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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五十二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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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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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穆廚院直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致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三陽回泰,聖算彌隆,賀儀載擧,邦慶無疆。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今日追慕千萬,展謁展拜,予心何抑,氣何諭?待敎侍。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宗廟齋室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昌德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毓祥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進表裏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陳賀罷後還內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普行曰,欲無遺漏,有頉之弊,使吏曹郞廳摘奸矣,健元陵贊者,以不及進參,致有罷漏時改差之境,贊者及祭享色郞廳姓名,入對時知奏。

○傳于鄭昌順曰,今日舊逋蕩減,一萬兩乎,二萬兩乎?以道道言之乎,合八道言之乎?遣史官詳問於領相以奏。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君愛子愛,當然矣。三軍卽君愛,內入直再明犒饋時,當臨東月臺,見若駭然,當該中官飯監,殿庭決棍,以謝其軍,以此申飭。又傳于李普行曰,今日隨輿將輿軍,扈輦隊近仗軍,明日中日廳,摠府、騎堂眼同試取書入。

○傳于鄭昌順曰,東宮受賀時,承旨二員進參。

○令于鄭昌順曰,陪從承旨入對。令于李致中曰,領議政入對事,史官往諭。傳于李致中曰,今日受酌時,都尉同參。令于蔡弘履曰,騎馬四匹立之。

○傳于李致中曰,奉朝賀、時原任入侍。

○令于蔡弘履曰,諸司預待。

○令于蔡弘履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李致中曰,今日進箋,儒生明日待令。

○傳于李得永曰,隨駕下人,考例施賞。

○令于李普行曰,明日擧動時,軍兵開東時待令事,分付。

○令于李普行曰,明當受香,禮貌官卽爲牌招入直。

○李得永,以漢城府言達曰,依傳敎放逐罪人申光履、愼𠉛,中官李世郁、金時大、全道文竝蕩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普行,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一日寅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議政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金尙喆曰,聖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尙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尙喆曰,惠嬪宮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令曰,宗廟奉審,開東後爲之,何如?尙喆曰,好矣。臣則參賀乎,隨詣乎?令曰,原任一人隨詣,可也。令曰,祭官事,聞而知之乎?普行曰,吏曹佐郞沈𪣼以司僕判官洪獻輔差送,而致有此不往之弊矣。令曰,不爲淸齋者,自本院生辭請罪乎?普行曰,未及爲之云矣。令退,諸臣以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一日寅時,王世孫具冕服詣太廟板位,四拜奉審,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記注官白鳳周從之。王世孫出自西挾門詣永寧殿板位,四拜奉審訖,令于蔡弘履曰,諸司預待。王世孫乘小輿,出丹門乘輦,詣昌德宮入萬安門,璿源殿展拜奉審訖。由協陽門進詣徽寧殿板位,展拜奉審時,令于蔡弘履曰,徽寧殿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還由敦化門出宮時,令于蔡弘履曰,諸司預待。乘輿時,令于蔡弘履曰,紅袖之攔入衛內,關係紀綱而今日出宮時,亦有此弊云,雖未本宮所屬,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飭,擔舁宮奴,自該宮査治,此後復有此弊,其令法司,直爲科罪。令曰,空闕守直與雜人出入,自兵曹另飭,可也。令曰,擎跽曲拳,非禮也,分付禮都監,此後祗迎班,勿爲俯伏,只鞠躬事,申飭。進詣毓祥宮時,令于蔡弘履曰,戶判牌招入對。又令曰,騎馬一匹立之。令于蔡弘履曰,毓祥宮展拜後,展拜孝章廟、懿昭廟,承旨與禮貌官知悉。毓祥宮展拜奉審訖,詣孝章廟展拜奉審訖,詣懿昭廟展拜奉審訖,令于蔡弘履曰,諸司預待。遂還宮。

○丙申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入侍時,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左議政李思觀,行都承旨徐有隣,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文采五、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臣等遭逢今日,聖算冞隆,懽欣慶忭之祝,當復如何?上曰,卿等爲民可以實惠者,果思得乎?尙喆曰,聖澤下究,凡關爲民之事,靡不用極,他無容議者,而昨日聖敎惻怛,臣等不勝感泣,退與相議,則舊還限十萬石蕩減,允爲實惠之大者矣。上曰,臨御五十載,年今八十三,於京於鄕,無一惠,年年受賀,心若何心若何?自靦然自靦然。嗚呼,今日欲爲權停,大臣懇請,若得惠民之政,予當受賀,昨日已諭。今日追慕萬倍,將何心見時原任,而旣有敎特召,果得於鄕舊逋限十萬石蕩減,旣施惠於鄕,其何遺於京乎?於京只有貢市人,其況惜乎?舊在徭役,依下敎蕩減,以示予與民同慶之意,慶何踰日?今日下諭于八道兩都,申飭諸道,親執蕩減,俾令實惠及於窮民焉。出傳敎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陪衛,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文采五,李洪載陪衛,以次進伏訖。上曰,酌待令金孝大、尹東晳入侍。戶曹判書具允鈺進伏曰,旣有酌待令之敎,故略備進饌之具,故敢達矣。上曰,持入。金孝大、尹東晳進酌訖,上曰,昨日卿等未參,故予甚悵然,特命進酌矣。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一日申時,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座景賢堂。受賀時,都承旨徐有隣,左副承旨鄭昌順,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令曰,東西班以元央行,三品以下先入,二品以上待下令就班次。令徐有隣書令旨曰,余以菲才猥承代聽之命,識有所未逮,思未有所周,夙夜憂懼,如履淵氷,若無諸大夫之相與左右先後,則余沖人,其可以獨運乎哉?嗚呼,方今之弊,不一而足,而以言乎其大者,則玩愒度日而紀綱不立也,澆漓成習而風俗不正也。振紀樹綱移風易俗,雖非一日之所可能也,然而發號施令,思有以立紀綱而正風俗者,卽當今之急務也。至若山林,卽衛道之本而招延之禮或曠,朋黨爲亡國之兆而偏陂之習未已,科試所以作成多士而反啓僥倖之門,銓選所以簡拔人材而多循顔私之臼,戎政疎而陰雨無備,財用匱而經費不繼,爲守令者,剝割是事而無漢吏之良,在言路者,詆訐是尙而乏王臣之謇。民生日悴,何以懷保之,文風日替,何以振作之?貪婪轉甚而未見一人之抵法,苞苴公行而不聞四知之爲言,凡厥數者,皆是蠹國害政之本,欲求治理之成,宜先振刷之道。方當一初之會,又値三元之正,玆宣文字,誕敷心腹,咨我大小卿士,咸體此意,共濟國事。令曰,曾見《肅廟寶鑑》,有宣諭故事,故今日此擧,意在仰述,而文不足宣。且生長宮中,生民疾苦,莫知其艱,承旨依先朝故事,代撰以布,可也。昌順曰,漢文東山詔,非代草而能感激民心,則安由代草乎?況如臣等不材,豈能代撰乎?有隣曰,令旨詞理俱暢,無一缺欠,不足宣之敎,雖出撝謙之盛意,以此宣布,何如?令曰,依。旣出求助,大臣則自政府宣布,在廷則承旨宣讀,可也。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令書令旨曰,余惟民爲邦本,食是民天。是以,先王愛民之道,必以務農爲先。我大朝五十年懷保之恩,浹洽于人心,每奉絲綸之下,心在元元爲敎,至誠惻怛,如父視子,而宣化分慮之臣,未宣於仰承明命,布揚德意,使實惠未究,聖心徒勞,哀我民斯,豈不窮困之日甚乎?嗚呼,守宰不廉而每多掊克之政,賦籍無限而亦有橫斂之弊,白骨之徵,不禁於邑,黃口之簽,言念愍憐,鰥寡之㷀㷀,孤獨之孑孑,尤是王政之所當先者也。纔收斗斛之穀,而已罄於催租責稅,頓無事育之樂,而甚至於賣妻鬻子,舊還蕩滌之恩,盡歸於逋吏,災結分俵之惠,反入於貪官。至若水旱之災洊仍,山澤之利鮮少,游食甚多,曠土未墾,築堰之飭,徒歸文具,借牛之諭,亦無實效。噫,彼設賑之邑,浦戶之離散,峽氓之顚連,靜言思之,若恫在己,況今泰運方亨,壽域熙暭,而念彼蒼生,或無呼窮之歎歟?三元又屆,萬品方蘇,而嗟爾赤子,其有同春之喜歟?西銘曰,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仁人之心,其於物也,尙有相慶之道,況於同胞之民乎?代聽以來,一念孜孜,惟恐一夫一婦之不得其所。凡係接濟之方,專在於廟堂諸臣,而至於撫摩之道,此其方伯、守令之事,咨爾方伯、守令,須體此意,益勉益勉事,下諭于諸道觀察使、兩都留守。昌順曰,鼓吹待令時,軒架不設,提調則推考,郞廳則推治,何如?令曰,依。郞廳則後日當査治矣。兼司書洪國榮曰,臣見掌樂提調與禮判往復矣,賢堂軒懸,向因大小朝同受時爲之,而今番未有節目之磨鍊,不卽擧行云,此一款,下詢大臣而酌定,則好矣。令曰,軒懸雖重,代聽亦重,似非難知之事,而然則該院提調,姑爲勿推,可也。有隣曰,昨今連伏見健元陵獻官及順康園獻官書達,則健元陵贊者洪獻輔,順康園贊者金尙選俱不進參云,享官申飭,不啻嚴明,則兩贊者之不參,極爲驚駭。雖以銓郞言之,享色郞之出帖差祭,若能精詳,入直郞之承令摘奸,又或審察,豈有臨時生頉,有此之理乎?其在事體,亦涉未安。固不可置而不論,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達。令曰,一竝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得永曰,順康園獻官,宜卽馳達享官不備之由,而不此之爲,過享後始乃書達者,極爲矇然,宜有規警之道,敢此仰達。令曰,獻官罷職,可也。出擧條令曰,此後體貌自別,引儀與相禮前導之意,申飭。遂還內。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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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穆廚院直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致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昨日慶溢履端,禮成獻賀,睿孝仰格,群情少伸。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勞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連日勝,氣雖勝,此何人哉?誠冥然亦苟且。將臨月臺,待敎侍。世孫氣候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儲慶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得永曰,東月臺當殿座,八道陪進差使員及戶長待令,昨日太學儒生,亦當召見,侍衛只入直,待下敎只入正時。

○傳于李得永曰,今日東月臺,鄕民待令,太學儒生,當試所儒臣二員待令,侍衛只入直擧行,而除摠堂、騎堂提調當爲陪衛拔之,各道諸邑戶長待令。

○傳于李得永曰,東月臺殿座時,承旨以時服待令,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致中曰,騎馬一匹待令。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詣儲慶宮後,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今日次對爲之。

○李致中達曰,大司成金魯鎭考殿講規式,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科場不嚴,以中日例爲之,則若以三中給科則二中,二中給科則一中,今番若此,則試官當下令嚴飭試官。

○鄭昌順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蔡弘履曰,科次入侍。

○鄭昌順達曰,都摠管李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溎。吏曹口傳政事,執義南緯老復官爵事,承傳。

○以雲寶劍望筒,傳于李普行曰,安徐。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臨門朝參時,只備堂,令郞廳只有職人參。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門鑰仍留,已有下敎,而如有自小朝擧行之事,以徽旨開閉事定式事,知悉。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入對。

○傳于李得永曰,皆以賀禮擧行。

○傳于李得永曰,明日陳賀時,槍劍軍待令于世孫宮,此後依例擧行事,定式。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昔長孫皇后,聞魏徵直,正衣以賀。今日朝參,世孫賀致詞頭辭曰,忠直在朝,固當宜賀云,都摠管,其令入侍於門。

○李致中,以吏曹言達曰,今番順康園正朝祭執事一員,終不進參,至有獻官草記之擧,事極驚駭。査問委折,則差祭名帖初不傳給,以致如此云,該色郞廳沈𪣼矇然之失,在所難免,卽爲汰去,當日摘奸郞廳,如果從實看審,則豈不知初不出齋,而泛以無頉仰對,漫不擧職,尤爲可駭。摘奸郞廳李性吾先爲汰去,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令曰,郞廳已下令,而究厥罪狀,全在下吏操縱,該吏,令攸司從重科治。

○鄭昌順,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挾輿軍、扈輦隊、近仗軍士等當爲試放,而日勢已晩,四貫革設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行,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未畢挾輿軍、扈輦隊、近仗軍士等當爲試放,而日勢已晩,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百官朝參日次,而不敢循例稟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聽政屬耳,安徐。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副司直尹養厚,亟施屛裔之典事,令旨,達下矣。尹養厚全羅道海南縣屛裔,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朴盛源特放事,命下矣。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荐棘罪人朴盛源撤圍籬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京畿監司狀達,長湍府使李萬恢係是二品官,坡州前牧使鄭肅良時未交龜,尙佩密符,營門決杖,不得擧行,令攸司稟處事,李萬恢、鄭肅良俱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刑曹粘目,達下矣。鄭肅良,未及交龜云,交代後拿囚擧行,李萬恢今方待令,卽爲拿囚,而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事,曾有受敎矣。李萬恢,依受敎杖一百收贖放送,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禁衛營、御營廳草記,來丙申年正月朔軍兵,已爲逢點整齊,與延化門南營等二營入直訓局軍兵替直事,允下矣。來正月初一日,本局入直軍兵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出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秉鼎上書,伏以歲律載新,聖壽彌隆,睿孝所格,縟儀誕擧,率普歡忭,曷有其旣?仍伏念,今日之日,卽一歲之首,而我邸下一初之會也,天人之際,一理沕合。伏惟邸下,警勵奮發,以爲對時謹始之道者,尤當如何?區區之愚,誠願邸下,立睿志則以堯、舜之道爲必可行,講治謨則以三代之制爲必可復。毋惑於功利之說,無狃於卑近之規,必期躋斯民於熙暭之隆,而剛毅執德,如陽氣之揮廓群陰,仁厚存心,若和風之鼓噓萬物,离筵之晝晷漸舒,則益勉緝熙之工,南畝之雨澤時降,則尤急振貸之政,履端體元之道,竊恐無踰於此矣。抑臣於《羲經》泰卦,深有感焉。夫泰者,正月之卦也,乾下而坤上,陽內而陰外,卽君子道長之象。初二爻辭,旣曰彙征朋亡,則宜無小人之可憂,而及至九三,屢致意於平陂往復之機。蓋以至治之極,升平之久,人心狃安,而法綱漸弛,大化咸囿,而釁孼易萌,以致平陂往復之相尋於無窮,故古之聖王,雖在王道平蕩,一世歸極之後,未嘗不以辨淑慝嚴堤防爲急務,然所謂堤防,非可以徒嚴而已也。必先明道術端士趨,使之砥礪其名檢,公正其好惡,有以知其凶醜之可遠,殆甚惡臭,視國綱之可畏,無異鐵限,則堤防不期嚴而自嚴,釁孼不期消而自消,此臣前書所以旣請嚴堤防,而輒又惓惓於崇儒術培士氣者也。試以近日事論之,彼翔雲者,特一凶孼之見棄於世者耳,苟非國家之堤防士夫之名檢,蕩然壞盡,則渠雖包藏妖慝,何敢生覬覦跳踉之計哉?禮曰,以舊防爲無所用而壞之者,必有水敗。噫,當其水敗之未有也,世俗淺見之謂舊防無可用者,固不足怪,今則旣有之矣,又惡可不亟扶將泯之元氣,申嚴已頹之大防,俾一種廢孼如翔雲之類,稍自斂戢,以爲潛消奸萌,永保泰運之圖乎?夫然後,陽日益長,陰日益消,庶絶復隍之慮,馴致升階之盛矣,豈不休哉?嗚呼,《春秋》一經,出自聖筆,其嚴忠逆之分,謹夷夏之辨,有非他經之比,肆惟我國,遠稽漢、唐古典,近遵皇朝定制,列是經于學官gg學宮g,出題試士,無間三經,不知自何時廢罷不用。堂堂右文之聖世,反襲曲學之謬擧,甚無謂也,而臣之尤所痛恨者,惟我列聖朝,尊攘大義,寔宗是經,而士子輩束之高閣,殆近百年,孰謂一隅海東讀《春秋》也哉?玆當月正元日,重感春王聖旨,僭不自揆,竝以爲獻。伏望自今以往,書筵進講,試場發題,參用《春秋》一部,爰復舊制,以光斯文幸甚。臣於見職,豈一分可堪而爲參賀班,冒昧祗謝,適値新元,憂愛倍切,略控芻蕘之言,仰溷离明之聽,伏惟垂察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陳言皆切實,余甚嘉之。《春秋》之試場出題事,不無所見,而當初廢罷,旣由嚴科場之聖念,則事係變更,有難擅決,議大臣稟處。

○修撰李秉模上書,伏以歲籥載新,聖壽益隆,睿誠克伸於展拜,縟儀誕擧於蹈舞,邦慶無前,匝域均歡。仍伏念臣,猥以無似,濫通朝籍,蹈藉先蔭,歷揚淸顯,榮已極矣,恩亦至矣。凡所以圖報獻忠者,宜無所不用其極,而第緣學術空疎,知識皆短,橫經玉署而未嘗進直切之論,廁跡胄筵而不能效輔導之責,隨行于于,觸事憒憒。此皆离明之所俯燭,而傳家忠靖之風,將由臣而壞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見叨館職,亦已經歲,兼帶官銜,虛縻多日。臣若徒知嚴畏義分,貪戀寵榮,揚揚冒據,視若固有,則一身去就,雖不足恤,其於忝先訓而羞淸朝,何哉?玆敢退自陪班,冒陳危懇。伏乞睿慈,曲賜諒察,亟遞臣本兼之職,仍許臣優游自在,俾得勉讀遺經,粗窺古道,以爲一半分報效之地,千萬幸甚。抑臣有區區所懷,敢此贅陳焉。惟我邸下,祗承明命,代聽庶政,斯實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我大朝所以付畀於邸下者,爲如何哉?政宜君臣上下,淬勵振發,察民隱以固邦本,培士氣以張國論,明義利以正趨向,愼擧措以立紀綱,導一世於正直平蕩之域,而顧今人心陷溺,世道乖離,朝無老成之彦,野有遺逸之賢,君子無所恃,而小人無所憚,惟知爵祿之可貴,不識廉恥之爲大,日駸駸以趨乎無可如何之地,有識之寒心,厥惟久矣。惜乎,使有如故宰臣尹心衡在者,豈不矜式乎士林,維持其萬一也耶?噫,彼宰臣,居家而有淸儉之操,立朝而秉義理之正,麤衣糲飯,沒齒乎桑戶棬樞之下,而視軒冕不啻若弊屣,流風餘韻,至今耀人耳目,此臣所以恨不竝時而竊嘗歎賞者也。其子養厚,蔭藉名父,位躋宰列,世所稱淸官要職,莫不平步而兜攬,在渠之道,固當飭躬勵操,激濁揚淸,以守其父之緖餘,而今乃一反其道。父以淸儉而子以貪侈,父以義理而子以勢利,勢之所歸,朝東而暮西,利之所在,左鑽而右刺,奸細之情,側媚之態有不忍正視,而至若柳知養之頃年一疏。具庠輩之向日綢繆,或始涉而終賣,或先密而後背,改頭換面,婢膝奴顔,殆乎千百億化身,而出入人家,主張時論,一國喧傳,十目難掩,則自知見棄於公議,而乃作陰護朋類之說,厭然掩惡,遊辭取容。臣固不知所營者何事,所與者幾人,而除非一種嗜利無恥之徒,則名爲士夫,顧安肯同流合汚於其間哉?然迷俗易欺,小慧潛售,百計隴斷,爵位愈顯,噫嘻,痛矣。從古小人之跡,如出一手,其自爲地則誠巧矣,奈國家世道,何哉?嗚呼,賢邪進退,實關有國之興亡,在上之人,亦豈不知賢之可進邪之可退,而惟彼小人,深於謀身,希覬窺伺,投間抵隙,利在大臣則附大臣,利在戚里則附戚里,利在敵國則附敵國,惟利是視,閃忽莫測。於是乎變亂其黑白,顚倒其是非,必使人主汨其善善惡惡之心然後,肆行胸臆,禍人家國,而渠之爵祿則自在安享,此小人所以常幸,而君子所以常不幸也。臣每讀前史,未嘗不扼腕太息於滔滔之轍,而不幸於臣身,親見其人也。嗚呼,君親,一也,孝於親者,必忠於君。是故,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此灼然之理也。今養厚則於其賢父之志事,一切置諸笆籬邊,而徒席餘庥,躐取厚利,不復知世間有羞恥事,則臨江名亭之放恣移構,負郭良田之爛熳圖占,在渠猶屬細故,臣不欲索言,以傷忠厚之風也。噫,人之無良,至於此極,而尙可曰姑且如其亡父,乃更責以忠君也耶?若使此人一日在朝,則有一日之憂,二日在朝,則有二日之憂,終爲國家心腹之患,將不知何樣機關,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傳曰,惟仁人,能好人,能惡人。又曰,惟仁人,放流之,不與同中國。伏願邸下,深軫世道之憂,明示好惡之正,亟令有司快施屛裔之典,使朝野之人,洞知小人勿用之義然後,益懋典學,益勵庶政,嚴隄防而申明義理,禮儒賢而講究治謨,則士氣可培而趨向可正矣,紀綱可立而邦本可固矣。凡所以仰體我大朝精一之傳者,孰有大於此哉?或曰方當初政,不宜有竄逐,此則大不然,流放竄殛,豈非重華之初政,而未聞當時以此少之也。目下急務,斯其爲最,姑不必更及他事,而副司直洪良漢以釁累之蹤,夤緣諂附,濫通淸顯,物情駭歎,久而未已,備堂經筵之任,一竝刊正,則其於勵名節重官方之道,尤豈不有光乎?嗚呼,臣家自先祖文靖公臣植當朝議岐貳之後,行大過獨立之道,繼以文忠公臣端夏力持和泰之論,每陳包荒之道。考諸文字,丹心炳然,則傾訐之風,卽臣家傳之戒,而臣又賦性疎拙,存心謹畏,夫豈有一毫矯激之意,而第念,世受國恩,涓埃莫報,目見世道之陷溺,國勢之岌嶪,而徒占便宜,一味囁嚅,則是不獨負國家也,實負祖先也。臣豈忍爲此哉?固知言出之日,駭機立至,而苟使臣言得行,朝著肅淸,則雖滅死,萬萬無恨也,惟邸下察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尹良厚之嗜利,已知於靳點館職之時,所請依施。洪良漢事,當初簡拔,出自聖意,從當仰稟大朝處之。爾其勿辭,卽爲隨駕。

○副修撰嚴思晩上書,伏以節屆三陽,聖壽益躋於無疆,代聽萬機,睿孝增光於分勞,乃於月正元日,誕擧呼嵩之禮,仍行進爵之儀,舞蹈歡忭,率土惟均。況臣忝居邇列,獲覩盛事,頌祝之忱,有倍常品。臣本無京第,隨侍老母,僑寓鄕廬,伏承館職除命,又聞元朝賀禮之將行,不待馹召,顚倒入城,則始知館僚之中,有世嫌應避之人,宜卽引義辭免,而今玆邦慶,前古所罕,不但大禮隔日,煩瀆是懼,公義私情,宜有先後之分,冒沒出肅,仍參賀班,粗伸祝岡之誠,而其慙恧不自安則極矣。方欲陳章自列之際,鄕信忽來,臣之老母,素患痰眩之症,猝然發作,屢次昏窒,省覺迷瞀,連試藥餌,少無動靜,傍無扶將之人,促臣歸視。臣得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令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令于李得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丙申正月初二日辰時,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今在門乘小輿時,右承旨李致中,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記注官白鳳周侍立。令李致中讀奏修撰李秉模上書,令曰,兼文學,平日疎拙,故不以此期之矣。尹養厚之館職靳點爲十七次乎?伊時余有所見,已知其嗜利之心矣,其他事,過與不過,非余所知矣。仍賜批,兼文學李秉模牌招事,下令,都承旨入對事,下令。令曰,龍亭儀仗,不卽待令,禮貌官推考。路由興化門乘輿進詣時,路傍擊錚人,令該曹問達事,下令,詣儲慶宮板位展拜奉審訖,令于李致中曰,諸司預待,兼文學李秉模初牌勿施,更爲牌招事,下令。遂還宮。

○丙申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東月臺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李永穆、柳誨,記事官文采五、李洪載以次侍立訖。說書申光絅進伏曰,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上曰,差員守令入侍。慈山府使趙鎭禎,舒川郡守李匡垕,康翎縣監韓榮錫,延日縣監金得衍,洪原縣監李仁鎭,延曙察訪鄭兼濟,平陵察訪金樂祖,月串僉使金銓,礪峴僉使崔宗華以次進伏。上曰,百里之責,付之汝等,今當歲初,臨殿召見,汝等須盡心撫恤我赤子,無負八十三歲其君夙宵之意。上曰,館學掌色,皆入侍。掌議申光祿、申光河,色掌柳之羽、蔡蓍榦、朴弼曾、金宗厚、朴相貞以次進伏。上曰,予今八十三歲,學儒中見戊申帶礪功臣錦陵君朴弼健孫,其涉異常,今番都政時,令銓曹初入仕懸註調用,以示予意。出榻敎上曰,方有試士之命,汝等各自盡力。上曰,試官依節制例前大提學命招。出榻敎上曰,試所承旨,左承旨爲之。出榻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李思觀進伏,李思觀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湯劑待下敎。上曰,戶長盡爲使之入庭。戶長等進伏庭下,上曰,昨日舊逋十萬石蕩減,分諸八道,其數想必不多,而亦出爲民之意,汝等歸言本官及座首輩,一一善分給,俾有實效。若有不善擧行者,守令,限己身禁錮,座首,營門決杖充軍,以此分付。戶長等拜伏呼千歲,大駕還內。

○丙申正月初二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司成入對時,大司成金魯鎭,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魯鎭考奏儒生殿講規式,先退。令曰,武臣殿講與文臣專經同,問其元定日字,預爲取稟知委,可也。昌順曰,然則文臣講,同爲取稟乎?令曰,唯。文武殿講,廢之久矣,從今當爲修擧,可也。令曰,副學之批,以議大臣稟處爲敎,而《春秋》試題之不出,始於何時?經文不多,儒生預作,故廢而不出者,卽是嚴科場之意也,恐非抛廢之事也。批旨中議大臣三字,以明其本意也。令曰,廉謹吏抄選中,若有當錄者不錄,不入者混入之弊,則烏在抄選之意乎?昌順曰,自古抄選廉謹,若是其難者,誠如睿敎矣。令曰,搉利之弊,臺啓與大臣陳達凡幾次,而終不得痛禁者,何也?昌順曰,一人牟利,萬姓被害,非不欲痛革,而紀綱不嚴,利之所趨,誠末如之何矣。令曰,享色之不善差祭,下吏之捧賂操縱,極爲寒心矣。昌順曰,國之大政,在祀與戎,而捧賂換易,終有所不往之弊,事體誠駭然矣。令曰,下吏之捧賂,已極無狀,而官員之給賂,其可忍爲乎?昌順曰,吏郞差祭時,多成空名帖,以給該吏,故致有此紛紜幻弄之事矣。令曰,班行猶未見肅穆矣。昌順曰,以其地狹之故,終不免紊亂,而朝議肅淸,惟在國綱之嚴否矣。今日陪衛禁軍、挾輿軍旣承下敎,一體試射放事,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行知中樞府事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左參贊蔡濟恭,行司直李章吾,行吏曹判書金鍾正,行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趙重晦,刑曹判書李重祜,右參贊鄭存謙,行副司直尹東暹、鄭尙淳、尹泰淵,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金相翊、李瀰,開城留守宋淳明,大司成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李溎,大司諫沈勖之,司諫李東郁,掌令蔡廷夏、申昕,持平李鼎運,正言洪樂淵,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洪文海、柳誨,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進伏訖。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安過矣。尙喆曰,日晷漸長,玉候勝昔,不勝慶忭矣。上曰,崇政殿朝參,聽政後爲之乎?尙喆曰,聽政後,有自上爲之之例,而朝參,卽是國朝盛禮也。是以,雖在聽政之時,小朝不得爲之矣。思觀曰,朝參,小朝不得行之者,不但有可據之例,豈可以聽政有命,而自上廢其應行之典禮乎?上曰,朝參,不過詢問臣僚之禮,而聽政後,予行朝參,誠怪異矣。尙喆曰,臣等竊恐聖體之勞動,而何可有例而廢之乎?上曰,然則處所,何處爲之乎?尙喆曰,處所則無處不可,而況當歲初,世孫侍坐,行此大朝儀之後,國政民瘼,俯詢臣隣,如有有懷無隱者,對颺休命,則豈不有光於聖德乎?且聽政節目,聽政初日只行朝參,則只字可見小朝不得行之法矣。大朝若不行朝參,則朝參從此停廢矣,豈非欠典乎?尙喆曰,舊還每年捧出之際,道臣必欲減數,狀請紛紜,則其關於民,大矣。自上雖視欿然,爲惠則大,隣族之徵,專由此弊矣。思觀曰,勝於舊遺在蕩減,民蒙實效矣。上曰,然矣。尙喆曰,新年之政,莫如勸農,而昨下勸農之敎,又有蠲逋之惠。臣等所祝,誠如朱子所言,收拾身心,保嗇民情,好矣。上曰,所祝,在年豐矣。尙喆曰,至誠若此,何憂不豐也?尙喆曰,此咸鏡監司韓光會狀啓也,三、甲俱未免失稔,六鎭紅疹熾盛,實無赴操之望,南北兵營春操及本營合操,姑爲停退,各其官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南北停操,兩帥臣狀請已爲許施,而本營合操,勢難擧行,一體停止,官門聚點,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向來禮郞朱重純以北道田稅之捧,每在秋後,雖有朝家減稅之令,旣捧還給之際,民未蒙實惠,依三南例以正月收捧爲請,有令備局稟處之敎。他道田稅,歲前作結,春後捧納,例也,北路之秋後收捧云者,事甚怪訝。似有曲折,令道臣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俄聞吏判之言,今番都政時,活人別提,數外加出,而其後一窠移除他職,故雖免加數之事,當初差擬,旣違格例,則不可不一經筵稟後,可議存遞云矣。違格加出,頃已請推,而此是應出六者三員中一人旣移職,則似無加數掣礙之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尙喆曰,今番卿宰,皆蒙收敍矣。前備堂朴相德、徐命膺、李徽之、尹得養還差備堂,左參贊蔡濟恭,右參贊鄭存謙有司堂上差下,朴相德惠堂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前備堂朴相德、徐命膺、李徽之、尹得養還差備堂,左參贊蔡濟恭,右參贊鄭存謙有司堂上差下,朴相德惠堂還差事,下敎。出榻敎思觀曰,臣等忝叨耆堂,與他自別矣。向蒙賜饌則以鹿鳴、天保之義仰答君恩,寔是群情之所不可遏,而況老臣之叨陪一堂,以供一日之歡,臣等顒祝之情,於是益切矣。景祜曰,每奉聖敎,以耆社爲吾司矣,何不體念下情乎?思觀曰,屢奉恩賜,而臣等尙未有獻壽之禮,其可曰誠禮乎?爲今日臣子者,雖日獻南山之壽北斗之巵,不足以稱情矣。雖未人人盡獻,臣等之獻,烏可已乎?況有新入則新入禮亦不可廢矣。上曰,誰也?思觀曰,沈鏽矣。上曰,此則萬萬過矣。允鈺曰,經用體重,毋論田稅與各樣身貢,各有上納之限,而上納京倉後,各邑受出尺文,考還監營,則自監營考其月日,飭其勤慢,自是定式,而近來慢忽成習,春夏間當納者,拖至秋冬,秋冬間當納者,拖至翌年,事極萬萬寒心。各道道臣,若爲各別嚴飭,上納尺文,依定式趁期考還,則稽納愆期之弊,庶可以禁遏。以此出擧條申飭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兩司進伏,大司憲李溎曰,臣等伏覩開闢後所未有之慶,歡欣鼓舞之忱,曷有其極?況伏承予心皆春爲世孫祈永之敎,臣不覺涕淚之潸然,倍切有君無臣之歎。如沈翔雲之妖邪亂倫背國死黨之人,尙逭王章,固是朝家之失刑,而至於南絳老、李迪輔、朴盛源之啓,決不可經年爭執,且小民之抵罪者,亦不可一向謄傳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臺啓中翔雲者,猶爲祈永之道,特貸一律,則凡諸謄傳故紙之類,一傡收殺者,誠如臺臣之請矣。朴盛源則旣有下敎,而臣未卽對颺,惟俟處分矣,黃宅仁,不過論一銓官,而以出於黨論,尙此臺啓之未停矣。南絳老亦有原恕之敎,而臣等無狀,未能對颺,不勝惶恐矣。思觀曰,臺言誠是矣。上曰,處分,何如?尙喆曰,向者合辭之時,因一臺臣之請,有嘉納之敎,故卽爲停啓矣。上曰,誰也?尙喆曰,安兼濟矣。上曰,李迪輔與沈翔雲,異矣。溎曰,李迪輔非無挾雜,而豈可與背馳五十年建極之化者,同爲爭執乎?沈勖之曰,近來所下絲綸,臣等每手擎祗讀,而有於予心皆春,爲世孫祈永等句,尤不覺感淚自零。臣等俱以世祿之裔,受殿下罔極之恩,而今日殿下之至仁盛德,不能對颺,則此固臣等之罪。今此仰達,實仰聖德之與天同大,而欲爲一分對揚之意也,雨露霜雪,莫非造化,挾雜狂妄者,處分是造化,今日又下處分,則是亦造化矣。溎、勖之、東郁、廷夏、昕、鼎運、樂淵所啓,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悖倫妖邪之類,投進一書於小朝聽政之初,指意叵測,國人齊憤,王府再訊之下,情節未究,而遽下酌處之命。此雖出於至仁至慈之聖意,而如此宵小不逞之徒,不施典刑,則無以戢奸邪而防後患。請還寢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於今,毛將焉傅?亟停勿赴。出擧條尙喆曰,罪人沈翔雲,雖有庶民蕩滌之敎,依初下敎,旣已荐棘,則固無可論,而翔雲處分時,有竝其弟擧行之敎,故翔雲之兩弟,亦皆爲庶民,竝赴海島矣。日昨庶民蕩滌後,似當在勿論中,而未及承指名下敎,該府不敢循例擧行云矣。上曰,可謂皮之不存,自在蕩滌中矣。出擧條上曰,臺臣,果停啓乎?黃宅仁,亦貸一律乎?尙喆曰,聖敎旣貸一律,故臺臣初不請一律矣。上曰,是矣。命書傳敎曰,前於安兼濟事,嘉尙矣,今者都憲,不負國恩,排萬事有此擧,庶可爲元春枯楊生稊,可謂不負八十三歲其君之心。幾十年臨御之效,庶可見於此人,大司憲李溎,特爲加資,以表予意。尙喆曰,元朝次對,伏覩聖上大處分,至誠惻怛之敎,藹然爲祈永之道,兩司自此始淸淨矣。上曰,此輩自今日始舒脚而寢矣,科次入侍事,下敎。出榻敎李徽之、蔡弘履科次進伏拆封,命書傳敎曰,生員尹行履,可謂渠題,渠爲直赴殿試,之次生員李薰直赴會試。又命書傳敎曰,今者此擧,予豈夢憶,非都憲斷斷忠心,使我有此?自今令八十三歲君,免枉殺無辜之名,今日朝參安徐之命,予意在焉,今何持難?明朝將於建明門朝參,一以示令予與其門明,一以示京鄕嘉尙忠直之意。噫,非李溎,予何有今日處分?每於此等事,知其人,故必也特除,於其人,可謂悶也。況其樹立於今日,予何覊縻於此任?特遞都憲,以快其心。今適有窠云,爲都摠管,其令卽爲謝恩。命書傳敎曰,南絳老事,頃者已諭,朴盛源伸冤之說,其本無據,雖不斷律,況今後亦不可以一逆字斷其人,其令擧國咸知此意,以雪其事。此人若此,況朴盛源乎?特放,可謂毛將焉傅。尙喆曰,渠旣遲晩,故有此處分矣。聖意,豈欲殺之乎?上曰,今則毛將焉傅?朴盛源,是矣。特放此也,今可謂枯楊生稊矣。尙喆曰,南絳老旣有雪其事之敎,復官等節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事書諸史記,誠無愧怍矣。雖有不悅於李溎者,決不曰不是矣。以所懷先達,仍卽停啓,誠雍容矣。尙喆曰,此非黨論,孰不悅服乎?世孫聽政之初,有此處分,可謂垂裕後昆矣。思觀曰,好生之德,聽言之美兩得其宜矣。上曰,此可謂祈永乎?思觀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二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禮判若留在闕中,使之入對。令曰,明日朝參行禮時陪衛諸事,一依陳賀例擧行,今在門乘輿,政院及禮貌官知悉。令曰,今日次對大處分,非都憲之力,聖德攸曁也。諸承旨濟聲對曰,今日處分,擧國含生,孰不感泣乎?令曰,日前次對,余示微意,而豈敢曰仰裨者乎?聖德出尋常萬萬矣。禮曹判書趙重晦進伏,令曰,明日大朝朝參,聽政後初行也。儀註,何如?重晦曰,未及磨鍊矣。令曰,前者朝參時,余先拜山呼,以昨夏崇政門朝參時節目磨鍊,先送草儀註於政院,以爲下覽添刪之地,可也。令曰,祗迎時俯伏,聞諸故老,不如是矣。有隣曰,近者過於婦寺之忠,故果有此弊,昨日始復古禮矣。普行曰,堂高九級,所以辨別尊卑,而鞠躬俯伏,亦有隆殺之節,則一竝俯伏,非禮也。大官非敢以官高自重,而以其近君之故,有此等級之可辨矣。令曰,擎跪曲拳,非禮也。以祗迎言之,古則鞠躬,而今爲俯伏,亦非禮也。此後依古禮爲之,順康園贊者金尙選分揀事,下令。令曰,重祀典,大朝前後下敎,果何如,而有此行賂除免之事,以致此等之患,獻官雖下罷職之令,安知無掩護不爲草記之弊乎?此等事責在吏曹,差祭堂郞,不爲另擇之致也。有隣曰,享官差出井間,法非不好矣,亦有窒礙處,如有實故之不得强差者,則一人越次,百人生奸,若果擇人則自然省弊矣。令曰,紀綱立然後,可做百事。以昨日陳賀言之,百官班列,屢次申飭,終不免紊亂。余往宗廟時,陪從者多,而往昌德宮時減半,自毓祥宮回駕時,班列稍勝,必有往來紛然之弊矣。向以朝儀之不整,因故相尹東度所奏如行木牌,而東倒西傾,所見駭然。此專在押班監察之得人,而監察擇差在於吏曹,吏曹得人,責在大臣,大臣之本,在於人主一心,莫非自反處矣。代聽不久,有難猝整綱紀,而一夫不獲,尙愧于心,卿宰之不整班次,豈下於四境不治乎?諸承旨對曰,正其本,誠如睿敎矣。令曰,兼文學此疏,前日之所未期,而性又疎拙,今乃有此,乃祖可謂有孫矣。有隣曰,果然矣。令曰,南絳老復官事,已下敎,聖意豈可經宿而不卽頒布乎?斯速擧行事,分付該曹。兵判入對事,下令。兵曹判書徐命善進伏,令曰,以省弊之意,大朝每下依中日例擧行之敎,而監的無人,防弊甚疎,故俄已下令,而銃則尤易生奸。今日入格爲幾人乎?旣是科擧,則不宜若是容奸矣。命善曰,姑未知入格數矣。臣方各別嚴飭而以無奸弊,不敢質言矣。令曰,此後防奸之道,另加細究,後日以奏。武臣朔試射,何以爲之乎?命善曰,從前落仕者,皆是殘忍之類,故臨時或行或否,不失勸奬之道,而亦難逐朔擧行矣。令曰,特授兵判,聖意攸存,向者上疏,余則謂斷斷忠,以推此心報國,則可謂忠矣。命善曰,宜受罪而反受寵命,古人所謂不知死所者,爲今日準備語也。令曰,此等事,非父兄之所詔,而慨然自當,出於卿之丹心,若自大朝落落,則當如何?其上疏未覘聖意而爲之,死之一字,擔當不避者,卽是公天下之心,豈以私意,參涉其間乎?命善曰,臣疏不出,則國事當至何境?臣只見國,不見其他矣。令曰,聖德大恩,堯、舜以後未有此也。余之得保今日,莫非至慈至愛,而兩宮之間,旣如是則孰敢爲說乎?余雖不才,耳目尙聰,欲爲仰贊大朝,豈敢辭代勞之命乎?初不欲疏辭而仰陳一疏,不無引嫌而出矣。宋瑩中輩以語脈不連深文等語,陰害於卿,極矣。卿雖或與前左相不協,豈敢爲此而發此說乎?卿見余疏而爲之,則謂余深文乎?負犯不輕之敎,於渠斷案矣。命善曰,臣於伊日見之,則瑩中倉猝入來,不識前後之致,豈有他心乎?令曰,卿發此言之後,況爲執法之臣,敢如是乎?普行讀擊錚人供辭,令曰,勿施。有隣讀畿伯祗受令旨申聞,普行曰,延頸拭目之初,奉此絲綸,民莫不企竚,而若無實惠則悵然失圖矣。實惠二字,不外於擇守令恤民隱矣。令曰,是矣。讀公事訖,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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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穆廚院直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致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普行曰,多有擧行之事,禮貌官牌招,承牌後,仍爲省記入直。

○令于李得永曰,禮貌官、禮判入對。

○李普行達曰,禮曹判書趙重晦,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藝文提學鄭存謙,持箋文草,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徐有隣達曰,今日朝參陳賀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蔡弘履,旣有徽旨勿施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昨日未畢試挾輿軍、扈輦隊近杖軍士等,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令于李普行曰,輔德李鎭衡,兼司書洪國榮,說書申光絅,牌招。

○李致中達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藝文提學鄭存謙,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令于李得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得永曰,少退承旨入對。

○傳于李普行曰,今日政官,牌招開政,追榮亦爲之。

○傳于李普行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今下弓矢,兎城僉使鄭聖甲,神光僉使鄭暘臣,雲寵萬戶黃翼振,方山萬戶金聖鎰,伐登萬戶沈光運處,給送。

○令于鄭昌順曰,承旨入對,副提學同爲入對,下直守令,亦爲入對。

○李普行達曰,副提學李秉鼎,依下敎來待矣。

○令于李普行曰,騎馬二匹立之,桂坊官員一人,待令。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洪樂任爲弼善。

○令于李得永曰,今日在京不參玉堂,一竝遞差,今日政差出。

○李得永,以吏批言達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及宗班監令以上年七十人員,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於法典,或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及宗班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進,參議洪檢進,同副承旨李得永進。朴相老爲大司憲,南玄老爲大司諫,沈命德爲執義,柳義養爲司諫,兪恒柱爲掌令,南鶴遠爲掌令,姜𪝤爲持平,李顯模爲正言,宋煥億爲校理,李會遂爲副校理,金鍾秀爲工曹參議,金斗象、趙德注爲禮曹佐郞,成德雨爲刑曹佐郞,金致信、尹履相爲典籍,李渭爲朔寧郡守,徐命善爲軍器提調,任希雨爲副修撰,李商巖爲應敎,禁府都事鄭志儉仍任事,承傳,贈戶參李敏朝贈吏判例兼,贈左承旨李龍紀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李萬樞贈吏議,都摠管李溎三代追贈,訓鍊都監提調徐命善,御營提調徐命善,禁衛提調徐命善。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尹光紹病,參議李在簡病,參知金漢老進,同副承旨李得永進。朴相豐爲三田渡別將,副護軍郭鎭純、李文源、李東郁、申昕、蔡廷夏、李商岳,副司直沈勖之、李鼎運、尹行修,副司果尹若淵、李羽逵、嚴思晩、李華源,副司正李尙廷,僉知三單李弘祥、李萬逵、李世謙,訓鍊參軍單吳世權。

○令于李得永曰,史官一員待令。

○李普行,以兵曹言達曰,初一日初二日,陪從儀仗軍等處,木綿,自本曹考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玄啓根,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乶下僉使柳亨玉,資級乃是納粟折衝,空名帖之勿許正職,旣在法例,則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初二日陪從軍兵,自本營,今日犒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朴師訥上書,伏以我大朝殿下,寶算彌隆,玉候康復,我邸下仰承明命,代聽機務,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三陽回泰,至化維新,大庭呼嵩,縟儀載擧,匝域臣民,歡喜蹈舞,共囿於春臺壽域之中,均被涵育之德,欣欣有無物不遂,無願不成之樂矣。仍伏念臣,亦太和陶甄中一物,今有切至之願,不避猥越,敢此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特垂省察而矜許之焉,。臣本空疎謭劣,實無一藝一能堪爲世用,而幸際無棄物之聖世,參竊科第,濫蒙洪造,婆婆朝籍,三紀于玆,不知量己之義,徒貽懷祿之譏,冥升之秩,遽然下大夫之例,恩榮極矣,涯則踰矣,一味冒濫,絲毫無補,每自循省,祗切愧懼,而區區所自勉者,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半分報效之地。今臣犬馬之齒,洽滿七十,疾病侵尋,神精耗弊,脚步痿躓,視聽昏瑩,杜門涔涔,人事都廢,此實通朝之所共知。平居動作,尙難如意,陳力就列,已無其望,不能者止,卽臣今日之義也,猶復蹲仍不去,徒竊廪粟,則雖在軍銜散秩,其爲素餐之恥,一耳。臣謹按《禮經》,大夫年七十,許以致仕,《國典》亦有堂上三品致仕之規。猗歟盛哉,聖人禮制,先王法意,所以曲遂萬物者,至矣盡矣,而臣之當退之義,於是乎益較然矣。古今人臣,耉德可稱,精力尙施,則年雖已至,亦未必一例引退,而如臣樗櫟之材,蒲柳之質,其在盛壯,猶難驅策,今於衰邁已甚,尤無可論,參前倚衡,惟有一退守而已。人之所願,天必從之,世之年未至而乞身者,亦多蒙許,則況臣此請,年已至矣,禮亦然矣,實非格外干恩者,以我邸下體下之政,亦豈謂臣卑鄙而不垂俯恤乎?伏望睿慈,曲諒至懇,式遵常例,俾臣得以退守賤分,歌詠盛德,此實終始生成之澤,而是臣日夕顒祝者也。臣生逢明時,荷大朝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依仰爲命,顚髮種種,臣雖至愚,軒陛之戀,根於秉彝。況當我邸下一初之政,庶明勵翼,八域延頸,此時乞退,臣豈樂爲,而情病所迫,不能自已,援例陳懇,仰瀆睿聽。瞻望修門,不勝耿結,繼之以惶霣萬萬,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三品致仕,典例稀闊,所請不許,爾其勿辭。

○正言洪樂淵上書,伏以天休滋至,寶算彌加,庶政代聽,睿孝愈光,況當三陽回泰,萬品咸新,呼嵩稱觴,次第禮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伏奉除旨於屛伏鄕廬之中,而適當元朝之賀儀,誠切延頸,義出叩謝,章皇登道,𨃃蹶肅命,獲瞻盛儀,粗伸微分,區區欣戴,有倍常品。臣於此際,得接家信,臣之老母所患風痰,挾感越添,非時痢症,當寒咳喘,一倍苦劇,登溷無算,昏倒不省,無人扶將,促臣來護。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方寸焦灼,忙陳短章,徑出都門。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兵曹判書徐命善上書,伏以節屆三陽,頌騰千歲,聖候益康於添籌,睿孝彌光於稱觴,歡忭之忱,率普惟均。仍伏念臣本魯下,百無可取,而隆恩偏荷於一身,除旨聯翩於數旬,每自循省,報答無階,則輒不覺怵然憂懼,繼之以惶汗也。況此司馬爲職,以其管轄,則統中權而控諸營,以其甄別,則摠櫜鞬而主銓衡,苟非威望有素,藻識著稱者,莫宜居之,豈是臣僥倖兜攬,晏然承當者耶?日前除命,適在於前席未退之時,職兼保護,且値備駕,雖不得不冒昧祗肅,而因仍蹲據,不知辭巽,則臣實自愧,人將謂何?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以向日上疏之心,蚤夜不懈,何患乎居官?卿其勉哉,勿辭察任。

○丙申正月初三日丑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令書下令曰,本院多有擧行之事,禮貌官,卽爲牌招入對,禮判,牌招入對事,下令。令書下令曰,今下備忘記,有陳賀之命,雖在暮夜倉猝,儀文不可不備,藝文提學令招,致詞、箋文,卽爲製進。令曰,藝文提學入來後,以備忘示之,致詞,依唱榜例,以聖敎八字製進,而致詞、箋文製出後,入對,可也。禮判、藝文提學入對事,下令。禮曹判書趙重晦進伏。令曰,草儀註,改磨鍊以入。藝文提學鄭存謙進伏。下覽致詞、箋文草本後,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三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判、禮貌官入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兼文學李秉模,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令曰,左議政入對事,史官往諭。左議政李思觀進伏。令曰,賀禮在前,聖心悅豫,致詞頒敎,恐不可廢之矣。思觀曰,頒敎則以得人慶賀例擧行乎?令曰,臨時稟定,可也。重晦曰,服色,以絳紗袍磨鍊乎?令曰,袞龍袍擧行,可也。重晦曰,表裏方物、外方箋文,何以爲之乎?令曰,表裏方物,議大臣爲之,可也。外方箋文,待百官箋文宣讀與否爲之,可也。令曰,儀註,依近例,以草儀註擧行?重晦曰,外方物饍,雖不爲之,京中物饍,何以爲之乎?令曰,議大臣,稟處,可也。今日陳賀時服色及進參人員,依初下敎擧行事,下令。令書下令曰,事勢似然,且當賀禮,承旨罷職徽旨,勿施。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三日卯時,王世孫入幕次。領左相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白鳳周進伏訖。令曰,目今聖上悅豫之時,致詞雖無頭辭,烏可已乎?尙喆曰,致詞二本書置,箋文亦爲修整以待,進表裏方物物饍,似當依例擧行矣。令曰,聖意無或以爲張大乎?尙喆曰,然則使禮房承旨稟定,好矣。令曰,致詞以御製八字,作頭辭,好矣。尙喆曰,臣等擧行,當依科賀例矣。令曰,賀禮之禮字,卽承旨之誤書也,必是例字矣。尙喆曰,先行朝參後,行陳賀,則呼嵩自如矣。令曰,然矣。差備桂坊及新除桂坊外,諸桂坊,一倂推考事,下令。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建明門殿座。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文采五、李洪載,以次侍立訖。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左議政李思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其君祈永曠蕩,其臣雖一,何敢靳持?入侍前下敎,令兩司知悉。出榻敎上曰,自大官至侍衛史官,有所懷者進奏。氷庫別提李宜楫進伏奏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凡人之一生收用,無如《孝經》矣。知事父之道然後,能知事君之道,臣謂上自大臣至于閭巷匹庶,皆使之勸讀《孝經》,宜矣。上曰,所奏,好矣。戶曹判書具允鈺曰,信使所用單蔘,已爲筵稟,卜定於西北兩道矣。連接江界府使所報,則近來蔘農失稔,猶患難貿,而商賈輩,又從以多岐貿去,故實無及期鳩貿之道云,而在前信蔘卜定時,亦有私商禁斷之例,江界私商,限畢貿一切禁斷,隨現狀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禮曹判書趙重晦曰,庭試,以舊闕與春塘臺中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三月庭試,以何處設行乎?節目所當預爲啓下,故敢達。上曰,以春塘臺爲之。出擧條刑曹判書李重祜曰,屠牛之弊,京外狼藉,此莫非法禁不行之致,事甚可駭。顧今春耕不遠,牛禁不可不申嚴,都下則法司自當嚴禁,而至於外方,則不無懈弛之弊,出擧條,申飭諸道、兩都,使之各別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喆曰,刑判以禁屠,旣爲陳達,雖以外方營邑言之,如非朝家所許,而或有冒法犯屠之處,另加禁斷,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司直具善復曰,摠廳屬各色壯牙兵有闕之代,哨官旗隊長輩,自得充定,故或不無兒弱之慮。一法守禦廳例,各其該邑,使之簽丁,俾存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開城留守宋淳明曰,小臣待罪開城留守,別無大段民弊之可奏,而聖上軫念舊都,至矣盡矣,管理營設施之後,規模凡百,無異於京軍門,而校鍊官gg敎鍊官g積仕久勤者,每遵定式,而例爲遷轉矣。近來久勤,或有不得遷轉者,此雖由於其時窠窄之致,而武士抑鬱忒甚,申飭銓曹,依前遷轉,何如?上曰,申飭銓曹。出擧條大司諫沈勖之,執義郭鎭純,司諫李東郁,掌令申昕,持平李鼎運,正言李羽逵,副提學李秉鼎,校理兪漢敬,修撰沈豐之,副修撰鄭宇淳,以次進伏訖。沈勖之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目今悠悠萬事,無過於保嗇聖躬,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奏,好矣,當留念。出擧條李秉鼎、兪漢敬、沈豐之、鄭宇淳曰,俄下傳敎,臣等固知聖意之有在,而臺啓之其連其停,不可奉承上敎,況罪人沈翔雲之負犯,關係至重,爲今日臣子者,何敢遽然停啓乎?今此擧措,雖謂之臺閣亡而國綱頹,可也。請停啓兩司大司諫沈勖之、執義郭鎭純,爲先削職。上曰,依啓。出擧條李秉鼎曰,臣俄於三司班列聞之,沈勖之、郭鎭純發停啓之論,則擧皆含默,無一人立異者,及臣請罪之後,始乃蒼皇進伏,欲爲分疏,其依違顧瞻之習,不可無警。請兩司、諸臺,一併罷職。上曰,依啓。出擧條又曰,殿下今日爲無憂之文王矣。機務之繁,旣命我邸下分勞,而昨日行次對,今又臨門朝參,大聖人朝乾夕惕,不自倦勤之意,臣不勝欽仰之至。殿下五紀治化,精一心法,備見於《自省》一編矣。殿下旣以是授之邸下,而至於昨日處分,亶出於《裕昆》之謨,祈永之意,辭敎懇惻,藹然如春,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於斯可占,臣因此而有所仰陳者。《書》曰,欽哉欽哉,惟刑之恤,殿下至仁大德,亶在於欽恤二字。雖以《續大典》所載者觀之,壓膝、烙刑、刺字,旣除之矣,朱杖之拉脅,旣除之矣,訊杖之廣厚,又減之矣,以至於捕廳亂問之刑,鞫獄結縛之法,一竝除之。猗歟,欽恤之德,可爲萬世之法,而但臺臣之言事無狀者,間有拿推訊問者,苟其言之可罪也,則嶺海流放,不害爲古聖王不與同中國之意,而至於官則臺閣,罪非惡逆,而輕加刑訊,恐有違於我聖上欽恤之意。自今以後,凡臺閣言事者,雖有傾軋浮囂之罪,如非關係惡逆,則只施流放之律,勿爲刑訊之意,著爲定式,以爲萬世貽燕之謨,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昔年使臣,自皇朝回來,自上俯詢,對以有廷杖法云,則又下問曰,若是而猶有言路乎?對曰,言路則開云,皇朝之行廷杖而有言路,誠可貴矣。然凡此等之事,旣爲而旋悔,不如初不爲之之爲愈。副學所奏誠是,予當體念焉。出擧條大駕還內。

