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一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相〈病〉。右承旨金聲根〈病〉。左副承旨沈履澤〈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趙肅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吳取善,副提調金炳始啓曰,臨殿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吏兵批,別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陳賀時各差備以下別單,傳曰,宣敎官副司果金裕行加資,展敎官兵曹正郞白義行,禮曹正郞白鳳三,宣箋官副應敎李鎬翼,左通禮吳尙鉉,右通禮洪敬燮,各兒馬一匹賜給,贊儀朴鐘元守令除授,展箋官兵曹佐郞崔奭奎、趙重麟,東西唱引儀安亨植、安壦,階下典儀兼引儀李鼎善代致詞官假引儀金鏞賢,宣箋目官假引儀李雲承,忠義衛趙秉玉,香官崔鼎獻,奏時官金勉孺、趙源祐、安貞植,各一弦弓一張賜給,擇日官前郡守李秉洪加資,其餘員役、樂工等,竝依判下施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本府公事官李鍾恕,奔走勤仕,再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又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又啓曰,元子宮水痘平復慶科,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庭試磨鍊日字,九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擇日放榜。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王若曰,三朔雨滯,轉成極備,耘耔多失其時,稼穡難免乖痒,言念民情之愁苦,不覺丙枕之屢興,日前,以湖南水警,略有所示意者,而又玆湖西一路,被害孔酷,江海傾洞,便成懷襄之患,閭井蕩柝,竟罹昏墊之憂,人命之渰死,爲數十名,民家之漂頹,爲千餘戶,禾疇農畝盡歸沙礫之場,繩樞甕牖化作魚鼈之窟,許多生靈,奔走號呼於洪濤驚波之中者,森然在目,恫若在己,此皆由予涼德無以享天心而弭天災,使予無辜之民,淪亡阽危至此之極,尙誰咎哉?恐懼修省之道,靡或敢懈,而懷綏安輯之方,在所當先,特下帑錢五千兩,此不過投河之醪,令道臣守宰,逐戶均俵,死者埋瘞而還布蠲蕩之,生者存恤而居處奠接之,極力拯救,副予至意,而秋成尙餘多月,賴天之祐,或有收楡之望,則安知不回咷爲笑,復尋宿昔之居乎?嗚呼,民惟予赤子,予惟民父母,予方切若保之心,民豈無孔邇之情,咨爾有衆,咸須知悉。
○三軍府啓曰,本府從事官金永豐,奔走勤仕,已滿二十朔,依例六品職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以李在頀,爲從事官。
○禮曹啓曰,以元子宮水痘平復,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傳曰,擇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九月初九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以宗廟提調李昇應牌招啓辭,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都摠府摠管變通草記,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善弼、任商準、蔡東健,副摠管洪淳大、南廷益、金箕錫、尹善應、申橚,落點。
○尙衣院封進墨,闕供,不勝惶恐,該道臣推考事草記,傳曰,知道。特爲安徐,卿勿待罪。
○兵曹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將,率訓局旗鼓與馬軍二哨步軍三哨,爲先廂,摠使,率御營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別抄軍二哨,領付中央陣,餘軍留營,留陣,置之。
○兵曹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曰,洪淳逈,放。
○義禁府啓曰,釜山前訓導安東晙拿處,嚴覈正罪事傳旨啓下矣。安東晙,時在慶尙道東萊府,卽爲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閔奎鎬,參議李起鏞,牌招不進。以張東秀,爲敦寧都正,金裕行爲禮曹參議,徐衡淳爲知經筵,李禶重爲健陵令,徐能淳爲監役,李道植爲襄陽府使,左副承旨李敦相,今加嘉善,副司果金裕行,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禮曹參議洪承億,今加嘉善,百官加親授。
○再政。以任錫準,爲監察,梁敎默爲假監役,李容元爲錦山郡守。
○三政。以李象暾,爲丹城縣監,洪熹鍊爲武烈祠參奉,前郡守李秉洪,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相鼎進。以秦喜永爲同知,李俊善、趙性夏爲僉知,申杓、閔晳鎬、曺秉斗爲宣傳官,金箕赫爲內禁將,孫珪憲、金弼求、金東三、宋恒鎭、李彦吉爲五衛將,洪聖根、朴斗炯爲景福將,崔吉五、韓仁秀、安衡吉爲慶熙將,金商鎭爲宣傳官,李雲夏、李胄榮爲文兼,訓鍊副正加設單,魚秉琇,僉知加設單,尹光翼、金鴻求、尹昌,副司果裵宗漢。
○再政。以具然相爲御營把摠,同知單,洪聖根,僉知二單,金弼求、金東三,副司果金羽均。
○三政。以柳冀善爲訓鍊僉正,同知單,崔五吉。
○四政。以李炳敎、李敏庠爲副摠管,趙鍾哲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韓仁秀。
○五政。以鄭永澤爲武兼,同知單,安衡吉。
○六政。以李在頀爲三軍府從事官,同知單,朴斗炯。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左承旨趙康夏〈未肅拜〉。右承旨金奎弘〈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昌植〈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康夏、金奎弘落點。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昌植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齊寅落點。
○傳曰,京兆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金翊鎭,左尹金學初,右尹白樂貞落點。
○政院啓曰,享祀法意,何等謹嚴,而今日朔祭,諸執事捧擧案時,宗廟大祝副司果任尙鎬,不爲待令,原單子,使之改付標以入,而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審愼差之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政院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行左承旨李敦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韓敬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去,行左承旨李敦相,右承旨金聲根,右副承旨洪在正許遞,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沈履澤,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頒赦後,追褒貶居中居下者,以宥旨前草記書入,自是格式,而卽伏見北兵使金永求褒貶啓本,則廢茂山萬戶林景亮居中矣,居中秩單子,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任尙鎬保放事草記,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行左承旨李敦相,疏辭新資。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護軍洪承億,疏辭新資。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七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宗廟、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洪在正,同副承旨趙肅夏,注書〈缺〉,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別兼春秋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直提學閔奎鎬、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直閣閔泳穆,待敎李載兢,校理李雲夏、金九鉉,副校理金演壽、尹升求,修撰金允植、李載晩,副修撰洪永禹、閔種默,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副提調金炳始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南寧尉尹宜善,上護軍金大根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次跪授承旨,承旨東向以次跪進,上受香祝,以次授宜善、大根,宜善、大根,西向跪受興,上興,通禮導上降詣祗送位西向立,宜善等,奉香祝由正門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坐直〉。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昌植〈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景慕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傳曰,今日展謁之禮,兼爲祗告,邦慶也,豈可無識喜之擧?都提調領議政李裕元,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金學性,豹皮一令賜給,廟司令金正植,外職陞敍,參班廟司,各陞一階職,政官牌招下批,敍陞者單付事,知守僕金鼎默,自願免賤,守僕崔鎭泓等三人,竝帖加,其餘守僕等,令該曹米布題給,拜宮之禮,亦兼祗告之義,都提調右議政朴珪壽,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兪致崇,鹿皮一令賜給,宮司以下守僕賞典,依廟司等例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基應,參判閔奎鎬,參議李起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起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韓敬源,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李丙斗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傳曰,俄於筵中,有所下敎於大臣矣,近聞京外雜類,稱以儒疏,逗遛公廨,嘯聚無賴,作弊莫甚云,前後飭敎果何如,而秋曹不能禁斷,誠極駭然,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雜類輩,自該曹,一一捉得嚴囚以聞事,命下矣。向以疏儒禁斷事,飭敎截嚴,而不能先事操飭,至伏承嚴敎,臣不勝悚惶萬萬,而謹依傳敎,稱以儒疏,逗遛作弊之首頭李�,同參吳應善、李錫龜、李文默、黃泰熙、金榮熙等六人,捉來嚴囚之意,敢啓。傳曰,以儒疏事,前後飭敎,何如,而此輩之出沒嘯聚,作弊無嚴者,卽不畏君命之亂類也,此不可尋常處之,刑曹捉囚罪人李�,嚴刑二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勿揀赦前,吳應善、李錫龜、李文默、黃泰熙、金榮熙,竝嚴刑一次,遠惡島定配。
○兵曹啓曰,去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七月初四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元子宮水痘平復,慶科除初試,庭試來九月初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而武科則例有初試,依定式,分京外試取矣,吉日,令日官全兢錫推擇,則來八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六百人。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初三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閔昌植,注書〈缺〉,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別兼春秋金鶴鎭、李根命、金永哲,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尹滋悳,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直閣閔泳穆,待敎李載兢,校理李雲夏、金九鉉,副校理金演壽、尹升求,修撰李載晩、金允植,副修撰洪永禹、閔種默,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進前問候訖,上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肅章、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時至,上改具冕服,由東神門入就版位,承旨奏請侍衛軍兵西神門外待令,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陞詣廟內各室奉審訖,上出西神門,齊寅,進前奏步輦待令,上入永寧殿東神門就版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陞詣殿內各室奉審訖,上還出東神門外,大臣等進前,裕元奏曰,朝候微涼,旋卽又熱矣。上曰,日氣果甚熱矣。裕元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邦慶後展謁,卽祇告之義也,都提調以下將欲施賞矣。裕元曰,臣屢蒙罔功濫賞,又承此敎,不勝惶愧矣。上曰,景慕宮,亦當有施賞之擧矣,卿不必辭也。裕元曰,路次所奏,雖涉惶悚,以邊情事,不得不仰達矣。仍奏曰,向以渡海官差送事,筵稟蒙允矣,渡海之役,物種措辦,動費四五朔然後,始可發程,則先此別遣堂上譯官于萊府,報其事由於館所,轉及對馬島,聽其所答,隨機裁處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臣日前,略擧安東晙罪目,仰奏蒙允,待拿囚,自當嚴覈得情,依律勘處,而因此,有不勝慨然者,不得不一陳矣,邊情之關係,何如,而爲按藩守土之臣者,久於其職,固當隨事糾察,乃反爛漫同歸,惟東晙是聽,熟於顔私,莫敢斥退,陷於姦黠,莫敢發摘,專事掩匿,馴致邊釁,言念職守,難免隳瘝之責,前慶尙監司金世鎬,施以譴罷,前東萊府使鄭顯德,尤難寬恕,亟施竄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此果宜有之擧也。裕元曰,安東晙,行當正罪,則該道臣及本官,其在朝體,不可無論勘矣。上曰,誠然矣。仍敎曰,金世鎬之拜嶺伯,稍後於鄭顯德之東萊府使乎?裕元曰,鄭顯德,先於金世鎬數年矣。上曰,武衛所軍,使訓將統率,而文簿等節,多有掣礙,且宿衛所古例,有可據,此亦定稱號,姑令訓將兼帶似好矣。裕元曰,此等事,有難遽議於稱號矣,更加三思,爛議於諸大臣而處之爲好矣。上曰,此非時急,更當考例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廟南門外降輿,步過復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冕服,出齋室詣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宮內奉審,仍詣望廟樓版位,行四拜禮,陞詣殿內,捲帳奉審訖,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輿出大門外,降輿乘輦,還至宗廟洞口降輦,步過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澤〈式暇〉。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昌植〈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傳曰,呈告戶曹參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宿衛軍旅之隨時增設,多有列聖朝已行之例,故武衛所今已設置矣,宿衛重地,不可無率領之人,倣國初都統使之制,武衛都統使以禁衛大將趙寧夏,特爲兼察,令該曹,口傳下批。
