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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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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
(癸亥)三年清嘉慶八年
四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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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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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朔,《璿源譜略》增修成。宗簿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正鄭晩錫加通政。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行護軍李漢豐卒。漢豐,德水人,忠武公舜臣後也。位至元戎,淸儉奉法,蕭然如韋布,帥臣中最有操守云。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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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三十九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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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命進講時,永安府院君與大臣,輪回入參。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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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親行都政,吏曹判書鄭大容,兵曹判書李祖承。以金達淳爲吏曹參判,金履陽爲參議,白東運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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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承旨洪羲運疏,略曰:

濟用副奉事申惠淵,卽再昨年自鞫廳酌處罪人與權之親叔也。再昨春邪獄之始發也,與權首被捕捉,爲秋曹之定配。至於再昨秋,嗣賊之就捕也,與權之凶贓邪號,爛漫於文書,脈絡蹊逕,緊出於賊招,豈可使此賊之親叔,揚揚復廁於衣冠之列乎?惠淵之付軍銜而未區處者,于今三年矣,經得幾番大政,而不得擧論者,豈前之政官,擧皆忘置耶?誠以公議可畏,鐵案在彼,故未嘗擬議於其間矣。此銓臣之忽地提出,有若振淹者,豈或全昧本事,有此差誤耶?誠莫曉所以也。

批曰:「申惠淵事,銓官豈或不嚴於邪獄而然也。爾之出位之言,亦過矣。」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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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輪對。

○成均館啓言:「去年十二月,太學以逆隣懲討事,將治疏,而掌議適在外,故爲其邀來,治送僕馬矣。到通化門外,有一宮奴,橫來奪馬,騎一紫袖而去,道路觀者,莫不驚駭。紀綱所在,不可以其事過而置之。請令有司,査實嚴處。」命秋曹,査得龍洞宮奴,配之。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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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曹判書鄭大容,疏卞申惠淵事,批曰:「卿之無心,予已諒悉。」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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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執義尹羽烈疏,略曰:

隣賊疏語之窮凶絶悖,已悉於臺章、院疏,則臣何必更事臚列?蓋我先大王戊申處分,非或謂賊隣之無罪也。當時軍功之追記也,逆臣濟恭,乃敢憑藉賊隣召募之名,做出聳動忠義之說,眩惑聖聰,以至於此也。伊後辭敎累形於臨筵之際,眷注冞篤於抗疏之人,則一時處分之非出於先朝本意,可以仰想矣。向者臺疏,幸出於十餘年寥寥之中,一律之典,不施於此賊而何哉?伏願仰稟慈聖,亟賜臺臣之批,快降嚴處之命焉。雖以伊時承宣事言之,諉以禁令,退却臺疏,大失惟允之體,漫漶方張之論。其曰錯認,容或無怪,而堂疏峻發,烏得免罪?今此西塞冒赴,雖因外補之嚴命,廉防都喪,聽聞俱駭。臣謂徐有榘,施以罷職之典。申惠淵事,渠以邪魁親叔,倖逭王章,而肆然甄復於蔭職,累望排比,殆若以次序陞者然。此銓官,何所顧護於邪孽,而汲汲援拔之若是?且逆偉至親之賊孽,得除營將,汚辱先正之悖弁,又陞府使。至於鄭東榦,則自來浚賊之親族,又是附麗之血黨也。病又狂易,久枳政望,今忽直擬館職,無所顧忌。凡在釁孽之蹤,窮搜廣覓,惟恐不及,蓋其意不平於邪獄義理,故右袒其黨,顧戀宿處,聲氣相接於偉、浚,故於武於文,兩取親屬。且彼醜侮先正,雖是素習,而苟恤公議,則如許頑弁,首先陞遷乎?伏願亟降明斷,申惠淵之濟用副奉事、李海昇之海美縣監、柳聖台之河東府使、鄭東榦之館銜,竝爲勿施,吏曹判書鄭大容,爲先施以刊削之典,以懲黨邪負國之罪。

批曰:「德隣事,當仰稟於東朝矣。吏判事,其所論斷,直驅之於罔測之科,毋論本事之如何,大失同朝公平忠厚之風,甚爲惜之。不允。」

○副修撰李基憲疏,陳趙德隣懲討之義,尾陳都政銓官之失曰:

李永老,旣非得罪於國家,則固不宜永棄。而其爲自壞廉防,見枳淸議,亦勢之所不免也。設使永老有可擢之才,固當徐徐爲之,拂拭洗滌,豈無漸次?而今乃汲汲焉峻擬淸選,殆若角勝公議者然,竊恐四維從此掃地,而猖披放倒之流,擧皆生心,而無忌憚矣。臣願永老三司之望,姑先刊改,以待公議,當該銓官,亦施譴削焉。且以今番大政言之,其侄罪犯邪獄,而無難檢擬。其親叔雖諉序陞之窠,終失嚴討之義,此豈秉執義理者之所爲乎?臺閣何等重望,而艱覓得罪義理者而爲之,瀛館何等淸選,而鳩聚見棄淸議者而爲之?此無乃故犯乎?且僚員不備,政席獨當,而見拔三司之人,擅自重通,豈有如許政格乎?且聞今政所擬守令初仕,多是連家之僅無相避者云。其在擧爾所知之義,可謂得矣,而但恐聖朝官人之方,不如是矣。殿下必欲醎酸得宜,而銓地之背公行私,跳踉至此,豈細憂也哉?此不可不使之自首,一一改差也。

批曰:「德隣事,慈聖處分,予亦恭竢矣。李永老事,向來大臣覆啓,旣無枳塞之論,則豈有永廢之理乎?吏判事,纔一行政,便被彈駁,誰復有欲入銓地者乎?爾之逐望論斥太苛矣,不允。初仕守令之首實改差之請,爾何爲此隘塞乖激之言乎?無相避而不得注擬,果是法典乎?自前銓官,無一涉於似此者乎?爾言極非矣。」

○司諫朴瑞源疏,陳趙德隣懲討之義,尾論都政銓官之失曰:

如李永老、鄭東榦、沈達漢輩,極意搜聚,後先騰騫,是誠何心哉?夫匿讎媒榮,何等醜穢?況其本事,初非䵝昧,則凡有羞惡,固當痛絶之不暇。而非惟反是,乃復處之經幄之任。至若戕賢毒正,必欲空國,護賊死黨,不參大論,罔非怪鬼不逞之徒。則不知所德者何事,而次第排擬,若是其無難也。又如申惠淵,則待準朔移擬,固有成命,而限未滿差除,抑亦有可明之端乎?顧瞻之計,難掩者衆目,橫猾之習,不止於數事。臣謂爲先施以刊改之典,斷不可已也。

賜批不允。

○以張至冕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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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詣宗廟、景慕宮展拜。

○領議政李時秀,再上疏請譴,賜批敦勉。

○以金近淳爲成均館大司成。

○京各司、各營,進壬戌會計薄。時在黃金二百四十七兩零,銀子三十八萬六千三百八十兩零,錢六十萬六千五百兩零,綿紬一百二十一同二十疋零,綿布六千八百二十七同二十疋,麻布十四同二十疋,米四十三萬一千五百七十六石零,田米八千四百四十四石零,黃豆三萬三千五百十三石零,皮、雜穀一萬二千一百二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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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領議政李時秀,呈辭封還。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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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進講。領事徐龍輔曰:「今番吏批都政,果有物情之抑鬱,而言者之直驅於邪黨,大非服人之語。」上曰:「此非公平之論也。」

○放輕囚。

○憲府持平鄭彦仁。啓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施以竄配之典,」不允。

○校理申龜朝疏,略曰:

德隣凶悖之狀,已悉於三司之章。而逆臣濟恭,敢於時移事冷之後,乃生反案之計,肆然混入於倡義之錄。嘯聚不逞醜徒,誘囑無識悖儒,圖得謹悉,闖呈一疏,竟至有復官之擧。濟恭之爲賊立幟,恣其陰圖,固已難容於覆載之間。而若使隣賊之復官,仍而勿論,則亂逆無以知懼,而一部《麟經》,恐無可讀之地矣。諫臣之原疏,纔已許入,而兪音尙靳,伏願亟賜處分焉。伊日諫臣之避嫌也,職居三司者,宜其繼發聲討,而默無一言。臣謂其時不言三司,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宜矣。噫!都目,大政也,親臨,盛擧也。爲銓官者,當體此意,洗心滌慮,絶私秉公,以對揚萬一,而鄭大容之所爲,公乎私乎?自有一世之公議,十手之所指。而但念大政與散政自別,亞堂雖未盡備,首銓不宜獨當,一以防專擅之弊,一以養廉恥之道。先朝戊午都政時,重臣金載瓚爲長銓,故參議魚用謙爲三銓,不卽入來。自上飭敎,若曰:『若不入來,則自今將啓都目獨政之謬例,卽速入來,』遂承命同參。以此觀之,都政之不獨當,故規則然。今者雖有一邊開政之命,而所當逡巡固請,稍存廉防可也。而安坐首席,如探囊物,乘時瞰亡,獨任胸臆,卽此氣像,固已不遜不美之甚。而所排望者,無非細瑣之姻婭,所通擬者,率多背馳於義理,無或舊染,猶在宿處難忘而然耶?若夫守令初仕之多不避嫌,此不過飢渴之爲害耳,何足深責?而至於義理隄防之必欲破壞於朝著淸明之時者,抑獨何心哉?凡此猲獗,雖其自取,而亦未必非獨政之爲弊。臣謂自今申明舊典,都政時雖有長銓,亞、三堂俱不參,則不得爲之,著爲令式,其時政色吏,令攸司科治,以懲其不謹守法宜矣。

批曰:「德隣事,當仰稟慈殿矣。長銓事,迭發之言,日覺危險,長銓其肯心服乎。」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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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進講。

○命奉謨堂奉審,以每孟朔望日,爲元定日擧行,從直提學金近淳奏也。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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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進講。領事徐龍輔曰:「今番東銓之政,太欠審愼,亦多顚錯,宜乎物情之不平。而彈章迭發,輿論轉激,一向羈縻,徒損事體。吏曹判書鄭大容,亟施譴罷之典。官師相規,豈不是昭代美事?而惟當就事論事,平正切實,然後可以服人之心。今此兩臺疏中:『不平於邪獄,顧瞻之計難掩』等語,是豈容易加諸人者乎?淸朝忠厚之風,不當若是。請執義尹羽烈、司諫朴瑞源,亦施罷職之典。至若堂疏中自首改差之請,聖批所諭隘塞之敎,臣實欽仰。請前修撰李基憲、前校理申龜朝,竝推考。」從之。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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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進講。

○大司諫張至冕疏,陳趙德隣懲討之義,且曰:

護軍崔重圭,辛酉春一疏,自附忠憤,歷討群醜,而尤惓惓於德隣削官之請,憂愛之忱,亦足可紀。而特以語有不審,罪至發配,道死南荒,固已可矜。而當日蒙宥,亦出恩典,則日月之明,己有所俯燭矣。夫時有顯晦,事有終始。申𪰺之言,卽重圭之言也,申𪰺之疏,旣已登徹,則重圭之章,不宜泯沒。臣謂崔重圭年前所陳諸條,竝賜採納,以示嘉尙之意宜矣。尙州故知事成爾演,以遐土慷慨之士,荷累朝曠絶之恩。及夫己酉將死之際,忽聞德隣復官之報,蹶然扶起,口呼遺疏,痛陳其罪,乞寢成命,屬其孫曰:『未徹此疏,勿掩吾骸,』疏成二日而死。其孫齎疏叫閽,及當聖上嗣服之初,始得登呈,至承恩批。彼以嶺表近百歲老人,知隣賊之本末者,宜莫詳焉,故其沫血明目之忱,臨絶愈激。由此觀之,隣賊之罪,昭不可掩,而爾演之忠,亦足可尙,恐不可無褒贈之典矣。

批曰:「德隣事,更爲仰稟矣。崔、成兩疏事留中,豈得己也?褒贈,非容易也。」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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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進講。

○平安監司金文淳啓言:「義州府尹徐有榘,到營下,謂有臺論,無意前進。請令攸司稟處。」敎曰:「譴補同於遷謫,焉敢更以處義二字登聞乎?此與委命草莽何異?分義紀綱,俱萬萬駭然。嚴飭發送,倍道赴任。」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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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進講。

○大王大妃敎曰:「嚴懲討,明義理,卽有國之大政,則凡北面於朝廷者,固當明目張膽之不暇。然苟或假名懲討,欲遂私意,此乃宵小輩乘時售奸之計,予豈可任其胸臆,不爲明白嚴處耶?領相於德隣事,自初嚴討,卽上下之所知也,向來筵奏,亦不過敷陳喉院不捧之由,此亦上下之所洞知也。雖以古人處義言之,不足據此,而爲去就之節拍。日前尹羽烈之疏,忽然提起灣尹事,至使大臣,不得安意行公者,亦由臺疏而致此葛藤,此而置之,豈可曰有國綱乎?前執義尹羽烈,施以譴削之典。」仍遣史官,諭領議政李時秀入侍。時秀疏陳不敢冒進之由,大王大妃敎曰:「敷示心腹,辭已竭矣。如此而猶不變動,豈非上下不相孚信之致哉?自顧慙恧,無以爲喩。然而徒事敦迫,有欠於禮使之義,一向相持,亦損體貌。領議政,今姑許副。」

○敦召右贊成宋煥箕、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從大司諫張至冕疏請也。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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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召對。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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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進講。

○以閔台爀爲禮曹判書。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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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進講。

○放逐持平沈達漢。始辛酉三司聲討蔡濟恭也,達漢時以持憲,規避大論,仍不赴祥祭哭班,久枳政望。至是,爲持憲,則臺章堂疏,次第峻發,達漢陳章對辨,尾陳懲討之義,但曰:『今日三司之所仰請者,義理之命脈云云,』終不露德隣、濟恭姓名。大司諫張至冕疏斥曰:

沈達漢,以十手所指之賊黨。而聲討濟恭之日,身居臺地,不參大論,課日違牌,且無故不參哭班,擧世所知。而乃反托以拘忌,渠誰欺?欺天乎?稱以自辨之章,則宜有斷腕若浼之語,而全篇句語,初無槪及於濟恭、德隣之事者,尤可見護贓死黨之心。其營護諸逆,放恣無嚴之習,愈往愈甚,仍請屛裔之典。

批曰:「彼亦今日臣子,寧有是也?爾言無乃太刻乎?」至是,達漢再上疏自鳴,尾論廷臣朋比之弊,張皇噴薄,上命還給其疏,仍敎曰:「參班與違牌,皆有自明之端,則人言之斷斷,雖謂之勒加可矣。然日前疏中:『今日三司所請云云,』渠雖分疏,告君之辭,豈容若是隱晦?其時不爲處分者,蓋爲其不足深責,今此再卞,駭妄甚矣。不可一向置之勿問之科,持平沈達漢施以放逐之典。」

○諫院正言鄭最成。新啓:「噫彼沈達漢自來濟恭所卵育之醜類也。頃年三司之聲討蔡逆也,渠爲憲臺,百端規避,連事違,此則只知死黨之義也。及當孝元殿祥朞之夕,假托拘忌,不參入臨之庭班,此則專出無君之心也。坐枳數年,忽玷臺地,及夫人言之峻發,敢投自明之一疏,而飾詐粧撰,吐氣噴薄。其於賊恭之罪惡,初無一言之略及,又不露出其名字,泛稱大論也連啓也,渠所謂論與啓者,果指何逆而言耶?況今廷臣所沫血致討者,卽德隣,而渠亦初不槪及,護逆腸肚,昭不可掩。渠又昨今連爲投疏院云,誠一大變怪也。請持平沈達漢,亟施絶島定配之典。」批曰:「已有處分,不允。」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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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進講

○以徐有和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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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召對。

○以趙鎭寬爲吏曹判書。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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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設人日製于泮宮。

○次對。大王大妃敎曰:「皇天祖宗,佑我邦家,兩殿疹候,同時平復,予心歡喜,當復如何?予欲表此喜心,行曠蕩之典,以爲祈天永命之本。故歲前放未放冊子,尙不判下,蓋有斟量而然也。前成冊中諸罪人之非極逆及關係邪學者,皆欲放之,已皆付籤,將一問議於卿等而酌處之。卿等同爲商量擧行可也。」仍下示放未放成冊曰:「禁府罪人外,典獄捕廳罪人,亦爲可放者,同爲稟放可也。且前番赦典已蒙放者,若雜在其中,則亦皆區別,而凡可放之類,竝抄出書以放字,以爲行會之地,而此冊子則爲休紙可也。」左議政徐龍輔、右議政金觀柱同閱訖,龍輔曰:「慈聖殿下,遇莫大之邦慶,行曠蕩之恩典,此實出於天地好生之心,在群下仰體之道,豈敢有他言?而伏見冊子中付籤諸處,多是關係重大之罪人。今雖値無前之大慶,此等人若蒙放,則隄防將大壞矣。隄防壞則義理晦,義理晦則將至於人不人國不國,後日之憂,容有極哉?且或有名在臺啓之罪人,夫臺啓體重,自上亦不可遽放,金吾、秋曹,尤何敢擧行乎?」觀柱曰:「古語曰,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蓋小人作罪,遇赦倖免,則遂不自懲,苟有取利,輒復犯法,又或得志,則讎視善類,必爲報復之計。故曰:『小人之幸,而君子之不幸也。』今遇無前之慶,欲施大霈之典,臣固欽仰。而必須各別斟酌,或放或仍,各當其可,然後可無後日之憂矣。」大王大妃曰:「吾豈不思而爲此哉?欲使此輩,同被惠澤,莫不勉勵忠悃,復起爲人。予之心如此,故欲採議於卿等。且此輩若不知悛,則今日放之,明日更竄,有何不可哉?且臺啓近多胡亂,因此而釐正,亦好矣。」仍敎曰:「卿等與三司、秋曹、金吾堂上,同就付籤處,逐條稟達可也。」龍輔曰:「此籤,卽安置罪人貞喆也,渠是故相臣趙泰采之曾孫也。故相忠節,雖十世宥之亦可,臣等豈或有所靳持而然?渠罪犯至重,昭在《明義錄》中,可按而知。昔在先朝,渠入鞫庭,先朝特念渠祖,不爲加刑,而施安置之律,此亦寬典也。今何可擬議於放宥乎?」大王大妃曰:「趙榮順,豈不復官乎?」龍輔曰:「在先朝,有復官之命,而廷臣終未奉承矣。」龍輔曰:「此籤,卽罪人時俊也。渠之昨年被竄,卽是出入城闉之罪,雖或放釋,何必爭執?而第其自來負犯,至今偃處近畿,已是寬典,則又何敢出沒京輦,自同無故乎?」大王大妃曰:「此特無識之致也。」龍輔曰:「今旣竄配,則不可許放矣。」龍輔曰:「此籤,島配罪人度謙及宋文輅也。度謙,以逆瑮之侄,出繼降等,得免緣坐。又以其異於白徒,終至島配,末又量移。若以渠別無身犯,而在法則當免坐,特置宥典,則雖或有據,然必審愼宜矣。」大王大妃曰:「若有身犯,則豈可放乎?且國家所重者法,而渠之緣坐,於法無之,此可以放矣。」觀柱曰:「以此放之,則亦不敢力爭矣。」同義禁金達淳曰:「諸罪人之決不可輕議宥釋。大臣之奏,固已盡之,臣亦無異見,而至於度謙事,有不然者矣。國家治逆,固有常法,而逆賊亦不無分數,故前此用法,或有處之以常例之外者。則如瑮劇賊,何可只循常法,使其侄,全然無事乎?」龍輔曰:「宋文輅,樂任之親査,瑩中之侄子也。而臺疏又以江墅城闉出沒閃忽爲言,則亦非尋常輕罪人矣。」大王大妃曰:「親査有緣坐之法乎?」龍輔曰:「無之。然渠之蹤跡詭秘,旣登臺論,此必有由而然矣。」龍輔曰:「此籤,卽李漌、宋文述也。漌之肆然逃還,雖爲可痛,如渠蟣蝨之賊,何足費辭爭難?而方入於臺啓,宋文述,亦有臺啓矣。」大王大妃曰:「臺啓固胡亂,因此同慶之時,卿等與臺臣相議,非所犯至重者,竝停啓可也。」龍輔曰:「臺啓體重矣。」大王大妃曰:「體重,故姑不指的誰某,使之停之,此卽待臺閣之意也。然從公論存拔,亦豈非臺體乎?」龍輔曰:「臺閣雖曰,與大臣相可否,臺啓事體自別,故臣等亦不敢干涉於存拔之際矣。此籤,卽屛裔罪人沈魯崇也,渠是樂洙之子,關係至重。蓋樂洙之讎視士類,千億化身,跡其平生,誠一世變。其爲人,無異蛇蝎,魯崇之爲人,亦是父是子。今以臺疏觀之,曳衰之時,出沒權奸之家,晝宵綢繆,一世喧藉。如此之類,若放之,則反爲世首無窮之害,此等處,決不可不嚴防也。此籤,卽罪人李允行也,亦在臺啓中矣。」大王大妃曰:「此特一時文字不能審愼之罪也,究其情,則豈是大罪乎?權攝二字,固無足怪。予今日之事,旣非常有之事,則非權而何?若曰:『章疏之上,豈必書此二字?』云爾,則或有說矣。然已施之罰,亦足償矣,而若以此謂之大罪,則甚不可矣。且如李允行之事,則予之所親見,故予得詳知其裏面。而外此諸罪人,則予或有未詳其本事者。玆以詢問于卿等,蓋欲聞公議故也。」龍輔曰:「此籤,卽李冕膺、李羽晋也。冕膺,其父之名,方在臺啓之中,若羽晋,則蝨附之目,何能免焉?而然慈意欲施曠蕩之典,而臣等一一爭執,則有非對揚之道。若羽晋,豈必與負犯至重者同論乎?此籤,卽罪人李仁行、趙恒鎭、李儒修、李鎭宅也。如李仁行、李儒修輩,關係非甚重大,此等處,固不敢力爭。而惟趙恒鎭,則向來上疏,其心有叵測者,雖不同於已上關係重大之諸罪人,而發配且未久,亦難輕放矣。」達淳曰:「臣於湖南按獄時,李仁行爲高山縣倅,故差定參覈官矣,仁行敢於罪人文書中,交通京賊之緊關者,輒欲沒去。臣追後聞知,故雖未論勘,而其跡極有可疑。李儒修,亦近邪徒,似此之類,不當付之肆赦之典矣。」龍輔曰:「其時臺論,亦以與若鍾輩,有相關爲言矣。此籤,卽流三千里罪人任長源、李益恢也。長源之罪,卽是貪汚貪汚,非不重矣,當此大慶,雖放之,或可也。李益恢事,言之可恥,而然亦非有關係者,則何至不可放乎?但有臺啓,不可擧論矣。」大王大妃曰:「今此下詢,蓋欲採擇公議,務爲曠蕩,而若如是逐名爭執,則是將無可放之人,是豈曠蕩之本意乎?其中關係甚重,決不可放釋之類,予亦不必違拂公議。卿等就冊子中,直爲摘去放字之籤,而若其可以原恕者,仍其放字之籤,還入可也。」龍輔曰:「今此書下放字之中,臣之不敢不力爭者,厥數無多。然臣之所達,臣亦不敢自信其一一中理。國家刑政,關係至大,何可以臣之一言,遽然斷定於放仍之間。至於書下籤識,事體自別,尤何敢肆然摘去乎?臣等惟當以臣之愚見,逐名仰奏,更爲博詢于諸大臣及三司、金吾、秋曹堂上後,自上裁擇處之,允合事宜。若其名在臺啓者,無論重罪輕罪,臺啓體重,俱不敢請放矣。」又曰:「此籤,卽竄配罪人申耆也。申耆,方在臺啓。此籤,卽鄭允僑、白成一、皮載吉也。此事,臣欲言之,不禁臆塞。罪名俱係莫重,而當時事,慈聖殿下,旣洞燭之,臣不敢拖長仰奏。此籤,卽鄭尙愚也,渠叔之罪犯至重,渠亦臺閣之聲討甚嚴,有難輕議。」大王大妃曰:「禁堂三司及右相,亦各言之。」正言鄭最成曰:「以上諸罪人,已悉於大臣所奏,大臣之所不爭執者,臣意亦別無異同。而若在臺啓中者,啓體甚重,不可擧論矣。」副修撰元在明曰:「若其在《明義錄》中及臺啓中者,斷不可放矣。」觀柱曰:「若度謙之外法以緣坐爲敎,則聖意猶有所據。而若李允行,則特以事關聖躬,連下原恕之敎,而在下執法,何敢仰請遽放乎?」大王大妃曰:「予非以事關予躬,曲加原恕於其間也,苟原其情,則實亦無罪矣。」觀柱曰:「沈魯崇,渠父樂洙,在權奸濁亂之時,以戕害善類,爲立功自效之計,挺身擔當,無所不至。魯崇,世濟其惡,至以曳衰之身,出沒跳踉,固已可痛。而其爲人,自來奰慝,爲世所怕。李冕膺,雖無形現之大犯,其父命植,時當權奸濁亂,附麗綢繆,網打士類之計,都是冕膺之慫慂。及其父死之後,言議行事,一出於背義理、戕善類之心,此亦一世之所共指目而憂懼者也。大抵此等之類,其爲世道之害,則反有甚於目下重犯之人,其在慮遠之道,決不可遽議放釋矣。」大王大妃曰:「如此之理,亦或不,而予則只出於廣慶之意矣。」觀柱曰:「任長源、李益恢事,臣意與左相亦同。今番大霈,似可蒙宥矣。申耆,方在臺啓,不敢擧論。而渠以濫猾陰險之物,値凶邪濁亂之時,假其威勢,主張凶論,看作能事,攘臂自任,渠之徒黨,爭相推詡,所做官爵,罔非逾濫,公議愼鬱,厥惟久矣。及其向在嶺藩也,肆然敢置履載於稟秩。此其忘先王死私黨之心,昭然可見,決不可放釋矣。醫官輩事,臆塞不可擧論矣。」大王大妃掩抑良久曰:「渠輩當不幸之際矣,是豈渠輩之罪哉?罪則專在於鏔矣。渠輩初不與議於一貼藥,只同參醫官之列而已也。不然,則予於干涉當時事者,何所顧惜哉?」龍輔曰:「此籤,卽李濟萬、朴聖泰也,此兩人之爲世指目,厥惟久矣,投竄之典,焉敢逭也?而比之上所論列之關係甚重者,猶屬細故矣。」觀柱曰:「李濟萬、朴聖泰二人,爲群邪之鷹犬、爪牙,指嗾使喚,靡所不至,一世皆畏之矣。以其爲人言之,則朴聖泰固未足深憂,而李濟萬本稱邪黨之謀士,先朝末年,奸凶輩謂:『非濟萬,無以濟事,』邀置輦轂之下,爛漫綢繆,無所不至。則先朝洞燭其奸狀,而遂至逐送外郡之擧。渠雖卑微之類,今若放之,則將來之憂,恐不小矣。」龍輔曰:「籤,卽趙圭鎭也,前後罪目,俱屬不輕,年雖老矣,有難輕議。此籤,卽蔡弘遠也,當此濟恭逆節愈益彰著之時,尤何可擬議於疏放乎?此則非所可論。此籤,卽權𥙿也,以坐謫之本事論之,自下不必爭執。而其爲人,本多駭悖,且有臺啓,不可擧論矣。」大王大妃曰:「其本罪,則罰已施矣。」觀柱曰:「趙圭鎭、蔡弘遠之罪,臣意亦與左相同矣。弘遠之擬此放典,非臣意慮之所到也。渠之爲人,自以凶險麤悖見稱,而渠父之凶謀逆節,罔非其子之所贊助。而自渠父死後,渠黨一隊,隱然看作領袖,其所跳踉作亂,擧世危懼者久矣。今若循例放還,貽羞宗國,將不知至於何境矣。」大王大妃曰:「予雖付放籤,而今以問于群下者,政欲聞如此之言也。予若斷斷無疑,則豈復問於卿等乎?」觀柱曰:「權𥙿,本是沒知覺之人,又多鄙瑣之事。特以年前有一樹立,先朝特示倚重之意,士類亦詡之,至於向來魂殿減供之事,則莫重之地,何敢乃爾?竄配旣屬耳,姑勿擧論似宜矣。」龍輔曰:「此籤,卽金翰東也,不參哭班,固已可惡,而此則猶未知事故之如何。罪若止此,則何必爭執?而渠以希亮之妻姪,初不可置之衣冠之列,故自其登揚之時,國言固己喧藉。而向來一疏,亦極凶憯,便一逆潛之後身也。如此之類,斷不可擧論矣。」龍輔曰:「此籤,卽定配罪人洪卓然、順海、朴齊家也。卓然、順海,雖曰卑微,俱以劇逆干連,所關非輕。齊家,則名在臺啓,皆不可論。放歸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壬子事,實係義理大關,而且在臺啓中矣。」大王大妃曰:「予意非偶然也。大臣及臺臣,須退而各自相議,苟非劇逆及邪學,竝皆放之。此冊子,令史官,送示于領府事、判府事,使之逐條覆奏。臺啓亦速卽釐正也。」禮曹判書閔台爀曰:「臣未見冊子,許多罪人深淺輕重,未能詳知,而或在《明義錄》中,或在臺啓,罪名重大,有非今日臣子所可擧論。伏望深加斟量焉。」戶曹判書李書九曰:「雖以大臣所仰奏者觀之,名入於《明義錄》者,亦在其中,今日廷臣之所藉手者,卽一部《明義錄》也。於此而一字有所搖動,則國不爲國矣。義理隄防,更何可論?如沈魯崇、蔡弘遠之凶徒醜類,初不當擬議。其餘罪人,雖不無淺深輕重之分,而亦多罪犯至重,關係不輕之類。慈敎雖以『劇逆邪學外竝當施曠蕩之典』爲敎,而聖人有言曰:『而難壬人。自古小人之包藏凶惡,貽禍家國。』其爲可畏,又不可容易看過。如此之類,若或遽然竝置於原宥之科,則終必爲世道之憂。伏望深留聖意焉。」