○丙申正月初三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副提學、守令入對時,副提學李秉鼎,靑松府使尹勉升,三水府使柳鎭淑,茂朱府使金純澤,安岳郡守李商舟,寶城郡守朱重純,珍島郡守李麟錫,瑞山郡守李圭緯,咸安郡守李宗榮,泰安郡守李栢然,高城郡守尹得弘,興海郡守權𫀤,陜川郡守金命淳,草溪郡守李度海,寧遠郡守李延弼,松禾縣監蔡百休,眞寶縣監申耆,昌寧縣監兪漢寧,河陽縣監曹霍,開寧縣監鄭東閔,求禮縣監李重玉,龍潭縣監李商烈,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進伏訖。令曰,百里之責,不輕而重,生民休戚,專係守令。況以大朝若保赤子之心,如有一夫一婦不獲其所,則是負大朝五十年惻怛之盛意也。惟余代聽以來,臨深履薄之戒,恒切于中,爾等或有出自經幄者,申申面諭,各別惕念,仰體大朝如傷之德,可也。今日入對守令,錄入名姓,以代柱帖,善治則喜,不治則罪,浮於前矣。因宣諭令先退。令曰,副學上書,已悉其意,而今日筵中求助之敎,果能對揚聖意,誠切感歎矣。秉鼎曰,臣適當聽政之初,數次書陳,豈曰盡其所蘊,而今日翔雲之啓,因一度傳敎,沈勖之輩,遽然停止,臣妄以謂國亡於今日矣。與朴盛源、李迪輔,視以一揆者,其可謂臺體乎?刊削之請,猶屬太輕矣。令曰,下款兩件條陳,亦出嚴隄防之意,余甚嘉之。況翔雲之啓,此乃一國之公議,天下之公議,則不可乍發而旋止矣。宋之亡,不亡於亡國之日,而亡於元氣消鑠之時,副學之言,是矣。秉鼎曰,翔雲之啓,亟停毋岐者,有若立功自效矣。令曰,推是心仰贊大朝,補余不逮,是所望也。秉鼎曰,頂踵毛髮,莫非造化,臣只知國耳,不知有身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三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進伏訖。弘履曰,米穀草記主管事,向承下令,各該衙門,雖已分付,而尙衣院,以直啓衙門,政院不得擧行矣。令曰,尙衣院,近來戚里爲提調,雖有此弊,此亦戶曹屬司,政院豈不得主管乎?申飭該院,勿爲直啓於差備,自政院捧入,可也。令曰,壽進宮朔望四時之祭,誠過矣。永寧殿,只春秋大享,而祧位陵寢,亦於寒食一祭,則獨於此宮,若是踰禮乎?有隣曰,誠如睿敎,不可不一番釐正矣。令曰,訓將向日所奏,非矣。有隣曰,以習操事,屢遭人言,而終不行操鍊,誠莫曉其故矣。令曰,姑觀來頭行否,當飭之,而紅疹,不過一時之患,內外入直,亦不滿五六百,則豈可以此爲頉,而廢操乎?有隣曰,除雜頉,其外軍兵,每月操習,則此所謂周而復始之道也。近久不行,故多昧坐作進退之節,誠疎虞矣。令曰,尹養厚,以乃父之子,其父辭爵祿,而渠則兜攬淸顯,獨於都憲,不欲行公,果成道理乎?余意已悉於靳點之批,而向日入對,亦已面諭矣。有隣曰,行身如謹愼,則豈有此乎?其父則賢矣。令曰,注書向於大朝入侍,每見其草冊之詳記,且聞其能文矣。與故參判洪啓迪,爲幾寸乎?有隣曰,與洪啓迪,爲七寸親,而故大諫禹瑞之孫矣,曾有文譽而晩始登科矣。令曰,陶菴與注書,有戚分乎?有隣曰,非族伊姻矣。令曰,道學文章,無如陶菴,而恨不竝時矣。令曰,沈翔雲之爲承旨,誠未曉矣。有隣曰,以釁累之蹤,爲益昌之孫,不當驟用。且以父改祖者乎?慫惥朝廷,盜竊名器,誠妖邪而亂倫之罪,已於故贊善宋明欽之疏,詳言之矣。翼雲之斷指,尤萬萬妖惡者乎?令曰,正倫明理之政,不宜如是其跳浪矣。況翔雲之疏,隱影閃忽,萬萬巧惡,豈可以李迪輔、朴盛源,同一視之乎?副學之言,是矣。以隄防二字,重言複言者,可見其心矣。令曰,近來文風日衰,誠可悶矣。有隣曰,非但治文,凡百技藝,幾乎抛棄。古則有專經學,而今則驟躐經史,汎濫各體,實有博而不精之歎矣。令曰,通曉一經,亦有切用之工矣。以今日有懷人所奏《孝經》言之,孝之一字,爲百行之源,推是以行,何事不做?推廣之道,大則一經,小則一字,而余亦受病於博字,才識不逮,聰明有限,未有反約之工,前日光陰之虛度,尤悔,如何?有隣曰,博而約,爲學問之要,而日用事物,無非學問中事,則邸下加勉,惟在是矣。普行曰,學問正在明理矣。令曰,是非之明白者可易知,而似是似非者似易眩矣。有隣曰,然矣,孟子深斥楊、墨,而象山學陽明學,先儒之斥排,以其似是似非矣。於此等處,明理以聽,則豈可眩乎?普行曰,在上者公心以聽,則何患乎不明也?虞、舜之世,岳牧咸薦,而鯀爲四凶,則若是乎難知,而四罪咸服,則亶在於明理矣。事半功倍,古人有言,後世無行王政之人,故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則三代之治不難,而人之悅之,易於昔矣。令曰,右副誠坦率矣,豈可躐等乎?有隣曰,次次循序,則可做三代矣。令曰,專經文臣講規,考奏,可也。讀公事。以江原監司徐逈修燒死、虎囕、雪壓致死人等狀達,令曰,恤典擧行。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同副承旨李得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李溎昨日事,難矣。李思觀曰,今日之賀,實出於君明臣直之義,臣等尤爲感歎矣。上曰,昨日前都憲,爲此擧時,必也問他臺遺若何。問于領相,其若立異於都憲,豈爲此旣若此?聞下敎停啓,可謂體予心。然臺體則然,故雖依其請,飭已施,宜參酌,沈勖之、郭鎭純,特爲給牒敍用。諸臺擧措雖若何,副學諸飭果然,而今當歲初朝參,多臺若此,氣像,若何?旣施申飭,其況今日,一體敍用。出傳敎徐有隣讀奏挾輿軍試射放記訖。上曰,挾輿軍,承旨,常殿座門頒賞(賞))待令,直赴帖、兒馬帖,政院書給,弦弓軍器寺,木賞戶兵曹,前待令處待令。出傳敎上曰,扈輦隊近仗軍,依挾輿例,畢放後施賞,書入單子後施賞。出傳敎諸臣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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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式暇。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穆廚院直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雖勝氣一樣,鷄聲頻此予悶,其何諭待敎侍。今予心一豐字,風自調雨亦順,夙夜願。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今下弓矢,鎭東萬戶李彦默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替攝講製試望,入于小朝事,定式爲之。

○備忘記,傳于徐有隣曰,日氣嘉,氣亦勝,予心喜,何問候,何內局?

○傳于李得永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柳偁。

○李得永達曰,檢閱柳偁,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令于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傳于李得永曰,坐直承旨入侍,左相、騎判、儒臣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此朝食是夕食,予何知?今朝睡仍爲醒,予何知?冥然翁冥然翁,一冥然翁,苟且翁苟且翁,一苟且翁。曷勝慨曷勝慨?只自歎,慷慨亘慷慨亘,只自臥。予何人予何人?誠支撑,今何世今何世,苟且界。令人問前生人,堂中睡夢周公。

○令于徐有隣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得永曰,玉堂有闕及在外人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玉堂闕直在外人改差,待前單下批,牌招入直,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爲校理,趙尙鎭爲副校理,宋煥喆爲副應敎,曺遠振爲副修撰。

○備忘記,傳于徐有隣曰,予於自內相依者,其猶坤殿與沖子。蔘香散,自明日限十貼,加煎以入。

○以平安監司洪趾海狀達,殷山等官居幼學吳光屹等渰死事,令于李得永曰,恤典擧行。

○傳于李得永曰,儒臣在外中,已落點人許遞,其餘置之。

○備忘記,傳于徐有隣曰,於今夜最誠悶,紫水晶靑水晶,兩色晶何處來?中白者倭明磻。雖加飮若冷水,首扁鵲棍一百,餘扁鵲各三百,色書員杖三百,煎水工杖五百。大呼百椎開門,東方其猶昏,苟且翁自溘然,誠冥然曷勝歎?嗟,靈丹一何庸?聞猫聲心亦依,冥然一何悶?呼寫畢問更點,鼓幾聲錚幾聲?誠自悶亦苟且。聞更點,當二更一點。

○李得永,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方在靜攝中,不敢循例取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農者國之本也,宜親,何攝而有此命?嗟哉,衰矣,替耕。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宋煥億,時在京畿水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又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二千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文書甲申條餘遺在二千石,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柳義養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大朝曠蕩之德意,昨日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當稟于大朝,處分矣。

○司諫柳義養達曰,頃日庭試時,以三擧子試券之雷同,至有拔榜之命。其時主文,果是矇然未察,固有其罪,若是知而不黜,其罪尤大,於斯二者,必居一焉。擧子旣已拔榜,則主文之尙無譴責,實違綜核之政,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其時主文,亟施削職之典。新除授正言李顯模,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不從。下諭事,依達。

○執義沈命德達曰,新除授掌令南鶴遠,時在忠淸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丙申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領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李思觀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之節,亦若何?上曰,一樣矣。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一樣矣。思觀曰,連日未得診候矣。上曰,至于吳道烱,入診,可也。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以次診脈候後,奏曰,三關均平,滑體一樣矣。金尙喆曰,此開城留守宋淳明狀啓也。今春習操,依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不特松都,亦有江留行操之稟,而雖以北關之重,今年春操,旣令停止,兩都所請,似難許施,何以爲之乎?上曰,特停沁都,一體分付,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喬桐水使申大顯狀啓也。京畿、海西兩道舟師秋操,則各自本道設行,春操則間一年互相往來合設,已有定式,今春海西舟師來到臣營前洋,當爲合操,若爲停止,則或令各操設行,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諸道春操,旣令停止,海西、京畿,勿論合操、各操,方春民事,俱難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方當耕農,特停,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江原監司徐逈修狀啓也。道內三鎭明春合操都試,開春後當爲擧行,而旌善、平昌、寧越等邑及江陵、三陟之嶺西段,歲翻後卽當設賑,春操之直請停止,亦涉未安,合操之行停及營將巡點與否,三鎭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關東被災,與他道有異,亦有設賑之邑,則他道停操之時,何可使本道獨行乎?似有軫念之道,三鎭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停操。他餘事,依例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慶尙左兵使崔朝岳狀啓也。束伍軍兵等今春習操,營將巡點等事,當依例擧行,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秋操旣停,則方春民事,不可不念,春操勢難許施,至於營將巡點,貽弊民邑,與習操無異,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停止,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帥臣行操,營將巡點,俱令停止,其在詰戎之政,恐涉疎虞。每當停操之時,使各其邑官門聚點者,軍伍之闕額,欲其充定也,器機資裝之朽弊者,欲其修補也。此若着意擧行,則其有實效,與合操何異?申飭列邑,各別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守禦使李景祜狀啓也。本廳所屬三營束伍及左右牙兵等合操,昨年秋因朝令停止,今春合操何以爲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秋操之停止,旣爲民事,則方春設行,事勢誠難矣。上曰,旣問大臣,一體停止,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摠戎使具善復狀啓也。本廳所屬四鎭列邑束伍軍兵,每年春秋,南北各二營式,輪回操鍊事,曾已定奪,而今春則坡州、長湍,當其次第,兩營春操,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南漢春操,旣命停止,摠廳所請,宜無異同矣。上曰,旣已下敎,一體停止,可也。出擧條上曰,噫,五都尉奉祀中,若是蹉跎,予常用心者,下敎已久,尙無消息,令該曹,申飭門長,其令卽爲立後草記。出傳敎尙喆曰,自前翰林苟艱之時,雖未準其朔數,而有進付之例矣。今甚苟艱,當付者進付,似好矣。上曰,翰林當付者進付。出傳敎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四日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文臣殿講試官規例知入。賤臣知奏。讀公事。專經文臣、製述文臣,依續典,令禮曹抄達事,下令,當該掌務中官推考事,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左相、騎判、玉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議政李思觀,兵曹判書徐命善,校理兪漢敬,副修撰鄭宇淳,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噫,三陽回泰,萬品載新,而嗟哉,吾民,與歲俱春乎?興惟于此,心若何心若何?今日沖子歲初進饌,以蜜茶稱觴,而興惟于此,何心甘食?特旨內局在都提調、提調、承旨、儒臣,先爲下敎,名曰諸道察民隱使,宣諭遍審而來,予意何?廈氈蔀屋,便若霄壤,身雖在於廈氈,心則懸於窮村,此豈予意哉?仰體昔年,夙夜此心,惟在元元,畿甸兪漢敬,關東李秉模,海西任希雨,關西安寬濟,北關李會遂,持諭書諭小民,見穡事察民隱來。於三南,繡衣纔來,其何稠疊?此亦爲民弊道也,於今安徐,只下諭書,令道臣宣布予意。諸道諭書。王若曰,國依於民,民依於國,若問其國,卽一人,一人誰,亦君也。嗚呼,不才涼德,五十載臨御,問予年八十三,何事濟民,亦何事恤民?仰體昔年,興惟于此,心若何心若何?靜臥慷慨,特命諸道御史,名曰察民隱使。嗚呼,常時諸道,廈氈蔀屋,使若霄壤,於今日,爾等見御史若見予。予雖否德,卽爾父母,若有莫伸民隱,籲御史奏予焉。命御史若臨覩,悠悠予心,彼蒼臨照,豈一毫飭其言?體予體予,毫勿欺隱焉。身雖臥於此堂,心則隨於御史,保體保體,莫負予辛勤之敎,故玆宣示,咸頒知悉。三南諭書。王若曰,八旬今予,爲民諸道,名曰察民隱使,而於三南,奉命屬耳,故爲民弊,謄此書下送,令道臣宣諭予意,莫歎莫遣御史,諭書亦予也。數行諭書,予心隨焉,若有民隱,謂道臣而畢陳。況三南,國之府庫,噫,湖南,豐沛之地,嶺南,鄒、魯之鄕,予敢忽也,予敢忽也?體予此意,先見gg遣g諭書。命書傳敎曰,噫,彼沁都,予年二十,予見者尙今思焉。趙襄子保障,豈特此也?所奉莫重,其所民隱狀,詳問留守,其亦細察以聞。於松都,卽前朝故都,嗟哉,開府之民,若思前朝,豈不愧哉?況頃見後,心在本府,宜審察,且此處富商多,宜察民隱。命書傳敎曰,此御史體重,其令帶軍官。命書傳敎曰,關東御史,兼察賑政而來。命書傳敎曰,關西曾有巨弊,道臣體予意,爲生民纔校正而來,故已飭勵。其雖歲翻,其能遵此,君實嚴察,若或違者,雖道臣母隱啓聞。五道御史牌招事,下敎。出榻敎思觀曰,三南則繡衣纔還,其間不遠,民弊與廚傳,不可不顧,而諸道則分遣御史,三南則只下諭書,誠得宜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四日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五經》,何以擧行乎?有隣曰,《經國大典》,以《詩》、《書》、《易》、《禮》、《春秋》爲五經義矣。令曰,《春秋》講,只讀經文乎?有隣曰,雖有四傳,專經當以本經擧行矣。令曰,經筵講,用胡傳,胡傳重矣,以胡傳擧行。令曰,試官當爲幾望乎?有隣曰,考官外參考官,雖或有堂下竝差之規,以堂上四望擧行,好矣。令曰,尊周大義,卽我朝家法,而亦可見尊攘之義。且有無地讀之歎,如有《春秋》應講者,似新奇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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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注書韓用龜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穆廚院直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致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食味若何效若何,予何知?夜有更庶知心,氣何諭?待敎侍。

○傳于李致中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次對亦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副提學李秉鼎辭單。

○令于李致中曰,辭單頻數,此單勿施,捧納承旨推考。

○李致中,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應敎宋煥喆,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校理李文源,時在京畿安山地,副修撰曺遠振,時在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入對。

○令于李得永曰,戶判同爲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致中,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通禮院相禮李鎭恒,成均館典籍李亮載,平安都事金健修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宗簿寺正高裕,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尹萬曄,昌德宮衛將高遠喆,昌慶宮衛將金再禧,俱以身病,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批啓曰,判書金鍾正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判書金鍾正病,參判具㢞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得永進。尹得養爲工曹參判,金樂洙爲相禮,元羽孫爲司䆃僉正,申史澳、金鳳著爲典籍,李五鉉爲尙衣別提,申光翰爲平安都事,韓用龜爲注書,副司直沈鏽今加崇祿,水原府使沈頤之父、副護軍李廷虎今加嘉義,侍從臣李福徽父,李時中今加嘉善,前大司憲李商芝父,進士李鳳禎今超通政,侍從臣李彦一父,光春君棬今加承憲,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朴聖鉉。

○兵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病,參議李在簡入直進,參知金漢老病,同副承旨李得永進。李基東爲同知,李東泰爲僉知,趙嵃爲兼內禁衛將,黃命耉爲兼五衛將,成德漢爲司禦,黃胤錫爲翊贊,李憲洛爲衛率,申大秊爲文兼,安福臣、高時俊爲景福將,高宗祉爲昌慶將,張鵬翰爲乶下僉使,副護軍李晟,副司直沈履之、宋鍈、宋煥億、李會遂,副司果任希雨。

○令于徐有隣曰,待下令,只坐直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致中曰,右副承旨持公事入對,都承旨同爲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令于李普行曰,內試射居首李弘遠,加資。

○李致中,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五都尉奉祀中,若是蹉跎,予常用心者,下敎已久,尙無消息,令該曹,申飭門長,其令卽爲立後,草記事,命下矣。卽令其門長望報,則前知事沈廷最望報內,以故右尹沈廷輔十二寸弟尙殷第三子崇陵別檢沈埉,望定云,依望定,崇陵別檢沈埉爲故右尹沈廷輔奉祀,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昌順,以兵曹言達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金處憲,四次不通。宣傳官權綸、沈緯鎭,武臣兼宣傳官申光復,訓鍊院僉正金鍾赫,都摠府經歷吳載重、李吉培等,三次不通,訓鍊院判官安國民、李亨默,主簿朴載憲、許根、李商五、成堣,武臣兼宣傳官辛弼垕、申協、兪碩柱、洪鏶、成致鳳,守門將李潤雨、朴瀯、邊德淳,宣傳官金魯正、李弘遠、韓聖養,部將李斗周、崔範重、趙鎭祿,二次不通,戶曹佐郞朴志海,武臣兼宣傳官李鼎運、李彬、李尙訥、張鵬翰、李萬益、洪格、李長煜、金重三、徐翰修、鄭光述、韓潗、李鎭鼎,宣傳官宋載瑞、權邁、李達觀,部將具守諒、李顯忠、金吉行、鄭選、李光玄,守門將趙應鉉、李達遂、朴明煥、朴晉煥、孫澤、具綱,訓鍊院副正尹守儉,判官申晤,主簿柳鎭豐、馬之好,引儀崔秉敎、金宗勳等,一次不通。依定式,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三次、二次、一次不通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係是宥旨前事,一併分揀。

○李致中,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大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因京畿監司狀達,坡州前牧使鄭肅良,時未交龜,尙佩密符,營門決杖,不得擧行,令攸司,稟處據。鄭肅良,係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刑曹粘目,達下矣。鄭肅良,交代後,今已拿囚,而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事,曾有受敎矣。鄭肅良,依受敎,杖一百收贖,放送,何如?令曰,依。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道長鬐縣投畀罪人宋鍈、申熤,咸鏡道鍾城定配罪人朴奎壽等,放送事,令旨,達下矣。宋鍈、申熤、朴奎壽,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昌順,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臣金尙喆,伏以臣以萬萬無似之身,處萬萬不稱之任,誠切報刹而才不足以需世,心如虛舟而信未孚於同朝,早晩顚沛,臣固自知,果然簡書出矣。噫,打草之驚,聲東之西,古人名喩,原任主文之被論,旣如此,則況定其立落者臣也,書其等第者臣也,若論其罪,臣實爲首,唯有早被刑章,以謝公議而已,何可刺刺較辨,以傷朝廷大體也?區區去就,更無可論,而以此俟勘之踪,今日賓對,亦無以進身,伏地屛營,無所逃罪。伏乞离明,諒臣情之決難强迫,察臣職之不容暫曠,亟降重譴,以幸國事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當初拔榜,旣因卿箚請,則嚴科試明是非之義,可謂兩盡,於卿,有何毫分難安之端哉?,到今處分已正之後,更事煩聒,恐涉若何?卿須體此慇懃,卽起視事,用副余虛佇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諭。

○都摠管李溎上書,伏以歲籥載新,我大朝殿下,寶算彌隆,聖體益康,我邸下,躬率百僚,誕擧縟儀,匝域含生,忭蹈惟均。仍伏念臣,以至庸極陋,最居人下,累玷臺省,曾乏涓埃之裨,間厠胄筵,亦無絲毫之補,而只荷我大朝不世之殊遇,伊來五六年之間,節次推擢,驟至宰列,外內歷敭,罔非踰分,每一循省,愧懼交積。乃於日前入侍,又伏奉晉秩恩命,繼而特除兼銜,促令謝恩,臣驚惶退出,五內失守,殆不知置身之所,而惟其嚴畏感激之心,交劇于中,蒼猝之間,不得不顚到祗謝,臣心悚恧,當復如何?噫,彼南絳老之復官,朴盛源之宥還,卽我大朝之盛德至善,與天地同其高厚,億萬斯年無疆之休,其將自此伊始。臣於頌祝之餘,亦有所悚愧者,自有絳老之事,臣之入臺,凡幾遭矣,而未敢以一言孚格天心。至於盛源之啓,臣實首發,其柔軟不職,孤負聖恩之罪,臣無以自解,最後舊啓之停,未足以追贖前愆,而乃反以此,媒榮寵命,恩褒迥出常例。至若元正霈澤之洋洋,於至仁至慈之天,爲國家祈永之本者,罔非自斷於聖衷,而乃反累降恩諭,有若緣臣一言而有所契悟者然。昨日臨門受賀,尤是負罪賤臣之千萬不敢當者,伏地戰惶,但有感涕之被面。此生此世,圖報無地,則粉糜身骨,蹈赴湯火,卽臣所以誓天而矢心者,而乃若爵賞,人主之大柄也,廉義,人臣之大防也。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誤恩,視作分內之固有,不思所以逡巡辭避,則一身廉義,縱不足恤,其爲累聖朝甄別之政,果何如哉?此臣之所大懼也。自承恩命,側聽數日,未聞有司直之論,今始仰首陳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仰稟大朝,收還臣新授資級,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不孤二字,已諭於向日卿批矣。余則以爲日昨筵奏,又從不孤中來也,卿其勿辭察任。

○大司諫南玄老上書,伏以天佑我宗祊,茀祿川至,聖德益著於無憂,睿孝增光於代勞,縟儀載擧,忭蹈惟均。仍伏念臣,杜門屛跡,與世齟齬,分作明時之棄物,而不意諫長除音,忽下於一初勵精之會。臣聞命兢惶,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粗伸義分,而顧臣從前屢叨,一味含默每自循省,愧懼交積。今雖欲竭其駑鈍,以效一日之責,而其於倥侗無有,全昧時宜,何哉?一出義在於延頸,素志惟切於循墻,自量已審非比逡巡謀免之計。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令鐫改,以幸公私焉。臣方祈免,不宜他及,而區區願忠之心,終不能自已,略此附陳。一曰,崇道術以勵頹俗,方今習尙靡靡,無所定向,尠自守廉靖之風,多乘機傾軋之態。市道易變,人心漸溺,此無他,道術不明,趨向不端故也。宋臣朱熹之言曰,知如是是病,不知如是是藥,正宜招延宿德之士,以爲一世之矜式,則庶可以一半分救得,而咸歸於大中至正之道矣。二曰,懋實學,以鎭浮華,方今麟楦飾外,蠟貌無實,滔滔日趨於虛泡之界。始知齊魯間修飭之士,不如萬石家質行,則惟宜先懋實學,以是心行是政,使得以觀感丕變者,是在我邸下一轉移間事也。三曰,奬恬退以抑躁競,夫好富貴而惡貧賤,人之常情,顧今以文通籍者,殆至千數,百人之多,遯世無悶之操,不可責之於人人,則奔走伺候之習,亦安得以禁之乎?是宜崇奬退讓之流,使當世之人,皆知躁競之不如恬退,則是可爲操約而及遠之術矣。四曰,簡廉白以警貪墨,國朝所以待廉吏者,可謂至矣。生前褒其廉謹,身後錄其子孫,是以,中人以上皆可以砥礪氷蘖,不染脂膏,而近年以來,貪風日熾,一經腴邑,便起甲第,屢典藩閫,田園遍野。是豈古人皆廉,而今人皆貪哉?此不過俗習易汚,義利不明故也。今宜簡用廉白之人,優其爵祿,殊其寵章,則庶可以貪者廉,而墨者白矣。五曰,重臺閣以來直言,古人云鷙鳥破卵,鳳凰不至,近者臺垣之疲軟不職,亦已久矣。顧其任則古所謂與人主爭是非,與大臣相可否者也。其責顧不重歟?優容之奬勵之,使得以人各盡其懷,則鯁直之風,不患無人而昌言格論,日至於前矣。六曰,嚴科場以正士趨,夫科擧者,士子發身之初也。古人云,欲事君而先欺君可乎?應科之始,一有不謹,則比若人受病於胎中者,終身不健也。末俗浮囂,每經一科,輒多辭說,臣未的見,不敢質言,而其爲士子之羞則大矣。亦宜嚴立規程,俾無倖占濫竊之弊,則士趨於正而人才可得也。凡此六條,俱是常談死法,而目今切時之務,對症之藥,亦未有出於此者。今我邸下,以天縱之姿,懋日新之學,受大朝付畀之重,係億兆顒望之情,正周書所謂罔不在厥初者也。臣聞先儒之言曰,天下萬事,有要切處,有大根本,如臣前所陳者,皆可謂要切處,而若其大根本,則亶在於邸下方寸危微之際。臣竊惟睿學已臻於高明,凡於涵養省察之方,宜無一毫未盡,而然而懋實學三字,卽是徹上徹下之工。伏願邸下,終始留意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中條陳,言皆切實,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李商巖上書,三陽肇開,聖壽彌隆,睿孝增光於展拜,縟儀載擧於呼嵩,舞蹈歡忭,帀域惟均。仍伏念臣於館職,自來情勢之不可復玷,亦幾离明有以俯燭矣。前後違命,非止一再,則臣罪於是,益無所逃,玆於除旨之下,承膺無路,略控短章,請伏威罰。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賜鐫削,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旣自劃於是任,則不宜妄有論列,而今當邸下一初之政,屢忝宮僚,昵近耿光,區區願忠之誠,有倍他人,敢此附陳焉。伏惟我邸下,受大朝付畀之重,代聽庶務,其所以仰體聖訓,俯答群情者,宜無所不用其極。日昨大朝處分之下,凡在瞻聆莫不感激欣聳,咸曰,大聖人曠蕩之德,與春同和。在邸下祗承將順之道,亦當推而廣之,惟彼李迪輔,經年瘴海,獨未蒙一視之澤,其豈無向隅之歎乎?顧今幽枉畢伸,罪謫咸宥,霈澤洋溢於域內,而此人尙在竄配。臣謂特降恩宥,以示同仁之意,則其於體行之方,尤豈不有光乎?將任與他自別,而御營大將尹泰淵,賦性邪媚,行事濫猾,爲世所指目久矣。特以將家之遺裔,偏蒙朝家拔擢之恩,而不思一分報效之道,戎機軍務,視若弁髦,貪榮牟利,看作能事。此則在渠不足深誅,而況其蹤跡閃忽,惟勢是趨,至於干預朝政,妄論通塞,其假威市權之罪,不一而足。此等負國妖邪之類,豈可一日置之於輦轂之下哉?臣請亟施遠竄之典,使此輩,少知懲畏焉。嗚呼,臣猥以胄筵之官,獲參元朝之賀,伏覩我邸下誕敷十行之綸,眷眷以立紀綱正風俗,求助於臣隣者,至誠惻怛,有足以感豚魚,而今臣所論寂寥如此,臣亦自愧。然臣愚,以爲優容臺閣而後,頹綱可振,斥去宵小而後,陋俗可滌也,故敢以是陳焉。若其立綱正俗之大本,則不可他求,在邸下方寸之內。臣伏願邸下,益懋典學之道,益篤正心之工,常使此心,卓然淸明。不爲私意所撓,而陽剛之氣,浩然流行則凡天下國家之事,當爲而爲,不當爲而不爲者,知之必明,行之必確。兆民之衆,萬機之繁,莫不範圍於一心之正,而董子所謂正心正朝廷,以至於正萬民者,惟在於此。何患乎紀綱之不立,何憂乎風俗之不正哉?惟邸下,勉哉勉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丙申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次對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李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觀曰,寢睡,若何?上曰,一樣矣。思觀曰,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思觀曰,醫官當入診矣。上曰,置之。思觀曰,今番恩典曠蕩,霈澤遍及,而其中宋鍈、申熤,以向來違牌臺官,尙在竄配,未蒙一視之典矣。上曰,一體特放敍用,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左參贊蔡濟恭,行司直朴相德、徐命膺,行戶曹判書具允鈺,刑曹判書李重祜,行副司直鄭尙淳、尹泰淵、尹得養、李瀰,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朴相老,副校理趙尙鎭,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洪文海、柳誨,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允鈺曰,朝家懲貪之典,固不可不嚴,而前南陽府使朴奎壽,因繡啓,勘罪遠配矣?聞其所犯,不至甚重,經年竄配,屢經赦典,似不可無參量處分之道,敢此仰達。上曰,持赦,可也。出擧條允鈺曰,臣又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凡因特敎竄配者,勿論罪犯之如何,道臣不敢擅入於稟秩中,此非古例也。此後則各道放未放修啓時,量其輕重,一體稟啓事,分付,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因判金吾所奏,臣亦有所見,敢達矣。凡守令禁錮,自有法式。頃者湖西御史書啓中,鴻山前縣監鄭持淳,不過略論其政治之善不善,無他犯科之事,而有禁錮之命。其時被罪之人,亦皆入於曠蕩之典,則宜有參恕之道矣。上曰,勿爲禁錮,可也。出擧條泰淵進伏,上曰,鑄錢,何以爲之乎?泰淵曰,倭人禁銅,未及貿出,故姑未擧行矣。上曰,先鑄幾何?泰淵曰,先鑄爲四十餘萬兩矣。泰淵曰,本營字內之松,爲雪壓傷者,殆至六十餘株,依前例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朴相老曰,歲末賓對,歲初朝參,此異於常時,固當一齊進參,而備堂中,多有不參之人,事極駭然。請除實故外,不參備堂,竝施不敍之典。上曰,其數不少,歲末勿論,新年應入侍不入侍者,依臺啓捧傳旨,餘皆勿論。出擧條相老曰,大祭受誓戒,自有定時,前後飭敎,不啻申嚴,而今番永寧殿春享大祭誓戒,因獻官之不備,退行於日高之後。初不擇無故之員,必以犯染之人,苟然塡差,末又以三四名帖,周流東西。過時稽滯,致有無前之擧,苟簡莫甚,事體駭然。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無飭,請當該差祭銓官,亟施不敍之典,當該晩到獻官,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御史帶去軍官誰某耶?思觀曰,姑未聞誰某矣。昌順讀奏故右尹沈廷輔立後草記。上曰,此人誰耶?思觀曰,豐德府使沈𰊄之弟,而文科槐院矣。昌順,讀奏黃海兵使田光勳狀啓。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觀曰,向因首揆所稟,他道春操,皆已停退,此亦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一體停止,營將巡點,一體停止。出擧條上曰,御史,持諭書出去乎?思觀曰,今番御史,以察民隱爲敎,而別無可察之事矣。雖然,御史下去,則德意可及於窮村,而況有蠲逋之政,聖惠與春俱新矣。上曰,關西巨弊已袪,果能遵行乎?思觀曰,道臣頗簡約,必有遵行之效矣。上曰,關西伯爲人,何如?頗柔善矣。思觀曰,外似仁厚,而屢徑州牧,律已甚精,內守甚確,非但已罷者克遵其法,前道臣未及釐革者,思必欲革之矣。定配罪人朴奎壽放送事下敎。出榻敎宋鍈、申熤,特放,仍爲給牒敍用事,下敎。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五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戶判入對時,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都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日傘排設,以黑段作蓋小次,以此排設,而傘柄以尙方所在着漆取用,可也。允鈺曰,事面苟艱,不如新造矣。令曰,爲軫經費而有此敎矣,然則商量爲之,可也。俄者判金吾,賓對所奏,誠好矣。放未放已到者數道,自該府,當爲稟旨乎?允鈺曰,臣意專在湖南荐棘以下,當入於稟秩矣。令曰,臺啓中吏堂誰耶?得永曰,三銓矣。允鈺曰,軍廣兩倉年例內局進排米,爲二千餘石,而進排之際,其弊不貲。此後則毋論內司與各宮房,年例別進排,自該司,直爲受去,則庶可除弊,敢此仰達。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黃燭進排夥然,價本無以支當,以昨年所下者言之,已近萬兩,而近來內入燭,比前倍加。耗費甚鉅,故日前以此意陳達,而旣承下令。今後則勿令進排事,出擧條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如有特敎內入之事,目終單子達下事,定式,可也。出擧條令曰,殿講替行,故內侍殿講時,賞典,依近例直爲分付,而有所歉然。此後自政院,分付然後擧行,可也。令書下令曰,戶判所達旣從,此乃尊國體節財用之意,今後內需司及各宮房,若有慢不奉行之弊。戶判隨現論罪,分付。又書下令曰,戶判旣已親聽下令,此後內用雜物,非自政院下敎下令者,切勿許施,永革中使口傳分付之弊。如有特敎口傳分付,則先爲擧行,仍卽稟達事,令度支知悉。令得永先退。令曰,漢學講何以爲之乎?有隣曰,漢學講,稟旨擧行,而專經製述抄本,多錯謬,故使之遍考年歲榜目與各家品案。各別精抄入達,而推案則向蒙曠蕩之恩,只有自服者一人,此爲啓覆罪人矣。平壤殺獄,考之《無冤錄》,問之律官,而終涉可疑矣。令曰,後日入對時稟處,可也。傅生雖是欽恤之意,而若有冤,則死者豈不幽鬱乎?令曰,近來百弊,皆從科場不嚴中出來,若有現捉,則余意,以斷不饒貸爲定,而家家及第,戶戶進士,不幸近之矣。有隣曰,詳知弊源,臣實欽仰矣。令曰,文臣製述儒生殿講,果仲朔乎?有隣曰,然矣。有隣曰,啓達區別知委事,待領相造朝,政院、廟堂,商確講定,俾遵其一定之規,好矣。有隣曰,聽政以後入侍入對史官,合爲四員,而藝文館廳直四人中,二人則分守史庫與郭房。只以二人,隨行於諸史官者,極爲苟艱,在前代理之時,例有加出一人之事矣。今亦依此例加出,以爲推移使役之地,何如?令曰,事勢似然,一人差出,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本院日用紙地,每患不足,而當此聽政之初,凡干擧行,所入倍蓰。臣非不知軫念經費,務從省略之睿意,而此則不可不稍加變通,故已與戶判,有所往復者。今姑參量其容入多少,以爲取用之地,何如?令曰,參量爲之。出擧條專經武臣,依古例抄達事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五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進伏訖。令曰,李商巖疏見之乎?若上徹則必至大段生事矣。余於獄案,必看之又看者,慮其有枉也。昆蟲有不忍踐履,況人命乎?人命旣重,況言官乎?死生之際,豈不欲曲護全保,而俄以書意仰覘而出矣。上款論李迪輔,若因此而激惱,至殺言官,則豈非不忍乎?今番聽政後,處分光明,朝廷淸明,而不幸破壞,則是言路開而反閉之矣。有隣曰,鎭安二字,已於兼司書之批,有嘉尙之敎,以是心行是政,好矣。李迪輔,雖非邸下處分,而承此分勞之敎,竄配以下,邸下旣已裁斷,則未知事機之如何,而其間豈無全保之道乎?令曰,李迪輔事,若自上聞之,而敎以聽政,專爲朝廷寧淨,而故爲有此事爲敎,則無辭可對,不如自我登聞矣。有隣曰,《易》所云彌綸天下之道,與先儒所謂讀書窮理,正指此等處。以邸下之明理,不用於今日,而用於何處乎?令曰,兼文學誠感歎矣。判大事立大功,曾是不料,而此不過一宰臣黜陟,無甚大關緊。且余有所見,而此則不然,大則慮無所不到,小則李商巖難保矣。有隣曰,臣雖不肖,豈敢以不建白之說,仰達,而若隨事煩稟,則豈分勞之意乎?令曰,屬之分勞邊,則抑爲成說,若不建白,則批答誠不難,而日後下問曰,朝廷有此罔極之事,而非但不奏,批答亦不嚴處爲敎,而取考日記,則將何以仰答乎?有隣曰,事出不意者,何以逆料乎?令曰,李商巖書,不曰非矣,亦不曰非公議,然此非時矣。昨日攻尹養厚,今日斥尹泰淵,景像,如何?舜之流放竄殛,可見大聖人默運之道矣。若緣此疏而事有關於爲宗社之聽政,係人命之生死,則將若之何?有隣曰,人命生死,豈不誠大矣,而比國家大計,自有輕重,臣眼前只見國家,故其他當不暇論耳。令曰,兪彦民事,余豈曰仰裨,而但余心則可見,罪斥言官,非余本意,而今欲罪之者,蓋不獲已也。普行曰,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是古聖王欽恤之意,而經權得中,亦聖人折衷之道,則惟在酌量全保之如何矣。有隣曰,聽政之初,罪責言官,豈欲默默?臣雖無狀,記注在傍,豈不欲愛其身,力爲救解,而今此鎭安全保之請,出於不得已也。令賤臣諭以左相入對,左議政李思觀進伏。令曰,近來仰裨聖德之道,靡不用極,而昨出尹養厚事,今出尹泰淵事。非不欲漫漶,而微覘聖意,則當此聽政之時,若以此等輩來告,則當爲別嚴處爲敎言者,生死姑勿論,如有萬萬非常之敎,則豈可屬之自己而嫌而不言乎?思觀曰,當此邸下一初之會,年少輩今日論一人,明日論一人,不是異事,而以聖上好生之德,前後已是曠蕩,則李迪輔,豈可終爲海島之人乎?小臣,以鎭安二字,爲初政第一義矣。令曰,如有可爲之勢,豈不欲盡力,而(而))以言罪人,非余本心,方便之道,務盡其宜,而誠難便矣。思觀曰,今或有無事中生事之弊,而治謨漸久,化導丕應,則在下者,曉然知邸下之心矣。安有紛然之慮乎?今此書批,豈邸下之所難哉?令曰,終不如不白之爲愈,而旣有建白之敎,則不白亦難矣。非爲混圇,而末俗澆薄,走東走西之類,何可人人而罪之乎?李商巖,以經幄之臣,豈不知朝象,而乃有此書,律之道理,亦非矣。大朝五十年苦心,若由我壞了,則余將何爲?李商巖區處,誠不難,而若一向生事,則將奈何?思觀曰,殿下五十年苦心,以是做治,邸下鎭安,亦體大朝包荒之政,則年少輩,激生風波,誠非矣,惟願穆然三思焉。令曰,百爾思量,終無好策,大臣老成矣,願聞其要。思觀曰,書批中,顯示未安之意,是是非非,向後事穆然深思,好矣。令曰,大言則有關國計,小言則將塞言路,將若之何?思觀曰,無節之陳,豈可以此爲慮乎?睿意之深固示,如斧鉞則關係至重,爲人臣子,豈被更發此等事乎?如有更發之人,則其心無嚴矣,更何顧惜乎?令曰,此後無此等事乎?,知申思之。有隣曰,不齊之人心,臣不敢質言,而誠如大臣所奏,下批嚴如斧鉞,則庶有懲畏矣。令書令旨曰,余意已悉於大臣,大臣所達亦如余意,若此不已,朝象奔波,將無寧靜之期,未知國家,稅駕於何所也。其在仰體聖意之道,處分不可不嚴,應敎李商巖,削職,原書給之。噫,我大朝五十年苦心,專在於鎭安調劑,則近日風色,極其紛紜。此非細慮,良亦寒心,而似此妄陳之章,尤係不得不仰徹者,是豈分勞之聖意乎?此後若或不有飭敎,以致煩聒於聖聰之擧,則雖欲爲言者容之,其奈自犯何哉?諸臣以此知悉。令曰,結語最難何以則包得上下款耶?思觀曰,略示嚴截之意,而以大朝處分歸重,好矣。令曰,果然矣。書訖,僉曰,誠王言矣。令左相先退。令曰,尹泰淵申飭,俾勿撕捱,可也。普行曰,判義禁具允鈺,同義禁鄭一祥,持供請對矣。令曰,入對。允鈺、一祥進伏,有隣讀供。令曰,南舜喆事乎?允鈺曰,此亦煩稟大朝事矣。有隣曰,此亦有稟定然後,可以擧行,而凡係大辟以上,裁稟大朝,大辟以下,稟裁小朝,而如有特敎取供,則不必以此爲式。令曰,然矣。有隣曰,俄以副學呈單,至下問備,而掃憤與情理切急者,終不可一例防塞,許之,何如?令曰,依令曰,戶判之意誠感歎矣。各宮免稅別判府外,當出稅,余意則無可拘者,屬之經費,果有益乎?允鈺曰,堅定睿志,毋或少撓,則好矣。令曰,向者龍洞宮屬,以免稅事,起鬧於戶判家云,誠極駭然矣。允鈺曰,承此渠輩自爲之敎,極爲寒心,宮屬不可不査治矣。令曰,子曰,近之則不順,遠之則怨,正指此等弊矣。令書令旨曰,宮房所屬之憑藉恐喝於戶曹者,國綱所在,關係不少,此等之習,不可不痛懲。其在警勵諸宮房之道,尤不可不嚴加處分。昨年以未準結文書督促事,作鬧宮房,一倂令攸司,囚治捧招以聞。此宮與諸宮房,事體自異,則不有法禁,盜占民結者,極其無狀。龍洞宮次知中官,徒三年定配,當該宮任杖配,同宮未準結,自今年還付戶曹事,分付。一祥曰,宮屬懲治罪重律輕,下詢處之,好矣。令曰,二罪俱發,故作鬧者捧供以聞,律名尙在未決中矣。令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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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文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長夜長是悶,今予悶兼飢民,八十誠冥然,五十二亦苟且,其何諭?待敎侍,鷄聲何若是倦,予誠悶予誠悶。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侍。

○令于李普行曰,禮房承旨入侍。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雖是將臣,武弁之處義自異,則何敢引嫌?御營大將尹泰淵,牌招聽下令。

○令于李得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蔡弘履達曰,新除授注書韓用龜,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蔡弘履曰,內試射,當施賞格,木一同參拾伍匹,布一同,卽爲入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古人云宜謙,今者廣州此擧,一則彼名官,予亦名官,莫知諭書重若此。此一驕字中來,雙童雖若此,傅巖豈敢發?此等驕心,常駭然者,決棍以賢良雖免,此等之習,宜飭,令銓曹,經一年後敍。

○令于李普行曰,內試射時,賞格不足木一同,布參拾匹入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得永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査出明禮宮未準結事來待矣。令曰,入對。

○李得永,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洪樂任,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洪樂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得永曰,推考徽旨捧入,更爲牌招。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龍洞宮次知中官安國來,徒三年定配事,令旨達下矣。安國來,黃海道載寧郡茶漏驛,徒三年定配,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洪樂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有隣曰,禁推令旨捧入。

○備忘記,令于李得永曰,旣示飭意,慶禮在明,弼善洪樂任分揀放送,更爲牌招察任。特除之下,身爲小官,何敢一向違召?政院嚴飭。

○傳于李得永曰,改差臺臣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李得永曰,明日侍座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弼善牌去來申飭。

○備忘記,令于李普行曰,弓人閑良方仲碩,一巡試射五矢全布,直赴殿試。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大殿長番中官李漢謙,一巡試射五矢全布,依例加資。

○備忘記,令于李普行曰,司鑰出身林仁相,一巡試射五矢全布,比較一巡三中,善地邊將除授,兩司前望單子入之。

○洪周萬爲掌令,金履常爲持平,洪彦喆爲獻納,兪岳柱、李羽逵爲正言。

○傳于李得永曰,中官加資,今日口傳下批。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此後除授與單望安印,用丁酉年舊例。

○備忘記,傳于李得永曰,不過一時飭勵,前備堂徐命膺、洪樂性敍用。

○申大升,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致中,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進伏訖。上曰,皇壇行祀何時乎?致中曰,三月矣。上曰,姑不稟乎?致中曰,然矣,今日則春享大祭傳香矣。命書傳敎曰,精神索漠,今日謂正日,陞降拜跪誠難,欲書頭辭,召禮房,此是正月,尙無禮曹稟。今日將太室春享傳香云,必令祗迎而開導也。今日當祗迎,儀註時刻單子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入直侍衛,祗迎雖爲,何云正月,此猶若此,況三月高壇、皇壇,依近年例。初命大臣攝祀,此意若今日命沖子攝矣。更思太室,尙未爲,若何?問承宣,已爲云,今年皇壇,令沖子攝爲。上曰,世孫太室已攝行乎?致中曰,屢次攝行矣。命退出。

○丙申正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李致中,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進伏訖。令書下令曰,祗迎旣已稟承下敎,而當此侍湯之時,不可不隨駕。今日香祗迎時,隨出侍坐,陪衛諸事,一依前日庭試例擧行,今在門乘輿,政院及禮貌官知悉。又bb命b書下令曰,明禮宮之句管本處,在於昨秋以後,未準結之望定,在於昨秋以前。雖與龍洞宮事有異,今旣管於本處,則其在先本之道,不可以令前勿論。同宮未準結圖占者,依龍洞宮例,今日內還付戶曹。草記次知中官,當該宮任,所當依龍洞宮處分,而此時屬於內殿時事於義壽進宮次知及宮任,姑不勘處,則宜無異同,故此不竝論,以此分付該宮。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具翼善冠、絳紗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俯伏興,大駕還內。

○丙申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小輿,由通陽門詣延和門板位。王世孫,今在門乘輿,由廣達門,隨詣大殿板位下。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李永穆、洪文海,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侍立。香祝奉行時,上俯伏訖,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奉審以來事,下敎。出榻敎遂還內。

○丙申正月初六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進伏訖。令曰,讀奏文臣殿講人抄達,有隣讀之。令曰,在外人上來之意,申飭。昌順曰,自三館分付乎?令曰,自吏、禮曹分付,而規避不來者,禁推,可也。令賤臣,出去,尹泰淵入對,泰淵進伏。令曰,職是將臣,應知事體。將臣去就,瀆擾爲難,勿辭行公,可也。泰淵曰,臣行已無狀,致有人言。豈敢抗顔復入修門,而恩數曠絶,辭敎懇惻,雖已黽勉承膺,而退當以文字仰暴矣。令曰,於卿非恩數也,亦非懇惻也。膺令之後,不可更事撕捱也。昌順請泰淵推考。令曰,依。泰淵先退。有隣曰,文臣中在喪與外任,拔之抄達中乎?令曰,此則別單抄入,以待闋服與遞任,移錄,可也。有隣曰,觀察使薦,旣已達下,則此後才學薦,入於小朝乎?令曰,依。令曰,宮闈令,男子則一也,事甚無謂,余意則王后位,以大祝薦奉誠合宜矣。故判書朴弼周入來時,宮闈令,以宗臣塡差之意,有所仰陳矣。有隣曰,睿敎誠然,日後更議,好矣。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永穆,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判府事金陽澤、李溵,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徐有隣,讀奏京畿御史兪漢敬狀啓。上曰,雖道臣,焉敢若此?況二品府尹乎?古人稱王命可尊,卽重君命也。審察使,初頭若此,他何知乎?況良弼夢者乎?當臨門決棍,令三十餘州,知八旬其君,令都監待令。出傳敎上曰,廣州面看交代者,廣州府尹有闕,代右承旨爲廣州府尹,其令當日辭朝。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申大升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京畿御史,以新登科人,能爲擧職,其涉可嘉,故有此命。欲以樹君綱於三十餘州,更思此夢,傅巖賢良科者,豈爲其人?宜惜賢良二字,決棍之命安徐。出傳敎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六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坐直承旨,戶判同爲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同副承旨李得永,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進伏訖。令曰,明禮宮未準結數,已還付矣。具允鈺曰,於義宮加結一千結,壽進宮、毓祥宮、義烈宮,俱是三千結矣,此則當更爲草記矣。令曰,經費非不軫念,而久未展拜,卿親進垂恩廟,奉審後如有修改處知奏。允鈺、得永先退,令都承旨入對,徐有隣進伏。令書令旨曰,在外諸臺,一竝改差。令曰,領相去就,卿或聞知否?有隣曰,領相以爲命官,與主文宜無異同,臺啓未收殺之前,決難冒出云,而若敦迫則似不堅守其志矣。令曰,趙、崔拔榜,已示堤防,而若是齗齗,則有自大朝復科之慮。思之及此,不如停達,而豈可使之停啓乎?有隣曰,睿敎誠然,臣實欽仰矣。令書下令曰,明日耆社進饌時,當侍坐,擧行諸事,依老人賜饌時例爲之事,分付春坊。又書下令曰,今月十五日,專經文臣殿講,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竝依舊例爲之事,分付禮兵曹。令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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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李得永。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策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普行達曰,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昌德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毓祥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定尊號後,百官進箋時,王世孫入參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尊號時,尊崇都監都提調及堂上郞廳,令該曹,卽爲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李普行達曰,今此合辭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牌招達辭未下外,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入對。

○李得永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令于李得永曰,都承旨、禮房承旨,與領左相入對。

○令于鄭昌順曰,禮堂同爲入對,右副承旨同爲入對。

○吏批口傳,以行副司直沈鏽,今加輔國,加資事承傳。

○李普行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李得永曰,時原任大臣入對事,史官往諭。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得永曰,自今以後,堂上正三品以下官敎,改以令旨,踏玉印。又傳于李得永曰,凡政事單付者,皆達下。

○李普行達曰,弼善洪樂任,特令申飭之下,無意承膺,莫重令牌,以至經宿,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傳于鄭昌順曰,弼善洪樂任牌招矣。違牌云,進饌日敢如是乎?更爲牌招,如復違牌,則當更爲下敎,政院申飭。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令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鄭昌順曰,弼善洪樂任,違牌勿施,禮貌官敢如是乎?若復違牌,則奉朝賀當下敎矣。

○傳于鄭昌順曰,議號盡爲之,持而入侍於德遊堂,尙不爲之何也?問奏都廳望,斯速入之。

○備忘記,傳于徐有隣曰,沈豐之本職許遞,曺遠振爲之,李衍祥兼職許遞,徐有防爲之,洪文海爲文學。

○以安筞爲假注書。

○令于鄭昌順曰,新除授宮官,竝牌招使之謝恩。

○李普行,以兵曹言達曰,輔國判書沈鏽,自吏曹送西矣。當爲知中樞置處,而知中樞六窠,他輔國判書,今方見帶,依例加設下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擧動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申大升進。以李命植爲吏曹參議,李衍祥爲應敎,金履正、尹行修爲校理,朴相來爲副校理,尹東晩爲修撰,嚴思晩爲副修撰,沈豐之爲兼文學,李商質爲活人別提,李運永爲黃澗縣監,金相喆gg金尙喆g爲尊崇都監都提調,具允鈺、趙重晦、金漢耆爲提調,沈念祖、金璟、洪元爕、元羽孫、鄭東協,爲郞廳。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尹光紹入直進,參議李在簡病,參知金漢老病,右副承旨李普行進。沈鏽爲知事,宋煥喆、南鶴遠爲副護軍,徐命膺、洪樂性、朴起采、金致恭、奇彦鼎、兪漢敬、李文源、安寬濟、洪宗藎爲副司直,李秉模、曺遠振、李顯模、洪樂淵、李憲鎭爲副司果,成雲柱爲翊衛。

○兵批口傳,李漢豐爲副護軍,李得宗、洪檢爲副司直,李商巖爲副司果。

○傳于徐有隣曰,司僕正改差,以兼司書爲之。

○李普行達曰,兼輔德徐有防,兼文學沈豐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bb職b,何如?令曰,依。

○兵批口傳,徐有防、沈豐之爲副司果。

○傳于鄭昌順曰,都廳望斯速入之。

○令于鄭昌順曰,陪衛承旨及春坊,先爲來詣。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宮官,煖帽,陪衛軍兵毛具,百官煖帽。

○傳于鄭昌順曰,都廳望,連爲催促。

○令于李普行曰,陪衛軍兵雨具。

○令于申大升曰,諸司預待。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夏疇,身病沈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行大司成臣金魯鎭,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陪衛禁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大升,以訓鍊都監、禁衛營言達曰,依下令,隨駕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大升,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相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正言兪岳柱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社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大朝曠蕩之德意。昨日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從。

○掌令洪周萬達曰,新除授持平金履常,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下諭事,依達。

○正言兪岳柱達曰,新除授獻納洪彦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正言李羽逵時在忠淸道藍浦地,請竝斯速乘日上來事,下諭。令曰,下諭事,依達。

○大司憲朴相老箚曰,伏以臣,昨伏見令旨下者,有應敎李商巖削職之令,臣竊以爲過矣。夫三司言事職也,設或不槪睿衷,猶當曲示優容。今商巖之言,實採輿論,而一字之批旣靳,譴削之罰遽加,何邸下之摧折至此也?噫,离明代照,四門洞闢,一初之政,人方拭目,而經幄之臣,以言獲罪,訑訑之漸,臣實憂之。伏乞邸下,穆然深思,還入原書,特賜批旨,仍寢儒臣削職之令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余之處分,豈無意也?