○傳曰,武衛所都統使之除授,依扈衛大將例也,有闕則將官來告,政院兵房承旨,承批頒傳令,而職名,倣遵國初之制,則所佩符信之節,亦依古制,虎符一,傳令牌一,造給,以爲定式。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趙肅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景慕宮展謁時宮司以下,一依廟司例爲之事,命下矣。只有今三窠矣,無序陞單付之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外職陞敍。
○刑曹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長興幼學金璐植,爲其父濟華孝行旌褒事也,爰辭無稽,且係干恩,全州幼學李得周,爲其先祖山訟稱冤事也,捧供時不爲待令,永平幼學李炳斗,爲其先祖璿派歸正事也,事涉難愼,且爲其父蘭秀定配請放,瀆籲無嚴,竝勿施,何如?傳曰,原情捧入。
○又啓曰,謹依傳敎罪人李�,嚴刑二次,全羅道珍島府金甲島遠惡島限己身定配所,勿揀赦前,而待栲限加刑後押送,吳應善,康津縣古今島,李錫龜,扶安縣蝟島,李文默,興陽縣鹿島,黃泰熙,靈光郡荏子島,金榮熙,羅州牧智島,竝遠惡島定配所,各嚴刑一次後,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前東萊府使鄭顯德,亟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鄭顯德,咸鏡道文川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閔奎鎬,參議李起鏞,牌招不進。以李鉉駿,爲敦寧都正,金在獻爲戶曹參議,趙秉甲爲司䆃主簿,金益健爲孝昌園直長,宗廟令加設單,趙秉業,直長單,李啓斗,已上單付事承傳。
○再政。以鄭渪爲宗廟副奉事,李承祐爲義禁府都事,前郡守金鴻男,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
○三政。義禁府都事李承祐,繕工奉事韓翊明,已上相換事承傳。
○行戶曹判書金世均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陰隲,元子宮水痘,勿藥遄復,仰貽慈聖之悅豫,俯副率普之蘄祝,賀儀誕擧,群情同慶。仍伏念臣,見叨大農之任,卽邦國財賦之掌而支計者也,以臣鹵莽疎迂,曷嘗有毫分近似,而過蒙殊恩,滾到至斯,以臣視臣,莫省所以,人之謂臣,當作何如?臣於受命之初,固非全昧於量入之義也,感怵居先,鞠瘁是期,游瀆爲悚,淟涊蹲冒,荏苒數十,朒朓于玆,而顧乃智識未周,精力不逮,需世經濟,旣難擬議,隨時牽補,亦無規畫,瘢疣疊出,肘跟盡露,是已不待臣自劾,而淵鑑之所諒燭,同朝之所嗤黙也。矧玆經用窘囏,莫近日若,王制曰,國無六年之蓄曰急,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未聞千乘之國,而一有通變,容措靡所之至此甚者也,尾閭多岐,精衛無術,給代之派分,曹用疲弊,臭載之相續,正供絀縮,封樁告枵,了乏辦利之資,修繕是亟,全沒摒擋之策,爲今計者,必曰國而節用,民而務本,祛其冗費,革其謬弊,而有非臣蠡管,所可窺測,此時此任,雖鍊達通敏,才器兼優者,猶患其戞戞,以如臣茫昧事務,百無一能者,添擔於已赬之肩,加策於旣穿之蹄,則究竟是顚蹶,奚啻智者而審矣?臣之所殫竭誠力,圖報塵刹,斷斷此心,可質神明者,反自底於辜負之科,每拊躬惶懼,不覺中夜蹶起,繞壁徊徨,此政所謂不能者止也。且臣,質本蒲柳,景迫桑楡,加之以疾廦痞膈,便成貞痼,舊祟新證,無時闖發,交攻互肆,動輒昏窒,縱不敢一一猥屑,方其劇也,不惟臣自危,傍觀亦莫不爲臣危之,眞元澌綴,非陳腐之材,所可着效,昔人所云後差不及前差,後劇必甚前劇者,殆爲臣準備語也。要之投閒置散,庶幾少延,奔湊鞅掌,勢難堪勝,是臣病實之可已也又如是矣,星世治理,無曠庶官,庶官尙必無曠,況司農掌賦,非庶官之比者,則臣安得徒懷嚴畏,不思號呼於憫覆之天哉?憂慮弸轖,悉暴衷懇,伏望聖明,將臣度支之職,亟賜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俾公私事計,兩得其宜,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澤〈式暇〉。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昌植〈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武衛都統使,依各營大將例,例兼單付啓下事,分付政府武府。
○議政府,武衛都統使單,趙寧夏。
○政院啓曰,新除授武衛所都統使趙寧夏,卽爲牌招,傳授虎符及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趙康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修撰李載晩,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載晩疏,以母病徑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昌植〈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八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卽見擊錚人李丙斗原情,則李載晩之許多不法之事,可勝痛惋,不可尋常處之,爲先施以島配之典,原情中諸件事,從當有處分矣。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奎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兪致善狀啓,大邱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曰,湖南、湖西之連報水警,已極驚慘,尙未定懷,卽見嶺伯狀啓,則渰死頹戶,又此夥多,堤堰田土,潰缺相望,嶺南之昨年極備,便經一大劫運,而課年如是者,此何事也?人命至重,而渰沒者,何以復生?農務方殷,而棲遑者,何以有秋乎?念其景色,森然在目,拯構疏築之方,道臣,雖以顧助商確,而予心惻怛,不能自已,以內帑錢五千兩,特爲劃下,此不足爲補,庶可以號呼失所之民,知予懷保之至意,道臣,以此曉諭,量宜俵散于災戶,更加助給,使之不日奠居,未滿恤典之災戶,亦一體分給,渰死人,身還布,竝令蕩減,而玆于撰下綸音,道臣令各其邑守,遍行坊曲,面面慰諭于被災民人,咸使知悉。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洪坃,執義權益洙,司諫李國淵,獻納徐正淳,掌令金德興、李鳳德,持平全在鳳、鄭㵙,正言李範九、崔炳大落點。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泰鉉牒報,則曜金門南邊內,中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緣故出〉。同副承旨閔昌植〈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鄭泰吉,推考。
○政院啓曰,卽者禁漏官來言,今日人定,徑打於更鼓未下之前云,其所錯誤,極爲驚駭,鍾閣入直守直習讀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不能檢飭之兵曹訓鍊院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更漏未下,鍾聲先聞,故使之査實,則街鼓誤傳,以致徑打人定云,鍾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徑打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鍾閣守直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傳漏軍,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守直官,已有處分於政院之批矣。
○義禁府啓曰,李載晩,爲先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載晩,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島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弘化門北邊月廊築墻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缺外大門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韓致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王若曰,一雨久綿於四朔,九農致痒於八方,民國深慮,宵旰不寧,近以兩湖之被災,方切警惕,惟恃大嶺以南,庶可告稔,曾未浹旬,狀報又騰,言念群情,惄焉如飢,統計全省,數甚不些,家戶之漂頹,民命之渰沒,堤堰之潰缺,比邑相望,到底慘惻,昨年極備,便經浩劫,而課歲荐臻,胡寧忍斯?早旱之病於耕播,晩炎之害於耘耔,猶足爲民天之失利,而奈之何甘澍致恒,便成懷襄,滔滔然莫可捄攘,以至于此,由予否德,天降之咎,由予否德,民受其害,人命至重,而渰死者,何以復甦?農務方張,而潰缺者,何以望秋乎?蕩析棲遑,景色愁慘,瞭如在目,曷以爲心?其掩骼之方,結構之道,雖有道臣之商辦,而予心惻怛,不能自已,特下內帑錢五千兩,俾爲牽補之資,縱不過簞醪之投河,粗可爲斗水之救涸,其各體予至意,隨卽均俵災戶,已死之還布,蠲蕩,殘生之窮蔀,奠接,是乃道臣之責也,代田之量宜原隰,德意之昭布坊里,亦係守宰之職也,敷玆衷曲,咸須知悉。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澤〈緣故出〉。右副承旨金炳翊〈未肅拜〉。同副承旨趙肅夏〈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兪致善落點。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朴奎鉉推考。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卽見副護軍張錫龍等聯疏,則以其祖先正勿稱揭板事呼冤矣,念其情理,亦或無怪,各處揭板則置之,未陞廡之不得稱先正,永爲定式。
○以慶尙監司兪致善狀啓,慶山縣令李憲昭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翊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訓局馬軍二哨,移屬武衛所事,分付。
○刑曹啓曰,承政院啓辭內禁漏官員來言,今日人定鍾,徑打於更鼓未下之前云,其所錯誤,極爲驚駭,鍾閣入直習讀,令攸司從重科治,不能檢飭之兵曹訓鍊院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兵曹啓辭內更鼓未下,鍾聲先聞,故使之査實,則街鼓誤傳,以致徑打人定云,鍾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徑打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鍾閣守直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傳漏軍,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守直官,已有處分於政院之批矣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習讀李攸勉,依此律,杖一百放送,傳漏軍李今石、金範伊等,依詐僞條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之文,今石,決杖八十後,江原道春川府徒二年定配所押送,範伊,年今十二,姑未成丁,依法典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使趙寧夏疏曰,伏以國之有都統使,古典也,執羈聳劍,肅陛衛,壯戎旃,歷考晉唐世,尙矣,亦粵我朝之設是職,在開國初,領護之權,表裏本兵,師貞之符,軒輊五衛,其命督委毗之顓,必視大官崇衮,威德望實之隆,足以方詩禮郤縠,文武吉甫者,俾克兼莅,其任甚重,故其人難,官之不必備亦曠矣。今我殿下,孝光昭先,政懋率舊,更擧旣革之制,另欲風雲焉儲胥之,陰雨焉桑土之,睿算一成,使宿衛,從此而益嚴,軍容,從此而增壯,仰認大聖人作爲,逈出尋常,而及夫畀付之輕,一何反是,乃令如臣至淺陋極藐末而不猶人者,遽爾掌之,臣始駴終惑,騂汗繼之,左右究度,漭不省則哲之明,奚爲以謬管至斯?今臣待罪禁衛之垣,稔自知初不襯似,而尙此冒姍包悚,裒然若土木樣,槃礴蹲據,亦旣疵疣之畢露,瀾瑣顚末,無容更贅,將發耿結,唯丐免不遑,而蹄之將蹶,更責聘,千肩之已頳,益加擔,萬立僨觸,郵私不足䘏,其在殿下密勿經遠之圖,安危備豫之謨,不可晷漏疏忽也,審且㫼矣。伏望聖慈,亟回成命,改授可堪之彦,俾名器罔缺,私分獲安,不勝蘄懇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官制之隨時變通,多有已例,何必以階卑爲嫌乎?以鄕特授,予意攸在,卿其勿辭,須勉統衛之策。
○副護軍張錫龍等聯名疏。略曰,往歲春,以臣等先祖故副提學應一請諡事,有上言之擧,而禮曹回啓以爲,張應一,卽故先正張顯光之肖胤也云,而傳敎極爲惶悚,以未陞廡之無敢泛稱先正之意,特爲揭板於各司廳壁,此新式之可以聳驚一世,而不幸因出於臣先祖之事,以臣先祖父子之名,爲作式之權輿,豈不痛迫哉?粵自正廟朝,以臣先祖文康公顯光,與鄭文穆公逑,竝爲請廡疏擧,而批旨若曰,兩先正經術行誼,予所欽尙,不後於爾等,而朝家未遑,姑爲退待,哲廟朝又陳此疏,而批旨若曰,先正問學淵源之正,士林此論之發,久矣云云。故鄕曲淺見,只知仍舊爲好,而不知今日之爲防限文字也,若以不審文字爲罪,則罪宜加於主事之子孫,而先祖,何嘗有疵累耶?以孫而忝及於祖,以子而悚加於父,非神理人情之所可安也,而有此揭板之擧,列聖之禮遇掃地,一世之疑惑滋蔓,尤豈非萬萬崩迫者乎?伏乞亟收臣先祖父子板上之名云云。省疏具悉。當有處分矣。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趙肅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曰,慶尙監司有闕之代,行護軍洪坃除授,令該曹口傳下批,使之不日辭朝。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沈履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沈履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
○以全羅監司趙性敎狀啓,古阜郡民家漂頹事,傳曰,已有前啓判下矣,道臣一體顧助事,廟堂,措辭行會。
○以全羅監司趙性敎狀啓,礪山等邑民家漂頹,人命壓死事,傳曰,已有前啓判下矣,道臣一體顧助事,廟堂,措辭行會。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根弼,大司諫楚秉悳,執義李承德,司諫崔弘周,掌令朴基陽、鄭勉洙,獻納李秀萬,持平愼㘽祜、李範九,正言元秉圭、崔炳大落點。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金益洪牒報,則外大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旣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伏末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府使吳俊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永壽落點。
○傳曰,武衛所旣有馬步軍,則不可無領軍將官,別將,以曾經捕將及禁軍別將都監中軍人,擬差。把摠,自嘉善至防禦使,履歷通瀜差出,而邊地履歷之有智略,或有地望者,特敎除拜,勿拘此式,仍用防禦使履歷,直擬梱任。番將,以邊地履歷差出,而依把摠例,雖內外將履歷人特敎除拜,不拘此式,仍用邊地履歷,直擬防禦使事,分付銓曹。哨官,以曾經堂下正三品以下,及有薦出身人,擬望。中軍千摠,依舊例置之。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臣與左副承旨沈履澤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矣。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永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武衛所支放之錢穀,旣已區劃,則不可無主管之人,提調以政府堂上中差出例,兼惠廳公事堂上事,分付。
○傳曰,武衛所糧餉等屬,提調雖爲主管,其下出納典守之人不可不定制,依訓局下都監,及經理廳舊例,以蔭官中有地處,屢典州郡人,擬望,以軍餉色從事官稱號事,分付。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右贊成李承輔武衛所提調,令該曹,口傳單付。
