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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儀禮義疏 (四庫全書本)/全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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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覽1 欽定儀禮義疏 全覽2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二十九
  士喪禮下第十三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夕士喪禮之下篇也大戴第五小戴第十四别録名士喪禮下篇第十三 黄氏榦曰案此篇名既夕禮鄭目録云别録名士喪禮下篇周官注所引亦皆稱士喪禮下今復士喪禮下以從舊名 敖氏繼公曰此禮承上篇爲之乃别爲篇者以其禮更端也篇首云既夕哭故以既夕名篇
  案古者簡册以竹爲之而所編之簡不可以多故每於文多者釐而爲二如此經士喪之有既夕少牢之有有司徹是也此篇黄氏榦依劉氏向别録目爲士喪禮下今從之 記總二篇目爲士喪記則可目爲既夕記則偏舉不該若少牢之有司徹則無礙矣續通解所以此用劉向而彼仍二戴也
  旣夕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先葬二日與葬閒一日既夕哭出門哭止復外位時賈疏據經夕哭請期之明日開殯遷祖又明日柩行乃葬故知是葬前二日與葬閒一日也既殯後朝夕哭在殯宮於此日夕哭訖出寢門復外位乃請期如下文所云也不於既朝哭而待既夕哭者以明日朝始啓殯不可隔夕哭也
  存異鄭氏康成曰此諸侯之下士一廟其上士二廟則先葬前三日 賈氏公彥曰一廟則一日朝二廟則二日朝故上士先葬前三日也若然大夫三廟葬前四日諸侯五廟葬前六日天子七廟葬前八日差次可知
  案下記朝禰訖而適祖無厥明之文是二廟以一日而畢也曾子問謂天子國君之喪祝取羣廟之主藏諸祖廟卒哭而後主反其廟則無庸越六日八日而徧歴之矣大夫亦有大祖廟禮當同之士無大祖故二廟並朝與鄭賈以每日一廟爲計日之差是必不然其義互見下代哭章
  請啓期告于賓注今文啓爲開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葬當遷柩于祖有司於是乃請啓肂之期於主人以告賓賓宜知其時也 賈氏公彥曰復外位時有弔賓來亦在外位故請期因告賓也 敖氏繼公曰曏者既卜日即告於異爵者及衆賓賓固知其葬日矣則啓之期不言可知而有司必請其期以告於賓者重愼之至也於夕哭而賓在焉則其朝夕哭之儀同矣此不載主人答辭者下文巳明故略之
  案告于賓蓋兼來者與未來者而言以夕哭未必盡來若告之使來會葬則宜徧也下文請祖期請葬期皆不云告于賓者亦告可知䝉此文故略之耳右請啓期
  夙興設盥于祖廟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祖王父也下士祖禰共廟賈疏下記云其二廟則饌于禰則此經所朝據一廟者而言設盥于祖是一廟者祖禰共廟也專言祖據尊者而言賈氏公彥曰小斂設盆盥在東堂下大斂設盥于門外約小歛盥在東堂下則大斂盥在門外東方此下陳鼎如大斂奠此盥亦設在門外東方可知 敖氏繼公曰設盥爲舉鼎及設奠者也一廟而祖禰皆在焉惟云祖者是禮主於祖也
  陳鼎皆如殯東方之饌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皆皆三鼎也如殯如大斂既殯之奠 敖氏繼公曰皆如殯謂三鼎之面位與其實皆如曏者門外所陳殯奠之鼎也東方之饌云如殯亦但據其盛者言之其遷祖奠之脯醢當在甒北不别見者略之
  案此所陳者祖奠也其陳之在祖廟門外東方之饌亦饌於祖廟之東堂下祖奠之前先有遷祖之奠故敖云脯醢併饌於此柩入廟後先設從奠徹從奠而後設遷祖奠徹遷祖奠而後設祖奠明日乃設遣奠此其序也
  夷牀饌于階閒
  正義鄭氏康成曰朝祖正柩用此牀賈疏柩至祖廟兩楹閒尸北首之時乃用此牀也 楊氏復曰朝祖時載柩有輁軸正柩則有夷牀 敖氏繼公曰階閒祖廟堂下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即曏者承尸於堂之牀也案小斂之牀以承尸此牀以承柩廣狹崇卑或不一式敖氏謂夷牀即承尸之牀以夷字同耳殆未必然右陳祖奠器饌
  二燭俟于殯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早闇以爲明也燭用蒸賈疏周官甸師氏以薪蒸役外内饔注云大曰薪小曰蒸又少儀主者執燭抱燋注云未爇曰燋燋即蒸 賈氏公彦曰二燭者以開殯徹奠下注云炤徹奠與啓肂者是也故於此豫備之
  丈夫髽散帶垂卽位如初髽側瓜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將啓變也賈疏小斂時變服男子括髪免散帶垂婦人髽今將啓殯見尸柩故變同小斂時也如初朝夕哭門外位 敖氏繼公曰皆爲之於次乃即位髽者去冠與纚而爲露紒也將髺髪者必先髽故言此以明之亦與前經髺髮互見也此斬衰者耳其齊衰以下則皆免散帶垂解其三日所絞者也凡大功以上皆然髽與散帶垂未殯之服也是時棺柩復見故復此服焉此但言丈夫是婦人不與也婦人之帶所以不散垂者初已結本又質而少變故於此不可與丈夫同也其所以不言髽者婦人不當髽者雖未殯亦不髽則此時可知矣其當髽者自小斂以來至此自若無所改變故不必言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此互文以相見耳髽婦人之變賈疏髽是婦人之變則免是男子之變今丈夫見其人不見免則丈夫當免矣婦人見其髽不見人則婦人當髽矣故云互文以相見也 賈氏公彦曰小斂時斬衰男子括髪齊衰以下男子免此不言男子括髪者欲見啓殯之後雖斬衰亦免而無括髮知者喪服小記云君弔雖不當免時也主人必免不散麻雖異國之君免也注云爲人君變也以此言之啓後主人免可知若然後至卒哭其服同矣以其反哭時更無變服之文故知同也 李氏如圭曰爲母於即位又哭而免斬衰啓殯乃免禮之差也
  案括髮與免形制略同但麻與布異耳將啓斬衰者復小斂時之服無緣舍括髮而以免也然則小記所云者蓋指已葬之後言之與若母喪則啓殯時自應免矣
  婦人不哭主人拜賓入即位袒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不䝉如初者以男子入門不哭故也不哭者將有事止讙囂賈疏謂將有啓殯之事 敖氏繼公曰婦人不哭說見於前
  案此拜賓亦在門外三三拜之大夫入門不哭婦人俟男子哭乃哭凡朝夕哭之節皆然此亦然但下文祝命哭乃哭則丈夫之不哭又待告啓也
  商祝免袒執功布入升自西階盡階不升堂聲三啓三命哭免音問注今文免作絻
  正義鄭氏康成曰執功布爲有所拂㧍也賈疏拂㧍猶言拂拭下經云拂柩用功布是拂拭去塵且去凶邪之氣也聲三三有聲存神也啓三三言啓告神也舊說以爲聲噫興也賈疏曾子問祝聲三注云警神即此存神也彼亦以爲噫歆蓋舊說然也 敖氏繼公曰商祝公有司也其爲士但當弔服加麻此時有事於柩故復爲之袒免
  燭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炤徹與啓肂者賈疏一燭於室中炤徹奠一燭於堂炤開殯肂也
  祝降與夏祝交于階下取銘置于重重直龍反下同注今文銘皆作名正義敖氏繼公曰祝降者周祝取銘而降也不言其升故以降見之與夏祝交事相接也唯云交者亦相右也凡交而非相右者經必言相左以别之夏祝與執事者升取宿奠也祝取銘置于重爲啓肂遷之取銘在前置於重在後乃合而言之文順耳
  案有事於尸柩者商祝也有事於奠者夏祝也有事於銘與重者周祝也其職有常故各共而不亂周祝取銘夏祝徹奠自襲小斂之時而已然矣注謂夏祝取銘周祝徹奠非也徹奠者當有四人夏祝但執醴耳不言執事者省文也此宿奠從至廟而設之既徹降執之立於西堂下以俟其位則東面北上與入廟而俟於堂下同疏謂奠於序西南非也
  踊無算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也 李氏如圭曰爲見柩
  商祝拂柩用功布幠用夷衾幠忽烏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拂去塵也憮覆之爲其形露敖氏繼公曰形露猶露見也 賈氏公彥曰夷衾於後無徹文當隨柩入壙矣 敖氏繼公曰夷衾即小斂後覆尸者也以其事相類故復用之 魏氏了翁曰柩出南首右啓
  遷于祖用軸
  正義鄭氏康成曰遷于祖朝祖廟也檀弓曰殷朝而殯于祖周朝而遂葬孔氏穎達曰殷人尚質死則爲神故朝而殯于祖廟周則尚文親初殁未忍便以神事之故殯于路寝及朝廟遂葬蓋象平生時將出必辭尊者賈疏曲禮出必告反必面 崇精問葬母亦朝廟否焦氏曰内豎職王后之喪朝廟則爲之蹕是母喪亦朝廟明也婦未廟見不朝廟
  案祖禰共廟遷于祖則禰在其中統於尊者之辭也檀弓云喪之朝也順死者之孝心也其哀離其室也故至於祖考之廟而後行敖氏謂以昭穆同又當祔之於此故遷于祖夫然則唯朝祖而不及禰乎若不相似然 殯時升棺用軸故啓殯而降出殯宮門入廟門而升也亦用之軸制注疏見上篇
  重先奠從燭從柩從燭從主人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行之序也 賈氏公彥曰柩前後皆有燭者以其柩車爲隔恐闇故各有燭以炤道若至廟燭在前者升炤正柩在後者在階下炤升柩故下記云燭先入者升堂東楹之南西面後入者西階東北面在下是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從衆主人以下從婦人從女賓從男賓在後女賓以上其行皆以服之親疏爲序服同乃以長幼也經但言主人從者以其餘皆從可知也葬而從柩之序亦然
  存疑鄭氏康成曰主人從者丈夫由右婦人由左以服之親疏爲先後
  案注據内則謂丈夫由右婦人由左此謂尋常行路則然耳若從柩則必男爲男焉女爲女焉且出寢門入廟門門中迫隘男婦非可以竝行也敖說得之
  升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也 敖氏繼公曰升自西階神之也凡柩歸自外而入廟者旣小斂則升自阼階未忍異於生也旣大斂則升自西階此亦入廟耳故其禮與大斂而入者同
  存疑鄭氏康成曰猶用子道不由阼也
  案不由阼階父在者則然耳今此所喪者父也生時由阼久矣不必以猶用子道爲義故敖氏據曾子問説之方小斂則將大斂於阼故由阼旣大歛則遂就西階而殯焉亦近逺之别也
  奠俟于下東面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正柩也賈疏旣正柩乃設奠 敖氏繼公曰北上則巾席在後也記云巾席從而降
  主人從升婦人升東面衆人東即位衆下當從敖氏補主字正義鄭氏康成曰位東方之位李氏如圭曰東階下西面位 賈氏公彥曰舉主婦東面主人西面可知衆主人以下從柩至西階下遂鄉東階下即西面位 敖氏繼公曰婦人東面當負序以辟奠者之往來東即位者乃衆主人也脱一主字耳以記攷之可見此時堂下之位亦如朝夕哭不皆在東方
  正柩于兩楹閒用夷牀
  正義鄭氏康成曰兩楹閒象鄉户牖也是時柩北首賈疏朝祖不可以足鄉之 敖氏繼公曰兩楹閒東西節也其於楹閒爲少北此正柩于堂正與小斂後尸夷於堂者相類
  存疑賈氏公彥曰鄉户牖則在兩楹閒而近西矣記云夷牀輁軸饌于西階東饌夷牀俟正柩而言西階東則正柩于楹間近西可知
  案經言兩楹閒注云鄉户牖則户牖之閒適當兩楹之間士大夫之室居中而左右各有房康成此注足以爲明徵矣賈氏欲伸其東房西室之説故遷就其辭而云近西耳夷牀饌堂下則西階東便其升也升堂上則兩楹間欲其正也各有攸當豈必因其西而西之乎且婦人位於西設奠者必由之若柩近西不嫌其太偪邪
  主人柩東西面置重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柩東明近於柩 鄭氏康成曰如初如殯宮時也賈疏亦如殯宮三分庭一在南二在北而置之依上文序次重先不先置重者以其待正柩訖乃置之也
  案祝取銘置于重亦如初
  席升設于柩西奠設如初巾之升降自西階
  正義敖氏繼公曰席設于柩西亦差近於柩奠設于席前亦當柩少北柩北首西乃右也於此奠焉與奠于尸右之意同不統於柩奠宜統於席也不去席者先已用席則不變之且奠於尸與奠於柩亦宜異也鄭氏康成曰從奠設如初東面也賈疏如殯宮室中東面設之於
  席前也不統於柩神不西面也不設柩東東非神位也賈疏據神位在奥而言巾之者爲禦當風塵賈疏檀弓云喪不剝奠也與祭肉也與據小斂奠殯奠朔奠薦新奠有牲肉不可倮露故巾之此從奠脯醢醴酒無祭肉亦巾之者以在堂風塵故也朝夕奠在室不巾
  存疑鄭氏康成曰席設于柩西直柩之西當西階也案奠無席則統於尸有席則統於席此時柩雖北首以有席故奠設于席前而東面如此則奠近柩而席稍遠矣席雖稍遠必不當西階以醴酒脯醢占地無多且席西爲舉奠者往來所由也記云將載祝及執事舉奠户西南面東上舉奠者自户以西則席尚當西楹之東明矣
  通論楊氏復曰喪奠之禮有三變始死奠于尸東小斂奠亦如之既殯奠于室之奥設席東面朝夕奠朔月奠薦新奠亦如之啓殯入廟席設于柩西奠設如初如初者如室中之神席東面也朝祖奠亦如之降奠及祖奠遣奠皆如之但設于柩東爲異
  主人踊無算降拜賓即位踊襲主婦及親者由足西面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即柩東之位則踊既奠乃降也即位亦在阼階下襲亦在序東婦人由足出於柩南也西面于阼階上亦南上若有南面者則東上鄭氏康成曰親者西面堂上廹疏者可以居房中賈疏房中西面 賈氏公彥曰婦人不即鄉柩東西面者以主人在柩東待設奠訖主人降拜賓婦人乃得東也案主人在柩東由足而西至西階乃降主人旣降婦人乃得由足而東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設奠時婦人皆室户西南面奠畢乃得柩東西面
  案柩北首婦人不可由其首則注謂户西南面殆未然也初升時但東面耳由足而東則疏而幼者前行故柩西則北上柩東則南上也主婦以下西面則疏者當南面如親者多而西面不能容則應有南面者而疏者居房中矣
  右朝祖
  薦車直東榮北輈
  正義鄭氏康成曰薦進也進車者象生時將行陳駕也賈疏曲禮云君車將駕則僕執策立於馬前已駕僕展軨效駕是生時將行陳駕今陳車亦象之也今時謂之魂車賈疏注以漢法況之以其神靈在焉故曰魂車輈轅也賈疏考工記輈人爲輈輈亦謂之轅車當東榮西上於中庭賈疏此車即記云薦乘車道車槀車是也先陳乘車次陳道車槀車以次而東是西上也中庭者南北之中 敖氏繼公曰知在東方之中庭者以雜記所言賵車之位定之也 敖氏繼公曰北輈者以柩北首故耳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即遣車也
  案春官巾車職大喪飾遣車遂廞之行之凡周官言廞者皆明器也故注云遣車一曰鸞車謂陳駕之行之使人以次舉之以如墓也夏官校人職飾遣車之馬及葬埋之注云言埋之則是馬塗車之芻靈是則遣車載遣奠之包牲而置之椁之四隅者非真車非生馬即檀弓塗車芻靈是也若此所薦之三車則豈藉人舉之以行而駕之之馬又可得而埋之乎敖氏謂此即遣車非也 曲禮祥車曠左注云祥車葬之乘車即此所薦車也以其載皮弁服朝服蓑笠之等魂神所依故亦謂之魂車
  通論敖氏繼公曰乘車之前一木當中而曲縛衡以駕馬者謂之輈大車之前二木在旁而直縛軛以駕牛者謂之轅
  案輈轅散文則通實指則别考工記輈人車人言之析矣
  質明滅燭
  正義鄭氏康成曰質正也 賈氏公彥曰自啓殯至在道及祖廟皆有二燭爲明以尚早也今至正明故滅燭 敖氏繼公曰燭堂之上下者
  徹者升自阼階降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者辟新奠賈疏將設遷祖之奠故徹去從奠以辟之敖氏繼公曰徹者無由足之嫌故得升自阼階從
  其正禮亦可以見此奠者自西階升之意矣徹奠不改設于序西南亦以無俎而非盛饌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設序西南已再設爲褻
  案從奠唯醴酒脯醢耳本無改設序西南之理不以再設故
  乃奠如初升降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遷祖奠也奠升不由阼階柩北首辟其足賈疏來往不可由柩首又飲食之事不可䙝之而由足故升自西階也徹由足者舊奠則由足無嫌 李氏如圭曰亦柩西席前設之 敖氏繼公曰此奠亦惟以脯醢醴酒
  案從奠即昨日之夕奠也此遷祖奠則本日之朝奠矣唯於質明後不用燭耳其脯醢則設祖奠饌于東方時在甒北者徹從奠而後設遷祖奠徹遷祖奠而後設祖奠祖奠則殷奠也凡設殷奠當夕則不夕奠當朝則不朝奠以日奠不過於二也
  餘論朱子語類問朝祖時有遷祖奠恐在祖廟之前祖無奠而亡者難獨饗否曰不須如此理會禮説有奠處自合有無奠處自合無更何用疑
  案始死之後將葬柩行之前無頃刻離於奠者直以是爲魂魄之所馮焉若祖禰在廟而以喪奠干之是黷且不類也問者昧於吉凶之分非可與言禮者故朱子以不答答之
  主人要節而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節升降 賈氏公彥曰奠升時主人踊降時婦人踊由重南主人踊此不言婦人文不具也 敖氏繼公曰節謂徹者奠者之升降與奠者由重南東時也要節而踊丈夫婦人皆然如其在殯宮之儀惟言主人亦文省
  案徹者升自阼階丈夫踊降自西階婦人踊奠者升自西階丈夫踊降自西階婦人踊奠者由重南東丈夫踊疏遺徹者則不備
  薦馬纓三就入門北面交轡圉人夾牽之御者執策立于馬後圉魚吕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駕車之馬每車二匹賈疏即薦車之馬也下經云公賵兩馬兩馬士制也此車三乘馬則六匹矣纓今馬鞅也賈疏纓是夾馬頸故以馬鞅解之就成也諸侯之臣飾纓以三色而三成賈疏巾車職上公纓九就侯伯纓七就子男纓五就諸侯之臣不得與子男同則大夫士同三就此三色則如聘禮記朱白蒼也此三色者蓋絛絲也賈疏謂以絲爲絛其著之如罽然賈疏爾雅釋言氂罽也郭注云罽染毛爲之鄭注巾車云玉路金路象路之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此士車纓三就以三采絲爲絛飾之但著之則同故云其著之如罽然天子之臣如其命數賈疏典命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大夫四命出封皆加一等故其就得與諸侯同依命數其色則無過五采罽天子之大夫以上五采罽與諸侯同士三命以下當與諸侯之臣同矣王之革路絛纓賈疏王革路木路不用罽而用絛絲爲纓與此纓三色者同圉人養馬者賈疏周官校人職乘馬一師四圉以其養馬故使之薦也在左右曰夾賈疏毎馬二人交轡夾之是在左右既奠乃薦者爲其踐汚廟中也賈疏欲其既薦即出 賈氏公彥曰薦馬并薦纓者纓爲馬飾故與馬同時薦之下記云薦乘車纓轡貝勒縣于衡又云道車載朝服槀車載蓑笠注云道車槀車之纓轡及勒亦縣于衡也若然薦車時纓縣于衡此薦車得有纓者以薦車時縣于衡至薦馬又取而用之故兩見之也
  敖氏繼公曰三就采三匝也惟言入門則是但没霤耳每馬兩轡交轡而夾牽之謂左人牽右轡右人牽左轡也馬有纓而無樊蓋臣禮也春秋傳衞仲叔于奚請繁纓以朝孔子非之
  案圉人職凡喪紀牽馬而入陳謂此也凡有車馬必有圉人則圉人亦私臣之屬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凡入門參分庭一在南 賈氏公彥曰大斂陳事在庭分爲三分一分在北則繼堂而言一分在南則繼門而言此繼門故云參分庭一在南不言門左門右則當門之北矣
  案經但言入門固無以見其距門逺近之節也參分庭一在南置重之處則薦馬必不於是焉可知
  哭成踊右還出還音旋下竝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哭成踊圉人與御者也雜記云薦馬者哭踊右旋者西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主人於是乃哭踊者薦車之禮成於薦馬
  案薦馬所以終薦車之禮圉人御者哭踊而出喪無不致其哀猶祭無不致其敬也鄭與孔賈皆以哭踊屬主人玩此及雜記上下文意敖説殆是與 又案徹奠設奠之時薦車薦馬其事相接作經者置奠事於車與馬之間見堂上堂下彼此竝作也薦馬在後固欲其速出然亦非薦車既久而停以待之也學者善會之
  賓出主人送于門外
  正義敖氏繼公曰送亦拜之門廟門也
  右薦車設遷祖奠薦馬
  有司請祖期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行而飲酒曰祖祖始也賈疏詩韓侯出祖是將行飲酒也死者始行亦曰祖亦因在外位請之當以告賓賈疏既夕哭訖因在外位請啓期此亦因外位請祖期故云亦也此賓即上來弔主人啓殯者賓每事畢輒出賈疏有司請期之禮每皆待事事畢因主人出在外位乃請之如篇首云請啓期此云請祖期下云請葬期皆因出在外位請之故云每事也
  案喪無飲酒之禮但以還車鄉外之節爲行始名之曰祖耳
  曰日側
  正義賈氏公彥曰此主人辭 鄭氏康成曰側昳也謂過中之時 敖氏繼公曰有司既得祖期不言告賓者於請啓期已見之此可知故略也下經請葬期亦然
  存疑敖氏繼公曰不用日中者辟殷人所尚也檀弓云殷人尚白大事斂用日中
  案自啓殯朝祖以主載柩飾棺諸事相接無間𫝑不能及日中而祖矣且祖奠即以當夕奠日過中則爲陰候之始雖視常日之夕奠差早而要爲夕之分也若以日中則非其宜祖與歛事不類殷人未必日中而祖也又何辟乎
  右請祖期
  主人入袒乃載踊無算卒束襲
  正義鄭氏康成曰袒爲載變也乃舉柩郤下而載之賈疏柩在堂北首今郤下以足鄉前下堂載於車故謂之郤束束棺於柩車賈疏柩車即周官蜃車也四輪迫地其轝狀如長牀兩畔竪軨子載柩訖以物束棺使與柩車相持不動此束非棺束喪大記君蓋用漆三袵三束檀弓棺束縮二横三彼是棺束也賓出遂匠納車于階間謂此車賈疏下記文 敖氏繼公曰主人入袒當在阼階下既載則在柩東柩東之位亦當柩少北案降柩仍用軸降自西階乃載之柩車下注云柩車在階間少前參分庭之北以其北當容婦人之位故以三分之北爲節蓋自其始載而已然及既祖不改也主人此時在柩東於尸爲左柩車之前束在北
  降奠當前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下遷祖之奠也當前束猶當尸腢也亦在柩車西敖氏繼公曰亦當柩少北束有前後賈疏言前束則有後束可知 賈氏公彥曰卒束乃云降奠則未束以前人各執之可知
  商祝飾柩一池紐前䞓後緇齊三采無貝䞓丑成反敖作赬齊臍同正義鄭氏康成曰飾柩爲設牆桺也賈疏設牆桺即加帷荒是也巾奠乃牆謂此也賈疏下記文牆有布帷桺有布荒賈疏在旁曰帷在上曰荒總名爲桺桺之言聚諸飾之所聚也對言之則帷爲牆荒爲桺通言之言牆即兼桺檀弓周人牆置翣及此巾奠乃牆是也言桺亦兼牆周官縫人縫棺飾衣翣桺之材是也荒䝉也取䝉覆之義池者象宮室之承霤以竹爲之狀如小車笭衣以青布賈疏生人宮室以木爲承霤仰之以承霤水死者無水可承用竹直象平生有之而已一池縣於桺前賈疏喪大記君三池大夫二池士一池君三面俱有大夫縣於兩相士唯縣於桺前面而已紐所以聯帷荒前赤後黑因以爲飾孔氏穎達曰荒在上帷在旁屬紐以結之與束棺屬披之紐别左右面各有前後齊居桺之中央若今小車蓋上蕤矣賈疏齊若人之臍亦居身之中央漢時小車蓋上有蕤在蓋之中央故舉以爲説以三采繒爲之上朱中白下蒼賈疏聘禮記三采朱白蒼彼據繅藉此齊用三采亦然著以絮賈疏以絮著之使高元士以上有貝
  案棺飾曰桺蓋以杞桺爲骨而外以布衣之桺者以其質言牆者以其形言也池孔氏謂織竹爲籠蓋爲長籠仰之類池也齊荒之頂也若今之轎頂然喪大記士一貝與此異記者各舉所見故有異同耳注謂天子之元士有貝此諸侯之士故云無貝乃因其不合而強爲之辭
  通論鄭氏康成曰飾棺者以華道路及壙中也帷荒皆所以衣桺也士布帷布荒者白布也君大夫加文章焉桺象宮室縣池於荒之爪端若承霤然君大夫以銅爲魚縣於池下揄揄翟也青質五色畫之於絞繒而垂之以爲振容象水草之動搖行則魚上拂池雜記曰大夫不揄絞屬於池下是不振容也士則去魚齊縫合雜采爲之形如𤓰分然綴貝絡其上及旁也 又曰采青黄之間曰絞人君之桺其池繫絞繒於下而畫翟雉焉名曰振容又有銅魚在其間大夫去振容士去魚 孔氏穎達曰池織竹爲籠三池者諸侯禮也天子四池諸侯闕後故三也大夫二池者賀云前後各一庾云兩邊而已一池者唯在前也不振容者謂不以揄絞屬於池下爲振容也齊五采者謂鼈甲上當中央形圓如車蓋高三尺徑二尺餘以五采繒衣之列行相次又連貝爲五行交絡齊上也三采者絳黄黑也
  案飾棺之法莫詳於大記當互攷之然孔氏所言三色與此注異不知其何所本也大夫二池象前後霤則賀說近之
  餘論朱子曰某舊爲先人飾棺考制度作帷荒延平先生以爲不切禮文繁多使人難行後聖有作必稍裁減方始行得耳
  設披披彼義反注今文披皆爲藩
  正義鄭氏康成曰披絡桺棺上貫結於戴人居旁牽之以備傾虧賈疏喪大記注云戴之言値也所以連繫棺束與桺材使相値因而結前後披也合此注言之則戴兩頭皆結於桺材又以披在棺上絡過然後貫穿戴之連繫棺束者乃結於戴餘披出之於外一畔有二爲前後披使人持之以備傾虧也喪大記曰士戴前纁後緇二披用纁賈疏引此者證披連戴而施之 許氏愼曰從旁持曰披 孔氏穎達曰披用帛爲之以一頭繫於戴出一頭於帷外人牽之若柩車登高則引前適下則引後欹左則引右欹右則引左
  案周官司士注云披柩車行所以披持棺者有紐以結之謂之戴結披必當棺束於束繫紐視此注尤明爽
  通論鄭氏衆曰披者扶持棺險者也天子旁十二諸侯旁八大夫六士四
  案大記君纁戴六纁披六大夫戴前纁後𤣥披亦如之士戴前纁後緇二披用纁先鄭乃加一倍數之者以執披之人言耳下記云執披者旁四人
  屬引屬音燭
  正義鄭氏康成曰屬猶著也引所以引柩車賈疏引謂拂繩鄭注喪大記云在棺曰紼行道曰引言紼見繩體言引見用力古者人引柩賈疏雜記云乘人專道而行又云諸侯五百大夫三百皆是引人也春秋傳曰坐引而哭之三 敖氏繼公曰引柩車之索也屬之於車輅云引者以用名之凡引天子用六諸侯四大夫士二
  案雜記諸侯執紼五百人大夫執引三百人以此差之則士執引者二百人與下經云實土三主人拜鄉人則皆鄉人爲之矣四閭爲族八閭爲聯以相葬埋族師掌之而統於司徒之教民間之相爲者然也况於士之官治其喪者乎曲禮曰助葬必執紼 束棺於柩車者曰束連繫棺束與桺材而結之者曰戴貫結於戴而出之於外人居旁牽之者曰披車之轅前後出横縛於轅以屬引者曰輅以長繩屬輅之兩端而人引之者曰引行道曰引屬於柩車者也在棺曰紼説柩車而但屬於棺謂遷祖時及在壙將窆時也其爲繩一也
  右載柩
  陳明器于乘車之西乘繩證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器藏器也賈疏自苞筲以下總是藏器以其俱入壙也檀弓云其曰明器神明之也言神明者異於生器竹不成用瓦不成味賈疏彼注云味當作沬沬靧也木不成斲琴瑟張而不平竽笙備而不和有鐘磬而無簨簴 敖氏繼公曰陳于車西其在東堂之南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陳器于乘車之西則重之北也李氏如圭曰薦車陳于南北之中庭重三分庭一在南明器陳于乗車之西知在重北
  案薦車乘車直東榮道車槀車以次而東則東堂之南尚空也重置於庭當東西之中乘車之距之也逺焉得及重之北乎且陳塗當階爲往來之所由明器必不越陳塗而西可知
  折横覆之折之設反覆芳屋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折猶庪也賈疏窆畢加壙上所以承抗席若庪藏物然窆事畢加之壙上以承抗席横陳之者爲苞筲以下䋫於其北便也覆之見善面也賈疏善面鄉上 賈氏公彥曰折於抗席前用而不加於抗席之上者以其重大故别陳於南用之仍在茵後 敖氏繼公曰陳折云横則是折之狀當與抗木之横者相似但未必有縮者耳於此横陳之蓋象其在壙也後言横者縮者皆放此自抗木至茵亦後用者先陳此折之用在抗木之前乃首陳之者以其差重大於抗木故特異之與存疑鄭氏康成曰折方鑿連木爲之蓋如牀而縮者三横者五賈疏此無正文以經云横覆之明有從既爲從横即知有長短廣狹以承抗席故以如牀解之無簀
  案折蓋以板片爲之以其在棺飾之上不宜以厚重者壓之也且其上有抗木以爲固則此固無須厚重矣注疏敖氏均以意度之而敖氏差近首陳之者爲其親棺故與
  抗木横三縮二抗苦浪反劉音剛後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抗禦也所以禦止土者其横與縮各足掩壙 賈氏公彦曰壙口大小無文但明器等皆由羡道入諸侯以上又有輴車亦由羡道入壙口惟以下棺則壙口大小容棺而已今抗木亦足掩壙口而已
  加抗席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席所以禦塵賈疏抗木在上故云禦土抗席在下隔抗木慮有塵鄉下故云禦塵 賈氏公彥曰抗木不言加明别陳於折之北抗席言加加於抗木之上可知下云如茵明又於抗席之上加之此三者後陳者先用故先陳抗木次陳抗席而後陳茵及葬時茵先入擴窆事訖加折壙上則先用抗席後用抗木是其次也 敖氏繼公曰此席在茵與抗木縮者之間是亦縮也不言者亦文省耳每席之長亦與壙齊用時云覆則此陳時郤也 李氏如圭曰古之為椁累木於棺之四旁而上下不周棺之下藉以茵其上加以折次加抗席次加抗木故陳時亦重累陳之
  案抗木入壙則兩端置於椁上喪大記注云抗木之厚蓋與椁方齊椁繞四旁而抗木在上此即椁之蓋也東西曰横南北曰縮横者合三片而足掩壙縮者合二片而足掩壙一横一縮兩層重之所以爲固密也抗席其用葦若萑與廣輪必足掩壙席之三重亦欲其周疉也抗木與茵俱兩重而以席之三重者置於其間又取相變也
  加茵用疏布緇翦有幅亦緇二横三茵音因注今文翦作淺正義鄭氏康成曰茵所以藉棺者翦淺也幅縁之敖氏繼公曰翦與有幅皆未詳或曰有幅謂繚縫之而不削幅也亦亦抗木也及其用之木三在上茵三在下象天三合地二人藏其中焉賈疏說卦傳参天兩地竒偶之數取於此 敖氏繼公曰疏布六升以上至四升者也茵與抗木其陳之用之横縮之次各不類蓋貴相變也
  案後陳者先用則茵先其横者次其縮者抗木先其縮者後其横者經文甚明且於相變之例肳合注茵三在下傳寫者訛爲茵二而疏即作茵二解之乃令讀者展轉迷眩今以經正之
  器西南上綪綪菑耕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器目言之也陳明器以西行南端爲上綪屈也不容則屈而反之 敖氏繼公曰器自苞而下者也均其多寡分爲數列以要方也其前列始於茵北之西以次而綪焉其後列不過於茵北之東可知矣器主於入壙故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茵在抗木上陳器次而北也 賈氏公彦曰茵非明器而言之者以器從茵鄉北爲次第故也 敖氏繼公曰茵之下有抗席抗木唯言茵者指其可見者言也
  苞二
  正義鄭氏康成曰所以裹遣奠羊豕之體賈疏下文既設遣奠乃云苞牲取下體故知苞二所以裹奠
  筲三黍稷麥
  正義鄭氏康成曰筲畚種類也賈疏舊說畚以盛種故云畚種此筲與畚俱盛種同類故舉以爲況其容蓋與簋同一觳賈疏考工記瓬人爲簋實一觳觳斗二升此筲與簋俱盛黍稷故約同之
  罋三醯醢屑幂用疏布罋烏貢反注今文幂皆作密
  正義鄭氏康成曰罋瓦器其容蓋亦一觳賈疏聘禮記致饔餼云罋十二升此罋約同之屑薑桂之屑也内則曰屑桂與薑
  甒二醴酒幂用功布皆木桁久之桁户郎反又户庚反一户盎反久鄭讀爲灸敖讀如字注古文甒皆作廡
  正義鄭氏康成曰甒亦瓦器桁所以庪苞筲罋甒也每器異桁李氏如圭曰言皆知異桁 孔氏穎達曰桁以木爲之置於地所以庪罋甒也 敖氏繼公曰謂皆以桁久之也久說見上篇
  案凡酒稻爲上黍次之粱又次之雜記云醴者稻醴也則此醴酒蓋用其上者
  存疑鄭氏康成曰久當爲灸謂以蓋案塞其口案敖氏以木桁爲久之之物所以著苞筲罋甒之底而使之平也參觀上篇重鬲久法其說似爲得之罋甒既幂之宜無庸更塞其口矣
  用器弓矢耒耜兩敦兩杅槃匜匜實于槃中南流敦音對杅音于匜音移注今文杅爲桙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皆常用之器也杅盛湯漿槃匜盥器也流匜口也 敖氏繼公曰耒耜田器也耜以起土耒其柄也此有爵矣乃以耒耜爲用器爲其有圭田故也孟子曰卿以下必有圭田圭田者主人所親耕以共祭祀之齋盛者也
  無祭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禮略也大夫以上兼用鬼器人器也賈疏明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 敖氏繼公曰祭器尊唯尊者乃得用之鄭氏以此士喪禮無祭器故意大夫有之然亦未有以見其必然若天子諸侯則固宜有之矣
  有燕樂器可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與賓客燕飲用樂之器也 賈氏公彥曰樂器升歌有琴瑟庭中有特縣云可者許其得用也 敖氏繼公曰如琴瑟之類是也檀弓云琴張而不平竽笙備而不和有鐘磬而無簨簴其此之謂與云可亦不必其用之也
  役器甲胄干笮笮菑赫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皆師役之器甲鎧胄兜鍪干楯笮矢箙 賈氏公彥曰上用器有弓矢此無弓矢者示不用也下記云薦乘車鹿淺幦干笮革靾者是魂車所載象生者與此干笮别
  餘論敖氏繼公曰笮不屬用器乃屬役器豈以有師役方用之乎
  燕器杖笠翣翣師插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燕居安體之器也笠竹𥱀蓋也賈疏𥱀竹青之皮翣扇 賈氏公彥曰杖所以扶身笠所以禦暑翣所以招凉皆燕居用之
  通論李氏如圭曰周官大喪司弓矢共明弓矢司兵廞五兵眂瞭廞樂器典庸器廞筍簴笙師鎛師籥師司干竝廞樂器及葬奉而藏之又樂師凡喪陳樂器則帥樂官
  案巾車設遣車廞之行之車僕廞革車司常建廞車之旌及葬如之校人飾遣車之馬及葬埋之皆共明器者也此篇無一及焉則鄭氏謂士無遣車信矣右陳器
  總論荀氏况曰具生器以適墓象徙之道也略而不盡貌而不功趨輿而藏之明不用也象徙道又明不用所以重哀也 劉氏熙曰送死之器曰明器神明之器異於人也
  餘論朱子答明器之問曰禮既有之自不宜去然亦更在斟酌今人或全不用也 又曰苞筲罋以盛羊豕五穀酒醯醢雖古人不忍死其親之意然實非有用之物且脯肉腐敗生蟲聚蟻尤爲非便雖不用可也
  徹奠巾席俟于西方主人要節而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巾席俟于西方祖奠將用焉 賈氏公彥曰此徹遷祖奠者爲將還車更設祖奠也敖氏繼公曰徹者由東方當柩車之南折而西至柩車之西南折而北東面而徹奠既徹至西方折而南乃由重南東也要節者東方西鄉時丈夫踊既徹西方南鄉時婦人踊由重南東時丈夫踊也此時徹奠辟還柩也不改設亦以無俎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要節者來象升丈夫踊去象降婦人踊徹者由明器北西面既徹由重南東不設于序西南者非宿奠也宿奠必設者爲神馮依之久也案注謂明器在重北故徹者由其北而西其實明器在陳塗之東非徹者所經也有宿奠而不改設者常日之夕奠是也有非宿奠而改設者徹朔奠設于外如于堂爲將夕奠故也敖氏析矣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將祖變
  商祝御柩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執功布居前爲還柩車爲節賈疏謂居柩車前郤行以爲還車者節度
  案啓柩之初商祝拂柩用功布此注云亦亦者亦拂柩也
  乃祖
  正義鄭氏康成曰還柩鄉外爲行始賈疏轅鄉外也祖者始也案還柩不嫌以足向祖者庭與堂其地别也距室則逺矣
  踊襲少南當前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也賈疏前袒是主人此襲亦是主人柩還則當前束南賈疏車未還之時當前束近北今還車亦當前束少南 敖氏繼公曰不言主人者可知也此踊襲皆於故位既則少南也主人柩東之位皆當前束載時前束在北及還柩則在南故少南以當之然則柩車雖還亦不離其所也
  案還柩車之時主人當郤行而東稍逺以辟還柩既則復於故處踊襲乃少南焉衆主人堂下直東序西面自若
  婦人降即位于階間
  正義敖氏繼公曰柩已還而首南鄉婦人乃得即位于其北位亦當西上婦人不位于車西恐妨賓客之行禮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爲柩將去有時也位東上賈疏堂上時婦人在阼階西面統於堂下男子今柩車南還男子在車東故婦人降亦東上統於男子也
  案婦人降由阼階以次而西行則西上是也柩亦明旦行則婦人降節非爲柩將去也柩既降本應從降但未祖則不宜立於尸首故稍俟耳注蓋未確凡行列從無男子婦人相統之法
  存異賈氏公彥曰婦人不鄉車西者以車西有祖奠故辟之在車後
  案凡奠皆在尸右柩初降時北首降奠當前束則奠在西也及祖而還車柩南首矣下云乃奠如初謂設祖奠于柩車之東亦當前束也疏誤
  祖還車不還器還音旋下竝同陸音患
  正義鄭氏康成曰祖有行漸車亦宜鄉外也器之陳自已南上 敖氏繼公曰不還器者以陳之之時西南上已見行意也必云不還器者嫌車與重皆還此亦宜如之也
  案此車即所薦之乘車道車槀車也薦時北輈還時南輈還車者欲其與柩車同鄉也器陳時已南上故不須更還
  祝取銘置于茵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不藏故於此移銘加于茵上賈疏重不入壙擬埋於廟門左茵是入壙之物銘亦入壙之物故置于茵也 敖氏繼公曰銘之在重其面外鄉與重之鄉背異故將還重則徹之亦以是時可以不用銘也置於茵者當與之同入壙
  案此取銘者亦周祝也
  通論賈氏公彥曰士無廞旌唯有乘車所建攝盛之旜幷此銘旌而已大夫以上有廞旌通此二旌則備三旌也
  二人還重左還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與車馬還相反由便也 敖氏繼公曰車馬西上宜右還重一而已宜左還皆由便也二人還之則凡舉之亦二人矣重之鄉背不必與柩同但因還柩之節而併還之也
  案左還自北而東轉乃南鄉也經於重言左還故知車右還也然則柩車亦右還矣
  布席乃奠如初主人要節而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車已祖可以爲之奠也是之謂祖奠賈疏下記云祝饌祖奠于主人之南是謂之祖奠 敖氏繼公曰記云祝饌祖奠于主人之南當前輅北上巾之謂此時與如記所云則是布席于柩東少南東面而奠于其東也柩已南首故奠於此亦奠於尸東之意也布席于柩西則北上柩東則南上與初大斂時舉鼎以下之儀也是雖所奠異處而面位則同故以如初𫎇之奠者之來由東方當前輅而西既奠則由柩北而西亦由重南而東反於其位矣要節而踊謂奠者於東方西鄉時丈夫踊西方南鄉時婦人踊由重南東丈夫踊也
  案柩南首奠者自西而東無由首之嫌者以有重爲之隔也
  存異賈氏公彥曰祖奠既與遷祖奠同車西人皆從車而來則此要節而踊一與遷祖奠同
  案堂上柩北首則奠在柩西初載降奠同之既祖柩南首則奠在車東矣焉得同乎疏失之
  薦馬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動車還宜新之也
  賓出主人送
  案賓入爲祖也主人入袒時賓亦入矣方出而旋入者禮更端也祖訖乃出主人出廟門拜送之
  右祖
  有司請葬期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因在外位時賈疏亦者亦丄請啓期請祖期皆因在外位時也
  入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也 敖氏繼公曰復柩東之位
  通論鄭氏康成曰自始死至於殯自啓至於葬主人及兄弟恒在内位賈疏始死未小歛以前位在室中尸東小歛後位在阼階下啓殯柩既入祖廟位亦在阼階下皆内位也
  案既殯主人喪次在寢門外則外位也自朝夕哭奠外皆居之啓殯則棺露與未殯時同主人不可離尸柩故恒在内位非拜送賓則不出也
  右請葬期






  欽定儀禮義疏卷二十九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
  士喪禮下第十三之二
  公賵𤣥纁束馬兩賵敷甕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公國君也賵所以助主人送葬也賈疏兩小傳皆云車馬曰賵施於生及送死者故云助主人送葬者也兩馬士制也賈疏兩馬士在家常乗之法其出使若征伐則乗駟馬大夫以上則常乗駟馬也春秋傳曰宋景曹卒魯季康子使冉求賵之以馬曰其可以稱旌繁乎賈疏哀二十三年左氏傳彼注云景曹宋元公夫人景公之母小邾女曹其姓季桓子之外祖母也穪舉也繁馬飾繁纓也引之者證賵馬助人之事 庾氏蔚之曰賵馬欲以共駕魂車也 敖氏繼公曰國君以馬幣禮於其臣者唯此耳君賵之乃用兩馬者如其駕薦車之數也 李氏如圭曰書傳云士飾車駢馬
  擯者出請入告主人釋杖迎于廟門外不哭先入門右北面及衆主人袒
  正義鄭氏康成曰尊君命也敖氏繼公曰釋杖出迎及袒者尊君命也衆主人自若西面賈疏衆主人不迎賔明自若常位柩東西面可知
  案衆主人位在阼階下西面疏云柩東者大槩之辭耳
  馬入設
  正義敖氏繼公曰設於西方也雜記言諸侯相賵之禮云上介賵陳乗黄大路於中庭則此賵馬其亦中庭與設於此者變於吉也吉時參分庭一在南存疑鄭氏康成曰設於庭在重南賈疏馬是庭實故設於庭以庭實皆三分庭一在南設之又重北陳明器不得設馬也
  案下文賓奉幣由馬西則馬當近堂塗設之凡嘉禮賓禮設庭實皆參分庭一在南䘮禮宜異敖氏援雜記定之當已若在重南是更不及參分之一也明器不當重北上已言之馬亦無設於重北之法也有馬無車蓋賵士之禮然與賵大夫之䘮容有車
  賓奉幣由馬西當前輅北面致命輅音路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使者賈疏使者亦士也幣𤣥纁也輅轅縛所以屬引賈疏謂以木縛於柩車轅上以屬引於上而挽之由馬西當前輅之西於是北面致命得鄉柩與奠柩車在階閒少前參分庭之北賈疏下記云遂匠納車于階閒是柩車在階閒也輅有前後賈疏經云前輅則有後輅可知 敖氏繼公曰賓奉幣入門左當階而北行當輅乃折而東行至其右北面致命君使乃不升堂致命者柩在下也賓進自西方而云由馬西則馬亦在西方明矣
  案馬在西方堂塗之東故賓由馬西賓致命時尚在前輅之西致訖乃之東而奠幣以奠幣故不以由尸首為嫌也
  主人哭拜稽顙成踊賓奠幣于棧左服出棧士眼反劉才産反注今文棧作輚
  正義鄭氏康成曰棧謂柩車也棧車不革鞔而漆之服車箱奠于左服象授人授其右也敖氏繼公曰如授生人以物必於其右而授之欲其便於受也 賈氏公彦曰此車南鄉以東為左尸在車上以東為右故左服授其右也 敖氏繼公曰下經云至于邦門公使宰夫贈𤣥纁束主人由左聽命賓由右致命然則此時主人雖不在位亦當進於庭之北稍近於賓而聽命矣賓既致命亦於是而拜之奠于左服與委物於尸東殯東者同意
  案春官巾車職士乗棧車注云棧車不革鞔而漆之此柩車廹地四輪與棧車制異但不革鞔是同故亦以棧名之服即考工記車人牝服植於車兩旁為攔蔽者也乗車則謂之較賓仍西行由馬西而南行折而東乃出
  宰由主人之北舉幣以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東主人位以東藏之賈疏此時主人位在門東北面以幣在車東故宰由主人位北而向左服上取幣以東藏之於内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之北謂主人當時所立處之北也蓋是時主人不拜於位又以下文主人受賻之儀例之則主人拜此君命亦西面矣
  案宰私臣也其位在門東北面主人迎賓入門右北面時則固在宰之前左矣主人稍進聽命拜賓宰乃進而北行折而西由主人之北當柩東又折而北乃舉幣以東也敖云主人不拜於位者謂不拜於柩東之位也其拜在位之東南
  士受馬以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士謂胥徒之長也有勇力者受馬 敖氏繼公曰此受馬者亦以舉幣為節
  主人送于外門外拜襲入復位杖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亦為君命袒故既送使者則襲於外 賈氏公彦曰還入廟門復柩車東之位杖存異敖氏繼公曰此外門亦廟之外門也將葬則開之以出柩吉時惟館賓於此則開之
  案外門只有一耳廟别有外門於經無據
  右公賵
  賓賵者將命擯者請入告出告須
  正義賈氏公彦曰云將命者身不來遣使者將命告主人 敖氏繼公曰賔卿大夫士之使者也 鄭氏康成曰不迎告曰孤某須賈疏雜記主人使擯者告賓辭
  馬入設賓奉幣擯者先入賓從致命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擯者先入入門而若道之也賓從入門而左也 鄭氏康成曰初公使者
  主人拜于位不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車東位也既啟之後與在室同賈疏始死時兄弟朋友襚者主人拜于位此亦拜于位俱不為賓出故云與在室同也 敖氏繼公曰拜不稽顙亦以與君禮同節宜逺辟之下禮放此
  案此云拜于位則拜君賵之使者不於位明矣
  賓奠幣如初舉幣受馬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舉幣亦𫎇如初者是時主人之位與拜君命之處雖不同而宰之舉幣以主人之北為節則一也
  擯者出請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出在外請之為其復有事 敖氏繼公曰言出請見賓已出在外也此時賓客為禮或不一而足故於其出也主人未送而必請之與襚時異 賈氏公彦曰賓既行賵訖出更請之為其復有事若無事賔報事畢送之乃去也
  若奠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致可以奠也賈疏所致之物或可堪為奠者也案主人常日奠唯朝一夕一至葬日遣奠為奠之最盛故親者致其奠物以共奠事之用焉 徐穉為諸公所辟雖不就有死喪負笈赴弔以炙雞絮酒竟到其家醊酒則去不見喪主當時高之然則賓朋設酒食以致祭奠自漢以來有之矣意弔賓之拜靈座亦始此與
  入吿出以賓入將命如初士受羊如受馬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將命猶致命也主人亦拜于位如受馬如其受之以出也羊者士葬奠之上牲故此奠者用之奠不用幣 鄭氏康成曰士亦胥徒之長
  又請若賻賻音附
  正義鄭氏康成曰賻之言補也助也貨財曰賻賈疏公羊傳文
  入吿主人出門左西面賓東面將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出者賻主施於主人 敖氏繼公曰此將命執物以將之也
  案賵奠贈主人皆不出而獨為賻出蓋賻不施於死者則賓固不入至柩車之前致命也主人豈得不出廟門而受之乎或疑以為輕禮而重財非也
  主人拜賓坐委之宰由主人之北東面舉之反位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有喪則於賔客之餽遺者不宜親受故賔坐委之以見不敢授之意有器而不委之嫌若必以授主人 鄭氏康成曰反位反主人之後位賈疏主人在門東西面宰由主人之北西行舉幣明宰位在主人之後
  若無器則捂受之捂五路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對相授受不委地 賈氏公彦曰捂逆也對面相迎受也 敖氏繼公曰亦宰捂受之舉之則同面受之則相對亦禮貴相變也器所以盛賻物者也不委地者為其坋汚無器則無必授主人之嫌故可以不委之
  案賻施於生者故賓不入門若入門則有併施死者之嫌也少儀云賵馬入廟門賻馬與其幣不入廟門捂受即訝受也不言訝者以喪禮異之
  又請賔告事畢拜送入
  正義敖氏繼公曰宰既反位主人未即入俟擯者既請事乃遂送之也如但賵若奠而已主人亦出送之
  贈者將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贈送也 敖氏繼公曰以柩將去而贈之與贈生人之意同
  案此不蒙又請之文則是更端也然則贈禮較重於奠賻與贈如聘禮之有贈謂以幣若他物之可為明器者贈之
  擯者出請納賓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其入告出告須
  賓奠幣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於棧左服 敖氏繼公曰亦北面致命既則主人拜之乃奠幣也幣亦𤣥纁束
  若就器則坐奠于陳
  正義鄭氏康成曰就猶善也贈無常唯翫好所有陳明器之陳 敖氏繼公曰就成也謂已成之器也奠于陳從其類也以陳明器之處為陳者因事名之如以脊肺為舉之類是也
  通論李氏如圭曰雜記云諸侯使人弔其次含襚賵臨皆同日而畢事此賓賵奠賻贈亦相次以一日行之
  案諸侯使弔之禮在殯宫行之不必定於遷祖後也士大夫相弔諸禮當亦有殯後葬前陸續而來者經特於此著之耳若賔多禮備而盡集於俄頃之間則日力不足以供而主人且不勝其病矣
  凡將禮必請而後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雖知事畢猶請君子不必人意敖氏繼公曰此為不見者言之也將行也行禮謂賵若賻之屬上文唯於賻之後言拜送此則明不賻若不奠者亦當如之也
  兄弟賵奠可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兄弟有服親者可且賵且奠許其厚也賵奠於死生兩施 敖氏繼公曰可者許其得賵且奠然亦未必其並用之辭以上經考之其得賵奠者亦可賻若贈也而此經兄弟唯正言賵奠文已畧矣乃復不必其並用者記曰有其禮無其財君子弗行也聖人之意其或在是與
  所知則賵而不奠
  正義鄭氏康成曰所知通問相知也降於兄弟 敖氏繼公曰賵以幣馬尊敬之意也故親疏皆得用之奠以羊若相飲食然親親之恩也故疏者不得用之以自别於兄弟所知謂知死知生者也朋友亦存焉
  知死者贈知生者賻
  正義鄭氏康成曰各主於所知 賈氏公彥曰贈是玩好施於死者賻是補主人不足施於生者 敖氏繼公曰是又於所知之中以此二者别之也知死者且賵且贈知生者且賵且賻以是推之則生死兩知者三者皆得用也然此亦但許其力之所能為者耳初不必其備禮也經於兄弟已見其意矣
  案古人稱情為禮多少之節厚薄之差各有攸當如此
  書賵於方若九若七若五
  正義鄭氏康成曰方板也書賵奠賻贈之人名與其物於板每板若九行若七行若五行 賈氏公彦曰賓客所致有賵有奠有賻有贈直云書賵者舉首而言所送有多少故行數不同 敖氏繼公曰書者為將讀之行數多不過於九少不下於五言其疏數之節也
  書遣於策遣器彦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策簡也賈疏編連為策不編為簡遣猶送也謂所當藏物苞以下 賈氏公彦曰上書賵於方此言書遣於策不同者聘禮記云百名以上書於策不及百名書於方以賓客賵賻名字少故書於方遣送死者明器之物名字多故書於策 敖氏繼公曰書賵於方書遣於策所以别内外又遣皆為主人之物不必别書之亦宜於䇿也策廣於方
  右賓賵奠賻贈
  總論吕氏大鈞曰詩云凡民有喪匍匐救之不謂死者可救而復生謂生者或不救而死雖不死而不能襄其大事也孝子之喪親不能食者三日其哭不絶聲既病矣杖而後起問而後言其惻怛之心痛疾之意如不欲生則思慮所及雖其大事有不能周之者而况於他哉故親戚僚友鄉黨聞之而往者不徒弔哭而已莫不為之致力焉始則致含襚以佐其歛三日則具糜粥以扶其羸每奠則執其禮治葬則助其事既祖而賵焉不足則賻焉或助其奠物焉或贈以幣器焉凡有事則奔走焉故適有喪者之辭不曰願見而曰比雖國君之臨亦曰寡君承事他國之使曰寡君使某毋敢視賓客主人見賓不以尊卑貴賤莫不拜之明所以謝之且自别於常主也賓於主人無有答其拜者明所以助之且自别於常賓也後世行之多失其義喪主之待賓也如常主弔賓之於主人也如常賓甚者為衣服飲食以奉之輟朝夕之哀以謝之而先王之禮意蕩然盡矣今有志於禮者但於其始喪則哭之饋奠或與之又以力之所能及為營葬事之未具者以應其求遣子弟僕隸之勤幹者以助其役易紙幣香燭之費以為襚除供帳酒饌之文以為賵與賻凡喪家之待己者悉以他辭無受焉庶乎其可也
  乃代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有時將去不忍絶聲也初謂既小歛時 敖氏繼公曰此陳柩與小歛後夷尸相類故亦代哭明日而葬亦類於殯
  案自啟殯見柩而遷廟哭固已不絶聲矣至是乃代哭焉蓋柩車在廟男婦羣聚而守之徹夕不寐哭若絶聲則不但㤀哀且將懈怠倒廢而不可振也若不代則雖强有力者亦弗勝明日何以將事乎故代哭之法有數善焉繼哀聲一也節勞逸二也使人人不忘所有事三也聖人立法即乎人心如此 與小歛後代哭合觀之則代哭之法蓋以夜為重以此見日朝一廟之説之必不然夫男婦終夕在廟可暫也不可常也暫則興哀常則易玩人情同也若七廟七日人非鐵石其能歴七晝夜而尚安全乎 據曾子問竝有喪先葬母既啟則不奠於父反葬而後奠亦以主人主婦及五屬之親皆入廟直至送葬訖而後反故也閲一二日則存其故奠可也更久則不可矣又案初喪之後未殯以前暨既啟之後未葬以前親疏男婦無不在位哭不絶聲故於小歛後祖奠後分班更代以警其昏惰以節其勞逸固已其間若有齒力就衰者感患疴疾者任事勞劇者婦人自養子者有父母舅姑老病待養者則又必有來往寢息休止之班焉但期不廢禮而已盖聖人制禮祇道其常臨時變通則存乎行禮者耳
  右代哭
  宵為燎于門内之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哭者為明賈疏柩車東有主人階閒有婦人故於門東照之為明而哭 敖氏繼公曰於門右者宜逺尸柩也必逺之者亦謂鬼神或者尚幽闇
  案疏謂奠在柩車西非是故敖但云逺之婦人在階閒則阼階下之西亦當設燎經特言其大概耳右為燎
  厥明陳鼎五于門外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鼎五羊豕魚腊鮮獸各一鼎也士禮特牲三鼎盛葬奠加一等用少牢也如初如殯奠時 敖氏繼公曰少牢五鼎大夫之禮士奠乃用之者喪大事也而葬為尤重故於此奠特許攝用之明非常禮
  案此為大遣奠陳之也奠訖即葬故亦曰葬奠士葬奠用少牢五鼎則大夫葬奠其大牢七鼎與
  其實羊左胖胖音判
  正義敖氏繼公曰實鼎實也總為五鼎言之羊其一耳亦豚解之肩肫胉脊共四段也 鄭氏康成曰用左反吉祭也賈疏特牲少牢吉祭皆升右胖此用左胖是反之 敖氏繼公曰凡食生與吉祭皆尚右體言左胖者體不殊骨也
  案體解則殊骨如士虞特牲少牢皆是也豚解則肩臂臑為一肫胳為一三脊為一三脇為一合左右為七體除右肩右肫右脇則四段而已故云體不殊骨也
  髀不升髀筆倚反又弼禮反注古文髀作脾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奠用大牲不合升故雖豚解亦去髀
  案小歛奠殯奠朔月奠薦新奠祖奠皆用豚是小牲豚解合升不去髀此羊豕大牲升其胖雖豚解亦去髀以其成牲也
  腸五胃五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盛之也賈疏少牢用腸三胃三今加至五是盛之 敖氏繼公曰雖盛之亦變於吉也
  離肺
  正義敖氏繼公曰明無切肺也
  豕亦如之豚解無腸胃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之如羊左胖脾不升離肺也豚解解之如解豚亦前肩後肫脊脇而已豕無腸胃者君子不食溷腴賈疏禮記少儀文 敖氏繼公曰豚解謂以解豚之法解之凡俎實用羊豕者其體數同此豕云豚解則羊如之明矣於羊不見之者不嫌其異也用少牢矣乃熟而豚解之亦奠禮之異於祭者與案於羊曰左胖脾不升離肺於豕曰豚解經文互相備也則羊亦前肩後肫脊脇而已疏誤會上注遂生岐解
  魚腊鮮獸皆如初鮮音僊
  正義鄭氏康成曰鮮新殺者加鮮獸而無膚者豕既豚解畧之 敖氏繼公曰如初者如殯奠魚九腊左胖脾不升也鮮獸亦如腊凡魚腊皆貴稾而賤新此牲用少牢乃無膚而加鮮獸者凡牲用豚者例無膚此豕用豚解之法故亦放豚之不用膚而以鮮獸代之也
  東方之饌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設棜于東堂下南順齊于坫饌于其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東方之饌與祖奠同在主人之南當前輅北上巾之
  案祖奠奠者也東方之饌饌而待奠者也同處非是
  四豆脾析蜱醢葵菹蠃醢蜱蒲皆反又貧支反周官作蠯蠃力禾反注今文蠃為蝸正義鄭氏康成曰脾析百葉也賈疏醢人注云脾析牛百葉也此用少牢無牛當是羊百葉蜱蜯也賈疏即蛤也
  四籩棗糗栗脯糗去九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糗以豆糗粉餌賈疏籩人職羞籩之實糗餌粉餈注云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為也合蒸曰餌餅之曰餈糗者𢷬粉熬大豆為餌餈之粘著以粉之耳餌言糗餈言粉互相足此直言糗則糗餌是也
