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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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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李時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趙時俊,知敦寧徐有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秀曰,同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佾舞工人,亦爲摘奸,齋沐行事之意,面飭獻官。

○傳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時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載經,時在洪忠道懷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朴祐源落點。

○傳于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兵曹節目,傳于柳誼曰,道路便近,着甲冑一節安徐。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文兼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祖承爲文兼。

○傳于柳誼曰,新差別軍職內試射時,南行宣傳官金養和,一巡三中,直赴殿試。

○傳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春享大祭,終獻官前都承旨李亨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亨逵。

○以開城留守狀啓乞兒留養事,傳于柳誼曰,乞兒之自願留接,遺棄之自願收養,殊極可尙,自卿營,木布賞給事,回諭。

○傳于柳誼曰,十二月正月發賣某部幾戶,區別列錄,分給穀物數爻,各其部亦爲區別列錄,別作成冊,明日入啓,來等,依此原成冊,續卽請出添書入啓事,分付賑廳。

○甲辰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春塘臺。別軍職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侍立。上曰,金養和今一巡試射三中入格,特爲賜第。仍命宣傳官,呼新來,今日內,以白面許參事,分付。又下敎曰,訓將、御將、前御將、摠使,卽令入來,受許參,可也。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徐有大,前御營大將李柱國,摠戎使李昌運偕入侍立。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沈豐之、李時秀偕入侍立。上曰,文兼有闕,代以李祖承爲之,卽令入來許參,可也。仍命豐之、有防、時秀同受許參訖。命諸將臣,諸承旨,各射一巡,施賞訖。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一日初更,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率宣傳官,持標信,馳詣社稷,虔誠行禮,無或草率之意,傳于獻官,汝亦沐浴,入詣祭班,禮畢後復命,可也。賤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齋宿。行左承旨徐有防齋宿。行右承旨朴祐源齋宿。左副承旨趙鼎鎭齋直。右副承旨柳誼齋宿。同副承旨李時秀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齋宿李敬五齋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以香室景慕宮春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沈豐之曰,詣本宮,當親押矣。

○沈豐之啓曰,今日諸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林錫喆,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徐有防啓曰,明日動駕時,諫院侍臣,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司諫李福徽,獻納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

○趙鼎鎭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司諫李福徽,獻納李集斗,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原春監司狀啓癘疫救療事,傳于李時秀曰,春寒尙峭,飢饉之餘,易致疫癘傳染之患,另加嚴飭列邑,方痛之類,十分救療,稍俟暄和,結幕分置,無或有一毫泛忽之意,自廟堂措辭行會,目下果無方痛者乎?形止,使之狀聞。

○傳于沈豐之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柳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別雲劍李在簡,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在簡。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導駕,當爲備員,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大益爲兵曹參判,韓光會爲分內醫提調。

○柳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步軍二哨及外各營入直軍,各留十名出用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南營馬兵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廣智營摠戎作隊軍二十名,待標信出用,還宮後還入直,而留營軍十名,巡邏等事,無以分排,以軍餉色新營下都監守直軍,依近例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景慕宮擧動時,西營入直守禦軍二十名內,十名隨駕矣。宮墻外當夜巡邏,以十名,軍勢難分排,出番守禦軍五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景慕宮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守、摠兩營軍,各留十名,餘皆隨駕矣。當夜宮墻外巡邏,以十名,軍勢難分排,出番守、摠兩營軍,各五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社稷摘奸,何以爲之乎?賤臣對曰,臣馳詣社稷,奉審壇上,極爲淨潔,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亦皆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無頉,又以虔誠行禮,毋或草率之意,傳宣聖敎于獻官,仍詣祭班,待禮畢而還矣。上曰,就位於何處乎?賤臣奏曰,立於壇司之右矣。上曰,爾往參班,獻官以下加意小心乎?賤臣對曰,然矣。上曰,見撤床而來乎?賤臣奏曰,禮畢後恐或復命之遲緩,以撤床整齊之意,申飭獻官與壇司而來矣。上曰,檢校直閣徐龍輔處,御製斯速校正以入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來催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吏曹郞廳發牌,淸齋摘奸以來。又下敎曰,禮房承旨與稟事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左承旨徐有防,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金憙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持望單入。上曰,以金憙出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浩修、鼎鎭、憙先退。下敎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仍命書傳敎曰,春務方殷,行部漸近,新除箕伯,使之從速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李時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後入齋室,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李時秀啓曰,伏以,大享隔夜,鑾蹕已戒,而雨聲淋浪,曉來尤緊,臣等區區誠不勝通宵憂慮之至。自昨雲陰,終日湫濕,顧今雨意,未易開霽,肅穆之地,沾服行禮,豈不有失容之慮乎?且況近日寒煖不適,此時冒雨動駕,實恐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聖孝雖切於祼薦,玉體宜先於保嗇。伏願亟寢親享之命,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豐之,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乘輦時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雨勢如此,將事之際,易致失儀,百官軍兵達夜沾濕之苦,亦不可不念,今日展拜後,當行省牲省器而來,以此分付百官,以黑團領隨駕展拜後,先卽退去,侍衛雲寶劍外,竝以入直隨駕事,分付。過肄儀後,當由月覲門還宮,該房,知悉。

○傳于柳誼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于沈豐之曰,出番禁軍及出番步軍,先爲解嚴,馬兵騎士,亦爲解嚴事,分付。

○傳于沈豐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北關監賑史狀啓,濟倉穀盡數輸送事,傳于朴祐源曰,令廟堂今日內草記稟處。

○以北關監賑御史綸音宣布內,下賑資分俵各邑事狀啓,傳于朴祐源曰,春寒尙峭,念及北民呼庚之狀,夜輒明發。且爾出自近密,關外經歲,每不禁念爾耿然,際見爾去月十八日寫上有旨祗受狀本,認出京闕之戀,目下民情所條列者,亦甚該詳,庶可以領略萬一,爾之報效在此。活窮濟飢一款,爾若誠心殫竭,無使一夫一婦,有顚連之患,則爾勞爾功,爲如何也?爾其益加慥慥,以答予特畀之本意事,更爲回諭。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閟宮展省,聖孝克伸,冒雨回鑾,玉候康寧,區區下忱,不勝忭幸之至。仍念臣以其命,則螻蟻之微也,以其疾,則狗馬之賤也。特蒙我聖上天地之仁,曲賜庇覆,父母之慈,屢勤顧復,許其調將,俾延殘喘,感激恩造,亟圖療治。第癱瘓之症,首尾一朔,雜試方藥,少無減勢,纔始艾灸,或冀其一分之效,而遍試灼焫,膚革瘡膿,脫着觸寒,感疾添劇,數日以來,一倍叫痛,床簀㱡㱡,末由起動。今日倍班,亦闕常禮,論其罪負,萬隕難贖,伏枕戰恐,莫省攸措。每以賤疾,屢煩崇聽,極知其萬萬惶悚,而情窮理極,玆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賜譴勘,使朝綱肅而賤分安,公私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參陪班,庸何傷也?惟冀加意愼攝,俟少間出而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副應敎李兢淵,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副修撰李頤祥等箚曰,伏以,閟宮之親祼隔宵,鑾輅之夙戒在卽,濡露之感,與時俱新,承糦之儀,在禮則然。我聖上終身之慕,不匱之思,孰不欽仰而第今通宵之雨,一直滂沱,尙不開霽,蹕路卽看成泥,仙仗難免帶濕。伏況藥院之起居纔撤,玉候之少愈有戒,雨中動駕,旣乖節宣之方,露立將事,實有損傷之慮。臣等且伏念日瞻月覲,固無時而非慕,歲謁酌禮,已無憾於展誠,籩豆之事,攝以有司,豈或有缺於參情備禮之義耶?臣等聽溜不寐,聚首齊悶,忙陳短箚,仰貢愚忱。伏乞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悉於藥院矣。

○甲辰二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金憙,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弘化門,百官以黑團領祗迎後,以次侍衛,路由館峴。下敎曰,侍臣班除,玉堂則立於經筵班,初獻官錦城尉,先詣廟所待令事,分付。又下敎曰,禁喧郞廳拿入。又下敎曰,拿入安徐,記過待令。仍詣景慕宮,詣版位,行望廟禮,省牲器。時至,百官仍以朝服就位。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位省牲器如儀訖。還齋殿,命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有防、祐源、鼎鎭、敬五、鳳顯、崑秀,以次進伏。上曰,別例房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正郞鄭華淳偕入進伏。上曰,爾能修理不侈,可謂善擧職矣。與鄭判府事爲幾寸乎?華淳奏曰,爲四寸矣。仍命退。又下敎曰,肄儀已畢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禮畢之意,仰達。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路由月覲門。百官改服黑團領,祗迎後,以次侍衛如來儀。上曰,駕後宣傳官沈錞汰去。駕前下敎仍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工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向於朝參日副學所啓,以桂坊可合人,內而卿宰,外而方伯,各薦一二人爲言,批旨許施。今已多日,尙不薦,似事甚遲緩,更令銓曹申飭,皆於一兩日內爲之。外方則搜訪之道,不宜一毫疎漏。此與京洛有異,亦難一一强覓,不可不寬限,來月內薦進之意,一體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誼,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景慕宮,待禮畢撤籩豆後,奉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觀此監賑使狀啓,內下賑資,以別賑二巡磨鍊,初巡去月已分給云。來巡則不無始勤終怠之慮,穀品另加精擇分饋之意,更令廟堂申飭。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行右承旨朴祐源進伏。誼先退。以督運御史、運穀差使員、守令、邊將姓名,登聞狀啓,命書傳敎曰,盈德縣令尹耆東,一萬三百餘石,看檢裝發,俱得利涉,渠之勤勞,極甚嘉尙。論其效力,豈下於善賑?此穀輸致,活我東民,幾十萬賞典已例之有無,不須說也。令該曹待窠,準職除授。彦陽縣監李彦愼,三千二百石,亦能無事畢運,陞敍。昌原府使李尙訥,監運穀數,較諸彦愼雖多,自有向來事,補愆在渠,足矣。然亦不可全然置之,特賜兒馬一匹。西生僉使申好祥,一萬七千六百石穀物領運之功,宜有別般奬勸,聞已限滿遞歸,亦令該曹明日政更除善地。邊將、御史論賞,待湖西穀畢運,當下敎矣。今番嶺穀之善運,皆由御史及差使員殫誠董督之效,比再昨年西穀監運之人,其能否勤慢,不可同日而語。朝家賞罰之政,豈無弦韋之擧?竝須知悉事,令廟堂行會御史處。關東差使員姓名,姑不陳聞,亦令廟堂,行會催促。又命書傳敎曰,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鼎鎭坐直。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金載瓚。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月暈。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金憙,陳疏入啓矣。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式暇,參議金憙陳疏入啓,都承旨沈豐之進。以蔡弘履爲右尹,兪彦鉉爲工曹參議,權中憲爲兵曹佐郞,韓錫觀爲禁府都事,尹元東爲司僕主簿,吳翼煥爲宗簿主簿,林芝秀爲義陵參奉,贈吏參徐信修,贈吏判例兼。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吳大益病,參議鄭象仁入直進,參知李致中病,右副承旨柳誼進。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兵使旣命仍任,水使宜無異同,待畢賑後差代,可也。

○以金命詢爲武兼,申好祥爲平薪僉使,副護軍單白師誾,副司直單洪良浩、申益彬、宋載經、林錫喆,副司果單李祖承。

○趙鼎鎭啓曰,今甲辰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已爲啓下矣。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福源針矢呈辭,傳于趙鼎鎭曰,安心調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載瓚,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全羅監司狀啓,沃溝縣監朴行淳罷黜事,傳于趙鼎鎭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明朝辭朝。

○柳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北關監賑使李在學,濟倉穀盡數輸送事狀啓,有令廟堂今日內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道臣劃送八千二百石,較之朝家所劃,不能爲半數,如或有事勢之不獲已者,除其略干數,臨時進退,不害爲共濟之義,而今以零星之數,勘斷登聞,更無從後輸送之語,道臣劃送之數,無以支用,一依朝家所劃,盡數輸送事,更令廟堂稟旨催促爲請矣。蓋此交濟穀輸送一事,道臣則每以南、北關民穀多寡,斷斷爲言,監賑使則以北關異於南關,歉荒尤甚,貿遷頓絶,不可不準數請得爲言,閱歲相持,汔未歸一,有難以遠外料度,折衷指揮,而朝家處置,當觀大體。二萬包區劃,北道民人,旣皆聞知,莫不跂足望哺,則到今事勢,不可失信,依前劃給數爻,趁卽陸續輸送,毋或更事防塞,南關則各項留庫中,勿拘錢穀,稱此數加分或貸下,從便推移,亦無絶巡之弊事,一體嚴飭於道臣,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栢然,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宗親府言啓曰,因傳敎,有司堂上安春君臣烿,問于宋樂休處,則所告內安光集家,更爲搜問,則果無年歲相當處子,而誤聽自現,故安光集處,姑未更加嚴査,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更定可合處後,草記,萬一又復如此,難免重勘,依此惕念擧行,可也。

○趙鼎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昨日經雨後,本陵丁字閣殿內奉審次進入,則神御床上所排別紋單席不在,事極驚惶,四處搜索,終不知去處云。聞甚驚駭,別紋單席,令該曹卽爲新備改排,當該入直官員及守僕等,俱有不謹守直之罪,亦令該府該曹處之,偸竊人,令左右捕廳各別跟捕,期於捉得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待結末處之。

○趙鼎鎭,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可合紙刹,往復禮曹,搜問望呈後,更爲稟啓移劃事,前已草記,允下矣。卽接禮曹移文,則慶尙道晉州玉泉寺僧徒之富饒,紙品之潔白,最合於御供,紙地寺刹,以此入啓移劃云。今此玉泉寺,今年爲始,劃屬內司,而一依仙巖寺例,成節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寺刹劃屬,出於不煩經費之意,而依草記施行。本寺如或凋殘,今gg令g本道具由報成後,更爲草記,可也。

○沈豐之,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不薦,便成謬例,豈可每每任之?至於今年,兵曹外俱不薦,似此亦有關國綱,各該堂上竝推考,今則堂上備員,卽爲薦進,此後六曹無故不薦,則頉草記,政院,勿爲捧入。

○沈豐之,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每於歲首,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人,例爲議薦,而領議政鄭存謙,身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廟薦,則爲之,本府歲首薦,則不爲之,無或有班駁之歎乎?政府擧行如是之故,各該曹俱不議薦,是豈愛其禮之意乎?此等按例之事,每令予添一酬應之端,爲卿等不能無慨然也。卿等,故見戶曹草記批旨,宜矣。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依戶曹草記批旨施行。

○沈豐之,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書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刑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依戶曹草記批旨施行。

○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以政府歲首薦事,飭敎甚嚴,臣等誠不勝萬萬惶恐。首揆久未造朝,臣等憒憒充位,簿書末務,亦多抛滯,愧積尸素,夙宵俟勘。至於薦剡,事體不輕,職在中書,固當率先六部,毋替故常,而臣等又不敢越例擧行,下速瘝曠之罪,上貽酬應之煩,責敎之下,震悚無地,敢以短箚冒死自引。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安賤心,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秪出愛禮之意,何必以此過引?卿等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平安監司鄭民始疏曰,伏以,牲器親省於閟宮,鑾蹕穩旋於雨朝,孝思克伸,玉候彌康,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之賤,濫蒙不世之恩,賦性最下,則憫其愚而隨事軫念,孤立無援,則察其情而曲加庇覆,淸官美職,揚歷殆遍,安身立命,帲幪是依,頂踵莫非造化,穀絲亦是帝力,從古人臣,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未有如臣之曠絶者,每一思惟,感激忘死。今又念臣老母年迫,便養情急,特畀藩屛之任,俾伸其私,官至刺史,古人攸榮,養以專城,人子至願,臣今濫叨至榮之地,可遂平生之願,到底聖恩,與天無極。適登筵席,親承聖敎,雖天地曲遂之仁,與父母止慈之德,亦無以過此。歸見老母,相對攢祝,不覺淸淚之被面,祗切感載之忱,敢爲飾讓之計,而第此西藩,國之重任也。邊塞相接而常有封疆之憂,幅員甚廣而每患撫御之難,重以物力凋殘,民俗浮夸,弊隨而生,因革俱難。雖使有才諝智略者處之,猝不可收拾,如臣顓蒙,尤何以任承流之責,效分憂之義哉?今若只貪恩寵,冒沒承當,則在臣固榮且幸矣,其於僨國事而誤君恩何哉?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新命,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爲卿便養,暫畀藩任,卿其勿辭,從速辭朝。

○知敦寧徐有寧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震邸擧相見之儀,聖孝克篤,閟宮行展拜之禮,雨中回鑾,玉體彌康,歡忭之忱,大小惟均。臣於日昨,退自賓筵,伏奉除旨,以臣爲知敦寧府事者,臣入而承天語,出而擎華誥,始也惝恍驚惑,若墜煙霧,終焉感激悚惕,如夢初醒,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入座之班,地位最重,苟非才猷爲一世所推,望實爲一世所服,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受。若臣無似,以才,則至庸魯也,以望,則至輕淺也。百無一長,最居人下,而惟殿下拂拭之庇保之,內外踐歷,罔非踰濫,況自邇來,恩榮太過,門闌太爀,父子兄弟腰金頂玉,踵武相接,鵜梁之譏,固知儻來,而蚊山之戒,實所難免。每一思惟,未嘗不中夜繞壁,仰戴聖恩之隆摯,俯怵私門之盈滿,竊自期周旋於散漫之地,奔走於筋力之際,以少效塵刹之報,今忽侈之以無名之恩,躋之於上卿之列,臣身之過福招災,固不足恤,而其於擧措之顚倒,名位之屑越何哉?臣聞察能授官,國之經也,量才任職,臣之則也。故聖人官一人而天下歡,賢臣霑一祿而天下喜,以其察能量才而將有爲也。以臣愚陋,徒受誤恩,祗足以貽四方之笑,而解四方之體矣。是豈細故也哉?適値動駕之隔宵,雖不得不冒沒祗肅,而因仍蹲據,大壞廉防,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收還臣新除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新資實循久次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判書趙時俊疏曰,伏以,臣自承水部寵擢之命,倘怳gg惝怳g震悸,莫省攸措,已經屢日,冞切怔營。竊念朝廷命爵,孰非難愼?而八座峻秩,地分逈別,有非標望之素著,勞伐之久積,則莫可擬議,而猝然加之於百無肖似之一賤臣,叨被誤恩,超躐職次,臣未知此何故也。臣之本末長短,業已盡露於淵鑑之下,臣不敢復事煩陳,而顧以至庸拯劣,最居人下,幸蒙特達之知,濫躋亞卿之列,籌司銓部,人所稱淸要之地,兜攬殆遍,涯分已踰,非不欲隨事殫竭圖效塵刹,而識旣昏瞀,才又空疎,曾無尺寸之益,徒增丘山之罪,每荷涵貸,尙逭顯斥,人微而任鉅,恩深而報蔑,未嘗不寤寐驚惕,若臨于谷,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古人所謂低一頭退一步,而不復萌榮進一念,卽臣素定之計也。斷斷此心,可質神明,仰惟昊天,庶幾鑑照,而乃反晉之以隆秩,加之以光寵,賓筵臨退,恩敎鄭重,洪私異渥,臣固感泣無地,而唯此冥升之擧,實是非福伊災,譬如蝜蝂之蟲,滿載不起,而猶且求益無已,幾何其不頹壓而摧滅也耶?噫,服不衷,則招殃,器滿注,則必覆,其理不僭,有若交手,此臣所以聞命駭霣,食息憂懼,殆不知稅駕之所,而猶屬臣一己私耳。若以臣之故,而人或議其擧措之失宜,名器之濫假,則必將有累於則哲之明,臣雖滅死萬萬,亦不足以贖其辜矣。思之及此,尤豈不懍然而心寒哉?左右揣量,實無堪承之望,而連値齋戒,旣未能控訴,且當事會,不獲已出肅,自顧廉防,壞損無餘,豈可以副急暫膺,爲仍因蹲冒之計,重招人嗤點也哉?玆敢瀝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令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新資實循久次,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憙疏曰,伏以,牲器親省,鑾輿穩旋,聖慕克伸,群情胥悅。仍伏念,臣猥以無似,屢叨銓任,每一循省,只自愧恧。向於召牌之下,徒知長僚之勉出,罔念定式之有乖,一夜三違,罪積逋慢,而乍罷旋敍,冞增悚蹙,果然臺評峻發,規責備至,人言之來,臣實自訟,今於見職,豈敢爲引義丐免之計?而竊有所區區難冒者,本曹參判臣金夏材,卽臣之族叔也。一門之內,俱占天曹,不但私心切滿盈之懼,抑亦朝體有苟簡之歎,前後居銓之人,引此陳章,獲蒙體諒者,非止一二。領議政臣鄭存謙之於故判府事臣鄭弘淳,左承旨臣徐有防之於右參贊臣徐浩修,行序寸數,亦如臣之於夏材,而擧皆援例辭遞,便成本曹故事,則臣之不可一日冒據也,明矣。適會內閣之鎖直,又値大享之隔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政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非法典所載,何論已例有無?爾其勿辭察職。

○守禦使鄭尙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元子宮相見之禮順成,八域延頸,百僚蹈足,區區懽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人,則庸下也,以地,則平素也。偏荷恩造,歷遍華要,報蔑涓埃,位躋崇顯,居常愧懼,若隕淵谷。日昨守禦之命,忽下夢想之外,受符體嚴,召牌儼臨,不敢他顧,章皇冒膺,而若臣懍惕之心,歷屢日而靡措也。噫,保障地重,管轄任鉅,摠三輔之二,居五營之一,斯可謂國之重任。雖其軍營之制,與兩局不同,從古遴簡,多屬文宰,而亦豈有迂拙如臣,孱劣如臣而曾受此任者哉?蚊負鷦勻,不足喩其萬一,畢竟僨誤,可立而俟。臣若不自量度,不早辭避,强綰戎符,坐享寵祿,在臣身固榮,而於國事何?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例讓,察臣職之不可輕授,亟遞臣所帶守禦使之任,以重戎務,以安私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南城新命,認卿謹於綰守,勿辭行公。

○持平洪聖淵疏曰,伏以,臣鹵莽譾劣,百無肖似,前後臺地,已試蔑效,而今又待罪見職,亦有日矣。日者賓對,隨牌詣臺,而適値諫院之不備,無路合辭之齊籲,右僚一員,循例入參,而臣則退歸矣。迺者入侍承宣,以臣之旣詣臺次,不入前席,至有請推之擧。噫,彼承宣,久處惟允之地,自謂熟諳事例,而欲援前所未有之規,勒使之去就者,亦何意見?誠莫曉也。只緣如臣疲軟,猥忝臺閣,見輕至此,慙媿而已,何可諉之以已例之固然,而有所自解乎?僚臺旣已引避,臣亦伊日詣臺自引,而以擧條未下,見格喉院,昨値動駕,義重陪扈,雖不得不黽勉參班,因仍蹲據,斷無是理,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許鐫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陳焉。近來國綱日益解弛,朝班漸不成儀,自前飭敎不啻申嚴,凡在臣僚,孰不警惕,而以昨日動駕時言之,聖念俯軫於終宵之沾濕,則在群下仰體之道,尤當殫心盡誠,而宮庭行禮時,序立班次,殆不成樣,體禮所在,誠爲駭然。臣謂不入參卿宰以下,捧現告譴責,當該押班監察,亦施以罷職之典,斷不可已也。守令歷辭,法意有在,如非當日辭朝,則在所不已,而近多廢閣不行,此亦有關紀綱。繼自今,更加另飭,俾古例毋壞焉。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宮庭班次,不若向日,續續譴罷,亦涉屑越。卿宰以下竝推考,監察從重推考,守令不爲歷辭事,有關紀綱,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箕伯疏批,不多日內辭朝,以從速辭朝事改書之意,分付政院。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政官誰爲承牌?問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以判書、參判承牌之意,仰達。上曰,政廳望筒入之。賤臣承命出,持望筒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邊將薦單子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爲進伏。上曰,桂坊薦,亦令催促,大臣則今日內皆使薦入,可也。賤臣承命催促,連爲捧單以奏。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春桂坊先生案,注書出去持入。賤臣承命捧入。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鼎鎭坐直。右副承旨柳誼。同副承旨金載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午時未時,日暈。

○徐有防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右副承旨柳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及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沃溝縣監望筒,傳于趙鼎鎭曰,何必以通禮準朔人擬入?無論文蔭武,勿拘常格,各別擇差,此望筒勿施。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光國爲沃溝縣監。

○傳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提調入侍。

○金載瓚啓曰,右副承旨柳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銓,持平金寅燮、洪聖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趙鼎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東部居鄭守敬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等自辦財物,瓦家三十餘間,造作於凝鑾橋東邊,以爲新接之擧,而依賴無望,嶺南席子,作爲京貢,營繕軍契,亦爲復設,使渠等,永保宮底云矣。此雖急於謀生之計,旣非關於四件之內,則敢以猥屑之事,肆然鳴金,驚動天聽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狀頭鄭守敬,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近來動駕,切無擊錚之事,今番數次展拜之行,觀光人,特命勿禁,果然有此許多原情矣。然此事則極爲猥屑,自本曹懲治。卿旣兼本宮提調,宮底居民弊瘼疾苦,續續詢問,就議都提調,可以決處者,劃卽決處,可以稟裁者,亦卽稟裁,可也。

○義禁府啓目,前佐郞金禧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熊川前縣監李永耇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大丘前判官洪元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瑞興縣監尹光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政府卽董率之地也。薦剡乃政務之大者,況按例之事,不能擧行,致勤飭敎,誠不勝惶恐之至。臣嬰疾以來,虛縻重任,一味尸居,罪積瘝曠,至於歲首之薦,緣臣病故,至煩頉稟,誨諭之下,益無所措,僚相替引,尤增悚恧,玆敢短箚自訟。伏乞聖明,亟賜譴罰,以勵群工,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亦相府故事,所惜者廢却,然豈可以此微事,至有尋箚之擧?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右副承旨柳誼疏曰,伏以,臣賦性愚拙,臨事錯謬,實不合淸朝器使之列,而偏伏蒙殿下拂拭之恩,猥叨銀臺,屢年于玆,報蔑絲毫,身積罪戾,自念不稱之失,恒切愧懼之心。迺者持平臣洪聖淵之疏,雖不直勘臣罪辜,顯然可見其譏斥,當初臣之請推,只出相規之意,則今之臺言,臣亦當安而受之,而若復徒荷寵榮,不顧廉防,揚揚爲冒進之計,則不但臣身之狼狽,抑亦縉紳之代羞,百爾思惟,愧汗浹背,萬不獲已,敢陳乞免之章,冀蒙曲保之恩。治疏將呈之際,天牌儼臨,承膺無路,更速違逋之罪。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謝臺斥,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自詣臺,元無備二員入侍之例,爾之向日請推,誠有不審之失。人之爲言,但當受而爲罪,豈敢上章煩浼?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李謙彬疏曰,伏以,臣苫塊餘喘,情窮理極,喪制甫畢,世念都盡。不意柏府之命,遽下中月之內,靡怙之痛,榮反爲慼,不洎之懷,感極而涕,聖恩雖荷於記簪,私悰無望於彈冠。第以大享期迫,陪鑾義重,不敢言私,遽爾肅命,夤緣一出,只爲義分之粗伸,轉輾仍冒,實非情理之所安。且臣偏母年迫七旬,素抱貞疾,長在床褥,數日以來,又添外感,症情危劇,轉動須人,臣方左右扶將,日夜煎泣,目下情勢,又無以離捨病側,奔走職事,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懇,特賜鐫免,俾臣得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工曹參議兪彦鉉疏曰,伏以,臣於經年病伏中,忽伏奉冬官佐貳之命,涯分有踰,感惶靡措,宜卽趨承,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前任楊州時解由尙今未出,格例所拘,冒膺無路,玆敢露章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選曹,卽行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番次,爲本閣乎?爲政院乎?載瓚曰,當坐直本院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趙鼎鎭進伏。載瓚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行右承旨朴祐源進伏。上曰,桂坊薦,幾何入來乎?注書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奉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觀物軒。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稟事閣臣入侍。徐有隣、徐龍輔進伏。上曰,《御製綸綍》冊子,兼春秋出去持入。健修承命捧入。上曰,丙申四、五月日記及八道狀啓謄錄,注書出去持入。賤臣承命捧入。上曰,同副承旨入侍。金載瓚進伏。上命讀《御製綸綍》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傳于沈豐之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分賑饑口追付事,傳于金載瓚曰,卿豈嫺於古文詞,而不嫺於吏文,尋常文簿,有此戛戛難解之病乎?以此狀辭觀之,木訥自如,曉暢無期,此等處,在卿未必不爲長處。朝家披閱之際,費盡許多精神,後必惕念,無或如前執拗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進上蠲停價米磨鍊分賑事,傳于金載瓚曰,三名日物繕,旣皆停止,則端午物繕,豈可諉以不入於三名日,按例封進乎?惠廳之不經筵稟,以依例封進之意題送,俱甚不察。該道伯、該堂竝推考,卽令廟堂,三懸鈴行會,端午條價米七十九石零,與前劃價米一千八百六十石零,事當通同補賑於別巡,而別巡饑口與穀物,已云相準排備,期日又在再明,到今勢難推移變通。雖是數十包之穀,便是吾民口吻中物,不宜仍令會錄於公用之簿,原賑穀中添補之意,一體行會。

○刑曹啓目,罪人元應常原情云云。長鬐縣監段,罪人還送,不以將差,乃以食主人,假作押付將差,有此屢朔之遲滯,誠極駭然,當該縣監,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瑞興倅,俄因禁府公事,纔命放送,而與此原情,較渠爰辭,大段逕庭兺不喩,元應常之中路潛往本縣,至於經月過歲之罪,渠旣一一直招,如有國綱,寧容乃爾?該縣監尹光濩,更令該府,拿問嚴處,長鬐段,亦是尤甚邑,此時守令拿來,有關民弊,然渠所犯之罪,不一其端,待畢賑,令道伯決杖後狀聞,以防編配不實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韓世圭原情云云。地方官安州牧使段,罪人之數朔逗留,不能覺察,宜有警責,而世圭與將差,偕往本土情節,旣已箇箇直招,該牧使李喆模,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他餘條件段置,依元應常公事判付施行之意,分付道臣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許煥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無論伐喪掘塚或破棺露屍,一門兩人之發配,果何委折是旀,父母篤老,其子無他兄弟者,流配許令收贖,必是金石之典,而被配兩人親年之篤老,果如其矣所供,則又何越法勘斷是隱喩,由前由後,不可不明査處之。卽自本曹,措辭行會該道,令道臣嚴査,具意見狀聞爲旀,近來京外回啓,輒多愆限,甚至日前吏曹事而稽滯極矣。此後段,政院察飭除良,本曹各別察飭備無,竝與本曹論罪之地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成大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原情全諱實狀,只請蒙放,其矣所爲,極涉虛謊,不可以爲親乞懇,遽然議處,明日開坐,更良詳問取招後,仍又相考文案,論理覆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咸載若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近來民習不古,此等訴冤之事,不可一一取信,至於本事,關係人命兺除良,直如渠供,法外酷刑一款,可謂罪上添罪,令道伯,親執嚴査狀聞爲有矣,萬一拘於顔私,不以實登聞,是豈朝家委遣之本意?此意竝以措辭行會爲良如敎。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瑞興縣監尹光濩,更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命下矣。尹光濩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待明朝捧供以聞。

○刑曹啓目,粘擊錚罪人金成大更推云云。欲令其父,獲蒙宥還之恩是白乎乃,其父所犯,旣係莫重論勘,自有首從,有不可遽議疏釋,置之,何如?判付啓,所犯手勢至凶,情理切慘乙仍于,當壬寅冬大赦之日,似此罪名數人,因大臣覆難,不得已竝置仍秩是如乎,觀此其矣子原情,渠以渠父未蒙宥還之澤,人子至情,有此鳴冤,似不至太無嚴,容有可恕之端兺不喩,同罪是在,老味其矣叔龍德及韓者斥老味,俱獲蒙放是隱,則其矣父龍國耳亦,未霑一視之典,不無斑駁之嫌,晉州牧定配罪人金龍國,特爲放送爲良如敎。

