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直〉。假注書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尹羽烈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尹羽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兼司書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兼司書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春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批言啓曰,兵曹佐郞李相遠,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鄭觀綏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羅州牧使、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兩邑俱以湖南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羲淳爲弘文提學,李同淳爲兵曹佐郞,李度明爲刑曹佐郞,曺錫正爲掌樂正,李亨會爲典簿,宋啓楨爲健陵令,李民植爲軍器主簿,李秀淵爲假監役,朴宗正爲永興府使,趙鎭宣爲羅州牧使,朴孝晉爲竹山府使,沈有祖爲通津府使,申在植爲靈光郡守,宋雲載爲全州判官,韓淳爲歙谷縣令,李沆爲扶安縣監,南秉寬爲務安縣監。定平府使尹禹鉉,限明年麥秋,仍任事承傳。再政。以洪儀泳爲弼善,尹豐烈爲說書,李相龍爲兵曹佐郞,沈存之爲敦寧判官,趙學廉爲中部都事,金命淵爲長城府使,趙雲路爲林川郡守。三政。以趙亨鎭爲龍安縣監。四政。以金載琬爲信川郡守。五政。以金在三爲公州判官。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李基崇病,右承旨徐鼎輔進。以金熙周爲副摠管,金健柱爲曹司衛將,趙雲豪、申虎文爲五衛將,張文煥爲景福將,金箕豐、徐成逸爲慶熙將,趙德永爲訓鍊僉正,韓用夏爲都摠都事,魚錫命、曺光振爲訓鍊主簿,朴晦壽爲侍直,李義輔爲楊花別將。僉知李明錫、朴鑌、孫尙秀,副護軍李愚在、金命海,副司果金鎭國、崔致峻、辛耆榮竝單付。再政。以李普天爲同知,姜在謙爲中樞都事,金元根爲翊贊,徐羽淳爲訓鍊主簿。
○傳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守令及未下直守令、邊將,皆令明日辭朝。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東北水門箭鐵gg鐵箭g,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日食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鄭基善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濫叨華選,簪筆邇班,欣耿光之昵覲,挾冊胄筵,仰睿學之日就,只切在公之榮,何敢言私之計,而第臣老母,素多衰病,積聚關格,尤爲貞疾,小或失攝,則如期輒發,而臣終鮮兄弟,獨自扶將,自臣就直之後,無人診視,暑潦之妨於將護,藥餌之失於調導,本症越添,歷日委頓。臣家委伻,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情私煎迫,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察臣懇迫之私,特遞臣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式暇〉。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徐鼎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昨日守令、邊將明日辭朝事命下,而邊將,有該曹初不知委,今日無一人辭朝,該曹擧行,萬萬未安。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輔德李廷奎,司書趙冀永,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弼善洪儀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廷奎,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司書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事變假注書金持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持純改差,代以金輦爲事變假注書。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兼司書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冕昇狀啓,遂安郡守兪碩柱秋還各穀發賣取剩,民訟鄕任賂門旁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鐮爲遂安郡守。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晉州牧使金思羲,身病沈淹,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潢爲晉州牧使。
○傳于南惠寬曰,潭陽府使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思采爲潭陽府使。
○傳于南惠寬曰,金堤郡守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慰安祭大祝,前修撰李奎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奎鉉。
○南惠寬,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連日陰雨之餘,本殿第一室前面月臺上層一塊,今日卯時量頹落,望瘞位後面內墻半間,亦爲頹圮云矣。不勝驚悚,臣履陽,進詣奉審,則果如殿宮gg殿官g所報,莫重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設行,墻垣頹圮處,分付該監,卽爲圍排,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薰道內還穀未捧守令、邊將請勘狀啓,昨年畿農,雖未免全歉,而還穀未捧,若是夥多,誠萬萬駭歎。各該守令、邊將,焉逭當勘之律,而第今賑事雖畢,麰還當前,及時收捧,不容少緩,而諸倅拿勘,適會此時,災年糴政,必有渙散之慮。待麰還畢捧後稟處之意,分付義禁府,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把守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冕昇狀啓內,遂安郡守兪碩柱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碩柱,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兼司書林景鎭疏曰,伏以臣,向者陳疏徑出矣,不賜譴罰,溫批救護,到底聖恩,感祝無地。臣之父病,尙此彌劇,晝宵焦遑之餘,臣有賤疾,偶添暑感之症,寒熱交攻,眩暈苦痛,又値番次之苟艱,召牌荐降,坐犯違傲,或有一分可强之勢,其在義分,豈敢自歸於慢命之科哉?況今胄筵頻開,睿學日就,如臣無似,猥忝講僚之列,榮寵極矣,志願遂矣。固當蹈抃趨承,粗效微忱之萬一,而目下以救護中委頓之狀,時月之內,實無就直之望。情窮勢隘,不避屢瀆之誅,玆敢略構文字,仰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鐫遞,俾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緣故出〉。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在鶴〈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泰賢啓曰,左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吳泰賢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吳泰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周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吳泰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韓用儀,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泰賢曰,只推。
○吳泰賢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李廷圭gg李廷奎g,弼善洪儀泳,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司書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金箕殷,司書趙冀永,文學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泰賢曰,只推。
○吳泰賢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泰賢曰,只推。
○吳泰賢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南惠寬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朴周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元在明、李止淵落點。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岱爲金堤郡守。
○傳于南惠寬曰,龍潭縣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鳳圭爲龍潭縣令。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龍安縣監趙亨鎭,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朴宗慶。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錫玄爲宗廟令。
○以全羅右水使李民秀狀啓,蝟島僉使具始芳身死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元在明,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尹豐烈,時在京畿長湍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冒控血懇,再瀆崇聽,誠淺辭拙,未蒙允兪,徊徨抑塞,罔知攸措。臣之連章疾呼,必欲祈免者,似若不堪於情私之悲切,要自爲釋負調疴之計,而臣雖無似,亦嘗奉敎於君子,粗知公私輕重之分,豈敢以一己之私慼,忘公家之大計,而不憚瀆擾,至再而至三也哉?臣請冒萬死,畢暴未罄之情,以冀天地父母之矜察焉。臣本庸愚,百無一能,尋常百執事之列,亦知不堪,則藩宣重任,初非夢想之所到。至如湖南弊敗之局,尤豈如臣之所可擔夯,而受命之初,適會有萬萬難强之情,急於自引,冒犯違逋,區區不稱之實情,未遑竝列,而仍承嚴命,蒼黃登途。所自擬者,正在於稍俟時月,卽暴微懇,而不幸又値大侵,民命近止,全湖一方,自此多事,荏苒因循,迄未之果,然其求解一念,結在方寸,不啻如痿者之不忘起矣。莅任已至周歲,瘡疣尤益層積,疎闊之才識,不足以綜理事務,短淺之威望,不足以憚壓强禦,平時坐鎭,常有負乘之憂,荒歲措處,寧無僨誤之咎?饑莩相續,而漫無異於袖手,村閭殆空,而不能使之息肩,凡所猷爲,罔非辜負,甚至於稅納寬限之請,而全昧格例,只循民情,干恩慢分,益無可言。噫,正供國計之攸關,而頑民由臣而拒納,王都四方之根本,而人心由臣而騷動,苟聲其罪,合置何辟?縱荷聖度天大,事事寬容,拖至今日,尙逭大戾,而若其惶蹙悚恧之情,則未嘗一日弛也。惟有早卸重任,還他本分,庶幾爲一半分息補之圖,而賑事方張,末由言私,低徊盤礴,黽勉按住,麥熟之期,屈指以俟,擬申瀝血之情,恭俟褫鞶之恩矣。賑未告畢,而疾又旋添,喪戚之所剝,水土之所傷,凜然有朝夕難支之憂。求遞之章,雖不得不擧此爲說,而其實則雖使臣,平常而無事,已試蔑效,十目所視,不待情理之悲苦,疾病之危凜,而有不容斯須冒居。況此情病之兩至,而未蒙恩遞,則一路民事,將至於收拾不得者耶?臣之情病實狀,略暴於前疏,今不敢拖長爲說,而要之,留一日則有一日之害,留二日則有二日之害,害歸於民,而斯民之僅經瘡痍,存十一於千百者,又將緣臣而盡劉,則臣之必欲求褫,是豈專爲臣身?實亦爲南民請命,而尙未承體諒之恩,此臣所以蚤夜惶隕,尤不知所以爲計者也。噫,人臣辭官,固非一道,而亦有終不可辭者。才具雖不堪,而求解不得,則不可辭也,事務雖方殷,而遁逃無處,則不可辭也,至於身有疾病,而心無省覺者,則雖欲不辭,亦不可得也。今臣之不稱之實,難冒之端,姑舍勿言,只是狗馬賤疾,卽所謂欲不辭而不可得者也。雖復不度能分,拚棄廉隅,殫竭爲心,糜粉是事,亦理勢之所行不得也。目今一倍添劇,時異而日不同,醫藥莫效,生還無望,此猶臣之私也,而最是精力消耗,神息昏瞀,朝發之令,夕已遺忘,昨施之事,今又抛置,如是而欲仰答委畀之眷,俯塞整頓之責,則誠恐湖南一方之事,終至於不可爲矣。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也?臣於是,情窮勢蹙,未暇緩聲,玆又不避猥越,重犯煩瀆之誅。伏乞聖明,念一方民事之罔措,軫賤臣實狀之如右,亟許鐫罷,以幸公私,仍治臣不識分義之罪,以礪綱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左副承旨徐鼎輔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臣朴周壽,爲異姓四寸之親,揆以格例,下僚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俾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裁,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金周默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趙忠植有頉,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以別bb兼b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朴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善,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大履爲蝟島僉使。
○元在明,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因大雨,江水漲溢,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依例代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道歉歲農糧,比前益艱,當分還摠,末由排巡,毋論各邑鎭城,平還年例應加今一萬三千石外,一千七百九十六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還,近甚不敷,而歉年窮節,尤難排巡,各邑留還,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陛辭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臣旣係官于朝,時節省掃,亦已曠歲,今當遠出,而歸期未卜遲速,瞻望松楸,益增霜露之感,玆敢仰首陳籲。伏乞聖慈,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右副承旨李止淵疏曰,伏以臣,卽伏承恩除,以臣爲承政院右副承旨者,記簪之聖念隆摯,戀軒之微忱陡激,固當卽地竭蹶,粗伸叩謝,而第伏念,臣之昨年所遭人言,非比尋常橫逆而已,蓋其旨意,專出於擠陷,句語都歸於構勒,駭機憯鋒,必欲甘心,過境追惟,尙覺懍悸,倘非我聖上日月之明,臣安得保有今日耶?臣慨人志之無良,而不辨爲主,感恩私之偏庇,而圖報無地。惟以杜門屛跡,斷念當世,爲一分自靖之道,故前後除拜,一未敢遽然承膺,而況此銀臺宿趼,卽臣狼狽之所也。虛舟暫歇於驚浪,而僨轍猶怯於舊跡,此臣所以視同鐵限,甘犯違傲者也。玆敢略暴情懇,仰塵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許鐫斥,俾遂微諒,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在鶴〈仕〉金永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bb拜b、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元在明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金逸淵有頉,代以金永鎭爲假注書。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道喜。
○元在明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與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魯敬服制,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又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議鄭觀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服制,參議鄭觀綏進,右承旨元在明進。以趙秀仁爲修撰,金履載爲輔德,趙經鎭爲兼弼善,洪遠謨爲文學,李應奎爲兼文學,趙萬永爲兼司書,金履陽爲左參贊,李元默爲司宰僉正。成均生員朴長翼贈戶參例兼,前同知朴孝晉本生考,移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德潤服制,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左副承旨南惠寬進。同知單金箕豐,僉知三bb單b趙雲豪、申虎文、李大成,護軍嚴耆、鄭宅升,副護軍尹羽烈、徐鼎輔、李廷奎、尹鼎烈、李源祖、柳命源、李邦翊、李翼鉉、韓國良、沈正綽,副司直尹命圭竝單付。
