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純祖/四年/十二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沈象奎實錄廳進。右承旨李翼晉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廷顯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廷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涵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相休、李勉求。

○李廷顯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執義鄭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顯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朴宗柱狀啓,柑橘成熟不足,莫重薦新及進上,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南履翼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獻官,前大司諫朴宗京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京。

○李翼晉,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所納移來內人四十五供上,盡數減下事,命下矣。移屬尙宮十,侍女二十,水賜五,水母五,巴只五,合四十五人,宣飯、衣纏等各種,來乙丑正月初一日爲始,勿爲進排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朴宗柱狀啓謄報,則十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唐金橘,如數封進,柑子備數無路,以一百七十八箇,都封上送,以爲稟旨事爲辭矣。唐金橘,依例當日薦進,柑子雖未備數,多有分排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徐榮輔,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具泓愼牒報,則禁漏前小松一株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顯,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崔命遠,奔走勤仕,已前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廷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宗峻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敏植,素患腹病,苦劇之中,添得泄瀉,晝夜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敏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直提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抱難强之情勢,負難貰之罪犯,縮伏私次,恭俟重勘,曾未幾日,收敍遽降,恩旨鄭重,曲賜原恕,官秩如舊,牙牌繼下,霜雪雨露,莫非至敎,聞命感泣,五內震掉。臣之日前負犯,臣亦自知其罔赦,而顧念臣身,鐵限在前,實出於萬萬不獲已耳。以今視前,情踪則固自如矣,罪戾則益有加矣。是豈有一分冒出之望,而違牌路阻,俯仰不得,惶悶阨塞,計無所出,遂不得不隨牌而進,奉誥而退,於是乎靦影於金華之省,蹐足於紅藥之步,無面可顯,撫心自悼,臣實自知,人謂斯何?星辰曳履,世所艷稱,而今臣未覺其官之爲榮,祗見其身之可羞,高天厚地,若無所容,臣情到此,吁亦慼矣。國之所以維持風敎,下之所以藉手事君,惟廉恥是已。廉恥稱爲廉防也者,蓋以廉恥爲人之大防,而甚言其不可踰越也。臣之向來所遭,卽無論事之大小,臺地聲罪,左右迭發,遣辭之峻,令人懍怕,臣雖無狀,旣受此名,彈墨猶未乾耳。今若貪戀榮寵,揚揚周行,則是廉防謂可懷也,天下寧有是哉?臣固不足恤,亦豈不爲淸朝士大夫羞乎?內閣之班,素稱仙僚,而直學之官,尤係峻選,歷數從前,人器如臣,踪地如臣者,未嘗濫充於其間,則今玆之拜,大致名器之玷汚而已,是豈不備惟人之義哉?臣之目下義諦,雖閒司漫職,猶將逡巡而不敢當,況是職也,豈可以迫阨一出,雖謂之究竟,因仍蹲據,自同無故也?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冀聖明之矜察也。且臣亦有私義之難於冒居者,由前由後,義在必遞。至若籌司訏謨之地,尤非如臣滓穢之蹤,所敢擬議。臣自承命之初,豈不欲仰首一號,以丐鑑諒,而臣於其時,歸依松楸,杜門訟愆,循例控辭,分所不敢,泯默至今,臣罪滋大,敢此冒萬死牽連仰懇。伏惟聖上,天地父母,憐臣情之至爲窮蹙,察臣言之非出假飾,將臣內閣籌司之任,竝賜刊改,仍命有司,重治臣罪,俾四維張而法紀昭,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予已洞燭,今何更引乎?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金魯忠疏曰,伏以臣,向陳一疏,仰暴血懇,聖批隆摯,開釋丁寧,至以不以此事,使卿狼狽爲敎,雖慈父之思保赤子,何以加此?瞻聆所及,猶且感祝,臣雖冥頑,寧不殞結?生死肉骨之恩,未足以喩臣今日之遇也。第念臣荐承前後飭敎,怵畏義分,去益靡措,終不敢不冒沒肅命,亶出於叩謝聖恩之意,夫豈有彈束周行之計哉?聖敎之昭晰,雖無餘蘊,情地之危蹙,終難自恕,群疑尙在,身如竊鐵之人,餘悸未定,情同傷弓之鳥,雖欲憑恃寵靈,晏若無故,其奈滓累之蹤,踧踖難進,何哉?榮途一步,更無可論,而惟是抛在散班,時承起居,則臣之志願,萬萬足矣。間於肅謝之後,鎭日呈辭,冀遞所叩者,殆近一月,而喉院退却,入撤無路,臣之情私,可謂窮且慼矣。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至切之懇,將臣職名,亟許遞改,勿復加以誤恩,俾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當初特除,意豈徒然,而到今尤無可引之義。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十二月初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參贊官李翼晉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侍講官金會淵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侍讀官朴宗正持《綱目》第二十九卷,直閣洪奭周持《綱目》第二十九卷,假注書鄭祖榮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注官車信用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會淵讀自王恭擧兵叛,止桓、文之勳也。上曰,下番讀之。宗正讀自仲堪然之,止悉配之。上曰,參贊官讀之。翼晉讀自涼沮渠蒙遜,止屯據金山。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燕慕bb容b詳,止乃不敢言。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八月郭黁,止爲盟主。上曰,上番讀之。信用讀自九月秦太后,止德許之。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二年,止以實代。上敎于翼晉曰,今日坐直,誰耶?翼晉對曰,小臣與右副承旨李廷顯矣。上曰,文義陳之。會淵曰,秦主興,勤於政事,延納善言,如杜瑾等,以論事擢用,姜龕等,以儒學見待,其所謂儒學,豈能爲眞正學問,而其能自拔於戎翟之中,崇尙儒術,固甚可貴矣。奏未畢,上曰,秦主興,是符堅之子乎?會淵曰,此非符秦,卽姚興也。上曰,是姚萇之子乎?奭周對曰,然矣。上曰,姚興之爲人,勝於姚萇乎?會淵曰,以此文所載數事觀之,則雖謂之勝於姚萇,可也。上曰,秦王之不罪李嵩,其事善矣。會淵曰,自漢文短喪以後,後世仍之,未有能改之者。尹緯此言,不過習熟見聞,未免時俗之論,李嵩則卓有見識,爲此正論,秦王之不罪,誠善事矣。上曰,漢文以中主之姿,猶有遺詔短喪之失,姚興則論其爲人,豈可謂勝於漢文,而以此一事言之,雖謂勝於漢文,可也。會淵曰,漢帝遺詔,只令天下臣民,以日易月,而後世因以襲謬,遂爲短喪之制,漢文本意,則實未必然也。秦主之不從尹緯,能拔時俗而遵正禮者,可謂能充其良心矣。如晉武帝者,亦能行三年之制,而秦主則以夷狄之君而能如是,是爲難耳。上曰,上番畢奏前說。會淵曰,秦主興,當四隣戰爭之時,獨能留心爲治,延納善言。夫延者,收攬來諫之謂也,納者,開納虛受之謂也。蓋來諫固難,而納諫尤難,能納而後,有實效,而亦可以來諫矣。諫而不用,則人孰樂告以善乎?上曰,下番陳之。宗正曰,魏王珪天命之說,無足說道,而史氏書之方冊,則褒貶之意,有可見者矣。上曰,此欲發問者也。魏王所謂此固天命,將若之何者,固無可論,而其下云,四海之民,皆可謂國,在吾所以御之,何患無民,此言,何如?無乃有欠於恤下之道耶?宗正曰,誠如聖敎矣。普天之下,雖云莫非王臣,而民之所歸,專係於撫摩之如何。故曰撫我則后,豈有不恤其民而可以爲國乎?且以上款言之,疾疫之來,雖有時運之適來,而爲人牧者,固當隱恤周活,如救焚拯溺,而豈可諉之於天命而立視其死乎?此如齊梁之君,歲饑民散,而曰非我也,歲也者矣,烏在其爲民父母耶?此可謂一言而喪邦者也,史氏之錄此,將以爲鑑戒於後世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翼晉曰,魏主天命之說,非人君之所可道也。唐臣陸贄之言曰,人君造命,夫人之死生禍福,固有命數之不可易,而至於人君,則代天理物,有裁成輔相之功,苟於人力可及之處,能盡其道,則自可以合天理而享天心,使危者復安,而亂者復治矣。故曰,君與相不可以言命,爲其有造命之權也。《中庸》所謂天地位萬物育,莫不係於人事,雖當艱屯之時,豈可便歸之天命,而置之無可奈何之地乎?陸贄此言,實有暗合於聖賢之旨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今日文義,上下番及參贊官,皆已仰奏,別無可陳,而拓跋珪所謂紂以甲子亡,周以甲子興云者,亦可見其不拘俗忌之英斷矣。上曰,珪之此說,果何如?奭周曰,晁崇之說,卽巫史卜祝之餘論,蓋桀以乙卯亡,紂以甲子敗,後王之於此日,不設讌飮,不行大事,蓋欲因其日而存其戒,以寓杇索六馬之懼,卽所謂殷監不遠之意也。豈謂其干支日辰之有犯於忌諱哉?時日忌諱,未知其昉於何代,而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註天時孤虛旺相之屬,《王制》有執左道時日以亂政者殺不以聽之文,後世則學士大夫,反或崇信其說,機祥繁而左道熾,拘忌甚而民俗訛,此亦正道不明之一端也。魏王珪之答晁崇,辯則辯矣,而若曰泝其源而折其妄,則未也。必也擧所謂禨祥拘忌之屬,一切辭而闢之,無得以干先王之正法,則是亦明正道壹民志之端也。上曰,王恭叛者,是叛晉之謂乎?會淵曰,然矣。上曰,王恭之叛也,何不興師問罪,而反遣使謝之乎?王緖輩,何爲劃此計乎?會淵曰,晉自南渡,王室陵夷,綱紀不張,若王敦、桓溫等亂臣接跡,而皆不能聲罪致討,惟事姑息,是時道子爲政,而爲人庸懦,故處事若是矣。宗正曰,《綱目》書之以叛,筆法可見,而遣使謝之,卽道子之所爲也。奭周曰,王國寶、王緖,固是小人,王恭苟有爲國家除奸慝之志,則明告于君,以正其罪,可也。今乃擧兵而向闕,以托淸君側之名,非反逆而何?人臣而有此擧,則其心迹之何如,更無可論矣。道子之遣使謝之,亦可見當時綱紀之掃地矣。翼晉曰,禮樂征伐,自天子出,朝廷雖有小人,豈可不稟君命而擅自興兵乎?上曰,殷仲堪,何如人也?會淵曰,晉時用人,專尙門地,只取淸談,故人才不出,而若仲堪,尤不足稱,以人以器,一無可取者矣。上曰,仲堪畢竟,何如?會淵曰,後又稱亂,而爲桓玄所殺矣。上曰,元顯是道子之子乎?會淵曰,然矣。上曰,元顯,以爲王殷,終必爲患,欲潛爲之備,道子則不知,而顯獨知之,可謂勝於道子否?元顯此言,果何如耶?奭周曰,王殷輩之必爲後患,無人不知矣。苟欲爲之備,則先正朝廷,使擧措合宜,而人心自服,則雖王殷千百輩,亦何畏哉,而不唯不此之爲,他日元顯柄政之後,淫虐日甚,意爲桓玄之所殺,若元顯者,其薄有才謀,適足爲殺身之階矣。會淵曰,元顯欲潛爲之備者,其謀淺矣。誠欲備患,則是豈潛爲之事乎?上命掩卷。仍敎于會淵曰,行公玉堂,有幾人乎?會淵曰,只有任厚常、洪秉喆二人,而纔已出直,下番姑降入直矣。宗正曰,任厚常,則與金熙周有嫌避,將不得行公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敎于奭周曰,閣臣做度番,幾日乎?奭周對曰,待敎三十日,直閣二十日,而非一時盡入者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上又敎曰,李好敏院中,無相避之人乎?翼晉對曰,似無相避者矣。上曰,承旨前望批下後,詳知而頒布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晉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假注書鄭祖榮。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履翼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南履翼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傳于南履翼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南履翼曰,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溏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沈象奎。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執義鄭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朴宗柱狀啓,進上洞庭橘,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在昌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前中軍李晩遠罪狀,今攸司稟處事,傳于金在昌曰,觀此狀辭,李晩遠所爲,可勝痛惡?此與贓吏何異,而反有甚焉。爲先依贓囚例,今日內,捧供以聞。

○金在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李晩遠,依贓囚例,今日內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趙尙鎭受由,知義禁金勉柱實錄廳進,同義禁李尙度兵曹入直,只有同義禁徐美修一人,無以備員,而且贓吏口招,與他囚捧供有異,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禮曹,今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初五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進參,而別檢金鐮,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云矣。本陵別檢金鐮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圖遠爲崇陵別檢。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愚在,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星翼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木覓山東邊九嶷峯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九嶷峯東邊體城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將校一人,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率領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中軍李晩遠,依贓囚例,今日內捧供以聞事,命下矣。李晩遠,今方待命,依贓囚例,具格拿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沈象奎,左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鄭祖榮,記注宦車信用,記事官崔鳳和,待敎朴宗薰,金川郡守李厚重,龍崗縣令金邁淳,狼川縣監閔師宣,咸平縣監李載弘,玄風縣監崔之聖,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邁淳進前,奏職、姓名。師宣進前,奏職、姓名。之聖進前,奏職、姓名。厚重進前,奏職、姓名、履歷、七事。載弘進前,奏職、姓名、履歷、七事。上敎曰,龍崗雖非歉歲,穡事不如他道,下去善爲之。又敎曰,狼川今番運木之役,必爲民弊矣。侍從之臣,異於他守令,下去善爲之。又敎曰,玄風亦下去善爲之。仍命守令先退。瀅修曰,狼川縣監閔師宣,筵席擧措,多有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讀公事。好敏曰,吏房無公事矣。瀅修曰,戶房無公事矣。履翼,以禮房讀奏咸鏡監司李翊模啓本,濬源殿冬至祭設行事。象奎曰,兵房無公事,刑房代房無公事矣。瀅修曰,工房代房無公事矣。瀅修曰,右副承旨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修曰,新除授承旨李溏,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修曰,今月三十日,日次問安,每進定於二十九日,來初五日問安,又進定於初四日,卽每年應行之例也。自今仍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命書傳敎曰,褒貶勿拘齋日,開坐。又命書傳敎曰,兵工換房。好敏承命書之。上敎于象奎曰,實錄廳職務,無相妨之端乎?象奎曰,自多有相妨者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計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敎曰,實錄廳役事,今至何境,而何時可畢云耶?象奎對曰,明春則可以畢書,而堂郞諸人,各有分掌,其中或有已畢者矣。上曰,《英廟寶鑑》,何時纂出耶?瀅修對曰,《英廟寶錄》畢後,卽爲繼成,而《列聖朝寶鑑》,未及成者,其時竝爲撰成,爲一統編帙,而先大王親製序文,又以《列朝寶鑑》分爲各編,奉安於太廟各室,此實國朝初行之盛擧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侍讀官朴宗正,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任厚常,持《綱目》第二十九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事官韓兢履,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注官車信用,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宗正讀自二月燕王寶,止江、預州軍事。上曰,下番讀之。厚常讀自會稽王道子,止徐歸龍城未晩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寶從之,止自稱昌黎王。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盛欲赴哀,止用分至及臘。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王恭、殷仲堪,止有明帝之風。上曰,上番讀之。信用讀自仲堪聞恭擧兵,止恭兵潰亡走。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爲人所獲,止敕使回軍。上曰,文義陳之。宗正曰,是時晉室不競,强鎭顓權,如王恭、殷仲堪輩,皆有跋扈之習,謀國者,當思所以裁制之道矣。然而尙之此言,不識大體。前此王敦、桓溫輩,亦方鎭之跋扈者,而亦皆得剪滅而鉗制之。今乃計不出此,而方鎭之强盛,欲樹腹心於外,以重宰相之權,方鎭與宰相,內外爭權,互相煽禍,則將置國事於何地?尙之之言,只知有道子,而不知有晉室也。大抵權者,人主所以御世之具也。若使摠攬權綱,不令太阿倒柄,則方鎭不足憂矣。後世如唐憲宗之擧措得宜,削平强藩,宋太祖之以盃酒釋憾,以解方鎭之兵權者,是已。《書》云惟辟作威作福,威福卽刑賞之謂,而刑賞實御下之權也。苟使刑賞得中,勸懲有所,則權柄無下移之患矣。厚常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達文義,而當此五胡亂夏之時,別無優劣之可論,而彼勝於此則有之。至於拓跋珪,則雖不足稱道,而以給新徙民田與牛,及正封畿標道里平權衡審度量等事言之,皆是倣古制識治體之政矣。至如燕主寶,則新敗之餘,不知務農息兵之道,專事動衆構釁之擧,至於龍城之敗,以此推之,非獨戰爭一事爲然,其不能端本者,必致敗亡之境。傳曰,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千百事,必須端本,然後乃可做得。伏願於此等處,必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上下番、玉堂,皆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今日自止,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長樂王盛,卽何等人品耶?宗正對曰,盛之始歸蘭汗,出於一時權道,燕主寶爲汗所害,則汗之於盛,爲父兄之讐,而猶且往托者,蓋爲赴哀之地也。末乃乘機擧兵,不旋踵而掃蕩醜類,復其世業,雖其不克有終,竟底敗亡,而此一節差强人意,盛亦虜酋之傑出者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上命讀公事訖。溏曰,行左承旨李溏座次單子,職銜同知中樞府事,以行護軍,誤書以入,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溏曰,淸安縣監李光顯,憲府則旣以署經,諫院則姑未署經,自吏曹言送矣。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上曰,一司除署經,可也。出擧條在昌曰,判義禁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違牌,勿爲呼望,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事變假注書韓泰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執義鄭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溫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尹涵,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申星模,俱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尹涵,副司果單申星模。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五禮儀》,則正至朝賀時,以冕服載錄,稱慶陳賀時,則以遠遊冠、絳紗袍載錄,至今遵行,而親傳致詞表裏於東朝之禮,始昉於英廟朝癸亥,以冕服行禮,載在《續五禮儀》,謹稽各年謄錄,英廟朝癸亥乙丑兩年,正朝則旣無稱慶之禮,而只行朝賀,故親傳及受賀時,亦以冕服磨鍊,丙寅元朝,則因特敎,朝賀則權停,只行稱慶陳賀,故親傳時,以冕服磨鍊,受賀時,以絳紗袍磨鍊,丁卯辛未兩年正朝,則以冕服親傳後,賀禮則不爲親臨,丙子正朝,則朝賀權停,仍行大王大妃殿上尊號之禮,而以冕服磨鍊,頒敎時則以絳紗袍磨鍊,而先朝庚子十月二十八日傳敎內,以此每欲釐正而未果,陳賀服色,必用絳紗袍,而但於大殿誕日陳賀及正至陳賀,用冕服,此乃朝賀故耳。至若慈殿陳賀,則當用絳紗袍矣。用冕服,則禮意似不然,此則旣有宋時范文正定論,今後親行慈殿、慈宮誕日陳賀時,所御服色,以絳紗袍磨鍊,以此定式事傳敎,而自庚子以後,慈殿、慈宮誕日、正至親傳致詞表裏時及親上冊寶時,自上所御服色,皆以絳紗袍磨鍊矣。今番元朝稱慶陳賀,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議于大臣以啓。

○李好敏,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凡係事大交隣之文書,必須引舊證今,按例取辦然後,可無疑眩錯繆之慮。故昔在先朝戊申,始命分門彙輯,作爲一書,名之曰《同文彙考》,而每式年,隨類編入,續卽刊行事定式矣。甲寅以後,連値朝家多事,未免因循,始於昨年春,編成印出,卷數之多,至於六冊,而槐院句管提調,卽今平安監司李書九也。今年又適當續修年次,而方在外任,無以遙管,承文提調徐瀅修,仍察本院有司之任,竝使之句管彙書續修之役,而自甲寅至今十年之間,采輯校閱,以至監印者,專委於譯官玄㷞、邊鎬兩人,則其在奬勸之政,不可無酬勞之道。譯官玄㷞、邊鎬,竝施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㝡煥、盧尙樞、李益懋,景福宮衛將姜泰文,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光顔,以漢城府右尹,本府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典獄署參奉李台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直提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情窮勢蹙,冒控一疏,稽首瞻天,齎誠泣祝,恭竢閔覆之仁,俯垂鑑諒之恩,及伏承批旨下者,昭晢備至,諭以行公,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感祝之極,有涕無從。臣之章皇一出,只爲牙牌之不敢違耳,夫豈謂承膺之當於義也?以公則冒犯違傲,虧義分也,放倒廉防,壞風敎也。以私則從前之情勢自在,目下之私義難强,若使古之士大夫當之。有一於此,必將務積誠意,全其辭受之義,而臣則不能然也。不免爲破壞四維之歸,撫躬慙靦,此何人哉?臣自解藩任,杜門縮伏,凡有除拜,亦不敢循例辭巽,自同恒人,昨者冒懇,諒出於萬不獲已,辭不達意,大失所圖。今若徒懷屢瀆之懼,不思所以更暴,一日二日,因仍蹲據,則朝廷廉防,轉益隳損,班聯周旋,竟奈掣礙?伏惟聖朝體下之德,有以處此矣。玆敢冒萬死疾聲更籲。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諒臣必辭之義,將臣職名,亟賜刊改,竝遞臣籌司之任,名器無令久䙝,仍治臣煩猥之罪,朝綱俾以益勵,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所陳懇又如此,豈可不許?其一伸,內閣之任,姑爲依施。

○甲子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鄭祖榮,記注官車信用,記事官崔鳳和,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好敏曰,吏房無公事矣。瀅修曰,戶房無公事矣。履翼曰,禮房無公事矣。在昌,以兵房讀奏開城留守兪漢謨狀啓,邪學無乎事,以刑房代房,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正犯罪人金庚申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事。溏曰,工房無公事矣。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敎曰,《同文彙考》爲六十卷,而承文院草記中,以六冊爲辭,何也?瀅修對曰,以續輯之卷數言之也。瀅修又奏曰,昨筵以寶鑑事,適出言端,今日又異於地日,臣常耿耿欲陳者,今可以仰達矣。《列聖御製》,皆於三年內刊行,而先朝御製,以卷帙之過百,事役浩大,尙未議到,每伏念昔日聖衷之惓惓於傳後事,臣等不洎之痛,何嘗食息暫忘?惟是《群書標記》,卽先朝親撰,命撰諸書之義例槪略,依陳振孫《書錄解題》例,裒成一書者,其凡例,臣所承命撰進者也。尙記下書於臣,有曰,《群書標記》,卽吾一生精力置簿記,則此書爲先朝御定諸書摠括之一巨觀,可以推知也。臣亦以刊布之意,仰請於筵席,而先朝以此後所編,隨當續入,難之,今焉無可待者矣?此不過三卷,工役似不至浩大,而若先刊布此書,則御製刊行,雖使稍遲數年,不爲大段闕典,下詢於諸閣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當與諸閣臣商確矣。宗薰曰,先朝親撰,與御定諸書,或有已刊行者,或有未及刊行者,而若其義例緣起纂輯顚末,俱載於《群書標記》,凡例亦經親定,旣已編入於御製中,則日後御製梓印時,固當同爲刊布,而《群書標記》,自成一書,今若先爲刊行,則御定諸書之未及刊行者,亦可因此而昭布,有以仰大聖人刪述之微意,知申所奏,意槪如此,誠爲好矣。上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依前方,自明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金在昌,參贊官李好敏,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侍讀官任厚常持《綱目》第二十九卷,洪秉喆持《綱目》第二十九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鄭祖榮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注官車信用持《綱目》第二十九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二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厚常讀自南涼取嶺南,止武昌太守。上曰,下番讀之。秉喆讀自十二月魏王珪,止第二十二下。上曰,文義陳之。厚常曰,此時桓玄、楊佺期、殷仲堪三藩强盛,有跋扈之心,而朝廷不能明正其罪,征討誅削,而乃反優詔慰諭,王綱之不振,至於此極。此無他,安帝懦弱,權移臣下,而道子、元顯,不過爲苟且姑息之計,故浸浸然漸入此境。夫權綱者,在上者之所可摠攬者也。未有權在於下而其國不危者也。今日自止,別無以文義敷演仰達者,而此時危亂之所由起,實有監戒於後世者矣。上曰,下番陳之。秉喆曰,此時列國僭竊,各據一隅,其中亦有大小强弱之別,而魏國最爲强大,魏之强大,實由於珪之英明矣。珪之治國初,則課農息民,是知立國之本,在於民也。其後則用賢無方,是知治國之道在於人也。又如建宗廟,立社稷,平權衡,審度量,皆得爲國之規模,而至此又以鄧淵協音律,董謐制禮儀,王德定律令,鼂崇考天象,此正如漢高之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定章程,叔孫通制禮儀矣。奏未畢,上曰,魏王珪,果如漢高帝,而鄧淵如蕭何,董謐如叔孫通耶?秉喆曰,魏王珪,固非漢高之比,而鄧淵之如蕭何,董謐之如叔孫通,亦未可詳知矣。然蓋其量能授職,各當其用,則相有彷彿者矣。天生一代之才,足了一代之事,則當時人才,董必合於制禮,鄧必長於定律,故魏王珪,以是職而授是人也。不然,何以能衆職皆理,國以强大,終有天下之半乎?蓋人非上智與下愚,則各有長短,見其長而竝取其短,則必致僨事之患,見其短而竝棄其長,則亦有失人之歎矣。故棄長取短,實非用人之道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好敏曰,上下番旣已盡奏,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此時晉室內外上下,競相猜克,遂成風習,內亂之興,職由於此。道子顓權,天子不能制,則君臣相猜也。元顯柄用,道子不悅,則父子相猜也。三鎭迭發,遙制朝權,則內外相猜也。三鎭之中,又各生疑阻,則可謂無人不猜矣。此箇風習,苟究厥由,則專出於崇尙淸虛轉相矜高,馴至於此,內無實而外自高,則其勢必至於猜忌,猜忌不已,則其勢必至於亂矣。本領一差,流弊至此,人主立國制俗之道,可不愼其初而慮其終乎?看史之法,每於棼亂之中,究其可治之要,觀於末流之弊,而推檢立本之得失,則可以有資於治道。伏願留神焉。上曰,魏王珪,令朝野加帽,帽之制樣,何如?厚常曰,蓋欲倣中國制度而未可詳知也。上曰,下番,旣以用人爲奏矣。人之才器,何以明知而用之,各得其宜乎?秉喆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知人之道,固不易矣。奏未畢,上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在於何書乎?秉喆曰,《書傳》也。上曰,知人則哲下,無他句語乎?秉喆曰,臣記性魯鈍,未能記其全文矣。上曰,《書傳》何篇乎?秉喆曰,在於《三謨》而未知其何篇矣。上曰,文義連爲繼奏。秉喆曰,知人之道,在於無私而已。人主奉三無私,則其心自公,而是非善惡,莫逃於明鑑矣。上曰,何以爲之三無私乎?秉喆曰,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是謂三無私矣。上曰,此語在於何書乎?秉喆曰,在於《禮記》矣。上曰,何以則可以去私乎?秉喆曰,私者人欲也,公者天理也。去私之道,莫要於克己也。上曰,克己之工,何如?秉喆曰,一念之私,萌於中者,斷然克去,則此所謂克己,而所以遏人欲於將萌,存天理之本然也。上曰,遏人欲於將萌,存天理之本然者,見於何書乎?秉喆曰,先儒諸書見處甚多,而未記其始出於何書也。上曰,用人之前,何以知其長短,而任之以職耶?秉喆曰,用人之道,或有知其才而薦引者,或有先試以事而用之者矣。上曰,試用之後,始可知之,則必歷試衆職以後,可知其才之合於何職乎?秉喆曰,豈可盡試於衆事乎?只當取其近似而先試之,察其能否而取捨之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上命讀公事。履翼讀奏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史庫參奉帖文成給事。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曰,正朝陳賀、稱慶陳賀,果有竝行之道乎?問於禮堂而使之今日內草記,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以承旨房望,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以同副承旨爲禮房,左副承旨爲刑房。好敏承命書之。在昌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擇日擧行,而今因三公不備,有不得如例擇日,故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筵退後,當下橘一盤于政院,與入侍玉堂、閣臣,分受,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呈辭,執義鄭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受浩,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晩遠,以前江華中軍,罪犯貪饕,李台升,以典獄署參奉,罪係失囚,不可以輕囚論,竝爲仍囚,仍爲馳往典獄,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十二名,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八名,因臺啓仍囚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凌辱毆打之罪關風化者,竊簿犯屠之罪合勘律者,二十名,亦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欺人取物,酗酒作拏,拒逆官令等罪人,崔廷弘、李成大、李尙蕃、洪光福、金百朋、鄭尙得、張明信、趙光云、金順哲、李旕金、延濟應婢四月、安興弼、鄭儁、宋大成、李東元、朴來喆、朴允吉、金應煥、李觀禎、金就鉉、朴東柱、金彭賢、池奉仁、李完世、宋銀、李大福等二十七名,旣係輕囚,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韓泰登改差,代以朴長輿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好敏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好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新除授別檢金圖遠,方在水原地,而本陵忌辰祭享,只隔一宵,有難及期上來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別檢金圖遠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愚淳爲崇陵別檢。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新除授崇陵別檢金愚淳,方在公忠道洪州地云、本陵忌辰祭享,兩官不可不備,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慶九爲崇陵別檢。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朝方物,因特敎,勿爲封進之意,行會矣。關門未到之前,濟洲牧所封大殿正朝方物,已爲上來,所當還爲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上來,捧入。以冬至方物移用,可也。