○正言李萬應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天休滋至,元子宮克岐之姿,夙就於沖齡,輔養官祗見之禮,載成於吉辰,億萬斯年無疆之休,肇基於此,入域臣民蹈忭之忱,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卽田野間一賤品耳。迹旣疎逖,才又蔑裂,晩竊科第,分甘廢棄,不自意柏府薇院之命,荐降於旬日之內,除旨聯翩,馹召旋下,蓬蓽生輝,閭里聳聽,臣於是,驚惶感激,莫省攸措。顧臣庸陋,雖在冗曹漫職,猶難冒膺,矧玆耳目之官,任重糾違,責在補闕,苟非風裁足以竦動百僚,言議有以激揚一世,則莫宜居之,如臣無似,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恩除之下,偃處鄕廬,坐違召命,實非義分之所敢安,不獲已竭蹶登途,昨始來伏私次,而路遇大雨,渾身霑濡,宿祟風眩之症,挾感簁劇,寒熱交攻,飮啖專却,氣息凜綴,委身旅邸,目下危迫之狀,雖不敢一一煩陳,而以情以病,承膺無路,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憤所激,略此附陳。噫嘻,痛矣,亂逆之變,何代無之?未有若丙丁以來諸賊之層生疊出,而三司懲討之請,今九年于玆矣。鄭妻之千妖萬慝,實爲厚、麟之窩窟,龜柱之元惡大憝,乃是量、翼之根柢,惟此二賊,王法之所不容,國人之所共誅,而或偃息畿甸,殆若無故之人,或薄竄海曲,尙逭當施之律,至於國榮沮遏之凶圖,德相附麗之逆心,四字畢露,萬戮猶輕。樂純則挾其姪而跳踉,恣行暗地之威福,馴致三大罪案。煥億則憑乃叔而慫慂,釀成滔天之厲階,便成一串貫來。此外諸賊,俱以巨慝應坐之類,兼有在法罔赦之罪,而殿下一切含忍,過加容貸,或臥斃牖下,顯戮未加,或徑竄島中,情節莫究。追施之典,拿鞫之請,終始靳允,迄無勘處之期,其可曰國有法乎?此實由於群下之誠意未孚,天網之恢廓太過,君讎國賊,忍戴一天。視若尋常,苟度時日,伈俔玩愒,無異無事世界,凡有血氣之類,孰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哉?噫,天地之大德曰生,而猶有霜露之威,聖人之大道曰仁,而不廢刑辟之施。惟我殿下,體天地之大德,行聖人之大道,而獨於諸賊之懲討,一任其寬緩,徒思反側子自安之義,則亂賊將無所懲畏,王綱必至於斁敗,凶種逆蘖,潛滋暗長,不知何樣禍機,闖發於不虞之地。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伏願殿下,法《春秋》無將之誅,體《大易》履霜之戒,快揮乾斷,亟施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道長湍幼學黃默、柳埅、許簡、柳運燮、金基敬、李元相、宋濟泰、柳景煥、李言孝、安宗睦、尹敬儒、李光春、李時穆、崔命天、尹種厚、鄭弼勳、韓錫養、李亨心、兪甲柱、金泰亨、黃石老、李道源、金亮臣、李元祿、金鍊商、崔胤東、朴師、沈憲鎭、具善德、柳重綽、韓箕爀、柳發源、許徹、尹宗爀、許懿、權載彦、李堤、尹昌元、洪秉泰、權時中、許韶、李尙益、金世章、尹得永、李敎倫、尹澤輝、張集奎、金啓泰、李潤雨、許溎、李得陽、尹敬華、閔震煥、洪敬默、權世章、洪義泰、柳㦂、尹得遂、李世福、尹忠彦、洪有源、李亨會、尹霖東、尹在禮、李秀海、李鼎坤、洪龜運、尹聖麟、任喆默、沈福、尹安徵、李華玉、南宮𣈖、金㦡、尹麟徵、柳德星,進士李晦保、尹涵、李準海,幼學尹就觀、任在德、李寅會、李秉彬、柳星煥、李一相、柳𭏝,坡州進士李養浩、朴敬身,幼學李孝源、吳彦吉、閔鎔、黃處亮、兪顯柱、李成浩、李梅、沈觀賢、具就五、黃墩、白師巖、具行五、成斗柱、朴省身、沈周賢、李顯敬、成時默、沈鎭賢、兪埞、柳得奎、黃鎭道、李廷鵬,漣川進士姜在望,幼學金道潗、任德漢、洪達權、朴良源、許磬、姜德煥、權以正、元聖任、姜漸煥、玄尙亨、朴良基、李周臣,豊德幼學李顯默、李潤垕、李宅倫、徐九成、李肇榮、李季彬、申健和,高陽幼學韓潝、金桓、韓命稷、李光韶,進士李寅圭,抱川幼學李載億、尹得永、李正懋、黃思仁、李世鎭、韓錫允、李重億、李尙龜、李彦耆、李挺元、李鳳彦,麻田幼學崔致方、鄭鎭泰、李錫輔、李澤浩、南雲彩、鄭師默、李道泰、鄭贇、南宮倫、鄭琮,積城幼學洪有源、趙完鎭、金聖洙、姜大源、李世楫,楊州幼學李尙孝、崔命履、安述、李吉懋,進士崔命鼎、李昌復、安逵、李延慶,交河幼學金仁成、丁志欽、柳萬緯、成國鉉、金百源、柳煥、金命達,進士愼厚咸,幼學具台權,開城府幼學金安澤、金遇澤、朴信源、李象樞、金漸、李時鳳、李宗聃,進士韓光裔,幼學李泰謙,進士洪守慤,幼學洪守烈、李時麟,進士車雲翼,幼學朴仁洙、洪羽龍,進士崔弘禎、洪翬龍,幼學許鎰、許鉉、朴漸陽、李僴、李壤、張暉,進士李亨進、全命祿、趙弘鎭,幼學李時馨、李熙謙、張禹邦、王致宏、金鎔、金泂、高舜龍、金光祜、李鵬年、崔德恒、朴聖翊、張鵬九,進士朴彭耉、金弘漢、李聖喬,幼學李時會、崔重漢、梁顯載、玄希祖、李時龜、張玄祚、洪聖謙、白天祚,進士金亨百、馬之良,幼學洪德龍、全大翰、許熻、洪履孝、李行孝、朴瀁、李春陽、張玄聞、金聲始、金顯洙、李章胤、全大淳、李億、李思述、高象翼、李昌老、金春郁、林命初,進士金載塾、全大勳,幼學李春曄、馬應祖、朴徵龍、崔景孟、金應呂,進士金弘海、馬之坰,幼學孫大器、張漢輔、朴淙、韓宗烈、金鎭澤、金曾述、張翼雲、崔漢章,進士洪聖漸,幼學金瑜、金鐄、曺尙赫、方載圓、李好謙、林世瓊,進士馬龍河、李思伋,進士許璟、李膺禧,黃海道殷栗幼學李囿行、鄭在弘、鄭養全,文化幼學金聖濤、金聖沂、金聖洙、金聖淵、金聖浩、金愼嘿、柳永耀、柳貫儒、柳永輝、柳永載,長淵幼學吳學基、朴聖魯、李宅三、李鳳林、河大運、具貞元、孫致魯、孫宅魯、沈華鎭、孫思行、鄭晟,松禾幼學申泰周、申宅周、申貞周、朴日魯、李普坤、李普源、李普天、李普殷、李普懿、池漢復、黃暄、黃五喆、沈遠鎭,載寧幼學閔鼎佐、閔百吉、閔百信、尹應泰、尹采儉、尹采恭、尹觀泰、尹謙泰、尹頤泰、崔漢敎、崔泰華、崔義衡、崔琓、李學觀、李學訥、梁亨坤、梁亨晉,進士梁道厦,海州幼學鄭運祚、吳道周、李麒彬、李肇光、李得仁、崔甲東、崔準東、李光宇、沈源之、沈海之、沈誠之、尹善述、尹致澤、尹致堯、柳雲章、柳雲若、柳雲瞻、崔一文、李成培、鄭至永、李淳彬、蔡宗舜、蔡宗堯、姜乃錫、鄭至勤、鄭昌紀、崔永達、崔永儀、吳敬一、崔一㷜,進士崔一儼、柳雲夢,白川進士趙若欽、安習濟、李莊翼,幼學奉樂賢、安集、沈宗澤、申思遂、金遇陽、李顯孝、李鎭禧、崔元坤、崔錫坤、宋必啓、趙有源、安坤、趙晉源、趙仁復、閔翼煥、李夏集、李養性、趙善復、李重華、李增、閔普煥、閔光述、李壎、閔光逸、趙榮履、邊慶衍、閔箕煥、趙榮祿、金東集、宋尙渾、閔靖煥,延安幼學李宗興、朴南源、尹慶祖、高夢允、李日觀、李鍾萬、金道淵、崔百興、宋載哲、趙正性、李基永,進士兪命欽,幼學黃穎、黃香、睦宗九、睦宗泰、崔粹宇、崔粹雲、金得淵、黃稠、黃稔、李基國、李基祿、金光昱、金光白,信川進士李若水,幼學李若思、李尙欽、具百行、白興章、白尙珏、金鴻逵,金川幼學朴柱漢、朴柱老、愼處常,進士金履祚,幼學愼處養、愼處衡、朴最章、李相宅、李相楫、朴思述、尹昌命、李漢宗、尹宗亮、尹宗衡、李健、沈成權、李商秀、趙元國,進士黃萬中,幼學崔宗泰,瑞興進士李之晢,幼學金聲五、李之福、李之坤、李最延、趙德休、文命休,鳳山幼學李齊膺、李景漢、金魯愼、李德休、李德雨、柳雲奎、李存道、安尙烈、金思槼、金思哲、李德齊、李普身、金魯儉、梁宗淵、文鳳表、兪宅師、兪宅俊、崔光源、金敬祐、李志學、李祐源、李宗學、崔光漢、崔祜,平山幼學韓重文、韓潗、朴台亨、朴台彬、朴台文、許璉、許璋、許簋、許簠、朴尙潤、朴泰壽、宋、宋柙、朴師涵、朴弼敬、李天會、李春培、金顯柱、金漢珪、金漢珏、丁載崙、丁載岳、丁載華、柳達源、權修、吳達海、李道一、吳敬賢、吳敬敏、吳敬寅、蔡心玉、蔡光禎、朴謙夏、朴尙夏、蔡正吾、南宮宗、南宮默、趙思儉、趙燁、趙烱、閔宗汶、閔升汶、閔昌汶、尹元鎭、尹永鎭、梁炳虎、尹光道、尹光運、尹光賢、李惟敦、李震極、朴寅赫、朴以赫、閔復大、李宗國、閔來洙、蔡宅揆、蔡範錫、閔徵漢、尹義鎭、李敬吾、李思默、尹光仁、尹行仁、李養建、任聖宅、任聖集、李震元、李載亨、尹敬益,進士李貞濟,幼學李錫祚、徐慶遠、宋濟復、宋濟億、蔡膺道、蔡光濟,進士李壽崗、丁載祿,幼學閔徵龜、尹敬復,進士蔡一揆,生員沈來錫,幼學朴榟東、尹光周、李達休、閔必寵,進士金希靖、徐麟壽,幼學閔必益、尹東亮、李壽亨等疏曰,伏以,崇儒術,所以倡後學,奬忠節,所以勸來世。古昔聖王,莫不以是爲重,不以曠世而沒其名,異代而泯其節焉。臣等他姑不暇遠引,卽我國朝之於鄭夢周是也。貤贈之不足,加以美諡,美諡之不足,至許建院享之。夫爵諡者,只所以嘉尙其人,俎豆者,乃所以矜式千古,其於表章之道,顧不益重歟?今有人焉。與鄭夢周,學同師仕同朝,時平則興學而善俗,世難則矢志而抗義,事業之宏,節行之卓,無不同者,而國家所以旌褒而敦奬之者,亦無所不同。獨其院宇未遑,俎豆無地,不得與夢周同享於崧陽之祠。斯豈非淸朝之闕典而士林之缺望者耶?臣等請擧其人名節之盛,而後及於腏食之請可乎?高麗侍中丹陽伯忠靖公禹玄寶,卽祭酒倬之孫也。倬嘗欲立學校、正冠服、節喪紀,而値忠宣王際,不果行,其子吉生,世其學,夢周嘗師事之。玄寶之學,早得於家庭,而遊於文敬公安軸之門,擧而措之事,莫非述先志而參師訓者。是時陋習未變,父母喪,有不服三年者,嫁娵同姓無別,學校不修,衣冠無制。玄寶與夢周,同心講究,復喪制以遵古禮,禁族婚以滌汚浴,庠序興而文學進矣,衣冠創而制度明矣。我國家四百年禮樂文物,實兆於此。肆我太祖康獻大王,下敎曰,文僖公禹倬,道學精明,其孫玄寶,能繼乃祖,同時名儒,又贊之曰,早以程、朱之學,講究孔、顔之樂,其學術之高明,卽此可見。迨麗籙將季,誓心不貳,與鄭夢周、李穡等,興受其敗,幽囚流竄,幾死者數矣。及我太祖大王,龍飛九五,許以白衣召見,親送至門,錫號丹陽伯,廩繼粟庖繼肉,禮視大老,而玄寶辭謝遯于野,五子迭居方面,而不受祿養,自耕豆煮粥,以供朝晡。史臣書之曰,豆粥宰相,將死,誡其子孫曰,余以亡國大夫,生無室家之樂,死勿同穴,亦勿祔先人墓,勿使子孫繼葬,以示余自貶。此其意甚悲,是以鄕人,稱其墓爲獨塚,傳說至今,我太宗恭定大王,命選淸白吏,手書危身奉上曰忠,恭己鮮言曰靖十二字,以侈節惠之典,其卓節偉烈,直可以彌亘宇宙,撑拄日月,而爲我列聖所褒崇如此。故僉正臣李星齡,卽文靖公李穡之後孫,而其所著《日月錄》,有曰先正之論曰,禹忠靖之忘身蹈難,允邁於殷之祖伊,而精忠大節,較然最著,淸風貞操,無讓於漢之子陵,而道德美行,卓乎難及,是固斯文之標準,學者之山斗云。先正,以其錄中不書名字,未詳其爲誰,而其爲我朝儒賢則無疑。其精忠道德,有可以矜式後學,輝映來世,而爲先儒之所欽仰,又如此,是其俎豆腏食之典,不宜與鄭夢周,有所異同也,明矣。與禹玄寶,同心效忠於麗季者,其人可數,而所在各建書院,或獨享或竝享,而獨於玄寶,尙無俎豆之所,故中世以來,爲玄寶建祠之議,或起自湖西,或發自嶺南,或自畿輔倡之,而旣非一人之私事,殆同三年之道謀,疏本旣具,而嚴畏趑趄,未卽封進,終使玄寶闡道扶綱之美,尙稽鄕社之享,士論之抑鬱,愈久而愈深。迺者故都前留守臣徐有防狀請,創立表節祠於故學之傍,以祀杜門洞諸賢,由是積年久鬱之議,一時齊倡曰,我聖上之興感異代,畢擧曠典,有如是者,豈有賢如禹玄寶忠如禹玄寶,而獨阻於腏食之列乎?夫杜門諸賢之許其創祠於三百年之後者,以其不忘故主,義堅罔僕,特施其崇奬之典。況玄寶學識之超詣,功業之偉煌,載在麗史,有非諸賢之所可幾及,而其終始一節,誓死不移,所處之難,尤有甚於空谷欅柳之間杜門避世者哉?特未有謦咳於吾君之側者耳。苟能一日登聞,則百年未遑之典,庶自今日見矣。夫崧陽設院之地,實因鄭夢周之遺墟,而玄寶故宅,亦與斯院隣近。想其門巷對開,巾屨相隨,日夕所講討,無非明道正誼之說,忠君殉國之義,千載之下,彷徨指點於荒田鞠草之間,莫不咨嗟感傷,高山仰止,古人所謂沒而可祭於社者,其不在玆歟?此臣等所以同聲仰籲,必欲躋配於崧陽書院者也。或謂事在前朝,旣久且遠,今日未易擬議。噫,是有不然者。夫聖世之彰善褒節,必以其事關本朝,則是周王不式商容之閭,而宋儒不記嚴陵之祠矣。今當聖明臨御,闕典盡修之日,臣等決知玄寶享祠之儀,不可不亟擧也。或又言崧院,所以祀鄭夢周也,他人固不可追配。噫,是亦有不然者。夫本朝諸賢之追配斯院,或以名節,或以學業之可以追擬於夢周,則今以夢周之同閈同師,志同道同,同居相位,同時秉義如玄寶,而獨不得與享於斯院也耶?究之以禮意,參之以人事,臣等又知玄寶,必與夢周同享,斷不可已也。臣等又竊伏見鄭夢周之諡曰文忠,李穡之諡曰文靖,而玄寶之諡以忠靖者,兼取文忠之忠、文靖之靖,則當時公議,猶可追想,而實與殷三仁之人自靖者,異世而同歸也。臣等又伏見我太祖大王敎曰,禹玄寶淸白節行,蔭及後裔,雖在支庶,勿侵軍,勿入汰講之列。以至我太宗大王、宣祖大王、孝宗大王、英宗大王,追述成典,奉承傳施行,于玆幾四百年矣。列聖朝崇儒奬忠之意,如是勤且摯矣,而至今院祠之未創,實非聖朝之有靳於玄寶,姑未之遑耳。臣等何敢以跡俱疎逖,事已久遠,而不爲之仰叫天陛,以請其躋食之典也?伏願殿下,察其學問之精深,憐其志節之卓偉,亟許配食於崧陽之祠,則玄寶之邃學危忠,永得不泯於故都,而後學可倡也,來世可勸也。起曠感於百世,樹風聲於一人,靡斯人誰與?臣等不避猥越,相率陳章,惟聖明垂省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禹玄寶之迄未配食於崧陽,豈非欠典?所請依施。

○甲辰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京畿儒生疏批訖。命書傳敎曰,纔因京畿儒生上疏,批旨許施,而忠靖公禹玄寶子孫,雖在支庶,勿侵軍保,勿入汰講之列,曾有列朝受敎云,近來果能遵行乎?令該曹申飭。追配日,當賜祭於崧陽書院,獻官,依向日表節祠例,以守臣爲之。上曰,同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京畿監司沈頤之,同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畿伯進前。仍下敎曰,道內民情,何如?頤之曰,列邑之民,賴朝家惠恤之澤,姑免顚連,而當此春窮,艱楚之狀,甚爲可悶矣。上曰,牟麥當何如云耶?今年若又不實,則此將奈何?民間亦有騷動否?頤之曰,春寒尙峭,牟麥果爲可慮,而今春節候甚晩,解土後可以揣知,而民間騷動,姑不大段矣。上曰,何間當發巡耶?頤之曰,臣之初意,欲於晦前發巡矣。各陵奉審,解凍後可驗莎草枯損與否,且設賑諸邑,亦多爲弊,故將待日晷之稍長以發矣。上曰,民間亦多涉疑之疾乎?頤之曰,輪感之症,姑不熾盛,而間亦有之。雖未必其涉疑與否,而似是寒暖不調之致矣。上曰,死亡之患,亦有之耶?頤之曰,死亡之憂,亦不至於大段矣。第恐飢餒之餘,加以癘疫,則來頭死亡必多,此甚可慮矣。上曰,根耕當在何時乎?頤之曰,以今年節候推之,似在四月中旬矣。昨年六道告歉,朝家懷保之澤,蠲減之恩,無所不至,而第可憂者,春耕不遠,種糧難辦。且種太都數,不過萬石,六驛馬太及牛太,皆從此出,種子之不贍,勢所固然,而若今年未稔,則極可悶然矣。上曰,此外亦有可奏事乎?頤之曰,見今解土不遠,種牟在卽,今年則比前廣耕,然後饑餒之餘民,可繼糧資活,而昨年牟還,因惠堂所奏,有折半留庫之命,從前四分一留庫者,今爲折半,則種子不足,可以推知,依前四分一儲留,其餘竝許加分事,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桂坊薦,卿已爲之乎?頤之曰,非故非親,難諳才諝,而所聞不如所見,當從近爲之矣。上命先退。仍命載瓚,書傳敎曰,行司直兪彦鎬遭故云,令該道,柩材以價本參酌,題給本家,以示朝家尊高年之意。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稟事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兪彦鎬本兼何官?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實職則無之,兼任則奎章閣提學,校書提調,知經筵、尙衣院、氷庫、活人署提調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初更,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載瓚,稟事閣臣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大嬪宮祠宇事體莫重,自在先朝,時節享祀,必命如儀設行。近聞宮結代盡出稅之後,該宮所屬,以其無料布,擧皆渙散,主管無人,欠潔之事,不一而足云。大有違於先朝受敎,此事不可無一番定制。宮享、墓享饌品,用小牢,旣自太常措辦,而奠獻之人,褻慢莫甚。此後仲朔宮享,節日墓享,中使主管行事,又復稱頉,潛令無料之宮人下屬替行,自內侍府,各別論罪之意嚴飭。丙申年,以守直官隷事有定式,而尙無文蹟,不得擧行云,守直中官二人,亦令內侍府差定,使之輪回守直。守僕二人,以無料宮屬中差定。折受、出稅時,雇軍混罷,此則依前仍寘,而名數以四名擧行事,分付各該曹。俄因本宮事,遍問之則無後大君、公主祠版之自壽進宮主祀者,京廟聞依丙申定式遵行云,而各墓之,在畿邑者,禁草、禁伐,有名無實。自畿營,申飭列邑,俾無如前抛置。因此思之,王子、王姬塋域之因其子孫零替,鞠爲荒蕪之場,必多其處。亦令畿伯,申飭列邑,差待賑後農隙,皆卽修治,物力,報惠廳,會減修治處形止,依年前嶺南前代陵寢修治時例,預先條列狀聞事,竝令廟堂行會。又命書傳敎曰,自昨年定式,諸道設賑處,不待月終之限,飢口穀物數爻,逐巡條錄登聞,待月終三巡畢分,以其都數,統錄狀聞,諸道旣皆依此遵行。惟沁都、湖南、關東,如前循襲,俱不逐巡登聞,沁都,纔下別諭,申飭,而兩道又復因循,此殆廟堂之昨年傳敎,初不遍頒,今番飭諭。又不竝及而然,當該有司堂上,自政院,詳考月日,査出捧現告,從重推考,卽令廟堂,更加申飭湖南、關東道伯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瓚。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地動。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金載瓚曰,爲之。

○傳于沈豐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牌不進,參議金憙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柳誼進。以李亨逵爲大司憲,安聖彬爲大司諫,李頤祥爲執義,李行源爲司諫,洪宗藎爲獻納,安鼎大爲掌令,趙弘鎭、申耆爲正言,金文淳爲同敦寧,李性源爲知經筵,李秉喆爲宗廟令。

○兵批,無政事。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

○傳于柳誼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以綱,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鄭宇淳,身病猝重,旬月之內,實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順陵神御床上所排別紋單席偸竊人跟捕事,允下矣。左右廳,卽定校卒,多歧廉探,賊人前守僕金命得捉得,而竝其所偸別紋席,搜出持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厥漢移送刑曹,嚴刑取招,捉納捕校,令兵曹,相考前例論賞,可也。

○趙鼎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順陵神御床上所排別紋單席偸竊罪人金命得,依傳敎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尹光濩,亦判付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

○副應敎李兢淵,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等箚曰,伏以,自古人君弭災之道,不越乎恐懼修省此四字,而在於內者爲恐懼,所以敬天威也,發於外者爲修省,所以盡人事也。苟不能措諸事爲,大奮發大振作,則其所以恐懼者,只歸於自貽伊戚而已,抑何補於彌災之道乎?數年以來,天災時變,式月斯生,夏旱冬雷,無歲不然,而亦未嘗有必至之驗,儻來之應,如形影桴鼓之捷然相隨,故猶且視之以平常,歸之於適然,方其災至也,一場警懼,稍若有爲,及夫事過也,依舊狃安,漫不知省,宜乎天心之愈不豫,而荐示以災沴也。旣於歲初天譴於上,又未月餘,地告於下,丁寧諄複,不啻耳提而面命。臣等雖未嘗涉五行之傳,效傅會之習,而休咎妖祥之必從其類,決知其不可誣也。卽伏見傳敎下者,警懼之意,奮勵之敎,溢於十行,至以言路之不闢,爲第一病欛,大哉,聖人之言也?噫,進言而徒效陳腐,則初無異於不言,聽言而不克採用,則又無事乎其言,必也上下相信,情志流通,然後方可以盡天下之情。殿下每以言官之不及衮闕爲憂,而惟此言路,旣非威令所可驅使,又非言語所可勸飭。上必有眞實惻怛之誠,可以孚感,然後下必有激仰慷慨之風,可以興起,是豈一朝夕之故哉?伏覸殿下實心典學,至誠愛民,治法征謨,動合三代,而獨不能開不諱之門,致罔伏之休,滔滔一世,噤默成風。殿下歷觀前史,曷嘗有聖明在上,而群下之不言,如今日者哉?爲今日言責者,每當求言之日,左顧右瞻,長慮却顧,必擇其無圭角,沒關涉之閑漫說話,聊以爲應文塞責之擧,則殿下亦知其無足輕重,而姑且假以顔色,示其容受,畢竟無益於實用,而適足以啓輕視群下之弊。此豈但時風,世態致使然哉?深究所以然之故,必思所不然之道,則亦在殿下轉移間事耳。夫古之樂聞諫者,豈必以其言之皆當於心而合於理哉?近於迂闊者有之,疑於矯激者有之,涉於謗訕者或有之,而如以迂闊而責之,則不迂者退矣,如以矯激而厭之,則不激者沮矣,如以謗訕而罪之,則不訕者去矣,必也且置其言之當否,先祛吾心之定準,自處於大公至正之域,而積其誠意,無所礙格,然後上好下甚,有感必應,匡直之言,繩糾之論,自然日至矣。朱子當南渡之時,民憂國計,不啻累千言,而輒以人主一心,爲急務,尤致詳於講學窮理之說,數千年來,遂成陳談,而妙理活法,亦不外此。噫,豈獨言路爲然哉?天下萬事,莫不基本乎殿下之方寸。殿下之心,一出於實,則今日之徒尙細節,專事浮文者,可以丕變,而簡朴篤實之習見矣。殿下之心,一出於公,則今日之擧錯乖當,私小成習者,可以知警,而通明公溥之風著矣。殿下之心,眞箇振惕,則其孰敢偸惰姑息乎?殿下之心,眞箇節儉,則其孰敢華侈奢靡乎?朝象之泮渙,以殿下之心而靖共之,世道之渝薄,以殿下之心而挽回之,推此以往,無事不然。殿下博通經史,明察事理,必不待臣等之畢言,而有所推及於身心者矣。三代以後,問學之工,只有讀書一事,而所貴乎讀書者,亦在乎眞知實踐四箇字。居之以敬,行之以誠,涵養以培之,省察以精之,天理必擴充,人慾必絶祛,使吾一心,光明正大,無或有毫髮虛僞之萌,些小褊係之私,則擧以措之於政令事爲之間,無不如其志矣。噫,殿下以不世之姿,當有爲之會,出治行政,已九年于玆矣。臣民之所期望,殿下之所自任者,不在於三代以下,而一味因循,荏苒時月,尙不免周旋於法度之內,苟安於牽架之地,未有一政一事,眞可以聳動群聽,度越常情。先正臣李珥,嘗獻言于宣祖大王曰,明王之作,千載一時,世道之降,如水益下。臣等誦此言,未嘗不三復纍欷也。此所以臣等之言,未暇及於政法做措之末,而推極乎殿下之本原,竊自附於非堯、舜不陳之義者也。噫,目下萬事,何莫非文弊,而懲討一事,最爲文具中文具。許多凶逆,前後層出,臺廳古紙,動盈一握,新入言地者,殆不知啓辭中姓名之爲誰某,罪名之爲如何,而猶且隨人俯仰,循例陳達,事之不誠,莫此爲甚,而殿下乃以不允。勿煩等數句語,按故而應之,一年二年,寢成故常,元惡大憝,晏然自在,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夫置極逆於人鬼之關,付王法於羈縻之地,姑且以口舌代斧鉞者,求諸事理,誠乎否乎?天下事皆有節拍,而至於討逆一款,不知何歲月始有節拍,人心之伈泄,王綱之斁絶,職由於此。以殿下之明,何不惕然反顧,明示處分也?此亦殿下因循玩愒之弊,發心害政,有以致此也。臣等伏願亟降明命,可孥者孥之,可誅者誅之,使義理夬伸,法紀不紊焉。臣等雖伏承賓筵求助之敎,而前席草率之語,反不如短箚陳腐之說,故玆敢相率,略貢愚忱,惟殿下澄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縷縷箴警,皆向一人身心上,痛陳對症之劑。爾等不負論思之責,深庸嘉之,更欲加意體察矣。

○甲辰二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觀物軒。工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見今饑饉荐仍,𬏳瘵gg凋瘵g溢目,予方日夜憧憧,不知何以濟活,際又災沴疊見,前月有星孛之變,今曉聞地動之響。噫,此何等時也?君臣上下,政宜抖擻奮勵,以盡修省之道,次對明日來會。噫,百千病弊,皆坐言路之不闢,而間或値求言之會,未聞鯁直之論,徒啓訐揚之風,是求言之害,殆有甚於不言。予所欲聞者,卽寡躬愆尤時政疵類也。三司之臣,須悉此意,明日賓筵,各陳匡救之說,對揚予求助之至意。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次對,兩司不可不備員,未肅拜在外及受由人員,竝許遞。又下敎曰,兩司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奉入。上曰,政官牌招開政,臺諫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以只推書下事,分付政院,檢校直閣徐龍輔待令事,亦爲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又下敎曰,右副承旨柳誼,摘奸闕內各門後,守門鄕軍之襦衣新綿與否,竝爲摘奸以來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宋載經在外。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申思運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直金孝建在外。事變假注書鄭觀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載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右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敬五拿處,代以鄭東觀爲假注書。

○徐有防啓曰,卽者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牌不進,參議金憙差祭,承旨沈豐之進。以宋載經、申思運、林錫喆爲承旨,沈豐之爲尙衣提調,李亨逵爲氷庫提調,鄭一祥爲活人提調,金樂洙爲左通禮,李得祥爲昌陵令,韓永運爲典籍,林最遠爲禁府都事,韓光傳爲司僕主簿,李榏爲尙衣主簿,李敏亨爲禮賓主簿,吳鎭圭爲淑陵參奉,金宗鏽爲安陵參奉,朱鎭億爲純陵參奉,李普天爲軍資正。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鄭象仁病,參知李致中入直進,右承旨林錫喆進,李謙彬、金敍九爲副護軍,吳載純、朴祐源、趙鼎鎭爲司直,李萬應、鄭益祚爲司果,李恒訥爲僉知。

○傳于徐有防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金載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宋載經,時在洪忠道懷德地,同副承旨申思運,時在洪忠道鎭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金載瓚啓曰,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兢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末安,校理林濟遠、權以綱,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傳于金載瓚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能源拿處,代以金孝建爲假注書。

○申大龜拿處,代以鄭觀輝爲事變假注書。

○以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方仲碩,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張胤祿瓜遞,代嫡長忠義衛高萬說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趙時偉狀啓刑曹粘目內,沃溝前縣監朴行淳,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行淳,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命拿囚。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李性源狀啓刑曹粘目內,孟山前縣監李𤧣、韓榮錫,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𤧣,時在平安道龍川地,韓榮錫,時在京畿陽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安州牧使李喆模,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喆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禁衛大將李敬懋上疏,傳于林錫喆曰,武將去就自異,嘗聞古例賓對、籌坐,一或懸病,大臣輒皆論罪。近來此規,全然癈却,許久引病,屢次懸頉,初不欲誰何,至於今番禁將擧措,而壞損紀綱,極矣。惜乎廟堂之一任其怠慢也?此而尋常看過,流弊所關,抑云非細,雖未知目下情勢之如何?辭疏捧入,未免曲循,捧納承旨推考,禁衛大將李敬懋罷職,此上疏還給。

○金載瓚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佩兼察。

○金載瓚啓曰,禁衛大將,以訓鍊大將兼佩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仍傳命召,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頤祥,掌令宋銓,持平洪聖淵、金寅燮啓曰,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言地。適値星孛之後,未效匡救之忱,居常愧恧,若負大何。乃者諫僚論斥備至,譴責是請。臣等溺職,於斯尤著,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聖德益隆,至誠圖理,嚴恭寅畏,夙宵憂勤,惠洽生靈,澤及枯骨,凡所以奉承天意,慰悅民心,靡不用極,是宜消滅災沴,召致和平,而星孛纔退,地道不寧,仁愛示警,式月斯生。噫嘻,是曷故焉?輔相之職,何等責任,而以臣無似,苟然充位,尋常簿書,未能領會,循例敷奏,率多昏聵,紀綱頹而不能振刷,言路閉而不能開導,聖化方懋於作人,而不能對揚,至治每軫於蒐才,而不能薦進,六路告歉,民憂孔殷,而蠲恤之典,獨勞宸衷,拯濟之策,專仰上裁。雖在不病之時,已多歇後之譏,況今身嬰奇疾,不生不滅,中書重地,便作養疴之所。竝與陳力奔奏,而無以自效,以之廟務益曠,國體益傷,卽此一事,直是召災之端。賓對進定之命,寔出側修之至意,求助之聖念,孰敢不竭蹶欽承,而床簀危喘,末由蠢動,揆以邦憲,萬戮猶輕。惟願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答天譴焉。臣方請罪之不暇,而病裏微忱,不勝耿耿,略此附陳,冀裨修省之監焉。恭惟我殿下,聰明睿智,卓冠百王,天德王道,動法列聖,天人性命,究極精微之蘊,禮樂典章,折衷損益之宜,知無不周,明無不照,環視臣隣,無一當上意者。百爲叢脞,庶務泮渙,雖至節目間事,其所奉行,不槪宸心,至煩聖慮,此莫非群下不能事事之罪,而聖人爲治之道,惟在擇任賢能,使之各效其職,而摠攬而已。朱子曰,今日之事,且是勸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先正臣成渾,嘗於登對之初,備陳帝王之學,而有曰,人主要法,必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專一凝定,使志氣常淸,則本源澄淨,義理昭著,非但爲養心之大法,亦是養氣之切要,命哲命歷年,皆由此出。先正感聖祖不世之遇,承前席聞道之敎,初筵第一之奏,不出於朱夫子八字要訣,則帝王之學,豈有以加於此哉?一人之聰明有限,萬變之酬酢無窮,苟不講學以明之,主敬以存之,從容涵養於虛閑靜一之中,剖析幾微於學問思辨之際,則實心未立,根本未固,雖終日弊弊於事爲之末,而反歸於得小遺大,勞而無功。必也虛心遜志,終始典學,會千聖之心於一心,以一心爲萬事之本,然後以靜制動,以簡御煩,無爲而無不爲矣。此不但爲哲辟治平之要,亦可爲聖人節宣之方。況今祖宗付畀之責,億兆顒若之望,咸萃於殿下一身,悠悠萬事,孰有大於保嗇聖躬,而聖躬保嗇之道,又孰大於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也哉?天下之事,有本有末,先正其本,本正則末之不治,非所憂矣。顧今時艱轉棘,世道益下,其所圖回之術,亦豈在他?立規模則益臻宏大,勵志氣則益懋弘毅,達四聰則師虞舜之察邇,用人才則法殷湯之無方,明天理正民彝,則如大禹之治水沛然,行其所無事,則治道之本立矣。又勅中外大小之臣,同心戮力,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庶乎災害日去,而禎祥日來矣。至若朝著之輕重,治道之彌綸,專係元輔之得人,而臣之庸愚,久據匪據,則時政之疵,孰甚於此?目今弭災之急務,無過於亟退臣愚,改卜賢德,當此應天以實之日,臣豈敢爲一毫矯飾之言也?顧臣賤疾,遇寒蓰劇,志雖願忠,辭不達意。伏乞聖明,特垂矜恕,竝加採納,勿以陳腐而廢其言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收拾心身,保惜精神,此八字,存察之千金良方,治內治外之工,盡在於是,卿之惠我多矣。予不勝感感,方擬書之座右,要作親省之資,尾陳引讓,不幾於應文。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善攝,稍俟春和,卽起視事。

○左議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聖心警災,渙發明詔,旁求衮職之匡補,申命賓對之進行,側修之盛,瞻聆咸聳。如臣無似,在告曠職,身旣不得進,口又不能言,仰而感歎,俯而惶赧,耿耿愚忱,不敢終默,略擧一端,以冀財幸焉。周公之告成王曰,明作有功,惇大成裕,朱子釋之曰,明白奮揚而赴功,惇厚博大而裕俗。呂氏祖謙曰,漢文,近於惇大成裕,而無所謂明作有功,漢宣,近於明作有功,而無所謂惇大成裕,蓋二者不可闕一,合之然後治體得矣。惟我聖上,以文理密察之明,有乾健不息之勤,董正治官,綜核名實,理無遺照,事無滯裁。精神敎化之所貫徹,政刑風采之所鼓動,其於明作有功,固已盡之,而求治或近於太急,制法或涉於太詳,賁飾之盛,而或致文勝之歎,字惠之切,而或有恩竭之慮。除遞或頻,而黜陟未暇於三考,爵賞或濫,而愼惜漸遜於初服,簿書之期會多端,而或無以提挈綱維,稟覆之奉行時急,而或不能審究利害。大抵明白奮揚之意多,惇厚博大之體少,所以日計雖有餘,歲計常不足也。古之聖王,立志不苟,致治有序,以弘毅之量,宥密之謨,持之堅固,期以久遠,而又得方正樸厚之士,以輔翼之故,嵬乎成功,身尊道高,而流風餘烈,永以爲後世法程也。以聖上不世出之姿,當今日大有爲之會,區區所蘄望,實在三代以上,漢之文、宣,有不敢論,自顧拙訥迂愚,無足仰塞德意,而惓惓忠愛,庶蒙鑑燭,惟聖上念哉。至於遇災而策免,輔相故事,自有意義。況如臣三載伴食,一味糊塗,留無所益,去無可思者,劃卽斥退,亦爲消弭之實政,乞賜處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八段指陳,皆屬寡躬時政,卿之匡救之誠,予固感歎不已,另欲隨事省檢。箚末云云。首揆批及之,卿須安心勿辭,加意愼攝。

○平安監司鄭民始疏曰,伏以,臣厚蒙天恩,濫叨藩任,辭不獲遂,行將辭陛,耿結之忱,不能自定。臣之父墳與本生父母墳,俱在京畿楊州地,今當赴任,尤切雨露之感。行期甚迫,未及來往,而距直路不過一息餘矣。若得恩命,去路歷省,則可以侈榮寵而伸情私也。玆敢援例陳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遂至情,千萬顒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禁衛大將李敬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元子宮相見禮,順成於月正上元,臣民舞蹈,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本以韎韋之賤品,偏沐雨露之洪私,猥玷兩曹之佐貳,濫廁三營之摠兵者,俱出特簡,無一循序,而待罪見職,居然爲六年之久矣。中間許多罪犯,前後俱係罔赦,而惟我殿下,以天地容物之仁,垂父母愛子之心,隨事曲庇,一例涵貸。臣之倖逭刑章,得至今日,一則聖恩,二則聖恩,臣是何人,偏蒙殊恩異渥,若是其山海莫量也?臣於是,不敢自有其身,惟以生死向前,糜粉圖報,爲餘生義諦,而若其目前之釁疣層積,向後之顚沛是竢,未暇自恤,每於中夜,無寐不覺,汗淚交逬。噫,臣之本末長短,平生伎倆,天日孔昭,聖鑑畢燭,何敢一毫巧飾,以犯欺瞞之科乎?以臣之庸陋無似,雖閒漫職任,尙患不能稱塞其萬一,矧玆戎垣心膂之托,是何等緊務重任,而六年之間,以臣代臣,至今蹲冒,歷數前人,未有如臣之專且久者,私心之兢畏,姑徐之,朝體之苟艱,孰甚於此乎?臣非不知早自籲天,以冀仁愛之體諒,而秪緣誠切殫竭,懼在瀆擾,不敢言私,尙此淟涊,信是滿盈之忌,過福之災,天理之終不可免,而年來狗馬賤疾,祟在難醫者,莫非臣冒居榮寵,涯分已溢故也。種種形症,雖不敢猥陳,而榮衛幻脫,形殼徒存,冬春之交,頑痰肆氣,行步躝跚,腰脇牽痛,屈伸不得,作一籧篨,鍼焫罔效,大小公會,俱未趨參,跡涉偃便,合被重誅。日昨諸將臣入侍之命,僅得舁伏闕下,冒犯違傲,景慕宮展拜之時,又復宛轉叫苦,廢闕常禮,病裏惶隕,恭俟重譴之際。値此聖上恐懼修省之時,特下賓對進定之令,而臣獨沈淹床褥,無計蠢動,義分都虧,生不如死。今若獲蒙聖恩,卸解重務,倖賴天和,復延殘喘,則奔走效力,以報國恩,卽臣之至願。玆敢不避猥越,冒萬死哀號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解臣將兵之職,仍降威罰,重勘臣煩瀆之罪,以重戎務,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武將去就自異,嘗聞古例,賓對、籌坐,一或懸病,大臣輒皆論罪,近來此規,全然廢却,許久引病,屢次懸頉,初不欲誰何。至於今番禁將擧措,而壞損紀綱,極矣,惜乎廟堂之一任其怠慢也?此而尋常看過,流弊所關,抑云非細,雖未知目下病勢之如何?辭疏捧入,未免曲循,捧納承旨推考,禁衛大將李敬懋罷職,此上疏還給。

○甲辰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李𡊠,特進官蔡弘履,參贊官金載瓚,侍讀官林濟遠,檢討官李鼎運,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宗臣西淸君煋,武臣護軍趙圭鎭,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景春曰公孫衍、張儀,止此之謂大丈夫,濟遠讀新受音,自周霄問曰古之君子仕乎,止亦不足吊乎。上曰,此章今日畢講,可也。濟遠復讀,自出疆必載質,止鑽穴隙之類也。上復讀新受音,命各陳文義。濟遠奏曰,此章宗旨,專在於下段惡不由其道一句,故先引三月無君皇皇如也。三月無君則吊等語,以發未嘗不欲仕之本意,必言急於仕者,將言難其仕之故也。聖賢言語,每多如此處,《論語》亦云,富而可求,雖執鞭之士,吾必爲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孔子之意,蓋在於從吾所好四字,而先以執鞭必爲等語,引出不可求之意,文勢語脈,與此章略同,先儒曰,讀書先看大意,此等處正好活看矣。上曰,經旨果如此矣。濟遠又奏曰,古人之仕,時當戰國,士無常君,旣非後世各仕其國之比,其仕其止,各有其義。又非後世利祿之仕,而若以三月無君皇皇一句語,斷章取義於經旨之外,而推言近日仕路積滯之弊,則遐外之人,得科十數年,或有不沾寸祿者,白首抱紅牌,或有餓死牖下者,言其淹滯之久,不特三月而已,論其幽鬱之心,不特皇皇而已,此非國家設科取人之本意,而亦足爲干和之一端。當此災異疊見之日,振淹滯一事,最爲急務矣。上曰,所奏甚好,當留意矣。鼎運奏曰,上番以急於仕難其仕兩款語仰達,而仕宦之心,固是人情之常,若急於進取,惟利是趨,則特患得失之鄙夫耳。士君子藉手事君者,以其直道,而進不以道,則其餘無足可觀矣。至若難其仕者,卽所謂輕爵祿審去就謙退謹飭之士也。況今世道日下,紛競成風,人君用捨之際,惟當斥去嗜利無恥之類,奬用難進易退之人,以爲奬名節勵廉恥之道,如此箇文義,闊看,似好矣。上曰,其言亦好矣。𡊠曰,儒臣旣陳三月無君則吊,三月無君,卽失其位之謂也。古之人,急於得君行道,至於無君則吊皇皇如也。降及後世,躁競之心,浮囂之態,轉成名利之場,惟利慾是趨,全昧無恥之爲羞,目今移風正俗之道,亶在人君導率之如何。方當禮羅之時,以奬用謙退之人,斥去紛競之類,爲急務,則敦尙名節之士,其將彈冠而進,豈不休哉?伏望體念焉。上曰,其言甚好矣。弘履、載瓚曰,儒臣及經筵之所陳旣備矣,臣等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又命經筵先退,𡊠、弘履、宗臣煋、武臣圭鎭,先爲退出。