○元在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龍潭縣令李鳳奎,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元在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催促下送。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楊州牧使洪大淵,以其親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元在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學耕爲楊州牧使。
○南惠寬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鄭學耕,移拜楊州牧使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修撰兪理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理煥。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鄭觀綏疏曰,伏以臣,罪積釁深,身持本生齊衰之喪,三霜迅於流電,一縷頑於木石,祥禫甫訖,冠裳如舊,俯仰穹壤,此何人斯?彈琴切切,姿雖慙於古人,束帶揚揚,念已灰於當世,斂跡蟄伏,形影相弔。忽於前月二十三日,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新命而擎華誥,徊徨踧踖,自不覺聲淚之交逬,而五情之糜潰也。夫天倫至情,秉彝惟均,是固智愚賢不肖之所同得,而若臣則早歲失怙,偏被慈母撫育之恩,榮枯哀樂,相依爲命,敎養成就,兼以父道,及臣倖竊科第,濫被恩造,則每於除命之下,休沐之暇,母子相對,且榮且感,詔之以移事之義,申之以履滿之戒。今焉萬事都已,殘喘猶存,慨廓之痛,若窮人之無歸,而收錄之寵,比昔日而有加,若將歸告鶴髮,攢祝鴻私,如前之爲,而終不可得,則臣雖冥頑,當作何懷?嗚呼,士生斯世,求爲顯達者,豈不以下而爲親養,上而報主恩哉?今臣以私則風樹餘生,徒增五釜之感,於公則鉛刀鈍質,素乏一割之用,雖在閑司漫局,實不忍復作彯纓結綬之樣,而亦不敢更爲貪榮冒祿之計,此特臣情事然耳,而況三銓之職,是果何等峻選也?雖其秩高任專,有異於長亞,而官以銓名,其責自在,備員參坐,則甄別通塞之無不與聞,承乏代斲,則緊任見窠之時或擧行,聖朝揀才之方,名碩進身之路,必皆權輿於玆。故無古無今,最重是選,自非風裁峻正,足以杜絶私干,鑑識精明,可以搜剔遺隱,則莫宜居之,歷數前後,曷嘗有如臣至愚極劣,百無一可者之濫竽於其間哉?況今世路淆雜,百度墮壞,聖心惕厲,丙枕屢起。周成之蕫正治官,漢宣之綜名責實者,實係今日急務,而苟論其要,銓衡是已。今也將以用人之道,責之銓衡,而先自銓衡而不擇其人,則其名實之不副,擧措之乖當爲如何?臣本材薄跡寒,不足有無於世,加以賦性狷拙,與人寡合。惟願謹守先規,優閒明時,而過蒙我聖上簡拔之私,釋褐十餘年,歷揚華要,驟躋下大夫之列,度力量能,涯分已踰,今此所叨,夫豈夢寢攸到?內自循省,懍然不知措躬之所,而顧視周行,材彦滾滾,器使之地,不患無人,臣若恬若固有,抗顔冒膺,則受人笑罵,猶屬臣一己事,而若其累聖簡而玷名器,豈細故也哉?臣雖愚魯無狀,亦嘗出入邇列,犬馬微誠,炳然不泯,逖違文陛,日月已多,豈不欲趨謝恩命,依近耿光,而由前而哺烏之悲,旣不能自抑,由後而梁鵜之譏,又不敢不恤。斷斷衷情,參倚前衡,庚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悲苦之情,察臣不稱之實,亟命鐫改臣銓銜,以安微分,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鄭基善,右承旨元在明,假注書李在鶴,領議政金載瓚,檢校直閣李魯益、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白時昌、權以中、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連日陰濕,潦炎轉劇,日候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湯劑,出去議定以入,可也。用龜曰,羅蔘餘數無多,此後則不得已大殿湯劑,只入羅蔘,而殿宮湯劑,以江蔘代入爲定矣。上曰,唯。用龜曰,近有丸藥三劑製入之命,而所入麝香太不足,依例取用於戶曹之意,敢達矣。上曰,唯。載瓚曰,今當書筵日開之時,春坊番次,聞甚苟艱云,有實故違牌春坊,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善曰,翰林被選人,間月付職,自是常規,而或値上下番不備之時,筵稟後翌月付職,亦成近例。檢閱當次人金道喜,令該曹口傳單付,以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一錢五分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及三仁粥,自今日煮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金永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趙秀仁,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在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石求爲左邊捕盜大將。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石求,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有頉,代以朴容壽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兵曹,以吳載重爲摠戎中軍。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海南縣稅船致敗裝載官該縣監李馥秀,致敗地方官古群山僉使朴宗文,竝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元在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南惠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東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韓用儀疏曰,伏以臣,向於在直之時,忙陳請急之章,罪犯擅離,罰止問備,臣歸對病父,感極而涕,益不知圖報之所也。顧今豹直俱空,天牌荐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而第臣父病,近因潦暑之方劇,自致調將之失宜,寢啖全却,神氣凜綴,臣獨自扶將,日夕焦熬,以若情私,實無離捨赴公之路,震懍靡措,隨詣朝房,冒入文字,仰干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綱紀,不勝幸甚。抑臣有至願深懇之按住不得者,玆敢冒昧一陳之。臣父年老病淹,日甚一日,榮衛積損,氣血潛消,祗緣臣家本貧寒,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尙患難繼,藥餌之補,尤何暇論?且況百口生活,反貽老父之憂,一日怡悅,莫效人子之道,有子如此,生亦何爲?每念年前獲蒙東邑之恩除,幸遂專城之致養,宿病頗減,筋力稍勝,曾未幾何,還守本分,窮乏居多,症形益痼,臣每誦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掩抑太息也。伏惟我殿下,政先養老,恩推錫類,前後從班之臣爲親陳情者,無不俯燭而矜許之。倘蒙聖慈憐臣至切之情,特垂一視之惠,爰命選部,畀臣小縣,俾得以少伸烏鳥之哺,則天地高厚之德,非臣隕結所可酬答其萬一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承旨元在明〈坐〉。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金永鎭〈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金履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元在明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朴容壽有頉,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趙經鎭,兼文學李應奎,兼司書趙萬永,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行左承旨吳泰賢不爲仕進,右承旨元在明奉審進,右副承旨李止淵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吳泰賢,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行左承旨吳泰賢牌不進,右承旨元在明奉審進,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止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行左承旨吳泰賢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惠寬曰,與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會淵、朴周壽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朝鉉爲海南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廷勳爲古群山僉使。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內,海南縣監李馥秀,古群山僉使朴宗文,竝爲姑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馥秀,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朴宗文,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承旨元在明〈病〉。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金永鎭〈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惠慶宮進服三仁粥,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人蔘加五分,加白吉更二錢,陳皮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周壽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趙經鎭,兼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趙冀永以服制,纔已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尹豐烈在外,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如何gg何如g?傳曰,允。
○李光文,以禮曹言啓曰,光陵莎草失火處修改,以數朔之拘忌,待八月節擇吉擧行事,前已啓下矣。卽接本陵官所報,則近因雨水之頻仍,欄干石以下莎草,擧皆茁長,與未燒舊莎,同然一色,陵上莎草,則新生莎葉,比他稍疎,差過旬月,可期蘇完云。故發遣郞廳,詳細奉審,則果如陵官所報,而見今八月節候,尙多餘日,姑待夏潦之快霽,秋序之將屆,臣曹堂上,更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明政殿月臺動頹處改築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六月初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金永鎭〈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夜自四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朴周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鄭學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韓用儀,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左右bb史b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鎭坤,老病沈痼,末由肅謝,鄭東杓、黃道源、趙雲豪,忠壯衛將申光羽,慶熙宮衛將趙後永、金箕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韓用儀上疏,則以爲,臣父年老病淹,日甚一日,榮衛積損,氣血潛消,祗緣臣家本貧寒,計拙謀生,菽水尙患難繼,藥餌尤何暇論?臣每誦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掩抑太息也。爰命選部,畀臣小縣,俾得以少伸烏鳥之哺亦爲白有臥乎所。韓用儀親老且病,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趙貞喆畢賑狀啓及別單取考成冊,則瑞山郡守李顯綏段,事事修擧,惠自及民,而開賑之前,多般賙恤,抄飢之際,躬自檢察,疲癃老弱,無或冤漏,分穀饋粥,務從優厚,窮民安堵,頌聲溢境,而仰念國穀,不敢虛糜公賑,自備乃爲一千三百九十石零。賑民外無依流乞,計日給糧,終始延活者,亦至數百餘石之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歉歲賙賑,若是勤勵,自備穀物,旣爲最優,似當施以準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林川郡守趙鎭宣段,律己以嚴,莅事以簡,不煩聲色,一境晏如,而賑事方始,條緖已擧,捐廩拮据,可見誠勤,逐口檢察,不致混漏,吏莫舞弄,民免捐瘠,自備穀物,亦爲一千三百七十九石零是如爲白臥乎旀。定山縣監金民淳段,誠力所推,庶務畢擧,精神所到,百里安堵,抄飢則親檢,而吏奸莫售,分穀則勤簸,而寬惠下究。還政則糴也任怨,糶也均排,稅穀則捧也有規,載也其先,災歲接濟,殆無餘憂,而以至殘之邑,捐出薄廩,不費公穀,自備濟賑之數,租爲一千一百三十餘石之多是如爲白乎旀。扶餘縣監吳鼎秀段,政尙嚴密,治有條理,隨事振刷,弊局庶蘇,而自當賑事,蚤夜焦思,抄飢無濫無漏,分穀必精必均,飢口賴活,一境稱頌,自備穀物,亦爲一千七十二石零是如爲白乎旀。舒川郡守李勉心段,嚴以束濕,勤於撫摩,積弊殘局,游刃有恢,三載設賑之邑,一倅連當者,道內惟舒川一郡,而前後措辦,費公穀甚鮮。雖以今年言之,抄飢無漏,分穀精實,賑事已了,民曰父母,自備租爲六百五十餘石是如爲白乎旀。平澤縣監朴寅秀段,念念圖報,孜孜爲民,三政俱擧,百弊咸釐,及夫賑政經紀,或慮一民失所,抄付克審,精濫得宜,毁譽不干,誠意做去。乃以斗邑,捐出薄廩,不藉公穀,不用營賑,又不受民納,獨自私辦,濟活全一邑飢口之數,租爲五百五十餘包,輿頌方蔚,惜屈小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前後守令等治績賑政,俱有實惠,捐廩自備,亦甚可尙,似當竝施承敍gg陞敍g調用之典是白乎旀。利仁察訪安聖謩段,莅任以來,革謬蠲捧,約己便民,郵戶咸頌,開賑之前,凡有疾病與飢餒者,量給糧米,隨聞輒施,開賑之後,分穀饋粥,旣精且優,民皆賴活,頌播遠近,而不資公穀,終始擔當。且其屬驛之散在列邑者,無論公私賑,自是地方官擧行,初非郵官之所掌,而念在恤隱,慮切傳命,賑案所漏者,一一抄出,傾廩賙恤,其所自備租四百餘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郵官之傾廩賙恤,極有著稱,其在激勵之政,似當施以守令除授之典是白乎旀。大興郡守吳澈常段,憂在災荒,政主懷保,官民相孚,惟恐或失,誠意及人,未忍欺負,開賑之後,益軫濟飢之方,抄付必審,分饋必均,而念糶簿之不敷,慮賑穀之難繼,自辦五百石穀物,終致千餘口賴活是如爲白乎旀。鴻山縣監徐有聲段,莅任不久,一邑改觀,而歲値大侵,接濟得宜,民免顚連,隣境願借,自備穀物,亦爲四百四十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等,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願納人淸州通德郞朴思審,願納租二千石,本以士族,意非希賞,而誠心自願,添補許多邑公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不待勸分,出義補賑,若是夥然,極爲嘉尙,不可無援例激勸之擧,依昨年北關補賑人洪樂極先付司果已例,實職待窠調用,恐合事宜是白乎旀。永同前五衛將朴春長,願納租一千六百石,而鴻山嘉善黃浩聖,願納租一千四十石,公州前五衛將金啓極,藍浦幼學李宗海,德山幼學李儒采,淸州折衝宋贊慶,願納租各一千石,已上六人,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朴春長、金啓極,俱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鎭川幼學尹載升,願納租七百石,不吝重貨,出義補賑,其在聳動興起之道,合有別般褒奬之典是如爲白有臥乎旀,其在激勸之政,宜有拔例之擧,雖未滿千石,一體施以實職除授之典,以示優異之意,恐合事宜是白乎旀。靑山幼學韓思天,願納租二百十六石,全義閑良黃元宅,願納租二百石,恩津前五衛將權爔,願納租一百十一石,鴻山品官姜榮達,德山閑良馬思龍,溫陽嘉善金哲鳳,舒川嘉善吳象元,韓山幼學李元茂,淸州折衝趙時鳳、金錫泰、吳學成,願納租各一百石,已上十一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權爔,係是朝官,置之,令本道優厚施賞,韓思天、李元茂,俱是士人,亦竝置之,依例郞階成給爲白乎旀。韓山幼學劉榮甲,願納租九十石,通政金安耆,魯城嘉善禹甲遜,願納租各八十石,文義出身崔宗煜,願納租七十石,天安幼學鄭雲始,願納租六十六石零,鴻山品官田明珠、金九鼎,德山嘉善李三宗,幼學黃鉉壽,恩津閑良梁成河,林川業儒尹輔國,淸州水營高三錫,永同嘉善金翊秋,結城嘉善嚴弘喆,願納租各五十石,以上十四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而其中崔宗煜,係是出身,置之,令本道營邑施賞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惠寬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卽者校理李晉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bb曰b,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春坊兼職之無本職人,草記付軍銜,自是例也,而兼司書趙萬永,除拜之後,未付軍職,而肅謝行公,事甚疎忽。當初不卽草記之春坊及趙萬永,俱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萬永。