○大司諫南玄老書曰,伏以臣之老父,年迫八耋,癃衰轉甚,寧日恒少。臣之情私,夫豈有離側供職之勢,而忝叨見職,適當一初之政,不敢言私,抑情冒膺。且臣逖違胄筵,已八年于玆矣。犬馬之誠,秪欲一登軒墀,仰瞻离光,而數日以來,臣父宿疾挾感添劇。語言蹇澁,肢體痿痺,精神昏務gg瞀g。食飮全却,房闥之間,轉動須人。念臣只有一弟,方以職事,遠出海外。凡藥餌扶將之節,惟臣身是恃,今以合辭闕達,牌召儼辱,而臣情急救護,進身無路。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令鐫遞臣職,仍治臣罪,俾伸至情,以肅朝綱,不勝幸甚。bb答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工曹參議金鍾秀書曰,伏以聖壽添籌,玉候日康,機務代勞,睿孝彌光,太平萬歲之祝,朝野惟均。仍伏念臣昏迷無知,罪陷不測,乃蒙天地父母,拔之萬死之中,貸其一縷之命。畢竟返涉滄海,獲與老母,復對顔面,抱扶嗚咽,怳若夢寐。儻非我聖上至仁至明,獨憐而必察,則臣何以得有此哉?闔門攢手,感淚成血,不自意皦日燭盆,丹書洗草。敍復衛銜,纔數歲而工官除書,忽降自天,榮光所被,鄕里改觀,況在臣心,當復若何?噫,從古人臣之蒙恩於君上者何限,而歷數載籍,未有臣比,臣惶恐感激,不敢少須臾盤桓,謹已上京肅命,臣之逖違文陛,七年于玆矣。抗顔都門,縱愧輿儓之嗤,稽首禁庭,粗伸犬馬之戀。臣雖卽日退塡溝壑,更無餘憾矣。第臣母年今八十,宿疾逐歲添劇,寒熱㵼利,食飮全減,氣力神息,轉益凜綴。乍離病側,已覺寸腸煎沸,因仍濡滯,實非臣情理之所堪忍。玆不得不猥煩文字,徑尋鄕路,至若蹤跡危臲,不合復厠朝班,形神朽落,已判永作廢疾之實,有未暇傡列者。噫,國恩如天,報答無階,回瞻象魏,中情如結。伏乞睿慈,亟許遞臣分外之職,勘臣擅行之罪,仍令選曹,勿復檢擧,俾臣得以將母餘年,祝聖沒齒,公私不勝大幸。答曰,覽書具悉。末擬落點,出於特恩,爾勿過辭察職。

○丙申正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進伏訖。令曰,弼善入來乎?有隣曰,飭敎屢下,焉敢不膺令乎?見方催促矣。有隣曰,伏承官敎,以令旨擧行之命,此後三品以下,單付與政望,雖入於大朝,而官敎則以令旨達下乎?令曰,然矣。令曰,臺臣無在外者乎?有隣曰,諫長與正言,方牌招矣。令曰,臺啓,何以爲之乎?有隣曰,以稟于大朝下批,則在臺閣之道,不敢自下停連,而領相有臺啓之前,似不敢遽然入來矣。令書下令曰,朝綱解弛,小官之違召,看作能事,至於今日洪樂任而甚矣,大朝飭敎之下,無意膺命,此何事體,此何分義?設有些少情勢,宜乎先公,若此不已,將無束帶之日乎?事體所在,不可一任其違傲,弼善洪樂任,爲先從重推考,禮貌官點下,其令卽爲謝恩後入對。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崔致白,記事官李洪載,判府事申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思觀問候,上曰,一樣矣。思觀曰,耆社諸臣,爲進饌竝來待矣。上曰,飮食何爲而來?思觀曰,新入禮矣。上曰,新入者,誰也?思觀曰,沈鏽矣。又曰,工判、樂提,故樂舞亦爲待令矣。上曰,夜夢異常矣,陟降臨止,敎以予知汝孝及坤殿之賢矣。此時大臣,尙無一言,甚慨然。已諭於諸大臣,亦諭於韓判府事及前左相爲敎,此豈非異常之夢乎?予年六十六行嘉禮,其時坤殿入宮,年爲十五,而今則已爲三十二歲云矣。思觀曰,下敎誠然矣,此實國家無前之慶,而尙不得以舟梁稱慶。前後臣等,屢屢仰請,而終未承兪音,臣等之抑鬱,當如何?且聖人之夢,本非偶然,此實陟降之所指導也。今日則,臣等未承兪音之前,決不敢退去矣。上曰,止之。思觀曰,今日日候和暢,諸耆臣,亦已來待矣,請殿座後進饌,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禮堂,請對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左議政李思觀,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崔致白,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臣等伏聞俄者成命,不勝歡忭之忱,敢此相率入對矣。上曰,初豈有成命耶?尙喆曰,承旨已奉承榻敎,書下政院矣。上曰,千萬不當矣。尙喆曰,聖孝仰格,至發於宵寐,此誠陟降之所指導也。臣等,欲仰請莫重,敢此入對矣。上曰,陟降垂佑,則果有之矣。尙喆曰,殿下八旬之年,當有此擧,而至今沁沁泄泄,此豈國體乎?王世孫聽政之後,則事面,尤自別,且殿下六旬舟梁,而今幾爲二十年,旣有此非常之慶,則亦當有非常之擧矣。請承下敎,依例擧行。上曰,三十二字,又何加八字乎?思觀曰,字之多少,何可計較於聖心乎?字愈多而聖孝愈光矣。相福曰,堯、舜之所不辭也,殿下豈得以辭之乎?尙喆又請書下傳敎。上乃命書傳敎曰,嗚呼,臨御五紀,年今八十三,何事繼述,何事惠民?興惟及此,食豈甘寢豈便?然夙夜一心,此亦有傅巖之夢拜先之事。嗚呼,己卯嘉禮,年今八十三,於內殿,因相臣所奏,奏於孝昭殿。得內殿於十五歲時,於今舟梁,已至十八歲,內殿年亦三十二。興惟及此,心亦異常,晝有所思,夜必夢焉而然乎?嗚呼,陟降冥冥深鑑而然乎?夜夢許否德以曰以孝,稱內殿以賢哲,睡醒愧恧,曷勝歉然乎?莫重陟降之敎,何敢默乎?朝者略諭因此張大,以至于此,是誰是誰?卽予卽予。然予自受乎?心以爲悶,聞相臣所奏,此於予至榮,其雖固執,何敢復辭?依壬辰例,追上尊號,其先爲焉,而其將何處?先明陵次毓祥宮,今予到此,卽陟降所賜,宜先議號。嗚呼,以予恒日固執,有此命,殆若古人所謂爲先而然也。雖然,呼寫于此,身自靦然,此時文衡宜備,大提學前望單子,先入。議號後,令沖子先詣昌德宮以奏,次詣毓祥宮告由。其何踰日?前後廂軍挾輿軍,依前下敎,先爲待令,待下敎只入正時。設都監等事,依例擧行,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九卿,依例命招,承旨讀奏訖,諸臣呼嵩。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午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集慶堂中軒。耆老所堂上進饌時,判中樞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思觀,判敦寧府事李益炡,行知中樞府事安允行、沈瑴、李廷喆、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安𠍱、沈鏽、洪晟、申絅、黃晙,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得永,注書韓用龜,假注書柳海,記事官金鑧、李洪載,進伏。王世孫侍坐,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洪國榮、崔致白,進伏訖。進花于大殿,王世孫簪花,諸臣簪花,進宴床。樂作,王世孫,獻壽觴訖,耆社臣,以次獻壽觴。新耆堂子水原府使沈頤之入侍事,下敎。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年入耆社,只進饌,令其子替酌,予爾悵然,特加一資,以示予意。仍爲下批,命書傳敎曰,今日典樂以下,令該曹施賞。令書令旨曰,卿之毫無引義之端,已悉於箚批,更何多誥?見今大臣諸臣,以尊號仰請大朝,則此時首揆,豈可以不當引之事,强引而不肯造朝乎?卿須體諒,卽爲入對。仍令曰,史官往諭。令書下令曰,時原任大臣入對事,史官往諭。命退,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午時,王世孫座興政堂。時原任大臣、戶判入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左議政李思觀,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戶判奉審以來乎?,具允鈺曰,執頉處,已修啓矣。令曰,卽爲修改而告由祭,今二十一日,與他日有異,其日告由,可也。允鈺曰,明禮宮本賜牌,只是千結,而以東朝主管,加給五百結,庚午別賜三百結,戊子別判付二百結,壬辰五百結,合爲二千五百結,而於義宮,亦如此數矣。令曰,依《續典》只給本結千結,其外則一例還付,可也。時原任進伏,尙喆問候。令曰,安過矣。尙喆曰,大朝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尙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尙喆曰,惠嬪宮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尙喆曰,臣情迹難安,而臺啓收殺,邦慶無前,故抗顔入來矣。令曰,雖未敢仰揣聖意,而宸夢之敎,已發於前席,且有旣書之傳敎,坤殿尊號,幾乎發落,而大殿尊號,必有追上之擧然後,可蒙允許矣。尙喆曰,壬辰年,已發四聖尊號矣,今亦依此仰請,好矣。令曰,大朝尊號,字已議定乎?尙喆曰,以堯齡舜華,乾健坤寧爲定,好矣。令曰,肅廟尊號爲幾字乎?尙喆曰,兩次爲十六字矣。相福曰,臣罪至重,出城未幾,祗承敦勉,入參賀班,今日有莫大之慶,故隨入於諸臣之後,而罪固罔赦,亟降明罰幸甚。令曰,過矣。時原任先退。令曰,趙鎭寬,以良弼赦之乎?宸夢出於側席求賢之意,而做夢之對,誠荒誕矣。乃父不解帶之奏,四違試牌之擧,果無狀矣。人臣事君,果如是不誠乎?子如其父,則公心事國,未可必矣。大升,讀錦伯捉虎狀達。令曰,捉虎論賞,非一切防塞者,而不可濫也。數月之內,捉虎爲數十處,則幾乎熄害,囕死之報踵至,此何故也?爲方伯者,審愼狀聞,可也。仍令書令旨曰,捉虎論賞,此亦爲民之一事,雖難防遏,亦不可一任其紛紜。今見錦伯之狀,其所論列,不免謬例,忠淸監司閔百奮,從重推考,此狀達下送,査實後,更爲狀聞。允鈺,更爲進伏曰,垂恩廟受香路,以峴路,取便作行,而路甚窄狹,雖買入閭家,稍廣道路,恐不可已也。令曰,量宜爲之,可也。令曰,日傘排設,余軫經費,而戶判所達,誠得體矣。普行曰,衣服宮室之侈,非利於身,伏望躬行節儉之方,以爲表率之道焉。臣聞有輦輿新造之令,果然乎?令曰,無之矣。普行曰,然則有修改之令乎?令曰,右副自宮官時,多陳嘉言,而今此所陳,余甚嘉尙矣。令曰,輦輿新造,注書知之乎?賤臣對曰,未之聞也。令曰,日傘排設乎?賤臣對曰,是則承令矣。令書下令曰,二十日親傳香祝,政院知悉。該堂,持龍洞宮所屬供辭入對事,下令。令書下令曰,在外玉堂、春坊改差,今日政差出,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未時,王世孫座興政堂。領左相、禮堂承旨,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假注書洪文海,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進伏訖。令曰,大臣近前,承旨旣書傳敎,卽當頒布,而有所重,故以請對爲辭則好矣。此時不可無大提學,以前望書入,好矣。令曰,尊號如蒙允許,則當以今月內爲之乎?壬辰年尊號日字,十一月十八日乎?尙喆曰,然矣。令曰,請對爲急,卽爲退去。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洪文海,編修官洪樂任,記事官李洪載,進伏訖。昌順讀奏壬辰尊崇日記與儀軌。令曰,宗廟上號時,雖自初更行禮,猶有夜先曙之慮矣。昌順曰,樂章舒緩,每致遲久矣。令曰,壬辰尊號得請,在何時乎?昌順曰,壬辰十月二十一日得請,而行禮則十一月十八日矣。令曰,先朝追號,卽速議定,可也。議定後當陪進矣。令賤臣召吏判入對,金鍾正進伏。令曰,都監堂郞望,卽爲擬入,可也。鍾正曰,望單見方修整,卽當入于大朝矣。令曰,儀註以草儀註擧行,百官行禮,依例爲之事,分付。吏判入對,他承旨入對事下令,同副承旨李得永進伏。令書下令曰,展拜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文學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陳賀等節,依壬辰年例擧行事。下令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七日酉時,王世孫動駕時。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誨,記事官尹尙東、朴聖鉉,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洪樂任,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沈豐之,兼司書洪國榮,說書申光絅,以次序立。王世孫,具翼善官gg翼善冠g、黑圓領袍,乘步輦,自通陽門出延和門。令書令旨曰,廟宮徽號奉安兩輿輦,前前奉都監堂郞,陪進輿後事,分付。又令書令旨曰,司僕正洪國榮,先隨駕後謝恩。大升,以廳注書出六,未及差代,以事變bb假b注書柳誨,姑先陪位事,仰達。令曰,依。王世孫出興化門,令承旨駕前入對,注書柳誨,未及進前。令曰,注書推考。挾輿軍燭籠衣盡弊。令曰,訓鍊大將李章吾,越俸一等。令曰,軍兵雨具。王世孫詣昌德宮,仍詣板位,行四拜禮,上殿奏議定徽號後,降復位,又行四拜禮,令諸司預待。令曰,隨駕軍兵,還宮後,設粥而解嚴。令曰,璿源殿展拜時,百官行禮,仁政殿庭爲之。令曰,賀禮當前,堂上堂下罷削人,一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王世孫詣毓祥宮,於廟前行閣行再拜禮,上殿奏徽號,降復位,又行再拜禮。令曰,注書安筞入來乎?賤臣進前。令曰,百官煖帽,軍兵毛具事,分付。令曰,大提學令招,駕到六曹前。大升駕前奏曰,李徽之來待矣。令曰,箋文可改處,禮貌官已知之,問而改之,可也。駕到興化門外,乘步輦,至今在門外下輦。令曰,百官勿爲出去,整齊以待。令曰,賀禮待天明擧行,陪衛宮官,閤外房舍少憇,禁軍亦於公廨少歇,以避夜露之意,分付。仍令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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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申大升坐直。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筞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大升達曰,常參,取稟。令曰,停。

○卯時,日有右珥。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昨日丕揚先烈,誕受徽稱,聖孝彌彰,擧國同忭。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勞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入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陳賀罷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肅宗大王、仁敬王后、仁顯王后、仁元王后、毓祥宮,追上尊號。大殿、徽寧殿、中宮殿加上尊號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擧行。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達曰,玉冊文、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金寶、玉寶、銀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壬辰上尊號時,定尊號,百官上箋,只進于大殿矣。今番定尊號後,只上箋于大殿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傳曰,集慶堂權停例。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副司果李商岳、李德師,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達曰,本都監監造官六員,別單書入,而前參奉尹度東、金啓漢,前守奉官李憲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又達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令曰,依。又達曰,本都監郞廳一員,依前例以前縣監尹昌濂加差,郞廳元羽孫在外,代以前縣監洪啓瑞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又達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今丙申年重試對擧庭試,以來三月初六日,已爲啓下,而大報壇祭吉日相値。庭試,更以來三月十二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在外銓官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蔡弘履曰,吳載紹爲承旨,房順房,以李在簡爲吏曹參議。

○傳于鄭昌順曰,讀冊寶官各一人,差出,使之兼用。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隣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申大升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隣,以訓鍊都監習陣頉單子。傳曰,再明日擧行。

○申大升達曰,右副承旨李普行,謂有情勢,陳書經出,原書纔已退却,而卽爲牌招,何如?令曰,旣已下令,所失在彼,右副引義,萬萬過矣,卽爲牌招。

○鄭昌順達曰,假注書安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蔡弘履,以戶曹言達曰,明禮宮未準結,依龍洞宮例,還付戶曹草記事,令下矣。明禮宮未準結免稅,庚午年三百結,壬辰年五百結,合八百結,還屬戶曹,出稅上納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吳載紹曰,桂房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令于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秋曹堂上同爲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昨日供辭,該堂若持來,卽爲入對。

○李普行達曰,吏曹判書金鍾正,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吏判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令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陳賀入侍,王世孫侍座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判府事申晦,判府事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申大升,陪衛進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假注書安策,陪衛進記事官李洪載、金鑧,以次進伏訖。王世孫,率百官陳賀。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入庭該院樂工,令該曹,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擧,上以伸追慕之懷,下以示同慶之意。此實擧國莫大之慶,生民奠安之日,旣已先布,予何默乎?今日京鄕吾民,凡諸擾民之政,一竝蕩滌,旣蕩滌于十萬石,依壬辰年例。今日體盛德,宜恤民,加五千石特滌,以示予體昔年恤吾民之意。今日夜禁特弛,諸臣以次升殿獻賀。上曰,世孫必極欣喜也。重晦啓曰,壬辰年上尊號後,以大增廣設行矣。今番慶科,亦以大增廣,磨鍊擧行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辰時,陳賀入侍,王世孫侍座入對時。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安策,記事官尹尙東、朴聖鉉,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洪樂任,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沈豐之,兼司書洪國榮,說書申光絅,以次序立。王世孫,出今在門,乘步輦詣延和門前幕次。令曰,百官煖帽。入幕次後,令書令旨曰,筵話何等嚴密,而職在喉舌,有此不審之失,已極未安。況所傳之說,又是全不近似者耶?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無飭,同副承旨李得永罷職不敍。又令書令旨曰,加上徽號後,大祭當攝行,禮曹預爲知悉,受誓戒處所,以景賢堂爲之。王世孫,自通陽門入,上御集慶堂。王世孫,於殿庭行四拜禮,引儀讀致詞後,又行四拜禮。陞殿侍座,降復位,宣敎官讀頒敎文後,又行四拜禮。三叩頭山呼,又陞殿侍座,禮畢。王世孫,於正始閤北庭,行中宮殿進表裏禮訖,自通陽門出還內。仍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金鑧、崔致白,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當頒敎耶?有隣曰,然矣,此乃前例所在也。上曰,有箋文乎?有隣曰,有箋文,又有敎文,而大提學已製進矣。命書傳敎曰,八十三歲,心竊爲悶,於昨日因此少伸追慕之忱,此政以悶爲幸。雖然,予心若何,而加受八字,曷勝自恧?今日陳賀,欲命權bb停b禮,更思所重莫重,於此殿當親臨,當服袞袍,百官黑團領,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秋曹堂上同爲入對時,刑曹判書李重祜,參判李碩載,參議鄭文啓,行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安筞,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留院公事持來。有隣,讀奏公事,重祜奏曰,以關西殺獄査啓,有稟達事矣。令曰,後日次對,入奏,可也。令曰,右副承旨牌招與否知入。賤臣筞還奏曰,納牌不進矣。令書令旨曰,傳者之失言,言者替當,誠是始慮之外,只推,牌招入直。令曰,祈穀大祭受香與否,知入。賤臣筞還奏曰,今日已受香矣。令曰,禮房承旨入對。賤臣策還奏曰,禮房承旨鄭昌順,以祈穀大祭奉審事出去矣。令書令旨曰,禮房承旨,馳詣社壇,奉審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令曰,吏曹判書入對。仍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記注書崔致白,記事官李洪載,同副承旨李普行,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思觀進前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請診候。上曰,止之。思觀曰,今日盛擧,實宗社無疆之休。臣等歡忭之忱,何可勝達,而聖孝尤有光焉。擧國臣民之慶,亦當如何?上曰,世孫亦歡喜乎?思觀曰,睿孝克伸於抑鬱之餘,其爲欣忭,曷有其極?思觀曰,今日玉色益康矣。上曰,日吉辰良矣,仍下問尊號。思觀曰,堯明舜華乾健坤寧矣。上曰,何義也?思觀曰,文明光華,卽堯、舜之大德,而我殿下有之矣。健行寧靜,乃乾坤之合德,而亦有符於今日之慶矣。上曰,成禮後,當頒赦乎?思觀曰,然矣。上命書頒赦文訖,又命書傳敎曰,今此邦慶,古牒豈有?其豈循例,湖南、北道,姓鄕豐沛,瞻彼慶基殿與濬源殿,心欲奮詣,今當察民隱。況此日,兩道道臣,體其君八旬追慕意,其於察民隱,何待御史?若有可聞者,條列以聞事,下諭于湖南北關兩道道臣。邦慶雖若此,興惟耽羅,予心,若何?況此州彈丸小島,昔年愛恤,恩莫大焉。督運御史,已到本州,裝載米船,其已順泊,此時予心可謂萬倍,詳細狀聞事,一體下諭于湖南道臣,督運御史。嗚呼,邦慶雖若此,吾民,將若何?興惟及此,夙宵心何?況八道元元,其皆昔年遺民,此時其能奠安然後,庶幾仰報於陟降。況松都,予曾臨見者,卽昔前朝遺民,今予顧恤,其豈例乎?嗟,諸道道臣、松都留守,憶昔年體予意,凡諸恤民,其宜孜孜,使窮村小民,若涼德之臨焉。有可聞者,莫曰其細,其有濟民者,亦莫曰一事。況沁都,昔趙簡保障,其奉莫重,予亦見者,於兩都何敢異?亦體予意事,亦爲下諭于兩都留守。嗚呼,八道、兩都民生,其皆奠安然後,今邦慶,自可均,欽體欽體事,申申下諭。又命書傳敎曰,嗟哉涼德,受三百年宗國之君,嗟哉衆臣,卽喬木世臣,今邦慶予心萬倍。嗚呼諸臣,受乃祖乃父之蔭,事八十三歲暮君,心若何心若何?於今世道,予今指焉,一則人心,一則時體,一則姑息。顧瞻世臣,其皆視國如家,亦能擔當國事,若此而三百年宗國何?億萬百吾民何?臨殿受賀,若是申諭。顧今朝鮮,卽三百年宗國,問今世臣,亦乃祖乃父喬木世臣也。其於今日,孰敢泄泄,日吉辰良,臨殿受賀,餘懷憧憧,呼寫廣諭。嗟哉諸臣,咸聽此諭,精白一心,呼寫畢,强起着笠,聽讀廣布。嗟哉,大小臣僚,咸體此諭,莫替予意,其令政府,大書廣諭。承旨讀奏訖,上曰,若水投石矣。思觀曰,殿下精力及此,臣等曷勝慶幸?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人心,聞此下敎,孰不感動乎?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數張下敎,豈可伈伈泄泄?明朝當臨門,察民隱於都民,侍衛只入直,待下敎只入正時,令京兆,招集都民以待。內局先退,上曰,坐直承旨誰也?有隣曰,同副也。上曰,公事持入乎?普行曰,以祈穀大祭齋戒,無公事之到院者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卽上辛祈年也,以涼德,莫體昔年,頹臥房中,莫勝歉然,凡諸節事。令獻官,申飭諸執事,莫曰其君誠淺,必也虔誠。仍命宣傳官,馳往社壇摘奸以來。命書傳敎曰,歲抄書入,依例爲焉。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吏判入對時,吏曹判書金鍾正,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安策,記事官尹尙東、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今番差備官陞資人,何以爲之乎?鍾正曰,當以東壁及陞品玉堂中,久勤爲之矣。令曰,讀冊寶官各一人傳敎,知之乎?鍾正曰,已知之矣。令有隣書令旨曰,明日殿座時,當侍坐,陪衛諸節,依再昨日例擧行,今在門當乘輿,政院禮貌官知悉。令曰,明日都民來會者,幾何?多聚,不可使紛挐矣。令有隣書曰,明日殿座時,判尹率都民來待事下令。令曰,沈埉,爲淸平尉奉祀乎?有隣曰,然矣。令曰,訓將之不爲習操,極爲非矣。有隣曰,臣亦於賓對時,以此言及,而尙不擧行,誠可異也。仍令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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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筞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昌順達曰,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勝氣勝,皆一樣矣。今臨門,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達曰,徽寧殿玉冊文製述官弘文館提學趙曮,身病猝重,勢難趁期製進。以行司直趙明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都監各房,旣已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古人云,當局者迷,其皆盡善,此皆於今日爲卿等準備者。嗟予幾年苦心,爲昔年弛焉,此正轉悶爲幸也。嗟卿等,幾年心遂,此日其何過爲撕捱?旣已擇日,惟卿等一倍焉。卿等體邦慶諒予心,安心卽爲謝恩事。令入直注書,同傳於韓判府事前左相。

○傳于吳載紹曰,傳諭,事變bb假b注書進去。

○傳于蔡弘履曰,俄者民人中,七十歲人,亦爲待令。

○傳于鄭昌順曰,未肅拜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應敎前望,李德師代點,校理前望,洪相纘代點,副修撰前望,李祖源代點。

○令于鄭昌順曰,新除授玉堂,卽爲牌招。

○令于鄭昌順曰,副修撰李祖源望單子勿施,修撰前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蔡弘履達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大提學李徽之,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一房堂上,同爲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大臣及備局堂上入侍。

○令于鄭昌順曰,都承旨入對,又令于鄭昌順曰,兵曹判書入對。

○鄭昌順,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尹行修,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備忘記,令于鄭昌順曰,旣是特敎,則可以自今作例,有何無例之可言?兼輔德徐有防,卽爲牌招。

○令于吳載紹曰,兵判,知能磨兒講規例,入對時入對。

○鄭昌順,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本院,例有間三年造鍼之事,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諸醫所持,尖芒已鈍,更爲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令曰,依。

○傳于鄭昌順曰,騎堂有闕,代前承旨徐浩修除授。

○兵批口傳,以白東俊、金廷遇爲內禁將,以李章漢爲兼司僕將,以林鵬漢爲羽林將。

○鄭昌順,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通禮院相禮金樂洙,禮曹佐郞金斗象、趙德潤,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羽林衛將金漢謙,忠壯衛將李慶熙,俱以身病,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啓曰,領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奉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令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入對。

○吳載紹達曰,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依下令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右承旨入對。

○令于鄭昌順曰,中官留門,出送囚單子,卽爲捧入事,分付當直。

○吳載紹達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相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正言兪岳柱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大朝曠蕩之德意。昨日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從。

○司諫柳義養達曰,臣以謏見蔑識,本不合於淸明耳目之任,而朝者一書,雖出於有懷無隱之義,事係典禮,言未遍考。旣著疎忽之失,致勤問備之敎,悚惶之極,無所容措,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兵曹參議徐浩修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彌長,我邸下代聽庶務,維新百度,睿孝克伸於揄揚,縟儀載擧於吉辰,帀域含生,蹈忭曷已?臣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臣爲兵曹參議,恩出特授,職是宿衛,豈敢不竭蹶趨承,而第臣仲父臣命善,方帶本曹判書,揆以典例,在下當遞。伏乞亟令攸司,照法鐫改,俾存公格焉。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司諫柳義養書曰,伏以聖慕彌篤,睿孝克彰,賀儀纔擧,縟禮將行,猗歟我宗祊億萬斯年之慶,孰有大於此哉?臣民慶忭,八域惟均。臣伏覩再昨日所議獻貞聖王后徽號,則徽仁二字,與恭陵徽號相同,而敬考《璿源譜略》御牒,則列聖朝徽號,曾無前後之相同。蓋其敬謹之地,禮意當然,今於徽號議定之後,以臣謏見,固不敢輕論,而事體至重,亦不敢終默。伏願邸下,仰稟大朝,亟令再昨日會議諸臣,更加商議,務歸至當,千萬幸甚。覽書具悉,已下令矣。

○右賓客李福源書曰,伏以天降休祥,國有大慶,縟禮旣涓,賀儀先擧,凡在臣民,普切蹈忭。伏念臣,樗櫟之材,鳧雁之蹤,寄身標榜之外,置心榮辱之際,不惟臣之忘世,世亦忘臣,久矣。近因科試一事,公然與人交章,畢竟聲罪之論,峻發司直之地,操束轉緊,勘斷遂嚴。此殆臣誠信之不見孚,而亦不能無憾於同朝忠厚之風也。新榜三人,旣以雷同還拔,則不察之試官,誠有其罪。臣之前書,業已自引,而至於院達中,知而不黜四字,雖是設辭,而諫臣指意,隱約可見,不但曰不察,蓋欲曰,用意也。科場用意,非比薄眚,臺閣論事之體,所當直請按査,明施典憲,而姑爲疑似之辭,只擬末勘之律,何也?臣雖駑下,亦嘗側聞長者之餘論矣。國家之求人材,惟有科擧一條路,其事至重,其法至嚴,於此而苟或容一毫私意,則推其心,無所不爲。臣自少時,佩服斯言,立朝二十餘年,與聞試事,前後非一,而一心兢兢,如對神明,自謂此事,庶免大何,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身入推盪之中,跡在黮闇之間,乖平素砥礪之心,惹朝著紛紜之端。臣雖內省不疚,而其情則可謂危且蹙矣。噫,劉寬之歸牛,不疑之償金,橫逆之來,處之超然。臣於夙昔亦慕其風,而忽遭非意相干,未免費辭自辨,多見其淺之爲夫,而古之人不可及也。然臺言旣發之後,國綱科體,不容但已。伏乞邸下,下臣司敗,嚴加推覈,明賜處分,以重試事,以靖物議,不勝大願。臣於治書將上之際,伏承玉冊文製述官之命,而待勘之中,不敢擧行。乞令都監,及時變通,使莫重文字,無至稽延焉。答曰,覽書具悉。義重揄揚,卿其勿辭,製進玉冊文。

○檢閱李洪載書曰,伏以,臣與承政院左副承旨臣吳載紹,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之銜,自在當遞之科。伏乞离明,照例遞改,不勝幸甚。bb答曰b,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兼輔德徐有防書曰,伏以,陟降垂佑,慶溢宗祊,聖孝克光於揚徽,縟儀先擧於定號,蹈忭之忱,帀域惟均。仍伏念臣,謏才末學,百無一能,胄筵侍講,本自不稱,而況今輔導也,記注也,比之曩日,尤係緊重,則夫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代聽之初,寸忱自切,不敢言私,便卽肅命。每回登筵,惶汗沾背,迺於日昨陪扈詣閤之際,忽伏承兼輔德移陞之命。先隨後謝,令與牌臨,官是禮貌,義難逡巡,擺脫規例,顚倒趨詣,自顧慙恧,人謂斯何?噫,均是講官耳,向已屢遭承膺,今豈復事辭巽,而第此見職,未有不由東壁而或之兼焉,則揆以私義公格,不可仍因蹲據也,明矣。副急一出,寧容爲固有之欛柄也哉?玆敢冒入文字,仰陳衷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以重官方,不勝幸甚。bb答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延和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降輿殿座。上曰,都民竝來待乎?有隣曰,來待矣。上曰,今日欲察民隱,汝等如有所懷,一一陳達,可也。馬契貢人,以運負契變通事,仰達。判尹金孝大曰,貢人所達運負契事,裏面則煩不敢盡達,而旣是《續典》所載,設契五十年,行之無弊。雖有御史書啓,似難遽然變通,令廟堂,消詳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蠲減繇役,蕩滌舊遺在矣。於爾等,其果有效乎?市民等對曰,深荷如天之聖恩,皆安業資生矣。上曰,都民中年老者,使之進前,問市直及貢市人便否。皆對以無弊,仍攢手呼嵩。上命都民皆退去。有隣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詞臣及禮堂,亦有稟達事,來待矣。上命入侍,領議政金尙喆,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臣等幸際千一之嘉會,仰覩昨日之盛擧,其爲慶忭,曷有其極?今番徽稱,乃是模天畵日,以揄揚聖德之萬一者也。政宜愼重於議定之際,字字洽好然後,可以刻之寶策,以垂無窮矣。徽號中舜華之華字,豈不休哉,而猶不如濬哲之哲字,故敢此仰達矣。大提學李徽之曰,華字則只言盛德之光華也,哲字則包兼內外而言,尤豈不有光乎?尙喆曰,哲字音律,比華字尤好矣。上曰,有前例乎?尙喆曰,壬辰亦屢次議定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日入庭民人中,八十一歲人,特加一資。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日八十人特加之命,追惟昔年,予懷萬倍,加資口傳啓下,加設知中樞啓下,其令當日謝恩。上還內,諸臣退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孫侍坐入對時,右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洪國榮、朴聖鉉,以次序立訖。王世孫乘步輦出廣達門,入延和門前幕次時。令曰,大臣、大提學,持《璿源譜略》初卷入對事,往諭。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大提學李徽之,禮曹判書趙重晦,進伏。令曰,其在重事體之義,不可輕議,且雖以歷代觀之,謚號尊號,豈無相同之事乎?臺諫所陳,似不思矣。徽仁雖或改之,安順二字,是已上之謚,亦將改之乎?諸臣曰,誠如睿敎,似無可改之事矣。令書令旨曰,典禮莫重,固不可以一人之見,輕易稟請者,況有可據之前例,則臺臣所陳,尤極疎率,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無警,司諫柳義養,從重推考。令曰,原任大臣入對事往諭。重晦達曰,壬辰年徽寧殿冊寶陪進時,由惠政橋、梨峴大路、弘化門以入矣。今番,亦依前例擧行乎?敢稟。令曰,依壬辰年例爲之。出擧條又達曰,取考謄錄,則上尊號告由,前期三日設行矣。今正月二十八日上尊號告由祭,宗廟、永寧殿、社稷、毓祥宮、徽寧殿,依前例,今二十五日設行之意,敢稟。令曰,依例擧行,可也。出擧條上出御幕次,王世孫侍立,上還內,王世孫亦還內。諸臣仍退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戶曹判書具允鈺,假注書安筞,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戶房承旨、戶判進前。弘履、允鈺,進伏。令曰,今番幕次,以小次擧行,可也。允鈺曰,幕次上下,合爲二萬餘兩,而若以小次爲之,則不過爲一千六百餘兩,省費之意,臣實欽仰矣。諸承旨,讀公事,普行進伏曰,承史之失,不過誤聽而然矣。令有隣書令旨曰,昨日處分,不過仰體抑浮囂之聖意,旣示飭意,前同副承旨李得永敍用。又令有隣書曰,誤踏中官推考事下令。令有隣書令旨曰,能麽兒講,以殿講爲之,試官,依例本廳堂郞,日字,依例擧行。仍令還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左參贊蔡濟恭,行戶曹判書具允鈺,右參贊鄭存謙,大提學李徽之,禮曹判書趙重晦,行副司直李瀰、金相翊,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勞動之餘,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近日氣候,似勝,不勝慶忭矣。上曰,今番事豈不豐亨乎?尙喆曰,摹天畵日,不可以一字盡矣,而舜哲之哲字,似勝於華字矣。上曰,以堯、舜之號加我,豈不過乎?尙喆曰,徽寧殿上號徽仁,改以仁徽,何如?上曰,依。上曰,中宮殿尊號,何不以賢哲爲之乎?尙喆曰,賢字不如聖字矣。上曰,好矣。重晦曰,慶科,以大增廣設行事,已爲蒙允矣。重試對擧庭試,以三月推擇,而旣與增廣相値,以秋間退行乎?上曰,合慶爲之。出擧條上曰,俄者都民中,有留待者乎?賤臣,承命召兪啓興入來。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召見都民,意蓋深也,而八十一人七十七人,同入,八十人已加資,加設知中樞啓下,而一人,以古來稀年遺漏。特爲加資,加設同中樞單付,其令當日謝恩。傳曰,兪啓興,三代追榮,今日內啓下。出榻敎重晦曰,癸酉年上尊號時,只行外習儀一度,而壬辰年,則因特敎安徐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安徐。出擧條重晦曰,上尊號後,卽日陳賀時,中宮殿陳賀,依近例不爲磨鍊乎?上曰,安徐。出擧條尙喆曰,輦輿腰彩輿儀仗,壬辰年只有修補之命,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仍前用修補,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太室奉安冊寶欌,奉審然後,今番冊寶容入與否,可以的知。臣與都監諸堂,先爲奉審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冊寶內袱,例以紅廣的爲之,而旣有禁令,壬辰年代用雲紋段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代用,可也。出擧條尙喆曰,玉冊文、竹冊文草圖書及金寶、玉寶、銀印篆文正副本,御覽,壬辰年,連有安徐之敎,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安徐,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冊寶內入御覽節次,壬辰年,因傳敎太室冊寶內入安徐,動駕時陪進,其餘冊寶,正日陪來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擧行,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右承旨、兵曹判書,同爲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行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洪國榮、柳,以次進伏訖。令曰,《兵學指南》講規,何如?命善曰,內三廳中,有能誦者,召入試之,好矣。令曰,宣傳官一人入對。金致五進伏,誦陣圖一遍訖,令先退。令曰,文臣殿講試官,何以爲之乎?極擇,好矣。昌順曰,擧子中,亦擬試官乎?令曰,余意在於率由舊章,若非舊制,則不必爲之矣。令書令旨曰,在外禁軍將竝改差,與未差代,口傳差出事下令。仍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領相、戶、工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臣等奉審而來矣。上曰,何如?尙喆曰,若又加置,則似苟艱矣。上曰,敎命冊櫃,則加疊置之,亦何妨耶?上曰,玉冊粧飾,塗金乎?尙喆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大殿、中宮殿,冊寶於粧飾,前例綺花者皆安徐,只純塗金事,分付都監,表予意於後世。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今番下敎,意有在焉。徽寧殿上冊寶時,世孫,自熙仁門,詣徽寧殿北神門入回時,同西庭拜禮事,依今番下敎擧行。出傳敎上命賤臣,凡事以簡約爲之之意,分付都監。尙喆曰,明日大朝次對,依例擧行乎?上曰,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相、都承旨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有隣,讀前左相書啓。讀至一段理外之說。令曰,大臣書啓,或有字句間可改處,則承旨不得往復改之乎?有隣曰,大臣書啓自別故,未能矣。令曰,理外之說,似指徐命善疏中一句語,一轉再轉,必欲湛滅云者,似指申應顯書,而大臣必欲葛藤生事而後已者,良可異也。有隣曰,當初申應顯之書,不爲仰達,直賜處分,非但小事不足稟,專出於全保鎭安之意。今此書啓,若指此事,則大臣之不體睿念,誠未可曉矣。令曰,申應顯之書,旣未上徹,今此書啓中,一轉再轉之說,自上若有下詢,則將何以仰達耶?其所謂理外者,似指徐命善疏中謂儲君不能之句,而旣曰,當作何如人云爾,則亦非質言,而謂之理外者,誠可怪矣。尙喆曰,書啓體重,承旨有難往復矣。令曰,旣已入啓,則今非可論,而入啓前,何不使余知之乎?明日讀奏時,竝申應顯書仰達之外,無他道矣。有隣曰,已入啓之後,事面,恐不當還給,而誠不知如何爲好也。令曰,領相連日造朝,先退,可也。令曰,知申,在藥院,院中事,似不主管,左副新入,亦不知院規,當召右承旨矣。令右承旨入對,鄭昌順進伏。令曰,前左相書啓中,一轉再轉,必欲湛滅云者,似指申應顯書,而此書旣未經聖覽。自上若有下詢,則承旨,將何以仰對耶?昌順曰,觀此書啓,其旨意所在,誠如睿敎,大臣不能體邸下全保鎭安之意,實爲慨咄。大朝如或俯詢,則以臺啓再發仰達,似無不可矣。令曰,再啓臺臣,卽尹養厚,而律是削黜,亦無毫分損傷之言。若大朝取覽再啓,而以此何足爲湛滅之言下敎,則將何以仰對耶?昌順曰,本事重則雖罷削,當之者,以湛滅爲言,無足怪矣。令曰,此果的指申應顯書,則余豈使承旨爲欺蔽耶?昌順曰,書啓之意,雖隱約,可見旣不斥言某事,則臣等雖有臆料者,亦何敢質言其意之在某事耶?雖邸下問臣,臣將以莫曉其意爲對,而今者睿鑑俯燭,洞諭本事,故不敢自隱,而若以外面泛看,則何敢以隱約揣度之意,仰達於筵中耶?臺啓云云,恐不爲欺蔽之歸矣。令曰,此書啓,直爲入啓,不使余知者,承旨非矣,初欲推考而不爲矣。昌順曰,都承旨,雖取見本院公事,旣不仕進於本院,臣是坐直右位,凡百咎責,臣實當之。臣見其書啓,亦慮事端,而大臣書啓,事體自別,有不可退却者,私相往復,使之改納,亦涉如何?反復思量,終無善策,不免直爲入啓,今承睿敎,自覺其愚迷顚錯。此非問備薄罰之可勘,又非循例惶恐之仰請者,悚懍之極,不知所達矣。有隣曰,臣卽一院之長,何敢以不爲仕進於本院,有所幸逭乎?臣亦見其書啓於未入啓之前,而慮不出此,臣實有罪矣。令有隣書令旨曰,中官之誤傳下令,非誤踏達字之比,不可尋常處之,當該中官金相澤,令該府處之。仍令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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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坐直。同副承旨李普行式暇。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策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

○經筵停。

○夜三更,月暈。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睡勝,氣可謂差勝,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令于申大升曰,中官乏人,該府時囚亦多云,今日開坐,捧供以聞,判義禁有闕,其令次堂擧行。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鄭昌順曰,承旨入對。

○又令于曰,領左相入對事,史官往諭。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令于吳載紹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大提學同爲入對。

○注書韓用龜病,代以柳孟養爲假注書。

○傳于申大升曰,當受問安,中官陳國平下敎安徐。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運爲吏曹正郞,尹得孚、金翊休爲佐郞。

○令于吳載紹曰,承旨入對。

○又令于曰,兵判同爲入對。

○令于申大升曰,該堂,捧供辭入對。

○又令于曰,承旨入對。

○申大升達曰,禁府堂上,依下令來待矣。

○傳于吳載紹曰,騎堂有闕,代李秉鼎爲之,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

○又傳于曰,副提學前前望單子入之。

○副提學前前望,金夏材代點。

○申大升,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達曰,都監各房事役,旣已設始,前僉使許奎,前別將金匡說,依前例,別定看役,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洪相纘,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吳載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明運,以訓鍊都監馬兵左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沙場,晝仕進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撫夷萬戶金熙淳,以其母病沈重,勢難離捨,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文臣兼宣傳官申大年,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兪恒柱書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祿川至,睿孝益光於代勞,縟儀已擧於上號,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乎此矣。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迹忝從班,獲瞻盛擧,區區愛君之心,出自秉彝,隨跛躄鼓舞之後,效牧人芻蕘之說,惟邸下省察焉。臣伏覩今月初一日所下令旨,十行懇惻,一念奮發,紀綱漸弛,思所以樹之,風俗不古,思所以正之。奬儒術之衛道,斥淫朋之害國,赫然振作之意,藹然求助之誠。推諸施措之際,溢於辭旨之表。奉讀以還,愚衷倍激,徒以芹曝之誠,願效涓埃之報,而若夫致弊之由,爲病之源,我邸下,旣已畢燭而洞喩之矣。臣請就節目之間,略陳膚淺之見,以資萬一之助焉。夫山野之人,不合時樣,出處之義,異於俗規,而惟其所讀者古書,所講者古義,則名賢輩出之鄕,列祖培植之餘,必有窮經抱志之士,蕰匵待賈之賢。惟在人君深軫如渴之誠,特侈禮遇之道,使之彈冠于于,傡進於朝,則亦豈免彬彬可觀之效哉?傳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豈以我東方小華之稱,而其曰,全無其人乎哉?朋黨之弊,所由來者漸矣,而實賴我大朝五十年苦心調劑,治範箕疇,囿一世於蕩蕩平平之域。庶幾人皆革心,仰承聖化,而臣竊觀夫薦剡之際,或欠無我之迹,政注之間,不無偏重之弊,豈可謂粹然一出於大公至正之道哉?伏願我邸下,益加董飭,專責恢張,以軫涓涓之戒焉。科目取人雖非三代舊制,行之旣久,效益實多,名臣碩輔,皆由是進,高文大筆,亦由斯出。四百年得人之盛,遠埒唐宋,猗歟休哉,而近日以來,漸不古若。私逕開而不以爲怪,借述多而不知爲羞,倖科,啓濫赴之心,外場,恣胥隷之手,言之足以汚口,思之實爲寒心。若論其弊之尤者,則曰,鑑別不明,取捨不公,設科太數,呈券太急,出榜太速也。誠使三年大比及應行增別庭謁之外,勿設無名之科。試士之時,緩其咎刻賜燭,俾盡於三丁,成冊必資於九轉,則擧子得盡其才力之所到矣。坼榜之際,如宋歐陽脩之鎖闈一月,我朝金安國、李晬光gg李睟光g之考券十五日,則主司亦得盡眼目之所及矣。彼不以倉猝製呈薦才,此不以草率了當爲能,則夫安有遺珠之歎抱玉之悲哉?然而鑑別取捨之方,惟在於有司之良不良耳。眼雖明而心苟不公,則不得爲良有司矣。心雖公而眼苟不明,則亦不足爲良有司矣。必擇其心地公平,文望著稱者,儲養有素,責以成效。如有不能者,上自大臣,下至臺閣,輒爲請罪,則彼亦外懼罪戾之至,內懷自惜之心,其犯奸逞私,必不至於近年之放恣無忌矣。且頃年一經之講,實爲良規,所恨行之未久,旋爲革罷。今於庭謁,不設初試之科,則有難盡爲考講,而每於增別初試之後,背講一經,嚴其考譯。一如己卯別試之爲,則法無苛細之歎,士有通經之美矣。又於節製入格者,使之背講,旣居首而又能誦者,許赴殿試。其不能者,付之增別會試,必使能講而後始赴,則亦可爲勸沮之道矣。如是之後,又立面試之法,卽日放榜,則試以五七言短律,或箴銘頌中一篇。他科,則試以論策賦表中一篇,能製者方許唱名,而嚴其堤防,無所容其奸僞。其不能者,卽爲拔榜,停擧十年,則從前許多科弊,將不期革而自革矣。夫如是,則上世里選鄕擧之製,雖未能遽復,猶足爲今日捄弊之策矣。夫銓選與科試,互相表裏者也。科試以作成之,銓選以簡拔之,其爲任也,顧不重歟?然而用捨乖方,僥濫多門,聞有以權勢而得官,情面而得官者矣。未聞有寒微之士遐遠之人,能自表現者矣。厥咎誰執,此則銓選之過也。躁競成風,則恬退者羞與竝進,鑽刺得官則自重者咸思遠迹,此勢之必然也。皇明,以高第用人,故雖有高才異能,屈於下甲,則終身不離郡縣。我朝以門閥用人,故雖有學識才猷,阻於地望,則一生不免潦到門閥之中。又岐名色,分排之際,殆同三四之賦茅,競進之習,便成甲乙之爭産,此誠不可使聞於隣國也。我邸下,承列聖艱大之托,受大朝精一之傳,當今急先之務,莫過於申飭選部,恢弘公道,收拾人才,佐成治理,惟邸下懋哉懋哉。至於陰兩之無備,卽我東之隱憂也。徒恃昇平,專事恬嬉,內而師律不講,錢布虛耗,外而城池不修,隊伍不明,若是而尙曰,吾有所恃乎?古人云酒猶兵也,寧可百日不飮,不可一日無備,曾謂千乘之治國,不及酒人之愛酒乎?亟令內外將帥之臣,凡係詰戎之政,一遵舊制,盡心擧行,而我國選將之道,尤爲疎謬。粗習武技,一登科第之後,視騎射如弁髦,惟以干謁爲能事,善事權貴,驟登宰列。如此之輩,尙可責以緩急之用乎?從今以往,更飭新進武弁,明習組鍊之餘,詰以古今成敗、歷代兵制、山川險夷、關防便宜之制,永立規程。其中如有才識卓異者,各別擢用,顯示優異之典,則雖當平世,必有實效矣。若夫經費之道,專在地部,而天地生財,自有其數,節用則裕,浪費則匱,物之理也。臣近伏見令旨之下於度支者,一哉心,大哉言,推是以往,何憂乎財用之不裕也?惟願邸下,愼終如始焉。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循良之治罕聞,剝割之政是事。哀我民斯,何以料生?邸下嘗見無勢之人,疎逖之臣,得典腴邑者,亦嘗見道臣殿最繡衣書啓,曾有權貴家子弟之被斥者乎?夫安逸之樂,勢利之榮,人情之所同然也。特以畏罪怵法,不敢肆爲奸慝耳。今銓曹如此,道臣如此,繡衣又如此,彼爲守令者,苟非上等之人,則何憚而不爲非乎?此非特守令之罪也。申飭銓曹,爲官擇人,如有犯科作奸者,各別重繩,則庶可以責成效矣。今使野無遺賢,朝無淫朋,科弊革矣,銓選正矣,戎政修而經用裕矣,守令苟皆得人矣。然而言路不開,則治平未易期也。近世臺閣之風,掃地盡矣。論袞闕則爲畏罪之心,攻權宰則有中傷之憂,彈刻武蔭,則以爲疲惱,陳勉君德,則以爲陳腐,而尋常官師之規,當之者猶以爲嫌怨。甚至聲氣相加,子弟不相見,若是而臺閣之上,尙有可言之事乎?言路之閉塞如此,而其國之興隆,非臣攸聞也。若其激勵之機,亶在我邸下一心上做去耳。其狂直者優容之,含默者譴責之,勿以詆訏而疑之,勿以疎野而侮之。常示嘉善之色,務盡來諫之路,則彼臺閣之臣,自知直能見容,狂不見罪,言則用而身則榮,將見讜言之日進於前矣。豈不休哉,豈不盛哉?臣竊伏惟睿質天縱,學業日躋,凡於胄筵講討之際,庶務接應之時,其言動施措,莫不合天理而服人心。如臣𧪈劣,顧何足仰贊睿化之一分,而愚衷所激,敢此條陳焉。伏願邸下,勿以人微而廢棄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覽書具悉。書中條陳,言甚是矣,當留念。科講事,事係更張,議大臣稟處。