○甲辰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熤,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司直鄭尙淳,行副司直金魯鎭,吏曹判書徐有隣,仁陵君李在協,行副司直徐有慶,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嚴璹,兵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簡,漢城判尹金履素,工曹判書趙時俊,知敦寧徐有寧,大司憲李亨逵,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參判金夏材,漢城右尹蔡弘履,同敦寧金文淳,行左承旨徐有防,行都承旨沈豐之,執義李頤祥,掌令宋銓、安鼎大,持平金寅燮、洪聖淵,校理林濟遠,正言申耆,修撰李鼎運,右承旨柳誼,同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右議政金熤,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豐之進前曰,春寒尙峭,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熤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熤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昨因災異,有賓對進定之命。責己之敎,求言之誠,藹然於絲綸之間,在廷群僚,孰不欽仰感歎,思所以對揚求助之至意乎?臣不敢以服制私義,偃便在家,趨走登筵,而第今朝象泮渙,民生顚連,重之以仁愛之天,警告非一,以其災則地動也。地屬陰,其應在下,苟究厥咎,咎在輔相。臣本愚庸譾劣,觸事憒憒,伴食中書,無一裨補,而亦忝於輔相之位,如是而尙何望災沴不至休祥日臻乎?目今弭災之急先務,無過輔相之得人。如臣無似,劃卽斥退,改卜賢德,與共天職,然後庶可爲轉災爲祥之實政,此是臣斷斷由中之懇,實非循例飭外之讓矣。上曰,此近應文,非卿之過,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苟求厥由,莫非予一人,不能仰格天心之致也。念予臨御以來,無一攸爲,國計民憂,憂虞鴻洞,以至仁愛之告,無歲無之,而至於今年,星文聘怪,曾未幾何,地災示警。仰觀俯察,予實反躬之不暇,在輔相何有?如有嘉猷之可輔不逮者,惟望諸臣之各敷意見焉。熤曰,反躬之敎,誠得當矣。然有所不然者,雖以堯、舜文武之聖,何嘗獨自做治哉?必待輔相得人,上下交須而後,治道始成。今殿下雖獨勞於上,而在下之人,不能對揚聖德,而況又領相引疾,左相呈由,如臣無似,獨據此職,其所以輔聖治者何事,贊廟謨者何事也?今臣斥退之懇,亶出肝膈,實非應文矣。上曰,今若以堯、舜文武之聖,引喩於今日,則予何敢擬議於堯、舜之治哉?熤曰,臣雖惶恐,固知今日之治,果不及於堯、舜文武之時遠矣。堯、舜之時,猶爲致愼於置相,則況今艱虞之時,不擇乎輔相,而尙何望挽回世道,孚格天心乎?上曰,以予否德,遭此莫可爲之時,將何以着手做將去耶?此予所以惕然自歎者也。熤曰,天下無不可爲之時矣,惟在人君措置之如何。顧今時憂,雖曰溢目,而聖明在上,疆場安謐,如欲一變至道,則只在轉移之間,今此聖敎臣實愕然失圖矣。俄者禁將事,似聞有實病云,而將臣之以病辭免,極涉未安,卽伏見傳敎下者,此亦臣昏憒之致,不能董飭而然,誠不勝惶悚矣。上曰,佩符之臣,事體不但自別。且聞日前殿座時,來詣闕外云,其病之可强,從可知矣。今忽以病爲辭者,揆以分義,誠極未安,故予所慨惜者此也,豈有深意於卿等?卿之所引過矣。又下敎曰,領、左相箚子,何時入來乎?載瓚曰,廳座時入來矣。上曰,大臣疏箚,何等重大,而廳座時到院,晝講詣閤之後,始爲入啓何也?承旨退出後,査問委折也。仍命載瓚,讀領左相箚子。仍書批旨,又下敎曰,領左相箚語,誠好矣。領相之告君忠實,左揆之指陳剴切者,無非擔着寡躬,言甚的當,予實歎賞不已也。熤曰,日昨筵中,京畿監司沈頤之所啓,以爲昨年牟還,有折半留庫之命矣。種子不足,依前四分一儲留,其餘竝許加分事,請下詢廟堂處之矣。目今春序向殷,牟耕時急,依道臣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熤曰,京畿監司沈頤之,頃以還上留庫中七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而日前次對筵中,左相以許施覆奏,蒙允矣。卽聞伊日入侍注書,忘漏於擧條中,尙不得擧行云,注書事誠駭然矣。注書則拿處,更以七萬石加分,覆奏許施之意,出擧條,俾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當該承旨罷職,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二十五日次對時,當該承旨罷職。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在院承旨有幾人乎?載瓚對曰,右承旨有親病出去,左副承旨呈告後須資出去矣。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俱有實故,竝許遞。又下敎曰,備堂中有奏事者,次第陳奏,可矣。善復曰,禁府決獄案,例於季朔修入,故昨年季冬決獄案,啓請後姑爲未下。當待下修入,而第修正之時,每以囚人之就囚日字爲次,或有先囚人之決折,在於後囚人決折之後,則未免疊書,有煩睿覽。今後則決獄案及月終錄啓,隨其決折之次第,修入似好,故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南壇漢江,奉審摘奸以來。有隣曰,寧海居幼學朴師周上言回啓判付內,就議大臣論理稟處事,命下矣。就議于諸大臣,則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鄭存謙,病不收議,判府事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皆以爲朴毅長,旣贈正卿之職,宜有易名之典云。左議政李福源,以爲,節惠之典,最合愼重,朝臣之以恩例得顯贈者,不得依品許諡,惟學行、節義、勳勞三者,無拘常例,所以表異之也。贈判書朴毅長事蹟,以《徵毖錄》觀之,戰守實狀,有不可誣,生時三次陞秩,歿後正卿追贈,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表章之擧云。右議政金熤,以爲壬辰之難,節度使朴晉之用震天雷,克復慶州之事,載在《國朝寶鑑》,而朴毅長功績,不見首尾,或者爲晉所奪,果如朴師周上言中所陳耶?毅長之於慶州,二年判官,七年府尹,或戰或守,保有東京者,實是偉績豐功,生而再陞其資秩,死而又贈以六官之長,雖與立慬死事有異,而易名之典,似不至爲太濫云,而皆請上裁矣。諸大臣之意,或以爲當贈,或以爲不濫。其在激礪之道,宜有易名之典,而就考寧海府邑誌,則有曰,朴毅長,壬辰之難,克復東都,爲尹七年,賊兵不敢近,列邑獲全,贈戶曹判書,鄕人立廟祀之云,戰守之功,果足徵信,而但《徵毖錄》所載,與上言內辭意,詳略不同,且比之立慬死事,稍有間焉。易名重典,恐難輕議,上裁,何如?上曰,此事,何如?果載于《寶鑑》乎?熤曰,此是宣廟朝事,而載在《寶鑑》中,毅長雖非慶州之捷,其且戰且守,捍禦嶺海之功,誠大矣。上曰,尙闕易名之典,實爲欠事,到今追諡,未知爲濫褻,諸大臣意,亦無大段參差。贈判書朴毅長贈諡一款,特爲許施,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臣於均廳事,有待罪仰達者。訓局卜馬軍料米一千四百石,以均廳明年給代條中預下事,頃因訓將筵稟,以其事關軍兵,特敎許施。臣於伊時,不敢據例爭執,溺職之罪,實無所逃。取考本廳事目,則先朝受敎,至爲嚴重,毋論各衙門、各營門,如或違式稱貸,則提稟請罪事,昭載綸音,均廳預下,初非可論,至於賑廳,則兩年發賣,米儲罄竭,來頭排巡,不遑自恤,奚暇念及於訓局乎?由前由後,變通無路,訓局預下米,依事目置之,何如?上曰,此事實爲難處矣。事係軍需,朝家宜有所顧念,而旣有受敎,則亦不可創出無例,大臣之意,何如?熤曰,惠堂之若是持難,係是職分內事,固不可謂過矣,而訓局事,旣無從他變通之道,則此誠兩難而無好策矣。朝家於此,有難指一爲敎,訓將與惠堂,退而更加商量,後日筵中,從長稟處,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頃因原春監司狀啓,三陟、越松兩鎭鎭卒身布蕩減代,自賑廳給代事,大臣筵稟,蒙允矣。溯考前例,則丁丑年本道災歲時,有詳定餘錢或常賑耗穀,推移給代之事,今番一依丁丑年例,就此中區劃之意,知委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入居錢,出自元結乎,出自身貢乎?曾經道臣者,可以知之矣。時俊曰,嶺南則出自元結矣。亨逵曰,嶺南則臣雖不知,而關東則卽是驛民之身貢也。上曰,諸般身役,旣皆蕩減,則惟此入居錢,旣知其出自身貢,而不爲之蠲減,則豈是朝家一視之本意乎?仍命書傳敎曰,仍言端聞之,平陵、祥雲兩驛入居錢,非實結所出,驛人身貢云,而前伯年分狀啓中,只請待明秋停退。伊後綸音,無論良役、驛役,以貢爲名者,嶺以東全數蕩減,而獨此一款,未免遺漏云,驛卒亦民也。民役則蕩減,驛役則停退,必有向隅之歎,又涉班駁之嫌,一依他身貢例,兩驛入居錢,特爲蕩減之意,卽爲行會。一祥曰,大小營繕之役戶料、兵布,自是規例,而近年以來,役事匠料,戶曹專當上下,兵布則因循不爲推來,昨年以前兵曹未下之匠布,計數推來,此後則兵布戶料,依例施行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桂坊薦,今則盡爲入來乎?有隣曰,今方次第薦進,而似或有未及薦者矣。上曰,薦中一人之疊入者甚多矣。熤曰,人之聞見,不甚相遠,故一人之疊入,勢似然矣。上曰,申飭吏曹,不多日內盡爲薦入,可也。璹曰,繼後文書,卽正人倫之事,關係甚重,而自前啓目中,不書繼後人居注gg住g,故見其文書,不知爲何方人,事甚疎略。今後則朝官外生、進、幼學,則以某部某邑,區別書錄,俾重其事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每式年成籍後江都件,翌年二月,例自臣府,郞官持往江都,舊籍曝曬後,竝與新籍藏置矣。庚子式帳籍藏置時,本府草記有待秋擧行之命,蓋以災年貽弊故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待秋擧行,可也。出擧條昌運曰,本廳需耗米,旣以錢捧,所當貿米支放,而市直不相適,無路貿米,故除出留庫餉米,以作支放,而所捧代錢,待秋還作餉米事,自廟堂筵稟,蒙允矣。今此所捧錢之換作餉米,不但市價之刁登,萬餘兩作米之際,易致生弊,徒貽遷就之患。目今畿邑民情,皆慮還分之不敷,以此需耗米代錢之捧留者,分給民間,待秋以米還捧,俾充留庫米推移之數,實爲公私兩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曾經摠戎使,各陳所見,可也。訓鍊大將具善復曰,摠戎支放,旣以留庫米,筵稟貸下,則事當貿米還充,而近年以來,貿遷之道,與前大異,實無其由。今以該廳需耗米代捧錢,從民願分給後,待秋成,以米捧上,還充元餉,事甚兩便矣。御營大將徐有大曰,旣以元餉,筵稟貸用,則當以各邑需米代錢與耗條代錢,貿米還充,而近來貿米之道甚難,不可不以錢還分,待秋以米捧上,則於本廳,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金熤曰,卽今貿米,實是行不得之事,以錢分還,待秋納米事,似便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下敎曰,念今荐飢之餘,民間罄竭,藉使今年,幸而有秋,秋後捧米,似是不易,然則必不免爲以錢捧錢之歸矣。今雖許施,殊未保其終能無弊也。有防曰,向來太廟臘享時,祭享所用風物樂器,戶、禮堂,春奉審時,本院提調一員進去,眼同執頉,趁卽修補事,命下矣。皇壇、文廟、景慕宮,所當一體擧行,而宜有筵稟定奪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向承樂工所居廳壁修補之敎矣。文廟亦無樂工所居之廳,一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更與戶判,奉審爛商,後日次對,稟處好矣。上曰,明政殿則有兩邊之十字閣,或藏儀仗,或置風物,而至於仁政殿,則藏樂之所,卽是月廊,旣無軒壁。且近於禁旅番接之所,使莫重樂器,藏在汚穢之中,已極未安,而況有閪失之弊?年前黃鍾之失,職由於此,偸竊樂器,在法當死,此亦爲可悶。由此由彼,不可不略加修葺,戶判與本院提擧,看審便否以奏,宜矣。一祥曰,今有言端,敢此仰達矣。掌樂院樂器及樂工服色,隨續修改,而物力出於戶曹,故該院,不爲致察,修改不過塞責,而物力每患空下,臣與本院提調,爛商後從長變通,何如?上曰,後日次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亨逵、頤祥、銓、鼎大、寅燮、聖淵、濟遠、耆、鼎運進前合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亨逵、頤祥、銓、鼎大、寅燮、聖淵、耆合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亨逵、頤祥、銓、鼎大、寅燮、聖淵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gg設g鞫嚴問。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亨逵曰,當三陽泰來之機,凝百祿鼎至之會,而星孛之變纔消,地震之災斯生。以殿下對越之誠,憂勤之政,庶可以孚格天心,休祥日臻,而是何仁天之警告,丁寧諄複,至此之極也?臣未敢知殿下懋實之功,猶有所未盡而然歟?《書》曰,至諴感神,而況於天乎?應天之道,弭災之方,莫要於懋實二字,古人已言之矣。噫,在昔弘治皇朝盛際,而猶且十八載之間,地震者六,則輔臣謝遷,劉大夏等之惓惓陳戒,莫不以北虜侵凌閹豎驕橫,爲召災之由,醜虜權璫,非是孝宗朝馴致之失,而輔臣忠愛之言,猶尙如此。況今丙丁以來,元惡巨魁,豈可與醜虜權璫,比而同之哉?抱一天共戴之憤,有三尺必誅之罪,而尙逭肆市之典,反致易種之慮,陰沴之氣,上干天和,刑政之失,下咈群情,而臺臣之違牌,或下停啓之責敎,公車之投匭,只承悉諭之例批,迄今九載,上下恬嬉,懲討之政,其可謂懋實乎?殿下每以言路之不闢,屢發中朝之歎。一遇災異,輒以求言,爲第一義,甚盛節也。而臣愚以爲言路之廣開,莫若近日。試以歲首朝參而言之,上殿群僚屢千百言,罔非衮職闕遺,時政得失,殿下虛襟而聽,和色而受,敷施之量,吁咈之美,庶幾匹休於唐虞,而及夫發之於政,措之於事者,側聽屢日,終未見大振作大勅勵,體念之批,覆奏之命,不過應文而止耳。是但有來諫之名,未聞從諫之效,聽言之道,亦不可謂懋實矣。荒歲賙救,不待鄭俠之圖,已發魯棠之粟,蔀屋之貢賦悉蠲,內帑之錢貂是齎,宜無有丘壑之慮,擧皆懷袵席之安,而凋瘵猶昔,拯濟沒策,譬若龍驤萬斛,中流遇颶,誠有載胥之歎,則保民之道,亦或未盡懋實之要矣。上所陳許多弊源,莫可救藥者,恐未必不由於實政之未行。請益勉於實字上下工,俾答天譴,克迓天休焉。上曰,所啓甚好,當體念矣。亨逵曰,我殿下聖學高明,度越百王,固無待乎三晝之晉接,六經之討論,學貫天人,理融今古,而但古人有言曰,人君之心,不係于此,必係于彼,正士旣疎,則邪說必入,深憂過計,亦足鑑戒。臣固知聖朝無闕,豈有是慮,而元良岐嶷,睿智夙就,繞膝扶床,習熟見聞者,惟在於殿下頻御經筵,則他日胄筵勤講,此其身敎,豈不休哉?向日晝講有命,以經筵之無人,未免停止,此亦群下之罪,而經筵官之備員,亦已多日矣。其間雖連値齋日,亦豈無一二無故日,而昨日,始有今日開講之命,臣竊以爲,此亦有欠於大聖人懋實之工。請繼自今,揀其無故日,日開法講,無或有作輟之歎焉。上曰,所啓亦好,當於機務之暇,頻欲開講矣。上曰,在昔先朝二十餘年停講之餘,自丁丑復開講筵,雖當倦勤之後,不廢三講之規,勤學好問之德,嗚呼至矣。今予顧何敢望先朝,而每一念及,實不勝惕然于心矣。此後則胄筵自當頻開,迨今之時,予將欲頻頻晝接矣。亨逵曰,有君無臣,識者之歎,固已久矣。以言乎廊廟,則惟以簿書期會,董飭群僚,而未聞有論道經邦之術,以言乎銓衡,則惟以門閥高下,排擬官職,而未聞有鑑別賢愚之美,以言乎臺閣,則惟以違牌在外,爲能事,而未聞有鯁直敢諫之風,以至於方伯、守令,幾皆因公濟私,而不以生民休戚爲己任,至尊獨勞於上,而臣下無擔着之人。甚至於抄戶之微,賑粟之細,亦莫不致勤宵旰之憂,似此規模,寧不慨然?請申飭廟堂,另加董正,俾無如前因循玩愒之弊焉。上曰,依啓。亨逵曰,今日賓對,卽我聖上遇災修省,特命進定,而兩司諸臺,亦令備員,使之各陳匡救之說,求助之敎,藹然於辭表,有足以孚感臣隣。居臺閣者,固當不計其言之陳腐,惟思對揚德意之萬一,而諫院違牌,至於三人之多,雖未知其情勢之如何,揆以事體,誠甚未安。請大司諫安聖彬,獻納洪宗藎,正言趙弘鎭罷職。上曰依啓。上曰,憲府下臺無所啓乎?諫臺姑爲就座,憲臺更爲進前。鼎大進伏移時,無所陳之語。上曰,無所達之辭乎?諸臺以次進前。鼎大仍爲退出。上曰,臺諫旣已進前,無一言所陳,而還爲就座,極爲未安。仍命書榻敎曰,今日不言臺諫,從重推考。銓曰,制治之具,紀綱爲重,朝廷之上,百僚師師,庶績咸修,此之謂紀綱,而近日紀綱,可謂末如之何矣。我殿下奮發淬勵,未嘗一日或懈,而一事纔已修擧,一事又復解弛,今日旣勤董飭,明日又復頹惰,厦氈之憂勤徒切,而大小之恬憘自如,廊廟稟處,或歸漫漶之科,京外行會,迄無擧行之實,貪汚懲勵之典至嚴,而未聞摘發,科場矯革之議已久,而猶復如前。以至節目間微細之事,而聖明每勤振刷,群下惟思因循,若是而其何望治之從欲,而政惟徯志耶?賈生,以立經陳紀,爲治安之謨,朱子,以綱擧目張,爲急先之務。矧今國事泮渙,俗習委靡,其所以聚精會神,大有警動者,顧不在是歟?請益加奮勵,振肅紀綱焉。上曰,所啓甚好,當留意矣。銓曰,財用有國所重,而傳所云,生財之道,不過食小用徐而已。目今大農之入不加,蔀屋之藏垂罄,而財於何聚?蓋爲一奢字,有以耗之耳,豈不大可寒心哉?士夫鮮廉素之風,而志慕華靡,貪饕焉由是日盛。閭巷競侈濫之習,而僭制踰分,貴賤焉無以辨別,甚至於一人衣十産之費,一饌兼千錢之資,而錢荒日甚,巨儈無所措手,物價日踴,下戶偏蒙其害,此弊不祛,民國之困,有不可言。我殿下泊然無好,躬行節儉,爲民惜財,預備水旱,迺者屢頒內帑之儲,普哺諸路之飢,此可見撙節之近效,而爲國之道,不可不以財爲重也。獨奈何躬率之化,尙遲乎風偃之美,衣綈之治,莫矯乎被繡之俗,聖上,夫旣爲一國惜財,而群下莫能爲一身惜財,上行下效之義,果安在哉?此無他,法制之禁不嚴,而風勵之道未盡,習俗之弊,猝難矯改而然耳。請嚴禁奢靡,崇奬廉素,以爲裕財足用之道焉。上曰,依啓。寅燮曰,邑之有鄕校,猶國之有太學也。其所以興學育才之方,京外一也,而列邑學政之頹弛,莫近日若。猥賤無識之類,冒錄雜處,雅飭自修之士,恥與同列,冬夏群居,未聞絃誦之聲,春秋釋菜,便作嘑呶之坊,流來已久,在在皆然。爲守宰者,莫之矯整,若是而尙何望作成興起之效耶?我殿下崇儒是懋,右文爲治,賢關章甫,旬試月講,克盡作人之方,鬱有思皇之美,猗歟盛哉?臣仍伏念,國學州序,大小雖殊,而事體則同,其於樂育之化,宜有均霑之美,而其所頹靡,乃至於此,寧不慨然?矯捄之要,莫如選擇一邑之望,畀以敎養之責,使境內多士,遊居有處,肄習有方,丕變鹵莽之風,咸囿陶育之化。請另飭守宰,一依太學課製,修明學校之政焉。上曰,依啓。寅燮曰,館驛之設,所以傳朝廷之命令,通四方之血脈也。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而挽近以來,凋弊特甚,驛屬視以賤役,而自充軍伍,馬戶多負流債,而預賣復結,村閻之空,幾至八九,而或有絶站之患,使客之行,無以接應,而多有雇馬之弊,朝家置傳之意,果安在哉?爲郵官者,不恤殘戶,旣失喂馬之政,爲邑宰者,利其簽丁,不顧驛路之重,若此不已,其流之弊,將至於無驛而止,誠爲悶然。請飭道臣,講究矯弊之道,使館驛,得以復古焉。上曰,依啓。載瓚曰,持平金寅燮,傳啓之際,擧措慌亂,奏語糢糊,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載瓚曰,持平金寅燮,旣有承宣之請推,則所當卽席之引避,而傳啓之後,默無一語而退,揆以臺體,誠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燮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義重扈駕,冒沒出膺,賓對在卽,求助有敎,他不暇顧,章皇入參,及登筵席,臺體生疎,傳啓之際,率爾做錯,致有承宣之請推,其不稱之失,於是著矣。滿心慙惶,如無所容,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聖淵曰,人君爲治,得人而任之,則譬如綱擧而目張,百工擧職,庶績咸熙,上有安逸之休,而下無叢脞之患矣。惟我殿下,聰明卓越,睿學高明,凡於用人之道,旣勤則哲之念,而或於細務之間,多有親檢之勞。雖緣群下不能對揚之致,恐有欠於大聖人頤養保嗇之道,而亦非古帝工逸於任人之義。請繼自今,深留聖意,飭勵百工,各盡其職焉。上曰,依啓。聖淵曰,言路開閉,大關治政,近日以來,循默成風,尋常師箴,亦未聞焉。有識憂歎,厥有久矣。猗我聖上臨軒求助,虛襟納諫,前後惻怛之敎,非不屢矣,而每當遇災之後,尤致詢蕘之誠,此雖出於益加修省之意,而猶不如怕存警惕,一如遇災之時,則忠言嘉謨,日進於前,而無事於消弭之方矣。請益加勉勵,以爲弭災之方焉。上曰,依啓。聖淵曰,官方有序,名器甚重,近日東班正職之列,多有雜歧出六之人,駿奔之時,或礙銓家之塡差,公會之座,多損官員之體貌,當初注擬,雖緣酬勞,而班秩混淆,亦宜深念。請此後,則申飭銓曹,從他路分排,而更勿濫擬於東班之職焉。上曰,從他路分排,似無其道,然所啓亦有所見,申飭銓曹,矯弊之方,更加爛漫商確,從後稟處,可也。聖淵曰,目今頻歲荐荒,六路告歉,朝家調賑之策,靡不用極,而守令之歲末捧糴,難保其一竝精實。當此窮春,百畝之耕播,十口之生活,全靠於此,而若只以每巡數斗之空殼分給,則頷顑之民,將何以繼日糊口,而勤力於東作乎?請令廟堂,另飭諸道道臣及守宰,擇其精實穀,分給種還,俾有實惠焉。上曰,依啓。聖淵曰,近來驛路凋殘,馬匹疲劣,尋常別星之行,亦不能及時責立,而稱以監兵營裨將,織路來往,各邑之供饋,驛馬之替傳,其弊滋甚。臣曾於待罪西郵時,熟知此弊,甚至道內常漢輩,爲一時榮耀之計,百般圖囑,若得一張草料,則作弊尤多,沿路繹騷。請令廟堂,申飭諸道營閫,此後則嚴飭如此之弊。上曰,依啓。鼎大曰,臣賦性愚魯,志氣摧頹,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待罪臚院之時,遇災求助之日,不敢言私,章皇出肅,及登筵席,諸僚各陳匡救之說,而臣獨空疎,不能進一言論一事,致勤聖敎,臣之溺職,於是尤大,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耆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耆曰,臣聞災不虛生,惟人所召,竊以爲今日國事。上無興拔之志,下絶激勵之方,暇豫婾媠,便成規模,朝廷命令,雖若嚴急,而終不免因循姑息,廟堂奉行,雖若恪勤,而竟止於苟且彌縫,朝野之所仰望於殿下者,只在於奮發聖志,勉修庶政而已。向者星變之出也,殿下亦嘗憂遑震惕,思所以激勵興拔,而曾未幾何,妖芒幸消,殿下所以震惕者,反爲沮縮,興勵者易以弛惰。今者地動之變,將復以警我殿下之心,以鼓其沮縮之氣,以振其弛情之政耳,此實我殿下轉災爲祥回否爲泰之一大機會也。請奮發聖志,以盡修省之實,激勵臣工,以變委靡之習焉。上曰,所奏,好矣。依啓。耆曰,歲交星孛之變,閱月不消,是宜君臣上下恐懼修省,而三司言責之臣,終無以星變一事,爲殿下陳勉者,人事之失於下者如此,而尙何望天心之底豫,和氣之致祥也哉?上天仁愛,無怪乎地動之又此告異也。請星變後不言三司諸臣,一竝施以譴責之典。上曰,予不能求助,三司之不卽匡救,豈必深以爲咎?爾言旣出相規之意,依啓。耆曰,遇災消弭之策,不一其道,而節財用一事,尤是急先務也。臣纔遞騎郞,略知錢木之簿矣。第以癸卯年別下言之,宮城、都城城役木,已過十餘同,校書館文集開刋時,搗砧軍價匠役朔布,又不下三四十同,以錢折之,殆近二萬緡,則軍門所費,度支糧料,必當倍蓰於兵布,而騎曹如此,他餘衙門錢穀尾閭之泄,亦可以推類而知矣。今當荒年停退之時,不可無量入以出之道。請京外工役不急之費,竝爲停減。上曰,依啓。載瓚曰,因正言申耆所啓,星變後不言三司譴責事,蒙允矣,以何傳旨捧入乎?上曰,以推考傳旨捧入,可也。出擧條耆曰,新除授司諫李行源,時在京畿陽智地,請斯速乘馹事下諭。上曰,依啓。亨逵曰,所懷傳啓,事體至爲嚴截,如非特敎,不得只擧下端,而正言申耆,不待下敎,輕先擧下端而仰奏,揆以臺體,殊涉未安。臣謂正言申耆,推考,宜矣。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載瓚曰,大司憲李亨逵,以所懷仰達之時,不爲措語,有乖臺體,推考,何如?上曰,近於責人則明,依爲之。出擧條亨逵曰,臣見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風憲之長,而除旨適在於遇災求助之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及登筵席,草草陳腐之言,未足以仰塞明旨,自顧慙恧,無地自容,而所懷陳達之際,未免字句之落漏,至被承宣之請推,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耆曰,臣風采蔑劣,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初無一分堪承之望,而適當求言之會,他不暇顧,冒沒登筵矣。及夫傳啓之時,未諳體例,直擧下端,至有憲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惶,無地自容,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熤曰,今日賓對,實是聖上遇災修省之謨,責躬求助之聖意,藹然於綸綍之間,如臣無似,忝在輔相之任,不能以一言仰對德意,臣不勝惶愧之至,而俄者諸臺,各有所奏,雖無別般神奇底語,殿下若能就其中採其要語,擧而措之,則堯、舜之道,亦在是矣,文武之道,亦不外於此矣。從古以來,告君以弭災之道者,不過勉聖學、開言路、䘏民窮、數條語而已,捨此則更無可以藉以爲說者。蓋萬化之本,在於一心,治心之工,在於學之一字,學到而治不成,未之有也。殿下聖學超詣,論心說性,出精入微,經傳子史,蒐羅貫穿,雖未能頻開講筵,竊嘗聞萬機之暇,淸燕之中,所與對者方冊而已,則殿下之勤學至矣。臣非諂語,臣實知聖學高明,度越百王,然則治效之著於外者,必有聖學之可驗,而顧今時憂溢目,世道日下,三代之治,尙矣無論,視之漢唐,亦不及遠矣。聖學如此,治功則如彼,是曷故焉?臣於此,竊以爲殿下之學,徒知而不能行耳,知而不能行,卽私意間之也。不能行則與不能知,無別焉,行之亦非難底事,惟在殿下行之與不行之而已。不行之,不爲也,非不能也。聖明之君在上,而治功之卑如彼,是不但憂歎而已,豈不誠流涕之不足耶?旣知之,又行之,眞知而實踐,則三代之治,雖不可忽地做成,亦豈無成效之漸次益進耶?臣於聖上遇時不幸之敎,愕然莫知所以爲對也。聖人,無不可爲之時,況今之時,朝象泮渙,百度墜壞,亦不至於艱虞做不得之時矣。殿下豈可以時艱,而自沮其求治之意耶?臣之所奏,便是學究常談,陳腐之甚,似無可取,而天下之實理,實不外此,不避陳腐之嫌,敢以是仰勉,惟聖明留意焉。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熤曰,治道之汚隆,實係言路之開閉,昨下傳敎,求言之聖意,丁寧懇惻,爲治之要,殿下已得之矣。第念前後來諫之敎,亦已累矣。是宜有忠讜樸直之言,日進於紸纊gg黈纊g之前,而側聽多年,尙未有聞,臣則謂殿下求言之敎,以文而不以實也。不然則求而不應,豈有是理?竊恐求言之敎日下,而忠諫之言,終不可得也。今殿下必欲來忠諫之言,則莫如以遠諂侫,爲先務。今於筵陛之上,章奏之間,若或有語近諂侫者,則卽命斥退而譴何之,使中外人,咸知聖上惡諂侫,而喜忠直之實心,則忠讜樸直之言,不求而自至矣。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熤曰,目今民事,政屬艱急,而近來日候,憂慮實多。荐饑之餘,民情之所企待者,惟在於麥農之登熟,而臈月凝寒,猶賴積雪之上覆,獲免根凍,及至歲後,大雨雪消,仍之酷寒,如是者再,麥根必不免凍裂,若使麥農凶歉,則饑民接濟,茫然沒策。連年蠲恤,國儲已罄,春後撤賑,民食蔑資,朝家德意,雖欲有終,而其於無麪之不托,何哉?爲今之計,莫如節財用,而節財用之本,在於捐不急之費。雖係不容已之事,較之捄民命之急,苟有彼此之差殊,則是爲不急之費也。殿下於節用之道,非不至矣,而更加聖念,必以節之一字,爲捄民之急務焉。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焉。出擧條熤曰,臣於關西小米事,竊爲之悶然也。臣實昏憒,未知朝家錢穀之多寡贏縮,而竊想兩年荒政,朝家所費,不啻許多,則戶部惠廳之所儲,亦必不敷。至於三南,則穀簿漸益耗縮,本道之內,自恤不贍。今若又値荒歲,欲爲移粟移民之計,則所可着手者,只是關西小米,而所謂關西小米,本自有裕,每見朝家公用,京外請得,輒在於關西小米。取之無節,則安得用之不竭乎?自今以後,如非朝家大經用及賙賑大政,則勿復取用於關西小米,亦爲節財用備荒政之道矣。上曰,甚好矣。賴卿有是言,西民,自此庶得以支吾,今若依卿筵奏,姑令防塞,沿路谷儲,將見充溢。目下紓民力裕民食之方,莫過於此。此擧條,自本司,知委京外,西小米請得一款,無得輕易陳達,可也。出擧條熤曰,臣有區區所見,嘗欲仰奏而未果矣。文字各有體段,古文有古文體段,科文有科文體段,經濟文字,有經濟文字之體段,至於行會公移等文字,是所謂吏文也。只使事實該備,語意通暢,卽其體段也。近來備局行會,抽黃對白,琢字陶句,便成一篇騈儷之文。文勝則質爲之掩,已欠誠實底義,而行會,卽上承朝家命令,下布八道藩閫之文也。便同王言之代播,則只宜枚擧事實,頒布知委而足矣。況又勿論命令之小大,事件之輕重,有行會,則輒必贊揚聖德,敷衍說去,揆以事面,亦甚屑越。聖人之訓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地之德,亦何必以言而文之哉?以是之故,藩臣、帥臣,亦皆倣而效之,凡百登聞之狀,必以贊歎頌祝之說,錯綜成文,大凡祗受之狀,則只可曰祗受云爾,擧行之狀,則只可曰擧行云爾,乃敢不顧事體,惟意摸畫,濫越極矣,煩屑甚矣。此已成例,猝難變革,今日有司堂上,盡入筵中,宜有禁飭之敎,俾令從今以後,勿循此套也。漢光武禁用疏章聖字,事雖異此,而亦宜傍照矣。上曰,卿言甚好,申飭有司堂上,仍自廟堂,行會各道營閫,俾除襲謬之弊,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金載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申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申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院中苟艱,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洪仁浩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仁浩,以前任中和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事變假注書申大龜等拿處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分揀。

○金孝建在外,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李德鉉在外,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金載瓚啓曰,事變假注書鄭觀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觀輝改差,代以朴宗默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李兢淵,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備局、有司堂上,竝入侍。

○以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依下敎來待,傳于趙尙鎭曰,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召對爲之。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依下敎,發遣本曹假郞廳,受來桂坊可合人薦單于領中樞府事金尙喆處,則以爲,老病昏聵,飭敎之下,不得奉行,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擬薦之意,更令郞官傳之,仍爲受薦以來。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澤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順陵神御床上所排別紋席偸竊賊捉得捕校,曾有加資之例,捕盜軍官鄭德壽、趙德仁等,亦當施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判付,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旀,捕校有捉納則論賞,係是法典所載,此後段,不必每番特敎,該廳草記時末端,以捕校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之意,措辭爲之事,分付。

○義禁府照目,大丘前判官洪元燮矣,膺海、亨曾,俱是啓下罪人,則固當卽爲發配,趁期考還,而屢朔遲稽,雖緣罪人病重之致,其慢不督飭之狀,亦涉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熊川前縣監李永耇矣,嶺穀裝運之時,不能檢飭,致有沙格逃避之擧,而不報營門,任自代送,竟至船隻漂失之境,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鐵山前府使崔範重矣,沿民漂海,亦關邊情,而掌標之査出,旣涉遲稽,末梢之報辭,又近漫漶,究其所犯,誠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旣非用意欺隱是隱,則歸之詐不以實,勘以徒年定配,律名不已太重,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瑞興縣監尹光濩矣,赴配罪人,之潛逃歸家,經歲淹留,而身爲地方官,矇不摘發之狀,事極可駭。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功減一等爲有矣,大體言之,其矣未及聞知,未必不爲公罪,本律良中,以公罪勘放爲旀,見今春務方殷,使之待城門開,還官爲良如敎。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五件、九件、十件事,亟停勿煩。

○領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卽伏見該曹草記批旨,以臣之不薦桂坊可合人,有更爲受薦之敎。顧今盛禮當前,宮僚將備,以臣少須臾之至願,當此不可逢之嘉會,以榮以喜,豈不欲竭知殫誠,對揚聖意之萬一,而第臣年來,作一老廢,坯蟄窮巷,與世都忘,罕與人接,漠無見聞,雖欲擧爾所知,固無奈何,況臣從前至懇,雖未蒙準許,區區自處之義,卽一已謝之身。一切世事,殆同聾瞽之視聽,剡擧人物,尤何可論?守株之見,弁髦不得,飭敎荐下,奉承無路,方命之罪,實無所逃。玆控短箚,冒死陳籲。伏乞聖明,重降威譴,以存國體,以礪臣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辭巽,不已過乎?元子封策當前,僚屬擧剡有命,藉令卿謝事朝端,不與於廊廟訏謨,尙不宜咨且。今也諉之曰引年,不欲薦似之者,是豈所望於卿?卿其安心勿辭,須卽薦進。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自入今年,衰益甚而病益痼,遇寒則感寒,當風則傷風,形容之澌敗,神識之昏瞀,見者久已危之。秪緣覆燾之恩,與天同大,耿結之誠,如子戀乳,欲以一息未泯之前,奔奏於保護之責,卽是臣之區區所自期,故不量筋力,惟事强策,早晩顚踣,亦未暇恤。今又窮命所召,家有喪禍,而一子年幼,無所知識,凡百經紀,臣皆指揮,窆葬以前,實無離次潔身之望矣。顧此藥院重任,與尋常赴班有異,不可以一時淸齋,遽然冒進,則虛縻緊務,一任瘝曠,非但臣心之惶悚,不亦國體。諒許解臣內局兼帶,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兼管藥院,旣有提調,又有副提調,在卿元無相妨之事,所辭豈不萬萬過當?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判府事。