○議政府啓曰,慶尙監司兪致善,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本府從事官具鍾書,自除拜月,計仕則將於來八月,仕滿陞六,而今當都政,僅爲十九朔矣,依初仕奏出例,使之六品職遷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武衛所啓曰,本所把摠、哨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慶尙監司單,洪坃除授事承傳,武衛所提調單,李承輔,口傳單付事承傳。
○刑曹啓曰,向者罪人方漢一,勘處時,知機逃躱之,揖拜堂閑良金相元等五名,嚴飭譏詗,待捉得擧行之意,草記蒙允,而諸漢,終是隱避,尙不就捕,其中吳士悅,已爲自現,以實無參涉於作拏之時云。渠雖極口發明,旣出同黨之供,則有難全恕,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何如?傳曰,允。逃躱諸漢,尙不捉得,該廳擧行,豈有如許道理?左右捕將,竝推考,期於捉得之意,各別嚴飭。
○同敦寧南廷龍疏辭職。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崔炳大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科第,識淺才短,不足備數於任使之列,人微望輕,自分擯抧於榮途,斂蹤休晷,杜門蟄伏,謂爲身謨,而若將畢生焉。際伏承槐院復敍之命,今又蒙薇垣特簡之恩,聖德,天高地厚,臣是高厚中扶植之一類,聖明,日照月臨,臣是照臨下受燭之一物,思以溲渤之用,敢效涓埃之酬,頂踵可磨,髮膚何愛?今臣所叨之銜,官則臺侍,職是言責,上而補闕衮職,旁以規箴官師,苟非素抱氣節,曉達治體者,莫可使居是官任是職,如臣譾劣,何嘗近似,而有此誤恩,苟然充數也。且臣之迂拙姿性,涉世昧方,匪分科宦,爲時所指,至被坎議,以臣視臣,今昔無異,由前由後,痕累重疊,不以病廢,不敢以病謝,而病猶有可痊之日,臣之所由癈,杳無甦完之期,不以罪坎,不敢以罪自認,而罪或有可贖之時,臣之所以坎,永無洗滌之望,以若情蹤,憑恃寵靈,彈冠束帶,抗顔朝端,沒廉無恥之誚,貪榮冒祿之譏,臣亦知其無以自辭,更不敢自信其以道事君,獲免罪戾,殿下將安用此擺却廉隅之人,責以耳目之任哉?臣之進退,不待兩言而決矣,召牌儼臨,承膺無路,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旣不得以身冒膺,曷敢無一暴情實,奉牌闕外,忙陳衷懇,晩始呈納,而恩諒已蒙,至懇未徹,纔經一宿,除旨荐降,恩數逈格,榮已極矣,分亦濫矣。臣之難冒,今猶如昨,敢將前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察臣孤陋之辭,矜臣悚恧之私,亟遞臣所帶職名,因治臣逋慢之罪,特命選部,削名仕籍,以昭法紀,俾安私分焉。臣方乞退,何暇贅他?彝性所具,憂愛之忱,自有終不得忍默者,冒犯猥越,用效芹暴之誠。臣嘗受《大學》於臣父而講學,槪聞此書,聖門立敎之宗傳,後學始終之功程,三綱八條本末貫先後,而必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爲本,先於修身則格物致知誠意正心,爲明明德之功,後於修身而齊家治國平天下爲新民之應,格致誠正修齊治平,卽其至善之止也。雖以士庶言之,修身之道,必以治平爲準的,始得兼體用而參物我,從可遏人欲而存天理,其道也非謂一人一己之偏見私知,指以爲道,乃民彝物則所當然,而古今天下公共底道理也,約之可以盡心盡性,博之可以成己成物,以至事上御下,繼往開來,莫不由是道而底績矣。惟我殿下承祖宗艱大之業,任君師敎養之責,萬化源於一心,兆民視以一體,執治平之政,宣誠正之德,豈其士庶講明修身而已?一政令一施爲間,生民之休戚係焉,德敎之汚隆隨之,終始典學,究明治平之道,經傳上,講究做治之大法,史冊間,徵明治亂之歷驗,擇立治平之準的,發政施仁,必求之於此,聽言納諫,必稽之于此,合則必果,否則違之,益於斯而修明舊典,損於斯而掃除流弊,進一人退一人,量其同於此異於此,而進之退之,賞一人罰一人,酌其順於此而賞之罰之,念玆釋玆在玆,言玆出玆在玆,一日萬機,咸由於治之執正道,百官萬民,同歸於治平準的。堯、舜之執中,商湯、周武建中建極,罔專美於古昔,於變雍和郁隆之化,庶復見於今日,曷不休哉?勿以人廢言,溯究經傳之奧旨,深留聖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留念矣。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長興提調李彙重,活人提調金世均相換。
○政院啓曰,禁衛大將趙寧夏,以諸將官射會事,三仙坪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帶武衛都統使虎符及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訓局標下軍一百九十三名,卜馬軍三十三名,禁衛營標下軍一百六十四名,卜馬軍十九名,御營廳標下軍一百六十二名,卜馬軍十九名,移屬武衛所事,分付。
○宗親府啓曰,元子宮水痘平復後稱慶陳賀時,知宗正卿統制使李周喆所封箋文,今纔來到,故看審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密陽、英陽有闕矣,此兩邑素稱積弊,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旣齊到矣,歲再講武,有國之不容已者,而第念科期當前,秋務方殷,卒伍徵調,實屬可悶。今秋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堤堰處移役,使之着意擧行事,分付,狀本之過期不來,殊涉未安。北兵使金永求,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大報壇北水閣石築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朴膺臣、李容肅,宣傳官李公濂、李載敏、鄭騏澤,內禁衛將具然泓,五衛將金光杓、申觀休、金圭涉、朴熙和、李健赫,景福宮衛將金麗郁、尹恒錫,慶熙宮衛將千瑢根、李駿謨、金翊台,文臣兼宣傳官李秀萬、朴熹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鎭撫使申櫶狀啓,則德津萬戶金始漸,瓜期在於六月,文殊別將申泰鉉,瓜期在於八月,而蒞鎭以後,已經寇難,頗有閱歷,撫恤軍民,咸願惜去,此時防守之節,有難付之生手,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兩鎭將,旣有閱歷,軍民惜去,極爲嘉尙,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慶尙監司洪坃,疏辭新除藩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應敎、副應敎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醫官朴時永,今日政,守令擬入。
○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各別收用。
○傳曰,呈告同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同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順興府使之代,未準朔守令擬入。
○議政府啓曰,殷栗之代,不可不擇差,勿拘常格,以素著聲績人,各別檢擬事,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沃溝將差代矣處在沿海,邑且弊敗,勿拘常格,另爲擇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尹秉鼎狀啓,寧越等邑民家漂失,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死,民戶之漂失,若是夥多,極爲驚慘。窮夏艱食之時,哀彼失所捿屑,如在目擊,渰死人,身還布,竝蕩減,漂失戶結構安堵之方,各別顧助事,廟堂措辭行會。
○傳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
○傳曰,高山縣監朴齊性,洪川縣監趙奭永,相換。
○傳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
○傳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
○弘文館啓曰,典翰未差,校理金九鉉、李雲夏差祭,副校理金演壽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胄淳,副應敎趙宇熙,副校理尹升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以權鍾碩、李建晢爲從事官。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秦喜永,僉知中樞府事趙性夏,宣傳官閔晢鎬、曺秉斗,曹司五衛將金在獻,景福宮衛將洪聖根、朴斗炯,慶熙宮衛將崔五吉、韓仁壽、安衡吉,文臣兼宣傳官李雲夏、李胄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五衛將孫珪憲,前任安東營將金弼求,前任三陟營將金東三,前任開城中軍宋恒鎭,前任淸州營將李彦吉,前任大邱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魚游澗僉使李枝茂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邊將之任,不得循例改差,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御營廳啓曰,謹依司謁口傳下敎,本廳標下軍一百六十二名,卜馬軍十九名,移屬武衛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政吏批。判書趙基應,參議李起鏞進,參判閔奎鎬,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海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閔泳稷爲掌苑別提,閔種烈爲義盈主簿,李宣應爲司圃別提,李寬英爲造紙別提,金蘊淳爲密陽府使,典籍單沈觀燮,長興提調李彙重,活人提調金世均,以上相換事承傳。再政。以李喆在爲刑曹正郞,南廷麟爲睿陵令,金碩根爲高城郡守,成大永爲海州判官,千世國爲靑丹察訪,韓翊明爲司宰直長,鄭基雨爲禮賓直長,宋在和爲義盈直長,金永典爲泰陵直長,李膺愚爲茂朱府使,閔泳稷爲戶曹佐郞,朴定夏爲安義縣監,朴齊性爲高山縣監,姜䔻爲龍宮縣監,安𰔦爲比安縣監,孫振九爲禁府都事,韓鎭宅爲繕工奉事,閔星勳爲濟用奉事,孫相駿爲禁府都事,金胤鉉爲廣興守,柳進徽爲掌苑別提,尹永進爲造紙別提,李燮遠爲景慕宮令,李羲性爲殷栗縣監,閔種烈爲刑曹佐郞,權錫胤爲順昌園直長,鄭應夔爲宗府直長,李種信爲英陽縣監,朴齊政爲溫陽郡守,金綺秀爲康陵令。
○吏批啓曰,蔚山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鶴年爲司宰奉事,林炳翼爲司饔奉事,鄭基大爲蔚山府使,趙駿九爲順興府使,朴憲陽爲慶山縣令。
○以閔斗鎬爲漢城主簿,尹滋善爲瓦署別提,李源進爲沔川郡守,吳正善爲順川郡守,柳昌烈爲价川郡守,尹致祖爲內贍直長,丁喜燮爲昭慶園直長,李錫應爲利川府使,李裕敦爲沃川郡守,洪承億爲禮曹參判。
○吏批啓曰,咸興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泳軾爲禁府都事,李承靖爲咸興判官,閔種洙爲沃溝縣監,蔡奎常爲靈巖郡守,洪岐周爲義盈主簿,鄭泌鉉爲綏陵令,李喆在爲鴻山縣監,趙奭永爲洪川縣監,張啓煥爲利原縣監,崇仁殿直長單鮮于漍,生員崔漢綺年七十二,今超通政,侍從臣�正言崔炳大父加資事,承傳。
○以洪恩燮爲尙瑞直長,朴珽鉉爲陽川縣令,李周鈺爲杆城郡守,蔡定默爲刑曹正郞,李曾宇爲機張縣監。
○以柳令均爲尙瑞副直長,李宣應爲監察,閔洙郁爲長陵令,韓兢愚爲平澤縣監。
○以洪恩燮爲引儀,尹麟求爲松禾縣監,李容詢爲狼川縣監,申在鶴爲扶餘縣監,李起錫爲光陵令。
○以柳令均爲尙瑞直長,尹昌善爲活人別提,閔泳大爲禧陵令,沈能弼爲永禧殿令,趙秉甲爲引儀。
○以李建膺爲尙瑞副直長,金龜根爲繕工副奉事,李恩植爲掌樂主簿,柳沂秀爲顯陵令,鄭羲淳爲高敞縣監,高山縣監朴齊性,洪川縣監趙奭永,已上相換事承傳。
○以李載夏爲典牲副奉事,李徽應爲司圃別提,金準永爲典設別提,閔觀鎬爲平市主簿,李奭鎭爲司䆃主簿,李承岳爲司宰直長,李寬英爲監察,成泰永爲禁府都事,黃觀周爲引儀,李儒植爲光陽縣監,尹永進爲漢城主簿,金永鎭爲雲峯縣監,李明宇爲歙谷縣令,李鼎宇爲義盈奉事,任悳準爲濟用主簿,朴寅陽、朴敦壽爲造紙別提,韓致殷爲引儀,李會錫爲典獄主簿,金喆鎭爲繕工主簿,南宗祐爲淑陵令,崔國鎭爲崇靈殿令,金鶴喜爲巨濟府使,金觀濟爲司饔主簿,都必冕爲定陵令,金斗成爲智陵直長,鄭顯英、柳冕鎬爲典籍,金順膺爲義陵奉事,徐玄輔爲兼引儀,李藥秀爲成歡察訪,吳台善爲永同縣監,李駿善爲監察,魏鍾晤爲德陵直長,全在鳳爲吏曹佐郞,李會正爲冬至正使,沈履澤爲副使,李建昌爲書狀官,金慶栻爲純陵奉事,李駿善、朴奎燦爲監察,金鉐爲大司成,任百東爲禮曹正郞,盧應吉、鄭應哲、金應稷爲監察,南廷龍、洪承億爲同經筵,金弘信爲軍器主簿,李東榮爲禮曹佐郞,崔應珏爲典籍,金命基爲省峴察訪,李喬翼爲同經筵,李秉泓爲刑曹正郞,金炳萬、李舜範爲監察,安亨國爲璿源殿令,鄭元夏爲修撰,閔泳緯爲知經筵,姜蘭馨爲知春秋,柳承根爲掌樂僉正,金炳德爲藝文提學,沈承澤爲大司憲,安翊豐、李建容爲持平,李舜範、鄭應哲爲正言,具鍾祿爲大司諫,閔泳穆爲執義,李尙燁爲司諫,徐胄淳爲應敎,趙宇熙爲副應敎,金振永爲蔚珍縣監,朴時永爲陰竹縣監,金顯默爲幽谷察訪,高景晙爲保安察訪,韓震鉉爲咸鏡都事,朴齊晟、李晩瀅爲掌令,南宗斗爲獻納,李徽圭爲戶曹正郞,權鵬圭爲銀溪察訪,李雲溥爲假監役,趙秉膺爲永禧殿參奉,曺秉先爲貞陵參奉,申觀朝爲獻陵參奉,梁�爲宣陵參奉,韓應周爲順陵參奉,成鍾永爲懿陵參奉,鄭志喆爲景陵參奉,金思國爲徽慶園守奉官,金箕燦爲禮賓參奉,朴敬弼爲智陵參奉,吳弼濬爲純陵參奉,閔致億爲假引儀,宗府直長鄭應夔,內贍直長尹致祖,已上相換事承傳。故學生孔聖魯贈戶參例兼,孔餘慶贈左承旨,孔壽貞贈僕正,已上同知孔裕鎭三代。故縣監李源膺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李敦相考,故司譯院正秦鼎煥贈戶參例兼,同知秦喜永考。
○兵批,判書徐相鼎參知進。
○兵批各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申道熙,參議金永秀,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中軍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炳德爲知事,洪承億爲副摠管,柳雲魯、李文欽、方孝涵爲五衛將,李會正爲知事,金泰麟爲安東營將,張允植爲忠州營將,李宅鎬爲淸州營將,韓用喬爲大邱營將,宋熙昇爲三陟營將,李敦相爲都摠管,李敎益爲同知,李東洙爲僉知,白樂貞爲兼訓鍊都正,李東奭爲忠淸水虞候,具羲祖、魚相愚爲宣傳官,閔寬植爲五衛將,徐兢輔爲曹司五衛將,申樂熙爲訓鍊正,安羲默爲五衛將,趙羲春爲尙州營將,權用哲爲開城中軍,趙命九爲加德僉使,沈宜浩爲黃海兵虞候,金在明、吉元錫爲五衛將,安民植爲景福將,林鎭汶爲慶熙將,劉憲柱爲慶尙監營中軍,洪均、宋孝中爲五衛將,辛澄爲景福將,馬德潤爲慶熙將,李斗鉉爲忠淸監營中軍,任㬨、羅敬漣爲五衛將,李浩臣爲慶尙監營中軍,金宇源爲平薪僉使,李熙模爲廣梁僉使,吳相鉉爲五衛將,金定瑥爲景福將,李寅華爲淸城僉使,金得淑爲魚游澗僉使,金興碩爲修仁別將,南容一爲五衛將,宋鼎根爲景福將,金漢柱、金潤基爲慶熙將,權鍾碩爲三軍府從事官,朱賢杰爲五衛將,安信珏爲景福將,金載植爲慶熙將,金箕濬爲德浦僉使,張啓煥爲都摠經歷,具光書爲宣傳官,趙存植爲訓鍊判官,朴海淳爲文兼,金載植爲西林僉使,張羲胤爲呂島萬戶,李斗永爲五衛將,金渭文爲景福將,方顯規爲慶熙將,具天喜爲都摠經歷,閔箕泳爲訓鍊主簿,孔裕鎭、李泰信爲五衛將,金翼濟爲都摠都事,尹升求爲文兼,李秀萬爲北評事,李能淵爲訓鍊判官,李容佑、申贊熙爲主簿,李寅敦爲淸城僉使,兪漢模爲魚游澗僉使,金就培爲五衛將,朴聖基爲景福將,李寬植爲訓鍊主簿,金成集爲武兼,金翊台爲安義僉使,元俊常爲訓鍊主簿,沈殷澤爲武兼,康洛奎爲天摩僉使,金謹亨爲於蘭萬戶,金周明爲鹿島萬戶,趙存億爲五衛將,張文燁爲慶熙將,崔瑆煥爲守門將,田龍夏爲文山萬戶,魯希烈爲靑水萬戶,朴來鴻爲五衛將,金龍植爲景福將,趙光一爲水口萬戶,楊文煥爲黑山島別將,胡聖龜爲九月別將,李昌容爲都摠經歷,韓基榮爲守門將,李秉德爲左捕從事官,吳貞潤爲古豐山萬戶,吳箕倫爲正方別將,朴延豐爲景福將,申龍珠、金永植爲慶熙將,尹弘求爲武兼,韓相允爲金烏別將,全元成、朴在潤、李寅華爲五衛將,金翼濟爲訓鍊僉正,李寅敎爲山苹會萬戶,李周璜爲景福將,金泳昱爲慶熙將,李在頀爲都摠都事,金壽喆爲景福將,金重植、玄秀敏爲慶熙將,李建晢爲三軍府從事官,李東根、洪昌燮爲五衛將,鄭寅台爲宣傳官,李敎七爲左捕從事官,趙羲周、任原鎬爲訓鍊副正,金商鎭爲御營把摠,趙羲周、梁柱顯爲宣傳官,李漢景爲都摠經歷,韓羲錫爲武兼,李昌鎔爲摠戎把摠,鄭寅台爲訓鍊副正,鄭益鎔爲都摠經歷,閔致駿爲訓鍊判官,徐光承、白南卨爲宣傳官,金錫文爲訓鍊判官,李鳳彦爲主簿,柳冀喆爲宣傳官,盧光潤爲五衛將,柳完秀、池禹洪爲訓鍊主簿,崔鳳賢爲部將,金世鐸爲五衛將,安潤植、文達行爲慶熙將,洪疇燮爲武兼,李昌錫爲部將,閔致卨、李冕珪、尹錫元、趙東勳、禹冀鼎、南起元、李奎曾、金佐模爲宣傳官,鄭仁植、李建宇爲武兼,李完耆、朴重昇、宋德基爲部將,金殷孫、金益模爲守門將,小農權管單金興珠,安原權管單李徽準,楸仇非權管單康熙錫,大吉號里權管單金應浩,於汀灘權管單〈缺〉,雲頭里權管單胡永得,訓鍊判官金致榮、安膺浩、具命禧、洪成潤,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