○兵曹判書徐命善書曰,伏以臣得伏見判中樞府事洪麟漢書啓,則有曰一段理外之說,不忍追提呶呶,此指臣疏而言也。未知臣疏,有何理外之說?反復點檢,終不能覺得,豈臣執滯之見,迷不知變而然耶?抑當之者別有可辨之端而然耶?如有之則洞然昭晰,打破臣言可也。何必囫圇說去,只以理外二字,容易句斷也?然臣果以理外之說,加諸大臣,則其罪不輕,顧何敢厭然自是,不知所處乎?玆敢退伏私次,冒入文字。伏乞离明,下臣司敗,亟治臣誣罔之罪,以爲妄言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之向日之疏,余則以爲申理,大臣所謂理外之意,余莫曉也。豈其時日不久,未及恕究之致耶?爲大臣慨然矣。卿其勿辭,卽爲進參診筵。

○丙申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思觀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思觀請診候。上曰,止之。思觀曰,湯劑待下敎乎?上曰,唯。內局先退。

○丙申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行知中樞府事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右參贊蔡濟恭,行吏曹判書金鍾正,刑曹判書李重祜,行副司直尹東暹、鄭尙淳,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李瀰,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校理金履正,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安策、柳誨,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曰,八字加號,誠苟且矣。予堯乎,舜乎?有何治效,而受此號乎?卿等宜曰,殿下,何心受堯、舜之號,可也。尙喆曰,此後如此事,將不知其幾番矣,臣等以此仰祝矣。上曰,將來若又請,則豈不苦乎?尙喆以習操狀聞啓曰,此守禦使李景祜狀啓也。南漢今春合操,旣命停止,巡點何以爲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巡點,旣皆停止,南漢巡點,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停止,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昨日臨門時,因漢城判尹金孝大,所達,運負契,依前以京貢人擔當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旣是《續典》所載,設契五十年,行之無弊,今爲五十年,而向因江上御史所達,雖有移給江上人之命,判尹所奏,自有所據,何以爲之乎?上曰,凡事一人請,一人定,爲今痼弊,予許御史之請,自覺過矣,依《續大典》例施行,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平安兵使崔東岳狀啓,請行淸南各邑鎭春操。全羅兵使李聖師,忠淸兵使南益祥狀啓,俱以今春習操及營將巡點,依例擧行事爲請。永宗防禦使柳𪹯狀啓,本營今春水陸操,依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諸道水陸操及營將巡點,皆令停止。今此諸道所稟,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竝停,可也。尙喆曰,諸道習操,營將巡點之竝令停止,雖出於恤民之德意,詰戎重政,亦不可抛廢。諸道中,若當停操之時,每有各其官門聚點之例。軍伍闕額之充定,軍裝機械之修補,若能一一察飭,俾有實效,則此無減於一番合操。着意擧行之意,申飭於諸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戶判具允鈺,方以都監事役,姑無閑隙,而兼帶金吾,聞多時囚,亦不可一任其廢坐。判義禁,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許遞,可也。命書傳敎曰,判義禁具允鈺許遞。出榻敎尙喆曰,前備堂徐命膺、洪樂性,纔已敍用,還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曰,司直徐命膺、洪樂性,備堂還差。出榻敎思觀曰,以備堂事,敢此仰稟矣,鄭厚謙年雖少,資歷可任矣。上曰,不急矣。尙喆曰,欲其鍊習廟謨,以事小朝矣。上曰,能可堪任而豈不急乎?予得李溎,將爲用矣。命書傳敎曰,都摠管李溎,備堂差下。出榻敎鄭尙淳曰,來頭慶禮過行之後,《璿源譜略》,當爲修正,而曾前或爲設廳擧行,或自本寺修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本寺擧行,可也。相老、玄老、命德、恒柱、周萬、𪝤啓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曠蕩之德意。日前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亟命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此亦予堯、舜時乎?予自靦然,亟停勿煩。恒柱啓曰,臣言議才識,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前後屢叨言地,一味尸素,居常愧懼。柏府新除,忽下於屛伏淹病之中,當此邦慶無前,跛躄皆起之日,爲覲耿光,𨃃蹶出肅。粗伸分義,而第臣向來所遭人言,實是意慮之外,事雖已宿,亦安可默然而止乎?臣於昨年夏間,待罪玉署時,奉黃州審察之命,祗往査事之際。有一姜姓人,以不當干之人,替入訟庭,蹤跡殊常,言語閃弄。盤問之際,詰其系派,則變幻父名,欲爲掩匿之計,倫紀所關,不可尋常處之,故嚴刑一次,枷囚州獄。取考律文,則變幻父名,其律爲杖流,和同令人犯法,律亦如之,故歸奏筵中,依律杖流於湖南興陽地矣。其後一諫臣,忽以姜姓人事,謂之白放,至請臣以罷職,且以姜姓人依律定罪爲請。臣則旣施當律,而勘臣以白放,姜姓人,則旣被當律,而又請以依律。未知諫臣所謂律文,抑在於臣之所考律文之外耶?甚矣,彈人之言,固或容易說去,告君之辭,不當若是爽實,臣實未曉其旨意之所在也。然身爲御史,旣被人言,則不可以人言之爽誤爲幸,而不以爲嫌乎?日前冒入文字,見格喉院,終未得上徹,而臣之情勢,則自如矣。豈可一向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所非在彼,我何關焉?勿辭,亦勿退待。大臣諸臣先退,承旨讀公事。上命書傳敎曰,入侍中官,不待下敎,公事先爲持來,放恣莫甚,越俸一等。又命書傳敎曰,更以思之,中官所爲,萬萬放恣,亟施刊版之典。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右副承旨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思觀曰,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今日召卿等,以備堂事,欲有所言矣。鄭厚謙,雖與卿,有親嫌,仰請差下,好矣。尙喆曰,臣則旣有親嫌,有難自臣先奏,而左相若發端,則臣當繼陳矣。令曰,惠堂有相避乎?尙喆曰,洪奉朝賀,曾有仰達事,故今無相避矣。令曰,近多曲嫌,柳義養書陳率爾矣。令曰,昨日大臣書啓,極爲非矣。提調,以此徑出乎?尙喆曰,提調恐不可以書啓事徑出矣。令曰,兵判一疏,旣以大計爲之,則不可以自己事視之,似不可不引義矣。尙喆曰,昨日傳諭,出於意外,故大臣書啓,未及商量照管而然矣。令曰,韓判府書啓,則遣辭之際,極其渾厚,可謂得大臣體矣。令曰,大提學李徽之牌招入對,大升,以司諫院正言兪岳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令曰,兵bb曹b判書,如到院入之。令曰,中官駭然,臺諫牌招,達辭批答中,依字誤書以入對,禁推,可也。令曰,兵判書到院與否知入,此非爲兵判處義,重事體故如是矣。吏曹判書入對事下令,大升讀奏徐命善書,令書答批,金鍾正進伏。令曰,大禮似有進定之慮,祭官及差備官,預爲分排,好矣。令曰,吏判自宮官時,期待不淺,卿須不負此意也。鍾正曰,睿敎至此,不勝惶感,極欲竭力奉承,而才識不逮,奉承無路矣。令曰,兵曹判書徐命善批下,方帶保護,卽爲牌招,同參診筵。仍令退出。

○丙申正月初十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提學、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大提學李徽之,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有隣,書韓判府傳諭令旨曰,卿之向日筵奏,辭未暢意之致,況兵判之疏,其所輕重者,意亦可見。昨日恩諭,聖明俯燭,余何多誥?見卿書啓,意旨淳厚,綽有古大臣風,余之起敬,良亦多矣。今則大禮當前,邦慶維新,此非卿一向在外之時,敷心腹,有此慰諭。卿其體此至意,卽爲入城。仍令曰,入對兼史,往諭于韓判府事。吏曹郞廳在外與禁推人,一竝改差,口傳差出事下令。令曰,前說書金宇鎭,持日記與春防入對。昌順曰,堂下試官,皆以年滿者爲之乎?有隣曰,堂上甚多,以堂上爲之無妨矣。令曰,好矣。昌順曰,今以此永爲定式乎?令曰,依。令曰,書啓事,承旨皆已停當乎?有隣曰,臣更思之,申應顯書,旣是自邸下直處分之事,而大臣書啓,仰徹大朝,則大臣宜不以邸下處分之事,登諸仰徹大朝之書啓。大臣之意,雖未知果出於此,而臣則以爲事體道理,必不如此,故如有下詢,雖以臺啓仰達,似無欺蔽之罪矣。令曰,書啓事,終涉訝惑,此豈如是者耶?昌順曰,睿意所在,莫不感戴,則當之者,尤當如何?而書啓如此,未可曉矣。李徽之進伏。令曰,文字已製之乎?日字似進定,速製,好矣。諸承旨先退,金宇鎭讀奏日記,與大升,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十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兵判同爲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兵判之引義,誠是矣。能出死生,爲宗社大計,其死其生,與國共之,於此可知矣。今者處義,可謂善矣。卿須推此心,益可加勉,可也。命善對曰,臣之今番事,爲國而非私也,但恐其陷於旡妄之過矣。昨聞書啓之來,其辭語,頗有發明底意。故在臣處義,不可終默,倉猝陳章矣。令曰,此豈可發明之事也?令曰,兵曹雇立分給之時,多有紛挐之弊云,然乎?對曰,曾聞有此弊,而臣之待罪本兵屬耳。故姑不知其弊之爲如何耳。令曰,此之紛紜,似由於軍色之不擇故也。今番軍色自辟,誰也?對曰,申致權也。命善曰,分給之際,差備所屬之紛挐,尤甚云矣。令曰,此則各別申飭,若有作此紛挐者,自該曹草記,可也。令曰,別監輩,於內局作亂特甚,其弊不一而足云,極爲駭然矣。內局,非爲掖隷而設也,豈可如是乎?此後若有如前之弊,草記,可也。命善對曰,當依下令爲之矣。令曰,各宮房所送藥物次知中官,必啓請待標紙入之,自是前例也。近來其法廢,而醫女以口傳入之,其間必有弄奸之弊矣。仍令書令旨曰,蔘、黃之月計啓下,法意不輕,至於貼藥丸藥,必皆標紙啓下,古例也。挽近以來,虛實混淆,甚非當初立法之本意,提調,旣已親聽下令。今後各宮房貼藥與丸藥,依舊例待啓下標紙擧行,而醫女、醫官,口傳啓請之事,一切嚴禁。令兵判先退,令曰,昨日書啓事,承旨果失體矣。載紹對曰,不先稟達,而輕先入啓,未及思量而然也,只切悚惶矣。令曰,彼注書,於柳戇爲誰?洪國榮對曰,爲其姪也。令曰,向來大朝入侍時,善記事者乎?國榮對曰,然矣。令讀金吾申目,洪國榮曰,藥房事旣開端,故有仰達者矣。今則事體自別,世孫宮封藥,雖有鎖鈔,不可無監煎,亦令提調,親監煎入似好矣。令曰,依此爲之,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十日戌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該堂入來乎?大升對曰,未及入來矣。令讀掌令兪恒柱書訖,賜批。令曰,開陽門下鑰乎?大升對曰,然矣。有徽旨然後,可以留門矣。令曰,注書出去,召桂坊以來。賤臣出來,與副率尹羲厚進前。令曰,桂坊奉此徽旨,留開陽門,該堂使之入來。同義禁趙載俊,同義禁鄭一祥入來進伏。令曰,滯囚可悶,明日開坐處之,可也。仍令書令旨曰,金吾滯囚可悶,時囚中議處及照律,其令次堂擧行事,分付義禁府。令該堂先退,令讀各司坐不坐單子。令曰,京兆如刑曹,以辭訟衙門,連日開坐事,曾有飭敎,而尙多闕坐,卽問其由,明日以達,可也。令退去,以次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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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策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有霧氣。

○鄭昌順達曰,明日親臨,能麽兒講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自慨豐亨,曷勝予心?中夜自歎,其睡何能?若問予悶,一則建功,一則遍鵲gg扁鵲g,心若此睡若何,夜亦長心若何?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吳載紹啓曰,臣依聖敎,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聞此後心何弛,食何能?皆由於豐亨而然。卽予卽予,曷勝悶?聞船人與船載物消息然後,心可弛食可能。令沿海諸縣,乘輕快船,善爲探問諸島,若聞消息,卽爲狀聞,已投水者,已拯乎,安徐乎?亦令狀聞,嗟哉,今予心,惟在乎此矣。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令于申大升曰,禮房承旨入對。

○徐有隣達曰,內局提調徐命善,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聞一船探得然後,心可紓,庶可食?其令廣問於沿海諸處,定禁軍分付諸處,亦令探問以來。

○備忘記,令于吳載紹曰,城門開閉,相批往諭,事體何等重大,而已閉之城門,曰以未閉,未傳之相批,稟以已傳,啓請之符驗,達下之稟旨,旣下還入,纔入復請,承旨矇然不察之失,於是乎大矣。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無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令于申大升曰,秋曹堂上輪對官,同爲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申大升曰,都提調外,都監堂上入對。

○又令于曰,製述官入對。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與製述官入對,金判府事同爲入對事,史官往諭。

○令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同爲入對。

○李普行,以上號都監言達曰,本都監郞廳義盈庫主簿鄭東協,本職係是供上緊任,勢難兼察。都監之役,依例令該曹,口傳閑官換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言達曰,本都監監造官尹度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掌苑署奉事徐有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徐有隣,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林道浩,成均館典籍申史澳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今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朴順陽,《孫武子》不通,部將崔範重,三略不通,御營把摠鄭汝坤,三略不通,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牌不進,參議李在簡式暇,同副承旨李普行進。以沈履之爲左尹,趙榮弼爲司諫,沈有鎭爲修撰,睦祖洙、金致信爲禮曹佐郞,具允明爲判義禁,尹翊東爲注書,沈健之爲徽陵參奉,李鎭恒爲相禮,韓鼎裕爲楊州牧使,吳璹爲槐山郡守,李普溫爲宗簿正,徐命膺爲平市提調,李徽之爲典設提調,白天琮、李景馪爲崇寧殿參奉,金應麟爲成均學正,趙彦喆爲成均學錄,李普榮爲校書著作,李瀰爲漢城右尹,故修撰李顯望贈吏參例兼,廣州府尹李致中考,通德郞李壽郁贈戶參例兼,通德郞李景白贈左承旨,故縣令李構贈僕正,同知李陽運,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病,參議李秉鼎病,參知金漢老病,同副承旨李普行進。以高宗祉爲同知,李根齡、申大億、黃命耉,爲僉知,田光濂爲廣州中軍,尹東晳爲都摠管,鄭好仁、李時中,徐有大爲副摠管,宣傳官李弘遠,今加加資事承傳,以李弘遠爲五衛將,李文爀爲忠壯將,尹範敍爲宣傳官,金魯行爲武兼,鄭珒爲文兼,鄭彦猷爲昌德衛將,金樂豐爲順天營將,李根重爲撫夷萬戶,柳義養、李衍祥爲副護軍,李命植、徐浩修、李得永、尹行修爲副司直,曺遠振爲副司果,安策爲副司正。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柳誨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麻浦契判中樞府事洪麟漢所住處,則以爲歲律載新,景貺潛周,寶算彌高,賀儀克擧,凡在含生,莫不歡欣。伏況聖上深軫宗社之計,命我文孫,代聽庶政,此誠三代以後所未有之慶。且今先烈克闡,徽稱將擧,大禮涓吉,擧國同忭,臣於江外屛蟄之中,實不勝攢祝之至,念臣釁孼至重,合辭再發,嶺海鈇鉞,日夕是俟,聖度天大,曲加覆庇,始薄勘而旋敍。又勤諭而曲保,西樞官秩,見帶自如,負罪賤臣,何以得此?無地圖報,瞻天頌德,迺於千萬不意,史官儼臨,傳宣聖諭,存念之盛眷,慰藉之殊私,藹然於辭旨之間,臣於是,雙擎隕越,不覺血淚之被面也。第臣伊日之罪,不待人言,臣固自知,而一段理外之說,有不忍呶呶追提,伊後一轉再轉,甚至有必欲湛滅而後已者,其何敢以已經薄罰,而有所自恕,亦何可以稍過時日,而有所自安也哉?爲今之計,惟有縮伏訟愆,以爲一分息補之道而已。恩諭雖極隆摯,踪地轉益危臲,不敢爲抗顔趨承之計,跡涉慢蹇,彌增惶恐,席藁罔措,恭俟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東部興仁之門外安巖洞判中樞府事韓翼謩所住處,則以爲臣孼由已作,退屛郊坰,自念罪負至重,有非一時刊削之所可勘,則日夕所俟,非鈇鉞則嶺海耳。乃於千萬不自意,史官遠辱,綸音誕宣,十行恩言,開釋備至,旣恕其迷錯。又促其諭命,有非死罪賤臣,所當得者,臣雙擎九頓,感淚被面實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如臣無似,謬叨重任,當國家莫大之擧,陷人臣難貰之罪,衷情莫白,煩冤轉甚,得有今日,縱荷聖度之涵貸,自同平人,是豈賤分之所安?今若諉之以恩諭之鄭重,慶禮之當前,晏然爲進身之計,則本罪之外,又將添以放肆之律,臣何敢爲是哉?臣以朝夕承候之蹤,闕焉阻對,已涉兩月,區區犬馬之誠,豈無戀結之忱?矧此邦慶稠荐,跛躄皆聳,而都廢誠禮,若罔知覺,尤豈臣之所樂爲而釁孼如右,轉動無路,伏地悲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韓翼謩書曰,伏以我邸下,祗承明命,代聽庶務,太平萬歲。自今伊始,矧玆節屆三元,天申百祿,寶籌彌隆,玉體愈康,期涓上號,禮擧呼嵩,聖德增光,睿孝益彰,凡在含生,孰不蹈忭?負累賤臣,亦切毋死之願。仍伏念臣年紀衰邁,神精凋落,謬叨重任,觸處昏憒。雖以向日事言之,聖旨懇惻,可泣豚魚,邦禮則有昭如星日,而始則聽瑩於承敎之際,終又妄發於仰對之時,不知不覺之中,遽自陷於罔赦之罪,儻微聖恩之涵貸,睿度之包荒,臣安能得有今日哉?臣於是,有舌莫捫,無面可顯,煩冤結轖,如窮人無歸,早夜所祝,惟在於遄伏常憲,小勵臣分,日前聖諭之下,亦未由蠢動,罪上添罪,求死不得,昨又不自意兼史遠辱,來宣睿敎,十行恩言,字字鄭重,釁孼如臣,何以得此,奉讀未半,感涕盈襟。噫,天祐我東,大慶稠荐,凡有血氣,莫不歡聳,矧在臣心,當作何懷?伏況恩旨優渥,昭釋備至,洗濯其滓穢,開示其進道,殆無異於拔坑坎而置袵席,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卽日趨造,以少伸祈祝叩謝之忱,固臣至願,而第臣所坐甚重,有關臣分,一時薄勘,未足贖其萬一,今乃夤緣倖會,自同平人,晏然復廁於班聯之間,則放肆無憚,孰甚於此?此臣所以荐承恩敎,而終不敢爲轉動之計者也。一向泯伏,益增罪戾,輒敢冒萬死瀝血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罪之不容但已,念邦憲之不可輕貰,亟令攸司,重勘當律,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余之慇懃之意,已悉於昨諭,望卿入城,不啻如渴,巽章又到,尙爾處外,此心悵鬱,庸有旣哉?噫,當初卿之所失,言語未暢而已。何嘗有一毫心迹之可言哉?聖諭已勤,余亦釋然。今此所辭,無乃太過,今日雖已晩暮,明朝須卽入城,以副小子苦企之意,仍謝西樞,聽我面諭。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與之偕來。

○右承旨鄭昌順書曰,伏以臣卽伏見掌令兪恒柱避辭,則其所謂年前一諫臣,卽指臣在諫長時事也。臺閣之任,旣許風聞,官師之規,不過相警,日月旣久之後,臣不必呶呶追辨,而言出司直,斷以爽實,則在臣私義,有難終默,昨日臺啓之入,在臣申退之後。故朝者仕進,始見擧條下者,臣方以傳香坐直,而其在自處之義,實難晏然蹲冒,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覽書具悉,一時失着,不是異事,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正言兪岳柱達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從。措辭見上

○丙申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判府事李溵,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矣,滑體如前矣。上曰,頗好乎?道烱曰,屢日未診矣,比前尤好矣。上曰,按之則上推乎?志泰曰,重按則脾胃脈尤好矣。思觀曰,屢日後始爲入診,而脈候尤好,不勝欣忭矣。思觀曰,判金吾有闕矣。上命書傳敎曰,判金吾有闕,政官,牌招開政。命善曰,摠管番次苟艱矣。上命書傳敎曰,摠管鄭煥猷、李邦一、任希曾許遞,其代今日政備擬。上命書傳敎曰,聶夷中詩,誰知盤中食gg飧g,粒粒皆辛苦,況數百石乎。一自運米,一則用心沙格,一則許多所載,今聞督運御史狀聞,二船漂蕩,一船數百石,沈水幾半,而人物皆生。一船沙格雖登島,所載物莫知去處,暮年用心,夙夜在此,然一船人物,其皆生活,其雖欣,數百石所載,豈比於盤中食?旣有定數,勢將加運,此亦粒粒皆辛苦物也。予心,若何?其代善爲加運後,狀聞事,分付道臣,船人生活者,令本官,言于妻孥,用慰其心,一船人物,皆登島,亦用欣喜。令本官,言于妻孥,其船去處,另加探問事,一體分付道臣,上命承旨,讀公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兵判同爲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輪臺官入對,所爲者何也?昌順對曰,有所懷則仰達矣。命善進前達曰,心腎湯煎入時,曾以吳道炯監煎矣,今則事體自別矣。在臣職責,固當有稟定,而昨日宮官,先此陳達,臣誠悚惶矣。自今日,自內局,臣當親爲監煎以入矣。令曰,依爲之。命善曰,明日親臨能磨講時,只以陪衛入之乎?令曰,依。令曰,武講賞罰,何如?命善對曰,連五次純通則加資,不通則推考矣。令兵判先退,令曰,注書出去,賓廳講進去摠管召入,賤臣承命出來,與都摠管李溎進前。令曰,久廢之餘,今始修擧,着實捧講,可也。令曰,武臣中宣薦人,各其名下,標點入之,可也。洪國榮曰,當以帖冊塗油,如品案樣,各薦及應頉,懸之似好矣。令曰,依此爲之,可也。國榮曰,文臣案,亦依此書入乎?令曰,依。令摠管先退。令曰,今日講時,承旨進去乎?昌順曰,若非親臨,則承旨當進去矣。令讀兵房遍覽,令曰,秋曹堂上、輪對官,持公事,入對時同入。出榻令令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一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秋曹堂上、輪對官,同爲入對時,刑曹判書李重祜,參判李碩載,參議鄭文啓,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宗親府典簿洪進漢,禁府都事鄭志儉,忠勳府都事趙瑗,中樞都事李潤謙,司錄兪鉉章,以次進伏訖。令曰,輪對官進前,進漢、志儉、瑗、潤謙、鉉章,次第進前,各問其職掌,仍令曰,有所懷乎?皆對曰,無所懷矣。令曰,勳府三堂誰某乎?瑗對曰,具允明、李景祜、趙載得也。令曰,一堂上卽李景祜,而都事誤對矣。仍令書令旨曰,忠勳都事趙瑗推考。令曰,昨日供辭,有未詳者,故召該堂矣。何以處之乎?重祜對曰,一則依前同推決題,二則將以稟處矣。令讀各供辭訖。令曰,爲死者當嚴法矣。仍令判付,令曰,旕乭事,李官議讞甚是,減死定配,全汝鐄之仍前同推,婢貴暹之參酌處之,竝依申目施行,貴暹之當初成獄,殊欠審愼之道,其時道臣,從重推考。出令旨令秋堂先退。令曰,注書出去,召都監堂上以入,賤臣承命出來,與具允鈺、趙重晦進前。令曰,玉役至何境乎?允鈺對曰,玉片一邊,以鉅作片,一邊以沙磨之,數日後,似當始書矣。令曰,隨磨隨書似好矣。允鈺曰,上號日字,以十九日更擇云,而此日則似未及,以卄四日退定好矣。令曰,依。令曰,今番上玉冊時,亦有正、副使乎?重晦對曰,今番則似無正、副使矣。重晦曰,大廟上冊寶祭享時,永寧殿,一體遣大臣攝行乎?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重晦曰,大殿上冊寶處所及陳賀處所,當以便殿擧行乎?令曰,已有成命,便殿擧行。上冊寶處所,則臨時稟于大朝,定奪可也。出擧條重晦曰,壬辰年毓祥宮上冊印祭,自上當日親行,而無前期告由祭設行之事矣。今番,則告由祭,旣已前期三日設行,當日上冊印祭,何以爲之乎?令曰,上冊印後祭享,依例磨鍊,可也。出擧條重晦曰,壬辰年徽寧殿追上尊號時,告由祭,則前期設行,而上冊寶日,則無行祭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今亦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重晦曰,中宮殿陳賀,勿爲擧行事,已爲稟啓蒙允矣。領議政,率百官就廣達門外,請尙傳進冊寶,而行禮之節,不爲磨鍊乎?令曰,太廟上冊寶時,雖非陳賀,亦有行禮之例。中宮殿陳賀,雖不敢循例磨鍊,上冊寶時,行禮節次,依大朝上冊寶時例,磨鍊,可也。出擧條重晦曰,壬辰年,因特敎,太廟、徽寧殿,無改題主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今番上號時,擧行諸事,一從壬辰年例爲之,已有特敎,比亦宜無異同矣。出擧條重晦曰,毓祥宮上冊印時,領議政上冊印事,已爲稟達,而壬辰年親上冊印時,無讀冊印之節,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今亦依此爲之。出擧條重晦曰,壬辰年徽寧殿上冊寶,出還宮時,以絳紗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今亦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重晦曰,上尊號陳賀時,王世孫座堂受賀,依例磨鍊乎?令曰,稟于大朝,可也。出擧條令曰,玉片精磨後,一片爲看品入之,可也。令曰,今番,則與壬辰體貌有異,書寫官,雖大臣,必往都監書之,可也。令曰,殿後設帳,爲風雨所傷,纔經一年盡破,其經費不些,土墻與板墻中,何者最好乎?戶判,往見其處稟議焉。允鈺,往審後達曰,築土墻,則似好矣。令曰,解凍後,戶判以此擧行,可也。令曰,詞訟劇地,豈是養病之司?歲翻以後,一不開坐,事極未安。判尹近尋呈告云,事勢似然,勿論,其外稱病諸堂,一竝罷職。京尹之任,不輕而重,分付銓曹,其令擇差,出令旨令曰,右承旨鄭昌順,書批旣下,本院有擧行之事,牌招入直。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一日未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製述官、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副司直徐命膺,行都承旨徐有隣,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兵判出死生辦大事,於卿與有光矣。命膺對曰,毁譽間,臣不敢言矣。令讀玉冊文訖。令曰,文甚典重矣。令徐命膺先退。令曰,注書出去,龍亭待令事分付,賤臣承令出來,分付後復令。令曰,再昨書啓事,誠怪矣。承旨亦失體矣。前左相大段非矣,其去就今無可論也。令書令旨曰,有面詢事,明朝洪奉朝賀入對事,史官往諭。令曰,當初不欲分而異者,專出於曲保之意,而今又若此,大段失着矣。國榮曰,此則睿敎似過矣。令曰,事幾善爲,而彼反如是,余亦難矣。今者邦慶雖如此,大朝雖敦召,彼豈敢出乎?余則曰,負犯矣。令諸承旨,各讀公事訖。令讀韓光載供辭,令書判付後,令曰,令金吾,卽爲擧行。令曰,都承旨先退,玉冊文若有來者,卽入,製述官趙明鼎、李福源、鄭存謙、鄭厚謙,次第進前,令讀冊文訖。令曰,和協翁主遷窆云,余庸悵懷,凡諸擧行。令該曹該道,問于主家,各別顧助事,分付。出令旨令曰,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牌招擧行。出榻令令曰,傳香在明,右承旨鄭昌順,只推,更爲牌招齋宿。出榻令令書令旨曰,適因言端,下詢番次,弼善洪樂任,將欲尋單云,乍出旋入,殊欠以實之意,況又禮貌官點下。待明朝牌招入直。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一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製述官入對時,判府事金陽澤,左參贊蔡濟恭,行副司直黃景源,大提學李徽之,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判府事,近來久不見矣。積月閑養,筋力,何如?陽澤對曰,近日診筵,逐日入侍,故連爲勞動,似不可堪支矣。令讀玉冊文訖。令曰,文甚好矣。對曰,近來精神索漠,故菫菫成篇矣。令曰,判府地望自別,可以同國家休慽,故各別知之矣。對曰,臣本無似,而荷大朝盛恩,以至於此,故思所以憚竭圖報矣。令曰,日寒若此,判府先退。令讀黃景源文訖。令讀李徽之文,令曰,文衡異於他文,最好而頗多作矣。令蔡濟恭,自讀其文,令曰,此聲音別調矣。大朝每稱善矣。今者特召有意,余於卿,不爲泛然矣。對曰,睿敎至此,更無可達之辭矣。令曰,卿於度支西關,皆善爲之矣。對曰,受重任,能免其罪,莫非聖恩也,惶恐不敢仰達矣。令曰,曾於幕次之終不出給,余見其難矣。對曰,以經費之多入,終不許給矣。令曰,以卿之西伯時振刷見之,則卿之不爲貪濁,可知矣。如卿者不知中,有可許之事矣。對曰,臣待罪關西時,承大朝別諭,故果能盡心矣。令曰,何監司,不承別諭,而尙有貪濁者,如卿者誠難矣。濟恭曰,伏見近來下令,則八方延頸愛戴之心,靡不容極,而幕次經費之省,各宮房事及度支藥院下令者,皆仰感睿德矣。邸下果不負學問之功,右人有言,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來頭若如一行,此則唐、虞之治,可以挽回矣。令曰,余當報代聽之聖意,盡心行政,而本無知識,豈可效萬一耶?令曰,該堂姑不入來,承史少退閤外,可也。諸臣以此gg次g出。

○丙申正月十一日戌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金吾堂上追後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判義禁具允明,同義禁鄭一祥,以次進伏訖。令讀韓翼謩書訖,賜批。令曰,注書出去,興仁門姑留事,分付,賤臣,承令出來分付後,復令。令曰,金吾堂上入對。出榻令判義禁具允明,同義禁鄭一祥進前,令曰,罪人所供,何如?允明對曰,與初原情有異矣。令書判付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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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尹翊東服制。假注書安策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偕來進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普行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萬倍,氣何喩?曷勝懷?待敎bb侍b。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普行達曰,新除授注書尹翊東,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注書尹翊東,遭服制,假注書安策,姑令仍察,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令于鄭昌順曰,待下令,只入正時,侍坐後,一刻入之。

○備忘記,令于李普行曰,若何然後,可以承牌耶?唯知戚屬之私恩,不知朝廷之大義耶?莫重殿講,以禮貌官之違牌,其將不得設行耶?今日處義,得不愧於古之曹佾乎?違牌徽旨勿施。弼善洪樂任,爲先從重推考,其令入來進參。

○備忘記,令于吳載紹曰,今下弓矢,乶下僉使張鳳翰處,給送。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又傳于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令于申大升曰,領議政入對。

○鄭昌順達曰,上號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提調趙重晦,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達曰,大提學李徽之,承牌來待矣。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言達曰,大殿玉冊文,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太廟、毓祥宮,追上尊號,大殿加尊號,徽寧殿追上尊號,中宮殿加上尊號敎是時,各差備人員及太廟告由祭攝行時,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在京者數小,將無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時,有在外侍從,催促上來之規矣。今亦依此例,在外侍從,斯速上來事,預爲申飭知委,俾無臨時苟艱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普行曰,內局入侍時,時原任大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鄭昌順達曰,奉朝賀洪鳳漢,依下令來待矣。令曰,承旨與奉朝賀入對。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入對,漢城右尹,謝恩後入對。

○傳于鄭昌順曰,編次人左參贊入侍,禮房承旨同爲入待。

○鄭昌順,以禮曹言達曰,上尊號吉日,以今月二十五日進定事,命下矣。正日迫近,各道箋文,及期封進之意,撥馬行會,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李東植,照律公事判付內,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事,準下矣。李東植杖八十,依例收贖,京畿坡州牧馬山驛,徒二年定配,而照律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行達曰,臣敬奉令旨,馳往東部崇信坊契行判中樞府事韓翼謩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夜,史官之宣批也。猥上附奏,冀收偕來之令,誠未仰格,反辱隆眷,近密之臣,又復臨諭矣。十行辭旨,愈往愈摯,旣慮其旅寓疾病。又許其入城調理,負罪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涕不勝抆,坐邀恩禮,益增罪戾,到此地頭,他不可顧。謹當扶曳還次,以少示德意之萬一云,故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假注書柳誨書啓,判中樞府事韓翼謩,今方承令入城,故臣亦隨入,而旣承偕來之令,姑爲仍留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正言兪岳柱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側,合辭之請,實是嚴徵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大朝曠蕩之德意,日前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從。

○正言兪岳柱達曰,新除授司諫趙榮弼,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日上來事下諭。答曰,依達。

○判義禁具允明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算彌隆,庶政代聽,睿孝益光,臣民慶忭,中外惟均。念臣金吾之任,卽臣弟允鈺之代也。相避有無,問於府吏,則府吏,以無例爲對,而召牌踵臨,開坐有令,遂乃顚倒出肅,仍以捧供入對矣。罷退之後,試考大典,則禁府亦入於相避條,一司與交代,雖無指的爲言,而亦無交代勿論之文,則不可以該府之無例,晏然仍冒也明矣。夫法意固自嚴重,去就不容苟艱,當避與不避,俱係可疑,則無寧以避爲義,而況刑獄之官,所關緊重,有非閑司漫局之比乎。玆敢冒入文字,仰瀆睿聽。伏乞亟下臣章於該曹,俾得以照法例遞改,以重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正月十二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讀公事訖,令曰,和協翁主遷窆日,遣內侍致祭,祭文令藝文館撰進。出令旨令退去,承史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善,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思觀曰,聖體,何如,寢睡,何如?脈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召醫官,泰輿等,入診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矣,滑體如前矣。諸醫之言皆同。上命賤臣,玉冊文、竹冊文,竝爲持來,命有隣讀奏,上起坐,王世孫扶持之。讀至大殿玉冊文,上就席,讀至政敎之句,上命拔之。尙喆曰,改之好矣。上曰,依。上曰,漕運事何以爲之乎?尙喆曰,爲小者又入送大船於濟州難矣。上命書傳敎曰,初牧使所請過矣,其何復運?更運一節安徐事,令備局卽爲分付道臣。又命書傳敎曰,若此故初已下敎,則莫能愼風,有此擧,當該官當下敎,而十分參酌,其船去處,另加探問,以贖其愆事,令道臣,分付本官。思觀曰,臣久在藥院,筋力不逮,惶恐敢達。上命書傳敎曰,左相內局都提調許副,其代李判府事爲內局都提調。尙喆曰,提調欲遞已久矣。今則有親嫌當遞矣。上命書傳敎曰,兵判今當劇務,而兼有親嫌,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左參贊蔡濟恭爲提調。又命書傳敎曰,莫重處莫能躬行,若此而何敢坐法殿受禮?當於此堂,以受,令禮曹知悉。予則袞龍袍,世孫百官朝服。溵曰,湯劑當待下敎乎?上曰,依。上命書傳敎曰,領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戶判同爲入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二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相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來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每欲請來,而大臣體重,故不得請入矣。令曰,今番正副使有之乎?對曰,今番則只有正使矣。令曰,禮判來待云,注書出去召入。賤臣,承令出來,與趙重晦入前。令曰,草圖書持來乎?重晦對曰,未及來矣。重晦曰,壬辰年太室祝文,以孝子嗣王孫書之,毓祥宮則以國王書之,今番何以爲之乎?令曰,依前爲之好矣。尙喆曰,大殿、中宮殿上號時,頭辭,以邸下書之乎,以大臣名爲之乎?令曰,此則余不可干涉矣。重晦曰,壬辰毓祥宮上冊日,以酌獻禮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前期告由祭,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二日午時,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座興泰門內,親臨能麽兒講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試官訓鍊中軍李仁康,御營中軍李昌運,禁衛中軍徐有大,能麽兒郞廳鄭偉良、鄭宗柱、金慶浹、金尙禧,以次進伏訖。令曰,堂上陪衛上立,春坊實兼官,東西分立,令贊拜訖。令曰,郞廳先爲捧講,不通者汰去,可也。令曰,擧子講冊,以懸吐冊給之,事極無據,嚴科場之道,不可置之,給冊掌務官,兵判出去,決棍五度後入來。令讀韓翼謩書,達訖。仍令書令旨曰,昨日之批,罄余至意,意謂朝來卿已入城,書達又到,且聞卿𧏮,余心悵缺,繼以悶慮,念卿以八耋之年,棲遑郊坰,亦有月矣。起居之際,得無風露之傷,須卽入城,安心調理,俟其少間,卽爲謝命。仍令曰,承旨往宣於韓判府事,令曰,大提學右尹入對。出榻令令曰,余將入內,諸臣陪衛,少退,可也。諸臣出在閤外,王世孫還爲座榻後,令曰,侍衛之不爲祗迎,卽介胄不拜之意也。近來侍衛將士,有祗迎之事,殊非古例,此後勿爲祗迎事,分付。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去,和協翁主祭文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祭文入前,令承旨讀訖。李徽之進前,令曰,祝文已成,而何間書入乎?徽之對曰,姑未畢製,再明當書入矣。令曰,旣有下敎,永寧殿,大臣當攝行,太室則以余,書之頭辭,可也。載紹曰,座堂受講,事體重大,而音讀之誤處甚多。試官之檢察太疎,事極駭然,入對試官,一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十八日武臣專經殿講,誓戒相値,以十七日進定事,分付。出令旨令曰,陣講連三次不通,試官,亦不免罪責,以此申飭。令曰,禮房承旨,旣入於大朝入侍,而他承旨皆已申退,此無陪從,極爲駭然。都承旨,以一院之長,不爲檢飭,推考,可也。鄭昌順,奉御製進前,令讀訖。令曰,編次人已校正乎?昌順對曰,已校正矣。令曰,吏曹參議牌招入對。出榻令吏議李在簡進前,令曰,祭官無苟艱乎?在簡對曰,已爲分排,而別無苟艱之事矣。令讀祭官單子訖。令曰,祭官中,若有在外者,預爲變通,無臨時苟艱之弊,可也。令讀儀註訖,令都監郞廳,奉草圖書進前。令曰,大殿書玉冊官誰也?李采對曰,申晦云矣。有隣曰,榜目修整以入乎?令曰,入之可也。令告禮畢,令讀具允明書賜批,令讀文臣殿講節目訖。王世孫還內,諸臣遂退出。

○丙申正月十二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奉朝賀入對時,奉朝賀洪鳳漢,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氣若此,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善爲之矣。鳳漢曰,大朝氣候,若何,而湯劑連爲進御乎?令曰,氣候則一樣,而湯劑連進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平寧矣。鳳漢曰,惠嬪宮氣候,亦若何?令曰,亦安寧矣。令曰,余有欲問者,今請來矣。日前申應顯書不爲上徹者,余意專在於鎭安全保之道,而判府之忽又如此,果何意耶?余誠慨咄矣。對曰,睿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矣。兄弟一體,其不善指揮,臣之罪也。前後睿德之鄭重,若何,而在下之不善奉承,豈不痛歎乎?令曰,奉朝若預知此,則豈至如許之境乎?對曰,昏暗愚迷,倉猝構草,不審語意之如何故耳。令曰,其書啓,若下詢,則將何以爲之乎?究其本,其意不可知矣。對曰,家事任長,彼雖位在大臣,臣則視若幼弟,而其失着如此,臣當被勘矣。令曰,判府骨突慨咄矣。若以情外言之,猶或可也,而理外之說,萬萬怪矣。對曰,渠則以人情事理言之,而都是不可矣。今番代聽之擧,環東土臣民,孰不慶忭?而不幸有此葛藤,豈不咄咄乎?令曰,謂儲君不能則之則字,旣非質言,而有此深怒,寧不怪乎?對曰,今承則字之敎,臣實釋然矣。令曰,驪陽宅、淸風宅事,奉朝bb賀b知之乎,對曰,臣豈不知?此所以世臣全,國事安矣。令奉朝bb賀b入現惠嬪宮。令承史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領相、編次人、戶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參贊蔡濟恭,戶曹判書具允鈺,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朴聖鉉,以次進伏訖。尙喆曰,中宮殿冊寶,獻於何處,而其日中宮殿,百官行禮節次處所,何處爲之乎?上曰,前則獻於自內,而使中官替受,事涉如何矣。尙喆曰,然則於此堂獻之,何如?上曰,好矣。尙喆曰,當初擇日,以卄七八九爲之矣。卄四五日亦好云,賀禮一時爲急,當以何日爲之乎?上曰,以卄五日爲之。命書傳敎曰,上號,以今月二十五日擧行事。出榻敎尙喆曰,毓祥宮,則行祭而徽寧殿無行祭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上號日,於太室,世孫,前期詣展謁後,其夜親祭。上號後,詣毓祥宮,不拘祭時,曉頭,亦世孫具三獻親祭回來。大殿、中宮殿,同上冊寶時,命大臣徽寧殿同時攝祀以獻,聞禮畢後,仍賀事,令儀曹知悉。尙喆曰,臣惶恐而大殿、中宮殿獻號事至重,王世孫親行之意,欲奉聖敎矣。上命書傳敎曰,大殿、徽寧殿、中宮殿,今當聽政,世孫當獻冊寶,亦令知悉。尙喆、允鈺先退,上呼寫《夙夜箴》文,命編次人讀奏,濟恭讀奏訖。奏曰,有時原任校正之命,而時原任,未及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使注書,遍往示之,可也。昌順,讀奏慶尙兵使習操狀啓。上命書傳敎曰,旣下敎,此習操一體停止事,令備局分付。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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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尹翊東服制。假注書安策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誨偕來進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柳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眩雖甚,氣則一樣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言達曰,大殿、徽寧殿、中宮殿,玉冊文,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吳載紹曰,申判府事入對事,史官往諭。

○申大升達曰,禮曹判書趙重晦,依下令來待矣。

○吳載紹達曰,判府事申晦,依下令來待矣。令曰,申判府事入對,禮判同爲入對。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

○令于鄭昌順曰,禮曹入直郞廳入對。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以弘文館副提學金夏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普行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于申大升曰,禮房承旨入對。

○傳于李普行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令于鄭昌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事變假注書望,柳誨偕來,代以盧廷良爲假注書。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兪岳柱達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從。

○假注書柳誨書達,臣敬奉令批,往諭于東部崇信坊契判中樞府事韓翼謩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罪至大,而荷恩反隆,昨者別諭,迥越常例,有非朝夕俟勘之蹤,所當承聞者,臣於是,感惶交摰,汗淚竝瀉,猥上一書,仰請威譴,蓋自謂畢瀝肝膈,竊庶幾俯垂鑑諒,處分之降,翹首以俟,卽又史官儼臨於半夜荒郊,恩批誕宣,德音加隆,偕來之令,尤出異恩,臣誠感激隕越,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從古人臣事君,每患不能見知,今臣心迹,旣蒙离明之照燭,臣雖卽日滅死,寧有一毫餘感,𨃃蹶趨造,以伸叩謝之忱?分義當然,而第臣自作之孼,關係甚重,終不可以時日之稍久,開釋之備至,有所自恕,況臣棲屑之中。殘骸易病,風寒外襲,憂畏內薰,一疾沈頓,無望自力,恩旨之下,未免坐逋,罪上添罪,尤無所逃。惟願亟被嚴譴,仍乞收回史官,俾恩禮無褻,私分粗安云,臣旣有偕來之令,故姑爲仍留之意,敢達。

