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監祭進〉。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李若愚〈仕直〉朴齊明〈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前入事,榻前下敎。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沈厚鎭未肅拜,執義未差,持平金啓淵呈辭,掌令崔致翼,持平洪羲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權常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權常愼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權常愼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徐鼎輔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南公轍,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來丙子式年武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南公轍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訓鍊院,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錫夏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諫院城上所,當爲進參,而司諫趙台榮牌不進,獻納未差,正言洪羲瑾、李友秀在外,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申綽落點。
○傳于徐鼎輔曰,在外諫院、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柳相祚,獻納宋應圭,正言姜世揆、兪應煥,落點。
○徐長輔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直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分揀,更爲牌招。
○徐長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式年東堂文科初試試官,今日當爲擬入,而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俱有身病,不得擧行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試官擬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試gg誠g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試望擬入,一時爲急,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未差,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徐長輔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徐長輔啓曰,吏曹參判金魯敬,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試望擬入,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李肇源差祭,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落點。
○傳于徐長輔曰,新除授參判、參議,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徐長輔曰,吏曹參議權丕應,飭敎之下,稱病奉牌,事極駭然,其委折,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徐長輔曰,吏曹參議問啓置之,肅單卽爲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差祭,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權丕應進,同副承旨徐長輔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差祭,參判趙萬元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龜雲爲執義,尹景鎭、趙經鎭爲校理,洪羲俊爲輔德,申綽爲文學,愼必復爲吏曹佐郞,嚴耆爲右尹,金羲淳爲右賓客,李惟命爲同義禁,鄭晩錫爲平安道試官,金魯敬爲京畿監司。右賓客單李肇源,左副賓客單金羲淳,左尹單嚴耆,右尹單吳翰源。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右承旨李錫夏進。大護軍金履陽、林漢浩,護軍兪漢謨、金魯敬,副護軍鄭觀綏,副司直趙琮鎭、崔時淳、李奎鉉、李在璣、韓啓玉、任文白、金洛龍、洪敬謨、朴綺壽,副司果任存常、權中淸、朴齊聞、權熀,同知趙孝曾,以上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愼宜默爲石城縣監。
○李錫夏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傳于李錫夏曰,明日武科殿試命官,左議政有頉,代右議政進去。
○傳于李錫夏曰,命官右議政有頉,代領議政進去。
○傳于李錫夏曰,命官領議政有頉,代領府事進去。
○傳于李錫夏曰,命官領府事有頉,代以兵曹判書南公轍爲之。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來丙子式年武科初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長輿。
○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參考官趙晉和、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徐長輔曰,試官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司諫趙台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應敎金箕殷,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箕殷,副修撰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惠慶宮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時,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允。方物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陳賀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各殿宮進獻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二日,惠慶宮患候平復頒敎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及各殿宮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禮,而冠禮前,則依前例權停,自內只進表裏事,已爲啓下矣。今此惠慶宮患候平復陳賀時,亦依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惠慶宮寶齡望九,上候平復,惠慶宮患候平復,合三慶慶科庭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爲之,處所,春塘臺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甲戌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李憲球直赴殿試,殿講入格進士趙顯休直赴會試,進士尹致濩給一分事命下,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進士李憲球直赴式年文科殿試,進士趙顯休直赴式年文科覆試,講經進士尹致濩許赴式年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文科除初試庭試時,元無直赴人許赴之例,而至於濟州儒生,則以慰悅之意,自臣曹從前啓稟,輙蒙許赴之命矣。甲戌四月濟州儒生試取入格直赴殿試,幼學邊景俊、姜繼遇,赴擧次,受公文,纔已上來,而許赴已例,俱係特恩,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許赴可也。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以輪直間,啓請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扈衛軍官金昌潤等,二百七十八人,會試人武藝別監全大喆等二百三十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致和、朴宗林,還囚議處,朴宗文、洪𥚗煥,還囚捧供以入,而閔致和、朴宗林、洪𥚗煥,病勢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萬頃縣令趙彝錫,臨坡縣令尹五榮等,原情云云。趙彝錫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尹五榮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五榮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香室官員洪𥚗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古群山前僉使朴宗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bb判付b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慶基殿令尹範五,禁府都事閔垸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林亦,道啓論列,無非蔑法貪饕之案,而囚供自明,率多相反,其在核實之政,不可遽議勘斷,令道臣,更加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致和亦,觀此囚供,逐條發明是白乎乃,道啓臚列,如是狼藉,則事當歸重於道啓是白乎矣,跋辭中不可謂贓云者,或爲參恕之端,而至於公貨那移事段,囚供雖諉之於由吏之推貨是白乎乃,其所推貨,專爲官用,則官長豈敢曰不知乎?揆以法意,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彝錫,猝以挾食之症,上吐下瀉,昏倒不省,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彝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沈厚鎭疏曰,伏以無似賤臣,濫叨臺地,愚不自量,妄陳一疏,所營救者,積被齮齕之一臺臣也。所論列者,左右吹噓之四學士也,寡固不可以敵衆,弱固不可以敵强,畢竟之爲薤爲粉,臣豈不顧,而臣亦世祿之裔耳。區區願忠之誠,不後於人,上而恐聖德之貽累,下而懼名器之漸屑,草草一言,誠未見格,聖批靳允,愧悚冞切,際伏見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金魯敬對辨之章,則詆斥備至,詬辱罔測,或曰莫曉其旨意之所在,或曰不忍與此臺臣較挈呶呶,其所爲說,何其氣豪意健,自處之巍然,而視人之如無也。臣雖萬萬疲劣,其官尙縻,其舌尙存,請得以畢其說焉,今其言彼四人者,肇自發跡,在家無謬戾之行,在官無貪饕之罪,於世亦未嘗有擯不與之公議,亦自有人器文學之合需當世。嗚呼,告君之辭,何敢若是其容易也?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尙魯之窮凶極惡者哉?伏讀先大王卽阼後第二綸音中,頒示魯賊之罪惡,而至於英廟朝四字下敎,爲臣子者,夫孰不骨靑膽掉,雖其應坐之親,屬聞之若浼,必欲如拇割騈,則致恭,非魯賊之親姪,而其名不載於金吾之案乎?彼敬淵,非致恭之孫乎?何故而釋褐未幾,錄之淸選,汲汲檢擬,猶恐或後,有若非此莫可者然,不泯者公議,難遏者衆口,臣恐其所以愛之者,適足以害之也。朴升鉉,則慫慂其叔,闖進挾雜之疏,及其乃叔之被罪,狂奔亂走,自刺其項,問之於渠,渠亦無辭自明,孰能爲之庇護也哉?疾病之來,人所不免,彼金鎭、沈鈁之或有心病,或有廢疾,固可哀也,而十目十手,指視莫掩,則今謂之不病則未也,謂之可置於橫經之列則妄也。今臣此言,若有一毫假飾之意,則臣雖萬被誣人之律,固可以甘樂之矣,如是也故,彼亦曰銓家故事,朽不棄材,瑕不掩瑜,而不敢曰不朽而無瑕也。又曰言其人者,未必出於公心,遭其言者,未必眞如其言,而不敢曰其言專出架虛,亦不敢曰其人本無是事,乃以未必二字,回互而文飾之,吁其可笑也,而不恤公議,專事掩蔽者,其非無忌憚乎。至於只請問備,以同朝忠厚之風,稍存官箴,勉以來後,而反以是譏嘲,抑又何意也?臣之所以自顧而慙恨者,以才則全無可取,以言則初不見孚,本不足備數於臺閣也,故一言纔出,或謂之莫曉旨意,或謂之不忍與較,更何顔面,諍論於殿陛之上,可否於宰相之言乎。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言地,以爲妄言者之戒焉,從今以後,臣不敢更言事矣,而愚衷耿耿,復申前說,夫臺臣有一言事,遽被刋削之典,永不收敍,將至經歲,卽我朝四百年,所未有之事,苟使後千百年國史書之,野乘記之曰,臺臣某,以言事被削云爾,則豈非聖德上大累乎?惟聖上更加三思,亟收前掌令趙直永削職之命,使一世之人,如仰日月之更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不允,本職許遞。
○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聖孝格于神明,惠慶宮愆度天和,輪直載撤,懽欣慶抃,小大惟均,伏念臣,忝叨保護之列,獲覩今日之慶,則其心喜聳,當倍於人,而秪緣守在咫尺,畫若鐵限,金門可望而不敢入,庚牌日降而不敢承,語其跡則轉增慢蹇,諒其情則愈往窮蹙,是豈臣樂爲而故犯也哉?顧臣自畫之義,日前疏籲,竭無餘蘊,而旣未蒙體諒之恩,則今何敢架疊前說,重犯瀆撓之罪,而第今庶務之現在面前,晷刻是爭者,不一其端,東堂隔日,西試迫期,縟儀筮吉,恩誥將宣,則中外考試執事之官,不容不及時差定矣,臣雖至愚且迷,粗有聞於國體臣分之際,假使臣有一半分可進之義,臣以何心,故爲此崎嶇執拗之擧,甘自歸於壞國體墮臣分之科也哉?嗚呼,今世士大夫,立心制行,比之古昔,可謂日失其序,而獨於遭人言辭官職之義,尙有一綫廉恥之微寓不絶者,若於此一或打壞,無所顧忌,則《管子》所云四維者,更無依樣髣髴之地,夫然則國其危矣,可不懼乎。蓋臣之事君也,無義可比,則召不暇履,有義可執,則死且不往,誠以義之不形,則以身爲敬,義之所形,則以義爲敬,趨造違逋,一歸於敬而已。此臣所以縮伏俟勘,未敢以公幹之時急,遽爲憑藉冒進之計也。伏乞聖慈,諒臣有十分必辭之義,鑑臣無一毫虛飾之辭,亟遞臣見帶之職,俾得以優游冗散,以幸公私焉,臣無任攢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坐〉。右承旨李錫夏〈試所進〉。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衡柱試所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症候,與昨差勝,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崔致翼,持平洪義弼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啓淵殿試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常愼啓曰,卽者,檢閱金道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善,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趙忠植在外,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傳于李錫夏曰,命官兵曹判書南公轍有頉,代右參贊李好敏爲之,更爲牌招。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間日問安,勿爲之。
○傳于權常愼曰,藥房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以藥房都提調以下別單,傳于權常愼曰,都提調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內廏馬鞍具一匹面給,提調前吏曹判書金履陽,副提調承政院都承旨韓致應,竝加資,前副提調行副護軍韓耆裕、洪遇爕,各熟馬一匹賜給,別入直承候官知敦寧府事金在昌加資,水原判官鄭漪,高陽郡守洪世周陞敍,副司勇洪徹榮陞六,別待令戶曹參判洪旭浩加資,注書李若愚,翰林金道喜、鄭基善竝陞六,御醫吳千根、秦東秀,議藥同參卞之錞加資,權以中、李命運陞敍,御醫李彦厚等,考例施賞,其餘員役等,亦爲考例施賞。
○權常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肇源未肅拜,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徐長輔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權常愼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武一所參試官鄭日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正言兪應煥牌不進能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權常愼,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履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余授文學申綽,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西邊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科殿試時命官意啓曰,咸鏡道直赴殿試人全永斗所告內,當爲赴試於本道道科,而月前上京,身病沈重,未卽還鄕,道科日字迫近,不得下去,願赴京試,故就考本道都試狀啓,則入格的實,許赴於今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六十一人,而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四人,合爲二十八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地字,合爲六十五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庸陋之姿,膺淸華之選,尺天密邇,久叨鑾坡之持被,隻日進退,濫廁胄筵之侍講,榮已至矣,分已踰矣,何敢以區區私衷,仰于聖聰,重瀆擾之罪也。第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痛,遂成膏肓之祟,少因失攝,輒致牽亘,當其危劇之際,凜有頃刻之慮矣,今接家信,則宿症如期闖發,食飮全却,藥餌罔效,臣自聞此報,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本兼之職,俾便救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慈闈有不安節,擧朝憂遑,皇穹降無疆休,翌日康復。玆誠罕覯之慶,詎無播告之脩。言念寡昧之姿,每荷慈覆之眷。晨昏體昔年之養,喜晩景之恒寧,春秋踰八旬之齡,仰大德之必得。豈料大聖人所愼之節,迺在九五福曰康之辰。始謂榮衛之受傷,偶値旡妄,漸致症候之彌篤,久遲乃瘳。天地神明之所共扶,何待刀圭之奏效,飮膳寢興之失其適,乃致床笫之沈綿。藥則勤於先嘗,敢曰瞑眩之苦口,行未暇於正履,只切焦憂之在心。方小子不遑寧居,而慈候遄復常度。惟誠孝之淺薄,詎能孚格于神,荷祖宗之降監,自致平康之福。歡騰寰宇,咸頌百祿之自今,喜溢宮闈,奚但一人之有慶。推廣德意,宜施一視之仁,蕩滌垢瑕,詎緩肆赦之典。自本月初二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有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錫保歸極,八域永戴於慈恩,敎愛因親,萬姓同囿於孝理。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行兵曹判書兼弘文館提學奎章閣提學臣南公轍製進。
10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病〉。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徐鼎輔〈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柳榮輔〈仕〉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停止,蔘苓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同義禁李惟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注書李若愚陞六代,被薦人趙雲從、朴心壽薦狀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若愚陞六,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以永明尉洪顯周覲親呈辭,傳于徐長輔曰,給由馬。