○以安膺浩爲訓鍊判官加設,李俊成、金均、李範壽爲主簿,同知單金永翼,僉知三單姜達馨、洪穎普、趙存鳳,訓鍊主簿單趙應鎬,安東營將金泰麟,忠州營將張允植,淸州營將李宅鎬,大邱營將韓用喬,三陟營將宋熙昇,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訓鍊副正加設單梁柱顯,知事單白佑爀,東林別將單李希秀,司果吳相鉉、崔應烈,德津萬戶金始漸、申泰鉉,以上姑爲仍任事承傳。
○同知十九單安義默、金在明、李斗永、金就培、朱賢杰、朴在潤、林鎭汶、馬德潤、金潤基、金載植、方顯規、張文燁、金重植、辛澄、金寅瑥、安民植、宋鼎根、金龍植、朴聖基,僉知十單李文欽、吉元錫、洪均、吳相鉉、南容一、朴來鴻、全元成、李寅華、李泰信、徐兢輔,副司果南俊元、徐光泰、李起東、河錫洛、朴正秉、申膺均、李敎憲、南振、金永豐、李陽來、李友魯、尹冀永、朴準鎔、金正淑、嚴柱煥、金光振、尹弘燮、羅暖、韓鍾履、崔日寧、黃虎連、洪泌裕、具鍾書、李景昌。
○右贊成李承輔疏曰,伏以皇天惟祖宗,眷顧默佑,元子宮水痘,遄臻康復,殿陛擧受賀之儀,廟宮行告慶之禮,欣忭攢祝,中外惟同。仍伏念臣於惠局,蹲冒有年,恒功瘝墜之懼矣。卽又伏奉武衛所提調之命,此誠創有之職名,罕構之異數也。臣之驚霣震越,豈止爲從前踰濫之比哉?惟我殿下膺五百熙洽之運,撫萬億泰盤之基,孝思冞光於監先,治道畢講於率舊,默運睿知,特設都統,凡厥制置,侔乎古昔,陛楯由是而益嚴,鹵簿由是而曾壯,不翅若句陳之護紫微,招搖之臨玄武,甚盛擧也,實不勝欽仰萬萬。臣以謏寡,不嫺典故,雖未知開國之初,果有是所之提擧與否,而苟有之,則必不當輕畀乎,如臣無肖者亦明矣。夫金穀甲兵,卽有國重務,而凡人器量之最難該洽者也。以臣憃愚,旣不能粗解貢賦之數,而至若韜鈐要領,尤涉茫昧,責聾瞽以審音辨色,臣未之聞也。謹稽我正宗盛際,群彦林立,通鍊兼備之才,磊落相望,故或以財賦出納之臣,特授戎機照管之任,伊時聖簡,蓋出則哲之明,而膺之者,則孰敢不逡巡而却顧也乎?今我聖明,動法祖宗,儻或以是援引,而至有此誤恩也歟?第臣才具,視古人,不知落下幾百層,上固不可以苟授,下亦不可以冒玷,是職之萬難堪承,自知甚明,畢暴呼籲,蘄倖乃已。卽臣區區之微諒,則以天地父母之至仁至慈,亦豈無垂憐而生成者乎?顧臣久叨之任,尤何等綦重也?雖値年豐民殷之時,尙患經用支調之不敷,矧今錢貨尙絀,旣無塗抹之策,臭載相續,又乏措劃之方,是豈臣貪戀淟涊之日乎?今始丐免,尙云晩矣。玆控衷懇,仰瀆崇聽,伏望聖慈,俯賜鑑諒,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將臣所帶惠堂之銜,竝賜鐫改,俾國計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廚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金敬均〈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肅夏〈坐〉。注書。假注書姜友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敬均落點。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趙康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徐胄淳,副應敎趙宇熙,修撰鄭元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庭試武科初試,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騎芻,一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甲戌七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守令初仕人入侍,左副承旨金炳翊,假注書姜友馨,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以次進伏。靈嚴郡守葵奎常,价川郡守柳昌烈,順川郡守吳正善,高山縣監趙奭永,洪川縣監朴齊性,光陽縣監李儒植,雲峯縣監金永鎭,蔚珍縣令金振永,陰竹縣監朴時永,機張縣監李曾宇,永禧殿參奉趙秉膺,禮賓參奉金基燦,貞陵參奉曺秉先,獻陵參奉申觀朝,順陵參奉韓應周,懿陵參奉成鍾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炳翊曰,守令初仕人,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奎常等進前奏職姓名訖。炳翊曰,鴻山縣監李喆在有身病,不得待令矣。上曰,何病,而不至大段耶?炳翊曰,似是暑霍矣。奭永等進前奏職姓名訖。炳翊曰,守令初仕人,使之退出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金敬均〈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假注書李益秀。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趙肅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榮落點。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再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春塘臺親臨磨鍊。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冕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漢城右尹白樂貞,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梁憲洙,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南水閣水門鐵牕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池弘默、金均,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哨官全昌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金鉐疏辭職,□□□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戌七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金奎弘,假注書李益秀,記注官金在鼎,記事官沈相萬,以次進伏。守令初仕人等,進伏楹外,邊將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敬均奏請守令初仕人,使之進前奏職姓名,邊將,使宣傳官,奏職姓名。又奏請守令邊將初仕人,使之退出,〈缺〉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同副承旨李冕榮〈緣故出〉。注書。假注書李益秀、姜友馨。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監司洪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來八月十一日,當詣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展謁親祭矣,該房知悉。
○宗親府啓曰,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天漢殿,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慶尙監司同爲入侍。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幸行軍令,當爲待令,而判書徐相鼎,方在受由中,例不得次堂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卽爲牌招。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內閣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允植,副修撰洪永禹,呈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和,副修撰閔種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摠管變通事草記,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會正、李寅應,副摠管李鶴榮、趙羲復、吳夏泳落點。
○傳曰,摠管有闕之代,南陽府使朴元陽除授。
○傳曰,南陽府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軍令,十一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親祭,〈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元陵展謁親祭,綏陵展謁親祭,景陵展謁親祭,還詣廟洞晝停所,當日還宮。
○忠勳府啓曰,本府自辟禮賓寺參奉金箕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不得已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初試吉日,以來八月十一日,已爲推擇,啓下矣。以幸行相値,當爲退行,故令日官池有達更爲推擇,則來八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四門縈祭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謹依受敎,勿閉城門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武衛所善騎隊一哨,別將率領,前後分半隨駕,都統使率訓局旗鼓與馬軍三哨步軍五哨爲先廂,御營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二番隨駕,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訓將率禁營旗鼓與三營餘軍,留都留營,依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壬申年齊陵、厚陵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例以全數磨鍊,而丁卯年綏陵、景陵幸行時,依遠幸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隨駕,壬申年齊陵、厚陵幸行時,兵曹堂上郞廳各二員,都摠府堂上二員,郞廳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一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洛鎔,爲南陽府使。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洪正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慶尙監司洪坃書。王若曰,北闕分宵旰之憂,其維二千石良吏,南國寄旬宣之責,特授七十州雄藩。玆惟爲官而擇人,莫曰重內而輕外,眷彼一隅嶺服,寔爲三道海防,古所稱鄒魯之鄕,文府儒源之風流可述,地則控蠻粵之界,㻠篚賓舶之往來無常,迨玆巨侵之荐災,方切恫在己之患,矧復陰雨之爲備,政須胸藏甲之人。惟卿忠正肖孫,通鍊偉器,聲績驗嶺邑之治,察利病而習民情,聞望儲巖廊之材,佐銓選而掌國學,片言可使折獄無多讓仲由公明,利器不遇盤根,何以別虞詡才智?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克展驥步,用答鴻休。講賑濟於屬州,宜思趙抃之政,布誠信於鄰境,佇聞叔子之風,福星,播一路之謠,來何暮於棠舍,依斗,切每夜之望,行且召於楓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允植製進。
○修撰鄭元和疏略曰,臣纔自北闕,反面屬耳,不得不以目下事關邊禁者,妄效一得之愚,惟殿下細垂察焉。夫丙寅秋洋匪之猖獗,誠我東振古所無之變也。王師赫怒,殲夷斥退,環東土億萬生靈,賴免左袵之歸,雖些少刀錐之物,有自洋夷出來,非我土所産,則上自朝廷,下至吏胥,皆知其身不被,口不食之戒,臣於昨冬在慶源,捉得廣東木潛賣十餘同於通衢上,而焚之,廣東木,卽西洋木之別名也。適見彼地行會之文牒,則嚴束部落所謂洋木,不得潛賣我國,以我國禁用洋木故也。特令廟堂,關飭該道,永杜此弊,使一種洋木,更無行賣於我境,而衛道息邪之方,在於講明聖學,當今微涼初生,講討久曠。伏望接賢士進宿儒,則殷后日新之工,周王月將之學,可入聖域矣。省疏具悉。尾附事,當留念矣。
○甲戌七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檢校直閣閔泳穆,假注書李益秀,記注官吳宅禹,記事官沈相萬,右承旨金奎弘,假注書姜友馨,事變假注書朴應冕,記注官吳宅禹,記事官沈相萬,右議政朴珪壽,知宗正卿府事李承輔,戶曹判書金世均,知宗正卿府事李景夏,行大護軍徐衡淳、鄭健朝、洪鍾雲、金翊鎭,知三軍府事梁憲洙,校理李雲夏,慶尙監司洪坃,以次進伏。醫官李慶䄵、鄭在英、鄭一龜、崔性協,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奏曰,涼意初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又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䄵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裕元曰,脈候奏之。慶䄵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曰,湯劑別無議定者乎?慶䄵等曰,湯劑別無議定矣。上命醫官先退。仍敎曰,藥房諸臣,同參次對,可也。上曰,次對爲之。裕元曰,三南以水災告警,連續登聞,丙枕未安,輒頒若傷之諭,繼有帑金之下,藩宣字牧之臣,必當盡心對揚,未秋之前,仳離顚連之民,庶幾結構奠接,回咷爲笑,取見各道啓本,則說災輒曰昭詳,箇中或有幾斗落幾結幾負幾束,有若檢田槪狀之修報者,然此例未知創自何時,而平陸成江,水勢汎濫之餘,何能若是其纖悉而無遺乎?臣亦屢經藩任,且當水災,習知其弊,守宰則以說歉爲能事,該掌則以偸竊爲妙階,上下囫圇,殆無限節,國計之嬴縮,民生之休戚,專自道臣,先自營門,預爲操束然後,實惠可以究下,奸竇可以嚴防,爲道臣之地,何可使無災處,任其襲謬,循例磨勘,不念國計之重耶?先事關飭於三道,道臣報槪之時,雖把束之微,俾無濫執,一體行會於各道,何如?上曰,汰落處之因災濫執,果不無舞弄之弊,各別申飭於三道道臣,使之精實修報,可也。〈出擧條〉裕元曰,北咨之來,南夷之阻,姑未知虛實,而備禦之策,務在安民足用而已。今見外邑之凋弊,實由墨守之恣橫而然,懲墨之方,莫如懲贓數,斷無饒貸,一一懲出,或給本邑,矯捄民弊,或輸度支,補用軍需,是亦古制,非今所創也。宋太祖以忠厚立國,而至於贓吏,不可容貸,皇明舊例,贓銀,盡數濟邊,新羅遺法,亦有三倍懲贓之文,今臣所奏,庶可爲安民足用之一道,先爲行會於八道、四都,何如?上曰,犯贓之懲補軍需,果爲足用之道,而以貪饕之物,還補國用,似有如許,從今以後,勿論方伯梱帥,以至州縣守宰,如有貪婪入聞者,一一還懲,出給該民,似好,以此行會,可也。〈出擧條〉珪壽曰,領相所奏,其在懲貪墨之政,實爲嚴峻,而上敎處分,尤爲切當矣。然而臣愚區區之見,竊有仰達矣。贓吏之必追其贓,昔在皇明,不但計贓而已,一犯貪贓,則竝其家産而籍沒,至今淸國,亦行此法,蓋以天下之大,郡縣之多,長吏之賢不肖,朝廷未能一一照察,所以立法之截嚴,如此至於本國州縣,不過三百有餘,而守令殆未有不識何狀之人,多是世臣子孫,而亦往往有侍從之臣,方伯梱帥尤所待禮者也。苟犯贓汚,而或終身禁錮,或子孫勿許淸宦,亦足爲羞恥之大者,故國朝四五百年,懲貪之政,如此而已。臣嘗爲繡衣御史,論劾贓犯者亦多,而到今思之,某某各人所犯之贓,其果無爽實歟?終不能無疑於心,今若隨其現發,計贓還徵,則其虛其實,誠難明的,且或事多難測,挾私逞憾,構誣陷人,未必無之。且恐如此立法之後,或不忍輒擧長吏之所犯,駸駸然掩護成俗,雖有大貪巨贓,益不上達於黈纊之下矣。亦豈非大加斟量者乎?貪饕還懲之物,不宜以補國用,聖敎及此,萬萬欽仰,雖以各道監營,其於罪人贖錢,付之吏胥,而未有自官取用者矣。裕元曰,臣之所奏,何敢以無於例之事,仰陳於君父之前乎?右相所云四百年無其例者,臣未知典故,而三韓古法,昭揭日星,以本朝言之,中葉以上,亦有此事矣。事多遠倣漢、唐古事,則東國遺法,其不申明乎?皇明之法,素以苛刻,稱而至於徵贓,載於《大明會典》,臣不以法外之事,仰奏矣。贓物之不精云者,誠如右相之言,而兵者凶器,以不精之物,用於凶器有何不可?且臣之所奏,非請用於經費也,卽軍需也。然而經費言之,籍沒之物,輸於度支,則長吏之物,有何不精乎?糧餉軍物,皆以籍沒之物,造之則此物之用於軍需,又有何不可乎?以繡行言之,臣雖未經是任,在外任時,屢經繡衣之過去矣。自上簡拔特送,每敎如予躬往,此任之重,果何如乎?繡衣不善,則罪繡衣,道臣守宰不善,則從繡衣之言,何可直斷曰繡衣無足信也耶?苟無足信,當初按廉,何爲而設之乎?若以贓物盡收,則贓物更無入聞之論,果切當。然刑期無刑,辟以止辟,聖世事也。如以法重,不爲犯法,則豈非美事乎?若以今雖官長,後日當罪,小民知之,論亦好矣。關石和均,王法具備,而士大夫,何嘗以是爲嫌,而不爲供仕乎?