○元在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今日巳時量,大王陵上莎草,自辰方至午方,爲雨水蹲縮,以周尺尺量,則高爲五尺,廣爲十六尺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蹲縮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修改之節,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王后陵上,同奉一曲墻之內,慰安祭一體設行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吳致聖手本,則大報壇西邊舊墻一間許,外面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bb堅b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知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墻gg大報壇g西邊舊墻一間許缺落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晉淵疏曰,伏以臣,向受恩暇,歸省松楸,情私獲伸於霜露,榮感益切於幽明。仍伏念,臣才疎學蔑,跡單根弱,不足有無於當世,而幸値聖明在上,前後歷揚,有踰涯分,涓埃之微,雖無裨益,塵刹之報,素所蓄積。顧今七載荐歉,百度皆隳,內而國計蕩竭,財賦無朝夕之備,外而民勢倒懸,生齒有溝壑之患,溢目艱虞,豈有甚於今日者哉?惟一脈維持之道,專在於大小臣工,精白一心,做事則聚精而會神,用人則公耳而忘私,必如袁安之每念而流涕,賈誼之長慮而太息,然後回國家岌嶪之勢,措之盤泰之固,拯民生塗炭之命,置諸袵席之安。顧其施設之要,無過於岳牧之得人,庶僚之擇差,若漢治之專資於良二千石,宋朝之愼簡於任子,而操其柄者,銓衡是已。近日以來,居選部而任政注者,固未必事皆循公而叶於物情,官皆惟人而洽於輿望,未有如今銓長之無忌憚而壞法度之甚者也。鑑別無分於姸媸,而惟臭味之是尋,衡錘不稱於輕重,而惟族黨之是濟,行私則十手皆指,向國則隻眼不開,莫重者公器也,而反爲私門之簸弄,至嚴者官方也,而無難一筆之壞亂。噫,朝家之倚毗,何如,而不思報答之義,世道之板蕩,何如,而罔念恢張之方,寧不慨然而寒心也哉?苟欲盡言,固難更僕,而恐傷同朝忠厚之風,臣不欲逐事指陳矣。且以西銓言之,初頭政注,非無可觀,而更事稍久,物論漸乖,推移於東西之席,而罅漏莫掩,兌換於人己之間,而苟且殊甚,豈意老成之人,同歸於魯、衛之政哉?臣謂兩銓長,竝施譴罷之典宜矣。臣之老父,年邁氣衰,長淹床笫,今當庚炎,宿暑復發,症形非輕,刀圭是事,人子情理,不可離捨,反面之日,不敢爲持被之計,畏暴情私,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救護。
○乙亥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李昌瑞,記事官安亨鎭,檢校待敎李鶴秀,右副承旨南惠寬,假注書柳榮輔,事變假注書金輦,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左參贊金履陽,刑曹判書金蓍根,工曹判書李好敏,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劉賢基,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連日陰濕,潦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仍命藥房先退,在昌等退出。載瓚曰,太歲乙亥,卽我太祖大王誕降之寶甲也。謹稽《寶鑑》,以是年十月十一日,誕降于永興黑石里私邸,卽位之三年,定都于漢陽,越明年乙亥,聖壽光躋回甲,而宗廟及宮室成,享先王先后于新廟,宴群臣于新宮,今已星霜八周,舊甲重屆,聖上追遠之感,臣民於戲之思,尤有所不自已者。粵在英廟乙亥,特以義起之禮,親行酌獻禮于永禧殿矣。以今年月若日,謹遵英廟朝已行之禮,行酌獻禮于南殿,允叶情文,庶慰群忱,故敢此仰達,而躬行與攝行,令儀曹臨時稟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西北道科之不爲設行已久矣。蓋朝家或有事故,該道各値歉荒,雖不得如例設行,而邦典誠爲欠闕,輿情必當抑鬱,年前言官,果以是爲言,而以待年豐擧行,覆啓允下。今則兩道農形,可占有秋,而北道則尤異於他年,宜有拔例慰悅之擧,兩道道科,以十月設行,令該曹先期擇日,行會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西北人許通槐圈、宣薦,屢有成命,而該院、該廳,尙不擧行,已萬萬駭然。至於宣薦,則一年再薦,終始違拒者,誠不可使聞於八方,故昨臘,主薦人,至施竄配之典矣。今則大有關於國體朝綱,若其薦事之成與不成,特是餘事,今番又或如前頑拒,則力抗朝命,必欲務勝,國有常憲,斷無以容貸,以此更爲嚴飭,無使自抵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以戶、惠廳貿牟,筵白允下,蓋以京中尤爲穀竭,都下無以資活故也。自戶、惠廳分俵各道之後,或因該道民情,果爲切悶,雖不得不依頉報略有加減,而至於以本穀當納處,則數旣無多,時又漸晩,況都下事勢,近益遑汲,不容一日虛徐。必於開倉初,卽爲裝發,而勿定差員,自各該道,直爲輸納,期於七月旬望,到泊京江,如或不勤董飭,致有後時之弊,道臣、守令,各當論勘之意,星火行會於該道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見今穀價,日益騰貴,公儲已匱,私貿不入,目下悶急,已無可言,而來後資活,尤爲罔措。然而聞外道諸邑,凡私商之貿穀境內者,一切防禁,不許出境云,然則內無沾漑之資,外絶貿遷之路,則部內民口,將何以聊生乎?日前自本司,已爲行關嚴飭,俾不得防穀,而近來朝令之下,每見其慢不承奉,更加星夜知委,如或有一二船防遏之患,則守令,先施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京司經用,惟待稅穀之及時到泊,而嶺、湖漕泊,尙無來聲矣。日前湖南道臣報本司,請以已捧先爲收上,未捧陸續裝發,而公稅自有定制,漕限無或進退,自是漕法之不易者,則今不可創行無前之規,防題嚴飭矣。今則國計漸匱,民情益急,而若使湖漕,遲待畢捧,則實有緩不及之慮,宜有隨時闊狹之政,而不必膠守經法。依道臣前報,先以已捧,及時裝載,另擇守令、邊將中勤勵可堪者,別定差員,領運上送,元定兩差員,則姑爲仍留,董督列邑,準數畢捧,追後繼發,以爲前後相續,無或間斷之意,嚴飭道臣。大抵是擧,實出於不得已一時權宜之政,決不容更或爲例,後若以漕制,有所移易之請,則先罪道臣之意,載之戶、惠廳事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時雨連降,日候極調,注秧之庚前畢移,殆近所無,秋事登稔,此可推知。第今農糧已渴,時氣大熾,流離死亡,服田無人,或有初未落種,仍爲陳廢者,又或有秧未及移,苗不得耘,始起旋陳,坐而失農者云。蓋其無穀可種,初未開荒,則已矣何論,而至若或病或死,有土無主,使旣種之田,不免還廢,則尤豈非切可矜者乎?令地方官,不憚燥濕,遍審田野,若其無糧將廢者,雖斗給升分,俾資口食,各令自力就田,且或病沒仍陳者,雇丁貰牛,官作田主,期使到秋食實。秋成後道臣,按察能否,亟行黜陟,亦自備司,發遣郞官,抽栍摘奸,仰請賞罰,先以此意,行會於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日賓對,堂上之懸病甚多,衆所共知老病人,雖難强令進參,而至於有情勢諸宰,昭晰已久之後,猶爲深引,一不參班,處義太過,事體未安,竝推考,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雷肆講讀,輔導睿學,專在宮官之任,而今當日開書筵之時,日前春坊官之一齊違牌,以致空番,誠萬萬未安。固知其各有事故,不得不屢違,然而春坊之上下番俱空,臣則曾所未聞也。雖於已遞之後,不可無警。伊時違牌諸宮官,竝從重推考,此後若無衆所共知之實故實病,而無端違牌者,令政院一一察飭,俾無得惟意去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泮民莫保之狀,懸房失業之弊,頃因泮長報備司,條陳狀辭,今將草記釐革。第其食堂闕供,懸房撤屠,雖知其弩末之勢,而蓋藉此爲重,恐動朝家之習,切可駭痛,不可仍置。弊自弊而法自法,豈容因弊而弛法乎?懸房頭民,令大司成査出移法司,卽施定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長津,旣令移設於別害,該鎭自當革罷,請令廟堂稟處矣。長津旣令移設,則別害自在當罷,而鎭將,不可使無故落職,令該曹,無論京職或相當邊將,從便區處,俾無稱冤之端,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薰所報,則以爲,本營軍需錢之散債取殖者,前以年久積逋,多有蕩減,而給代不足,支放難繼,就今番賑餘穀中,兩西移轉各穀七千三十三石零,劃付本營,取耗添補爲辭矣。兩西移穀,本非會付正還,卽是別貿雜穀之派分於各道賑資者也。賑後所餘,事當移作原還,而本營軍需錢之弊,政宜釐救,無他容措。依所請,以賑餘移轉各穀,移付該庫,以爲因此聊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吏曹參判金魯敬,有切悲之情理,欲往果川地,而旣有實職,無以任意往來云,特爲軫念,許其往還,似好矣。上曰,唯。載瓚曰,守臣及道臣、帥臣,已有瓜滿者,或有限麥秋仍任,而限滿者,依例差代爲宜矣。上曰,依此爲之。惠寬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承旨元在明〈坐〉。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茹藿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停止,白朮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bb朴周壽啓曰b,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周壽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bb曰b,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朴周壽曰,大司諫、司諫、持平二員,正言一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金陽淳,持平李基華、金遇順,大司諫尹羽烈,司諫趙台榮,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李儒象落點。
○元在明,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趙萬永,兼說書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鼎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十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載瓚所啓,泮民莫保之狀,懸房失業之弊,頃因泮長報備司,條陳狀辭,今將草記釐革。第其食堂闕供,懸房撤屠,雖知其弩末之勢,而蓋藉此爲重,恐動朝家之習,切可駭痛,不可仍置。弊自弊而法自法,豈容因弊而弛法乎?懸房頭民,令大司成査出,移法司,卽施定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懸房頭民李信蕃,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金相休疏曰,伏以臣,忽自六七日來,重得毒痢,身常在溷圊之間,口不近穀粒之食,四體投地,一息喘喘。此際伏奉元陵慰安祭獻官差帖,以此病狀,萬無四十里間馳往將事之望,將不免公私狼狽,自陷大戾之境。非不知萬萬悚惶,萬萬震懍,而疾痛之極,呼天呼父,亦係臣不容不已之常情,玆敢忙陳短章,疾聲號籲。伏乞聖明,諒臣病醜之實,亟命該曹改付標,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會淵〈坐直〉。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金陽淳,持平李基華、金遇順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元在明曰,藥房入侍。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羽烈,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掌令金陽淳,持平李基華、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趙秀仁,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元在明曰,吏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元在明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肇源,卽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徐榮輔爲水原留守,金銑爲開城留守,申鴻周爲統制使。
○南惠寬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移拜統制使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石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右邊捕盜大將,今當差代,而判書趙德潤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捕將前望入之。
○捕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溏落點。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元在明,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令該曹擇吉擧行事,啓下矣。問于日官,則六月七月,俱以拘忌,陵上役事,例不得擧行云,姑待八月節候,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一半分近似,而始緣怵畏,終成淟涊,居然半年之久矣。醜拙畢露,嗤點四至,早晩顚沛,臣所自料,果然人言峻發,臣罪彰著,逬出江干,數愆俟命,日夕震懍,若窮無歸。念臣性本狷滯,行又寡合,鑑識之明不明,固勿論已,臭味之同不同,非所與也。按例而人或謂壞格,信心而人或疑涉私,臣實受以爲罪,何敢費辭張皇,以傷事體,而第居選部,而行私壞法,卽人臣之極罪也。苟如其言,誅戮猶輕,歷日席藁,迄無處分,臣若不仰首鳴號,日月之明,亦何由俯燭也耶?一暴情實,退就鈇鑕,臣誠甘樂之無恨矣。噫,故人有言,非親非故,何以知其賢不肖,若使臣,擧其所知,官惟其人,則人雖爲言,內省不疚,此則臣不敢質言,重犯無忌憚之罪,而臣政見擬之族,皆寸外疎遠也。在法旣非應避,準限亦屬當遷,以臣在銓之故,廢而不擬,是亦私耳,前後照擬,各有所因,外面驟看,無怪不諒,臣本職闇甄別,技拙裁量,姸媸輕重,顧安能一一得宜哉?以此罪臣,臣固拜受之不暇,而至若簸弄公器,壞亂官方,隻眼不開,是何等罪案,而今乃容易加之,靜究厥由,莫曉所以。且其忠厚之意,不欲盡言,顧臣未著之罪,又不知其爲幾,有臣如此,合置何辟?嗚呼,顧今國計民憂,茫無涯畔,此時居銓者,苟有人心,其所自效之道,莫急於擇長吏。臣之斷斷苦心,心與口誓,一注擬一擧措之間,指摘吹覓,任他而不之恤,惠文之彈,在臣滄浪,何足爲怪,而所自悼者則有之,以臣平日圖報之寤寐至願,畢竟聲罪之狼藉,一切反是,爲世大僇,不免爲辜恩負國之歸。若使臣,行己有素,同朝見孚,則斯言奚爲而至也?此尤臣萬殞難贖之罪也。召牌遠臨,涕泣陳懇,今臣遭罹,不但以官職譴削論,惟願遄被刑章,塞衆怒而靖朝著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亥六月十二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李昌瑞,記事官安亨鎭,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權以中,進伏楹外訖。用龜曰,夜間聖體,若何?昨日湯劑進御後,大便度數,更何如?上曰,無損,而昨日度數,爲四五次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東秀、之錞,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旭浩曰,昨日所進湯劑,今日又進一貼,似好矣。用龜曰,或不無腹痛等症乎?上曰,別無所痛矣。用龜曰,登溷時便道,或無艱澁後重等症,而亦不點滴乎?上曰,別無如此等症矣。用龜曰,昨晝旣爲四五次,則入夜後度數,更何如?上曰,入夜後更不放下矣,湯劑待出去議定以入也。