○停春操,以增廣相値也。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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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進講。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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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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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朔,進講。

○召對。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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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進講。金觀柱曰:「臣於德隣事,不勝憂憤。其疏之用意遣辭,極其凶憯,而戊申凶檄,祖述疏,則其窮凶絶悖之狀,卽國人之所共憤痛者也。先朝趙進道復科之命,實因先大王惻怛之志事。而至於德隣復官之命,特緣其時恭賊,欺誣天聽,致有此處分,則前後事件,固自不同矣。後來聖鑑,於德隣事,洞燭其情節,無復餘蘊,前後筵中,屢下截嚴之敎。故奉朝賀金致仁、金鍾秀等入侍時,至敎曰:『予爲先入之說所誤,』又敎曰:『德隣之罪,予豈不知?在下公議之峻發,亦所當然。』天鑑孔昭,孰不欽誦?況其時刊布僞錄之命,亦緣恭賊之誣聰,而旋因道臣回啓,卽下反汗之敎。又於故相臣兪彦鍋、尹蓍東之卜相也,至以其請討德隣,奬其樹立,則卽此數件,而我先朝聖意所在,尤洞然明白矣。今於臺論峻發之後,若或一向姑息,不卽明正典刑,則凶逆何所懲畏,人心何所止泊乎?爲今日計,德隣凶疏,痛卞言明正其罪,進道復科事,區別而存而勿論,則事件各有段落,而處分極其明正。於是英考之誣可辨,而大義始明,景慕宮之德,益以光明,而先大王之志事,又可闡揚矣。」敎曰:「當仰稟東朝矣。」

○召對。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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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進講。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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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右贊成宋煥箕、大司憲李直輔,竝疏陳病狀,乞收召命,賜批敦勉。

○大王大妃判下諸道竄配罪人放、未放成冊。秋子島安置貞喆出陸,光陽縣竄配李濟萬、熙川郡竄配權𥙿、明川府竄配金翰東、英陽縣定配洪卓然、穩城府定配順海幷量移。南海縣安置趙時俊、鹿島配宋文輅郭山郡竄配鄭尙愚、泗川縣竄配朴聖泰、鍾城府定配朴齊家,竝放逐鄕里。金甲島島配度謙、金甲島島配李漌、巨齊府島配宋文述、熊川縣屛裔李允行、朔州府屛裔李羽晋、渭原郡屛裔李仁行昌城府屛裔趙恒鎭、茂山府屛裔李儒修、三水府屛裔李鎭宅、丹城縣流三千里任長源、泗川縣流三千里李益恢、渭原郡竄配鄭允僑、楚山府竄配白成一、茂山府竄配皮載吉、樂安郡竄配趙圭鎭幷放。仍敎曰:「昨年邦慶,卽國朝所未有,往牒所未聞,其在廣慶之道,當靡不用極。今此疏放之擧,誠出於導揚和氣、祈天永命之意,大小廷臣,須體此意,更勿煩聒。」後因大臣、禁堂,登筵爭執,趙時俊、李度謙、李仁行,改以量移施行。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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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政院承旨徐榮輔、李肇源。請亟收諸罪人疏放之命,玉堂校理金啓㾾、申龜朝,副校理洪奭周、元在明,修撰徐長輔,副修撰宋冕載、呂東植。聯箚爭之,幷不從。

○奏請兼冬至正使沈能建等馳啓言:

封典已準。勅使派出上勅散秩大臣成德、副勅內閣學士明志,擬於二月旬望間發行云。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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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兩司大司諫張至冕,執義沈銖,司諫鄭景祚,持平鄭彦仁,獻納李基憲,正言鄭最成。聯箚,金吾諸堂判義禁趙鎭寬,同義禁金達淳、金啓洛。聯箚,竝請亟寢諸罪人疏放之命,不允。

○備邊司啓曰:「東萊府使徐有鍊報辭以爲:『新舊館守倭,出示一張書,書中有曰:「貴國人蔘,自十年前後,皆以假蔘割付造作,品劣無效,還退甚多。欠縮近七十斤,竝以上品,卽速入送」云。今以置簿見之,則流來欠縮,爲六十九近六兩。首譯金健瑞,句管蔘貨,則果以何樣蔘料入給,有此倭人之稱冤,一一按査,欠縮單蔘,準數徵給後,依法勘斷,以爲懲勵之地爲辭矣。』邊門事體,與他自別,凡言語文字之有違當例者,不敢輕易聽納,所以尊國體、嚴邊禁也。今此彼人呈書,係是前所未有之事,此路一開,後弊難言。設置任譯,所幹何事,而看作尋常,初不斥退,至有守臣煩報之境,嘗試之計,無嚴之習,萬萬駭痛。至如蔘品準折磨鍊之價,不爲不厚,許多年贈給,自有恒式,尤焉敢安受上品之新說,以恣其妄濫之習乎?且禮單蔘,卽是綏遠交隣之需,則渠輩擧行,固當恪守常法,無所欠缺。而負逋之數,至於此多,流來年條,亦旣久遠,國有紀綱,焉敢乃爾?其在重邊情杜後弊之道,宜施大懲創之典。請當該訓別,令守臣,大張威儀於館門外,回示嚴棍後,遠地減死定配。負逋譯官,令該院,査出嚴囚該府獄,刻期準徵入給後,回示棍配。此後復踵此等猥越之罪者,斷當梟首館門事,別加定式。始旣不能嚴戢異俗,終又未免見欺,譯官輩爲此無前之報辭,該守臣徐有鍊,拿問嚴勘。」允之。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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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鄭晩錫爲東萊府使,洪聖淵爲司諫院大司諫。

○備局啓言:「江界府使柳師模報辭以爲:『本府蔘價之每錢十兩,卽不易之規,而信蔘元價詳定,不過每錢五兩二錢,則當以每錢四兩八錢添補,然後始可準十兩通行之價。而求貿於産蔘各邑,以今卜定一百三十七斤九兩六錢蔘,通計每錢十兩準價,則合爲二十二萬一百六十兩內,計除元價應下之數,則容入添價,當爲十萬五千六百七十六兩八錢。而本府民人,積苦蔘政,十室九空,雖戶出一、二錢,決是行不得之政。若以屢鉅萬錢貨責徵,則必致闔境之空虛。以蔘每錢價十兩,準數劃下爲辭矣。』信蔘價之比例貿蔘,添給一兩錢,已非古法,則必準時價之請,殊涉未安,而本府民情,至爲可矜。採之多失其方,禁之亦不如法,畢竟其害徒歸於民,而産蔘之漸不如古,誠亦可念。許多價本之任其責徵,終近於行不得之政。請元價本外,特許添劃,以準八兩之價,而此係別例,不可每每援引,以此意申飭該府使處,至於求貿之方,亦不可無從長闊狹,俾紓江民一分之力。各邑鎭産蔘處,參互事情,量宜分定,往復商議,便宜擧行之意,一體分付道臣。」允之。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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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次對。左議政徐龍輔啓言:「沈達漢所坐,本甚緊重,而今番疏擧,直一變怪,不可放逐而止。亟宜更加嚴處。至於擬望之銓官,直是不審之致,臣於向筵,只請譴罷,蓋出於務爲靜鎭之計。而達漢罪狀益著之後,事面與前有異,請前吏曹判書鄭大容,加施削職之典。」從之。大王大妃,以刑曹囚徒案,下于大臣、秋判,命見之。龍輔曰:「打點者,是宜放之人乎?」敎曰:「然矣。」龍輔曰:「李景容,與福榮錢貨去來,其時有稱兵之語。阿只連相格乳母也,雖曰女人,劇逆干連,未嘗有蒙放之時。金鍾健,卽尙魯之從孫,假托學問,背馳義理。洪志爕,卽壬子年南學疏主張之人。兪杞柱,非但樂任之壻,干犯甚緊。朴夏源,卽南學疏頭。李義用,卽樂任之姻屬。朴取三,卽嗣永婢夫。千得以龍輝之五寸侄,變名秘跡。宋正圭,丁未年因特敎竄配,此德相之從孫。具善亨、宜謙,卽明謙之叔與弟,自是應坐之類,俱是決不可放者。」大王大妃敎曰:「在外諸大臣處,亦爲問議書入,可也。」

○命嘉禮時所入物力,以京外所儲折錢六萬五千兩,劃給戶曹。

○旌文簡公金淨妻宋氏之閭,故別坐韓日休及其子峻孫士英,幷施貽贈之典。先是,校理申龜朝上疏言:

文簡公金淨妻宋氏,以姑老在堂,不忍自裁,至誠養姑,得以天年終,然後八日不食,從容就盡。臨訣言:『家翁慘禍,千古至冤。請復愼妃,亶出於扶倫常爲世道之苦心,而言卒不行,禍至於此。愼中殿幽冤未伸之前,勿埋神主而待之。』言訖而終。英宗己未,始復溫陵,致祭文簡,及至先朝庚戌,因儒疏,始許不祧。聖批若曰:『文簡之室人判命也,其言切悲,其節絶高。』是年五月,又因致祭,承旨之復命,特詢宋氏旌閭之有無,卽令該曹擧行,而逆相濟恭以事在久遠,終不奉承,此實先朝未卒之志,而事若有待於今日者也。至若贈執義韓鍮之先,有曰日休,當壬辰島夷之變,白衣尺劎,行至龍灣,問上起居,涕泗橫流,辭氣激烈。卽除掌苑別,及寇退,拂袖告歸。日休之子,有曰峻,愛敬之心,根於彝性。及中司馬,疏辨先正臣成渾之被誣,曁乎登第,見光海政亂倫斁,遂杜門斂跡。事親至孝,甘旨之供、溫凊之節,未嘗或缺。及罹巨創,肉汁不入於口,號哭墓門,幾絶復甦。峻之子,有曰士英,及丙子之亂,與母避兵於窮山雪谷,扶護無計。先伏巖罅氷雪之中,背負其母,使其妻翼覆之。如是屢日,竟至不死。三世相傳,衆義咸萃,在今日義理大明、幽枉畢伸之時,宜有褒美之典。

詢大臣,從之。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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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進講。

○輪對。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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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進講。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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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召對。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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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

○召見各道京試官都事,大王大妃敎曰:「科弊自古有之,而莫甚於近日。昔在先朝,雖有科弊,有司之臣,亦皆小心謹愼,故尙不如近日之甚矣。習俗轉痼,人心不古,徒循私意,不遵上令,雖有飭敎,終不見效,寧不寒心?朝家設科,將以得人才以需用,而年年科目,鄕曲寒士,擧皆狼狽,此非但目下可悶,其爲後世貽羞,將如何哉?且今則異於他時,沖辟在上,女君垂簾,百度解弛,紀綱頹墮。予每坐簾前,不覺嗚咽,苟有人心者,惟當深體此意,務得人才,孰敢復容一毫私意乎?顧今紀綱如此,得人爲尤急。而況昨年邦慶無前,增廣設行,亶出於飾慶遵和之意。則將以廣取有用之才,期其有裨於國家也,其各惕念擧行。且予從前聞之,京儒則干囑試官,牢約下鄕,鄕儒則輸財赴京,圖占倖科,終使寒門冷族,家貧力微者,擧抱向隅之歎。今爾諸臣,若不能痛革前習,將何顔北面更立於朝乎?予亦有聞知之道,苟或自陷罪戾,則難逭重罪,其各惕念。金碩鉉,嘗以科弊上疏矣,又當是任,宜有以副其言。自餘諸臣,亦惕念擧行焉。」碩鉉,曾以言官,疏論近年科弊,而是日以全羅道掌試都事,登筵,故慈敎及焉。「

○吏曹判書趙鎭寬,再疏力辭,賜批許之。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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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進講。

○以李得濟爲御營大將,李書九爲吏曹判書。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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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進講。

○敎曰:「春寒無異冬冱,雨雪殆無虛日,嗟我貧民,豈能免桂玉之歎乎?雖以日前兵曹草記犯斫人事觀之,空闕偸斫,罪固罔赦,其不耐寒苦,無以爲炊之狀,可推而知。四山風落自枯之木,雖不宜輕許斫伐,物旣等棄,民又困甚,則散以廣濟,有何不可?其令各該營將臣,從便斫出,依發賣例,以救都下薪貴之患。」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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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工曹參議朴命燮疏,略曰:

都城四山,非比郊鄙澤藪之與芻蕘共者也。恩敎纔下,斧斤四入,馳逐匝踏,便成樵場。凡人情易駭於非常之事,民欲難繼於無已之求。而況今聖念之軫恤者,專在於寒士窮民,而寒士不自負薪,窮民無以借斧,則大庇之惠,恐未能遍及,而禁伐之法,必從而漸弛。伏乞亟寢成命,以嚴禁防,而尊事面焉。

批曰:「京山風落之許賣,古亦有之,爾或不知乎?凡物旣賤,則所被自廣,豈必如是較計?然而爾言,則可謂擧職,極庸嘉尙。繼此禁松之政,令各該營,視前益加嚴密事,各別嚴飭。」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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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進講。

○以趙鎭寬爲戶曹判書。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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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次對。

○追奪趙德隣官爵。去年冬,以雷異求言,司諫申𪰺,應旨上疏,歷論糶糴簽丁之弊,且請趙德隣追施逆律,曰:

戊申逆變,嶺南尤甚者,雖緣弼夢之誑誘,而其實則德隣之乙巳凶疏,已有以先倡也。昔在英廟朝,臣從祖進士臣𨯶,以儒生上疏論斥,繼而有廷臣之言,旣鞫而竄之。及夫戊申重回之歲,惟我先大王,追念於英廟朝仗義衛社之臣,屢下曠感之敎。時則賊臣濟恭,方在相職,以爲此機可乘,嗾起隣黨之在嶺外者,以隣賊義兵之說,構進一冊子,掩覆凶疏之語,粧撰倡義之名,內而筵奏,外而疏請,竟至復官之境。噫!時移事往之後,先大王何由而審其眞僞乎?蓋伊時英廟,以德隣爲號召使,諭旨纔下,亮賊先已授首捷聞,卽下罷兵之關,隣賊有何倡義之事,而渠何敢構成文字,欺誣天聽,以圖復官之典乎?及夫故相臣尹蓍東,疏論隣賊之罪,聖敎有曰:『德隣之罪,予豈不知?』又其時道臣金光默狀啓中,列書其時倡義之人,如成爾鴻、爾漢等,使其子孫,來納文券,則皆以爲:『方欲倡義,旋卽罷兵,有何文蹟,而欺天倖賞?云云,』則其虛僞之狀,此可知矣。故先王,於此大加稱善,則聖意攸在,人皆仰之。而惜乎!廷臣不能繼進一疏,痛卞隣賊疏語之陰秘,明斥凶徒冊子之欺罔,遂使窮天之逆,官銜自如,思之及此,不覺抆血而長慟也。伏念殿下萬幾之暇,隣疏十條凶言,恐未及一一俯燭,臣謹當逐段而歷辨之。其曰正名也,其曰兄不兄,弟不弟也不者,是何等指擬也?正名之語,載在《魯論》,可考而知矣,渠何忍引用於英廟御極之時乎?所謂兄不兄,弟不弟者,尤極痛駭。景廟以兄而授之於英廟,英廟以弟而受之於景廟,則乃敢以此等說,隱暎說去者,是何凶肚也?此蓋耉、輝等,最初誣辱之語也,其曰:『倉卒之日,掩涕登阼,遂專聽斷也,』其曰:『宮殿深邃,星斗闌干,丙枕始覺,眞性在中,良心在前,點檢朝晝之所爲,則從違得失之間,必怡然而悅,惕然而悔』云者,苟有一分人心,其敢以不忍不敢之說,筆之於書,奏之於臣事之地乎?所謂『倉卒遂專』云者,其指意凶慘,不道之罪,已無可言,嗚呼!尙忍言哉?當景廟大漸之日,光、億輩,煽動凶言,誣我英廟,而猶不敢說出此等凶言,而德隣乃無難做出此語,嚆矢於麟、亮之稱兵傳檄,爲臣子者,雖食其肉,而寢其皮,其可厭乎?又其所引:『舜、禹有天下不與』者,陰以譏刺建儲事,而至所謂後世昏庸之君,不克其私心,其侫倖之臣,納交而要功,爲私人而施私恩』云者,指英廟御極之初,伸雪死事諸臣事也。夫死事之臣,爲宗社判一死建儲,則何嘗有納交要功之心哉?英廟之雪冤復官,實出於愍忠奬節之至意,則天理之公也。有何私心私恩之嫌也?其所謂鹿不可以爲馬,鶡不可以爲鸞,燕石不可以爲玉』之說,與夫僭竊相奪等四字凶言,今何忍泚筆而提道也?其所謂:『百歲在前,千歲在後』云者,卽是十條之都結語,而謂其有後世公議也,凡其引用之語,肆口詬罵之說,露出凶肚逆腸。無復顧忌,論其凶逆,眞與鏡、虎、麟、亮同案,而不在減等之律。英廟特以事關聖躬,含垢包荒,不正刑辟,畢竟致有戊申之亂,而以至於再昨年玄慶之變,而極矣。由是言之,亂逆之變,德隣爲首。此而罪名未正,則是將擧嶺南一道,棄之於亂倫悖逆之域,而莫之禁也,豈不大可寒心哉?伏願亟命有司,爲先削其官職,以正其罪,明先王之志事,嚴國家之隄防焉。