○禁府啓目,罪人李晩遠口招云云。守臣論啓,不啻纖悉,捧賂橫斂,指陳誰某,若是明的,而今此囚供,非但指證之矛盾,或稱姓名之不知,又謂事端之全沒,屢次盤問,惟事呑吐,無意直陳,究厥情狀,萬萬駭痛,所當加刑取服是白乎矣,旣有捧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守臣狀辭,如彼丁寧,而敢以不知其人爲供,尤萬萬痛惡。爲先施威,更加嚴問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鄭祖榮,記注官車信用,記事官崔鳳和,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允遂,以吏房,讀奏水原留守金文淳狀啓,龍珠寺僧徒帖加後錄馳啓事。溏曰,戶房代房,無公事矣。好敏,以禮房,讀奏統制使柳孝源狀啓,倭舡問情事。在昌,以兵房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狀啓,邪學無乎事。履翼,以刑房,讀秦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朴載善,漆原縣到配事。溏曰,工房無公事矣。履翼讀奏禮曹禮斜啓目。上命好敏更爲讀秦。仍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南履翼持《綱目》第三十卷,左副承旨金在昌,侍講官金會淵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洪秉喆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鄭祖榮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會淵讀《自治通鑑綱目》,止悉送平城,秉喆讀自南燕符廣,止委以機密。履翼讀自渾守廣國,止所向輒克。上曰,右副承旨持所在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允遂,追入伏位。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克琰留屯烏程,止殺殷仲堪、楊佺期。賤臣讀自殷仲堪,止代之。鳳和讀自光疾甚,止纂不許。有恂讀自光弟子超,止復其爵位。上曰,文義陳之。會淵曰,魏王珪,問天下何物,可以益人神智?博士李先曰,莫若書籍。夫神智云者,乃神明智慧也。凡人稟賦,皆有定分,似不可以損益,而若淸心寡慾,親近典籍,則神智可以增益。如或從慾不已,過爲勞動,則神智反爲耗損矣。奏未畢,上曰,此固欲發問者矣。魏王與李先問答之言,果何如?會淵對曰,魏王珪所云神智者,不過欲有益於戰爭謀略之意,而李先所對,則其言誠好,無以易之矣。苟非書籍,何以益人神智耶?堯、舜、文、武之心法治謨,布在方冊,自天德王道之本,以至名物度數之末,非書籍無以知之。伏願燕閒之暇,必親近書籍,爲問學之一事矣。上曰,下番陳之。秉喆曰,魏王珪,以益人神智爲問,其意不過欲求益於用兵之智者,誠如上番所奏矣。然而智字,卽仁義禮智之智也。朱子曰,人心之靈,莫不有知,天下之物,莫不有理,以是智而求之,則凡於天下之理,豈有所不知者乎?但凡人之姿,不及上智,則不可不求爲益智之道矣。此學問所謂,窮格之工也。近自修身,遠至事物,窮其理之所在,知其當然之則者,是謂窮格之工。窮格之道,亦莫如書籍,自古聖賢之謨訓,政事之治亂,皆備於書籍。故益智之道,莫大於讀書,此先儒所謂開心明目,利於分者也。上曰,何以則善看書籍乎?秉喆曰,潛心玩味而後,可謂之善看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履翼曰,上下番皆已詳陳,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韓範主客之說,有可以三隅反者矣。夫主客之勢,固是兵家所重,而天下萬事,亦皆有主客之辨,主客譬之則本末也。然而本末者,以事爲之體而言也,主客者,以制事之勢而言也,尤所當審者也。以言乎朝象,則君子爲主,小人爲客者,治世也。以言乎人物,則義理爲主,利慾爲客者,君子也。亂世與小人反是,常以至善處爲主,而客常聽命於主,則可謂得其勢也。臣於閣中,伏覩《日得錄》,先朝下敎,若曰凡事皆有主客,爲學也,做治也,用人也,罔不如此。彼爲主,此爲客,而主中有主,客中有客,常使爲主者,較勝於爲客,則殆庶幾焉。學問以經術爲主,治法以義理爲主,用道以善類爲主,經術中,有口耳之資,有踐履之工,義理中,有皮膜之見,有喫緊之效,善類中,有際遇淺深,此所謂主中之主也。於客亦然。讀此下敎,則先朝二十五年御世出治之規模心法,有可以鑽仰者矣。適因主客之說,敢此誦陳,伏願留念焉。上曰,魏王珪之置尙書諸曹及五經博士之事,何如?會淵曰,魏本夷狄之國,庶職草創,官方未備,只分尙書諸曹,一曹掌一事也。若五經博士,則自漢有之,至是又增國子太學生員,皆慕效中國之制也。秉喆曰,尙書諸曹之分置,未詳其制,而博士,卽掌經籍之官也,不可以不置者也。宗薰曰,尙書三十六曹,各有分管,而尙書之外,亦有官職,非不設他職,而但置尙書也。上曰,桓玄殺羅企生之事,何如?會潤曰,玄之爲人,比桓溫猶爲不及,故羅企生,無可殺之事而殺之也。上命玉堂、閣臣先退。上命讀公事。允遂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狀啓,別武士都試試取事。允遂曰,承旨座次單子,誤書以入,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此非注書所書也。允遂曰,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此亦非承旨所書。且承旨無互推之規矣,須以書入之人請推也。允遂曰,當該官員,推考,何如?上曰,當該官員,是何司官員乎?允遂未對。上曰,此非吏曹所管者乎?允遂曰,吏曹郞廳,當請推矣。上曰,堂上則置而不論耶?允遂曰,當該吏曹堂上,當請推矣。上曰,以擧條樣詳細仰奏也。允遂曰,承旨座次單子中,承政院之承字,誤以政字書入,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何如?上曰,捧納承旨,是何房乎?允遂曰,吏房矣。上曰,吏房誰耶?允遂曰,小臣矣。上曰,然則承旨自推乎?俄者所奏擧條,有違格例,更爲詳思仰奏也。允遂曰,承旨座次單子中,承政院之承字,誤以政字書入,至於啓下,不察之失,在所難免,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時捧納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榻敎書出也。允遂承命書之。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緣故出。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鍾永仕直鄭元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鄭景祚,掌令宋稚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觀柱,自西江,轉向驪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注書韓兢履病,代以趙鍾永爲假注書。

○曺允遂啓曰,假注書鄭祖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改差,代以鄭元容爲假注書。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元朝稱慶陳賀時,進御服色,磨鍊取稟草記,傳曰,議于大臣以啓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徐邁修以爲,元朝朝賀與稱慶陳賀時,進御服色,自春曹考據各年謄錄,已有所啓稟矣。英廟朝癸亥以後,屢行此禮,而親傳致詞表裏之時,則以冕服行禮,臨殿受賀之時,則以絳紗袍磨鍊,而及至先朝庚子下敎,若曰大殿誕日,正至陳賀,用冕服,此乃朝賀故耳。慈殿陳賀用冕服,則禮意似不然。此則旣有宋時范文正定論。今後親行慈殿、慈宮誕日陳賀時,以絳紗袍磨鍊定式事,有受敎。故庚子以後,連爲遵行,而今春親上冊寶時,亦以此磨鍊。今番元朝稱慶陳賀時服色,以臣賤見,恐當一遵庚子受敎,而係是邦家禮節,不敢輕議,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李敬一在外,不得收議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左相議爲之。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洪秉喆,以南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假注書鄭祖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如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戶判不入來云矣。宗薰曰,本閣吏隷,雖五上司政院,毋得任意推治事,受敎定式,而凡有可治之事,則自各其司,文報進來後,始許推治,自是法例。日前閣隷,被捉於右捕廳夜巡,旣是因公往來,又持夜標,則謂以酗酒,初不關由,直囚經夜,雖緣昧例之致,有乖定式之意。當該捕將,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旣有受敎,則雖曰不知,其違越之罪,不可止於推考。右邊捕盜大將申大顯,施以譴罷之典,當該閣臣,亦難免其責,推考,下隷,自本閣査實嚴治。瀅修承命書之。瀅修曰,大臣與禮堂,今日入來,故陳賀兼行之禮,與之相議,則終有相礙之端,似難竝行云矣。上曰,稱慶陳賀節目,依例磨鍊,先爲入啓之意,分付禮曹,可也。溏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大顯,譴罷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出代間,以左邊大將兼察,可也。溏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得濟,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曰,褒貶,以堂上不備,不得開坐,爲幾司乎?使之錄入,可也。瀅修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司饔提調在外,莫重供上衙門,提調不備已久,極爲可悶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司饔提調許遞。上曰,右副承旨,持在院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允遂,追入進伏。上命讀公事。允遂曰,傳旨誤書當該注書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何如?上曰,承旨豈可互推乎?捧納承旨,誰也?允遂曰,小臣矣。上曰,豈可自請推考乎?允遂曰,臣之矇然捧入,不勝萬萬惶悚,待罪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擧條樣更奏也。允遂曰,同副承旨李好敏推考傳旨,誤書以入,致勤還下,當該注書推考警責,臣之矇然捧入,萬萬惶恐,待罪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承旨待罪奏之乎?允遂曰,卽伏見吏批歲抄單子啓下,則洪大浩名下,不書前銜職名,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于允遂曰,歲抄點下傳敎,依例書之也。允遂承命書之,以吏兵批歲抄,依例判下,以此施行,該房承旨,亦爲捧傳旨。上曰,誤書矣。有違格例,改書,可也。允遂改書,以吏曹兵曹歲抄判下,該房承旨,捧傳旨事,分付。上曰,又誤書矣。吏兵房承旨二員,則豈可以該房爲之?且傳敎下政院,則何爲分付乎?允遂以知悉書。上曰,誤矣。仍命溏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上敎于宗薰曰,《群書標記》,今當印行,監印閣臣,以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爲之,始印日子,自內閣擇日以入。又敎曰,《日省錄》,近日不自差備入之耶?宗薰對曰,自政院入之矣。上曰,此後則依前例,與綸綍及《公車文叢》,入侍筵話,竝自差備入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南履翼別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李廷顯。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鍾永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鄭景祚,堂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啓曰,執義鄭景祚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執義鄭景祚禁推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分揀。

○傳于李溏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廷顯落點。

○傳于李好敏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南履翼曰,禮、刑換房。

○傳于李好敏曰,吏、刑換房。

○李廷顯,以吏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潮,佐郞李久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廷顯,以吏批言啓曰,在外大臣所帶宗廟、社稷、景慕宮、軍資監、奉常寺、司譯院都提調許副,今日政擬入事,命下矣。在京大臣,只有二員,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朴宗來牌不進,參議金明淳牌不進,右承旨南履翼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序東爲大司諫,韓興裕爲執義,金相休爲校理,金蓍根、李勉求爲修撰,李尙愚、李渭達爲副修撰,金箕象爲刑曹參議,李敬一爲宗廟都提調,李敬一爲社稷都提調,徐邁修爲景慕宮都提調,徐邁修爲奉常寺都提調,李敬一爲軍資監都提調,徐邁修爲司譯院都提調,趙尙鎭爲司饔提調,徐瀅修爲司宰提調,徐美修爲瓦署提調,李錫祐爲吏曹正郞,權行彦爲吏曹佐郞,閔養世爲兵曹佐郞,權伋爲慶基殿令。

○兵批,判書韓晩裕進,參判李尙度病,參議林漢浩病,參知朴瑞源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進。以李得濟爲兼都正,徐翼淳、鄭宅昌、李宗海爲五衛將,金漢建爲忠壯將,趙晉泰爲景福將,趙台錫爲宣傳官,李𪻾鉉爲訓鍊僉正,張東玉爲都摠都事,曺命楫爲黃海兵使,文始燁爲黔毛浦萬戶,副護軍李翼晉、曺允遂、吳鼎源、洪羲臣、朴奎淳、柳畊、李寬會、趙命鎭,副司直金熙周、鄭景祚,副司果金蓍根、奇學敬,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顯曰,只推。

○南履翼,以奎章閣言啓曰,《群書標記》印出事,命下矣。始役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二日午時,十五日午時,二十一日午時,二十七日午時,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爲之。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長陵忌辰祭獻官預差,前承旨李廷顯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劉祥𤦹,今月初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乙丑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鍾永、鄭元容,記注官鄭宗顯,記事官盧,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別兼春秋,何爲不人來乎?溏曰,有身病故,今日不得仕進云矣。上曰,右副承旨,何爲不入侍乎?溏曰,方在待罪中,故指名入侍之外,混同入侍,則例不敢入來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鍾永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允遂,趨入進伏。仍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谷城縣監李在純到任事。上曰,此與持公事入侍有異,公事則吏房承旨,皆爲讀奏,可也。允遂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朴夫得,金海府到配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陞補試取事。上敎宗薰曰,各道都會試券,此後則隨其來到,內入,可也。宗薰曰,近來試券之聚在本閣者,亦爲入之乎?上曰,此則置之,可也。上曰,昨日歲抄敍用傳旨,何承旨捧入乎?溏曰,吏批則右副承旨捧入,兵批則同副承旨捧入矣。上曰,徐有聞、李光益,書以護軍,歲抄中果以護軍書之乎?昨日兵曹歲抄中,職牒還收秩,還入考見,可也。鍾永承命出去,持歲抄入來。溏曰,考見則果是護軍矣。上曰,尹尙圭敍用傳旨,何爲再捧乎?溏曰,罪名各異,故例爲再捧矣。以奎章閣《群書標記》印行擇日草記,上命書傳敎曰,以十五日爲之。仍敎宗薰曰,監印閣臣,更當啓下乎?宗薰曰,前例則臣未及詳知,而旣承指名下敎,則恐不必更爲啓下,當詳考前例,依例擧行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右副承旨擧條中,卽伏見歲抄單子云者,有若昨日始爲入啓者然,單子之下,添書啓下二字以入,可也。上曰,宣傳官二員待命,使之摘奸城外諸司,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又敎曰,宣傳官入來,則承旨直爲分付,可也。上曰,城外各司,爲幾處乎?溏曰,典牲署、軍資監、別營、別庫、廣興倉等諸司矣。上曰,公事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上曰,玉堂番次,誰也?允遂曰,昨日則上番金會淵,下番洪秉喆矣。上曰,今日番次,誰也?允遂曰,未及詳知矣。上曰,承旨坐直,爲誰?好敏曰,臣以禮房,當爲齋直,而伴直則姑未停當矣。上命書傳敎曰,禮、刑換房。仍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而禮房承旨,則別省記入直,可也。上命閣臣先退,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廷顯,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鍾永、鄭元容,記注官鄭宗顯,記事官盧,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敎宗薰曰,檢校直閣沈象奎,果已入來乎?宗薰曰,姑未及知矣。上曰,待敎出去,如已入來,則使之直爲詣閣,可也。宗薰承命出去,還秦曰,姑未入來,故使之催促矣。上敎廷顯曰,朝筵吏房承旨,皆讀各房公事。右副承旨,今亦讀奏,可也。廷顯讀奏平安監司李書九啓本,罪人張有光,祥原郡到配事。上敎廷顯曰,何房乎?廷顯曰,吏房矣。仍又讀奏平安都事金𤩶啓本,爲奴罪人允凡,碧潼郡到配事。又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爲婢罪人阿只,巨濟府到配事。宗薰曰,謹考前例,則監印閣臣,前皆入啓蒙點,而今番則旣有指名下敎,似不必更爲啓下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上命書榻敎曰,吏、刑換房。仍敎廷顯曰,平安都事啓本,有誤處。該房承旨詳考而請罪,可也。上命書傳敎曰,貶月在卽,在外提調及未肅拜刑曹參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大臣所帶宗廟、社稷、景慕宮、軍資監、奉常寺、司譯院都提調許副,今日政擬入。上曰,檢校直閣,如入來於入侍下後,則明日持公事入侍時,與待敎同爲入來,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滯囚可悶,勿拘齋日,在囚者,竝開坐捧供以入。又敎曰,如有議處者,竝須照律以入,可也。鐘永承命出傳後,進伏。廷顯曰,卽伏見平安都事金𤩶罪人允凡到配啓本,則去十一月二十九日封發,今月初六日始爲到院,其間日字之遲滯,萬萬駭然。該道都事,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追入進伏,上曰,《群書標記》,以十五日將始役乎?象奎曰,日字旣爲推擇,則當自此日始役,而《群書標記》,固合印刊,第其編中所載諸書,尙多有編摩未完者,如《尊周錄》、《籌謨彙輯》、《軍制大成》、《輿地誌》等書,皆是未及脫藁,先列其目於《標記》中,故亦有不可不追加釐正者,今欲刊印,則更合商量。且此編已爲編入於先朝御製全書中,全書刊印時,自當同刊,今此先朝御纂書刊印之命,臣等誠不勝欽頌萬萬,因此成命,次第告功,誠是盛擧也。至如目下編秩不多,便於入印者,如《四書輯釋》、《大學類義》、《審理錄》,諸書爲然,又如《周易古本》,先朝嘗下敎,若曰,《易經》之以十翼分附卦爻之下,此自費直、王弼而然,寖失古經之義,及鼂說之始有考訂古經,呂東萊又釐正經傳,是爲古易,而朱夫子嘗亟稱之,本義之從此者,微意蓋可仰認。予嘗有意於古易編定之方,將以復三聖之舊,而述朱子之意,雖尙未遑,有志竟成,未嘗一日而不惓惓於此也。嘗於赴燕之臣,廣購論易諸家,有裨於古經者,其編輯義例,亦嘗屢諭於筵臣。今若仰遵指授已定之義例,按而編摩,則可以成書,此則與已編成諸書無異,卽今何書之可合先印,臣不敢指的仰奏,當待下敎擧行矣。上曰,諸書中先印《四書輯釋》爲好乎?象奎曰,此亦好矣,而此書則卷帙稍多,亦多有不可不重加校正處。臣意則《大學類義》,已爲割付精校,最便於先印。且此書,臣亦嘗仰聆先朝下敎,則自在春邸時,親御丹鉛之工,裁擇刪節,積費聖聰。今若印此,則可以仰補聖學,有裨治道,編柣亦簡,印工不難矣。上曰,然則此書先印爲可,而刊板與活印,何者爲便耶?象奎曰,刊板固爲壽傳之道,而工役未可猝成,活字多印,則亦可廣布,而工費甚省,此似較便矣。上曰,以生生字印之,可也。象奎曰,印役處所,則當於何處爲之乎?上曰,摛文院爲之。象奎曰,印役時,臣等旣承監印之命,謹當專意句檢,而在直閣臣,亦同爲擧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先退,象奎退出。廷顯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遺棄兒搜訪事。又讀奏元朝陳賀節目。上曰,節目中,明政殿之明字,改書以仁字以入,可也。又敎曰,儀註,勿待節目啓下,卽爲書入,可也。上敎廷顯曰,俄者擧條,誰當書入乎?廷顯曰,承旨當書入矣。上曰,擧條是承旨所書乎?大抵承旨所書者,何也?注書所書者何也,承旨不可不知矣。廷顯曰,小臣初入院中,生疎格例,故不得詳知矣。上曰,何承旨當坐直乎?廷顯曰,禮房承旨,以傳香承旨,當爲齋直,而同副承旨,亦當似坐直矣。溏曰,八侍傳敎,以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書出,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韓興裕未肅拜,掌令宋稚圭,持平李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好敏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金蓍根,副修撰李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校理金相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聖壽周甲、惠慶宮寶齡望八,稱慶親傳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朱弼相、宋守淵、李敏植,還囚俸供gg捧供g,崔文顯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大興前中軍李敏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顯陵前令朱弼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允升亦,獄囚防守,法意何如,而身爲獄官,在囚罪人,不謹申飭,致有此越獄逃躱之境,事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帖連,魯城縣監崔文顯矣,本府議啓內,應坐査報,固宣審愼,而在嵩之出繼與否,初不詳覈,所報差晩,至有道啓之論列,稽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廷顯,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記注官車信用,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房承旨,誰也?溏曰,右副承旨矣。上下禁府啓目于廷顯曰,判付依例書之。廷顯承書訖。上命讀公事。在昌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啓本,罪人同推開坐事。廷顯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邪學無乎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有旨祗受事。宗薰曰,監印閣臣,旣承指名下敎,則不必更爲受點,而今旣有方始之印役,且是初承命者也。以單子列書二閣臣之名,以爲啓下如檢校單付之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宗薰曰,始役日子,今旣不遠,生生字,在於監印所,預先移來於摛文院,然後可無窘速之患,雖自今明,當爲搬運矣。上可之。宗薰曰,昨聞監印閣臣之言,始役在近,其物力區劃件數多寡等事,自多稟定之事云矣。上曰,監印二閣臣,使之隨入於明日持公事入侍,而待敎則,以在直閣臣同入,可也。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鄭元容,記注官鄭宗顯、車信用,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兼春秋出去,書入召對座目,可也。宗顯承命出去。上曰,右承旨明日仕進乎?溏曰,其母病如少愈,則明當仕進云矣。上曰,當參召對之承旨,出去詣閤,可也。在昌承命出去。上曰,座目,使之速爲書入,可也。又敎曰,注書出去,召對時入參,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書入座目。上仍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任厚常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勉求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鄭元容持《綱目》第三十卷,記注官鄭宗顯持《綱目》第三十卷及下番所讀之冊,以次進伏。記注官車信用持宗顯所傳之《綱目》第三十卷,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厚常讀自四年燕長樂,止七百餘里。上曰,下番讀之。勉求讀自三月魏立,止遣兵擊之。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弘衆潰出走,止業乃殺之。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夏五月孫恩,止將復西走。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謂諸豪帥,止十六州軍事。上曰,上番讀之。宗顯讀自李暠自稱,止群下皆震栗。上曰,下番讀之。信用讀自南燕王德,至五年燕主,讀未畢。上曰,小註曰,主當作王者,何也?厚常曰,未及詳考,而前此皆書以王,此獨書以主,故註似如是矣。宗薰曰,紀事之際,從後人貶稱以書,故曰主紀年之處,從諸國僭稱之號,故曰王。此是《綱目》凡例,故註說如是矣。上曰,下番繼讀,可也。信用繼讀止還鎭苑川。上曰,文義陳之。厚常曰,今日自止,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魏主珪,置仙人博士,蓋魏主曾置五經博士。奏未畢,上曰,閣臣於此,已有文義之仰奏者,而蓋不以誠意做去,故漸不如前矣。此又云不驗而訪求不已,蓋初欲驗之,猶或可也,而旣其不驗之後,猶爲訪求不已者,何也?厚常曰,蓋魏主之事,前後判異,若能誠好文治,重創文物,則豈有如此之事乎?魏主在此時,猶爲最優,而其事爲之異於前後者,蓋其有自足之意。奏未畢,上曰,置五經博士之文義,閣臣曾爲仰奏乎?宗薰曰,其時玉堂有所奏者,故臣亦略陳矣。厚常仍繼奏曰,魏主亦應嘗觀古人之書矣。求仙鍊藥者,秦皇、漢武之所不能爲也,旣明知虛僞之事,而終爲如此者,其始勤終怠之意,可知,而此所謂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者也。不必以此事論之也。雖以學問上工夫言之,苟能克誠克勤,終始如一,然後可責其成效矣。伏願於此等處,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勉求曰,此言李暠溫毅有惠政,未敢知李暠,必有此溫毅之行,而蓋溫,是溫和溫柔之謂也,毅是强毅之謂也。溫與毅,最難兼有,故有曰,高明柔克,沈潛剛克,又有曰,寬以濟猛,猛以濟寬。上命竝奏其文出處。勉求曰,在《洪範》及《左傳》矣。仍繼奏曰,其在人君御世治民之道,亦須溫毅交濟而不可全廢其一矣。伏望更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下番旣以溫毅二字,推演仰奏,臣則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南燕王備德,問群臣朕可方古何主?此是失問也。奏未畢,上曰,備德之問,鞠仲之對,備德之賜帛,鞠仲之辭多,備德調朕之語,韓範無戲之說,竝何如?須悉陳也。宗薰曰,鞠仲所對,夸張無足言,其賜帛而以多辭之者,亦不當矣。旣以多辭,若少則其將受之乎?至於調朕云者,大是失言,君臣豈可相調耶?韓範之言,正矣。賜絹,所以羞鞠仲也。此時上下之失,皆出於最初失問也。漢唐人君,亦多似此之語,而究其意,則皆出於自足矣。奏未畢,上曰,旣自足,則何必更問於人耶?宗薰曰,自足之意,存乎中,故欲聞贊揚之語而然矣。夫人主立志,常以古昔聖王自期,而自治之方,益加切密,則當自知其不足,而勉勉於進德,何暇問人比古耶?子貢方人,夫子非之曰,夫我則不暇,朱子亦以方人之病,謂由於自治之疎。蓋自治不切,則心必外馳而有此弊。旣問臣下以此,而爲臣者浮辭以對,則是諂也,貶辭以對,則是慢也,有何益於實德耶?如此處亦足爲鑑省之資矣。上曰,燕王備德,在此時,可比何人乎?與秦王堅,何如耶?宗薰曰,要其成敗而論,則堅與備德,俱無足優劣,而槪言爲人之英特,則德固不及堅矣。上曰,道子語元顯,以不令與朝士語云者,果何如?勉求曰,道子當局之時,以貪權,竟至誤事,以元顯之少有英材,亦爲誤知,而元顯則其在父子之間,猶有猜克之心,竟至斯境,如此鄙惡之類,不足以得失論之矣。上曰,燕王德,何爲改名以備德也?勉求曰,其所以改之事,則臣未能詳知矣。上曰,仙人博士,前此亦有之乎?勉求曰,其出處,則固未能詳,而考見《發明綱目》,則只一見云,然則似無更見之處矣。上曰,燕主當作王,而何稱以主也?勉求曰,他處亦書以王,故註亦言其當作王矣。厚常曰,閣臣之言好矣。年下書王,而史文稱主者,蓋以書法之互異也。上曰,稱主者尊耶,稱王者尊耶?勉求曰,稱主者,僭國通行之號也。稱主之尊卑,則未能詳知矣。上曰,稱燕主者,何其尊之也?勉求曰,稱主者,亦非其所以尊之之意也。上曰,涼王,則何稱以王也?勉求曰,綱史之僭稱帝者,或書以王,如元魏之稱帝,而書之以王。秦未畢,上曰,元魏,誰也?勉求曰,拓跋氏之魏矣。上曰,改以元者,何也?勉求曰,蓋出於慕倣中華之意矣。上曰,下編則書燕王元年,而此何稱主也?勉求曰,是故,言其當作王矣。上曰,北涼王沮渠蒙遜,何姓也。勉求曰,沮渠是姓矣。上曰,姚萇子孫爲何王乎?勉求曰,秦王興,卽其子矣。上曰,利鹿孤之姓爲何?勉求曰,姓是禿髮矣。厚常曰,利鹿孤是禿髮烏孤之弟矣。上曰,呂纂之爲人,何如?勉求曰,以此段觀之,則別無善惡之著見者矣。宗薰曰,纂是纂gg篡g弑之人矣。厚常曰,呂光之托其子也,不啻申申,而居無何,內相殘滅,則更不足論矣。上曰,然則下番之言,何謂也?勉求曰,臣果失對矣。上曰,此云恃兄弟桓桓,桓桓,是何意也?勉求曰,註言威武貌矣。上曰,呂光之立太子紹也,謂以拱己無爲,委重二兄,呂光果知纂與弘之爲人而有此言耶?勉求曰,未能先知,故果有此言矣。上曰,若果知之,則其將不言,以拱己無爲耶?勉求曰,呂光可謂不明矣。若明知其纂、弘跋扈之志,子紹柔弱之患,則豈有此等言乎?在昌曰,呂光,直以立嫡有常之義,立太子紹,而亦知其才非撥亂,故有恭己委重等說矣。且光之謂纂、弘之言曰,汝兄弟輯睦,又曰,若內相猜忌,則蕭墻之變至。以此等說觀之,亦不可謂之全然不知纂、弘矣。上曰,呂光,生不能制纂、弘,而其言何爲如是?宗薰曰,蓋呂光,自謂能識儒道,頗好道理,故雖知太子紹之不堪撥亂,而能守立嫡之義,立爲太子,又慮纂、弘之不臣,故有此言而畢竟亂本,未必非此言,有以激之也。上命掩卷。又命玉堂、閣臣先退。厚常、勉求、宗薰退出。上曰,直閣上疏入來乎?溏曰,以齋日退却矣。在昌曰,校理金相休上疏到院,而以齋日不得入啓,其措語則請在敏設鞫事矣。上曰,姑留院中,可也。上曰,明日左副承旨,與監印閣臣入侍。又命溏書傳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狀啓中,別無時急公事乎?溏曰,別無時急者矣。上曰,然則明日入侍時,持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韓興裕未肅拜,掌今宋稚圭在外,持平李㬖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明淳落點。