進御加味茹藿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禺〈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白朮散前方中,加乾薑一錢,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再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三牌,參判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魯敬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以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持平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校理李晉淵,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羽烈啓曰,臣淸朝言責之任,本非如臣謭劣所可堪承,而諫長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荐降,屢違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因避,輒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金陽淳啓曰,臣庸愚謭劣,淸朝言責,自知萬不近似,而掌憲新除,恩召踵下,臣且感且懼,雖不得不冒沒祗肅,而抑臣於合啓中,竊有區區私義之難於聯參者,從前似臣情踪者,輒蒙體諒,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與別兼春秋金陽淳,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兵曹判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元在明,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達,西北兩道道科,以十月設行,令該曹先期擇日事,允下矣。兩道道科文武試取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十月初八日、初十日、十五日俱吉云。以此日中,令道科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重臣試官,令該曹臨時差出,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鍾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各二十名,將校各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德潤疏曰,伏以臣,卽一倥侗無用之老物耳。見識惛憒,才具鈍劣,本不足備數於任使之列,而偏荷兩朝之誤恩,濫躋八座之峻秩,涯分太踰,涓埃莫報。自念數十年來,內外揚歷,罔匪過福召災之端,而至於本兵重任,尤不啻僬千勻而蚊泰山,則早晩顚沛,自知亦明,而祗緣感激洪造,怵畏嚴命,終不敢爲連章力辭之計,則一念危懼,淵谷在前,大何之至,朝夕是俟矣。果然儒臣之疏出,而責之以物論,譏之以老成,畢竟請勘,止於譴罷,亦可見同朝忠厚,過與太恕,而至若推移兌換之目,乃是人臣蔑公濟私之極罪重犯,則官箴之來,非不拜受,而大質之虧,已無可論。且臣之尤所自悼者,事近巧排,拙性之所未敢,而冥擿不知,跡涉嫌疑,愚智之所同避,而昏謬莫察,致速人言,永辜聖恩,嶺海斧鉞,尙有餘罪,臣方杜門危蹙,惟願速被當律。迺者開政有命,捕將當差代,而殆若尋常無故之人,循例膺命者然,近日廉防,雖曰掃地,如臣所遭,寧或有一分束帶飄纓,揚揚冒出之望哉?臣旣不能殫誠盡職,以效一日之責,而又若自壞鐵限,不知有世間羞恥之事,則臣罪姑舍,其於羞朝廷而辱聖簡何哉?伏惟我殿下,至仁體下,始終生成,必不强之以不可强之義,任之以不堪任之任,區區微諒,庶幾容光之照燭,而狗馬餘齡,亦或爲息補之一端,跼高蹐厚,無所自容,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昏愚之實狀,諒臣情勢之危迫,亟賜處分,俾嚴朝綱,仍命永刊銓望,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元在明〈坐〉。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朴周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藥房入侍。
○傳于元在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徐承烈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晉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元在明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金魯敬,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牌不進,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持平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光文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光文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頃蒙恩諒,獲解銓任,斂迹偸閑,還他本分之攸宜,杜門養痾,自幸餘生之優遊,循玆以往,纔不掩五六箇月,而忽地新命,又何爲而復及於臣身也?臣始焉驚懍,繼以抑塞,徊徨獨語,終莫省其所以也。倘謂隆恩過偏,縻爾好爵,則向來之除墨,猶未乾也,倘謂已試著效,更合驅使,則旣往之瘡疣,固自如也,於斯二者,誠無一之可說。而抑臣聞人臣,事君也有分義,處己也有廉隅,二者雖若有公私之分,而亦有時乎相爲輕重,若使今日士大夫,徒知以分義事君,而不復以廉隅處己,則此眞《管子》所謂四維不張者,豈朝廷之所宜有哉?若其多少不稱之實,臣未暇備辭張皇,重自歸於慢棄分義之科,而至於目下廉隅之大有係於國家治忽者,則臣請冒萬死瀝血而陳之。夫久於職事,責其功能,亦有制限,雖以唐、虞設法之美,考績不越乎三載者,蓋亦有所以也,邃古猶然,況近世乎?庶官猶然,況重任乎?至若我朝權要之任,莫最於銓官,故粵稽祖宗盛際,前輩名碩,磊落相望,當時居是任者,蔚然有進退激揚之績,而纔經一二政,輒皆力辭乃已者,非不知分義之爲嚴,趨走惟恭,而誠以久操權炳,有壞廉隅,此而一壞,餘無足觀,雖以列聖朝委任責成之念,每多勉循曲從之時者,亦非特爲其人地已耳。勵世興讓之風,寓在其中,挽近所覩記,雖不無一人之屢行大政者,然率皆復授於久解之餘,重膺於歷歲之後,而未有若如臣之三年一銜,一行三政者。今乃乍卸旋縻,纔退復進,以言乎職次,則雖若替以他人,而以言乎任事,則將不間一京察,而連當四大政,臣未敢知百餘年來,曾有是否。今使臣,諉之以寵命特加,有難慢蹇,揚揚爲冒膺之計,則其於分義之伸,非不至矣。擧一世之口,咸曰夫也何人,行前輩未敢爲之事,處列朝希有之例,勵世之具,由彼而虧矣,興讓之俗,由彼而壞矣云爾,則臣之自解與否,固不足論,而在聖朝崇四維之政,恐非直玷累而止,然則是豈獨關臣一己之私?上所云分義廉隅之相爲重輕者,不待兩言而明矣。噫,臣之事我殿下,已一紀餘矣。位忝八座,年迫六旬,平素所藉手,惟有以實無欺四箇字,官無大小,只知陳力就列,事無燥濕,必欲拚死向前。苟有一分可進之望,則豈或爲一毫飾讓之態,而以今必可遞之端,必欲解之願,不容不矢心自劃,以效匹夫之守,情窮勢迫,不知所裁,只有此以實無欺之區區寸誠,仰冀聖鑑之終始照察而已。伏乞天地父母,惻臣肝膈之懇,亟賜鐫遞臣職名,以重廉隅,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方在强壯,尙不猶人,矧今貞疾纏綿,作一籧篨,平素自期者,不過是筋力奔走,而亦無望其如誠,此亦命也,謂之奈何?臣於頃日,猥上辭本,乞解惠局兼任,兼陳疾病實狀,庶幾父母惟憂之慈,特垂天地曰生之德,及承聖批,大失所圖,憫隘惶恧,如窮無歸。忽於玆際,伏奉西銓除旨,聞命惝惶,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六部之中,兵爲最劇,一或瘝闕,則僨敗立至,戎務不可曰未學而全然抛置也,財幣不可只憑郞吏之口而莫省出入也。至於政注,尤係國家之用人,若不能鑑別能否,按簿模索而已,則是必病于其國,累于其身,公私何利哉?臣之病狀,宸聽之所累達,而通朝之所共知,更不敢張皇煩陳,而五六年來膏肓之疾,至今難治,咳嗽則經年閱月,便成宿症,達夜不寐,氣息欲絶,形貌則日漸澌削,長淹床笫,見者皆驚,食飮輒成嘔吐,精神如墜烟霧,人之姓名,擧皆錯遺,事之顚末,無以領會,藥餌終無其路,醫人望門却走。以此沈淹之樣,居重任當劇務,竟無一半分報效,而身且顚沛,則朝廷之無人,四方其將窺覘而譏笑之,此豈細故也?前辭之未獲,病症如添,新除之復降,夢想豈到?受符禮重,天牌屢臨,而左右思量,蠢動無路,念不俟駕屨之禮,尤合萬隕,玆敢冒入文字,仰暴危苦之情。伏願殿下,俯垂矜察,亟收臣新授職名,俾殘喘獲延,重務無曠,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亥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記事官安亨鎭,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權以中、李命運,進伏楹外訖。上命入診,旭浩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用龜曰,連日蒸濕,聖體若何?泄候益勝乎?上曰,今則快差矣。用龜曰,泥滯之候,亦爲快勝乎?上曰,然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惠慶宮憊候,尙未有快勝之節,下情極爲焦悶。筵退後,提調當率醫診候,議定湯劑,而世子宮泄候,又爲多日,雖是暑令一時之症,而焦悶之忱,有不容言。俄已入稟,當爲診察,而過夜加減,伏未審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人蔘加一錢,去白吉更,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惠慶宮進服白朮散前方中,乾薑加五分,一貼煎入事。〈竝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式暇〉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黃連加五分,加猪苓、澤瀉、檳榔各一錢,唐木香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周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再牌不進,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一直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元在明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趙弘鎭,忠淸監司趙貞喆,黃海監司李勉昇,全羅監司金啓溫,平安監司鄭晩錫,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開城留守尹序東,京畿水使趙文彦,全羅監司金啓溫,全羅左水使李尙謙,平安監司鄭晩錫,慶尙監司李存秀,南兵使徐春輔,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朴宗京,忠淸水使趙義鎭,慶尙左水使梁垸,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牌不進,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持平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兵曹,以李石求爲訓鍊都監中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元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曹判書李肇源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判中樞府事臣徐邁修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題,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鰲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臣用鐸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乙亥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前牧使李綱重,本廳郞廳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綱重。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鄭晩錫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判書臣南公轍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鄭晩錫在外,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亥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臣崙壽,身病猝重,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瓦署官員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典涓司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去甲戌年秋冬等屬司褒貶,其時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六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式暇〉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藥房入侍。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變動,揆以事體,誠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今已屢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不少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李肇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元在明,以奎章閣言啓曰,兼檢書官李光葵、李耆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葵、李耆秀竝單付。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牌不進,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持平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會淵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洪奭周,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蘇魚所監捉官所報,以爲本所進上各種魚鮮,今幾畢封,而其中生大鰕,設箭以後,所捉不敷,元進上一千箇內,未封爲五十箇,而今方撤箭,萬無捉得之路,將至闕封之境云矣。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今亦依定式,以他可合之魚,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金弘鍾牒報,則宗廟西門北邊墻垣舊築三間許頹圮云。臣公轍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翊贊金元根,素患痰癖之症添劇,旬日之內,無供職之路,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鐵求,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金黃玉、池萬孫及內需司書員等處,嚴加査實,則金黃玉所供內,以爲渠以內需司內洞任隨行矣,同里居崔秀得爲名漢,接置病漢於渠家,而身爲洞任,不能禁斷之致,今初七日,捉致渠子德祿與崔秀得,杖治放送,而十一日,秀得及渠之父子,竝爲移送刑曹,而秀得則知機逃躱,渠則受罪,德祿則以其有病,不爲受杖,而德祿,一自受笞於本司之後,仍爲添病,日漸沈重,今十四日朝,竟至身死,故悲憤所致,歸咎於伊日擧行之書員輩,果爲推尋爭詰,欲爲洩憤矣,又被本司之拘囚,至於移送之境云。池萬孫所供內,以爲渠與黃玉父子,初無相親之誼,而適於過路,得聞德祿受杖致死之說,有所參涉於相詰之時云。書員金啓豐、崔世業、金光洽、崔世億、崔命崑等所供內,以爲病漢之出送,卽各司通行之事,而至於本司,則擧行之緊重,與他司自別,而司內居崔秀得、金德祿輩,互相符同,接置病漢,故屢度申飭,終不知戢,以此告官後,捉致兩漢,各決笞十度,論移秋曹矣。黃玉受罪,德祿則以病免杖,退歸後過四日致死,而黃玉歸咎於當初本司之笞治,與池萬孫,同來擧行書員家,百般肆惡,復到司內,無限恐嚇,計在脅勒,擧措危怖,故以此意告于本司,竟至登徹云矣。爲逐病漢,笞治洞任,不是異事。況其笞數,不過十度,則因此致命,必無是理,而黃玉旣以此執言,則人命至重,在所審愼,故發遣月令醫,使之詳細摘奸,則杖痕熹微,初無毒氣,而外此形症,無非因病致死之驗,黃玉之藉此惹鬧,誠爲痛惡。池萬孫則不知本事之如何,只聞黃玉之言,而同往助勢,亦極駭痛。所當分輕重考律勘處,而旣有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觀此査實,厥漢之無嚴,萬萬痛惡,各別照律嚴處,以杜後弊。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積違嚴召,甘犯逋傲之罪,委棄政命,自干慢蹇之誅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臣之日前辭本,全以分義與廉隅,權衡於相爲重輕之際,刳肝瀝血,罄暴由中之情,伏地恭俟者,惟鞶褫之不終其日。及奉恩批,例降勿辭之音,至誠祈免,徒歸應文之科,臣於是,四大投地,五內失守,久乃自省,靦栗交極。