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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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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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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藥房直。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東溟服制。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兪集一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藥房進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安寧,而水剌亦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似有差勝之效矣。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趙泰彙。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三公請對入侍。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備邊司啓曰,政院啓辭,明日館所接見時說話中,請留一款添入事,命下矣。臣等相議書入,而此外罪人更査事,及同參勘律未安之意,令廟堂豫爲講定,措辭入啓,何如?傳曰,依啓。罪人更査事,自當臨時更請,此則不必豫爲講定,可也事,命下矣。接見時循例酬酢說話,則政院所書入者外,似無未盡之辭,略改若干文字,且同參勘律,未安之意,別爲措辭添入,書送于政院,以爲改書入啓之地,至於罪人更査一款,則只當臨時更請,不必豫爲講定,誠如聖敎,故不爲擧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謄錄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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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鄭澔。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護軍趙師錫上疏。大槪,病勢沈痼,一向危惙,前後起居之班,一未進參,館所擧動之時,亦未得陪從,分義掃地,生不如死,將臣兼管諸任,倂許遞免,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戒具僚事。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遠臨館所接客,竟晷閱月調攝之中,必不無所傷,伏未審聖候,若何,寢睡其得安寧,而玉體亦無困惱之患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安穩,亦無困惱之候矣。

○答護軍趙師錫疏曰,省疏具悉。提調之任,當令都監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參判任相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藥房再啓曰,柴胡凉膈散三貼,昨日已盡進御,卽今聖候,無他症患,而只是水剌厭進,已至累日,尙未復常。諸醫等皆以爲,此時不可不繼進淸補之劑,益氣養神湯,加貝母薑炒一錢,片芩七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公洪監司書目,溫陽呈,以持平姜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以俟母病小間,上來察職。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入啓。

○院前啓,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律處斷事。新啓,昨日館所擧動時,首譯張炫,以御前通事,移時出外,及其屢度催促之後,始爲入來,其離次怠慢之罪,不可不痛懲。請拿問定罪。答府曰,勿煩。答院曰,不允。末端事,拿問太重,推考。

○院前啓,請禁蔘貨行商之路,及別立新條,以防日後無窮之弊事,廟堂稟處間姑停。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已上朝報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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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藥房直。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東溟服制。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兪集一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藥房進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暖萬戶李相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雪後寒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亦一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政院啓曰,注書兪集一,頃日自縣道陳疏,批下下諭矣。當此多事之時,居在不遠之地,又爲陳疏不來,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參下官累度辭疏,其在事體,亦涉未安,注書兪集一推考,上疏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答藥房曰,知道。所患日漸差勝矣。

○藥房請對入侍。入侍時,今初五日永慕殿祥祭時,入臨變服,還御齋殿,攝行三獻後,復爲入臨事,榻前定奪。

○順天幼學趙弼文等上疏。大槪,府人贈參判張瀗,以壬辰義兵將,死難於晉州之戰,當時同事之人,俱蒙旌額享祀之典,而獨於張瀗之廟,未有賜額之命,玆敢齊聲呼籲,令蒙採施,以爲勵名節樹風聲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已上朝報

○夜五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金載顯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尙未快復,且祥祭迫頭,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副提調臣徐文重啓曰。以下在上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奏兼謝恩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七匹內,公洪道六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四匹內,丙寅正月初間,京中逢點,江襄道五匹,咸鏡道四匹,正月十二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伴送使狀啓曰,勅行到坡州,通官輩,使譯官送言,在逃罪人捕得卽時咨文成送宜當。犯越人等所採人蔘,待陳奏使回還後入送之意,已言于都監,而未聞回報,故勅使欲知可否云。勅使自館所回程之日,使差備譯官卞承亨,以此送言,故移咨禮部與否,往復更問後,卽爲回報,一邊啓達矣。今以未聞回報爲言,似是當該譯官,臨發以下缺

○未時,上御大造殿東翼閣。藥房都提調以下引見時,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金萬重,副提調徐文重,假注書徐文重[沈季良],記事官金萬益、宋疇錫等入侍。壽興進曰,朝於問安之批,伏承日漸差勝之敎,伏不勝喜幸之至。日氣甚凜,晩來聖體調攝,益復,何如?上曰,與朝一樣矣。壽興曰,日月易得,祥祀奄迫,臣民之痛,何以盡達?自上方在調攝中,親祭一款,欲爲稟定而請對矣。上年,因上候未寧,未得親祭,今又不得親祭,則孝思哀慕之痛,想必倍切,而冒夜親臨行祭,則必致添傷之患,哭臨易服之外,使之攝行,宜矣。上年則初獻以下,竝差獻官,自上只行哭臨之禮矣。上曰,日月遄邁,再朞只隔兩宵,哀慕罔極,何可盡言?上年旣不得親臨行祭,今年又將不參,則其在情禮,尤爲痛迫。且今所患,比前有減,此是終制,決不可代行矣。壽興曰,聖候纔已雖得差道,當此調攝之中,加以大雪之後,日氣猝寒,夜氣尤寒,而行禮之時,頗有遲久之節目,久處冷地,必致添傷,勉抑至情,稍殺節目,只行哭臨,易服等禮,似合於愼疾之道矣。萬重曰,缺一行曰,聖候若在平常,缺半行症候,如有親祭之擧,則必致添傷之患,自上何不深思,而終毖兪音耶?稍殺節目,哭臨易服,與攝行有間,不可無變通之道矣。文重曰,病加於少愈,古人所戒,卽今聖候,雖得差度,當此熱候才退之餘,冒夜行禮,則必有添傷之患,其於愼疾之道,不可不勉抑至情,有所變通矣。上曰,上年則所患不但才愈,脚部有流注之痰,升降之際,行步頗艱,不得已只行哭臨之禮,而今則無此等違候,不可不親行矣。壽興曰,行步之節,雖無艱澁之候,閱月調攝之餘,冒夜行祭,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矣。雖在寢室之中,或有觸風,則易致添傷,況此親行禮節,尤有所遲久者乎?臣等,俱無疾病之人,而曉起入來之時,風刃割面,殆不能堪,夜氣之尤爲凜烈,亦可推此而知矣。上曰,雪後日氣雖寒,所患比上年有減,至於攝行,終有所未安矣。壽興曰,自上軫念下情,更加深思,如此之時,先朝亦有已行權宜之道矣,不避瀆擾,敢此陳達。上曰,前年旣不得親祭,今又不參,則情理之痛迫,爲如何哉?今番所患,比上年有減,欲爲親行祭禮矣。卿等之懇至此,先朝亦有己行之例,三獻則竝皆攝行,而哭臨易服,則當親行矣。壽興曰,獻官則當依常時例,盡爲差出矣。上曰,依此爲之。壽興曰,卽今聖候,與醫官等商議,則皆以爲,脈度頗穩,無他證患,而水剌尙此厭進,水剌復常之後,元氣自當平復矣。數日來,未知有思食之念乎?上曰,症候雖減,水剌久未復常矣。自昨口味如常,頗有思食之念矣。壽興曰,素膳,雖閭閻匹夫,例爲易飢而易厭,況當調攝之中,得無厭進之節乎?當此之時,駱粥則頗鎭脾胃,進御似宜矣。上曰,駱粥,行素之時,則服之未安矣。壽興曰,駱粥,雖知禮之家,亦用之矣。先正臣金長生以爲,雖行素之時,駱粥則可以服之云。執禮之家,亦有此論矣。士夫家,則乃稀貴之物,故雖不得人人服之,而此非常膳之比也。進御,少無所害於禮節矣。上曰,終有所未安矣。壽興曰,今番査事,大異前日,初頗慮之矣。畢竟地方官以下議罪之事,比前尤順,誠爲多幸,而事重於前,罰輕於前,査使入去之後,彼若以太輕爲言,則不可說也。中路原籍官査問時,大臣必有面對勅使之擧,更以兵使削職,監司永不敍用之意,言說。此下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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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坐直。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李東溟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兪集一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藥房直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日氣寒凜。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一向安寧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月遄邁,再朞倐迫,攀慕之痛,益復罔極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罔極。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明日祥祭時儀注中,以入臨行四拜禮後,還御齋殿易服,待三獻畢,復爲入臨,四拜禮,罷出,磨鍊以入矣。易服後未卽入臨,亦似遲久,若於小次易服,卽爲入臨,仍行四拜禮,還御齋殿,待祭畢還宮,允合情禮,大臣之意亦如此,儀注中,以此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副提調臣徐文重啓曰。以下在上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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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東溟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仕藥房直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日月易邁,祥祭奄過,仰惟孝思追慕,益復罔極,玉體尙在調攝之中,而冒夜勞動,觸寒哀臨,致傷之患,勢所必至。伏未審還御燕寢之後,聖候,若何?臣等竊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罔極。僅得無事矣。

○永慕殿大祥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副修撰李徵明上疏。大槪,臣於復命書啓之時,有落書不察之失,亟令攸司,勘臣罪名,以爲奉命不職者之戒事。留政院。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東溟,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辰時,日暈。巳時,日暈左珥。未時申時,日有兩暈,內暈有兩珥。

○金載顯,以備邊司言啓曰,伴送使尹堦,京畿監司朴信圭聯名狀啓中,厚州僉使勘罪改定事,及兩中書與譯官酬酢說話,勅使所辭貂蔘,通官問其載來與否等事,枚擧啓聞,請令廟堂指揮,分付矣。厚州僉使照律,則勅使旣已彼中,無圍籬安置之律,欲代以決杖,惟當依其言改勘,而杖一百,流三千里,自是我國減死應用之律,以此勘定之意,回報於勅使,宜當。兩中書所給,無論其意欲之如何,自我不可無別樣酬報之道,令儐臣與平安監司相議,以管餉所在銀蔘,參酌覔給後,數爻啓聞,似當。至於貂蔘載來與否,通官所問,雖未知果出於勅使之意,而其間實狀,有難揣知,或有更問之擧,而以初不載來爲對,則不無落莫之意,令該曹別定色吏,急速追送於勅行所到處,以爲分付譯輩,觀勢入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啓曰,昨日別監金興順,刑曹書吏辛英漢等,相與鬪鬨,英漢重被歐打,流血滿面,迭相來訴於本院,雖未知所鬨者何事,而闕庭至嚴之地,有此鬪歐之事,誠極驚駭,興順、英漢,竝令攸司囚禁,推覈科罪,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永慕殿參奉,以宗室意啓曰,本殿三年祭需用餘,粉藿一百斤,早藿七十斤,絲藿三十斤,藿耳三十斤,細毛十五斤,甘苔十斤,多士麻十二斤,石茸二斤,蔈古五斤,黃角一斤八兩,海衣十三貼,胡桃十一斗,乾枾十貼,搸子四斗七升,栢子四斗,黃栗四斗,大棗一斗四升,生薑十斤,雀舌一斗一升,白淸一斗,黃淸一斗一升,甘醬二瓮,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狀啓,勅使留養馬匹,因夜間虎患,驚逸四散,一匹則爲虎囕死,十八匹則不知去處,鴨綠江急灘,多有馬匹溺死之形,故多發民丁,鑿氷上下,艱得拯出,而未及搜得者,尙有八匹云。淸馬斃失之數,至於此多,勅使必有發怒致責之端,殊涉可慮,雖曰惡虎所驚,非人力之可及,而典守之人,難免不善看護之罪,次知監色等,令本道監司,各別重治,義州府尹李增,亦不無不能檢飭之失,缺半行使之更加搜覔,而留養之馬,例以雌馬,充給其代,今此數多馬匹,若皆以雌馬代給,則必須豫爲料理周旋,可無窘急生事之患,亦令譯輩,探問於通官,知委本府,以爲及時措置之地,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虎徵曰,今觀備局啓辭,淸馬斃失之數,至於此多,而義州府尹李增,只請從重推考,若以此報知于勅使,而勅使,怒其太輕之後,自此又爲加罪,則有傷事體,初不若從重論罪,以俟勅使之從輕,似爲得當。此意分付備局,問于大臣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以爲,本司啓辭中,義州府尹李增,以從重推考爲請者,只是自此略示警責之意,非欲以此報知于勅使,而爲先分付儐臣,令譯輩,以勅使未渡江前,遞易難便,未卽處置之意,措辭言及于勅使,欲觀其所答,以爲處置之地矣。啓辭本意雖如此,勅使,或以不卽論罪,有不快之意,則追加其罪,果爲難便,今此聖敎,恐合事宜,以拿問定罪之意言及,得其所答啓聞事,急急分付於伴送使處,似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缺半張閔鎭周啓曰,金重夏嚴鞫缺半行量移還收事。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還收事。金錫衍戶曹參議還收事,生民休戚,實係守令之賢否,則其不可不審擇也,明矣。新除授梁山郡守朴守檢,曾典西南雄邑,到處不治,多行怪妄之擧,驚擾吏民,怨詈之聲,至今未已,若論前倅之不治者,則必以守檢爲首,而嶺南連歲凶荒,蘇殘之責,轉在官吏,則如此已試無績之人,不可更畀宰牧之任,重爲民害,請梁山郡守朴守檢罷職。答曰,不允。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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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式暇。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服制。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柳星彩,德山縣監宋炳夏,古今島僉使崔山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此陳奏使右議政赴京時,御醫一人,持藥物隨往事。分付。

○傳曰,藥房都提調以下,勿爲直宿。

○判義禁尹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判敦寧李正英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興,提調臣金萬重,副提調臣徐文重啓曰,夜來大雪盈尺,寒威且緊。伏未審缺七八字勞動之餘,寢。缺二行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申晸,除標信,司譯院計朔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徐宗泰,以漢學兼敎授,今日季朔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氷庫提調閔維重啓曰,藏氷大役,例在於此月之內,而氷庫別檢李宜昌,寒疾彌留,不得供職,已多日矣,今姑改差,何如?仍竊伏念,本庫最爲殘弊,只有書員、庫直各一名,而近自參下文官,差授別檢之後,以其月課製進,朔書寫呈,試射進參等事,書員,奔走待候,不得逐日應役於本庫,每當氷丁進排之際,使喚苟簡,不成貌樣,行之未久,其弊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自今東西庫別檢之窠,依前以蔭官塡差,如或以文官積滯爲慮,則與他司相換差送,亦似便當。請令該曹稟處。傳曰,依爲之。

○金載顯,以刑曹言啓曰,本曹移設於平市署之意,曾已草記定奪矣。卽今冬深寒極,平市甚窄,文書職掌之人,擧皆露處,事甚閔迫,合有變通之擧,而今聞勅使已過,分戶曹空閑云。依前例移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前縣監白光鉉,方在罷職中,還屬本院,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地理兼敎授李志遠,有喪失體面之事,不可仍置其任,汰去,其代,以前副司勇權順泰差下,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四日,幼學金商周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世興,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柳尙運上疏。伏以臣,迂疎陋拙,百不如人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下燭,雖尋常職事,尙恐不稱,況此所處之職,何等責任,而乃敢晏然承當,有若可堪者然哉?惟其受任之日,客使壓境,揆以分義,不敢荏苒時日,不得不冒昧供仕,一心慚懼,若無所容,何可因仍匪據,必至僨敗而後已也?況臣以無似,再叨西藩,不能明法審令,使民遠辜,及至今日,遺患國家,不職之罪,臣固難逭。且於行査時,得見犯人中西邊二人供辭,則或於三月晦離家,或於七月初離家,此則臣待罪本道月日也。邊民之罪,在於犯越,不在於離家,原籍之官,非所可問,而彼旣執言,必欲推詰當該,則臣與朴泰尙,宜無異同,故臣以此意,爭論於大臣者,非止一再,而大臣,終以兩現爲難,俾不置對,月日査出,又在於當該現告之後,故臣亦慮其迭出爭現,無益於分罪,引惹微端,徒增其疑惑,咨且悶默,終爲倖免之人,臣心不安,固置不論,其於國體,何哉?今臣所帶,異於他職,況此査事,未及究竟缺半行之端,則宜遞缺一行聖慈,收臣所帶職名,亟令鐫改,缺半行答曰,省疏具悉。引嫌之事,元非大段。缺半行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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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服制。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未肅拜。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流星出左角星上,入南方密雲中,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啓曰,雪後風寒凜烈。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日漸復常否乎?益氣養神湯五貼,已盡進御,諸醫等皆以爲,加進宜當云。五貼又爲劑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吏批,以朴泰遜爲承旨,李台龍爲北靑判官,尹濟民爲監察,朴東胄爲漢城參軍,朴世雄爲刑曹正郞,李䎙爲江界府使,曺錫爲咸興判官,成熙胄爲社稷令,宋奎濂爲大司諫。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又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傳曰,今觀全羅都事許玧狀啓,監司李世華,以實錄行次,未及出待之故,席藁私室,廢坐閱月云。當初朝家,旣已參酌處分,前後疏批,累度開釋之後,一向引咎,曠廢公務,揆以事體,殊甚未安。須勿過辭,速往察任之意,別爲下諭。

○傳曰,守侍陵官以下及永慕殿宗室以下員役等書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請梁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事。答曰,勿煩。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堂上張宗益,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張宗益,囚禁典獄署,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以刑曹啓目,前郭山郡守李錫,前熙川郡守李惟郁,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錫、李惟郁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謄錄

