,又何其術之鹵莽至此哉?所獲甚鮮,所失甚多,此農家之所最忌,而王政之所必禁者也。臣謂嚴立科條,曉諭坊曲,除非灌漑有路及自來生水處外,本繫旱田而飜作水田者,逐加査櫛,一竝還作旱田,如有冒禁怙終者,施以《大典》冒耕之律,則未必不有助於裕民食備災荒之道,此又先事捄荒之一策也。亦願下詢廟堂而財處焉。臣病思昏瞀,言不知裁,不勝隕越悸恧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疏辭甚好,令廟堂一一採施。

○大司諫林翰鎭疏曰,伏以,臣姿旣鹵下,年又衰頹,淸朝諫諍,初不近似,矧玆一院之長,地望尤峻,責任綦重,是豈如臣者類所可冒居,而聖恩寬大,不早斥棄,荐蒙收錄,前後屢叨,而未能一言一事自效其責,秪以違傲召命,鎭日爲課,縮伏惶隕,如臨淵谷。況臣所抱貞疾,疝積爲祟,到今旣衰,闖發尤頻,未嘗以恒人自居,而近値金火之節,將攝失宜,外而見鑠於暑濕,內又受傷於食飮,旣滯且泄,惟日涔涔。向於署經有命,牌望路阻,不得不扶曳病軀,張皇出肅,而舁還私次,仍致觸傷,宿病較肆,見症尤劇,貼身床玆,委命刀圭,而今日賓對,又有召命,登筵敷奏,固其職也。顧臣病狀,如右所陳,彈束赴公,無望自力,玆敢冒死呼龥。伏乞聖慈,俯垂憐憫,特賜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愚衷耿耿,不容泯默,敢此尾陳。今年亢旱,旣至屢月,言念民事,極爲憧憧。伏惟聖心惕厲,錦玉靡安,圭璧屢擧,皇穹垂佑,甘霈普洽,旣萎之苖,雖有勃然之喜。第節序差晩,見損已多,來秋穡事,難免歉歲,軫災救荒,誠爲先事豫備之政。見今公私蓋藏,在處俱空,移粟發棠,固難望綽然有裕,而大凡賙賑之方,實惠爲先,苟司其任者,殫心盡力,抄飢則必精,分賑則必均,然後朝家如傷若保之澤,始可下究,而若其勤慢與否,則分遣繡衣,到底廉察,使守宰有所懲畏,民生毋至顚連,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留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戊戌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趙相玉,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禮曹判書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朴岐壽,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刑曹判書金蘭淳,漢城府判尹徐憙淳,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校理李魯確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鄭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久旱之餘,得此甘雨,誠甚喜幸,而雨前雨後,日氣蒸濕,便作霖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止淵曰,顧今庚炎轉甚,此時起居飮食之際,政宜節宣,當風之處,生冷之物,克軫十分審愼,是臣區區之望也。止淵曰,今番雨澤,以節序言之,雖云差晩,已移之秧苖,已芽之田種,庶有蘇醒之望,而未移處今雖移揷,恐難食實矣。兩西、湖南、嶺南、北道,差早得雨,庶望有秋,而但湖西、畿甸,被旱偏酷,來頭苟能雨暘均適,則或可免全歉,而又不無終澇之慮,是所切悶矣。大王大妃殿曰,旱餘得雨,誠甚多幸。畿、湖俱有晩時之歎,而畿內爲尤甚,實爲悶然。目今所見,難保有秋,畢竟未免歉荒,則拯濟救活,將何以爲計?卿須預爲講究,可也。止淵曰,臣於向來,已有仰奏,而臣全無才具,獨當重寄,雖値時和歲豐之時,實無彌綸捱過之望,當此旱乾,茫無備豫措劃之策,臣不勝惶懍,而在國事誠悶然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雨澤雖曰晩時,民事猶爲萬幸,聖上至誠悶旱之念,克盡方寸對越之工,慈聖惻怛責躬之敎,至有太廟別祼之擧,陟降所臨,神明所眷,孚格如響,沛澤斯洽,臣不勝欣幸攢頌之至,而迺以臣之一時將事,特侈上賞,有若紀勞者然,私分愧蹙,萬萬不安于中也。若論遇災消弭之策,斥退之擧,宜先臣身,而反以罔功,虛辱恩賚,已是名實之相舛,而臣向以愼賞無濫之意,有所仰勉者,今此所被,不可但以冒濫言。其在義分,何可恬然承受乎?固當箚陳繳還,而適値登筵,敢此控懇。伏乞卽命收還,俾國體無屑,私心獲安,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曰,久待之餘,得雨洽然,實爲欣幸。若以遇災引咎,則咎在於予與主上,豈獨大臣之責乎?卿言過矣。至於賞典,非但在法卽然,其在識喜表賞之道,不得不然,卿其勿辭,安心領受。愼賞之言甚好,當留念矣。止淵曰,諸道民情之遑急,固不無淺深之別,而目下奠安之方,來頭接濟之策,專在字牧之任,古人所謂具百萬粟易,得一守令難云者,政謂此也。在昔正廟朝癸甲之歉,以擇守令爲第一先務,渙發綸音,別下飭諭於京外攸司之臣,而見今災荒,雖不至如癸甲,國計民力之勢到弩末,反非癸甲之所比論,則若於差除之際,一或放過,其於民國,尤將何如也?自今都政,毋循常例,壹意愼擇之意,申飭銓曹。黜陟臧否,專在道臣,苟欲對揚,宜盡嚴明,而其中或有不能事事,留之反害,則無憚大吏,毋顧顔私,不待殿最,早卽罷遣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何時不然,而在今關係尤重,各別申飭,勿爲空言之歸,可也。出擧條止淵曰,京外戢盜之解弛,莫近日若,雖在常時,尙有竊發之患,況當旱荒,尤多繹騷之慮,而校卒輩夤緣橫恣,亦爲小民難保之端。今後則別般操束,到底詗察,期於一切鋤除,毋復尋常玩愒之意,另飭行會,而若或有意外之事,出於掌內,則毋論兩捕將及各鎭營將,其溺職之罪,不可不加倍嚴勘,以此一體知委。都政,營將未知爲幾窠,而必以人器可堪者,另擇差送之意,分付兵曹。右邊捕盜大將李完植職務相妨,今姑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性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完植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榻敎學性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止淵曰,捄荒之政,莫過於豫備,豫備之要,亦莫先於節財。顧今內而各司,外而諸路,錢穀俱竭,措手無策,惟有省繁節用一件事而已。決不可伈泄因循,坐度時日。自宮闈間日用所須,雖微細汗漫者,凡係不急不緊之需,勿以規例而姑息,隨處存念,一切減省。以至各營各司之不得不時急應用者外,如營繕造作燕貿等事,皆令停撤,無或一毫冗濫,以爲得寸亦寸,用於用處之地。外則郡邑穀摠,比前大縮,而雖有留庫各穀,擧皆名存實無,若當臨急取用,則必不能支排矣,此乃方伯、守令之罪也。姑以先甲之意,另爲嚴飭,各自按簿典守,以待不時策應之意,分付諸道。若論節用愛民之本,則又莫先於祛奢崇儉,雖在全盛殷富之時,一任其侈汰而不節,則雖泉湧山積,終底竭蹙,此必至之勢也。況當歉荒匱乏,公私哀痛之日,尙循豐豫之習,不思抑損之道,此卽孟子所謂無政事則財不足者也。今日君臣上下所共振發警惕,蘄祝勉勵者,亶不外是。伏願先自聖躬,益昭儉德,節制謹度,不作無益,一念而防毫忽之微,一日而惜錙銖之細,俾中外有所觀感,風俗有所丕變,則財由是可裕,民由是可足。此是殿下家法,而亦遇災修省之要道,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雖在常時,猶尙如此,況屢歉之餘,公私如竭,尤豈可少忽?