○李溏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明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溏曰,監印閣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落點。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祥濂,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金在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渭達,時在公忠道保寧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好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九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海州判官宋守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嚴飭下送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監印閣臣,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鍾永、鄭元容,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直閣沈象奎、朴宗慶,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印役有稟定事,則奏之,可也。象奎等曰,始役則將以十五日爲定,件數則假令以百五十件爲定,而此則筵退後,當錄入,待下敎擧行矣。上曰,依此爲之。象奎等曰,前此印役時,有監官之熟習者,使之看役矣。今番亦依前爲之,則非但工役之速就,似有精簡之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象奎等曰,工匠役價,若以戶料、兵布上下,則非但所入之夥然,亦非省弊之道,以鑄字所所餘物力取用,則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又敎曰,一百五十件內,一百件則以白紙印出,而五十件則紙本,當內下矣。象奎曰,白紙則監印所自有餘儲,白綿紙名色,只於戶曹有之,而此亦多有舊儲,可以取用,而唐紙件,以五件印出,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又敎曰,直閣、待敎,勿以郞廳書之,以監印閣臣,同爲啓下,可也。象奎曰,每於歲初,監印閣臣二員啓下,而專管當年內印刊之役,如有別般印役,則數員加爲啓下,監董上役矣。上曰,前直提學徐榮輔,同爲啓下,可也。象奎曰,別單更爲書入乎?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監官,限畢役間,自本閣給料乎?上曰,依此爲之,而此是柳明杓乎?象奎曰,然矣。上命閣臣先退。象奎等退出。上命讀公事。明淳讀奏咸鏡監司李翊模狀啓,端川府使金錫衡到任事。上曰,何承旨坐直乎?好敏曰,小臣當坐直,而伴直則姑未停當矣。上曰,伴直誰當爲之乎?好敏曰,右承旨,以新除授承旨,當坐直,而以其親病,當出去矣。溏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出米太成冊上送事。又讀奏咸鏡監司李翊模狀啓,渰囕人燒死人等處,恤典題給事。明淳讀奏華城留守金文淳狀啓,陞補試取事。在昌讀奏咸鏡監司李翊模狀啓,邪學無乎事。好敏讀奏江原監司申絢啓本,罪人崔寬基等金化等官到配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啓本,罪人全有孫,樂安郡到配事。上曰,坐直,誰也?好敏曰,俄者已有所奏矣。臣當坐直而伴直,則姑未停當矣。上曰,明日有傳香番,今日則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明日則右副承旨及新除授承旨,坐直,可也。仍命書傳敎曰,禮、刑換房。上曰,右承旨,明日仕進乎?明淳曰,逖違之餘,伏蒙恩點,故粗伸一肅之忱,而母病危劇,實無供職之望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召對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任厚常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勉求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鄭完容持《綱目》第三十卷,記注官車信用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厚常讀自涼呂超,止不利引歸。上曰,承旨牌去來,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以姑未入來之意復奏。上曰,下番讀之。勉求讀自南涼擊涼,止荷擔而立。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裕帥所領,止孫恩破之。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涼攻魏安,止不能信之耳。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元顯見之,止求昏於秦。上命溏,讀奏承旨房望。溏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上曰,上番讀之。信用讀自秦王興聞魏,止大失物情。上曰,承旨牌去來,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以牌不進之意復奏。上命溏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若兵臨近畿,止萬餘斛遺之。上命陳文義。厚常曰,利鹿孤,命群臣極言得失,夫利鹿孤,是夷狄之君,固無足論,而此言果知治體矣。蓋人之惡聞過易,喜聞過難,故雖以漢唐中主言之,喜聞其過者,蓋亦幾希矣。人君能使群下,極言其得失,則過失皆聞,而大有益於修德之道矣。伏願於此等處,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勉求曰,呂超告梁王隆之言曰,修政息民。奏未畢,上曰,息字之義,何也?勉求曰,安息之謂矣。仍繼奏曰,蓋修政然後,可以息民,故書曰,政在養民,孟子曰,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上曰,此在於《孟子》何篇乎?勉求曰,在於《離屢篇》矣。仍繼奏曰,修政之道,亦有次序。徒有息民之心,而不能盡修政之要,則民何以能安息乎?呂超固無足取,而修政息民之言,則亦足爲體念之資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上下番旣有所奏,臣別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劉裕終纂gg篡g晉國乎?勉求曰,然矣。上曰,國名爲何?勉求曰,宋高祖矣。上曰,齊則在於宋後乎?勉求曰,然矣。上曰,上番,以極言得失四字,有所仰奏者,而何以則能喜聞其極言得失乎?勉求曰,古語云舍己從人,又有曰虛受人。奏未畢,上曰,虛受人者,何謂也?勉求曰,己者,私也,舍己然後心虛,心虛然後,可以從人而受人矣。上曰,此是虛己從人之謂耶?勉求曰,虛受人云者,亦在《周易》矣,仍繼奏曰,舍己虛受,無一毫私心,然後可能公平恢弘矣。上曰,恢弘者,何謂也?勉求曰,卽廣大之意矣。上曰,何以則有廣大之量,而能喜聞其得失之極言乎?勉求曰,先儒之言曰,天下萬事在人主之一心,而正心在於學問。奏未畢,上曰,學問之道,何如?勉求曰,只誦古人之言如是,而至於爲學之道,實未有知,故向筵下詢時,亦未能盡對矣。上曰,何爲而向筵未能盡對也?勉求曰,以臣識短故矣。上曰,何爲而曰識短乎?勉求曰,臣旣不能博見文籍,兼以聰明鈍劣,不能記誦,故所以識短矣。上曰,涼凡爲幾國乎?勉求曰,五國矣。上命竝奏之。勉求曰,西南北前後涼五國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厚常、勉求、宗薰退出。上命溏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上曰,同副承旨,明日仕進乎?溏曰,當仕進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鄭元容。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韓興裕未肅拜,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李㬖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啓曰,持平李㬖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持平李㬖,禁推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分揀。

○李好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專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記注官車信用,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別兼春秋,今日省記入直,可也。又敎曰,玉堂入直,爲誰?溏曰,未能詳知矣。上曰,知入,可也。鐘永承命出去。上命讀公事。好敏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蔚山府使洪秉周罷黜事。在昌讀奏慶尙左水使李郁延狀啓,西生、豆毛戰船改造材木,右道封山許斫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上曰,廳注書出去,玉堂番,使之速爲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後,進伏。鐘永還奏曰,上番則任厚常,下番則李勉求矣。上命書傳敎曰,禮、工換房。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云乎?溏曰,姑未及知矣。上曰,明日則非齋日乎?溏曰,然矣。上曰,明日長寧殿臘享大祭,故有傳香番乎?溏曰,然矣。在昌讀奏咸鏡監司李翊模啓本,罪人等刑推次數開坐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啓本,罪人奴道元,珍島郡到配事。又讀奏江原監司申恂啓本,罪人孫今金蔚珍郡到配事。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溏曰,典獄署褒貶,例於刑曹褒貶日,先爲擧行,而刑曹參議入來政院,與刑房承旨,眼同磨勘矣。褒貶在明日,而該房承旨,姑未差,代房承旨則左副承旨,而與刑曹參議爲叔姪之間,將不得磨勘,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爲刑房。上曰,何承旨坐直乎?好敏曰,小臣當坐直矣。溏曰,臣以傳香番,當齋直矣。上曰,左副承旨,明日坐直乎?溏曰,明日若爲次對,則以次對承旨,當坐直矣。上曰,今日則左承旨、同副承旨坐直,明日則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可也。在昌讀奏陳賀儀註。上曰,濟用監主簿,誰也?在昌曰,主簿有二員,而臣未能詳知矣。上曰,提調,則誰也?在昌曰,小臣之父矣。上曰,明日藥房都提調,如未入來,則以入來之意,分付掌務官,可也。如入來云,則置之,可也。好敏曰,俄聞戶判之言,殿役之告畢,當在望前,而殿內殿庭修掃之役,當費數日,故畢役狀,欲於十七日入啓,而日亦無故之日云矣。上曰,畢役則可於望前爲之乎?好敏曰,畢役則望前優可爲之云矣。又奏曰,望日有月食,而救食前例,每於仁政殿爲之矣。畢役狀,旣未入啓於望前,則卽是未畢役也。以明政殿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司宰監掌苑署褒貶進。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瀅修啓曰,臣以司宰監、掌苑署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序東,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海州判官宋守淵原情公事判付內,嚴飭下送事,命下矣。以卽爲還官之意,嚴飭則,以爲方欲治發之際,素患風眩之症,百倍添加,萬無登途之望云。前後飭敎之下,稱以身病,一味逡巡,無意下去,事體所在,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李錫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仕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相休,副修撰李尙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奉命在外人,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相休。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溫陵令所報,則本陵局內惡虎橫行,至有傷害人命之境云矣。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刻期捕捉,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九會瓜滿,代嫡長忠義衛盧命鼎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爔,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備邊司言啓曰,副提調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進參次對,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御營廳言啓曰,溫陵局內惡虎橫行,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刻期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十一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護軍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披瀝肝血,冒瀆嚴威,雖其拙訥之辭,孚格爲難,而竊庶幾精誠所到,天心垂憐,鞶帶之禠,有願必從矣。及伏承批旨下者,但解玉署,而尙靳餘銜,臣於是,愕然失圖,惕然增懼,益不知措躬之所也。顧臣情實,罄悉於前疏,今不敢更事覼縷,而以千萬不肖之身,承千萬匪分之命,殆踰二旬于玆矣。若復徒畏煩聒之誅,不思感回之道,則不誠之誚,不衷之譏,不待衆言而臣亦自知,臣請冒死而申暴焉。夫內閣遴選,淸峻惟均,而資格稍進,則責任彌重,人臣辭受,爵祿爲重,而前旣祈勉,則今可蹲冒乎?且臣於年前直閣之再辭也,聖批若曰,每對判敦,兢惕之意,形於辭色,今爾至懇又如此,可不曲諒?字字恩言,諄複鄭重,臣雙擎在手,莊誦在口,每念若保之恩慈,未知此生此世,何由而報答萬一也。嗚呼,臣父之兢惕,今昔一也,臣之憂迫,前後一也,則聖明之體諒曲副,豈有今昔前後之異,而臣以得之於前者,尙何敢囁嚅於今哉?設令臣文學才諝,有足以黼黻皇猷,彌綸當世,卽此一副,已成之去就,決不容甘自毁棄,而殿下所以庇覆臣愛惜臣者,必不置臣於要顯之地,俾招過福之災。況鹵莽如臣,謭劣如臣者,畢竟僨誤,明若觀火,末梢孤負,勢所必然也乎?臣嘗愛古人之言曰,嬰兒有常病,近臣有常憂,嬰兒常病,傷於飽也,近臣常憂,傷於寵也。喩臣今日,益覺親切,臣豈忍以一己之榮名,上貽聖朝則哲之累,下貽老父滿盈之懼,無賴於公事而增疾於私門哉?百爾揣量,堪承無望。玆不得不更入文字,而連値齋日,今始控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至切之情,察臣必遞之義,將臣兼綰諸任,倂許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攢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內閣實任,特爲許施。

○直閣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濫叨閣銜,辭不獲命,亦旣冒沒而出膺矣。再登文石,三持綾被,旁觀或謂榮耀,內顧祗益慙恧。夫猨狙不可以衣冠,鷄鶋不可以鍾鼓,臣於是職,其敢曰有一毫堪承之望哉?特以牙牌荐臨,逃遁無路,恩批旣降,瀆擾是懾,遂不得不抗顔而進耳。濫吹之懼,儳榮之媿,臣何敢一刻安于中也?乃者右僚辭職之章,以班聯周旋之掣礙,作爲難進之端,其言雖不指的,其意似在臣身,右僚則因此而遞解,臣乃返因仍而蹲據者,揆以廉防,寧有是理?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察臣難冒之實,亟命鐫改臣見帶閣職,俾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施。

○校理金相休疏曰,伏以臣,聞春秋之義,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夫生殺之柄,人君之所操,議讞之法,士師之所掌也。今乃不稟君上之命令,不待士師之議讞,而惟其所値,夫人而殺之無禁者,豈不以其罪大惡極,誠不忍少須臾容貸耶?噫,彼在敏,卽所謂人人得以誅之者,而始也曠月踰時,置不何問,天討王章,久屈而未伸,神怒人憤,積鬱而不洩。何幸間者,聖斷赫然,特允設鞫之啓,庶幾逆節凶圖,到底盤覈,賊藪亂窩,可期掃蕩矣,又靳傳旨之頒下,致稽王府之擧行,物情之該gg駭g惑,國論之沸騰,已無可言,而末乃減死島置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聽聞所及,人皆驚噩,茫不省所謂,而加之朝廷之上,竄逐相繼,遞改紛然,人心波蕩,氣象愁慘,終至臺閣三司,空無一人,然後殿下,始乃行其無事,惟意所爲,臣愚死罪,誠不敢知以殿下英明,爲一幺麽逆豎,力戰一世之公議,積費屢月之經營,畢竟爲此萬萬過中之擧者,是何故也?雖風雷之遷,不淹多時,日月之更,昭復如初,諸臣之竄配者,或宥或移,而逆豎則已晏然出獄矣。嗚呼,天下寧有是哉?人君所以凝聚衆心,維持世道者,不一其方,而約而言之,不過一箇信而已。故人君出言行政,須如四時之必至而無變,然後可以壹民志定民趨,而國可爲國矣。所以人無食必死,而夫子以爲寧去食而存信,朱子亦以爲寧死而不可失信者,此也。今殿下於逆敏事,旣允臺閣之啓矣,已又反之,其爲失信於民者,大矣。從今以往,命令施措之間,雖斷可行決無疑之事,人人擧將懷前却顧望之心,而無必信之意,上下不相信而能治其國者,自古以來,未之有也,此豈不大可懼哉?且國之所以置言官者,將以匡救繩糾,納君於無過之地也。然則朝廷之上,不可一日無者,言官,而殿下意所欲爲,厭其紛聒,則一竝去之,使無開口之人,然後獨斷於上,行之無疑,竊恐此路一開,殿下後雖有可繩之愆,可救之過,無復進言之地,而殿下之國事,將日非矣。上貽累於聖德,中失刑於亂賊,下失信於齊民,一擧而有此三失,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乃爲是耶?伏惟殿下,臨御以來,政令施爲,無一可議,而忽爲此非常之過擧,有日後無窮之深憂,此臣所以尤切慨惜之忱,而不能自已者也。臣抱此耿耿,欲陳無階,前月二十九日,以臣爲弘文館修撰,得借方寸之地,仰暴披瀝之悃,始有路矣,而第緣其時適苦痰癖之症,實無蠢動之勢,冒犯坐違,旋蒙恩遞,至今追惟,感悚交竝。玆者又授臣本館校理,曉漏纔歇,天牌儼臨,其在義分,敢忘顚倒,而昔疾乍愈於調息,新祟忽發於關格,終夕嘔泄,徹宵叫楚,頭目疼眩,背膺若判,欲起還仆,末由趨承,臣罪至此,萬死猶輕。玆敢冒入文字,仰籲於天地父母。伏乞亟收在敏島置之命,特令王府,拿來嚴鞫,快正典刑,使三尺之王章,旣屈還伸,七日之陽德,不遠乃復,而仍命遞臣見帶之職,治臣屢違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在敏事,已處分而竄遞相續,誠不得已也。爾言則是矣。

○甲子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鄭元容,事變假注書朴長輿,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行吏曹判書黃昇源,行禮曹判書韓用龜,兵曹判書韓晩裕,行大護軍蔡弘履,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副護軍朴宗慶,校理朴宗正,以次進伏訖。邁修等進前曰,近日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右相省墓之行,無撓往返乎?敬一曰,果無事往還矣。上曰,次對爲之。邁修曰,此濟州牧使朴宗柱災實狀啓也。分等不爲擧論,數件應行之事,從便措處,開錄于左,而候風涉海,遲速無期,謹依已例,一邊擧行,一邊馳啓,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舊還之一時竝督,恐傷民力,舊還,姑爲仍停事也。其一,軍兵逃老故,嚴飭各該邑,待明春從附近邑哨司鍊事也。舊還停俸,軍兵操鍊之停退等事,先擧行後狀聞,便成已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卽見西氷庫所報,則以爲,本庫氷丁,每患不足,而明年閏朔爲六月,則六月卽大供上之月也。添一大供上於定數之內,實有生梗之慮,均廳所在本庫氷米儲留者,爲七十石,而經稟取用,雖有定式,藏氷之前,猝無稟達之道。以此意趁卽筵稟,以爲取用於添藏一朔之氷爲辭矣。在前夏月入閏之時,本庫氷米取用,已例非一,今亦依此許施,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大政當前,値此一初之會,通變資格,搜羅人才,實爲急先務,而資格中最無義者,卽庶類之已經京司詞訟,而猶不許直擬守令也。夫詞訟一也,況京司,重於郵牧,則層節之太多,階梯之偏繁,豈不爲此類抱鬱之端乎?至於武班,則旣許營將中軍,而不借階秩之品級,反不如雜歧升資之彙緣圖占,亦安有如此官方?臣意則庶流中蔭官之已經詞訟者,許令直擬守令,武班之有地處履歷者,軍器僉正二窠中,一窠陞作副正,使之通擬差除,如訓鍊副正之例,以爲陞品之階,似合於疏滯振淹導迎和氣之一助。以此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敬一曰,庶流抱鬱之弊,其來已久,先朝特命作庶流疏通節目,而兩銓尙未盡對揚之道矣。已經詞訟,而不爲直擬守令,亦爲無義,蔭官詞訟之直擬守令,武科出身者之許陞軍器副正,實合振淹疏鬱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判進前。晩裕進前。上曰,向以參下守門將朔數變通事,有擧條,雖有批答,而更思之,則朔數雖變通加設,參上窠仍置之,則虛司果,別無變通之道,兵判奏之,可也。晩裕曰,向有所奏,而此非造次間所可變通者。奏未畢,上曰,當初朔數之變通,蓋爲虛司果之積滯也。朔數則復舊,而加設窠數,亦依前,則其窠別無加減之數,何以則爲好耶?前亦有窠數加減之例耶?晩裕曰,參上六窠,亦與前無異,而守門將之亦如前以十五朔磨鍊,似好,故向筵有所仰奏者矣。如有他方便之道,則當更奏矣。上曰,前亦有加窠之數耶?須就議大臣爛商以聞,可也。晩裕曰,江界及北道中邊將窠,先朝時,以曾經正、副正者擇送,以爲矯弊之道,而俾有實效矣。其時下敎若曰,此非永久之敎,槪以十年爲限。今則已過十年者,又至三四年,而今則且無矯弊之事,此窠如復舊,則疏滯之道,似少勝矣。上曰,此事從當奏之,守門將事,出議大臣,詳與商確,草記以聞,可也。邁修曰,官制須有一定之式,而大司成變通以後,以實職除拜者,或以兼銜仍帶,或以遷轉施行,揆以官方,不可無一番定式。兼大司成,自古極選,故正二品兼帶者,亦且人皆艶稱,況從二品及三品乎?自今爲始,勿論二品三品,曾經副學,已行閣職者,以實職除拜,則兼銜單付以外,則以遷轉施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內鍼醫安昌禧,丙辰十月,差治腫敎授,至庚申四月,以準朔報瓜六月,應六品講而遭故,都政未及遷轉矣。今服闋已久,宜卽以六品職陞擬,而尙未收用,實爲矜念,不可以人微地卑而置之,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一曰,臣於日前,伏見慈殿下敎,有還弊釐正之命,臣不勝欽仰讚誦之至。大抵近來糶糴,爲生民切骨之瘼,臣於向日筵席,有所仰達,而糶糴之法,始雖爲民而設,今反爲厲民之資。蓋緣邑倉之奸蠧,年加歲滋,吏隷之分石也,精穀之換虛殻也,邑主人之動令也,其所爲弊,不一其端。民聞受還之令,則擧疾首蹙額,故有以錢防還於色吏,而不爲受去者,有受出而無用,故棄置而去者,而當秋則依例徵捧,有力之民,百計不受,無告殘氓,偏受多石,至有一戶十石,或數十石者,名雖分還,實不受去雖一二石穀,白徵於民,固已無義。況每年追呼鞭撻,白徵數十石穀於殘民者,天下寧有是耶?粵在先朝,特軫還穀之痼弊,至於發策詢問矯救之道,而訖未有對揚之人,可勝歎哉?百爾思之,他無救弊之道,惟有社倉一條,可以矯救,而先朝策問中,亦有社倉之下敎矣。今以朱子社倉之規,參以我國糶糴之法,依例取耗,則民必樂從,而可無白徵之弊。爲先成出節目,行會於還弊最甚之兩南、兩西,使之依倣社倉之制,從民願設施,各面一倉之意,先爲下詢於左相及登筵諸臣,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邁修曰,社倉法意,本自爲民,而目今糶糴之痼弊,實無矯救之善策,若倣而行之固好,而節目間事,似不無拘掣之端,姑先試之於數三邑,觀其便否,民情果以爲便,則次次設施,俾爲永久遵行之地,似好矣。上曰,諸宰各陳意見,可也。昇源曰,大臣,以社倉節目相示,故臣亦參見,而社倉之議,厥惟久矣。昔在肅廟朝,以社倉事,至於成節目而未果行矣。今若一遵社倉法設行,則似有實效,以臣謏見,無容更議矣。用龜曰,大臣所成節目,臣亦見之矣。社倉遺法,倣而行之,非不美矣,而古今異宜,難保其無弊,姑先試可於一二邑,果若便好,則推行於諸道,似好矣。晩裕曰,見今州邑,莫不有外倉,大邑多至十數倉,是亦社倉之遺意,而所不同者,官民之別也。外倉或去官百里,今若專付尊位之手,則難保其無弊。臣意先從若而大小邑試行,且觀其無甚掣礙,然後推行於諸道,好矣。弘履曰,社倉之法,古今雖異,其中不無矯弊之道,試爲設行於一二邑,似好矣。得濟曰,社倉規式,臣固未詳,而今聞大臣所奏,如前取耗,則便今之外倉,外倉邑皆有之,加創似無難便之端,而先從一二邑試可之論,大臣言誠好矣。仁秀曰,臣意則詢問八道,先從自願一二邑試行,似好矣。瀅修曰,大同法設始之初,亦且先試便否而行之,則大臣所奏一二邑試可之論,儘好矣。宗慶曰,社倉法意則甚好,而在今設施之便否利害,有難臆對,無已則一二邑先試之議,似好矣。上曰,僉議如此,當試可,而古之社倉,則非如今之公穀,今之公穀,則其耗穀多爲公用,果無相礙乎?須更講究十分無弊之道,後筵稟處,可也。出擧條用龜曰,仁政殿,卽我列聖朝嚮明出治之所,所重與他自別,而浩大之工役,今將告竣,實有光於堂構之聖孝,上告下布之擧,有不容少緩。謹稽國朝已例,景福宮之康寧、思政兩殿,卽接待天使處,而粵在明宗朝甲寅,重建後,祭告于宗廟及文昭、延恩二殿,且考皇朝故事,則世宗皇帝嘉靖丁巳,奉天殿重建,告成後,改名曰,皇極,百官上表獻賀矣。我朝典禮,皆倣皇朝,而明宗甲寅已行之禮,亦載於《國朝寶鑑》,則今此法殿告成之後,不可無告廟受賀之節。下訽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邁修曰,今此正殿重建之役,不日成之,庶民爭賀,告廟頒赦之禮,容可已乎?初旣告災,則今不告成,恐違禮意。況有明廟朝已行之例,皇明奉天殿重建後受賀之禮,倣而行之,實合典禮矣。敬一曰,臣亦以此事,有所酬酢於禮判矣。雖尋常殿宇,前旣告災,則宜有告成,而況列聖朝踐位行禮之法殿乎?訖役後,卽行告廟頒敎之禮,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告廟陳賀日子,以今月內,擇日以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左相則以頒赦仰奏,右相則以頒敎仰奏乎?邁修曰,今當邦慶稠疊之時,若以頒赦行之,則各道亦有封箋之擧矣。奏訖,邁修等就座。晩裕曰,今都政仕滿中,參下部將申獻周,仕滿已過數朔,而拘於居中,自下不得循例區處。在前如此之人,有筵稟出六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進前。邁修等進前。上曰,大臣向見江華留守狀啓乎?邁修等,未及對。上曰,見守臣所啓,則李晩遠之所犯罔測,見禁府公事,則終不輸款。守臣狀啓,旣如是丁寧,而禁府供辭,又如是發明,然而渠旣無所犯,則守臣之啓,亦豈如是丁寧耶?一番按査,則可以査得乎?邁修曰,以守臣所啓見之,則李晩遠,可謂白晝大賊矣。渠是曾經防禦使之武弁也,豈以江華中軍所犯,至於若是之甚乎?然而亦無所犯,則守臣,豈有此啓聞乎?且各人招辭,亦難盡信,安知其不得人心,或有誣告之語乎?然而所犯旣如是狼藉,則渠惡能免贓罪乎?宜以贓律治之,而渠旣又如是發明,則不可不一番按査矣。上曰,如按覈使之例乎?仍敎曰,右相之意,何如?敬一曰,卽見守臣狀啓,則李晩遠之所犯,極爲罔測,豈以渠之發明,仍置不問乎?不可不一番按査,而按査然後,渠亦有脫空之道,臣意亦以按査爲好矣。上曰,下送御史,眼同留守,各人處査實,可也。邁修曰,若使面質,則李晩遠何難下送?奏未畢,上曰,渠之供辭,亦願面質云矣。邁修曰,旣經其官長,則與下隷輩面質,事面涉如何矣。上曰,御史則以按覈爲名乎?邁修等曰,以按覈御史爲之,似好矣。上曰,御史以誰差下乎?邁修曰,以校理金相休定送,似好矣。上命書榻敎曰,校理金相休,江華府按覈御史差下。上曰,按覈使,例爲辭朝乎?邁修曰,然矣。在昌曰,江華府按覈御史金相休,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邁修等就座。在昌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極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賓對諸臣先退。邁修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鄭元容,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何不入來乎?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則下位例爲入侍,故小臣入來矣。上曰,左承旨,如有公事,則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溏,追入進伏。上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召對座目,書入,可也。鳳和承命退出。上命溏書疏批訖。上曰,公事如無緊急者,則明日持入,可也。上曰,同副承旨明日仕進乎?溏曰,有緣故,不得仕進云矣。上曰,左承旨出去,召對時進參,可也。溏承命出去。上曰,注書亦爲出去,召對時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書入座目。上仍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溏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朴宗正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勉求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鄭元容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崔鳳和持《綱目》第三十卷及下番所讀之冊,以次進伏。別兼春秋徐有恂持鳳和所傳之《綱目》第三十卷,進伏訖。上敎宗薰曰,直閣旣已遞職,不爲請牌乎?宗薰曰,今則爲原任,無請牌之例矣。上曰,當爲入番乎?宗薰曰,原任則本不入直矣。上命開卷讀之。宗正讀自玄兵至姑孰,止自取之。上曰,下番讀之。勉求讀自參軍劉裕,止敬宣不覺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溏讀自元顯將發,止江州刺史。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卞範之,止還京口耳。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退謂何無忌,止以討玄。上曰,上番讀之。鳳和讀自參軍劉襲,止赴海死。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玄以恩黨,止徙樂都。上命陳文義。宗正曰,晉末刑政,固無可觀,而元顯、牢之之死於桓玄,亦是無刑政之致也。使晉之刑政,自天子出,則此輩宜不免兩觀之誅,三苖之竄,而何必假手於桓玄耶?然而稽諸天道,則福善禍淫之理,果不差矣。兩人之惡,俱不得善終,天討有道,卽此可見。語云天定亦能勝人,此是天未定之時而猶且勝人矣。自昔聖帝明王,於命德討罪,必也致愼,刑一人,與衆共之,賞一人,與衆共之,而不循乎區區之私,乃所以奉若天道也。晉之失刑,亦可以鑑戒者也。上曰,下番陳之。勉求曰,孫恩,以叛賊敗死,而晉以其黨盧循,爲永嘉太守,其時桓玄,未及篡位,而亦已當國專政,則晉之刑政,固無足論,而是蓋不顧紀綱,惟事姑息之弊也。如唐之安、史旣敗,而又以安、史之餘黨,授之三鎭,河朔之不爲王臣,殆百年矣。及憲宗有志撥亂,能使韓弘,輿疾討賊,承宗斂手削地,憲宗時,國富兵强,非有勝於玄肅之時也,特以朝廷上,擧措得宜,威令自行,有足以慴伏僭强也。由是觀之,國勢之强弱,在於紀綱,而不在於富强,亦可知矣。上曰,參軍劉襲,以一人三叛之說,諫劉牢之,而語畢趨出,何不極諫而遽爲趨出也?宗正曰,劉牢之一叛王恭,再叛元顯,三叛桓玄,若從牢之,則是與亂逆同歸也。襲之趨出,示其不從,而欲以自拔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溏曰,別無可達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別無文義之可奏者矣。上曰,近日自止,別無文義矣。仍命掩卷。上曰,明日玉堂番次,誰也?勉求曰,下番則李尙愚,今已肅謝,明當入直矣。上曰,今日何不入直乎?勉求曰,有親病,故出去醫藥後,明當入直云矣。上命玉堂先退。宗正、勉求、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顯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鄭元容仕直。事變段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同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徐瀅修啓曰,王大妃殿誕日進獻單子安寶次,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周顯落點。