○甲辰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檢校直閣徐龍輔,假注書鄭東觀,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奎章閣冊子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鄭東觀,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觀此監賑使狀啓,元劃二萬石中,道伯止以八千石,減數入送事,有此縷縷陳聞。大抵道伯之如彼堅持,似有料量而然,然元劃數爻,北民必已聞知,況窮春望哺之情,尤當十倍於歲前,此狀本,卽令廟堂,爛加商議,論理稟處,待批下,仍卽行會道伯及監賑使處,俾勿如前互相持難之意,嚴飭仁浩。書訖,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直提學徐有防,參贊官洪仁浩,侍讀官林道浩,檢討官李鼎運,假注書鄭東觀,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道浩進讀,自第十八板上將展謁新陵,止十九板釋典獄輕囚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道浩曰,此時旱亦甚矣。以傳敎觀之,聖祖責躬望雨之誠,溢於辭表,臣實欽仰,而近年以來,旱災孔甚,我殿下躬自露禱,屢下惻怛之敎,凡係蠲恤之政,拯救之策,靡不用極,而一心憂勞,昕夕不懈,小臣實無容更勉,而以聖祖之心爲心,毋或少弛,是臣區區之望也。鼎運曰,聖祖遇災修省之意,丁寧惻怛,臣不勝欽仰,而目今飢饉荐臻,民生倒懸。我聖上至誠愛民,蠲恤之政,字惠之方,各得便宜億萬生靈,幸免捐瘠之患,日夜顒望,唯在於兩麥之登稔,而日者大雨之餘,繼以寒雪,朱子所謂雪裏凍殺之患,不幸近之,公私未免告罄,稼穡易致愆期,來頭接濟,實無其策。伏願一念賑救,夙宵匪懈,凡係繁文冗費,一節減省,以爲一分備荒之道焉。上曰,好矣。有防曰,今此肅考聖敎中,以君之所恃者民也,大哉王言。雖以昨年之事言之,六道告歉,凡係賙救之策蠲除之澤,靡不用極,而賑事已始,前頭尙遠。上番之不弛聖心之奏,下番之中外節省之方云者,亦是眞切之語,此等處,益加聖念,區區之望也。仁浩曰,上下番及閣臣,已爲陳達,臣無更達之辭矣。上命講筵先退。上曰,來待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偕入進伏。上曰,原春道狀本來到,還穀未捧,數甚夥然,卿等見謄報乎?有隣曰,未及見之矣。上曰,十二郡還穀都數,爲四萬石,而所捧僅爲一萬餘石,窮民弩末之勢,可以想見矣。道啓中,竝請十二守宰拿處,此時賑邑守令,豈可輕易遞改乎?曾前嶺南居末之類,果用何罰乎?卿等曾經道伯,似當詳知矣。時俊曰,未捧居末守令之營門決杖,法意至嚴,而從前處分,每從寬典,故荒歲守宰,無難冒犯。今雖有些少之弊,恐宜用一切之法矣。在簡曰,臣於戊戌待罪嶺藩時,有守令決杖之敎,故畢賑後卽爲擧行,而堂上守令,則例爲罷黜,堂下則仍令察任矣。有隣曰,賑邑守令,孰無殫竭之心,而今年嶺東,則可謂無所措手,故捧還之際,曲循民情,有此許多未捧之擧,究其心,則以遞、罷爲限故也。今番則恐不可復用寬假之典矣。上曰,應捧、未捧之數,若是夥多,飢口賙賑之憂,姑捨之,還民接濟之策,尤爲罔措,關東事誠甚悶迫矣。有隣曰,原伯私書抵臣之辭,雖不敢屑屑仰奏,然槪以爲,嶺東飢口接濟之方,則旣奉發帑之德意,且因劃給之優厚,計口排巡,可免不足之患,而最是作農之民,當此春耕之時,不可不給還聊賴,然嶺東還穀所捧之數,太不成樣,將欲狀請加劃云云矣。今見其報備局之狀,則果以爲嶺東所在還穀,雖竝計留庫之數,而排比戶口,猶不滿一戶一石,海西米一萬石,湖西米三千石,京司錢三萬兩,某條區劃之意,有所論報,而臣意則海西之穀,非但本來不敷。雖或劃給,而船運之路,由海而江,萬無利涉之望,湖西則忠州一邑,與原州接境,似或有推移之道,而湖西之春後民憂,與關東無異,該道守臣,似有持難之意矣。至於以錢區劃一款,目今京司,在在枵然,又無分給之資矣。所請三條,俱難許施,而嶺西諸邑原還所捧,除却數邑,則餘皆準捧,通計爲二十萬石,應分條十二萬石外,留庫當爲八萬餘石。設或有此後加分之擧,多不過數三萬石,臣之淺見,則兩道移轉,旣無其路,就其嶺西留庫條,劃給所請之數,似好矣。上曰,海西之船路,旣與關東逈絶,湖西之移劃,又有本道嗣後之慮,則東民遑汲之狀,如在目中,豈可以穀物之難辦,而恝視不恤乎?時俊曰,本道留穀之移劃,似勝於他道之轉輸矣。上曰,還穀分留,關係不輕,該道穀簿,原來未優,救急之策,固不可緩,而將來之慮,亦不當忽,卿等有何好樣接濟之策乎?本道似有保米上納及各屯稅穀,零瑣湊合,未知幾何,而或有以此移給之道乎?有隣曰,嶺東則勿論某般錢穀,竝在蠲減之中,到今實無變通之處矣。上曰,然則原伯所請,旣無許施之方,而窮春民憂,終沒彌綸之策乎?予之東顧之憂,夙宵弛,而通川、平海民戶被燒之報,此際又到,兩邑歉荒之中,有此累戶延燒之擧,念其阻飢之餘,遭此失所之患,予甚慘然。他道被災處恤典,似有前例,而今年嶺東,尤當軫念,本道有何可給之穀乎?有隣曰,兩邑火災,聞甚驚慘,而恤典穀物,亦難辦出,誠甚悶隘矣。上曰,予每以均廳之事,欲有講確者矣。設廳本意,非徒爲積貯之計而已。仰想先朝聖意,均役之名,已是爲民,待其有裕,減給結錢之敎,亦出爲民之念。當此飢歲,捐出幾貫積錢,活我幾萬生靈,又豈非爲民之事乎?在予繼述之道,唯當仰體先朝遺意,與其多年積剩,不過爲作銀貿鑞無實之費,無寧賑貸貧民,一以爲拔例拯救之政,一以爲從便換穀之道,未爲不可,卿等之意,何如?時俊曰,曾見皇朝人上疏中,有云上貧賑穀,次貧賑錢,稍貧賑貸。今此下敎,旣出繼述之念,又合賑錢之規,唯在自上斷而行之矣。有隣曰,臣非敢以待罪惠廳之故,諉以有司之典守,或有持難之意,而目今京司錢儲蕩然,只有均廳若干所貯,似難輕易遷動。且或待秋換穀,而若又因未捧蕩減,則均廳若干錢,將不免消耗無餘,豈不可悶乎?在簡曰,均廳錢穀之不許遷動,法意事目,固爲嚴重。然當此荐歉之年,欲施賑貸之政,實出繼述之聖念,而目今民憂,不但穀貴,亦在錢荒,以臣淺見,合有闊狹之道矣。上曰,卿言然矣。近年錢荒,予所稔知,而各軍門中,守、摠兩營,初無可論,訓局僅能出入相當,禁、御兩營,留庫不滿若干萬數,軍門之財,亦可謂哀痛矣。若論稍裕之處,則唯於均廳,逐年有幾萬之嬴餘,而捐割之擧,至及於均廳,則有司之爭執,固其宜也。第恐年久積剩之後,官長則名以作銀,換貿非銅非鑞之銀,吏胥則從又效尤,逋欠日積,然則今之慳惜,果有效乎否乎?觀於年前事,實爲今日之所鑑戒處,近來所謂均廳銀子十許萬數,是銅乎,是鑞乎?藉令換穀,而有些少未捧,豈不彼勝於此乎?萬一賴天之靈,年穀告登,未捧之弊,不須言也。上曰,有司堂上金華鎭,如已來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金華鎭偕入進伏。上曰,召見卿等,方有講確之事,卿追後入來,未及聞之矣。原伯狀啓謄本,見之乎?所請錢穀事,何以爲之,則好耶?華鎭曰,湖西則雖有穀包,難於轉輸,而未必其裕矣。海西則雖欲船運,拘於水路,而實無以相濟,獨其所請之錢,若有某條劃給之物,則似好矣。上曰,京司中獨均廳,有若干所儲錢,若以區劃,則實體先朝聖意,又不礙均廳事目,未知何如。華鎭曰,均廳若干錢取用,則似無妨矣。上曰,如此荒歲,不可膠守常格。況先朝聖意,專是爲民而設,則到今略干闊狹,實爲仰體之道矣。且錢者,乃是泉流之貨,則又何可徒爲積置而不用耶?在簡曰,泉流云者,豈謂白給耶?上曰,原伯所請,亦非謂白給也,只是假貸之請耳。有隣曰,縷縷聖敎,臣旣咫尺承聆,豈敢更事覆難,而環顧京司,只有均廳若干所儲,今又着手儹郍,而設令來頭,有歉歲之憂,又將何以爲計耶?上曰,若賴天之靈,則豈有凶荒荐臻,如今歲之甚乎?華鎭曰,今若於關東許給,則他道亦豈無一視之澤耶?臣曾前亦以均廳錢事,有筵奏矣。上曰,予意亦然。向與卿有酬酢,卿必記有,領府事亦以予言,爲恰好矣。湖西之春後接濟,想又茫然,予之詢問此事,非獨爲關東也。勿論關、湖,今年是大無之歲,此事非常有之例,此後豈有續續煩請之事乎?東伯所請,意其未必準許,故數至三萬,此則固無足怪,而勿論多小,若許錢物,則其將自京中輸送該道耶?有隣曰,自京輸送,其勢誠難,京貢蔘價錢,未上納者,幾爲一萬三千,以此劃給,而竝與前劃給貢蔘價通計,則恰滿三萬,以此較量嶺東還戶,則每戶幾爲數兩錢,而就其中自有富實戶,拔此而參量善分,則爲惠不少矣。上曰,今日召見卿等,欲問漁、鹽、船三稅事,而東伯捧糴狀本適到,故先以此酬酢矣。大抵三稅事,曾因均堂筵達,關問諸道,狀本之來到亦久矣,而姑未歸一矣。奴婢之法,自箕子時有之,至于今不廢。人物所關,亦云不輕,而曾於先朝,出付諸道,行比摠之法。雖以田稅言之,惟正之賦,何等重大,而其陳其起,付之於道臣、守令,自度支,執其大體而已。漁、鹽、船三稅雖重,何必自京廳査正其新舊陳起乎?此亦行比摠之法,則庶幾爲救弊之一端,而諸道監司之言,俱不免糢糊,予甚訝之,卿等各陳所見。華鎭曰,臣於嶺營待罪時,稔知此弊,故曾有所言及於廟堂,而守令則推諉於京廳,京廳則唯恐其減稅,京外相持,當頉而不頉,故以漁場,則不敢更爲結箭於他處,以鹽盆則一破之後,更不煮取,以船隻則不肯新造,不過以舊退船,變以爲少,僅備行商,故海戶次次耗散,稅入次次減縮,若付之道臣、守令,則陳起完破,想必審察,而庶無白徵之冤矣。有隣曰,均役以前,官民相依,漁場之陳起,鹽盆之新舊,船隻之完破,必也審察,隨起隨稅,而物力之不足者,間間相助,見利則多收,失利則減給,不至於越視秦瘠,故除非各宮房、各衙門折受侵漁之地,則漁人逐處開箭,鹽盆隨地開盆,船人亦得以措手造船矣。均役以後,一切反是,故魚産之不出者,每以此爲言,船鹽亦然。臣亦以爲出付道臣、守令爲便矣。在簡曰,臣亦別無異見,而果於海營、嶺營,熟見此弊,出付道臣、守令,則必有其效矣。時俊曰,臣亦以出付爲便,然凡事難保其畢竟無弊,臣則以是爲慮,而大體事面,則出付,宜矣。三稅之比前減縮,非但如諸堂之言,海稅得失,只在朝暮之間,故其失利者,固不足言,而若其得利者,急於拔身,漸次移避,故漁戶之漸縮,亦未必不由於此。臣於待罪嶺營時,亦有刷還浦戶之擧矣。上曰,京廳之遙爲句管,非但虛實之易混,揆以事面,終涉苟簡。今予欲行比摠之法者,亦非謂十分的當,而其在矯弊源正事面之道,似不外此矣。但念海稅之與地方官不相關涉者,其來已久,縣官之視浦戶,不如他民,久矣。今若一付之營邑,使之比摠,則其於頉錄存減之際,徵求收斂之時,得無有逞憾之慮乎?華鎭曰,均廳法意,本自嚴重,而若其一切無侵漁之患,雖在此時,難保必無,屬之本官之後,安知無誅求之弊,而守令,果能視若己事,細加照察,或取嬴餘,以補公用,則似無逞憾之理矣。有隣曰,畢竟無弊,臣何敢質言,而今若一委之於道臣、守令,專責其隱漏白徵之弊,而又以每漁場幾許,每鹽盆幾許,每船隻幾許,準目下收稅法,嚴立科條,若或因多結多設,而有所餘剩,置而不問,則似無逞憾之理矣。在簡曰,逞憾與否,在於守令之賢否,而目今救弊之道,莫善於比摠矣。時俊曰,勿論逞憾與否,來頭之灼然無弊,有不可知,故俄有所仰達,而凡事之永久無弊,必無之理,來頭有弊,則未知以何術,更爲矯捄,而京廳之句管,終乖事面,欲正事面,則似當出付矣。上曰,均役未行之前,該地方之侵漁,各宮房之作弊,不一其端,而及夫均役行後,不無救弊之效。雖在浦戶,想必稱便,法久生弊,今又如此,船鹽姑捨,魚族之不贍,每以此籍口,予之前後詢問,必欲矯捄,良以此也。時俊曰,事旣重大,不必朝夕間變通,此事常留聖衷,臣等亦爲爛加商確,從後稟處,好矣。上曰,每以爛商爲言,故終無究竟之時,比摠之法,初非有違於均廳事目之意,先大王減匹之政,至誠惻怛,而海稅之弊,終不救正,次次耗縮,無稅可入,則非但浦民之難支,減匹給代,將何區處乎?此予所以尋常憧憧者,而其所變通,不過就事目中略加釐正而已。至於邑比摠,則太近屑屑,奴婢之貢,旣行道比摠,則此亦宜用道比摠之規矣。華鎭曰,邑比摠則果不可爲,使道臣,照管一道摠數,此得彼失,準摠而後已,則最似無弊矣。有隣曰,邑比摠,則果難爲之,一依奴婢例,以道比摠擧行,而各邑之若干嬴剩,任之該邑,則不但事面之稍大,亦同養廉之需矣。在簡曰,邑比摠,恐不如道比摠之便好矣。時俊曰,朝廷責道,比摠於道臣,則道臣亦當責邑比摠於守令,而稅額之多少相懸處,道臣於本道事,異於京廳,自當審察而均排矣。上謂時俊曰,凡於講確之事,最貴甲乙之論,而卿之所奏,儘有意見,卿則只思來頭生弊之端,可也。上曰,此事猶非急務,原伯狀請之事,將何以爲之耶?錢穀間劃給之事,予方有商量,而近來京中錢荒特甚云,未知何故耶?有隣曰,京師錢荒之弊,果如聖敎,故鑄錢一事,已試蔑效,而臣等之屢以此爲請者,蓋出於不得已也。上曰,鑄錢事,每欲一諭,而諸議尙未歸一矣。近來所謂鑄錢,太不成樣,予則斷不欲,而目今救荒之政,若繫於鑄錢與否,則亦豈無可商之道乎?時俊曰,此不可遽然始役,而姑先貿置銅鐵,則可救錢荒之弊矣。在簡曰,鑄錢經紀,必待數年可成矣。上曰,勿論鑄之利害,捧銅一節,可保善爲乎?在簡曰,若能擇人主管,則豈有不善捧之慮乎?時俊曰,曾前不善貿銅之弊,在於價本之先爲上下,今番則使之先納銅後受價,則其所精貿,自在其中矣。上曰,若依卿等之言,欲爲鑄錢,則何處爲好耶?有隣曰,松都似好,而勿論某處,要在得人而後可議矣。上曰,近來所謂鑄錢,其樣甚少,其體至薄,何以則可免此弊?夾鑄、私鑄之患,亦何以禁止耶?時俊曰,鑄錢之時,使其功費,相稱於鑄出之數,一兩所入,僅出一兩之數,則似無此等之弊矣。上曰,監董之人,精神有限,豈能一一詳察乎?是可慮也。今夜延接,始爲均廳事,而關東事政爲急務,本道京納錢條,一一抄出,湖西上納,一體抄出,竝與貿銅事,而詳傳於時、原任大臣,仍爲爛漫商議,明日來待,可也。上謂有隣曰,戶曹上年用下之數,比前太增,昨年別無大段工役,而其數殆是丁酉後初有之例,其故何也?卿之管理戶曹,未知幾朔乎?有隣曰,臣之待罪戶曹,爲七朔,而昨年所用,果然浩多,不勝惶恐矣。上命備堂先退。命仁浩書傳敎曰,觀此原伯狀本,通川、平海,以嶺東尤甚邑,民家被燒之數,至於此多,極甚驚慘。唉,彼濱死之類,又將失所而至於顚連,宜有別般賙恤之擧。向來咸興、平壤民戶被燒,伊時年事,雖不歉荒,猶且拔例接濟。通川被燒民家一百二十四戶,平海被燒民家三十戶,原恤典外,加給折米一石,當年身布蕩減,而身布則昨冬綸音中,嶺東諸郡,旣命全數蕩減,似無更減之事,此則令道臣參量,勿論公私徭役,從便蕩減,形止狀聞。聞於三昨,道臣已發監賑之行云。巡到後,必以安土奠業之意,申申曉譬,無致渙散之境事,自廟堂,另加措辭嚴飭,仍爲三懸鈴行會。又命書傳敎曰,觀此啓本,以嶺東九郡、嶺西三郡,新還當捧條未捧,爲四分三,十二守宰,竝請拿處。重糴政杜後弊之道,道伯之按例論列,無或爲怪,而民勢弩末足以推知,況此時守令,一刻曠官,爲弊甚於未準捧。今番不可無別般闊狹之擧,江陵縣監李夔,襄陽縣監具世勣,通川郡守李命杰,歙谷縣令張漢喆,三陟府使鄭日煥,蔚珍縣令辛弼垕,旌善郡守李寅燮,獜蹄縣監任焴,楊口縣監尹㬘,竝姑先從重推考。杆城郡守金宗範居末,高城郡守李趾光居次,更待賑後,從當有處分,姑勿回啓之意,分付該曹。糴政,何等至重,後弊在所當念,而處分之特從寬典,誠以急於爲民,未暇及他故耳。亦以此意,嚴飭該道伯處,道伯監賑之時,面飭各其邑宰,俾各悉心賙恤,以爲補愆息過之地,與俄下傳敎,一體斯速行會。仁浩書訖。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就議大臣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尙鎭啓曰,京畿監司沈頤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沈豐之,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以綱,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賑恤廳言啓曰,惠民署契任掌李福金,今二月初九日,本洞街上,得今年生遺棄女兒,本洞居李召史,願爲乳養,而貧不自食,自願受料,告于南部,自該部,同月初十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自去月三十日,至今初九日,一向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監賑使李在學,前劃穀二萬石中,一萬五千石,爲先裝發,刻期入送,其餘五千石,更待往復,臨時輸送事狀啓,有令廟堂論理稟處之命矣。日前,已因監賑使狀啓,以其不可失信於北民,無或防塞,準數入送事,草記蒙允,發關嚴飭於該道道臣矣。今此監賑使鱗次輸送之論,亦足謂之酌量方便,到今尤不可相持,已輸送八千石外七千石,罔夜輸送,其餘五千石輸送,則更待監賑使臨時往復,從便擧行,此後則毋敢以北運一事,更爲煩聞朝廷,大損事面之意,另加申飭於咸鏡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啓,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辰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豐之,侍讀官林道浩,檢討官李鼎運,原任提學金鍾秀,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洪仁浩進伏。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徐有防進伏。上命讀《國朝寶鑑》,道浩讀第十三卷四十一編十九板,鼎運讀二十板二十一板訖。上命陳文義。道浩曰,此時以種乏之故,出京倉黃豆一萬石,分給畿邑,聖祖爲民賙恤之德意,猗歟盛矣。今我殿下,適當饑饉荐仍之時,夙宵憂民,講究賑濟之策,或日昃不遑,或夜深乃罷,臣不勝欽仰,而近聞雨後寒甚,秋牟多有受傷云,麥農果如此,則耕播當前,穡事恐或失時,民情豈不悶切乎?申飭諸道道臣及守宰,種子等物,某條區劃,隨卽覓給,俾無愆期之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好矣。下番亦陳之。鼎運曰,東萊府使李安訥,請壬辰起義人等給復旌閭之典,蓋出於聖朝激勵忠義之意也。我聖上嗣服之初,以崇奬節義爲急,凡立慬死節人等,首先採訪,至蒙易名之典,甚盛擧也。此外亦或有遺珠之歎。伏願廣加搜問,一一旌褒,以爲樹風節之道焉。上曰,所陳誠好,閣臣亦陳之。鍾秀曰,臣於玉堂上番文義中,黃豆給種事,有仰達者矣。臣方待罪楊州,今年種太之絶乏,亦如其時事,而本道種太,則聞道臣,已請得興元倉太,當分俵各邑矣。目今穀簿之枵然,在在皆然,而本州爲最甚,賑口則不過是千餘口,賑穀不至多入,而還穀太不足。本州民戶爲萬數千戶,而穀物竝分留而計之,亦不滿二萬石,排巡不足之數,至於半萬石之多,道臣所請得各邑大同儲置米及北漢私受條米代錢,區劃於本州者,似聞幾至折半,而不足之數尙夥然。且臣於赴任後見之,則以穀少民多排巡無路之故,付還之戶皆汰削,峻抄未付還之戶,比元戶過半,民情無不遑急,成群呼訴者,不知其數。臣則嘗以爲荒歲糶政,比賑政尤重,還戶之勒拔,非但古無是例,實是不忍之事,故還戶追付之數,次第增加,則來頭排巡不足之數,將不止半萬石而已。聞道臣於鳩穀之道,已無遺策,而塗抹無路云。臣曾待罪惠堂,稔知京賑廳穀物之劃給本道,前例非一,故俄於閤外,逢惠堂問之,則賑廳穀物,數甚不敷,而錢則有裕云,賑廳穀與錢,參量劃下於本道,則可以分俵於排巡不足之各邑,敢此仰達,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卿旣登筵席,有此所奏,以此出擧條,卽令廟堂與惠堂相議,持一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參贊官亦陳之。豐之曰,此時以久旱,特下綸綍,縷縷懇惻,有足以孚格天心,感動臣隣者矣。顧今饑饉荐臻,星孛於上,地動於下,仁愛之示警,若是惓惓,我聖上恐懼修省之方,靡不用極,而第伏念轉災爲祥之道,惟在以實心行實政。伏願體聖祖遇災側修之道,以爲弭災之方焉。上曰,所奏亦好矣。仍問鍾秀曰,此書不久當畢講,欲以名臣奏議,繼此以講,未知如何。史記諸書,非無可講者,而國朝事最宜講究,予一觀其書,所言儘好,亦多古人所未嘗言者矣。鍾秀曰,此可見諸臣願忠之誠,講此誠好矣。上曰,先朝寶鑑,多有屬寡躬之訓,筵講得無不可乎?鍾秀曰,似無不可之端矣。上曰,諸路穀簿之不敷,更無可言,而原春道嶺東昨年當捧之數,乃是四萬石,而所捧僅爲一萬二千石,賑資則以朝家區劃,似或了當,而還戶則無以排巡,請得狀啓,今方來到,而洪忠道亦如此云,言念民事,誠萬萬悶切矣。夫均廳設置,本欲以活民也,非所以厲民也。待其積剩之後,欲除一年之結錢,此非獨予意爲然,先志亦如此矣。目今穀摠不敷,關東、湖西之飢民,無接濟之道,兩西昨年雖云免歉,亦無可移之穀,他無着手處。欲以均廳錢出給,以爲待秋換穀之地,未知卿意,何如?鍾秀曰,均廳事目之至嚴,有司之爭執,事勢固然。然而此廳之設,旣是爲民,則當此六路荒歉,萬姓顚連之時,豈可無通變之政乎?上曰,均廳減疋之政,本是先朝德意,而目今民情之遑急,終有甚於二疋之役。饑饉荐臻,而無推惠之道,生靈困悴,而無濟活之方,目下急務,無大於生穀,而見今所儲,惟有均廳錢,此外無措手之勢,予方以此問議于大臣矣。鍾秀曰,諸路穀摠之欠縮,大是悶事。朝家之設置賑廳,年年取耗,正爲緩急之用,而今無容手處,均廳推移,果如聖敎,爛商處之,誠好矣。上曰,關西穀簿,亦不成說矣。鼎運曰,臣待罪殷栗時,考閱本邑穀簿,則留庫之數,至於五千石之多,邑小穀多,民不願受。爲民儲穀之意,適足爲病民之端,不但殷栗爲然,文化、信川、安岳等邑亦如此。長山以北,如難船運,則從便發賣,亦可爲賑救之一助。下詢前道伯處之,何如?上曰,昨日亦發此言,朝家每以此,縷縷申飭,而外方之擧行若是,是可悶矣。此非守令之過,乃道臣之責矣。鍾秀曰,不但西路爲然,諸道無處不然矣。上曰,大抵山邑,則以穀多爲弊,沿邑,以穀寡爲患,有處偏有,無處偏無,實有不均之患矣。鍾秀曰,諸道生穀處,山多而沿少,穀寡爲憂,而多穀亦有弊,眞所謂方朔飢欲死侏儒飽欲死者也。上曰,原春上納抄出所錄,承旨出去持入,可也。豐之承命出傳,以有司堂上,持往大臣家之意,回奏。上曰,閣誌入之。賤臣承命捧入。鍾秀曰,臣以外閣事,有仰達者矣。校書館舊例,以歲末所捧價布,分排於員役,工匠一年料布,每年都下,故元無有餘不足之患矣。中間此法,變而爲逐朔上下之法,則每値有閠之年,輒多仍用之弊,畢竟耗縮夥多,至於貸用均廳錢矣。臣非不知一復舊規,則可救此弊,而臣常以京外衙門預下之規,爲痼弊,故此亦誤認以預下,未及變通之際,釐正節目成矣。臣追後細究,則所謂價布,本是本館員役工匠輩奉足名色,此與他衙問料布先下之規,大相不同,自本館按例復舊,可以都無事,不必別加釐正,然後可以救弊,而節目旣已啓下之後,有不敢擅便,今因言端,敢此仰達。臣意則還復奉足直下之法,庶可爲永久無弊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有司堂上,就議大臣後來待。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來待。上謂鍾秀曰,卿適入來,而又發言端,故第此詢咨,卿意以爲如何?大抵均廳之設,卽我先大王爲民之至意苦心。蓋我國之制,山野有賦,奴婢有貢,大同也,田稅也。凡地之所産,民之所出,無不有上征之制,而惟彼江海之利,獨無惟正之貢,周官分職,亦有掌山澤之官,此乃自上世已然,則今此均廳之設,卽援古制今之美規也。先大王,深軫二疋之役,實有偏苦之歎,先減半匹,繼蠲半疋,遂爲一疋之役,而減疋之後,國儲無以繼用,故遂就海澤之利,較數歲之中,創一定之法,漁箭、鹽釜、賈船、商船,各有定稅,設爲一廳,名以均役,以補減疋之數焉。於是乎水陸之稅,均而爲一矣。然而自三數十年以來,魚鹽日貴,民産益困,片鱗束薍,其直gg値g漸湧,而市童街兒,莫不歸咎於均廳之設云,此實莫曉其所以然者也。況又漁採之業,歲耗月縮,海箭失勢,鹽田少利,均廳歲入之數,亦隨而漸匱。到今計之,則陸賦、水稅,兩失其利,國計民産,竝爲受困,予每反覆思惟,終不得其好箇道理矣。先朝已於奴婢及田稅大同,行比摠之法,予意則以爲,陸旣有稅,則水豈獨不然乎?漁、鹽、船三稅,欲依陸稅例,行比摠之法,庶幾爲矯捄之一道,故昨日試問諸臣,而惟趙時俊之意,惟有商量。當初漁、鹽、船稅創出時,恒稅外官民,不相關涉,故浦民,莫不樂爲之矣。今則自官,頗多侵漁之習,故民怨胥興,漁人不結箭,鹽漢不設盆,魚産漸至絶乏之境,魚之絶貴,勢所然矣。鍾秀曰,此誠不知其委折,而漁人歸咎均廳,似不爲無據矣。上曰,南中漁箭,今至消瀜之境,而魚摠則朝家不爲次知,若遍行道比摠之制,似好,諸道監司處,欲使各陳意見,此是合商量處,大抵官家侵漁之習,誠爲痼弊,而吏屬之因緣爲奸,不一而足,設法之意,本欲利民,而爲害反甚,不可不一番矯弊,而此有創設之嫌,未知何以則爲好耶?鍾秀曰,若變通則可紓民力矣。上曰,目今急務,無大於穀簿之有剩,而民之資生,於是乎係,今稅額不饒,全、慶兩道,穀之最多處,今則無餘,關西雖免歉荒,而非發賣,勢難支吾,此由天時之使然,而亦由於監司、守宰之不善擧行矣。若如古人言,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則可以太平矣。上曰,若一番嚴立科條,則監司雖不願以法制之之外,更無他道矣。鍾秀曰,還政難於賑政,糶糴之善否,卽民命所關處矣。上曰,峽邑之還,多於沿海諸邑,若使分類付給則,何如?鍾秀曰,此法雖未知便否,而以臣愚見,似勝於不爲矣。上曰,有更張之政,然後方可有實效,且穀簿之山多沿少,實爲大患,而疊徵、白徵之弊,往往有之,何以則爲合於通變之道耶?鍾秀曰,此事少變則少益,大變則大益,法制雖是佐治之具,而隨時損益,亦不害爲便民之政矣。上曰,穀簿及魚鹽船稅條,卿下去後,從便論列以陳,可也。上曰,頃日賓對時,右相所奏,擧條甚好,卿意以爲如何?鍾秀曰,臣未及見之矣。上曰,閣誌體製,一欲問議于卿矣。今適入侍,未知卿意何如。鍾秀曰,閣誌大體,誠好矣。上曰,此冊何以命名則爲好耶?鍾秀曰,賤見則以《日知錄》名之似宜矣。上曰,此必欲据實直書,以備遺忘者也。卿曾作爛餘,此是謄朝報者乎?鍾秀曰,然矣。上曰,予自在春宮時,有日記矣。凡例終無善處之道,分門立目,此乃右副承旨所記也。且凡係大政事,《喉院日記》存焉。凡例體段,用年譜之制,則何如?鍾秀曰,大體不越乎此矣。上曰,八道謄錄及備局文字,皆入於此,而傳敎俱載其中,而一政一令,無漏記載,則似有太煩之慮矣。且予之爲此,要以自省,若有一毫溢美,便非予本意矣。官職除拜條,書之似太煩,而六卿,亦不可不書矣。有防曰,六卿中禮判條,不可不書矣。上曰,關係傳敎批旨,竝書之,何如?鍾秀曰,有關係處,不可不書矣。上曰,閣誌有所見處,皆付籤以入,好矣。鍾秀曰,當如聖敎矣。上曰,日前左相箚,卿見之乎?所奏儘多切實處,予甚嘉歎矣。鍾秀曰,臣未及見之矣。上曰,不言世界,此亦難矣。大抵近日規模,只以緘然爲事,此莫非予一人不善導率之致,而朝象如此,誠慨然矣。鍾秀曰,此莫非群下之過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京畿監司沈頤之,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鄭東觀,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就議大臣,則諸議何如?有隣曰,領相鄭存謙,則以爲,海西雖有穀,決難輸送,湖西如忠州等處,似或便近,然亦難移送,若於穀還錢中某條劃給,則似好云,而銅一節,亦以爲貿置無妨云矣。右相金熤,則以爲,海、湖俱難容手云,而貿銅事亦無異同,判府事徐命善之意,大體亦同。左相李福源,亦無他議,而貿銅事,則以爲,賑廳如難獨辦,則與兵曹錢,通同貿置,似好云矣。領府事金尙喆,則以爲,老病昏憒,不敢參聞此等議論爲言,而與臣有所酬酢者矣。以爲勿論關東、湖西,雖或稍多劃給,未爲不可云矣。判府事李徽之,則以爲,欲移海西穀,則變通海船,然後方可議之云,他件竝無異同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有隣曰,昨日已爲陳達,而以錢區劃,似好矣。在簡曰,穀物之難輸,旣如右所陳,以錢劃給之外,無他道矣。時俊曰,海西民戶穀簿,旣不能相當,船運他道之穀,又如彼其難,則錢條區劃之外,無他道矣。有隣曰,今因關東伯錢穀請得之報,至有詢問時原任之擧,而又以海西之穀小,湖西之歉荒,不欲移轉,特命嶺西大同田米,全數劃給,竝與京貢蔘價錢,而添還糶糴,爲東民德意,逾往逾摯,其在仰體之道,不敢以職在有司,援例爭執,而第作還之法,若不嚴立科條,另加主管,則畢竟事勢,便歸消融,且嶺東賑口,雖未知加減之如何,而以目下所付商量,則朝家劃給二萬石,恐無不足之理,其他別巡分給外,特恩劃下諸條,亦當在添還之中矣。今番田米、蔘錢及前劃下各項諸條,傡令從便作還,名曰賑恤廳補還,取耗分留等節,使賑廳主管,而此旣是別般惠澤,不虞之備,資益必多,雖値餉還停減之時,毋得循例混入於未捧之中,未捧守令解由拘礙,亦依法典擧行事,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湖西則當待該道伯報狀裁處,而尙無皁白,未知有何料量,而誠莫曉其故也。有隣曰,頃者有所往復於臣,而錢七八千兩,災減米一千石,欲爲請得云矣。時俊曰,今年有閏朔之故,尙無後時之慮,其意似欲觀來頭徐徐爲之矣。上曰,道臣持重,豈不是美事,而歲前則謂以意在準捧還穀,不必爲騷動之擧,而正月以後,則所當專力於賑糶之方矣。雖有閏朔,當念麥秋前接濟之策,則尙無一啓之論列,豈非泄泄之甚乎?有隣曰,似欲鎭定而然矣。上曰,雖出鎭定之計,然終有稽緩之歎,二月將半之後,始請區劃,則朝家亦何以準計於一啓乎?且念有限之穀物,旣已先劃於他道,則又安有波及湖西之物乎?有隣曰,湖民或有以漁采料賴者,民情不甚遑汲故也,似非全無料量而然矣。上曰,鑄錢之事,雖欲更加商確,而目下錢荒特甚,發賣之穀,都民,以其無錢,不得買食云,鑄役雖難猝議,貿銅一節,及今議定,可也。貿銅後當儲置何處耶?有隣曰,當置於出錢之司矣。上曰,當限幾許斤耶?有隣曰,銅價則當限十萬兩,而一稱之價,則當爲七千兩矣。上曰,貿銅之議,工判力主,果能監董其貿遷之節,料量於儲蓄之方耶?時俊曰,救荒之要,莫先於散錢,散錢之時,不可以白給,故臣意以爲,不可不從速貿銅,留待鑄錢之時矣。上曰,若欲貿銅,則賑廳所儲之錢,可無不足之患乎?有隣曰,賑廳見存之錢,只是三萬餘兩,雖以關西賑穀發賣之錢,竝入其中,猶不滿十萬之數,故左相之議,則欲與兵曹,竝力貿銅矣。上曰,兵曹遺在之數,幾年董飭,僅能彌縫,則今不可更爲着手於莫重之軍需,而況昨年,因關西穀三萬石貿置,旣用本曹錢九萬兩,本曹封不動留儲餘數,只是七萬兩,今欲以貿銅條,七萬兩劃出,則不足之數,爲三萬兩,左相言,似未思及,似此委折,領府事議中,以均賑廳中錢邊有裕處,優數許貸,以爲生穀之方云者,甚有意見,有司之臣,雖以出給錢貨,爲持難,此則不然,旣非白給,旋作穀物,則兩年發賣,穀儲枵然,及今鳩穀,散置列邑,猶賢乎以錢畜積,徒見其貫朽之爲無用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趙尙鎭偕入進伏。上曰,畿伯進前。頤之進伏。上曰,今夜召見,爲楊牧擧條事也。卿見其擧條乎?頤之曰,擧條則臣未及見,而楊州之民多穀小,最於一道,設賑分還,俱爲難堪,故該牧使,曾以請得京廳錢穀之意,有所往復於臣矣。今果奏達於前席矣。上曰,所謂京廳,穀則盡歸於發賣,錢則將入於貿銅,又豈有分俵畿邑之資乎?昨年劃給賑資之不足,爲幾許乎?頤之曰,三十六邑,俱爲不足,楊州則未能的知矣。上曰,楊州不足之數,二千石云矣。頤之曰,摠廳保還請得之數,殆近五萬兩錢,故道內各邑,略略排巡,作還爲計,而大體不足之處,楊州與水原爲最矣。本道前例,亦有請得京廳穀物之事,而甲戌則爲三千石,丙子、丁丑則或二千石或一千石矣。上曰,然乎?當有商量區劃之道矣。上曰,畿伯今年善捧還穀云,甚可嘉尙,此是操縱得宜之致,都數幾何,而今捧幾許耶?頤之曰,二十三萬六千石內,未捧爲四千石許矣。上曰,何以能如是多捧乎?頤之曰,俱是諸邑守令之力,且三分減一之故,民亦善納矣。有隣曰,是災邑守令擇差之效矣。上曰,雖緣弩末之勢,嶺東九郡,太不成說矣。有隣曰,七千石之內,僅捧一百餘石,甚爲非矣。上曰,災邑守令,不難遞來,故有此弊耳。如前杆城守,似是故避者矣。有隣曰,然矣,而有親病之故,終至遞改矣。上曰,甚爲非矣。此等之人,不可不少有懲勵矣。上曰,方與備堂,商議漁鹽、船稅之弊矣。畿內則何如耶?頤之曰,與他處無異矣。上曰,若使道臣主管,則何如?頤之曰,不敢的對其利害矣。上曰,所謂鹽稅云者,稅田耶,是稅盆耶?時俊曰,鹽稅,觀其場土之豐薄,分等定稅矣。有隣曰,徵稅於盆矣。上曰,不然矣。鹽盆之稅,亦隨場地豐薄膏瘠,定其稅額,蓋土盆,以鹽田應稅故耳,土盆設令破缺,摘奸其鹽田陳廢,然後許頉,惟鐵盆不然矣。上曰,均廳事目中選武布事,漸不成說矣。近則無以喪懸頉者乎?畿內則,何如?頤之曰,近以倫紀嚴禁,故其弊漸少矣。上曰,軍門之有害於民,多矣,若無一軍門,則惠廳亦可復故矣。上曰,楊州事,就議大臣稟處,可也。上命書傳敎曰,關東伯,以嶺東分還穀,將不免絶巡,聞有加請錢穀之擧,纔令有司堂上,就議時原任大臣,諸議皆以爲不可準請許施,然則先給此數,仍又另飭道伯,姑先略綽排比,猶勝於靳持,惠廳所關嶺西蔘價錢,已貸外餘數,勿論未上納已上納,全數劃給本道,以爲分還之需,數過萬金,則在本道爲貯粟之方,在惠廳爲生穀之計,未必不爲兩便,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加請穀物,旣過萬包,而只以錢條加劃,事面誠有不可,聞大同條田米當納爲千石零云,此亦留作還需事,一體,分付。向因備局草記,摠廳屬僧番錢,尤甚邑蕩減,之次、稍實邑,許令留作還賑之資矣。更思守廳,不可異同,之次、稍實邑僧番錢,依摠廳例擧行,將此傳敎,自廟堂竝卽仔細論理,行會該道。仁浩書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檢閱尹行任,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漢城左尹李崇祜初度呈辭,傳于林錫喆曰,發賣未畢,雖是亞堂,不可經遞,此呈辭勿施還出給,限畢發賣,本府堂上呈告,切勿呼望。

○金載瓚,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東翼閣以下雨漏諸處修改吉日,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十日大報壇親祭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趙尙鎭,以賑恤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右部中司中哨書字的元辰位,今正月二十八日,渠之家前,得生纔五六日男兒,欲爲收養,告于西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願施行,帖文追後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造紙署別提玄光國,典獄署參奉柳煥東,活人署別提金浩成,瓦署別提金九剛,東學訓導林孝源,中學訓導承膺祚,西學訓導李聖輪,義盈庫直長李厚老,東氷庫別提全大重,尙瑞院副直長金啓淳,西氷庫別檢趙鎭明,典設司別提朴東俊,司圃署直長趙廷獻,宗親府典簿韓鼎謩,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玄光國等,進奏職姓名。上問職掌,光國等各以次進奏。上問所懷,光國等俱對曰,無所懷矣。上命輪對官先退。仍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如已入來,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徐有防偕入進伏。已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奉審回奏之言,慶基殿儀仗中,多有渝色物件云,斯速卜日修改日字狀聞,告由香祝,以爲及期下送之地事下諭于全羅監司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趙尙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文臣製述,取稟,傳于徐有防曰,十七日爲之。

○以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都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牌不進,參議金憙傳旨未下,承旨沈豐之進。以金思穆爲大司諫,兪岳柱爲獻納,崔守魯爲正言,盧瑞國爲右通禮,李兼彬爲修撰,尹昌履爲典籍,金履信爲尙州牧使,兼春秋單崔鎭夏,折衝鄭德壽、趙德仁,以上,今加嘉善賞加。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鄭象仁病,參知李致中入直進,承旨金載瓚進。宋載經、申思運爲副司直,南景龍、柳𪬵、朴顯輔、朴興福爲副司果。

○趙尙鎭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督運御史狀啓,湖西移轉穀發送事,傳于洪仁浩曰,湖西運送二萬五千石穀物,準數裝載,業已發船云,言念民事,極爲多幸,愼風看護之意,纔令嚴飭湖南,而爾則今已竣事,復命當在何間?船隻過本道境後,卽爲上來之意,回諭。

○傳于趙尙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金養和代,南行宣傳官,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李彦敬爲宣傳官。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諭金泰熙,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崇信坊任掌韓泰輝,今二月初七日,伏處橋近處,得纔過三七日遺棄男兒,本洞居良人林泰雲,欲爲乳養,而貧不自食,自願受料,告于東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靑寧尉契居武藝別監張忠,今二月初十日,大廣通橋近處,得九歲男兒,於屯金欲爲收養,告于南部,自該部,同月十一日牒呈,故依願施行,帖文追後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所啓,以爲楊州穀少民多,排巡無路,民情遑急,賑廳穀物與錢參量劃下本道,以爲分俵於排巡不足之邑事,下詢廟堂處之爲辭,而批旨,有與惠堂相議,指一稟處之命矣。賑廳穀物之劃付本道,雖有已例,昨秋惠廳米條之留錢換給,殆過萬包。且當兩年發賣之時,本廳事勢,亦甚可悶,而第念閣臣,適出畿邑,爲本道民事,有此啓請,民事之惶急,尤可推知。不可以前已優劃,有所靳持,往復惠堂,細加酌量,以賑廳米一千石,劃付本道,使之分俵於最不足邑,俾無絶巡之患,而米儲旣已枵然。以錢代下之意,一體,分付該廳,何如?傳曰,一千之數,果無不足之慮乎?近於兩年發賣之餘,所收錢貨,徒然充溢,無生穀之方。且聞錢荒日甚,民間之借貸無路,及今散錢,待秋鳩穀,未必不爲公私兩便之道。然卿之所請,必有抖量,依此草記施行,可也。

○趙尙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崔範重,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本事旣非用意欺隱,則歸之詐不以實,勘以徒年定配律名,不已太重,削職放送。尹光濩,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大體言之,未及聞知,未必不爲公罪,本律以公罪勘放,見今春務方殷,使之待城門開,還官事,命下矣。崔範重,削職放送,尹光濩,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而待城門開,卽爲還官事,申飭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亨逵,副應敎李兢淵,掌令安鼎大,獻納兪岳柱,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魯,修撰李鼎運啓曰,請出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情。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

○大司憲李亨逵,掌令安鼎大,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

○正言崔守魯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俊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十件事,亟停勿煩。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五件、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甲辰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爾之自海伯遞來不久,道內民籍穀簿多寡,何如?尙鎭對曰,道內穀簿,以臣來時計之,則都數爲累十萬石,而還穀,民有願不願矣。大抵穀簿,山郡過多,而沿海太少,穀亦不能精實矣。上仍命書傳敎曰,湖西運穀裝發形止,督運御史狀聞,來到已久,而過境形止,尙不登聞,近來湖南事稽忽,有如是矣。令廟堂申飭,仍以愼風看護着意指路之意,一體措辭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十八日眞殿行閣雨漏處修改時,依昨秋例,各該曹堂郞待令事,分付。以十一日文臣製述,取稟。命書傳敎曰,以十七日爲之。上曰,政官出牌乎?尙鎭曰,朝已出牌矣。上曰,守令皆下直乎?尙鎭曰,未能詳知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平安監司來待。賤臣承命出,與平安監司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藥房提調、副提調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載瓚,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豐之偕入進伏。上謂民始曰,本道昨年能免凶,民情何如云耶?民始對曰,本道事情,未及詳知矣。上曰,今春頗寒,日氣不調,果不有妨於民事乎?民始曰,今年節候旣晩,春耕尙遠,日氣之寒,似不至有害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觀物軒。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發遣吏郞,明日受香所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都承旨沈豐之啓曰,右副承旨金載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御營大將徐有大,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徐有大所授御營大將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趙圭鎭所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及左捕將,則訓將兼察,右捕將則前御將李柱國兼察,竝牌招聽傳敎。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舞樂生,一體摘奸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平安監司鄭民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吏曹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龍鎭爲平壤中軍。

○趙尙鎭啓曰,掌令安鼎大詣臺之後,因獻納兪岳柱請罷啓辭,纔已出去矣。合辭闕啓,事甚未安,大司憲李亨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思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以執義李頤祥,掌令宋銓,持平金寅燮、洪聖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趙尙鎭啓曰,執義李頤祥,掌令宋銓,持平金寅燮、洪聖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備局有司堂上,明朝入侍。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金載瓚曰,明日爲之。

○趙尙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北道監賑使李在學狀啓刑曹粘目內,吉州牧使卞至健,待畢賑拿處,慶興前府使趙榮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趙榮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卞至健,待畢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獻納兪岳柱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臺諫去就,在於言責,而日前賓筵,掌令安鼎大,旣以不言,至被重推之典,則其在廉隅,固當惶蹙引退,而乃敢循例詣臺,殆若無故者然,揆以臺體,不可無警。請掌令安鼎大罷職。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第三件、第五件、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末端事,依啓。

