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尹命圭〈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坐〉。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奉命進去〉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濟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尹濟弘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口,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命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永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傳于尹命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清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命圭,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可也。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七月初六日初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六番,摠使率領爲後廂,禁軍六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禁衛營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僉正尹佑成、趙𪶯,主簿劉相浩,武臣兼宣傳官李鼎相,部將崔鳳佐,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陶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濟弘,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廣州判官李翼在,庇仁縣監金遇明,鎭岑縣監黃䆃拿勘,忠淸水虞候李煥周拿問處之事,竝傳旨啓下矣。李翼在、黃䆃等,今方待命,拿囚,金遇明,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煥周,亦在任所,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戌七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入侍時,左承旨金炳朝,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奉朝賀金履陽,以次進伏,繕工副正金漢淳,武科出身金海淳,幼學金大根,東寧尉金賢根,以奉朝賀子若孫,隨入進伏訖。上曰,奉朝賀進前。履陽曰,臣今當告退之日,新榮舊感,不知攸喩,臣本以江湖間流離落魄之蹤,偏蒙先朝拂拭作成之化,又蒙我殿下終始之澤,曲遂至願,至以成就晩節爲敎,臣之前疏,亦已畢陳,而臣之告退,異於古人矣。臣以不才,毫無報效,慙愧恒切,且從今以往,雖或時趨於起居之班,然而周旋筵席之末,瞻望日月之光,亦自未易,區區耿結之忱,又無以盡達矣。上命就座,履陽就座,仍命宣饌於奉朝賀,又下一封書,命承旨開緘讀奏後,傳授奉朝賀,炳朝讀奏,賜奉朝賀金履陽,特許恩休,復祈難老十五字,仍授奉朝賀,履陽祗受訖,更爲進前曰,臣又承此敎,洪恩大德,與天無極,實無以形容仰達矣。上曰,楹外首伏者,是金漢淳乎?炳朝曰,然矣。上曰,其次,誰也?履陽曰,臣之賤生海淳矣。上曰,見今何官?炳朝曰,武科出身矣。上曰,其次,誰也?履陽曰,臣之長孫大根矣。上曰,奉朝賀金履陽長孫幼學金大根,初仕調用。〈出傳敎〉上命退,奉朝賀及漢淳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命圭〈監祭進〉。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寅泰,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臣命圭,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濟弘啓曰,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金炳朝,不爲仕進,右承旨尹命圭監祭進,左副承旨金鼎均須資出去,右副承旨金䥧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鼎均,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及監祭進去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蓍壽、李友秀、洪羲瑾落點。
○以右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假注書李鼎敍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固,障谷之榛荊,尤就叢密,牛馬道路,今非可論,樵牧微逕,亦未能尋是白遣,樹木段,松栢雜木,稚長參差,縱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爲着實擧行是白去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皆這這看審,則堦礎完實,莎草段,茂密新解是白乎旀,大木密而且成拱,新植茁而漸成林,守護之節,亦爲無弊,兩處所見,一無現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思陵先告事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沈能恕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能恕。
○尹濟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白海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澈常、金敬淵、李櫽重、李周豐等,還囚議處,李敏會、趙台錫、宋在淳、李海瑛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龜山僉使宋彦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藍浦前縣監成達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前判官李翼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鎭岺縣監黃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陽前郡守李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中軍李海瑛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水使趙台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保寧前郡守宋在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泰安前郡守許晟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梁山郡守李敏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周豐亦,戶曹米及營還營貿租,其餘皮雜穀代錢竝以二千兩零,或爲公用那移,或爲私相貸下,尙不分給,作還等諸條所犯,今此囚供,雖以到任前事,有所分疏是白乎乃,反弄公穀,至登繡啓,揆以糴法,不可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櫽重亦,都吏之加報舊初不災十五結,旣已査出,不爲還錄,歸屬不明,繡啓指陳是白如乎,雖有囚供之發明,事關災政,終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敬淵亦,收逋錢不爲分給作還,一任由吏之殖利者,事異入己,出於了逋,已有繡啓所陳是白去乎,還錢放債,誠違常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澈常亦,賑資則先爲取用於本邑還穀,而移轉各穀八百石零,不爲運來充還爲白遣,京江良中作錢那移於各處公用,至登繡啓,有關糴政,不可以囚供之量宜方便等語,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濟弘〈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胡繼祖,委曲僉使尹得說,幕嶺萬戶朴聖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蓍壽啓曰,右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永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朴蓍壽,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十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箚子,廟宮展謁,更爲擇日於處暑後事,批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盧喜文所志,則以爲,族叔必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悌元第二子式文,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盧喜文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盧悌元第二子式文乙,立爲盧必壽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啓河狀啓,則枚擧金川郡守尹行澈牒報以爲,本郡江陰六坊,昨年穡事,尤爲失稔,而荐値今夏之麥凶,又經屢朔之霖雨,農糧罄竭,民情切急,西倉留庫各穀,限六百四十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農功早晩,預先入量,則官宜有察眉之政,民可有糊口之策,而今於七月之初,邑報之請以加分者,事涉玩愒,殊甚乖當,雖然原其意則出於求芻,量其勢則難於過糴,依守臣所請數爻,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沈說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權逴,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一匹到中路故失,八匹到中路病留,六匹到津頭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箚子,伏以太廟閟宮秋展謁,吉日已諏,今纔隔以三宿,而尙在末庚之前,比者數日,風氣之朝夕小涼,卽驟雨餘爽適然,而晩暑猶盛,遲及中昃,旋甚烘熱,此際,仗衛重戒於屢時,圭冕彌勞於一日,大非聖人節宣愼重之道,群情憧憧,胥切愚慮,謹又歷稽已往秋謁,未有或行於末庚之前,揆之時候而非宜,按諸舊例而無是,臣職忝保護,區區下忱,尤不勝憂悶之至,不敢以成命之已下,遂撤披陳之誠,玆貢短箚,經瀆崇嚴,乞命有司,遵照已例,更諏吉日於處暑之後,千萬祈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請如此,展謁更爲擇日於處暑後。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行右承旨申在植〈坐〉。左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坐〉。同副承旨徐耕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羲瑾,同副承旨尹濟弘,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李奎鉉、徐耕輔落點。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申在植,左副承旨李奎鉉,同副承旨徐耕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傳于朴蓍壽曰,吏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申在植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朴蓍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恒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日前肅謝歸路,尤添一倍,委身床笫,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時日內起動往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趙萬永。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文會進,參議金蘭淳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徐耕輔進。以金履載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金履載,參議金蘭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無可擬之人,堂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會寧府使李恒權,未赴任罷黜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趙萬永爲禮曹判書,鄭基一爲刑曹參議,李建基爲永陵令,李震遠爲義禁府都事,金相德爲靖陵直長,申純爲會寧府使,故兵使安橚贈兵參例兼,忠淸兵使安光質,考故學生李峻培贈吏參例兼,故僉知李德胤贈吏議,已上慶熙將李養會兩代,前府使李恒權,嘉善今降通政,降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薰受由,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左副承旨李奎鉉進。副護軍洪羲瑾、李友秀、金鼎均、金炳朝、金䥧、尹濟弘,已上竝軍付。
○吏批,再政。李升淵爲司饔主簿,金基拓爲司圃別提,兪碩柱爲童蒙敎官,會寧府使申純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曹,以李觀植爲禁衛中軍。
