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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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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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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在外。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朴長卨坐直。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長卨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持平金憬未肅拜,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長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顯曰,輪對官入侍。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天衡,以前任谷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左副承旨李集斗,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蕩滌。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集斗,奪告身蕩滌事,命下矣。以前任江陵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朴天衡,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誕日陳賀,國忌齋戒相値,事當退行,而自前如此之時,有啓稟後擧行之例矣,今番誕日陳賀,以同月二十四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權停,可也。

○朴長卨,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因傳敎,全數代捧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難如數封進,則參半或分數間,從願代捧事,分付,令政院,畿營一體分付,可也。

○朴長卨,以壯勇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三番中哨軍兵,來十月三十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長卨,以義禁府言啓曰,藝文館檢閱徐有聞堤川縣定配,洪樂游康翎縣定配事,承傳啓下。

○辛亥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司宰主簿洪周賓,社禝令李世胤,禁府都事李義度,司饔僉正李集星,繕工副正申韺,宗親府典簿鄭致綏,長興奉事李長演,典牲奉事李魯在,奉常判官柳𪬵,敦寧主簿林淳浩,軍資奉事鄭元林,禮曹佐郞金復仁,兵曹佐郞趙鎭井,校書博士李漢喬,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次進前,可也。洪周賓等,以次進奏職姓名及職掌訖。東顯曰,前月日次輪對受點之人,間有移職者,不得循例入來,方待令於閤外矣。上曰,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儀賓都事徐有升,南部令申在維,齊陵令洪復浩,成均司藝咸士謙,偕入進伏。有升等,以次進奏職姓名及職掌訖。命退,洪周賓等,以次退出。東顯曰,黃海都事柳星漢,年分事目判付有旨,祗受狀啓到院,而旣有誤字,且違格例,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此係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審,極爲未安,該都事柳星漢,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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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持平金憬未肅拜,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他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左承旨推考。

○李東顯啓曰,科試事體,何等嚴重,而卽因照訖講試官現告,問于成均館,則今番照訖講時,諸試官,各自考講云。照訖試官之每所必備二員,自是法典所載,則藉使講儒數多,試期迫近,難於限前畢講,言送政院,以請變通,有何不可,而不有法意,擅自分講者,事未前有,聞極驚駭,該所摘奸史官徐有聞,及分講試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徐有聞則方在流竄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旣備二員,則無論本事之當論不當論,必欲論之,則一論一否,事甚斑駁,有同捧傳旨之命矣。觀此啓辭,始知一試官各捧一儒之講,名以試講,豈有單試官捧講之例乎?今番申飭何如,則謬例云云,殆不成說。然二所亦必如此,則不可獨勘,此一款姑置之。大抵尹永僖,不可置之䵝昩未決末之科。以書札事,相較未久,近日葛藤又出,安知非年少輩敲撼之計乎?永僖之捧疏箚諱姓名人之講,若在於渠輩相較之後,則敲撼之跡,尤無所逃,永僖,卽令該府拿問後,使渠詳陳事狀。至於金羲淳,雖曰各坐而分考,旣是同議試官,則坐處不遠,試事同參,其間委折之詳知,何異永僖乎?與永僖,一體令該府査問以啓。

○傳于李東顯曰,旣於該府判付,有處分之命,該堂李敏輔,坡州牧使除授,金魯永,遂安郡守除授,當日辭朝,時任牧使、郡守,遞付京職。

○坡州牧使李敏輔,遂安郡守金魯永,以上除授事,承傳。

○傳于李東顯曰,政院擧行,近來萬萬駭然。至於今日似此之事,亦煩深夜酬應,坐直承旨,竝罷職,本府執筆都事拿處。雖以該房言之,旣有捧供之事,則且以下位,不爲坐直替令,右位被罪,當該承旨遞差。

○徐邁修,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草記批旨內,如難如數封進,則參半或分數間,從願代捧事,命下矣。招問鷹師貢人,則所告內以爲,山雉漸出,全數封進,可無不給之慮云,依例全數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沈公燁,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文道,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臣有大進去南別營,諸將官射會時,二十五矢以上得中八人,更爲試取,則哨官吉殷春,柳葉箭三十六矢,騎芻二中,劉寬得,柳葉箭三十四矢,金福祥,柳葉箭三十矢,徐在淵,柳葉箭三十矢,片箭一中,千摠韓光迪,柳葉箭二十四矢,騎芻三中,哨官金壽玉,柳葉箭二十三矢,把摠鄭湋,柳葉箭二十二矢,騎芻一中,李默運,柳葉箭十七矢矣。大抵習射之際,二十五矢以上者之爲二十矢,固無足怪,而至於把摠李默運,日昨射會時,得中爲二十九矢,而今爲十七矢者,不可無懲,爲先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親牙兵中司前哨官宋載瑗,身病沈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兩司掌務書吏等處,嚴加査問,則兩吏所告內,聯箚之先爲發論,卽諫長,而本院掌吏金興運呈納箚本,憲府則只爲聯參云。在囚兩吏,所當一體盤覈,而日前傳敎中,有今日內刑配之命,故竝施嚴刑後,草記,發配,今已踰日,司諫院書吏金興運,依前配所,忠淸道海美縣,仍爲押送,司憲府書吏尹道亨,分付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奎章閣檢校待敎沈象奎,江原道高城郡投畀事,承傳啓下矣。沈象奎,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照訖試官尹永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査問以啓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事實歷歷是如乎,捧講雖在於相較之前,越栍卽是顧議近坐之沈象奎,而象奎之答語,如彼其漫漶,則此象奎與永僖,可謂一而二。永僖又送錄名之單於徐有聞也,有聞無一言捧置,及至赫蹄事發,永僖徑出,有聞,惹起申㠎之名姓,始遍議於諸試官云爾,則此有聞與象奎,可謂二而一。問啓中揷語及辭疏之勒頒等事,無非甘與同歸,惟恐或後,致有圖囑乃父之擧,此則借樂游之罪,而與有聞、象奎,亦可謂不二而三。卿等,不見姦字之字義乎?三女之姦,猶且釀禍,況三少年之作姦若此,烏得不無中生有乎?永僖供中,使史官果懷驚駭之心,則何不卽地斥退,乃於矣身徑出之後,始爲追究乎?云者,可謂刺骨之談,作姦之三人者,喙之長雖十尺,何以發明乎?到今欲論永僖緩討之罪,則當竝論三人,欲恕永僖旡妄之情,則當竝恕三人,此而取捨者,非黨私而何?以此意,頒示朝紙,俾爲知之爲旀。更思之,此囚若不與象奎、有聞對質,則將無出結末之日,發送羅將,星火拿來,其酬酢日時,受單日時,各自渠口捧供後,當有加等處分,而永僖段置,亦當區別立落,以此知悉擧行爲有矣,卿等跋辭中,以捧講時不爲退斥之罪,旣如是成罪,永僖,則酬酢之象奎,受單之有聞,何不竝論乎?於是乎,卿等難免扶抑之失,卿等當有處分,斯速退去,此囚段,保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照訖講試官金羲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査問以啓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事實瞭然,不必更問是如乎,近坐者非渠,卽沈象奎,則本館之捧現告,誤矣。且所謂三司者迭出之時,渠以同議試官,先欲自明,越例陳疏,揆以人情,不是異事兺不喩,渠疏中獨無申㠎姓名,猶賢於聯箚之匿名,渠則別無加覈之端,兼軫方張不折之義,前職罪名,依寮官例,捧傳旨放送爲旀,今若以此判付中,賢於匿名之敎,誤看以禁令之稍弛,則豈成說乎?初次則不知㠎也,爲申驥顯之子,而其疏雖踰闕門,旣知之,焉敢放忽?以此意,令政院,申飭兵曹及守門將等處爲良如敎。

○辛亥九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閣臣子弟應製時,一提學吳載純,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李集斗,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率幼學徐畊輔,詣司謁房,檢校直閣李晩秀,都承旨徐邁修,右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洪樂安,記注官安經心,率幼學鄭脩容,詣司鑰房訖。命宣題,詩,引兵出故道喜見秦地山川,賦,見大人賦飄飄有凌雲氣,義,文王世子。命徐畊輔製詩與義,鄭脩容製賦與義,各頒紙筆訖。上敎邁修曰,都承旨與徐畊輔爲嫌,則勿詣同所,嚴防內外,毋得往來,而儒生勿爲時限,唯盡意製進,可也。又敎邁修、集斗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邁修、集斗、樂安、經心、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敎邁修曰,南兵使狀啓中,有鹿茸引等之語,自內局何爲,而有引等之擧乎?試事畢後,承旨出去,招致醫官,詳問以奏,可也。上敎集斗曰,向來事,緣何誤着至此乎?然而在承宣,則可謂快捷矣。集斗曰,臣亦有率爾妄錯之罪,而儒生事,亦非異事。道伯裁減聖廟祭品,將至素祭之境,則爲儒生者,安得默默而已乎?上曰,然則,江陵鄕校,果行素祭乎?集斗曰,非但江陵爲然,嶺東九郡,擧皆如此矣。上曰,聖廟祭需,亦無加米之磨鍊乎?集斗曰,加米之數,不足於肉而足於魚,故代用魚物,而以江陵祭品言之,脯爲四百餘條,肉醢爲二十餘條,當用四牛,而加米之數,只堪二牛,其餘則吏奴備納,故誠爲難支矣。上曰,應製儒生,竝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脩容、畊輔,偕入進伏訖。上曰,汝等皆擧面。脩容、畊輔等,以次進前奏姓名。上曰,皆勝於其兄,而鄭脩容,則眞實洽似其兄矣。其兄,今至方伯,而尙有羞澁底意耳。又命畊輔,誦陳其科作訖。上曰,絶勝於其兄,眞是瑞物也。汝之試券,自書之乎?畊輔曰,自書矣。上曰,汝之試券,予已見之矣,文旣絶佳,筆法尤是心畫矣。退出而各自加意善做也。命退,承史趨出各就次。命宣饌閣臣承史及儒生訖。載純、晩秀等,各捧試券以進,御考以下,徐畊輔,詩三上,義三中,鄭脩容,賦三下,義三下。又命晩秀等,謄頒試券。又命東顯,仍留金虎門,出送省記外閣臣承史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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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義弼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尹履相。同副承旨李濟萬。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持平金憬未肅拜,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大臣旣造朝,再明日次對,仍爲來會。

○傳于尹行元曰,守令留待。

○尹行元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憲申應顯,持平金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集斗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弼曰,刑曹判書、參判入侍。

○洪樂安汰去,代以李毅遠爲假注書。

○李義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沈象奎、徐有聞,星火拿來事,命下,而判義禁李命植未肅拜,知義禁李致中呈辭,堂上二員未差,拿來草記,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命植,知義禁李致中,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沈煥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弼曰,只推。

○李義弼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沈煥之,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具允鈺爲判義禁,洪檍、李洪載爲知義禁,趙心泰爲同義禁,尹行元爲大司諫,姜世綸爲掌令,鄭弼祚爲持平,丁若鏞、宋俊載爲正言,金熙采爲獻納,宋民載爲校理,韓光植爲修撰,申馥爲副校理,閔昌爀爲副修撰,洪檍爲判尹,洪秀輔爲掌樂提調,李祖源爲司譯提調,朴聖泰爲春川府使,曺喜有爲持平,具膺爲戶曹正郞,學正金初燮,書題金德文,竝單付,同義禁李洪載贈戶參,李鼎煥贈左參贊例兼,贈左承旨李𣚃贈戶參例兼,已上知事李焴,兩代追尊。

○兵批,判書吳載純病,參判閔台爀入直進,參議尹長烈,參知鄭益祚病,左承旨李集斗進。副護軍李太亨、李泰賢、申馥,副司直洪檍、徐龍輔、李敬五、洪義浩、朴長卨、尹光普、吳泰賢,副司果姜忱,已上單付。

○以判義禁具允鈺,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義弼曰,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師濂爲刑曹參議,趙華錫爲引儀。

○傳于李義弼曰,在外刑曹參議許遞。

○傳于李集斗曰,法自近密始,其在信王言之道,當踐初言,而監試初試閣臣子弟入格者,只二人,今日召見於前席,使之應製詩若文矣。詩三上義三中幼學徐畊輔,燭刻佳作,心畫如外貌,可謂國之瑞物,家之肖孫,特賜紙二卷,賦三下義三下幼學鄭修容,眞實可喜,文亦如之,特賜紙一卷。自此大臣閣臣卿宰侍從家子若弟,皆如是能文而能筆,下此疏逖之蹤,自當觀感砥礪,此所以大學敎人之法也。近日筵臣,多以面試爲請,尙今靳持者,蓋有別般商量而然,設或今秋有一二倖占者,趁會圍做工於三餘,則首尾六七朔,當有刮目豹變之美,(非))豈非兩便之擧乎?萬一更希僥倖,依舊懶惰,有干科於來春學禮講抽栍代製之時,則予居君師之位,誠爲多士瞿然,爲其爲父兄者,亦焉逭不敎之責乎?以此傳敎,令廟堂,謄宣中外。如外方之未聞朝令而上來干科者,是何異於欺民乎?此則在道伯之飭守令,守令之飭家長之如何,能者固賀矣,不及者督令做工,期於成就事,分付。

○傳于尹行元曰,先朝丁亥年,有照訖講申明之受敎,今番始奉考,而且聞之,則每式年講所,依例以受敎,書榜揭奉云,而多士則初不知有此受敎,此有司之責也。況前期一朔開講,旣是法典,則近來之設場,臨時捧講,亦越法之一端,令廟堂,取考受敎及原節目,參以今式,精書一通,頒示中外,仍令載之禮曹科擧事目,會試前學禮講節目,亦依此淘洗,一體頒示事,言于廟堂。

○傳于李義弼曰,誤捧傳旨,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尹行元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徐有成、洪仁浩落點。

○李義弼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仁浩,時在江華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李濟萬、尹履相落點。

○徐邁修啓曰,坐直無人,左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李集斗,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元曰,領府事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傳于李濟萬曰,假注書李毅遠,事變假注書崔致祐,汰去,竝與洪樂安拿處。

○李毅遠拿處,代以鄭尙愚爲假注書。

○崔致祐拿處,代以金達淳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濟萬曰,何時下敎,尙不査出?戶判事節節駭然。所謂査出者,安知果然?該曹方在待命所,史卽査出錄送,爲先平問捧供以入,更待判下,刑推得情事,分付。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來壬子式年文科東堂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商新、李羽晉。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守禦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廳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科初試一二所,南北門禁亂都事,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當直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都事李學彬,身病不仕,都事金履恭,方在拿處中,無以推移備員,李學彬病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淳浩爲禁府都事。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尹永僖原情公事判付內,沈象奎、徐有聞,發送羅將,星火拿來事,命下矣。江原道高城郡投畀罪人沈象奎,忠淸道堤川縣定配罪人徐有聞,卽爲發遣府羅將,星火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宣惠廳堂上李秉模,嚴問口招事,傳旨啓下矣。李秉模,時帶閣職,依法典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拿囚捧口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宣惠廳堂上李秉模,依下敎,嚴囚西間之意,敢bb啓b。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宣惠廳堂上李秉模,郞廳趙瑗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反覆嚴問,則遊辭納招,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秉模段,曾經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趙瑗段,有捧草拱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李秉模段,待郞吏得情處分次,依定式出送待命所爲旀,趙瑗段,所供荒雜,莫知頭緖,特敎嚴問之下,渠之所對,設令沒覺無脊,卿等,焉敢以渠言捧入,而更不反覆盤覈乎?此供辭還給,更良遂條發問,各項委圻,無敢如前以不成說之說,漫漶隱諱,使之一一直招,期於得情。事係都民休戚,又關假托藉賣,論厥所犯,合置大何,奸吏所爲,身爲郞官,豈不知之乎?卿等爲先推考,夜深前,斯速捧供以聞爲良如敎。

○又啓目,義禁府都事金履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李晩祥,亦特敎之下,院吏供招,不卽捧入,稽緩之罪,不可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侍時,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假注書洪樂安,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李晩秀,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金順行、李惟鑑,以次進伏訖。上曰,備局諸宰,如有入來者,隨到隨入,可也。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坡州牧使李敏輔,三陟府使金魯永,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近日日氣向涼,聖體,若何?上曰,大體則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濟恭曰,臣因藥院,伏聞童便進御,已過多日,或有欠安之節耶?上曰,別無他症,而近因外氣,膈痰之頗盛,肺經之不利,間服童便矣。濟恭曰,此則過於降氣,恐不合於連爲進御矣。上曰,然而服之頗有效矣。卿則老人也,雖當換節,而亦不有損乎?濟恭曰,若臣狗馬之疾,雖無顯著之症,近因日氣之稍涼,亦以膈痰作苦矣。上曰,大抵日氣向涼之故,予亦因衣服之脫着,以致表氣之不和,轉成膈痰之症矣。濟恭曰,然則進御和解之劑,似好矣。上曰,今日兼行次對者,以卿入來之故,欲爲省弊之地矣。然而昨有勿入之敎,蓋爲卿調將之地矣,何爲入參耶?濟恭曰,小臣去就,何至仰費聖念,而深夜特敎,若是隆摯,臣益不勝惶恐矣。上曰,近來掌務官,未瑩特甚,不爲先稟日次,故昨夜始聞卿將入來而有下敎矣。今則日高之故,稍爲溫和,而近日曉氣頗涼,老人之不可不愼者,寒疾也,今之所倚任,惟卿一人,焉得不愛惜之也?濟恭曰,聖敎至此,尤不勝感泣矣。大抵人臣得奉召命,有疾故而不得進者,猶爲悚惶,今臣則欲爲趨進,至蒙曲念而止其行,其爲惶蹙不安,反有倍於坐違召命,故不敢不進參矣。上曰,此則予欲迎拒而不果諧矣。診筵之兼行賓對,非但在卿爲便,在諸宰,亦爲省弊,故欲爲移行日次,以爲定式,而只緣月朔之有大小,不得如計耳。濟恭曰,久未診候,而近當換節,唯願暫許入診矣。上曰,何必入診也?邁修進前奏曰,日前南兵使狀啓中,鹿茸引等事,遍問前例於醫官,而皆不記得矣,至於今曉,始考出《甲辰年謄錄》,而甲辰年,亦無引等之事,至於秋等,竝捧兩等鹿茸矣。濟恭曰,竝捧兩等,卽是引等矣。上曰,引等,果無弊端乎?濟恭曰,引等果爲省弊矣。蓋以浮費等節,專在上納之際,故竝進兩等,在本營果有益矣。邁修曰,狀啓中只言麝香,大抵麝香封進時,竝捧鹿茸云矣。𡊠曰,秋等所進之鹿茸,不過五本矣。上曰,然則引等反似無弊,依此爲之,好矣。濟恭曰,鼎席之不備,今已有年矣,如臣無似,雖在强壯之時,猶且萬不近似於彌綸之責,況今衰朽,不特月異而歲不同矣。緣臣之獨據台府,以致百務之叢脞,豈不悚懍乎?唯願更留三思,亟備鼎席焉。上曰,此事不必更言矣。上敎濟恭曰,昨日學禮講,申飭傳敎,卿已見之乎?濟恭曰,已爲伏見矣。上曰,不可不如是提飭,而昨日儒生應製,卿亦聞之乎?濟恭曰,略聞於知申,而誠是人才矣。上曰,兩儒皆能速作,而至於徐畊輔,則文是佳作,筆亦心畫,而年則卄一,豈不夙成乎?其家,與他自異,而食報之理,信不誣矣。濟恭曰,誠如聖敎矣,至其筆法,乃其家傳之學也。故相徐命均,書合金石,而其子孫多有善書者矣。大抵滿損謙益之理,昭如指掌,縉紳家承藉素貴,不畏法不畏國,驕傲自持者,鮮不傾敗,而淸儉忠直,謹守國法者,克昌厥後,此《書經君陳篇》之昭揭訓戒者也。如徐畊輔之家,三世爲相,淸約謹拙,宜其後屬之克綿,足爲廷臣之柯鑑矣。上曰,今番科事,果有顯效否?濟恭曰,奚但顯效而已?擧一世皆稱令便,而人無異辭矣。上曰,然而實才多有遺珠之歎云,然否?濟恭曰,一二所科作,皆是可堪,而其中雖有若干冤屈者,此弊則何科不然也?今番榜眼,率多老儒實才,而不實者不甚槪見,故士子,莫不翕然稱之,反慮朝家不能率是道持久云矣。上曰,予聞此等語,不勝瞿然矣。每一令下,爲士民者,擧懷其不能永遵,是果視朝廷爲何如耶?濟恭曰,果如聖慮矣。雖以今番事言之,士子之聞令者,皆曰,今雖如此,安知後科之又如是乎?皆有不信之心,豈不大可憂乎?今番事,若以效害言之,則從前之大比設科也,赴擧者皆爲蹂藉死生之憂,及其出場,一室相慶,而今番則雍容出入,更無此憂,豈不大可幸乎?上曰,次對爲之。行司直鄭昌順,吏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趙宗鉉,刑曹判書金尙集,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趙心泰,刑曹參判徐有大,行副司直李邦一,事變假注書崔致祐,以次進伏訖。上敎濟恭曰,今番有何稟定事乎?濟恭曰,僅免於無所建白,而考見文簿,皆屬閑漫,別無關係軍國之事矣。上曰,卿於籌司草記與回啓等節,皆是親草,亦無記室之替勞云,尤可見精力之倍人也。濟恭曰,實無替勞之人,而不免艱辛矣。上敎集斗曰,金羲淳旣是違牌,則何爲以削職捧傳旨乎?集斗曰,徑出玉堂,旣被削職,故同捧傳旨矣。上曰,此當與違牌玉堂同科,更以改差,捧傳旨,可也。致祐承命出傳。上命進試官望筒,敎集斗曰,李敬五,纔以眼眚遞承旨,又擬試望,何也?集斗曰,試望甚苟艱,故似然矣。濟恭曰,卽見慶尙左兵使李源報備局者則以爲,今秋習操,旣令停止,官鎭門聚點,依例擧行爲辭矣。近以本道道臣發巡後,連續狀聞見之,今年水災,嶺南爲最,而聚點亦係擾民,操練旣令權停,則毋寧竝與聚點而停止,庶可爲懷保之政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江蔘作貢事,終無長策,至於代用家蔘云者,終多未便,而亦恐彼人之發覺也,日前箕伯所陳,亦無別般道理矣。上曰,設以他蔘代給,彼人何以知之?此不過中間慫慂輩之暗通矣。濟恭,年前一倭譯,以造蔘幾本,混入於體蔘中,瞞賣彼人矣,及其到大板城,一一摘出而還給之故,該譯官,至於破産,蓋彼人則能知蔘品故耳。上曰,付之倭譯,勸以重賞,使之出死力做去,則或爲一助耶?濟恭曰,此亦無奈何矣。昔有爲邊事,以倭譯幾人,永付知事,而亦未有顯效矣。大抵體蔘所需,不過三十斤,臣於其前,未能的知數爻,敏謂內局所納,其數必多矣,近始詳知,則元不過九斤,而先朝減爲五斤,年前聖上,又以特命,減其二斤,今則只餘三斤矣。內局蔘則更無可減之路,今之最難者,只是體蔘也,或以爲,使江民,任其來往,任其買賣,則蔘價稍歇云者,亦非長計也。大抵人蔘之絶貴者,無異近來魚物之價高,皆自所産之地,已自稀貴,雖以向來東伯所報言之,嶺東,産魚之鄕,而如是踊貴,則無怪,婦孺輩歸咎於均役也,均役之法,豈眞使魚而不出也?只以均役之後,旣有禁條,而官與吏,不得如前徵斂於漁戶,則漁人纔免侵困,便生自逸之計,不能如向來之捨命漁採,故魚物從以絶貴矣。江民之採蔘,亦猶是也,苟不自官督迫,則誰肯風餐露宿,衝冒於累百里瀕死之行乎?爲今之計,自官家,但當如前入送,而只於回還之時,勿用前日之法,則利之所在,民豈不赴也?蓋聞江民之採蔘回還也,自本府,多發將吏,遮截道路,搜索衣服,畢竟盡奪,而民人之拚死採得,徒手歸家,則無怪其不盡力於採取也。上曰,以今作貢之資,盡付江民,則可以敷及而亦能樂赴耶?濟恭曰,此亦有難便之端。甲者受價,乙者往採,每多推移代納之患,如是之際,安得無弊?向見箕伯所通,則以每錢十三兩爲言,而江民元定之價,不過四兩二錢也,今猝爲三倍之價,則土産之地,亦隨以高售,反非賤取之道也,臣意則,以十一兩爲定無妨矣。且念倭譯輩,受此三十斤價本,係是交隣之重需,或有不時之用,而未能副急,或有虛浪之類,中間消瀜,則其爲生事,當如何哉?渠輩,亦爲尾大之慮,只願以十一兩折價,受出十斤蔘價本云矣。上曰,然則十斤之價,合爲幾數?濟恭曰,當爲一萬六七千兩矣。在前旣減五六斤蔘,今又減得十斤,則在江民,庶爲息肩之道矣。道臣書中以爲,增價之後,貿得中山蔘,亦自不難云,而近聞中山之蔘,亦不多産,且念倭中被執之蔘,年年加數,亦自不少,實爲難繼之道,今以十斤之數,使渠輩受價推移,則亦似便好矣。上曰,餘數尙爲二十斤,此則何以區處,而作貢之後,在象譯輩,亦有利益乎?濟恭曰,若無利益,則渠輩初豈願受也?至於二十斤餘數,只當依舊爲之,而江民採蔘之時,催迫於入採之日,寬假於回還之路,則蔘路亦當漸開矣。且有爲江民一番變通者。江民之蔘價,雖是四兩二錢,而本數應下者,乃是八千石小米也,此乃江民口吻中物,而每多不下究之歎,此必營吏輩作俑也。今番箕伯之所送成冊中,各項條目及用留來去,皆有註脚,而獨於蔘價八千石,則只書元數,而不爲條列,誠爲欠詳矣,若以此盡授江民,則誠爲大惠矣。本府使,若知此狀,則必當力爭,而計不及此者,必是未諳本數之如許也。然而其間委折,有難遙度,當爲更問於道臣及本倅然後,區別更稟矣。上曰,然則更問無妨,而至於小米價之餘剩事,予不忍爲此矣。此於箕伯營用,必是根本,而下至吏胥輩沾丐者,皆在此一條,彼亦吾民也,豈可奪其仰哺之物乎?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果如今日劃計者,則無寧增其元價矣。朝家旣有詳定之折價,又收其餘剩,則此如獲稻之際,竝索其滯穗也,堂堂千乘之國,豈可爲此苟艱之擧乎?臣之愚意,都不如盡索八千石蔘價,歸之江民,又取十斤蔘作貢,付諸倭譯,此外更無他策矣。上曰,設令八千石盡授江民,而本倅之善於均分,豈其易乎?濟恭曰,此一款,勢無奈何。江倅之每每得人,旣未可必,唯當頻頻提飭而已矣。上曰,江倅之病,今果如何?辭朝時聞有病狀,頗以爲慮矣,近見其子之發解,足驗其病之少可矣。濟恭曰,果已差減云矣。上曰,關西小米,作一利窟,不當者無不生心,誠一痼弊,而其中戶曹之請得,每爲夥然矣。濟恭曰,戶曹之請,得不可已之事也。小米皆是田稅,而原屬戶曹所管,況其所用俱係經費乎?上曰,試官卽爲出牌,致祐承命出傳,上命讀禁府堂上望筒,落點訖。仍敎曰,此落點,卽爲出傳,而入侍禁堂,先進去,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沈象奎、徐有聞,何當就囚?集斗曰,發行已經日,似難追及,而今明入來,未可必矣。上曰,此輩必用同情之律而後,方爲決訟之道。今則象奎輩,與永僖,好好同歸矣,設令永僖,有眞箇用情之跡,而或涉苽田之嫌,則象奎、有聞,或以同隊而酬酢,或以奉命而監試,不能趁卽發告,烏得免同罪之科乎?予初聞是事,欲以捧講之在於徑出,先後分揀矣,追聞捧講,雖在徑出之前,而十四日捧講,十五日徑出之後,此言稍稍傳播,以至於此云。永僖供中,何不卽時斥退云者,能知自明之肯綮矣,有聞輩,苟有聲討之心,何不於十四捧講之日,而必待十五日徑出,相較之後,始乃發說,至於扯毁榜目云,亦豈有如許試體乎?先時者不及時者,俱在不赦,則有聞,豈非不及時者乎?今之攻永僖者,求說不得,則必曰永僖,先與應講者相約,故待日昏掩人耳目云爾,旣有同隊之試官,且有奉命之史官,當與永僖,死則同死,罪則同罪,廢枳則同廢枳而已,不過如是決折矣。上顧濟恭曰,有聞則多以傳諭往來卿家,卿亦想其爲人矣。渠本昏殘,有何氣力,而至於象奎,則雖小,足能辦此,然而渠與永僖,有何可修之嫌乎?大抵申驥顯事,予未嘗提說者。義理之分,毫釐易差,故予不欲番番剖說,至於金履正事,亦置之無論矣。事屬禁令,予亦何必長語乎?所可駭歎者,兩司之箚也。形諸言則異於謄諸文,故日前處分批旨中,不果書此句語矣,名以臺閣,作一匿名書者,求之古今,寧有是耶?其所謂雖未知姓名云者,其眞不知而然乎?無名氏之聲討,令人大慙,此非一時做錯也,國體到此,予欲無言,此乃設置臺閣後,創有之事,予則謂其時不參之臺閣,反復勝耳,守禦使善於言論,以此爲如何?昌順曰,伏見傳敎,誠爲至當矣。上曰,勿爲泛論,直陳之。昌順曰,所可怪者,如不知其姓名,則胡不問之?誠有告君不實之罪矣。上曰,以其有禁令也,予則雖不問之,已知其爲某人矣,況其越例謄頒,一場起鬧者。眞似兒戲,渠輩不足責,老成者,旣不能禁止,又爲之助瀾乎?至於金羲淳,近來應製,多能合作,特以買馬骨之意,有此拔擢,而其疏所謂逆孽凶醜云者,其曰凶醜,似指永僖,故亦已抹下矣。然而不作匿名書,則猶勝於兩司矣。濟恭曰,貢人都民根柢,不可使有稱冤之聲,而況其稱冤,公然拖及於千萬不當之壯勇營。臣旣有聞,安可不一番痛陳乎?大抵壯營,卽挽近新設者,外人之不知裏面者,或以接濟之際,必有所妨於經費爲慮,而臣則竊有詳閱而詳知者矣。其所設施,無非出於自上積費精力遵節用道,專以損上益下爲主,而蓋其軍兵接濟條,惠廳均廳米,給價買取之數,通計爲近萬石,而惠廳條爲七千餘石,均廳條爲二千餘石,都數近萬石。若竝依均廳詳定價定式,以三兩七錢貿取,則在本營所得,豈不甚多,而特以俯念貢人之弊,惠廳條七千餘石,一竝以六兩買取,均廳條,則兼料換來條七百餘石,雖以詳定式三兩七錢買取,而此則各處換定軍之兼料條,與軍摠換來者,則在均廳,毋論壯營與各營,其出米則一也,此則不可以貿取論。至於六七年前新錄條千餘石,卽不過江都軍物別備條中,姑爲取用,此亦有何關乎?以惠廳條買取者言之,究其本則,莫非自內帑節用中出來者,而一石之價,至以六兩爲式者,自有貿米以來初有之例也。創設之聖意,專爲經費及貢人不欲一毫相妨,此而不善對揚,或致生弊,則其所憤痛,當如何也?近聞湖西廳貢物上下時,貢人則從時價欲賣於米廛,而自均廳,捉致廛民,不得買去,勒令貢人,必賣均廳,而吏輩對貢人輒曰,自壯營新買萬餘石於均廳,故不得不如此云云。蓋以上項兼料條,與新錄條名色之在於渠廳,仍作欛柄,虛張名目,威脅貢人,貢人輩,何以分別惠廳條之爲幾許,均廳條之爲幾許而又何以仰認當初設施本意,如彼之勤苦乎?不獨湖西貢,爲然。近來藉賣壯營之弊,多有之,以此之故,貢人輩,皆以自本營勒買樣知之,稱冤之聲,或有傳說,吏輩所爲,豈不萬萬痛惡乎?非但此也,均廳豫買之限以三十朔,筵奏定式,聖批判付,亦不過三四朔,而買賣之際,奸弊層生,每石一錢,雖曰流來情條,近來則或有三四錢除給之弊,貢人輩,無以支保,而該吏則亦必以本營移送之夥然,爲此不得已之擧,爲說,尤豈不駭痛乎?又聞,所謂分主人輩及原貢人中,無實者數三漢,與該吏符同受題,中間偸食,而原主人,都中則不聞不知,畢竟有蕩敗之患,渠輩之至冤至矜,莫此爲甚,豫買之弊,旣如此,近又出以布換米之謬例,月前出給百餘同於貢人,今若任以勿問,貢人之說,無以解惑,惠廳之弊,無以釐革,臣意則,以臣所奏,頒視朝紙,使各貢皆知事實之不然,揭板該廳,使郞吏,常存一念之兢畏,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爲各營之給代,自均廳豫貿貢米,此所謂移納也。移納之弊,不但貢人爲切痼之瘼,在都民,其弊難言,雖使年穀屢登,有此均廳移納之規,則斗米三錢,已矣無望,此所以耿耿一念,必欲救此痼瘼,近年壯營之創設,安知非別般商量而然乎?不然則初元綸音,何以首提均米之弊軍門之多乎?中外則姑以營制之未盡制置,不能領會本意,雖似然矣,身爲惠堂,此而不能對揚,則是果何許人乎?朝家本意,卿之擧條,旣詳言之,若無卿言,貢人都民,何以知之?依卿所奏,以此擧條,卽自廟堂,謄頒各貢,仍令揭板本司及該廳,卿須招致各貢頭目,詳細曉諭,俾知朝家爲渠輩之本意,可也。至於均廳移納之弊,春初一切嚴禁,使之堅守三十朔定限,則定限之內,奸弊又如此,而假托壯營之貿米,此不但萬萬痛惡。又若布換米一款,設有年前該堂之擧條,移此補彼之際,苟能悉心奉公,亦豈有似此之弊?惠廳當該堂郞,卽令該府,嚴問捧口招,移納嚴禁以後,堂郞間,如有手犯於不屑之事,卽爲按法重繩,雖或見欺於下輩而有所犯,各別嚴勘,以爲懲一礪百之地。禁府諸堂嚴飭,卽爲開坐擧行,特敎口招,事體至嚴,萬一拘於顔私,不能嚴覈得情,當該赴坐堂上,爲先痛懲,以此一體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敎昌順曰,卿則曾經惠堂矣,詳知此弊否?昌順曰,吏輩於壯營,則受三南條六兩之價,而於貢人則,只給均廳條三兩七錢之價,貢人宜其見欺矣。上曰,予於壯營事,竊有區區微意,非以爲壯宿衛也,亦非爲添軍制也。予之苦心,至今隱忍而不發,故每於壯營事,便同一己私事,自丙申以來,一石之米,一匹之布,不敢浪費,積勞經紀,僅就頭緖,初若謀及外庭,則路傍之舍,寧有速成之望乎?爲有司者,不諒此心,眞無狀矣,該廳獨無堂郞乎?李秉模,亦將何顔面登筵而見予乎?非卿言,予安得聞此,而至於布換米事,誠如傳言,雖用贓汚之律,亦非過當矣。仍命書榻敎曰,惠廳當該堂郞,爲先令該府,嚴問捧口招,飭敎以後,如有手犯,按法重繩,雖或見欺於下輩,亦爲各別嚴勘。出榻敎又敎賤臣曰,持此出給,使之先書傳旨而拿囚,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訖,回入。上曰,不招當直,何也?命書榻敎曰,當該假注書汰去。出榻敎上曰,今之注書,誠爲苟艱,而大抵廳注,則實難其人矣。昌順曰,向在分朋互爭之時,則廳注,多爲其機括,如趙顯命之與注書趙明鼎相較者,是矣。上敎昌順曰,卿之爲廳注,多在於左相之爲知申時,而自玆以降,如甲申乙酉以後,則《政院日記》,全不成樣,而筵話之書出外間,則倍爲詳備矣。濟恭曰,其時每於入侍罷後,各司吏胥,環立堂后,而爲廳注者,左酬右應,亦不暇給矣。上曰,今之注書,雖使强行,而亦不可得也。先朝時記注中,有或以方言形容,書以昆鷄者,今之注書,亦不能爲此矣。昌順曰,古之注書,如簷鈴亂耳,某山從某山等語,傳爲美談,而此則尙矣不可論矣。上曰,昔則大臣嚴束注書,每多提警,而今之無此例,何也?濟恭曰,擧條旣不自堂后製送,則元無相關之事而然矣。濟恭曰,今番監試二所進去備郞所捉儒生趙台囿等,試券,題出前先書,移法司照律,而渠供中,賦之議論先書於題出後,而非題前先書云,故有榜出後,令廟堂,取考試券之命矣。取考試券,則所謂議論,果爲先書,而其文則雖無意味,亦是當題之餘意,則渠供中云云,果非誣告矣。上曰,題後先書,比之題前,當爲懸殊矣。仍敎尙集曰,兩儒勘以何律乎?尙集曰,趙台囿則杖一百,李由源則以借述充軍矣。上曰,今番挾冊者甚多,而考諸律文,則當爲充軍。且其片片私草之藏匿者,異於偃然挾冊,故只命停擧,而其中水原洪天浩,最爲可矜矣,文雖實才,不入科體,今番又爲停擧矣。濟恭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更有可奏之事乎?濟恭曰,興陽縣監鄭萬始,下直後以同坐試官被罪之故,不敢冒赴云矣。上曰,促令赴任,可也。然而萬始,以玉堂乞郡,經多年而不得邑,誠亦異矣。文淳曰,其間或經外補,故以致遲滯矣。上曰,非緣外補而然,其間有甚得罪而然。守禦使則旣是至親,必當詳知矣。昌順,未知緣何事,而中間殆近見枳矣。上敎濟恭曰,陵幸則稍待秋成,而秋事,近果如何?濟恭曰,近因連日陽曝未結實者,稍當結實,而大抵今年穡事,至於初秋,則乃是罕古之大豐矣,經潦而又大損,農夫之始望太過,故缺望亦太過,而大體言之,不至大歉矣。集斗曰,近來日氣甚調順,故晩移及豆太,皆有成熟之望矣。濟恭曰,嶺南中咸陽最歉,此是我聖上,最所軫念,特用曠典之邑,而纔置袵席,又遭饑饉,誠爲悶然矣。上曰,非但咸陽爲然,龍宮水災,幾乎化爲眞箇龍宮,已極驚慘,而大抵嶺南之告歉,甚於湖南,以畿內言之,則陽川、金浦等沿邑,被災尤酷,甚可憐也。濟恭曰,陽川等邑,皆是野薄易荒之地,必於八路告歉之時,始爲大登矣。上顧敏輔曰,坡州則年事,果何如?敏輔曰,姑未詳知矣。上曰,卿之精力,可以無慮於治郡乎?濟恭曰,以其筋力,雖劇邑,亦爲恢恢矣。上曰,觀其精力,眞與卿爲對矣。上命晩秀,持入應製儒生試券,命讀訖。上曰,徐畊輔,則乃是必做之人物,況其文筆,如是超絶乎?集斗曰,不過一時刻一筆揮灑,誠可奇矣。濟恭曰,此作倍勝於今番一二所一等作矣。上曰,此家多年廢蟄,今始回蘇,其奇喜之狀,無異於漢高之出陳倉見秦地,故予之命題,誠有意矣,其詩又能如是合作,尤可喜也。濟恭曰,臣昨伏見傳敎中,有瑞物之敎,故方欲亟見其人與文矣。今見此作,聖敎實爲的當,果是眞箇瑞物矣。上曰,昨因雨下,文思易減,而猶且如此矣。邁修曰,如鄭脩容之倒用曾閔,亦因雨下,心忙而然矣。上曰,雖倒,用而文字引用,非違格故,予亦加批矣。濟恭曰,鄭脩容之兩作,亦是實才矣。上曰,此則老儒,而終場尤勝矣。濟恭,今番科作,頗勝於前,而二所詩先我皇明之鋪頭,過於緊着矣。上曰,然矣。今番考見試券,則李賢伋之子兩作,皆爲絶佳,而尹愼之初句,亦爲絶作矣。上敎晩秀曰,儒生試券,旣有御批,皆令親受,可也。濟恭曰,日前吏判,以吏議階梯,承命就議於臣,故反覆思惟,唯禮議一窠,合爲階梯,以此定式,似好,至於大司成選擇之規,今旣以能文爲主,則雖曾經者,不可不更爲通望,大司成,旣不作吏議階梯,則此後,恐有不爲極選之慮,此亦宜有別般定式,下詢吏判而處之,何如?上曰,吏判之意,何如?文淳曰,三銓階梯,旣以禮議定式,則當作通淸之窠,有異於他曹佐貳,或値擬望人乏少之時,則勿論承旨外任,啓請擬入然後,可無苟艱之患,而如已通副學大成之人,直爲擬入於禮議之望,恐合事宜。至於大司成,今旣變通,則雖是曾經之人,合有更通之擧,而在前直通副學,則毋論大司成之通與不通,勿拘通擬於三銓之望,此後已通副學大司成之人,雖未經禮議,直通於吏議之望,則大司成,自當爲極選之窠,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曾經吏堂,歷陳之,可也。昌順曰,禮議,旣作吏議之階梯,大bb司b成,又爲副學之階梯,以此定式之後,雖曾經國子之人,重通然後,似當行公矣。鼎鎭曰,大司成,旣以能文爲主,極擇久任,則曾經之人,非重通,似難行公矣。上曰,依爲之。僉議旣然,然則更通,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大司成李祖源許遞。出榻敎濟恭曰,新通之大司成,只當以能文者取之,不必過加先聲如銓郞之反啓爭端矣。上曰,今之大司成,只在此朝廷上,如鄭經世、李敏敍者,何處得來乎?宗鉉進前奏曰,本曹雲門山摘奸事,發遣郞官時,持草料,除下直往來,似好矣。上曰,依卿言爲之。尙集曰,典獄今無死囚,當取外方一獄囚,移置典獄,以備不時之用矣。上曰,不必取來矣。京獄無死囚,則可謂囹圄空耶?上敎集斗曰,下直守令進前。敏輔bb進b前奏姓名。上曰,坡州便近,在卿爲何如?敏輔曰,聖恩愈往愈摯,臣豈敢以私情仰對乎?臣年迫桑楡,餘日無多,只以時或登筵,昵近耿光,以伸區區之忱矣,今將離違,城闕軒陛之戀,不勝耿結矣。上曰,行且召卿,豈可久勞於外乎?卿於其前,曾佩密符耶?敏輔曰,臣以蔭路從仕,安得佩密符乎?上曰,建司命佩密符,足爲老人疏暢之資,須往而善爲之。魯永進前奏姓名。上曰,三陟頗遠矣,卿能將往否?魯永曰,今則病勢非輕,雖非遠邑,亦難將往矣。上曰,然則情地亦難處矣。濟恭曰,三陟路險且遠,非奉老者可往之邑矣。上曰,然則當爲相換,而近邑苦無可合之地矣。上敎濟恭曰,御容改摸,每十年行之,而辛丑已行,則今年爲當次,姑待秋深無妨耶?濟恭曰,然矣。上曰,稟事已畢,卿則就坐。濟恭與備堂先退。上敎魯永曰,如春川、遂安等差近,則可能將往乎?魯永曰,非敢嫌遠,日氣已涼,無論某處,當待春和矣。上曰,予以曲軫人情之故,每於外補之時,不得不商量可遞之邑,而差遣三陟事,亦當更爲下敎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集斗,假注書李毅遠,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刑曹判書金尙集,參判徐有大,以次進伏訖。上敎集斗曰,出送兼春秋,傳旨之謄送禁府與否,知入,可也。經心承命出傳。又敎有大曰,先大王盛德大業,以貳匹之役爲一疋,十二斗之米爲六斗,而給代之命,自均役廳始矣。蓋肅廟朝,已有此議,而未及創行,自先王朝己巳庚午年間,斷而行之,庶爲悠久無弊之道,而其間有司之臣,不能仰體德音,該廳猾吏,夤緣作奸,以有預買之弊矣。都下生民之命,專係於貢物,而今則爲難支之弊,春間左相筵奏,貢人分主人盜買之弊,以三十朔爲預買之限,誠爲大事業,自此,嚴立科條,毋得踰限,而賣買之際,奸弊漸滋,今則雖年穀屢登,斗米三錢之美,難可復見。此予所以耿耿一念,必欲爲除瘼之道,蓋自戊戌初,朝參求助之事,豈止於此,而特以均米一事,首揭者此也。近聞貢人之發賣於米廛也,均吏藉買,假托壯勇營之新買萬餘石於均廳,減價抑買,威脅貢人,不得使從時價發買,此不但左相之言爲然,予亦已聞之。三兩七錢之預買,以三兩一錢勒買,以布換米,托稱壯勇之移納,禁年限之後,又復廣買,究厥罪案,非止一二,此無佗,年來一二堂上,不能對揚,專不事事,上行下效,奸吏輩之中間犯科,勢所必至。予之一端苦心,專在於爲民,而今反爲貽弊之端,如此奸吏,若不置之重律,其可曰國有法乎?雖未施重律,置之之次之律,可爲懲礪之道,此事付之於卿,卿須善爲對揚,可也。近來惠堂之久任,莫如徐有隣,惠廳之事,有隣當知之,奸胥之作弊者,渠豈不知乎?李秉模,以其切姻,又復如是,豈其成說乎?今日內,各別究覈,査出奸吏,嚴刑得情,其慫慂之郞廳姓名,亦爲知入,而問于徐有隣、李秉模,査出奸吏,可也。須極意對揚,毋孤至意然後,庶有復見予之面矣。然,如有無辜之混入,亦豈成說乎?各別詳審,保無如此之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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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呂萬永。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呂萬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未肅拜,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姜世綸,持平曺喜有、鄭弼祚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萬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在外,代以李東明爲假注書。