  餘論敖氏繼公曰上四豆於周官為饋食之豆則此四籩亦當為饋食之籩然籩人職於此但有棗栗而無糗脯豈其所脱者乎
  醴酒
  正義敖氏繼公曰醴酒亦北上而籩在醴北豆在籩北也其豆亦南上籩亦北上而皆綪之
  陳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器也夜歛藏之賈疏昨已陳明器此復陳之者以夜歛藏之也
  滅燎執燭俠輅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照徹與葬奠也 敖氏繼公曰燭在輅東者照徹祖奠與設遣奠也在輅西者照改設祖奠也
  案特牲少牢之祭均無設燭國君而上燔燎蕭光以是求諸陽耳非藉以為照也則此燭為執事者之徹與奠也明矣若夫鬼神則尚幽闇寧須照乎或以此燭為照神靈非也 問質明滅燭矣奠在於庭豈須燭照耶曰天雖初明視人則有餘察器則不足燎設有定所光之所及者逺燭隨人為轉移光之所被者親夫是以既滅燎而猶執燭也既奠而燭猶俠輅者何也為苞牲也為讀賵讀遣也數事相接俱在天初明時總之設燭皆為人事也
  餘論宋氏濓曰古者郊廟祭饗與凡朝覲㑹同之事皆設庭燎甸人共之火師監之其數則天子百公五十餘三十以為不若是則不嚴且敬也今乃以秉炬當之矣古者鬱合鬯臭陰達於淵泉既灌然後迎牲蕭合黍稷臭陽達於墻屋既奠然後焫蕭合羶薌蓋求神於陰陽也今乃用薫香代之矣
  賓入者拜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自啟至此主人無出禮 敖氏繼公曰亦鄉而拜之
  案玩文意盖隨其入之先後而拜之以葬日事繁時廹賓之執事於門外者必多不得一時畢入也
  徹者入丈夫踊設于西北婦人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既盥乃入 敖氏繼公曰徹者入門右由東方進當前輅折而西至輅東徹奠如初位既則由柩車北而設於其西北也丈夫踊盖亦在徹者折而西之時
  存疑鄭氏康成曰猶阼階升時也入由重東而主人踊猶其升也自重北西面而徹設于柩車西北亦猶序西南
  案上篇徹小斂奠殯奠皆升自阼階降自西階而設于序西南以其奠在堂上故也此奠在堂下無升降之節但踊之先後略仿之故注以相猶耳然入者必由堂塗雖在重東而相距尚逺則不必以重東為節也既徹必由柩北而西若僅曰重北而已不疑其出於柩南乎注未别白故為明之
  存異敖氏繼公曰不設于序西南柩在下故也案序西南盖西堂之下非堂上也此設于柩車西北即序西南非兩地也但據柩車言之則以為西北耳敖氏二之與上篇徹小歛奠之處同繆
  徹者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由柩車北東適葬奠之饌 敖氏繼公曰東適東堂下之饌以待事至
  鼎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入陳之也陳之蓋於重東北西面北上如初 賈氏公彦曰小斂奠舉鼎入阼階前西面錯大斂奠舉鼎入西面北上遷祖奠陳鼎皆如殯此皆在阼階下西面北上今此云鼎入亦陳于阼階下西面北上可知也
  案注云重東北即疏所云阼階下一也故云如初盖東西之節直阼階而少西南北之節則當重東而又北耳
  乃奠豆南上綪籩蠃醢南北上綪
  正義鄭氏康成曰籩蠃醢南辟醴酒也賈疏陳設要方則四籩宜設於脾析南今於蠃醢南者以醴酒當設於脾析南故辟之也 敖氏繼公曰南上綪蠃醢在脾析東也北上綪脯在棗東也
  俎二以成南上不綪特鮮獸注古文特為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成猶併也不綪者魚在羊東腊在豕東 敖氏繼公曰二列各南上是不綪也獸特於其北
  案二以成者羊與豕併魚與腊併也羊貴於豕魚貴於腊故皆南上不綪者以其有特俎不可綪也凡設俎皆不綪
  醴酒在籩西北上
  正義敖氏繼公曰北上醴在棗西酒在糗西凡饌異位則所上相變明不相統也此設之次亦如殯奠案注謂統於豆非也醴酒最尊故以要成無統於豆之理據此所陳則一觶與一豆若一籩相當明矣
  奠者出主人要節而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以往來為節既奠由重南東敖氏繼公曰奠者亦從柩北而西乃出也節亦謂阼階前鄉西西階下鄉南及過重南時也上言徹者入此言奠者出則私臣於是日不復位于内矣
  右遣奠
  甸人抗重出自道道左倚之抗苦浪反又音剛
  正義鄭氏康成曰抗舉也出自道出從門中央也不由闑東西者重不反變於恒出入也今時有死者鑿木置食其中樹於道側由此 賈氏公彥曰道左倚之當倚於門東北壁 敖氏繼公曰上篇言甸人置重于中庭於此又言甸人盖始終之辭也所以見其閒凡有事於重者皆此甸人為之
  案道車行之道也車從中行則兩馬在闑東西重從中出則抗者亦在闑東西然則重出寢門入廟門時皆由門中央可知雜記重既虞而埋之盖既不隨至壙所又不可留於廟中故於柩將行而因出之於外也道左孔疏謂祖廟門外之東則東塾之東盡處也豈其將埋於此故倚之於此與敖氏謂廟大門外之道南不知何據
  薦馬馬出自道車各從其馬駕于門外西面而俟南上正義鄭氏康成曰南上便其行也行者乗車在前道槀序從 敖氏繼公曰重與車馬皆出自道者象其平生之出必中道也門廟門也西面於門外之東方俟器出而從之也將行以近外者為先也
  案車各從其馬則是兩馬並行而人挽車而從之也西面而俟將西行由寢門南而出於大門也然則敖謂廟門之南别有大門者非也 人之出入由一旁非闑東即闑西執皮者不並行則並行者少矣此由中出者車有兩輪重則兩人抗之馬出亦二以並圉人牽之亦然則不得不夾闑之兩旁而從中出也生者乗車出入由中道步行則否
  右出重與車馬
  徹者入踊如初徹巾苞牲取下體不以魚腊
  正義鄭氏康成曰苞者象既饗而歸賓俎者也賈疏此約雜記曾子語為之 孔氏穎達曰大饗賓客既畢主人卷斂三牲俎上之肉歸於賓客士苞三个前脛折取臂臑後脛折取骼雜記曰父母而賓客之所以為哀不以魚腊非正牲也 賈氏公彥曰檀弓國君七个遣車七乗大夫五个遣車五乗注云个謂所苞遣奠牲體之數也人臣賜車馬者乃得有遣車雜記遣車視牢具注云言車多少各如所苞遣奠牲體之數也然則遣車載所苞遣奠而藏之者與諸侯大牢包七个大夫大牢包五个士少牢包三个大夫以上乃有遣車以此而言士無遣車則所苞者不載於車直持之而已 敖氏繼公曰苞謂以苞盛之也徹巾即苞牲是即於席前為之也取下體為其皮骨多差可以久也唯折取下體則是每牲之俎猶有四段也此不取俎釋三个之義與祭禮之歸尸俎者異
  案羊豕皆豚解則體未折也至此乃折而苞之但折取之故其在俎者仍有四段不減也不言改設者文略也踊如初謂徹者入當前輅而西丈夫踊設於西北婦人踊也執羊豕俎者併執苞至西北改設訖執苞以出
  存異賈氏公彥曰士苞三个之外羊有二段在爼豕有四段在俎相通亦得為俎釋三个特牲注云俎釋三个為改饌于西北隅遺之此所釋雖不為改饌西北隅留之亦為分禱五祀也
  案二段四段之説盖因上文羊左胖之繆解春官小祝大喪及葬分禱五祀士未必有之賈以彼疏此恐非其倫即有之夫豈以尸奠之折餘乎辨見春官本章
  右苞牲
  行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目葬行明器在道之次 敖氏繼公曰器謂折抗席抗木行謂舉之以出行器抗席在後
  案析言之則苞筲以下為明器總言之則折抗席抗木皆器也舉之為行始故曰行器
  茵苞器序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其陳之先後 敖氏繼公曰茵苞連言者見其相繼也此器指筲甕之屬序從者茵苞以下為序而從抗席也
  案此盖人執一器而單行其有横有縮者亦人執其一也出則由闑東與吉時出入由右凶行當反之
  車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次器
  案車已駕於門外西面而俟矣器前行車乃從之而序於大門外以俟柩也
  徹者出踊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徹者亦自柩北而設於西北乃出也 鄭氏康成曰於是廟中當行者唯柩車
  案徹者設於西北既仍自柩北而東折而南乃出也此時重先出不可由柩首也徹者自柩北東行丈夫踊與上文徹者入踊如初相接無閒亦是要節而踊也
  右行器
  主人之史請讀賵執算從柩東當前束西面不命毋哭哭者相止也唯主人主婦哭燭在右南面注古文算皆為筴正義鄭氏康成曰史北面請賈疏主人在車東北面故史亦北面請之既而與執算西面於主人之前讀書釋算燭在右南面照書便也 敖氏繼公曰賵即書於方者也賵禮賓所為故主人之史讀之不命毋哭嫌若併止主人主婦然也哭者相止將讀書不可讙譁也右史右也執燭者在右則執算者在左也
  案奠賻贈及襚皆在其中公賵亦當首列焉舉賵以該前後也
  讀書釋算則坐
  正義鄭氏康成曰必釋算者榮其多 賈氏公彦曰讀書者立讀之敬也釋算者坐釋之便也 敖氏繼公曰釋算則坐謂每釋算則坐既則興也必釋算者物有多寡宜知其數
  案算釋於地故坐而就之讀書則如常非必以立讀為敬也注謂必釋算者榮其多亦容有此意然不如敖之該也
  卒命哭滅燭書與算執之以逆出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謂讀之畢也言逆出亦見執算者在史南 賈氏公彦曰滅燭不言出其人亦出可知
  公史在西方東面命毋哭主人主婦皆不哭讀遣卒命哭滅燭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公史君之典禮書者賈疏周官大史小史皆掌禮諸侯之史亦掌典禮可知遣者入壙之物 敖氏繼公曰遣即書於策者也此主人之物故公史為讀之柩將行而讀賵與遣者若欲神一一知之然曏者賵時雖致命於柩今亦宜與遣物皆讀之故不嫌於再告也此讀遣執算執燭之位與上同惟東西左右則異耳此二燭即曏之俠輅者少進而轉南面耳出亦逆出案主人之史私臣也公史公有司也二項人此最分明其餘可從此推之賵物私史讀之以見其識之不忘也遣物公史讀之以見其分之不越也於此史讀之則前之書者亦史也是日無門内之位則二史與執䇿者其自門外届時而入者與 注謂君使史來讀之非也職喪掌卿大夫士凡有爵者之喪凡公有司之所共職喪令之趨其事則公史不必由君使矣右讀賵讀遣
  商祝執功布以御柩注今文無以
  正義鄭氏康成曰居柩車之前若道有低仰傾虧則以布為抑揚左右之節使引者執披者知之賈疏如道有低則抑下其布使知下坂道有仰則揚舉其布使知上坂此因低仰而為抑揚之節也東徹下則下其布向東西之執披者持之西徹下則下其布向西東之執披者持之此因傾虧而為左右之節也 呂氏坤曰三禮圖云功布長三尺以御柩居前為行者節度又隠義云羽葆功布等其象皆如麾以此考之則功布啟殯時執之以拂拭出葬時竿掲之以指麾
  執披披彼義反又劈漪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執披八人賈疏下記云執披者旁四人 敖氏繼公曰此見執披之節也不言引者披後於引言執披則引可知矣
  通論李氏如圭曰喪大記君葬御棺用羽葆大夫葬御棺用茅士葬比出宫御棺用功布周官喪祝掌大喪勸防之事及辟令啟及朝御匶乃奠及祖飾棺乃載遂御及葬御匶出宫乃代及壙説載除飾小喪亦如之鄉師大喪及葬執纛以與匠師御匶而治役司士作六軍之士執披大司徒帥六鄉之衆庶屬其六引遂人帥六遂之役屬六綍案士啟殯以功布拂柩至柩行因以御柩康成云士言比出宫用功布則出宫而止至壙無矣
  主人袒乃行踊無算
  正義鄭氏康成曰袒為行變也乃行謂柩車行也
  出宫踊襲
  正義敖氏繼公曰出宫而踊哀親之遂離其室也行路不宜袒故於此而襲 鄭氏康成曰哀次賈疏哀次者出宫則大門外有賔客次舎之處父母生時接賓之所主人至此感而哀是以踊檀弓云哀次亦如之凡從柩者先後如遷於祖之序
  案從者之序當依敖氏主人從衆主人以下從婦人從女賓從男賓在後女賓已上其行皆以服之親疏為序服同乃以長幼也
  右柩行
  至于邦門公使宰夫贈𤣥纁束
  正義賈氏公彦曰邦門國城北門也檀弓云葬於北方北首三代之達禮也贈死者用𤣥纁束帛以其君物所重故用之送終也 敖氏繼公曰柩至此公乃贈亦異於臣
  案宰夫亦士所謂使人以其爵也在塗無行弔之法如杞梁之妻之對齊莊公是也此贈施於死者之將出故於此行之不在宫故無迎節
  主人去杖不哭由左聽命賓由右致命主人哭拜稽顙正義鄭氏康成曰左右柩車前輅之左右也賈疏以柩車在廟時賓在柩車右主人在柩車左故知此亦當前輅左右也當時止柩車賈疏下記云唯君命止柩于堩其餘則否 賈氏公彦曰在廟柩車南鄉左則在東此柩車北鄉左則在前輅之西也賔由右致命則在柩車之東矣 敖氏繼公曰是時柩北首賓當南面致命主人東面聽命而拜之略與賵于廟者相類不成踊變於家也
  賓升實幣于蓋降主人拜送復位杖乃行
  正義鄭氏康成曰升柩車之前實其幣于棺蓋之柳中若親授之然賈疏載以之壙復位反柩車後 敖氏繼公曰不奠于左服别於在廟之禮也是時宰不舉之乃行亦謂柩車行
  案賵幣奠于左服在牆柳之外不須升此贈幣實于蓋則當㧁柳之帷而後實之故升也
  右公贈
  案聘禮聘卿行舎于郊公使卿贈故公之使人贈其臣亦以出國門為節也初喪既襚之矣又或視其大斂矣既則賵之其柩行也又贈之於士如此則大夫以上又加厚可知此堂廉不隔呼吸相通同休共戚之情也
  至于壙陳器于道東西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統於壙賈疏對廟中南上此則北上故云統于壙 敖氏繼公曰西北上以西行北端為上謂苞筲而下者也亦綪之茵以上當其北亦如廟中之陳然
  茵先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藉柩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元士則葬用輁軸加茵焉賈疏元士謂天子之士葬時先以輁軸由羨道入加茵于其上乃下棺焉
  屬引屬音燭注古文屬為燭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是除飾説載賈疏除飾解去帷荒池䊼之等説載説去車與披及引之等更屬引於緘耳賈疏喪大記云君窆以衡大夫士以緘注云衡平也人君之喪又以木横貫緘耳居旁持而平之以此而言則棺束君三衽三束大夫士二衽二束束有前後於束末皆為緘耳以紼貫結之而下棺人君又於横木之上以屬紼也 敖氏繼公曰此屬之為將窆也其用異矣猶以引名之者見其索不易耳引柩下棺異索天子之禮也
  主人袒衆主人西面北上婦人東面皆不哭
  正義賈氏公彦曰主人袒為下棺變也婦人不言北上亦如男子北上可知不哭者為下棺宜靜 鄭氏康成曰俠羨道為位賈疏羨道謂入壙道天子曰隧塗上有負土為隧上無負土為羨道左傳僖二十五年晉文公請隧弗許 敖氏繼公曰皆不哭亦為有事不可讙譁也喪大記云士哭者相止也
  案衆主人西面衆賓在其南婦人東面女賓在其南北上不屬經不言者文不具也檀弓云司徒敬子之喪夫子相男子西鄉婦人東鄉
  乃窆主人哭踊無算襲窆彼驗反注今文窆為封
  正義鄭氏康成曰窆下棺也賈疏春秋傳亦謂之塴
  餘論司馬氏光曰銘旌去杠覆於柩上
  案此亦司馬氏以意為之非古制然也銘旌入壙與否經無文
  贈用制幣𤣥纁束拜稽顙踊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贈謂主人以幣贈死者於壙中也尸柩已在壙則有長不復反之意故此禮亦以贈名之朋友贈於家主人贈於壙親疏之宜 鄭氏康成曰丈八尺曰制二制合之束十制五合
  案李氏如圭以此贈即為公贈非也經不言公贈而重出其物曰𤣥纁束則為主人之贈明矣既窆則公贈賓贈暨主人之贈胥入焉檀弓既窆主人贈而祝宿虞尸不言公贈賓贈者可知也主人拜稽顙所以致贈且以是為永訣也賓贈不於壙者在壙不可以將命且窆事亟也 或疑贈物太多將毋啟冦心而招禍乎曰古人不以天下儉其親此附身附棺所以必盡其分之所得為與力之所能為而從其厚不從其薄也古者葬有定處蒿里北邙墓大夫掌焉帥其屬而廵墓厲居其中之室以守之且地近則子孫之視守亦便雖有姦匪亦息其心矣逮秦漢而下乃有椎埋發冢之事三代盛時固未之有也
  卒袒拜賓主婦亦拜賓即位拾踊三襲拾其業反下並同正義賈氏公彦曰卒謂贈卒也 鄭氏康成曰主婦拜賓拜女賓也即位反位也賈疏各反羨道東西位其男賓在衆主人之南女賓在衆主婦之南拾更也 敖氏繼公曰於此拜賓特為之袒重其禮也主婦所拜賓謂内賓與宗婦之屬古者婦人非有親者不送其葬即位主人主婦也拜賓必鄉之拾踊者主先賓後婦人居閒三謂三者三也襲者主人也禮婦人不袒
  案小記婦人為夫與長子稽顙其餘則否雜記三年之喪以其喪拜非三年之喪以吉拜是則妻主夫之喪母主長子之喪者皆稽顙婦主舅姑之喪者不稽顙但拜也若然則自初喪小斂大斂殯啟諸事主婦於女賓之弔皆當拜之但或稽顙或不稽顙異耳其應稽顙者亦如男子有所特重為之加禮乃稽顙不概施也然經至此始見主婦之拜女賓其餘皆不見之文略耳凡禮之節詳於丈夫而略於婦人以其同於丈夫者可不言也送葬尤勤勞且喪以葬為大故於此著之
  賓出則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相問之賓也凡弔賓有五去皆拜之此舉中焉賈疏雜記云相趨也出宫而退相揖也哀次而退相問也既窆而退相見也反哭而退朋友虞祔而退注云此弔者恩厚薄去遲速之節也此賓既窆而退是相問之賓故云舉中焉敖氏繼公曰拜送云則明賓有未出者也
  案經言出則當壙之所蓋有帷幕為之次舎與
  藏器於旁加見見賢徧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見棺飾也更謂之見者加此則棺柩不復見矣賈疏棺飾則帷荒柩入壙還以帷荒加於柩先言藏器乃云加見者器在見内也檀弓曰周人牆置翣 敖氏繼公曰器用器至燕器也此旁先言之謂棺之左旁也加見者以見加於棺及藏器之上也牆柳之屬謂之見者以其見於棺器之外故因以名之此藏器者其冢人之屬與冢人職大喪入藏凶器
  藏苞筲於旁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旁者在見外也敖氏繼公曰謂見外椁内不言罋甒饌相次可知四者兩兩而居喪大記曰棺椁之間君容柷大夫容壺士容甒賈疏引此者欲見棺外椁内所餘寛狹得容器物之度 敖氏繼公曰苞筲先陳乃藏於用器以下之後亦先陳而後用也旁右旁也藏苞筲罋甒於右亦猶奠于尸柩之右之意也士棺椁之間容甒則此四者蓋一一而居也若藏器多則相重累可
  加折郤之加抗席覆之加抗木覆芳屋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加者謂在見與苞筲之上也抗木不言郤與覆是兩面同矣
  案折郤之善面向裏近棺也席覆之善面向表近外也猶小歛之衣美者在中大斂之衣美者在外也椁周於壙之四圍加抗木則與椁為蓋而窆事畢矣古人所以無使土親膚者周備詳慎如此雜記罋甒筲衡實見間而後折入
  實土三主人拜鄉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謝其勤勞賈疏勤勞謂在道助執紼在壙助下棺及實土也 賈氏公彦曰雜記云鄉人五十者從反哭四十者待盈坎於時鄉人並在故主人拜謝之 敖氏繼公曰下云襲是亦袒拜鄉人也不言袒蓋文脱耳
  即位踊襲如初
  正義賈氏公彦曰既拜鄉人乃於羨道東即位踊無算如初也 敖氏繼公曰如初亦拾踊三也
  餘論鄭氏康成曰檀弓有司以几筵舎奠於墓左為父母形體在此禮其神也
  案春官冢人大喪甫竁遂為之尸小宗伯成葬而墓祭則為位注謂成葬而祭墓地之神以先人形體託於此地故祀其神以安之小宗伯為位冢人則為之尸也開元禮政和禮司馬氏書儀朱子家禮俱有既窆祀后土之文此經無之或文不具耳蓋士之祀墓神不可謂僭也檀弓亦通士喪言之但云舎奠則未必有尸耳
  右窆
  乃反哭入升自西階東面衆主人堂下東面北上正義鄭氏康成曰反哭者於其祖廟賈疏以下經遂適殯宫知之西階東面反諸其所作也賈疏檀弓文彼注云堂上親所行禮之處 敖氏繼公曰反哭於祖廟者為柩從此而出也升自西階未變其曏者升堂之路也升堂而不見故但止於西階之上焉此亦變於尸柩在堂之位也衆主人西方東面統於主人也
  案主人升西階者以賓將在西階弔之故豫空阼階為婦人位也虞祭尚升自西階則此時固不宜由阼矣衆主人西方亦辟婦人之所由也
  婦人入丈夫踊升自阼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辟主人也賈疏由主人在西階故 敖氏繼公曰以上經及此文考之則送葬之行婦人次於衆主人以下明矣
  主婦入于室踊出即位及丈夫拾踊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于室反諸其所養也賈疏檀弓文彼注云室中親所饋食之處出即位堂上西面也 敖氏繼公曰唯主婦入于室則餘人先即位于阼矣必入于室者以其生時於此共祭祀也入室又不見矣故出而與主人相鄉而哭踊同其哀也
  案主人不入室者以賓將升堂弔也且主人在堂主婦入室亦男婦内外之分也與丈夫拾踊者衆婦及女賓皆在焉以主婦出為節故直言主婦耳
  餘論朱子曰反哭升堂反諸其所作也主婦入于室反諸其所養也須知得這意思則所謂踐其位行其禮等事行之自安方見得繼志述事之事
  賓弔者升自西階曰如之何主人拜稽顙注古文無曰字正義鄭氏康成曰賓弔者衆賓之長也賈疏衆賓皆在堂下其升堂致辭者長也反而亡焉失之矣於是為甚賈疏檀弓文故弔之弔者北面主人拜于位賈疏位西階上東面位 敖氏繼公曰此弔異於常故為之稽顙 方氏慤曰人之始死也則哀其死既葬也則哀其亡亡則哀為甚矣弔也者所以弔其哀也已葬雖為哀然不若反哭之哀為甚存疑鄭氏康成曰主人不北面拜賓東者以其亦主人位也
  案西階東面本非主人之正位以喪事遽弔者北面則主人因其故位拜之而已若北面拜於賓東飲射及少牢賓尸酬賓諸禮則然所謂主人之位恆左人者也以此相較似非其倫疏又謂特牲少牢助祭之賓主人皆拜送于西階東面尤不可曉夫立賓主而行禮主人焉得東面乎
  賓降出主人送於門外拜稽顙
  正義敖氏繼公曰門外廟門外也送賓而稽顙者以其送葬且從反哭尤勤勞也故重謝之雜記云相見也反哭而退朋友虞祔而退然朋友於此時亦出至虞祔則復來助祭也
  案二廟者反哭時唯於祖廟而已陳氏澔以為先祖後禰非也朝則禰不可闕然視祖為殺反哭於祖則當亟之殯宮矣以虞事不可緩也
  遂適殯宫皆如啟位拾踊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啟位婦人入升堂丈夫即中庭之位賈疏婦人即位於阼階上西面南上丈夫即位于堂下直東序西面也 敖氏繼公曰拾踊者丈夫先婦人後而已蓋此時無賓
  案婦人在廟降自阼階出廟門而適殯宫以其從丈夫後故然與他禮之升降自側階出入由闈門者異遷祖時亦然但遷祖升自西階降自阼階此則升降皆自阼階為不同耳
  兄弟出主人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兄弟小功以下也異門大功亦可以歸 賈氏公彦曰始死時兄弟皆來臨喪殯訖各歸其家朝夕哭則就殯所至將葬啟殯而來送葬反哭訖亦各歸其家至虞卒哭還來與焉故喪服小記云緦小功虞卒哭則皆免是也 敖氏繼公曰賓出自廟兄弟出自殯宫親疏之殺
  案殯訖哭殯𦵏訖反哭主人於兄弟拜送者唯此耳以此二節事尤大而哀尤甚也兄弟家人之誼似可不拜而亦拜之者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彼之於我勤矣厚矣親親之道宜各盡也
  衆主人出門哭止闔門主人揖衆主人乃就次
  正義鄭氏康成曰次倚廬也
  案此與殯奠之末同説見上篇問喪云成壙而歸不敢入處室居於倚廬哀親之在外也寢苫枕塊哀親之在土也
  右反哭
  猶朝夕哭不奠
  正義鄭氏康成曰是日也以虞易奠賈疏檀弓云葬日虞不忍一日離也以虞易奠故不奠也 敖氏繼公曰既葬矣猶朝夕哭於殯宮以其神靈在此也不奠者為無尸柩也
  案此自反哭之後訖卒哭之前通言之故列於三虞之前無庸以此疑葬日之不虞也唯虞故不奠不奠則虞尤亟矣
  三虞卒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虞喪祭名虞安也卒哭三虞之後祭名 敖氏繼公曰卒哭謂卒殯宫之哭也以其明日祔於祖故不復朝夕哭於殯宫唯朝一哭夕一哭於其次而已
  案反哭而虞止朝夕之奠三虞後乃卒殯宫之哭禮以漸而殺也 古者卒哭在既葬三虞之後無有未葬而先行卒哭者政和禮乃以百日為卒哭之期列此祭於朝夕奠之後而既葬虞祭之後反無之盖縁後世葬無定期常溢於三月之外遂於百日先行卒哭之祭葬則隨其或遲或速而不為之限也夫禮制出自朝廷自當折衷古典以為天下萬世之章程豈可遷就於浮薄輕儇之末俗哉以政和君臣而議禮宜其繆戾而不可為典要也
  通論李氏如圭曰雜記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士三虞大夫五諸侯七
  明日以其班祔
  正義鄭氏康成曰班次也祔卒哭之明日祭名賈疏卒哭用剛日祔用柔日士虞記卒哭訖即云明日以其班祔祔猶屬也祭昭穆之次而屬之賈疏孫祔於祖孫與祖昭穆同故以孫聨屬於祖而就祖祭之也喪服小記云祔必以其昭穆亡則中一以上 敖氏繼公曰班昭穆之次也祔謂祔於祖父孫與祖其昭穆同既葬則祔之者尸柩已去神宜在廟也祔而祭之因名其祭為祔云
  案上而祔下而設尸皆以其昭穆此於死者之精神所以聫屬而凝聚之者至矣非通幽明之故而知鬼神之情狀者其孰能制之
  右虞卒哭祔
  案此數事皆因既葬反哭而終言之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一
  士喪禮下第十三之三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上下二篇之記也
  士處適寢寢東首于北墉下適低益反首舒救反墉音庸注今文處為居于為於正義鄭氏康成曰將有疾乃寢于適室賈疏不疾則在燕寢孔氏穎逹曰疾或容在内寢若危篤必在正寢 敖氏繼公曰適寢正寢也此云適寢明經所謂適室者為適寢之室耳 賈氏公彦曰東首者鄉生氣之所案玉藻君子之居恒當户寢恒東首但平常燕寢隨意所適或有不東首時至疾病居適寢則必東首亦謹疾之一端也据喪大記雜記士疾君壹問之若君使至則遷之南牖下仍東首如論語注疏之說與
  有疾疾者齊齊側皆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正情性也適寢者不齊不居其室敖氏繼公曰齊之言齊也疾者齊一其心意所以
  養氣體
  養者皆齊養喻尚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養者齊欲專心於所養者也案養者必調劑其湯藥節適其飲食抑搔其痛痒維持調䕶無所不至然則其齊也亦慎之又慎云爾與祭前三日之齊少異矣
  徹琴瑟
  正義賈氏公彦曰君子無大故琴瑟不離其側今以父母有疾憂不在於樂故去之喪大記云疾病君大夫徹縣士去琴瑟 黄氏榦曰以病者齊故去之非為子去也
  案士無故不去琴瑟今以疾故徹之疾愈則仍設之也至其子則匪直有憂亦無暇為之矣
  疾病外内皆埽埽四奥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疾甚曰病埽者為有賔客來問也敖氏繼公曰埽者為將有事也
  案外内皆埽固為客來且將有事病者度不可起則更不可以埽也下記朔奠童子乃從入而埽室則知初喪後無致潔之事矣
  徹䙝衣加新衣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謂死衣也必易之者為不可使之服故衣以死也衣云䙝見其非上衣然則新者亦非上衣矣上衣者朝服𤣥端之類不加上衣者為其後有襲歛等事皆用上衣故於此畧之
  存疑賈氏公彦曰徹䙝衣謂故𤣥端加新衣謂加新朝服知者司服職士齊服𤣥端此疾者與養疾者皆齊明服𤣥端矣檀弓云始死羔裘𤣥冠者易之而已羔裘𤣥冠即朝服故知臨死所著新衣則朝服也此據死者而言生者亦去故衣服新衣矣
  案春官司服職齊服𤣥端謂將祭而齊則服之故曰齊明盛服若有疾者之齊則齊其思慮使之寧静固不必盛服矣使於困苦呻吟中而强之衣裳韠帶加以冠屨聖人不若是拘也成王𤼵顧命乃被冕服則過此不被可知孔子君視之乃加朝服拖紳則過此不加可知疏以所徹之䙝衣為𤣥端不必然也䙝衣謂襦袴袍繭衾褥之屬病中垢汚或時澣滌之至將死而易以新者以潔其終焉疏以所加者為新朝服不必然也喪大記注云加朝服者明其終於正也非朝服則不疑於不正乎曰夫人晝夜被服固自不同况疾病則俄頃之間温凉或異增減頻施夫豈拘泥於服飾之所用而促之絶乎去垢易新俟復訖併新者去之以俟沐浴夫何不正之有羔裘𤣥冠易之謂生者耳未足為死者朝服之證也
  御者四人皆坐持體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其不能自屈伸也賈疏喪大記云體一人若然四體各一人屈伸據手足御者今時侍從之人 敖氏繼公曰持體正其手足也
  男女改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深衣
  案上言養者皆齊則固服𤣥端矣或褖衣亦服之褖衣所謂如𤣥端而連衣裳如深衣制者也盖士服以𤣥端為正燕居則深衣曲禮云父母存冠衣不純素謂深衣也然則褖衣亦得服之可見矣病者垂絶生者改服深衣見其異於常也深衣以白布為之士之服無質於此者而非凶服則父母雖當死生之際無嫌也
  屬纊以俟絶氣屬音燭纊音曠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其氣微難節也纊新綿易動摇置口鼻之上以為候
  男子不絶於婦人之手婦人不絶於男子之手
  正義鄭氏康成曰備䙝也 賈氏公彦曰喪大記注君子重終為其相䙝若然疾時使御者持體并死於其手若婦人則内御者持體還死於其手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冬公薨于小寢左氏傳曰即安也注小寢夫人寢也禮男子不絶於婦人之手今僖公薨於小寢譏其近女室故云備䙝
  案此所以厚别厚别所以謹終也雖妻妾亦逺焉其生平不牽於房幃之私可概見矣
  乃行禱于五祀
  正義鄭氏康成曰盡孝子之情 敖氏繼公曰此禱於平常所祭者也士之得祭五祀於此可見 朱子曰疾病行禱者臣子之於君父各禱於其所當祭士則五祀是也 問禱果有應之之理否或知其無應之之理而為之曰禱是正禮自合有應不可謂知其無是理而姑為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五祀博言之士二祀曰門曰行
  乃卒主人啼兄弟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終也賈疏檀弓云君子曰終小人曰死盖取此義啼哭哀有甚有否賈疏啼則哀之甚氣竭而息聲不委曲若徃而不反
  設牀笫當牖衽下莞上簟設枕笫菑史反又音簀莞音官枕止飲反注古文笫為茨
  正義鄭氏康成曰病卒之閒廢牀至是設之事相變衽卧席
  案病時牀横設之則東首卒後牀縱設之則枕設於南尸南首也
  遷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徙於牖下也於是幠用歛衾右記疾病始死之節
  復者朝服左執領右執要招而左朝音潮要於遥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所執者謂爵弁服也 敖氏繼公曰簪裳于衣故左執領右執要此謂既登屋而執之如此也招而左謂招時兩手自右而左也左尊故其執與招之儀然耳朝服者敬其事也
  案士有禮事如冠祭之類有司皆朝服是朝服乃有司之盛服也復者朝服冀死者之神魂識之而依之以反上經賈疏具此意與敖說合觀之其義乃備
  楔貌如軶上兩末楔先結反軶於革反注今文軶作戹
  正義鄭氏康成曰事便也 賈氏公彦曰軶如馬鞅軶馬領上兩末令以屈處入口取出時易也 敖氏繼公曰柶而云楔因其楔齒而名之以别於他柶也軶在大車轅端厭牛領者楔狀類之楔齒時以兩末上鄉則末出於口旁矣
  綴足用燕几校在南御者坐持之綴知劣反校胡孝反注古文校為枝正義鄭氏康成曰以拘足則不得辟戾矣 敖氏繼公曰校盖几左㢘之名校在南則横設也几之為制前後狹而左右差廣綴足宜寛故横設之必校在南者生時設几左㢘近人故放之也坐持之則御者亦在牀矣其於几之北與 賈氏公彦曰恐几欹側故使御者一人坐持之
  案據此則几足之相距盖容人之兩足雖稍寛亦無多矣阮諶几長五尺之云不足信也
  右記復楔齒綴足之事
  即牀而奠當腢用吉器若醴若酒無巾柶腢音隅又音偶劉五侯反正義鄭氏康成曰腢肩頭也賈疏尸南首則在牀東當尸右肩用吉器器未變也賈疏未忍異於生故未變至小歛奠用素俎大歛奠用毼豆無縢之籩則變矣賈氏公彦曰若醴若酒醴酒俱有容用之或卒無
  醴用新酒科用其一以其始死不備故也若小歛以後則酒醴具設 敖氏繼公曰此吉器之異於凶者豆籩耳其觶則無吉凶之異皆用角也若醴若酒謂無酒則二觶皆醴無醴則二觶皆酒無巾者非盛饌也無柶者異於大歛以後之奠也
  右記始死奠
  赴曰君之臣某死赴母妻長子則曰君之臣某之某死長知丈反注今文赴作訃
  正義賈氏公彦曰君之臣某之某死者上某是士名下某假令長子則云長子某若母妻則婦人不以名行直云母與妻也 敖氏繼公曰母妻長子亦赴於君者哀樂之事君臣同
  案長子亦赴于君者以其為三年之喪故也冠則見于君死則赴于君廟中則有舉奠之禮合而觀之士之子恒為士其義亦可見矣婦人則當以姓通如姬姜任姒之類
  右記赴辭
  室中唯主人主婦坐兄弟有命夫命婦在焉亦坐正義鄭氏康成曰别尊卑也 敖氏繼公曰經云衆婦人户外北靣衆兄弟堂下北靣記乃見兄弟之命夫命婦者亦坐於室中然則經所言者唯指兄弟之為士者及士妻耳
  案小功以下為兄弟男子位本在堂下婦人則在堂若是命夫命婦則進而坐於室中其大功以上至衆主人雖在室中猶立也然喪大記謂士之喪主人父兄子姓皆坐於東方則何也意齊衰大功者或有出入之班焉如命夫命婦不在則餘人亦坐矣兩經固無礙與 經凡云命夫命婦者皆指大夫大夫之妻以其於士為異等也於喪服見之矣
  右記哭位
  尸在室有君命衆主人不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二主賈疏曾子問以喪有二孤廟有二主為非禮孤即喪主也 賈氏公彦曰衆主人不出在尸東經直云主人唯君命出不言衆主人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凡居喪而為君命出者唯主人耳衆主人則否記乃特著尸在室之禮者異時衆主人與主人皆在庭嫌此時亦然故以明之
  右記衆主人
  襚者委衣于牀不坐
  正義鄭氏康成曰牀髙由便
  案賔賻則坐委之以在地卑故也牀髙則可以不坐其賵贈之幣委于棧左服亦以髙故不坐 此通小歛後襚者言之故下又别言其在室者
  其襚于室户西北面致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始死時也 賈氏公彦曰謂未小歛之前尸在室中户西故北面致命若小歛後奉尸侇于堂則中庭北面致命
  案此専指庶兄弟及朋友之襚者經不言致命之面位故記眀之
  右記襚
  夏祝淅米差盛之差七何反又初皆反劉藏何反盛音成
  正義鄭氏康成曰差擇之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祝淅米於堂南面用盆不言夏與盛之故記言之案注擇字當讀為釋之叟叟之釋棗蒸栗擇之擇亦同古者釋擇澤三字常通故詩其耕澤澤漢張黶陳澤之澤亦讀為釋也喪大記御者差沐于堂上注云差淅也詩毛傳亦云釋淅米也則擇之為釋審矣差盛之者謂既淅之而以盆盛潘以敦盛米也
  御者四人抗衾而浴襢笫抗苦浪反劉音剛襢袒同舊之善反非
  正義鄭氏康成曰抗衾為其裸裎蔽之也襢袒也袒簀去席盝水便 敖氏繼公曰古字襢袒通詩襢裼暴虎史記左襢右襢是也四人抗衾而二人浴
  其母之喪則内御者浴鬠無筓
  正義鄭氏康成曰内御女御也無筓猶丈夫之不冠也賈疏凡喪男子襲不冠此婦人不筓與男子不冠同 敖氏繼公曰鬠筓雖短亦筓也故辟之其亦以生時不用此筓而然與案母喪如此妻喪可知丈夫不冠則無固冠之筓矣鬠用組乃筓則猶有固髪之筓焉嫌婦人不筓而尚有此筓故記眀之
  設明衣婦人則設中帶
  正義鄭氏康成曰中帶若今之褌襂
  存疑賈氏公彦曰設明衣者男子其婦人則設中帶敖氏繼公曰明衣之制有衣有裳婦人生時衣不
  殊裳故此不用明衣也中帶未詳其制然與明衣對言則其連衣裳為之與
  案玩記意似謂男婦皆設明衣裳而婦人又多中帯者婦人生時衣不殊裳盖以其上服言之若襦襗恐未可概也下記所云明衣裳之制焉知婦人之必不用乎
  卒洗貝反于笲實貝柱右齻左齻柱知羽反齻音顛
  正義賈氏公彦曰齻兩畔牙最長者經直云實貝于尸左右及中不言柱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含而因柱其左右齻盖恐其口復閉也
  案據此則尸口固不欲其閉明矣柱二齻則中者在舌上與
  夏祝徹餘飯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去鬻之 賈氏公彦曰經不言夏祝徹故記言之
  瑱塞耳
  正義鄭氏康成曰塞充窒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瑱用白纊不云塞耳恐同生人縣於耳旁故記言之
  掘坎南順廣尺輪二尺深三尺南其壤廣古曠反深式䕃反注今文掘為坅
  正義鄭氏康成曰南順統於堂輪從也 敖氏繼公曰南順南其壤明其掘之自北而南也
  垼用塊垼音役注古文垼為役
  正義鄭氏康成曰塊堛也賈疏爾雅釋言文孫氏云堛土塊也
  明衣裳用幕布袂屬幅長下膝屬音燭長直亮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幕布帷幕之布升數未聞也屬幅不削幅也長下膝又有裳於蔽下體深也 賈氏公彦曰袂屬幅長下膝唯據衣而言以其下别云裳也敖氏繼公曰必云袂屬幅者嫌明衣或異於生也
  然則吉服之袂屬幅也明矣
  案袂屬幅則衣之裻及裳皆削幅矣衣長下膝以其不用衣要也
  有前後裳不辟長及觳辟音壁觳苦角反又戸角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辟積也觳足跗也凡他服短無見膚長無被土賈疏他服謂如深衣二句深衣文 敖氏繼公曰裳前三幅後四幅不辟之則其要廣而前後相掩者深旁不開體不見矣長及觳為蔽足也明衣之長下膝其裳之制復如是皆為重形且異於生也
  案此不别言母盖男婦皆同以其親身裏服不必殊之也
  縓綼緆緇純縓七絹反綼貧支反劉音卑緆他計反純諸允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一染謂之縓今紅也賈疏一染謂之縓爾雅文謂一入赤汁染之即漢時紅飾裳在幅曰綼在下曰緆七入為緇黑色也飾衣曰純謂領與袂也賈疏飾皆謂之緣緣衣裳之側廣各寸半則表裏共三寸衣以緇裳以縓象天地也
  案雜記言韠制紕以爵韋六寸康成意此綼與彼紕同又玉藻言縞冠素紕紕亦冠飾故以飾裳在幅者釋之綼在幅則緆當在下矣飾在幅者謂飾其前三後四之邉幅也緇縓分屬衣裳則以他服之上𤣥下纁者例之此於他經無所取證鄭氏揣測云然爾縓緇皆謂布也而視幕布為精
  存疑敖氏繼公曰純盖兼指在衣裳者而言
  設握裏親膚繫鉤中指結于𢯲
  正義鄭氏康成曰手無決者以握繫一端繞𢯲還從上自貫反與其一端結之賈疏兩端各有繫先以一端繞𢯲一匝還從上自貫又以一端鄉上鉤中指反與繞𢯲者結於掌後節中 賈氏公彦曰經言右手有決者不言左手無決者故記言之 敖氏繼公曰握手唯一而已與決同設於右手其繫則相闗經文詳於設決畧於設握故記見之設握之法以纁裏親膚其中央正當於掌右端掩四指之後左端在其上乃以其組繫環將指之本而與決之繫相結于𢯲而連之所謂設握乃連𢯲者也
  案握手之設所以䕶指則注疏謂兩手竝有於理宜然若然則母喪襲事無決極而握手則同也敖氏據經文不見有兩繫故謂止設右手姑竝存之
  甸人築坅坎坅起飲反又五錦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築實土其中堅之穿坎之名一曰坅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甸人掘坎不云還使甸人築故記明之
  隸人涅廁涅乃結反廁測異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隸人罪人也今之徒役作者也涅塞也為人復徃䙝之賈疏然則古者非直不共湢浴亦不共廁也
  右記沐浴飯含襲之事
  既襲宵為燎于中庭厥明滅燎陳衣
  正義鄭氏康成曰記節賈疏小歛陳衣當襲之明旦滅燎之時故云記節案經但言小歛之夕為燎于中庭而無既襲為燎之文故記眀之此謂始死之日即襲者也若屬纊在晡後而襲以明日則未襲之前夕亦必設燎可知其室中堂上俱當有燭說已見經
  右記為燎滅燎之節
  凡絞紟用布倫如朝服絞户交反紟其䕃反注今文無紟古文倫為輪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凡小歛大歛也倫比也 賈氏公彦曰如朝服者雜記云朝服十五升 敖氏繼公曰紟不必言凡與絞連文爾大歛有紟小歛無之右記絞布
  設棜于東堂下南順齊于坫饌于其上兩甒醴酒酒在南篚在東南順實角觶四木柶二素勺二豆在甒北二以竝籩亦如之棜郁庶反齊如字勺上灼反注古文角觶為角柶
  正義鄭氏康成曰棜之制如今之大木轝也上有四周下無足勺二醴酒各一也豆籩二以併則是大斂饌也賈疏小斂一豆一籩大斂乃有二豆二籩 敖氏繼公曰此大斂饌也角觶四木柶二為明日朝奠兼饌之也自是以後常更用之以位而言豆當在籩北乃云甒北者設豆之時未有籩也故但取節於甒
  案始言甒末言豆籩而篚叙於其間明篚亦饌于棜上也此亦異於吉者自此至葬棜篚常設不徹齊于坫謂棜之外㢘與東坫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角觶四木柶二為夕進醴酒兼饌之
  案經於朝哭時徹殯奠乃設朝奠則殯之夕不更有奠明矣夕進醴酒之云失檢耳
  凡籩豆實具設皆巾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籩豆偶而為具具則巾之巾之加飾也明小斂一豆一籩不巾 賈氏公彦曰於東堂下饌之於奠設之二處皆巾故云皆巾之小斂奠一豆一籩堂東饌時不巾設于牀東巾之為在堂乆設塵埃加故雖一豆一籩亦巾之檀弓云喪不剝奠也與祭肉也與以其有牲肉故也 敖氏繼公曰籩豆實謂菹栗之屬皆皆上下也籩豆有實而具則饌于東方及奠于席前皆巾之若一豆一籩則於奠時或有巾之者饌時不巾也經言小斂之饌云饌于東堂下脯醢醴酒幂用功布實于簞此則不皆巾者也
  觶俟時而酌柶覆加之面枋及錯建之覆芳屋反枋柄同錯七故反正義敖氏繼公曰俟時而酌謂將設乃酌之面枋者便於建也建時亦覆手取之而枋在下 賈氏公彦曰恐謂饌時已酌於觶故記之
  案執之之人酌之酌醴者夏祝也酌者棜南北面左手取觶右手取勺乃之棜西東面酌之既仍反北面奠勺於篚取柶加之自此以後朝夕奠亦然
  存疑鄭氏康成曰時朝夕也檀弓曰朝奠日出夕奠逮日
  案此謂殯奠也甒與觶雖已饌於東方必届奠時乃酌非日出逮日之謂也
  右記饌殯奠之事
  總論敖氏繼公曰其次當在衆主人布帯之後
  小斂辟奠不出室辟音闢
  正義鄭氏康成曰辟襲奠以辟斂設於序西南畢事而去之賈疏斂事畢奉尸侇于堂乃去之而設小斂奠于尸東 敖氏繼公曰奠即始死之奠也後奠未即設而先辟此奠者辟斂也不出室明未徹去也是時尸在室未可遂徹其奠而脯醢醴酒又無改設于西堂之禮故辟之於室中而已既設小斂奠乃去之舊說謂辟之設于室西南隅
  案尸牀當牖下奠在牀東尸腢含竟設襲牀于含牀東則奠亦宜稍移向東矣經記不言者文略也襲時不辟奠者襲衣少不用舉者遷尸也知設于室西南隅者室中唯此一隅尚空且小斂後奠改設者皆於西堂下此室中方位宜放之也注謂設於序西南序盖室之訛
  無踊節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哀未可節也 敖氏繼公曰此承上文而言亦異於小斂以後之禮也踊節即所謂要節而踊者也凡丈夫婦人之踊以徹奠者之徃來為節嫌此辟奠之時亦然故以明之
  案辟奠無踊節在室中也設小歛奠後有踴節在堂上也故卒斂後主人主婦踊皆無算而踊節自小斂奠後始焉
  右記小斂辟奠
  既馮尸主人袒髺髮絞帯衆主人布帯
  正義鄭氏康成曰衆主人齊衰以下賈疏知衆主人非衆子者以衆子皆斬衰絞帯明衆主人自齊衰以下至緦麻首皆免也 敖氏繼公曰絞帯者繩帯也先言袒髺髮著其節也然則布帯者亦於既免乃加之
  案經云主人髺髮袒衆主人免于房記此者明著絞帯布帯在此時也絞帯者以苴麻之繩為帯其垂者則散之此時尚未絞也謂之絞帯指其束於要者耳右記絞帯布帯之節
  案自小斂辟奠至此其次當在倫如朝服之後設棜之前
  大斂于阼
  正義鄭氏康成曰未忍便離主人位也主人奉尸斂于棺則西階上賓之賈疏喪事即逺檀弓云周人殯於西階之上則猶賓之敖氏繼公曰大斂于阼乃殯于西階象其由主位而徃也 賈氏公彦曰經大斂時直言布席如初不言其處故記之
  案記此亦為下文節也
  大夫升自西階階東北面東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視歛 敖氏繼公曰云階東者明大夫雖多亦不可以當階恐妨斂者之徃來也案此在遷尸于席而將斂之時
  既馮尸大夫逆降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中庭西面位賈疏朝哭主人堂下直東序西面卿大夫在其南故云中庭西面也 敖氏繼公曰卿大夫之位東方西面案大夫中若有諸公亦升階視斂既降乃復門東北面之位注云中庭意其繼主人之南則中庭耳或少南或少北要不逺於此
  右記大夫視斂之節
  巾奠執燭者滅燭出降自阼階由主人之北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巾奠而室事已 敖氏繼公曰此見出時之節且不與執事者偕行也言由主人之北則主人之位近於階明矣
  案滅燭乃出明燭為照奠也執燭者另行以其不與於饋奠之數也凡朝奠皆然
  右記燭出及降節
  既殯主人說髦說吐活反注今文說皆作稅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殯置銘於肂復位時也兒生三月翦髮為鬌男角女羈否則男左女右賈疏内則文彼注云夾囟曰角午達曰羈長大猶為飾存之謂之髦所以順父母幼小之心至此尸柩不見喪無飾可以去之髦之形象未聞 敖氏繼公曰子事父母必著拂髦親已死至殯乃說之者未殯之前孝子猶冀其復生既殯則絶望矣乃說之也詩云髧彼兩髦兩者為父母俱存之故若然則是詩但說其一耳孔疏云父死說左髦母死說右髦二親竝沒竝說之親沒不髦是也
  案喪大記小斂卒斂主人袒說髦乃奉尸侇于堂鄭以彼為諸侯之禮者為其與此異節耳然大記皆通諸侯大夫士言之初非專為諸侯而設或禮俗不同記者各隨所見聞而記之與
  右記說髦之節
  三日絞垂
  正義鄭氏康成曰成服日絞要絰之散垂者 賈氏公彦曰小斂日要絰大功以上散帯垂經不言絞之時故記言之小功緦麻初而絞之不待三日也 敖氏繼公曰記惟指主人也而男女大功以上亦存焉小斂之時婦人之帯雖結本亦未絞至此與丈夫同絞之將成服先絞其帯之垂者以其已在身故也其下冠衰屨亦皆以所加之次言之
  冠六升外縪纓條屬厭縪音必劉蒲結反喪服傳作畢屬音燭厭於葉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縪謂縫著於武也外之者外其餘也厭伏也賈疏五服之冠皆厭但此據斬衰而言 敖氏繼公曰冠厭亦變於吉也縪喪服傳作畢疑此誤
  存疑賈氏公彦曰以其冠在武下過鄉上反縫著冠冠在武下故云厭也
  案如疏說仍是外畢之義於厭無與也謂厭即外畢則記文何必繁而不殺乎冠有梁有武武横而梁縱武有定而梁無定梁長則冠髙梁短則冠伏張子謂布幅二尺二寸竪搭過布則前後共有四尺四寸首圍所占之外餘廣者為辟積此言其廣也但吉冠則梁長而辟積多喪冠則梁短而辟積少厭近髮紒故名厭耳敖氏疑不用辟積所以厭亦未必然
  衰三升屨外納杖下本竹桐一也
  觧見喪服傳
  右記三日成服之事
  居倚廬寢苫枕塊不說絰帯哭晝夜無時苫失占反枕之䕃反觧見喪服傳
  非喪事不言
  正義賈氏公彦曰喪服四制云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後事行者杖而起庶人面垢而已天子諸侯不言而事行者喪事亦不言大夫士降於君言而事行此士禮言而事行故於喪則言非喪事不言也曲禮云居喪未葬讀喪禮言中亦兼此 敖氏繼公曰意不在他也
  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溢音逸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在於飽與滋味實在木曰果在地曰蓏
  右記居喪寢處哭泣言語飲食
  主人乗惡車注古文惡作堊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君命拜衆賓及有故行所乗也雜記曰端衰喪車皆無等賈疏證喪事上下同貴賤雖異於親一也然則此惡車王喪之木車也賈疏春官巾車職王之喪車五乗其第一木車蒲蔽是王始喪所乗木車無飾與此惡車同故引之見尊卑同也
  白狗幦幦迷翼反注古文幦為幂
  正義鄭氏康成曰未成豪狗賈疏爾雅釋畜文 郭氏璞曰狗子未生㲦毛者曰狗㲦長豪也音翰幦覆笭也賈疏謂車前式竪者笭子以皮為幦以覆之以狗皮為之取其臑也白於喪飾宜 賈氏公彦曰玉藻云士齊車鹿幦此喪車無飾故用白狗幦
  餘論毛氏萇曰幭覆式也 孔氏穎逹曰詩言幭禮記作幦周官作𧜀字異而義同軾者兩較之間有横木可馮者也幭覆軾禮注謂之覆軨軨即式旁之立木此幭亦覆之故彼此各見其一也
  蒲蔽
  正義鄭氏康成曰蔽藩賈疏謂車兩邉為藩蔽 敖氏繼公曰蔽即笰也在車兩邉以蒲席為之吉時或以簟詩云簟笰魚服是也
  御以蒲菆菆則侯反注古文菆作騶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在於驅馳蒲菆牡蒲莖也賈疏宣十二年左傳知莊子毎射抽矢菆納諸厨子之房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杜注云菆好箭又云蒲楊桞可以為箭也 敖氏繼公曰蒲菆亦變於吉也吉時盖以竹為策
  犬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笭閒兵服賈疏用兵器建之於車上笭閒喪家乗車亦有兵器自衛以犬皮為之取堅也亦白 敖氏繼公曰不言色似以其革為之
  木錧錧音管注今文錧作鎋
  正義鄭氏康成曰用木取少聲 敖氏繼公曰錧轂端沓也
  約綏約轡
  正義鄭氏康成曰約繩也賈疏哀十一年左傳人尋約吳髪短杜注亦云約繩也綏所引以升車 賈氏公彦曰吉時綏轡用索為之今喪中取其無飾故用繩為之也 敖氏繼公曰吉時綏轡皆以絲為之與
  案繩疑即索也賈氏以吉凶殊之豈繩麤惡而索精好與少儀云良綏則以絲為綏者固當有之
  木鑣鑣卑妖反注古文鑣為苞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取少聲賈疏平常車錧馬鑣以金為之今用木是取少聲也 敖氏繼公曰鑣馬銜也
  馬不齊髦齊如字又子淺反注今文髦為毛
  正義鄭氏康成曰齊翦也 敖氏繼公曰此所謂髦馬也
  通論鄭氏康成曰主人之惡車如王之木車則齊衰以下其乗素車繅車駹車漆車與 賈氏公彦曰巾車職王之喪車五乗木車始死所乗素車卒哭所乗繅車既練所乗駹車大祥所乗漆車既禫所乗此士之喪車亦當五乗主人乗惡車齊衰乗素車與卒哭同大功乗繅車與既練同小功乗駹車與大祥同緦麻乗漆車與既禫同主人至卒哭以後哀殺故齊衰以下節級約與主人同故鄭為此義也若然士尋常乗棧車不革鞔而漆之今既禫亦與王以下同乗漆車者禮窮則同也
  案據此則漆車在士為吉車在王則為第五等之喪車也端衰喪車無等亦大概言之非必士遂能備五乗也王氏志長謂士平日僅乗棧車禫乃得乗墨車是反精於平日以此駁賈氏然墨車革鞔棧車不革鞔但漆之二車固不同矣賈所云漆車即棧車非墨車也王氏讀注未審混合為一耳
  主婦之車亦如之疏布裧裧處占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裧者車裳幃於盖弓垂之 敖氏繼公曰婦人之車必有裧而喪車則以疏布為之明吉時不然也主婦乗車而出者拜夫人之命及女賓之弔者也
  案婦車有裧已見士昏禮雜記云其綪有裧緇布裳帷彼以載柩用緇布此婦人喪中所乗用疏布然則緇布吉布也
  貳車白狗攝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貳副也攝猶緣也狗皮緣服差飾敖氏繼公曰主人主婦皆有貳車各得用二乗與
  其所乗者而三士昏禮謂從車二乗是其數也凡貳車之數天子十二上公九侯伯七子男五孤卿大夫三士二乗也此貳車亦惡車也攝服未詳姑從注說
  其他皆如乗車乗繩證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所乗惡車賈疏唯白狗攝服為異其他自白狗幦以下馬不齊髦以上皆同惡車也 敖氏繼公曰乗車主人主婦所乗之車也其他謂凡器物在服之外者
  右記喪中車馬
  朔月童子執帚郤之左手奉之奉芳勇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童子隸子弟也執用右手郤之示未用 賈氏公彦曰埽地者箕帚俱執此直執帚不執箕者以下文聚諸窔故也
  案以此觀之則自始喪内外皆埽而後唯朔奠乃埽室其他處皆不埽可知大夫以上有月半殷奠則月半亦埽矣郤之末在上也
  從徹者而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童子不專禮事
  比奠舉席埽室聚諸窔布席如初卒奠埽者執帚垂末内鬛從執燭者而東比毗志反又必利反窔一弔反又音杳鬛音獵
  正義鄭氏康成曰比猶先也室東南隅謂之窔賈疏爾雅釋宫文 敖氏繼公曰如初亦東面也執帚垂末明已用也是時垂末内鬛則曏者郤之其皆反是與案童子從徹者入以既徹乃舉席而埽也既埽無事矣俟卒奠乃出者從而入亦從而出不敢先出且以觀奠也從執燭者而東亦降自阼階也以執帚者卑當與執燭者為類也童子盖以輕服子弟為之其執事之循謹不苟如此可以覘平日小學之功矣右記朔月埽室
  燕養饋羞湯沐之饌如他日養異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燕養平常所用供養也賈疏謂在燕寝之中平生時所有供養之事則饋羞湯沐之饌是也饋朝夕食也羞四時之珍異湯沐所以洗去汚垢内則曰三日具沐五日具浴賈疏引此者見進湯沐日數亦依之孝子不忍一日廢其事親之禮於下室日設之如生存也賈疏據下文朔月不饋明非朔月日設之也進徹之時如其頃賈疏如其平生進食時之頃 敖氏繼公曰此饌盖使人為之孝子不親視之也記云在堊室之中非時見乎母也不入門說者謂居廬時絶不入門
  案燕寢曰下室見正寢之為上室也既奠于上室而又饋于下室者亦孝子求神非一處之意也其進徹以婦人之輕服者為之與注言進徹之時如其頃則徹與奠不必相繼矣
  朔月若薦新則不饋于下室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其殷奠有黍稷也賈疏下室饋以黍稷朔月奠自有黍稷故不復饋于下室下室如今之内堂賈疏下室為燕寢故以漢法内堂况之正寢聽朝事賈疏大夫士聽私朝亦在正寢
  案若猶與也朔月薦新兩事也
  右記下室之饋
  案此經所未及故記補之
  筮宅冡人物土
  正義鄭氏康成曰物猶相也相其地可葬者乃營之賈氏公彦曰經不言物土故記明之凡葬皆先相
  乃筮之筮吉乃掘坎故云冡人物土乃筮也
  案葬者慮昭穆不相應或其下恐有舊墓及水泉等事冡人專司兆域知之最悉故使物之亦可見三代而上未有地師之說之紛紛也曰冡人物土則無術者參之矣物即左傳物土之宜之物
  卜日吉告從于主婦主婦哭婦人皆哭主婦升堂哭者皆止日石經訛作曰
  正義賈氏公彦曰經直云主婦哭不言婦人皆哭及升堂皆止之事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若不吉其禮亦然
  案皆止者主婦升堂復阼階上西面位俟丈夫哭殯乃皆哭亦哭之節也
  右記筮宅卜日
  總論賈氏公彦曰自此上皆記士喪上篇事自此下皆記下篇事
  啟之昕外内不哭昕音欣注古文啟為開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有事為其讙囂既啟命哭 賈氏公彦曰經唯言婦人不哭不云男子故記明之
  夷牀輁軸饌于西階東輁九勇反注古文輁或作拱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階間者位近西也夷牀饌于祖廟輁軸饌于殯宫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夷牀饌于階間恐正當兩階之間故記明之夷牀在祖廟輁軸在殯宫以其西階東是同故併言之
  右記將啟之事
  其二廟則饌于禰廟如小斂奠乃啟
  正義鄭氏康成曰祖尊禰卑也 賈氏公彦曰如小斂奠者亦特豚一鼎也 敖氏繼公曰主於朝祖故於朝禰之奠降焉盖不可與祖奠同也是日二廟皆饌記唯見其異者耳