○副提學金夏材書曰,伏以我邸下,以聰明睿知之姿,有戰兢臨履之工,受大朝分勞之命,副一國延頸之望,斯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在含生,孰不蹈忭?仍伏念臣通籍八年,輪翮無取,襪綿莫補,旣未得早自引退,則惟有辭尊居卑,辭內居外,以報答隆恩之萬一,而才疎政拙,歲荒民瘦,無所猷爲,惟譴何是俟,不自意收召不置,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臣誠震駭惶感,莫省攸措。噫,臣雖至愚,粗知分量,前後叩忝館職也,猶恐不堪,或連章控免,或暫應卽遞,未嘗終旬日淹也。今此職名,地望淸峻,號爲極選,宏才宿儒,尙或逡巡,今臣以年則最後於流輩,以學則最居於人下,以踐歷則最淺於諸大夫,而一朝抗顔于學士之首,則臣心愧懼,固不可言,其玷名器而駭聽聞,非細故也。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職,以重官方,以安賤分焉。臣雖不以職事自居,而區區微忱,不能自己,敢此附陳焉。伏覩邸下,代聽以來,克明克勤,抑私恩而抗公道,董庶官而修法度,推此以往,則丕變之美,可指日而待,第念學求日新,事貴有終,竊覸睿質,英氣太露,而間有欠於涵蓄沈深之意,辭令或遽,而不濟之以寬裕凝靜之方,臣恐睿學,理有所未純,養有所示完而然也。伏願庶務之暇,硏窮舊學,紬繹新得,以至救其偏而充其全,則是心一正,而萬事無不正矣。夫在上之人,雖欲勵精圖治,未有獨運而能成其務者也。昔仲弓爲季氏宰,孔子戒之曰,先有司,赦小過,擧賢才。先儒釋之曰,不先有司,則君行臣職矣。不赦小過,則下無全人矣。不擧賢才,則百職廢矣。失此三者,百乘之宰,且不可爲,況於天下國家之大乎?是以古之明王,勞於求賢,逸於任人,視其功過而賞罰之,此虞、舜所以無爲而治也。伏願邸下,深加留意,勿以束縛馳驟爲嚴,而必軫禮使之道,勿以趨走承順爲恭,而必先廉義之重,科目之外,別求山林隱德之士,致敬盡禮,以爲國人之矜式焉。嗚呼,爲孝之道固多端,而邸下今日之務,莫急於明大朝之本志,以曉當世,夫辨嚴忠逆,是大朝之綱紀,而堤防日壞,勸懲廉貪,是大朝之憲章,而躁競日甚,此皆群下不能將順其美,對揚休命之致也。伏願邸下,深鑑此弊,大明黜陟,其或不得自斷者,以次稟命而行之,則聖心悅豫,而睿孝益光矣。惟邸下,恕其僭而納其愚焉。覽書具悉,書中陳規,言甚切實,皆中余病,深庸嘉尙。今爾此職,地望相當,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金陽澤,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與水剌,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王世孫睿候,何如?上曰,竝一樣矣。溵曰,脈候診察乎?上曰,置之。上曰,昨日御製,往示注書,已還來乎?陽澤曰,臣夜伏見御製文則好矣。溵曰,臣亦見之,而以傳授爲家法,以蕩平爲貽燕之謨,末端又以祈永爲敎,臣不勝忭祝之至矣。上曰,爲宗國憧憧故然矣。陽澤曰,御製文,自政院傳謄時,略有誤字改之,何如?溵曰,提調,以編次人,故方持入矣。上曰,讀之。濟恭讀奏,陽澤與濟恭,校正三四字。溵曰,此乃傳後之大文字,徒壽徒位四字,御製每用之,臣曾在玉堂時,以此陳達,而此則尤是垂後之文也。此四字改之,何如?上曰,何必改之?濟恭曰,臣昨見聖上呼寫,出於一通,與數十年前無異矣。中間中止而復爲呼寫,雖私家人,亦莫有如此者矣。聖上精力,孰不欽仰?切不勝喜幸之至。溵曰,昨日提調出言,聖上呼寫時事,故臣亦聞之,不勝欣忭矣。上曰,與向者所作,多少,何如?溵曰,此文字多矣。陽澤曰,日前御營大將尹泰淵,以雪壓松區處事,筵稟蒙允,禁衛營標內,亦多有雪壓折傷松,聞該營,卽當提稟,而大將李潤成,實恙甚重,猝難入侍,而臣適帶提擧之任,送言于臣,欲其陳稟,御營廳,旣因前例,陳稟蒙允,則禁衛營,似亦當一例爲之,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溵曰,中宮殿湯劑,當盡於明日,加製以入乎?上曰,姑止之,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三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申判府事、禮判,同爲入對時,判府事申晦,禮曹判書趙重晦,禮曹佐郞睦祖洙,右承旨鄭昌順,同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晦曰,近日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晦曰,大殿氣候,若何?令曰,平安矣。晦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晦曰,惠嬪宮氣候,亦何如?令曰,亦安寧矣。令曰,和協房遷葬時,無主管之人,判府,往見看檢好矣。晦對曰,臣欲受由往見,而大禮當前,且帶書寫官之任,故不敢仰請矣。令曰,此時似難請由矣。國榮曰,說書申光炯,其在情理,似當給由,往見矣。令曰,雖有成命,申判府事,方帶書寫官,說書申光炯,其令給由往來。出令旨令曰,玉役至何境乎?重晦對曰,纔過半而姑未知何日可畢矣。令曰,二十四日可以及之乎?對曰,卄二三日,可以封裹矣。重晦曰,儀註中,有可改者矣。令曰,徽寧殿儀註,似當改之,其他儀註中,有變通者,禮判,逐條錄去,可也。令判府禮判先退。令曰,禮房出去,文臣講進不進擧案,持入。令讀金夏材書訖,賜批。國榮曰,副學書中,英氣太露,辭令或遽,數句語,爲邸下實對症之藥也。伏望益加體念矣。普行曰,副學所陳,可謂誠心,毋泛留意好矣。令玉冊文改付標入之。令曰,二十四日受香後,當隨詣太廟,以此分付禮曹。出令旨令曰,副提學金夏材,書批旣下,牌招察任。出令旨令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三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禮記》張頭,何以付之乎?昌順對曰,以一二三四付之矣。令曰,只讀一大文,則太小,若逐其文勢,截而分之,則經書分章,似未安,何以則爲好耶?講規問于大臣可乎?有隣曰,殿講體重,似當問之矣。有隣曰,殿講日字,詳考前例,則四孟朔初七日稟定,十一日開講矣。令曰,此後,則依此擧行,可也。令各讀公事訖,令曰,各道自大朝下諭者,以啓字書之,入于大朝,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校理朴相來,副修撰鄭宇淳,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臣,讀《警世問答》。仍命書傳敎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弼善洪樂任,司書尹尙東,承命入侍,上問曰,世孫,近講何書?樂任曰,以《警世問答》、《自省篇gg自省編g》,進講矣。上問曰,今日講何書?樂任曰,今日則進講《周易家人卦》矣。上問曰,世孫問何文義?樂任曰,王世孫問有夫婦而後有父子者,何謂也?臣對以端本之意矣。上曰,是書筵乎?樂任曰,以直宿故不得開書筵,此乃召對也。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春坊官員所奏,書筵以直宿停云,雖云前例若此云,而予見于昔,其果然,則文王世子時,三朝問寢視膳若此乎?沖子此時講學,可謂日復一日者,此後依例爲之事,分付春坊。況頃者聞此亦直宿時亦爲云,而其亦下敎云,今亦依此例爲之事,分付,承旨。讀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三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讀玉冊文付標句訖。令曰,注書出去,都監郞廳召入。賤臣,承令出來,與鄭東協進前。令曰,冊文始書乎?東協對曰,自今日始書矣。令曰,來書者誰也?對曰,金漢耆矣。令郞廳,奉玉冊還安于龍亭。令曰,再昨召對,宮官,勤學勤政,箴規于余,余甚嘉之,然以直宿停筵,一欲仰稟大朝後開講,今則旣承間間開筵之下敎,書筵自今日,依例議稟事,分付。召對冊子,前此旣有議定者,以《啓蒙翼傳》,進講事,亦爲分付春坊。出令旨令曰,歸厚署柩材一部,擇送于和協翁主房事,卽爲分付戶曹。出令旨令曰,專經文臣殿講時,《禮記》應記規式,近久廢閣,難以憑考云,令禮官,問于大臣稟處。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去,稽制司郞廳召入,賤臣承令出來,與禮郞韓𨗚進前。令曰,禮郞,持此《禮記》,往議諸大臣,以文字書入。令曰,都承旨入對。出榻令有隣進前,令讀文臣講擧案。令曰,《禮記》事,無博考處乎?有隣曰,似然矣。但當博取大臣議,斷自睿衷好矣。令曰,試官望,明日出乎?昌順曰,然矣而無牌招之事矣。令曰,副學書辭好矣。余聞朱子之與張橫渠書,有曰,莊重沈密不足,余之病痛,可謂善喩矣。有隣曰,進言者,固當若是,毋忽此言,益加體念,臣所望也。令曰,《樂記檀弓》,天下之文章也。大抵文章,非別件事也。和順積中,則其發於外者,卽文章也。所謂聲謂律身爲度者此也。令退去,諸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三日戌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讀廟社殿宮祭文。令曰,祭文全無詞彩,且多惱劣矣。逐字逐句,貶其疪病曰,近來詞臣,全不尙文,凡諸撰述,頓無波瀾,今之知製,卽古之內製,意謂善製,而此則不大段矣。昌順曰,近來文官,無論爾我,決科之後,全不讀書,故鹵莽特甚矣。令曰,故文衡西坡吳道一,以莊陵祭文善製,至今流傳。故文衡宋相琦,亦以一祭文製進後,至爲文衡矣。昌順對曰,此皆倚馬草檄之才也。令曰,古則文有定價,今則全無文價,故如是耳。文章亦關世道之汚隆,文有治世之文,亦有亂世之文,至爲聲音與政通,文章之若此,實非細事也。尙東曰,果如睿敎矣。令曰,進士壯元,可謂士子之機括也。昌順曰,臣曾見之,人皆艶慕矣。令祭文還給。仍令書令旨曰,廟社殿宮告由祭文,改撰以入。令讀公事訖,令曰,武臣若不讀兵書,則當習騎射,而今之武士,亦不習射,豈不悶哉?岳飛有言曰,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天下事其庶幾,此言甚好矣。令曰,無如文學之爲好矣。昌順曰,徒知好學,而不勉踐履之工,則有華而不實之弊矣。人君之所當加勉者也。令曰,外家書,雖曰,文章家,而不如經傳之典重矣。昌順曰,外家書,何能及經書也?令退去,承史以次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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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注書韓用龜尹翊東服制。假注書安策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盧廷良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有左珥,未時日上有冠,申時酉時,日有兩珥。

○鄭昌順達曰,明日殿講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差勝氣亦勝,心憧憧。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予夢往拜東南門外武安王廟,袞袍,其令新修。

○申大升達曰,今此合辭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有隣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以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大升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時,領相、戶判,同爲入侍,領相,則遣史官傳諭。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領相、戶判同爲入侍,承旨,持誦《夙夜箴》入侍。

○鄭昌順達曰,兼春秋朴鎭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昌順曰,禮曹判書入對。

○令于蔡弘履曰,戶房承旨、戶判,同爲入對。

○令于鄭昌順曰,都承旨入對。

○鄭昌順達曰,大提學李徽之,持祭文來待矣。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與大提學副提學入對。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言達曰,仁敬王后玉冊文書寫官行副司直金相翊,身病猝重,勢難趁期書進,以預差行司直洪樂性,陞實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吳載紹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鎔爲兼春秋。

○鄭昌順,以禮曹言達曰,令曰,專經文臣殿講時,《禮記》應講規式,近久廢閣,難以憑考云,令禮官,問于大臣稟處事,令下矣。依下令遣本曹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臣金相福,以爲未諳規例,亦甚魯莽,下詢之下,不敢仰對,伏地惶悚云矣。領議政臣金尙喆,以爲《禮記》講規,臣亦雖未知前例之必如何,全篇盡讀,恐涉支離,隨其大文之多寡,定其講讀之自止。惟在臨時下令而處之,伏惟徽裁。左議政臣李思觀,以爲《禮記》講規,曾所未諳,而旣難全篇盡講,則容有變通,而大文有大小,量宜自止。宜稟下令,伏惟徽裁。判中樞府事臣韓翼謩,以爲前後恩旨之下,雖不敢不章皇入城,情地惶蹙,病勢困篤,無以仰對,只自伏地惶恐云矣。判中樞府事臣金陽澤,以爲《禮記》講規,臣亦未諳前例,而全篇盡讀,旣甚汗漫,斷章分讀,亦有掣礙,勿拘板數之多少,隨其文勢之起結,惟在臨時下令而處之,伏惟徽裁。判中樞府事臣申晦,以爲滓穢賤臣,不敢以大臣自居,莫重講規,何可容喙?下詢之下,不能仰對,伏地惶恐云矣。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溵,以爲今禮官奉睿旨,臨問《禮記》應講之規,詢蕘之晟意,臣實感歎,而臣本蔑學,講體又重,如令全篇盡讀,則或涉支離,苟欲分章試講,則亦恐如何,於斯兩者,不敢臆斷,以對,惶愧之極,不知所達云矣。大臣之意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分章從註疏宜矣。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戶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戶曹判書具允鈺,假注書安策,記事官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寢睡則伏承批答,以差勝爲敎,下情不勝慶祝,而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溵請診候,上曰,置之。溵曰,中宮殿湯劑,昨有停止之命,而今番所進,只是十貼,兩廳諸醫之言,亦曰,宜加進,當加製以入乎?上曰,醫官之言如此乎?溵曰,昨日慶絢,以此爲言矣。上命書傳敎曰,中宮殿進御加減蔘香散,依前方加製以入。出榻敎。上曰,《夙夜箴》文,冊子,印本已爲之乎?濟恭曰,爲之矣。上曰,字畫大小,何如?有隣曰,與自省篇字同矣。上曰,頃日賡韻,已作帖乎?有隣曰,已爲之矣。命有隣讀公事,上曰,停捧已爲之云耶?尙喆曰,然矣。上曰,其數,十萬五千石耶?十萬石蕩減,似爲民惠矣。尙喆曰,如是蕩減,壬辰之所未有矣。上曰,濟州船可惜矣。尙喆曰,空船不知去處,似難推尋矣。溵曰,午湯劑,當待下敎乎?上曰,建功支離,而進則輒有效矣。溵曰,一貼,有一貼之效,二貼有二貼之效,故臣等之仰勸者此也。上笑曰,然矣。尙喆曰,次對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四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判入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禮判有稟達者乎?重晦對曰,昨日儀註未備者,磨鍊以來矣。令承旨讀訖,令曰,受香儀註,亦磨鍊以入,可也。令禮判先退,令曰,都承旨入對。出榻令有隣進前,令讀大臣議達訖,令曰,大臣之議,亦無別論也。何以則爲好耶?有隣曰,斷自睿衷好矣。令讀試望訖,令曰,命官與文衡,不爲相避乎?有隣對曰,殿庭試官,旣有特敎,故不拘相避矣。令曰,似然矣。有隣曰,今番文臣講,擧子,該曹該府,全不指揮,多有漏落者,當爲申飭矣。令曰,殿講只隔一宵,下令亦已多日,而擧行多有疎漏之事,該房承旨,難免不察之失,推考。出令旨。尙東曰,明日殿講時,諸春坊,皆令入來乎?令曰,依向日例,皆令入來事,分付。令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四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戶房承旨、戶判,同爲入對時,左承旨蔡弘履,戶曹判書具允鈺,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玉役今爲幾何乎?允鈺對曰,鍊精者纔半矣。令曰,戶曹今月所用幾何?對曰,已爲萬餘兩矣。令曰,戶曹所在物,來頭無苟艱之患否?對曰,新捧前,似無苟艱矣。允鈺曰,明禮宮魚鹽貰銀與紬,每年輸送,而頃者各宮房貰物,收還事下令矣。今年,則何以爲之乎?令曰,此則輸送,可也。允鈺曰,排設房所入,依西班色例,一體差下事,已有分付,而此非傳敎,卽中官口傳者,何以爲之乎?令曰,所入幾何?對曰,百餘兩矣。令曰,此則給之,可也。令戶判先退。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出榻令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以次進前,令讀祭文訖。令曰,《禮記》講規,尙未定式,註疏或有可據之事乎。令尙東,持入註疏,尙東,持註疏進前。令曰,觀此註疏,則果有依據,宜令副學論定好矣。仍令書令旨曰,副提學金夏材,牌招入對,令諸承旨,各讀公事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四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大提學、副提學、同副承旨,同爲入對時,大提學李徽之,副提學金夏材,禮房承旨鄭昌順,同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讀祭文訖,令曰,文甚好矣。令曰,徽寧殿當日祭文,令知製敎製入。徽之曰,兩殿賀箋致詞,構草以來矣。令承旨讀之,令曰,大體好矣。文衡禮房先退。令曰,《禮記》講規,副學聞之否?夏材對曰,聞之而若從註疏爲之則似好矣。令曰,副學出去,與入直同僚,相議付籤以入,可也。夏材曰,代聽後講學,尤當勉勵,俾有十寒一曝之效,臣所望也。令曰,所達好矣。當加意爲之矣。令副學先退,令普行讀草記訖。令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問答》入侍時,副校理朴相來,副修撰鄭宇淳,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曰,儒臣誰也?載紹對曰,上番朴相來,下番鄭宇淳也。命讀《問答》至承旨,命止。仍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四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副提學入對時,副提學金夏材,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副學有何稟定事乎?夏材對曰,註疏中,大文,或有疊入者,何以爲之乎?令曰,一從註疏爲之,可也。令副學先退。載紹曰,試官李在簡,有實𧏮云矣。令入前望單子,以金熤落點,以金熤在外,徐浩修改落點。令曰,注書出去,都承旨入對。賤臣承令出來,與徐有隣進前,令曰,金文淳文學,不知何如,而家世則好矣。有隣對曰,少年登科,文學雖非鍊熟,適用則足矣。令曰,金熤,有行儉孝友云矣。有隣曰,居家行實,文學知識,可謂出衆矣。令曰,余見金載瓚於翰召時,能自作自書貴矣。令曰,我國以偏邦,受氣甚偏,以場中言之,洽似方陳,三軍習陳,何以加此?有隣曰,果如睿敎矣。習尙如此,其在立賢無方之道,不宜偏重。令曰,祛其太甚之外,無道矣。令曰,文衡祭文,稍勝於冊文,必留意而然也。有隣曰,其科文則本善爲,而數十年,汨於蔭塗,全然梏喪矣。自文衡後,益長格云矣。令曰,彼注書甚淳實矣,頃見善記注矣。有隣曰,此人有來歷矣。其祖柳謙明,曾論光恒輩,以此被譴坎坷,官止於修撰矣。令曰,觀其動止,則頗有文學矣。有隣曰,善文矣。令曰,金夏材家勢極好,爲人極嘉,何處不可?有隣曰,杜門讀書,爲人雅精,實非等閑人也。令曰,科文中,賦則可謂啞文而無可用處矣。文臣,當用力於詞律表論箴銘頌矣。有隣曰,睿敎極爲至當矣。令曰,唐時文章雖好,而猶不如宋也。表題,若以程、朱、司馬光、蘇軾諸說,出題好矣。有隣曰,然矣。令曰,翰休與注書爲一家乎?偁對曰,姓本不同矣,令曰,明日大朝診筵後,當爲殿講,時刻以午初初刻爲之。出令旨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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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坐直。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尹翊東服制。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盧廷良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自初昏至夜五更,月暈。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彼三房功,若何?卄五日曷勝懷?懷千萬慕億百,興惟此其能睡,晝長悶夜亦悶,氣何諭?次對同。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儲慶宮,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溎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蔡弘履達曰,大提學李徽之,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令于申大升曰,禮房承旨,與大提學同爲入對。

○令于鄭昌順曰,諸承旨申退,公事入之。

○傳于申大升曰,當該承旨吳載紹,都承旨,一體捧傳旨。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左相尙在原任乎,今時任乎?雖無下敎,宜請政官牌招,而尙今寥寥,其涉駭然。下問以一時慨然下敎,誤聽若此云,亦涉駭然。當該承旨,遞差,政官牌招開政,都摠管李溎爲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令于李普行曰,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牌招,推移入直。

○以文學洪文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敬倫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溎曰,時原任大臣,命招入侍,大提學文任,牌招入侍。

○李普行,以上號都監言達曰,肅宗大王玉冊文,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大升,以上號都監言達曰,玉冊文,隨其玉役之鍊,正使書寫官,鱗次書寫,入刻始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弘履,以上號都監言達曰,儲慶宮竹冊文製述官及書寫官,銀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申大升曰,禮房承旨、都監堂上,宮官入對。

○令于李普行曰,諸承旨倂牌招。

○傳于申大升曰,議諡後,禮房承旨鼓吹奉入。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大升曰,只推。

○傳于李普行曰,時原任大臣,催促入侍。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禮房承旨入侍。

○令于鄭昌順曰,大提學留乘轎處入對。

○又令于曰,諸司預待。

○鄭昌順,以吏曹言達曰,掌樂院正李敏輔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誓戒不遠,口傳差出。

○又以兵曹言達曰,羽林衛將李檏,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命勳爲掌樂院正。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進,參議李在簡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普行進。以李溵爲左議政,李思觀爲右議政,李溵爲兼世孫傅,沈樂洙爲禮曹佐郞,金載斗、尹宗彦爲典籍,李柱延爲承文著作,李溵爲承文都提調。

○兵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病,參議李秉鼎入直進,參知金漢老病,左副承旨鄭昌順進。以銀溪君楔爲都摠管,申光道爲內禁將,申遇文爲羽林將,邊聖和爲都摠經歷,申大觀爲城津僉使,林鳳朝爲天城萬戶,李弘遠爲副護軍,徐有隣、吳載紹爲副司直,鄭珒爲司果,洪履福爲司勇。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重試武科初試,以二月初八日推擇,而合慶大增廣相値,自禮曹文武科重試吉日,以四月二十五日,更爲推擇矣。其間日字稍遠,不可不退定,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三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洪文海書曰,伏以節屆三元,天申百祿,玉候康寧,海屋添靈長之籌,寶冊揄揚,彤管闡模畫之烈。聖慕克伸於上號,睿孝彌光於呼嵩。歡欣蹈舞,帀域惟均。仍伏念臣,剽竊章句,濫通科籍,間廁記注之列,猶多循省之愧,迺者春坊簡擢之命,忽下於筵退之時,曠世誤恩,遽及臣身,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此格外之寵命也。臣惝怳悸懼,五內若隕,夫胄筵華貫,苟非通儒邃學,不宜濫廁,況此代聽之日,資益治謨?輔導睿學者,責任尤重,如臣愚魯,空疎非所堪承,而矧惟朝家遴選之法,必循資格,踐歷則拔之筵史之假銜,擢之宮僚之華選,驟躐無漸,瞻聆俱駭,臣雖欲貪榮恃寵,强自就列,其奈辱聖簡而愧官方何哉?日昨出肅,義重陪扈,他不暇顧,而視爲固有,晏然蹲冒,斷無是理,臣雖無狀,豈忍爲此?縮伏屢日,已多虛縻之辜,筵對有命,未隨趨造之後,義分虧矣,蹇慢多矣。敢陳自劾之義,玆暴由中之懇。伏乞离明,亟削臣新授之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朴相德、徐命膺、李章吾、洪樂性,吏曹判書金鍾正,刑曹判書李重祜,右參贊鄭存謙,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漢城右尹李瀰,大司成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演gg姜𪝤g,副校理朴相來,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有隣,左副承旨吳載紹,記事官韓用龜,事變假注書盧廷良,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溵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內局先退。尙喆曰,諸道還上,若有停捧之特敎,則雖有居末,勿論例也,而今見關東捧未捧謄報,則旌善果是被災尤甚邑,新舊官交遞,又在歲末,而六千石還穀所捧,未滿二千石,事極寒心。當該郡守,依法典拿問處之,何如?上曰,與他邑有異,今番特爲參酌,可也。出擧條尙喆曰,下番翰林柳偁,與文衡李徽之有親嫌,而文衡旣不兼春秋,初無法典相避,曾於翰林取才時,有應講之事,故翰苑故事,有嫌避之例云,而今則應講,變爲召試,恐無嫌避之可言,何以爲之乎?上曰,勿論,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卽統制使趙𡷗狀啓也。以爲今春三南合操,設行當否,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習操,旣皆停止,此亦依他例停止乎?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各其營水操,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一體停止,可也。出擧條命善曰,武科出身放榜後,例自臣曹,分送赴防,而近年則連有特敎除防矣。今番科後,旣無下敎,當依例分防以送乎?上曰,除防,可也。出擧條鍾正曰,合慶增廣大小科期日不遠,各道掌試都事,當差出矣。自前如此之時,諸道時任都事,例皆遞改,今亦依例遞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掌令洪周萬,持平姜𪝤啓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曠蕩之德意,日前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亟命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旣停復啓,予則曰過矣。亟停勿煩。尙喆曰,如臣無似,忝在輔相之列,而當此大禮,鼎席不備,豈非可悶之甚者乎?上命書傳敎曰,大禮當前,鼎席不可不備,李判府事爲相。尙喆曰,顧臣最居人下,豈可擬議於此時輔相之任?而適値大禮之當前,不敢言私,冒昧承當矣。今則鼎席已備,如臣無似,宜蒙斥退之恩矣。上曰,萬萬過矣。尙喆曰,殿下五十年建極之治,曾無偏重偏輕之擧,而今則不然。臣若此時,終不辭巽,而蹲冒重任,則是負殿下五十年苦心矣。請幡然改悟,亟賜處分。上曰,三公亦互對乎?尙喆曰,三公如此,則亦何以董率百僚乎?上曰,近日往見都監乎?尙喆曰,連爲進去矣。此則不過敦匠之勞,臣雖在原任,亦可以監董矣。思觀進前曰,煩瀆宸聽,極爲惶悚,而今此首揆之冀免,匪出於私分而已。且臣則犬馬之齒,尤非盡力之時,故又此冒陳衷懇,惟望體諒焉。上曰,何若是紛紜乎?予則曰,吾之相定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五日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禮房承旨、大提學,同爲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大提學李徽之,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徽之曰,冊文中二字,改付標以入矣。令讀付標句訖。令曰,諸試官及陪衛,令催促入來,卽速開講可也。令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五日午時,王世孫,座興政堂,專經文臣殿講入對時,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大提學李徽之,右尹李瀰,兵曹參議李秉鼎,行副司直趙㻐,行副司直徐浩修,行副司直金文淳,行都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李普行,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陪衛皆上堂,令贊拜訖,令開講,令注書收栍告栍。國榮曰,近來別監輩,無嚴特甚,渠輩之房,臣等常休息矣。昨日見之,則其入去之路,築墻以塞,紀綱所在,不可不嚴治,故敢此仰達矣。令書令旨曰,掖屬之無嚴,莫今日若也。關係紀綱,實非細慮,雖小於此者,隨現嚴勘,余之本意,則況今日之事乎?毋論番之出入,行首別監,首唱別監,令攸司,今日內嚴問捧口招以聞。若此而不能檢飭之司謁,焉逭其罰?爲先汰去,亦令攸司科治。令曰,文學洪文海,牌招入參。出令旨試官承史、春防、陪衛講員,皆賜饌。令曰,日已晩,講員尙多,注書出去,只留十人,餘皆出送,可也。令曰,殿講未畢諸試官,別省記入直講員,明朝待令。出令旨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有莫重下敎者,令九卿,牌招故正二品有尋單人乎?問于東宮,判尹金孝大,再度給由云,今此莫重,本職許遞,其代都摠管尹東晳爲判尹,牌招謝恩來待,判尹今日政下批,三代追榮,亦下批於今日政。上曰,時原任大臣、九卿、六曹參判以上,依議號時例,牌招來待。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時任大臣若入來,召入,賤臣承命出來,與領議政金尙喆進前。上曰,儲慶宮、毓祥宮無異,今獨不可闕禮也。尙喆曰,聖敎至當矣。臣等當先仰請,而下敎旣如此,臣等豈有異議乎?仍命書傳敎曰,予之誠心,尊奉兩宮,一也。況乙亥年,章廟托小子於儲慶宮,於予今五代祖妣,昔年卽高祖妣也。故其時慈聖,設茶禮,予奠酌,於今邦慶,豈可闕禮?特召時原任,意蓋此也。與九卿大提學文任,同爲議號以聞,議號奉入時,鼓吹至殿庭,奉覽後,盛彩轝,詣儲慶宮、毓祥宮,已命沖子擧行,今何敢異焉?沖子,當隨詣,前後牌軍挾輦軍,只入正時,皆依前鼓吹陪進。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思觀,進前奏曰,今日又有慶事,宗社之幸矣。上曰,王世孫祗迎後,隨入集慶堂。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李敬倫爲承旨,房順房,牌招察任。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五日戌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未及入來宮官,倂入來。出令旨令曰,前後牌軍,以外營入直一哨擧行。出榻令令曰,注書出去通陽門外,陪衛先爲待令事,分付。戶判召入,賤臣,承令出來,陪衛分付後,與戶曹判書具允鈺進前。令曰,竹冊文製述官及書寫官,速爲差出,可也。允鈺,承令先退,令承史退去,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五日初更五點,王世孫儲慶宮擧動入對時,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詣通陽門外,降輿入幕次後,領議政金尙喆,奉儲慶宮尊號,入集慶堂時,祗迎,仍隨詣侍座,上命讀尊號,上曰,好矣。仍命王世孫,奉詣儲慶宮,王世孫,步詣通陽門外,乘輿出興化門外,乘輦詣儲慶宮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仍詣神門內,令禮房承旨及都監堂上,奉尊號奉安于西龕室後,王世孫,再拜,百官皆再拜,王世孫還出齋室後,令諸司預待,王世孫,步出齋室門外,乘輿後,令書令旨曰,大提學李徽之,有竹冊文製進之役,試官減下,其代更爲擬入,仍詣下輦所,乘輦仍還宮。入廣達門內,令書令旨曰,刑曹申目,旣已判下,別監車集,待明朝,令兵曹決棍二十度。令曰,明日殿講時刻卯初三刻爲之。出令旨王世孫,入大內問安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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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尹翊東服制。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鍾純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自初昏至夜二更,月暈。

○申大升達曰,明日武臣殿講,再明日親臨受誓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睡雖勝,氣則薾。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申大升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南玄老,正言兪岳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大升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弘文提學趙曮牌不進推考徽旨,令于李普行曰,慶禮在前,豈可一向違牌?此後申飭行公。

○備忘記,傳于蔡弘履曰,今日微忱,皆伸予心,喜其日曉,儲慶宮獻冊寶時,錦城尉、昌城尉、光恩副尉,具三獻奠禮。

○傳于蔡弘履曰,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李益炡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令于李普行曰,昨日未及擧行者,兵曹堂上來詣差備門外擧行。

○傳于李溎曰,建功湯一貼封入。

○蔡弘履達曰,禮曹判書趙重晦,工曹判書金漢耆,依下令來待矣。

○令于李溎曰,諸承旨申退公事入之。

○事變假注書盧廷良偕來,代以金鍾純爲假注書。

○令于李普行曰,差備門內,本立雇軍數及新定式雇軍數抄出,兵判明日入對以達。

○蔡弘履,以上號都監言達曰,大殿玉冊文,儲慶宮竹冊文,付標以入之意,敢達。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言達曰,依下令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陪衛禁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別監車集決棍二十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專經武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依例爲之。

○又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溵箚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祿川至,迺於聽政之初,又有曠前之慶,聖慕克伸於揚徽,睿孝益光於進冊,蹈舞之忱,中外惟均。臣適忝保護之地,獲伸昵侍之願,忽於千萬意外,伏奉下政院傳敎,惝怳驚懍,實不覺五內之失守也。噫,輔相爲職,本非近似於臣身者,然猶可諉之曰,從前屢玷之地,而方在嘗藥輪直之中,又當慶禮在近之時,則豈敢爲孤負聖恩,必辭乃已之計哉?惟是昨筵,首相之所陳達,亶出於爲國公心,如使臣同入筵中,則固當贊成之不暇,而但以臣之故,至有首相之祈免,則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臣雖不敢以大官自處,區區廉防,有關具瞻,他不暇計,蒼黃徑出,議號命召,竟未敢承膺,今日問候,亦不得進身,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敢冒入文字,仰瀆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特垂鑑諒,亟令收還臣議政之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幸國事,以全微諒,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大朝別諭,旣勤且摯,卿何一向控辭?卿須仰體聖意,卽爲造朝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丙申正月十六日卯時,王世孫座興政堂,專經文臣殿講入對時,行判府事金陽澤,左參贊鄭存謙,右尹李瀰,兵曹參議李秉鼎,副司直徐浩修、趙㻐、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敬倫,同副承旨李普行,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昨夜勞動,睿候,若何?令曰,如前矣。令開講,令注書受栍告栍,至李宗爕呼不?普行曰,承文院副正字李宗爕,旣已擧案之後,無端呼不,不可置而無飭,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大提學入對。出榻令李徽之奉竹冊文進前,令承旨讀訖,令大提學還奉于龍亭,令讀公事訖。令曰,座堂時,中官入侍不備,挾侍外諸中官,一倂從重推考,身爲承言色,不能董飭,行首承言色中官罷職。出令旨令試官陪衛少退後,令諸臣入對開講。令曰,都監二房三房堂上入對。出榻令宋銓進講收栍訖。令曰,講員中最有識矣。工曹判書金漢耆,禮曹判書趙重晦進前。令曰,尊號又添一工役,能無苟艱否?漢耆曰,竹冊故不難矣。重晦曰,儲慶宮上冊印祭,二十五日曉頭設行事傳敎矣。前期告由祭,一體磨鍊乎?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重晦曰,儲慶宮上冊印時,大臣似當進去,而儲慶宮冊印,徽寧殿冊寶陪進時,都監堂郞各一員分進乎?令曰,儲慶宮冊實陪進事,明日大臣入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重晦曰,儲慶宮上冊印祭曉頭設行事,有命矣。冊印當於二十四日陪進乎?令曰,此則臨時稟于大朝,可也。出擧條受講訖,令試官陪衛先退,明日武臣殿講試官落點。普行曰,李命植在外云矣。令曰,試官李命植在外代,更爲擬入。出令旨令曰,明日殿講時刻,以午初初刻爲之。出令旨令讀公事,令讀鄭宲書留中,令書令旨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者施賞,雖在贖典,旣非純通,則今無可論不通人,事當禁推,能誦後放送,而事係令前,亦爲勿論。後孟朔殿講時,更勿如是之意,令禮曹申飭。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判敦寧同爲入侍時,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金鎔、李洪載,判敦寧李益炡,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濟恭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泰輿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下問中宮殿進御湯劑。允協曰,有痰候,故進用三香散矣。濟恭曰,都提調則昨日拜相之後,惶恐出外,不得入參診筵矣。上曰,左相乃是璿派乎?濟恭曰,非璿派,乃德水李氏,先正之同派也。上曰,左相乃三代政丞乎?濟恭曰,其祖爲相,而其父故重臣周鎭也。上曰,此乃蕩平主人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者拜相,是豈新卜?身帶保護,宜卽謝恩,而今日問候入侍皆闕,一何過乎?卿是誰子是誰孫而若此乎?爲卿慨然也。卿須憶保護之重,體重卜之意,安心卽爲謝恩事,遣史官傳諭于左相,仍與偕來,益炡進前,上曰,卿爲儲慶宮子孫乎?益炡曰,臣則爲定嬪子孫矣。益炡曰,宗簿寺方重修《譜略》,而宗班無主管之人矣。上曰,宗英零替,予庸愴然。仍命書傳敎曰,今當重修《譜略》,而宗簿提調宗臣無人,予庸愴甚。王孫雖有二人,三望不備云,後日政,雖二望,備擬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欲問儲慶宮內外孫,有判敦寧李益炡,頃者耆社入侍,於今判若異人,其衰可知。令該署蔘附劑題給,以示予憶其父之意。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敎,其亦追慕。上諡日,儲慶宮內外孫皆進參,《譜略》中,儲慶爲王子都尉者,承旨謄書以奏。又命書傳敎曰,兩西道臣日淺,今乃封殿最,關西,監營近兵營遠,而兵營殿最來到,監營殿最闕焉。此是陪持稽滯之致,不飭道臣推考,當該陪持,令道臣申飭。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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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尹翊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孟養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

○蔡弘履達曰,今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親祭隷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王世孫親臨受誓戒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睡一樣氣一樣,今日知建功得名命名十全,渠若復爲木生鮮,其何復一飮?藏鎖鈔投於禁淸橋,鷄聲頻門將開,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普行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受誓戒陪衛節目,傳于鄭昌順曰,此後儀仗,依法駕數擧行。

○蔡弘履,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沈有鎭,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達。

○李普行達曰,都監一房堂上具允鈺,依下令來待矣。

○鄭昌順達曰,事變假注書金鍾純,身病猝重,勢難祭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金鍾純改差,代以柳孟養爲事變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李溎曰,今者此事,一則建功,今日益知,宜示予意,特名曰,十全建功湯,予若此,渠何敢復爲木?

○備忘記,又傳于曰,今日功獻八十三歲君,卽丁玄許二名鵲,一孫已用,玄許子若孫今有,令內局調用,示予酬功意。

○備忘記,又傳于曰,丁玄許三人,卽當今相繼名扁鵲,而權聖徵、金壽圭,其本皆瀉類,皆有功於昔年,予惟皆昔,於今靜惟,一三世者,一有一?名者,今皆靜惟有孫,令內局一體調用,輔相皆命,此亦予蕩平矣。予一哂焉。

○傳于李普行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平安監營殿最旣到,道臣陪持下敎安徐。

○傳于蔡弘履曰,坐直承旨入侍。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與武臣同爲入對。

○傳于蔡弘履曰,宗簿提調口傳下批。

○吏曹口傳政事,以恩全君禶爲宗簿提調。

○假注書盧廷良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溵處,則以爲臣昨於直院,伏奉新命,驚惶靡措,逬出闕外,若不知恩命之至隆而輪直之爲重,跡涉慢蹇,恭俟威譴,千萬不自意史官,臨宣聖旨,十行恩言,字字鄭重,勗之以先故,責之以保護,至有偕來之命,未知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百回莊誦,感極而涕,不知所出,聖敎雖以重卜爲諭,國之輔相,何等關係,如臣疎愚,屢試蔑效,優遊散秩,粗還本分,感祝洪私,與天無極。今玆之命,又何爲而及此哉?自來不稱之外,目下去就,又有廉義之萬萬不自安者。伏想聖明,必已俯燭無餘,而區區出處,自異庶僚,一或有拂於物議,則所關非細,恩敎之下,祗承無路,惟有遄被譴罰,以重朝體,以全微諒而已。此時內局,不容暫曠而問候診筵,都廢誠禮,臣亦粗具秉彝,苟有一分冒膺之勢,則敢爲是哉?史官來守,恩數褻越,益增罪戾,不勝惶恐。惟願亟命召還,仍刋臣本職,俾得自效於保護之任,是臣晝夜所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

○蔡弘履,以禮曹言達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十九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尊號卽日陳賀時,王世孫坐堂受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上冊寶親祭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武臣堂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達曰,今日試射時,折衝崔壽岳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盧廷良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溵處,則以爲聖敎之下,他不暇顧,今方承命云,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蔡弘履曰,今予悶湯,卽一片公心也。錫名十全,予一片公心也。宜聽負兒言,誠今日準此者,其若恒日,若戒朋甕灌水,則豈有此乎?誠慨然誠慨然。加附子飮然後,氣少勝於今。下敎時,人皆承志,徐命緯所奏,知此人已久一片誠,特加一資,以示質實意。金光國僅案指於御臂,從時體曰,以加入,此果誠乎?予見其面,此無事順且敎,此等人雖斗量,其何益?來朝加附子煎待直哉直哉。徐命緯此人良名可矣。若量若量,豈有此日?予見多矣,予見多矣。渠何敢欺?八十三歲其君乎。

○備忘記,又傳于曰,徐命緯加資下批,以口傳書入,今日朝臣,皆若順志爲能,此等末世,國將何國將何?昨日聞下敎,諸扁鵲必心動,爲命緯若此,心可奇也。

○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飭已施,玉冊差備命下,中官田一成敍用。

○令于李普行曰,禮房承旨禮貌官來詣閤外,禁軍使之待令。

○以京畿監司尹蓍東狀聞,工曹參議金鍾秀,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鄭昌順曰,調理察職事,回諭。

○令于李普行曰,景賢堂夾門明日內,卽爲造懸事,分付該曹。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掌令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正言兪岳柱達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兩司合達曰,不從。

○鄭昌順,以禁衛營、一所巡廳、二所巡廳、左邊捕盜廳、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之自來情踪,寧有一味淟涊之勢,而偏荷庇覆之睿念?隨處委曲,適會曠絶之邦慶,無路辭避,差待大禮順成,方擬更申前懇,而卽伏見左揆箚本,以臣筵中辭職之事,引以爲難安之端,臣於此誠不勝滿心慙悚。噫,此時此任,臣豈其人?寤寐釋負之願,殆如痿者之不忘,起昨筵乞解之語,先陳於金甌請卜之際,繼達於鼎席備員之後,耿耿此心,神鬼可質,而豈料自己祈免之請?反爲僚相引義之端也。臨事迷錯,臣方自訟,僚相未出之前,臣之去就,尤無可論,玆敢短箚自列。伏乞离明,亟賜處分,以幸國事,以靖私義焉。取進止。答曰,監箚具悉卿懇。卿不自引,左揆亦不當自引,卿或念此,似不待予言,有所折衷者矣。況卿見帶都監,又差亞獻,而工役方張,誓戒迫近,則卿之尋箚辭免,恐非其時,卿其勿復控辭,卽起視事,庸副予側席待卿之意。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判尹尹東晳書曰,伏以神天默佑,吉慶滋至,睿孝旣光於替勞,縟禮將擧於加號,凡有一血氣,曷勝忭蹈?仍伏念臣於日昨,摠府直中,忽伏承漢城府判尹特除之命,事値莫重,天牌儼臨,身在禁庭,逃遁無路,遂未免章皇出肅。嗚呼,此何事也?臣之前後叨冒,孰非千萬不近似於臣身,而連章辭遜,實涉猥越,一味縮伏,亦極悚恧。除旨之下,率皆承膺,名器之玷辱,廉恥之放倒,無復餘地,每一循省,惶汗浹背。頃者恩資,又出格外,而自顧汚賤,亦不敢猥引古人辭受之義,趨走宿衛,只少伸愛日之忱,此已萬萬惶懍,靡所自容。矧今見叨之職,乃是九棘之列耳。此豈如臣一蔭吏所可擬議者哉?卿月崇班,不容以誤恩輒加,馮翊重任,不可以菲才濫據也明矣。臣自承此命,一倍震迫,寧欲鑽地入而不得矣。倉卒一謝,雖不獲已,又豈敢爲夤緣蹲仍之計哉?玆不得不冒萬死,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特垂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令刋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左尹沈履之書曰,伏以邦運靈長,天休滋至,聽政之新化方洽,上號之盛禮將擧,萬姓延頸,百僚忭手,我東方太平萬歲,自今日始矣。念臣禮闕參賀,罪在罔赦,而重光洞照,薄竄旋宥,曾未幾何。除旨繼下,惟此曠絶之渥,初非夢寐所期,臣於畎畝悚息之中,祗承恩命,不敢一向退處。遂以昨日,來伏私次,而臣之本來情勢,添以壬辰駭機,身名之玷汚已極,風波之憂畏轉深,伊來四五年間,屢叨職名,而不敢爲隨例行公之計。況今自陷重辟,至被嚴譴,雖因睿度之曲諒,終蒙特釋之異恩,若臣之負犯則自如也。惶霣則冞切也。自同無故,抗顔就列,決非頌愆待勘之蹤,所敢爾也。至於職務之緊重,才具之空疎,又是難冒之大關。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削臣新除,重勘臣宿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丙申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任大臣同爲入侍時,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右議政李思觀,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瑋gg徐命緯g、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思觀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思觀曰,俄伏見備忘下者,今日則聖候益康矣。臣等不勝慶忭之忱矣。濟恭曰,湯劑之肇錫嘉名,尤爲欣幸矣。請診候,上曰,止之。思觀曰,俄下備忘,有丁、玄、許三人子孫及金壽奎子孫調用之命,而若論昔年功勞,則柳瑺爲最矣。上命書傳敎曰,纔下敎,首功記遺焉。今聞右相奏,果有柳瑺莫大之功,已下敎,而雖有守令承傳,本廳已入屬云,守令待窠調用事,分付銓曹。命讀左議政李溵書啓訖。命書傳敎曰,噫,卿祖事我幾年?職在相職,問蕩平主人,卿祖居一,卿今繼相,今者左揆,豈云過也?卿豈過讓?方在內局,而其謝漠然,有此敎,一何過也一何過也?噫,卿若思卿祖憶先卿,嗚呼,八十三歲拜左揆,一何若此?卿祖先卿有知,其曰,有子有孫,冥冥之中,必也悚然于予,卿若諒此,何待多勉?卿果若此,於予大成二字,豈不歉然乎?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憶卿祖協贊之心,自覺幡然,卿須其勿固執,卽爲偕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聞卿偕來後,當飮建功,十全賜名之日,何若此何若此?果如此果如此,何云賜名?當灌禁淸橋,予有固執,須諒須諒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午時,王世孫座興政堂,專經武臣殿講入對時,考官右議政李思觀,兵曹判書徐命善,行司直張志恒,副司直洪檢,副護軍李漢豐,司僕正洪國榮,副司果鄭民始,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韓用龜、尹翊東、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武講規式,只一大文,而俱註讀之云矣。令曰,六韜等篇,只一章,而低一字大文則勿論可也。令昌順書令旨曰,此後專經武臣殿講,依文臣殿講例,全一編只以大文應講事,定式施行。公事稽滯,當該中官、出番司鑰、不參司鑰,竝推考。出下令都監一房堂上入對。出下令用龜承令召入一房堂上具允鈺、允鈺進伏。令曰,工役今至何境?允鈺曰,儲慶宮竹冊,已爲始役矣。允鈺先退出。令昌順書令旨曰,莫重講籤,有此誤傳,不可無飭,當該中官從重推考。武臣次次進講,至安橚,令曰,善講矣。至權綸,令曰,都元帥幾代孫乎?綸曰,七代孫矣。令志恒進前曰,近來武藝解弛,別監輩全不解藝矣。志恒曰,別監輩試藝時,渠自操縱,故如此矣。令徐有大進前曰,十八武藝及練熟執事待令。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金鎔、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鄭允德、徐命瑋gg徐命緯g、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溵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醫官泰輿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平均,滑體之勝,亦如前日矣。上曰,然則今日之昏眩,何也?泰輿等曰,此則一時痰候,而脈候則少無所損矣。上曰,附子加入如何?泰輿等曰,若加入五分則似好矣。濟恭曰,今日湯劑之進御,已至三貼,附子則加入五分,夜間更進一貼似好矣。上曰,進御十全建功湯,本方中加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敎濟恭監煎以入,進御後,上曰,入喉便覺差勝矣。溵曰,果是靈丹矣。溵起伏曰,臣之情勢才力,何以擬議於此時輔相,而恩敎隆重,至及於臣之先父祖。又以湯劑事有敎,他不暇顧,冒昧入來,以爲挨過慶禮之計,惟望終始之恩矣。上曰,過矣。溵曰,雖曰已試之地,卽今情實,實無堪任之勢,更爲體念,是臣之望。上曰,卿豈領議政乎?上曰,故相洪致中,予常思之矣。溵曰,故相趙文命、洪致中,皆爲國至誠,而洪致中則豐原所謂金玉其人者,誠然也。上曰,故相洪致中之孫誰也?溵曰,洪益彬、洪益喆也。溎曰,其曾孫相纘,方爲玉堂矣。上曰,故相洪致中,是誰之壻耶?溵曰,不能記矣。上曰,豐陵李氏壻耶?溵曰,有前後室,而後室果是李廷喆家也。上曰,孝純外三寸,乃李廷喆乎?溵曰,然矣。故參判趙載洪爲李廷喆甥侄矣。上曰,李廷喆耆社乎?溵曰,乃耆社而筋力尙好云矣。上曰,公事持入乎?溎曰,無公事之到院者矣。溵曰,域內寧㴵,自然無事矣。上曰,堯、舜字,予甚歉然矣。溵曰,臣等以堯、舜吾君之心,猶以謂模畵天日之未盡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普行,記事官尹翊東、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命普行讀奏關西殿最狀啓。上曰,居上邑則只奏某邑居上,而中下邑則擧姓名俱奏可也。普行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申時,王世孫座爲善堂,試藝入對時,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尹翊東、洪國榮、柳偁,以次侍立訖。令曰,武藝別監各試一藝,試藝訖。令張志恒、徐有大,往中日廳,一百武藝別監,盡爲試藝。令昌順書令旨曰,近來武藝解弛,全不成樣,是豈設置之本意?陰雨之備,疎虞莫甚,武藝別監一百名,今日中日廳,各技從自願試取,兩武臣旣承下令,以此擧行。昌順曰,卽伏見平安兵使崔東岳,黃海兵使田光勳,水使具以謙,去乙未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出擧條令曰,專經武臣純通兩人比較次待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專經武臣比較入對時,考官兵曹判書徐命善,副司直洪檢,副護軍李漢豐,司僕正洪國榮,副司果鄭民始,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尹翊東、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上試官抽籤可也。安橚、張鉉佐以將鑑比較訖。令昌順書令旨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張鉉佐,筒介弓矢賜給。諸考官先退出。令昌順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三更三點,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禮貌官入對時,右承旨蔡弘履,禮貌官洪樂任,記事官尹翊東、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入小次後,百官入庭事,禮貌官出去擧行,樂任承令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七日四更一點,王世孫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顯謨門,入崇賢門詣景賢堂,親臨受誓戒入對時,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尹翊東、洪國榮、柳偁,以次侍立訖。令曰,承史、春桂坊陪衛,皆陞堂受誓戒,百官行禮訖。令曰,領議政入對。出下令賤臣承令出去,召入領議政金尙喆,尙喆進伏。令曰,儲慶宮獻冊,三都尉中當爲之耶?尙喆曰,明日當仰稟大朝矣。令曰,稟定好矣。令曰,毓祥宮香祝,夜無守直之人,同爲受香,安於龍亭,祭官中先爲隨詣好矣。尙喆曰,終獻官亦大臣矣。令曰,禮房傳香後,先詣毓祥宮,傳香於宮衛令,亦似好矣。戶判入對事。出下令戶曹判書具允鈺進伏。令曰,工役今至幾何?允鈺曰,大殿玉冊訖役,而中宮殿玉冊,方在刻役矣。令曰,儀仗可當所入之數耶?允鈺曰,似可當之矣。吏判入對事。出下令吏曹判書金鍾正進伏。令曰,儲慶宮讀冊官,以太廟讀冊官推移似好,而儲慶宮上冊,與太廟行禮時相値,則難以兼用,若太廟行祭時,上冊於儲慶宮,則可以推移矣。鍾正曰,太廟讀冊後進去,則足可及矣。令曰,太廟上冊寶,早行於三更前好矣。今番則四位矣。尙喆曰,徽寧殿上冊寶,大臣欲陪進,明日當仰稟大朝矣。尙喆、允鈺、鍾正先退出,王世孫乘輿出崇賢門,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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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昌順式暇。右副承旨申大升坐直。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尹翊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孟養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加入以飮,氣則少勝,憶卄五日,予心,若何?待敎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敬倫曰,禮房承旨入對。

○傳于蔡弘履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李普行達曰,尙衣院提調金漢耆、鄭厚謙,依下令來待矣。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與尙衣提調入對。

○又令于曰,尙衣院多有擧行事,而一提調則方在都監,使二提調擧行事,分付。

○又令于曰,戶工判明日午後入對。

○又令于曰,儀仗次知郞廳,明日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臣昨以專經武臣不通人員,依例推考之意,筵達,依下矣。詳考謄錄,則不通與自不,俱是禁推,臣曚然不察,致此誤達,惶恐待罪。不通人員,依定式禁推施行,何如?令曰,余亦以推考知之,則講員亦莫知禁推之例矣。事同令前,依文臣殿講例,今番勿論,卿則勿待罪。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掌令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正言兪岳柱達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兩司合達曰,不從。

○鄭昌順,以御營廳、一所巡廳、二所巡廳、左邊捕盜廳、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奉朝賀鄭宲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我大朝殿下聖候康復,寶算彌隆,我邸下祗受明命,已膺丕子之責,聖心克悅於無憂,睿孝益光於分勞,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在含生之類,莫不延頸而望之。今者歲律倐新,三陽回泰,伏惟聖壽無疆,睿德益新,縟儀載擧,八域同忭。臣亦簪履之舊物,歡聳抃祝,有倍他人,而臣於蒙恩休退之初,國有朝賀之節,則不敢偃便在家,時或趨詣參班者,今至七年于玆矣。自昨春癃老旣甚,疾病侵尋,如腹部風痰之症,便成貞疾,長時叫痛,眞元澌敗,生意都盡,轉側須人。此際伏聞,賀禮將行於元朝,心竊欣喜,如果賴天之靈,病若少蘇,則竊擬及期進去,以參呼嵩之列矣。顧此床簀之喘,一向無減,自力登程,其勢末由,欲起還仆,終未動作,有臣若此,不如無生。念臣本以無似,從前出入於諭善賓客之列者久矣。一自逖違銅龍之後,犬馬之誠,何時少弛?而病狀如許,死亡無日。此生重覲,已無其望,則臣請以野人獻曝之誠,敢貢一言,自邸下聽政以來,或謂政務酬應,有妨於學,臣則曰,問學政事,本非二途,而三代以後,習俗汚下,以道學爲迂闊,而其爲治也。不過牽補架漏,苟度時日而已。於是乎學與政分爲兩岐,不勝歎哉?臣願邸下,有懲於此,講學而不遺乎物,論治而必本於學,則學爲有用而治得其道,此非臣創說。是從古聖賢相傳之旨訣,正合受用於今日一初之政。故略陳其槪,以效區區憂愛之忱,而殘喘奄奄,神氣昏短,不能敷演以陳,惟邸下察其意而納其說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陳。可見愛余之意,余庸感歎,病未參班,何傷之有?卿其勿辭,安意調養。