噫,臣雖無狀,亦我聖上禮使中一物耳。苟不在於四維關係之地,則初何敢爲一毫飾讓之態,而以情則至難强也,以義則必可辭也,百爾思量,終不得其可進之說。非但臣之所自講于心者如此,凡知臣而論其去就者,亦莫不以必遞爲宜,此豈獨爲臣謀也哉?誠爲國家惜擧措也,爲朝廷重名檢也。臣若迫於嚴命,竟失咫尺之守,不顧一己之大防,任他嗤點之四至,則臣身放倒,固無足言,而豈不誠有歉於禮使群工之義也耶?抑臣亦嘗奉敎於君子矣,臣之於君也,從其義不從其令。今使臣從其義也,則分義雖虧,廉隅獲全,從其令也,則分義雖伸,廉隅頓喪,與其廉隅之頓喪,毋寧分義之暫虧。蓋虧分之罪,只屬臣之一身上事,而喪廉之罪,大有關於聖朝之治忽,世道之汚隆故耳。乃我殿下,視臣以尋常辭巽之例套,終靳曲諒之特恩,則古人所謂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也者,政爲臣今日情事道也。臣之斷斷自劃,旣無容更言,而忱誠未格,天聽尙邈,上下相持,曠引時日,政月奄已過半,京察又將愆期。國體之苟艱,事面之壞損,亦皆由臣之故,臣罪至此,尤非萬殞可贖,玆又冒死申控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體諒,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積逋慢命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亥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假注書徐承烈,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安亨鎭,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霖雨連霔,日氣蒸熱,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昨聞入診醫官之言,則便道頗有澁候云,自昨日至于今朝,而度數果爲幾次乎?上曰,今朝則姑不登溷,而昨日則果爲屢次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東秀、命運,以次進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提調出去,湯劑議入,可也。用龜等退出。鶴秀曰,本閣檢書官番次,近甚苟管gg苟簡g,前檢書官李光葵、李耆秀,兼檢書差出,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黃連、猪苓各減五分,加神曲一錢,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直〉。右承旨元在明〈緣故出〉。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去黃連、檳榔,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白朮散前方中,去乾薑,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元在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元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再牌不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三牌,參判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已屢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已至多日,一味違牌,無意變動,揆以事體,極涉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洪奭周曰,前翊贊金元根,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元根。
○傳于朴周壽曰,日熱如此,刑曹、漢城府經囚gg輕囚g放釋。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金會淵,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翼榮,兵曹參知臣李基崇,佐郞臣李相龍,東所衛將臣黃道源,西所衛將臣金應璉,南所衛將臣李柱,北所衛將臣申虎文,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元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惠慶宮誕日,大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在明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四名,殺獄罪人二十三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毆打人物辜限間嚴囚罪人一名,承傳罪人二名,不可以輕囚論,故一體仍囚,其餘他錢不報、潛屠發賣、拒逆官令、鬪毆作挐、都賈罪人崔景華、李鎭儉、崔孟大、安致三、文成龍、崔守檍、金禧哲、金興甲、萬吉、粉伊、趙得藺、河宜淸、金忠得、李啓秀、朴壽興、李仁培、李大得、崔彦耇、梁復守、林必夏、金興謙、鄭國鎭、姜元福等二十三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一向屢違,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屢日,一向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元在明,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慶尙左兵使金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依例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煥益,以內入直領軍將官,軍兵替直後,晩時入來,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匹,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九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六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元在明〈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鼎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式暇〉。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在明啓曰,左副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輔落點。
○傳于李光文曰,藥房入侍,平安監司同爲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相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惠寬曰,領議政一兩日間,進詣光陵,陵上莎草,奉審以來事,遣史官傳諭。
○李光文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惠寬啓曰,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徐承烈爲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一味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爲日已多,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右承旨元在明須資出去,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密陽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李光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平山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李光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姑待八月節候,擇吉擧行事,前已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初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晉淵,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捧上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忠淸道、全羅道、慶尙道會案上來,修整以入事,前已啓下矣。三道會案,今纔齊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馨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姜昌一,以兼參軍,不勤巡山,屢次申飭之後,稱以犯松,橫捉不干之人,肆然瞞告,欲爲免罪之計,極爲駭然,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昌善洞契任掌金得成,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西部池下契任掌李𪜑不伊,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江阿只,欲爲收養,大平館契任掌朴龍福,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米廛下契任掌朴東仁,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南部二間屛門契任掌柳成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柳召史,欲爲收養,典牲署內契任掌高福祥,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再控瀝血之懇,又奉靳許之批,辭意今已罄竭,而呼籲迄亦可休,進退便成維谷,而情地益復悶隘,此殆臣誠意淺薄,不能見信於君父而然耳。俯仰高厚,此何人斯?噫,君臣恩義,根乎性而不可解,極于天而無所逃。故君之臨下也,人情之所不忍者,則必有以曲體而不强之使行,臣之事上也,事理之所不可者,則必有以自守而不苟於從令,誠如是也。故天地上下之所以交泰而相與者,亦各盡其道矣。今聖明在上,天鑑孔昭,其於體物之政,無不曲循其情,而在下者,擧皆得遂其志,至於微臣之區區去就,必欲强其所不忍,行其所不可,臣雖愚頑冥迷,亦充一夫之數,而獨自外於仁覆之下者,乃至斯乎?臣於今春,積誠祈懇,必期其一遞乃已者,非出於意在苟免,自占便宜之圖也,誠以連行三京察,近例所罕,而又復蹲仍,大乖廉防故也。殿下之所以俯賜鐫改,不俟終朝者,非爲其久備,任使,姑許息肩之意也,亦以連行三京察,毋怪其必辭,而俾全微諒,實合禮使故也。今臣復叨,若在於間一二京察之後,則連章屢瀆,固臣之所不敢也,而宜聖明之終閟兪音也。不然而曾未屢朔,乍解旋縻,首尾三年之內,終始四京察,將出於臣之一手,此非特近例所罕而已。雖在古昔,未或僅有,則曩以連行三政也,而得以力辭,今爲連當四政也,而乃反冒進者,隱之以心,揆之以事,果成何許理致?我殿下,曾於三政之後,則曲加體諒,今於四政之期,又靳允許,臣愚死罪,竊恐大有歉於以仁率下之聖德也,而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顧今上下相持,凡幾日矣。駕屨之義,臣分都虧,逋慢之罪,譴罰不加,有限之政期,緣臣而稽淹,至重之曹務,由臣而曠廢,一日相持,便損一日之國體,二日相持,便損二日之國體,論臣罪犯,萬殞難贖,而臣若徒畏瀆擾之誅,泯默縮伏,因循時日,則出場無期,而臣之罪益重矣。玆又不得不大聲疾號於崇嚴之下,倘蒙聖鑑俯照,亟賜鐫免,則天地曰生之恩,父母止慈之眷,非臣隕首結草之所能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特爲許施。
○敎平安監司李相璜書。王若曰,地部殫支計之勞,嘉乃三年之底績,浿疆須翰屛之責,授以一路之隆毗,式遵漢刺史之出自九卿,佇期周方伯之來旬四國。念我海東重地,最稱關西雄藩,井地之區劃尙存,驗仁賢八條之化,鎖鑰之控禦克壯,接遼薊一帶之疆,弓馬甲兵,依然趙代之風氣,子女玉帛,古稱川蜀之繁華。惟習俗漸至於澆漓,而弊瘼益難於矯捄,使星之冠蓋絡續,責重交隣,賈人之金繒委輸,奸生互市。尙矣龔黃之治,郡民幾多怨咨之聲,不以齊魯而待,人士或有暴棄之歎。公私之儲蓄俱罄,寧不寒心?邊邑之饑荒荐仍,良亦慘目。嗟,向日嘉定之稱亂,不過狐鼠者流,有王師威愛之竝行,旋致龍蛇之化。勖哉忠義之士,可喜培養之有由,哀彼瘡痍之民,益軫懷綏之以道。惟昔少康之際,尙患着手之爲難,顧今經亂之餘,尤宜簡心之必愼。疇與我共?僉以卿聞。惟卿,溫玉其姿,介石之操,未嘗爲切切之行,遇事則繩墨靡差,若不出吶吶其言,觸處是精神所注。翺翔乎簪筆論思之列,幾侈遴選之榮,歷揚于藩臬居留之任,夙著廉明之績。由泮席而躋文苑,允矣華國之猷,膺燕价而參廟籌,蔚有榦事之智。自先朝屢勤簡拔,而近日特加登庸,別利器於盤根,固知無適不可,展輕車於熟路,必欲盡叩其餘。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承寵命,勉恢良圖,褰帷著激揚之譽,精白則固所自有,登車勵澄淸之操,貪墨者皆可斂持,展也通敏之才,要得君重,至若黜陟之政,何煩予言?凡厥稟裁,自有典憲。於戲,遺愛尙存於下邑,應多父老之歡迎,新化克闡於西鄕,俾紓宵旰之憂念,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用儀製進。
○乙亥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平安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檢校直閣徐俊輔,平安監司李相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李命運、權以中,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數日極熱,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大便度數,腹中不平之候,更何如?上曰,無損矣。仍命醫官入診。以中、命運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湯劑出去議定入之也。光文曰,昨今兩日登溷度數,更何如?上曰,今日則不爲登溷矣。仍命平安監司進前,奏職姓名。相璜進奏訖。上曰,下去善爲之也。仍命光文曰,宣別諭,出去爲之也。用龜曰,齋日漸近,殿宮所進粟米飮,當依例煎入,故敢達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徐俊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直〉金周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白朮散前方中,人蔘加一錢,縮砂減三分,加麥門冬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俊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行左承旨金會淵,右承旨元在明,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光文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徐俊輔、朴宗珩落點。
○洪奭周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宋祥濂,左副承旨徐俊輔,右副承旨朴宗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朴齊聞,檢閱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前檢閱鄭基善、金道喜,令該曹口傳還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二單鄭基善、金道喜。
○洪奭周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過多日,嚴飭之下,一向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未差,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徐俊輔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遇順牌不進,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益聞,正言尹應大,持平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洪奭周,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中部都事趙學濂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侍直朴晦壽,洗馬金鑅,俱以素患痰癖之症,當暑闖發,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鄭觀綏牌不進,右承旨南惠寬進。以金履陽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序東爲大司諫,金用默爲掌令,朴綺壽爲副應敎,朴台壽爲校理,金敬淵爲副校理,尹應大爲修撰,洪羲瑾、趙璟鎭爲副修撰,朴崙壽爲左參贊,鄭尙愚爲禮曹判書,金在昌爲知敦寧,金履陽爲知經筵,金履陽爲景慕宮提調,金蓍根爲知春秋,南公轍爲左賓客,南公轍爲軍器提調,李魯益爲繕工提調,李民植爲工曹佐郞,洪起燮爲司僕正,金履迪爲奉常僉正,洪羲謙爲司僕主簿,鄭海柱爲內贍主簿,林宗憲爲武烈祠參奉,訓鍊都監提調單南公轍,禁衛提調單南公轍,御營提調單南公轍,行水原留守單徐榮輔,開城留守單金銑,華寧殿提調單徐榮輔。再政。以李同淳爲正言,朴宗來爲右賓客,張振一爲直講,鄭泰誠爲東部令,李漢井爲軍器主簿,宋欽大爲義盈直長,李度謹爲中部都事,李濟和爲南陽府使,柳成逵爲寶城郡守。