○徐長輔啓曰,三品官之無得投章徑行,自是例也,而副校理朴孝成,謂有先壠事故,陳疏下鄕,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原疏纔已退却,而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孝成禁推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分揀。
○李錫夏啓曰,司諫趙台榮,謂有親病,投章下鄕,原疏纔已捧入矣,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權丕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議,陳疏入啓,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再牌不進,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未肅拜,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權丕應進,同副承旨徐長輔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箕殷爲司諫,以趙民和爲掌令,以朴心壽爲注書,以金履陽爲判尹,以金敎根爲平市提調。大護軍金履陽今加崇政,知敦寧金在昌今加正憲,行都承旨韓致應今加資憲,戶曹參判洪旭浩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兼都承旨單韓致應。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右副承旨朴宗珩進。知事單韓致應,同知單張舜相,僉知單安光贊。上護軍金履陽,護軍曺允遂、鄭學畊,副護軍洪履簡、洪大淵、李升權、申綋、金星翼、沈有祖、尹彦喆、金守淵、李彬、李厚重、李祜植、權聖祜、柳聖台、李載延、愼性眞、權顯中,竝單付。副司直單趙台榮、沈厚鎭,副司果洪羲瑾、李友秀、金道喜、鄭基善、李若愚、洪徹榮,竝單付。
○徐長輔,以吏批言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醫官吳千根加資事命下,而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置之,相當職調用。
○以左副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持平金啓淵,正言兪應煥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持平金啓淵牌不進,執義李龜雲,掌令崔致翼,持平洪羲弼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經鎭,以忠淸左道京試官,時在文義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錫夏,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六人,合爲二十八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因兵曹草記,殿試畢試後,式年武科一所,移設訓鍊院事允下矣,殿試旣已畢試,臣所今日平明,移設訓鍊院,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一人,合爲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二十八人內,一矢入格一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二十八人內,無一人得中矣,鳥銃騎槍,鱗次試取,而無一人應射,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bb試b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二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四人,昨日入格三十五人,合爲五十一人,而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三十八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五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庭試,卽日唱榜時,文武科新恩,當給本寺馬,而自前武科,則只甲乙科給馬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十月初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赦單子放秩,朴宗文、尹範五、閔琓、尹五榮、李種德、閔致和、洪𥚗煥、趙彝錫。
○宣傳官李貞坤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內外南山及東南蠶室摘奸事,敬奉聖敎,馳詣楊州牧古楊州面東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中小桑木,合爲七千七百二株是白遣,今年新植爲五十株,而一區桑田,有成行之處,或有散列之處,疎密雖曰不同,旣無剪敗之弊,且多漸茂之意是白乎旀,次詣果川縣上北面南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中小桑木,合爲七千三百十株是白遣,今年新植爲一百五十株,而田之平鋪,樹之簇立,無異於東蠶室所見是白如乎,上項兩處監考等良中,益加禁養之意,申明嚴飭是白遣,次詣外南山,自一牌至四牌,一一看審是白乎則,長松稚松,擧皆茂密,山腰以下,雜以橡木,隨其土地之厚薄,雖有長短之不齊,一望蒼蒼,到處同然是白遣,四處祭壇,旣是所經,一體看審,則階砌門垣,俱爲無頉是白乎旀,次詣內南山,自一牌至三牌,竝爲看審,則大小松株,滿山蔽麓,有連抱之大焉,有如麻之密矣,斧斤不入,木根絶無,年來松楚gg禁g之嚴,於此可見是白乎旀,巡山參軍及禁松軍等,各守其牌,烽臺將卒,亦爲無闕是白乎齊。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惠慶宮患候,遄復天和,院直旣撤,庭賀已擧,區區慶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宿疾近添,委頓昏囈,日者,掌令沈厚鎭之疏出,而病裏驚嘆,歷日而不自已也,臺疏以春間趙直永疏後,備局回啓,盛氣詆斥,措語極其深緊,憂言官之過加摧折,慮言路之因此不開,至請收還宿命,臺臣之所憂慮,臣亦憂慮,而特其所以爲憂慮者,與臣相反也。蓋世道日壞,國勢日非,凜凜有綴旒之急,而又若推瀾助波,挑出一層風色,則宗國之危,更不可着手,故臣之斷斷苦心,不得不以防微杜漸之意,請施薄警,欲定其不靖之端矣。今若如臺言,臺臣之所憂,而臣不能爲憂,臺臣之所慮,而臣不及爲慮歟。噫,與人主爭是非,上勉君德,下糾官邪,卽臺臣職耳,一言之嘉,天子動色,一筆之加,滿朝聳聽,而苟或言未必盡善,事未必允愜,則雖以一夫之賤,亦當擧而論之,斥而非之也,是固盛世之上下交須,小大相維者也。今若如臺言,凡爲臺諫者,言出於口,則將使公孤以下,垂首緘舌,更無得一言誰何而後,乃謂以待臺閣當如是也,開言路當如是也。然則是豈朝廷之福,而世道之幸耶?臣以是憂在不言,慮無攸屆,明發而不能寐,此臣所謂臣與臺臣所憂慮,各相不同者也,至若本事顚末,已悉於回啓,今何必更事煩瀆,自損事面也哉?噫臣,主恩未報,國憂方殷,白首低徊,宜去不去,豈臣之所樂爲,而心不能有孚於同朝,人無以見憚於囂俗,因一微事,致令譏評,峻發於時移事冷之後,臣固不足言。古人所謂天下事不如意者,有若是也,更何以冒據見職,自貽淸朝之羞恥乎?伏乞亟降郵罰,治臣妄言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別無可引之端,卿其勿辭,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皇穹降監宸誠,惠慶宮愆度,快復天和,輪直纔撤,賀儀載擧,歡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屢叨嘗藥之任,獲覩無疆之慶,前後凡六七遭矣,每値飾慶之會,輒行懋賞之典,而臣之所蒙,尤爲便蕃,昨又伏見別單判下者,有上駟面給之命,臣誠感激惶恧,靡所容措。噫,承候議藥,職分之所當然,而旣無可紀之微勞,天廏逸蹄,恩齎gg賚g之所最重,而遽膺匪常之上賞,此不但有愧臣心,在聖朝愛嚬笑之政,果何如哉?玆將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收成命,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皇穹垂佑,聖孝仰格,惠慶宮愆度快復,賀儀載擧,慶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之頃叨銓任也,積誠祈懇,必辭乃已者,非出於妄占便宜,一任偃慢,而聖上所以不加督迫,俾許其解者,亦豈爲臣之私有此曲循之擧哉?誠以爵一人祿一人,爲帝王勵世範俗之具,而人臣之受爵祿於朝者,每以出處之節,較挈輕重之義,苟於其間,有干係大防者,則直如十重銕關之不可透而越也,故僥倖者,雖欲妄進而不敢焉。貪戀者,雖欲屢竊而不得焉,斯其義,炳如日星,雖以臣之無似,亦有所奉敎於昔賢者,而治世之所宜先務者,亶在於是故也,不意恩點所誤,若偏臣身,纔過數朔,職名如故,是果何爲而然哉?臣庸陋謏劣,百不猶人,天官重任,本非可擬,而旣往之三載叨冒,亦可謂大耐權要也,甄敍之政,每致金秤之失稱,班簿之選,尙騰衆口之指笑,臣於其時,未敢以偶逭大戾爲幸,而至今思惟,蹙蹙若無所容措,朝廷之上,苟論僥倖而妄進者,臣實爲首,臣固自核之不暇,而矧今所處,卽是貪戀而屢竊者耳。臣旣一不幸而犯僥倖之戒,又二不幸而處貪戀之目,若其僥倖之戒,雖曰遂事難追,至於貪戀之目,庶幾及今改圖。夫以三載久據之身,纔卸復縻,至爲數遭,而計其月日,則曾未半歲,此在同朝,或有是否,若曰邇來銓官之橫被人言者,前後相望,蓋無餘人,姑以宿趼之地,且備承乏苟充之數而已,則臣是何人,乃敢諉之以銓家多故,而肆然出膺,行他人所無之事,雖以朝家事體言之,莫重權柄,安容臣承乏苟充而止也哉?臣之今日可辭之義,卽前日已然之跡,去就之大防,固自如也,匹夫之株守,誠無改矣。然則不待臣言之更費張皇,而淵鑑所燭,必有以終始體諒之矣,且臣於享班,重添寒感,兼之以風熱闖肆,咽喉腫痛,食飮全廢,腿膝麻痺,動嚲不得,昏昏枕席,不省四到,召命之下,隨承無路,違逋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念重任之無曠,憐情病之難强,亟賜鐫遞,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議權丕應疏曰,伏以臣,病蟄呻囈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始旣驚疑,終益震懍,莫省所以自措也。臣竊伏惟念,國有六職,天官最重,蓋將爲衡爲鑑,甄別人物,以需一世之用,故此而得人,則凡百大小執事,亦莫不得人,庶績凝而百度貞,信乎天官居六職之首,而朝家之所宜愼揀也,至於佐貳之任,雖不若長席之重,而猶能佐長席爲政,進退通塞,罔不與聞,又或値長亞堂有故,則亦許獨自開政,差出緊任,其與他司佐貳,專聽於長堂者,不可同日而語矣。是以號爲堂品之淸要,而一代之峻選,苟非才器兼備,望實俱存者,罔或居之,今乃以素蔑知識,全無踐歷之憒憒一賤臣,濫竽於其間,豈不爲淸朝之大羞恥也?臣本跡由蔭路,只爲祿仕,晩竊科第,已是僥冒,偏荷我聖上恩造,釋褐纔十年之內,敭歷淸顯,驟躋下大夫之列,顧臣愚迷,感結銘鏤,惟有塵刹之報者,不憚夷險,筋力奔走而已。今慈之職,尤非如臣所可堪承,而適緣事會之急迫,致煩召命之嚴飭,朝房俟勘,要勉守株之愚,喉院問啓,便成出脚之階,遂不得不冒沒肅命,仍赴政席,深夜注措,未免粗率,權衡之稱錘,尙矣何論,瞽者之文章,無以與觀,臣身顚沛,雖不足恤,聖世官人之政,果如何哉?臣雖無狀,豈以寅緣gg夤緣g暫膺,爲因仍蹲冒之計也,反復參量,不避瀆擾之罪,略掇文宇,仰塵崇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才之不堪是任,矜臣情之非出飾讓,亟賜遞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議趙貞喆疏曰,伏以臣,待罪湖藩,首尾三載,報答莫效於塵露,疵瘢無待乎吹覓,而幸賴聖度之乞容,獲逭大戾,瓜還如期者,實非始料所及,第念臣居之旣久,遭際艱虞,許多施措,頭緖甚繁,尋常自省,不敢弛念矣,際見忠淸水使李載弘啓本,則以臣在任時,巡水營裨將輩之濫斫島松事,有所論列矣。蓋此事端,自有委折,昨年大歉,賑資是急,而適自水營,有安眠島風落松一千五百餘株之報于籌司者,故臣果援例請得矣。然水營吏隷,宅于不毛,産無可資,以安眼一島,相望咫尺也,故惟島松,是衣是食,島中之民,碁布於周廻(於))數三百里之中,亦皆棲身斥鹵,浮浪無賴,平居命脈,一寄於松,而若値公家發賣水營專管之時,則閫屬島氓,表裏締結,看作可居之奇貨,自謂可乘者此時,夤緣濫觴,殆無紀極,臣爲是之慮,首事之日,屢回關飭,旣又別遣偏裨,使之一邊廉察,一邊禁斷,閫屬則不令亂入,烙給則各別摘奸,俾絶其奸竇,崖顚壑例gg倒g,竝入成冊,以此而補賑,以此而修簿,遂置之相忘之域矣,豈意臣所遣之偏裨,反以濫斫之罪,致有帥臣之啓,如是狼藉也。蓋自近年以來,島松之自公家取用者,厥數夥多,楂枿遍山,未知該閫之所按,必得其實,裨輩之所犯,必如傳聞,而臣之所未可解者,癸酉冬甲戌春,風落之戶曹所請得,爲二千餘株,巡營所補賑,爲三千餘株,各邑鎭之造戰艦也,稅運邑之改漕船也,一不擧論,而竝歸之於昨年之斫根也,臣則自以爲先事善防,而因其所蔽,事旣至此,莫非臣任用失人,矇不覺察之致,臣豈敢以矇不覺察,厚自恕而輕自勘,晏然若無故之人也。自有帥臣之啓,臣卽當據實陳懇,以祈鞶帶之遞,而始緣輪直未撤,仍又縟儀將擧,不敢以私義,猥煩於崇嚴之聽,今則分義粗伸於蹈抃,廉防有愧於蹲冒,玆以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任,仍治臣溺職之罪焉,臣無任屛營俟譴之至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趙台榮疏曰,伏以臣,家在京畿驪州地,而偏母年今爲七十有九,素抱貞疾,常在奄奄,多日離捨,已無其望,卽接家信,老母素患宿病之外,又當換節之時,重添寒感,似瘧非瘧,症形危惡,食飮全廢,氣息昏迷,不省人面,專人來報,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所帶之職,亟許斥遞,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10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權常愼〈病〉。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柳榮輔〈仕直〉李冕植〈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司諫金箕殷,掌令趙民和,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珩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心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鶴秀,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副應敎、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趙經鎭,副校理朴孝成、金鎭,副修撰李儒象在外,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牌不進,修撰李鶴秀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心壽,時在慶尙道蔚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祥濂,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獻納李在璣,持平尹東壽,正言任文白,落點。
○徐長輔啓曰,歲抄法意,何等審愼,前郡守林長浩,見漏於居下秩中,而今始來呈,其所擧行,萬萬疎忽,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箕殷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於玉署持被之中,忽伏奉亞諫新除,臣且惶且感,固當𨃃蹶肅命,而更鼓已深,煩瀆是懼,不敢卽地趨謝,仍爲退伏私次,今又庚牌儼臨,臣他不暇顧,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因昨夜徑歸,至承問備之命,臣已不勝滿心慙悚。且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屢叨臺職,以此引避,輙蒙恩遞,今臣情地,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趙民和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豈或一分近似,而掌憲除旨,忽下於玉署持被之中,臣感激恩造,固當卽地叨謝,而適値夜深,未及周旋,至有喉院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惶,無他自容。今於召牌之下,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實無異同,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載寧幼學崔益昌所志,則以爲,族孫永福,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雲峀第二子信采,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邊與受,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益昌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雲峀第二子信采,立爲崔永福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梁景憲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景恕,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宗煥第二子宜楗,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景恕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景憲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宗煥第二子宜楗,立爲梁景恕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申虎文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崇知門入直局出身,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邊一中入格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四十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一人,而鐵箭今已畢試,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二十九人內,無一人入格,而今已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二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五人,合爲六人,而今日畢試,鳥銃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漢城判尹金履陽疏曰,伏以聖孝不匱,縟儀光擧,恩綸渙發,霈澤汪濊,凡厥廷紳,莫不欣欣然翶翊闕庭,而臣獨嬰罹文綱,畏忌簡書,自阻崇呼,絫息以度日,千萬不自意,以臣有直宿之微勞,進階爲崇政大夫,臣誠瞿然若驚,自不覺色變而汗出也。夫朝廷之爵秩,所以顯有德而勸有功也,故無功而賞,謂之濫,無德而升,謂之冥,冥與濫,授受之交失也。臣之奔走夙夜,周旋嘗藥者,自是職分之當爲,初無勞勩之可紀,而若其隨時審症,竭誠殫技,醫官存焉,日減月新,終復天和,神實祐焉,在臣何功之有哉?況臣所被人言,初非尋常官規之比,及彼再疏之出也,其言炎炎若難嚮邇,徐究事理,則無甚可辨,而驟看語頭,則誠亦可怕,臣若以其言之未必粹然流出於公正之憤慢而忽之,則亦非重官名畏人言之道也,臣何敢率爾彈束,揚揚冒進乎?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收還成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兼都承旨韓致應疏曰,伏以皇穹默佑,聖孝仰格,惠慶宮愆和之節,快臻康復,院直旣撤,縟儀載擧,大小均歡,曷有其極?伏况臣,忝在嘗藥之末,獲覩呼嵩之盛,區區慶忭之忱,自倍餘人,退與院僚,攢手相賀,益覺近密之與有榮焉,不意玆者,藥院施賞之典,竝及罔功之身,至以臣爲資憲大夫,臣聞命踧踖,繼而惝怳,不知誤恩之何以至此也。向在上下憂遑之時,臣職之一分所自效者,唯監煎而已,輪宿而已,周旋於起居之列,與聞於議診之節,榮則有之,勞於何有?況臣之忝入藥院,最在人後,率以公座簿計仕之例,不過一旬有餘,顧安有尺寸可紀之勞乎?特以飾慶之聖念,推及論賞之盛典,寵光所被,一院咸聳,而第伏念,古者賞人之規,車馬衣裳,何莫非重典,而固未必人人授官,觀於功懋賞德懋官之訓,旨意各有攸當,其或以功以勞,賞之以爵者,要必爵與功準,無相爲踰,一或反是,則不計崇庳,均之爲濫,官人之難愼,槪如是矣。又況八座峻秩,掄選尤別,或以地望,或以村具,又或以資歷勞(績))績也,其所取之之法,固已備矣,而今臣所授,無是數者,秪因見叨之秩,循次推遷,有若各司序陞者然,私分之僥濫,固無論已,在聖朝愼簡之義,烏可以正卿崇資,視作循例施賞之爲哉?竊稽國朝故事,諸臣之以藥院賞資者,間多有司直駁正之論,此實盛際美事,而在昔愼惜官方之義,有可見矣。臣雖萬萬無似,亦嘗從大夫之後,揣私分而懼公議,顧何敢晏然承當,視若固有也哉?玆不得不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微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以安賤分,以重公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皇穹垂佑,惠慶宮患候,不日康復,院直已掇,嵩呼禮成,慶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於本月初一日,敬奉敎旨,以臣爲京畿道觀察使者,臣聞命驚遑,五內靡措。噫,承流宣化之必愼厥簡,何道不然,而至於畿臬之任,所關尤大,在周爲王畿,在漢爲三輔,奉園寢而任衛護之責,摠甸服而兼保釐之重,從前擇人,比他路尤別。況今屢被大歉,仍成凋瘵,倉儲枵然而吏隷之逋逃相屬田野不闢,而民生之展gg殿g屎日甚,水旱饑饉之災,無歲不劇,癘疫札瘥之患,挽古亦罕,雖使昔人之長於治劇者當之,殘枰無着手之望,神劑罕起死之方,況乎如臣之百無能而萬不近者乎?噫,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肇自釋褐之初,滾到卿月之班,何嘗有出一言行一事,仰贊聖朝之萬一哉?況佐銓以來,瘡疣日出而臣不知自恤,機穽潛伺而臣不知畏避,竟速臺評,屢違天召,情雖出於迫隘,跡自歸於逋慢,其辜負聖恩,玷辱淸朝,莫斯爲甚,臣方惟大何是俟,又伏見臺臣之再疏,則費辭之張皇,聲罪之狼藉,比前又甚。噫嘻,此何事也?臣之前疏,不過論銓法之當否而已,顧何有一毫觸怒之端,而抉摘字句,斷去首尾,泛論古例,則屬之於當今,斥言本事,則謂之曰文飾,臺臣之誤看文字,如此之甚,則餘外聒聒,臣亦奚辨?只付一世之公議而己,不意鞶帶之褫,終夕不俟,藩翰之寄,卽地旋授,從古人臣之遭罹雖多,何嘗有曲費造化,如臣之蒙被於今日也?臣誠且惶且感,不知涕淚被面,恩誥之下,曷敢不隕越趨承?第竊伏念,從前之蔑效如此,則來後之僨誤可知,何能以坐鎭列邑,整頓欹器,使長吏見憚,小民回蘇也?今若徒憑寵靈,不克負荷,畢境至於顚沛而後已,則在臣固不足言,奈此一路阽危之命何哉?且臣纔經重病,眞元大陷,形神無復舊之期,精力有已耗之歎,誠無以按要劇而理簿書,人器之不稱如彼,情病之俱苦如此,歷日思惟,只有循墻之忱,玆敢披瀝而陳之。伏乞聖明,察臣材之不堪冒當,諒臣言之匪出飾讓,特賜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栽。