○傳于李翼晉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趙鎭宅落點。

○尹履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鎭宅,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修撰韓光植,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禁府時囚罪人李秉模、趙瑗等草供,刑曹囚推罪人啓目,傳于尹履相曰,有司者之不能宣承朝令,固其爲罪不輕,況此惠堂乎?以近密掌財賦,則言外之對揚,亦猶自別於人,均廳移納之弊,爲都民必欲救而乃已。初元綸音,果何如?年前特除市提,另管移納穀貴之弊,此人於此事,一毫泛忽,其罪尤有倍於人,而瘝曠僨事,乃至於此,今春預貿事,申禁之後,別生奸弊,莫之禁察,甚至壯營米條,卽朝家將欲有爲一部權衡,則忍於此,縱吏虐民,從以有假托勒奪之擧者,除部減價與換布等諸般奸弊,卽此一事,焉逭重勘乎?然觀於諸供,或欲買而未買,或襲謬而上下,手犯一款,似非本情,惠廳堂上李秉模,爲先施以削去仕版之典。忠定之家,不克肖似如此,忠定有知,能不掩泣乎?衊穢難貸之罪,豈不念屈法世宥之義,而渠則染指之跡,旣無摸捉,此則爲其家,反以爲幸,下此罪犯,不一而足。當初若無渠之所請,堂上何以乍許旋收乎?該郞趙瑗,放逐揚州地鄕里,歸依忠定松楸。至於僚郞,雖有輕重之別,何不攬止?換布謬例,亦不無䋸gg循g襲之罪,該郞李祉源,爲先汰去,該郞之代,今日啓下,該堂,則以吏曹判書金文淳差下。

○徐邁修啓曰,校理宋民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李義鳳,副校理李晴、申馥,修撰韓光植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玉堂差出啓辭,朝筵旣允下,則金吾堂上,今日政差出,以無政命入稟,豈有如許承旨?當該承旨,竝罷職,不能檢飭之都承旨,亦爲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成均館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沈煥之,都承旨徐邁修進。啓曰,判書金文淳成均館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翼晉、呂萬永爲承旨,李敬五爲大司諫,金熙朝爲校理,吳泰賢爲修撰,朴奎淳爲副修撰,安廷鉉爲刑曹參議,吳載純爲判義禁,具㢞爲知義禁,閔鍾顯、李祖源爲同義禁,趙鼎鎭爲同經筵,李𡊠爲同成均。

○兵批,判書吳載純病,參判閔台爀入直進,參議尹長烈,參知鄭益祚病,左副承旨尹履相進。副司直李祖源、李集斗、洪仁浩,竝軍付。

○醫官李玄圭書啓,領府事徐命善,病症看審,則左右脈度沈微,若存若無,症形則食飮全却,已浹旬,神氣昏昏綿綴,膈間頑痰凝滯,語音不能接續。大抵周年沈痼之餘,榮衛已積敗,始以下焦浮氣,轉爲積聚疝症,晝夜衝亘,數勺粥糜,亦難消下,目前所見,極其危重,主家方用附子理中湯,而病中以爲,拘馬賤疾,致煩聖念,特遣御醫,頒賜珍劑,惶隕感泣之至,不知所達云,而臣則仍留看病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特敎遣御醫,則以不知當歸、甘草者送之,極爲駭然。以洪履福定送,加送蔘、附,不離看病事,嚴飭,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府事兪彦鎬,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尹履相曰,更爲輸送。

○以禁府都事李洛秀,拿問嚴勘傳旨,傳于尹履相曰,分揀。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府事徐命善,病症看審,則左右脈度沈微,神氣昏涔,膈痰漸盛,喘息似促,故昨夜已用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朝來呑下數匙粥糜,而亦不能趁時消下,目下所見,十分澟綴,主家連用附子理中湯,而以爲,御醫之久留私次,病理惶隕,益切不安,召還之恩,千萬顒祝,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看病。

○尹履相,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竊嘗問三綱五常者,扶持宇宙之棟幹,奠安生民之柱石,人而無此,則冠裳而禽犢矣,國而無此,則中夏而裔夷矣。臣等雖蓬茅無似之賤,亦皆沐列朝涵養之澤,被聖明誘掖之化,粗有聞於是義矣,劇逆之子,自同平人,揚揚赴講,略無顧忌,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以惡逆之子,敢生赴擧之計者,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而放恣無嚴,至如此賊而極矣。噫,彼尹永僖,身爲試官,乃敢肆然當席,不發一言,極意容護,循例越講,嗚呼,逆孽兇醜之恣意跳跟,乃至於斯,其將自此而國不國人不人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等於此,骨驚心寒,體粟膽掉,誠欲溘然而無知也。繼聞玉署之臣,聯陳箚本,而其言之不能明白洞快者,可知其囁嚅糢糊,辭不達意,而猶且摧折而譴責之,夫言論,不在朝廷則在草野,臣等於此,亦何敢泯默不言,以負我聖明哉?噫嘻,痛矣。此賊之爲前古所無之劇逆,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欲沬血致討,而前後疏啓之發,輒靳允兪之音,因此而非常過中之擧,非止一再,又從以設禁而杜塞之,使人莫或開口,嗚呼,天下之事,孰有大於爲君父討亂賊,而凡今之爲殿下臣子者,大小媕婀,恬然若無事之時,如是而世道何以底定,人心何以鎭服乎?夫永僖之兇譎悖逆,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年前翼煥之疏,其遣辭之絶悖,設心之至毒,誠是一大變怪,則苟有一分人心,固當引義斥絶之不暇,而惟彼僖,抑獨何心,馳往江頭,餽以酒饌,慇懃敍別?其平日綢繆謀議之跡,昭不可掩,則是與翼煥,一而二二而一也。至其幸逭王章,不加顯戮,已出天地好生之德,拔擢之擧,又在意外,刑賞之倒置,誠非細故,而以渠道理言之,惟當含恩感激,倍加畏愼,而乃敢眼無國家,讎視名義,目見逆孽之赴講,視若無故,儒生之如例入場,渠雖兇悖,亦是立殿下之庭者,則豈不知此賊子之不當冒赴,而由其腸肚相連,氣味相關,究厥用意,吁,亦惜且兇矣。及其情跡之綻露也,乃反强引不當引之嫌,以爲先發制人之計,投章徑出,擧惜慌亂,噫嘻,痛矣,人可欺也,天可欺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心所在,便一劇賊,況其從前兇圖之脈絡,今番扶護之情跡,十目共睹,十手共指,國無典刑則已,不然則,如此窮兇絶悖之類,其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使隄防漸潰,義理愈晦,而三綱五常,一任其廢壞無餘哉?臣等憂憤驚痛,不暇緩聲,相率治疏,竊冀聖上,淵然深思,夬揮乾斷,竝令出付王府,俾王章少伸,亂賊知畏。仍請收還前後禁令,以光聖德,此非但臣等之言也,此實擧國共公之論,而伏閤經日,見阻於門禁,終未登徹,至使臣等沬血之義,彷徨街路,遏而莫伸,不意聖世,有此過中之擧也。雖然臣等所扶者,倫常也,所討者亂逆也,旣封章矣,又伏閤矣,而疏旣未徹,則區區自處之道,決不敢重入食堂,徒費虀鹽,只自引義退處,惶恐慙恧而已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屢度開諭,多般勸入,而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堂堂賢關,擧措不當,爲此無於例之事,豈不萬萬寒心乎?莫曰拘於禁令,匿其名姓,大抵太學封章,體貌果何如,則無名無姓者,何以論列乎?設禁雖出於不得已,有禁令之致,許多章甫,見却於門將,彷徨於闕外,此亦自有太學以來,所罕聞者,諸生之自輕而自侮,姑捨是,其爲貽累於朝廷,忝辱於聖廟,又何如哉?然則封章之諸生,其罪,豈但止於鳴鼓而俾不預於吾黨乎?且況尹永僖事,無論無心與有意,捧講越栍,豈至於賊乎?嘗餞吳翼煥,何關於本事,而驅勒若是其劾酷乎?今番信有明執之跡,與之酬酢者有之,受其錄名者有之,欲論永僖,宜與史官試官竝論,乃敢不勝黨私之伎倆,或取或捨,或扶或抑,看作筆削之筆法然者,又何其無嚴無恥之甚也?疏頭儒生,爲先勿限年停擧,而捲堂班首,初欲一體處分矣,更思太學疏之空往空來一款,予聞之,猶以爲悶,然名以章甫,豈敢晏然於食堂乎,居齋乎?此而處分,非所以重賢關之意,他儒生,卽爲勸入,仍設食堂,可也。仍傳于李晩秀曰,設禁,所以息鬧,而急於呈徹之故,不得不匿姓而諱名,堂箚如此,臺言如許,太學疏,又未免循襲禁令擔却,一邊喧㒮,任渠喧㒮,惡在其設禁之喜乎?此後更以厥事登聞者,雖匿諱姓名,一體嚴禁,此意知悉事,卽令政院,謄頒三司,亦令太學知悉。

○李晩秀,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黃字半字,合爲一百九十三人,而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捧單元數一百六十三人,今方開場,先取木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一百十六人內,具三矢三十人,二矢二十二人,一矢十六人,入格合爲六十八人,而玄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宣惠廳書吏文瑞圭、張雲翔、延忠欽、劉光澤等,原情云云。上項四吏等,所當嚴刑取服是白乎矣,旣有捧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文端圭、張雲翔等段,觀於初招之供,渠亦不敢專諱,手脚半綻,而許多前後射利虐民之罪,及今番假托藉賣一款,終不一一輸款,萬萬狡惡。卿等在司寇之職,幺麽奸吏,特敎査問,如是漫漶捧供者,國體所在,殊涉未安,瑞圭、雲翔等,除尋常箇箇各別嚴刑,使之無敢隱諱爲旀,均米移納條之以三兩七錢定價,直在貢民猶是萬不得已之擧,則忍於此數,恣意偸食,卽此一節,可謂罔赦,如許奸吏之罪惡現發者,若不到底窮覈而痛懲,都民何以資活乎?再供如不得情,用刑如不考察,卿等難免重勘,以此知悉。至於均吏惠吏等,當初捉來推問,別無意義,竝只放送爲旀,昨筵以奸吏外不干之下吏,切勿連累逮捕之意,下敎丁寧,仍令政院,別以此意,言送於兼堂上,則一二奸吏之懲勵足矣,何必以此漢彼漢,廣加蔓延乎?若此則各供出一貢價事,輒推一吏,則一廳之騷然,是豈罪其罪之義乎?況旀今此査治之擧,出於爲民,則吏亦民也,此意卿等知悉,査現,是在文哥、張哥兩吏外,更勿推捉爲旀,禁府所捧郞官之供,荒雜莫甚,無以領略是置,原草供出給爲去乎,兩郞中,誰某爲何條之當該,亦爲査問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文瑞圭、張雲翔,更招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文瑞圭、張雲翔之於虐民射利等奸竇,連腸接肚,同惡相濟者,旣積有年所,其爲蟊賊於貢人,可謂一而二,然今番當該則文哥甚於張哥是如乎,文瑞圭段,遠地爲奴,令配所道臣,加刑一次發配,張雲翔段,亦於遠地定配,以謝都下貢市人爲旀,郞官段,不待査問,趙瑗爲最,此則別下傳敎,當有處分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向前趙瑗更招云云。判付內辭緣意,逐條發問目盤問,則一直漫漶,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有捧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雖百問十問,荒雜當一如,如是之際,徒關紀綱是如乎,曹囚是在奸吏處査問,則司可具別,此囚段,嚴囚以待處分爲良如敎。

○左承旨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以昨日次對承宣,無論擧條傳旨,臣皆擧行,則禁府所下傳旨,固當着銜,而適値入待未退之前,自院中,急於捧供,已送該府,竟致莫重公事,無銜去來,大是做錯,昏謬之罪,益無所逃,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令重勘,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傳旨之下義禁府者,與下各司自別,故有流音傳旨及下本府傳旨等兩層節,法意果何如,則此而曰不着銜,後弊所關,萬萬寒心,承宣事,豈成說乎?爾雖後房,時値入侍,容有一分可恕,爲先遞差。右承旨李義弼,則身在院中,焉敢以他房推議乎?罷職。該府擧行,亦爲無狀,此路一開,誠有開棘之慮,當該首堂罷,諸堂遞差,都事拿問勘處。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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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尹履相。左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呂萬永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呂萬永啓曰,大司憲申應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姜世綸,持平曺喜有、鄭弼祚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推考。

○傳于呂萬永曰,同副承旨推考。

○李東明在外,代以李垿爲假注書。

○傳于趙鎭宅曰,聖廟事體,何等至重,則勸入之命,在於昨夜,而尙無食堂設行之草記,事體所在,不容若是,當該館堂,從重推考。雖令館堂,替守泮宮,豈可反汗前命乎?以此意,一體嚴飭館堂處。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呂萬永曰,幺麽蔭郞差出,豈可踰日乎?惠堂疏,雖賜批,而兼堂,以其有實官引嫌,飭敎之下,如是遲滯云,儒生去就,姑未出場,館堂中兼管惠堂之任,今姑許遞,令兼堂郞爲擧行。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蔚珍縣定配罪人李書九,砥平縣過去形止事,傳于呂萬永曰,今聞李書九病勢,勢難趲程云,以砥平縣,更定配所事,卽爲回諭。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年分事目祗受事,傳于呂萬永曰,諸道則以同日祗受之故,雖以一狀啓爲之,本道則各日祗受,祗受形止,宜各啓聞,政院之還下送,豈成說?當該承旨推考,此意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大紅杮子,節序甚晩,姑未成熟,就其中擇封,而莫重進獻,不能盡誠,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邁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晩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南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玄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十四人,木箭應射擧子一百十四人內,三矢入格四十四人,二矢入格二十三人,一矢入格十四人,合爲入格八十一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李毅遠,事變假注書崔致祐,前假注書洪樂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爲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都承旨徐邁修疏曰,伏以,臣俄於前席,猥陳一言,而辭拙誠淺,未蒙兪音,筵退耿耿,按住不得,玆敢略陳餘懷,惟聖明垂察焉。夫士者,國之元氣,持論處義,寧激無渝,自昔然矣,第今士氣之日益骫骳,已爲識者之憂,而亦惟在於聖上導迪之如何耳。雖以昨日事言之,太學治疏,事體自異,義在懲討,關係尤重,而見阻於一門,將不得上撤,抱疏徒還,實是四百年所無之事,則諸生之引義捲堂,事理固然,雖其疏中循襲之失,誠如聖敎,固宜開示匪怒之敎,扶植方張之氣,而遽下推折之批,至有他儒勸入之命,臣愚死罪,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且於今番諸臣竄配事,又有所仰陳者。彼兩司箚牘,誠不免貽羞臺閣,而究其心,則直出於聲討是急,登徹無路,自歸於不誠之科耳。然而其官則臺閣也,其言則義理也,以我聖上優待言官之德,不惟不加包容,乃反東竄西逐,景色愁沮,瞻聆憂惑,實非聖世之美事,至若捧納承宣之遠配,亦涉過重,伏乞更加三思,竝卽反汗,以光聖德焉。臣忝在惟允,言未仰格,至承問備,固已惶恧,而俄筵所奏先收禁令之請,自陷犯禁之罪,重勘是俟,不敢晏然在職,敢復冒入文字,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尊聖廟待多士之本意,予亦豈或歇後,而懸法自在於象魏,雖知捲堂之由於抱疏徒還,不得已任之,爾疏云云,言則是矣。諸生之冒禁封章,替行三司之事,亦豈曰無罪乎?其他附陳諸條,爾何營護至此?承宣實病,知其果然,已令近地移配矣,此疏,不可例批,而無論言之當否,近來疏章中,頗有條理,深軫惜卵之義,不施處分,爾其勿辭察職。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連爲看審,則脈度一向微弱,胸膈之間,頑痰升降,呼吸喘促,晝夜所飮,粥糜數匙,而飮輒直下,目今所見,益覺凜綴,與主家相議,昨日更用附子理中湯一貼,去夜又用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之意,敢啓。傳曰,不離看病。

○吏曹判書金文淳疏曰,伏以,臣俄因泮中事,猥陳短疏,略控惠廳堂上千不近萬不似之實狀,仰塵崇聽矣,見阻門禁,未得上徹,方此縮伏,惶悶之中,又於惠廳事,有萬萬危臲之情勢,玆不得不冒昧號籲,瀆擾之罪,尤無所逃。惠局郞廳差出,從古何限,而粵自設置以來,必於首望,書爲字者,此非但堂上排擬,自有商量高低,故雖以大臣之尊,信之不疑而已,又其畢境之單望啓下,有異於備三望受點而然也。今於四郞廳差出之際,都提調於一郞望,書爲字於副擬,百有餘年流來格例,到臣身而擺却,此莫非臣人微望輕之致,更誰咎哉,而旣遭此前所未有之事,則以此情踪,豈可曰以堂上,抗顔於惠局之任哉?至若擔負之太重,材器之不合,有不暇緩聲,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削臣所帶惠廳堂上之職,以存公格,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惠郞事,向筵有酬酢,在卿豈有深引之端?勿辭行公。

○辛亥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尹履相,左副承旨趙鎭宅,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旣有他儒勸入之命,則何至今無食堂設行之草記耶?邁修曰,他儒,亦是疏下,似無入去之人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上曰,太學擧措,寧不寒心乎?設禁,蓋爲其息鬧,雖有此不得已之擧,太學封章,體貌何如,則名以聲討,無名無姓,豈有如許不誠之事乎?太學疏之見却於門將,空往空來於街路,前所罕聞,其貽累朝廷,忝辱聖廟,尤何如哉?予於待多士之道,豈或歇後,而旣有懸法象魏,則諸生之冒禁陳疏,已難免犯禁之罪,所懷之匿姓諱名,亦焉逭不誠之失乎?昨日處分之止於疏頭停擧,亦出於重賢關之意也。邁修曰,聖敎,誠萬萬至當矣。太學疏之見阻於門將,抱疏徒還,實是前所未聞之事,原疏旣未登徹,則諸生之引義捲堂,事理固然,至若疏中之不書姓名,亦出於急於登徹,雖不免自歸於循襲之科,而其所秉執,則懲討義理也,以我聖上禮待賢關之盛德,豈容若是推折,至有他儒勸入之命乎?且以竄配諸臣言之,以其設禁之故,登徹無路,爲此不得已之計,終自歸於不誠之科,而言其官則臺閣也,顧其言則懲討也,殿下不加包容,乃有此竄逐之命,豈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乎?伏願更加三思,還收禁令諸臣竄配之命,竝卽反汗,以光聖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承旨所奏,頗涉不緊矣。仍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推考。又命書傳敎曰,試所摘奸宣傳官來啓觀之,試所不嚴莫甚,弄奸猶屬餘事,武二所上試官,爲先從重推考,參試官推考,首差備官,令攸司嚴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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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服制。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履相。左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夜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申應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姜世綸,持平鄭弼祚、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吳載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因筵奏有筵敎,無異於定奪之事,則如是引義誠過矣。況實堂之許遞,兼爲泮任之相妨,則不必以此爲證。然又思之,度支劇務,以兼管事撕捱,則其所相妨,與泮任等,豈可一許一否乎?戶判兼帶惠廳之任,今姑減下,該廳時無堂上,本廳事務,大臣自可主管,且況貢價上下等事,右議政之替行,卽該廳規式,郞官差代,尤有別焉,都提調,卽爲擧行事,言于該廳都提擧。

○傳于李祖承曰,當該承旨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具允鈺,副司直李師濂,單付。

○李晩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堤川縣定配罪人徐有聞,今已就囚,所當依下敎,與沈象奎、尹永僖,對質取招,而判義禁吳載純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吳載純,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先開坐後謝恩。

