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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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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載純齋宿。左承旨李在學齋直。右承旨金宇鎭齋宿。左副承旨林錫喆齋宿。右副承旨金憙內院直。同副承旨柳誼齋直。注書趙衍德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齋直。事變假注書沈奎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bb時b,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在學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載純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偕來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吳載純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金憙落點。

○傳于吳載純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吳載純曰,承旨房仍。

○掌令權以綱、宋銓,司諫兪彦脩,獻納金履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李在學啓曰,掌令權以綱、宋銓,司諫兪彦脩,獻納金履鏞,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憙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熤,嚴敎之下,震懍罔措,走伏金吾,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俄於敦諭中不槪云云。予豈有一分深意,但道卿處義之未恰好也。卿豈可介憶gg意g,早知卿有胥命之擧,予何以布及肝膈之蘊耶?卿須體予至意,安心勿復過辭,勿待命,卽爲造朝,聽我面諭事,遣承旨傳諭,仍令史官,命召卽爲傳授。仍傳曰,傳諭承旨,同副進去。

○李在學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無論承旨、史官,偕來事在大臣所,則大臣去就,例爲書啓,仍以隨往之意措語,而今番無此啓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前承旨洪明浩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熤處,則以爲,臣罪臣自知之,席藁泥首,顒俟誅殛之遄加,卽又批敎敦諭,一時荐降,辭旨勤摯,責敎截嚴,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聞者,臣崩迫震越,神精失守,至於聖旨中,無端巽讓之敎,益恨臣不肖無狀,前後情實之懇,疾痛之呼,終不能見孚於炅覆之天,撫心自悼,直願速就王章,不可得也。狗馬賤疾,不敢每煩崇聽,而難冒之義,與前無異,臣進不敢趨承恩命,則退何敢徑歸私次,益增其放恣無嚴之罪乎?深夜瀆擾,以貽丙枕之勞,臣尤死罪,臣尤死罪,惶懍悖恐,不知所達,只自伏地涕泣,仰請嚴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福源,今方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掌令權以綱、宋銓,司諫兪彦脩,獻納金履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兩司侍臣,當爲備員,而執義金和中,持平金孝眞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憲府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與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淸齋,以爲備員參班之地。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彦喆,掌令李迪喆、金宗鐸,持平林濟遠、權裕,司諫李濟萬,獻納曺遠振落點。

○李在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熤,以爲罪負至重,方俟鈇鉞之誅,恩諭又降,至有勿待之命,惶隕之至,轉益罔措,席藁待勘,仍爲胥命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卿何困我至此,卿何困我至此,陳箚而使予疲於酬應,請告而使予疲於酬應,今又胥命金吾,無意還次,又使予疲於酬應,見今夜色已分,四鼓不遠,聞卿還歸,然後始爲就寢,卿其安心勿辭,勿待令事,使偕來承旨傳諭,仍令史家gg史官g傳授命召。

○判中樞府事臣李福源疏曰,伏以,臣罪負至重,譴罰至輕,屛伏荒郊,戴恩訟愆,昨下別諭,又在於千萬夢寐之外,十行辭旨,旣肅且溫,開示敦勉之盛意,指導進退之大義,風霆雨雷,罔非至敎,手擎恩綸,百回莊誦。噫,臣罪臣自知之,周歲中書,尸位妨賢,報效無聞,祈懇不早,臣罪一也。鼎席不備,至尊獨勞,盡瘁卽義,引疾非時,臣罪二也。親臨誓戒,旣闕陪班,特敎賓對,又煩籲章,召命方勤而擅還私次,責敎纔嚴而遽上初單,跡涉慢蹇,事皆顚錯,數日之間,無往匪罪,而若臣之區區本情,實出於上懼國事之僨誤,下憂病形之危谻,倉卒干瀆,自陷大戾而已。至於强引情病,圖占便宜,負恩忘公,惟一身是謀,萬萬非義之所敢出也,恩諭屢及於無隱,重擔遄缷於匪分,一時薄罰,非罪伊榮,震懍之餘,感祝方切,抑臣所以滿心悚惶,置躬無地者,當此壇享隔日,淸齋在卽之時,乃以賤末之去就,洊煩崇嚴之酬應,而誠意不孚之敎,增臣死罪,挽卿出郭之諭,激臣感涕,終夜徊徨,神爽飛越,旣不敢唐突入城。又不敢泯默度日,略具短章,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新授職名,仍勘臣前後罪犯,以昭法紀,以勵臣工,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近日處義,果合於當然底道耶?初無必辭之義,又無可執之端,而乃反有出城之行,此又何故也?向予所謂無隱之意。適爲卿處義之端,不惟予之自顧歉恧,在卿心亦安乎否?卿其卽日入城,庸副予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全羅監司趙時偉疏曰,伏以,臣文質無當,識慮俱淺,雖一郡一縣,自知其決難堪勝,今玆湖南藩臬之命,何爲而誤及於臣身也?臣惝惶驚感,歷累日而靡定。噫,臣遭遇聖明,揚歷踰分,隆恩渥澤,與天無極,喉司之近密而除旨幾無虛月,選部之淸要而冒玷亦旣屢遭,聞命輒應,殆若固有者,不但出於感激在心,筋力爲效,實賴隨諸僚後,仰他人成耳。至若方面之職,獨任之一路之責,專轄列邑之務,所重者殿最而黜陟惟意,不輕者刑獄bb而b徒流自斷,餘外錢穀甲兵之雖關於廊廟,而先自措劃者亦非一二,縱使剖決如流,才諝俱優者當之,猶或逡巡退讓,況以如臣百無能萬不似者,猝然畀之以千里之疆五十州之人民,其令提挈綱要,摠領巨細,是猶蚊蚋負山,升斗斟海,畢竟僨誤,必無幸矣。一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辱聖簡,何哉?若其土風之輕佻,人心之詐僞,素稱難治,爲諸路最,近又逆孽凶豎,雜處沿島,變怪莫測,防守甚難,而此則臣方力辭爲期,何用張皇陳說,抑臣私義,尤有所萬萬憫蹙者,臣之兄弟,濫被洪造,俱據大夫之秩,恒切盈盛之戒,而臣兄三年之內,再叨嶺節,臣又出按湖南,則兩南雄藩,將爲臣兄弟迭出入之地,寒素之門,榮耀已極,綿薄之祚,災咎必至,不知懼此而貪進不已,則是豈賤分之所敢出,而朝廷官人,亦奚取於此等人耶?言實中,讓非飾外。伏乞聖慈,察臣決不堪之狀,念臣必可辭之情,亟命遞改,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癸卯三月初一日,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雨喜矣。宇鎭曰,果然矣。上曰,判府事敦諭,斯速製進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柳誼偕入進伏。以右議政初度呈辭,命書傳敎曰,予之敦諭,國體也。卿之辭巽,身計也。藉曰分義處義,隨時有輕重,而卿有甚可引之端,可去之義乎?卿何不明言直陳,以釋予之滋惑,而予以卿箚中獨勞二字,反復于卿,卿或記有否?予之勤勞,已爲卿之所知,而重因卿等之鎭日困我,又添予酬應之勞,卿所謂獨勞云者,此誠卿等之所使然,不幾近於做時不如說時者乎?矧今坍享隔日,而一大臣昨已引遞,一大臣今日尋單,將無以備儀行禮,此何國綱,此何朝象?予誠左右顧而莫知爲說也。且令卿有必可引必可去之事,當此致齋之日,大小公事,皆不得入徹,而卿之辭單,特以大臣之故,微稟捧納,予則曰卿之此擧,太欠商量,卿苟欲不出,以箚以啓,凡可以言懇之方,不一而足,何必以請告之單,呈於今日乎?予竊爲卿不槪也。予不多誥,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亟撤來單,與承宣偕入事,偕來承旨敦諭。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壇享事體自別,齋官陪享官,俾各另加淸齋事,申飭。諸執事,淸齋與否,吏曹郞廳發牌,分付。佾舞工人等,亦令該院,各別申飭,使之齋沐待令。又命書傳敎曰,雨澤知時,課農諸事,着意,申飭列邑,俾各無失其時,牟農果已畢耕乎?亦令遍問列邑,具由狀聞事,自廟堂行會諸道。又命書傳敎曰,箕伯旣承疏批,卽爲發巡之意,令廟堂申飭,發巡與否,問于該道,使之草記。又命書榻敎曰,明日親押處所,以仁政殿月臺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載純隨駕宿。左承旨李在學隨駕直。右承旨金宇鎭隨駕宿。左副承旨林錫喆隨駕宿。右副承旨金憙隨駕宿。同副承旨柳誼隨駕直。注書趙衍德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沈奎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大駕詣皇壇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柳誼啓曰,今此皇壇親享之擧,寔出我聖上風泉之恩,孰不欽歎,而第今一雨通宵,開霽無意,此時勞動,徹夜將事,已不勝其焦迫,而又況陪亨諸臣之沾濕失儀,亦欠致潔,尤豈不可憫者乎?時刻漸屆,儀衛將戒。伏乞亟寢親享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因雨攝行,已例不一而足,蓋以沾濕失儀,恐致欠敬故耳。至於壇班,旣無廊簷住接之所,而壇庭又無設幕遮雨之例,陪享百官之露濕行事,觀贍極甚如何?事勢之掣肘,堂批已諭,大臣趁此時造朝,何難命攝也?

○吳載純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鄭民始,副提調吳載純,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答曰,院批堂批旣諭,雖欲命攝,使祀事無至欠敬,而右揆無意造朝,胥命爲事,以此達宵酬應,到今可謂辭竭意罄,大臣若念享事之莫重,趁時造朝,何難命攝也?卿等轎前入侍,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魚錫齡爲奉常正。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始陳享儀之攝行,而旣未格天,繼請齋殿之移御,而又未蒙允,區區下情,誠不勝悶鬱之至。目今雨意,猶未快霽,淋滴連下,嵐濕四到,一時駐蹕,尙有受損之憂,伏況自朝竟夕,自夜達曉,其爲悶慮,當復如何?均是禁中,無非齋殿,臨期進詣,曾有已例。伏願亟許移御之請焉,惶bb恐b敢啓。答曰,知道。所處不甚湫濕,卿等勿以爲慮,雖有省性後移處便近公廨之一二已例,亦不必每每如是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冒陳口啓,而批旨靳許,淺薄之誠,未能孚格,憂鬱之忱,愈益切至,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我殿下致誠盡禮之聖意,而第伏念帷殿異於煖閣,湫氣晩又陰濕,此時臨御,一刻爲悶,臣等不敢以煩瀆爲懼,玆又冒死仰籲。伏乞亟降允兪之音,以副顒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多鋪煖鐵,足禦湫氣,卿等勿復煩請也。

○以持平權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金宇鎭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熤,以爲,罪大而未蒙威罰,恩摯而又降敦諭,辭旨截嚴,惶隕益切,旣不敢趨承,又不敢退歸,仍又胥命,顒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以卿胥命事,達宵酬應,今則曙色不遠,卿之固執,何乃太過至此。卿雖以必辭爲期,予則以必致爲意,安心勿胥命,卽爲入侍事,偕來承旨傳諭于右議政,仍遣史官,傳授命召。

○金宇鎭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熤,俄下傳敎,尤極震懍,進伏金扃之外,恭俟誅殛之遄加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尹行任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熤所住處,則以爲,臣之逋慢瀆擾,致勤聖上,勉飭之諭,一宵之內,至於三四遭,明發而丙枕猶勞,此實臣死罪之死罪,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宜卽放棄情病,捨命趨承,少贖人臣蔑分無嚴之罪,尙何敢更以區區私懇,仰煩崇敎之聽,而卽伏見俄下傳敎,臣之罪,尤萬萬不可逭矣。臣罪至此,而尙逭王章,揚揚冒入,自同恒人,則國綱臣分,將自臣而掃地盡矣。惶隕罔措,進伏禁扃之外,惟願速被誅殛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柳誼書啓,臣敬奉bb聖諭b,馳往敦諭于中部定平坊典醫契議政府右議政金熤所住處,則以爲,臣愚迷昏憒,自陷大戾,從前逋慢之罪,已難容貸,今日瀆擾之誅,尤合萬殞,嚴敎之下,震越罔措。泥首金吾,惟願速就刑章,不意慈覆之天,曲賜包荒之恩,姑舍威罰之加,反降勿待之敎,繼又近密之臣,臨宣慰藉之旨,此豈負罪如臣所敢承當者哉?且感且惶,益不知死所,臣之難冒之勢,難强之病,已悉於前後箚啓,而齟齬之辭,有欠詳該,拙澁之語,太不分曉,未蒙天鑑之照諒,致靳聖恩之開許,辭渴gg竭g意涸,更暴無路,情窮理極,申控爲急,敢以請告之單,冒上淸齋之日,跡涉慢傲,罪關無嚴,有此重負,而獲逭嚴誅,則不但私分之萬萬懍蹙,其爲損國體而乖邦憲,爲如何哉?纔承原恕之旨,冞切訟罪之忱,勉諭至此,亦無以轉動,席藁俟命,只自隕越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享儀隔宵而中書無行公之人,藉令卿有必辭之義,暫膺旋引,抑或一道,豈可因卿一人,無端巽讓,致使莫重祭班,無時任大臣,其可曰朝廷有體統乎?俄於勿待命之批,略布予意,卿其隨承宣,卽爲朝造事,偕來承旨傳諭。

○沈奎魯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熤所住處,則以爲,臣罪至此,萬戮猶輕,而不賜鈇鉞之誅,反下勿待命之敎,臣感激惶隕,益不知死所。臣未蒙威罰之前,無非臣泥首竢勘之日,震懍罔措,席藁涕泣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親行時,典祀官,以奉常寺正,例爲塡差,而正遷轉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寒食祭獻官,前大司憲洪檢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寒食祭獻官,依近例以一品宗班、都尉、刑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寒食祭獻官,依近例以一品宗班、都尉、刑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報壇後墻低下,而依前例排立軍三百名中五十名,除出作門,只以二百五十名,廣闊之地環衛,其在愼重之道,事甚疎虞,臣所領標下軍三十名,善放牙兵三十名,別定將校率領,外行排立,極爲便當,而不敢自下擅便,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依此爲之。

○校理嚴思晩、李太亨,副校理李鼎揆,修撰林道浩、吳泰賢、姜𪝤等bb啓曰b,伏以,皇壇享祀,親祼有命,風泉之感載新,牲幣之奠將擧,臣等固仰大聖人誠禮之篤至,而第玆昨今之雨,窮晝達宵,一直滂沱,尙不開霽,當此之時,玉體勞動,露立將事,恐有違於天和節宣之方,臣等實不勝憂悶之忱,玆敢相率齊籲。伏乞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沾濕失儀,非不知爲欠敬,前此諸凡享事,因雨退行或攝行,已例固斑斑可按,而但今事勢,有萬萬掣肘者,壇享例以議政代行,見方中書曠任,雖欲推移,實無前例,躬行與否,在大臣之造朝矣。

○癸卯三月初二日辰時,上詣皇壇擧動時,行都承旨吳載純,一直提學鄭志儉,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誼,檢校直閣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隨駕,上御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協陽門,御仁政殿親押時,雨下。上曰,侍衛軍兵雨具。內局都提調徐命善進曰,雨中動駕,徹曉祼將,必有損節之慮,百僚沾濕,亦無備儀之望,自前親押後攝行,自有已例。伏乞遣大臣攝儀焉。上曰,中書無一大臣,右相病勢,雖未知何如,而無意造朝,雖欲命攝,其勢末由矣。無寧親享之爲便也。仍命書傳敎曰,設有情病之難强,莫重享事,以議政不備,不得備儀成禮,此何國體,況有俄下傳敎,則若是之辭巽,竊爲大臣萬萬慨惜,此意傳于右議政待命所。上詣大報壇朝宗門外,左通禮跪請降輿,禮儀使導上由洌泉東夾門入,詣版位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俱以朝服,皆四拜。上陞壇內奉審省器省犧牲,仍還幄次。命善曰,日氣陰bb濕b,久御帳殿,下情不勝焦悶,退將以啓辭仰達矣。上曰,典樂,持樂章待令。上曰,不遲不速,一皆中節,然後可謂成禮,爾等着意擧行。是時日暮。宇鎭請各營懸燈。上允之。以右議政待命啓辭。上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上曰,陪班擧案入之。宇鎭捧入進讀。上曰,百隷雖曰怠慢,壇享之班,卿宰堂上侍從懸病人,若是夥然,雖未知病故之如何,紀綱所在,極爲駭然,衆所共知情病老病人外竝罷職,下義禁府推考。出傳敎三更五點,左通禮跪請外辦,上具冕服乘輿,侍臣皆以祭服成班而隨,至朝宗門外。上降輿,禮儀使前導,由洌泉至東壝門外,上執圭詣版位前北向立。執禮曰,禮儀使啓請行事,禮儀使跪曰,有司謹具請行事,軒架作景安之樂,烈文之舞,上行四拜禮,凡在位者皆四拜,樂九成乃止。上詣盥洗位帨手,仍詣第一位樽所西向立,登歌作肅安之樂,烈文之舞,上執瓚灌地,執幣奠幣奠酌訖,第二位第三位如初,禮畢,禮儀使導上詣飮福位北向立,上受爵飮已,受俎授近侍,仍行四拜禮,撤籩豆登歌,作雍安之樂,徹訖,軒架作景安之樂,上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樂一成乃止,禮儀使導上詣望燎位立北向,大祝取祝幣燎之,禮儀使啓禮畢,上還由東壝門外,至幄次降輿,釋冕服出乘輿,諸承旨未及隨班。上曰,當該承旨遞差。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沈豐之。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趙城鎭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在外。注書趙衍德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奎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錫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素、尹行元、趙城鎭落點。

○沈豐之啓曰,右承旨金宇鎭,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國有大慶,爲今日臣子者,祗當有喜幸之心而已,決不可强覓忮刻之論,以售嘗試之計,尤焉敢簸弄在抱之元子,閃忽其旨意,疑亂我朝廷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又若如所主張之事,隱暎爲說,如此凶國禍家之習,不可不嚴斥,以爲防微杜漸之道,申應顯上疏還給,姑先削去仕版。

○以都承旨金履素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沈豐之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沈豐之、尹承烈落點。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自有應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崇祜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沈豐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錫喆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憙爲副司直。

○以右議政金熤再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不允批答。

○傳于林錫喆曰,王大妃殿,木二同、布一同入之。

○尹承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新生阿只氏男胎則五朔以藏,而藏胎處,自觀象監,先卽看審後,前期三朔,備三望落點擧行,而先朝乙酉五月傳敎內,此後藏胎,御苑精潔處藏置,而分付儀曹,成謄錄以置事定式矣。今此王子阿只氏藏胎擧行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擇日,擧行。

○尹行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衛外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行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所管長湍、坡州鄕軍中,抄擇善放者,私獵捉虎事,發關知委矣。卽接長湍府使李漢五所報,則本營鄕軍李太中,自願行獵,今月初一日,本府華藏山下,大虎一頭,捉得上送云。李太中之單子捉虎,極爲可尙,依傳敎木十匹、布五匹,從厚賞給,當番一次,特爲除減,俾爲激勸,虎則封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卯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命錫喆讀奏。又命讀武藝出身節目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三日製,若以初六日設行,則或有相妨之端耶?錫喆曰,此日雖是大科初場,似與中終場有異矣。上曰,初七日,是設場之間日,今雖設行,擧子輩能無困頓之歎耶?錫喆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坐直。左承旨趙鼎鎭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趙衍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沈奎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皇壇動駕翌日,藥房啓曰,冒雨動駕,徹夜將事,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不憊矣。慈殿、慈宮氣候一撲gg樣g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再明日增廣文科初試試官,明日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金鍾秀,參議兪彦鏶,俱在外,參判未差,將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沈豐之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當該承旨遞差,司謁令攸司科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房仍。

○傳于趙鼎鎭曰,右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徐鼎修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判書金鍾秀,參議兪彦鏶俱在外,新除授參判李敬養,前以禮曹參判,光陵修改進去,明日試官望,將無以及期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外前望非外任則差祭在外人,事之苟簡,孰甚於此,在京無故人者,只有前參判金履素一人,參判李敬養許遞,前參判金履素仍任前職,牌招察任。

○以右議政金熤三度呈辭,傳于沈豐之曰,不允批答。

○以禁府李獻慶、李敬玉、李鎭恒、洪九瑞、南玄老、申尙權、宋煥喆囚單子,傳于柳誼曰,分揀放送。

○傳于趙鼎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禧、柳誼落點。

○傳于趙鼎鎭曰,都承旨入侍。

○趙鼎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癸卯正月二十三日春到記入格進士申耆,幼學金泰熙,直赴殿試,同年正月初三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李太源,同月二十三日春到記入格生員李衡達,直赴會試,壬寅十一月二十九日柑製入格進士李光顯、金啓淳,生員朴能源、洪大應、鄭晩錫,各給二分,癸卯正月初三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朴左源,給一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進士申耆、幼學金泰熙,直赴殿試,進士李太源,生員李衡達,直赴會試,給二分,進士李光顯、金啓淳、生員朴能源、洪大應、鄭晩錫及給一分,進士朴左源,許赴於今番文科初試,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武藝出身、武藝別監、內吹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水門南邊宮墻頹圮一處十三間,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字內宮墻頹圮四處把守軍,附近營入直軍中二十名除出,每處各五名,以赴陣將校,各其率領加把,而還宮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明禮門北邊宮墻本營字內未築二處,西營入直鄕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加定領率,與元把守將卒,合力分把,而還內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徐gg徐鼎修g,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槍劍軍等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字內宣仁門南邊宮墻頹圮二處,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每處各五名,將校二人率領加把,而還宮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卯三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趙鼎鎭落點。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鼎鎭,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完伯何當辭朝耶?鼎鎭曰,望後欲爲下直云矣。上曰,見今民事方殷,一時甚急,必於旬後下直,可也。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各陵修改之時,堂上不可不備員,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四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今爲一院之長,果何如?豊之曰,前後除職,罔非謬恩,而今此所叨,不勝惶悶矣。上曰,見今朝廷,旣無大臣,且無政官,言念國事,極用悶然矣。豊之曰,聖敎果然矣。上曰,右相之向日辭樞密一節,雖極可尙,而至於今日,一味辭巽,未知其何故也。豊之曰,右相今則情病之外,又有可引之義云矣。上曰,其所引義,誠極過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鼎鎭。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衍德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奎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吏房承旨入侍。

○尹行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一所試官尹東晩差祭,李喆模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試望,無以備員受點,事甚未安。尹東晩、李喆模有頉之代,令該曹,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啓曰,武一所試官洪秀輔,二所試官李崇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所參試官權坪、金履厚,二所參試官權𫀤、趙榮弼,俱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以試官李在學、李喆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

○以右議政金熤四度呈辭,傳于尹行元曰,不允批答。

○傳于尹行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一二所試官望,今方擬入,而其中前承旨吳載純、李在學、林錫喆,前正言韓用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bb職b,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純、李在學、林錫喆爲副司直,韓用龜爲副司果。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二所試官林錫喆有頉,代以前承旨趙城鎭,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城鎭爲副司直。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合二慶增廣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入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武科初試時試官望擬入,而時無職名人,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增廣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卯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牌去來,卽爲修正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改望中或差祭,或有頉,原望筒勿施,前望中尹師國、洪秀輔,更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試官望苟艱,無以排擬云,卿宰罷削人竝敍用。上曰,試官牌去來更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誼,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一所試官尹師國、洪秀輔牌不進,參試官尹東晩、柳雲羽差祭未還云矣。上曰,上試官改望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誼,假注書尹行任,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誼讀奏狀啓十二度訖。上曰,持出政院判付以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金頤柱在外。左副承旨洪秉纘。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鄭宇淳。注書趙衍德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宇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卽爲牌招。持平權裕,正言徐配bb修b、洪秉益疏批未下,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文一所入門單子,誤爲着押,有違格例,莫重入啓文字,如是不審,事極駭然,下吏令攸司從重科治,當該應辦所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院之捧入,大是不察,當該官吏,何足深罪,竝分揀,近來政院事皆如此,不特此事爲然,凡係矯弊之方,專恃新知申風積矣。

○傳于李亨元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軍士房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柳誼曰,吏曹判書前望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兪彦鎬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斯速上來行公事,下諭。

○以右議政金熤五度呈辭,傳于李亨元曰,不允批答。

○洪秉纘啓曰,事變假注書沈奎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沈奎魯改差,代以馬思人gg馬思仁g落點。

○傳于柳誼曰,兵曹無入直堂上,判書之連日入直,事甚苟簡,試所進去參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卽爲牌招,推移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沈頤之,參議趙鼎鎭,參知鄭存中落點。

○傳于柳誼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沈豐之啓曰,兵曹參知趙鼎鎭,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在外參判許遞與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洪秉纘啓曰,同副承旨李文源,時在京畿加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bb果b單,金鍾秀、徐鼎修。

○傳于柳誼曰,三製有命,在外及有實病提學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傳于沈豐之曰,扶安縣監,因狀聞旣令拿問改差,今日政,各別擇差,平山府使之代,勿拘常格,另加擇差。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金履素進,參議兪彦鏶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參議兪彦鏶俱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英鎭爲大司諫,宋霮爲司成,李命植爲弘文提學,李性源爲藝文提學,朴天行爲承旨,具敍五爲平山府使,尹守儉爲扶安縣監。

○兵批,判書鄭好仁入直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未差,左承旨李亨元進。以辛錫箕爲同知,金宗淵爲忠壯將,李喆純爲忠翊將,具㢞爲副摠管,金處純爲武兼,護軍段,成德朝、李福徽、安鼎大、趙武範,副司直單,李敬養、申思運、洪明浩、尹承烈、姜彝正、李馨德。

○柳誼啓曰,明日三日製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弘文提學李命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誼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傳于柳誼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兵曹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尹塾,參議尹行元,參知趙英鎭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明日當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李亨元曰,全羅監司一兩日辭朝。

○傳于柳誼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左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以平安監司牟種加分給事狀啓,傳于柳誼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鄭昌時孝行稟處事,傳于柳誼曰,以草記回諭。

○傳于洪秉纘曰,平山府使待明朝辭朝。

○兵曹參議鄭存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元曰,許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禧落點。

○柳誼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朴天行在外,合有變通之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洪秉纘、鄭宇淳落點。

○柳誼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金頤柱,左副承旨洪秉纘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柳誼,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謹堂奉安《璿源譜略》,奉出改張事,命下矣。奉出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六日卯午時,初九日卯時爲吉云,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

○柳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參奉金斗默,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道薦除拜,政欲試可,則每以過限改差,殊非實政,申飭上來。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楊致鶴,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減下,以成均館直講姜鳳瑞,差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柳誼,以兵批言啓曰,前左議政李福源免相事命下,而自吏曹送西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秉纘,以兵批言啓曰,前全羅監司朴佑源,自吏曹箇滿送西矣。例爲僉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秉纘,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尹塾牌不進,參議趙英鎭在外,參知尹行元,以侍衛進參,守宮無人,在外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卽差出,竝與參判,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守宮之地,何如?傳曰,參判將以判堂之故,每每不得行公可乎,寧有此等國體,妨弊之嫌,亦云不細,更卽牌招,申飭行公,在外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令政院推移守宮,可也。