疊書吏批,以朴泰遜爲承旨,曺錫爲咸興判官,成熙胄爲社稷令,李䎙爲江界府使,朴東胄爲引儀,李台龍爲北靑判官,尹濟民爲監察,朴世雄爲刑曹正郞,宋奎濂爲大司諫。

○下直,慶源府使李壽曼,康津縣監尹葕,坡知僉使姜萬載。

○徐文重啓曰,歲抄缺半行誤以志字書入,殊甚不察,吏曹當該堂上郞廳,請竝推考,元單子及傳旨中,付標以入,而臣於捧入之際,矇然不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下弓矢,坡知僉使姜萬載,慶源府使李壽曼處給送。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趙相愚,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褒貶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曺錫,身病危重,不能供仕,幾至一朔,本曹劇務之地,曠廢可慮,姑爲改差,其代,令該曹急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尤甚,簿衣軍士二百十名,抄出,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畬上疏,伏以邊民生事,辱及上躬,擧國腐心,直欲無生,臣以母病,下鄕淹滯,當査使入都,國祥且迫之際,猥承恩召,不敢更顧私情,黽勉上來,而又聞聖候違豫,晨夜急馳,仍致觸傷,僅到都下,僵臥呻痛,陳疏見阻,狼狽縮伏,及至館所,臨幸之日,又顚倒出謝陪從矣。雖承命而來,非以所叨新除,謂可堪處,而正値臣庶痛迫之會,泯默冒出。今北使已還,祥禮已過,而臣之庸陋無能,不待自陳,宜無所遺燭於天鑑之下矣。蓋自通籍以來,謬蒙拂拭,驟竊華顯,絲毫無補,顚沛立至,又緣烏鳥情切,不能在京從宦,恒積違逋之罪,正宜先蒙黜幽之典,以正官方,而今玆忝冒,又非前比,臣實不自知聖朝於臣身,何故致有謬擧至此?若曰,此只以塡位而已,則設官之意,豈亶使然,若曰,使臣居是任責是職,上可以補君德,下可以匡朝論,則是何異於責僬僥任泰山,而不虞其僨敗者乎?伏惟聖學高明,卽今法筵所講,又異他書,尤宜抄選文學之臣,以備顧問,而乃以如臣萬萬無似,置之講官之首,欲使論說經義,有所裨益,其亦左矣。且臣濫資未幾,躐遷無漸,政體顚倒,物情駭惑,豈不重損官方乎?臣百爾思度,終難仍據,不得不冒死煩籲,言出肝膈,不敢飾讓。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命鐫改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萬幸。抑臣又有區區所懷,敢因丐免之章,竝此附陳焉。臣竊惟,易之爲書,聖人所以微顯闡幽,開物成務者也。繫辭傳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理之至者,固非言語文字之所能傳也。然言語文字之外,亦無可入之路,伏惟聖上,穆淸之中,所以極深硏幾,以臻夫窮神知化之妙者,必有非常情之所能及,然其討論講磨,尃在法筵,而殿下,每於臨筵之際,深尙淵默,略無問難,此於講讀他經,已恐有歉於遜志求益之道,況於《易》乎?臣竊以爲,今玆講《易》缺半行之習于《易》者,或缺一行竝皆召致都下,或加缺半行居京,令與講官論辨,要使衆長咸集,而殿下,於開講之時,必反復論難,凡有疑晦,不恥下問,爛熳熟複,不得不措,然後庶幾法筵所講,不止爲應文備數之歸,而因此漸進於昭曠之域,亦無遠矣。臣旣自知鹵莾,不足以堪殿下奬任之重,敢以是仰聞,冀或有補於聖學之萬一,惟殿下,留神焉。臣又竊伏念,天地之化,所以普囿萬物者,一無私而已,帝王則之,亦以無私爲本,《大易》,於陰陽相應之義,必取中正者,亦以此也。所謂私者,雖有淺深,而大抵失於大公至正之道者,便不免爲私。臣於頃者,伏見殿下,答司諫李弘迪之批,竊不無慨然於心者。夫中批除職,本非帝王之美節,然崔錫鼎之文學,李世白之器局,李彦綱之銀臺宿硏,加以特命,允符輿議,固無所可疑,殿下,寧有一毫所私於玆數臣者哉?惟是金錫衍佐貳之除,實出群情之外,臣固未知錫衍爲人果合顯擢與否。然其曾前履歷,旣無著績,蔭仕佐貳,又異例遷,而遽有是命,四方之人,但知其爲肺俯至親,咸謂殿下,以朝廷公器,爲戚畹私恩。諫臣之言,雖無分別,然其本心,亶出於畜君之忠,而聖旨極嚴,不少開納,恐非所以昭至公也。殿下於此,果有私吝於其間,則其於體天行化之道,可謂遠矣,無怪乎王道之不能平平也。臣非愛惜一職,誠恐殿下本原所存,有些係着,則其流之害於事者,又不至於此也,此臣所以不得不言者也。伏願殿下,更加澄省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言,予用嘉尙,爾其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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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鄭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守陵官全城君濬,加資,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六口,田五十結,侍陵官李應順,加資,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四口,田三十結賜給,參奉宋世鼎,六品遷轉,兒馬一匹賜給,參奉趙益彬,直長除授,忠義尹必命,陞授東班職,永慕殿入番宗室東平君杬、花昌君沇、花善君湸、全溪都正溥、西原都正桓、礪原守柱,竝加資,檜原君倫,上弦弓一張賜給,參奉金錫達,准職除授,趙正紳,直長除授,宋奭弼,兒馬一匹,李聖漢,上弦弓一張賜給,忠義金宗得、具文河、李廷碩、尹弼星,竝東班職敍用,永慕殿都薛里魯尙益、文撤,竝加資,假都薛里宋尙殷,兒馬一匹,書吏金重輝、姜遇聖,各半熟馬一匹,酒房沈之河、金先興,陵進支內官金朱業、許住,進止差備李汝、梁沇、金振聲、安孝臨,各兒馬一匹賜給,奏時官洪得榮、卞三建,竝本衛門高品付祿,奠禮姜斗應巨司鑰除授,其他員役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已上朝報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今則旣已回還,今日爲始,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啓曰,同副承旨朴泰遜,今日不爲肅謝,廳中舊規,不可墜落,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徐宗泰,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頃者別監金興順,與刑曹書吏辛英漢,鬪鬨於闕庭,令攸司囚禁推覈事,自本院入啓,允下矣。臣於昨日典獄摘奸時,興順,獨在囚中,故問英漢在處,則刑曹旣已放送云。興順、英漢,旣是相鬪,而俱爲啓下罪人,則毋論彼此罪犯之輕重,無端先放,殊甚不當,刑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毋論其間曲直之如何,該曹一下吏,突入闕庭,歐鬪掖庭別監,已極無據,今觀啓辭,先已放送之說,尤極驚駭。此必下吏,同情受賂,元不囚禁之致,缺二行將無以嚴成法,辛英漢及受賂故放該吏,竝令攸司各別囚禁,嚴刑究問後定配,該曹,啓下罪人,任自或放或仍,殊甚可駭,雖出於奸吏之操縱,亦難免尸職之責。刑曹堂上,從重推考,該色郞廳,罷職。

○金載顯啓曰,卽伏見本院,請推刑曹堂上啓辭之批,辭旨極嚴,處分過當,竊恐聖明,或未深燭其間事狀而然也。蓋金興順、辛英漢等當初闕庭鬪鬨,雖未知曲直之如何,而事極可駭,故自本院啓請,竝囚査治,則其在該曹之道,所當推覈得實,分輕重入啓處置,而不先啓稟,一放一囚,揆以事體,未免做錯,昨日招致刑吏,送言于該曹堂上,問其曲折,則答以英漢,受歐最重,果爲先放云。以此觀之,則英漢之放釋,出於堂上所爲,今此請推之啓,只擧堂上者,蓋以此也。郞廳之竝被罪罷,實涉過重,而至於該吏之受賂故放,姑無現著之跡,嚴刑定配,亦似偏重,請加舒究,更賜處分,幸甚。且興順、英漢等鬪鬨之罪,不可因其蒙放倖免而置之,令該曹,更爲一體囚禁,嚴覈科罪,似爲得宜,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依啓。今觀啓辭,郞廳,旣無干豫之事,下吏,亦無弄奸之迹,則竝姑置之,宜當,而毋論受歐之輕重,曲直之如何,金興順等,旣是啓下罪人,則推覈,稟處,事體當然,而一放一囚,任其所爲,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此路一開,後弊難防,刑曹當該堂上,竝罷職。已上燼餘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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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文重。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仕直鄭必東。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進,日漸復常否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幾至如常矣。

○又以口傳啓曰,伏聞入侍醫官權愉所傳之言,中腕受灸議定事,命下矣。卽與金有鉉等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未盡復常,如或有餘熱,則此時受灸,有似不便,姑待上候平復,自正月望後,始爲受灸,宜當。缺二行

○以鄭必東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祔廟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依前例監造官一員,入省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在前本廳軍兵,十哨番上時,則集春門、東營、新營,各一哨入番,五哨番上時,則只於東營、新營,入直矣。十月軍兵等入番時,東營,爲兵曹軍營,故東營應入之軍,移入於集春營,而卽今還御之後,亦罷集春營,入番之軍,依前例移入於東營,集春營則令都監軍兵替直,何如?依允。已上謄錄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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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兪集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季良仕直鄭必東。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仁縣監李益著,惠山僉使李台望,昌洲僉使趙完璧。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三更,月暈。四更,月暈,流星出參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政院啓曰,視事,平復間曾已頉稟矣。十一日,乃小寒,至日暖間視事,更爲頉稟。傳曰,知道。

○傳曰,秋曹煩劇之地,不可久曠,今日開政差出事,分付。

○傳曰,崇陵守侍陵官入接假家,依例劃給事,分付。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連日呈告,時推之未照勘者,其數幾至四十度,至於諫院,則全數呈告,累日闕啓,亦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知事睦來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答京畿監司朴信圭疏曰,省疏具悉。病勢輕重,姑捨勿論,纔除旋遞,事甚未安,卿其勿辭,更加調理察職。

○傳曰,礪原君柱,都正除授。

○政院啓曰,曾前監兵營褒貶啓本,或以軍官,或於營吏持來者,乃所以重其事也。今者左兵使閔鏞,莫重殿最,付送撥便,揆以事體,殊甚不謹,推考,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請梁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事。答曰,不允。朴守儉事,依啓。已上朝報

○吏批,以呂聖齊爲左參贊,李翊相爲右參贊,李德成爲兵曹正郞,曺武勛爲監察,鄭載禧爲都承旨,朴澄爲刑曹佐郞,李弘迪爲司僕正,黃玧爲禮曹參議,朴泰萬爲修撰,吳命老爲典籍,柳炅爲刑曹判,李仁漢爲氷庫別檢,金夏器爲殷山縣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伴送使尹堦狀啓,則通官,以副勅之意送言,自得醫官李後聃鍼灸之後,所患漸差,若於陳奏使之行,同來北京則多幸云。因其所請,塡差員役,旣無前例。缺二行

○朴泰遜,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只有三員,而行副護軍趙師錫,病未行公,前刑曹判書李師命,纔己罷職,都承旨徐文重,以政院之任,不得仕進於本司,凡干文書酬應,有司堂上,例爲主管,而無他察任之員,事多苟簡,徐文重本職,姑爲改差,俾察本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參判,纔有罷職之命,參議尹以道,方在呈告中,此時罪囚,不可不趁卽疏決,西北犯越罪人之在囚者,亦未及區處,刑曹無一行公之員,委屬可慮,參議尹以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閑良李承明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九韶,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春川居出身李蓂,去月十五日政,差下,自作仇非權管,催促赴任之意,分付本道矣。卽接本道關文,則李蓂,自八月,重得浮腫,方在死生中,無意上來云。其身病輕重,雖未可知,旣授邊將之後,偃臥其家,終不上來,顯有厭避之意,事甚駭異,依受敎,本鎭準期充軍,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䎘,習陣進參,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進,參知安垕進,同副承旨朴泰遜進。以徐文重、朴泰尙爲副司直。

○徐文重啓曰,小臣尙衣院褒貶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宋昌,以吏曹言啓曰,氷庫提調閔維重啓曰,藏氷大役,例在於此月之內,而西氷庫別檢李宜昌,寒疾彌留,不得供職,已多日矣,今姑改差,何如?仍竊伏念,氷庫最爲殘弊,只有書員庫直各一名,而近自參下文官,差授別檢之後,以其月課製進,朔書寫呈,試射進參等事,書員奔走待候,不得逐日應役於本庫,每當氷丁進排之際,使喚苟簡,不成貌樣,行之未久,其弊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自今東西氷庫別檢之窠,依前以蔭官塡差,如或以文官積滯爲慮,則與他司相換差送,亦似便當。請令該曹稟處。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前日大臣,爲慮成均、承文參下積滯之弊,諸道察訪移差之外,又加出氷庫別檢二窠,典設別檢一窠,禁府都事三窠,以爲遷轉之地,蓋出於一時疏滯之計,而非永久定式之意也。其後兩館移差之人,不以他階速出爲樂,而各其諸司,亦多弊端,人皆言其不便,勢難久行,合有隨時復舊之道,而今此氷庫提調閔維重所陳弊端,實爲殘司之難堪,卽今四館積滯,又不至前日之甚,旣知其無益而有弊,則不必膠守一時權設之制,姑先氷庫別檢一員改差之代,依啓辭施行,時存一員,還付館職後,其代亦以蔭官差出,似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泰遜曰,昌洲僉使趙完璧,惠山僉使李台望處,今下弓矢給送。

○執義李墪,持平閔鎭周啓曰,前啓見上本府,以梁山郡守朴守儉罷職事,論啓有日,而兪音尙毖,臣等竊惑焉。臣鎭周,日者廉問西路,稔聞朴守儉慢職病民之狀,蓋守儉,曾爲安州通判,定川縣監,政令乖舛,侵虐多端,兩邑之民,至今唾罵,以至隣境無不傳說,數前後不治之最者,則必擧守儉,而進加怨謗,如此之人,決不可復授南邊郡邑,以貽民害。請梁山郡守朴守儉罷職。答曰,不允。朴守儉事,依啓。

○司諫申曅啓曰,臣本以癃病之人,每當寒節,輒得危疾,缺二行而昨伏聞以啓下罪bb人b一放一囚缺半行刑曹堂上罷職之命,臣意以請,此果實狀,則刑官做錯之罪,在所難免,而槪聞其事狀,則當初因掖庭下人歐打刑吏之事,政院啓稟,捉囚兩人,而厥後該曹推閱之際,刑官,目見刑吏,重被歐傷,死生可慮之狀,且因其子之泣訴,姑令保授於獄門之外云。禁府則保放時,例有啓請之事,而刑曹則罪人病重者,不爲啓請,自本曹保放,非今日創始之事,此與直爲放送者有間,而當承旨輕囚摘奸之時,獄官,不以保授現告,而以刑曹直爲放送,曲爲之辭,致此嚴敎,至有堂上罷職之命,事旣爽失,處分過當。且刑曹保放罪人,保授於典獄近處可信之人,自是當然之體。今此被囚刑吏,旣自該曹,因其病重,許令保放,則事當拘置於保授人處,使不得任自還家,而不此之爲,使被囚保放之人,歸臥其家,及承旨摘奸之時,恐其生事,乃以該曹,直爲放送,瞞告,此是獄官與該吏,符同掩護之致,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故臣以還收刑曹堂上罷職之命,及當該獄官罷職,瞞告政院之獄吏,伶攸司從重科罪事,發論,而同僚意見不同,反復商確,終未歸一,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允修啓曰,臣於日昨國祥陪祭之班,觸冒風寒,重得感冒,委頓枕席,無計供職,呈單請急,見阻喉司,悶蹙俟罪之中,召牌臨門,分義所在,不得不扶病詣臺矣。卽者同僚,以刑曹堂上罷職還收事,發論於席上,以爲當初該曹推閱之際,目見其死生可慮之狀,姑令保授於獄門外,則此與直放者有異,而伊日獄官,以直放,瞞告於政院,致有此處分過當之事,不可不論啓云,而臣意,則其間事實,雖或如是,旣是啓下罪人,則該曹之不爲啓稟,徑先保放,雖曰前規,似是謬規,若其謬規,則不當請還收之意,反復論難,而終未歸一,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獨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彦綱啓曰,司諫申曅,正言李允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知中樞府事睦來善疏曰,伏以臣衰癃已甚,添得風疾,症勢危篤,與死爲隣,由限已踰,惶懼罔措,瀝血上章,以冀恩遞矣。伏承聖批,不但不準所辭,令臣調理上來,臣聞命感泣,不知死所,臣氣力,稍堪起動,則臣何敢留滯鄕曲,仍爲自便之計乎?臣之舊患新恙,一倂交劇,痰火日熾,昏窒頻數,言語艱澁,四肢不仁,跬步之間,不能自致,沈綿數朔,朝夕難保,雖欲自力登程,已無由矣,而臣伏聞前月,聖候未寧,而旣不得趨造於起居之列,欲趨國祥之期,忍死造朝,以伸情禮,而又自月初,痰火益盛,腰痛且苦,不能屈伸,委頓床褥,轉側須人,縷命奄奄,幾絶僅甦,覔缺二行畢命於松楸,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瞻天望闕悲惶懇祝之至。批答見上

○兼京畿監司朴信圭疏曰,伏以臣於途中,賤疾增劇,決無運動之勢,而此時列邑供億之弊,不可不慮,忍死舁還,無計復命,馳狀請急,恭俟嚴譴,及承聖批,諭以調理察職,臣誠惶悶,罔知攸措。臣之所患,非一朝偶感而發,五年南藩,積傷風土,危兆敗症,疊見層出,形骸日益換脫,精神日益耗弊,無復有供世之念,而顧戀聖眷,不敢言病,扶舁奔勞,已有年所。秋冬以來,屛居失攝,膈上痰火,侵攻愈急,日夕呻痛,寢食殆廢,只緣年齒,猶未全老,僅免委頓床席,而常有朝夕難保之憂矣。今番行役,又復添傷,頑痰升降,火熱往來,呼吸喘促,視聽眩瞀,倚壁達宵,目不交睫,少有飮啖,輒卽還吐,穢惡之狀,不可形言,雜試醫藥,略無寸效,不但旬月之間,差復難期,窒塞之慮,且在頃刻,瞻望宸極,惟有涕淚。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俾得息慮調治,以延須臾之命,千萬幸甚。批答見上已上燼餘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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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珥上有背,色內赤外靑。未時申時,日暈。夜一夜[更],月暈。二更,月暈,流星出月暈中,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四更,月暈。

○藥房啓曰,寒威一向未解,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寢睡起居之節,水剌之進,日漸復常否乎?前劑入益氣善神湯五貼,當盡於今日。諸醫等皆以爲,今則不必仍進湯劑云。今姑停止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水剌,日漸差復矣。

○禮曹啓曰,明聖王后禫祭吉日,來二月初三日,祔太廟親祭吉日,同月初十日爲吉云。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假注書鄭必東,再昨差出之後,稱有身病,無意仕進,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爲先改差,推考,何如?傳曰,依啓。偃謇自便之習,殊甚可駭,先罷後推。

○以成儁爲假注書。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廉問事體甚重,不宜一毫放過,而今此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書啓中,抽栍一邑,無端落漏,其不察甚矣。此雖出於一時遺忘,而其在事體,不可以旣被推考而置之,請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罷職。咸興處於營下,物衆地大,非剛明有風力者,難以鎭壓。從前擇送,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判官曺錫,本以負累之人,以雜術行世,爲人所賤汚,又無履歷可紀,而遽授以營下大邑,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咸興判官曺錫罷職。答曰,不允。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譯官張炫,不可推考而止,請拿問定罪。竝引嫌而退。不稟放囚,有違法例,歸咎獄官,未免苟且,擅意襲謬,理宜警責,不欲還收,臺體當然,請司諫申曅遞差。正言李允修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已上朝報

○金載顯啓曰,卽見遠接使尹堦有旨祇受狀啓,則成貼承旨成虎徵之虎字,以後字誤書,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泰遜,以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注書兪集一,自鄕上來,已至累日,連呈辭疏,不爲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議政府司錄,以領右相意啓曰,本府今年春夏等褒貶,因相臣有故,未及磨鍊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一時等第,趁限一內磨勘以入,而西壁兩員,昨日政,移授他職,將不得備員開坐,闕員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朴泰遜,以刑曹言啓曰,臣昨承召牌,仍爲開坐,詳問本曹所囚罪人辛英漢放送曲折,則今初六日,前判書、參判齊坐,英漢等歐打辭緣査覈之際,旣見其英漢之重傷,又因其厥子之泣訴,姑使之保放於獄門外近處,蓋本曹,則雖啓下罪人,苟有疾病,則不爲啓稟,直爲保放,待差還囚,考見文書,已多前例。今此英漢之保放,實非一時創開之事,而伊日典獄署待令書吏池仁海,逢授英漢之後,與英漢符同用奸,直爲放送,元不率去於本署,又不告知於獄官。獄官則只知其自本曹直放,而不聞其保放之令。至於承旨摘奸之日,以放釋現告,此莫非仁海中間用情,故爲放縱之致,渠亦不敢隱諱,箇箇自承,其爲情狀,誠極痛駭,不可以循例懲治,且本曹下吏李嗣林,則以刑房該吏,保放帖文,所當出給於該署書吏,而稱以使令處傳授,使令則極言其不受,互相推諉,終不現出,其間亦不無同謀之迹,且於政院招問之時,不謂之保放,而以受致缺六七字尤涉可疑,池仁海、李嗣林缺二行池仁海、李嗣林等,各別嚴刑得情,以爲稟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萬重爲左參贊。

○成虎徵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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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坐直。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任相元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直趙師錫辭職上疏。入啓。

○備邊司啓曰,平安兵使狀啓云云,虞候權詢,因其上官之決笞下人,發怒出城,已涉可駭,而莫重邊任,不待交代,徑先離次,難免其罪,拿問處之,何如?啓依允。

○刑曹判書呂聖齊上疏。大槪,臣曾忝本曹時,亦有啓下罪人不稟保放之罪,冒死呼籲,乞蒙罷斥事。入啓。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譯官張炫拿問定罪。答曰,勿煩。

○答司直趙師錫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刑曹判書呂聖齊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請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罷職。請咸興判官曺錫罷職。啓辭見上答曰,不允。曺錫,遞差。已上朝報