○以大司諫尹序東,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明,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邊捕盜大將申大顯譴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飭已施矣,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單洪奭周,兼校書校理單洪奭周,仍任事,承傳。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直修、鄭光賓,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朴宗來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溏進。啓曰,海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任俊常爲持平,李惟命爲校理,趙晉和爲副修撰,金履永爲吏曹參議,李運恒爲吏曹正郞,李箕淵、鄭漪爲監察,金濟運、朴惟儉爲假引儀,洪遇燮爲京畿都事,林性運爲蔚山府使,李漢鼎爲寶城郡守,沈養之爲海州判官,南度中爲保寧縣監,李周禎爲禮曹佐郞,權𪜴爲宗簿主簿,李象鼎爲延安府使,徐有膺爲全州判官。

○兵批,判書韓晩裕進,參判李尙度入直,參議林漢浩病,參知朴瑞源病,右承旨金在昌進。以金致五、李顯益爲五衛將,鄭煥宗爲宣傳官,李健植爲都摠都事,柳興源爲訓鍊主簿。同知單趙鎭泰,副護軍金明淳、南履翼、宋祥濂、李廷顯、李好敏、金鼎國、鄭湋、申大尹、鄭信達,副司直李㬖,副司果李渭達、安昌禧,竝單付。以元永駿爲都摠經歷,李周百爲訓鍊僉正,權師儉爲訓鍊主簿。

○以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判府事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李溏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金在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徐榮輔、朴宗慶,檢校差下,前直閣洪奭周,仍任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察任。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正郞李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潮。

○李溏,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倉官進去于西部西江坊下水溢里契判府事金觀柱所住處,十一月十二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情地一向惶蹙,前後祿米,不敢祗受云。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本官輸送。

○甲子十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待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徐瀅修持《綱目》第三十卷,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侍讀官朴宗正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尙愚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趙鐘永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盧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宗正讀自夏四月,止閉門餓死。上曰,下番讀之。尙愚讀自五月,止平亦不敢出。上曰,參贊官讀之。瀅修讀自興屯、汾西,止乃引兵還。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將軍司馬休之,止殺淵及信。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玄殺會稽王道子,止西涼官爵。上曰,上番讀之。讀自二年,止衆皆笑之。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夏四月朔,止賜淵死。上曰,文義陳之。宗正曰,此言三吳大饑,可見晉室之無蓄積矣。古之堯、湯,遇災而不憂者,以其有蓄積故也。晉於此時,君臣上下,無所事爲,不能如齊梁移粟發棠之政,而外則强胡亂華,內則姦臣竊柄,凡係民事,不相關念,故其民至於塡壑之境者,職此而然也。古語曰,國無九年之蓄則不足,國無六年之蓄則急,國無三年之蓄則國不國。以言乎晉,則初非有蓄積之可以救荒,故致此大饑而民死相望矣。竊觀今日之事,其憂亦多,京外各司,儲蓄漸竭,言念國計,實爲茫然。臣於外邑,亦嘗見之,一番飢荒,則民乃失所,未免有移轉就食之境。若於恒歲,能有蓄積,則豈至此乎?蓋凡蓄積,匪有他道也。節用愛民,量入爲出,卽是蓄積之本意也。方自廟堂之上,深欲釐正穀弊云,似當有對揚之實效,而亦願殿下,須於此等處,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尙愚曰,此云無所施其智力,蓋智力者,卽兵家所以不得已而用者也。何必有取於此哉?智者,權謀術數之謂也,力者,土地甲兵之謂也。智或有偶中之時,力亦有兼竝之效,而若以治天下之大經大法論之,則無過於仁義二宇。仁義者,卽與智力相反者也。苟能以慈惠惻怛之政,發强剛毅之道行之,則此其爲仁義之本矣。奏未畢,上曰,發强剛毅,在於何書乎?尙愚曰,在於《中庸》矣。上曰,在於第幾章乎?尙愚曰,未能思矣。上曰,繼陳之。尙愚曰,不事小智,不求小力,則可以致大中至正之效矣。鄒夫子亦云,以力行仁者覇,以德行仁者王。奏未畢,上曰,鄒夫子,誰之稱也?尙愚曰,孟子矣。上曰,在《孟子》何篇乎?尙愚曰,未能思矣。上曰,結語,可也。尙愚曰,如是之故,若知王覇之分,而能行仁政,則將有致治之美矣。上曰,下番則初登講筵矣。文義須多陳,可也。仍敎瀅修曰,參贊官陳之。瀅修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別無可達之文義矣。上曰,下番更陳之。尙愚曰,無他更陳者矣。上曰,雖然亦或有之,則陳之,可也。尙愚曰,南燕遣使,隱覈蔭戶,其時蔭戶之弊,至於百室合爲,又或千丁共籍,今亦隱覈蔭戶,似好矣。上曰,以文義,敷奏爲說,可也。尙愚曰,別無可以仰奏者矣。上曰,富室皆衣羅紈懷金玉,閉門餓死,其事,何如?下番陳之。尙愚曰,俄者上番亦陳之,此專由於蓄積之空虛而然矣。上曰,仁義智力,何如而相反也?尙愚曰,仁義者王道,智力者覇道,故然矣。上曰,何如而王覇相反也?尙愚曰,王道則以德行仁,覇道則以力行仁矣。上曰,本文卽以力行仁乎?尙愚曰,以力假仁矣。上曰,何以則由覇道而進于王道乎?尙愚曰,俄亦陳之,而若以慈惠惻怛之政做去,則卽是王道矣。上命掩卷。敎尙愚曰,玉堂番,誰也?尙愚曰,校理臣朴宗正,今爲上番,而下番則修撰臣李尙愚矣。上曰,明日則誰爲入直乎?尙愚曰,明日則副校理臣任厚常,將入直,而下番則小臣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宗正、尙愚、宗薰退出。上曰,閣臣則使之還入。賤臣承命出傳,與宗薰偕入進伏。上敎宗薰曰,冊役將始,則當爲監印,今番遞去之一二直提學,竝付檢校,可也。宗薰曰,再明日誕辰候班,直閣當爲進參,而時無職名,付軍職草記,明日當入之矣。上曰,今日卽爲入之。上下右捕將申大顯譴罷傳旨,命瀅修,書以飭已施矣,分揀。在昌曰,前右邊捕盜大將申大顯,分揀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捕將望筒,休紙還下,可也。上命書禮曹判書所奏殿役告成後告廟事,擧條批答。仍敎瀅修曰,告廟則亦當告社乎?瀅修曰,似當然矣。上曰,景慕宮則何以爲之乎?瀅修曰,此則臣未敢知竝行矣。上曰,當初告災,亦於景慕宮爲之,何可不爲告成乎?瀅修曰,然則亦當爲之矣。上命瀅修書傳敎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宗薰曰,今若開政,則直閣付軍職,自當爲之,恐不必以草記入之矣。上曰,然則當爲草記者,直以擧條奏達,可也。宗薰仍奏曰,原任直閣洪奭周,當爲進參於再明日問安,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出擧條仍敎宗薰曰,出去後,只以牌招草記入之,可也。上敎瀅修曰,守令多窠,而政事取稟,何不入之乎?瀅修曰,以臺諫有闕,先已入稟,故不爲更稟云矣。溏曰,誕辰問安時,朝廷班次,在於仁政門外之故,禁衛鄕軍四十名,使之排立,而前此入稟,則以金虎門入直軍五十名爲之事,每有下敎矣。今番亦以金虎門入直軍爲之乎?上曰,依此定式爲之。仍敎瀅修曰,明日承旨,坐直,誰也?瀅修曰,承旨只有三員,左承旨、左副承旨,當爲坐直矣。上命溏書傳敎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繼書,李周顯落點訖。上命閣臣先退。宗薰退出。瀅修讀奏吏曹差祭望單,讀至薦俎官望,漏書官字處,止讀而奏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吏曹祭官單子中,落漏一字,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還爲出給,改修以入,可也。上敎賤臣曰,注書出去,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擧行後,還入進伏。上敎有恂曰,別兼春秋,何不入直乎?有恂曰,臣是預備而申退,故不得入直矣。上曰,然則日前,何爲入直乎?有恂曰,伊日以庠製考券事,入直矣。上曰,此後則時或入直,可也。上曰,承旨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敎瀅修曰,都承旨出去,軍號捧入,可也。瀅修曰,承命出來,持入進伏。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溏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任俊常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序東,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任俊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臘享祭大祝,前修撰尹尙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仁政殿訖役後,告廟陳賀日子,以今月內擇日以入事,命下矣。告廟陳賀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二十七日午時,二十九日辰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九日爲之。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仁政殿訖役後,告廟陳賀吉日,以今月二十九日爲之事,命下矣。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辰時頒敎陳賀,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諸道方物物膳,勿爲封進事,知委,可也。

○徐瀅修,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桃楮洞契任掌金光豐,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向前朱弼相亦,身爲寢郞,莫重之地,禁護之節,不能致愼,有此驚悚之事,不可以事出匪意,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典獄署參奉李台升矣,本府議啓內,獄囚防守,法意何如,而身爲獄官,在囚罪人,不謹申飭,致有此越獄逃躱之境,事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敏植亦,檢驗事體,何等嚴重,而實囚執定,有此錯誤,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上護軍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十六日景慕宮臘享大祭獻官,臣固宜竭蹶趨承,以伸駿奔之忱,而第臣素抱貞疾,到老益痼,數三年來,發作無常,寧日甚少,外存刑殼,內漸消鑠,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每當寒節,則痰癖溏泄之症,最爲苦悶,胃弱而食飮痞滯,腹冷而痰積衝亘,晨夕暴下,殆無常度,不虞之中,無妄之際,便同遺失諸般醜穢之狀,有不敢一一煩浼,而近年享役,自不能每每趨膺者,非但一身顚仆之是慮,最是肅敬之地,不潔之症,失儀爲懼而然也。況自昨夕,偶因將攝失宜,半夜頃刻之間,癖積厥逆,胸腹牽痛,溏泄添劇,登溷頻數,多灌藥物,尙未責效,四肢萎弱,精神昏眩,汗流喘促,氣力澌頓,明日候班,亦無以進參,情禮都闕,惶懍益切。以此實狀,强束冠帶,趨走將事於閟宮明禋之地,斷無其望。玆敢不避煩猥之誅,冒萬死呼籲於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變通,以重享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甲子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觀物軒。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記事官趙璜鎭,假注書鄭元容,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溏曰,臣吏房代房矣。讀奏京畿監司金達淳狀啓,仁川府使趙用鎭到任事。瀅修曰,臣戶房矣。讀奏公忠監司閔耆顯狀啓,虎囕燒死人等處,恤典題給事。溏曰,禮房無公事矣。在昌曰,臣兵房矣。讀奏公忠監司閔耆顯狀啓,邪學無乎事。在昌曰,臣刑房代房矣。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洪紀浩知禮縣到配事。上曰,今日閣臣番次,誰乎?宗薰曰,直閣承牌,則似當入直矣。上曰,直閣雖承牌,監印前則待敎入直,可也。仍敎在昌曰,到配啓本,幾張乎?在昌曰,合爲七張矣。上曰,此則召對入侍時,持入,可也。瀅修曰,臣工房代房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待敎,何郞階乎?宗薰曰,務功郞矣。上曰,原任待敎,則何郞階乎?宗薰曰,未能詳知矣。上曰,直閣,何階乎?宗薰曰,通訓大夫矣。上又命諸承旨,讀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任厚常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尙愚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鄭元容侍《綱目》第三十卷,記注官鄭宗顯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在昌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狀啓,新溪縣令徐澈修到任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給馬事,有旨祗受事。又讀奏江原監司申絢狀啓,都事張相吾到任事。又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離營事。又讀奏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曺龍伊,金海府到配事。又讀奏公忠監司閔耆顯啓本,罪人等栲訊次數開坐事。又讀奏全羅監司鄭大容啓本,罪人海敷,康津縣到配事。又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啓本,罪人朴龍甫,殷栗縣到配事。上曰,仁政殿陳賀節目,速爲書入之意,分付兵曹,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後,進伏。上曰,明日玉堂番次,誰也?厚常曰,未行公玉堂,明日誕辰問安,當進參,故明爲肅謝矣。上曰,未行公玉堂,爲誰乎?厚常曰,校理李惟命,副修撰趙晉和矣。上曰,再明番次,爲誰?厚常曰,明可停當矣。上曰,下番則誰當入直乎?尙愚曰,姑未停當矣。上曰,今日入侍玉堂,至再明仍直,可也。仍命開卷讀之。厚常讀自秦徵呂隆,止危而取之。上曰,下番讀之。尙愚讀自興乃徵,止裕從之。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九月玄自爲,止宜有揖讓。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卿以爲何如,止無望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備德因講武,止因留之。上曰,上番讀之。宗顯讀自詐言錢塘,止遷於尋陽。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玄入建康宮,止多不稽古。上命陳文義。厚常曰,此時別無文義之仰奏者,而桓玄卽千古亂逆也,固無足稱,而此又云好自矜伐以矜伐二字觀之,則玄之心事,尤無足觀。夫自矜自伐者,自誇自善之謂也。蓋人自矜伐,則其能有進修之道乎?是故夏禹,大聖人也,而猶爲不自滿暇,夫不自滿暇然後,學問可以日就矣,德業可以日進矣。此所謂滿招損謙受益者也。如玄矜伐者,固不足以文義仰奏,而謙之一字,卽君德上可以體念者矣。上曰,下番陳之。尙愚曰,皇甫希之本非隱者,而玄下詔旌禮,號曰高士,時人謂之充隱,玄之擧措,更無足論,而大抵古昔帝王,重林樊之士,故殷之傅說,周之呂尙,隱在林野,而以禮徵辟,或任鹽梅之責,或任鷹揚之責。奏未畢,上命竝奏其誰某。尙愚曰,殷高宗相傅說,周文王將呂尙,而雖以三代以後言之,漢之嚴光,唐之李泌,宋之陳搏,皆是隱淪也。時君之用不用,雖或不同,而百代之下,亦足以聞風而興起矣。惟我列聖朝聖繼神承,林下宿德之士,菀興輩出,而我先大王,以崇儒重道,爲一副當治模,至於頒下綸音,臣固至今莊誦欽仰之不暇,而蓋崇儒重道四箇字,卽殿下之家法也。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秦未畢,上曰,此是誰之說也?尙愚曰,程子之言矣。上敎宗薰曰,此非范祖禹之言,而程子引用之者耶?宗薰曰,果然矣。此句語甚多引用處,程子亦嘗擧似,而本是范祖禹之言矣。上敎尙愚曰,繼奏,可也。尙愚曰,當法祖宗之言甚好。伏願於此等處,體念焉。上曰,大抵體念者,何謂也?尙愚曰,體之念之之謂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今日自止,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江左內亂,王敦、蘇峻、桓玄凡三次,而桓玄至於篡奪,比敦、峻尤酷,然王敦之亂,譙王承之將佐效義,蘇峻之反,卞壺父子死節,節義炳然,猶有可紀,至於是時,非稽首屈伏,則皆望風奔竄。蓋忠節,乃秉彝之本心,人賴而生,國賴而存,晉祚將終,此箇根本元氣,已先銷鑠,此所以有國必重於奬忠褒節之方也。自止中,雖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如是推看,亦不無可省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厚常、尙愚、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仁政殿訖役後,告廟陳賀時,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諸道方物物膳,勿爲封進事,知委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減之時,京廳方物,議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校正之役,今方連加董飭,期於從近告訖,而自明春,卽當開印,校正堂上行護軍徐榮輔、沈象奎,仍察校讐之任,校正郞廳申龜朝實病難强,元在明奉命出疆,洪奭周職務相妨,金邁淳移除外任,竝減下,其代校讐郞廳金會淵,謄錄郞廳李勉昇,仍察校正之任,謄錄郞廳尹命烈、宋知濂,仍察校讐之任,使之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序東啓曰,臣愚迷謭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叨是職,未效沫飮之忱,復蒙除旨,屢犯逋慢之罪,慙愧悚恧,歷日靡措。今日候班,義重進參,他不暇顧,冒沒出肅,而第合啓中尹致行,卽臣同姓之族也。屬雖疎遠,義難聯參,前後居臺職之如臣情地者,以疏以啓,皆蒙體諒之恩,則臣之處義,亦不宜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1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任俊常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任俊常,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仁政殿訖役後,親臨仁政殿,頒敎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北部幼學李彦燦呈狀,則以爲,同姓三寸侄,故學生垣,卽先父洛豐君楙奉祀嫡孫,而不幸嫡妾無子,夫妻俱歿,以矣身子幼學執之子惇九,欲爲立後於垣,而與受之際,拘於常格,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李彦燦,爲其父母之祀,以其孫請立親侄之後,則情禮所在,固無與受之可論,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執子惇九,立爲李垣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本道別試武士起送事,纔已啓下,而片箭入格,蔚山出身許奎,龍宮閑良李必燮,騎芻入格,彦陽閑良盧忠元,講入格,善山閑良朴天應,蔚山閑良孫思源,今已上來矣。在前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試取,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蒙允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蔚山出身許奎,龍宮閑良李必燮,片箭俱未入格,彦陽閑良盧忠元,騎芻未入格,善山閑良朴天應,蔚山閑良孫思源,講未入格矣。在前未入格人,連因特敎,有給糧下送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子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任厚常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尙愚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趙璜鎭持《綱目》第三十卷,記注官鄭宗顯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命在昌,讀奏公事,判付訖。上曰,玉堂開卷讀之。厚常讀自三年,止據歷陽。上曰,下番讀之。尙愚讀自夜草檄文,止開門出獵人。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昶與劉毅,止長史守京口。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裕帥二州之衆,止謙等固請。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乃遣吳甫之,止關尙使于秦。上曰,上番讀之。宗顯讀自秦王興,止興不許。溏曰,兼春秋鄭宗顯傳命出去之時,遺置草冊,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文義陳之。厚常曰,劉毅所云天下自有强弱,苟爲失道。雖强易弱之言,誠是矣,夫强弱者,以力言也。雖有其力而苟無其德,則是謂失道,衆叛親離,强者弱矣。雖無其力而苟有其德,則人心所歸,弱者强矣。是故文王以百里偏小之地,行仁政而成王業,仁者無敵,可驗於此等處。人君苟能修德,則何患乎弱?苟不修德,則何恃乎疆哉?此等文義,以此推看,好矣。上曰,下番陳之。尙愚曰,劉穆之,以劉裕之臣言之,則卽第一人物也。雖以下所稱創猝立定,無不允愜之言觀之,可見其聰明才智之足爲可用,而劉裕一聞無忌之言,擧以用之,托以腹心,委之以庶事,終成創業之功,而渠旣出身不正,則更無可論矣。奏未畢,上曰,劉裕之創業,果得其道,而如晉之伐魏代之乎?尙愚曰,雖云創業,而未免爲篡逆也。上曰,劉穆之,何如人也?尙愚曰,才則雖可用,而其人無可稱也。上曰,何爲而然耶?尙愚曰,有才而已,他無可取處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今日自止,別無文義之可達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上番、玉堂,以苟爲失道,雖强易弱,一句語,仰陳,其意好矣,蓋國之治亂,專係於道之得失,所謂得其道者,凡事循理而已,回亂爲治,果非高遠難行之事。且人之有人心道心,亦猶國之有治亂。孟子曰,苟得其養,無物不長,苟失其養,無物不消,其語勢正相類,而人心道心消長之機,從可見矣。國家治亂,本係於人主養心之如何,伏願深察焉。上曰,劉裕比之於桓溫,則何如耶?厚常曰,時有不同桓溫之時,則苟能翼戴晉室,足成興復之功,劉裕之時,則便同死灰難燃,莫可奈何,彼二人,皆是篡逆,則篡逆而語其時,則煞有等級矣。上曰,裕之得國,與晉武何如耶?厚常曰,劉裕雖曰篡奪,與晉武有間。此時晉室微弱,不能自存,浸浸然以至於篡奪之境矣。宗薰曰,上番之言,甚不然矣。君綱臣分,萬世之常,國雖微弱,豈可不守臣節乎?裕自初起,已無匡復之意,而潛畜移祚之計,乃是到底逆臣篡奪之中,豈有輕重乎?上曰,劉穆之之事劉裕,何如耶?厚常曰,可謂失節矣。是以先儒以荀彧,之事曹操擬之,其人無足稱也。上曰,此出於何書?厚常曰,未的其所出,而果有定論矣。宗薰曰,先朝癸丑經書新印後,七書各八件,因下敎別藏於弘文館,而閣臣與玉堂,着銜封鎖,鑰匙則藏在本閣。蓋此冊事體,與他自別,況其中壯紙件,只當進用於御覽案冊矣。今聞近日法講所用案冊,果是此件,而其外數件,又爲取用於講官件云。雖未知其始自何時,殊欠愼重之道。臣意則其已懸墨吐之《詩》、《書》各二件,自本閣取來,以西庫經書中紙本相近者,換送,依前封鎖,此後則除非經稟,毋敢擅動之意,申明分付,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敎曰,此冊取用時,玉堂誰也?厚常曰,自庚申爲始,而其時玉堂,雖未詳知,似聞經稟後出用云矣。上曰,不但經稟,此後則開封時,或以擧條,或以草記,具由陳聞後出納,俾作後考之蹟,可也。宗薰曰,八件中,各有白紙件,三件俱已懸墨吐云,而白紙件,旣不可爲案冊,或値講冊苟艱之時,稟旨取用,恐或無妨,此則不必換送矣。厚常曰,臣因言端,敢此仰達矣。玉堂所在經書,非但苟艱,殿講冊子,亦甚渝色,而案冊亦然,以此進御,極爲未安。故自數年前,已爲往復于戶曹,使之改備,而戶曹以無物力難之,至今未備。雖以講筵冊子言之,案冊則以黃改衣,而其餘皆仍其白衣,此亦未安。然而自本館,無路變通,尙此因循矣。上曰,冊衣則因其時誰某筵稟,果仍舊用之矣。宗薰曰,今春亦自內閣送《詩傳》十件,常時法講,似可足用矣。上曰,明日玉當番次,誰也?厚常曰,小臣則明日差祭,景慕宮受香出去,上番則朴宗正當入之矣。上曰,下番,誰也?尙愚曰,姑未停當矣。上曰,何不停當也?尙愚曰,僚員皆有故,尙無替番之員矣。上曰,玉堂上下番,誰某也?尙愚曰,上番則金會淵、朴宗正、李惟命、任厚常、洪秉喆,下番則金蓍根、李勉求、趙晉和及小臣矣。上曰,明日閣臣番次,誰也?宗薰曰,臣旣承監印,始役前入直之下敎,明當仍直,而再明似替直矣。上敎溏曰,都承旨明日仕進後,以看檢監印之意出傳,而非但明日,使之數數往見,可也。又敎曰,今日坐直承旨,誰也?溏曰,小臣與右承旨矣。又敎曰,明日承旨坐直,誰也?在昌曰,小臣與左承旨,連爲坐直,姑無替直之路矣。上曰,承旨今爲幾員?在昌曰,都承旨、左承旨及小臣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厚常等退出。上曰,未及奏之公事,明日入侍,更爲持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監祭進趙璜鎭仕直。假注書金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長輿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八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呈辭,執義韓興裕,持平任俊常未肅拜,掌令宋穉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溏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注書趙璜鎭病,代以金鐮爲假注書。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子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子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內資寺,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長興庫、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成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戶曹言啓曰,今甲子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司䆃寺僉正趙鎭宣,爲判書臣趙鎭寬同姓四寸弟,濟用監判官韓元履,爲判書臣趙鎭寬甥侄,相避,而參判臣金魯忠病不進,參議臣朴崙壽獨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甲子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濟用監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寧君臣趙觀鎭外任,韓恩君臣李元采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啓矣。其時官員,已多遷轉,無可考績,依近例,本府郞廳褒貶蕩滌,而戶曹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景慕宮,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掌樂院、禮賓寺、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童蒙敎官韓象履,健陵參奉洪集圭,與判書臣韓用龜,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二員,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因該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繕工監、尙衣院、典涓司,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掌苑署啓本中,有一處刀擦,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以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子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辛酉秋冬等,至甲子春夏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秉模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公事提調臣金祖淳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木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甲子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敎曰,上注書,宗廟監祭進去,上番兼春秋,社稷監祭進去,預備兼春秋,景慕宮監祭進去也。上命瀅修,讀奏吏批褒貶一度訖。又命在昌,讀奏兵批褒貶訖。上曰,司僕褒貶,何不讀奏也?瀅修曰,以一提調在外,未得趁期磨勘云矣。上曰,公事,下位承旨,竝讀奏,可也。在昌讀奏訖。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也。瀅修曰,陞學限內磨勘事,前後屢煩飭敎,而大司成李文會,初再抄設行之後,連事呈告,尙此因循,今雖排日試取,歲前畢抄,猶患窘迫,則如是稽滯,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斯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溏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申絢,全羅監司鄭大容,咸鏡監司李翊模,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平安監司李書九,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昌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公忠兵使李元植,水使金守基,全羅左水使申大坤,右水使吳載光,平安監司李書九,慶尙左兵使李長喆,右兵使趙文彦,南兵使沈鑏,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吳載紹,慶尙監司金羲淳,統制使柳孝源,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閣臣先退。宗薰退出、數字缺惠慶宮進服參苓白朮散,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崙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未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金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溏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宋祥濂落點。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備擬以入,而殿座相値,退行於十八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春塘臺親臨柑製時,因兵曹節目,出番軍一百名,把摠洪栒,哨官李基秀率領挾輦侍衛廣智營軍四十名,哨官邊在華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入直別將李顯宅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出番軍解送,入直軍,各還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春塘臺親臨柑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四十二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軍六十三名內,各留營直十名,餘皆除出,入直千摠權逴,把摠徐潤璞,哨官禹德遠,金景洙率領,設布帳外排立,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柑製時,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外七員,皆爲赴擧,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文會疏曰,伏以臣,猥以萬萬無似之賤,濫叨萬萬不當之任,逃遁不得,淟涊至此者,豈眞冥然無恥而然哉?誠以恩造與天罔極,廉防未暇自顧,旣肅命矣,又泮試矣。抗顔承當,瘡疣百出,信心直行,疑謗四至,名器之玷汚,自知甚明,物議之駭異,在所當然,迺者蚊山太重,僬勻莫勝,多日鎖院,寢息俱損,心勞事拙,形殻外鑠,㱡㱡然若將顚仆者,屢矣。此際,素患關格之症,當寒如期而發,癖積橫亘,水穀不通,神精從以昏眩,氣息日就凜綴,危形敗兆,不一其端,積費調治,刀圭罔效,轉側難强,赴公奚論?顧今歲除漸逼,課抄尙多,雖令鎭日設行,猶難及期磨勘,而目下病狀,萬無旬月內蠢動之勢,伏枕惶隘,如縛求解。噫,如臣不肖,偏蒙異渥,其所報效之道,惟在於身不自有,生死以之,則到今見職出膺之後,豈忍爲無端占便之計,而其奈一疾無妄,陳力末由?緣臣一人之有故,將致試事之未完,則其爲虧損國體,豈細故哉?臣於日前,冒控乞免之章,而家有痘憂,離次書呈矣。喉院未諳其實,不得仰徹,竝與辭單而連日見阻,至今虛縻,尤增死罪,徒犯逋傲,轉益罔措。玆又齋沐治疏,仰首嗚號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以大司成上疏,傳于金在昌曰,行公之後,忽此陳疏,何也?萬萬駭然。爲先從重推考。此疏還給,捧納承旨,亦爲推考,待明朝牌招陞試,使之卽爲設行事,令捧納承旨,各別嚴飭。