  案二廟則啟之日從奠設於禰廟徹從奠乃設遷禰之奠此遷禰之奠即以當遷祖奠矣以日不三奠故也及朝祖則禰奠從設于祖廟薦車薦馬等事皆於祖廟行之至載柩還車則徹遷禰之奠設祖奠次當然也饌于禰廟者一鼎饌于祖廟者三鼎亦隆殺之宜也注疏明日朝祖之說已於代哭辨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士事祖禰上士異廟下士共廟賈疏中士亦共廟不言者畧之祭法適士二廟官師一廟注云官師中下之士 敖氏繼公曰均之為士而廟數不同者盖士之先世或為大夫而有三廟至後世為士則廢其一而但存二廟若先世無為大夫者則唯一廟而已
  案祭法廟數先儒相承為說第諸侯五等同五廟上下大夫同三廟則士雖異等似當同一廟不應遽有二廟之殊故每疑禮器王制為是而祭法為非然據此記則士固有二廟者但康成以官師為中下之士非有明文特以意說之耳疑三等之士皆一廟唯大宗子世適相傳有統宗收族之責故親廟之外又有一祖廟與若然則適士之稱名實相應而上中下士胥可以官師目之矣 又案康成謂士事祖禰謂祭不及髙曾也伊川云自天子至於庶人五服未嘗有異皆至髙祖服如是祭亦須如是七廟五廟亦只祭及髙祖大夫士三廟二廟一廟亦不害祭及髙祖此伊川以義起之非謂周制然也後儒有推其說者曰大傳小宗之法宗其繼髙祖者五世則遷者也夫宗子為主祭而立有繼髙祖之宗則士之祭自髙祖而下可知苟祭止及於祖禰則唯有繼禰繼祖之宗而無繼曾繼髙之宗矣惡覩所為宗其繼髙祖者哉且如曾𤣥承重於曾髙為之服斬以三年之喪而不獲享一日之祭此豈禮之所安乎以此見大夫士皆得祭髙曾祖禰盖禮本然也其言旁推交通頗應經義附存之以俟考
  朝于禰廟重止于門外之西東面柩入升自西階正柩于兩楹間奠止于西階之下東面北上主人升柩東西面衆主人東即位婦人從升東面奠升設于柩西升降自西階主人要節而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不入者主於朝祖而行若過之矣門西東面待之便也 賈氏公彦曰主人要節而踊者奠升主人踊降時婦人踊也 敖氏繼公曰重不入者亦以既奠則柩行不乆留於此故也此正柩其在軸與是時即要節而踊亦其異於祖廟者
  燭先入者升堂東楹之南西面後入者西階東北面在下
  正義鄭氏康成曰照正柩者先先柩者後後柩者賈氏公彦曰此燭本是殯宫中照開殯者在道時一在柩前一在柩後今一升堂一在堂下也 敖氏繼公曰記於此者見下適祖時不用燭也
  主人降即位徹乃奠升自西階主人踊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降即位則婦人亦東即阼階上位矣不拜賓踊襲以成禮不在此且欲急於適祖也其他禮之不同者意亦如是奠即如小斂奠者也如初謂設奠及踊節也是時丈夫婦人皆踊唯言主人亦文省
  案所徹者従奠即昨之夕奠也
  祝及執事舉奠巾席從而降柩從序從如初適祖注序從今文無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朝禰後舉奠適祖之序也祝執醴先酒脯醢俎従之巾席為後既正柩席升設設奠如初祝受巾巾之 敖氏繼公曰柩從從巾席而降也序從柩從奠主人以下從柩而出也如初謂出殯宫時也此與主人踊之文相屬則是其事相接也朝禰無他事既奠則禮畢矣故即適祖不見適祖之儀者與本經所言者不異故也
  案朝禰不再奠則即日朝祖可見矣
  存異敖氏繼公曰柩過禰廟因而朝之記載二廟者其禰廟在西祖廟在東以是言之則古者之廟尊者東而卑者西皆有常位固無昭居昭廟穆居穆廟之制也
  案禰親而祖尊故祖禰共廟則統於祖祖禰各廟則先禰而後祖理自當然非謂因過其廟乗便而朝之也此言祖昭父穆者耳假令祖穆父昭寧不先左而後右乎昭常為昭穆常為穆自不可易如尊者以次而東則世逓相承可矣何必立昭穆之名邪朱子於中庸或問本孫毓說而推衍之明析可据
  右記二廟朝禰
  薦乗車鹿淺幦干笮革靾載旜載皮弁服纓轡貝勒縣于衡乗繩證反笮菑赫反靾先列反旜諸延反縣音懸注云古文靾為殺旜為膳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乗棧車賈疏春官巾車文鹿淺鹿夏毛也賈疏韓奕詩鞟鞃淺幭毛傳云淺虎皮淺毛也玉藻曰士齊車鹿幦豹犆賈疏彼注云犆謂緣也士之齊車與朝車同引之欲證此鹿幦亦以豹皮為緣飾靾韁也旜旌旗之屬通帛為旜孤卿之所建亦攝焉賈疏司常職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此士而用旜故云亦攝焉貝勒貝飾勒有干無兵有笮無弓矢明不用 敖氏繼公曰勒馬頭絡銜也衡輈端横木以駕馬者經云薦馬纓三就入門北面交轡圉人夾牽之則是薦馬之時纓轡皆在馬之身矣此乃謂纓轡貝勒縣于衡其指薦馬前後之時而言與盖事至則加之既則脫之而置於此也
  道車載朝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道車朝夕及燕出入之車賈疏司常職道車載旞注云王以朝夕燕出入又夏官有道右道僕皆據象路而言道士乗棧車與王象路同名道也敖氏繼公曰朝夕謂乗此以朝夕於君也
  稾車載蓑笠稾古老反蓑素禾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稾猶散也散車以田以鄙之車賈疏司常職斿車載旌注云斿車木車也王以田以鄙此散車亦斿散所乗故與斿車同觧士亦有以田以鄙者謂従君以田以鄙也蓑笠備雨服今文稾為潦賈疏考工記輪人為盖注云禮所謂潦車謂盖車與若然此作潦車亦通凡道車稾車之纓轡及勒亦縣于衡也賈疏三車皆有馬有馬則有此三者記人舉上以明下明亦縣于衡可知 敖氏繼公曰巾車職士乗棧車然則此三車者皆漆車也以制言之其乗車道車輪與輈之髙下又等但因事名之耳考工記田車之輪六尺有三寸乗車之輪六尺有六寸又云國馬之輈深四尺有七寸田馬之輈深四尺足以知其制矣薦車三乗士禮也
  右記薦車
  將載祝及執事舉奠户西南面東上卒束前而降奠席于柩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於柩西當前束設之 賈氏公彦曰經載柩時不言舉奠設席之事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先舉奠者辟舉柩也東上統於柩也卒束前卒束之前也束未畢而先降奠席為卒束即奠故也此舉奠於堂上者退立于户西則奠近於柩而不當西階明矣
  案將載謂將下柩于庭而載之柩車也其仍以輁軸與舉奠者執之在手以俟也柩直兩楹之間不可正當其首而舉奠者户西南面者以柩從西階降故無嫌也
  巾奠乃牆
  正義鄭氏康成曰牆飾柩也賈疏即帷荒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降奠當前束商祝飾棺不言巾奠故記明之右記舉奠巾奠之節
  抗木刋注古文刋為竿
  正義鄭氏康成曰剝削之 賈氏公彦曰木無皮者直削之有皮者剝乃削之 敖氏繼公曰兩面皆刋也
  茵著用荼實綏澤焉著張吕反荼大奴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荼茅秀也綏㢘薑也澤澤蘭也皆取其香且御濕賈疏以其在棺下須御濕之物
  葦苞長三尺一編
  正義鄭氏康成曰用便易也 賈氏公彦曰葦草即長截取三尺一道編之用便易故也
  菅筲三其實皆瀹菅古頑反筲所交反瀹餘若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米麥皆湛之湯未知神之所饗不用食道所以為敬 賈氏公彦曰經不言苞筲所用及黍稷生孰故記明之
  案瀹謂以湯瀹之仍乾之而盛於筲也瀹之以致潔而不熟之故注云不用食道也
  餘論敖氏繼公曰此筲設于棺旁其實宜皆用榖亦如殯時之熬然
  右記葬器之制
  祖還車不易位還音旋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鄉外耳未行 敖氏繼公曰還車謂還薦車也不易位西者亦當東榮 賈氏公彦曰經云乃祖還車不辨還之逺近故記明之
  右記還車
  執披者旁四人披彼義反又劈漪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後左右各二人賈疏謂前之左右後之左右一旁四人兩旁則八人
  右記執披人數
  凡贈幣無常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之贈也玩好曰贈在所有 賈氏公彦曰經云公贈𤣥纁束是公贈有常矣又云賓贈奠幣如初不言物色與多少故記明之
  案無常謂不盈束者亦可贈也有者無過禮貧者亦各盡其情嫌贈必以束為限故記明之
  右記賓贈
  凡糗不煎
  正義賈氏公彦曰葬奠經云四籩棗糗栗脯不言糗之不煎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不煎之以膏也此云不煎則固有煎者矣嫌或當為之也
  案喪奠糗不煎則吉祭及進於生人者或當煎之此不煎者亦不用食道之意與籩人羞籩之實糗餌粉餈對言之則别通言之則餈亦可名糗籩人注云餌言糗餈言粉互相足是也此喪奠科用其一故云凡凡者凡二種也賈氏謂凡大夫以上敖氏又推諸葬奠之外似皆失之
  右記葬奠之糗
  唯君命止柩于堩其餘則否堩古鄧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敢留神也堩道也曾子問云葬既引至于堩 敖氏繼公曰言此者明餘人不當行禮於堩也 賈氏公彦曰經云柩至邦門君使宰夫贈不言止柩故記明之
  右記止柩
  車至道左北面立東上
  正義敖氏繼公曰薦車北鄉而徃則道左乃道西也其位於壙為西故東上而統於壙 賈氏公彦曰經不云三車之面位故記明之知此車是乗車等者以其下有柩車也
  案立者謂立馬以待不脫駕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道左墓道東先至者在東賈疏據墓南面為正故知是墓道東也當在陳器之南先至者謂乗車 賈氏公彦曰陳器于道東西北上統於壙以其入壙故也三等之車不入壙故東上不統於壙也
  案器陳於道東則車當在道西矣若併在道東而空其西將無妨衆主人及衆賓之立位乎車雖不入壙無不統於壙之理然則東上之為道西無疑也
  柩至于壙斂服載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車至壙祝除飾說載乃斂乗車道東稾車之服載之不空之以歸賈疏柩車既空乃斂乗車皮弁服道車朝服稾車蓑笠三者之服載之於柩車送形而徃迎精而反賈疏問喪文亦禮之宜
  卒窆而歸不驅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亦指三車也祝斂服而載於棧則此車空而無所用之矣故於既窆即反云不驅者嫌其與去時異 鄭氏康成曰孝子徃如慕反如疑賈疏亦問喪文為親之在彼
  案柩車以人引送葬者步行唯乗車道車稾車駕馬云不驅則非三車莫屬矣鄭以孝子言者盖自壙而反三車在前柩車隨之孝子隨柩車迎精者主於柩車也相屬而緩行次苐則然亦以逹孝子之情也三車既空嫌疾驅而先歸故記明之 問送葬者皆步行恐中有大夫及諸婦人不便於徒行也如何曰經不言送葬之乗車也即有之亦隨主人之後而緩行與主人及衆主人要無不步者唯逺葬者自當乗車耳
  右記乗車等至壙及歸節
  君視斂若不待奠加盖而出不視斂則加盖而至卒事正義鄭氏康成曰為有他故及辟忌也賈疏不待奠者君有他故急事是以不得待奠不視斂者以君有辟忌不用見尸是以斂訖乃來 敖氏繼公曰喪大記云君於士既殯而徃盖常禮也此二者則加於常禮特以有故而不能終始其事耳
  案卒事謂卒殯奠之事君於士有賜焉乃視斂則均之視斂又有降殺之等宜矣
  右記君視斂不同之事
  既正柩賓出遂匠納車于階間
  正義鄭氏康成曰車載柩車賈疏以其于階間是為載柩若乗車道車之等則當東榮不在階間故知此是柩車也周官謂之蜃車賈疏遂師職大喪使帥其屬以幄帟先及窆共其邱籠及蜃車之役注云蜃車柩路也四輪廹地而行有似於蜃因取名焉雜記謂之團或作輇或作槫聲讀皆相附耳其車之轝狀如牀中央有轅前後出賈疏此轝與輶車同亦一轅為之設前後輅轝上有四周下則前後有軸以輇為輪許叔重云有輻曰輪無輻曰輇 敖氏繼公曰賓出而納此車於階間為主人送賓而入則當載矣 賈氏公彦曰經不言納柩車時節故記明之
  案注言柩車之制皆是也唯轝上有四周恐未然左服右服不竟於車之兩端則前後未必周矣車低故輪小輪小故不必有輻而别名之曰輇輇即轉轔轉轔即輪耳疏於遷祖用軸已云轔輪也此疏又云輴無輪直有轉轔胡為自相戾乎輴制見喪大記 又案柩車之制中人之長八尺加小斂大斂之衣絞而内於棺棺則長矣棺載於車飾棺而前有池則車又長矣乗車兵車隧止四尺四寸謂之俴收欲其便於馳驅也柩車之長盖倍於人而視乗車兵車則數倍焉車身長而所載者重故廹地而四輪欲其穩稱也左服右服即疏所云兩畔竪軨子者也大車之服長八尺羊車七尺柏車六尺皆不竟車底之兩端此亦當然但服不止八尺而車身則又長耳一轅而前後出為設輅也輅縳於轅轅縱而輅横如魚貫然引屬於輅之兩端執引者分兩行各魚貫而前行故人雖多而出門不礙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遂匠遂人匠人也遂人主引徒役匠人主載柩窆職相左右也賈疏遂人職大喪帥六遂之役而致之掌其政令及葬帥而屬六綍及窆陳役鄉師職及葬執翿以與匠師御柩而治役及窆執斧以涖匠師是遂人主引徒役匠人主載窆職相左右也周官遂人匠人天子之官士亦有遂人匠人主其葬事 敖氏繼公曰遂匠未詳或云遂之匠也未知是否柩車喪大記謂之國車又以其公家之車故也既正柩與賓出不相屬盖有爛文焉
  案士之葬事當有公家之匠共其役納車用之者載柩說柩及窆皆其職宜始終之也喪大記士葬用國車或出公家未可知然此與大夫輇車為類當指其制則注以國為團字之誤近之且大夫之車何必不出於公家也朝祖正柩之後有薦車薦馬設祖奠之事故敖云與賓出不相屬然賓出凡朝夕皆有之記欲於朝祖記納車以為將載之節故特以既正柩先之耳
  右記納柩車
  祝饌祖奠于主人之南當前輅北上巾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饌于主人之南當前輅則既祖祝乃饌賈疏未祖以前柩車鄉北前輅在主人之北今云饌于主人之南明既祖還柩乃饌之賈氏公彦曰經直云祖還車及還重訖直云布席
  乃奠如初不云饌處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饌猶設也此祖奠即如殯奠者也祝及執事者饌之唯言祝者祝尊也于主人之南明其在車東也主人之位當前束故奠少南當前輅也北上謂先設豆於北也是亦略言之以見其如初耳
  右記設祖奠處
  弓矢之新沽功沽音古又谷烏反注今文沽作古
  正義鄭氏康成曰設之宜新沽示不用 賈氏公彦曰沽謂麤為之經直云用器弓矢不言善惡及弓矢之名故記明之 敖氏繼公曰之新恐當作新之
  有弭飾焉亦張可也有柲設依撻焉有韣弭宻倚反柲彼肄反撻他逹反韣音獨注古文柲作枈今文撻為銛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言弓也弭弓弰也亦張可也許其得張之 鄭氏康成曰弓無緣者謂之弭賈疏爾雅弓有緣謂之弓無緣謂之弭孫氏云緣繫約而漆之無緣不以繫約骨飾兩頭是弭也弭以骨角為飾賈疏詩云象弭魚服是用象骨弓隈既用角明兩頭亦得用角也柲弓檠也弛則縛之於弓裏備損傷以竹為之賈疏以竹狀如弓凡弛弓之時縛之於弓裏詩云竹柲緄縢賈疏秦風小戎篇文緄繩也縢約也謂以竹為柲以繩約之依纒弦賈疏謂以韋依纒其弦即今時弓𢐠是也撻弣側矢道也賈疏所以撻矢令出生時以骨為之在弣側今死者亦用韋皆以韋為之韣弓衣也以緇布為之賈疏月令帯以弓韣緇布無正文鄭據當時目驗而言
  案有弭飾謂兩端有弭而亦以骨角飾之也撻即今箭溜也以韋若骨若金玉大如錢嵌入弣側以别上下射時在弓之右矢之上矢由此而去故名溜溜亦撻之意也
  翭矢一乗骨鏃短衛翭音侯又音𠊱乗繩證反下同鏃租屋反又千木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翭猶候也候物而射之矢也賈疏司弓矢職鍭矢用諸近射田獵注云可以伺候射敵之近者及禽獸與此義同四矢曰乗骨鏃短衛亦示不用也生時翭矢金鏃賈疏爾雅釋器云金鏃翦羽謂之鍭此短羽即翦羽也凡為矢五分笴長而羽其一賈疏考工記矢人上陳五矢下乃云五分其長而羽其一注云矢笴長三尺則羽六寸也謂之羽者指體而言謂之衛者以矢無羽則不平正羽所以防衛其矢故名為衛 敖氏繼公曰注云五分笴長而羽其一者以見短衛者不及其笴五分之一耳
  志矢一乗軒輖中亦短衛輖音周
  正義鄭氏康成曰志猶擬也習射之矢賈疏司弓矢職恒矢用諸散射注云恒矢之屬軒輖中所謂志也則此志矢即恒矢也知是習射之矢者以其矢中特輕於習射宜也書云若射之有志賈疏盤庚篇文輖𦥎也無鏃短衛亦示不用也賈疏翭矢言骨鏃此不云鏃故知無鏃生時志矢骨鏃賈疏爾雅釋器云骨鏃不翦羽謂之志翭矢生時用金鏃死則用骨鏃志矢生時用骨鏃死則去之凡為矢前重後輕也賈疏司弓矢注云凡矢之制枉矢之屬五分二在前三在後殺矢之屬參分一在前二在後矰矢之屬七分三在前四在後此皆前重後輕者言此見軒輖中者無前重後輕也 敖氏繼公曰凡矢之所以前重後輕者皆在於鏃此無鏃故前後之軒輖中 吕氏忱曰輖重也 賈氏公彦曰周官司弓矢有八矢翭矢最重居前恒矢最輕居後既不可盡用故取其首尾
  案軒輖猶詩言軒輊一也輕故軒重則輊矣
  右記明器中弓矢
  總論李氏如圭曰自君視斂至此記者更自前記之
  士喪禮總論荀氏況曰喪禮者明死生之義送以哀敬而終周藏也故葬埋敬葬其形也祭祀敬事其神也銘誄繫世敬傳其名也事生飾始也送死飾終也終始具而孝子之事畢聖人之道備矣案聖人之制喪禮也盖欲為人子者順天道以事其親焉爾記曰骨肉斃於下隂為野土其氣𤼵揚於上為昭明知形體之必有所終也則為之絞衾紟冒以被之棺椁牆栁宅兆以安之壤樹以固之所以謹其襲藏者無弗周也知魂氣之必有所託也故設之奠以馮之朝夕以象其饔飱朔月薦新以象其大食至既葬迎精而返亟虞祭以安之所以通其㝠漠者無弗至也禮經所載條目千端舉其大要不出乎此自是以外世俗所為皆禮所不設也當世士大夫未嘗不言禮而習俗錮蔽不能振拔古者喪事不樂誠以哀樂不同時亦欲致其嚴靜也今或盛奏軍樂震盪魂魄其失一矣古者喪次哭泣擗踊之外無他焉今多用浮屠老子之法謬稱資福於㝠路實取喧雜為飾觀其失二矣古者三月而葬葬而卒哭今以七七為斷亦沿於僧家其失三矣古者葬雖卜日要以禮制為期今惑於隂陽拘忌每失之緩遂有未葬而即吉者其失四矣古之弔者衣被曰襚車馬曰𮚐貨財曰賻無以㝠鏹楮錢為禮者今人以之其失五矣若夫推死日以辟煞焚魂衣以代復信巫覡之邪妄以為實陳優伶之炫燿以為華失禮之尤不可殫述聊舉大端用砭愚俗自非逹於幽明之故通乎古今之變者詎足以維風而正俗哉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二
  士虞禮第十四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虞安也壬既葬其父母迎精而反日中而祭之於殯宫以安之賈疏經及記皆云廟而此云殯宫者廟即殯宫也士喪禮注云凡宫有鬼神曰廟以其虞卒哭在寢祔乃在廟喪服小記注云虞以寢祔於祖廟是也虞於五禮屬凶大戴第六小戴第十五别録第十四 敖氏繼公曰此篇言士喪始虞之禮
  士虞禮
  案檀弓云葬日虞弗忍一日離也是日也以虞易奠葢未葬時設奠以依之不立尸非朔日薦新無黍稷以其體魄在殯未遽以神道事之也既葬而返則以安其神靈為亟而後此之春露秋霜自是始矣故祭吉禮也虞則祭而未吉以其前因乎喪而後漸趨於吉也
  特豕饋食饋巨位反食音嗣
  正義鄭氏康成曰饋猶歸也 敖氏繼公曰祭而用黍稷焉曰饋食猶言饋之以食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以物與神及人皆言饋是以此虞及特牲少牢皆曰饋坊記云父母在饋獻不及車馬是生死皆言饋又古者致物於人尊之則曰獻通行曰饋以此而言獻雖主於尊其云饋者上下通稱故祭祀於神而亦曰饋也 李氏如圭曰虞喪祭也大夫士之祭曰饋食雜記曰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祔皆大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祔皆少牢則下大夫與士同牲
  案饋食士大夫吉祭之名如下特牲少牢二篇是也以虞易奠為自凶即吉之始故放饋食之禮行之未葬殷奠用特豚豚解而已遣奠用羊豕亦豚解而已此云特豕者見此豕之為體解而異於奠也不云特牲者吉祭曰特牲宜辟之也既反哭主人與有司視虞牲可見其接時而為之矣周官大宗伯以肆獻祼享先王以饋食享先王謂吉祭也鬯人庿用脩鄭氏以為三年喪畢之吉祭自饋食始不用祼鬯則天子諸侯之虞亦用饋食禮可知
  存疑賈氏公彦曰左傳卜日曰牲虞無卜日之禮故指豕體而言不云牲大夫以上亦當然
  側亨于廟門外之右東面亨音烹
  正義鄭氏康成曰側亨亨一胖也賈疏吉禮全左右胖皆亨不云側此云側亨明亨一胖而已以虞不致爵自獻賓以後無主人主婦及賓以下之俎故惟亨一胖也亨於爨用鑊不於門東未可以吉也賈疏吉禮鼎鑊皆在門東此門外之右是門西是日也以虞易奠祔而以吉祭易喪祭賈疏檀弓文鬼神所在則曰廟尊言之賈疏廟與寢别既葬迎魂而返神還在寢故以寢為廟虞於中祭之也 敖氏繼公曰東面謂亨者也爨亦存焉此亨于門外之西變於吉祭且别於奠也
  魚腊爨亞之北上爨措玩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爨竈 賈氏公彦曰上豕爨在門右東面此魚腊各别鑊言北上則次在豕爨之南敖氏繼公曰於特豕云亨云東面魚腊云爨云北上文互見也
  案門外之右右塾之西南也北上者豕爨在北魚爨腊爨以次而南其職爨者雍正雍人亦士之私臣與
  饎爨在東壁西面饎昌志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炊黍稷曰饎饎北上上齊於屋宇於虞有亨饎之爨彌吉賈疏周官饎人掌凡祭祀共盛齊盛即黍稷也特牲記饎爨在西壁注云西壁堂之西牆下南北直屋梠稷在南彼云屋梠此云屋宇一也小斂大歛未有黍稷朔月薦新始有黍稷仍未有爨至此乃有亨饎之爨故云彌吉 敖氏繼公曰為食曰饎饎爨在東壁變於吉也其爨亦北上爨在堂下乃云東壁者見其近於壁也壁爨之間當容人此南北之節亦當南齊坫特牲曰主婦視饎爨于西堂下李氏如圭曰黍爨為上上爨與堂檐齊
  案饎當亦宗婦為之主人視虞牲則主婦亦視饎爨與
  設洗于西階西南水在洗西篚在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反吉也亦當西榮南北以堂深賈疏吉時設洗皆當東榮 敖氏繼公曰此設洗在西亦以主人位于西階上故也凡設洗水在外篚在内不别於東西也此篚亦南順而實爵焉
  尊于室中北墉下當户兩甒醴酒酒在東無禁幂用絺布加勺南枋冪迷繹反枋柄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酒在東上醴也絺布葛屬賈疏吉禮𤣥酒在酒上今以喪祭禮無𤣥酒則醴代𤣥酒在上故云上醴也 敖氏繼公曰祭而尊於室中且用一醴一酒皆異於吉也醴酒並用者醴以饗神酒以飲尸亦見其未甚變於奠也兩甒西上亦以神席在西也尊之所上吉凶同士吉祭幂用綌此喪祭乃用絺其義未聞
  素几葦席在西序下
  正義賈氏公彦曰大斂奠時已有席至虞乃有几若天子諸侯始死即几筵具 敖氏繼公曰虞乃用几辟尊者之禮也周官司几筵職凡喪事設葦席右素几謂奠時也是天子之禮未虞以前已用几矣存疑鄭氏康成曰有几始鬼神也
  案士禮卑約故奠不設几至祭則几筵不可不具非以有几為鬼神之始也
  苴刌茅長五寸束之實于篚饌于西坫上苴子於反後同刌七本反長直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苴猶藉也賈疏易曰藉用白茅所以藉祭也敖氏繼公曰云苴者亦以其用名之
  饌兩豆菹醢于西楹之東醢在西一鉶亞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醢在西南面取之得左取菹右取醢便其設之賈疏尸在奥東面設者西面設於尸前菹在南醢在北今於西楹東饌之菹在東醢在西是南面取之得左取菹右取醢至尸前西面又左菹右醢便也鉶菜羮也賈疏此對泰是湇羮亞次也 賈氏公彦曰此饌繼西楹言之則以西楹為主向東陳之一鉶亞之者菹以東也 敖氏繼公曰鉶不言豕可知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醢在西東上也東上者變於堂下之敦位也鉶亞於醢又在其西
  案陳豆之法菹在醢上故敖云東上而以亞之者為亞於醢然經取節於西楹則如注疏所云東陳者似得其正也下節放此菹右醢左陳於神前則然耳初饌時或不拘
  從獻豆兩亞之四籩亞之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豆從主人獻祝籩從主婦獻尸祝賈疏尸前正豆不名為從此二豆主人先獻祝後乃薦豆故言從其四籩則二籩從主婦獻尸二籩從主婦獻祝亦是從也北上菹與棗賈疏此從獻豆籩雖文承一鉶亞之下而别云北上是不從鉶東為次宜於鉶東北以北為上鄉南陳之此其次在鉶以東去楹漸遠故云亞不謂亞鉶以東也據此陳之次則東北菹為首次南醢醢東栗栗北棗棗東棗棗南栗故云北上菹與棗也不東陳别於正賈疏二豆與鉶在獻尸前為正此皆在獻後為非正故東北别也 敖氏繼公曰此豆籩云從獻者以其先獻而後薦也兩豆亞之菹在鉶西醢在菹南也四籩亞之於醢之南一一為列也北上者南陳不東上西陳者别於正
  案注云東陳者謂兩豆菹醢自西而東敖則以為西陳而東上也亞者各繼所陳二說東西從此判矣以楹為主注説可從
  饌黍稷二敦于階閒西上藉用葦席敦音對藉集夜反注古文藉為席正義鄭氏康成曰藉猶薦也 敖氏繼公曰藉敦未必有席席字盖因上文而衍也特牲禮藉用龿案敦設于堂下亦喪祭異也特牲敦設于西堂以主婦設之故也吉祭藉不以席則虞不用席可知尸用葦席而顧以之藉敦乎且堂下無設席之法也用龿用葦吉凶之等也敖説得之
  存疑賈氏公彦曰先陳席乃陳黍稷于上是所陳席藉薦黍稷也
  匜水錯于槃中南流在西階之南簞巾在其東匜音移錯七故反下並同簞音丹
  正義鄭氏康成曰流匜吐水口也 敖氏繼公曰匜水匜中有水也所以沃盥自設洗至此其陳設之位與特牲異者皆為變於吉 李氏如圭曰為尸設盥也
  陳三鼎于門外之右北面北上設扃鼏扃居螢反鼏迷翼反注今文扃為鉉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外之右門西也 敖氏繼公曰門外之右西方當塾少南也記曰皆設扃鼏陳之此亦先設鼏乃設扃而云扃鼏文順耳陳鼎於西與亨於西之意同 賈氏公彦曰扃雖先云設其設在後案士喪禮小斂右人左執匕抽扃予左手兼執之取鼏委於鼎北加扃則扃在鼏上故先抽扃後去鼏則鼏先設可知扃鼏雖在三鼎之下總言其實陳一鼎訖即設之案下記皆設扃鼏注云嫌既陳乃設扃鼏是也
  通論李氏如圭曰鼎門外北面北上與士昏及特牲禮同惟陳於門外之右異耳
  案陳鼎蓋各當其鑊之東以少牢陳鼎在鑊之西反觀之可知也云設扃鼏則牲物已孰而升於鼎矣
  匕俎在西塾之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饌於塾上統於鼎也塾有西者是室南鄉 敖氏繼公曰匕亦在俎上
  案西塾之西蓋當爨北與
  羞燔俎在内西塾上南順
  正義敖氏繼公曰燔炙肉也言羞見其非正俎也南順以羞之者當北面縮執之也少牢下篇言縮執匕湇俎之法乃當其下端然則縮執俎者其法同耳此俎在塾上執時則升取之如取物於堂然不言肝俎肝先進此時亦設之可知設肝俎當在燔西便其先取之也
  案俎有上下端曰南順則自北而南上端在北羞者北面執之以上端鄉外而下端自鄉也若南面則疑於背神矣敖說與鄭相左敖得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南順於南面取縮執之便也肝俎在燔東
  存異敖氏繼公曰西塾之階在塾西
  案門與塾雖視庭差高然不甚遠大抵一舉足可陟耳凡出入於門及由塾者皆無升降之文士喪下篇柩車出入經亦無異則塾無階明矣若左右有階是門與塾多至六階也殆不然
  右陳饌具
  主人及兄弟如葬服賓執事者如弔服皆即位于門外如朝夕臨位婦人及内兄弟服即位于堂亦如之正義鄭氏康成曰葬服者士喪下篇云丈夫髽散帶垂也賈疏自葬日至三虞皆同及卒哭之後乃變麻服葛也賓執事者賓客來執事也賈疏以虞為喪祭主人未執事故賓客來執事也案曽子問士則朋友奠不足則取於大功以下又云士祭不足則取於兄弟大功以下 敖氏繼公曰葬服主人髻髮衆主人及兄弟免而大功以上者皆散帶垂也弔服疑衰素冠麻絰帶也如朝夕臨位主人及兄弟在東方賓執事者在西方也婦人及内兄弟其服亦如葬服其位亦如臨位婦人葬服經無所見蓋與既殯之服同
  案朝夕哭之位丈夫即位于門外西面北上外兄弟在其南南上賓繼之北上則賓亦在東方矣此位如之而敖云賓執事在西方者彼賓乃卿大夫與此賓異此賓執事者則朝夕哭門外之位在西方東面北上者是也朝夕哭有諸公卿大夫及他國之異爵者虞皆無之經言如不盡如如其見在者耳婦人位在阼階上南上
  祝免澡葛絰帶布席于室中東面右几降出及宗人即位于門西東面南上免音問澡音早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亦執事免者祭祀之禮祝所親也賈疏喪服小記緦麻小功虞卒哭則免祝是執事無免法而與緦麻以上同免嫌其太重故云祭祀之禮祝所親可以免也澡治也治葛以為首絰及帶接神宜變也右几於席近南也 敖氏繼公曰祝公有司之助喪祭者也其服但當弔服加麻以其接神也則宜少異故免而葛絰帶焉其免也若過於重其葛也若過於輕輕重相準則與其本服亦不甚相遠也此服亦當事則然既事則已宗人亦公有司也南上明其與賓不相統葛絰帶云澡則有不澡者矣右几神席南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然則士之屬官為其長弔服加麻矣至於既卒哭主人變服則除
  案鄭氏謂士無臣故以其所自辟除者為屬官而云為其長弔服加麻也然據喪服及特牲則士有臣臣則不當為此服詳見喪服
  右門外位
  宗人告有司具遂請拜賓如臨入門哭婦人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臨朝夕哭賈疏朝夕哭時門外拜賓訖入門男子婦人共哭也 敖氏繼公曰告主人以有司已具遂請行祭事也拜賓如臨謂旁三拜也
  主人即位于堂衆主人及兄弟賓即位于西方如反哭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喪下篇乃反哭入門升自西階東面衆主人堂下東面北上異於朝夕 敖氏繼公曰反哭之位乃順孝子一時之心而為之本非正位自始虞至卒哭其位皆如之者蓋因此以别於既祔以後吉祭之位也此正與婦人於既小斂有阼階上之位者其意相類賓即位于西方朝夕反哭同也是時賓皆為執事而來無異爵者焉惟士而已
  案賓長三獻者也次賓則亞獻三獻時羞燔者也其餘衆賓則舉鼎設薦俎諸事各分執之不足則輕服兄弟與焉雜記云朋友虞祔而退
  祝入門左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與執事同位接神尊也賈疏執事即上兄弟賓即位于西方者 敖氏繼公曰門内之西祝之位也特牲記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是也
  案虞不見私臣之位則亦當序於賓之下矣不在門内之東北面者以阼階上無丈夫故空其東與
  宗人西階前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詔主人及賓之事賈疏宗人在堂下是主人在堂時若主人在室宗人即升堂户外北面 敖氏繼公曰宗人即立于此者以主人已在階上故也
  案宗人亦公有司不與祝同位于門西北面者以主人在堂欲近之而詔其禮也
  右門内位
  祝盥升取苴降洗之升入設于几東席上東縮降洗觶升止哭注古文縮為蹙
  正義鄭氏康成曰縮從也 李氏如圭曰苴東縮順神東面也止哭為將祭也 敖氏繼公曰東縮上西也止哭為祭事至祝洗觶升則執之以入俟時而酌亦異於吉也
  案苴曰東縮則苴亦有首尾以首近神而尾鄉東凡陳設及羞者蓋皆放此意
  主人倚杖入祝從在左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北旋倚杖西序乃入喪服小記曰虞杖不入於室祔杖不升於堂然則練杖不入於門明矣
  通論敖氏繼公曰凡喪祭之始及無尸者之祭主人皆先祝而入室祝從故入即西面亦皆異於吉祝在左之義見聘禮
  贊薦菹醢醢在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婦不薦齊斬之服不執事也賈疏特牲主婦盥于房中薦兩豆此主婦不薦故決之曾子問曰士祭不足則取於兄弟大功以下者賈疏曾子問文承朋友奠下故引之既取大功以下則齊斬不執事可知 賈氏公彦曰齊斬不執事惟為此時至於尸入之後亦執事兩籩棗栗設于會南至於祔祭雖隂厭亦主婦薦主人自執事也知者下記云其他如饋食案特牲云主人在右及佐食舉牲鼎是也 敖氏繼公曰醢在北豆南上也席南上而豆如之神饌之異者也主婦不設豆與敦未敢同於吉也
  案主婦不設豆與敦固是變於吉亦以主婦容是主人之母則是以母而助子祭嫌焉故辟之也洎主婦亞獻而兩籩仍自薦之足以見之矣賈疏雖隂厭亦主婦薦蓋言主婦於祔祭時乃薦耳或亦未必然曾子問宗子之殤祭於室之奥謂之陰厭祔祭者不必皆宗子之殤則不得因此疏疑本經虞祭有陰厭也陰陽厭之説詳見後
  通論李氏如圭曰曾子問曰天子諸侯之喪祭也不斬衰者不與祭大夫齊衰者與祭士祭不足則取於兄弟大功以下者與祭謂執事也天子諸侯之執祭事者其臣也大夫辟正君其臣不執事兄弟齊衰者執事士卑不嫌與君同故使其屬執事不足則取於兄弟大功以下不取齊衰者又辟大夫也
  佐食及執事盥出舉長在左長知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舉鼎也長在左西方位也敖氏繼公曰謂鼎設于西方者之位如此明其與設于東方者相反也凡事宗人詔之 敖氏繼公曰此云長在左下云佐食及右人載是佐食非長也乃先言之者以其有常職故耳鼎在門外北面則舉時長者在西
  鼎入設于西階前東面北上匕俎從設左人抽扃鼏匕佐食及右人載注今文扃為鉉古文鼏為密
  正義鄭氏康成曰載載于俎佐食載則亦在右矣敖氏繼公曰設鼎南北節當南於洗東東面亦順主人之面位也此執匕俎者亦三人各兼執匕俎也從設從鼎入而各設於其鼎之東其設之法俎東順而匕西枋也左人亦抽扃予左手取鼏委於鼎北加扃乃執匕而匕惟言抽扃鼏匕省文耳
  案特牲鼎設于阼階南則西面此設于西階前則東面盖在東則西面在西則東面鄉背之法宜然也其在門外之爨亦同
  卒朼者逆退復位朼匕通
  正義鄭氏康成曰復賓位也
  俎入設于豆東魚亞之腊特贊設二敦于俎南黍其東稷注今文無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簋實尊黍也賈疏西黍東稷西上故云尊黍 敖氏繼公曰俎南豕魚二俎之南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經言敦注言簋者敦有虞氏之器周制士用之同姓之士容得從周制用簋
  案敦簋之别疏據明堂位而云然其實二名相通可以互稱不必同姓之士乃用簋也
  設一鉶于豆南
  正義敖氏繼公曰設一鉶貶於吉
  佐食出立于戸西注今文無于戸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饌已也 賈氏公彦曰佐食出者無事不可以空立 敖氏繼公曰既設俎則出而立于此矣後言之亦終上事乃及之也
  案佐食之立南面户西堂上尊者之位佐食乃立于此者有事於室則此為閒處不嫌也
  贊者徹鼎
  正義鄭氏康成曰反于門外 敖氏繼公曰以公食禮士喪禮參攷之則此徹鼎亦當與設俎相屬為之言於此者與上文之意同贊者賓執事者也
  祝酌醴命佐食啟會佐食許諾啟會郤于敦南復位會如字注今文啟為開
  正義鄭氏康成曰會合也謂敦盖也復位出立于户西 賈氏公彦曰特牲少牢直言酌奠不言所酌者以彼直有酒故不言酒是酒可知此酒醴兩有所奠者醴故須言醴也彼單酒此兩有者以小斂大斂朔月遷祖祖奠大遣奠等皆酒醴並有故虞亦兩有異於吉祭也 敖氏繼公曰祝既酌醴南面命佐食遂於此俟之
  案祝由主人之後至北墉下直醴甒北鄉取勺去幂酌醴於觶仍幂之加勺乃右旋南面右執觶立於尸左命佐食俟佐食啓會訖乃奠之特牲少牢酌奠畢乃命佐食亦吉凶異也
  祝奠觶于鉶南復位主人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復位復主人之左賈疏上主人倚杖入祝從在左敖氏繼公曰此酌醴用觶别於酳獻也先啓會乃
  奠亦異於吉主人此拜為食具也
  案自食具而後主人再拜稽首者三祭於神當以吉拜將之也至賓出而主人拜送則稽顙祭畢仍以喪拜拜賓也
  右設饌
  祝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饗告神饗也 敖氏繼公曰饗辭即記所云哀子某圭為而哀薦之饗者也
  案此饗特牲少牢皆無之故或以為無辭然記明言饗辭不可易也注疏以祝辭當之似非
  命佐食祭佐食許諾鉤袒取黍稷祭于苴三取膚祭祭如初祝取奠觶祭亦如之不盡益反奠之主人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鉤袒如今擐衣也賈疏若漢時人擐衣以露臂敖氏繼公曰祭為神祭食也鉤袒盖外卷其袂以
  出臂也為神祭當與尸異處故祭于席為其汚席故以苴藉之三者三祭之也每一祭畢則反取之祭膚祭如初亦于苴三也記曰膚祭三取諸左膉上神祭用膚亦别於尸也祝取奠觶祭于苴亦三注之不盡者三祭而不盡其醴也既祭更酌而益之乃反奠於故處主人拜為饗也既祭乃拜者以此饗禮成於祭也於此而饗且為之祭皆異於吉
  存疑鄭氏康成曰孝子始將納尸以事其親為神疑於其位設苴以奠之耳賈疏上文祝取苴降洗設于几東至此祭于苴乃延尸是孝子於迎尸之前用苴明是將納尸以事其親為神疑於其位以此定之也或曰苴主道也則特牲少牢當有主象而無可乎賈疏舊解有云苴似重為主道若然則特牲少牢吉祭亦當有主象亦宜設苴而無之是苴為藉祭非主道可知
  案謂苴為主道者固非然以為神疑於其位設苴以奠之仍未見其異於主道之説也吉祭無苴虞有苴以吉祭不為神祭而虞則為神祭也敖氏之論析矣春官司巫祭祀共蒩館豈彼為烖而祭故亦同於喪祭與
  存異張子曰重主道也大夫士有重當有主既埋重不可一日無主故設苴已作主則否
  祝祝卒主人拜如初哭出復位下祝劉之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祝者釋孝子祭辭 敖氏繼公曰祝祝之辭則記所謂哀子某哀顯相夙興夜處不寧下至適爾皇祖某甫者也如初亦再拜稽首也祝饗與祝皆在其位
  案注言釋孝子祭辭而不言何辭敖氏據記文以實之是也先饗後祝則先略後詳禮亦宜之復位謂主人復西序東面之位以事神禮畢迎尸未至故也右饗神
  祝迎尸一人衰絰奉篚哭從尸衰七回反奉芳勇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主也孝子之祭不見親之形象心無所繫立尸而主意焉一人主人兄弟賈疏主人哭出復位無從尸之禮又衰絰非疏遠故知是主人兄弟也檀弓曰既封而祝宿虞尸賈疏引此以證虞祭有尸之事 程子曰古人祭祀用尸極有深意盖人之魂魄旣散孝子求神而祭無主則不依無尸則不饗魂氣必求其類而依之人與人既為類骨肉又為一家之類已與尸各已潔齊至誠相通以此求神宜其饗之後世不知此直以尊卑之勢遂不肯行耳 敖氏繼公曰云衰絰眀其為主人兄弟且不易服也祝出迎尸而主人不降亦變於吉
  案吉祭有肵俎主人之所親設也虞未可以吉故不用肵俎以篚代之而次於主人者奉以從尸亦放吉祭為之而又以别於吉也如主人無親昆弟則以子若昆弟之子為之又無則大功以下
  尸入門丈夫踊婦人踊
  正義鄭氏康成曰踊不同文者有先後也賈疏主人在西序東面衆足弟西階下亦東面婦人堂上當東序西面見尸有先後故踊有先後尸入主人不降者喪事主哀不主敬賈疏特牲少牢尸入主人皆降立于阼階東敬尸也故此不降為主哀 敖氏繼公曰此婦人踊惟繼丈夫之後不以尸行為節
  淳尸盥宗人授巾淳章倫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淳沃也沃尸盥者賓執事者也賈疏上文賓與宗人皆在執事中既宗人授巾明沃盥者賓執事也 敖氏繼公曰亦於入門左之位為之
  案上云匜水錯于槃中在西階之南尸入門先西行折而北行當西階北面盥宗人取巾於執巾者而授之既則宗人受之面位見記
  尸及階祝延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延進也告之以升賈疏特牲注云在後詔侑曰延又少牢注云由後詔相之曰延然則延者皆在後也記云尸謖祝前鄉尸又曰降階還及門如出戸以此言之降則在尸前也故禮器云詔侑無方 敖氏繼公曰覲禮云擯者延之曰升
  案宗祝辨乎宗廟之禮故後尸
  尸升宗人詔踊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詔踊如初則凡踊宗人詔之賈疏上無宗人詔踊之事以此云如初明前踊幷明下文踊皆宗人詔之故注云凡也 敖氏繼公曰如初如其丈夫先婦人後也下文放此
  存疑敖氏繼公曰至是乃云宗人詔踊明尸入門而踊者非宗人詔之也
  案宗人非一俱在西階前北面尸入門時一宗人詔踊又一宗人授巾其詔踊者立如故也踊三者三宗人自皆詔之經文前後互見者多有敖説似泥
  尸入户踊如初哭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哭止尊尸也 敖氏繼公曰將有事也
  婦人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祭禮婦人當在房中前此在堂者以其有尸入之哭也哭止入于房及尸謖則又復位而哭也
  右尸入
  主人及祝拜妥尸尸拜遂坐妥吐火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妥安坐也賈疏爾雅云妥安坐也尸即至尊之坐或不自安則以拜安之 敖氏繼公曰此皆變於其吉祭也士之吉祭尸既坐主人乃拜妥尸祝不拜
  案尸入室即坐而卒祭周人之禮也主人拜以妥之若惟恐其不妥者然非必尸有不安之意待拜而後安也記云尸坐不說屨祭事嚴也
  從者錯篚于尸左席上立于其北從才用反下從者並同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篚象特牲肵俎以擬盛尸之饌鄭氏康成曰北席北也 敖氏繼公曰立俟其祭
  之畢也
  尸取奠左執之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閒擩如員反又如悦反一作㨎正義敖氏繼公曰右手取奠予左手執之為右手將有事也下祭之類此者皆于豆閒特於是見之耳
  祝命佐食墮祭墮呼規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下祭曰墮墮之猶言墮下也周官曰既祭則藏其墮謂此也賈疏凡祭皆手舉之鄉下祭之故云下祭曰墮藏其墮春官守祧職文今文墮為綏特牲少牢或為羞失古正矣賈疏二字皆非墮下之義齊魯之閒謂祭為墮
  案敖氏以墮為綏綏為授字之誤盖未必然說見特牲禮
  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祭奠祝祝主人拜如初尸嘗醴奠之下祝之又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迎尸後祝辭即下記饗辭云哀子某圭為而哀薦之饗注云饗辭勸强尸之辭也 鄭氏康成曰如初亦祝祝卒乃再拜稽首 敖氏繼公曰此拜為祝祝也故尸不答拜凡祝祝之辭皆告於神者嘗醴奠之復於故處嘗與啐之異同未聞案疏祝尸之辭即饗神之辭也經一饗二祝皆當有辭而記惟有二意者取饗神之辭而再釋於尸與
  佐食舉肺脊授尸尸受振祭嚌之左手執之嚌才計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右手將有事也賈疏下文祭鉶嘗鉶是也 敖氏繼公曰於此舉之明其不在舉數中也下篇意亦類此
  案禮成於三故牲體三舉下文幹胳肩是也脊與肺同舉而在邇敦之前故不在舉數此舉肺當兩手絶之以祭尸不爾者佐食絶之以授尸故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案特牲祝命邇敦佐食邇黍稷于席上舉肺脊授尸尸受振祭嚌之彼舉肺脊在邇敦後此舉肺脊在邇敦前者彼吉祭吉凶相變故也存疑鄭氏康成曰尸食之時亦奠肺脊於豆賈疏特牲尸實舉於菹豆
  祝命佐食邇敦佐食舉黍錯于席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邇近也 敖氏繼公曰士之吉祭並邇黍稷此亦其異者
  案黍稷並設之敦必偶也側邇之喪食略也
  尸祭鉶嘗鉶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手也少牢曰以柶祭羊鉶遂以祭豕鉶嘗羊鉶賈疏引此者證嘗鉶時亦用柶下記云鉶芼用苦若薇夏用葵冬用荁有柶是也
  案虞祭用特豕則祭鉶嘗鉶有豕鉶無羊鉶
  泰羹湇自門入設于鉶南胾四豆設于左湇去及反胾側吏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博異味也湇肉汁也胾切肉也賈氏公彦曰前云祝奠觶于鉶南此又云設于鉶南者以泰羹湇未設故觶繼鉶而言之其實鉶南觶北留空處以待泰羹湇也胾設于左正豆之北也 敖氏繼公曰泰羹豕肉之汁也設于右亦因食生之禮又以别於吉祭也左醢北也庶羞惟用胾亦變於吉案菜羹鉶之正泰羹其加也菹醢二豆豆之正胾四豆其加也有正有加祭禮也泰羹湇自門入爨在門外新自爨來欲其熱也内則云羹齊視夏時設於左不言所上四豆一物也
  尸飯播餘于篚飯父返反下同注古文播為半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反餘也古者飯用手吉時播餘于會賈疏曲禮云毋搏飯又云飯黍毋以箸故知古者飯用手也 敖氏繼公曰於尸之初飯即言播餘是每飯皆然也惟飯而已不食舉未忍同於吉也雖不食舉猶左執之
  案飯謂食一口也少牢注云小數曰飯少儀小飯而亟之雖童子之禮盖成人皆然每飯皆小防噎也取諸敦者差多入於口者差少則毎飯皆有餘矣不可反於敦又不可棄於席故播于篚以篚本以盛餘饌者也
  三飯佐食舉幹尸受振祭嚌之實于篚
  正義鄭氏康成曰幹長脅也 敖氏繼公曰尸既嚌而佐食受之實于篚舉幹不云授尸省文亦以尸受見之也
  存異鄭氏康成曰飯閒啗肉安食氣
  案經無食舉之文凡佐食所舉者尸特嚌之而已未嘗食之也注謂啗肉非也曾是喪祭而尸啗肉乎
  又三飯舉胳祭如初胳音格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言佐食又不言尸受文又省初謂振祭嚌之下放此
  佐食舉魚腊實于篚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不受魚腊以喪不備味賈疏佐食舉魚腊不云尸受明尸不受魚腊也特牲三舉魚腊尸皆振祭嚌之此魚腊實于篚尸不嚌故云喪不備味也敖氏繼公曰魚腊一魚及腊胳也於前後二舉不
  舉魚腊此節舉之又不以授尸以其不在三舉之數故略之亦喪祭異也必於此節舉之者所以見前後宜舉而不舉之意也
  又三飯舉肩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後舉肩者貴要成也賈疏祭統云周人貴肩通論敖氏繼公曰此三舉牲之體骨始於脅終於肩先賤而後貴也於前後體惟以肩骼者後體則舉其下前體則舉其上亦宜爾
  舉魚腊俎俎釋三个
  正義鄭氏康成曰釋猶遺也个猶枚也此腊亦七體如其牲也賈疏下記牲有七體此腊亦不過於牲體故云如其牲特牲十一體腊如牲骨亦十一體與此不同吉禮異故也 賈氏公彦曰俎釋三个不言牲體者下記云羹飪升左肩臂臑肫骼脊脅七體此佐食初舉脊次舉幹又舉骼終舉肩⿰糹⿱丿㤙 -- 總舉四體惟有臂肫臑三者佐食於豕俎即當釋此三个故直舉魚腊而已又特牲釋三个注云謂改饌於西北隅遺之此亦為改饌也 敖氏繼公曰佐食於魚亦舉其五腊又舉其三每俎各釋三个腊體之在俎者亦臂臑肫也必釋之者俎未即徹則不宜空之此腊亦體五骨二如其牲
  案此舉者舉而實之于篚也吉祭實于肵俎以歸尸此亦當以歸尸也腊如其牲則所舉亦脊胳肩與初舉之幹為四明矣
  尸卒食佐食受肺脊實于篚反黍如初設
  正義鄭氏康成曰九飯而已士禮也賈疏少牢十一飯諸侯十三飯天子十五飯故九飯士禮也篚猶吉祭之有肵俎賈疏特牲少牢尸舉牲體振祭嚌之皆加于肵俎此尸舉牲體振祭嚌之皆實于篚故云篚猶吉祭之有肵俎也 賈氏公彦曰上設黍稷在俎南西黍東稷又佐食舉黍錯于席上此尸卒食故反黍于本處如初設 敖氏繼公曰尸九飯乃卒食雖與吉祭之數同然其閒無告飽拜侑之事亦喪質威儀少也云受肺脊則尸曏者未嘗奠於豆眀矣是亦變於其吉祭者也
  案尸不告飽喪食不飽也主人與祝不侑喪祭不敢以飽為勸也尸九飯案節飯之備數而已故每食播餘亦見其下咽者少也
  右尸食
  主人洗廢爵酌酒酳尸尸拜受爵主人北面答拜尸祭酒嘗之注古文酳作酌
  正義鄭氏康成曰爵無足曰廢爵賈疏下文主婦洗足爵注云爵有足輕者飾也則主人喪重爵無足可知凡諸言廢者皆是無足廢敦之類是也酳安食也主人北面以酳酢變吉也賈疏特牲少牢尸拜受主人西面拜送與此北面異故云變吉也凡異者皆變吉賈疏特牲主人拜送此云主人答拜特牲尸卒角祝受尸角曰送爵此不云送爵特牲嚌肝訖加于菹豆此嚌肝訖加于俎皆是異於吉時故云凡異者皆變吉敖氏繼公曰北面盖於户西北面答拜
  案云酌酒者以初酌而奠者醴故此須言酒以别之也廢爵足爵繶爵三獻之差也三者皆異於吉祭而無飾與稍有飾則有閒矣云答拜者明尸先拜也酳亦有繼續之義謂先進食而繼飲之以酒也士昏禮詳之
  賓長以肝從實于俎縮右鹽長知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縮從也縮實肝炙於俎也喪祭進柢賈疏柢本也謂肝之本頭進之鄉尸右鹽於俎近北便尸取之也賈疏據執俎之人西面鄉尸南為左畔有肝北為右畔有鹽尸東面以右手取肝於俎之右畔而擩鹽於其左畔故云便尸取之也縮執俎言右鹽則肝鹽併也賈疏俎既縮執則狹肝鹽不容相遠右鹽左肝故云併也 敖氏繼公曰實於俎縮右鹽言肝鹽在俎之法爾非謂此時方實之也鹽與俎於執者皆為右
  案此即羞俎在内西塾上者也從者從於獻也有正俎矣又有從俎者見其殷勤無己之意亦祭禮如此也賓長即三獻之賓也初獻而賓長助執事者主人尊也
  尸左執爵右取肝擩鹽振祭嚌之加于俎賓降反俎于西塾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取肝右手也加於俎從其牲體也敖氏繼公曰謂特俎也 賈氏公彦曰復位者賓長也謂復西階前衆兄弟之南東面位
  尸卒爵祝受不相爵主人拜尸答拜相悉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相爵喪祭於禮略相爵者特牲曰送爵皇尸卒爵 敖氏繼公曰不相爵變於吉祝相爵者命主人拜送爵也此雖不相爵而主人猶先拜盖其節宜然也
  右主人酳尸
  祝酌授尸尸以醋主人主人拜受爵尸答拜主人坐祭卒爵拜尸答拜醋才各反本亦作酢
  正義鄭氏康成曰醋報 敖氏繼公曰尸無降席之禮故祝為酌之酢不洗爵尸禮也孝子是時飲而卒爵為尊者之賜也
  案居喪不飲酒祭而酢則神賜不可不飲故卒爵且不卒爵則無虛爵以獻祝也獻祝及佐食皆承尸之廢爵用之亞獻足爵三獻繶爵並同
  右尸酢主人
  筵祝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接神尊也賈疏祝得先獻尊也筵用萑席賈疏上文尸用葦席以尸在喪故今祝宜與平常同故知用萑 李氏如圭曰萑似葦而細 敖氏繼公曰筵祝盖贊者也筵於北墉下尊之西也室中之席南面以西方為上既筵則祝升席與
  案注云尊者謂尊於佐食也南面祝之正位於主奥者為配位也贊者届時升堂取席於房中入室設之已乃降復位其設薦也亦然
  主人獻祝祝拜坐受爵主人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獻祝因反西面位 敖氏繼公曰祝與佐食皆事尸者也故於酳尸獻尸之後因而獻焉承已飲之後乃不洗而獻祝者下尸也坐受爵者因尸禮也以眀其由尸而得獻祝既受爵主人乃反西面位答拜
  薦菹醢設俎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贊薦而佐食設俎
  案此菹醢所謂從獻豆兩者也俎在階閒佐食降取升入設之
  祝左執爵祭薦奠爵興取肺坐祭嚌之興加于俎祭酒嘗之肝從祝取肝擩鹽振祭嚌之加于俎卒爵拜主人答拜祝坐授主人注今文無擩鹽
  正義敖氏繼公曰祭薦亦右手以菹擩醢祭于豆閒也先奠爵乃取肺以祭離肺用二手也祭不言絶文省以肝從亦賓長也祝亦左執爵乃取肝不言之者同於尸可知也授主人下宜脱一爵字
  案興取肺者變於尸尸則佐食絶而授之祝則自取而絶之也興加于俎者既興取之則不宜坐加之故興也祭酒之上似脱一坐字祭無不坐特牲坐祭酒啐酒是也祝取肝不興皆因於尸也
  主人酌獻佐食佐食北面拜坐受爵主人答拜佐食祭酒卒爵拜主人答拜受爵出實于篚升堂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篚在庭不復入事已也亦因取杖乃東面立賈疏主人升堂復位不復入室以其事畢因得取杖復東面位也
  案佐食不設席薦俎設于階閒而不在室又無從佐食卑也吉祭亦然上經設洗于西階西南水在洗西篚在東篚以實爵故鄭云篚在庭也疏乃曰無文盖失檢耳
  右主人獻祝佐食
  主婦洗足爵于房中酌亞獻尸如主人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爵有足輕者飾也賈疏主婦主人之婦為舅姑齊衰是輕於主人故爵有足為飾也昏禮曰内洗在北堂直室東隅賈疏引此證洗爵于房中不言設洗處宜與昏禮同也 賈氏公彦曰如主人儀如上文主人酳尸尸拜受爵主人北面答拜等儀也案疏以主婦為主人之婦盖謂舅沒姑老則死者之妻不與祭事也然此為吉祭言之則可耳若喪事則妻為夫斬衰稽顙未有舍斬衰稽顙之妻而以齊衰不杖之婦為主婦之理既𦵏而虞何遽易之且卒哭練祥變除之節斬衰者為多齊衰則既練而除矣是卒哭練祥之祭必死者之妻為主婦可知也惟其妻不在者乃以主人之婦為之耳然則足爵雖云輕者飾謂亞獻次於初獻為稍輕非必以服之輕重也曰以母而助子祭可乎曰子初獻母亞獻禮以男子為主故母不先子亦夫死從子之道宜然也若執事則吉祭陳饋時薦豆薦敦薦鉶者皆主婦也虞則一以贊者為之惟於己獻時自薦兩籩而已此正以辟母助子祭之嫌與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不謂之酳而云獻者食尸之禮非闗於主婦故此禮與彼不相𫎇而惟以進酒者為稱也
  案酳尸即初獻以其繼卒食而言故曰酳亞獻則上承初獻自不當言酳矣食尸雖主人主之而謂無闗於主婦豈主人主婦判然不相屬乎敖説支矣
  自反兩籩棗栗設於會南棗在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尚棗棗美 賈氏公彦曰特牲宗婦執兩籩主婦受設于敦南此主婦自反不使宗婦者以喪尚縱縱反吉故也上文主人獻使贊薦菹醢注云齊斬之服不執事彼為主人獻故不使主婦薦此已自獻故自薦也 李氏如圭曰自反者自徃取之而反也此兩籩及下獻祝籩即上饌時亞於從獻豆之四籩也 敖氏繼公曰自者明其不用贊也吉祭則宗婦贊之
  案主婦出堂東面取籩左手執棗右手執栗以入設下獻祝同
  尸祭籩祭酒如初賓以燔從如初尸祭燔卒爵如初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謂主人儀賈疏尸祭籩以下至獻祝獻佐食並如主人儀故皆云如初也 敖氏繼公曰祭棗栗于豆閒也亦祝取而授之特牲祝贊籩祭尸受祭之燔從之賓謂次賓也燔𫎇如初者如肝從之儀也
  案敖氏知燔從為次賓者以賓長三獻亦燔從明非賓長則當次於賓長者一人羞之也主人獻而賓長羞主婦獻而次賓羞亦差次宜然也尸不酢主婦喪祭禮殺也
  右主婦亞獻
  酌獻祝籩燔從獻佐食皆如初以虚爵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皆皆獻祝以下四事也籩位則在豆俎西
  案敖氏云四事謂祭籩祭酒祭燔卒爵也云皆此四事者眀佐食不皆也
  右主婦獻祝佐食
  賓長洗繶爵三獻燔從如初儀繶於力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繶爵口足之閒有篆文彌飾賈疏繶是屨牙底之閒縫中之飾則此爵云繶亦是口足之閒有飾可知主婦爵有足已是有飾今口足之閒又加飾也
  案賓長亦獻祝獻佐食次賓燔從尸祝亦備焉佐食其祭酒而不卒爵乎以三獻畢尸將起故也
  右賓長三獻
  婦人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復堂上西面位賈疏上云婦人及内兄弟即位于堂明復位者還復此位也事已尸將出當哭踊
  案尸將出而哭踊其節與尸入同也故復堂上位以竢焉吉祭無堂上位喪祭有之為哭踊也主人不由阼不位于東序亦以辟婦人也
  祝出户西面告利成主人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西面告告主人也賈疏主人東面故祝西面對而告之利猶養也成畢也言養禮畢也不言養禮畢於尸閒嫌也賈疏若言養禮畢於尸中閒即嫌諷去之也或本閒作閑音以養禮事畢而尸空閑嫌諷去之
  通論敖氏繼公曰上云主人升堂復位而此云祝出户西面告利成則主人虞祭與反哭之位皆入堂深矣 李氏如圭曰告利成致尸意於主人也
  案告利成則尸將出矣人子之心見尸如見親事亡如存也故事已而哀不已所謂自致者也