○傳于尹履相曰,該房承旨推考。

○李翼晉啓曰,時囚罪人徐有聞、沈象奎、尹永僖等,有捧口招開坐之命,而判義禁吳載純,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申飭開坐,何如?傳曰,所謂情勢,果何情勢,屢次飭敎之下,焉敢若此乎?此啓辭勿施,當處分,其委折,爲先問啓,因開坐,豈可夜深酬應乎?本職遞差,前判堂具允鈺,敍用仍任,先開坐後謝恩。知義禁具㢞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先卽進去。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心泰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判義禁具允鈺,仍任事承傳。

○李翼晉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呂萬永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鎭宅,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看審,則脈度日益沈微,膈痰轉甚,呼吸難通,一日所飮水穀,不過數匙,而呑卽直下,胃氣漸脫,至於曾用湯藥,非但罔效,亦不得順化,故與主家相議,附子理中湯,自昨日停止,只以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二貼,朝夕煎試之意,敢啓。傳曰,不離着意看病。

○李翼晉,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伏承他儒生勸入之命,捲堂生進外,他儒生連爲申飭,使之入來,而終無一人入來者,聖廟捲堂,今至三日,事之罔措,已無可言,而飭敎之下,實無勸入之望,莫非臣不善擧行之致,誠不勝惶恐俟譴之意,敢啓。傳曰,本事,豈儒疏之事乎?設令試官,有心越講,臺諫猶不可齊發者,玉堂已過矣,況館學乎?諸生之自輕如此,故太學疏之體貌,亦隨而不尊。再昨處分,出於深長之意,在諸生道理,但當仰體俯怍而已,焉敢不麾而去,招亦不來乎?若以疏頭之停擧爲自引,則諸生事,可謂太迃矣。京鄕之未及入於疏錄者,不啻幾千百,則屢次下敎之後,連日以空堂,要作解停之欛柄,寧有如許道理?當該同成均,加施越俸一等之典,斯速勸入,而觀光則不避,食堂則却走者,尤豈不寒心之甚乎?兩所入場儒生,不過數十人,先自此儒生食堂事,分付。疏頭只一人停擧,初意在於闊略,諸生之擧措,愈往愈悖,容氣裁抑然後,元氣可以培養,疏頭外,疏色寫疏製疏諸生,一體停擧,可也。

○趙鎭宅,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依聖敎,連爲申飭,他儒生勸入後,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備陳綿荒之狀,仍請淸州等二十三邑砲保價布,則錢木參半,各樣軍布,則純錢代捧,洪州等三十一邑,則砲保價布及各樣軍布,一倂純錢代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之失稔,雖無道啓,自可遙度,而今此狀辭,以巡路目擊,如是爲說,在聖朝若保之政,安可不許施,而但砲保,係是軍需,連年代捧,儲蓄枵然之餘,今又使之或參半或純錢以納,則來頭事勢,亦多可念,就其中必裁量分數,務得其中然後,小民可以蒙惠,軍門可以成樣,淸州等二十三邑砲保價布,則以本色上納,各衙門各樣軍布,限折半以錢代納,洪州等三十一邑,砲保價布,折半以錢代納,其外各衙門各樣軍布,倂許純錢以納,而但參半之際,吏奸輒生,其所施惠,間多有有名無實之歎,此尤道臣守宰,盡心察飭,不容少弛之事,以此倂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依下敎,分軍部將李潤基,決棍五度,而武二所弄奸衛將所書員一名,軍士二名,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擧子七十七人畢試內,入格具三矢八人,二矢十六人,一矢十人,昨日入格六十八人,合爲一百二人,而仍自天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當以黃字半字,鐵箭開場,而雨勢如此,姑俟開霽,試取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八十六人內,具三矢七十人,二矢七人一矢三人,入格合爲八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雨霽後開場,自天字,片箭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玄字至黃字十三人,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三矢入格十五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十人,昨日入格八十一人,合爲入格一百十七人,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一百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九十一人,二矢入格十四人,一矢入格二人,合爲入格一百七人,鐵箭纔已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刑曹言啓曰,武二所所捉擧子李熺,依下敎,捉來査問則以爲,渠是洪州人,而木箭試取時,與量箭軍士等符同,十二步,果以四十五步,瞞告試所情節遲晩,而謹按法典,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依此律,李熺,咸鏡道端川府邊遠充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此後自試所弄奸移送者,照律後,草記事,定式施行。至於此武士,聞是武弁守令之弟,而所爲若此,尤爲痛駭,令訓將,除尋常各別嚴棍於慕華館後,充軍,可也。

○李翼晉,以刑曹言啓曰,試所不嚴莫甚,弄奸猶屬餘事,武二所上試官,從重推考,參試官推考,首差備,令攸司嚴治事,命下矣。首差備李枝英,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當該訓鍊院堂上論罪,載在節目,則近來兵曹之不爲擧論,極爲未安,令兵曹,此後依節目遵行事,嚴飭。首差備,亦爲出付訓將嚴治,而一所執頉擧子及首差備,一體付之訓將,擧行,可也。

○李翼晉,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文科東堂初試二所移文,則仁同幼學李行舟,義興幼學洪日浩等,以借述換呈捉送,故査問委折,則李行舟、洪日浩等招以爲,渠等俱以講生,相居鄰邑,同接入場,各自製書,試具撤裹之際,兩人試券,混雜一處,而及其呈券,未暇區別,日浩誤納行舟之試券,先爲出來,自禁亂所,問其姓名,故對以洪日浩矣,行舟出來時,禁亂所又問姓名,而渠之試券,則旣知日浩之誤納,故果以呈納洪日浩試券爲對,則禁亂所,謂以換呈,至於此境云,而其所納供,極涉窘遁,巧爲粧撰之說,欲掩換借之跡者,究其情狀,誠極痛駭,謹按《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大小科場借述代述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李行舟、洪日浩等,竝依此律,限己身降定水軍,而移文兵曹,定配所以來後,卽爲押迭,何如?傳曰,更爲究覈,期於得情,可也。

○趙鎭宅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武一二所用奸擧子等,嚴棍次,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翼晉,以刑曹言啓曰,因曹草供文瑞圭遠地爲奴,令配所道臣,加刑一次發配,張雲翔,亦於遠地定配事,判下矣。依判下,文瑞圭慶尙道固城郡遠地爲奴,張雲翔全羅道長bb興b府遠地定配,竝卽押送,而文瑞圭,則加刑一次後,發配事,分付配所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象奎,依下敎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趙鼎鎭疏曰,伏以,惠郞差出,有非兼堂之所可冒當者,成命之下,推諉不得,黽勉奉承,而有違常規,自顧多恧,及其四望分排也,大臣之以副末擬書爲字者,二望矣,於其見擬之中,擇其可否而爲之者,大臣亦或有舊例之可據者,第前惠堂之引義陳疏,蓋緣副擬之畫送,而儘出於重廉防之義,則今臣慙悚之情,與前堂無所異同,飭敎連下,擧行無路,迫隘之極,不知所措,稽慢之罪,無以自逃。且臣於昨日排望之際,未及照檢,乃以遭故之人,矇然副擬,至受爲字,昏謬做錯,尤增愧訟,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降威罰,以爲人臣方命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翼晉,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捲堂亦有體段,勸入亦有體段,朝廷凡事,以體段爲重,其出也必草記,其入也亦必草記,此不易之舊例也,再昨捲堂之後,旣有他儒勸入之,則今至三日無一言皁白,似此事體,似此規式,前所未聞,重爲賢關之恥,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朝食堂前,使之斯速勸入,雖除拜疏之儒,此外豈無林林之章甫乎?此專由於泮堂不能誠心招來,故爲遲滯之致,揆以國體,萬萬未安,朝食堂,若不如例設行,則諉堂當重勘,以此嚴飭。該房承旨,亦難免重勘,亦令以此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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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服制。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翼晉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啓曰,大司憲申應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姜世綸,持平鄭弼祚、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之。

○李翼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鎭宅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鎭宅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趙鎭宅曰,右副承旨入待。

○傳于趙鎭宅曰,京畿監司入待。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敬五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去七月朔,水原武士柳葉箭入格,閑良朴師級、元仁圭,以上邊三中,直赴會試,去八月朔水原武士帿箭貫革入格,閑良趙巖、安萬亨,以上貫一中邊三中,具允昇邊四中,以上直赴殿試,金希大,貫二中邊一中,直赴會試。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尹永僖落點。

○以副校理尹永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前望點下,非謂別般奬勞,意在於人其人,旣欲人其人,則宜施終始之恩造,衆論之彈墨未乾,則雖十招,豈可一伸前出膺乎?副校理尹永僖,鎭安縣監除授,除朝辭敦義門留門,今日內越江後,令畿營狀聞事,分付,時縣監,遞付京職。

○吏曹,鎭安縣監單,尹永僖除授事承傳。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義鳳,副應敎金方行,校理吳泰賢、尹序東,副校理李晴,修撰沈能翼、李貞運,副修撰申獻朝、金翰東,落點。

○徐龍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文二所應辦貢人弊瘼摘奸宣傳官書啓,傳于徐邁修曰,飭敎之下,齋gg焉g敢冒犯,有此科外討索貢人之擧乎?當該禁亂官,不可以推給容恕,拿處,該羅卒,令刑判各別嚴刑,照法嚴治事,分付。

○傳于徐邁修曰,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尹履相曰,坐直承旨入侍。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夜來病症看審,則脈度日益沈微,若存若無,肢體有時厥冷,所飮水穀,呑卽直下,精神昏瞀,全無省覺,故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二貼,朝夕煎用,而主家以爲,王人之久留私次,實不勝惶悶,召還之恩,千萬顒祝云,此意詮次啓達。傳曰,加送藥物,着意不離看病。

○徐龍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六人內,入格具三矢七人,一矢二人,昨日入格八十人,合爲八十九人,而仍自天字,片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八十九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六人,入格合爲七人,而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八十九人內,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八人,入格合爲九人,而仍自天字,鳥銃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自玄字至黃字半字,二十三人內,入格邊二中一人,邊一中三人,昨日入格十六人,合爲二十人,而騎槍,則無一人應試之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出榜,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鳥銃應放擧子五十人內,邊二中一人,貫一中二人,邊一中九人,合爲入格十二人,鳥銃今已畢放,仍自天字,騎槍,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片箭應射擧子一百七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七人,合爲入格八人,片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刑曹草記批旨,臣,昨日開坐于慕華館後,武二所科場弄奸擧子李熺,嚴棍二十度,充軍次還送,刑曹首差備李枝英,亦爲嚴棍二十度懲勵,一所執捉擧子柳和中,首差備黃致範等,一體捉來,而罪名之現發,旣與李熺有異,無以明其罪而擧行,故科場弄奸,一一嚴覈於擧子及首差備處,則和中所供以爲,渠之所犯,渠亦不知,而以黃字擧子,呼名入場之後,爲應射受弓於親和中先射人李東鉉處之際,爲捕卒驅逐,從出門所出來。槪呼名擧子,由入門所入去,應射擧子,從出門所出來,自是場中法例,而再昨夕,持大弓從出門所出來之後,昨日朝,又逢打點,而從入門所入去,故以此或受疑於人,致此所遭,而至於科場作奸,毫無所犯,千萬瞹眛云。渠之發明,不足取信,竝與首差備,多般鉤誥,屢度棍訊,則和中,末乃以李東鉉代射爲言,故東鉉,亦爲捉致,頭面對質,則非但東鉉之極口稱冤,東鉉木箭鐵箭兩次應射時,同帶擧子尹尙慶,與東鉉,伴射丁寧之意,立證於招問之時,以此推之,和中之不爲東鉉代射,別無可疑,其所誣告,亦爲明白,渠之自己犯科,難保其必無,而不但盤詰之時,一辭牢諱,且木箭則僅越二矢三矢,步數不遠,鐵箭初不應射,亦不可以弄奸論,故姑不得勘斷,至於首差備,一體嚴棍,而和中弄奸曲折,全然不知,終始抵賴矣。和中旣已被捉,則不敢擅便,與首差備黃致範,竝爲拘留,捧供以入,而應問各人等,散在各處,招致査問之問,自爾遲滯,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然則柳和中、黃致範,分揀,而卿之論理草記,極爲嘉尙矣。若此則李熺所犯,十分無疑乎,卿其更加査探,如有疑端,具由草記,可也。

○趙鎭宅,以刑曹言啓曰,因李行舟、洪日浩等降定水軍草記批旨內,更爲究覈,期於得情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臣等卽爲開坐,李行舟、洪日浩等處,嚴加盤問,李行舟招以爲,事已至此,何敢一向隱諱乎?再昨入場,與日浩同坐一處,以疑問觀光,而渠先圓篇,將欲呈券之除,見日浩之尙抱空券,同接之誼,有難恝視,果使日浩,替納渠之試券,仍爲製呈日浩之試券,代述之罪,遲晩云。洪日浩招以爲,講則粗習句讀,而製則全昧向方,伊日入場,竟夕構思,未能成篇,日已昏黑,心甚悶迫,而見行舟之已爲圓篇,懇乞相救,渠則替納行舟之試券,行舟則製呈渠之試券,借述之罪,遲晩云。李行舟等,稱以士子,初旣冒禁而借代,中則飭詐而隱諱,今於更覈之下,始乃吐實而遲晩者,究其情狀,萬萬痛惡,此等無嚴之類,不可循例勘斷,竝施嚴刑後,依前草記,降定水軍,何如?傳曰,允。明經生,與製述生有異,亦與閑雜人率入之謬習稍間,除刑推充軍,可也。

○徐龍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徐有聞,旣已拿囚,沈象奎、尹永僖,卽爲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義禁府言啓曰,尹永僖、沈象奎、徐有聞等口招草供判付內,兩次對質,互相舌鬪,雖無別白立判之跡,大體則綽可區別,若論三囚之事件,尹永僖之被誣,卽用意越講一事,而諸試官中,渠獨先捧講後考單,則此不但爲渠昭脫之左契,考單見名之後,旋卽問策於沈象奎者,尤足以優有辭矣。今則爰辭,謄在王府,玉石自可分別,沈象奎、徐有聞之罪,前此判付,旣詳言,而今見渠供,有聞之書札事,在於考單發言之後,則聲罪永僖,未必十分歸之敲撼,而向後事端,由渠未承批辭疏之越格謄頒,渠之要免緩討之謗,干囑承宣,釀出葛藤之罪,焉敢逭也?象奎更招,依舊是漫漶,而永僖之向象奎說道固分明,則永僖之言,豈可謂之無是乎?永僖段,渠雖白脫於本事,書札事受侮,比諸捧講事被誣,輕重果如何,則伊時徑出疏,不爲竝擧而預遏,自取納履之嫌,不可全然無飭,以此罪勘律,公罪擧行。有聞段,對諸試官所言之事,不問於永僖者,年少者處事,何乃不直乃爾?旣不問之,則又焉敢攙入於辭疏句語乎?究其有心無心,永僖果有心乎?渠果然心乎?於是乎公私罪不難決,亦爲從重勘律,以私罪擧行。象奎段,脫與不脫,不分明,要之,永僖無礙行世,則渠亦當無礙行世而已。況同是被謫,而有聞則二日餘赴謫,二日餘就囚,而渠則翺翔於永平、金化之間,去遲來滯,惟渠所欲,究厥情狀,節節痛惡,事當還發配,而渠有曾祖母祖母之篤老,雖赴配,法典所拘,自可旋宥,誠非核實之政,定配,依法典收贖,永削於仕籍之案,俾不與閣銜抄啓之列。有聞,旣如是勘決,則洪樂游不可獨置之竄謫,亦以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處事,命下矣。沈象奎定配,依法典收贖,黃海道康翎縣定配,罪人洪樂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定配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尹永僖、徐有聞等,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尹永僖,杖一百,以公罪收贖,徐有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徐有聞、沈象奎、洪樂游,功議勿論,可也。

○禁府啓目,尹永僖、沈象奎、徐有聞對質云云。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嚴加盤覈,使之逐條對質,則尹永僖段,當初越講,旣出渠手,而致今面質之時,一辭粧撰,萬萬痛駭,沈象奎之講席酬酢,徐有聞之捧單與否,漫漶納招,終不直陳,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口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對質之肯綮,在於酬酢與受單之是實是虛而已,日時之差早差晩,受傳之或面或替,初不關於憑覈之本事是隱,則沈象奎酬酢事段,永僖則曰,以二更三更分,象奎則曰,以夜漏將撤時,互相爭辨,終不歸一者,象奎所爲,可謂欲巧反拙。二三更之於撤漏時,無異於五十步笑百步,則渠何㰣㰣於日時早晩,而酬酢說話,不能別白辨正乎?永僖之言,渠果聽之,則是爲渠與永僖,同去就之關捩,渠何敢問東答西乎是旀,徐有聞受單事段,永僖則曰,以是時送單於有聞,有聞則曰,以修正榜目時,始見於堆積中是如,各主渠說,尙無一屈,卽傳與未卽見,竝姑勿論,有聞之見單,如在於翌夕,永僖徑出之前,則其爲罪,固一般是如乎,兩囚所供,緊處無不漫漶,衍語極意唼唼,都是題外沒模稜之說,卿等名以獄官,豈敢以似此不成說之供,肆然捧入乎?爲先從重推考,更良反覆嚴問,期於究竟,又不一一直招,卽與永僖,對質爲有矣,卿等亦又出意見發問,待出場,仍爲議處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尹永僖、沈象奎、徐有聞等對質云云。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屢度盤詰,則其所納供,各主前見,全事發明,究竟無期是白乎矣,大體論之則,沈象奎段,旣聞申㠎冒赴之說,不卽索問而致討者,究厥罪狀,極爲可駭,徐有聞段,設如渠供,晩時覽得是白良置,旣知之後,亦不能卽地聲討,亦難免緩忽之罪,竝只照律重勘爲白乎旀,至於尹永僖段,旣知逆孽之冒赴,而至有捧講越栍之擧者,關係至重,有難輕議,更加嚴覈,斷不可已,而旣有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兩次對質,互相舌鬪,雖無別白立判之跡,大體則,綽可區別是置,若論三囚之事件,尹永僖之被誣,卽用意越講一事,而諸試官中,渠獨先捧講後考單,則此不但爲渠昭脫之左弊,考單見名之後,旋卽問策於沈象奎者,尤足以優有辭矣,今則爰辭,謄在王府,玉石自可分辨是旀,沈象奎、徐有聞之罪,前此判付,旣詳言,而見今渠供,有聞之書札事,在於考單發言之後,則聲罪永僖,未必十分歸之敲憾,而向後事端,由渠未承批辭疏之越格謄頒是隱,則渠之要免緩討之謗,干囑承宣,釀出葛藤之罪,焉敢逭也是旀,象奎更招,依舊是漫漶,而永僖之向象奎,說道固分明,則永僖之言,豈可謂之無是乎?永僖段,渠雖白脫於本事,書札事受侮,比諸捧講事被誣,輕重果何如則伊時經出疏,不爲竝擧而預遏,自取納履之嫌,不可全然無飭,以此罪勘律爲有矣,以公罪擧行爲旀,有聞段,對諸試官所言之事,不問於永僖者,年少者處事,何乃不直乃爾?旣不聞之,則又焉敢攙入於辭疏句語乎?究其有心無心,永僖果有心乎,渠果無心乎?於是乎公私罪不難決,亦爲從重勘律,以私罪擧行爲旀,象奎段,脫與不脫,不分明,要之,永僖無礙行世,則渠亦當無礙行世而已,況同是被謫,而有聞則二日餘赴謫,二日餘就囚,而渠則翺翔於永平、金化之間,去遲來滯,惟渠所欲,究厥情狀,節節痛惡,事當還發配,而渠有曾祖母祖母之篤老,雖赴配,法典所拘,自可旋宥,殊非核實之政,定配依法典收贖,永削於仕籍之案,俾不與閣銜抄啓之列爲旀,有聞旣如是勘決,則洪樂游,不可獨置之竄謫,亦以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處爲良如敎。

○辛亥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諸道停糴,代捧給災等事,已有措辭判下於年分事目者,當一委之道伯,而向因水浸處摘奸,知其被災實狀之挽近所無,其後別遣史官,慰諭陽川民人等,俾各恃以奠居,今則秋序向闌,滌場在卽,其所蠲恤,此其時也。然而稍待者,道伯行部之反面也,今因還朝,詳問民情,與前聞不爽,趁今別有處分,可免於催科之困督。陽川被災尤甚面里,民人之最尤甚之次之類,新還餉身布,分等蕩減停退,自當依前下朝令擧行,而雖於不入停減秩者,必難如例懲納,此類則還與布,三分二停退,城餉捧留事,分付。陽川則便一滄桑,雖用拔例之典,如富平、金浦、衿川、高陽等沿江邑面里之被災尤甚處,與陽川,雖有多寡之別,災處民情,則其所遑急,道伯言,果一般云,拯濟之政,豈可一爲一否?右四邑,勿拘面里分等之恒例,一面一里之中,另抄精査,依陽川例爲之,停減數爻,亦不必拘於三分二,雖折半以下,令道伯,從便折衷排比,俾無一民向隅之歎事,今廟堂行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翼晉,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渠幺麽新進,爭鬨之事,何必屢煩辭敎,而朝廷擧措,先觀事面,三司齊起,館學又出,尹永僖,於是乎在䵝䵢難明之科,一夬不獲,猶有推納之戒,況措才奬拔之永僖乎?昭脫之事端,悉言於對質之諸供,判付已有勘處,今若任渠閑遊,不卽收錄,是豈近日屢勤酬應之本意乎?副校理尹永僖,卽爲牌招察任,俾廷臣,知人無橫罹之冤,世無誤枳之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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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趙鎭宅曰,一自陳疏承批之後,至今不爲仕進,今日藥院日次問候,旣書其名,本院則又不仕進,都承旨徐邁修遞差。

○傳于趙鎭宅曰,今日承旨之無端不爲仕進者,意謂只有都承旨一人,取見仕記,左承旨亦然,亦爲遞差。昨日尹永僖留門出送時,定送院隷,則尙無皁白,當該坐直承旨李翼晉,亦爲遞差。

○傳于趙鎭宅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鎭宅曰,只推。

○趙鎭宅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沈能翼,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鎭宅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鎭宅啓曰,新除授校理吳泰賢、尹序東,修撰李貞運,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趙鎭宅啓曰,新除授應敎李義鳳,以京試官,時在忠淸左道試所,副應敎金方行,時在平安都事任所,副校理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副修撰申獻朝,時在全羅都事任所,金翰東,時在咸鏡都事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掌樂主簿單李涑。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龍輔爲副司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瑞源爲宗簿正,承文判校李尙運,司藝許鞏相換,戶曹正郞池德斌,監察李顯秀相換,工曹正郞姜世揆,禮曹佐郞金潭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顯秀、金潭。

○以李鎭熙囚單子,傳于尹履相曰,付過放送。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連爲看審,則脈度之沈微,精神之昏瞀,與昨一樣,而膈間痰響,水穀直下,則比昨更甚,人蔘二錢重粟米飮,連用二貼,而主家以爲,珍劑之屢次頒錫,御醫之久留私室,恩出格外,冞切感悚,召還之命,日夜顒祝云,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不離看病。

○尹履相,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玄字,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六十六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二人,邊一中十一人,入格合爲十六人,而玄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鳥銃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臣所,騎槍應試擧子五十人內,無一人入格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刑曹言啓曰,因文二所摘奸宣傳官書啓。傳曰,飭敎之下,焉敢冒犯,有此科外討索貢人之擧乎?當該禁亂官,不可以推給容恕,拿處,該羅卒,令刑判,各別嚴刑,照法嚴治事,命下矣。當該羅將秦春起、梁益大、金大興等,各別嚴刑一次後,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支供條》有曰,凡有責納於所管各司,濫徵作弊者,勿論贓多少,殘驛徒三年,依此律,秦春起,忠淸道連山縣平川驛,梁益大,黃海道松禾縣維安驛,金大興,江原道旌善郡餘良驛,竝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其中羅將李聖甲,家在城外,未及同時擧行,待城門開捉來,亦爲嚴刑一次後,依右律,忠淸道黃澗縣新興驛徒三年定配,一體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渠輩分配各邑,徒有討食之弊,畿內殘驛,永屬驛奴事,分付畿伯,可也。

○御營廳諸將官射講單子判付內,卿則異於年富力强之將臣,何必躬自監射乎?節目中,雖有大將時或監射之語,如卿等老帥,在家便息,宜當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被災田民停糴一款,詳査抄出擧行計料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昨於畿伯還朝登筵也,以田災量給還布停減之眩於擧行,有所奏乙仍于,意或他道亦然,觀此狀辭,剖柝分明,自此湖南一道,庶可以弛心是如乎,湖西、嶺南,介在於本道傍近,須令往復停當,無或有此然彼不然之歎,爲民一念,不敢晷刻少解,深夜呼燭,更勤飭諭是如乎,嶺、湖兩道之若或未盡領會,有參差不均齊之弊,則完伯難免獨善之責,卽自本司,嚴飭行會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年分事目判付祗受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觀此狀辭,可謂先獲,大抵水浸諸邑,旣遍一道,則今云餘邑數少,竝督亦難者,道伯之說,誠得宜是置,湖南舊還,一倂停退事,分付爲旀,水浸之被損,嶺甚於湖,湖旣施矣,嶺當一視,嶺南舊還段置,亦倂勿懲爲有矣,王畿民産,其所顧見,豈後於他道?畿邑舊還餉,亦爲停退事,兩道道臣處,卽爲行會爲旀,外此諸道舊還之應在停退邑外,可倂停退處道名,量宜區別,待明朝稟處事,言于左相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道內綿農,被災孔酷,各司各營納軍保布,限明秋純錢代捧,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湖西代捧之請,則付之廟堂,酌量稟處,而本道段,道伯是出入掌賦之地者,經費關係,必當熟料,而其請如許,民勢可知,旣知其民勢,不許所請,是豈日前判付中一委而勿疑之意乎?依狀請,一倂施行。此乃欲使南民,無絮而忘其寒也,常賦猶如是許代,則下於此之綿納,無論京外,萬一依舊懲督,其可曰國有紀綱乎?是旀,又或富豪都執,營邑遏路,使都下綿貴如金,如前次嶺南之爲,則唯此急於益下,卽許代錢,兩便於遐邇小民之苦心,亦豈不太相反乎?此意,竝以分付道臣處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義州等邑,非時雨雹,龜城等邑,差早霜信,楚山府雨雪,尤有傷稼之歎,民事可悶事,啓下戶曹爲旀,滌場前農形,這卽陳聞,俾無始勤終怠之歎事,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義州府尹李東郁狀啓,鳳城甲軍將卒,自彼邊陸路發向水上,今月望前,巡檢大國人出來事,啓下備邊司爲旀,彼人則水漲之時,或有偸斫之奸弊,沿江上下,前後巡檢,若是其勤勵,而我國則邊禁解弛,新反以我國四郡拱抱之木,徒爲偸斫之資,而莫之禁焉,揆以國綱,寧不寒心?以我國禁弛之故,彼人朁行,我國邊倅之事,如許邊倅,將焉用哉?自本司,各別嚴飭道帥臣處,俾有實效爲良如敎。

○尹履相,以義禁府言啓曰,尹永僖,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沈象奎定配,依法典收贖,徐有聞、洪樂游,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徐有聞、沈象奎、洪樂游,功議勿論可也事,命下矣。尹永僖六代祖鏶,振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之義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翼晉,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翼晉曰,翰林上下番俱空,只有兼春秋二員,今方替直,預備兼春秋一員,亦當如例待令,而工曹正郞姜世揆,承文判校李尙運,俱在外,無以備員,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事勢旣如此,則與未付諸司郞,卽令該曹口傳相換,宗簿正,亦是例付之窠,一體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備員之地,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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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試所進。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尹弘烈解由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沈煥之坐直。右副承旨鄭益祚牌不進。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禁衛營將官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營廳將官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煥之曰,江華留守留待。

○傳于沈煥之曰,江華留守入侍。

○備忘記,江華留守柳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敏采啓曰,掌令曺命業,自鄕上來,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執義成德雨,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曺命業,牌不進,掌令姜世綸,持平鄭弼祚、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曺命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

○以前判義禁吳載純問啓,傳于李敏采曰,爲先從重推考,此問啓勿施。

○傳于沈煥之曰,弘文提學牌招。

○沈煥之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煥之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試取以來。

○沈煥之啓曰,藝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煥之曰,仕記之懸病,傳旨之違牌書入,看作能事,仕記修正及傳旨捧入承旨,竝遞差,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李洪載、尹東晩、鄭益祚落點。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東晩,時在忠淸道大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于沈煥之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以行左承旨李洪載牌不進傳旨,傳于沈煥之曰,近日承宣,仕進則懸病,牌招則違召,此承旨亦其中一人,遞差。

○傳于沈煥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弘烈、徐郁修、沈煥之落點。

○沈煥之啓曰,臣與右承旨徐郁修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鄭益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煥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李敏采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大司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試所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敏采進。啓曰,判書金文淳試所進,參議未差,少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仁浩爲大司諫,李太亨爲校理,以朴奎淳爲修撰,以李時秀爲禮曹參判,以洪檢爲兵曹參判,以權之彦爲敦寧都正,以趙鎭宅爲兵曹參知,以金文淳爲內資提調,以李鼎揆爲工曹參議,以李東泰爲同義禁,以金履禧爲戶曹參議,以李命植爲藝文提學,以尹光普爲奉常正,以李彦祐爲司僕正,以朴宗來爲司成,以林淳浩爲刑曹正郞。

○兵批,判書吳載純試所進,參判未差,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沈煥之進。副司直李亨元、徐邁修、呂萬永、李翼晉、李敬五、申馥,副司果韓光植、朴奎淳、李廷恢、金基厚、尹光濩、林濬浩,竝單付。

○傳于李敏采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入格儒生,待明朝待令。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連爲看審,則脈度之沈微,肢體之厥冷,與昨一樣,水穀直下,痰響升降,比昨愈甚,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二貼,依前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不離看病。

○沈煥之,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大司成,俱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已令設行,通方外,可也。

○李敏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全羅監司狀啓判付內,嶺南、京畿舊還,依湖南例,倂爲停退,外此諸道舊還之應在停退邑外,可倂停退處道名,量宜區別,稟處事,命下矣。今年諸道農形,大體言之,畓禾則豐處多而歉處少,田穀則豐處少而歉處多,而其中水災沈墊處,則倂與畓禾而或不無全失者,今此聖敎之反隅於湖南,倂施於兩道,實是曠絶之惠。外此而如欲量宜區別,湖西一道,介在畿甸、湖南之間,而其所被災,無甚異同,若令彼施而此否,恐有奚爲後我之歎。關東一道,惟田穀是業,而積潦早霜,成實難期,想其民勢,亦宜同在於四道矜恤之中,湖西、關東兩道舊還,一體停退,恐爲得宜。至如兩西及北路,較諸上所云五道,足爲優勝,況以有前日傳敎,應在停退者,亦必有之,則此三道,姑勿擧論,待年分結梢,從略分定,以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武二所弄奸擧子,充軍罪人李熺,科場作奸情節,廣加査探,則矢人沈鎭,爲李熺募得衛將所軍士秋岳同,岳同又締結各人,而孫順起爲名漢,以曾前衛將所使令,熺之應射時,冒入場中,替行看射之役,爲其內應。岳同本非試所定送,而乘時下往於都廳,逐出量箭元軍士,而渠乃挺身拾箭,以熺之木箭十二步所射者,報以四十五步,終至現捉,今於査問時,箇箇遲晩,而且矢人沈哥,與熺之姪,與受三十五兩錢於巡廳,等牌軍士韓貴奉及岳同、順起三漢等處,逢授於酒家,而及熺被捉,熺之姪,還爲推去之事,各招明白,熺亦無辭自服。以此推之,眞贓畢露,毫無疑端。熺則,充軍次,還送秋曹,岳同,則亦是秋曹囚推者,故今方一體還送,而其外干犯各人沈鎭、韓貴奉、孫順起等三漢,旣自臣營,査探捉來,從輕重懲治,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閔台爀疏曰,伏以,護逆之徒,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永僖之萬萬絶悖者乎?噫噫,痛矣。劇逆之子,肆然赴講,卽是前古所未有之變怪,苟有一半分秉彝之心,只當驚心痛骨,嚴辭峻退之不暇,而乃反目見長單,口呼講栍,手授照帖,密密扶護,揚揚越送,究厥心腸,卽一劇賊,窮凶情節,莫逃天日,而乃敢東西跳踉,恣意搆揑,未知受講者誰也,越講者誰也?照帖之着押者誰也,而暗生掉脫之計耶?又況金吾對質,節節語屈之狀,十目所覩,綻露無餘,則嚴覈得情,快施當律,卽是有國之常憲,而公律勘放之命,不意遽下,重之以玉署淸銜,善地墨綬,殆若無罪見原有功酬勞者然,處分顚倒,聽聞駭惑,豈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乎?本院出納,素稱惟允之職,而初不封繳,晏然書頒,金吾議讞,宜有曰殺之義,而又不覆難,遽然奉行,喉舌之地,執法之官,乃如是乎?臣於此,竊不勝驚瞠駭痛,歷屢日而不能自已。此際承宣除命,忽下於騎省持被之中,庚牌儼臨,雖已出肅,而憂慨之極,不容泯默,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翻然改圖,收還永僖內外官職除授之命,亟從三司之請,明正典刑,以嚴義律,以靖世道,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左承旨閔台爀上疏,傳于沈煥之曰,旣有禁令,則金吾之擧行,有司之職固然,至於承宣遞去之後,無難侵斥,以此以彼,萬萬駭然。原疏還給,本職遞差,捧納承旨,亦爲遞差。