○申在植,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別將李日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臣之冒居銓任,今已半年于玆矣,始也受命,怵迫居先,未辦古人循墻之義,仍因久據,涓埃無報,自歸識者嗤點之資,每自循省,徒切愧恧而已,噫,臣自春徂夏,凡有政命,未嘗敢違傲,而隨例隨牌,晏然自居以大冢宰,有若眞可以鑑識人之長短,銓枰人之賢愚者然,臣豈有一分可堪而樂爲也哉,顧臣一身,臣不敢自有,利害禍福,一聽造化,仰恃慈天燾覆幈幪之恩,不敢爲飾讓之計也,非其人而任之,殿下不知臣也,無其才而行之,臣不自量也,以我殿下則哲之明,奚取於臣,而竟使臣,甘作辜恩負國,自抵僨誤而後已也,在昔盛時,才猷德望爲朝廷所推者,一經是任,尙或有狼狽而顚蹶者,況以臣至愚且庸,百無一能,而只憑寵靈,汔gg訖g此蹲仍,每當一番行政,輒增一層醜拙,殿下以包涵之仁,寬容之德,雖不加罪,淸朝士夫,孰肯爲臣而厚恕而假借之哉,六臘都政,卽有國之重務,而以臣謏見,冒當是役,破綻瘡疣,勢所必至,果然敎官之白徒混擬,陵官之名字改付,俱係做錯之大,推此以往,又不知幾處違格,幾事貽笑,繡啓覆奏,不當輕勘,而廟堂問備,愧服gg愧赧g不暇,殿下必欲曲護臣全保臣,凡此已著之罪,莫掩而彰,無寧早被嚴譴,以贖其萬一,且念銓官之一經京察,而輒蒙恩許,近倒可按,臣今旣經大政矣,又犯錯誤矣,求遞之願,不啻如執熱而思濯,況臣自少,氣質脆弱,尤祟於暑,每値盛熱,倍加呻囈,近又中暍於政日,宿病闖肆,眞元隨脫,見食而嘔,强起而仆,流汗不止,神思索然,不早圖治,恐有深憂,迨此之時,如蒙恩遞,解官調息,則庶得復尋生路,玆不得不疾聲鳴號,惟聖明,曲加矜察,亟遞臣銓任,俾重務無曠,賤疾得調,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懇如此,本職今姑許遞。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朴綺壽〈未肅拜〉。行右承旨申在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鉉〈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李源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申在植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起燮曰,戶、禮換房。
○傳于徐耕輔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徐有素落點。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種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假注書李鼎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敍改差,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尙圭爲左尹。
○申在植,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五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六匹到中路故失,十三匹到中路病留,九匹到津頭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寅泰疏曰,伏以臣,才質愚魯,學術空疎,無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而徒藉先蔭,倖竊科第,十餘年來,猥躋緋玉之列,尋常除旨,罔非踰濫,常切兢惕之忱,而家世受恩,與天無極,惟以竭蹶奔走,爲一半分涓埃之報矣,迺者,國子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震懍惝怳,莫知措躬之所也,凡有官守者,孰無其任,而爲任之重,是職爲最,申明庠序之敎,立標準於四方者,惟是職也,作成人才,砥礪士趨,以培養國家之元氣者,亦惟是職也,至於課文程藝,爲職事之末,而亦不可責之於素無雅望,全沒藻鑑者也,是以前後居是職者,莫非負一世之淸名,爲士類之推重,則曷嘗有如臣之萬萬不近似者哉,人才雖曰不古,選法自有所愼,不意淸朝官人,若是苟艱也,臣若以趨走爲恭,冒沒出膺,濫居皐比之席,裒然爲師儒之長,則一身之放倒僨敗,固不足恤,而其於取譏當世,貽累名器何哉,庚牌儼臨,敢犯違傲,歷日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檢校直提學趙鐘永,行右承旨申在植,假注書洪在喆,事變假注書朴偀,行戶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李海愚,行護軍朴周壽、申鴻周、柳相亮,副校理洪永觀,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李亨基,進伏楹外訖,象奎進前曰,近日乍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請醫官入診,上曰,診候置之,次對爲之。象奎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所報,則以爲,架山山城別將朔料與鎭屬支放,例以該山城補城穀耗會減,而元穀比縮,耗條隨減,目今加下,來後支計,措處無路,就南倉藥丸穀中,除出米一千一百石,歲取全耗,而一百六石零,以爲每年支放之需,餘數三石零,留作閏朔加料之資,事甚便易爲辭矣,架山城塹,實係嶺南最要害之關防,而設鎭不過十餘年,支計之艱窘已如此,穀物之耗縮又如此,迨此藥丸穀稍裕之時,圖爲經遠,實合便宜,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頃因黃海故兵使朴應浩狀請,鳳山武學減哨事,令道臣,往復該閫,商確報來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趙晉和所報,則以爲,該鎭武學,旣非元隊,數又夥多,就其中五哨,竝保收布,以補該營支放,恐合便宜爲辭矣,前營鳳山鎭所屬,雖減此五哨,其數猶多於左中右後四鎭之摠,在軍制固無所礙,而元軍之春秋逢點所給資裝之費,本甚零尠,今使收布,如保軍所納,則似別無利害之可論,該營之勢,無他矯捄,道臣之論,謂合便宜,付之汰冗之意,以爲補乏之資,亦自無害,依道、帥臣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邊地沿海邑守令,以文武交差,乃是法典所載,光州、順興、朔寧、奉化、殷栗、玄風、狼川、慈山、德川、洪原等十邑及陵令十窠,定爲文窠,乃是文官疏滯之聖意,而著爲成式者也,近或有只爲言及於廟堂,自銓曹,蔭武間臨時移易差送之事,殊違格例,此後則一遵法典及定式施行,而若或有不可拘於格例,合有變通之時,則必爲經稟,然後擧行之意申飭,無論某事,一經啓稟,蒙允定式,則卽是成憲,而批墨未乾,旋或廢閣,事之駭歎,莫此爲甚,一時臣僚之建白定奪,未必事事皆當,苟有不便,合爲釐改,則亦當更稟請旨,宜不敢任自毁劃,竝以此著式,揭示必遵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司果區處,自有定制,元仕之當都目應出六,未盡區處之前,承傳司果,法不得先爲付職,而兩銓司果區處時,每有以承傳先於元仕之弊,有非計仕敍遷之意,實違定制,且如桂坊參下官非陞敍,則侍直毋得陞副率,洗馬毋得陞侍直,亦是格例,而始或一謬,後遂因襲,近來則甚至以洗馬而直擬副率,凡此皆非時政官之做錯,則雖無以論警,此等謬規,亟宜釐正,此後則毋得如此之意,申飭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參下官若蒙陞敍,承傳移付三十朔窠,則必待仕滿十五朔,然後始爲出六,曾於英廟乙酉,有此定式,而其時臨筵,屢詢大臣,銓堂前後陳達,極其詳㫼,自是以後,久而恪遵,毋敢輒有違越,挽近以來,此法蕩然,移付之日,旋卽陞六,十年內外,將至十餘人之多云,誠極寒心,今之政官,旣非創謬,追究釐正,亦無其路,然而金石定制,遂任毁壞,實所慨悶,此後則若有陞敍承傳移付之時,則無論部都事敎官監役別檢副率,一依元定式施行,使之移付後,更計十五朔,始爲陞六,且參上官陞敍,毋得通用於越品,守令之以時任陞敍者,不待準朔,若以前職陞敍,則必待見任準朔後陞遷,載在法典,而今亦每多違越,一切非愼惜之意,不勝其躁競之弊,此亦不可不嚴加申明,此後則一遵法典施行之意,申飭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堂下武臣之訓鍊正,最是峻選,故或直擬內將而陞資,古猶然矣,近來訓正新資,亦多擬之於內將,而副末望,則俱以堂下閑散備擬,間有蒙點者,訓正之內將陞資爲不僭,而若凡閑散之以此陞資,終涉倖冒,且外將陞資者,未準朔遞罷,輒爲降資,內將則雖旋或遞罷,其資近皆自如,雖有更除,準朔後用履歷之年前新式,而其迂捷難易則懸殊,此後則新資雖訓正,皆以外將區處,俾無內外斑駁之歎,以此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說書金東健,旣經侍從,所後家無推恩之處,移其推恩於本生親,近例皆然,而每經稟達後爲之,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漢城左尹洪遇燮,月前陳疏承批之後,尙不上來察任,雖或逡巡而然,殊非竭蹶之義,推考警責,而法司堂上之許久曠員可悶,姑爲許遞,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晩錫曰,慶壽宮三年後,諸般供上,今旣減下,則其免稅結,亦當依法典減定,而取考其免稅都數,則有土爲十六結五十五員九束,無土爲九百結矣,就其無土中,七百十六結五十五負九束,今年爲始,出稅納曹,其餘有土十六結五十五負九束,無土一百八十三結四十四負一束,合二百結,仍作該宮免稅,而其無土,則更爲望呈各邑之意,分付內需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就座,在植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綺壽〈緣故出〉。行右承旨申在植〈坐〉。左副承旨李奎鉉〈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李源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在植曰,忠淸兵使入侍。
○備忘記,忠淸兵使安光質,慶州營將李煥,淸城僉使金民淳,西林僉使黃琦潤,恃寨僉使康鵬老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光陽縣監林亨壽遭父喪事,傳于徐耕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任聖皐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商鉉乙酉丙戌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利川府使吳澈常矣本府議啓內,賑資則先爲取用於本邑還穀,而移轉各穀八百石零,不爲運來充還是白遣,京江良中作錢,那移於各處公用,至登繡啓,有關糴政,不可以囚供之量宜方便等語,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
○又照目,長湍府使李周豐矣本府議啓內,戶曹米及營還營貿條,其餘皮雜穀代錢竝以二千兩零,或爲分用那移,或爲私相貸下,尙不分給作還等諸條所犯,今此囚供,雖以到任前事,有所分疏是白乎矣,反弄公穀,至登繡啓,揆以糴法,不可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金浦郡守金敬淵矣本府議啓內,收逋錢不爲分給作還,一任由吏之殖利者,事異入己,出於了逋,已有繡啓所陳是白去乎,還錢放債,誠違常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陽智縣監李櫽重矣本府議啓內,都吏之加報舊初不災十五結,旣已査出,不爲還錄,歸屬不明,繡啓指陳是白如乎,雖有囚供之發明,事關災政,終難容恕,以此照律,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成達榮亦,還米則充納稅米,稅米則立本取剩,由吏當納之還穀,虛留不捧,外此移轉租私出作米兺除良,卄餘結災,稱以補賑,不爲俵給,民錢民租勒取抑買等許多所犯,囚供則雖有逐條發明,而繡啓旣以吏供印蹟,至於封庫,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彦民亦,以領運差使員,漕船一隻,竟致臭載,罪實難恕是白乎矣,旣非三隻以上致敗,則考諸《通編》,無可擬之律是白如乎,以不善團束沙格之罪,依道啓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李游亦,人吏復戶之取剩充逋,自有節目,而恣意濫下,歸屬不明,當罷不罷,一任吏奸,觀於繡啓之論列,誠有該倅不職之罪是白乎矣,取考法典,旣無本律,則臣府不敢擅議重律是白如乎,以不應爲之罪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敏會亦,殺獄罪囚,越獄逃躱,而主守不覺,則雖有杖配之法文是白乎乃,觀於道啓,旣是該倅受符前失囚,則今無以追勘本律是白如乎,以捕亡旋失已過百日之罪,論以違制之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翼在亦,瑣謗一款,繡啓旣不指的,則雖無以混爲照勘是白乎乃,至若刑濫訟枉段,俱有本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海瑛亦,餉穀百包,貸下犯用,而其外作錢立本也,代捧分給也,觀此囚供,雖以徵出監色,爲防民役,分疏是白乎乃,繡啓指陳,旣是明的,難逭貸餉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黃導亦,俵災旣不均平,求急亦未精實,栗木雜費,假托公用,科外結斂,軍錢捧納,非時促徵,竟售吏奸,臨訟利賂等許多所犯,俱是非法,繡衣特不殫擧數爻焉耳,雖不得計贓科罪是白乎乃,諸般違制之罪,終不可置以勿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許晟亦,漕船致敗於本郡之時,護送監色不爲出送之罪,道臣已爲依法典狀罷,今無容加律是白遣,釣拯船,始到於三宿之後,以致下屬之乘時偸竊,而該倅不少禁斷,誠極駭然是白乎矣,考諸法文,旣無定律,則臣府不敢擅議重律是白如乎,以不應爲之罪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在淳亦,差任輒由重賂,密徑傍開聽訟等事,繡衣旣不索言其數爻,則雖不可計贓照勘是白乎乃,拯末上納時,劣米之不當捧者,換作拯米,混同出秩兺除良,代錢四百兩零,官吏分用,至登書啓,旣有本律是白乎則,不可以囚供之費辭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結城前縣監曺錫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台錫亦,風落木之匿而不報,囚供雖爲發明是白乎乃,頭端木空心木之襲謬散用,今已首實是白遣,以錢以松,一皆還徵,至登繡啓,此囚段,分輕重,以封山禁松三十株以上《通編》所載之律,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戌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兵使入侍時,行右承旨申在植,假注書李源益,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忠淸兵使安光質,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光質進前俯伏,上命奏職姓名,光質起伏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擧行,可也。上曰,注書是李源益耶?在植曰,李源益也。仍命就坐,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未肅拜〉。同副承旨徐耕輔〈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耕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安義僉使金仁喆,潼關僉使金成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耕輔啓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朴綺壽,行右承旨申在植,左副承旨李奎鉉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徐有素式暇出去,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奎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洪命周、金鼎均、朴宗喜落點。