  皆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丈夫婦人於主人哭斯哭矣賈疏上言主人哭則主人之外緦麻以上凡在位者皆哭矣故注總言丈夫婦人
  案皆哭則無服者亦哭可知不哭者惟尸與祝耳尸不自哭祝則接神也疏言緦麻以上拘已
  右祝告利成
  祝入尸謖謖疏屋反古文謖或為休
  正義鄭氏康成曰謖起也祝入而無事尸則知起矣不吿尸者無遣尊者之道也 敖氏繼公曰祭既畢矣尸必俟祝入乃起者禮之節當然也
  從者奉篚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哭從尸
  案從者即前衰絰從尸之一人
  祝前尸出户踊如初降堂踊如初出門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道也如初者出如入降如升三者之節悲哀同賈疏上文尸入門丈夫踊婦人踊尸升宗人詔踊如初尸入户踊如初是以三者皆如之 敖氏繼公曰祝前者道尸也踊如初者丈夫先婦人後也云降堂者明其方降於階上而即踊也
  右尸出
  祝反入徹設于西北隅如其設也几在南厞用席厞附胃反劉音非
  正義鄭氏康成曰改設饌者不知鬼神之節改設之庶㡬歆饗也几在南變右文眀東面也賈疏上文饗神時設几席于室中東面右几今云几在南明其同皆東面也厞隱也於厞隱之處從其幽闇賈疏謂以席為障使之隱也 賈氏公彦曰祝反入謂送尸出門而反入也徹者徹神前之饌改設于西北隅也如其設謂設于西北隅次第一如奥中東面設也敖氏繼公曰設于西北隅者亦以尊者之盛饌未可遽徹去之故改設于此也蓋微與徹喪奠而改設于序西南之類者同意祝改設之亦變於吉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南面漸也賈疏特牲吉禮東面右几今虞為喪祭設几與吉祭同示鄉吉有漸也 敖氏繼公曰几在南在饌之南也厞用席者以席之一端倚於几一端倚於俎則足以障蔽其饌矣如是者明其非為求神
  案鄭氏隂厭陽厭之説陸佃陳祥道俱不然之敖繼公亦為别解詳見特牲虞祭所舉牲體尸嚌而不食則無與於厭飫之義明矣
  右改設
  祝薦席徹入于房祝自執其俎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薦席者執事者也祝薦席初自房來賈疏祝之薦席設與徹不言其人知執事者凡主人之事不言官者皆其為之也上文神席在西序下此祝薦席經記俱不言知自房來者公食大夫記云筵出自房士昏禮士冠禮席皆在于房故此祝席亦自房來今還于房也
  贊闔牖户
  正義鄭氏康成曰鬼神尚居幽闇或者逺人乎賈疏或者遠人乎禮記郊特牲文贊佐食者賈疏室中行事惟有祝與佐食上云祝自執其俎出故知闔牖户者是佐食也
  主人降賓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宗人詔主人降賓則出廟門
  主人出門哭止皆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外未入位敖氏繼公曰謂殯宫門外未入時之位也
  宗人吿事畢賓出主人送拜稽顙
  正義鄭氏康成曰送拜者眀於大門外也賈疏上云復位是殯門外未出大門此云送拜是出大門可知賓執事者皆去則徹室中之饌者兄弟也賈疏賓即執事出則室中無執事之人惟有兄弟故知徹室中之饌者兄弟也敖氏繼公曰送此賓亦稽顙者為徒勞之故重拜其辱也吉祭之賓有俎主人則但拜送之而已盖儀物相為隆殺也
  通論李氏如圭曰荀子曰几筵饋薦吿祝如或饗之物取而皆祭之如或嘗之毋利舉爵主人有尊如或觴之賓出主人拜反易服即位而哭如或去之謂喪祭也毋利舉爵謂佐食不獻尸主人有尊謂納一尊於西北隅易服楊倞謂易祭服反喪服盖謂練祥之祭也當攷
  右事畢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三
  士虞禮第十四之二
  記虞浴不櫛注今文曰沐浴
  正義鄭氏康成曰浴者將祭自潔清不櫛未在於飾也惟三年之喪不櫛期以下櫛可也敖氏繼公曰鄭從古文原無沐字今夲記與注首皆云沐浴盖傳寫者誤衍之
  陳牲于廟門外北首西上寢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牲腊在其中西上變於吉賈疏士虞惟一豕而云西上知兼腊也少牢二牲東上今西上是變吉也寢右者當升左胖也賈疏特牲牲在西尚右今反吉故寢右為升左胖也檀弓曰旣反哭主人與有司視虞牲 敖氏繼公曰陳之亦在西方而當陳鼎之南略如特牲禮也西上腊在東也腊與豕序則不在棜矣北首寢右謂牲也吉時腊東首則此時西首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腊用棜賈疏特牲棜南順實獸於其上東首
  案記不言棜鄭氏據特牲例之未必然也不用棜亦别於吉也
  日中而行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朝葬日中而虞賈疏以朝有𦵏事故用日中而行虞事再虞三虞皆質明
  存疑鄭氏康成曰君子舉事必用辰正也賈疏辰正謂朝夕日中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日中行事亦變於吉祭也三虞皆然至祔乃質明行事以其始用吉祭也
  案凡祭皆用質明始虞用日中有為為之耳且或葬事稍遲不及日中即日昃猶可期於亟安其神而已揆之夕奠逮日或然也注謂必用辰正恐未然
  殺于廟門西主人不視豚解注今文無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視牲不視殺凡為喪事略也賈疏特牲主人視側殺豚解解前後脛脊脅而已孰乃體解升於鼎也賈疏體解如下文七體是也 敖氏繼公曰廟門亦廟門外也主人不視亦變於吉
  存異敖氏繼公曰主人不視殺則陳牲之時可知案敖意謂陳牲主人亦不視也旣反哭主人與有司視虞牲記有明文明接時而為之也敖不信檀弓耳
  羮飪升左肩臂臑肫骼脊脅離肺膚祭三取諸左膉上肺祭一實于上鼎飪而甚反臑乃報反肫音純骼音格膉音益
  正義鄭氏康成曰肉謂之羮賈疏爾雅釋器文飪熟也賈疏釋言文脊脅正脊正脅也賈疏特牲注云不貶正脊不奪正也此喪祭體數雖略亦不奪正故知正脊正脅也喪祭略七體耳賈疏特牲尸俎右肩臂臑肫骼正脊二骨横脊長脅二骨短脅注云士之正祭禮九體貶於大夫有併骨二亦得十一之名合少牢之體數此所升惟七體故云略離肺舉肺也賈疏特牲注云離猶㨒也小而長午割之亦不提心謂之舉肺少牢饋食禮曰舉肺一長終肺祭肺三皆刌賈疏引此證離肺舉肺不異膉脰肉也賈疏少牢饔人倫膚九實於一鼎注云倫擇也膚脅革肉擇之取美者今用脰肉貶於吉也 敖氏繼公曰惟云脊脅則是各一骨耳脊脅各一而又但用一骨逺别於吉祭也離肺乃與脊同舉者也肺言離見其制與絶祭者同膚祭三以為神祭肺祭一以為尸祭
  通論李氏如圭曰肩臂臑肫骼脊脅為七體特牲則增横脊短脅而為九少牢又増脡脊代脅而為十一
  升魚鱄鮒九實于中鼎鱄市專反鮒音附
  正義鄭氏康成曰差減之也賈疏特牲魚十有五今用九故云差減通論敖氏繼公曰凡士之喪奠用魚則九
  升腊左胖髀不升實于下鼎髀步禮反又必爾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腊亦七體牲之類賈疏左肩臂臑肫骼脊脅牲之七體今升腊左胖亦然特牲記云腊如牲骨 敖氏繼公曰腊亦體五骨二所謂腊如牲骨也
  皆設扃鼏陳之注今文扃作鉉古文鼏作宻
  正義鄭氏康成曰嫌旣陳乃設扃鼏也賈疏經云陳三鼎後言設扃鼏有嫌故記人辨之
  載猶進柢魚進鬐鬐渠之反注今文柢為胝古文鬐為耆
  正義鄭氏康成曰猶猶士喪既夕言未可以吉也賈疏士喪禮小斂進柢大斂魚進鬐腊進柢又𦵏奠云如初皆未異於生也柢本也鬐脊也敖氏繼公曰喪奠於牲則進柢魚則進鬐始者但
  以不忍異於生之故而為之其後遂因之以别於吉祭故三虞之時雖祭而不奠猶未變於初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鬐柢二者皆變於吉是以少牢升豕其載如羊皆進下腊一純而俎亦進下魚用鮒十有五而俎縮載右首進腴皆與此反也鄉飲酒鄉射記則皆云右體進腠
  祝俎髀脰脊脅離肺陳于階閒敦東脰音豆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升於鼎賤也賈疏對上户俎羮飪升於鼎為貴者也祭以離肺下尸賈疏以尸祭用刌肺祝用離肺故云下尸也 敖氏繼公曰髀亦左髀也脊脅其亦脡脅代脅與離肺嚌肺也祝祭以離肺者是禮主於飲故不因尸之食禮也此俎實自鑊而徑載於俎不復升於鼎者不敢與神俎同也尸三俎用豕魚腊祝之俎實惟用豕者亦變於吉也階閒執事之俎所陳之常處也特牲饋食禮曰執事之俎陳於階閒二列北上則於階閒而陳是俎吉凶同也階閒先有黍稷敦故記又明著其所焉云敦東者言其相直也
  案離肺舉肺嚌肺一物而三名者與脊同舉則曰舉肺祭而嚌之則曰嚌肺若祭肺則祭之而不嚌也食禮用祭肺士昏及公食以及凡祭祀之有黍稷者是也飲禮用離肺鄉飲鄉射燕禮大射是也敦東言其節耳注謂明神惠則特牲敦在西堂而執事之俎在階閒何以云乎
  存疑鄭氏康成曰統於敦明神惠也賈疏上文饌黍稷二敦于階閒西上是神之黍稷今陳祝饌於神饌之東統於神物明惠由神也
  右記牲鼎俎實
  淳尸盥執槃西面執匜東面執巾在其北東面宗人授巾南面淳章純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槃以盛棄水為淺汚人也執巾者不授巾卑也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淳尸盥宗人授巾不云執授等之面位故記人明之 敖氏繼公曰淳尸盥執匜者也此執盥器者之面位亦皆變於吉
  主人在室則宗人升户外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詔主人室事賈疏經惟言宗人告有司具及詔主人踊皆堂下之事今主人入室則當詔室中之事故升堂也
  佐食無事則出戸負依南面依於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室中尊不空立户牖之閒謂之依賈疏爾雅文謂户西南面也 敖氏繼公曰依如負斧依之依亦謂如屛風然者也然則自天子至於士其户牖之閒皆設依惟天子則飾以斧形耳負依南面明與宗人不相統也佐食室中無正位故是時立於此特牲記曰佐食當事則户外南面無事則中庭北面此禮三獻而止佐食無中庭之位故但以事之有無為言雖當事猶云無也
  右記執事者面位
  鉶芼用苦若薇有滑夏用葵冬用荁有柶荁音丸注古文苦為枯今文或作芐
  正義鄭氏康成曰苦苦荼也荁蓳類也乾則滑賈疏内則蓳荁枌榆同為滑物夏秋用生葵冬春用乾荁賈疏秋與夏同有生葵春初未生者約與冬同是以經直云冬明舉夏以兼秋舉冬以兼春也 敖氏繼公曰若苦若薇亦各隨其時之所有而用之有柶所以祭而嘗之也
  通論賈氏公彥曰公食記牛藿羊苦豕薇各用其一若一牲容兼用其二
  豆實葵菹菹以西蠃醢籩棗烝栗擇蠃力禾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經惟言菹醢此則見其所用之物也言以西則指其饌時惟言棗烝栗擇則是籩豆之類皆未變也此時尸用葦席素几主人酳以廢爵則其他可知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棗烝栗擇則菹刌也棗烝栗擇則豆不楬籩有縢也賈疏大斂楬豆兩其實葵菹芋蠃醢兩籩無縢栗不擇至此乃云棗烝栗擇則菹亦切矣豆籩有飾可知
  案棗烝栗擇稍變於奠耳非必盡易之也敖説為長右記鉶豆籩
  尸入祝從尸
  正義敖氏繼公曰入謂入門也言祝從尸者嫌如迎尸之時猶先行也祝始出迎尸先行入門及尸入祝乃居後而從之少牢祝先入門右尸入門左亦辟尸使先行也入門如是則入户亦從尸可知
  案尸入祝從是於奉篚一人之後從之也及階祝延尸特牲少牢注皆云從後詔侑曰延足以證之矣經惟言一人衰絰奉篚從尸而未言祝之先後故記眀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祝在主人前也嫌如初時主人倚杖入祝從之賈疏隂厭之初主人先祝入户至此迎尸祝在主人前先後有異故記人眀之初時主人之心尚若親存宜自親之今既接神祝當詔侑尸也賈疏尸神象故云接神詔侑即上祝命佐食邇敦祝酌授尸及祝出告利成祝入尸謖等是也
  案注疏専指入室不如敖説之該先饗神而後迎尸祝皆有事焉且吉祭之所同也注尚若親存宜自親之今既接神祝當詔侑皆非經意
  尸坐不説屨説他活反注今文説為税
  正義鄭氏康成曰侍神不敢燕惰也賈疏鄉飲酒燕禮之等凡坐降説屨乃升坐今不説屨為侍神不敢燕惰 敖氏繼公曰尸久坐於室中嫌或説屨也禮有敬事則不説屨而坐少儀云凡祭於室中堂上無跣燕則有之
  尸謖祝前鄉尸鄉許亮反下竝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道也祝道尸必先鄉之為之節敖氏繼公曰前者當尸之前而行也前行者所以
  道之
  還出户又鄉尸還過主人又鄉尸還降階又鄉尸還音旋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過主人則西階上不言及階眀主人見尸有踧踖之敬賈疏案經出戸降階及門皆指地而言時主人在西階上乃不言及階而云過主人欲眀主人見尸有踧踖之敬故沒去階名而云過主人也 敖氏繼公曰鄉尸還謂先鄉尸而即還也主人位在堂深祝出户而西行當階而南行乃過主人也過主人則近階矣故不必見及階之莭也此降階者謂祝也
  降階還及門如出户
  正義鄭氏康成曰及至也言還至門眀其閒無節也賈疏自階至門道逺其閒無還鄉尸之節降階如升時將出門如出户時皆還鄉尸也每将還必有辟退之容賈疏逡巡謙讓之容凡前尸之禮儀在此賈疏儀禮所云前尸之禮此為具悉 敖氏繼公曰此降階者謂尸也祝先降而鄉尸及尸既降祝乃反面而行及門如出户謂出門又鄉尸也
  案尸入而祝従其後尸出而祝道其前禮尚相變也
  尸出祝反入門左北面復位然後宗人詔降
  正義賈氏公彦曰祝既送尸出反入門復北面位宗人乃詔主人降以其無事故也
  右記祝相尸之節
  尸服卒者之上服
  正義賈氏公彦曰經直見主人服不見尸服故記人眀之 敖氏繼公曰卒者士也其上服則爵弁服是亦異於吉祭者也吉祭之尸服𤣥端𤣥裳
  存疑鄭氏康成曰上服者如特牲士𤣥端也不以爵弁服為上者祭於君之服非所以自配鬼神士之妻則宵衣耳賈疏特牲正祭主婦宵衣則女尸亦宵衣可知
  案士䘮禮陳襲衣三稱爵弁服純衣皮弁服褖衣褖衣即𤣥端也其序爵弁服為上褖衣為下此明言卒者之上服則是爵弁服確矣若注所引𤣥端屬祭者之服非卒者之上服也至士妻之尸服經未眀載意者其褖衣與注云宵衣亦恐未然
  男男尸女女尸必使異姓不使賤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異姓謂婦也賈疏據與婦人為尸者不使同姓女為尸也賤者庶孫之妾也尸配尊者必使適也
  辨正敖氏繼公曰女尸以在孫倫者之妻為之據夫家言故曰異姓其或雖與卒者同姓亦可為之也存疑賈氏公彦曰男尸先使適孫無適孫乃使庶孫女尸先使適孫妻無適孫妻使適孫妾又無妾乃使庶孫妻不得使庶孫妾以庶孫妾是賤之極者若然庶孫妻亦容為之而鄭云必使適者據經不使賤有適孫妻先用適而言
  案無適孫妻當使庶孫妻不使妾小記言妾祔於妾祖姑可見惟妾母之䘮乃以妾為尸耳其取孫倫之婦無若輕服者為之與
  通論賈氏公彦曰喪祭自虞卒哭以後禫以前皆男女别尸異几體實不同也祭於廟同几精氣合也少牢吉禮以某妃配是男女共尸
  案吉祭有男尸無女尸隂統於陽抑亦既有男尸不便更立女尸也虞卒哭祔練祥禫若女䘮則男不可以為女尸故須立女尸也或並喪則其虞祔等祭必有先後賈氏謂男女别尸異几似一時並立兩尸者非
  右記尸服及為尸者
  無尸則禮及薦饌皆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尸謂無孫列可使者也賈疏禮記云無孫則取同姓之適則大夫士祭先取孫無孫取同姓之適無同姓之適是無孫列可使者也殤亦是也賈疏曽子問祭成喪者必有尸則殤死無尸可知故云殤亦是也禮謂衣服即位升降賈疏雖無尸主人亦如𦵏所服即位於西序及升降與有尸相似 敖氏繼公曰禮謂主人哭出復位以前之儀及改設饌與賓出以後之事薦饌神席前俎豆之類是也如初謂與有尸者同
  既饗祭于苴祝祝卒下祝之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記異者之節賈疏謂記無尸者異於有尸 敖氏繼公曰雖無尸此儀則同也主人於每節亦皆再拜稽首記將見主人哭出之節故先言此
  不綏祭無泰羹湆胾從獻注綏當為墮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四事皆為尸有尸者迎尸入祝命佐食綏祭有泰羮湆自門入設于鉶南胾四豆設于左又尸食之後主人初獻賓長以肝從主婦亞獻賓長以燔從賓長三獻亦如之無尸闕此四事也鄭氏康成曰不綏言獻記終始也事尸之禮始於綏祭終於従獻賈疏凡祭禮以獻為終舉終以見始亦得為義今不但言獻記其始終具言四事者欲眀始於綏祭終於従獻故具言之也 敖氏繼公曰綏祭謂佐食授祭也無尸則固無所授矣嫌其當象有尸者之禮故言不以明之無下三事意亦類此從獻謂籩及肝燔俎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綏祭當作授祭綏即授字之訛
  主人哭出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祝祝卒賈疏謂祝祝卒無尸可迎既無上四事主人遂即哭出復户外東面位也
  案主人哭則婦人亦出于房堂上堂下皆哭
  祝闔牖户降復位于門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西北面位也賈疏據上文尸出祝反入門左復北面之位也
  男女拾踊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拾更也三更踊賈疏主人踊主婦踊賓乃踊三者三為拾也 敖氏繼公曰是時婦人亦在堂也
  如食閒
  正義鄭氏康成曰隱之如尸一食九飯之頃也賈疏隱之者謂闔牖户也九飯之頃時節也 敖氏繼公曰闔牖户如食閒象神食之也此謂隂厭
  案敖氏以此為隂厭眀祭適殤者當同此也第不知祭凡庶殤之陽厭又當如何耳注疏以祭之首尾為隂陽厭非也
  祝升止哭聲三啟户注今文啟為開
  正義鄭氏康成曰聲者噫歆也将啟户警覺神也
  主人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親之賈疏主人無事而入親至神所恭敬之事也案無尸則不行三獻禮主婦與賔皆不入故於將徹時主人又入以致其敬若親送之者然亦倚杖乃入
  祝從啟牖鄉如初鄉許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牖先闔後啟扇在内也賈疏上文闔牖户闔時牖先言此云主人入祝従乃言啟牖是户先開乃啟牖故知扇在内也如初者主人入祝從在左
  辨正敖氏繼公曰鄉猶面也謂祝在主人之左皆西鄉
  存疑鄭氏康成曰鄉牖一名也賈疏詩云塞向墐户注云鄉北出牖也與此注語異義同北牖名鄉鄉亦是牖故云一名也
  案北出之牖曰鄉非正室所有其側室别室或有之豳詩民居田舍隨其所宜若正室行禮之處牖必在南無鄉名疏引詩注意謂南牖亦可名鄉不謂並有北牖後人沿此或以室中亦有北牖則滋謬矣
  主人哭出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堂上位也賈疏復堂上東面位
  卒徹祝佐食降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復門西北面位賈疏上經祝入門左北面此復北面位可知佐食復西方位賈疏上經主人即位于堂衆主人及兄弟賓即位于西方佐食亦賓也故此復西方位可知
  辨正敖氏繼公曰卒徹者言其節也此徹亦改設于西北隅不言之者已蒙如初之文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復設西北隅者重閉牖户褻也賈疏上經有尸者隂陽兩厭無闔牖户之事今無尸者隂厭時闔牖户若更設饌於西北隅復闔牖户為䙝凟故不為也
  宗人詔降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贊闔牖戸宗人詔主人降之右記無尸
  始虞用柔日
  正義鄭氏康成曰葬之日日中虞欲安之柔日隂取其靜
  案始虞用柔以葬日用柔因之也春秋成十五年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杜注三月而葬速此其剛日或有為而為之其餘無用剛日者則古人之葬日用柔可見矣既葬輟朝夕之奠人子之心有不能自已者故日中而虞其或道逺則先儒所謂當於所館行之理或然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柔日言用則固非葬日矣
  曰哀子某哀顯相夙興夜處不寧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祝之辭也喪祭稱哀顯相助祭者也顯眀也相助也詩云於穆清廟肅雍顯相不寧悲思不安 敖氏繼公曰哀子主人也哀顯相衆主人以下也夙興夜處不寧言其以神未祔廟之故日夜為之悲思不安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云夙興夜處則始虞與𦵏不同日眀矣
  敢用絜牲剛鬛
  正義鄭氏康成曰豕曰剛鬛賈疏下曲禮文
  香合本又作薌音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黍也賈疏曲禮黍曰香合粱曰香萁稷曰眀粢大夫士於黍稷之號合言普淖而已此言香合盖記者誤爾賈疏曲禮所云黍稷别號者是人君法特牲少牢黍稷俱言普淖此别號黍為香合下又號稷為普淖故知記誤也辭次黍又不得在薦上賈疏依設法先設菹醢次設俎後設黍稷今黍在嘉薦之上此亦記誤
  嘉薦普淖淖奴孝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嘉薦菹醢也普淖黍稷也普大也淖和也徳能大和乃有黍稷故以為號云賈疏普淖鄭以意解之
  明齊溲酒齊才計反溲所求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明齊盖言醴也郊特牲曰縮酌用茅明酌也又曰眀水涗齊貴新也盖用明水涗醴齊故曰明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眀齊新水也言以新水溲釀此酒也或曰當為眀視謂兔腊也今文曰明粢粢稷也皆非其次賈疏謂作兔腊解者應在上與牲為次何因退在下為稷解者上已云普淖兼黍稷何又見稷故知二者皆非其次也 敖氏繼公曰祝祝之時奠用醴而已不用酒也云溲酒似衍文
  案鄭以眀齊溲酒為一物有酒無醴敖以眀齊為醴溲酒為酒酌奠用醴敖說為勝盖酒雖未獻而兩甒在室縂為神陳之祝辭自可兼言亦不必衍也
  哀薦祫事注今文曰合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始虞謂之祫事者主欲其祫先祖也以與先祖合為安賈疏公羊傳文二年云大祫者何合祭也合先君之主於大廟故此亦以祫為合但三虞卒哭後乃有祔祭始合先祖今始虞而已言祫者期與先祖合為安也
  適爾皇祖某甫
  正義鄭氏康成曰爾謂死者皇君也某甫皇祖字也若言尼甫告之以適皇祖所以安之也 敖氏繼公曰云適爾皇祖某甫所以勸勉之尸柩已去則神宜在廟為神未欲遽離其室故三虞皆告之以此
  
  正義鄭氏康成曰勸强之也 敖氏繼公曰以祔祭例之當云尚饗盖庶其饗此祭也
  再虞皆如初曰哀薦虞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丁日葬則已日再虞賈疏初虞再虞皆用柔日始虞用丁日隔戊日故知再虞用已日其祝辭異者一言耳賈疏謂一虞云祫再虞云虞三虞云成是也 敖氏繼公曰舊說再虞後於始虞二日理或然也皆如初謂日與祝辭也曰哀薦虞事見其與上文異者惟虞祫二字耳
  存疑敖氏繼公曰虞之言度也再告之則有使之度其去就之意故曰虞事焉虞祭之名盖取諸此案訓虞為使度其去就反似人子有逺遣其親之心非知鬼神情狀之語也
  三虞卒哭他用剛日亦如初曰哀薦成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祔於祖廟為神安於此賈疏即解初虞再虞稱祫稱虞之意後虞改用剛日剛日陽也陽取其動也賈疏将祔於祖之故士則庚日三虞壬日卒哭賈疏已日再虞後改用剛日故次取庚日為三虞卒哭亦用剛日故庚日後隔辛日取壬日為卒哭其祝辭異者亦一言耳賈疏改虞為成是也檀弓曰葬日中而虞弗忍一日離也是日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喪祭明日祔於祖父如是虞為䘮祭卒哭為吉祭賈疏引檀弓證卒哭辭稱成事之義但卒哭為吉祭者喪中自相對若據禫後吉祭而言禫祭以前縂為喪祭也辨正賈氏公彦曰鄭以前有人解三虞卒哭同為一事是以雜記云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祔皆大牢注云卒哭成事祔言皆則卒哭成事祔與虞異矣是微破前人三虞與卒哭同解者也 敖氏繼公曰他者變易之辭猶今言别也不用柔日而别用剛日故云他也卒哭用剛日者以祔祭宜用柔日故耳亦如初謂祝辭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他謂不及時而葬者賈疏謂有故及家貧不及三月因三日殯日即𦵏于國北喪服小記曰報葬者報虞三月而後卒哭賈疏彼注云報讀為赴疾之赴謂不待三月而𦵏虞所以安神故疾虞卒哭待哀殺故至三月待尋常𦵏後乃為卒哭祭也然則虞卒哭之閒有祭祀者亦用剛日其祭無名謂之他者假設言之賈疏謂虞卒哭祔祥皆有名此則無名文不在卒哭上者以其非常也令正者自相亞也賈疏此他祭在卒哭前今退在下者以其非常祭故也 敖氏繼公曰三虞卒哭謂既三虞遂卒朝夕哭也他用剛日則三虞卒哭後於再虞三日矣三虞與祔日當相接經云眀日以其班祔也三虞云成事者謂神靈適祖之意已㝎也此三祭之辭皆告之以適其皇祖乃異其某事之云者所以見義也初言祫者象啟尊者以其事也次言虞者象尊者聞言則度其可否也末言成者象其思慮已審將行之也凡此皆所以順孝子事死如事生之心故其為辭先後有漸從容不迫若此
  案報葬者報虞三月而卒哭眀三虞必相屬而卒哭則變除變除不可不届三月之期也然則三虞與卒哭各為一祭明矣三虞用剛日稍變也剛柔互用亦交神明之道也曰成事禮成於三也卒哭亦用剛日亦曰成事因於三虞也報葬者虞之後卒哭之前未必有祭鄭氏豈以設奠之日淺情有所難已邪然設奠則疑於未葬増祭則嫌於多虞其力之能辦與否姑勿計也鄭注他字之解似属臆說三虞畢而未卒哭者其朝夕哭臨如未葬之朝夕哭而不奠既卒哭乃輟之與
  右記祭日與祝辭
  獻畢未徹乃餞餞集彦反音賤注古文餞為踐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哭之祭既三獻也餞送行者之酒詩云出宿于泲飲餞于禰尸旦将始祔於皇祖是以餞送之 賈氏公彦曰三虞不餞尸者以三虞與卒哭同在寢祔則在廟以眀旦當入廟易處鄉尊所故特有餞送之禮
  尊兩甒于廟門外之右少南水尊在酒西勺北枋注古文甒為廡
  正義鄭氏康成曰少南將有事於北也賈疏下文云尸出門右南面有𤣥酒即吉也賈疏虞祭用醴酒無𤣥酒至卒哭云如初則與虞祭同今至餞尸用之則尋常祭祀之酒故云即吉此在西尚凶也賈疏尊在門西不在東是尚凶言水者喪質無幂不久陳 敖氏繼公曰是禮主於尸故惟用酒耳用酒而有水尊尊者之禮也水尊在酒西西上也下文尸席設於尊之西北是尸席西於尊北也尸席西於尊北而尊西上則設尊之法愈可見矣
  洗在尊東南水在洗東篚在西
  正義敖氏繼公曰洗取節於尊是猶未離於廟門外之西方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在門之左又少南
  饌籩豆脯四脡脡徒頂反又他頂反注古文脡為挺
  正義敖氏繼公曰饌籩豆主於飲也脯四脡猶變於吉也鄉飲酒禮薦脯五脡横祭於其上此亦有祭記但見其異者耳
  有乾肉折俎二尹縮祭半尹在西塾乾音干注古文縮為蹙正義鄭氏康成曰乾肉牲體之脯也折以為俎實優尸也尹正也雖其折之必使正縮從也 敖氏繼公曰二尹云縮則祭半尹横矣乾肉在俎而縮亦變於牲三者盖饌於外西塾上之南籩豆在俎北也
  尸出執几從席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亦告利成入前尸尸乃出几席素几葦席也賈疏初虞素几葦席在西序至再虞三虞卒哭皆如初不見更設几席之文知同初虞素几葦席也以几席從者執事也
  尸出門右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設席也 敖氏繼公曰他時尸出則歸此乃南面立者或祝告之以将有事也與
  席設于尊西北東面几在南賓出復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亦右几明其象神 鄭氏康成曰將入臨之位
  主人出即位于門東少南婦人出即位于主人之北皆西面哭不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出者重餞尸賈疏婦人有事自堂及房而已今出寝門之外是重餞尸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位少南者宜稍鄉尸且為婦人當位於其北也衆主人以下亦在主人之南如臨位而婦人之位則當南上婦人出者宜送神也云哭不止見其哭而出也
  尸即席坐唯主人不哭洗廢爵酌獻尸尸拜受主人拜送哭復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唯主人不哭為将行禮也然則亞獻三獻之時主婦賔長亦不哭特於此見之也主人拜送盖亦北面如室中之儀
  薦脯醢設俎于薦東胊在南胊其俱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胊脯及乾肉之屈也屈者在南變於吉賈疏曲禮以脯修置者左胊右末注屈中曰胊則吉時屈者在左今尸東面而云在南是凶禮屈者在右
  案乾肉有胊則雖正切之而其長如脯矣
  尸左執爵取脯擩醢祭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祭於籩豆之閒
  佐食授嚌尸受振祭嚌反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授嚌授乾肉之祭也反之反於佐食佐食反之於俎 敖氏繼公曰乾肉之祭云嚌者亦因事名之
  祭酒卒爵奠于南方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爵而主人不拜且奠之而不酢皆略也南方薦右也後奠者又以次而南
  案祭祀賓客無以虚爵奠者以虚爵奠惟此
  主人及兄弟踊婦人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如之者亦及内兄弟之屬皆踊也
  主婦洗足爵亞獻如主人儀無從踊如初賓長洗繶爵三獻如亞獻踊如初佐食取俎實于篚長知丈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如主人儀謂自薦脯醢至反之之外皆如之也從從獻者也如燔之類踊如初亦丈夫先婦人後也取俎謂乾俎之實
  尸謖從者奉篚哭從之祝前哭者皆從及大門内踊如初注古文謖作休
  正義鄭氏康成曰男女從尸男由左女由右賈疏約上文男子在南婦人在北南為左北為右因従此位便也及至也從尸不出大門者猶廟門外無事尸之禮也賈疏在廟以廟為限在寝門外以大門為限正祭在廟廟門外無事尸之禮今餞尸在寝門外則大門外無事尸之禮故舉正祭況之 敖氏繼公曰哭者皆從尸者主於餞尸則宜送之也亦男先女後不拜者凡主人於尸無拜送之禮惟大夫賓尸乃拜送之
  案鄭謂男左女右敖謂男先女後未詳孰是姑並存之
  尸出門哭者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餞于外大門猶廟門賈疏餞于寝門外以大門為限亦似事尸在廟門為限也
  賓出主人送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送賓拜于大門外 賈氏公彦曰上從尸不出大門者有事尸之限故不出大門送之送賓大門外自是常禮但禮有終賓無答拜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既復位宗人告事畢賓乃出也
  主婦亦拜賓
  正義鄭氏康成曰女賓也賈疏上主人送男賔故知此主婦拜女賔也不言出不言送拜之于闈門之内賈疏婦人迎送不出門見兄弟不踰閾故于門之内闈門如今東西掖門賈疏爾雅宫中之門謂之闈漢時宫中掖門在東西若人左右掖故舉以為況也
  大夫説絰帶于廟門外注今文說為稅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卒哭當變麻受之以葛也賈疏喪服注云大夫以上虞而受服士卒哭而受服亦約此文而言也夕日則服葛者為祔期賈疏眀日祔祭今日之夕為祔祭之期變麻服葛是因祔期即變之使賓知變節故也 敖氏繼公曰為祔期注亦以意言之耳
  通論敖氏繼公曰餞尸事畢即説絰帶者盖其節當然也喪服之始絰帶先加故於將變之時亦先說之若受服及柱楣之類皆當為之於既徹之後此特見其始者耳
  入徹主人不與注古文與為豫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主人不與則知丈夫婦人在其中 敖氏繼公曰丈夫自齊衰以下婦人自主婦以下皆得為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入徹者兄弟大功以下賈疏曽子問士祭不足則取于兄弟大功以下者故知入徹取大功小功緦麻等也
  案此時賓已去矣故兄弟徹之饋重而徹輕則不必拘大功以下雖齊衰可也敖謂主婦亦以其齊衰耳若死者之妻為主婦自應不與
  婦人説首絰不説帶
  正義敖氏繼公曰既徹乃說絰下丈夫也婦人指五服之親言也不說帶則不以葛易之閒傳曰男子重首婦人重帶婦人質故於其所重者有除無變其三年者至小祥而除之齊衰期以至小功則皆終喪而除之其緦麻者此時亦不說既退則除之與 鄭氏康成曰婦人少變而重帶帶下體之上也賈疏男子既葬首絰要帶俱變婦人直變首絰不變帶故云少變也男子陽重首首在上體婦人隂重要要是下體以重下體故帶不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說帶齊斬婦人帶不變也賈疏小記云齊衰帶惡筓以終喪鄭云有除無變舉齊衰則斬衰帶不變可知齊斬帶不變則大功以下變可知大功小功者葛帶時亦不説者未可以輕文變於主婦之質賈疏變是文不變是質不可以大功以下輕服之文變主婦重服之質至祔葛帶以即位賈疏此解大功以下夕時未變麻服葛至祔日亦當葛帶即位也其夕時未變以與主婦同在廟門外主婦不變大功以下亦不變夕後入室可以變也檀弓曰婦人不葛帶賈疏引此以證齊衰婦人不葛帶之事
  案檀弓婦人不葛帶凡婦人皆然非専指斬衰也鄭謂大功以下婦人要帶亦變者恐是誤解閒傳輕者包重者特及麻葛重之文而然耳閒傳似専指男子若兼婦人言之則斬衰者亦易要絰以葛有所難通矣
  右記卒哭祭後餞尸
  無尸則不餞猶出几席設如初拾踊三拾其劫反注古文席為筵正義鄭氏康成曰以餞尸者本為送神也賈疏雖無尸送神不異故云如初丈夫婦人亦從几席而出賈疏言亦者亦餞尸之時也敖氏繼公曰此節在既隂厭主人復位之後拾踊者謂丈夫婦人及賔也然則於餞尸之時賓亦踊矣上記不見之者文略也
  哭止告事畢賓出
  正義敖氏繼公曰其賓出以下之儀與有尸者同右記無尸不餞之法
  死三日而殯三月而葬遂卒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士也雜記曰大夫三月而𦵏五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 敖氏繼公曰云遂卒哭以其與葬事相屬也記者於既三虞乃更言此者明葬與卒哭之月數當視殯之日數也然則天子七日而殯諸侯五日大夫三日其葬卒哭之月皆可得而定之矣
  案下文將言祔故又本其初死而言殯葬卒哭之期限於是以卒哭為祔節也
  將旦而祔則薦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薦在卒哭之夕也将以来日旦眀袝神靈於廟故是時復薦於寝而告之薦謂薦脯醢而奠酒也惟主告神以祔期耳故其禮略曩者既餞尸而送神今復薦於寝以神不可測雖已送之焉知其不在寢也
  案薦謂無尸也卒哭之祭在質眀此在夕盖服葛之後為祔期将告賓故先告神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薦謂卒哭之祭 賈氏公彦曰記人見卒哭之祭為袝而設故連文云将旦而祔則為此卒哭而祭也
  卒辭曰哀子某来日某隮祔爾于爾皇祖某甫尚饗注今文隮為齊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謂已薦也已薦則祝告以此辭鄭氏康成曰隮升也尚庶㡬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卒辭卒哭之祝辭不稱饌眀主為告祔也
  案卒哭之祭與三虞同已見上文不應於餞尸之後又重出於此也卒哭有饌彼祝辭已稱之此無饌故不稱耳集説得之
  女子曰皇祖妣某氏
  正義鄭氏康成曰女孫祔于祖母 賈氏公彦曰此女子謂女未嫁而死或出而歸或未廟見而死歸𦵏女氏之家既葬祔于祖母
  婦曰孫婦于皇祖姑某氏
  正義敖氏繼公曰謂隮祔爾孫婦于皇祖姑某氏也云孫婦者對祖姑之稱
  其他辭一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来日某隮祔尚饗
  饗辭曰哀子某圭為而哀薦之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饗辭勸強尸之辭也賈疏特牲禮迎尸入室尸即席坐主人拜妥尸尸答拜執奠祝饗鄭云勸強之也其辭引此圭絜也詩曰吉圭為饎敖氏繼公曰案大戴禮云孝嗣侯某潔為而眀薦之享注豈據此而訓圭為潔與凡吉祭饗尸曰孝子賈疏此一辭三虞及卒哭勸尸辭若祔及練祥吉祭其辭皆用此但吉祭改哀為孝耳 敖氏繼公曰饗謂饗神也祝既釋告祔之辭主人及祝皆再拜主人出立于牖西祝立于户東如食閒主人及祝又入祝乃釋此饗辭主人及祝又再拜主人出祝乃徹之也此雖主為告祔之饗言之然凡喪祭之饗辭亦皆然耳
  明日以其班祔注古文班或為辨辨姓氏或然今文為胖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哭之明日也班次也喪服小記曰祔必以其昭穆亡則中一以上賈疏中猶閒也一以上祖又祖孫祔祖為正若無祖則祔於高祖以祔必以昭穆孫與祖同昭穆故閒一以上取昭穆相當者若婦則祔於祖姑無亦閒一以上若妾亦祔於妾祖姑無則易牲而祔女君也凡祔已復於寢如既祫主反其廟賈疏案曽子問天子諸侯既祫祭主各反其廟今祔於廟祔已復於寝如祫祭訖主反廟相似故引為證也練而後遷廟賈疏案文二年作僖公主穀梁傳於練焉壞廟之道易檐可也改塗可也是練而遷廟也僖三十三年左傳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服注云特祀於主謂在寝三年喪畢遭烝嘗乃於廟此不與鄭義同鄭意惟祔祭與練祭祭在廟祭訖主反於寝其大祥與禫祭其主自然在寝祭之 朱子曰吉凶之禮其變有漸故始死全用事生之禮既卒哭祔廟然後神之然猶未忍盡變故主復於寝至三年而遷於廟也其遷廟一節鄭氏用穀梁練而壞廟之說杜氏用賈逵服䖍之説則以三年為斷其閒同異得失雖未有攷然穀梁但言壞舊廟不言遷新主則安知其非練而遷舊主於三年而納新主邪 昭穆之次昭常為昭穆常為穆故書謂文王為昭考詩謂武王為穆考左傳謂畢原酆郇為文之昭䢴晉應韓為武之穆則昭穆之位不以新主祔廟而變也但昭主祔廟則昭遞遷穆主祔廟則穆遞遷爾
  存疑陳氏祥道曰先儒謂既祔主反其寝大夫士無主以幣告然坊記曰喪禮每加以逺荀卿曰喪事動而逺故将葬而既祖柩不可反孰謂将祔而既餞主可反乎 呂氏大臨曰禮之祔祭各以昭穆之班祔於祖廟有祭即而祭之既除喪而後遷於新廟此之謂祔 張子曰國語言日祭月享廟中豈有日祭之理朝夕之饋猶定省之禮如其親之存也至於祔祭須是三年喪終乃可祔也 朱子曰國語有日祭之文則是主復寝後猶日上食
  案左傳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服䖍注三年喪畢遭烝嘗則於廟焉此正論也左氏之意盖謂祔後練祥禫之祭特祀死者於主至除喪之後乃始遷主於新廟而行烝嘗禘於廟爾但觀於主於廟對舉並稱主之不在廟可知矣何休公羊注期年練祭埋虞主於兩階之閒虞主所謂祔而作主者也埋於兩階閒此亦主不在廟之一證也據此則朱子依康成祔已而復於寝之説似乎得之盖祖廟不可以行喪祭且祖未遷則新主不可以遽入也或曰始虞時固欲其祫先祖矣喪事即逺既餞而復還何義乎曰祫而祔者欲新鬼之神靈依於故鬼之神靈相合而相附云爾卒哭則餞之又於其王考祔之以為如此則神靈固已往而依矣然神靈不妨兩在也雖已輟朝夕之奠而主人猶居廬則必主在寝室然後哀心有所注但朱子以為猶日上食不徹几筵則非國語所謂日祭自指殯宮朝夕奠而言非謂虞祔之後也反哭之後不奠經有眀文奠主於尸柩葬訖以虞易奠必無更復設奠之理几筵隨祭而設祭畢旋徹未有久㽞者也鬼神尚清靜主雖在室而殯宫之門不啟主人在廬中朝夕哭焉直届祭期則祭之而已張子以為三年喪終乃祔經傳無此語殆誤以遷主入廟為祔焉爾
  餘論楊氏復曰父在祔妣則父為主乃是夫祔妻於祖妣三年喪畢未遷仍祔於祖妣待他日父喪畢同遷 黃氏榦曰喪服小記婦祔於祖姑祖姑有三人則祔於親者
  案重至虞而埋矣神所馮依將在於主檀弓云殷練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恐既祔之後情日漸忘也故雖祔而主仍復於寝直至三年畢乃祫於廟
  沐浴櫛搔翦注搔當音爪今文曰沐浴搔翦或為蚤揃揃或為鬋
  正義鄭氏康成曰彌自飾也賈疏虞浴不櫛注云未在於飾今祔時櫛搔翦是彌自飾也
  用専膚為折俎取諸脰膉注古文脰膉為頭膉
  正義鄭氏康成曰専猶厚也折俎以脰膉貶於純吉敖氏繼公曰惟云取諸脰膉是不分左右皆用之
  矣此折俎謂尸祝之外凡執事者之俎也阼俎亦存焉有此俎則有致爵獻賓之禮矣曾子問曰小祥者主人練祭而不旅奠酬於賓賓弗舉禮也然則祔祭其無奠酬之事與以専膚為俎且取諸脰膉眀不用體骨也所以然者祔未純吉猶以左胖為神俎其右胖之體骨不敢以為執事者之俎實盖辟吉祭神俎之所用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折俎謂主婦以下俎也賈疏特牲主婦爼觳折佐食俎觳折少牢主婦俎臑折體盡人多折骨以為之
  案鄭所言者吉祭折俎之法也云主婦以下盖謂阼俎用正體也若然則主婦以下又何必専膚之折乎神用左胖虚右胖不用乃取脰膉敖氏得其閒矣由此推之則折俎亦惟主人主婦及賔長有之而衆賓兄弟未必備也以脰膉無多也脰膉頸也
  其他如饋食食音嗣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特牲饋食之事賈疏知不如士虞饋食禮者虞不致爵夫婦無俎此有俎其辭稱孝夫婦致爵與特牲同 敖氏繼公曰其他謂陳設之位與事神事尸之儀及執事者也
  案祔未純吉則禮非全備如饋食應是如士虞饋食折俎以獻祝也或曰凡言如者如前文非如後文此語可參 又案以虞不致爵練祭不旅推之則祔當有致爵矣但祔祥之祭死者之妻具有變除無不與祭之理且或主人年少未娶而母尚存則子初獻而母亞獻自三虞而已然特牲之俎於致爵乃設之其祔也亦母子交致爵而設俎乎且亦母先致子而後子致母乎曰是難推也母為亞獻恐致爵之禮難行其阼俎主婦俎或於尸酢時設之與抑致爵者吉祭歡欣和樂之情祔雖言尚未届此則夫婦共祭或亦不致爵而但設俎以異於虞之喪祭與
  用嗣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虞祔尚質未暇筮尸賈疏従虞至祔惟用一尸若然練祥則筮尸矣小記云練筮日筮尸
  存異敖氏繼公曰嗣尸主人子行之次於為虞尸者也虞祔異尸者若曰吉凶不可以相因然
  案自虞至祔惟用一尸不易尸者固以喪中不暇筮尸亦以數日之閒欲令神之馮依有定不可倐彼而倐此也敖説非也或曰孫於祖為嗣用嗣尸者即以虞尸為皇祖之尸而新祔之孫不另設尸也
  曰孝子某孝顯相夙興夜處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不寧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稱孝者吉祭賈疏對虞時稱哀案檀弓虞為喪祭卒哭為吉祭祔在卒哭後故曰吉祭也 敖氏繼公曰此祭兩告之而辭乃惟以孝子為稱者盖主於祔者也自此以下亦皆祝祝之辭
  用尹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尹祭脯也大夫士祭無云脯者今不言牲號而云尹祭亦記者誤矣賈疏曲禮脯曰尹祭是天子諸侯禮用脯號特牲少牢無云用脯者惟上餞尸有脯此非餞尸不言牲號而云尹祭知記者誤也案用上亦當有敢字文略耳
  嘉薦普淖普薦溲酒溲師優反注今文溲為餿
  正義鄭氏康成曰普薦鉶羮賈疏虞及特牲皆云祝酌奠于鉶南則鉶在酒前而設此普薦亦在酒上故知也但虞禮一鉶此如饋食則與特牲同二鉶故云普薦也不稱牲記其異者賈疏初虞等稱牲此但記其異者故不言牲也
  適爾皇祖某甫以隮祔爾孫某甫尚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欲其祔合兩告之賈疏欲使死者祔於皇祖又使皇祖與死者合食故須兩告之告死者曰適爾皇祖某甫告祖曰隮祔爾孫某甫是其兩告也 敖氏繼公曰此兩告之是兩祭之也兩祭之而用一尸且不别設几席薦饌盖祭禮或當然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曾子問曰天子崩國君薨則祝取羣廟之主而藏諸祖廟禮也卒哭成事而後主各反其廟然則士之皇祖於卒哭亦反其廟無主反廟之禮未聞以其幣告之乎
  案士一廟本無祖廟羣廟之别其二廟者朝祖時先禰而後祖則主各在其廟可見矣此與天子諸侯之禮不同康成以為士之皇祖於卒哭亦反其廟士無太祖豈二廟者祖主反藏於禰廟邪似不可通右記祔
  朞而小祥注古文朞皆作基
  正義鄭氏康成曰小祥祭名祥吉也檀弓曰歸祥肉敖氏繼公曰三年之喪至朞而凶服或有所除故
  謂之祥再朞而祭祝辭乃曰祥事則此未得正謂之祥也故以小言之
  存疑敖氏繼公曰自此以下之祭皆於祖廟特祭新死者不復及其皇祖與祔異
  案此即練祭也以一朞而言則曰小祥以三年服者變除之節而言則曰練其實一也左傳特祀于主烝嘗禘于廟國君禮也祥禫皆特祭不於廟則於寢行之可知敖謂特祭於祖廟不可從
  曰薦此常事注古文常為祥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辭之異者賈疏謂與虞祔之辭異者言常者朞而祭禮也賈疏喪服小記文 賈氏公彦曰虞祔之祭非常一期天氣變易孝子思之而祭是其常事
  案常平常也此云常事眀前此者之非常也曾子問練祭不旅奠酬於賓賓弗舉
  又朞而大祥曰薦此祥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又復也賈疏二十五月故云復朞 敖氏繼公曰凶事至是盡除故曰大祥而其辭曰祥事言大者對小之稱
  中月而禫禫大感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中猶閒也禫祭名也與大祥閒一月自喪至此凡二十七月禫之言澹澹然平安意也王氏肅曰二十五月大祥其月為禫二十六月作
  樂閒傳云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士虞禮中月而禫中月月中也是祥月之中也檀弓祥而縞是月禫徙月樂若以二十七月禫則歳末遭喪出入四年小記何以云再期之喪三年 朱子曰二十五月祥後即禫當如王肅於是月禫徙月樂之説為順今如鄭氏雖禮宜從厚然未為當喪禮當從儀禮為正案公羊傳三年之喪實以二十五月荀子禮論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漢以前無有以禫為二十七月者言之自戴氏徳始而康成主之王肅駁論朱子亦以為然累朝隨諸儒之議論為廢置魏晉以後用王肅之説至宋依王淮之奏改用鄭義至今因之此兩家者持論紛紛要之皆古人所有也古者祥禫之日不以忌辰而以卜筮凶事先逺日則必於後月先卜之可知也如祥禫俱於近日得吉則二十五月矣若祥禫俱於逺日得吉則遂至二十七月矣而制服之初意則以二十五月為斷盖再期而又有竒則以是為三年耳
  是月也吉祭猶未配
  正義鄭氏康成曰是月是禫月也當四時之祭月則祭猶未以某妃配某氏哀未忘也少牢饋食禮祝祝曰孝孫某敢用柔毛剛鬛嘉薦普淖用薦歲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 敖氏繼公曰至是方云吉祭則於祔云如饋食者亦大約言之耳猶未配謂孝子之母雖先其父而卒者此時猶未以之配祭也盖此祭主於安其父之神靈故不及其母與所謂薦其歳事者不同也禫之月即安吉祭所以安神大戴記言諸侯遷廟事畢乃擇日而祭焉正此意也賈氏公彦曰禫祭仍在寢此月當四時吉祭則於廟案雜記云男子附於王父則配女子附於王母則不配注云配謂并祭王母不配則不祭王父也據此則此未配云者専指新入廟之父而言不謂自祖以上也若祖以上則祔已配矣何吉祭而不配乎當四時之祭月則禫月是也遷其祖而以新死者入祖廟既入祖廟乃以吉祭祭之而不及其他敖氏所云是也若禰及祭四代若大祖者則别筮日祭之與或後一時乃祭之與曰一月而三祭得無數乎曰大祥為變除也禫為反吉也吉祭為新遷也各有取焉不可以常時拘也
  右記祥禫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三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四
  特牲饋食禮第十五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諸侯之士祭祖禰於五禮屬吉禮 敖氏繼公曰此篇言士祭其祖之禮 賈氏公彦曰祭法云適士二廟官師一廟 孔氏穎達曰若大宗子為士得立祖禰二廟也 呉氏澄曰此禮大戴第七小戴第十三别錄第十五注不見次第補之
  案經文筮日筮尸眀云適其皇祖某子則此篇當是適士祭其祖之禮注兼祖禰言者以適士二廟祭其祖之禮如是則祭其禰之禮亦當如是且以官師祖禰共廟而論祭其祖之禮如適士則祭其禰之禮亦當如適士可推而知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祭無問一廟二廟皆先祭祖後祭禰無問尊卑廟數多少皆同日而祭以此及少牢惟筮一日眀不别日祭也
  案特牲少牢所迎惟一尸則所饗惟一世所謂犆祭也王制天子三時皆祫而春則犆諸侯秋冬皆祫而春夏有犆時以此推之則士大夫亦當祫犆竝有矣此特牲士犆祭之禮故筮尸㝛尸祝辭皆專稱祖而不及禰然自夙興視殺以訖送賔徹俎為時良久矣豈堪以勞倦之餘再承一祭乎况大夫又有賔尸堂事而廟則三諸侯天子又以眀日繹祭禮隆樂盛而廟則以五以七其何以同日而祭乎此殆不然也盖祫則萃羣廟之主而祭之犆則惟一廟而已故士雖祖禰共廟而犆祭祖則不及禰若犆祭禰亦不及祖可知所以致其專一而使所祭者得伸其尊也一歳四時祫多犆少則其餘雖暫輟一時之祭而亦無嫌矣
  通論朱子曰王制天子七廟諸侯大夫士降殺以兩而祭法又有適士二廟官師一廟之文大抵士無大祖而皆及其祖考也 又曰韋𤣥成劉歆廟數不同韋以后稷始封文武受命而王三廟不毁與親廟而七歆謂七者其正法可常數者宗不在此數中苟有徳則宗之故殷有三宗由是言之宗無數也班固以歆為是今未能決姑兩存之 又曰程子以為髙祖有服不可不祭雖七廟五廟亦止於髙祖雖三廟一廟以至祭寢亦必祭及於髙祖但有疏數不同耳疑最得祭祀本意今以祭法考之雖未見祭必及髙祖之文然有月祭享嘗之别則古者祭祀以逺近為疏數亦可見矣 問官師一廟只祭得父母無乃不盡人情曰位卑則流澤淺理自如此
  案士一廟祭止及父母為犆祭言之也然此經則祭其祖亦犆矣若祫則祖禰竝祭而迎二尸可知也程子謂祭必及髙祖但疏數不同而朱子以為最得祭祀本意盖髙曾人所逮事也生事之而殁後無一日之祭於心不安且承重者或上及髙曾服以斬衰而即吉後輒廢其祭於理不順聖人制禮夫豈甚逺於人情疑士一廟者祖禰共之而祫亦有時由曾以及髙盖曾髙無廟不妨於祖禰之廟祭之也如士為其祖承重而祔以其班自當祭髙祖而以祖祔焉此亦其一徴矣 又案廟制據王制禮器士惟一廟而已祭法則云適士二官師一而士喪禮記亦有二廟則先朝禰後適祖之文是則士或二廟或一廟也其一廟者康成以為祖禰共廟是已至適士官師乃以上士若中下士分屬之恐未必然上下大夫同三廟五等諸侯同五廟不應上士遽異於中下也且於適字之義亦不相應疑所謂適士者乃世族之大宗爵雖為士而世適相承上繼繼别之宗為百世不遷者則自當有别子為祖之廟於以合食而收族焉所謂宗子祭則族人皆侍者此耳若然則其祖若禰仍共一廟雖犆祭其祖亦於禰廟中行事而已
  特牲饋食之禮食音嗣
  正義左傳卜日曰牲 韋氏昭曰凡牲一為特二為牢 李氏如圭曰特牲一豕也 敖氏繼公曰士祭用三鼎乃以特牲名之者主於牲也少牢放此 鄭氏康成曰祭祀自孰始曰饋食賈疏自孰始者見天子諸侯饋食已前有灌鬯朝踐之事饋食者食道也賈疏食道是人飲食之道孝子於親雖死事之若生故用生人食道饋之
  案周官大宗伯以肆獻祼享先王又曰以饋食享先王是二者祭之大節而大夫士之祭斷自饋食始也但饋食同而牢禮品物則不同大夫少牢士特牲所以為隆殺也天子食用六榖祭用六齍大夫黍稷四敦士黍稷二敦是則饋食同而所饋亦不同矣通論賈氏公彦曰天子諸侯有室中二祼及堂上薦血腥之禮大夫士則無此二者是以皆云饋食之禮案春官大宗伯職以肆獻祼享先王以饋食享先王肆獻祼必兼饋食而饋食則不先肆獻祼此禮之一隆一殺者也然則天子諸侯之吉祭亦有不以肆獻祼而以饋食者矣如士冠之或醴或醮若殺若不殺士昏之親迎若不親迎大夫少牢禮之賔尸若不賔尸皆備一隆一殺而任人之臨時變通盖不獨三年喪畢之吉祭自饋食始如鬯人廟用脩鄭注之説而已也
  不諏日諏子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諏謀也士賤職䙝時至事暇可以祭則筮其日矣賈疏士祭時至有事不得暇則不可以私廢公若大夫以上尊時至唯有喪故不祭自餘吉事皆不廢祭不如少牢大夫先與有司於廟門諏丁巳之日 敖氏繼公曰諏日謂諏其所筮之日也大夫将祭而筮有諏日之禮此云不諏日則是祭禮之序先尊後卑亦可見矣不諏日則所筮之日亦在旬内所以下於大夫 賈氏公彦曰凡士言不者對大夫以上言之
  案大夫祭用丁己柔日由前丁巳至後丁己旬有一日筮得吉即於是日齊不得不於前筮一日諏之耳士不諏者少牢疏云士只有致齊無散齊無所用其諏也且君祭大夫士與執事焉大夫祭士或與執事焉則士固不能豫諏日矣
  及筮日主人冠端𤣥即位于門外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冠端𤣥謂𤣥冠𤣥端下言𤣥者𤣥冠有不𤣥端者賈疏不𤣥端則朝服下記云助祭者朝服若然𤣥端一冠冠兩服也敖氏繼公曰士筮當朝服今乃𤣥端者不可踰其祭服也筮與祭皆與神交故主人之服不宜有異 賈氏公彦曰冠禮云筮于廟門此不言廟者冠非祭恐不在廟故言廟此祭于廟筮在廟門可知 李氏如圭曰孝子不知鬼神降格之時故因卜筮以請敬之至也
  案周官筮人職凡國之大事先筮而後卜則知於輕事有專卜或專筮者矣士大夫之祭日筮而不卜以其輕於侯王之祭故也
  子姓兄弟如主人之服立于主人之南西面北上正義鄭氏康成曰所祭者之子孫言子姓者子之所生小宗祭而兄弟皆來與焉賈疏小記云繼别為宗繼禰為小宗注云小宗有四五世而遷繼禰者長者為小宗親弟雖異宫皆來祭繼祖者從父昆弟皆來祭繼曽祖者從祖昆弟皆來祭繼髙祖者族祖昆弟皆來祭皆據小宗而言也宗子祭則族人皆侍賈疏此據書傳而言康誥傳云天子有事諸侯皆侍又云宗室有事族人皆侍終日注云事謂祭祀 敖氏繼公曰子姓主人之子也先子姓而後兄弟盖以主人之服親疏為序也若行禮之次則自長者始子姓而下之服亦𤣥端統於主人也 李氏如圭曰祭統有事於大廟則羣昭羣穆咸在而不失其倫此之謂親疏之殺
  案鄭注小宗祭而兄弟皆來與焉宗子祭則族人皆侍眀乎大宗之與祭比小宗人數為多其於主祭之宗子或有在子行者或有在兄弟行者故經言兄弟必兼子姓也然詳經之本義似不主此盖所云子姓者依主人之嗣子立文也尊祖故敬宗敬宗故重適觀下文嗣舉奠而兄弟不得與焉祭畢有餕嗣為上而兄弟不敢躐焉此所以退兄弟於子姓之後也與兄弟中伯叔父及其他上下輩行皆賅焉
  有司羣執事如兄弟服東面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之屬吏也 賈氏公彦曰左傳士有隸子弟如兄弟服者如主人冠端𤣥 敖氏繼公曰有司羣執事者公臣私臣之共筮事者也此時未有賔故有司羣執事皆如賔位西方東面北上案第云有司足矣必兼羣執事者其人有專職則謂之有司如筮人宗人祝佐食之屬是也其人不必有專職而奔走服勞如滌器陳几席沃盥之類不可以專職名也故以羣執事概之