○都承旨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前左承旨閔台爀疏本,以尹永僖勘放時,禁堂之不爲爭覆,盛加論斥,辭意嚴峻,臣於此,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噫,彼永僖之陰護逆孽,肆然越講之狀,渠旣自服,在法罔赦,而情節不究,刑章不加,淸班特除,晏然放出,天下寧有是哉?臣職忝按獄之末,目見非常之擧,而時値深夜,促敎荐降,倉卒嚴畏,遂至奉行,憂憤所激,聯陳短疏,見阻門將,低徊未徹,壞法溺職,罪合重勘,公議之來,臣何敢辭?適因奉命泮宮,今始露章,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重法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江華留守入侍時,左副承旨趙鎭宅,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江華留守柳戇,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可也。戇進奏職姓名訖。上曰,本府是保障重地,務盡(對))對揚之道,毋負朝家差遣之意,可也。戇起伏訖。上曰,到任當在何間耶?戇曰,今日出宿門外,再明當到任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弘文提學吳載純,對讀官兵曹佐郞趙鎭井,以次進伏訖。上命弘文提學進考試券。載純,進前考試,以南鼎寬、李衡求等五人,坼榜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排律居首幼學南鼎寬,賦居首幼學李衡求,直赴會試,排律之次進士任希復,幼學尹寅植,賦之次幼學李秉祚,各給二分。排律科次,初爲高等,因全句落廉,或三處違廉,雖不得不置之違格,而句作多有可意者,遺珠,誠可惜,進士李敬參,幼學李英玉,特賜紙一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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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祖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烈解由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沈煥之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執義成德雨,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姜世綸,持平鄭弼祚、曺喜有,俱在外,掌令曺命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煥之曰,入格儒生入待。

○傳于沈煥之曰,他承旨入侍。

○沈煥之啓曰,校理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李義鳳,副應敎金方行,副校理李晴,修撰朴奎淳,副修撰申獻朝、金翰東俱在外,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未差,修撰沈能翼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修撰朴奎淳,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敏采進。以李晩秀、趙鎭宅爲承旨,以徐龍輔爲吏曹參議,以李羽晉爲校理,以沈興永爲修撰,以李壽彬爲禁府都事,以金圭夏爲全羅都事,以崔履亨爲平安都事,以咸士謙爲咸鏡都事,以朴知源爲永陵令。

○兵批,判書吳載純病,參判洪檢未肅拜,參議尹長烈病,參知趙鎭宅入直進,右副承旨尹弘烈進。副司直李洪載、閔台爀、尹東晩、尹履相、徐郁修,竝單付。

○傳于趙鎭宅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右副承旨解由勿拘,與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待開門牌招。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夜來看審,則脈度沈微,痰響升降,水穀直下等諸症,與昨一樣,而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二貼,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不離看病。

○李敏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監司狀啓,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盛陳本道綿荒之狀,仍請各樣軍布,限明秋純錢代納矣。今年綿農之失稔,勿論本道與他道,在在皆然,則道臣狀辭,容或無怪,而第念軍民,本是一體,朝家之所以撫恤者,不可使有偏厚偏薄之別,則軍需之純許代納,於民雖不可謂不厚,於軍獨不念及乎?必商量折衷於其間然後,庶可爲得,本道上納各軍門軍布,倂許錢木參半,各該司價布及江都所送選武布,倂以純錢許施,一以使窮民息肩,一以使軍需有賴,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吏曹言啓曰,興陽縣監鄭萬始,因筵敎,推促下送,則謂有情勢,今至屢日,終不下去,故囚其家僮,連爲申飭,而一向引義,無意赴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嚴飭,今日內下送後,草記,可也。

○李敏采,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騎芻應射擧子一百七人內,三中三人,二中四人,一中十三人,合爲入格二十人,騎芻纔已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具允鈺,同義禁閔鍾顯,知義禁趙心泰等疏曰,伏以,臣等聯陳訟罪之忱,兼附執藝之義,連日呈疏,見阻門禁,慙惶抑鬱,若無所容,乃於昨者,伏見承宣處分傳敎,始知相規之語,出於惟允之地,原本還給,雖未得見,而臣等溺職之失,於是乎益著矣,受而爲罪,惟有愧汗之浹背而已。噫,彼永僖,容護逆孽,捧講越栍,若無顧忌,是誠古今之所未聞,王法之所不貸,供辭之出,眞贓益露,臣等忝在按法之地,惟當嚴覈情節,亟請當律而不謂,議啓纔入,判付旋降,至命以公罪勘放,在臣等憂憤之心,豈不欲冒上文字,力請收還,而草記之批先頒,促放之敎荐下,事會迫急,失於周旋,終不免顚倒奉行,其爲不誠無狀,莫此爲甚。臣等之罪,不待人言之來,固已滿心慙恧,無面可顯,尙何敢晏然冒據於是任哉?玆敢相率陳章,略暴惶愧之情,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勘臣等不職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辛亥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他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沈煥之,假注書李垿,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如已待令,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南鼎寬,偕入進伏。仍奏曰,南鼎寬一人,纔已待令,而其餘諸生,姑未來待矣。上曰,儒生進前,可也。鼎寬進前奏姓名訖。上曰,爾之近族,誰也?鼎寬曰,於故承旨臣南鶴聞,爲五寸姪矣。上曰,前後所做,合爲幾許?鼎寬曰,詩爲五百首,表爲四百首矣。上曰,可謂實才矣。上曰,爾年,今幾何乎?鼎寬曰,三十四矣。上曰,前此初試,凡爲幾番,而泮中應製,亦嘗被抄耶?鼎寬曰,初試前,已數番爲之,而應製被選,亦爲四五次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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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弘烈坐直。同副承旨沈煥之。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執義成德雨,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姜世綸,持平曺喜有、鄭弼祚,俱在外,掌令曺命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待。

○傳于沈煥之曰,再明日眞殿行禮,明日齋宿處所,依例爲之事,該房知悉。

○傳于李敏采曰,再明日眞殿行禮時,大臣以下參班,亦令依例磨鍊事,分付該曹。

○傳于沈煥之曰,同副承旨入待。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以左承旨徐龍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弘烈曰,許遞。

○傳于沈煥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洪載、洪仁浩落點。

○沈煥之啓曰,校理李羽晉,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李義鳳,副應敎金方行,副校理李晴,修撰朴奎淳,副修撰申獻朝、金翰東,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當初因阻閽,上疏還持去,則人所云云,可謂外題,況已經出,又陳疏承批,則連日呈病,揆以處義,極涉太過,都承旨李祖源遞差,今日政,曾經中除在外老病,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沈煥之啓曰,卽者應敎李義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金文淳式暇,參議李勉兢未肅拜,小臣,獨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式暇,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李勉兢未肅拜,右承旨李敏采進。以徐邁修爲都承旨,以尹光普爲校理,以韓光植爲修撰,以李喆模爲兵曹參知,以金膺著爲司藝,以金載一、李福休爲監察,兵曹參議李喆模,兵曹參知尹長烈。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洪檢病,參議尹長烈進,參知李喆模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弘烈進。以李義寬爲同知,以朴師說爲僉知,以安鼎大、朴長卨爲曹司衛將,以兪碩柱爲內禁將,以申馥爲文兼,司直李晩秀,僉知單李寧。

○傳于李敏采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

○以都承旨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許遞。

○傳于李敏采曰,摠管中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申大顯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李敏采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勉兢,方在罷散中,仍bb何b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

○傳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沈煥之曰,畿伯行部,西路尙未爲之,此時省野,不可許久過時,一兩一bb日b內,更爲發巡事,令廟堂分付諸道。檢田之政,今年最難,此時守宰,亦不可瘝曠,令該曹,申飭於上京守令等處,使之從速還官。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眞殿茶禮所用柚子,節序差晩,體小色靑,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敏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連爲看審,則脈度之微弱,水穀之直下,別無加減,痰響愈甚,精神恍惚,夜則躁撓不能貼席,而呑嚥漸難,故昨日則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調薑汴竹瀝數匙,只用一貼矣,自鷄鳴時,痰喘尤劇,症勢危篤,故更煎人蔘五錢重蔘橘飮一貼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着意不離看病。

○沈煥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前承旨李祖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祖源。

○沈煥之,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興陽縣監鄭萬始嚴飭,今日內下送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興陽縣監鄭萬始處,屢度催促,使之卽刻離發,而飭敎之下,一向引義,終不下去,事體所在,尤極駭然,決不可一任其遲滯,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雖曰出自法從,本職不過是幺麽外官,焉敢若是煩屑?卽其地外補,令畿伯,卽刻嚴飭越江,仍令今日內踰畿內後,狀問,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五間水門鎖鑰,五部今已新造矣。發遣本曹郞廳,與該門入直部將,眼同照檢,一倂換鑰堅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李敏采曰,今日內捧供,待判下,仍爲照律以聞。

○李敏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今日內捧供,待判下,仍爲照律以聞事,命下,而判義禁具允鈺,同義禁閔鍾顯、趙心泰,謂有情勢,不爲行次,只有同義禁李東泰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具允鈺,同義禁閔鍾顯、趙心泰,竝卽牌招,使之擧行,何如?情勢似然,竝許遞,時囚不過輕罪,竝令付過放送,可也。

○都承旨徐邁修疏曰,伏以,臣於恩除之下,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竊有私義之不可冒膺者。日前尹永僖事,關係何如,負犯何如,而公律勘放之命,內外官職之除,俱是聖朝萬萬過中之擧,則本院之不之繳還,徑先奉行,雖曰責在坐直,而臣亦其時一院之長耳,雖因私故,未得仕進,而若其不能匡救之罪,實無所逃,又於翌日,藥院只參問候,泯默而退者,亦不免溺職之歸。今於前承旨閔台爀疏後,尤何敢諉之以身不在院,事不由己而有所自恕,揚揚出脚也哉?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短章,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賤公,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徐龍輔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三銓恩命,微執難改,冒膺無路,惟譴何是俟,承宣移除,認出曲諒,且惶且感,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區區私義,有不敢晏然者,玆敢略控焉。嘻噫,痛矣。尹永僖之負犯,何等絶悖,關係何等至重,而不惟邦憲之不加,乃反官職之聯翩,至使大義湮晦,亂賊跳踉,貽累聖德,誠非細憂。處分適在臣申退之後,繳還旣無其路,疏籲亦非其時,通宵繞壁,不能成寐,循例仕進,義不敢出,一向偃處,心所難安,徊徨踧踖之際,恩遞遽降,竟不免於泯默之歸,至今追思,愧恧冞切。日昨前承旨閔台爀之疏出,而承宣之中,亦有不負職者矣,纔見大槪,已令人面騂,而原疏還給,雖不得其詳,謹以批旨,諦悉承宣論斥,想亦嚴峻,莫之覆難,遽爾頒布,雖非不在院者所可當,着名曰承宣,則臣亦伊時之一人,而不得及時匡救,方此頌尤,顧何敢臣自區別曰,非我也而揚揚供職,不思所以自靖之義乎?庚牌之下,隨詣陳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趙鎭宅疏曰,伏以,爲人臣而護逆孽,便一逆也,彼尹永僖之護逆,誠所謂路人所知,而上天孔昭,乃於金吾對質之後,眞贓始畢露矣。嗚呼,我殿下,日月也,明無有不燭,而獨於一永僖,何至於曲費辭敎,經授官銜,使群下,擧皆囚舌捫心,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夫明其爲賊,賊乃可服,臣愚死罪,請以囚供判付下者,仰首一陳可乎。永僖之先俸講後考單,及見單後聞策兩段,卽聖敎中拈出肯綮,爲渠見脫之左契者,而以臣迷見,反復爰辭,惟此兩條,未見其脫,只見其不得脫焉。諸試官,莫不先考單而後受講,永僖亦於他儒,用此例,而獨於逆孽之子,先講而後考者,徒出於假作無情,遮鎌偸鈴之狡計,而至其見單之後,着押照帖者,惟渠目惟渠手,不待人之十目十手,則到此渠雖欲自掩,得乎?問策之策,卽所謂將何如三字,而對沈象奎語屈之後,始乃曰,說到越講云者,乃是將如何之意,俄頃之間,先曰言而後曰意者,尤見其遁辭所窮也。至若書札事之惹鬧先發,渠爾自知其破綻莫掩,乃以此,亦豈是等語,把作互對說話,此其輕重果何如,則尙可以爲潔給之資耶?惟此三條,自供,卽渠一般斷案,而究厥凶肚,蓋亦出於嘗試耳,畢竟聖明,施措至此,則將不知幾永僖,又復接跡而起矣,奈世道何?奈國憂何?思之及此,心骨俱寒,伏願聖明,惕然遠覽,翻然改圖,特寢前命,亟令王府,以其供罪之,以其罪律之,以爲靖世道杜亂孽之道焉。至於門禁一事,臣非不仰揣息鬧之聖意,而日前兩惠堂引嫌之疏,尙不免爲門將所拒,則三司箚牘,尙復何論?此終非聖世之美事,又以啓方來之深憂,伏願特恢轉圜之量,亟下反汗之音,以光聖德,不勝幸甚。臣於近日,蒙被偏隆,院省迭授,罔非恩私,而臣不能效一日之責,慙悚冞切,無面可顯,方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左承旨臣徐龍輔疏本,則以不能匡救,引義乞免矣,臣與龍輔申退,俱在伊日,而其不能自盡其職則一耳,義不敢晏然仍冒,玆敢附陳自劾之義,仍犯擅離之罪,伏乞勘臣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左副承旨趙鎭宅上疏,傳于李敏采曰,伊日此承宣,與承旨徐邁修、徐龍輔,俱是申退之人,則雖有人言,與其時坐直兩承宣,處義自有別焉,設欲爲此不當之處義,如呈病或違牌之邁修、龍輔則,尙可,此承宣則,以翌日仕進,昨日亦出肅之人,忽於今日,投呈一疏,而禁令收還等說,用東於邁修,以不能匡救乞免,掇拾於龍輔者,是豈每對臣僚,以懋實二字,勉飭之意乎?欲請反汗,則其後登筵屢次矣,欲爲辭職,則供職亦多日矣,以此以彼,其爲不誠,孰大於此,而疏中鎌鈴之喩,何乃明於責人乃爾?一二承宣疏之意外承批,却爲此承宣敢言之資,此等不誠之習,決不可一任其蹈襲,原疏還給,當該承旨趙鎭宅辭職,依所請施行,以爲近日廷臣不誠者之戒。

○沈煥之啓曰,左副承旨趙鎭宅上疏辭職,依所請,施行事,命下矣。取見原疏,則只以勘臣之罪爲請矣,以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爲先許遞,刊名於銀臺座次之案。

○辛亥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戶曹正郞具膺,內資寺主簿崔必濟,議政府司錄鄭彦仁,司圃直長鄭德濟,尙瑞直長朴瀅源,儒生李衡求、任希復、尹寅植、李秉祚、李英玉、李敬參,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具膺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訖。上曰,遺在除之,如有所懷,奏達,可也。膺曰,所懷無矣。命輪對官先退。上曰,儒生進前,可也。衡求進奏姓名。上曰,前後所做,賦爲幾首乎?衡求曰,爲三百餘首矣。上曰,年今幾何乎?衡求曰,三十七矣。命退,任希復奏姓名。上曰,科工各體所做,爲幾許乎?希復曰,策爲三十首,表爲五百首,賦爲百首矣。命退,尹寅植奏姓名。上曰,所工爲幾許乎?寅植曰,前後所做詩,爲五百首矣。李秉祚奏姓名。上曰,爾之近族誰也?秉祚曰,長陵參奉李喆祚四寸矣。李敬參奏姓名。上曰,科文所做,爲幾許乎?敬參曰,表爲三百,詩爲五百矣。李英玉奏姓名。上曰,所工爲幾許乎?英玉曰,詩爲三百首,表爲七百首,賦爲百餘首,策爲百餘首矣。上曰,爾等試券,或有全句違韻落廉,或有三處違廉,而句作頗有可觀,故特賜紙一卷,爾等知悉,可也。儒生領賞訖。引儀唱四拜,諸生等行四拜禮訖,以次退出。上曰,不爲仕進承旨徐龍輔,牌招入侍。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每歲園幸之行於正月,豈特爲是月?兼爲江民之便好也,此所以必欲於正月而爲之,抑八月亦可之意,申諭於筵席者也。今年節序最晩,晩稼近始垂穎,則滌場當在來月,船運又在其後,捉船之期,若用昨年例,則江民之難便,不問可知,況舟橋所入,不踰三十餘隻,則設令齊到前合氷,先到者,綽可入用,儻或冬令猝寒,限內合氷,則亦豈無闊狹於行期乎?今番捉船之限完固船限四十隻,趁來月念前後待令,其餘趁晦前待令事,卽令舟橋堂上,知悉於江民等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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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齋宿。左承旨李敏采齋宿。右承旨李勉兢齋宿。左副承旨李喆模齋宿。右副承旨尹弘烈齋直。同副承旨沈煥之齋直。注書李海淸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齋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姜世綸,持平鄭弼祚、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換之啓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李洪載,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李勉兢、李喆模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連爲看審,則脈度沈細,或存或無,精神昏迷,四肢厥冷,痰喘升降,胸膈高滿,症勢一向危篤,故人蔘五錢重蔘橘飮,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着意不離看病。

○沈煥之,以吏曹言啓曰,諸道檢田之政,今年最難,此時守宰,亦不可瘝曠,令該曹,申飭於上京守令等處,使之從速還官事,命下矣。上京守令中,振威縣令曺允植,再昨日已爲下去,加平郡守具壽漢,蔚山府事李敏亨,黃州牧使張鉉國,纔已申飭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射會,臣親爲監試而,應射諸員,各屯哨官,則例皆出屯,五局哨官,自留營試射,京營射員,只是七人,而七人之中三人懸頉,雖未知實病事故之如何,而射會申飭之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射員懸頉人左別將申遇文,千摠李漢興,把摠具載敬,竝姑改bb差b,何如?傳曰,允。

○辛亥九月十二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喆模,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李垿,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龍輔、李晩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左議政蔡濟恭,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兵曹判書吳載純曰,別雲劍鄭昌順,未及待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詣摛文院,上命李敏采書傳敎曰,扶餘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日暮時至,命侍衛諸臣權退。行禮時至,上乘輿,詣眞殿門外,降輿,詣齋殿。少頃,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詣第二室,如初禮,降復位,行四拜禮訖。通禮告禮畢。還詣齋殿,乘輿,由崇範門,出仁政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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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秀夏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右承旨李勉兢啓曰,伏未番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幕次經宿,侵曉將事之餘,不瑕有損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執義成德雨,掌令曺命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姜世綸,持平曺喜有、鄭弼祚,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金履翼、李秀夏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前望中,罷削人員,竝給牒敍用。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金履翼,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修撰林道浩,落點。

○李敏采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方在罷散中,修撰林道浩,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敍用。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延安兩坊,雹災傷稼事,傳于李義弼曰,朝有回諭,而延安數坊之雹災,甚於海州,旣因海溢,瘡痍未蘇中,以長霖頹汰溢目,近又有此雨雹之過多,言念民情,極爲矜悶,俵災之無或遺漏,姑捨是,先就至殘無依之類,精査分等,受還者蠲還,有役者蠲布,其次停蠲間,一爲竝依前下判辭,參酌推移,要未實惠下究,或有未及登聞處,依此施行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海州兩坊雹災事,傳于李敏采曰,民事極爲矜惻,依前下判付,着意擧行事,回諭。他邑如有雹災,亦爲依此擧行事,一體回諭。

○以應敎李義鳳,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更爲牌招。

○醫官洪履福書啓,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病症,萬分危急之意,診次啓達。

○李勉兢啓曰,卽者扈衛廳所任軍官來言,扈衛大將徐命善,今日卒逝,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作爲一廳之後,復舊例,以勳裔戎臣爲之事,旣有定式,而時無可合之人,領敦領爲扈衛大將。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沈煥之爲吏曹參議,以李喆模爲大司諫,以尹行履爲執義,申禹相爲司諫,兪漢人、金孝眞爲掌令,韓商新、崔時淳爲持平,朴奎淳爲獻納,張至顯、朴崙壽爲正言,金熙采爲校理,姜忱爲副校理,李彦祐爲副修撰,李夔爲兵曹參議,吳載純爲判義禁,鄭存中、洪秀輔爲同義禁,李邦仁爲禮曹正郞,鄭弼臣爲禮曹佐郞,金晦彬爲典籍,任希問爲敦寧主簿,權尙熺爲掌樂主簿,池德斌爲參禮察訪,崔顯重爲檢祥。

○兵批,判書吳載純病,參判洪檢入直進,參議尹長烈病,參知李喆模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兢進。司直趙尙鎭、李洪載、洪仁浩、趙鎭宅,竝單付。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申應顯,一體牌招,同參署經,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翼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向來人言,雖無顧藉,到今許久之後,豈可更事引義乎?當日開坐有命,又豈敢如是逡巡乎?檢詳崔顯重禁推。

○以崔顯重囚單子,傳于李敏采曰,放送,申飭擧行。

○傳于李敏采曰,情勢雖似然,金吾待命,卽重臣以下之近所不敢爲者,則焉敢爲此酸處義乎?檢祥崔顯重,魚川察訪除授,當日謝朝,時任察訪,遞付京職,檢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擧行後謝恩。

○檢祥前望單子入之,尹光普落點。

○三政。魚川察訪單崔顯重,典籍單曺亨壽,卒領府事徐命善,諡號忠憲。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而今日異於常時,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今日異於他日,勿爲磨鍊,可也。

○李勉兢,以戶曹言啓曰,卒領府事徐命善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大臣生前,如有禮葬不受之言,則在前多有從之之例,領府事遺言,旣如許云,豈不可從之乎?參考不受禮葬家代送之前例,從最優例施行,畿邑亦依近例,令地方官,傳當擧行,而儀品則優厚,民弊則除之,可也。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佐郞臣李祖範,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已爲設場,至於扈衛軍官應射矣,以停朝市相値,依例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豆太皮唐黍四種,今九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三更量,巡到集春門,御營廳守直軍十名等處,招問軍號,則一竝不知,故問其委折,則入直哨官,初不頒布,莫重宮城守直,致有此疎忽之擧,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該入直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辛亥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朴祐源,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新培、白成一,以次進伏訖。濟恭曰,離次經宿,侵晩將事,伏不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近日日氣甚好,大有益於向熟之穀矣。上曰,日氣近果和暖,田種各穀,比之所料,近則如何云耶?濟恭曰,近見各道農形狀啓,則前所被沈及汰落處,則今無可論,而其外各穀,連因日氣之調和,善爲向熟云矣。上曰,日前惠堂之陳疏引義,豈不太過乎?副末望之書爲字,已有一番前例,其時亦豈無略干誚謗,而堂上則別無不爲行公之事矣,向筵旣有卿奏,則不必如是引義,而欲爲事端之稍息,特爲遞給矣。濟恭曰,緣臣違例之罪,致上酬應之一端,莫非臣罪,實不勝惶悚之至矣。此後則依軍門例,自上落點,揆以事面,少無屑越煩鎖之嫌,事體甚當然矣。上曰,自古已然之事,豈可遽然改之乎?濟恭曰,戶判兼堂,有減下之命,而戶判之例兼惠堂,果是古例,故敢達矣。上曰,然則仍任,好矣。仍命書榻敎曰,惠堂金文淳,兼惠堂趙鼎鎭仍任。上曰,趙鎭宅疏,卿其見之乎?濟恭曰,未得見之,而伏見傳敎之出於朝報者,知其大略矣。上曰,豈有如許不誠之事乎?如欲陳疏,則何不於當初除拜之時,而旣經坐直,又經一番入侍,而無一言所奏,到今始乃云云,是豈成說乎?日前兩司聯箚之不知姓名之誰某云云,已極寒心,而其後館學疏,又如此,館學封章,事體何如,而見阻於門將,空往空來,前所未聞,渠輩之自輕如此,予亦將奈何?尹永僖事,欲一問之於卿,而緩急輕重之間,卿必難於質言,故兼以惟恐或傷之意,欲問而未問矣。濟恭曰,如臣者,何足近似於大臣之任,而大臣體貌,異於三司,三司則只以寧激毋渝之意待之,而大臣則是國之股肱也,三司之所謂逆者,大臣曰不然,則或恕之,三司之所謂可殺者,大臣曰不必殺,則又或宥之,而近來爲大臣者,若或有此等說,則三司迭發,直驅之於護逆之科,如是而大臣,雖有意見,孰敢有懷畢陳乎?上曰,卿言然矣。俄以惟恐或傷之意,不欲强問云者,果以此也。濟恭曰,達宵勞動之餘,不瑕有損,醫官旣已待令,使之診候,好矣。上曰,不必入診矣。濟恭曰,卽見統制使狀本,下備局者,以西生僉使倭船失瞭之罪,與宜瞭而失瞭有間,爲辭,仍請決棍以懲矣。當初未辨船,在於若見若隱之際,則眼力難及處,彼瞭而此不見,此瞭而彼不見,或非異事,然其在重邊政謹瞭望之道,不可仍置,西生僉使韓聖寬,依狀辭,決棍懲後之意,分付統制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卒領府事議諡有命,玉堂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兩司署經,亦不可不備員,在外及未肅拜諸臺,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與玉堂一體牌招,竝令先擧行後謝恩。檢詳亦爲待下批,先參座後謝恩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雖以沈痾之許久,爲之用慮,意謂或有差可而簉朝之時矣,今聞奄逝之報,驚惜嗟傷,久而無語,此大臣事業,豈待辭敎而知之?百世之公議自在,此大臣狀德之文,非諡狀也,卽《明義錄》也,就此一部書,論其人,可也。擧哀之節,臨弔之禮,有意亦未之果焉,尤庸歎咄,賜隧之典,已自內帑辦送,而禮葬致賻等節,卽令有司,按例擧行。易名之典,何可過立銘旌日乎?卒領府事徐命善議諡,不待諡狀,令弘文館,當日會議,政官牌招,開政下批。祿俸,限三年仍爲輸送,其子待闋服調用,致弔則,依例遣承旨爲之,致祭則,成服日,亦遣承旨爲之,依此擧行事,分付。上曰,奉常正尹光普仍任,先駁議後謝恩。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解肥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解肥飮一貼,更爲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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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金履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秀夏。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呈辭,執義尹行履,掌令兪漢人在外,掌令金孝眞傳旨未下,持平韓商新、崔時淳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義弼曰,左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修撰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只推。

○李秀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修撰林道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修撰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秀夏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邁修曰,大司諫聞有實恙,許遞。

○傳于徐邁修曰,當該承旨推考,當該刑曹堂上,亦爲推考,勿出朝報。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南關各邑,今年秋操,退行於明秋事,傳于李敏采曰,依狀請施行事,三懸鈴行會。

○李敏采,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兩司掌務書吏等,施威嚴問,而渠等俱以掌吏,不善擧行,致有諸臺署坐罷後徑歸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以此罪狀,各決杖六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張至顯啓曰,臣姿本庸愚,疾又侵尋,耳目之任,本不堪承,而自來情勢,便一鐵限,前後恩除,不敢趨膺,昨於夢想之外,伏奉薇垣除旨,繼而署經有命,至下先擧行後謝恩之敎,而天牌屢促,不爲呼望,臣於是,怵畏義分,隨到朝房,進退不得,惟俟竣事,而痰滯之症忽地添劇,終宵叫痛,殆不省事,署坐纔罷,徑還私次,以情以病,勢雖不已,而旣參署坐,不卽肅命,揆以臺體,壞損極矣。臣雖愚迷,豈不自知,而卽伏承責敎截嚴,至於吏隷之推治,臣之不職之失,於是益著,迫於嚴命,雖已出肅,而滿心惶恧,措躬無地,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兩司之朝房,卽古之城上所也,茶時於是,分臺於是,以至署經等事,皆於是爲之,體貌無異於臺廳,則承牌詣朝房參署會之,待開門將欲謝恩之諸臺,到朝,多不知去處,敢有政院諸罪者,此自有臺閣以來,所未聞之事也。近來臺閣,貽羞多端,無言成習,而竝與此等不刊之格例,亦且無難破壞,此路一開,詣臺廳者,亦當不肅出去乎?爾等旣無情勢,爲此無於前之擧措,此非取便而何?遞斥何以責效?姑先從重推考。

○持平韓商新啓曰,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耳目之任,本自不堪,而柏府除旨,忽降於喪制甫闋之餘,署坐有命,天牌踵臨,臣含恩畏義,竭蹶趨承,而纔經草土,念絶榮塗,且以宿病周歲沈淹,萬無因仍供職之望,不得已徑還私次,達宵惶蹙,無他自容,卽伏承責敎截嚴,至於吏隷之推治,臣於是滿心惶恧,益不知所以措躬,迫於嚴命,雖已出肅,而孽自已作,罪實難逭,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兩司之朝房,卽古之城上所也,茶時於是,分臺於是,以至署經等事,皆於是爲之,體貌無異於臺廳,則承牌詣朝房參署會,而待開門將欲謝恩之諸臺,到朝,多不知去處,敢有政院之請罪者,此自有臺閣以來,所未聞之事也。近來臺閣,貽羞多端,無言成習,而竝與此等不刊之格例,亦且無難破壞,此路一開,詣臺廳者,亦當不肅出去乎?爾等,旣無情勢,爲此無於前之擧措,此非取便而何?遞斥何以責效?姑先從重推考。

○持平崔時淳啓曰,臣至庸極陋,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署坐有命,章皇趨承,而素患風眩之症,忽地添劇,達夜叫苦,不得已舁還私次,大損臺體,恭俟譴何之遄降矣。卽伏承責敎截嚴,至於吏隷之推治,臣於是,滿心惶恧,措躬無地,孽自已作,罪實難逭,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兩司而朝房,卽古之城上所也,茶時於是,分臺於是,以至署經等事,皆於是爲之,體貌無異於臺廳,則承牌詣朝房,參署會,而待開門將欲謝恩之諸臺,到朝多不知去處,敢有政院之請罪者,此自有臺閣以來,所未聞之事也。近來臺閣,貽羞多端,無言成習,而竝與此等不刊之格例,亦且無難破壞,此路一開,詣臺廳者,亦當不肅出去乎?爾等旣無情勢,爲此無於前之擧措,此非取便而何?遞斥何以責效?姑先從重推考。

○辛亥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義弼,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解肥飮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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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尹㬦坐直。右承旨李義弼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金覆翼。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月蝕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吳載純,同義禁洪秀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啓曰,持平韓商新、崔時淳,正言張至顯,昨日旣已出肅,引避承批後,莫重合啓,不出姑停,直爲出去,臣之不卽察飭,極爲惶悚,今日諸臺,所當依例出姑停,而謂有待勘之情勢,遽然呈章,已嚴辭退却之時敎嚴飭之下,如是懸病,萬萬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卒領府事徐命善家致祭,成服日,亦遣承旨爲之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徐邁修啓曰,卒領府事徐命善家致弔,依例遣承旨爲之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京畿監司入侍。

○徐邁修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雜科初試,明日當爲設行,而都提調有闕,提調趙尙鎭身病,不得備員開場云,提調趙尙鎭,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司譯提調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雜科,不可不備員開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司譯提調李洪載、李祖承、洪秀輔。

○徐邁修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雜科初試,明日當爲設行,而提調尹塾身病,不得備員開場云,提調尹塾,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惠民署提調,亦有通瀜監試之例乎?問啓。

○徐邁修啓曰,惠民署提調,亦有通瀜監試之例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典醫監提調李聖圭處則以爲,本監提調,一員有故,則惠民署提調中一員,同爲開場事,有戊申年定式矣。本監一提調尹塾,有實病,無以進參,故請坐於惠民署,則一提調大臣見帶,二提調宋載經,亦以老病,不得進參,無以備員開場,不得已稟啓云矣,敢啓。傳曰,旣有定式,則使該郞,不爲具由來言,該監提調李聖圭遞差,該監該署,衆所共知實病及老病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李時秀落點。