○徐耕輔啓曰,假注書李源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改差,代以金耆升爲假注書。
○徐耕輔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宗喜,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連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徐耕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喜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綺壽。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玄璣爲光陽縣監。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薦新胡桃,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炳朝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耕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履喬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是遠,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成達榮,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成達榮,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翼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翼在,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燕岐縣金沙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周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周豐,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澈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吳澈常,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台錫,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台錫,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峯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海瑛,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海瑛,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泰安前郡守許晟矣本府議啓內,漕船致敗於本郡之時,護送監色不爲出送之罪,道臣已爲依法典狀罷,今無容加律是白遣,鉤拯船,始到於三宿之後,以致下屬之乘時偸竊,而該倅不少禁斷,誠極駭然是白乎矣,考諸法文,旣無定律,則臣府不敢擅議重律是白如乎,以不應爲之罪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梁山郡守李敏會矣本府議啓內,殺獄罪囚,越獄逃躱,而主守不覺,則雖有杖配之法文是白乎乃,觀於道啓,旣是該倅受符前失囚,則今無以追勘本律是白如乎,以捕亡旋失已過百日之罪,論以違制之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龜山僉使宋彦民矣本府議啓內,以領運差使員,漕船一隻,竟致臭載,罪實難恕是白乎矣,旣非三隻以上致敗,則考諸《通編》,無可擬之律是白如乎,以不善團束沙格之罪,依道臣啓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鎭岑前縣監黃䆃矣本府議啓內,俵災旣不均平,救急亦未精實,栗木雜費,假托公用,科外結斂,軍錢捧納,非時促徵,竟售吏奸,臨訟利賂等許多所犯,俱是非法,繡衣特不殫擧數爻焉耳,雖不得計贓科罪是白乎乃,諸般違制之罪,終不可置而勿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奉敎依允,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忠淸前水使趙台錫矣本府議啓內,風落木之匿而不報,囚供雖爲發明是白乎乃,頭端木空心木之襲謬散用,今已首實是白遣,以錢以松,一皆還徵,至登繡啓,此囚段,分輕重,以封山禁松三十株以上《通編》所載之律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忠淸前中軍李海瑛矣本府議啓內,餉穀百包,貸下犯用,而其外作錢立本也,代捧分給也,觀此囚供,雖以徵出監色,爲防民役,分疏是白乎乃,繡啓指陳,旣是明的,難逭貸餉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保寧前縣監宋在淳矣本府議啓內,差任輒由重賂,密逕傍開聽訟等事,繡衣旣不索言其數爻,則雖不可計贓照勘是白乎乃,拯米上納時劣米之不當捧者,換作拯米,混同出秩兺除良,代錢四百兩零,官吏分用,至登書啓,旣有本律是白乎則,不可以囚供之費辭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高陽前郡守李游矣本府議啓內,人吏復戶之取剩充逋,自有節目,而恣意濫下,歸屬不明,當罷不罷,一任吏奸,觀於繡啓之論列,誠有該倅不職之罪是白乎矣,取考法典,旣無本律,則臣府不敢擅議重律是白如乎,以不應爲之罪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廣州前判官李翼在矣本府議啓內,瑣謗一款,繡啓旣不指的,則雖無以混爲照勘是白乎乃,至若刑濫訟枉段,俱有本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藍浦前縣監成達榮矣本府議啓內,還米則充納稅米,稅米則立本取剩,由吏當納之還穀,虛留不捧,外此移轉租,私出作米兺除良,卄餘結災,稱以補賑,不爲俵給,民錢民租,勒取抑買等許多所犯,囚供則雖有逐條發明,而繡啓旣以吏供印蹟,至於封庫,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曺錫駿亦,俵災旣不均平,而從中乾沒之災,至過卄結,還上執錢取剩,而三倉貸下之錢,盡歸私用,詳定餘米會錄,還穀分給民間,入於官用,軍丁簽把,擧皆賂免,侵虐各里,十室九空,勒捧富民之租,以爲自備救急之需兺除良,停退代捧之營關,掩置不布,私捧贖錢,歸屬不明,詞訟決折,視賂多少等許多所犯,囚供雖爲發明是白乎乃,繡衣搜括印蹟,已爲封庫,書啓臚列,無非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結城前縣監曺錫駿矣本府議啓內,俵災旣不均平,而從中乾沒之災,至過卄結,還上執錢取剩,而三倉貸下之錢,盡歸私用,詳定餘米會錄,還穀分給民間,入於官用,軍丁簽把,擧皆賂免,侵虐各里,十室九空,勒捧富民之租,以爲自備救急之需兺除良,停退代捧之營關,掩置不布,私捧贖錢,歸屬不明,詞訟決折,視賂多少等許多所犯,囚供雖爲發明是白乎乃,繡衣搜括印蹟,已爲封庫,書啓臚列,無非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陽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二分。
○夜自三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穩城府使李寬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同副承旨徐耕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金鼎均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校理李是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金炳朝,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錫駿,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曺錫駿,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淵府新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謁李明達手本,別監金德潤,路逢無賴輩四名,無端被打,裂破所着,傷處緊重事,傳曰,金德潤及所謂無賴輩四漢,竝令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掖隷金德潤,無賴輩林得哲,捉來嚴査,則金德潤所供內以爲,初六日黃昏歸家之路,適過社洞,則不知何許四漢,無端執言,欲爲毆打,故脫身謹避,則三漢不知蹤跡,今此林得哲,追蹤趕來,捽曳毆打,頭勢危怖,而避身無處,入往妓家,則得哲,亦爲隨入,極力毆蹴,至有傷著頭部,裂破紅衣之境云,林得哲所供內以爲,初六日,逢着掖隷金德潤於路上,而德潤,蔑視渠身,言辭悖惡,故不無憤意,欲爲執捉毆打,則德潤避入路傍妓家,故仍爲追入,恣意毆打,所着紅衣,隨手裂破,而路上趕逐之時,妓家毆打之際,渠自獨爲,初無作黨之人,所謂三漢,德潤似指過去觀光之人云矣。得哲以無賴閑雜之類,微事起閙,毆打掖隷,若是無難,究厥罪狀,誠極痛惋,作黨三漢,屢度盤詰,則非但渠供之一直發明,德潤之招亦以爲,毆打者,只是得哲一人云,則兩供歸一,別無更覈之端,得哲毆打掖隷裂破紅衣之罪,箇箇首實,所當依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故敢此嚴覈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照律嚴繩。
○又以刑曹言啓曰,毆打掖隷之林得哲査實草記批旨內,照律嚴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毆制使及本官長官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得哲,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林川郡,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陽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呈辭,持平韓鍾運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別檢所報,則今初八日雨後,本陵陵上曲墻亥壬子三方,外面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而外面頹圮,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謹依丁巳定式,不爲磨鍊,改築日字,待快晴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別單,則其一,本道田政,陳起虛冒,舊陳雜頉,較諸時摠,已過三分之一,名目多般,積弊已痼,不可不亟行査陳,而亦宜別遣廉察,如或有隱不實陳之弊,當該守令,依法典用律,不察之道臣,竝爲論勘事也。有國所重,莫先於田政,而田政之紊亂,莫甚於今日,八路通同,而本道爲最,今就元帳付,除却所謂舊陳雜頉,餘存不滿折半,人之患此者,其說輒曰,欺冒隱漏,年年增加,一至於此,而竊以謂其欺冒隱漏之止於此,亦云幸矣。謹稽《大典》定制,二十年一改量,蓋以土品之腴瘠不一,耕懇gg耕墾g之正續無常,四標或有移改,六等不無陞降,近以十年,則變易不甚,遠之卅年,則踏勘未便而然也。今三南土田,肅宗朝庚子量後,至今百有餘年,不復量焉。夫旣百餘年不量,而徒患其欺冒隱漏,是何異於不櫛而患其髮之日亂,不浴而患其體之日垢哉?今雖民皆讓畔,吏盡勸墾,不量之前,凡其積習漸售之許多欺冒隱漏,豈有自呈露自歸正之理,而年年增加,亦勢之所必至。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決知其然,而猶此因循,爲國無謀,良亦寒心。年前嶺、湖之議量旋寢,非謂量之不可爲也,議或有岐,時適不便,識者尙以爲歎。今見遂事之如此,大小胥恬,量一事揣必不行,奸猾止群吪而益逞,兼竝熄衆咻而轉肆,不惟欺冒也隱漏也,上耗國計,又其侵剝之占奪之,下殘民生,國之所存,其無幾矣,而惟其吪止咻熄,人亦遂認以無事,誠可憂慨。今此繡衣査陳之論,亦出於無已之意,而此猶不辦,道臣、守令,將何所事,査陳視改量,難異絶懸,只在著手便做,別無掣肘可言,此而猶復玩愒前却,國尙有法,其可貸乎?庚子後未量,三南惟均,特持斧之臣,只見湖右田政如此耳。擧以行之,則宜反三隅,分付三南道臣,各就管內,次第設施,而列邑長吏,能否不齊,苟有不堪任幹者,大則另行黜罷,小亦隨加董飭,以爲勿亟勿徐,不擾不煩,善爲竣事之地,而畢竟勤慢優劣,自有莫逃,亦當別遣考察,竝施勸懲,以此嚴飭,俾各惕殫,專意奉行。其一,以舊初不仍未移仍覆沙等名色,必皆移錄於當年之災,欲爲推移分給,而及其災結劃下之後,所謂移錄之舊災,全歸吏手,昨年至於屢千餘結之多,自今年逐一査括,無得如前混入,而復或冒禁擅改,則道臣、守令嚴加論勘事也。災結是可偸弄,則吏且無論,官亦有甚於傳所謂盜臣,以盜臣而長民,民可活乎?弊之所痼,言不欲索,一入舊災,謄作故例,凡有還起,都歸欺漏,所竊已多,此猶未饜,移錄新災之使充舊頉者,全數乾沒,一無派給,奸吏之愈益果腹,誠欲裂眥,災民之從又剜肉,尤可痛心,若其濫官之通串爲利者,庸員之昏蔽失察者,按廉之地,又何一無擧劾,而任其如此乎?且舊初不名色,畿甸之外,本不許擧論,所謂仍未移仍覆沙,亦經法之所無,竝不可不另行査括,大行懲創,斷自今年,槪狀中切無敢如前混錄,而先令道臣,親閱文簿,一一摘覈,其有不可自本道釐正者,別具狀聞,更爲稟處。其一,各邑稅大同上納之執錢貿米,還米換作,便成常規,全無顧忌,甚至有公州城餉之換作稅米,自今嚴加糾禁,隨現重繩。詳定不足之數,直以還米充給,餘米則高價執錢,而詳定不足條及營邑雜物價,每以稅米執錢取用後,以當分還米充納,稅米以詳定歇價,充代還米,大關奸弊,一切嚴防,詳定米之有餘不足,通計移充,而猶有不足,則以常賑本穀用下,營邑雜物價,亦以儲置舊米用下事也。常稅法意,至嚴至重,一有違越,罪係不法,而今此挪移換作之弊,卽是奸弄之最大者,輾轉互換,藉爲料販之資,一事而至犯三罪,事極可駭,言亦莫醜。至於城餉之換作稅米,稅法餉制,俱爲蕩然,無復餘地,列邑視作常例,恬不爲怪,城將認爲妙方,敢又效尤,苟使按察之臣,嚴行剔奸之政,則豈或狼藉冒法,馴致此極乎?任他謬習,恣行無忌,顧其爲罪均於犯者,往雖不論,來猶可追。朝家於此但當專責道臣,惕意防察,無復循縱,詳定不足及儲置舊米之換用稅米者,詳定餘米之作錢取剩挪移還穀者,一體嚴防,恪遵定式,無得更犯之意,另加申飭。其一,還餉分留,法意蕩然,擧一道還摠,幾無留儲之穀,而至於公州城餉,水營軍餉,積弊成痼,實爲列邑之最,自今軍餉與賑穀,無得混同,加分錢還,本係大禁,而無難冒犯,歲以爲常,嚴加申禁事也。分留旣有常法,加分最所難愼,而亦有自京司許令盡分者,則雖不可專責外道,外道之不復難愼,只循姑息,亦係違法,至於餉賑兩穀,尤有關係,不可不另存防限。雖於因支放而應加分,因民食而別加分,不得不狀請之時,如有他穀見留之塗抹充數者,則無得與此兩穀,混同濫分,錢還名色,本非法典,故一或冒犯,自有當律,守令不敢請于道臣,道臣不敢請于廟堂,法卽然矣。近或列邑捧還之際,流亡之無所徵,逋負之莫可捧,不得已藉名於各司之應作,從便於詳定之代納,是其爲罪,煞異故犯,而律以經法,情不容原,則挽近以來,甘爲犯科者,其計未必全出於此,而歇價之貿麤換入,詳定之立本取剩,官先染指,倉屬之私還冒錄,奴令之宿逋彌縫,吏又弄手,千瘡百孔,莫不以錢還爲淵藪,而其弊反及於已捧之元穀,此豈但分留無節之爲可憂而已哉?