  席于門中闑西閾外闑魚列反閾于逼反注古文闑作槷閾作蹙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筮人設之也 賈氏公彦曰士冠禮云筮與席所卦者具饌于西塾乃言布席于門中此省文
  筮人取筮于西塾執之東面受命于主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筮謂蓍也 敖氏繼公曰筮人説見士冠禮云取筮於西塾見其所饌者與士冠禮同也亦抽上韇兼執之 賈氏公彦曰冠禮筮人執筴抽上韇兼執之此不言皆互見
  案筮人亦名筮史雜記大夫士筮宅以史鄭注云筮史筮人也少牢稱史此篇稱筮人其義同
  宰自主人之左贊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贊佐也逹也 敖氏繼公曰儀禮他篇凡於贊命者皆言自右與少儀所謂詔辭自右者合惟此經言自左似無他義盖字誤耳左當作右存疑鄭氏康成曰贊命由左者為神求變也 賈氏公彦曰士冠禮宰自右少退贊命少儀曰贊幣自左詔辭自右此祭祀故宰自左贊命為神求吉變於常禮也
  案為求神變於義無取且在左則不便於詔辭而受命者之面鄉轉還亦不相當矣云字誤者近之宰已見士冠禮
  命曰孝孫某筮來日某諏此某事適其皇祖某子尚饗正義熊氏安生曰稱孝子對禰為言稱孝孫對祖為言 李氏如圭曰禮記祭稱孝孫以其義稱也 敖氏繼公曰來日某亦謂丁若已也某事即歳事也適其皇祖某子謂主人適其廟而祭之也尚饗謂其日若吉庶㡬其神饗之也下筮尸放此不言以某妃配變於大夫之筮辭也若其祝辭則亦當言之 鄭氏康成曰皇君也言君祖者尊之也某子者祖字也伯子仲子也賈疏子為男子美稱故以某為伯仲五十字下篇云皇祖伯某鄭以某在伯下故為祖字解之與此異尚庶㡬也士祭曰歳事此言某事又不言妃者容大祥之後禫月之吉祭
  案此篇無祝祝之辭大約彷少牢則固當有某妃配某氏之云矣命筮無之則大夫士或有異與鄭以此經容禫月之吉祭者喪自練祥而後筮日筮尸漸與吉祭同至禫月而適值時祭則直行特牲饋食禮惟祝辭不稱某妃配而已所謂是月吉祭猶未配也此經不言妃鄭故舉以見例少牢饋食若命辭祝辭不稱某妃配亦同
  筮者許諾還即席西面坐卦者在左卒筮寫卦筮者執以示主人還音旋下並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還亦右還也寫卦卦者也 鄭氏康成曰士之筮者坐蓍短由便賈疏決少牢卿大夫蓍長立筮由便與士不同卦者主畫地識爻爻備以方寫之
  主人受視反之筮者還東面長占卒告于主人占曰吉長知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長占以其年之長㓜旅占之 賈氏公彦曰士冠禮筮人還東面旅占此經直云長者見從長者為始 敖氏繼公曰長占長者以次占之此與旅占互見也
  案還亦右還南行乃東面
  若不吉則筮逺日如初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逺日旬之外日 賈氏公彦曰案少牢云若不吉則及逺日又筮日如初鄭注云及至也言至逺日又筮日眀不幷筮也此不言及則幷筮敖氏繼公曰謂即於其日改筮之亦見其異於大
  夫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據曲禮吉事先近日假令孟月先於上旬内筮筮不吉乃用中旬之内更筮又不吉更用下旬内筮筮不吉即止不祭 孔氏穎達曰一卜不吉又卜以至於三三若不吉則止筮亦然 張子曰據儀禮惟有筮逺日之文不云三筮筮日之禮止是二筮先筮近日後筮逺日不從則直用下旬逺日盖亦足以致聽於鬼神之意而祀則不可廢
  宗人告事畢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徹筮席乃告
  案自筮日以後凡告事畢者皆宗人周官肆師祭祀禮成則告事畢禮官之職也
  右筮日
  前期三日之朝筮尸如求日之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日者容宿賔視濯也 敖氏繼公曰如求日之儀兼若不吉而改筮者言也
  案少牢筮尸前祭之二日而士必三日者大夫筮日畢即官戒齊期士既無暇為七日之戒又必無祭而不致齊之事故前期三日之朝筮尸容以筮尸之日為致齊之始也
  通論何氏休曰祭必有尸者節神也禮天子以卿為尸諸侯以大夫為尸卿大夫以下以孫為尸夏立尸殷坐尸 朱子曰古人祭祀無不用尸非惟祭祖禰用尸祭外神亦用尸不知祭天地如何想惟此不敢為尸杜佑謂古人用尸盖上古朴陋之禮看來古人自有深意非朴陋也
  案祭必立尸程子説已見士虞禮朱子謂惟祭天地想不敢為尸盖以無敢為之尸者故意其然也然夏官節服氏職郊祀裘冕二人執戈送逆尸從車則郊亦有尸與
  命筮曰孝孫某諏此某事適其皇祖某子筮某之某為尸尚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某之某者字尸父而名尸也字尸父尊鬼神也連言其親庶㡬其馮依之也賈疏曲禮云為人子者祭祀不為尸然則尸卜筮無父者諱則不稱名故知尸父曰某是字尸既對父故某為名大夫士以孫之倫為尸賈疏祭祖則用孫列皆取於同姓之適孫 敖氏繼公曰某之某謂某之子某也春秋傳潘尫之黨申鮮虞之摯皆謂其子也特見命詞明其餘皆如求日之儀案重言某者正著其在孫列而不在子列且以其父為祖所識也
  通論孔氏穎達曰外事尸異姓内事尸同姓 賈氏公彦曰案祭統孫為王父尸鄭注云取於同姓之適孫也天子諸侯宗廟之祭亦用孫之倫但取卿大夫有爵者為之故鳬鷖之詩皆言公尸又曾子問卿大夫将為尸於公是也若大夫士之祭尸無問成人與㓜皆得為之故曾子問篇中孔子答曾子曰祭成喪者必有尸尸必以孫孫㓜則使人抱之是也
  案宗廟之尸必以同姓取其精氣合也必以孫之倫昭穆同也必以適不敢以賤者依吾親也必以無父者兩無所妨其尊也此數者喪祭吉祭同者也其有不同者喪祭不筮尸尚質也吉祭則筮尸矣練與大祥亦筮尸漸而之吉也吉祭無女尸而䘮祭有女尸何也以婦人䘮不可以男子為尸也吉祭而後同几有牉合之道焉陽統隂隂從陽斯不用女尸矣䘮祭雖用尸而尸偶不備則無尸者有之若吉祭則不可無尸無尸是殤之也子孫而殤其祖考焉可乎右筮尸
  乃㝛尸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目下事也 鄭氏康成曰㝛讀為肅肅進也進之者使知祭日當來古文㝛皆作羞凡宿或作速賈疏若公食大夫速賔之類記作肅賈疏曲禮主人肅客而入是也周官亦作㝛賈疏大宗伯文㝛視滌濯是也 賈氏公彦曰前無戒而直有㝛者文不具其實亦有戒也凡㝛者必先戒戒者不必㝛㝛尸與㝛賔無厥明之文則二者同日㝛尸云乃是緩辭則與筮尸别日
  主人立于尸外門外子姓兄弟立于主人之後北面東上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東面者來不為賔客賈疏決冠禮㝛賔主人東面子姓立于主人之後上當其後賈疏陪主人後東頭為上者不得過主人 賈氏公彦曰為尸者父象也主人有子道故北面 敖氏繼公曰上言筮尸如求日之儀則是筮時兄弟咸在所筮者亦存焉筮之而吉不即告之乃於其既歸也然後親㝛之於其門者尊之而不敢苟也北面者尊尸若不敢必其西面見已然
  案注云子姓當其後盖以下文嗣子及兄弟籑東面北上者決之則此之東上嗣子當主人之後長兄弟次之
  尸如主人服出門左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敢南面當尊 敖氏繼公曰出門左西面見賔客之正位也主人北面尸不南面見之者辟尊者之禮也
  案尸得如主人服者惟士與大夫耳自國君而上多有不如主人服者矣詳見曾子問䘮服小記
  主人辟皆東面北上辟音避
  正義鄭氏康成曰順尸 敖氏繼公曰辟者起敬也盖在尸出門時皆皆子姓兄弟也是時子姓兄弟亦立於主人之後而上當其後也
  案下記云尸入主人及賔客皆辟位出亦如之此方㝛尸尸出而即辟敬於始也
  主人再拜尸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先拜尊尸賈疏決下文㝛賔賔先拜主人乃答拜 敖氏繼公曰尸不先拜者以将為尸故變於賔主禮答拜亦再拜 賈氏公彦曰少牢㝛尸主人再拜稽首祝釋辭訖尸乃拜此尸答拜後宗人乃擯辭者士尸卑
  宗人擯辭如初卒曰筮子為某尸占曰吉敢㝛
  正義鄭氏康成曰宗人擯者釋主人之辭如初者如宰贊命筮尸之辭賈疏筮尸時雖不見宰贊命以筮尸如求日之儀筮日時有宰贊命則筮尸時亦有宰贊命可知卒曰者著其辭所易也
  案擯相者皆宗人周官凡享祀大宗伯詔相王之大禮小宗伯詔相王之小禮亦禮官事也
  祝許諾致命
  正義敖氏繼公曰祝事尸者也故於此即使之致命以見其意 鄭氏康成曰受宗人辭許之傳命於尸始宗人祝北面至於傳命皆西面受命東面釋之賈氏公彦曰大夫下人君唯有祝擯此使宗人擯又有祝傳命士卑不嫌兩有
  尸許諾主人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許亦宗人受於祝而告主人敖氏繼公曰拜稽首亦尊尸也尸既許諾則成為尸故於此不答拜
  案少牢㝛尸前後皆稽首此則前再拜而後乃稽首亦主於相變尸不答拜者為祖宗許也
  尸入主人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相揖而去尸不拜送尸尊 賈氏公彦曰少牢云主人退尸送揖不拜此經尸入後乃言主人退則尸不送可知尸不送者士卑也 敖氏繼公曰尸既許諾則有祖道故不俟主人之退而先入見其尊亦變於大夫尸
  右㝛尸
  㝛賔賔如主人服出門左西面再拜主人東面答再拜正義賈氏公彦曰㝛一人備三獻之賔
  案大夫尊㝛戒皆使官不躬親士則親肅賔長其衆賔當亦使人㝛之
  宗人擯曰某薦歳事吾子將涖之敢㝛涖音利
  正義鄭氏康成曰薦進也涖臨也言吾子將臨之知賔在有司中今特肅之尊賔耳 李氏如圭曰賔即筮時有司知有祭祀矣賔不筮者主人為獻主賔助祭而已 敖氏繼公曰此云吾子將涖之是曏者賔已許之矣然則筮日之後亦當有戒賔之儀如士冠禮所記者經不見之文略耳筮尸㝛尸㝛賔皆同日為之故下文别云厥眀以别之 郝氏敬曰前言諏某事此言歳事義互備
  通論賈氏公彦曰下記云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獻次衆賔私臣門東北面西上獻次衆兄弟公有司私臣選以為賔者入適西階以俟行事不選為賔者公有司門西北面私臣門東北面亦皆得與於獻案公有司私臣敖氏之解為的見本篇記及喪服士䘮禮
  賔曰某敢不敬從主人再拜賔答拜主人退賔拜送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㝛辭擯者釋之是賔之對辭亦擯者傳之矣
  案上文賔先拜主人尊主人也此賔答而主人先拜賔成其為賔也賔拜送者禮之常故不同於尸也右㝛賔
  厥眀夕陳鼎于門外北面北上有鼏鼏茫狄反注古文鼏為密正義鄭氏康成曰㝛賔之眀日夕 敖氏繼公曰門外不言東方可知也北面北上亦放祭時陳鼎之位也鼎而鼏亦為不宜塵
  案祭時陳鼎西面非北面但北上之位同耳凡鼎卒脀則設鼏此則陳而未脀疑不用鼏矣而亦有鼏致絜之至也
  通論楊氏復曰鼎數自一至十二一鼎者特豚無配也士冠醮子士昏婦盥饋舅姑士䘮小斂之奠朝禰之奠用之三鼎者豕魚腊也特牲饋食昏禮共牢士䘮殯奠朔月奠遷祖奠用之五鼎者羊豕魚腊膚也少牢饋食聘禮致飧衆介玉藻諸侯朔月用之七鼎者牛羊豕魚腊腸胃膚也公食下大夫之禮九鼎者牛羊豕魚腊腸胃膚鮮魚鮮腊也公食上大夫之禮十鼎者正鼎七牛羊豕魚腊腸胃膚陪鼎三膷臐膮也聘禮致飧上介鼎七羞鼎三是已十二鼎者正鼎九牛羊豕魚腊腸胃膚鮮魚鮮腊陪鼎三膷臐膮也聘禮宰夫朝服設飧鼎九羞鼎三周禮膳夫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俎是已少牢五鼎大夫之常事又有殺禮而用三鼎者如有司徹乃升羊豕魚三鼎腊為庶羞膚從豕去腊膚二鼎以其賔尸殺於正祭故用少牢而鼎三也又士禮特牲三鼎有以盛𦵏奠加一等用少牢者如既夕遣奠陳鼎於門外是也郊特牲曰鼎俎竒而籩豆偶以象隂陽鼎有十有十二者以其正鼎與陪鼎别數則為竒數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門外北面當門也 賈氏公彦曰經直云門外不言門之東西故知當門下篇少牢陳鼎在門東此當門者士卑避大夫故也
  案門外即門東敖説為長盖士虞禮陳鼎門外之右吉祭反是則在門左可知又少牢正祭陳鼎東方當序西面特牲正祭之位從同獨於門外陳鼎變而當門於義無取
  棜在其南南順實獸于其上東首棜於庶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順猶從也棜之制如今大木轝上有四周下無足獸腊也士腊用兔 賈氏公彦曰案士虞記陳牲于廟門外北首西上注云言牲腊在其中西上變吉此實獸棜上東首不與牲相統 敖氏繼公曰獸言東首而不言足者以其足左右出故也案士䘮下篇棜亦南順但彼設于堂下以饌甒篚豆籩此則設于門外以置腊耳牲縱而腊横東首吉禮之正也則士虞腊西首可見矣
  牲在其西北首東足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西棜西也東足者尚右也牲不用棜以其生 賈氏公彦曰豕縛其足陳之東足寢其左 敖氏繼公曰吉祭牲宜東上今腊在棜而豕反居西又異其所向是無所上也以其未即殺故生死不可以相統與
  案棜與牲皆在鼎南則棜稍東而牲稍西鼎直二者之間與腊在牲東者以其饌于棜也有棜者在東無棜者在西則自西視之便也腊東首牲東足吉祭主于東方東方陽也
  設洗于阼階東南壺禁在東序豆籩鉶在東房南上几席兩敦在西堂鉶古刑敦音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西堂西夾室之前近南 賈氏公彦曰西堂即西廂爾雅注夾室前堂謂之廂 敖氏繼公曰豆籩鉶盖在東房之東墉下南上者豆二以並在南二籩次之此未實之故南上之文惟主於器士家亦有左右房於此見之矣
  案壺為酌奠而設以新濯故覆之下記云覆兩壺是也東房者婦人之位在焉豆籩鉶皆主婦所有事故在東房也少牢云饌豆籩與篚于房中放于西方是東上也此南上則縱横相變矣其自東墉下陳之則一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東房房中之東當夾北
  案東房對西房而言謂此所陳在東房之東可也以房中之東為東房不可也東房在正室之東夾室又在東房之東若夾室之北則北堂下之東矣鄭氏以夾室之北一架通為東房非也
  餘論楊氏復曰案儀禮吉凶所用或一豆一籩或二豆二籩或四豆四籩此士大夫之禮然也周官醢人掌四豆之實朝事之豆饋食之豆加豆之實羞豆之實籩人掌四籩之實朝事之籩饋食之籩加籩之實羞籩之實此天子之薦禮也禮器云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諸侯十有六此天子諸侯所用之數也又案聘禮歸饔餼二十豆公食大夫下大夫六豆上大夫八豆此皆諸侯待聘賔之禮也周官掌客上公豆四十侯伯豆三十有二子男豆二十有四此天子待諸侯之禮也掌客之豆較之禮器之豆數又多焉何耶或曰禮器之數用數也掌客之數陳數也
  主人及子姓兄弟即位于門東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筮位也
  賔及衆賔即位于門西東面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言如初者以賔在而宗人祝不在 敖氏繼公曰此時方修祭事助祭之賔宜來視之以其不在曏者有司羣執事之中故此雖東面北上而不𫎇如初之文賔既位於此則公臣私臣不敢與之齒而位於他所矣下文云宗人祝立于賔西北東面南上又記云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私臣門東北面西上足以眀祭時有司之屬不在賔位也審矣案助祭者統言之皆曰執事經云執事之俎陳于階間是也自子姓兄弟而外統言之皆曰賔下經獻酬諸禮長賔長兄弟以下各分兩行是也其公有司私臣亦在賔内而另分二列於下則又以貴賤殊之公有司在西繼賔黨也私臣在東則以其私也而主道統之所以主人及子姓兄弟如初而賔以下不如初也
  宗人祝立于賔西北東面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事彌至位彌異宗人祝於祭宜近廟 敖氏繼公曰祭事將至宗祝之位宜異於有司故外位在此南上宜變於賔
  主人再拜賔答再拜三拜衆賔衆賔答再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衆賔答一拜言再者字誤也存疑鄭氏康成曰衆賔再拜者士賤旅之得備禮也賈疏案有司徹主人降拜衆賔于門東三拜衆賔皆答一拜注云所以不再拜者辟國君故也此士賔再拜者以士賤故衆賔得致禮
  案鄉飲禮衆賔皆答一拜有司徹衆賔亦皆答一拜則此禮不應特異注䟽所云盖未必然
  主人揖入兄弟從賔及衆賔從即位于堂下如外位從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視濯也 敖氏繼公曰如外位則子姓宗人祝皆在其中矣不言者省文也子姓之入亦先於兄弟宗祝之入宜後於衆賔
  案外位如筮位則主人立于門東西面子姓兄弟立于主人之南西面北上此主黨也其不如筮位者賔衆賔立于門西東面北上宗人祝立于賔西北此賔黨也公有司當於西方北面東上私臣當於東方北面西上但無門以為之節耳經云如外位則外位還當以内位決之士䘮朝夕臨之外位則公有司私臣在大門内之東西以其直當寝門與廟門異也
  宗人升自西階視壺濯及豆籩反降東北面告濯具正義鄭氏康成曰濯溉也不言敦鉶者省文也東北面告緣賔意欲聞也賈䟽主人在東階之下宗人降自西階宜東面告濯具以賔在西亦欲聞之所以不正面告言濯具不言絜以有几席賈疏洗濯當告絜不洗者告具而已几席不在洗内故不言絜決下舉鼎鼏云告絜 敖氏繼公曰宗人亦既立於賔西北之位乃升於壺言濯以見其餘不言敦鉶几席省文也東北面鄉主人濯具謂所濯者已具也此亦有不必濯者乃云濯具者總言之耳通論賈氏公彦曰春官宗伯㝛眂滌濯大宰涖之特牲禮得與人君同者士卑也少牢當祭日摡祭器下人君也 孔氏穎達曰天子宗伯眂滌濯王后不眂諸侯夫人視濯特牲宗人視濯諸侯與士不必盡同也
  賔出主人出皆復外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視牲也 敖氏繼公曰惟言賔主人出文又省矣
  宗人視牲告充雍正作豕
  正義鄭氏康成曰充猶肥也雍正官名也北面以策動作豕視聲氣 敖氏繼公曰雍正亦公有司給事者云雍正者以事名之 李氏如圭曰地官充人展牲則告牷牲無疾則聲和
  宗人舉獸尾告備舉鼎鼏告絜
  正義鄭氏康成曰備具也 敖氏繼公曰此所吿之儀亦皆東北面 朱子曰升視壺濯籩豆之屬降告濯具又視牲告充已乃舉鼎鼏告絜禮之次也
  請期曰羮飪飪而甚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期祭早晏之期也肉謂之羮飪孰也謂眀日質明時而曰肉熟重豫勞賔宗人既得期西北面告賓有司 敖氏繼公曰言以羮飪為節則質眀可知請期而主人自告之亦異於大夫請期盖東面既得期西北面告賓東北面告兄弟
  告事畢賓出主人拜送
  正義敖氏繼公曰送于外門外
  右視濯視牲為期
  案天子國君宿視滌濯少牢禮移之祭日辟君也䟽謂士位卑故不嫌於先期行禮然尚有一説大夫尊助祭者多以饔人廪人司宫等官推之凡公有司私臣之奔走廟中者視士不啻數倍焉雖同日行禮而寛然有餘士則助祭者少則雖欲辟君而有所不暇亦勢當然也 周官眂濯省牲皆大小宗伯與肆師掌之故此節禮儀以宗人為主祝接神者也雖同即位而不與其事
  夙興主人服如初立於門外東方南面視側殺
  正義鄭氏康成曰夙早也興起也主人服如初則其餘有不𤣥端者賈䟽主人服如初冠端𤣥也其餘有不𤣥端者下記云特牲饋食其服皆朝服注謂賔及兄弟也惟尸祝佐食與主人同服側殺殺一牲也 敖氏繼公曰東方盖當東塾少南鼎之西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司弓矢職凡祭祀共射牲之弓矢注云射牲示親殺也國語云禘郊之事天子必自射其牲又云諸侯宗廟之事必自射其牲天子于郊射牲諸侯宗廟亦親殺大夫士不敢與君同故視之而不殺也側特也冠禮云側尊一甒醴在服北少牢司馬刲羊司士擊豕以其二牲不云側也
  案祭祀自國君已上牲必親殺以有朝踐薦血毛之禮少牢特牲之祭自饋孰始則第視殺而已不必親矣故大夫士之禮同
  主婦視饎爨于西堂下饎尺志反注古文饎作糦周官作𩟄
  正義鄭氏康成曰炊黍稷曰饎宗婦為之賈䟽下記云尸卒食而祭饎爨注云舊説宗婦祭饎爨是宗婦為之可知西堂下者堂之西下也爨近西壁南齊于坫賈疏士䘮記設棜于東堂下南順齊于坫明設爨西堂下齊于坫可知 賈氏公彦曰主婦視饎爨猶主人視側殺 敖氏繼公曰視之當東面爨亦東面
  案虞祭饎爨在東堂下西面吉祭反是則在西堂下東面可知主人視側殺重血食也主婦視饎爨重饋食也
  亨于門外東方西面北上亨普庚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亨煮也煮豕魚腊以鑊各一爨賈疏少牢羮定饔人陳鼎五三鼎在羊鑊之西二鼎在豕鑊之西故知用鑊也詩云誰能亨魚溉之釡鬵 敖氏繼公曰此亦以亨者見爨之面位也東方於陳鼎之處則又東矣北上豕爨在北魚腊亞之
  羮飪實鼎陳于門外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視濯時也 敖氏繼公曰士昏禮既實鼎陳于門外東方北面北上謂此時也是言如初則上文所謂門外亦其東方明矣
  尊于戶東𤣥酒在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戸東室戶東𤣥酒在西尚之通論賈氏公彦曰鄉飲酒鄉射皆𤣥酒在西尊酒在東若燕禮大射惟君面尊不從此義
  實豆籩鉶陳于房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初者取而實之既而反之 敖氏繼公曰如初亦如其南上之位也記曰賓與長兄弟之薦自東房其餘在東堂然則祝主人主婦賓長長兄弟之豆籩亦皆二以並相繼而陳於鉶之北矣
  執事之爼陳于階間二列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執事謂有司及兄弟二列者因其位在東西祝主人主婦之俎亦存焉賈疏士虞記祝俎陳于階間敦東彼虞不致爵故不見主人主婦俎此吉祭有主人主婦致爵其俎陳于階間可知少牢主人主婦無俎者以三獻禮成别為賔尸正祭無致爵故無俎賔尸行三獻致爵乃有俎不賔尸亦于三獻尸爵止行致爵乃有俎也不升鼎者異於神賈疏前俎升鼎而入設於階前此云陳於階間二列故知不升鼎 敖氏繼公曰執事謂凡執祭事者也主人及祝以下之通稱其俎二列北上東列則阼俎為上西列則祝俎為上其内兄弟之俎則當次於兄弟也此執事之文所包者廣與前後所云者不同 郝氏敬曰俎自北陳而南先獻者居北
  案此則賓亦包於執事中而所筮之賓即於僚屬擇之也明矣
  盛兩敦陳于西堂藉用萑几席陳於西堂如初盛音成藉慈夜反萑音完注古文用為于
  正義鄭氏康成曰盛黍稷者宗婦也萑細葦 敖氏繼公曰盛乃藉之重黍稷也
  案陳饌必詳其方與其次者亦取祭時便於設也實鼎而北上如初則主人衆執事舉鼎之先後視此矣實豆實籩如初則薦尸祝佐食凡出自東房者後先之序視此矣實鉶如初則位于豆南者南陳視此矣階間之俎二列北上則主人主婦賓兄弟以下凡有俎者其東西之方後先之等視此矣士虞禮饌黍稷二敦西上下文又曰設二敦於俎南黍其東稷其饌也黍在稷先其設亦然以是知具饌之序即陳設之序而此之兩敦西上不言者文略也
  尸盥匜水實於槃中簞巾在門内之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設盥水及巾尸尊不就洗又不揮賈疏揮振去水使手乾左傳奉匜沃盥既而揮之是也今有巾故不揮門内之右象洗在東凡鄉内以入為左右鄉外以出為左右 李氏如圭曰尸盥在門右據向内也 敖氏繼公曰亦匜在槃中南流簞巾在其右盥以槃匜説見公食大夫禮
  案尸盥匜水謂尸所盥之匜水也槃簞巾皆在門右届尸入則侍盥者執之趨門左以就之
  祝筵几于室中東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神敷席也至此使祝接神賈疏上視濯時宗人祝立于賓西北東面南上至入廟時宗人獨升視濯及出門外視牲告充未有使祝之文至此臨祭使祝敷席故云至此使祝接神也 敖氏繼公曰几亦右之 孔氏穎逹曰祭以某妃配其几皆同不特設 程子曰祭止一位者夫婦同饗
  案少牢言右几此言東面互相偹也自國君以上祭祀筵几皆司几筵設之大夫無司几筵之官故司宫設筵祝設几士則皆祝設之又殺矣天子筵三重諸侯再重大夫士一重禮器孔疏云大夫士祭祀止一席是也
  右亨饎陳設
  主婦纚筓宵衣立于房中南面纚所綺反又山買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婦主人之妻雖姑存猶使之主祭祀内則曰舅沒則姑老冢婦所祭祀賓客每事必請於姑凡婦人助祭者同服賈疏經及記不見主婦及宗婦異服之文知同服者少牢云主婦賛者一人亦髲鬄衣侈袂與主婦同 敖氏繼公曰大夫妻祭服禒衣侈袂則此宵衣乃次扵禒衣者耳纚筓士妻首飾之常言之者見其無異飾也 李氏如圭曰記云祭必夫婦親之所以備外内之官也官備則具備
  案士冠以爵弁服為盛而易服則以𤣥端女昏以次純衣纁衻而俟見則纚筓宵衣以此相準是宵衣與𤣥端對也士下大夫其祭服𤣥端則士妻服宵衣為稱纚筓宵衣説見士昏禮
  通論賈氏公彦曰内司服天子諸侯王后以下助祭者皆不同服尊卑差等也大夫士婦人助祭同服禮窮則同
  主人及賓兄弟羣執事即位于門外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於賓兄弟之下言羣執事則是指公有司私臣而言也宗人祝亦在賓西北其他則在門西若門東與其在内位同上經不見門東門西之位而亦云如初者其文主於兄弟以上而略於羣執事也
  案此兼言羣執事者包祝宗人在内而凡有事於祭如佐食贊者公有司私臣之屬皆在焉敖氏謂門東門西放内位約言之耳其實廟門外之直南無門也
  宗人告有司具
  正義鄭氏康成曰具猶辨也案辨即辦説見士相見禮 敖氏繼公曰告主人也告之亦宜東北面既告則反于賓西北
  主人拜賔如初揖入即位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視濯時也
  佐食北面立于中庭
  正義敖氏繼公曰佐食主人兄弟之佐尸食者記曰佐食於旅齒於兄弟是也此中庭謂東西之中其南北則參分庭一在北與曏於門外猶在兄弟之位至此乃立於中庭以事將至宜異其位也 賈氏公彦曰下記云佐食當事則戶外南面無事則中庭北面此謂無事時
  存疑鄭氏康成曰佐食賔佐尸食者立於宗人之西賈疏士䘮禮下篇反哭入門升自西階東面宗人西階前北面注云當詔主人此特牲吉禮主人行事阼階宗人亦在阼階南擯主人佐食北面立於中庭眀在宗人西也
  案以記文證之則佐食當為同姓敖説是也立于宗人之西經無眀文疏以反哭入門為比非其倫矣右即位
  主人及祝升祝先入主人從西面于戶内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先入接神宜在先也少牢饋食禮曰祝盥于洗升自西階主人盥升自阼階祝先入南面 敖氏繼公曰云及祝則是主人先升也先升後入盖俟扵堂
  案虞祭未迎尸則主人先祝入此吉祭祝先入而主人從吉凶相變也後祝入以神道事其親也此未迎尸而祝亦先入故注謂接神宜在前也
  主婦盥于房中薦兩豆葵菹蝸醢醢在北蝸力禾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婦盥盥扵内洗昏禮婦洗在北堂直室東隅 李氏如圭曰薦豆於奥席前
  宗人遣佐食及執事盥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命之盥出當助主人及賔舉鼎敖氏繼公曰此執事謂左人及取俎匕者賤於右人故先出不遣賔長者賔長與主人皆在右宜同出也
  主人降及賔盥出主人在右及佐食舉牲鼎賔長在右及執事舉魚腊鼎除鼏長知丈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降亦宗人詔之也賔長在右謂長賓在魚鼎之右衆賔長在腊鼎之右也然則魚腊之左者亦衆賓與凡吉事除鼏於外凶事除鼏於内除鼏亦右人 鄭氏康成曰及與也主人在右統於東主人與佐食者賓尊不載少牢饋食禮魚用鮒腊用麋士腊用兔 李氏如圭曰入以東為右賓不偶主人者左人當載賤者之事也 賈氏公彥曰東為右人西為左人右人尊入時在鼎前左人卑入時在鼎後又載牲體扵俎賔主當相對為左右以賓尊不載牲體故使佐食對主人使賔為右人而使他執事在左而載也
  宗人執畢先入當阼階南面
  正義敖氏繼公曰宗人執畢所以指教其錯鼎之處也故宜先入當阼階南面者示其當錯於此為之節也其南北之節亦南於洗西與鼎入設當阼階士禮也大夫則當東序國君則在碑南此用畢者以主人親舉重其事也鼎既錯則反之扵外而復位大射儀曰小臣師設楅司馬正東面以弓為畢則畢但主於指教設器者明矣 鄭氏康成曰畢状如叉盖為其似畢星取名焉主人親舉宗人則執畢𨗳之既錯又以畢臨匕載備失脱也雜記云朼用桑長三尺畢用桑長三尺刋其本與末朼畢同材眀矣今此朼用棘心賈䟽下記云棘心匕刻則畢亦用棘心 孔氏穎逹曰牲體從鑊以匕升之於鼎從鼎以匕升之於俎吉祭匕用棘主人舉肉則用畢助主人
  辨正鄭氏康成曰舊説云畢似御他神物神物惡桑叉則少牢饋食及虞無叉何哉無叉者乃主人不親舉耳少牢大夫祭不親舉虞䘮祭也主人未執事祔練祥執事用桑叉此純吉用棘心叉
  通論賈氏公彦曰易震卦不䘮匕鬯鄭注云諸侯為祭主匕牲體薦鬯而巳其餘不親為也若然諸侯親匕牲體大夫不親者辟人君士卑不嫌得與人君同親匕也
  餘論陳氏祥道曰畋噐曰畢祭噐亦曰畢詩曰兕觥其觩又曰有捄天畢捄者曲而長也則畢之狀可知
  鼎西面錯右人抽扃委于鼎北錯七故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人謂主人及二賔既錯皆西面俟也 敖氏繼公曰鼎錯於東方西面順主人之面位也上者亦南扵洗西右人既委扃皆西面俟於鼎東
  贊者錯俎加匕
  正義鄭氏康成曰賛者執俎及匕從鼎入者其錯俎西縮加匕東柄賈䟽少牢云俎皆設於鼎西西肆又云匕皆加于鼎東枋則此可知既則退而左人北面也賈䟽俎從於鼎西其人當北面於其南載之便昏禮亦云北面載執而俟 敖氏繼公曰此賛者盖三人其二人各合執二俎一人兼執三匕與匕俎取之扵東塾東執以上而錯俎于鼎西加匕于鼎上而肵俎亦在豕俎之北也知取匕俎于東塾東者士虞匕俎在西塾之西此吉祭當反之也 毛氏萇曰匕所以載鼎實
  通論陳氏祥道曰匕之别有四有黍稷之匕有牲體之匕有疏匕有喪匕三匕以棘喪匕以桑少牢廩人之所摡黍稷之匕也雍人之所摡牲體之匕也牲體之匕挑匕也其制則黍稷之匕小於挑匕挑匕又小於疏匕何則敦之量不過三豆髙不過一尺則黍稷之匕小矣挹之以挑匕然後注於疏匕者三則疏匕大矣
  乃朼朼音匕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人也左人載之尊者於事指使可也
  佐食升肵俎鼏之設于阼階西肵音祈注古文鼏皆作密敖云鼏當作幂正義鄭氏康成曰肵謂心舌之俎也郊特牲曰肵之為言敬也言主人之所以敬尸之爼 孔氏頴逹曰尸祭饌訖祝取牢心舌載於肵爼設于饌北尸每食牲體反置於肵爼是主人敬尸之爼 敖氏繼公曰以少牢禮例之則此亦右人先升心舌而佐食載惟言佐食升之省文也設之盖亦西縮
  案肵腊加幂以其後設也正爼不幂升畢即設也其除幂也當在主人羞爼之時而即委之於阼階西與
  卒載加匕于鼎
  正義鄭氏康成曰已載畢亦加焉賈疏主人匕牲體宗人以畢助之匕訖加于鼎則宗人畢亦加于鼎可知
  主人升入復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朼者於是亦復位
  爼入設於豆東魚次腊特于爼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設爼載者賈䟽經卒載下即云入設眀是載者設之腊特饌要方也凡饌必方者眀食味人之性所以正賈䟽豆在神㘴之前豕俎入設于豆東魚俎又次其東若腊俎復在東則饌不得方矣故腊俎特者取其方也 敖氏繼公曰少牢禮云序升自西階相從入
  主婦設兩敦黍稷于爼南西上及兩鉶芼設于豆南南陳芼茫報友
  正義敖氏繼公曰鉶不言北上者其實同也亦先設北者宗婦不賛敦鉶者辟内子禮也凡敦鉶皆特執於少牢備見之 鄭氏康成曰宗婦不賛鉶敦者以其少可親之芼菜也賈䟽少牢主婦設金敦宗婦賛三敦以其多故使宗婦賛此士祭禮二敦少故不使宗婦贊主婦可親之也若然少牢佐食賛鉶宗婦不贊鉶此并云宗婦者以有司徹主婦亞獻尸取一羊鉶奠於韭菹西主婦賛者執豕鉶以從又主婦致爵于主人主婦設二鉶與糗脩如尸禮是也
  案上經兩敦陳于西堂主婦當出自東房取諸西堂入室乃設之此不言自東房互見少牢也周官大祭祀之粢盛小宗伯詔六宫之人共奉之世婦主差擇之其爨在西堂下小宗伯蒞之饎人炊之舍人實之陳于堂西小祝逆之后親設之九嬪賛之少牢主婦設一敦餘三敦則婦賛者執以授主婦主婦設之士妻宗婦不賛則敦與鉶皆主婦自反以取之矣雖曰敦少亦以眀士禮之殺也敖氏謂不賛敦與鉶辟内子禮可與鄭注相備
  祝洗酌奠奠于鉶南遂命佐食啓㑹佐食啟㑹郤于敦南出立于戸西南面㑹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酌奠奠其觶也後酌者酒尊要成也少牢饋食禮啟㑹乃奠之 敖氏繼公曰酌奠酌其所奠之酒也不云酒而云奠因事名之 賈氏公彦曰少牢啓㑹乃奠此既奠乃啓㑹者彼大夫禮此士禮相變也 李氏如圭曰㑹敦盖也郤仰也 郝氏敬曰户西南面士虞記所謂負依
  案酌于户東之壺以奠也此奠觶尸坐執之祭之啐之奠之至嗣舉奠訖洗酌尸受之又祭之啐之奠之與他酬酒之觶異鉶南即㑹之西
  主人再拜稽首祝在左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在左當為主人釋辭於神也祝祝曰孝孫某敢用剛鬛嘉薦普淖用薦某事於皇祖某子尚饗賈䟽引少牢祝祝已下者見迎尸前釋孝子辭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拜為食具也於此乃云祝在左則曏者南面信矣祝在左説見聘禮
  卒祝主人再拜稽首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拜為已祝也
  案九拜惟稽首最重此經凡五節始㝛尸尸許諾而稽首成其為尸也繼設祭祝祝兩稽首冀其來饗也既尸入祝饗而稽首喜其格也既酳尸尸親嘏而稽首拜其福也
  右設饌祝神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五
  特牲饋食禮第十五之二
  祝迎尸於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自外來代主人接之就其次而請不拜不敢與尊者為禮周官掌次凡祭祀張尸次賈氏公彦曰祝出就次尸乃出次祝迎之入門也敖氏繼公曰迎尸不拜者禮不主於巳代主人迎
  之耳其或有拜妥尸之類乃從於主人為之也門謂廟門
  主人降立于阼階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不迎尸成尸尊尸所祭者之孫也祖之尸則主人乃宗子禰之尸則主人乃父道事神之禮廟中而已出迎則為厭敖氏繼公曰注厭字蓋用喪服傳文也似失其義欲改作屈 敖氏繼公曰阼階東亦直序西面主人位於此則子姓兄弟在主人之南者其亦南於洗西與
  案主人降在尸入之先亦所以迎之也特不出門外耳立於阼東主位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案祭統云君迎牲而不迎尸别嫌也尸在廟門外則疑於臣在廟中則全於君君在廟門外則疑於君入廟門則全於臣全於子士雖無君道亦尊尸主人不迎 方氏慤曰尸者神象廟門之外以人道為尚廟門之内以神道為尚凡迎之禮必出門焉故迎牲而不迎尸
  尸入門左北面盥宗人授巾
  正義鄭氏康成曰侍盥者執其器就之執簞者不授巾賤也宗人授巾庭長尊少牢禮云祝先入門右尸入門左 賈氏公彦曰上經陳盥在門右今尸入門左尸尊不就盥槃匜巾等鄉門左就之
  案周官大祝逆尸小祝沃尸盥大夫士祝一人而巳少牢禮宗人沃盥此篇宗人授巾則沃盥者蓋羣執事
  尸至于階祝延尸尸升入祝先主人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延進也在後詔侑曰延禮器所謂詔侑武方者也賈疏彼注武無也若檀弓子事父母左右就養無方也少牢饋食禮曰尸升自西階入祝從主人升自阼階祝先入主人從 賈氏公彦曰士虞禮尸謖祝前鄉尸鄭注云前道也祝道尸必先鄉之為之節彼祝在尸前道之此則在尸後詔之故云延也 孔氏穎達曰尸神象事之如祖考故祝在前道之在後贊之鄭行葦箋又云在前曰引在旁曰翼
  右尸入
  尸即席坐主人拜妥尸尸答拜
  正義孔氏穎達曰古者立尸今坐尸慮尸之不自安也拜尸使安坐
  案妥尸解已見士虞禮
  執奠祝饗主人拜如初
  正義孔氏頴達曰祝先奠爵於鉶南尸入即席而舉之敖氏繼公曰饗饗神也凡饗祝之辭雖或言於尸之
  前實主為神也如初再拜稽首也 鄭氏康成曰饗勸彊之也其辭取於士虞記則宜云孝孫某圭為孝薦之饗舊説云明薦之賈疏引舊説證圭為潔明之義 敖氏繼公曰注引舊説蓋據戴禮而言案於尸坐而又祝饗象神之來假也自此而九飯而三獻加爵至於利成所謂饗之也士虞不饗喪祭禮畧也少牢不饗大夫禮變於士也
  祝命挼祭尸左執觶右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間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挼依注音墮㨎如悦反又而弦反後同注今文改挼皆為綏古文此皆為挼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挼祭祭神食也賈疏鄉者隂厭厭飫神今尸來升席而挼祭祭訖當食神餘士虞禮古文曰祝命佐食墮祭周官曰既祭則藏其墮賈疏守祧文墮與挼讀同耳㨎醢者染於醢肺祭刌肺也賈疏下記刌肺三注為尸主人主婦此經云肺祭明是刌肺非舉肺陳氏祥道曰注謂下祭曰墮是與春秋傳所謂隋成之隋同記曰祭黍稷加肺報陰也周人所祭莫先於肺尸墮祭猶生者之飲食必祭也 李氏如圭曰周禮九祭六曰擩祭擩祭者㨎於醢以祭不食也郊特牲曰祭肺貴氣主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命詔尸也 敖氏繼公曰挼祭即授祭也挼字蓋誤
  案士虞祝命佐食墮祭與周官贊墮文同注謂下祭曰墮竊疑祭薦亦下祭也何獨於黍稷肺之祭而謂之墮敖氏謂挼即授字之誤檢下經佐食授挼祭則授字一解挼字又一解其非字誤明矣然墮祭之祭黍稷也肺也其授之則佐食也命之授則祝也祝命佐食非命尸也大約尸先祭豆而祝即命佐食取黍稷肺授祭士虞立文甚明此經祝命佐食墮祭尸於是先祭豆正欲與授祭之節相接耳鄭注命為命尸非命佐食似與前説相悖
  通論陳氏祥道曰周官大祝隋釁小祝大祭祀贊隋周官作隋士虞作墮少牢與禮記作綏特牲作挼其實一也天子諸侯或墮於堂上或墮於室中固不可考要之其物黍稷與肺其樂鐘鼓贊之以祝授之以佐食藏之以守祧而尸與主人主婦皆有是禮曾子問攝主不挼士虞無尸不挼以攝與無尸非備文也
  祭酒啐酒告㫖主人拜尸奠觶答拜啐七肉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酒穀味之芬芳者齊敬共之唯恐不美告之以美達其心明神饗之 敖氏繼公曰尸告㫖而主人先拜尸尊也
  通論朱子曰酹酒有兩説一用鬱鬯灌地以降神惟天子諸侯有之一是祭酒蓋古者飲酒必祭今以鬼神自不能祭故代之祭
  祭鉶嘗之告㫖主人拜尸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鉶肉味之有菜和者賈疏此即公食大夫牛藿羊苦豕薇之等以其盛之鉶器因號羹為鉶若大羹則不調以鹽菜曲禮曰客絮羹主人辭不能亨賈疏引之證鉶羹有五味調和故告㫖
  祝命爾敦佐食爾黍稷于席上爾士虞禮作邇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爾近也近之便尸之食也
  案少牢爾敦在舉肺脊後此在前者士禮變乎大夫禮也士虞禮與此先後異者喪祭反乎吉祭也
  設大羹湇于醢北大音泰湇去及反注今文湇皆為汁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羹湇煮肉汁也不和貴其質設之所以敬尸也不祭不嚌大羹不為神非盛者也士虞禮曰大羹湇自門入賈疏引士虞禮證迎尸後乃從獻來也 賈氏公彦曰醢北謂薦左案公食大夫禮昏禮大羹湇皆在薦右此在左者神禮變於生人士虞禮大羮湇設于鉶南在右與生人同有不忍異於生故也 李氏如圭曰士虞記曰無尸則無大羹湇大羹在薦左者神禮變於食 敖氏繼公曰此湇為尸設乃在左者以其居神位故變於常禮也虞禮湇在右者喪祭也凡祭而設湇尸皆不以之
  案大羹湇設於醢北亦不逼近醢遥繼醢而言耳蓋當豫留羞四豆之地也公食大夫禮大羹湇不祭不祭者其常也故虞與特牲亦皆不祭虞而無尸則無大羹湇有尸則有大羹湇周官云羹齊視夏時凡設湇皆即席後乃入
  舉肺脊以授尸尸受振祭嚌之左執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肺氣之主也脊正體之貴者先食啗之所以導食通氣 李氏如圭曰肺離肺也周禮九祭五日振祭振者將食既擩必振乃祭也牢肉皆擩於醢
  乃食食舉
  正義敖氏繼公曰乃食乃以右手食食也既食食則食舉所以安之 鄭氏康成曰舉言食者明凡解體皆連肉賈疏牲體或七或二十七皆據骨節今言食故知體皆連肉 李氏如圭曰食舉即肺脊也食必先舉之故曰舉
  存疑賈氏公彦曰乃食謂食肺舉謂正脊
  案乃食者連上黍稷而言也又云食舉者見先食黍稷後食肺脊也下文尸實舉於菹豆注云舉謂肺脊甚明疏兩誤
  主人羞肵俎于腊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肵俎主於尸主人親羞敬也神俎不親設者貴得賓客以神事其先 敖氏繼公曰肵俎一而已故主人可以親設之神俎多宜使賓也不言降與升省文少牢禮曰主人羞肵俎升自阼階
  尸三飯告飽祝侑主人拜飯父晚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飯告飽禮一成也侑勸也或曰又勸之使又食少牢饋食禮侑辭曰皇尸未實侑孔氏穎逹曰釋詁文侑報也毛詩傳侑勸也鄭箋云為其嫌不飽祝以主人之辭勸之 敖氏繼公曰祭以饋食為名故當食而尸尤尊雖主人拜亦不答也案曲禮三飯主人延客食胾士昏禮三飯卒食公食禮賓三飯公以束帛侑皆以三為節故注云三飯禮一成古人行禮未有不答拜者上文兩告㫖於禮尸本宜拜而主人先拜尸答拜者尸尊也此告飽主人拜者為侑尸食也故尸又三飯以順主人之歡心而不答拜焉
  佐食舉幹尸受振祭嚌之佐食受加于肵俎舉獸幹魚一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幹長脅也獸腊其體數與牲同賈疏下記云腊如牲骨 李氏如圭曰正脅曰幹此經無正脅則幹通謂長脅 賈氏公彦曰大夫之禮獸魚别舉此獸魚一時同舉 敖氏繼公曰此一舉也是雖連舉三俎之實然同時相接為之故但主於牲而總為一舉耳下文放此凡於尸每食必舉牲體若骨者明主人以此供尸食也 郝氏敬曰佐食受加於肵俎猶虞祭實於篚也
  案尸此時左手仍執肺脊其受之佐食而振祭嚌之者皆右手也嚌畢仍授佐食加於肵俎者既嚌則不可以反於神俎且將為祭畢佐食徹尸俎有司歸尸地也
  尸實舉于菹豆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將食庻羞也舉謂肺脊 敖氏繼公曰既三飯而奠舉士吉祭之禮然耳士虞則不食舉卒食乃授之是其異也
  佐食羞庻羞四豆設于左南上有醢
  正義鄭氏康成曰庻衆也衆羞以豕肉所以為異味李氏如圭曰王制云庻羞不踰牲 敖氏繼公曰少牢禮羞兩胾兩醢此亦當放之也左亦醢之北湇之南也南上者胾醢相閒兩胾各在醢之南也四豆乃不䋫者統於正豆也正豆兩而為一列故此豆雖有四亦不宜䋫以異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四豆者膮炙胾醢南上者以膮炙為上以有醢不得䋫也賈疏一醢不得與胾炙相對相對之法炙在南醢在北胾在北醢在南如此見得䋫少牢兩瓦豆胾兩瓦豆醢亦得䋫者以其四豆胾醢相對故鄭皆云䋫也案少牢大夫禮庻羞四豆兩胾兩醢士禮焉得過之而用膮炙乎但少牢兩胾一羊一豕特牲則兩胾皆豕此其異也公食禮聘禮明著膷臐膮之文皆以其大牢故也
  尸又三飯告飽祝侑之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再成也
  案侑如初謂祝釋辭而主人拜
  舉骼及獸魚如初骼音格後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獸魚如初者獸骼魚一也 敖氏繼公曰此再舉也
  案舉之者皆佐食也如初兼謂祭嚌
  尸又三飯告飽祝侑之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三成也不復飯者三三者士之禮大成也
  案自此已上祝迎尸延尸於周官大祝之職所謂相也祝饗者再所謂享也命佐食挼祭所謂隋也九飯而三侑所謂右也
  通論陳氏祥道曰禮有以多為貴故特牲士祭尸九飯少牢大夫祭尸十一飯有以少為貴故禮器天子一食諸侯再大夫士三蓋一食即一飯也士九飯大夫十一飯則皆以三飯而又加者也正飯致其隆故貴多加飯嫌於瀆故貴少此飯禮所以不同也賈疏一吿謂之一飯士三飯即告飽而侑大夫七飯告飽而侑諸侯九飯而侑天子十一飯而侑飯必告飽而告飽必侑侑禮有拜以致其敬有辭以道其勤有樂以樂其心然特牲三飯告飽而侑則九飯三侑飯寡而侑多少牢七飯告飽而侑則十一飯再侑飯多而侑寡者蓋禮殺者儀蹙故告飽速而侑多禮隆者儀紓故告飽遲而侑少此侑禮所以不同也
  案虞尸九飯不侑特牲亦九飯祝與主人同時侑少牢尸十一飯祝與主人更侑皆互相變
  舉肩及獸魚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先正脊後肩自上而郤下䋫而前終始之次也賈疏先舉正脊自上也次舉脅郤也後舉骼下䋫也終舉肩前也前者牲體之始後者牲體之終故云終始之次 李氏如圭曰案少牢饋食禮載牲體之次肩臂臑膊胳在俎兩端脊脅肺在上其序肩脊脅骼今尸舉牲體如䋫 敖氏繼公曰此三舉也獸謂獸肩 賈氏公彦曰少牢腊魚皆一舉特牲惟三俎腊魚皆三舉
  案注謂自上而郤下䋫而前以是推之其升之鼎也有尊卑其載之俎也有體次正為舉之之時地也舉正脊者以其貴於横脊舉長脅者以其貴於短脅牲之前體肩為上臂臑次之以其近於先舉之脊也後體骼為貴肫次之以其近於不升之髀也内外饔之辨體名肉物有以也夫
  佐食盛肵俎俎釋三个盛音成
  正義鄭氏康成曰佐食取牲魚腊之餘盛於肵俎將以歸尸俎釋三个為改饌於西北隅遺之所釋者牲腊則正脊一骨長脅一骨及臑也賈疏知者案下記云尸俎右肩臂臑肫胳正脊二骨横脊長脅二骨短脅今尸已舉正脊一骨長脅一骨及骼肩則脊脅各有一骨在前脚二節後脚二節各舉其一訖前脚舉肩訖宜次盛臂後脚舉胳訖宜次盛肫前後各一節及横脊短脅以歸尸前脚唯有臑在并正脊長脅各一骨為三也魚則三頭而已个猶枚也今俗言物數有若干个者此讀然 敖氏繼公曰俎釋三个不可遽空神俎也腊俎三个蓋如牲俎
  舉肺脊加于肵俎反黍稷于其所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授佐食佐食受而加之反之也肺脊初在菹豆 賈氏公彦曰少牢云上佐食受尸牢肺正脊加于肵注云受者尸授之也 敖氏繼公曰其所俎南也
  案舉肺脊授尸與舉肺脊加肵相為終始爾敦與反敦亦相為終始祭以特牲饋食為名所重在是也自是而獻禮乃行
  右尸食
  主人洗角升酌酳尸酳羊進反注今丈酳皆為酌
  正義鄭氏康成曰是獻尸也云酳者尸既卒食又欲頤衍養樂之不用爵者下大夫也賈疏決少牢主人降洗爵酌酒用爵不用角也 敖氏繼公曰不言降以升見之
  案酳義已見士昏禮及士虞禮
  通論陳氏祥道曰卒食必有酳曾子問言侑酳是侑食而後有酳也樂記言執醬而饋執爵而酳是饋食而後有酳也特牲少牢之獻皆曰酳尸則大夫士無朝獻饋獻之禮特酳尸於饋食之後而已 孔氏穎達曰四升曰角宗廟之中貴者獻以爵賤者獻以散特牲主人獻尸用角角受四升其器小佐食洗散獻尸散受五升其器大是尊者小卑者大也
  尸拜受主人拜送尸祭酒啐酒賓長以肝從注古文無長正義鄭氏康成曰肝肝炙也 孔氏穎達曰炕火貫炙之謂炙肝以從獻酒之用行葦箋曰燔用肉炙用肝 賈氏公彦曰直言肝從亦當如少牢賓長羞肝縮執俎肝亦縮進米鹽在右但文不具耳
  案此尸之拜酒祭酒啐酒一與賓禮同但不離乎席者尸以象神尊也
  通論孔氏頴達曰夏官量人云凡祭祀制其從獻脯燔之數量是從獻之文也骨體陳於俎既獻酒即以燔炙從之非尸賓常俎故為從獻
  尸左執角右取肝㨎于鹽振祭嚌之加于菹豆
  正義敖氏繼公曰置肝於菹豆尊者之吉禮然也
  卒角祝受尸角曰送爵皇尸卒爵主人拜尸答拜正義毛氏萇曰皇大也 鄭氏康成曰曰送爵者節主人拜 敖氏繼公曰云皇尸卒爵明主人當送之也後言之者見送爵之辭指主人尸卒爵不拜既乃俟主人先拜者所以深見其尊尸也祝釋辭其東面於尸席前之東與
  案散文則角通云爵經於此見例
  右主人酳尸
  祝酌授尸尸以醋主人醋才各反與酢同注古文醋作酢
  正義鄭氏康成曰醋報也祝酌不洗尸不親酌尊尸也 賈氏公彦曰酢主人宜親洗爵尸尊由祝代酌故不洗也 敖氏繼公曰祝不洗而酌解見前篇
  主人拜受角尸拜送主人退佐食授挼祭注今文挼作綏正義鄭氏康成曰退者進受爵反位尸將嘏主人佐食授之挼祭其授祭亦取黍稷肺祭 敖氏繼公曰以神俎敦之黍稷肺祭授之者象尊者賜之食然案宗廟之中尸最尊主人次之主婦又次之其墮祭得如尸禮自祝而下則僅有離肺而無祭肺蓋犧牲粢盛惟主祭者得與所祭者共之者也故其挼祭也同祭而攝則不敢行此禮所以重宗尊適而别乎正主也
  主人坐左執角受祭祭之祭酒啐酒進聽嘏嘏古雅反正義鄭氏康成曰聽猶待也受福曰嘏嘏長也大也待尸授以長大之福也 敖氏繼公曰進於尸前而聽其嘏已之辭下文云親嘏主人是也又以少牢禮所言者參之則嘏云者蓋致福於人之稱 方氏慤曰天保詩云降爾遐福此福所謂長也楚茨云以降景福此福所謂大也壽禄為五福之先故以長大言之
  佐食摶黍授祝祝授尸尸受以菹豆執以親嘏主人摶大官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獨用黍者食之主賈疏黍為穀之貴者其辭則少牢饋食禮有焉賈疏少牢云祝以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女孝孫來女孝孫使女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睂壽萬年勿替引之是也 敖氏繼公曰饋食之禮主於黍稷而黍又其尊者故特取之以通其意焉然則遠辟大夫禮也少牢饋食禮所載嘏辭乃祝傳尸嘏者也此尸親嘏其辭之首與彼異 郝氏敬曰獨摶黍者尸食惟黍 賈氏公彦曰少牢不親嘏者大夫尸尊禮文此親嘏者士尸卑禮質通論鄭氏康成曰祝以孝告嘏以慈告各本其義也孔氏穎達曰鄭箋楚茨四章云嘏之禮祝徧取黍
  稷牢肉魚擩於醢以授尸天子前就尸受之祝則釋嘏辭以敕之永錫爾極即嘏辭之畧也特牲士禮尸親嘏主人少牢大夫禮祝傳尸命嘏主人二者皆取黍而已天子禮尸徧取黍稷牢肉擩于醢以嘏者尊卑不同故禮數有異
  主人左執角再拜稽首受復位詩懷之實于左袂挂于季指卒角拜尸答拜挂音卦
  正義鄭氏康成曰詩猶承也謂奉納之懷中季小也實于左袂挂袪以小指者便卒角也少牢饋食禮曰興受黍坐振祭嚌之 賈氏公彦曰挂袪以小指者左手執角右手挂袪以小指不干左手也飲酒之時恐其遺落故挂以小指便卒角也 敖氏繼公曰左執角為右手將有事也拜不奠爵受黍不祭皆異於大夫也季指左手之小指也挂袪於指以黍在袂中故也古者袪狹於袂然猶挂之者慮拜時或遺落也李氏如圭曰内則曰詩負之孔疏詩者持也以手
  維持則奉承之義也
  案疏謂左手執角右手挂袪以小指亦通但玩經文似用右手實黍於左袂既則以左手之小指禁持之而已以袖口夲狹故也當從敖氏為安
  主人出寫嗇于房祝以籩受
  正義敖氏繼公曰出亦執角以出籩虚籩也 鄭氏康成曰變黍言嗇因事托戒欲其重稼嗇嗇者農力之成功 賈氏公彦曰少牢云宰夫以籩受黍主人嘗之此主人寫嗇于房祝以籩受士賤故也
  右尸酢主人嘏
  筵祝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自房還時 敖氏繼公曰筵祝蓋於其立處之西亦有司為之下放此
  主人酌獻祝祝拜受角主人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行神惠也先獻祝以接神尊之敖氏繼公曰士虞與少牢禮皆云祝與佐食坐受爵此不言坐如之可知
  設菹醢俎
  正義敖氏繼公曰菹醢葵菹蝸醢也 鄭氏康成曰菹醢皆主婦設之佐食設俎賈疏前獻尸時菹醢主婦設之此設菹醢亦主婦可知少牢主人獻祝佐食設俎此亦佐食設俎可知
  祝左執角祭豆興取肺坐祭嚌之興加于俎坐祭酒啐酒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離肺也記曰祝俎離肺一當奠角乃興取肺坐絶祭嚌之既執角乃祭酒不言奠角執角與絶者亦文畧耳
  以肝從祝左執角右取肝㨎于鹽振祭嚌之加于俎卒角拜主人答拜受角
  正義敖氏繼公曰肝加于俎避尊者禮也下文主人主婦之儀亦放此少牢禮曰不興加于俎
  案凡從獻之肝膰尸或加于豆或加于肵不反之正俎者以正俎神俎也尸出將徹猶改設于西北隅其餘若祝俎則徹而歸於家主人主婦俎則徹而為燕時之庻羞故無論肝與膰皆可加於正俎也經前後言加於俎者放此
  酌獻佐食佐食北面拜受角主人拜送佐食坐祭卒角拜主人答拜受角降反于篚升入復位
  正義賈氏公彦曰上獻祝有俎此獻佐食不言俎者上經云執事之俎陳於階閒佐食亦在其内下記云佐食俎觳折脊脅是也又下經獻賓長節注云凡獻佐食皆無從其薦俎於獻兄弟以齒設之若少牢獻佐食俎即設於兩階之閒西上大夫將賔尸故即設佐食俎至賓尸時無之 敖氏繼公曰上不言坐故於祭見之
  案佐食北面拜亦於户内牖東主人拜送答拜亦西面與少牢同祝祭酒而啐佐食祭而不啐亦禮畧也右主人獻祝佐食
  主婦洗爵于房酌亞獻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亞次也次猶貳主婦貳獻不夾拜者士妻儀簡耳賈疏決少牢主婦亞獻尸時夾拜此士妻下之故云儀簡 敖氏繼公曰亞獻更用爵以見主人之用角者有為為之耳獻以爵正禮也獻尸不夾拜辟内子禮
  通論陳氏祥道曰士虞主人獻尸以廢爵主婦以足爵賓長以繶爵鄭謂繶猶屨之繶繶爵者口足閒有篆也主人廢爵未有足主婦足爵未有篆賓長則篆口足而已以虞未純吉也然則吉祭之爵其益文而加篆與
  餘論朱子曰祭禮主人作初獻未有主婦則弟得為亞獻 呂氐祖謙曰主人初獻亞獻終獻以諸弟為之
  案明堂位君卷冕立於阼夫人副褘立於房中禮器君親制祭夫人薦盎君親割牲夫人薦酒蓋日東月西陽倡陰和降而卿大夫士亦莫不然故曰同承宗廟之重也後世宗法廢其嫡子與庻子無别嫡子婦與庻子婦亦無以異婦人又多不嫺於禮而亞獻或議以諸弟代之蓋欲以濟禮之窮然去禮之初意遠矣
  尸拜受主婦北面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北面拜者辟内子也大夫之妻拜於主人北西面 賈氏公彦曰少牢禮主婦入户西面拜獻尸注云不北面者辟君夫人也大夫妻貴辟君夫人士妻賤不嫌與君夫人同
  宗婦執兩籩户外坐主婦受設于敦南
  正義鄭氏康成曰兩籩棗栗棗在西賈疏下記云棗烝栗擇士虞禮云棗栗設于㑹南棗在西 敖氏繼公曰宗婦贊豆籩户外坐士祭禮然也少牢禮主婦與贊者授受于室中亦異者也士虞禮籩設於㑹南此宜如之不云㑹者可知也案少牢内子薦四籩宜有贊者此兩籩耳而亦贊吉祭異於虞且與設饌時敦鉶相變也主婦亦當坐受之
  通論孔氏穎達曰士不賓尸故設兩籩大夫主婦正祭不設籩以當日賓尸也天子諸侯明日賓尸故正祭亦設籩 賈氏公彦曰特牲少牢士二籩二豆大夫四籩四豆諸侯宜六天子宜八
  祝贊籩祭尸受祭之祭酒啐酒
  正義鄭氏康成曰籩祭棗栗之祭其祭之亦於豆祭賈疏有司徹云尸取䵄蕡宰夫贊者取白黒以授尸尸受兼祭於豆祭是籩豆同祭於豆閒也 敖氏繼公曰惟云尸受則是祝皆取二籩之祭以授之也亦左執爵乃受之
  案豆祭無論兩豆四豆皆尸自取兼祭以其近也籩稍遠於豆士二籩則祝贊祭大夫四籩則尸取其二祝贊其二授而兼祭
  兄弟長以燔從尸受振祭嚌之反之燔音煩
  正義鄭氏康成曰燔炙肉也賈疏詩云載燔載烈注云傅火曰燔貫之加於火曰烈烈則炙也彼以燔炙相對此注云炙肉者燔之傅火亦炙類也 孔氏穎達曰取肉之肥大而美者加火燔燒以為從獻之用 敖氏繼公曰尸取燔於俎乃云受者羞燔者執俎以進之亦相授之義也此亦左執爵乃受燔
  通論孔氏穎達曰燔者火燒之名炙者遠火之稱以難孰者近火易孰者遠之故肝炙而肉燔
  羞燔者受加于肵出
  正義敖氏繼公曰尸反其燔於俎羞燔者則以俎受之也既則執之以加於肵 鄭氏康成曰出者俟後事也賈疏俟主婦獻祝之時更當羞燔於祝 賈氏公彦曰上文主人獻尸賓長以肝從至獻祝時以肝從不言其人明亦賓長可知此下文主婦獻祝燔從如初明亦長兄弟羞燔可知
  案尸加肝於豆者為嗣舉奠將以授之也燔則嚌之而不復用矣然不可加之正俎又無自反於肵之禮故反之長兄弟而代加焉已後凡加於肵者放此
  尸卒爵祝受爵命送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送者送卒爵 敖氏繼公曰初亦主人儀