爲官長者,如識小民之以是知之,則尤當警惕,不至抵罪,而我國用法,有始無終,如無一切之法,無以振刷矣。上曰,此不爲他也。使無贓物,故如此矣。裕元曰,聖敎卽出於使無訟之義也。萬萬欽仰矣。上曰,批答則以還給民間爲之,而廟奏每爲國計,故有此補用軍需之論。今此所奏,上下之體俱,宜矣。裕元曰,臣已知殿下之意向矣。臣雖奏以補用軍需,自上爲民之意,不得不如是下敎,今日之事,臣主俱榮矣。因此有仰奏者,懲贓之道,關於民者,還給民間,而公貨所犯,不得不區別,無歸屬者,不可不自廟堂措處矣。上曰,卿言是矣。竝諒爲之也。奎弘曰,史官讀批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生疎之致,特爲安徐,可也。〈出擧條〉裕元曰,卽見鎭撫使申櫶所報,則松營水蔘稅錢六萬兩,每於七八月間收捧者,而拖至翼年,始爲畢送,這間艱窘,日甚一日,請令十月內三萬兩劃送云矣,松都則抛置應納之物,未知督促,沁營則每患延拖,煩請公貨之先貸揆諸事理,不相稱當嚴飭松營,期於十月內,依此數輸送,毋敢違越,戶惠廳歲底貸下,一切勿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切當矣。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卽見全羅監司趙性敎所報,則府下居前守門將金彰熙賙恤貧戶,替納三稅,數旣夥然。且月前水災之後,出義顧助,俱極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請褒之擧,爲辭矣。當此無前之巨浸,有何拯濟之方,而幸賴實心行善之人,捿遑失所之民,得以紓力,誠如所報,前守門將金彰熙,特爲加資,以示朝家褒賞之意,何如?上曰,甚爲嘉尙,依所奏特爲加資,〈出擧條〉裕元曰,濟州陞補,若値牧使及判官臣差送之時,則不得設行,近年無異停閣,瀛海之中,豈獨無靑衿之士乎?淬礪文風,良非細政,不可不及今變通,而沁都之例,勢難援用,關西七邑之規,猶可倣行,令道臣前期出題入送,收券考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崇仁、崇靈兩殿官序陞,九十朔內遷,厥惟久矣,而向因大臣所奏,改以六十朔陞六,則崇德、崇義兩殿官之尙以九十朔,不任班駁之歎,此亦六十朔遷轉,不害爲疏鬱之政,事係官方,下詢登筵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珪壽曰,崇仁、崇靈兩殿官之一體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依所奏爲之。〈出擧條〉裕元曰,辛未,因下敎,自三軍府別薦中取才爲十一人抄啓,而分差兩府郞廳陞六人,皆以權付司果,次次調用,惟獨西水羅萬戶尹秉德,部將朴準鎔、金履坤等三人,俱是被薦人,而將入於虛司果,未免向隅之歎,待仕滿特許權付之末,俾蒙一視之惠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道臣春秋巡部,不可已之事,而近年番番請停,雖甚未安。然今夏潦水,若是極備,往往有災形登聞者,今秋巡歷,亦姑停止,畿內東西陵園,北道各陵寢奉審,依前例以道內秩高守令替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知中樞府事申檍,年前除拜錦伯時,以二品階,已蒙貤榮矣。亞卿後,宜有本生家移榮之擧,而尙未遑,依例許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侍衛之於宮闕,猶四肢之於身體,仁義識理者爲最,勇敢者次之,我國三廳之制,若漢之材官蹶長,唐之虎賁彍騎是已。今武衛所之設,非敢曰無可據,而況又有壯勇摠衛之舊制,可以援用者乎?臣之前後縷縷仰勉,非昧於古事也。又非欲遏君心而要虛譽也,臣請悉陳於前矣。壯勇之始,臣未及覩,而摠衛之始,臣亦實曾見,蓋摠衛之制置,略於壯勇爲其簡便而易行也。竊覸武衛之制,當初聖意不過,是侍衛捍禦宮禁而已。以今見之,無任不備,靡事不擧,事之張大,其安有過於此者乎?已擧雖難中止,無至別立營門,因其勢而成,除冗費簡役使,折弊萌禁侈風杜倖門抑近習,只以宿衛爲重,而俾侍衛之士,不懈其職,知尊君親上之意,則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身安而事全,有先來後矣。懋哉懋哉。上曰,旣有軍額,則不可無領率,故果設如干分掌之任矣。當初制置,只爲宿衛而已。豈有他事乎?裕元曰,批旨則每承如此,不勝惶悚矣。珪壽曰,領相方以武衛所事,仰達矣。當初臣等慮或致張大之擧,有所仰達,而以必不張大之意,伏承聖敎矣。近日漸次措處,居然成一部軍營,人主之置宿衛親兵,原非不可行之事也。若以此意,命諸臣等講究磨鍊,以就條理,未爲不可,而斷自宸衷,有此諸般層節,未嘗下詢便否,故多有相妨之端,卽如各司各營書吏,擇其解事者,移屬兼帶,伏未知何爲而然也。該司該營之凡干事務,隨時下問,誠爲簡便容易,聖意攸在,恐出於此,而竊謂事體不必如此,各司各營,皆有長官主將,則凡有下問,不當微賤吏胥矣。至於各司各營擧行,往往有招致吏胥,閤門聽傳敎之事,臣固知此亦出於簡便易行之聖意,而無論大小輕重,凡於命令出納,自有政院矣。皐陶之賡歌告舜,有曰元首叢挫gg脞g哉,股肱隋哉,萬事墮哉?叢脞者,煩瑣之謂也。人君行人臣之事,則是之謂叢脞,而股肱輔弼,自然無所事事,以至萬事墮壞,蓋以帝舜之聖,而皐陶之陳戒,猶尙如此矣。上曰,以各營各司書吏,閤門聽命者,從便故也。豈有他哉?珪壽曰,晩炎尙熾,節宣有妨,雖借方寸之地,恐煩酬接之勞,臣固不敢張皇敷奏,而方臣登陛之際,引導司謁,向臣有所云云。渠何敢如是乎?大關紀綱,不可仍置,當該司謁,出付有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豈有如許事體乎?依爲之。〈出擧條〉裕元起伏奏曰,今聞則聖體近以泄候欠安云,今朝果爲幾次乎?下情萬萬憂慮矣。上曰,不至大段矣。裕元曰,自內雖進御湯劑,醫官招入,更議湯劑好矣。上曰,不甚大段,故不進湯劑,而只進茶飯矣。仍敎曰,外間亦多此等之症乎?珪壽曰,間間有之矣。上曰,大臣就座。奎弘曰,諸宰奏事。承輔曰,無所奏矣。奎弘曰,玉堂所懷奏之。雲夏曰,臣本門地寒素,學識蔑劣,幸値慶會,濫竊科第,釋褐之日,驟陞經幄之列,感激惶懍,不知所以圖報之萬一,而區區憂愛之忱,惟在於仰裨君德,益勉聖學一事而已。竊伏見向日以三南水患,渙發綸音,憂災修警,迥出尋常,凡在臣民,孰不欽仰萬萬,而苟非推實心行實政,則徒歸於文具而已。夫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而一念善,景星出,景雲興,則弭災致祥之道,莫如治心,治心之要,莫如典學矣。近以庚炎,經筵頉稟,已過幾月,而方今煩敲屬斂,涼意漸生,正是韓愈所謂新涼入郊墟,簡編可卷舒之時。伏願殿下,頻接儒生,法講召對,依雙隻日爲之,涵養德性,緝熙聖學,則修省弭穰之實,無過於是。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仍敎曰,幸行年久不爲,今秋當爲之矣。裕元曰,今年何可無幸行之擧乎?上曰,來月十一日,已出令,而其時可生涼乎?裕元曰,尙餘一朔,優可生涼矣。上曰,《閣志》有餘存乎?泳穆曰,無有矣。上曰,《閣志》祗受,止於誰而未祗受者,爲幾人乎?泳穆曰,金永壽則祗受,而其後諸臣,未祗受者,近十人矣。上曰,《閣志》印出,已始役乎?泳穆曰,頃奉下敎,容入物力,令戶曹輸送而未及畢到,姑未始印矣。世均曰,紙地物力,亦已劃送矣。上曰,當初印出,爲幾件乎?泳穆曰,未能詳知矣。裕元曰,當初印出之爲幾件,今不可知得矣。上曰,有壯紙件乎?裕元曰,臣則果受壯紙件,而其後則無之矣。泳穆曰,向以百件印出事,下敎矣。壯紙幾件白紙幾件,更有下敎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綸綍《日省錄》修正時文蹟,各司吏隷不卽擧行,致令遲延云。雖政院政府,依古例直囚,可也。泳穆曰,文蹟遲滯,則不可不直囚矣。裕元曰,雖上司吏隷以至掖隷,無礙直囚,卽是定式,而至於政府吏,則往復大臣後牌囚,事面似好矣。泳穆曰,凡屬閣事無進來直囚,卽列聖朝受敎,而曾在憲宗朝,今領敦寧以待敎,因《日省錄》事筵稟,奉有下敎奎章閣,事體之重,雖掖隷尙可直囚,況外司乎?凡關閣事者,一遵受敎,五上司所屬則本閣直囚,閣屬則進來囚推之意,揭板于本院矣。掖隷尙令直囚則政府吏隷,何可不能直囚乎?上曰,掖隷尙直囚,則其外豈有不可直囚之理乎?上曰,何時揭板乎?泳穆曰,丁未年間矣。上曰,《日省錄》文蹟,趁速爲之好矣。泳穆曰,謹當申飭於檢書官,各別董督矣。上曰,領gg嶺g伯進前。洪坃進前。上曰,嶺南異於他道,實心奉公也。洪坃曰,當依下敎,實心奉公也。仍敎曰,嶺營距東萊不遠,倭館若有急聞,則使之卽爲發報也。洪坃曰,謹依聖敎矣。上曰,今當遠離,仰瞻,可也。洪坃仰瞻訖,奎弘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奎弘曰,今日賓對,兩司無詣臺之人,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金敬均〈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諸閣臣、儒臣、二品以上入參。
○藥房口傳啓曰,七夕製親臨,旣有成命,時刻將屆,儀衛已備,而見今雨勢連霔,姑無開霽之意,此時觸冒勞動,恐非節宣之方。伏乞亟寢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雨勢如此,七夕製,更待下敎。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因統長李完豐手本,別監金元培等,被韓聖石等毆打事,傳曰,毆打掖隷之狀,極爲駭然。令秋曹,詳査以聞。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曰,七夕製再明日爲之。
○以全羅監司趙性敎狀啓,咸悅縣民家漂頹事,傳曰,聞甚驚慘,依前啓判下,一體顧助事,廟堂,措辭分付。
○三軍府啓曰,新造軍器中大中小砲,先隨造出,分送于鎭撫營,及永宗、仁川、通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北水閣水門鐵牕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基應,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長銓重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徐相鼎,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行公。
7月18日
[编辑]bb行b都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金敬均〈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注書沈相學。假注書姜友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再明日日次,依例來會。
○以軍器寺進上甲冑監董提調以下別單,傳曰,都提調領議政李裕元,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行知三軍府事李景夏,豹皮一令賜給,判官白斌洙,相當職陞敍,其次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明日七夕製儒生,親臨試取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徐相鼎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以全羅監司趙性敎狀啓,濟州牧疫牛致斃,祭享牛進上,未充原數事,傳曰,卽見此啓,則濟州等諸邑牛疫,跨年熾盛,公私幾萬之蓄,餘存無多云。聞甚驚慮,耕作之力,惟在牛蓄之蕃,而哀彼不耕之民,何以有秋?且況諸邑,處在海外之地,貿遷資活,不出島中,則窮蔀之遑汲,必當倍蓰,念其情狀,安得不惻?然其慰撫安堵之策,道臣別般行會於該牧使,俾無一民失業之弊,貢牲之排比,場蓄之充補,姑俟疫氣之稍息,從長措處之意,一體行會事,廟堂措辭,分付于道臣。
○以慶尙前監司兪致善狀啓,星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曰,水災之報,又此踵至矣。七名之渰死,數千戶之漂頹,又何如是甚多也?向日判下之諸般措處,前道臣似必姑未就緖,而今當遞易之時,有此巨創之災,非無守宰之撫綏懷戢,念其民情,尤當茫蒼,予心憂悶,亦安得不倍蓰乎?玆以內帑錢五千兩,更爲劃下災戶之均俵,身還布之蕩減,自營助給之方,一依前判下擧行,已下綸音。亦一體慰諭,咸使知悉,而災結之精實執報,已有筵奏行會之意,廟堂措辭,分付于道臣。
○義禁府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爲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月覲門、集春門、明光門、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以統長李完豐手本,被打武監金元培、全殷哲等,爲先除下後,令攸司科治事,傳曰,毆打掖隷之狀,極爲駭然,令秋曹,詳査以聞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韓聖石、韓聖學、柳春吉、金元甫等,與被打武監金元培、全殷哲,面質詳査,則聖石所供內,以爲今月十四日夕,適往金元甫家矣。殷哲先已來到,與高龍伊爲名漢,有所相詰,而極力挽解,不爲聽施,故血氣所在,果爲毆打,同生弟聖學,則以閣隷,上直於直房,聞此事端,來到挽解,實無助勢,元培之被打於誰手,無以知得云,聖學所供內,與聖石爲兄弟,而以閣隷,上直於本閣,初不參涉於當場云。春吉所供內,以同里居生之致,當夜光景,果爲目擊,而實無犯手云。金元甫所供內,鬪鬨之端,起於門前,雖無共犯,難免參涉云。武監金元培所供內,與同僚別監全殷哲,適過泥洞近處之際,殷哲遇何醉漢而言詰,故好辭挽解,見其話頭之不順,抽身逃避,竟被無賴之輩,突出亂打,昏倒仆地,不知誰某之共毆,而滿身重傷,已露於査庭云。全殷哲所供內,爲看妹病之路,與金元培作伴,轉到泥洞屛門,忽逢被酒漢,以染糞之衣,故沾於身邊,故略有所責,不無相詰。韓聖石腰間突出,不有是非,擧杖亂打,渾身受傷云矣。觀於諸供,罔念掖隷之攸重,恣行毆踢之悖習,傷痕如彼,狼藉供辭,敢欲粧撰,究厥所爲,尤極痛駭。固當依律勘處,而旣伏承詳査以聞之命,故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律勘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永壽爲兵曹正郞。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徐明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戌七月十八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李冕榮,記事官沈相學,假注書姜友馨,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李鎬俊、尹滋悳,直提學閔奎鎬、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李鎬翼,直閣閔泳穆,待敎李載兢,副應敎趙宇熙,校理李雲夏,修撰鄭元和,副修撰閔種默,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百官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仍詣第一室尊所,炳始監酌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炳始奉香,敬均奉爐,上三上香,炳始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敬均,敬均跪受,奠于案上,連獻三盞訖,上俯伏興平身,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行禮如上儀訖,上降復位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李裕元,領敦寧洪淳穆,右議政朴珪壽等,進前。裕元曰,朝氣微涼,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北漢之設在於肅廟朝,其制置之宏遠,規模之縝密,實爲陰雨備禦之所,而專以募民爲主蓄積,爲創惠平倉於彰義門外,京畿陸運九邑大同米,使之運納矣。壬申革罷之後,初納邑倉,再輸京廳,轉運之弊,反有甚焉。見今草莽滿倉,民居蕭條,使金湯重地,便作虛殼,誠爲可惜,九邑所納大同米錢,依前以平倉捧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何以納于京廳乎?裕元曰,前領相金炳學,以民弊筵奏後,納于京廳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入齋殿。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坐〉。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金敬均〈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沈相學。假注書姜友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安東營將金泰麟,忠州營將張允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明日賓對,更待下敎。