今不可不痛加懲創,嚴爲禁斷,若復有現發於不時廉探,則冒犯之守令,失察之道臣,斷當竝爲論勘,爲先以此嚴飭。其一,本道軍政,最爲民瘼,而稧房名色,尤爲甚焉,嚴飭道臣,各樣頉免者,另行査括,以充虛額,以救冤徵事也。今之言軍政之弊者,輒付之於莫可奈何之域,而繡單所論軍額未加於前,生齒漸繁於今者,一言道破,洞見底蘊,諸般冒錄之稱,許多欺隱之名,要之偸鈴遮鎌,售計一時之奸也。査之勤則必露,覈之精則必發,而至於稧房名色,則民之爲役也至歇,吏之爲利也可久,故吏與民合,奸莫能破,繡單之別出拈論者,其意亦可見矣。雖以十年內論之,持斧之臣,三往三返,黃白冤徵之弊,縷縷其說,而廟堂之令飭不行,營邑之狃安自如,其爲悚懍憂惕,一往轉甚。令道臣,親執査括,期有一分實效之意,爲先分付。其一,各邑拯米,當年畢捧,全數乾沒,停退旣久,上納當限,則乃於數十年後,再徵於旣納之民,其爲厲民,莫此爲甚。此後則分俵拯米,直以發賣例,從詳定收捧,除非大無之年,切勿停退,縮條加徵之弊,嚴加禁斷,仍爲定式施行事也。拯米收捧之遇歉停退,計年減捧,自是朝家深軫沿民之意,而本邑則當年畢捧,乾沒吏手,當限再徵云者,聞極可駭。不意官不恤民,吏不畏法,一至於此,繡啓所陳,不無意見,令該曹該廳,另加商確,待登筵時稟處。其一,安眠島冒入冒耕之弊,最爲巨瘼,一切嚴禁,而無論島陸,如有冒禁犯斫之弊,則當該守令邊將,照律論勘,不能察飭之帥臣,先爲嚴處,京外公廨客舍修補請得者,依事目嚴防,雖戰艦修造,如有濫斫之弊,隨現發加倍嚴處,標內枯松,切勿許斫,而凡其修擧釐革之方,令道帥臣爛商啓聞,從長稟處事也。島松之弊,繡啓所論,最有勤據,人居幾過千戶,而皆是漏丁,墾田亦遍全島,而又盡無稅,法本有禁,今同募入,則薪槱之朝夕所需,牛豕之尋常作踐,根株雖不犯斫,童濯可立而待。況此法紀蕩然,已自帥臣躬犯,如是狼藉,朝家之屢百年長養,以爲緩急之用者,無復可論,寧不寒心?第以一時申飭,有難責效,令道帥臣,其禁護之方,往復詳㫼,爛加講究,別具意見狀聞後稟處。公廨修補之無得請材,標內枯松之切勿許斫,旣有事目,更加申明,一切嚴防。其一,安興關障項,船路險惡,穀物臭載,人命渰沒,前後相望,實爲漕路之巨害,而瑞山、泰安之間,有欣津、倉浦,相距未滿三里,在前欲爲掘鑿相達,俾通船路,以避關障之險,而幾成中止,今若因前人已始之規,掘數里漸下之地,則其於民國,大爲便利事也。欣津掘浦,從前亦有此議,而漕路變改,海防利害,俱係審愼,先令道臣,待秋巡親審其形便,又與帥臣、邑宰,爛商論報後稟處。其一,沿海諸邑漁鹽船稅,白徵於陳廢者,爲海民切瘼,令道臣嚴加覈査,從實釐正。均稅所納,較量列邑之多寡,通一道分排定摠,而京外奸細輩之稱以賜牌折受,冒占橫侵,沿海邑鎭之稱以救弊補用,創出分稅,地稅及官用魚物減價勒捧之弊,令道臣一一覈出,竝卽革罷事也。均役事目,至爲詳密,而今之爲弊,至使海澨之民,殆無以支存,誠可浩嘆。陳廢之不頉,而徵及隣族,加現之不査,而任其隱漏,法之隨壞,咎當誰執?苟能一從事目,隨起執稅,以此補彼,寧至闕缺,而似此矯救,宜責道臣。況其土豪邑屬之冒占,宮房各司之橫稅,竝與分稅、地稅,官用魚物之減價勒捧,逐一覈査,卽皆禁革,依繡啓施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門旗手金性協,嚴棍二十度除案後,照律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郁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別破陣二十名,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每處各二十名式,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陽淳〈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呈辭,持平韓鍾運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楊州牧使鄭祖榮,病淹鄕第,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炳朝曰,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催促下送。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陽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命周〈式暇〉。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金陽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車嶺僉使張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陽淳啓曰,臣陽淳,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偀改差,代以張鉉喆爲事變假注書。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傳于金炳朝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炳朝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無意承膺,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分揀。
○金炳朝啓曰,吏曹參議金蘭淳,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再牌不進,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三牌,參判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許欽,病在鄕廬,上來無期,金學基,訓鍊院副正趙存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北評事洪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長壽別將李裕大,以三年窠邊將,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載未肅拜,參判李文會進,參議金蘭淳式暇,右副承旨金炳朝進。啓曰,判書金履載陳疏入啓,參議金蘭淳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任存常爲輔德,朴蓍壽爲禮曹參判,洪羲俊爲右尹,尹尙圭爲同經筵,金箕殷爲同春秋,申在順爲掌樂主簿,慶煜爲順懷墓守衛官,徐有榘爲楊州牧使,權中任爲金浦郡守,沈能燮爲梁山郡守,成均博士尹錫祜,學錄洪履信,承文副正字權周憲、金麒獻,軍器直長池景郁,奉事金錫龜,副奉事李元哲,參奉權億,已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入直,參知金喆遠病,同副承旨金鼎均進。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若愚、姜穆爲僉知,李勉學、張永燮爲五衛將,李玄大爲訓鍊副正,吳顯文爲備邊郞,吳致文爲禁衛把摠,尹載鍵爲慶尙左兵使,趙湐爲忠淸水虞候,沈能栻爲北評事,金輝貞爲首陽別將,金學洙爲長壽別將,李光福爲九月別將,護軍朴蓍壽、申在植、朴宗喜、洪遇燮,副護軍李奎鉉、徐有素、徐耕輔、尹命圭,已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雲杓爲刑曹佐郞,前牧使金命淵今加通政,侍從臣說書金東健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金宅基爲昌原府使。
○兵批,再政。以徐相五、金秉浩爲宣傳官,具聖魯爲訓鍊僉正,僉知單張永燮。
○金炳朝,以戶曹言啓曰,貳極門椽木頹傷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奎、坤兩賊捉得該閫鎭討捕輩,分付該營,指名報來,特施賞典事,命下矣。自臣曹,發關於湖西帥臣處,而姓名成冊,今纔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之政,不可停廢,而或行或否,要之觀於秋事之優遜,民力之舒詘而已。畿甸、湖右,勘賑屬耳,海西、湖南及嶺南,以陸以水,行操未久,西民則已困於移粟,北邑則方勞於釐糴,東路則今年獨憂旱乾,嶺外農功,尙在未判,此時徵發之擾,在所當念,今秋諸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着意擧行,視其勤慢,俾有習操之實效,而有堤堰處聚點完役,依今春關辭爲之,各樣都試覆審考講及昨年停退都試,竝令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謹依口傳下敎,門旗手金性協,嚴棍二十度除案後,照律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金性協捉來,嚴覈其所犯情節,則渠於路上,逢着過去士族,無端起鬧,以石毆打,流血被面,傷處狼藉之狀,箇箇遲晩。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常賤毆打士族傷者,杖一百流二千里,金性協,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全羅道興陽縣,流二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性迂而質昏,學淺而識蔑,特以過蒙恩渥,節次推遷,忝叨於九卿之列,而自揣本末,直一倥倥無所能人耳。今玆銓部重任,非尋常冗漫之比,則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聞命以來,歷日惝怳,莫省所以,不知攸措。夫銓選之任,爲有國所重者無他,凡厥庶僚,各有治職,一官之得人與不得人,其利害止於一職而已,至於選部,所職者,量材而授官也,選部而不得其人,則鑑秤無辨,注擬失當,內外庶職,皆將不得其人矣。夫一官之曠,尙云天工之有廢,況使內外庶職皆不得其人,而其能爲國,臣未之聞也,則選部之所以重,有如是也。臣之立朝三十餘年,不爲不久,而自少多病,罕與人接,中經險巇,神精消耗,一切世務,不經於心,凡人之氏族世閥,班序年勞,都不省識,雖欲按簿循格,若行雁貫魚,爲一吏事,亦不可得,則況可論於辨淸濁而簡賢否,使人與職稱,而無所曠隳乎?夫其任之重也如彼,其才之不稱也如此,而憑恃一時之寵命,認以循次倘來,恬若固有,乃曰人之所能,我何不能云爾,則是不自量之甚也已,且不能自量而欲量人,則其爲乖謬孰加焉?然則臣之不可任此職,固不待乎兩言,而抑臣年來痼疾,祟在眼家,向叨詞訟之任,以不得視務,陳章控實,輒蒙恩遞,蓋其根委已深,劇歇無常,雖其少減之時,昏瞖常蔽,如隔煙霧,以此病狀,實無以考閱班簿,點檢政望,則臣雖欲冒沒而居,勉强而行,其勢末由也。召牌之下,無以趨膺,略控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新除銓任,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朴綺壽〈坐〉。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富寧府使尹喜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行右承旨金陽淳,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申絅、李友秀落點。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絅,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谷城縣監李勉沖身死事,傳于朴晦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兢默爲谷城縣監。
○朴晦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林春潝所志,則以爲族姪必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松耆第二子光漢,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林春潝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松耆第二子光漢,立爲林必馨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罪人韓世喜,宮人慶順,各嚴刑一次後,世喜咸鏡道明川府,慶順全羅道海南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召命之下,猥陳短章,略控衷懇,惟體諒之恩,拱手顒俟,及伏奉批旨,不允所辭,俾卽肅命,臣誠震越抑塞,不知所喩。臣之前疏所陳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寔是情實,非敢一毫假飾,而未蒙聖鑑之諒察,良由臣文詞淺拙,未能達意,且臣區區私蘊,怵於嚴畏,有未能盡暴者故耳。然伏念殿下之於臣,父母也,父母孔邇,何情之不可達,何言之不可盡乎?臣本無似,早竊科第,犯古人一不幸之戒,特以先蔭之故,厚蒙我先大王眷顧之澤,而愚闇粗淺,率意妄作,遂承匪怒之譴,及夫庚申天崩之後,群憾交煽,萬罪橫生,海棘六年,與死爲隣。幸賴我殿下天地之仁,拯濟之拂拭之,闔門百口,得以再生,式至今日,餘釁未盡,行未孚於殄慍,毁或生於求全,群咻衆憾,蓋無已時,而亦蒙我殿下察其詿謬,隨加庇護,獲免於罪戾。臣每靜自思惟,是皆臣之冥行昧方,自取顚頓,而抑亦臣,命途崎嶇,捩手轉喉,無往非咎,畢竟全安,毫毛皆造化之力耳。臣由是感結,寤寐之所自念,心口之所相語,卽惟曰恩至厚矣,何以報之?夷險燥濕,所不擇也。惟要路爭地,避遠斂退,用爲禔身之符,毋復重貽我君父之憂,卽所以不負全保之澤也。斷斷此心,天神鑑臨,而點檢數十年來,報答則蔑如,而恩顧則愈加,兄弟聯翩,竝躋八座,已不勝盈盛之懼,而臣所見叨之職,世所稱睢盱之場。臣若徒知榮利之是耽,不揆素分,忽忘前戒,揚揚焉出而膺命,恬然冒據,則人非鬼責,理必無幸,顚覆之患,可立而待。《書》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到此而殿下雖欲拯救之,亦不可得,而臣之辜恩負國之罪,雖萬被誅戮,有難贖矣。此臣所以徊徨踧踖,寧速慢命之罪,不敢爲進身之計,而惟以終始之澤,仰望於我殿下也。玆復披瀝鳴籲,干冒威尊。伏乞聖明,照察而哀憐之,曲遂臣願,亟遞臣職,以卒生成之至恩,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縷縷之懇,非卿昔所云非義之正者乎?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綺壽〈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右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季麟落點。
○朴晦壽啓曰,禮曹參判朴蓍壽,右尹洪羲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前水使趙台錫,以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啓目,雖已啓下,而啓目中推斷條,當以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書之,而誤書以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矣。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矇未覺察,有此做錯,原啓目,先爲改付標以入,而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朴晦壽啓曰,卽見義禁府草記,則忠淸前水使趙台錫照律啓目告身盡行追奪,誤以奪告身三等書之,至於改付標以入之境,罪人議讞,何等審愼,而有此做錯,事甚疎忽。當該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晉和狀啓,薦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柳季麟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綺壽〈內閣進〉。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季麟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慶尙左兵使尹載鍵,以前任昌原府使,時在任所,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申純所佩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只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禮山縣監李衡遠遭父喪事,傳于金炳朝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明日辭朝。