所陳切實。予與主上當體念矣。卿亦隨事規警,期有實效,可也。至於節財一事,雖非歉歲,何可一時汰濫乎?此尤上下交勉處也。出擧條止淵曰,京外用度之省略,有司典守之勤實,固可自下董飭,而至於節儉導率之道,惟在於自上敎化矣。止淵曰,前司諫李家淳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禮安縣民瘼,仍請停結役,革還弊,充軍額,重籍法,減吏額事也。其中結役一事,苟有是也,則罪在該倅,不可不査實處之。令道臣詳覈狀聞後,更爲稟處。其外諸條,亦令道臣探察該邑事情,參量原疏辭意,以爲從長矯革,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似此章疏,不可尋常看過。未知道臣査聞之果如何,而疏辭中苟有紓民力之策,到底採施,毋或泛忽之意,申飭,可也。止淵曰,江華留守朴永元以萬寧殿材木及物力請劃事,有所論報,此是已定奪之事,固當趁卽施行,而臣纔以營繕姑停之意仰奏,本府被旱,未免尤甚,此時興作之難,中外何間?今雖擇日啓下,而姑令停役,從後觀勢稟施爲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朝臣躋二品者之貤贈三代,卽法典,而所後家若無可施,或先已施,則提稟移施,亦出於孝理之政矣。副摠管沈漢永,依近例許以移贈於本生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近日備堂,非曰苟艱,而耆臣外着實行公之人無多,卿宰中亦多可合參聞廟謨者。行大護軍李憲瑋,知中樞府事李羲準,行大護軍趙秉鉉,工曹判書李嘉愚,行護軍金興根,竝備堂差下,金興根仍察有司之任,前備堂洪敬謨、曺鳳振、朴綺壽竝還差,曺鳳振湖南句管,趙秉鉉嶺南句管,行兵曹判書朴岐壽京畿句管堂上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備堂中年老人,次次減下則好矣。止淵曰,廟堂不可全無耆耇之臣,其中衰病最難强者,可以觀勢減下矣。大王大妃殿曰,俄者都憲之疏以爲,通州、德安等地,有晩蒔食實之穀種,此可爲捄荒之資云。原疏姑未賜答,而觀其疏辭則甚好,批下後商度爲之也。止淵曰,臣姑未見原疏,而穀有宜土不宜土之殊,若得其穀種,試於八路,驗其宜土,然後可議廣播矣。大王大妃殿曰,年前朴判府事所奏夏牟事,果如所奏爲之乎?止淵曰,臣亦向來筵奏行會,聞各邑今方檢飭,而牟還多有換作秋穀者,今若還作本色,則民情必多難便,不得不因見在摠收捧,而恐有不敷之慮,其勤慢,待諸道畢捧之報,欲爲一番摘奸矣。大王大妃殿曰,予意亦然故問之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吏兵判進前。能岳、岐壽進前。大王大妃殿敎曰,俄者大臣所奏,兩銓臣亦當聞之矣,愼擇守令,何時不然,而在此時尤宜另擇。每當大政,非不申飭,未見有實效,苟有向國之誠,愛君之心,寧或如是?予甚慨然也。能岳曰,慈敎懇惻至此,大僚亦有所奏,臣敢不悉心奉行,而才具不逮,聞見不廣,恐無萬分一對揚之道,不勝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予於此,有以知朝臣誠心與否,須善爲對揚也。能岳曰,臣素蔑識鑑,且今人才不古,惶蹙之極,無以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雖在散政,差一守令,予輒默語于中曰,此人之能否,何如?未嘗尋常看過,對朝臣雖不盡言,於心常常不能忘也。能岳曰,屢歉之餘,民勢倒懸,固當惕念選擇,而臣癃衰昏劣,尤不如年前待罪之時,益不勝惶恐之至矣。大王大妃殿曰,須善爲也。學性曰,諸宰奏事。寅永曰,臣於昨冬,以丙申條田稅愆納,筵稟提飭矣。伊後各邑擧皆畢納,而惟關東之平海、蔚珍,嶺南之英陽稅布稅錢,至今稽滯,大關紀綱。此非民間之未捧,每爲吏屬之那移,以致經年過限者也。一向任置,後弊難言,昨今年三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處之。至於各宮免稅,雖與正稅有異,其實皆從田稅中出者,而丙申當納,尙或愆期,甚至有該宮手本處,事體屑越,莫此爲甚。竝一體關飭該道臣處,使之刻期董督,而如或如前延拖,則當該守令竝爲論勘之意,措辭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各宮之每以手本啓下者,極涉煩屑,此後則此等手本之習,一切嚴防,使之直報戶曹,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各宮事,京司及外道,多不動念,故每有手本之擧矣。止淵曰,宮納與正稅無異,故地部常所董飭,豈以直報而泛看乎?除非別般不得已之事,則決不可任其猥屑手本矣。元容曰,久暵渴望之餘,甘雨連注,至過六寸,慰滿三農,民事萬幸。祈雨祭自今日停止,而慈敎懇摯,特行別祈,格誠荷佑,澍澤優洽。太廟宜有報謝之禮,社稷亦當一體設行,而在前報謝之時,或有擇日卽行之例,亦有待秋將事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而九次北郊祭後,得雨亦過寸餘,謹考曹例,合有同爲報謝之節,依例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久待之餘,甘霔周冾,民事萬幸。宗廟、社稷報謝祭,卽爲擇日設行,北郊報謝祭,亦一體設行,可也。出擧條元容曰,諸道多士上言之孝烈請褒,啓下臣曹者,以令本道査啓後稟處之意,前已覆啓,而平山士人申學周孝行,樂安故士人尹大殷妻李氏烈行事,姑未及覆啓矣。此亦一體査啓之意,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岐壽曰,價布上納,法意嚴重,分當需用,事係緊急,而自癸巳以後,未納之數爲十二萬兩零之多,間値歉荒,雖緣民力之未紓,豈有邑邑皆然,年年如是之理乎?挽近以來,專事玩愒,守令則無難過當,營閫則不念察飭,以致閱歲而延拖,至於經用之難繼,揆以紀綱,寧不寒心?目下事勢,未免罔措,屢度關飭,終無見效,不可仍置。京畿、關東道臣,及三南帥臣,爲先從重推考,使之董督,連續上納,而如是申飭之後,又復如前愆期,則自臣曹更爲稟處,該守令依法典論勘爲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性曰,玉堂所懷陳之。魯確曰,無所懷矣。學性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陳疏外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式暇。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徐憲淳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鄭德和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憲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公鉉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落點。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宋尙玉,掌令金持泰牌不進,掌令高萬九,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掌令金持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持平權大肯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大肯。