○政院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曰,侍衛軍兵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刑曹啓曰,毆打武監韓聖石等,査實草記,傳曰,知道。依律勘處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韓聖石,依《大明律鬪毆條》,毆制使者杖百徒三之文,聖石決杖一百後,江原道杆城郡,徒三年定配所,柳春吉、金元甫,不無隨從之別,依減等之律,各決杖九十後,春吉,忠淸道藍浦縣,元甫,黃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所,竝卽押送,至若韓聖學,雖曰無共犯,亦不可全恕,決杖一百,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本廳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韓用卨、趙東弼、李正來、權鳳集、鄭寅性、洪淳馨、李鳳奎、李命宰、吳光洙、洪鍾運、黃夏欽、鄭元夏、吳益泳、宋世憲、姜友馨、嚴柱漢、李軒卿、韓晢東、宋道淳、李鎬喆、玄載辰、朴斗陽、崔定錫、沈相薰、金喆熙、金羽均、趙東萬、金文濟、趙晩植、尹昔輔、李義甲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朴植、金商翼、具星喜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崔璟模、申泰東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李裕元箚曰,伏以伏奉明日賓對之命,仰認殿下求助日深,倣行西漢五日一聽之故事,臣不勝欽誦之至。臣於日前班退,忽患中暍之證,痰壅氣喘,昏倒床玆,重以積聚之闖肆,兩手按腹,呼吸不得,何暇念及於彈束就列,隨諸大夫後乎?中書之例,雖値首相有故之時,行對則不廢,臣亦猥以籌堂,參見是事,然則臣之有無,無所關係矣。況臣庸陋,百不猶人,遇事倥侗,冥行擿埴,所守者,秪欲圖報洪恩,生死向前,而疾病之來,自犯慢蹇之罪,有臣如此,將焉用之?包悚齎慄,具牘請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明日賓對,自當限行矣。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戌七月十九日巽時,上詣春塘臺。七夕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李冕榮,記事官沈相學,假注書姜友馨,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閔奎鎬、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李鎬翼,直閣閔泳穆,待敎李載兢,應敎徐胄淳,校理金九鉉、李雲夏,副校理尹升求,修撰鄭元和,副修撰閔種默,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炳始曰,對讀官李起鏞,有身病,不得入來矣。仍奏曰,從陞人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右贊成李承輔,行護軍趙慶鎬、鄭範朝,對讀官行副護軍金元性,大司成金鉐,工曹參議尹榮信,副修撰閔種默,待敎李載兢,檢閱金弘集、沈相萬等,行四拜禮,各就位。上命承輔等進前,命書賦題七月流火,限申時。承輔等,跪書讀奏訖,炳始稟懸題。上可之。弘集、相萬,奉出懸題。上曰,作門哨官之擧行,甚爲稽忽矣。宣傳官白南益奏曰,作門哨官,記過,何如?上可之。炳始曰,作門哨官李漢用,旣有記過處分,而當時不能禁飭之該營大將,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始曰,先張已入,請出標信,開布城,呈券儒生,使之次次出送,何如?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上入幕次後,賜饌試官及入侍諸臣,諸臣祗受訖。炳始以司謁入稟考試,又稟取幾人,命取三十人。少頃,上出次,命科次,相萬讀奏第一張訖。承輔,稟請書等。上曰,第一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承輔書等訖。炳始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封。炳始坼封讀奏訖。傳曰,七夕製賦居首,草三下生員姜應周,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吳琬善等五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徐肯淳等五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沈健澤等十九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傳曰,侍衛軍兵,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宣傳官白南益曰,記過待令之作門哨官,何以爲之乎?上命拿入。南益承命擧行。上曰,今番似初之事,故特爲安徐,惕念擧行事,傳敎拿出,〈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四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輪對官受點人,皆令明日待令。
○傳曰,雨勢如此,入格儒生,延英門外,施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三軍府鎭撫營,旣無馬軍則與摠戎廳,宜無異同,自今爲始,濟州貢馬勿爲分給事,分付司僕寺。
○訓鍊都監啓曰,本都監哨官李漢用,咫尺祗迎之地,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已有處分,特爲安徐。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冀大爲宣傳官。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式暇〉。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李正魯〈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肅夏〈坐〉。同副承旨李冕榮〈坐直〉。注書。假注書盧海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同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正魯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宗廟大門西邊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大門南邊墻垣瓦子破傷處,今已修改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三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哨官李完基,射會時,稱病晩到,事關紀律,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濟州防禦使李宓熙狀啓,祭享黑牛,不得如例封進事,傳曰,已諭於道伯狀啓矣。
○刑曹判書金在顯,疏陳病狀乞遞,答曰,省疏具悉。議讞未就,何可遞改?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甲戌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奎弘,假注書盧德龍,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以次進伏。輪對官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奎弘,稟請輪對官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履歷訖。上曰,廣興守進前。金胤鉉進前。上曰,向以順和宮本家次養事,慈聖屢屢下敎,故予有所下敎於秋判矣。尙今未定云,是何故耶?胤鉉曰,金永珯罷養事,自禮曹草記允下後,金永珯妻擊錚上言,今兵曹參議臣金永秀上疏,今刑曹判書臣金在顯,以講官登筵時,伏承下詢,而奏對中,私自罷養之意奏達,則出去,與判書臣金壽鉉,相議處之之意,有下敎,而諸族之議,不能歸正,荏苒至此矣。上曰,罷養時,有呈單啓下,則何可謂私自罷養乎?胤鉉曰,此等重大之事,門長先知之然後,行之,而臣家門長前監役臣金在廷,居在鄕曲,而呈單罷養事,未及聞知。故秋判臣金在顯,以私自罷養奏達矣。上曰,渠有其罪,本家不得已罷養者,則門長雖有知之,豈不罷養乎?胤鉉曰,繼後與罷養,事雖不同,俱是人倫大事也。此雖臣從父家事,小臣不敢自斷矣。上曰,慈聖,以此下敎,予亦於筵中,辭敎不啻屢屢,而尙不奉行,是何道理,是何事體乎?出去後,以此下敎,傳于門中,速速次養,可也。胤鉉曰,出去後,謹當下布于門長,及諸族矣。奎弘曰,校書正字崔義漸,陞殿之時,不爲曲拜,直爲進伏,雖緣生疎,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敎〉〈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式暇〉。右承旨金奎弘〈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正魯〈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趙肅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牙山縣監趙龜鎬,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牙山縣監之代,德興大院君攝祀孫李雋應,除授。
○吏曹,牙山縣監單李雋應除授事,承傳。
○以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壓,民家之漂頹,又若是夥多,尤極驚慘。身還布蕩減,與結構奠接之方,依前判下,一體顧助事,廟堂措辭,分付于該道道臣。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李正魯〈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李冕榮〈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閔泳穆,副應敎徐胄淳,校理尹用求、金玉均,副校理尹升求、李能華,修撰金九鉉、朴熹陽,副修撰李胄榮、鄭匡始,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議政府啓曰,進賀使拜表只隔,而以表式出送事,別咨文,旣已入去,則早晩回奇,雖指日可期,原定日,難以發程,表式出來後,更爲擇日,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禮曹正郞任百東,純陵參奉吳弼濬,宣陵參奉梁�,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宣陵參奉,以淸白吏子孫擬入。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尹永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李正魯〈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閔泳穆〈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典翰未差,新除授應敎閔泳穆,副應敎徐胄淳,校理尹用求、金玉均,副校理尹升求、李能華,修撰金九鉉、朴熹陽,副修撰鄭匡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胄榮,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黃胤明,推考。
○傳曰,原任直閣閔泳穆,檢校差下。
○傳曰,直閣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直閣前望單子入之,尹用求落點。
○政院啓曰,鎭撫使申櫶謂有情勢,廢却公務,淸州牧大同船護送狀啓,以中軍替行矣。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請推,而係是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狀啓捧入,其廢務委折,自政院,三懸鈴行會知入。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閣閔泳穆,檢校差下事,命下矣。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直閣尹用求,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步軍四中哨,今旣減下矣。該哨官李世永、李範疇、李章權、李喜銓,亦爲減下,而四中哨,本以殺手作哨矣。今旣減下,則殺手之稱,亦不可闕,以左部左司左哨右司右哨右部左司左哨右司右哨,定爲殺手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參議李起鏞進,參判閔奎鎬牌招不進。
○以閔泳穆爲承旨,李根弼爲大司憲,張泰秀爲大司諫,吳長善爲執義,愼錫九爲司諫,吳麟泳、黃耆淵爲掌令,朴熹陽爲獻納,金容愚、柳廷植爲正言,李冕雨爲敦寧都正,吳取善爲弘文提學,洪承億爲同春秋,許稷爲奉常正,柳龍䤴爲禮曹正郞,柳冕鎬、李濟承爲監察,尹致默爲純陵奉事,陳彩奎爲禮賓參奉,李鳳寧爲宣陵參奉,高翼龍爲純陵參奉,魚允中爲梁山郡守,軍器直長單申聖舜,副奉事單孫重熹,奉事單劉相亨,參奉單申鉉九,分奉常寺加設直長單朴昌述,兼春秋單李徽圭,學諭二單朴相僖、崔鼎獻,承文著作單白聚奎,副正字單白奎燮,兼直閣單尹用求,校書校理單尹用求。前縣監李啓泳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正言李舜範父加資事承傳,故學生申�贈吏議,申大兢贈僕正,已上,前參判申檍本生祖考曾祖考移施事承傳。故通德朴相魯贈僕正,副摠管朴元陽曾祖考,故僉知白聖純贈戶參例兼,宣略白景采贈戶參,已上,知事白佑赫兩代。再政。以洪健植爲應敎,李彙林爲修撰,金顯喆、尹基周爲典籍,朱冕燮爲淑陵參奉,故學生李景周贈戶參例兼,李天德贈左承旨,李應豹贈僕正,已上,同知李斗永三代。故學生金顯周贈戶參例兼,金甲植贈左承旨,金濟德贈僕正,已上,同知金就培三代。同副承旨單閔泳穆。
○兵批,同知單盧光潤,僉知單金世鐸,副司正李秉斗、沈宜喆、李宜淳,順天監牧官趙重默,限一瓜仍任事承傳。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右副承旨閔泳穆〈坐〉。同副承旨金裕行〈未肅拜〉。注書沈相學、李敎夏。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誕日,大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陳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行落點。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直閣尹用求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宗正卿、諸閣臣、儒臣、二品以上六曹長官、承史、武將、亞將,當賜饌矣,留待。
○傳曰,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宗親、儀賓,同爲入侍。
○傳曰,侍衛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洪健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彙林,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閔泳商落點。