至是,賜批曰:「陳勉之語,予庸嘉乃,令廟堂,着竟採施。德隣事,當仰稟慈殿而處之矣。」大王大妃敎曰:「德隣事,向者臺臣,有所論啓,猶未得其詳,入覽原疏,始益覺凶疏辭意之至憯叵測。前後諸臣之疏,不啻屢發,而尙遲處分者,不無商量而然也。蓋先朝戊申處分中進道復科,自有所關,至於德隣事,實因賊臣之欺蔽天聽而致然,段落各異,不可混看也明矣。況其後筵中,有『德隣之罪,予豈不知』之下敎,及爲『先入之言所誤』之下敎,又命置倡義僞錄之刊布,則其凶疏本末及賊臣誣罔之罪,固己洞燭無餘,特未及更下處分也。今則事端旣發,群情莫遏。進道事,則勿復擧論,以體先朝惻怛之志事,德隣,則明正其罪,以闡先朝洞燭之本意。兩者可謂幷行不悖,一則追述,二則追述。」趙德隣官爵,特命追奪。

○大王大妃,命疏放久年京外重囚凡三十有四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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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進講。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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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進講。

○先是,湖南道臣,以內司官之打量宮畓者,濫施棍罰,脅民奪券,啓請昭法嚴繩,從之。至是,上問右議政金觀柱曰:「內司官員之出外邑者,待之以別星乎?」觀柱曰:「臣曾聞,推刷官之出外邑也,收捧花名記之際,自不無施威之擧,似或用刑具。而臣伏見英廟曁先朝時禁戢此輩,不啻嚴截,故自無放縱之弊。今以此事觀之,此輩之不能操心,亦可知矣。此後防微杜漸之道,不可不嚴加飭勵矣。」上曰:「近日外邑守宰之所用刑具,未知如何。雖以此觀之,平民之枉受濫刑,似不無其弊,自廟堂嚴飭,可也。」

○以李身敬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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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進講。

○以閔台爀差遠接使,金邁淳差問禮官。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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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上以吏曹判書李書九屢違召命,令廟堂嚴飭。蓋書九以昨年人言,三上疏引義辭職,上召見而飭勵之,屢下未安之敎,書九惶恐承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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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以李晩秀爲漢城府判尹。

○設增廣監試初試。

○以趙鎭寬差迎接都監提調,李書九差館伴。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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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趙尙鎭爲兵曹判書。

○備邊司啓言:「黃海監司朴宗來狀啓:『谷山、新溪、遂安、兔山,是爲山郡四邑,而谷、新、遂三邑田三稅,例以錢納。惟兔山以峽江之在近,責納本色,今則江路淺灘,難以行舟,稅米及詳定,依他山郡例,作錢上納事爲辭矣。』正供闊狹,不可輕議,而該邑自水路變遷之後,遠地駄負之難,實爲殘民切苦之瘼,故每因邑報,權宜許代,今已十數年矣。此非一時暫有之弊,而無他可捄之道,則關係民情,亦難膠守常例。請依施。」從之。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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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以李肇源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敬一爲議政府左參贊。

閏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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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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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朔,御春塘臺,設朝食堂。仍試春到記儒生,內禁衛、西北別付料、軍官,春等試射到記,講居首柳榮五,製居首徐鼎輔,幷直赴殿試。

閏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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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以徐邁修爲判義禁府事。

閏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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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進講。

閏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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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進講。

閏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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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次對。

○以李晩秀爲禮曹判書。

閏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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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進講。

閏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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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憲府持平鄭彦仁前啓李益恢事停啓。

閏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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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進講。

閏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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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詣永禧殿,行酌獻禮,上以御極後初行。命第一室大祝張錫胤、執禮朴宗京,竝加通政,仍詣儲慶宮,展拜。

閏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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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以吳泰賢爲司諫院大司諫,閔台爀爲漢城府判尹。

閏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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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進講,講《詩傳》《淇奧》章。上曰:「《大學》曰:『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若言其次序,則切、琢,爲磋磨之始,磋、磨,爲切琢之終,而道學者,其始之之事也,自修者,其終之之事也,則以切磋琢磨,渾言於道學自修之工者何也?」領事金觀柱曰:「道學自修之中,自有終始,治之不已,益致其精,故文勢若是反復矣。」

閏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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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進講。

閏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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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進講。

閏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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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進講。

○召見回還奏請正使沈能建、副使韓晩裕。

○以林蓍喆爲司諫院大司諫。

閏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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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進講。

○以尹光普爲工曹判書。

○備邊司啓言:「咸鏡監司李義弼以信蔘元價,每錢準六兩磨鍊事,論報矣。信蔘本價,自有元定,別貿援例,從前靳許,而向軫江民切骨之瘼,旣施添劃之恩,恐難一準一否。請依所報許施。」允之。

閏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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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進講。

○設增廣文、武科初試。

閏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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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見奏請書狀官閔命爀。命爀進聞見別單。

一。昨冬入去之路,見關東兵丁之回還者,百十成群,車輛絡繹。問之,則以爲:『敎匪餘黨,潛居山谷,故留兵屯守,大勢漸就平定,而餘黨尙多「云。今年正月二十三日,平定敎匪捷書到京,皇帝諭以:『據額勒登保等,勦捕逆匪大功勘定,朕與天下臣民,同深欣慰。邪敎之始由奸民,假燒香火,治病爲名,惑衆斂錢,無知愚民,被其煽誘,黨與旣多。脅從愈衆,起于湖北,闌入豫省,由陜入川,蔓延三省。數年斬獲首逆百餘人,頭目數百名,悔罪投出者,數萬餘人。三省餘匪,一律殄除,飛章走捷,此係勦捕內地亂民。雖非平定外逆,拓土開疆可比,然辦理已及七載,領兵大臣等,沐雨櫛風,艱苦備嘗,竝在廷參領機謀之大臣,各殫心力,用藏鉅功,允宜普霈恩綸,酬庸懋賞。內而自成親王以下,外而自額勒登保以下,至各省督撫摠兵及軍校等,各加賞給,洞諭中外,咸使知之。』以此諭旨觀之,敎匪之役,于今七年,似已掃平。一。上勅散秩大臣成德,以世襲侯爵,循階推遷,性鄙瑣無檢,未諳事務云。副勅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郞明志,初任鴻臚寺鳴贊,以才諝歷少卿府尹,昨秋特拜內閣學士,兼察太常寺事務,以奉職秉公,位至卿貳,方見委用云。

○配承旨洪羲運于慶州府。以宗廟令望筒,落點未下,而遽以在外變通入稟故也。到配後,放之。

閏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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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命冊封奏請正使靑城尉沈能建子壻中一人,初仕調用,副使韓晩裕加資憲,書狀官閔命爀加通政,各給奴婢田結有差。

○召對。

○以閔台爀爲刑曹判書。

閏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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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次對。左議政徐龍輔啓言:「平安兵使申大偀報狀:『以古城鎭,在前屬嘉山郡防守將,每年赴操於主鎭官矣,移屬壯勇營後,以獨鎭磨鍊,臘正朔操,自該鎭設行矣。壯勇撤罷後,依前還屬防守將,或仍作獨鎭間,亟賜處分爲辭矣。』移屬壯營之後,作爲獨鎭之制,以其有玉雞嶺間路之直通本鎭,而曉星、玉雞兩嶺,俱是嘉山之地,則古人之不設獨鎭,屬之嘉山防守將,非無所據。請依舊制,還屬防守將。」從之。又啓言:「井邑所在貞徽翁主房免稅田打量時,民弊有無,見道臣査報,則其爲折受之地,不無所據,而始因潛賣,遂成轉買,傳子傳孫,認作己物,已至百餘年之久。今若溯源推徵,則階梯屢換,憑覈無路,又欲律之以盜買之法,則許多小民,失哺騷擾,尤屬可悶。請依道啓,許令勿問。而無論宮房、衙門,京外無賴之輩,或稱無主曠土,或稱年久廢庄,競來瞞告,及其行關打量之際,民情騷擾,無所不至。故曾在先朝,深軫此弊,各宮房、各衙門,似此陳告之類,必令嚴刑遠配,痛懲其習,曲察民隱之聖德,孰不欽仰?請此後或有稱以曠土廢庄,憑藉陳告,以致民邑之弊,這卽執捉,一依先朝受敎,一邊狀聞,一邊刑配之意,申飭諸道道臣。」大王大妃曰:「無論賭地與買賣,爲民田已久遠云爾,則雖是當初賜牌之地,至今豈可擾民而還推乎?依奏爲之。」右議政金觀柱啓言:「目今至大至急之務,莫如勉進聖學,而林下諸人,屢勤敦召,尙無幡然之意,誠甚可悶。此當至誠招徠,期於必致。而大凡文學雅飭,可堪侍講者,不必專在玉署之臣,蔭官中亦不無可合之人。其在聖朝收人材、廣資益之道,豈可使此等人,局於蔭途,無路自伸其效忠納誨之心乎?臣意,蔭仕中可堪侍講者,不必多求,務極精抄,使之輪回入參講筵,似好矣。」上詢左相,左相曰:「蔭官中抄選經筵官者,卽此意,而經筵抄選,爲任至重,故被選者,謙不自居,出膺者絶少,未免有名無實。今若不以抄選爲名,則可啓進身之路矣。」從之。觀柱又啓言:「生民休戚,固係於監司守令,而若論切近親民之官,則無如守令也。然則守宰之選,固當十分加意,務得其人。臣意,分付吏曹,凡守令之入於繡衣褒啓再度以上及十考連上以上人,抄出成錄,又其入於繡衣貶啓一度以上人及十考內一入下考以上,亦抄出成錄,又其褒貶之辭,撮要懸註於逐人名下,右兩件案,置之臥內,頻加考閱,以廣聰明。凡大小政守令擬入之時,聖上親閱兩案,如或有貶案中名字,入於排望者,當該銓官,各別論勘。如此則聖鑑漸熟於區別賢否,而該曹亦必有惕念擧行之實效。」從之。

○以韓晩裕爲漢城府判尹。

閏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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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召對。

○以沈象奎爲吏曹參議。

閏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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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召對。

○以韓晩裕爲刑曹判書。

閏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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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訓鍊大將金祖淳啓言:「軍政之最急,莫先於馬。而在前三營,皆有官馬,本局則至於四百餘匹之多。及至分養革罷之後,本局及兩營官馬之法,不期廢而自廢,馬兵之難支、騎士之淍弊,實甚悶然。太僕馬額,今旣減縮,則如前復古,雖非可論,第有可以隨宜變通者。壯營未罷之時,以濟州貢馬,年年除出幾匹,輪給內外營矣,今若依此例,就年貢中式年,則限百五十匹,常年則限七十匹,自本寺直爲除出,二分屬之訓局,一分屬之兩營,則目下雖似不足,歲計必當有餘。請自今年定式施行。」從之。

閏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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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詣慕華館迎勅,還詣仁政殿,奉詔勅及誥命,行禮如儀。詔曰:

皇帝勅諭朝鮮國王。覽王奏稱叨襲藩服,壼職不備,念宗社之重,循臣僚之請,納永安府院君金祖淳女爲正室,陳奏請封。朕念,王世篤忠貞,性成英粹。旣諧賢配,虔籲恩章,典禮攸關,特允所請。玆遣正使委署散秩大臣一等奉義侯成德、副使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郞明志,齎捧誥命,封金氏爲國王妃,佐理內治,竝賜綵幣等物。惟王曁妃,肇臻福緖,偕紹芳型。啓堂構於邦基,率珩璜於婦式。布藩條而緝化,踐修厥猷,嫺閫則以遵儀,祗勤於德。屛翰篤苞桑之繫,質爾人民本支,占緜瓞之祥,施於孫子。益昭恭順,允副褒崇,欽哉毋替。朕命特諭誥命。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藩維式序,承先敦恭順之忱,嬪則襄勤,正內協忠貞之悃。修其禮物,闡惠訓於茅封,宜爾室家,迪淳風於蕙問。國儀宣媺,聿贊芳猷,女史揚芬,爰頒懿號。爾朝鮮國王妻金氏,基禔鼎閥,毓德蘭閨,體淑性於箴圖,習良謨於傅保。祥符鳳卜,遂諧琴瑟之和,敬勖雞鳴,克率絃綖之織。蠲誠主祀,采蘩遙企,歌南籲澤,騰章傾藿,偕殷奉朔。矧臚愉於燕喜,虔侍慈歡,庸渙渥於龍光,榮昭譽命。玆特封爾爲朝鮮國王妃。沛丹綸之茂奬,翟茀增華,竚彤管之賢模,鵲巢興詠。環辰拱北,澟宮事以交修,儷月生西,翊邦基而朗耀。於戲!徽章錫羡,壼闈褒禮義之風,吉祚筵禧,帶礪篤蕃昌之祜。益崇令範,允荷豐恩。欽哉!

計開大蟒緞二疋,粧緞二疋,錦緞二疋,倭緞二疋,閃緞二疋,帽緞二疋,衣素緞二疋,大緞三疋,彭緞三疋,石靑緞二疋,紡紗紬四疋,紗四疋。宣詔訖,上接見上、副勅,仍行宴禮。上入殿內,就席端東向立。令御前通事,請行再拜禮,勅使辭:『不敢當。』答以:『禮也,不敢從命。』勅使又辭,答以:『賓主初見禮,不可廢,況僉大人,奉皇命遠臨,敢不如儀?』勅使又辭曰:『願行揖禮。』答以:『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幷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勅大人,次揖副勅大人好矣。』勅使曰:『先揖則不敢當矣。』答以:『欽差體重,主人當先揖。「勅使曰:『屢敎至此,何敢違越?』仍行揖禮,畢,傳語曰:『皇上氣候,何如?』勅使曰:『萬安矣。』命時、原任大臣入侍。仍命御前通事,傳語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俱安矣。』傳語曰:『春寒未解,道路險遠,僉大人驅馳之餘,氣力何如?』勅使曰:『在路無事,接待甚盛,還庸不安。』傳語曰:『小邦前後所被皇恩,與天無極,每有控告,輒蒙準施。今行嘉禮,遣使奏請,使臣纔返,誥勅隨頒,一邦榮輝,不勝感戴矣。』勅使曰:『此是皇上特恩,不必致謝於俺等。俺等當以此憙歸奏於皇上矣。』傳語曰:『僉大人之光臨海外,專爲小邦之冊禮,凡於接待之道,尤當竭力。而小邦事力不逮,一路凡節,不能成樣,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歉愧矣。』勅使曰:『渡江後,接待之節,極爲款曲,無一物不稱意,感謝無已。』傳語曰:『僉大人仰體皇上字小之德,俯軫小邦淍弊之狀,沿路宴享等應行之事,幷許蠲免,厚意雖切感謝,供待太涉踈略,主人之心,誠甚不安矣。』勅使曰:『曲荷盛念,方欲面謝之際,過執謙辭,尤爲不安矣。』傳語曰:『進茶何如?』勅使曰:『謹聞命矣。』仍行茶禮,工人及歌者、舞童,陞階樂作。進茶畢,傳語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賜茶之敎,出於盛意,敢不從命?』仍命通官五人,賜茶於楹外。傳語曰:『進饌何如?』勅使曰:『已飽賜茶,何用更設?日勢向晏,速歸館所,則幸矣。』答以:『不腆之物,已令備待,何用過辭?』勅使曰:『飫食貴國之物,而又如是强請,謹當遵命矣。』仍命行宴禮,傳語曰:『僉大人今日之行,小邦榮感極矣。物雖菲薄,意則懇摰,强爲下箸,以慰此區區情悃望也。』勅使曰:『當盡飮矣。』第三爵後,傳語曰:『通官以下賜饌何如?』勅使曰:『日已晩,饋之館所好矣。』傳語曰:『一酬一酢,賓圭之禮,而顧此酒戶不寬,未能多酌。僉大人幸賜恕諒,更進數酌,以畢今日之歡望也。』勅使曰:『俺等亦乏酒量,而隨量盡飮矣。』進五爵後,勅吏曰:『亦旣醉飽,日勢又晩。玉體之自朝勞動,甚爲可悶,俺等亦憊頓,撤宴辭退,則好矣。』答以:『酒禮未成,幸勿過辭。』勅使曰:『盛念至此,當如敎矣。』進大饌,行完杯禮訖傳,語曰:『請撤床。』勅使曰:『爵數已多,旣醉而饌,方慮玉體勞動之太多矣。今承所敎,當罷歸休息矣。』撤饌後,傳語曰:『僉大人跋涉之餘,勞憊必多。在此款敍,雖甚欣幸,移時挽留,亦所不安。明當進詣館所,躬探起居。而驅馳之餘,舍館疎陋,惟望善加調息。』勅使曰:『醉飽以歸,感謝已多。明日俯臨,可期穩拜矣。』仍行揖禮,勅使起座,上亦起座曰:『將送至於門外矣。』勅使曰:『不敢當矣。』答以:『盛意雖如此,儀節不可草率矣。』勅使曰:『終日勞動,不必遠臨。惟願卽爲還內。』答以:『主人之禮,不可廢也。』遂至階上,行揖禮,至仁政門外,命通官等進前,命承旨勞問曰:『爾等無事出來耶?』通官等叩頭曰:『好來矣。』上乘輿,勅使亦乘轎子以出。仍命注書,問安於敦化門內,仍由協陽門,還內。勅使歸館所,遣承旨勞問。

○行陳賀于仁政殿,頒敎頒赦,權停例也。

○以李書九差伴送使。

閏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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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詣南別宮,見勅使,行茶禮。

○遣宰臣,勞問勅使。

○獻納宋應圭疏,略曰:

重臣李秉鼎,自來貪濁之習,到老愈橫,居內居外,徵斂如神,稍屬財賄,錙銖不遺,濟之以虐,錢神亦惴。廉恥都喪,耐彈殆甚於綿起,意慾所馳,趨利不啻如鷙。發東西捭闔,談辯如流,左右迎合,手段甚熟。非惟是也,久竊文柄,時復主試,靑衿之徒,擧懷納履之心,紅粉之榜,將成嗤點之目,此卽一國公共之論也。古人云:『觀遠臣,必自近臣始。』惟殿下念之,亟賜處分,以快輿情焉。前承旨李庚運之爲安東府使也,鄙瑣之謗,難以毛擧,而最是斫松牟利之狀,南來者無不唾罵。又如興水利、勸農務,朝家飭令,何等諄複?凡爲守宰者,聞民興築,但當借糧助丁,樂與成之,何可以肥己之心,參錯於其間?而庚運乃於邑民築洑之地,役調烟丁,陽言董工,量載奴名,陰濟己私,至於邑人呈辨京兆之擧,搢紳之羞恥,可謂極矣。此而不施贓汚之律,其何以懲墨倅之不法?臣謂李庚運,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

批曰:「重臣事,爾所論斥,何其太甚?李庚運事,誠有是也,可謂貽辱朝廷,令廟堂,査問本道,處之。」

○校理李東晩,上疏陳勉,歷陳先大王好學、敬天、恤民、勤政、納諫、崇儉之盛德,仰請善繼善述,賜批嘉納。

閏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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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遣承旨,勞問勅使。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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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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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朔,遣宰臣,勞問勅使。

○迎接都監,以勅使離發啓。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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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展拜。

○以李翊模爲咸鏡道觀察使。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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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召對。

○以金羲淳、徐榮輔爲實錄校讎堂上。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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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對。

○正言李惟采,疏陳差祭之弊,請飭該曹,以館閣諸臣地望素重者塡差。又論場屋之立規模,齋學之飭講論,批曰:「所陳諸條,當加申飭。」

○知敦寧李秉鼎,疏辨宋應圭之疏,批曰:「以卿自檢而無愧則善矣,何必引身而退?」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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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平安監司金文淳,以以平壤府民家被燒二百六十一戶啓。敎曰:「數百餘戶之一時入於回祿,聞甚矜惻。農時被災之民,豈可止於例恤乎?一依庚申夏間本府民戶被燒例,擧行。」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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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召對。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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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御春塘臺,行三日製。居首金益鉉,直赴殿試。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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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進講。

○召對。

○命判府事李時秀領經筵啓下。

○輪對。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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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進講。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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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進講。

○召對。

○以李義弼爲漢城府判尹。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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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對。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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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召對。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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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以蔡弘履爲刑曹判書。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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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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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進講。

○召對。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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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設增廣監試覆試。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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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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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進講。

○次對。時有臺啓釐正之命,而臺臣無入參之員。大王大妃謂諸大臣曰:「向來邦慶,實是曠古所無,則赦典亦不可只用前例。然或恐隄防之有壞,曲循僉議,而後疏放,則今玆停啓一事,亦豈欲抑勒而使爲耶?臺臣只當從所見爲之,可停者停,不可停者不停,而予或有過中之擧,亦當爭之而已。不此之爲,而只畏人言,專事謀避,此莫非無紀綱、無忌憚之致。朝廷之上,體貌如是,而國何以爲國耶?」仍命違召臺臣,竝罷職。山林帶臺職者許遞,以有風力之人擬入。

○先是,宣惠廳提調金祖淳言:「內侍復戶,例以時仕人實數,各給二結於土地所在邑,或有被罪遭故者,則隨卽罷復矣。近來內侍時仕人實數,纔爲三百許人,而戶惠廳給復之數,合爲二千七百餘結,以每人二結率之,六百結之外,皆冒錄也。蓋南衙、北寺,不相通涉,故每當罷復與新給之際,該府下屬,締結邑吏,瞞過本廳,以無作有,有加無減,年深歲久,遂至如此。今不釐正,後必倍蓰。大抵黃門給事,隨時增減,而要之小不下三百餘人,多不過四百人。自今爲始,以四百人八百結,定爲元額,又以每結八兩酌定後,土地所在邑給復之法,永爲革罷。京畿、三南、海西、關東六道,平均分排人員,自京廳,直爲給代於該府,西、北兩道,則本是自戶曹劃給者,關北則時給之復,不滿卄結,初勿擧論於分排之中。關西內寺復四百六十結內,減二百結,還屬元結,其餘二百六十結,仍令該道,永定分排於各該邑,亦令折價收送戶曹,以爲給代之地,則惠廳所給,當爲二百七十人,戶曹所給,當爲百三十人,恰滿四百之數。而雖於久遠之後,庶無虛實相蒙之弊,請詢廟堂處之。」大臣言:「惠堂所奏,儘爲得當,依此定式施行。請以三百五十人七百結,定爲元額,平均分排於七道。」從之。