○吏批,以吳命老爲監察,南斗壽爲監察,成安圭爲梁山郡守,朴昌漢爲兵曹正郞,申曅爲掌樂正,徐文重爲工曹參議,李宏爲司諫,金萬重爲左參贊。

○兵批,以尹就商爲廣梁僉使,沈若虛爲五衛將,金斗爀爲忠翊將,許策爲別害僉使,尹理爲五衛將。

○鄭載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成虎徵啓曰,卽見慶尙都事鄭善鳴名山火田摘奸事啓本,則多有油染處,事涉不謹,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泰遜,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虞候權詢拿來兵使金城狀啓,備邊司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權詢,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無故之員,只有六員,而臣徐文裕,副校理申啓華,修撰徐宗泰,臣金構,明當進參於褒貶之坐,雖有往來交替之例,當此鑑晷,事甚窘迫,副校理趙相愚,修撰朴泰萬,俱是不爲應講之人,而或連呈辭疏,或久不肅謝,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行大司成崔錫鼎,本院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泰遜,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宿衛將士及軍兵等處,有空石題給之命矣。自戶曹輸送四百立,使之依前分給,而都監摠戎軍兵及扈衛軍官,則自前曾無分給之例,而自三衛門,先取二百立,分給內外營軍兵,故前日應受之軍,只以二百立分給,則太半不足,禁軍則已給一百立,而其餘禁軍及各衛有廳四所軍兵等處,只以所餘一百立,勢難遍給,空石二百立,令戶曹上下後,定爲恒式,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監察望單中,副望武兼成重三之成字,誤以金字書入,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刑曹判書呂聖齊疏曰,伏以前判書臣李師命,以啓下罪人不稟保放命罷其職,而以臣代之,竊有所不安於心者,不得不冒昧仰稟焉。臣頃忝本曹時,啓下罪人李益新四父子,一時就囚,其父斃於獄中,無人收屍,其子呈訴,不覺惻然,其中一人,使之保放,歛其父屍,還爲囚禁矣。不爲啓稟,旣是謬例,而師命,以此被譴,則臣何敢厭然自掩,獨免其罪乎?且臣曾在北幕時,正當嚴冬,巡歷六鎭,朔風射目,瞳子疼痛,自是之後,每遇寒節,眼病輒劇,醫治無效,着書數行,常患昏蔽,本曹文書浩繁,以此病患,無路照管,今若勞擾於剖判之中,則不出旬日,必未免盲廢之患,臣之悶迫私情,雖不可恤,而職事曠廢,委屬可慮,百爾思量,決無察任之望。伏乞聖慈,俯察情勢病狀,斥罷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京畿監司朴信圭疏曰,伏以臣,干冒天威,浼瀆至此,臣罪萬死,臣罪萬死,臣之病狀,已盡於前後控辭之中,而微誠未格,兪音尙閟,至諭以才除旋遞,爲未安。臣之惶霣,至此益復萬倍,臣受命屬耳,此時靳免,固知其不敢,而賤疾添劇,醫藥無效,曠廢職務,亦已多日,其可以行公未久,有牽掣,而晏然虛帶,以敗公事乎?臣以無私猥蒙謬恩,缺二行豈不欲漸磨魯鈍,報效涓埃?而病不身謀,與死爲隣,就令一縷殘命,苟延時月,病根深痼,更無陳力之望,臣之情勢,萬分悶蹙。伏乞聖慈,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免就盡於尸竊之中,則不但微臣之私幸,亦是朝家禮使之一端,臣力疾陳懇,言不知裁,伏惟聖明,矜察焉。臣無任兢惶煎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該曹稟處。啓下吏曹,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朴信圭疏辭,則以疾病添劇,醫藥無效,曠廢職務,苟延時月,更無陳力之望,乞賜鐫改,亦縷縷陳懇爲白有臥乎所,信圭病勢,若不至大端,則必不如是連章乞免是白在果,卽今畿輔,無緊急奔走之事,雖有一時疾病,自可從容調理,纔除旋遞之未安,誠如聖敎,似不當輕易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已上燼餘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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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式暇。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權聖大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有左珥。夜三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橫過月傍,直指天中,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四更,月暈。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牙山縣監柳瑺。

○吏曹參議沈攸上疏。大槪,毒朣危重,決無供職之望,懇乞遞免事。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皆得復常否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所患今已差愈矣,勿爲問安。

○同副承旨朴泰遜上疏。大槪,病勢十分危苦,決無陳力之望,冀蒙矜察,先遞職名,仍許數年調治,俾尋生路,附陳所懷,以備財擇事。入啓。

○答吏曹參議沈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諫宋奎濂上疏。大槪,敢暴病狀,乞賜罷免,兼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入啓。前啓,張炫拿問事,停啓。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請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罷職。前啓,曺錫罷職事,停啓。

○答同副承旨朴泰遜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大司諫宋奎濂疏曰,省疏具悉。啓下罪人,一放一囚,事體未安,故特罷其職矣。昨觀刑曹啓辭,此由於下吏之瞞告云。刑曹堂上,只推勿罷。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今年啓覆,待上候平復後更稟擧行事,曾已入啓,蒙允矣。死囚詳覆,事體甚重,每每退行,亦涉未安,而卽今上候,尙在調攝中,冬月亦且垂盡,排日擧行,事勢窘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年則勢難爲之矣。

○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政院啓曰,刑曹乃是詞訟重地,不宜暫曠,而判書呂聖齊,疏批已下,尙未出肅,參判柳炅,連日陳疏,亦不肅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奎齡狀啓,則以吾老梁萬戶張四維處賜給表裡,還爲上送事馳啓矣。吾老梁,乃是平安道所管,則其表裏之誤傳於慶尙監司者,事極可怪,故卽招備邊司書吏,問其曲折,則以爲,吾老梁之在於平安道,未能知之。且適於其日,爲慶尙監司處,四邑守令賜馬有旨下送之擧,而吾老梁所送表裡,自兵曹同時出給,故紛擾中不能致察,果爲誤前於慶尙監司云矣。莫重恩賜之物,如是誤傳之狀,殊涉可駭,備邊司當該書吏,自本院摘發治罪,其表裡則卽爲下送于平安兵使處,以爲傳給於張四維,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朴泰遜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議政府褒貶開坐,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睦林奇,以部將磨勘事,除標信,兵曹褒貶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頃日晝講入侍時,敢陳本廳物力殘薄之勢,壯抄及牙兵將官,限物力蘇復間,有闕勿差之意,啓達,蒙允矣。卽今軍兵上來,正當多事之日,哨官未差之數,則雖是五窠,餘員尙多,可以推移領軍,而把摠則只有二員,一人有故,則一人獨當,其任事之苟簡,莫此爲甚,而本廳物力,蘇復無期,日漸凋落,一員糧料,亦是有關之物,不敢生意於將官之新差,而不得已參上將官中,新差把摠,以爲推移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三運壯抄三哨,牙兵一哨,昨日上來逢點矣。壯抄軍則廣智營,牙兵則本營,與再運軍兵,今十五日,依前例替代,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啓曰,刑曹乃是詞訟劇地,不容暫曠,而判書呂聖齊,疏批已下,尙未出肅,參判柳炅,連日陳疏,亦不肅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注書兪集一,再昨肅謝之後,病勢添重,連日不得仕進,差復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又以議政府司錄,以三公意啓曰,今日本府開坐時,各司新除授官員,依例參謁,而吏曹佐郞金萬吉,漢城府庶尹李星齡,漢城府判官李文著,稱病不進,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公事,則因明安公主房手本,藍浦縣居姜瑜、安孟善及色吏等,移他官各別嚴刑定罪缺二行旣得決訟之後,未卽準數還償,以各人田畓,公然奪入於宮家爲言,誣呈議送,捉囚申男,打作宮差,亦不許下手於其間云。果如手本曲折,則姜瑜等所爲,誠爲可惡,而但一百五十兩之貸銀,所已徵償者,米八十石,則餘存必不多,而田畓五結之成文代納,似有奸僞。且宮家之託徵逋債,勒取民田,申男之獻媚宮家,以自爲功,俱未保其必無是事,則只憑本宮手本,遽施嚴刑於各人等,事涉未安,令本道詳査彼此實狀,然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吏曹藍浦人姜瑜、安孟善及色吏等,令本道詳査處之事草記,此人之弄奸受罪,非止一再,今無更査之事,判下矣。姜瑜等所爲,果如內公事,則固不爲無罪,第於其間,必有曲折,該曹之請令詳査處之者,誠爲得體,而未蒙允許,臣竊以爲未安也。各人等,若有所犯,則査得實狀,依法懲治,亦且未晩,今若只憑本宮手本,遽施嚴刑,或不無稱冤之端,依該曹啓辭施行,實爲宜當,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以李泰英受點矣。今聞李泰英,入直於慶德宮,他無推移之員云。巡將望單子未入啓之前,當該書員,例有來告入直與否之擧,而今日日晩,終不來告,致令單子,未及懸頉,該書員所爲,殊甚怠緩,自本曹從重治罪,而臣曹亦不能致察,不勝惶恐,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韓尙錫私奴尹之聘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漢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府使李孝源之代,該曹旣已差出,而原籍官守令,雖以降級擬律,陳奏使未還之前,不必徑先解任,且勅使在黃州査問時,問原籍守令降級後仍在其職,缺二行仍爲還任,咸興前判官李參徵,亦令一體仍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顯曰,今番明聖王后殿內入溫堗燒木區處時,世子宮移來溫堗三竈,應入於仍存中,而手本之時,未免落漏,一體仍存進排事,分付。

○執義李墪啓曰,本府,以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苦口力爭,今已累閱歲矣,聖明不惟不賜允兪,頃者諫院之批,只以徒信迷滯之見,迄無了當之期爲敎,臣竊不勝駭惑之至。重夏、翊戴,誣告則同,而一死一生,用法各異,此何理也?若以所告之無實言之,則重夏之罪,浮於翊戴,若以秀胤之刑死爲誘,則發告之招,出於金煥,重夏於法,豈有一毫可恕之理哉?前日聖敎所謂與翊戴有間云者,臣實未曉也。誣告反坐,王法至嚴,而尙此偃息,得免刑章,此輿情之所共憤,而公議之所由激也。若不快賜一兪,明正其罪,則將無以服人心而絶禍源,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臣伏聞頃者疏決時,有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臣竊不勝驚惑焉。兩人罪惡,固已聖明之所洞燭,今不必一一指陳,而閔熙、福善在之說,已有無將之心,特以逆堅,先伏邦刑,無所憑聞之故,姑保其首領,大運則贊成體府之復設,其缺二行終身竄置,猶不足懲其罪惡,豈可以年久之故,混入於原恕之中哉?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安置罪人鄭維岳,奸慝憸邪之態,今不必更論,而曾於次玉獄事時,百般謀計,變幻獄情,終反已成之案,曲爲逆堅之地,其他背公黨惡之罪,不一而足,私情雖或可矜,公議不可强拂,豈可以悶旱之故,混入於慮囚之中哉?請還收安置罪人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論定而後官之,王者用人之大法也,而況不及私昵,聖有明戒,豈可輕毁大防,以貽無窮之弊乎?金錫衍,以常調蔭官,別無可觀,而中批遽下,授以地部佐貳,何殿下不深慮乎此,而爲此無前之擧耶?有肺腑之嫌,則旣犯私昵之戒矣。非銓注之公,則又乖論定之制矣,其致駭於物情,貽累於聖德,莫此爲甚,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受命廉問,事體甚重,不宜一毫放過,而今此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書啓中,抽栍一邑,無端落漏,其不察甚矣。此雖出於一時遺忘,而其在事體,不可以旣被推考而置之。請北道暗行御史李徵明罷職。

○正言李允修啓曰,金重夏按律之請,反復論列,已至四載,其罪狀之難貸,國人之共憤,竊想聖明,業已洞燭無餘矣。今不必一一更陳,而日者本院之批,乃以大有關於後弊爲敎,臣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夫上變而有其實,則當論其功,如其不然,而所告者爲誣,則反坐之律,誠不可不施,誣告者死,抑何弊之有哉?此臺閣諸臣,所以苦口力爭,累閱歲而不知止者也。聖明誠厭其支離,則何不早賜允兪耶?誣告反坐之律,三尺至嚴,終難撓屈。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亟命嚴鞫取招,按律處斷。

○大司諫宋奎濂疏曰,伏以臣之自鄕上來,纔浹月矣,在途積傷,澌敗已極,而適値聖候違豫,群下憂遑,客使在館,査事多虞,分義所在,不敢退安私次,扶將病骸,曉夕奔走,惟以顚仆爲期矣。承乎國祥祭班,忍死進參,露伏寒庭,感傷特重,忽覺渾身如束,百骸俱痛,撤班之後,艱以扶曳還家,服藥調治,已至多日,而所感未解,症情愈苦,委頓床席,日就奄奄,諫長新命,遽下此際,顧此病狀,雖欲詣闕伸謝,其勢末由,不得不尋單請啓,冀蒙恩遞,而見阻喉司,無路上徹,狼狽悶蹙,莫知所出。日昨嚴召之降,又出不圖,驚惶震灼,益無置身之所,臣苟有一分自力之勢,則何敢偃息自便,罔念不俟駕之義哉?積敗重傷之餘,寢食久廢,神氣已脫,寒熱交作,頭痛如碎,痰火上升,咳喘極苦,宿患疝塊,乘時發動,少觸寒氣,輒肆衝突,眼疾且劇,如以針刺,合睫涔涔,呌苦莫堪,以此形勢,寧復有跬步致身之望乎?缺二行所可起動,言責重地,豈敢虛帶久曠,以自速罪戾也哉?伏乞聖明,曲加憐察,將臣職各,亟賜罷免,仍治臣犯分之罪,以警具僚,則臣庶可安意調息,得延晷刻之命矣。且臣於病伏中,得接朝報,不無區區之懷,玆敢略爲附陳焉。今此刑官放囚之事,驟而聞之,雖似可駭,而徐而察之,自有曲折處分之道,恐不可不詳審也。玆事肯綮,只在於姑放與全釋,若果公然放送,如獄吏之所告,則特罷之罰,未爲不可,而此則只慮其徑斃,因循前例,姑令保放,則其視全釋,豈不有間乎?獄吏不爲拘置,任其還家,及其摘奸之日,圖免己罪,乃敢諉以直放,虛辭瞞告,其間情狀,旣已照著,而今乃歸罪刑官,不少饒假,情罪相舛,處分過當,情輕罪重,在小官猶冤,況於重臣乎?兩造未決之前,一則仍囚,一則全釋,雖尋常罪囚,猶不敢爲,況於啓下罪人乎?是其獄體事理之萬萬無據,雖五尺童子,亦所易知,曾謂刑官而不知此乎?臣決知其不然也,至於直爲保放,無論其當否之如何,旣有前例,則倉卒之間,未及啓稟,胡大罪也?謂之不審而略加驚責,容或可也,而以此罷職,實爲過重,臺閣還收之請,所不可已,而不料立異之論,出於其間,至以擅意爲辭,有若以刑官,爲恣意專輙者然,而終遞發論之臺官,臣實未曉其故也。大扺一時臣僚之被譴,元非大段,而此則爲吏所誣,官員受罪,求之政刑,所關非細,此臣所以不得不言者也。伏願聖明,更加商察,施以當施之罰,使處分得中,輕重適宜,不勝幸甚。批答見上已上燼餘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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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權聖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萬頃縣令金盛迪。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

○以權聖大爲假注書。

○答府曰,亟停勿煩。

○正言李允修啓,卽伏見長官疏本,則以刑曹堂上罷職事,辭說縷縷,慨然於立異之論,至謂之出於不料,而罷職之命,亦旣還收,則臣之意見乖謬之驗,於是益著,以迷滯之見,又被長官之非斥,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濟民啓曰,刑官所執者,法,一有所撓,難免其責,無論全釋與保放,俱以啓下罪人,未及査決之前,一則囚繫獄中,一則放在其家,揆以法例,豈容如是?囚旣啓下,則放宜稟旨者,固是當然之常法,任意保放,雖有謬例,必待救療醫官之手本,而今者該曹,只憑其子之訴,獨釋本曹之吏,此非擅放而何?此非襲謬而何?況一出獄門,便是被放,保授遠近,不足多辨,聖明處分,意出警責,而强欲汲汲還收,乃反歸咎於獄吏,如此苟且之論,未知其可也。臣之處置,蓋出於此矣。卽伏見長官疏本,則以終遞發論之臺官,大加非斥,臣竊瞿然之至,刑官之一時做錯,略被譴責,不是實事,而群起伸救,如恐不及,臣未曉其故也。然而旣被疏斥,已難晏然於臺席,且臣狗馬之疾,添重於日昨詣臺,委頓呻痛,無路自力,政府參謁,終未進參,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刑曹事體,與王府,輕重雖自別,而至於啓下罪囚之不敢任意保放,宜無異同,自今以後,啓下罪人之病重,可以保放救療者,必據獄官看審文狀,入啓保放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傳曰,今番明聖王后殿內入溫堗燒木區處時,世子宮移來溫堗三竈,應入於仍存中,而手本之時,未免落漏,一體仍存進排事,分付。

○禮曹啓曰,承文院提調移文內,本院今乙丑年春夏等褒貶,今番所當等第,而其時應講之人,或移外任或在罷散,不得試講等第,依前例蕩滌云。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謄錄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軍牙兵,旣已逢點整頓矣。兩色新舊軍兵,明日露梁敎場,聚會操鍊後,舊軍放送,而廣智營入直壯抄軍,依前例除標信,亦爲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宋相琦,母病甚重,累日不得仕進,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趙相愚,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乙丑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崇善君臣澂,全坪君臣漷,俱有病患,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諸堂上意啓曰,史官時政記,不卽修正之弊,莫甚於近日,故春間入啓,未修正史官,拿問論定後,依先朝受敎定限,趁卽修正之意,別爲申飭矣。厥後猶且因循如舊,今日本館褒貶之坐,無一人修正進呈者,其不遵朝令,一向怠慢之習,殊甚可駭,卽今下番外,當該未修正史官,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彦綱曰,鳥銃三發五中人武藝別監林廷萬,直赴殿試。

○成虎徵,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時,宗廟,例有前期修理之擧,依前例令祔廟都監,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以刑曹言啓曰,判書臣呂聖齊,參判臣柳炅,方爲陳疏,時未行公,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忠勳府言啓曰,保社功臣平陵君申範華,方在罷散中,依例付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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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李彦綱。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朴泰遜。注書兪集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儁權聖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參知安垕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諫李宏啓曰,昨伏見同副承旨朴泰遜疏本,則極言近日循默之習,而揷入洪受疇被罪一款,爲之伸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冒居言地,已有年矣,而未嘗論一事進一言,有所裨補於聖化,則循默之斥,正爲如臣者發,至於洪受疇事,則大有所不然者,其所措語,巧譎捭闔,妄肆無倫,卒至誣及先賢,則其可諉諸其心之不在於誣賢,而終無懲罪之典乎?以故臣頃忝憲職,有所論列矣。卽者近臣疏中,或以受疇引用之語,謂之愚妄,或曰其心初不在誣賢,又以被罪之過重爲言,所謂過重若是,其罪固有,而其律差過之意,則人之意見不同,臣不必强爲之說,而其他語意,皆欲歸之於無知妄作,有若全然無罪者然,臣實未曉其意,而重爲世道慨然者也。然臣以論罪受疇之人,其何可晏然於近臣之言哉?噫,近臣所謂時論,未知指何,而臣本冥行墒埴,不能俯仰,輒被睢盱,致此狼狽,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疏中伸救之說,不足介懷。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墪啓曰,卽伏見朴泰遜疏本,則極言近日循默之習,臣看來,不勝慚恧。臣自春夏以來,連忝玉堂,移拜本職,亦且有日,則前後不言之責,臣無所逃,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樞府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官等乙丑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鍊,而本府諸堂上,皆有身病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始慶爲假注書。