  酢如主人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酢主婦如主人儀者自祝酌至尸拜送如酢主人也賈疏自祝酌至尸拜送已上則如之其異者不並取不易爵辟内子賈疏上尸酢主人時不易爵此主婦受酢亦不易爵可知少牢云祝易爵洗酌授尸主婦拜受爵是其易爵也男女不相襲爵所以今襲爵者辟内子
  案男子不承婦人爵婦人有時承男子爵故主婦襲尸爵又尸酢主婦男女不嫌相授受者祭統云尸酢夫人執柄夫人受尸執足不相襲處所以示别也
  主婦適房南面佐食挼祭主婦左執角右撫祭祭酒啐酒
  正義鄭氏康成曰撫挼祭示親祭佐食不授而祭於地亦儀簡也賈疏少牢大夫妻上佐食挼祭主婦西面於主人之北受祭祭之此佐食祭於地主婦撫之而已故曰亦儀簡亦者亦前不夾拜也 敖氏繼公曰房中南面主婦之正位也經因事見之祭亦謂黍稷肺祭也佐食授祭主婦撫之而不取亦異於内子也既撫則佐食以祭置於地
  入卒爵如主人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室卒爵於尊者前成禮明受惠也 敖氏繼公曰主婦入於室中北面而立飲如主人儀謂卒爵拜尸答拜也入室卒爵亦以向者於此拜受故也
  右主婦獻尸尸酢
  獻祝籩燔從如初儀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婦當更洗於房中乃酌獻祝畧如内子之禮蓋男子不承婦人爵也初儀即主人獻祝之禮此惟無祭俎一節餘則如之也籩與豆燔與肝雖異其祭之之儀則同故亦蒙如初祝亦兩籩其設之棗在菹西栗在棗南
  案籩亦祭於豆燔亦反於俎
  及佐食如初卒以爵入于房
  正義鄭氏康成曰及佐食如初如其獻佐食則拜主人之北西面也 賈氏公彦曰佐食北面受獻主婦不宜同面拜送言如初明同主人西面拜與内子同敖氏繼公曰及謂獻及之也初者亦主人獻佐食
  之儀少牢禮主婦獻祝及佐食皆西面於主人之北答拜
  案爵亦奠於内篚如少牢禮
  右主婦獻祝佐食
  賓三獻如初燔從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亞獻也賈疏主婦亞獻承初獻後賓長又承亞獻後敖氏繼公曰不言洗爵升酌可知也如初謂尸拜
  受主婦拜送也 賈氏公彦曰自賓三獻爵止至酢於主人此内有十一爵賓獻尸一也主婦致爵於主人二也主人酢主婦三也主人致爵於主婦四也主婦酢主人五也尸舉奠爵乃酢賓六也賓獻祝七也獻佐食八也致爵於主人九也致爵於主婦十也酢於主人十一也
  案羞燔亦長兄弟
  爵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止爵者三獻禮成欲神惠之均於室中是以奠而待之 賈氏公彦曰尸三獻祝與佐食亦得獻主人主婦未得一獻是神惠未均奠而待之待主人主婦致爵也案下文衆賓長為加爵如初爵止注云尸爵止者欲神惠之均於在庭止得一獻亦言均則不以爵數為均直據得一獻則均也敖氏繼公曰尸於舉爵之末亦欲主人而下皆受舉爵之禮故止爵以見其意於是主人主婦交相致爵既而遂獻賓以至於私人而終尸意焉其爵止之節在羞燔者出之時也賓長亦出而復位
  案宗廟之中尸為尊主人主婦次之原宗祖之心則主人主婦在所先縁子孫之心則接神事尸者在所重故主人主婦未致爵而先獻祝佐食者敬吾之親則當敬其事吾親者使之必先報之也祝與佐食既畢獻而主人主婦相繼而布席者父子一體而夫妻牉合明其為宗廟主也然則曷為不致爵於三獻之先禮未成也曷為不致爵於三獻而尸卒爵之後尸未示意也惟賓獻而爵止尸不言而子孫可默喻焉故遂縁尸意而達之耳
  右賓長獻尸爵止
  席于户内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主人鋪之西面席自房來 敖氏繼公曰設席蓋於主人所立之處之南席亦南上未受爵而設席變於大夫
  主婦洗爵酌致爵于主人主人拜受爵主婦拜送爵注今文曰主婦洗酌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是亦獻也乃不云獻者酒乃已物不可以獻為名故謂之致爵亦拜受於席 鄭氏康成曰主婦拜拜於北面也
  案爵取之内篚即亞獻及佐食畢而以入於房者也鄭知主婦北面拜者少牢不賓尸主婦酌致主人户西北面拜送爵
  宗婦贊豆如初主婦受設兩豆兩籩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贊亞獻也賈疏上主婦亞獻時宗婦執兩籩此云贊豆如初明贊豆之時與贊籩同主婦薦兩豆籩東面也賈疏以主人西面故知也敖氏繼公曰宗婦贊者亦一人既授兩豆復取兩
  籩於房經第言贊豆文省耳如初户外坐也主婦受於户外而設於席前其豆則菹在北其籩則棗在菹北栗在棗西也設豆東面設籩南面
  案尸席東面故菹在南醢在北棗在西栗在東主人席西面故菹在北醢在南棗在東栗在西惟菹北醢南故須東面設惟棗東栗西故須南面設敖氏説比注更宻也
  俎入設
  正義鄭氏康成曰佐食設之賈疏有司不賓尸者主婦致爵於主人時佐食設俎 敖氏繼公曰設於豆西
  主人左執爵祭薦宗人贊祭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加于俎坐捝手祭酒啐酒注古文捝皆作説
  正義鄭氏康成曰絶肺祭之者以離肺長也少儀曰牛羊之肺離而不提心賈疏少儀注云提猶絶也不絶中央少許者豕亦然捝拭也捝手者為絶肺染汙也刌肺不捝手賈疏刌肺先已斷絶不須以手絶之 敖氏繼公曰贊祭薦蓋以籩祭授之祭也離肺之儀鄉飲酒備矣
  案通上文觀之則主人主婦俱祭肺離肺備但祭肺在尸俎離肺則各在已俎耳
  通論孔氏穎達曰尸尊雖於俎取祭反之皆坐其餘人取祭反之不坐惟祭時坐耳蓋俎有足故須立而就俎取所祭肺坐祭祭訖乃反此所祭之物加之於俎皆立而為之也
  案尸所以得坐祭者以有祝佐食為之贊祭
  肝從左執爵取肝㨎于鹽坐振祭嚌之宗人受加于俎燔亦如之興席末坐卒爵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一酌而備再從而次之亦均賈疏上主人獻尸賓長以肝從主婦獻尸兄弟以燔從今一酌而肝燔從則與尸等故云亦均亦者亦上酒均於室中於席末坐卒爵敬也 敖氏繼公曰宗人既受肝則主人復右執爵矣一進酒而兩進從俎者欲其與尸祝之兩獻者同見其尊也主婦禮亦如之席末席上之北於此卒爵近於受爵之處也曏者受爵在所設席之北不降席者亦因尸禮也
  案羞肝者亦賓長羞燔者亦長兄弟既羞則各以其俎出主人所嚌者宗人受之以宗人專相主人之禮事也鄉飲射禮啐酒於席末卒爵於階上此飲於室中故啐酒於席上而卒爵於席末所以别於尸祝存異李氏如圭曰坐振祭重出坐字可疑 敖氏繼公曰坐字衍
  案禮記少儀云有折俎者取祭不坐燔亦如之疏謂燔肉雖非折骨其肉既在俎則取時亦不坐據此凡從獻之俎實皆興而取之既乃坐而祭也此經不曰興文省耳少牢賓尸次賓羞燔亦曰坐振祭則坐字非衍明矣
  主婦答拜受爵酌醋左執爵拜主人答拜坐祭立飲卒爵拜主人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酢不易爵者禮婦人承男子後多不易爵則其自酢又可知矣主婦自酢者主人辟尸不敢酢主婦主婦達其意也下自酢之義皆類此内則凡女拜尚右手左字非誤則衍
  案主婦執爵拜亦戸内北面與少牢同立飲拜既變於男子禮
  主婦出反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反奠爵於篚
  右主婦致爵于主人自酢
  主人降洗酌致爵于主婦席于房中南面主婦拜受爵主人西面答拜注今文受為授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言升酌文省耳主人於主婦亦謂之致爵者夫妻一體也主婦席南面變於大夫不賓尸之禮也亦拜受於席此席蓋於房中之北堂案祭而有席者自尸而外惟祝與主人主婦而已凡房中婦人南面丈夫西面者其正也
  宗婦薦豆俎從獻皆如主人
  正義敖氏繼公曰豆亦兩豆兩籩俎牲俎也從獻肝燔也皆如主人謂其受爵以前之禮也所異者其不用贊與 李氏如圭曰少牢下篇賓致爵於主婦其俎亦佐食設之
  案一酌而豆籩俎從獻備故曰皆如主人見主婦尊也
  主人更爵酌醋卒爵降實爵于篚入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更爵自酢男子不承婦人爵也祭統曰酢必易爵明夫婦之别 賈氏公彦曰堂下篚實二爵一尸奠之未舉一致於主婦此更者更取房中之爵以酌酢酢訖奠於下篚 敖氏繼公曰更爵更取在内篚者也男子不承婦人爵雖自酢猶更之内篚在洗東乃不因而洗之者以其自醋也自醋而不洗亦因尸之醋禮也此醋亦在房中西面其他儀皆與主婦自醋者畧同惟卒爵則坐與主婦異耳位室中之位凡男子易爵於内篚惟醋於房中者得由便為之不然則否
  通論賈氏公彦曰祭統云尸酢夫人執柄夫人受尸執足夫婦相授受不相襲處是天子諸侯皆有夫婦致爵之事但少牢賓尸受致不酢不賓尸受致又酢不致士受致自酢又致各不同也
  右主人致爵于主婦自酢
  案主婦與主人之交致爵在三獻爵止之後縁尸之意而達之也蓋神惠之均徧莫先於主人而相和相敬尤宜於主人主婦交致爵而酢焉所謂妻子合而父母順者其在於斯矣故下文三獻乃作尸止爵焉
  三獻作止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也謂三獻者以事命之作起也舊説云賓入户北面曰皇尸請舉爵 敖氏繼公曰致爵之禮成亦足以少塞尸之止爵意矣於此而作止爵宜也若俟畢獻乃為之則久畱尊者之爵非所以為敬
  尸卒爵酢酌獻祝及佐食洗爵酌致于主人主婦燔從皆如初
  正義楊氏復曰上文賓三獻尸爵不舉故未得獻祝與佐食待主人主婦致爵又酢神惠已均尸乃舉爵酢賓賓獻祝及佐食禮之序也 鄭氏康成曰洗乃致爵為異事新之賈疏下篇不賓尸洗爵致於主人注云以承佐食賤新之此云為異事新之者異事則是承賤承賤後則事異言雖不同理則一也燔從皆如初者如亞獻及主人主婦致爵也凡獻佐食皆無從賈䟽嫌獻佐食亦有燔從故辨之其薦俎獻兄弟以齒設之 敖氏繼公曰賓獻祝亦北面拜於户西獻佐食亦西面拜於主人之南賓既獻佐食則室中之事畢矣乃復致爵者因上禮也皆皆尸卒爵以下也自尸卒爵以至及佐食如主人酢獻之禮也致於主人者如主婦致爵之禮致於主婦者如主人致爵之禮燔從者如亞獻祝及致於主人主婦之禮言此則是從獻之物僅有此耳亦見其殺於初者也 賈氏公彦曰此獻尸祝無肝從故經惟云燔從如初
  案少牢賓尸賓酌致主人而不致主婦不賓尸則賓致爵於主婦此則主人主婦交致爵而賓又致主人致主婦皆禮之互變也善事親者能得人之歡心以事其先主人不先獻賓而賓先致主人何也以祭言之則賓在三獻之列而諸在庭中者不敢竝焉以分言之則卑者也且立賓所以事尸尸方欲行室中之惠則賓之致爵亦所以善承尸意也夫而後室中之禮成而庭中之禮起矣
  更爵酢于主人卒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更爵自酢亦不承婦人爵 敖氏繼公曰更爵不言降與升酌又不言如初亦文省致於主人主婦乃惟酢於主人者為禮主於尊者也賓更爵自酢其意與主人之自酢者同
  案致爵則兼主婦酢則主於主人經凡主人徧獻衆賓而後專酢於賓長即此例也
  右賓作止爵尸酢賓賓獻祝佐食致于主人主婦自酢
  主人降阼階西面拜賓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初如視濯時主人再拜賓答拜三拜衆賓衆賓皆答再拜者 敖氏繼公曰階下當有前字初謂三拜衆賓衆賓皆答一拜也將獻而旅拜賓賓一人辭洗則是助祭之賓其尊卑但與鄉飲酒之衆賓同耳
  案三獻之賓設折俎於階上繼則降設於階下而無席位比鄉飲射之三賓亦已殺矣又祭自視濯以後堂下之衆賓皆與執事故主人拜賓長遂拜衆賓與鄉飲射之禮異且以别於少牢賓尸南面旅拜之大夫禮也
  洗賓辭洗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賓而洗爵為將獻之 敖氏繼公曰少牢下篇云主人洗爵長賓辭主人奠爵於篚興對
  卒洗揖讓升酌西階上獻賓賓北面拜受爵主人在右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獻賓蓋西南面 鄭氏康成曰就賓拜者此禮不主於尊也賓卑則不專階主人在右統於其位賈疏賓西階上北面以東為右主人位在阼階故云統於其位 賈氏公彦曰案鄉飲酒鄉射賓主獻酢各於其階至酬乃同階此因祭而獻賓所尊者尸也又賓卑不得專階故就之
  案分庭揖讓而酌獻同階比之鄉飲酒如介禮
  薦脯醢設折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節解者皆曰折俎不言其體畧云折俎非貴體也賈疏節解牲體升於俎故名折俎與臑折同名其折義則異下記云賓骼骼非貴體故畧云折俎上賓骼衆賓儀賈疏儀者尊體盡儀度餘骨可用而用之公有司設之 賈氏公彦曰尸祝等俎經不言牲體亦不言折以其體貴故也此賓俎不言牲體而言折明非貴體有司徹云司士設俎此下文云有司在門西則此設俎者也 敖氏繼公曰自賓以下其設薦俎者皆以私人為之與
  案折牲體則言折俎折體骨則第言折不言俎此經例也注云折俎非貴體亦對上文室中房中之俎言耳若鄉飲射燕雖肩臂脊脅具亦通以折俎稱不可泥定
  總論陳氏祥道曰特牲尸之牲體九祝三主人與主婦五佐食三賓一長兄弟及宗人折其餘如佐食俎衆賓而下皆殽脀此尊卑之辨也
  賓左執爵祭豆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加于俎坐捝手祭酒卒爵拜主人答拜受爵酌酢奠爵拜賓答拜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酌自酢者賓不敢敵主人主人達其意賈疏賓不敢與主人為敵故主人酌自酢以達賓意若鄉飲射賓皆親酢主人以賓尊行敵禮故也 敖氏繼公曰豆亦兼籩言也賓云卒爵拜主人云奠爵拜文互見
  案受爵酌酢亦如介禮少牢猶然惟徧獻衆賓畢乃酢為異耳
  主人坐祭卒爵拜賓答拜揖執祭以降西面奠于其位位如初薦俎從設
  正義鄭氏康成曰位如初復其位東面少牢饋食禮宰夫執薦以從設於祭東司士執俎以從設於薦東是則皆公有司為之與 賈氏公彦曰賓位在西階下東面今受獻於西階上執祭以降西面奠於其位明復西階下東面位也 敖氏繼公曰云位如初嫌既獻則位或異也 李氏如圭曰執祭謂脯也右主人獻賓長自酢
  衆賓升拜受爵坐祭立飲薦俎設于其位辯主人備答拜焉降實爵于篚辯音遍後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衆賓立飲賤不備禮鄉飲酒記曰立卒爵者不拜既爵備盡也盡人答拜 敖氏繼公曰立飲亦為不拜既爵也其説見鄉飲酒禮與其記辯謂皆有薦俎也其薦俎亦於毎獻一人則設之其答拜亦在毎人受爵之後 賈氏公彦曰公有司獻在衆賓後
  案先言薦俎而後言辯可知獻畢旋薦而後更獻也與少牢徧獻乃薦異其酌亦主人徧為之
  通論方氏慤曰必獻賓者以賓禮隆助祭之人故也李氏如圭曰坊記云尸飲三衆賓飲一示民有上
  下也
  右主人獻衆賓
  尊兩壺于阼階東加勺南枋西方亦如之勺時灼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酬賓及兄弟行神惠不酌上尊卑異之就其位尊之兩壺皆酒優之賈疏設尊之法皆有𤣥酒今兩壺皆酒無𤣥酒優之也先尊東方示惠由近禮運曰澄酒在下賈疏證壺尊亦飲在下者酒是三酒 賈氏公彦曰上文獻賓及兄弟皆酌上尊獻是嚴正故得與神靈共尊至旅酬禮䙝故不敢酌上尊先尊東方乃設西方者東方主人位西方賓位見酒由主人來也 敖氏繼公曰為賓及兄弟設之也設尊於堂下者欲其便且别於大夫禮也兩壺皆酒别於上尊也西方之尊其在西階西與案加勺亦南柄北面酌也與堂上之尊同庭中凡四尊尊必朋設東西階下分賓主人黨也宗廟之禮尊者主於敬親者主於愛以敬為主故酳尸而不敢酬况於旅乎少牢不賓尸亦獻而止矣少牢賓尸而後尸舉旅行酬則殺乎正祭矣以愛為主故尸加爵而爵止亦欲與於祭者之無不醉也况主祭者乎一舉觶為旅酬始再舉觶為無算爵始而凡鄉飲射燕合情同愛之禮皆視乎此矣
  通論孔氏穎達曰記云澄酒在下澄謂沈齊也酒謂三酒稍卑之故陳於堂下 賈氏公彦曰案司尊彛職四時之祭皆有罍諸臣之所酢也特牲壺尊在下者士卑得與人君同少牢大夫堂下無尊者大夫尊辟人君故也
  主人洗觶酌于西方之尊西階前北面酬賓賓在左正義鄭氏康成曰先酌西方者尊賓之義 敖氏繼公曰於此酬賓終正禮也酬賓於西方故酌西方之尊酬於下者宜近賓位便其奠之
  案西階前南於階正當賓位之東鄉飲酬賓在階上而此在階下者以賓位本在下也飲射主於燕賓則賓在堂上祭禮主於事尸則賓在堂下
  主人奠觶拜賓答拜主人坐祭卒觶拜賓答拜主人洗觶賓辭主人對卒洗酌西面賓北面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西面者鄉賓位立於西階之前賓所答拜之東北賈疏主人西面授賓北面答拜明主人不得過於賓 敖氏繼公曰此賓主之拜亦皆北面少牢下篇云主人奠爵於篚對
  主人奠觶于薦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奠觶於薦左非為其不舉行神惠不可同於飲酒賈疏神惠右不舉生人飲酒左不舉今行神惠不可同於飲酒故奠於左與生人相變 敖氏繼公曰不授而奠酬之正禮薦北薦左也既奠則復位北面拜文不具耳此奠觶於庭皆將舉者也而或在薦左或在薦右各從其便不取奠者於左將舉於右之義也
  案上文賓北面拜拜受也從無賓拜受而主人不拜送之禮故敖氏謂文不具
  賓坐取觶還東面拜主人答拜還音旋
  正義鄭氏康成曰還東面就其位薦西賈疏云還東面則賓初坐取觶薦東西面可知 敖氏繼公曰賓坐取觶興象受之也賓取觶亦西面還而東面拜謝主人之奠觶也執奠觶而拜所以見其意奠而不辭既則以拜謝之皆變於飲酒之儀也
  賓奠觶于薦南揖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奠觶薦南明將舉 敖氏繼公曰東面而奠於薦南亦便也復位主人復阼階下西面位
  案以下文及少牢觀之則奠觶薦右者或舉或不舉故敖謂取其便也凡飲射燕無舉奠酬者祭則有之蓋飲射燕皆正賓也不可以盡人之歡祭則尸為主賓非正也不可不廣神之惠
  右主人酬賓長
  案獻酢酬三者具而禮成故獻之禮成於酬賓主之正禮然也此主人酬賓所以成獻賓之禮少牢下篇亦酬尸以賓尸在堂則以賓禮事之也特牲但酬賓而已尸則不敢酬之以其在室神之也
  主人洗爵獻長兄弟于阼階上如賓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酬賓乃獻長兄弟者獻之禮成於酬先成賓禮此主人之義亦有薦脀設於其位賈疏下記云長兄弟及宗人折是也私人為之與 賈氏公彦曰云如賓儀則長兄弟初受獻於阼階上時亦薦脯醢設折俎於阼階上祭訖乃執以降設於下位也 敖氏繼公曰獻於阼階上異内外也獻亦西南面賓賓長也如賓儀兼酢言
  案賓俎公有司設之記云公有司獻次衆賓此兄弟俎私臣設之記云私臣獻次兄弟鄭意以其班應爾也
  右主人獻長兄弟自酢
  洗獻衆兄弟如衆賓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獻卑而必為之洗者顯神惠此言如衆賓儀則知獻衆賓洗明矣 敖氏繼公曰獻衆兄弟與獻長兄弟之禮相屬乃為之洗者以其承已自酢之後故須洗之也然則獻衆賓於自酢之後則亦宜為之洗矣上經不言文畧耳 賈氏公彦曰私臣職賤獻在衆兄弟後 郝氏敬曰佐食薦俎亦設於此時
  案如衆賓之升拜受亦異於少牢賓尸之升受而不拜也敖氏謂主人承已自酢之後故為之洗然則鄉飲射賓長一人洗其餘經無文者容以主人不自酢之故與
  右主人獻衆兄弟
  洗獻内兄弟于房中如獻衆兄弟之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内兄弟内賓宗婦也賈疏下記云内賓宗婦彼注云内賓姑姊妹宗婦族人之婦若然兄弟者服名故號婦人為兄弟如衆兄弟如其拜受坐祭立飲設薦俎於其位而辯内賓位在房中之尊北賈疏下記云尊兩壺于房中西墉下南上内賓立於其北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不殊其長畧婦人也賈疏上獻賓於西階上獻衆兄弟於阼階上皆殊其長此不殊畧也有司徹曰主人洗獻内賓於房中南面拜受爵賈疏引有司徹者見此内賓受獻時亦南面拜受爵 敖氏繼公曰獻之蓋西北面
  案内兄弟贊主婦者亦在焉旅酬則主婦為始獻則主人為主婦人統於丈夫不貳尊也 下記注云内賓象衆賓宗婦象兄弟又云内賓之長取觶酬宗婦之姒宗婦之姒亦取觶酬内賓之長是均也若獻而殊其長則長者須另為班房中廹隘且於時不暇故畧其禮與少牢同也然論房中之立位則内賓為長何則北堂者主婦位也内賓南上宗婦北上是宗婦之長統於主婦而主婦不兼統内賓之長也下注云内賓之長南面答拜而不言宗婦謂酢也則首獻内賓之長可知矣
  主人西面答拜更爵酢卒爵降實爵于篚入復位正義鄭氏康成曰爵辯乃自酢以初不殊其長也内賓之長亦南面答拜 賈氏公彦曰獻時不殊其長酢時猶如賓及兄弟殊其長 敖氏繼公曰更爵亦在房中者也獻畢乃酢其長亦猶賓致爵於主人主婦而受爵酢于主人之義也不言酢儀其禮可得而推故耳
  案主人酢於内賓之長出房主婦則洗觶酌西面以酬内賓之長奠觶拜内賓之長西面答拜主婦坐祭卒觶拜内賓之長答拜主婦洗觶酌奠於薦北内賓之長東面坐取觶還西面拜主婦答拜内賓之長奠觶於薦南復位此奠觶為房中旅酬之始
  右主人獻内兄弟自酢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五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六
  特牲饋食禮第十五之三
  長兄弟洗觚爲加爵如初儀不及佐食洗致如初無從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士三獻而禮成多之為加也不及佐食無從殺也致致於主人主婦 賈氏公彦曰如初儀者如賓長三獻之儀但賓長獻十一爵此兄弟長加獻唯有六爵洗觚爲加獻一也尸酢長兄弟二也獻祝三也致爵於主人四也致爵於主婦五也受主人酢六也 敖氏繼公曰無從謂所獻所致者皆無燔從也無從則不啐酒而卒爵亦其異者案加爵之義有二一比於侑食勸飽之意一使長兄弟衆賓長得以伸其敬也及祝而不及佐食者佐食與旅而祝不與旅非但禮殺而已加爵而後致爵亦所以伸敬於主祭者也加爵用觚所以别於正獻也致爵於主婦旣乃更一觚以自酢故篚實二觚焉酢訖降奠于篚
  通論陸氏佃曰九獻之外謂之加明堂位曰加以璧散璧角是也蓋卒食之後其豆謂之加豆以其加於卒食之後也卒獻之後其爵謂之加爵以其加於卒獻之後也 陳氏祥道曰士禮主人主婦賓三獻又爵三長兄弟賓長利獻之也下大夫主人主婦賓三獻又爵二賓長與利獻之也上大夫特主人主婦賓三獻而已蓋士與下大夫無賓尸故有加爵上大夫有賓尸故無加爵天子諸侯有繹祭又有加爵禮所以隆於尊者也
  案大祫十三獻説者謂九獻外加爵三通嗣舉奠爲十三獻祫與時祭無加爵止有九獻竊疑特牲少牢大夫士四時之祭也大夫士有加爵而天子諸侯反廢加爵之禮於理未合疏蓋本之崔氏姑存以備考右長兄弟爲加爵
  衆賓長爲加爵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如初亦如亞獻也此亦無從尸祭酒啐酒而爵止
  爵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爵止者欲神惠之均於在庭賈氏公彦曰加爵停之使庭行旅酬
  案大夫賓尸尸作三獻之爵遂繼之以旅酬是尸自行其惠於廟中也士不賓尸則尸不出堂而行旅酬之禮矣故於加爵而爵止所以示致惠之意而使上下同其愛内外致其忱至於既醉而止也蓋三獻以申敬故爵止而上下内外無不獻焉斯以廣敬也加爵以盡歡故爵止而上下内外無不酬焉斯以合歡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曏者三獻用爵其爵止而主人主婦之致亦用爵蓋放尸器而用之也此爵止之後室中及庭中行禮者皆用觶則此加爵亦當用觶矣尸爵止於舉觶之節又欲觶之徧行也
  案加爵不言用某器蒙上文洗觚而言也下記云二觚長兄弟加爵並用之旣則奠于篚矣衆賓長同時加爵其用觚可知敖氏用觶之説未足據也
  右衆賓長爲加爵爵止
  嗣舉奠
  正義鄭氏康成曰嗣主人將爲後者賈疏不言適而言將爲後者欲見無適長立庶子及同宗爲後者皆是舉猶飲也賈疏舉而飲之使嗣子飲奠者將傳重累之者賈疏將使爲嗣牽累崇敬承重祭祀之事 賈氏公彦曰奠即上文祝酌奠奠於鉶南是也 敖氏繼公曰舉奠謂舉奠觶而飲之重適故特爲此禮是惟主於有適者言之無適則已 孔氏穎逹曰因嗣子舉奠觶飲之自是以後因號嗣子爲舉奠
  案以傳宗廟之重言之曰受重以承祖宗之貺言之曰舉奠祭祀之陳饌以奠而成嗣舉奠則雖在子弟之列而已付以他日祭祀之事矣既醉之詩曰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是公尸之所以嘉告而祝其勿替引之者也其舉奠必在加爵爵止之後何也加爵則室中之禮將畢矣若待旅酬而後舉又無以行吾敬也惟於爵止而舉奠可以明前人之保佑其子孫焉於其舉奠而洗酌又可以明祚𦙍之致孝其宗祖焉其序在長兄弟加爵之後而又在兄弟弟子舉觶之先情深而文美也
  通論鄭氏康成曰記云登餕以上嗣謂君之適長子也又云尊祖之道也謂上嗣祖之正統也大夫之嗣無此禮辟君也 孔氏穎逹曰大夫嗣子不舉奠則此舉奠者天子諸侯及士之子禮郊特牲云舉斚角詔妥尸天子有奠斚諸侯有奠角在於饋食隂厭之時設饌於奥奠於鉶南迎尸主而入即席東面尸舉所奠之斚祭之至九獻之後嗣子舉所奠斚飲而卒爵所謂受爵也大夫之嗣子無舉奠避諸侯士卑故不嫌也
  案大夫辟君士卑不嫌此通例也但天子諸侯所以有上嗣受爵之禮者以天子諸侯繼世為君而卿大夫不世爵故其嗣子不遽行舉奠者不敢以卿大夫自居也士之子爲士者家有之故其嗣子得行舉奠禮亦即乎人心之安焉耳
  盥入北面再拜稽首
  正義敖氏繼公曰盥盥于洗也再拜稽首重尊者之賜也北面亦於戸西
  案再拜稽首者惟主人而已嗣繼體亦如之不敢當西面之位故北面
  尸執奠進受復位祭酒啐酒尸舉肝舉奠左執觶再拜稽首進受肝復位坐食肝卒觶拜尸備答拜焉注古文備爲復正義敖氏繼公曰奠鉶南之觶也肝即曏之加於菹豆者也位室中之位也坐卒觶亦異其室中之禮凡子姓受主人之獻亦立卒爵不拜既爵 鄭氏康成曰食肝受尊者賜不敢餘也備猶盡也每拜答之賈氏公彦曰直言受肝明有鹽下記云佐食設豆鹽是也受尊者賜不敢餘食若不盡直云嚌之而已案凡廟中之盥或爲薦或與執事上文舉奠者盥入欲自潔以洗酌也尸執奠舉肝必親亦猶親舉角執黍以授主人也
  舉奠洗酌入尸拜受舉奠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嗣舉奠因而酌尸天子則有子孫獻尸之禮文王世子曰其獻則以上嗣是也
  尸祭酒啐酒奠之舉奠出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啐之者答其欲酢已也奠之者復神之奠觶嗣齒於子姓賈疏姓之言生子之所生謂孫行者嗣亦孫之流故齒之凡非主人升降自西階賈疏曲禮云爲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階是也 敖氏繼公曰舉奠酌以進尸反尸之奠觶耳尸祭啐奠之如初禮新之 李氏如圭曰啐而奠之與挼祭時同案奠不舉或祭畢時與薦俎敦同改設於西北隅與復位者嗣復阼階下西面之位注云嗣與子姓齒此惟階下無事時則然若以宿尸門外之立位與登餕上食之位觀之則嗣位在長兄弟之上重適也右嗣舉奠
  兄弟弟子洗酌于東方之尊阼階前北面舉觶于長兄弟如主人酬賓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弟子後生也 賈氏公彦曰弟子洗觶酌于東方之尊阼階前東面獻長兄弟長兄弟北面拜受弟子奠于薦南長兄弟坐取觶還西面拜弟子北面答拜長兄弟奠于薦比揖復位故曰如主人酬賓儀 敖氏繼公曰如主人酬賓儀是亦在長兄弟之右也此有代主人酬長兄弟之意故位與主人同主人酬賓奠觶于薦北此則當奠于薦南而長兄弟則取觶還西面奠于薦北也
  案兄弟弟子謂兄弟之弟若子一人也
  右兄弟之弟子舉觶于其長
  宗人告祭脀脀支膺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脀俎也所告者衆賓衆兄弟内賓也賈疏知無長賓長兄弟者以初得獻時即祭肺於階上其獻長兄弟如賓儀則亦獻時祭可知獻時設薦爼于其位至此禮又殺告之祭使成禮也其祭皆離肺不言祭豆可知賈疏上文言薦爼設于其位薦即豆也 敖氏繼公曰所告者衆賓衆兄弟内兄弟也公有司私臣亦存焉記言衆賓以至私臣皆肴脀膚一離肺一又云公有司獻次衆賓私臣獻次兄弟將羞乃告祭脀蓋與燕禮大夫祭薦之意同
  案注謂衆賓衆兄弟内賓則佐食亦在其中矣祭脀使之成禮又因以爲羞庶羞之節也燕禮之祭薦者大夫而已旣脫屨升席故先羞而後祭所以安之也此則凡在庭中者皆祭焉又不獨薦而有俎故必先祭乃羞也告必宗人何庭長也
  乃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羞庶羞也下尸胾醢豆而已賈疏尸豆膮炙胾醢祝以下降於尸當去膮炙此所羞者自祝主人至於内賓賈疏衆賓兄弟皆在可知無内羞賈疏以尸尊尚無内羞決之 敖氏繼公曰此但以羞爲文則是自尸而下以至於私臣皆然也大夫祭禮羞於尸祝主人主婦與羞於賓兄弟内賓及私臣不同時又加以内羞此則一之亦士禮異也李氏如圭曰少牢下篇云羞及私人辯 郝氏敬曰庶羞即豕肉爲之王制曰庶羞不踰牲
  案天子諸侯正祭百物備故賓長受酢後薦尸以羞豆羞籩至繹祭而後及於主祭與助祭者楚茨之詩曰爲豆孔庶爲賓爲客毛傳以爲繹而賓尸及賓客是也大夫正祭羞於尸庶羞四豆至賓尸則尸侑主人主婦内羞庶羞兼有之賓兄弟内賓及私人亦有庶羞不賓尸羞於尸亦庶羞四豆致爵後尸祝主人主婦内羞庶羞兼有之賓兄弟以下則無士羞於尸亦庶羞四豆祭脀之後祝主人以下有庶羞而皆無内羞所以明隆殺之等也祝主人以下必有庶羞何也禮無酬而不羞者雖鄕飲射一獻之禮亦有之是皆爲飲酒設也
  右祭脀乃羞
  賓坐取觶阼階前北面酬長兄弟長兄弟在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薦南奠觶 楊氏復曰所取觶即主人酬賓之觶 敖氏繼公曰長兄弟在右賓在左各象其位也
  案此與鄕飲射先酬主人異者庭事非堂事也主人祝並在室中以尸不與酬故主人祝亦不與酬也通論賈氏公彦曰特牲禮堂下行旅酬無算爵並有在室中者不與旅酬之事大夫賓尸尸與旅酬不與無算爵故别使二人舉觶于尸侑尸侑得舉爲旅酬徧及堂下尸與旅酬者以其賓尸在堂故也若不賓尸堂下無旅酬直行無算爵而已尸不與之以其堂下不設尊堂上與神靈共尊不得行旅酬故闕之此特牲堂下得旅酬無算爵並行者以其堂下與神靈别尊故爲加爵禮尸於室中酌上尊堂下旅酬行神惠酌下尊故大夫賓尸不賓尸及士之祭禮旅酬及無算爵或行或不皆參差不等也賓酬長兄弟長兄弟在右下文長兄弟酬衆賓長自左受旅如初是賓主相酬主人常在東各守其位也其同在賓中則受酬者在左鄕飲酒衆賓受介酬者自介右鄭注云尊介使不失故位衆受酬者受自左異其義也蓋同類之中受者於左尊右也
  賓奠觶拜長兄弟答拜賓立卒觶酌于其尊東面立長兄弟拜受觶賓北面答拜揖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尊長兄弟尊也此受酬者拜亦北面 賈氏公彦曰自飲酌已尊酬人時酌彼尊各自其酒 敖氏繼公曰阼階東之尊爲長兄弟而下設之故曰其尊若彼自有之然西方之尊亦如之東面立變於鄕飲酒酬者之儀也鄕飲酒禮賓東南面酬主人主人西南面酬介此東面酬長兄弟亦惟北面受之下放此
  案此時房中内賓長亦舉主婦所酬之觶以酬宗婦
  長兄弟西階前北面衆賓長自左受旅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賓酬長兄弟 敖氏繼公曰初謂奠觶拜受旅者答拜也
  長兄弟卒觶酌于其尊西面立受旅者拜受長兄弟北面答拜揖復位衆賓及衆兄弟交錯以辯皆如初儀錯七各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交錯猶言東西 毛氏萇曰東西爲交邪行爲錯 敖氏繼公曰交錯謂二黨互相酬也初儀即上文所言相酬之禮
  案飲射禮旅于西階上者皆以次相酬惟特牲禮互旅於其階交酌於其尊故云交錯以有子姓兄弟與飲射異也以辯亦遂及私人
  通論李氏如圭曰楚茨云獻酬交錯禮儀卒度笑語卒獲古者於旅也語謂此時也 孔氏穎逹曰旅酬之禮交錯以至於辯是得人之歡心以事其先故神安而報之以福
  右賓與兄弟旅酬
  爲加爵者作止爵如長兄弟之儀爲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旅酬之間言作止爵明禮殺並作賈疏堂下庭中行旅酬未訖爲加爵者作止爵故云禮殺並作 賈氏公彦曰前衆賓長爲加爵如初爵止今還使爲加爵者作止爵李氏如圭曰賓酬長兄弟長兄弟酬賓二觶繼舉
  至於禮殺故不俟其畢而作止爵 敖氏繼公曰奠觶旣舉其禮一終於此可以作止爵矣不俟再旅者其意亦與三獻作止爵於獻賓之前者同
  案云如長兄弟之儀則尸亦酢之又獻祝致爵于主人致爵於主婦而作於主人矣旣乃降奠觚于篚右衆賓長作止爵
  長兄弟酬賓如賓酬兄弟之儀以辯卒受者實觶于篚正義鄭氏康成曰長兄弟酬賓亦坐取其奠觶此不言交錯以辯賓之酬不言卒受者實觶于篚眀其相報禮終於此其文省 賈氏公彦曰此長兄弟所舉奠觶即上弟子舉觶於其長者也 敖氏繼公曰如謂儀略同耳其異者則以意定之
  右兄弟與賓旅酬
  賓弟子及兄弟弟子洗各酌于其尊中庭北面西上舉觶于其長奠觶拜長皆答拜舉觶者祭卒觶拜長皆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弟子舉觶於其長所以序長㓜教孝弟 敖氏繼公曰此舉觶爲無算爵始中庭東西之中也其南北節則皆少南於其長之前與西上者尊賓之弟子也是時長皆在東西面之位而拜之卒觶坐卒觶也此觶乃代主人舉之故其儀與鄕飲舉觶者略同
  舉觶者洗各酌于其尊復初位長皆拜舉觶者皆奠觶于薦右注今文曰奠于薦右
  正義敖氏繼公曰薦右賓之薦南兄弟之薦北也奠于此者因其所改奠之處也縁長者之意不欲勞其復遷之
  存異鄭氏康成曰奠觶進奠之於薦右非神惠也賈疏無算爵在下自相勸故謂非神惠奠于薦右同於生人飲酒舉者奠于薦右也
  案無算爵正欲賓兄弟之旣醉而出並受其福也其爲行神惠也明甚注疏因前有神惠右不舉之說今無算爵奠右而亦舉故曲爲之解耳必如敖說乃於經例合
  長皆執以興舉觶者皆復位答拜長皆奠觶于其所皆揖其弟子弟子皆復其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執以興亦象受之其所薦右也揖揖之使復其位 鄭氏康成曰復其位者東西面位凡堂下拜亦皆北面賈疏云凡者賓以下至於私人拜受送皆北面
  案奠於薦左復舉而奠之薦右明將舉也奠於薦右則無所用其遷矣苐執而奠於其所耳雖不變易猶必親執以明敬也與鄕飲射同此時内賓之少者宗婦之少者亦各舉觶於其長以爲無算爵始
  爵皆無算
  正義鄭氏康成曰算數也賓取觶酬兄弟之黨長兄弟取觶酬賓之黨唯己所欲亦交錯以辯無次第之數因今接㑹使之交恩定好優勸之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亦賓先舉奠觶酬兄弟長交錯以辯卒飲者洗酌反奠於故處長兄弟又舉奠觶酬賓長亦交錯以辯卒飲者洗酌亦反奠於故處賓及兄弟又迭舉奠觶皆如初終而復始故云爵皆無算其儀與旅酬異者唯不拜耳
  案敖氏謂賓先舉奠觶旅辯而後兄弟長復舉奠觶以此解無算爵與鄕飲射禮不合無算爵有二義一則終而復始與旅酬之有爵數者不同一則惟己所欲與旅酬之以次相酬者亦不同如敖氏解則旅酬與無算爵一例矣或謂下記宗人獻與旅齒於衆賓佐食於旅齒於兄弟今注謂無次第何也曰是惟旅則以齒序耳非所論於無算爵也或又曰注鄕射無算爵固云主人之觶以之次賓賓長之觶以之兄弟是明以序相酬矣曰祭禮無算爵行之堂下者也賓禮無算爵先行之堂上而後之堂下者也堂上不以序勢不能辯及於下下亦無躐而旅於在上之禮行之堂下交酌於其尊互旅於其階主於飫祌之惠而已故惟己所欲而不嫌其無等也
  右弟子各舉觶遂無算爵
  利洗散獻于尸酢及祝如初儀降實散于篚
  正義鄭氏康成曰利佐食也言利以今進酒也更言獻者以利侍尸禮將終宜一進酒嫌於加酒亦當三也不致爵禮又殺也 賈氏公彦曰利與佐食乃有二名者以上設爼啓㑹爾敦之時以黍稷爲食故名佐食今進酒酒以供養故名利利即養也少牢名佐食上利執羊爼下利執豕爼者大夫禮文故卽兩見其名更言獻者上主人獻主婦獻賓長三獻長兄弟加爵衆賓長加爵通利洗散獻尸亦三尸飲六士祭事尸禮畢也 郝氏敬曰禮將終告利成故利終獻以成禮
  右佐食獻尸祝
  主人出立于戸外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事尸禮畢 敖氏繼公曰戸外戸東少南也不立于阼亦變於大夫
  祝東面告利成
  正義鄭氏康成曰利猶養也共養之禮成 敖氏繼公曰東面于戸外之西
  通論賈氏公彦曰祝告利成士在戸外大夫在階上天子諸侯在堂下 鄭氏康成曰詩禮儀旣備鐘鼓旣戒孝孫徂位工祝致告祭禮畢孝孫徃堂下西面位祝於是致孝孫之意告尸以利成 孔氏穎逹曰特牲告利成卽云尸謖祝前主人降少牢告利成卽云祝入尸謖主人降此二者皆祝致尸意以告主人也所以然者孝子事尸有尊親之義命當由尊者出非主人所當先發也天子彌尊備儀盡飾則祝先致尸意告主人已乃更致主人之意以告尸故鄭箋云告尸以利成也其告主人則同主人報告則有差
  尸謖祝前主人降謖所六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謖起也前猶導也少牢饋食禮曰祝入尸謖主人降立于阼階東西面祝先尸從遂出于廟門前尸之儀士虞禮備矣
  案士虞禮尸出主人不降者如尸入時堂上初位也少牢賓尸主人送于廟門外者如其出迎之初位也此尸入主人立于階下故其出也亦降立于階下如初位與不賓尸之禮同
  通論鄭氏康成曰詩云神具醉止皇尸載起鼓鐘送尸尸卽神也神醉而尸謖送尸而神歸尸出入奏肆夏
  案據周官及詩疏王祭祀尸出大祝令小祝送尸出廟門祝不出尸入于次釋服掌祧受之尸乃歸掌祧藏尸隋與其服
  祝反及主人入復位命佐食徹尸俎俎出于廟門正義敖氏繼公曰言及見其先入也 鄭氏康成曰俎所載於肵俎少牢禮曰有司受歸之 朱子曰詩云廢徹不遲以疾爲敬也
  案先徹肵俎者尸出宜終其事必言出於廟門者嫌如少牢正祭佐食徹肵俎仍降設於阼階南也
  徹庶羞設于西序下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將餕去之尚書傳曰宗室有事族人皆侍終日大宗已侍於賓奠然後燕私燕私者何也已而與族人飲也此徹庶羞置西序下者爲將以燕飲與 賈氏公彦曰徹庶羞不入於房而設於西序下以擬燕故也必知祭有燕者楚茨詩云鼓鐘送尸下云備言燕私鄭箋云祭祀畢歸賓客之俎同姓則留與之燕所以尊賓客親骨肉也大夫當日賓尸則無燕禮不賓尸與士禮同亦當有燕 敖氏繼公曰徹者亦佐食也徹庶羞亦改設者尊尸食故未卽去之西序下其東也此先徹庶羞亦與大夫禮相變
  案庶羞尸入乃加視薦俎敦較輕且下文餕簋鉶而不及庶羞無所用宜先徹之西序下從其方也與東序下主人俎豆籩之設相對
  存疑鄭氏康成曰自尸祝至於兄弟之庶羞蓋宗子以與族人燕飲於堂内賓宗婦之庶羞主婦以燕飲於房
  右尸出
  筵對席佐食分簋鉶
  正義敖氏繼公曰筵對席設對席於饌東也此於神席亦爲少北其名義與昬禮之對席同下篇放此簋卽敦之異名分簋鉶者以簋分簋實以鉶分鉶羹也鄭氏康成曰爲將餕分之也分簋者分敦黍於㑹
  爲有對也祭統曰餕者祭之末也不可不知也是故古之人有言曰善終者如始餕其是已
  案此時奥席未徹敖氏謂設對席略近北是也天子八簋餕以六諸侯六簋餕以四大夫四簋餕以二士二簋則其餕也一而已知所分爲黍者以少牢資黍決之又上文尸親嘏摶黍而不及稷在所略也少牢兩鉶俱餕此僅分其一亦降大夫禮分簋之法鄭敖二說不同敖氏近之以鉶無㑹則必别以一鉶分之也鉶旣爾簋亦宜同
  宗人遣舉奠及長兄弟盥立于西階下東面北上正義敖氏繼公曰舉奠子姓也云及長兄弟則主人之子位在長兄弟之上明矣立于西階下俟命也其位蓋在賓之東北
  祝命嘗食籑者舉奠許諾升入東面長兄弟對之皆坐籑與餕同注古文籑皆作餕
  正義鄭氏康成曰命告也士使嗣子及兄弟籑其惠不過族親賈疏決下篇少牢二佐食及二賓長餕眀惠及異姓 敖氏繼公曰嘗食二字或當在籑者之下舉奠東面升尸席也長兄弟對之升對席也使嗣子籑故不敢以賓長對之而使長兄弟也士以二人籑降於大夫者兩也其籑惟以嗣子及長兄弟又與大夫禮相變 郝氏敬曰命嘗食籑者猶言命籑者嘗食
  案祝命嘗食以祖宗之命命之也不曰餕餘者嫌其近於褻
  通論鄭氏康成曰鬼神者祭不獨饗之使人餕之恩澤之大者也 陳氏祥道曰祭禮利成則尸謖尸謖則命餕士餕二人故一簋一鉶大夫之餕四人故兩鉶二豆資黍於羊俎兩端然則諸侯以四簋黍則每變以衆其分而資之可知矣天子諸侯之餕自君以至百官下而煇胞翟閽之吏皆與焉以明惠周於境内也大夫之餕二佐食二賓長而已以明惠及於其臣也士之餕舉奠與長兄弟而已以明惠止於其親也 張子曰聖人無一事不示教况廟中有境内之象乎執事至晏朝固已飢矣故廟中而食其餘 方氏慤曰祭統云凡餕之道每變以衆故始則君與三卿共四人變而加以兩故大夫六人又變而加以兩故士八人又變則又加以百官蓋以示其惠之愈廣也
  案據祭統不言世子餕故先儒有王世子餕諸侯世子不餕避王之說若然則大夫無爲避君矣大抵大夫不世爵故其嗣子旣不敢行舉奠禮自不敢行登餕禮皆嫌其以大夫自居也天子國君繼世則其嗣子旣行舉奠禮自當行登餕禮故記曰其登餕受爵以上嗣尊祖之道也祭統以施惠言文王世子以尊祖言
  佐食授舉各一膚
  正義敖氏繼公曰以膚爲舉亦欲其每食則啗之李氏如圭曰餕者舉膚降於尸也
  案俎釋三个將以改饌則授餕者惟膚耳舉莫重於體骨至膚則有食味之道蓋與簋黍鉶羮同致其美焉所以加惠於子孫者不可同於事祖宗之義也
  主人西面再拜祝曰籑有以也兩籑奠舉于俎許諾皆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告籑釋辭以戒之言女餕此當有所以也以先祖有徳而享於此祭餕其餘亦當以之也少牢饋食禮不戒者非親昵也賈疏謂二佐食與二賓長非親舊說曰主人拜下餕席南 敖氏繼公曰主人西面蓋於其位俎者上籑豕而下籑腊與
  案上餕主人之子也父拜之爲行禮也冠禮見于母母拜之義與此同餕者答亦再拜下執爵拜同
  若是者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丁寧戒之 敖氏繼公曰所以見主人殷勤之意也三者總言之蓋禮成於三也然則主人拜祝釋辭籑答拜者又二也
  皆取舉祭食祭舉乃食祭鉶食舉
  正義敖氏繼公曰祭舉亦振祭嚌之食食乃祭鉶變於尸 鄭氏康成曰食乃祭鉶禮殺賈疏決尸祭鉶吿旨訖始食李氏如圭曰祭食簋實也
  案取舉執於左手猶尸之左執肺脊也先祭食乃祭舉者黍重而膚輕也食食而後食舉亦如尸禮
  卒食主人降洗爵宰贊一爵主人升酌酳上籑上籑拜受爵主人答拜酳下籑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少牢饋食禮曰贊者洗三爵酌主人受于户内以授次籑賈疏引少牢見此禮亦然舊說云主人北面授下籑爵
  存疑敖氏繼公曰酳下籑亦東面于其席前之北授之
  主人拜祝曰酳有與也如初儀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復拜爲戒也言女酳此當有所與也與者與兄弟也謂敎化之 敖氏繼公曰初儀主人再拜及兩籑許諾也
  兩籑執爵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答主人也 敖氏繼公曰此著其拜之異於上者也凡男子執爵拜皆左執之内則曰凡男拜尚左手
  祭酒卒爵拜主人答拜兩籑皆降實爵于篚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籑將酢乃亦實爵于篚者宜與下籑共終其事不可由便也
  上籑洗爵升酌酢主人主人拜受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下籑復兄弟位不復升也 敖氏繼公曰上籑得親酢者尸已出故也此亦變於大夫之禮大夫籑者不親酢酢主人東面鄕之於其位主人亦西面拜主人父也上籑子也先拜而不以爲嫌者以事籑之禮當然與事尸之意微相類 郝氏敬曰二籑卒爵並降獨上籑升酢主人重嗣子也案洗爵升酢主人猶向者舉奠洗復神之奠觶也凡酌酒無不拜受者雖尸之尊猶然燕禮臣獻爵君亦拜受父子可推矣
  上籑卽位坐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旣授爵户内乃就坐 賈氏公彥曰主人位在户内下籑席南西面故上籑授爵於戸内乃就坐
  案卽位而後拜送者禮之常猶鄕飲酒主人拜送必於阼階賓拜送必於西階之類是也
  主人坐祭卒爵拜上籑答拜受爵降實于篚主人出立于戸外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籑禮畢 敖氏繼公曰戸外亦戸東
  通論陳氏祥道曰士籑有戒而大夫之籑不戒士籑受爵皆拜大夫之籑受爵不拜何也大夫之籑不戒以其非舉奠也受爵不拜以其非貴者也
  案士籑以子姓兄弟故主人親祝而上籑不復親嘏少牢之上籑以賓故上籑親嘏而主人不復親祝皆相變也
  右籑
  祝命徹阼俎豆籩設于東序下
  正義鄭氏康成曰命命佐食阼俎主人之俎宗婦不徹豆籩徹禮略各有爲而已賈疏佐食設俎理應佐食還自徹俎宗婦贊設豆籩理應宗婦徹豆籩以徹禮略故宗婦豆籩佐食并徹之云各有爲而已者謂宗婦徹祝俎豆籩佐食徹阼俎豆籩各自有爲何必依前所設之時也設於東序下亦將燕也 賈氏公彥曰下文云佐食徹阼俎堂下俎畢出又退在下者欲見先徹室内俎乃徹堂下也 敖氏繼公曰阼俎以其設於主人之位而名之也戸内之東祭時室中之主位也東序下堂上之主位也宗婦不徹之者以改設於東序非婦人之事也其設之面位亦如在室旣籑乃徹阼薦俎亦變於大夫禮
  祝執其俎以出東面于戸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吿利成少牢下篇云祝告利成乃執俎以出 敖氏繼公曰不俟改設尸俎而先出者亦異於大夫此云户西則主人立於户東明矣賈氏公彥曰案有司徹不賓尸祝執俎出於廟門有司受歸之
  宗婦徹祝豆籩入于房徹主婦薦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宗婦旣並徹徹其卑者士虞禮曰祝薦席徹入于房 敖氏繼公曰此所徹者皆置于房故宗婦得爲之不言席文省
  存疑賈氏公彥曰宗婦徹祝豆籩入房者爲主婦將用之燕内賓于房
  案豆籩自東房出還徹之入於房宜也諸父兄弟備言燕私謂燕于廟後之寢也丈夫之燕不於堂則房中蓋未必有婦人之燕
  通論鄭氏康成曰周官膳夫凡王祭祀則徹王之胙俎胙俎最尊也其餘則其屬徹之王后受尸之爵飲於房中之俎則内小臣徹之
  佐食徹尸薦俎敦設於西北隅几在南厞用筵納一尊佐食闔牖户降祝告利成降出主人降卽位厞符未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厞隱也少牢禮曰南面如饋之設敖氏繼公曰旣餕復改設而未卽徹去者重其爲
  神之餘食也一尊酒尊也納於室中之北牖下必納之者以酌神之酒於是乎取之故亦改設而未卽徹於徹室中之饌乃幷去之不納𤣥尊者以其初不用於神也佐食闔牖戸因後出而爲之 李氏如圭曰釋宮云西北隅謂之屋漏孫炎注云屋漏者當室之北日光所漏入也
  案少牢不賓尸之改饌有司官徹此則正祭時設薦敦者主婦設俎者佐食至徹而改饌皆佐食爲之殺於大夫又改饌非婦職也士虞禮則以祝主之變於吉祭也設於西北隅几在南則士之改設而東面者喪祭吉祭皆同所以别於大夫之改設南面也存疑鄭氏康成曰不知神之所在或諸遠人乎尸謖而改饌爲幽闇庶其饗之所以爲厭飫此所謂當室之白賈疏謂西北隅得户之明者陽厭也則尸未入之前爲陰厭矣賈疏謂祭於奥中不得户明曾子問曰殤不備祭何謂陰厭陽厭也賈疏引之者證成人備祭陰厭陽厭並有之義 賈氏公彥曰孝子求神非一處故先爲陰厭後爲陽厭大夫禮陽厭南面此士禮東面雖面位不同當室之白則同
  辨正吳氏澄曰厭者殤祭之名此名不施於正祭也而鄭氏以祭初饗神于奥爲陰厭祭末改設于屋漏爲陽厭後人承其誤陸氏佃破其說之非是者得之案祝又吿利成爲籑也籑尸之餘所以終事神之事且爲主人降節故又告焉筵不布於地而用以厞納一尊而無爵觶皆非飲食之道舊說以此爲陽厭未必然也據曾子問祭成人者必有尸而祭殤必厭陰厭以祭宗子之殤陽厭以祭凡殤非以祭祖禰時尸未入之始爲陰厭尸旣出之後爲陽厭也且厭而以飽飫爲義則方始奠而祝饗神安得遽飽神嗜飲食尸醉飽而出矣又何藉以尸食之餘旣籑之後而以飫神乎抑厞用筵闔牖户皆尚幽闇之意於陽厭之義無當也蓋徹而不遽徹所以重之故改設於西北隅用筵而厞明示以異於神席之意則不可謂之陽厭明矣
  右徹改設
  宗人告事畢賓出主人送于門外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送賓也凡去者不答拜 敖氏繼公曰門外廟門外也賓旣出則婦人亦徹室中之饌與
  案宗人告有司具則於門外位所以詔入也此吿事畢則於堂下位所以詔出也凡祭者之出入亦以此爲節
  佐食徹阼俎堂下俎畢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記俎出節兄弟及衆賓自徹而出唯賓俎有司徹歸之尊賓也 敖氏繼公曰阼俎執事俎之最尊者故其出也以之爲節賓長以下各自執之出以授人旣則復反其位 郝氏敬曰賓及兄弟以下之衆俎畢出各以歸也
  案堂下俎自賓俎而下祭畢乃徹此吉禮之通例與鄕飲射燕之徹俎乃羞者異矣
  右禮畢
  記特牲饋食其服皆朝服𤣥冠緇帶緇韠食音嗣朝音潮正義鄭氏康成曰於祭服此也皆者謂賓及兄弟筮日筮尸視濯亦𤣥端至祭而朝服朝服者諸侯之臣與其君日視朝之服大夫以祭今賓兄弟緣孝子欲得嘉賓尊客以事其祖禰故服之緇韠者下大夫之臣賈疏士冠禮主人𤣥冠朝服緇帶素韠韠與裳同色大夫之臣朝服素韠此緇韠故云下大夫之臣夙興主人服如初則固𤣥端 敖氏繼公曰皆者皆賓與兄弟及公有司私臣也助祭必朝服而不𤣥端服者與人之祭宜盛服也朝服用𤣥端之衣冠皮弁之裳故次於皮弁而尊於𤣥端此緇韠者其别於大夫助祭之賓與
  案卿大夫士助祭之服視祭於己之服皆加一等故士之賓兄弟亦如之所以然者惟天子不助祭降而五等之君無不助祭者其助祭之服皆加於己之祭服所以明有尊也則國君之臣視此矣記曰卿大夫冕而祭於公弁而祭於己士弁而祭於公冠而祭於己實則弁而祭於己者惟國君耳若大夫亦冠而祭於己如少牢之𤣥冠朝服是也大夫降而朝服故士降而𤣥端蓋自諸侯以達於士等而下之不爲屈也其助祭之服皆加等自士大夫之有司兄弟推而上之以達於君不爲僭也
  唯尸祝佐食𤣥端𤣥裳黄裳雜裳可也皆爵韠
  正義鄭氏康成曰與主人同服 敖氏繼公曰士尸服𤣥端亦以其爲卒者之正服也然則尸服卒者之上服唯喪祭耳祝佐食與主人亦𤣥端者以其事尸於室尤爲近之故服宜與尸同言𤣥端𤣥裳又言黃裳雜裳可也者蓋以賤者或不能備服故制此禮以通之 孔氏穎達曰𤣥裳黃裳雜裳謂𤣥端之裳也朝服則素裳
  通論楊氏復曰玉藻云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韋蓋天子諸侯𤣥端朱裳故朱韠大夫𤣥端素裳故素韠士𤣥裳黃裳雜裳可也故爵韠
  案五冕皆上𤣥下纁爵弁服亦下纁記曰衣正色裳閒色是也皮弁服則素衣素裳皆絲爲之記曰三王共皮弁素積是也至朝服則緇衣素裳衣用布而裳則絲矣𤣥端以𤣥裳爲正而黃裳雜裳亦通用之故云可也鄭氏以𤣥裳黃裳雜裳分上中下三等士蓋未必然
  總論孔氏穎達曰諸侯𤣥冕祭𤣥冠齊孤則爵弁祭亦𤣥冠齊齊祭異冠其三命以下大夫則朝服以祭士則𤣥端以祭皆𤣥冠也記曰𤣥冠綦組纓爲士之齊冠是齊祭同冠又曰五冕色俱𤣥齊服𤣥衣𤣥冠𤣥者陰色鬼神尚幽陰又曰韠從裳色祭服大夫以上謂之韍士爵弁謂之韎韐記云君朱大夫素士爵韋是𤣥端服之韠也又云一命縕韍再命三命赤韍是𤣥冕爵弁服之韠也案詩毛傳天子韍純朱諸侯黃朱黃朱色淺則亦名赤韍也大夫赤韍色又淺耳士縕韍縕爲赤黃之閒其色淺赤
  案韠亦有不從裳色者如此記朝服素裳而緇韠是也
  右記祭服
  設洗南北以堂深東西當東榮水在洗東篚在洗西南順實二爵二觚四觶一角一散
  正義鄭氏康成曰順從也言南從統於堂也二爵者爲賓獻爵止主婦當致也賈疏謂主婦當受致之時用此爵也主婦致爵於主人時不取堂下爵二觚長兄弟及衆賓長爲加爵二人班同迎接並也四觶一酌奠其三長兄弟酬賓卒受者與賓弟子兄弟弟子舉觶於其長禮殺事相接賈疏一觶酌奠是嗣子雖飲還復神之奠觶也餘有三在兄弟弟子舉觶于長兄弟長兄弟奠于薦北至爲加爵者作止爵時長兄弟坐取其奠觶酬賓辯卒受者未實觶于篚時賓弟子兄弟弟子各舉觶于其長卽用其篚二觶故三觶並用也禮器曰貴者獻以爵賤者獻以散賈疏利洗散是也尊者舉觶卑者舉角賈疏大夫尊用爵士卑用角舊說云爵一升觚二升觶三升角四升散五升 李氏如圭曰賓獻尸之時爵止主人當致爵于主婦故爵二也 敖氏繼公曰二觚者長兄弟以觚爲加爵因以致于主人主婦旣則更之以酢于主人也
  壺棜禁饌于東序南順覆兩壺焉蓋在南明日卒奠幂用綌卽位而徹之加勺覆芳屋反幂元作鼏舊監本已改正今從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壺棜禁庪壺之棜禁也旣奠乃設幂則未酌之前用蓋與 鄭氏康成曰覆壺者盝瀝水且爲其不宜塵幂用綌以其堅潔禁言棜者祭尚厭飫得與大夫同器不爲神戒也賈疏禮記云大夫用棜士用禁禁有足至祭則去足名爲棜禁不爲神戒也 賈氏公彥曰未奠不設幂卒奠乃設之 楊氏復曰奠酌奠奠于鉶南時卽位尸卽席坐時也
  籩巾以綌也纁裏棗烝栗擇
  正義鄭氏康成曰舊說纁裏者皆𤣥被烝擇互文敖氏繼公曰籩用巾謂旣實而陳之之時也及將設則去之獨籩用巾者以其未卽設故爲禦塵此巾云纁裏則是凡巾皆複爲之矣
  通論孔氏穎達曰内則棗曰新之栗曰撰之棗易有塵埃恒治拭之使新栗蟲好食宜數數揀撰省視之
  鉶芼用苦若薇皆有滑夏葵冬荁荁音桓注今文苦爲芐
  正義鄭氏康成曰苦苦荼也荁堇屬乾之冬滑於葵詩云周原膴膴堇荼如飴 敖氏繼公曰此無羊鉶故豕鉶亦得用苦然則鉶芼之異者非爲各有所宜也士虞禮記云有柶 孔氏穎達曰夏秋用生葵冬春用乾荁 方氏慤曰堇荁其性滑周官所謂調以滑者此也
  棘心匕刻
  正義鄭氏康成曰刻若今龍頭 敖氏繼公曰喪祭匕用桑吉祭匕用棘者喪桑音同吉棘聲近故也
  牲爨在廟門外東南魚腊爨在其南皆西面饎爨在西壁
  正義敖氏繼公曰士喪禮云爲垼于西牆下又吉凶之饎爨皆近於壁以是例之則凡門外之爨亦在牆下明矣士饎爨在内者以宗婦主其事也大夫則以廪人爲之故其爨亦在門外 鄭氏康成曰饎炊也西壁堂之西牆下舊說云南北直屋梠賈疏爾雅釋宮檐謂之樀孫氏云謂屋梠周人謂之梠齊人謂之檐稷在南
  肵俎心舌皆去本末午割之實于牲鼎載心立舌縮俎去起呂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午割從横割之亦勿没賈疏不絶中央少許立縮順其性心舌知食味者欲尸之饗此祭是以進之 賈氏公彥曰少牢舌載於肵俎橫之此言縮俎者彼據俎上爲橫此據鄕人爲縮 敖氏繼公曰旣實牲體于鼎乃制此而實于其上載謂載于肵俎心舌皆當牲體之中爲内體之貴者故不他用而專以進於尸又見少牢禮
  案升鼎與載俎其位置皆同少牢云其載于肵如初爲之于爨也
  賓與長兄弟之薦自東房其餘在東堂
  正義鄭氏康成曰東堂東夾之前近南 敖氏繼公曰經惟云豆籩鉶在東房蓋主於尸者也此又見賓與長兄弟之薦則祝主人主婦之薦亦在東房矣賓賓長也其餘次賓次兄弟而下與内兄弟及公有司私臣也公有司私臣有俎則有薦可知少牢私人有薦脀
  案堂下之薦惟賓與長兄弟先薦于階上自東房出所以異之也
  右記陳設器物
  沃尸盥者一人奉槃者東面執匜者西面淳沃執巾者在匜北奉芳勇反淳之純反今文淳作激敖云者一人三字疑衍
  正義鄭氏康成曰匜北執匜者之北亦西面每事各一人淳沃稍注之 郝氏敬曰澆灌曰沃細瀉曰淳案内則曰進盥少者奉槃長者奉水請沃盥盥卒授巾約進盥于尊者之禮皆如此
  宗人東面取巾振之三南面授尸卒執巾者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宗人代授巾庭長尊 敖氏繼公曰振之三爲去塵敬也宗人授巾尊尸也卒謂已挩手受巾亦以簞少牢禮曰卒盥坐奠簞取巾興振之三以授尸坐取簞興以受尸巾
  尸入主人及賓皆辟位出亦如之辟音避
  正義敖氏繼公曰入入門也出出户也言主人及賓則兄弟之屬在其中矣
  嗣舉奠佐食設豆鹽
  正義鄭氏康成曰肝宜鹽也 敖氏繼公曰置鹽於豆而設於舉奠之前爲其食肝也
  佐食當事則户外南面無事則中庭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事將有事而未至
  凡祝呼佐食許諾
  正義鄭氏康成曰呼猶命也
  右記執事者之節
  宗人獻與旅齒於衆賓
  正義鄭氏康成曰齒從其長幼之次尊庭長 敖氏繼公曰記末云公有司獻次衆賓宗人亦公有司也乃齒於衆賓者所謂有上事者貴之也
  佐食於旅齒於兄弟
  正義敖氏繼公曰佐食已獻于室中故獻兄弟時不與而但與其旅酬也云齒於兄弟則士之佐食亦其兄弟明矣
  右記宗人佐食獻旅之次
  尊兩壺于房中西牖下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婦人旅也其尊之節亞西方賈疏亦先尊東方經云尊兩壺于阼階東西方亦如之西方是賓以其男子故在前設尊此處爲房中婦人設尊故知亞次西方 敖氏繼公曰兩壺皆酒南上者以其先酌在南者與