○以副校理金熙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翼曰,只推。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行落點。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忠淸監司狀啓,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盛陳諸般軍布,難以本色責納之勢,申請淸州等二十三邑砲保價布,錢木參半,各樣軍布,純錢代捧,洪州等三十一邑砲保價布,純錢捧納矣。今年綿農之失稔,廟堂亦有所聞之故,向於本道道臣軍布代納之請,矜念民勢,顧念軍需煞費,商量於覆啓之際,或以本色,或以參半,措辭蒙允,已爲頒下,今此道臣之狀,又復加請縷縷,爲民情之可念,雖曰如此,軍門需用之一例廢閣,亦是行不得之事,今於本道申請,若曲意强從,則他道繼來之狀,其將何辭而不施乎?不思共濟,有此屢瀆,忠淸監司朴宗岳,推考,狀啓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道內砲保軍布,無論尤甚之次,一竝參半,令道伯,排此闊狹,可也。

○尹㬦,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近久曠省於永陵,今秋欲爲展謁,已於坡牧新除時,示微意矣,近聞路傍禾稼,滌場尙遠云,近百里地,收穫前治道,民弊不可不念,此所以有意未果也。就便近,欲於當日往還,而今春莊陵,行義起之禮,今秋之謁思陵,儀文之所不容已,以思陵展謁磨鍊,擇日,則以念後推擇,凡係用民力等事,依近例,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可也。

○金履翼,以禮曹言啓曰,陵行取稟草記批旨內,以思陵展謁磨鍊,擇日則以念後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四日二十五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五日,爲之,可也。

○金履翼,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思陵展謁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從最省略例,書入事,分付兵曹,可也。

○金履翼,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思陵展謁敎是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事當依例磨鍊,而日字促迫,無以及期上來,限五十匹,從近道分排知委,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馬單,從略書下,驛馬限三十匹入把,江原道,則勿爲徵來,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五日,思陵幸行時,問安及各差備所把驛馬,不可不應把處外,竝減省,本曹驛馬,京畿、黃海、忠淸三道驛馬,補把之數,別單書入,而同月二十三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關知委,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畿驛馬,勿把,可也。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預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夜南營入直哨官申達夏言送內,初次行巡之時,到東營前路,逢着軍服四人,問其犯夜之由,則謂以入直善騎隊,適有告祀事,興成次出來云,雖是入直善騎隊,無緣犯夜,極涉驚怪,欲爲執捉以去,則揮却不從,還入直所,以此意通于入直將領,以爲出送之地,而終不出送,不得執捉云矣。第伏念宮城巡綽,何等嚴重,而身爲行巡哨官,軍卒之無緣犯夜者,不能執促以來,揆以擧行,萬萬痛駭,當該哨官申達夏,爲先汰去,各別棍懲,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而且以善騎隊言之,以直房入番之卒,恣意犯夜,及其見捉於行巡之後,敢生脫免之計,揮却還走者,事未前有,亦極無嚴,而自臣營,不敢擅便,具由以聞,恭俟處分之意,敢啓。傳曰,因公幹往來,而旣傳軍號,又是信地近遠處,故昨夜已聞其故,爲詰難之狀,該將領,使之知名以入,而知名之說,不傳於該將領,致有此草記,此亦壯勇營入直知彀官,不能明白知委於卿營之致,而卿亦難免不審之失,此草記,置之,可也。

○李義弼,以宣惠廳提調意啓曰,本局郞廳,雖是蔭職,所任本自不輕,而原數五員內,四員作窠,所餘者只一員,廳務委屬可慮,日前因特敎,如數啓下矣,今至八九日,無一人出仕,事體不特可駭。外邑米船,各項錢木之或留江山,或峙本廳者,捧納無人,爲弊多端,故臣於再昨,以待明朝,盡爲投刺之意,另加知委,或稱身病,或稱親患,至今日而一味瘝曠,其爲擧措,萬萬駭然,本局郞廳李廷恢、金基厚、尹光濩、林浚浩,一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幺麽蔭郞,亦觀大臣顔私之親疏乎?紀綱所在,萬萬駭然。米船錢木之許久留置,大關民弊,拿處捧供之際,徒煩酬應,卿其一竝招致嚴責,使之當刻內捧上後,形止草記,可也。

○辛亥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上命書禮曹陵幸取稟草記批答訖,敎鼎修曰,今秋展謁,初欲定於永陵矣,當此滌場之時,近百里治道,民弊不可不念,故取其便近,定於思陵,凡係用民力等事,務爲減省,毋或一毫貽弊,可也。王大妃殿進御解肥飮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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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輔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時秀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洪載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義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方行在外。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吳載純,同義禁洪秀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京試官入侍。

○李敏采啓曰,臣以卒領府事徐命善家致吊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臣以卒領府事徐命善家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宗廟望祭受香時,宮闈令朴景淳,不爲陪進事,監察李宗明,昨日已爲呈課,送于憲府,而今日詣臺臺臣,不卽請罪,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不可無飭,持平韓商新、崔時淳,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敏采曰,行首宣傳官汰去。

○傳于李敏采曰,飭禁何如,則雖不言,申驥顯本事,若非驥顯之事,其子豈可不應講,而捧講之試官,如是爲說乎?原啓,雖令還持去,豈可以不言申驥顯本事,爲禁令之外乎?在院承旨,一竝削職,詣臺臺臣,亦爲削職。

○傳于李敏采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洪義榮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在外及都承旨、左承旨許遞。

○傳于李敏采曰,蔭官處義自別,則僚官之午後除拜,至門限無去來,已萬萬駭然。此雖由於違牌勿捧傳旨,辭疏勿爲呼望之飭敎而然,蔭承宣焉敢隨衆爲此乎?若此則,此後武承宣,亦當牌不進乎?承旨洪義榮,伊川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府使,承旨現窠內擬。文蔭雖異,處分則豈可一爲一否乎?向來史官疏,越格頒布之首倡,亦由於客氣,送之朔野,俾知喫苦贖罪之意。承旨柳文養,牛峴僉使除授,亦令當日辭朝,還弊釐正前,無得內移事,分付銓曹,時任僉使,遞付京職,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不爲仕進承旨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輔、李時秀、李洪載、李義鳳、金方行落點。

○以全羅左道京試官李冕膺書啓,還穀移轉,依嶺南例,集錢分給,稅穀裝載船隻,最遠邑,先爲劃送事,傳于李敏采曰,穀多邑移轉之弊,書啓論列,甚爲精詳,苟欲便民,何拘常式?況他道已有移貿之例乎?令道伯,親執殫心,方便裒益,期於多寡相敵,民生息肩事,下諭于完伯,擧行形止,依嶺南、關西近例,使之狀聞,船運事書啓,亦然。道伯旣經惠堂及舟橋之任,必當稔知事勢,參以載運弊瘼,另定畫一之制,論理狀聞後,令廟堂,稟處之意,一體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咸陽郡霜降雨雹,各穀之已結實者,間或剝落,未成熟者,亦多枯白,民事矜悶事,傳于李敏采曰,朝家於咸陽之民,曲費心力,意有一分息肩之望矣,今年該邑水災,最於七十州,而露結又最早,雹過又最甚,言念該邑民情,豈或食息少弛乎?欲蘇之餘,失所如許,想像光景,如在目中,若不別施終始之澤,咸民能不曰朝廷擧措,不承權輿乎?賙蠲之典,雖有判付指劃,而該郡則,勿用他邑之例然後,予心可舒,至於還穀,卽渠輩嗣歲之糧,不必議到,而諸般公賦私役,擧一郡拔例分等停免,卿與守宰,親執擧行,欲觀營邑勤慢,擧行後形止狀聞。若此而流戶之還集,不增於釐糴之前,此道伯之罪也,將以何顔還朝?卿其體予敷心之諭,殫誠努力於咸民,未蘇者夬蘇,未還者卽還,有安堵樂生之效,則庶可謂遂初意信初令,不欺咸邑之民,此意知悉事,回諭于嶺伯。

○李洪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尙集,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兼帶摠管,許遞。

○李敏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監司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盛陳綿田判歉之狀,因請各軍門各衙門所納身貢布,從民願,純錢代捧,訓局保布,亦以一體變通爲辭矣。綿農之宜土,八路之中,嶺南爲最,各樣所納,竝許以錢,則京師需用之觸處窘急,非不萬萬可慮,而道臣陳請,旣出於行部目擊之餘,則在聖世如傷之政,不可無參量闊狹之道,訓局保布,許以錢木參半,餘外各樣身貢布,特許純錢備納,以紓災年民力,何如?傳曰,允。軍兵衣資,亦不可不念,兵曹兩營軍布,則如可備納之邑,令道伯,參量分數代納事,分付,可也。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奉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隨駕營門,則今春隨駕營門,自當擧行,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先後廂馬步軍哨數,依丙辰年思陵幸行例,爲之,禁軍三番,隨駕,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守、摠兩營,隨其地方擧行,而今春弘陵展謁時,畿邑所管斥候數處外,伏兵除之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姜世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而今春弘陵展謁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替代矣,今番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則以三百名磨鍊,天明後,除出百名,爲餘軍事,分付,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弘化門外留都,守、摠兩營,輪回爲之,而今春弘陵展謁時,摠戎廳擧行矣,今番則兩營中,以何營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則出宮,當以弘化門作路,留都營,結陣於弘化門外,留都大臣則,只於出還宮,迎送於弘化門外通衢事,知悉。守、摠兩營留陣,以摠戎廳爲之事,分付,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昨因本廳郞廳拿處草記,判付內,米船錢木,當刻內捧上後,草記事,命下矣。郞廳四員,皆已投刺,其中湖西郞廳李廷恢,嶺南郞廳林浚浩,投刺後先爲赴衙,積峙米太及錢布,卽爲捧納,未盡捧者,今方鱗次開坐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帖連,梁山北面土地,移屬宜嬪宮,以補祭享之需爲白乎旀,至於南面尾魚坪段,邑牒道啓,俱以民弊爲言,則其在益下之政,恐難擧論,折受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當初已料其爲民弊,有措語判付,亦有狀聞之命,則該倅之報該曹,爲日已久,而道伯何去而今始狀聞乎?朝家則,因報該曹之公文,已有判下,道伯事,豈成說?朝令之下,稽忽之責,不可無飭,該道伯,從重推考,仍令道伯,分付該倅,俾卽依前爲之事,行會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申應顯,副應敎李太亨,持平韓商新、崔時淳,正言張至顯,修撰林道浩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襸,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爥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凜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共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本,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黨,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三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懸,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惟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嵩,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六行刀割

○行大司憲申應顯,持平韓商新、崔時淳,正言張至顯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襸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師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杜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不服,遽有酌處之命,已是失刑之大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抏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噫,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牅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二十字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莾,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座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正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待年與否,今無可論。宇鎭,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六字刀割與同十一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王法壞。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贜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無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持平韓商新、崔時淳啓曰,妖宦金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執義尹行履,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掌令兪漢人,時在忠淸道靑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正言張至顯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諫申禹相,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判書金文淳疏曰,伏以,臣無才無德,無文無質,本不合於百執之末,卽我聖明之所俯燭也,區區所自期所自勉者,不越乎筋力奔走,苟幸無罪八字符,而特蒙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拂拭之庇覆之,拔擢推遷,乃至於此,自西而東,周流兩曹,從他笑罵,隨處兜攬,一味劻攘,百出瘡疣,人雖無言,臣豈不知?公退屛處,有時自語曰,恩渥日深,官職日隆,才識淺短,稱塞無望,僨誤國事,壞了身名,理勢之所未免,憂心怛怛,殆至明發不寐,不意向者,惠堂特差之命,遽及於千萬不近似之身,不徒臣心之驚惶震惕,罔知攸措,上自縉紳大夫,下至隷儓走卒,必皆瞠然驚顧曰,夫夫也旣秉銓衡,又管錢穀也耶?此殆臣招災命卒之秋也,徐竢泮事之出場,更陳歷血之懇,以冀體諒之恩,間因事端曲賜解免,到底恩造,與天同大,感極涕零,惟有隕結之願而已,曾未幾何,還差之命復下,噫,此何事也?惠堂之因事罷免,從後還差,卽指有才無故者之乍去旋來,不嫌頻複之謂也,今臣則,尺寸無長,如右所陳,一切吏事,尤所昧昧,理財賦恤經費,尙矣無論,而謹筦鑰察簿書,亦無堪當之望,則一之誤矣,其可再乎?且以臣向來所遭言之,卽是本廳設置以來,所未有所未聞之事也。人微望乏,見輕於大臣,猶屬臣自己分上,而近二百年流來不易之格例,一朝乖却無餘地,誠不可以細故言,其尙可以郞官之盡出,事端之稍息,包羞忍恥,厭然自恕,甘受吏胥之唾點,復察惠局之事務乎?銓衡財賦,俱是國家莫重之任,則雖使臣,無他情勢,自顧人器,殆同負山之重,惟當循墻而走,況今僨敗之地,鐵限在前,參倚前衡,萬無冒膺之望,玆敢披露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才之本不稱職,諒臣情之決難抗顔,將臣惠局兼任,亟賜鐫改,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格例在於數十年,二百年云云,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九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全羅道京試官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翼,記事官李海淸,記注書安經心、金良倜,京試官李冕膺,以次進伏訖。上曰,京試官進前,可也。冕膺進伏。上曰,沿路農形何如耶?冕膺曰,田穀則被災最甚,雖無可論,畓穀則參之以沿路所見,聞道伯守宰之言,而亦可謂豐登云矣。上曰,書啓論列,甚爲精詳,當下判付稟處,而船運事,監司亦以爲如何耶?冕膺曰,監司之意,亦與臣意無異矣。上曰,或於道內民情土風,如有可聞之事,一一陳達,可也。冕膺曰,湖南一路,素稱人物府庫,有若高敬命、金千鎰之節義,超掩千古,有若金麟厚、李恒、奇大升、安邦俊諸賢之道學,師表百世,其外名碩,指不勝摟者,莫非我列聖朝作成培養之效也。顧其文明太勝,或致淆漓之轉甚,近來則,世或目之以虛僞,居其土者,亦以其言行之不能見信於世,自處以遐土鄕人,未嘗以名檢自勵,殆若暴棄之歸,此實可惜可慨之甚者也。臣意則,自朝家,若加扶植收拾之道,則豈無從今蔚興之美,以追前古輩出之盛乎?玆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予於湖南人才收用事,嘗所耿耿。同是名賢節義所出之鄕,而朝廷之拂拭奬拔,反後於他道,道內人士之甘欲與草木同老,特勢之使然,此豈非朝廷之責乎?然薦進然後,可議於取捨,近來鄕薦,有其名而無其實,未見有彈冠仕宦者,此尤莫曉一端。以此所奏及筵敎,令注書出擧條,申飭銓曹及該道,而式年當所薦剡當其時,今番則名碩家子孫之詩禮傳家者,窮居讀書,以飭躬見稱於鄕里者,膂力身手,頗有赳赳之稱者,勿拘常格,亦勿拘多少,分秩狀聞事,下諭于該道監司,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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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輔坐直。行左承旨李時秀雜科進。行右承旨李洪載雜科進。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義鳳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金方行在外。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來待。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敏采曰,京畿監司入侍。

○洪秀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方行,以前任平安都事,方在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輔曰,只推。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徐邁修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尹長烈,參知徐邁修。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益彬爲宣傳官。

○李洪載啓曰,臣以司譯院提調,雜科初試試取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臣以典醫監提調,雜科初試試取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文淳,典醫監提調雜科進,參判朴祐源,觀象監提調雜科進,參議沈煥之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雜科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沈煥之在外,行都承旨洪秀輔進。啓曰,判書金文淳雜科進,參議沈煥之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亨元爲大司諫,洪秉臣、宋俊載爲持平,韓興裕爲正言,申獻朝爲校理,朴奎淳爲副校理,李晴爲修撰,李祖承爲禮曹參判,金鼎國爲右通禮,鄭景祚爲奉常正,鄭東觀爲司僕正,高宅謙爲吏曹正郞,宋宅朋爲直講,姜世揆爲監察,禁府都事鄭文綏,北部都事李秉淳相換,舍人單尹光晉,兼春秋單金鳳顯,兼掌令鄭東觀,兼持平李冕膺,竝減下。

○兵批,判書吳載純病,參判洪檢入直進,參議尹長烈病,參知朴天行未肅拜,行都承旨洪秀輔進。啓曰,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洪載,雜科進,左副承旨李敏采,纔入侍,右副承旨李義鳳傳旨未下,同副承旨金方行在外,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啓曰,牛峴前僉使趙得壽,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副護軍姜世綸、成德雨、尹行履、曺命業,副司直李祖承、權以綱、李昌會、李思祚、林濟遠、沈晉賢、朴天衡、李東顯、徐有成、李濟萬、尹行元、鄭益祚、李鎭復、尹弘烈、李秀夏、李百亨、李喆模、南柱老、李夔、權裕、李晴、鄭弼祚、曺喜有,副司果金翰東、申獻朝、宋俊載、丁若鏞,竝單付,判府事單金履素。

○洪秀輔啓曰,大司憲申應顯呈辭,執義尹行履,掌令兪漢人,持平洪秉臣,俱在外,掌令金孝眞傳旨未下,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秀輔曰,玉堂違牌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差出。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光晉,修撰金熙朝,落點。

○李敏采啓曰,領中樞有窠,今日政所當從座目下批,而該曹之不爲擧行,事甚未安,當該入直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判堂亦爲推考,待開門,開政下批,可也。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都事韓用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敏采曰,卿之狀啓,誠爲得體。都事之不可以生疎言,帶入外邑之奸吏於場內,已萬萬不緊。目見儒生之私施酷刑,耳聞厥吏之叱辱都事,而爲都事者,厥儒厥吏,不以法處之,辱命之外,貽羞莫甚,當該都事,何必罷拿?施以湖沿徒一年定配之典,禁亂官地方官,一竝削職。地方官則査出該儒,送于巡營。然後,使之交代。參試官,如非上試之所見擯,寧有有口有見而不言不禁之理乎?令該府,拿問嚴査重勘。奸吏及私施法外刑之該儒,令道臣,各別嚴刑,照法痛懲後,啓聞事,回諭。

○傳于李敏采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湖西試所禁亂官,使之斯速指名報來,口傳差代。參試官罪名,拿問後,當分輕重,而以此以彼,仍置非可論,與地方官削職之代,竝卽口傳差出事,分付該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呂萬永爲舒川郡守,白東修爲庇仁縣監,李顯秀爲連原察訪。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丙辰年思陵幸行時,侍衛,兵曹都摠府全數,五衛將二員,武兼十員隨駕矣,今番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隨駕,餘,丙辰年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行時,隨駕軍兵哨數,取稟草記批旨內,先後廂馬步軍哨數,依丙辰年思陵幸行例爲之,禁軍三番隨駕,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及訓局《丙辰年謄錄》,則訓鍊都監軍兵十六哨,禁衛營軍兵五哨隨駕,而馬軍哨數,則無載錄之事,只有馬兵別驍衛,下馬時鳴鑼,騎馬時吹哱囉節次,禁營則新舊番別驍衛隨駕矣。今番則,騎士依別驍衛例,當以全數磨鍊,而馬兵,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馬兵三哨,騎士二番,磨鍊,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禁衛營軍兵,依丙辰年幸行時例,當以五哨磨鍊,而弘化門入直軍,近年無替代出用之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出番三哨,磨鍊,可也。

○李敏采,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南邊體城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辛亥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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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雜科進。行右承旨李洪載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義鳳未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𡊠,副提調臣洪秀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臣以典醫監提調,雜科初試試取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輔啓曰,兵曹判書吳載純,旣入闕中,兼帶判義禁,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啓曰,右副承旨李義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今聞晝停處所,舊則不踰新峴,迤入元陵火巢內數馬場,其後由健元陵火巢,踰新峴,今番幸行時,晝停所,亦當於兩處中爲之,而雖日外火巢,旣云不可不略除樹木,則莫重火巢近處,決不可爲一時晝停,犯手於一枝一杪,卽令畿伯知悉,過新峴稍廣處,從便更定晝停所後,狀聞事,分付。若此則,事知兼司僕及掖隷騎郞等,摘奸之行,有其名而已,徒爲弊端,竝除之事,分付畿伯,再明日除朝辭簡騶率,出去定處所後,仍令當日還營,論理狀聞事,分付。橋梁若或張大,差使員當嚴處,一體,分付。

○以右副承旨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敏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開政事,命下,而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雜科初試進,參議沈煥之在外,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判堂出牌。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雜科進,參議沈煥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成德雨爲校理,洪檢爲同義禁,安重默爲戶曹正郞,黃載實爲禮曹佐郞,李尙運爲忠淸都事。

○傳于李敏采曰,近來臺諫若出肅,則以尹永僖事之語默,看作推諉之資,出場無期,所見寒心,日前不得不略費辭敎,於是乎一二臺臣,不得不承牌,忽又經還私次,又不得不屢下飭敎之後,不得不詣臺,而旣詣臺之後,較量於語默之利害,語乃免謗,故不得不捨默取語。今則更勿具書,更勿傳啓,在臺臣,可謂都無事,恪勤供職,正當其時,而銓曹亦必以在外有情勢人苟充,極爲駭然。兩司在外及呈故未肅拜人,竝許遞,此望筒勿施,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此後逐日詣臺,申復舊例。大抵臺諫請牌之規,諸臺俱不備員然後,始爲之者,古例卽然,而近來逐日請牌,原啓亦不賜批之故,政院請牌之啓,推積於公事案上,事之無義,莫甚於此,亦自今日嚴飭兩司,俾無得無端呈病,雖齋日,亦無敢無端在家,如是申飭之後,該房之一有不察,諸臺之一或稱頉,當隨現重勘。此後新除臺諫,又或苟充,當該銓堂,當施外補之典,亦以此意,嚴飭。

○再政。以趙宗鉉爲大司憲,權以綱爲大司諫,林道浩爲執義,朴瑞源、李泰賢爲掌令,崔重奎、李敬心爲持平,李庚運爲獻納,尹在明爲正言。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洪檢病,參議朴天行未肅拜,參知尹長烈病,行右承旨李洪載進。李洪載,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今方有窠,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從座目陞付,其代輔國知中樞府事具允鈺,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鄭存中爲都摠管,李運永爲五衛bb將b,以金英吉爲訓鍊判官,領府事單李福源,判府事具允鈺,副司直尹㬦、朴天行、金熙采、申獻朝、姜忱,副司果韓光植、李晴、李彦祐,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敏采曰,留都大臣,以領敦寧爲之,領府事同爲留都。

○傳于李敏采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成德雨,落點。

○三政。以李殷模爲司諫,兵曹正郞金良倜,戶曹正郞安重默,相換。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金良倜。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右道監試初試參試官,庇仁前縣監金聖準,連原前察訪李斌等拿問,嚴査重勘事,傳旨啓下矣。金聖準、李斌,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朴天衡啓曰,臣於見職,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恩除特降,召牌踵臨,怵分畏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以前任谷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揆以格例,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拘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成德雨啓曰,臣庸愚譾劣,兼以病廢,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召牌之下,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曾經亞憲,今此所叨,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豈敢因仍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默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半刀割行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持平崔重圭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正言尹在明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正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新除授司諫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辛亥九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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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未肅拜。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徐邁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禮曹參判李祖承,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焉敢過三日請牌乎?此輩所爲,令人看來,不覺嘔逆,不知事理者,能知義理,不知義理者,能知君父乎。洪明浩,爲其子,越例冒嫌之罪,何關於渠輩,而前有柳文養之陳疏,後有李祖承之請牌,必欲與之同去就,如許貌羕gg貌樣g,適足爲貽羞朝廷,本職爲先改差,嚴囚西間事,分付該府。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徐龍輔、李義鳳、洪仁浩、李東顯、林濟遠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都事申獻朝民弊條列別單,傳于洪仁浩曰,竝令廟堂,草記稟處。前此申飭,不啻屢次,今番亦欲提敎而未果,公賦正稅,猶軫民弊,別給田災,況宮房庄土營門屯田乎?京去宮差或屯監輩,不識今番飭令,若或依前摠討索,致有濫徵白徵之弊,宮差屯監等,一依年前所下傳敎,直自巡營,以所定法令嚴繩。如是下敎之後,有一毫未盡察飭,爲弊於小民,而現發於繡衣或宣傳官摘奸之行,道伯亦難免其責,令廟堂,嚴飭諸道方伯,俾小民,得蒙一視之惠,各宮房軍門,亦爲分付。

○傳于徐龍輔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路戍卒襦衣次,去核木綿,必於九月望間發送然後,可無後時之歎,故每年趁期,未有違越,見今惠廳堂上,謂以引義,終不出仕,過時已久,不爲擧行,此已萬萬時急,而其他外邑上納,下吏之不得呈陳省文書,留滯許久,爲弊甚多,揆以國體,極涉未安,惠廳堂上金文淳,從重推考,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大臣草記之故,雖錫批,焉有如許紀綱乎?西北邊戌襦衣事,年來申飭何如,況各邑文書積滯之弊,日前筵敎又何如,則金文淳果何人,飭令之下,乃如是乎?今日內使之擧行,萬一遲滯,當各別嚴處,以此嚴飭,可也。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明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持平韓永逵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快正王法。獻納李庚運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李敏采,聯名疏曰,伏以,公議尙激於臺閣,新啓又發於兩司,臣等共憤之情,豈後於人,而第其措語,乃與還持去之啓,無少異同,而係是日昨申禁之後也,臣等怵畏義分,不敢爲捧入之計,臣等俱以譾劣,忝叨惟允之地,旣不能積誠仰籲,得以收還禁令,又不能循例呈徹,自歸沮遏輿論,喉舌之責,臣實自壞,以此溺職之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乎?玆敢聯陳短章,忙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以右承旨李洪載等聯名上疏,傳于洪仁浩曰,原疏雖未賜批,旣遭譴削之斥,一番伸廉,在所不已,徑出諸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答右承旨李洪載等疏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言責重任,何敢冒膺,而新除之下,誨飭截嚴,怵分畏義,相率出肅,前啓之外,且以目下事,有所論列矣,承宣循例受去之後,忽地招致下吏,還給已傳之啓,屢次往復,更鼓已深,當其入啓,私自拔去,此等擧措,前所未聞,莫非臣等疲劣見輕之致,而臺啓事體,係是莫重,則職在惟允,任自掩置,論其罪狀,不特妄錯而已,臣等謂當該承宣,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臣等名以諫官,遭此無前之事,其爲壞損,無復餘地,有不可一日冒據,玆敢聯章仰籲,伏乞聖慈,亟命鐫改,以存臺體,仍治臣等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今此臺臣之疏,萬萬放恣,是豈敢若此之事乎?臺啓之還給,雖曰罕有之擧,原啓果成說乎?以不成說也,故行此罕有之擧。大抵近日之多費辭敎,非爲申驥顯父子,則況疎蹤之尹永僖乎?所以費辭敎者,正有所以然。驥顯姓名之近不提及者,都出於靜鎭之意,靜鎭云者,亦非疲於噂踏,爲此漫漶之政令也,攻驥顯者,輒籍所重,則向者傳敎之一番明白敷示,斯其足矣,厥後仍又嚴飭廷臣,更勿發口,則驥顯之子㠎之觀科,未知爲大不可矣,設有峻攻驥顯者,欲禁㠎之應擧,亦豈必竝論捧講之試官乎?輕輕論斥,猶過矣,且況加之以護逆之名,請之以嚴鞫之律,豈有如許擧措乎?擧措自有本末,訟理亦分隨從,驥顯自在,而永僖先被驥顯所不被之律名,朝家之設禁嚴責,烏可已乎?設令永僖,眞有護逆之跡,無情則一也,越栍者,旣冒厥目,則受單之徐有聞,講確之沈象奎,焉逭知情不告之律乎?若發永僖之啓,則當竝與有聞、象奎論列,卽當然之事也,有聞等,終不下手,獨於永僖若是者,近日臺臣事,尤爲無狀,今日國體王綱,雖曰掃地,此一款,若不規正,而一任諸臺之所爲,則其可曰有國體有王綱乎?臺諫亦有臣分,則聞近日之嚴敎,焉敢以還給還持去等說,作爲處義,登諸章疏乎?初欲投之嶺海,更思之,亦近於如何,此臺臣,朝著淸明間,決無遞免之理,原疏爲先還給,捧納承旨,在院承旨,一竝遞差。此後無論上疏啓辭,屬於尹永僖之事,依申驥顯例,設禁事,分付三司及各門守門將。