○副修撰趙晉和疏曰,伏以副修撰臣李尙愚,卽臣之親査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稽之國典,旣有應避,揆以體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自列。伏乞照例亟遞,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甲子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金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此持入,何公事乎?在昌曰,慶尙監司金羲淳,時無火田冒耕事,堤堰修改事啓本,江原監可申絢合操設行事狀啓矣。溏曰,華城留守金文淳,華寧殿臘享大祭設行事,平安監司李書九,龍崗縣令金邁淳到任事狀啓矣。上曰,華寧殿臘享設行狀啓入之。其外則後入侍,竝更爲持入,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貢果來到,柑製,明日當親臨,處所以春塘臺爲之,通方外。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殿座時,侍衛以入直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溏承命書讀奏訖。宗薰曰,《大學類義》,今方監印,自今日隨其印出,續續入啓,更待畢役後,竝爲粧䌙以入,爲好矣。上曰,每日隨印隨入,可也。又敎曰,明日侍衛及試官,當爲磨鍊,軍士房禮房承旨,今日坐直,可也。又敎曰,新除授承旨座次單子,速爲書入,待啓下卽爲牌招,可也。兢履承命出傳。上曰,玉堂上下番入直,誰也?卽爲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回奏上番校理朴宗正,下番副修撰李尙愚矣。上曰,史官上下番,今日誰爲入直?有恂曰,小臣以下番入直矣。曰,小臣以上番入直矣。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朴宗正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尙愚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金鐮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官盧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在昌讀奏平安監司李書九,龍岡縣令金邁淳到任狀啓,公忠監司閔耆顯,罪人文奉哲鎭川縣到配事,罪人朴興仁報恩縣到配事啓本,京畿監司金達淳,水原留守金文淳,月食圖畵上送事狀啓,全羅監司鄭大容,罪人朴與奉潭陽府到配事狀啓。仍命溏,書判付訖。上開卷,命讀之。宗正讀自三月劉裕,止謙等大潰。上曰,下番讀之。尙愚讀自玄先已潛師,止無不允愜。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裕遂托以腹心,止憾逵而德謐。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蕭方曰,止劉裕參軍。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從至江乘,止群下議事。上曰,上番讀之。讀自劉裕推武陵王,止南燕來歸。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劉敬宣,止第二十三。上曰,文義陳之。宗正曰,蕭方之論雖好,而猶有未盡處。秦未畢,上曰,王謐,卽晉之叛臣,而刁逵之執送長民,亦已得罪於晉,晉不失其刑政,則刁逵亦安得免叛逆之誅乎?蕭方酬恩報怨之論,有若置刁逵於無罪之科者,何也?宗正曰,聖敎誠然。王謐、刁逵,均之爲晉之叛臣,而蕭方之言,殆如區別者,此臣所謂未盡處也。宗薰曰,蕭方之論,只從其恩怨酬報處立論,故其說止於如是矣。上曰,如是看得,則蕭方之言,別無未盡處,其不言王謐之罪者,亦無怪矣。仍敎曰,下番陳之。尙愚曰,柳穆之斟酌時宜,隨方矯正之擧,雖不免爲一時處變之道,而人君爲治之要,於此亦有觀省處。蓋法久則弊生,故古之良法美制,久而不免有弊,欲救是弊,而一切更張,則又不免紛挐膠擾之患,必須參量事勢,斟酌時措,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政,則自至於衆瘼悉祛,而百度惟貞。伏乞於此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上下番,已皆陳之,臣則別無更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無可陳文義矣。上命掩卷。上敎曰,今日監印,印出幾張乎?宗薰曰,今日所印爲十張矣。上曰,何不入正見件乎?宗薰曰,初見本,盡爲校正後,始印正見件,更爲看詳入之,故入啓,每在晩後矣。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宗正、尙愚、宗薰退出。在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協陽門爲之。承旨筵退後書出,而前此或書出或不書出,此後則定式書出,可也。溏曰,俄者禮曹粘連啓目判付,臣誤爲仰奏,依例判下頒布矣。上曰,卿則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崙壽。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金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副提調徐瀅修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春塘臺,柑製儒生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在外及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今日殿座時,挾輦軍、槍劍軍、出入番禁軍,廣智營、西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大司成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李文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溏啓曰,大司成李文會,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仍以前牌催促。

○傳于李溏曰,科次入侍。

○宋祥濂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權行彦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金履垕,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韓用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營建都監言啓曰,仁政殿營建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書入。

○徐瀅修,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役事,今已告完,儀軌事目,依各都監例,參考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柑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朴崙壽,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宋祥濂,記事官韓兢履,假注書金鐮,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都提調徐邁修,檢校直提學徐榮輔,待敎朴宗薰,讀券官行吏曹判書黃昇源,兵曹判書韓晩裕,行護軍沈象奎,對讀官行副護軍朴宗慶、李好敏,直閣洪奭周,副司果申緯,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宣化門出。邁修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入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訖。在昌讀奏入門單子儒生三千七百人。引儀唱引試官以下儒生等,行四拜禮訖。上命頒柑。仍命書賦題曰,厥包橘柚,限申時,晩裕、象奎進伏,承書讀奏訖。奭周、緯奉出揭之。昇源、晩裕曰,都政當前,而邊地可合武臣之積滯,未有甚於近來矣。都政,以遷轉疏滯爲主,而今番兩銓,俱無邊地一窠,亦在前稀見者也。兩銓邊地,旣以十五朔爲履歷,則其中以朔數最多,將近三十朔人,先爲內移,以久次遷轉,恐合疏滯之道,而臣等以此意,就議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如是推移,甚好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庶流武班之有地處履歷者,軍器僉正一窠,陞作副正,使之通擬差除,以爲陞品之階事,大臣筵稟定式矣。軍器寺副正有權減之窠,先爲還設差出,僉正有闕時,一窠仍爲權減似好,而旣爲庶流履歷通擬之窠,則一依訓鍊副正之例,以通望次第備擬,而若只取實職,則亦有掣礙之端。四品履歷中,無論內外職,前銜時仕觀其門閥人器,循序通望,而如訓院之加設僉正判官、及僉使履歷,不可混用。且雖除軍器僉正、判官,除非參下初仕或曾經守令外,不得施行,稍存界限,然後似無混雜之弊,而通擬之際,排比苟簡,則外任及二望擬入等節,亦依他例爲之,而啓稟亦涉煩屑,直爲擧行之意,永爲定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座陞輿,由靑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金鐮,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讀券官行吏曹判書黃昇源,兵曹判書韓晩裕,行護軍沈象奎,對讀官副護軍朴宗慶、李好敏,直閣洪奭周,副司果申緯,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仍敎曰,雖不分考,可以夜深前了當乎?昇源曰,收券數多,如不分考,似難早爲出榜矣。上命溏書傳敎曰,行都承旨徐瀅修,讀劵官加差。又命書傳敎曰,入直玉堂兵曹郞廳注書韓兢履,對讀官加差。仍敎曰,注書如已申退,事變注書,使之入來對讀,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注書已爲申退,事變注書,亦爲申退出去矣。溏曰,事變假注書,雖於申退後,留在待漏院,毋得徑歸私次,自是例也,而假注書朴長輿,今日申後,卽還私次,對讀官加差命下之後,不得待令,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校理李惟命,副修撰趙晉和,兵曹佐郞柳聖儀,行都承旨徐瀅修,注書韓兢履,承命入侍。少頃,上入小次,仍宣饌于諸臣,上還御座次,考券訖。昇源曰,合考爲七張,當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昇源曰,壯元當書等,以三下一乎?上曰,唯。昇源曰,五券中,亦出次上等乎?上曰,唯。昇源書等畢,在昌捧進壯元券。上親坼還下。在昌讀奏封內,仍次第坼封。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三下一進士申在業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進士李永純,直赴會試,三下三生員權徹,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金芝淳,幼學李躍沼,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在昌曰,大司成李文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仍以前牌催促事命下,而謂有身病,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禁推傳旨,更爲捧入,何如?上曰,仍以前牌催促,可也。出擧條在昌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崔雲羽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兵使徐有和,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溏曰,卽伏見黃海監司李相璜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朋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修曰,議謚遲滯委折,日前因下敎,問於弘文館,則以爲,諡狀未及齊到,待其齊到,當卽擧行云矣。今聞諸狀之齊到有日,而諡坐尙不出令,促敎之下,如是因循,極爲未安。更加嚴飭,使之一兩日內議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于昇源、晩裕曰,崔東岳,相當窠除授之意,大王大妃殿有下敎矣。大政當前,可合守令,差送爲好,而如無當窠,則瓜近兵使,自兵批作窠擬入,可也。又敎于宗慶曰,嘉順宮新昌縣折受處事,知之乎?直提學,旣兼備局副提調,卽爲詳査出給,可也。宗慶曰,臣果知之矣。然則當行關于本道,使之査決出給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崙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金鐮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溏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兵使曺命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注書韓兢履病,代以鄭祖榮爲假注書。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宋祥濂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大司成李文會,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溏曰,此泮長,將欲何爲而若是乎?嚴飭之下,無故屢違,寧有如許道理?雖拖至明年又明年,決無體諒,而當今此泮長畢試然後,予則曰無損於國體,以此知悉。因以前牌催促,更爲嚴飭,違牌勿爲呼望。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徐翼淳,前任安東營將鄭宅昌,前任洪州營將李宗海,前任統虞候,金致五,前任安興僉使李顯益,前任古群山僉使,忠壯衛將金漢健,前任公忠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無期,慶熙宮衛將趙守坪,景福宮衛將趙鎭泰在外未上來,各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溫陵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十一日出送矣。十八日辰時量,大虎一頭,捉得於三角山東邊槽巖洞近處,故謹此封進,而虎旣捉得,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宋祥濂疏曰,伏以心有所願而不能自已,則必仰天而禱焉,情有所急而無以自遂,則必呼天而籲之。由中而發,不期而然,此人情之常也。夫天之臨下,聲臭邈然,其於匹夫匹婦之一衣一食,宜若了無管攝,而人之厚望於天,若是其切者,誠以閔下之仁,無微不燾,蓋高之聽,雖卑必聽也。今我殿下之於臣,亦一天也,而臣雖無似,職忝近密,不宜自比於匹庶疎遠之類,則區區至切之情,豈可徒懷嚴畏,而不一陳於孝理之下乎?臣家本貧素,性又迂拙,旣不能牽牛服賈,以致洗腆之具,又不能樵山漁水,以備甘旨之供,倖占科第,周旋從班,垂二十年而終未克效一日之養於臣母在世之時,潘輿之奉,古人所艶,毛檄之喜,至情攸同,而草暉未報,萱霜先及,茹痛終天,萬事都已,從玆以往,雖仲由之執圭萬鍾,將無以少贖不孝之罪,尙何心自齒平人,復懷干祿之念哉?況臣三載逖違之餘,偏荷收簪之眷,旬月之間,除墨聯翩,官至榮也,恩至渥也。揆以常情,豈遽欲捨承明之廬,而丐下邑之紱哉?第念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貞疾,漸成癃痼,朝請久謝於班聯,動息不離於床褥,數年以來,澌綴轉甚,汲汲若下山之日,而有子如臣,幹蠱昧方,朝夕滫𤅵,旣無滋補之益,寒暑節宣,未盡調護之道,每念歲月之不與,只覺方寸之如灼,儻蒙聖朝惠養之澤,獲遂數年專城之奉,得以效力於菽水之供,專意於藥餌之節,則臣父之桑楡餘景,莫非我聖明攸賜,而臣之烏鳥微誠,庶可以少伸萬一。臣情至此,亦云急且切矣。玆敢不避煩猥,冒瀆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至願,十萬切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祥濂上疏,則以爲,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貞疾,漸成癃痼,數年以來,澌綴轉甚,而有子如臣,幹蠱昧方,朝夕滫𤅵,旣無滋補之益,寒暑節宣,未盡調護之道,每念歲月之不與,只覺方寸之如灼,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亦爲臥乎所,宋祥濂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顯陵前令朱弼相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寢郞,莫重之地,禁護之節,不能致愼,有此驚悚之事,不可以事出非意,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大興前中軍李敏植矣,本府議啓內,檢驗事體,何等嚴重,而實因執定,有此錯誤,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金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進士申在業、李永純,生員權徹,金芝淳,幼學李躍沼,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各奏職、姓名,可也。在業進伏,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在業曰,年今三十八矣。上曰,朝官中誰爲近族耶?在業曰,今年到記及第臣申在植,卽臣之從弟矣。永純進伏,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永純曰,年今三十一矣。徹、芝淳、躍沼,以次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下番下去,呼新來,可也。又命在昌,取壯元試券,令在業誦券以奏。又命新來,四五次進退後出送,仍頒賞如例,儒生竝爲退出。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公事四度還奏。在昌讀奏京畿監司金達淳狀啓,富平府使李羲文到任事,漂海人下送原籍官事,北兵使申鴻周狀啓,紙衣頒給事,豆滿江合氷事。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在昌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達淳狀啓,則公忠道之忠字,誤書以淸字,原狀啓,今方還下送,而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溏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書九月食圖畵啓本,則食體與雲觀相左,事係災異,故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朴崙壽,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宋祥濂,假注書鄭祖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祥濂以吏房,讀奏江原監司申絢狀啓,狼川縣監閔師宣到仕事。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又敎曰,左副承旨做度畢後,右承旨、右副承旨,亦入做度番,可也。又敎曰,左承旨入做度幾日乎?溏對曰,連爲坐直,合爲十二日,而間以奉審出去,故不得以完做施行矣。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崙壽。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金鐮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光顯,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朴宗來。右承旨尹致性在外。左副承旨權常愼在外。右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同副承旨李普天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金鐮鄭祖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長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趙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瀅修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瀅修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李普天、權常愼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落點。

○徐瀅修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尹致性,時在黃海道谷山府任所,左副承旨權常愼,時在公忠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普天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拿處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分揀。

○以京畿監司金達淳啓本,判府事金觀柱,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李普天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傳于徐瀅修曰,明年稱慶陳賀,令該曹以正月旬前,擇吉以入。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周顯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周顯。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靑陽縣監趙鎭坤,以振勵宜勉爲目,慈仁縣監閔百勳,以奈欠剛克爲目,孟山縣監李奎昇,以倘能振刷,且責來效爲目,黃山道察訪申思贊,以事或駭聞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坡州牧使吳應常,以曠或無弊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責,四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大臣筵奏,守令之再入下考及繡貶一入以上人,抄錄於不治案,而或因體例間事,或因眚災居下者,勿論考出貶題及繡啓,犯贓汚最重者,限十年禁錮,其餘細少干犯,竝當入於不治案,而凡入於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擬外任,殿最無下考者,及雖有下考,而只以寒閥之殘蔭冷武塞責者,該曹摘發論勘,以越俸十等,定式施行矣。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之題目,雖有疵貶,而俱無干犯贓汚之事,亦無殘蔭冷武之可以指的者,守令錄案,道臣越俸,竝姑勿論,全羅監司鄭大容,黃海監司李相璜,江原監司申絢,咸鏡監司李翊模,平安監司李書九,守令殿最,無一下考,竝依定式,越俸十等,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中,禿用別將朴有範,以能則不知,言若可採爲目,統制使柳孝源啓本中,彌助項僉使鄭元燮,以敢曰無妄爲目,平山浦萬戶朴仁貴,以謗何足信爲目,呂島萬戶朴師泓,以禁松雖忽爲目,南村別將李東協,以瑣謗奚信爲目,南兵使沈鑏啓本中,原州僉使白泓鎭,以病或有妨爲目,全羅左水使申大坤啓本中,古突山別將金慶輝,以何必奇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慶尙監司金義淳啓本中,浦項別將金世章,以報雖不審爲目,統制使柳孝源啓本中,知世浦萬戶李應權,以松奸盍察爲目,平安兵使吳毅常啓本中,恃寨僉使李顯忠,以濫杖宜警爲目,小坡兒權管鄭埉,以姑恕微過,益宜小心爲目,廟洞權管權尙正,以非不勤愼,宜勉把飭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禿用別將朴有範,彌助項僉使鄭元燮,平山浦萬戶朴仁貴,呂島萬戶朴師泓,南村別將李東協,原州僉使白泓鎭,古突山別將金慶輝,竝中考施行,浦項別將金世章,知世浦萬戶李應權,恃寨僉使李顯忠,小坡兒權管鄭埉,廟洞權管權尙正,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拆見黃海兵使徐有和褒貶啓本,則善積僉使金宗漢,以實病妨務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署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善積僉使金宗漢,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各津別將今秋冬等褒貶,本曹與均廳堂上,同議磨勘,而楊花別將徐在元,該廳封書,則舡多黃白爲目,置諸下考,而啓本傳書,誤書上字,臣之矇然封啓,難免不審之失,惶恐待罪,而楊花別將徐在元,下考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漢龍,病伏鄕廬,末由上來,李晩遠方在拿處中,慶熙宮衛將金履亨,景福宮衛將丁履愼,文臣兼宣傳官李勉昇,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洪奭周,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位羅萬戶張潤弘,三年內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唐浦萬戶金重兌,三年內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參下守門將,依前以十五朔施行,則虛司果,何以處之事,謹依筵敎,就議于大臣,則今都政,虛司果,又將夥然,而無別般區處之道,守門將朔數之復舊,姑無以變通,容俟日後爛商處之,未晩云矣。大臣之意旣如此,參下守門將,減朔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頃因副修撰尹尙圭所啓,宮墻守鋪軍,自下代立,逐日雇立之弊,永爲革祛事,批旨內,聞甚疎虞,變通便否,令該曹講確以聞可也事,命下矣。鋪卒之分泒守更,事體莫嚴,其所變通之道,多般商確,則宮墻有訓局及禁、御兩營分授字內,而三營各有待年軍,俱是軍校子枝之有根着者,而無料勤仕,一從勤仕次第,以陞元軍,自是營規。且以渠輩之該營使役言之,守門巡山外,別無責役,於渠輩,以此待年軍,分排定送於二十處軍鋪,而每鋪,依前以二名分兩番排定,則軍數當爲八十名。以此變通之意,就議于三營將臣,則皆以爲方便。但營卒旣異雇軍,料條當爲磨鍊,而自該營有難拮据云。此則本曹有鋪軍雇錢所下者,每名朔料,以七斗計之,一年所需之米,不過爲四百餘石,若以詳定價換米,則洽當此數,年年輸送于均廳米條,使之區劃,至若各門搖鈴軍,俱是雇立之軍,則亦爲一體變通,而弘化、宣仁、通化三門,已有本門軍出用之例,此外他門,亦依此例施行,似得通變之宜。且以待年軍言之,營卒自有從伍拔擢之階,則此輩不必永爲責役於鋪軍,區處元軍之方,令各該營,從便施行,而陞元軍之代,以待年軍次次代定,則待年軍之移去鋪軍,鋪軍之陞付元軍,兩不失宜。至於軍號頒布,逐夜摘奸等節,鋪軍旣是營門軍卒,令各該營,擧行之意分付,如是變通,則不可無給代,而給代之有損經費者,以元鋪軍中騎兵八名之今無歸屬者,使之收布,以爲需用於給代條,未足之數,自臣曺,從便區處,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明年稱慶陳賀,令該曹以正月旬前,擇吉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正月初六日午時,初七日辰時,初九日午時,初十日卯時,俱吉云,而初六日則社稷祈穀大祭正日相値,初九日則宗廟春享大祭正日相値,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原幼學申洤呈狀,則以爲,族孫承祿,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應祿第三子晉模,欲爲立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至成文券,而應祿夫妻已歿,與受之際,拘於常規,不得按例禮斜,而忝在門長,故如是具由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申洤,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申應祿第三子晉模,立爲申承祿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現告成冊,今始來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李普天,以營建都監言啓曰,謹奉傳敎,本都監堂上、郞廳以下工匠等,別單合八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左牙兵待年軍張昌浩,外南山立巖洞近處,捉得小虎一頭來納,故封進,而木三疋,布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天,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之類書啓後,過婚形止,各部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朴宗來,右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普天,假注書金鐮、鄭祖榮,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在院公事入之。鐮承命持入。上命普天,讀奏公事。普天讀奏京畿監司金達淳啓本,仁川府反庫事,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遺棄兒搜訪事,全羅監司鄭大容啓本,邪學無乎事,江原監司申絢啓本,邪學無乎事。上曰,以金判府事祿米不受事,畿伯啓本,何日到院乎?知入,可也。鐮承命知入,奏曰,十七日到院云矣。在昌讀奏京畿監司啓本,判府事金觀柱祿米不爲領受事。上命普天,書公事判付。仍命書傳敎曰,明日都政,當親臨,處所以便殿爲之。瀅修承命書之。上命普天書吏、戶換房傳敎。普天書以吏、戶房承旨換房。上曰,誤書矣。普天改書以吏、戶換房讀奏。上敎于普天曰,承旨年幾何乎?普天對曰,六十八歲矣。上曰,何時初爲承旨乎?普天曰,先朝壬子年矣。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來坐直。右承旨尹致性在外。左副承旨權常愼疏批未下。右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普天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普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在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仁政殿營建都監別單,傳于朴宗來曰,提調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勿論,行戶曹判書趙鎭寬,熟馬一匹面給,郞廳戶曹正郞趙厚鎭、金思羲,竝陞敍,別工作繕工監役韓光衍,奉事趙宅謙勿論,奉事金敎根,監役尹光厚陞六,上樑文製述官廣州留守李晩秀,內下虎皮一令,書寫官行護軍徐榮輔,懸板書寫官行護軍徐榮輔,內下鹿皮一令,讀上樑文官副司果金邁淳,粧弓一張,執事兵曹佐郞洪羲玄,典籍權𪜴,司香執事禮曹正郞洪儀泳,兵曹正郞吳聖根,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別看役前郡守丁遇泰,前縣令卞世義,前僉使姜晦煥,看役御營哨官卞持淳,竝加資,瓦甎監燔瓦署別提李邦億、羅東旭,竝兒馬一匹賜給,領役牌將嘉義安德恒,前後效勞甚多,邊將待窠調用,日官池景興,看役計士李最敏,令該衙門高品付料,計士李命權等八人,其中最效勞者,令該曹高品付料,其餘考例施賞,領役牌將折衝金鎭喆等十五人,竝內下筒介一部,守直捕校折衝姜泰軫等三人,竝不粧弓一張賜給,員役等五十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木手邊首折衛金在明,嘉善尹師範,竝帖加,其餘工匠等八百五十七名,竝令該曹,從優施賞。

○傳于朴宗來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未肅拜參判韓用鐸,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親政事,命下矣。本曹權減正郞、佐郞各一員,依定式復設,而與佐郞未差之代,竝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百儀爲吏曹佐郞,洪命周爲正郞,鄭最善爲佐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朴長輿有頉,代以吳夏哲爲事變假注書。

○金鐮陞六,代以李墷爲假注書。

○鄭祖榮陞六,代以徐淇修爲假注書。

○朴宗來啓曰,左副承旨權常愼,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權常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來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興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司諫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竝許遞。

○都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徐瀅修進,參議金履永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朴宗來進。以尹光顔爲刑曹參判,尹善大爲繕工主簿,徐善修爲敦寧主簿,尹行澈爲典設別提,閔斗爀爲尙衣僉正,金應柱爲司饔直長,徐英修爲典牲直長,尹守晩爲獻陵直長,韓元履爲泰仁縣監,李厚典爲靑陽縣監,朴宗珩爲槐山郡守,崔壽亨爲通川郡守,李湐爲麻田郡守,金基豐爲廣州判官,李邦億爲軍器副正,曲籍單鄭翼邦,安喆重爲氷庫別檢,金在粹爲司饔奉事,李台昇爲禁府都事,金基祚爲桃原察訪,鄭枻爲利仁察訪,李羲贊爲濟用判官,兪鉉章爲梁山郡守,柳光濂爲興海郡守,李燮爲瑞山郡守,夫宗仁爲慈仁縣監,氷庫別檢安喆重,禁府都事李台昇相換。李儒燁爲咸安郡守,李希延爲軍威縣監,愼宜默爲河陽縣監,李𡎘爲黃山察訪,韓象洪爲司饔奉事,李集麟爲瓦署別提,朴宗民爲長水縣監,金宗濩爲尙瑞直長,韓克裕爲永禧殿令,趙榮錫爲南部令,尹宅烈爲昌陵令,權珏爲高敞縣監,崔命燮爲刑曹正郞,沈公燁爲坡州牧使,李勉昇爲安州牧使,李翼晉爲谷山府使,李喆純爲肅川府使,安任權爲庇仁縣監,申大𠏐爲興德縣監,趙文錫爲孟山縣監,南𪼛爲熊川縣監,金鍒爲長城府使,金益淳爲慶源府使,崔命健爲甲山府使,安光宇爲朔寧郡守,車亨衢爲魚川察訪,徐有永爲尙瑞副直長,趙元傳爲引儀,崔東岳爲江界府使,廉德隅爲歙谷縣令,崔仁簡爲保安察訪,安策爲大司諫,金宗善爲戶曹參議,趙萬元爲禮曹參議,李宗祥爲中和府使,李運恒爲固城縣令。

○兵批,判書韓晩裕進,參判李尙度牌不進,參議林漢浩牌不進,參知朴瑞源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在昌進。以金勉柱爲都摠管,李邦一爲知訓鍊,韓炯爲忠壯將,宋益訥、閔光德爲訓鍊判官,李馨秀、李沖彬、李謙會、柳和源、具錫夏爲五衛將,金宅基爲安東營將,閔宗爀爲忠州營將,南漢喆爲洪州營將,張漢籌爲北虞候,李得江爲公州營將,李榏爲平安中軍,韓大洪爲公忠中軍,趙惠鎭爲統虞候,閔光德爲全羅左水虞侯,尹勉鎭爲右水虞候,南宮玾爲厚州僉使,韓根馨爲城津僉使,魏光軫爲高嶺僉使,丁好南爲安興僉使,崔重敎爲古群山僉使,廉在鉉爲蛇梁僉使,張道斌爲東里僉使,嚴思光爲東梁僉使,咸宅熙爲彌助項僉使,張鋎爲古今島僉使,宋仁宅爲東嶺僉使,金啓宅爲善積僉使,朴理漢爲椒島僉使,李喆爲草芝僉使,許炫爲安義僉使,金宗現爲乶下僉使,李仁升爲碧團僉使,尹處正爲恃寨僉使,全弘昌爲蛇梁萬戶,金孝源爲唐浦萬戶,朴宗赫爲鹿島萬戶,趙厚永爲知世浦萬戶,崔廷喆爲西平浦萬戶,卞鍾翕爲文山萬戶,張厚顯爲位羅萬戶,金始益爲舒川浦萬戶,安義得爲伐登浦萬戶,崔道潤爲豐山萬戶,白文玉爲山羊會萬戶,曺彦禎爲在德萬戶,尹益儉爲全州營將,柳漢源爲京畿中軍,沈公綽爲全羅中軍,柳得源爲慶尙右兵虞候,李誾彬爲訓鍊判官,尹弼秉、李永厚爲同知,金脩行爲五衛將,韓復慶爲慶熙將,金光麟爲景福將,柳相斗爲訓鍊正,趙文錫爲宣傳官,金相休、李勉求爲文兼,尹相泰爲武兼,胡秀彬爲造山萬戶,李得淵爲古突山別將,嚴景哲爲黑山島別將,宋相麟爲格浦別將,盧大喆爲南村別將,李晦植爲宣傳官,徐翼淳爲羽林將,洪彦熙爲慶熙將,尹弼殷爲景福將,沈範祖爲神方萬戶,金文行爲晴川別將,嚴述武爲浦項別將,崔逸森爲長壽別將,李仁本爲禿用別將,尹商華爲林土別將。