10月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坐〉。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緣故出〉。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柳榮輔〈仕〉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潤燥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人蔘加一錢,加山査肉、神麯各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蔘苓茶,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徐鼎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侍矣。傳曰,封入。
○權常愼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以持平金啓淵,正言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啓曰,持平金啓淵,正言兪應煥,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啓淵,正言兪應煥、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持平金啓淵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持平尹東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弘文館應敎、副應敎,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五人,副應敎,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今此親臨春塘臺庭試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姜時煥在外,無以備員擧行云,通禮院左通禮姜時煥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趙萬元進,參議權丕應牌不進,行左承旨權常愼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議權丕應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百義爲司諫,李奎鎭爲掌令,趙民和爲應敎,趙琮鎭爲副應敎,趙璟鎭爲副修撰,朴周壽爲兼輔德,金履喬爲同經筵,吳翰源爲同義禁,金洛龍爲左通禮,李游夏爲右通禮,李東煥爲奉常正。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右承旨李錫夏進,同知單鄭俊默,僉知單申綋,副司直金箕殷、李龜雲、趙民和、崔致翼、宋應奎、洪羲弼,副司果姜世揆,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權常愼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禁衛營上番軍,以兵虞候替行點送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錫夏曰,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以虞候代行事,分付。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親臨庭試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岐受由在外,金啓河呈辭,申絢有身病,四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晩錫、金蓍根爲都摠管,李文會、徐能輔、權烒、張鉉宅、金爔爲副摠管。
○權常愼,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捨柒部壹錢一分二里三毫,麝香二百四十七部三分六里三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二十五部一錢九里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權常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初七日慶科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臣曹正郞弼聖賚差送,假官代直後,使之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初七日慶科庭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九十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發關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命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七日,親臨春塘臺慶科庭試文科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靑陽門、集春門、月覲門禁亂都事,式年文科初試禁亂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五十一人內,邊一中入格八人,二中入格四人,合爲十二人,而騎槍無一人應試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皇穹垂佑,聖孝仰格,慈候遄復,賀儀誕擧,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向將情病俱苦之由,猥陳必遞之義,竊冀聽卑之天,特垂體下之仁,及承聖答,未準所請,惶縮迫隘,如窮無歸,近日以後,臣之自引之道,惟當積誠祈免,不敢冒進,而時値慶賀隔日,敎文撰進,晷刻是急,不得不因緣出膺,自歸放倒之科,臣所慙恧,人謂斯何,今不欲更將此事,復事呶呶,而疾痛之呼,未暇緩聲,冒萬死,更有上籲,瀆擾之罪,臣亦自知矣,臣之貞疾,積年沈痼,夫豈有從宦理劇之望,而恩造莫酬,旣未敢遠遁而便訣,事會所迫,亦不能長入而不起,然其蹣跚周行,不識羞媿之狀,當世士大夫,必當恥與之同列矣。又於日前,觸寒挾食,重患關格之症,雜試藥餌,尙未通利,頑痰隨而壅結,寒感乘虛闖入,委身床笫,叫痛欲死,目下症形,斷無時日內出而供職之望,祿都目之尙此遷就,武試牌之臨時懸頉,跡涉逋慢,罪著瘝曠,歷日思惟,若隕淵谷,多般調治,終無見效,以今貌樣,實無以自力進身於再明侍衛之班,嚴畏囁嚅,不敢自列,以致臨時之窘迫,不如早以實陳,亟賜變通之爲安於事體,臣安得遂默不言,以自底於狼狽乎?人臣辭官,以病爲言者,便成例套,雖以上天閔覆之慈,難望其一一孚格,而臣則前後疏章,哀鳴不已者,此出於甚不得已,苟非然者,何苦而將此支離醜穢之狀,飾辭欺罔,以自陷於不誠之科哉?伏願殿下,深加諒察,毋曰此例議也,毋曰此一時微恙之可强者也。亟許遞免,俾一物之賤,得尋生路,於公於私,幸孰大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0月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權常愼〈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望闕禮進〉。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柳榮輔〈仕〉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持平金啓淵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常愼啓曰,今日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臣宗珩,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百儀,正言任文白、兪應煥,持平金啓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權常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常愼啓曰,今此庭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慶科庭試讀券官金祖淳、沈象奎、朴宗慶、金羲淳、韓用鐸、金在昌,趙弘鎭、徐能輔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常愼曰,讀券官沈象奎、金羲淳,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權常愼曰,明日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錫夏曰,明日差早開門。
○李錫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南公轍,方在受由中,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徐鼎輔啓曰,明日親臨庭試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對讀官權丕應,鄭元容、金魯應、韓兢履、韓耆裕、尹羽烈、朴綺壽、洪敬謨、金敬淵、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常愼曰,只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親臨庭試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新除授左通禮金洛龍在外,無以備員擧行,卽速變通云,通禮院左通禮金洛龍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吉寬爲左通禮。
○權常愼,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永禧殿酌獻禮,躬行與攝行,令儀曹,臨時稟旨事,大臣前已筵稟蒙允矣,何以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永禧殿酌獻禮,攝行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壬申年酌獻禮時,遣大臣攝行,而祭品依明日例磨鍊,只行單獻,祭文,令文任撰進,當日用齋,今亦依此擧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莊陵奉審事進去,本曹堂上所用印信一顒gg顆g,依前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嚴耆,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侍衛進參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抱情病難强之實,效窮窘必呼之義,聯章哀籲,悉暴衷悃,而誠未格天,又靳體諒,調理行公之命,反歸於坐繳恩私之科,臣誠徊徨抑塞,不知自措也。噫,臣之竊位尸祿,迄亦可休,雖欲强策駑鈍,復備驅使,而貪戀之目,爲世所恥,將無以自解於淸議,欲更事呼籲,屢瀆不已,則前後瀝血之懇,聖明非不俯燭也,欲泯默縮伏,恭俟矜許,則一日二日,職務瘝曠,莫重政柄,爲臣養痾之坊,此又臣之所大懼也。顧臣求解一念,夙夜烱烱gg耿耿g,可證神鬼,斷然非飾辭例讓之比,而蓋高之聽,愈往愈邈,逋慢之罪,愈久愈積,臣情到此,進退俱阻,跼高蹐厚,若窮人之無歸也,又於此際,猥參考試之望,召牌踵臨矣,狗馬賤疾,歷日將攝,有加無減,風邪外肆,伏熱內攻,眩暈煩癉,生意薾然,而最是咽喉浮疼之症,口味全失,粥飮亦廢,胠膝麻痺之苦,行步拘攣,運動孔難,眞元漸鑠,神情如醉,沈淹床席,宛轉度日,見今試士隔夜,鑾蹕將戒,在臣分義,固宜不俟屨駕,而目下病狀,又無以自力,違傲之誅,尤難自贖,玆敢倩人構疏,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頉免,仍遞臣本職,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0月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權常愼〈坐〉。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徐鼎輔〈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仕〉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尹東壽在外,持平金啓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常愼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錫夏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權常愼曰,今番庭試,取二十人。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鄭基善,金道喜。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持平金啓淵,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臨軒試士,最是晠典,試士主考,尤屬重任,如臣無似,承乏冒行,亦旣屢遭,前於庭試,連當主考,今玆又蒙恩點,殆若非此莫可,其在國體,已甚苟簡,而亦於私義,不宜狃濫,且況科制至嚴,確有常法,試官承差,無論該曹塡差,喉院備望,凡入於檢擬者,一同牌召,待其承入備員,始乃修單受點,蒙點之人,卽竝鎖院,有於點前飭其齊承,而元無點後督其使入,蓋爲其周防關節,隔斷外逕,法意愼密,乃有如此,則雖如分考餘員,對讀諸官,猶不容或越常例,致乖良制,矧如主考,實專秉筆,獨任試權,其何可漫居私處,初未赴闕,謬蒙天點,如今日之爲,而祗迫敦飭,顚倒便承乎?苟若是也,雖於臨急,省却節次,爲似順使,而終奈有關後弊,決不敢自臣擺脫也。且臣於近來,精爽銷遁,不成生人樣子,恒居善病,昏憒忒甚,又自日昨,重添毒感,寒痰內湊,虛汗外洩,身烘頭劈,委倒無省,貼身床褥,叫痛欲殊,違逋至再,良非獲已,方切懍悚,病爲加劇,今又至命勿呼牌望,嚴敎荐促,臣分全虧,舁到朝房,伏地戰慄,雖賤疾之適苦,此非敢自恤其進而顚倒,顧試體之莫嚴,終不可自歸於入而厮壞,迹若慢抗,恭非趨走,臣罪至此,譴誅是甘,玆敢猥陳微諒,懍俟處分。伏乞聖上,幸垂省覽,亟賜變通,以重試事,仍降嚴罰,以勘迷戾。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乙亥十月初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合三慶慶科庭試試取入侍時,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權常愼,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徐長輔,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李昌瑞、曺錫鯤,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臣則以惠慶宮湯劑監煎事,留院,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帳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讀券官行大護軍金羲淳,漢城府判尹金履陽,知敦寧府事金在昌,議政府右參贊李好敏,刑曹判書金蓍根,工曹判書洪義浩,行護軍金相休、申絢、徐能輔,對讀官行副護軍鄭觀綏、李憲綺、徐俊輔、金逌根、元在明、韓義運、申星模,弘文館應敎趙民和,副司果李羲準,掌樂院正曺錫正,司僕寺正朴蓍壽,副司果李晉淵,弘文館副修撰趙璟鎭,副司果李奎鉉、鄭基善,金道喜,前文學李驥秀,兵曹正郞李翊會,副司果尹豐烈,行四拜禮訖,以次就座進伏。致應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書題,履陽、羲淳,在昌、蓍根、義浩,相休,書題曰,闢四門明四目達四聰賦,限申時,豐烈、驥秀,奉御題懸之。致應奏曰,今日殿座時,左右史,不可不備,前翰林鄭基善、金道喜,別兼春秋口傳單付,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城判尹金履陽,命官爲之事。〈出榻敎〉入直春坊、兵曹堂郞、上注書,對讀官加差下事。〈出榻敎〉上入幄次,命書傳敎曰,今番庭試,取二十人,羲淳,定編次書等三下,使中官入稟,上還御帳殿,致應進前跪,以次坼封,唱名新恩,以次進伏奏職姓名,李是遠、李憲兢、權中和、洪勝圭、金光國、張敎根、金遇明、洪聖演、徐萬修、尹棨烈、李相重、鄭遇炳、徐英淳、宋應龍、洪龜爕、朴鳴載、李秉德、李寅泰、洪儼、許晟,以次退出。上曰,日勢已暮,行禮速爲之。仍放榜訖,通禮跪告禮畢,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建陽、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柳鼎養〈坐〉。同副承旨洪起燮〈坐直〉。注書朴齊明〈仕〉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尹東壽在外,持平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京畿監司金魯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司諫洪百儀,正言兪應煥、任文白,持平金啓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權常愼,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徐鼎輔,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徐長輔受由,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趙萬元進,參議權丕應病,右副承旨朴宗珩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議權丕應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鍾永爲戶曹參判,朴宗大爲廣興令,韓發翼爲奉常主簿。
○再政,以尹行直爲工曹參判,權傛爲相禮,黃仁紀爲光陵令。
○三政,以李度在爲工曹正郞。
○四政,以洪容默爲工曹佐郞。
○五政,以趙濟仁爲掌樂主簿。
○六政,典籍單李是遠,引儀單徐冀輔。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右副承旨朴宗珩進,護軍單洪旭浩。