○沈豐之,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以初七日設行,大比在卽,遐方擧子,必多欲觀光上來之人,通方外事,分付。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本廳騎士別將李彦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洪健祚,哨官洪采疇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許侊,哨官金啓漢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韓命祥,東營哨官柳煥寅代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頤柱,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宇淳,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捧單元數五百十一人,而今日先以木箭試取,自天字至玄字入格八十八人,未入格六十二人之意,敢啓。傳曰,科場申飭,前後何如,而一二所亂雜特甚,卿等所爲,極爲駭然,此則從當多歧,更加諒察處分,禁亂官及監試官,事過後亦當嚴加勘律,以懲日後,自明日另加惕念擧行,差備官處,各別嚴飭。

○全羅監司趙時偉書,王若曰,地是周邠漢沛之鄕,祖宗以來所倚重,職兼堯岳舜牧之任,方面之選尤愼難,故非盤錯之才孰膺屛翰之寄,惟卿姿醇操確,識練器宏,許國純心,允矣賢兄之難弟,傳家質行,猗歟名祖之肖孫,掌出納於喉司,克著惟允之譽,參佐貳於選部,尤見秉公之誠,朝廷之倚任雖隆,雅志力避於要路,黎元之安撫政急,通才宜試於外藩,睠彼南維之一方,曾經繡衣之再出,按廉詳覆,考功課而黜陟克明,訊囚平反,理冤枉而全活甚衆,熟諳民物之情僞,施措何難,宜體子惠之恩仁,懷綏是先,六路之駭機乍戢,此誠何時,九重之隱憂猶深,欲得君重,玆授卿以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休命,益殫乃心,韋丹之寬政是資,庶浙俗之無擾,文翁之儒化大闡,俾蜀民之自新,深軫作保障之方,無忽祛弊瘼之策,惟稟裁,厥有彝憲,宜條奏無殫gg憚g頻繁,於戲,鵷鷺之班暫辭,初非棲棘之屈,驄馬之路重到,應見騎竹之迎,二千石治績上聞,奚待璽書之勉勵,五十州政化旁達,庶弛厦氈之憂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太亨製進

○行判中樞府事鄭弘淳,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疏曰,伏以,臣等於申應顯之疏,雖未見全本,略聞其一二句語之流傳者,則其旨意之深緊,實非意慮之所及,誠不勝震懍駭惑,莫測其所以。噫,昨秋以前,擧國上下,只切顒祝之誠,孰懷然疑之心,此固臣子之常情,事理之當然,抑未知應顯,獨能預料於當時,爲說於今日乎。聖明在上,洞燭而嚴斥之者,靡有餘蘊,臣何敢更有論說,而第欺蔽,人臣之大罪也。小事尙爾,況於玆事,苟有欺蔽之萌於心,則雖令湛宗,猶不足贖其萬一,彼所諉罪,雖在醫官,身居保護之地,一任醫官,恣其欺蔽,則其爲罪當如何?臣等於此,雖欲自安,有不可得,玆敢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處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予之所主張也,予之所篤信也。至于今,予惑尙未得渙然氷釋,所謂醫官,雖欲容喙,焉敢獲已,曰若欺蔽云云。語彙太不成理,句作自有傳法,予不擸掇而窮究之者,姑欲任他俾露其眞面目也。且以伊時事勢言之,予年已晼晩,未見斯男之慶,人心靡繫,國勢日孤,當是時也。苟非向日一種異趣之徒,梟腸獍肚,寧有些毫然疑於其間哉?此天理人情之所固然,彼申應顯,亦豈眞有不知,而肆此口氣,特急於嘗試,未暇及乎反拙之爲嫌也。予雖無能,決不爲此輩所玩弄矣。至於卿等之陳箚替引,可謂千萬意外,卿等安心勿復控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洪領敦寧。

○吏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之虛帶重任,已及三朔,豈不欲續卽呼籲,早得卸解,而不幸疾病喪威,神精銷落,祈免文字,亦末由自力,許久泯伏,徒增懍蹙嚮於飭敎之下,始敢以奴狀申州,仰控實狀,及奉聖旨,未準所請,悲苦情私,至煩俯提,臣伏讀惶感,有淚霑襟。念臣狗馬賤疾,首尾九十日,劇歇無常,已成鬼形,一自春初哭子以後,小人之性,不能達觀,馴致榮衛內竭,心魄外遁,惝怳浮躁,言爲倒錯,作一喪性之人,雖一息未絶,其不可復責以生人之事則決矣。嗚呼,臣僇人也。乞養休官,猶屬前事,身名一敗,面目難施,至上乞骸之請,則藉令無他病故,從宦一事,此生已矣。況今癃疾危喘,死亡無日,撫念身世,只當生爲不忠之罪人,死作無依之餒鬼,而已覆載雖廣,置身無地,人生到此,寧不悲哉?噫,冢宰之任,有國所重,而一向委命草莽,長作等棄之窠,臣心惶悶,固無論已,國體虧傷,非細事也。玆敢略具短疏,從縣道上聞。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憐臣,將臣銓任閣銜,一竝鐫削,仍許臣依願致仕,俾臣得以瞑目入地,實終始生成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若病,理難一味敦迫,本職銓任,今姑許遞,卿其勿復過辭,竢少間上來行公。

○持平權裕疏曰,伏以,臣憃愚淺陋,百無一能,而猥蒙洪,歷踐臺省,除旨聯翩,殆無虛月,惶隕感激,恒切結草之願,今此柏府新命,又下於太常齋宿之際,效蔑涓埃,而恩踰山海,罪犯違逋,而罰靳勘罷,固宜竭蹶趨承仰答殊眷,而第臣區區情地,有必辭之義,無冒出之勢。蓋在昨冬,忝叨本職,請討海西諸賊末端論律之際,遺漏李來源之名,及到今春勘罪之日,乃有政院請推之擧,臣之疎忽不審之失,於是乎大矣。自顧悚恧,久猶靡弛,此已爲難冒之一端,而其後復叨薇垣,略論尹宣擧父子復官之事矣。向伏見尹光紹之疏,所以醜詆前後言者,無有徐gg餘g地,臣之妄言取置bb侮b,至此之極,則又何可復入於言論之地乎?其時臣所bb缺b,不過寂寥數語,而光紹之言,至以爲負先王而壞聖朝,則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嘻,痛矣。宣擧父子之本末,擧國之所共知,聖明之所已燭,已江都之事,貽羞士林,史局之書,上誣先賢,而至其兩度擬書之出,則譏誣聖君之罪,百世難貰,詆背賢師之心,萬目所覩,其爲世道之變,斯文之禍,有不可勝言者,是以我肅廟日月之明,察其是非源頭,丙申處分,旣已磊落光明,逮至丁酉景廟代理之初,又於辭疏之批,若曰近日事,處分正而是非明,可以不感於百世,事關斯文,顧不重歟?故特言之,予意汝遵,莫之或撓。嗚呼,惟此聖敎,正爲千古之斷案,而至我先大王,則特以包容之德,恒軫調停之德,雖不顯示扶抑,而平日尊尙,每在於文正公臣宋時烈,而至歠文廟,則其爲文正之所不容者,自歸於斥黜之科矣。夫豈有稱之以先正,許之以儒賢,如光紹之言者乎?我殿下御極之初,卽施臣奪之典者,式遵先朝之遺志,而今光紹之言,乃欲誣先王而慢聖朝,苟有一分人心,苟知百年公議,則焉敢跳踉若是乎?尤可笑者,渠於拯之父子,有三世師生之義,而爲此伸救之計云,審如是矣,則其立心處義,反復勝於背師之拯,而惜乎其擇師不正,自甘爲入幽谷之鸎矣,其亦可哀也已。然光紹之放肆無憚者,卽昨冬處分,有以啓之也。昨冬處分,雖出於大霈咸宥之典,而誠不無深憂遠慮者。國朝三百年來,凡有罪追奪者,不止一二人矣。雖有邦慶頒赦,而未嘗以罪關倫彝,事非冤枉者,竝論於曠蕩之中,今宣擧父子,要皆得罪君師者也。而遽然有追復之擧,則臣恐由此而國是靡定,士趨漸乖,如光紹者其將接跡而起,恣意叫嚷,豈不爲斯文世道無窮之患乎?惟殿下,穆然深思,惕然改圖,亟收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以嚴邪正之分焉。日昨大僚之箚,固已明辨痛斥,而臣亦其時言者之一也。早晩餉禍,固所自知,而愚衷所激,不能緘口,玆以前疏未盡之意,更此仰瀆,而目前去就,已無可論。伏乞聖慈,特賜鑑照,亟遞臣職名,俾全微諒,不勝幸甚。抑臣於鄭妻事,有萬萬憂憤者,敢此尾陳焉。昨冬出陸之命,固知出於殿下好生之德,而三宥不對,磬于甸人,乃是禮經之所載,則其不可以私恩廢公法也明矣,而今使之自島而陸,自陸而家,公法未擧而私恩是伸,輿情之憤鬱愈久而愈激。且伏聞其假都事,不由政院、王府,直受密旨而擧行,此路一開,大關後弊,豈不有違於貽燕之聖謨乎?臣願聖明,更加三思,亟下追悔之敎,仍施當行之律焉。德相之元惡大憝,終未能明示典刑,使之徑斃獄中,實是失刑之大者,仁邦之招,卽德相之結案,而孥籍之典,尙不擧行,三司力請而終靳允兪,天下古今,安有凶如德相,逆如德相,而能逭應行之法者乎?亦宜俯循群情,亟施收孥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討逆事,他批悉及之矣。尹光紹事,目下大於此之事,尙欲靜鎭者乎?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洪秉益疏曰,伏以,神天默佑,吉慶川至,孝追寧考,擧百世不祧之禮,號定元子,鞏萬年無疆之基,凡有血氣,莫不抃蹈。仍伏念,臣姿性庸陋,百無肖似,只以區區祿仕之計,從事公車,僥倖一第,涯分已過,翺翔榮塗,夢想不到,杜門屛跡,十年于玆,不意昨冬,忽伏承薇垣除命,旋蒙恩遞,驚魂稍定,迺者恩除。又降於壇享隔日之際,誓戒旣受,逃遁不得,輒未免章皇出肅,自顧慙恧,無地自容。嗚呼,淸朝言議之職,何等華銜,何等重任,而猝然加之於如臣駑劣最居人下者,果何說哉?雖以容光之照,猶未盡燭臣不肖實狀,乃有此誤恩,臣則自知甚明,自量已熟,其何敢憑恃寵靈,揚揚蹲冒,甘自陷於欺心欺君之科哉。生逢聖世,跡廁淸顯,常情之至願,人臣之大榮,況以臣名忝侍從,推恩遽及於老父,闔門生耀,隣里動色,臣心感祝,與天無極,雖使臣赴湯蹈火,實所甘心,第此所叨之職,萬萬不稱,一段羞惡,亦出彝天,去就一節,實無可論。且臣父今年七十七,母年洽滿八旬,加以臣父之病,九朔沈痼,數昨以來,又添毒感,氣息凜綴,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扶將,只臣一人而已。雖頃刻造次之間,離捨供仕,其勢末由,玆不得不悉暴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鑑諒臣空疎蔑劣之狀,悲苦懇迫之情,亟削臣所授職名,以安私分,以便救護,不勝至願。臣雖不以見職自居,而在目下人得以誅,輒忌僭猥,略此附陳焉。噫嘻,痛矣。鄭妻之凶,龜柱之惡,雖婦孺下賤,莫不欲千剮萬磔,而顯戮尙遲,輿情滋惑,此非但群下不誠之罪,臣愚竊以爲聖朝闕失,無大於是,況今元惡之身,出置近畿,同罪之叔,亦被除命,國有大慶,則雜犯死罪,固當咸宥,惡逆根窩之同被恩典,古今天下所未有也。至於國榮、德相,始以移社之凶圖,終致稱兵之劇賊,則生未肆市,已極痛切,孥戮追典,豈容暫已,而一例靳持,誠萬萬求說不得,煥億負犯,浮於乃叔,而一杖不加,島配如前,煥周輩不但當坐之逆孥,旣出凶招,端緖可得,而初不訊問,直令散配,世間豈有如此獄體如此刑章乎?伏願聖上,更加三思,新舊臺請,竝賜允兪,追律者追律,更拿者更拿,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以少洩神人之憤,非臣之幸,卽宗社萬世之幸也。省疏具悉。討逆事,諸批已及之矣。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徐配修疏曰,伏以,天休日滋,邦慶川至,編列朝之寶鑑,祗獻太廟,追寧考之盛烈,預定世室,於戲不忘,聖孝彌光,乃又元子定號,國本永鞏,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含生,蹈生bb抃b攸均。仍伏念,國家之置臺閣,意豈徒然哉?將以上補衮闕,表正四方,下劾官邪,彈壓百僚,故於除拜之際,必愼其簡待其人,而授其職,如或風裁不足以矜世,言議不足以動人,公明正直,素無其望,則其不可冒受而苟據也,決矣。噫,臣本碌碌一庸夫耳。疲輭之質,全無肖似,凡短之識,百不猶人,雖於閑散之任,尙懼僨誤,今此見叨之職,豈堪承當?然而近日以來,柏府、薇垣,除旨聯翩,有若非臣則莫可者然。臣聞命驚惶,措躬無地,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臣之愚昧,自知甚明,雖或畏義怵分,欲自效於言議之末,亦非策勵勉强之所可能,何哉?況今聖明臨御,化理鼎新,雖尋常官爵,亦不可以輕與於人,明廷言責之任,是何等重器,而今若委之於新進下劣之流,使之尸素其位,無所裨補,則臣身負乘之誚,固不足恤,而其所以玷辱公器,累貽聖治者,非小憂也。顧今大論方張,輿憤正激,臣不暇念人器之不稱,遂乃冒沒出肅,而至若因仍蹲冒,終致廉防之壞損,則是豈理也?玆敢不避猥越,仰干宸嚴。伏乞聖慈,諒臣匪才,遞臣見職,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沐浴之義,秉彝所國gg同g,玆敢沬血仰請,惟聖明察焉。噫,國家自丙丁以來,不幸亂逆層生,而懲討不嚴,邦憲常屈,一部《春秋》,將無可讀之地,今夫臺啓中諸賊,孰非可誅可殺者,而至若妖如鄭妻,凶如龜柱,尤是窮天亘宙之所未嘗有也。萬惡咸萃,一爲麟、謙之窩窟,三罪俱發,一爲量、𨩌之根柢,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輿儓婦孺,孰不欲食肉寢皮,而何殿下一例濡忍,當斷不斷,或薄竄未幾,旋有出置之命,或假息海島,尙稽顯戮之典,致使義理漸歸漫漶,亂逆無所懲畏,寧不痛哉。至若國榮之千罪萬惡,德相之兇肚逆腸,又是千古所無之劇逆大憝,內外和應,打成一片,凶謀之綢繆,禍機之醞釀,極爲憯毒,危在呼吸,此固萬目之所共覻破,而及夫頃日綸音之下,其相與締結,潛圖移國之狀,尤畢露無餘,如非我聖上默運神機,逆折奸崩gg萌g,則不知今日宗國,其將稅駕於何地,然而剮磔未施,鬼誅先加,遂使宗社之劇賊,得保牖下之首領,惟當亟行收孥之典,小洩神人之憤,而天聽逾邈,王章未伸,此雖緣臣等之不能碎首天陛,以格回宸聽之罪,而臣於天地之大,亦不能無憾也。如是因循,天討不行,自初至終,枝節相連,四煥煽動,倡起湖、海之凶徒,最中怨懟,釀成澤、白之逆謀,雖其頭面之互幻,畢竟脈絡之相貫,竝宜快正王法,以杜日後之亂逆萌,而亦尙此容貸,荏苒度日,臣恐隄防由此而漸弛,亂逆由是而益肆,不知何樣禍機,又發於何處也。伏乞更加三思,廓揮乾斷,凡在三司之啓者,亟賜兪音,使懲討行而輿憤洩焉。臣於目下事,又有所駭憤者。噫,彼尹光紹之疏,是何無忌憚之至於此也?蓋昨冬尹拯父子之復官,實出於我聖上遇慶疎釋之意也。非謂拯之父子,無辱君背師之罪,滅倫悖義之行也。惟其死後之追奪,卽是生前之一律,故時當大霈,特從寬典而已。至若賢邪之別,是非之判,聖鑑所燭,如日中天,仰體肅廟朝當日志事,則前後丙申,其揆一也。處分之嚴正,義理之光明,堅如全石gg金石g,牢不可破,而今於光紹之疏,乃敢以拯之父子,有若初無罪累者然,旣稱其諡。又稱先正,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嘗試之計,放恣之習,固已無嚴矣。噫,當時之是非旣定,百代之公議不泯,則如渠悖理之言,顧安足更事呶呶,而第臣之所極痛駭者,渠敢誣引先朝之事,以爲眩亂天聰,鉗制衆口之計,其爲心也,吁亦巧且憯矣。惟我先大王,以時措之義,軫調停之策,是固聖人包容之度,而今若歸之禮遇之擧,是豈有一毫彷似者也。乃敢質言於殿下之前,欲成證案,究其心跡,其有感於前後丙申處分者,昭不可掩,是豈爲人臣子者之所敢萌於中者也。其他叫嚷,專事欺脅,遂謂之負先王建極之意,壞聖朝繼述之德。噫,人心之叵測,何至此極,至於文烈公臣朴泰輔所製疏本一款,尤不成說,文烈公卽宣擧之外孫也。家內分疏之言,豈足爲百世之公案也耶?渠敢援引藉重,以爲誣衊先正,詆毁正論之資,至以不泯之公議,歸之異言之喧豗,臣實痛之,夫光紹之噴薄跳踉,其漸久矣。頃年縣道之章,其所云重被泉壤之誣者,已極無君之心,而惜未趁卽聲討,致有今日橫肆,憯言悖說,轉益罔測,今若置而不論,則臣恐義理自此而益晦,倫彝因此而漸斁,將不知世道之底定於何處。臣謂同敦寧尹光紹,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討逆事,他批悉及之矣。尹光紹事,目下大於此之事,尙欲靜鎭者乎?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成德朝疏曰,伏以,皇天眷祐,邦慶荐疊,縟儀載擧於不祧,國本永鞏於定號,神人係望,八域蹈抃,臣於向時,適縻外職,未得隨參賀列,瞻望耿結,尙切于中,第念臣見識謏淺,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本非所堪,而近年以來,年迫昏耄,病又癃痼,跧伏窮山,念絶榮塗,不自意柏府新命,荐降於數月之內,除旨聯翩,馹召繼至,臣聞命驚惶,且感且懼,豈不欲卽日登途,祇肅恩命,仰敷叩謝之忱,兼陳沐浴之義,而第臣宿疾方谻,長委牀席,且當換節之際,又添眩暈之證,起居須人,粒食全阻,似此病狀,實無自力登程之望,非不知義分之可懼,違逋之堪罪,而病隨齒深,力與心違,玆不得不仰伸疾痛之呼,冀蒙生成之恩。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衰病之實狀,特許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下憂憤之忱,有不能自已,玆又略陳一二。伏願殿下,試垂察焉。噫,鄭妻之罪,可勝誅哉?其千罪萬惡,已悉於前後章奏之間,臣不欲更爲架疊,而國若有法,則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當初海島之薄竄,已爲失刑之大者,而及今出陸之擧,尤萬萬乖當,臣固知我殿下仰體先王止慈之心,以爲終始全保之道,而殊不念爲宗社誅亂賊,不可以泥於私恩而廢壞國憲也,決矣。且彼國榮、德相,表裏煽凶,其潛伺暗圖,排布設施,誠極巧憯,不忍泚筆,以至於換面於澤、白,連肚於仁、京,而餘禍益烈,人心胥惑,幸賴天祐宗祊,群凶伏法,而國榮之臥死牖下,德相之不伏邦刑,實無以少洩神人之憤,顧今輿情所激,乃有孥戮之請,而殿下尙靳允兪,且煥億乃紹介於兩賊者,而凶謀祕計,無不與聞,則乍致鞫庭,旋卽發配,臣未知此何獄體也。伏願殿下,亟允三司之請,特收鄭妻出陸之命,繼行榮、德孥戮之典。又令王府,更鞫煥億,期於得情,使亂逆不得幸逭,王法得以少伸焉。省疏具悉。討逆事,諸批已及之矣。爾其勿辭察職。

○癸卯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趙衍德、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右相箚批。仍命書傳敎曰,特以相箚體重,不得已賜批,大抵本事,是豈今日廷臣所可言說者哉?今之申應顯,卽古柳緯漢之影子也。其機雖微,其兆已現,此而若不明着眼目,堅定地步,將使卞莊之計,得以售焉。寧有是也,寧有是也?況日前處分傳敎,何等嚴截,則欲伸區區之處義,章奏之間,輒及至重之事,又豈臣分之所敢出,後復有紛聒對辨之擧者?難逭妄僭之律,以此知悉。上曰,此後雖大臣章箚,語係僭妄者,勿爲捧入事,分付政院,命書吏判金鍾秀疏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雨,在農形何如云耶?鼎修曰,果爲好云矣。命讀各道狀啓,仍命書判付訖。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誼,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主張官入啓單子,何以着押乎?誼對曰,臣矇未照檢,輕先捧入,臣方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不察之失,何容待罪乎?誼曰,臣與尹行元伴直矣。今者移拜騎省,何以爲之乎?上曰,他承旨牌招入直。誼曰,明日門路,何處爲之乎?上曰,以協陽門爲之。仍命讀公事二十七度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自平山而來,未知今則鄕風或靜鎭耶?亨元曰,自綸音頒布之後,雖頑如木石者,莫不悔尤懲創矣。上曰,非偏論,乃鄕戰,彼邊人,亦加懲戢爲好矣。亨元曰,果如聖敎矣。上曰,影堂已爲撤去乎?亨元曰,撤去矣。上曰,影堂之設,始於何時云乎?亨元曰,庚辰年始建,而影本則摸來於水原梅谷書院云矣。上曰,影本今誰將去耶?亨元曰,先正奉祀孫,下來持去云矣。上曰,影堂與他自別,乃是尤庵影本藏安之所,則撤去似涉如何矣。亨元曰,此非先正杖屨之所到,特是山窮水盡之僻陬荒裔,當初創建,全沒意味,撤去何害?上曰,李堉獄事,承旨爲査官云,朝家處分後,人心或有勝於前日云耶?亨元曰,此而若不嚴懲,前頭必有殺長吏之弊矣。今則處分嚴正,莫不稱快,庶爲懲創於頑民矣。上曰,銓曹無行公堂上,事甚苟艱。仍命書傳敎曰,一向敦迫,殊欠尊禮之義,且今銓曹,極甚苟艱,吏曹參議兪彦鏶,移拜戶曹參議,俟少間乘馹上來之意,自政院措辭,下諭。亨元曰,明日三日製爲之事,命下矣。大司成趙尙鎭,試所進去,知成均未差,同成均兪彦鎬在外,李性源,以藝文提學,當爲同參考試,本館無主管之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在外館堂及試所進去大司成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坐直。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柳誼坐直。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鼎修。注書趙衍德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豐之啓曰,明日再明日,以昭寧園齋戒正日,敢稟。傳曰,知道。

○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宇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新政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誼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誼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屢違召命,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柳誼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何分義?大關國綱,牌去來勿爲呼望,出宮前使之膺命。

○沈豐之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三日製命下之後,一向違召,懸牌闕外,無意膺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可無所遞之情勢,達夜違到曉懸牌,寧有此等分義?今方出宮,使之斯速膺命。

○沈豐之啓曰,藝文提學李性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度催促,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回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去來,勿爲呼望。

○傳于柳誼曰,近來宣傳官,事多駭然,朔掌務宣傳官沈公燁,當該宣傳官洪聖禧竝拿處。

○以右議政金熤六度呈辭,傳于鄭宇淳曰,不允批答。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金履素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在學、徐龍輔爲承旨,李文源爲大司諫,金和中爲執義,李秀夏爲持平,李延伋、崔烜爲正言,吳載純爲戶曹參判,金華鎭爲同成均,金憙爲大司成。

○兵批,無政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統道內各衙門各穀留庫條都數爲四十萬一千八十五石零,就其中限三分一十三萬三千七百石,特許加分,令廟堂卽速稟旨,分付事狀啓,傳于柳誼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柳誼曰,科次入侍。

○以持平李秀夏,正言李延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宇淳曰,只推。

○以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沈豐之曰,爲之。

○柳誼,以禮曹言啓曰,卽因河東士人鄭昌時孝行實蹟狀聞,有草記回啓之命矣。觀此本道道臣李康模狀本,則鄭昌時,以無文寡識之人,獨能於事親,母病而斷指回甦,父疽而吮血獲差,其他虎守泉湧雉來之說,俱是輿誦邑報之事,而此等之語,不可歸之於必無,亦不可斷之以必可信也。然若其誠孝之至老冞篤,一如己亥狀聞中論列云矣。鄭時昌gg鄭時時g之斷指吮血,誠孝冞篤,則其在樹風敎之道,合施給復之典,而莫重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給復,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朴尙采,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屢度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廣智營軍五十名,集春營軍五十名,各留五名,餘皆除出,大將具善復都領作門,而還宮後,弘化門入直軍九十名,金虎門入直軍五十名,將官率領,春塘臺布帳外排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柳誼,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都監字內曜金門南邊宮墻頹圮一處五間半及禁衛營字內明禮門北邊一處九間,今已畢築,把守軍解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春塘臺三日製時,依昨年柑製例,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內,除宮墻未築處,把守軍五名及營直五名,元入直將官率領仍直,餘軍三十名,出番把摠哨官當爲領率,設布帳外排立,而標信宣傳官,不爲祗受於西營哨官,誤爲傳受於銅龍門入直把摠哨官矣。姑先以銅龍門哨官李得遠及出番把摠李鎭邦,率領銅龍門入直軍三十名,排入gg立g布帳外,而西營入直軍三十名,更待標信除出出番哨官李彦豊領率齊到,與把摠李鎭拜眼同,替代排立後,銅龍門將官軍兵還入直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東營、集春營入直步軍一哨內,營直各留十名,千摠田翊顯,把摠許侊,哨官金啓漢、洪采疇率領,春塘臺設布帳外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還入直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平安監司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治上一疏,猥控至切之懇,瞻望五雲,顒竢曲諒之音,及奉旨批旨,未蒙允兪,狼狽失圖,茫然不知所以爲計。噫,以臣庸陋,推遷至此,伊誰之賜也。生成之澤,曠絶於今古,陶甄之私,逈異於廷紳,才無可取,則敎誨而成就之,事有失着,則庇覆而指導之,恩同夫子,義兼君師,凡其夷險燥濕,祗當一聽於造化之天,顧何敢自有其身,强聒不止,壓服勤之勞而懷占便之志哉?惟是臣母所患,已成癃痼,眞元積脫於病餘,藥力無賴於衰境,而昨夕以後,念臣益切,倚閭之思,常溢於色辭,欲見之願,至刑於筆札,臣毋得京信,神精惝怳,癡坐如醉,忽忽若失心人。近又聞換節之交,將攝失宜,寒感外添,宿症內肆,浹旬彌留,尙未見效,而臣之求遞,適在此時,故祝體下之仁,屈措反面之期云,臣非木石,承此報而其猶能許久按住,酬接簿書乎?儻或身在於此而心在於彼,以竭知畢力之所難幾及者,萬一有絲毫放過於回頭錯應之際,則西民受害,姑在不論,其孤負聖眷,罪當如何?況今春序向闌,周咨政急,而似此情理,實無以勉强行部,飭敎之下,尙不免瘝曠,屢瀆宸嚴,雖知分義之增悚,一日淟涊,亦恐bb公b私之兩妨,冒死聖慈俯垂矜憐,遞臣藩任,許臣歸護,俾旬宣無滯,私情得伸,千萬至禱。答曰,省疏具悉。情理難强,行部時急,卿之本任許遞。