○校理權以綱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元子宮相見之禮,順成於吉日,八域延頸之望,百僚蹈足之歡,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自來情勢,有退無進,一味違傲,三歲于玆。三司之列,雖分自劃,尺天之陪,從以逖違,區區愚忱,耿結在中,迺者臺言峻發,至以星變後不言之罪,有所論斥,臣亦伊後三司中一人也。論其溺職之罪,宜先論思之任,而臣居是職,殆過數旬,不言之失,誠無間於行公與否。臣之踪地,到此益窮,參前較後,實無冒膺之望,荐犯違逋,只增罪戾。伏乞聖慈,曲加諒察,亟許鐫削,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不敢以見職自居,而略有所蘊,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一曰法祖訓。宋臣范祖禹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蓋祖功宗德之垂裕後昆者,無非堯、舜之遺範也。惟我聖上,動法列聖,恭承心法,召對之席,進講寶鑑,嘉謨盛德,孰非監法之資,而洪惟我英宗大王五十年治平之化,皆從建極上做去。進退用捨之無或偏倚,政令施爲之一出公平,擧一世而措諸陶甄之中,導百僚而置之範圍之內,以基我東方永命之本,猗歟盛矣。後嗣王紹述之謨,傳受之法,其在斯乎?況今世道傾陂,朝象泮渙,其所以彌綸之策,調停之方,無過於建極二字。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二曰開言路。臣於日昨,伏奉傳敎下者,十行溫綸,丁寧懇摯,念念於弭災之方,勤勤於求助之意,上自衮闕,下至官邪,導之使言,欲聞其鯁直之論,此誠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來諫之德,虛襟之量,孰不欽仰,而第伏念前後求言之時,非無應旨之章,而未嘗聞一二事採施之效。臣恐殿下求言之敎,徒有其名,而聽言之道,終欠其實也。雖以向來朝參時諸臣敷奏事言之,廟堂之陳白,臺閣之論列,不翅屢百餘言,而仄聽閱月,迄無一言一事之略施行者,若是而其可望嘉言之日進於前耶?顧今星孛、地震之災,式月斯生,凡諸修省之方,莫過於來諫,而來諫之道,亦惟在於懋實。伏願殿下,淵然深思,惕然反顧,必以誠之一字,以爲開言路弭天災之本焉。三曰革科弊。前後絲綸之飭,非不勤勵,臣隣章奏之請,非不煩複,而一年二年,迄未見釐革救正之效,此曷故焉?特以祗見其弊之末,而未知其弊之本耳。今之論者,無不說其弊,而未嘗救其弊者,職由於因循玩愒,駸駸然馴致於莫可救之境,苟不能及今痛革,因時制宜,則終必有無窮之患,而有不得以容易矯正者矣。近年以來,每當科時,輒下申飭之敎,十行綸音,揭諸試院之外,其所以禁斷而訓諭之者,靡不用極,凡在觀光之列者,孰不奉瞻祗聽,而挾冊之弊,攔入之患,愈往愈甚,小無顧忌。禁亂之官,莫能制之於外,主試之人,不得檢之於內,一任其淆雜,未見其整齊,士習如此,國綱可知。雖以近來大比之科言之,傳播之說,不勝紛紜,買文貰筆,論價者無恥,換父易祖,代入者相續,甚至於場外代述者,遍滿於試圍近處,傳聞狼藉,形跡難掩,似此痼弊,若不痛懲,則雖日用董飭,時加勸敎,士風之丕變,邦敎之蔚興,實恐末如之何矣。顧今矯捄之方,只有一道,面試是已,此法若行,則上所云許多之弊,不期祛而自祛,是誠轉移間事耳。人或謂面試之法,殆近迫切,有難輕易創行,而此則有大不然者。我朝用人之法,專取科目,一藝一能者,無或見漏於簡拔之明,則無才無技者,不宜冒玷於甲科之選,而今之代述者,不但沒恥於倖第,亦多無礙於進途,士夫之廉隅二字,視若弁髦,一則科弊,二則科弊,朱夫子所云人累科擧者,正道此也。若不以科擧取人則已,旣不得遽廢科擧,則捨此面試之法,而將何以矯其弊哉?是法一定,則士皆讀書,人必飭己,不出十年之間,文風大振,科制自嚴,無文者不得冒赴,有才者自可與選,夫如是則大小設場之時,挾冊之弊,不待禁而自禁矣。借製之習,不期止而自止矣。復何患士趨之不正,試法之漸壞也哉?至若陞庠之弊,尤有甚焉。當初設施之法,實出於勸奬之意,而世級漸降,風習益渝,爲士子者,全昧自修之道,爲主司者,又無久任之規,每經科試,聽聞多駭,左右鑽刺,圖占優等,東西奔競,要發初解,榜眼未坼,姓名先播,抄額未了,分排已定,不論文藝之優劣,必較地閥之高下,某邊則曰幾人當參,某人則曰緊逕自有,及其榜出,則一如所傳,小無差爽,其流之弊,匪今斯今,名以國試,寧有如許道理哉?館學試士之法,旣若是紛雜,則諸道都會之試,尤無可言。此不變通,則其所以勸課之政,適足啓躁競之風,士習之澆漓,試法之虧壞,誠非細憂也。內而陞學,外而都會,竝宜革罷,三年解額,計數付之於式年、漢城之試,而只存其月課施賞之規,以倣程夫子改試爲課之法,則奔競之風,自可息矣,培養之術,亦云盡矣。四曰正文體。臣竊念文體之詿正,實係世道之汚隆,苟不能正以導之,變以新之,則綺麗浮夸之辭,卑弱荒僻之習,自不免襲謬循俗之歸,此雖似無關於政令之間,而顧其習俗升降之機,則亦不無治敎盛衰之分,恐不宜歸之於等閑底事,而有所忽之也。臣旣以科場之弊,發之於前,敢以科文之規,結之於後,大凡科文之體,自有套式之不可違越者,而近來大小之科,等文一出,疵毁百端,此非他故,直是早呈之弊耳。凡人之才分,有滯有敏,臨場之藻思,或通或塞,而一例責之於晷刻之頃,則雖以盧駱之倂儷,歐、蘇之文章,其何能聚會精神,收拾散漫耶?以玆之故,急於構思,未暇具式,製呈者,徒尙於靑黃之對,考校者,不分於黑白之別,今之文體,雖謂之閒汨董,可也。伏願繼自今,嚴飭掌試之臣,寬其晷限,盡其才識,務取程式之文,斥去浮華之體焉。昔歐陽脩知貢擧文體大變,主試得人,成效如此,當今之世,豈必借才?須得如歐陽者,然後庶可責之以是任,竝宜留念焉。五曰立政規。國家用人之政,必以振淹疏滯,爲第一務,一或失之於私僞,則其何能允𠯴於物情,稱當於公議耶?不幸年來世故多端,隄防之道,在所當愼,釁累之類,固無可論,而其他無故之人,或因疏遠而棄之,或無攀援而斥之,甚至於初無形跡之著,而過爲疑阻者有之,錯認彷彿之嫌,而永爲枳塞者有之,好惡由是而不明,是非因此而未定,豈料聖明之世,有此迫隘之風哉?伏願益懋恢蕩之政,俾無沈屈之冤焉。六曰鎭民習。《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又曰可愛非民,可畏非民,有國之先務,固莫過於保民,而所謂保民之道,不一其政,恩不可以專尙,威不可以獨廢,必也恩威竝施而後,始可以保民而王矣。數年以來,荐遭饑饉,凡所以接濟賙恤之政,逈出尋常,停糴之不足,又重以蠲稅減布,內帑之財,特命捐給,嶺南之穀,亟令督運,吾民之轉壑者,賴此而得活,恩至渥矣,德至厚矣。窮蔀殘氓,孰不仰哺知感,而第民情,易狃於安惰,只見其恩,而不見其威,故憑恃字恤之澤,或無畏戢之意,方伯守令,亦不能董之以威,巷議庭訕,風習日頹,擊鼓上言,猥越特甚,此若任其寬暇,無所懲戢,則當此紀綱陵夷之時,恐無以鎭其習而正其俗矣。惟願施之以恩,濟之以威,使斯民,咸囿於雨露霜雪之中,則本固邦寧之休,豈獨專美於古哉?七曰杜亂本。臣於懲討之論,以啓以疏,前後瀆擾者,凡幾遭矣。首尾六七年之間,巨慝尙逭王章,合辭便成故紙,古今天下,寧有是理?抑臣別有隱憂長慮者,支類餘孽之散配各處者,寔繁其徒,互結其種,於島於陸,潛滋暗蓄,死中求生之計,必無所不至,思之及此,寧不凜然?惟願亟允三司之請,以絶亂本焉。臣跡本孤畸,性又鈍劣,出入侍從之列,殆過數十餘年,而未嘗出一言論一事,適値求言之會,略陳無隱之悃。伏望聖上,俯賜察納,不以人而廢其言焉。答曰,省疏具悉。諸條陳勉,俱有意見,當留意矣。其中革科弊、立政規二段,分付各該司,所以矯弊之方,講究以聞,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申耆疏曰,伏以,臣人旣庸賤,地又孤寒,而自在蔭路,偏被洪造,薄配纔宥,科名旋竊,榮耀已極,感戴冞切,臣雖無狀,區區報效之誠,豈敢跬步而忘哉?第緣性質麤鹵,才識疎短,雖於閑司漫職,尙患其不能稱塞,至如臺閣言責之任,豈或有一毫髣髴之理哉?日昨恩除,遽降於遇災求言之後,逃遁不得,冒沒登對,而衮闕時弊,無一言指陳於紸纊gg黈纊g之前,退自循省,無面可顯,況又君讎國賊,共戴一天,凶黨亂孽,尙逭三尺,臺廳故紙,去年之啓,今年猶在,不允二字,昨日之批,今日又下,此固擧國臣民憂鬱痛迫者,而以臣觀之,則實若一己之忱誠淺薄,莫能孚格而然也。有臣如此,何敢自處以諫職,行呼唱役掌故而已哉?且臣老母,今年七十有六矣。素多疾病,近益癃痼,眼視失明,不辨晝夜,飮食起居,必須於人,數日以來,重添毒感,神思顚錯,氣息懍綴,臣焦遑煎迫,未忍離捨,召牌之下,冒陳衷懇。伏乞聖慈,諒臣職名之不稱,憐臣情私之方急,亟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平安監司鄭民始敎書,王若曰,八路藩臬,最重關西,一代搢紳,無出卿右。肆推在心之簡,庸畀宣化之權。惟卿,端凝愷悌之姿,剛明通透之識,綜事則寘水不漏,毛髮莫非精神,律身則如玉無瑕,分寸皆遵繩墨,練達曉軍國之務,綽乎有餘,蘊藉抱文學之才,謙不自處。肆以震邸之契遇,爰有比年之登庸,當群逆煽亂之辰,一身之生死都忘。逮權凶竊柄之日,中夜之涕泗潛橫。素節不變於險夷,赤心常係於宗國。礪孤立無朋之操,受鋒鏑而不辭,抱一部《明義》之書,痛倫彝之將晦。允矣秉執之確爾,抑亦聲績之蔚然,置玉署奎閣之班,論思裨補之盡職,畀銀臺籌司之任,出納規劃之殫誠。東銓著藻鑑之譽,無一毫之偏係,南城膺鎖鑰之寄,有百雉之繕修。始也任怨而理財,誰知備水旱之意?今焉發廩而議賑,竟收救歉荒之功。雖國家無事之時,予不欲乎暫捨,況朝著多艱之日,卿豈可以遠離?然惟念卿勤勞之最多,憫卿情理之難强,禁闥聽十年之漏,身未暇於少休,高堂奉七耋之親,願宜遂於便養,況彼箕封一路,實我海東重藩。伊風謠弊瘼之要,前人之代草已備,若旬宣藩翰之任,通才之游刃自恢。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益殫弘猷,式承明訓。綜明卿所固有,何難訟獄之公平?恬雅人莫不稱,庶見貪墨之憚戢,四十州黜陟,政豈忽於觀風?一千里關防,戎宜存於豫備,凡區劃更何多誥?若稟斷自有常規。於戲,遙作西塞之長城,縱多重雪山之喜,出自內閣之邇列,應切戀瓊樓之忱,卿其往哉?吾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甲辰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平安監司入侍時,平安監司鄭民始,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民始曰,卿今遠離,予心不勝悵然矣。民始曰,臣當遠行,下懷倍切象魏之戀矣。上曰,卿勿以遠離爲念,須下去着力奉公,可也。民始曰,中軍之職,責任不輕,而至若本道,則軍政比他尤難,冬朔亦有操鍊,不可不另擇,而新除本道中軍權伋,年紀老衰,有難理煩云,改差,令該曹,以年少有氣力者,各別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奉審承旨入侍。又命崑秀誦御製詩,賜民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尹行任沈晉賢未肅拜。假注書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鎭啓曰,今十七日文臣製述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

○金載瓚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傳于洪仁浩曰,上注書越去,然後下注書新付云,前注書尹行任,仍任前職,今日政,新注書下批事,分付。

○傳于洪仁浩曰,注書尹行任牌招。

○趙尙鎭啓曰,注書被薦人沈晉賢,今當付職,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金憙式暇,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姜𪝤爲執義,李鼎運、金基正爲掌令,宋民載、李翼晉爲持平,趙鼎鎭爲兵曹參議,鄭益祚爲兵曹佐郞,注書單沈晉賢。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差祭,參議未差,參知李致中入直進,左副承旨趙尙鎭進。以鄭象仁爲副司直,李寅植爲司正。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林錫喆曰,朴能源,仍察廳任。

○傳于趙尙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二月朔新産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尙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尙鎭,以賑恤廳言啓曰,會賢坊二間屛門契居龍虎營軍官崔天逵,今二月十三日,渠之門前街上,得今年生遺棄女兒,小龍洞居黃召吏gg黃召史g,欲爲乳養,而貧不自食,自願受料,告于南部,自該部,同月十四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以綱,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謙彬,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左參贊金華鎭,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在簡,工曹判書趙時俊,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上注書入侍。尹行任進伏。上命載瓚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弘陵,亦爲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銓曹亞三堂,政座則懸病,政牌則違召,强引一二近例,終不行公,此而曲諒,無於例之例,自此始矣。在古名碩之似此地處,未嘗有以遞爲計,故相規模,自當別論,到今人人,豈可效此?此後此等處義之不載法典者,政院勿捧辭疏,吏曹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上曰,今日召見卿等,正爲鑄錢之事耳。目今錢荒旣甚,奚待秋冬?鑄錢買銅之間,趁早決定,好矣。卿等之意,何如?工判以爲,姑先買銅爲好云,何以則好耶?有隣曰,賑廳所儲,其數無多,事勢誠難矣。上曰,賑廳事勢姑捨,兵曹只餘七萬兩,以此些少之物,何足以當買銅之需?二年發賣錢貨多儲,賑廳則似不難矣。有隣曰,賑廳錢,給畿營者,爲四萬兩,且本廳所以儲錢者,欲爲貿穀也。常平廳,亦是販賤買貴常平物價之義也。名雖異於賑廳,似不可買銅以置矣。均廳,給代外餘數,不過四萬,至於今年,歲入不能當歲出矣。上曰,予亦以爲賑廳錢,用於貿穀食防民役,實爲好道理,不可買銅矣。自工曹鑄錢似好,且領府事每言,中原工部鑄錢矣。有隣曰,漢亦有水衡錢矣。時俊曰,自工曹專當,實有難處之端,各衙門分排以鑄,似好矣。上曰,此則不可爲矣。予豈欲鑄錢?但錢荒太甚,民間,雖以米穀爲重,亦有泉貨,然後可以資生,故如是下敎耳。若使常賑廳出錢,其數當爲幾何?有隣曰,常平廳留儲爲五萬兩矣。若使他衙門分力,則似好矣。上曰,都監則出入相當,禁營,自有別備,御營守、摠,亦無着手之處,將何以爲之耶?有隣曰,臣伏覩我聖上爲民之盛意,本廳形勢,有不可顧,常平所儲三萬兩出用,三萬兩,亦使他衙門出,則可以鑄錢矣。上曰,御營則記簿稍優,近來多有逋失,自丙申以後,頗成貌樣矣。然今番則使均賑廳專當,然後可以鑄錢,向來武將事,其爲受恥當如何?蕩滌一事,可謂不得已矣。若使今日武將,精白奉公,則幸矣。出錢時,先除其利,則今日武將,亦將爲棄人矣,卿等,則想必善爲矣。出付松都鑄錢,則何如?在簡曰,臣意則自京鑄錢,然後朝廷察飭,自有其方,而松京挾鑄之弊,不可不顧矣。有隣曰,京衙門鑄錢,前後無順成之事,故臣則以爲難矣。上曰,鑄錢之頃,似不多費日字矣。有隣曰,均廳錢雖出四萬兩,二萬之數,似無變通之路矣。上曰,向來漁鹽稅事,果已爛商乎?工判之議誠好,待領揆視事議處,而鑄錢,則似不可遲待矣。仍命書傳敎曰,錢荒之弊,前此非不稔聞,近益愈甚云,蓋因荐饑之餘,物價踴翔,就欲貿遷,其費倍於常年故耳。況於兩年發賣之後?民間錢貨之藏置公庫,數亦不些,以此以彼,宜講通貨之政,聞倭銅多年積峙,被執之路,亦甚艱辛,眞所謂主客俱困,以是貿銅及鑄錢,有日前收議大臣,僉議別無異同,令常平廳,從速貿銅,貿銅錢之流行民間,亦未必不爲救錢荒之一助,無或延拖,趁卽擧行事,一體申飭。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鑄錢事,若有傳聞,必有竊發之弊,只以買銅一款,傳敎言之,便否,何如?時俊曰,下詢大臣便否,然後擧行,似好矣。有隣曰,關西錢,亦爲輸來,以補不足之數,似宜矣。上曰,關西小米,年年取用,錢亦輸來,豈不悶乎?有隣曰,訓局錢還報關西耗條不足之數,向以嶺南咸安等邑牟麥,準折備償之意,議于大臣,筵達蒙允矣。目今饑荒之餘,儲穀爲重,自賑廳,以錢代送嶺南,備局句管軍作牟,則依準折移屬賑廳,以爲添還取耗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重臣金鍾秀爲惠堂時陳白,牟作租千石以上,定式登奏然後施行,而若使今日九百石作租,明日九百石作租,則只不滿千石之數而已,一年計之,將不知爲幾千石矣。在簡曰,果如聖敎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馳詣景慕宮,看審祭物以來。賤臣承命往審回奏曰,祭物俱淨潔矣。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亨逵。行左承旨具明謙坐直。右承旨柳誼未肅拜。左副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未肅拜。右副承旨趙尙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逵啓曰,抄啓文臣親試,十七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文臣製述處所爲之。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令所報,則本陵陵上西北邊壬亥方引石互架上駕石石頭,昨日酉時量,斷折落下,而落處裳石交會處覆縫石一條,亦爲受傷折爲三片,而以周尺尺量,則長爲二尺六寸,曲墻北邊後面,亦爲崩頹處長六尺七寸,高二尺二寸云。陵上石物及曲墻有頉如此,誠萬萬驚心,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七日設行,依例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逵、具明謙落點。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承旨具明謙,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傳于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鄭東俊gg鄭東浚g落點。

○具明謙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柳誼,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具明謙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具明謙曰,同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書前望子入之。具善復落點。

○以全羅監司狀啓,嶺南穀轉運護送事,傳于洪仁浩曰,湖民望哺之情,如在目中,各別惕念,愼風看護,期於利涉,過本道境後無事交付,形止星火狀聞,以紓宵旰之念,關東、嶺南護送差員,已有論賞之命,本道則差員,雖有多寡,道里亦有遠近,而賞典不宜異同,畢運狀本竝與差使員姓名,後錄狀聞事,令廟堂,分付。

○甲辰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馳詣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處奉審,引石之緣何墜落,曲墻之何時頹圮?詳細探問以來,而必於午正前復命,可也。賤臣承命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注書尹行任,還付翰林,卽爲牌招。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金載瓚進伏。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十七日爲之。出榻敎上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右副承旨聞有親病云,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入侍。徐龍輔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奉審注書催促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奉審注書沈晉賢偕入進伏。上曰,陵上奉審,則有頉處,何如?晉賢曰,陵上壬亥方駕石上交縫處,有覆上之石,昨日折落,而見石理,則元不硬强。且所折處上半,有水入色渝之痕,似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其下裳石交縫處,亦有薄石覆縫者,而墮落時,亦爲碎折矣。上曰,所折之石,何以稱名云耶?晉賢曰,陵所諸人,則不知其名,故只以覆縫石報聞云矣。上曰,折處或有不改莎草,仍以修改之道乎?晉賢曰,所折之石入土處,只是周尺一尺許,故雖欲依前奉安,似有還墜之慮,且土中所餘之石根,不知其長短,改修之際,難保其不改莎草矣。上曰,何時折墜云耶?晉賢曰,聞參奉之言,則今日當焚香,故昨日酉時,守僕輩皆詣陵上修掃矣。石物折墜,適在是時,故守僕輩皆爲目覩云矣。上曰,曲墻頹圮處,則如何?晉賢曰,北墻外邊三尺許頹圮,而內邊及蓋瓦,則無頉,蓋因解土,有此頹落之患矣。上曰,折傷處,或可以鐵牽補耶?晉賢曰,墜落之石入土處,只是周(尺))一尺,故似難着手,而牽補之術,則臣不敢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出榻敎右議政金熤,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嚴璹,觀象監提調李崇祜進伏。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沈頤之進伏。上曰,陵上石物有頉處奉審,則卿等所見如何?熤曰,臣等馳詣奉審,則陵上乾方駕石互駕上引石折傷處,周尺尺量,則爲一尺八寸,裳石交會覆縫石受傷處及曲墻後面崩頹處,果如陵官所報,而引石折傷之由,蓋緣駕石之有罅,年久動退,至於此境矣。上曰,此與戊子獻陵石物有頉處,何如?熤曰,獻陵有頉時事,臣未能詳知矣。上曰,伊時修改之役,至設都監,詳載儀軌中矣。石工輩似或有戊子修改時使役者,其果詳問乎?熤曰,石工處,則雖未及較問獻陵修改時事,而本陵石物,比獻陵,則尤爲久遠,且其石品,不能堅確,駕石則牽挽甚重,蓋石則合縫漸退,遂至引石之折傷矣。上曰,久遠陵寢石物,大抵多不堅之品矣。駕石漸退之故,引石似至於折傷矣。熤曰,然矣。上曰,旣經奉審之後,當議修改之擧,然非但年歲之最爲久遠,抑亦事體之至重且大,若依獻陵修改時,至於改封築之境,則豈不萬萬未安乎?大臣及諸卿之意,何如?熤曰,事係重大,不敢輕議於改封矣。一祥曰,愼重之道,誠如聖敎,雖非改封,豈無修改之道乎?折傷之石,或有以鐵片補完之例矣。璹曰,引石折痕,至爲一尺八寸,若欲修改,則果有重大之慮,以鐵補完,似爲得宜矣。熤曰,陵上改封之不敢輕議,臣等已於奉審後,有所商量,而鐵片補完,亦有他陵寢已行之例矣。上曰,鐵片補完,果有前例乎?畿伯當詳知矣。頤之曰,宣陵柱石折傷處,累以鐵片箍補矣。上曰,柱石則異於陵上石物矣。長陵石物,修改之擧,在於乙卯,若以辛亥封陵之年計之,則不過五年之間,而石物有頉,至於改修,其故何也?一祥曰,長陵石物,似因封陵時,有所未完,雖有五年後修改之擧,而本陵,則乃是四百年久遠陵寢,誠不敢輕議於改封,故臣等之意,以爲鐵片連補,果若可爲,則以圓樣鐵筒,補箍於內邊近一尺折傷之痕,因爲連補於外面之盈尺露出處,似宜矣。上曰,奉審圖形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上曰,今覽圖形,則乾方引石,有所折傷,此乃石面鐫刻方位之處耶?非徒乾方之折傷,壬方引石,亦有傾仄之形,此是久遠之故,次次動退者也。上曰,各陵修改時儀軌入之。鳳顯承命持入。上命頤之,讀奏《獻陵修改儀軌》。上曰,獻陵石物頉處,亦是引石矣。熤曰,然矣,而伊時文迹,只曰缺傷,似異於今番之折傷矣。上曰,鐵片連㭪之議,果如卿等所奏,則工役甚小,可以趁速爲之耶?熤曰,然矣。一祥曰,以鐵連補,雖欠完固,而改封一節,不敢遽議,惟待博詢而處之矣。璹曰,鐵片圍箍後,又以鐵灌其折處,則可免不固之患矣。上曰,鐵片連補,已是不獲已之議,況可論灌鐵之擧乎?予意則就其折傷處,因爲連合後,外面拕引處,則以堅石作小柱,以爲上按下支之地,旣無添補之痕,必勝鐵片之補矣。不用鐵片,而支以石柱,則似合愼重之道,而十二面引石中,獨此一面之石柱,似或如何矣?上曰,此則不然矣。鐵補雖異於改封,而若於連補之時,則必有莎草拆開之擧,其爲重難,當復如何?十二面之獨一石柱,乃是因其折傷,不得已改補之致,似無如何之端矣。璹曰,一石柱若或如何,則更就互對方位中一石面,添設石柱,亦無不可矣。上曰,卿所奏壬房傾仄處,亦有此患,其方位與此相比,則或可用石柱耶?熤曰,方位不相對比,傾仄又異折傷,似不當無端添設矣。臣意初以爲一面石柱,有所如何矣。及奉聖敎,則一柱之設,比諸鐵片之補,事體輕重,誠有自別,謹當退加講確於解事之人,以爲奉行之地矣。上曰,以元陵修改時事言之,故相若在,則必有意見,而見今朝著,似無曉解此等事之人,是可悶也。金奉朝賀,曾經獻陵修改時都提調,似或詳知伊時事狀矣。訓將今雖老矣,頗解石役等事,方欲使之往審矣。上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石柱補役,只出於予之所見,方待詳量更議,而若欲爲之,則其制當以小石作柱,上以支於駕石,下而安於磗石,則其爲堅完,亦當倍勝於鐵片之補矣。以此爲定,則須於不多日內,可以奉修矣。修改擇日,果在何間乎?崇祜曰,二十七日八日爲吉云矣。上曰,似以改封築之意擇日,故如是遲延矣。一祥曰,三月,則元有拘忌,當於念前後擇日矣。上謂崇祜曰,待工判奉審歸後,卽爲擇日入啓,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奉審進去時,所佩訓、禁將命召仍佩,待城門開進去事,從事官發牌聽傳敎,本職肅拜,亦令復命後爲之。上曰,畿伯與工判,偕進奉審以奏,可也,而今已夜深,待漏於城內,待城門開,卽爲進去,午時前復命,可也。璹曰,向來順陵官員守僕,有待決末處之之敎,近聞自政院,有仰稟之事云,而無文跡之頒下者,故敢達矣。上曰,戊戌年崇陵官及守僕,何以處之耶?璹曰,其時則官員守僕,有勿論之命矣。上曰,依戊戌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璹曰,《國朝寶鑑》中,宣廟朝壬辰倡義殉節人贈執義李光輪姓字,誤以趙字書之,昨年因其子孫上疏請改,有本板洗補之命,故內人頒賜諸件,已爲釐改,而至於宗廟奉安件,則因重臣鄭昌聖所奏,春秋奉審曝曬時,使之洗補矣。今番奉審後,宗廟物件修改,在今十九日,廟司欲因此時擧行,自校書館,亦以他六七字誤處,將欲同時洗補,而以無判下文蹟,不敢擅斷,來問於臣,故敢達矣。上曰,此非修改時可爲之事也。後當有因事開欌之日,其時可以洗補,以此付錄於《太廟儀軌》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亨逵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尙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朴宗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禁軍別將望筒,傳于洪仁浩曰,承旨竝擬。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明謙爲禁軍別將。

○傳于李亨逵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以訓鍊都監中軍望筒,傳于洪仁浩曰,前中軍仍任。

○傳于洪仁浩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式暇,參議金憙牌不進,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洪良浩爲大司憲,曺遠振爲修撰,韓栢林爲掌樂主簿,南學訓導單金珍恪。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李致中入直進,參知趙鼎鎭在外,右承旨柳誼進。以趙時俊、金載瓚、林錫喆爲副司直。

○李亨逵啓曰,明日文臣製述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豐之、李時秀爲副司直。

○傳于李亨逵曰,同副承旨,持祭報府入侍。

○以司僕各差備入把馬數單子,傳于洪仁浩曰,減三十七匹。如是存減之後,掖隷輩萬一有侵徵之弊,自本寺草記,竝與不飭之司謁論罪。本寺如或掩置,現發於摘奸問知,難免其責,惕念察飭。今番則內外寺馬,從便通用。

○右議政金熤,禮曹判書嚴璹,繕工監提調鄭一祥,觀象監提調李崇祜,禮曹佐郞李甲龍,繕工監監役宋奎瑞等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處奉審書啓,臣等馳詣陵所,陵上西北邊乾方駕石互駕上引石石頭新折落下處及裳石交會覆縫石受傷處,曲墻北邊後面崩頹處,詳細奉審後,以周尺尺量,則引石折落者爲一尺八寸,覆縫石一條傷折爲三片是白遣,曲墻崩頹處,長六尺七寸,高二尺二寸,果如陵官所報,而駕石兩頭,年久有罅,次次動退,致有引石之折傷是白乎旀,引石頭落下之際,覆縫石破撲見折是白乎旀,陵上石物之有頉,至於如此,修改之節,不容少緩,卽令禮曹擇日修改爲白乎旀,有頉處始役前,亦有日字,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無蓋覆之節,故以油芚掩封爲白臥乎事。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來三月十六日寒食祭,兼告擧行事,已爲啓下矣。今當本陵改修之役,一體擧bb行b,而曲墻後面崩頹處,亦爲同時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曲墻修改及他方位塗灰之役,更思日後gg日候g,猶未解凍,待寒食時修改,當日則引石罅隙有頉處修改似好,卿與戶工判,相議草記,可也。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春展謁,欲待解凍,行於近地陵寢矣。本陵引石罅隙有頉處改排之役,雖是霎時可完,本陵事體至重,伊日豈敢不躬詣審視?當依先朝甲申年本陵改柱設都監時親行展拜例,修改日,詣健元陵,展拜行祭,仍詣元陵展拜,以此知悉。春幸時畿邑,勿令措備之意,向有筵敎,今番展拜,雖出於不得已,言不可不信,亦依先朝庚辰年明陵行幸時傳敎,皆依京擧動例爲之。列邑分辦,切勿按例爲之之意,分bb付b畿營過部字內後,橋梁之不得不修治處役人,竝自京廳,給價雇用,俾無一毫貽弊之端,可也。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辰時,十九日辰時,二十六日卯時,二十七日卯時,二十八日辰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爲之。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引石罅隙有頉處修改事,命下矣。修改吉日,依啓下日字,今二月十九日辰時擧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告安祭,所當事畢後,隨時設行,而旣有親祭之命,恐不必別爲設行。至於繕工監,則別定監役官,依例先期進去,所入石材及油灰等物,旣承筵中下敎,今方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爲別定監役官,戶曹別例房郞官一員,與本陵官眼同,行兼監役之事,可也。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修改吉日,以今二月十九日,啓下矣。健元陵展謁相値,故更令日官推擇,則同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展謁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在前禁御兩營鄕軍停番時,訓局餘軍及禁御兩營騎士與標下軍兵,兩營大將中,率領留都矣,今番則何營大將留都乎?敢稟。傳曰,禁軍三番隨駕,挾輦軍以四百名磨鍊,而三百名隨駕,一百名替把。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御營騎士二番,守、摠代把軍,爲先後廂,後廂御營廳隨駕,留都則以禁衛營爲之,可也。

○洪仁浩,以司僕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所把馬,極其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畿營入番馬,依昨年例,推移入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司僕言啓曰,今此健元陵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工曹佐郞崔興遠,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以爲,本曹佐郞鄭益祚,曾經正郞,今拜此任,有違格例,不得冒據云。六曹郞官,曾經正郞,則不得拜其曹佐郞,曾有定式,臣之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兵曹佐郞鄭益祚,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鄭東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告由祭獻官,前都承旨沈豐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文臣製述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觀物軒。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李亨逵進伏。上曰,金憙當入親試試官、文臣製述試望,改付標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爲進伏。上命仁浩,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璿源殿雨漏處修改時,戶禮曹則亞堂進參事,分付。上曰,諸大臣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領府事及領左相,以病不來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來待諸臣入侍時,判中樞府事李徽之,右議政金熤,兼工曹判書具善復,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嚴璹,觀象監提調李崇祜,京畿監司沈頤之,行都承旨李亨逵,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健修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具明謙偕入。徽之曰,數日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徽之曰,陵寢石物,意外有頉,伏不勝驚心矣。上曰,解凍之時,不是異事,而事體莫重,極可驚悶。訓將、畿伯奉審,則所見,如何?善復曰,年久陵寢有此意外之事,雖極驚心,今則無他道,只可以鐵牽補,四面皆用鐵裹之,外以石柱撑柱,新舊石之間罅隙處,以三方石插入補空,則似爲堅固矣。上曰,若如是爲之,則不可以役事論,自京措備運去,則不過半時,似可訖役矣。善復曰,然矣。上曰,莎草不必改之耶?善復曰,然矣。上曰,然則獻陵前例,不可用之矣。獻陵則以新石改備,今番則只是仍舊牽補之事也。善復曰,引石下罅隙處,臣以木枝插入,則至於三尺矣。上曰,以石片補之,如何?善復曰,鐵片亦無禁忌,從前皆用之,故今此石隙中,亦有掌許鐵片矣。熤曰,昨日以用鐵便否爲聖慮矣。今則舊例亦如此,依前爲之,則誠爲萬幸矣。上曰,自京造去,則楊州不必待令矣。上曰,壬方石,亦爲傾昃云矣,果如何?頤之曰,不但壬方石,四面多有罅隙處矣。上曰,今番則以石灰堅固塗隙,可也。役事時,陵上不必用遮日耶?僉曰,然矣。上曰,不用石柱,則亦無所妨耶?善復曰,只用鐵,則不堅固,似不可不用石柱矣。上曰,修改吉日,以何間推擇乎?崇祜曰,聞日官言,則二十八日大吉,十九日、二十六日平吉云耳。上曰,二十八日稍遠,役處不大段,而屢日不改,誠極惶悚,以十九日爲之,似好矣。崇祜曰,十九日亦堪用云矣。上曰,四面補空石灰,必萬杵爲之,則似爲久遠之道。戶判爲先措備石灰,極力杵搗,以爲陵上諸處,一倂改塗之地,可也。石材則何以爲之耶?善復曰,牛耳山石品,甚好矣。上曰,不必浮來,或有取用於京中之道耶?一祥曰,城內亦有可用之石云耳。上曰,雖私家望柱石材亦無妨,須速圖取見,可也。一祥曰,與禮判更爲出去,更出見樣後,可以爲之矣。上曰,不必更往。石材則戶工判,自今日在京治石,而始役前一日進去,可也。頤之曰,厚薄長廣,足可自京爲之矣。上曰,遲久惶悚,不必取大吉日,以十九日始役,石材其前備待,好矣。工戶判先爲出去,依此擧行。善復曰,永祐園植木,有待時爲之之敎矣。方欲以今日植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今此役事,專恃卿等矣。鄭判府若在,必當有意見,尤可愴然矣。璹曰,禮堂亦當進去矣。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曰,引石修改,別無工役之可言,改安時所入物種,已自京司措備,畿邑切勿待令之意,畿伯旣承筵敎,以此,申飭。又命書傳敎曰,本陵陵上引石罅隙有頉處,與年前長陵引石有頉處無異,此是霎時安排之役,依乙卯、壬辰年例,禮曹堂郞進去修改。本陵事體,尤有重焉,今番則奉審進去,大臣及戶工判,一體進去事,分付。又命書陵幸草記批答。上曰,陵幸有命,治道何以爲之耶?頤之曰,似難善爲之矣。上曰,治道甚難,今日出送京營將校摘奸後,橋梁之不得不改處,自京廳雇軍爲之,似好矣。植炬亦置之,雖自京廳擧行,楊州牧使則不可不董察矣。頤之曰,莫重幸行,以臣營將校治道,不成事體,差使員則勢將差定矣。上曰,以楊州牧使爲之,似好矣。惠郞亦可爲之矣。熤曰,以惠郞爲差員,事體苟艱矣。上曰,目今畿內民憂方殷,差員則決不可如例爲之矣。璹曰,明日殿座時,臣見差別雲劍,而方進役所,何以爲之乎?上曰,別雲劍則以預差爲之,可也。上曰,軍士房,分付軍門,馬草皆令自京持去。都監中軍改望入之事,分付,可也。明謙承命先退。上曰,右相當先詣,各務差員,勿令待令,與戶工判先詣陵所,可也。熤等以次先退。上曰,擧行時急,都承旨入直,元陵往來將校,自今日使之待令於健元陵,可也。亨逵曰,行左承旨具明謙,纔蒙蕩滌之典,前兵使李漢泰,旣是同罪之人,故依定式,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觀物軒。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陵幸,祗爲所重,諸凡不緊儀衛,務從省略,實爲除弊之一端。侍衛則兵曹、摠府堂郞、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八員,隨駕官則依昨年元陵擧動時例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旗軍洗馬置之,御乘實預差馬,皆依前望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李判府事留都。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陵幸分辦,旣命除之,且有先朝庚戌年傳敎,晝停所水剌間假家,勿爲造作,到陵所後,亦於公廨爲之,隨駕侍衛百官,當自持飯,以此令廟堂嚴飭各司。外此凡係侵責貢人之事,另加嚴飭。旣軫畿民之弊,除分辦,貢人亦民也,京外何異?亦以此意,措辭知委,俾無從後現發論罪之弊。又命書傳敎曰,當日還宮,與經宿時有異,且是畿邑軍校,宜念除弊之道,十里外斥堠及伏兵除之事,分付守禦廳。又命書傳敎曰,十八日戶禮判,除朝辭先詣,大臣及禮曹郞官,當日曉頭,亦爲除朝辭進去,工判入齋室後,待標信入參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本陵修改處,大臣一員,曉頭進去事,已有下敎,而領左相受由,徐判府事有故,李判府事留都,洪判府事出疆,陪班無隨駕大臣。今番工役,雖不張大,慣熟然後可無窘束之慮,況本陵事體之至重且嚴,視近代陵寢,尤有別焉,領府事先詣董役,右相則隨駕事,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傳敎曰,寒程作行,慮念曷嘗少弛?卽見箕伯狀本,因知卿行,穩到柵內近地,欣幸無已,到灣後,一意愼攝事,傳諭。復命日字,當在何間,具由狀聞之意,一體傳諭于謝恩正使洪判府事。仍傳曰,使行姑未到柵,史官之往留灣府,貽弊可悶,以此傳諭,成有旨下送箕伯處,自箕營傳于灣尹,待出柵,從便傳諭,以此意卽爲下諭于平安監司。又命書傳敎曰,守、摠代把軍,旣命屬之後箱隨駕,各處入番軍出用,然後可以成數哨之制,前一日以訓局餘軍替把後,出用陣上事,分付禁、御兩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亨逵,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擇日官,使之招入。擇日官洪處中,進伏階下。上曰,今此健元陵修改擇日,今十九日比十八日,優劣,如何?處中曰,十八日不足矣。上曰,十九日比二十八日,如何?處中曰,二十八日則大吉,十九日則雖不及二十八日,亦無害平吉矣。亨逵曰,十九日乃宗廟、永禧殿修改所擇日也,以此觀之,似好矣。上曰,石役,明日夕間,可以盡爲之云,曠日持久,惶悶極矣,勢將以十九日爲之矣。仍命書陵幸擇日草記批答訖。亨逵曰,今十九日健元陵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黃景源,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三更,上御觀物軒。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親祭祭報府,使之持入。賤臣承命出傳,持祭報府以入。上命仁浩讀奏。上曰,健元陵、元陵外,不必用監察。其中殘司郞官之差祭者,皆以厚料衙門換差事,分付,健元陵告由祭獻官,以戶禮判塡差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未肅拜。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載人在外。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香室健元陵親祭受押單子,傳于鄭昌順曰,出宮時親押。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判書徐有隣試官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金憙試官進,左副承旨趙尙鎭進。啓曰,判書徐有隣,參議金憙,俱試所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坊爲同義禁,徐美修爲兵曹正郞,李庚運爲兵曹正郞,成雲柱爲工曹佐郞,洪樂淵爲兵曹佐郞,徐有隣爲司僕提調,李徽之爲禁衛都提調,慶尙都事金載人,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吳大益入直進,參議李致中病,參知趙尙鎭未肅拜,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洪百源爲僉知,金魯永爲曹司衛將,李延喆爲宣傳官,金永秀爲都摠都事,具明謙、李漢泰爲副護軍,趙鼎鎭爲副司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以都承旨李亨逵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更問之,則事勢容或可恕,以遞差捧傳旨。

○朴宗默拿處,代高應觀爲事變假注書。

○高應觀在外,代李敬行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李晢、金爔爲宣傳官。

○傳于洪仁浩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宣傳官望筒,傳于洪仁浩曰,欲觀前頭勤慢,今番特爲分揀。

○以督運御史狀啓,更加遲留,搜訪各沿緣由事,傳于洪仁浩曰,爾其卽爲復路事,回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金載人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工曹判書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東暹爲分內局提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憙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狀啓,當捧還上,分數停退,不能審愼,有犯撟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禮曹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展謁親祭節目,傳于洪仁浩曰,本陵修改時及展拜時,皆令京司措備進排,此不特爲念畿民之弊,卽仰體列朝字恤之聖意。今番各陵祭享時,一依常時名節祭享例進排,勿爲分辦各邑之意事,本曹措辭,行會該道伯,擧行形止,使之狀聞爲旀,監役官之前期出去,貽弊不少,今番除之事,分付該司爲旀,監察段置,本陵元陵外,竝令勿爲進去,他餘條件,竝只依所啓施行。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曲墻修改及他方位塗灰之役,更思日候,猶未解凍,待寒食時修改,當日則以引石罅隙有頉處修改似好,卿與戶工判相議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與戶工判相議,則曲墻修改及他方位塗灰之後,日寒姑未快解,其在愼重之道,稍待日暖,實合事宜云,依傳敎,寒食祭兼告擧行,而曲墻修改祝文中,措辭添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宗親府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時,宗臣十二員,以每品例爲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扈衛廳言啓曰,今此留都時,扈衛別將,當爲備員,別將李尙顯,以其親病,受由下鄕,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各差備所騎驛馬,不得不應把處,依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本曹入把馬,如是減數,至有貰用之擧,該寺宜無異同,所把馬不得不入把者外,絶勿多數徵來,以貽殘驛之弊事,更爲分付該寺,可也。

○鄭東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巡將監軍,今十八日受點人員,十九日至,以爲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意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李東稷,受由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一百三十四人等處饌價,每人三時錢文五錢四分式,磨練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擧動時,依傳敎,守、摠代把軍之各處入番軍,前一日以本局餘軍,各其將官率領替把,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擧動時,依傳敎,西營入直守禦軍,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把後,與出番守禦軍,該將官領付御營廳後廂陣,而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擧動時,依傳敎,東營入直守禦軍及集春營入直摠戎軍,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把,與出番守禦軍、摠戎軍,該將官率領隨駕,而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廳中軍李廷壽,身病甚重,勢難隨駕,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司僕寺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寺僉正,例爲駕轎差備,而僉正李正模,與新除授提調徐有隣有親査應避之嫌,依例改差,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樂培爲司僕僉正。