○朴宗珩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權常愼,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徐長輔受由,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鼎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不爲仕進及受由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權丕應,洪起燮、柳鼎養,落點。
○李龍秀,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初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龍秀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權丕應曰,明日差早開門。
○李龍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李晩秀妻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己未申初一刻二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文瑞、鄭俊默、全啓璋,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忠壯衛將秦東運,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皇穹默佑,聖孝孚格,惠慶宮愆候康復,縟儀載擧,帀域均懽。仍伏念臣,猥以無似,適際承乏,濫被關西掌試之命,事係往役,義不敢辭,今方登途前進,而藻識不足以鑑別,威望不足以嚴戢,銜綸震悸,深恐其不克幹當,且臣所帶度支之長,國之重任也,支調浩大,文簿繁氄,不可一日暫曠,而況財賦告罄,料祿莫繼,東推西貸,朝辦夕供,事勢艱窘,已到竿頭,如臣之識淺才薄者,雖使日夜保守,左右拮据,決知其蚊負必僨,而又玆遠出近千里地,將過四五旬日,則其何以遙領照管乎?在途思慮,憂心如熏,略具短章,縣道馳陳。伏乞聖慈,深諒重務之決難久瘝,亟遞臣見帶本職,回授在京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副承旨徐長輔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偏蒙恩造,喉司邇列,特點屢下,臣誠且惶且感,不敢言私,惟以奔走殫竭,爲一分報效之道,而自顧駑材,慙恧冞切,仍伏念臣之老父,年迫七耋,寧日恒少,而臣於是任,數朔于玆,鎖直居多,一念憧憧,卽接家信,則近因日候稍冷,將攝失宜,素患痰癖,一倍添劇,達宵咳喘,食飮全却,此時調護,不容暫緩,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京畿監司金魯敬書。王若曰,古人之視方伯,至稱翰藩,國家之有京畿,號爲根本。爲治莫難於今日,擇人倍重於他方。蓋自饑饉之頻仍,重以疫厲之延熾。雖膏肓凋瘵,擧八路而惟均,而殿屎顚連,在三輔而尤慘。嗟民窮財竭之轉甚,壤稅多愆,況官徭倉逋之未完,宿儲已殫。月遊之衣冠長護,所重者存,天作之襟帶相連,誰與爲守。勢同恒冀,非無隆上都之觀,地視咸秦,魯無畜千金之富。殊非强幹弱枝之道,誰任蘇殘起弊之功。惟卿,世篤忠貞,義同休戚。才有綜理而濟之以儒雅,相門肖孫,性本剛敏而輔之以疎通,淸朝峻望。文章本諸經術,夙擅華國之譽,謹嚴自成規模,不失傳家之訓。早由蔭路,湖峽傳割鷄之治,晩登榮塗,雲衢展快驥之步。自先朝奬詡之旣摯,逮今日倚毗之冞隆。唐館廁顧問之班,特嘉論思之疏,燕槎著廉簡之操,曾煩專對之行。長銀臺而佐銓衡。凡前後踐歷之殆遍,參籌謨而贊經席,伊才具績庸之俱優。持心公平,優優自在於囂競之世,𦲷政勤謹,綽綽有裕乎屛翰之才。當時屬之誰乎?非卿莫可任也。方朝端之屬望,豈遑外庸,顧甸服之急賢,思付能手。煩卿暫出,與我共治。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益勵素心,懋樹嘉績。綜事務如陶侃,不辭運甓之勞,律貪殘如范滂,克殫攬轡之志。課農桑於隴畝,勿愆鷹鳩之期,奠溝壑於田廬,俾絶鴻雁之詠。風行草必偃也,化俗當用文治,火烈人則畏之,督姦無如威克。若夫律己而率下,可待勉諸,凡係興利而便民,所當先者。勉卒經濟之素志,庸答委寄之洪私。其他稟裁,自有彝典。於戲,屈望之於馮翊,豈無左遷之歎,命畢公於東郊,思見保釐之效。吾且召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民和製進。
10月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權丕應〈緣故出〉。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直〉。同副承旨洪起燮〈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丕應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置之。
○傳于權丕應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起燮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鳴錚罪人李運五,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李冕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事變假注書李衡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尹棨烈爲假注書。
○李冕植改差,代以權中和爲假注書。
○李衡柱改差,代以金遇明爲事變假注書。
○以司諫洪百儀,正言任文白、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校理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侍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有料寫字官四十員額內,別付司果李宜重在喪,終制間,其祿窠,姑付取才窠,充數元額,以爲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水原幼學李運五,以其父憲祚復科事擊錚,而處所,旣在於三處之外,依定式原情勿施,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閟宮展禮,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冞康,區區歡忭之忱,曷有其極,臣職忝保護,而病在床褥,不得陪扈於冒寒勞動之時,曠職虧分,罪實難逭,伏枕惶懼,無所容措,仍伏念臣之病重實狀,通朝之所共知,嘗藥重任,縻在身上,不敢言病,束帶趨造,而形殼徒存,神精已粍,譬如壞木破屋,撼以風雨,朝暮將蹶,近日貌樣之漸益凘綴,聖鑑想已俯燭矣,人之所以爲命者,惟在眠食,而臣則心血虛竭,通宵不眼,胃痰充塞,終朝廢食,因此而神氣昏眩,若墮煙霧,全無陽界意思,蔘附峻劑,便成茶飯,而如水投石,今以七十垂死之年,豈有復起爲人之望,而且於昨日下堂之際,猝然暈倒,遂致左足受傷,筋絡酸痛,今方雜試燻焫,終未收效,房闥之間,亦難運步,以此病形,出而供職,有非時日之可期,慈宮承候,議藥之節,緣臣病故,若不得備員擧行,則分義之惶悚,雖屬臣身,其在重事體之道,顧當如何哉?往在夏間,賤疾方在殊域,冒陳微懇,至再至三,終靳恩許,今何敢以醜穢之狀,更煩荃聽,而顧臣病情之危劇,非比夏間,況今院直撤罷,賀儀已擧,不於此時陳懇,而更待何時,臣之待罪本院,歲將周矣,此與閑漫職務有異,雖在强壯,尙難堪承,以臣衰朽,一味盤礴,而未蒙體諒,則其將顚踣而後已,是豈聖朝禮使之道乎?臣雖無似,忝在大官之列,今若以可强之病,張皇飾辭,厚誣聖聰,爲自占便宜之計,則天必厭之,臣豈忍爲此哉?嗚呼,殿下之於臣,父母也,特推父母惟憂之念,曲察微臣必呼之情,亟遞臣藥院之任,俾延殘喘,仍治臣瘝曠之罪,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乙亥十月初九日卯時,上詣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朴宗珩,右副承旨柳鼎養,同副承旨洪起燮,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李冕値,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請降輿乘輦。上乘輦,出肅章門。上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毛具,由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降輦。小過,乘輦,至宮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執圭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上曰,望廟樓展拜置之。還至神門,入齋室,改服乘輿,出宮門外,降輿乘輦,至宗廟前如初,入敦化門,由進善、肅章、建陽、銅龍、集禮、明政,入賓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駕前下敎。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駕前下敎。還宮內門路,賓陽門爲之事,駕前下敎。
10月1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鄭文始〈坐〉。右副承旨柳鼎養〈坐〉。同副承旨洪起燮〈坐直〉。注書朴齊明〈仕〉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當歸潤燥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酸棗仁茶,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工曹參判尹行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鄭文始落點。
○尹棨烈有頉,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權中和有頉,代以李寅泰爲假注書。
○金遇明有頉,代以洪儼爲事變假注書。
○張敎根有頉,代以徐萬修爲假注書。
○李寅泰有頉,代以徐英淳爲假注書。
○洪儼有頉,代以鄭遇炳爲事變假注書。
○徐萬修有頉,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徐英淳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鄭遇炳有頉,代以洪聖演爲事變假注書。
○以領議政金載瓚,掃墳呈辭,傳于洪起燮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鄭文始啓曰,行大司憲稍德潤,捧平金啓淵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百儀,正言兪應煥、任文白,持平金啓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姜世綸,持平任俊常,正言李履熙、李魯新落點。
○以副應敎趙琮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校理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他,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洪起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尹行直疏曰,伏以,宸誠仰格,皇穹垂佑,惠慶宮患候遄復,縟儀誕擧,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年前,猥陳私懇,獲蒙恩除,將毋之官,得遂至願,不孝無狀,獲戾神明,奄失所恃於關外任所,哀隕痛酷,冤結弸中,始以專城榮養之計,終致客地違背之慟,千里扶櫬,備更艱險,揆以人理,豈望生全,而至頑且忍,不卽滅死,居然三霜易遒,一縷局延,祥禫奄闋,冠裳依舊,俯仰穹壤,此何人斯,重以賦命,險釁積秧,先哭伉儷,終制之內,又見慘殤,喪威荐剝,情理絶酷,悲疚哀傷,疾病沈淹,種種危苦之症,迭發交作,頭目眩瞀,視聽幾至全廢,肢體癱瘓,動作有時不遂,而最是胸膈宿痛,乘釁頻發,發輒危劇,蓋緣蒲柳脆質,又當桑楡暮境,積哀薰心,榮衛內鑠之致,未及六旬,奄成癃廢,復起爲人,實無其望,不意收簪之恩,遽及寢苫之餘,軍銜纔付,除旨繼降,以臣爲嘉善大夫工曹參判者,臣聞命踧踖,自不覺摧咽之至。嗚呼,顧復之恩,人孰無之,而豈有如臣之偏被罔極者哉?臣本終鮮之身,自少善病,屢經危域,幸而成立,惟疾之憂,若保之念,蓋無一日而或弛,辛勤劬勞,實倍於人,古人所云欲報之德,昊bb天b罔極者,正謂臣情事也,孤露以後,惟母子相依爲命,造次須臾,未嘗暫離,而黽勉從仕,不過爲慰悅之資,今焉已矣,寧不悲哉?奉華誥而無處告喜,攬朝衣而有淚盈襟,臣雖冥頑,豈忍彯纓結綬,復作貪榮冒祿之計哉?且臣有私分之萬萬恧蹙者,臣待罪北邑時,適値智陵改封之役,以地方官,猥蒙陞資之命,守土逢授,卽是職分之當爲,敦匠勞勩,初無尺寸之可紀,不料罔功之賞,濫及無似之賤,至今追惟,惶汗浹背,況此所叨職秩,卽古所稱命德之具也,苟非資歷旣深,望實俱著者,不宜輕授,而今忽加之於不才無能百無肖似之臣身,風人不衷gg稱g之刺,大易非據之戒,不幸近之矣,其爲玷名器而乖官方,當復如何哉?臣於逖違之餘,豈不欲叩謝恩命,粗伸耿結之忱,而銜索餘喘,念已灰於榮進,守株微諒,戒又切於冥升,徊徨跼蹐,歷日靡措,召牌之下,承膺無路,冒犯違傲,冞增惶蹙,玆敢不避猥屑,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悲苦之情,察臣不稱之實,亟許鐫遞,仍收資給,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右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起燮〈坐〉。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尹棨烈〈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山査肉神麯,加酸棗仁一錢,當歸七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文始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仕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柳鼎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落點。
○李志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呂東植,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朴鳴載有頉,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李憲兢有頉,代以尹棨烈爲假注書。
○洪聖演有頉,代以姜繼遇爲事變假注書。
○李相重有頉,代以宋應龍爲假注書。
○姜繼遇有頉,代以金光國爲事變假注事。
○宋應龍有頉,代以權中和爲假注書。
○金光國有頉,代以許晟爲事變假注書。
○鄭文始啓曰,假注書尹棨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校理趙經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經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佐郞李羲肇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羲肇。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安城郡守李集魯到界公狀,不爲來呈,罷黜事,傳于洪起燮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捉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得養爲安城郡守。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大臣來詣賓廳,依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安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皆令許赴事,前已草記蒙允矣。直赴殿試人別武士金熙奎等五十二人中,將校李養裕,別武士高漢郁,別付料金得連,三登縣令宋之廉等四人,遭故,依法典陳試,其外四十八人等,紅牌、空名安寶,元榜三百人紅牌下送時,一體下送于重臣處,何如?傳曰,允。
10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志淵〈坐〉。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右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起燮〈坐直〉。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文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文始,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假注書權中和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鄭文始啓曰,假注書李憲兢,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許晟有頉,代以李秉德爲事變假注書。
○李秉德有頉,代以洪龜燮爲事變假注書。
○洪起燮啓曰,假注書尹棨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任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尹景鎭、趙經鎭,修撰李基栽,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洪命周、趙琮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落點。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二日,惠慶宮寶齡望九,上候平復,惠慶宮患候平復,合三慶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扈衛軍官金昌潤等二百七十八人,及親騎衛全永斗合二百七十九人內,二百四十四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而其中濟州閑良金光彦,失火被燒,金商琛中路見失,李光信、佐光孫、張錫佐、朴慶禮等四人,越海之際,沈失,內禁衛安光喆,忠翊衛金德秋,戰船代將韓弘定,閑良尹光斗、李必秀,別武士李處琦、嚴思欽,選武軍官李宗林等八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扈衛軍官崔樂希、咸有信,選武軍官金宗瑾等三人,作故,濟州閑良金明勳、宋益訓、玄奎、高齊穎、姜福悌、金光訥、韓益範、金麗銀、張永祚、康日昇、金大雲、李仲泰、李光夏、玄道行、姜寶得、金景烈、金麗喆、任成雲、玄德範、宋益輔、康成允、金光寶、金光三、李善集等二十四人,無緣不呈,直赴會試人二百三十人內,八十二人已爲應試,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江原監營馬兵全東玉、崔之默,忠淸兵營馬兵金致鍈,監營選武軍官朴進瑾,黃海兵營武學李枝守等五人,俱以身病,不爲應試,依法典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慶尙左兵營馬兵朴莫大,該帥臣,以無乎狀聞,南兵營武學金日祥、崔得蕃,狀聞中落漏,濟州閑良宋永武、文士彦、金義良、申英倫、梁仲良,洪範榮、林奉得、康天賚、高益祿、皇甫泉、李東曄、韓尙智、安宗珍、玄琦、安敦行、高貴得、韓良、金永甲、金益範、申孟倫、金以煥、高富永、金景元、文壽福、金廷瑞、李鎭弘、張南用、權時中、秦國寶、金鉉重、金成孫、佐孝現、趙光好、金聲玉、申明秀、梁應孝、高仁祿、韓應泰、康周洽、姜潤赫、金載連、吳彦慶、金慶三、高鳳一、高贊集、鄭志顯、金胤喆、金光玉、宋日興、金亨鶴、金廷煥、安聖溫、李成才、秦光夏、康宗花、金尙弼、鄭運喬、梁國建、姜日太、宋以集、姜益佐、佐景孝、蔡仁奉、張廷用、高昌甲、姜才泰、金相宅、金光祿、金信慶、吳彦春、宋信永、康世綸、金案、姜大雲、高仁寶、金德順、李光龍、吳廷麟、高元大、李光悌、張錫元、金光弼、高日奉、金鶴信、金連夏、康智源、洪云世、朴秀震、高德連、高益峯、尹光銀、成才泰、文祥明、李慶信、李東普、文充寶、金鳴鐵、李顯祿、朴成民、張斗悅、高昌協、姜奉能、金宗煥、金斗七、宋信謙、金宗秀、洪範植、姜在寬、高尙岑、成大協、趙東福、金揚運、高運泰、高季元、成彦宗、李東煥、金商範、高相喆、夫載曄、李東圭、姜應瑞、梁士彦、李春完、夫夢彦、具念祖、李春三、秦大有、金大鐘、韓國相、洪昌現、任愛鑑、丁若文,將仕郞金鐘仁,牙兵金光珍、金泰仁、金成祿,旗牌官文彦長,武學姜仁泰,防軍蔡成寬等一百三十九人,無緣不呈,竝與直赴殿試無緣不呈二十四人,而不赴委折,査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武藝別監全大喆,不知去處,査問無處,今姑置之,京外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每於科學時,應試應頉,區別狀聞後,憑考許赴,有故不赴者,啓稟陳試,自是定式,而今番庭試晴,濟州直赴人等,不爲區別狀聞,故只憑直赴帖文及公文,今已許赴矣,濟州雖是越海之地,直赴人上來應試,而狀聞則過殿試,今至多日,不爲登聞,揆以法意,極爲疎忽,該道臣及牧使,推考警責,卽爲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曩蒙恩遞,旋許仍縻,其褫其仍,無非洪造,祗益感惶,遑恤情私,惟當夷險向前,隕結爲期,以爲一半分塵刹之報,而其奈驢技已窮,駑蹄易蹶,坐視五十州危急板蕩之形,而茫然如土木偶人,不知所以爲計,惟有明發繞壁,蚤夜憂遑而已。