○兵批,兼判書南公轍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行左承旨宋祥濂進。啓曰,黃海兵使、慶尙右兵使、全羅左水使、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守令、邊將、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宗來、趙德潤爲知中樞,李得濟爲知訓鍊,尹序東、金啓河、李元植爲副摠管,張𣉙爲僉中樞,柳英喆、卞緯鎭、申協、鄭宅升爲五衛將,李誾彬爲忠壯將,沈宜恭、洪鼎運爲慶熙將,鄭東晏爲翊贊,金蘭淳爲文兼,李秉逵、兪致逈、申錫祜爲武兼,李桓五、金邦孝爲部將,金正律、李得運爲守門將,兪秉柱爲侍直,李羲碩爲洗馬,李石求爲黃海兵使,吳文常爲慶尙右兵使,李儒秀爲全羅左水使,李載弘爲忠淸水使,林思圭爲別害僉使,統制使單申鴻周,同知單徐成逸,僉知三單金應璉、南耆喆、趙榮豐,大護軍李肇源、鄭尙愚、趙德潤、李益運,護軍申絢、吳泰賢、金會淵、尹序東、徐英輔、李惟秀,副護軍尹羽烈、元在明、徐鼎輔、李止淵、李載豐,副司直洪起燮、金箕殷、洪百儀、尹景鎭、李泰熙、權熀、鄭禮容、沈能栻、李鍾運、李基栽,副司果李潞、尹心圭、趙秀仁、韓用儀、尹永輝、朴思審,副司勇李宗海、李儒采、尹載昇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石求,移拜黃海兵使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溏,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海愚爲左邊捕盜大將。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長湍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宋祥濂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倂蕩減事,分付。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以爲昨年歉荒,近古所無,停糴旣多,新捧絶少,應分已竭,農糧難排,道內留庫各穀中,限五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穀,每患不敷,別請加分,已成年例,而況今災歲農糧,尤當艱乏,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徐俊輔〈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奭周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又啓曰,卽者校理李晉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一員未差,副應敎朴綺壽,副校理申綽,副修撰洪羲瑾在外,校理李晉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鶴秀,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未差,副應敎朴綺壽,副校理申綽,修撰洪羲瑾在外,校理李晉淵受由,bb校理b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徐俊輔啓曰,兵曹佐郞李同淳,昨日政移拜正言,而今日監軍單子,混同書入,以致蒙點。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兵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獻納洪益聞啓曰,臣之庸愚謭劣,本不合於言責之任,而迺者納言特除,忽下夢想之外,召牌屢臨,分義是懼,雖不得不叨謝恩命,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屢叨臺職,以是引避,旣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俊輔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在外,金用默,持平金遇順牌不進,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用默,持平金遇順,正言李同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姜世白,持平權中淸,正言朴時源落點。
○兵曹,以徐英輔爲訓鍊都監中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祥濂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本曹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bb有故b,不得一體磨勘。典設司官員等,去甲戌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伏見兵曹褒貶啓本,則文臣兼宣傳官李羲肇,不書等第,事甚疎忽。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淸州牧使李瑗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遂安前郡守兪碩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水原留守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情踪孤畸,疾病纏痼,杜門窮巷,息影剷跡,投身床玆,藥餌爲命。乃於千萬匪意,伏承除旨,以臣爲水原府留守者,聞命惝怳,莫省所措。臣德薄能鮮,濫躋崇顯,不早知止,自速顚沛,遭罹以來,自悔自咎,無復當世之念,而惟月六承候之班,雷肆侍講之席,隨衆趨造,粗伸微誠。外此則一未嘗進身於卿大夫之列,是固臣矢心自劃者,而年前辭疏,備陳斯懇,伏惟聖聰,或賜記有矣。自是厥後,遂得以置身閑局,獲全微諒,樗櫟散材,不枉其性,桑楡餘景,庶以自靖。今玆之除,居守陪京,拱衛仙寢,地望甚峻,責任綦重,然而分司之職,號稱淸閒,視臣前所叨京官,冷暖略同,優游棲遲,似不至爲大踰濫矣。若臣之所大懼者則有之,恭惟我先大王,遷奉園寢,致隆致美,作于新邑,置留守之官,以奉行宮,於是乎松梓之培植,籩豆之蠲備,城濠樓櫓之壯,倉庾府庫之儲,賦稅賑糶之法,兵將府衛之制,悉出睿裁,著爲成憲,此皆二十年間經始整理,積累而成,制作之殷盛,規模之宏遠,非群下所敢仰窺,而蓋莫非大聖人精神之所運,誠孝之所著也。及夫喬陵奉月出之遊,眞殿瞻日表之臨,體貌彌嚴,禮節益尊,我聖上霜露怵惕之慕,繼志述事之孝,實在於是,舊臣遺黎於戲不忘之思,亦在於是,而供灑掃之職,任典守之責者,守臣是已,是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臣本疎闇孱劣,最居人下,久備任使,一無稱塞,每一循省,赧汗浹背。重以四五年來,二豎相守,五官皆衰,肥肉全消,徒存形殼,精爽已奪,若墮烟霧,食噉月計而漸減,積聚歲久而浸痼,凡此數者,皆是難醫之敗兆,至於腸痔醜穢之狀,有不敢煩陳,直是飾巾待盡之殘喘耳。尙何可擬議於膺重寄而擔重務也哉?嗚呼,以臣受恩罔極,瞻依陵殿,怳若疇昔之陪侍,恪恭官次,無墜舊時之法制,豈非臣餘生自效之道,而揣能度力,無望堪承,歷日思惟,泯伏是懼,玆敢披瀝控籲,冒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幸公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開城留守金銑疏曰,伏以臣,以本月十二日,伏奉除旨,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者,臣自聞命以來,憂官方之日卑,懼臣身之太濫,徊徨踧踖,歷屢日而未自定也。噫,今之留守,卽古所謂居守之任也。統管邑都,提持綱紀,天子之所倚重,朝廷之所想望,位齊公孤之班,職在方岳之上,成周之尹洛尹陜,尙矣無論,漢唐之盛,已有分司之例,必畀居留之名,而至於有宋,其制尤重,西京東都,各設留臺,以三公出爲是任,稱之爲留相,蓋以留京留都,與相臣等故耳。曁于我朝,雖不及於古昔盛際,苟非有地望之隆,負名德之重者,莫宜居焉。今雖位著不古,材彦漸乏,豈有如臣者,亦叨是職哉?伏況松都,卽國朝之西京也。民殷而物阜,地重而俗囂,自古平泰之時,尙患保釐之難,而近因歉荒荐臻,徵發兼至,官貨日耗,而將吏無資活之路,商利歲縮,而士民有渙散之急,輪蹄玉帛之場,索然無疇昔繁華,朝暮不保,其勢必至,雖使才足以典六府,威可以鎭三都者當之,必將却步斂手,更無以善其後也。今乃擧以委之於臣,而無少難愼,則臣之僨職敗事,固不暇自恤,而松之人士,謂朝廷當何如也?此臣所以憂官方之日卑,懼臣身之太濫,竟不敢爲晏然冒膺者也。玆敢披瀝衷情,仰瀆宸聽。伏乞亟遞臣新授居留之任,使官惟其人之盛,不獨專美於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李晉淵疏曰,伏以臣,向陳請急之章,過蒙由暇,將護病父,藥餌幸得奏效,寢食幾至復常,臣回憂爲喜,安意就直矣。數日以來,庚炎轉酷,衰氣益憊,少愈之際,調攝偶多失宜,越添之症,頃刻一倍危篤,宿暑衝上,便泄暴下,起居不能自由,飮啖殆同全却,見方委頓床褥,氣息凜綴,家信踵至,促臣歸省。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坐〉。左副承旨徐俊輔〈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徐承烈〈仕〉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參贊朴崙壽,禮曹判書鄭尙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久,飭敎繼下,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徐俊輔曰,未下直閫帥、守令,使之明日辭朝。
○傳于宋祥濂曰,奉審大臣留待。
○傳于宋祥濂曰,奉審大臣入侍。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金敬淵,修撰尹應大,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副修撰李儒象落點。
○洪奭周,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大雨之餘,江漲未退,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未下直閫帥,明日辭朝事命下,而新除授黃海兵使李石求,以其父病,離捨無望,呈狀乞遞。親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厚源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瑗奎,素患風眩之症,處濕添劇,頑痰凝結,屈伸不得,轉側須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瑗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壓死三人恤典,每人各錢二兩,布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年迫桑楡,病在膏肓,藥院保護之任,夫豈有承當之望哉?然而有除輒膺,不敢辭遜,惟以殫竭奔奏,爲一分自效之圖,而如或積瘁爲祟,欲起還仆,則始乃冒昧陳懇,獲蒙體諒之恩,此是聖明之所俯燭也。臣之復叨是任,經歲經春,今又夏序垂窮,中間日月非不多矣,目下衰病非不劇矣。猶且拚死供劇,竊自附於盡悴之義,而忽於日前公退之後,重經暑癨,兼以嘔泄竝作,神氣昏綴,素患癖積之症,又從以乘虛猝劇,內而肚腹刺痛,外而頑痰流注,自來癱瘓,便成籧篨,房闥之間,尙難蠢動,則雖欲自力於承候議藥之列,其可得乎?今日起居之班,又未克趨簉,虧分闕禮,罪實難逭,情急必呼,短箚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憐,亟遞臣內局提擧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治,仍勘臣曠職之罪,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視事。此批答,傳gg遣g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材是樗櫟,性類鳧雁,本意散跡江湖,畢景田野,依歸於安身寡過之地者,事隨時遷,跡與心戾,遭際艱虞之會,栖遲輦轂之下,不敢復以便訣爲念,而猶以商能度器,投閒處冗,作爲分願,優游卒歲。千萬不自意,除旨遽下,擢首天官,臣聞命以來,瞢瞀失據,夜不遑席,食或喪匕。夫以官則至榮也,以恩則至渥也。臣以何心,以榮爲戚,有若集木而恂慄也哉?臣竊嘗聞,國家治忽之機,一日惟萬,而其要則官人焉已矣,官人之要,惟選部之得人焉已矣。非明無以辨臧否,非公無以絶偏倚,非勇且剛,不能拔流俗而屛關囑,兼有斯三者,然後始可以盡其職,而此非叔季之人所可髣髴者矣。其次見聞足以領略物情,踐歷足以諳練資格,則亦足以按例由章,彌綸做去,無此二者,而能不僨事者,未之聞焉。臣生長鄕井,見寡聞謏,一切世務,都不通方,天賦鈍根,病忘人名,張三李四,旋聞旋遺,惟其才有偏塞,性不相近,尋常政眼,看如不見,重以通朝籍二十有一年,居外者十六載,餘五歲周旋出入,亦不越於翰苑銀臺之間,故同朝昧面,十居七八,而問其年則六旬有餘,顧其位則八座之秩,臣之所以自知也。歇后如此,而世之所以責之也,截然相左,是則歷數搢紳,宜無如臣之萬不肖似者。況今京察過期,便成當陣而代將,思議無素,殆若臨渴而掘井,雖使明習典章,開廣聰明者當之,尙患窘跲之不暇,矧臣之荒謬,如上所陳者乎?若或不自量度,强所不能,冒昧承膺,則臣之摧敗顚躓,固不足言,而其累聖簡而招厚譏,壞世道而病治敎者,豈臣膏斧鑕所得以贖哉?臣言非飾,一出肝膈。伏乞聖慈,察臣必不堪之實,亟賜鐫改,回授俊彦,以幸國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李勉昇疏曰,伏以臣,人器則斗筲也,材具則樗櫟也。內而歷揚淸華,外而兜攬州府,已試蔑效,無往非罪,猶且備於朝廷記數之末,畀之以方面旬宣之責,此政臣感激恩光,圖報涓埃之秋也。量分度力,宜效循墻之義,而辭不獲命,遂有奉節之行,思所以恭盡厥職,少答殊眷,夫何本道受病,便入膏肓,有非庸毉末技所可下手者也。無事不弊,無弊不痼,固難一一毛擧,而民戶則十室九空,全一洞盡成蓬蒿者有之,錢穀則吏竊民逋,擧一倉遂無升龠者有之,闕賦闕稅,經用有不繼之歎,徵隣徵族,閭里無安堵之望,軍擁虛簿而疊役過半,田無定稅而橫斂不一,民生殿屎,盜賊滋熾,敗亡之患,迫在呼吸,若其布政而宣化,觀風而察俗,特平城干戚之舞耳。譬如車薪烈火,勺水無可救之方,大廈傾頹,朽木非可支之材,雖使文武兼備,望實俱隆者當之,必有蹙蹙然不敢當之意,況如臣不肖,尙可以晏若固有也哉?威不足以戢猾,明不足以察奸,使民生益悴,弊源益深,而猶且自用而自專,則是上負吾君,下欺吾心,臣雖無似,決不爲此。方欲一暴實狀,以冀曲諒之恩,際得見校理李晉淵疏本,則其論列政注之失,有曰設施之要,無過於岳牧之得人,今之方岳,卽古之岳牧也,而方伯之出於前銓臣之手者,卽臣一人而已。雖不指斥臣名,苟究其人,臣實當之,假使臣,才器優於剸理,聲望叶於物情,官職去就,有不可苟焉而已。況其不稱之實,自知甚明者乎?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鐫改,使私義獲伸,擇授才彦,使弊局復蘇,則豈但爲臣身之幸而已。亦一道生靈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辭察任。
○乙亥六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大造殿。光陵奉審大臣入侍時,行左承旨宋祥濂,假注書金周默,記事官鄭基善、金道喜,領議政金載瓚,以次進伏訖。載瓚曰,近日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載瓚曰,向來泄候,今已快復乎?上曰,唯。上曰,奉審則莎草形止,何如?載瓚曰,昨日書啓中已盡達,而莎草經燒處,新添雨潤,且當夏節,日益茁茂,芽葉鮮好,反有勝於前日,而但陵上封築處,則地氣之上升,終不如平地,故向來被燒處莎草,新芽雖抽,莎葉未盛,書啓中有少淺處云者此也。然而雨澤調均,日益加長,非久似與前樣無異,臣意則修改一節,非所可論矣。載瓚曰,成均館釐弊之方,今將草記稟處,而大司成,卽本館主管之任,而頃已出意見報本司,雖未及回啓,而深得弊源,語多中窾。今不可付之生手,呈告大司成呈辭勿施,釐弊前勿爲遞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命退,載瓚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緣故出〉。行右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坐〉。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承烈〈仕直〉金周默〈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統制使申鴻周,慶尙右兵使吳文常,忠淸水使李載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飭敎之下,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金履陽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參議分揀,與參判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陽進,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竝牌不進,行都承旨洪奭周進。以金會淵爲承旨,金敬淵爲獻納,金裕憲爲正言,趙琮鎭爲應敎,韓相殷爲兵曹佐郞,閔祖榮爲慶尙都事,李彦輔爲全羅都事,沈承奎爲平康縣監。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溆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病,右副承旨徐俊輔進。同知趙岐、卞緯鎭,僉知柳英喆、李誾彬,護軍朴基豐、李石求,副護軍朴宗珩、尹佐東、趙義鎭、李尙謙,副司直洪益聞、金用默、金遇順、朴台壽、金敬淵,副司果李同淳、尹應大、趙璟鎭、李驥秀竝單付。
○傳于洪奭周曰,都政勿拘齋日,以二十九日爲之。