○戶曹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臣柳尙運,身病呈辭,參議臣金錫衍,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參判未差,參議陳疏,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判書臣呂聖齊,參判臣柳炅,方爲陳疏,時未行公,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洪監司書目,稷山呈,以持平姜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再昨,刑曹判書呂聖齊,參判柳炅,因本院啓辭,牌招肅謝,仍爲行公矣。昨日連呈辭疏,觀其疏語,則以本曹前堂上,旣有只推勿罷之命,其職不罷,則其任當仍,代出者,自在應遞之中,未有處分之前,不可晏然蹲據云云。本曹前堂上,雖有勿罷之敎,別無仍任之命,則不可以此爲嫌,而累日引入,無意行公,刑獄重地,曠務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宋奎濂上疏。大槪,病狀轉劇,無望陳力,冒死再籲,乞賜矜許,兼暴難安情勢,冀蒙罷斥事。入啓。

○獻納李國芳啓曰,臣頃以內騎點放之任,奉命嶺表。伏聞新除之命,非分之職,亦知不似,而惶感之餘,蒼黃就道,不得不復命祗肅,而且以難安之情,引咎自列,見阻喉司,情迹狼狽,觸寒行役,身病且重,呈單縮伏矣。昨伏見小報,則以同副承旨朴泰遜疏中,極言近日循默之習,兩司之臣,皆已引嫌,臣姑未見其元疏,而不勝瞿然自訟之至,臣本陋劣,忝叨臺閣,非止一再,而旣不能進一言,裨補萬一,則被人詆斥,固所宜然,然今此兩司之避,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刑曹啓曰,犯越罪人等,囚於當此嚴沍,將未免凍死之患,問議于廟堂,罪人等,竝爲移囚典獄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戶曹判書柳尙運,以原籍官査問時,獨免置對爲嫌,勅使回還之後,旋卽引入,辭疏批下,亦已屢日,而連呈辭單,尙不行公,當初原籍官,當該守令及監司推詰之時,取考犯越罪人離家月日,則平安道罪人之自本家離去,皆於監司朴泰尙到任之後,故以朴泰尙,現告於勅使矣。更考文書,則其中二人之離家,在於柳尙運在任之時,而原籍官之罪彼,亦不以爲大殷,前後監司,不必竝爲現告,且旣以朴泰尙現告之後,更爲追告,亦涉難便,故仍以置之矣。柳尙運之以一問一否,爲不安者,亦其情勢之所固然,而朴泰尙擬罪,不過降二級,彼旣以仍前調用爲言,自此亦除職如舊,則到今更無可嫌之義,此時度支重任,亦不可一向瘝曠。柳尙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已上謄錄

○鄭載禧啓曰,各道褒貶,朝已收聚封入,而平安道則旣無等第啓下之事,又無頉啓之事,殊涉矇然。請監司李世白推考。新監司赴任,未滿日數,則前監司磨勘殿最,乃是規例,令前監司朴泰尙,依例等第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同副承旨朴泰遜,再昨朝,自直中陳疏出去,有調理察職之敎,而蓋其所患,不至大段,兩日調治,必已得差,出納之地,不容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咸鏡監司李端錫狀啓,本道褒貶,使前監司李秀彦,依例等第事,自該曹覆啓,蒙允矣。李秀彦,纔已奪告身,殿最磨勘,不得爲之,待新監司赴任日滿後,等第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昌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權知副正字金演,前日移拜司錄李宜昌,移拜西氷庫別檢矣。今皆作散,無屬處,依例竝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議政府司錄,以三公意啓曰,今年春夏等本府褒貶,因相臣有故,限內未及磨勘矣。今秋冬等褒貶,一時等第以入,而啓本中一處塗改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典設司,今乙丑年秋冬等褒貶,因各其提調有故,鷹牌頭,司饔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訓鍊院去甲子年秋冬等,今乙丑年春夏等,及軍器寺今乙丑年春夏等褒貶,一時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今年春夏等褒貶,限內有故,未及磨勘矣。今此秋冬等褒貶,一時竝爲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郞廳缺二行今秋冬等褒貶等第,一時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中西活人署官員等去甲子年春夏等褒貶,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司譯院、東活人署官員等甲子年秋冬等褒貶,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守直官、司譯院、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官員等今乙丑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掌樂院、司畜署、禮賓寺官員等今乙丑等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備邊司言啓曰,西北犯越罪人之囚繫於京外者,其數甚多,應入陳奏者外,不可不劃卽區處,而適緣刑官遞易,尙今遷延,當此極寒之時,許多罪人,久滯凍獄,不無瘦死之患,實涉可慮。刑曹堂上,旣已承牌出仕矣,京外在囚罪人,使之就議於廟堂,區處其輕重,以爲登對稟決之地。禁府所囚罪人,亦令一時處決,而北道拿來諸鎭堡邊將等,令禁府從速開坐捧招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工曹言啓曰,今乙丑秋冬等本曹郞廳及屬司官員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四山監役官等褒貶,則判尹西下,瓦署則提調未差,造紙署則提調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留守,以幼學李廷益女子飢死事狀啓,傳于成虎徵曰,事極驚慘,令本府別爲顧恤。已上燼餘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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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服制。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仕直申奎。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西北僉使趙愿。

○吏曹參議沈攸上疏。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疏批,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掌令韓范齊啓曰,如臣無狀,忝叨言地,曾無一言裨補治道,居常愧忸,若隕淵谷。伏見近臣疏本,則當此災異荐臻,禍亂將作之日,諫諍之臣,無進消弭之方,臣看來不勝悚然之至。臣亦忝在本職,亦且有日,則不言之責,臣何獨免?且臣遠行之餘,重得寒疾,浹旬彌留,小無差勢,日者嚴召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旣無所逃,且於政府參謁之坐,又未得進參,雖緣病勢之危篤,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所當趁卽自處,而門庭跬步之間,亦不能起動,俟病少間,累日之後,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大司諫宋奎濂疏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奉朝賀宋時烈上疏。大槪,聖母祥事奄過,而疾病垂死,終不得進詣哭班,悲恨蘊結,無以自喩,仍附所懷,乞賜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歲月易邁,再朞奄過,攀慕之痛,益復罔極,不幸卿之所患如此,未克就途,私心之缺然,曷可云諭?疏中憂愛誡誨之說,誠甚切至,予雖不敏,可不留心而體念焉?洪受疇誣辱先正之罪,關係非細,則迸裔之典,予未知其過也。仍念當此時勢岌嶪之日,扶顚持危之責,深有望於卿者,須體寡昧思想之意。且念武候盡瘁之義,幡然改圖,安心善攝,徐待春和日暖,從容上來,毋孤虛佇之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元疏,留中不下。

○同副承旨朴泰遜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仍冒,再違召牌,罪戾益重,亟遞臣職,以肅朝綱,以尋生路事。入啓。

○以申奎爲假注書。已上朝報

○吏批,以李畬爲吏曹參議,尹理爲參知,金萬年爲司圃別檢,李基泰爲草溪郡守,李蕃爲氷庫別檢,李宏爲副修撰,朴泰尙爲吏曹參判,李相頊爲軍器主簿,尹以濟爲刑曹參判,尹以健爲珍島郡守,金宇杭爲持平,李弘迪爲司諫。

○以備忘記,傳于李彦綱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趙愿處給送。

○李彦綱,以吏批言啓曰,漢城府判官李文著,身病甚重,不得行公,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者海西儒生尹商聘等,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以爲,晩聞洪受疇醜正之疏,不勝痛冤,有此疏辨之擧云。末端,又擧同副承旨朴泰遜向日疏中所論受疇事,有所非斥,而玆事是非旣明,處分已定,則到今陳疏,未免爲後時疊床之歸,故臣等,招致疏頭,措辭開諉,仍爲出給矣。卽者朴泰遜,以儒疏及昨日諫臣之避,引嫌陳疏,不爲仕進,海儒之疏,旣未上徹,諫臣之避,亦不必深嫌,出納多事之地,不可一任其久曠。同副承旨朴泰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以備邊司言啓曰,完寧君李師命,本司有司堂上及賑恤廳堂上,還爲差下,使之察任。缺二行

○成虎徵,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三房郞廳尹以健,今日政,除授珍山郡守,其代,以成均館直講陳尙漸,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犯越各鎭堡邊將等,今日開坐取招,而日勢已暮,許多文書淨書之際,將致夜深,待明日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國芳避嫌啓曰,臣頃以內騎點馬之任,奉命嶺表。伏聞新除之命,非分之職,亦知不似,而惶感之餘,蒼黃就途,不得不復命祗肅,而且以難安之情,引咎自列,見阻喉司,情迹狼狽,觸寒行役,身病且重,呈單縮伏矣。昨伏見小報,則以同副承旨朴泰遜疏中,極言近日循默之習,兩司之臣,皆以引避,臣姑未見其元疏,而不勝瞿然自訟之至。臣本陋劣,忝叨臺職,非止一再,而旣不能進一言,裨補萬一,則被人詆斥,固所宜然,今此兩司之避,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彦綱啓曰,獻納李國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李彦綱又啓曰,統制使金世翊,全羅左水使韓根,公洪水使韓樞,慶尙左水使梁侙,京畿水使柳重起,江襄監司李濡,今秋冬等褒貶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朴泰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以狗馬賤疾危苦,不堪供劇之狀,冒陳辭疏,以祈恩遞,兼爲區區所懷,缺二行洪受疇事,爲近日大段爭鬧之機,臣本不無有所干涉,而第其迸裔之罰,縉紳之義[議],大率以爲過重,而終不聞以此,一登於天聽者,一受疇,固不足惜,此亦係言路閉塞之一事,故臣於前疏,略陳聖朝處分之失當,初不暇及於當初論啓之人矣。今宏模索臣疏中泛論他語皆引以自當,强爲引避,臣竊未曉其意也。人之所見,本自不同,各陳其懷,亦何所傷?少有崖異,輒相嗔恚,實是今日之痼弊,則臣雖駑劣,亦不欲與諫臣呶呶相較,重傷事體也。且聞海儒,亦以此事,有所侵攻云。原疏雖未得見,一言發口,譏責四起,臣之情勢,可謂窮蹙。況臣雖蒙恩暇,累日調治,而卽今病勢,一向沈谻,痰塞胸膈,呼吸喘促,喉瘡哽痛,粒米不下,氣息綿綴,昏倒床席,方在人思關頭,召牌疊降,竟未祇赴,分義掃地,罪戾益重。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勢,憐臣病狀,亟賜鐫罷,以謝人言,以尋生路,公私幸甚。踏啓字

○大司諫宋奎濂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病狀冀蒙矜許之恩,而微誠未格,反承速出之命,臣誠一倍惶隕,靡所容措,臣之筋力,少可起動,則何敢不思祗承?徒懷自便,而數日以來,轉輾觸寒,症情愈苦,不得不繼尋長單,冒死呼籲,而見阻喉司,無路登徹,虛帶職名,至於此久,壞曠漸多,罪戾彌積,情勢日蹙,狼狽轉甚,臣終日憂惶,竟夜彷徨,寢食爲之愈減,疾病因以增劇,古所謂天地覆燾,而物或失所,日月臨照,而幽蔀莫徹者,不幸而近之,殿下,何取於一病廢無用之臣,而虛畀名器,莫爲處分之道耶?惟玆癃篤之狀,纔已略達於前疏,今不敢復爲瀆陳,而家禍未艾,又遭一家慘慽,痛傷之餘,諸症益苦,種種危惡之形,實無更起之望,缺二行亟賜遞改,俾臣得以專心醫藥,安意調息,少延晷刻之命,臣誠不勝懇祈切祝之至。臣方以病請急,不宜贅及他說,而至其情勢之十分難安者,則亦不得不略暴焉。臣伏見同僚引避之辭,至以群起伸救,如恐不及等語,顯斥臣身,是以臣爲循私營護於刑官也。臣實瞿然慙恧,繼之以一哂,今此刑官之獲罪,只在於全釋罪囚,而所謂全釋,乃是獄吏之所揑,終使政院與聖明,皆未免受欺,則事體之寒心,情狀之絶痛,果如何哉?如是而欲收枉被之罰,仍治作奸之罪者,其在臺體,果可謂苟且,而別立意見,强爲立落者,是果爲處置之得當乎?無論輕重,因吏胥所誣,而官員受罪,國體重傷,則身居臺閣,不一爭論者,是果道理之所在乎?若是則臣之略陳所懷,徹於宸聰者,是果爲私地者乎?抑臣愚意,事情旣露之後,則弄幻奸吏,在所當惡,受誣刑官,在所當原,而人之意見,與之相反,臣所謂未曉者此也。臣本無似,不能見信於人,一言纔發,輒取譏斥,自訟之外,更無自解。且伏聞廷臣疏中,深斥三司不言之失,諸臣皆以此引避,臣之待罪言地,前後非一,而未嘗進一言論一事,少效職責,循默之罪,臣實爲最,亟當詣臺自劾,恭俟譴罷之不暇,而病勢此篤,無路起身,泯默累日,廉義掃地,縮伏私次,愧懼日積,玆敢略附疏末,仰暴危悃,誠願聖明,竝加照燭,亟賜遞罷,仍治臣罪,以安愚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京畿監司朴信圭疏曰,伏以臣,累陳血懇,悉暴病狀,幸蒙聖慈曲諒特下臣疏于該曹,竊冀因此釋負,息慮調治,少延晷刻之喘矣。不意該曹覆啓,聖明處分,與臣情願,有相反者,臣誠窮蹙悶塞,實不自料其不見信於上下,至此極也。以朝家事體言之,纔授旋遞缺半行乍出卽入,亦甚無據,缺半行當初冒出,元非久計,査使臨京,言病非時,力疾承命,强顔察任,站路驅馳之際,宿患疾症,益復增劇,駄舁還來,無路拜蹶,瞻望天門,終未復命,違慢之誅,雖難自瀆,沈痼之狀,推此可想,而該曹回啓,乃以一時疾病爲言,抑恐未詳臣病而然歟?卽今畿輔,雖無奔走之勞,藩臬之任,與京司有異,苟有病故,一日廢衙,則各邑稟報之事,未免稽滯,裹糧呈狀之類,輒必呼冤,緣臣一疾,曠職已久,種種弊端,已不勝言,而況當歲末,糶穀督捧,歲抄磨勘,俱係緊重,不可過時,而顧臣病勢,實非一時感傷之比,何可每諉調理,不卽處分,使畿路承宣之地,作微臣養病之坊,一任瘝弊,而莫之恤乎?氣息綿延,飮啖全廢,醫藥無效,冥期不遠,一日虛帶,貽一日之害,玆不得不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狼狽,不但情迹之悶縮而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幸公私。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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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金載顯服制。左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式暇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下直,高山里僉使李敦五。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行大司憲李翊相,持平金宇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鳥銃三發五中人武藝別監朴信萬、朴孝俊,竝直赴殿試。

○大司憲李翊相啓曰,臣之宿患火症,遇寒猝劇,無計供仕,尋單請急,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方切悶蹙之中,不意召牌下臨,催臣出仕,分義所在,不得不扶曳祗肅,而臣伏見前承旨朴泰遜之疏,有災異荐臻,禍亂將作之日,諫諍之臣,莫進消弭之方,忽天地之怒,恬鬼神之戒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年來,忝叨本職,非止一再,今玆除拜,亦且有日,則循默之誚,實所難免,臣何敢抗顔臺席,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宇杭啓曰,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還收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竝引嫌而退。不欲還收,意見固好,意外被斥,在我何嫌?當初處置,未爲失當,長官之斥,不必深嫌,而參謁不進,在例應遞,近臣疏語,出於泛論,不可以此,經遞多官,情勢病勢,姑舍勿論,不參參謁,例當見遞。請正言李允修,執義李墪,獻納李國芳,行大司憲李翊相出仕,正言李濟民,掌令韓范齊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政院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以備忘記,傳于李彦綱曰,今下三[弓]矢,高山里僉使李敦五處給送。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信胄,以武臣堂上朔試射,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啓曰,卽者持平金宇杭,肅謝之後,仍爲引避。觀其避辭,則以近臣疏中循默之誚,及夏間身帶軍職,不爲受由下鄕,爲嫌,而近臣之疏,旣指近日臺官,則新除之人,別無可嫌,至於帶職下鄕,不得引避,曾有受敎。臣以不當捧入之意,缺半行只有一兩日程,往還不得缺半行不可一例退却爲辭,累度往復,終不回聽,帶職下鄕,旣不許引避,則道里遠近,非所可論,而一向相持,亦傷事體,此避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持平金宇杭啓曰,本府,以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苦口力爭,今已累閱歲矣。聖明不惟不賜允兪,頃者諫院之批,至以徒信迷滯之見,迄無了當之期爲敎,臣竊不勝駭惑之至。重夏、翊戴誣告則同,而一死一生,用法各異,此何理也?若以所告之無實言之,則重夏之罪,浮於翊戴,若以秀胤之刑死爲諉,則發告之招,出於金煥,重夏於法,豈有一毫可恕之理哉?前日聖敎所謂與翊戴有間云者,臣實未曉也。誣告反坐,王法至嚴,而尙此偃息,得免刑章,此輿情之所共憤,而公議之所由激也。若不快賜一兪,明正其罪,則將無以服人心而絶禍源,請誣告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臣伏聞,頃者疏決時,有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臣竊不勝駭惑焉。兩人罪惡,固已聖明之所洞燭,今不必一一指陳,而閔熙福善在之說,已有無將之心,特以逆堅,先伏邦刑,無所憑問之故,姑保其首領,大運則贊成體府之復設,其意已可知矣。復以宮城扈衛之說,恐動天聽,比諸賊鑴密議,尤極凶慘,當初貸死,固已失刑之大者,雖終身竄置,猶不足懲其罪惡,豈可以年久之故,混入於原恕之中哉?請還收以下在上安置罪人鄭維岳奸慝憸邪之態,今不必更論,而曾於次玉獄事時,百般謀計,變幻獄情,終反已成之案,曲爲逆堅之地,其他背公黨惡之罪,不一而足,私情雖或可矜,公議不可强拂,豈可以悶旱之故,混入於慮囚之中哉?請還收以下在上論定而後官之,王者用人之大法也,而況不及私昵,聖有明哉[戒],豈可以輕毁大防,以貽無窮之弊乎?金錫衍,以常調蔭官,別無可觀,而中批遽下,授以地部佐貳,缺半行此無前之擧耶?有肺腑缺半行公,則又卒論定之制矣。其致駭於物情,貽累於盛德,莫此爲甚,請還收以下在上正言李允修,以臣卽伏見長官疏本,則以刑曹堂上罷職事,辭說縷縷,慨然於立異之論,至謂之出於不料,而罷職之命,亦旣還收,則臣之意見乖謬之驗,於是益著,以迷滯之見,又被長官之非斥,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正言李濟民,以刑官所執者法,一有所撓,難免其責,無論全釋與保放,俱以啓下罪人,未及査決之前,一則囚繫獄中,一則放在其家,揆以法例,豈容如是?囚旣啓下,則放宜稟旨者,固是當然之常法,任意保放,雖有謬例,必待救療醫官之手本,而今者該曹,只憑其子之訴,獨釋本曹之吏,此非擅放而何,此非襲謬而何?況一出獄門,便是被放,保授遠近,不足多辨,聖明處分,意在警責,而强欲以還收,乃反歸咎於獄吏,如此苟且之論,未知其可也。故臣之處置,蓋出於此矣。卽伏見長官疏本,則以終遞發論之臺官,大加非斥,臣竊瞿然之至。刑官之一時做錯,略被譴責,不是異事,而群起伸救,如或不及,臣亦未曉其故也。然而旣被疏斥,已難晏然於臺席。且臣狗馬之疾,添重於日昨詣臺,委頓呻痛,無路自力,政府參謁,終未進參,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執義李墪,以臣本無似,遭際幸會,忝叨三司,積有年矣,而才識空疎,無所裨補,尸素之愧,常切于中矣。卽伏見同副承旨朴泰遜疏本,有曰,當此災異荐臻,禍亂將作之日,諫爭之臣,論思之職,莫進消弭之方,忽天地之僤怒,恬鬼神之昭戒,臣看來,不勝慙恧瞿然之至。臣自春夏以來,連忝玉堂,移拜本職,亦且有日,則前後不言之責,臣無所逃,其何敢一日仍據,以重負言責乎?其疏旣下之後,未卽得見,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獻納李國芳,以臣頃以內騎點放之任,奉命嶺表,伏聞新除之命,非分之職,亦知不似,而惶感之餘,蒼黃就途,不得不復命祗肅,而且以難安之情,缺半行觸寒行役,身病且重,呈缺半行朴泰遜疏中,極言近日循默之習,兩司之臣,皆以引避,臣姑未見元疏,而不勝瞿然自訟之至。臣本累劣,忝叨臺閣,非止一再,而旣不能進一言,裨補萬一,則被人詆斥,固所宜然,今此兩司之避,臣何敢晏然?掌令韓范齊,以如臣無狀,忝叨言地,曾無一言裨補治道,居常愧忸,若隕淵谷。伏見近臣疏本,則當此災異荐臻,禍亂將作之日,諫諍之臣,莫進消弭之方,臣看來,不勝悚然之至。臣亦忝在本職,亦且有日,則不言之責,臣何獨免?且臣遠行之餘,重得寒疾,浹旬彌留,少無差勢,日者嚴召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旣無所逃。且於政府參謁之坐,又未得進參,雖緣病勢之危篤,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所當趁卽自處,而門庭跬步之間,亦不能起動,竢病少間,累日之後,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行大司憲李翊相,以臣之宿患火症,遇寒猝劇,無計供仕,尋單請急,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方切悶蹙之中,不意召牌下臨,催臣出仕,分義所在,不得不扶舁祗肅,而臣伏見前承旨朴泰遜之疏,有災異荐臻,禍亂將作之日,諫諍之臣,莫進消弭之方,忽天地之怒,恬鬼神之戒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年來,忝叨本職,非止一再,今玆拜除,亦且有日,則循默之誚,實所難免,臣何敢抗顔臺席,處置同僚乎?竝引嫌而退。以下在上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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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式暇。右承旨尹以道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載顯服制。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申時,日有左珥。夜二更,月暈左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月傍,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內赤外靑。四更,月暈。