嗚呼,湖南一路,非所謂我國之外度支者耶。國家一年之財賦經用,太半責辦於湖南,而湖南之所以爲湖南者,亦以其有沿海諸邑也,其地宜五穀桑麻,其民多布帛魚鹽,以之爲上奉之需,以之爲俯育之資,安生樂業,厥惟久矣,而一自己庚以後,破弊殘敗,不絶如縷,去年不如往年,今年又不如去年,而昨年振古之劫運,又是湖民之陽九百六,摧揠之剝削之,遂至於朝夕不可支。噫,有沿邑則湖南可以得全,無沿邑則湖南亦隨以不存,而經用所出,遂將無所依賴,是其關係至重,有不可以立視不捄,而况臣,身任斯責,目擊玆境,亦安敢不爲沿民一達實狀,以冀朝廷之俯燭乎?臣請先言其目下破弊之形與夫受弊之源,而次及於捄弊之方焉。臣之受命南下,在於昨夏,而自昨夏以前,湖沿之不成邑樣,有口皆傳,固已飫聞,及臣莅任之初,時則大旱三朔,大無斯判,鎭日入耳之說,無非沿民流散之報,行路見者,皆云日千百計,是其未秋之前,散而之四者,必不知爲幾屢萬矣,亡者旣如此矣。而其存十一於千百者,雖出無所之,姑守閭井,而其死於饑饉者,爲幾何,死於疾疫者爲幾何?大同之災,雖曰無邑不然,偏歉之處,理應比他倍加,今此沿邑,七年之內,幾皆年年入於分等之尤甚處,則偏歉如此,死亡尤安得不較多乎?臣之昨秋行部也,已見其頹垣破壁,到處蕭條,有屋無主,煙火多絶,而至于今秋,試識其處,停車諦視,則昔之破壁空屋,亦不可復見,而往往祗有荊棘蘆葦而已。夫所謂十室九空云者,所以甚言其散亡之多,而今之沿邑,則或百戶而留其二三,或五六十戶而存其三四,甚至有全一面不滿十戶者,則是奚但九空而止乎?惟此二三戶三四戶,不滿十戶者,不可以應百戶五六十戶及全一面之役,則計亦朝暮且亡矣。然此亦直以沿路所聞見言之耳,試令列邑細括,全一境戶口,較看於昨年,則昨年千戶之邑,幸而爲五六百,不幸者三四百而止,邑邑分數,大抵皆然,而又括軍伍逃故之數,則元案之千數者,幸則存其半,不幸則亡其三停之二,又以所亡之軍伍,較之於見在之戶口,則雖盡括班民,悉汰私募,直行戶布口錢之法,猶且半不及焉,軍伍如此,凡百傜役,何獨不然,是將何以爲邑而能應布縷麻絲粟米之征乎?天之降災,未必偏甚於沿邑,且沿邑,古以樂土名,而一朝破敗,至於此極,是必有其故矣。臣於是,反復詢咨,細問疾苦,而乃得其受弊之源焉,誠無異乎沿邑之偏甚,而若夫姑且任之,以冀僥倖蘇腥gg蘇醒g,則從今以往,沿邑將無降康之年,沿民永無可聚之日,而非徒無可聚,聚者亦必不能斯須居者,何也?臣嘗聞沿邊十數邑,廢田甚多,其永無形體,當入舊陳者,在在皆然,而己庚以前,則民物殷盛,戶口蕃殖,群居箕斂,不滿把束,以此應稅,猶可安居,及夫己庚以後,則陳田姑舍,沃土多荒,戶口之虧縮,不翅其前,而力不能應科外之冤徵,始於庚午之秋,因道臣疏請,雖減當年之三千餘結,而此特當年之紓力耳。其時道臣之意,亦必曰沿邑,亦必無年年荐歉理,姑紓今年民力,則明年自當漸次開墾,不復有冤徵之慮也云爾,誰知伊後七年之間,年年荐歉,不但舊陳之未墾,兼且新結之益縮,輾轉至於斯境也。今就陳田之所多處,而試加審察,則如羅州之侍郞等五面,靈光之弘農等八面,務安之進禮等四面,陳田以外,無非沃野,而己庚民散之後,怯於斯稅,不敢復聚,存者亦且歲亡其二三,而所謂沃野,隨之以日益蓁蕪,及經昨年,則幾乎空其地而全荒,其餘七八邑,大抵皆此類也。今雖日賞而募其入,日撻而求其居,許多樂土,誰肯擔此虛結,居於斯耕於斯乎?此數邑之數面者,雖至五年十年,擧水田旱田,皆必如彼之全荒,而永爲有土無主之地矣,擧此數面,餘可推類,而又況此數面者,旣已無人,則勢將移其稅於他面,而他面之人,不能支,又將如此數面矣。此面如此,彼面又如此,則天雖欲穰穰降康,其於有邑而無民,有土而無主,何哉?己庚以後,軍伍之尙未簽代者,殆無邑不然,以全州而尙爲千數,則他邑亦必稱是,其未簽代者,皆隣族之所當也,而至于昨年,則太半死者,皆軍民也。蓋以連歲綿歉,人無衣褐,波波咜咜,不勝饑寒之中,番布徵督,每在深冬,不勝困苦,棄家逃生,遂至於塡于溝壑者,項背相望,而其僅保室家者,又不免爲春夏疾疫之所札瘥,此固一道通患,而沿邑爲尤甚,今欲査括閑丁,充其闕額,則雖按全一邑戶口,竝取三班儒鄕而悉充之,猶且不能當焉,是將一戶而當十戶之役,一人兼百人之事,是一戶一人,其何以當十戶役百人事耶?明知其不可當,而雖欲不如是,亦不可得者,以其無奈何故也,如是而欲望民之餘存,亦難矣。雖然,卽今沿民之尙有餘存者,非眞安土然也,其心則皆將荷擔而納履,不欲一日處也,而特以簽糴之催督,姑不至於燃眉,在野之若干禾穀,尙未及收穫,故姑且徘徊前郤,不能遽去耳,一朝郊野盡淸,禾穀盡收之後,排戶勒配,簽糴竝興,則其將相率而鳥獸散矣,此乃必至之勢,必然之理,不待智者後可知,而守土之臣,環視而莫之救者也。噫,其急矣,至若漁稅之橫斂也,還穀之積逋也,戶役之替擔也,凡其有名無主,當徵於隣族者,何止一事,而方之於上所謂廢田虛伍,則猶是坳堂芥舟耳。正供之當出於土者,孰敢議到於蠲蕩,經用之當納于公者,又孰敢議到於闊狹,而由是不敢議到也。故民日益散,野日益荒,諸道之均登,而本道則每不過爲穴農,他邑之稍可,而沿邑則常不免於歉年,今則存亡去留之幾,直不容髮,而只在此時月之間耳,是尙可以伈伈泄泄,諉之於不敢議到,而恬然立視之乎。惟此陳田之散在沿邑者,未經檢踏,雖莫祥gg詳g其實數之幾何,而計應不多於庚午査減三四千結之數,今若另行檢覈,得其實數,縱不可永許蠲停,姑限五年,許其減稅,仍令各該邑倅,募民入居於陳田最多之面里,則本是沃土,必當聞風爭入,多還故居,於是乎先自水田之湮蕪者,復理舊業,各田其田,然後以其餘力,俾墾陳田,始墾之初,則依式減稅,旣墾之後,則漸次還實,考其勸墾之勤慢,論其守宰之黜陟,則不出六七年,民可以復聚,地可以復闢,而雖以國計言之,爲此些少陳土,竝失許多沃土,陳田則永責虛稅,沃土則日減實結者,是將爲爲國計者乎。姑減此些少陳田於目前,俾墾其許多沃土於來後,實結漸增,而竟使虛稅,盡入於實結,則是將爲不爲國計者乎。今年則猶有餘民,故沿邑災結,尙在折半三分二之間,而若過今年,虛稅如舊,則其人盡亡,其地盡空,明年之陳結,又豈但今年而止乎?利害得失,於斯可判,藉曰田政無給災之規,綿田給災,本是常法,而獨湖南無此例,綿田之白徵,亦已久矣。今雖咸此若干陳田,特不過他道俵給綿災之例耳,且況非常之年,當用非常之恩澤,而沿民聚散,沿民存亡,迫在於呼吸之頃,烏可以常例論乎?至於故伍之數,亦未及邑邑悉査,明其實數,而簽代於當年,責布於當年,奚但曰行不得乎哉?見在之餘民,行且必散而後已者,如上所陳,毫無過實,而是則不但沿邑爲然而已也。如山邑之雲峯,野邑之長城、綾州,皆較戶較丁,不能以當其半者也。此等之處,竝與沿邑,精査實覈,得其實數,京案付之指徵無處者,今年則特許三分減布,而簽代之道,限以三年,今年使塡其三分之一,明年又塡其一分,而明年則又減其三分一之布,又明年則始許其悉塡而悉捧,然後非但流民之或可還集,抑亦居者之不甚渙散,而若其三分一之猶不可塡代於今年者,與夫鄕案,付之收布於道內者,向來賑餘穀之劃下,實出特恩,以此取耗,庶可措處,若蕩此數,則其所執摠,設令精之又精,各衙門所失或應,俱在千數千之間,當此經費匱竭之日,豈不誠萬萬難行,而湖民之安危,係此一着,以此所失,較彼所得,大小輕重,抑將何如?夫燒渰蕩布,本是恒有之典,假令今年湖邑,有十數邑燒渰死者,則朝家必不以數多之故,靳其蕩布也,然則燒渰死,與饑癘死,其爲不得其死,一也,豈宜拘於多少,不施一視之澤,而且責之於而隣而族,使無隣無族而後已乎。且況隣族之亦無奈何者,處處同然,欲大更張而更張沒策,欲大變通而變通無術,只將見其無邑無民而乃已,是尙又暇論於小小得失,而不思所以亟救之乎。凡此兩條,一則公稅之惟正也,一則軍需之至重也。藩臣事體,義不敢仰請弛張,而沿民事勢,臣旣目見,旣在其職,不容不一言,旣言其實狀,則不得不竝及於受弊之故捄弊之方,罪戾之及,非不可畏,謗議之來,非不可懲,而臣若不言,誰爲沿民言者,且今年沿邑農形,多災少實,而徒冒八域均豐之虛名,閭巷歌謠,至有豐不如歉,當不如貧,生不如死之諺,則愁苦怨詛,於此可見,而催科之繁,將且竝興,土崩瓦解,只在眼前,失今不救,將不知其稅駕之所矣。伏乞聖明,下臣此疏於廟堂,劃下卽稟,如得採施,則湖以南孑遺之民,得蒙生死骨肉之澤,而我國家祈天永命之休,亦將自今伊始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0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鄭文始〈坐〉。右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鄭煥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霧氣。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文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陽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右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遇燮落點。
○李志淵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遇變,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李志淵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冬至使行歲幣物種,今當看品封裹,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判書仍任,看品封裹,次堂擧行。
○尹棨烈改差,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張敎根有頉,代以柳幼麟爲假注書。
○柳幼麟有頉,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洪龜燮有頉,代以邊景俊爲事變假注書。
○邊景俊有頉,代以李衡柱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任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陰竹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志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鄭文始,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兼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洪義浩,依例判中樞府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判中樞府事洪義浩。
○鄭文始,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內,礪山前府使金鎭恒所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鎭恒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0月1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右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起燮〈坐直〉。注書朴齊明〈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洪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鄭文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憲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古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兢改差,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朴孝成、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直,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敎理gg校理g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譯科初試,明日當爲開場,而提調朴崙壽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提調李好敏,以觀象監提調,該監科試進,無以設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司譯提調前望單子八之。趙萬元、李文會,落點。
○鄭文始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任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李羲肇有頉,代前正言兪應煥,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應煥。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以卿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鄭文始〈式暇〉。右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注書朴齊明〈受由〉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朴齊明受由,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應敎趙民和受由在外,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朴孝成、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朴綺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醫科初試,當爲設行,而提調鄭尙愚,奉命在外,惠民署提調朴宗來有身病,趙萬元,以司譯院提調,譯科進,無以備員開場云,惠民署提調朴宗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任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堤川縣監曺學振,以其身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道在爲堤川縣監。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奉謨堂、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定式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今年米邊太縮,目下料祿,無以排比,依顯廟辛丑辛亥,英廟癸丑已例,自今朔,百官頒祿,軍兵放料,各樣散料,別貿貢價,竝以小米交給,軍監散料中元受小米之代受大米者,亦依當初磨鍊,還以小米上下之意,啓稟分付爲辭矣。大農經用,轉益匱乏,目下調支,無以排比,至有此小米交給之請,言念國計,誠極哀痛,旣無從他拮据之路,且有兩朝已行之例,依所報頒祿放料貢價,竝自今朔,以小米交給,軍監散料之代受大米者,還以小米上下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尙鎭災實狀啓,則以爲,己巳以後,各年舊還,一竝仍停,昨年未捧條三分一,以本色收捧,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三分一,特許仍停,丙寅分等條,癸酉排年條,乃是校吏卒隷所負者,而昨年未捧及今年新還,旣已竝督,則今年排年條,勢將退年,而新舊災合爲三百三十結十一負九束,地部劃下十五結外,不足災三百十五結零,特計加劃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畿農,最遜於諸道,而畿農之中,廣州則殆有甚焉。擧一境論之,歉處多而豐處少矣,今此報災,可謂精約,事目災劃下十五結外,不足災三百十五結零,依所請特爲加劃,己巳以後,各年舊還,以今民力,勢難督捧,竝許仍停,昨年未捧條,折半以本色收捧,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丙寅分等條及癸酉排年條,亦爲依所請退限,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徐榮輔災實狀啓,則以爲,今年未移與初不落種災,合爲一千八十四結十二負二束,地部劃下三十八結外,不足災一千四十六結十二負二束,特許加劃,丁卯戊辰己巳停退各穀,竝爲仍停,己巳仍未捧及甲戌停退各穀,限三分二仍停,甲戌仍未捧準數捧上還租中五百石,以木麥代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以濱海鹹鹵之地,自來善歉,而饑饉之餘,仍之以疫癘,耕播鋤耘,又未免失時,此所以災摠之過多,而擧一境論之,要之爲少康之年,今此千餘結加請,有欠精約,事目災外八百結,特爲加劃,使之以此均俵,至若新舊還餉之一時竝督,以今民力,果是行不得之政,丁卯戊辰己巳停退各穀,依所請仍停,己巳仍未捧,有異停退,甲戌停退條,便同新還,竝折半仍停,五百石還租之以木麥代捧,推奴徵債之限明秋防塞,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相璜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平壤等二十八邑,置之稍實,定原等十四邑,置之之次,仍以爲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關西穡事,經旱經澇,而災損甚淺,早霜早雹,而桑楡有收,南北雖有優劣,沿夾擧皆登熟,此是大有之年,而爲諸路之最矣。道臣之二等分劑,必有斟量,依此許施,其一,事目災外無主全陳及反川災,二千三百五十七結四十九負七束,特許加劃,各邑所捧雜費,一切蠲減事也,本道辛壬經亂之後,不行比摠之法,乃有請災之擧,朝家特軫瘡痍之未蘇,陳荒之未闢,輒皆準許,而至若今年請災之數,較諸今年秋事之成,雖似過多,其在懷保之政,不可無闊狹,事目外加請災二千三百五十七結零,特爲準劃,各邑所捧雜費,竝依昨年例許減。其一,各邑鎭所付帳外火田,今年亦多未闢,各衙門會錄及各鎭堡罷斂給代條,依昨年例,特許三分一權減,而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條,從便區劃事也,火田稅之三分一權減,給代條之從便區劃,依近例許施。其一,平田山田之還,加起加執,今年亦許停免事也,平田山田之還,加起加執,亦許停免。其一,各年未捧還穀都數,恰爲十萬石,就其中四分一停捧,稍實邑則辛未停退中,四分一,亦令收捧,而辛壬兩年未捧中,流亡條,姑爲仍停事也,還穀之各年未捧,多至十萬石,値此少康之年,不可一向停捧,竝與稍實邑辛未停退條,依道啓,分數收捧,至於辛壬未捧中,流亡條,依所請仍停。其一,平壤城所屬邑城餉元摠中,應留條輸納城倉,當分條捧留平倉事也。其一,本道所在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屯田畓,依近例,從實收稅事也。其一,丙子式團束草案,退明春修正,正案退明秋磨勘事也。城餉之兩處分捧,屯土之從實收稅,團束草案之退明春修正,正案之退明秋磨勘,竝爲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金啓溫狀請,軍布代錢事,年分時更報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道臣所報,則以爲,今年綿農,無論早結晩結,盡成赤地,訓局砲保布,特爲錢木參半,兵曹各營各司保布,竝純錢代捧,而無論本色與代錢,一竝限歲前寬限爲辭矣。年分前再報申請,可見民情之切急,各營各司保布,竝折半代錢,至於訓局砲保,事體自別,只令尤甚邑三分一代錢,而係是莫重經用,限歲前次次收納,俾無延拖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分等狀啓,則雲峯等十九邑鎭,置之尤甚,長水等二十五邑鎭,置之之次,茂朱等十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穡事,若就其成熟處論之,則己巳以後,初有之樂歲也,若就其陳荒處言之,則反有甚於己巳,道啓中,四不足之說,誠非過語,今此三等分定,必當以陳荒之多寡,較彼成熟之淺深,十分裁量而然,依所請施行。其一,各年舊還,三等邑仍停,昨年停退條,尤甚邑全數,之次邑三分二仍停,之次全州、和順昨年停退條仍停,尤甚羅州、扶安,昨年未捧條折半仍停,海南、長興、寶城等邑,辛未未捧條,興德、高敞等邑,反逋當捧條,限明秋停退事也。本道民情事勢,有難新舊竝督,三等邑各年舊還,許令仍停,昨年停退條,與舊還有異,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仍停,全州、和順昨年未捧條,旣令準捧,停退條,則依所請仍停,羅州、扶安,昨年未捧條,無異新還,折半以本色準捧,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海南、長興、寶城等邑,辛未未捧條,與興德、高敞等邑,反逋當捧條,限明秋亭退之請,亦出於爲災民紓力之意,依所請許施。其一,山城軍餉,道里稍遠處,捧留邑倉事也,城餉雖有所重,窮民遠輸之弊,不可不念,依所請許施。其一,軍兵歲抄,未及代定者,以各其邑官匠保,推移代充,京司磨勘,亦令退限事也。其一,拯劣米太,待明秋退捧,沿邑所在己巳停退軍布,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依近例許減,沿海各鎭各衙門所納,加時木、槍柄木,昨年停退條,竝爲蕩減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奴徵債,亦爲防塞事也,軍兵歲抄京司磨勘及拯劣米太,收捧退限,己巳軍布未捧條仍停,京外箭竹、加時木、槍柄木,竝三分二許減,推徵防塞事,亦爲許施,而勿定配所,只令尤甚邑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廷奎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伊川等十四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九十七結外,不足災一百七十四結二十二負四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本道穡事,東勝於西,峽遜於野,早種晩移,成就各異,此疆彼界,穰歉相錯,則不可謂之純豐,而亦足爲少康之年,道臣分等,必有斟量,依此施行,所請災結,亦頗精約,事目災外一百七十四結,依所請許劃。