  案房内設兩壺一爲内賓一爲宗婦也兩壺皆酒而云南上者尊内賓下云内賓立于其北則壺在西牖下之南
  内賓立于其北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二者所謂内兄弟内賓姑姊妹也賈疏姑姊妹賓客之類宗婦族人之婦其夫屬於所祭爲子孫或南上或北上宗婦宜統於主婦主婦南面北堂中房而北賈疏房中以北爲北堂 敖氏繼公曰内賓立於尊北記者蓋取尊爲節而見其位之所在耳其實内賓之位已定於未設尊之先
  主婦及内賓宗婦亦旅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西面者異於獻也男子獻於堂上旅於堂下婦人獻於南面旅於西面内賓象衆賔宗婦象兄弟其節與其儀依男子也主婦酬内賓之長酌奠於薦左内賓之長坐取奠于右宗婦之少者舉觶於其長婦亦如之内賓之長坐取奠觶酬宗婦之長交錯以辯宗婦之長亦取奠觶酬内賓之長交錯以辯内賓之少者宗婦之少者各舉觶于其長並行交錯無算其拜及飲者皆西面于主婦之東南賈疏不背主婦又得邪角相向 敖氏繼公曰此旅酬之儀雖與在庭者略同然亦不能無少異主人旣酢内兄弟主婦則酬内賓之長酌奠于薦左内賓之長坐取之奠于右及兄弟舉旅之時内賓之長亦取奠觶以酬主婦主婦以酬次内賓次内賓以酬宗婦之長亦交錯以辯内賓宗婦之少者又各舉觶于其長以爲無算爵始亦交錯以辯皆不拜略如鄕射無算爵之儀然則房中之篚其實一爵三觶與
  案房中相酬之儀敖說與注微不同敖氏爲密
  宗婦贊薦者執以坐于戸外授主婦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儀已見於經而記復注之蓋備載其所聞耳
  案重明之者見室中地窄授受者多於戸外也士虞記主人有事宗人戸外詔相上文佐食當事未至則立于戸外皆此意也
  右記房中及宗婦贊薦之事
  尸卒食而祭饎爨雍爨
  正義鄭氏康成曰雍孰肉以尸享祭竈有功也舊說云宗婦祭饎爨亨者祭雍爨賈疏周官亨人其職主爨亨之事用黍肉而已無籩豆俎禮器云爨者老婦之祭賈疏彼注老婦先炊者也盛於盆尊於瓶 敖氏繼公曰此以尸享祭而祭竈亦見其尊尸之意牲魚腊之爨皆謂之雍爨少牢禮曰雍爨在門東南北上
  通論孔氏穎達曰祝融古火官之長是竈之神常祀在夏有俎及籩豆設於竈陘又延尸入奥以先炊老婦配之爨者宗廟祭後直祭先炊老婦之神在於爨竈而已所以不同
  右記祭爨
  賓從尸俎出廟門乃反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從尸送尸也士之助祭終其事也俎尸俎也賓旣送尸復入反位者宜與主人爲禮乃去之 賈氏公彥曰大夫有賓尸者尸出賓不送以其事終於賓尸故也
  右記賓送尸之節
  尸俎右肩臂臑肫胳正脊二骨横脊長脅二骨短脅臑乃報反肫同膞音純胳音格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俎神俎也士之正祭禮九體貶於大夫有倂骨二亦得十一之名合少牢之體數此所謂放而不致者凡俎實之數奇脊無中脅無前貶於尊者賈疏決少牢三脊脅俱有此但有二體不貶正脊不奪正也賈疏長脅亦不貶者義與正脊同正脊二骨長脅二骨者將舉於尸尸食未飽不欲空神俎賈疏欲尸旣舉脊脅猶有脊脅在不空神俎 楊氏復曰凡牲體四肢爲貴故先序肩臂臑膞胳於上然後序脊脅於下 敖氏繼公曰長脅卽正脅也士之祭其俎豆之屬旣貶於大夫者二其俎實之脊脅之骨又各貶其半皆降殺以兩之意也
  案脊脅比少牢殺其二比士虞則加其二隆吉祭也通論賈氏公彥曰凡俎實之數有九有七有五皆是奇數以其鼎俎奇故實數亦奇而相稱 楊氏復曰牲體去兩髀不升合左右兩相爲十九體神俎不用左體故少牢只用右胖不合兩相爲十一體特牲於右胖十一體之中不用脡脊代脅故爲九體士虞喪祭於左胖十一體之中去脡脊橫脊短脅代脅故爲七體
  膚三
  正義敖氏繼公曰特牲無膚俎故以膚附於牲俎焉三者亦貶於大夫之尸也凡膚與牲體同在尸俎者大夫五士三少牢下篇言尸之豕脀膚五是也大夫以上膚若别俎則若七若九以差而加之 鄭氏康成曰爲籑用二厭飫一也
  案注謂膚三皆有以用之但士虞不行餕禮其膚祭亦三當以敖氏之說爲正
  通論陳氏祥道曰牛羊有腸胃而無膚豕有膚而無腸胃豕雖有膚然四解而未體折無膚豚而未成牲無膚士喪禮豚皆無膚以未成牲故也大遣奠無膚少牢四解無膚以未體折故也士虞禮膚祭三取諸左膉上鄭康成曰膚脅革肉蓋豕肉之美者不過脅革肉而已故禮於膚皆謂之倫膚
  離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離猶㨒也小而長午割之亦不提心謂之舉肺
  刌肺三刌七本反注今文刌爲切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尸主人主婦祭 敖氏繼公曰祭肺或言刌或言切皆見其制也
  魚十有五
  正義鄭氏康成曰魚水物以頭枚數陰中之物取數於月十有五日而盈少牢饋食禮亦云十有五而俎尊卑同此所謂經而等也 敖氏繼公曰此盛祭禮也
  通論孔氏穎達曰曲禮槀魚曰商祭祭用乾魚商度燥濕得中而用之 陳氏祥道曰魚非正牲故其俎在牲體之下以其陰類從月特牲少牢尸俎皆十有五取盈數於三五故也若夫飲食之禮則不然公食大夫魚與腸胃倫膚若九若十有一下大夫若七若五則一命之魚七再命九三命十有一天子諸侯魚數不見於經先儒謂諸侯十有三天子十有五理或然也士昏禮魚十有四攝盛也其加不至十有五者貴偶也
  腊如牲骨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但言體以有一骨二骨者 賈氏公彥曰言牲骨則一骨二骨兼在其中 敖氏繼公曰惟云骨而不言體者骨可以該體而體不可以該骨也言骨則體在其中矣
  通論陳氏祥道曰禮有薧腊有鮮腊有全腊有半腊聘禮賓之飪鼎有鮮腊上介之飪鼎無鮮腊公食禮上大夫之俎加鮮腊下大夫亦無鮮而昏禮腊必用鮮則用鮮者禮之隆也少牢鼎腊一純特牲士冠昏皆用全士喪殯奠士虞胖而已不用全者禮之畧也周官獸人凡獸入於腊人腊人掌乾肉蓋折而乾之曰脯全而乾之曰腊脯在籩腊在俎脯常先於醢腊常亞於魚
  祝俎髀脡脊二骨脅二骨膚一離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接於神及尸者俎不過牲三體賈疏言凡者祝佐食賓長長兄弟宗人之等以特牲約加其可倂者二亦得奇名少牢饋食禮羊豕各三體賈疏少牢二牲故祝俎無加賈氏公彥曰特牲加其可倂者二骨是尊祝也佐食已下卑無加下注云三體卑者從正 敖氏繼公曰髀謂右髀亦用尸俎之不升者也脅代脅也不見之者上言脡脊則此爲代脅可知矣祝脊脅用二骨見其尊於執事者也此離肺嚌肺也祝祭以離肺其義與虞禮同
  阼俎臂正脊二骨橫脊長脅二骨短脅膚一離肺一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尊得祝之加數五體又於其可倂者二亦得奇名臂左體臂 賈氏公彥曰脅骨多不嫌與尸同用右體猶脊然也 敖氏繼公曰阼俎尊乃不用左肩而用左臂者屈於尸也脊脅非體也故得與尸同以伸其尊亦以特牲之俎實少故耳少牢俎實多故主人主婦脊脅皆減於尸
  案特牲主人旣辟尸不用左肩其餘諸俎亦未見有用左肩者豈分以爲殽脀之用而少牢所謂其脀體儀者雖餘骨亦必儀度其貴賤而以次進之與
  主婦俎觳折其餘如阼俎觳苦角反又戸角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觳後足賈疏案士喪記明衣裳長及觳注云觳足跗是觳後足也折分後右足以爲佐食俎不分左臑折辟大夫妻賈疏少牢主婦用左臑此士妻辟之用後右足不用後左足者左足大卑故也餘謂脊脅膚肺 敖氏繼公曰凡牲固皆折也然經文之例其先言體乃言折或單言折者必非正體若全體者也蓋與折俎之說不同主婦俎之脊脅其名不必盡與阼俎同乃云如阼俎者亦大畧之言也少牢阼俎脊脅皆牢主婦俎之脊脅但用羊也則此可知矣
  佐食俎觳折脊脅膚一離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體卑者從正 賈氏公彥曰直云脊脅不定體名欲見得便用之 敖氏繼公曰觳非正體折骼之下而取之故云觳折主婦俎與佐食同用觳而主婦尊於佐食則主婦右佐食左與
  賓骼長兄弟及宗人折其餘如佐食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骼左骼也賓俎全體尊賓不用尊體爲其已甚卑而全之長兄弟及宗人折不言所分畧之 敖氏繼公曰凡骼與觳連乃爲全體上文兩見觳折則此骼亦非全體矣不言骼折者以其可知不必言也長兄弟及宗人折亦謂折分其全體也不言其體者或以其所用者不定故與其餘謂脊脅膚肺 李氏如圭曰衆賓長兄弟爲加爵宗人庭長授巾皆接尸故亦三體
  案觳骼敖說與注不同疑敖氏得之以觳踐地旣賤而又小若以一觳折而爲二則不成體矣主婦尊佐食接神亦貴不應太簡乃爾也
  衆賓及衆兄弟内賓宗婦若有公有司私臣皆殽脀膚一離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所折骨直破折餘體可殽者升之俎一而已不備三者賤祭禮接神者貴賈疏謂長兄弟及宗人已上俎皆三體以接神及尸貴也凡骨有肉曰殽祭統曰凡爲俎者以骨爲主貴者取貴骨賤者取賤骨貴者不重賤者不虛示均也俎者所以明惠之必均也善爲政者如此故曰見政事之均焉 賈氏公彥曰不言折而言殽脀又畧矣自衆賓以下賤不接尸神其俎折體而已 敖氏繼公曰公有司公家所使給私家之事者也私臣私家之臣或己所自有或假於他家皆是也云若有者不定之辭祝宗人亦公有司也已見其俎於上若有之文主於殽脀者耳此俎無脊脅者以其或用脊若脅爲殽脀故也 李氏如圭曰禮器云羔豚而祭百官皆足此之謂稱
  案春秋傳以折俎爲殽脀則殽脀者體解之通稱對郊禘之全脀言也此記云殽脀是俎體之最畧者承上文三體五體言也牲體以四肢爲貴脊脅次之就四體而論殷人貴後周人貴前故前體爲貴而後體次之就前體而論肩最貴臂次之臑又次之其序自上而下也就後體而論骼爲貴肫次之髀爲下其序自下而上也此篇歴序俎之牲體幷詳其體之爲全爲分數之或多或少而廟中執事之尊卑又因而見焉體有貴賤而用全體者爲隆如尸俎之全用右肩臂臑肫骼祝俎之全用右髀阼俎之全用左臂是也其次則不用全而用半如主婦佐食俎之用觳折是也又其次則儀度其可用者用之而幷不言半矣如長兄弟及宗人俎用折是也又其次則雜用餘體之可殽者而幷不言折矣衆賓衆兄弟以下之殽脀是也殽脀之數一而已等而上之是有上事者也其體之數有三焉若賓長兄弟及佐食宗人是也又等而上之是爲神尸將命相禮者也其體三而加其可倂者二則有五焉祝是也又等而上之是爲宗廟主者也其體五而加其可倂者二則有七焉主人主婦是也又等而上之則爲所祭者其體九而加其可倂者二則十有一焉尸是也而一牲之體其不用者亦僅矣由士禮而推之大夫由大夫禮而達之諸侯天子雖經闕有閒其隆殺之等亦可想見云
  右記俎實
  公有司門西北靣東上獻次衆賓私臣門東北面西上獻次兄弟升受降飲
  正義鄭氏康成曰獻在後者賤也祭祀有上事者貴之亦皆與旅賈疏上宗人獻與旅齒於衆賓佐食於旅齒於兄弟此但言獻次不言旅以宗人佐食約之亦皆與旅者亦此二人也 賈氏公彥曰祭祀擇取公有司可執事者如舉鼎匕載之類爲衆賓門外在有司羣執事中入門列在西方東面餘者在門西北面位兄弟雖無上事亦皆在東方西面位族親故也私臣之中擇爲賓者使爲佐食前文佐食北面立於中庭注云佐食賓佐尸食者是也其餘獻在兄弟後者職賤也 敖氏繼公曰門西者尚右門東者尚左亦各變於東面西面之位者也獻公有司於西階上私臣於阼階上其受爵則惟二者之長拜於下乃升受主人答拜乃降飲餘皆不拜 郝氏敬曰公有司賓屬門西賓位也私臣主屬門東主位也
  案惟佐食齒於兄弟其餘私臣不敢齒於兄弟自不敢齒於衆賓而凡廟中異姓之賓擇之公有司者為多矣
  通論賈氏公彥曰天子諸侯祭祀其位無文以此經例之同姓無爵者在阼階前西面北上祭統曰昭與昭齒穆與穆齒凡羣有司皆以齒也其有爵者則以爵序之文王世子其在外朝則以官其在宗廟之中則如外朝之位宗人授事以爵以官是不以姓也卿西階前東面北上大夫門東北面士門西北面旅食在其後少牢下篇云衆賓位在門東北面旣獻在西階西南衆賓繼上賓而南天子諸侯之賓其位或依此與
  案公有司私臣爲大夫士言之也若天子諸侯則助祭者皆臣何公私之有疏引文王世子謂天子諸侯宗廟之中如外朝之位同姓亦以爵序是也謂阼階上者皆無爵則恐未然戚戚兄弟君子篤焉胡槪齒於齊民也助祭者必選擇而後與雖有庶人在列者或寡矣西則冕服而東皆布衣天潢不太無色乎蓋異姓之賓專以爵同姓之兄弟亦先以爵爵同而後以昭穆昭穆同而後以齒三公六卿與五等之諸侯最在上而大夫士以次位焉其侯國之卿大夫入天子之廟則在門東門西北面之位與若然則如外朝之位者亦大畧如之不可盡拘以朝士之法也右記公有司私臣位及受獻之次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六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䟽卷三十七
  少牢饋食禮第十六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諸侯之卿大夫祭其祖禰扵廟之禮少牢扵五禮屬吉禮大戴第八小戴第十一别錄第十六 敖氏繼公曰此篇言大夫祭其祖之禮
  案特牲少牢皆曰饋食者祭以粢盛為重也推而上之天子諸侯為耤秉耒躬耕以供宗廟之粢盛蓋亦首重此矣士虞禮尸入之後亦先九飯而後三獻略與特牲禮同故篇首亦曰特豕饋食凡孝子養親曰饋養昏禮婦饋特豚以眀婦順而祭禮黍稷之設必主婦親之皆此義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曲禮下云大夫以索牛是天子卿大夫眀此用少牢為諸侯之卿大夫
  存異郝氏敬曰曲禮大夫以索牛是大夫亦大牢也聘及公食大夫禮皆太牢以待卿大夫而王制諸侯社稷皆少牢郊而特牲是天子有時用特牲作者但叙禮隆殺非定特牲為士少牢為大夫也案禮有時從其隆則大夫或可用牛舊說以索牛為天子之大夫蓋未可泥若郝氏以特牲少牢不定為士大夫之别則尤非也孟子言前以士後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後以五鼎士虞特牲皆三鼎為士禮少牢五鼎為大夫禮無疑矣士喪遣奠用少牢盛塟奠非常禮也聘及公食皆大牢以待大夫士盖賓客之道文而繁故視事神之儀物不同耳通論穀梁氏赤曰天子七廟諸侯五大夫三士二故德厚者流光徳薄者流卑 程子曰自天子至扵庶人五服未嘗有異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須如是七廟五廟只是祭及髙祖大夫士雖三廟二廟一廟或祭寝亦不害祭及髙祖若止祭禰而不及祖非人道也 張子曰宗子者謂宗主祭祀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以上牲祭扵宗子之家朱子曰士大夫始祖之祭春秋如單氏尹氏王
  朝之大夫自上世至後世皆不變其初來姓號則必有大祖又如詩説南仲大祖是文王時人至宣王時為大祖又如魯季氏之徒世世不改其號也又曰程子以為髙祖有服不可不祭雖七廟五廟三廟一廟以至祭寝皆及髙祖此最為得祭祀之本意禮家又言大夫有事省扵其君干祫及其髙祖此則可為立三廟而祭及髙祖之驗
  案大夫三廟而此經所祭惟一廟則亦犆祭也若祫祭則當迎祖禰至大祖之廟而祫之矣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大祖之廟而三是大夫有大祖廟也時祭有四曰祠曰禴曰嘗曰烝此天子諸侯之祭也春秋傳昭元年趙孟将烝于温則四者之名通乎上下矣四時之祭有犆有祫兹特見其犆者耳 特牲少牢皆無言及廟主之文漢儒因謂大夫士無主然左氏傳哀十六年衛孔悝出奔宋使貳車反祏於西圃杜注云祏藏主石函則大夫有主矣大夫有主則士亦未必無之若無主則廟中以何者依神而祖禰何以别乎此經不言主者亦以犆祭無迎主之事故也夫婦同几精氣合則或有男主無婦主與 又案或以三公執璧與子男同得立五廟非也先王之法贄物從異以别其等差廟數從同以定其名分唯異故位雖相近而贄物必殊如大夫鴈卿羔孤皮帛三公璧也唯同故爵雖相懸而廟數則一如畿外則九命之上公與五命之子男未成國之附庸同五廟以有君道遠乎王而其尊得伸畿内八命之公與四命之大夫同三廟以純乎臣道近乎王而屈侯國四命之孤與再命一命之大夫亦同三廟其義一也
  少牢饋食之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将祭祀必先擇牲繋于牢而芻之羊豕曰少牢諸侯之卿大夫祭宗廟之牲 賈氏公彦曰地官充人職掌繋祭祀之牲牷祀五帝則繋于牢芻之三月享先王亦如之注云牢閑也必有閑者防禽獸觸齧養牛羊曰芻若豕則曰豢牛羊豕三牲具為大牢豕亦有牢稱詩公劉云執豕于牢案牢者養牲之所牲有六而馬不常用犬與鷄又最小故以三牲為主而以牛為大牲用一牲為特二牲以上稱牢三牲具牛最大為大牢二牲則羊豕為少牢士祭用特牲一豕而已大夫加隆故用少牢通論國語楚觀射父曰天子舉以大牢祀以㑹諸侯舉以特牛祀以大牢卿舉以少牢祀以特牛大夫舉以特牲祀以少牢士食魚炙祀以特牲
  日用丁己已音紀
  正義鄭氏康成曰内事用柔日賈疏曲禮外事以剛日内事以柔日内事謂冠昏祭祀外事謂征伐巡守之等甲丙戊庚壬為剛日乙丁己辛癸為柔日必丁己者取其令名自丁寧自變改皆為謹敬必先諏此日乃筮楊氏復曰特牲不諏丁巳日者士卑禮殺不如大
  夫也 敖氏繼公曰此指筮日之日所謂諏日者也先諏是日至其日乃筮
  筮旬有一日
  正義鄭氏康成曰旬十日也以先月下旬之已筮來月上旬之已賈疏據用已一日而言若用丁則以先月下旬丁筮來月上旬丁若丁己之外辛乙之等皆然必言來月上旬不用中旬下旬者吉事先近日故也 敖氏繼公曰以丁若已之日而筮旬有一日則所筮之日亦丁若已可知矣以丁巳之日而筮丁巳乃云旬有一日則是并筮日之日而數之也古者數日之法扵此可見案筮必旬有一日者容散齊七日致齊三日也周官大宰職祀五帝前期十日帥執事而卜日賈疏前期十日即是祭前十一日天子祭禮日與尸皆用卜也
  筮扵廟門之外主人朝服西面于門東史朝服左執筮右抽上韇兼與筮執之東面受命于主人朝直遥反下朝服並同正義鄭氏康成曰史家臣主筮事者賈疏雜記大夫士筮宅亦云史練冠長衣是史主筮事也 賈氏公彦曰主人西面于門東者為将筮也下文為期于廟門外主人門東南面注云不西面者大夫尊扵諸臣有君道彼不為卜筮之事故南面也 敖氏繼公曰朝服大夫士以筮之正服也史亦公有司也周官筮人職中士二人史二人士冠特牲言筮人此言史盖互文也大夫筮亦朝服者降扵卜也雜記言大夫卜宅與塟日云占者皮弁又云如筮則占者朝服是其服異也
  案雜記大夫筮宅則史練冠長衣以筮占者朝服此似本服重服因筮而改為不純凶之服者則大夫有家臣為筮史鄭似得之然大夫士之臣或不必有能筮者則公有司亦或兼用與冠特牲皆云門中闑西閾外是距門近也此云廟門之外門東下云史西面于門西不言閾外則在門霤之外而距門稍遠矣
  主人曰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丁未必亥也直舉一日以言之耳禘于大廟禮曰日用丁亥賈疏大戴禮文薦進也進嵗時之祭事也皇君也伯某且字也大夫或因字為諡春秋傳曰魯無駭卒請諡與族公命以字為展氏是也其仲叔季亦曰仲某叔某季某某妃某妻也合食曰配某氏若言姜氏子氏也 賈氏公彦曰日有十辰有十二以五剛日配六陽辰以五柔日配六隂辰若云甲子乙丑之等以日配辰丁日不定直舉一日以丁當亥而言餘或以己當亥或以丁當丑皆得用之也春秋宣八年書辛巳有事于大廟文二年書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廟昭十五年書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桓十四年書己亥嘗此等皆不獨用丁巳之日也李氏如圭曰筮不同士禮使宰賛命者盖辟君 敖氏繼公曰惟云丁亥特見其一耳亥為六丁之末故設言之末者且用則上者可知矣已日亦宜如之大夫三廟其常祀自曽祖而下此惟言皇祖者亦見其一耳
  案疏引春秋諸祭日見凡柔日皆可用不但丁巳也上云丁巳亦舉之以見例耳嵗事四時之祭事春露秋霜之義亦不疏不數之期也則嵗以四舉眀矣稱祖之字諱名不諱字如子思作中庸稱仲尼是也注謂大夫因字為諡盖生時名字兩稱卒哭乃諱則諱其名而専稱字字有諡之義非以此直為諡法之諡也以某妃配某氏所謂同几精氣合也隂綂扵陽故但祭其祖而妣已兼之矣若祖歿而妣尚存者不用此辭可知也以某妃配若言伯某之妃也又舉某氏以實之
  存異鄭氏康成曰不得丁亥則己亥辛亥亦用之無則苟有亥焉可也賈疏必須亥者隂陽式法亥為天倉祭祀所以求福宜稼于田故先取亥上旬無亥乃用餘辰也
  辨正楊氏復曰上文日用丁巳謂十干丁日巳日也来日丁亥亦舉一端以眀之耳如鄭說則不論十干之丁巳専取十二支之亥以為解疏又從而為之辭滋繆矣
  史曰諾西面于門西抽下韇左執筮右兼執韇以撃筮正義鄭氏康成曰将問吉凶焉故擊之以動其神易曰蓍之徳圓而神賈疏引易者證蓍有神故擊而動之也 賈氏公彦曰史既受主人命乃右還向門西西面以其用蓍為筮因名蓍為筮兼執韇者已用右手抽上韇此又用右手抽下韇是二韇兼執之也 敖氏繼公曰撃筮者為将述命故也不述命則無此儀
  遂述命曰假爾大筮有常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大音泰
  正義鄭氏康成曰述命者重以主人辭吿筮也假借也言因蓍之靈以問之常吉凶之占繇 敖氏繼公曰大者尊之之辭假爾大筮謂假借爾大筮之靈以問扵神也有常謂其常常如此也言毎有疑事則必問之而不敢專決所以見其敬信之意孝孫某以下之辭所謂述命也 郝氏敬曰特牲筮不述命此述命禮盛也
  案有常謂其斷吉凶不差忒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述命訖乃連言曰假爾大筮有常此是即席西面命筮與述命同為一辭者
  案假爾大筮有常乃承撃筮而發端之語其下乃述命之辭賈氏謂述命訖乃連言倒矣
  乃釋韇立筮
  正義鄭氏康成曰卿大夫之蓍長五尺立筮由便賈疏卿大夫之蓍長五尺大戴禮三正記皆有此文立筮由便以其蓍長對士之蓍三尺坐筮為便若諸侯蓍七尺天子蓍九尺立筮可知 敖氏繼公曰立筮而又在門西皆大夫之禮異者也
  案立筮故不設席
  卦者在左坐卦以木卒筮乃書卦于木示主人乃退占正義鄭氏康成曰卦者史之屬也賈疏筮是史故知卦者史之屬卦以木者毎一爻畫地以識之六爻備書扵板賈疏書卦扵木木即板也史受以示主人賈疏卦者卑故還使筮史以示主人退占東面旅占之 敖氏繼公曰此卦者坐亦與筮者相變也上木畫地者也下木板也退退于其位也不言其位亦西方東面可知占者亦當三人大夫廟門外之位其有司之西方東面者惟此耳盖筮者有事于神故不為大夫而變位也
  吉則史韇筮史兼執筮與卦以告于主人占曰從正義敖氏繼公曰既筮釋筮于所筮之處至是乃就而韇之也韇筮而兼與卦執之以告亦與士禮異者也 鄭氏康成曰從者求吉得吉之言賈疏主人之祭本以求吉今筮而得吉是從主人本心也
  乃官戒宗人命滌宰命為酒乃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官戒戒諸官也當共祭祀事者使之具其物且齊也滌溉濯祭器埽除宗廟 楊氏復曰筮日即戒故云乃不云厥眀也 敖氏繼公曰官戒謂某官戒某人以某事也宰宗人乃官之尊者故見其所命者以明之有司羣執事之位當在門東東上大夫之宗人亦私臣為之自此以下諸官司馬之屬皆放此 郝氏敬曰命為酒者祭用酒天官酒正所謂事酒有事新造者即此也
  案官戒總戒凡共祭祀之官宗人與宰乃分命焉天官大宰掌百官之誓戒前期十日帥執事而卜日遂戒小宰以法掌祭祀之戒具宰夫以式法掌祭祀之戒具與其薦羞又春官世婦掌女宫之宿戒祭統先期旬有一日宫宰宿夫人夫人亦散齊七日致齊三日則一官戒中兼内外官之𣪚齊致齊皆統之矣
  若不吉則及遠日又筮日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及至也逺日後丁若後已 敖氏繼公曰此遠日對筮之日而言即所筮不吉之日也至此日又筮旬有一日也此文當承占曰從之下欲終言上事故至是乃見之
  案特牲筮不吉則筮遠日即時并筮之此越十日而又筮大夫禮隆則其為時優裕也君祭以孟月君祭而後大夫祭若俱以逺日則大夫之祭有時逮仲月之末旬矣
  通論陳氏祥道曰筮日者以日月往来吉凶無常也古人舉大事必擇以元辰占以卜人朝服以致其誠唯有道之君子䏻誠而不雜所以筮日而日無不吉也
  案曲禮吉事先近日䘮事先遠日特牲少牢皆吉事故先筮近日不吉則更筮遠日也曲禮又云卜筮不過三故賈氏謂筮上旬丁巳不吉則至上旬又筮中旬丁巳又不吉至中旬又筮下旬丁巳不吉則止祭然此經惟有筮遠日之文無三筮之法則所謂不過三者殆併再筮不吉因而不筮所用之日而數之與張子以為先筮近日後筮遠日不從則直用下旬遠日而祀不可廢極得禮意張子説載特牲禮
  右筮日
  宿注宿讀為肅古文宿皆作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尊儀益多筮日既戒諸官以齊戒矣至祭前一日又戒以進之使知祭日當來李氏如圭曰宿諸官宜在宿尸之後宿尸夕為期則宿前扵祭一日 敖氏繼公曰宿謂宿賔以下也是亦官宿之大夫扵助祭之賔為踰等故不親宿此宿當在宿尸之後言扵此者為下文節也
  前宿一日宿戒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肅諸官之日又先肅尸者重所用為尸者又為将筮 賈氏公彦曰宿宿諸官之日也前宿一日為祭前二日諸官唯一肅尸再肅重尸也宿與戒前後名不同今合言之者以前有十日之戒後有一日之宿若單言戒嫌同十日若單言宿嫌同一日故宿戒並言眀其别也 敖氏繼公曰宿戒尸者凡可為尸者皆宿戒之為将筮也此宿戒蓋亦使人為之尸未筮則未成其尊宿前一日又宿戒尸亦尊者之禮異也
  案宿戒尸謂宿日戒尸也眀日将筮慮其人或有疾病事故不得為尸故早戒之其無他者乃以筮也此云戒及筮得吉而宿乃云宿則宿重扵戒矣
  明日朝筮尸如筮日之禮命曰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以某之某為尸尚饗筮卦占如初朝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某之某者字尸父而名尸也字尸父尊鬼神也賈疏曲禮父在不為尸注云然則尸卜筮無父者若然凡為尸者父皆死矣死者當諱其名故知上某是尸之父字下某是尸名也死者不稱名而稱字是尊鬼神也不前期三日筮尸者大夫下人君祭之朝乃視濯與士異郝氏敬曰眀日朝謂祭前一日早也筮尸筮男尸妃無尸 敖氏繼公曰此筮日筮尸之辭皆不言筮之亦與士異
  案特牲士禮無十日前筮日之官戒故得與人君同三日筮尸容宿尸宿賓視牲視濯也少牢大夫禮則前一日筮尸不嫌太促者以筮尸之後惟宿尸而已不親宿賔不視牲視濯也不親宿賔者大夫賔卑故但遣官宿之不視牲者并視牲視殺為一事不視濯者并視濯視爨為一事禮下扵君而諸事位置得宜不嫌其促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天子諸侯前期十日卜得吉日則戒諸官散齊至祭前三日卜尸得吉又戒宿諸官致齊士卑不嫌故得與人君同三日筮尸但下人君不得散齊七日耳大夫尊不敢與人君同直散齊九日前一日筮尸並宿諸官致齊
  案大宰職前期十日卜日遂戒鄭注十日容𣪚齊七日致齊三日既卜戒百官以始齊賈疏前期十日者眀祭前十一日既卜遂戒使散齊致齊又祭綂云先期旬有一日宫宰宿夫人散齊七日致齊三日然則散齊致齊先期十有一日扵卜日吉之時一并戒之非十日前卜日吉但戒散齊三日前卜尸吉復戒致齊也惟士無散齊僅有致齊乃扵祭前三日卜尸得吉之時而戒之若大夫祭前一日筮尸已屬致齊之第三日矣所謂吉則遂宿尸者特宿之使來非宿使致齊也
  吉則乃遂宿尸祝擯
  正義鄭氏康成曰筮吉又遂肅尸重尸也既肅尸乃肅諸官及執事者賈疏此重解上文宿是此宿尸後事置扵上文者為前宿一日宿戒尸之故其實當在此重宿尸之後也祝為擯者尸神象 賈氏公彦曰特牲使宗人擯主人辭又有祝共傳命者士卑不嫌兩有與人君同此大夫尊下人君唯有祝擯而已敖氏繼公曰祝為擯與特牲祝致命之意同
  主人再拜稽首祝告曰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敢宿
  正義賈氏公彦曰特牲主人宿尸時尸如主人服出門左西面鄭注不敢南面當尊則大夫之尸尊尸出門徑南面故主人與尸皆不在門東門西也 敖氏繼公曰不待其許諾而即再拜稽首亦異扵士以上之儀當略與特牲同以其有成禮故略之而不言鄭氏康成曰告尸以主人為此事来宿
  尸拜許諾主人又再拜稽首
  正義李氏如圭曰祝釋辭尸乃拜異扵士 敖氏繼公曰主人拜而後致辭故尸答拜而後許諾尸所以答拜者以其未許諾故也主人又拜者所以見其不必答已尊之
  主人退尸送揖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不拜者尸尊賈疏凡賔主之禮賓去主人皆拜送今揖不拜者以大夫尸尊故也 敖氏繼公曰尸雖不拜送猶揖之凡尸與主人為禮扵其家者皆變扵賔主之儀
  若不吉則遂改筮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即改筮之不及遠日
  案敖氏謂所改筮者若又不吉則直以其次者為尸不復筮猶張子筮日之意也盖筮日既吉官戒具偹不可因筮尸不吉而中止故當然竊意為尸者預擬三人而筮之再不吉則用其又次者是亦禮成於三之意
  右筮尸宿尸
  既宿尸反為期于廟門之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期定祭早晏之期為期亦夕時也賈疏特牲云厥眀夕陳鼎扵門外下云請期曰羮飪是夕時則大夫為期亦夕時可知既宿尸反為期眀大夫尊宿尸而已其為賔及執事者使人宿之 賈氏公彦曰宿尸及宿諸官與為期皆扵祭前之日也 敖氏繼公曰既宿尸反而為期是其事相繼也然則曏所宿者皆不在可知大夫宿與為期同日此時又未有賔皆大夫禮異者也
  主人門東南面宗人朝服北面曰請祭期主人曰比扵子比毗志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南面者有司羣執事之位北面大夫宜鄉之亦大夫禮異也 鄭氏康成曰比次早晏在扵子也賈疏冬日夏夜長短不同是以推量比次之主人不西面者大夫尊扵諸官有君道也賈疏特牲主人門外西面士卑故也為期亦唯尸不来也賈䟽賔等竝来唯尸不来主人南面亦為無尸也
  案注疏謂唯尸不来其餘竝来敖則謂所宿者皆不在故直有有司羣執事也蒙上文言之敖説宻矣
  宗人曰旦眀行事主人曰諾乃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旦眀旦日質眀 敖氏繼公曰惟云乃退是主人不送也下篇不賔尸云衆賔出主人拜送于廟門外此退而不送則衆賔不在可知既退有司乃宿賔
  通論李氏如圭曰周官雞人凡國事為期則吿之時謂此旦明之時
  右為期
  眀日主人朝服即位于廟門之外東方南面宰宗人西面北上牲北首東上司馬刲羊司士撃豕宗人吿備乃退
  正義賈氏公彦曰特牲視牲與視殺别日士卑不嫌與人君同大宰職及執事眂滌濯及納亨贊王牲事是别日少牢不言視牲直言刲撃告偹乃退者此大夫禮視牲告充即刲撃殺之下人君故同日也祭義云君牽牲穆答君卿大夫序從既入門麗于碑卿大夫袒而毛牛尚耳諸侯禮殺于門内此大夫與特牲士皆殺于門外者辟人君也 敖氏繼公曰東方視殺之位亦冝當塾少南此異宰宗人之位亦與特牲異宗祝之位者同意牲亦當在東方少南有司牽羊豕則束之而東足也乃退謂主人 鄭氏康成曰刲撃皆謂殺之此實既省告偹乃殺之文互者省文也尚書傳羊屬火豕屬水賈疏羊屬火司馬火官還使刲羊豕屬水司士乃司馬之屬撃豕不使司空者諸侯猶兼官大夫職職相兼也
  案東上羊在東豕在西也有二牲則腊不陳故不言獸
  右視殺
  雍人摡鼎匕俎于雍爨雍爨在門東南北上摡古爱反正義鄭氏康成曰雍人掌割烹之事者賈疏周官饔人職文羊豕魚腊皆有竈竈西有鑊凡摡者皆陳之而後告絜敖氏繼公曰摡猶拭也既筮日而宗人命滌則有
  司扵祭器皆已濯之矣故至此但摡之為去塵也鼎匕俎皆牲器故雍人摡之于雍爨之上以其類也下文摡甑甗匕敦于廩爨其義亦然雍人見公食禮存疑鄭氏康成曰爨在門東南綂扵主人
  案吉事爨在東方故陳牲摡器皆扵東方主人就牲所視之耳非統扵主人之謂也北上羊爨在豕爨之北
  廩人摡甑甗匕與敦于廩爨廩爨在雍爨之北甑子應反甗疑戰反劉音彦敦音對注古文甑為烝
  正義鄭氏康成曰廩人掌米入之藏者賈疏地官廩人職文匕所以匕黍稷者也賈疏上雍人云匕者所以匕肉此廪人所掌米故云匕黍稷也賈氏公彦曰考工記陶人職甗實二鬴厚半寸脣寸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七穿 敖氏繼公曰廩人與雍人對言則是掌為饎之事者也甗如甑盖有底而無孔所以盛米也甑則炊之匕則出之此四器與鼎匕俎皆陳于外故雍人廩人分摡之廩爨亦北上存疑鄭氏衆曰甗無底甑 鄭氏康成曰甗如甑一孔
  案後鄭言一孔猶先鄭言無底一也甑七穿以竹箄藉之所以炊也甗若無底則未知何以用之或云加扵甑上甑不小矣何用加也敖氏以為有底無孔而用以盛米者得之然則此所摡者其二甑二甗二匕四敦與
  司宫摡豆籩勺爵觚觶几洗篚于東堂下勺爵觚觶實于篚卒摡饌豆籩與篚于房中放于西方設洗于阼階東南當東榮放甫往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攝官司宫兼掌祭器也賈疏下文司宫筵神席于奥此掌豆籩之等故云攝官放猶依也 敖氏繼公曰司宫主陳設此器故俱摡之勺爵觚觶摡之則隨實于篚不待其卒摡也勺亦實于篚者為将洗之也饌之盖扵北堂放于西方以次而西也下篚亦饌于房俟事至而設之不言陳几之䖏特牲禮几席陳于西堂郝氏敬曰房中之篚盛主婦獻酢之易爵也
  案先摡之繼乃分設之几洗篚三者拭之而已統言之則亦曰摡也其設扵房中自北堂之東墉下而陳之以至扵西豆最東籩次之篚又次之堂下之篚又次之 又案周官大小宗伯大祭省牲鑊視滌濯肆師視滌濯詔相其禮宰夫從大宰而視滌濯天官世婦帥女官而濯摡為齍盛盖祭尚蠲潔故天子内外官偹而致謹如此天子六卿諸侯三卿兼六卿諸侯具官大夫攝官要無不外内致其潔者
  右摡器
  羮定雍人陳鼎五三鼎在羊鑊之西二鼎在豕鑊之西正義敖氏繼公曰三鼎羊魚腊二鼎豕與膚膚鼎亦在豕鑊西者以膚在豕鑊故也魚腊自有鑊未升之時其鼎乃從羊者以膚鼎從豕之故而為之也蓋此鑊四而鼎五若鼎各從其鑊則豕鑊西之鼎二羊鑊西之鼎一嫌其輕重失次故以魚腊之鼎從羊見其尊也不云爨而云鑊者據鼎實之所從出者而言是篇獨著鑊西之鼎位以其異也士禮三鼎無嫌故不見之 鄭氏康成曰魚腊從羊膚從豕綂扵牲
  司馬升羊右胖髀不升肩臂臑膞骼正脊一脡脊一横脊一短脅一正脅一代脅一皆二骨以並腸三胃二舉肺一祭肺三實于一鼎胖音判髀筆倚反又弼禮反臑奴到反又人于反膞禅勻反音純與肫同脡體影反又弟郢反注古文胖皆作辯髀皆作脾今文並皆為併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胖周所貴也髀不升近竅賤也肩臂臑肱骨膞骼股骨脊從前為正脅旁中為正脊先前脅先後賈疏先前者正脊也先後者短脅也代脅最在前也脊以前為正其次名脡郤後名横脡者取脡脡然直後言横者取濶於脡凡名骨皆随形名之唯言正者以義取稱焉屈而反猶器之䋫也賈疏言䋫者指脊脅不取肩臂臑膞骼也並併也脊脅骨多六體各取二骨併之以多為貴舉肺一尸食所先舉也祭肺三為尸主人主婦 賈氏公彦曰十一體言一者見其體也下言皆二骨以並見一體皆有二骨也凡牲體四支為貴故先序肩臂臑膞骼于上是尊然後序脊脅扵下是卑皆二骨以並據脊脅言也祭肺貴序在下者不與外體為尊卑之次 敖氏繼公曰升謂升扵鼎也牲體盡在鑊惟神之俎實升扵鼎其餘則皆自鑊升扵俎也正脊之屬用二骨乃皆云一者則是但以其名相别耳不繋其骨之多寡也脊先前脅先後亦禮貴相變也腸三胃三者少牢之俎五而已腸胃不得别俎故但附扵其牲也附扵其牲則其數貶焉而止扵三亦如特牲豕俎膚三之意也大夫或用大牢而俎若九若七則腸胃别俎得充其數此制扵公食大夫禮見之
  通論陳氏祥道曰肱骨三肩臂臑也股骨三肫骼觳也脊骨三正脊脡脊横脊也脅骨三代脅長脅短脅也正脅之前則膉也肫之上則髀也然則左右肱之肩臂臑與左右股之肫骼觳而爲十有二脊骨三與左右脅六而爲九二觳正祭不升扵神尸主人之俎兩髀不升扵主人主婦之俎膉不升扵吉祭之俎則祭之所用者去髀膉而爲二十有一去二觳而爲十九矣國語曰禘郊之事則有全脀王公立飫有房脀親戚燕飲有殽脀則全脀豚解也房脀體解也殽脀骨折也士喪禮特豚四鬄去蹄兩胉脊下篇塟奠羊左胖亦如之四鬄者殊左右肩髀而爲四又兩胉一脊而爲七所謂豚解也若夫吉祭則天子諸侯有豚解體解禮運曰腥其俎孰其殽腥其俎謂豚解而腥之為七體孰其殽謂體解而孰之爲二十一體大夫士有體解無豚解以其無朝踐獻腥之禮故也 朱子曰豚解之義陳説得之二十一體則解脊爲三曰正脊曰脡脊曰横脊凡三兩胉各三曰代脅曰長脅曰短脅凡六兩肱各三曰肩曰臂曰臑凡六兩股各三曰髀曰肫曰骼凡六通爲二十一體凡牲與腊皆是如此但牲則兩髀以賤而不升扵正俎耳故少牢禮具列自髀以下凡二十一體但髀不升而鄭注云凡牲體之數偹扵此初不及他體也而周官内饔及此經士昏禮兩䟽皆言二十一體乃不數兩髀而不計其數之不足盖其踈略至少牢疏及陳祥道乃去髀而以兩觳足之蓋見此經後篇猶有脰及兩觳可以充數然欲盡取之則又衍其一故獨取兩觳而謂脰非正體若果如此則觳亦非正體又何為而取之邪為説雖巧而近扵穿鑿不可承用
  案祝牲俎用髀腊亦兩髀屬扵尻則股骨三當數髀而不當數觳眀矣觳與骼為一故特牲主婦俎觳折則折骼之下而骼亦不全也
  司士升豕右胖髀不升肩臂臑膞骼正脊一脡脊一横脊一短脅一正脅一代脅一皆二骨以並舉肺一祭肺三實于一鼎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與上經升羊者皆出自鑊而入于鼎其文之序則始扵肩終扵肺與下經之出扵鼎而載扵俎者同以其出入先後之節攷之似正相反然則此所云者但據其已在鼎者上下之次而言非謂入鼎之序亦然也盖與下經之文雖同而意則異矣 鄭氏康成曰豕無腸胃君子不食溷腴賈疏禮記少儀文
  雍人倫膚九實于一鼎
  正義鄭氏康成曰倫擇也膚脅革肉擇之取美者敖氏繼公曰膚九者與其牲異鼎不視腸胃故得充其數焉司士不倫膚以其卑也先魚腊實之者為與豕同鑊因便也既實則遷之扵腊爨之西南
  司士又升魚腊魚十有五而鼎腊一純而鼎腊用麋正義鄭氏康成曰司士又升副倅者賈疏倅亦副之别名以其副牲鼎故云副倅也合升左右胖曰純純猶全也 賈氏公彦曰下經文司士三人則此升豕魚腊宜各一人 敖氏繼公曰鼎謂實扵一鼎也牲一胖而腊一純亦大夫禮異也不言髀不升可知也毎扵将升之時則舉鼎以就其鑊西他篇言腊者皆不言其物而此云用麋經特扵此見之乎
  案下經祝俎腊兩髀屬扵尻則此之髀不升不必言矣特牲注云士腊用兔盖以大夫用麋差次而億之耳敖云經特扵此見之者疑用兔之説為未必然也
  卒脀皆設扃鼏乃舉陳鼎于廟門之外東方北面北上脀支膺反注古文鼏皆爲宻
  正義敖氏繼公曰陳于東方亦當塾少南曏不陳扵此亦異扵士 鄭氏康成曰北面北上鄉内相随
  司宫尊兩甒于房户之間同棜皆有幂甒有𤣥酒甒文甫反棜扵庶反注古文甒皆作廡今文幂作鼏
  正義鄭氏康成曰房户之間房西室户東也棜無足禁者酒戒也大夫去足改名優尊者若不爲之戒然賈疏特牲用棜仍云禁此改名棜是優尊者若不為神戒然鄉飲酒雖大夫禮猶名斯禁者尋常飲酒異扵祭祀也 敖氏繼公曰棜即所謂棜禁也惟言棜文省耳設尊即加幂者甒其無蓋與
  司宫設罍水于洗東有枓設篚于洗西南肆枓音主正義鄭氏康成曰枓㪺水噐也凡設水用罍沃盥用枓禮在此也賈疏士冠直言水在洗東士昏鄉飲酒特牲記亦云然皆不言罍噐亦不云有枓燕禮大射雖云罍水又不言有枓凡此等其禮具在此餘文不具 敖氏繼公曰枓者沃盥與洗用之加于罍上經言罍水者惟此與大射燕禮耳然則士之水器其異扵此乎凡沃洗及盥于洗者皆用枓經特扵此見之
  案經例水篚皆與洗並時而設此獨設洗扵摡噐時後方設水篚者先摡拭洗噐而設之至此乃實之以水篚初在東房至此乃設之扵阼階東南也
  改饌豆籩于房中南面如饋之設實豆籩之實
  正義鄭氏康成曰改更也為實之更之威儀多也如饋之設如其陳之左右也饋設東面敖氏繼公曰注云此者見其異者此耳 賈氏公彦曰前司宫饌豆籩放于西方今實之乃更設于房中南面如饋之禮此大夫禮威儀多也特牲士禮視濯時豆籩鉶在東房至實豆籩時直云陳于房中如初是不改豆籩之處因而實之此士禮威儀略也 敖氏繼公曰改饌乃就而實之大夫禮異也此亦司宫主爲之
  案豆籩設如其陳之左右不如其東面者若如其東面則象扵當祭矣懼䙝陳也陳之亦近東墉
  小祝設槃匜與簞巾于西階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尸将盥賈疏特牲直云尸盥匜水實于槃中簞巾在門内之右不言其人未聞也以彼下文始言祝筵几于室中知非祝也 敖氏繼公曰其設如士虞禮惟異處耳
  通論郝氏敬曰特牲禮殺執事人寡以預爲敬視牲視濯先日爲之少牢禮盛執事者多以敏爲敬殺牲摡器皆當日爲之所以異也
  右實鼎陳設器饌
  主人朝服即位于阼階東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将祭也 敖氏繼公曰更言朝服者嫌祭服或異扵前也阼階東亦直東序後放此主人既視殺而退至是乃出立于其位也
  司宫筵于奥祝設几于筵上右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布陳神坐也室中西南隅謂之奥席東面近南爲右 敖氏繼公曰司宫不設几以祝接神宜使其尊者也公食大夫禮司宫設几 賈氏公彦曰特牲云祝筵几鄭云使祝接神此使司宫而祝設几者大夫官多故使兩官共其事
  右即位筵几
  主人出迎鼎除鼏士盥舉鼎主人先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道之也主人不盥不舉賈疏特牲主人降及賔盥士禮自舉鼎大夫尊不舉故不盥 敖氏繼公曰主人未入室而先迎鼎且不舉亦大夫禮異也除鼏示有事也士盥扵外
  司宫取二勺于篚洗之兼執以升乃唘二尊之蓋幂奠於棜上加二勺于二尊覆之南枋覆芳屋反枋彼映反柄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二尊兩甒也 敖氏繼公曰蓋幂盖尊之幂也此時即徹幂而加勺亦變扵士 賈氏公彦曰𤣥酒不酌亦加勺者重古如酌者然
  案二勺上既摡之矣此復洗之重酌奠之器致其潔敬也特牲記不云洗亦洗可知
  鼎序入雍正執一匕以從雍府執四匕以從司士合執二俎以從司士贊者二人皆合執二俎以相從入相如字舊息亮反非
  正義鄭氏康成曰雍正羣吏掌辨體名肉物者府其屬也賈疏天官内饔掌辨體名肉物注云體名脊脅肩臂臑之屬肉物燔胾之屬 敖氏繼公曰雍正雍人之長府其佐也匕先俎後變扵君禮也賛者二人故云相從嫌並行也 李氏如圭曰鼎五而俎六一爲肵俎 郝氏敬曰司士賛者助司士執俎者也俎從匕匕從鼎
  陳鼎于東方當序南于洗西皆西面北上膚爲下匕皆加于鼎東枋
  正義鄭氏康成曰南于洗西陳于洗西南膚爲下以其加也賈疏羊無别俎而豕有膚俎故謂之加以加為下也 賈氏公彦曰洗當東榮近東也陳鼎當東序則近西也而言南于洗西則鼎陳于洗西稍近南東西不得與洗相當也敖氏繼公曰膚爲下陳鼎于外之時則然矣見扵此者盖要終言之以其出扵豕且與之同鑊嫌宜在魚腊上也加匕東枋便匕者之執也既錯鼎加匕則右人及執匕者退惟左人待載
  案當序東西節也南于洗西南北節也
  俎皆設于鼎西西肆肵俎在羊俎之北亦西肆
  正義鄭氏康成曰肵俎在北将先載也異其設文不當鼎賈疏羊俎在羊鼎西肵俎在羊俎北不繼鼎明不當鼎也若繼鼎當言在鼎西也 敖氏繼公曰後言肵俎亦以設在後也執俎者既設俎乃退
  宗人遣賔就主人皆盥于洗長朼長知丈反注古文朼作匕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所遣者二佐食三司士也云賔者省文耳此佐食賔也司士私人也就主人謂立扵主人之南西面也既乃序盥復位乃序進匕也云長匕則匕者亦有先後矣舉者匕者異人亦大夫禮異也 鄭氏康成曰主人不朼言就主人者明親臨之李氏如圭曰此臣也而云賔者祭以得賔客之助
  為榮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長朼者長賔先次賔後也
  案下文眀言佐食二人升羊豕司士三人升魚腊膚升之者即朼之者也據公食禮大夫長匕舉鼎之左人載士虞禮佐食及執事舉鼎入長在左左人匕佐食及右人載皆一匕一載對言若一人匕又一人升則無位置之法矣注以賔爲長賔次賔扵下經不合又案易稱震驚百里不喪匕鬯百里者諸侯之象
  是諸侯扵廟祭匕牲薦鬯必親之也周官大僕賛王牲事注謂殺牲匕載之屬是天子亦視之也少牢大夫不親匕下人君也特牲士親匕卑不嫌也
  佐食上利升牢心舌載于肵俎心皆安下切上午割勿没其載于肵俎末在上舌皆切本末亦午割勿没其載于肵横之皆如初為之于爨也注今文切皆為刌
  正義鄭氏康成曰牢羊豕也安平也平割其下扵載便也凡割本末食必正也賈疏孔子割不正不食午割使可絶也勿沒爲其分散也肵之為言敬也所以敬尸也周禮祭尚肺賈疏明堂位有虞氏祭首夏后氏祭心殷祭肝周祭肺事尸尚心舌心舌知滋味賈疏特牲記注云心舌知食味者欲尸之饗此祭也若然舌之所嘗五味乃是心之所知酸苦也故心舌并言之 敖氏繼公曰特牲記云舌縮俎此云横之盖扵俎為縮扵載者為横然則肵俎亦有執之以載者眀矣皆如初為之于爨者言此切割之制與為之扵爨之時無以異也心舌載于俎皆二以並羊左而豕右與 李氏如圭曰午割勿沒縱横割之勿絶其中央少許 賈氏公彥曰皆如初為之于爨者以前實鼎時不見心舌嫌不在爨故眀之皆者羊豕皆有心舌也特牲記云肵俎心舌皆去本末午割之實于牲鼎載心立舌縮俎即是未入鼎時則制此心舌然也既未入鼎先制之是為之于爨也存疑敖氏繼公曰此羊豕之心舌盖俱在羊鼎故惟上利升之此載者盖南面
  案利即佐食特牲亦云利洗散獻于尸大夫佐食二人以上下為别升取所朼出者而升之俎也羊之心舌在羊鼎豕之心舌在豕鼎皆上利升之者重肵俎也先就羊鼎升羊心舌既乃與載者南行就豕鼎升豕心舌敖氏謂羊豕之心舌俱在羊鼎故唯上利升之非也若羊豕之心舌皆在羊鼎是味相雜矣上言匕加于鼎皆東枋則朼者西面升之
  佐食遷肵俎于阼階西西縮乃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肵俎既載則執俎者以錯于故䖏而佐食遷之也西縮猶西肆 郝氏敬曰佐食獨遷肵俎扵阼階西者肵俎尊不與衆俎同處也
  案此佐食即上利也遷肵俎固是尊之亦不欲其妨也乃反反于羊鼎之東以待朼升
  佐食二人上利升羊載右胖髀不升肩臂臑膞骼正脊一脡脊一横脊一短脅一正脅一代脅一皆二骨以並腸三胃三長皆及俎拒舉肺一長終肺祭肺三皆切肩臂臑膞骼在兩端脊脅肺肩在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升之以尊卑載之以體次各有宜也拒讀為介距之距俎距脛中當横節也賈疏左傳昭二十五年季郈之鷄鬭季氏介其鷄郈氏為之金距彼距在鷄足為距此俎距在俎為横也明堂位俎有虞氏以梡夏后氏以嶡殷以椇周以房俎注云梡斷木為四足而已嶡中足為横距之象周禮謂之距即指此俎距而言是距為俎足中央横者也凡牲體之數及載偹扵此 賈氏公彦曰牲體多少一依上文重序之者以其載俎時恐與入鼎時多少有異也二肺具辨長短及切者入鼎時未制也肩臂臑膞骼在兩端脊脅肺肩在上者此是在俎之次俎有上下猶牲體有前後故肩臂臑在上端膞骼在下端脊脅肺在中其載之次序肩臂臑正脊脡脊横脊代脅長脅短脅肺腸胃膞骼也此經節折前體肩臂臑兩相為六後體膞骼兩相為四短脅正脅代脅兩相爲六脊有三總為十九體唯不數觳二通之為二十一體二觳正祭不薦扵神尸故不言是牲體之數具扵此 敖氏繼公曰此先言其出扵鼎之序後言其載扵俎之次也出扵鼎者其序如此則其在鼎上下之次亦可見矣脊脅肺不言腸胃可知也凡吉禮之大牲其俎實體骨之名與其出鼎及載之次見扵此
  案重序牲體者固以眀升俎與入鼎多少無異亦見神尸之俎無一不自鼎升他俎則無是也及俎拒言腸胃横諸俎垂之而及拒也二肺不扵入鼎時制之者舉肺小而長午割之不提心祭肺須刌必俟升俎時制之方不散亂也其載之次與升異者鄭云升之以尊卑盖四體尊扵脊脊尊扵脅也載之以體次蓋肱在前其中脊脅股居後也復言肩在上者上文直言兩端不分上下故須别言之也節折十九體之外所不升者兩髀耳其右髀祝俎所用也賈氏言不數二觳非也胳觳相連為一體詳見上實鼎章朱子說
  下利升豕其載如羊無腸胃體其載于俎皆進下正義鄭氏康成曰進下變扵食生也所以交扵神明賈疏郊特牲文不敢以食道賈疏檀弓文敬之至也鄉飲酒禮進腠賈疏公食大夫鄉飲酒牲體皆進腠腠是本是食生人之法此言進末末為終謂骨之終食鬼神之法羊次其體豕言進下互相見賈疏羊次其體即上經上利升羊以下互相見者羊言體亦進下豕言進下亦次其體也 敖氏繼公曰進下謂以毎體之下鄉神位也載時則但為鄊俎之右耳
  司士三人升魚腊膚魚用鮒十有五而俎縮載右首進腴鮒音附有音又
  正義敖氏繼公曰縮載謂載而縮俎也右首據載者視之而言也魚之進腴猶牲之進下也魚以腴為下鬐為上右首而進腴則亦寝右矣士䘮奠用食生之禮其魚則左首進鬐與此異士䘮奠魚九而為三列此其列亦三而毎列用五與 鄭氏康成曰右首進腴亦變扵食生也少儀曰羞濡魚者進尾
  存疑賈氏公彦曰凡載魚皆右首陳設在地地道尊右也鬼神進腴腴是氣之所聚也生人進鰭鰭是脊生人尚味也正祭與賔尸載魚禮異又與生人食禮不同賔尸之禮載魚横之扵人為縮扵俎為横蓋乾魚則進首也少儀濡魚則進尾是天子諸侯繹祭也盖天子諸侯繹祭乾濡皆有乾魚則進首濡魚則進尾賔尸加膴祭故少儀云祭膴
  案乾魚在俎皆縮載賔尸禮魚横載之據執者言耳注疏謂賔尸載魚與正祭異者非也士䘮禮殯奠魚左首進鬐未忍異扵生也塟奠及士虞皆如之公食禮魚寝右注云進鬐也則食生之禮皆左首進鬐可知疏以為皆右首非也然則乾魚但以左首進鬐右首進腴為人與神之殊而縮於俎則一耳濡魚進尾而以右腴右鬐為冬夏之别則横于俎矣凡有鮮魚之俎者類然專指繹祭亦屬臆説
  腊一純而俎亦進下肩在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羊豕凡腊之體骨及載在此敖氏繼公曰腊一純而俎則肩臂臑膞骼各二而脅之數亦倍扵牲其載之次左右肱股皆二體以並而右為上也
  案腊亦體解但羊豕則專用右體而十有一腊則兼左右體而十有九耳
  膚九而俎亦横載革順
  正義鄭氏康成曰列載扵俎令其皮相順亦者亦其骨體 賈氏公彦曰上牲體横載文不眀故舉膚亦横載以眀之此膚言横則上羊豕骨體亦横載可知也革順謂以此膚之體相次而作行列以膚革相順而載也 敖氏繼公曰横載者載而横扵俎也上俎云進下即横載也故此亦之
  右舉鼎載俎
  卒脀祝盥于洗升自西階主人盥升自阼階祝先入南面主人從户内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将納祭也 敖氏繼公曰祝先升亦大夫禮異也祝南面負墉
  主婦被
  案召南詩被之僮僮毛傳云被首飾也鄭箋云此即周官所謂次也孔疏云被即次也追師掌為副編次注云次次第長短髪爲之據此則被乃婦人首飾之名周官追師掌王后首服副編次注䟽謂三翟衣首服副副所以覆首鞠衣展衣首服編編編列髪爲之禒衣首服次次次第髪長短為之所謂髲髢禮記夫人副褘立扵東房詩衛風副筓六珈此副也詩召南被之僮僮被之祁祁此主婦被則次也
  錫衣侈袂衣如字注今文錫為緆敖云當作縁音彖從之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錫緆通皆當作緣字之誤也縁禒通内司服職曰緣衣素沙是也内子祭服緣衣而又侈其袂焉所以甚别扵士妻之祭服也卿大夫之妻展衣為上緣衣次之此自祭扵家故服其次者辟助祭扵公也
  案周官内司服掌王后之六服褘衣揄翟闕翟鞠衣展衣緣衣鄭注賈疏三翟衣皆祭服王后褘衣二王後之夫人亦褘衣侯伯夫人揄翟子男夫人闕翟内命婦之服鞠衣九嬪也展衣世婦也緣衣女御也外命婦其夫孤則服鞠衣卿大夫則服展衣士則服緣衣也此六服之序上文主婦之被既為次則錫衣當是縁衣縁字與緆相似一訛而為緆再訛而為錫有由然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被錫讀為髲鬄古者或剔賤者刑者之髪以被婦人之紒為飾因名髲鬄也賈疏哀十七年左傳衛荘公登城望戎州見己氏之妻髪美使髠之以為吕姜髢是取賤者髪為髢也不纚筓者大夫妻尊亦衣綃衣而侈其袂耳侈者盖半士妻之袂以益之衣三尺三寸袪尺八寸賈疏士妻之袂二尺二寸三分益一故衣三尺三寸袪尺八寸
  案玉藻士褖衣亦謂其妻也追師注衣鞠衣展衣者服編衣緣衣者服次次亦名髲鬄采蘩詩又謂之被則被字自可以髲鬄釋之不必改讀被錫二字為髲鬄也古者男女吉凶之衣衣身二尺二寸袂亦二尺二寸袪則一尺二寸其下圜殺之侈袂者盖不圜殺其下而袪亦二尺二寸耳婦服雖連衣裳而衣裳固各自為度也若三尺三寸則衣太長裳太短不稱其體矣況男子之殊衣裳者乎説已見喪服記 又案特牲士妻主婦綃衣疏云綃衣六服外之下者以士妻褖衣外更無衣故特牲自祭辟助祭于公則服六服外之綃衣若大夫妻助祭于公服展衣少牢自祭則有士妻之褖衣可服又何必服六服外之綃衣邪鄭注大夫妻尊亦衣綃衣未確
  薦自東房韭菹醓醢坐奠于筵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不言主婦之位此不言盥如特牲可知大夫尊亦得用朝事之豆籩乃扵此惟用其二豆者遠下君禮也國君之豆籩惟所用之而皆自其上者始 鄭氏康成曰韭葅醓醢朝事之豆也而饋食用之豐大夫禮賈疏醢人職朝事之豆韭葅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葅麇臡彼天子八豆今大夫取二豆為饋食豐大夫禮故也
  案大夫祭有饋食無朝事而用朝事之豆籩是豐之也然僅用其二而已則下扵君不亦遠乎二義兼之聖人制禮之權衡此亦可見
  主婦贊者一人亦被錫衣侈袂
  正義敖氏繼公曰賛者亦被緣衣侈袂婦人助祭者其服宜與主婦同亦如賔客之皆朝服也然則雖非内子其衣亦得侈袂矣主婦賛者云一人見其數止扵此耳
  執葵菹蠃醢以授主婦主婦不興遂受陪設于東韭菹在南葵菹在北主婦興入于房蠃力禾反注今文蠃為蝸
  正義敖氏繼公曰以授主婦坐授之也故主婦不興鄭氏康成曰葵菹在北䋫賈疏韭菹在南醓醢在北次東葵菹在北蠃醢
  在南是䋫也 賈氏公彦曰葵菹蠃醢亦天子饋食之豆天子八豆此大夫取二而已
  佐食上利執羊俎下利執豕俎司士三人執魚腊膚俎序升自西階相從入設俎羊在豆東豕亞其北魚在羊東腊在豕東特膚當俎北端相如字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執俎皆匕者也不使載者設之亦大夫祭禮異也當俎北端在豕北也云特者眀不與之為列也
  主婦自東房執一金敦黍有蓋坐設于羊俎之南婦賛者執敦稷以授主婦主婦興受坐設于魚俎南又興受賛者敦黍坐設于稷南又興受賛者敦稷坐設于黍南敦皆南首主婦興入于房注今文曰主婦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金敦以金飾之也四敦皆然特見其一耳婦賛者即主婦賛者一人也不言主省文耳後放此以授主婦立授之也故主婦興受敦與受豆籩不同禮貴相變也其後二敦則婦人賛者執以立于户外婦賛者一一反之以授于主婦盖婦賛者惟一人而已敦南首是北足也士䘮禮曰敦唘㑹面足敦從設之首足異鄉盖有所象也但其制則不可得而攷矣執敦者面足而此設之南首則是設敦者亦鄉席爲之如設豆之靣位矣
  案四敦亦當如特牲陳于西堂主婦出房乃就取而入設之 又案士虞特牲皆有大羮湇少牢無之不賔尸者亦然豈其辟尊者之禮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敦有首者尊者噐飾也飾盖象龜周之禮飾噐各以其類龜有上下甲賈疏知象龜者以其盖形龜象故也 賈氏公彥曰天子敦簋兼有九嬪職云凡祭祀賛玉齍注云玉齍玉敦受黍稷噐是天子八簋之外兼用敦也特牲云佐食分簋鉶注云變敦言簋容同姓之士得從周制耳則同姓之大夫亦用簋與地官舍人注圓曰簋孝經注云外方曰簋孝經緯鈎命決云敦規首上下圓相連簠簋上圓下方
  案凡敦皆有首足士䘮禮用瓦敦而曰面足有足則有首可知是首非飾也唘㑹而猶云面足則首足之象亦不專在扵盖矣此以金爲飾則瓦敦其不飾者與特牲禮先云兩敦後云佐食分簋鉶二者互言之則一噐而二名眀矣至其形制前人訖無定說闕之可也
  祝酌奠遂命佐食啟㑹佐食唘㑹蓋二以重設于敦南㑹如字重直容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酌奠酌酒為神奠之後酌者酒尊要成也賈疏先設饌乃酌酒酒尊物饌由尊者成故也特牲禮曰祝洗酌奠奠于鉶南重累之賈疏累之者以㑹盖黍稷各二各自重累于敦南也 敖氏繼公曰已酌奠即奠之扵韭菹之南而東當所設㑹之西此文省也設于敦南郤而設于其南兩敦之南也云㑹復云盖以眀㑹之為蓋也
  主人西面祝在左主人再拜稽首祝祝曰孝孫某敢用柔毛剛鬛嘉薦普淖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主人又再拜稽首祝祝下之又反鬛良葉反淖乃孝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固西面矣復見之者嫌此時或異面也 鄭氏康成曰羊曰柔毛豕曰剛鬛賈疏下曲禮文羊肥則毛柔豕肥則鬛剛嘉薦菹醢也普淖黍稷也普大也淖和也徳䏻大和乃有黍稷春秋傳曰奉粢以吿曰絜粢豐盛謂其三時不害而民和年豐也賈疏左氏桓六年傳文随季梁辭
  右設饌祝神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七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八
  少牢饋食禮第十六之二
  祝出迎尸于廟門之外主人降立于阼階東西面祝先入門右尸入門左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不出迎尸伸尊也賈疏祭統云尸在廟門外則疑于臣故主人不出迎尸伸尊也特牲饋食禮曰尸入主人及賓皆辟位出亦如之賈疏尸出入時主人與賓在位上皆逡廵辟位敬尸也祝入門右者辟尸盥也既則後尸賈疏下經祝延尸注云由後詔相之曰延是後尸也