○司僕寺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一匹中路故失,除實納馬八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柳冀喆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仁政殿。誕日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李正魯,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閔泳穆,注書〈缺〉,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李鎬俊、尹滋悳,直提學閔圭鎬、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待敎李載兢,應敎洪健植,副應敎徐胄淳,校理金玉均,副校理尹升求、李能華,修撰金九鉉,副修撰鄭匡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承旨進圭,上執圭陞座。炳始奏二品以上行禮,次請出標信,把門甲士處祗受,文武百官,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文武百官,行四拜禮。代致詞官,讀致詞訖,文武百官,又行四拜禮,禮房承旨跪啓傳敎,贊儀唱跪,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頭山呼,宣箋官讀箋,宣箋目官宣箋目訖。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李裕元,領敦寧洪淳穆,右議政朴珪壽,以次進前。裕元曰,千秋聖節親臨受賀,群情擧切慶祝矣。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問候訖。裕元曰,元子宮氣度,近日若何?上曰,連安矣。裕元曰,千歲曆今日進上矣。上曰,納上好矣。仍敎曰,元子百日已過,欲令諸臣仰瞻,二品以上,自政院使之留待也。裕元曰,諸臣聞此下敎,必當歡忭矣。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通禮跪啓請降座,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入肅章門、協陽門,兵曹判書啓稟放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觀物軒。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宗親、儀賓,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李正魯,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閔泳穆,記事官沈相學、李敎夏、金弘集、沈相萬,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領議政李裕元,領敦寧洪淳穆,右議政朴珪壽,原任提學金學性、金大根、李承輔,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金炳㴤、李載元、李㘾、金炳地,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原任直提學韓敬源,檢校直提學李鎬俊、趙慶鎬、尹滋悳,直提學閔奎鎬、鄭範朝,原任直閣鄭健朝、金始淵,檢校直閣李喬翼,原任直閣李淳翼、李承純,檢校直閣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直閣尹用求,原任待敎趙鳳夏、李秉文、洪承億、徐相翊、金演壽、韓耆東,待敎李載兢,應敎洪健植,副應敎徐胄淳,校理金玉均,副校理尹升求、李能華,修撰金九鉉,副修撰鄭匡始,判宗正卿興寅君李最應、南寧尉尹宜善,行上護軍趙秉徽,行戶曹bb判b書金世均,知宗正卿李景夏,行上護軍李豐翼,知三軍府事李容熙,右參贊徐衡淳,知三軍府事鄭岐源、金善弼,工曹判書趙龜夏,行大護軍李源命,知事申櫶,行大護軍鄭天和、金炳雲、洪祐吉、金益文、宋廷和、金壽鉉,刑曹判書金在顯,行大護軍金有淵、沈承澤、嚴錫鼎,水原留守閔致庠,吏曹判書趙基應,行大護軍林肯洙、任商準、蔡東健、兪致崇,知宗正卿李寅應,禮曹判書洪鍾雲,行大護軍許傳、尹堉,判尹金翊鎭,行大護軍姜蘭馨、李根弼,知三軍府事梁憲洙,知宗正卿李會正,同知許熠,宗正卿李鍾承、李寅命、李升洙,同知李時敏,行護軍申佐模、朴來萬、金基纘,開城留守韓敦源,左尹金學初,行護軍成載玉、李熙昇、沈舜澤、趙羲元、成載瑗、趙熙哲、金尙鉉、兪錫煥、洪淳大、徐承輔,宗正卿李敦應,刑曹參判鄭基會,行護軍李鶴榮、趙寅熙,宗正卿李沇應,行護軍洪兢周,戶曹參判尹滋承,工曹參判林喜鎭,行護軍金箕錫、申桓,宗正卿李容直,行護軍金炳淵、吳夏泳,同知李膺宇,行護軍徐臣輔、申泰運、尹善應、南廷益、鄭順朝、任應準、李敏庠、趙台顯、李祉秀、申橚、鄭完默、具春喜、鄭雲龜、豐春君趙耆永,行護軍李玄翼,宗正卿李寅卨、李珪永,行護軍李炳敎、金益容、兪晟煥,同敦寧南廷龍,行護軍趙敬夏、睦仁培、趙秉式、洪遠植、金鶴根,兵曹參判申道熙,行護軍李敦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興寅君奉抱元子以出。上曰,卿等近前詳瞻也。裕元曰,姿表日就岐嶷,不勝欣忭矣。淳穆曰,地角豐盈,䪿門堅凝,可期哲命之靈長矣。珪壽曰,日候尙熱,諸臣擁立,恐觸薰蒸之氣矣。裕元曰,景星鳳凰,爭先覩之爲快,群情安得不然也。珪壽曰,鼻唇之間稍長,眼光淸朗,允爲非常之姿,可以無憂矣。淳穆曰,美哉方面,福祿可享無彊矣。珪壽曰,自古帝王多方面,宋、明太祖之像,亦如是矣。裕元曰,面如同字田字,則必貴之像,故相書,亦稱之矣。淳穆曰,骨格迥出尋常,膺受多福,自厥初伊始矣。裕元曰,求福不回,德政敷洽於臣庶之間,和氣導迎於上下之際,以爲燕翼之謨好矣。上曰,卿言敢不服膺乎?上曰,千歲曆印役,誰掌其職乎?裕元曰,雲監官生矣。上曰,進排官,當有賞典乎?裕元曰,舊例或加資級,而此官生已資窮矣。上曰,或有其子孫乎?裕元曰,似有之矣。上曰,俄者賜饌,果祗受乎?裕元曰,已飽德矣。上曰,此時之雨,果不妨農乎?裕元曰,比侯頻調,豐聲穰穰,若非冷雨,則無損稼之慮矣。〈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病〉。左副承旨趙肅夏〈緣故出〉。右副承旨閔泳穆〈坐直〉。同副承旨金裕行〈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慶籙無疆,虹節誕屆,臨殿受賀,群情胥悅,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體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玉堂諸般儀節,竝復舊例爲之。
○傳曰,予聞明王待賢以弘功,眞儒遭時而行道,尙志肥遯,長往不返,是豈君子兼善之意乎?爾以林樊宿德,讀書求志,其於致澤之術,蘊之有素,出處之義,講之已明矣。奈之何蘊而不發,講而不行,屢勤旌招,一往邁邁,豈爾抗志高遠,果於忘世耶?抑予誠禮淺薄,有不足以徠賢歟?側席凝竚,繼以慙歎,方今新涼入郊,講筵將開,爾須勉回遐心,幡然來思,裨予典學之實工,副予求助之至意,《易》曰拔茅茹以彙征,此言君子之以類進,而其時則天地交泰之會也。寤寐思賢,迨此逾切,嵁巖之下,其必有劬經砥行,志存經濟者,其亟薦進于朝,予將以禮招延,用賁羲園之有喜,克致堯野之無遺事,遣地方官,傳諭于任山林。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京內擧動時,兵判與宣傳官服色,竝復舊例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沈相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弘集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香室入直,所重何如,而入直官員朴鐘瀅,無難空番,擅自出去,至蒙假注書落點,尙不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閔泳商,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命落點。
○司僕寺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展謁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展謁親祭時,補把驛馬,湖西、海西、關東、關西,限九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任龍準牒報,則泰秋門外東邊小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沈相萬疏曰,伏以臣於特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貞痼痰癖之症,比因金火之交嬗,自致榮衛之失和,眩暈頻作,食飮損却,委貼床玆,轉側須人,急伻踵至,歸視是促。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擅離雖極,悚惶情私,實難按抑,庸敢冒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立朝綱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趙康夏〈病〉。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趙肅夏〈坐〉。右副承旨閔泳穆〈坐直〉。同副承旨金裕行〈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古豐山萬戶吳貞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萬東廟重建之役,今旣告成,忠淸監司成彝鎬,內下虎皮一令賜給,淸州牧使趙秉老,內下鹿皮一令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策應所,爲武衛所直房,訓局東別營,爲武衛所新營,訓局東別營,移接於訓局新營,龍虎營則自武衛所賣給前,與訓局新營同接事,分付。
○以觀象監領事以下別單,傳曰,領事李裕元,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金壽鉉、金炳地,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元監董官崔德淵,旣已資窮,以其孫諏,告官調用,李應卨等二人,別監董官李後養等十人,竝加資,其餘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奎章閣啓曰,直閣尹用求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成彝鎬所報,則萬東廟重建後,儀文節次,祭享定式,祭品器數,祭需位結,儀物新備,及祭官供饋員役料布,竝俟處分爲辭矣。皇廟重建,復講春秋之義,有光聖德,有辭百世,而香祝之式,祭品之節,令儀曹博考已行之典,磨鍊稟處,至於結數也儀物也諸般容入也,令度支依成冊劃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申應朝狀啓,平壤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事,傳曰,聞甚驚慘,當此農節,漂戶之失所棲遑,已極矜憐,而人命之渰壓,何若是夥多也?結構拯埋之道,道臣雖已顧劃,念其情狀,若恫在已,玆以內帑錢二千兩,特爲劃下,以示一分懷保之意,道臣曉諭此意,量宜俵給,恤典外亦爲別般顧助,使之不日奠接,渰壓人生前身還布,竝令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趁卽厚埋事,廟堂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根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修撰臣金九鉉,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李冕雨疏,陳言敦寧乞遞。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直閣尹用求疏曰,伏以臣,學淺識蔑,卽蒙騃一藐少年,年未弱冠,濫竊科第,旣犯古人不幸之戒,惴惴一念,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奎華新命,有隕於寢夢之表,華誥誕宣,聞瞻俱聳,臣誠惝怳震懍,騂汗浹背,莫省所以自措也。第伏念本閣設置之規,蓋倣乎宋之龍圖,皇明之文淵也。奉列朝之謨訓,掌祕府之圖書,琅函金箱,眤瞻奎璧之象,玉筍靑綾,偏承日月之光,砥礪名德,贊襄聲名,苟非宏詞博學,潤色洪猷,淸裁雅望,標準當世者,莫宜居之。是豈如臣淺蔑,所可彷彿而擬議也哉?自臣釋褐以來,臣父之敎詔臣者,惟謹約是守,盈滿是懼,臣亦不志榮途,專意學業,上不負聖朝之恩,下不墜家庭之訓,是爲臣區區所矢心者,而今忽加之以極無當至不堪之職,未敢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至此也?如或飾讓於進退之際,審持於辭受之間,亦非臣所敢爲也。誠以冥行無漸,竟底顚沛後已,何可恬然冒膺,自速不稱之譏哉?牙牌嚴臨,典式莫越,雖不得不章皇隨詣,秪肅恩命,歷日循省,冞增惶恧。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辭。
7月28日
[编辑]bb行b都承旨金炳始〈坐〉。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右副承旨閔泳穆〈坐〉。同副承旨金裕行〈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晦日次對,依例來會。
○傳曰,懸病承旨,竝牌招。
○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申櫶落點。
○政院啓曰,卽見鎭撫中軍吳晉泳農形狀啓,則鎭撫使申櫶,一向廢務,替行修啓,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請推,而係是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安徐。
○傳曰,鎭撫使外登壇革罷,復舊例爲之。
○傳曰,行護軍趙秉式,江華留守除授,使之不日辭朝。
○傳曰,中官金元鶴,擧措駭妄,令該府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鶴鎭、徐正淳、金永哲,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別bb兼b春秋李根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別兼春秋李根命疏曰,伏以臣,本生父風痺之疾,長時委頓,而近因時候之交換,將攝失宜,舊症新祟,一倍添劇。此時離側,萬無其望,而際伏奉瀛館除旨,感恩怵義,粗伸叨謝之忱,適値左右史直次俱曠,雖不得不特被經宵,而方寸煎灼,實難按抑,在公言私,猥悚滋深,籲實歸護,情理轉迫,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職而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坐〉。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緣故出〉。左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右副承旨閔泳穆〈內閣進〉。同副承旨金裕行〈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摠管變通草記,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善弼、洪祐吉、任商準,副摠管洪淳大、趙寅熙、李鶴榮、金箕錫,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金弘集,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江華留守單趙秉式,除授事承傳。
○義禁府啓曰,中官金元鶴,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元鶴今方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鍾瀅等,當爲捧供,金元鶴嚴刑發配,而判義禁申櫶在外,同義禁金學初呈辭受由,趙寧夏以承候進,只有知義禁李會正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呈告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同禁義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鉉落點。
○兵曹啓曰,宣傳官具羲祖、魯相愚,五衛將金元成、金世鐸、盧光潤,文臣兼宣傳官尹升求,守門將金殷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黃海兵虞候沈宜浩,父年今爲七十歲,無兄弟獨身,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矣。虞候之親年七十,他無兄弟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坐〉。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趙肅夏〈坐〉。右副承旨閔泳穆〈坐〉。同副承旨金裕行〈坐直〉。注書。假注書許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二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珪永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下直守令入侍。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本府自辟禮賓寺參奉陳彩奎,親病猝重,屢呈狀乞遞,勢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順天監牧官趙重默,瓜朔將近,而本牧方有釐正之事,難付生手,限一瓜仍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鍾瀅等,當爲捧供,金元鶴嚴刑發配,而判義禁申櫶在外,同義禁金尙鉉呈辭受由,趙寧夏以承候進,只有知義禁李會正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廷龍落點。