○大司成金魯鎭書曰,伏以景貺滋至,聖算益隆於添籌,縟儀載涓,睿孝彌光於進冊,帀域含生,蹈忭惟均。伏念臣於見職,居然月屢更而歲已改矣。泮試瓜熟,留臣無爲,廷彦林立,妨賢是懼,再徹辭單,一遞爲期,而愛日之睿誠方伸,則禮宜參讌摹天之盛儀將擧,則義當趨賀,乍入旋出,雖匪獲已,求遞仍冒,將謂斯何?鞶褫之恩,臣方顒俟,而且臣所兼春秋之銜,與監事臣李溵,有親査應避之嫌,公格旣嚴,私義難安。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bb任b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注書尹翊東書曰,伏以臣,春秋兼銜,與兼弼善臣鄭民始,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當遞,而臣新進生疎,未諳規例,矇然出肅,不勝悚凜gg悚懍g。今始覺悟,敢陳短章。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正月十八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蔡弘履,記事官尹翊東,編修官李鎭衡,記事官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壬辰年預儀時,親臨前例知入乎?弘履曰,未及知入矣。令曰,處所何處?弘履曰,臣於其時,參預儀於崇政殿矣。令曰,昭穆班昨有知入之令,而何以爲之耶?弘履曰,府吏輩,未諳規例,問于鶴城君家,而姑不來矣。令曰,儲慶宮諸執事,催促吏曹可也。令弘履讀奏大司成金魯鎭上書訖。賜批。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領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鄭允德、徐命緯、金孝儉、柳光翼,以次進伏訖。溵問候,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昨日湯劑加入進御之後,以氣勝爲敎,誠不勝欣幸。溵請診候,上命泰輿等,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左右三部平均,滑體之勝,亦如昨日矣。尙喆曰,儲慶宮獻官,以錦城尉塡差,而聞有脚病,將不得行禮云,以昌城尉改差,何如?上曰,儲慶宮獻冊寶時初獻官錦城尉代,以昌城尉陞差。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聶夷中詩,誰知盤中食,粒粒皆辛苦,況數百石乎?一自運米,一則用心沙格,一則許多所載。今聞督運御史狀聞,二船漂蕩,一船數百石,沈水幾半,而人物皆生。一船沙格,雖登島,所載物莫知在處,暮年用心,夙夜在此。然一船人物,其皆生活,其雖欣,數百石所載,豈比於盤中食?旣有定數存,將加運,此亦粒粒皆辛苦物也。予心,若何?其代善爲加運後狀聞事,分付道臣。船人生活者,令本官言于妻孥,用慰其心。一船人物,皆登島,亦用欣喜,令本官言于妻孥,其船去處,另加探問事,一體分付道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八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申大升,記事官尹翊東、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弘履曰,吏曹已差定差備官,而親臨攝行稟定之後,禮曹當磨鍊以入矣。令曰,壬辰年則何以爲之耶?弘履曰,親臨矣。溎讀奏湖南道臣狀啓。令曰,今番濟州漂失之穀幾何?溎曰,七千石矣。令曰,合以計之,則幾爲萬餘石乎?溎曰,七千石順泊狀啓,亦來到矣。令弘履書令旨曰,進御衣襨有擧行事,尙衣院一二提調入對。諸承旨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八日未時,王世孫座興政堂。承旨尙衣院提調入對時,提調金漢耆、鄭厚謙,同副承旨李普行,記事官尹翊東、尹尙東、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進御衣襨,其在尊敬之道,召問卿等矣。衣襨不久,且以袞龍袍行禮,則似不進御,而新件欲爲造備,卿等之意,何如?漢耆曰,甚好矣。已爲待令矣。令曰,絳紗袍以纊織爲之可也。漢耆曰,邸下絳紗袍、冕服,亦當待令矣。令曰,此則在有司之臣,而冕服則不渝,姑置之可也。漢耆曰,一時新造好矣。遠遊冠、平天冠亦當待令矣。令曰,日字其可及乎?漢耆曰,足可及矣。漢耆、厚謙先退出。令普行書令旨曰,今則事體有異,其在防奸之道,亦不可如前。以中官口傳分付擧行者,今後因下令劑入封入之藥,一依未啓下例,以未達下標紙達下事,分付內醫院。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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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李敬倫。右承旨蔡弘履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申大升。同副承旨李普行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孟養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無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內局入侍,相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敬倫曰,兵房承旨率儀仗庫郞廳,更爲入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對。

○又令于李敬倫曰,兵房承旨率儀仗次知郞廳入對。

○備忘記,傳于李敬倫曰,今者耽羅運米監色許多百石,若是善運,豈可比於許多百石置海中登岸者?令本道實將校差下。

○令于鄭昌順曰,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注書尹翊東陳書,代金載瓚爲假注書。

○李敬倫達曰,假注書金載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敬倫曰,左副承旨入對。

○傳于李敬倫曰,內局入侍。

○蔡弘履,以禮曹言達曰,今此上號後陳賀時,中宮殿陳賀勿爲擧行事,已爲稟定,而王世孫所進箋文,自內進表裏時,事當一體捧進,儀注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毓祥宮上冊印時,讀冊印之節,依壬辰年例,勿爲擧行事,已爲稟定矣。讀冊印官以下可以減下者,原單子中付標以入,而儲慶宮上冊印時差備官,亦依毓祥宮上冊印例,讀冊印之節,不爲磨鍊之意,敢達。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禮曹佐郞金致信,成均館典籍金載斗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童蒙敎官趙文彦呈狀內,矣身居在鄕廬,伏聞昨年十二月十八日政,除拜本職,而年未滿三十,有違格例,卽速入達遞改云,年旣未滿,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童蒙敎官趙文彦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昌順,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順天營將金樂豐,以其母病沈重,勢難離捨遠赴,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傳香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弘履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李普行曰,圭則更待下令。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聞卿入城,苦企肅命,歷日寥寥,美𧏮未痊而然乎?大禮日字,看漸不遠,在卿誠禮,豈可一向遲徊?卿應自量,何待余言?卿須幡然造朝,以副余小子虛佇之望事。兼史往諭于韓判府事。

○令于李普行曰,同副承旨持韓判府事往諭入對。

○兼司書洪國榮達曰,臣敬奉令旨,往諭于中樞府判府事韓翼謩所住處,則以爲臣向承恩諭感激隕越,他不暇顧。擔曳還次,亦已有日,而病情猶苦,尙稽肅命,史官相守,未蒙收還之令,賤心惶恐,如添一病,此際兼史,又復臨辱,別諭誕宣,恩言鄭重,責勉之敎,虛佇之意,溢於辭表,臣雙擎奉讀,自不覺淸涕之被面也。噫,臣罪至大,睿恩至隆,拔之釁孼之中,置之全安之地,旣又收召頻繁,恩數至此,臣非木石,寧不感動?謹當不計顚仆,趁大禮趨肅,以伸叩謝慶祝之誠,惟願先收偕來之令,俾安微分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普行曰,騎馬六疋立之,宣傳官四員待令。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入對。

○備忘記,今日柏府、薇垣甚便,官名可惜,其於喉院,其惟勤何若?昔政官待開門牌招,柏府、薇垣在鄕人許遞,以在京者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此下敎扁鵲功。

○蔡弘履,以觀象監意達曰,天文學兼敎授金光天有頉代,前兼敎授李應白,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正言兪岳柱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之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義,而當初酌處之命,雖出於我大朝曠蕩之德意,日前兩司之遽然停啓,事涉可駭。物議轉激,輿情咸憤,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從。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廳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尹翊東、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昨日日氣不佳,故痰候往來矣。上曰,時或氣眩,必是痰症矣。尙喆曰,如此之時,則加進湯劑,似好矣。溵曰,兩廳醫官,今方待令矣。上命診脈候,泰輿進前診脈候訖。退伏奏曰,度數則雖調均,胃脈似弱矣。允協進前診脈候訖。退伏奏曰,度數調均,而胃脈滑體,比昨顯勝矣。溵曰,昨日晩後,未得承候,下情甚焦鬱矣。今日氣候益勝,不勝欣幸矣。尙喆曰,儲慶宮獻官,以都尉差出事,旣承下敎,而獻冊官誰當爲之耶?上曰,以獻官先爲獻冊可也。上曰,毓祥宮獻冊則誰當爲之耶?尙喆曰,王世孫當親行矣。溎讀奏湖南道臣狀聞訖。上命溎書傳敎曰,今聞湖南道臣狀聞,七千石運米,無事來到本州報來云,以此夙宵用心,聞此若予食朝食,庶可寬心,聞狀聞皆達,而此乃運米,故若此,道臣若此,此得體,雖此後,此等狀聞,予將聞,皆申聞事,分付。上曰,此專在於得人,而湖南伯得體矣。尙喆曰,耽羅所請穀物,似過矣。而自上每軫念島民,故特許矣。雖若干漂失,而此無不足之慮矣。上曰,大臣誰爲入來?尙喆曰,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矣。上曰,左右相有陞降乎?尙喆曰,古相臣李恒福、李德馨爲相時,以李元翼復拜領相,降爲左右相矣。上曰,李元翼賜几杖乎?尙喆曰,然矣。許穆亦賜几杖矣。上曰,李元翼後孫誰也?濟恭曰,李謙煥而以壯元及第,特除承旨者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儀仗次知郞廳、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韓用龜,編修官李鎭衡,記事官柳偁,楊州牧使韓鼎裕,部將李琇、許滌,以次進伏訖。令曰,牧使曾經承旨,今方出外,似當恪勤供職,其須仰體大朝召還之意焉。承旨讀宣諭訖。令曰,判府事病患近果,何如,而何當肅命?鼎裕曰,江外棲屑之餘,重添感病,恩諭鄭重而尙未謝命,惶悚無地,姑俟數日,爲扶病出肅之計矣。令曰,楊牧先退。部將李琇進伏。令曰,儀仗陳列,部將果爲之乎?琇曰,南行部將次知矣。令曰,再昨夜受誓戒時,陳列、部將誰也?琇曰,未及知之矣。令曰,部將出去,率其時陳列部將,入對可也。令曰,儀仗陳列,誠非小事,在昔宋時,非竇儀輩則不得任其責,其責顧不重耶?鎭衡曰,儀仗乃古之九錫也。南行部將許滌,承令入對。令曰,再昨夜儀仗,汝果陳列乎?滌曰,然矣。令曰,陳列之行,果爲幾行?滌不能仰對。令曰,承旨出去,持儀仗班次圖,更爲入對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溵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有痰候而氣甚薾然矣。仍命診候,泰輿等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之調均,與朝一樣,而略有數體矣。上曰,進服參附湯,何如?允協曰,單方則莫如桂橘茶之端的矣。上曰,桂橘茶在於古方乎?道炯曰,古方雖無之,而痰候如此之時,則必當有神效矣。上命桂橘茶依前方煎入。提調先退,監煎,溵曰,桂橘茶已煎入矣。上乃進御。溵曰,都承旨方以資憲爲都承旨矣。上曰,然乎?卿爲廣平子孫乎?溎曰,臣則永興大君十代孫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十九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左副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李鎭衡,記事官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戶、工判來待乎?注書出去召入,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進伏。令曰,班次圖入之。令曰,戶、工判進前,工役今爲幾何?允鈺對曰,二十二日封裹,似可及矣。令曰,必趁是日好矣。令曰,今召戶判之意,以惠嬪宮差備內墻垣事也。土石在於本處,工役似不浩大,申飭而停當,速爲好矣。令曰,役處圖形,注書持入。令曰,凡工役,易至於虛實相蒙,戶判出去時看審役處也。令書令旨曰,差備內役處,一木一石,如有犯禁之事,監董中官,當重繩,雖該郞若見此弊,言于判堂,卽爲草記事,分付。令曰,戶曹有玉乎?余之所把玉圭,卽余幼時自大朝造賜者也。爲其便於把持尺度,稍減於《五禮儀》,故視諸大朝圭樣則甚少,此爲悚惶,將欲改造矣。允鈺對曰,只有自前傳來玉一片矣。允鈺曰,法駕儀仗,以百十之數待令乎?令曰,一依受誓戒時爲之可也。令更讀儀仗申飭令旨訖。竝退出。

○丙申正月十九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戶、工判同副承旨同爲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漢耆,右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李鎭衡入對。令曰,俄下令旨中兼史往諭事,誤傳以預備兼春秋,俄者令旨,注書推入。弘履達曰,誤傳司鑰請推考。令曰,此非司鑰之誤傳,中官推考,可也。出擧條令曰,閤門外,當有二玉圭,注書奉入量尺,亦爲持入。令曰,正《續五禮儀》書傳初卷持入。令承旨考出玉圭量尺圖。允鈺曰,此等典禮,都廳郞廳李德師似詳知,當問而爲之矣。令曰,唯。令退出。

○丙申正月十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右承旨蔡弘履,假注書金載瓚,記事bb官b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明日次對,以大朝次對爲之。令曰,夜將深矣。注書出去,此令旨,使之卽速頒布。令承旨讀奏公事訖。令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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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孟養仕進

○上御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湯煎飮而有功冷水,予莫知也。今日依前煎入附子停。氣一樣,次對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鄭昌順曰,領議政入對事,史官往諭。

○傳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鄭昌順,以禮曹言達曰,臣華鎭與戶曹參判鄭一祥,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方甎五張,壇下方甎四十張破傷,饌卓牀巾三件內五幅改備,雉尾帚二柄,雉尾兺改備,曲墻塗灰,冽泉門樑上塗灰,庫庫剝落,黃帳幕一幅,東道里三幅,黃綿絲中束乼二巨里,黃大乼纓子封皮三箇,壇上白布遮日一幅,白木內揮帳一幅,外揮帳一幅,油遮日六浮內十二張,別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四艮衣,中小束乼各二艮衣,三甲所三艮衣,竝破傷,典祀廳仰油芚一浮,大樽冪四箇,邊冪四箇,沙磁椀二箇,砂盞臺具二箇,瓦燈三箇,飮福盤一立,架子一部竝破,紅袖衣六件,皁袖衣十件,白紬中單五件,幞頭一件,价幘冠三件,進賢冠一件,皮弁冠三件,金銅革帶八件,烏皮履十二件,舞翟七件,干四箇,角搥四件,磬懸索五把,竝破改備,照燭衣上下端修補,奉室艸芚二浮改備等事,趁卽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上尊號時,大殿上冊寶後,中宮殿上冊寶,仍於其庭行禮事,大臣入侍時,旣已定奪矣。大殿、中宮殿上冊寶儀註還下,以爲改磨鍊以入,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大升曰,漢城府諸堂,一倂牌招入對。

○申大升達曰,漢城判尹尹東晳,左尹沈履之,右尹李瀰,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吏批,行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進,參議李在簡式暇,左副承旨申大升進,以李鼎運爲持平,沈𪣼爲正言,宋煥喆爲副應敎,李宜哲爲兼同春秋,洪樂性爲濟用提調,尹東暹爲繕工提調,李昌伋爲定州牧使,具明遠爲慈山府使,宋持常爲白川郡守,宋樂爲鏡城判官,韓光近爲江東縣監,趙學進爲兔山縣監,申光憲爲童蒙敎官,李商進爲司書。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尹光紹病,參議李秉鼎病,參知金漢老入直進,左副承旨申大升進,同知單高時峻,僉知單李弘遠,副護軍田光洙、申光道,副司直金孝大、金履常,副司果李羽逵、李應白,副司正金載瓚。

○令曰,次對承旨入對。

○鄭昌順,以御營廳習陳頉單子入啓。傳曰,以今日新除大將擧行。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守禦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居首者塡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將李明奎,景福宮衛將安福臣,昌慶宮衛將高宗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武藝別監入格人處,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昌順曰,上號都監都廳一人,使之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鄭昌順達曰,都監都廳李德師,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漢城府啓曰,卽因臺啓,軍門中犯禁閭家者,査出以奏事,命下矣。自臣府發遣府郞廳及五部部官摘奸,則御營大將臣尹泰淵家東邊,李惟銓瓦家九間,癸巳六月買得,爲捕盜廳軍官廳。北邊崔重鎬瓦家八間,草家三間,甲午九月買得,爲鑄錢所文書廳。南邊卞哥主簿稱號人,瓦家二十四間,草家四間,空垈九十六間,癸巳七月買得,爲御營廳軍官廳。崔淑瓦家三十間,壬辰買得,爲摠戎廳文書廳矣。卞哥與崔哥兩家,竝爲毁撤,改建瓦家五十三間,亦有年所,的實之意,敢啓。答曰,萬古豈有是理?五十年苦心,不覺歉然。御將尹泰淵先施三等之典。初欲海島,十分參酌,機張投畀,倍三道押付,此專由於軍門執事駭然之致。鍾街訓將聚集民人,決棍三十度,沿海充軍,一體倍道押付。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因漢城府草記,前御營大將尹泰淵,機張縣投畀倍三道押付事,批下矣。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書吏,倍三道押送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王世孫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相纘達曰,卽者兼司書洪國榮,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飭敎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前行忠淸都事金德元上書。伏以臣,才雖無用,身則世祿遺裔,心懸象魏,欲報涓埃,寸丹激昂,不能自抑。輒敢條列五事,仰瀆重明之下,倘蒙採蕘之恩,不加越俎之誅,則臣雖死之年,猶生之日也。猗歟盛矣。皇極之化,方隆於壽域,老人之歌,爭起於康衢,百靈扶護,諸福畢至,生逢堯、舜之時,幸爲聖人之氓者,孰無於千萬之祝也?若其四時節宣之方,三朝保護之道。伏惟我邸下,殫誠竭力,靡不容極矣。惟是藥院諸醫,旣無卓異之識,不過尋常之術,莫重御藥,一委其手,誠極未安。倘我邸下,下令國中,苟有精通脈理,曉達藥性者,咸聚京師,出入診筵,與論刀圭之劑,俾效尺寸之益,豈不是不可緩之急先務乎?閭巷匹庶之有篤老父母者,必廣求名醫於京鄕諸處,隨症施藥,而問藥於局方醫官,蓋尠焉。至於御藥專委於局方而,未聞有廣詢博議之擧,其爲憂悶當如何哉?伏願邸下,亟令提擧嘗藥之臣,及時搜訪,以禮延致,使得盡誠,益收實效焉。於戲休哉。我邸下聰明仁孝,亶出至誠,恢廓英毅,卓越百王,絲綸一下,擧國傳誦,令聞廣譽,如日方升。誠以此時,登崇俊良,穆穆布列,相得益章,則唐虞事業,庶幾做得,周官制度,不難復行矣。噫,睿德成就,必藉經術之士,庶績凝熙,惟待賢良之才。我邸下如欲行唐虞之道,致都兪之隆,則以不得九牧爲憂,如欲法文、武之道,躋休明之域,則以不得十亂爲懼,搜之於巖穴,擧之於管庫,立賢無方,惟才是用,深軫官人以世之戒,克懋籲賢尊帝之德,則天旣以生民,付畀我邸下。亦豈無爲時出之豪傑,可以左右我邸下者乎?然而自賢其臣,實爲千載之通患,惟治與亂,莫非一心之所召。伏願邸下,察陰陽消長之理,嚴賢邪進退之分,以弘功業,以永天命焉。嗚呼,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寧邦之策,只在於固本,而農爲天下之大本,則固本之道,顧不在於務農乎?務農之本則牛畜是已,不有牛畜,無以耕播之故耳。臣請以農談,爲邸下陳之。噫,土地之膏沃,均也,溝渠之灌注,一也。有牛而早耕者,雖當潦旱,不至全歉,無牛而晩耕者,苟値旱潦,必至全失,牛畜之爲本於農也,莫是其重且大矣。我國牛畜,不爲不多,而以其潛屠狼藉之故,日漸耗縮,借牛之令雖下,而無牛者每患失時,誠可憂悶。潛屠之禁,非不申嚴,而京中以其有懸房亂廛之法。故摘發甚易,行禁亦嚴,而鄕外則無亂廛之法,只使面任糾察。故同里閈相親厚者,相與蒙蔽,幸免刑配,鄕外潛屠,比京尤甚。職此之由也,莫如依懸房亂廛之法,輪送泮隷於八道,如兩都及廣州、水原之例,詗察潛屠,告官抵罪,勿爲懲贖gg徵贖g,嚴刑定配,則犯屠者畏之,不敢如前之爲,而牛畜繁息,農民無失時之歎矣。至於釋菜所用脯牛,若使吏奴主之,必有奸弊,亦令泮隷,依四府例進排,則似無不潔之歎,憑公營私之患,亦可以永杜矣。伏願令備局發關於八路,以爲敦農務本之實政焉。嗚呼,安不可以忘危,治不可以忘亂?百年昇平,武略不競,亦理勢之易然者,今我國軍制,一自五衛之法,廢格不行,委靡極矣。訓局軍兵,先正臣宋時烈,已嘗有驕惰不可用之慮,則況今恬嬉玩愒,無復紀律者乎?束伍之徒有虛簿,水軍之散在峽邑,殆有甚於鼂錯所謂卒不服習,以將與敵者,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伏願我邸下,亟令廟堂,商確措置,廣開屯田,分番更休,逐朔鍊閱,以備衣袽焉。嗚呼,科目取人,蓋爲其得人才也。近年以來,科擧頻數,文武之才,於斯爲盛,若果隨才用之,豈無其效也?然而登科數十年,或不沾寸祿,或一斥不復,抱牌餓死,殆半於國中,士有抱玉之悲,世多積薪之歎,此足以感傷和氣矣。今若欲痛革淹滯之弊,永杜奔競之習,則京外諸職,一從榜次差除,勿使銓官,先後於親疎,取捨於恩怨,可使無勢力守本分者,均蒙恩沛,而除今日之痼弊也。伏願我邸下,稟于大朝,斷斷行之,以爲疏冤恢公之道焉。噫,臣之所陳五事,雖若老生常談,而今日切急之務,實無過於此五者矣。竝望我邸下,勿以人廢言,亟賜施行,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陳其令所司,條列稟處。

○兼司書洪國榮上書。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臣母以虛勞宿症,屢日委苦,兼以風痰之祟,藥餌罔效,氣息甚綴,臣以終尠之身,凡係扶護之道,非臣莫可。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玆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亟遞臣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還出給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請診候,上曰,止之。上命湯劑,待下敎持入。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議政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承旨李敬倫,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進前曰,上候,若何?令曰,今日則有勝矣。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喆曰,次對之分行於望前後者,已有定式,則今日次對,當行於小朝,而昨夜有以大朝次對爲之之令,何也?令曰,上意如是故耳。尙喆曰,然則今日,則以大朝特敎,別行次對,元定次對則退行以明日好矣。令曰,卿之向日辭免,過矣。尙喆曰,臣幸逢今日,實有須臾無死之願,而只恨犬馬之齒,已迫衰暮,則夫豈有飾讓便身之計哉?而向日之辭免,情有所不獲已者矣。令曰,向日大朝處分,亶出於至公無私,則卿豈不仰體至意乎?此後則勿復如是好矣。尙喆曰,非但情固難安,抑亦病且難强矣。國榮曰,臣旣有所聞,故敢此仰達矣。近日外言,以爲大臣向日辭免,卽邸下之所指敎,傳說甚多,此雖伊日筵臣之誤聽誤傳,而筵話之爽實相播,事極可悶矣。令曰,入侍時坐處不便,故遠伏之臣,易致誤傳,此爲甚悶矣。尙喆曰,每當入侍,群下之言,不能一一仰徹,故不得不仰聞于邸下。邸下又當仰陳於大朝者,事固當然。且況聽政之後,事體自別矣。若曰,大朝筵中,余不敢參聞云爾,則國事將如何也?令曰,今方傳香,竝爲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孫詣崇政殿,親傳香入對時,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柳偁,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步輦出顯謨門,詣崇政殿南月臺,降輦親傳香,就庭東立板位上,俯躬祗迎禮訖。乘輿時,令曰,傳香時不參宮官牌招。出令旨令曰,騎馬三疋立之,兼史一員待令。出令旨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行司直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行司直朴相德,行司直徐命膺,行司直李章吾,行司直洪樂性,吏曹判書金鍾正,刑曹判書李重祜,行副司直尹東暹,右參贊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行副司直徐有隣,右尹李瀰,大司成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趙榮弼,掌令兪恒柱、洪周萬,獻納洪彦喆,持平姜𪝤,副校理趙尙鎭,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事變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太室冊寶,雖有依壬辰年例勿爲內入之敎,而今年不爲親詣矣。當內入看品乎?出擧條上曰,依爲之。看品後,奉安于資政殿,世孫因爲陪往,可也。出榻敎尙喆曰,此慶尙監司金載順狀達也。以爲纔因御史書啓,本道尤甚邑大同木,許令代錢收捧,而昨年綿農,通一道全歉,木綿之難捧,實無彼此之殊,無論稍實之次邑,一依尤甚邑例,以錢代捧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本道綿農之失稔,誠如道臣狀論,而雖以惠廳言之,貢錢之以純錢上下,有勝於木布,於國於民,可謂兩便。問于該堂,其言亦如此,依狀請許施,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宗簿提調鄭尙淳曰,以《譜略》稟定事,本寺一提調來待閤外矣。上曰,一提調入侍。出榻敎宗簿一提調恩全君禶啓曰,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當爲修正,而儲慶宮、毓祥宮《八高祖圖》奉安,亦爲一體修正,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癸巳年御眞模寫後,御牒註當爲記載矣。今番修正時,依例修錄,何如?上曰,自前已爲謄梓矣。又啓曰,當宁子孫錄中,官職嫁娶未錄矣。今番亦爲修正入刊乎?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譜略》進上進獻,以幾件封進乎?上曰,各一件封進。又啓曰,《譜略》修正時,當爲跋文矣。上曰,置之。尙喆曰,昔年跋文,卽故相臣李觀命所製進也。今當修譜,其子徽之,又以文衡製進,事不偶然矣。出擧條上曰,然則貴矣。使之製進可也。上曰,昔年跋文,是何年所製乎?尙喆曰,丁酉年景廟代理時,以小朝令製進矣。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趙榮弼,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所啓。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言地,大禮當前,未敢言私,合辭方張,急於請討,黽勉就列,一味含默,自顧官名,居常媿恧,旣伏見夜下備忘,有柏府、薇垣甚便,官名可惜之敎,臣等相顧惶懍,實不知措躬之所矣。瘝官之罪,占便之失,於斯尤著,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予則曰於今朝鮮,無事世界,兩司可革。故頃者一合辭,命亟停勿煩。翔雲其雖無狀,其時都憲,慷慨以停。噫,彼此人,渠雖無狀,豈過於他合辭乎?以此觀之,翔雲可謂豐年之乞人,若今萬品同春,渠則不參,故三陽回泰之時,一猶冬之乎?頃者黨啓之下,其猶杳然,豈意八十三,命亟停勿煩乎?予豈樂爲,亦豈爲翔雲意此?故亟命亟停。嗚呼,八旬其欲快淸臺閣而然也。若此故亟停之命,蓋以此也。此何大事,聞此敎,其何持乎?故意謂今日一合辭亦無也。昨有敎而旣差愈,聞此事慷慨亘中,將無以敎,諸臣皆世祿臣,須看庚子年以前,其時若無權卨、金敏材事,兩司亦將無啓。嗚呼,幾年合辭,其能收殺,數年高枕,復有此,深悶深悶。今因一都憲快淸,此正得人而然。故翔雲事,不足靳持,頃者已下敎,今當一體停啓,或有新啓,臺臣當開口,無他啓,故有引嫌之擧。嗚呼,置臺閣何意?都中闕門,聞喝導之聲,百司闕中皆戒嚴,於今無此,孰能若此?心常慨然者,於今特命次對,欲聞新新,昨已論此,亦因循䌤縫gg彌縫g之一事也。若此不已,閤外雖有不潔之事,臺臣皆合眼,聞可駭之事,臺臣亦掩耳,國將興乎,其將亡乎?今若循例勿辭,請退待,其臥於家,自謂幸耳。昨下敎於諸臺,可謂得計,予何循志?此予張目者也。自顧若有停,若無新,予亦語因此爲倖,臺廳之門,幾日鎖?該房承旨合眼掩耳,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臣等伏見避辭批答,十行辭旨,誨責截嚴,臣等不勝萬萬惶悚之至。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德音藹然,與物同春之盛意,而第念合辭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孼之裔,兼以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厥惟久矣。向來一書,旨意陰譎,情狀叵測,前日傳敎,有難兄難弟之敎,則魑魅魍魉,莫逃日月之下矣。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兩臺臣之不謀僚席,遽然停啓,大壞臺體,極涉駭妄。今雖承亟停之敎,臣等死罪,不敢爲奉承之計者,亶出於沐浴請討之義,擧國共公之論也。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唐虞盛世,猶有帝曰,宥,皐陶曰,殺之文,今者合辭之爭,庸何傷於聖世之治乎?再發之啓,斷不可停止。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旣諭,所謂翔雲,今日可謂孤雛腐鼠,亟停勿煩。大司憲朴相老所啓,近來國綱漸弛,朝體不嚴,固多寒心,向者毓祥宮告由行禮時,有一頂玉犀帶者,乘馬於東宮下輦所咫尺之地,倉卒昏夜,不省誰某,臣使府隷跟尋,則乃海溪君𪹯也,無識宗臣,雖不足責,而紀綱所在,極涉駭然,請海溪君𪹯削職。上曰,依啓。大司憲朴相老所啓,閭家奪入之禁,卽我殿下五十年爲民實惠也。人有安堵之樂,家無兼竝之弊,前後飭勵,又不啻申嚴,而法久則弛,豈無犯者?似聞有一軍門,或稱以軍門負債,假作文券而奪入,或托以軍官廳、文書廳、鑄錢所而買入,此固可駭,而甚至於毁撤六七閭家,作爲一區,新構大第者,亦或有之云,此其罪有浮於奪入者矣。執法之地,不宜掩置,請京兆堂上爲先從重推考,亟令該府,考準累式年帳籍家坐,嚴査現出,依律重繩。上曰,該堂推考。所啓,今日可謂有臺閣,聞甚萬萬駭然。令京兆犯者詳考,亟施島配之典。傳曰,軍門中犯禁閭家者,令京兆卽爲嚴査,晝講時以奏。出榻敎大司諫南玄老所啓,懲貪之政,不可不嚴,而挽近以來,法令解弛,朴奎壽身爲守令,犯贓狼藉,繡啓明白,處分嚴正,則薄竄未數月,稱以經年,遽然請放,殊非愼典憲之意,請當該金吾堂上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命書傳敎曰,子曰,棖也慾,焉得剛?聖訓嚴矣。於今朝鮮,謂已亡,見今日,可謂興矣。其君張目,其臣慷慨,風行草偃,其亦可見,爲沖子,曷勝其喜,初意將何心?持此國付予沖子云,一慷慨敎,言甚正直,擧直措枉,王者事也。欲命加資,已承襲爲錦春君,大司憲朴相老特爲熟馬一匹面給。雖有輕重,兩司長官擧職同,薇垣長熟馬一匹賜給。又命書傳敎曰,觀今擧措,其國興乎替乎?若此而今月受八字,予雖不愧,後世謂予何?以予水欲洗之心,豈可例過今日?況以予心,當受萬萬過中之事,況循例晝講乎?今日晝講爲之,以謝百世。尙喆曰,朝爲酬應,午又晝講,則不瑕有妨於靜攝乎?尙喆請退。上曰,晝講,卿等當入來乎?尙喆對曰,今日特命晝講,甚盛擧也。臣等何不入來乎?仍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領事金尙喆、李溵、李思觀,知事金鍾正,特進官鄭好仁,參贊官李敬倫,侍讀官洪相纘,檢討官沈有鎭,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以次進伏訖。上進講《大學篇題》及第一大文,仍命王世孫,講第二大文訖。領事、知事、特進官、參贊官、兩儒臣,以大文次第輪讀。上曰,補亡章,予曾講之否?尙喆曰,昨年進講矣。上仍誦補亡章訖。上曰,古人八歲入小學,十五入大學,而予則十六入《小學》,十九入《大學》矣。相纘曰,補亡章一朝豁然貫通云者,不特讀書窮理之學爲然,隨事隨處,若能眞積力久,則自然有貫通之效矣。上曰,古昔聖訓,若是勤摯,而後世不見《大》、《小學》之效者何也?相纘曰,萬事皆出於誠之一字,而近日則人無誠實底工夫,而徒尙其儀文末節,故不見其效矣。上謂王世孫曰,汝則已講《大》、《小學》,何書最好耶?王世孫曰,幼而讀《小學》,長而讀《大學》,兩書不可偏廢矣。上曰,人能讀書而不見其效,何也?王世孫曰,人不能力行而然矣。尙喆曰,殿下有躬行心得之學,而以是傳之王世孫,國家萬世之基,惟在於此矣。上曰,爾於讀書,能無厭意否?王世孫曰,不厭矣。上笑曰,諺所謂好歌,長聽則厭,況於書乎?尙喆曰,帝王之學,已自沖年,講習浸沈濃郁,自無厭苦之心矣。思觀曰,雖以私家論之,初學之人,若知讀書之有味,則自然學不厭矣。上曰,領相亦入於書筵乎?尙喆曰,臣則雖未入參,而每因賓僚仰聞睿學之高明矣。上曰,近講朱書乎?鍾正曰,已進講節要而未及垂畢矣。上謂王世孫曰,汝須於諸臣奏對之際,雖有未契於心者,必優容而寬假之,姑觀後日,如有所取焉,則於汝心,不啻若千金之得也。上又曰,敬大臣體群臣,此乃人君之所可體念者也。且爲人上者,處於崇高之位,故每有低視群下之心,可不戒哉?上仍誦古之欲明明德大文曰,格物然後致知者,誠然矣。推此一條,以至於平天下,豈不偉哉?上謂王世孫曰,必思爾祖今日之心也。上又曰,好逸而不好勤,自是易事,爾其勉之。上曰,故相李宗城,眞忠臣也。其諡號,何字耶?敬倫曰,孝康矣。上曰,儒臣誰也?思觀曰,上番則故相洪致中之曾孫,下番則故相沈之源之後孫也。上曰,此乃洪致中之孫耶?故相,自予嗣服初,協贊蕩平之治,而故相李潗,亦有寅協之功矣。尙喆曰,然矣。上曰,兩相之孫,同入於今日講筵,誠是異事。仍命書傳敎曰,今日此講,古豈有乎?沖子侍坐,大臣、重臣、儒臣入侍,今日入侍儒臣,卽故相洪致中孫也。嗣服初,爲予協贊蕩平者,而左相祖,卽故相李潗,與洪領相幾年助予蕩平者?今予八十三,與領事晝講同入,是豈偶然?心竊憶昔,況上番入侍,亦非偶然。參贊官今將有命,特授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今日入侍領事廐馬一匹賜給。有此命,大臣固辭,各豹皮一令,知經筵特進官虎皮一令,參贊官下番儒臣鹿皮一令,翰注各弦弓一張賜給。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入侍參贊官,卽李敬倫也。其父故相所奏忠貫宇宙。噫,戊申年予歲三十五歲,以玉堂南床入侍,今予八十三,以參贊入侍,此萬古奇聞。況有子登科參贊入侍,可謂報本,特加一資,旣陞資承旨許遞,其代上番儒臣,以故相曾孫下敎,依此牌招察任。上命京兆堂上,持閭家奪入草記入侍,入侍時,承旨讀草記。上曰,御將極非矣。仍命書傳敎曰,萬古豈有是理?五十年苦心,不覺歉然,御將尹泰淵先施三等之典,初欲海島,十分參酌,機張縣投畀,倍三道押付,此專由乎軍門執事駭然之致。鍾街訓將聚集民人,決棍三十度,沿海充軍,一體倍道押付。又命書傳敎曰,御將處分,代以張志恒爲御將,牌招傳授命召。鍾正曰,今番上冊寶時,王妃位以宮衛令,依前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次對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洪國榮、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閭家査出事,何以爲之乎?昌順曰,俄以榻敎頒布,使之晝講前査入矣。令曰,臺啓旣已允下,不可混淪,査出各別申飭,使之嚴査以奏。令書令旨曰,宮官有闕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仍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漢城府三堂上入對時,判尹尹東晳,左尹沈履之,右尹李瀰,右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李鎭衡、文采五,以次進伏訖。令曰,何以査出乎?似未及廣査矣。東晳對曰,卽問于發啓臺臣,則以爲有所風聞云,故發遣部官于將臣家,摘奸以來,而姑未還矣。令曰,左尹意,何如?履之對曰,今方考籍査出,而臣等先爲入來矣。令曰,大朝五十年爲民苦心,必欲使一夫,莫不得所,前後禁閭家之敎,寔出於深仁厚澤,則仰體聖意,恪勤率職,使權貴知戢,小民受惠,以致實政之下究者,卿等責也。僉曰,臣等敢不盡心?令曰,生民休戚,係於京兆,而左右尹又是擇差之人也,其可少忽?況且左右尹,卽余舊僚,而余所眷待者也。其各惕心奉承。令曰,左尹間已開坐乎?履之對曰,臣自來情迹,有異他人,而爲參大禮,自鄕來者,纔有日矣。豈敢以職務自處乎?令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頃者自上旣飭宮官請由兼司書經gg徑g出書,將何以處之乎?向日李商駿書,旣爲還給,則此書似無異同矣。普行曰,似不宜異同矣。令曰,然則還出給可也。注書分付還給。令曰,差備官中洪相纘陞資代,付標以入事,注書出去,分付吏曹。令書令旨曰,武藝別監之別試取,出於懲勸之意,入格者數亦不多,施賞依例爲之事,該房知悉。令曰,尹泰淵之新買閭家,爲幾何?溎曰,合爲四家,而二家則毁撤,而建屋五十餘間矣。諸承旨讀公事訖。溎、弘履、普行先爲退出。令曰,李東讓日記,李鼎運上書入之。令讀奏。令曰,李鼎運今日政爲臺職乎?大升曰,然矣。令曰,朝著如是不靜,甚可悶也。姑不可賜答,當稟于大朝,原書留置。退去,仍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初更,王世孫座尊賢閣。都監都廳郞廳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都廳郞廳李德師,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明日次對,隷儀後爲之。食後來會事,分付備局。令曰,右副處筵說持入。注書持入回奏曰,韓用龜、安策所修筵說矣。令讀前都事金德元上書訖。令書批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令廟堂條列稟處。令曰,金德元誰也,柏谷子孫乎?昌順對曰,未能詳知矣。令曰,漢城府守直郞廳,使之走馬進來開陽門,仍留漢城府,郞廳入對。令曰,姓名誰也?對曰,臣張錫觀矣。令曰,溪谷子孫乎?對曰,然矣。令曰,閭家混入與否,果已摘奸而査出乎?對曰,李章吾家有閭家,二區混入者矣。令曰,已爲草記乎?對曰,明日當草記矣。令退出,令昌順讀奏安策所修筵說草訖。令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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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孟養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洪相纘,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金履正,下番修撰臣沈有鎭,俱以太室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門鑰開閉,旣以徽旨擧行,則不可無牌直中官。旣有牌直中官,則亦不可無牌直,而當此軫念經費之時,不可濫觴,省之又省,牌直以一名差定,分付兵曹。

○洪相纘達曰,都監堂上趙重晦,依下令來待矣。令曰,承旨、禮判同爲入對。

○漢城府達曰,依下令發遣本府郞廳及五部部官,摘奸前後將任家,則訓鍊大將李章吾家、趙福興草家六間,己丑年買得爲下人廳。全益興瓦家六間,己丑年買得爲文書廳。李春敷瓦家三十間、草家三間,空垈一百二十六間,丙戌年買得爲執事廳。韓尙彬家瓦家十五間,乙未年買得爲勸武廳。金漢明瓦家十八間,空垈二十六間,戊子年買得爲文書廳。丁希稷瓦家十一間,空垈十九間,戊子年買得爲文書廳。名不知醫女家,買得毁作行廊。姜渭尙瓦家十六間半,空垈十九間半,戊子年買得,毁作大門,其餘爲大門外空庭的實,他部則無被捉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傳曰,內局入侍相臣若入來,同爲入侍。坐直承旨入侍。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李章吾喬桐府充軍,倍道押付命下矣。依傳敎,李章吾喬桐府充軍,令本道定將校,倍道押付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依傳敎,御營廳當該執事金鎭國,全羅道海南縣充軍,當日倍三道押付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弘履,以漢城府言啓曰,前御營大將尹泰淵家本洞任掌,鍾街決杖三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臣等開坐鍾街,南部薰陶坊政丞契任掌金壽京、李枝蕃等,各決杖三十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申大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御營廳行首執事金鎭國,鍾街聚集民人,決棍三十度後,出付兵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昌順達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引接。

○傳于申大升曰,漢城判尹廐馬一匹面給,於延和門親受。

○李溎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又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李普行啓曰,兩司諸臺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又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有稟達事,請對矣。

○以備忘記,傳于李溎曰,以今予心,雖翰注何對?況卿等乎?卿等自休。

○李溎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又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又啓曰,兩司諸臺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又啓曰,時原任大臣,雖伏承下敎,不敢退去,更此求對矣。傳曰,竝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蔡弘履曰,大臣入對事,往諭。

○鄭昌順達曰,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膺爲摠戎使。

○戶曹判書具允鈺上書。伏以邦慶無前,縟儀涓吉,適忝敦匠之任,倍切蹈抃之忱。仍念臣昨伏見院啓,以向日請放朴奎壽事,有該堂重推之命,臣實當之矣。滿心惶蹙,無所自措。臣雖愚迷,非不知懲貪之法,本自不輕,而旣已訊配。又且經赦,伊時前席之稟,出於疏釋之意,而自不覺爲遽然之科,夫身爲獄官,不當放而請放,是何等罪過?臺啓薄勘,實出忠厚之意,畢竟問備,亦荷曲貸之恩,而在臣之道,有不容以是自恕。玆敢冒入文字,仰瀆睿聽。伏乞亟命司敗,嚴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監董工役。

○副應敎宋煥喆上書。伏以皇天眷佑,慶溢宗祊,聖壽益享於無憂,睿孝仰格於代勞,縟儀將擧,賀禮隔日,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爲參賀班,來伏旅次,此際忽伏承令旨下者,以臣爲弘文館副應敎者,臣且驚且怵,莫省攸措也。噫,臣自釋褐以來,于今九年,而前後玉署、春坊,一不敢承膺者,臣之情私,竊有所惶隕怵惕,萬萬難安者,臣誠死罪死罪。蓋以頃年大朝御製裕昆錄中,以亂逆之本,謂由於黨論而推源於斯文。夫聖敎所云斯文者,臣不敢的指誰某,而臣之先祖臣文正公時烈,適丁其時,身任邪正之辨焉,則今其名字,雖不入於指敎之中,其身自在裏許矣。在臣私義,固當獨抱遺書,深伏窮山,蹜蹐而沒齒而已。豈可自同時人,以爲進取之圖哉?顧臣家世素寒,無業可生,故隨衆倖第,只出於祿仕之計而已。今若因此貪冒榮塗gg途g,無所不至,則其忘廉喪義,當作何如人也?區區微諒,實自如此,故所以從前華銜,一不敢冒膺者,良以是也。臣粤自待罪說書,連上辭本,而每以在外徑遞,一未蒙登撤gg徹g,徒積逋慢之罪,私心惶懍,恒切踧踧,而似此情勢,殆亦一世之所共知也。且臣幼而失學,長益愚陋,應讀書卷,亦多面墻,等閑尺蹄,亦患梗澁,則假使臣,雖無此情勢,固不敢以厠迹邇列。矧玆所叨,號稱東壁,其所遴選,益宜加愼者,則尤非如臣之所可擬議者。臣若不自反,揚揚冒晉,上以孤聖朝責畀之意,下以貽臣家門戶之羞,是不惟負國家也,實亦負臣祖也。臣豈忍爲此,而邸下亦何所取而用之也?以此以彼,淸顯一路,便作臣自劃之所,臣之情私,良亦苦矣。玆敢冒死披瀝,仰瀆离明,罪尤慢蹇,萬殞猶輕。伏乞睿慈,俯察衷悃,亟令鐫削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全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鼎運上書。伏以茀祿滋至,聖候益康於添籌,縟儀將擧,睿孝彌光於進冊,歡欣蹈舞,小大惟均。仍伏念臣於見職,豈有一半分可堪之勢?而向者柏府除命,適下於請討翔雲之日,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首先陳書而討之,繼又合辭而請之。此皆出於義重沐浴,事急懲討,粗效職分內事,而乃於歲初朝參。噫,彼諫長,遽然停啓,臣不勝驚駭。以翔雲負犯至重,不可遽停之意,齊聲立異,此乃承宣之所仰奏,聖上之所俯燭,方欲進前引避之際,副學忽發請罷之啓,謂之無一人立異,又謂之依違顧瞻。嘻噫,是何言也?諫長之獨停莫重之啓,大壞臺體,已無足道,副學之徑罷立異之人,有關心術,吁亦可怕。雖然此莫非臣見輕之致,至今追思,愧恧靡措。新除之下,承膺無路,隨牌祗詣,略暴危懇。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削臣所叨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邸下試垂察焉。惟我邸下聽政之初,處分光明,屛黜奸細,明示好惡,庶幾輿情少洩,世道稍靖,而朝著之上,去一養厚,又有一養厚在焉。國家之憂,將無可已之日矣。惟彼李秉鼎,本是蔑倫悖義嗜利無恥之人,其父之年前所遭,紾兄奪官之目,是何等人倫之變怪,而事由其子,累及厥父,則渠安敢抗顔人世,復玷官爵,而恬不知愧。愈肆胸臆,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終非吉人,譸張浮言,施設機括,勢家權門,東附西趨,鬼蜮情態,倏忽閃鑠,十手所指,萬目難掩,前後淸官美職,無非傷人害物,諂媚虛張而得之者,至於副學而極矣。除目之下,物議沸騰,其辱朝廷而玷名器,實非細故也,而竊觀近日,翺翔禁闥,希覬榮寵,張眉吐氣,擧措怪駭,厭然掩其不善,有若無故者然。小人情態,本自如此,离明在上,焉敢誣也?噫,從古凶邪之賣鬻權勢,鉗制一世者,其本尠不由於冒居淸要,漸肆威福之致也。今以此人之技倆,復叨匪據之華貫,則畢竟病國害家,不待智者而較然矣。凡有血氣,孰不隱憂深慮,而知之者,猶畏其陰中,不知者,見欺於譎邪,司直之地,尙無公正之發,臣竊寒心也。若其居家不美之行,臣不欲歷言。以傷忠厚之風,而渠以故相之女壻,負其恩義,反爲仇讐,悖戾之行,罔有紀極。姻婭親戚,莫不駭惋,今當一初淸明之治,不可使如此之類,一日在朝也決矣。臣謂李秉鼎淸要之任,一竝刋改,一依尹養厚例,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本以疏逖,根孤植弱,固知言出之日,駭機立至,而愚衷所激,不能自己,惟邸下察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答曰,覽書具悉。當諭於令旨矣。

○令于李普行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洪相纘曰,中官金尙澤公事掩置,越捧gg越俸g一等。

○備忘記,傳于洪相纘曰,見今日耳目,意謂果請,聞下敎,臨門過云,此濟其君於過中,此人若此,予豈初料,爲國曷勝喜乎?靜惟特示予意。

○又以備忘記,予見布政,尹深喜其得,嗚乎暮年,判尹甚詳,都民可安。

○桂橘茶一貼煎入事,下敎。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冥然者八十三,苟且者五十二,誠悶者朝鮮內局,夙夜最苦者陳根湯,庸庸者首扁鵲,碌碌者衆扁鵲,可笑者掌務官,予飮此,其能視,强飮此,亦能步。三百六十日,日日皆若此,聞左右曷勝慨,見今世心何抑?八十三冥然翁,五十二苟且人,時體世曷勝駭?大小人閑舊董,夜已深何能睡?自慷慨誦蓼莪,予三貼神農令,誠可笑。何詩吟艸堂詩?見此文知予心,呼寫畢建功入。