○副司直愼基慶疏曰,伏以,臣於前冬,不避疎逖之嫌,妄陳狂瞽之說,迺者聖恩天大,亟賜優容,臣於其時,驚惶感激,不覺有淚被面。噫,聖明之世,夫豈有可言之事,而竊念漢文、宋仁之時,猶有賈誼、唐介之疏,生民休戚,安危係焉,寧可以已治而忘亂,已安而忘危哉?臣年迫桑楡,報國日短,病伏荒野,徒抱漆室之憂,誠切戀主,難抑傾陽之忱,非不知出位論事,爲世嗤點,而河海殊遇,圖報無路,敢將草野見聞之愚,粗效臨死一鳴之誠,惟聖明憐其忠而俯垂察焉。嗚呼,今年穡事,初有大登之漸,而凄風冷雨,浹月長吹,早穀則仰而不垂,晩穀則縮而不發,莖葉雖茂,結實無望,哀此終歲勤苦之民,烏得無愁歎之聲?加以成川浦落,無處不然,人心騷擾,市直日下,民不聊生,隱憂政切。何幸我聖上,宵旰憂虞,亟殫救濟之策,盡心俵災之政,十行丹綸,曲察民隱,大小輕重,毋或遺漏,民情胥悅,天心悔悟。近日以來,風勢稍和,百穀有回蘇之望,向之仰者垂而實,前之縮者發而穎,差過數日,則將有無棄之穀,而猶可免大荒之年矣,此豈非我聖上至誠攸格皇天感佑之致耶?周王反風,宋君退星,不足多也,朝野臣庶,孰不仰歎而俯慶也?第伏念,已被之水災,已損之禾黍,更無餘望,田穀告歉,八路同然,則總而論之,猶可謂之災年也,救荒之策,不容少緩,荒政之大者,莫過於節用而省費,損上而益下,細氊之上,必有所預講,籌司之臣,必有所經度,而目下最緊急者,莫如禁酒也。糜財銷穀,無甚於此,閭巷窮民,釀以升斗,僅資生理者,姑勿論,至若數十石大釀,列巨甕販賣者,以京外言之,一年所費,殆過屢萬石,況沈酗鬪鬨,傷殺爭竸,罔非惟酒所使,其爲生民之害,庸有極哉?非但暴殄民食,極爲可惜,獄訟之煩,傷敗之俗,中外同然,伏願殿下,亟下明旨,嚴立科條,隨現重繩,毋少饒貸,以開生民裕食之本焉。設禁之初,必有爲弊之端,而此則,京而法司,外而守令,但當悉心嚴防,下隷之受賂故縱,徵索殘民者,痛加懲治,則豈有令不行而擾吾民之歎乎?嗚呼,今年水患,挽近所罕,諸道被災,非比尋常,道臣旣已狀達,則聖上想已洞察,而俵災之際,實惠猶未下究,蹲縮之畓,消融之田,多入於應稅之簿,爲守令者,苟不忘勞,親審盡誠,災祥則終未免見欺於奸吏,且災不內分,則白地橫徵之弊,亦莫可遏,臣意則,擇守令爲第一急務,給內分爲莫大民惠。顧今經費不敷,恩政亦竭,實無措手之道,而臣聞古聖王藏財於民,有子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旨哉,言乎?伏願殿下,亟令廟堂,更加商確而稟處焉。嗚呼,水原重地,新邑如舊,莫非我聖上至誠達孝之攸致,而遷者如歸,民殷物阜,居然爲一大都會,苟不別般經紀,勞來安集,則恐無以奠居而樂生。原居人則,無地可穡,只恃官府之廩餼,新接者則,百物艱乏,初無生理之可言,至若儒士,則專爲發身,初不遠慮,勇往樂赴,日加月增,今幾百餘戶矣,第屋草創,間架蕭條,新寓之初,稱貸無路,食乏竝日,抱膝咿唔,想其契活,亦足辛酸,其他奴婢之來屬者,工匠之移居者,亦豈無貧殘難支之類乎?其艱楚情狀,不見是圖,況當災年,宜倍加顧恤,朝家,雖難行每人悅之政,不可無周其急之道。臣意則,本府田稅,量宜留置,抄出士庶中尤甚者,依京中發賣例,外方抄飢法,以爲納廉價受厚糧之地,則實爲救急子惠之一策,伏願殿下,下詢廟堂而及時裁處焉。嗚呼,有士則有敎,不敎而刑,古人恥之,科擧之弊,指不勝屈,校院之爭,令人代羞,此無他,不講《小學》之致也。幼學壯行,俱在是書,則其作人養士之方,事君敬長之道,粲然備具,而京而四學,鄕而都會,講是書占初解之法,猗歟,盛矣,而挽近以來,絶無敎誨之事,則安有誦習之人乎?一部嘉言美行,便作芭籬邊物四字,愛敬忠悌,不知何許物事,如此而民俗,何從而美,才行何從而得乎?惟我聖上,學究天人,知周庶務,憫《小學》之蓁蕪,慮敎化之未洽,今番科試,飭講《小學》,而或有曲禮爲典禮,親指爲視指,則士之一字,亦足羞也,而亦豈非官師之責耶?臣意則,內而四學,外而列邑,各別勸課,俾嚴黜陟,課講居殿者,京則不得赴陞學,鄕則不得齒儒案,則京之遊蕩子弟,鄕之畏身役者,必將斂袵而勤學,鄕有善俗而世多良才矣,伏願殿下裁處焉。嗚呼,一自龍蛇之變以後,設置訓局者,蓋出於臥薪嘗膽之意,而數百年敎養,兵力精銳,不但爲一國之强卒,雖謂之天下精兵,可也,其料布優厚,足以資生,試才分賞,奬善罰惡,間以暇日,自業工商,幸無軍簿不實之患,而最可憫者,凡於試才,有沒技者,則輒有賜第之例,行伍拔身,自古美典,而今則不顧其人之才智勇略,惟以能中者賜第,一失其料,或有抱紅牌而涕泣者,雖有局出身,歸屬之所,旣有額數,不得任意添入,反失厚料,妻子怨詈,生理艱楚,在渠旣非所願,而在國家則徒失軍丁,使才藝之精熟者,永除軍帖,此豈非公私俱失者耶?伏願聖明,下詢廟堂而處之,如有超等者,代以厚賞,勿許賜第,則精銳之士,可爲捍禦之用,而亦免渠輩落莫之歎矣。嗚呼,不量國力,而京司之養兵太多,則其害必至於毒民,此理勢然矣。我國列邑之兵,無一可恃,故京中營門之役,轉爲七所,至於壯勇營,則我聖上,特運睿智,積費心力,創設之初,區劃得宜,此營之所重,尤有別焉,緩急之得力可期,惟彼守、摠兩營,徒有營門之名,而別無實效之可言者,其爲畿民難支之弊者,一筆難旣,兩營屯田,在在有之,秋成之後,則猾校健卒,散而之四,毋論年歲之豐歉,惟以多斂網利,爲能事,本官不得操切,本營助其威喝,民不堪命,怨聲載路,此已可哀之甚者,而至若屯牙兵之役,實有偏苦之端。奴牙兵之三斗米,良牙兵之六斗米,外面觀之,似不甚偏重,而及其米納之際,厥數倍入,豐歲猶不得支,若値歉歲,以錢計之,則過於三疋之役,貧民之一入牙兵也,旗摠隊長,來往如織,侵漁百端,不能一日安業於其家,每每逃避,一民逃避,則一村騷擾,終至於空其里而後已,雖以綴旒之明,何以洞察至此耶?《詩》曰,邦畿千里,維民所止,今以屯田濫收之弊,牙兵偏苦之怨,隣族侵徵之端,北城軍餉之還,畿民漸至莫可救之境,兩營之害,胡至此極?不變弊法,無由反治,伏願殿下,博詢廟堂,從長善處,屯田收稅,則嚴飭本官,使之擔當上納,而營門校卒則切無差送,以除無限民弊焉。畿民奠安然後,邦本固,邦本固然後,治道成,臣言雖似迃闊,最是民瘼之切急者,惟聖明更加留神焉。我國郡縣之制,大小不均,遠近不適,或因山川之形便,或因關隘之緊重,以爲犬牙相制,唇齒相保之勢者,有不得不然,而間有邑小民殘,不自止堪,變出綱常,在法當革者,則必屬之大邑,此必有其時之商度者,至若道理隔遠,爲弊滋甚者,亦不可不從民願而釐正之,英陽、順興等邑是也。永豐舊縣,在安邊一隅,相距數百里,間有一大嶺,稱曰老人峙,蓋取峻急險遠,欲上,令人老之意也,嶺下周以高山,中開大野,數千戶居民,極其富盛,實是天開別區,自作一縣者也。臣未知,何時以何事革屬於安邊,而官府絶,有冤者莫訴本府,長吏太半任便,不欲涉險而躬往,只送官吏,督稅催科,官吏之來往此土者,作一官長,恣行威福,侵虐狼藉,民之畏怯,浮於邑宰,且强族土豪之原居者,武斷作弊之端,罔有紀極,遂使殘民莫保,而多至流散,呼號怨苦,無處控訴,民情到此,寧不哀矜?臣嘗慣聞於北人,又逢流民而得其實,一夫不獲,聖人恥之,況許多生民疾痛之瘼乎?惟聖明,下詢廟堂而善處焉。古之密城縣,在於尙州、醴泉之間,而不知何時,革屬於尙州,中間又分丹密四面,付之尙州,多仁四面則,屬之醴泉,距兩邑治,皆爲百餘里之遠,而八面居民,爲七千戶之多,土壤饒沃,鳴吠相聞,邑治舊基,官吏子孫,至今尙存,以地勢言之,則醴泉之於多仁,超越龍宮、三江之間,丹密之於尙州,道里夐絶二江限之,以關防言之,則萊府直路,摠會於兩界之間,貢獻使星朝令邊報之絡繹往來者,莫不經由此路,正是四達之通衢,一道之要衝也,比安、咸昌、尙州、醴泉之間,殆近二百地之遠,而公然虛曠,不置一邑,粵在龍蛇,倭奴長驅,旬日之內,充斥鳥嶺,蓋緣此路之無藩蔽把守故也。若使其時,預置一郡,阻萬景、飛鳳兩山之固,挾渭水、洛江三津之險,屹然築城,以死固守,則豈敢衝突蹂躪,若是之慘乎?懲前毖後之策,決不可少緩也。若以民弊言之,則非但重江複嶺,絶險難行,古密城之大谷寺,在多仁面,而今屬醴泉,寺在百餘之遠,大小使客,無不支應於此寺,官隷留宿,殆無虛日,百般責應,蕩盡民産,公肆徵斂,威喝風生,謂公門之隔遠,幸民訴之無路,一言落地,衆民趨承,而少有違拂,則陰中隨之,居民蕭然,無樂生之意,怨讟朋興,多仁之民,移避於龍宮,丹密之民,移避於比安,不久將爲空虛之地云。此已哀矜之甚者,而民人之官役納稅,來往之險,侵晨犯夜,風餐露宿,不計盜賊之變,豺虎之患,乘險涉危,百顚千仆,若値雨水溺溢之時,則沒溺之患,無歲無之,視往官府,如入死地,民生困苦,至此而極矣。嶺外人士,爲臣盛傳之不已,臣試細問之,則民情之實狀果如此,密城復邑之願,萬民如一口,而訴于御史,則諉以沿革體重,訴于方伯,則題以狀聞體重,兩邑守令,嫌其分邑,威喝而禁抑之,使一民不得開口於復邑一事,密之大小民庶,威有所屈,勢有所壓,推胸頓足,愁怨度日,呼訴無地云。臣自聞此言,不覺若痌在身,而拯救無路,徒切恤緯之忱矣。似聞年前嶺南一文官,疏陳此事,竟未施行云,民情苟如此,則縱有些少難便之端,豈可遲疑未決,使一邑衆民,日夜愁歎,而無生生之樂乎?夫糶糴之設,爲民之大政,有國之美制也,雖當饑歲,無移粟移民之勞,而有博施濟衆之效,不幸法久而弊生,俗偸而詐長,百瘼俱興,病民滋甚,兩南穀簿,可謂多矣,而虛錄過半,空殼又多,一斗米精鑿,不過三四升,以如此之穀,其何能有賴於凶歲而救民耶?富戶則,賂吏而免授,貧民則,口食之外,又授富民不授之穀,豐年則出債出傭,僅僅備納,正類五月之糶新,若値凶年,則富者云急,變通無策,官府催督,倍於常年,囚禁桁楊,楚毒備至,雪天冷犴,飢寒又甚,其愁苦慘憐之狀,若使鄭俠爲圖而進之,則玉食必不甘,而丙枕必不安矣。年前咸陽等邑,幸賴我聖上如傷之仁,特遣繡衣,減簿而釐正積年之弊,甚盛擧也,然此外列邑,無處無之,將至莫可救之境,實非細憂。傳曰,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其在寧失之義,似無所惜,今若量宜減去元還之數,精捧餘存,以爲有用之穀,均分貧富,無偏苦之患,則似爲便好,伏願聖明,穆然深思,廓然遠圖,令廟堂講究便宜之道,俾億萬生靈,蒙被惠澤焉。嗚呼雜技之害,足令人迷心喪性,而投牋爲尤甚,內以法司,外以守令,雖有依禁條徵治之律,而不過爲吏隷酒食之資,少無令行禁止之效,大抵此技,易惑而難止者也,上自搢紳子弟,下至閭巷匹庶,一朝陷溺,迷不知返,永日長夜,鳩黨聚類,積少成多,百金輕擲,賣舍鬻田,破産傾財,父母怒撻而不止,妻孥泣諫而不從,勢竭力窮,則毋論他人財貨公家錢穀,容易偸竊,末乃行己不正,賊心漸長,甚至於陷身不測,傷汚風俗,臣於京鄕,目見而耳聞者,不可勝記。至於商船稅舶都會之所,勢家閭閻隱僻之處,團聚成群,孜孜兀兀,惟日不足,厚料衙門吏隷之徒,甚至於消磨公物,刑汰隨至,上納色吏沙格之類,無不負逋國穀,乾沒布木者,悉由於此,噫噫,薄技誤人之害,一至此哉?此而不嚴立科條,痛加禁斷,則臣恐士子之年少愚騃者,常漢之虛蕩無賴者,將至於無所不爲,伏願聖明,勿以微事而忽之,亟下明敎於京外,使一民不敢冒禁陷罪,以防傷財之竇,以開新民之路,其造作投牋放賣牟利者,亦爲嚴禁,隨現照律,俾絶其本焉。日闢百里,葩經美之,棄州十六,宋人尤焉,況廢四郡數百里幅員,耕於野,足以裕穀,採於山,足以阜財,地多美材,生死足賴,界以大江,天限南北,則未知何故,曠棄天作之膏壤,只爲豺虎之窟穴耶?世宗朝之四郡開拓,肅廟朝之二鎭復設,旋置旋罷,必有其故,而未得其詳,只自慨惜,未知或慮野人之作梗,抑爲荒遠而無用耶?旣已定界,明是我地,則生梗之憂,殆近杞人,北關六鎭,程逾二千,則荒遠之慮,無已太過乎?貂蔘銀貨,世所稱道,窮民冒禁,猶有潛入者,導之以利,民必樂赴,設鎭築堡,防守沿江,則固圉壯邊,亦非上策乎?目今西民之稱以商賈,扶老携幼,盡室而東入南流者,不可勝數,西土是何等重地,而生理窘急,撤家流離者,若是夥然,臣竊隱憂也。此不過無田土而困征徭,不安其居而然也,伏願聖明,依肅廟朝故事,先設二郡,使窮民之無依者,流民之懷土者,聞風趨赴,上而有闢疆之利,下而有得所之樂焉。水利之利於民者,大矣,堤堰儲水,雖有國朝美政,而平陸廣原,則莫如水車之爲至要,川低而野高,竭衆力費萬財,而終不能灌漑者,以其地勢之不便,而人力之難及故也,夫水車之制,所費不多,而其利至博,但我國深識其制者無聞,使業本之民,當旱乾之時,臨大野無水之處,而束手長吁,可勝惜哉?臣聞其制度,則車之大者,導水於三丈之高,小者可導一二丈云,八域之內,有畓而無水,川深而地高者何限,若使此制一行,野無無水之畓,土無不收之處,旱不爲災,農必歲登,豈非利民裕財之一大根本耶?今年聞有試之於忠州㺚川江上者,不煩人力而車扇自轉,水勢湧瀉云,果如臣所聞,則豈非聖世之一大瑞物耶?伏願聖明,訪採深知其制者,極意講究,先制八車,頒賜八路,以爲廣布博利之道焉。臣之積費神精,仰陳諸條者,亶出於爲上爲德爲下民報效惻怛之至意,而言涉煩猥,惶隕交切,臣聞古人有言曰,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三代之治,不過如是,賢哉,此言也。儻殿下察其忠而俯垂採納,則未必無補於除民瘼宣風敎之萬一,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糜財銷穀,莫甚於酒事,卿言果好,禁其太過,卽有司存焉。災結事,無論內分外分,旣皆付之於方伯,今何別有知委?然而白徵橫斂,罪在於守宰,令道伯,申加嚴明察飭。水原新治,儒戶匠戶奴婢戶等,新接之類,依發賣例周給事,已給十年之復,更劃助業之財,此後接濟,在該府,使周章料度之如何,至於儒戶之添增,徒致紛竸,無益莫甚,所謂新接者,非奪入民戶,則蹔欲寄寓,如是而豈有實效於櫛比乎?令廟堂,申飭該府,儒戶之來接,太不誠實者,切勿許錄於修啓成冊。守、摠兩營事,非猝乍間廟堂稟處之事,屯稅之弊,纔有別下飭敎矣。各道還穀之多寡不均事,豈待卿言而知之?卽目下爲民救弊之指先屈者。然於裒益之政,姑未見一新而有刮目之效,更欲十分留意矣。雜技中投牋之弊事,士夫亦皆陷汚云者,一言而蔽之曰,羞恥事,家各有父兄,而厥父兄視之不禁,寧不爲世道寒心處乎?京外《小學》講申飭事,沒技軍兵賜第代厚賞事,嶺南之密城,北道之永豐復設事,廢四郡中先設二郡事,水車事,竝付之廟堂,可以申飭者申飭,可以稟處者稟處。卿以耆耋之人,自經一番筵對之後,頻陳無隱之言,其誠可嘉,其心可愛,卽令該道,優給食物,此後如有可言之說,須如前勿怠也。

○辛亥九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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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義鳳。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徐邁修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以金尙集爲守宮大將。

○傳于李東顯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判尹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夔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李夔,參知尹長烈。

○以李祖承囚單子,傳于林濟遠曰,放。

○徐龍輔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大殿誕日陳賀箋文方物物膳,當爲看品,而本曹時無堂上,不得擧行云,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韓興裕爲掌令,韓光植爲副修撰,李𡊠爲(爲))禮曹判書,洪秀輔爲參判,兪鉉章爲吏曹正郞,鄭冣行爲吏曹佐郞,李泰賢爲宗簿正,孫碩周爲司藝,成彦檝、南廷孫爲典籍,李顯采爲奉常主簿,兼春秋,單安重默。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洪檢,參議李夔,參知尹長烈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徐晦修爲知事,李喜大爲訓鍊主簿,副護軍申禹相、尹行履、兪漢人、金孝眞、李泰賢、成德雨,副司直申應顯、李祖承、洪秀輔、李亨元、李時秀、李洪載、權以綱、李敏采、金方行、洪秉聖,副司果韓興裕竝單付,同知單李宗範,僉知三單朴鼎明、申昕、金宗善。

○傳于徐龍輔曰,禮判兼帶內局之任,禮曹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以宋東胤囚單子,傳于林濟遠曰,保放。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啓本,全州居金啓孫兄弟,刺殺金水里,奉文案後錄事,判付內,觀此金啓孫兄弟等文案,其孝絶可感,其情絶可惻,其心絶可悲,其誠絶可憐,其意絶可奬,有一於此,在法當恕。況兄弟二人,兼有五者之單行,而朝家若等閑看過,而循例傍引於擅殺讎人,杖六十及究覈前,擅殺讎人減死定配等律文,其可曰,導俗敦風之政乎?大抵目擊光景,當下挺身而不顧一身之死生,必報乃已者,往往或有之。啓孫等段,造利刃各藏懷中,積費許多歲月,積費許多商量,迨其讎人酌處出獄之時,近在則近守,遠去則遠隨,畢竟兄弟,竝手復讎,而先刳者兄,次刺者弟也,讎人旣殺,兄弟又駢首自現於官府,以請其按法就死,古人所謂慷慨殺身易,從容就死難者,非啓孫兄弟之謂乎?其矣等事蹟,雖載之二倫行實,未知有汰哉之嫌,分付錦伯處,啓孫等,卽爲放送,招致營下,謄給判付,仍爲交付於原籍官全州牧,亦令道伯,觀渠地處,別加收錄爲旀。以湖南之文明,必有人才之積薪乙仍于,京試官之還朝也,詢及本道人才,至有出擧條下諭之擧,未數日,又見此啓孫等文案,啓孫,亦非人才乎?尙記昨年申汝倜事文案及銀愛事,文案伊時,別加稱奬,渠輩亦無非人才,推此尤可知搜訪之不容緩兺除良,意在導俗敦風,宜卽廣示道內,仍令本曹,枚擧此案及判付,下送于完伯,須卽宣布事,分付爲良如敎。

○以慶尙都事金啓洛書啓,傳于洪仁浩曰,尙州還弊之前倅之曰以無乎者,殊未曉其意。觀於書啓,民情之切苦可知,無論限二萬三萬,今道伯與邑倅商確,許令作錢,卽令擧行,更勿遲滯,而萬一有虛殼之不合發賣者,廢荒之難責詳定原價者,亦令分秩,從實狀聞。居昌事,虛殼穀之分三分改色條,所捧僅爲一分,則與其今秋明秋,分半畢捧,莫如以價分捧之似便易,已本邑穀摠之較戶相敵,未可料度,亦令道伯,採探民願,指一卽爲狀聞,而事情莫如書啓所論之便好,則一依都事言施行,只以形止狀聞事,分付。晉州事,除却本府還,一夫所受,猶過五十餘包,若合計則不知爲幾許,糶糴所以爲嗣歲之糧,而爲弊至此,言念民情,寧不矜惻,令廟堂,別究矯弊之策,卽爲草記稟處。

○李義鳳,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都事金啓洛書啓,判付內,晉州事,除却本府還,一夫所受,猶過五十餘包,若合計,則不知爲幾許,糶糴所以爲嗣歲之糧,而爲弊至此,言念民情,寧不矜惻。令廟堂,別究矯救之策,卽爲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晉州餉還,爲民切痼之瘼,臣亦嘗稔聞之矣,必欲爲之矯救者,中心非不耿耿。但軍餉名色,通變無路,汔玆因循,今因都事論列,聖敎勤摯,諭之以矜惻,責之以矯救,晉民庶可以其蘇。雖然營穀以軍餉爲名,旣不可使之作錢,鄰邑皆不願受,則又不可使之移轉。無已則二留一分,庶可一半分有益於民,雖或於本營,有所掣礙,救民之政不遑恤他,依書啓辭緣,永爲施行之意,分付該道兵營,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西北年例下送木綿去核,與襦紙衣,自本司依數準式捧上,別定禁軍,次第分送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弘化門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番則動駕相値,勢難入啓受點矣。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九月二十四日受點人員,二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都事韓用鐸,施以湖沿徒一年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韓用鐸,未及上來云,忠淸道庇仁縣靑化驛,徒一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刑曹粘目內,參禮前察訪宋東胤,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宋東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問,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等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末五字刀割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掌令朴瑞源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正言朴崙壽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辛亥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垿,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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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兵曹判書吳載純,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徐龍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慶尙左道京試官徐榮輔,民弊條例書啓,傳于徐龍輔曰,豐基,卽景慕宮胎封邑也,所重何如?雖無民弊,宜有拔例撫摩之政,觀此書啓,邑民切苦之瘼若此,此豈一刻任置處乎?當初原代之犯禁,何辜于今民而年前所謂變通,反增弊瘼,旣聞之後,何可較計?未還作田米,原代租,竝以租名色入錄,仍以時捧穀,依詳定價發賣事,及已還作未發賣田米餘數,亦卽發賣事,竝依書啓施行,令道伯,嚴飭令地方官,親執擧行,俾實惠下究。順興事,還弊民瘼旣如彼,倍蓰於豐基,且況昨年鄰邑裒益之政,咸陽曠蕩之擧,順邑之民,寧或未聞知?特以原代積弊之,朝家所不知,營邑不能上聞,以致獨漏,民之蚩蚩,必曰朝廷何爲有此不均之政云,而向隅竊歎,勢所必然,何聞之晩也?救民倒懸,多寡不須論,順興原代穀,亦依豐基例,以見在穀釐正穀簿,仍以時捧穀,依詳定價發賣,而當賣石數夥然,如難一時作錢,先從己分條發賣,明年則,以原代分給,仍令作錢。自今較戶量穀,相當留置事,令廟堂卽爲分付,擧行形止,仍令消詳狀聞,而嚴飭地方官,洞諭民人,使順民,快免塗炭之苦事,一體措辭行會。兩邑釐弊後,添耗若前,則其弊當自如此,則令左相知悉。竝與發賣錢區處事草記,而兩邑盡分條釐弊事,榮川位太七八倍甲徵事,忠州兩面火田降贖事,忠州營納船弊事,竝令京試官,特書啓往言于大臣,仍以耳目所聞見,詳傳於大臣,令廟堂參量,論理草記稟處。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晝停所形便,論別地啓事,傳于洪仁浩曰,新峴作路之不載於騰錄gg謄錄g,特適然至於戞過火巢,開除樹木,萬萬不可矣。今番晝停所,依丙辰年例,以新峴右邊通曠處爲之,若此則由新峴頗迃回云,而迃回之弊小,戞過之嫌大,如是定式,實合便宜,以此分付,植炬則只出宮晝停所爲之事,分付。

○奎章閣啓曰,御眞圖寫,間十年擧行,曾有先朝定式,甲午一本,癸丑二本,癸辛翌年甲子三本,癸酉後五年丁丑二本,癸未一本,癸巳二本。圖寫奉安,或設都監擧行,或自尙方擧行,而謹考閣志,辛丑有敎曰,追先朝己行之規,寓今日紹述之意,自今伊始,每十年寫一本,而依天章閣奉御容之例,奉安于奎章閣,仍命閣臣尙方臣監董,而奉御眞儀節,亦爲載錄。今年辛亥,爲間十年當次,謹當依先朝成憲,辛丑下敎,遵例奉行矣。設都監與自尙方擧行,何以爲之?日子,亦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念後,來月旬前推擇,而設都監一款張大,今番置之,諸具皆當內下,監董則閣臣中受點,而只以尙方提調、戶曹該房郞廳,服同擧行事,分付,可也。

○以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龍輔曰,只推。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林濟遠曰,姜碩璜保放。

○以守禦使鄭昌順狀啓,斥候傳語軍站所,軍數開錄事,傳于林濟遠曰,先朝丙辰,旣有從約之下敎,則敢不遵行乎?依丙辰年例爲之事,回諭。

○徐龍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待日寒封進,可也。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前全羅都事申獻朝書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書啓,則所論邑弊民瘼,其條有八。其一,軍政之弊也。弊源之專由於班戶、校院官、軍官,不特本道爲然,諸道莫不皆然。此則人孰不知,而至於契坊村之初不簽丁,實他道之所不聞者。凡此四弊,書啓中臚列甚詳,不必疊床,而其所救弊之方,廟堂之紙上申飭,未必有畢竟實效,此等設施,惟在道臣之嚴束守宰,期於一番釐革之如何耳。救弊云云,非有別般奇策,班戶則査其眞僞而汰定之,校院則從其實數而減削之,軍官,則只曾經首校者之子,使之免役,而孫則不敢稱托,哨官、將官,只許自已免役,契防則或有不得不使役之處,則只許煙役除減,可矣。苟如是,則軍丁似或有裕,殘民不至偏苦,而但念道臣守宰,不以任怨爲心,必有延拖圖免之患。設令決意行之,設施之際,不得其要,則一路繹騷之患,難保其必無,申飭諸道臣,量宜擧行,使之一半分有益於至窮之民,恐不可已。其二,還穀移轉之弊也。此則因本道京試官書啓,已命集錢區處,今不必更論。至於營閫作錢之嚴立科條,穀少處,價雖高而勿爲,穀多邑,雖價低而爲之者,雖是救弊之第一先務,此則道臣閫帥,必皆以不愛錢者,差遣然後,方可責之。道帥臣遞去之後,又必皆不受錢者差代,十年如是,二十年如是,方可以有效,此豈可成之事乎?雖然,其中自好之人,亦必惻然於斯言,第爲申飭,恐無不可。其三,長城府牟還作錢租之請也。牟還之多,本爲民弊,長城之民,以此而不得保存,則事甚矜惻,分付道臣,量宜作租之詳細,啓聞後許施,恐合事宜。其四,全州府糧餉屯減稅事也。陳地徵稅,果如書啓中所言,則豈可以軍需之故,而不爲恤民乎?雖然,不(不))可以屯民輩呼訴,遽爾蠲減,令道臣,申飭本官,從實踏驗報來後,更爲處決,恐或未晩。其五,興德、萬頃軍摠太多之弊也。軍政救弊之策,上項第一條,旣有陳列,若依此通變,則兩邑亦當在息肩之中,不必別有指揮。其六,人吏額數汰減事也。我國下吏本無廩料,此國家使之斂食於民也。當初設法,己極可訝,而全州、靈光,雖曰大邑,吏額之或三百,或爲二百,實係蠧邑浚民之政,依《通編》定式,汰其冗多之請,實爲得宜,分付道臣,酌量處之,恐似無妨。其七,泰仁、咸平兩邑之巡營紙本錢,隣族侵徵事也。所謂紙本錢,此非關由於廟堂,不過自本營創開之事,則爲念民弊,査出蕩減,惟係道臣處置之適宜與否,以此申飭。其八,被災諸邑,各宮房、各營門京來差人,白徵之弊也。此則日前,別下飭敎,極其嚴截,宮房各營,安敢不悚息操縱?爲道臣者,亦豈不各別廉察嚴飭而痛繩之乎?竝以此意,另加知悉於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校理尹光普,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修撰金熙朝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持平韓永逵、崔重奎,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執義林道浩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正言尹在明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bb人b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五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辛亥九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暎花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檢校直閣鄭東浚、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已爲奉審乎?東浚曰,已奉審矣。上曰,見樣,皆已出之乎?龍輔曰,樻子及內外褁袱絡纓陞降龍,一一成出見樣,一本出給戶曹郞廳,一本給別看役矣。命龍輔書內閣草記批答訖。上曰,今此御眞圖寫之不設都監者,一則出於軫念經費之意,一則出於不欲張大之意也。諸凡應入物種,竝當自內措備,只玉軸一種,以度支所在者用之,餘則一竝勿責於度支,自始役至訖役日,工匠料布,依都監例磨鍊上下,彩色則不必令貢人進排。自度支直爲磨鍊,出給畫師,以爲貿用之地,而始役及上綃日子,以今月念後,來月旬前,推擇以入。其外應行節目,取考先朝御眞圖寫各年儀軌,草記以稟。監董閣臣,參考辛丑已例,時原任閣臣中,長望,受點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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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御眞圖寫草記批旨,以今月念後,來月旬前,推擇事,命下矣。草本圖寫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上綃吉日及標題書寫吉日,待草本完就,次第推擇以啓,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御眞圖寫時,自上以不欲張大之意,旣不設都監,則堂郞,雖不依例差出,圖寫事體至重,以監董閣臣及尙方提調、戶曹該房郞廳,依堂郞例,分排,恐合重其事之道,摠察,則臣濟恭爲之,提學臣吳載純,尙衣提調臣鄭昌順,臣徐浩修,依堂上例擧行,直閣。臣徐榮輔,依都廳例擧行,戶曹正郞臣鄭華淳,依都廳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御眞圖寫時,畫員,以前司果李命基,主管擧行,掌苑署別提金弘道,亦爲同參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隨從畫師,以許礛、韓宗一、申漢枰、金得臣、李宗賢爲之。卞光復,卽癸卯、癸巳御眞圖寫時,執筆畫師相璧之子也,使之同參,而前僉知曺允亨,頗解畫格,曾已看檢,今番一體同參,可也。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御眞圖寫,事體至重,當博考已行之例,以爲擧行之地,而肅廟朝《癸巳御眞圖寫都監儀軌》及先朝《癸巳御眞圖寫都監儀軌》,已自禮曹持來,今方考出,先朝癸丑、癸亥,翌年甲子、癸酉後五年丁丑、癸未,各年御眞圖寫時,則俱無儀軌,其時日記,令政院考出,以爲參考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御眞圖寫時,別看役,以本閣別看役藍浦縣監丁遇泰,前五衛將姜世重,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御眞圖寫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書香閣爲之,可也。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徐龍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辰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永宗防禦使吳毅常,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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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義鳳。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金達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左承旨徐龍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徐龍輔啓曰,今此思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當親撰矣。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向有起居參班後,下送之命,而聞有實病,長連縣監金漢老改差,今日政差代,而慈殿承候出入,本家人近無從宦之人,前郡守金龍柱,今日政,復職調用。

○吏批,有政,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進,都承旨徐邁bb修b進。以申獻朝爲修撰,李晴爲副修撰,洪樂性爲內醫都提調,韓光會爲分內醫提調,李潢爲軍資主簿,洪周賓爲重林察訪。

○再政。以金龍柱爲司宰主簿,沈銖爲長連縣監,海州判官洪守榮,信川郡守李周憲,相換。

○兵批,無政事。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房仍。

○李東顯啓曰,以平安兵使李漢豐狀啓,西林等五鎭還弊及平南前萬戶任益昌等罪狀請刑事,傳曰,關西各鎭還弊,雖曰在在皆然,豈若平南過三十七年之虛簿乎?今旣登聞之後,豈可改色於今民乎?然以虛殼歸之於乙亥,決知其不然。近四十年之穀品,豈不爲塵土,況乙亥穡事,獨於關西江邊,不至爲歉,伊時鎭將,以特敎差遣釐弊,則渠輩所謂始自乙亥,尤不成說,令兵使,嚴飭該倅,塵土腐朽之穀蕩減,新舊鎭將,論罪勿論,馬二海,不過太數十石虛留之不知年條者,亦爲蕩減,鎭將罪狀勿論兺怪大吉號里穀物收殺,與徵捧一款,付之江界倅,從所見論例,與此外各鎭摘奸形止,使卽具意見直狀啓事,回諭,至於西林事,昨年雖是荐歉之餘,近來申飭何如,則奸弊出於渠等,掩置亦在渠手,該僉使所爲,極爲無據,卿其嚴棍,使渠一一釐正,報來後狀聞。此狀啓,大體徒謄前例板,捧穀之難易,起弊之久近,初不別白論列,致煩辭敎,烏在其前此辛勤飭諭之意乎?卿則推考,原狀啓還下送,此意知悉事,一體回諭,本道鎭弊,必欲釐正,先從地方諸鎭,次及他地方屬鎭,道倅與鎭將,眼同反閱以聞之意,行會已久,江界倅,尙無擧行之皁白,殊甚訝惑,如己整頓,俾卽從所見直狀聞事,下諭于江界府使。

○李東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堂下執禮,以前郡守申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五日,思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廳鄕軍,依例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林永孝,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劉繼潤率領,與御營廳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五日,思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二番出番鄕軍三哨,隨駕事,命下矣。弘化門則哨官尹瀅,左哨軍一百五名,西營則哨官李再復,中哨軍四十名率領仍直,本營則千摠金衡柱,騎士將金輔明,把摠李宗魯,哨官崔宗憲,敎鍊官金守興,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鄕軍三十六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李海鎭,別騎衛二人,鄕軍七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林洽,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鄕軍二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思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月二十四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與訓鍊都監餘軍,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仙寢展謁,吉日漸近,臣伏奉同爲留都之命,繼又有內閣守宮之命。臣旣癃癈,不能陪屬車之後,則此固臣職分耳,敢不竭蹶祗承,而顧臣阿昩賊疾,自來去盲廢無幾,氣血日耗,形症浸加,六七日來,左瞳浮瞖,忽復添肆,前之依俙僅辨者,今則迫視而不省,傍人面目,咫尺階級,都茫然如隔煙霧,方謀急試鍼刺,少開昏蒙,束帶赴公,實非其時。昨値慶辰起居,誠功忭祝,雖不得不扶曳趨參,而至於與聞留務,檢飭閣事,以今病情,萬萬無自力之望。玆敢略具短箚,仰陳實狀。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收臣留都守宮之命,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貢慮留都及內閣守宮事,依箚請許施,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實無一分堪承之望,適値事會,章皇冒膺,感激怵畏,仍因蹲據,而顧臣才具之蔑如,筋力之難强,聖明之所已俯燭也。月前前席,猥陳衷懇,顒俟體諒之恩,今已多日,而未蒙恩遞,行幸有命,在臣義分,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竊念臣之稟氣,自少虛脆,年未篤老,精力已耗,雖等尋常奔走之役,尙懼顚仆,況本兵陪扈,爲任至重,以臣衰朽,其何以堪勝乎?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國體何哉?今則期日已迫,不宜復事瀆,而百爾思量,實無陳力就烈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至於御眞圖瀉監董之任,其爲榮耀,誠已極矣。在臣圖報之義,敢不竭力效勞,而第臣昩繪事,無以董察,何敢冒當於至敬至嚴之地乎?亦乞竝賜遞免,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向欲展謁於永陵,而坡牧遵新除有言端,卿之辭懇,亦不固拒矣。今則不過當日往來之地,卿雖衰,足可强力,勿辭行公,本職劇務繪事監董,果不無相妨,此則臨時,當令改付標受點矣。