○先是,持平洪時濟疏言:

儲慶宮時享獻爵,在灌鬯之前,是必典僕輩襲謬之致,宜卽釐正。

賜批許之。至是,禮曹判書李晩秀啓言:「儲慶宮灌鬯之行於初獻後,大違禮意,此後一依禮文釐正。而先朝戊戌年本宮祧遷後,時享以春、秋兩享磨錬,獻官以三獻官磨錬,節目入啓,判付內:『祧遷位祭,當有差等,單獻磨錬事』命下,其後時享,連用單爵云矣。時享與節享有異,旣有灌鬯之節,則雖是單獻官,禮當陞降三獻,而用以一爵,不成祭禮。此必是錯認下敎,襲謬擧行之致,事當一體釐正。」上詢大臣,從之。

○卜相以李秉模爲議政府領議政。

○以林漢浩爲吏曹參議,金履永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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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進講。

○召對。

○輪對。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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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進講。

○以金守基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

○召對。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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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進講。

○召對。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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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進講。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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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進講。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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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進講。

○島配持平金𨩿于南海縣。始領議政李秉模重卜後數日,𨩿陳疏論斥,其略曰:

臣於日前枚卜之擧,有不勝萬萬憤惋者。殿下何取於李秉模,而裒然擢置於百僚之首也?噫!彼秉模,本以沒廉恥之鄙夫,喪名義之憸人,薄有文名,踐歷華膴,稱人才諝,驟躐崇顯。少而貪吝,老又侈靡,洛陽名園,廣占四隣之華麗,上游私庄擇置千頃之膏沃,萬口唾罵,一世指目,此猶薄故,不足苛評。苟跡其平生出處,則鑽踰爲家計,迎合爲口業,發跡於厚謙,立脚於國榮。是必隨處顚躓,靡所依附,而第其工於謀身,又顧之他,榮、謙敗則翻作隣、防之腹心,隣、防敗則忽爲行恁之爪牙。二三厥德,千億化身,暗地翻覆,隨時俯仰,其情態有不忍正視者矣。試跡其言動事爲,則謟媚成習,容悅多方,燕館諛詞,罔念春秋之大義,壬夏悖疏,甘爲賊邊之血黨,此固覆載間難容之大罪案也。夫皮幣、珠玉,歲輸燕、薊,是豈樂爲者哉?『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箇字,苟有秉彝之天,孰不銘鏤乎中?而渠乃取媚一國之不足,遽以『陋矣漢、唐何足道?賢於堯、舜幸躬逢』等詩句,獻頌於皇極殿上,若使魯仲連、胡邦衡輩,竝生一時,必唾其面,而不與之同中國矣。嗚呼!賊㙖之疏擧,誠一天地間大變怪也,敢以逆恭之前茅,要售璁、萼之餘論。而渠乃熟於相機,急於圖利,投進一疏,曲成辭說,有曰:『善乎嶺儒之疏,』有曰:『師、翰之逆,卽渠自干,而非所關於大義理也,』嶺儒,卽李㙖等也,師、翰乃李德師、趙載翰,而昔在丙申,主追崇之論,得罪於先大王所秉執之大義理而被誅者也。渠以何心,泛然歸之於自干之科,而謂無關於義理邪?夫義理者,忠逆界分也,闡明則便是這國邊也,背馳則便是這賊邊也,彼師、翰、賊㙖等,以其背馳也,故所以爲賊邊。而今忽稱善不已,謂無相關,渠所謂自來大義理,』果何所指而言歟?是未可知也。近年以來,巢窟次第蕩覆,無所於歸,則廼復投託義理,匍匐乞憐。而自顧所爲,猶恐人之不信也,又揚言於衆曰:『庚申以前,則駕馭在上,導率在上,諸臣出處,惟上所使,使之立於紋席則紋席焉,使之立於糞壤則糞壤焉。今時則不然,我若一從義理是邊,則但當堅執勿撓之死靡渝。』噫嘻!此何言也?羞惡是非之端,天賦同然,與生俱生者,則豈有置之糞壤,而恬不爲羞,昔則不知,今忽堅執之理也哉?且夫乙卯以後,群奸屛黜,士類登庸,秉執義理,終始一節之若而人,先被寵擢,則何獨於渠使之立於糞壤乎?其所謂立,乃其自取,而今其爲說,欲巧反拙,自歸於誣先王之科,吁亦可慼,不可責也。右賊㙖如金憙,護逆任如朴宗岳,今此聲討方嚴,而渠獨主張三事,身摠百揆,則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而爲憙與宗岳者,亦豈不冤乎?且況實錄,信史也,摠裁,重任也。於戲不忘之思、萬一摸繪之工,固當克敬克勤,罔或怠忽,爲今日臣子終事報效之方,寔惟在是。而秉模旣叨其任,首尾三載之間,仕進之日,不過數三次,纂條過期,則瞞告已畢。徑減堂、郞,而換名旋差,不誠不實,孰大於此?卽此一事,其宅心不良,可知也。今若以先朝已經之任,而諉之宿趼,則此亦有大不然者。往在先朝,久道化成,川澤山藪,自有規度,凡在輔相之列者,咸囿造化之權,不出範圍之中。而今則興替汚隆之機,亶係於首相之賢、不賢,似此回互之性,翻覆之蹤,其不可一日冒居者,決矣。

上留其疏不下。因進講登對,諭諸大臣,以難於賜批之意,秉模逬出都門,轉尋鄕路,上還下𨩿疏。大王大妃敎曰:「聞『領相以意外所遭,至有逬出尋鄕之擧』云,其爲驚歎,何可言哉?蓋此大臣之晩年秉執,著於事爲者,卽一世之所共知。朝家之所倚重,則設有往事之一、二得失,其在勿追與進之義,豈可引斥於先天灰冷之後乎?雖以言事之體論之,待大臣出而視事,苟或有背義病國之事,則幷擧旣往而斥之,猶或可也。今乃重卜未數日,不先不後,忙投章奏,歷擧平生,擠陷罔測,猶恐復入,必欲斥逐而後已,究其用意,誠可痛惡。此豈但以一時挾雜言?此不嚴處,則無以懲日後而靖世道。持平金𨩿,施以島配之典。」

○敦諭領議政李秉模曰:

嗚呼!昔予小子之侍寧考也,朝夕承誨,若曰:『保世臣,靖世道,卽予苦心。在汝後人,以予心爲心,』大哉!聖人之訓,豈敢斯須忘也?噫!卿寧考之所簡畀而倚重也,故卿之始拜相也,聖諭有曰:『事予二十年餘,未始見枉己而循物,未曾聞刓方而合圜。』以寧考則哲之明,褒詡於卿如此,則卿之平生,可推而斷。今之北面於寧考之廷者,孰敢曰『不聞而不知』乎?矧今重卜,斷自慈衷,予小子竊幸元輔之得人,艱虞之弘濟。不意枚單纔下,憸人闖發,公肆汚衊之言,顯售螮蝀之計,世道之變,寧有大於此者乎?予小子雖無漢昭之明,猶足以知卿無罪。卿胡不少俟予一言,而遽爲此遯荒之擧也?有罪、無罪,惟小子在。卿無曰予沖年,而徒畏如簧之口,卽日旋駕,出而輔予,使頹綱復整,民志歸一,卽寧考保世臣、靖世道之遺意,而亦爲卿追先報今之大義理也。予不多誥,卿須諒悉,毋孤予懸望。「

○召對。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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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進講。

○召對。

○以金啓洛爲司諫院大司諫,朴準源爲判義禁府事。

○備邊司啓言:「江原監司申獻朝狀啓以爲:『橫城倉底民家失火四十戶,延及倉庫,被燒穀爲九百三十七石。』本邑民情,在所當恤,請特許蕩減,被燒民戶,另加軫恤。」允之。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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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進講。

○設謁聖武科初試。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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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進講。

○以黃昇源爲判義禁府事。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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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進講。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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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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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朔,御仁政殿,行生進放榜。

○召對講《綱目》《東漢紀》。至帝聞西域有神,上曰:「佛法入中國之時,群臣何不一言諫也?」參贊官申大羽曰:「此果可疑矣。」上曰:「楚王之好黃、老,明帝反稱譽之,此言失矣。」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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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御熙政堂,受生進謝恩。

○召對。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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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進講。

○以吳載紹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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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御熙政堂,試文臣製述。

○設增廣文武科覆試。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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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進講。

○平安監司金文淳以:「今月初二日,平壤府大興部民家失火,延燒一千一百四十一戶,隆興部公廨七處燒燼,」馳啓,上臨筵,屢發驚惻之敎,命當年身還役,特爲蕩減,無身役者,代給穀物,遣入侍史官徐有恂慰諭,與道臣相議,結構奠接之方。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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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進講。

○召對,講《綱目》《東漢紀》。至明帝幸孔子宅,上曰:「明帝幸孔子宅,不以太牢祀之,只與諸王子說經,何也?」侍讀官元在明曰:「似當祀之矣。」上曰:「若祀孔子,則史之不書何也?雖小事必書之,而祀聖盛典也,何不特書也?光武亦以太牢,祀孔子矣。」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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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進講。

○召對。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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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次對。咸鏡監司李翊模以:「今月初三日營下西門外民家失火,城內外燒燼,二千六百七十五戶,人命燒死十五名,營府公廨燒燼三十二所,各穀燒燼一千九百八十石,」馳啓,上以西北火災之同在一兩日內,大加驚惕,召見大臣、備局堂上,講究隱恤之策。左議政徐龍輔曰:「英廟朝丁亥年,全州民家被燒爲二千三百餘戶,公廨被燒亦多。其時恤典,靡不用極,以船米二千三百餘石,每戶各白給一石,而又以結錢萬兩許貸,身役結役,一竝蕩減,封進物膳,亦皆停捧。關北無結錢,而其他援用此例恐宜。」大王大妃曰:「北關,龍興舊地,所重自別,被燒又倍多於關西,朝家恤典,當一依丁亥年例擧行。而關西之被燒者,雖云差少,民情不在戶數之多寡,亦當用一視之典矣。」上敎曰:「纔送關西慰諭之行,本道回祿之報踵聞,而被災旣倍於關西,人命之致傷,又過十餘,其爲驚心,錦玉靡安。本道所重,比他尤別,豈可無拔例顧恤之方?交濟久置散在穀中,折米每戶各給一石,燒死人,原恤典外,加給米一石,當年條身役、新還蕩減,雜役亦爲蠲除,物膳則限今年停封。材木,令道臣從便覓給,未暑前結構奠接,俾無一夫失所之歎。校理洪奭周慰諭御史差下,使之明朝星火下去,慰諭以來。外此如有可施之事,與道臣爛加商確,條列狀聞。」

○齋宿于暎花堂,以文廟酌獻禮也。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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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詣文廟,行酌獻禮,還御春塘臺,行謁聖試,文取李尙愚等三人,武取朴興完等二十七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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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行增廣文武殿試,文取金相休等三十五人,武取金思說等一百八十二人。

○領議政李秉模縣道疏,略曰:

世變層生,奸凶輩出,而厚謙之於臣,影響不到,世所共知,何待臣言?國榮、隣、防、行恁,或以其始爲國邊,或以蔥竹之舊,閣僚之誼,臣皆相親。而從古鄙夫之謟附權奸,以其利之所在,而藉爲作用之資也。臣人旣聾瞽,巷絶車馬,平生長短,盡入先朝之照燭,一資半級,皆是自天而有隕。雖愧千仞之壁立,未嘗一轍之同歸。不然,以我先朝日月之明,孰緊孰歇,孰罪孰否,昭揭照魔之鏡,儼持太阿之柄,孰敢掩絲毫之跡,逃魑魅之形哉?臣之向來一疏,當時老成之論,已皆見諒於臺臣李安默之請宥,則今此臺疏云云,不必他卞。只就師、翰干誅之句,自有一言可劈者。臣於師、翰之獄,終始參鞫,凶情、逆節,全由於交通宦寺,潛圖典禮。及知聖志堅定,莫可撓奪,則公肆詬罵,至凶至憯。臣之疏意,不過曰:『兩賊之爲凶爲逆,在於圖典禮,而自干天誅,非有關於自來大義理也。』文勢語脈,自可易尋,則臺臣此言,奚爲而至哉?紋席、糞壤之喩,反復思之,終未得其要領。且臺臣釋褐之後,一再及臣之門,而臣未曾有似此酬酢,未知孰從而聽之。莫曉其端倪,臣無以强爲之說。又若燕中參宴之詩,自夫冠屨之倒置,此等權宜文字,前後何限?而未聞掛眼而登,緣臣不利於口,以致辭說,此臣之罪也。我朝士大夫,旣無分田,祿未代耕,富厚者少,淸貧者多。而臣以無似,蒙被國恩,位至隆顯,獲有田宅,平泉、綠野,非敢擬於古人,生耕死埋,竊有感於斯言。粥飯稍優,居停粗安,向使臣地無起樓,家徒四壁,此言奚爲而至哉?臺評之過與不過,不須論也。史局之事,臺臣容或有未詳裏面,而疑之太過歟!夫史事有三節焉,抄刪也,纂修也,校正也。開局三年,汗靑無期,臣庸是憂懼,稟定纂修之限,如不趁限,請幷省記。及夫限迫也,猶有若干年條之未了者,時當歲末,許多重宰之一時省記,不但煩費之可悶,抑恐事體之未安。且念纂修與校正,非有判然異途,畢竟完就,臣與文任之責,則幷行纂、校,已有近例,郞廳換差,亦是舊規,遂乃草記減下諸堂。如欲欺蔽上聰,事當惟恐人知,安有肆然欺蔽於堂、郞所共睹之地哉?臣之仕進不能頻數,亦有由焉,非直疾病之使然也。大抵纂修中,草也徑加刪潤,則自在他日之校正,徒妨目下之工夫。諸議皆以『校正時議成完本爲簡且易,』故稍待一、二成編,隨卽看詳校、檢矣,事乃大謬,以至於此,撫念身世,此何人斯?伏乞將臣本兼諸任,悉行刊改,仍下攸司,議臣當被之典憲。

批曰:「使卿遭此橫逆者,由小子沖齡之故。卿雖不自陳,予豈不知其構捏之語乎?卿若因而去國,則讒說將肆行矣,紀綱將頹盡矣,朝象將益乖裂矣。望卿以體國爲重,無徒以自潔爲高,卽日旋駕,俾予小子,有所倚毗焉。」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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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對。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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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對。

○命以北關營賑耗折米八千八百石、空名帖一千張許劃,以爲燒戶助給之資,備局因道啓稟之也。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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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對。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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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進講。

○召對,講《綱目》《東漢紀》,至孔僖事,上曰:「章帝之不罪孔僖,極寬容矣,此事似優於明帝。非但優於明帝,光武亦似不能及也。」侍讀官任厚常曰:「章帝容諫之量,果漢之明主矣。」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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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進講。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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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御春塘臺,放增廣文、武科榜。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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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御熙政堂,召見文、武科新恩。

○以金爔爲咸鏡北道節度使,尹光顔爲吏曹參議,閔昌爀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魯春爲成均館大司成。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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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進講。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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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備邊司因平壤府慰諭史官徐有恂書啓,啓言:「被燒元戶之外,又有挾戶一百四十八戶,若論其切可矜至無告之實情,則反有甚於有役元戶。請還、布蕩減,米包白給,助材結構等事,一依元戶例施行。」從之。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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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詣宗廟、永寧殿展拜,中宮殿行廟見禮。仍詣景慕宮,同行展謁之禮。

○禮曹判書李晩秀啓言:「廟見禮,始行於肅廟丙子仁顯王后廟見之時,禮成稱慶,至有合慶設科之擧,《文獻備考》《選擧考》,亦有『王妃廟見稱慶,後以爲例』之文。而取考臣曹謄錄,則肅廟癸未仁元王后廟見禮時及英廟己卯大王大妃殿廟見禮時,稱慶節次,元不載錄。故今番中宮殿廟見禮後,賀儀等節,不得循例取稟。而事係莫重慶禮,有非臣曹所敢擅便,請問議大臣。」旋因大臣獻議,更考肅廟癸未、英廟己卯文獻,竝無稱慶頒赦之已例,溯考兩朝實錄,亦無之。上更詢大臣,置之。

○大王大妃敎曰:「今番廟見禮後,懽慶之心,擧國同然,其在識喜之道,不可無示意之擧。依己卯已行之例,諸道拯劣米,限五年蕩減,其時沙、格等,若有滯囚者,亦爲特放。廟宮都提調以下,當自內施賞矣。」

○以宋銓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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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備邊司因咸興府慰諭御史洪奭周狀啓,請魚鹽船稅條餘數三千九百兩零劃給,從之。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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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次對。

○命前銜侍從差往,陵享時,自大農計給盤纏,著爲式。先是,大王大妃以正言李惟采疏論享官圖免之弊,深軫享儀之苟艱,臨筵詢大臣,將以內司財力,計給前銜侍從差往陵享時盤纏之費。大臣以事係莫重,宜令戶曹,磨錬出給,從之。

○以徐邁修爲判義禁府事。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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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敎曰:「自送慰諭之臣,北顧一念,朝夕憧憧。日昨見御史啓本,哀彼幾萬經刦之民,失所遑遑之狀,如在目中。而頃下恤典,雖云拔例,猶不足爲奠接之道。朝家於此,豈有所惜?朝筵詢于大臣,大臣曰好。北關年例內局進上鹿茸,限一年特爲停封,以其所納之費,盡數區劃,內下丹木一萬斤、胡椒二千斗,亦依慈敎下送,使道臣、御史,逐戶均排,一一分給,以爲趁速結構之地。亦不可無播告之擧,慰諭文字,令文任代撰。因此思之,被災雖有多少之別,北而如此,西民豈無向隅之歎?本道亦有鹿茸進上,依北關例,劃付道臣。」

○以徐榮輔爲京畿觀察使。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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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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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朔,獻納尹久東上疏,請招致儒賢,申飭邪學詗察之道,賜批嘉納。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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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御熙政堂,試童蒙講製施賞。

○以李敬一爲司憲府大司憲。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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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黃昇源爲議政府右參贊。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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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詣春塘臺,行皇壇望拜禮,召見皇朝人子孫及忠良子孫。仍試參班儒、武,施賞。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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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次對。

○先是,副校理朴宗正,北評事遞歸後,上疏論邊禁不嚴,有云:

六鎭,俱是極邊。而只以豆滿一帶,作爲南、北界限,以其廣則曾不容舠,以其深則足可褰裳,禁網稍踈,防守漸弛,犯越之患,在在皆然。茂山之貂、蔘,非盡我土之産,慶源之銀貨,率多彼地之貿。以至江氷乍合,樵牧成蹊,愚氓視若外府,頑俗不知法紀,甌脫相望,奸竇莫遏。且胡山則草木蔚茂,我境則林樾童濯,民之冒禁,職由於此。亟宜另飭本道,申嚴邊禁。至若薪樵不足處,亦令守土之臣,別課種樹之法,以待十年之利,以效他日之用,恐爲捄弊之一端也。詢廟堂後,仍命嚴飭。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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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持平李勉昇疏,略曰:

近年以來,紀綱解弛,而刑獄一事,爲弊最甚。金吾時囚,則無論輕重,動踰旬朔,秋曹殺獄,則未經推覈,或至數年。而無故諸堂,懸病居多,五日單子,不坐過半,京司如此,外邑可知。顧其爲害,似不過滯囚一事,而其傷國體而興民咨者,所關不細。伏願亟令廟堂,嚴飭京外掌獄之臣,申明舊典焉。

批曰:「爾言是矣。伊來屢煩飭敎,而每復解弛,此亦紀綱不振之致。更以此,嚴飭該府、該曹。」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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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進講。

○內閣進景慕宮睿製繕寫本七卷,校正閣臣以下施賞。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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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進講。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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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進講。

○以沈象奎爲吏曹參議。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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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召對。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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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

○以趙鎭寬爲判義禁府事。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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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進講。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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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進講。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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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時惜乾頗久,命遣近侍,祈雨于三角、木覔、漢江。

○水原留守曺允大,以陵園所北麓外新建大皇橋,啓。費用錢一萬九千兩零,橋長一百尺,廣二十尺,高十一尺。監蕫以下施賞。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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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雨未周洽,更遣宰臣祈雨。

○召對。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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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雨通宵至朝,祈雨祭停止。

○召對。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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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大雨。

○次對。左議政徐龍輔,因咸興府慰諭御史洪奭周所啓,啓言:「本道各邑,有信蔘五年條之卜定者,價本雖有劃給,厥數零星,加斂於民戶云。雖不專責於燒戶,此時絲毫之弊,亦在所恤。本邑信蔘當年條一斤,請許停免。」從之。

○戶曹判書趙鎭寬啓言:「軍資監積痼之弊,難以毛擧。廩料則混雜而不明,倉屬則奸濫而無憚。比年以來,各穀逋欠,動以百千計,略加修正,旋復淆亂。苟捄其弊,則莫如郞官之得人。曾前太倉之弊,殆甚於本監,而幸因癸丑,特命釐瘼,先從郞官爲自辟窠,行之十年,成效已著。軍監、太倉,均是管庫,而例擬自辟,得失顯殊。今若略倣是例,就本監判官、奉事兩窠,自本曹以實職中擇差,若其計朔遷轉,俱照太倉式爲之。而今番係是創行,幷與主簿、直長,亦依太倉癸丑已例,以在職人,隨品相換,則在銓曹不失原窠,在倉政可期實效。詢大臣。」從之。

○召對。

○旌烈女竹山士人李重植妻吳氏、淸州民人金仁鼎妻朴姓閭。贈晋州故縣監柳世章職,以仁顯王后遜位時,日備精米,封緘投進,載在邑誌也。孝子安義民人崔聖文、南原士人尹致孝、安東士人鄭漢濟及其妻趙氏烈行、烈女大邱士人都必海妻崔氏、慶州民人崔元泰妻朴姓、蔚山民人姜日文妻金姓、淸道士人裵尙維妻崔氏、河東士人鄭之瑞妻金氏、長興士人丁志學妻文氏,幷復戶,禮曹以各道繡衣別單,道査後覆啓也。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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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配中官梁大宜于光陽縣。先是,講筵領事徐龍輔言:「內需司以淸璿郡主墓幕造成時,雜物進排事,移文畿營,前後屢次云。內司之不得直關諸道,法意至嚴,請當該次知內官,令該府拿處。」及內官梁大宜納供,有移報畿營,前有其例之語,敎曰:「直關雖有其例,旣有大臣所秦,以公罪勘放。」判義禁趙鎭寬、知義禁韓晩裕竝陳疏,請嚴賜處分,以杜後弊。上賜禁堂批有特敎直關,其例非一二,日前拿問,蓋爲待大臣之敎。龍輔亦上箚曰:

國之有內司,本非三代令典,自古名碩之論,可按而知。祇緣古今異宜,因循至今,而南衙北寺,防限截嚴,一或違越,流弊難言。故事雖緊急,關係外邑,則必須具由入啓,待判下移報備局,以俟備局之知委而已。雖其間或有一、二謬例,此皆攸司之失也,不當援據於後。而今乃發之絲綸,頒之朝紙,殆若成憲舊典,然其爲累一初之治,啓末流之弊,不可勝言。以聖上動法堯、舜之念,豈爲是哉?伏願收還,以光聖德。