○金公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內,茂長前縣監徐有贊、趙秉常、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鄭友容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有贊身故勿論,趙秉常、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鄭友容等,今方待命拿囚,宋尙玉今方待命,而時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執義宋尙玉以茂長前縣監,今方待命,而時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英陽縣監金華國,蔚珍縣令金景賢、李光荃,平海郡守禹台榮、朴榮顯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華國、李光荃、朴榮顯等各其時在任所,金景賢下去忠淸道燕岐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禹台榮以慶尙左兵虞候,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右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閔致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金秀萬落點。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掌令金持泰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高萬九,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掌令金持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大司成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張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尹聲大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軍別將,龍虎營褒貶坐起進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茂長前縣監趙秉常、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鄭友容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鄭友容段,刑推得情,趙秉常、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鄭友容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道喜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敬謨啓曰,臣於日前,伏奉都憲除旨,自顧風裁,豈有玷冒之望,而牌召屢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在前引避,輒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公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以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掌令金持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麒成手本,則時囚罪人趙秉常素以胃敗勞瘁之症,三朔沈苦之餘,自昨日關格忽發,吐瀉俱作,胸腹撐亘,坐臥不得,所見危劇,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秉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閔致文疏曰,伏以,臣以材則樗櫟之散也,以質則蒲柳之脆也。徒藉先蔭,自分常調,十載下邑,絲毫無補,遲暮一第,僥倖莫甚,而承宣佐貮,榮耀已極,名塗進取,夢想豈到?迺者國子新命,遽及此千萬不近似之身,臣誠惝怳悸恐,歷累日而莫省攸措也。夫朝廷設官,何莫非綦重,而最是學校之政,大係汚隆之判,故選擇師儒之長,授之造士之柄,于以贊菁莪之化,致思皇之美。粤在祖宗盛際,必得長德邃學,用畀斯任,故文治賁然可觀,士趨鮮或不端,近世以來,其所以遴簡者雖未逮古,猶可謂極一代之望,何嘗有如臣老醜之廁其間者乎?臣少而失學,長益蔑聞,章句訓詁,猶患矇昧,功令製作,亦未嫺習。如是而何以顔抗臯比,躬率縫掖,自處以敎諭作成之責也哉?若謂先門閥而不論其他,則是俾臣而貽忝家之愧也,又若謂從年齒而不問其餘,則是使臣而齎恃老之羞也。左右無當,內外交怍,尙何可援古證今,張皇爲說,重犯古人不誠之譏也?竊伏念,上天至仁,雨露以時,父母孔邇,飢飽以節,殿下之於臣,義重君臣,恩兼父子,旣覆燾之矣,又顧復之矣,欲其生焉,則不必使之過福招災,愛以德焉,則不當任其匪據速謗。今臣之區區蘄免,誠恐上累聖簡,豈直爲臣一身計而已哉?且況臣家世受國恩,與天無極,生死向前之願,寧或自後於人,而惟其藉手盡分者,不在於忘廉冒進,則顧何敢矯情飾讓,自歸於負素心而墜遺訓也耶?玆不得不冒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楊州牧使閔永勳疏曰,伏以,本州還餉逋虧之數,具載於前道臣査案,而伊時啓下籌關,有曰畿輔重地,邑還盡入積逋,緩急所需,餉簿擧歸虛名,所以矯捄釐刷之方,更令道臣邑倅到底商確,從長措處,俾無敢仍循,重貽朝家之憂。道査回啓,亦曰其所矯捄,不啻如救焚拯溺,謹當從長徐究,追于登聞爲辭,一州民庶,靡不以此顒仰,而叨忝近民之職者,亦不可不勉效一日之責,克盡措劃之方,而以若畿輔中綦重之地,積此屢萬石最鉅之逋,全枰已掃,著手無地,此誠通朝之所共憂者,而陽智曠蕩之典,恐非有司之臣所敢希望,則爲今之計,惟在於無中辦有,恢舊圖新,限年排完,獲免公穀之永失其本而已。雖然以此一片楊州,如潰大癰之勢,無中辦有,已乏良算。雖或有不妨于民,不費於公,東西塗抹,可以自邑辦出,逐年分給於本境之民,民必旋卽流亡,穀必輒成積逋,將如尾閭之穴,歸虛之壑,然則徒有完逋之號,竟無完逋之效,其何可費心費財,作此有名無實之擧乎?不塞其本,但救末流,則雖終年荷鍤,無益於橫決矣。大抵本州還弊,皆由於餉摠添增,還戶散亡故耳。餉米創設之初,本州定數,不過一千六百二十石,未嘗偏重也,故民亦無怨,且際全盛也,故捧亦無弊。越在癸丑年間,忽添二千四百二十五石,訖今四十餘年,非但加之饑饉,因以癘疫也。其所流亡而啼號道路者,莫不歸咎於加劃,其時加劃,必有所甚不得已者,而民戶之繁,非比近日,則猶可說也。挽近以來,弊日益滋,民日益散,以若斛耗之倍蓰,轉輸之險遠,雜費之歲滋,偏重偏苦,而戶少餉多,多石之戶,有走而已,徵及於族,族亦走矣,徵及於隣,隣亦走矣,隣之又隣,族之又族,亦未敢安堵,民苟渙散,雖有積粟,與誰爲守?況粟是出於民者,而民旣如此,何處得粟乎?至于昨年,轉到極亢,則竝耗四千六百九十二石內,所謂時存之戶,當捧之數,不過四百石,亦非當者之所受也。其父其兄,流離物故,而其子其弟,或有生還,則謂之以時存,其夫其母,顚連溝壑,而其寡其女,或有孑遺,則謂之以時存,盈庭堆案,無非此訴,此莫非荷擔將散之勢。旣往如此,來後可知。假使蕩滌舊簿,創設新分,負餉必走,其勢卽然耳。餉逋旣如是,則邑還隨之,邑還又如是,則餉逋隨之,轉輾繆轕gg轇轕g,還餉俱空,此政所謂不塞其本,但救末流,雖終年荷鍤,無益於橫決者也。三代美制,猶且損益,琴瑟不調,必待更絃。城餉總數,自有舊式之限節,邑還多少,允合因時而損益,此乃按古事遵古式,有非創新法更新絃。斛數旣減則戶分必少,戶分旣少則流亡必弭,苟如是則積逋由此可完,弊源由此可杜。竊嘗以爲,倉還各穀折米一萬四千三百八石五斗三合三夕,城餉米前後摠四千四十五石及丁酉耗雜費六百四十七石三斗,城餉倉還合折米一萬九千石八斗三合三夕內,城餉米前摠一千六百二十石,依舊式分給本州,而追後加劃條二千四百二十五石及倉還折米九千五百七十五石合一萬二千石,自戊戌秋限十二年除耗排移,請自本州每歲區劃一千石米詳定價三千兩,翼年三月、四月之間,上從巡營,而先從餉米爲始,己亥、庚子則歲各移送城餉千石價,辛丑年則城餉條四百二十五石及倉還條折米五百七十五石合一千石價三千兩,亦爲上送,而伊後九年,則歲以倉還折米一千石價三千兩式上送巡營,從他措處,然後排年之歸屬明白,弊局之還戶息肩,而民可無流亡之患,穀將有準完之效。其餘數各穀,則亦當於今年內,自邑區處,而至於城餉之丁酉耗條,則所謂,時存戶四百石,亦多數年前分族移錄者,族徵旣係禁令,此輩亦無異於流亡,其中可徵,不過十之一二,固當隨所徵輸送摠廳。其餘數及癸巳、乙未耗雜費未上納者一百七十石零,區處無路,竝於排限外,翼年春亦使之畢納于摠廳,而此乃各年耗條之未及盡納者,則又無除耗之可論。苟如是則先後中窾,豈復有不齊其本,欲齊其末之弊哉?矧其限年排移之規,較他排年之例,不啻懸殊。此非排捧於民也,卽是歲劃於官耳,又非排給於本州也,卽是歲移於畿營耳。且名雖除耗,夷考其實,每歲千石之耗,漸次生殖,則比諸竝與本穀,永無指徵者,其利害名實,不待兩言而決矣。其節目條例,如蒙準請,兩件成冊,一置畿營,一置本州,照驗施行,則可以如式如期,雖當不時交遞,交手相付,按以行之,保無參差之患。凡此限年,若或減一,譬如經緯僅集,中斷其機,九仞之功,將虧一簣。寧欲不爲則已矣,苟欲爲之,依此準請,然後可以就緖而告完。春間謹將此意,牒報于前道臣,俾冀轉進矣。前道臣未及登聞,適値交遞,焚溺轉深,拯救轉邈。臣於是獨寐寤歎,秪自耿耿。三萬餘石虛留之逋,袖手束閣,又閱今年,更添其耗,則維楊一局,譬如沈漏船於瞿塘灔澦之瀧,壓之以萬匀之石,錮之以千尋之鎖也。經春徂夏,還分失時,遂不得已先從臣曾所牒報,力所可行之條,晝宵殫竭,不拘四方毁譽,不顧一身利害,其間辦劃而分給之者,僅爲城餉米舊摠一千六百二十石及倉還各穀準折作米四千七百三十三石五斗三合三夕,都合折米六千三百五十三石五斗三合三夕而已。猶於分給之際,戶少斛多,衆怨蜂起,胥動浮言,一場囂囂,訖今未定。假使有加辦金穀於今日之方,維楊還戶,更無添分之地,況是一萬二千石之多乎?此邑糶糴之無斂無分久矣,而六千三百餘石之米,白辦以給於一年之內者,其亦力已殫矣。蹋指引弓,其彀已滿,必欲奮然躍然,援不程力,則秪取弓折臂傷之患而已,過此以往,眞所謂加一分不得者也。至若每年一千石米價三千兩,固是不撓于民吏,可補於杼軸者,則除耗排移,設或有朝廷之難愼,名同實異,自可有白黑之辨別,且況永無本穀,則其奈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之歎,歲漸息補,則自有日計不足,月計有餘之效乎?議者或以爲,一紀排限,旣涉闊遠,後人遵守,亦何可料?三千緡錢,恐未必如期,數萬鉅逋,慮或又如前云爾,而此甚不然。今有一屋於此,傾柱摧桷,頹垣廢址,其等棄也久矣,一朝完葺焉,力有不及,乃是婦孺所知,十年規畫之排成間架,抑亦傳守有圖,而特以限年之遲遠,慮有後人之參差,不究名實,徒事持重,未免度外之抛棄,則其可乎否乎?苟有一揮郢斤,神運鬼斲,倐成渠廈之材之力則可矣。苟其不然,而徒拘限年之遲,虛抛積費之工,則終安有所濟乎?且千間之廈,固難告訖於一匠石之手,匠石之多,亦可車載而斗量,惟在於臨時擇用之如何。又何疑於來後之事乎?議者又或以爲,限年排移,在楊民則固善矣,在他則不無移疾之嫌云爾,而此又不然,古人亦嘗有移粟之政矣。夫移東移西之間,益東則損西,益西則損東,此不但移疾之比,而特以事有輕重緩急之別,易地皆然,故民不以爲怨,行之者不疑焉。今若以輕重論之,則仰瞻壁上,宸翰如昨,若曰本州漢陽根本之地,奉諸陵諸園,體昔盛德至誠恤民二十一字,尙有一唱三歎之音,於戲不忘,孰不興愴?以至於優渥異典,煥爛於列朝,史不勝記,辛未之全蕩逋欠也,壬申之永蠲田稅也,小米之戶頒也,身布之戶蠲也,壬子還餉之全數蠲耗也。竝是他邑所無之事,維楊輕重,較他果何如哉?此等恩典,雖不敢冀,而至於裒多益寡,稱物平施之政,爲楊民者孰不如大旱之望雨乎?今若以緩急論之,則城餉本係部還,而移之列邑,始豈樂爲哉?是亦窮則變變則通,隨時捄弊之本意,此政所謂易地皆然者也。又曷嘗以移疾爲嫌,而不之行於其時也哉?楊民緩急,較疇昔部還之弊,亦何如哉?今年旱魃之災,楊又最甚,澤鴻之鳴飛向四,其勢必至。況其宿逋纏痼,自分無生,則走且僵於溝壑,誰能弭之乎?諺曰欲新民者先滌其瑕,欲畜羊者先剔其痒,爲今日懷保鎭靖之計者,亦可以知所先後矣。裒益稱平,隨時通變,自是聖人之至論,職守所在,執藝陳章,亦係賤臣之分內,玆不得已疾聲冒籲。伏乞亟降裁處,俾此楊民,獲蒙拯救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式暇。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金道喜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張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張敎根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以李義權囚單子,傳于鄭德和曰,嚴問捧口招以入。