○藥房啓曰,近日寒威,一向凝嚴。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起居之節,已得復常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近日臣僚bb位b甚不齊,左承旨宋昌式暇,右承旨金載顯服制,同副承旨朴泰遜,累日陳疏引入,終至見遞,多事之地,出納苟簡,一員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正言李允修,就職之後,仍爲引辟,觀其措語,以前承旨朴泰遜疏中,極言近日循默之習爲嫌,而兩日[司]多官,俱以此引避,旣已處置請出,則公議已行,不當更以爲嫌,故臣以不可捧入之意,再三往復,而終不回聽,必欲捧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吏批,以尹以道爲承旨,安世徵爲掌令,李德成爲正言。

○以備邊司言啓曰,忠義査正廳,多有時急處置之事,完寧君李師命,依前堂上差下,使之趁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已上朝報

○引見時,大司憲李翊相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量移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上曰,勿煩。獻納李國芳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於去秋,奉命嶺外之時,行過左右道,今年民事,多有稍實,間有慘被蟲災失稔之處,事完上來之際,行過列邑,伏聞村巷之語,則稍實及失稔處,不甚區別,還穀身役,混同收捧,怨言盈路,窮民多有流散者,當此天災疊臻之日,殊無軫恤民生之意,朝家定式之後,則雖歲翻之後,列邑,不計民怨,惟以準捧爲事,囚禁督迫。請令本道尤甚被災邑還上及身役,更爲參酌,加數減捧,以爲窮民保存之地。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臣於頃者,行過金海地,老弱男女六十餘人,聚會泣訴於馬前,槪聞其語,則以淑安公主房宮差,以本宮當初折受定限外,憑藉威勢,侵奪窮民之畓,欺罔本宮,構占自利之狀,其說縷縷,不能盡記,卒然行過之際,雖未詳其曲折之如何,而海隅窮氓,若全無抱冤之事,則必無如此之擧。請令本道,別擇剛明官,詳査啓聞後,處置其宮差,欺罔宮家,作弊虛實,亦令明査,從重科罪。上曰,此事顚末,予已詳知,臺諫所聞,似出於奸民之誣訴也。本宮折受,在於孝廟朝,而厥後因奸民等之設計搶奪,累次打量,再度得伸,而卽今金連尙等,亦以此事被囚,其前後曲折,具在內需司文書中,取見則可以詳知矣,不允。已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先正臣成守琛,卽先正臣成渾之父也。其沒旣久,而今始蒙易名之典,此實國家之盛典,士林之所欽聳也。守琛,卽先正臣趙光祖之門人,而光祖,又是先正臣金宏弼之門人也。吾東道學淵源之正,莫有其比矣。守琛,在明廟朝,薦授主簿縣監等職,沒後,明廟朝,特贈執義,厥後,以文簡公渾,官至正二品,故推恩加贈判書,而先正臣李珥所撰行狀中,備述守琛德行之懿。且李珥,嘗以爲守琛,與徐敬德,竝生一時,學問之功,敬德固深,而德器之厚,守琛爲優,敬德,初贈佐郞,後因朝臣之請,加贈議政,守琛,亦宜加贈,以此嘗論列於筵席,此實先正之實論也。守琛贈職,止於推恩之例贈,而自朝家,無別有加贈之典,士林皆以爲欠事,今當賜謚之日,依徐敬德例,加贈議政,似合於尊賢之道矣。上曰,大臣所達之言,誠是。成守琛,依徐敬德例,追贈議政,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左議政南九萬所啓,頃日諫院所啓南北蔘貨一切禁斷事,才已下詢于入侍諸臣,而事多窒碍,論議不一,有更爲商確稟處之敎矣。第念,前頭陳奏使,行期不遠,今番行中蔘貨齎去事,爲先禁斷乎?若於今行,許其齎去,不爲禁斷,而姑待後日云爾,則事體亦涉苟且矣。右議政鄭載嵩曰,今番行中員役輩,亦知朝家將有禁斷之令,必不敢如前挾持,前頭若欲禁斷,則自今行爲始,可矣。金壽恒曰,如欲禁斷,則必以一罪論斷,然後禁令可行,不可以輕律定法矣。上曰,今番使行,蔘貨,爲先禁斷,而犯者,以一罪處斷事,定式,分付,可也。金壽恒所啓,日者奉朝賀宋時烈上疏,留中不下,而槪聞其疏中,以洪受疇被罪過重爲言,而伏見聖批,不爲允許。蓋受疇之疏,初非有意於誣辱先正,而特以心有所蔽惑,妄引不當引之說,欲爲傳會時論之計,不覺其同歸於誣賢,其論議之謬戾,用意之無狀,誠爲可惡,自上處分,不但爲先正,實出於深惡其浮薄不正之習,而至於投畀極邊,物情皆以爲過重,朝家用罰之道,雖應罪之人,必須適輕適重,然後方可爲得中之歸,慶興乃我國最遠之地,若非減死重配之類,則其律不至於此,臣久欲以此意陳達,而適値査事方張,上候未寧,未遑及他矣。今宋時烈所陳,出於誠心,宋時烈之當初陳疏,只是爲師門,辨白是非,豈欲必加以重譴乎?老臣勤懇之言,自上宜賜聽納,且聖明,旣已洞燭是非,痛辨嚴斥,則是非之明,豈係於被罪之輕重,配所之遠近乎?今若勉從大老之言,特爲酌處,其於聽言之道,用罰之宜,庶可兩得矣。上曰,受疇之疏,用意不美,至有前日醜正輩所不爲之言,故特爲竄逐於極邊矣。大老之疏,非不知出於誠心,而受疇罪狀,關係非細,且其被罪不久,故不得允從矣。領議政金壽恒曰,受疇之罪,孰不知之,而至於極邊之竄,終未免過重,若就其道內,移配稍近之地,或移配於中道,則亦不害於懲礪之道矣。上曰,大老旣以此陳疏,大臣所達,又如是勤懇,洪受疇,就其定配道內,移配稍近之地,可也。

○左副承旨李彦綱所啓,臺諫之以參謁不參引避者,例爲見遞,而近來朝家,爲慮臺諫數遞之弊,牌不進及月課朔書等事,旣已變通,特令帶推行公,則參謁一款,似當一體變通,而時無定式,分付之事,故昨日兩司之官,亦有以此,引避見遞矣。下詢于大臣處之,何如?南九萬曰,牌不參,比參謁不參,事體尤重,而旣令帶推行公,則一體變通,似無所妨矣。上曰,今後參謁不參,勿爲引避事,定式施行,可也。

○右議政鄭載嵩所啓,臺官,方以金錫衍還收中批事,有所論列矣。臣於是,敢有所欲陳之事,敢此仰達,永慕殿參奉金錫達,自上有準職除授之命,聖明此擧,雖不出於私恩,而其在物情,不無疑惑。錫達,已出六品,陞敍其職,雖或可也,而至於準職除授,則實未免爲濫觴之歸矣。上曰,魂殿參奉,例除直長,而金錫達,則旣已陞出六品,故有準職除授之命矣。大臣所達,如此,以陞敍改付標,可也。

○戶曹判書柳尙運所啓,明川、吉州兩邑內奴婢等貢布變通事,因本道狀啓,自備局覆啓,分付矣。兩邑內奴,則雖盡數充定於衛軍,應貢婢子,其數亦至於六百餘口,則今此八升布六十疋,可以輪回備納,而雜頉多少,旣不可知。且不可以最重貢布,專責於婢子,則勢當依甲辰變通,自戶曹給價,貿送於內司,而升品精細,旣不能求貿於京市應納疋數之外,又難優給其價,若有黜退之事,則市民等,無可換納之路,此前日之所以累度變通,而未得其便者也。今雖移送價本於內司,使自備納,其所遠貿之弊,換納之難,亦無以善處云,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金壽恒曰,細布貢,自戶曹給價(給價)),貿送於內司,則在內奴婢,蒙惠甚大,而不無難便之勢,前日旣行而還罷者,蓋以此也。今雖依前,令戶曹貿送,而亦難保其行之永久,北道田稅與各司奴婢貢米,皆捧留於州倉。今若以此米,從優折價,令本邑換貿納布,竝與役價駄價,磨鍊上送,則似爲便當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已上朝報

○引見時,上曰,昨見禁府公事,則邊將元情中,有上司我境許採關文之語,此事果有之,則誠爲可駭,不可不査處矣。金壽恒曰,邊將招辭,雖如此,似聞該曹及本道,元無許採關文成給之事云,必待査問,然後可知其虛實,而且其供辭中,泛稱上司,不爲明白指陳,一邊行關,査問于本道,一邊更招於邊將而處之,似當矣。上曰,雖曰許採於我境,若有關文成給之擧,則事甚可駭,爲先査問本道,而邊將等處,亦爲更招後稟處,且邊將等供辭中,有兩營納稅之語,此一款,添入於更推問目中,可也。已上謄錄

疊書安世徵爲掌令,李德成爲正言,尹以道爲承旨。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病,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李畬進,都承旨鄭載禧進。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李暉,武臣兼宣傳官林缺半行宣傳官金戡,去九月缺半行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身病猝重,不能入來。參判朴泰尙,參議李畬,俱未肅拜,政事不得爲之云。參判朴泰尙,參議李畬,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吏曹參判朴泰遜,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答全羅道進士邊修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成虎徵,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習陳,今二十日,當行於露梁,而大將臣李䎘有故,中軍李枝遠,應爲代行,而今十九日,三內禁軍番次受點,今有變通之道,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曰,行宗廟、社稷、南別殿、永慕殿、永昭殿臘享大祭時,差備軍之數,至於二百六十一名之多,而他無推移定送之路,不得已闕內啓下勿用處,及諸上司各衙門派定軍士等調用次,各其除出處,別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番副修撰金構,受由出去,修撰徐宗泰,身病猝劇,今方呈單,修撰朴泰萬,副修撰李宏,除授有日,尙未出謝,未肅拜人員,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鄭麟祥,在喪矣。前司果權萬年,術業甚精,士夫間,多見其效,入屬本院,付軍職,同參議藥,何如?傳曰,允。

○李彦綱,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藏春軒。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左議政南九萬,右議政鄭載嵩,行刑曹判書呂聖齊,行禮曹判書申晸,行大司憲李翊相,戶曹判書柳尙運,廣州留守尹趾善,工曹參判徐文重,左副承旨李彦綱,獻納李國芳,校理徐文裕,假注書申奎、金始慶,記事官宋疇錫、李廷謙。

○壽恒進曰,玉候才已平復,而日氣一向嚴凝,靜攝之中,固知有妨於應接,而許多罪囚,合有榻前稟處之事,故敢此請對矣。西北兩道,罪人甚多,當竢本道査啓處置,而到京囚人,則不可不及今區處矣。第其所謂放砲操箭之類,皆當殺無赦,其餘魚淵十人,亦難貸死,但待陳奏使之還,然後方可一體勘斷矣。上曰,曾前如此時,魚淵,皆從一律乎?壽恒曰,嘗考仁祖朝缺半行處斷,而中間或有變通缺一行魚淵爲名者,未嘗有貸死之事矣。且卽今罪囚中,或以取服於其道,而變辭於上京者,凡卄六人也,渠輩之故,而啓此無前之釁,貽辱國家,慘不忍言。以此論之,則盡殺無惜,而第人命至重,所當欽恤,曾前如此事,施罰之道,北人則流于南,南人則流于北,以爲實邊之地,目今西北邊堡,多有零殘,則分流各堡,或亦一助,而猶恐有再犯之患,故不若定配於濟州也。然濟州土居之人,生理亦難,則許多流徒,似無聊活之路,國家旣令不死,而反置無生之地,亦甚可矜爾。抑念,北地寒苦,不宜耕穫,土人之賴以資生者,惟在於採蔘貿貨,惟利之貪,往往犯禁,便作流來古規,原其情則容有可矜,而至於邊將之罪,實有所浮,然議者或以爲,邊將罪輕,犯人罪重,此則臣之所未解者也。臣意,邊將輩,亦須從重論罪,其於用法之道,毖後之策,可以無失矣,不者,恐歲月遷延之後,輒歸懈弛,再有今日之虞也。上曰,囚人二十七人,應入於奏文中,而其餘魚淵,幾何?壽恒曰,犯助戰者魚淵,四也,不犯助戰者魚淵,亦四也。彦綱曰,所謂魚淵者,是倡率之魁也,其罪視他人尤重也。壽恒曰,領軍指揮,皆由於魚淵,故曾前犯之者,皆論死無貸矣。上曰,若無論罪之輕重,盡繩死律,則人命至重,不可不詳愼處之,至於減死流配之類,送于西北,則更或犯越,誠如所料,不如定配南方之爲得爾。且犯人及魚淵當死之數,至卅餘人之多,此輩迫於飢寒,無所聊生,貪於利而不知陷於死地,其罪雖重,其情甚矜,予於此憫然也。放砲助戰者外,予欲貸死,大臣之意,如何?壽恒曰,聖明此敎,固出於好生,而今此所犯,前所未有,所當別用重法,以杜後患,臣以爲,魚淵,決不可貸死也。上曰,他大臣之意,何如?九萬曰,如此之患,非今斯今,前亦有之,而前時魚淵,率往若干人而已。今番犯越,極爲放恣,故缺二行而行之甚難,才己犯越之罪皆同,彼所謂放鎗者,亦出於倉卒自救耳,罪之輕重,寧係於放鎗與不放鎗乎?上曰,此類姑爲仍囚,以待陳奏使回還後,稟處,可也。壽恒曰,貸死之類,盡配濟州,則生理之難,如右所達,分配于南邊諸邑,何如?上曰,可。壽恒曰,囚人之在於楊州者,亦當捉致京獄處決,而其中寧邊罪人崔俊業,咸興罪人張後益,安州罪人金尙云三人,審察情狀,果似冤抑,放送,何如?上曰,唯。壽恒曰,西北所囚罪人等,各令該道,詳査取招,分輕重啓聞事,似當趁速分付矣。上曰,今番邊將無狀,故令越送,以致此變,其中愼以賢,尤極放肆,而昨見禁府公事,則延將原情中,又有上司許採關文之語,此果有之,則誠爲可駭,不可不査處矣。壽恒曰,招辭雖如此,而似聞該曹及本道,元無許採關文之事,設有我境許採,只許行裝帖云,而渠輩招辭,若自上司眞有許採關文者然,此則未知或由於邊將輩所爲乎?必待査問,然後可知其虛實,而且其供辭中,泛稱上司,不爲明白指陳,一邊行關,査問于本道,一邊更推於邊將而處之,似當矣。上曰,雖云許採於我境,若有關文成給之擧,則事甚可駭,爲先査問本道,而邊將等處,亦爲更推稟處,可也。壽恒曰,邊將輩,以馬尙船渡軍云,而其中亦有連陸無馬尙船處,此則當觀其地形而知之矣。上曰,邊將招辭中,有兩營納稅之語,是指咸鏡監、兵營耶?此一款,亦添入於更招問目中,可也。出擧行條九萬曰,囚徒招辭,十二堡中,神方仇非,獨爲漏落,若所犯者同,而偶爾幸免,則事體不均,縱欲一體推問,亦無端緖之可據,未知何如而可也。上曰,缺二行神方仇非,臣意則此非大段推問之事也。左副承旨李彦綱曰,十二堡中神方仇非,偶然落漏,必矣,豈有獨爲不往之理乎?上曰,罪人招辭,旣無現出之事,則徑先拿問,今姑置之,倘日後有可問之端,則其時拿問,未暮也。晸曰,不欲拿問,聖敎至當,且十二堡中,旣有連陸,不造馬尙船者,安知神方仇非,在於馬尙不造之類耶?趾善曰,所謂神方仇非,土兵至尠,落漏不往,亦豈無理乎?晸曰,渠輩雖盡稱十二堡,何足盡信其招乎?九萬曰,伏聞今日生事,多出於厚洲,故自上有欲罷之意,日者藥房入侍時,有下詢之事云。臣意以爲,不必革罷,而聖意若欲必罷,則所當趁卽明白下敎也。上曰,予意亦不欲必罷也。頃者適以此事,詢于入侍大臣,講論便否耳。罷與不罷,將與卿等商確決定,故姑令勿出其代矣。壽恒曰,頃因諫院所啓,以南北蔘商,一切痛禁,以塞犯越之源事,聖批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此則曲折,不可泛然回啓,故欲爲稟定於榻前矣。臺啓欲爲嚴禁塞源者,大意固好,而亦多有窒礙難bb行b之端,若以今番査事言之,則不計他端,固當一切痛禁,而第蔘之爲貨,非但用之於國內,至於內局藥用,倭館應求,一年應用之數頗多,若禁斷蔘商,則旣不得收捧於民間,他無出處,此等需用,亦不可廢闕,曾在仁祖朝,自備局,以我境許採竝禁之意啓達,而仁廟,爲慮內局倭館之無以需用,更令議處矣。卽今形勢,實無善處之道,立法之初,若不商量善處,則禁令,必難行之永久矣。廣詢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臺啓大意固好,而予亦慮有掣肘之事,故不能一啓聽從,有廟堂稟處之敎矣,諸臣各陳所見。九萬曰,凡事難得兩便,今番辱國之恥,有不可言,而況聞瀋陽將軍缺半行禁抑,以塞禍源,則缺一行則似當依啓禁斷,而不必以窒碍爲拘矣。載嵩曰,臺啓雖好,而內局倭館所需,出處甚難,必須講定便宜,然後可無奪時之患矣。上曰,備局諸宰,各陳所見。聖齊曰,臺官所論,出於塞源,則在國家防患之道,不可不依啓禁斷矣。晸曰,臣於在外之時,商確此事已久,若以大較言之,臺啓甚好,而窒礙難行之處果如大臣所達,況我國法禁不嚴,人易爲犯,今若申明禁令,則數年之內,或可止戢,而久遠之後,必至懈弛,立法之初,所當詳審矣。尙運曰,蔘貨需用,最爲關緊,今若變通,則必先講內局,倭館善處之道,然後可以禁斷矣。文重曰,卽今蔘貨極貴,爲南北行商之大利,利之所在,民忘其死,縱使設禁,終恐難行,與其設禁而不能用缺二字之法,初不若不禁之爲愈矣。趾善曰,今番變出之後,物議皆以禁蔘爲是,臣之愚見,亦不可不禁,我國江界境內,産蔘素饒,朝家,若以內局,倭館所需,難之,則別定差員於江界,以爲歲歲採納之地,未知何如。上曰,江界採蔘,可以能當蔘商收稅之數乎?壽恒曰,往者,江界府使成以性時,亦以採蔘生事,其後稍無越採之患,故說者皆云,江界多蔘,而亦未知實狀之如何也。尙運曰,臣曾待罪江界三年,故頗能習知其地形勢矣。非但境內,自能産蔘,雖不越採,可以資貨,而彼人沿江列堡,防守比他極嚴,以此雖欲越採,不能恣意云矣。九萬曰,臣曾聞府使鄭德謙之言,摘奸之時,亦多有犯越現露之事云,豈獨江界,而全無犯越之人乎?尙運曰,設令盡括江界所産之蔘,歲歲採納,則或能當蔘商收稅之數,而第立法之意,恐涉苟簡矣。翊相曰,臣愚所見,以臺啓爲當矣。國芳曰,此啓雖非小臣所啓,而必絶其根本,然後可以毖後,禁之便矣。文裕曰,犯越之患,何時無之?未有若今日之甚者,蓋邊民,貪於利而不知其死故也。缺二行法禁,當以永遵爲期,何必逆料此法之難行,而有所猶豫哉?臣亦以爲,臺啓是矣。上曰,禁之而法之行不行,雖不必論,而窒碍之處,終未得善處之策,若之何可也?壽恒曰,諸臣所達,皆以臺啓所論爲當,此則非不知之,而至於窒礙難行之端,不言其所以善處之道。尹趾善bb曰b,江界採蔘之說,是亦未試之事,畢竟便否,未知如何。但從前蔘商收稅之規,豈欲以越採之蔘,使之收納也?人蔘,自是國中所産,只禁南北潛商,而京外收稅,比前稍減,其數則需用不至闕乏,而亦可以禁斷過濫之弊,未知,何如?九萬曰,沿邊犯越之患,若欲嚴禁,則不可不先禁官家收捧蔘貨之弊,而不能商量,徑先定法,窒礙難行,則實非善後之道,當今生事辱國之後,亦不可一循前套,專無禁斷,而西北兩道用蔘之規,不能逆知,爲先分付於兩道監司,凡邑鎭之例捧,各營之例納,別貿易及京各司上送規式,使之一一條列,成冊上送於本司,裁量其中稟啓定式,以爲永久禁斷之地,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出擧行條壽恒曰,犯越罪人現告者外,京獄及楊州所囚者,當於今日,榻前定奪處置,而至於西北兩道罪人之分囚列邑,未及拿致京獄者,則其數之多少,罪之輕重,已爲捧招與否,自此不能詳知,分付該道,道內在囚各人等名數,及已就服未就服者,詳細區別,從速啓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壽恒曰,頃日同副承旨朴泰遜所論,西北監、兵使,不能禁飭之失,而聖批,有稟處之敎矣。大抵監、兵使,若有豫知犯越之事,則罪與邊將,少無異同,而否則乃是眚災,雖以古事觀之,其罰,不出於削職永不敍用外,臣意,今不必別用重典矣。上曰,監兵使常時不能嚴飭,雖有生事,故近臣,有此陳疏,而旣已參酌用罰之後,似無加罪之事矣。壽恒曰,三、甲爲邑,在北邊最爲僻遠苦寒,其地居民,常年亦無生理,今値無前大凶之歲,又有罪人搜捕之擧,民皆驚擾,相繼流散,至於三水,則年事比甲山,雖似稍優,而罪人搜捕之數,尤多,連竄之餘,迄未鎭定,殆至空虛之境云。此兩邑,不可無別樣軫恤安集之道,今年田稅及大小身役,一體蠲免,以示朝家德意,何如?九萬曰,三、甲之民役,本不大段,而旣値大無,又有搜捕,驚擾流散,勢所必至,朝家若欲軫恤,則必竝與田稅而全減,然後可蒙其惠矣。上曰,然則三、甲今年田稅,竝全減,可也。出擧行條壽恒曰,訓局堂上、將官,只以四員輪回入直禁營,而馬兵別將睦林奇、朴信胄,俱帶摠管之任,故兩營入直之際,無以推移,事多苟間,此兩人摠管之任,姑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載嵩曰,臣今奉使出疆,凡事皆係於彼人之伸縮,固難容力於其間,而雖或有可以周旋之事,必得譯官之解事者,然後方可爲之。故頃日員役啓下時,以張炫啓下,其時臺啓,方請拿問,故不敢循例書入矣。今欲帶去,而係是元額之外,故敢達。上曰,依所啓帶去,可也。出擧行條壽恒曰,頃者迎接都監所啓,副護軍張益宗,以不缺二行禮招入相見云。其間曲折,蓋與擅入有異,而無識武弁,處事迷劣,其在都監事體,固欲推治,而曾前大通官族屬,有相見之事云。此輩固不足深責也。上曰,張宗益原情,昨已捧入,而曲折如此,則自政院,其公事中,改付標放送,可也。晸曰,邊將愼以賢,恐有自決之患,囚繫防禁特嚴,至於其家食物,使不得缺二字矣。聞其年老多病,且値天寒,徑斃可慮,缺五六字令其家通其食物,而特加看審,何如?上曰,當初慮有自決之事,判付如此矣。今後缺五六字其食物,而都事別樣看審事,分付,可也。晸曰,禁府罪人等,過齋戒後,推問處決事,敢達。上曰,唯。聖齊曰,刑曹罪人等,亦於臘享大祭罷齋後,當爲處決矣。壽恒曰,日者,奉朝賀宋時烈上疏。以下在上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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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式暇。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日暈兩珥。