批曰:「金吾之批,予未及周思之致。今見卿箚,啓導之誠,溢於言外,始而瞿然,繼又犂然。所請依施。」仍改賜禁堂批曰:「予豈惜一宦侍哉?卿言好矣,特爲定配。」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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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修撰李東煥疏,略曰:

金𨩿一疏,雖曰滿紙臚列,而初非風傳構虛之辭,頗有古臺臣裂麻之風。何殿下目之以憸人,投之以瘴海?使道路觀者,皆言『彼以言官,一朝封章,至有此擧云爾,』則非但瞻聆之如何,亦非聖朝重言路之美事也。伏乞仰稟慈殿,亟收金𨩿島配之命。

批曰:「當稟慈殿矣。」

○正言沈能燮疏,陳修己、安民之要六條。曰:「懋聖學,親賢士,遠便佞,立紀綱,崇節儉,開言路。」賜批嘉納。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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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竄大司諫宋銓于肅川府,司諫朴瑞源于寧邊府,執義鄭景祚于扶安縣,掌令金星甲于新寧縣。先是,大王大妃以去冬邦慶之曠古,大施疏蕩之典,凡金吾、秋曹久遠謫案之或量移或放釋者,毋慮累數十,而其臺啓方張,該府、該曹不得擧行者,則臨筵飭勵,使之停啓者亦屢矣。臺臣始終難愼,不卽奉承,上下相持,迄未擧行。至是持平李在璣、獻納尹久東詣臺,只以前啓傳達,大王大妃命還下啓本於臺廳,飭令更加釐正以啓,在璣等,以壞損臺體引避,旣承勿退待之批,而仍卽退去。玉堂應敎金在昌,校理韓興裕、李好敏,副修撰李勉昇。聯箚言:

還下傳啓,有欠優待臺閣之道。且論兩臺臣,不思務積誠意,期於徹聽,而循例引避,仍卽退出,致使莫重臺啓,封置空廳。事未前有,宜施譴削之典。

賜批從之。大王大妃,命牌招諸臺,使卽傳啓,銓等旣詣臺廳,復以與譴罷兩臺,罪同罰異,引避退去。玉堂副校理朴宗正,副修撰申溆。聯箚,論銓等擧措之顚倒,請施譴削之典。大王大妃敎曰:「近日臺閣事,無非寒心。至於昨日諸臺事,國綱之墮壞,臺體之虧損,可謂無復餘地。此無他,一念只在停啓,下敎之不欲奉承,故急於規避,不顧其他而然也。況其所引避,又萬萬不當引之義乎?堂箚旣有所論列,而此則非比日前兩臺臣,不可刊削而止。昨日避退諸臺,一倂施以竄配之典。」

○以林漢浩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羲淳爲吏曹參判,李相璜爲成均館大司成。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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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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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朔,輪對。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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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領議政李秉模尋鄕後,偕來史官之相守,已三月矣。至是更遣史官敦召,秉模附奏以爲:「儒臣李東煥上疏,請宥言官,深得論思之體。第於其中:『初非風傳構虛之語,』竊有所萬萬崩迫者。大抵臺臣之疏,不一其條,而有罪無罪,惟造化是聽。至於紋席糞壤之說,事係矯誣,罪關不道,而臺臣初旣容易說去,堂疏今復混淪稱述,是必有明白傳聞而然。未知所傳者何人,所聞者何處,是不但爲臣之人鬼關頭,誣聖之言,登於章奏,而果非構虛,則漢家三尺,不施於此而於何施之哉?亟願下臣王府,嚴加盤鞫,如有一分然疑之跡,則明正典憲,斷不可已。如其不然,則傳之者,當有其人,聞之者,當有其處,餘生所望,止於了此一案云。」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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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配大司諫林漢浩于安州牧。始大王大妃,以臺啓釐正事,縷縷飭勵。一日臨筵,下一冊子,令臺臣看詳擧行,卽列錄臺啓,而點下其當停者也。筵臣迭奏:「臺啓停連,當一付公議,不可自上指名點下。」前後臺臣處分,亦請還收。大王大妃旋命還入冊子,仍命卽速停啓。至是漢浩疏,略曰:

臺啓停連,必待一世之公論、僚議之僉同。初非自上强使停之者也,又非可某某指名,示其可停之人,而勸以停之者也。所下冊子,雖因日月之更,旋卽還入,而冊子一下,擧世已知誰某之入其中。今使博詢廣議而停之,亦必不出於此等人。苟如是也,則其所以停之者,雖曰公共之論,終不免承望聖旨之跡矣。且前此臺臣之譴謫,蓋因迫於嚴命,不善周旋之致。彼固有罪,而其實則亦以停啓之不卽奉行,終至於屛逐,此非盛世之美事也。臣之見叨適躡其後,今若出而停之,人必曰『怵畏嚴命而爲之。』爲臺臣者,始則涉承望之跡,終又招怵畏之譏,臺體壞損,猶屬細故,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爲聖德之累,而猶且停之,至於擧世傳之,國乘書之,則後世視今,又當謂何如也?

敎曰:「點下冊子還入之後,爲臺諫者,豈有更引之端?而今見此疏,其所爲說,牽强回互,不但自占便宜,幷與後來者,而顯有沮戲之跡,究厥心術,實不可曉。停啓一事,卽是慈殿藹然好生之德意,則臺閣之間,一不思對揚之道者,誠萬萬寒心,而情跡之可痛,至於此疏而極矣。豈可以職在薇垣,有所曲恕?大司諫林漢浩,亟施投畀之典。」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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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吳泰賢爲司諫院大司諫,尋遞,以申鳳朝代之。以李勉兢爲吏曹參判,任希存爲參議,鄭大容爲漢城府判尹,李存秀爲黃海道觀察使。

○諫院大司諫申鳳朝,司諫韓興裕。前啓權龍度、張羽成、李漌、宋文述、李允行事,停啓。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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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憲府掌令玄重祚,持平鄭彦仁。前啓洪樂游、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朴齊家、權𥙿事,停啓。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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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行都政,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李勉兢,兵曹判書趙尙鎭以金履永爲吏曹參議,吳載光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諭領議政李秉模曰:「見卿附奏,卿之情事,予實憫焉。紋席、糞壤之說,不待卿言,孰不知其自歸虛妄哉?以予倚毗卿眷遇卿之心,一加詰問於金𨩿,夫何所難惜?而第列聖朝以來,未嘗有大臣就金吾質卞之事,亦未嘗有盤鞫言根於言者之事。予小子叨承艱大,無一事繼述祖宗之謨訓,而復使列朝所未有之擧,出於今日,則後之視今者,將以予小子,爲何如哉?卿無以予之不從卿言,或有所介於心,而謂予不足恃也。雖有金𨩿、李東煥十輩,予豈不察卿悃愊而遽惑浸潤之言也?卿之去就,大關國體,而顧今斷斷於卿者,惟恐卿之或入,則在予禮使保全之道,惟有暫使卿釋負就閑,以避群起之咻。而卿之棲屑於遠鄕,莫非予小子不明之故,則予亦豈能安於心乎?卿若諒予曲至之心,卽日還第,予亦當有次第體諒之道。卿其深諒。」

○掌令鄭最成疏,略曰:

臺臣金𨩿之疏斥大臣,直氣可尙,公議不泯。而臣於相臣近日之書啓,竊有所瞠然慨歎者。蓋臺章中臚列狼藉,固非一條,而今獨拈出紋席糞壤四字,欲爲辨明之資。此異於諸條形顯之迹,則臺臣之從何聽聞,雖未可知,而相臣初無是言,則前疏自明,已足矣。今又噴薄張皇,自請王府之盤鞫。大臣雖罪犯一律,國典不然,安有質覈臺閣之言根,而盤問大官之法乎?

批曰:「大臣之不得便加究問,固是國體,在大臣之地,豈可以身爲大官,而不敢自請其卞質乎?爾言誠是意慮之外,甚非矣。施以罷職之典。」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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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兪漢謨爲司諫院大司諫。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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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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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勉副領議政李秉模。秉模以敦諭之下,不得奉承德意,走伏砥平縣獄,待罪之意附奏。大王大妃敎曰:「卿之遜荒,今幾月矣,主上與予,仰成於卿者何如?而罔極之人言,實出意外,豈平日倚毗之誠,有所未盡而然歟?反顧慙恧,無以爲言。前後敷心之諭,不啻懃懇,而卿乃聽之藐藐,至今五朔,無意回心,以至今日之待罪縣獄而極矣。此何擧措,此何事體?卿過自引義,至於此境,則其在禮待之道,一向敦迫,亦非事面之所安,故不得已姑許勉副,以安卿心。今則於卿,毫無自引不安之端,望須亟回初心,入城登筵,聽予面諭後,依前安處京第。

○以韓晩裕爲漢城府判尹,李秉模爲領中樞府事。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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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湖西道臣,以邪學罪人石中正法啓。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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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召見謝恩正使李晩秀、副使洪義浩、書狀官洪奭周,辭陛也。上謂晩秀、奭周曰:「正使、書狀,將久不登講筵矣。」晩秀以頻開講筵,益懋聖學陳勉,上嘉納。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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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尹光普爲禮曹判書,閔台爀爲工曹判書,金啓洛爲忠淸道觀察使。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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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校理姜浚欽疏,陳時務,政令振刷,言路開張,士學興起,民生拯濟凡四條。且言:「講學一事,係是萬化源頭,請作日錄,以稽勤否。」批曰:「所陳諸條,言甚切至,殊庸嘉尙。日曆修進事,自內亦有所載錄,足以自考講學之勤慢矣。爾其隨事進言,以效啓沃論思之責。」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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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召對

○停諸道秋操,以使勅相續,且連設大比也。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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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對。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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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齋宿于暎花堂,將行禮于皇壇也。承旨金宗善啓言:「伏惟我太祖大王與太祖高皇帝,同時立國,卽定君臣之分,字小之恩,忠順之節,二百年靡替。而及夫神宗皇帝再造藩邦,則我東一域,莫非皇恩攸曁,而丁丑虜兵之東搶也,毅宗皇帝,又因使臣之請援,特許出兵東救,所謂『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者也。惟我仁廟朝以來,世守大義,至於築壇報祀,望拜親行,則實抑陰回陽之幾,而永有辭於天下萬世矣。請自今皇壇行禮時,則自齋宿日,至行禮前,奏御文字之凡書虜號者,除時急公事外,一倂留院,以待罷齋後捧入,永爲定式。」從之。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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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雨霔達曙。藥院啓請就北苑行禮,從之。仍召見皇朝人子孫及忠良子孫。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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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對。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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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進講。

○召對。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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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進講。

○召對。

○先是,副修撰徐長輔疏,駁兵判趙尙鎭言:「劇逆思晟之至親,至占新資,」仍請譴,不從。長輔又陳疏自引曰:

南虞候李秉天,卽劇逆師尙之至親,而誤書以思晟,請勘。

批曰:「枳人論人,何等審愼,而換名錯認如此,人豈深服乎?」仍施不敍之典。尙鎭上疏對卞,至是許遞,以徐邁修爲兵曹判書。「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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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詣宗廟、景慕宮,展拜。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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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進講。

○召對。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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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御春塘臺,行內禁衛秋等試射。

○以趙尙鎭爲議政府右參贊。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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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進講。

○召對。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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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進講。

○召對。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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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次對。放竄配臺臣宋銓、朴瑞源、鄭景祚、金星甲,從左議政徐龍輔言也。龍輔啓言:「每年都政之行於六、臘月,卽是不易之典。而各陵寢受香,又在正七月初一日,故都政除拜之陵官,如在四、五日程以外之地,則輒不免啓稟改差。朝家官人之道,鄕外世閥,尤當加意收用,而除拜未旬日,旋又遞改,甚非所以搜訪調用之本意。請此後如此之時,自該曹差送假官,使入直實官,入來受香,而新除陵官,除非過限不上來,勿爲啓遞之意,定式施行。」從之。

○以平壤府被燒公廨營建,劃給本道加分耗米二千二百三十石,別備錢八千兩,備局以道啓稟之也。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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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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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朔,進講。

○罷刑曹判書蔡弘履職。先是,都下無賴之徒,作黨突入故承旨崔重圭家,重圭之子,至及年老婦女。掌令崔雲翰疏,論紀綱解弛之弊,擧其事謂當施以極律,批令該曹嚴加擬律。旣又臨筵,詢律名於大臣,左議政徐龍輔謂:『當比本律,從重論,』秋曹議:『首犯杖流,隨從杖徒。』命首犯嚴刑三次,減死絶島定配,隨從嚴刑二次,邊遠勿限年定配。且以事係變怪,而擬律尋常,大失司寇之責,有是命。

○以兪岳柱爲司諫院大司諫,金思穆爲刑曹判書。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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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進講。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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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進講。

○召對。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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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吏曹參議金履永陳疏言:

日昨政,以金思穆爲刑曹判書。此重臣之所坐深淺,公議在焉,臣不欲費辭勘斷。而見拔銓望,邇來已久,不可謂全然無故之人。故頃與亞銓最初開政,見其擬議於判尹之望,不能無甲乙之論,非欲必枳乃已。蓋將徐待公議,而今此大司寇之裒然首擧,大非臣見之所到也。臣固不敢自直枉人,而言議旣不見合,猶且苟然隨後,臣實赧然云。

吏曹參判李勉兢疏,略曰:

吏曹參議金履永疏,以金思穆之首擬刑判,費辭論列,至以爲不欲隨後,臣不勝驚愧之至。此重臣之遭彈蒙譴,在於乙卯,而宥還之後,前望特除,內外擬差,亦旣屢矣,無論所坐之深淺。今爲十年之久,而亦非停望之書付者,則本曹檢擬,不必爲拘。故最初開政,首擬判尹,而參議初欲易以末望,終云:『更探物論,』故臣果卽爲改擬。而其後以此酬酢於左揆、長銓,則皆以爲『不無公議。』故適當秋判擬望正卿乏人之時,果爲首擬蒙點。僚議之不從,只在於首、末望之間,而今乃大加非斥,至以去就自決,實非臣意之所到也。「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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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進講。

○召對。

○吏曹判書李書九,陳疏乞遞,許之。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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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進講。

○左議政徐龍輔箚曰:

向來此銓官之來受兵判薦望也,語到重臣金思穆枳望之事,仍言曰:『兩銓之望,雖皆見拔,他職則顧無不可擬之端,』臣答之曰:『兵判之望,吾亦未嘗無欲復之意,而公議未可知。至於他職,則乃是銓家之事,不審出入銓地之人,僉議歸一否。年來罕與人接,此等議論,皆未得聞云云。』惟玆數轉語,庶不至於全然聽瑩,而今忽以不無公議四字,隱然爲立證之題目,何其言之爽誤乃爾耶?臣若明知其不無公議,則卽席兵判之薦,自當復望,何故初不擧論,以自歸於言實之相戾乎?

批曰:「吏參事,大關朝綱,極可寒心。昨日登筵時,卿何不直請其虛妄之罪,爲此箚引,自損威重乃爾。竊爲卿惜之。已有處分,卿其安心視事。」仍敎曰:「大臣,朝家之所尊敬,敬大臣,所以尊君綱也。今見大臣箚辭,吏參事,可謂寒心。身居卿列,何可粧撰大臣之語,登諸告君之辭乎?無嚴極矣,不誠甚矣。吏曹參判李勉兢爲先施以削職之典。」

○以任希存爲吏曹參議。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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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進講。

○以李書九爲刑曹判書。

○忠淸道觀察使金啓洛,以親病未赴遞,以閔耆顯代之。

○召對。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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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進講。

○召對。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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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進講。

○司諫李東埴疏,略曰:

文武恬嬉,法綱頹弛,以至劍契之名出,而俗敗世壞極矣。一種無賴之輩,嘯聚成黨,帶牛佩犢,謂天不怕,擊狗屠猪,無日不醵,以生刦爲家計,以凌犯爲長技。甚至橫行朱門,詬辱宰相,突入深閨,搏婦女,蔑分亂紀,殆無餘地,探囊胠篋,特其細故。在今日司寇之任者,尤宜嚴法峻刑,詰慝懲亂,而旣得罪人,草草勘斷,以致端緖幾露,巢穴未窮,蘖芽已綻,根荄莫鋤,烏在其掌邦禁之義也?況今懲討不嚴,芟除未盡,邪獄餘孽,不無更熾之患,卽此劍契之跳踉,乃其遺燼餘醜。而都民之漸染詿誤,相率入彼者,亦罔非酒所致也。噫!都下長腰,皆入於釀戶,市上魚肉,盡歸於酒家,近來物價之騰踊,民食之艱乏,職此之由。固知禁酒之令,亦係撓民之端,雖不可全然禁斷,至於街上大釀盛肴,豈可任他尾閭,以貽無窮之弊乎?伏願申飭秋曹及京兆、捕廳,凡諸姦宄之名入劍契者,一竝譏捕,期於勦絶,都下巨釀,亦爲嚴禁,以塞其源。京外邪黨,更加偵探,以折其萌,兩捕將之悠泛度日,不能擧職者,爲先捧現告,竝施譴罷之典。前刑曹判書蔡弘履,亟命刊削。前亞銓李勉兢之疏,始以前望未復之人,不有公議,肆然首擬於司寇之任,以致僚席之因此自引,在渠道理,固當受而爲過,縮伏摧謝之不暇。而乃反汲汲反詈,盛氣噴薄,至以大臣酬酢,變幻其辭,粧撰爲說,登諸章奏,人之無嚴,胡至於此?臣謂前吏曹參判李勉兢,施以竄配之典。

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前刑判事,何必更勘?李勉兢事,依施。」尋因左相箚救,還收李勉兢竄配之命。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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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熙政堂,行文臣製述。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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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進講。

○命陵幸時華城馬、步軍留營之規,自今置之。該守臣,以留營定式,本是外營時規制,則外營撤罷之後,不宜與諸都異例,啓請稟旨,備局覆啓,請置之也。

○召對。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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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進講。

○雨雹。

○大王大妃敎曰:「再明日,卽仁顯聖后忌辰也。英廟辛巳年追服,而哀慕如初之事,怳然如昨。予則至今在世,年年此日,祇有愴咽而已。今日干支,又是甲戌,痛慕之懷,一倍難抑,而展誠無路。再明日驪陽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

○召對。

○領府事李秉模,從縣道疏,辭實錄摠裁之任,賜批許副,以李時秀代之。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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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徐邁修爲吏曹判書。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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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以趙鎭寬爲兵曹判書,金羲淳爲吏曹參判,李書九爲戶曹判書,李義弼爲刑曹判書。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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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詣璿源殿,行茶禮。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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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詣健元陵、元陵,展謁親祭。

○判中樞府事金華鎭卒。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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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雨雹。

○敎曰:「叨承丕基,四載于玆,肅瞻象設,恭薦泂酌,載欣載慕,不知所喩。禮成之後,豈可無寓志之擧?兩陵官,竝陞六,已陞六者陞敍。諸陵官及畿伯地方官,施賞有差。」

○命故兵使趙爾重家籍産還給,以辛、壬追律,乙巳復官,而籍産尙未還給也。又命辛、壬故相臣李頤命、李健命、趙泰采,竝施不祧之典,高麗侍中鄭夢周家致祭,錄其孫,竝從右議政金觀柱奏也。

○旌孝子文義贈敎官姜應明之閭,贈南原進士趙慶男職。慶男在壬辰起義,屢立戰功,丙子又募義勤王,聞和成而哭歸者,禮曹因儒生上言而請之也。

○大王大妃敎曰:「初謁原寢,克伸誠孝,日吉辰良,回鑾萬安,予心欣喜,誠難名狀。而陟降在上,其爲慰悅,當復如何?以予歡慶之心,不可無識喜之事。」仍內下綃、絹、綿布之屬,分賜陪從承、史、閣臣、侍衛諸臣、太僕都提調以下堂、郞及吏隷有差。「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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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判府事李時秀,陳疏乞遞實錄摠裁之任,許之。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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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敎曰:「今番輦路,德興大院君墓密邇,豈可無伸誠之擧?」遣知敦寧李彦植行事,祭文令閣臣撰進。又命恩信君墓、淸璿郡主內外墓,遣內侍致祭,淸原府院君、豐陵府院君墓,遣承旨致祭,鰲興府院君墓,遣楊州牧使金魯忠致祭。

○設式年監試初試。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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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敎曰:「院宇與輦路相近,不覺起予之感。道峰、石室兩書院,遣禮官致祭。」

○以金達淳爲吏曹參判。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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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進講。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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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進講。

○校讎堂上徐榮輔外任減下,以李魯春代之。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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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進講。

○以副護軍尹光顔爲同福縣按覈使,本縣有殿牌作變事也。

○召對。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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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進講。

○召對。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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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召對。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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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詣慕華館,閱武,行瑞葱臺,試射。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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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御仁政殿月臺,押太廟、景慕宮朔祭祝,仍傳香祝。

○以金明淳爲司諫院大司諫。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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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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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朔,御仁政殿行七夕製。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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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義州府尹徐有榘,馳啓言:

欽差副都統盛京工部侍郞札文一度,自鳳城郵政廳出來:『高麗溝地方有奸民劉文喜、秦士雷、鮑有祥、張九、孫有交、顧學彦六人爲首,聚集多人,偸斫木植。』本副都統等,奉命前來査辦,該奸民等,率領夥黨,畏罪逃逸,竄至該國獐子島地界。該國臣事天朝,向來極爲恭順,聞附近海口,査察綦嚴,奸民等從不敢輕於竄越。玆因獐子島一帶,該國無人居住,劉文喜等聞拿緊急,乘間偸渡,冀圖漏網,本副都統等,除一面派令兵役前赴緝拿外,該國守土官吏,接到札諭,亦卽幇同緝捕,惟將爲首之劉文喜等六人,拿獲解送究辦,毋任匿跡遠颺,澟遵母忽事也。』獐子島,卽龍川府薪島。緝捕一款,非臣府所可擅便,故一邊以此意論報巡兵營,一邊文移該府。

上召見左、右相,詢彼人犯越,何不逐送,致此生梗。』左議政徐龍輔曰:「薪島本無防守,而漁採之利,甲於諸道,故自前彼人,冒禁越來。在前李潤彬之爲龍川府使時,有薪島犯越之胡人,設幕甚多,潤彬毁撤其幕而逐之。伊後數年,更無犯越之患,挽近邊禁稍弛,致有今番之事。若因此大加變通,則可以永除後患矣。

○備邊司啓言:「獐子島,係是龍川府地方,而都統侍郞,奉皇旨察邊,則事體稍重,彼人之逃竄於我境,亦甚驚駭。請爲先分付該道,使龍川府使、彌串僉使,多率校卒及譯學、小通事,卽速前進,與大國兵役,協力搜討,期於捉送。仍令灣府,具由成出呈文,入送鳳城,而都統侍郞,前來日期,留住地方及緝捕勤慢形止,陸續馳啓之意,各別嚴飭。」從之。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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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雨雷。