○又備忘記,三提調待三貼,載於國初《本大典》,載於中葉《舊續錄》,載於今世法大典,方掌務於今撰,誠可笑。此亦時體,加十人雖直宿,此湯悶予萬倍。

○又備忘記,定日在近,予心憧憧,此前世乎,今世乎?此心何懷千萬,曷勝懷只自歎?靜臥堂只惟昔,予心木心腸石,慷慨亘誦蓼莪,將何時金鷄唱?誠自悶亦苟且。

○傳于洪相纘曰,藥房三提調在則一體賡進。

○備忘記,儀註有逕庭處,明朝三房堂上入對事,分付都監。

○鄭昌順,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尹得孚呈狀內,身病沈重,勢難察任云,奉常寺判官李萬應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普行,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撫夷萬戶李根重老父,今年八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依定式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相纘,以吏曹言達曰,前府使南舜喆,前宣傳官宋啓休等呈狀內,矣身名字,觸犯於今番加上尊號,南舜喆以憲喆改名,宋啓休以益休改名,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禮判同爲入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同副承旨洪相纘,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禮判進前,承昨日下敎乎?各位冊寶,當奉安于資政殿,而當日看品矣。奉入時寶東冊西,入崇政殿庭後,看品于資政殿矣。以此擧行可也。重晦達曰,乙酉二月永禧殿擧動時,宮殿廟四仲朔五享外,雖親祭時,皆用素膳事,奉承傳矣。今番儲慶宮、毓祥宮、徽寧殿上冊寶祭,俱以三獻磨鍊,而事體甚重,祭物依五享四仲朔例擧行乎?令曰,依爲之。又達曰,自前陵幸,春秋以稟,而壬戌年因傳敎,春幸勿稟,只秋幸取稟矣。今番聽政節目中,陵園殿祭待稟旨,依親祭例擧行事,啓下矣。今二月初一日春陵幸,當爲稟定於大朝,故敢達。令曰,稟于大朝可也。又達曰,永禧殿酌獻禮,間二年取稟,曾有定式,今二月初一日,當爲稟定于大朝,故敢達。令曰,稟于大朝可也。令書令旨曰,旣有成命,二十四日出宮前,宗廟、徽寧殿冊寶,儲慶宮、毓祥宮冊印,趁早奉詣,權安于崇政殿庭,待下敎捧冊寶官,以次奉進於資政殿庭,御覽後香前奉詣事,分付禮曹。毓祥宮冊印,徽寧殿冊寶,御覽後還安。都監正日陪進,依初節目爲之事,一體分付都監。仍令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予思卿祖,心庸愴然,卿祖可謂有長孫矣。溵曰,恩諭及此,不勝感泣。溵曰,昨日親臨講筵,王世孫又侍講,此誠莫大之邦慶。況且玉音丁寧,無異前日,尤不勝慶祝之忱矣。上曰,古豈有此乎?溵曰,此誠載籍所無之事,而國家莫大之慶也。溵曰,昨因臺啓,閭家奪入者,令京兆嚴査,則尹泰淵有所犯,故已被投畀之典,而又自該曹,更爲摘奸,則訓將亦有所犯云矣。上曰,訓將誰也?溵曰,李章吾矣。上命讀草記訖。上曰,訓將極爲非矣。溵曰,其所犯,雖與尹泰淵少間,而新建門廊,極爲無據,宜有論罪之擧矣。上命書傳敎曰,諺云多年則見貴。嗟哉,八十三聞怪,此何景像?尹泰淵事,夜中思之,此人此事,萬萬爲駭。今聞京兆草記,曷勝寒心?嗚呼,閭家申飭,嗣服後到今,而予則曰,此則法已樹,其無可疑,聞此草記此事,心駭者自恧者兼焉。心駭者李章吾,以與共休戚臣犯此者也。自恧者,君臣雖有輕重,章吾爲所謂妻族也。幾年曰,無疑之事,此人犯焉。尤爲無狀者,作爲大門行廊也。若此而耳目喑啞,曰有朝鮮,況執事決棍者,身犯于此,萬萬無據。噫,五十年自謂立法者,元戎爲此乎?不可尋常處之,今日當殿座闕門,招集都民,決棍三十度,當投畀喬桐。侍衛入直,時原任諸將臣入侍,儀注時刻安徐。上又命書傳敎曰,今聞漢城府草記,都憲可謂鐵中錚錚,庸中佼佼,此時豈有此等都憲,豈可給馬而止?特爲加資。京兆兩次草記,今有布政司,予庸欣喜,加資屬耳。古有包龍圖,予有尹龍圖,然纔陞資,可謂惜也。廐馬匹特爲面給,臨門時親受。上曰,尹東晳剛者也。尹東晳書八分乎?溵曰,然矣,而尹東暹亦書八分矣。溵曰,尹東晳亦能綜覈,而其爲人也難矣。溵曰,朴相老則陞資屬耳,而年未滿四十矣。上曰,朴師昌之孫乎?溵曰,然矣。濟恭曰,都憲則能出已見論啓,賞典當然,而京兆堂上則只是承命奉行而已。賞典似當有輕重之別矣。溵曰,處分若是嚴截,中外必當震慴,然而今日日候不佳。又若臨門於昨日勞動之餘,則豈不有損於調攝之中耶?請寢臨門下敎。上曰,此則決不可置之矣。溎曰,今日乃是隷gg肄g儀齋戒也。尤不當臨門矣。上命書傳敎曰,五十年苦心,一朝弛焉。慷慨亘中,下敎豈特此?初欲回示三帀後決棍,下敎後,聞今方隷gg肄g儀云,慷慨雖深,此則關係莫重,初下敎安徐。李章吾喬桐府充軍,倍道押付,再次若此,於今聞焉。果有布政,纔京兆無乎單子書呈,判尹特施不敍之典,該部官員墨名仕版。又命書傳敎曰,具善復爲訓將,牌招傳授命召。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行司直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行司直洪樂性,行吏曹判書金鍾正,刑曹判書李重祜,行副司直尹東暹,右參贊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行副司直徐有隣,行副司直金相翊,右尹李瀰,大司成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趙榮弼,掌令兪恒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正言兪岳柱、沈𪣼,校理金履正,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金載瓚,事變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臣尙喆、臣溵、臣思觀,次第進前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喆曰,邸下新當一初之政,首擧淸明之治,百僚拭目,八域延頸,此實萬世無疆之福也。今於孟春之月,特行臨軒之朝,春者,四序之首也。在天爲元,在人爲仁。必以體元之德,益勉對時之化,則曷不休哉?自古有爲於始者,不免易忽於終。惟願施措之間,乾乾惕若,全始全終,作事之際,漸次進步,積漸成功,每以一漸字爲戒焉。昔唐太宗不害爲英傑之主,而魏徵猶進十漸之戒,可不念哉?令曰,終始之說好矣,當體念。溵曰,領相之言,誠好矣。一自代聽之後,連爲勤勵,古之不遑暇食,可復見於今日矣。然而傳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凡施爲之間,必謹其初而成其終焉。令曰,當體念。思觀曰,今日之儀文典章,非敢曰大備,而自古善治國者,未有文有餘而實不足者。惟望邸下,無患虛文之未備,惟患實政之未究也。令曰,當體念。尙喆曰,養廉勵恥,四維乃張,此人君勵世之道也。惟願淬振廉義,丕變末俗躁澆之風焉。令曰,果好矣,當留念。尙喆曰,昨日處分,宿將獲罪,雖是不幸,而國法則立,民心則服矣。令曰,聖鑑孔昭,處分均下,幸矣。令曰,各宮賜藥,只憑醫女輩口傳受去,旣非事體。又易幻弄,誠悶矣。尙喆曰,頃以此事有令,實出節財之盛意,可見惠澤之及人矣。尙喆曰,此前都事金德元上書也。其一,有曰藥院諸醫,旣無卓異之識,而莫重御藥,專委此手,亟令本院,精通脈理,曉達藥性者,及時搜訪事也。其言實出於爲國之誠,豈曰無見?在昔儒醫,亦有召見之事,顧今方外諸醫,未聞名稱表著者,莫重御醫之抄選,何可輕易變通?但勿論本廳與議藥廳,近因加資之頻數,原額之外,其數太多,有名無實,此爲可悶。此後三廳有闕之代,專取其術業精明者,俾責實效,而今此德元所請,恐難輕議矣。令曰,余意亦然,置之可也。尙喆曰,其一,有曰睿德成就,必藉經術之士,庶蹟凝熙,惟待賢良之才,搜之於巖穴,擧之於管庫,惟才是用事也。此則所論誠好,以人事君,雖在大臣,惟才是用,亦係選部,益加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有曰近來科擧頻數,文武淹滯,京外諸職,一從榜次差除,勿使銓官,先後於親疎,取捨於恩怨事也。人才取捨,何關榜次久近,而近來科擧頻數,官職窠窄,一登文科,未付文職,尙在虛司,果不知爲幾年者,不爲不多,如或一朝奄忽,使其立揚之願,反爲抱冤之歸,則豈不感傷和氣乎?振淹滯一事,最爲急務。不特文官武弁亦然,益加申飭兩銓,何如?令曰,以此申飭,好矣。尙喆曰,其一,有曰務農之本,在於牛畜,而鄕外潛屠狼藉,依懸房例,輪送泮隷於八道,不可不設屠處。一如兩都及廣州、水原例,詗察潛屠,告官刑配,釋菜所用脯牛,亦令泮隷,依四府例進排事也。京外潛屠之禁,連有朝令之嚴飭,而分送泮隷之請,誠是迂闊之論,此則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有曰我國軍制委靡,束伍徒有虛簿,水軍散在峽邑,殆不服習,廣開屯田,分番更休,逐朔鍊閱事也。我國禁、御兩營分番之制,卽亦兵寓於農之制,而廣開屯田,分番更休之請,猝難輕議,今姑置之,何如?令曰,然矣。出擧條尙喆曰,頃因戶曹判書具允鈺陳達,湖南辛卯年漕船變通之後,應下雜費不足之數,每年貸下於還穀,前後所貸,殆近二千石,還報無路,故新造十隻船,分屬當納七邑,作爲地土船,運納稅大同事,更商狀聞之意,分付本道矣。卽見全羅監司安兼濟狀達,則以爲一自辛卯漕船加造之後,于今四年,無一臭載,如期準納,此誠民國兩便之政,今若作爲地土船,則早晩狼狽,可立而俟。大抵漕需不足,專由於未滿限改造之致,七年添改之弊,一切防塞。自今以後,一如都監船例,必以可合之材,各別完造,而前已添改者,自添改之年,始計七八年使用之意,嚴立科條,漕事善後之責,開錄于下,竝請令廟堂,稟令裁處,而其一法聖倉之靈光、長城、高敞等三邑稅大同,塊木價、負石價,乃他倉所無之例,自各其邑擔當,而兩條米六十一石零,上下一款革罷事也。其一,聖堂倉之益山、咸悅兩邑稅大同,預備空石價及長城大同監官騎船糧,此乃他邑所無之例,自各其邑擔當,而兩條米三十三石零,上下一款革罷事也。其一,三漕倉越回糧米二百五十七石零,卽不給騎船糧時所下者,自二去戊子以後,旣給騎船糧則今此越回糧,係是疊下,永爲革罷事也。其一,京雜費每船元定十七石,而漕船容載,改以八百石後,二百石加載,雜費五石十斗,又爲加載,元定數外,毋得更侵事,嚴飭京倉,每船加給之米,永爲革罷,則三倉所得之米,爲三百七十石零事也。其一,軍門移劃大同,卽收稅後區劃各邑者,而元無船價,故添載漕船則其補縮條、漕倉船價條中,計給其數,殆近百石,自今爲始,此條區劃,不爲擧論於新屬邑事也。頃年十隻漕船之加造,卽故道臣尹東昇之所設置也。以其漕需之不足,還穀之貸用,雖有還作該邑地土船之議,但漕船地土船之間,民國之利害得失,不啻較然。今此道臣之條目所論,件件合當,若以此善爲變通,無弊遵行,則還穀可不犯用,漕船依舊自在,依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近來都城之內,處處穿窬之患,比前忒甚,此豈設置兩捕廳之意哉?此專由於夜禁不嚴之致,兩捕將爲先從重推考,俾有申飭之效,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俄以疏滯之意,領相旣有所達,而臣意則以虛司果出六,翰注陞六,參半收用似好矣。令曰,然矣。鍾正曰,都監差備官中,有頉者付標以入,何如?令曰,依爲之。存謙曰,臣方待罪典醫監提調,故敢達矣。醫技之設科試取,蓋出於勸奬術業之意,且況入屬太醫者,必由醫科而進,則法意尤重,初覆試講書,以《銅人經纂圖》、《直指方》、《大觀本草》、《經國大典》、《得效方》、《婦人大全》、《瘡疹集》、《胎産集》、《救急方》、《和劑方》十一冊爲定,載於《經國大全》,其後以《黃帝素問》、《醫學正傳》、《東垣十書》三秩,添入試講,如《得效方》、《瘡疹集》、《婦人大全》、《胎産集》、《救急方》、《和劑方》六冊,則不甚關緊,故拔之,只以八冊試講,冊名昭載於《續大典》,眞所謂加減不得者也。其後科取,爲其趁速了當,不以八冊盡爲試講,或以二三冊臨時抽講,殊非嚴科式,盡其才之意。此後則初覆試,必以《續大典》所定八冊,盡爲試講然後,許其試取事,出擧條申飭,永爲遵守,亦可爲修明舊典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令曰,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儀仗排列之規,旣承日前下令,故今方申飭部將,使之定軍人,依班次圖,常事調習,俾不至臨時錯雜,而儀仗不在時御所,故往來之際,多有掣礙之端,崇明門、西水閣,二間空虛,足可措置云,令戶曹修補其頹毁處,以爲移藏儀仗之所,何如?令曰,依爲之。陳列之錯雜,專由部將之生疎,南行部將旣是句當之人,則其所勤慢,宜有懲勸。此後褒貶,兵判受班次圖之講,觀其生熟,以爲等第之高下事,定式施行,可也。命善曰,每當別試射時,差備官,只憑衛吏之呼唱,塡書其中不中,故多有幻弄之弊,此後依軍門試射放例,使各該營別定將校,與差備官眼同監放,則庶可爲防奸之道,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命善曰,擧動時補把馬,只是五匹矣。今則事體比前自別,且把入甚多,每有不足之患,自今爲始,以十匹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趙榮弼,掌令兪桓柱、洪周萬,持平姜𪝤,獻納洪彦喆,正言兪岳柱、沈𪣼所達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孼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從。大司憲朴相老所達,沈翼雲薄有勝德之技,同負悖倫之罪,論其妖邪奸譎,弟兄同一心腸,大朝處分,旣下難兄難弟之敎,昨日合啓,又奏如鬼如蜮之狀矣。如此凶邪之類,固當屛諸四裔,而乍配旋宥,出入輦轂之下,略無顧忌,可謂失之太寬,豈可以庶民之混釋,遂弛堤防之至嚴乎?請沈翼雲北邊遠竄。令曰,依達。又所達,經明行修,是何等題目,苟非山林宿德,負一代重望者,莫可以輕易擬議也。雖以先輩儒賢,其能負是名而膺是選者,盖絶罕而僅有。向者有一相臣,猝然以四字題目,加之於蒙騃無識素乏名稱之人,至煩宸聽,遽辱除命,搢紳傳笑,士林代羞,事雖旣往,理難仍置。請翊衛司洗馬李沖汰去。令曰,臺言旣若此,則當之者,勢難蹲據,改差。大司諫南玄老所達,荐棘罪人沈翔雲之負犯至重,合辭請討,何等截嚴,而向來兩臺之不謀諸僚,遽然停啓者,大壞臺體,事極寒心。纔被譴削,旋蒙恩敍,物議久而愈激,請停啓兩臺,一倂亟施削黜之典。令曰,依達。又所達城門開閉,相批往諭,俱係莫重,則睿敎之下,所當詳審仰對,而初不致察,已閉之門,謂之未閉,未傳之批,謂之已傳,此雖一時做錯,其在事體,不可推考而止。請伊日當該承旨罷職。令曰,依達。又所懷,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先正臣趙光祖之言曰,學者雖處靜中,用工亦難,況學問之功,未至堅確,一登仕路,事物無窮,心地不定,當事舛錯,況人主萬機浩繁,安能如學者處靜中,與朋友討論乎?此言正爲邸下今日道也。書筵卽靜中討論之地,而今此機務浩繁之際,得無有妨於進修之方乎?臣於頃年,忝叨宮僚,竊覸睿學,已臻於高明,經旨之蘊奧,史牒之淹博,更無事用工,而若其施之於事爲,發之於政令者,恐不在於記問誦讀之工矣。先儒曰,日用動靜,無非學也。若臨事而未免急迫,則豈不有欠於涵蓄之道乎?取人而專尙文華,則亦不有乖於懋實之方乎?伏願邸下於靜處,益加涵養之工,以爲酬酢萬變之地焉。令曰,所陳是矣。當留意。令曰,人君之治國,如學者之治心,先得門路之正,然後可見漸進之效,若使求治太速,作事無漸,則終見治不得而亂遂至矣。固難責備於庸君俗主,而至若宋之神宗,非無願治之心,但治不得其門,終使小人乘之,而宋室遂衰矣。尙喆曰,睿敎誠至好矣。思觀曰,無容仰贊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諸承旨、禮堂、玉堂、兩司,請對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申晦,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洪相纘,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大司憲朴相老,大司諫南玄老,執義沈命德,司諫趙榮弼,獻納洪彦喆,掌令洪周萬、兪恒柱,持平姜𪝤,正言兪岳柱、沈𪣼,校理金履正,修撰沈有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何爲而來?尙喆曰,伏承俄下備忘,臣等不勝驚惶,相率入對矣。上曰,以予涼德八字歉然矣。諸大臣曰,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敎耶?上曰,雖以私家言之,亦有追榮之事,而觀今景像,何心受此乎?尙喆曰,彼兩將臣之犯禁,雖極無狀,而有何一毫所損於聖德者哉?且以殿下調劑之化言之,前日之落落難合者,今皆參錯周旋於朝著之上,其間雖或有才不才之別,而此則堯、舜之世,亦且然矣。上曰,予於閭家事,乃是五十年苦心,故意謂令行禁止,而以今觀之,則卿等亦欺予矣。尙喆曰,臣等雖無狀,焉敢誣聖明乎?且夫閭家之禁,乃是士夫之勒成買賣,而便作私家者也。今此兩將臣之所犯,則初以公廨買取,及其將任遞解之後,仍爲毁撤作舍,亦豈曰無罪,而與奪入有異矣。相老進前曰,大禮當前,擧國歡忭,而殿下遽有此過中之敎,實不勝惶悶。今此聖心之煩惱,專由於臣之昨日論啓,臣若早知如此,則豈敢發口耶?自玆以往,爲臺臣者,必當以言爲戒,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雖以本事論之,此不過一有司之科治而已。有何所損於殿下之盛德,而至有此撝謙之敎耶?臣請先伏妄言之誅矣。上曰,都憲之言,極爲純實矣。重晦進前曰,臣伏見俄下備忘,蒼黃入來矣。上曰,誰也?尙喆曰,禮判趙重晦也。大禮隔日,工役方張,而又此入來,不能監董,尤豈不可悶乎?履正進前曰,殿下有明目達聰之聖德,故臺言如此,此誠盛世美事也。今若因此煩惱,而有過中之敎,則朝著之間,將不見讜直之風矣。上曰,誰也?尙喆曰,此乃金勉行之子履正也。相老曰,殿下俄者臨門之敎,尤爲失言之大者,臣不勝慨然也。上曰,都憲之言,出於慷慨,賢矣。仍命收還成命。尙喆曰,殿下轉環之量,臣實欽仰,仍與諸臣,攢手呼嵩。尙喆曰,摠戎使望,當以曾經人擬入,而前有下敎,故不敢循例擬入矣。上曰,誰也?尙喆曰,金漢耆、金孝大矣。上仍命擬望以入。又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因一時慷慨而然也,予亦悔焉。況古昔相臣,有非勳非戚之語,於今當此時,故雖點末望,此後亦我朝家法,勿以此拘礙事,分付備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臣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湯劑不爲進御,悶迫矣。令承旨讀奏李鼎運上書。令曰,大臣意,何如?尙喆曰,一篇慘刻矣。溵曰,李秉鼎,乃父之子,氣力文華,可用之人矣。思觀曰,此非就事論事之意,誠非矣。令曰,閨門之事,豈是他人所可道者,殊非淸朝忠厚之風矣。近日朝象,如是不佳,五十年寧靜之風,有若自近日壞了,豈不大可憂悶乎?何以處之則好耶?尙喆曰,處分務歸於得中則好,而言路亦不可摧折矣。令曰,李秉鼎爲人,余雖不能深知,而比之尹養厚,則豈不難哉?尹養厚余已知矣。向日儒臣書,可謂故宰臣行錄矣。令曰,李秉鼎副學時上書,隄防二字,可謂賢矣。臺書若或有異於此,則罪固不小矣。李秉鼎樹立大矣。令書令旨曰,向日儒臣之論尹養厚,辭理俱嚴,無少噴薄,余之所以許聽者,知其公議也。今見李鼎運之書,滿紙張皇,乃是勒成之說,如是彈人,人果自服乎?官師相規,何所不可,而架鑿備至,捏虛太甚,已非淸朝忠厚之風,從前爲此習者,余嘗痛之。況今一初之時,有此寒心之擧,世道之憂,庸有旣哉?李秉鼎有罪無罪,自當有公是非,而隱然歸之於尹養厚一例者,有何可執之端耶?且夫婦之間,有非他人之所可知,使李鼎運,雖爲其姻婭親戚,決不敢發之口舌,筆之章奏,今以行路之人,質言閨門之事,其心雖出於急構,其迹自歸於不忍,其在鎭末俗樹臺風之道,初欲仰稟大朝,以請處分,方以調劑之或不如前,辭敎非常,此時瀆擾,亦非余本意,姑示薄警,從當更處。持平李鼎運爲先罷職不敍,書訖。下問大臣曰,處分,何如?僉曰,辭旨得中,是非始明,誠幸矣。令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諸承旨,以次讀奏公事,讀訖。令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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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齋宿。右承旨鄭昌順齋宿。左副承旨申大升齋宿。右副承旨李普行齋直。同副承旨洪相纘齋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集慶堂。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昨夜皆醒,今夜將宿,此夜乎,是朝乎?誠冥然亦苟且,氣何諭?待敎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鄭昌順達曰,都監堂上趙重晦,依下令來待矣。

○令曰,禮房承旨、都監堂上,同爲入對。

○假注書柳誨達曰,判中樞府事韓翼謩,今方造朝入來,臣先爲入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

○鄭昌順達曰,左副承旨申大升,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大升曰,中官當爲奉審,騎馬二匹立之。

○令于鄭昌順曰,都監二房堂上,入對。

○鄭昌順達曰,都監堂上金漢耆,依下令來待矣。

○令曰,禮房承旨、都監堂上、吏曹郞廳,同爲入對。

○洪相纘,以輔德李商巖牌不進罷職令旨,入達。令曰,此何事體?只推,更爲牌招,追省記齋宿牌去來,勿爲呼望。

○傳于鄭昌順曰,政官牌招,只玉堂、春坊有闕代,差出。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輔德有實𧏮云,許遞,其代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啓曰,判書金鍾正式暇,參議李在簡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同日吏批政事,以李商巖爲輔德,朴在源爲校理,大司憲朴相老今加嘉義,前承旨李敬倫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政事,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入直進,參議李秉鼎病,參知金漢老病,同副承旨洪相纘進,以雲山君楢爲都摠管,安橚爲都摠都事,金履中爲洗馬,護軍李鎭衡,副司直李敬倫。

○事變假注書柳孟養偕來,代以李兢淵爲假注書。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洪相纘曰,弼善姜樂任只推,更爲牌招齋宿。

○令于洪相纘曰,明日宗親府昭穆班,以次書入。

○備忘記,傳于洪相纘曰,嗟哉,再明,山呼何聞?冥然冥然,若問予心,萬倍,只惟予受,光明何獻?可笑八字,再明誰受,曷勝苟且,曷勝苟且?

○鄭昌順,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各位上尊號時差備官,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宗廟齋宿時,斥候伏兵,何以爲之?答曰,依例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鍾烈、李衍祥、金致顯、李謙彬、宋煥億、金峙默、李昌漢、李東郁、尹行修、鄭景仁、李儒慶、鄭義達、李在學、申應顯、曺遠振、李文源、柳義養、李頤祥、吳大益、李魯述、申大年。

○令于李普行曰,承旨持申判府事箚子,入對。

○李普行,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今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答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申晦箚子,伏以臣,卽一滓穢之賤耳。抱此危苦,豈敢抗顔於周行?而邦慶無前,縟儀荐擧,區區蹈忭之忱,不敢以私義自阻,出入禁闥,殆若無故,自顧多慙,人將謂何?此際得伏見都憲新達,其論前洗馬李沖事,譏斥臣備至,臣尤滿心慙恧。臣與沖,本無面目之雅,亦非姻戚之親,眞所謂不識何狀者,而偶聞其閉戶讀書,謹飭自持,躁競浮囂之世,此猶可貴,故果有所擧似於筵席者矣。今臺言峻發,請命汰遞,則臣之妄言誤薦之罪,益無所逃。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离明,亟降威命,以昭法紀,不勝幸甚。取進止云云。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昨日臺達,於卿別無礙逼之語,卿何過引?卿其安心勿辭。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摠戎使李漢膺令書。王世孫若曰,君所注意者將,方軫聽鼙之衷,國之大事在戎,庸畀授鉞之任。寔出聖簡,奚但僉謀?惟卿,奕世虎臣,傳家豹略。隴西之家聲素著,爭傳忠武公典刑,朔北之旌彩頓新,奧自統禦營節制。蓋內外歷試者久,顧朝廷倚毗也深。睠彼漢北一城,實我畿右重鎭。表裏壯關防之勢,與南城而竝稱,襟帶控嶺阨之形,視沁都而尤別。掌錢穀於經理,責專一營,參機防於籌司,體均兩局。苟非干城之宿望,曷任保障之重權?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無替隆毗,克恢戎略。體周王詰戎之意,修器械而繕倉廒,追漢壇拜將之規,明組練而愼賞罰。於戲,畿輔之凋殘轉甚,正須蘇息之方,鍊臺之紀律是申,宜思綢繆之策。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履正製進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提恭gg蔡濟恭g,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柳偁,判府事韓翼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醫官方泰輿等以次診候。泰輿等曰,左右三部平均矣。上命韓判府事入侍。判府事韓翼謩承命入侍。上曰,不見卿久矣。今見卿面,予甚愧恧。翼謩曰,臣孼由己作,屛伏郊坰,恭俟大勘,不意近日,過蒙大小朝隆摯之恩諭,且邦慶無前,大禮隔日,故敢此冒沒出肅,而惶恐恧蹙,何可勝達?上曰,堯、舜字,豈不歉然乎?翼謩曰,有其實則有其名矣。聖德嵬蕩,名實相孚,殿下何爲而有此撝謙之敎耶?上曰,昨見都憲,予之五十年臨御無愧矣。溵曰,都憲果賢矣。上曰,金勉行之子,亦頗有氣力矣。予常謂朝廷無人,而以今觀之,可謂有人矣。溵曰,臨事則皆能盡其職矣。翼謩曰,臣迹阻候班,居然爲二朔,而今日仰瞻天顔,又承玉音,比前少無所損,實不勝慶幸矣。上曰,十全之效乎?翼謩曰,此誠瞑眩之奏效,而建功不啻十全之良劑也。上曰,今見卿面,予心釋然。翼謩曰,恩敎至此,不勝惶感?上曰,洪判府事亦當入來乎?溵曰,方有實𧏮云矣。上命書傳敎,至一則予二則予。溎曰,今此傳敎,決不可頒布中外矣。此皆伊時大臣應對做錯之失,而殿下每引咎於聖躬,臣莫敢仰曉矣。上曰,不必知三字,誰所言也?溎曰,此則洪麟漢之所對,而韓判府事則與此有異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仍命抹去其句而改書之曰,往事勿說,聖人之訓,而今番卿等,豈特此乎?予若有爲國誠心,卿對其何做錯?君臣誠意相孚,人何爲此者也?雖然事已往,亦孔聖勿說之意也。於今一原任,旣謝恩,予心舒矣,而其猶待者,卽卿也。今者此擧,予心,若何,而所重在焉,豈爲予也?寔爲昔也。三明賀班,大臣一闕,國體百下,予亦何心受其賀?特遣史官,諭予此意,其令偕來,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邦慶之無前,却往事幡然來,共參賀班。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都監堂上入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曰,親祭時承旨齋宿爲三日乎,爲二日乎?親祭時日記,禮曹齋宿節目持入。令曰,差祭玉堂,一倂牌招齋宿。出下令令曰,諸宮官一倂牌招齋宿。出下令令書令旨曰,明日手押時刻,隨時待下令,詣閤處所陪衛諸事,竝依前擧行事,分付。令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監堂上、禮房承旨、吏曹郞廳,同爲入對時,工曹判書金漢耆,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洪文海、柳偁,吏曹佐郞尹在醇,以次進伏訖。令曰,吏曹郞廳出去,諸執事摘奸以來,令讀付標差備案。令曰,差備官有頉者,何其多耶?注書知入。注書回奏曰,差備疊差者,還爲分差,故疊差之下,自然懸頉云矣。令讀摠戎使令書讀訖。令曰,令書改撰,門限前以入。承旨讀奏公事訖。令曰,聽政後,政院新定六房節目持入,小駕班次圖入之。文海達曰,昨夜以牌直差出事,備忘雖下本院,似是政院擧行,故旣値深夜,有難煩稟,屢次質問於司鑰,則以下本院,丁寧爲言,故方分付該曹之際,更來推去,移下政院。其當初錯傳之失,不可無飭,當該中官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令曰,陪從承旨、執事承旨牌招齋宿。出下令令書令旨曰,冊寶無臨殿御覽之敎,而以再昨下敎奉覽,似是自內御覽,御覽一節,自內磨鍊事,分付儀曹。仍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洪相纘,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令讀判府事申晦箚子訖。令書批答。令曰,摠戎使令書改撰與否知入,不可經宿,斯速製入之意,申飭。令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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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進。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坐直。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注書韓用龜陳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辰時,日暈。昧爽,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定日在近,予懷千萬,前後扶擧夜遊會祥,一何苟且,曷勝慨然?興惟八字,予何人乎?支捧者何?此湯靈丹,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洪相纘曰,都監都提調入對事,令史官往諭,開門後擧行。

○令于鄭昌順曰,三房堂上入對。

○鄭昌順達曰,上號都監都提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與都提調入對。

○傳于鄭昌順曰,吳載純爲承旨。

○又傳于曰,吳載純承旨下敎安徐,以徐浩修爲之。

○傳于洪相纘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假注書望韓用龜陳書,代以徐龍輔爲假注書。

○傳于鄭昌順曰,徐浩修牌招察任,房順房。

○令于鄭昌順曰,都監堂上手押處入對。

○鄭昌順達曰,假注書徐龍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成光默、金穎爲翊贊,李敏輔爲司禦,李耉永爲衛率。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祐源。

○鄭昌順達曰,新除授檢閱朴祐源,時在黃海道黃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兵曹言達曰,明日親傳香時侍衛及王世孫詣太廟時陪衛,無以推移分排,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慶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金漢老,參知徐有慶。

○申大升達曰,新除授兵曹參議徐有慶,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浩修曰,禮房承旨入對。

○又令于曰,戶房承旨入對。

○令于申大升曰,兵曹判書入對。

○申大升達曰,兵曹判書徐命善,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備忘記,傳于李普行曰,今日予心,何祖孫傳受?予豈木石?此前生是今世,問世人,誰將與儔?心萬倍懷千萬。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班列張傘,雖以一時飭敎,令爲謬例,動轝與動駕,事體有異,此亦古例。明日若雨下則待雨具,令許令張傘,東西班則只二品以上,駕後則只政院、春坊、藥房爲之,皆依古例事,分付。

○鄭昌順,以上號都監郞廳來,都提調意言達曰,今此上冊寶時,看役人中解事者,依前例權着帽帶,以爲助擧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來,都提調意言達曰,各房工役,旣已完畢,工匠等竝爲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番各差備官齋宿處所,發遣郞廳摘奸以來,則竝皆無頉,而徽寧殿捧金寶官鄭義達,初旣出齋,無端旋歸,終不還來,以致出闕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代爲先以太廟捧金寶官李魯述兼差,改付標以入,如此之習,若不嚴懲,則無以勵後,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罷職。

○又以吏曹言達曰,大殿讀玉冊官宋煥億,猝得失音之症,不可當讀玉冊之任云。實故旣如此,則不可不卽速變通,其代以讀玉寶官李文源移差,李文源代,以儲慶宮捧銀印官李普溫兼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持平李鼎運亟施屛裔之典事,令旨達下矣。李鼎運全羅道康津縣屛裔,而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申大升,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韓用龜、李洪載,編修官文采五,領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醫官方泰輿等,以次診候。泰輿等曰,脈候之調均,與昨無異矣。上曰,再明吾當受致詞乎?溵曰,臣等之心則猶以爲遠也。上曰,東宮當陪往冊寶耶?尙喆曰,然矣。尙喆曰,寶冊內入之後,當看品於資政殿乎?上曰,以予之氣,何以看品乎?尙喆曰,傳香時刻,當待下敎耶?上曰,予方下敎矣。仍命禮房承旨入侍。右承旨鄭昌順進前。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儀註嚴節次安徐,只入正時,先傳香祝,仍傳冊寶,傳儲慶宮、毓祥宮香祝,仍傳冊印香祝,安於龍亭,冊寶印安於要彩轝後,細仗鼓吹奉詣時,予當祗迎,東月臺陞降誠難。今聞淸商門,亦有傳香之例云,於崇政殿庭親傳祗迎,禮房知悉,太室香祝冊寶,世孫隨詣後,儲慶宮、毓祥宮亞獻官先爲隨詣,奉安幄次,待世孫詣伸禮徽寧殿祭,則先爲冊寶,予受時,初獻官獻焉。上命中宮殿進御加減蔘香散加十貼製入。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都監都提調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柳偁,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臨時則易爲窘急,今日入侍時,大臣稟定凡節,可也。以傳香仰稟也。尙喆退出。昌順曰,香祝陪往時,承旨進去乎?令曰,可也。令曰,禮貌官須熟看儀註,無至失操,可也。令曰,副提學金夏材,持《禮記》入對。夏材進伏曰,臣於日昨李鼎運之書,竊有憂慨者,敢此仰達矣。夫李秉鼎之父子持論,本自公平,而秉鼎之向年聯箚,實關衛道,近日章奏,亦出嚴防。臣只見其有功,未見其有罪,設有官師相規之事,惟當就事論事,而乃以不近人理之說,勒加詬辱,況閨門之內,實非外人所可知者,處分令旨中,其迹自歸於不忍之敎,已洞燭無餘。噫,一人之被論,猶屬細故,竊恐自此以後,向善者無所勸,爲惡者無所懲矣。臣以爲不可不更加嚴處,以鎭朝著不靖之習宜矣。令曰,所達,誠得論思之體,余之於副學,期以地望者,果不誤矣。李鼎運之撑腸禍心云者,實渠自道若此,而寘而不論,不知何樣機關,出於暗黑之地,余之隱憂,豈過乎哉?況翺翔媒寵之說,以余頗眷顧於前副學書奏而然矣。此必欲空朝廷之計也。所請依施,前持平李鼎運亟施屛裔之典,可也。令曰,當初處分時,非不欲嚴處,而猶屬臺言,欲待公是非矣。今此所陳,誠得體矣。李秉鼎設有一二可言之事,向者數件事,功足以掩過矣。副學獨能挺身以奏,可謂不負矣。自應敎時,已知其難矣。輔德徐有防曰,此不嚴處,則實非小憂,處分果明正,甚幸矣。令曰,先正所謂三綱淪而九法斁,相率入於禽獸之域云者,不幸近之矣。尙何言哉?兼司書洪國榮曰,副學旣擧其職,處分又得嚴正,深幸矣。令曰,李鼎運亟施屛裔之典。出下令令曰,擧條未及出,則注書持此下令,招當直都事,使之卽爲擧行。令書令旨曰,旣非命官,又非考官,則參考官之能否,何敢論列外議之如何?尤何敢質言於筵席?關係紀綱,不可無飭。檢閱柳偁削去仕版,入對承旨看作例事,嘿嘿而退,難免不職之失。左承旨蔡弘履罷職。又令書令旨曰,上尊號後,板位問安,依例以廣達門外爲之。都承旨及禮房承旨知悉。令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巳時,王世孫座興泰門外。親押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侍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自尊賢閣,詣興泰門外就位訖。奉入祝冊,王世孫跪。令右承旨昌順奉讀祝冊,讀訖。親押令曰,領相如不出去,留待之意,兼史往諭。令曰,禮曹判書入對。竝出下令令曰,禮判少退待。大臣入對同爲入對。令書令旨曰,徽寧殿冊寶,旣無親傳之敎,上號日,自都監直爲陪進事,分付。又令書令旨曰,禮判陪冊印,仍留毓祥宮,太室禮儀使以預差陞實事,分付。又令書令旨曰,左右史不可不備,當次翰林,令該曹付職。令曰,領議政入對。又令曰,禮房承旨更爲入對。又令曰,大提學李徽之牌招,致詞箋文製進。竝出下令重晦曰,各位冊寶排進時,儀仗二件不足矣。令曰,徽寧殿、永寧殿不爲親傳,則似無不足之慮,推移用之也。令曰,在外桂坊竝改差,口傳差出。令曰,兵曹參議李秉鼎牌招。竝出下令禮訖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儀註多有違舛者矣。昌順曰,儀註與笏記,違異者果多矣。令曰,禮貌官持入笏記乎?樂任進笏記,令讀之。仍令賤臣龍輔,出傳儀註釐正之,令左承旨徐浩修追後進伏。令書令敎曰,今當大禮,時御之殿,不可不修理,而俄者靳許,出於昭儉之盛德,修理諸事,勿爲磨鍊,鋪陳簾帳,依會祥殿例,內入事,分付。戶曹令賤臣,持入副提學入對時擧條,仍令賤臣讀之。令曰,明日承史,當祭服矣。昌順曰,然矣。令賤臣持入齋宿節目,令昌順讀訖。令賤臣知入齋宿前例。令曰,明日座堂似値暮矣。昌順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兵曹判書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禁軍二百名,番將領之乎?命善曰,番將二員領之,而排立左右矣。令曰,大朝曾前親祭時,兵判及百官齋宿,何以爲之乎?命善曰,大朝若自內宿齋,則兵判宿於龍虎營,其他摠管諸侍衛,宿於闕外各司,大朝若宿齋於差備之外,則兵判及摠管入宿於闕內矣。令曰,依前例爲之,可也。兵判先退。大升曰,禮房承旨之明日三處香祝擧行,皆以親傳香之例,待令矣。令曰,親傳香例待令,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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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直。左承旨徐浩修坐陪從。右承旨鄭昌順坐陪從。左副承旨申大升坐陪從。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坐直。注書韓用龜陳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龍輔陪從。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初昏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予悶,在明日,豈躬詣慕千萬?受八字倍億百,以此心將何堪?權停禮心可安,氣何諭?禮畢後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崇政門外,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太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永寧殿冊寶奉安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永寧殿奉審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申大升曰,禮房承旨入對。

○傳于李溎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奉審承旨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溎曰,內局入侍。

○令于申大升曰,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申大升曰,桂坊二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戶判入對。

○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申大升曰,騎馬二匹立之。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申大升曰,騎馬一匹立之。

○令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入對。

○令于鄭昌順曰,領議政入對事,史官往諭。

○令于申大升曰,諸司預備。

○令于申大升曰,朝廷問安勿爲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廟門雖有設油遮日之事,莫重咫尺之地,喧譁若是之甚,禁喧郞廳汰去,不能檢飭該房承旨推考。

○申大升,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bb令曰,知道。b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崇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洪相纘,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絳紗袍,乘步輦出資政門,詣崇政殿南月臺,降輿就位坐,王世孫具遠遊冠、絳紗袍,北向立席南,諸臣分左右立。上親受各位香祝,以次親傳于諸獻官。諸獻官跪受退各位,諸執事奉冊寶、冊印,自西階陞以進。上親爲手摩後,奉安于龍亭,樂作,上俯躬祗送。溎奏曰,龍亭奉出崇政門矣。上乃乘輿。上曰,右副承旨儲慶宮奉審,同副承旨毓祥宮奉審以來。出榻敎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時,王世孫詣太廟。擧動入對時,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陪衛侍立訖。王世孫具遠遊冠、絳紗袍,出今在門乘輿,詣崇政門外幕次,令鑧、左相入對事,往諭。令賤臣龍輔都監都提入對事,往諭。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令曰,都監三房堂上入對。出下令左相及都監都提調、三房堂上承令進伏。李溵曰,趁早勞動睿候,若何?令曰,無事矣。溵曰,大朝起寢之後,朝入湯劑,已進御乎?令曰,姑未起寢,湯劑亦姑未進矣。令曰,聖心方切憧憧,今日診筵,如有追慕下敎,則善爲仰對可矣。溵曰,臣昨纔直宿,今日雖非當次,而邸下動轝之後,下情與常時有異,今日又欲直宿矣。令曰,善思之矣。直宿,可也。溵曰,近來夜氣寒冷,而將徹夜將事,衣襨加厚,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臣則退出乎?令曰,唯。都監都提調亦爲退出,可也。左相及都監都提調退出。令曰,腰彩轝悉以次序排列,以肅廟腰彩轝,奉於前行。令書令敎曰,太室禮儀使,旣已預差陞實,則毓祥宮似無異同。毓祥宮禮儀使亦陞實事,分付。令曰,禁軍將及都監中軍,列在腰彩轝之前,見腰彩轝奉出後,仍爲先箱中官進。巡監軍望筒落點以下,令中官持入儀註,令浩修讀之。昌順趨入進伏曰,自大朝,有知入正時之敎矣。令曰,祭享諸執事整齊與否知入。王世孫入幕次,諸臣少退。王世孫出幕次,步詣崇政殿東庭。少頃,步詣資政門前,又少頃,步詣崇政殿前階。上詣崇政殿前親傳香,王世孫祗迎,各殿獻官奉香祝冊寶,以次趨過。上祗迎。王世孫陪香祝冊寶,詣崇政門。令曰,見大朝還內後,余當出宮,仍令宮官沈豐之進,上祗迎所,白以王世孫已出崇政門之意。上還內,王世孫令鼓吹乘輿,隨香至興化門外下輿,乘輦至夜晝介。令曰,騎馬二匹立之。出下令詣太廟入齋室,諸臣退出。王世孫具冕服出幕次,詣太室及永寧殿奉審訖。詣少次,具遠游冠、絳紗袍,將步詣齋室。兵判徐命善進前曰,路多草路,乘轝似好矣。王世孫以小輿詣齋室前省牲,令各殿大祝牽出。令賤臣龍輔都監都提調入對事,往諭。陪衛百官軍兵雨具。出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溵,副提調李溎,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德、徐命偉gg徐命緯g、柳光翼,以次進伏訖。溵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溵曰,幸當今日邦慶無前,聖孝彌光,臣民之幸矣。溎曰,今日之慶,三代所無矣。溵曰,脈候診察,何如?上曰,置之。溵曰,親傳冊寶,王世孫陪往攝行,尤萬萬幸矣。上曰,今日尤覺予有孫矣。溵曰,各位冊寶,親爲手摩,此何異於親行乎?唐、虞之後,始有今日矣。上曰,如是之過,非愛予之道矣。溵曰,邦慶年年維新,豈可無明日之禮乎?上曰,差備官分定記入之。上曰,獻於予者,明日爲之乎?溵曰,明日王世孫,獻於太廟,次獻於毓祥宮,還宮後,乃獻於上矣。上曰,何時當爲之乎?溵曰,四位冊寶進獻後,始行享事。又詣毓祥宮,具三獻行事,日必晩矣。上曰,讀冊寶官皆朝服將事乎?溵曰,諸執事皆着朝服矣。上寢睡移時曰,近來寢睡甚多,此何故也?溵曰,氣度流行好矣。上曰,奉審承旨回來與否知入。注書回奏曰,未及入來矣。上曰,承旨誰也?溎曰,李普行、洪相纘矣。上曰,洪相纘,故相之孫而洪益弼之子乎?溵曰,洪益彬之子矣。上曰,何年登科乎?溎曰,再昨年忠良科矣。上曰,忠良賢良科外,又行何科乎?溎曰,登俊試矣。上曰,誰果爲之乎?溎歷數以奏。上曰,擢英試設行乎?溵曰,未也。上曰,增廣設行則人皆以爲好耶?溵曰,聳動多士,莫如增廣矣。上曰,承旨回來耶?知入。溵請退曰,早爲勞攘,明將行禮,今日則湯劑加意進御伏望。上曰,行禮予豈樂爲?溵曰,上則有光列祖,下則俯循睿孝,此日此慶,古亦無之矣。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洪相纘,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承旨奏曰,臣普行,臣相纘,奉審後入來矣。上曰,單子讀奏。上曰,冊印奉安于何處乎?對曰,儲慶宮冊印,奉安于廟門外,毓祥宮冊印,奉安于風月軒矣。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未時,王世孫座太廟齋室。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進伏訖。令曰,將奉審於玉冊欌,都監堂上及陪衛待令。昌順曰,大祝李在學行步之際,誤觸假床,有此墜落之聲,殊欠愼重之道。請李在學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未時,王世孫具冕服詣太室。奉審玉冊欌時,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侍立訖。昌順進前曰,自前親祭時,若雨下則諸執事皆入月廊,而軒架則設於左右俠gg挾g門矣。今亦依例爲之,何如?令曰,依爲之。百官亦於簷端,設油遮日爲可。令曰,配享功臣位,亦設油遮日乎?昌順曰,自前功臣位,無設油遮日之例矣。令曰,旣以功臣配享,則冒雨從享,似涉如何?其令典設司,設大油遮日於從享位,令守僕奉出肅廟玉冊,改其匱而藏之,王世孫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申時,王世孫座太廟齋室。戶判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進伏訖。令曰,雨勢如此,甚悶。允鈺曰,然矣。令曰,西門以軍兵數十名把守爲可。令曰,今夜必早爲將事,然後大朝陳賀,亦可以早行矣。令書令敎曰,二更開門,似甚窘速開門,初更五點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申時,王世孫座太廟齋室。禮房承旨、領議政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進伏訖。令曰,雨勢如此,何以則爲好耶?尙喆曰,下情不勝悶切矣。令賤臣龍輔,出傳油遮日,善爲鋪設後,使守僕奏達之。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二更一點,王世孫座太廟齋室。都監堂上入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右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腰彩轝所當先安於幄次,而今日雨勢如此,從權奉安於臺上乎?令曰,好矣。尙喆曰,然則臺上地狹,四玉冊竝奉於一彩轝,四寶文竝奉於一腰轝何如耶?令曰,依爲之。都監堂上先退。令曰,承旨出去,諸執事及陪衛,催促待令好矣。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四更二點,王世孫太廟親祭時。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陪衛侍立訖。王世孫具冕服入太室時,令曰,東西門稍間,百官行禮之際,似難詳聞呼唱之聲,又使一引儀於中門呼唱,可也。禮儀使引王世孫入太室,一依儀註行禮後,王世孫出就小次。諸臣少退。少頃,王世孫出小次,更入太室禮罷,王世孫詣太室之後,焚幣藏祝而出,還入齋室。諸臣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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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廚院進。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同副承旨洪相纘坐直。注書韓用龜陳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昌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副提調李溎啓曰,廟宮徽稱,文孫替獻,吉辰已屆,盛禮順成,聖孝增光,邦慶維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批答無。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禮畢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毓祥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受賀罷還內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申大升曰,諸司預備。

○令于鄭昌順曰,廣達門外,中宮殿旣行版位問安,坤殿所進箋文表裏,亦以此處擧行。

○傳于洪相纘曰,太室與徽寧殿將事與否知來。

○又傳于曰,今日當爲老人,自八十以上至百歲,許其扶杖入殿庭。

○傳于李溎曰,都承旨入侍,而都監堂上擧案捧入,癸酉年日記及儀軌持入,賞典前例亦爲考入。

○以備忘記,傳于洪相纘曰,申大年爲獻納,閔游爲司諫,金樂洙爲執義,李在學、沈基泰爲持平,金斗象、曺遠振爲正言,申昕、李昌漢爲掌令,朴相岳爲大司諫,牌招察任。

○傳于李溎曰,內局入侍都承旨率差使員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有政。百官加下批,吏批,判書金鍾正病,參判具庠進,參議李在簡病,同副承旨洪相纘進。啓曰,判書金鍾正,參議李在簡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兪漢吉爲庶尹,尹昌濂爲永禧殿令,李敬一爲禮曹佐郞,李東讓爲典籍,金翊休爲吏曹正郞,濟用奉事申大權,廣興奉事李淵衡相換,學諭單卜台衡,兼春秋單金圭祥,安春君崇憲,今加嘉德,廣陵君烻中義,今加承憲,以上百官加,親授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病,參議金漢老病,參知徐有慶入直進,同副承旨兼進。以李漢膺爲訓鍊都正,沈洸爲忠壯將,崔景爲訓鍊主簿,金尙曾爲慶福將gg景福將g,方聖老爲昌景將,金道煥爲順天營將,李鎭鼎爲委曲僉使,朴成五爲撫夷萬戶,吳載純爲副司直,林得浩爲副司果,徐龍輔爲副司正。

○傳于李普行曰,輔德弼善加資代,今日政備擬,以曾經人差出。

○以備忘記,傳于洪相纘曰,聞小主言章奏甚多云。予欲問何臺臣作俑,而大成之世,以予蕩平心聞之,則不堪,故予不問之,意蓋深矣。諸臣乘此聽政之時,欲售黨心,此亂賊也。沖子自內旣承下敎,姑令政院,先爲知悉。凡諸章奏,若有乘時紛撓之弊,當臨門,予當有所思者,今日諸臣,焉敢不惕念乎?若有一毫紛撓,則予豈食言乎?皆令知悉。

○令于洪相纘曰,別看役下令,勿出朝報,明日早朝待令。

○再政,吏批啓曰,弼善洪樂任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以李鎭衡爲輔德,盧聖中爲弼善,戶曹判書具允鈺今加崇祿,禮曹判書趙重晦今加崇政,工曹判書金漢耆今加正憲,以上,上號都監提調加資事承傳。右承旨鄭昌順今加嘉善,輔德李商巖,弼善洪樂任以上,今加通政。副司直李商岳,應敎李德師,副護軍李衍祥、鄭景仁、閔鍾烈以上,加資事承傳。行左承旨鄭昌順,右承旨徐浩修升降。前府使趙斗彬贈吏參例兼同知,趙榮煜考。

○兵批,無政事。

○傳于洪相纘曰,今番陪箋差員姓名書入。

○令于徐浩修曰,左承旨持歲抄入對。

○令于洪相纘曰,江華下去中官,當奉玉冊,而所盛籠,不可不備,別例房郞廳率別看役及算員來待事,分付。

○以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大殿長番吳福謙,世孫宮長番文鳳億,百官加親受。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安春君、廣陵君,百官加親受。

○洪相纘,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中居中居下,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蕩滌。

○申大升,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卯時,王世孫還宮陪衛時。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記注官金鑧,以次隨駕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太廟門外,降輿乘輦,詣毓祥宮。令曰,都監都提調及右相入對事,往諭。賤臣龍輔承令出來,與都提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進前。令曰,自大朝有促敎,故余則先爲還宮,初獻官替爲將事,可也。仍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洪相纘,假注書金載瓚、徐龍輔,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具遠游冠、絳紗袍,就位坐。左右侍衛分東西序立,軒架列庭南,宗親文武百官,各以班次分立訖。王世孫具遠游冠、絳紗袍,就立階下席次,行四拜禮,百官乃四拜,樂作。進冊寶於殿上卓牀上。讀冊官讀奏玉冊,讀寶官讀奏玉冊,退降復位立。王世孫四拜,百官又四拜,樂作。溎奏曰,箋文讀奏乎?上曰,只宣敎。宣敎官陞東階立,就卓床前讀訖。降階立,王世孫四拜,百官又四拜。王世孫跪,百官亦跪,拱手擧笏,齊呼千歲,又呼千歲。至三而又呼千千歲,衛士伶人,皆一時歡呼。王世孫四拜,百官又四拜。上曰,坊民年老者來待乎?使之入內庭參賀,太學生亦來待乎?上曰,老民中癸酉生,進立階下。三人進立。溎曰,只三人矣。上敎曰,汝等各特加一資,退去。禮訖。時原任大臣趨進殿上,俯立奏曰,吉日已屆,大禮克擧,蹈舞之忱,無以仰達,而玉色勝昔,尤不勝慶幸之心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未時,王世孫上冊尊號陳賀入對時。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鄭昌順,左副承旨申大升,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炯、李洪載,以次陪衛侍立訖。王世孫具遠游冠、絳紗袍,出今在門乘輿,詣延和門外幕次,降轝座堂。令曰,都監堂上入對。令曰,三殿板位禮貌官入對。都監堂上具允鈺、趙重晦、金漢耆承命進伏。令曰,差備待令乎?允鈺曰,待令矣。王世孫出幕次乘轝,詣通陽門降轝,步詣集慶堂,率百官呼唱四拜,一如儀註,禮畢,呼嵩。王世孫步出通陽門,乘轝詣慶賢堂。座堂受賀時,時原任大臣上殿再拜,王世孫答拜,時原任大臣下堂禮畢。令書令敎曰,筵席禮貌,何等嚴重,都憲之職,體貌自別,而向日入侍大司憲朴相老,奏對之際,全欠敬謹,擧措劻攘,亦近喜事,其在正臺閣之道,不可無飭。大司憲朴相老罷職。令書令敎曰,臺諫論事,事體不輕,而大司諫南玄老,向日賓對,已發旋止之啓,讀陳於經夜之後,可謂損體。大司諫南玄老遞差。令書令敎曰,都憲諫長之擧措如此,而諸臺之默無一言,殊欠臺臣之體,時任諸臺,一倂遞差。大升達曰,去夜太室親享時,第八室執樽沈有鎭無端離所,屢次推尋,以致節措之遲滯,揆以事體,誠極可駭。臣則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禁推,可也。出擧措gg條g王世孫仍爲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李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差員進前。溎曰,差員皆已下去,故不得入來矣。溵曰,今日盛擧,邦慶無前,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如前矣。溵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都監別單子,壬辰日記入之。命讀歲抄訖。又命讀別單。上曰,太室讀冊寶官加資有例乎?溵曰,壬辰加資矣。上曰,今番讀冊寶官誰也?溎曰,李衍祥、鄭景仁矣。上曰,李衍祥誰也?溵曰,故相李健命之孫也。命書傳敎曰,今番都廳時都提調領議政金尙喆鞍具馬一匹面給,三提調依例加資,都廳二人一體加資,讀冊讀寶官依壬辰年例,太室讀冊讀寶官加資,殿中讀冊讀寶官給馬,其餘郞廳皆陞敍,監造官陞六日淺者兒馬一匹賜給,員役工匠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看役人許圭今番事重,曾有功加資,其餘領役部將弓矢賜給,中官執事半熟馬兒馬中考例賜給,尙傳半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當室大祝宮闈令依例加資,春坊禮貌官二員一體加資。又命書傳敎曰,製述官、書寫官依癸酉年例熟馬一匹賜給,贊儀與代致詞官兒馬一匹賜給。今番工役速成,能伸微忱,看役人諸工匠加賞給。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其代李衍祥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加資禮房許遞,其代鄭景仁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日吉辰良,大禮順成,今日夜禁特弛。又命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中點下者,依例捧傳旨。仍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戶房承旨入對時,左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浩修將讀歲抄。令賤臣龍輔曰,知入古規付籤與否,令中官付黃踏達以下。令書令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考例捧令旨,餘皆勿論。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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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廚院進。左承旨徐浩修。右承旨李衍祥。左副承旨鄭景仁。右副承旨李商岳坐直。同副承旨李鎭恒坐直。注書韓用龜陳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衍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啓曰,加上寶冊gg冊寶g,克伸聖慕,誕膺顯號,勉循睿誠,親臨受賀,擧國同慶。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王世孫連日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將安沁都,今禮已畢,氣何諭?待敎侍。內殿、世孫宮氣候,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達曰,左副承旨申大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鎭恒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衍祥啓曰,以掌令李昌漢,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衍祥曰,只推。

○又傳于曰,陳書承旨許遞,都廳行首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今番以大增廣爲數,則三十人爲之。

○傳于李鎭恒曰,金德九旣已資窮,代加。

○傳于徐浩修曰,左副承旨許遞。

○令于李衍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以隨駕下人擧案,傳于李衍祥曰,依例施賞。

○以備忘記,傳于李鎭恒曰,曷勝懷予心何?心千萬慕億百。夜能宿夜與晝,問世人此邦慶,慷慨亘曷勝慕?鷄聲遲心亦悶,問左右東欲曙,左右聽尙杳然,貼臣臥懷萬億。

○兵曹口傳政事,知中樞單李溎。

○以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李溎加設知中樞,牌招察任,鄭昌順爲都承旨,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相禮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鄭昌順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衍祥達曰,假注書徐龍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望徐龍輔改差,代以宋俊載爲假注書。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下令之下,慢不擧行,當該承言色中官,拿問處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衍祥曰,上號時廟殿事知守僕金義聲、李昌彬加資,廟守僕一倂施賞,改樻時執事守僕三人問名,從厚施賞,金義聲資窮,依金重麗例,其子代差事,分付本署。