○持平金宇杭啓曰,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等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新啓,病民之政,莫甚於兒弱徵布,朝家爲慮此弊,頃年,旣已査覈,而年未滿十五歲者,猶未免見充軍額,此出缺二行少無差別,實非當初軫恤民隱,査覈區別之意也。召怨之端,無大於此,請自今餘丁,兒弱,勿令徵布,以除一分民弊,各司奴婢庚、辛兩年物故之類,朝家業已査覈,而諉以未出立案,尙不蕩滌,督徵身貢,虐及隣族,此實八路通同之巨瘼也。當此災異荐臻,國事艱虞之日,不可無軫恤民隱,別樣變通之擧,請庚、辛兩年各司奴婢物故者,一依庚申年査覈,竝許蕩滌,其後物故者,亦令該曹査覈得實,一倂蕩滌,以爲少紓民怨之地,凡係民瘼,不可不蠲革者,或因章奏,啓下於各該司之後,則下之人,所當仰體聖上恤民之意,速卽奉行,俾無稽緩後時之弊者,此事體之當然也。臣於夏間,忝在本職,時以各司奴婢庚、辛兩年物故者,竝許蕩滌事,陳疏矣。其時廟堂覆啓,令該曹更査,稟處,而今已半年,尙無擧行之事,殊無軫念民弊,奉職惟謹之意。請戶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不允。餘丁,兒弱勿爲徵布事,及庚、辛兩年各司奴婢物故者,及其後物故者,竝令蕩滌事,令該曹稟處,推考事,依啓。

○獻納李國芳啓曰,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答曰,勿煩。

○答右承旨尹以道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參知尹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吏曹參判朴泰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右承旨尹以道,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犯越罪人現告者外,京獄及楊州所囚者,當於今日,榻前定奪處置,而至於西北兩道罪人之分授列邑,未及拿致京中者,則其數之多少,罪之輕重,已爲捧招與否,自此不能詳知,分付諸道,道內在囚各人等名數,及已就服未就服者,詳細區別,從速啓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只有三員,而行副護軍趙師錫,病未行公,前刑曹判書李師命,才已罷職,都承旨徐文重,以政院之任,不得仕進於本司,凡干文書酬應,有司堂上,例爲主管,而無他察任之員,事多苟簡。徐文重本職,姑爲改差,俾察本司之任,何如?答曰,允。又啓曰,藏氷時,例捧價米於坊民市民,而從前或値凶歲,則自賑恤廳料理充給,非止一再,亦不可每每援例,有若逐年應行之事,今年則旣未免凶歉,又當勅行,坊民市民之役,有倍於常時,而歲時已迫,米價且高,責徵氷米,其勢似難,不可無軫恤之道,依上年例,勿爲收捧,令賑恤廳,以米錢充給其代,何如?答曰,允。已上謄錄

○獻納李國芳啓曰,金重夏按律之請,反覆論列,己已四歲,其罪狀之難貸,國人之所共憤,竊想聖明,業已洞燭無餘矣,今不必一一更陳,而日者本院之批,乃以大有關於後弊爲敎,臣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夫上變而有其實,則當論其功,如其不然,而所告者爲誣,則反坐之律,誠不可不施,誣告者死,抑何弊之有哉?此臺閣諸臣,所以苦口力爭,閱累歲而不知止者也。聖明誠厭其支離,則何不早賜允兪耶?bb請b誣告者反坐之律,三尺至嚴,終難撓屈,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以下在上臣於昨日入侍時,以金海地淑安公主房宮差,當初缺一行威勢,侵奪弄功之事,缺一行榻前,伏承聖批,則以此事顚末,予已詳知,而以奸民誣訴拒臺啓,又以考見文書等語,爲敎,臣不勝慨然之至。夫宮家之廣點田畓,貽害外方之事,乃近日之痼弊,宮差道場輩,傍緣威勢,弄巧作弊之狀,雖本宮,亦不得聞,殿下,何由而詳知耶?夫內司再度得伸文案,臣姑未見,而凡爭訟決折,必付之有司,公正處置,然後可無日後之言,臣姑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殿下,只據內司之呈文,以爲斷案,非但不賜允兪,反疑臺啓,出於奸民之誣訴,此臣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請令本道別擇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處置宮差之欺罔本宮,作弊外方事,亦令明査,從重科罪。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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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啓下倭書回答文書中,公木數及作米數有差誤處,更爲相考,從實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已上朝報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呂聖齊,以文臣朔試射試官,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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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式暇。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以京畿監司朴信圭病狀,傳曰,年少過當之斥,不足深咎,亟遵前旨,宜勿固辭,從速行公事,回諭。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餘丁兒弱勿令徵布事,及各司奴婢庚、辛兩年物故蕩滌,其後物故者,亦令該曹査覈,一倂蕩滌事,該司稟處間姑停。

○全城君濬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壠事。入啓。

○吏曹啓曰,祿都目政事,來卄六日爲之之意,敢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自前祔廟後京外進箋陳賀時,例有方物物膳封進之規矣。今此明聖王后祔廟吉日,來二月初十日,旣已推擇啓下,方物及物膳依冬至物目,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封進事,各道及開城府,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勿爲封進,可也。已上謄錄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呂聖齊,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副修撰金構,受由下鄕,修撰徐宗泰,纔遭重慽,時未成服,副修撰李宏,除授已久,尙未出謝,臣泰萬扶病入直,症勢添劇,僵臥直廬,不能起動,而無他推移缺半行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鏡城呈,沙工黃豆連等四名渰死事,狀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慶尙監司,東萊呈,靈巖人名不知九名渰死事,狀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以道啓曰,國恤三年內迎祥詩、春帖子,竝皆停止事,曾已稟定矣。卽今祥祭雖經,禫事未過,大王大妃殿迎祥詩春帖字,似當仍爲停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禮文內,練後無哭,而仁廟、孝廟兩國恤時,不用《五禮儀》練後無哭之文,至於祥後禫前朔望奠之哭,議大臣行之,孝敬殿祥後禫前,亦不可哭禮磨練以入,而取考孝敬殿親祭時日記,則無哭臨節次,笏記中,旣無哭臨節次,則必有臨時更有變通之事,而考見本曹謄錄,終無見出之處,前頭如有朔望奠親行之擧,則不可不豫爲講定,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及所屬掌隷院,典獄署,左右捕盜廳今春夏等褒貶,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同議秋冬等褒貶,一時磨勘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及秋冬等褒貶磨勘單子十二度內,六處塗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司饔院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等第,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烽燧軍,爲役苦重,自備糧料,又備炬子擧火,故煙戶雜役及藏氷之役,依砲手例勿定事,癸巳、辛丑年間,連有捧承傳之事,而漢城府,與他有身役之類,混同出定藏氷夫馬之役,數少殘弊之烽軍,勢難支堪,故曾在先朝癸丑年,及去乙卯、丁巳、戊午、己未、壬戌年,亦爲連捧承傳,癸巳二月日,大臣,又爲陳達於榻前,特減防役矣。今又出定,有違前後定奪之意,依前承傳,勿定藏氷等役事,更爲嚴飭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金載顯,以刑曹言啓曰,犯越罪人等,濟州三邑,及南方絶島,爲奴定配,榻前陳達矣。濟州三邑,比之他島,生計尤艱,許多罪人,竝送三邑,則主客俱困,分送各處,則苦歇懸殊,故問議大臣,珍島、巨濟、南海等地,分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城君濬疏曰,伏以臣,受命園陵,夙夜祗畏,三年奄過,今纔復命,區區追愴,一倍如新,仍惟踰分恩典,前後荐疊,有非賤臣所敢承當者,而瀆擾是懼,一疏控辭,亦不敢焉,冒沒之罪,臣固有之。且竊伏念,臣母墳及祖父母之墳,春秋展掃,累歲曠闕,霜露之感,已難自抑,而況母墳遷移之日,旣不得臨穴,祖母終制,亦不能在家經過,臣之摧痛之懷,尤如何哉?及此還朝之後,卽當往省,以伸人子至情,而身有職名,不敢冒出,玆將微懇,仰煩宸聰。伏乞聖明,曲垂矜察,亟許臣暇,俾遂私悃,千萬幸甚。批答在上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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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式暇。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答全城君濬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大司諫宋奎濂啓曰,臺官所執者,法而法之所重者,體統也。爲上者,雖有實犯,因其下之訴訐而罪之,猶有傷於體統,況於無實犯而誣之乎?日者刑官之獲罪,專由於下吏之所誣,當初聖明,若燭其保放實狀,則其所處分,必不至於特罷矣。實狀旣露之後,則臺臣之欲收其罰,仍治其吏者,事體當然,雖以法綱所係言之,襲謬之失,誣上之罪,較量彼此,輕重懸殊,而立異之論,反欲仍置,其受誣之罰,至於行誣之下吏,則略不擧論,臣意以爲,似此擧措,實非常情之所到,而其在政刑大體,所傷非細,故敢將所懷,略陳於辭疏之末矣,不料伸救之斥,勒加於情外,臣方瞿然而自失,繼見憲府處置之啓,則又以意見固好,爲辭,而請出同僚,所謂好者,雖未詳主意之所在,而以臣之愚,則反覆思惟,終不覺其爲好,臣之迷滯,可謂甚矣。且以不欲還收,爲好意見,則是以罷職爲是,而還收爲非也。若然則還收之命,下已久矣,同僚旣出之後,何至今不爲爭執,以正其非耶?此亦不可曉者也。雖然同僚之意見果好,則臣之意見不好,從可知矣。夫以不好之意見,妄瀆聖聰,致使成命反汗,處分失當者,其罪,如何?顧此負犯,誠不可一刻苟冒,而賤疾久劇,且遭服制,累日之後,今始詣臺自劾,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鄭載禧上疏。大槪,素患塊症,觸冷添劇,決無供職之望,冒死哀籲,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量移之命事。請鄭維岳還收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參議特除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

○院啓,引嫌而退,當初之事,雖有曲折,襲謬之失,責有所歸,還收之論,殊涉苟且,大司諫宋奎濂,遞差。

○兵曹啓曰,司憲府啓辭,請自今餘丁、兒弱,勿令徵布,以除一分民瘼事,令該司稟處事,命下矣。兒弱徵布,爲今日之痼弊,良民之纔免襁褓者,便投歇役,故壯實閑丁,得之甚難,雖未準年限者,姑令定役,待年牧布,亦出於萬不得已也。兒弱定役之數,旣限十一歲徵布,則兒弱、餘丁,亦當一體徵布,故限十一歲,竝令徵布矣。今者臺臣啓辭如此,餘丁、兒弱,未充軍役者,則勿爲徵布之意,分付各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宇杭啓曰,臣於日昨處置諫官也,不過從其避辭,有所立落矣。卽者諫長,張皇引嫌,語意多端,而末乃拈出臣處置措語中一好字,反復譏斥,至以請出同僚,未詳主意所在,爲辭,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夫刑官罷職之事,辭說紛紜,而要其大意,蓋出於不稟上旨,輕放啓下之罪人也。初旣啓囚,後不稟放,一放一收,已乖常法,而況其保放,出於謬例,則一時警責,處分得當,還收之請,未見其可,而立落之論,意非不好,臣之意見,本自如此,故處置之際,措辭請出矣,不料諫長,深怒於下一好字,如是侵弄,不遺餘力,臣實未曉也。襲謬之失,臣固非之,守法之論,臣實好之,臣之主意,惟在於此,而旣被其斥,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

○答院曰,不允。受誣實狀,則還收之論,有何不可乎?大司諫宋奎濂,出仕。

○答持平金宇杭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國芳啓曰,臣於今日,乃是私忌,不得行公,而適値長官之避退,不得不詣臺處置矣。伏承聖批,以旣知受誣以還收,有何不可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槪當初,旣是啓下罪人,則不稟放囚,雖有其間受誣之事,而因循謬例之失,大傷事體,聖明之當初處分,實是得體,刑官之一受警責,理所難免,長官之張皇陳疏,縷縷避辭,雖以還收爲主意,而以臣愚暗之見,未知其穩當。故以殊涉苟且等語,措辭請遞矣。今承出仕之敎,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吏批,以沈攸爲副提學。

○吏批,以權恒爲兵曹正郞。

○兵批,以吳斗寅爲副摠管,韓碩良爲五衛將,朴弼星爲都摠管,李天賚爲慶德宮假衛將,金汝欽爲慶尙左水使,李允傅爲副摠管,鄭東燁爲同知,柳漢明爲訓鍊正。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病,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李畬進,右承旨尹以道進。