○次對。大王大妃敎曰:「八月之雷,猶殷殷而止,而昨日之雨,不啻過注,且有轟燁之災,悚惕多矣。今春旣亢旱,而幸得旱餘之雨,且日候調適,庶幾有秋矣。近日諸災疊見,雨雹又下,未知諸路年事,果何如云耶。」左議政徐龍輔曰:「京畿及海西數三邑外,三南、西北,始以爲免饑矣,八月雨雹,兼以蟲災,湖西、南兩道,則大違所望,而京畿己判歉,兩西亦異初料云矣。」左、右相次第引咎,上曰:「過矣。」龍輔曰:「臣竊觀,近日講筵,有不及於書筵時矣。程子曰:『君德成就,責在經筵,』世宗朝於郊館迎勅之時,猶不廢日三講,成廟朝行祈雨祭而還,開講達夜。乃若先朝之講學不輟,則諸臣之所昵侍而仰瞻者也,今日之反躬修省,豈有過於經筵者乎?」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焉。」大王大妃曰:「主上勤於講學,每於夜晝,讀書不輟,卿等之陳勉固好,而主上亦樂聞之。予之此言,非謂無所待於加勉也,欲使卿等,知主上之勤學故也。凡所以陳戒處,則卿等益加勉焉。」龍輔又啓言:「邊地守令、僉使,多是塞上絶遠之地,故武弁之不習風土者,反以徑遞爲幸,邊門數遞之患、武臣躁進之風,皆由於此。故故相臣兪拓基、鄭存謙,相繼陳達,瓜前徑遞者,無得用履歷,以矯其數遞之弊矣,中間因堂上武臣積滯,乍行旋撤矣。曾在甲寅,又因相臣所奏,申明舊規,行之十年,果多成效。而第以數少邊地之窠,準瓜旣難,則許多武臣,或至再經三經,猶有未用履歷之歎,其爲積滯,勢所必至。而雖當閫禦差出之時,有門閥有地步之武弁,拘於此階,不得陞調,其於朝家用人之方,殊涉可悶。目今事勢,不可不稍變其規,而如無定限之朔數,則躁進與數遞,必當依舊。臣意則略倣新資營將之例,以十五朔爲限,十五朔以前徑遞者,無得用履歷,十五朔以後,設有貶遞或繡罷,許用履歷,則久任之法、疏通之意,兩相不妨。」從之。

○擢吏曹參判金達淳,禮曹參判李魯春,都承旨林蓍喆正卿。

○命丙子戰亡人連山故縣監金弘翼,特爲錄後,其時從死之張士貞及其妻,竝改建旌閭。因儒臣言,詢大臣,施之也。

○罷摠戎使李仁秀職。左議政徐龍輔,以因體貌間事,推治營校,仁秀廢務撕捱,請罷也,以金思穆代之。

○以尹光顔爲吏曹參議,趙萬元爲司諫院大司諫,金達淳爲刑曹判書,李堯憲爲三道統禦使,尋遞,以趙𡹘代之,堯憲仍用新資。

○召對。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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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進講。

○召對。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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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進講。

○召對。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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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進講。

○設式年文、武科初試。

○以沈象奎爲司諫院大司諫,任希存爲吏曹參議,金勉柱爲吏曹參判。

○召對。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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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進講。

○施故贊善金元行、故參判金亮行、故贊善宋明欽褒奬之典。備局啓言:「因前大司憲李直輔上疏,有詢大臣處之之命矣。蓋此三儒臣,家傳《詩》、《禮》,學有淵源,充養完粹,造詣高明。林樊講道,則素履彌見其貞固,弓旌膺招,則讜言自盡其忠愛。雖其出處語默,各自不同,而志操之淸介、踐行之敦篤,允矣君子之盛德,蔚爲士林之師表,遺風餘韻,可以振興斯文,砥礪世道。一世公議,有不可誣者。請依疏辭施行。」允之。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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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進講。

○以趙尙鎭爲判義禁府事。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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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進講。

○召對。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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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進講。

○召對。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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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詣璿源殿,行茶禮。

○進講。

○平安道節度使申大偀馳啓言:

龍川府使崔朝岳、彌串僉使韓錫箕牒報內:『初二日所捉賊匪二名,彼人處拿送,則書給一張手標白小唐紙書曰:「奉天旅順水師營防禦驍騎校蔣世魁,奉文乘坐戰船,到獐子島,緝拿賊匪,九月初二日,在葦塘內,拿賊匪一名劉靑山,又於蘆塘水邊,拿獲賊匪一名蔡法,協同朝鮮,緝拿」云。』「

○義州府尹徐有榘馳啓言:

欽差副都統工部侍郞前來日期、留住地方,探問於鳳城衙門,則副都統策巴克,工部侍郞巴靈阿,方在瀋陽按査,今月初三四日間,自瀋陽發行云。而只是傳聞,初無公文知委,何日當抵鳳城及自鳳城更向何處,竝不可預度。故鳳城代將,探問行期、次,委送甲軍,尙無的奇云。副都統派送兵役,則瀋陽協領恒福、水師營章京恒慶,去月二十一日以後,從海路鱗次出去,前後所捉賊匪百餘名,已爲押送於副都統所在處。而水師營官員及岫巖縣官員之前後出去者,不知幾輩云。「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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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進講。

○召對。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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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進講。

○以朴宗來爲司諫院大司諫,黃昇源爲判義禁府事。

○召對。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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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進講。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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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義州府尹徐有榘馳啓言:

龍川府使崔朝岳移文內:『本月初一日,領率校卒三百餘名,入去薪島,則大國船四隻,先已來泊。故使小通事,問其出來之由,則「官員二人,甲軍二百名,以欽差副都統指揮,奸民劉文喜等緝捕次,去月十八日離發,二十四日來泊,而連日巡査,尙未捕得」云云。故以協力搜討之意,往復約束,竟日搜打。初二日大國官員二人,又爲來到,竝先到二人,合爲四人。是日遍索附近諸島,捉得賊匪劉靑山、蔡法,竝捉送大國官人處。初五日官員四人內,岫巖城防禦二人,押領賊匪二名,轉向瀋陽,水師營防禦及驍騎校二人,還到該島。初六日逐處搜討,發遣將校、小通事等,使之探情,則回告內:「彼地西海百餘里洋中,有大孤山,卽無人居住之小島也。爲慮賊匪之逃接其中,緝拿次分甲軍,領二隻船發送」云。初七日至十一日,與大國兵役等,協同搜討,葦蘆叢林,盡爲燒火,高阜深谷,遍行邏察,而更無賊匪形跡。十六日,大國派兵等,竝撤還,卽以搜討形止,成呈文入送鳳城,派兵等以十六日撤歸。「

○備局啓言:「獐子島,接近彼地,無賴漁採之類,潛蹤犯越,匪今斯今。地方官之搜討,鳳城將之禁逐,非不嚴密,而奸僞多端,出沒無常,朝廷之以此爲憂,厥惟久矣。今因副都統之派送兵役,協同搜捕,彼我兩界之淵藪窟穴,無不掃蕩,庶幾匪徒知戢,奸萌永折。而兩賊被捉,旣在我境,則不可只今邊臣馳通而止。卽令文任,撰出咨文,別定賚咨官,入送于北京禮部及盛京禮部。本島雖在越海之地,逐月搜討,法意至重。事端旣發之後,常時不勤戢察之罪,不可置而不論。請地方官龍川府使崔朝岳、彌串僉使韓鍚箕,竝罷黜,仍令該府,拿問定罪。不飭之道、帥臣及防禦使,亦爲從重推考。」從之。

○召對。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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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

○召對。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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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進講。

○召對。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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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御熙政堂,傳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

○召對。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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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進講。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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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詣璿源殿,行茶禮。

○進講。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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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進講。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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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對。

○以朴宗慶爲吏曹參議,金箕象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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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大王大妃敎曰:「皇天、祖宗垂祐,主上春秋,儼然長成,舟梁之禮,今旣周歲。予未亡人,至今生存,得見如此無前之大慶,惟此一事,小慰予心。坤殿年齡十五歲,壼儀已夙就,冠禮不可不遄行。其令日官,來月旬前擇吉以啓。」禮曹啓言:「中宮殿冠禮,來十月初三日卯午時,坐向東北爲吉云。請以此日時定行。」允之。

○次對。以趙鎭寬差宣惠廳提調。

○召對。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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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召對。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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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對。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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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對。

○以李直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崙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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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次對。

○召對。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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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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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朔,輪對。

○以金履永爲司大司諫。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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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御仁政殿月臺,押太廟冬享祝,仍傳香祝。

○召對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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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中宮殿,行冠禮。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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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對。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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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召對。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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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對。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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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御仁政殿,試秋到記儒生,講居首吳夏哲,製居首李愚在,竝直赴殿試。

○江華留守韓用鐸,啓陳歉荒之狀,請空名帖三百張,以補賑資,敎曰:「頃於年分事目,雖知歉荒,而不料遑急之至此,憂悶之心,玉食靡甘。西北結搆之時,尙加助恤,況聞全島生靈,朝夕顚連之報,何忍坐視?又況沁都事體,與他自別乎?今下帑藏丹木三千斤、胡椒三百斤,付之該府,以補目下救急之資。」後因廟堂覆啓,成給空名帖三百張,又因京畿監司徐榮輔狀請,成給空名帖二百張于喬桐,俾補賑資。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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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對。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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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對。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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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熙政堂,試專經文臣講。

○召對。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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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進講。

○召對。

○掌令尹孝寬疏,陳勉聖學、恤民隱、開言路、振紀綱四條,批曰:「所陳俱好,當體念。第二條,令廟堂,申飭諸道。」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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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進講。

○召對。

○義州府尹徐有榘馳啓言:

盛京將軍富、欽差副都統策、盛京工部侍郞巴札文以爲:『接據該國義州府尹呈文內稱:『該國派委龍川府使崔朝岳等,帶領跟役三百人,會同岫巖巡海官兵,在獐子島搜獲餘犯劉靑山、蔡法二名,交防禦福海,解送前來,』該國情辭,極爲恭順。此次緝拿奸匪,寔屬認眞,接閱來呈,業經本副都統等據寔具奏,蒙大皇帝深加嘉奬。査該國邊界,向來設卡綦嚴,獐子島懸絶海中,人跡不到,不特該國,素無居民,卽內地商旅船隻,亦無在彼往來停迫。近因奸徒犯法畏挐,始行竄往。是以此次査辦,偸斫木植之劉文喜等六犯,恐其潛踪竄匿,札會該國,一體緝拿。今遽稱邏綽殆徧,了無踪影。自係寔在情形,該國惟當飭知該管官員等,嗣後遇有內地民人,竄至獐子島地方者,自必係作干犯科之徒,不必問其是非。此次偸斫木植案內之犯,卽解交內地査辦。至此案首犯六名,秦士雷、鮑有祥,業經本副都統等派員挐獲,其張九、孫有交二犯,亦經山東,巡撫挐獲,解來審訊,惟劉文喜、顧學彦,尙未就獲査。劉文喜一犯,已據鮑有祥供出,係屬劉廷宣,該犯與顧學彦,自必亦在山東一帶潛匿,現已嚴密訪緝。或該二犯,潛竄該國地界,亦未可知,該國秪當飭知各卡隘,留心偵察,協同緝獲,不必派人至三百餘名之多,致滋糜費。以仰副大皇帝體恤至意』云。「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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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御仁政殿,行九日製。

○以閔命爀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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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次對。前惠堂金祖淳啓言:「壯勇營罷後,錢穀之不載文簿,以見在言之,錢八萬兩,木百餘同,布數十同,米六百石,其外木花、木物,亦爲不些。而主管無人,何以爲之乎?」命移送度支。

○召對。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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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進講。

○召對。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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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進講。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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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御熙政堂,試漢學文臣講。

○召對。

○以朴宗來爲吏曹參議。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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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御熙政堂,試專經武臣講。

○召對。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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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進講。承旨朴鍾淳啓言:「各陵寢祭物陳設之式,或有同異,事體極甚未安。臣意則各陵寢陳設圖帖冊,使太常一倂取來,考準後釐正其異同之處,分送各陵寢,則似無不齊之慮。」上詢大臣。左議政徐龍輔曰:「陵寢陳設圖式之各異,果如承宣所奏。曾在先朝,爲慮此事,以臣之待罪太常,命臣取考《五禮儀》,廟殿、宮陵、園墓,以至山、川諸祀之享品、享儀,一一彙類,作爲圖屛,未及頒行。而其屛尙在太常矣。享儀之參差處,雖難猝乍釐正,圖式之差謬者,依承宣所奏,收其帖冊,一竝考校,付送於典祀官之行,則似甚易行矣。」從之。

○放逐前掌令李敬臣。敬臣,北關人,求爲臺官於吏曹判書李書九,書九不聽,又爲其子求寢郞,而亦不遂,遂構疏逞憤,語無倫脊。政院以前銜疏之有禁,退却不捧,則闌入至院,擧措駭悖。承旨陳達,上命入其疏,詢大臣後,敎曰:「滿紙張皇,無非狂叫亂譫,而蔽一言曰,逞憾於停望也。寧有如許蔑廉無嚴之習乎?所當重勘,而遐土貿貿之類,有不足深誅,姑先施以放逐鄕里之典。」

○刑曹啓言:「連山罪人宋義欽奴右得、朴八郞、李順得等照律當否,問議于大臣,則律最爲襯合云。」可之,令道臣,依律處斷。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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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召見冬至正使閔台爀、副使權襈、書狀官徐長輔,辭陛也。

○召對。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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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御熙政堂,試吏文製述。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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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進講。

○召對。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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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進講。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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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進講。

○召對。

○謝恩正使李晩秀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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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進講。

○先是,戶曹判書李書九,以李敬臣詆誣,陳疏自引,上賜批有『鳴吠之類,何足掛齒』之敎。玉堂姜浚欽言:「鳴吠二字,恐有損於王言之體。」左議政徐龍輔曰:「玉堂之言,是矣。昔在肅廟朝,臺諫批旨,有曰:『人面獸心,』其時政院、三司,相繼覆奏,終至反汗,此政今日所當仰體者也。」上嘉納,命鳴吠二字,改以駭悖。

○平安監司金文淳啓言:「江界府使柳師模牒呈以爲:『癸丑許闢本府屬滿浦境玉洞、三江㯖退標起墾處,滿十年後出稅事,曾有定式,而今已限滿』云。請自今秋爲始,依例出稅,而以山腰以下起墾者,從實執摠,屬之元田,其餘山耕處,則依已例屬之府、鎭,以爲諸般需用之資。」許之。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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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進講。

○召對。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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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進講。

○召對。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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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召對。

○御熙政堂,押宗廟、景慕宮朔祭祝。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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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召對。

○御熙政堂,押慶基殿冬至祭,景慕宮冬享祝,仍傳宗廟、景慕宮朔祭香祝。及永禧殿、毓祥宮、懿昭廟、文禧廟朔香。

○給諸道諸都當年災三萬八千三十六結。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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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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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朔,御熙政堂,傳慶基殿冬至祭、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

○召對。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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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進講。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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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進講。

○召對。

○以李魯春爲工曹判書,林著喆爲漢城府判尹。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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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進講。

○大司諫閔命爀疏,略曰:

德隣追削之命,特下於輿情憤鬱之餘,國是復定,亂逆知懼,然而猶有所未盡焉。隣賊之官爵雖奪,而進道之科名自如,則是猶擧頭而遺尾也。夫天下之義理,一而已矣。當初進道之削科,卽因其祖之逆節,則今當隣賊之追奪,進道科名,自在於當削之科也明矣。伏願亟削進道之科,使義理益爲昭著焉。

尾論李敬臣疏語粧捏之罪,仍請施以屛裔之典,上下疏本,示左議政徐龍輔,敎曰:「趙進道事,已有慈殿處分。李敬臣事,旣施放逐之典,不必更論耶?」龍輔曰:「先朝以趙進道事處分,在於戊申年,伊時筵敎,若曰:『今此處分,豈出扶德隣之意?亦非以討德隣爲不當也,此事有關於某年事故也。』故相臣金致仁奏語,則以:『懲討德隣與進道削科,分作兩段爲是』云。故相臣尹著東之言,亦以爲:『德隣則斷當嚴賜處分,而進道則有不可更提』云矣。至於李敬臣,放逐亦非輕典,旣下處分之後,臣不敢仰請加律矣。李敬臣之疏,喉院以先朝有前銜疏勿捧之禁令,退却不捧,然而言固可用,則豈以前銜疏而勿捧乎?先朝時前銜疏之禁令,亦因一時事端而發者也。蓋先朝中年以前,每行朝、晝講,臺諫必入參,且次對日,每每登筵,雖非前銜之言,不患言路之不開矣。近日臺廳長鎖,行公無人,次對有命,亦不進參,至於前銜,拘於禁令,不敢陳疏,則是終無敢言之士也。言路之閉塞,豈不可悶乎?前銜之言,未必盡善,然許其盡言,言可用則用之,否則置之。又或有如敬臣之怪悖者,則罪之亦可,而但不必設爲禁令。雖自今日,前銜疏許令勿拘,則其爲有光於聖德,有助於言路,豈淺尠哉?」上賜命爀疏批曰:「趙進道事,向日處分嚴明,李敬臣事,放逐足矣。」幷不允。

○社稷樂器庫失火。上遣承旨奉審,臨軒以待其回奏。旋因禮曹啓,慰安祭不卜日設行,命風物、冠服被燒者,令該曹,卽速改造,鐘、磬設廳造成。以趙鎭寬、尹光普,差都監堂上。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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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詣仁政殿,押太社慰安祭、長寧殿冬至祭祝,仍傳香祝。

○內醫院,以戶曹移納戶蔘,體小品劣,啓請還給,更令封進,敎曰:「戶蔘之移納於藥院者,專爲藥用,而品劣不合用,則事當更令封進。然當此深冬,西民之弊,不可不念,特爲置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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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進講。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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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進講。

○以李東稷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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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對。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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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樂器造成都監提調趙鎭寬疏,略曰:

社庫回祿,樂器毁缺,及今繕完,誠不容緩之擧也。記昔英廟甲子,仁政門火,延及殿庭、鐘簴改造之役,實在仲冬,於是,掌禮之臣,有以當寒採玉爲難者。伊時聖敎若曰:『此時採玉,何可爲耶?待明春可也。』今日之事,節屆寒冱,適與之相符,而石役最難。曾前造成,每費三朔,以今雖刻日蕫督,其不及於臘辛有事之日,事勢然也。若稽皇壇樂創造之命,在甲子前三年春,此何等重也?然而一、二大臣,有以俟秋擧行爲奏者,又請以文廟樂移用之,苟使退期移用之爲未妥,則當時諸臣之言,豈若是僉同乎?今若遵北苑之已例,姑以樂院金石之用於風雲壇山川位者,權宜進用於差退數朔之間,其於誠禮,恐無欠闕。

批:「令廟堂稟處。」備邊司啓言:「禮莫重於郊社,樂莫盛於雅譜,而禮貴用和,樂在翕節。方冬採山,民或病寒,則非所謂和也,呵凍琢玉,工或失精,則非所謂節也。今此重臣所陳,言皆有據,事亦便宜。庭懸故事,北苑已例,政合援用於今日,請特依所請,待明春擧行。」從之。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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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召見時、原任大臣及禮堂,左議政徐龍輔曰:「今日一陽初生,慶辰適湊。大王大妃殿聖壽,恰滿六旬,王大妃殿聖壽,已躋五旬有二,慈宮寶齡,恰滿七旬,實是我東方初有之慶,而抑亦往牒之所罕覯也。我朝家法,自有應行之典禮,粤在英廟丙寅,仁元聖母六旬,進號稱慶,先朝甲寅,王大妃殿五旬、惠慶宮六旬,先稱賀禮於是年,至乙卯而進號。先朝嘗下敎曰:『此後甲子,當大稱慶禮矣』,今則殿宮寶齡,比甲寅更添十年之籌,壽彌高而慶尤大。我殿下知年愛日之聖孝,尤切於此時矣。惟我先大王孝思不匱,延佇是年,擬擧盛禮,而旣有下敎,甲、乙已行之禮,將擧於今日。而臣等所以仰請者也。甲寅稱慶之時,亦於癸丑冬至,預爲仰籲得請,粤明年甲寅元朝,仍擧賀儀,又明年乙卯,進號稱慶。今則大王大妃殿、惠慶宮陳賀,明年元朝,先爲擧行,繼上尊號,允合典禮矣。亦粤我王大妃殿前年壬戌,與大王大妃殿甲寅相符,而寶籌滿五旬之歲也,事當進號稱慶,而國制未闋,群情莫伸。昨年又承惻怛之慈敎,臣等不敢更事煩請,而元朝賀禮之一體幷擧,此是情禮之所不可已者矣。」判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等,次第迭請,上曰:「俄以卿等請對之意,仰奏於慈殿,而以垂簾時不可受號爲敎,方自內仰請矣。」