○以兵曹參議林漢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普天曰,只推。

○傳于李普天曰,將至夜深云,吏、兵銓官,姑令退去,待開門入來爲之。

○李普天,以禮曹言啓曰,明年稱慶陳賀,以正月初九日爲之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告祭,同日春享大祭兼行,社稷、景慕宮告祭,同日一體設行,祝文撰出添入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普天,以禮曹言啓曰,淩陰之政,有國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氷,臘寒已過,尙未鑿取,誠爲可悶。先朝戊戌年,以冬暖無氷,致勤辭敎,伐氷之處,距京旣遠,而伐氷運氷,出價雇用,凡係役民勞民之事,一切勿侵,內外庫所用氷丁,量宜減數矣。見今近峽背陰之地,雖有先合之氷,旣軟且薄,入庫之後,易致消瀜,勢所使然,而獻發在卽,春節不遠,前頭栗烈,有未可知。不計氷丁之軟薄,輸運之近遠,及今擧行,恐不可已。本庫主梗官,卽爲出送,使之始役,亦令量其目下事勢,參以戊戌已例,氷丁存減之數,輸運方便之道,詳細報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元毅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子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政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朴宗來,右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普天,假注書金鐮、鄭祖榮,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行吏曹判書黃昇源,正郞安光宇、李運恒,佐郞韓永建、洪百儀,加出正郞洪命周,佐郞鄭取善,兵曹判書韓晩裕,參知朴瑞源,正郞李元八、尹濟弘、趙良鎭,佐郞洪羲玄、盧、柳聖儀、閔養世,以次進伏訖。昇源奏曰,參判入來之前,未可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韓用鐸,更爲牌招。又敎曰,參判牌去來,催促,可也。鐮承命出傳。以吏曹參判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上命書傳敎曰,更爲牌招。上敎曰,都政,吏判無獨爲開政之前例乎?昇源對曰,無此前例矣。上命書傳敎曰,生民休戚,在於守令之擇不擇,用人之道,莫曰外輕而內重,今日政守令多窠,各別擇差。守令之得人,在於初仕,亦爲擇擬事,分付吏、兵曹。又命書傳敎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竝各別調用事,分付兩銓。又命書傳敎曰,日前以疏通事,大臣,旣有筵奏,落仕最久人,亦煩飭敎,今日政着意擧行之意,亦爲分付兩銓。又命書傳敎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瀅修,承命書之。上敎曰,以崔東岳外任差送事,日前已有下敎,而今日吏、兵批,有相當窠乎?昇源、晩裕對曰,兩銓,俱無相當窠矣。江界府使,雖是當窠,而東岳,曾經道內兵使,格例不得爲同道守令矣。上曰,承傳之錄在官案者,次次調用事,前有下敎,而未有擧行之事,殊甚駭然。自今政,更勿如前遲滯,次次調用,可也。又敎曰,吏曹參判牌去來,連爲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韓用鐸,牌去來勿爲呼望。瀅修曰,命牌事體,至嚴且重,故如値殿座之時,則雖二品以上,不得在家不進,或因情勢病故,至於屢違,則來詣朝房,以俟處分,例也,而吏曹參判韓用鐸,三牌不進之後,仍歸私次,以致臨殿催促,久滯去來,朝體所在,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推考。上敎曰,兵批望筒,先爲入啓,可也。昇源曰,今都目大政,各其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守今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侍從臣父已資窮,則許其推恩生父事載法典,而持平任俊常父希九已作故,推恩無可施之處,而其生父希五,今年爲七十八歲矣,似當移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臺諫、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仁政殿營建都監別看役前郡守丁遇泰,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前承傳施行,可也。出擧條晩裕曰,今日都政,本曹堂上,當爲備員,參判李尙度,參議林漢浩,竝卽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裕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裕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裕曰,營將、中軍、虞候、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裕曰,守門將南建中,曾以宣傳官,幾至仕滿,而因其父被謫事,呈遞矣。復職後,雖不得循例續仕,而此與罪罷有異,如此之人,有經稟出六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昌,讀奏兵批望筒,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參政後謝恩。上入小次,以夾侍下敎曰,吏、兵批望筒,連爲促入也。有頃,宣饌于諸臣訖。上以夾侍下敎曰,日已迫昏,吏、兵批退出賓廳,望筒遠速入啓,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尹致性在外。右承旨權常愼疏批未下。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李普天。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行大司憲尹光普,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有頉,代以鄭觀綏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來曰,在外禮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朴宗來曰,山林外,在外臺諫及未署經臺諫,竝許遞。

○朴宗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姜世綸,時在公忠道結城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金在昌,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徐翼淳,以前任安東營將,時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黃昇源進,參判徐瀅修進,參議金履永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普天進。以鄭弼東爲典牲副奉事,姜世綸爲副校理,李周虎爲工曹佐郞,朴寅休爲貞陵令,任藗爲龍安縣監。學正單任弘植,學諭單朴思彦、金載鎭,幼學任希五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任俊常父,加資事承傳,故學生王得仁贈持平,故主簿王義成贈左承旨,故學生李廷翼贈持平,故學生韓好成贈持平,故學生梁應祿贈持平,故學生高貞喆贈戶佐,故學生吳琮贈戶佐,已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崔時淳爲執義,鄭魯榮爲司諫,黃基天爲掌令,權烒爲持平,安廷善爲正言,姜時煥爲吏曹正郞,尹尙圭爲司成,尹毅東爲刑曹正郞,柳𣽤爲典籍,李潢爲順興府使,李集獜爲刑曹佐郞,李毅源爲漢城主簿,金鐮、鄭祖榮爲典籍,李周禎爲結城縣監,金宗濩爲瓦署別提,安聖謩爲內贍主簿,尹羽烈爲右通禮,許珩爲厚陵令,金相儼爲掌樂主簿,徐有永爲尙瑞直長,宋煥吉爲平市主簿,朴文會爲引儀,趙明益爲內資主簿,閔養世爲慶尙都事,宋祥濂爲順天府使,徐長輔爲江東縣令,丁遇泰爲沃溝縣監,具毅和爲興陽縣監,李錫祜爲扶安縣監,任希季爲尙瑞副直長,李運英爲長興主簿,沈鋁爲濟用主簿,李永弼爲活人別提,李儀逵爲典獄主簿,尹行澈爲監察,金文欽爲繕工副奉事,鄭在愼爲引儀,李台祥爲直講,金命淵爲陜川郡守,權聖祜爲禁府都事,趙直永、邊景鵬爲典籍,安聖謩爲引儀,李鍵爲兼引儀,李一愚爲內贍主簿,申獻周爲典設別提,張載良爲活人別提,李元德爲軍器正,尹愭爲軍資正,申獻周爲監察,尹致永爲禮曹佐郞,申義淳爲典籍,韓義運爲吏曹正郞,韓用鐸爲右尹,裵俊福爲典設別提,南松耉爲贊儀,金敎根爲司僕主簿,尹光厚爲敦寧主簿,金鐮爲兵曹佐郞,徐榮輔爲同經筵,崔大恒爲典籍,南泰德爲繕工奉事,嚴載爲監役,申秉權爲禁府都事,柳畊爲承旨,曺允遂爲大司諫,李德鉉爲執義,金孝秀爲司諫,朴宗正爲掌令,韓耆裕爲持平,任㸁爲持平,趙台榮爲獻納,洪儀泳、李愚在爲正言,金明淳爲禮曹參議,徐有恂爲校理,李久源爲奉化縣監,李景德爲康翎縣監,李翼榮爲淸河縣監,咸正禧爲延日縣監,韓用鐸爲左尹,徐美修爲右尹,鄭祖榮爲禮曹正郞,宋耕玉爲景慕宮令,洪羲臣爲楊州牧使,崔光泰爲靑松府使,安聖奭爲假監役,尹應大爲懿陵參奉,李普漢爲惠陵參奉,李舒爲章陵參奉,朴周源爲長陵參奉,韓公弼爲厚陵參奉,李運永、吳彦先爲典獄參奉,方禹矩爲假引儀,韓象默爲肇慶廟別檢,安弘迪爲長寧殿令,白致樂爲典籍。吏曹正郞洪命周,佐郞鄭取善,減下。

○兵批,判書韓晩裕進,參判李尙度牌不進,參議林漢浩牌不進,參知朴瑞源進,左副承旨金在昌進。以金胤行、白師斌爲武兼,金聲鳴爲守門將,李觀德爲黃海水虞候,洪浩淵爲馬馬海權管。同知單金聖彬,僉知三單曺允精、徐潤載、柳煥寅,訓鍊主簿單韓斗天,本院去官,護軍韓用鐸,副護軍尹序東、李周顯、朴崙壽、宋祥濂,副司直洪秉喆、洪受浩、韓興裕、申溆、宋冕載,副司果元有朋,安東營將金宅基,忠州營將閔宗爀,洪州營將南漢喆,北虞候張漢範,以上今加折衝。訓鍊判官梁祖謙,主簿金壽禎,高行儉,以上依定式減下。李鼎植爲訓鍊副正,柳曮爲宣傳官,柳煥寅爲羅州營將,尹敬喆爲江華中軍。訓鍊僉正單王道常。曺允大爲都摠官,李寬彬爲訓鍊判官,尹守任、張齊賢爲訓鍊主簿,沈有祖爲武兼,副護軍卞緯鎭、李殷錫,副司果金鋐,沈鍾奎爲訓鍊判官,鄭鳳采、朴基默、洪秉義、崔旭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溏,僉知單徐翼淳,副護軍李謙會、柳和源、李馨秀、李沖彬、金宅基、閔宗爀、南漢喆、李得江、吳亨喆、李普榮。韓守儉爲訓鍊判官,尹之謙爲主簿,金文基、李永植爲武兼。同知單韓復慶,僉知單韓炯,護軍金漢升、具錫夏,副護軍徐有聞、閔修顯、李文道、柳師模。李周豐爲訓鍊主簿,李鍾文爲守門將,崔采雲爲慶熙將,金世文爲景福將,金聖臣爲楊花別將,任希五、姜百玉、崔鎭一爲五衛將,李忠運爲宣傳官,全佐天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李光麟,大護軍卞世義,副護軍任希五、李宅觀。姜晦煥爲五衛將,安鎭亨爲景福將,申絅爲訓鍊副正,朴性茂爲威鳳別將,朴世根爲慶熙將,徐敬輔爲訓鍊僉正,崔笠爲五衛將,元晦鎭爲羽林將。同知單金世大,僉知單任希五。李健植爲都摠經歷。副護軍趙萬元,副司直金啓溫、任俊常、徐有望、權思正。李光道爲都摠都事,姜在謙爲武兼,金應燁爲慶熙將,崔命遠爲訓鍊主簿,申緖爲宣傳官。同知單崔采雲,副護軍安策,副司直鄭魯榮、崔時淳、黃基天、權烒,副司果安廷善、李春熙、沈尹泰、高時喆。孫應虎爲宣傳官,具載豐、金相宇、李吉會、韓應浩爲武兼,柳和中、張鎭萬、朴履珏、禹尙謨、李秉文爲部將,徐纘修、安範成、權緯極、金千漢、張文佐、李文煥、洪鎬、南履衡、李長復爲守門將,成履源爲南道參軍。權管秩,小農申光赫,自作朴基碩,江口兪武煥,同仁李一輝,楸仇非金聖寬,安原崔胤祥,小坡兒張之良,廟洞方珝基,吾村康漢章,副司果姜在謙、趙德壤、李榮培、金敬彦、申宅權、閔善履、李實、南指喆、任震白、張載良、南建中、崔命連、金星翼、金衡連、許濯、鄭學莘。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承旨柳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呈辭,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正言洪儀泳,掌令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傳于柳畊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在昌啓曰,建陽門入直把摠元永厚,闕門下鑰之前,入來替直,而追省記,更鼓已下之後,始爲來呈,事甚未安。當該兵曹入直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明年稱慶陳賀,以正月初七日爲之事,命下矣。今方知委諸道,而箋文之已封發上來者,所塡日字,雖爲相左,多有仍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戶曹言啓曰,伐氷之政,有國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合,大寒已過,尙未斧鑿,言念氷政,誠極惶悶。若於陰沍之處,或有凝結之氷,則雖未成堅,庶可採取,失今更俟,尤有未及之慮,紫門鑿氷官,卽爲出送,探其氷形之融結,量其採鑿之便否,詳細報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今當新造弓進上,而知弓品堂上李健秀在外,無以看品擧行云。今姑改差,其代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柳畊,假注書李墷,記事官崔鳳和,記注官鄭宗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持公事還入之際,鳳和,又承命出去促之,仍與之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畊、在昌,讀奏公事訖。上曰,未及讀奏者,明日更爲持入,已啓下之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又敎曰,兼春秋出入之際,曲拜失措,承旨請推,可也。畊曰,兼春秋崔鳳和,曲拜之際,擧措顚錯,有違筵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尹致性在外。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邁修,副提調臣朴宗來啓曰,親臨大政,酬應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呈辭,執義李德鉉,掌令宋穉圭,持平任㸁、韓耆裕在外,掌令朴宗正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來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朴宗來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朴宗來啓曰,右承旨權常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權常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周顯落點。

○傳于柳畊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柳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明年稱慶陳賀,以正月初七日爲之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祭,同日曉頭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權常愼疏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妄人耳。自遭凶言以來,憂衆怒之多犯,慮方來之曷追,忽忽忘生,疑悸成疾,登山而若將逢鱷,臨水而若將逢豺,時或引鏡自照,慨斯容之不嫌,拔劍擊案,怨末俗之難平,自謂另捲妄舌,退伏鄕廬,罕與人接語,則庶幾免於今之世。臣之歸伏松楸,月已多矣,顧今歲律垂改,雲天入望,步步前進,徊徨於郊坰之間,不自意承宣諭旨,忽下於此際,若非慈覆,誰收賤臣?前後之恩造,與天無極,臣百死更死,難以報答,夙夜在公,奔走陳力,是爲一介庸愚圖報之道,而念臣所遭,可謂千古所無之凶言。雖幸賴日月之明,賊計莫售,臣冤已暴,而顧臣自處之道,終不可只歸其言於狗吠蛙鳴,而談笑而出世,呼唱而行街,若使古俠士當之,則必有自刎於此闕下,而死爲厲鬼,盡殺未盡誅之諸賊矣,臣旣不能辦此,只因逡巡於去就之末,亦云哀哉,召牌荐下,承膺無路,略陳危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尙可强引乎?爾其勿辭察職。

○甲子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李墷,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江界府使崔東岳,谷山府使李翼晉,順天府使宋祥濂,靑松府使崔光泰,安州牧使李勉昇,瑞山郡守李燮,朔寧郡守安光宇,江東縣監徐長輔,奉化縣監李久源,扶安縣監李錫祜,固城縣令李運恒,坡州牧使沈公燁,慶源府使金益淳,甲山府使崔命健,延日縣監咸正禧,庇仁縣監安任權,沃溝縣監丁遇泰,長城府使金鍒,咸安郡守李儒燁,歙谷縣令廉德隅,泰仁縣監韓元履,靑陽縣監李厚典,興海郡守柳光濂,長水縣監朴宗民,高敞縣監權珏,興陽縣監具毅和,康翎縣監李景德,興德縣監申大儞,熊川縣監南𪼛,慈仁縣監夫宗仁,軍威縣監李希延,淸河縣監李翼榮,龍安縣監任藗,結城縣監李周禎,厚州僉使南宮玾,城津僉使韓根馨,高嶺僉使魏光軫,厚陵參奉韓公弼,惠陵參奉李普漢,長陵參奉朴周源,章陵參奉李舒,懿陵參奉尹應大,典獄參奉吳彦先、李建永,以次陞殿進伏,古群山僉使崔重敎,蛇渡僉使廉在鉉,東里僉使張道斌,赤梁僉使嚴思光,彌助項僉使咸宅熙,古今島僉使張鋎,善積僉使金啓宅,車嶺僉使宋仁宅,安義僉使許炫碧團僉使李仁升,草芝僉使李喆,椒島僉使朴理漢,乶下僉使金宗觀,恃寨僉使尹處正,神方萬戶沈範祖,唐浦萬戶金孝源,蛇梁萬戶全弘昌,鹿島萬戶朴宗赫,知世浦萬戶趙學永,西平浦萬戶崔廷喆,文山萬戶卞鍾翕,位羅萬戶張義顯,伐登萬戶安義得,舒川萬戶金始益,豐山萬戶崔道潤,在德萬戶曺彦禎,山羊會萬戶白文玉,造山萬戶胡秀彬,古突山別將李得淵,南村別將盧大喆,黑山島別將嚴景哲,格浦別將宋相協,晴川別將金文行,浦項別將嚴述武,禿用別將李仁本,長壽別將崔逸森,馬馬海里權管洪浩淵,小農權管申光赫,同仁權管李一輝,自作權管朴基碩,江口權管兪武煥,楸仇非權管金聖寬,安原權管崔胤祥,小坡兒權管張之良,廟洞權管方翊基,吾村權管康漢章,宣傳官李春熙、沈尹泰、高時喆、孫應虎,武兼具載豐、金相宇、李吉會、韓應浩,部將柳和中、李秉文、張鎭萬,守門將徐纘修、權瑞極、金千漢、李文煥、洪鎬、南履衡、李長復,南道參軍成履源,入就階下訖。上曰,都政中,淸白吏子孫之初仕首擬者,偶爲靳點,以後窠調用之意,分付銓曹,可也。又敎曰,守令初仕,使之次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東岳等,以此進奏職、姓名,退出。上曰,履歷邊將,則使之陞于堂上,各奏職、姓名,可也。在昌曰,已使之陞堂矣。玾、根馨、光軫,進前各奏職、姓名,退出。重敎等,立於堂下,各奏職、姓名,退出。宗來曰,朔寧郡守安光宇,坡州牧使沈公燁,周旋失措,興海郡守柳光濂,歙谷縣令廉德隅,職名誤奏,慶源府使金益淳,跪伏失儀,沃溝縣監丁遇泰,擧措迷錯,康翎縣監李景德,徑先退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昌曰,神方萬戶沈範祖,職、名誤奏,極涉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昌曰,承傳宣傳官李晦植,傳命擧行,極爲未瑩,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除職屬耳矣。仍敎曰,生疎所致,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在昌,讀公事,在昌,讀奏各樣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又敎曰,諡坐,何至今不爲擧行云耶?須問諸玉堂,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周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顯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掌令朴宗正牌不進,執義李德鉉,掌令宋穉圭,持平韓耆裕、任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右承旨金在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金宗善,禮曹參議金明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昌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朴宗來曰,都承旨入侍。

○以戶曹參議金宗善,禮曹參議金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以大司諫曺允遂,正言洪儀泳,掌令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傳于金在昌曰,召對爲之。

○柳畊,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黃昇源受由,參判徐瀅修進,參議金履永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周顯進。啓曰,判書黃昇源受由,參議金履永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命烈爲執義,李元八爲司諫,趙民和、洪羲玄爲持平,李勉求爲獻納,韓用儀爲正言,林景鎭爲副校理,鄭周成爲江界府使。

○兵批,判書韓晩裕受由,參判李尙度病,參議林漢浩入直進,參知朴瑞源病,左承旨金在昌進。同知金應燁,僉知安鎭亨,大護軍崔東岳,副護軍權常愼、金漢健、李宗海、金致五、李顯益,副司直姜世綸,副司正李吉會,中嶺別將金一恒,以上竝單付。