○兵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秞進,參議兪櫶進,參知尹理進,左副承旨金載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病不來,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缺半行被薦人甚少,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缺半行討捕使睦天成啓本,缺一字海金以業加資事,命下,而許梓、金以業等,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宏,以祔廟都監都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國芳啓曰,大司諫宋奎濂,以臺官所執者法,而法之所重者體統也。爲上者,實有所犯,因其下之訴訐而罪之,猶有傷於體統,況於無實犯而誣之乎?日者刑官之獲罪,專由於下吏之所誣,當初聖明,若燭其保放實狀,則其所處分,必不至於特罷矣。實狀旣露之後,則臺臣之欲收其罰,仍治其吏者,事體當然,雖以法綱所係言之,襲謬之失,誣上之罪,較量彼此,輕重懸殊,而立異之論,反欲仍置,其受誣之罰,至於行誣之下吏,則略不擧論。臣意以爲,似此擧措,實非常情之所到,而其在政刑大體,所傷非細,故敢將所懷,略陳於辭疏之末矣,不料伸救之斥,勒加於情外,臣方瞿然而自失,繼見憲府處置之啓,則又以意見固好,爲辭,而請出同僚,所謂好者,雖未詳主意之所在,而以臣之愚,則反覆思惟,終不覺其爲好,臣之迷滯,可謂甚矣。且以不欲還收,爲好意見,則是以罷職爲是,而還收爲非也。若然則還收之命下已久矣,同僚旣出之後,何至今不爲爭執,以正其非耶?此亦不可曉者也。雖然同僚之意見果好,則臣之意見不好,從可知矣,夫以不好之意見,妄瀆聖聰,致使成命反汗,處分失當者,其罪,如何缺半行賤疾久劇,且遭服制,累日缺半行所失尤大,引嫌而退,當初之事,雖有曲折,襲謬之失,責有所歸,還收之請,殊涉苟且。大司諫宋奎濂,請命遞差。答曰,旣知其受誣實狀,則還收之論,有何不可乎?大司諫宋奎濂,出仕。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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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備邊司啓曰,今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獻納李國芳所啓,嶺南尤甚被災邑還上及身役,更爲參酌,加數減捧,以爲窮民保存之地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年諸道農事,雖有間間失稔之處,大抵皆勝於上年,而連歲凶歉之餘,賑飢蠲役,國力已渴,京司用度,殆不能成樣,災邑民役,雖欲分等裁減,如前之爲,而力有所不逮,故諸道蠲役,只行於彼災尤甚邑,而嶺南則道臣,曾以各邑被災面,抄出啓聞,請給分災。且依尤甚邑例,蠲減各樣身役,而從前災實分等之規,只據其一邑之內,被災分數之多寡,以爲差等,許多各邑,抄出災邑,給災蠲役,則取捨未必精當,事體徒歸煩瑣,故自本司防啓不許矣。旣不許災面之蠲役,則所當依他道之例,以災邑分輕重抄啓,而厥後更無啓聞之擧,臺啓所謂稍實及失稔處,身役混同收捧之擧,似出於此,毋論蠲減之多少,本道災邑,獨無所減,則窮民之呼怨,勢所必至,而今則各樣身役,必已收捧,雖欲區別裁減,未免後時難處之端,似難更議。至於還上,則諸道應捧之數,旣已分等定式,本道災邑,亦令減捧四分之三,而其間如有不可不變通者,則令道臣更爲啓聞者,欲其參量形勢,隨宜裁處之意也。卽今歲時旣迫,雖無朝令,各邑自當停捧,而災邑捧糶之際,民力不逮,致有怨讟流散之弊。果如臺啓所陳,則殊無朝家當初分付之意,以此曲折,詢問於道臣,使之審察啓聞,何如?傳曰,依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掌令安世徵啓曰,本府前啓中,有相議變通事,臣於日昨,以私書,往復於未相會同僚矣。卽聞物議,以爲臺官之未及會見之前,坐於臺廳則隔帳,遇於道路則相避,體例之嚴截如此,而乃以本府吏,持私札相問,大違臺體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初意,誤以爲私書,有異於簡通,率爾裁送矣。到今思之,不覺自失,物議非斥,理所必至,其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允修啓曰,臣於數日前,重蠲風寒,病勢猝劇,日夜叫苦,委頓床席,尋單請急,見阻喉司,回徨悶蹙,恭竢譴責矣。昨伏見長官避辭,則又以刑官一事,辭說張皇,侮弄臣身,不遺餘力,至謂較量彼此,輕重懸殊,政刑大體,所傷非細,臣始瞿然警懼,反而思惟,都不滿一哂,初則責在於獄官,中則咎在於刑吏,終則謂元無實犯,其何適從而量其輕重乎?若臣本意,則刑官之事,勿論保放與全釋,初旣啓囚,則終不稟放者,必是謬例,臺閣執法之臣,不當請還收,故當初避辭,不過如是而長官,則乃以受誣二字,區區於保放全釋之間,有若以全釋爲擅意保放爲全無所失者然,務欲必勝而後己。臣未知此何大機關,此何大議論,而苟且費辭,紛紜鬧擾,强作風采至此也。臣當卽引避,以竢物議,而適賤疾方苦,欲起還仆,終未詣臺,繼伏見諫臣處置之批,以旣知受誣實狀,則還收之論,未爲不可,爲敎,臣於此,尤不勝惶霣踧踖之至。臣旣被長官之斥,而仍有特出長官之敎,則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李翊相啓曰,金重夏之啓,今已累年矣。上下相持,徒傷事體,故再昨朝房,與同僚相會時,欲相議停之,而旣是兩司俱發之論,則自有通議之規,同僚有呈告未及會者,諫院亦無行公之員,故臣等相議,以私書,詢問可否於諸處,實出於愼重之意矣。卽見同僚避辭,則以未及會見之前,私書相問,大違臺體,物議非斥,至於引避,臣不勝瞿然之至。凡臺閣之規,未相會之前,雖不得簡通,而事係重大,則以私書相議,亦或有之。臣等之意,蓋出於此,而旣被物議之非斥,同僚又先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咸虎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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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式暇。同副承旨成虎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

○執義李墪啓曰,臣素患虛羸,易致觸感,日者,添傷於浹旬都監之役,累日茶時之坐,諸症迭作,虛泄最苦,負席呻痛,無計自力,不得不冒呈辭單,而見阻喉司,方此悶縮俟譴矣。昨伏見掌令安世徵引避之辭,則以私書,往復於未相會同僚,爲大違臺體云。臣不勝瞿然之至。數昨,同僚以本府前啓通議事,送書於臣。臣意以爲,未相會前,雖無簡問之事,至於私書相議,恐或無妨,故答送其書矣。同僚,旣以見非物議,引避,則其虧損臺體之失,臣亦有焉,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賤疾難强,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金載顯啓曰,執義李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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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服制。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安縣監李德老,宜寧縣監李台長,鎭東萬戶李岐。

○夜四更,流星出太微西垣內,入攝提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月暈回木星,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坤方,長二十餘丈,廣尺許,移時乃滅。

○禮曹參判崔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尙未處置,事體未安。大司諫宋奎濂,司諫李弘迪,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更申危墾,乞罷職名事。啓。答曰,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事,回諭。

○京畿都事書目,陽根呈,以知中樞府事李端夏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嫌元非大段,有何査問之事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賤疾危劇,勢難供任[仕],亟許屛斥,以幸國事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引疾乞遞無乃情勢之不安而然耶?朝家業已酌處,才又別爲開示矣,卿何過辭至此乎?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本曹啓辭,禮文內練後無哭之文,至於祥後禫前朔望奠之哭,議大臣行之,孝敬殿祥後禫前,亦依此,以哭禮磨鍊以入,而取考孝敬殿親祭時笏記,則無哭臨節次,笏記中,旣無哭臨節次,則必有臨時更爲變通之事,而考見本曹謄錄,終無現出之處,前頭,如有朔望奠親行之擧,則不可不豫爲講定,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壽恒,領府事金壽興,左議政南九萬,右議政鄭載嵩以爲,孝子之於親喪,情雖無窮,而禮則有節,初喪則代哭不絶聲,旣殯則止代哭,而有朝夕哭,哀至哭,卒哭則哀至不哭,而只朝夕哭,小祥則止朝夕哭,惟朔望及上食,有哭泣之節,旣祥而祔,則几筵撤而喪事畢,無復有哭泣之可論,聖賢制禮之意,自有等殺者,蓋可見矣。國家之禮,未及祔廟之前,仍奉神位於別地,雖與私家之祥後祔廟者不同,而凡干享祀之儀,漸從吉事,則獨於哭泣之節,無所變除,未知其果合於禮意否也。但己丑、己亥國恤時,祥後、禫前、朔望奠之哭,議大臣行之,則其時議定,必有所考據,而親祭笏記,則又無哭臨之節云。其間抑或有更議攷定之擧否乎?該曹雖無謄錄,令政院,考出己丑、己亥,及孝敬殿已行之禮於日記中,更稟處之,似當,伏惟上裁。判府事鄭知和、閔鼎重、李尙眞,病不收議,奉朝賀宋時烈,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以禮曹啓辭,大臣收議,永慕殿朔望親祭時哭臨與否一款,令政院,考出己丑、己亥及孝敬殿已行之禮於日記中,更稟處之事,允下矣。考見各年日記,則己丑年國恤祥祭後,辛卯五月望祭親行時,哭四拜等禮,一依三年內施行事,自該曹磨鍊入啓,則外議多以爲非,故議大臣定奪,仍以哭禮行之。己亥年國恤祥後祭儀,於日記中,元無現出處,至於丙辰八月,孝敬殿大祥後,朔望親祭儀註磨鍊時,哭臨節次,亦依辛卯年例擧行而已。其間別無更議改定之事,而親祭笏記中,無哭臨節次云者,未曉其由也。自本院他無考出之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依辛卯、丙辰已行之例,親祭時則以哭禮磨鍊,可也。

○傳曰,祔廟後陳賀,以權停磨鍊事,分付該曹。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所囚,各堡土卒等所招邊將等,今方更招,而西北所囚土卒等處,事當與京囚罪人,一體憑問,以此意,分付西北監司,趁速査問,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所囚犯越罪人等招辭中,現出邊將等,則更招以啓,而其餘邊將,則待西北時囚犯越人處査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已上謄錄

○宋昌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尹以道,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內醫院言啓曰,惠民署劑藥官李纉,本院臘藥劑造時,以劑藥官,前後三度勤仕,勞苦倍多,不可無酬勞之典,依前例令本衙門高品付祿,或厚道審藥差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彦綱曰,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事,回諭于京畿監司朴信圭。

○金載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斗寅,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申啓華,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屬公奴厚日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世興,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知中樞府事李端夏疏曰,伏以臣,病伏鄕里,再疏引罪,荐承溫批,徒煩道臣傳諭,臣罪輕重有無,終無論斷審覈之擧,臣一倍惶悶,繼欲陳乞。又見前刑曹判書朴信圭疏本與緘答,有語及於臣,而出於非意者,亦宜有所辨暴,而正當聖候未寧,北査叵測之日,不敢以私事,仰瀆天聽,臣亦欲趁國祥赴都下,雖不敢入參陪祭之班,擬於闕門外,伸哀而退,是臣區區情願,故力疾登程,到驪州地,病勢添劇,更無前進之望,不得不停行望哭於本州官門,臣旣屢逋嚴命,重以情禮之欠缺,又若此,臣罪萬死,臣罪萬死,臣恐死於道路,扶舁還家,而伏聞聖候平復,時憂稍定,臣之所欲陳暴者,不容復止,敢此略陳焉。信圭疏辭,有曰,同僚之退歸,專由於湖西帖價之査問,而橫被無禮讓之責。緘答亦曰,頃日諫官疏中空名帖一款,曾因本道加請,自賑廳覆啓,査問本道,或者以此不安云云。蓋以其覆啓,爲臣退去之由也。臣病甚難仕,每欲退歸,世人所共知,聖明所洞燭,亦何待於與同僚不合而後去也?然乞退未遂之際,又見糶穀事,垂成而不成,有官守者,缺半行因此決退矣,故臣退歸之後,信圭之疏,亦言缺半行之事,而今乃爲言如此,緘答在先,故曰,或者以此不安,此與當初自陳者,已不同,疏辭則又以臣退歸,專由於査問,此事發端於今年五月五日備局之坐,而臣之退歸,在六月二十六日,其間章疏陳乞,不知其幾番,而竟未蒙許。聞知經筵李敏敍,知臣病重實狀,將欲陳達,請令退去。故臣待此而且往江寺調病矣,敏敍,旣無所達,臣之久留江寺亦未安,故還到東湖,爲忍死待秋,復乞沐浴計□還東湖四日,始見振廳吏[賑廳吏]告目,糶穀加備事,發關還罷,已過兩日矣。臣於翌日,卽陳疏乞退,則臣之決退,不由於信圭,所謂査問事者,亦昭然矣。今信圭,見諫臣,以帖價事,論臣父子,始乃此言,自托於公論,以臣之退,爲由於私嫌,而不由於國事耶,抑當初誤認,而追覺其不然耶?臣誠未曉其意也。然信圭,始以帖價事,操切臣父子,臣於此,實有與知而相勉者。臣卽欲陳疏引罪,兼暴同僚間疑阻,致此之由,而相臣南九萬,聞而止之,臣知不果陳疏,信圭則不放下此缺一字以致人言漸滋,中外傳說藉藉,諫臣之疏,亦出於泛聞行言也。臣缺一字欲悉陳曲折,而相臣,止臣陳疏,意蓋有在,臣旣默於其初,到缺二字可呶呶陳暴,重傷朝廷之事體也。昧禁賣帖事,臣固缺二字前疏朝家當先以此論斷臣父子之罪,又以諫臣之疏,審缺四字帖文,有擅與擅得之事,與否又査金井帖米,有升斗隱沒與缺二字若人言,則將臣父子,竝加重誅,以正國法,不勝幸甚。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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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服制。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李彦綱。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司諫李弘迪上疏。大槪,昨承召命,病未祗赴,乞削臣職,下臣司敗,以正臣罪,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及護軍任相元辭職上疏。入啓。

○靈愼君瀅,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答司諫李弘迪疏曰,省疏具悉。縷縷陳戒,語甚切實,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任相元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金宇杭,獻納李國芳,掌令安世徵,正言李允修,大司憲李翊相,執義李墪,竝命出仕。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郭山前郡守吳伯周,寧遠前郡守韓滾,江西前縣令安健之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伯周、韓滾、安健之,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謄錄

○金載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翊相,執義李墪,掌令安世徵,持平金宇杭避嫌退待,掌令鄭來祥在外,持平閔鎭周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戶曹言啓曰,故扈聖功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賜牌田畓,尙未受出,故江襄道原城官數外官屯田畓竝九十九負八束,公洪道鴻山官數外官屯田,畓竝一結六十四負六束,自本家望呈矣。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內侍府尙膳文碩胤,癸缺一字年恩賜田畓,時未受出矣。平安道郭山郡無主空處田畓竝五結,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乙丑秋冬等褒貶,司䆃寺,司贍、司圃今乙丑春夏等,司贍寺去甲子春夏秋冬等,等第以入,而軍資監,則都提調有故,司宰監,則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十番別馬隊,別破陣等射砲用釰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京別隊鄭興龍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高一中,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伏見京畿監司朴信圭狀啓,則本營所上守令,邊將兵符,皆是右隻,而惟獨長湍、永平、交河三邑兵符,乃爲左隻,故取驗三邑守令所佩,則交河縣監兵符則左右相換,字畫沕合,而長湍、永平兩邑兵符缺半行又不相適云。凡兵符左隻,則留缺半行自是規例,而今此京畿監營所上各邑兵符,皆是右隻云者,已極可怪,至於長湍、永平兩邑兵符與營上,皆是左隻,而體制大小,又不相適之說,尤涉驚駭,莫重符契,不可不急速釐正,該營所上長湍、永平、交河兵符及三邑守令所佩之符,竝爲收聚上送,以爲考驗稟處之地事,回諭,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右副承旨李彦綱,以式暇出去,己過多日,而今日又不仕進,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靈信君瀅楊州地父墳省掃呈辭。傳于尹以道曰,澆奠床備給。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館,而上番臣缺二字華,嫌難可否,以臣泰萬孤陋之見,不可獨爲處置,在外諸僚,竝卽牌招,相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護軍臣任相元疏曰,伏以臣,幸蒙聖恩,得解本職,私願缺二字分自安,所當屛迹閑居,退守初服,不敢復望踰分之福也。顧臣所帶提調等任,皆是朝廷之淸選,非庸駑之所可堪也。以臣見彈之蹤,乃欲仍據,是所謂增名器之辱,嬰攻擊之鋒,此豈愚衷之所堪安者乎?設令淟涊偸容,終始苟免,其爲喪廉忘恥則大矣,豈不爲薦紳之羞乎?臣雖以得離銓部爲幸,而匪據之任,尙未盡釋氷炭交懷,寤寐不寧,慈敢更伸危懇,冒瀆宸嚴。伏望聖明,察臣狼狽之勢,諒臣兢業之懷,將臣兼帶同知成均、槐院、司譯提調等任,盡賜遞免,俾臣優遊家食,守拙自遣,則生成之恩,隕結爲期,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司諫李弘迪疏曰,伏以臣,頃忝本職,妄陳一疏,微誠不格,聖批極嚴,臣誠死罪,(臣誠死罪,))不意風霆,無竟日之怒,諫院新命,又及於追愆咋舌之辰,臣不勝惶霣感激,卽當趨謝天陛,而素患痰塞之症,乘寒猝劇,委頓叫苦,今已一旬,醫藥無效,差復難期,尋單請急,見阻喉司,情勢悶縮,罔知缺半行不俟駕屨,聖訓至嚴,而貼身床席,賤缺半行揆以分義,臣罪尤大。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下臣司敗,以正臣逋慢之誅,千萬幸甚,臣於俟罪之章,不可更有所塵瀆,以益其咎戾,而區區憂愛之忱,自有耿結於心者,嘗於病狀之中,具一疏,欲效芹曝之獻,而未及登徹矣,玆敢不避狂僭,而附陳其一二,惟聖明不以人廢言,而克加垂察焉。臣聞董仲舒之言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天出災異,以譴告之,今我殿下,英明邁世,睿智出天,其於政令注措之間,宜無失道之事,而上天之示警,何若是慇懃也?臣又聞五子之歌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今我殿下,君主八方,憂勞萬民,其於惠鮮懷保之方,宜無不用其極,而下民之怨咨,何若是朋興也?噫,國有爲治者,不過曰敬天而已,勤民而已,而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則敬天勤民,元非二事,不審殿下,亦嘗念及於此耶?剝膚推髓之政,殆遍於列邑,而實惠未究,遇災求言之效,不爲虛文,而實德未孚,民安得不怨於下,而天安得不怨於上乎?然而天無親,克敬是親,民罔常懷,懷于有仁,仰惟我殿下,辛丁戒惕,乙丙憂勤者,無非諴小民也,祈天命也,天怒可以回矣,民怨可以紓矣,抑有大恐而大懼者,實有切於此者,我國家不幸,粵自百有餘年來,朝紳相鬨,勢同蠻觸,風聲氣習,愈往愈痼,式至于今,鬧喘棼起,缺二字層生,分門角勝,有甚於向日之東西,甲者之所是,乙者以爲非,乙者之所是,甲者以爲非,是非相混,甲乙相爭,乃若國家事,則幾置之相忘之域,是何景色,此何氣象也?有識之寒心,固已久矣。或不無有意於同德同心,共濟國事者,而一言出口,毁譽隨之,毋論官之大小,位之高下,而畢境[竟]同入於是非叢中,頭出頭沒,無一人超出於科臼之外者,臣固悲之,而間或有持此是非之論,以爲務勝之計,以君子攻小人,以小人攻君子,此固理勢之當然,而凡今之豆割瓜分,若是已見者,同一士類也。以士類攻士類,抑何意也?標榜立而黨錮作,唐可以戒於漢,而牛李之禍,終至於濁河淸流而慘矣,宋可以戒於唐,而蜀朔之害,終至於禁僞學碑奸黨而極矣。然則漢、唐、宋之覆轍相尋者,未必不由於黨比之太盛,此誠後世之殷鑑,而今日朝廷,何其泄沓之至斯,莫之省悟,而必欲亡殿下之國耶?臣亦非聾耳瞽目,目擊耳聞,不無痛哭之志,而晝思夜度,亦蔑可救之策,缺半行是不可以他求者,轉移之機,惟在於缺半行以正朝廷,周王之贊畢公曰,正色率下,罔不祗師言,今殿下,誠能克祛己私,先正吾心,其於應物之際,有若鑑空衡平,則此心虛明,姸媸莫逃,而擧措得其正矣。三事之臣,亦以正己爲正物之本,克盡其率下之道,則群下化之,百僚師之,而弊習不難辨矣,臣敢以一得之愚,仰塵於吾君吾相之聽,殿下,常與二三大臣,交相勉勵,必以正心正己,爲表率觀感之則,而且於臣工引接之時,從容焉開導之,嚴明焉戒飭之,使之改心革慮,同寅協恭,則爲殿下之臣子者,誰不體殿下勤懇之旨,而復踵前習乎?居上位而任君師之責者,摠攬權綱,威福在己,豈可使角立之朝議,紛紜不已,一任其螮蝀於聖化乎?惟在殿下,體得其當而已,俾一世剔去舊染,咸與維新,同歸於大同至中,則人無比德之患矣,國有和平之福矣,此豈非宗社生靈億萬無疆之休乎?臣仍竊伏念大臣者,人主之股肱也,臺諫者,人主之耳目也。人無股肱,則固不得爲人,而亦豈有無耳目而爲人者耶?殿下之於大臣,委任之責成之者,可謂至矣,情志相孚,可否相濟,言無不從,計無不用,契遇之昭融,求之前代,臣所罕見,吾國其庶幾乎?今夫待臺諫則不然,每於兩司之啓,一則缺三字則曰勿煩,而或於辭氣之間,厭薄之,摧折之,顯有輕視之意,此亦缺二字之罪也。獨持風裁,如漢之李膺者何人,盡言不諱,如宋之田錫者何人,臣之魯劣,最居人下,而亦得以備員充位,其何以見重於君父乎?然而忠國愛君之心,蓋出於秉彝同得之天,受耳目之寄,處臺閣之上者,孰不欲明目張瞻,有犯無隱,納吾君於無過,而人主之尊天也,其威,雷霆也,諤諤之言,如水投石,訑訑之色,拒人千里,誰敢冒雷霆觸天威,而竭殿下之過乎?國家之置臺諫,豈徒然哉?語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豈非設官之意,在於主張公議,振肅紀綱,使君上有所憚,臣僚有所畏,不敢爲非僻之擧耶?然則臺諫者,公議之所在,而紀綱之所由立也,蔑公議舍紀綱,而有可以爲國者耶?以殿下之明聖,博觀前史,從諫賞諫,見於何代,而其君爲誰也,拒諫罪諫,見於何代,而其君爲誰也?一監一戒,是在殿下,伏願殿下,勿以深戒爲妖言,而以納諫諍恢bb弘b言路,爲致治之大要焉。臣身帶諫職,病蟄私次,言責重任,一向癏曠,雖食息缺半行妄率之責,實所難逃,而若蒙頷缺半行批答在上