○傳于金炳朝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愚,竊以爲天地之仁,無物不遂,父母之慈,有呼必應,是以忘猥冒嚴,一籲再籲,罄悉臣本末,披瀝臣衷蘊,庶幾乎萬一之垂察,及伏承批旨,不許所辭,至引臣昔日疏事爲敎,以臣喩臣而俾開迷塞,臣誠感戴之極,而亦不勝悶阨之甚也。噫,臣雖無狀,豈敢故爲無情之辭,竊取克讓之名,謂近乎義之正,而欲前言之是復也哉?誠以以其才則自審其不堪也,以其病則決知其難强也。若乃其情,則尤有所至危苦甚不得已者,蓋以追旣往之臲卼,而識險途之難盡,臨現前之要劇而若巨津之無涯,懲吹之懼,自切于中,而創唳之號,至發於外也。苟非然者,仕宦而至冢宰,居六官之首,而執銓選之柄,閱一世之賢,而行激揚之政,仰以贊淸朝得人致理之化,乃爲臣之至願,擧世之所榮也,人性所同,臣何獨異,而乃於此,蹙蹙然浼浼然斂避之不暇哉?譬之飮食,茶飯所常也,膾炙同嗜也,而人之善病者,不能不愼之節之,雖在慈育哺養之心,亦必爲之揀擇取舍,不强其害於病者,今臣之不宜處利權之塗,入睢盱之叢者,豈異於是,亦我殿下慈覆之德,亦豈不爲之曲察而深諒,以垂終始生成之澤乎?且念臣之抱此微諒,而自矢于心者,亦已久矣。今若夤緣寵命,忽棄前戒,顚倒出膺,晏然自居,則是眞貪榮冒利,逐物轉改,而無素守者也。未知殿下用人,亦安取此貪冒無守之人哉?然則臣之逡巡而以必辭爲義者無他,誠恐自負其心,而遂至於喪其身,自喪其身,而遂至於累殿下前後全保之恩也。臣亦具省覺,豈欲爲此?嶺海鈇鉞,寧所甘心,銓地一步,無以進身,玆復疾聲鳴號,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推仁恩,亟遞臣職,俾遂至願,兼治臣罪,用昭法紀,則臣之受賜萬萬,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雖如此,懲吹者顧非過,卿其念委毗之重,舍小諒之私,卽爲肅命。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朴綺壽〈內閣進〉。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茂山府使李濟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起燮啓曰,守令有頉,道啓登聞,自是應行恒有之事,而義城縣令金弘根,義興縣監金應根遭母喪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日前到院,而本院,以旣已差代,還爲下送矣。臣於伊日,雖未仕進,忝在院職,不能先事提議,致此錯誤,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正爲禮山縣監。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大奉審,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更爲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正堂內墻頹圮處修改,今日卯時擧行事,前已啓下,趁吉時當爲始役,而見今雨勢不止,土石沾濕,恐欠堅緻之效,姑待快晴,更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昌原府使金宅基,茂山府使李濟完,金浦郡守權中任,光陽縣監李玄璣,谷城縣監成兢默,皆以爲明日辭朝云。楊州牧使徐有榘,時在京畿長湍地,未及上來,使之斯速辭朝之意,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高原郡守李配浩,身病猝重,萬無赴任之望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敎之下,不卽下去,誠極未安,高原郡守李配浩,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鎭華爲高原郡守。
○柳季麟,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道內新除授守令,自臣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晉州牧使閔師寬,陜川郡守宋啓洙,金山郡守李道在,前已除朝辭赴任,義城縣令趙湕,南海縣令洪瀷,昌寧縣監沈宜復,義興縣監朴魯壽,泗川縣監李時榮,柒原縣監徐驥淳,亦皆下直,而淸道郡守徐有民,時在平安道三登縣任所,使之斯速上來辭朝事,知委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申在貞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西曲城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西曲城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綺壽〈病〉。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夜自五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美錢僉使林宗勳,高嶺僉使李義根,阿吾地萬戶韓命履,阿山萬戶李時英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秋景苑東墻,因栗木折落,一間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國養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栗木折落頹圮云。爲先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綺壽〈病〉。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五更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柳季麟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吳在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柳季麟,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洪壽昌,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綺壽。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報恩郡民家漂失頹壓,人命渰死事,傳于洪命周曰,道內雨水之過多,不勝憧憧,而報恩一邑之偏被其災,頹漂之過百,渰死之爲六,尤極慘然。秋成未及,爲害若此,急須一邊救恤,一邊結構,然後可免失所流離之患。凡係奠接慰安之方,除尋常擧行,原恤典外,其所顧助,勿拘恒例,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令廟堂,各別措辭行會。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薪島僉使鄭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季麟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于柳季麟曰,北苑望拜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傳于柳季麟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忠淸前前水使尹相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魯城縣監李時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瑞山郡守韓用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禮山縣監李溟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韓山郡守洪羲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安興前僉使金履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榘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時在,所患瘧疾,當暑添重,寒熱交作,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時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成川府使朴岐壽,天安郡守李應淵,皆以爲明日下去云,永同縣監李玄緖,以其親病,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忠淸監司金學淳疏曰,伏以臣,寵渥踰分,猥膺旬宣之丕責,眇福招災,遂致歲事之告歉,上而貽乙丙之憂,下而有庚癸之呼,夙宵兢惕,不遑寧處,而其奈才具短劣茫無策於接濟,見識疎闇,了不省於分數,觸事昏憒,自分僨誤。幸蒙朝家之軫念,承藉廟堂之籌劃,賑事今已告竣,民情得以少安,臣所以終始獲免於重戾者,無往非我聖上攸賜也,臣方感激攢祝,惟懼不克承任,以對揚休命之萬一也。卽伏見繡衣別單,則首論本道昨年災政之失,有曰沿海之邑,稱爲最甚,而亦與己甲兩年大異,災結請得,爲二萬九千餘結,比之己甲大無之年所嘗許施者,無甚相遠。又曰列邑,見欺奸猾,雖致繹騷,營門則過於恤民,急於救災,終至朝家之寧失準請而後已,徒使國計大縮,惠澤易竭,臣於是,愧恧悚蹙,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固當訟愆自反,何容費辭多辯,而因仍含嘿,亦非私心之所安,玆敢冒昧而略陳之。本道昨年農形,左道近峽之若而邑,雖幸差熟,其餘沿海,亦多尤甚,右沿斥鹵,受害偏酷,一望蕭然,所見愁慘,若摠論全道之災,則比之己甲,不啻有間,而偏酷尤甚之處,則雖謂之無異己甲,不是誣也。以其全歉不及於己甲也,故下之所以請災,上之所以許災者,皆不及於己甲,其所不及之數,比諸兩年,或爲萬有餘結,或爲屢千餘結,則恐不可以無甚相遠,一例論之也。夫檢田給災,卽民國之大政,把束之微,實係民隱,錙銖之積,亦關國計,其所濫約。務在斟酌,臣雖愚昧,粗知此義,豈不兢兢致愼於國計民隱之間,而旣不能躬自檢畝,手自執災,則亦難保其到底精實。人之言之者,今但稱之曰,災政過濫云爾,則於答是也,雖有知者,亦不敢曰,吾無見欺,人必誤聽,而況於臣乎?至若恤民之稱,有非如臣所敢自有者,而急於救災,人情所同,臣亦與人同焉,豈無如水拯溺之意,而獨不念經用之爲重,僥倖其寧失之爲惠,惟以準請爲事,則被災淺深,初不覺察,而自歸於沒稱停無料量之科,守令之見瞞於奸猾,固其罪也,巡營之見瞞,亦必有其處,則瞢如褎如,慢不省事,曾土偶木偶之不若,將焉用彼道臣爲哉,而徒使國計大縮,惠澤易竭,則其欺誣辜負之罪,論以邦憲,合置何辟?噫,湖民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推九重如傷之德,無一夫不獲之患,徵白鮮及於村里,浮黃得免乎溝壑,而亦緣屢豐之餘,窮蔀甁罌,或有餘儲,不以昨秋之失業,而遽至於流離渙散也。今若只見今春之奠安,而有疑於昨秋之不至慘歉,則亦非臣庸愚所敢知也。臣之昏不事事,不待人言,臣自知之,而災政之關係不輕,繡論之事體自別,其何以抗顔冒罪,一日蹲據於按察之地乎?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賜鐫斥,仍命攸司,議臣當被之律,俾爲昏謬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毋論如此如彼,今不必追辨,縱或有失,在朝家則猶賢爲則必取盈,卿其勿辭行公。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朝房齋宿〉。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朝房齋宿〉。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柳季麟〈朝房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朝房齋宿〉。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bb御b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柳季麟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金履載未肅拜,刑曹判書李海愚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穉圭,大司諫兪應煥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溥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啓朝爲永同縣監。
○柳季麟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蘭淳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命周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命周曰,吏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傳于洪命周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大司諫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柳季麟,以禮曹言啓曰,北苑望拜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協陽門外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北苑望拜禮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柳榮五,身病猝重,萬無起動進參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擧行,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元善爲右通禮。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北苑望拜禮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新除授右通禮鄭元善,身病沈重,萬無進參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擧行,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南翼爲右通禮。