○洪奭周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朴齊明、趙雲從、朴心壽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兵曹,以朴基豐爲摠戎中軍。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領議政金載瓚光陵奉審狀啓,則以爲月前失火處,今則新莎齊茂,舊痕已沒,而階砌以下,至於穴右前燒處,間經霖雨,且當夏節,嫰芽政抽,密葉交覆,與他處舊莎,已爲泯然同色,無跡可尋,陵上莎草,一齊生芽,莖葉勻敷,但爲日未久,姑不及盡爲抽茁,雖或有間間少淺處,而今若差過旬日,自當漸就茁長,修改之節,恐不可遽議,令該曹,詳考已例,更爲稟處,實合事宜爲辭矣。新莎旣漸茁長,秋候尙多餘日,姑待七月晦間,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謹稽已例,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敎統制使申鴻周書。王若曰,水師分掌於諸洋,咸聽都督之節制,河魁動彩於南紀,新擢摠兵之威名,肆用錫命於師中,爰示托重於閫外。惟關防莫嚴於海鎭,而職任最重於統營,玉帳彈壓於蠻酋,尙傳神皇帝之賜印。轅門控制於湖、嶺,粵自李忠武之駐麾,大旆高旌,威過西北節度,樓船戰艦,塞斷東南要衝。武夫浮江漢之湯,坐鎭閑山島之險,元帥擁旄鉞之重,咸仰洗兵館之雄。惟其擇才而倚毗,必須戎壇之豪傑,所以膺命於前後,無非將門之子孫。溟波不揚,雖今日升平之已久,陰雨有戒,固南國鎖鑰之非輕。方連年歲荒之餘,邊士之餱糧莫峙,亦近世武嬉之弊,水軍之組練甚稀,苟欲是任之堪承,莫如重望之夙著。惟卿,歷揚已躋於亞卿,聲績亦優於當時。叔姪弟兄之竝掌鞱鈐,誰非干城之邦彦。州牧閫禦之歷試材器,允爲兜鍪之良臣。家門多笠轂之居,不讓出山西之漢將,班秩聯金帶之品,儘是佐上軍之晉材。有東京司隷之威,盜賊屛跡,同皇明副摠之職,軍旅誦仁。行當拜將於金壇,盍先禦侮於滄海。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思良圖。驍兵馭豼貅之流,壁掛尙方之劍,蠻祲憶龍蛇之歲,海泛龜形之船。靑油坐籌,海上飭烽火之警,紅旗先導,道左列橐鞬之迎。於戲,火炮之精,犀甲之利,未知如古時乎?錢貨之竭,穀簿之虛,實是莫近日若。必思張益州之治蜀,先懋欹器之安,亦如王相國之臨邊,留意軍食之重,須存猛虎衛藿之勢,無孤摠戎揷貂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晉淵製進。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宋祥濂〈坐〉。右承旨南惠寬〈坐〉。左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承烈〈仕〉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右承旨金會淵,右副承旨徐俊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廷奎、柳鼎養落點。
○備忘記,水原留守徐榮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晉淵,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俊輔。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金會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會淵。
○李廷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兪碩柱、李瑗奎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崙壽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魯敬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朔寧郡守李基承,以莫尋僨轍,方載漏船爲目,眞寶縣監鄭煥恭,以分還報營,一不相符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巨濟府使權聖祜,以島聞異陸,不可盡信爲目,碧潼郡守柳聖台,以小疵且略爲目,安北縣監李載延,以毁譽且置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五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濟用監判官朴和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永進有頉代,幼學閔時顯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鄭周誠啓本中,碧團僉使梁潤河,以糶糴欠精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寧城僉使張遇良,以糴何不察爲目,西林僉使朴尙烈,以戒在循私爲目,植松萬戶金思說,以盍察民隱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碧團僉使梁潤河中考施行,寧城僉使張遇良,西林僉使朴尙烈,植松萬戶金思說,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桃浦萬戶孫大彦,位羅萬戶具采文,以三年窠邊將,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徐鳳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吏曹名貼,以臣差永寧殿秋享大祭初獻官矣。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不敢言私,而第伏念,臣之素患風痺之症,已成貞痼,左癱右瘓,手足痿軟,脚部則全不運用,雖咫尺房闥之間,必待扶持,而尋常啓處之際,亦多顚仆,則卽一籧篨也。且當三庚之盛熱,宿暑闖發,本症客候,十倍添劇,胸膈煩痞,食飮頓却,夜不交睫,神精昏瞢,貼席呻囈,轉側須人,以此癃病之狀,力疾自强,其勢末由。今若以猥越,自阻於仁覆之下,强其所不可强,則臣身之顚沛無足惜,而莫重者祀典也,莫嚴者享禮也,因臣僨誤,則厥罪尤重。玆敢據病之實,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令該曹改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朴崙壽疏曰,伏以臣,纔上訟罪之章,乞被當勘之律,而聖度寬假,不惟不加之罪,溫批誕宣,殆若辭官者之循例解官,負累賤臣,何以得此?屛伏荒江,有淚如瀉。曾未幾何,忽伏奉除旨,以臣爲議政府左參贊者,臣誠驚惶震越,益不省置身之所也。噫,臣之不肖無狀,最出人下,處世居官,百無一可,而特蒙兩朝之洪造,節次推遷,遽躋崇顯,此豈臣夢想所到,知臣者,亦何嘗以此期臣?天道惡盈,人事招損,臣之所遇,適丁其時,不顚則躓,卽理勢之必然。臣方順應,人於何尤?嗚呼,臣今一僇人耳。滓穢非薰沐可施,涓埃非此生可效,而復以官職之事,仰貽酬應之煩,則此尤臣死罪中死罪也。雖不敢以危情苦語,輒溷聰聽,而以臣遭罹,抗顔周行,萬萬無望。今若憑恃寵靈,厭然復隨於冠冕之列,則臣固不足言,莫嚴者大防。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必不忍置臣於四維之外,一任其放倒厮壞,以重得罪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之歸也。玆敢略控哀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仍令選部,勿復檢議,俾臣得以退伏畎畝,歌詠聖化,爲一分自靖之道,則終始生成之澤,隕結是圖。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趙鍾永、李志淵、南履翼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忝禁府同知事之列,而時囚議處,有令次堂擧行之命矣。次堂替行,事體本重,故曾有先朝受敎,月前議處,亦以不敢當之由,援例陳章,特蒙允許,則到今尤何可異同哉?玆敢據實聯籲,仰冀鑑諒。伏乞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水原留守徐榮輔書。王若曰,地則同漢之覇陵,唐之三原,爲國所重,職則是周曰保釐,宋曰留後,得人其難。玆撤九棘之崇班,庸煩一府之丕寄,眷華城拱護之地,卽寧考志事所存。卜萬年而奠盤泰之基,拱左右之柳川花岳,通三路而重管轄之勢,相表裏於沁府松京。樓櫓旣壯,城池旣深,遂爲大都護節鎭,兵農竝修,儒武竝用,孰非造化中陶甄?況靈兆繼卜仙陵,而孺慕常在玆土,園寢之岡麓密邇,地理非比尋常,眞殿之簾帷邃嚴,天威不違咫尺。滋雨露於一草一木,罔非遺澤之均霑,藹雲霞於某山某邱,尙說仙蹕之所駐。顧斯任在所必愼,當是時疇咨若予?惟卿,文淸肖孫,奎華雅望,每見有端凝之容恬雅之操,處事焉繩墨不踰,未嘗近紛華之具聲色之娛,禔躬則貞白自守。城南之松竹交映,奕世故家,衖外之車馬無喧,讀書宰相。遭際則歷兩朝而夷險一節,位秩則長三館而周流九卿,銓衡財賦之無適不宜,績庸難以悉擧,郡邑藩屛之所在爲治,望實從以益隆。任离筵輔導之功,豈欲捨而去也?念豐邑凋弊之歎,要得臥而治之。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總理使,卿其克恢令圖,勉守乃職,莅昔日扈鑾駕之地,當作何懷?體小子慕羹墻之思,無替休命。文學政事,固其所優,鍊達綜詳,不待加勉。莫曰重內而輕外,卿所處自異他人,若欲追先而報今,予所望亦在是任,其餘裁稟,厥有彝章。於戲,喬山之流光屢經,寧忽懷保之策?內閣之兼銜尙帶,每趁起居之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鶴秀製進。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宋祥濂〈坐〉。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bb宮b進服白朮散,依前方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柳鼎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bb曰b,假注書徐承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承烈改差,代以李趾秀爲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永輝、李晉淵,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來言,時囚議處,有次堂擧行之命,而次堂陳疏承批,判義禁朴崙壽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千勻之石,非羸夫所可擧,泰山之重,非微蚊所可負,今臣所叨之理難堪勝,甚於斯二者,而披心乞解,誠慤不著,混歸虛讓,未蒙開許,則不惟召命荐降,徒積違傲之罪,京察過期,反厲交遞之邑,王臣匪躬,生死向前,卽臣一副矢心之義,故靡敢逡巡,率爾盲進,以爲趨走殫竭之計矣。事迺大謬,孽由已作,昨於赴公罷衙之時,升車回身之際,眩發躓墮,腰觸頑石,驚爽精魄,立成籧篨,擔舁還家,五體頹床,熏焫罔效,動輒叫苦,痰凝血瘀,漸覺浮高,經宿以還,有加無損,此殆濫榮招災,理猶影響。顧臣螻蟻之命,廢疾淹速,固不足恤,而宵旰一念,眷彼民邑,大政設行,期不踰月,至有勿拘齋日之特敎成命,臣所以竭蹶奉行,尤當十倍前日,而緣臣跬步之不愼,軫弊之聖恩,閼而不達,荐饑之遠邑,弊隨而生,臣罪至此,萬殞猶輕。假使臣之所苦,數日調治,自可良已也,則循臣本意,豈敢復以去就一款,煩瀆崇嚴,而顧此特地顚越,有非尋常災厄,驗諸旣往經歷,未見時月起動,不待醫者之言,臣亦自分甚明。差病之遲速,人力之所難必也,都政之進退,國體之大有關焉。近自庶僚百執事,外至重藩遐邑,注視等候於一人之病起者,其體貌之苟艱,非所以示遠邇也。因病祈免,非臣實情,以私害公,爲國疵政,擧世公議,期期不以臣言爲不可。伏乞聖慈,憐臣疾痛之呼,察臣肝膈之言,亟遞臣所帶之職,回授才彦,及時行政,以存國體,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左副承旨李廷奎疏曰,伏以臣,策名登朝,居然垂二十年矣。河海恩深,涓埃蔑效,每中夜以思,感極而涕,區區所自矢者,惟筋力奔走,爲一分不報之報而已。而偶然一疾,彌留四載,前後職役,非不自力,而休苦居多,悚惶徒積,此際夙夜之任,寵以特點,願切覲光,祗肅恩命,益增榮耀,此時陳情,豈分義之所敢出,而第伏念,處位疎遠者,私所願欲,或不能自盡於君父之前,而今臣過蒙洪渥,濫廁邇班,而凡有所懷,雖甚微瑣,言之非僭,奏之易達。況臣有私懇之萬萬至切,庶可以動聽卑之聰,徼體下之恩也耶?臣家本淸貧,母又老病,滫瀡不繼,刀圭全廢,居常遑汲,朝不謀夕。臣母語臣,一時官養,病可以瘳,傍人爲之代惻,臣心當作如何?日較短長,古語先獲,親極滋味,人子至願,若蒙天地父母,燭臣情理,授臣一縣,得以將母之任,專城爲養,則敦聖朝孝理之化,遂微臣懇迫之情,實公私之大幸也。玆敢齎誠封章,冒昧陳籲。伏乞聖慈,特垂矜許,以廣生成之澤,以培風化之本,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同副承旨李光文疏曰,伏以臣,材器魯下,本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早竊科名,幸叨嘉會,發軔於簪筆之班,進步於奎華之列,世所稱淸選華貫,揚歷殆遍,而不及强仕之年,已滾滾致身於緋玉之榮,愚陋如臣,實不自期。臣旣不能循分量力,知所選避,而徒見其辜恩僨職,自底罪戾,則聖明在上,理不可逭,而惟其天地之大,曲費陶甄,俾之咸囿於大化生成之中。臣於是,仰戴殊私,思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計,是故通籍十年,足跡不離於禁闥之中,忱誠輒伸於起居之班。夫周旋邇密,薰沐寵光,人臣之至願,臣豈欲逖違殿陛,以自阻於日月之光哉?抑臣區區私情,寤寐耿結,愈久愈迫,臣抱此至懇,不一呼籲於吾君之前,更將安往而控愬乎?嗚呼,臣弱齡失恃,惟老父是依,敎課之篤,鞠育之勞,嚴父而慈母,至于臣身,老大如此成立如彼,而臣父今年,奄已大耋矣。暮景已頹,寧日恒少,偶失一番攝養,輒致幾層耗敗,膚髮精力,非復昔時樣子,非肉不飽,而甘髓無以自給,惟藥爲命,而刀圭每患不及。噫,烏鳥反哺,物猶然矣,矧在人子之心,欲報之德,安得不瞿然媿懼,思效一日之養乎?且臣家本淸素,性又疎拙,家人産業,漫不省識,終歲契活,反貽憂念,臣之不肖,雖幸厚藉門蔭,獲添祿仕,不過爲一己之榮耀,而公而無少補於國,私而不克養其親,猶且干瀆是懼,低徊泯默,不及今少伸情願,則是子而不孝,亦何以藉手事君乎?玆敢披瀝衷懇,仰冀矜諒,倘惟錫類之仁,特軫及老之恩,亟命選部,畀臣以一小邑,俾遂專城之養,則生死隕結,豈足仰酬其萬一,而抑亦於聖朝孝理之政,不爲無助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光文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奄已大耋,暮景易頹,寧日恒少,偶失攝養,輒致耗敗,非肉不飽,而甘髓無以自給,惟藥爲命,而刀圭每患不及。且臣家本淸素,性又疎拙,家人産業,漫不省識,終歲契活,反貽憂念,亟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專城之養爲白有臥乎所,近密之臣,陳章乞養,輒許畀郡,卽是孝理之政也,體下之義也。今此李光文所陳請懇旣如是,似當許施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坐〉。右副承旨柳鼎養〈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奉審進去〉。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在璣、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光文曰,檢校直閣李光文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永輝、李晉淵,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趾秀有頉,代以鄭光默爲假注書。
○傳于洪奭周曰,未下直留守、閫帥、守令,勿拘齋日,催促下送。
○洪奭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平康縣監沈承奎,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六朔焚香受香,兩官中一員,當爲陪往,而貞陵令、長陵令、寧陵令,俱爲有闕未差,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人,貞陵、長陵、寧陵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晊爲貞陵令,盧尙熙爲長陵令,李寓中爲寧陵令。