○領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有事先陵,丙枕靡安,春寒猶峭,鑾蹕將戒,區區憂慮,小大同情。如臣癃殘,近添寒疾,閉戶涔涔,床席爲命,日前入侍之命,亦未克趨承,悚蹙無地,唯大何是竢。夜中史官,來宣聖諭,以時原任之適皆有故,至命臣先詣董役,事體至重,推移無處,伏奉恩敎,臣何敢自恤一身之顚仆,而以臣衰昏病廢之身,晏然代斲,實非私心之所敢安,玆不得不冒死申籲,此豈出一毫便身之計哉?伏乞聖明,俯垂鑑燭,收還臣監董之命,仍治臣瀆撓之罪,使具僚警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愼節,不至難强,則豈可有此辭巽?凌晨進詣,恐妨將攝,明日午後,先詣似好。卿須安心勿辭,依此爲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私懇,冀解內局兼帶,及奉批旨,未蒙允許,狼狽失圖,茫然不知所措。噫,臣厚受河海之澤,未效涓埃之報,年迫桑楡,餘日無幾,奔走於嘗藥之地,庶可以少伸耿結之忱,苟非情私之大段掣肘,則雖甚無狀,豈敢懷一分自便之念哉?奈臣目下事勢,實有萬不獲已者。臣家無服勞之子,身當幹蠱之責,在平日則卽勿論緊歇巨細,任他散漫,無甚害事,而今適有喪在室,諸般經紀,必待臣躬自指揮,許久離次,倂阻通信,決是行不得之事。又欲遙綰重任,拖引時月,凡有院務,每令兩提擧替行,則私心惶愧,姑在不論,虛縻當遞之人,罔念瘝曠之弊者,其於國體,豈不萬萬苟艱乎?從前內局之臣,雖有一時病故,輒皆曲賜體諒,蓋以爲任自別,不可不備員也。臣若瀆撓爲懼,晏然仍據,公役則諉諸下僚,職名則無意卸免,人雖議臣以放恣沒恥,臣將何辭以逃其罪也?玆敢更入文字,申暴衷情。伏乞亟賜處分,以幸公私,區區不勝顒祝。臣治箚擬上之際,伏聞陵幸有命,太僕擧行,十分緊急,而二提調未及還朝,臣又欠潔,末由參班,揆以事面,合卽變通,臣之所帶司僕提調,竝許遞免,千萬伏望。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事勢旣如此,卿何可以此過加辭巽?太僕之任,在外二提擧,方欲變通,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辰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仁政殿。親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尙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朴宗默,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降輿陞殿。考官右議政金熤,吏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參判鄭昌順,試官前承旨李時秀,行副司直李養鼎,禮曹參議金峙默,行副司直李獻慶,率應製人入就位,行四拜禮。抄啓考官判府事李徽之,大提學黃景源,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金憙、鄭東浚、徐龍輔,率抄啓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禮訖,竝陞殿。上命有隣、有防書題以懸,仍下敎曰,抄啓諸員,應製文臣,分東西庭以坐,可也。上謂亨逵曰,見領相箚,則病勢尙爾未差,須以安心調理,勿參再明日祗迎班之意,遣史官口傳,可也。宗默承命出去。上命亨逵書傳敎曰,本廳差備單子,今始分排書入,近來宣傳官擧行皆如許。廳首如是漫忽,行首宣傳官汰去。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摠郞,今姑改差,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在外人,待後窠復職事,分付。𡊠曰,弘化門外留都,守、摠兩營,輪回擧行,而在前則率領訓局餘軍留都矣。今番以兩營鄕軍停番之故,訓局餘軍,皆赴禁營留都陣,弘化門外留都,則當次營,只率本營軍擧行乎?敢稟。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𡊠曰,十里外傳語軍,例以京畿束伍軍擧行,而今番則斥候、伏兵,旣有置之之命,十里外,當以衛軍磨鍊乎?敢稟。上曰,部字內爲之,過部字內之外,則勿爲之,可也。出擧條𡊠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出擧條𡊠曰,道路事知發送及本曹郞廳橋梁摘奸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𡊠曰,禁軍戎器點考,二十日爲日次,而幸行翌日,勢難擧行,以無故日退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當爲修正入啓,而幸行相値,無以擧行,朔試射,今番則停止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外驛馬,勿爲入把事,命下矣。在前入把者,一倂減省,而本曹騎馬,只是四十匹,故推移分排,實爲苟艱。其中內吹所騎馬二十餘匹,以畿營入番馬中,知委取用,何如?上曰,內吹馬,自兵曹貰用,其外問安中使、承史所騎馬,今番倂除之。此外交龍旗、標旗,不得不入把者,別單書入,而可以貰用者,竝自本曹貰用,以除畿驛一分之弊,可也。出擧條祐源曰,每當陵幸時,進御物種,自本院例呈稟單矣。今番所當依例書入,而戊戌年永祐園動駕時,門外擧動,若用京擧動之例,則勿爲微稟事,曾有下敎,而今此幸行,係是遠陵,與門外動駕稍異,稟單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置之,可也。出擧條上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有闕,代以趙興鎭爲之。仍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觀物軒。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二直提學徐有防,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政望催促入之。賤臣承命催促,還爲進伏。上命興鎭書傳敎曰,工曹判書入侍。又命書傳敎曰,大臣陳懇如此,宜有體諒之擧,李判府事兼帶宗廟都提調之任,許副。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嶺南運穀,數過屢萬包,俱得利運,言念民事,萬萬幸甚。此槪御史誠心督運之力,況關東、湖西兩道轉運之一時竝擧,前所罕有,朝家奬勞之政,豈下於耽羅轉運?慶尙道督運御史金載人,特爲加資,今日政下批。上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司僕提調許遞,今日政擬入。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訓鍊大將兼禁衛大將具善復,明日陵所進去時,仍佩往來,牌招聽傳敎。又命書傳敎曰,陵役事體至重,不可領軍進去,工判明日,與大臣先詣陵所,還宮時領軍隨駕事,分付。出宮時則先廂陣,前御將李柱國代領,旣是別雲劍,到陵所面看後,還以別雲劍隨駕事,牌招聽傳敎。又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科次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考官判府事李徽之,大提學黃景源,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金憙、鄭東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與工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工曹判書具善復偕入進伏。上謂善復曰,今番陵役,戶禮判專欲張大其事,此非予意矣。役處至小,豈可張大?明日乃始役吉日,卿與領府事,先爲出去,卽卽始役,可也。如或不體予意,至於輕動莎草,則是豈不萬萬切悶乎?動駕將早,待陵役訖,當展拜元陵,工役須卽速擧行,大臣及進去三曹堂上,曲墻內仍爲祗迎,可也。仍下敎曰,任卿董役,予其紓憂矣。命善復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民則一也。所欲除弊於鄕民者,豈可移施貢人?再明日出宮差早,畿邑植炬,亦命停止。不可無闊狹之擧,自部字內外,至晝停所植炬,自工曹待令,係是別役,分付戶惠廳,量宜給價。又命書傳敎曰,旣是當日還宮,禁衛營留陣,令本營中軍待主將擧行。本營時無大將,又無都提擧,事甚可悶,禁衛營都提調,今日政擬入。又命書傳敎曰,朝聞陵幸時領相欲力疾赴班,遣史官以安心調攝,切勿强力赴班之意,使之傳諭矣。史官誤以必須進去傳諭云,傳諭大臣,事體何等重大,而有此誤傳之擧,此前所未聞之事。當該注書,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處。承宣之匿不以聞,自下彌縫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承旨罷職,更以此意,傳諭。上曰,都承旨以鄭昌順出牌。仍令入侍。昌順進伏。上命書榻敎曰,文臣製述科次入侍。考官右議政金熤,吏曹判書徐有隣,前承旨李時秀,行副司直李養鼎,禮曹參議金峙默,行副司直李獻慶,以次進伏。上命考券,仍下敎曰,他承旨入侍。趙興鎭進伏。上曰,承旨有闕,代以李文源出牌。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加平地在外云矣。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又下敎曰,同副承旨,下諭。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觀物軒。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隨駕官單子,催促入啓。賤臣承命出傳,以兵曹守宮堂上落點未下之故,不得修整入啓之意,回奏。上曰,文臣製述草榜入啓後,以此標信,金虎門留門,試官以下,出送,可也。賤臣承命,持標信出傳。上曰,先來軍官,旣已趁期入來,放送後,其委折詳問次,明早使之來待。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齋宿。行左承旨朴祐源齋宿。右承旨金憙齋宿。左副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齋直。右副承旨趙興鎭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齋直。注書沈晉賢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齋直。事變假注書鄭東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順啓曰,明日動駕,承旨不可不備員齋宿,而同副承旨金載人,以督運御史,未及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昌順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東俊gg鄭東浚g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陜川郡守罷黜狀啓,傳于鄭昌順曰,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仁榮爲陜川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亨逵爲副司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載瓚,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敬行在外,代以鄭東觀爲事變假注書。

○以承文副正字李敬五禁推傳旨,傳于鄭昌順曰,分揀。

○傳于鄭昌順曰,同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

○趙興鎭啓曰,因兵曹草記,左右捕盜大將回鑾間,摠戎使李昌運,姑令權察事,允下矣。摠戎使李昌運,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夏材落點。

○以訓鍊都監斥堠、伏兵單子,傳于鄭東俊gg鄭東浚g曰,日寒如此,斥堠伏兵處所,減數磨鍊,禦寒之資,各別題給,單子更爲修正以入。

○傳于鄭東俊gg鄭東浚g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李思祚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致權爲右通禮。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幸行時,別雲劍李亨逵,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御營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訓局中軍隨駕矣。回鑾間,摠戎使李昌運,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斥堠、伏兵,二十五處內減十處,單子更爲書入,而禦寒之資,依例晝療飢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林濟遠隨駕,鄭華淳,以別例房陵所進去,李耇永徽陵差祭,金師柱崇陵差祭,明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留都,以中軍金海柱代領事,纔已單子,啓下矣。依下敎,以御營中軍李漢泰,相換代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留都事,命下矣。本營則千摠沈輔賢,騎士將李慶麟,把摠趙毅鎭,哨官鄭德晃,敎鍊官吳泰芳,騎士二十五人,京標下軍三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德遠,別破陣八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丁運泰,別騎衛二人,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扈衛廳留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bb之b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領率,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白東俊,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十八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俊gg鄭東浚g,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時,各軍門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京居標下軍五十名抄擇,依節目作隊,今二月十八日申時量,使將官率領,留待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觀物軒。戶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先來軍官待令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副使軍官李彦彬,已爲待令,而其餘軍官,未及待令矣。上曰,別雲劍金夏材,代以李亨逵改付標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爲進伏。上曰,都承旨入侍。鄭昌順進伏。上命祐源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入格人,考例捧傳旨。上曰,御營中軍李漢泰,禁衛中軍金海柱相換。出榻敎上曰,守禦使無守宮前例,改擬以入,守禦使使之參班,可也。上曰,日寒如此,璿源殿雨漏處,修改之役,得無妨乎?昌順曰,日候雖如此,午暉異於冬節,豈有所妨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檢校直閣徐龍輔,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朴祐源、趙興鎭進伏。上命祐源書傳敎曰,命召之制,異於兵符,所以備非時召命,而送左隻合符無疑,然後就命,軍兵去就,不係於此,觀於大臣受佩,可以知創制本意。以是之故,他營大將兼領,兼領營命召,亦不兼佩,外此都相之行探,亞將之代領,亦無佩符之事,蓋管轄與號令,惟在所持之手旗,命召有無,元無所關。該房承旨,以訓局陣兼領大將之無佩赴陣,有此提稟之擧,承宣事,不但太昧事例,命召事體,何等至嚴,則是豈自下所敢稟請之事?事未前聞,大關後弊,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申時,上詣璿源殿。修改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注書出去,戶禮工三曹堂郞,卽率匠手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參判邊得讓,佐郞鄭昌老,禮曹參判徐晦修,佐郞趙錫虎,工曹參判金尙集,正郞李燁,偕入侍立。上曰,都承旨、工曹參判,分看役處,可也。東浚曰,動駕在明,而右副承旨金載瓚有親病,勢難隨駕矣。上曰,許遞,可也。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京畿監司沈頤之,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頤之曰,動駕猝定,時方解凍,治道凡節,想必難矣。楊牧果勤於董役乎?頤之曰,泰陵火所外,道塗泥濘,外解中凍,治道極難,而楊牧晝夜董役,不暫休歇矣。上曰,役處見之乎?頤之曰,臣往審,則見方治石矣。上曰,工役明日可以早畢乎?頤之曰,不過霎時,可以告訖矣。上曰,昨日風寒異常,果無傷麥之慮乎?頤之曰,泥田則頗有騷動,而大抵春牟多於秋牟,問gg聞g老農之言,則似不大段受傷矣。上命先退,仍下敎曰,謝恩使先來軍官侍令gg待令g。賤臣承命出傳,還爲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下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出榻敎又下敎曰,承旨房仍。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初嚴以寅初一刻磨鍊云,親押正時,以寅初一刻爲之,初嚴則親押正時,前二刻,同爲入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出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坐直。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鄭東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健元陵,入齋室,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趙鼎鎭爲吏曹參議,李亨逵爲刑曹參判,趙明寅爲尙衣僉正,李正圭爲健元陵令,柳秉均爲典牲主簿,金履良爲健元陵參奉,宋時淵爲監察。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吳大益病,參議李致中病,參知趙尙鎭入直進,右副承旨趙興鎭進。判府事單具善復,行副司直柳誼、李文源、金載人。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入侍。

○祭報府,健元陵幸行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福源,終獻官右議政金熤,贊禮禮曹判書嚴璹,典祀官奉常正李昌漢,陵司令趙明寅,執禮副應敎李兢淵,執尊校理林濟遠,大祝奎章閣待敎李崑秀,祝史副校理林道bb浩b,齋郞掌令李鼎運,贊者引儀吳學儉、崔慶鎭,謁者引儀慶明運、金彦國,贊引假引儀李嗣萬、高景漢,祭監監察柳晦、趙象存。

○甲辰二月十九日寅時,上詣健元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待敎李崑秀,以次侍立。上具戎服,除揷羽,乘輿。出仁和門,仍詣仁政殿,親傳香親押訖,駕出,侍衛百官,以戎服陪從。上駐輦興仁門外,命楊州牧使入侍,金鍾秀進前。上曰,今番陵幸猝定,治道凡節,想必難矣。自此卿以閣班隨駕,可也。鍾秀承命退出。上詣晝停所,入幄次,少間駕發,路中駐輦,命興鎭問道傍民人曰,爾等皆居楊州乎?昨年大歉,何以支活,而還穀何以辦納?賑穀亦能均受否?民人等奏曰,還穀則以歉歲之未辦,不能畢納,而生活無策矣。特蒙朝家賑恤之眷,至今全保,莫非聖澤所及矣。上命書傳敎曰,楊州牧使,率本地方近處父老,還宮時,晝停所待令。又下敎曰,都承旨,先馳詣陵所,董飭工役,使之趁早備待,不緊雜人,不許入紅箭門內,可也。昌順承命先詣。上仍詣健元陵,入齋室,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白皮靴,詣版位,行禮訖。仍詣陵所奉審,謂領府事金尙喆,工曹判書具善復,禮曹判書嚴璹曰,工役初不浩大,誠可幸也。但此牽架之工,能爲堅固之策乎?善復曰,旣立石柱,則必無他慮矣。上曰,今來奉審,大勝所聞矣。仍周廻陵上,又周廻曲墻外奉審訖,復詣役所,謂尙喆曰,卿以耆舊,屢日董役,得無難乎?尙喆曰,如此至重之役,臣豈敢自便乎?第以聖心驚動,多日貽慮,不勝伏悶之至。今旣竣役,又無後慮,下情實爲萬幸矣。上曰,卿等留看畢役,可也。仍詣丁字閣,親祭禮畢,次詣穆陵、顯陵、元陵、惠陵、崇陵,展拜如儀。仍命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諸陵奉審。上還御健元陵齋室,命祐源書傳敎曰,來審修改處,與所聞大異,暫刻之間,功亦告訖,萬萬幸甚。看檢堂郞,與戊子、甲申設廳時有間,雖不如例論賞,本陵官員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守僕守護軍、京事知守僕賞格,比展拜時前例優給,今日展拜顯陵、穆陵、崇陵、惠陵、元陵守僕守護軍,考例施賞,徽陵陵屬,一體擧行。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領府事、具判府事入侍。尙喆、善復進伏。上曰,陵役告完,卿等勞績大矣。尙喆、善復對曰,今日竣役,莫非聖孝所曁,臣等何力之有?上曰,穆陵、顯陵、惠陵、崇陵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上將回駕。命書榻敎曰,侍衛百官揷羽。仍改具戎服,乘輿以出。侍衛百官,改服戎服,佩劍弓矢,揷羽陪從。上命書榻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吏禮換房。上還詣晝停所,入幄次,仍下敎曰,楊州牧使率父老入侍。又下敎曰,京畿監司入侍。又下敎曰,楊州暗行御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沈頤之、金鍾秀、林濟遠偕入進伏。上謂濟遠曰,今番道路修治時,得無呼冤之民乎?濟遠曰,無矣。上曰,有何所聞乎?濟遠曰,臣於晝停所,伏承聖敎,採探民情,則今番行幸時,道路橋梁修治之役,旣無民間徵發之擧,故距路稍遠之民,無所關涉,晏然自在,只喜赴役之不煩民力,不識雇人之特降朝令,而至於路傍居民,則間多受價趨役者,故同然一辭,皆以爲每人一日之價,米爲三升,錢爲十三文,費一時之力,延數日之命者,匪勞伊惠云,而其中一二民人,或以爲一日三升米,足當傭價,而又有十五文之加給,實爲滿望。論以大體,均之有樂趨之心,而或受十三文,或受十五文云者,不免些少班駁。此或以從願之故,不能無不齊之嘆,而臣急於返命,未及究竟,旣有所聞,敢此仰達矣。上曰,雇價之多寡不均,事涉訝惑,當問楊牧矣。出傳敎仍命鍾秀進前下詢。鍾秀對曰,役民雇價,每命果給米三升、錢十五文,而民或不自赴役,雇人代立,此必是渠輩私自減給之致,自官出給,豈有增減之事乎?上使鍾秀問父老以弊瘼。民人等對曰,本州無他弊瘼,而寺奴婢一款,實爲痼弊矣。鍾秀回奏訖,曰,聚集本州父老,下詢民間疾苦,實出於憂恤之特恩,而民人輩愚蠢無知,其所仰對者,感祝叩謝之外,盡是私瑣之事,誠足慨嘆。臣於民人等所達寺奴婢事,有仰達者,寺奴婢之比摠不許頉,固是八道通患,而本道則不但寺奴婢比摠之弊而已,大抵軍役,爲第一弊端。蓋本州,以陵、園、墓二十位所奉之地,元戶雖夥然,而應役之戶,僅爲六之一,故軍額雖似不甚多,而比應役戶,則幾乎倍之,以致有疊役之冤。臣素知此事爲本州痼弊,故曾於待罪守禦廳時,因本州牒報民間應役,亦有所蠲減者矣。道內列邑中軍數,比戶數不多之邑,亦或有之,增減額數,裒益均排,各道皆有此例,而臣之到任屬耳,未及詳究,故擬俟頭緖之稍定,一與道臣相議矣。咫尺前席,親奉聖上優恤州民之德意,不勝感激,而民人所對,旣無可以當聖心者,則非常之德意,恐仍不得下布,故敢此仰達。軍額移減一事,自上特賜處分,則一州民人之永久蒙惠,似無大於此矣。上曰,與道伯相議,毋論多寡,從長釐正,可也。出擧條上自晝停所回駕,命書駕前下敎曰,都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上曰,左承旨馳詣永祐園,奉審以來,右承旨馳詣康陵、泰陵,奉審以來,右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竝出駕前下敎上曰,右相馳詣徽陵,奉審以來之意,傳諭。晉賢承命出傳。上曰,徐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偕入。命善曰,竟日動駕,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觀物軒。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翰林尹行任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後,以未及入來之意,回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坐直。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右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鄭東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健元陵幸行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徐有隣,副提調臣鄭昌順啓曰,祗謁仙寢,工役親董,歷拜諸陵,聖慕克伸,侵曉動駕,向夕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後日次入侍,宜矣。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昌順曰,都承旨與下直守令、邊將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備局有司堂上竝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內吹施賞,依例爲之。

○傳于鄭昌順曰,吏房承旨入侍。

○趙興鎭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濟州牧使啓本,大靜縣監朴載淵等論賞,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洪仁浩曰,以草記稟處。

○鄭昌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林濟遠,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價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厚陵參奉尹淑基,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趙鼎鎭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李泰永、姜忱爲副修撰,安廷玹爲司諫,李在協爲同經筵,申𪰺爲慶尙都事,黃仁煐爲慈山府使,宋守淵爲高山縣監,李勉齊爲厚陵參奉。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李致中病,參知趙尙鎭入直進,右副承旨趙興鎭進。無政事。

○鄭昌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曺遠振,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元陵陵上莎草無頉草記,每十日依例入啓矣。昨日旣已親詣奉審,陵官雖循例報來,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申致權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政院事變假注書臣鄭東觀書啓曰,臣敬奉聖敎,齎傳豹皮于東部景慕宮二契領中樞府事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卽者史官來傳內賜文皮一令,伏地祗受,萬萬惶感,連伏承下敎,雖不敢爲文字辭遜之計,罔功之賞,不勝愧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漢城府言啓曰,最貧窮無依之類,頃日別單修啓後,各部之及期擧行,恐難免遺漏未盡之慮,而又因臺疏覆奏,鰥、寡、獨之年七八十者及貧窮無依之見漏於前別單之類,竝令五部更加搜訪,今始報來,故其姓名、年歲、口數,一一區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此數爻,文移賑廳,白給秩增付戶,自來等添給,鰥、寡、獨賙恤之方,與白給類,宜無異同,亦不可無區別酌量,此則令該堂,具意見論理草記,可也。

○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副應敎李兢淵,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魯、申耆,修撰李謙彬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申耆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正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持平宋民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新除授大司憲洪良浩,時在黃海道安岳地,掌令金基正,時在洪忠道西原地,持平李翼晉,時在慶尙道固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正言崔守魯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仙寢竣役,鑾御穩旋,區區下情,不勝慶忭。臣之昨日做錯,論其罪,可勝誅哉。臣方惶懍震越,恭俟處分,而今日復命之路,史官迎傳直還私次之敎,此誠格外恩數,悸恐戰慄,益不省攸措。噫,陵寢奉審,事體莫重,而臣昏憒忒甚,聽瑩誤聞,致有昨日之做錯,律以典憲,合被大辟,藉或包荒之度,曲加原恕,參量於公私罪之別,罷削之典,斷不宜容貸。伏乞亟降譴斥之命,仍令有司視律勘斷,使邦憲無缺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誤傳之致,在卿何有?該注書方欲處分,而箚辭何乃自引太過?一二句語,不幾歸於失言,竊爲卿慨之。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甲辰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邊將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尙州牧使金履信,大丘判官魚用元,淸安縣監洪絲浩,平薪僉使申好祥,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上言中,猥濫者,皆已拔去耶?昌順曰,未及詳閱矣。上曰,守令進前。履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幾次作宰乎?履信曰,七次矣。上曰,熟手也,勉爲之。用元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後,勉爲之。絲浩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初次乎?絲浩曰,然矣。上命奏七事後,下敎曰,爾是初次作宰者,另念爲之,可也。仍命宣諭後,履信等先退。上曰,邊將進前。好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何處久勤乎?好祥曰,禁軍三十六年矣。上曰,移轉何以善運乎?禁軍之除邊將者,每多貽羞朝廷之患,爾則能以功勞陞遷,可謂快雪禁軍之恥矣。移轉時監色,皆嶺南人乎?好祥曰,然矣。上曰,格軍等身役,亦皆特減耶?好祥曰,未能詳知,而渠輩皆以爲當蒙免役之恩云矣。命宣諭後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甲山前府使邊聖和、李運昌、閔光晉等,現告狀本,旣已入啓,罪狀,令該府覆啓稟處,而其中時帶守令,不可一日虛縻,徒貽民邑之弊,爲先罷黜,今日政,使之差出。上曰,高山縣監罷狀,旣已入啓,亦令今日政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在簡、趙時俊,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有隣進前曰,竟日動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仍下敎曰,洪忠監司錢穀加請狀啓來到,卿等見之乎?有隣等曰,見之矣。上曰,左右道還穀摠數幾許,而昨年所捧爲幾許耶?有隣曰,湖西還穀捧未捧,姑未磨勘於本司,故臣等未及知之矣。上曰,湖西此請,曾已慮之,今果來到,將何策而救之耶?連歲大無之餘,當春匱乏之狀,不言可想,哀我湖民,何以聊活?目下事勢,不得不如救焚拯溺之爲,而見今國儲蕩然,穀摠不敷,今日召見卿等,欲問賙救之策,未知何以處之,則爲好耶?有隣曰,湖西民憂,當春遑汲,宜有自朝家接濟之道,而道臣所請諸條,亦難竝爲許施,就其中商量劃給,以紓民憂,似好矣。上曰,道伯所請爲幾條乎?有隣曰,凡七條,而多有不可許之請矣。上曰,備局亦有軍作米乎?有隣曰,均廳軍布中,亦有以布作米之例矣。上曰,軍餉留庫數,未知幾何,而道臣十萬石加分之請,誠過矣。當此春窮,不得不議其接濟,而亦難副其所請矣。至於結錢之請,無乃過乎?有隣等曰,監司所請結錢四萬七十兩,全數劃給之言,誠難盡爲許施,量宜劃給,似好矣。上曰,結錢雖異元稅,而到今便同正供,若以飢歲民情,盡請蕩減,則猶之可也,而今以沒數劃給之意,臚列狀辭者,誠未知其得當矣。在簡曰,以錢給民,其勢難矣。時俊曰,道臣之請錢,雖緣不獲已,而豈可盡數劃給乎?上曰,向日關東及楊州,亦有以錢許劃之事,此非樂爲,而勢不得不然矣。設有生穀之道,以錢貿米,亦豈不屑屑乎?此請欲爲勿施,而民情一時爲急,勢將以錢穀,略綽分排許劃矣。然而今雖分錢以給,設令秋事大登,穀賤如土,而民之代錢納米,得無有賤賣貴買之弊乎?有隣曰,待秋納米,民情似不以爲難矣。在簡曰,此猶勝於私債長利,民似願之矣。上曰,結錢以結米代捧,未知如何。有隣曰,臣待罪湖南也,其時屢豐,穀物甚賤,四五守令,皆以此爲好矣。諸議咸以爲不可,故其說遂寢矣。上曰,道伯伏請,不思,甚矣。請穀則雖有已例,豈有結錢全數請得之事乎?時俊曰,道臣之料量,誠過矣。有隣曰,道伯未及周知道內事情,故似然矣。上曰,賑資出於還穀,而歲前所捧不多,則今無移轉之道,此將奈何?時俊曰,本道穀簿罄竭,他無移劃之資,左右思量,終無善策矣。上曰,儲置米事目,至爲嚴重,改色之請,亦難許施矣。儲置米、裁減米、還牟米所請,何以則可以參量施之乎?且位太乃是惟正之供,則事面較重於大同,有難輕議。雖以結錢論之,春給一兩之錢,秋納一包之穀,在民情利害,未知如何。今日召見卿等,意有別般良圖,而亦未聞異見,結錢不可全一道蕩減,卿等就議諸大臣,爛商後,以草記稟處,可也。有隣曰,內醫院所用,有甲全鰒、半乾全鰒,例於今朔內,卜定於海西、湖西兩水營及統營、嶺南左兵營矣。今番亦依例卜定,何如?上曰,海沿外,限秋成一竝停免,以此,分付,俾無預採等待之弊,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惠廳郞李樂培,日前移拜司僕寺僉正矣。本廳郞,卽是嶺南,而多有擧行之事,恐難付之生手,李樂培司僕僉正之任,今姑改差,使之專意惠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日西時,上御觀物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金虎門使之姑勿下鑰。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右相箚子,如是自引,當該注書,合被重勘矣。興鎭曰,注書亦以爲被罪,然後可以安於心云矣。命書右議政金熤箚批。又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罷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右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傳于鄭昌順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備局有司堂上竝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注書沈晉賢罷職,代以李敬五爲假注書。

○趙興鎭啓曰,事變假注書鄭東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改差,代以沈銖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趙興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司諫李行源禁推傳旨,傳于趙興鎭曰,分揀。

○傳于趙興鎭曰,時囚,令次堂今日內捧供。

○以京畿監司啓本,罪人朴尙彬捧供事,傳于洪仁浩曰,雖非四件事,此等上言或擊錚,自在應捧之科,不可以違格論,分付該廳,使之從長稟處。

○以京畿監司啓本,擊錚罪人崔焴捧供事,傳于趙興鎭曰,觀此原情,與等閑山訟有異,侵辱重臣,殆無餘地,不可尋常看過,令道臣各別詳査。重臣之因此引義,廟謨積滯可悶,今日內行査狀聞之意,回諭。

○以東部忠翊衛梁擎宇上言,其父壽國未蒙邊將除授事,傳于趙興鎭曰,不必回啓,此上言留中,申飭銓曹。

○以京畿楊州幼學權賢上言,其父翊宣薦還錄事,傳于洪仁浩曰,渠無干犯,朝家已洞悉無餘,伊時纔配旋宥,意亦有在,薦冊拔去,不已過乎?此等事,依願許施,毫無關於隄防,此上言,出給宣傳官廳,墨名處,使卽洗抹。

○以全羅道順天幼學吳碩祖等上言,傳于趙興鎭曰,左承旨論理稟決。

○以慶尙道南海縣定配罪人李義曾妻婢吉貞上言,傳于洪仁浩曰,向以此事,已有區別疎放之擧,此漢之獨漏,無乃元犯故然耶?元上言,勿爲出給,該房考稟。

○以慶尙道漆原幼學周鳳朝上言,傳于洪仁浩曰,不必回啓,上言留中,依前判下,申飭銓曹。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都摠府經歷洪檊,都事趙駿逵,部將金致淇,《通鑑》第一卷不通,戶曹佐郞李昌會,武臣兼宣傳官金河翼,《將鑑》第一卷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閔垙、金潤國、洪禹祚,部將曺命五,《通鑑》第二卷不通,禁衛營哨官韓吉謩,《通鑑》第三卷不通,哨官趙學永,《通鑑》第四卷不通,哨官趙祥麟,《通鑑》第六卷不通,御營廳把摠李需克,《通鑑》第六卷不通,哨官金錫憲、金鍾翕,《通鑑》第五卷不通,哨官李熙章,《通鑑》第七卷不通,訓鍊院判官李鎭國,《通鑑》第八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入直哨官李英義來告內,今日晝察,到集成門南邊墻下,則有一鄕軍,登于墻上取柴,故捉來云云。卽自臣曹,嚴問其登墻委折,則所告內,謂以全州騎兵金茂長,守直於大報壇,適見風落木枝,橫在墻上,故欲以手攀折,仍爲登墻之際,見捉於晝察哨官云云。渠以鄕軍,雖極迷劣,莫重宮墻,敢爲攀登,事甚驚駭,爲先移送法司,從重科治。守直內官與明禮門部將,常時若能檢飭,豈有如此之事乎?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當該中官,令內府爲先刊汰,可也。

○趙興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洪忠監司申大升錢穀加請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盛陳本道民多穀少,排還不足之狀,仍以爲還軍餉留庫中,限十萬石,特許加分,備局、均廳軍作米,亦許限折半加分,牟還半留條中,量其多寡,或折半或三分一加分,各邑儲置米,一年應用外,隨其所餘,從便改色,待秋會錄,還耗米一千石,間二年上納均廳者,退年上送,多有近例,待秋成上納前劃下,裁減米二千石,有司之臣,爲念經費,以新米一千石許劃,而餘則以舊儲置,移充其代,舊儲置新裁減,爲米則均,而裁減米之添還者,米從他出,便是生穀之道,必以新裁減條,盡數劃給,賑民所饋鹽醬、甘藿等物,以錢買用,而會減之穀,不下三千餘石,本道結錢四萬七千餘兩,盡數劃給,以錢貿用,則賑穀亦必有剩,而錢之餘數,以詳定例,從民願分給,以爲繼巡糊口之需,待秋作租捧納會錄,而以均廳句管,磨勘該廳,亦合事宜爲辭矣。朝家之於湖西,非但賑資之優給,蠲免之備盡,雖以添還言之,嶺南穀之轉移,裁減米之留劃,可謂靡不用極,而猶且不足,有此諸條之狀請,穀簿之枵然,民窮之轉急,推此可知矣。其在終始軫恤之道,不可以前已施惠,有所靳持。牟還留庫中,量其多寡,或折半,或三分一加分事,賑廳還耗米一千石,待秋成上納事,竝依狀請許施,備局、均廳軍作米,限折半加分事,災減米一千石,又以新災減條區劃事,軍作米加分之不得輕許,自有定式,裁減米所劃給者,係是癸卯條,則今年新米之換留,事涉不當,而此時湖沿,有難膠守常例,竝特爲許施。還軍餉留庫中,限十萬石加分事,道內應留,不過爲十五萬石零云,除出十萬,則所餘太少,限八萬石,使之加分,儲置米改色事,儲置事目,極爲嚴重,一或撓改,大關後弊,且於昨年,旣有數千包之改色,則庶除久積紅腐之患,民情雖急,法意不輕,此一款置之。至於結錢之全數劃給事,不特所請之太無限節,以錢分給,以穀收斂之際,若或不善照管,則難保其十分無弊。且以詳定價作穀,則春散一兩之錢,秋納一包之穀,目下穀價之不相當,已無可言,而設令穡事,幸至大熟,當此荐饑之餘,實有厲民之慮,固不可輕議,而第有一事之稍合方便者,惠廳之位太,卽是惟正之供,事面較重於大同,中間防納之嚴塞,爲革京外牟利之弊,而若値災荒,則留置本道,添作還穀,不無一二可援之例。本道沿邑位太四千二百石,竝雜費劃付本道,添補糶糴,而當此經費匱竭之時,位太之自京廳需用者,亦不可不念,此則本道結錢上納後,依惠廳事例,每石三兩式,準數移劃,則足當其代。結錢不許,則無以錢作還之嫌,位太劃給,則有以穀分俵之益,揆以事面,名色最正,而不過錢與太之相換,實合京與外之俱便,以此知委於道臣及該廳,使之趁卽擧行。醬藿價之以錢不以穀,其在鳩穀之道,道臣所陳,儘有意見,此一條,以結錢中,限五千兩許劃,有餘則還納本廳,不足則以穀繼用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軍餉留庫中加分事,准請許施。雖有傾庫之慮,以今望哺之民情,亦難剋削數爻,毋論十萬八萬,令道臣參量緩急,排比多寡,以爲從便加分之地。儲置米改色事事目,法意雖甚嚴密,旣有昨年已例,亦令依狀請施行。沿邑位太四千二百石,竝雜費劃給本道,添補還穀事,卿等言,好矣。依此,分付。較看當初所請結錢之數,猶有不能相當之歎,結錢限一萬兩,特爲加給,可也。

○趙興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濟州牧使嚴思晩牧場馬點閱後,大靜縣監朴載淵等褒賞事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各牧場馬,親自點閱,則大靜縣監朴載淵所管牧馬,照準前籍摠數,剩爲一百十八匹,旌義縣監李長益所管牧馬,照準前籍摠數,剩爲二百七十三匹,宜有別般褒賞,以爲激勸之地爲辭矣。馬政,國之重務,而近漸解弛,擧有耗縮之弊,未聞蕃息之效,不可無申明激勵之道,而今此大靜縣監朴載淵,馬籍元摠七百三十三匹,而剩爲一百十八匹,旌義縣監李長益,馬籍元摠一千五百六十二匹,而剩爲二百七十三匹。牧官之通考連等,滿五十匹以上者論賞,載在《經國大典》,而千匹之馬,縮至八十匹,則該守令論罪,剩爲百匹,則該守令陞敍,且有判下事目,兩邑守令,依事目特許陞敍,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該牧使狀辭旣如此,此等守令,依事目,別加論賞,然後可爲勸後之道。待限滿遞來後,陞敍承傳,趁卽施行之意,申飭銓曹,可也。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技軍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二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摠戎廳作隊軍二十名除出,本廳把摠洪健祚,入直哨官李貞圭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守禦廳作隊軍二十名,入直把摠沈公協,哨官南述老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丁昌百,東營哨官朴再弘,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中部居前別提安祜,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再昨日動駕時,前別提安祜,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移本府擧行事,允下矣。安祜,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擊錚罪人之刑推後捧供,雖有定式,而安祜年滿七十,法不當刑推,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今日捧供以入事,命下,而適値告由祭受香,不得用刑,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安州牧使李喆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瑞興倅旣已參酌放送,依此律勘放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慶興前府使趙榮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事變假注書朴宗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孟山前縣監喪人韓榮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喪人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甲山前府使邊聖和、李運昌、閔光晉等段,以其配所官,一任抛棄,慢不防禁,揆以紀綱,俱極可駭,竝拿問定罪爲白乎旀,任嵂、李漢興、李弘遠、宋鍈等段,潛通罪人之類,俱能禁斷,李陽運段,在任六朔,別無事段云,合有分揀之道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竝只上裁,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沃溝前縣監朴行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別提安祜擊錚原情云云。觀其所供,則不過田畓相訟事,非臣府所管,令該曹査實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此囚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典籍洪夏俊、韓衍一等矣,文臣製述時,入庭不作,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昨犯錯誤之罪,敢陳請譴之箚,及承聖批,致勤誨責,臣惶隕恧蹙,罪上添罪,益不省所以自措也。臣於昨日復命之後,急於自劾,帶忙構箚,數行文字,未及照檢,竟不免語未稱停,辭不達意,而至於箚末所陳,尤極謬妄。臣方自訟愆尤而反請惟輕之公罪,仰俟處分而自擬勘斷之律名,語沒倫瘠,事屬醜拙,拜章之際,迷不審察,承批之後,始乃覺悟。噫,告君之辭,體段至嚴,古人一字之誤,亦稱死罪,則今臣擧全篇而顚錯無餘矣。論其罪負,尤當何居?玆敢更申短箚,乞被嚴譴。惟願亟降威命,以嚴邦憲,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者,事面然,遂事不須更提。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副應敎李兢淵,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魯、申耆,修撰李謙彬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申耆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正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掌令李鼎運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獻納兪岳柱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甲辰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觀物軒。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觀此原伯狀本,嶺運穀俱得利泊,亦旣分俵,言念民事,不但萬幸,朝家自此,亦得以少弛宵旰之念矣。差員論賞,纔有成命,而且觀狀辭,渠輩勤勞,極爲可尙。平海郡守鄭聖鵠,一萬七千六百石穀物,分載半百船隻,自浦項領運以來,準職除授。中軍朴河潤,平陵察訪崔鳳民,祥雲察訪金泓哲,各有裝發或領運之勞,竝陞敍,其中已陞資者,守令調用。三陟府使鄭日煥,平海郡守鄭聖鵠,亦有分俵之勞,竝兒馬一匹賜給。賞不得疊授,已準職人勿論,以此傳敎,回諭方伯,使卽分付差使員等處。上曰,備局有司堂上竝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趙時俊偕入進伏。上曰,昨以湖西事,卿等有所料量乎?有隣曰,臣等方聚議便否,而姑未歸一矣。上曰,道臣所請,多費思量,終未知其得當矣。設令今春,如數劃給,來頭年事,有難預必,何以處之則爲好耶?有隣曰,湖民皆有望哺之心,道臣此請,勢所不已,而亦難盡數劃給矣。上曰,湖民遑急,事在目下,朝家於此,雖傾囷倒廩,豈不思所以拯濟,而見今倉儲無餘,穀摠不敷,無他推移之勢,此甚可悶矣。第道臣結錢全數之請,亦不成說矣。錢還本非法例,而向日關東及楊州許劃,蓋出於不得已也。夫錢與穀,本自不侔,而至於流行之道,錢,亦穀也,穀,亦錢也,豈有一毫慳惜於許劃,而待秋納米,未知其民情之便否。萬一秋成後,民以還納爲難,則其所謂惠民,適所以害民,此豈非合商量處乎?至於軍餉,所係至爲重大,則十萬石加分之請,可謂不知事面矣。昨年新還,旣多未捧,今年雖中豐,決難保其必捧。國之設此,乃是緩急之需,而反使荐飢之民,反貽重困之患,此將奈何?然而錢、穀,散可復聚,人民死不復生。卿等退去,審其便否,量其多寡以奏,可也。上曰,昨日右相之箚,過矣。其所自引,有傷事面,此是徑情直行之致矣。上曰,領相之病,近果何如?籌司坐起,聞多廢閣時,卿等以一月數次爲之之意及之,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觀物軒。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上曰,俄者入侍承旨,持草記入侍。朴祐源持草記進伏。上命書榻敎曰,吏兵房承旨入侍。鄭東浚、趙興鎭進伏。上曰,二直提學、檢校直閣入侍。徐有防、徐龍輔進伏。上命祐源書傳敎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下敎曰,承旨以柳誼出牌。賤臣承命出傳,還爲進伏。上曰,注書出去,有司堂上紙尾草催促,仍令入侍。徐有隣、趙時俊進伏。上曰,癸未年湖西請得各穀數爻幾何?都數,考謄錄以入。賤臣承命出,籍記以奏。上覽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誼坐直。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順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憙。