○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以見職之無以冒膺,拜章連籲,數日之內,瀆至再三,雖緣情苦勢迫,按住不得,而干冒嚴威,罪當萬死。乃惟我殿下,聖度天大,察其愚而悶其意,不惟不加之譴何,反侈以溫批,辭旨鄭重,不知無狀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也,感戴隕越,無以爲心。第臣之所祈懇者,猶未蒙許,而政命又下,召牌連降,是則由臣誠意淺短,未能孚格而然,臣實自慙且惶,繼以悶蹙,而思鑽地不得也。噫,殿下之所以委畀者,朝廷之重任也,臣之所以苦辭者,一己之私懇也。臣雖迷闇,豈不知彼此輕重之若天淵然哉?然臣之所自忖而爲憂者,卽恐微諒之失於蹔,而重務之僨於終,理有必至,悔亦難及也。夫以臣才之萬萬不稱於是任,而加之以難强之病,切苦之情,今若抑而行之,則其必瞀亂顚錯,爲喪心人而隳職敗事,多少爲害,竟至辱重任而累聖畀而後已,私固不足恤,公亦安所補哉?是以陳力事上,不任其所不能,臣之義也,居尊體下,不强其所不欲,君之仁也,臣之庸陋,雖不敢自附於義,亦豈敢不以止仁之盛德,仰望於殿下哉?且念古之人,其仕也非一道,其辭也亦非一致,有適義而爲道者,有守介而爲節者,有標高而爲名者,有肆志而爲達者,有見幾而爲智者,皆能得於其君,未有不遂其志者也。至於臣之碌碌,初不可比擬於此等,而況受罔極之恩,身非己有,從前除命,惟知竭蹶,而獨於是職,逡巡却顧,哀鳴而不知止者無他,區區一念,只欲下不負夙昔自矢之心,上不孤前後全保之恩也,其爲計諒非濫想,其爲願似非難諧,天日之明,若垂俯燭,庶不終靳於曲遂,玆復齋心黙禱,披肝畢陳。伏願殿下,特加三思,快降一兪,仍命有司,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警具僚,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於義終未知穩當,豈可曲循?勿辭卽爲膺命。
○丙戌七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假注書洪在喆,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珪,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晩雨支離,餘暑尙熾,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請諸醫官入診。上可之。命運、珪等,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而微有滑意,議進治暑調理之劑,似好矣。象奎曰,臣等退去,與諸醫官議定以入乎?上曰,唯。象奎曰,刑曹判書李海愚,聞其實病難强,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曰,大臣以李海愚之實病難强,纔有所仰奏矣。向者以今二十八日動駕時軍兵磨鍊草記中,海愚以御將留陣事批下,而其實病旣如此,禁將則竝不入於先後廂中而無故云,未知處分之如何,而敢此仰達矣。上曰,當改下矣,原草記入之,可也。象奎曰,近日雨水太過,自初八日以後,間多暴霔,而數日以前,凄風連吹,諸處農形,似不無受損之慮,故發遣備郞於東西南近郊,限三十里地摘奸以來,則以爲始旣茂盛,雖無披靡之患,而汚下處,或多潰決云。從今以往,夜涼晝曝,更無傷損,則庶望有秋,而近見湖西道臣狀啓,則報恩郡民戶頹壓,恰過百餘,至有日前別下飭諭之擧,德意所被,庶可奠接,而營下各邑,舊漲未退,又復有過尺之雨云,嗣後穡事,極爲關心。嶺南則沿海諸處,亦多旱乾,設或得雨,而其周洽,未可知矣。關西則恒慮雹災,似是地近西北之故,而該道臣狀聞中,各邑被雹處,長廣頗遠,蟲損又或居多云。大抵諸道之今年農形,實不勝憧憧矣。景在曰,史庫曝曬之間三年一次,曾有定式矣。奉化太白,已過年限,江陵五臺,又爲當次,而新經潦水,不可遷就,竝卽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也。象奎曰,史官纔以曝曬事仰奏,而嶺東則自初旱乾孔酷,奉化之所經嶺邑,又多惜乾之歎,曝曬之行,亦是使命,則其廚傳供億,似不無貽弊之端,而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退期之例,今姑退定,似好矣。上曰,依大臣所奏爲之也。進御淸暑益氣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上詣北苑,入幕次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拜禮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愈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命周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柳季麟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參判李文會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終不承膺,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催促,嚴飭肅命,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李文會,特敎嚴飭之下,謂有難進之端,奉牌闕外,連加催促,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開釋之批,委畀之意,吏判所執,不過小諒,公私輕重之分,果何如?則如是執迷,萬萬未安。吏曹判書金履載,招致啓板前,卽爲問啓。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招致啓板前問啓事,命下矣。問啓則以爲臣之區區衷懇,前後疏籲,罄盡無餘,庶幾天日之明,照燭其萬一矣。臣以萬死無幸之身,受再造罔極之恩,數十年來,矢心靡他,夷險燥濕,固所不擇,赴湯蹈火,義有不辭,則今於是職,終始逡巡,恩批開釋,而頑然昧然,若不知眷毗之特重,分義之莫嚴者,豈有他哉?誠以人器萬萬不稱之外,難强之病,發作無時,切苦之情,食息難忘,今若强抑而行,冒沒而膺,國事之僨誤,身名之繆敗,翹足以待,自知甚明,寧願受方命之誅,以爲逋慢者之戒,不敢爲進身之計,以希僥倖於萬一也。嚴命至此荐降,而微諒無以轉改,伏地惶悸,惟俟誅殛之典云矣,敢啓。傳曰,不過復申前說,別無他義,從重推考,肅單卽爲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載未肅拜,參判李文會進,參議金蘭淳服制,同副承旨柳季麟進。啓曰,判書金履載未肅拜,參議金蘭淳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冕載爲刑曹判書,柳河源爲同敦寧,徐耕輔爲禮曹參議,兪理煥爲兵曹參知,趙璟鎭爲奉常正,李麟秀爲漢城庶尹,韓用鏶爲典牲判官,朴宗聞爲永禧殿令,宋一敎爲司僕主簿,兼春秋二單金秀萬、吳致淳,故通德尹善國贈戶參例兼,尹聖龜贈左承旨例兼,已上守慶尙左兵使尹載鍵兩代。
○兵批,判書朴宗薰病,參判尹致謙病,參議兪理煥未肅拜,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副承旨朴晦壽進。僉知單李勉學,護軍金陽淳、李羲準、申絅、洪履簡,副護軍李友秀、兪應煥、李光正、金喆遠、金命淵,以上竝單付。
○柳季麟啓曰,吏曹判書金履載,問啓承批之後,不呈肅單,直爲出去,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雖是眞有情勢之難强,屢爲開釋之後,固當出膺,況旣經問啓,而直爲出去,有若秉執之不可移動者,是何道理?揆以國體,萬萬駭然。吏曹判書金履載,施以不敍之典,前望單子入之。
○以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榘手本則時囚罪人尹相重,素患痰癖之症,就囚之後,挾感復發,食飮全却,昏倒不省,氣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相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與王世子詣北苑。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洪在喆、金耆升,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朴綺壽、李鶴秀,直閣李嘉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王世子出次,就祗迎位鞠躬,仍乘輿隨後。上由建陽門、靑陽門,至北苑小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團領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板位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後,王世子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員,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執義朴英載,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傳于柳季麟曰,弼善、兼弼善,文學、兼文學,兼司書、兼說書,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文學李圭祊,兼文學安光直,兼司書金鏴,兼說書李景在落點,弼善李同淳,兼弼善金正喜,添書落點。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吏批,昨日政望,一政至出三甄復矣,卽今司果,尙多未區處者,則一望雖用繡褒陞甄,一望雖以區處首擬,其外之捨司果而擬以復職,終不當如是,當該政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榘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羲錫,暑滯挾食,又添泄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羲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敦寧柳河源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聞命兢惶,感激恩數,固宜竭蹶趨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式暇〉。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兪理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季麟,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李同淳,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柳季麟曰,春坊兼帶臺諫及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朴宗琦,掌令鄭郁東落點。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趙忠植落點。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行大司諫朴宗琦,掌令鄭郁東,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忠植,時在京畿陽智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李寅溥,兼文學安光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寅溥,副司果單安光直。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在外,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柳季麟,以戶曹言啓曰,靜默堂以下諸處及千香閣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來八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朝賀金履翼單子,則以爲族弟故參奉履源,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判官履禕第五子善慶,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履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履翼單辭旣如此,依定式,金履禕第五子善慶,立爲金履源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貞坤,五衛將李秉逵、金應晦,慶熙宮衛將李器炯、朴遇豐,文臣兼宣傳官李正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會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德積僉使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履萬、韓用儉、李溟夏、朱植,保放罪人洪羲錫、李時在、尹相重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晦壽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楊州牧使徐有榘,促敎之下,謂有情病,屢度催促,終不上來,揆以事體,尤極可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柳季麟曰,朝家旣爲之疏滌,則分義不當每每稱情勢,況年前旣赴東邑,則到今又何爲逡巡?不欲復立於朝,已不然,則朝家何可番番爲之飭勉乎?事體道理,不當如是。楊州牧使徐有榘,從重推考,使之當日內辭朝,明日內到任後狀聞事,回諭。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在外,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內弓房弓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子滿千數,則帖加事,曾有定式矣。弓人等來告內,及第宋國俊,自乙丑年入屬,至今年爲二十二年服役,造納弓子,一千一百四十七張云,故取考弓子進上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服役年條,造弓數爻,俱爲準限,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緣故出〉。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直〉金耆升〈仕〉。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林魯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楊州牧使徐有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進御淸暑益氣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起燮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在外,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洪龜燮、韓鍾運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文義等邑民家漂頹壓,人命渰壓死事,傳于柳季麟曰,被災雖有多少淺深之不同,恤典及奠接顧助之擧,一依前此行會爲之事,令廟堂分付。