○癸卯三月初七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時,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鄭宇淳,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隨駕,上乘輿。由協陽門,出月覲門,入逌覲門、日瞻門,詣齋殿降輿,仍詣殿門外,行四拜禮。陞殿內奉審後,詣齋殿。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曰,日暖風和,祗謁宮寢,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申應顯事,極爲痛駭,古有柳漢緯,今者應顯,亦一漢緯之影子,如此怪鬼之輩,若不嚴懲,必有接踵而起者矣。命善曰,聖敎至當矣。上命書傳敎曰,若能隨事察飭,豈有此弊?人物之幸免燒燼,雖極可幸,場中之不嚴,足以推知,文一所試官竝罷職,謄錄官、封彌官、査同官、枝同官竝拿處。場內之事,臺監豈曰不知?監試官先汰後拿。上曰,今日三製,明倫堂不能容接多士云,然否?豊之曰,場內壅塞,實無設場之望,故將通碧松亭外施棘圍矣。上曰,今聞該房言,明倫堂庭內狹窄,諸生無以容接,丕闡堂設場之故,不得通垣,勢將棘圍碧松亭云,若此則場中不嚴可知,待提學承牌,承旨與提學,進詣春塘臺試取以來。雖非親臨,係是闕中,隨從書冊,各別嚴禁事,自政院,禁亂官處嚴飭。出傳敎以藝文提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上曰,駐輿申飭,一味懸牌,事體所在,極爲寒心,若此則此重臣,將無束帶之日乎?左參贊李命植罷職。出傳敎上乘輿由日瞻門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承牌入來云矣。命龍輔讀奏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承旨趁早出去,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爲文所初試乎?在學曰,然矣。上曰,設科擧所以得人才也。國家之隆替,在人才,人才之得失,在科擧,一自科擧之設行,雖有諸葛之才智,非科擧,無以進身,主試之人,能知科擧之至重乎?今番此科,蓋出同慶之義,收券之數,比前何如?詳問以入。賤臣承命出,知入仰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藝文提學李性源,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徐鼎修,大司成金憙,校理李鼎揆,修撰林道浩,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柳誼,待敎李崑秀,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試官分考。上曰,近來文體,漸趨怪異,不可不精考細評,期變俗套,好矣。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以二十日爲之。上曰,武臣試射,以何間爲之乎?問于該曹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有望間設行之敎云矣。考試畢。上曰,收券之數甚夥,而參榜之人甚少,或有遺珠之嘆否?性源曰,臣等盡心考試,而果無開眼之作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享元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鼎修。注書趙衍德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任仕直沈晉賢。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定號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在學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同副承旨入侍。

○前卜相單子入之。洪樂性落點。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黃景源落點。

○沈豐之啓曰,大提學黃景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議號之時,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今番議號,豈敢違召?此啓辭勿施,牌去來嚴飭。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將官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假注書趙衍德病,代以沈晉賢爲假注書。

○傳于李亨元曰,議號,大臣以下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金履素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履禧爲大司諫,鄭志儉爲副提學,趙時俊爲戶曹參判,沈頤之爲大司憲,鄭尙淳爲左參贊,李一曾爲司諫,鄭彦郁爲獻納,金樂洙爲執義,安鼎大爲掌令,趙武範爲掌令,李錫夏、成鼎鎭爲持平,鄭福煥、許侄gg許晊g爲正言,韓光會爲掌樂提調,徐命善爲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三單,李性源、金華鎭、徐有慶。郞廳五單,李尙琦、閔考克、沈公著、鄭在協、權中立。鄭民始爲弘文提學,承文提調單洪樂性。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尹塾病,參議尹行元入直進,參知金宇鎭病。副司單徐浩修、金頤柱、洪秉纘、朴天行、趙尙鎭、趙英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傳曰gg于g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林錫喆曰,在外知春秋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知春秋前望單子入之。鄭一祥落點。

○以右議政金熤七度呈辭,傳于沈豐之曰,安心調理。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沈豐之啓曰,兵曹參議金宇鎭,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在學曰,戶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王大妃bb殿b、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單子,旣已啓下,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林錫喆曰,今番尊崇都監庶凡擧行,一依戊戌年儀範爲之事,分付。

○傳于李亨元曰,遠以gg而g癸酉,近而辛未,尊崇都監提調,皆以四員啓下,今番以三員啓下,事甚不察,吏曹堂上推考,更卽加啓下事,分付。

○傳于鄭宇淳曰,定號後百官進箋,當殿、當宮及大殿爲之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加分,令廟堂稟旨事狀啓,傳于沈豐之曰,依狀請施行事,回啓。

○傳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今三日製入格幼學尹昌赫,直赴會試,幼學鄭淳民,生員愼後應gg愼後恩g,給二分,幼學李昌祿,給一分事命下,而依例許付事報來矣。幼學尹昌赫,直赴於會試,給二分,幼學鄭淳民,生員愼後恩,給一分,幼學李昌祿,許付於今番文科初試終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尹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篤棐,寧考不祧之禮,元子定號之儀,竝擧於《寶鑑》告成之日,臣民胥忭,中外同情。仍伏念,臣受恩罔極,圖報無地,毛髮踵頂,莫非造化中物,常欲糜身磨踵,矢死奉公,以報我天地父母,如山若海之洪恩而已。至如微謗薄嫌,初不暇顧,是臣之實情也。迺者月初,臣不幸遭獨子婦棄背之慽,成服纔過,服制未滿,長在喪次,不可以犯染論矣。千萬夢想之外,騎省佐貳之恩除,適下於此時,天牌屢臨,連犯違逋,臣惶恐懍蹙,罔知攸措。大抵人臣事君父之道,蠲祓洗濯,齋明盛服而後,始可進步淸嚴,得廁侍衛,而今臣則身旣不潔,公除未滿,雖欲冒沒叩謝,勢實無奈,玆不得不隨詣闕外,略控微衷。伏乞聖慈,俯諒情實,特許遞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悚祝。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卯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鄭弘淳,領敦寧府事洪樂性,判中樞府事李徽之,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禮曹判書金華鎭,行司直鄭尙淳,戶曹判書李性源,漢城判尹鄭昌聖,工曹判書徐有慶,知中樞府事鄭民始,知敦寧府事鄭一祥,行副司直嚴璹,刑曹判書李在協,咸春君李昌運,漢城左尹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趙時俊,校理李鼎揆,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等以原任,不欲入賓對云者,豈非過中之事乎?故相閔鎭遠、李宗城,皆以原任,參於賓對,此是已例,可以援行矣。命善曰,閔鎭遠,以藥房入診,仍參次對矣。上玉音嗚咽,下敎曰,世室旣定,國本有係,其在報本追遠之義,那無告慶揚休之道乎?予所以含哀忍痛,到于今日者,恒在一分追報之道,而追報之道,亦惟在於尊號一事,則惟宜亟擧盛禮,少伸區區之誠,然似屬私情,欲採公議,次對進定於今日,召見卿等,而昨得可據之例,合有上號之擧。且顯廟朝,與先朝俱有追上徽號之禮,則景慕宮加上尊號一節,似不可已,事體甚大,典禮莫重,有不可自上擅斷,卿等之議,未知何如。命善等曰,聖敎至當矣。乃以不匱之聖孝,思擧追遠之縟禮,凡今在廷臣子,孰不感激涕泣,思所以對揚之術也?善復等一齊進前曰,尊號盛典,尙今稽緩,實是國家之欠事,今此聖諭,俯詢具僚,出於天理之公,合於人情之當,擧國群情,惟切顒祝之忱而已,旣是天理人情之所同然,則似不待更詢而處之矣。上曰,諸論別無異同,僉同之公議,於此可見矣。仍命書傳敎曰,小子含恤茹痛,苟存喘息,于今幾閱星霜,惟予報本揚先之誠,無地可展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何幸篤荷先庥,主鬯有托。嗚呼,毓慶發祥,啓佑我後人,從此國勢有億萬年泰山磐石之固,在小子區區情私,切願亟擧徽稱,以寓一分闡休之忱,而昨冬筵席,微發言端,趑趄至于今者,誠以典禮至重,有非予一人所敢輕易臆斷故爾。然今《譜牒》編役幾訖,進呈日字在卽,更又抑情含忍,恐爲不瞑之恨,賓對之進定於今日,亶爲是擧,詢及大臣諸宰,僉見循同,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之禮,以今月晦間,涓吉擧行,仍自政院,命招時、原任大臣、館閣、九卿亞卿三司之臣,會議賓廳,定號以進。上曰,禮房承旨與禮判,先爲出去此,傳敎頒布。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善曰,今無時任大臣,臣等以原任奉行,事甚苟艱,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前望中,或有落點之例乎?命善曰,肅廟朝,比比有之矣。上曰,丙申以後或有之乎?命善曰,丙申以後則無之矣。上曰,政府枚卜錄入之。命書傳敎曰,前卜相單子入之。入之,洪樂性落點。上曰,右相病勢似難强矣。今日命招,實爲未安,俄者呈辭,不允批答,改書安心調理,遣史官,傳諭,勿爲命招事,分付。上曰,兩大臣向日陳箚,豈非過乎?弘淳曰,臣等固宜請討而尙未敢矣。上曰,昨與徐判府事言之,而究厥腸肚,極爲凶獰,其所以無爲有之設計,思之可謂絶悖,文字雖小,句語極憯,亘萬古所無,而擧皆視之尋常,惟卿等略無駭憤底意,予實慨然矣。上曰,兵判何爲不入乎?命善曰,陳疏到院,而以齋日退却云,今此次對,亦爲懸病矣。上命書傳敎曰,賓廳會議,三司不可不備員,在外人員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而未肅拜三司牌招,先進參後謝恩。命書榻敎曰,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黃景源落點。華鎭曰,進號日字,問于日官,則二十一日爲吉云,而事多促迫,難於擧行,二十四日、二十八日國忌齋日,來初一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初一日爲之,可也。華鎭曰,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時,宗廟、社稷、景慕宮告由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當宮告由,可也。出擧條華鎭曰,今此上尊號時頒敎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上曰,依例磨鍊,可也。出擧條華鎭曰,陳賀時外方、京各司方物封進,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置之,京物膳,只當宮封進,可也。華鎭曰,今此定尊號之日,當爲進箋,何以爲之乎?上曰,定號後當日進箋,雖是應行之擧,今明適値齋日,退行於再明日,可也。出擧條華鎭曰,王大妃殿進箋,何以爲之乎?上曰,只於當宮及大殿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今日違牌臺諫,施以罷職之典。又命書榻敎曰,再明日文臣製述,更待下敎擧行。一祥曰,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當爲敬書於《譜略》矣。事役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八高祖圖,恐不必別爲粧貼,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景慕宮位號,旣已敬書,八高祖圖,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可也。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都提調望擬入。上曰,政院儀軌,都承旨取考以來。命書傳敎曰,議號時,亞卿不可不備員,試所進去亞卿許遞,今日政差出,兵曹參判批下,卽爲牌招,向於承旨柳誼牌不進傳旨,已有飭敎,此後政院,另加惕念,凡以拘忌,引義不出者,此等疏章,切勿捧入。上曰,都提調,大司諫望,斯速擬入。上曰,軍士房出去,政官去來,申飭。上曰,六卿皆備員耶?命善曰,皆已備員云矣。華鎭曰,三日製壯元,依例直赴於今番增廣會試,而給分則別無下敎,何以爲之乎?特爲許赴於再明初試,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鼎揆曰,次對體重,與凡他入侍自別,況今合辭方張之時,兩司諸臺,無一員進參,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極未安,請違牌諸臺,竝施譴罷之典,以懲怠慢之習,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相肅謝後入侍事,傳諭。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與宣惠堂上入侍時,知中樞府事鄭民始,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出去,持戊戌上尊號時日記以入,祖承承命出。上曰,大臣將會同於何處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回奏曰,將於賓廳會同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議號大臣、諸臣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大提學黃景源,行禮曹判書金華鎭,左參贊尹東暹,戶曹判書李性源,工曹判書徐有慶,弘文提學鄭民始,兵曹判官gg判書g鄭好仁,判尹鄭昌聖,同春秋嚴璹,刑曹判書李在協,戶曹參判趙時俊,吏曹參判金履素,禮曹參判李崇祜,刑曹參判鄭昌順,兵曹參判尹塾,工曹參判李世奭,副提學鄭志儉,大司諫金履禧,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沈晉賢,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景慕宮加上尊號之禮,卽幾年未遑之擧,而幸於今日,克伸睿孝,下情實不勝蹈忭之忱矣。上曰,予於此事,竊有所不敢安者,蓋王大妃殿未及上尊號,而先行於景慕宮、惠慶宮也,初非不思也。只爲予之至痛,或可因此而有一分可慰之道,故果爲斷定矣。俄承慈宮下敎,亦以縟儀之未行於慈宮,大以爲不安之端,事體誠然矣。今若因此而追上尊號於先大王,則事尤重大,姑不敢論,而曾在先朝,亦有只上尊號於東朝之例,今依丁卯辛未例,及此時加上尊號於王大妃殿,則情禮允當矣。卿等之意,何如?尙喆曰,若然則聖孝益光,輿情允協矣。命善曰,臣等謹當以此意仰請矣。上曰,僉意旣同,然當以傳敎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慈宮上號之時,慈殿上號,禮宜竝行,詢于大臣,意見亦然,王大妃殿加上尊號,依丁卯辛未年例擧行事,令該曹知悉。上曰,景慕宮尊號,當以四字議上乎?我朝典禮,大王尊號,以八字爲之,中朝故事,雖公主宗室,皆以四字加諡,今以四字議上,似無貳尊之嫌矣。尙喆等咸曰,然矣。福源曰,上二字,當形容睿德,下二字,當識述後慶矣。上曰,一循公議爲之。予豈敢爲說也,未知已有議定者乎?樂性曰,景慕宮尊號,則以綏德敦慶四字議定,惠慶宮尊號,則以慈禧二字議定,而但綏德,乃儀賓加資之號,然則改定加資之號,亦何傷乎?上曰,王大妃殿尊號,何以議定耶?樂性曰,今始承聖敎,未及思量,更當商議定進矣。華鎭曰,然則當以初一日,先上尊號於王大妃殿,次上尊號於景慕宮,次上尊號於惠慶宮,以此磨鍊儀注乎?上曰,依此爲之。而一日之內,似難畢禮矣。華鎭曰,景慕宮旣當親享,則享禮似難行於曉頭矣。上曰,然則當以晝日行祭磨鍊耶?東朝禮當先行,行禮於東朝後,詣景慕宮親上,還詣惠慶宮親上,翌日陳賀,則一日之內,似可行之,曾於丙申春六處上號之禮,一日行之矣。尙喆曰,果如是矣。民始曰,丙申尊號時,亦爲先行於大殿,次詣徽寧殿矣。福源曰,日力雖無未及周旋之慮,第念景慕宮進上之禮,旣是享祀,東朝行禮後進詣,則似有誠敬不專之歎矣。上曰,判府事之言是矣。然則更爲擇日,先行東朝上號之禮好矣。而初一日前,連値國忌,二十七日如何云耶?禮判出去,問于日官以來。華鎭承命退出。上曰,尊號時定三望乎,單望乎?先朝曾有落點時,然則三望乎?禮參出去,考例以來。崇祜承命退出。華鎭回奏曰,二十七日亦有拘忌云矣。上曰,拘忌亦有輕重緊歇,更招日官詳論,可也。崇祜回奏曰,壬辰年,亦以單望議上云矣。上曰,他前例更爲知入。崇祜承命退。尙喆曰,儀軌冊子,今已訖役,一經睿覽後,可以斷定矣。上曰,儀軌冊爲幾卷耶?昌聖曰,草冊爲二卷,姑未正書矣。上曰,草冊持入,可也。昌聖承命退。上曰,監造官爲幾人,都廳爲幾人?命善曰,監造官四人,都廳二人也。上曰,都廳以誰某差出乎?命善曰,曾經東壁之人,皆奉命在外,將以尹東晩、李喆模差出,而未及完定矣。上曰,製述官,當爲幾人?命善曰,合計各處,實預差爲二十六人矣。上曰,有推移塡差之道耶?命善曰,自大臣至堂上,可以分排,而會同後當啓下矣。上曰,大提學除拜幾次?景源曰,今已四次矣。上曰,筋力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壬辰年儀匭gg儀軌g》持入。祖承承命捧入。上曰,鄭昌聖,持儀匭gg儀軌g來待云,爾其持入。賤臣承命捧入。上曰,《南有容文集》初本,予始見之,其五言古詩,阧絶可誦,其行文亦極恬雅矣。印役果以何日爲始乎?鼎修曰,已始役矣。御製序文,誰可奉書乎?上曰,海伯好矣。此文集,不可不廣布,未知本家欲印幾件乎?鼎修曰,聞其本家貧甚,實無廣布之望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今日欲命入侍,自多事未暇,其令明日來待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鄭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徐鼎修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昭寧園忌辰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八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安心調理。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上號都監都提調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吏房承旨入侍。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朴明源、黃仁點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李性源爲平安監司。

○傳于徐鼎修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今日政擬入。

○傳于徐鼎修曰,禁推玉堂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金履素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亨元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世奭爲同義禁,金和中爲掌樂正,李祖承爲注書,李魯春爲副校理,趙興鎭爲修撰,開城經歷成德朝,江華經歷權瓛,以上仍任事,承傳,徐有隣爲戶曹判書,平安監司單李性源。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尹塾病,參議尹行元入直進,參知金宇鎭病。以鄭根爲順天監牧官,柳始聃爲咸興監牧官。副護軍單,李濟萬、金和中、金宗澤、朴㞳,副司直單,吳載純、李文源、曺遠振、林濟遠,副司單,崔烜。

○傳于徐鼎修曰,新除授戶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鼎修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惟考。

○傳于徐鼎修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徐鼎修曰,今後尊崇都監,冊寶書寫入刻後,二件式印出冊寶,同粧一貼,傍書書寫製述官姓名入啓事,定式施行,以此分付戶禮曹及都監,竹冊則如難印出,模寫作貼入啓事,分付。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志儉。

○沈豐之,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玉寶玉印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沈豐之,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郞廳,例爲六人,而今番該曹以五人差下,分三房始役之際,多有苟艱之端,依前例以前縣監李天穆加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天穆。

○沈豐之,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副司直尹東晩,兵曹正郞李喆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旣已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之禮,涓吉擧bb行b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王大妃殿加上尊號,今三月二十七日午時爲吉。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來四月初一日卯時,初四日卯時俱吉云,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以二十七日爲之。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以來初一日爲之。旣有可據之例,初一日天明後,祗詣景慕宮行祭,仍行親上之禮,告事由則勿循前例,前期擇日爲之。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後,百官進箋儀註,直爲書入于王大妃殿、惠慶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元子阿只氏藏胎擧行之節,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以來月擇日擧行事,批下矣。藏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羅忠佐,呈辭下鄕,已過屢朔,無意上來,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洪健祚,哨官韓命祥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沈公協,哨官柳煥寅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金光潤,東營哨官洪采疇代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一所試官意啓曰,昨夜四更量,易書假家,爲燈火所延爇,十八間一時燒燼,而初場所收試券中,當日易書書吏所分授者,則各自抱持跳出云,而蒼黃收拾之際,似不無遺落被燒之患,故監試官、謄錄官,與之眼同,字號張數,一一考校,合而計之則見燒者爲十四張,事驚駭,大出意外,而所蓋乾薍,頃刻燒爇,其未及撲滅,勢雖使然,臣等不能檢飭之失,亦所難免,不勝惶恐,易書書吏等,不能愼火之罪,不可不重治,北邊假家初頭失火處書吏段,待出榜後,令攸司從重科罪,以爲懲礪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木箭仍爲試取,而自玄字至宙字入格擧子九十五人,未入格一百五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入格擧子實數一百七十人內,今日片箭,自天字至黃字,已爲畢試,而入格擧子十二人,不中擧子一百五十八人矣。仍以騎芻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捧單四百四張內,今日木箭,自洪字至荒字,已爲畢試,入格擧子五十七人,未入格四十七人,而竝與再昨日昨日入格而計之,則木箭入格擧子都數,爲二百三十人,未入格一百七十四人矣。仍以鐵箭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木箭入格擧子實數二百三十人,而今日鐵箭,自宇字至荒字,纔已畢試,而四字中木箭入格一百人內,鐵箭入格六十九人,未入格三十一人,竝與昨日入格而計之,則鐵箭入格擧子都數爲一百七十人,未入格六十人矣。仍以片箭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鐵箭,自天字至黃字試取,而四字中木箭入格擧子一百三十人內,鐵箭入格一百一人,未入格二十九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入格擧子一百七十人內,今日騎芻自天字至荒字畢試,而入格五十三人,不中一百十七人矣。仍以鳥銃試放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bb以b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捧單元數四百四張,而先以木箭試取,自天字至地字,入格七十八人,未入格二十二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本所參試官金樂洙,今日政,移拜司憲府執義,參試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bb啓b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金樂洙,移拜司憲府執義,參試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試取八十二人內,入格五十一人,未入格三十一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仍爲開場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木箭仍爲試取,而自黃字至荒字入格擧子一百五人,未入格一百四十五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試取一百九十一人內,入格二十六人,未入格一百六十五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芻仍爲開場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試取一百五十四人內,入格一百四十人,未入格十四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捧單五百十一人內,木箭再昨日入格擧子八十八人,昨日入格一百五人,今日自日字至盈字半字入格四十三人,合爲二百三十六人,未入格二百七十五人,而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仍爲開場試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前承旨洪明浩啓曰,議政府右議政金熤,今已還家,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爾則姑爲退去。

○左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邦籙無疆,聖孝冞光,徽號加上於殿宮,縟儀將擧於大庭,臣民歡慶,小大同情。仍伏念,臣空疎譾劣,百不猶人之狀,業已畢露於淵鑑之下,今不敢更瀆宸聽,而至若昨年之無知妄作,幾陷大戾,雖使臣自解,亦無可恕之道,而幸蒙日月之明,照燭無餘,天地之仁,庇覆不遺,俾臣得有今日,偃息自如,臣誠中夜追想,感惶交切,不禁涕淚之沾枕,惟思優遊散秩,歌詠聖澤,以圖黥劓之息,少伸塵刹之報而已。昨因賓對有命,特令原入gg原任g入參,臣於是,怵猥義分,冒沒趨簉,而自顧慙恧,尙且未措,忽於千萬夢想之外,畀臣以宿昔僨bb誤b之任,此何事也,此何故也?臣未敢知我殿下以爲臣之入gg人g器,眞若可堪是任耶?抑緣鼎席殆虛,姑欲苟備其位耶?噫,語其人器,則已試蔑效,旣犯覆餗之戒,爲其備位,則虛授濫據,必招伴食之譏,矧今廟務多曠,時憂孔囏,政宜圖任賢德,贊襄治理,而今乃以如臣無似,重誤金甌之卜,獨任巖廊之謨,則臣身之畢竟狼狽,有不可恤,而其爲累則哲之明,貽當世之羞,非細故也。旣登筵席,理宜陳懇力辭,而只緣典禮莫重,會議時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因仍蹲冒,斷無是理。噫,臣雖至愚,尙具彝性,顧以無能之賤,偏荷不世之遇,頂踵毛髮,罔非恩造,豈不思殫竭奔走,少效消埃之答,而惟此輔相之職,以公則關係不輕,以私則揣量已熟,其何敢憑恃寵靈,猥叨匪據也哉?且臣狗馬之疾,昨冬以來,猝添風眩之症,轉輾沈痼,換節之交,發作無常,每當苦劇之時,則神精昏瞀,如墮烟霧,語言顚錯,省覺茫忽,暈倒床席,凜然有頃bb刻垂盡b之慮,積費療治,百方靡效,駸駸入難醫之域矣。雖微情踪之如右,以此病狀,尤何望陳力就列,以應鞅掌之機務乎?反復思惟,無路冒據,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哀懇。伏乞聖明,念重任之不可濫授,軫賤疾之不可强策,亟遞議政之銜,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重卜之擧,實採輿論,卿何庸過加引讓?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癸卯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善,提調金華鎭、李性源、徐有慶,都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命善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書寫官,亦於會同廳書進?命善曰,不然矣。上曰,習儀,何以爲之?華鎭曰,戊辰年例,以三度習儀擧行矣。上曰,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習儀,同日擧行,可也。命善曰,儀仗輦輿,例當新備,而戊戌儀軌,有依己卯受敎擧行之敎,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輦輿勿爲修補,儀仗略略修補,可也。命善曰,護匣外櫃,則當以前日還下件,取色以用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今此王大妃殿上冊寶,惠慶宮上冊印時,以親傳磨鍊,而景慕宮上冊印時,亦以親上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戊戌年王大妃殿、惠慶宮上尊號時,京外封進箋文,王大妃殿奉進,而惠慶宮無封進之事,今番則一體封進乎?上曰,一體封進,可也。出擧條華鎭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社稷、宗廟、永寧殿告由祭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而景慕宮獻官,亦爲一體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後,自上進箋致詞表裏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可也。出擧條華鎭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日,命婦朝賀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權停,可也。出擧條華鎭曰,今番惠慶宮上尊號陳賀時,外方方物物膳置之,京物膳,只當宮封進事,已承筵敎,而王大妃殿上尊號陳賀時,外方方物物膳及京物膳,何以爲之乎?上曰,只京物膳封進,可也。出擧條華鎭曰,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時,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告由祭,當擇日磨鍊,而今二十七日爲吉云,上尊號日子,雖有先後,告由祭則同日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百官進箋時刻差晩磨鍊,明朝當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還宮後百官來會,軍兵亦於食後待令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舊伯聞已治簿以待,且發巡之遲滯,將有妨農之慮,平安監司待下批,使之望前後辭朝。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習儀,依戊戌年例爲之,處所亦依戊戌年例爲之。景慕宮上號隷儀習儀三度,則以涵仁亭爲之。上命書傳敎曰,呈辭及都監進去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上命書傳敎曰,冊寶執事以下差備官,皆令今日啓下,原在外人,使之及期上來排擬,聞甚苟艱,侍從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外補人,今日政內擬,前經歷竝仍任。上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入格儒生入侍。賤臣承命出偕入。尹昌赫進伏。上問姓名,仍命誦所製科作訖。命退。鄭淳民進伏。上問姓名,仍命誦所製科作訖。命退。愼後恩進伏。上問姓名。上曰,爾之序體,效何書?後恩曰,《書傳》體也。上曰,爾之銘體,效何書?後恩曰,《詩傳》體也。上曰,爾素嫺於文字者,何工?後恩曰,五言古詩也。上曰,古詩則效漢魏乎?後恩曰,然矣。仍命退,兪漢定進伏。上問姓名,仍命誦所製科作訖。命退。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錫喆讀草記狀啓十餘度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龍輔偕入。上曰,都監都提調入侍。健修承命出,與徐命善偕入進伏。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女官執事,預爲習肄,而旬日之間,似難成樣矣。上曰,國有大慶,縟儀斯擧,凡百禮節,無不稱情然,後可以無憾矣。命善曰,臣等孰不盡心擧行乎?上曰,卿等須盡心奉行也。予所以寓慕揚先者,惟在此一事而已。玉音仍嗚咽,諸臣皆起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承旨沈豐之偕入。上曰,平安監司薦望,使之卽爲擬入。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玉堂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以姑未入來之意,微稟。上曰,玉堂若入來,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與修撰趙興鎭偕入。上命書傳敎曰,職務相妨,直提學鄭志儉本職許遞。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鼎修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箋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進箋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今日展拜時,兵曹判書,當以別侍衛進參,進箋時,不可無鹵簿,使兵曹判書鄭好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兵曹判書鄭好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云有實病,有難更令牌招,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淳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飭敎之下,尙不出肅,事體道理,萬萬寒心,況帶藥院,又焉敢如是逡巡?戶曹判書徐有隣,更卽牌招,違牌望勿爲呼望。