其一,伊川等六邑,辛壬停退未捧及絶戶停退各穀,杆城等九邑癸酉停退條,竝分數捧納事也,各邑舊還停退未捧條,道臣固當參量民情事勢,可捧則請捧,可停則請停,而今此待廟堂行會云者,已違格例,又於結語,只請分數捧納,而無所區別,外邑事情,自朝家,其何以遙度,而指一行會乎?道臣推考,仍令酌量其分數多少,卽速馳啓,以爲覆奏施行之地。其一,伊川等四邑,辛壬停退軍布錢,及絶戶身布錢,高城等八邑癸酉停退,昨年仍停軍布錢,竝限折半仍停事也,各邑軍身布錢停退條,竝依所請折半仍停。其一,各軍門各衙門各宮房,有土免稅,從實收稅,毋或濫捧之意,捧甘嚴飭事也,各軍門各衙門各宮房,有土免稅,以從實執卜,毋或濫徵之意,發甘嚴飭。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推徵防塞,依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勉昇災實分等狀啓,則延安等三邑,置之尤甚,平山等九邑,置之之次,信川等十一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劃下災六百三十八結外,不足畓災六千二百二十結二十負五束,綿田災一千八十九結十八負三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海西穡事,勿論沿峽,擧皆登熟,可謂樂歲,而惟以流亡居多,民力不贍,耕播失時,膏沃成陳,且彼延、白等五六邑,乃是一道中最甚者也,道臣分等,必有斟量,依此施行,而第所請災結,太涉過多,蓋癸酉,則纔經西亂,人民之渙散,田土之陳荒,必有甚於今年,而所劃之災,不過四千結,昨年則諸路均歉,而本道稍豐,故所劃之災,又不過三千結,至於今年,則經亂已過數年,豐熟勝於昨年,而請災則較之兩年,更加三四千結,實無以依此準施,事目災六百三十八結外,畓災二千八百六十二結,綿田災七百結,特爲加劃。其一,辛未壬申癸酉停退還餉,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仍停事也,辛未壬申停退條,依道啓分數仍停,癸西條,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稍實邑勿論。其一,無論三等邑,訓局砲保布,限折半代錢,各軍門各衙門軍保布及江都所送選武布,竝純錢代納事也,綿農洊歉,民情切悶,訓局保布,只令尤甚邑三分一代錢,各衙門各軍門保布,無論三等邑,竝折半代錢,江都選武布,依近例,以純錢收送。其一,延安癸亥甲子舊還,及軍錢米布,竝仍停,辛未以來各樣應捧,當年應捧訓局及各軍門各衙門軍錢米布,限折半退明秋,其餘折半,竝以代錢,次次捧納,今式年各樣改都案及戶籍磨勘,亦許退明秋擧行事也,延安一邑,連年災荒,宜施別般軫恤之政,癸甲舊還及軍錢米布,竝許仍停,辛未以來,各軍門各衙門軍錢米布之應捧者,依所請,折半則以詳定式代錢捧納,而係是各該衙門支放之需,不可一任其遷就,使之限歲前輸納,折半則依所請,退限於明秋,各樣改都案及戶籍磨勘,亦爲退限於明秋。其一,延安、白川、海州所納訓局及各軍門各衙門保米太,每名代錢二兩,均廳免稅米太,以詳定價代捧事也,各軍門各衙門訓局保米太及均廳免稅,依詳定例,折半代錢收納。其一,金川所在大興山城餉穀,當捧中,折半輸納山倉,折半捧留本郡事也,餉穀之捧留平倉,有非重城餉之意,固當盡輸山倉,而民力之困瘁,不可不念,依所請施行。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稅,依已例,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各樣火稅,依近例,許令該邑,從實執卜,俾無白徵之弊。其一,牙兵入防,依近例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入防停止,尤甚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放未放修啓丹子中,本府所管流三千里定配罪人,仍秩安北姜致浩名下,放字書下矣。姜致浩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劉賢基,進伏楹外訖。履陽曰,日候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陽曰,寢睡、承刺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陽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陽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陽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東秀,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大臣何不入來乎?履陽曰,領相受由在外,左相足疾尙未差效,不得入來矣。履陽曰,湯劑進御,今已日久,連爲善下乎?上曰,善下矣。履陽曰,湯劑進御之時,無或差晩乎?上曰,不晩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式暇〉。同副承旨韓耆裕〈坐〉。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雪。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任俊常、尹東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韓耆裕啓曰,大可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履喬,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國標、車敬鎭,持平金用默、金載一落點。
○以校理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左副承旨及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愚在、韓耆裕,落點。
○以江原監司李廷奎狀啓,金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傳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韓耆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兩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秀晩狀啓,則以爲,我國人之漂入馬島者,若無渰死屍身,則領來差倭,不爲許接,卽辛酉更約條,而今此與陽、熊川漂民,果無屍身,而差倭出來,故嚴辭退斥,而謂遵前例,終不還歸。蓋其辛酉新式,雖有姑爲許接,更擧約條之語,而伊時旣不捧約條,則今於年久之後,彼人之只知從前許接之已例,未諳辛酉更約之關辭,揆以事理,容或無怪。故更定約條,今始捧出,此後則可使依約遵行,但今番旣在更成約條之前,事當許接,而不敢擅便,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差倭之循例出來,旣在約條未成之前,則雖有辛酉新式,勢難一向嚴斥。今番則使之依例許接,而辛酉之只以言喩,不捧約條,萬萬疎忽,其在重邊情之道,不可無警。當該府使,捧現告從重推考,此後則一遵更定約條,勿復許接之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張仁汲,啓下多日,稱病不現,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文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持平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用默啓曰,臣於臺閣之任,風裁則初不近似,情勢則自來難强。迺者柏府特除,忽下夢想之外,繼之以召牌荐降,臣感極收簪,義難俟屨,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院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堤川縣監李道在,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又復截嚴,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度飭敎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端如是,萬萬未安,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雜科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韓耆裕進。以金履載爲吏曹參議,李龜雲爲副應敎,李羲肇爲校理,趙秀仁爲持平,李友秀爲兼文學,朴宗慶爲工曹判書,權丕應爲戶曹參議,鄭觀綏爲工曹參議,沈象奎爲判義禁,李好敏爲同義禁,金永錫爲工曹正郞,兪漢純爲廣興守,高厚臣爲順陵直長,文祖說爲智陵直長,南履翼爲江原監司,鄭晩錫爲禮賓提調,戶曹判書鄭晩錫仍壬事承傳,訓鍊都監提調單鄭晩錫,承文正字單權𪸷,副正字單李源祚,贈吏參韓光迪贈吏判例兼,贈吏議韓世章贈吏參例兼,贈僕正韓宗範贈吏議,已上知事韓致應三代追贈,故同知尹昶贈吏參例兼,銓恩君工參尹行直考。再政。以宋應奎爲副校理,金㙆爲禮曹參判,李度明爲景慕宮令,朴晦壽爲濟用奉事,金命爀爲義陵奉事,知義禁單李好敏。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右副承旨鄭文始進。以金會淵、洪旭浩爲同知,李惟秀、申綋爲宣傳官,權聖祜爲內禁將,金獜億、李德信、金敬文、金壽翊爲五衛將,南耆哲、韓吉謩爲忠壯將,元榘爲都摠經歷,權思奎爲訓鍊僉正,鄭緯爲判官,兪漢宰爲衛率,李驥秀、鄭基善爲文兼,李煥、成快碩爲武兼,尹喜弼、許榦爲宣傳官,鄭百興爲部將,李思秀爲白翎僉使,金相敏爲黃龍別將,李秉烈爲首陽別將,同知單洪弼運,僉知三單安策、金健柱、孫尙秀,訓鍊主簿單成建鎭,大護軍趙德潤,護軍權常愼、李志淵,副護軍李錫夏、洪遇燮、權丕應、朴宗珩、徐鼎輔、柳鼎養、徐長輔、洪起燮、呂東植、李厚在,副司直洪百儀、崔時淳、金鍾文、李奎鎭、金啓淵、尹東壽、金用默、任俊常、金箕殷、尹景鎭、趙經鎭、趙琮鎭,副司果李基栽、趙璟鎭、趙存卿、金魯哲、任文白,以上竝單付。再政。趙德潤爲知事,許澮爲訓鍊判官,金時懋爲主簿,同知單金壽翊,僉知三單權聖祜,金獜億、李德信。
○韓耆裕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廷奎狀啓,則枚擧金城縣令朴宗復牒呈,以爲本縣民家失火倉舍四十間,還穀五百三十九石零,民家四十一戶,俱爲燒燼,被燒穀則灰燼無餘、全數蕩減,倉舍則以常賑廳及備局句管穀中,量劃改建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倉舍燒燼,在前不一,燼餘穀三等分給,被燒穀全數蕩減,自是已然之例,而今此金城倉穀,卽是全數燒燼,則依已例,竝爲蕩減,倉舍改建,亦依今春寧越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獲叨見職,猥陳情病之實狀,特蒙體諒之殊渥,得以安意調息,秪自含恩悚惕,迺者前望特除,復下於旬月之內,豈以臣之言議風稜,謂堪是職也?特賴我殿下哀矜臣之近日情踪,置眷念於拂拭,故致有此恩點之屢勤耳,臣誠感激,益無容措。第念臣本無技能,又無知識,雖不足與議於當世之事,然區區忠慮於今日者,惟在於朝象得寧靖,國論毋偏陂,爲目下彌縫維持之道,而豈意臣一主館選以來,乃與臣之所祈願者,一切相反,式至于今,葛藤層生。五六任用之銓官,因此而沮抑,十年委毗之大臣,藉是而撓撼,噫,其甚矣,豈爲當今爲國之急務,莫有先於此者而齗齗乃爾耶?臣實莫曉其故也。人心不如我心,本事之得失,固非臣之所宜重陳,而有事不如無事,致今之紛紜,抑使誰而任其咎哉?溯源究端,臣實罪首,在公法則合先譴何,論私義則只增恧縮。況臣情苦跡危之狀,前已畢陳無餘,雖在閒司漫職,猶且逡巡之不暇,顧此臺閣之長,風議之地,尤何敢爲一刻冒據之計也?玆敢復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其愚而哀其情,亟命遞改臣職,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金逸淵〈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下雪。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正言李魯新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履喬啓曰,臣自來人器之不稱,近日情踪之難安,實無承膺於見職之望,而一疏陳懇,未蒙遞解,連日違召,徒增逋慢,雖不得不怵畏義分,冒昧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進參者,從前引避,輒蒙體諒,在今處義,宜無異同,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薰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副校理宋應圭,時在忠淸道淸州地,金鎭,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洪羲弼,時在忠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國標、車敬鎭,持平金載一、趙秀仁在外,諫院則大司諫宋祥濂牌不進,司諫姜世綸,獻納李在璣,正言李履熙在外,李魯新傳旨未下,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在外臺諫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羲淳,執義趙台榮,司諫李龜雲,掌令承膺祚李羲發,持平尹永輝、任俊常,獻納林處鎭,正言朴光錫落點。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頒祿放料,今朔爲始,以小米交給事,自廟堂草記,蒙允矣。祿料頒給,自有日限,不可不及今措處,而判書在外,次堂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頒祿放料及別貿貢價,以小米文給,軍資監散料中,元受小米之代受大米者,還以小米上下事,自廟堂纔已草記,蒙允矣。今朔爲始,依此擧行,而元受大米之小米,交給數爻,參互已例,分等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廷奎,在任卒逝,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形曹啓目粘連,慶尙道邪學罪人金時佑、安致龍、金宗漢、金若古排、高聖大、高聖云女時任、徐碩奉女性悅、金光福、金稀成、金興金、金長福等,篤信邪書,矢死靡悔,依例捧結案,金福守等,渠旣感化,施以次律,崔奉漢等,具已瘐斃,勿論,其餘諸囚,分輕重酌處,現捉邪書,收聚燒火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原道邪學罪人金鋼伊,篤信訞言,口誦心悅,依例捧結案,金昌貴,觀於道啓,別以淺深合置惟輕之典,金允執等,別無濡染之跡,從輕重勘放,現捉邪書,卽爲燒火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黃州牧李仁乾獄事段,實因詞訂,皆無可據,則成獄償命,有非可論,蓋其因戲推擠,不虞刀子之在傍,偶觸仁乾之脚部,因是幸不幸,《大明律過失殺條》所論,實合此獄,上裁,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稟處。又啓目粘連,豐川府吳起大獄事,五葉戶錢禍階,伊時醉呼姓名,麤憤遽激,致達之爭詰纔訖,起大之毒手轉加,當場舁歸,四日致殞,成獄償命,無容更議,另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開城府私鑄錢罪人韓文有、朴栻、金玉成、崔成大、朴春大,俱係一律,而守臣之親問也,諸囚所供,不爲列錄者,有違格例,該守臣推考,更令修啓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朴宗薰〈緣故出〉。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工曹判書朴宗慶,知義禁李好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鄭觀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牌不進,執義趙台榮,掌令承膺祚、李羲發,持平任俊常在外,尹永輝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魯新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持平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持平尹永輝,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道放未放成冊,傳于韓耆裕曰,兪碩柱放。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蓍根,以刑曹判書,本曹生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判敦寧李彦植上疏,則備陳內贍寺凋殘之狀,仍以爲嶺南慶州東海面有三封山,而山不宜松,徒害民邑,請罷之論,前後非一,特依梁山、蔚山等邑例,卽爲革罷,許民耕墾,仍付本寺,收稅補用爲辭,而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內贍凋殘之弊,其來已久,今至莫可收拾之境,如欲矯弊,則必須財力,而京司區劃,其勢末由,今此本寺提擧之疏請封山,實出於萬不獲已。蓋慶州三封山革罷之論,非至一再,而前後道臣、倅臣,備陳其無益於用,有弊於民矣。實狀旣如此,則罷封起墾,劃付本寺,未爲不可,而第念封山事體,不輕而重,其在審愼之道,固當博詢而處之,更令該道道臣,詳察形便利害,卽爲論理登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洪宗緯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內閣進〉。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金逸淵〈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金羲淳,行大司諫宋祥濂未肅拜,執義趙台榮,掌令承膺祚、李羲發,持平任俊常,司諫李龜雲,獻納林處鎭,正言朴光錫在外,持平尹永輝,正言李魯新傳旨未下,大司憲、大司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尹永輝,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牌不進,執義趙台榮,掌令承膺祚、李羲發,持平任俊常在外,尹永輝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在外兩司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持平尹永輝,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尹永輝,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戶曹郞廳來言,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鄭晩錫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黃澗縣監朴齊一,受由上京,已過五朔,尙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耆裕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韓耆裕,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李友秀,時在京畿加平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顯英,五衛將閔植,俱以身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洪奭周災實分等狀啓,則泰安等九邑鎭,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忠州等二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新舊各樣災合一萬九千二百九十七結四十三負二束,地部劃下一千二百五十六結外,不足災一萬八千四十一結四十三負二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諸道秋事,歉處偏歉,穰處偏穰,而擧其大體而論之,穰多而歉少,湖西亦然耳。道啓中免歉云者,可謂實際語,三等分排,必有所據,依此施行。加請災結,多至一萬八千餘結,太欠精約。蓋劃災之法,視年上下,定摠多寡,今若較數歲之中,參倚折衷,則道內諸邑,雖多未移之處,其所成就,大有勝於壬申、癸酉,而今此災結之比摠於兩年,豈不過乎?勢難準施,地部劃下外,九千結特爲加劃,使之依此均俵。其一,尤甚邑昨年停退還餉,折半仍停事也。昨年停退,便是新還,三分一仍停。其一,自甲寅至癸酉,各年停退還穀,三等邑竝仍停事也。雖是少康之年,有難新舊竝督,甲寅以後各年停退還穀,依所請仍停,至於癸酉停退穀,年條最近,稍實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尤甚邑勿論。其一,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各衙門各營門身、軍布,竝純錢代捧,訓局砲布,特許三分二代錢事也。