○賓廳啓言:「大王大妃殿聖壽,光躋六旬,王大妃殿聖壽,洽踰五旬,惠慶宮寶齡,亦滿七旬,是奚但國朝四百年肇有之慶?歷溯往牒,亦所罕覯。洪惟我大王大妃殿下,德媲周姒,聖邁女堯。當文祖傳心之際,默贊大策,奠邦基於無疆,逮寧考御宥之辰,明炳幾先,靖禍亂於將萌,功烈丕彰,倫綱賴正。爰及庚申,國勢岌嶪,懍若綴旒,而深軫宗社之計,誕敷簾帷之化。啓佑嗣王,聖德日躋,子惠黎元,治象徯應。祈永之謨,述前而裕後,菲儉之風,愼終而惟始。導揚先王之末命,闡明義理之精蘊。昭示好惡,朝野偕底於太和,施彰癉,霜露同歸於至敎。痛邪說之肆行,惕人類之胥夷,乃以弼敎之刑,先揭入國之禁,凶醜自就於殄滅,異端爰底於寢熄。凡今日閭閻得蒙其利澤,朝著得保其寧謐。而詒謨燕翼,以鞏我億萬年磐泰之業者,何莫非慈德修致也?粤惟我惠慶宮邸下,夙著徽猷,丕闡懿範,篤生聖人,啓殷家長發之祥,保佑上躬,洐周室克昌之休。志物咸備,享孝養於千乘,壽考惟祺,膺景福於九疇。則《詩》頌《生民》,《禮》隆報本,又孰非今日之所當柯則也?於戲!當此荐祉篤慶之辰,其所以揄揚德美,賁飾休祥,載之琬琰,祝以崗陵,使隆名顯號,耀寶牒而垂窮宙者,是誠群忱之所共祈願。而伏況斯禮也,卽我國朝彝典,仁元聖母六旬已行之縟儀,而我慈殿、慈宮所嘗仰遵於甲寅、乙卯之慶者也。惟我先朝孝思不匱,寤寐淵衷,延佇是年,揚徽之冊、稱賀之禮,率典擬擧,計日如歲。以我聖上至誠達孝,繼志述事之道,孰有大於此者乎?在廷諸臣,承聆疇昔之敎,屈指慶年之至者,今幾載矣,又曷敢不齊聲仰請,以效報上之微誠?而雖以我殿宮撝謙之德,若念昔日寤寐延佇之聖孝,則亦豈不象勉循輿情,以慰我聖上繼述之誠乎?亦粤我王大妃殿下,柔嘉維則,聖善周聞。贊寧考之至治,陰敎流於壼闈,嗣太母之徽音,慈化隆於長樂,而前年壬戌,卽寶籌滿五旬之歲也,進號稱慶,邦禮卽然,而國制未闋,群情莫伸。顧今茀祿鼎臻於三宮,吉慶幷湊於一時,則以聖上報暈之誠、开喜之念,豈不欲祗獻顯冊,舖張宏休?而昨年慈敎,追體先王所秉之精義,終靳列祖應行之舊章。盛德至善,實有以光昭前烈,悅服人心,臣等莊誦感泣,至今未已,雖不敢更事煩請,自歸欠誠之科,而至於大庭呼嵩,卽臣子頌禱之私情。故先朝乙卯,亦嘗以光御二紀,臨殿受賀。玆當殿宮進賀稱慶之日,追擧前歲未遑之縟儀,同時進賀,則不但有光於慈德,抑亦大慰於聖孝,而臣民忭祝之情,庶可以少伸矣。輿誠所激,相率聯籲,伏願亟稟慈旨,快允所請焉。」批曰:「朝已自內仰請,又以卿等啓意縷縷告達,而慈衷撝謙,未承允許之敎,實爲悶迫矣。」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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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賓廳再啓,竝以仰勉爲批。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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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賓廳啓,批曰:「慈殿今欲召接卿等矣。」仍召見時、原任大臣及禮堂。左議政徐龍輔曰:「臣等所請,非自今日而始請也。已自先朝,曾有企待之敎,便是已定之禮。則上而揄揚殿宮德美之盛,下而表章聖上孝思之至者,無不在是。故至三至四,猶不知止,于今三日,上下相持,實不勝悶蹙之至。」判府事李時秀等,亦縷縷陳達。大王大妃掩抑久之曰:「賓啓之多日靳持者,實非予謙抑而然也。此乃先朝所欲行之禮也,先朝御世之日,則前後所請,旣皆受之,今豈獨牢拒乎?況主上春秋,猶未鼎盛,而承此艱大之業?謂今日有此慶事,陳之以道理,勉之以情事,怡愉之色,十分懇切,每一聽之,此心難狀。且三從之義,至重且大,婦人雖有所見,不能自展己見,而俾展聖孝,乃是當然底事理。然而見今國勢孤危,民事多艱,有非平日之比也。」仍鳴咽曰:「甲寅、乙卯之事,尙今森然在目,雖予頑忍,忍見此時,勉循此請乎?」又曰:「先朝御位,若至六、七十年之久,則豈有大王大妃之號乎?尙今在世,又逢此時,懍惕之心,惟日不足。譬如夏暑冬寒,曰雨曰晹,各有其時,予以非時之人,値此非時之時,故寒暑或乖,雨暘或愆,則夜不能寐,不勝憧憧矣。每念生民,孰飢孰飽,深處宮闈不省。所謂婦人之道,雖不可踰越分外,而亦豈無知覺乎?縱使雨雪以時,天心不違,猶不可以放心,而況此時何時,尙可放心乎?予不許卿等之啓,而主上之請,愈懇愈摰。予每以順志爲孝之意,屢言於上,卿等亦宜體此心矣。」又曰:「明年,主上春秋爲十五歲,識見日就,政理漸行,鎭安國勢,底定人心,則當其時,猶或可也,在今日,則實非其時矣。主上多日懇勸,不御講筵,過費聖心,緣予不許,致此勞念,予心當復如何?而以今日悚懼之情,受今日侈豫之擧,終涉未安。」諸臣反復陳請。大王大妃曰:「雖非甲子,此後豈無日乎?主上之請,極其懇摰,水剌亦不以時進御,故予或以怒色而勸之,或以溫言而誘之,始得少進,而竟日不離於側,惟以不得請爲憂。予見主上誠孝,與先朝一揆,此時心懷,當復如何?予非謂遲待十年或二十年也,嗣後國事稍定,歲功稍登,則亦或可也。見今生民阻飢,而國家作此豐豫之事,而予且不爲挽止,安而受之,則事體如何哉?設若先朝,至今御世,親逢是年,欲踐前言,而予以眞情悌泣以辭,則以先王之孝,必無不從之理矣。先朝必當從之,則主上亦宜從之,卿等亦宜諒之矣。稱慶开喜,固涉張大,而大殿誠孝,以不能表其情,深以爲悵,予亦不能一向强拂。如其必不可已,則稱慶陳賀,容或可也,侈大之擧,決不可行矣。」仍語于上曰:「卽下傳敎好矣。予豈欲受此賀儀,而感主上懇惻之志,特許受賀。至於尊號,則深體予意,更勿煩請,是爲眞箇誠孝也。」有間,龍輔曰:「下敎縷縷懇惻,下情雖抑鬱,誠難一向强聒。而臣等所仰請者,大王大妃殿陳賀上號也,惠慶宮陳賀上號也,王大妃殿稱慶陳賀也。慈敎懇惻,欲爲承順,而又非所以仰請於慈宮之本意也,又難一向强聒,下情實爲悶阨矣。」大王大妃曰:「語曰:『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今予之懷旣如此,則惠慶宮尤當作何懷?予欲勸之,而必無勉從之理矣。」龍輔等,俯伏良久曰:「昔在先朝之時,始以賓啓仰請,而有自內勉回之敎,故暫撤賓啓,後乃復啓,竟至得請矣。臣等當退處賓廳,以俟下敎,自內更爲仰勉於殿宮,似好。若不蒙允,則又當以賓啓仰請矣。」上可之。諸臣旣退,敎于賓廳曰:「自內當勉回,卿等退去,明日入來。」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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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召見時、原任大臣及禮堂。上謂諸大臣曰:「昨夜今日,連爲仰勉,而一如昨筵下敎,今則順志爲好。依昨日下敎,以陳賀擧行,何如?」左議政徐龍輔等曰:「今則一向强聒,非但下情之未安,在聖孝順志之道,允合奉承。故昨筵,亦不敢縷縷煩請矣。今承聖敎,以此擧行,則實彰慈聖謙挹之德,而抑亦有光於聖孝矣。」禮曹判書尹光普啓言:「來甲子元朝稱慶陳賀,慶名以大王大妃殿聖壽恰躋六旬,王大妃殿聖壽恰踰五旬,惠慶宮寶齡恰躋七旬,合三慶稱號乎?」從之。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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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進講。

○書狀官洪奭周,進聞見別單。

一。今年閏二月間,皇帝自圓明園回宮,已入紫禁城之神武門,忽有一人,拔劎突起於仗衛之間,諸臣皆倉皇失措,惟親王近臣六人,以身捍蔽。其二人身被數創而後,僅能獲盜,其盜卽編戶民人陳德也。令軍機大臣訊之,則但云:『迫於飢寒,無以救死,寧求速死耳。』又令六部大臣,連日刑鞫,始言:『有吉夢、異卜,希凱非望,』終不肯招引同情。諸臣竝請究問,諭以:『猘犬噬人,原無主使。擧朝臣工,皆朕骨肉,何忍令凶犯扳扯乎?卽令處決,惟誅德及二子,懸首藁街,餘雖德至親,竝不波及。』又以急變之際,百餘侍衛,皆袖手旁觀,降旨切責。一。安南,黎氏旣亡之後,阮光平代有其國,光平之子光纉,招納閩、越之逋逃,刦掠邊郵之行旅。及至昨年,與農耐國長阮福暎,互相攻戰,被其所敗,棄國潛逃。福暎獲其勅印,遣使呈繳表,陳其興兵報仇之本末,仍以福暎封於安南,而改國號曰:「越南」云。一。廣東之地,本是猺獞之巢穴,而失業窮民,相煽爲盜,屢行招安,輾轉滋熾。今年春、夏間,遣那彦、成瑚圖、靈阿等,相機勦討,屢戰皆捷,獲其僭號之黃亞程等,今已掃平,奏凱論功云。而川寇未平,廣盜繼起,江南之宿州一境,亦有賊匪之擾,潢池弄兵,可知其無歲無之。一。川、楚賊匪,八年爲患,今已次第勦平,前年冬間,旣以大捷,告廟論功封賞。而餘黨蔓延,出沒山峒,經略大將軍額勒登保、參贊大臣德楞泰、四川摠督勒保等,尙今留鎭,屢經血戰,提督、大將,亦多陣亡,春、夏之間,復獲連勝,今則西南一隅,無復遺燼云。而臣於遼瀋之路,屢逢戰士之還歸者,傳車遞馬,閭里騷然,其歸如此,其去可知。而陝、蜀萬里之路,至發寧古塔、黑龍江之兵,則師勞財匱,可以推見。臣於歸路又得聞,永平戰士之調赴川省者,爲七千人,而目今生還,不滿三千云。一。近年南邊,連爲失稔,流民多出關外,皇帝慮匪徒之雜於其間,特命副都統策巴克,前往査察。以今年五月間出關,而適値福建流人,有呈文於九門提督者,稱:『奸民劉文喜等六人,屯據邊外,招募流民,偸斫木植,行劫商旅』云,提督據此奏稟皇帝,命副都統,仍留査辨,調發旅順水師及岫巖縣兵役,掩捕高麗溝、獐子島等地,屯聚賊匪,拿其首犯四名,惟劉文喜、顧學彦二人,尙未斯得云。臣於反命之路,行過瀋陽,聞『瀋陽將軍富坤,方自察邊回還,而前任鳳城將賡寧,以其受賂容奸之故,逮繫瀋陽,當籍沒竄謫』云。又聞『高麗溝、獐子島等地方,自瀋陽、鳳城,調發兵丁,芟去蘆葦,仍欲留兵防守』云。而此一款,則事係塗聽,未敢的信。「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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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進講。

○召對。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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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進講。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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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召對。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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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講《詩傳》《楚茨章》,上曰:「《楚茨》一篇,逐章言福祭,豈爲福而設耶?」領事李時秀曰:「此詩非主祭者之詩也,卽與祭者,觀其禮儀之盛,而有此頌祝之辭也。」上曰:「古則用尸,其時無木主乎?木主之行,始於何代。」時秀曰:「自三代有之矣。」上曰:「《甘誓》:『用命,賞于祖』,註以爲:『親征,載其遷廟之主,以行,』以此觀之,則其時亦有主矣。」時秀曰:「然矣。」上曰:「然則何有尸童耶?」時秀曰:「取主於廟,取遺衣於寢,以授尸,而尸與主,竝臨于位矣。」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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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次對。大王大妃謂諸臣曰:「今年災異屢見,似此之時,予以何心而受賀乎?只緣主上誠孝,不得不受賀,而卽見《儀註》,則賀儀涓在初一日矣,初一日當行璿源殿茶禮。曉過茶禮,又爲受賀,則主上必多勞動,陳賀退定於旬間好矣。」又敎曰:「諸臺無一人入參賓對,豈有如許紀綱乎?雖以向來李敬一事言之,旣以採探物議,卽爲停啓之意,質言於筵席,爲日已久,終不入來停啓。以其有老親之故,不賜嚴譴,在朝家孝理之政,可謂曲爲之地。而雖一、二啓,予欲使此人停啓矣。」遂命李敬一,特除司憲府大司憲。後敬一與掌令洪光一、李東萬詣臺,停命吉諸子、及鄭昌順、柳協基、徐有聞、李光益之啓,司諫玄重祚詣臺,停命吉諸子之啓。

○召對。

○命故參判金亮行、故贊善金元行、宋明欽,特贈正卿。因吏曹判書徐邁修,以節惠之典,先贈正卿爲奏,詢大臣,許之。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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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命停來歲正朝方物。始以合三慶陳賀,與正朝相値,命停正朝方物,及慶賀之退涓在初十日,禮曹啓言:「稱慶陳賀,今旣退行,正朝貢獻,恐難停封。」敎曰:「依初下敎,勿爲封進。」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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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進講。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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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進講。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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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進講。

○召對。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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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進講。

○召對。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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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進講。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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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進講。

○以李相璜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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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進講。

○召對。

○北京禮部,以諱名代寫咨文出送。

聖祖仁皇帝聖諱上一字,爲《書經》『德升聞』句內,首一字,應以元字恭代;下一字,左從火,右從華,應以煜字恭代,世宗憲皇帝聖諱,上一字,爲《詩經》『永錫祚』句內第四字,應以允字恭代,下一字,左從示,右從眞,應以禎字恭代,高宗純皇帝聖諱,上一字,爲《易經》『含光大』句內,第二字,應以宏字恭代,下一字,爲《書經》『象日月星辰』句內,首一字,應以歷字恭代,皇上御名,上一字,爲《易經》『有孚顒若』句內,第三字,應將頁字偏旁,缺寫一撇一點,下一字,爲《書經》「宏璧琬珖序』句內,第四字,應將右旁第二火字改寫又字。至聖諱,加有偏旁之字,無論音義是否相諧,俱敬缺一筆,相應知照。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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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次對。大王大妃曰:「國典元子外子女爲七歲,則例爲設宮,而以先朝惜福之心,因循至此。今則翁主已爲十一歲,吉禮亦當在近,翁主房田結,依淸衍郡主房例,二百結外,六百結加給。」

○副校理沈鎜等,論鄭昌順、柳協基之停啓,大關隄防,仍請停啓臺臣,竝施罷職之典。不允。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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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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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朔,進講。

○召對。

○以金近淳爲弘文館副提學,吳載紹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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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御春塘臺,試柑製,居首宋翼淵,直赴殿試。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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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對。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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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進講。講訖,上出示御製《君德》篇,曰懋學、曰孝親、曰敬天、曰法祖、曰愛民、曰用賢、曰節財、曰勤政、曰恭儉、曰愼徽,凡十條目,皆修齊治平之要也。領事徐龍輔等,展讀訖,奏曰:「此篇中有曰:『人君之德,在於去人欲、存天理』,使此心,虛明光大,平正中和,無一毫之私,然後爲德之修,上可以格天,下可以感人者。尤有所欽誦者,此可以仰認聖學之高明,已臻中和之域矣,臣不敢溢美贊頌?而爲治、爲法之道,皆備於此,眞與經典,爲表裏矣。」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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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進講。

○行弘文錄副提學金近淳,應敎元在明,副應敎申龜朝、副校理李晦祥。三點,姜世綸、李渭達、林景鎭、李泳夏、任百禧、金啓溫、申緯、趙晋和、尹鼎烈、洪羲膺、徐有恂、奇學敬、趙雲翊、洪秉喆、李惟命、尹致鼎、金著根、徐能輔、李尙愚、金相休、李勉求。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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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進講。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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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次對。大王大妃敎曰:「淑善翁主,今已十一歲矣,明年將行吉禮矣。」仍敎曰:「淑善翁主駙馬,當於歲後揀擇,童蒙自十三歲至九歲禁婚,捧單以入。」

○先是,開城留守徐美修啓言:「靑石洞數十里長谷,卽通西大路,而虛作無人之境,竟失捍禦之功。今若因麓而設堞,則以三里之城,可捍百萬之敵。徙數哨軍以實之,置一鎭將以領之,則大興山城之險、泰安倉粟之積,皆爲我有。而築城設門,水門、墩臺築處,不過爲千有餘步,浮石燔瓦,鳩材貿鐵之路,率皆便順,若以數萬之財,費却百日之功,庶可粗完。」詢大臣,許之。

○以李晩秀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金羲淳爲慶尙道觀察使。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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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進講。

○敦召右贊成宋煥箕、祭酒李直輔、經筵官宋稚圭、金日柱,因副提學金近淳言也。煥箕等,辭不至。

○以李晩秀爲戶曹判書,金達淳爲兵曹判書。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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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進講。

○召對。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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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召對。

○館學儒生李近源等七百二十七人聯疏,略曰:

我東方偏受神宗皇帝再造之恩,皇朝正朔,保有今日,而不至泯滅者,獨我東爲然。昔在英廟朝,忠良科放榜時,因特敎恩牌書以崇禎,而凡士夫家墓道文字、師友間詩文唱和,皆特書崇禎紀元,以表其尊周之誠者,亦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忠淸之懷德一縣,亦我東曲阜、新安耳,鄕校釋奠之祝,特書崇禎年號者,其來蓋久。噫!彼知縣姜世靖,抑獨何心,乃於今年秋享,身爲初獻官,讀祝時聞到崇禎二字,脅止大祝,使之改讀而後已。是皆出於平日心腸,讎視義理,必欲立幟於虜號,而甘爲亂賊於春秋也。華陽院儒,移文懷邑,聲罪世靖,而揭罰改讀之大祝,則世靖不惟不服其罪,乃反盛氣張皇,敢引不敢引之地,力戰一世之公議,遍辱當世之士夫誥牒之所受、使价之所赴。竝擧人家之祖先,譏之以皇朝賊臣,讎庭陪臣。至有四度公帖,其言曰:『今距崇禎數百年,痛冤二字,豈非過當而可笑者乎?』此言奚爲而發也?噫!我東之於皇明,有百世不可忘之恩,於彼虜,有百世不可忘之讎,豈可以較歲月之久近,忘宿昔之恩讎哉?身爲我東臣民,以痛冤二字,歸之於過當之域、可笑之科,則是我東之罪人也,皇朝之罪人也。其子浚欽,曲爲之隱諱可也,私爲之痛迫可也,旣聞士論,揚揚設場,已非嚴畏之意也。衆口難防,自爲罷場,急急陳疏,角勝公議,其所以辨其父之誣者,反所以彰乃父之惡也。臣等義不與世靖同中國,略擧事實,伏願特治世靖背馳義理之罪,屛諸四裔,以靖世道焉。

批曰:「姜世靖事,其心亦豈欲背馳,而其跡則然。依施屛裔姜世靖于機張縣。」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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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進講。

○召對。

○諫院司諫玄重祚。新啓,請鄭昌順、柳協基亟施追奪之典,不允。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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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以徐鼎修爲刑曹判書。

○仁政殿災。酉時火起於宣政殿西行閣,延燒至仁政殿,命宮城扈衛。璿源殿接近仁政殿,政院以救火戒嚴之節,令閣臣從便擧行,又以移奉處所,以宙合樓爲之之意,啓稟。內閣直提學金近淳、待敎李敎信承命,進詣璿源殿,移奉三室御眞,奉安于小輿,至書香閣,權奉于廳事。上移御昌慶宮之景春殿,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承旨,諸臣陳慰。上曰:「先王正殿,有此燒燼,兢遑震剝,無以爲喩矣。」大王大妃敎曰:「予以薄德,當此不敢當之地,日夜悚懼以過之際,乃有此非常之災,驚懼愧恧,若無所容。雖在小閣,猶云不幸,況此屢百年舊殿乎?」左議政徐龍輔、右議政金觀柱,次第奏恐懼悠省回災爲祥之道,仍竝請斥退。上曰:「過矣。」承旨朴崙壽言:「闕內禁火,兵曹主管,而今番回祿之災,萬萬驚遑,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敎曰:「此非該曹之罪,置之。」大王大妃下敎曰:「未亡人,不幸垂簾聽政,日夜懍然悚懼,而千萬意外,傳之屢百年正殿,一時間當回祿之災,列祖陟降,當如何降監?愕然驚懼。是予薄德所由,不知所以措躬。言責之臣,須陳過失,以補予。自明日爲始減膳。」上下敎曰:「藐予小子,叨承堂構之責,居常懍惕,若不克負荷,今玆回祿之告警,在於踐位行禮之所。一則由予否德,二則由予否德,驚心之餘,繼以悚恧。當此非常之災,豈敢狃忽而自恕?自明日減膳,五日避殿撤樂,以示貶責之擧。凡在論思諫爭之地者,其悉陳厥咎,以補予寡昧。」

○禮曹啓言:「謹稽肅廟朝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以逼近太廟,設行慰安祭,百官進箋陳慰,外方亦一體封箋矣。請依此例,宗廟、永寧殿慰安祭,不卜日一體設行,各殿、宮,百官同日進箋,陳慰處所,以明政殿爲之,外方則關文到日,卽爲封進事,撥馬知委。」允之。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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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詣書香閣,奉審御眞。

○以趙鎭寬爲刑曹判書。

○兩司大司諫李東稷,司諫玄重祚,掌令任厚常、李元八聯箚,言遇災修省之道,賜批嘉納。

○玉堂應敎元在明,副應敎申龜朝,校理洪奭周、權晙,副校理李晦祥,修撰金邁淳、宋知濂。聯箚陳勉,且言:「昨日求言之敎,獨及於論思諫爭之臣。當此非常之災,必須有非常之擧,然後庶可以祗承天意俯感輿情,而詢諮之旨,限以言官,恐不免雍容循常之歸。謂宜誕降哀痛之音,洞開不諱之門,上自廊廟,下至草野,竝許有懷悉陳,博採翕受,以盡修省之道。』」賜批嘉納,仍令政院,代撰求言之敎。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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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月食。自寅正至卯正食,四分二秒,初虧東南,食甚正南,復圓西南。 ○詣書香閣,焚香。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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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諭京外臣民曰:

嗟!爾凡百有位,越我八方有衆,明聽予一人誥。藐予沖人,纉戎下武,夙夜祗懼,若涉大川,尙賴乾坤之垂隲,祖宗之降靈,卿士之夾輔,烝庶之願戴,將反叔世,致于雍熙。乃者治象未徯,災沴遄臻。至今訪落之翌載,史氏之書厥異者,不特二、三策。咸興,我家之豐沛也而火,平壤,父師之肇敎也而火,社稷,王者之冡土也,而《應鐘》之歌、《咸池》之舞,其器火,蔑以爲禮,及至于臘,昌德宮之仁政殿,以數百年嚮明出治之正衙,又不戒于火,一夕而蕩爲灰燼矣。夫匹夫焚其先人之室,禮且許三日哭,況於邦君乎?此其爲異也,豈尋常祲眚之比論而已?驚動我殿、宮,奔走我臣民蓋歷日,而予之心,惄焉不自定焉。予不敢知予沖人,有何獲戾于上下,火異之疊見,若是其耳提面命也。鄭人怠棄法律而火,今之法律,或不遵先王之舊歟?魯人奢侈過度而火,今之奢侈,或不體先王之訓歟?有育才之名,無收賢之實,則漢朝不哲之罰,此其占歟?時多弊政,衰陵日兆,則晋家象類之應,此其鑑歟?肆予沖人,永思艱某事某應,固劉向、董仲舒傅會之說。而大抵君人者,一國之主也,紀綱風俗之所由繫,政法用捨之所自出,其或典學不篤,莅事不勤,使百工恬嬉,庶績叢脞,則咎徵何所不有,亦何所不備?『殷憂啓聖,多難興邦,』古之建言也。故木不生庭,則太戊未必賢,雉不鳴鼎,則武丁未必宗。予曷敢不于天之儆予也?一念對越,昭事無忝,眷眷於悔往之衢,孜孜於不逮之路,日者之求言也,論思諫諍之臣,昌言而告予矣。此之丹款,實戢于懷,而予則曰,猶未廣也。訪童問師,罔避淵澤,詢謀諮善,不擇芻蕘,用能光茂,實於竹素,播徽聲於金石者,彼何人也?辟惟元首,股肱惟弼,庶民惟趾,一體相須。同德相求者,可恝予而棄予乎?況今予若臣若民,皆霑我先大王親賢樂利之澤,沒世不忘之思,人人有之,其忍不以先君之思,以勖予寡人乎?其尙悉乃謨猷,輻湊公車,上而袞闕,下而窳政,毋諷毋譎,直諫無隱,以副予側席求助之意。言雖不中,予不爾罪。嗚呼!予沖人,豈欺人哉?承旨徐瀅修製。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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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見時、原任大臣及領敦寧、戶、刑判。上詢仁政殿重建之役,何以經紀,左議政徐龍輔曰:「正殿,事體重大,宜設都監,而若多差堂、郞,則不緊之浮費甚多。景慕宮、奎章閣、慈慶殿營建時,竝只以戶曹堂、郞爲之,今亦依此例好矣。」大王大妃,可之。仍敎曰:「回祿後,爲日已多,而惕然愕然,予心靡措。當此災異之後,正初賀儀,萬萬不當矣。予之本意,不欲稱慶,而主上所請,懇惻切至,不忍重違聖孝,以陳賀爲定,而此亦出於黽勉不得已也。今在遇災修省之日,乃有以慶稱道之事,則非但予心愧怍,其於事面,何如哉?亟以停止爲定可也。」判中樞府事李時秀曰:「來年異於他歲,群情所望,不止於陳賀,故筵達啓籲,多日斷懇,竟以賀儀承命。故日企新年矣,千萬意外,法殿告災,慈心驚惕,今下此敎,敬天責躬之意,藹然辭表,足以聳八方之聽聞,消一時之災眚,臣不敢更有煩達矣。」大王大妃曰:「今此災異,伊誰之過?寔予之由也。予以不可當之人,當此不可爲之事,故災實如此矣。主上誠孝敦篤,予或靜息,則慮其入寢,步履雍容,聲音微婉,或恐驚動,保護之誠,洞洞屬屬,可感可貴。大抵帝王,以孝治天下,孝道先立,然後百行乃備。予見主上,自三歲之時,孝誠甚篤,而乃於未長成之年,遽罹巨創,恐致傷損,悶慮自別,聖孝凡於可爲處,無所不用其極,悲痛之情,亦不著於外。乃於靜處獨坐之時,乃有悲慼之容,予每見之,此懷難狀。今遇此災,亦極勞心,每省致災之由,故予又慰解之曰:『主上姑未做一事,而常多盛德。災則由予,須勿用慮』云矣。今此停賀之擧,亦苦挽,而以予爲宗社之意,當法殿失火之災,寧欲儼然受此慶禮乎?」龍輔等曰:「以聖上篤摰之孝,輿民顒祝之情,賀儀猶云不足,而千萬意外,法殿回祿,連承懇惻之敎,竊不勝欽仰怵惕之私矣。今又伏承此敎,專出於遇災修省應天以實之意,臣等不敢復事煩奏矣。」上曰:「下情抑鬱,而下敎如此,實爲悶迫矣。」大王大妃曰:「明歲,卽惠慶宮七十之歲,甚爲稀貴,宜亟稱慶。而以其哀痛之心,厭聞稱道,念其心事,安得不然?感於聖孝,雖不能固辭,而近日則寢食靡甘以過矣。今遇此災,雖不當於當身之事,闕內有此災異,以何心受此禮云矣。」時秀曰:「向則以懇惻之聖孝,多日强請,而今則有異於其時。遇此意外之災,恐懼修省,祗畏天命,以賀儀猶爲豐亨,有此停止之敎,欽仰聖意,不勝感激,奉承似好矣。」龍輔奏于上曰:「伏承聖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下敎如此,奉承之外,無他道矣。王大妃殿,惠慶宮賀儀,當一體奉承矣。」大王大妃敎曰:「予未亡人,當此不敢當之地,于今四載,德無可稱,政無可紀,只有夙夜憂懼而已。至於豫大之事,尤豈予心之所安?向者賓啓後,引接諸臣,敷示縷縷,而仰感聖孝,俯循群請,不得已但以稱賀勉從,是亦非予本意。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有此正殿回祿之災心神震越,至今靡定。苟究厥由,卽予德薄識蔑,弗克負荷之致,仰愧俯怍,寢食靡甘。若於此事,然受之,則實非恐懼修省之意。明春陳賀,其令停止。」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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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對。

○旌故都事羅德明、忠壯公朴榮臣妻李氏及其二子之垣、之藩閭,故參奉羅海崙子孫給復。德明,卽忠烈公德憲伯兄也,壬辰謫居鏡城,與評事鄭文孚,募義起兵,與倭戰屢捷。朴榮臣,甲子殉國之後,其妻李氏徒步赴難,被屍舁歸,痛未雪讎,誡勿合葬,二子十年磨劍,卒剚凶讎,提頭詣闕,乞伏刑法。海崙,卽德憲從侄也,丁酉倭變,年纔十五,負親逃難,遇賊被刦,據理哀乞,賊感其孝,扶送之。甲子适變及丙子之變,起義赴難者也。禮曹因儒生上言,覆啓請褒,從之。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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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次對。大王大妃曰:「主上方在沖年,聖德之盛,人未盡知。予於近日修省之時,在此見之,進御膳物,本非多品,雖踰數器,其可進者不過數品。近又以遇災自損,以沖年而克知修省之道,此實可喜矣。」左議政徐龍輔啓言:「顧今悠悠萬事,莫有急於勤講學,而啓沃之責,專在玉堂。校理洪奭周、修撰金邁淳、前校理申絢、待敎李敎信,經術文藝,俱合久任於經席。請時帶館職者,勿移他職,方在散銜者,卽爲檢擬,參下則還付南床,使之專意於橫經論思之任。」從之。又啓言:「有國所重,莫過於言路,故古之明王,非無疑丞、暬御之箴警,而猶慮夫言路之不廣,設諫諍之鼓,立誹謗之木,以來天下之言,視聽之明達、治象之雍熙,職由此也。世級浸降,此法雖難猝復,至若侍從前銜之臣,苟有所懷,尤何可自阻於君父之前乎?今因修省之會,求言之敎,至及於草野,此實轉災爲祥之一大機也。臣謂雖非求言之時,侍從前銜之疏,特許勿禁,以廣言路宜矣。」敎曰:「所奏極當,前銜疏,自今勿拘。」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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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召對。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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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對。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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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召對。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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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召對。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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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次對。大王大妃曰:「歲籥將新矣,主上春秋洽當十五歲,岐嶷之姿,日漸成長,此是一國之大慶,欣幸之心,何可量也?」左議政徐龍輔曰:「聖上春秋鼎盛,聖德日新,聖學日就,群下懽忭之忱,何以盡達乎?」大王大妃曰:「凡今日民國之事,自下敷奏,輒皆從施,勿論此事彼事,自廟堂曁有司之臣,商確停當,某事之爲便宜,某弊之可釐革,隨處陳達,各當其理,則自上無不從之事。今日之仰贊聖治,惟在於在下者之各盡其職,內而大小臣工,外而道臣守宰,若能隨事盡心,勉勉做去,則民各樂業,自享太平之福矣。」仍謂戶曹判書李晩秀曰:「淑善翁主吉禮,當行於明年矣。前戶判時,以免稅劃給,已有所下敎,《大典通編》所載,乃是丙申後定式,而有八百結劃給之文。今當吉月不遠,尤宜從速區劃,幷與第宅價,趁卽出給可也。」晩秀曰:「前後慈敎之下,若係《大典》應行之事,則有司之臣,曷敢不奉承?而免稅折受之法例,恐有所未盡俯燭者矣。蓋自宣廟壬辰以後,軫念諸宮家之無所聊賴,始創折受之法,而法久弊生,害及小民,至顯廟朝,大臣諸臣,多所建白,三司之論,閱月相執,倣《大典》職田法,以大君、王子三百結,公、翁主二百結,定爲免稅之式。又以有土免稅六百結,許令各宮家陳告而劃給之,仍以錢四千兩代劃,至于肅廟朝遵行矣。英廟朝,特軫經費,乃有二千兩減半劃給之例,列聖朝成憲,有如是矣。今當初元出治之日,尤宜監于先王成憲,恐不當行此祖宗朝所未行之事。更加深思焉。」大王大妃曰:「然則等是劃給也,六百結則以有土免稅例,加劃似好矣。」晩秀曰:「無土則就惟正之稅,而自戶曹劃付,歉歲與臭載,皆無加減,有土則必令本宮自買,而免給者,前例然矣。今若以有土例加劃,則亦係無前例之事矣。」大王大妃下殿、宮供上裁減錄紙于戶判曰:「各殿、宮供上,粤自庚申後,予意必欲裁減,此卽予苦心也。各殿、宮供上,皆以當殿、宮供上需用,故內人分料,常患不足。而予則在先朝時,以仁元王后殿供上,初屬於大殿,而予之入承後,仍屬于予,今已四十餘年,舊內人之尙餘付料者,爲七、八人矣。予則用二殿供上,而猶未裕足,他殿、宮之艱乏,推此可知。供上數爻之錄入,殆過五朔,而積費講究,今始有此減數之錄下者,自明年依此減給,以爲一半分補國用之道也。」所減卽大王大妃殿移屬內人六十人供上。大王大妃,又以翁主房折受事,謂戶判曰:「戶判持難,初無前例之可據矣。翁主新生之初,若定宮給結,則可依定例。而今異於此,不可無闊狹矣,依供上除減之數,移送可也。」晩秀更陳:「其貢價,專爲國家經用,而今玆除減之命,特出於爲貢民之聖意,旣已除減,則此爲貢民所食。今若屬之宮房,則此乃除御供之需,移送於宮房,事體誠不可矣。」又奏曰:「臣在先朝,朝夕仰瞻,就兢聖念,常在於祖宗典章,一措一動之間,或恐違越,此臣等之平日欽誦者也。今承慈殿下敎,以先王貴主出閤時,難以成樣爲敎,而貴主宮樣之稍不裕足與祖宗典章奉以遵守,孰爲輕重?然則先朝盛德,尤爲闡揚矣。嘗在別聖朝貴主,以閭家逼近,請買之,其時自上下敎曰:『閭家豈可奪乎?果若逼近,則垂以蘆簾,不出高聲則善矣。』夫以千乘王姬,一小屋之買取,初非難事,而祖宗朝聖意,此可仰認矣。」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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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親撰諭旨,敦召右贊成宋煥箕、祭酒李直輔、經筵官金日柱、宋稚圭,從左議政徐龍輔言也。諭煥箕曰:「頃見附奏,遐心莫回,一則予誠淺,二則予誠淺,愧與悵,幷不知爲喩。乃者鬱攸儆予,法殿告災,震悚怵惕,寢食靡安。顧予菲薄,惟冀耆耉成人之左右,朝夕輔其不逮,而卿乃恝予遺予,不思甘盤之舊遇,徒守東岡之雅操,予將疇賴而疇咨,以圖修身弭災之方乎?卿其諒予切懇,卽日幡然,以慰予如渴之思。」諭直輔曰:「日前批語,略及予至懇,想已領悉矣。予之寡藐,雖平常無事之日,待卿之切,不啻如旱天瞻雲。而況當遇災之餘,天心之威怒,不知所以答之,人情之震驚,不知所以鎭之,日夕所憧憧盻盻者。惟望卿之不遐棄,示我周行也。予雖誠薄不足以致卿,卿獨不念先王眷遇之隆恩乎?予不多言,卿須諒之。」諭日柱曰:「蒹葭之詩曰:『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爾之謂也。浼浼之䠱愈遐,耿耿之思冞切,所可愧者,予之好贒之誠,不足以動高高士之心,爾之明透之識,反謂予無可與有爲也。雖然,爾是爾家之人,休戚相關,義有自別,而矧今回祿之變,又非尋常災異之比。則顧予思愆修政,轉災爲祥之道,不望于賢者之輔導,而于誰爲乎?招延之行,玆遍諸賢,而室邇人遠之歎,於爾尤然。爾之來思,曾不崇朝,予方側席而俟之。」諭穉圭曰:「藐予沖人,叨有堂構之責,夙夜兢兢,不克負荷,果然上天之示災,乃在嚮明出治之所,震悚之情,日久靡定。然而修省之要、消弭之策,若涉大川,茫無津涯,當此之時,予之必欲求賢自助之心,又將如何哉?非予甘自菲薄,予實不明于德,罔敢知天之命哲命吉凶,惟以如爾林下諸人之來不來,欲卜予世之治不治。爾其知予苦心,思所以賁然。」

○大王大妃敎曰:「人才用捨,最關於有國之興替,取人之策,專在主試與銓官。故自庚申以後,予之申飭,不啻丁寧,而其所取人,每不免於苟且循私,違咈公議,如此而其何以厭服人心也?此可見紀綱之掃地,亦足爲招災之一端。言念及此,寧不寒心?大抵上不嚴則下慢,此則予之自反處也。然今當大政,又不得不有此下敎,若復踵前套,無所對揚,則此豈今日北面者之所爲?其令兩銓知悉。至於方外道薦,法意不輕,而近來銓官,每以入薦者之門閥寒冷,初不檢擬於筮仕,遂使茂才卓行,越薦而空老,此豈朝家立法之本意?抑又思之,微末罷散之人,不當枳塞,而反爲枳塞者,實無勢力,則終身淹滯,望絶甄復,此亦爲干和之大者。今番都政爲始,廣採公議,惕念擧行。因此而又思之,嶺南一道,素稱人才府庫,間經世變,縱有詿誤之失,其中亦豈無不染汚俗,確然自守之人哉?況聞邪學一種,不越嶺外云。尤可見鄒魯遺風之尙今不泯,其爲嘉尙,非他道可比。又聞近年以來,嶺人專不入於擧論中,如是而豈無向隅之歎?今番大政,不可如前放過,另加採訪,無論文、蔭、武,隨宜檢擬事,亦爲分付。」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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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還安三朝御眞于璿源殿,仍行酌獻禮。

○校理洪奭周,疏辭玉署久任之命,且曰:「頃當法殿之告災,特下求言之敎,日將浹旬,而公車之下,寥寥無一封之奏,豈朝淸時泰無事可言歟?今世之不能無闕事,亦已明矣。而滔滔流習,以言爲忌,論一人則輒指爲傾軋,發一言則巧覓其疪病,甚至抉摘於過去之句語,傅會於引用之文字,囂囂然群疑而衆譁曰:『某句指某事,某字有某意』,必使人左罣右礙,無地自脫,終至於不敢開口,下筆而後已。此風不改,而欲求言路之開,豈不猶却行而求前哉?伏願深軫俗弊之已痼,猶恐讜言之不聞,先從許多忌諱之習,圖所以一切掃去,而無厭於聽受之煩,毋忤於觸犯之過。毋但以留意二字,爲循例賜批之語,而必也納之以實心,施之於實政。臣聞崇華殿之災也,高堂隆以爲:『罷遣民役,淸掃所災之處,不敢有所立作,則嘉禾、萐莆,必生其地,玉淸、昭應之火也,王曙請除其地,以應天變。蓋人君之祗承天戒,惟當以自反爲先,不敢於譴怒之餘,遽干以興作之工,對越之道,固宜然也。今此法殿,寔有所重,雖非如離宮、別館之可以廢而不修者,而減膳之限未滿,營建之命遽下,定礎之役,不日又始,臣恐其擧措之間,有欠詳緩,非所仰答皇天警告之意也。且營建之際,役鉅費廣,若求速成,爲勞必倍。我殿下深居九重,所可見者,惟他日告成之後,輪奐翬華奕然之觀而已。至若輸運木石之艱、丁夫徵調之繁、與夫窮閭蔀屋之民,騷擾顚頓之狀,竊恐聖聰亦有所未盡周也。大役一起,八路俱動外,此耳目之所未及、思慮之所未到,又安知無何樣弊端,緣是而幷起乎?臣謂宜命有司之臣,熟講爛商,先定一副當成規,要以不罷民、不傷財爲歸,然後徐議於捄度之工,尙未晩也。」批曰:「爾之合於久處經幄,予已知之,勿辭。附陳營建事,不罷民、不傷財,實爲目下切當之論,令營建之臣,知悉。」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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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次對。大王大妃撤簾還政。時有一種怪鬼之徒,必欲除去左議政徐龍輔,嗾前銜臺臣趙鎭井,構疏詆誣,値齋日,不得入徹,還爲持去。龍輔微聞之,賓對命下,而不敢進身。大王大妃詢左相不進之故,右議政金觀柱奏其槪。大王大妃曰:「此何等時?所恃者,惟左相一人,而此輩必欲攻斥而去之,世道、人心如此,將何以爲國乎?」觀柱與判府事李時秀幷讀,隨現嚴處,以懲日後。大王大妃曰:「此無異蜚語,本非足數之言,而以體國大臣,以此自引,萬萬慨然矣。」仍命敦召,待其造朝,行次對,龍輔承命登對。大王大妃謂諸大臣曰:「次對之進定於今日,意有在矣。當庚申蒼黃罔極之日,不得不當此垂簾,予素無過人知識,又抱多年貞疾,不可以常人之事責之者久矣。不幸値罔極之際,不得已爲宗國,而敢當不敢當之地,捱過三年,嘉禮順成,此心之懽悅,又當如何?予之初意,擬於新元,卽爲撤簾矣,其間災異之見大矣,以非其時之人,居不當處之地,此是非常之事,有此非常之災。此歲則主上寶籌,猶未滿十五歲,故新元之初,卽欲撤簾矣。今新元只隔數日,而有此敎者,垂簾之號亦不欲拖至於新元故也。主上睿姿夙成,聖學日就,可以酬應萬機,而可與有爲也。予以否德,亦無知識,久當此任,朝象無以鎭安,紀綱無以振刷,居常愧恧,果然災異屢現。西北灰燼之災、社庫回祿之變,俱係非常,而至於正殿失火而極矣。且當雨之時而不雨,當雪之時而不雪,其咎何在?此由於以不當之人,爲不可當之事,故致此災異也。新年則更不欲垂簾,故迨此洞諭,進定次對。」上曰:「予小子在沖年,仰庇慈殿,以國事貽勞,久違孝道,下情居常悚惶。今有還政之敎,仰惟頤養之方,雖爲多幸,予惟生踈於國事,恐無以克荷丕責,是用悶然。」大王大妃謂諸大臣曰:「此慶會也。主上恰滿十五歲,今當親政,卿等但當欣祝矣。」時秀等齊聲對曰:「國家保有今日,是誰之功德也?當先朝授受之際,默贊大策,保護聖躬,卽我慈聖殿下之功也,炳幾折萌,扶安宗社,以啓億萬年無疆之休,亦我慈聖之功也。及遭庚申天崩之痛,哀遑震剝,國事罔極,臣等垂涕泣而仰請,慈聖垂涕泣而俯循,光臨東朝,薕帷靚穆。啓迪初服,鞏如磐泰,闡明義理,昭如日星。屛黜奸凶,而朝著淸明,愛恤民生,而德化洋溢。溯論從古聖王懿辟,莫之與京,一國之所仰望也,殿下之所仰成也。惟我聖上,春秋鼎盛,睿學將就,今當親總庶政。而我慈聖釋萬幾之煩,享千乘之養,仰惟福祿之盛,亦莫之與比也。慈敎之下,欽仰頌祝,不覺蹈舞之至。」大王大妃下撤簾諺敎,使承旨讀之。曰:

未亡人,當此至重之擔負,今已四年。予以宮中一婦人,有何知識德量,可以當此?而自列聖朝,先后不幸,遇如予處地,則爲宗社不敢辭,已成舊典,故予亦黽勉不敢辭者此也。然三、四年來,自顧寡德,無一分有助於國事,徒積未副其責之咎,生民之倒懸,卽予之咎,朝象之泮渙,卽予之咎,世道之不靖,卽予之咎,紀綱日就陵夷,人心莫可收拾者,無非予未副其責之咎,是以天降災異。今年穡事告歉,民有艱食之憂,初夏西北之火,幷起於數日之內,且於前月社庫失火。種種災異之驚心者,實無可言,而此猶不足,數百年臨御之正殿,數刻之間,蕩爲灰燼,災異之荐仍,胡至此極?考諸往牒,亦所稀有,苟究厥由,誠以以予否德,久居不當之地而然也。況今主上春秋長成,聖質天縱,德性日就,聖學日進,萬機庶政,足可以裁察摠斷。然則以予所處,豈可一向蹲仍,不思所以尊國體而正大經乎?然主上縷縷强挽,辭旨懇摰,情理惻怛,使予聞之,不覺抆涕。到此地頭,予豈忍徒守己志,以負主上至誠懇請之聖意乎?自今日撤簾,庶政外軍國大政令、刑賞大處分、義理大關係等事,予不得不姑爲參論,以分主上之獨憂。其令廷臣知悉。

讀訖,大王大妃語諸大臣曰:「從今以往所恃者,惟於卿等。予實否德,無有知識,不能靖世安民,今則專恃卿等,從此勢將不復面諭矣,益加勉旃,須以一段公直之心,導我主上。而輔君之道,專在於恤民,其勿放心也。顧今世道壞亂,人心陷溺,若至主上寶籌益長,親裁萬機之後,則可以釋心。而今則當一心同力,只思安民之道,安民之道,在於祛民瘼。此後永阻面飭之路,凡事專恃於大臣矣。」時秀等齊聲對曰:「謹當銘肺,殫竭微誠。」龍輔啓言:「聖上春秋鼎盛,親摠庶政,養隆長樂,慈德彌光。此實宗社莫大之慶,摸金刻玉,揄揚慈徽之道,臣等續當仰請,而上告下布。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京外進箋,陳賀等節,請令該曹,擇日擧行。」從之。

○大王大妃敎曰:今已撤簾,自明日凡書入公事,勿爲入之,諺書書寫,亦爲除之。「又敎曰:」每於先朝當太廟親享後,予爲慮筋力之勞攘。則先王曰:『筋力果然難支。室數漸多,則此後嗣王,實難行禮。當就其節目間繁瑣者,可除者除之』爲敎,而其後未聞有變通之事矣。今則爲十五室,而如當親享,則聖體勞攘,誠爲可悶。予每欲傳此下敎於廷臣,以爲節刪簡便之道,而尙此未遑矣。凡在閭閻家大宗,奉祀、茶禮之節,尙此難行,況在太廟各室親行之禮乎?此後親享禮節,當預講除減之道矣。「

○大王大妃敎曰:「今聞大臣之言,豈有如此怪鬼輩乎?必欲網打朝紳,禍人家國者,不覺心寒而骨驚。前郡守趙鎭井,絶島定配。配康津縣薪智島儒生,則令泮長査實,絶島充軍。」

○御製校正閣臣以下,施賞有差。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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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左議政徐龍輔箚,略曰:

臣四載中書,一味尸素,孤負眷畀,徒積罪戾,鬼嗔人怒,自知已熟。餗覆轅僨,理必無幸,果然參章蜚通,拳踢交集。雖其聲罪下語,俱未可詳,而只以道路流傳者推之,其必欲湛滅而後已,灼然明甚。臣身薤粉,固不足言,緣臣不肖,貽辱朝廷,汚衊世敎,一至於此,撫躬慙痛,如不欲生。適當事會,未敢他顧,繼奉慈旨,恩言曠絶,雖不得不冒沒登筵,而顔騂背汗,顧影增恧。今若諉之以夤緣一出,而遂復厭然揚揚,則臣雖萬萬無恥,將奈八方之所具瞻,百世之所譏議何哉?伏乞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改,仍命有司,議臣辜恩負國之罪,以爲爲人臣不忠者之戒。

批曰:「何許凶怪之輩,經營排布之陰險慘慝,構誣朝廷,不有餘地?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可勝痛惡。然卿處輔相之任,何不痛斥陰邪之類,反爲自引?若是此時所恃者惟卿,所賴者惟卿,予豈可捨卿?卿其安心,卽起視事。」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卷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