○以右議政金熤九度呈辭,傳于沈豐之曰,安心調理。

○傳于沈豐之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房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亨元啓曰,吏曹參判金履素,參議趙鼎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吏曹參判金履素,參議趙鼎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鼎修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鼎修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bb曰b,本都監提調李性源,移拜外任代,戶曹判書徐有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試官意啓曰,今日鳥銃,自天字至地字試放,而兩字中鐵箭入格擧子七十一人內,鳥銃入格十四人,不中五十七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試取一百九十一人內,入格三十一人,未入格一百六十人矣。騎芻今已畢試,鳥銃仍爲開場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一百九十一人內,入格十三人,不中一百七十八人,鳥銃已爲畢試,騎槍仍爲繼試,應試六人,全無入格,餘數擧子一百八十五人,明日開場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沈頤之啓曰,臣屢叨見職,補蔑絲毫,倖逭重辟,縱荷涵貸之恩,譏積尸素,自知溺職之罪,雖無情勢之可言,已不敢復玷言地,而嚮以海西諸賊發啓時,以李來源之不爲敢律,至有喉司重推之請,臣以其時首發之臺臣,慙惶滿心,久而冞切,他地之因襲連籲,只是不審之失,而尙皆引遞,則發啓而不爲勘律,尤是無前之事,而得免重勘者,揆以憲章,寧有是理,懲討亂賊,是何等關係,而臣昏謬顚錯,不能照檢,致使允兪之命,尙未奉行,臣罪至此,合被萬誅,以此情地,何敢一刻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李性源疏曰,伏以,邦慶無疆,縟儀將擧,聖孝冞光於揄揚,群情普切於蹈忭。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之賤,厚蒙不世之遇,拔擢陶容,年除月遷,世所稱淸華之職,要膴之地,無不竝攬而歷踐,曾蔑涓塵之報,徒積尸素之罪,夙宵愧懼,如集于木,迺玆西臬新命,又下bb於b千萬夢外,臣誠惝怳震越,莫如gg知g措躬之所。夫方岳之任,孰非緊重,而地望之別,責務之大,惟本道爲最,遠接邊塞,軺傳冠蓋之所絡繹,旁通舊京,商賈駔儈之所輻輳,財賦之富饒,有外度支之稱,民習之獷猂,如古雍州之俗,況近年關防,日益疎虞,郡邑日益凋弊,弓馬之良材無聞,筦庫之舊藏殆空,朝家之隱憂於西顧者,久矣。苟非才智優於綜理,威望足以殫壓,則上不可輕授,下不可濫膺,如臣者疎迂之姿,短拙之議,施之百爲,無一堪勝,再叨藩寄,已著蔑效,半載地官,漫無成績,得免譴罰,尙云幸耳。又何可冒據鎖鑰之任,自速僨敗之誅乎?殫竭奔走,心所自期,懆濕夷險,義不敢擇,而不稱之懼,自量已審,臣何足言,恐辱聖簡,奉箋稱賀,盛禮在卽,雖不得不章皇紙gg祗g肅,而因仍蹲冒,決無其望,玆敢略具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全羅監司趙時偉疏曰,伏以,顯號將上於殿宮,聖孝冞光於揄揚,中外歡抃,曷有其極?仍念臣謬膺重寄,祈免不得,辭陛之期,只隔日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洪忠道永同地,經年曠掃,至情難抑,今玆赴任之路,適由宿眷之地,松楸入望,霜露增感,雖爲百里迂迴,不過數日逶迤,如得寅gg夤g緣歷省,祭以恩榮,神理人情,庶乎無憾,玆敢略入文字,冒控哀懇。伏乞聖慈,特推體下之仁,俯賜務許gg矜許g,俾伸私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癸卯三月初十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時,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龍輔,待敎李崑秀,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御翼善冠、衮龍袍,乘輿,自協陽門,由月覲門,詣齋室,命承史入殿庭,上出自齋室,展拜于神門外,入殿上奉審,戶、禮判入侍。賤臣承命,與戶曹判書徐有隣,禮曹判書金華鎭偕入進伏。華鎭曰,正堂內冊印欌及扇蓋,改備奉安事,命下矣。今二十七日告由祭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先隨駕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兵曹參議入侍。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賓對日次,而何以爲頉稟耶?龍輔曰,無時急公事爲頉稟矣。上曰,賓對之連爲頉稟,可悶。仍命書傳敎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上曰,內閣箋文,今已釐正耶?龍輔曰,幾盡改爲,而姑未訖工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仁政殿,進箋入侍時,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具冕服,乘輿由仁和門御仁政殿,宗親文武百官四品以上具朝服,五品以下具公服,入就位分東西班,引儀呼唱行四拜,樂作,拜訖,樂亦止,讀箋官陞殿跪讀畢,引儀呼唱行四拜山呼,樂作,通禮跪啓禮畢,上還御誠正閣,命閣臣進箋,原任提學李徽之、李福源、黃景源、徐命膺,檢校直提學鄭民始,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金宇鎭、徐鼎修、金憙,檢校待敎徐龍輔,待敎李崑秀,具朝服奉箋文,細仗鼓吹前導入庭內,bb行b四拜禮,進箋禮如仁政殿儀,禮畢。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錫喆讀公事訖。上曰,判付持去政院書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一二所收券單子,催促入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入侍。健修承命與兵曹參知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騎省番次,不甚苟艱耶?宇鎭對曰,今則甚便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兵曹判書鄭尙淳,漢城判尹鄭昌聖,知敦寧鄭一祥,行副司直嚴璹,刑曹判書李在協,咸春君李昌運,漢城左尹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戶曹參判趙時俊,大司諫金履禧,副校理李鼎揆,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昨早動駕,仍臨正殿,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昨日原任大臣登對時,聞有驚愕之事,而臣亦見其凶書,不勝駭憤矣。挽近以來,諸逆層生,未有如此等變怪,不可使捕廳治之矣。上曰,次對後,陳奏,可也。上曰,有司堂上,不可不備員,差出,似好矣。樂性曰,臣半載中書,終至僨誤,今因特恩,復叨宿趼,顧臣才識魯莽,安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只緣議禮莫重,不敢逡巡,而一味蹲冒,臣實不敢矣。上曰,卿言過矣。樂性曰,頃因八江摘奸宣傳官朴基豐別單,漁商船徵稅曲折詳査狀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江華留守金魯鎭狀啓,則以爲,西海之箕島以上,南海之牙山以上海浌漁場,本府專管收稅,載於《續典》,所謂箕島,乃是登山鎭,而一自均廳設立後,本府只以什一條贏錢,爲別庫鹽醬添補之需,至於商船收稅,則海營斜水變通之後,尤無侵徵之事,而遠外弊端,無以遙度,自今爲始,一或違越橫徵,則隨現勘處,今年則姑勿如例收稅,以待朝家處分爲辭矣。箕島以上之漁稅收捧,專屬江都,旣載《續典》,則民人輩之間或稱冤,雖出於不知裏面之致,而旣定界限,則越境收稅,在所當禁,至於商船,旣納稅於均廳,則江都監色之侵漁求索,乃是法外,而守臣狀本,吏校奸情,無以遙度云者誠然矣。此後則江都監色輩,或犯境收稅,或侵徵商船,有所現發,則依事目各別嚴繩,而收稅則旣當其節,使之依前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朴祐源所報,則枚擧咸悅縣監所報以爲,本縣昨冬還上,因朝令停捧各穀三千四百七十四石,無論京外衙門,分數磨勘,而其中統還未捧七百石修勘矣。該營謂以餉穀體重,只以三百石許勘,四百石則仍置還錄,今以從分數已停之還穀,反爲捧上之實數,則莫重穀簿,不可循謬置之,本縣所在統營停捧條中四百石還實一款,裁定,分付爲辭矣。餉穀體重,諸道皆然,而至於統營,則緩急所恃,尤爲自別,故統穀之不得擅入於停捧,朝家申飭,非止一再,而外邑不善奉行,每有停捧之令,偏取統營之穀,其在重邊之道,誠極寒心,今番則各處穀簿,已爲磨勘,雖不得不依所報施行,而大抵還穀,日歸停捧便作舊逋,若以已勘,置而不論,則一年二年,漸至耗縮,今此統穀停捧四百石,則待秋成準數捧上,仍卽還實,而嗣後停捧之時,若或偏取統穀,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之意,嚴明申飭於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向者關西運穀爲幾包,發船爲幾隻,詳問以啓事,命下矣。上曰,狀啓已到,置之,可也。又曰,南兵使李漢豐辭狀來到,而不但病情難强,以兄弟之竝據南北閫任,私義難安云,雖無應遞之典,其所難安,事理固然,且有已例,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濬川正當其時,而主管無人,訓鍊大將具善復,還差濬川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備堂之中,多有還差之人否?樂性曰,知事鄭民始,前關西伯徐浩修,前兵判鄭好仁,延豊君李𡊠,皆未還差矣。上曰,後日次對,有司堂上與未還差之人,次次啓下,可也。尙淳曰,向因御將所奏,景秋門守門將廳舍外面低下處,從便修改事定奪矣。臣與將臣相議,本廳舍仍舊制勿毁,而樑上添造爲好云,令該營門,別定幹事將校,擇日始役,而亦令紫門監,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次對先退,武將仍留,可也。諸臣以次退出。上曰,臺啓,諫長,退出傳啓,可也,履禧退而還入進伏曰,長官元無臺廳傳啓之例矣。亨元曰,大司諫金履禧退次之後,還復進前,有違臺體,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履禧曰,臣賦性疎迂,見識魯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除命適降於上號會議之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今又賓對有命,竭蹶登筵,而臺體生疎,未及周旋,至被承宣之請推,莫非臣昏謬之致,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上曰,捕將進前,其事果有端緖否?柱國曰,昨者臣等合坐於禁營執事廳,平問其情跡,似狂非狂,隱忍呑吐,極爲叵測,故施威嚴問,亦無畏怯之意矣。樂性曰,此而不大加懲創,亂逆無所懲畏,亟令王府,移囚設鞫爲宜矣。上曰,若使朝廷淸明,人心靜鎭,則如此之輩,自可消滅,譬如太陽中天,魑魅自遁矣。且今邦慶稠疊,此等事,未暇擧矣。柱國曰,此類不可輕易處之矣。上曰,以亂言罪,移送秋曹,嚴聞gg問g正法,似好矣。柱國曰,逆亂,豈可以亂言罪治之乎?樂性曰,捕將之言,大有意見矣。上曰,右相去就,予實嘉尙,以今日言之,可謂有先見之明矣。亨元曰,臣向日待罪西邑時,稔知其民俗頑悍,不知亂逆之爲亂逆久矣。此輩不加嚴治,豈知懲戢之道乎?上曰,此承宣,本是將家人也。素習戎韜,且有氣力,其爲人,極爲可尙,若畀之以閫任,實合用才之方,予豈對其人而口譽之哉?樂性曰,果如聖敎矣。此是緩急可恃之人也。善復曰,此承旨赴任寧遠時,臣遺一弓,使之習射者,以其有將才也。儻如聖敎,先試邊閫,豈不美哉?敬懋曰,闕內設場試士時,布城外排立軍,必欲依例出用西營軍,則不但遠近懸殊,內外入直,事面不同,此後如値排立之時,則待標信出用銅龍門入直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武將先退。上命書榻敎曰,左右捕將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左右捕將出代間,訓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都承旨與輪對官入侍。出榻敎集斗進伏。上曰,職姓名。集斗曰,吏曹佐郞臣李集斗。上曰,職掌。集斗曰,考勳司。上曰,朴諭善家宣諡,果於今日爲之乎?集斗曰,今日果延諡云矣。上曰,速出頒諡,可也。致侃進伏。上曰,職姓名。致侃曰,軍器寺判官臣崔致侃。上曰,職掌。bb致侃b曰,鑄成色兼別造色。上曰,所懷。致侃曰,別無仰達者矣。上曰,退。龜應進伏。上曰,職姓名。龜應曰,司僕寺主簿臣李龜應。上曰,先正子孫可貴矣。上曰,退。弘毅進伏。上曰,職姓名。弘毅曰,司饔院奉事臣崔弘毅。上曰,職掌。弘毅曰,諸員色。上曰,遺在。弘毅曰,錢三百七兩,價布五同十五疋,米五十六石。善養進伏。上曰,職姓名。善養曰,司䆃寺主簿臣洪善養。上曰,職掌。善養曰,末醬色。上曰,遺在。善養曰,末醬一百八十二石九斗三升,鹽一百二十七石十四斗六升。上曰,所懷。善養曰,無所懷矣。上曰,退。諸臣亦承命退出。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柳誼坐直。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龍輔。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李暾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日暈。

○以右議政金熤十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傳于尹行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沈豐之曰,全羅監司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柳誼啓曰,吏曹參判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誼啓曰,吏曹參判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無情勢,連事違牌,國綱所在,萬萬寒心,更卽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執義金樂洙,掌令安鼎大、趙武範,持平李錫夏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朴祐源在外未肅拜,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參議朴祐源,俱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浩修爲大司憲,以金鍾秀爲左參贊,以沈頤之爲刑曹參判,以兪彦鎬爲同成均,以鄭尙淳爲軍器提調,以崔致侃爲僉正,李奎廷爲判官。

○兵批,判書鄭尙淳進,參判尹塾病,參議未差,參知金宇鎭入直進,承旨李亨元進。以茂林君塘爲都摠管,以奇彦觀、李漢溥爲僉知,以李延喆爲內禁將,以李養謙爲昌洲僉使,副司直鄭好仁、金履素、沈頤之、羅忠佐,以上單付,以李昌運爲左捕將,以具明謙爲右捕將。

○注書李祖承病,代以李敬行爲假注書。

○李敬行在外,代以李暾爲假注書。

○傳于柳誼曰,當該中官推考。

○傳于李亨元曰,今番景慕宮上號時神主出納大祝,不爲磨鍊,事甚不察,更令各單修束以入。

○傳于李亨元曰,取考儀軌,上號時有神主出納大祝一人,又有親祭時大祝一人,神主出納大祝,則以望單,書於讀冊寶官之上以入,而親祭時大祝,以報府書之。

○備忘記,近日經費,雖曰苟艱,今番都監,豈有慳惜之事也?卽予盡誠之地,宜施拔例之擧,員役工匠等料布賞典,勿循從略之例,皆以最厚例爲之,雖於如渠輩賤微之徒,俾各知備忘記辭意,竭力應役事,都監堂上知悉。景慕宮竹冊玉印及廟內扇蓋等製樣,比前式,果皆差大爲之乎?廟內奉安欌,亦爲奉審後始役新造乎?印盝竝外匣,以新件用之乎?竝令都監具由草記。

○傳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景慕宮竹冊玉印及廟內扇蓋等製樣,比前式,果皆差大爲之乎?廟內奉安欌,亦爲奉審後始役新造乎?印盝竝外匣,以新件用之乎?竝令都監具由草記事,命下矣。印盝外匣,戶曹初無前排,故今方一竝新造。奉安欌,木物已爲措備,而戶曹判書,昨伏承同爲奉審之下敎,而戶曹判書徐有隣,疏批未下,不得仕進,故姑未及奉審,待出見樣始役計料,扇蓋製樣,比前高大造成之意,已爲知委該房,竹冊比玉冊長廣,元無大小,玉印比玉寶長廣,加減七分,乃是式例,故戶曹所在玉寶三顆中二顆,昨已裁減,姑未鍊正,卽今尺數爲三寸七分,比式例則雖加二分,比玉寶則猶減五分,戶曹旣有他玉,更依玉寶長廣造成,何如?傳曰,知道。草記中所云式例,指《宮園儀》乎,指《戊戌儀軌》乎?更爲別白草記,如已鍊正,不必改造,至於二分之比式例稍加,亦無意義,依式例製樣爲之,可也。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依下敎,員役工匠,一齊聚會,以傳敎內辭意,詳細知委,料布以最厚例磨鍊以給,俾令竭力盡心,着實應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宣惠廳言啓曰,司僕寺僉正洪秉殷,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極繁,勢難兼察,兩任所帶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魯春,時在江華府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行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禹昌,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卽者,蠶頭近處有火光,發遣校卒,使之摘奸,則報恩居二十歲童蒙安月城gg安月成g稱名兒捉來,故問其衝火委折,則謂以槐山之人,昨冬移居本縣,而新接之初,烟役偏苦,且當災年,不得受食還上,生活無策,爲此放火之擧云,渠雖無識鄕漢,敢因微細之事,作此無前之變怪,紀綱所在,萬萬驚駭,烽臺不遠之地,昨今兩年,連有此等之變,尤不可尋常處之,爲先移送法司,更加嚴覈得情,依律勘處,巡山軍卒,令攸司從重科治,而該營大將,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一牌禁松軍金夢瑞進告內,今日烽火時,木覓山蠶頭火起,故急往尋火,則報恩居安哥爲名人,謂有可鳴之冤,而擧火巖石之間,自兵曹判書家捉去云,姑待捉來取招,更爲草記計料,而烽臺不遠之地,有此擧火之變,臣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柳誼,以禁衛營言啓曰,蠶頭放火人報恩居童蒙安月成稱名兒,爲一牌禁松軍金夢瑞所捉,方欲押來之際,兵曹校卒,忽地捉去,自兵曹不爲捨送臣營,故傳聞其擧火委折,則月成,新接報恩,不受還穀,無計生活,因此放火云。此而尋常處之,後弊無以防遏,不能禁戢之參軍趙義鎭,從重決棍汰去,禁松軍卓成福,決棍除案,罪人安月成,令有司取招得情後,出付臣營,梟示沙場,以懲日後,何如?傳曰,不允。梟示一款,係是刑殺,放火且與擧烽有異,而亦不可無別般懲後之擧,問議大臣稟處。

○禁府照目,向前弘文館前修撰尹尙東矣,無端違牌,非今斯今,殊極可駭,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徐有隣疏曰,伏以,邦籙無疆,吉慶川至,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之禮,廣詢特行,聖孝克展於養志,休命丕闡於發祥,兩日已卜,三冊將獻,臣民歡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前後颺歷,罔非踰分,而年來兜攬,尤係淸要,每奉一番除誥,輒增百倍悸恐,而度支新命,又下夢外。噫,臣是何人,偏蒙異渥,無官不做,乃至於此耶?臣本空疎,百無寸能,顧玆理財一事,尤所昧昧,籌數未通向方,簿書每患遺漏,向來惠局之任,雖不敢不黽勉行公,而此猶承佐下風,苟幸無罪,至於度支之長,一國錢穀,萬民利害係焉。出入之時,奸竇易忽,斟酌之際,衆口難平,職責之緊重,事務之浩繁,又非惠局之比,況今飢荒頻仍,經用大縮,雖使劉晏當之,將不免茫然却顧,豈容付之如臣太儱侗憒劣之人,一任其僨誤狼狽乎?且度支惠局之同時竝授,在公相妨,在私難安,此是臣當遞之一端也。恩極覆燾,願切殫竭,凡在濫竽之職,未遂循墻之志,而一向如是,迷不知悟,則屢辱聖簡,厥罪難贖,召牌再臨,飭敎踵下,時當動駕,禮値進箋,身帶內局,不敢荐違,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因仍蹲冒,雖無是理,今始瀝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體諒,亟收新命,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以爲得人,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成鼎鎭疏曰,伏以,邦慶無疆,縟儀載擧,臣民歡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七耋偏母,素抱貞疾,每當換節之交,輒復如期發作,近忽挾感,諸症有加,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扶將,不敢暫時離捨,而爲尋醫人,適入城闉,此際忽承柏府除命,縟儀在卽,不敢言私,章皇出肅,獲覩盛儀,粗伸蹈舞之忱,而第臣母病,旣深凜綴,人子情理,實難久離,且藥治之節,臣不在家,則看護無人,情私所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鐫遞,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癸卯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與全羅監司入侍時,全羅監司趙時偉,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心操,曾已稔知,今無加勉之事,而南俗素稱多詐,物衆地大,往其欽哉,俾予無南顧之憂,可也。時偉曰,穀簿松田,俱係大政,如臣庸愚,恐不得堪任,實切惶悚矣。上曰,湖南牟農可如云耶?時偉曰,牟農果有豐徵,市直亦如京中云矣。上曰,其故曷由。時偉曰,洪忠一邊及光陽等諸邑,自有移穀轉賣之路矣。上曰,然則民情不至遑急云耶?時偉曰,近日雨澤知時,故民情不至於乙丙年矣。在學曰,以狀啓觀之,雨澤甚適時矣。時偉曰,適有言端,敢此仰達。道臣之行部,雖係考吏績採民情,不可已之事,然其爲民邑之弊,亦甚不些,今聞前伯,旣巡三數邑云,乃於四月之後,更爲發巡,實有貽弊之慮矣。上曰,如有前例,置之無妨矣。上曰,捕將望催促入之。賤臣承命出,持望筩還入進伏。命時偉先退。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右邊捕盜大將具明謙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獨政啓辭,以仍爲之頒布,政望,斯速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誼,假注書李暾,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以何事草記乎?誼曰,以蠶頭放火事草記矣。上曰,可怪矣。誼曰,萬萬痛駭矣。上曰,前年亦有此等事,而其人卽咸昌黃哥矣。誼曰,前年亦有之云,而臣於其時在鄕,故未能知其姓名矣。俄聞禁衛營草記,亦隨此而到云矣。上曰,兼春秋出去,持入草記。鳳顯承命出,捧入草記。上命讀草記。誼伏讀草記訖,因伏讀各道狀啓,上曰,坐直承旨一人,復爲召入,使之畢讀。鳳顯承命出,與左承旨李亨元偕入進伏。上命讀啓文。亨元伏讀未訖。上曰,啓文姑爲留置,明日更讀,可也。上曰,大祭節目,問于都監乎?誼曰,問于都監則無之,故問于禮曹,其謄錄冊,今方入來矣。上曰,今番景慕宮上號習儀時,假寶造成一款,極甚未安,今番則勿爲造成事,召都監郞廳,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番景慕宮上號時,改題主一節,更考丙申傳敎,從當指一下敎,習儀時假寶等造成,一依戊戌傳敎,切勿磨鍊。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柳誼。右副承旨鄭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徐龍輔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李暾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十一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鄭宇淳啓曰,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鄭宇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誼啓曰,來四月初一日陳賀時,王大妃殿、惠慶宮致詞箋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黃景源,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宇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朴祐源在外未肅拜,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參議朴祐源,俱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檢爲兵曹參判,以洪秉纘爲參知,以徐浩修爲知經筵,以兪彦鎬爲藝文提學,以徐浩修爲典醫提調,以具善復爲司圃提調,以李正模爲司僕僉正,以沈寬鎭爲軍器判官,以李尙載爲監察,以柳憲周爲耆老所守直官單付。

○兵批,判書鄭尙淳進,參判洪檢病,參議金魯淳病,參知李在學病,承旨鄭宇淳進。以李集斗爲文兼,以李明運爲南兵使,以南性五爲全羅監營中軍,副司直李在學、林錫喆,副司果尹尙東,以上單付。