今年綿歉,挽近所無,分數代錢,已許他道,今不可異同,各營司軍、身布,折半代錢,訓局保布,只於尤甚邑三分一代錢。其一,各年海溢停退及己巳以後停退軍米布錢,無論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此皆年久停退條,依所請仍停。其一,魯城等三邑反逋,昨年當捧條中未捧者,次次退捧事也。未捧與當捧條之一時竝督,民情可悶,依所請退捧。其一,庚午、辛未安興餉米,泰安等五邑移轉條,上黨餉米,平澤等三邑移轉條,竝姑仍留,待明秋還納事也。兩處城餉,雖有所重,明春邑還,不可不念,姑令仍留。其一,漁鹽船癸酉、丙子式點檢改案,竝限明秋姑停,只令各該邑,從便査括,充補稅額事也。漁監船點檢改案,依昨年例姑停。其一,義僧番錢,昨年停退條,竝姑仍停事也。昨年停退條,姑爲仍停。其一,軍兵歲抄磨勘,勿爲定限,以春夏間所得閑丁,次次代定事也。其一,水軍十年大都案,限明秋仍停事也。歲抄磨勘之勿爲定限,水軍都案之明秋退限,亦依昨年例許施。其一,牙山各年未拯穀,瑞山等六邑庚午分俵條,全義、木川辛未分俵條,庇仁、藍浦壬申分俵條,藍浦等三邑癸酉分俵條,泰安、洪陽甲戌分俵條,公州、魯城今年劣米收捧,竝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退明秋次次擧行事也。拯劣米之收捧,沿海邑之改船,竝依所請退限。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貢津稅船之追後裝發,尤甚邑之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形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水使李載弘狀本,安眼島風落松請得之數外加斫,爲七千八百七十三株,濫斫之水營裨將李允爀,監營裨將白尙質罪狀,令攸司,稟處,快施當律曹啓目內,濫斫罪狀,萬萬痛惡,渠招中奸民偸斫之楂,因公舊代之根,交雜其間云者,亦或爲推諉之端。謹按律文,封山松犯斫者,大松十株以上,以一律論,九株以下,減死定配。大凡獄情,如有毫分疑亂之跡,則直斷一律,恐有違於審克之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校理李羲肇疏曰,伏以臣幼而失學,長益荒嬉,行年四十,訖無成就,而僥倖一第,是亦祿仕之計。聖眷如天,謬息偏加,釋褐之初,置之珥筆之列,推勞之典,遽侈銀帶之榮,揆諸本分,踰濫亦極。從玆以往,竊自期陳力於郞潛之地,殫誠於任使之末,以爲塵刹之報,而至若世所稱華顯之職,初非夢想之攸到,今此玉署新命,何爲而至哉?夫儤直靑綾,橫經文陛,備顧問而資啓沃者,卽儒臣之責也。地望之淸峻,遴選之謹嚴,在具僚無與倫擬,是豈空疎如臣,湔劣如臣所可苟然而備數者也?服之不稱,猶謂之災,官而斯濫,其如身何?抑臣區區私義,尤有所不可冒膺者。館錄之初,人言遽發,至請全圈之改錄,雖有危險之辭,深緊之旨,自有所指的,而餘外人之不滿其心,亦有所莫掩者,則無論其言之是與非,其心之公與私,全圈之受病,已無可言,故前後錄中之人,無一箇冒沒出脚者,豈不以於朝廷則名器不可使玷屑,在私義則廉防不可以撕壞也哉?然則臣於此職去就,不可與諸人異同,不待臣自言而亦必蒙日月之俯燭矣。從此金鑾一步,鐵限已成,謏才蔑學之不堪承當,猶屬第二,召牌之下,蠢動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難冒之義,亟遞臣虛縻之職,仍治違傲瀆擾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方物封裹進〉。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文始啓曰,臣文始,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金羲淳,行大司諫宋祥濂,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行大司諫,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正言李魯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持平尹永輝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吉喆爲黃澗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宗鉉爲景慕宮令。
○朴宗薰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與行大司憲金羲淳,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履載在外,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愚在進。以鄭觀綏爲吏曹參議,李元八爲執義,朴孝成爲司諫,兪應煥、朴升用爲掌令,尹庠圭爲持平,宋翼淵爲獻納,崔漢翼爲正言,宋基弼爲形曹佐郞,金錫九爲智陵參奉,兼持平洪羲瑾減下。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同副承旨韓耆裕進。大護軍李益運,副護軍金履載,副司直朴孝成、趙台榮、姜世綸、承膺祚、李龜雲、車敬鎭、李國標、李羲發、金載一、趙秀仁、任俊常、李在璣、林處鎭,副司果李履熙、朴光錫,以上竝單付。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持平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摠戎中軍,本營別驍士都試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耆裕,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江原監司李廷奎狀啓內,金城縣令朴宗復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宗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0月2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金逸淵〈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耆裕啓曰,掌令朴升用,旣已詣臺,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正言李魯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司諫朴孝成,獻納宋翼淵,正言崔漢翼,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堤川縣監李道在,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朴孝成,獻納宋翼淵,正言李魯新、崔漢翼,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校理李羲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啓曰,校理洪命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耆裕曰,領敦寧掃墳時,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鄭文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魯敬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仍以爲,新舊各樣災合六千五百五十二結五十九負二束,地部劃下四百十結外,不足災六千一百四十二結五十九負二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畿農,暵餘得雨,秋後退霜,無穀不遂,無邑不登,而耕播鋤耘之或失其時,雖緣疾疫,南北沿峽之略有差等,便是魯衛。三等名色之初不擧論,必有意見,而至於所請災結,比摠於各年,則己巳、甲戌,俱是大無之年,萬餘結劃災,固無足怪,而雖以己巳以後四年言之,亦皆歉多穰少,不可比擬於今年之少康,而所劃之災,不出四五千之間,則今此六千餘結加請,太過分數,勢難許施。事目外三千結,特爲加劃,使之依此均俵。其一,昨年停退還穀身布,竝許仍停,未捧條,使之準捧事也。停退與未捧,名色雖殊,昨年條則與新還無異,不可一例仍停,使之準捧。至於身布,當此綿歉,勢難督捧,折半仍停。其一,壬申以前各年停退。己巳以前流來舊還及各衙門各年停退身布,竝許仍停事也。新舊竝督,民情可悶,竝依所請許施。其一,各年代捧還穀,仍前代捧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敗船拯米太,依近例仍停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各年代捧條之仍爲代捧,沿邑拯米太之依前仍停,推徵防塞事,亦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分等狀啓,則金海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大丘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慶州等二十七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本道穡事,春後亢旱,災損雖多,庚前甘霈,桑楡有收,而惟是疾疫之餘,耕播愆期,暴雨之後,沿邑告災,此所以災實相錯,不得爲均豐者也。三等分排,必有所斟量,依此施行。其一,各邑昨年停退還穀,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仍停,各年舊還,無論三等邑,竝姑仍停事也。昨年停退穀,與新還無異,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仍停,各年舊還,勢難竝督,依所請仍停,而就其中年條最近者,稍實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而尤甚邑勿論。其一,山倉餉穀,限折半仍捧平倉事也。山餉之逐年平留,大違法意,而遠輸之弊,不可不念,依所請折半捧留平倉。其一,各營門各衙門,軍布、身布之錢、木參半者,竝許純錢代捧,訓局保布,特許三分二代錢,樂工保亦爲純錢事也。近因綿歉之荐仍,每請軍布之代錢,以致京營經用之去益耗縮,誠極悶然。各營門各衙門軍布、身布,折半代錢,訓局保布,只於尤甚邑,特許三分一代錢,樂工保布,許令純錢收納。其一,推奴徵債,仍前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京外徒流之類,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推徵防塞,尤甚邑勿定配所事,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驪州地,而臣之曠違省掃,倏已數年之久矣。松楸之思,長結於夢魂,霜露之感,偏深於暮歲。迨此未甚寒之前,仰丐恩暇,得伸至情,自不容已,玆敢猥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俯賜矜察,許其往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10月2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直〉金逸淵〈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鄭觀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平安道試券中,預差人,亦爲付之榜末,以示遠人慰悅之意。
○以校理李羲肇、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校理宋應圭、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副應敎未差,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兪應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孝成,獻納宋翼淵,正言李魯新、崔漢翼,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備忘記,出身朴榮遂,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單朴榮遂。
○朴宗薰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嫌不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奉審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四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姿本下劣,器不中用,前後揚躐,偏蒙造化之力,而內外歷試,莫效絲毫之報,其得以獲免罪戾,節次推排,滾到於卿月之班,已非臣始望攸及,涯分太踰,悚懼彌深。從玆以往,惟期優游於無競之地,趨走於不選之職,上不至於孤負恩造,下不至於玷累先訓,卽是明時不報之報,而區區至願,亦畢於斯,至於世所稱華顯要膴之任,非但人不以期臣,臣亦不敢以望人,蓋其自量已熟,素分有定故也。迺者承乏禮官,奉命仙寢,忽於復路之際,伏奉除旨,以臣爲江原道觀察使者,臣誠惝怳悸恐,終夜繞壁,殆若隕淵谷而墜煙霧也。噫,方岳旬宣之責,自古惟難,而藩臬遴選之重,在近尤峻。生民之休戚,治化之汚隆,專係於共理之惟良,苟非政績素著,望實俱茂者,則莫宜居之。矧玆關東一路,跨山帶海,控湖扼嶺,責任之重,亞於畿輔,而土脊民貧,重以荐饑之災,地廣人稀,鮮有恒居之業,里邑蕭條,田野荒廢。雖以臣歸路聞見,蔀屋人煙,尙未知有豐年之樂,兼以蔘貢屢蠲而山氓無息肩之效,海弊雖釐而津戶有剝膚之苦,驛站幾絶而蘇救沒策,還簿積紊而裒益無方。此時此任,尤當愼簡,而乃以如臣無似,遽然授之於人望之外,欲使之殫壓一道,修擧百弊,則僬僥千勻,立見其顚仆而已。高牙大纛,在臣身固榮矣,其將於民事何哉?臣堂有老母,情急乞養,潘輿毛檄,猶云人子之至榮,況導之以刺史之旋節,養之以山海之旨瀡,恩光所被,行路亦艷以臣生死隕結之心,豈不欲殫竭策勵,少答涓埃,而量能揣分,旣無堪承之望,恃寵僥冒,祗益僨誤之罪,感惶之極,氷炭交中。夤緣暫肅,雖出反面之爲重,盤礡仍據,實非私心之敢安,玆不得不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念重任之不容濫授,察臣情之非出飾讓,亟賜鐫遞,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0月2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韓耆裕〈坐〉。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煥義〈仕〉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三使臣入侍。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兪應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孝成,獻納宋翼淵,正言李魯新、崔漢翼,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朴宗薰,以承文院郞廳,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李肇源書筵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未肅拜,無以備員。參議鄭觀綏,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進,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琮鎭爲副應敎,李晉淵爲宗簿正,李羲蓍爲禁府都事,兼掌令洪命周減下。
○鄭文始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平幼學朴圭欽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聲漢,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興漢第二子來久,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興漢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圭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興漢第二子來久,立爲朴聲漢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七日,三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孫應虎爲內禁將。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安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別武士金熙奎等五十二人內,李養裕等四人遭故,陳試四十八人紅牌,空名安寶,原榜三百人紅牌下送時,一體下送事,前已草記,蒙允矣。別武士徐明讚遭故,依法典,陳試紅牌三百四十七張,安寶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耆裕,以形曹言啓曰,依下敎,前武藝別監金聖得,嚴刑一次後,咸鏡道洪原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李勉昇疏曰,伏以皇穹默垂陰騭,慈候遄復常度,院直旣撤,庭賀誕擧,蹈舞之情,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以匪才,猥叨重寄,已半年于玆矣,營邑皆病而無術以醫之,民生倒懸而無計以解之,夙宵憂懼,若隕淵谷。惟以年分一事,竭精費神,期無上損於國計,下拂於民望,從實修啓,顒俟兪音。及伏見回啓下者,加請畓災六千二百二十結二十負五束內,三千三百五十八結二十負五束見減,田災一千八十九結十八負三束內,三百八十九結十八負三束見減,臣於是不勝憂悶抑菀之至。田災則統論道內,殆同九年之一毛gg九牛之一毛g,固不敢更事覼縷,而至如畓災,則所下之數,只俵於尤甚三邑,猶有太半不足之患,之次以下,尙何可論?民生休戚,本道緩急,係於此一擧,臣安得不仰道gg首g控訴也哉?蓋本道素稱名都,財賦之所積庤也,舟車之所都會也,土地饒沃,卽朝廷之帑藏,人戶殷盛,爲畿輔之藩蔽,豈料其蕩殘傾覆之象,至今日之甚乎?苟究其由,則不出乎民散土荒四箇字而已。海西民俗,不重本而重末,無安土重遷之意,有訛言胥動之習,故壬申西警,不過潢池一小盜,而人心騷於徵發,民力竭於餽餉,在在奔竄,莫可安集。重之以飢饉連年,癘疫遍境,流離死亡,月增歲加。噫,地非不沃而無民,何以耕乎,年非不熟而不耕,何以收乎?茫茫田疇,盡是萑葦,而賦稅則固自如也,責出於略干餘存之民,餘存之民,又不支保,朝去一人,暮走一人,十室九空,餘者無幾。惟其民散也,故土漸荒,土荒也,故民益散,其理勢然也。延安最甚,白川、海州次之,黃州、遂安、文化等邑,又其次也。彼離親戚棄田土,散而之四者,豈樂爲哉?睥睨觀望,終不敢遽歸者,將以無主田稅,流毒於隣族故耳。臣之所請災摠,非不夥多,而此非昨年所無,而今年忽有者也。試將五年戶摠及田摠而較計,則去者不還,存者又去,陳者不墾,起者又陳,癸甲甚於辛壬,今年甚於昨年。若此不已,則延安等邑,幾何不墟而後已乎?回啓有曰,癸酉則所劃之災,不過四千結,昨年則所劃之災,又不過三千結,至於今年,則經亂已過數年,豐熟勝於昨年而請災,則較之兩年,更加三四千結,實無以依此準施云。本道切急之狀,豈未爲廟堂之所悉燭耶?癸酉加請爲六千六百八十五結零,甲戌加請爲四千六百八十六結零,而皆於回啓,未蒙準許,減或爲四千結,或爲三千結,故陳廢多年者,耕耨失時者,竝未蒙頉,侵及隣族,民日益散,土日益荒,至于今春而極矣,不得已査執實數,仰請災頉。今若以癸甲兩年劃下之數,比論於今年狀請之數,較量多寡,不許準施,則田無可闢之日,民無還集之期,豈不萬萬可悶也乎?爲今之計,莫若優給災頉,姑免坊徵之弊,今年如是,明年如是,招集流亡,漸次耕墾,然後徐復舊摠,以爲牽補之政而已。雖使政如召、杜,治如龔、黃者當之,計無出於此者,奚但結役然哉?,還戶縮而民逋莫收,軍額虛而疊役漸多,昔日百人之役,十人當之,十人之役,一人當之。今若只以事目及加劃之災,循例分俵如近年,則弊端滋多,民心日離,其十人一人,又將去矣,朝家之所失,豈止如今日而已乎?己巳以後,賦稅漸縮,經用大匱,目下義理,固不敢爲損上益下之議,而今此請損,乃所以益之也。昔蘇軾之在杭州也,以浙西災傷上言,以爲民庶之家,置莊田招佃客,本望租課,非行仁義。然於水旱之際,則必須放免欠負,借貸種糧者,誠恐客散而田荒,後日之失,必倍於今故也。臣區區獻言者,實恐陛下客散而田荒也。噫,其所以說時弊者,何古今之相符也?拘於一時利害,不思懷保安集之道,則臣亦恐殿下之客益散而田益荒也。假使減之又減,以實收租之摠,若賦若稅,果致充溢之美,則固可謂一年之利,而參究民勢,驗之旣往,則所謂賦稅,又無可準之理,與其執虛摠而無實捧,徒失餘民,毋寧施實惠而棄虛名,以圖招集之爲得也。臣受恩罔極,忝叨藩臬,只爲挨過之計,不思永遠之圖,則其辜負之罪,當更如何?玆不得不歷擧實狀,陳章號籲。伏乞聖上,諒臣言之不敢虛張,察民勢之莫可收拾,臣所請畓災中見減三千三百五十八結二十負五束,特許準數劃下,俾免白徵之患,以開還集之路,千萬幸甚。且軍布代納之不得準請,尤爲目前燃眉之急。蓋綿農失稔,殆近所無,種乏而罕播,苖生而旋枯,田無盈匊之採,市絶抱布之貿,掩體尙無其望,徵布尤非可論。蓋此丁布,每蒙曠絶之澤,溯稽十年,亦多純錢之時者,蓋民情則有大關係,京衙則無甚損益故也,而今於最尤甚之歲,沒捧近所無之例,則不但其勢末由,幾死僅生之類,安知不因此而益動搖乎?且今三等年分,只就陳起之多少,年穀之參差而言也。木綿則一路全荒,少無優劣,今若以年分等第,有所高下於錢木之間,則得無悖於不患貧而患不均之義乎?