○鄭德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義權嚴問捧口招以入事命下,而判義禁沈能岳有身病,知義禁未差,只有同義禁鄭鴻慶、李敦榮二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卽爲牌招,知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與知義禁未差之代,竝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鄭元容,知義禁李景在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單李景在。

○鄭德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義權當爲嚴問捧口招以入,而新除授判義禁鄭元容,同義禁李景在未肅拜,只有同義禁鄭鴻慶、李敦榮二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鄭元容,同義禁李景在,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金秀萬,掌令金持泰牌不進,掌令高萬九,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掌令金持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判義禁鄭元容,同義禁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同義禁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同義禁陳疏,判義禁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同義禁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鄭德和啓曰,各道兵營褒貶,虞候、評事外,與觀察使同義gg議g磨勘,自是法典,而卽見慶尙右兵使李儒常狀啓,則與觀察使同議磨勘者,徑先等第,左兵使李亨權,則竝與自當磨勘者,不爲修啓,殿最法意,何等嚴重,而如是顚錯,俱極稽忽,該帥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道殿最,限內不得磨勘,則具由啓聞,例也,而慶尙左水使尹永培不爲修啓,事甚疎忽。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蔚山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徐憲淳曰,人命渰死,如是數多,聞甚驚慘。已拯未拯,道臣旣已關飭,恤典等節,該道似當擧行,而待屍親來推,亦自本道別加助給,生前如有身還布,一竝蕩減之意,分付該道臣。

○張敎根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朴晦壽,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咸鏡監司徐耕輔,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朴永元,京畿水使具錫朋,全羅監司李憲球,平安監司朴晦壽,南兵使許棨,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忠淸水使金鍵,全羅左水使任泰淳,右水使趙德永,統制使李鼎會,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玄緖與兵曹參知臣丁庠敎,佐郞臣金大默,東所衛將臣劉相泰,西所衛將臣朴弘鎭,南所衛將臣安慵,北所衛將臣徐昚輔,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宗廟、社稷報謝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聲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聲大。

○行大司憲金履載啓曰,臣於病伏中,伏奉憲長除旨,召牌連降,雖不敢不祗肅恩命,而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此屢叨,輒引避蒙遞,到今去就,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張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掌令金持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一員,直提學一員,直閣、待敎具gg俱g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臣朴宗薰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戊戌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在外,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南寧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有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戊戌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臣寅永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戊戌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徐憙淳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童蒙敎官、通禮院、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敬陵參奉鄭老容,寧陵參奉李敎俊,與判書臣鄭元容,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鍊,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賢根呈辭受由,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戌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金蘭淳有實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瓦署官員,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掌苑署、典涓司,今戊戌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去丁酉年秋冬等褒貶,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本曹啓本中,有一處刀擦,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李景在疏曰,伏以,臣才疎識短,百不猶人,而過蒙恩造,嘗備任事之末,觸處顚錯,屢速僨誤之辜。迺者諫長特除,旋膺武試監飭,始也試取之際,旣不能嚴防淆雜,終焉出榜之時,又未能糾正錯亂,遠邇失望,物論喧藉,竟被籌司論列,薄施譴罷,不如是則無以鎭八方之心,而贖愆尤之大矣。非罪伊榮,縮伏自誦,曾未幾何,恩敍遽降,而金吾特旨,又復聯翩於旬日之內,臣於是,惝怳震惕,誠不知措躬之所也。開坐有命,召牌荐臨,記簪之恩,雖切感頌,僨事之失,冞增追悚,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免,仍行威罰,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須更提,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鄭德和啓曰,判義禁鄭元容三牌不進,同義禁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而同義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持泰,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修撰吳致淳,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鄭德和啓曰,臣德和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保放罪人趙秉常,時囚罪人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鄭友容前任茂長縣監,還穀虛勘罪,李義權前任江界府使,彼人潛越贓汚不法罪,所係不輕,故竝爲仍囚。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八名,殺獄罪人十八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曆書僞造罪人二名,殺獄干連罪人一名,田稅未納罪人四名,俱是重囚故仍囚,其餘他錢不報,設局雜技各司直囚罪人張貴福、朴履完、蔣萬重、林順泰、吳在宣、金振玉、金誠祿、鄭太圭、全致淳、鄭漢鼎、車從哲、李鎭五、李元仲、李奉仁、張元太、廉宅儉、金萬吉、車龍云、白命周、郭延釗、嚴斗漢、金甲伊、金命僉、尹聖云、姜殷得、李鎭吾、鄭度一、金德寬、池敬基等二十九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啓榦落點。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楊州牧使閔永勳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本邑倉還折米九千五百七十五石,城餉米癸丑添劃條二千四百二十五石合一萬二千石,戊戌秋爲始,限十二年除耗排移,而自本州每歲區劃一千石價三千兩,翌年三四月間,上送巡營,己亥、庚子、辛丑則先納城餉,伊後九年則歲以倉還條上送,以爲從他措處,城餉丁酉耗條,隨所徵輸送摠廳,其餘數及癸巳、乙未耗雜費未納一百七十石零,竝於排限外,翌年春使之畢納爲辭矣。本邑積瘼之合有別般矯革,誠如其疏所陳,而城餉減摠,旣係難愼,畿邑移疾,尤宜審量,有不可以該倅之言,遽請通變。先令道臣博詢爛商,務得善後之策,具意見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惟楊是畿輔根本之地,弊到極處,不可不變通,豈可拘於經法,不之許乎?其疏所請,一竝許施,限一瓜久任,期於矯捄之地,可也。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洪檐、金光獜,身爲將官,擧行稽忽,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鄭元容。

○掌令金持泰疏曰,伏以,臣待罪湖邑,歲已再閱,而分憂之責,百無一紀,恒切兢懼,若隕淵谷。迺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惝怳,卽日登道,冒炎驅馳,來伏旅店,而暴暑之祟,不能自力,召牌之下,連事違傲,罪著逋慢,義涉怵畏,將俟病間而出肅,擬伸叩謝之忱,而卽接家信,則臣之老父素患癃疾,當此盛暑,一倍添篤,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反面是急,玆敢仰瀆崇嚴,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丐免之章,何敢贅他?而臣雖疎逖之蹤,愛君憂國,出於犬馬之誠,竊付芻蕘之義,仰陳葵藿之忱,惟聖明垂察焉。凡今國計民事,亶在於土穀之惟修,而夫何旱魃爲虐,雨若失時乎?八路年形,參以所聞,沿峽之農,雖有優劣之殊。第以臣所目覩者言之,則自湖至畿,已判大無之原野居半,街市交易之米穀絶貴,哀我蒼生,其何能穀?民曰盡劉,物情遑急,此豈非大可寒心處乎?其所接濟之道,賑救之方,專靠於字牧之得其人,而愼揀守令,陟罰臧否,旣有日前大僚所奏,則臣不必更事覶縷,而至於人之賢否,不在遠邇,亦不在資歷,惟在於用捨之得宜。伏願殿下,懋哉懋哉。如今之年,有無相資,貧富相救,然後民可以聊生,而近來京外之習俗,見利而忘義,不論樂歲與凶年,親戚無周急之風,隣里絶稱貸之路,哿矣富人,哀此窮民。伏願殿下,別下絲綸,曉諭鄕曲,使愚夫愚婦,咸知有六行之美,則民國幸甚。仍伏念,西北道科之間十年一設,自是朝家柔遠之盛典,而設西則設北,設北則設西,寔出於一視無二之德意也。今番北道之特敎設科,非特北路儒武之欣忭,抑亦大小臣僚之欽仰,而今若設於北而不於西,則不啻西人之齎鬰,或恐一視之欠典,而照以已例,計其限年,其不可一設而一否也明矣。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特降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中時病矣。至於道科,非自下所請,爾固妄矣。特爲罷職。

○修撰吳致淳疏曰,伏以,臣於旅次,得接家信,臣母素抱蛔積之疾,始因滯感而發,進退無常,彌留數旬,近値日候之不調,本症之外,久滯成痢,宿感似瘧,有時寒熱,專廢食飮,眞元漸鑠,委頓床笫,亦已多日,鄕谷之醫藥難得,左右之扶將無人,家僮專來,催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願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道喜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道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仇寧萬戶劉沛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德和啓曰,判義禁鄭元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日永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道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楊根郡守吳基默,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道喜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近默爲楊根郡守。

○以左承旨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道喜,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判官鄭學權手本,則逌瞻門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宜寧閒良權鳳夏片箭入格,永川出身李秉虎病不上來,東萊出身許敬濂未入格,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閒良直赴殿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權鳳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柳榮五落點。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聞沈判府事病患甚篤,遣御醫持相當藥物,問疾以來。

○義禁府啓目,江界前府使李義權原情云云。以前後道,啓內辭意,發問目逐條究問是白乎所,事件則或爲自服,雖不敢全諱,眞贓則多所發明,終不欲悉陳,平問之下,難以取服。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經閫帥,循例擧行,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德和曰,渠以故家名祖之孫,圖報之心,宜倍他人,而此時不知朝廷之嚴畏,無一毫忌憚,使遠民不得聊生,且邊情之疎忽莫甚,終欲掩匿不聞,焉有如許無嚴之習?招辭之若干發明,無足取信,其罪不可輕勘,嚴刑一次後,江界府定配,以謝其民。