○傳于尹行元曰,召對爲之。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草記中所云式例,指《宮園儀》乎,指《戊戌儀軌》乎,更爲別白草記事,命下矣。《宮園儀》則無玉印式例,《戊戌儀軌》中,有長廣寸數載錄者,故以此憑據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木覓山蠶頭放火罪人安月成,請罪草記梟示一款,係是刑殺,放火且與擧烽有異,而亦不可無別般懲後之擧,問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依傳敎,就議大臣,則左議政洪樂性,以爲,《續大典烽燧條》,僞擧烽火者,勿論烟臺與他處,竝用一律云,放火與擧烽無異,乘夜放火,事極叵測,依律文擧行,有不可已。此蓋昨秋放火之人,不用當律,故有此繼起之事,今番則決難容貸云。右議政金熤病未收議云,領中樞府事金尙喆,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李福源,與左議政同,上裁,何如?傳曰,俄筵聞大臣言,以《續典》有原定律文爲言,頗以爲訝,更考《續典》,且觀收議,果不爽所料矣。大抵放火與擧烽有異,則不可以此律旁照,然其在懲一之道,宜有別般擧措,雖非僞烽,所係不輕,合施之律,卿就議大臣,指一草記,聞有曾前受敎云,卿其奉考後,仍以此意,一體問議。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鳥銃,自玄字至荒字,已爲畢放,而六字中鐵箭入格九十九人內,鳥銃入格十六人,不中八十三人,竝與昨日入格而計之,則鳥銃入格擧子都數爲三十人,不中一百四十人矣。仍以騎槍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行大司憲徐浩修,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司諫院司諫李一曾,時在原春道洪川地,獻納鄭彦郁,時在洪忠道扶安地,正言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正言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癸卯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右承旨鄭宇淳,假注書李暾,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近日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放火事極怪異,卿等見之乎?命善曰,爇火只見烟氣上升矣。上曰,昨以此事,問議于卿等,卿等所見,何如?諸大臣齊聲奏曰,謹考《續大典》,則蠶頭放火人,當論以一律矣。上曰,捕將亦請梟示,而念彼遐鄕愚蠢之氓,不知國法之嚴重,妄自觸犯,此豈非憫然之甚者乎?樂性曰,自上軫念斯民,如是過重,惟彼愚昧無識之氓,不能仰體聖意,於其鄕閭,小有甚事,則輒來上達,故此等之事,種種有之,極爲痛駭,政宜快正王法,以懲日後之弊。上曰,國法非不嚴重,而蠢爾愚民,不知而妄犯,今雖加以一律,安能杜日後之弊乎?其令捕廳處之,可也。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亨元偕入進伏。上曰,軍士房出去,與禦bb御將b,持凶書入來,十分愼密,勿使人知。亨元承命出,與禦營大將gg御營大將g李柱國偕入進伏。上曰,其書持來乎?柱國曰,持來矣。命善曰,竹冊工役,一時爲急,數日內書寫,然後方可及期,書寫官開城留守徐有防,各別催促,罔夜上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使之明日內上來書進,可也。出擧條因命注書斯速出去,正書擧條而入。賤臣承命出書擧條,還入進奏,踏啓後,命持出擧條,斯速擧行之意,分付都監。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白綿紙之事,何以爲之乎?判府事其陳之。弘淳曰,昨夏以此事入侍時,臣未詳別方物蠲減之事,故不能明白陳達矣。所謂八起恒留云者,卽爲不時之需,預備之意也。別方物旣已泳減,則恒留預備,都無可論,臣之年前所奏擧條,自在勿施中,此意令戶惠堂知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咸興陵寢修改時,議政一員進去事啓下矣。修改擇日,在於來月初十日,若於陳賀後辭陛,則勢難及期,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時獨相,有難遠出,且有可據之例,原任大臣中進去,可也。出擧條命善曰,都監堂上金華鎭,兼帶金吾,職務相妨,判義禁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上號時受冊寶處所,以通明殿爲之。惠慶宮上號時受冊印處所,以慈慶殿爲之。進冊寶冊印處所,以明政殿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與一直提學,持御製朴諭善家祭文本草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鄭志儉偕入。上曰,春意和暢,日氣調順,政合予意,命志儉書古人格言,切於修身治國者,付諸屛簇。上曰,時時觀省,亦覺有味,予每欲常御經筵,而專事口讀,只備虛文,適足爲妨於酬應文簿之資而已。故予於萬機之暇,必觀書字,涵泳靜玩,實有功效矣。志儉曰,聖敎果然矣。上命書傳敎曰,騎省番次苟艱,呈辭參判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編修官李鼎揆,檢討官趙興鎭,待敎李崑秀,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寶鑑》。鼎揆讀下編第二板,興鎭讀第二板,崑秀讀第三板,龍輔讀第三板,行任讀第四板,健修讀第五板,鳳顯讀第六板訖。上命陳文義。鼎揆曰,《寶鑑》一部,臣始奉讀於今日,而竊見古昔帝王出治之本,我祖宗朝良法美規,無不備具,粲然有條,臣雖不能枚陳,而爲治之道,實不外此,鄒夫子曰,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伏願殿下,留心於此,永久遵守而圖治焉。興鎭曰,上番已陳之,臣無更達者。鼎揆曰,臣才學魯莽,知識淺短,至於四六工夫,自知蔑如,經幄之任,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向於大臣不允批答,以臣坐直之故,冒沒撰進,醜拙畢露,尙今愧恧,請命早賜遞改,以安私心,以存公體焉。上曰,玉堂豈有避嫌之例乎?龍輔曰,筵席事體,至爲嚴重,如非大臣臺臣,則不敢爲筵中辭職者,自有法意,而副校理李鼎揆,忽以不閑詞命之說,乃爲前席辭免之計,語涉猥䙝,事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遐方之人,不識筵體,似不是異事,而旣已行公館職,則豈可稱頉於代撰之事?事體所在,不可無警,依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宇鎭坐直。左副承旨柳誼坐直。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徐龍輔。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李暾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止。

○以右議政金熤十二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柳誼啓曰,修撰趙興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誼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陳疏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落點。

○柳誼啓曰,新除授承旨鄭志儉,乃是嘉善,未經都承旨,而沈豐之雖是通政,方帶都承旨矣。例不得降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果未照檢而然,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于柳誼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傳于金宇鎭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金履禧,執義金樂洙,掌令趙武範,持平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宇淳曰,只推。

○鄭宇淳啓曰,大司諫金履禧,執義金樂洙,掌令趙武範,持平李錫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誼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騎省番次苟簡,在外參議,參知竝許遞,大小科設場之時,國子無主管之人,與大司成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未差,承旨柳誼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具善復爲判義禁,以徐配修爲奉常判官,以李宗賓爲引義,以朴祐源爲兵曹參知。

○柳誼啓曰,吏曹參判鄭昌順,來詣政廳,而以本曹參議,非長官開政,則例不得差出,陳疏到院,而原疏纔已退却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特敎則例皆擧行,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命下矣。前望中人,或罷職或削職或在外,只有沈豐之一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擬薦事,言于廟堂,他望筒書入,待下批,卿則退去。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在學爲兵曹參議,以金魯淳爲參知,以金宇鎭爲大司成。

○備邊司薦望,吏曹參議沈豐之、金憙、金宇鎭,以金憙爲吏曹參議。

○兵批,判書鄭尙淳進。參判洪檢病,參議金魯淳病,參知洪秉纘病,承旨鄭宇淳進。副司直尹塾,副司正鄭麟采單付。

○柳誼啓曰,大司成金宇鎭,旣在闕中,不爲肅拜,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誼曰,景慕宮上號儀節中,改題主一節,當爲磨鍊,而丙申旣以先朝御筆,不敢改題主爲敎,今番上號儀註中改題主一節,勿爲磨鍊,只以出納主磨鍊事,分付。

○柳誼,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加上尊號時習儀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度習儀,今三月十七日,二度習儀,同月二十日,三度習儀,同月二十一日俱吉云。王大妃殿三度內習儀,通明殿,惠慶宮三度內習儀,慈慶殿擧行,冊寶冊印內入,二十一日卯時,先爲擧行。景慕宮上號肄儀習儀三度,則亦於二十一日,涵仁亭庭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上號玉冊文書寫官行副司直鄭志儉,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卽爲入刻。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提學黃景源,撰進景慕宮上尊號竹冊文中,有字句改撰處,故付標以入,待啓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惠慶宮上號玉印篆文書寫官行判中樞府事鄭弘淳,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宇淳,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金相鉉,今日申時量,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今三月朔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龍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洪忠監司,軍作米加分,令廟堂稟旨事狀啓,傳于徐龍輔曰,今日內以草記稟處。

○右承旨尹行元疏曰,伏以,邦慶無疆,縟禮將擧,聖孝冞光於揄揚,群情普切於蹈抃。仍伏念,臣無尺寸之長,而荷生成之恩,經歷三司,已踰涯分,超躋緋玉,尤出望外,寵光所被,闔門感頌,常恨圖報之無階,只切忱誠之倍激,顧何敢猥陳私懇,干冒崇嚴,而今則臣父益老,臣情益急,較日長短,古人攸言,抱玆耿耿,自阻於孝理之下,實非所以資父事君之道,乃敢冒死鳴號,惟聖明少垂矜憐焉。臣賦命險釁,慈母見背,惟老父相依爲命,而臣父今年七十有一矣。衰病癃痼,氣息凜綴,粥飮暫失其時,則眞元無扶接之望,藥餌或違其方,則頃刻有難保之形,臣旣無誠孝,躬未負米,且拙生計,室如懸磬,菽水難繼,刀圭不給,此實通朝之所共知,儕友之所共悶也。臣每見野夫村傭,能知力田負薪,以養其親,而臣則名忝朝籍,臣縻華銜,乃使篤老病父,不免飢寒之憂,臣情到此,安得不惕然傷歎哉?臣於頃年,忝叨玉署,亦嘗陳情蒙恩,得除湖縣,而適因私義,旋卽辭遞,未遂將往之計,竟孤錫類之化,顧臣不孝,有以致之,復煩瀆擾,實所不敢,而情迫於中,言不知裁,如蒙聖慈,俯垂特恩,爰命有司,畀一小邑,得以盡心於芻牧,仍將廩餘,惠養老父,則庶無負於公私,冀有報於萬一。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俾遂至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修撰趙興鎭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臣之偏母,自臣開城府任所還歸,素患貞疾,兼以毒感,在塗添谻,促臣來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短章陳籲,徑發鄕路,情雖急於將來,罪實涉於擅離。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蹈啓字。

○癸卯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元,假注書李暾,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冊文書寫,自今日爲始乎?出問於都監,使之催促書入。賤臣承命出,以未盡書寫之意回奏。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三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暾,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肄儀在邇,奠幣瓚爵官,不可不備員。在外吏曹參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上曰,吏曹參議薦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以薦望未及來之意回奏。又命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催促政廳,未及持入。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林錫喆坐直。右承旨柳誼坐直。左副承旨奇彦鼎。右副承旨丁範祖在外。同副承旨沈命德。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李暾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吏曹參議批下,更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林錫喆曰,右副承旨病不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李夔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柳誼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夔,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前望單子入之。見今大禮在前,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職削職奪告身人員,竝令吏曹別單書入。武臣堂上閫帥以上,方在罪謫人員,亦令兵曹書入,待點下捧傳旨,仍令吏兵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林錫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文源,時在京畿加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奇彦鼎落點。

○柳誼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奇彦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勉升、沈命德落點。

○柳誼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尹勉升,以前任伊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左承旨尹勉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房仍。

○傳于林錫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前提學李命植,前試官尹師國、沈有鎭,前大司憲任希敎,前府尹申大升,前參知李夔,前參議趙鼎鎭,前副司直李獻慶、李敬玉、李鎭恒、洪九瑞、南玄老、申尙權、宋煥喆,前水使李潤禧,前兵使崔朝岳、洪和輔,前水使柳鎭說,竝敍用,前監司黃昇源,前參知李夔,竝給牒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崔朝岳、洪和輔、柳鎭說、李潤禧、副司直李命植、任希敎、尹師國、沈有鎭、趙鼎鎭、李夔、李獻慶、李敬玉、李鎭恒、洪九瑞、南玄老、申尙權、宋煥喆、黃昇源、申大升,以上竝單付。

○以禁府時囚罪人宋益中、金禧燮、金夏璉、劉度興、吳錫齡、車亨衢、韓聖煥囚單子,傳于柳誼曰,分揀放送。

○以禮曹差備官服色磨鍊單子,傳于柳誼曰,戊戌年則以各朝冊寶數多之故,雖用權宜之制,今番上號時,執事員數不多,況與同日行禮,有異壬辰、丙申,執事朝服,亦皆申飭矣。依禮文執事官,皆着朝服之意,知委。

○林錫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景慕宮加上尊號親祭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旣依壬辰初下傳敎,以早朝上冊印,仍行祭禮爲敎,當日省牲,勢難及期熟設,省牲則安徐,終獻官前一日進去替行,省器則當躬行矣。

○柳誼,以備邊司言啓曰,洪忠監司金文淳加分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東作方張,春窮轉甚,種糧之資,無以繼給,還上軍餉濟民穀中七萬石,特許加分,而備局均廳軍作米,毋得加分,曾有定式,而元留數少,實無推移,宜有權宜,亦依他衙門餉還例,通融磨鍊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還餉法意,雖曰嚴重,今年湖西民情,宜有別般軫念之道,且所請七萬石數爻,不甚過多,依狀請許施,至於備局均廳軍作米,毋得加分,旣有定式,一番違越,後弊難防,軍作米中所欲請加分之數,未知爲幾許,而民勢不得不賴此接濟,則雖在元留數少之邑,他衙門穀中,使之稱此數推移磨鍊後,更爲狀聞,軍作米則一依定式,勿爲加分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局字內明禮門南邊宮墻頹圮一處四間半,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今此上號時,儀仗差備假醫女,當爲抄待,而本曹婢子及各司婢子,本自零星,比應入元數,甚多不足,無以分排,依前例,奉常侍gg奉常寺g成均館婢子,一體抄送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罪人千鍾宅原情云云。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自臣曹,考律嚴處爲白乎旀,戶曹書吏安允文段,易書事體,何等至嚴,而敢爲替送,致此失火者,後弊所關,亦不可無懲,一體科罪判付,何如?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李性源疏曰,伏以,臣冒膺重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金浦地,本生父母墳山,在於南陽地,曠闕省掃,恰已四載,今當遠離,倍切雨露之感,促敎之下,雖不敢遲留,而若蒙數日由暇,庶圖兩地還往,玆敢略控短籲,仰暴微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恩由,俾伸至情,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吏曹判書兪彦鎬疏曰,伏以,歲籥重新,景祿滋至,邦基永奠於泰磐,輿情胥切於蹈抃,仍念臣,每拘懇迫之私,未竭瞻依之誠,而至於朝正之禮則未嘗或闕,及至今歲,適値母病之增劇,獨阻靑瑣之候班,瞻望雲天,寤寐耿結,乃於歲初,我聖上以臣母年九十,特施恩典,夐出常例,母子相持,感泣攢祝,自惟無狀賤臣,偏被孝理之陶鎔,無往非恩,與天罔極,而每念報答無路,辜負實多,中心悚惕,其何敢一刻自安哉,不意玆者,濫恩洊加,以臣爲吏曹判書,令速上來行公,臣聞命驚惶,繼以憂愧,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天官冢宰,地望自別,是豈如臣庸愚無似者,所敢叨冒也哉,然而此猶未暇言耳,乃臣區區私義,有不容自阻於仁覆之天者,冒死陳之,臣於年前,敢乞不肖之身,願假事親之日,秪緣臣誠意淺薄,不獲卒遂至願,而及承筵敎之諄懇,則感激嚴畏,遂不敢復申前懇,或値朝家有事之時,乍來乍去,以少伸犬馬依戀之忱,而自念進退無據,公私俱妨,未嘗不循省愧恧,然前此所叨,猶是宿硏gg趼g漫職,或可諉之於黽勉義分,至若銓省之長,則其責任,何如,其顯要,又何如?而罔念情理之難强,徒知寵命之可懷,晏然就列,若固有之,則世之人,必將指點而竊笑曰,爲親乞養者,固如是乎云爾,則臣雖有喙三尺,其何以自解於人言乎?然則設欲貪榮抗顔,而內憂外怵,有不可得也,惟此爲臣難冒之大端,至於職名之萬不近似,則亦不敢備及焉,臣之所仰恃者,惟我聖上體下之仁,必不以一箇之微,而使其隳壞廉防,上以辱淸朝,下以負素心也。伏乞聖慈,曲垂鑑念,亟許鐫免臣銓任,以全微諒,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見任抑云晩矣。卿其勿辭,斯速上來行公。

○吏曹參議金憙疏曰,伏以,選部新命,又胡爲而遽及於賤臣乎?臣本至愚極陋,最居人下,而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所以拂拭庇覆之者,愈往而愈摯,使之得至有今日,是豈臣夢寐所敢到,而每伏念受恩罔極,只不勝感淚被面矣。第臣前後之所濫叨,內外之所踐歷,罔非踰涯之寵也,匪分之榮也,福過而災,負重而躓,理勢之所必然,則臣又以寵爲懼,以榮爲憂,一被除旨,輒增危厲,不料玆者,恩益隆而官益顯,臣之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尤豈不萬倍於前日乎?仍竊惟念六官之列,最重天曹,佐貳之位,實分其責,則上之不可輕授,下之不敢冒應也,明矣。況今宿望累硏,自多其人,適會承乏,廟堂未及審愼而薦之,殿下不少持難而畀之,臣誠且疑且怪,莫曉其由,而挽近以來,亦何嘗有如臣淺劣而濫廁是任者乎?臣若徒知耽榮,不顧匪據,冒進權衡之地,與議選擧之際,則臣身之畢竟狼狽,猶屬餘事,必將辱聖簡而累朝廷,此豈細故也哉?抑臣雖極無狀,焉敢有自欺欺天之意,而殿下所以處臣者,無往而非謬恩,至於見叨之職,尤出於千萬意慮之外,竊覸聖意,有若以臣謂或有一分可取者然,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日月之明,而緣臣無似,致誤聖鑑,乃至如此,臣雖無欺天之心,烏得免欺天之罪乎,此又臣之所大懼也,以此以彼,反復揣量,實無承當之望,昨於召牌之下,未敢爲進身之計,今又隨詣闕下,猥陳至懇。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以安微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實取資歷地望,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卯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暾,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健修還出,待敎李崑秀入侍。健修先出,崑秀追入進伏。上曰,一二所試券入之,榜目書草入之。賤臣承命出,捧入試券及草榜。上命讀試券,錫喆跪讀試券。上曰,二等試券入之。賤臣承命出,以未及來之意回奏。上曰,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先以二所試券五張捧入,錫喆讀訖。上曰,欲聞注書講聲,命讀試券。賤臣伏讀策文一張訖。上命復讀。賤臣復伏讀論一張訖。上曰,一所正書榜目入之。承旨有闕,代丁範祖出牌。賤臣承命出傳,捧入正書榜目。上命讀榜目,錫喆跪讀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林錫喆。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奇彦鼎坐直。右副承旨沈命德坐直。同副承旨鄭景淳傳旨未下。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誼啓曰,大司成金宇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履禧,執義金樂洙,掌令趙武範,持平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

○鄭景淳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屢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bb員b卽爲牌招,大司諫金履禧,執義金樂洙,掌令趙武範,持平李錫夏,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景淳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兵刑換房。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房仍,工戶換房。

○以右議政金熤十四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沈頤之啓曰,明日勸武軍官試取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

○傳于林錫喆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

○林錫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丁範祖,時在原春道原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于沈命德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以左副承旨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景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景淳落點。

○傳于沈頤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鄭景淳啓曰,來四月初一日陳賀時,惠慶宮箋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黃景源,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今十七日本監雜科時,提調徐有慶,以都監堂上,都監進,徐浩修在外,不得設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命植、鄭好仁爲典醫監提調。

○沈頤之,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惠慶宮上號竹冊文書寫官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上號玉冊文,書寫官錦城尉朴明源,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景慕宮上號玉印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右參贊尹東暹,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景淳,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景慕宮上號竹冊文書寫官開城府留守徐有防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景淳,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致詞一道箋文一道,惠慶宮竹冊文玉印文致詞一道,各書眞諺二本,謹此封進,惠慶宮箋文及儀註,待禮曹承文院啓下,追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上號都監郞廳,bb以b都提調意啓曰,大提學黃景源,撰進景慕宮上尊號竹冊文中,有字句改撰處,故付標以入,待啓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景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魯春,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副正申師顯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命德,以義禁府言啓曰,王府事體,本自不輕,府屬雖有私自犯罪於法司者,必進來然後決罪,自是規例,而卽者刑曹郞廳,以奴婢事初不關由於臣,本府書吏,任自捉去,恣意笞治,事雖微細,亦關紀綱,當該郞廳,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可。見尊事體之一端,卿之草記得宜,依施。

○沈命德,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勸武軍官柳鎭九病代宋文喆、金宗喆在外,代趙㞳差出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咸從府使權熻矣,洪轉事體,旣甚嚴重,前後飭敎,又復諄複,而身爲領運差員,巧避險洋肆然白gg自g陸,揆以法意,極爲痛駭,不可以船隻之無事領納,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道啓囚供,不無相左,行査後勘處次保放爲良如敎。

○又照目,訓鍊都監領軍哨官白慶周矣。禁門守直,何等至重,而管下軍卒之無端闕直,不能登時摘發,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扶安前縣監鄭益祚矣,稅穀臭載,雖在受由上京之時是如爲白乎乃,旣未裝載,而文書之預先着押,輕報營門者,殊欠誠實兺不喩,穀物之濫數磨鍊,監色之令騎船,俱極可該,竝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宣傳官沈公燁、洪聖禧等矣,沈公燁段,身爲掌務宣傳官,常時不能勉飭,致有此莫重標信誤傳之擧,事極可駭是白遣,洪聖禧段,標信事體,何等至重,而不能審愼,致有此誤傳之以紀綱,萬萬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沈公燁段,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洪聖禧段,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竝只私罪。奉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成金宇鎭疏曰,伏以,天休發祥,徽號將上於殿宮,大庭受箋,聖孝冞光於闡揚,懽忭之情,帀域惟同。仍伏念,臣於日昨銀臺,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臣退自禁直,歸見臣父,相對懍惕,匪榮伊罪。噫,臣之今年,不及古人强仕之時者,尙亦遠矣。猥處近密之班,長依日月之光,蒙騃而敎誨之,顚錯而庇覆之,天地陶鎔之澤,父母顧復之恩,殆若獨偏於臣身,中心感結,寤寐何望,殫竭向前,義分之所不辭,名塗進步,意念之所未到,皦然(而))此心,天日在上,而今乃以虞朝敎胄之任,猝然加之於眇末一少年,坐太學皐比之席,任多士訓迪之責,則臣心慙愧,縱未暇恤,貽羞淸朝,亦豈細故。且念成均銓部,何等遴選,而一日之間,除擬無漸,虧懷官方,自臣而始,此尤臣怵然悸恐,循墻而不能得者也,張皇祈讓,猶屬文飾,短章號籲,實由肝膈。伏乞聖明,特推遂物之仁,亟賜遞鞶之恩,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卯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林錫喆,直閣鄭東浚,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向以勸奬之意,旣有臨期試取之命,言不可不信,各營勸武軍官試取,明日當親臨,以此知悉。上曰,試官以三營大將及從事官爲之,而不必排望,以單望啓下事,分付。規矩亦爲書入事,一體分付。賤臣承命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命德,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德曰,明日展拜時門路,以何處爲之乎。上曰,明日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頤之。左承旨李得臣。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沈命德坐直。注書李祖承仕直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命德啓曰,明日視事,上號習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殿座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十五度呈辭,傳于李得臣曰,安心調理。

○以同副承旨鄭景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得臣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得臣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進,承旨柳誼進。以鄭一祥爲禮bb曹b判書,趙鼎鎭爲兵曹參知,以奇彦鼎爲都寧gg敦寧g都正,以尹遠東爲繕工副正。

○兵批,判書鄭尙淳進,參判洪檢病,參議未差,參知金魯淳入直。以洪秉纘爲五衛將,以鄭趾彬爲景福將,以李寅植爲宣傳官,副護軍李漢豊,副司直尹行元、洪秉纘、朴祐源、李享元、李文源、尹勉升、丁範祖。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頤之落點。

○傳于沈命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金履禧,執義金樂洙,掌令趙武範,持平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命德曰,只推。

○傳于沈命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冬至副使軍官落後委折査實狀啓,傳于林錫喆曰,該軍官科治一款,分揀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還穀區劃,令廟堂稟旨事狀啓,傳于柳誼曰,草記稟處。

○李得臣,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金華鎭、鄭民始,許遞代,漢城府判尹鄭昌聖,禮曹判書鄭一祥,差下。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當該郞廳,拿問處之事,本府草記批旨內,依施事,命下矣。當該郞廳李斗源,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沈頤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五牌巡邏軍官朱尙文所告內,去夜初更量,匠人閔益謙爲名漢,自敦化門北邊數百步許,越城出來,故捉來云,卽爲捉入,嚴覈其委折,則渠以鍮匠,待令工曹役處矣。家在城外,還家之路,城門已閉,故果爲越城出去,納招矣。都城踰越,罪律何如,而乘夜潛越,萬萬驚駭,移送秋曹,依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熻,照律公事判府內,行査後勘處次,保放事,命下矣。權熻卽爲保放,而行査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金鍾秀疏曰,伏以,王大妃殿、景慕宮、惠慶宮,上號議定,進箋禮成,推原發祥,聖孝益光,臣民歡忭。朝野同情,狗馬賤疾,已到難醫,而尙有省覺,不敢偃處,擔曳寸進,僅抵城外,病狀越添,留章徑歸,擅便行走,恭俟重勘,甫移日而政府西壁之除遽降,滓穢姓名,屢辱誤恩至此,臣伏枕感泣,不知死所。噫,區區自處之義,已悉於辭銓疏中,旬日之內,有不敢疊事瀆聒,而第臣新授職名,與左議政臣洪樂性,有內外兄弟應避之嫌,凡干官職,縱曰等是虛帶,法左gg在g當遞,不容引日泯默,玆敢冒入文字。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遞改焉。答曰,省疏具悉。病如可强,何不暫來參班?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勸武軍官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得臣,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沈命德,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武夫,不閑射講,久矣。今日各別申飭。都監都提調徐命善進曰,景慕宮欌樻修理,依下敎擧行乎?上曰,可也。命善曰,都監提調金華鎭,病不仕進,鄭民始,亦以惠廳堂上,將赴江倉,都監事可悶矣。上曰,竝許遞,可也。命善曰,禮曹判書,例兼都監提調,金華鎭所帶禮判之任,一體許遞乎?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鄭尙淳曰,今日殿座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本曹參知趙鼎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禮曹判書金華鎭,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呈辭敦寧都正,許遞。豊之曰,宣傳官擧行,極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豊之曰,吏批繕工副正望,以漢城府判官擬入,落府字,當該銓官,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在學曰,兵批軍職望,初不付入於原政事中,兵曹判書鄭尙淳,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是時一武士馳馬將射者,忽墜地,上驚問曰,無傷乎?豊之曰,似不傷矣。上命宣傳官往問。上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誼讀公事訖。上曰,凡於承旨持公事入侍之時,讀訖,卽書判付,例也而近來承旨,不閒院務,讀之而已,不書判付,此公事則竝爲判付曰,親啓下云云。可也。上曰,關西京試官金載瓚,何當上來云耶?誼曰,未及聞之矣。上曰,兼春秋出去,問于內閣知入。健修承命出,還入奏曰,來期姑未的知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沈命德。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命德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齋戒,再明日望拜禮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沈命德啓曰,皇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爲躬行矣。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十六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傳于林錫喆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禮房承旨入侍。

○直閣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浚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都承旨,與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

○傳于沈頤之曰,左承旨批下,牌招察任。

○以左承旨李得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落點。

○傳于沈頤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式暇,參議金憙進。承旨李在學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漢城判尹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𡊠爲工曹判書,以金履素爲刑曹參判,以韓錫觀爲德陵直長。

○兵批,判書鄭尙淳病,參判洪檢病,參議未差,參知金魯淳入直進。副司直金華鎭、沈豐之、李得臣、鄭宇淳、金勉柱。

○以兵曹參知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在學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沈命德,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初度習儀時,都監提調徐有慶,病不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命德,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惠慶宮箋文書出眞諺二本,謹此封進儀註,待禮曹啓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林道浩,以惠慶宮上尊號時,捧玉印官,今日初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與三度有異,一執事足心gg以g推移擧行,勿爲進去。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大駕詣景慕宮親祭,加上尊號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鍊都監隨駕,禁、御兩營留陣,禁軍七番隨駕門路,以弘化門爲之。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徐有寧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枚擧茂山前府使李尙訥牒報,以爲本府每年應分還穀,一戶所受,殆近四十石,乃爲邑民之痼弊,三衛門gg衙門g穀中,限一萬石作銀,添錄封不動,以爲賑資及不虞之備,俾除民弊。仍請南關各邑夏穀過多,爲弊切悶,而不料秋事,輕先換色,實爲難捧之慮,酌量民穀之多寡,亦觀豊歉,隨時變通事,倂令廟堂稟處矣。茂山府還穀爲之狀,觀於前道臣之疏陳弊瘼,可以領略,而盡分條之換作半分,則庶幾爲矯弊之端,而元數本自夥多,耗條從以增加,邑治則迃僻,用下則絶少,一戶所受,殆近四十包,邊塞殘氓,所作農者幾何,而歲輸四十包之穀,捧糴時鞭扑囚繫,隣族騷擾,不言可知。道臣狀聞,極其纖悉,而本爲利民之穀,反作害民之物云者,誠如所論,一番矯捄,在所不已,而舟車難通,轉移無路,變通之方,不出於換作布木及銀貨,而布木腐傷,已試蔑效,惟有作銀封不動一事,近可無斂散之弊,遠可作緩急之需,而道臣旣與諸邑守令,多般商確,論理狀請,則這間事情,必有料量而然,三衙門穀中,折米限一萬石,依所請作銀,而換貿之道,典守之方,嚴立科條,着意照檢,俾有實效之意,申明嚴飭。若其折米幾許作銀,幾許往復,各其衙門,從長擧行後,使之如前句管,至於南關夏穀之過於秋穀,誠甚可悶,而穡事豊歉,有不可知,則多數換作,其勢誠難。此則道臣量民邑之事勢,隨夏秋之豊歉,從便換作,無或偏重而換作數爻,待出傷gg場g條列狀聞,以爲憑考之地,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入格擧子實數,一百七十人內,今日騎槍試取,而俱未入格矣。各技今皆畢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溫陽郡敎獄逃躱罪人李春大,不卽捕捉洪州營將李周爀,公山營將李熤,海美營將曺潤根等,依前判付,先罷後拿事,令各該衙門稟處爲白乎旀,西原營將金履煥,忠州營將李達觀,姑先,推考,何如?啓,係是宥旨前事蕩滌,另加譏捕,期於捉得,俾獄體無至無實之歸事,竝以申飭爲良如敎。