○朴宗來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顯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李周顯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李海愚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判府事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李普天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罪人李晩遠更招云云。向前李晩遠亦,謹依判付內辭意,施威嚴問,反覆究詰是白乎矣,其所納供,游辭漫漶,終不輸款。至以對質等語,欲爲掉脫之資,而言涉粧撰,反歸無嚴是白如乎所,當加刑取服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今見按使狀本,論列罪狀,反甚於守臣狀本,尤覺痛駭,發問目,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右承旨金在昌,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吳夏哲,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刑曹判書李勉兢,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吏曹參判徐瀅修,行護軍沈象奎,行副護軍朴宗慶校理李惟命,以次進伏訖。邁修等曰,近日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次對,爲之。邁修曰,此慶尙左水使李郁延狀啓也,以爲本營所屬西生鎭戰船一隻,豆毛浦戰船一隻,俱爲限滿傷退,難以駕海,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許斫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有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卽見公忠監司閔耆顯報備局辭緣,則枚擧安興僉使牒呈,以爲僉使兼帶守城將,主管城操矣。辛亥作久勤窠之後,城操時,則水軍虞候權行城將之例,而再昨年革罷久勤,還復履歷,則虞候替行自在,勿論依舊例,使該僉使,主管擧行爲辭矣。事勢似然,依所報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懸頉備堂,俄有老病外,一竝牌招進參之命,而今聞不參者,皆有實故,只徐榮輔一人,尙未行公,殊甚未安矣。邁修仍奏曰,備局堂上金載璜,外補內移之後,一向在外,大小朝會,終不進參,況今歲籥將新,慶禮稠疊,則分義道理,豈可如是逡巡?至於年前所遭,本不足以臺評論,而歲月且久,廉隅曲伸,則雖曰,重臣處義,獨不念便訣明時之歎乎?從重推考,各別申飭,使之趁賀班上來。至於徐榮輔,則旣無可引之義,而賓對籌坐,一不進參,揆以事體,極爲未安。一體從重推考,使之卽爲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今番都政後,物議之如何,姑未及詳聞,而大體則收拾遠人,亦可謂恢公矣。然而兩銓中,有違格例者,恐不可仍置矣。邁修仍奏曰,今番都政,新除禁府都事申秉權,曾經敎官,則銓曹之檢擬,雖或無怪,而聞其地處,不可行公於是職云。所當改差,而旣以落仕最久,擬入受點,則宜有參量之道,令該曹,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每於許多虛司果時,則宣傳官之間間出復職於散政,雖有已例,都政原仕出六則置之,先出甄復,有違格例,且將鬼薦取才,必待各岐薦單啓下後爲之者,蓋以薦單未下之前,原薦不可謂磨勘故也。今番宣薦單子,聞於二十日始爲啓下,而取才則不待啓下,輕先設行,如以爲大政期迫,有難遲待,則言送政院,具由稟旨,可也,而循例取才,極涉未安。兵曹判書韓晩裕,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新除守令,多有署經者,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經兩司、諸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趁卽署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俄見江華按覈御史査啓矣。奏未畢,上曰,査啓,皆已見之乎?以此査啓見之,貪汚不法,尤有甚於當初留守之論啓,而何以處之則爲好耶?邁修曰,誠如聖敎矣。敬一曰,査啓中索賂一節,又是當初論啓之所無者矣。邁修曰,俄見按覈御史査啓時囚罪人李晩遠貪饕不法之狀,俱有明證,眞贓狼藉,此等之類,若不照法嚴繩,將何以懲汚吏而謝島民乎?令該府,更以査啓所論列者,逐條發問目,加刑取服後,勘以贓吏當施之律,雖以前守臣言之,似此虐民之擧,近在佐幕之中,而矇不覺察,一任掊剋,保釐之責,果安在哉?今於現發之後,不可不追勘,江華前留守韓用鐸,施以削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江界自有蔘弊,朝家所以軫念矯救,擇遣邑守者,不但爲其邊防重地而已,今番新差者,非謂不能了事,旣經本道兵使,則體例之間,必多掣礙之端。江界府使崔東岳,改差,此後兵使窠首先區處之意,分付西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還弊矯救之方,百爾思之,實無方便好道理,方與右相,相議釐正之道,而先從數三色,或可試其便否矣。上曰,以穀簿釐正事,前後慈殿下敎,不啻諄複,而尙無對揚之擧,必以實惠及民之道,爛商博議,期於釐正,可也。邁修曰,國用經費,皆出於還穀,則還弊釐正之道,必有他移施者而後,可以議到,而左右思量,實無好策,前後慈敎懇摯,實出於爲民之盛德,而自上提飭,又不啻諄複,則臣等亦豈或一分泛忽,不思所以仰體之道乎?近聞副提調詳閱穀簿,所見必多,第爲下詢,恐好矣。上曰,副提調之見,何如?宗慶曰,穀簿釐正事,前後飭敎,不啻縷縷,故抄出今年分留,則許多名色,道各不同,邑亦有異,下吏輩從中作奸,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欲爲釐正,先自穀名而合而爲一,然後弊源可祛,京外各衙門穀,竝付之戶曹穀,自本道以詳定作錢,劃給於各衙門,則似無眩亂幻弄之弊,而外衙門穀,則多有拘礙之端。姑先以京衙門穀,竝付戶曹會案,而至於盡分半分,與一留二分二留一分之名色,猝難變通,其中盡分,出自經費,經費旣無給代之道,則亦仍舊置之,而穀小民多處及穀多民少處,互相移錄,則盡分之弊,庶救,其最可急者,以狀請加分,觀之,穀不足處盡分,恐不爲甚害於民,耗條之十分一五分四,諸般名色亦不一,此皆以全耗會錄,自戶曹計除其分數,劃給於當給處,則恐好矣。以臣不逮之見,旣有一得於此,敢此仰達,而不可以一人之見,爲此猝乍間變通之擧,與諸備堂,爛商歸一後擧行,似好矣。上曰,雖今日,會于本司,相議講究,可也。邁修曰,應參備堂,多有實病,今日則恐難會議矣。上曰,今日則雖不得會議,而須從近爲之,可也。敬一曰,臣於向日賓筵,以還弊矯救事,仰請社倉設行之制,左相以姑先試之於數三邑之意,仰對,諸臣所奏略同矣。伏見擧條批旨,有曰,僉議如此,當試可,而古之社倉,則非如今之公穀,今之公穀,則其耗穀多爲公用,果無相礙乎?須更講究十分無弊之道,後筵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朱子社倉,則果是私穀,而我國列邑外倉,多有社倉之名,而皆貯公穀而取耗矣,今雖設倉,名則社倉,實則外倉之加設也。加設外倉,然後可除還民白徵之苦瘼,依左相所奏,從民願先試數三邑之意,爲先發關於兩南、兩西四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近來賓對外,無有本司坐起之時,此後則次對未爲之日,本司開坐,爲好矣。邁修曰,近緣僚相之有故,亦無時急講究者,故籌坐稍爲間闊矣。上曰,雖無時急講究者,而豈有全然無事之理乎?此後則籌坐,頻數爲之,可也。又敎曰,昨日果以諡坐尙不擧行事,問諸玉堂乎?在昌,未及對,邁修曰,議諡命下已久,而尙未擧行,殊極未安。蓋聞有所待之諡狀,而旣有諡狀之已到者,又有不待諡狀者,則何必待其齊到而後,始可擧行乎?上又敎曰,昨日問諸玉堂,則何至今不爲擧行云耶?在昌曰,臣非該房,雖未及詳知,而蓋聞不得備員而然云矣。邁修曰,副提學與應數,未必備員,而雖有應敎一人,若與他僚而備三員,則可以開諡坐矣。敬一曰,備三員則開坐,自是例也。旣有不待諡狀者,則何必待諸諡狀之齊到,而與其已到者,先爲擧行,其未及到者,使之從後次次議諡,爲好矣。上曰,玉堂方入侍,須問之也。惟命曰,此是應敎主管者,而應敎未及逢見,故不得問知矣。上命書傳敎曰,諡坐之屢煩飭敎,而尙未爲之,當該玉堂從重推考,今日內使之開坐。邁修等,就座,上曰,諸宰有奏事者乎?瀅修進前奏曰,見今享禮稠疊,祭官分排,極其苟艱,依近例時任三司、實錄郞廳抄啓文臣、承文參下、各軍門將官、宣傳官、摠府郞廳、敎官、禁府都事、京畿守令、察訪,通融塡差,每煩提稟,俱涉瀆屑,此後如値局艱之會,則依此塡差,而祭官單子入啓時,言送政院,以爲入稟之地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今日政望,須速擬入,可也。瀅修,退就座,在昌曰,今日賓對,行公臺諫,不爲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敎曰,玉堂下番,爲誰乎?在昌曰,李尙愚矣。上曰,大臣備堂,先退,可也。邁修等先退,上敎在昌曰,歲首犒饋,當於來初二日爲之,須以親臨磨鍊,而傳敎則姑勿書出,更當臨時下敎矣。又敎曰,何承旨坐直乎?在昌曰,臣則以軍士房,當爲坐直,而伴直則姑未停當矣。上曰,與右副承旨,同爲坐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在昌,持《綱目》第三十卷,侍讀官李惟命持《綱目》第三十卷,檢討官李尙愚持《綱目》第三十卷,待敎朴宗薰持《綱目》第三十卷,假注書李墷持《綱目》第三十卷,記事bb官b崔鳳和持《綱目》第三十卷,別兼春秋徐有恂持《綱目》第三十卷,以次進伏訖。上,下慶尙監司金羲淳月食圖畫啓本而敎曰,生光則畫之,食甚則何爲不畫也?何承旨,捧入乎?在昌曰,捧納承旨,臣未能詳知矣。上曰,知入,可也。賤臣,將起出去,上曰,追後知入,可也。又命在昌,讀公事。上曰,右副承旨,持在院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去,還奏曰,月食圖畫啓本,同副承旨柳畊,捧納云矣。右副承旨李周顯,入來進伏,上命讀公事,又命在昌讀公事。上,下政望落點,而敎曰,使之先爲頒布後,書出判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又命周顯,讀奏公事訖,上敎周顯曰,慶尙監司月食圖畫啓本,食體與雲觀相左,承旨察推,可也。周顯曰,月食圖畫啓本,與雲觀相左,慶尙監司金羲淳推考。奏未畢,上曰,相左下,何不措語爲之乎?須更措語以奏,可也。周顯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金羲淳月食圖畫啓本,則食體與雲觀相左,致勤還下,而事係災異,故原啓本雖不得不還爲捧入,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時捧納承旨,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禮、工換房。仍敎周顯曰,右副,爲何房耶?周顯曰,臣爲禮房矣。上曰,今旣換房,則爲何房耶?周顯曰,臣爲工房矣。上曰,坐直承旨,誰也?周顯曰,右副承旨臣李周顯矣。上曰,伴直則爲誰耶?周顯曰,右承旨矣。上曰,在院承旨,誰某耶?周顯曰,同副、左副、都承旨矣。上曰,持此公事,出去頒布,可也。又敎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傳,可也。周顯,承命退出,上曰,玉堂番次,明日、再明日,則爲誰某耶?惟命曰,下番則明日當爲替直,而亦未及停當矣。上曰,明日閣直,誰也?宗薰曰,今日、明日,俱是直閣,入直矣。上曰,明日若爲召對,則待敎入參,可也。又敎曰,直閣,以監印之故,今不入參耶?宗薰曰,今日臣以監印仕進,而直閣,以禁營從事官,適有所幹事,俄已暫時須資出去矣,承有召對之命,故臣爲進參矣。同副承旨柳畊,入來進伏,上曰,副應敎有拘忌云,然則使之淸齋,數日內入來諡坐,可也,而傳命後還入也。畊,承命出去,還入進伏,上曰,政官已爲出去乎?畊曰,已爲出去矣。上開卷,命讀之,惟命,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二十三下,止帝復位。上曰,下番,讀之。尙愚,讀自劉毅,止莫有鬪心,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昌,讀自乘風縱火,止刺史桓希,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秋七月,止餘皆類此,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冬十月,止該走石城,上曰,上番,讀之。鳳和,讀自十一月,止百姓安悅,上曰,下番,讀之。有恂,讀自義熙元年,止皆奔秦,上曰,文義,陳之。惟命曰,今日自止中,別無文義之仰達者,而此云恐威令不行,更峻刑罰,此是桓玄之事,則固不足道。大抵威令之行,不在於刑罰,《論語》曰,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刑者,輔治之具也,雖不可以偏廢,然而必也以德禮道齊,然後使民日遷善而不自知故,漢賈誼之言曰,以禮義治之者,積禮義,以刑罰治之者,積刑罰。刑罰積而民怨背,禮義積而民和親,德本也,刑末也,爲治之道,不可徒恃其末,而又當深探其本矣。上曰,下番,陳之。尙愚曰,此是殷仲文事也。仲文,卽殷融之孫,殷覬之弟,而渠以晉室世祿之臣,當桓玄篡逆之時,甘心黨附,至玄之敗,反附於劉裕,惟利是趨,不知人間羞恥事,此則專由於晉家風俗,徒知淸談之崇尙,而不知名節之爲何物事也。大抵名節,卽國家之元氣也,關係甚重,如無名節之可稱,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擧一世駸駸然將入於禽獸之域,如是之故,三代以來,彰善癉惡,樹之風聲,專爲名節之地也。恭惟我列聖朝,培養之澤,深長厚遠,亦有先賢倡導之風,名節二字,果無愧於古人,而大抵從化之美,專係於在上導率之如何。伏乞益加體念,敦尙名敎,奬勵節義,似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玉堂上下番,皆已畢陳,臣無更奏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此時魏之宗室州郡,各置師者,甚可尙矣。大抵化民成俗,專係師道,三代以降,鄕無善俗,朝無善政,治日常少,亂日常多,皆由於師敎之不明也,立師以傳道解惑,導人以忠君悌長,皆師之功也。魏之置師,未知其悉合於古制,然所謂宗師、大、小師,無乃所以倣行周官大司徒之敎鄕學,大樂正之敎國學遺意歟?又其所立之師,果能盡其道歟?皆未敢知,而秦、漢以降,初見師字,甚可稀貴,循名核實,亦足可鑑矣。上曰,別兼春秋爲校理耶?副校理耶?時帶館職,則亦陳文義,可也。有恂曰,今日自止中,別無文義矣。上曰,第須陳之。有恂曰,劉毅號令嚴整,百姓安悅云者,蓋以所過無犯,使之安堵,則雖於朝廷之上,規模已成,百度整飭,則民自安堵,此亦可以爲推看者矣。宗薰曰,號令非所以施於百姓者也,且以嚴整加之,則豈有安悅之理乎?別兼春秋之言,恐有未盡矣。上曰,然矣。此謂其軍令嚴整,無所侵撓,故所過民悅也。宗薰曰,聖敎至當矣。上敎有恂曰,此文義不善奏,更陳他義,可也。有恂曰,此時無一忠義之士,而獨毛璩,起兵討玄,乃心晉室,可謂差强人意,而如此之人,進用於平時,則如桓玄者,似不敢逞其跋扈之心,而乃於起兵之後,始知毛璩之爲忠,亦何益哉?上曰,更勿如是過去爲說,而敷演以陳,可也。有恂曰,別無可以敷演仰陳者矣。上曰,雖然,就其中,第須更陳,可也。有恂曰,魏之州郡,置師,改定官制,皆出於拓跋珪,用夷變夏之意,則非不可尙,而龍官、鳥官之必欲倣古,亦可謂慕虛名而無其實矣。上曰,何不結辭以奏乎?有恂曰,此時善惡,皆無足鑑戒,故不敢以留意等說,仰達矣。上曰,毛璩若進用,則能使桓玄,不敢逞其跋扈之心乎?有恂曰,雖不敢的知其如此而如璩者,多在朝廷,則雖以桓玄之亂賊,庶亦可以知所懼矣。上曰,然則俄者所奏,何以璩在則玄不敢爲逆,有若質言者耶?又敎曰,下番,陳之。尙愚曰,雖用之,一毛璩,何以制桓玄之跋扈也?上曰,白鹿山,在於何處乎?尙愚曰,臣未及考見矣。上曰,上番,陳之。惟命曰,臣亦未及考見,而以此小註觀之,則似在右北平近處矣。上曰,魏之所改官制,果與中原官制,同乎?惟命曰,官制沿革,雖不能詳知,而多倣上古,至有龍官、鳥官之號,則似異於中原官制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魏主有竝呑中原之意,故改革官方,以倣中華古制,然中國之制,亦且代各不同,固難的言其異同矣。大槪,此時專尙戰伐,故其封爵制置,實有上首功之意,且所謂鳧、鷺之稱,自謂稽古而反歸無稽,不可與論於中華之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式暇。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臣朴宗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氣候,一樣,卿勿爲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蔘、苓、白朮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尹命烈,掌令朴宗正,持平趙民和、洪羲玄牌不進,掌令宋稚圭在外,諫院則大司諫曺允遂,司諫李元八,獻納李勉求牌不進,正言洪儀泳陳疏,韓用儀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正言洪儀泳,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允遂,正言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執義尹命烈啓曰,臣庸愚憒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天牌荐降,臣感榮怵分,雖不得已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尹致行,旣是袒免之親,義難隨參。秋間叨拜是職也,竊付敦尙之義,特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朴宗正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除,又是陞品,自來逡巡之地,斷無承膺之望,而三司合啓中,亦有區區私義之難於聯參者,臣之一門,以此引避,幸値敦風之化,擧蒙體諒之恩,則臣亦不可以夤緣事會,一再出肅,而有除輒膺,自壞廉防也,明矣。且臣於今年五月,以裕賊停啓時,不爲駁正,臺言峻發,至請重勘。噫,事關懲討,宜效沬血之誠,而罪著含默,終歸溺職之科,評彈之來,實所甘受,慙悚之心,迄玆未已,公私處義,後先重疊,則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命烈。

○朴宗來,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興陽監牧官卞𪼭,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運英、沈鋁遷轉代,幼學徐珌修,幼學李南圭差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禁漏兼敎授李永弼遷轉代,本漏官朴萬億,術業精明,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金爔,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義禁府言啓曰,晉州前監牧官吳千根,蔚山監牧官李寅英,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吳千根,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寅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戶曹判書趙鎭寬疏曰,伏以,惟皇天申命用休,誕惟以堂構之責,篤畀于聖人,歲旣登稔,寒不妨事,法殿告成,舊觀重新。恭惟我殿下,乃將嚮明出治於此,布德行仁於此,以鞏固我億萬年無彊之基,凡厥臣庶,罔不歡欣瞻仰,誦靈臺之篇,獻斯干之頌,而況如臣者,猥膺敦匠之役,其與有榮,自倍於餘人,然而營作之時,夏后卑宮,卽聖上之心也。漢殿威重,亦所以尊堂陛也,惟當以無墜前,無侈後,爲畫堵而觀於後世,制作文勝如就下,質勝如升高,此臣所夙夜憂懼,恐不克稱塞明旨,忽於千萬匪意,天閑上駟,被以龍光,眞若有可酬之勞者然。且感且愧,莫知所措也。夫錫馬,上賞也,況於面給,卽是心貺,上不可以濫施,下不可以冒受也,決矣。彤弓之義,康侯之寵,豈亶爲罔功者所可玷也哉?乞卽收還,以愼嚬笑之戒焉。仍伏念臣,綿才窶器,神力耗落,理劇之任,諒非所堪,而逃遁無所,事務方殷,兜攬於脂膏之所,扶曳於鼛鼓之場,式至于今日矣。本兼兩任,竝管國賦,兼而爲治,蓋亦尤難,律之古制,非曰,無例,揆以近聞,終涉偏重,古制當論於古人之才且能者,臣是今人之最下劣,以臣而冒近例之所罕,乃欲自諉以古制如此,豈不爲當世所嗤點乎?特以殿役告訖之前,事體也重,分義也嚴,屢辭而旣不獲命,則强策黽勉者,以待日月之明,以時照察故耳。又況臣自七八日來,輪行多痒,衰氣易觸,膂痰腹癤,內注外瘀,委在床席,方且洗貼在法,雖非十分危症,其實則時日之內,供劇無路,在臣自力之時,專治一事,猶懼夫不效,而以此病兼此任,責之以繁務重管,則竊恐聖朝體下之政,不應有此苟然也。況今國有大慶,縟禮將擧,一應儀節,多是臣曹擧行,而且又昨日賓對,新蒙寵錫,乘而拜謝,亦莫之能,宛轉呻吟,悶隘轉甚,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諒臣所辭之非過,實病之難强,亟命遞改臣所帶職名,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錫馬之典,勿辭,調理行公。

○左副承旨李周顯疏曰,伏以臣,卽遐土一賤品耳,跧伏田野,惟歌詠聖澤而已,迺於前月以來,銀臺除旨,自天有隕,跨旬聯翩,恩榮所加,鄕里動色,顧臣庸陋,百無肖似,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且惶且感,罔知攸措。方當邦慶無前,賀禮在邇,爲參呼嵩之末班,來伏旅次,纔有日矣,千萬不自意,前望特點之恩,復下於陵寢將事之夕。臣於是冒沒趨膺,獲近日月之耿光,仰頌天地之鴻私,臣之涯分,已極踰濫,志願已極,滿足,更何有一分干冒之計,萌於心哉?但臣有至切之懇,蘊結于中,今不敢囁嚅遲回,以自阻於孝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臣之偏母,今年八十九歲矣。夙抱貞疾,長委床笫,筋力凜綴,元氣澌敗,惟藥餌飮食之力,是恃是賴,而臣旣不肖,且拙謀生,旣不能盡養志之道,又不能盡養體之方,菽水之供,恒患不足,蔘、朮之劑,又將何論?噫,臣早失所怙,厚受臣母之恩,飢則哺之,病則憂之,至于今六旬有餘年,如一日,而臣則未效便養之誠,少酬顧復之恩,比古人之百里負米,寧不厚靦?烏鳥微物也,而尙知反哺之義,臣雖無狀,亦具人性,當此臣毋大耋之年,一時榮養之願,豈須臾忘哉?玆不得不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令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使臣毋獲霑俸祿之餘,以延衰病之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正言洪儀泳疏曰,伏以,聖人之孝,格于神明,迓天休而長茀祿,殿宮寶齡,今將周一甲而望八耋矣。式推昕夕愛日之誠,誕循臣僚瞻天之頌,徽號旣定,縟儀將宣,實前史稀有之慶,爲我東無彊之休,鼓舞歡欣之忱,八域惟均,況如賤臣之偏蒙殊私,感激屛營於恩造之下者乎?仍伏念,臣之平日所罹至險,欲言顚末,淸淚先零,生遇聖明之世,身無釁瑕之累,幼學壯行,隨其材具之高下,以爲當世之用,此固人臣之至榮,而凡有血氣者之所至願,臣亦世祿之裔也,得姓以來,簪紳相襲,三十世矣。父傳子述,爲家範爲世業者,只知以君父爲天地而無所可逃,以忠孝爲性命,而至死靡他,不幸千古所無之極逆大慝,騈出於緦免之族,律其負犯,赤族猶輕。幸蒙先大王曲庇罔極之恩,全保臣家,置之冠裳之列,任其編校之役,恩遇賜與之便蕃,無異密邇之臣。臣自以爲,得陽春於枯朽之中,承慈愛於孤露之餘,仰之如天,依之如父,而銘鏤心骨之感,則又在於如天如父之外矣。臣罪貫神明,頑比木石,喬陵之龍髯莫攀,珠邱之蟻褥未展,苟延假息,至今未泯,而榮進之想,旣灰,當世之望,已絶。惟以藉手仰事于先大王者,不過佔畢雕蟲之末技,故未死之前,點綴先朝未遑之文字,以寓賤臣犬馬之戀而已,此外實無餘念,薇垣新命,忽下於夢囈不到之際,驚惶戰悸,罔知攸措。臺閣之選,卽世所稱淸銜也,必取其人之才猷風裁,足以贊皇猷振朝綱,然後始可議副於是任,而敢以平生謬辱之踪,諉以歲月之稍久,彈冠于于,恬然隨衆,規論得失,則人必曰,是夫也,不能自反,乃敢說他人長短云爾,則非但內愧之不暇,貽辱淸朝,當復如何?且臣受氣甚薄,痰眩之症,便是平生貞疾,居常若在雲霧中,閑漫酬酢之間,忘前遺後,厭厭度日而加之坎壈半生,畏約無窮,犬馬之齒,漸多,蒲柳之質,先衰,神精內銷,枵然無物,而茫茫之視,今幾不能辨物,以此敗器朽質,雖欲出入補拾,圖報恩造之萬一,而亦末如何矣。情地如彼,己分如是,臺閣一步,固已自劃如鐵限然。伏望天地父母,垂察情跡之難安,曲念人器之不稱,永刊臣名於臺閣,以終生成之澤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而惟其一端區區憂愛之衷,不能自已,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愚迷之見,惟聖明察焉。吾東今日,可謂休恤之會也,皇天宥密之基,不爲不固,祖宗積累之澤,不爲不深,八域含生,拭目願治之誠,不爲不切,而一治之運,聖人乃作,聰明特達之質,溫粹含包之量,寔天挺上聖之資也。躋聖工則優入於堯、舜之域,做治化則比隆於三代之盛,皆是我殿下分內事也,非但群下之望如是,殿下亦必自反而莫之辭矣。今以大有爲之資,値此可有爲之會,內自朝廷,外薄疆場,罔非殿下之家事也,寰宇帀域之內,一夫一婦之不獲其所,罔非殿下之痌瘝也。非仁無爲,非禮無行,而祖宗之良法,多未修擧,百弊之源委,多未矯救,委之於苟且因循之歸,未能奮發振刷,以副億兆顒若之望。凡今忠憤有志之士,孰不欲枚擧得失,隨事匡救,思補始初淸明之化,而臣愚區區,竊以爲,悠悠萬事,只在我殿下一心用工之如何耳。朱子曰,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根本,先正臣李珥曰,帝王之道,本諸心術之微,明諸理而措諸行,以盡成己成物之功,臣老學究也,區區謏淺,依俙粗聞於進德修業之末,故芹曝之獻,將未免旁人之笑,而螢爝之光,思或補日月之明,略有所附陳焉。蓋學問之道,入德之方,莫要於《大學》一篇,而誠意之目,又是一篇之大頭腦,誠意中最緊要,又在於如惡惡臭,如好好色,而其二如字,直切明白,又是兩句中一骨字,蓋惡惡臭,好好色,生物之所同得,而人性之最貴乎品彙者,以其有二如之體也。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夫以天地之大也,其所以爲道,則猶不出於陰陽、剛柔、氣質之分,而人之爲道,則獨得其義理裁制之權,比物推理,充類至義,必其惡惡則如惡惡臭,好善則如好好色,純乎義理之正而不雜乎氣質之偏,此又天地之所不能,而人所獨能之故,所以爲天地之心,而獨貴乎庶物者也。惟此二如之體,與生俱生,元無虧欠,而其見於日用行事,則德由是明,民由是新,善由是止,至於爲人君爲人臣爲人父子之止於仁,止於敬,止於慈與孝,皆莫不由是而行。然而不能實有諸己,失其本然之體者,私意之偏蔽也,私之爲害,其類萬狀而仔細體認,其目有三,一曰,耳目口鼻聲色臭味之私也,二曰,親愛賤惡遠近疎密之私也,三曰,功名進取人我忌克之私也。或有而不加察,或行而不能制,則二如之體,乃反眞切於諸般私意之行,其偏蔽爲害者,循環相因,互爲其根,偏於用則蔽於體,蔽於體而偏又甚,於是乎好惡之用,反爲藉寇兵而齎盜糧矣。學者克治之工,不得不以一敬字代補,兢兢乎公私之分,洞洞乎存遏之際,動靜云爲,惟在戒懼,其二如之體,或失其正也。帝王之學,與凡人亦有所別異者,居處衣服供養之具,上有祖宗之常制,下有百執事惟貞之供,所謂聲色芬華者,不過日用之所固有,則不足以爲累也。寰宇八域之內,皆吾之赤子也,居乎父母之位,一視而同仁,善者可嘉,不能者可矜,所謂遠近疎密者,不過博愛中所覆字,則亦無足以爲累也。以其尊則至貴而無上也,以其事則至博而無外也,億兆之善,皆爲我保極也,億兆之能,皆爲我效力也,則所謂人我之別,亦無足以爲累也,是則所謂偏蔽爲害者,比凡人輕且鮮,位勢然也,但一心持敬之方,獨有難焉,敬之爲道,嚴恭本乎內,而寅畏行乎外者也。以夫地位之至尊,加以體禮之至嚴,左右前後,無非趨走而奉承者,則雖有上聖之資,欽明之德,勢難自然生敬矣,敬不生則誠不立,誠不立而二如之體,有時乎間斷。所以帝王之學,以敬爲先務,堯曰,欽,舜曰,恭,湯曰,敬,文王曰,小心,良由以也。夫心志之便適,肢體之安佚,人情之所固然,而必也恐懼嚴束,爲此勞苦難愼之工者,豈無故也?臣以疏遠之跡,生未得一陪耿光,一聆天語,而區區愛戴之誠,竊聞於侍講之人,則共說晉接之際,天容肅穆,玉音溫簡,莊誦歡欣,不能自已,此我東方萬物咸覩之會也。不敢以草草陳腐之常談,仰塞平日之期望者,猥以誠意二如之說,聖王持敬之方,陳之如右,而其節目之詳,先後之序,又以條列於下,其目雖多,而其實則皆誠意之體,隨事而發見者也,致誠之道,立志爲先,故一曰,立志以實其誠。蓋志者,團束其心,趨於事功者也。自古以立志之說,陳于其君者,何限,而必曰,立志不可不遠且大,說天地談堯、舜,斷斷不已,願忠,非不切也,陳善,非不勤也,志之爲道,乘氣而行,氣不充則志不立,此孟子所以論志兼言氣。又曰,是集義所生,後之人,氣不能及於上世,久矣,徒知性善之體,人皆可以爲堯、舜,而無漸次,無階級,猝欲一超於唐、虞之盛,亦難矣。臣愚以爲,務大者忽於小,圖遠者遺於近,且道之全體,不越乎日用動靜之間,堯、舜當時,亦不過孝悌而已,明庶物察邇言而已。但使得一善,則惟恐其不行,見一惡,則惟懼其不去,今日行一難,明日去一私,汲汲乎如將失之,屬屬乎如或忘之,常使至誠二如之體,與之竝明於造次須臾之頃。理義則隨明體而漸集,浩氣則因悠久而漸長,忽不自知而優入於堯、舜之盛,故孔子曰,先難而後獲,朱子曰,未有忽於近小而騖於遠大者,皆是立志之要訣也。伏願體察焉。志旣立,則學不可不講,故二曰,講學以明其誠。朱子曰,從事於學問之事,則心不外馳,而所存者自熟,講學之本,只在於無物不格,無理不窮,而朱子以不外馳所存熟,別立一義,其意遠矣。臣不敢知殿下於燕閑讀書之際,法筵進講之時,聖心運用之工,存在於文義句讀之上歟,游泳於方寸惺明之體歟?心無二用,實於彼則虛於此,重於外則輕於內,其對方冊也,如或精神不與文理接續,或出而或入焉,則不但無益,反爲存養之累矣,雖或不然,注意於誦讀之間,着念於思索之中者,雖若專一於時敏之工,而其於動靜一致之理,則不無毫釐之差矣。但使虛靈之體,主宰於腔子,不隨所讀之書外移,如鑑之照於物而鑑則在此,如衡之稱於物而衡則自如,然後姸醜輕重,各付其物,而鑑衡則無與焉,此程子所謂動亦定,靜亦定,無將迎,無內外者,亦爲讀書之要訣也。且心體鍊熟之方,又莫要於讀書,蓋他餘事物之應接者,則皆乍往乍來,未有遲久如讀書之頃者也。以上所陳存養之工,更爲體驗於讀書遲久之上,則其表裏交須之方,文理將進之效,又非尋常讀書時可比,而其存主之工,體立而用行,以之辨人物之是非,應事幾之當否,常見二如之體,皦然心目之間,斷無逐物外馳之患,願聖明澄省焉。講學旣明,則根本不可以不培壅,故三曰,主靜以體其誠。主靜者,涵養之工,朱子曰,聖人全動靜之德,而本之於靜者,以靜爲誠之復也。蓋動靜之在於人,猶天之有陰陽也,天以陰陽,一闢一闔,人以動靜,一敷一翕,無事時則翕而歸根,寂然不動,是所謂未發也。古之論未發者,每以爲至靜之中,容一物不得,其理似然,而多少搖攘之餘,卽欲翕然虛寂於一時之頃,則難矣。雖是沖漠無朕之地,亦不得不賴誠意二如之體,以爲之存主,蓋自動向靜之際,若無主靜之意,則雖欲向靜,不可得矣,主靜之初,已以意用事也。且未發之時,其病有二,散亂也,昏昧也,散亂者,俄者已發之時,事物應接之情,留滯未祛者,如水靜而尙有餘波也,以作忿懥恐懼等四有所之病,當此之時,苟無所照管,任其散亂,則至靜之體,終不得立矣。所謂照管者,豈非誠意之所爲歟?必去有所之病,如惡惡臭,必立惺明之體,如好好色,及其眞靜之後,則意字漸漸消瀜,而誠體獨立於澄空之中矣。如是之後,或未能久久純一,則昏昧之病,乘之,塌然似睡,將至無見聞之體,到此地頭,意字亦不得不用事,提醒喚覺,而意則又復退聽其工,如是而謂之着一物不得,則將恐無地下手,難免於古人所云頑空之歸矣,此實天下之大本也。正是殿下立體明用之急務,然但慮萬幾酬接之暇,有難涵養,而前輩亦有鬧處下工之說,誠心進修,豈無其時?耳目小體,猶欲養得其方,而況於心體之大者歟?寂然無欲,把作存一心之訣,至誠存養,以培應萬事之根,勿忘勿助,悠久而收其功,則體信達順之道,不越乎此,惟殿下懋哉懋哉。涵養旣熟,則不可不省察,故三gg四g曰,謹獨以用其誠。凡人之心,不得不感於物,四端、七情之用,隨所感以生焉,方其始發也,已離於靜寂虛明之界,而未形於視、聽、言、動之事者,卽人所不知,而己所獨知之地也,纔過此境,情已化物,不可復追矣。周子曰,吉凶悔吝,生於動而吉一而已,動可不愼乎?古人戒愼之學,通乎動靜而尤嚴於謹獨者,此也,若因其所發,直情逕行,有如王守仁所謂致良知者,似無不可,而必也戰戰兢兢,恐懼致敬者,亦有故矣。蓋心之初動也,其受病之由有二,或未發之時,纖毫之私,潛伏於幽眇之中,乘機而發,出者有之,或將發之時,偏繫之情,卒劇交構於糾紛之際,未及裁制者,有之,苟或不謹於此時,則天理之公,終無以勝人慾,而爝火涓流,其將燎于原而成江河矣。殿下謹獨之工,臣不敢知,而其隱微之地,視之若莫見莫顯,果如子思之言乎?精之一之,如對神明,如臨淵谷,果如朱子之言乎?天心之從違,關於一念之誠僞,生民之休戚,繫於一政之得失,可不重歟,可不愼歟?天德王道之要,只在謹獨而其用工之方,莫切於程子所謂約其情,使合於中正也。蓋約者,檢束之意也,常於應接之際,一番顧諟於所發之幾,天理耶,人欲耶?此幾旣明,則因以如惡如好之體,檢束而取捨之,勿令乘幾用事之氣,自行於幽獨得肆之界,則漸次主宰立而誠意行矣。伏願殿下,穆然深省焉。所陳四條,蓋亦竊附眞德秀《大學衍義》,只擧修身以上四條之意,而眞氏之意,又是經所謂一是皆以修身爲本之義也。四條之中,敢以誠意之如惡惡臭,如好好色者,立爲綱領,以效賤臣憂愛之悃,而臣所以固陋之學,未有師友之傳受,實不知傅會經傳,宛傳委曲,故文理生硬,辭意拙澁,無足以仰塵崇嚴,以裨聖明之萬一,而旣不以言事,自處,則齊、治以下新民之有關於政令事爲之務者,不敢覶縷,只以此四條,略效愚誠,庶或一二句之間,犂然有合於宸衷,以資緝熙之工,則平生志願,於斯足矣。伏望聖慈,勿以其人之賤且微,俯賜省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爲學之方,甚好,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1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東營將金宅基,全州營將尹益儉,忠州營將閔宗赫,羅州營將柳煥寅,洪州營將南漢喆,山羊會萬戶白文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在昌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義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司諫李元八,獻納李勉求,正言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傳于柳畊曰,副應敎批下,待明朝牌招。