○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德和曰,更思之,今年卽渠祖忠武公殉節之年,是年施刑於渠,非念渠祖之事,李義權除刑推發配。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今春等別造弓矢進上,而知弓品堂上有闕,不得擧行云,其代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時囚罪人李義權口招公事,大王大妃殿傳曰,嚴刑一次後,江界府定配,繼伏奉慈敎,有李義權除刑推發配之命矣。李義權平安道江界府定配,而以前後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秉常段,赴任之初,積逋旣登繡啓,則未可謂之掩置,居官之時,舊欠幾準倉簿,則未可謂之不捧是白乎矣,餘數縱云無多,而畢收則未也。磨勘雖趁其期,而虛錄則然矣,道啓旣徹,有難寬恕是白遣,宋尙玉段,按簿査捧,不過數旬之頃,積逋計收,至爲屢萬之多,參以事勢,固難深責是白乎矣,倉簿所勘,竟歸無實,而虛糴法攸載,惟當不輕而重是白遣,李竣祜、尹興圭、鄭友容等段,或當數遞之餘,或値屢歉之時,難捧雖各有說,而未準則其罪同然,虛勘俱襲其謬,而旣發則本律自在,不可以收捧之多寡,査報之有無,或存參恕,以爲區別,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秉常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西道參軍李憲奎巡山等節,每多不勤,而乘臣病重,不省外事,任其亂斫,此而仍置,不可懲後,決棍十度,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申在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張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南原府使宋文熙以約固鮮失,衰則易倦,爲目,茂朱府使朴宗有以澤不下究爲目,德源府使李熙鐵以語失宜警爲目,臨陂縣令鄭在容以浦弊盍察爲目,康翎縣監韓哲浩以報何欠商爲目,平陵道察訪吳命集以宜念迎送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礪山府使李玉鉉以事或疎虞爲目,龜城府使李台成以安用苛評爲目,橫城縣監李信泳以近歸勿怠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八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珍島郡守金在七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萬頃縣令元柬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九日巳正一刻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卞宗浩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于北部觀光坊安國洞契判府事沈象奎家,齎傳藥物,看審病症,則泄瀉頻數,元氣大脫,食飮全却,脈度浮數,藥則連用桂附理中湯,而臣旣伏承問疾以來之命,故卽爲還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常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茂長前縣監趙秉常、李竣祜、尹興圭、宋尙玉、鄭友容等矣本府議啓內,趙秉常段,赴任之初,積逋旣登繡啓,則未可謂之掩置,居官之時,舊欠幾準倉簿,則未可謂之不捧是白乎矣。餘數縱云無多,而畢收則未也。磨勘雖趁其期,而虛錄則然矣,道啓旣徹,有難寬恕是白遣,宋尙玉段,按簿査捧,不過數旬之頃,積逋計收,至爲屢萬之多,參以事勢,固難深責是白乎矣。倉簿所勘,竟歸無實,而虛糴法攸載,惟當不輕而重是白遣,李竣祜、尹興圭、鄭友容等段,或當數遞之餘,或値屢歉之時,難捧雖各有說,而未準則其罪同然,虛勘俱襲其謬,而旣發則本律自在,不可以收捧之多寡,査報之有無,或存參恕,以爲區別,竝只以此照律罪。趙秉常、宋尙玉等段,以收糧違限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竣祜、尹興圭、鄭友容等段,以虛錄掩置律,各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秉常、李竣祜、宋尙玉、鄭友容等段,功減一等,尹興圭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竣祜、尹興圭、鄭友容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李竣祜、鄭友容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友容功減一等,當爲徒二年半定配,而卽接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五,無兄弟獨身,定配,依法典許贖云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云,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許贖。鄭友容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李竣祜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洞仙驛,徒二年半定配,尹興圭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新溪縣所坪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張敎根曰,聞沈判府事病患轉篤云,遣御醫不離看病。

○張敎根,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擧哀之節,置之。

○傳于張敎根曰,此大臣卽四朝耆舊也。以淸雅愷悌之姿,有端方堅貞之操,華國之文章也,傳家之秉執也,非但爲同朝所推許,粤自正廟在宥,際遇隆重,托以腹心,亦我純考,體先仰成,擢至上相,逮予小子,倚仗之篤,不啻若蓍龜,而況有院相之勞乎?病患之報無幾,長逝之單遽徹,一段爲國之苦心,何處復見?予用悼廓,無以爲喩。卒沈判府事家,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仍給,嗣孫待闋服調用,禮葬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

○徐憲淳,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敢祗受云矣,敢啓。傳曰,勿復固辭,卽爲領受之意,更諭本家。

○禮曹,來八月初六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禮曹,來八月初八日行文廟釋奠祭,南壇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九日行社稷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鄭德和曰,當該承旨推考。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內行各祭,今當磨鍊,而四賢祠祭,例以中丁日設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相値,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監司李憲球啓本中,南固別將趙鼎赫以或忽保障爲目,統制使李鼎會啓本中,赤梁僉使金德佑以弊局難蘇爲目,平安兵使李寬奎啓本中,恃寨僉使李觀華以苟如其初,何難克終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李寬奎啓本中,幕嶺萬戶張之熊以宜勉鷹獵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南固別將趙鼎赫,赤梁僉使金德佑,恃寨僉使李觀華,竝中考施行,幕嶺萬戶張之熊,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禹鉉、李南軾、金箕祖,五衛將王熙澤、金漢雄、邊成雄、秦慶煥、朴宗茂、王道洽,忠翊衛將申義恒,景福宮衛將曺光秀、安聖信,慶熙宮衛將金亨進、尹弼大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鄭德和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張敎根,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沈象奎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卒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喪禮葬,勿復固辭,卽爲領受之意,更諭本家,則以遺意,又不敢祗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大臣遺意旣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可也。

○又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喪禮葬不敢祗受事草記批旨內,大臣遺意旣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可也事,命下矣。錢伍百兩,木伍同,布伍同,從優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鄭德和啓曰,卒判府事沈象奎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沈象奎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姜必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左承旨張敎根致祭進。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仕直申泰運。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今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憲淳曰,每當都政,飭敎爲例飭而無實效。兩銓異於他人,其或稍勝否?日前予於筵中,已申飭矣,更不爲之,實心對揚。

○張敎根啓曰,臣敎根今日判府事沈象奎致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沈象奎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濟達申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德和曰,振淹滯爲目下之第一急務,鄕居侍從,平生未經一郵官,一未得着帽橫帶而老死者,是豈朝家一視之意乎?今番都政,各別收用,蔭官之未及年限而落仕最久人,先朝時有以後職調用備三望,而年條次序,竝懸註以入之事,今番亦依此爲之之意,分付東銓。

○傳于金興根曰,吏、戶換房。

○傳于鄭德和曰,翰圈爲之。

○鄭德和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申錫愚卽爲牌招,曺雲承時在全羅道務安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檢閱李時愚令該曹口傳單付別兼春秋,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別兼減下,趙徽林口傳單付,一體牌招會圈。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二單趙徽林、李時愚。

○金公鉉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李能權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殷相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高萬九、柳榮五,持平李東迪、金權在外,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鄭德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六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申錫愚、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申錫愚、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申錫愚疏批已下,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翰林本館會圈三點,洪在龍、朴齊璿、鄭基世、南秉哲、金益文、沈敬澤已上取六人。

○傳于張敎根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公鉉曰,在外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德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李濟達陞六,代以姜長煥爲假注書。

○申泰運陞六,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張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穆淵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牌招不進,參議金鼎集進,左承旨張敎根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閔璜世爲造紙別提,洪世圭爲氷庫別提,沈能學爲典設別提,黃鍾林爲懿陵令,李祖植爲掌樂主簿。又啓,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榮翼爲泰陵令,朴基喆爲司圃直長,金孝求爲司饔直長,南勉敎爲順興府使,金㝡秀爲平壤庶尹,軍資直長單朴峻陽,以尹聲大爲工曹參判,朴綺壽爲弘文提學,任翌常爲監察,李昌在爲淳昌郡守,李興濟爲平陵察訪,典籍二單馬翰良、金震休。以鄭老容爲繕工奉事,趙道林爲司饔奉事,李啓潤爲禁府都事,朴宗琰爲濟用主簿,李羲升爲茂朱府使,故學生沈郁鎭贈戶參例兼,故學生沈禹經贈左承旨,故學生沈廷翌贈僕正,已上副摠管沈漢永本生三代,前中軍朴蓍會今加嘉善,前察訪朴禹膺今加通政,全州中軍崔元謙今加嘉善,前察訪林輔榮今加通政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又啓曰,原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雲始爲造紙別提,鄭老顯爲司饔主簿,沈能學爲戶曹佐郞,金在厚爲原州判官,李敏根爲結城縣監,李鍾武爲求禮縣監,洪羲宣爲泗川縣監,李羲準爲冬至兼謝恩使,尹秉烈爲副使,李時在爲書狀官,南駿應爲南原府使,徐容輔爲瑞興府使,金龍根爲陜川郡守,鄭龜容爲杆城郡守,尹致獜爲臨陂縣令,朴孝聞爲典設別提,趙雲容爲禧陵直長,李彙載爲司饔直長,元錫周爲平昌郡守,閔魯行爲金浦郡守,李正夏爲加平郡守,李炳斗爲高城郡守,趙台淳爲義城縣令,李羲書爲開寧縣監,成近壽爲抱川縣監,李肇承爲禁府都事,韓鎭㝢爲內贍奉事,李容在爲安城郡守,閔致敍爲安義縣監,尹致翌爲靈山縣監,李濟憲爲尙瑞直長,宋持學爲敦寧判官,金敬鎭爲金溝縣令,李台鉉爲和順縣監,洪羲人爲三嘉縣監,趙秉鉉爲禮曹判書,徐英淳爲左尹,朴綺壽爲知經筵,洪健厚爲社稷令,朴醇壽爲昌寧縣監,李濟憲爲司僕主簿,金魯商爲尙瑞副直長,李濟達、申泰運爲典籍,宋持學爲南平縣監,左尹單尹秉烈,右尹單徐英淳,宋冕載爲大司憲,金德喜爲掌令,吳致淳爲校理,金英根爲副校理,林基洙爲修撰,金魯商爲尙瑞直長,沈明奎爲繕工副奉事,沈樂憲爲景慕宮令,洪秉大爲敬陵令,朴來鼎爲鴻山縣監。