○左承旨李得臣疏曰,伏以,休祥自天,吉慶彌宇,邦基已奠於磐泰,褥禮將擧於殿宮,聖孝冞光,群情胥悅。仍伏念,臣於罔知罔覺之中,陷不忠不誠之科,舌莫追,麝臍難噬,譬如將病之人,風痰入衷,頃刻昡昏,語言動作,失其常性,及夫痰去而病已,則茫然不記自家之所爲,臣之事,何異是也?晝宵追愆,夢寐驚心,人皆謂之必死,臣亦料其無望。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旣貸鈇鉞之誅,又寬嶺海之竄,將死而生,旣骨肉,到于今得保軀命,一分gg則g殿下恩也,二則殿下恩也。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向者薇院特授,已出於千萬望外,衛所除命,又在數三日內,臣聞命魂爽,奉誥淚逬,誠不知無狀如臣,不肖如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臣之罪,臣自知之,原其本情,職何論,第臣積年違陞,一覲爲急,轉爲爲榮,私分尤悚,重入脩門,祗謝恩命,連參侍衛之列,仰瞻咫尺之天,雖枯荄之逢陽春,孺子之見慈母,何以加之?此非臣今生所期,雖使臣夕死,無憾,不意銀臺新除,遽下於昨日陪扈之班,鑾蹕旣啓,天牌踵臨,臣惝怳感激,冒沒承膺,而顧臣情地之惶蹙自如矣。噫,臣受殿下再造之恩,荷殿下曠世之寵,其所報效,惟於奔走殫竭,死而後已,顧何敢爲一分辭遜之計,而今以副急一出,自同無故,仍因蹲據,則是又辜犯之外,重速縱恣之科也。臣雖晏然,將謂何?玆敢略具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降鐫削之命,俾蒙終始之澤,則髮膚皆賜,魂夢猶感,臣無任瞻天。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卯三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上號都監諸執事,擧案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持擧案還入進伏。命錫喆,讀奏諸執事擧案訖,又命讀公事訖,命書判付。上曰,同副承旨,牌招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柳誼,待敎李崑秀,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之入政院爲幾年乎?頤之曰,癸巳年爲都承旨矣。上曰,卿在先朝,以善讀書有聞,予尙今不忘矣。仍命讀公事,各房狀啓草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以何事,請對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于大臣,以景慕宮加上尊號,以謹書于初諡號下,啓下而物議,皆以爲書于初諡號上爲合云,事係莫重,不可不稟旨擧行,玆敢請對之意回奏則,上曰,以文字書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捧入書啓。上曰,都承旨與都監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沈頤之,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麟gg徐有隣g、鄭一祥偕入進伏。命善曰,俄聞史官之言,則聖體似欠寧云,伏未知若何?上曰,不甚大段矣。命善曰,都監提調徐有慶,今日初度習儀,違牌不參,故鄭昌聖,來待闕外,亦不行公事,役方張之時,提調不備,實爲可悶,提調徐有慶、鄭昌聖,竝改差,何如?上曰,事體所在,極爲怪駭,今日不爲入侍提調,竝罷職,可也。出擧條命善曰,都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工曹判書有闕代,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卽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提調一員,則當待工曹判書下批,草記啓下,而一員則以刑曹判書李在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冊寶冊印內入內出,以二十一日磨鍊啓下,而與行禮日字,相距稍間,多日權安,事體未安,二十七日行禮前,內入內出,別無窘束之慮,以此日退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時,殿下親進致詞箋文後,仍進表裏,而百官所進致詞箋文表裏,則來四月初一日陳賀時,行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來四月初一日,景慕宮加上尊號冊印時,樂作一節,依昨年太廟親上《國朝寶鑑》時例,磨鍊乎?敢稟。上曰,事係重大,自卿曹,發遣郞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二十一日冊寶冊印內入時,門路從敦化門,由建陽門,內入處所,以明政殿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再明日望拜禮時,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直閣前望單子入之,右承旨入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頤之齋宿。行左承旨鄭志儉內閣齋宿。右承旨李在學齋直。左副承旨林錫喆齋直。右副承旨柳誼齋宿。同副承旨。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沈頤之啓曰,同副承旨沈命德,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林錫喆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除在外外,執義金樂洙,掌令安鼎大、趙武範,持平李錫夏,竝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錫喆曰,上號都監提調、都廳,使之來待。

○林錫喆啓曰,上號都監提調徐有隣、鄭一祥,都廳尹東晩、李喆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左承旨入侍。

○以右議政金熤十七度呈辭,傳于柳誼曰,安心調理。

○傳于沈頤之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林錫喆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侍臣當爲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兩司,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本院雜科初試,昨日已爲設場,而提調李在協、李𡊠,俱以都監提調進去,不得設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參議金憙進,承旨李在學進。以吳載純爲大司憲,呂善亨爲執義,尹尙東爲司諫,李延伋爲掌令,趙公鎭爲持平,金履鏞爲獻納,洪秉益爲正言,李彦祜爲正言,鄭民始爲左參贊,徐浩修爲知敦寧,徐邁修爲內資主簿,金宗垕爲淑陵奉事,安思鼎、楊日運爲崇靈殿參奉。

○再政。□□修爲戶曹參議,李命植、沈頤之爲司譯提調。

○兵批,判書鄭尙淳病,參判洪檢入直進,參議李亨元病,參知金魯淳病,承旨柳誼進。副司直沈命德、趙鼎鎭,副司果金師柱。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牌招察任。

○以兵曹參知徐龍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牌招察任。

○傳于林錫喆曰,禮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鍾秀。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爲中日習射,而皇壇望拜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景慕宮上號玉印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右參贊尹東暹,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徐有慶罷職,代工曹判書李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禁松軍,今日申時量,巡到神武門近處,則春川居幼學李重玹爲名人,不佩號牌,踰越景福宮北墻,故登時捉來矣。白晝踰越宮墻之狀,萬萬驚駭,移送秋曹,照法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折受紫gg柴g場,在於春川、洪川等地,而近來土豪輩,犯葬其中,龍虎案山,惟意廣占,殆若己地,故已葬之處,雖不掘移,廣占之弊一切禁斷之意,年前陳疏蒙允,自廟堂,行會申飭矣。洪川居李三孫爲名人,入葬於春川場內相望之地,毋論遠近,威唱屯民,使不得耕食云。故行關本道使之査實,則春川府使李邦榮牒報內,以爲李哥山地,一一摘奸,則其所定界主脈,爲四百三十步,白虎爲三百八十步,而至於靑龍之闊大,不可以步數計之云。當初犯葬,已極無嚴,而朝令之下,今又廣占,若是狼藉,紀綱所在,萬萬寒心。此而置之,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四標則勿施,所謂李三孫,令本道刑推定配,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都監字內曜金門北邊宮墻頹圮一處,十二間,明禮門南邊一處四間半,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都監提調徐有隣、鄭一祥,都廳尹東晩、李喆模,以次進伏訖。上曰,殿庭浮階,今日尺量以出,明卽排設,好矣。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授參贊,待下批,牌招淸齋。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三司不可不備員,淸齋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景福殿、慈慶殿補階處,戶曹堂上,當爲備員,分詣,在外參議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擇差,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上尊號處所,前以通明殿爲之事分付,而通明殿,與慈殿時御之殿稍間,以勞動臨殿,有妨調攝爲敎,處所,以景福宮殿磨鍊,伊日明政殿,親上冊寶後,進詣景福殿,進致詞,以此分付。古例習儀及正日,都監堂郞隨入,止於正陽門外,今番則止於映碧門外事分付,冊寶親上後,奉詣時,由明政殿、賓陽門、集瑞門、朱景門、朱雀門、迎雁門、翠微門、翠華門、曜瑞門、映碧門、景華門至景福殿行禮,以此一體知悉。處所改磨鍊後,殿宮習儀肄儀,一日之內,勢難爲之,王大妃殿上冊寶三度習儀,以二十日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直提學徐有防,直閣鄭東浚,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年農,果何如?有防曰,以臣所管松都一境論之,秋牟幾爲向熟,頗有豐登之幸矣。上曰,上號時各差備單子,分付都監,卽爲書入。賤臣承命出,持差備單子,還入進伏。命志儉,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寢居軒架盡剝落,且有滲漏處,有若雨傘閣矣。志儉曰,燕寢甚薄陋,雖閭巷寒士,亦難堪處,簷短架窄,少無深邃之意,若當盛熱,必有壅塞之歎,及今修理,實合好矣。上曰,宮室雖廣,不過容膝,予性素厭侈大,此雖窄狹,起居足矣,何必改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妃殿加上尊號習儀,乃在再明,則儀注,尙不書入,誠可怪矣。斯速書進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捧入儀注。上命錫喆讀已。上曰,予之欲爲一分報本之圖者,惟此擧是已,都監諸臣,各別着念擧行,俾無失禮之歎事,預爲申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北苑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拜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來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十八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安心調理。

○以兵曹參知李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林錫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上冊印時,以用樂爲定之後,執禮當贊笏矣。雖非祭禮神出納,大祝有之,則贊笏執禮之磨鍊,無所不可,以此意,分付禮曹及吏曹。且以前導言之,禮儀使之前導,不特祭享爲然,則以禮儀使磨鍊,亦無不可,此意,亦令禮曹吏曹知悉。

○傳于林錫喆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林錫喆,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時,臣所啓來四月初一日景慕宮加上尊號冊印時,樂作一節,依昨年太廟親上《國朝寶鑑》時例磨鍊乎?敢稟。上曰,事係重大,自卿曹,發遣郞官,問亻gg議g于時原任大臣,草記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卽爲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洪樂性,以爲今以景慕宮上尊號時,用樂當否事,有詢問之命。竊伏念,昨年太廟親上《寶鑑》時,旣備儀用樂,則今番景慕宮上尊號時,亦當遵而用樂矣。第取考《禮曹謄錄》,則肅廟朝癸亥年,太祖大王、太宗大王追上尊號時,儀註中,亦無用樂之節,非爲壓尊之嫌,則明,而果未知其時,有何所據而然耶?臣素昧典禮,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云。議政府右議政臣金熤,病不獻議云,領中樞府事臣金尙喆,以爲今以景慕宮加上尊號時,用樂一節,有收議之命矣。太廟上冊寶之禮,若在壓尊之位,從前不爲用樂,而今此本宮上號,旣無壓尊之嫌,且與丙申上號時有異禮官所請,宜用太廟上《寶鑑》時例云者,誠有所據,吉事用樂,在禮則然,而事係至重,臣何敢臆對?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臣於典禮,矇無知識,歷詢之下,有不敢臆對。第伏念太廟上冊寶,旣有前後已行之儀節,而癸亥年第一室上冊寶,亦無用樂之事,則上冊寶時,不用樂,似有所據,至於親上《寶鑑》,乃是國朝以來初有之擧,恐不當引以爲例,惟在博詢處之。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臣鄭弘淳,以爲在前太廟追上尊號時,不爲擧樂,以有壓尊之地故也。今此進冊印時,旣無壓尊之嫌,恐當備儀用樂,而臣本魯莽,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處之。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臣李徽之,以爲今以景慕宮上尊號時,用樂否,至有下詢之命,臣於典禮,本來空疎,莫重之事,有難臆對,而第伏念大廟上尊號時,樂止於廟門外者,未知有壓尊之嫌耶。若然則今於景慕宮上尊號時,旣無壓尊之嫌,且有享時之樂,似宜備儀用樂,而臣不敢質言,惟在廣詢而審處。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bb事b臣李福源,以爲今此景慕宮上冊寶儀節,當一遵太廟上冊寶之禮,而禮堂之以上《寶鑑》時例仰稟者,蓋以旣無壓尊之嫌,宜有用樂之節也。其說似有據,而謹考二去癸亥年,太廟大王世室上冊寶儀註,則彩轝前鼓吹,止於廟門之外而廟中上冊寶時,無樂作一節。以此觀之,則雖非壓尊之地,亦無用樂之事,今不必捨前後上冊寶之儀,尊昨年上寶鑑之例,而臣本謏陋,昧於典禮莫重儀節,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及鄭、李兩判府事議儘好,至於二去癸亥第一室上冊寶時,彩輿前鼓吹,止於廟門之外,無或只用列朝上冊寶儀節而然歟?且念禮有六則,而上冊寶屬於嘉禮,按本朝禮,嘉禮無不用樂之例,況享祝屬於吉禮,而猶且用樂,本宮事體,亦與太廟若有間焉,似此可行不可行之節,誠克盡儀,然後可慰予追遠之誠,儀註中,以用樂磨鍊,可也。

○林錫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各房工役,旣已完畢,故冊寶印,今日封裹,匠手竝皆放送,而堂上郞廳,依例輪日開坐,監造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習儀,明日午後當爲之,卿等晩食後來會,趁午時詣闕,可也。

○林錫喆,以監印儀軌廳郞廳,以總裁大臣意啓曰,《國朝寶鑑儀軌》,今已畢修正,內入件分作上下二卷以入,而內閣外閣四處史庫,議政府春秋館,合作一卷,各一卷,依下敎分上,宗廟、禮曹,各一件,依例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備擬以入矣。王大妃殿上冊寶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水門南邊宮墻頹圮一處,十一間,今已畢築,把守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五部都民,四巡減價發賣田米,今月二十日爲始,龍山萬里倉,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景慕宮上號時用樂問議草記。又命讀《國朝寶鑑儀軌》訖。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傳旨未下。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未肅拜。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傳于徐鼎修曰,右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十九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安心調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趙城鎭落點。

○以兵曹參知趙城鎭牌不進傳旨,傳于徐鼎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尹履相落點。

○傳于鄭志儉曰,禮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參議金憙,同副承旨黃昇源進。以洪彦喆爲司諫,鄭彦郁爲獻納,姜垣爲持平,徐龍輔爲戶曹參議,徐浩修爲司䆃提調,李敬養爲內資提調,李𡊠爲知春秋,內資奉事黃基玉,內贍奉事沈景文相授,承文博士單池德斌,校書博士單徐昇修,學諭單李信默,兼持平李泰永減下,贈吏參李度陽,贈吏判例兼,工曹判書李𡊠考。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洪檢入直進,參議尹履相病,參知金魯淳病,副護軍單李一曾,副司直單徐龍輔、兪彦鏶、鄭彦郁、成鼎鎭,副司果單鄭福煥、許晊。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姜𪝤,副修撰李昌漢落點。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塾落點。

○傳于鄭志儉曰,司僕正口傳差出。

○以京畿監司李亨逵,穀物區劃事狀啓,傳于李在學曰,今日內草記稟處。

○傳于黃昇源曰,司僕正,以景慕宮大祝嚴思晩,使之擬入,則以他人擬入,當該銓官,爲先從重推考,此望筒勿施,捧納承旨遞差。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林錫喆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嚴思晩爲司僕正。

○備忘記,尙儀李氏,尙儀李氏,尙儀趙氏,尙儀金氏,尙儀金氏,尙儀朴氏,尙儀吳氏,尙儀崔氏,尙儀崔氏,尙儀朴氏,尙儀崔氏爲尙宮。尙服全氏,尙服李氏,尙服李氏,尙服崔氏爲尙儀。尙食崔氏,尙食李氏,尙食宋氏爲尙服。尙寢馬氏爲尙食。尙功金氏爲尙寢。尙正李氏,尙正金氏,尙正崔氏爲尙功。尙記金氏爲尙正。典賓李氏,典賓呂氏,典賓洪氏爲尙記。典衣崔氏爲典賓,典膳朴氏爲典衣,典設盧氏爲典膳,典製崔氏爲典設,典言金氏爲典製,掌正金氏爲掌饌,掌書全氏爲掌正,掌藏崔氏爲掌縫,典贊趙氏爲典言,典飾鄭氏爲典贊,典藥林氏爲典飾,典燈方氏爲典藥,典正金氏爲典彩,奏宮田氏爲典正,奏商朴氏爲奏宮,奏角徐氏爲奏商,奏變徵金氏爲奏角,奏徵李氏爲奏變徵,掌藏朴氏爲奏徵,掌食金氏爲掌藏,掌醫朴氏,掌醫朴氏,掌醫李氏爲掌食,假奏變宮金氏爲奏變宮,宮人金氏爲假奏商。

○傳于李在學曰,榜目違格,循例捧入,當該承旨遞差。

○李在學,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上號儀註,自禮曹入啓故,書出眞諺,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加上尊號冊印儀註,直爲書入惠慶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吳泰賢,以王大妃殿上尊號時,捧玉寶官,今日三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監試會試,以來四月初二日退行事,命下矣。生進放榜亦當退定,令日官推擇,則同月十一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加上尊號敎是時,捧竹冊執事前修撰趙興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七十八契一千二十戶,東部四十契二千六百七十三戶,西部三十契一千九百九十八戶,合五千六百九十一戶,四巡發賣田米九百七十五石十二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李亨逵狀啓,有今日內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道內還穀,將至絶巡,而關西船粟,姑無聲息,若不從他變通,則賑資雖或艱辛繼給,還穀未免中間絶巡,海西、延白兩邑租,限三千石,江華軍餉米及北漢留庫米中,亦限三千石,特命區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畿甸之歉,挽近所無,若非朝家之特恩,民人輩安得有今日,而目今賑政,雖幸就緖,至於還穀,排巡不足,種糧絶乏,誠如道臣所論,不可不別加軫念,而江都米及南漢穀劃給,自有已例,北漢與南漢,無甚異同,江都、北漢餉米,各一千五百石,依所請卽爲劃給,而餉還事體,與他自別,兩處穀物,待關西穀上來,準數還爲充上,延白租還,今番海西運穀後,有難如數移轉,限二千石推移劃給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今日內行會。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事目矣。取考諸道壬寅捧未捧啓本,則平安道舊還上軍餉居末方山萬戶康載圭,居二恃寨僉使康光堯,居三陽德兼任孟山縣監韓榮錫,元還上居末龍淵別將李仁培,居二恃寨僉使康光堯,居三孟山縣監韓榮錫,軍餉別軍餉,元還上全未捧滿浦僉使黃仁煐,軍餉元還上全未捧高山里僉使柳文範,別軍餉元還上全未捧伐登萬戶李光進,元還上全未捧柔院僉使李顯忠,別軍餉全未捧古城僉使李良弼,龍淵別將李仁培,洪忠道新還上居末保寧縣監任玉,居二木川縣監任希厚,新軍餉居末大興郡守沈載鎭,居二保寧縣監任玉,居三雙樹中軍李撲,慶尙道新還上及軍餉居末梁山郡守李師濂,居二釜山前僉使權綸,新還上居末仁同府使閔百恒,居二山淸縣監鄭來鼎,居三浦項別將安尙燁,京畿新還上居末安城郡守金相龜,居二龍仁縣令金履中,居三振威縣令趙翼鉉,現告以來矣。餉還居末、居二、居三,全未捧守令邊將,竝依事目勘處,還上居三勿論之意,分付。至於京畿之安城、龍仁,湖西之大興,嶺南之梁山、仁同,俱是設賑邑,而自前有設賑邑餉還居末居二,分揀之例,今此五邑守令,竝分揀,何如?傳曰,允。

○敎平安監司李性源書,王若曰,念諸路屛翰之權,孰非重寄?惟西門鎭鑰之任,尤宜愼掄,歷數朝端,無出卿右。惟卿,華文達識,雅操恬襟,醇謹承大家風,門無雜客,淸素若寒士樣,案有古書。在朝則器度端凝,繩尺自成規範,處事則綜理彌密,帬屐無非精神,肆予臨御之初,紆卿晉擢之眷。擁旄鉞於海嶺二臬,統水師而居留沁府,績用乃成,掌權衡於東西兩銓,按金穀而出納地曹,公廉是服。登文苑之薦剡,欲觀絺繡文章,贊籌司之謨猷,久殫股肱心膐,眷毗靡替於終始,固知入禁闥之誠,夷險不擇於平生,要試按藩維之績。顧玆浿西之重鎭,卽我海東之雄藩。人心每趨於恬安,易致漢邊之弛戰備,土風漸尙於文藝,有乖禹甸之奮武威,穀粟備不虞之需,無乃虛簿之徒擁。蔘貂啓潛越之路,抑恐邊釁之或生,苟非一方殫壓之才,曷副九重委寄之責?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展良圖,講軍民利害之原,須勉周召公承流宣化,察守牧治否之別,宜如虞方岳黜幽陟明。惟其聲望風猷,自在於裘帶雍容之暇,若夫方便措置,克體乎廈氈憂勤之衷,凡諸稟裁,厥有故典。於戲,慨想檀君遺俗,庶變一路之風,歷覽井田舊墟,寧忽八條之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姜𪝤製進

○大司諫金履禧,執義呂善亨,掌令安鼎大,持平李錫夏,校理李太亨、嚴思晩,副校理李魯春、李鼎揆,正言李彦祜、洪秉益,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吳泰賢、姜𪝤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諫金履禧,執義呂善亨,掌令安鼎大,持平李錫夏,正言李彦祜、洪秉益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旣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貞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bb情b,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李延伋,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彦祜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金島gg古今島g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措辭見上

○戶曹參議兪彦鏶疏曰,伏以,邦慶洊臻,縟儀將擧,聖孝冞光,輿情胥忭。臣向伏奉聖批及別諭,又煩史官之臨宣,不惟所辭未蒙開允,敦勉愈加,恩禮彌隆,其所以瀝盡肝血,蘄速解免者,反紆非常之渥,適足以增其罪戾耳。俯仰慙悚,尤當如何?宜更陳暴,以聽處分,而病昏精力,無以綴屬文字,非直爲犯義侵分之懼而已,繼又伏承承政院有旨,以臣移授戶曹參議,使之俟少間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惶,益無所措。噫,臣之前後所被恩諭,罔非糞土賤臣,所當得者,連章控乞,至再至三,而日月之明,尙有遺照,至於俟間上來之敎,於臣目下濱死之實狀,猶未蒙垂察矜愍,臣於是,尤不勝其抑鬱而悶悼焉。顧玆狗馬賤疾,根柢旣深,首尾四十餘年,輾轉癃痼,至於近日諸症越添,視前倍蓰,衰氣不能抵敵,眞元日就澌陷,床席轉側,亦須人扶,固不敢細擧以溷聰聽,而何當君言之辱也。出門迎送之節,亦不能如禮,則其不可責以恒人之事者,此可見矣。蓋其疾祟,旣非醫藥之所可爲,又非時月之所可差,雖方陽和宣暢,而便作蟄蟲生活,得春回蘇,無望如聖批所諭,則未論其他,卽此危喘,尙何暇議於起身登途也哉?臣前此久縻臺職,雖極悚悶,亦未敢續續煩籲者,蓋爲其,回諭之際,猥屈王人,而今則誤恩洊降,責諭彌勤,旣無以祗承德意,又不宜虛辱恩數,惟有更申已竭之辭,務盡仰格之誠,故敢將迫切之情,復犯瀆擾之罪。伏望聖慈,特垂哀憐,亟許鐫免臣爵秩,勿復以待儒臣之例,謬加於不肖之身,俾得安意待盡於隴畝之間,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懇。前後勤㦝之諭,不啻至再至三,虛佇之意,爾庶幾諒之,而造朝之期莫聞,引疾之章又到,自愧誠淺,無以爲喩,美疹之尙未痊可,殊用慮念,而天氣政屬陽和,諸節自可勿藥,此時登途,豈或有妨於將攝乎?本職適因事會,纔已許解,亦可無難安之端,爾其亟回遐心,從近上來,以副予側席之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敦寧都正奇彦鼎疏曰,伏以,天眷篤棐,景祿荐臻,寧考不祧之禮,元子定號之慶,乃在於親上《寶鑑》之日,殿宮徽號,涓日將擧,聖孝冞光,國勢鞏固,臣民蹈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卽遐土之一賤品也。材旣疎迃,年又衰邁,自知無所需用於淸朝任使之末,而特以世祿之遺裔,過蒙朝廷之記存,前後歷揚,罔非踰涯。居常愧懼,如集于木,不意昨春,銀臺寵擢,遽降於千萬意想之外,扣謝是急,冒沒承膺,獲登文石,昵近耿光,恩言渙宣,寸心結轖,臣是何人,何以得此?中夜攢祝,感淚無從,春寒尙峭,病淹旅邸,日前除旨,又出望外,榮感之極,不敢言病,章皇祗肅,復近威顔,聖念旣勤於悶老,隆渥又侈以華銜,聖恩隆重,愈往益摯,臣身衰病,報答無階,惟有退死丘園,結草圖報之願而已。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公格,勢難仍冒,敢陳短章,仰干崇嚴。伏願聖慈,俯賜鑑諒,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時,平安監司李性源,右副承旨柳誼,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關西之事,專屬於卿,予今無憂矣。性源曰,臣未諳本道物情,姑不知何以爲治,而第當竭力圖報矣。上曰,卿當久離,予懷極悵矣。性源曰,伏勝下敎,不勝感泣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直閣鄭東浚,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與徐龍輔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上曰,習儀,以午前擧行乎?志儉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徐鼎修,若已承牌,卽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上曰,畿伯狀啓,自備局,卽爲回啓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不過一時飭勵,前判書徐有慶,前判尹鄭昌聖敍用,終巡發賣,聞在今日,京兆之長,難付生手,判尹仍任。又命書榻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直閣鄭東俊,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上冊寶習儀,予欲親臨矣。仍乘輿御涵仁亭小次,承史以次從。上曰,景慕宮親祭儀註,旣以用藥一節,添入,則今此王大妃殿上號習儀,亦不可無樂,鼓吹待令於映碧門外。上乘輿。由曜瑞門御映碧門外小次,都提調徐命善進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今日天氣淸和,盛儀將擧,自不勝歡忭矣。仍命女官諸執事,入景福殿習儀,樂作門外。禮畢,上還御小次,命都提調以下至吏胥工匠,分等坐東西,宣法醞御饌。上曰,飾慶揚徽,將有日矣,君臣上下,極歡而罷,好矣。命書傳敎曰,昨因景慕宮上號時,用樂當否收議,已於批旨,略有云云,而更思之,二去癸亥上號,廟門內不用樂,似由上諡與上號差異而然歟?不然則必因創行之儀,攸司,未盡詳考之致歟?至若親上之禮,始自先朝壬辰,而該曹但用遣使替上時儀註,節奏間疎漏,不是異事,況上尊號設都監之後,例自都監,差出製述官,撰進樂章,法意蓋欲被之管絃也。然而近作無用之文字,大是欠典,今番景慕宮上號,旣用樂,則烏可無樂歌,所撰樂章文离明曲,通用於堂上堂下之樂,而儀註中,以軒架,作离明之樂,登歌作离明之樂,添書事分付。廟庭用樂一款,不無壓尊之嫌,更當廣詢,待僉議歸一決定,又如贊笏之不差執禮,前導之只諉通禮,事面極爲苟簡,議者如以非祭禮而用齋官,爲不可云爾,則此亦有不然者,觀耕觀刈,亦有禮儀使之前導,足爲傍照之端,今後太廟上冊寶時,執禮贊笏禮儀使,前導事定式施行。上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上冊寶後,冊寶,移置內庫,下送沁都,事體極甚屑越之故,自昨年,內閣主張擧行,已有定式,而但定移奉沁都時,奉出儀節,今番擧行,必多掣礙,自今上號之後,宜有一定之規,內閣以此知悉。此後上冊寶翌日,閣臣進詣正殿月臺,請出殿宮,冊寶冊印,權奉奎章閣,涓日奉詣沁都,見今畿甸,有難勞民力,待秋成,或後曝曬年次,微稟擇日擧行事,一體知悉。上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慈殿湯劑,逐日監煎之時,都提調、提調都監進去,副提調,以雜科進去,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判書鄭一祥進曰,監試會試,定於今月二十七日,而大禮相値,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然則以初二日退行,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上尊號時,必製樂章者,蓋欲被之管絃也。若不用樂,安在其製述之義乎?昨日大臣收議,似未穩當矣。在學曰,果如聖敎矣。上曰,景慕宮樂章,名以离明,分付儀曹,原儀注中,以登歌作离明之樂,書添,令典樂亦爲肄習事,知委,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傳旨未下。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徐鼎修啓曰,合辭方張之日,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啓曰,同副承旨黃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金熤二十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安心調理。