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朱植亦,災俵戶査,俱有怨聲,繡啓特不毛擧其數爻是白乎則,雖不得計贓,而揆以法意,難逭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溟夏亦,還米加作,而至於虛留,停退加報,而仍無歸屬兺除良,救急時抄戶不精,只給麤穀等所犯,囚供雖皆分疏是白乎乃,繡啓論列,枚擧數爻,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韓用儉亦,田稅出秩,增加勒收兺除良,抄飢不精,實惠未究,至於島民,則只令饒戶分賑等諸般所犯,雖有分疏之爰辭是白乎乃,同加徵之米太,繡衣已爲減給民間是白如乎,竝與島賑時不給公穀之罪,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金履萬亦,進獻生鰒之留待物種,先自取用,防軍料米之私減額數,貸下立本,造船時島松餘材,改槊時元材發賣,屯土穀船匠錢及燔出瓦子,輸之私第等諸條所犯,囚供雖爲發明,繡啓已皆指陳是白如乎,就其中計贓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尹相重亦,新造船用以舊材,而體株與中板,或以船材發賣,或以板材運去兺除良,憑藉濫斫於元材之外,從又偸弄於元材之內,貪墨非法萬金換去之罪狀,囚供雖爲逐條發明是白乎乃,同所犯之自筆與印蹟,繡啓亦已指陳是白如乎,不以枉法議處,輒以不枉法計贓,卽臣府之常規是白乎所,今以不枉法計贓,則律反爲輕是白乎尼,此囚段,以船材擅伐之罪,依法典,準私賣軍器律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洪羲錫亦,分賑時富民租所捧之精實者,盡歸吏輩之囊橐,換以麤劣之空殼,始終分賑,亦莫覺察,至於賑粥之米少水多,專不成樣,囚供雖爲分疏是白乎乃,事關賑政,終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時在亦,災結之偸食,還穀之加作,一任吏奸,有異躬犯,繡啓已陳是白乎所,同査括之災七十結,不爲分俵於災民,反爲出給於吏輩,以爲收逋之資,囚供則雖以査付賑資,發明是白乎乃,雖或公用,竝以私用論,自是法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時在、尹相重、洪羲錫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南錫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許溟狀啓內,伐登浦鎭萬戶金光暎,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光暎,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瑞山前郡守韓用儉矣,本府議啓內,田稅出秩,增加勒收兺除良,抄飢不精,實惠未究,至於島民,則只令饒戶分賑等諸般所犯,雖有分疏之爰辭是白乎乃,同加徵之米太,繡衣已爲減給民間是白如乎,竝與島賑時不給公穀之罪,從重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禮山前縣監李溟夏矣,本府議啓內,還米加作,而至於虛留,停退加報,而仍無歸屬兺除良,救急時抄戶不精,只給麤穀等所犯,囚供雖皆分疏是白乎乃,繡啓論列,枚擧數爻,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興前僉使金履萬矣,本府議啓內,進獻生鰒之留待物種,先自取用,防軍料米之私減額數,貸下立本,造船時島松餘材,改槊時元材發賣,屯土穀、船匠錢及燔出瓦子,輸之私第等諸條所犯,囚供雖爲發明,繡啓已皆指陳是白如乎,就其中計贓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韓山前郡守洪羲錫矣,本府議啓內,分賑時富民租所捧之精實者,盡歸吏輩之囊橐,換以麤劣之空殼,始終分賑,亦莫覺察,至於賑粥之米少水多,專不成樣,囚供雖爲分疏是白乎乃,事關賑政,終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魯城前縣監李時在矣,本府議啓內,災結之偸食,還穀之加作,一任吏奸,有異躬犯,繡啓已陳是白乎所,同査括之災七十結,不爲分俵於災民,反爲出給於吏輩,以爲收逋之資,囚供則雖以査付賑資發明是白乎乃,雖或公用,竝以私用論,自是法典,以此照律罪,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忠淸前前水使尹相重矣,本府議啓內,新造船用以舊材,而體株與中板,或以船材發賣,或以板材運去兺除良,憑藉濫斫於元材之外,從又偸弄於元材之內,貪墨非法,萬金換去之罪狀,囚供雖爲逐條發明是白乎乃,同所犯之自筆與印蹟,繡啓亦已指陳是白如乎,不以枉法議處,輒以不枉法計贓,卽臣府之常規是白乎所,今以不枉法計贓,則律反爲輕是白乎尼,此囚段,以船材擅伐之罪,依法典,準私賣軍器律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發邊遠充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德積前僉使朱植矣,本府議啓內,災俵戶査,俱有怨聲,繡啓特不毛擧其數爻是白乎則,雖不得計贓,揆以法意,難逭其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平薪前僉使趙鼎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災結百結以上,還穀千石以上犯用者,勿付功議,旣是癸丑定式,且有大臣筵奏矣。時囚罪人尹相重所犯,計其贓數,則有過於右項兩條,故今於照律啓目,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炳朝曰,山林外,違牌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炳朝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文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蘭淳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文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與參判,待明朝一體牌招。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在外,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英載,掌令鄭郁東,持平韓鍾運、洪龜燮,司諫李嘉愚,獻納柳致睦,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嘉愚。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都事黃鍾人塡差,而時無職名,今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黃鍾人。
○金鼎均,以禮曹言啓曰,崇陵陵上外階砌前沙汰處補土,丁字閣西邊月臺石頹圮處改築之役,待八月節候,涓吉擧行事,草記蒙允矣。始役吉日時,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而謹考謄錄,則丙子年本陵陵上階砌莎草汰落處補土,丁字閣月臺石頹圮處修築時,以地方官楊州牧使,補土堂上差下,役軍及物力區劃等事,使之預先措備,而本曹堂上,進去監董矣。今此汰落處,雖是外階,長廣稍大,且神道上下,所重自別,謹依丙子已例,臣曹堂上,前期進去,與丁字閣、月臺改築之役,一體監董,而在前月臺修築時所入機械、匠手、役軍,令各該司及京畿監營,進排待令,亦令戶曹郞廳繕工監役,與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看檢,今亦依此擧行,允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南錫九,五衛將慶恒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朴致燮,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趙鼎燮亦,華城府所屬之稅,鎭將寧爲捐廩而充納,無得加斂於災民,明有節目是白去乙,不此之爲,恣行加斂之謬習,竝與除留條,而盡歸私橐,今有繡啓所論是白如乎,論以坐贓,自有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相重,杖一百收贖,發邊遠充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尹相重,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朔州府,發邊遠充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溟夏,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溟夏,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bb遣b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萬,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履萬,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藍浦縣藍田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猥以尺寸無似之賤品,曩叨千萬不當之重任,守株之微執不固,循墻之至懇莫遂,半載行政,百出瘡疣,甄別流品,尙矣無論,尋常注擬,亦皆生疎,至今追思,尙不覺面發騂而背浹汗,竊庶幾則哲之明,更無濫授之擧矣。今玆除命,何爲而及於臣也?不衷之懼,蔑效之愧,交切于中,殆不自定。念臣庸愚憒劣,最居人下,重以蒲質早衰,疾病侵尋,雖於閑司漫職,猶患不堪,況此天官冡宰,何等重任,而以臣之畢露醜拙,全無鑑識,乃敢視同宿趼,晏然爲冒膺之計哉?奉咫尺之章,望淸燕之覽,極知其爲體之謹嚴,爲擧之兢業,而初蒙誤恩,尙愧不能力辭,再溷銓席,尤增揆分懍惕,荐違嚴召,不暇緩聲。伏願聖慈,俯察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仁,將臣職名,劃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城津僉使李吉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季麟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文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文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文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傲,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柳季麟,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進參,而右通禮李南翼,身病猝重,萬無起動進參之路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擧行,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文會式暇,參議金蘭淳服制,同副承旨柳季麟進。以洪赫爲執義,趙冀永爲司諫,李麒峻爲掌令,李肇運、金相勉爲持平,林翰鎭爲獻納,宋成龍爲正言,趙貞喆爲左參贊,鄭漪爲同敦寧,趙貞喆爲知經筵,李勉昇爲知春秋,金箕殷爲同經筵,申絢爲同春秋,李龍秀爲奉常提調,趙萬永爲宗廟提調,崔命顯爲左通禮,李毅遠爲右通禮,兼執義單鄭禮容,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左通禮洪祐燮,通訓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承文博士單姜時永,崇陵補土堂上單徐有榘。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尹致謙病,參議兪理煥入直,參知李衡柱病,左副承旨朴晦壽進。以李晢爲同知,朴會壽爲僉知,李應植爲宣傳官,李謙會爲內禁將,李元臣、姜海祚、林致浩、康漢健爲五衛將,金五範、金達顯爲慶熙將,金永植爲都摠經歷,申鍾命、申命沆爲訓鍊判官,李根中爲文兼,趙雲程爲部將,韓仁謩爲西水羅萬戶,鄭完哲爲唐浦萬戶,金智道爲伐登萬戶,護軍柳河源,副護軍南錫九、申大翕,副司直朴英載、鄭郁東、柳致睦、韓鍾運、洪龜燮、鄭禮容、李根中、李同淳,副司果李正耆,以上竝單付。
○傳于金炳朝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晦壽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動駕,王世子隨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李同淳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鄭東煥落點。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謙會,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謙會。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而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在喆〈仕〉金耆升〈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鉉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金炳朝曰,王世子隨駕,衛內磨鍊。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正有闕之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履懋爲司僕正。
○以執義洪赫,司諫趙冀永,獻納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洪在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改差,代以金英淳爲假注書。