○柳畊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氷庫主梗官所報,則沿江上下四五十里間,或有背陰稍凝之氷,而至軟至薄,隨斧破碎,今雖納庫,未及夏節,必至消瀜云矣。藏氷之政,旣爲享祀及供上所需,則事體甚重,雖不得不不計軟薄,鑿取納庫,前頭繼用,其勢末由,誠萬萬悚悶,而仁祖朝丙戌,顯廟朝己酉,肅廟朝己巳,以冬候不寒,鑿納軟薄之氷,而畿內沿峽,毋論江水溪磵,隨其合氷之處,從便伐取,別爲藏置,以爲觀勢輸用之地矣。今此東西庫所納之氷,旣如是軟薄,沿峽之邑,別爲貯氷,且有列聖朝已例,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普天,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依近例,姑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聞副應敎金會淵,今日初赴諡坐,旋卽陳疏經出云,故臣等心甚訝惑,招問館吏,則一諡狀中,有嫌不可當者,如是處義云,從前議諡之臣,如有私嫌,則姑置其諡狀,以待後坐,例也,而況今番議諡,旣出特敎,則竝置他狀,不爲擧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金會淵,爲先從重推考,待批下卽爲牌招,使之今日內,議諡,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申飭之下,備局堂上徐榮輔,今日籌坐,又爲懸病,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昨筵下敎之後,大臣何以申飭,而今日籌坐,又有懸病之人,衆所共知外,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丑三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丑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忠右道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丑正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丑正月、二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公忠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趙尙鎭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見禁府啓目,判付下者,以罪人李晩遠贓犯狼藉,使之加刑取服,成命,已下矣。臣職忝有司,固宜趁卽擧行,以懲貪婪,以正紀綱之不暇,而第臣素抱痼疾,卽痰痞而溏泄也,火升而吐血也,每當寒節,輒致肆發,不能作常人事者,久矣。以此前後陳疏,據實呼籲,不啻屢次,庶蒙聖明之俯燭矣。況自月初,積塊橫亘中腕,頑痰流注脅間,腹痛泄症,苦歇無常。不虞之中,無妄之際,慌忙登溷,殆同遺矢,食飮乍入,注下如期,肢節漸至萎弱,氣力又復澌頓,宛轉床笫,僅存形殻,勞動稍過,則汗流而氣喘,頭疼而神眩,如是苦劇者,殆過二旬,醫藥罔效。蓋此癖積泄痢之症,前冬則猶或少歇,而今冬則一味危惡,雖在强壯之歲,許久彌留,則難以收拾,況今氣血衰耗之後,痼症沈淹,雖欲自力而趨事,便同向南而北轅,以若症形之難强,安得不疾聲而陳籲乎?傳敎之下,奉行時急,而百爾思量,蠢動無路,緣臣狗馬之疾,王府議讞,若是遲滯,義分都虧,逋慢益著,病裏惶懍,如添一病,玆敢略構短章,冒萬死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以幸公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歲改不遠,卽爲擧行。

○副應敎金會淵疏曰,伏以臣,濫叨匪據,屢承飭敎,至有淸齋擧行之命,臣於是,辭避無路,昨直史局,今詣本館,將欲開坐,議定諡望,而披閱諸家狀文,見故贊善金亮行諡狀,則中載其年前疏語,盛斥先正臣朴世采,至請黜享,世采卽臣高祖臣幹之師門也。今臣忝在淵源後承,揆以私義公格,俱不容强議其節惠,而此係大僚仰請之事,則又不敢自下存拔,左右思量,實無冒當之望,玆敢短章自引,還出禁扄。伏望亟削臣職,以幸公私。且伏念,今此五儒臣之諡,雖有不待狀之命,而亮行,旣有狀入來,臣旣目見其語,何可掩覆混議,自歸於欺心欺人,以至於欺天之科乎?滿心惶懍,惟俟嚴譴之遄加而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備局草記,已有批下,待明朝,卽爲開坐。

○甲子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記事官趙璜鎭,假注書李墷,記事官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畊讀奏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應資老人開錄事。上曰,各房公事,竝入之,可也。周顯曰,工房,無公事矣。在昌,讀奏慶尙左水使李郁延狀啓,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廣州留守李晩秀狀啓,判府事李時秀還向果川縣事。上,下黃海監司李相璜月食圖畫啓本而敎曰,此與平安道、慶尙道啓本,無異,而何無一言捧入乎?捧納承旨,誰也?畊曰,小臣捧入矣。上曰,然則捧入之時,何不請推耶?畊曰,卽伏見黃海監司李相璜月食圖畫啓本,則食體與雲觀相左,事係災異,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畊曰,仁政殿訖役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而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亦爲出韻科次矣。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下平安監司李書九平壤府反庫啓本而敎曰,此啓本,有違啓體,該房察推而還下送,可也。普天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書九平壤府反庫啓本,則啓聞下一貼之內,竝書年月,有違啓體,原啓本,今方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公事盡奏,則出去後,竝書判付,可也。又敎宗薰曰,植木便覽,果已編緝耶?宗薰曰,收聚文簿,彙成草本,今方正書垂畢矣。上曰,今番則作爲二件,一件內入,一件置閣中,可也。宗薰曰,植木便覽,本有二件,輪回修入,而一件則前已內入未下,而臣固未得詳知,今此陵所植木便覽,則係是新編,當別作一件,而園所植木便覽,旣續原編,則於原冊添付,固爲便好,而自外搜覓,只有一件,今則竝與原編,更當謄出矣。上曰,自內搜覓,果有之則當下,若無之則更謄之外,無他道矣。陵所植本便覽,則須先謄出,作二件,可也。宗薰,承命先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來初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天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天啓曰,臣普天,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安義僉使許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在昌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好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李晩遠,更招公事判付內,有加刑取招之命,所當卽爲擧行,而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李尙度,病不進,只有知義禁金勉柱,同義禁徐美修二員,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李尙度,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李尙度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好敏曰,同義禁李尙度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吳泰賢落點。

○柳畊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朴宗來,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柳畊啓曰,藝文提學黃昇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藝文提學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藝文提學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柳畊曰,啓辭誤爲書入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大司諫曺允遂,司諫李元八,獻納李勉求,正言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告由祭獻官,以行戶曹判書趙鎭寬,行上護軍趙尙鎭,實預差塡差矣,俱有實病,無以淸齋云,而一品中他無推移變通之道,故不得已以正二品,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李書九,兵使吳毅常狀啓,鐵箭武士前主簿玉載爀,出身康必仁,安州閑良金龍郁,永柔出身李宗周等,訓長領率,今已齊到,自臣曹,更爲試取,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聞慶幼學高日東呈狀則以爲,族姪以穆,嫡妾無子,而夫妻俱沒,以其同姓四寸弟以明第三子快東,欲爲立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而與受之際,拘於常格,不得循例禮斜,忝在門長,故玆以具由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高日東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高以明第三子快東,立爲高以穆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宮墻外各鋪軍,以三軍門待年軍,排番定送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本局字內,自集春門北水口至大報壇西北角,合六鋪,每鋪軍各二名,分二番,合二十四名,每三日十二名式,依例輪番,而來正月初一日爲始,與元鋪軍替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宮墻外各鋪軍,以三軍門待年軍,排番定送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本營字內,自大報壇西北角至宗廟大門西邊,合八鋪每鋪軍各二名,分二番,合三十二名,依例輪番,而來乙丑正月初一日爲始,與元鋪軍,替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宮墻外各鋪軍,以三軍門待年軍,排番定立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本廳字內,自宗廟大門東邊至集春門北水口下,合六鋪軍,合二十四名,分二番,每鋪二名式,三日輪番,而來乙丑正月初一日爲始,替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甲子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刑曹言啓曰,今番京外審理之命,寔出於天地好生之德,則臣等職忝按法,其在對揚之道,未敢或忽,先就京獄,日次重囚文案,反覆詳閱,參互情跡,起疑於無疑之案,求生於必死之地,則其中鄭惟憲奴千金,金敬仁之案,情多可疑,案或未具,故各於本案,敢陳膚淺之見,恭俟處分,而至於李宗倫之案,則致命根因,不無可疑之端,亦爲臚列,而獄體至重,有難遽議傅輕,依前訊推,其餘尹鳳儀等十七名,情節凶頑,贓證狼藉,無一可生之路,旣成不易之案,故循例同推,修啓以入,奴興喆之獄,則會推旣已自服,而一向刑訊,有違法式,姑爲停推,論列於原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黃昇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法殿重新,寶扆高臨,賀儀方擧,繼以東朝迓回甲之禧,慈宮添望八之籌,春元吉辰,慶禮將稱,大小臣民,歡忭蹈舞。仍伏念臣,性本庸陋,百無藝能,猥荷我聖上特達之殊眷,白首殘年,叨竊銓衡,中間政席,醜拙畢露,效蔑報稱,罪積辜負,蚤夜憂懼,如集于木,至若夏、冬都政,卽皇朝京察遺制,而朝家所以黜陟幽明之大政事也。如臣蹇劣,實無堪承之望,而臣不量賤分,恬然冒膺,兩日行政,注措至廣,而臣桑楡已頹,神精都鑠,前忘後遺,全失照檢,退而思惟,一政罅漏,不勝紛紜,臣心自量如此,物情之不愜,從可知也。伏惟聖上銳意治理,當寒御殿董飭兩銓,德音鄭重,臣雖老耄,寸衷自激,豈不思對揚休命之道,而其奈昏謬不逮,何哉?夫居銓之臣,藉手報國者,不過公之一字,而朝家所以責勵銓臣,亦惟是物也,前輩所謂激掦淸濁,扶植世道,則尙矣。雖不敢望,而臣所一念奉持,以圖涓埃報答者,惟在取捨之際,分排之時,以無適莫至虛閒,爲一副當元符,然臣鑑識素蔑,甄別無計,杜門寡交,聾憒成習,其所做去者,無異冥擿,然所謂無適莫者,難保其稱停,至虛閒者,安知無錯誤也哉?廟堂規警之論,臺閣駁正之議,側耳恭聽者,已屢日,而尙無聞焉,臣於是,尤不任疑懼之心也。秉銓之臣,每過大政,則謂以瓜限,必奉身引去者,自是銓家已例,而在臣則不獨已例之爲然,僨敗旣多,合被大何,則顧何敢靦然盤礴,不思所以自處,上以玷累聖簡,下以羞辱朝廷哉?且臣門戶孤寒,族姓單弱,高明鬼瞰,滿盈人忌,最所畏避者,而遲徊末路,甘處漫司,卽臣平日志願也。矧今狗馬賤齒,已過懸車之限,而又復淟涊於睢盱之場,則早晩顚沛,決知其無幸矣,向上辭疏,引宋臣蘇軾所云力辭而獲譴,猶賢於參冒而致烖者,仰蘄體諒之恩,此實臣肝膈之至懇也。三度加由,未蒙鞶褫,今因藝苑兼銜,召牌荐臨,臣尤驚惶,不知所出,本職旣縻,則進身無路,荐犯違誤,踪地隕隘,玆敢略控瀝血之懇,仰于聽卑之天。伏願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職,仍令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中樞府事李義弼疏曰,伏以臣,閱月淹病,自分癃廢,昨日夜分,見差景慕宮告由祭獻官,臣驚惶罔措,莫知所爲。臣之賤疾,卽懸癕瘻瘇也,醜惡諸症,固無可言,而又於日前,添得輪行寒疾,症頗沈毒,以此病狀,他餘公役,猶難强策。況以至穢之疾,冒膺莫重之任,周旋於駿奔之列,萬萬不敢,故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令該曹,劃卽變通,勿致享官致齋之愆期,而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以知事李義弼上疏,傳于李周顯曰,還給。

○甲子十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記事官趙璜鎭,假注書李墷,記事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公事,竝入之,可也。又敎曰,承傳宣傳官番次,誰某耶?在昌曰,臣未能詳知矣。上曰,承傳宣傳官,招入,可也。璜鎭,承命出去,還奏曰,宣傳,官閤外待令矣。上曰,注書,更爲出去偕入,可也。璜鎭,出去還入進伏,宣傳官李德謙,趨入。上曰,宣傳官出去,犒饋笏記,持入,可也。德謙,出去,持犒饋笏記,更爲入來,在昌捧入,上敎在昌曰,出去後,出給宣傳官廳,犒饋笏記,抄謄以入,宣傳官則使之退去,可也。德謙退出,在昌,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去後,竝書之,可也。又敎曰,坐直承旨,誰也?在昌曰,都承旨,俄纔牌招矣。若承牌入來,則當爲齋直,而都承旨坐直,則左副承旨伴直,例也。都承旨不爲入來,則左副承旨,與同副承旨,當伴直矣。上曰,申退承旨,明日,皆仕進耶?在昌等曰,明日皆當仕進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別入直。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畊。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來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碧團僉使李仁升,恃寨僉使尹處正,豐山萬戶崔道潤下直,爲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來啓曰,今日仕記,誤爲書入,致勤還下,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朴宗來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司諫李元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傳于李好敏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注書趙璜鎭,拿處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分揀。

○李好敏啓曰,正言洪儀泳,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李存秀,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親臨陳賀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矣,正有闕之代,卽爲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興裕爲司僕正。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順興府使李璜呈狀內,矣身與本曹參議金履永,有親査應避之嫌,斯速入啓遞改云。除拜時,旣與政官相避,則法不當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各陵、殿、宮、園、墓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次gg塡差g以入,而其中未付軍職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正朝祭獻官,當以從二品磨鍊,而當品中,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以正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安東幼學金泰安呈狀則以爲,族姪德孫,嫡妾無子而身死,以其同生弟孟孫第二子樂興,欲爲立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至成文劵,而雖有德孫妻朴氏,孟孫夫妻俱歿,拘於常格,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金泰安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金孟孫第二子樂興,立爲金德孫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資憲大夫金在洙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周顯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八十九歲矣,筋力凜綴,元氣澌敗,惟藥餌飮食之力,是恃是賴,而臣旣不肖,且拙謀生,菽水之供,恒患不足,蔘、朮之劑,又將何論?特令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周顯,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甲子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假注書李墷,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在昌曰,都承旨香室進去,未及入侍矣。上曰,各房公事,竝入之,可也。在昌,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都承旨朴宗來,入來進伏,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須先出去,可也。普天、周顯,畊,先退,在昌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各道敎文齎去官望單子,多有誤書,致勤還下,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原單子還給,使之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別入直。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頒敎陳賀,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朴宗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朴宗來曰,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不爲議諡,今日內,卽爲擧行。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洪奭周。

○傳于朴宗來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好敏曰,昨再昨年藏牌,出於一時闊狹之意,明年爲始,當各別嚴禁,自今日至明年初一日,各司藏牌。

○司諫李元八啓曰,臣於耳目之任,本無堪承之望,而今日趨簉之路,適遇大僚,相揖之際,謂以稍遲,至囚下吏,揆以體例,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普天,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所納移來內人四十五供上,盡數減下事,草記,蒙允矣。內人四十五,宣飯、衣、纏等,各種減下米一千八百四十五石十三斗九升六合五夕內,元貢不足及無元貢別貿等,不當減條米五百九十九石四斗八升六合九夕計除,實減貢米一千二百四十六石九斗九合六夕,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李普天,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來乙丑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林土別將尹商華,素抱風痺之症,猝發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北營拘留別監姜泰孫,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晦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刑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居邊召史所訴則以爲,方順泰爲名漢,卽渠夫金順喆之同母異父兄也,素性兇悖,陰囑西江居李姓兩班,假稱貸錢三百兩於方漢,捉去渠夫,牢囚七日,威脅亂打。所謂方漢所負錢,使之替納,渠夫不堪其威刑,僅備百兩先納,則又爲捽曳,零數二百兩,連加杖督,幾至死境,李班奴子,捉致嚴懲,使渠夫得放云,故李家奴子及方順泰、金順喆等,竝捉來査實,則方漢所招,以爲渠則無貸錢於李家事,而渠之異父弟金順喆,家計稍實,故符同李家,欲爲脅奪三百兩錢,與之分用,而捉去順喆,拘囚勒督,先捧百兩,李家用之,繼督二百,致此呈訴者,果爲的實云。所謂李班,査問其姓名,則乃前判官李厚燾也,身爲士夫,符同無賴之輩,侵虐平民,私門拘囚,勒奪錢財者,究厥所爲,萬萬駭悖。此等之習,若不嚴懲,後弊難言,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考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前判官李厚燾,係是朝官,令義禁府,考律嚴勘事,啓下矣。李厚燾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罪人李晩遠亦,以按使査啓,拈出問目,嚴加刑訊,多般究詰是白乎則,其所納招,或有發明,或有自服,而發明之說,未免模糊,自服之言,亦近粧撰。査啓論列,若是明白,而渠之輸情,自歸呑吐,誣人受賂,或稱不知,踏印牌子,又謂茫昧,前後脅勒徵索等許多鄙瑣侵虐之事,隱然歸之於黃、宋兩漢之中間作俑,而渠則只以不察見欺,欲爲分罪掉脫之計,一向抵賴,無意直陳,究厥情狀,尤極痛惡。待拷訊限滿,加刑得情,何如?啓。數件不義之事,渠旣自服,其他雖眞箇不犯眞箇被瞞於人,卽此數件,已是斷案是如乎,歲除隔日,大慶當前,特從末勘之末勘,絶島限己身充軍,勿揀赦典,以懲貪虐之類爲良如敎。又啓目,晉州前監牧官吳千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李好敏,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晩遠,更招公事,判付內,特從末勘之末勘,絶島限己身充軍,勿揀赦典,以懲貪虐之類事,命下矣。李晩遠,全羅道興陽縣呂島鎭,限己身充軍,勿揀赦典,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千根原情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廏牧條》,有曰,群頭群副牧子遺失馬、牛一匹,笞五十,每一匹,加一等罪,止杖一百,準數追徵,監牧減一等矣。吳千根杖一百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林景鎭疏曰,伏以臣之身體髮膚,雖受之於父母,而若其生成全保之澤,卽我先大王曁我殿下之所賜也,韋布而衿紳之,顓蒙而敎迪之,見齒於簪筆之末者,非先王之賜,則臣無以至於是也。坑坎而振拔之,瑕垢而洗滌之,備數於瀛選之列者,亦非先王之賜,則臣無以得有,今也乾元施澤,品物咸亨,陰谷回春,根荄皆萌,卽是理也,而獨臣所被,噓之於已冷之灰,榮之於旣枯之木,則非理之所必有也,迺世之所罕覩也,高天厚地,不足以喩其隆渥也,粉骨糜身,不足以報其萬一也。顧臣見帶之銜,卽經幄論思之職,初非如臣不學無術者之所可濫叨,而有除輒膺,不敢爲逡巡之計者,非爲他也。山恩海渥,獨偏於身,而隕首結草,報效無地,秪有赴蹈湯火夷險不貳之義,可以少答塵刹,故不得引例辭巽,而每一登筵,醜拙畢露,退而循省,顔頳背汗,自知己愧,人實謂何,臣情到此,吁亦慼矣。抑臣有區區至切之懇,而徊徨囁嚅者,亦有日矣。凡人疾痛,必呼父母,臣之至懇,非特疾痛而已,則何忍終默,以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乎?臣父今年六十有五矣,素多疾恙,寧日恒鮮,家世貧寒,菽水屢空,追曩昔不洎之心,以伸至情於今日,固是子職之當然,而臣之不肖,旣不能幹蠱,又不能負米,藥餌之補,已矣無論。滫瀡之供,亦不以時,反哺之鳥,人而不如,則至切之私,安得無憾乎?邇列之臣,乞養有例,如臣無似,安敢以見職自處,而專城之養,世所艶稱,奉檄之喜,人之至願,臣亦豈無人所同得之常情乎?古語曰,左右就養無方,爲人子者,孰不思無方之養,而如無其具,亦無所施矣。此臣所隱痛于中而未嘗食息暫忘者也。情之所迫,未暇緩聲,勢之所使,不遑他顧,玆敢拚棄廉隅,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而恕臣罪,特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至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鞏舊邦於靑邱,自天之祐,煥新構於紫極,不日乃成。庸敷十行,誕告八域。顧玆昌德前殿,卽予視朝正衙。王者嚮明出治,倣周家八牕之制。聖人踐位行禮,像漢廷九級之尊。閎不侈而樸不卑,想英陵昭儉之德,烈丕承而謨丕顯,仰列朝積累之基。矧玆二字額之錫嘉。允矣四德首之取義。大哉乾元之資萬物,君止於仁,譬若辰居之拱衆星,德以爲政。勻石夏府,幾軫懸象之謨,玉燭春臺,每占隆棟之吉。豈意仁天之示警?迺有前冬之告災。以恐懼修省之心,縱思靈臺之勿亟,顧朝覲會同之地,詎緩路寢之重營?仍舊如何,我家自有制度,卜云其吉,卿士莫不協從。乃召司徒司空,贊我肯堂肯構。始念役鉅而時詘,不欲以民力爲,終幸歲熟而冬暄,殆若有造物相。邛山之修材竝湊,楩楠豫樟,岐原之鼛鼓不勝,尋尺繩墨。毋侈前無癈後,一遵成規,惟善始乃有終,三朔訖役。猗歟金榜之載煥,儼乎寶扆之高臨。劍佩迭趨,肅天闕於象緯,鏞簴竝奏,囿民物於庭衢。海屋添籌,政値漢長樂之騰賀,瑣闥增重,益勉唐延英之開筵。中外忭歡,宜推與民而同樂,上下告布,實幸轉災而爲祥。翬革長輝,占休命之益鞏,鳳曆頒令,喜陽和之方宣。於戲,輪奐增光,升恒騰頌。先斯四施仁發政,寧緩顧名之規,錫厥庶斂時用敷,須體同慶之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昇源製進

○甲子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仁政殿,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金邁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行先四拜禮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宣化門、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致詞官進前,致詞訖。百官又行四拜禮,宣敎官,立階上,宣敎訖。百官又行四拜禮,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百官皆如儀。贊儀唱山呼,百官及樂工、軍校,齊聲呼千歲。贊儀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齊聲呼千歲。贊儀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齊聲呼千千歲,百官又行四拜禮,宣箋官,將宣箋,百官皆跪宣箋訖,皆俯伏興平身。禮曹正郞朴榮東,持慶科草記,跪授好敏,好敏,讀奏訖。通禮跪啓禮畢。宗來曰,宣箋官實差副司果金相休,雖未知實故之如何,而臨時稱頉,誠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等,進前奏曰,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今年甲子,卽天星一周之初載,而法殿重新,寶扆光臨,百僚稱賀,萬姓歡瞻,此誠國勢磐泰之基,人心蘄嚮之會,於休乎昌熾哉?吉祥善事,頌圖所希覯也。當此日踐此位,上荷乾坤之垂佑,祖宗之降福,下賴卿士之獻祝,烝黎之願戴,使鴻聲偉蹟,蔚乎有章,盛軌懋詠,鑠焉不泯者,其至德要道,不過曰仁與勤而已,仁則克己之謂也。己旣克則廓然大公,而愛之理,素具於性者,無所蔽矣,愛之理無所蔽,則體信達順,血脈貫通,而愛之用,周徧於物者,無不周矣,勤則無逸之謂也。舜曰,惟幾惟勅,此勤也,禹曰,吾惜寸陰,此勤也,漢光武之據鞍講道,亦此勤也,宋仁宗之過午罷朝,無非此勤也。式至我朝,聖神相承,以此二字,爲治心治國之符,而燕涓濩蠖之中,存心必仁,布政敷化之際,處事必仁,惻怛之恩,浹洽於八域,煦濡之澤,永賴於萬世,則如其仁也。平臺煖閣,訪問疾苦,朝筵夜對,旁求治安,三晝講討,寒暑而不停,四時奏報,宵旰而不滯,則如其勤也。此所以祖功宗德,日月不刊,國憲家猷,琬琰具在,三靈之眷,彌永,七百之業,益鞏,而勤政、仁政,大書、特書,揭諸兩闕,嚮明出治之所者也。今殿下,受堂構之責,任繼述之功,內自心法,外及政謨,一或有違於仁與勤,則其有負於皇天之付畀,生民之期望,爲如何哉?而我列聖陟降之靈,其肯曰予有後乎?爲學則如古鏡之必磨,爲政則如急絃之必調,毋以聖工之方勵而每存間斷之戒,毋以衮職之無闕而克軫翕受之方,以之幽獨得肆之地,猛省其一毫偏係之私,尋常應接之間,或慮有一事瘝曠之弊。念玆在玆,恤恤懇懇,而董正有位,罔俾怠荒,則周命之雖舊維新,庶不專美於古,而我東之太平萬世,且將自今伊始,此不但臣等之祝,抑亦在庭群工,率土衆生,所共攢手而顒仰者也。伏願深留聖念,俯垂采納焉。上曰,今此臨殿,予心之喜,不以輪奐之美也,際聞卿奏,眞老成切實之言,當服膺之不暇矣。出擧條上仍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則出去開諡坐,他閣臣入侍,可也。奭周曰,待敎則已出去矣。在昌曰,此與持公事入侍,有異,雖無他閣臣,直閣則先出去開坐,似好矣。奭周曰,諡坐下敎,纔已承聞,而議諡事體,不輕而重,前所議諡,未合坐,未署經,而更開諡坐,事異常格,有文蹟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然則當出文蹟,先爲出去開坐也。奭周退出,上命書傳敎曰,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不爲議諡,今日內卽爲擧行,上曰,今日陳賀時,別雲劍望筒,還入也。兢履,出來持入,上曰,今日下番入直,誰也?有恂曰,今日下番,則崔鳳和,明日則小臣當以下番,入直矣。上命讀公事,在昌、周顯、畊,讀奏訖,上曰,判付則竝出去書之也。上曰,兵曹,昨年信漢符單子,持入也。兢履,出來持入。惠慶宮進服蔘、苓、白朮散,自今日停止,香橘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來。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過歲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在昌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韓永建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際,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南學訓導文養老,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冬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權敏中,部將金樂九、朴師濂,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碩遠、李光永,中樞府經歷葵翼永gg蔡翼永g,訓鍊院判官申𡨶、沈能完,主簿李普榮,通禮院引儀慶恒運,武臣兼宣傳官李永植、金文基、柳相奎、鄭宅升、劉泰誼、李仁達、金憲柱、李潝、李一愚、柳文儉、韓國養,部將金相稷、金義堉、玄商祿、金致恒、李漢極、韓亨祿、金濟柔、趙廷㻐,守門將崔泰魯、任震白、閔善履、朴祥廉、金喆勳、閔章爀,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趙亨錫,三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甲子十二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何不入來也?普天曰,猝發癮疹,不得入侍矣。上命讀公事,好敏,讀奏黃海監司李相璜啓本,罪人文漢永殷栗縣到配事訖。上曰,左承旨,已爲緣故出耶?好敏曰,左承旨,俄者詣閤,而以其搔癢之症,不得登筵,而姑不出去矣。上曰,閤外有前導之聲,都承旨若已入來,則使之入侍,可也。兢履,承命出來,還奏曰,都承旨姑未入來,而左承旨,自閤外,還下政院矣。上曰,閣臣出去,戊午年正月日省錄,持入,可也。奭周,承命出來持入,上曰,日得錄,又爲持入也。奭周承命出去。上曰,左承旨若不得坐直,則左副與右副,伴直,可也。又敎曰,都承旨若入來,則使之入侍,左承旨如可登筵,則亦爲入侍,可也。兢履,承命出傳,還奏曰,都承旨,尙未入來,左承旨,今方詣閤矣。上曰,注書出去,使之入侍也。兢履,承命出傳,左承旨金在昌,追入進伏,上曰,來初二日別雲劍望筒,還給,與昨日別雲劍望筒,參互更擬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上曰,注書出去,催促閣臣,持日得錄,入來也。兢履,承命出傳,還奏曰,日得錄,在於實錄廳,故今方催促持來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