○傳于林錫喆曰,今日進轎差備,不可不備,差祭司僕正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參判鄭昌順牌不進,參議金憙進,右副承旨林錫喆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以綱爲校理,趙興鎭爲司僕正,權𫀤爲執義,李鼎揆爲司諫,李喆模爲掌令,資憲金光瑞,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洪檢病,參議尹履相入直進,參知金魯淳病,同副承旨黃昇源進。以金華鎭爲知事,李亨元爲曹司衛將,許湛爲訓鍊判官,副司直徐有慶、沈頤之、柳誼、李亨元、趙城鎭,同知尹弼成,僉知白尙瑩、張起允、鄭亨濟,單付。

○傳于林錫喆曰,讀寶執事,自多相妨,司諫李鼎揆,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鼎揆、李喆模。

○傳于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惠慶宮,上冊印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方山萬戶康載圭,滿浦僉使黃仁煐,高山里僉使柳文範,伐登萬戶李光進,柔院僉使李顯忠,古城僉使李良弼,龍淵別將李仁培等,竝依事目,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康載圭、黃仁煐、柳文範、李光進、李顯忠、李良弼、李仁培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掌令安鼎大,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魯春,正言洪秉益、李彦祜,修撰林道浩、姜𪝤,副修撰吳泰賢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正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益、李彦祜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正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新除授執義權𫀤,時在京畿抱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措辭見上

○正言洪秉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遂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新除授獻納鄭彦郁,時在洪忠道扶餘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措辭見上

○癸卯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與徐命善偕入進伏。命善曰,都廳李喆模,新除臺職,有難仕進於都監,自前多有陳達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上曰,許遞,可也。命善曰,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兩司亞長及掌令在外未肅拜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上乘輿。由翠雲亭,御涵仁亭小次,女官諸執事,在涵仁亭階之東西,儀仗侍衛,在涵仁亭庭,樂作,唱臚習上冊寶儀。上曰,日勢已晩,內殿習儀,當於飯後爲之,都監堂郞,以下率差備,姑爲退去,食代後,待令。上乘輿。由集瑞門、正陽門,御慈慶門外小次,女官諸執事,具儀入內殿習禮畢。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每於習儀日,有此傳啓,是何故也?其臺諫姓名,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益云矣。上命讀殿宮加上尊號儀註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鼎修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黃昇源啓曰,卽者別監鄭錫周等,來告日前別監韓命洽歸家之路,無端被打於無賴之輩,傷處狼藉,氣息奄奄云。掖隷之初無所失,重被毆打,法所在,極爲駭然,毆打人,令攸司,卽爲査實,從重科治,何如?傳曰,近來掖屬,十分操切之故,凡有被毆之事,竝屬勿問之科,非不知紀綱之由此壞了,不欲使掖隷,復肆少挫之氣稜也。至於今番之事,旣曰無相鬨之端云爾,則此而全然置之,殆近矯枉過直,且以國綱言之,掖隷之被打於無賴輩,前所未聞之事,作俑漢,爲先捉來,取招嚴杖究問事,分付。

○以右議政金熤二十一度呈辭,傳于黃昇源曰,安心調理。

○傳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宣傳官有闕之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學畊爲宣傳官,李溏爲內乘。

○以大司諫金履禧,持平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昇源曰,只推。

○傳于黃昇源曰,在外文兼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黃昇源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林錫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學曰,今日內試射時,武藝出身吳興德,柳葉箭一巡三中四分,邊將除授。

○傳于黃昇源曰,刑曹判書,以都監自多妨務,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擇擬以入。

○文兼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大小科試券,謄書入啓之命,蓋出於嚴科場重事體之意,則今番大比初試,諸道試券,有或來或不來,成命之下,外邑擧行,極爲駭然。當該監司及京試官,自本院本閣,査出,從重推考,未到試券,使之星火修正入啓,更又遲滯,監司京試官,竝下義禁府推考,以此申明嚴飭

○尹塾,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六十一契,五千九百九十六戶,四巡發賣田米一千八十四石七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安鼎大,持平姜垣,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魯春,正言李彦祜、洪秉益,修撰林道浩,姜𪝤,副修撰吳泰賢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益、李彦祜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答府曰,不允。措辭見上

○正言李彦祜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遂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措辭見上

○癸卯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平安道京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金載瓚偕入進伏。上曰,關西之行,無事往還耶?載瓚曰,僅得往還矣。上曰,習儀纔已經矣,上來何其遲也?載瓚曰,情私之外,公故爲重,兼夜馳到,猶有未及之歎矣。上曰,右相事,誠可悶矣。載瓚曰,不勝萬萬惶蹙矣。上曰,從當有體諒之道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何爲牌不進乎?塾曰,月初有犯染之事,不得入來矣。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林錫喆偕入進伏。上曰,農家,今方待雨乎?錫喆曰,姑未時急云矣。上曰,內乘望,卽速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與閣臣入侍時,直提學鄭志儉、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直閣鄭東浚,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乘輿。由蓬萊門,出翠微門,御映花堂。上曰,別軍職去夏等試射,今日設行。以柳葉箭三巡,小布一巡,片箭一巡,定式,武藝出身,以柳葉箭一巡定式,別技軍,以騎芻定式,皆令今日內設行。仍命太僕,調馬于春塘臺前路。上曰,武藝出身,設廳後,尙未試射,瑞蔥臺設場,亦不擧行,故今番試射,予意有在,特賜官弓應試事分付。諸將士射畢,各賜韔服弓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內閣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尹塾啓曰,右副承旨林錫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黃昇源啓曰,吏曹參判鄭昌順,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牌不進,行都承旨尹塾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憙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一曾爲司諫,權坪爲掌令,鄭好仁爲刑曹判書,兪彦鏶爲敦寧都正,兼執義金載瓚減下。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洪檢病,參議尹履相入直,參知金魯淳病,右承旨李在學進。啓曰,滿浦僉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駿采爲滿浦僉使,鄭殷誠爲高山里僉使,林潤起爲柔院僉使,金光瑞爲古城僉使,安舜命爲伐登萬戶,崔載謙爲方山萬戶,副護軍洪彦喆、呂善亨、李延伋,副司直奇彦鼎,副司正李溏。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鼎揆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林錫喆啓曰,右議政金熤處,承旨敦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癸卯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金華鎭,行兵曹判書鄭尙淳,江華留守金魯鎭,戶曹判書徐有隣,禮曹判書鄭一祥,行副司直嚴璹,咸春君李昌運,漢城左尹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戶曹參判趙時俊,正言洪秉益,修撰姜𪝤,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和煖,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頃因八江摘奸宣傳官朴基豐別單,漁商船徵稅曲折,詳査狀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黃海監司沈念祖狀本,則以爲,《續大典》南海之牙山以上,西海之箕島以上,海浌漁場,專屬江都云,而本道則以延坪謂箕島之界,江華則以登山,謂箕島之界,捧稅規式,取見登山所報,參以江華回移,網船加稅,極涉過濫,而以巡路目擊言之,江都斜水之漁商船濫徵,呈狀白活,極其紛紜,收稅規式,漁場界限,均役設始之時,當有區別定式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漁場界限,船稅濫徵等節,纔已嚴飭於沁都,而今觀海伯狀本,則網船定稅,當初不過八九兩者,今爲十七兩,或十三兩云爾,則沁校之稱以浮費,轉輾濫徵,可推而知。至於商船,亦以濫徵,巡路呼訴紛紜云。苟如是則漁商殘民,將何以支保乎?從今以後,網船則一依當初定稅收捧,商船則一切勿侵事,更爲各別申飭於沁都,亦自海營,種種廉探於沁校,收稅之際,如或有違令橫侵之弊,論報備局,各別重繩事,定式施行之意,一體分付於海西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銓曹事,誠可悶矣。首堂久不行公,次堂屢月獨政,不但事體苟艱,亦多掣礙之端,至於日前三銓之備薦,亦出於不獲已之擧矣。吏曹判書兪彦鎬,當此國有慶禮之時,必當上來,而又是親享時,進幣瓚爵官則必須前期上來,然後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卽速上來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倭譯渡海之行,期在不遠矣。數千里溟渤,越涉往返,專靠舟楫之利,而年前渰沒之慘,專由於舟楫之不能完牢,至今追思,不覺傷惻。今番則造船,各別堅緻,柁櫓等什物,亦爲一一新備,俾無一毫疎虞之患事,嚴明申飭,如是而若有不善擧行之事,造船監色,嚴加重繩,統制使,亦難免大段罪責之意,一體知委於該道道臣及統制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戶曹兼料米移送都監事,俄者訓將,與戶判相議,而事係軍料,不輕而重,故臣言于訓將,使之爛商仰奏矣。不可不指一區劃,定式施行,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次對,陳奏,可也。樂性曰,戶判方以都監事少無暇隙云。待其竣事後,論稟,似好矣。上曰,雖云多事,豈無稟定之隙乎?樂性曰,戶判雖是例兼惠堂,而以惠堂,除戶判之人。仍帶惠堂,自有已例,戶曹判書徐有隣,惠堂之任,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備堂多有未還差之人,行司直李命植,知敦寧府事徐浩修,右參贊鄭民始,行副司直鄭好仁,工曹判書李𡊠,竝還差。知中樞府事金華鎭,行司直李命植,令察有司之任。知敦寧府事徐浩修,北關句管堂上,右參贊鄭民始,湖南句管堂上,禮曹判書鄭一祥,海西句關gg句管g堂上,行副司直鄭好仁,京畿句管堂上,戶曹參判趙時俊,關東句關gg句管g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江都所在仙源庫留庫木中,一百十三同,丙申、丁酉兩年,移來取用爲虛錄,故己亥年,排年還報事,親承下敎,其間次次還報者,爲七十餘同,未還報者爲,七十七同零,今方畢報矣。自此以後,限五年改色,俾無腐傷之弊,如有營中貸用之事,則筵稟後取用之意,出擧條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而蓋板與瓦子毁傷處,亦爲修補,似好矣。且大報壇北墻低下處,今春自營繕,更爲高築,而三軍門將校,定式輪次,董役,何如?上曰,這裏形便,予未詳知,而虎患之比比有之,專由於此矣。柱國曰,此乃北營西偏矣。樂性曰,此是宮墻,則自軍門修築,似無妨矣。善復曰,明禮門、朝宗門之間,旣有隔墻,則大報壇墻垣,乃非宮城矣。樂性曰,當初設大報壇於北苑,則壇在苑中,苑在墻內,明矣。豈可分而二之乎?上曰,禁、御兩將,各陳所見,可也。柱國曰,明禮門外築墻開路,使邏卒巡行,皇壇則畫爲墻外,似好矣。善復曰,自前亦有此議矣。上曰,隨毁隨補,猶以爲難,況新築乎?敬懋曰,物力浩大,自軍門實無完築之望矣。柱國曰,宗廟墻垣,亦自營繕修築,則大報壇,亦用此例,少無所妨矣。大臣,雖以自軍門修築之意仰對,而臣意則似不然矣。樂性曰,軍門物力,若不足,則自有從便區劃之道矣。豈可推諉於他衙門,而初不始役乎?華鎭曰,壇在北苑,則不可以宮墻外視之矣。尙淳曰,同是大闕之內,似不可專諉於營繕矣。善復曰,國事從便爲之,俾無後弊,好矣。營繕之所可當者,使軍門當之,豈不悶乎?柱國曰,宮墻一千六百間,乃初定式,若以大報壇,統入於宮墻之中,則將至二千餘間矣。雖以邏卒巡行言之,亦甚可悶矣。上曰,近日國體朝綱,可謂寒心。今日次對,只以築墻一事,紛然迭奏,看作大事,煩聒至此。如許筵體,前所未有,次對便是朝會,而屑越莫甚,良用慨然。入侍承旨玉堂臺諫,終不罄咳,亦可怪矣。樂性曰,筵席事貌,至爲嚴重,宮墻修築,亦係不輕,而今日賓對三將臣,以北苑宮墻事,或稱以物力浩大,或稱有主管衙門,奏對之際,互相煩聒,跡涉推諉,語欠詳愼,揆以事體,誠極未安。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禁衛大將李敬懋,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近日筵體,雖曰壞了無餘地,不緊說話,紛聒特甚。其中御將所奏,又極屑越,揆以國綱,不可只施問備薄警。御營大將李柱國罷職,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敬懋,竝越俸一等。昇源曰,御營大將李柱國,旣有罷職之命,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提調摠察,可也。出擧條又曰,御營大將,以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從事官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秉益曰,臺啓適値齋日,當以所懷仰對,而憲府不備,何以爲之乎?上曰,就坐,可也。秉益退伏。上曰,筵體雖云生疎,俄承飭敎,終無一言,誠可怪矣。秉益曰,臣初登筵席,全昧體例,遽然就坐,至承嚴敎,臣更無仰達之事矣。𪝤進前。上曰,玉堂亦欲避嫌乎?向日李鼎揆事,極爲怪駭。乃以不允批答製進之事,視爲厭避之科,職在玉堂,代撰批旨,固是職內事,而筵席辭避,猥屑特甚,事體所在,誠極無嚴。特以柔遠之意,不施譴削之典,而此後批旨,皆令分排於上下番玉堂事分付藝文館。仍命書榻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𪝤曰,筵體何等嚴重,而臺臣徑先就坐,致勤飭敎,而不爲避嫌,大損臺體,臣謂司諫院正言洪秉益,罷職,宜矣。上曰,生疎所致,不允。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更思處分,終涉太寬,以崇品元戎,未諳事體,至於此甚。豈可以語序之曾有緊慢,强加區別,訓鍊大將具善復,一體罷職。昇源曰,訓鍊大將具善復,旣有罷職之命,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禁將兼察,可也。出擧條訓鍊大將出代間,禁衛大將李敬懋兼察,牌招聽傳敎事,榻前定奪。昇源曰,昨者刑曹判書李在協,許遞傳敎頒布,而備邊司座目,以刑曹判書李在協進書呈,而臣矇未覺察,徑先捧入,臣方惶恐待罪,而備邊郞,不可無警矣。上曰,備邊郞拿處,當該有司堂上,越捧一等,其餘有司堂上,從重推考。出榻敎御營大將出代間,以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事,榻前定奪。一祥曰,進箋,以明政殿爲之事,命下矣。陳賀,以何殿爲之乎?上曰,以仁政殿爲之,可也。一祥曰,宗簿事,多有稟定之節,而禮曹參議柳義養,方在政院,待其登對,稟旨定式乎?上曰,次對罷後,禮曹參議,與嚴璹同爲入侍,可也。出榻敎有隣曰,二十七日景慕宮簾帳等物,當爲排設,而大禮相値,易致窘束之歎。雖日暮,都提調以下,躬詣奉審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訓鍊大將,姑勿出,代以右議政金熤,二十二度呈辭。上曰,承旨敦諭。出傳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故大司憲林德躋延諡,果以何日擧行乎?塾曰,以初七日擇定云矣。上曰,當有助賻之擧,以此傳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限出。

○癸卯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筵體極爲寒心。皇壇墻垣,亦是宮墻,而迭相推諉,紛聒太甚,是豈朝綱乎?在學曰,謂以事役浩繁,煩浼至此,大失事體矣。上曰,禮判、禮議,與嚴璹入侍。賤臣承命,與禮曹判書鄭一祥,參議柳義養,副司直嚴璹偕入進伏。上曰,《璿源譜略》奉入。賤臣承命奉進。義養曰,初卷書以元至正年號,此年號,非順帝時,乃元初年號,而爲宋孝宗時,其在尊攘之義,不可書以胡元之號矣。上曰,禮議之言,好矣。今望拜禮時,用闕字牌,何意也?義養曰,皇明宮闕,盡陷腥穢,則闕字牌,果無所據,或曰,書以京字爲好云,而此亦未妥。大抵無論京字闕字,惟以不忘之意,掛着腔中爲好,行王黜伯,內尊外攘,用君子斥小人,皆是《春秋》之義矣。上曰,言甚嘉尙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宇鎭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于黃昇源曰,北道奉審大臣,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徐鼎修曰,留待大臣入侍。

○傳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尹塾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宇鎭,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

○林錫喆啓曰,上號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鄭一祥、李在協、李𡊠,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

○傳于金宇鎭曰,都承旨,牌招入直。

○尹塾啓曰,右承旨金宇鎭,今方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病不進,行都承旨尹塾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憙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大升爲大司諫,魚錫齡爲掌令,韓用龜、李秀夏爲持平,洪良浩爲左尹,朴祐源爲大司成,李百亨爲兵曹正郞,李命植爲判義禁,金恒柱爲綾州牧使,丁俔祖爲求禮縣監,領敦寧單金熤。

○兵批,無政事。

○黃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禮曹言啓曰,禧陵、孝陵、昭顯墓官員,聯名牒報內,大虎橫行於白晝,守護軍,至於囕死,山直之巡山,守僕之守直,不得如意云。故更爲詳問於本陵墓官,則以爲虎患,一如前報,日夜往來於陵墓近處,間間搪入,終不寢息云。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陵寢近處,虎患,尙今不息,獵捕之擧,不容少緩,而方此農時,決難役民,三營門,輪回行獵,驅逐軍,出番守護軍中,給糧使用,如或不足,更爲狀聞事,一體分付京畿監司處。

○林錫喆,以戶曹言啓曰,贈判書林德躋,延諡宴需,優給米綿後,草記事,命下矣。米二十石,木綿二十疋,參考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禮曹草記,批旨禧陵、孝陵、昭顯墓近處,獵虎軍六十名,將校率領,明日爲始,限三日給糧出送,而與禁、御兩營,輪回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明禮門北邊宮墻頹圮一處六間,今已改築,把守軍還入直所,而已頹諸處,盡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新除授兼內乘李溏,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塾,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六十九契,四千二百七十四戶,北部七契,一千七十七戶,合五千三百五十一戶,四巡發賣田米九百六十八石十二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入侍時,判府事鄭弘淳,都承旨尹塾,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亨逵偕入進伏。弘淳曰,日氣和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今遠役矣。陵所役處,何如云耶?弘淳曰,屛門石多數蹲退,故事役浩大云矣。上曰,卿其下去,善爲董役,可也。命弘淳先退。上曰,本道賑穀,能無不足之患耶?亨逵曰,賑民今果無慮,而還民俱無,農糧是可悶矣。上曰,關西米,何當畢到乎?亨逵曰,淸北水險路遠,似未可趁今上來矣。上曰,農民今方待雨乎?亨逵曰,兩麥俱爲大登,雨澤姑未緊急矣。上曰,沿路民情,到今稍安乎?亨逵曰,今此五十日,是爲麥嶺,挨過此箇日,則民可忘憂矣。上曰,五十日,亦甚夥然,而還穀無儲,是可悶矣。亨逵曰,臣巡過賑邑,則民人等,以爲春大同,待早稻備納云。此非臣所可擅決,故不得許施而還,大抵參其民情,雖折半停退,其爲實惠大矣。命書傳敎曰,道內目下民情,聞諸道伯,言以春大同之趁限辦納,爲難支之端云云。大同停退已例,不啻夥然,京畿各邑今春常捧大同米,特爲待秋成,退捧事分付。上曰,自備局卽爲行會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亨逵曰,今番北漢、江都米三千石,待關西大米上來,還爲充上事,自備局草記,蒙允矣。西穀之上來遲速,姑難預料,而若使民人輩,輸納於兩處,則轉運之際,民弊不貲,反不如初不請得,臣意則以移轉例,分俵各邑,待秋還報於北漢、江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各陵虎患復有見發,是何故也?亨逵曰,俄見批旨,已爲分付各邑矣。上曰,卿子就武,意果何如?亨逵曰,文、武一也。是亦聖恩矣。命亨逵先退。命塾書傳敎曰,賑廳發賣,今旣畢給,貧戶抄拔之際,雖未知十分精實,而大體言之,今番各部官效勞不些,況有從後行賞罰之諭言,亦不可不信,判尹與各部官,明朝來待。上曰,今番發賣,何以分給云耶?塾曰,果善爲分給,而來頭四、五月,是可悶矣。上曰,舊穀旣罄,新穀未昇,民情之遑急,似可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直閣鄭東浚,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聞畿伯言,道內民情,去益難支。春大同,今若退捧,則當爲實惠云。故予果許施,而至於農糧,無辦給之路,是可悶矣。錫喆曰,大同停退,果爲莫大之惠,而西穀上來,則可爲農糧之資矣。上曰,西穀尙不來到,恐有後時之歎矣。錫喆曰,聖敎果然矣。命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春塘臺。武藝試射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禁衛大將李敬懋,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局敎鍊官、別武士,亦以柳葉箭一巡,赴試事分付。上曰,閣臣先退,有防。龍輔退出。上曰,雨意如此,斯速畢試事分付。已而試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上號都監堂上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鄭一祥、李在協、李𡊠,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俄見禮曹關文,則景慕宮,書以追上尊號,而竹冊文則書以加上尊號,事面差殊,不可不改之矣。上曰,封裹後,改之亦難矣。命善曰,俄與禮官相議,則加上與追上,別無異同云矣。上曰,改書雖甚非難,而事係重大,何以則好也。仍以用之,亦不悖於義理矣。有隣等曰,果如聖敎矣。上曰,玉冊文代撰,有云孝之至者,於予心,極爲未安。雖以代撰爲說,實予自道之辭,豈安於心乎?命善曰,其時戶判,注復于大臣,則大臣以爲古亦有此例云矣。有隣曰,臣以惠廳事,有所仰達者矣。京畿春大同,待秋間停退。而或有全一道停退之例,或有尤甚邑停退之規,何以爲之乎?上曰,全一道停退,可也。上曰,右相事,極可悶矣。昨日敦諭,書啓至以卸免,則入來爲言,勉副之外,無他道矣。仍命書傳敎曰,旣知所執之必難强回,然猶一味敦迫,大欠敬禮之義。右議政金熤本職,今姑勉副。上曰,李義彬爲人,甚蒙駭,向於茂山府使下直時,擧措駭然,故特命遞差,則昨日滿浦僉使擬望,誠莫曉矣。命書傳敎曰,昨日兵批擬望銓官,姑先越捧一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大臣處置政事,當日爲之。上曰,工判李𡊠,還差備堂則好矣。命善曰,此人老熟,可參廟謨。今番雜科,亦爲公平,譽聲頗菀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尹行bb任b,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無意肅命,銓家事,極爲悶矣。宇鎭曰,吏判已上來云矣。上曰,若上來,豈不出仕乎?此必虛言矣。上曰,政望以依爲之頒布,斯速書入。賤臣承命出傳。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塾啓曰,右承旨李在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塾啓曰,左副承旨徐鼎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宇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黃昇源曰,右承旨與漢城判尹,五部官員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西部奉事李恒演,尙衣直長李集明相換,南部奉事趙象存,宗廟直長趙學良相換。

○傳于黃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宇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執禮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慶尙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本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漢城判尹,五部官員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漢城判尹鄭昌聖,中部都事兪彦鏽,奉事金絅采,東部都事金重行,奉事李舒永,南部都事鄭東元,奉事趙象存,西部都事洪宣輔,奉事李恒演,北部都事李種徽,奉事兪漢紀,以次進伏訖。上曰,發賣今已畢給,莫非卿效勞之致,而各部官,旣有考勤慢行賞罰之敎,故今日使之來待矣。昌聖曰,各部官,初不望賞格之典,而只以免罪爲願,故果悉心擧行,而其中善否,煞有差等矣。上曰,各道監司,雖當畢賑,亦有褒啓之事矣。昌聖曰,聖敎然矣。以優劣論之,或有疎略者,或有詳明者,而其勤勞則一也。大體,西部奉事,自初擧行,已有勤幹之績。南部奉事,屢察奸僞,亦有摘發之功。北部抄戶甚難,而躬行周察,旣多條理之政。中部民戶懸少,雖無著績,而抑有勤勞之稱。東部則悉心奉公,俱無頉矣。上曰,西、南部居民甚多,最難周察,雖有不勤之事,可以將功贖罪。東部奉事,效勞旣多。中部官員,別無可稱矣。昌聖曰,聖敎然矣。上曰,論賞之際,惟當祛其太甚,今此無弊了事,亦足可嘉矣。昌聖曰,屢有飭敎,故擧皆率職而然矣。上曰,其中曾經守令者,誰也。昌聖曰,洪宣輔、李種徽矣。命書傳敎曰,以考勤慢行賞罰,屢有飭敎,抄戶之政告訖。宜有別般奬勵之擧,然抄戶發賣,與抄飢設賑,不無間焉。勤慢之績,最難區別,而其中西部奉事李恒演,東部奉事李舒永,抄戶有條理,或逐戶皆躬檢,雖謂之勤勞最著,無甚不可。六品職遷轉,守令除講檢擬。南部都事鄭東元,奉事趙象存,中部都事兪彦鏽,奉事金絅采,東部都事金重行,西部都事洪宣輔,北部都事李種徽,奉事兪漢紀等,設有些少優劣,何必强加分等。大體言之,六朔役役,實有可紀之勞,況無可執之罪,此等人,必須嘉奬,可責來效,竝陞敍。又命書傳敎曰,昨年畿農告歉,殆挽近所無,都民有艱食之慮焉。特命賑廳減價發賣,予意實欲無一民之不當漏而漏,然責在京兆,自昨年觀之,抄戶之政,不料如是其無弊了事,此京兆長及部官之力也。部官,纔已分等論賞,長官,豈可獨漏,漢城判尹鄭昌聖,中鹿皮一領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抄戶已畢,昨冬都政,遷轉部官相換人,還爲相換口傳啓下。昌聖曰,昨冬抄戶之時,皆以被罪自期,而今承賞格之典,不勝惶感矣。命書傳敎曰,判尹鄭昌聖,許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惠廳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發賣今已畢給,卿亦多勞矣。民始曰,臣安有效勞之績乎?上曰,俄於部官,各施酬勞之典矣。民始曰,在部官極爲惶感,而於民亦有實惠矣。上曰,以直長出六者,爲幾人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只趙象存一人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抄啓之命,已至多日,尙不抄啓,問于政府以啓,今則增廣不遠,待榜出,同爲抄啓事,一體分付。命錫喆,讀奏公事,仍書判付。又命書校理鄭在信疏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初更二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賑廳發賣之有實效,莫若今番。況有從後行賞罰之命,該郞陞敍堂上之親自監分,係是無前之事。且聞勤勞俱著堂上,各賜小鹿皮一令gg領g。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在學曰,領敦寧留待。