○李廷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鄕軍停番之限,在今八月矣。來九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賑恤廳言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畢賑狀啓,則以爲本道昨年災荒,古牒罕見,民情急於燃眉,長吏坐而束手,惟我聖上,爲民憂勤,德意所及,枯核生春,朝家劃給賑資錢作穀,劃下各穀,內下銀椒木代錢作穀,進上停封,價米帖文發賣,營邑鎭自備,富民願納各穀,合爲二十四萬一千一百四十一石零,十二巡飢民,爲二百二十六萬三千四百二十五口,分賑各穀,爲十六萬八千五十四石零,賑餘錢爲九千一百八十八兩零,各穀折米,爲二萬八千九百石零,而邑倅勞績,實無優劣之表著者,論賞一款置之,營邑鎭自備穀數,饒民補賑五十石以上姓名穀數,亦爲開錄,竝令該廳稟處,賑餘錢穀措劃之道,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昨年湖南災荒,雖曰少遜於己巳之慘,而六七年之間,連値大歉,民乏缻罌之儲,官無府庫之蓄,其所遑汲之狀,較諸己巳,反有甚焉。宸憂屢勤,溫綸渙發,凡所以懷保拯濟之方,靡不用極,災結之加俵,賑資之優劃,還餉保布之停代頉免,俱係特例,而至於內府銀椒之頒下,進獻常貢之蠲減,尤是曠絶之異渥,惠澤普洽,疲癃咸蘇,湖以南幾萬生靈之得有今日,莫非聖恩所曁。今則麥事登場,賑政告訖,言念民情,萬萬幸甚。守令賑績,道啓雖不區別論列,而自備穀,數旣不些,分等施賞,亦多已例。饒戶願納,初非勒分,而七十餘人所納之數,至爲七萬四千餘包之多,今年賑政,多賴此輩出義之力,其中四五千石備納,實是前所罕有。其在聳勸來後之道,宜有別般褒賞之典,竝令該曹,取見別單,論理稟處,穀物會減,依狀請施行,而賑餘錢穀區處,旣請令廟堂稟處,待廟堂覆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式年監試初試期日,定在八月矣。監試之定以八月,卽每式年一定之規,而若有事故,或退以數月,又或退以一年,蓋隨時通變之意也。顧今諸路饑癘之狀,姑不暇言,而都下穀渴,殆前所無,民情遑汲,朝不謀夕,而況拖到八月,則舊穀益匱,新穀未出,城內外許多口食,更無以資活,而又以遠近赴試之士,咸聚此時,則此何但以主客俱困言哉?部內原居之民,尙不得聊生,京外寄旅之類,尤何以自食,而上下事勢,實有行不得者。若以九月念間,民食少裕之後退行,則一朔之內,無甚遲速,數旬之頃,大關便否,監試初試,令該曹,改擇日擧行,恐合事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來初三日永寧殿秋享大祭攝行獻官,而第臣素患癖積之祟,當暑益肆,近甚苦劇。又自數昨,忽添暴泄,竟晝通宵,登溷無數,氣力漸凘,神精如墮烟霧,委頓床席,全不收拾,動輒須人,以此醜穢之病,豈敢冒進於祼獻肅敬之地乎?誓戒已過,肄儀隔日,而末由强疾,尤萬萬惶悚,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改差,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奉審進去〉。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掌令李在璣呈辭,持平李基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宋祥濂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廷奎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金敬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李廷奎啓曰,平康縣監沈承奎,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白,持平權中淸在外,李基華未署經,只有掌令李在璣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尹序東,以前任開城留守,交龜前未肅拜,司諫趙台榮,正言朴時源在外,獻納金敬淵牌不進,正言金裕憲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未署經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卽爲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履喬,執義趙琮鎭,掌令李晉淵,持平趙秀仁、尹景鎭,司諫金箕殷,正言尹永輝、任文白落點。
○李廷奎啓曰,行大司諫尹序東,一體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密符親傳例也,而前開城留守尹序東,所佩密符,使其褊裨來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晉淵、尹永輝,副校理趙秀仁,修撰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遷轉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民和,校理李泰淳、林景鎭,副校理韓用儀,修撰洪益聞落點。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校理林景鎭,以前任務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執義趙琮鎭啓曰,臣庸愚湔劣,初不近似於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恩出特點,臣且惶且感,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廷奎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尹序東,司諫金箕殷,正言尹永輝牌不進,只有正言任文白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諫,更爲牌招,獻納金敬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六朔焚香受香,兩官中一員,當爲陪往,而顯隆園參奉有闕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俊秀爲顯隆園參奉。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箚請,式年監試初試,以九月念間,改擇日擧行事,允下矣。監試初試,旣已退定,則文武科初試及雜科初試,亦當次次退定,故令日官池景泌,更爲一體擇吉,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九月二十四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六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十月初二日,雜科初試同月十五日,改付標啓下。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病伏㱡㱡之中,伏見吏曹移牒,以臣差永寧殿秋享大祭獻官矣。一時駿奔之役,其敢不𨃃蹶趨承,而臣之自來宿病,艱於行步,莫重祀享,常恐其失禮欠敬,而又當暑熱,忽得泄症,登溷頻數,元氣大脫,胸膈痞滯,食飮不下,戶庭之間,動作須人。以此奄奄之狀,旣無以自力於淸廟將事,而醜穢之身,尤不可擬議於齋沐之地,揆以事體,又豈不悚然之甚乎?玆敢倩人構疏,仰瀆宸嚴。乞令該曹付標,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護軍李儒慶疏曰,伏以臣,素患冷積,橫在心腹,當寒則腹痛孔劇,不禁醜穢之症矣。忽於今夏,飮啖失宜,伏熱爲祟,泄痢無常,刀圭罔效,自晝達夜,登溷不知幾次,而下焦虛滑,流矢居多。喘喘涔涔之中,懿陵享帖遽至,以若病勢,萬無駿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擧實仰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亟賜變通,以完享事,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敎開城留守金銑書。王若曰,殷邦畿肇域於四方,繄故都外陳時臬,虞師長咸建於五服,惟宰臣出膺居留,苟非得其重於臥淮,實難敷至化於分陜。是以唐家益部使節之任,無異馮翊扶風,亦粵宋朝開封分司之規,允邁鹽鐵轉運。顧玆西道筦理之命,必採當世輿誦之公,每思重鎭彈壓之才,誰是漢廷之無出,幸得淸朝儀圖之望,庶幾妹邦之用康。惟我國,西有沁而南有華,最松都,陪于京而控于海。前朝之洞峴猶在,遺風想洛師之頑,百堵之闤闠寔繁,保障同晉陽之重。車馬遍行於郡國,民習則弱冠而行商,市井好競於錐刀,土俗則自古而健詔。地視三輔之邇,不讓股肱之河東,秩用貳卿之尊,仍參機密之樞院。然甫經關西之土寇,又荐遭畿內之歲饑,商旅失業於逐時,禮成江之舟楫散落,盜賊竊發於乘夜,橐駝橋之閭里凋殘。況以天磨、花瀑之名區,四時遊人過客,樂浪、浿水之要路,每歲馹騎使星。方資叔子元凱之仁風,緩帶坐鎭,亦須張敞賈琮之威望,褰帷廣聽。惟卿,懿範則故家之靑氈,歷揚則淸班之玉筍,頎然爲邦國之彦,世推器局之周通,蔚乎騰朝著之譽,人稱資性之純愨。東壁之瑤躔上應,鑾坡持直夜之綾,北斗之雅望亦高,丹陛聽知申之履。御史之繡衣,曾耀靑州,侈持斧之榮,副价之輶軒,載馳西河,膺拭玉之命。奚但周行之美器?允合方面之委毗。姑未試按察使之旬宣,人自得於湖山千里,若授以大都會之管轄,憂可紓於宵旰九重。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勉玆令猷,祗厥恩命,勝國之遺墟是按,坐聽南樓之鍾,京師之右臂甚要,留掌北門之鑰。惠日照於崧嶽,恩煦蔀屋之生靈,福星渡於臨津,榮同節旄之刺史,加以同君陳東洛之尹,允爲祖武之繩,若宋玉遺宅之傳,追挹山居之號。故國謂有喬木,稱到于今,昔人猶愛甘棠,何況其後?須體王庭迪簡之寵,克盡使相往釐之規。於戲,繕兵儲財,必思察瘼而蘇弊,建牙吹角,且務宣化而承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晉淵製進。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右承旨南惠寬〈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奎〈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金履喬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晉淵,持平尹景鎭、趙秀仁傳旨未下,掌令李在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惠寬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李廷奎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牌,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獻官以無故人塡差。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副校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副校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箕殷,正言尹永輝,掌令李晉淵,持平趙秀仁、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百儀落點。
○柳鼎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十二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希淵,軍料監放時,謂以出去,而稱病不進,紀律所在,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知中樞府事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桑楡暮景,奄迫八耋,筋力如縷,動作難强之中,癬疥之症,便成貞疾,跨歲叫苦,藥餌蔑效,以其不潔之故,前後享役,輒蒙體諒,非止一再,惶感交至。又以臣差永寧殿秋享獻官,肄儀當頭,不遑呼籲,曳疾强赴,而至於當日將事,事體道理,太欠肅敬,此非臣巧避之地,不淨之身,不安之心,實難冒膺,無望駿奔,罔避猥越,冒死仰瀆。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令該曹,亟爲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南惠寬〈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右副承旨柳鼎養〈坐〉。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若愚〈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直〉鄭光默〈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金履喬,掌令李晉淵,持平尹景鎭、趙秀仁未肅拜,執義洪百儀傳旨未下,掌令李在璣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惠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廷奎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原疏捧入,參判、參議,待批下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傳于洪奭周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洪奭周啓曰,新除授行吏曹判書朴宗慶,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百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林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校趙民和,校理林景鎭,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黃海兵使李石求,新除肅謝之後,以其親病,呈狀啓遞,姑未出代,而聞其親病,卽已差安,無他難强之情云。銓曹旣已擇差,不必更爲差代,以致久曠,李石求仍任,使之當日辭朝,仍爲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黃海兵使單李石求。
○備忘記,黃海兵使李石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鼎養,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各邑還穀未捧,因道臣狀聞,二十九邑鎭守令、邊將,今將竝爲拿勘矣。當年應捧之還,各有定數,加減不得,苟或未捧,罪有當律,而始自己巳,湖南乃敢以未捧二字,別作名色,肆然登聞於公家文字,以致各道效尤,仍成年例,誠萬萬寒心。向自本司,筵奏嚴禁,而今此京畿還穀,幾至全一道未捧矣。邦憲自在,罷拿猶輕,第未捧勘律,本有事目,區別捧未捧石數,若其未捧最多者,置之居末,其次謂以居二居三,勘罪輕重,逐等加減,此固不易之規,核實之政,而本道則不用此例,自九千石至百餘石,而初不分等混處者,事面極涉囫圇,刑政有違綜理,反非所以嚴糶糴明黜陟之意也。令道臣,一從石數多寡,分三等更爲啓聞後,從事目施行。大抵還政至嚴,啓體莫重,不可使道各異例,初無一定之規,此後則還餉未捧守令、邊將,必爲分三等啓聞請勘之意,行會諸道,俾各定式擧行,若石數夥多,勿拘三等本律,竝用加倍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局書吏金德祖,年前北道設賑時,內下賑資,從間操執,極意偸幻,惠廳書吏李得春,乘西變騷亂之會,偸出本廳米千石,此皆萬殞猶輕,而只爲善地薄配,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況曾不數朔,本道置之放秩,仍爲放還,依舊家居。自是以後,京外逋吏,益無所憚,將至於當面爲賊,乾沒公貨而乃已。從此象魏之法,將至束閣不行乎?今已年久,雖不必追施一律,決不可使乍配卽放,無故自在。令法曹諸堂,開坐通衢,聚會都民,準次嚴刑後,竝卽絶島爲奴,以爲戢奸吏謝都民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紀綱頹而民無所畏,刑法亂而奸無不有,如水四潰,莫可收拾,而至於近日忠州稅穀和水事而極矣。忠州稅米五千石,日前到泊京江,輸入倉庭,則都數和水,無一石乾淨,半萬包穀物,擧皆紅腐等棄,若使國有法綱,寧或有是乎?大抵近年以來,漕法漸壞,百弊俱生,或民已收納,而吏必乾沒,或邑已裝發,而中路偸弄,又或斂錢於民,買穀於京,惟意出沒,極其牟利,將見莫重漕穀,無以及期上京,而況且恣意和水,尤是前所未有者,此後憂虞,有不可勝言。蓋江上奸民,締結船卒,互爲謀主,內外和應,至使一邑稅米,全數公棄,此其罪已不容誅,而《大典通編》,有稅穀和水者,首謀梟示之文,首謀諸漢,方在捕廳,旣皆承款,更無可覈,在法當斬。且五千石,旣爲分載各船,則一船之中,自當各有首從,竝與已捉囚諸漢,左右捕將,合坐訊覈,期於得情,而不可曠日遲延,以致獄老生奸。必令當日取服,卽依本律,出付當該軍門,大會民人於江上船在處,竝施梟首之典。捕廳苟或玩揭,未卽用法,兩捕將,當從重論勘,以此嚴飭。且聞奸民輩,僞稱大臣分付,譸張狂惑,疑亂人心云。此若不窮覈斯得,明正典憲,則國綱民志,必當更無餘地,此豈不大有所關?令兩廳,一體加刑盤詰,査得其造謀造言之人,卽用當律,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兪碩柱,多日處濕之餘,重得泄痢之症,登溷頻數,寒熱交作,食飮全廢,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兪碩柱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將疾痛之呼,仰徹紸纊之下,竊庶冀孔邇之天,特垂曰生之德,及伏奉批旨,恩言鄭重,有安心調理之命,至若所辭本任,未蒙許解,感祝之餘,實不勝惶隘之至。噫,藥院非暫時瘝曠之職,衰病無指日甦完之望,今此力辭重任,雖似占便,苟欲𨃃蹶趨簉,實難强策。臣誠左右思量,罔知所以爲計,而日來賤疾,有進無退,頭目暈眩,而精神有時迷錯,胸腹絞痛,而痰癖乘虛肆劇。至於肢體之拘攣,食飮之阻却,猶屬餘証,外此種種醜穢之狀,不敢輒事煩浼,而其不能力疾供劇則決矣。與其泯忍縮伏,虛縻莫重之任,曷若復申前懇,遄被屢瀆之罪?玆敢不避猥越,瀝血更籲。伏乞聖明,曲賜鑑諒,亟降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視事。
○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今日,卽大政成命之日也。頃於命下之初,竊聞外邑胥徒輩留連京邸者,擧皆攢手翹足,欣欣然相告,及夫臣之忽地墮傷於公會稠人之中,莫不愁冤齎咨於街市岐路之間,臣之上墜君命,下拂民心,裨益則百無一焉,貽害則至於此極,有臣如此,將焉用爲?臣之日前陳章,字字皆從赤心中出來,或望聖慈俯燭,卽賜體諒。迺者恩批優容,許以調將,苟臣所苦,稍可自力,其敢不卽起彈束,少贖慢命之罪,而奈其顚委掁觸,深中要害,流痰乘虛,驚血交凝,呼吸動作,牽痛驚呼,頹床貼席,作一僵屍,重以炎暑外烘,惶懼中煩,夜苦明發,食若荼蓼,數日之間,舊容銷換,終身病廢,尙非過慮,時月蠢動,初非容議,凡人疾病之數,遲速無常,近或一兩月,遠或至年歲之久。假使臣病一旬未差,至於一月,一月未差,至於一歲,則國之大政,其將視此爲期,一任民邑之受瘼而不之恤乎?況今開政有命,承膺無路,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深存曠庶官之誡,推廣體群臣之義,亟遞臣所帶之職,兼治臣違命之罪,以爲公私之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