○趙興鎭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柳誼曰,坐直承旨入侍。

○鄭昌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以綱,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永、姜忱,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甲山前府使邊聖和、李運昌、閔光晉,拿問定罪事,本府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李運昌、閔光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邊聖和,前以慈山府使,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吳載澤手本,則時囚罪人閔光晉,素患風痰,挾感添劇,食飮全廢,症形危篤,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允。

○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副應敎李兢淵,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校理林濟遠,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魯、申耆,修撰李謙彬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申耆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執義姜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煩。措辭上見

○正言申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煩。措辭上見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月覲門詣景慕宮,詣版位,行望廟禮,還入齋殿。命書傳敎曰,本宮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金尙喆偕入進伏。尙喆曰,早朝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廣州賑政,何以爲之?畢竟能無顚連之歎否?尙喆曰,誠心殫竭,庶可以圖報萬一矣。上曰,戶工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鄭一祥,工曹判書具善復偕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上曰,頃日健元陵役事,猶未免悤悤,此後則果能無慮乎?尙喆曰,臣未敢的知,而引石一介,不爲無慮,來頭設或有頉,不過如今番,而似無驚心之慮矣。上曰,序文入之。崑秀承命奉入。命祐源讀序文,祐源讀奏訖。上曰,御製懸板,當次韻以下,監董堂上,竝賡進,可也。仍還宮如來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戴恩院。承旨與提調、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鄭東浚,藥房提調徐有隣,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有隣曰,議藥廳別入直醫官柴油之需,尙無定規,或與元入直相値,則事多妨礙。當初則自工曹義盈庫,如例進排矣,以其事係別下,間致停止。蓋加定貢物,初非可論,而無價之役,亦難全責於貢人,戶惠廳中,量宜磨鍊給價該廳,使之從便貿用,則所下不甚夥多,而事面則穩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自惠廳磨鍊給價,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戴恩院。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鄭東浚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申退,右承旨柳誼,省記坐直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鄭昌順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課講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別單草記判付內,以此數爻,文移賑廳,白給秩增付戶,自來等添給,鰥、寡、獨賙恤之方,與白給類,宜無異同,亦不可無區別酌量,此則令該堂具意見,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於前月,等白給分俵時見之,則無依別單中,多有年老鰥、寡、獨之類而混同入錄,今番別單,則無依與鰥、寡、獨,分爲兩件矣。往復其委折於該府,則以爲,前月等抄出時,只以無依名色抄出,故無依與鰥、寡、獨,初不區別,今番則因臺疏覆奏擧行之致,無依與鰥、寡、獨,區別書入云。揆以事勢,宜乎如此,而無依與鰥、寡、獨,今番旣已區別,則前月等無依別單中,鰥、寡、獨區別抄出,合付於今番鰥、寡、獨成冊,通融分給,無依之類,宜無異同,亦令合付於前後成冊,一體分給,而蓋此鰥、寡、獨之類,比之尋常無依之民,尤甚矜惻,且是單身,別無口數之可論,其所分米,不過一斗而已。一斗外,更爲加給五升,以示朝家先四之德意,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甲辰二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觀物軒。吏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抄啓文臣,盡爲待令乎?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以已盡來待之意,仰達。上曰,賡韻詩未及來者,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奉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試官一直提學鄭志儉,原任直閣金憙,率應講人,行四拜禮訖。上曰,都承旨,姑爲退待,與提調同入,可也。昌順先退。上曰,應講人抽栍呼名,二人式次第進前,可也。金啓洛、李顯道、李暾、李勉兢、金熙朝、沈晉賢、成種仁、鄭萬始、趙濟魯、徐瀅修等,進講《中庸》,各陳文義,以次出榜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柳誼。左副承旨鄭東浚坐直。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鄭昌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東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戶曹言啓曰,北部居幼學李赫載,以安嬪房免稅七十六結,混置於丙申年收還之中,區別出給事,上言啓下後,三日內不爲現身,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鄭東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監司李秉模狀啓,刑曹粘目內,延日前縣監李長煜,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長煜,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三善齋。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俄來進見元子,凡節比昨,何如?昌順曰,昨今連爲承候,凡節日日差勝,慶忭之極,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曰,今日坐直誰也?昌順曰,趙興鎭、鄭東浚矣。上曰,明日次對班,使之來詣宣政門外,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編修官吳錫齡,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興鎭曰,小臣與鄭東浚矣。上曰,未下直守令爲幾何?興鎭曰,慈山府使、高山縣監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上謂仁浩曰,疏批未下者有之乎?對曰,批答盡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宋載經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鄭昌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鄭昌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傳于朴祐源曰,左承旨與閣臣入侍。

○傳于金思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思穆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左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權噵、徐有慶落點。

○洪仁浩,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都堂錄,今當擧行,而大提學黃景源病不進,左參贊權噵,右參贊徐有慶,俱違牌,無以備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鄭好仁、李在協落點。

○鄭昌順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鄭昌順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卽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金憙式暇,右承旨金思穆進。以宋載經爲承旨,尹承烈爲大司諫,林濟遠爲執義,李顯靖爲校理,李祖承、趙濟魯爲副校理,李顯默爲修撰,申耆、李勉兢爲副修撰,趙時俊爲刑曹判書,沈喜永爲工曹正郞,李甲龍爲社稷令,鄭存謙爲宗廟都提調,李福源爲內醫都提調,金禧麟、洪克浩爲典籍,韓宗鎬爲純陵奉事,廣興主簿李德懋,司饔主簿崔重敎,軍資主簿金在瀗,禮賓主簿李敏亨,廣興副奉事尹最遠,濟用副奉事李英澤,掌樂主簿韓栢林,禁府都事林最遠,尙衣主簿李榏,典牲主簿柳秉均,以上相換,承文著作單李景溟,副正字單申大龜,前府使沈錡今加嘉義,前僉知吳命經今加嘉善,以上年八十加資事上言,判下。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李致中受由在外,參知趙尙鎭病,同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李行源、姜𪝤,副司直金華鎭、徐浩修、尹塾、金載瓚、柳誼、趙興鎭、趙鼎鎭,副司果李樂培竝單付。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林道浩,正言李泰永,獻納金履厚,掌令安鼎大落點。

○以刑曹啓目,騎兵金茂長,攀登宮墻,刑推得情事,傳于洪仁浩曰,決知爲無情,然不可輕放,刑推一次,逐送該道。

○洪仁浩,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是定式矣。今年他道會案,皆已上來,而慶尙道會案,則昨年還穀,因朝令停退,而各樣穀簿,不無錯雜之端,査正考準之際,自致遲滯,限內不得修正之意,該道道臣,旣已狀聞。御覽會計,待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石物塗灰修改,來三月十六日寒食祭,兼告擧行事,已爲啓下矣。王后陵上石物塗灰,庫庫剝落,所見未安,今此修改時,同爲擧行云,依所報,一體修改,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未葬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昨年獻民數時,濟州三邑民數,未及上來,故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草記,蒙允矣。今始上來,獻民數冊中,添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小川邊契居毓祥宮掌務李昌福,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邊,得今年生遺棄女兒,下弘門契居李召史,欲爲乳養,而貧不自食,自願受料,告于南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日前修啓時,北關穀折米之數,誤有所增加,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思穆曰,勿侍罪事,回諭。

○備邊司啓目,粘楊州居民鄭光載等上言內辭緣云云。其中狀頭段,分付道臣,各別嚴治,何如?判付啓,彼亦民哉。苟有失業之慮,朝家何必屢申飭禁?此事自在先朝甲午、乙未年間,明有嚴飭之受敎敎是如乎,都下廛民之生涯,所係不少,一依受敎,永久遵守,事理當然兺不喩,廛肆之許接宮底顧恤,與前自別乙仍于,昨年再昨年,果有申禁之命,而渠輩猶不知戢,反生全呑之計,脫笠成群,遮蹕呼籲。此而尋常處之,國綱之掃地姑舍是,頑民無嚴之習,將無以懲戢。狀頭出付攸司,各別嚴治爲旀,雖以道臣言之,若能一依傳敎,十分束濕,豈有今番猥濫之擧?該監司,從重推考。

○備邊司啓目,粘順天幼學吳碩祖等上言內辭緣云云。令道臣行關於水營及本府,使之永久遵行事,竝申明知委,何如?判付啓,分屬因自不易,積弊豈可恝視?本司回啓條件,分付道伯,從長釐改。

○備邊司啓目,粘八江船民林鶴齡上言內辭緣云云。更加爛熳講究,務歸至當後,退于稟處,何如?判付啓,本司覆啓中,追後二字,殆有甚於勿施云云。畿伯疏辭,尙不出場,江民上言,何足輕重,而勿論大小公事,置之可行可否之間,一味抛置,延時淹月,豈非本司第一病痛乎?此上言回啓段,依此施行爲有矣,昨年畿伯疏辭,趁今年漕役前,從長指一稟處。

○義禁府啓目,延日前縣監李長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明禮門入直部將金尙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令兵判決棍五度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大報壇守宮內官丁致寬、金德瑞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金德瑞段,曾經長番內侍,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丁致寬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命內府刊汰,附過放送爲旀,內侍拿處者之分守各間,法義至嚴,而近來此法,不無解弛之慮,無識武弁,自不免雜處,姑無分明現發之跡乙仍于,今番段,不敢別般査究,後復有疑似之端是隱則,守間吏卒及上直郞官兺除良,自不飭之判事以下,難免重律。此判付,書付壁上,以爲暢念遵行之地。

○戶曹啓目,粘西部居良人徐宗興上言辭緣云云。其罪狀,令該曹照律嚴勘,何如?判付啓,大抵導掌役價,無異於邸人貢人之受價,設置稍久,則必皆轉賣,便作渠輩器物。今以鄭妻免稅之留在本曹,竝與役價而不爲出給,未知其十分穩當。以是之故,年前罷宮房田土,出稅有土,導掌竝許依前受食。彼亦民也,欲奠本業,到今不可異同兺不喩,本免稅,雖非有土,姑無屬空之事,亦無籍沒之擧,則役價出給一款,似無持疑之端,更加商量決處。

○漢城府啓目,粘開城府居軍官李彦默擊錚原情云云。別定査官,摘奸公決後,狀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勿論甲之直乙之曲,誠如其矣所訴,焉有此等訟理?萬一反施,自有誣罔之律。以此以彼,詳査然後可以決處,申飭道伯,別定隣近邑剛明査官,使之摘奸報來,具意見狀聞後,稟處。

○禮曹啓目,粘幼學咸致德上言內辭緣云云。令道臣往復本縣,推給祠版偸埋兩人之罪,從公決處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卿議是,依此,分付。

○禮曹啓目,粘幼學文命純、文應龍上言內辭緣云云。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事涉猥越,依回啓爲有矣,江城君文益漸,功勞卓異,勿論書院或鄕祠,隨卽繕葺,得免傾頹,實合記念之政。分付道臣,使之申飭地方官,顧助物力,斯速修改,其子孫,衙門、營門間,收用之意,一體分付。

○禮曹啓目,粘生員鄭夏濬上言內辭緣云云。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贈兵曹判書鄭世雅賜諡事,贈左承旨鄭宜藩旌閭事,竝議于大臣,草記稟處。

○禮曹啓目,粘進士蔡一揆、李羲之上言內辭緣云云。令本府守臣詳査,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令該留守廣採物議,兼附己見,論理狀聞。

○禮曹啓目,粘幼學李慶相上言內辭緣云云。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草記稟處。

○禮曹啓目,粘生員李樹仁上言內辭緣云云。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草記稟處。

○義禁府照目,安州牧使李喆模矣。赴配罪人韓世圭,符同將差,直歸本土,閱月偃息之狀,旣已箇箇直招,地方官安州牧使之不能覺察,宜有警責,令該府拿問處之,罪杖八十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孟山前縣監韓榮錫矣。還穀反作,何等重罪,而隨其未捧,不爲從實磨勘,徒事因前彌縫之計,年年虛錄,耗上出耗,至於六千四十七石六斗之多,揆以法例,誠極可駭罪,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甲山前府使李運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朴喜仁上言內辭緣云云。上言勿施,其子喜仁,自臣曹參酌懲治,何如?判付啓,詞案自在,三尺至嚴,雖不可枉法曲宥,而爲其父呼冤之事,不可以猥濫置之。懲治之科是如乎,此而懲治,有關風化,卿則推考爲去乎,上言兺勿施。

○刑曹啓目,粘李召史上言內辭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此囚除良,方有審理之命,待秋新判堂出仕,聚會爛商,從速具意見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裴召史上言內辭緣云云。亦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此獄疑端,詳及於前下判付是如乎,申飭道伯,斯速行査,仍具意見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鄭遇郁擊錚原情內辭緣云云。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待新判堂出仕,與亞三堂,各具意見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元子宮氣候,暫時欠寧,旋復天和,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跡忝藥院,雖不得與兩提擧隨時承候,而日詣朝房,探聞諸節,舞蹈之忱,倍切他人。仍念臣虛帶重任,行且旣月,再陳衷懇,未蒙體諒之恩,一例偃便,徒積瘝曠之罪,夙宵悶阨,如縛求解。特以連章煩瀆,亦涉猥屑,秪自泯默,恭俟處分。然其國體之苟簡,私分之惶悚,度日如年,猶是歇後語也。噫,臣身旣不自有,尋常去就,久已一聽於造化之天。今於保護之地,不嫌强聒,必欲卸免者,豈其情可已而不已哉?公私之兩妨,事勢之難便,前後箚辭,悉暴無餘,更不敢爲架疊之計,而臣之出而赴公,期日尙遠,旣往之廢務,雖不可追,方來之備位,猶足及圖。臣若憑恃寵靈,不思所以積誠而祈懇,則莫重嘗藥之任,其將緣臣而許久闕員,此其罪反有浮於屢控而不知止也。反復思量,忍住不得,復申至切之情。嗚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憐察,將臣內局提調,卽賜變通,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辭,愈往愈摯,有難一向靳許,兼帶內局提調之任,今姑許遞,以便卿心。卿須勿復過辭,俟間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

○副司直李在簡疏曰,伏以,臣不孝無狀,橫被墓下人崔焴白地誣捏,危言悖說,罔有紀極,侵詆之辱,至及於亡父亡叔,將不得保有丘壠,驚心痛骨,直欲溘然而無知。及伏見道啓判付下者,字字恩言,已盡照燭,惶隕感激,血淚交逬。旣有行査之命,姑且伏地以俟矣,晩始得見畿營査啓,以臣之職忝卿列,不得査問爲言,然則臣之痛冤之私,將無可暴之路。到此地頭,按住不得,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仰暴前後事實,以備睿覽,惟聖明,恕其僭而察其冤焉。蓋陰竹筆峴,果是本縣鄕族崔哥族居之地,而元無一杯之葬,焴之比隣有家舍、園林之可合山地者,已爲斥賣於他人,本主,卽焴之九寸叔齊斗,買得者,卽忠州士人申星岳也。星岳買置有年,方欲轉賣,人多往見云,而臣以宗家山地之已盡,爲兩親日後之地,居常訪求之際,得聞此說,適於東萊赴任之時,歷路入見,果叶臣意,而星岳已爲轉賣於他人,故遞歸之後,始乃買得,蓋自崔哥,凡三轉而屬於臣矣。事在庚寅年中,而臣於待罪海伯時遭妻喪,癸巳春入葬於新買家舍之右麓,距焴之家,雖不甚遠,而焴家旣在臣家之左,則不當越臣家而禁臣之入葬,故初無相爭之端,渠亦親熟往來。及至庚子,營臣父葬也,或稱焴家祠堂後麓爲正穴云,故初果有欲買之意,而非但焴之不肯許賣,堪輿之說,多以臣之家後爲勝,仍爲入葬。其翌年荐遭母喪,又行合窆,距焴家亦非不近,而旣是臣妻山之上穴,墓舍之籬後,則渠亦無一言,來吊觀葬,一如前日,此臣前後入葬之始末也。臣之買得,在於庚寅,而今焴,以乙酉年間,與申星岳相詰之事,張皇爲說,其所謂呈狀營門,初不題給,屢次上言,亦爲拔去云者,未知本事之有無,而俱是臣所不聞所不知者,則渠亦自知其不屬臣身,乃以隱形祕跡四字抑勒爲說,他人之往見,謂臣先送,他人之買得,謂臣使喚。噫,彼星岳,本是臣素昧,而重臣亦豈爲臣看山者耶?渠之族叔,不能保有其先基,欲爲售賣,人得以買之,則臣獨何憚而隱祕,不敢露跡耶?卽此一端,其言之節節虛謊,可推而知也。臣之買得,已十五年,入葬已三次,而遠者十二年,近者四五年,此則焴亦不敢掩諱,不待行査而已昭然矣。臣自營葬於臣所買得之家後,何干於渠也?入葬三年後起訟者,勿許聽理,載在續典,則雖是當禁之地,焴之今始起訟,自在勿聽之科,況初無可禁之理者乎?焴之所供,依俙閃眩,全沒摸捉,其所爲言,不過曰近於渠家祠堂而已,元無墳山相訟之事,則山自山,家自家,豈有先後主客之可言,而道臣結語中,崔哥當爲主人云者,或由於只問一邊,未得兩造而然耶?至若毁墻事,不無苗脈,臣家入葬後,崔哥撤去藩籬,高築垣墻,故臣於省墓之時,見而駭之,以靑龍要害之地,深掘土塹,地家所忌。且重臣墓九十步內,禁人耕牧,載在法典,不可如是塹築之意,邀見責諭,則渠果言下摧謝,卽使渠之奴屬毁其墻而塡其塹矣。到今變幻事實,謂之勒毁,使不得安堵,甚矣其言之誣罔也。焴之前後所供,每以一命之榮,斷斷爲說,要作㗖誘以利之證。渠是鄕品,今其親屬,布列鄕任,近來官方,雖甚淆雜,豈有以此等說酬酢於渠輩之理乎?特以豪富之故,妄生非分之望,其亦濫矣。其言以爲今始爲此者,父母已死,故不計死生而爲之云,其父作故,寔在庚子,苟是當禁之地,果有必爭之意,則其父之終無一言於未死之前者,何也?焴之多年無一言往來,今來忽地辦此者,抑又何也?傳不云乎?怨豈在明。此必有積怨,深怒於臣所不知之中,而構虛捏無,全事詬辱。至於陵木移種之說而危怖極矣,凶險甚矣。威勢二字,卽是人臣湛滅之案,得此題目,將安所歸?許多凌辱,少無顧忌,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臣方急於自明,餘不敢覶縷。伏乞聖明,下臣此章,竝行嚴査,明賜處分,使先臣體魄,得安於地下,仍令勘臣不孝之罪,以爲爲人子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謂擊錚人之供,節節落空,本訟之外,誣罔上聽之罪,亦已綻露,卿何必過加引罪?勿辭行公。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兼工曹判書具善復,行司直鄭尙淳,行副司直金魯鎭,開城留守鄭昌聖,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鄭好仁、徐有慶,右參贊徐浩修,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嚴璹,漢城判尹金履素,刑曹判書尹塾,行副司直趙時俊,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參判金夏材,漢城右尹蔡弘履,同敦寧金文淳,行副司直徐有防,江華留守鄭志儉,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副司直沈豐之,大司諫金思穆,執義姜𪝤,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魯,修撰李謙彬,右承旨柳誼,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沈銖,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存謙等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等曰,元子宮未寧之候,旋復天和,歡欣慶忭,大小同情。夜來凡節,更復何如?上曰,不過一時微𧏮,今幾差歇,而姑未完復矣。存謙曰,臣向於病伏之中,屢蒙曲庇之恩,惶感無地,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曰,卿之病勢,尙未夬減,朝廷大事,猶可進參,而必須加意將攝,稍待春和,出而視事,似好矣。福源等曰,聞其語音,尙未快差矣。上曰,然矣。存謙曰,伏聞元子宮行步完實,莫重大禮,不宜少緩,此是自上按例應行之典,非在下煩聒之事矣。上曰,在昔丙辰正月初一日,故相閔鎭遠,終始立異,至於出班而奏,此因故相鄭太和故事也。其在祈永惜保之道,姑爲遲待,有何所妨?卿等雖不及故相,似此等處,何不將順乎?存謙曰,臣等固不及於古大臣,而至如此時,則雖使故相當之,亦必如臣等之言矣。上曰,故相豈不及卿等之見而然乎?福源曰,春者,四時之元也。封冊之禮,必行於春月者,古例已然,此臣等所以屢請而不知止也。熤曰,下敎至此,臣等敢不仰體聖意之攸在,而朝野群情,豈不萬萬抑鬱乎?存謙曰,皇朝冊禮,雖有莫重之典,而我朝故事,豈無自有之制乎?上曰,皇朝典禮,遣使發冊,不必汲汲。且拜跪之節,將不得如禮,顧今愼惜之道,尤不當若是。以今視古,豈異乎哉?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古或有館錄屢朔後堂錄之例,而不如今番之太遲久矣。頃飭右相,欲使替行,而以卿之不久當出,故勢難强迫,迤至于今矣。卿旣出仕,從速擧行,好矣。文衡亦以卿之不出,似當引嫌,而今則領事旣主管,更何嫌焉?福源曰,旣當館錄,則恐不必嫌於堂錄而近日連爲行公矣。上曰,前以文衡,有所遭事矣。堂錄則無引義之端否,備堂有詳知者乎?尙淳等曰,此非堂錄事,因科事而有所遭矣。上曰,領事、文衡,旣已行公,則堂錄不宜遲延,何日欲開坐乎?存謙曰,雖於今日之內,亦當擧行矣。福源曰,明日雖爲進見日次,而今日又當進見矣。存謙曰,輔養官今方進見,臣亦同入仰瞻,區區之願也。上曰,偕入。好矣。存謙曰,使行竣還,誠甚多幸,而方物齎去,亦善爲之事矣。上曰,出疆執贄,古語有之,其在事大之義,何可空手而往乎?福源曰,待他國之例,雖未知如何,而至於我國事,順便極矣。存謙曰,昨年因惠廳堂上鄭民始所啓,各道漁、鹽、船稅,道臣句管,比摠收納事,令各該道道臣詳探民情事勢,審察便否,論理狀聞之意,覆奏,分付矣。諸道道臣狀本,皆已來到,而平安監司李性源,以爲,今若出付道臣,摠察董飭,加現代頉之政,一委地方官,以彼邑有餘之數,充此邑不足之稅,一年應納之外,如有剩餘之錢,又爲明白留儲,以備來後減縮,則官稅自準,民力庶裕。比摠一款,雖不可硬定,而苟非有所準的,易致任自增減,若以益下之義,酌定適中之稅,則期以歲年,似有成效,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此漁、鹽、船稅,各道監營,另加句檢,以防滲漏,本是當初事目,摠察董飭,付之道臣,使之申飭地方官,加現代頉,從實釐正,以倣較數歲爲貢之制,量宜酌定,則隱漏、白徵,竝祛其弊,稅入經用,亦不至縮,可謂公私兩便之道,而若不嚴立科條,明定事目,則效未及見,別生弊端,亦甚可慮,使均堂議于諸大臣,講定節目啓下後,行會諸道,以爲永久遵守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近以漁、鹽、船三稅事,予之所以歷詢卿等,所以覆奏,亦已詳且屢矣。大抵均廳之管領三稅,寔出於先大王恤民隱救民弊之聖意,減布之惠,德意藹然。在予繼述之道,惟當謹守事目,而目下出給該道之議,本非有違於事目,只是稍換其主管而已。且念田畓結役,出於任土之貢,奴婢貢案,亦有比摠之法,至於隱餘結之加起執卜,選武布之按簿收布,皆付之各道各邑,而獨此三稅,謂有難便之端者,誠莫曉其故也。京司之句管,必不及於外邑之詳備,道臣之親執,反有勝於該堂之遙領,籌其便否,計其效害,實無變更之嫌,且免苟且之弊。今若一付之該道該邑,使之以實比摠,則本廳稅額之漸縮,非所當憂,京外魚産之踴貴,亦可救弊矣。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此非大段通變之事,只是隨時救弊之意,而節目若不善成,則恐未免又生弊端。大抵法愈密則弊愈多,大體則要嚴確,節目則要寬簡,然後道臣、守令,庶可以奉而擧行,而弊亦不及於民矣。熤曰,今此漁、鹽、船稅之出付道臣,使之自該道主管,而爲道比摠之法者,爲救其漁、鹽、船稅白徵之弊也。此只爲釐革其主管者而已,初非事目之有所更張,則旣無變舊法之嫌,而實有矯宿弊之益矣。但低其摠等,然後朝家恤民之德意,庶可以下究矣。上曰,備堂,各陳所見,可也。善復曰,海民白地徵稅之弊,自朝家欲爲釐正,則付之於營邑,隨起隨頉,不減於比年之摠,則在均廳別無損益,在下民實多蒙惠。均堂都摠句管,則節目自如,一時營邑之檢察,無異於今之各邑收捧上送之例,與節目之變改有間,依大臣所奏,許施,似好矣。尙淳曰,漁、鹽、船稅之生弊旣久,爲害轉甚,海民至於難保之境。今若小加變通,出付各該道臣,使之善爲比摠,從實收稅,則雖不大段釐革,而可爲一分矯捄之道矣。魯鎭曰,臣於待罪沁都時,因備局關,以酌量都數。委之守臣,俾除漁箭、鹽盆陳廢處白徵之弊,已有所論理狀聞者,而所慮者,或以法禁之稍解,復有京外衙門及宮房如前侵徵之弊,則其爲民弊,反不如仍舊之爲愈。此則嚴其事目,然後可無生弊之端矣。昌聖曰,臣之淺見,本以均稅出付各該道臣,使之句管擧行,則其在事面,誠爲正當,無容更議,而至於生弊之慮,惟在節目之善成,科條之嚴立,道臣、守令着意奉行如何耳。有隣曰,臣則從前以出付各道之得當仰達,到今別無他見矣。好仁曰,漁箭、鹽盆,本無定所,隨利隨設之故,當初以東係簿者,或移於西,而均廳則但從舊簿,責納於東,不問於西。法久弊生,勢所必至,安得無變通之道乎?道臣、守令,則於東於西,或設或否,必能詳察,如許弊原,釐革不難,付諸道臣,主管奉納,似好矣。有慶曰,臣於漁、鹽稅變通,別無他意見,而蓋漁鹽之爲稅也,無論陳起之多寡,不問興利之豐凶,一從前摠而徵稅,故陳廢而不敢懸頉,凶歉而不得減稅,終至白徵之患,此所以民弊之轉益難支者也。今則專委各該道臣與守令,詳察陳起豐凶,從實徵稅,而亦自該營,轉納均廳,則庶除民弊矣。浩修曰,均稅之法久弊生,不可不變通之意,臣曾已仰陳,到今豈有他意見,而但定比摠,付該道之後,設或有摠外餘數,此亦管由於京司,一如餘奴貢錢之例,則外邑無所措手,必有大段掣礙處,俄伏承聖敎,誠爲至當矣,摠外之數,則竝付各該道,使之隨時闊狹,似好矣。一祥曰,漁、鹽稅之出付各道,此議蓋已久矣。出付之後,或不無吏鄕輩侵徵海民之慮,而依前事目,嚴立科條,則豈敢如前作弊乎?璹曰,臣則自前以付之道臣,然後可以救弊之意,屢與均堂酬酢矣,今亦別無他見。此不過主管之暫換名色而已,似無改易事目之弊矣。履素曰,臣曾於湖邑及東藩待罪之日,略知漁、鹽之弊,故敢此仰對矣。漁箭、鹽盆,本無常占之基,一定之所,相其形便,隨時占設者,蓋欲廣其漁採之路,通其瀉鹵之利,而自有均廳定稅之後,一登稅案,則不論其起廢,移易不得,有新起之徵,無舊陳之減,陳棄之處,徵稅如舊。或有可設之處,而將來利害有不可知,則有難輕易設施。是故,海夫之捨舊業而趨他利者,以其無實利而有實徵故耳。至於莫重貢獻,或不免闕封之慮,臨時彌縫,事體苟艱,則民業之日殘,漁、鹽之日貴,推此可知。出付本道,着意主管,量宜收稅,則似勝於均廳之遙度,而庶免白地徵稅之弊矣。塾曰,臣則未當漁、鹽之地,故未知爲弊之如何,而大抵欲捄白徵之弊,則似當出付該道該邑,隨起收稅,隨廢減稅,以從比摠之數而已,事目則別無改革之端矣。時俊曰,今此出付道臣之議,蓋由於白徵之弊而然矣。自本道比摠上納,則勢將逐邑折補,而或有餘而減報,不足而勒加,其白徵之患,必如舊矣。當詳嚴其事目,而且設行三十餘年,弊已難救,則雖不得不變通,又到三十餘年之後,安知無生出別弊之慮也?此則惟在其時更張之如何矣。昌運曰,今此漁、鹽、船稅之出給各該道,比摠收稅者,誠是諸道民願,其便否雖不敢條陳,事係更張,博詢處分,恐似得宜矣。有大曰,事係更張,臣無他見,而旣伏承下詢統營之敎,若以統營較論,則當初漁、鹽、船稅收捧之時,營門之校吏,俱有所賴矣。到今三十年廢閣之餘,今若還付統營,使之徵稅,則營屬輩多年失利,常懷憤鬱,其所收捧之際,恐有生弊於海民之慮矣。夏材曰,臣待罪東藩時,略知漁箭、鹽盆之弊端。大抵均稅則一定不易,而漁利則日就鮮薄。至於月朔進上,事體莫重,而此亦不能充數,未免臨時貿納。臣常慨然,思矯其弊,向年應旨疏,已微發其端,而猶未詳陳矣。議者或以爲均役事目,有難輕改,而此則有不然者。宋時靑苗、差役等法,豈非當時詳講堅定者,而厥後流弊滋甚,反歸厲民,則司馬光等,不憚建白而矯革之。況玆事,只就原事目中,講究便宜,則非所謂變改也。今宜出付道臣,俾勿如前征督,只隨起隨稅,以除民邑倒懸之弊,恐不可已也。弘履曰,臣於待罪關東時,因備局關,以漁、鹽、船稅之本道句管便否,博議守令,採探民情,已有所狀聞,而大抵守令之意,則或可或否,否者居多,恐有增弊之慮,民情則頗願自本道句管矣。文淳曰,漁、鹽、船稅,一番案付之後,雖有陳弊之應頉者,如非加現之相當,則因循自在,以致白徵。今若嚴飭道臣、守令,使之句管擧行,則隱漏之弊,白徵之患,庶有釐正之道矣。有防曰,今此出付各道之論,非關於大變通,不過使營邑主管而已,揆以事面,似尤得宜矣。志儉曰,今此漁、鹽、船稅,使道臣審察虛實,比摠上納,則畢竟歸於均廳,一也。便於事而無更於法,依此行之,恐得宜矣。祐源曰,魚利隨時變遷,雖以湖南一道言之,向年靈光七山所捉之石魚,移捉於興陽,而七山則以均廳定稅之故,白地納稅,興陽無所納。以此推之,若出付本道,使之從所産徵稅,則似爲均一之道矣。豐之曰,近來漁、鹽、船稅,弊端滋甚,不可無矯捄之道,而若其出付本道,不過換易主管之人而已,初無相妨於均廳事目之事。臣意則出付本道,似爲得當矣。上曰,諸備堂旣如此,卿等更與原任大臣爛議,以草記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存謙曰,頃因戶曹判書鄭一祥所啓,嶺南三漕倉除留米船價條,限七八千石,推移換用之方,細詢便否,論理狀聞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秉模狀啓,則以爲,船價儲置相換之論,槪出於爲經費不獲已之擧,而大抵船價米,與元上納無異,至於除留米,逐年糶糴,便同還米,換作儲置,外似便順,稅外添輸之弊,少無異同,儲置下納時,改舂一事,沿邑之巨瘼,今若相換儲置,一竝改舂,則荐饑之民,何以支堪?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漕倉除留米,卽稅大同船價之留置者也。旣出於稅大同,則取補經用,未爲不可,而今年之勿令轉運,特出軫恤沿民之德意。今若換作儲置,則改舂下納,爲弊不些云者,誠如道臣所陳,歉歲民弊,不可不念,儲置換作一款,依狀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此統制使李漢昌狀啓也。備陳支放不足,軍民難保之狀,仍以爲列邑還餉,屢經歉荒,漸歸積逋,見今本營穀摠,不滿十七萬石,而昨年穡事,又値大無,三南所在穀之分數停退者,折租通計,合爲五萬一千八百十四石零,則目下元穀,不過十三萬石,以此耗條,何以充給二萬六千八百餘石之應下乎?軍卒支放,自有定數,故隨其減縮,從便代劃,已多前例,本營別餉米加分耗條,自辛丑付之監營,俾充罷債之代,而昨年耗條爲九百二石,此是本營軍需,則耗條之劃付監營,事面苟且,別餉米加分耗,昨冬捧上條爲始,移付本營支放,歲以爲常,至於會錄耗條一千一百十七石,亦爲劃補於支放不足之代,稍俟停退條之收捧,支放穀之充備,還爲會錄,此外退船發賣價米耗二百七十四石零,租耗一百八十九石,此是本營句管之穀,亦依別餉米會錄耗條,一體添補於支放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統營還穀,近因荐歉停退,元數漸縮,湖南之移轉,道內之立本,旣已禁斷,將士之許多支放,無以拮据,巨鎭之若是凋殘,亦豈細憂?所請中別餉加分耗條九百餘石,旣令監營劃充罷債之代,今不可奪彼與此。會錄耗條一千一百十七石,若依辛丑年例,逐年劃給,歲以爲常,則元穀必至大縮,亦甚可悶。本營所在錢貿米,卽本司句管者,而元數爲一萬二千六十石零,就其中米一千石,特爲許劃,以爲添補需用之資。至於舊退戰兵船發賣價米耗二百七十四石零,租耗一百八十九石零,此是本營所管之穀,依所請許施,使之一體添補於支放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卽見喬桐府使李文德。報備局辭緣,則以爲,農糧全靠還上,而連年停退,次次耗縮,餉米元數一千三百二十一石內,折半分留,則分給不過六百六十石零,而卽今還戶,殆近千數,雖倂與留庫而分排,尙多不足,商量事勢,特許加分爲辭矣。本府以海島殘邑,農民種糧,全靠還上,而昨年停退之後,穀儲大縮,巡還之無以分排,誠如所報。留庫中限三分一,特許加分,以爲接濟勸農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卽見坡州牧使李潤彬,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府軍餉,盡分取耗,以爲將士支放之資矣。累經歉歲,旣多停退,耗條不足,末由拮据,故昨年枚報備局,至經筵稟,以北漢、延安等移轉穀,劃付給代矣。昨年慘被歉荒,其中三分一,又爲停退,則耗條之減縮,支放之不足,一如再昨年矣。昨年耗條不足五十六石,則以本州常賑穀,準折劃給,元餉五百石不足之數,則以餉穀有裕處,區劃移給,俾爲將士接濟之地爲辭矣。本州餉還,連年停減,耗條以之減縮,支放無以繼給,其勢固然。昨年耗條不足五十六石,依所報,以本牧所在常賑穀,準折劃給,元餉不足五百石,則令道臣就其道內穀物稍裕處,分排移劃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欲見元子,則先退休息,進見,好矣。存謙退出。善復曰,慶興前府使趙榮儉,今將議讞,而果如供辭,民情切急,因巡營關加分,則與私自擅分有異,議律似有差等,惶恐敢達。上曰,罪人保放,自本府措辭行會,令該道伯詳査狀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尙淳曰,廣州三面民戶,例自留營還分,而因壬、癸兩年之停退,五千石元穀,過半見縮。前使臣鄭民始,亦爲留念,有所措置,而見存穀數之不足,猶爲九百餘石。且僧倉,自前有軍餉劃付米二千石,糶糴取耗,以用於僧軍校支放。年前因僧少穀多之弊,七百六十石,移屬本府,還分取耗,一千二百餘石,自僧倉糶糴,而其中九百餘石,入於兩年停捧,餘存者只爲三百餘石,故所出之耗,折半減縮,實無支放繼給之道,此亦不可不及今變通。留營僧倉,還分不足折米,合一千八百石,以元餉中,姑先推移取用,待其停退收捧,亦卽還報,以充軍餉,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禹忠靖公配享事,該曹使之擇日狀聞,而自前主材,未及盡乾,擧行或値猝遽,以至奉安之稍久,輒多木理之折裂。今番則雖或稍遲,姑待其快乾,臨時擇日後,以爲狀聞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禹忠靖,不可與鄭圃隱竝享乎?福源曰,多士雖有此論,而圃隱則不但節義之卓然,實爲道學之嫡傳,忠靖非不爲賢,而至於竝享,則不可輕議矣。上曰,今此配享之論,非謂其道學也,以其勝國名節之臣也。此與殺身成仁有間矣。本院配享者幾人乎?昌聖曰,徐敬德、金尙憲、金堉、趙翼四人矣。昌聖曰,崧陽院宇間架狹穿,新舊床卓排設之後,將事之人,無以容身,若少斲各位床卓,則僅可出入,而儒生之議,或以爲事體句艱,然則勢當改拓祠宇之外,無他道,而卽今物力,亦難猝辦矣。上曰,禮判進前稟處,可也。禮曹判書嚴璹曰,在昔文昭殿,因新祔時殿宇狹穿,有舊排床卓,減小其制之事。且丁酉年,宋朝六賢,躋祔大成殿時,亦有此例。況書院事體,豈可拘此而不得奉安,至有拓廟之議乎?近見諸生呈狀,則各卓邊竹減之,則足可容身出入云矣。上曰,依禮判議施行,可也。出擧條昌聖曰,本府以關防重地,都試之設行,專爲激勵武士之地,而閑良無論優等、沒技,竝許直赴,出身沒技則加資,優等則只令本府施賞,所謂本府之賞。不過將校之任,此則在渠自是應差之窠,無足聳動,故年少出身輩,一占科名,更無所望,抛棄弓馬,全不練習。優等則同,而賞格之輕重懸殊,保障所關,而武藝之懈弛可悶。春試之期,今旣不遠,若依西北優等例,許其調用於邊將,則人皆樂赴,益加肄習,似得勸奬之實效,而事係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李福源曰,本府施賞,其來已久,邊將之路,亦不宜太廣,臣意則恐不如仍舊貫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日前自該曹,以桂坊薦人事,有所行關,而限以來月內,修啓矣。本府若有超群拔萃之人,則亦無不可薦之義,而旣無其人,則有難隨衆强薦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日前戶判,以倉官中,中庶人相換事,有所仰達者矣。臣更聞戶判之言,則倉官三人中,尹𪧨遠、李德懋,俱是可堪之人,而金在瀗一人,只合相換云,何以爲之乎?上曰,豈可區別?一竝相換,而亦不必擧條矣。有隣曰,因洪聖淵所啓,雜岐出六人事,有回啓事矣。上曰,此亦非擧條之事,置之,此後須勿數遷,好矣。有隣曰,吏批末仕,實爲難處矣。上曰,末仕中,不堪當於兵批者,或薦吏批。無論某職,初不難愼,誠甚悶然。此後與兵判相議,從長善處,可也。有隣曰,臣於惠郞請仍時,未諳格例,只請仍任惠郞,而不請改差,司僕僉正,本寺本廳,皆眩於擧行云,臣則惶恐待罪。前日擧條中,以李樂培司僕僉正之任,今姑改差,使之專意惠郞,改付標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因崇陵守護軍朴尙彬上言,京畿監司啓本判付內,分付該廳,使之從長稟處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陵軍給復之規,每名一結五十負,而若有位田,則隨其多寡,分數減給者,亦有定式,故往在己亥,前提調臣鄭民始,一從位田有無,量宜釐正,而以本陵之有位田二十一結,守護軍七十名,復戶一百五結內,除減者爲三十五結。所謂米條五十石,楊州、高陽兩邑,以田稅特減之致,各陵軍之付復於兩邑者,從其名數,自本廳上下,而又引有位田,勿爲擧論之例,自在永減矣。復戶旣爲七十結,位田亦爲二十一結,則今此無位田,無復戶云云者,全出誣罔,極涉痛駭,而但以復戶所減之數,比位田見在之數,而準一結五十負之限,則過減爲十四結,此不無稱冤之端,減數中計此數,還爲出給。因此事叩籌各陵軍復戶裁減數爻,則別無不足之類,而其中長陵、徽陵、永陵軍減復,亦如崇陵之軍,略有過削之數。三陵陵軍,今番一體釐正,俾絶日後紛紜之弊,崇陵陵軍狀頭誣罔之罪,令攸司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狀頭,自本廳從重科治,可也。出擧條一祥曰,冊禮當前,時敏堂不可不趁今營建,而尙未有成命,不得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時屈擧贏,不可以東宮正堂,輕議興作,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垣墻之役,猶可擧行,此時土木,豈容輕議乎?光明殿如干修改處,已改爲否?有隣曰,姑未及擧行矣。一祥曰,樂院風物藏置殿庭事,頃有下敎,而仁政殿則兩廊無房舍,似當合壁而爲之矣。上曰,事涉張大,只出箭窓,好矣。善復曰,宮墻之役,當待下敎擧行矣。上曰,始役宜於何月乎?善復曰,解凍姑遠,趁閏月始役,似好矣。璹曰,大報壇親祭,在於三月初十日,出宮門路,預爲仰稟,然後節目可以磨鍊矣。上曰,今番則攝儀擧行,可也。出擧條璹曰,昨見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每歲初殿苑種樹,自軍門進排,而不善擧行云,繼自今指揮各軍門,惕念擧行事,定式,似好矣。上曰,殿後地狹,樹木且茂,不必逐年栽植,更待看審後,商議爲之,姑勿出擧條,可也。履素曰,昨秋判尹徐有隣,以沙峴內外橋梁,待春修改事,有所稟達事矣。解凍不遠,何當擧行乎?上曰,無論某時始役,使將臣看飭,好矣。修改物力,當入幾何,戶判知之乎?一祥曰,臣未見其役處,姑難臆料矣。上曰,判尹與戶判,往見形止後,以草記稟處,可也。浩修曰,臣於向來,以昨年謝恩使,行乾糧官之作弊於廛人事,仰奏,已伏承處分,而伊時擧條中,謝使二字,誤書以節使,至於啓下,臣則惶恐待罪。原擧條,付標改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本宮有擧行事,職務相妨,提調尹塾,本職許遞。上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又下敎曰,承旨許遞,代以大司諫金思穆出牌。又下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志儉曰,本府境內,專種春牟,而今年民間匱乏,留儲種子者絶少,耕播迫頭,只恃倉穀,而本府牟還摠數甚少,不過二千餘石,常年四分一留庫,而民情猶患不足,今年則尤願加受。且其中有舊牟五百石,若仍留庫中,則朽棄可慮。盡分係是事目之外,雖不敢陳請,而本府事情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前平安監司入侍。銖承命出,與李性源偕入進伏。上曰,六路告歉,民事罔涯,本道則幸不至太甚。大體年事,果何如?性源曰,本道則雖云免歉,亦不大段,江界、楚山、寧遠、孟山等邑,則方有救急之擧,此外沿海邑,間多有被害處矣。上曰,卿旣登筵,道內弊瘼,有可奏事乎?性源曰,關西大小弊瘼,每蒙變通釐改,目下別無仰達者,而淸南北各邑,處處採金,甚至於侵人山地,壞人田疇,南畝食力之民,太半歸於金穴,游手漸滋,西農之比歲不登,未必不由於此。前後道臣,非不嚴禁,而種種潛採之弊,難保其必無,出擧條申飭,另加禁斷,似好矣。上曰,不勤力農,遊手滋多,不但爲當禁之大者,外此難言之弊,不一而足,依卿所奏,更加嚴飭。雖以採銅採銀事言之,朝家則每以爲宜禁不可許,近聞諸道,或多圖得京關,設施站礦云,亦不可不一體禁戢,令廟堂,申飭,可也。出擧條尙衣院提調朴祐源曰,本院多有擧行之事,番次亦甚苟艱,而主簿李榏,以北關之人,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掌樂院提調徐有防曰,臣亦因此有仰達者矣。本院主簿韓栢林,又以北關人,除拜未久,上來尙遠,而番次極爲苟艱,一體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誼曰,諸臺諫不能趁卽進前,執義姜𪝤,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𪝤避嫌而多做錯。上命書榻敎曰,執義姜𪝤遞差。又命書榻敎曰,右承旨遞差。誼退出。鼎運、民載、岳柱、守魯避嫌曰,臣等俄以承宣之請推,相率引避,而執義姜𪝤,獨被特遞之命,臣等尤不勝惶愧之至。進前之差遲,旣無彼此之殊,承宣之問備,亦無異同之別,而僚臺旣以是遞職,則臣等亦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同副承旨洪仁浩曰,掌令李鼎運,持平宋民載,獻納兪岳柱,正言崔守魯,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仍命備堂先退。又命書判府事徐命善箚批,命書李在簡疏批。下敎曰,承旨退出後,招致畿營吏。以擊錚人之構誣重臣,事極驚駭,爲先嚴刑一次後,回啓之意,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三善齋。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聞領相言,今日將行堂錄云,政府西壁,或有實病,或有實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座後謝恩。上曰,閣臣入侍。金宇鎭進伏。上曰,參贊前望單子,斯速入之。賤臣承命捧入。上曰,以權噵、徐有慶出牌。仍下敎曰,刑判前望單子入之。兼春秋一員,入侍,可也。又下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仍命書傳敎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下敎曰,吏曹參議,以金憙出牌,牌去來催促,堂錄使卽擧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三善齋。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都堂會圈,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催促,還爲進伏。上曰,玉堂闕員及參圈諸人,竝記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錄入以奏。上命書傳敎曰,違牌參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座後謝恩。文衡之違牌,極爲過矣,無故行公之人,何必如是?大提學黃景源,從重推考,使之斯速擧行。旣非闕內赴坐,不必更爲牌招,以此意言于都堂,各別申飭參座。又命書傳敎曰,前此,申飭何如,而歲飜以後,刑曹死囚同推,不過是數次。京司若此,外方之準式擧行,何以董勵?刑曹堂上,竝令政院,指名現告,從重推考。以此之故,成獄未完決之類,經年閱歲,不生不滅,宛轉於桎梏之間,豈非干和之一端?況今夫序屬發生之節,對時育物,正不宜少緩。京囚中,勿論未完決已完決,刑曹諸堂,依例直宿本曹,聚精詳閱,可放可仍之類,秩秩區別,兼附意見,書出別單,以爲入啓稟處之地。外方未完決之類,待諸道方伯畢巡還營,竝卽査問,可以直放者直放,可以稟決者稟決事,分付。雖於已完決中,若有已見起疑處,亦卽論理狀聞之意,一體分付。雖以昨年言之,一二道外,稽滯特甚,春初知委之後,或有歲末登聞處,今番無或如是之意,各別嚴飭。又命書傳敎曰,近聞筵臣之曾經道伯人言,尤甚邑編配爲弊,不但止於主客俱困而已云云。當此賙賑方張,不可無別般闊狹之擧,較看干犯輕重,移配稍實諸邑,最輕罪區別參量,亦無不可。該府、該曹徒流案入啓,待書下,同罪之在於之次稍實邑而未蒙一視之澤者及移配之疊定處,該府該曹堂上,詳細準視,各其名上付籤,登對稟處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一放一否,事甚不均,無怪乎渠妻之呼訴。南海縣限己身爲奴罪人李喜曾,放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不可一遞一否,引避退待諸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左右參贊,以李在協、鄭好仁出牌,牌去來知入,大提學進不進,亦卽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皆已承牌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書傳敎曰,受由在外玉堂,竝許遞,今日政,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上曰,注書出去,都堂錄斯速捧入,可也。賤臣承命捧入。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李文源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思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顯靖,修撰李顯默,副修撰申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以校理李顯靖,副校理李祖承、趙濟魯,修撰李顯默,副修撰申耆、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昌順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文源落點。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東浚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夏材式暇,參議金憙牌不進,右承旨金思穆進。以權儐爲正言,趙弘鎭爲校理,愼肅復爲知義禁,金敍九爲右通禮,李宜耆爲司僕僉正,洪浹爲禮曹佐郞,趙德洵爲監察,李星會爲掌樂主簿,李彙杉爲義陵參奉。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吳大益病,參議李致中受由在外,參知趙尙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李鼎運、李兢淵,副司直權噵、徐有慶、兪岳柱、宋民載、鄭在信,副司果崔守魯、曺遠振竝單付。