○李鎭恒,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學諭金一衡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申晦,自去九月,今二月至,合七朔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本家,則以爲自有昨秋所遭以後,不敢冒受常廩,前後屢有輸送之命,而末由祗承,伏地惶悚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商岳,以兵曹言達曰,以隨駕下人擧案傳曰,依例施賞事,命下矣。依傳敎考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鎭恒,以宗簿寺官員來,以提調意言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國朝御牒》、八高祖圖,正書書寫官一員,校正官二員,依例宗臣中擇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宗簿寺官員來,以提調意言達曰,今番上號後,《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自本寺修正事,旣已筵稟蒙允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逐日仕進,纂修監董之役一時爲急,依例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正例兼春秋之任,限畢役姑爲減下,以爲專意董役,出草校修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速完,亦依例加出忠義衛二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同爲擧行,何如?令曰,依。

○李商岳,以禁府言達曰,因臺達,沈翼雲北邊遠竄事,令旨達下矣。沈翼雲咸鏡道鍾城府遠竄,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特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普行上書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同知春秋館事臣李宜哲,有三寸叔姪應避之嫌,而適當齋日,未敢控籲矣,今始露章仰瀆。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重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無。

○禮曹判書趙重晦上書曰,伏以天佑宗祊,邦慶無疆,聖候彌康於添籌,睿孝益光於代勞,顯冊誕揚,縟儀載擧,帀域含生,歡忭惟均。臣躬逢盛會,猥忝敦匠之任,在臣身固以爲榮,而不意玆者,晉秩之命,有隕自天,臣惶隕踧踖,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都監之役,不過受諸堂後,奉以周施,此固職分內事耳。寧有一分可紀之勞,而罔功濫賞,誤恩遽降,其所以仰累於聖朝綜核之政,誠非細故。況此一品之秩,位望隆顯,豈可徒循賞典,輕施濫授,不顧名器之重乎?且念臣本以寒素,輪翮無當,猥荷我大朝特達之知,五六年之間,節次推排,位躋卿班,世所稱要津華貫,敭歷殆遍,而今又超擢至此,歷數朝列,驟躐宜升,未有如臣之此,過福招災,理所必至,此尤臣之所大懼也。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夷明gg离明g之下。伏乞邸下,俯賜矜諒,將臣新授資級,亟行收還,以重恩賞,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副提學金夏材上書曰,伏以天休滋至,睿孝冞隆,禮成上冊,儀擧呼嵩,凡在瞻聆,孰不欣聳?臣適叨邇列,獲覩盛擧,慶忭之忱,尤倍恒品。仍伏念臣於是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乃者起臣於州紱之中,置之於經幄之長,是汲黯之所不獲於時君,而臣乃獲之於今日也。伏況代聽之初,令聞益彰,寂寥數語,竊附願忠之誠,言皆陳腐,全無可取,而不惟不以爲鄙,批旨隆摯,召牌再辱,臣銜恩畏義,終至冒膺。適當慶禮涓吉,未敢旋卽辭免,而必遞之義,則未嘗不參倚前衡矣。噫,本職之係是極選,不宜輕畀,蓋不止前章所云,臣不肖無似,其於父祖之緖訓,固未有萬一承述,而尋常程課之文,亦皆蒙陋,甚於面墻。今若徒藉家蔭,兜攬名器,視作己物,則私心之惶蹙靡措,固不暇言,而國家用人之道,豈若是其傎耶?朱子曰,人臣辭受得失,不但係一身,乃關風俗盛衰,臣爲是懼,必以解免爲期者也。且臣老母,素抱癃痼之疾,長在床褥,劇歇無常,近因齋宿禁中,未省安否,昨日公退,歸見病狀,則重添毒感,痰癖闖發,咳嗽苦劇,寢食具gg俱g失,元氣澌綴。臣方左右藥餌,方寸如灼,似此情理,雖閑司漫局,不可虛縻,況三司之重任乎?玆敢略陳短章,仰暴衷懇。伏乞睿慈,念臣無用之實,察臣難强之情,遞臣職任,俾得專意救護,粗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勿過辭,救護母病。

○忠淸監司閔百奮上書曰,伏以歲籥載新,聖壽益隆,睿孝彌光於代勞,縟儀將擧於上號,慶洽宗祊,歡均中外。仍念臣素乏才長,徒蒙洪造,前後叨冒,罔非踰涯。矧玆見帶藩臬之任,是臣已試罔功之地,而再授之命,尤出格外,意者聖明,或以其按事屬耳,粗諳民俗,爰責新效,俾贖前愆也。臣受命感激,益思殫竭,冀有以仰酬萬一,而分外難開,殆同磨驢之踏舊跡,待罪經年,瘡疣百出,深恐終致僨誤。滋辱寵命,夙夜憂懼,已不敢食息自安,而重以素患血證,每發於換節之時,泄痢兼作,委席昏蟄,雖尋常簿書之去來,猶且照管不到,一任抛却,顧此宣化之地,非臣養痾之所,則在朝家綜核之政,固宜有變通之道。況今春及西疇,事殷東作,省方問俗,厥有定期,而自量筋力,無望强策,病裏惶霣,如添一病,臣若徒懷嚴畏,不早自處,坐令一道重務,畢境瘝曠,則是委寄之眷彌篤,而孤負之罪彌大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方今新化撫辰,百僚駿奔,而賤疾如此,猥煩呼籲,臣尤死罪。伏乞睿慈,特垂矜諒,仰稟大朝,速賜處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萬幸。臣於治書將上之際,以捉虎人請賞狀達,有還下更査之令,臣之昏錯,於是益著矣。罪在襲謬,罰止問備,睿旨雖出寬恕,臣心冞增悚蹙,其何敢諉以匪怒,而厭然自揜也哉?玆敢首實尾陳,冀伏常憲。臣無任感恩知罪,竦息竢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副護軍張志恒上書曰,伏以寶算益享於無憂,睿孝仰格於分勞,顯孝加尊,縟儀載擧,臣民慶忭,帀域惟均。仍伏念臣性本愚下,百無一能,而徒藉先庥,濫蒙國恩,頂踵毛髮,莫非洪造,殫心盡力,圖報涓埃,是臣夙夜區區之忱,而頃年猥叨重任,奉職無狀,自速臺評,上而累聖簡,下而負初心,臣罪至此,萬戮猶輕,而天鑑孔昭於覆盆之下,縷命得保於坑坎之中,天地生成之恩,無異旣骨而復骨,杜門省愆,靡所措躬。豈可以時移事往,而自同無累之人哉?至今追思,餘悸尙存,雖以軍銜所係,義分是懼,蹤跡或厠於班行,身心益覺其臲卼。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復授之命,驚惶却顧,罔知攸爲。念臣所遭,異於他人,其在公格,則僨敗之蹤,不可復任,揆以私義,則釁累之穢,決難冒當。臣雖靺鞈之身,一段廉防之心,有不能自已。今若徒仰寵靈,晏然行公,則非但有歉於臣心,獨不愧於一營將士乎?受符之體旣重,按操之命且嚴,他不暇顧,冒沒承膺,而決不可以仍因蹲據,玆敢冒死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降鐫削之恩,以存公議,俾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丙午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溎,假注書金載瓚,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李洪載,判府事金陽澤,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大禮後,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邦慶維新,聖孝增光,下情不勝蹈忭之忱矣。溵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入來者誰也?溵曰,判府事金陽澤矣。命書傳敎曰,昨者邦慶,漢唐豈有?雖然邦慶雖若此,今予此心,惟在元元,撫民恤民,皆令着意事,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今日仕進承旨誰也?浩修曰,只是臣矣。令溎讀各道狀聞。令曰,他承旨牌去來,姑未爲之乎?令賤臣龍輔,承旨牌去來催促,房單子斯速書入。令曰,承旨俱是新堂上生疎之人,使熟手段一人留院,無妨矣。令書令敎曰,連値齋戒,不得面諭,明日入對事,史官往諭于韓判府事。令曰,詣臺臺臣入對。賤臣龍輔承令出來,與大司諫朴相岳,司諫閔游,獻納申大年,掌令申昕進伏。大司諫朴相岳,司諫閔游,掌令申昕,獻納申大年達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又達曰,得伏見昨日令旨之下政院者,以前都憲之奏啓,擧措言辭,有欠敬謹,至有譴罷之令,不爲糾正之諸臺,亦被特遞矣。前都憲之伊日奏對之際,雖或有不審之失,若其所論,旣是國人之所共憤,則衷情所激,其心可觀,不宜以此輕罪言官。請前都憲朴相老罷職之令,其時諸臺遞差之罰,一竝還收。令曰,都憲處分,余意非諫長所謂伊日之謂也。欠敬與喜事,亦非一事之謂也。不從。又達曰,新除授正言金斗象,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又達曰,臣等俱以鹵下之姿,言議巽軟,淸朝臺閣之任,本非可合,而今此前都憲處分事,竊有區區所懷,敢請收還矣。及承睿批,誨諭備至,臣等傳聞爽實之失,於是乎著矣。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徐浩修達曰,入對傳達,事體尤爲謹嚴,而俄者臺臣避嫌之時,請令之令字,誤讀以命字,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朴相岳,司諫閔游,獻納申大年達曰,臣等初登筵席,臺體生疎,傳達下諭之際,字句有做錯之失,致勤問備之令,滿心惶忸,無地自容。其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令曰,體例之失,不若傳聞之失,豈可以此輕遞言官?勿辭亦勿退待。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李溎,副提調鄭昌順,假注書金載瓚,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以次進伏訖。溵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使之診候也。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但似少大矣。上曰,然則進本方湯劑乎?當加入乎?泰輿對曰,如此之時,略入附子五分許則好矣。允協奏曰,脈候滑體一樣,調均一樣,附子則姑觀而入之,似好矣。絢奏曰,脈候雖似少大,而三部一樣平均,附子不必加入,而當此換節之時,雖爲略略加入,亦似好矣。道炯奏曰,痰候少似有加,附子不必加入,而加入藿香好矣。光翼奏曰,本湯劑與桂橘茶,兼進好矣。溵曰,加入何以爲定乎?上曰,置之。溵曰,第三貼何時當入之乎?上命吳道炯,更爲診察。道炯診候訖。奏曰,三部度數,與俄者一樣矣。必是痰候少滯,溫進湯劑則自當差勝矣。上曰,藿香加入之說,汝意,則何如?道炯曰,藿香有開導之功,加入誠好矣。溵曰,然則藿香當加入以進乎?上曰,藿香氣味果何如?道炯對曰,有淸溫之性,而兼開導之功矣。上曰,左寸脈,何如?道炯對曰,凡痰候微動之時,寸脈候輕按則似弱,緊按則有力,痰候分明微動矣。上曰,加進本湯劑一貼,與進桂橘茶,孰勝?道炯對曰,加進本湯劑一貼,誠好矣。上曰,然則加入藿香。仍命書下敎曰,進御十全建功湯,本方中加藿香一錢煎入。竝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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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浩修廚院進。左承旨李衍祥坐直。右承旨李商岳。左副承旨李商巖。右副承旨閔鍾烈牌不進。同副承旨李德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左承旨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商巖達曰,自今日至初二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傳于李德師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老人亦爲同入。

○閔鍾烈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誠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衍祥達曰,判府事韓翼謩,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李德師曰,今日朝鮮,惟知建功湯,問扁鵲咸曰靈丹,問臣僚皆曰神丹,首扁鵲何足道?脈勝曰一樣爾。逢善條與太古一樣,與漢唐一樣,此今今日第一妙計,令諸扁鵲占予當百歲。

○傳于李衍祥曰,年老有識民人,使之來待。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旣稱慶,其君雖百年,其臣猶若欠誠,若此今日朝鮮君臣,其皆扶杖。昔軒轅時,其中少年行雲行步,年七十云。若今今日少年,其將五歲,豈有是理,豈有是理?誠可笑誠可笑。宜問建功,予當百歲乎,二百乎?

○令于李衍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李商巖達曰,司諫閔游,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商岳曰,右副承旨入對。

○李商岳達曰,卽者說書申光絅,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宋俊載在外,代以徐鼎修爲假注書。

○傳于李衍祥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令于李衍祥曰,時任大臣卽爲入對事,史官往諭。

○吏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龜禎、李世師、李方嵒、康弘濟、姜浩溥、韓師直、洪啓遠以上,今加崇祿。副司直申絅、郭雲濟以上,今加崇政。副司直盧遾、黃晙、朴徵佐、沈益聖以上,今加正憲。副司直李台奭今加嘉義。副護軍宋龜明今加資憲。副護軍柳徽之今加崇祿。副護軍韓世增今加資憲。副護軍李錫祥,副護軍李德一以上,今加正憲。副護軍李若采今加嘉善,以上特爲加資事,承傳。

○令于李衍祥曰,都監三堂批下,一竝卽爲牌招肅拜。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德師曰,都監三堂上牌去來催促。

○李德師達曰,時任大臣入侍。

○傳于李德師曰,時任大臣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傳于李德師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于李德師曰,都承旨入侍。

○令于李德師曰,時任大臣都監堂上留待。令曰,入對。

○李德師達曰,今此陳賀時致詞箋文及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李徽之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朴相岳,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持平李在學、沈基泰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孼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綸gg倫g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鞠gg鞫g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從。

○假注書柳孟養,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三浦契判府事洪麟漢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罪如山,受恩如天,宜死不死。苟全危喘,此尤臣頑忍之甚者,而又於千萬夢想之外,史官復辱,溫諭繼降,十行絲綸,鄭重懇惻,其所以矜憫而慰勉之者,不翅若慈父之詔迷子。雙擎九頓,血淚被面,臣一息未絶,秉彝猶存,蒙此曠絶之恩敎,寧不欲感激趨承,而第念負犯至重,惶懍冞切。聖德雖出於好生,邦憲難貸於罔赦,其何敢徒恃恩眷,晏然冒進,以益其放肆之罪哉?方當慶禮隔日,跛躄皆聳,而情地窮蹙,轉動無路。且臣賤疾適苦,無望自力,恩諭之下,未免坐逋,罪上添罪,只俟鈇鉞之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批答出傳敎

○傳于李德師曰,三明日當祗迎,儀注安徐,入直侍衛待下敎,只入正時,皆依前。

○李衍祥,以宗廟署郞廳,以都提調言達曰,本署守僕金義聲資窮代,依下敎其子金明顯代差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德師,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道參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南邊駝駱山近處,體城四間許頹落云。依例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商巖,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鄭昌順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追上之盛禮已行,揄揚之睿孝克伸。況臣跡忝邇列,躬覩曠擧,區區忭祝,有倍恒品。不意恩資之命,遽在此際,至與敦匠諸臣,一例酬賞,雖使臣奔走於執事之末,此固職分之當爲,該房之應行者,初無可記之勞,而猥蒙匪分之恩,方切兢惶,靡所容措。知申特除之命,忽下夢想之外,義重嘗藥,他不暇顧,章皇入肅,仕進藥院。卽伏見右承旨李衍祥上書,則以爲與臣有世所共知之嫌,不可同周旋於一院云。人旣緣臣而引義,則臣豈可晏然行公者?玆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睿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出傳敎

○右承旨李衍祥書曰,伏以日吉辰良,大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薄勞濫賞,方切兢惶。銀臺特授之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天牌踵臨,促臣祗謝,臣誠感激恩數,怵畏義分,他不暇顧,冒沒承膺,而第臣與都承旨鄭昌順,有世所共知之嫌,義難周旋於一院之間。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出傳敎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邦慶無前,大禮順成,聖德增光,睿孝克伸,事曠今古,歡均朝野。仍念臣之不才,謬當重任,世道之轉激而臣無以鎭之,朝綱之不振而臣無以整之,一味憒憒,莫贊我邸下一初之政,固宜早自引退,無誤國事。況且年衰病痼,已矣陳力無路,此時中書,豈臣蹲冒之地,而猥承監董都監之命,義重敦匠,雖不得不黽勉奉行,若其奔奏gg走g效勞,各有司存,今玆上駟殊錫,何爲混及臣身?雖有故列之可援,冞切私心之不安,而愼賞一事,臣旣仰陳於大朝前席,區區奉勉我邸下者,亦在於此,今反晏然冒受,尤豈不靦然?玆敢短箚自列。伏乞离明,亟卽稟旨收還臣錫馬之命,以重賞典,仍許臣褫鞶之恩,以幸公私焉。取進止。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上駟寵錫,實由彝章,所辭過矣。卿其安心領受。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書曰,伏以大禮克擧於揚徽,睿孝益伸於將事,日吉辰良,縟儀已行,臣民懽忭,曷有其極?臣於此際,伏見傳敎下者,以臣都監之勞,至有陞資之命,臣誠驚惶兢感gg蹙g,靡所自措也。噫,今此邦慶,實是史牒所罕,適逢千一之會,獲忝敦匠之任,躬覩盛儀,勞幸已極,至於監董工役,卽是職分內常事,有何勞勩之可紀,而有此誤恩也哉?若其連月陞資不忒,臣心之萬萬愧悚,恩數之稠疊,名器之屑越,實非細故。玆敢冒陳衷懇,仰瀆睿聽。伏乞稟于大朝,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官秩,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謝命。

○工曹判書金漢耆書曰,伏以寶算彌隆,玉候愈康,惟邸下誕承明命,代聽庶務,縟儀載擧,睿孝益著,慶溢宗祊,歡均朝野。況臣適忝敦匠之任,猥隨嵩呼之列,蹈忭之忱,有倍他人。臣昨伏見傳敎下者,有都監堂上陞資之命,臣亦其中之一也。臣於是惶隕踧踖,罔知所以措躬也。臣幸逢盛會,監董工役,乃是職分內事耳,初無一分可紀之勞,而猥承踰涯之寵,混被罔功之賞,臣bb心b悚恧,已不可言,在聖朝惜嚬笑之道,亦豈不有乖也哉?玆敢略構短章,猥瀆睿聽。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仰稟大朝,亟賜收還,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謝恩。

○說書申光絅書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病復發,委身床笫,氣息凜綴,飮啖全却,扶將須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願睿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輔德李鎭衡書曰,伏以國有大慶,跛躄咸聳,而臣獨抱負薪之憂,未陪奉玉之禮,下情缺然,常分虧矣。纔蒙鞶帶之褫,又踏磨驢之步,臣誠感激隕越,力疾肅命,而第臣所帶春秋之銜,與臣兄同副承旨臣鎭恒,存法當避。伏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嚴思晩書曰,伏以邦休荐臻,盛禮載揚於加冊,睿孝冞光,縟儀誕擧於呼嵩,臣民蹈忭,曷有其極?仍伏念才謏識短,百不逾人,晩竊科第,猥忝瀛選,治文不過功令,爲學未窺蘊奧,挾冊論思,旣無可堪之才,則循墻默逃,實是自靖之義,而徒以世受眷遇之私,願切涓埃之報,思欲殫誠陳力,上答聖朝不遺之恩,下追先臣未卒之志,前後除命,輒敢冒膺,而絲毫蔑效,愧懼積中。且臣有至情苦懇,纏在衷曲,不容自默,玆效疾痛之呼,仰瀆离明之聽。伏願邸下,垂察而憫憐焉。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三矣。素以虛脆之質,兼有根痼之祟,自在少壯,常尠寧日,一自先臣捐背,以柴毁消鑠,委頓牀席,而其所特賴爲命者,惟臣之不肖兄弟,數三在耳。數年之前,又哭臣兄,臣母以篤老之年,哀疚過節,宿痾轉添,形神益脫,若試之以溫補劑,濟之以滋味之需,幸得一時少安,而藥治或有少間,食飮蹔失,其時輒復涔況,自未免元氣之落下矣。臣家本甚貧寒,喪禍又復連仍,僑寓湫隘,甁甔罄匱,糜粥之供,尙患不給,甘毳之養,尤何可論乎?臣性迂才鈍,生産營辦,漫不省何事,每誦董生行山樵水漁之句,未嘗不三復感歎,而自愧不能勞身殫力,以追古人事親之義,雖身厠明廷,爵縻華貫,何足爲榮,何足爲貴哉?顧瞻崦嵫,昃景難駐,惕然憂懼,勢迫情窮,不避煩猥之罪,仰暴至切之懇。伏惟我邸下,承歡大朝,篤孝出天,仁化方懋於及老,惠澤深軫於體下。伏望察臣微衷,許臣至願,特借閑僻一邑,得以官廩餘資,俾侈親廚,克盡便養之方,則人子至情,於此畢矣。百里芻牧,亦足爲報效之一端,區區之願,公私惟均。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覽書具悉。書陳下該曹稟處。

○注書韓用龜書曰,伏以臣與左副承旨臣李商巖,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職名,自在當遞之科,玆敢援例陳懇。伏乞离明,亟令該曹,遞改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藥房口傳達曰,卽伏聞入對醫官吳道炯所傳之言,則睿候微有感氣,咳嗽頗緊,且略有肢節痛,故以進服加減參蘇飮之意,旣已稟定於筵中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韓判府事入對時,判府事韓翼謩,同副承旨李鎭恒,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勞動之餘,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翼謩曰,大朝聖候,若何?令曰,昨日殿座之後,不得如常矣。翼謩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翼謩曰,惠嬪宮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翼謩曰,今番慶禮,莫非睿孝仰格之致,八域含生,孰不蹈舞,而至於小臣,則罪負莫大,嶺海鈇鉞,惟是之俟,特蒙聖朝包容之澤,復入修門,獲覩盛儀,區區私情,感祝之外,尙何盡達?令曰,大朝業已洞燭,余亦知實狀,何必過嫌?翼謩曰,下令至此,區區私情,尤不勝悚懍之至。令曰,承候於大朝乎?翼謩曰,入診時同入承候伏計矣。翼謩先退。令書領相批答。見日日記令曰,承旨批下則自可入來乎?鎭恒曰,有情勢則似不入來矣。令書禮判批答。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左承旨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李洪載,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日吉辰良,大禮順成,憶昔懷萬。溵曰,慶溢進冊,禮成呼嵩,臣等不勝蹈抃之忱矣。上曰,入來者誰也?溵曰,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入來矣。溵請診候,上曰,爲之。諸醫診候訖。皆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和,胃脈滑體,亦勝昨日矣。上命濟恭讀奏俄下傳敎。濟恭曰,傳敎中似有誤字,軒轅下一句,有不敢讀奏矣。只書軒轅時三字,而其下四字,改下似好矣。上曰,改書,可也。上曰,建功,世人皆以爲靈丹矣。溵曰,古所謂靈丹,雖未見之,而今之建功,卽古之靈丹矣。翼謩曰,聖慕冞深,加上徽號,睿孝仰格,誕受顯稱,臣伏切慶幸之忱矣。上曰,建功若加入一材,則輒覺有效,唐之金丹,猶爲燥矣。翼謩曰,唐時金丹,終是金石之劑,非但無效,反或有害,豈可與建功同日論也?思觀曰,建功是春王正道矣。上曰,果是王道矣。溵曰,都承旨與右承旨,有不可見之嫌,昨日俱出去矣,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其代李商巖、洪樂任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都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上曰,李溎甚好矣。李敏坤,廣平大君後乎?溵曰,李溎果好矣。上曰,李商巖誰也?溵曰,李明中之子也。上曰,李明中予嘗好之,兄弟中最勝矣。上問浩修曰,湖南風俗,何如?浩修對曰,湖南民甚巧詐,人好雜術,終是不佳之俗。近有自上飭敎,故臣亦嚴加禁斷,而猶不能丕變矣。上曰,全州卽是豐沛之鄕,尙有古制之留傳者否?浩修曰,全州卽湖南之一都會也。上奉二殿,體貌自異,古規遺制,菀有可觀,城堞池濠,連爲修補,誠是南方之巨府矣。上曰,徐浩修三世以金圈事予乎?溵曰,徐浩修今則當品都承旨,而三世四人,事殿下矣。上曰,此外又有何人乎?溵曰,李𡊠五世,事殿下矣。上曰,李溎可使之人也。溵曰,堪做國事之人也。上曰,老民率入內庭,注書出閤外率入後,上各問其姓名役名。又下問一世陷於建功,汝等以爲,何如?皆對曰,萬民之願矣。命書傳敎曰,今者耆耉二人中一人,頃者已下敎。尹任世,令銓曹加設知中樞單付,其令追榮。頃者下敎金福齡尙未追榮云,一體單付,今日口傳追榮。又命書傳敎曰,再昨猶有遺者。噫,八十三歲其君,上伸禮下頒慶,漢唐豈有?此亦推恩,士庶年八十至百歲,特爲加資。今日口傳下批。溵曰,今日湯劑,藿香又爲加入乎?上曰,拔之。命書傳敎曰,建功湯本方中,去藿香,依前方煎入。溵請退曰,極爲惶恐,而臣適有狗馬之疾,故敢爲仰達矣。命書傳敎曰,左相兼帶內局許副,其代韓判府事爲都提調,仍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李商岳,左副承旨李鎭恒,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申光絅、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浩修曰,臣俄見都提則曰,邸下有感候,故欲率醫官入診云矣。令曰,姑觀差晩,入診爲可。令曰,承旨牌去來入來乎?商岳曰,未及入來矣。令曰,同副與都承旨,不以爲嫌乎?浩修曰,不知矣。令曰,頃有酬酢於洪奉朝賀,使之傳于卿父矣。其果聞知耶?浩修曰,果已承聞,臣父往見洪奉朝賀,已爲說破,而其子弟處義,姑未可知矣。令曰,淸風、驪陽兩家,雖以私事,不曾致嫌,況此與私有異乎?他承旨以此說話,傳于同副,使不爲嫌,可也。商岳曰,敢聞令矣。令書令敎曰,旣有只推之命,同副承旨洪樂任更爲牌招察任。徐浩修曰,昨日兵曹歲抄付籤,時有遺漏處,當該承言色推考,歲抄則更付籤以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右副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商巖,假注書徐龍輔,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藥房問安時刻已及乎?商巖曰,姑未及矣。令曰,承旨加資善爲矣。商巖曰,濫蒙恩典矣。商巖讀說書申光絅上書。令書批答。都承旨入對。出下令賤臣龍輔承命出來,與都承旨徐浩修偕入進伏。令曰,桂橘茶何以爲之乎?浩修曰,姑未稟定矣。令曰,宮官上書,頃因大朝批旨,不許捧入矣。更思之,未必爲然。令書令敎曰,日前兼司書請由之章,使之還給者,以其有向者請由勿捧之下敎故也。更考傳敎,則傳敎中旣無宮官二字,關係孝理之政,有難一切防遏,此後政院知悉。浩修曰,科期在邇,各道京試官,令該曹從速差出,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鄭景仁,假注書徐龍輔,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德宗大王尊崇時,有何是非乎?浩修曰,其時或因中朝之禮,有所云云,而畢境則歸一矣。上曰,元廟追崇時,大院君乎?浩修曰,然矣。上曰,德興大院君以明廟之故,不得尊崇乎?浩修曰,然矣。上曰,肇慶廟位板,誰書之乎?浩修曰,王世孫親書之矣。上曰,祭享幾時乎?浩修曰,與太廟同矣。浩修曰,俄者,承旨悉爲仕進,而獨同副承旨洪樂任違牌矣。上曰,何故?浩修曰,同官中有嫌避者云矣。上曰,與誰有嫌?浩修曰,鄭景仁、李鎭恒矣。命書傳敎曰,今三承旨前三承旨同許遞,閔鍾烈、李德師、李衍祥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肇慶廟外姓金氏、李氏,子孫在乎?浩修曰,金氏則慶州金氏也。向者完慶科,金漢老爲之矣。上曰,其奉祀孫在乎?命書傳敎曰,旣奉肇慶廟後,妣先體貌自重,肇慶廟外先考妣位,其令本道詳考狀聞,今有奉祀孫乎?亦爲詳問狀聞事,下諭湖南、嶺南道臣。上曰,韓判府事入侍事,史官傳諭。賤臣龍輔承命出來,與韓翼謩偕入進伏。上曰,日後孝章宮,當爲宗統矣。命書傳敎曰,今予靜思,一則憶昔,一則追慕,世孫旣孝章後,來頭孝章,將若爲章陵,今豈若章陵之事,而凡事爲國深遠之道,其宜預思,凡事不重則不威,今番禮成後,其亦興惟孝章宮有號,然後宗統正事面直。今者孝章、孝純二字,宗統自正乎?其欲下問,內局入侍。時原任同爲入侍。時原任大臣命招。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日吉辰良,大禮順成,伸追慕於前,邦慶融於國中,尙歎冥然,自恧苟且。嗚呼,今日,何堪此心?此等之時,予何視也,而內庭諸臣以陞殿觀也。卿惟不參,曷勝慨然?今邦慶若此之時,卿以世祿之臣,何敢處城外?特遣史官,更諭小子意,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邦慶之無前,何可一向若此?卿須安心,卽爲偕來事,傳諭于洪判府事,仍爲偕來。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上曰,俄者已悉於下敎矣。卿等之意,何如?尙喆曰,旣以正宗統之意,上告下布矣。今者下敎,非不知聖意攸在,而加諡與否,旣無加損,且無典禮矣。相福等曰,領相之言,誠是矣。上曰,其時告布乎?予未及知矣。今予當以承統二字賜諡矣。尙喆曰,當議定乎?上曰,予自賜諡,復何議定?命書傳敎曰,雖下敎諸大臣,其能正如意云,而聞初頭所奏,予意已知,而初意爲孝章、孝純議諡之意,今番邦慶順成,其宜爲宗國萬世計,靜臥興惟,有此下敎,予莫能記。旣上告下布,雖無可疑,轉輾以思,國之重事,若安磐石然,必也正名。予之欲問者,非爲美諡,難測者世事,於章陵有引興獻王故事所爭者,數次下敎,予心動焉。憶其時世孫,亦將何其在息邪說正宗統之道?不若今爲,當此邦慶莫大之時,繼定乎此,亦萬世永固之意也。此非議諡者,孝章稱孝章,承統世子,孝純稱孝純,承統世子,嬪造給玉印、竹冊,而其亦承慶傳後之意,其雖上告正宗統爲此之意朔祭兼告由,頒示八方,將下敎,原任大臣所奏國體勝,亦有前例,名曰冊印都監。戶、禮、工三曹堂郞擧行,皆一堂上郞廳只差一人,都廳安徐。又命書傳敎曰,告由兼朔祭翌日,受賀頒慶。上曰,禮判知初一日國忌與否而入侍。禮曹判書趙重晦進伏奏曰,初一日果穆陵國忌。命書傳敎曰,旣已上告下布,當臨殿受賀,此非張大者,物膳方物安徐。上曰,孝章宮行禮時,百官依例祭服。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初二日受賀,當袞龍袍,百官黑團領。重晦曰,旣以祭服行禮則當用樂乎?上曰,兼朔祭則無樂。命書傳敎曰,體重,毓祥宮、徽寧殿一體告由,毓祥宮獻官,昌城尉爲之,徽寧殿獻官,徐有隣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採玉有弊,該曹若無餘儲,今番以銀代玉。上曰,戶判入侍。戶曹判書具允鈺進伏。上曰,鑄銀印難乎?允鈺曰,不難矣。命書傳敎曰,冊印內入御覽後,詣孝章宮時,世孫隨詣行禮,冊印安於冊寶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時原任大臣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感候,若何?令曰,一時偶然。尙喆曰,臣承命入來,而實未可gg知g何事矣。令曰,俄者說話,想未及聞知矣,此有前例乎?尙喆曰,姑未及知矣。令曰,使弘文館博考,好矣。尙喆曰,臣等當入侍陳達,而第以博考稟定之意,仰請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初更五點,王世孫座尊賢閣。時任大臣、都監堂上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趙重晦,工曹判書金漢耆,同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祭服用樂一節,禮判何以磨鍊乎?冕服則事體旣重,而國忌相値,似不當用樂矣。此則稟定,可也。令曰,致詞頭辭,亦爲稟定,好矣。令曰,承旨自再明齋宿。令曰,《癸酉年封園日記》及儀軌,都承旨持來,同爲入對。出下令都承旨徐浩修進伏。令曰,注書出去,洪判府事書啓來到,持入。賤臣鼎修承令出問後,以姑不來到之意,回奏。令曰,此大臣書啓,每爲遲延,何也?頃者書啓,張皇枝蔓,語不擇發矣。今雖敦諭,似難遽出。浩修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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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李衍祥。右承旨李商岳坐直。左副承旨李商巖。右副承旨閔鍾烈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德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bb提調b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因其開東,乘其小淮,此等民心,末世宜抑,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達曰,卽伏聞入對醫官吳道炯所傳之言,則加減蔘蘇飮,昨今進服,合爲三貼,而睿候感氣,尙未和解,咳嗽頗緊。至於腹部牽引,加味金沸草散,實合於卽今症情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令于李商岳曰,大提學、前大提學入對。

○令于李商岳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李德師曰,領左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戶判同爲入侍。

○傳于李衍祥曰,領、左相文任提調入侍,都承旨同爲入侍。

○令于李衍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德師曰,明日手押,藥房入診罷後,當爲之。陪衛宮官食後使之入來時刻,則待下令,只入正時。

○李衍祥達曰,二房堂上金漢耆,依下令來待矣。令曰,都監堂上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衍祥達曰,假注書徐鼎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柳孟養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三浦契判中樞府事洪麟漢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聖諭之下,猥陳不敢承之意,而第伏念邦慶無前,大小歡忭。臣獨偃息江外,未覩盛擧,孤負恩眷,惶蹙冞深。卽者溫音又降,責勉備至,臣奉玆恩言之隆摯,曷敢不冒沒趨承,以伸義分之萬一,而顧臣情地之外,賤疾危苦之狀,前已略陳,而目下諸症,有加無減,宛轉叫苦,殆不省事,以此病情,萬無起動之望。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地隕越,恭俟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

○大司諫朴相岳,執義金樂洙,司諫閔游,掌令申昕,持平李在學、沈基泰,獻納申大年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法嚴鞠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從。

○李衍祥,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申晦,自去九月今二月至,合七朔祿俸,依令旨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滓穢之賤,不敢以大臣自處,則冒受常稟gg廩g,實非廉義之所敢出,雖有輸送之令,而不能祗承,尤增悚惶而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商巖,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接新營入直千摠尹僖東牒報,則北一營入直哨官池鵬翰馳告內,初更五點行巡時,別監着紅衣,興元門北邊宮墻踰入之際,登時被捉。故査問取招,則別監趙德昌所告內,矣身以大殿入直別監,適聞老父之病奇,暫出還入之時,門鑰已下,迷劣所致,偷gg踰g越宮墻,渠旣納招,莫重宮城,昏夜潛越,極爲驚駭。其罪狀,令攸司依律科治,何如?

○傳于李商巖曰,趙德昌今當邦慶,訓將鍾街張儀權揷三回示,柍棍gg決棍g六十度,黑山島充軍。

○李商巖,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依傳敎,趙德昌鍾街張儀權揷三回示,決棍六十度後,黑山島充軍次,出付兵曹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商巖,以兵曹言達曰,趙德昌今當邦慶,訓將鍾街張儀權揷三回示,決棍六十度,黑山島充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趙德昌黑山島充軍,卽爲押付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商巖,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駝駱山下體城四間許頹毁處,令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卽當擧行,而本廳將校率領鄕軍二十名,今日爲始,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商巖,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注官金奎祥,記事官李洪載,領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請診候。上曰,置之。翼謩曰,俄下批答,有小字下淮字,有未詳者,故仰達矣。上曰,卽時消日二字,而誤書以淮字,抹改,可也。尙喆曰,禮曹判書趙重晦,有稟定事,來待矣。上曰,入侍。重晦曰,孝章廟加號竹冊文頭辭,以大朝賜號擧行乎?上曰,依爲之。重晦曰,今番上尊號時,無改題主之節,孝章廟上冊印後,改題主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重晦曰,孝章廟上冊印告由祭,太廟、徽寧殿則初一日朔祭兼行,而各宮廟仲朔祭,行於二月初一日,毓祥宮春享祭,兼告擧行乎?上曰,依爲之。重晦曰,今此陳賀時,王世孫坐堂受賀之節,依例磨鍊乎?上曰,依爲之。重晦曰,孝章廟加號行祭時,百官祭服事,命下矣。祭官祭服則王世孫當爲冕服,而百官亦以朝服陪祭矣。儀節不無掣肘之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以衮龍袍爲之。重晦曰,今此孝章廟加號印式,當爲磨鍊,而昨日所下傳敎中,有曰孝純稱孝純承統世子嬪,而無賢嬪之賢字,印式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孝純承統賢嬪爲之,可也。重晦曰,孝章廟上冊印後告由祭,王世孫當爲親行,而初一日本廟仲朔祭相値,以兼告磨鍊乎?上曰,所重在焉。仲朔兼告由。重晦曰,讀冊印之節,依例磨鍊乎?上曰,依爲之。重晦曰,今此陳賀時,中宮殿陳賀,依二十五日陳賀例,不爲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提學、前大提學同爲入對時,前大提學徐命膺,大提學李徽之,右承旨李商岳,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竹冊文盡製乎?命膺等對曰,盡製矣。令曰,龍亭鼓吹閤外待令。令商岳讀冊文訖,還令奉安於龍亭。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李衍祥,右承旨李商岳,左副承旨李商巖,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祭報府持入。賤臣鼎修承令持入。浩修讀奏訖。令書令旨曰,上冊寶、冊印時,宮闈令必以稟旨稟令者,故例也。今番親祭宮闈令,初無經稟,徑自塡差,事涉疎率,府有司中官,從重推考。令曰,都監二房堂上留待。出下令諸承旨以次讀奏公事。令曰,親祭時執事官望單子催促。令曰,癸酉七月八月九月日記持入。賤臣鼎修承令持入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戶判、文衡、都承旨同爲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大提學李徽之,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命允鈺讀竹冊文訖。命書傳敎曰,孝章世子銀印書曰,孝章承統世子之印八字,孝純賢嬪銀印書曰,孝純承統賢嬪之印八字。上曰,領左相入侍。賤臣鼎修承命出來,與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偕入進伏。上曰,卿等見竹冊文乎?尙喆曰,俄於入啓之時,臣等已爲奉覽矣。上曰,專以承統爲主意矣。尙喆曰,然矣。大臣先退。浩修曰,右副承旨閔鍾烈牌不進,故敢達。命書傳敎曰,今日陞資之人,孰敢違牌?右副承旨只推,更爲牌招察任,此後違牌,勿爲呼望。又命書傳敎曰,都提調,今兼印文書寫官兼帶內局許副,右相爲都提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監堂上入對時,工曹判書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商巖,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工役今至何境?漢耆曰,竹冊銀印方鑄矣。令書令旨曰,明日親押處所,依前擧行。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承旨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浩修讀奏頒敎文。令曰,今番旣異忙急之時,而莫重代撰之文,將以頒示八方,則文亦不可不觀,有難以此用之,文衡亦不可無責。令書令旨曰,大提學李徽之推考,頒敎文更爲製進。令曰,以竹冊文言之,禮無姪子之稱,而伯父云者,殊欠國家體統,此亦不可不付籤。令書令旨曰,竹冊文中一句語,承旨面承下令,其令大提學知悉,卽爲付標以入。國榮曰,蒼卒之間,構出兩文字,易致疵病,倚馬之才,有難人人責之。令曰,大提學乃一國文衡,豈可不責之以文乎?浩修讀奏親祭時執事官望單子。令曰,大祝及冊印官,前旣以兼差稟行,則今番各差,何也?浩修曰,銓曹似未及察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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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浩修廚院進。左承旨吳載純。右承旨李衍祥坐直。左副承旨鄭晩淳。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德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憶三明心何抑,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衍祥曰,禮房承旨持竹冊文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德師,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王世孫擧動時,相禮不可不備,相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淀爲相禮。

○李衍祥達曰,都監堂上具允鈺、趙重晦、金漢耆,依下令來待矣。令于李衍祥曰,入對。

○令于李衍祥曰,都監堂上入對。

○傳于鄭晩淳曰,明日祗迎相値,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鄭晩淳曰,纔已下敎,備堂中隨其入來,詣閤。

○傳于鄭晩淳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德師曰,今日政,京試官擇差。

○李德師,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鏡城都護府判官宋樂呈狀內,矣身除拜時,與本曹佐郞金翊休,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冒赴云。除拜時,旣與郞廳相避,則在法當遞,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病,參議李在簡進,同副承旨李德師進。以趙載俊爲大司憲,尹在德、金復元爲吏曹佐郞,白光澤爲兵曹佐郞,李琜爲司饔僉正,李昌會爲平市令,金啓漢爲中部都事,李範和爲奉常判官,吳載絅爲禧陵參bb奉b,朴在源爲忠淸左都gg忠淸左道g京試官,宋煥億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魯述爲全羅左道京試官,金履正爲平安南道京試官,申煜爲忠淸都事,奇彦鼎爲慶尙都事,金敍九爲全羅都事,李顯模爲黃海都事,兪岳柱爲江原都事,吳鼎源爲平安都事,韓栐爲咸鏡都事,李有白爲鏡城判官。

○兵批,兵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尹光紹病,參議金漢老在外,參知徐有慶進,同副承旨李德師進。副護軍單田光勳、曺潤根、金樂豐、具埉、禹聖謙、安相五、趙鎭禎、金相勳、李普漢、尹光億、沈命德、趙榮弼、兪恒柱、洪周萬,副司直金孝大、鄭煥猷、南玄老、李秉鼎、吳載紹、李普行、洪相纘、李鎭恒、洪樂任、李商岳、沈鑧、姜𪝤、洪彦喆,副司果沈𪬜、兪岳柱、韓榮錫、李台亮,副司正徐鼎修,僉知單方聖老,以尹謐爲文兼,申光鎭爲武兼,李始喆爲部將,李漢泰爲黃海兵使。

○傳于鄭晩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德師曰,入直儒臣、戶判、編次人,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德師,以孝章宮冊印都監言達曰,孝章承統世子竹冊文,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衍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孝章世子加號告由朔祭兼行,翌日受賀事,命下矣。宗廟、徽寧殿告由朔祭兼行,毓祥宮告由春享祭兼行,初二日辰時,王世孫率百官,進箋陳賀,外方一體進箋陳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外方安徐。

○李衍祥,以吏曹言達曰,今此社稷祭獻官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李德師,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孝章承統世子上冊印時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李德師,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孝章世子上冊印時,出納主大祝鄭履煥,以其親病已發鄕行云。其代以弘文館校理朴在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德師,以吏曹言達曰,吏曹佐郞沈樂洙、李敬一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純,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藥房入侍時,傳曰,再昨猶遺者,噫八十三歲其君,上伸禮下頒慶,漢唐豈有?此亦推恩,士庶年八十至百歲,特爲加資,今日口傳下批事,命下矣。依傳敎分付五部,知委坊曲士庶,年八十以上人職役姓名,爲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晩淳,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李商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商岳讀竹冊文付標處讀訖。仍令還安于龍亭。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請診脈。上曰,置之。上曰,次對諸臣入來乎?浩修曰,未及入來矣。上曰,孝章廟行祭時,百官盡參乎?思觀曰,然矣。王世孫行初獻,領議政爲亞獻官,左議政爲三獻官矣。上曰,祭報府入之,命讀奏訖。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右副承旨初違牌猶過,特敎之下,何敢懸牌違牌乎?事體寒心,欲爲抄選乎?若此其何挾名紙入場中,公然違牌?曾所未聞,國綱攸在,豈循例踏下?適中其願,康翎縣監除授,其令倍道赴任,赴任日字,令道臣狀聞,時任縣監,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吳載純、蔡弘履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命讀奏漢城府坊民老職別單及草記訖。命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右參贊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行副司直徐有隣,漢城右尹李瀰,開城留守宋淳明,戶曹參判鄭一祥,副校理趙尙鎭,同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事變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尙喆、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事,有國之重事矣。尙喆曰,然矣。尙喆曰,此全羅監司安兼濟狀請也。以爲昨年田穀被災,惠廳位太,無路捧納,以米代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勿論米太,在惠廳,別無損失,在本道民事,實爲目下實惠,依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黃海兵使田光勳昨年遭彈之後,屢呈辭狀,時急狀聞,雖或擧行,其他公務,專委虞候云。其在廉義,勢難强迫,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今日開政,其代擇差,可也。出擧條宗簿提調鄭尙淳曰,《璿源譜略》,今方修正,而孝章宮賜號,旣有下敎,事當一體添錄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善曰,營將陞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乃是法典也。前慶州營將崔雲羽,昨冬貶下,而未及開拆前,移拜五衛將,此與循例貶下者有間,不可不一番稟定後擧行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尙喆曰,當初移職,旣由營將,畢竟貶下,亦由營將,以其開坼前移職,恐難仍其資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李溵曰,領相之言是矣。旣以營將貶下於未準瓜之前,則只當依法準施行而已。恐不可以移職論矣。上曰,依爲之。命善曰,此後如此之類,依此定式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黃海兵使田光勳許遞,今日政擇差。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午時,王世孫座興泰門外。親押入對時,左副承旨李衍祥,同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陪立。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座褥位親押訖。令曰,禮房承旨牌去來催促,使之齋宿。令曰,箋文持入。衍祥讀奏箋文訖。令曰,都監堂上入對事,分付。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監堂上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趙重晦,工曹判書金漢耆,左副承旨李衍祥,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冊文頻改工役,何如?允鈺曰,冊印幾乎盡成矣。令曰,明曉可以封裹乎?漢耆曰,庶可及矣。令曰,大臣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偕入進伏。令曰,服色何以磨鍊乎?令曰,《五禮儀》冊封世子卷持入。賤臣鼎修承令持入,令衍祥考出。令曰,旣載禮儀,上冊寶時及陪進時,以朝服擧行,祭亨gg祭享g時則當衮龍袍矣。令曰,大臣先退。思觀曰,日氣尙寒,而動駕在明,感患之餘,勞動可悶,衣襨諸節,各別愼攝,伏望。令曰,當留念矣。令曰,桂坊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出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戶判、編次人、儒臣同爲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編次人蔡濟恭,副校理趙尙鎭,同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都承旨徐浩修進伏。上曰,營將事,何如?濟恭曰,都政則營將五窠,不可不移差,此是本來政規。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仍目下事有下敎,聞入侍重臣所奏,今番事勢固然。其下敎勿爲頒布,此後新陞資未經殿最者,勿擬京職事,只申飭。允鈺曰,明日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上曰,延和門爲之。上曰,董役爲急。戶判先退。命書御製勉今世文書訖。命編次人讀之。上曰,何如?濟恭曰,辭旨通暢,首尾如一矣。上曰,頒示大臣後,卽付活印,可也。命書傳敎曰,承旨李商巖,蔡弘履許遞,其代鄭晩淳、金文淳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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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浩修藥院直。左承旨吳載純陪從。右承旨李衍祥陪從。左副承旨鄭晩淳陪從。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陪從。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孝章廟上冊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思觀,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批答未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浩修曰,弼善有闕,代柳義養除授。

○傳于李德師曰,德游堂當爲親傳,禮房知悉。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傳于徐浩修曰,與編次人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御營廳習陣頉單子,傳于金文淳曰,初三日爲之。

○令于鄭晩淳曰,騎馬四匹立之,桂坊一員待令。

○騎馬一匹立之事,下令。

○令于鄭晩淳曰,騎馬一匹立之。

○令于李衍祥曰,禮房承旨入對,儀節有下問事,昨日問議,兼史入對。

○令于鄭晩淳曰,騎馬二匹立之。

○又令于曰,騎馬一匹立之。

○令于吳載純曰,禮房承旨與都監堂上入對。

○令于鄭晩淳曰,騎馬一匹立之。

○又令于曰,禮房承旨與都監一房堂上入對。

○又令于曰,騎馬三匹立之,桂坊一員待令。

○備忘記,詣彰義宮時,禁御兩營入直軍五十名式,訓將都領挾輦軍六十名,訓局內入直軍隨駕,回駕後入直。

○備忘記,開東後,以駕轎當詣舊邸,道由夜晝介,只備堂隨駕。

○鄭晩淳,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陪衛禁軍及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依下令隨駕馬步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依下令隨輿槍劍軍等,設粥以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正月三十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李衍祥,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進伏訖。令曰,冊印封裹乎?衍祥曰,今方封裹云矣。令曰,承旨姑退閤外,待禮判同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德游堂。親傳香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吳載純,右承旨李衍祥,左副承旨鄭晩淳,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金載瓚,事變bb假b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詣德游堂庭下,就位坐。諸執事奉進冊印。上手摩後,王世孫跪受退立。又進各位香祝。上親傳諸獻官。上曰,今日雖國忌,宗統爲重,依例樂作,至通陽門止。禮訖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辰時,王世孫詣孝章宮。擧動入對時,左承旨吳載純,右承旨李衍祥,左副承旨鄭晩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顯謨門,詣延和門外小次。令曰,禮判入對。出下令禮曹判書趙重晦進前。令曰,致詞磨鍊於儀注乎?重晦曰,未及磨鍊矣。令曰,致詞之磨鍊與否,禮貌官不爲稟定,何也?令書令旨曰,仗衛已戒,致詞不爲待令,致此窘束,掌禮之官,所失不少。禮貌官盧聖中遞差,禮曹之初不磨鍊於儀注,亦甚疎漏,禮曹判書趙重晦從重推考。令曰,藥房都提調入對。出下令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藥房都提調李思觀,都承旨徐浩修進前。思觀曰,感患之餘,又此勞動,昨夜湯劑亦未進御,下情甚悶矣。令曰,都監堂上入對。出下令都監堂上具允鈺進前。令曰,冊印姑先奉安於淸商門月廊。令書令旨曰,新除授弼善柳義養牌招齋宿,先陪祭後謝恩。仍詣德游堂,親受冊印後,隨出通陽門,樂止。至興化門外乘輦。令曰,弼善柳義養追省記入直。出下令至景福宮洞口,樂作。詣孝章宮,具翼善冠、袞龍袍,就板位行禮,又拜懿昭廟,遂還內。少頃,復詣孝章廟。令曰,都監堂郞及別看役,皆令入來。入廟內,奉審冊寶欌後,仍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編次人入來乎?浩修曰,王世孫動駕時,藥房提調一人,例爲隨駕,故提調蔡濟恭方以編次人陪從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置之也。命寫御製訖。命讀奏,讀訖。上曰,以朱紅劃,間以草綠粧衣,一件內入,一件入于東宮也。浩修曰,御製中有活印之句,何以擧行乎?上曰,活字印出,可也。浩修曰,昨下御製,今方印出,此則明日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明日茶禮香,何時持去乎?浩修曰,朝者傳香時,同爲親傳矣。上曰,然乎?浩修曰,都提調爲診候來待矣。上曰,置之。命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未時,王世孫座齋室。都監堂上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趙重晦,工曹判書金漢耆,右承旨李衍祥,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進伏訖。令曰,冊寶奉安何處乎?允鈺曰,閤門外設遮帳奉安矣。令曰,行禮時,冊寶先安於階下幄次,例也。今番依此擧行,可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酉時,王世孫座齋室。都監一房堂上、禮房承旨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右承旨李衍祥,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進伏訖。令曰,都監凡事,預先擧行,俾無臨時窘束之患,可也。允鈺先退。令書令旨曰,旣承下敎,上冊印,趁祭前爲之,則時刻不可不差先,上冊印正時,以子初初刻進定。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三十日三更一點,王世孫詣孝章廟,上冊印入對時,左承旨吳載純,右承旨李衍祥,左副承旨鄭晩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齋室門,至廟門降輿,入就位行禮,陞自東階。諸執事亦以次入,各將其事。邸下詣神座前跪,上冊寶降復位再拜,禮畢還小次。令曰,騎馬一匹立之。出下令令曰,領左相入對。出下令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進前。令曰,明有擧動之命,余當於何處祗迎乎?令曰,宮門外祗迎,何如?尙喆等曰,好矣。令書令旨曰,動駕有命,駕到宮門,當爲祗迎,分付禮曹。令書令旨曰,隨輿馬步軍禁軍,其令設粥以饋事,分付諸營門。令曰,禁衛營鎗劍軍,一體饋粥。出下令令書令旨曰,大朝動駕旣命,駕轎作行還宮時,當同牌隨駕以駕轎待令事,分付。令曰,擧動時自多擧行之事,訓將先還闕下,可也。少頃,邸下復具翼善冠、袞龍袍出次,入就位行親祭禮如儀,禮訖,出廟門。令曰,都監中軍、禁軍將來待。令曰,大朝動駕,只備堂隨駕,□□□應從者待令。出下令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