訓局砲保之折半代錢,各軍門各衙門保布之一竝代錢,竝依前所啓請,特許允可,以慰民心,以紓民力,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乙亥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大造殿。三使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朴宗薰,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上使洪義浩,副使趙鍾永,書狀官曺錫正,以次進伏訖。上曰,遠路善爲往還,可也。仍下內賜丸劑及煖帽各一部,命使臣先退。義浩等退出。宗薰曰,以臣按藩時事,有所仰奏者矣。臣於秋巡時,聞龍仁、陽智之間,多火賊云,故嚴飭討捕營譏捕,而其中賊魁,則終未捉得,故自京廳發捕矣。龍仁居李應吉爲名者果捉來,其徒黨之捉囚竹山者七名,亦爲捉上,自捕廳盤覈,則非徒行賊之狼藉,乃有凶謀亂言,潛藏槍銃之屬,侵犯官府之計,極可驚惋,不可但以明火竊發之類治之,而未經稟定之前,亦不可自下處斷,今至多日,不無徑斃之慮云。卽爲分付兩捕廳,使之合坐究覈後,就議大臣,施以當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緣故出〉。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未肅拜,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呈辭,執義李元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加味地黃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鄭煥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文會,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災實狀啓,則以爲,新舊各樣災頉,合爲五萬八千九百八十六結九十四負二束,地部劃下二千一百七十結外,不足災五萬六千八百十六結九十四負二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未移之災,沿邑最甚,而至若峽野諸處,穰多歉少,亦足謂之樂歲康年。今此所請之災,比之於大無之昨年,太過分數,事目災二千一百七十結外,三萬七千八百三十結,特爲加劃,以準四萬結之數,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秋因嶺南之無前歉荒,禁、御兩營本道上番軍,限今年筵稟停番,而禁營則自昨年九月至今年八月,番次已過,以他道軍徵召上番,御廳則自今年三月至十二月停番,而明年正月至四月合二番,則嶺南右道十三邑軍兵,爲其當次矣。本道慘歉之餘,右沿又不免荒,瘡痍未蘇,民不聊生,今若拘於定奪之限,使之如例上番,則非但民邑之爲弊,一道之內,停番月朔之參差不齊,有欠一視之政。該營明年當次,嶺南軍二番,一體停番收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監司李勉昇上疏,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田荒綿歉之狀,仍請見減畓災三千三百五十八結二十負五束,特許準劃,訓局砲保之折半代錢,各軍門各衙門保布之純錢代捧,竝依前請,特爲許施矣。今年本道災結之分數減劃,非出於不察民情,專爲國計而然。劃災之法,自有程式gg定式g,增減之際,無過不及之差,然後國計民情,各得其當,兩不受病,故果有所十分裁量,而道臣疏請,必欲準劃乃已者,誠甚過當。今年秋事之成就,比昨年有勝而無損,昨年所劃之災結,較今年有減而無加,雖曰流亡未集,陳荒未闢,若能嚴飭守宰,精約均俵,則宜無不足之歎,隨請加劃,初非可論。至若軍布,以諸路同歉之綿,許一路純錢之請,則分數加減,勢將無此無彼,一例施行苟如是,則京營莫重軍需,何以拮据?兩條所請,勢難從施,竝令依前行會施行,何如?傳曰,允。
10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朴宗薰〈病〉。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未肅拜,執義李元八在外,掌令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休曰,留院公事入之。
○鄭煥義改差,代以權中復爲假注書。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子正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自丙子正月至四月,上番當次嶺南右道軍二番,一體停番收布事,自備局草記,允下矣。自正月至四月,合二番軍兵,仍爲停番,竝與資保,依例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趙鐘永疏曰,伏以臣恭奉使命,纔已辭陛,原隰之役,未敢言勞,而京闕之戀,倍切懸誠。臣之見帶地部佐貳,有非出疆之臣所可虛縻,玆敢援例陳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持平尹庠圭疏曰,伏以臣以人器則極庸鈍,以學識則至湔劣,凡於百執事之末,初不足以備數,而況言責重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猥蒙恩造,持憲除旨,遽下於蓬廬蟄伏之中,庚牌屢臨,臣之平日所自期者,不過有除輒膺,以效𨃃蹶之義,隨事殫誠,少伸報效之忱,而其奈爲任至重,自知也明,聖簡不可以玷也,名器不可以累也。雖欲貪戀恩榮,不俟駕屨,而左右思量,實無以稱塞萬一,故寧犯違傲之辜,不敢爲出膺之計。聖度天大,郵罰不加,多日虛縻,只增死罪,臣於是惶霣震越,罔知所措,玆敢疾聲號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乞免之章,何敢贅他,而事係民國,有不容泯默,惟聖明垂察焉。臣聞國依於民,民不安而其國之治,未之有也。竊伏覩我聖上,臨御以後,宵旰一念,惟在於阜安斯民,而其至誠惻怛,屢發於絲綸之間者,可質皇天,而奈之何昨年歉荒,挽古所無,老弱之塡壑,少壯之散四,指不勝屈,重以癘氣大肆,十室九空,賴朝家勤恤之澤,得免盡劉之患。今幸秋事稍登,民情少安,殿屎者甫起,流亡者漸還。以今觀之,民邑之憂,庶可小弛,而臣愚則以爲憂有甚焉,譬如病易加於少愈,患易生於所忽。近來貪墨之風日盛,奸猾之習日滋,穀簿則恣意舞弄,暗售肥己之計,軍額已輒稱塡代,大開行賂之門,蔀室之嗟怨朋興,行路之傳說狼藉,其他許多疾苦,許多弊瘼,難以枚擧,哀彼無辜,何以聊生?儻於此時,分遣剛明繡衣,遍察切至之冤而俾盡蘇捄,嚴加點陟之典而使有懲勸,則惠澤旁流於八域,憂虞可紓於九重,而亦可爲今日安民之一端矣。伏乞聖上,淵然深思,勿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病〉。行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耆裕曰,咸鏡道試券中,預差人,竝付之榜末,以示遠人慰悅之意。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來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曾參判金㙆,在外未肅拜,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權烒落點。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兪應煥、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執義李元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孝成,獻納宋翼淵,正言李魯新、崔漢翼,掌令兪應煥、朴升用,持平尹永輝、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關西小米及湖西稅穀船,令方到泊,當爲劃倉,而判書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韓耆裕,以禮曹言啓曰,來丙子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依法典咸聚京師,初場論賦,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則依近例,除四書三經中,自願一經抽籤,沒一篇背講,一如明經之規,而註與音釋,竝除之,粗以上試取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二十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蔡大永,身病猝重,無以察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薰〈病〉。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式暇〉。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耆裕曰,未下直監司、守令、邊將,使之當日辭朝。
○備忘記,江原監司南履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韓耆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林漢浩,大司諫尹魯東,執義崔時淳,司諫洪百儀,掌令韓啓玉、吳鵬南,獻納金陽淳,持平金裕憲、朴齊聞,正言權熀、林處鎭落點。
○獻納金陽淳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是職,而前望特除,召牌踵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膺,而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進參者。如臣處地者,皆蒙體諒,臣亦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韓耆裕曰,臺諫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朴台壽落點。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慶尙左水使梁垸,謂有身病,所珮密符,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烒,以禮曹參判,景慕宮冬享大祭犧牲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分等狀啓,則甲山等五邑,置之尤甚,定平等八邑,置之之次,安邊等十二邑鎭,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今年穡事,南關則三、甲全荒,而餘能善熟,北關則吉、明稍稔,而他皆告歉。分而言之,南勝於北,摠而論之,穰多於歉,今此三等分排,必有所據,依此施行。其一,交濟久置外,元還餉各穀,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今此尤甚、之次,皆是荐經災荒之邑,還餉之本色責納,難以紓力,依道啓分數,許令準折代捧。其一,甲戌停退還穀,稍實邑無遺準捧,之次邑三分一收捧,而六鎭中之次邑,無異尤甚,竝與南北關尤甚邑,特許停捧事也。昨年停退之還,便是新還,仍停之請,未嘗許於他道,而在本道則非但歉餘民情之在所當念,其在柔遠之義,固當援例軫恤,亦依道啓分數,竝與六鎭中之次邑,特許停捧。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事,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咸鏡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親騎衛崔東烈等八十三人內,馬兵池昌元等五人遭故,陳試七十八人,紅牌空名安寶,原榜三百人紅牌下送時,一體下送事,前已草記,蒙允矣。親騎衛全永斗,庭試殿試,已爲應試參榜,咸宗國遭故,依法典,陳試紅牌三百七十六張,安寶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而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俱越者,依節目,一體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錦豐君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卽見吏曹移帖,以臣差景慕宮冬享大祭獻官矣。卽當𨃃蹶趨承,少伸忱誠,而第臣自月前,忽患阿睹之疾,風火所祟,本有源委,非一時輪症之比,赤膜翳瞳,兩眸刺痛,雜試鍼藥,姑無顯減,昏室羞明,不能開睫辨物,房闥之間,跬步須人。目下病狀,實無以進身行禮於肅敬駿奔之地,玆敢冒昧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令該曹,趁卽改標,以重享事,仍命有司,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江原監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膺藩寄,行將陛辭矣。臣父墳山,在於廣州地,而向蒙恩暇,未遑榮掃之行,今當遠離,尤切霜露之感。臣赴任之路,距山下一舍而近,儻因此時,暫得往省,則道里不至甚迂,日子亦無曠費,而庶可以少慰蓼莪之情,亦增松楸之榮,玆敢不避煩猥,冒陳私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許歷省,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江原監司南履翼敎書。王若曰,扶桑指升日之鄕,任重方面,甘棠膺觀風之職,簡在予心,玆撤次月之班,庸寄宣旬之責。眷彼關東一道,寔爲漢上名藩,八百里帶海被山,股肱畿甸,卄六州設險控阨,咽喉嶺、湖。重溟際天,鬱陵通對馬之域,名岳蟠地,蓬島接濊貃之區。同靑州魚鹽之饒,雖峒戶資以爲業,異黃壤膏腴之利,嗟山田每患少收。啙窳偸生,圭竇窾啓之騈困,凋瘵溢目,蔘弊浦瘼之蝟興。顧屢歲饑饉之荐臻,幾悲鶉鵠之失所,雖今秋禾菽之暫熟,尙稽鴻雁之究安。況前伯云亡之餘,方歎鎖鑰之久曠,伊東路于藩之任,政急材器之是須,其爲責顧不重歟?在得人誠如何耳。惟卿華閥毓望,淸朝蜚英,佐衡東銓,恢公議於鑑藻,佩符南郡,別利器於盤根。風範寬洪,已著眞貴人宿譽,氣度沈遠,蔚有吉祥士令儀。銀臺蟬貂,夙稱出納之惟允,蒼江魚鳥,實爲進退之亦憂。方屛翰竗簡於尹東,而望實無出於卿右,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殫嘉猷。幨帷春巡,克思承流而宣化,海嶠風動,佇見黜幽而陟明。攬轡登車,宜追范淸詔之風采,看山臨水,寧效潘孟陽之遊娛,自餘稟裁,厥有彝憲。於戲,靑鎖遠隔,卿雖切北望之思,丹誥載宣,予則弛東顧之慮。九郡暇日,爭瞻露冕之光榮,一路福星,庶頌雪山之輕重,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安策製進。
10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直〉權中復〈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人蔘減二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朴宗薰,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文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命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以本營習陳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司諫洪百儀,獻納朴台壽,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司諫洪百儀,獻納朴台壽,持平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洪百儀,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獻納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持平朴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韓啓玉、吳鵬南,持平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尹魯東啓曰,臣恣性庸陋,才識蔑劣,言責之任,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繼臨,臣且感且惶,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弟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進參者。如臣情勢,擧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10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仕〉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相休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金思穆落點。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命周、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李奎鉉落點。
○韓耆裕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持平朴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韓啓玉、吳鵬南,持平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可諫洪百儀,獻納朴台壽,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傳于韓耆裕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忠州牧使金龍淳,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耆裕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基豐爲忠州收使。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纔已別單啓下,當依定式修改,而時値冬寒,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壽翊身病在外,宋贊慶,親病危重,呈伏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遭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木局別將李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東佐,身爲入直將官,營內罪囚,不問出入,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金城縣令朴宗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礪山前府使金鎭恒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艮如敎。
○乙亥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陽,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安亨鎭,檢校直閣徐俊輔,行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權中復,領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直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命運、劉賢基,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近來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挾食諸症,湯劑進御之後,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漸有差勝之道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東秀、之錞、命運、賢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嘗藥之任,卽臣子之所當竭誠,而臣之狗馬賤疾,當寒轉劇,時日益甚,而久叨是職,已至十有二月之多矣。萬無一分趨承之道,故前以此意,屢屢仰籲,而未蒙允許,益切悚悶。如有筋力可强之勢,則豈敢復事煩瀆,而如是仰達乎?伏望體諒焉。時秀曰,左相之隨行,亦爲久矣。上曰,許副,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用龜曰,臣之先祖祠板,在於城外,情理所在,暫欲往拜,而未經提稟之前,不得任意往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往還,可也。時秀曰,右相亦有此等事矣。前則若部字內當日往還之地,則雖時任,任自往來,而無經稟之事矣。今以此等事,每每煩稟,反爲屑越,此後則非江外經宿處,使之從便任自往還,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思穆曰,臣亦依此往返矣。上曰,唯。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