○又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定鉉爲坡州牧使,李基碩爲明川府使,鄭夏應爲德源府使,具性喜爲靈巖郡守,李儒增爲興德縣監,鄭琬容爲平市主簿,趙能夏爲尙瑞副直長,李儒駿爲工曹正郞,曺錫雨爲典籍,趙鎭文爲谷城縣監,金德喜爲副應敎,金穰根爲校理,鄭藎爲副校理,金大坤爲副修撰,趙奎昇爲敦寧都正,柳敍仁爲敦寧主簿,趙頤淳爲氷庫別提,曺錫弼爲典牲副奉事,申命淵爲刑曹正郞,李絅愚爲監察,柳致明爲大司諫,李繪九爲執義,成好謙爲司諫,金在浩爲掌令,趙民植爲持平,沈遠悅爲宗廟令,李鳳來爲景慕宮令,朴孝聞爲刑曹佐郞,李章培爲工曹佐郞,尹稠爲掌樂僉正,李玄虎爲宗廟令,朴敬鎭爲礪山府使,李勉大爲豐川府使,李昇淵爲龜城府使,南衡老爲橫城縣監,尹致膺爲戶曹佐郞,李益在、沈元澤爲漢城判官,李東柱爲典設別提,尹瀚爲引儀,李志淵爲左參贊,徐元淳爲兵曹參議,韓宓履爲修撰,任百經爲副修撰,李垿爲泰安郡守,宋端和爲康陵令,趙雲始爲宗簿主簿,徐致寬爲瓦署別提,金箕淳爲麟蹄縣監,張雲奎爲輸城察訪,柳興吉爲典籍,李凝祥爲監察,金興根爲同經筵,金炳朝爲同春秋,李鎭默爲幽谷察訪,李晉會爲徽慶園令,李五榮爲濟用主簿,徐有始爲長興主簿,鄭益東爲軍器主簿,李濟憲爲監察,金在榮爲掌令,李鳳淳爲持平,鄭在鑑爲獻納,曺錫雨、尹敎成爲正言,柳永圭爲敦寧判官,朱榮達爲監察,李承度爲造紙別提,李再英爲掌苑別提,朴枝泰爲司圃別提,左參贊單金熙華,右參贊單李志淵。以洪在恂爲軍器主簿,趙永紀爲兼引儀,徐衮輔爲珍島郡守,孔彦周爲萬頃縣令,鄭貴龍爲大靜縣監,金左根爲兵曹正郞,崔漢翌爲南陽府使,尹穳爲遂安郡守,姜在勉爲奉化縣監,韓錫祉爲金郊察訪,兵曹參議單丁庠敎,參知單徐元淳,以趙然春爲應敎,李濟夏爲掌樂主簿,李鍾應爲氷庫別提,洪健厚爲仁陵令,元錫九爲康翎縣監,金益鼎爲漢城主簿,盧經河爲禁府都事,金在晉爲司僕主簿,金徵淳爲禮賓主簿,鄭老錫爲司䆃主簿,李敦榮爲同經筵,元絺爲典設別提,尹喜柱爲河東府使,林孝謙爲眞寶縣監,李亮祚爲陰竹縣監,李晦淵爲軍資正,金龍勳爲莊陵令,朴家敦爲造紙別提,尹宅鎬爲掌苑別提,金大默爲忠淸都事,姜彝九爲社稷令,金震休爲兵曹佐郞,沈能恕爲泰川縣監,金斗明爲慈仁縣監,朴龍九爲開城經歷,學諭單金圭衡,鄭老錫爲禁府都事,白珩洙爲監察,李東迪爲司成,權命周爲典籍,柳宗漌爲居山察訪,耆老所守直官單洪大奎,李愚謙爲監察,金鎭顥爲典籍,徐有隅爲司䆃主簿,朴周煥、沈能默爲引儀,禁府都事李啓瀗,內贍奉事韓鎭㝢相換,吳泰學爲軍器副正,梁道邦爲內資主簿,蔡臣永、洪載顯、李灌夏爲活人別提,柳詹爲軍器主簿,兼春秋單申萬休,沈雯爲齊陵參奉,金永爵爲靖陵參奉,李基英爲英陵參奉,鄭世臣爲思陵參奉,趙冕鎬爲敬陵參奉,趙徹林爲康陵參奉,金夔淵爲健陵參奉,李彦周爲假引儀,元幹爲禮賓參奉。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尹聲大未肅拜,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徐元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公鉉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議趙奎昇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參判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宅基爲宣傳官,韓箕洪、安宗錫爲五衛將,申奭浩爲訓鍊判官,白樂賢爲訓鍊主簿,訓鍊判官張惟煥,訓鍊主簿崔宗岱、吳廷賢、文義行,已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單朴東爀本院去官,同知單鄭尙璹,僉知單任希慶、成載韶、李濟弘,黃土岐權管單梁達移,全羅右水虞候洪羲象,前主簿金沃根,及第梁健植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洪鎬爲五衛將,訓鍊判官加設潘海康,訓鍊主簿加設李敏燮、金養信、安益鎭,同知單尹弼大,李容駿爲安東營將,鄭驪源爲羅州營將,申命洪爲大興中軍,李熙永爲江原中軍,柳相朝爲北虞候,同知單安聖信,僉知單申義恒、王道浩,大護軍金履載、洪敬謨,護軍金道喜、徐箕淳、尹禹鉉,副護軍李寅敎、李羲溫、李南軾、金箕祖,申吉輔爲宣傳官,林時盛、葛翊漢爲慶熙將,慶尙左兵虞候李鎭旻,昌洲僉使李庭秀、朴壽英、徐繼業、全億祿爲五衛將,金沃根爲忠翊將,文潤宅爲幕嶺萬戶,同知單朴宗茂、朴昌益、李學愚爲景福將,李義謙爲忠淸水虞候,金大英爲全羅右水虞候,崔鎭五爲恃寨僉使,同知單曺光秀,僉知單王熙宅、秦慶煥、金漢雄、趙義錫爲宣傳官,李熙遠爲訓鍊正,趙羲獜爲宣傳官,成華鎭、韓取譱爲武兼,李圭淵爲蛇渡僉使,朴龍珠爲登山僉使,張金齡爲赤梁僉使,朴龜源爲臨淄僉使,趙英秀爲所斤僉使,安東營將李容駿,羅州營將鄭驪源,大興中軍申命洪,江原中軍李熙永,北虞候柳相朝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金元豐爲草芝僉使,高明律爲西林僉使,吳光綵爲文城僉使,韓英浩爲古城僉使,金時洛爲麟山僉使,同知單林時盛,副護軍李容駿、鄭驪源。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韓箕洪、安宗錫、洪鎬、朴壽英、徐繼業、全億祿,忠翊衛將金沃根,景福宮衛將朴昌益、李學愚,慶熙宮衛將林時盛、葛翊漢,文臣兼宣傳官金在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昌洲僉使李廷秀母年今爲七十五歲,恃寨僉使崔鎭五母年今爲八十一歲,幕嶺萬戶文潤宅母年今爲七十八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亨植爲乶下僉使,安聖信爲昌洲僉使,金祉英爲恃寨僉使,金守寬爲天城萬戶,韓命翊爲唐浦萬戶,同知單朴壽英,僉知二單全億祿、金沃根,副護軍林翰鎭,副司直金秀萬、金樂壽、高萬九、柳榮五、金權、李東迪、金奎瑋、金左根、李時在、金大坤、李魯確、任百經、金在根,副司果趙道淳、金始淵、吳致淳、李殷相、鄭𪷾、林基洙、柳得魯爲訓鍊副正,曺洛振爲訓鍊僉正,南衡壽爲武兼,任岳周爲珍島監牧官,金鳳敍爲興陽監牧官,同知單朴昌益,金春敍爲全州營將,柳相鼎爲滿浦僉使,李浩文爲黃海中軍,許璡爲蟾津別將,李尙洛爲大峴別將,同知單徐繼業,李彦永爲包伊萬戶,柳相羲爲伐登萬戶,崔學植爲幕嶺萬戶,金樂聲爲吾老梁萬戶,李重植爲豐山萬戶,同知單葛翊漢,康鵬天爲森森坡萬戶,林鎬良爲黃龍別將,李寅垕爲保山別將,鞠允臣爲金烏別將,金洛奎爲新門別將,僉知單韓箕洪、安宗錫、洪鎬,副護軍洪羲象、金沃根、梁健植、李繪九,鄭𪷾爲文兼,成載韶爲安興僉使,柳相琦爲黃海兵虞候,李時愚爲北評事,申彦模、李宜敍爲五衛將,全台洙爲景福將,崔忠欽爲慶熙將,鄭熽爲神光僉使,尹用善、金禎坤、朴栽殷爲五衛將,曺洛振爲楸坡萬戶,柳得魯爲鎭東萬戶,僉知單李學愚,黃駿民爲景福將,張淵周爲慶熙將,李觀熙爲訓鍊副正,李鎭永爲訓鍊僉正,柳相夔爲都摠經歷。