○辛亥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洪仁浩,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幸行時,百官押班,大臣不可不隨駕,左相兼帶內局之任,姑爲許副,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大臣擬入,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義鳳進伏。上曰,承旨纔經京試官之行,沿路各邑弊瘼,如有可陳之事,一一奏達,可也。義鳳曰,臣於今番掌試之行,伏承所經各邑,被災民人慰諭之命,以有旨內辭意,懇懇慰諭,則莫不垂涕含恩,攢祝德意,荷擔者擧有安集之意,所過之處,在在遮馬,其所呼訴,一則還上停捧也,一則身布純錢也,一則宮房免稅退停。大抵湖左四郡,處在江邊,偏被水災,而四郡之中,永春、淸風,尤其田多畓少之中,田穀失稔成實無望,至於木花,已判大無,若不依畿邑例純錢代捧,則恐無安堵之勢。還上則已命道臣,區別尤甚、之次,有停捧代捧之諭,而至於兩邑,則若無朝家拔例之政,則非但還穀無可捧之道,竝與民人而有散而之患,令廟堂,商確稟處。淸風之宮房火田三十結免稅,亦令退捧,以爲殘民保居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卽令廟堂,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濟遠曰,臣待罪嶺邑,以本道封進人蔘事,有區區所懷,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御藥封進,何等至重,而土採絶罕,蔘路漸貴,十數年來,所進貢者,多是家蔘,而近年則每每見退於內局,自巡營,徵出本價於各邑,使審藥輩,貿諸京局以納者,又成謬例,而土貢事體,不得不以本色封進,故凡在外邑,旣以本色,送納于營門,旋以本價,輸送于京中。如是之際,看品之蔘,無以卽退,輸送之價,更無出處,每兩四百兩之本價,不爲不多,而中間所費,幾與本價相當。臣在南邑時,聞長鬐等殘小邑,或不無加徵民間之事,此路一開,後弊可知。大抵本價過厚,貿納爲利,故營封則勿論好否,全數見退,京貿則不計優劣,無弊進獻,莫重御供,爲醫官輩牟利之資,畢竟等是京貿,而爲南民者,徒受其病。今若只拘於土貢事體,不早變通,則其所爲弊,年增歲加,本價倍徵,恐不止於長鬐等邑而已。向來梁山郡守南鶴聞之疏,聞以京作貢爲救弊之方,臣未見疏本,雖未知措辭之何如,而見格於廟堂,竟未施行,臣意則毋論醫官與凡民,必以當實可堪者,定出貢人,而本道道臣,知委各邑,前期送價于貢人處,以爲廣貿之地。自內局,區別山家,各別擇捧,則爲貢人者,預先求貿覓得佳品,比諸審藥輩,臨時求得,僅僅充數,其爲得失大懸矣。苟如此,則上可以有益於御藥,下可以無弊於民力,更詢廟堂,及今變通,恐爲公私兩便之道矣。上曰,令廟堂,問于爾及曾經道伯,從長稟處,可也。出擧條邁修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修撰金熙朝、林道浩,前試官權裕,旣已蒙敍,而前修撰吳泰賢、宋翼孝,前試官閔昌爀,俱是同罪之人,故敢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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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齋宿。左承旨徐龍輔齋宿。右承旨林濟遠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直。右副承旨李東顯齋直。同副承旨李義鳳齋宿。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林濟遠曰,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守宮提調韓光會,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分內局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東顯曰,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鄭弼祚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風寒若此,隨駕大臣卿宰中,耆耉諸臣,曉夜則毛具,從便爲之事,分付政府。

○以江原都事尹致性條列書啓,傳于李義鳳曰,嶺西諸邑,本來土瘠民貧,況値綿歉,砲保,何以本色辦納乎?特以純錢代納,楊口分院納白土之弊,聞之熟矣。嚴飭道臣,卽爲從長矯弊,論理狀聞。大抵切可矜者,東民之偏疲,切可惡者,分院之肆虐,雖於已矯弊之後,若有一毫如前侵漁之弊,令東伯具由狀聞,分院燔造,不過爲廚院進供之需,而近來則所謂甲器也,畫器也,許多名色,無非昔無而今有,亦無一鉢一楪之用於進供者,則如是爲弊,無義莫甚,自今白土進排,往復廚院,査實減定,萬一又復如前,當該監燔官,卽其楊口地方定配,令廟堂嚴飭,不但白土之弊爲然,木物之執捉亦然,一體嚴飭。仍令畿伯,知委廣尹,分院之作弊査探,這卽報來狀聞,而奇巧製樣之冒法潛造與否,亦令畿伯,別遣營校摘奸,如有執捉,一竝屬公後狀聞。洪川耳牟事,何必關問?從民願換作。通川雇馬錢事,聞甚可矜。嶺東之民,於癸甲以後,閱一滄桑,朝家之軫念,果何如乎?所已施之於杆城者,不施於通川,其可曰一視乎?通川如此,他郡亦安知不然?癸甲以前民摠,比之近來,姑未復舊,以朝家爲東民之苦心,何可一刻暫弛?今聞通川之弊,尤不禁憧憧,令道伯,以此傳敎,遍問東郡諸倅,皆以便民增戶,除瘼蘇殘之策,切問囁嚅,從實報來後狀聞,今年癘疫,亦多致傷,恤窮周乏之政,十分拔例,無或現發於來頭潛往潛來之繡行事,令廟堂一體嚴飭,高城、通川等布産邑上納之弊,亦令廟堂,草記稟處。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嶺西各邑砲保價木純錢上納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洪仁浩曰,依俄下傳敎擧行事,回諭。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凡受香之行,若値動駕之時,則獻官以下,有開陣出去之例矣。今番幸行,出宮後,敦化門前,當有留都陣,而纛祭東南關王廟祭受香,適値幸行日,以開陣出去之意,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左道京試官徐榮輔書啓,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其書啓中,第一第二條,卽豐基、順興兩邑,還穀單代捧事,而此則判付區處,恩澤洋溢。豐基之挽近還作者,許以作錢,未及還作之數,皆以租名色入錄後,亦許發賣,至於順興,其數之夥然,不啻倍蓰,而單代之許以作錢,一如豐基,兩邑積痼之弊,從此快蘇。但念還穀之添耗,便同債錢之子母,十年之間,其息爲倍。今雖除瘼,日後之瘼,安知不又如今日乎?戶穀約略相當之後,所謂耗條之添剩者,限五年,自本縣報巡營,自巡營報本司,以爲量宜區處之地事,定式分付見今兩邑,依詳定發賣之錢,此不必强爲裒益之資,每當園幸之時,應行凡節,不使貽弊於小民,不使有妨於經費,故畿營之前頭策應,殊涉可悶,上項兩邑發賣錢,使該道道臣,主管送致於畿營,恐似便好。該邑盡分條,如欲釐弊,則惟有全數作錢,庶爲拔本之政,而但盡分名色,必是巡統營穀,不可不問其便否於道臣,其間形止,使之參量報來後,從後稟處,恐爲得宜。榮川位太米之稱以防納,七八倍加徵於民間邸漢事,固已萬萬痛惡,而前後守宰之越視,卽不爲拯溺者,尤豈非可駭乎?榮川旣如此,則外此諸邑之以防納爲弊於民者,難保必無,分付該道道臣,另加査實,報本司後,從長稟處,實合事宜。忠州兩面中,宣禧宮宗親府折受火田之連年陳廢,白徵稱冤,果如書啓所陳,則不可不趁卽矯救,此亦分付本道道臣,査實報司後,稟處似好。營納大同米之爲痼瘼於水上船人,此是必至必然之事,旣聞之後,豈可置之於莫可奈何之地,而廟堂申飭,不過禁其斛上之峻,人情之濫而已,所謂人情與斛上,下屬之情,雖以性命相換,亦所不辭,其可以廟堂之空言申飭,不捧前日所食之物,有若爲船人地者乎?設令嚴法禁之,一年二年之後,其弊又當自如此,非猝乍間可以一言矯救者,與禁、御兩將,爛商便否,如有長策,則後日登筵時,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同副承旨李義鳳所啓,有卽令廟堂,草記稟處之命矣。槪其啓語,因掌試來往之路,目見峽邑被災之狀,耳聞窮民呼訴之言,以永春、淸風兩邑安集之策,有此歸奏,在朝家懷保之政,固宜另加矜恤,而但還上,嗣歲窮民之口食農糧,皆在於此,以目下姑息之恩,預議停捧,則爲小民者,孰肯以一石穀,來納倉庭,而嗣歲之事,又孰得以料理乎哉?況今秋穫方始,開倉尙遠,此時還穀停捧與否,非所可論,淸風宮房火田三十結退捧之請,亦不可以居民所訴,遽爾盡信,分付道臣,令本府從實執災,以報本司後,稟處恐爲得宜,身布純錢與參半等節,日前已有持敎,使道臣,參量尤甚、之次以處之,兩邑之尤甚果如此,則道臣必當另爲之所,不必自廟堂,更爲指揮,此意,第令知委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一日,入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思陵幸行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以訓鍊大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限回鑾間,留陣摠戎使李柱國,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兵曹草記,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以訓鍊大將隨駕矣。限回鑾間,留陣摠戎使李柱國,姑令權察事,允下矣。摠戎使李柱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思陵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率領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南憲喆,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二十四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丙辰思陵展謁時,以錦平尉墳山之在陵所洞口,特命致祭,今番亦爲致祭,遣承旨爲之,還宮駕過之時設行事,分付,祭文當製下,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先朝丙辰展謁思陵,今近六十年之後,又謁是陵,記舊感昔之擧,敢不追述先朝已施之故事乎?海平府院君鄭眉壽,五世十一墓,在本陵局內云。海平致祭,當行於望祭之處,而致祭異於私祭,莊陵猶擧配食之典,況海平之於本陵,效功爲何如乎?海平墓,遣承旨致祭,祭文製下。陵所行祭時,承旨一體奠酌,如莊陵配食之例。礪良府院君,驪興府夫人,卽莊陵國舅內外也。以國舅山地之未尋,肅廟朝,特命就府夫人墓設壇,與國舅同爲行祭,而其後府夫人之墓又失傳,至今年更尋云,事若不偶,安知不於稍久後失傳乎?國舅內外致祭,今番亦爲設行,遣承旨爲之,而仍令畿伯,豎短表於墓傍,又聞塋城崩頹,樵牧指點,亦令地方官,修治,給守塚二戶。海平墓,旣命致祭,事當竝行於寧陽尉敬惠公主,而寧陽之墓失傳,公主之山地,在高陽云,亦於還宮後,遣承旨致祭。寧陽尉子孫勝冠者,近百人云,明日本陵行祭時,在職及前銜,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參班事,分付。追聞班城尉姜子順,卽文宗朝儀賓,而墓在洞口云,遣禮官一體致祭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達淳,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金達淳,陞付廳任事,下敎已久,今聞尙不擧行,此必錯認而然,當該入侍承旨,實注書,從重推考訖,命賤臣,書思陵親祭文,海平府院君墓致祭文,礪良府院君墓致祭文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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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思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義鳳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陵幸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百官揷羽。

○傳于徐邁修曰,今下上言一百六十張,依例抄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儀亨爲司圃別提,鄭運耆爲思陵參奉。

○辛亥九月二十五日寅時,上詣思陵,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金達淳,記註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鄭東浚、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外,降輿乘駕轎,出弘化門外。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奉審摘奸以來。右副承旨,馳詣泰陵、康陵、懿陵,奉審摘奸以來。駕至東關王廟,敎仁浩曰,當歷臨東廟,軍兵則路上留住,可也。詣廟內,行再拜禮訖,仍命兩廟守直官,邊將調用,守僕員役等,考例施賞,仍進發入晝停所幕次。上曰,喧聒之聲,何如是乎?禁喧郞廳,前面作門哨官拿入,拿入訖。上下詢曰,其名爲誰乎?宣傳官鄭學畊曰,兵曹佐郞李冕膺,都監哨官李運祥云矣。命宣傳官,傳下敎於冕膺、運祥曰,駕臨野次,事體自別,則作門之內,多入雜人,喧譁特甚,極爲駭然,卽欲治罪,而方以齋戒,姑爲安徐,各別惕念,毋復如前。仍命拿出。上曰,旣命前面作門哨官拿入,則不爲區別,混稱作門哨官,四面作門哨官,其將盡爲拿入乎?傳命宣傳官爲誰也?學畊曰,洪栒云矣。上曰,洪栒亦爲拿入。拿入訖,命宣傳官傳下敎於栒曰,不難之傳命,如是未瑩,極爲駭然。方以齋戒,姑不處分,而各別惕念,善爲擧行,可也。仍命拿出。上曰,兵判軍令進呈時,多做錯矣。宣傳官安橚曰,兵曹判書吳載純,軍令進呈,旣甚遲滯,進呈之際,當口請軍令,而亦不爲之,記過,何如?上曰。唯。上曰,坡州牧使入侍。李敏輔進前。上曰,以卿爲本牧者,本欲幸永陵故也,事勢相拘,未遂初計,早料如此,則豈必以坡州差遣乎?予方爲恨矣。老人經夜勞頓,得無憊乎?敏輔曰,臣感激恩私,强力驅策,何敢言病乎?上曰,老夫人,已携往否?敏輔曰,聖恩與天無極,已不勝感泣,而還甲婦女之隨往夫邑,亦係罕有之事,故將以來月間率去矣。軫念至此,尤不知所達。上曰,農形何如,邑弊亦有可言者乎?敏輔曰,農事,臣己與監司,有所酬酢,霜降若稍遲,則庶有餘望,而邑弊姑無可達者矣。天明進發,駕至思陵洞口。敎仁浩曰,海平子孫祗迎人中,儒生則具巾服,進參於致祭時,可也。仁浩曰,海平府院君子孫,皆待令,而不得入作門云矣。上曰,許入事分付,可也。上至降輿所,御小輿,入齋室,命龍輔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海平府院君墓致祭,右承旨進去,錦平尉墓致祭,右副承旨進去。又命書傳敎曰,礪良府院君壇,驪興府夫人墓致祭,左承旨進去,寧陽尉壇,敬惠公主墓致祭,右承旨進去。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白皮靴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四拜禮訖,詣陵上奉審,命陵司進前。上指陵上莎草曰,何多枯損者乎?陵司李儀亨曰,比年播種,而不甚茂盛矣。上曰,鄭氏諸墓,皆在局內乎?仁浩曰,日前鄭厚祚入來,示以山圖一本,可知諸墓之同在局內矣。上曰,山圖持來乎?仁浩奉進。上御覽訖。上敎曰,左右麓咫尺之地,俱是鄭山,而陵寢所坐,似是正崗,案對局勢,凡眼甚好矣。上立床石前,周覽移時。敎曰,鄭厚祚入侍,可也。厚祚進前。上曰,陵坐向知之乎?厚祚曰,癸坐丁向矣。上曰,案山山名,云何?厚祚擧手指前列三峯曰,彼高秀當中者爲正案,而其名鷹峯矣。上曰,主山山名,云何?厚祚曰,德巖山矣。上曰,海平墓,在何處乎?厚祚指左崗稍下西向墳墓曰,此是海平墓矣。上曰,然乎?上指右崗相見處一墳曰,是卽誰之墓,而如彼荒蕪耶?厚祚曰,此是臣五代傍祖友俊所藏,而早歿無后,且是仙寢至近之地,故私心未安,不敢爲續續修補之計矣。上曰,豈必然乎?此後則陵官,管攝看護,可也。上曰,鄭氏諸山,俱在何許,而雜草雜木,能自本家,看檢除芟,得免頹夷之患否,其數亦幾何?厚祚曰,多在不遠之地,而或樹木隔遮,或地勢稍下,無以詳視,而局內所在私墓,爲十一所矣。上曰,鄭氏十一墳在此者,亦使陵官,一體檢察,俾禁樵牧,仍令載之陵誌,善爲顧護,可也。龍輔曰,海平府院君致祭,今方擧行,而就常時望祭之壇爲之矣。上曰,昨日傳敎,旣有依莊陵配食之例爲之之敎,則何可設祭於壇所乎?卽令移設於海平墓,俾於親祭亞終獻時,同時行事,可也。上還詣碑閣,奉審訖,命海淸傳于左相曰,碑役監董時,大臣爲戶判,而淨業院役事,亦大臣監董乎?知入。海淸還奏曰,兩次監董,大臣皆爲之云矣。上詣丁字閣東階上,行四拜禮訖,就神位前俯伏,三上香,執酌獻酌,大祝讀祝文訖,上還就版位,左議政蔡濟恭,行亞獻禮,昌城尉黃仁點,行終獻禮訖,上復行四拜禮。上曰,海平墓行事,亞獻節次未畢前,爲之好矣,大祝爲誰乎?龍輔曰,吏曹佐郞兪鉉章云矣。上曰,以廳注書爲大祝,卽爲進去,高聲善讀,可也。仍詣望燎位,行望燎訖,上出紅箭門外,乘輿,命左相入對,蔡濟恭進伏駕前。上曰,卿之昔疾,今已差減乎?濟恭曰,比日前少勝矣。上曰,淨業院役事,本陵碑役,卿皆監董,今又隨駕參班,事不偶然矣。濟恭曰,碑役時,臣以戶判監董,蒙加資之典,其秋又當淨業院役事,又蒙輔國加階,故上章辭懇,先朝特察微諒,代以錫馬之典,加資則次堂爲之矣。今日適又扈駕此陵,臣心亦不勝感幸于中矣。上曰,然矣。濟恭曰,臣精神昏耗,未及問候,問候,禮節之大者,而如是做錯,誠不勝惶悚矣。上曰,何傷乎?予果先問卿之病狀矣。濟恭曰,侵曉動駕,移時行禮,升降陵上,勞動非細,聖體不瑖有損乎?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以首堂辭免加資時,亞堂之加資者,爲誰乎?濟恭曰,金漢耆爲之矣。上曰,還宮後,當非久召見,卿退去,可也。濟恭退出,上還詣齋室命海平子孫參班人進前,前典籍鄭運祚,前察訪鄭運成,前縣監鄭厚祚,前監察鄭毅祚,幼學鄭禮和、鄭運耆、鄭淳明、鄭淳弘、鄭運佐、鄭基祚、鄭奎祚、鄭郁祚、鄭元祚、鄭膺祚、鄭時哲、鄭淳玉、鄭淳民、鄭淳悌,出身鄭麟祚等,以次奏職姓名訖。上曰,此中宗孫爲誰乎?厚祚曰,禮和是矣。上曰,年幾何?禮和曰,今年爲二十二歲矣。上曰,汝年姑未滿矣。參班人中年最多行最尊者,爲誰乎?禮和曰,運耆是矣。上曰,此人屢爲篆字狀元者乎?仁浩曰,然矣。上命仁浩書傳敎曰,寧陽尉奉祀孫初仕調用,礪良府院君後孫,搜訪調用,及本陵官陞六,陵軍戶保施賞,竝依丙辰年例爲之事,分付。寧陽孫年姑未滿云,行且收用,而事近欠實,本陵官陞六之,代以今日參班中年最多行最高者一人,口傳擬入事,分付訖。上敎運耆曰,汝於今日,先行紅箭門謝恩,仍爲入直,追後入來肅謝,可也。又敎曰,是日拜陵,感舊之懷,已不自勝而海平致祭,特命於墓所設行,汝輩愴幸之心,當復如何?玆製下七言四䪨律詩,參班人中,有前銜者,皆爲賡進,可也。仍命仁浩,讀御製訖,又命持御製,往傳大臣與入侍承旨、閣臣及祭班諸執事,一體賡進,揭板于齋室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上具戎服揷羽,乘輿出齋室,乘馬至二十許里雨下,上御駕轎,詣晝停所幕次,申時還發至弘化門前路。上曰,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上入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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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坐直。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尹㬦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義弼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思祚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晉賢牌不進。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龍輔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徐龍輔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皆憊矣。與奉命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龍輔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徐龍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李義弼、李思祚、沈晉賢,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義弼,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林濟遠。

○徐龍輔啓曰,幸行日記過人,還宮後,承傳宣傳官,例爲提稟,而昨日則趁不提稟,事極駭然。當駭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宣傳官拿處,記過人竝分揀。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西部龍山江新村里居民盧福麟等,上言判付內,係是人命拯活,令該曹,考例草記事,判下矣。觀此上言內辭緣,則所居村里,戶爲六十,口爲四百,而今年大水,擧皆沈竈,七月十四日夜,驟雨暴下,大水掩至,一村民人,將不免渰死之境,沙村里居民宋大成,載船濟活,且給糧米,如此善人,宜有褒揚之典云矣。果如各人等籲辭,則誠爲可嘉,而從前京江拯活人論賞,自漢城府,從實登聞後,論賞例也。今此宋大成拯濟實蹟,以其民訴,有難憑信,令京兆,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義州居閑良金呂澄等,上言判府內,係是人命拯活,令該曹考例草記事,判下矣。觀此上言內辭緣,則或居古津江、鴨綠江合流處,或接古津江下流島,而去庚戌六月十七日,大雨暴霔,兩江大漲,風濤大作,數百餘戶,俱在水中,萬無圖生之計矣。近地居閑良金炫弘等十二人,以長把板木家舍村木,編作大筏,挺身奔入於風波中,或拯活二十餘名三十餘名,而伊時面任,枚報本府,以府尹之遞任,未得請賞。齊訴巡營,則別遣褊裨,採探實狀,啓聞請褒之意題給,而只緣啓聞體重,尙今掩置,依他例得蒙天恩云矣。各人等所拯人命,若是的實,則伊時府尹,雖爲遞任,巡營旣以採探實狀,啓聞請賞之意題給,尙不登聞者,必有所據而然。且遠外之事,以其民訴,有難信,令本道,査實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日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壯勇言啓曰,今番陵幸時,本營隨駕將校、軍兵,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具紞,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宋哲文,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兼內吹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校理尹光普、金熙朝,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修撰韓光植,副修撰申獻朝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三字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鄭弼祚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尹在明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五啓還給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忠淸監司朴宗岳疏曰,伏以臣以其人則滓穢也,以其質則庸下也。猥蒙我聖上再造之恩,忝叨方面,今爲九箇月,而隨事生疎,到底瘡疣。惟聖上庇覆之如天地,敎詔之如父母,臣恐辜恩命,自速顚沛,夙夜憂懼,不遑啓居。仍伏念湖西一路,土瘠而民貧,邑殘而財匱,素稱士夫之冀北,而風聲氣習,漸不如古,便作吏校之互鄕而凌分蔑法,莫此爲甚。訟獄山積,簿書矢集,百瘼紛紛,指不勝屈。其所難治也,較諸八路,不啻千百,雖使古之名碩,當此任,必不能上宣王化之重,下副民生之望。況臣徒竊厚廩,無所猷爲,而顧今四次大水之餘,兼以風損諸災,以畓農言之,則有名無實,驟看登熟而太半粃糠。以田農言之,則豆太黍粟,未免大歉,就其中木花,生長雨中,初不成顆,終又腐傷,十頃之田,一掬無收,雖謂之赤地,亦非過言。臣之行部時,俱所目擊而心驚者也。若使殘民,貴納軍布,則殆同龜背括毛,其勢必至於散四而後已,故臣積費櫽括,有所區別,依山沿江之中,分等尤甚與之次,尤甚洪州等三十一邑,則砲布及軍布,皆以純錢,之次淸州等二十三邑,則砲保以參半,軍布以純錢狀請矣。廟堂,回啓覆難,臣雖愚昧,豈不知經費之甚重,軍需之自別,而百爾思之,萬不獲已,更爲狀聞申請矣,伏蒙判下,砲保軍布,通一道皆令參半。我聖上憧憧一念,寔出於一視軍民,挾纊之恩,解懸之德,出尋常萬萬,猗歟盛哉。在臣對揚之道,砲保一事,則固不敢更事煩瀆,而此外各樣軍布,揆以目下民情事勢,魚喁鼎沸之狀,已陳於前後狀聞中,今未敢疊牀,而臣若一味嚴畏囁嚅,終不得準請,則是立視孺子之入井而不知救也,豈所以仰體如傷之至意也哉?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加諒察,特賜處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代錢事,可見民情之切急,而當初廟堂之持難,特以兵曹兩營事勢之難處,亦有關於軍政也。到今卿言,又如是申複,則民情爲重,餘不暇較計,特依所請許施,雖一邑一面之中,如有此强彼界之別,豈可拘於疏批,不念京外相濟之義乎?卿其竝須知悉,從便闊狹,以副爲民情爲軍政之本意。

○辛亥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義鳳,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潭、金良倜,三陟府使金聖規,錦山郡守尹晦東,高原郡守金得海,新昌縣監南履範,江西縣令李相璜,新溪縣令黃基玉,龍仁縣令申昔,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可也。聖規進前奏職姓名訖。命退。晦東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年事,何如?晦東曰,畓穀免歉,而田穀未得免荒矣。命退。得海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今年年事,何如耶?得海曰,僅免歉荒矣。上曰,邑弊民瘼,有何可達之事乎?得海曰,別無弊瘼之可達矣。命退。相璜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年事,何如?相璜曰,雖不無略干被災,而大體言之,不至於凶歉矣。命退。履範進奏職姓名訖。命退。基玉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年事,何如?基玉曰,田穀雖無可論,而至於畓穀,稍可謂豐登矣。命退。昔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邑弊民瘼,或有陳達之事乎?昔曰,別無可奏之事矣。命退。命書傳敎曰,行陣異於班行,雖將臣,軍卒外多率陪隷,猶不可,況領軍將領乎?昨曉松溪橋駐蹕,先以別隊馬兵,馳赴晝停所信地也。該別將,使牽夫控馬,又使兩隷扶馬,戞過於駕前,事之無嚴,莫甚於此。及其考箭記名,命下之後,該大將,宜卽草記於政院,言送於宣傳官,汰其職代其領,而今至經宿,尙無一言,將臣之稽忽若此,其將領之憒憒,不識高厚,卽次第事也。訓鍊大將趙心泰,爲先越俸三等,當該別將任屹,畿沿充軍。此後陣上,自將臣以下,更或有徒隷之不具象毛軍服而帶去,若文士班列者,令廟堂三司,隨現糾劾事,嚴飭。衛內凡事,軍士房承旨,無不主管,而今番擧行,生疎莫甚。甚至任屹事,亦不卽出言申飭,當該承旨洪仁浩遞差,信箭宣傳官汰去。又命書傳敎曰,昨日駕過處,十里內,如有丙辰年駕過時致祭處,令該曹,問于該邑草記。又命書傳敎曰,大院君墓所,距晝停幕次十里內,依丙辰年例,遣官行祭,獻官,承旨爲之,日字擇吉,祭文當親撰,此意下諭于畿伯,使之措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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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思祚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官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徐龍輔,以內閣言啓曰,御眞圖寫時,諸臣有入瞻奉審之禮,而推考各年前例,則肅廟癸巳草本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國舅、都尉、二品以上、承旨、諫長、玉堂一員,進參。上綃奉審時,時原任大臣、文武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時原任玉堂上四員進參。標題書寫時,時原任大臣、宗臣、文武二品以上、曾經玉堂、曾經兩司中,帶軍銜人,奉審。先朝甲子正本粧軸後,時任大臣、藥院、都提調、禮判入瞻。癸未正本粧軸後,大臣、備局堂上、編次人諸承旨、經筵特進官、玉堂上下番入瞻。癸巳初綃本奉審時,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六卿、諸承旨、內局提調進參,上綃奉審,只都監堂上入瞻。標題書寫前一日,奉朝賀、時原任大臣、九卿、備堂、諸承旨、在京玉堂、正一品宗臣、都尉、兩司長官及二品中入來人、曾經玉堂中來待人,進參。癸丑、丁丑兩年,則遍考日記,無入瞻諸臣載錄之事,蓋《癸丑日記》,乃是追後補錄者,則其疎略,固應然也。丁丑御製中,旣以御容事有敎,則當時編次人及近臣,想必入瞻,而日記無所見,此亦必記注疎略,而今無從他考見之路,當宁辛丑御眞圖寫時,草本奉審,時原任大臣、閣臣入瞻,上綃奉審,時原任大臣、閣臣、備堂入瞻,標題書寫時奉審,時原任大臣、閣臣、備堂、都尉進參,今番則依何年例磨鍊,而又謹按肅廟癸巳草本奉審前一日,以文武宗臣,屢經入侍人及曾經玉堂人,自政院抄啓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儀文,務從省約,明日草本圖寫,兼行上綃始役,而入瞻諸臣,則抄啓之式,古今異宜,今番則草本入瞻,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政府西璧、六曹長官爲之,正本,正本卽陪安於所重處之本也,儀文不可草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文蔭正卿以上、武臣、將臣入瞻事,分付,可也。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當該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擊錚罪人鄭太乙,捧供緣由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今番內寺奴婢査正之擧,出於爲小民救痼瘼之苦心,若以此事,爲一分爲弊之端,其爲不當侵漁而侵漁,誠如其矣所供,是豈辛勤之本意乎?今番幸行,畿邑地方擊錚判下,只是此上言一度,則其爲抱冤,或因切至而然。京兆帳籍,及卿曹上奴婢案,詳査其矣外家姓字,誰某爲先,論理回啓,待判下,將此判辭,分付道伯,嚴明決處,俾無一夫呼冤之弊爲良如敎。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司諫尹行履,上來時給馬,有旨稽滯事,傳于徐邁修曰,可知其非在外稱在外,令該府,拿問嚴處。

○尹㬦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五十八張內,一百三十四張,以猥濫及違格拔去,二十四張,分下各該司次,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安橚、鄭學畊、洪栒囚單子,傳于尹㬦曰,付過放送。

○尹㬦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捧供,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日相値,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除刑推捧供。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稷山縣殿牌作變罪人,嚴飭譏捕,縣監李儒修,常時不能檢飭之罪,所當仰請,而因此事勿罷守令,旣載法典,請罪一款,今姑安徐,殿牌奉安,令該曹,稟旨分付事,傳于徐龍輔曰,如非刑不酷政不刻,雖以本邑孔道悍頑之俗,寧有如許之事乎?治蜀宜嚴不宜寬,而嚴亦有許多般,則不知制俗之時措,必有先自所失,故以致奸民之作奸,似此守令,何拘法典?欲以見失本律勘處,而猶慮頑俗之因此不戢,姑不處分,此狀啓還下送,使之刻期捉納,限內未尋得,則依例改造事,回諭。

○李思祚,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尹星基,與兵曹參判洪檢,佐郞臣趙鎭井,東所衛將臣李敬大,西所衛將臣朴鼎明,南所衛將臣閔修顯,北所衛將臣洪致復,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思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廳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具敍五之牽馬事,棍汰未幾,任屹,牽猶不足,使兩隷扶軸,莫重飭令,不可行於所謂訓局乎?此豈屹之罪,卽卿之罪也。卿以特畀超遷之將臣,若能事事修明,節節嚴束,則莫重飭令,豈患不及於幺麽一將領乎?卿之紀律,可謂一擧反三,非不知越俸薄勘之近於太寬,欲觀前頭,卿營奏御文書,姑爲循例下批矣。

○刑曹啓目,擊錚人李之權原情勿施,其罪狀,自臣曹考律重勘,以爲徵礪之地何如?判付啓,本事則至重,亦甚久遠,豈可以其矣鳴冤之說,執爲徵信之公證,遽論於其伸其否乎?況旀外孫呼籲,尤有間於他人之建白,設有故相金構,諸人之所奏,到今不可以其矣原情,有所容議,以此意嚴飭,分付退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姜銀根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嚴飭道伯,斯速決給,俾無更訴之弊(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崔德秀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旣有營題云爾,則不可歸之不然,然則身爲山在官,不卽以其法決處,致煩上聽,如許訟官,將焉用之?況近來山訟事,申飭何如,則尤焉敢乃爾?無論此直彼屈,嚴飭該倅,關到當刻內,如法決訟,而兩隻中當屈者,復有頑拒之習,當該地方官,拿致營門,從重決杖後,狀聞事,嚴飭行會爲良如敎。