○朴晦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喆仁,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進上早紅杮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命周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柳季麟,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基善,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七月二十八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洪在喆、金耆升,別兼春秋吳致愚,記事官李穆淵,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李鶴秀,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詣齋室。上命書傳敎曰,詣景慕宮時,門路,以逌瞻門爲之,還宮時門路,以弘化門爲之事。〈駕前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神門外。起燮跪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太祖室,命本署提調禮曹判書趙萬永入侍,親行奉審冊寶訖。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至端宗室,奉審冊寶訖。出殿門釋圭,起燮跪受圭。判府事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金祖淳等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勞動旣多,且距齋室稍間,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逌瞻門外,降輦乘輿,入逌瞻門、日瞻門詣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宮內奉審,親行奉審竹冊及印,仍詣望廟樓,命鶴秀、嘉愚,捲帳奉審訖。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日瞻門,出逌瞻門,仍入弘化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耆升〈仕〉金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猉峻在外,執義洪赫,持平李肇運、金相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左參贊趙貞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起燮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季麟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張鉉喆拿處,代以金鉉復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以申絅爲左邊捕盜大將,以趙華錫爲右邊捕盜大將。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申絅,時在廣州地,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在外,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赫,持平李肇運、金相勉,司諫趙冀永,獻納林翰鎭,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傳于柳季麟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修撰李海淸、尹錫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海淸、尹錫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驪州牧使李潞,身病沈重,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柳季麟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晉淵爲驪州牧使。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洪州牧民家漂頹事,傳于洪命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鄭東煥,時在京畿龍仁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沈鈁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具載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戌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假注書金耆升,記事官金相鼎、李穆淵,直提學朴綺壽,右承旨金炳朝,假注書金英淳,事變假注書張鉉喆,行戶曹判書鄭晩錫,兵曹判書朴宗薰,禮曹判書趙萬永,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刑曹參判柳相亮,校理尹正鎭,以次進伏,醫官李彦厚、盧在豐,進伏楹外訖。上曰,御將不入來乎?象奎對曰,有身病,未得登筵矣。象奎曰,昨日日氣,近午頗熱,廟宮展謁,移時勞動,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請醫官入診。上可之。彦厚、在豐,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調勻,而右寸脈度,微似浮數,暑滯之候,猶未夬復,湯劑議定,似好矣。象奎曰,臣等退與諸醫官,議定湯劑矣。上曰,唯。上曰,上番是金相鼎乎?炳朝對曰,然矣。上曰,事變假注書,誰也?炳朝對曰,張鉉喆矣。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晉和所報,則本營支放穀,多入於停蕩,不足耗條,以加分耗一千三百九十七石零,依例許劃爲辭矣。該營支放不足條之每以加分耗許劃,便成年例,今亦依所請數爻,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黃海水使李商一,備陳該營庫儲罄竭,支放沒策之狀,仍請巡營勅錢中,五千兩貸下,限十年取殖還報云,故以自巡營,更加商確,出意見報來之意題送矣。卽見該監司趙晉和所報,則以爲該營,自甲戌以後,各等加下未捧錢,至爲一萬一千餘兩之多,以致支放之不足,此若卽捧,足爲矯救之道,而收殺之間,實難支繼,就該營所在本司句管會付銀子中,限二千兩,姑許取用,待加下收捧,還爲充報爲辭矣。該營以殘弊之局,前後官加下,至於萬餘兩之多,以致目下支放之闕乏,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後至之官,不惟不能劃卽督捧,掣肘顧循,置而勿問,輒欲別劃錢穀,以圖其救急,此其不能盡心於所當爲,乃與不能無犯於不可負者,爲罪惟均。雖無以一時畢捧,而其期限收殺之方,勿委該閫,專付道臣,着意擧行,該閫事勢,實爲遑汲,旣聞之後,不可任置。若欲某樣區劃,則道內錢穀,無異龜背之括毛,左右思量,誠甚悶然。勅錢自有所重,不可隨報許貸,而旣有限十年取殖,年年還報,則與永貸有異,依該閫初報,姑令許貸。而第本道監營,有貿銀留置之例,以今此許貸錢,依監營貿銀價,貿取水營留銀二千兩,載之監營記簿,待勅錢畢還捧後,銀子則亦還屬水營,以爲稍存防限之道,事合兩便。以此意分付道臣。如是矯救之後,又不能量入爲出,以致虧欠,復以支放之不足,更煩於廟堂,則是眞不知有法紀者也。朝家於此,不可無懲毖之政。此意一體嚴飭於該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每年地部所下各道事目災結,以其只用比摠之規,故本自不準,道臣之年分狀啓,每請加劃,此固不得已之勢也。顧今國計哀痛,經費匱竭,有司之臣,常所憂歎,而若論治國之大體,則不在此也。民固邦寧之義,爲先乎經費所急,則廟堂所以恤焉心痗,尤惓惓於窮蔀耡耰之民者,豈止如按一道守一府之臣哉?特以農形之啓聞也,京司則揣度在遠,失之於不及,營府則聞見爲近,易歸於或過,要當往復停當,無過不及而已。廟堂覆啓所劃,設有不足,加請之至再至三,亦無不可,畢竟則營府之臣,爲近民之官,故其說爲歸重,廟堂終不能牢拒而固塞之,亦事理之不得不然也。而挽近以來,一請而不獲準施,則輒乃上章陳請,又或蒙依施之特批,在朝家恤民之政,實是特恩也殊渥也。承順奉行之地,與有幸喜,而但其疏辭中,請令廟堂稟處之此一段語,而竝不攙及者,卽以廟堂,爲不須知也。蚩氓所料,將謂加結之請,不由廟堂故乃獲,此則大有不可者,使小民之愚,妄意於朝廷之上,以自存之事,直徼於宸嚴之前,俱非事體之宜。苟使道臣、守臣,念至於此,則宜無拘於屢啓之煩,而輒爲疏徹,非有別般事件之不得不附陳者,則以啓而不以疏,可也。將此先事之飭,令諸臣,預須知悉此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殿最法意,本自嚴重,雖內而侍從軍職之貶坐,闕參居中者,法不得擬於三司、春坊,而惟玉堂望司,直之校理,司果之修撰,勿拘擬望,右職則必啓請蕩滌,載在法典,而其外兩司、春坊,無擬授之規,故或有前望蒙點人,則自喉院啓稟,或命蕩滌,或命勿施矣。今六月殿最,南學敎授金正喜,不參居中,而以前望,蒙點於司書、兼司書,又蒙兼弼善特除之命,而喉院竝無啓稟之事,揆以法意,誠爲未安。點下之後,喉院雖偶如此,若自銓曹趁時往復,則豈止此因循仍置乎?不察之失,彼此惟均。伊時不爲提稟及往復之承宣、銓堂,竝捧現告推考。至於兼弼善金正喜,則法當改差,而時以繡衣,奉命在外,旣異於無端闕參,見職又是特授,似當蕩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近日位著苟艱,正二品爲尤,然殆無以排望云。行護軍李龍秀,行護軍洪奭周,行護軍金逌根,漢城右尹洪羲俊,不但銓堂久次,備堂提學賓客,幾皆爲之,儲望推先,資歷俱優,實合陞擢,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備堂今多未還差之人,行吏曹判書金在昌,行漢城府判尹金履喬,兵曹判書朴宗薰,右參贊李錫奎,行護軍洪奭周、李龍秀竝還差,湖西句管李錫奎,嶺南句管及貢市堂上趙鐘永,亦竝還差,金履喬關西句管,朴宗薰湖南句管,李龍秀海西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訓鍊大將申鴻周,禁衛大將柳相亮,俱爲兼帶捕將,而職務誠有相妨,竝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朝曰,左右邊捕盜大將竝改差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前捕將權察,可也。〈出擧條〉炳朝曰,左右邊捕盜大將,前捕將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復淵,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晩錫曰,癸未各宮房免稅還收者竝賦稅,全屬戶曹事,自本曹草記蒙允矣。其後惠堂,又以今後毋得援此爲例之意陳達,而今番慶壽宮免稅還收條,數旣無多,固不必分而二之,彼此無實,且況免稅還收,與癸未事一般,則諸般擧行,尤不當異同,今亦依癸未例,賦稅條,全屬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湖西繡衣別單中,各邑拯米,當年畢捧,全數乾沒,乃於幾年後,再徵民間,又加徵縮條,其爲厲民,莫此爲甚。此後則當年,依詳定價收捧,除非大無,勿許停退爲辭,而自廟堂,以該曹該廳,另加商確,登筵時稟處事覆啓矣。各邑拯劣米,本邑收捧,稅船添載,自是古例,而間因大臣陳達,旣許代錢收捧,又許計年遞減,若遇災年,又許停退。此實出於朝家恤民之至意,而挽近來,吏奸漸滋,官不致察,當年畢捧,從中乾沒,雖有京司催促,而輒諉未捧,延拖幾年,必至減價而後,來納其代錢,遞減停退之惠澤,全未下究,而適足爲吏胥偸弄之資。且其再徵加徵,許多橫斂,民生無以保,國法無所施,細究厥由,良可寒心。旣聞之後,不可不痛加矯革。拯劣米太,竝於當年內,依詳定價收捧,而縮條加徵,嚴加禁斷,如非設賑之邑,勿許停退,雖値退年之時,勿許遞減之意,著爲定式,昨年以前條未納者,旣不在於民間,則亦宜今年內準數責納,而若年久數多處,則似難一時準徵。毋論米與太,一百石以下邑,趁歲前準納,五百石內外邑,限五年排納,千石內外邑,則限十年排納,而如是定式之後,新舊拯劣之收納,或有未趁限未準數之弊,則當該守令,解由拘礙事,竝分付于各該道臣,使之另加董飭,俾勿違越犯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戶判以免稅還收結賦稅,竝屬地部事,仰奏蒙允矣。賦稅分屬,法意甚重,結數多少,恐不必論。且年前旣有後勿援例之定式,則今又竝屬,終涉逕庭。臣意則依法典,賦與稅分屬,實合事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已諭於戶判擧條之批矣。〈出擧條〉象奎曰,惠堂此語,固是經法,宜爲此執難,而但此與癸未各宮房免稅還收竝賦稅全屬地部,時雖差後,事則承前同一條貫,依戶判所奏許施,恐無不可矣。宗薰曰,拯劣米代錢收納事,臣與戶判,已爲爛加商確矣。本廳所管拯劣米太當捧之數,比之戶曹,幾爲倍多,而酌量排定之節,不宜異同。當年條之歲前收納也,年久條之限年排納也,歉歲之毋得停退也,未收之解由拘礙也,凡此諸條,本廳亦依戶判所奏施行,而乾沒吏手,再徵民間,最爲沿民切痼之瘼,如是定式之後,實效之下究,專係於各該道臣察飭操束之如何,另加申嚴,毋或疎忽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曰,《春官通考》,卽故宰臣柳義養承命纂輯者也。春曹文獻,莫過是書,而本家只有草本一件,禮曹則無留藏之件,每當考據,輒患苟簡,雖欲移謄,卷帙浩多,臣曹旣無繕役之資,分付戶曹,筆札之費,量宜輸送,精謄一本,作爲本曹掌故之書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萬永曰,臣於圖畫署事,有所仰達者矣。本署額外生徒,如不入於實生徒取才,則初不習藝,工畫者漸少,寧不駭歎?自今爲始,額外生徒等,逐朔試取,優等三人,依實生徒賞格例,每朔木二疋,令兵曹題給,則似爲奬勸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鴻周等曰,別無可奏者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正鎭曰,臣鹵莽拙劣,不敢以見職自居,而憂愛之忱,秉彝攸同,旣登前席,冒此仰達矣。萬善百行,皆本於學問,而人主之學,所關尤大,以一日之勤慢,占一國之治忽,故前後廷臣之進言,莫不以勉聖學爲第一義,章附筵對,動輒申申,今便似陳談例語,而使斯言不歸於陳例,惟在我殿下實踐之如何耳。庚暑以前,法講召對,雖或有晉接之時,而講讀不過應文,作撤從以無常。夫小道末節,尙不可不誠而求成,況於大本之上,若是苟且,何以望實效乎?《中庸》言學,必曰審問明辨,《周頌》言學必曰,緝熙光明,問辨則非應文之歸,緝熙則無作撤之歎。繼自今常以子思之訓,成王之工,體認力行,是臣等區區之望,而且以目下言之,三晝法筵,雖在停限,召對別講,則乘昕夕之涼,簡筵席之儀,從便賜接,無時不可矣。仍伏念,睿學日就,令聞日彰,此時輔導,尤不容少忽,而殿下,以止慈之念,處貽燕之位,一動一言,咸爲我邸下所師法,三代有道之長,萬年無疆之休,寔基於今日,殿下於此,豈可不兢兢慥慥乎?蓋日用事爲,固無往而非學,然學亦有本末華實之分,伏願深留聖念於見正聞正之敎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出擧條〉正鎭曰,今日民國之弊,殆未可更僕悉數,而苟究其源,則專由於紀綱之不理焉,朝著之恬嬉,世路之奔兢,民窮財竭,法壞俗渝,擧皆言之,何莫非紀綱不理之爲崇也。國之有紀綱,如人之有脈,故昌黎韓愈有言,善醫人者,不視人之瘠肥,察其脈之病否而已,善計天下者,不視天下之安危,察其紀綱之理亂而已,此誠治國之要論,而尤爲當今之良藥。人身之所恃者惟脈,國家之所恃者惟紀綱,殿下以今日國勢,爲可恃耶?紀綱不理,則民國雖不弊而不可恃也。以今日國勢,爲不可恃耶?紀綱理,則民國雖弊而猶可恃也。雖然紀綱,不可以自理,必以信賞罰爲本,賞罰信於上,則勸懲明於下,爲善者必勸,而爲惡者必懲,則紀綱安得以不理乎?臣故曰,信賞罰,以理紀綱,爲今日之先務,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出擧條〉正鎭曰,副修撰洪彦謨伴直矣。以宗廟朔祭大祝,纔已隨香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晩燮亦差祭,修撰尹錫永、李海淸,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朝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朝曰,俄者大臣引見命下時,傳諭之際,做錯非細,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上命史官就坐,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