○校理徐文裕,副校理趙相愚,修撰徐宗泰、朴泰萬,副修撰李宏等,伏以持平金宇杭,以臣於日昨處置諫官也,不過從其避辭,有所立落矣。昨者諫長,張皇引避,語意多端,而末乃拈出臣處置措辭中一好字,反復譏斥,至以請出同僚,未詳主意所在,爲辭,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夫刑官罷職之事,辭說紛紜,而要其大意,蓋在於不稟上旨,徑放啓下之罪人也,初旣啓囚,後不稟放,一放一囚,已乖常法,而況其保放,出於謬例,則一時警責,處分得當,還牧之請,未見其可,以立異之論議非不好,臣之意見,本自如此,故處置之際,措語請出矣。不料諫長,深怒於下一好字,如是侵弄,不遺餘力,臣實未曉也。習謬之失,臣固非之,守法之論,臣實好之,臣之主意,惟在於此,而旣被其斥,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獻納李國芳,以臣於今日,乃是私忌,不得行公,而適値長官之避退,不得不詣臺處置矣。伏承聖批,以旣知受誣以還收,有何不可,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槪當缺一字是啓下罪人,則不稟放囚,雖有其間受誣之事,而因循謬例,有傷事體,聖明之當初處分,實是得體,刑官之一受警責,缺三字免,長官之張皇陳疏,縷縷避辭,雖以還收爲主意,而以臣愚闇之見,缺二字其穩當,故以殊涉苟且等語,措辭請遞矣。今承出仕之敎,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苟冒?掌令安世徵,以本府前啓中,有相議變通事,臣於日昨,以私書,往復於未相會同僚矣,卽聞物議,以爲臺官之未及會見之前,坐於臺廳則隔帳,遇於道路則相避,體例之嚴截如此,而以本府吏,持私札相問,大違臺體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初意,誤以爲私書,有異於簡通,率爾裁送矣。到今思之,不覺自失,物議非斥,理所必至,其何敢晏然仍冒乎?正言李允修,以臣於數日前,重觸風寒,病勢猝劇,日夜呌苦,委頓床席,尋單請急,見阻喉司,徊徨悶蹙,恭俟譴責矣。伏見長官避辭,又以刑官一事,辭說張皇,侮弄臣身,不遺餘力,至謂之較量彼此,輕重懸殊,政刑大體,所傷非細,臣始瞿然驚懼,反而思惟,都不滿一哂,初則問責在於獄官,中則問咎在於刑吏,終則謂元無實犯,其何適從,而量其輕重乎?缺半行保放與全釋,初旣啓囚,則終不稟放者,缺半行不當請還收,故當初避辭,不過如是,而長官則乃以受誣二字,區區於保放全釋之間,有若以全釋爲擅意,保放爲全無所失者然,務欲必勝而後已,臣未知此何大機關,此何大議論,而苟且費辭,紛紜鬧擾,强作風采至此也。臣當卽引避,以俟物議,而適賤疾方苦,欲起還仆,終未詣臺,繼伏見諫臣處置之批,以旣知受誣實狀,則還收之論,未爲不可爲敎,臣於此,尤不勝惶隕踧踖之至。臣旣被長官之斥,而仍有特出長官之敎,則臣何敢一刻晏然臺席乎?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行大司憲李翊相,以金重夏之啓,今已屢年矣。上下相持,徒傷事體,故再昨朝房,與同僚相會時,欲相議停止而旣是兩司俱發之論,則自有通議之規,同僚有呈告而未及會者,諫院亦無行公之員,故臣等相議,以私書,詢問可否於諸處,實出愼重之意矣。旣見同僚避辭,則以未及會見之前,私書相問,大違臺體,物議非斥,至於引避,臣不勝瞿然之至,凡臺閣之缺二字相會之前,雖不得簡通,事係重大,則以私書相議,亦或缺二字等之意,蓋出於此,而旣被物議之非斥,同僚又先引避,臣亦缺二字然仍冒乎?執義李墪,以臣素患虛羸,易致觸感,日者添傷缺二字旬都監之役,累日茶時之坐,諸症迭作,虛泄最苦,負席呻痛,無諸自計,不得不冒呈辭單,而見阻喉司,方此悶縮俟譴矣。昨伏聞掌令安世徵引避之辭,則以私書往復於未相會同僚,爲大違臺體云,臣不勝瞿然之至,數昨,同僚,以本府前啓通議事,送書於臣,臣意以爲,相會前,雖無簡問之例,至於私書相議,恐或無妨,故答送其書矣。同僚,旣以見非物議,引避,則其虧損臺體之失,臣亦有焉,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賤疾難强,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處置請出,不無所見,意外非斥,在我何嫌?請遞長官,處置得宜,則特出之敎,別無可嫌,私書往復,有異簡通,論確可否,意在詳審,則不可以此,輕遞臺官,當初立異,旣有所執,則長官特出,不必爲嫌,請持平金宇杭。以下在上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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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服制。左承旨宋昌式暇。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式暇。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副提學沈攸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不敢承當,而毒腫垂死,供仕無期,呼籲至懇,猥上辭疏,見阻喉司,忽承召牌,望絶趨詣,臣罪萬死。伏乞先削臣職,仍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藥房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調攝,若何?玉候雖已平復,日氣尙且凝陰,將護之道,不宜少忽,此臣等區區之願也。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假注書成儁書啓,臣承命馳往懷德地板橋村舍奉朝賀宋時烈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具進待命之章,恭俟犯分之誅,乃有近侍之臨猥蒙溫批之賜,兢惶隕越,罔知攸措,至於春暖上來之諭,尤不勝忸縮之至,去就進退之義,固非臣之所敢議擬,而臣之疾病如許,若至春暖則,竊恐無此身矣。瞻望宸極,但有涕零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安置罪人閔熙、權大運量移之命事。請還收鄭維岳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金錫衍戶曹泰議特除之命事。入啓。前啓,餘丁兒弱勿令徵布事,停啓。

○工曹判書金宇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任,許遞焉。

○答府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令本道別擇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稟處,其宮差之欺罔本宮,作弊外方事,亦令明査,從重科罪事。新除授正言李德成,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啓,請禁蔘貨行商之路,及別立新條,以防日後無窮之弊事,及嶺南被災尤甚邑還上,及身役減捧事,停啓。

○答院曰,不允。宮庄事,頃日臺批,備悉委折,則取考文書,詳知曲直,然後或仍或停,方可合於論事之體也,豈可徒缺六字一邊之言,矇矓連啓乎?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允修啓曰,臣卽伏見本院宮庄事論啓之批,則以不考文書,徒信一邊之言,矇矓連啓等語,爲敎,臣於此,不勝惶隕踧踖之地,而竊爲聖明朝,惜此擧也。夫以聖人至公無私之義言之,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者,乃王國之事體也,臣意,臺臣所爭者,不在於區區文簿之間,只論其爭訟一款,當付之有司,明正處決而後,方可爲宮府一體,而庶無稱冤之道也。若令臺臣,考其文書,斷其立落,何必請付有司之臣,請擇剛明之官乎?彼遐方愚氓,每以爲事關宮禁,則訟理雖直,終必見屈,殊不知聖明無私之政,而輒有呼冤之節,故臣與同僚隱然憂悶,相議論啓者,正以此也。且其再度得伸,文案俱在內司,則當於有司辨覈之際,立落較然,而誣訴者自有其律,聖明,何不出此?而不付之攸司,先於臺臣之啓,顯示厭薄之色,臣雖職在近列,固知聖明處分,斷然一出於蕩平,猶不能不慨然於心內,彼遐方愚氓之有所云云者,其何以打破乎?臣誠心痛怛,實不勝悶鬱之至,臣旣承矇矓之敎,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bb本b曹所屬掌樂院官員等今秋冬等褒貶,本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謄錄

○金載顯啓曰,以禁衛營四番海西別饒衛[驍衛]六十三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丙寅年正月初一日缺半行交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釜山僉使禹瑞圭呈狀中,素患濕疾,遇寒流注,腰脇牽痛,右脚不仁,勢難赴任云。莫重邊任,癏曠已久,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罷黜,別害僉使許策,褒貶開坼前,除授本職矣。以訓鍊院主簿,褒貶居中,勿敍右職,自是法例,新授僉使,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任萬紀照律公事中杖六十下,收贖二字,律官考律時漏落,而終未覺察,至於點下,律官則缺二字罪,而莫重奏御文書,臣等不能致察,不勝惶恐,二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大典》考講時,北部主簿文道器,禮賓寺別提許衒,不通,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聖王后祔太廟禮畢後,陳賀及飮福宴,權停事判下矣,聖意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三年制畢,祔廟禮成之後,臨朝受賀,頒敎八方,乃列聖已行之制,飮福宴,則辛卯年祔廟之後,因孝宗大王下敎,議大臣權停,其後辛丑、丙辰兩度祔廟時,亦依此權停,而陳賀頒赦,則竝爲擧行,誠如列聖所行之禮,不可停廢故也。臣等職忝掌禮,敢此申請,飮福宴則雖或權停,而陳賀頒敎等事,仍前磨鍊,依禮文擧行,何如?傳曰,然則飮福宴,權停。

○獻納李國芳,正言李允修啓曰,金重夏按律之請,反覆論列,已至四載,其罪狀之難貸,國人之共憤,竊想聖明,業已洞燭無餘矣。今不必一一更陳,而日者本院之批,乃以大有關於後弊爲敎,臣等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夫上變而有其實,則當論其功,如其不然,而所告者爲誣,則反坐之律,誠不可不施,誣告者死,抑何弊之有哉?此臺閣諸臣,所以苦口力爭,閱累歲而不知止者也。聖明,誠厭其支離,則何不早賜允兪耶?誣告反坐之律,三尺至嚴,終難撓屈,請誣告罪人金重夏以下在上本院,以金海地淑安公主房,當初宮屯折受定限外民田,宮差等,憑藉威勢,侵奪弄巧之事,欺罔本宮,橫占自利之狀,有所論列,及承聖批,以此事顚未,予已詳知,而以奸民誣告,牢拒臺啓,又以考見文書等語,爲敎,臣等不勝驚惑之至。夫宮家之廣占田土,貽害外方bb之b事,乃近日之痼弊,而宮差、道掌輩,傍緣威勢,弄奸作弊之狀,雖本宮,亦不得聞,殿下,何由而詳知乎?且內司再度得伸文案,臣等姑未取見,而凡爭訟決折,必付諸有司,公正處決,然後可無日後之言,設令金連相等所犯,出於奸計,殿下,亦當付之有司,明辨其曲直而處之,何可只據內司之呈文,以爲斷案哉?私徑一開,有關後弊,彼幺麼遐氓之受罪,固不足惜,而其貽累於聖德,有損於事體者,非細,其何以服人心,而解群情之疑惑乎?請令本道,別擇剛明官,一處憑問,詳査啓聞後,其宮差之欺罔本宮,作弊外方事,亦令明査,從重科罪。以下在上批答在上

○平安監司李世白疏曰,伏以臣,曾於受命之初,猥陳怵迫之懇,而驟當誤恩,不但缺五字方在道路,亦因事勢,倉卒草草數行之語,誠不足以露盡缺五字及承聖批,諭之以陞擢非偶,責之以勿辭速往,臣固知濫缺三字終不可冒承,狼狽悶蹙,益無所措躬,而事異常時,不敢遲回,缺二字趲程冒赴,臣之區區私計,固不暇言,而不惟虛辱寵命之爲愧,缺二字闕之餘,首路中改,日邊漸遙,瞻望馳誠,尤有所不堪者矣。仍念,早從蔭仕,晩竊科名,幸蒙聖朝拂拭,猥得廁列名途,中間踐歷,涯分已溢,而未幾而陞緋玉,又未幾而忝藩維,光榮所及,幽明普被,一心感銘,惟思隕結,而只緣才識空疎,報效蔑如,尋常凜惕,若無所容,不料聖鑑之下,又加非常之命,數年前眇然之一郞佐,居然在亞卿之班,超躐無前,濫叨匪分,公義[議]可畏,私心愈蹙,至於關西一路,又非海臬之比,而顧臣無狀,曾未有一絲[線]可紀,則又何有可取於臣者?而必付之以千萬不敢當之任,臣身之畢境[竟]顚沛,固不可恤,而朝家擧措之失當,臣竊有所未曉者矣。臣之到任,才數十日矣。略觀道內事情,財賄成風,俗習日敗矣,冠蓋載道,而民生日困矣,滛雨之備久抛,而疎虞已極矣。敎化之效無聞,而鬪狼是事,今日其缺半行雖使通才重望當之,難望其左缺半行夫豈有一分可堪者哉?過福之災,雖係於臣身,僨敗之責,實關於國家,疾聲伸籲,誠不可緩而站路奔忙,勢有未遑,始將瀝血之忱,更溷蓋高之聽。伏乞聖明,特察臣言非飾,亟許鐫改臣職,以重藩寄,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已上燼餘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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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載禧服制。左承旨宋昌式暇。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彦綱式暇。同副承旨成虎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聖大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犬白見於巳地。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日暈。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獻納李國芳啓曰,臣於昨日就職之後,以宮庄事,與同僚相議連啓矣。伏見聖批,則以取考文書,爲牢拒言者之地,而又以徒信一邊,矇矓連啓等語,爲敎,臣不勝瞿然自失之至,夫內司,非他各司之比,曾無文移往復之例,故臣未取見其文書,以此爲可合於論事之體,疎漏之失,臣固難免,而但臣之本意,不在於文案之有無,訟理之曲直,惟在於不付有司以處之也。若使宮家,果有依法處決之文案,至於再度,則付諸有司,一見決矣。設有誣訴之事,亦難逃罪,而今者,只據內呈,以爲斷案者,是非曲直,姑置勿論,其果得不正之體乎?私逕一開,所關非細,以此擧措,殊失國家平明之理,亦非宮府一體之義,故敢此論執矣。聖批嚴截,反下未安之敎,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自以爲是,而獨爲晏然苟冒乎?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明聖王后祔太廟禮畢後,陳賀及飮福宴權停事,判下矣。聖意所在,臣等亦非不知,而第念三年祭畢,祔廟禮成之後,臨朝受賀,頒敎八方,乃列聖已行之制,飮福宴則辛卯年祔廟之後,因孝宗大王下敎,議大臣權停,其後辛丑、丙辰兩度祔廟時,亦依此權停,而陳賀頒敎,則竝爲擧行,誠以列聖所行之禮,不可停廢故也。臣等職忝掌禮,敢此申請,飮福宴則雖或權停,而陳賀頒敎等事,仍前磨鍊,依禮文擧行,何如?傳曰,然則飮福宴,權停。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大典》考講,則北部主簿文道器,禮賓寺別提許衒,不通,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府啓,竝引嫌而退,請令詳査,臺體當然,不考文書,意亦有在,意外嚴敎,何必爲嫌,不可以此,輕遞多官。請正言李允修,獻納李國芳,竝命出仕。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金載顯,以兵曹言啓曰,在逃犯越罪人申湜,旣已捉來捧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行都承旨鄭載禧,同姓蘖四寸弟從仕郞商雨妻李召史身故,服。缺半行

○成虎徵,以司饔院監缺半行慶尙道正月朔大殿進上,今日來納,而貫目靑魚二十五冬音內,一冬音欠縮。莫重進上,如是不謹,事甚驚駭,當該封進官,推考,陪持人,自本院從重治罪,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所封去十月令宗廟、永慕殿、山陵、永昭殿薦新金橘、柑子等,今始來到,二十九日薦進,而山陵薦新,則今已停止,依前例令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宗廟、永慕殿春享大祭亞獻官實、豫差,正二品無故之人絶少,無以塡差,不得已豫差,則以從二品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安世徵啓曰,正言李允修,以臣卽伏見本院宮庄事論啓之批,則以不考文書,徒信一邊之言,矇矓連啓等語,爲敎,臣於此,不勝惶霣踧踖之至,而竊爲聖明朝,惜此擧措也。夫以缺半行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者,乃王國之事缺半行者,不當在於區區文簿之間,只論其爭訟一款,當付之有司,明正處決,而後,方可爲宮府一體,而庶無訟冤之道也。若令臺臣考其文書,斷其立落,何必請付有司之臣,請擇剛明之官乎?彼遐方愚氓,每以爲事關宮禁,則訟理雖直,終必見屈,殊不知聖明無私之政,而輒有呼冤之節,故臣與同僚,隱然憂悶,相議論啓者,政以此也。且其再度得伸文案,俱在內司,則當於有司辨覈之際,立落較然,而誣訴者,自有其缺五字而不付之有司,先於臺臣之啓,顯缺半行近列,固知聖明處分,斷然一出缺半行彼遐方愚氓之有所云云者,其缺半行實不勝悶鬱之至,臣旣承矇矓缺半行晏然於臺席乎?獻納李國芳,缺半行以宮庄事,與同僚相議連啓,缺三字聖批,則以取考文書,爲牢拒言者之地,而又以徒缺二字矇矓連啓等語啓,爲敎,臣不勝瞿然自失之缺四字非他各司之比,曾無文移往復之例,故臣未缺半行論事之體,則疎漏之失,臣缺半行不在於文案之有無,訟理之曲直,惟在缺半行使宮家,果有依法處決之文案,缺半行司一見決矣。設有誣訴之事,亦難缺半行呈以爲斷案者,是非曲直,姑置勿論,缺半行果得公正之體乎?私逕一開,所關非細,似此擧措,殊缺五字朝家平明之理,亦非宮府一體之義,故敢此論執矣。聖批嚴截,反下未安之敎,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苟冒乎?竝引嫌而退。以下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