○尹㬦,以漢城府言啓曰,因西部龍山坊沙村里民人盧福麟等上言,兵曹草記內,從前京江拯活人論賞,自漢城府,從實登聞後論賞,例也。今此宋大成,拯活實蹟,以其民訴,有難憑信,令京兆,詳査啓聞後稟處事,允下矣,卽爲招致本洞頭頭人金興魯、鄭潝、安龜瑞等,査問宋大成拯活實蹟,則以爲今七月,霖雨夜中江水猝漲,一村沈渰,六十戶四百餘人口,幾至渰死之境,而宋大成,乘船來泊,一一拯救,又給糧米,累百人口,賴此生活云矣。宋大成之拯濟人命於江水大漲之際,周給糧米於屢日飢餓之餘,其功誠爲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奬之擧,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校理尹光普,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修撰金熙朝、申獻朝,副修撰韓光植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四字刀割答曰,不允。七字刀割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朴瑞源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近聞太學捲堂之後,儒生之勸入者,其數不過二三云,守齋之法,何等重大,而只以若箇儒生,備例行朝夕食堂,聖廟首善之地,事面極爲苟且,此豈非可憂者乎?日前諸儒,雖有觸冒之失,寧激毋渝,惟士之謂也,豈可使四百年培植之元氣,摧折而莫之恤乎?請收還諸儒停擧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疏錄外必有他儒之林林者,停擧收還之請,不允。

○獻納李庚運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向來聯箚諸臺,固有不誠之罪,一時竝竄,雖出於匪怒之敎,而第念言官之過加摧抑,有非聖世優容之意,聽聞所及,莫不憂歎,請伊日竄配諸臺,竝下宥還之命,章疏捧納之規,責在承宣,設或有不可捧入者,到院之後,承宣固當任其進退,而一自傳敎以後,各門守將,替當出納,專事阻搪,雖非冒禁之疏,若有入門之事,無識武夫,不顧事體,惟慮疏槪之擅入禁語,乃至有按劍當閽之擧,肅淸之地,所見駭然,請亟寢門將禁疏之命。答曰,不允。諸臺竄配之擧,是豈特可已而不可已者?名以臺閣,名以聯箚,其爲不誠,近於不敬,減一等之典,在諸臺可謂寬典之寬典,焉敢以爲日稍久,謂可開口覘試?如是爲說無難者,爾之事,已萬萬未安。況竄配者,若有徑放之擧,則幾百年臺風,將至掃地,是可忍乎?今番處分,非止於本事之當言不當言而已,所惜者,臺閣之稱也,聯箚之體也,則爾之發啓,極爲駭然,爲先從重推考。門將事,誠有是也,大非設禁之本意,堂堂言事之疏章,爲門將所阻搪,豈有如許事體乎?此兵曹堂上,不能申飭之致,近日入直堂上推考,此乃事體之扶植處欲扶植,禁令之緊守處,欲緊守之意也。若或因此飭敎,竝與禁令條件,一毫解弛,則騎堂之重勘,門將之當律,斷不饒貸,竝以此意,嚴飭,可也。

○辛亥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義鳳,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金達淳,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入侍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日瞻門,詣景慕宮。徐龍輔啓曰,每當日瞻門展拜時,凡儀節一依闕內動駕之例,自是定式,而今日出宮時,殿庭軒架不當排設,而誤爲排設有違定式,事甚未安,當該提調推考,何如?上曰,唯。出擧條上入齋室,命書傳敎,本宮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事,駕前下敎展拜時,至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訖。上乘輿,由日瞻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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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尹㬦。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內閣言啓曰,御眞圖寫時,服色當爲稟定,而臣等謹考各年前例,則先朝甲午一本冠帶,辛丑一本冠帶,癸丑二本、一本衮服,一本冠,甲子三本、二本冕服,一本衮服,癸酉後五年丁丑二本、一本絲笠道袍,一本冠,癸未一本,遠遊冠,癸巳二本衮服,當宁辛丑,御眞服色用衮服,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服色,以絳紗袍圖寫,可也。

○李晩秀,以內閣言啓曰,御眞圖寫時,諸臣入瞻,依何年例磨鍊事,草記批旨,有明日草本圖寫,兼行上綃之命矣。令日官,推擇吉時,則今日卯時、午時俱吉云,草本圖寫,以卯時擧行,上綃,以午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㬦,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㬦,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書啓與別單,自有體段,則別無所失,而無端引咎,仍請惶恐待罪於頭辭,政院之捧入,極爲駭然。若此則當以勿待罪下批乎?當該承旨遞差,原別單還給,使之改修正以入。

○傳于徐邁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平安都事金方行民弊條列別單,傳于申耆曰,諸條,竝令廟堂,論理草記稟處。其中鐵山、宣川、郭山、定州等被災處,前此飭諭,不啻申勤,則爲道伯者,必當十分對揚,而觀此別單,惠猶有未遍之歎,民猶未聞之慮,勢將從近發遣繡行,考其勤慢,而道伯則緩忽之責,宜有警飭,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民庫之弊,尙不釐正,雖非此道臣之罪,其說旣登於別單,此在廟堂拔例蘇救之如何,而宣沙、西林、老江等鎭,還弊房待狀聞處分,其中身彌島還事,爲先依所請施行事,分付。順安忠壯等衛徵貢事,年前忠翊等衛定式蠲貢之後,此輩,以名色之稍異,雖不一例免貢,非功臣非死節人之後,而毒被不干之侵漁,寧不矜悶?戊寅詳定外,更勿擧論之意,嚴飭該道,大同驛奴婢推刷事,特令退限一式年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雹災諸邑,民戶還布蕩減及停退數爻,後錄馳啓事,傳于申耆曰,前此以備預之意,俵災一款,申明下敎,則觀此都事別單,以給災之歸於田主爲說,此三南諸道之所不爲,本道何如是相左乎?當該道臣推考,其委折,卽爲據實狀聞事,令廟堂嚴飭。

○以黃海都事柳星漢民弊條列別單,傳于申耆曰,諸條,令廟堂草記稟處,其中可以問于都事者,詳問回啓。沿海邑均廳稅事,船破箭缺而不頉,盆潰鹽無而責徵云者,是豈先朝爲生民制法之聖意乎?嚴飭道伯,舊退者斯速頉給,新造者亦卽加現,雖一夫一氓,若有如前白懲之弊,則道伯守令,難免重勘,以此嚴飭。屯田濫摠之弊,日前自有申飭,雖於今年之後,年年永以爲式。不當濫懲,而濫懲處邑倅,卽報巡營,自巡營嚴加操切事,分付。諸道黃口白骨簽丁之弊,飭令何如,則疊役依舊者,其可曰國有法綱乎?從當別遣繡衣,更考勤慢,及今簽丁之時,無或犯科事,一體嚴飭,諸道癘疫邑報遺漏事,守令事萬萬駭然,監司之不審,尤爲駭然。前此以報營之數少,屢下飭敎,則徵役於死亡之類云者,是豈成說乎?卽令海伯,拔例嚴査,首實狀聞,更或以無乎報來,則當以此都事,差定繡衣,査出見漏民人掩置守令,當別樣處分,亦以此嚴飭。俵災事,歸於田主云者,極甚無謂,雖已別下飭諭,而更令道伯,往復三南伯,一例擧行,無或有不均之弊。海州、郭山兩邑,守令數遞事,誠如兩道都事之論列,分付銓曹,限十考勿許遷轉,俾邑民得以息肩。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人才探察,待歲首抄擇狀聞事,傳于李晩秀曰,如得可合之人,不待歲首,卽爲狀聞事,回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李晩秀,落點。

○傳于申耆曰,承旨房,仍。

○傳于李晩秀曰,圖寫之役旣始,掌苑別提金弘道,今日政,他司相換。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帳幕軍,鳥銃貫一中邊二中趙大運,邊三中鄭碩柱,各木綿一疋、布子二疋,貫一中邊一中金興起等二名,各木綿二疋,邊二中任興道等六名,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貫一中崔弼仲等四名,邊一中金德亮等二十二名,各木綿一疋,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今此瑞蔥臺試射時,本營帳幕軍鳥銃邊三中一名,木一疋、布二疋,貫一中邊一中一名,木二疋,邊二中五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二名,邊一中十八名,各木一疋,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判付,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一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啓下單子,本廳帳幕軍李泰輝,鳥銃邊三中,木三疋,秦好益等三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全太天等九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金振漢等二名,貫一中,閔成哲等十三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考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女防草五張,夫防草九張脫落,蠶壇碑閣,間間雨漏,北邊紅箭門傾仄,追慕洞碑閣,雨漏二庫,四面墻垣女防草四十九張,夫防草二十五張,女尾十九張,夫瓦十八張脫落,淨業院東邊簷下,方甎三張破傷,流霞亭雨漏二庫,女防草五張,夫防草六張脫落,千慕堂雨漏三庫,萬懷堂雨漏三庫,東墻二間頹圮,西墻一間半頹圮,四面墻垣蓋瓦,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黃海道黃州居民金鎭賢等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平安道平壤居寡女李召史,奴豆武金上言,啓下本廳,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內閣進,參議沈煥之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成德雨爲副校理,李義弼禮曹參議,洪秉臣爲直講,李昌會爲洪州牧使,朴宗福爲麟蹄縣監,司宰主簿金龍柱,濟用主簿趙翰逵相換,掌苑別提金弘道,氷庫別提金在儉相換。兵批,判書吳載純,參判洪檢,參議李夔病,參知尹長烈入直進,同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李東顯、李義鳳,副護軍韓興裕。

○奉朝賀鄭存謙疏曰,伏以,臣卽見李廷岳上言之下該府者,搆捏虛無,誣辱狼藉,臣不勝驚痛震駭。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忘憂里,亡父入葬,在於壬戌,已滿五十,今者廷岳,以禁渠繼葬,謂之威勢廣占,猝然上達天聽,渠果有爲先訟卞之心,則壬戌以後五十年之間,何往而不卞,忽於今日,始有此擧乎?渠以威勢二字,䝱持臣,而有一言可破者,臣之釋褐,在於辛未,壬戌之於辛未,爲十年,卽臣孤露窮寒之時也,有何威勢,而使不得發言耶?以此爲說,渠亦自知其破綻,故今者上言中,變幻臣父入葬之年壬戌,改以丙子,丙子之於壬戌,乃十五年之間,奏御文字,何等至嚴,渠敢幻易年誣罔天聽,若是無忌?臣竊痛之。臣於壬戌占山之初,目見岡麓童濯,無所障蔽,靑龍脊上,有荒廢古塚,旣是局內至近之地,故問于村人,則以爲安巖洞李哥之山,數十年來,無子孫之來省香火,其後至于今又半百年,一不見上墓,洞鄰之所共知,所謂安巖洞,距山下不過十餘里之地,苟是有子孫之墓,則揆以人情天理,寧有是哉?渠山之荒廢,己自臣未占山之前,而今忽歸咎於臣家之養松,龍虎禁養,法典所在,入葬之初,卽爲播植,安有同局之內,謂有荒廢之古塚,不爲養木之理哉?步數之遠近,局勢之同異,一見可知,今其爲說,有若他局闊遠之地,漸次侵占者然,是果成說乎?渠之精神所住,只在繼葬,年前忽於靑龍禁養之內,有兒塚偸葬者,故果爲呈官禁斷,其時牧使,卽故判書臣嚴璹也。至於數十將差,縛打會客等說,雖急於搆臣,此豈可欺之方乎?頃於幸行隔日,廷岳,謂有山訟事,忽來請見,而言辭危怕,直爲迫問曰,其祖墳之下,其父不當繼葬乎?臣答以國有法典,此非私室口舌爭者,溫言謝遣矣。今果上言,而臣所不言,任自增衍,敢達天聽,簸弄閃幻,罔有紀極,此猶如此,他尙何說?臣於養山以後,苟或以木根之侵壙,爲親來訴,則雖夏畦之賤,卽許芟除。苟使李家八十年之間,不至廢祭,以木根侵逼,從容來言於臣,則臣於此,何獨靳持?渠於向日,冒入臣先山靑龍之內,不爲關由於臣,任自剪伐,此何擧措?不有法理,專事肆氣,惟意所欲,抗顔爲說,殆若從前香火之地,公然見奪者,謂天可欺,獨不愧於心乎?定界繼葬之說,有司存焉,而臣之所痛迫者,以臣無似,猥忝崇秩貤贈之典。及於臣父,恩禮優渥,感徹幽明,而緣臣不孝,蹈籍凌蔑之辱,至及泉壤,只恨臣支離不死,乃於癃殘垂盡之年,不能庇其丘壠,遭此橫逆,宜卽悉暴情私,以俟處分,而神昏氣短,辭不接續,今纔略陳事實,冒瀆崇嚴,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下臣此章於該道,如有差爽,重勘臣罪,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大臣先山,體貌自別,可東可西之訟理,宜有十分致詳,以存敬禮之義。況彼隻所言,萬萬無理。又況年條之誣罔,事實之架鑿,可謂節節駭惡,今番上言,一竝付之各房承旨抄啓,務令精抄,無或濫雜,而及其抄啓也,循例踏下之故。只聞山訟幾度,推恩幾度,壓良幾度而已,若早知卿家此事之入於下該曹秩,豈或啓下乎?狀者,令山在官,各別痛繩,仍令道伯狀聞,卿須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亥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書香閣,御眞上綃入瞻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思祚,注書李海淸,假注書金達淳,記注官金潭、金良倜、安重默,左議政蔡濟恭,奎章閣提學吳載純、徐浩修,檢校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提學金憙、徐鼎修、鄭東浚,檢校直閣李晩修,原任待敎尹行任,直閣徐榮輔,尙衣提調鄭昌順,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應參諸臣,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領敦寧洪樂性,左參贊金華鎭,吏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洪檍,工曹判書具㢞,安春君,西溪君熠,西春君爗,昌城尉黃仁點、綾城尉具敏和,興恩副尉金箕性,偕入。樂性進伏。上曰,卿何能入來耶?命司謁扶掖。樂性曰,近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今番回鑾時,靈雨忽霑,有若冥應者然,實爲異常矣。上曰,然矣。半日無雲,焂然以雨,果似不偶矣。濟恭曰,今番雨事,誠非偶然,感應之理,定不可誣矣。樂性曰,元子宮諸節,如何?上曰,近日始生兩齔,毋論何物,遇輒啖之,時得栗子,竝呑栗匡,最爲可悶矣。樂性曰,此在幼少時例事也,願益加防護焉。樂性曰,元子宮,學步益進乎?上曰,移步半間許,輒好坐息,故姑不能快步矣。樂性曰,常時習於傳姆奉扶,故自爾如此矣。上曰,居處或過溫,則熱氣頗乘,故居處使之稍涼矣。樂性曰,臣於向者,仰瞻岐嶷之姿,則色澤堅固滋潤,雖或觸寒,保無他慮,而第調護之節,最妨外風,切願審愼,毋致觸冒之患,而居處之稍涼,在保養之方,甚爲得宜矣。上曰,卿爲好官,卿子則補外矣,然往來則似不至稍遠乎?樂性曰,聖恩如天,感惶無地,今日爲問安日次,故臣强力登筵,而脚病轉㞃,私心悶迫矣。上曰,俗所謂觀音菩蕯,爲卿祝之,藥房批答,則令政院,依例書出,卿則己承批樣,出去,可也。上敎濟恭曰,先朝癸巳御容圖寫時,卿旣入參,今番卿又摠察,事不偶然矣。其時先朝,待卿如家人父子,卿能記有否?濟恭曰,臣何敢忘乎?其時殿下,亦嘗侍坐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番之不設都監,蓋出於不欲張大之意,而更思之,後來亦當有此等事矣。予於今番,不爲重其事,則後來之人,將無以取則,故稍尊事面,聊以示法於來後矣。又敎曰,今日上綃則更費幾日,可以訖工耶?上綃之後,卽爲設彩,又卽後褙粧軸,則不過一兩日,似可完成,然則初七日標題書寫,優可爲之也。濟恭曰,然矣。上曰,今日卽草本圖寫吉日,而爲念大臣勞動,使之兼行上綃矣。近日朝廷,老人星來照,諸大臣皆是耆耉,使之屢次入參,爲切可悶,故特以省費之意,爲此一日竝行之擧,省費云者,要令筋力之少費也。至於左相,則以八十老人,連日勞頓,尤爲悶慮,況爲其子弟之心乎?故予於左相赴公之時,則輒費一番心慮,昨日展拜時,使勿參班,亦以是也。濟恭曰,聖念每每至此,臣心惶感,不知所達矣。昨日陪班,在臣道理,豈敢爲不赴之計,而旣承勿參之敎,雖未免欲起還止,而區區私忱,不勝悚蹙矣。濟恭曰,今番御眞服色,當從先朝何年例乎?上曰,先朝寶齡五十歲御眞,始具冕服,予則今年姑未及先朝冕服之歲,以絳紗袍爲之,好矣。仍命諸大臣,仰瞻御眞。先此己奉揭御眞三本於閣堂東壁,一本具遠遊冠絳紗袍,粧簇子當中奉安,二本具燕居冠服,油紙圖寫,分奉簇子本一行東西。上曰,大臣先爲奉審,後各陳所見。入參諸臣,三人式以次入瞻,可也。濟恭曰,遠瞻勝於近瞻,若欲就一毛髮上仔細仰看,則反有離眞之慮矣。仍擧手奉指簇子本西邊油紙本曰,以臣賤見,則此本尤洽好矣。上曰,予見亦如此,大抵出草幾十許次,僅得此本,而至於東邊本,則爲示卿等,今朝草草圖寫,故尤不滿意矣。樂性曰,臣意則,簇子本爲十分寫盡,而玉色設彩或似過白,若少加潤色,則庶幾無欠矣。上曰,予之色澤,一日屢變,纔起寢時異,纔冠櫛時異,朝時與晩時異,晩時與夕時異,殆無以的從,故予於李命基,不能善交者此,而實慮此人之手,終不得眞本矣。此本,偶然稍勝矣。濟恭曰,臣見則簇子本終不如油紙本矣。上曰,然矣。上曰,諸臣亦陳所見,可也。載純,浩修,祐源,東浚,鼎修,晩修,行任,龍輔,榮輔,文淳,華鎭,鼎鎭,,熠,爗等曰,臣等之見,簇子本爲勝矣。㢞曰,臣意則西邊油紙本,大勝於簇子本,而簇子本亦好矣。仁點曰,臣意簇子本最爲逼眞矣。檍曰,玉色則簇子本爲尤勝矣。上曰,尙衣提調之意,何如?昌順曰,臣意亦謂簇子本甚好矣。濟恭曰,二本俱好,而二本之中,終是草本尤勝,簇子本則所御服色,慣習於仰瞻之際,故諸臣之見如此,而今以草本上綃服色,一依簇子本所御,則其爲逼眞,尤當何如哉?樂性曰,臣意則西邊油紙本,終未覺其爲勝,若就簇子本,更爲潤色,則似當洽好矣。上曰,予意與左相合,油紙本實勝於簇子本,而諸臣之議不一,李命基、金弘道,進前,可也。上下榻詣堂中,敎曰,汝輩之見則云何?命基曰,小臣則自初以油紙本爲勝矣。弘道曰,臣意則以東邊草本,參互於簇子本,以爲上綃,恐好矣。上曰,圖寫之法,先觀阿睹,予顔,予雖不自見,而西邊油紙本,阿睹之有精彩爲諸本之最,何可曰不若油紙本乎?且東邊油紙本,本是草草,尤不宜比論矣。浩修曰,諸臣之自楹下仰瞻者,亦無不以簇子本爲好,而西邊草本則下顴之豐碩,終似稍過矣。今將上綃,當以何本爲定乎?上曰,然則以簇子本上綃,而施彩後褙等事,趁速擧行,使於初二日完成,可也。上曰,標題書寫日,則諸臣入參,當用黑團領矣。仍命入參諸臣退出。上曰,都承旨,何不入來乎?龍輔曰,以藥房啓辭未承批,方在藥房云矣。上曰,雖未承批,使之入參,可也。命義浩,爲瑞蔥臺試所承旨,先爲進去,上御小輿,出書香閣,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瑞蔥臺,試射入侍時,右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金達淳,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壯勇營提調金履素,壯勇營兵房金持默,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命義浩書傳敎曰,記過拿入,卽一軍中之刑改也。記過於甲者,拿入,則乙者,大是做錯,雖因棼聒之中,且値入幕次之時,未及提稟而然,事未前聞,有關後弊。大抵畫停所作門,不能禁飭,卽先詣郞官鄭觀輝之罪,以觀輝指名,記過之後拿入,則以駕後隨詣之李冕膺爲之,而自上未及照察,自下亦不提奏,今已多日,該房該曹,無一言警咳,當該兵曹判書吳載純,從重推考,當該承旨洪仁浩罷職。且以宣傳官言之,指名來奏者,卽鄭學畊,而因安橚帳外傳命,擧行未免相左,學畊之從後覺得,仍爲彌縫,亦極該然,令該府,拿問嚴處。上曰,左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曰,司宰主簿金龍柱,今日政,閑司換差事。出榻敎上命義浩書傳敎曰,洪州難治,麟蹄殘弊,兩邑守令之代,竝令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入格武士,頒賞訖,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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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敏采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左承旨尹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實故勢難供劇云,許遞。

○傳于申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達淳汰去,代以許栮爲假注書。

○許栮在外,代以李允行爲假注書。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癘疫方痛死亡開錄事傳于申耆曰,以昨日海西都事別單觀之,足可反三。前此以癘疫方痛死亡等人名數爻,不以實狀聞,申飭何如?原狀之還不送,亦屢矣,當入不入之狀,又登於奉使之臣探幕之啓,朝令之下,諸道擧行,極爲駭然。海西則道伯雖已問備,他道安知不然?若有當入不入,身己死而白地收布者,徵還者,一一査櫛,生前還與布,特竝勿徵,守令之以漏報自首者,論罪勿論,終不加報,致有白徵之弊者,自巡營,各別詳査狀聞論勘,以爲懲一之地,近聞嶺東諸郡,秋後頗熾甚云,誠如傳說,尤宜採察處,此狀啓還下送,使之嚴飭邑宰,從實報來後,狀聞事,分付。

○申耆啓曰,黃海都事柳星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欲觀之,姑一任之,幸於昨政,僅通禮議,而泮長猶留窠,難愼太過,徒傷事體,若待望重山斗,襯似於古之兼大司成者,則求之通朝,抑有之乎否?儒亦今儒,大司成獨不可以今之當品中差出乎?向來階梯定式之命,特不過稍存器使之意也。成命已久,還作權減之窠者,銓曹事極爲駭然。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祜源gg朴祐源g,參議沈煥之進,右副承旨申耆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監司竝擬,何如?傳曰,雖非監司,豈無可擬之人乎?旣有朝下飭敎,則但當以當品中擬入,此啓辭勿施,以李敏采、金方行爲承旨,金熙采爲校理,李潢爲中部令,金方行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吳載純,參判洪檢,參議李夔病,參知尹長烈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義浩進。副司直徐龍輔、李思祚竝單付。

○傳于徐邁修曰,吏曹判書,越捧一等。

○申耆,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以副司果魚用謙,塡差矣。旣詣齋宿之所,謂有情勢,旋卽退去,屢度催促,無意還入,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以副司果金熙采,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四石一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尹行履,可知其非在外稱在外,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招問尹行履事知奴子,則所告內,尹行履,去月二十八日,以掃墳事,下往公州,而素有風眩之症,尋醫問藥次,轉向全州良浦地,尙未上來云,卽爲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然則分揀。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訓鍊都監馬兵別將任屹,畿沿充軍事,承傳啓下矣。任屹,京畿仁川府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刑曹粘目內,麟蹄前縣監申光河,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申光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漢城府啓目,南部鑄字居,成烈,上言內辭緣,極涉猥越,勿施之意,竝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大哉聖人之敎,有以仰及骨之澤,況引思陵封陵後已例,定界出給之命,在於追封溫陵之後,則常漢之奪葬,不但可駭。雖以陵官言之,使厥塚,樹木滿塋,草根纏骨者,是豈奉聖敎遵朝令之意兺除良,厥塚,卽本陵本家外孫,而六代葬地,皆有冠冕者,則尤異於泛泛之人,雖在泛泛民塚,昔我顯廟朝,於寧陵火巢,猶勿令平夷,朝家亦仰述故事。日前顯隆園禁標內人塚禁伐等事,各付之塚主,意謂朝家本意,有司之臣,亦或領會矣。觀此回啓,萬萬不然,滿塋之樹木猶勿論,旣見草根纏繞之說,而亦有先朝定界之下敎,則雖不敢直許禁伐,宛轉論理,何患無其辭,而反以猥越防啓,此回啓,若以前例板,循例踏下,則愼氏、成氏之墳塋,任生草樹之根,纏亘而莫之禁乎?然則反不如使之掘移之爲無弊矣。卽令道伯,別定親裨,詳細摘奸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京居幼學李廷岳上言云云。一番摘奸後,令山在官,親審尺量後,明覈定界之後,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大臣墳山,事體自別兺除良,大臣先山之葬用,恰滿五十年,則曰以三十年者,已萬萬無狀。渠之用山,誠如渠說,爲八十年,則不禁於大臣用山之初,今欲荷杖於半百年之後者,尤爲不成說之端,渠於先山,眞有誠心禁護之意,則何去而今始鳴冤乎?論以私義,則爲人子孫,於祖先葬地,不能禁護而保有,使他人任其入葬,論以公體,則初若無主之山,大臣之用之固當耳。設有切逼之端,但當以其實鳴冤而已是去乙,焉敢以沒捉無形之說,如是侵逼乎?且聞多發無賴漢,亂䂨丘木云,由前由後,不可但以訟理曲直言,嚴飭該道,各別親執詳査,拔例痛治後,形止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道天安居幼學李行純上言云云。一邊之言,難以取信,分付道臣,詳査決處,俾無更籲之弊,何如?判付啓,嚴飭山在官,從公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擊錚罪人鄭太乙,帳籍來歷如此,致有此呼冤之擧,當該守令,作奸色吏頭目輩,所當論勘是白乎矣,旣有爲先論理回啓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勿論如此如彼,非許哥之外孫,帳籍奴案,可爲左契。況稱子冒母姓,元非可疑,不當侵徵而侵徵,推此可知,今番査正之擧,出於爲民救弊之至誠苦心,則觀於此一事,可以反三,諸道擧行,安知無因此反致繹騷乎?然則朝家,不免欺吾民,寧不瞿然?爲先以此事,付之該道伯,詳査狀聞爲稱諸道良中,卽令廟堂,板擧此意行會,或有似此橫侵之類,封啓前,隨卽頉下。若於封啓後,有疎漏之弊,守令重勘,道伯論責,竝當斷不可已,此意,竝以措辭嚴飭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參禮前察訪宋東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集春營入直哨官姜碩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該營,治罪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右道監試、初試、參試官連原前察訪李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今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鄭學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司直金履素疏曰,伏以,仙寢展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候彌康,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膺專對之任,銜命出疆,行且不遠矣。臣之父母墳山所,在於江原道原州地三載曠省,倍切霜露之感,萬里戒行,不堪松楸之戀,區區情理,必欲於辭陛之前,乞暇往省,玆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許臣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司直李祖源疏曰,伏以,仙寢展謁,回鑾萬安,區區下情,不勝慶忭之忱。仍念臣,猥膺專對之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利川地,奔奏職事,曠闕省掃。今當赴燕之行,倍切履霜之感,慈將至懇,仰煩崇聽。伏乞特許往省,俾伸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校理尹光普,副校理朴奎淳,正言尹在明、朴崙壽,修撰金熙朝、申獻朝,副修撰韓光植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

○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朴天衡,執義林道浩,掌令朴瑞源、鄭弼祚,持平韓永逵、崔重圭,獻納李庚運,正言尹在明、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重圭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崙壽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辛亥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黃海都事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同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潭、金良倜,黃海都事柳星漢,以次進伏訖。上曰,都事進前,可也。星漢進伏。上曰,道內農形,何如耶?星漢曰,畓穀則稍可謂免歉,而田穀則大不如畓穀矣。上曰,木綿,何如?星漢曰,道內綿農,未免歉荒,而長連、信川、載寧、鳳山等四邑,其中稍勝矣。上曰,觀於書啓,道內綿荒之無前,可以推知,言念民事,豈勝悶慮?書啓中諸般弊瘼,豈獨海西爲然?都事所見,可謂見牛未見羊,以木花一事言之,三南諸道莫不如此,全羅、慶尙兩道山郡邑,則纔令參半代捧,而至於忠淸道,則初以爲支難矣。道臣旣爲狀啓,又爲陳疏,故有闊狹之擧。大抵朝家一視之澤,宜乎無遠不屆,無微不照,而禁、御兩營所納軍布,非不關重,鄕軍立番,不過二朔,則其間以錢代給,別無不可。第兵曹所納騎步兵布,訓局所納砲保,莫非經用緊關者也,一竝純錢之請,廟堂之準聽,有不可知,四邑外,或有分數可捧之處耶?星漢曰,四邑則雖謂稍實,而此外各邑,似難以本色盡捧矣。上曰,又以納米事言之,三南民切苦之弊,莫此爲甚,朝家之視八道之民,豈有厚於此而薄於彼乎?如三南七山之險海,安興之險洋,不避風浪,千里船運之際,其爲切矜之狀,已無可言。慶尙道則有漕倉,而忠淸、全羅道則京江船載運,故舡人及民人,實有難支之弊。至於營納之際,其高中之弊,不可勝言。年前不無矯革,而生民莫大之弊,營納爲甚,予之一副苦心,在於必革而乃已。以海西之民,視三南之民,切可矜者,非三南乎?然今以民弊,旣已登聞之後,豈無闊狹之道?書啓所論,非不詳矣,而又欲詳聞,使之入侍矣。命都事先退。命書傳敎曰,今因奴婢事,有判下於刑曹啓目者,而向來飭敎後,諸道擧行,果已就緖乎?欲速則誠有不達之慮,姑任之若一向任之,則又豈無作舍道傍之歎乎?畢擧行後形止,各令道伯狀聞,奴案,送于廟堂,看詳事,申飭諸道事,招致備郞傳之。上曰,臺啓,何不至今入啓耶?耆曰,俄纔傳啓,而姑未正書,以致遲滯矣。上命書傳敎曰,近來臺臣,僅得復舊例,詣臺則爲注書者,反爲迎擊之計,臺臣則待漏入來,而注書則必於日昃之後,始乃修謄具書,送於堂上如是之際,承批每在侵暮,臺廳之留門待罪,幾乎無日不爲,若使臺閣,有十度數十度新啓,則注書之遲滯,尙可說也。前啓之謄本,何故故爲執置?所爲極爲駭然,當該注書汰去。此後復有遲滯之弊,臺臣隨卽論責事,令兩司知悉。以濫新進怠緩之習,邁修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李義弼,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承旨金履翼、李勉兢,俱是同罪之人,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九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潭、金良倜,左議政蔡濟恭,尙衣提調鄭昌順、徐浩修,檢校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數日日氣甚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海西都事書啓中,諸條所陳,太涉煩屑。若欲施行,則便是更張之事,廟堂回啓,不可容易爲之。其中炮保之申飭道臣,許令純錢云者,尤不成說,此外諸條,莫不此類。漢文帝曰,言不可用則置之,臣意,則此亦置之好矣。上敎戶曹郞廳鄭華淳曰,絳紗袍一本,欲爲奉置於景慕宮齋室,挾室似不無太挾之慮,爾於明日,躬往看審,善爲變通,可也。濟恭曰,今番御眞粧簇尺度,依辛丑本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恭曰,衣香旣除小腦,則麝香似好,而此亦聖慮,或恐有弊於度支,不許貿用,以不甚稀罕之他名香,替用,何如?上曰,只以芙蓉香用之,可也。濟恭曰,先朝《戊辰儀軌》,衣香芙蓉香,皆入盛甲囊,而宙合樓所奉樻中,只用紙褁,自今定用甲囊,恐好矣。上曰,依爲之。當自內製下矣。濟恭曰,樻子護匣,纔已內下,此則不必更請,而宙合樓所奉黑長樻外褁,用以單袱,與先朝《戊辰儀軌》不同矣。今番黑長樻外褁,用以甲袱,何如?上曰,依爲之。當自內製下矣。濟恭曰,標題規式,當依辛丑本奉行,而書寫官,臨時稟定,標題草圖書,書入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恭曰,今番御眞,將於宙合樓,同爲奉安,而儀仗依筵敎,雖不新備,自書香閣奉詣時,陪進儀仗,不可不備,以宙合樓儀仗,臨時請出以用,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恭曰,各年儀軌中,影幀奉安時,皆用輦輿矣。辛丑雖因下敎權除,今番則事體比前尤重,不可不用輦輿。辛丑旣不用故,宙合樓,尙無備置者,今番則輦輿似不可不新備,故敢達矣。上曰,姑爲置之,可也。濟恭曰,宙合樓,雖不一新修改分閤塗紙簾靑帳,廳上鋪陳,不可不及此時改備,敢(敢))達矣。上曰,何必改備?仍舊,可也。濟恭曰,聞樓上瓦子,間多破缺,不無渗漏之慮云。此甚可悶矣。上曰,此則不可仍置,只瓦子改鋪,可也。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