○洪仁浩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獻納金履厚,正言李泰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吏參議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正言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原春監司狀啓追劃穀畢到泊事,傳于洪仁浩曰,今則船運之役,無事了當,民事萬幸。到泊卸下後,還歸船隻,亦須着意,愼風發送,俾船中人物。得以穩歸本土事,申飭。空船沙格、監色輩,皆能生還與否,亦令嶺南、關東伯探問,各其邑倅狀聞之意,竝自廟堂,分付。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明禮門入直部將金尙源原情判付內,付過放送,令兵判決棍五度事,命下矣。依判下,金尙源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臣履素與戶曹判書臣鄭一祥,依下敎,出往沙峴內外造橋處看審,則峴內南初橋,長二間廣三間半,峴外碑前橋,長一間廣三間半,付巖橋長二間廣三間半,姑堂橋長二間廣三間半,合爲四處,而石橋造成,容入物力,假量磨鍊,則約爲一千八百餘兩,依例以戶料兵布擧行,何如?傳曰,始役日字,更待下敎擧行。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東學洞居閑良朴載元,今二月二十四日,本洞路邊,得二歲遺棄男兒,欲爲收養,告于東部,自該部同月二十五日牒呈,故依願施行,帖文追後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長煜原情公事判付內,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長煜,慶尙監司李秉模狀啓內,罪人韓世圭之到配,在於昨年十月十三日,該縣到配之報,來呈於十七日,而尤甚邑勿定配所之請,纔已蒙允,故成給移文,還爲押付,報牒往復之間,費了若而日字,容或無怪,而拖過一朔,始爲還發者,已極稽忽。編配罪人之押領去來,何等嚴重,而只以迷劣村氓,苟充雇送,以致中路稱病,轉輾替付,畢竟淹滯,至於屢月,揆以法意,萬萬寒心,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稽留囚徒條》有曰,凡應徒流,遷徙充軍囚徒,若限外無故稽留不送者,三日笞二十,每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六十,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李長煜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金思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榮儉保放,令該道伯詳査狀聞後,稟處事,命下矣。趙榮儉査狀上來間,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長煜,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長煜高祖景儉,扈聖功臣雲成君七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事變假注書朴宗默矣。傳諭事體,何等重大,而不能致愼,至有誤傳之擧,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沃溝前縣監朴行淳矣。身爲守宰,莫重還穀,僞成簿書,虛錄反作之數,至於二千三百八十餘石之多,揆以法意,誠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執義林濟遠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尹承烈,時在洪忠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掌令安鼎大疏曰,伏以,臣屛伏鄕廬,厥惟久矣。聖恩天大,簪履復收,年來除旨,前後屢辱,闔門感祝,圖報無地,而連以在外旋遞,一未得祗謝恩命,私心兢惶,去而益深。卽者柏府新除,又下於適到京邸之日,驚惶感激,宜卽出肅,而第伏念淸朝耳目之任,決非如臣聾瞽所可堪承者。徒恃聖眷,遽然冒當,揆分度事,其勢末由,玆不得不隨牌詣闕,拜章徑歸。伏乞聖慈,特賜鐫削,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義重沐浴,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丙、丁以來諸賊之窮凶絶悖,決不可時日稽討者哉?麟、謙之罪,神人所誅,而究其根柢,則鄭妻也,量、𨩌之逆,古今所無,而顧其窩窟,則龜柱也,而一則偃處畿甸而王章不加,一則假息海島而天討不行。至如樂純、國榮之心,路人所知,而不施應施之律,德相、煥億之罪,擧國所憤,而終逭肆市之典。三司之爭執,經歲經年,而尙靳兪音,諸臣之疏列,非一非再,而只下例批。國無三尺則已,如其有之,則討逆之不嚴,豈有若是之稽且緩者哉?嗚呼,天地所以成歲功者,不過曰春生秋殺,則二者之不可偏廢也,明矣。人君代天工之道,豈可徒尙其仁而不用其威也耶?況人之惡,莫大於逆,則此正秋肅之所不可已,而今於國人皆曰,可殺之賊,猶且緩治。臣愚死罪,竊恐我殿下,慈仁有餘而專懋包容,威斷不足而只事姑息,雖知其爲逆,而不忍正其罪,雖知其可討,而不欲致之法,上下相持,當斷不斷,臣竊慨然也。伏願殿下,體天之健,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少洩八域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已諭於三司之批。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讌華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在協,特進官李亨逵,參贊官金思穆,侍讀官李祖承,檢討官李勉兢,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宗臣廣陵君烻,武臣行副護軍李漢泰,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周霄問曰,止鑽穴隙之類也。祖承伏讀新受音,自彭更問曰後車數十乘,止食功也。上復讀新受音訖,命各陳文義。祖承奏曰,君子之辭受取捨,只看道理之如何。志聖賢之志,行聖賢之道,而享聖賢之奉,則有何不可,亦豈爲泰耶?戰國之世,王政無聞,覇道盛行,只貴功利之術,不有仁義之道,故至以無事而食,設辭問之,烏足與議於聖賢之志道也哉?夫聖賢之志無他,卽仁義而已,聖賢之道無他,亦仁義而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民彝物則之所以扶植至今者,實由於爲仁義者之功。君子之爲仁義也,爲其所當爲耳,其志豈其在食也?然得君行道,享其寵祿,亦宜也。三代以後則不然,或重事爲之功,而反輕仁義之功,孔、孟之不得遇,管、晏之爲其政,是其驗也。但事爲之功,如匠工之易見知也,仁義之功,如上天之無聲臭也。事爲之功,只存於當世,仁義之功,遠及於後人,爲仁義者之功,顧不重歟?方今聖明在上,治化淸明,固不待於臣言之陳,而下之所觀感,惟在上之所取捨。伏願殿下,明示好惡,斥其事爲之末而進其仁義之人,則將見君子彙征之美矣,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所奏,好矣。勉兢曰,人君待賢之際,後車數十乘,從者數百人,物非不厚矣。苟不能以禮將之,儀不及物,未免爲虛文之歸,賢者不以爲厚焉。方當禮羅廣張,玉帛旁招之日,盡禮之方,尤不庸少忽。伏願聖明,益加體念焉。上曰,其言,亦好矣。在協曰,毁瓦畫墁,雖指家舍而言,於國亦有之。爲國致治,專在用人,其不毁瓦畫墁者,亦不可易得。若或惟才藝是取,惟功能是尙,則其弊反有毁瓦畫墁之慮,此亦可以反隅處也。上曰,其言,甚好矣。亨逵、思穆曰,玉堂上下番及經筵官,旣已悉陳,臣等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通功易事之事與功,同乎異乎?祖承對曰,事有成而後,方爲功,功與事有異矣。上命書傳敎曰,新錄人,多在罷散中,竝敍用。仍命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伏。思穆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三善齋。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一直提學鄭志儉,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李文源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思穆啓曰,延祜宮春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金思穆曰,都承旨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金思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樂安郡守李長喆罷黜事,傳于洪仁浩曰,渠亦有人心,寧容乃爾?朝家於昨年湖南民事,費盡心力,夙夜憧憧,至于今未嘗頃刻少弛,身爲守宰,雖於把束之微,不宜容手於其間,今此李長喆之偸弄災結者,不特冒犯邦憲之爲可痛,以是心臨民,何事不爲?此等之人,但以當律勘斷,是豈當初申令之本意?亦無以戢他守宰。樂安前郡守李長喆,令該府星火拿來,以此傳敎,添問目嚴問口招,以爲別樣嚴繩之地。萬一一依邑吏之招,以補賑樣納招,則限直招嚴刑,斷不饒貸,預令該府知悉。此時本邑暫刻曠官,萬萬可悶,該郡守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勿拘蔭、武,各別擇差,夜將向闌,待下批明朝辭朝,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延喆爲樂安郡守。

○以京畿監司狀啓,擊錚罪人崔焴査啓事,傳于洪仁浩曰,觀此畿伯狀本,訟理曲直,不須說也。所謂崔焴者,藉令是山地本主,四次轉賣,今過二十年,而重臣又經三葬之後,忽地起訟,敢欲惹鬧者,在法不當聽理。況焴也又非本主,則渠之挺身鳴錚,果無甚麽意思之事乎?且觀刑曹原情,其事則有虛謊,其說則至陰險,如渠鄕曲賤氓,知有國法,焉敢乃爾?此殆不堪非分之慾,甘歸無嚴之科,本事之外,卽此一節,可謂頑民。到今査官報辭,道伯狀語,旣如是丁寧,更無可覈之端,至如語犯莫重,誣罔上聽之罪,一次刑訊,庶足知戢,而似此頑民,痛加懲治,可以尊朝綱,自本道照法嚴勘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移轉船謹愼領護事,傳于洪仁浩曰,觀此狀辭,四十四隻船,無事過六邑浦口,交付珍島界云,此後益加惕念護送,到湖西地方後,形止星火狀聞,以紓宵旰之念。前此,申飭何如,而十二日下敎,二十日回啓,事之稽緩,莫甚於此,自廟堂更加措辭,嚴飭。

○傳于洪仁浩曰,今日風寒,無異冬令,明日發賣時,該堂趁民人未到前赴衙,俾無等待呼寒之弊。近聞該廳擧行,漸不如初,發賣之際,堂郞歇休房堗,甚至酣睡爲事,屢入於史官摘奸之行,後復如此,難免重勘。自始分時至畢分,必皆公服廳坐,無或暫離坐次。一二日之勞,尙不能耐遣,可乎?以此意一體嚴飭。

○金思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顯靖,修撰李顯默,副修撰申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趙弘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思穆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懸病不進,多過十人,除應頉外,倂卽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行淳,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啓下矣。朴行淳,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新昌縣金井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本府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徐有隣疏曰,伏以,元子宮氣候,暫時欠和,旋卽康復,臣民歡忭,小大同情。臣適添嘗藥之任,獲覩奏慶之喜,舞蹈之忱,有倍他人。伏念,臣之冒膺銓職,非敢謂一分堪承而然耳。秪緣寸心耿結於圖報,一身靡遑於自恤,殫竭居先,辭巽在後,有政則赴,有召。則趨,一月二月,便若固有,絲毫無補,醜拙輒露,常恐早晩顚沛,仰累則哲之明,慄慄瞿瞿,如集于木,擬上瀝血之疏,乞被賜鞶之恩,而怵畏義分,趦趄未發,屬草而還毁者數矣。乃於昨日公退之路,聞臣偏母病劇之報,魂精飛越,倉黃歸省,則時當換節,飮啖失宜,痰癖牽凝,胸膈痞塞,連投峻劑,有加無減。蓋此症情,非尋常感冒之比,卽是四十年貞疾也。長在床席,屢經危域,屈指寧日,歲不滿旬,緣臣兄弟迭處腆膴,藥用蔘稏,養極甘旨,扶護眞元,式至今日,秋毫皆恩,闔門感祝,而近年以來,七耋漸迫,氣不敵病,日深一日,沈痼凜綴,須人轉側,而又添此寒癨之症。醫言多岐,補瀉兩難,焚灼罔措,猶屬歇後,時日內離捨供職,其勢末由。藥院之監煎連日,賑廳之發賣在明,而猶不敢爲翣時赴公之計,則臣之情理,庶蒙俯諒。今此冢宰之任,有國所重,緣臣之私,便致瘝曠,則臣雖萬被譴何,何以贖其罪乎?玆敢收拾心神,略入文字,疾聲仰籲於紸纊gg黈纊g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以幸公私,千萬懇禱。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豈可徑遞?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修撰李顯默疏曰,伏以,臣以地則至單寒也,以才則至顓蒙也。久沐陶甄之化,偏被剪拂之恩,數年講製,昵近耿光,前後歷揚,罔非踰分,而性愚識淺,觸事露拙。向叨諫職也,自陷顚錯之科,竟致虧損之失,堂疏論斥,極其峻截,溺職大矣,貽羞極矣。至今追思,惶愧交中,杜門屛蟄,朝夕訟愆,不敢爲抗顔周行之計矣。迺者玉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且驚且惶,莫省攸措。以臣情踪,雖尋常官職,固不宜揚揚冒進有若無故者然,況玆金華一步,職任自別,世所稱榮道華貫,則尤何敢冒昧出膺,重自歸於喪廉壞防之譏哉?若其職名之萬不近似,人器之一無相稱,有不暇論,而卽此情勢,是臣自劃之端。召牌屢降,鐵限在前,一直違傲,義分徒虧,益增隕越,罪上添罪,玆不得不略控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遞臣匪分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且臣與同副承旨洪仁浩爲姨從兄弟,春秋兼銜,在所當避,更冀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抄啓講席,已有云云。爾其勿辭察職。春秋兼銜,許令該曹稟處

○甲辰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性源,特進官金夏材,參贊官鄭昌順,侍讀官趙濟魯,檢討官申耆,掌令安鼎大,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宗臣鶴林君焴,武臣護軍白東俊,以次進伏訖。上進講《孟子》,讀前受音,自彭更問曰,止食志也食功也。濟魯伏讀新受音訖。上復讀新受音,自萬章問曰宋小國也,止后來其無罰。上命各陳文義。濟魯曰,宋王昏暴,不足有爲,宋國褊小,無以自立,而且其所謂將行王政云者,不過侵隣略地之事,則宜孟子之不與於萬章之問,而今乃援引湯、武之事,惓惓以行王政之道爲言,蓋聖賢望治之心,固不以君之賢愚,國之大小有間也,明矣。今我殿下,以堯、舜之聖,任君師之責,亦粵我東列聖相承,素著小中華之稱,則行王之機,今時易然。伏願殿下,毋以高遠而難行,毋自退托而不居,必於行王政三字,深留聖意焉。上曰,其言,好矣。耆曰,王者之政以德,覇者之政以力,德雖寬柔而無窮,力雖强壯而有限。德之無窮也,故必勝,力之有限也,故必屈,此所以王政之無敵於天下也。行王政三字,最是人君體認處也,伏望留念焉。上曰,所陳,亦好矣。性源曰,奚爲後我者,可見湯德之無遠不屆,猶恐拯濟之後於人也。以今時言之,八路告歉,朝家之軫念,靡不用極,惠澤浹洽,而民望猶切,申飭諸道,無一民後我之歎,區區之望也。上曰,此誠目下切實之言,可不另念焉?夏材曰,宋與滕,俱是小國而間於齊、楚,宋則憂其見伐,滕則罔知所事。孟子猶眷眷以王道陳之,豈好爲大言而然哉?稽于古,則有必然之理,粲然之跡,不可誣也。我國,國小力弱,僻處海隅,而若比滕、宋,則不翅强大,又無隣國侵凌之患,自强卽强,何畏之有?又曰,下文南面東面之征,只曰北人怨西人怨,足矣,而必曰夷曰狄者,以見遠人之畢附也。書曰,無怠無荒,四夷來王。先儒云,修德無小。惟殿下,有味於斯而懋哉?上曰,所奏,甚好矣。昌順曰,玉堂、經筵,文義旣皆陳達,別無仰奏者,而宋小國也,欲行王政而畏隣國之見伐。爲王政者,無敵於天下,今欲爲王政而畏見伐,則其所謂王政,實不知王政之謂何者也,譬如人之爲善,畏他人之謗己。萬章,聖門之高弟,猶以此爲問,則其學可知,孟子猶且諄諄敎諭,亦可見聖人行道之意,誨人之道也,此宜留念而翫味處也。上曰,所奏,亦好矣。上曰,《孟子》一篇,每言王政,王字儘有義矣。宋王僭號也,固不足論,王政之王字,與三王之王,同歟異歟?耆曰,王字,君臨之稱也。王者之政,本自仁政,而是先王之政,則王政之王,與三王之王字無異也。上曰,孟子之時,周室尙存,勸宋行王,或無以臣伐君之嫌乎?下番初登講筵,具悉陳之。耆曰,當是時也,周室衰微,已無餘望,孟子之時,與孔子尊周之時,有所異矣。宋王偃,有桀宋之稱,固非行王之君,則萬章之問,似是設辭也,而孟子答之以湯、武之行王政而已,豈必有以臣伐君之嫌乎?上曰,齊、楚惡而伐之之伐字,孟子何不斥之?耆曰,當時之人,未有以王政爲問,而萬章問焉,故孟子先以湯、武之事答之,而不及於伐字之義也。上曰,芸者不變,何謂也?耆曰,耕者不變之謂也。繕工提調金夏材曰,臣極知猥越,而職事所關,敢此仰達矣。本監軍契貢人,專當闕內修改之役,當初設施本意,非不便好,而近來雖値無事之時,戶曹責其待令役夫,及其待令之後,兵曹輒致減削其價,故東西債貸,所負夥然,渠輩之稱冤姑舍是,國體之苟艱,當復如何?貢人以決難支保之狀,縷縷呼訴於臣監,而凡係公事,一提調例爲句管,而兵曹又上下貢價,故以此往復,則每以經費爲難,迄未有救弊之擧。事係民瘼,不可一向因循,令兵戶判從長變通,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鼎大進前,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昌順曰,臺臣之入侍傳啓,承批更端,輒爲起伏,自是筵體,而掌令安鼎大,傳啓之際,一不起伏,雖因生疎,不可無警。請掌令安鼎大,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鼎大避嫌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通臺籍,亦已久矣,而其所不稱,亦自知之,故前後不敢爲承膺之計矣。今此初登筵席,生疎特甚,至有政院之請推,其壞損臺體則極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生疎何傷?勿辭,亦勿退待。仍命經筵先退,下敎曰,明日發賣,須勿如前退定,俾無衆民虛還之弊事,承旨出去,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三善齋。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如此,牟麥能無凍死之慮乎?昌順曰,此時風寒,或多如此時,麥農豈有深慮乎?上曰,明日發賣分給時,兩堂上皆進去乎?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以一堂上以親病不得進參,二堂上獨爲進去之意,回奏。上曰,俄有下敎於同副承旨矣,幾何爲之乎?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平安、慶尙兩道條已爲之,而其餘則未及爲之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吳大益。左副承旨金思穆坐直。右副承旨趙尙鎭。同副承旨徐龍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思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龍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大益曰,右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昌順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景慕宮提調來待。

○景慕宮提調尹塾,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與來待重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大益、趙尙鎭落點。

○鄭昌順啓曰,吏曹參判金夏材,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受由,參判金夏材進,參議金憙牌不進,右承旨金思穆進。啓曰,判書徐有隣受由,參議金憙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文淳爲兵曹參判,李養鼎爲兵曹參議,李濟萬爲司僕正,韓啓玉爲溫陵令,奉常直長單李景溟,折衝李珍暹今加嘉善,武臣堂上試射時,連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吏曹佐郞單李集斗仍任事,承傳,洪仁浩爲兵曹參知。

○兵批,判書李𡊠入直進,參判、參議、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思穆進。以愼爾復爲知事,徐有防爲同知,李仁秀、朴基豐爲宣傳官,閔垙爲晴川別將,朴宗和爲宣傳官,林載洙爲武兼,副司直宋載經單付。

○朴祐源啓曰,以宣傳官廳射會全布別單判付內,六巡全布射會,節目成出後,所未有之事,極爲可尙,五巡全布,猶且陞六,況六巡乎?宣傳官林載洙,特爲陞六。

○傳于朴祐源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思穆曰,坐直承旨入侍。

○吳大益,以禮曹言啓曰,因永川生員鄭夏濬上言回啓,贈兵曹判書鄭世雅賜諡事,贈左承旨鄭宜藩旌閭事,竝議于大臣,草記稟處事,判下矣。依聖敎,議于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鄭存謙,以爲鄭世雅之屢加貤贈,以其有倡義敵愾之功,而至於以贈職而得易名之典,非死節表著者,有難輕議。其子宜藩之挺身突圍,血戰致死,脫其父於危急,死親殉國,令人激昂,其在朝家激勸之道,宜施旌閭之典云。左議政臣李福源,以爲,鄭世雅之特贈兵判,蓋奬其倡義敵愾之功,與推恩例贈有異,則當品所當得之恩典,不宜靳惜。其子宜藩之捐身救父,亦有得於所在致死之義。世雅之贈諡,宜藩之旌閭,一體許施,可樹風敎云。右議政臣金熤,以爲,鄭世雅倡義敵愾,頗有戰功,固已可尙,而鄭宜藩之蹈刃衛父,罵賊殉身,實令人激感欽歎,幾欲隕涕。宜藩旌閭之典,在所當施,而世雅之一贈再贈,至於正卿,在朝家償功酬勞之道,亦云至矣,今以其贈至卿班,而又請易名之典,實涉越屑云。領中樞府事臣金尙喆病不議。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鄭世雅之兩世忠孝,可樹百代之風聲,世雅則旣贈正卿,合有易名之典,其子宜藩之旌閭,一體許施,恐不至過濫云。判中樞府事臣李徽之,以爲,鄭世雅之倡義討賊之功旣如彼,朝廷特以二品正職褒贈,則易名之典,不宜靳惜。其子宜藩之捐身救父,至死罵賊,其孝烈,令人欽歎,旌閭褒尙,恐不爲濫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可也。

○吳大益,以禮曹言啓曰,因南部幼學李慶相上言回啓,議于大臣,草記稟處事,判下矣。依聖敎,議于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鄭存謙,以爲,李重老之妻鄭氏,十三日忍飢,索夫屍於積屍之中,十年服衰,敎子復讎,苟非卓異之貞烈,何能辨此?旌閭之典,恐不宜靳施云。左議政臣李福源,以爲,旌表之典,孝忠烈三者而已。鄭氏事行,誠不愧爲孝子之母,而求之三者之中,未見十分襯當,旣旌其子,又旌其母,在於恩典,亦涉濫觴云。右議政金熤,以爲,李重老之妻鄭氏,十三日不食耐飢,捨命於兵戈搶攘之中,覓夫屍而殮而歸者,實是烈丈夫所未可及者。其貞心毅烈,誠無愧於爲忠臣之妻,爲孝子之母矣。在朝家褒尙激勸之道,旌閭之典,恐不宜靳施云。領中樞府事臣金尙喆病不議。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李文雄兄弟之爲父復讎,實其母之所敎使,而文雄等旣施旌閭之典,則今於其母,不必靳惜云。判中樞府事李徽之,以爲,李重老之妻鄭氏,以女子之身,冒赴干戈搶攘之中,不食十三日,竟覓其夫屍而歸,其貞烈,似宜蒙旌閭之典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右相及兩判府事議,施行,可也。

○吳大益,以禮曹言啓曰,因慶州生員李樹仁上言回啓,議于大臣,草記稟處事,判下矣。依聖敎,議于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鄭存謙,以爲,李彦适之孝行純篤,先正之詩文,鄕祠之躋享,可以徵信,許其貤贈,恐似合宜云。左議政臣李福源,以爲,李彦适之篤於內行,兩先正之言,信而有徵,至躋鄕祠之俎豆,亦見一方之士論,褒勸之典,恐不爲濫云。右議政臣金熤,以爲,李彦适之純誠篤孝,先正臣文元公,以其兄而稱述焉,先正臣文純公,以竝世而表揚之,年代雖遠,事蹟可徵,貤贈褒尙,恐不爲濫云。領中樞府事臣金尙喆病不議。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李彦适,以先正之弟,孝行之篤至如此,旣蒙復戶之恩,又躋俎豆之列,更加貤贈,恐爲得宜云。判中樞府事臣李徽之,以爲,李彦适純誠篤孝,旣顯於兩先正之稱述,貤贈之典,似非過濫,而在當時旣蒙復戶之恩,久遠之後,恐不必更加褒贈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時任諸大臣議,施行,可也。

○金思穆,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五部都民三巡減價發賣米,今二月二十八日爲始,別倉分二所分給,而鰥寡獨與無依白給之類,各其部末端,一體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八十八契一千三百二十八戶,東部四十契三千九十六戶,西部七契八百五戶,內侍府六十戶,三巡發賣米八百九十四石十三斗,中部貧窮無依之類十二戶,鰥寡獨四戶,東部貧窮無依之類九十三戶,鰥寡獨二十一戶白給米,十七石二斗五升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賑恤廳言啓曰,內贍洞居惠廳書吏韓廷麟,今二月二十五日,松杞橋近處,得七歲男兒,時哲欲爲率養,告于西部,自該府同月二十八日牒呈,故依願施行,帖文追後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賑恤廳言啓曰,扈衛廳領長軍官梁世郁,癸卯十一月十五日十歲男兒李聖孫,領付本廳矣。中部水門洞居李召史,以其子欲爲推去,告于西部,自該府査問其來歷於李召史三切隣處後,捧侤音出給事,今二月二十八日牒呈,故依節目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樂安前郡守李長喆,令該府星火拿來,嚴問口招,以爲別樣嚴繩之地事,命下矣。李長喆時在任所云,待城門開,發遣府羅將,星火拿來,何如?傳曰,允。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謂賤臣曰,爾往發賣所,分給凡節,果何如?堂郞皆早進乎?賤臣對曰,臣曉頭馳往發賣所見之,則二堂上李在簡,賑恤郞廳尹文東、李漵,未明前俱到,而民人則開東後,始爲聚會,部官日明後來到,而分給之際,呼名以入,米色極好,斗量亦準,無一毫虛實相蒙之弊,一夫無呼冤之嘆,相告欣然曰,今巡發賣,善給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同副承旨與來待重臣入侍時,景慕宮提調尹塾,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宮誌中,丙申丁酉事及官制變通,種樹顚末,未及載錄者,方欲校正,宮司中,如有鍊熟可堪之人,與之眼同,卿須摠領爲之,數日內,持冊子更爲入侍,好矣。塾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上曰,卿今爲備堂於本宮,坊民事,何難乎照管?如有目下弊端,一一陳達,可也。塾曰,頃日伏承宮底居民,弊瘼疾苦,頻頻詢問之聖敎,故臣果於奉審後,招問居民,則生魚旅客人等所告內,一自旅客創設之後,本廛市人輩,不無忮心,東北生魚之貴者,一馱收稅一兩,或一兩二十文,雖賤者,稅不下四五錢,魚商苦其稅重,不入京中,故渠輩由此失利,將至渙散之境云云。臣則以爲,物莫貴於米,而一馱之稅十文,卽門內外米廛通瀜之規也。魚産雖貴,比於米,其稅十倍,或倍蓰者,誠極無謂。自今以後,一依米稅之例,以魚一馱稅,十文定式,旅客人處,亦爲申飭,勿以本廛曾所濫捧之稅,更侵來商,只捧其煙價,使魚族流通,居民安接,至如牛肪廛設置,寔出於保存新寓民人等之至意,而各懸房不惟潛賣於他人,牛脂一斤詑價一兩八錢,不給此直,則初不賣於本廛,所謂一斤牛脂,極甚零星,而其中又和以沙土冗雜之物,買之者不惟無利,大段落本,如是而其何望本廛之支保,居民之安業也?臣以謂勿論豐歉,牛脂一斤,秋冬則折價一兩二十文,春夏則折價一兩,永爲定式,使本廛之民,以爲支保之地,何如?上曰,宮底居民之失業,不但可悶,因此魚商,不入京中之故,一魚之直,殆近十文云,當此歲饑錢荒之時,不可無別般周章之擧,卿旣兼備堂,以今所奏,出擧條,與貢市堂上爛議,指一停當後,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宮苑樹林之蔥蔚,所見甚好,卿須種種申飭,案山種樹,一體申飭,可也。塾曰,宮樹鬱密,望之深嚴,所見誠好,謹當依聖敎奉行矣。又下敎曰,本宮凡節,事多苟簡,官員與下屬,將何以保存乎?塾曰,聖敎,誠至當矣。臣之賤慮,則給代錢還納,以爲補用之地似好,而本宮亞於太廟,事面恐涉如何矣。上曰,然矣。今於本宮事,何論經費?須思好箇方略,與都提調商議稟處,好矣。仍命塾先退。又下敎曰,今日坐直誰也?仁浩曰,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矣。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曾見院中日記,因故相金在魯所奏,每日所下傳敎,判付則分申前後謄入,啓下文書,則亦爲分申前後單抄書入,擧條之啓下,亦自此時,蓋出於防奸僞之意也。此規其後廢閣。又因重臣黃景源,以知申出擧條,申復古規,而後又不爲遵行,乙未聽政後,特命修復矣。至丙申御極後,因承宣言,以申前後分書入啓,不無掣礙之端,翌朝書入,永爲定式,至今遵行,而至於啓下文書單抄書入之規,未免漏却矣。適因言端思之,此事不可不更有定式,自明日傳敎書入時,前一日所下文書度數,各房單抄,廳坐時各房承旨照檢,與傳敎謄本,同爲入啓事,載之院中故事。又命書禮曹草記批旨。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兵曹無入直堂上,在外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適gg許遞g。又bb命b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前吏曹佐郞李集斗敍用,仍任前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三善齋。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思穆,侍讀官李顯靖,檢討官申耆,待敎李崑秀,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寶鑑》。顯靖、耆、崑秀、思穆、敬五、行任等,讀自四十二編十板,止四十三編三板。上命各陳文義。顯靖曰,當時只有關西一路之歉荒,而收米稅豆身役,猶且全減,或半減,則至於今日,諸道荐飢之餘,民不賴生,殿下特施優恤之典,軍國之經費,進御之物膳,軍兵之身布,各邑之餉穀,或減或停,救荒之策,無所不用其極。然而蔀屋之下,多有絶炊之歎,道路之上,或有餓殍之患。伏願殿下,益加矜恤,俾有實效焉。又曰,其時西路,新經兵亂,關防一節,隨地經紀,洞仙、棘城等處,或築雉堞,或養林木,以備不虞之變,而至若鳥嶺,爲東南之關隘,自龍蛇亂後,設關置城,長養林藪矣。到今禁令解弛,斧斤來侵,城堞或有頹圮,樹木亦多稀闊,小臣居在嶺南,往來鳥、竹兩嶺,竹嶺則初無雉堞,而林木亦未蔥鬱,鳥嶺則雖有城關,而樹木比前大異。伏願令方伯守令各別申飭,與西路之洞仙、棘城,一體修備焉。又曰,漢家初定,蕭何以相國,壯麗其宮室,鎭御之道,雖不無意見,而末流之弊,初不慮及,其後漢唐諸君,未嘗以奢侈爲戒矣。伊時講筵上敎,以足啓人君侈靡之心爲惜,今日奢侈之風,擧世滔滔,上自公卿,下至輿儓,衣服飮食之侈靡,日甚一日。伏願殿下,各別申飭,丕變風俗焉。上曰,所奏皆切實,當體念矣。耆曰,肅廟朝戊午,關西被災邑稅米身布,全減,或半減,此實出於如傷若保之盛德,而我殿下善繼善述,六道災邑民身役,蕩減,或停退之,一國含生,得免顚連,莫不感泣,而第念停退云者,明年更捧之謂也。今年年事,雖或稍豐,而新舊身布,一時竝納,則民力旣渴之餘,恐有難保之慮,此不可不預先體念也。又曰,嶺隘養木,專出於藏兵設伏,樹柵拒路,而此不但戎政之急務也。山峽之間,樹木叢薈,則泉谷之源,賴以滋潤,實資下流灌漑之利,而近年以來,斧斤日尋,諸山濯濯,水泉易涸,灌漑失利,老農之有識者,爲此之憂,禦敵之方,尙屬遼遠,務農之政,近在目前,臣謂樹木禁養之法,另加申飭,以爲兵農俱利之要焉。上曰,所陳,皆好矣。耆曰,適因文義,敢此仰達矣。漢之左內史,今之部官是已。然而五部於各司中,最爲殘司,部官則且以蔭官參下及新出六者塡差,故閭里非法之事,無以禁斷,雖或有可驚可愕,犯分蔑倫之人,亦不敢誰何,有識之歎,固已久矣。自今以後,另飭京兆,隨聞懲治,以正風俗,恐合事宜矣。上曰,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吳大益坐直。左副承旨金思穆。右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同副承旨徐龍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五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趙尙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濟遠。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李性源、洪秀輔落點。

○傳于趙尙鎭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牌招察任。

○備忘記,近來朝晝異候,暄冷大不適,雖非饑饉之餘,輪行之疾,易致熾行,況此凍餒頷顑之類,萬一感觸,勢將至於疫癘而後已。聞京外多有涉疑之症,死亡相續云,而姑無登聞之擧,此亦諱災之一端,纔因筵臣言,已令申飭,而更以此備忘記,令廟堂謄布京兆及設賑諸道,方痛幾名,死亡幾名,一一啓聞之意,嚴飭,分付。

○金思穆啓曰,明日禧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吳大益,纔已申退矣。卽爲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吳大益,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顯默,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思穆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思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自今月二十日至二十八日,一向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五十五契四千七百四十戶,三巡發賣米七百九十七石七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儐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甲辰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瑞蔥臺。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徐龍輔、鄭東浚,待敎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將入侍。訓鍊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都監從事官林濟遠,本職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在外禁府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江都秋牟,何如云耶?志儉曰,初則不無凍死之慮矣。近聞不然,頗有勃興之望云,民事誠多幸矣。善復曰,本局哨官李商采,參上哨官備擬受點矣。今聞有唱榜時出六下敎,而兵曹以無文跡,姑不付司果云。商采方在參上參下未分中,本局亦難擧行,惶恐敢達。上曰,出擧條,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