○又以兵批言啓曰,拆見黃海水使李能權褒貶啓本,則吾叉浦僉使金鎭元以禁養若勤,他事可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吾叉浦僉使金鎭元,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朴師膺爲五衛將,王熙澤、金基祚爲忠翊將,具載善爲都摠都事,李東輝爲吾叉浦僉使。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申彦模、尹用善、朴師膺、李宜敍、金禎坤、朴栽殷,景福宮衛將黃駿民、全台洙,慶熙宮衛將崔忠欽、張淵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升權爲副摠管,李奎燦爲宣傳官,申致應爲都摠都事,鄭岐源爲訓鍊主簿,申在貞爲武兼,李根永爲宣傳官,李南輔爲都摠經歷,崔達洙爲訓鍊僉正,金永求爲訓鍊主簿,李鍾正爲備邊郞,同知單崔忠欽,全州營將金春敍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鄭煥東爲訓鍊僉正,李奎爲都摠都事,孫承俊爲訓鍊判官,吳顯文爲水原中軍,柳琡爲武兼,徐斗幹、李憲廷爲五衛將,徐相益爲訓鍊判官,沈正樂、韓挺虎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全允洙、李宜敍,僉知二單申彦模、尹用善,金東翼、韓用夏爲五衛將,林時獜爲景福將,李道榮爲慶熙將,李義純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黃駿民,僉知單金禎坤、朴載殷gg朴栽殷g、朴師膺、徐冀輔,鄭元箕爲五衛將,尹仁謙爲景福將,李壽春爲慶熙將,李以復爲部將,同知單張淵周,僉知單金基祚、李元熙。

○又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林時麟,慶熙宮衛將李道榮、李壽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翊會爲知事,朴挺爲部將,同知單尹仁謙,副護軍朴師膺、林輔榮、金春敍,鄭鴻慶爲副摠管,南錫羲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李壽春,李根永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李道榮,以劉漢永爲景福將,金基洪、李東永爲慶熙將,申命溫爲宣傳官,同知單林時獜,柳相鍵爲都摠經歷,閔重憲爲訓鍊判官,林相弼爲中樞都事,鄭益東、安鍾鎬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基洪,崔涉爲武兼,同知單劉漢永,權守仁爲部將,李震寬、池若淵、李亨默爲武兼,具羲榮爲守門將,同知單李東永,副司正二單尹善應、朴來命,尹錫九、趙羲復爲宣傳官,李綺年、金尙奎爲武兼,金箕弘、成郁奎、李寅秀爲部將,車宗範、吳泰煥、崔命顯、張養祿、曺慶祐、洪羲龍爲守門將,洪祐錫爲西道參軍,兪鎭國爲同仁權管,鄭碩彦爲甲巗權管,吳處泓爲大吉號里權管,李存格爲雲頭里權管,副司果李九東、鄭啓海。

○以活人別提武兼望筒,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公鉉曰,副末望蒙點人加設例施行,後日政實職區處事,分付東西銓。

○吏曹,活人別提加設二單,洪載顯、李灌夏。

○兵曹武兼加設二單,池若淵、李亨默。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趙奎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都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申錫愚疏曰,伏以,翰圈有命,召牌儼臨,臣旣叨別兼春秋之任,則固當駕屨之不俟。第伏念,圈事至重,備三員乃成,而備員之際,必以曾經檢閱者,從下位次付兼銜,古規卽然。臣之下位,尙有二人,揆以館規,終有替當之嫌,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遞臣見帶之職,回授當次之人,俾存館規,以完圈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勿拘,卽爲入來會圈。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繪九,掌令金在浩未肅拜,掌令金在榮,持平趙民植、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檢校直提學徐憙淳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鄭德和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鄭德和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鄭德和啓曰,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徐憲淳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憲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雲澈、姜時永落點。

○傳于鄭德和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刑換房。

○鄭德和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姜時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金穰根,副校理金英根,修撰林基洙,副修撰金大坤、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趙雲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金穰根,副校理金英根,修撰林基洙,副修撰金大坤、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金穰根,副校理金英根,修撰林基洙,副修撰金大坤、任百經牌不進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觀熙昨日都政,移拜訓鍊副正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夔爲司僕內乘。

○鄭德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金相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德和,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趙相玉,別兼春秋李時愚,礪山府使朴敬鎭,豐川府使李勉大,河東府使尹喜柱,德源府使鄭夏應,明川府使李基碩,靈巖郡守具性喜,珍島郡守徐衮輔,遂安郡守尹穳,金溝縣令金敬鎭,鴻山縣監朴來鼎,開寧縣監李羲書,安義縣監閔致敍,昌寧縣監朴醇壽,谷城縣監趙鎭文,南平縣監宋持學,和順縣監李台鉉,求禮縣監李鍾武,麟蹄縣監金箕淳,齊陵參奉沈雯,敬陵參奉趙冕鎬,靖陵參奉金永爵,康陵參奉趙徹林,健陵參奉金夔淵,以次進伏,蛇渡僉使李圭淵,登山僉使朴龍珠,赤梁僉使張重齡,臨淄僉使朴龜源,草芝僉使金元豐,西林僉使高明律,麟山僉使金時洛,天城萬戶金守寬,唐津萬戶韓命翊,宣傳官趙羲復,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敬鎭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趙羲復奏,圭淵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柳泰東。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繪九,掌令金在浩未肅拜,掌令金在榮,持平趙民植、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姜時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參贊李志淵,右尹徐英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徐元淳,敦寧都正趙奎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都政,加設訓鍊判官副望崔宗岱初不蒙點,而今日廳座,來呈肅單,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崔宗岱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爾則推考,肅單勿施。

○傳于趙雲澈曰,再明日翰林召試,命官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趙雲澈啓曰,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張敎根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鄭德和式暇出去,同副承旨姜時永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啓曰,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姜時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啓曰,同副承旨姜時永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學性,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宋持養、尹致秀落點。

○傳于趙雲澈曰,吏、兵換房。

○趙雲澈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金穰根,修撰林基洙,副修撰任百經、金大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敦寧都正趙奎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德喜,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典籍李寅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性,副司果李寅奭。

○尹致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許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在外未肅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繪九,掌令金在浩未肅拜,掌令金在榮,持平趙民植、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傳于宋持養曰,兵、禮換房。

○傳于尹致秀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不日辭朝,催促下送。

○傳于宋持養曰,奉審閣臣入侍。

○尹致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河東府使尹喜柱,德源府使鄭夏應,明川府使李基碩,靈巖郡守具性喜,珍島郡守徐衮輔,金溝縣令金敬鎭,結城縣監李敏根,鴻山縣監朴來鼎,陰竹縣監李亮祚,泗川縣監洪羲宣,開寧縣監李羲書,安義縣監閔致敍,靈山縣監尹致翼,三嘉縣監洪羲人,昌寧縣監朴醇壽,興德縣監李儒增,和順縣監李台鉉,求禮縣監李鍾武,康翎縣監元錫九,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繪九啓曰,臣於病伏之中,伏奉亞憲除旨,召牌繼降,義分爲重,叩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非但風裁之不合於淸朝耳目,且於三司合啓中,有不可聯參之情勢,前後臺職,輒皆引遞,今臣處義,自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張敎根啓曰,翰林召試,明日命官爲之事,命下矣。監事以下館閣堂上,竝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金興根。

○宋持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熙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宋持養,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田栽五,別兼春秋李時愚,檢校直提學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憙淳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未肅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柳泰東。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夜自五更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容駿,全州營將金春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張敎根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光正,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落點。

○傳于張敎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張敎根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尹致秀曰,廣州判官金淵根移任錦山郡守。

○宋持養啓曰,弘文提學朴綺壽陳疏,同春秋鄭祖榮、金炳朝在外。藝文提學金履載,內閣提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知春秋趙秉鉉,同春秋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林召試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朴綺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吏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翰林召試時,殿庭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李孝淳身病猝重,無以進參,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李孝淳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𫓎爲掌樂正。