○傳于李在學曰,領敦寧入侍。

○黃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塾曰,右承旨入侍。

○黃昇源啓曰,前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竝復授前任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此啓辭,何承旨書入乎?輔國判書,亦有付軍職之例乎?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黃昇源啓曰,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柱國,知事單具善復。

○傳于金宇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以兵曹參知沈豐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宇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式暇,行都承旨尹塾進。啓曰,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憙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大升爲大司成,李命植爲判尹,李喆模爲奉常正,朴師欽爲掌樂僉正。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洪檢病,參議未差,參知金魯淳入直,同副承旨黃昇源進。以李潤謙爲內禁將,金峻岳爲都摠經歷,朴廷吉爲武兼,副司直鄭昌聖、林錫喆、鄭存中、尹履相,副司果李恒演、李舒永。

○尹塾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景慕宮親祭祭文及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黃景源,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履禧、沈豐之,副司果兪彦脩、李弘稷、尹尙東、金樂洙、尹弼秉、李廷烈、崔景岳、成穎、趙世選、金履厚、柳翼之、安鼎大、金光岳、趙武範、盧瑞國、韓鏶、金光緯、尹慶龍、李師曾、朴宗彦、崔鳴玉、宋銓、柳匡天、金東稷、尹㬦、沈煥之、金翊休、嚴思晩、尹得孚、李度謙、徐美修、兪漢敬、金方行、趙錫穆、李碩九、金履鏞、趙公鎭、李錫夏、姜垣、金履正、李儒慶、姜忱、金敍九、李書九、韓栐、趙錫龍、金樂熙、閔慶世、任希遠、申致權、閔游、李魯述、金鈍、金復元。

○傳于金宇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黃昇源,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景慕宮上號儀註書出封進,惠慶宮上號儀註,書出眞諺,竝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卽接長湍府使李漢五所報,則本府境內,惡虎肆行,人物被傷,至爲二名,而本營頃日捉虎鄕軍李太中,今又自願行獵,都羅山近處,今月二十日中虎一頭,二十二日,大虎一頭,捉得上送云,兩頭虎封進,而今此李太中之單身行獵,前後捉虎,合爲三頭,宜有別般論賞之道,而前旣減番,今無可施之賞,木布,自臣營拔例題給,俾爲激勸之意,敢啓。傳曰,允。極爲嘉尙,賞格則各別優給,特爲加資,可也。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捉虎鄕軍李太中處,木二十疋,布十疋,從優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三十七契,二千二百三十四戶,發賣田米三百八十八石五斗,上下,五部坊民,四巡發賣,今日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領敦寧入侍時,領敦寧金熤,行都承旨尹塾,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熤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辭免,終涉過矣。熤曰,一箚再箚,至于三箚,屢致瀆擾,不勝惶蹙,而情病所迫,不得不陳㦝矣。上曰,卿有何情勢之難强乎?熤曰,臣果有難醫之疾,勢不可陳力就位,故至有三度呈箚,而到今尹光紹疏出之後,更無可論矣。上曰,予觀其疏,一語初不侵斥於卿矣。熤曰,疏辭雖不明言姓名,而觀其指意,專斥臣身矣。上曰,卿注看太過故然矣。熤曰,以北面等說,恣意論斥,究其心則極爲無嚴矣。上曰,卿之初箚,以隄防之不嚴,紀綱之不立,有所云云。予則以爲,遣辭過矣。熤曰,臣不敢因此決退,而聖意所在,終未仰認,近日刑政之失,雖載史冊,必有刺議矣。上曰,近無刑政之失,卿指何爲言耶?熤曰,殿下今以不失刑政,有所下敎。臣切瞿然失圖,不知更達,而誠淺辭拙,不能孚格,此莫非臣之罪也。第日前壇享,屢降飭敎,雖命進參,以臣情踪,何可昌入脩門乎?到底臣罪,而不加鈇鉞之誅,反降體諒之恩,臣不勝萬萬惶感矣。上曰,卿持論,何其太過,而欲起平地風波耶?熤曰,尹光紹駭悖之說,臣豈不辨破乎?臣之持議,自是正論光紹爲說,極是邪論,邪正不分,則義理不明矣。上曰,卿今解任,從玆以後,可以往來城外矣。熤曰,今當出就舊廬,可得調病,罔非聖恩,而方有區區微㦝,敢此仰達矣。父母墳墓,尙在權厝,而久未就省。伏願迨此時,單身往省,是所望矣。上曰,勿爲陳箚,往省,可也。熤曰,縟儀載擧,聖孝彌光,不勝欽仰,而習儀初日,不得進參,尙切惶悚矣。命大臣先退。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奏御文字,何等莫重,至於軍號刀擦,大關後弊,昨日入直兵曹堂上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戎垣重任,有難輕遞,訓鍊前大將具善復,御營前大將李柱國,竝復授前任。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部官出六人。今日政擬入,如無見窠,送西付軍職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上尊號行禮隔日,侍從堂下,未付軍銜人。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卿宰及侍從堂上堂下,如有罷削人,幷卽敍用,一體口傳付軍職。又命書傳敎曰,替行大臣臺諫之事,只欲尊體貌而已。況今大禮隔宵,前大將具善復、李柱國,竝敍用,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牌招,傳授命召事,榻前定奪。宇鎭起伏曰,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復授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錫喆,讀奏公事。仍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偕入進伏。錫喆退出。上曰,奉審承旨,姑未還來耶?在學曰,然矣。上曰,政官入來耶?在學曰,政官姑未入來,前完伯來詣政院矣。上曰,左承旨,以朴祐源頒布,卽爲入侍事分付。仍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賤臣承命出,與朴祐源偕入進伏。上曰,居營三載,無事還朝,是可幸矣?祐源起伏訖。上曰,完伯瓜滿者,亦幾希矣。祐源曰,近來只有朴道源、沈履之矣。上曰,沿路農民,今方待雨乎?祐源曰,姑未時急矣。上曰,湖南昨年年事,何如?祐源曰,本道雖曰免歉,穀出他道,故市價稍貴矣。上曰,稅船何當上來耶?祐源曰,裝載今幾畢,非久當上來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閣臣持冊寶內出儀註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志儉、徐有防、徐龍輔、李崑秀偕入進伏。上曰,冊寶內入儀註,多有疎略處,更爲磨鍊,好矣。志儉曰,奉安時,雖曰權奉,當設欌以安矣。上曰,好矣。志儉曰,今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今日政,司圃提調,何不擬入乎?其委折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非緊窠,故待判堂上來,可以擬入云矣。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伴直,誰也?昇源曰,與都承旨尹塾坐直矣。命讀各道狀啓,仍書判付訖。上曰,明日冊寶內入侍,只該房先詣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明日開門,差早,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沈晉賢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大殿,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親進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塾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尹塾啓曰,假注書尹行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改差,代以沈晉賢爲假注書。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洪忠監司金文淳移文,則敦寧參奉金斗默呈單內,嚴命之下,所當竭蹶之不暇,而痰厥舊症。且兼吐瀉,委席待盡,萬無强力登程之勢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等待其差歇,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製述官丁俔祖遷轉代,前校書校理白師敏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啓曰,右承旨李在學,今方入侍矣。臣史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進。以趙鼎鎭爲大司諫,洪秉纘爲兵曹參知,具善復爲軍器提調,洪善養爲儀賓都事,兪漢紀爲尙衣直長,崔熽爲東部奉事,李在協爲知經筵,李師漢爲典獄參奉,鄭東五爲崇陵參奉,徐命存爲敦寧參奉,鄭昌老爲宗廟直長,李惟簡爲北部奉事,知經筵單權噵,同經筵單李在協,以徐有器爲尙衣直長,李義肅爲長興奉事,鄭龍祚爲軍資奉事,李光靖爲溫陵參奉,鄭斗榮爲徽陵參奉,尹聚東爲貞陵參奉,李玄謙爲順康園守奉官。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洪檢病,參議洪秉纘病,參知金魯淳入直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副司果白師敏、趙象存、兪漢紀單付。

○傳于尹塾曰,慈宮儀仗,尙無指一定式,事體極爲苟簡,此後鳳扇三雙,雀扇三雙,金鉞斧一,銀鉞斧一,旄節二雙,銀橫瓜一雙,金橫瓜一雙,銀立瓜一雙,金立瓜一雙,銀粧刀一雙,金粧刀一雙,金鐙一雙,銀鐙一雙,白澤旗一雙,靑蓋一雙,紅蓋一雙,銀交椅一,銀脚踏一,以此磨鍊排立事,分付都監及儀仗庫。

○傳于黃昇源曰,安州牧使,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備忘記傳于黃昇源曰,大小咸造之日,何無動靜,事體分義,不當言私,一提學上來參班之意,卽爲下諭。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黃昇源啓曰,頒敎文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禧陵、孝陵、昭顯墓近處,山行軍六十名,將校率領,明日爲始,限三日給糧,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崑秀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左承旨臣朴祐源,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重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明政殿。親上冊寶時,行都承旨尹塾,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侍立訖。上具冕服,由協陽門,詣明政殿,侍臣皆以朝服就班。上曰,堂上侍衛外,諸差備侍衛,皆立信地。都提調徐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冊寶內入內出,果順成云乎?命善曰,日吉辰良,大禮告成,臣不勝歡忭矣。上曰,禮判往映碧門,諸凡擧行之事申飭于別看役事分付,問于中官,凡百皆備,然後進冊寶事,亦爲分付。上御月臺,引儀唱臚諸執事上殿奉冊授都提調。都提調授禮房承旨。禮房承旨獻于上,上授中官,上自賓陽門由集瑞門,詣映碧門外小次。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禮畢後,上曰,日氣和暢,縟儀肆擧,實不勝慶幸之忱矣。命善曰,下情孰不蹈舞也。上曰,慈殿方宣醞于卿等,卿等率諸執事員役,分行而坐。仍命作樂進饌,下至胥吏典樂,皆醉䬣而罷。上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玉冊文製述官判府事李徽之,書寫官直提學鄭志儉,玉寶篆文書寫官錦城尉朴明源,各熟馬一匹面給,樂章文製述官平安監司李性源,半熟馬一匹賜給,捧冊官副司果韓晩裕,修撰姜𪝤,捧寶官副司果曺遠振,副修撰吳泰賢,各兒馬一匹賜給,擧冊案執事主簿許霔,僉正尹耆東,褥席執事僉正朴恒源,擧讀案執事典簿韓鼎謩,褥席執事主簿徐日輔,擧寶案執事佐郞金載淳,奉事李英秀,褥席執事主簿朴健陽,讀案執事奉事金思羲,褥席執事判官柳詢,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腰彩轝儀仗排案床,領陪部將內禁衛金重得bb等b四人,忠贊衛李廷寬等六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奏時官卞光趙等三人,令本衙門,高品付料,箋文致詞書寫寫字官李栽等三人,亦令本衙門,高品付料,排設次知司錀李德鳳,加一資,資窮則代加,典樂,亦令本衙門,依寫字官例施賞,本殿司錀兒馬一匹賜給,本殿掖屬下屬,依書啓單子啓下,令該曹米布題給,禮曹儀節執吏、書吏,政院、禮房首吏、書吏,通禮院首吏、書員,亦依判下施賞,都監堂郞及員役工匠等,待初一日禮成,書啓,其餘各項應受賞人,亦令待初一日,書啓。又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當傳中官韓聖揆加資,玉寶差備長番中官吳浚謙、鄭國允、金壽民,玉冊差備長番中官劉仁默、康壽甲,承傳色中官延壽長,挾侍中官金景佑、方得賢,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排設次知中官金壽光加資,資窮則熟馬一匹面給,從事中官李碩謙,令內侍府陞敍,冊寶差備中官李光彩等十四人,本殿中官高德新等十一人,各兒馬一匹賜給。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某,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坐直云矣。命祐源讀奏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批望,旣已點下。序陞望,連爲擬入事,出傳政廳。兪漢紀旣爲直長,則陞敍承傳之當用與否,問例以入。賤臣承命出傳後,回奏曰,兪漢紀,亦依趙象存例,出六送西云矣。上曰,初仕望,更使擬入。賤臣出傳。上曰,大提學頒敎文,使之速製以入。仍命書傳敎曰,赦句添入。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未下直閫帥、守令、邊將,皆令明日辭朝,未署經守令,亦令今日內署經。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齋直。左承旨朴祐源齋宿。右承旨李在學齋宿。左副承旨金宇鎭齋宿。右副承旨徐鼎修齋宿。同副承旨黃昇源齋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齋宿。假注書沈晉賢齋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尹塾啓曰,判尹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香室景慕宮追上尊號時,親祭受押單子,傳于尹塾曰,親押。

○尹塾啓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南兵使李明運,滿浦僉使鄭駿采,昌洲僉使李養謙,高山里僉使鄭殷誠,柔院僉使林潤起,古城僉使金光瑞,伐登浦萬戶安舜命,方山萬戶崔載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在學曰,下直閫帥、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李在學曰,左副承旨與下直閫帥、守令、邊將入侍。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景慕宮親祭時,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而正李喆模,方帶尊號都監都廳,勢難兼行云。正李喆模,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塾,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本都監都廳李喆模,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喆模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瓚爲奉常正。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再明日景慕宮親祭時,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而正金載瓚,曾已大祝塡差矣。勢難兼行,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銓爲奉常正。

○傳于尹塾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尹塾曰,使臣留待。

○傳于黃昇源曰,使臣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行元爲安州牧使。

○尹塾啓曰,抄啓文臣抄啓之命,已至多日,尙不抄啓,問于政府以啓事,命下矣。問于政府,則左議政洪樂性,以爲抄啓文臣抄啓事,成命已久。而臣待罪政府之後,矇未覺察,尙稽擧行,致有此問啓之命,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冊寶權安奎章閣,儀註,傳于黃昇源曰,捧冊捧寶執事,以檢書官司卷領籤中爲之,奉安欌,果已造來耶?如未及造來,權安案上,而嚴飭都監,使之趁後奉審日次造納。欌制,以兩層爲之,每層,分奉殿、宮冊寶、冊印,一二直提學外,檢校直提學,同爲進去看檢,此不過權安之故,以奉安宙合樓東邊分閤內之意,纔已下敎,依此從便爲之,初二日惠慶宮冊寶捧出時處所,以明政殿爲之,門路以靑陽門,由宜春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台衡爲泰安郡守。

○以洪忠監司,泰安郡守申載文遭母喪事,狀啓,傳于黃昇源曰,此時賑邑守令,不可暫刻曠官,卽令該曹勿拘資格,以屢典郡邑,素有聲績人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給馬下送,到任形止,勿循常例,卽速狀聞,俾無稽滯之弊。

○傳于尹塾曰,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翊休爲奉常正。

○尹塾,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大妃殿、惠慶宮,加上尊號時,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中宮殿,百官進表裏儀註,直爲書入于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臣有隣,與佐郞臣李尙琦,工曹判書臣李𡊠,佐郞臣鄭東敎,進詣於義本宮,依定式奉審,則啓慶軒薍䈴五浮,捲竹一箇破,朝陽樓東邊分閤一隻破,北邊雨漏一庫,風遮懸竹一箇破,內外墻垣間間頹毁,瓦子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卽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守令、邊將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南兵使李明運,綾州牧使金恒柱,求禮縣監丁俔祖,滿浦僉使鄭駿采,古城僉使金光瑞,柔遠僉使林潤起,昌洲僉使李養謙,高山里僉使鄭殷誠,伐登萬戶安順命,方山萬戶崔載謙,以次進伏訖。上曰,南兵使進前。明運進前。上曰,南兵使,近皆擇差,故幾無弊瘼,而關防重地,南北無異,往勉哉?因命宣諭,宇鎭宣諭訖。命退,恒柱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守令幾次乎?恒柱曰,五次矣。上曰,手段已熟,何憂乎綾州。命退,俔祖進前奏職姓名。上命講七事訖。因命宣諭。命退。上曰,邊將進前。駿采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往勉哉?光瑞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往勉哉?潤起、養謙、殷誠、順命、載謙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命宣諭,因命退。上曰,都廳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兵曹正郞李喆模偕入。上曰,今日亦有可爲之役乎?喆模曰,儀仗習儀,今日爲之矣。上曰,再明日賞典當入者,書啓,而未及正書,前以草本書入,工匠員役及祭報府,亦皆書入,可也。上曰,江華所去冊寶欌,今日使之入內矣。欌果兩層,而殿宮冊寶,同爲奉安乎?喆模曰,以此磨鍊矣。上曰,惠慶宮所入案,則永入,而景慕宮所入者,當還下矣。廟內扇及扇質,亦當改之,而舊件則都提調,何以處之爲定耶?喆模曰,未及相議矣。上曰,陪往時堂郞,立在駕前陪去,以此預爲約束,詣景慕宮後,都廳先入廟門,排設儀仗,毋使雜錯,上冊印後,都提調以下,俯伏興平身四拜節次往復於通禮院,預爲講定,毋或如昨日之闕禮,可也。因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景慕宮上冊印時,冊印腰彩轝,當於輦前奉詣,雲寶劍以上,侍衛冊印前前導,駕前前部鼓吹,亦於冊印前陳列,香祝則腰彩轝前奉詣事,預爲分付,太廟上冊寶時,亦有已行之例,祭物陳設,若於上冊印後爲之,則必多窘束,當日晨朝,預先入設饌具,若此則省器一節,勢難躬行,終獻官攝爲事,使之知悉。上曰,再明日冊印,盡爲結裹後行祭,則必致日脫,奉詣西階下,權安幄次,預爲解紐,整齊結裏以待,可也。喆模曰,欌則當入送於奎章閣乎?上曰,依此爲之。景慕宮冊印奉安時,外樻則退出,朱盝亦爲退出,使戶曹善爲藏置,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gg癸卯g三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閣臣盡在閣中乎?鼎修曰,然矣。上曰,明日雩祀壇祭享,若不致潔,則典祀官當有論責,各別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回還使臣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鄭存謙,漢城左尹洪良浩,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沈晉賢,兼春秋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往返俱安,誠可幸也。存謙曰,賴國之靈,善爲來往,而來到柵門,伏聞聖候康寧,國有大慶,八域臣民,莫不懽喜。況臣區區犬馬之誠,曷勝蹈忭,其間春序已盡,聖候,若何?上曰,善過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然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然矣。存謙曰,中宮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然矣。存謙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連爲無恙矣。存謙曰,《寶鑑》告成,克擧十九朝未遑之典,世室已定,揄揚先大王德業之盛。又此元子定號,實是億兆係心之術,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無過於此矣。況今大禮隔日,尤切慶忭之忱,但臣此行,終難倍程,竟不及於昨日上號之禮,惶悚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今日入來,亦云速矣。存謙曰,其間五六朔之內,邦慶荐疊,而況伏見綸音下者,幾至有戊申之變,而賴殿下明察之德,乾淸坤乂,臣民受賜,而至於大憝之終逭王章,使之自斃,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上曰,如是處之者,亦有意焉。存謙曰,伏聞殿下,蠲租損帑,以救饑荒,仁心仁澤,浹于百姓,不知不覺之中。邦本賴固,臣實喜而不寐矣。上曰,此豈足爲實政乎?存謙曰,彼中事情,已悉於原啓中,而目今大國之接待我國,歲加月增,雖似無憂,西邊終非忘憂之地,以遼、金、元事觀之,瀋陽爲必爭之地,陰雨之備,不可不留念矣。上曰,所陳誠好矣。副使亦無事歸來,誠可幸也。良浩曰,莫非國恩也。上曰,入侍於皇上,幾次乎?存謙曰,幾十餘遭矣。上曰,山川風土,有領略者否,衣冠文物,雖不可論,人物有可觀者否。存謙曰,衣冠雖異,其中漢人,多有可觀者矣。上曰,人心如何?存謙曰,臣於數千里往還之際,未見有相爭者,蓋風土寬闊不迫,與我國民俗大異,而但無不蓄書畫之家,自來椎檏之俗,已大變矣。上曰,奢侈極矣。存謙曰,臣於先來,便有書報於僚相之事,庶或上澈,而大抵接待我國,旣如是殷厚,且當聖節,今番瀋陽問安使,以三使臣差遣,似好矣。上曰,以卿所奏,出擧條爲之。存謙曰,以傳敎爲之,似好矣。上曰,然矣。何當入送耶?存謙曰,趁今差定,然後可以治行,速爲定奪好矣。上曰,唯。雖是久別之餘,想必困憊,早爲退息,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直閣鄭東浚,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使行,無事往還,是可幸矣。祐源曰,然矣。上曰,諸使臣,又經十次入侍云,此亦異數矣。祐源曰,臣亦得聞其待遇,誠壯矣。上曰,今夕雨意頗緊矣。祐源曰,卽當大霔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金宇鎭偕入。上命書傳敎曰,瀋陽問安使行,將差遣,而以聖節使兼稱之意,纔有筵敎,使名,問于大臣停當,仍令後日政,正副使書狀官,竝爲擬入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吏曹郞廳發牌,景慕宮追上尊號時,執事及親祭時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招致備郞陪亨百官,淸齋與否,一體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吏曹郞廳發牌,雩祀壇節祭,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奉常寺官員,亦爲發牌,神位版,致虔奉詣,奉來祭物,各別精備之意,另加嚴飭,明日傳香後,禮房承旨,馳詣壇所,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榻敎曰,初一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雩祀壇夏享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齋直。左承旨朴祐源齋宿。右承旨金宇鎭齋宿。左副承旨趙鼎鎭齋宿。右副承旨徐鼎修齋宿。同副承旨金魯淳齋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齋宿。假注書沈晉賢齋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堂下侍衛囚單子,傳于金魯淳曰,放送。

○傳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金魯淳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載瓚單付。

○尹塾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魯淳,卽爲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假注書沈晉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政差,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改差,代以成種仁爲假注書。

○成種仁在外,代以鄭景祚爲假注書。

○傳于尹塾曰,吏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黃昇源,單付。

○以義禁府錄啓,傳于徐鼎修曰,閔致愼放。

○金魯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頒赦時,赦文書,當爲分秩書入,而判義禁李命植,病勢深重,尙未肅拜,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莫重赦典,因判堂不得分秩書入,國體所在,已極寒心。明日享班,意謂小大咸造,不料爲重臣者,有此昧然之失,此等草記,豈可捧入?當該承旨,事當處分,而聞有實病,今姑參酌,此草記還出給,明日卿宰侍從參班擧案,令政院言于政府,使之今日申前收取,入啓。

○金魯淳啓曰,判義禁李命植,處問啓事,命下矣。連爲催促,則身病危重,起動無路,不得來詣闕下,書納所懷云。病勢雖如此,事體誠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許遞,明日政差出。

○以京畿監司敦寧都正兪彦鏶,病重不得上去事,狀啓,傳于徐鼎修曰,竢少間,上來察任事,回諭。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追慕洞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夫防草一張脫落。蠶壇碑閣,夫防草二張脫落。東邊紅箭門箭破傷。淨業院碑閣,夫防草二張,女防草一張脫落。懸板紗籠破傷,追慕洞碑閣墻垣,夫防草四張脫落。流霞亭東邊春舌折傷,千慕堂雨漏三庫,萬懷堂雨漏二庫,以上破傷處,分付各該司,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癸巳年因特敎,全羅道古阜郡,以金載玉等無倫事,限十年置諸縣末矣。已過十年之限,依例還陞於郡次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直閣鄭東浚,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夜雨知時來矣。祐源曰,在農家,爲甘霈矣。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進伏。命鼎修,讀冊寶權安儀註訖。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侍立訖。上曰,堂下侍衛,豈可上殿兵判,何不察飭乎?因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推考。當該堂下侍衛,拿處。上出就板位,親押訖還御殿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判義禁李命植,雖微上敎,旣當此時,必當出肅。而況有下敎,則豈可以不欲出肅爲說乎?注書出傳,使之卽爲謝恩,不欲謝恩,則自政院,問啓其委折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景慕宮冊印輦前陪詣之意,纔有下敎。昨日,亦以駕前侍衛,陳列於冊印前,已有下敎,然則腰彩輿後差備官及都監堂郞,成班陪從,則必多紛踏之弊,都監都提調以下至監造官,及捧案、讀案、褥、席等執事,竝於輦前,成班前導,冊輿印轝之後,則只讀冊印官、捧冊印官陪詣事,預爲分付都監,如是先期,分付之後,萬一有錯亂之擧,都監堂郞,難免不能檢飭之責,俾各惕念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景慕宮上冊印時,出宮,差早爲之。開門,開東時爲之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後,詣明政殿庭大次,冊印奉詣時,隨後陪詣,以此分付。上曰,都廳使之來待於政院,鳳顯承命出傳。上曰,都廳入來後,承旨以明日奉冊印時,腰彩轝儀仗,必有雜遝之患,都廳及別看役,與郞廳中無差備者,分間排立,俾無紛踏之弊。如有此弊,則當次所管郞廳,難免其責之意,分付以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景慕宮代致詞官,問名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崔珽云矣。上曰,引儀分排記,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諸閣臣,來待政院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景慕宮入直部將,問名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元光厚云矣。上曰,右承旨,與閣臣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提學兪彦鎬,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偕入進伏。上謂彦鎬曰,卿之親病,近果何如?彦鎬曰,漸益懍綴,不勝焦悶矣。上曰,向者歲時,有米肉賜給之事,卿之老親,果領受耶?彦鎬曰,臣母雖在病中,以爲惶感矣。上曰,判義禁牌去來,尙無消息乎?在學曰,聞其病勢,果難强云矣。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聞有實𧏮,勢難齋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民始曰,一提學不爲入闕,只參外班云矣。上曰,事面不當如是,入參閣班事分付。命書榻敎曰,前平安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浩修偕入進伏。上曰,久而見卿矣。何日爲交龜乎?浩修曰,今二十五日爲之矣。上曰,無事還朝,是可幸也。命諸臣先退。命書榻敎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兵曹參議,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禮兵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檢校直閣徐龍輔,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景慕宮上號後,還詣惠慶宮,當行禮,日勢似致差暮矣。鼎修曰,申前,庶可禮畢矣。命讀百官擧案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