○義禁府啓曰,中官金元鶴,嚴刑一次後,遠惡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元鶴嚴刑一次,訊杖第三十度後,平安道龜城府遠惡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二十九匹,中路故失,十匹,水原別驍士,二十匹,武衛所,二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七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書入,而兵曹驛馬外,不足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旣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彼中公幹,專任堂上譯官,而自前慮或有意外事端,額外帶去,多有其例,今亦依已例,堂上譯官韓文奎,加定,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標下軍中一百八十三名,移屬武衛所矣。諸般使役,有難排比,東營入直軍四十名內十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內十五名,來八月初二日爲始,減數入直,而綽支軍各十名式,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三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金炳始,直閣尹用求,假注書許綸,記注官吳宅禹、李徽圭,行都承旨金炳始,假注書許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記注官吳宅禹、李徽圭,右議政朴珪壽,政府堂上行戶曹判書金世均,知三軍府事李景夏、趙龜夏,兵曹判書徐相鼎,知三軍府事梁憲洙、金輔鉉,校理尹升求,以次進伏。靈巖郡守蔡奎常,价川郡守柳昌烈,高山縣監趙奭永,扶餘縣監申在鶴,機張縣監李曾宇,醫官李慶年、鄭在英、鄭一龜、李命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涼意雖生,日候猶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仍各殿問候訖。裕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裕元顧謂慶年等曰,脈候詳爲奏之。慶年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裕元曰,日前賓對之命,臣猥陳病情,卽蒙退行之敎,惶懍靡措,曾未幾日,又下來會之處分,日勤諮訪,開廣聰明,在古哲君懿辟之所罕聞也。洪惟我殿下求治一念,宵旰慥慥,軫萬幾之無曠,勤三晝之晉接,凡於政令施措,罔不究其源而用其中,雖堯之疇咨,湯之好問,無以過之,臣雖不敢比擬賢士大夫,而若日接賢士大夫,則昌言嘉謨,良籌碩晝gg畫g,可以日陳於前,曷不盛哉,曷不美哉?傳曰,愼厥終,惟其始,聖人之道,每着力於克終克始之間,以殿下天縱之姿,安有過不及之歎,而顧今邊情有虞,災形溢目,政是上下交修之會也。上有詢,下必悉對,下有告,上必翕受,無一間隔,有百猷爲,將見隆熙和洽之化,不期而自致,勿以已安已治,其或少忽恒存如履如臨之戒,以今日孜孜之心,常常爲心,則臣固病劣,曷敢不殫竭誠力,報效其萬一也哉?臣以是仰勉。上曰,上下交修,卽今日急務也。豈不體念,而同寅協恭,竭誠匡輔之責,深望卿等之益勉。〈出擧條〉裕元曰,我國田稅,輕於什一,祖宗朝深仁厚澤,洽於民髓,誕啓萬億年靈長之祚,爲守牧之臣,孰敢不憧憧靡懈?敬遵遺制,而近來結價,日以增加,古之田七畓八,今則積爲五六十兩,或多至七八十兩,駸駸然莫可捄其弊源。此固無他,所謂邑區處官,雜費面捄弊等許多名色,添付於其間,使終歲耕作之民,收其所藝,盡輸於官,已極哀矜,該吏輩從中交市,以一人而病一邑,尤豈非節節痛惋,而巡營則任他邑報,不爲減削,守令則曰不如是,無以成邑樣,是可忍而可行之者乎?見今秋事不遠,作伕有期,更無敢濫執,自營從實定給之意,先爲行會於三南,及京畿、海西、關東道臣,何如?上曰,此果民生切骨之瘼,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裕元曰,統制使李周喆,以固城移邑事,具成冊報來,而所論諸條,俱合事宜,當參量題送,至於從事之銜,該府使係是地方官則不必減下,殿最依前磨勘,府使兵符左隻,移置巡營,鐵城守防將則還邑之後,便作無用,置之檢律,亦一體勿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卽見京畿監司鄭泰好所報,則枚擧楊州牧使尹泰經牒報以爲,本州處京都至近之地,當東北管轂之路,軍伍只有空案,倉卒何以備虞?毋論軍民,擇其壯健,弓銃各隨所能,設科設砲,依他邑例施行,料布賞資,自廟堂劃下爲辭矣。本邑奉護十六陵寢五園所,爲三輔最重之地,故朝家之顧恤非尋常。且受守禦營節制,其所關係與他郡縣迥異,而武技之掃如,機械之齟齬,不宜一向抛寘,援他邑已行之例,使之設砲,則善放銃手,優可得之云。依所報施行,餼廩之資,猝無可辦,惠廳所在淸錢二十萬兩劃下,善爲措處,須勿債殖,又勿添還,必置屯田,以其所收,作爲賞格之資,毋論官屬與民人,操弓矢習技放之人,分優劣付之料案,而旣特例許施,則宜有加等示意之擧,亦倣近年仁川府設科之規,不害爲奬勸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不可不爲之者,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不可不爲之事,淸錢所用無實,從他區劃,好矣。裕元曰,淸錢二十萬兩,計其所用,則乃爲四萬兩也,足可補軍需矣。上曰,旣如是,則依所請施行也。裕元曰,向筵,伏奉下敎,陪胎時所經各邑,關於民瘼者,有登聞之處分矣。卽見畿伯所報,則始興、果川、振威等三邑,流來虛結三百五十八結八十一負一束,皆是白地徵稅,請令永減爲辭矣。三邑虛結,果爲切骨之瘼,其在遇慶宣布之地,不必較計多少,特許限十年停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此則可有實效耶?裕元曰,停稅十年,則其間可有回蘇之道矣。仍奏曰,卽見黃海監司閔台鎬所報,則延安虛結三百八結五十一負八束,壬戌特蒙權減,而壬申以限滿出稅,徵族徵里,害及一境,民情嗷嗷,特以永陳許頉,俾該邑賴有實惠爲辭矣。壬戌請減,卽臣待罪海藩時事也。臣稔知本邑事,邑處在海陬,土廣人稀,棄沃土看作尋常,蓋難於募民之致也?壬申旣還�實則這間,豈無査起之方,而何可番番許蕩,不念國計之所重乎?然而道臣所報,備言民隱,則宜有終始參量之道,特許更展十年之限,必令惠究於下,期有實效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大小好紙,專爲歲幣所需,而挽近三南,楮歉忒甚,價從以翔貴,品不適用,奉使之臣,每以此事爲憂,臣亦屢次申飭,別無實效,事大之物,如或自彼中點退,則是豈非萬萬未安者乎?令度支別般嚴束,俾無敢如前捧上,而以該貢事言之,伊來凋弊莫甚,歲首詢瘼,每煩呼籲,尙未蒙矯捄之澤,此亦所當念處也。分付惠廳,受價之節,另爲存恤,俾完貢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昨冬,以倭館公木米遺在修報之意,申飭於嶺營、萊府矣。及見所報,以無所欠縮爲辭,而近聞米與木,或以錢捧留,或以標逢授,虛實相蒙,專事瞞報,朝廷命令視若芭籬,駭歎之極,寧欲無言,前前道臣,及前府使,雖已論勘,此不可置而勿問,更爲嚴飭於新道臣該府使處,按簿打數,善爲積峙,以待需用之時,而如或以顔私,因循度日,則難免掩護之責,以此行會,何如?上曰,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裕元曰,禁潛蔘一事,卽有國之大政也。正廟丁巳,包蔘,初以一百五十斤酌定,追探物情,又以一百二十斤磨鍊潛越之習,一切嚴禁,此是禁潛之始也。純朝辛未,定爲二百斤,自丁亥至壬辰,以一千斤,轉爲八千斤,憲宗丁未,爲四萬斤,哲宗辛亥至戊午,增減不一,竟爲一萬五千二百斤爲念,兩國交易,爲補軍需,丙寅爲二萬二百斤,因以此數施行,每每以禁潛事,筵敎截嚴。臣於灣尹辭陛之日,面承先王玉音,三載之間,殫盡心力,期於圖報,而其潛入之弊,莫可遏止。松都則以私蔘潛賣於灣人,灣人必於靜僻處,暗自蒸造,灣府則雖曰痛禁,下屬輩擧皆和同,無異以燕伐燕,利竇所在,百弊滋興,渡江之時,搜驗非不勤切,使行房卜諸般隱微之處,期欲暗藏,惟越境爲妙階,事之可惡,莫此爲甚。蓋灣上之三潮,江邊之七邑,便作熟路,已無可言,而海西之長淵、豐川,關北之會寧、慶源,無處不通商,亦臣之所見,而不無捉得正刑之擧。然一番懲治之後,奸習如故,貪其厚償,不畏重法,獰頑巧黠,邊民爲最,先爲嚴飭於松營,以杜水蔘潛造之路,繼飭於灣府,期有實效,毋敢如前蕩弛,若或現發,則依前受敎,犯者之施以一律,斷無饒貸,不察之松留灣尹,當爲重勘,以此意一體行會,箕、海、北三道道臣,使之預先操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灣尹下直時,已有所申飭矣。裕元曰,臣曾經灣尹,故稔知此弊,而其犯越之類,莫可一一遏止也。上曰,期有實效,可也。裕元曰,臣於向筵,妄陳懲贓之說,猥蒙允可之音,事關民物者,還給民間,事關公貨者,還充公庫,無係於民,無係於公者,盡補濟邊之需,安民足用,兩行俱宜,孰不欽仰德音,而亦可使貪墨之吏,骨驚而膽寒矣。臣之所奏非曰無可據,有未盡仰白者,故敢此申之。我國懲贓之法,中葉以上,尙矣勿論,以臣前覩者言之,往在丁未,憲廟敎曰,守令還懲,吏逋用律,宜合廣詢,故相臣鄭元容曰,法者所以禁止也。禁止之道,莫如還徵,此條本在典律,有曰官物還官,私物還主,此法若行,則夫孰犯贓乎?故相臣權敦仁曰,我朝法文,專用明律,治贓條例,莫詳於此。至於贓物還徵,具載典律,故相臣朴晦壽曰,我朝《通編》所載,贓罪諸條,卽指皇明計贓之律,本律未行,則竝與《通編》贓罪而無所準之。憲廟依議施行,有守令以贓聞者,囚家僮懲捧,因著爲式,辛亥,故相臣金興根,告于哲廟朝曰,貪贓之禍,甚於水旱搶攘之患,凡有入己之贓,皆一一追計徵出,而及其守令遞任之後,道臣關探其債負有無,移報籌司,犯者,仰請直用本律,其時簾敎若曰,還徵之擧,不過申明舊法。仍令擧條與批答,揭之各道,從此囚家僮照數還徵之法,尤爲截嚴矣。臣雖不及故相之經濟謨猷,身在其職,其所以眷眷告君之心,亦一也。見今推贓之法,行於八路者,惟有債帳有無之報而已。爲道臣之地,視以文具,只以一張紙爲磨勘法,誠爲慨然。苟如是也,將焉有立規之效耶?諸道道臣,竝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每於檢債之節,從實修報,若或如前揜置,則當爲重勘之意,嚴飭於八道、四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辨上下定民志,《大易》之象也。近日所帶兼銜,多與中人輩相接,故稍知其悖行矣。此輩本是駔儈之流,但趨勢利,全昧義理,而邇來忽有豪健之氣,角勝之習,將至末如何之境,憂歎之極,不勝駭惋。臣雖少挫其鋒銳,由來長惡,一朝難變,如有犯科者,施以重律,斷不可已。若每年泮科庠製之演其窠而許令赴試,亶出於一視之政,宜其自檢而自守不此之爲若固有之,欲行士大夫之事,士大夫恥與爲伍,甚至有坐停者,士心之拂鬱,良非細故,自今年爲始,陞補與合製,依舊定式試取,加設之數,一竝勿施,以正名分之意,知委成均館,且學官及典禮參奉,本有當爲之人,而近多濫授紊亂政格,此後更勿擧擬事,一體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前鎭撫營事下敎,只革武臣外登壇,而且留守之職復舊也,文武互差,不害爲廣用人之道矣。諸般軍數,初不欲變通,卿等以是知之乎?豈有鎭撫營革罷之擧也?裕元曰,臣於日昨鎭撫營處分事,不覺愕然而失圖矣。夫沁都再經洋亂,雖幸報捷,外夷之覬覦,不可一日忘之者也。所以積勞聖慮,另運勝籌,製置之宏遠,峙積之充盈,有足以當一隅,今乃不詢於朝,不謀於衆,只以一紙傳敎,遽罷登壇大將,其所沿革,有若呼兒者然。如是而何可效推轂之故事乎?臣書生也,安知兵事?關防必愼其要衝,將帥必擇其鍊熟,古之能兵者,女兵猶使,況今營樣已成,不宜直斷曰募散之輩者乎?將苟得人,則烏合市驅,擧作精銳,而屛翰之臣,文武無間,今日下敎若是鄭重,臣不勝欽誦,惟伏祝節制與軍數等事,如下敎爲之,不爲移〈缺〉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武臣亦多有曾經留守者矣。裕元曰,將材何論文武,而此營設施,果是外禦其侮也。然則文武之臣,何必爲拘乎?用兵之際,一人掌之,分而使之,亦是古道也。永宗、仁川等邑,必賴此營而鞏固也。上曰,沁營軍兵,誠難出用於他處矣。裕元曰,將帥貴在得人,善用兵則何患於其用也?兵者不撓其心爲上,而顧今登壇變通之後,軍心必然解體,良非細憂矣。上曰,武臣之外登壇,近甚夥多,故有此革罷之命矣。裕元曰,宋朝古制留守之職,不問文武之人,我國官制,亦不爲礙矣。上曰,予之本意如此矣。裕元曰,此筵敎,使外間知之甚好,爲先使登筵諸臣,布之於外間,似好矣。上可之。裕元曰,左右史之責任何如,而近日史官,一番徑出,無意入來,每値入侍,以兼史替行,有違古規,事甚未安。所當重勘,而年少新進,不必責備,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諸檢閱,令政院,竝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翰林先生登筵,則糾正史官事,亦故事也。正廟朝,亦有此事,而聖敎若曰,若罷職則適中其願,只牌招入直矣。上曰,摠戎使古非登壇乎?裕元曰,文武多經摠戎使,而雖武臣非登壇矣。近例以兼備堂,仍通將望矣。上曰,近則文臣摠戎使,卽京畿兵使,而與他營將臣,有異矣。上曰,摠戎使兼備堂後,有登壇之稱,而始自何時也?景夏曰,似在純廟朝矣。上曰,無將薦人爲將臣,徐龍輔經摠戎使,而鄭民始,亦經禁將矣。裕元曰,守禦使本是文臣之職,摠戎使文臣,亦或爲之,古則不入於將望矣。珪壽曰,大將之稱爲登壇,我國俗稱也。凡爲將帥,節制其軍者,孰不登壇而發號令乎?漢高帝設壇拜韓信爲大將,故俗用此語。官至大將,則稱爲登壇,近來統制使遂爲大將,而稱外登壇矣。上曰,統制使經將臣後爲之,而將通前或有之矣。景夏曰,忠武公李舜臣,以全羅左水使,直拜統制使矣。上曰,李舜臣,自皇明封水軍都督,至有八賜之物,其事蹟昭載《忠武公全書》矣。珪壽曰,統制使雖不加之以大將體例,本來威重自別,無待於大將之號,昔在忠武公李舜臣設營之初,何嘗是大將,而功烈,如彼其壯焉?今則遂有外登壇之例,若以曾經將任差送,則必有一人屢拜之,若不然而以亞將差送,則一拜統使便成大將,大將之多,其將指不勝屈,統制使登壇之例,亦宜有參量於聖衷矣。上曰,統制使體統重大之任,故如是矣。裕元曰,統營一境,但知統制使,而不知有監司,故年前有固城之相持,是以軍中,只聞將軍令者也。景夏曰,我國舟師之制,統營最稱戰艦中座,船可容數千餘人。又有龜船,卽李忠武遺制也,其外亦有七戰船,恒繫港口,而軍械糧資,儲置水邊,砲手能櫓諸軍,不離船艙,有若朝夕待戰之狀矣。裕元曰,統營轅門內,則繡衣亦難入,規模之成,如是也。上曰,統營規模之成,誠爲完固矣。景夏曰,統營地形,自固城邑,𨓦迤入海如熨斗樣,入海最挾處,設立轅門,自轅門至本營爲十里,而壯固奇勝,爲海防之第一矣。上曰,何時往統營乎?景夏曰,臣曾經多大僉使時,委往詳見矣。裕元曰,以統營觀之,沁都雖不成規模,久則當如統營矣。景夏曰,沁營處在京都之咽喉,與喬桐對峙,有若門戶然,譬之人家,便是大門。故自前朝,視爲保障重地,而列聖朝備虞儲胥之策,靡不用極矣。裕元曰,臣以翰林曾於曝史時,歷覽沁都,果是金湯之地,自鷰尾亭乘舟,至幸州下陸,京城至近之處,無如此地矣。上曰,政府堂上之登筵,不過六七人,誠疎忽矣。此後則更勿如是之意,申飭也。裕元曰,謹當依下敎,申飭矣。上曰,禁、御兩營入直軍,有變通之事,使之草記,可也。相鼎曰,變通之事,臣未及聞知,退當探問後,謹依下敎,分付兩營矣。上曰,入直軍不必多數減之矣。相鼎曰,當與兩營將臣,相議定數擧行矣。炳始曰,玉堂所懷奏之。升求奏曰,臣於去月賓對時,敢效陳勉,至蒙開納之批,竊不勝欽誦攢祝之至,第伏念聖人之學,必以自强不息,爲進德修業之方,日前敦諭於山林臣任憲晦,若曰,新涼入郊,講筵將開,在廷臣僚,咸仰克勤之聖念,自今復始,頻設講對,討論經史,則學日新而化日隆,伏願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上命下直守令進前。奎常等,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下直時招見,予意攸在,實心對揚,可也。奎常等,起伏奏曰,謹當盡心對揚矣。仍竝退出。上曰,守令入侍申飭,則果有實效耶?裕元曰,眷眷於民事,如是申飭,則當爲盡心矣。上曰,捕將懸玉鷺乎?裕元曰,佩命召,故亦懸玉鷺矣。上曰,非領軍摠之職,則與他營將臣異矣。上曰,萬東廟近果畢役乎?裕元曰,萬東廟改建之役,今已告訖,此果爲殿下復講《春秋》之義矣。上曰,扁額,當自內書下,而門號則右相書之,好矣。裕元曰,誠好矣。珪壽曰,曾前扁額,甚大且廣,今番則恐不必如是矣。上曰,重熙堂懸板樣書之好矣。裕元曰,舊懸板輪郭,戶曹似有之矣。上曰,前懸板,右相見之乎?珪壽曰,曾前扁額奉來時,臣以禮判,迎于拱北門外,初擬奉置于敬奉閣,以其高廣,無處可容,奉置齋室而退,伏未知曾經聖鑑乎。上曰,懸板古則甚大,今番將何以爲之則好耶?裕元曰,探來見樣,恐好,而自政府,卽爲知來,則不幾日,可以來到矣。上曰,從速探來也。上曰,今雨不害於稼乎?裕元曰,不至有害稼,而今年雖曰多澇,被災處外八域,均爲豐登,此誠殿下深仁盛德所及也。〈缺〉日記廳堂上閔泳達。郞廳李載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