○傳于宋持養曰,今番召試,取三人。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在龍。

○張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翰林召試被選人洪在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曰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宋持養,卽bb爲b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金在榮,持平趙民植、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副校理鄭藎時在慶尙道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德喜,副修㯢任百經,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不日辭朝,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南陽府使崔漢翼,河東府事尹喜柱,礪山府使朴敬鎭,豐川府使李勉大,瑞興府使徐容輔,德源府使鄭夏應,明川府使李基碩,泰安郡守李垿,靈巖郡守具性喜,珍島郡守徐衮輔,遂安郡守尹穳,高城郡守李炳斗,萬頃縣令孔彦周,金溝縣令金敬鎭,抱川縣監成近壽,陰竹縣監李亮祚,鴻山縣監朴來鼎,結城縣監李敏根,開寧縣監李羲書,三嘉縣監洪羲人,慈仁縣監金斗明,安義縣監閔致敍,靈山縣監尹致翼,昌寧縣監朴醇壽,泗川縣監洪羲宣,南平縣監宋持學,興德縣監李儒增,谷城縣監趙鎭文,和順縣監李台鉉,求禮縣監李鍾武,大靜縣監鄭貴龍,康翎縣監元錫九,麟歸縣監金箕淳,橫城縣監南衡老,泰川縣監沈能恕,俱以爲,今三十日辭朝云。坡州牧使李定鉉以水原中軍,時在任所,順興府使南勉敎以加平郡守,時在任所,茂朱府使李羲升以安城郡守,時在任所,南原府使南駿應以高城郡守,時在任所,安城郡守李容在以昌寧縣監,時在任所,金浦郡守閔魯行以和順縣監,時在任所,加平郡守李正夏以三嘉縣監,時在任所,杆城郡守鄭龜容以安義縣監,時在任所,平昌郡守元錫周以義城縣令,時在任所,原州判官金在厚以陜川郡守,時在任所,眞寶縣監林孝謙以莊陵令,時在直所,龜城府使李昇淵家在蔚山地,奉化縣監姜在勉家在晉州地,竝卽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守臣處。上京守令魯城縣監徐光奎,以妻父移葬事,時在長湍地,斯速還官之意,一體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錦山郡守趙㝡永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移文,則以爲,固城縣鄕校聖殿榱桶枕樑,滲漏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固城縣鄕校聖殿修改,今秋釋菜,隔在不遠,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有薰。

○弘文館提學朴綺壽疏曰,伏以,臣向縻臺銜,因籌對之不爲進參,大僚論罷。顧臣之未嘗以臺職自處,庶或同朝之所見諒,而時値悶旱,名以臺官,旣未進身賓筵,則譴罰之來,固所甘心,蟄伏私次,恧蹙無地矣。不意恩敍旋降,除旨聯翩,臣誠感惶交中,宜卽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自顧情踪,實無以强顔周行。且臣貞痼之疾,遇暑增劇,食飮全却,日事委綴,束帶供職,無望自力,召牌之下,惶隘靡措。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是出於一時官箴也,何有而旣久爲引乎?卿其勿辭,入來肅謝。

○右尹徐英淳疏曰,伏以,臣於春間,猥膺武一所主試之命,事重飾慶,職在完榜,顧豈欲一半分疎忽,而其奈武技之工拙多昧,場屋之情僞未諳,開試之初,已啓雜亂之兆,呼射之際,轉成乖悖之擧,而手下之跟率單弱,帳外之號令阻閼,禁制不得,停罷乃已。籌啓請勘,嚴旨隨下,科額全闕,實係罕有,臣罪自知,猶屬寬典,追訟無補,內省冞惶,杜門蟄伏,無面可顯。迺者蕩敍之恩,旣出格外,收錄之寵,又在料表,臣手擎華誥,首稽至地,感隕居先,慙忸轉增。夫名以宰列,而不能句當一事,壞了試體,而致使傳笑四方,有臣如此,將復焉用?時日縱久而無由自恕,榮渥雖偏而未敢憑恃,召牌儼臨,甘犯違傲。玆不得不冒控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燭,復行勘斥,俾之厚贖,以昭國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伊時事勢,不得不然,卿其勿辭行公。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式暇。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柳泰東。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雲澈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趙雲澈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礪山都護府使朴敬鎭,麟山僉使金時洛,玉江萬戶林鳴鶴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趙秉龜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大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李時在落點。

○尹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李家淳落點。

○趙雲澈啓曰,新除授執義李家淳,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雲澈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致秀啓曰,吏曹參判李穆淵,參議金鼎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沈能岳呈辭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鼎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傳于尹致秀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與參議,一體卽爲牌招。

○尹致秀啓曰,吏曹參議金鼎集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鼎集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分揀。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呈辭受由,參判李穆淵進,參議金鼎集不進,同副承旨尹致秀進。啓曰,行判書沈能岳受由,參議金鼎集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鳴和爲大司諫,李敏實爲掌令,李寅奭、申泰運爲持平,沈宜升爲敦寧都正,成原默爲刑曹參議,徐箕淳爲同經筵,黃𥞵爲驪州牧使,鄭東萬爲廣州判官。錦山郡守金淵根移任事承傳。兼春秋姜在勉、沈能恕。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受由,參判尹聲大病,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徐元淳病,右副承旨趙雲澈進。護軍單李光正,副護軍徐憲淳、金公鉉、鄭德和、姜時永、洪鍾應、柳致明、趙奎昇、洪羲祿,副司直李繪九、金在榮、趙民植、李鳳純、吳致淳、鄭藎。今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中李宜敍僉知單,不喩,同知單。

○以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李時在,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穰根,下番修撰臣林基洙,俱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隷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高陽幼學崔性厚所志,則以爲,同生兄命厚,卽十代祖靖國功臣鷄林君漢洪嫡長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十寸兄宗厚第二子馥亨,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命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性厚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宗厚第二子馥亨,立爲崔命厚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今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李鍾協,司饔院主簿金啓嶂,武臣兼宣傳官李麟九、李極會、曺炳奎、邊載文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參軍鄭桓身,爲參軍不勤巡山,字內生松犯斫,至於屢百株之多,事未前有,萬萬驚悚。爲先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府留守金敎根疏曰,伏以,臣間有逆理之慼,今將營窆於享畿驪州地,而臨壙一慟,情理之所不可已者,旣有職守,難以擅離,玆敢冒控哀懇。伏乞聖慈,俯賜矜惻,許臣往來之暇,以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來焉。

○吏曹參判李穆淵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四日,伏承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震懍,莫省措躬之所也。夫朝廷之爲官擇人,何莫非鄭重難愼,而至於是職,尤不可輕以與之。亞銓雖與長堂有間,參席則可否無不與聞,代斲則緊漫亦皆差擬,其爲遴選之峻,非他參佐之比。所以古之名碩雅望,亦莫不逡巡却顧,辭不敢居,今迺畀之如臣之萬不近似,而不少留難者,誠莫知其故也。若謂臣嘗佐貮本曹,而循次充擬,則臣之一番冒據,尙多愧恧,今不可再矣,若謂適會承乏,姑且備員,則地望之當先於臣者,不爲不多矣,臣何敢以樗櫟之材,反爲糠粃之前乎?臣跡本單寒,性又疲劣,在儕類而未能見重,在朝著而多不識面,杜門守拙,卽一聵聵之賤品耳。雖置尋常百執事之末,尙不猶人,若使忝叨於鑑別銓衡之任,則何異責聾者之審音,瞽者之辨色也?噫,器有槪量而槪滿則溢,力有分涯而分過則躓,念臣之厭然冥升,至于今日者,槪已滿矣,分亦過矣。又若叨寵貪榮,冒當不敢當之地,則溢躓之災,猶屬臣身之私計,而其於累聖簡而褻名器,豈不大可懼哉?政命纔下,天牌踵臨,反覆思惟,承膺無路。玆敢罄陳衷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銓任,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府都正趙奎昇疏曰,伏以,臣於騎曹待罪之際,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義當𨃃蹶趨膺,而臣本無敦寧,在法當遞。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趙奎昇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在法當遞。伏乞聖慈,特賜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趙奎昇,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六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趙雲澈,假注書姜長煥,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洪在龍,以次進伏,下直守令南陽府使崔漢翼,礪山府使朴敬鎭,豐川府使李勉大,河東府使尹喜柱,瑞興府使徐容輔,德源府使鄭夏應,明川府使李基碩,泰安郡守李垿,靈巖郡守具性喜,珍島郡守徐衮輔,遂安郡守尹穳,高城郡守李炳斗,萬頃縣令孔彦周,金溝縣令金敬鎭,抱川縣監成近壽,陰竹縣監李亮祚,鴻山縣監朴來鼎,結城縣監李敏根,開寧縣監李羲書,三嘉縣監洪羲人,慈仁縣監金斗明,安義縣監閔致敍,靈山縣監尹致翼,昌寧縣監朴醇壽,泗川縣監洪羲宣,南平縣監宋持學,興德縣監李儒增,谷城縣監趙鎭文,和順縣監李台鉉,求禮縣監李鍾武,大靜縣監鄭貴龍,康翎縣監元錫九,麟蹄縣監金箕淳,橫城縣監南衡老,泰川縣監,沈能恕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雲澈奏曰,守令使奏職姓名乎?上可之。漢翼等以次各奏職姓名。雲澈曰,宣喩及七事講爲之乎?上曰,爲之。雲澈仍爲宣喩,漢翼等齊奏七事講訖。上命史官就座,守令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