  案入門以東為右西為左尸入門左將升西階也
  宗人奉槃東面于庭南一宗人奉匜水西面于槃東一宗人奉簞巾南面于槃北乃沃尸盥于槃上卒盥坐奠簞取巾興振之三以授尸坐取簞興以受尸巾奉並芳勇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庭南没霤賈疏庭南者于庭近南是没盡門屋霤也特牲云尸入門北面盥繼門而言即亦没霤者也 敖氏繼公曰庭南于入門左之位為少北于此俟之亦異于士 李氏如圭曰槃匜簞巾先設于西階東尸入門左至門内霤三宗人奉器就之
  案此宗人有三即特牲記所謂奉槃者東面執匜者西面執巾者在匜北也但彼未必皆宗人耳乃沃者記所謂沃尸盥者一人淳沃是也以授尸記所謂宗人東面取巾振之三南面授尸也以受尸巾記所謂卒執巾者受也蓋奉簞巾之宗人初時巾在簞上至尸卒盥乃坐奠簞取巾南面授尸至尸捝手卒而後受之以實于簞也
  祝延尸尸升自西階入祝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由後詔相之曰延延進也周官曰大祝相尸禮賈疏彼注云謂延其出入詔其坐作也祝從從尸升自西階 敖氏繼公曰特牲禮尸至于階祝延尸祝從從其升而入也祝入亦南面
  主人升自阼階祝先入主人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接神先入宜也 敖氏繼公曰上云尸入祝從則祝固已入矣復云祝先入者明其先于主人
  右尸入
  尸升筵祝主人西面立于户内祝在左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由祝後而居右尊也祝從尸尸即席乃郤居主人左 敖氏繼公曰在左者當為主人釋妥尸之辭也在左之義見聘禮
  案室中西面主人之定位也祝位負北墉南面有事于神尸則變位
  祝主人皆拜妥尸尸不言尸答拜遂坐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妥尸拜之使安坐也尸自此答拜遂坐而卒食其間有不啐奠不嘗鉶不吿旨賈疏特牲云尸啐酒告旨主人拜尸答拜祭鉶嘗之吿旨不得遂坐此經云答拜遂坐則無此數事大夫之禮尸彌尊也不吿旨者為初亦不饗所謂曲而殺賈疏特牲禮主人拜妥尸尸答拜執奠祝饗主人拜如初注云饗勸强之也其辭取于士虞記則宜云孝孫某圭為孝薦之饗是士賤不嫌得與人君同大夫尊嫌與人君同故初不饗後亦不吿旨也曲而殺禮器文敖氏繼公曰尸不言則妥有辭矣尸于既拜乃坐
  亦變于士所以升筵而未即坐者以主人尊故也案不言以象神之恭默也 又案特牲尸先執奠祝饗尸左執觶右取菹擩醢以祭又祭酒啐酒吿旨又祭鉶嘗之吿旨所以執奠啐酒者彼有嗣舉奠之禮故以此始之也少牢無舉奠故初即不啐酒與
  祝反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未有事也賈疏釋祝反南面也墮祭爾敦官各肅其職不命賈疏言祝無事之義諸官各肅其事不須命故祝得反南面 敖氏繼公曰妥尸事畢也南面云反以見從尸入時位在此不饗亦大夫禮異
  案南面者祝先入之初位也迨致祝辭則在左至此尸坐祝無事復其先入之初位故曰反特牲妥尸後有祝饗命挼祭命爾敦諸事此既無之唯二佐食相尸食故祝反南面至尸吿飽而後復西面于主人之南侑食也
  尸取韭菹辯㨎于三豆祭于豆間辯音徧下並同㨎如員反又如悦反一作擩今文辯為徧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食神餘尊之而祭之
  案豆以菹為上醢次之韭菹又在葵菹之上故尸自取韭菹㨎于三豆以祭㨎于三豆則葵菹亦稍取之矣
  上佐食取黍稷于四敦下佐食取牢一切肺于俎以授上佐食上佐食兼與黍以授尸尸受同祭于豆祭正義鄭氏康成曰牢羊豕也同合也合祭于菹豆之祭也黍稷之祭為墮祭 孔氏穎達曰郊特牲云祭黍稷加肺報隂也謂尸既坐綏祭之時祭黍稷加之以肺言兼肺而祭肺隂類親形魄歸地是隂以隂物祭之故云報隂也 敖氏繼公曰牢一切肺羊豕各一也言兼與黍而不言稷見其尊者耳同猶兼也豆祭豆實所祭之處
  上佐食舉尸牢肺正脊以授尸上佐食爾上敦黍于筵上右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于所舉者皆繫以尸明其為尸物也肺脊先食舉之亦明不與他舉同重言上佐食者授舉之後尸有事也不言振祭嚌之文省耳右之蓋當尸前之南 鄭氏康成曰爾近也或曰移也右之便尸食也敖氏繼公曰謂黍在尸右則尸以右手取之便也重言上佐食明更起不相因 賈氏公彥曰舉尸牢肺脊坐而取之興以授尸更坐而爾敦黍不因前坐也曲禮云飯黍毋以箸古者飯食不用匙箸就器中取之故移之席上以便尸食特牲云爾黍稷此不云稷者文不具李氏如圭曰牢肺離肺也
  主人羞肵俎升自阼階置于膚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羞進也親進之主人敬尸之加賈疏以其為尸特加故云加 敖氏繼公曰升自阼階者嫌進俎者必升自西階故以明之置亦横設之也 賈氏公彦曰特牲三俎膚從豕俎故肵在腊北此五俎有膚俎故肵在膚北
  上佐食羞兩鉶取一羊鉶于房中坐設于韭菹之南下佐食又取一豕鉶于房中以從上佐食受坐設于羊鉶之南皆芼皆有柶尸扱以柶祭羊鉶遂以祭豕鉶嘗羊鉶
  正義鄭氏康成曰芼菜也羊用苦豕用薇皆有滑賈疏公食大夫記鉶芼牛藿羊苦豕薇皆有滑 敖氏繼公曰上佐食受興受之也故下云坐設芼以菜和物之名祭鉶亦于豆祭也下篇云以羊鉶之柶扱羊鉶遂以扱豕鉶祭于豆祭若公食禮用太牢則祭鉶于上鉶之間與此異郝氏敬曰祭鉶嘗鉶以下皆右手為之
  案尸祭韭菹至此尸未有食者此羞羊鉶豕鉶而尸嘗羊鉶蓋羊為少牢必先嘗之以明大夫祭禮之正也
  食舉
  正義敖氏繼公曰特牲禮云乃食食舉謂一飯則食舉以安之也士昏禮亦然則此亦當先飯而後食舉也不言乃食文有脱漏也 鄭氏康成曰舉牢肺正脊也先食啗之以為道也 賈氏公彦曰特牲舉肺脊以授尸尸受振祭嚌之注云肺氣之主也脊體之貴也先食啗之所以道食通氣是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特牲食舉下乃云羞肵俎者是其正以食舉後尸即嚌幹之屬加于肵俎也此食舉在羞肵之下者由主人敬尸故先羞肵不退在下也案肵俎所以敬尸大夫士同也特牲先食舉後羞肵此先羞肵後食舉禮尚相變耳如以此為敬尸則是士不敬尸也不可通矣
  三飯飯父晚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食以黍賈疏以前文先言爾黍故知先食黍也
  上佐食舉尸牢幹尸受振祭嚌之佐食受加于肵注古文幹為肝
  正義鄭氏康成曰幹正脅也賈疏上食舉是正脊故此食幹亦先取正脅也特牲云食幹鄭注長脅也彼序九體有長脅無代脅者鄭注云脊無中脅無前貶于尊者故與此異也
  上佐食羞胾兩瓦豆有醢亦用瓦豆設于薦豆之北正義鄭氏康成曰設于薦豆之北以其加也四豆亦䋫羊胾在南豕胾在北敖氏繼公曰謂羊在西列之南豕在東列之北 敖氏繼公曰薦豆兼二列而言也無臐膮其逺别于太牢之禮與禮用太牢庶羞乃有膷臐膮
  存疑鄭氏康成曰無臐膮者尚牲不尚味賈疏特牲畧于少牢故有臐膮此少牢二牲故不尚味而無臐膮也
  案特牲畧反有臐膮而大夫無之此所謂舛也鄭注于特牲已誤故此為尚牲不尚味之説愈曲而愈支已
  又案爾雅釋器木豆謂之豆瓦豆謂之登生民詩于豆于登公食禮太羮湇不和實于鐙即登也此胾及醢皆用兩瓦豆則薦豆用木豆而加豆用瓦豆與
  尸又食食胾上佐食舉尸一魚尸受振祭嚌之佐食受加于肵横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或言食或言飯食大名小數曰飯賈疏特牲少牢言三飯五飯九飯之等一口謂之一飯據小數而言魚横之者異于肉敖氏繼公曰尸食胾亦異于士横之象其在魚俎
  也此亦于俎為縮于人為横然則佐食於加物于肵俎之時其亦西面與賓尸益送之俎皆于羊俎南載之與此禮同 郝氏敬曰尸又食舉魚食胾四飯也案凡言横載者皆據俎言言横之者皆據人言
  又食上佐食舉尸腊肩尸受振祭嚌之上佐食受加于肵
  正義鄭氏康成曰腊魚皆一舉者少牢二牲畧之腊必舉肩以肩為終也别舉魚腊崇威儀 賈氏公彦曰特牲三舉獸魚以其牲少故也少牢二牲體足可舉故腊魚但一舉也腊如牲骨但舉一肩肩尊以為終取其成義特牲獸魚皆與牲體一時同舉而此别舉大夫之禮崇也特牲腊魚皆三舉故先舉腊後舉魚少牢腊魚皆一舉故使魚在先腊在後肩取其終義故也 敖氏繼公曰肩右肩也骨體惟肩為尊腊但一舉故即用其尊者也别舉魚腊大夫禮異也此言上佐食受則前後所謂佐食受者皆其上者也郝氏敬曰又食舉腊肩五飯也
  又食上佐食舉尸牢骼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舉幹也 郝氏敬曰又食舉牢骼六飯也
  又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舉者卿大夫之禮不過五舉須侑尸賈疏五舉者牢肺脊一也牢幹二也一魚三也腊肩四也牢骼五也 郝氏敬曰又食不舉七飯也
  尸吿飽祝西面于主人之南獨侑不拜侑曰皇尸未實侑
  正義鄭氏康成曰侑勸也祝獨勸者更則尸飽賈疏與主人相更勸則尸飽實猶飽也祝既侑復反南面賈疏尸北南面位敖氏繼公曰侑尸之禮祝固不拜矣乃言之者嫌主人不拜祝獨侑則或當拜也祝獨侑亦與士禮異通論賈氏公彦曰此與特牲皆有尸飯法天子諸侯亦當有之故大祝九拜之下云以享侑祭祀注云侑勸尸食而拜蓋士三飯即吿飽而侑大夫七飯吿飽而侑諸侯九飯吿飽而侑天子十一飯而侑也
  尸又食上佐食舉尸牢肩尸受振祭嚌之佐食受加于肵
  正義鄭氏康成曰四舉牢體始于正脊終于肩尊于始終賈疏正脊及肩皆體之貴者故先舉脊為食之始後舉肩為食之終尊之也 敖氏繼公曰三舉骨體始于幹終于肩亦自卑而尊也此禮或三飯而舉或一飯二飯而舉又别其魚腊各自為舉數皆與士異也 郝氏敬曰尸又食舉牢肩八飯也
  尸不飯告飽祝西面于主人之南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飯而吿飽又變于上 鄭氏康成曰祝當贊主人辭 賈氏公彦曰以其西面是祝之有事之位故從負墉南面之位鄉西面位也
  主人不言拜侑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言而不拜主人不言而拜親疏之宜賈疏祝言而不拜者疏也主人不言而拜者親也 敖氏繼公曰祝為之辭故不言也
  尸又三飯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祝一飯為主人三飯尊卑之差凡十一飯士九飯 敖氏繼公曰于舉肩之後又三飯為主人加也
  上佐食受尸牢肺正脊加于肵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受者尸授之也尸受牢幹而實舉于菹豆食畢操以授佐食焉 賈氏公彦曰上文初食舉謂正脊與牢肺不言置舉之所至此尸十一飯後乃言受尸牢肺正脊加于肵約特牲舉肺脊其時尸實舉于菹豆今尸食畢尸乃于菹豆上取而授上佐食上佐食受而加于肵也 敖氏繼公曰佐食亦反上敦黍于其所經文畧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言受明尸未嘗奠之也特牲禮既舉幹魚尸實舉于菹豆故食畢自舉加于肵與此禮異 郝氏敬曰左手執肺脊至十一飯畢然後以授佐食也
  案尸亦當如特牲實舉于菹豆經不見之者文畧也若左手執之以終十一飯則為尸者不亦勞乎冬寒何以堪焉究當以注疏為正
  右尸食
  主人降洗爵升北面酌酒乃酳尸尸拜受主人拜送酳羊進反注古文酳作酌
  正義敖氏繼公曰云北面酌酒見凡酌于此者之面位也尊東西設勺南枋而北面酌之則非酌于此者其面位亦可得而推矣 鄭氏康成曰酳猶羨也既食之而又飲之所以樂之賈疏取饒羨之義故以為樂之
  尸祭酒啐酒賓長羞牢肝用俎縮執俎肝亦縮進末鹽在右長知文反下並同注古文縮為蹙
  正義鄭氏康成曰鹽在肝右便尸㨎之賈疏鹽在肝右據賔長西面手執而言尸東面若至尸前鹽在尸之左尸以右手取肝鄉左㨎之是其便也 敖氏繼公曰縮執俎者執其左右廉也肝進末即體進下之意鹽在肝右則羊肝在豕肝之左與祭禮進末則昏禮之肝從當進本也
  案此如特牲所謂主人獻尸賔長以肝從是也
  尸左執爵右兼取肝㨎于俎鹽振祭嚌之加于菹豆卒爵主人拜祝受尸爵尸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兼兼羊豕 敖氏繼公曰于尸未授爵而主人拜故祝亦不相爵皆大夫禮異也下凡與特牲異者皆放此
  右主人酳尸
  祝酌授尸尸醋主人主人拜受爵尸答拜主人西面奠爵又拜醋才各反與酢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受酢酒俠爵拜彌尊尸賈疏使祝代酌已是尊尸主人拜受訖又拜為俠拜是彌尊尸也 敖氏繼公曰初拜固西面矣此言之者著受爵而反位也主人受酢爵而俠拜亦大夫禮異也
  上佐食取四敦黍稷下佐食取牢一切肺以授上佐食上佐食以綏祭綏呼規反與墮隋同注古文綏為肵敖氏改作授不可從後綏祭同正義鄭氏康成曰綏或作挼挼讀為墮將受嘏亦尊尸餘而祭之 賈氏公彦曰周官守祧既祭則蔵其隋取墮減之義也主人受嘏之時先墮祭是以佐食授黍稷與主人為墮禮
  存疑敖氏繼公曰綏當作授授祭者授主人以祭也以此使之祭若尊者賜之食然
  案敖氏説已于特牲禮辨之
  主人左執爵右受佐食坐祭之又祭酒不興遂啐酒正義鄭氏康成曰右受佐食右手受墮于佐食也至此言坐祭之者明尸與主人為禮也尸恆坐有事則起主人恆立有事則坐賈疏禮器云周坐尸曲禮云立如齊注云齊謂祭祀時則是尸常坐主人祭時則常立經云坐祭之謂墮祭尸餘是尸與主人為禮是主人有事乃坐也尸答主人拜乃立是尸有事則起也
  祝與二佐食皆出盥于洗入二佐食各取黍于一敦上佐食兼受摶之以授尸尸執以命祝摶大官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三人皆為將執所嘏之物而盥敬其事也各取黍上者取于上敦下者取于下敦黍上敦在西下敦在東 鄭氏康成曰命祝以嘏辭賈疏謂命祝使出嘏辭以嘏于主人下文是也
  卒命祝祝受以東北面于户西以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女孝孫來女孝孫使女受祿于天宜稼于田睂夀萬年勿替引之女並音汝來如字注古文嘏為格祿為福睂為微替為袂袂或為臷臷替聲相近
  正義敖氏繼公曰受受黍也東北面鄉主人于户西者為尸致嘏宜近尸也來如來禹之來來之者欲其進而受黍也 鄭氏康成曰嘏大也予主人以大福工官也承猶傳也耕種曰稼勿猶無也替廢也引長也言無廢止時長如是也 李氏如圭曰特牲尸親嘏主人此使祝嘏者大夫尸尊特牲無嘏文不具也存疑鄭氏康成曰來讀曰釐釐賜也
  案承致即傳賜之意若來字作賜字解則于致字意為複
  主人坐奠爵興再拜稽首興受黍坐振祭嚌之詩懷之實于左袂挂于季指執爵以興坐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尸答拜執爵以興出宰夫以籩受嗇黍主人嘗之納諸内挂音卦注古文挂作卦
  正義鄭氏康成曰詩猶承也實于左袂便右手也季猶小也出出户也宰夫掌飲食之事者收斂曰嗇明豐年乃有黍稷也復嘗之者重之至也賈疏前已嚌之今復嘗之是重受祿之至納猶入也 敖氏繼公曰云坐奠爵是立聽嘏也興少進受黍復位乃坐祭嚌之也宰夫受黍主人左執爵乃取而嘗之而納之内謂籩中既嚌之復嘗之亦大夫禮異也此嘏禮詳于特牲者大夫尊尚多儀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此宰夫以籩受大夫之禮特牲祝以籩受士禮也春官鬱人職云大祭祀與量人受舉斝之卒爵而飲之鄭云斝受福之嘏聲之誤也王酳尸尸嘏王此其卒爵也少牢禮主人受嘏詩懷之卒爵執爵以興出宰夫以籩受嗇黍此鬱人受王之卒爵亦王出房時也是王受嘏與大夫同也詩楚茨注嘏之禮祝徧取黍稷牢肉魚㨎于醢以授尸孝孫前就尸受之天子使宰夫受之以筐祝則釋嘏辭以敕之
  存疑賈氏公彦曰天子嘏辭與大夫同
  案特牲尸親嘏主人注云其辭則少牢有焉是士與大夫嘏辭相同但士尸親嘏不命工祝則首句須易耳天子諸侯嘏辭惟天保詩有曰君曰卜爾萬壽無疆而楚茨詩曰工祝致告徂賚孝孫苾芬孝祀神嗜飲食卜爾百福如㡬如式既齊既稷既匡既敕永錫爾極時萬時億是天子嘏辭也朱子以為公卿之嘏辭然末章云小大稽首禮大夫之臣不稽首公卿安得有小大稽首之事則當從孔疏以為天子之嘏辭與蔡邕集漢辭云高皇帝使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爾嗣曽孫皇帝使爾受祿于天宜此舊都萬國和同兆民康乂睂夀萬年子子孫孫永守兆民勿替引之蓋推少牢大夫禮嘏辭而增損為之
  右尸酢主人嘏
  主人獻祝設席南面祝拜于席上坐受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先設席乃酌獻之 鄭氏康成曰拜于席上室中廹狹賈疏大夫士廟室皆兩下五架正中曰棟棟南兩架北亦兩架棟南一架名曰楣前承檐以前名為庪棟北一架為室南壁而開户即是一架之開廣為室故云廹狹也
  主人西面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言拜送下尸賈疏上主人酳尸尸拜受主人拜送禮重此獻祝祝拜受主人答拜禮輕 敖氏繼公曰答拜即拜送也案敖説固直截然經文于此不無輕重之差焉故兩存之
  薦兩豆菹醢
  正義敖氏繼公曰薦者亦宰夫也下篇云主婦獻祝宰夫薦棗糗此宜如之其設之亦菹在西醢在東菹醢謂韭菹醓醢也蓋祝籩以尸之上籩則其豆亦當以尸之上豆也不賔尸禮主人主婦之薦皆以韭菹醓醢則此可知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葵菹蠃醢 賈氏公彦曰上云韭菹醓醢朝事之豆也而饋食用之豐大夫禮葵菹蠃醢是饋食之豆當饋食之節是其常事今祝用之亦其常事故知用葵菹蠃醢也
  案大夫祭雖無朝事而豆則以朝事之豆始之韭菹醓醢上經薦于尸者已然無嫌也祝殺其二以下於尸而韭菹醓醢則同敖氏以上籩例之是也更以聘禮及公食大夫禮統觀之則識用豆之法矣
  佐食設俎牢髀横脊一短脅一腸一胃一膚三魚一横之腊兩髀屬于尻屬音燭尻渇鏖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皆升下體祝賤也賈疏髀與短脅横脊皆羊豕之下體屬于尻又腊之下體魚横者四物共俎殊之也賈疏魚在俎縮載今以羊豕魚腊四物共俎故横而殊之腊兩髀屬于尻尤賤不殊賈疏腊用左右胖故有兩髀尻在中髀與尻相連屬不殊 敖氏繼公曰牢髀右髀也横脊短脅不二骨者俎實已多故此畧之魚横之亦據人而言也其義與加于肵者同牢皆用右髀腊兩脾不殊皆取尸俎之不用者耳腊亦髀者與牲並用故體亦放之祝俎一而已乃雜用五俎之物者見其尊也不賔尸之禮主人主婦俎亦然
  案魚横之猶是縮載也牢體皆横于俎於人為縮魚殊之于俎為縮于人為横矣尻兩髀中有竅處也兩髀屬之則載于俎之末端與祝接神尤貴者故雖逺下尸而俎實之多猶爾也
  祝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閒祝祭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祝俎無肺祭用膚逺下尸賈疏特牲尸俎有祭肺離肺祝俎有離肺無祭肺是下尸今大夫尸俎亦皆有祝則離肺祭肺俱無是逺下尸也 敖氏繼公曰祭俎取膚以祭也取膚以祭亦振祭嚌之既則反之于俎士虞餞尸以乾肉半尹為祭其祭之也振祭嚌之反之此膚乃俎實異于豆祭不可以置于地其儀當與乾肉之祭同不言振祭嚌之亦文省耳
  案祝俎無肺者以賔尸用肺多也祭以膚者髀脊脅腸胃皆不便于祭也注又謂不嚌之膚不盛夫嚌者固不必其盛也敖氏以乾肉折俎之祭例之當矣
  祭酒啐酒肝牢從祝取肝㨎于鹽振祭嚌之不興加于俎卒爵興
  正義敖氏繼公曰肝牢當作牢肝俎牲俎也 鄭氏康成曰亦如佐食授爵乃興賈疏主人獻祝祝卒爵坐授主人爵興與二佐食同不拜既爵大夫祝賤也賈疏特牲祝卒角拜主人答拜以士卑故祝不賤此大夫尊故祝賤不拜既爵也
  案祝不拜既爵變于士禮亦以賔尸故畧也
  主人酌獻上佐食上佐食户内牖東北面拜坐受爵主人西面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取節于牖見其少西于其他之北面拜者也凡室中北面拜者皆在户牖閒其言户西者則近於户其言牖東者則近于牖
  案祝有席佐食無席經但著其位
  佐食祭酒卒爵拜坐授爵興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啐而卒爵者大夫之佐食賤禮畧賈疏特牲佐食亦啐天子諸侯禮雖亡或對天子諸侯佐食啐乃卒爵貴故也 敖氏繼公曰拜蓋衍文祝與佐食皆不拜既爵者逺下尸亦大夫禮異也佐食興則出立于户外士虞記曰佐食無事則出户負依南面
  案祝尚不拜既爵則佐食可知亦以賔尸故畧于正祭之旁禮也疏謂天子諸侯之佐食貴者天子諸侯蓋不别立佐食如大司徒奉牛牲羞其肆大司馬羞牲魚授其祭大司冦奉犬牲皆佐食之職以六卿為之又雝詩云於薦廣牡相子肆祀以辟公為之諸侯亦當以卿大夫為之可知故云貴也
  俎設于兩階之閒其俎折一膚
  正義鄭氏康成曰佐食不得成禮于室中折者擇取牢正體餘骨折分用之 郝氏敬曰佐食室中受爵而不設俎俎在堂下兩階之閒特牲記云佐食無事則中庭北面俎即設於其所
  存異鄭氏康成曰有脀而無薦亦逺下尸賈疏有脀即俎實也無薦無菹醢也既無肺已是下尸又無薦是逺下尸也
  辨正敖氏繼公曰下篇獻衆賔以至于私人皆有薦脀佐食在衆賔之中又有上事不宜貶于私人但有脀而無薦此不云薦亦文畧也又不賔尸之禮云其獻祝與二佐食其位其薦脀皆如儐則此佐食有薦明矣折説見特牲記
  主人又獻下佐食亦如之其脀亦設于階閒西上亦折一膚
  正義鄭氏康成曰上佐食既獻則出就其俎特牲記曰佐食無事則中庭北面謂此時 敖氏繼公曰卒獻則主人受爵以實于下筐而升復位特牲禮曰佐食卒角主人受角降反于篚
  案西上者上佐食之俎在西下佐食之俎在東也蓋亦順尸之面位而為之獻畢則亦自執其薦以降而設于俎南與
  右主人獻祝佐食
  有司贊者取爵于篚以升授主婦贊者于房户户當從敖作東正義鄭氏康成曰男女不相因賈疏言男女不相因者不相因爵也敖氏繼公曰篚下篚也主婦亞獻用下篚之爵豈此時内篚未有爵與婦人不可以取爵於庭故有司為取之户字誤授受于户當言内外東西不宜單言也下篇曰司宮取爵于篚以授婦贊者于房東此户亦當為東與
  婦贊者受以授主婦主婦洗于房中出酌入户西面拜獻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户西面拜由便也不北面者辟人君夫人也賈疏特牲主婦北面拜注云辟内子也則是士妻卑不嫌得北面與君夫人同也拜而後獻者當俠拜也士昏禮曰婦洗在北堂直室東隅
  尸拜受主婦主人之北西面拜送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於主人之北西面婦人位在内此拜於北則上拜於南矣
  尸祭酒卒爵主婦拜祝受尸爵尸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尸不啐而卒爵為無從也
  案特牲主婦亞獻時宗婦執兩籩主婦以設于敦南兄弟長以燔從此無者特牲室中成禮無賔尸于堂之事故即備籩燔此别行賔尸凡加豆加籩鉶燔之等皆于賔尸時進之禮各異也
  易爵洗酌授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出易爵男女不同爵 敖氏繼公曰易爵易于下篚也酢而易爵亦内子禮異也下篚在洗西故因易爵而洗之凡尸酢不洗賔尸乃或有之
  主婦拜受爵尸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婦受酢不夾爵拜亦變于不賔尸之禮
  上佐食綏祭主婦西面于主人之北受祭祭之其綏祭如主人之禮不嘏卒爵拜尸答拜注綏亦當作挼古文為肵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嘏夫婦一體 敖氏繼公曰士妻撫祭内子受祭又有于房于室之異皆相變也主婦既祭又祭酒乃卒爵下篇曰主婦立卒爵執爵拜郝氏敬曰其綏祭如主人禮二佐食取四敦黍稷
  一切肺同也不嘏統于主人也
  主婦以爵出贊者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贊者有司贊者也
  右主婦獻尸尸酢
  易爵于篚以授主婦于房中
  正義鄭氏康成曰易爵亦以授婦贊者婦贊者受于房户外入授主婦 敖氏繼公曰此易爵于下篚則内篚初無爵明矣易爵于下篚乃不洗者辟祝為尸易爵之禮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贊者與主婦親授受亦變于初案經不言授主婦贊者䝉上獻尸之文故省耳未必親授受也當以注為正
  主婦洗酌獻祝祝拜坐受爵主婦答拜于主人之北卒爵不興坐授主婦注今文曰祝拜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俠拜下尸也 敖氏繼公曰主婦必洗者為贊者終其事也獻祝可以不洗
  主婦受酌獻上佐食于户内佐食北面拜坐受爵主婦西面答拜祭酒卒爵坐授主婦主婦獻下佐食亦如之主婦受爵以入于房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言拜于主人之北可知也爵奠于内篚 敖氏繼公曰上云主人之北此云西面上云不興此云祭酒皆互見也
  案主婦于祝及二佐食俱不俠拜者以降等則其儀簡也獻祝則洗二佐食不洗簡之中又有等也右主婦獻祝佐食
  賔長洗爵獻于尸尸拜受爵賔尸西北面拜送爵尸祭酒卒爵賔拜祝受尸爵尸答拜
  正義賈氏公彦曰尸祭酒卒爵與特牲止爵異者特牲欲神恵之均于室中待夫婦致爵大夫禮有賔尸故不致爵爵不止也若然有司徹尸作止爵三獻致爵于主人主人不酢又不致爵于主婦其不賔尸賔獻尸止爵主婦致爵于主人酢主婦主人不致于主婦特牲主人與主婦交相致爵參差不同者大夫得賔尸故不致爵上辟人君其不賔尸者增酢主婦而已士卑不嫌與君同故致爵具也
  祝酌授尸賔拜受爵尸拜送爵賔坐奠爵遂拜執爵以興坐祭遂飲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尸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受酢而俠拜與夫奠爵拜執爵興之類皆放主人事尸之禮為之
  右賔獻尸尸酢
  賔酌獻祝祝拜坐受爵賔北面答拜祝祭酒啐酒奠爵于其筵前
  正義鄭氏康成曰啐酒而不卒爵祭事畢示醉也不獻佐食將賔尸禮殺 賈氏公彦曰祝與佐食俱事神及尸是以獻尸並及之今賔獻祝不及佐食者但為有賔尸則賔長之獻為祭末禮殺故不及佐食也敖氏繼公曰不卒爵故啐而奠之筵前席南也蓋
  北面奠之奠于此者明其與他奠爵之禮異也祝不卒爵又不及佐食蓋放不賔尸末獻之儀
  右賔獻祝
  主人出立于阼階上西面祝出立于西階上東面祝告曰利成
  正義鄭氏康成曰利猶養也成畢也孝子之養禮畢李氏如圭曰特牲禮户外吿利成此于階上尊者
  彌逺於尸 敖氏繼公曰階上亦皆序内
  祝入尸謖主人降立于阼階東西面祝先尸從遂出于廟門謖疏屋反注謖或作休
  正義鄭氏康成曰謖起也事尸之禮訖于廟門外賈疏上祝迎尸于廟門畢又送尸于廟門案祭統尸在廟門外則疑于臣是以據廟門為斷 敖氏繼公曰祝先先尸而行也其出户降階及門之時亦皆鄉尸而還畧如士虞記所云也尸出廟門祝宜吿以主人將有事則尸于門外次中俟之士冠禮曰請醴賔賔就次 郝氏敬曰尸出于廟門外俟儐也
  祝反復位于室中主人亦入于室復位祝命佐食徹肵俎降設于堂下阼階南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肵俎不出門示將賔尸之意也不云尸俎未歸尸敖氏繼公曰不賔尸之禮尸出則佐食出尸俎於廟門外有司受歸之 敖氏繼公曰肵俎而以賔尸者賔尸之俎宜俱用尊體肵俎有肩骼之屬在焉不得不于是乎取之也終以歸尸故無嫌佐食亦上佐食也阼階南近於曏者所升之處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肵俎而以賔尸者其本為不反魚肉耳賈疏曲禮云毋反魚肉謂食魚肉不反俎故尸食亦加肵俎今賔尸將更食魚肉當加于肵俎未得即送尸家故賔尸訖並後加者得歸之也
  案尸不反魚肉故尸所舉者皆加于肵此釋所以設肵俎之意至于用肵俎以賔尸鄭固未之及也肵俎賔尸用其俎實以燅耳下篇無更設肵俎之文疏乃謂賔尸更食魚肉當更加于肵俎未協
  右尸出祭畢
  司宮設對席乃四人籑籑與餕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禮四人籑明恵大也 賈氏公彦曰祭統云凡餕之道每變以衆所以别貴賤之等而興施恵之象是故上有大澤則恵必及下是以特牲二人餕恵之小者大夫四人餕則恵之大者也郝氏敬曰對席室中東西對設席兩佐食兩賔為
  四人
  案設對席而四人餕則二人共一席矣西面之席當少北以主人之位在其南也
  上佐食盥升下佐食對之賔長二人備
  正義鄭氏康成曰備四人餕也三餕亦盥升敖氏繼公曰三餕亦盥升以特牲禮舉奠及長兄弟盥而推之也 賈氏公彦曰下佐食對之不謂東西相當上佐食東面近南下佐食西面近北為對賔長二人備亦不東西相當一賔長在上佐食之北一賔長在下佐食之南也 敖氏繼公曰賔長二人謂長賔及衆賔長也此佐食皆異姓故可使賔長對之 郝氏敬曰室中之事佐食與尸周旋久而闕一獻神恵宜首及賔長助獻因得陪食也案大夫不以嗣舉奠辟諸侯世子之禮也既不舉奠故亦不與于餕下篇佐食不與于賔尸之禮蓋自餕而後佐食無事矣長賔在上佐食之左東面衆賔長在下佐食之左西面
  司士進一敦黍于上佐食又進一敦黍于下佐食皆右之于席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之者東面在南西面在北 賈氏公彦曰右之飯用手右之便也 郝氏敬曰上佐食居西席之右下佐食居東席之右故曰皆右之于席上
  案尸東面在奥近南今尸起上佐食居尸坐處故知上佐食東面近南下佐食西面近北
  資黍于羊俎兩端兩下是餕注今文資作齎
  正義鄭氏康成曰資猶減也減置于羊俎兩端則一賔長在上佐食之北一賔長在下佐食之南 賈氏公彦曰兩下者二賔長於二佐食為下 敖氏繼公曰兩端當肩骼之處也羊俎兩端其于兩下亦皆為右兩下是餕謂二賔長以此黍餕也餕主于二佐食故以二賔長為兩下
  案凡俎皆横設之此羊俎肩一端在南骼一端在北上文云徹肵俎此云資黍則五俎之設自若也俎設自若不分簋而資黍于俎皆大夫禮異也
  司士乃辯舉籑者皆祭黍祭舉注今文辯為徧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舉膚賈疏尸舉肺餕者下尸明不舉肺當舉膚特牲云佐食授舉各一膚此大夫禮亦然 敖氏繼公曰辯舉舉膚以授四人膚即在特俎者
  主人西面三拜籑者籑者奠舉于俎皆答拜皆反取舉正義鄭氏康成曰三拜旅之示徧也言反者拜時或去其席在東面席者東面拜在西面席者皆南面拜賈疏在西面席者嫌與主人同面拜故廻身南面也 敖氏繼公曰西面于其位也言此者明其不為二人西面而易位拜之也奠舉于俎亦各于其所近者與皆答拜答一拜也反取舉復取舉于俎也言反者明其曏者亦在手也存疑敖氏繼公曰籑者答拜無異文則是西面者亦西面拜矣
  案主人之位近户在下餕之南注云在西面席者南面拜若西面則嫌於不鄉之理或然也
  司士進一鉶于上籑又進一鉶于次籑又進二豆湇于兩下乃皆食食舉湇去及反音泣
  正義鄭氏康成曰湇肉汁也 賈氏公彦曰神坐之上止有羊豕二鉶一進與上佐食一進與下佐食故更羞二豆湇于兩下湇從門外鑊中來以兩下無鉶故進湇也 李氏如圭曰皆食食黍也食舉食膚也敖氏繼公曰兩下資黍于俎又有湇無鉶皆下于
  上籑者也此二佐食衆賔也兩下賔長也籑則佐食反尊于賔長者以其勞于室事故報禮特重焉祝不籑者接神職尊不敢使之籑也二鉶上籑羊下籑豕然則二豆湇亦羊豕各一與
  案祝不籑者不但以其尊此籑以二人對二人若以祝則難乎其為對也
  卒食主人洗一爵升酌以授上籑贊者洗三爵酌主人受于户内以授次籑若是以辯皆不拜受爵主人西面三拜籑者籑者奠爵皆答拜皆祭酒卒爵奠爵皆拜主人答壹拜注古文壹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答壹拜畧也賈疏四籑皆拜主人總答一拜 敖氏繼公曰贊者蓋亦宰夫也每于將酌乃洗爵云洗三爵總言之耳若是謂酌授受也辯及於兩下也皆不拜受爵者人多重勞主人一一答之也籑者奠爵拜亦與士異答一拜卒爵禮輕可以畧特牲二人籑其禮亦然凡大夫士之禮其答卒爵拜者皆一拜也乃見之者嫌人多或旅之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拜受爵者大夫餕者賤也賈疏特牲使嗣子與兄弟餕為貴故拜受爵
  案特牲籑者拜受爵少牢籑者不拜受爵亦禮之相變也非闗餕者之貴賤而然凡餕之道每變以衆君卿大夫皆餕焉豈有主祭者尊而籑反賤乎
  籑者三人興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降反賔位 敖氏繼公曰不執爵以出統於上籑也
  上籑止主人受上籑爵酌以醋于户内西面坐奠爵拜上籑答拜坐祭酒啐酒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自酢者上籑獨止當尸位尊不酌也賈疏特牲上籑親酌醋主人此不親酌者上籑將嘏主人故在尸位不可親酌也敖氏繼公曰主人啐酒者為聽嘏凡既祭酒而未得即卒爵者必啐酒
  案主人自酌者達籑之意欲酢主人且與特牲士禮相變也注謂上籑當尸位是也尊不酌恐未然特牲上籑亦當尸位其親酌也則謂之何
  上籑親嘏曰主人受祭之福胡夀保建家室
  正義鄭氏康成曰親嘏不使祝 敖氏繼公曰上籑親嘏且不以黍惟以辭别于尸也胡如胡福之胡案特牲禮有祝辭無嘏辭祝曰籑有以也見興恵逮下之意以士之餕者嗣子及長兄弟親者也親主於愛少牢禮有嘏辭無祝辭嘏曰主人受祭之福胡夀保建家室則歸福于主人之意以大夫之餕者佐食及賔疏者也疏主於敬故也士冠禮注云胡猶遐也逺也
  主人興坐奠爵拜執爵以興坐卒爵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重嘏故其禮盛至是乃云主人興是坐而聽嘏也亦殺于尸
  上籑答拜上籑興出主人送乃退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籑興出則是不受主人爵也主人奠爵上籑不受示禮有終且為有司將徹之也出謂出户送謂送之于戸外退上籑退立於賔位也賔以出為退主人以入為退
  存疑鄭氏康成曰送佐食不拜賤 賈氏公彦曰賔主之禮賔出主人皆拜送此佐食賤故送之而不拜案凡出而主人拜送者謂大門也上籑之出出于室户耳尚未出廟門何緣有拜主人出户而復入故云送稍異于籑者三人之出而主人不出也籑者三人興出注云出降反賔位此佐食胡獨異乎
  右籑
  案祭統言餕者祭之末也善終者如始餕其是矣凡餕之道每變以衆所以别貴賤之等而興施恵之象也是故以四簋黍見其脩于廟中也四簋黍者記者謂士二簋餕以一大夫四簋餕以二諸侯六簋餕以四若天子八簋餕以六也其二簋不以餕留其有餘神惠不可盡也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八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九
  有司徹第十七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少牢之下篇也大夫既祭賔尸於堂之禮天子諸侯之祭明日而繹有司徹於五禮屬吉大戴第九小戴第十二别録少牢下篇第十七 敖氏繼公曰此别為一篇及其名篇之意皆與既夕同 郝氏敬曰承上籑事畢有司徹室中饌賔尸於堂賔尸即繹凡大祭明日繹少牢之儐即祭日也
  案上篇正祭以神道事尸於室故用祝與佐食皆室事也此篇賔尸以賔禮接尸於堂故不用祝與佐食而另立侑以輔尸皆堂事也即於祭日攝酒燅俎而行之與天子諸侯明日繹祭者不同祭統云天子之祭也與天下樂之諸侯之祭也與竟内樂之然則大夫之賔尸也亦率其賔客宗族家臣以樂尸而已
  通論鄭氏康成曰卿大夫既祭而賔尸禮崇也天子諸侯明日而繹春秋傳曰辛已有事於大廟仲遂卒于垂壬午猶繹是也爾雅曰繹又祭也 又曰天子諸侯曰繹以祭之明日卿大夫曰賔尸與祭同日 賈氏公彦曰爾雅釋天云周曰繹商曰肜夏曰復胙復胙者復昨日之胙祭肜者義取肜肜祭不絶繹者取尋繹前祭之事郊特牲繹之於庫門内祊之於東方失之矣注祊之禮宜於廟門外之西室繹又於其堂神位在西也二者同時而大名曰繹其祭禮簡而事尸禮大大夫賔尸同日用正祭之牲天子諸侯禮大别日又别牲 何氏休曰繹者繼昨日事但不灌地降神耳天子諸侯曰繹大夫曰賔尸士曰宴尸去事之殺也必繹者尸配先祖食不忍輒忘故因以復祭
  存異鄭氏康成曰上大夫既祭賔尸於堂若下大夫祭畢禮尸於室中無别行賔尸於堂之事 賈氏公彦曰賔尸是卿不賔尸是下大夫上大夫室中事尸行三獻禮畢别行賔尸於堂下大夫行三獻即於室内為加爵禮尸無别行賔尸于堂之事下文若不賔尸以下是也
  辨正郝氏敬曰鄭謂有司賔尸為上大夫不賔尸為下大夫賔與不賔事故適然或祭有大小禮有損益未可據此分大夫之上下也
  案少牢下篇以賔尸為正禮不賔尸乃禮之殺者故另起言若不賔尸如士冠禮言若不醴則醮用酒若殺則特豚士昏禮記云若不親迎則婦入三月然後壻見一例敖氏以為古今文質異宜或亦五方風俗異尚是也又時祭有四或三時賔尸而一時不賔尸或秋冬賔尸而春夏不賔尸亦惟人酌而行之耳
  有司徹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室中之饋賈疏室内之饋主于尸饌薦俎黍稷皆名饋及祝佐食之俎賈疏祝亦有薦在室内北墉下佐食之俎在兩階之間見於上篇賈氏公彦曰不賔尸餕訖云有司官徹饋饌于室
  中西北隅彼注司馬司士舉俎宰夫取敦及豆則此饋内兼數物惟無肵俎肵俎上篇佐食徹之先設於堂下也 敖氏繼公曰徹室中之饋及籑者之豆爵與祝之薦俎也祝不執其俎以出是未歸也其二佐食乃衆賔為之室中事畢亦反於賔位然則祝與佐食皆當與於賔尸之禮矣此時有司徹祝俎或設於堂下與主人於籑者之退亦反入於室及有司既徹則出立於阼階東也
  案此後無室事則凡室中所有悉徹而空之矣室中之饋則尸之四豆也五俎也四敦也兩鉶也四瓦豆也酌奠之觶也祝之二豆也一俎也籑者之二豆湇也四爵也其在外則肵俎已設於堂下阼階南二佐食之薦俎本設於兩階閒悉徹之但尸俎肵俎則出之爨以待燅祝佐食之薦爼則當各設之於其堂下之位其餘豆鉶諸物各歸其所以待摡滌室中尸祝主人主婦之祭亦埽而去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賔尸則不設饌西北隅以此薦俎之陳有祭象而亦足以厭飫神賈疏對下不賔尸者尸出之後改饌西北隅為厭飫神也 賈氏公彦曰肵俎亦用賔尸不使有司同時徹者肵俎本為尸故設之徹之皆不與正俎同時後設先徹也
  案厭飫之説已於士虞特牲辨之矣不賔尸則祭畢無後禮故改設之而後徹示重神餘也賔尸則祭雖畢而尚有後禮故即徹之而不改設以其事相接而神餘將有所用之也於厭不厭無與焉賔尸亦用肵俎之俎實非用其俎也下經自明
  埽堂埽索到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賔尸新之少儀曰汎埽曰埽埽席前曰拚賈疏引少儀者明於堂汎埽 賈氏公彦曰正祭於室之時堂亦埽訖今將賔尸又埽之
  司宮攝酒攝書摺反注今文攝為聶
  正義鄭氏康成曰更洗益整頓之賈疏士冠禮再醮攝酒注云攝猶整也整酒謂撓之此更添益整頓則此洗當作撓 賈氏公彦曰因前正祭之酒更撓擾添益整新之也
  案攝説文解為引持此疏又云添益則是持酒以益於尊所謂貳也天官酒正職凡祭祀以法共五齊三酒以實八尊大祭三貳中祭再貳小祭一貳皆有酌數是也
  乃燅尸俎燅音尋劉徐鹽反
  正義許氏慎曰燅於湯中爚肉也 鄭氏康成曰燅温也温尸俎於爨肵亦温焉賈疏下文載俎所舉在肵之肩骼脊脅皆復載於俎則肵亦温也古文燅皆作尋記或作燖賈疏郊特牲血腥爓注云爓或為燖春秋傳曰若可燖也亦可寒也賈疏哀十二年傳子貢對呉大宰文賈氏公彦曰下文云卒燅乃升羊豕魚三鼎是先
  温於爨之鑊乃升之於鼎也 敖氏繼公曰俎俎實謂尸前之羊豕魚及所加於肵俎者也雍爨所燅固不止此此特為其已在俎者言之耳祝佐食亦與賔尸之禮其俎實不燅者以無上位略之但因其故俎而已
  案燅尸俎者羊體則燅於羊鑊豕體與膚則燅於豕鑊魚則燅於魚鑊唯腊及肵俎内之心舌不燅耳正祭時所升者尸俎而外唯祝與二佐食之俎而已其餘則皆存乎鑊也將賔尸則凡賔兄弟公有司私人内兄弟之脀雍人雍府皆自鑊載之於俎鑊中直有湇而已乃以尸俎投而燅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獨言温尸俎則祝與佐食不與賔尸之禮賈疏正祭時尸祝及佐食皆有俎今獨言温尸俎見賔尸時祝與佐食不與而别立侑也案自有司徹以下祝與佐食皆不見於經故注以為祝與佐食不與賔尸之禮然經不見祝佐食出與歸俎之文則是猶在列也且事神事尸祝佐食有上事為最貴而賔尸之禮不與可乎以其賔尸不與尸相接而在堂下衆賔衆兄弟之班故經文不見之也祝佐食之俎不燅者以他人可用尸之餘不可令尸用他人之餘也是以因其故俎而設於堂下焉正祭主人主婦不設俎亦以賔尸不便於燅俎故耳上篇宗人遣賔朼而二佐食在焉故敖氏以佐食為衆賔也其祝若同姓則在兄弟之列異姓則在衆賔之列
  卒燅乃升羊豕魚三鼎無腊與膚乃設扃鼏陳鼎于門外如初扃古熒反鼏茫狄反注今文扃為鉉古文鼏為密
  正義敖氏繼公曰少牢當五鼎此乃無腊與膚鼎者賔尸之禮膚不專俎而附於豕俎故是時亦不可以專鼎而附於豕鼎也然鼎數宜竒是以併去腊鼎而為三焉腊全不用者此禮貶於祭而腊又賤故畧之鄭氏康成曰腊為庶羞膚從豕去其鼎者賔尸之
  禮殺於初如初者如廟門之外東方北面北上案下文載俎實尸膚五侑膚三主人膚三主婦膚一此云無膚者言無專鼎耳下注云庶羞羊臐豕膮皆有胾醢腊不在焉此乃云腊為庶羞不獨於經未聞鄭亦自相刺繆矣
  右新儐禮
  乃議侑于賔以異姓侑音又注古文侑皆作宥
  正義鄭氏康成曰議猶擇也擇賔之賢者可以侑尸必用異姓廣敬也 敖氏繼公曰議侑于賔謂與賔長謀議可以為侑者也此與鄉飲酒就先生而謀賔介之意相類以異姓謂於衆賔之中擇之也尸既同姓故侑必異姓侑之言佑也所以輔助尸者也賔尸而立侑亦示敬尸之意且貴多儀也
  案以尸為賔又立侑以輔尸猶鄉飲有賔必有介也尸席戸西南面侑席西序東面猶鄉飲之賔席牖前南面介席西階上東面也侑取異姓乃可以居西序東鄉之位
  存疑鄭氏康成曰是時主人及賔有司已復内位賈疏上篇四籑者二佐食二賔長餕訖皆出未見入主人送上籑言退皆有出事今議侑在内故云是時賔主人已復内位也
  案主人賔有司皆未出廟門則猶在内位也何復之有上篇籑者三人興出注云出降反賔位是也三人中佐食在焉抑可見佐食之與於賔尸禮矣
  宗人戒侑
  正義鄭氏康成曰戒猶告也南面告於其位賈疏賔位在門東北面下文將獻賔時主人降南面拜衆賔於門東三拜衆賔門東北面皆答一拜是也請以為侑明南面鄉其位可知戒曰請子為侑賈疏案燕禮公曰命某為賔射人傳公命當云請子為賔此命侑當先云命某為侑宗人傳主人辭戒曰請子為侑 郝氏敬曰議既定宗人遂戒之
  侑出俟于廟門之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待於次當與尸更入主人興禮事尸極敬心也賈疏謂立侑輔尸使出更迎之
  案燕禮大射儀既命賔賔出門外以主人當迎之也此侑之出與彼同節但燕禮賔出東面大射儀賔出北面此不言侑所面以下經尸與侑北面于廟門之外者決之則此亦北面與
  右立侑
  司宫筵于戸西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尸席也
  又筵于西序東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侑席也 李氏如圭曰尸侑席位與鄉飲酒賔介之席位同
  尸與侑北面于廟門之外西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與殊尊卑北面者賔尸而尸益卑賈疏賔尸之禮以尸為賔客當在門西東面北上今門外北面故云益卑也 敖氏繼公曰尸北面者尊大夫若不敢為賔客然也其位當在門外之西祭事已尸出門則不敢以尊自居西上賔位尚左也
  案尸者神之所憑憑之則神離之則人也賔尸者處乎神與人之閒始猶疑乎神之終則全乎人之者也士之尸未出廟則疑乎神未離之故尸不與於旅酬尸尊也大夫賔尸尸出廟而復入則疑乎神既離之故尸亦與乎旅酬尸卑也 又案燕禮之賔出東面賔之也大射儀之賔出北面臣之也此之尸侑皆北面故注以為尸益卑而敖氏以為尊大夫也疏謂尸執臣道夫同姓之親天子諸侯盡臣之大夫則或臣或不臣矣豈可概乎其臣者如東郭偃臣崔武子是也為尸者則不必其皆臣也
  主人出迎尸宗人擯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客尸而迎之主人益尊擯贊賈氏公彦曰正祭主人不迎尸以伸尸之尊此迎之以尸同賔客也 李氏如圭曰向者祝擯尸神象也今宗人擯賔尸也 敖氏繼公曰迎之而使宗人擯待賔之禮也賔客尸而迎之亦為祭事已
  主人拜尸答拜主人又拜侑侑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拜蓋西面也答拜者其皆東面與此拜皆再拜下文拜至亦然
  主人揖先入門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道尸 敖氏繼公曰凡主人與客揖而先入皆入門右也經特於此見之
  尸入門左侑從亦左揖乃讓
  正義鄭氏康成曰沒霤相揖至階又讓 賈氏公彦曰鄉飲酒禮之等入門三揖至階又讓 敖氏繼公曰亦三揖至於階乃三讓也經文省亦以其可知故也
  主人先升自阼階尸侑升自西階西楹西北面東上正義敖氏繼公曰尸侑升自西階尸升三等侑從之中等如上下射升降之儀也其降也亦然東上尸宜與主人相當也 鄭氏康成曰東上統於其席 賈氏公彦曰尸在門外北面西上統於賔客至此升堂亦應西上而東上賔席以東為上故也
  主人東楹東北面拜至尸答拜主人又拜侑侑答拜正義鄭氏康成曰拜至喜之 敖氏繼公曰拜至説見士昏禮 郝氏敬曰自主人出迎及拜至皆用賔禮與祭時尸入不迎異所以為賔尸而尸稍卑矣案鄉飲酒禮賔升主人先拜至與賔成禮既乃與介揖讓升又拜至與介成禮此則尸侑同時升而主人之拜至亦相踵為之與彼禮異
  右迎尸侑
  乃舉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舉鼎也舉者不盥殺也賈疏正祭時皆盥訖乃舉鼎此賔尸不盥故云殺也
  司馬舉羊鼎司士舉豕鼎舉魚鼎以入陳鼎如初正義敖氏繼公曰司馬二人司士四人也魚鼎重言舉明其與豕鼎異人也如初如其東方當序西面北上 鄭氏康成曰如初如阼階下西面北上賈疏如正祭時陳鼎之事也
  雍正執一匕以從雍府執二匕以從司士合執二俎以從司士贊者亦合執二俎以從匕皆加于鼎東枋二俎設于羊鼎西西縮二俎皆設于二鼎西亦西縮注古文縮皆為蹙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三匕鼎一匕四俎為尸侑主人主婦賈疏據下文四者皆有俎其二俎設于豕鼎魚鼎之西陳之宜具也賈疏四俎當俱陳于羊鼎之西分二俎陳豕鼎魚鼎之西者欲使三鼎之西並有俎故云具也 李氏如圭曰四俎皆載羊體之正俎而分陳之敖氏繼公曰一匕羊匕也二匕豕魚匕也四俎乃
  尸侑主人主婦之羊俎也設之亦北上如鼎之序然其載之亦先北而後南也此皆羊俎其二乃在豕鼎魚鼎西者但欲使鼎前皆有俎耳不嫌其所載者異也羊鼎西特有二俎尊之也此執匕以少者為貴設俎以多者為尊亦宜也
  案大夫之祭以羊為上牲故以少牢名篇此賔尸諸品皆統於羊故羊鼎羊匕羊俎及舉之執之設之者皆先於其豕與魚也
  雍人合執二俎陳于羊俎西並皆西縮覆二疏匕于其上皆縮俎西枋覆芳屋反下並同注古文并皆作併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二俎為益送之俎 敖氏繼公曰羊俎指在羊鼎西者也此二俎陳于其西亦北上其北俎次賔以羞羊匕湇豕匕湇其南俎司馬以羞羊肉湇司士以羞豕脀湇魚疏匕二者羊豕之湇宜異器也覆者為塵也二匕覆于二俎之上羊匕在北豕匕在南南非匕湇之俎亦覆匕於其上者事未至權加之耳此俎將載則更以豕匕加於其北俎既則反之縮俎西枋為縮執俎者在西也 鄭氏康成曰並併也疏匕匕柄有刻飾者賈疏疏者疏通刻飾之名若禮記云疏屏之類謂通柄刻雲氣以飾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其南俎司馬以羞羊匕湇羊肉湇其北俎司士以羞豕匕湇豕脀湇魚
  辨正賈氏公彦曰匕湇謂無肉直湇以其在匕也肉湇直是肉從湇中來實無湇下文次賔羞羊匕湇司馬羞羊肉湇此注并云司馬其實羞羊匕湇者是次賔也又下文次賔羞豕匕湇司士羞豕脀羞湇魚此注并云司士亦據上經司士擊豕而言實次賔羞豕匕湇也
  案羞俎者注不見次賔疏以經正之是也其二俎之設注謂南者羞羊北者羞豕魚似屬倒置然即謂北俎羞羊南俎羞豕魚猶未盡合也蓋兩俎必相閒用之羊匕湇俎以羞于尸則羊肉湇俎亦當已載而俟則二者不可同用一俎明矣豕匕湇與豕脀亦然故二俎祗可以匕與肉分而不可以羊與豕異也右陳設鼎俎
  主人降受宰几尸侑降主人辭尸對
  正義鄭氏康成曰几所以坐安體周官大宰掌贊玉几玉爵賈疏引大宰者證宰授主人几之義 敖氏繼公曰為尸受几故尸從降侑亦降者從尸也凡尸為禮之類此者侑則從之此所以謂之侑也與
  宰授几主人受二手横執几揖尸
  正義敖氏繼公曰几自東壁來其授受於阼階東與獨揖尸尸尊也聘禮公受几于序端 鄭氏康成曰獨揖尸几禮主于尸
  主人升尸侑升復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位阼階賔階上位賈疏主人位常在阼階上其尸位在戸西及在西階上今恐尸復位在户西故言賔階上位也
  主人西面左手執几縮之以右袂推拂几三二手横執几進授尸于筵前
  正義鄭氏康成曰拂者外拂之也推拂去塵示新敖氏繼公曰推者推手也 郝氏敬曰拂几則直順便也授几則横對便也主人二手横執几執外亷也
  尸進二手受于手閒
  正義敖氏繼公曰聘禮云賔進訝受几于筵前此亦訝受也乃云手閒者但言其疏數之節耳此授受者皆横執几而二手之閒有廣狹則凡賔主之横執几者二手共執其一亷明矣 鄭氏康成曰受從手閒謙也 郝氏敬曰尸二手受受内亷也主人二手執几兩端尸併二手執几中閒授者極慎受者極㳟也
  主人退尸還几縮之右手執外亷北面奠于筵上左之南縮不坐還音旋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退復位也還几還而易執之也縮執几亦用二手此惟云右手執外亷特見其一耳右亷而謂之外者以其差逺於人故也几稍髙故設之不坐少儀曰取俎設俎不坐其意類此 賈氏公彦曰主人横執几進授尸尸二手受于主人手閒時亦横受之將欲縱設于席故還之使縮以右手執几外亷鄉北面縮設于席也 鄭氏康成曰左之者異於鬼神生人陽長左鬼神隂長右賈疏凡設几神在右人在左生人陽故尚左鬼神隂故尚右不坐奠之者几輕 郝氏敬曰右手執外亷執主人所執之方筵南向故北面奠于筵上左之謂奠几筵東
  案左之以筵為左右不以設者為左右故在東也
  主人東楹東北面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送几也
  尸復位尸與侑皆北面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侑拜者從於尸賈疏立侑以輔尸故侑從尸拜敖氏繼公曰至此尸乃復位則是主人拜時尸在筵前東面也
  案主人尸侑皆北面拜賔主之正禮此乃所謂賔尸也几尊者所憑依神與人不同於神則設之而已於人則有設几授几設則從質授則彌文也士昏禮覲禮聘禮與此參觀之可見焉
  右授几
  主人降洗尸侑降尸辭洗主人對卒洗揖主人升尸侑升尸西楹西北面拜洗主人東楹東北面奠爵答拜降盥尸侑降主人辭尸對卒盥主人揖升尸侑升主人坐取爵酌獻尸尸北面拜受爵主人東楹東北面拜送爵正義敖氏繼公曰辭對之儀見鄉飲酒故此畧之揖亦主人揖尸也文省耳下放此獻受之儀亦當如鄉飲酒禮 鄭氏康成曰降盥者為土汚手不可酌賈氏公彦曰案鄉飲酒禮主人降洗賔降主人辭降賔對此亦應主人降洗尸降主人辭降
  右主人獻尸
  主婦自東房薦韭菹醢坐奠于筵前菹在西方婦贊者執昌菹醢以授主婦主婦不興受陪設于南昌在東方興取籩于房麷蕡坐設于豆西當外列麷在東方婦贊者執白黒以授主婦主婦不興受設于初籩之南白在西方興退麷芳中反蕡扶云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昌昌本也韭菹醓醢昌本麋臡麷熬麥也蕡熬枲實也白熬稻黒熬黍賈疏天官籩人職朝事之籩麷蕡白黒形鹽膴鮑魚鱐醢人職朝事之豆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鄭皆據彼而言彼注云有骨為臡無骨為醢散文則臡亦名醢蕡麻有實枲麻無實蕡枲實者舉其類耳此皆朝事之豆籩大夫無朝事而用之賔尸亦豐大夫之禮賈䟽天子諸侯正祭坐尸於堂北面而事之謂之朝事特牲少牢正祭無朝事于堂直有室中之事賔尸用韭菹之等皆朝事所用是謂豐大夫禮然以其禮殺故八籩八豆之中各取其四耳主婦取籩興者以饌異親之賈疏籩與豆不同所實又别故主婦宜就房親取之不使婦贊者取籩以授主婦也當外列辟鉶也退退入房也 賈氏公彦曰正祭先薦後獻若繹祭則先獻後薦故祭義曰君獻尸夫人薦豆注云謂繹日也賔尸禮與天子諸侯繹祭同亦先獻後薦也 李氏如圭曰先獻後薦異于祭也陪設重列之也 敖氏繼公曰四豆四籩放室中之數也賔尸以飲酒為主其禮變於饋食不可復因其薦故於其始亦變而用朝事之豆籩焉不辟君禮者變而用之無嫌也當外列麷在麋臡西也案大夫當日賔尸燅俎而不更殺所以殺於繹且日力不給也其他豆籩則皆新之故用昌菹麋醢以見韭菹醓醢亦不仍正祭之舊也 又案少牢禮所用惟韭菹醓醢葵菹蠃醢而已賔尸所用惟尸則以昌菹麋醢易葵菹蠃醢而已此以簿正祭器之大概也然据荇菜蘋蘩之詩澗谿沼沚之傳水産陸産之記則可為籩豆之實者為物甚繁而若可以不拘然則周官所言亦簿正之法如是耳天子諸侯理大物博正祭不可易也若繹祭則不妨變而通之雖不在菹齏醢臡之常數者亦可並薦與
  右主婦薦豆籩
  乃升
  正義鄭氏康成曰升牲體于俎也
  司馬朼羊亦司馬載載右體肩臂肫骼臑正脊一脡脊一横脊一短脅一正脅一代脅一腸一胃一祭肺一載于一俎肫音純
  正義敖氏繼公曰二司馬即舉羊鼎者以下凡升羊者皆司馬為之特於此見之耳上言燅尸俎而此肩臂肫骼臑具有明其神俎肵俎並用也復序俎實者其數及載與進俎之法皆有異於上故爾是言載時先後之序也其在俎則與正祭者畧同惟臑後於骼為異以其折也折之則不為全體而在全體之卞矣臑必折者見其貶於神俎且欲以所折者為肉湇俎也其脊脅皆一骨及腸胃各一者義亦如之賔尸主於飲酒此俎乃有祭肺者盛之一俎謂司士所設羊鼎西之北俎也既載則侑主人主婦之羊俎亦繼此而序載之每俎既載則遷之於阼階西亦北上西縮俟時乃設耳所以然者為當進羊匕湇羊肉湇於尸也 鄭氏康成曰言燅尸俎復序體者明所舉肩骼存焉賈疏上篇載牲體十一脊脅皆加並骨二尸食特舉脊脅骼肩在於肵俎上直言燅尸俎嫌所舉在肵者不在故復序其體也亦著脊脅皆一骨也賈疏脊脅雖舉以其二以併今脊脅載一骨在正俎一骨在湇俎也臑在下者折分之以為肉湇貶也一俎謂司士所設羊鼎西第一俎 李氏如圭曰此尸之羊正俎也復肩骼于俎與正祭神俎同其異者脊脅腸胃祭肺皆一又無舉肺且折分其臑故降臑在骼下也
  存異賈氏公彦曰第一俎此俎在侑俎之南下侑俎注云司士所設羊鼎西之北俎也明尸俎在侑俎之南
  案俎之序依乎鼎鼎既北上俎安得南上且主人主婦俎在豕鼎魚鼎之西矣其羊鼎之西者侑俎在北尸俎在南是北上南上胥失也注明言羊鼎西第一俎矣豈第一俎不在北而轉在南乎
  羊肉湇臑折正脊一正脅一腸一胃一嚌肺一載于南俎注今文湇為汁
  正義鄭氏康成曰肉湇肉在汁中者以增俎實為尸加也必云臑折明為上所折分者嚌肺離肺也南俎雍人所設在南者 賈氏公彦曰凡牲體皆出於汁不言湇又下豕脀亦出於汁皆不言湇此特得湇名者特牲少牢正祭升牲體於鼎時皆無匕湇今此升牲體於尸前匕湇亦升焉故得湇名以在俎無汁故進羊肉湇必先進羊匕湇見此湇為肉而有故在羊肉湇前進之使尸嘗之豕亦有匕湇不名肉湇而名脀者互見為文言脀者見在俎無汁言肉湇者見在鼎内時有汁也魚不言魚湇而云湇魚者魚前無進匕湇故先言湇以明魚在湇可知羊有正俎羞匕湇又羞肉湇豕無正俎魚無匕湇隆汚之殺也不羞魚匕湇畧小味也 敖氏繼公曰云臑折者明其為臑之下也此臑蓋與後足之觳同以無異名故但云臑折而已羊俎之外又分其體以為此俎貴多儀也尊尸不敢用左體故分右臑為之用嚌肺亦别于其正羊肉湇與羊俎之實同鼎而名不同以其於鼎有湇上湇中之異也羊俎西之二俎亦北上肉湇載于南俎則其北俎為羞匕湇明矣凡羊肉湇與豕脀湇魚皆俟時而載因升正俎之節而遂見之欲其文相比也存疑鄭氏康成曰此以下十一俎俟時而載於此厯説之爾賈疏十一俎者即尸之羊肉湇一也豕脀俎二也侑之羊俎三也豕俎四也主人羊俎五也羊肉湇俎六也豕脀七也主婦羊俎八也尸侑主人三者皆有魚俎是十一也通尸羊正俎為十二俎其四俎尸侑主人主婦載羊體俎皆為正俎其餘八俎雍人所執二俎益送往還故有八實止二俎也案正俎四皆載羊體尸一也侑一也阼一也主婦一也此司士所設於三鼎之西者也既載尸俎則侑俎阼俎主婦俎亦相次而載之以此四俎無他用但設於尸侑主人主婦之前故可預載不必俟時也其益送之俎十有二而燔俎不與焉尸則羊匕湇也羊肉湇也豕匕湇也豕脀也湇魚也凡五侑則豕脀也湇魚也凡二主人與尸同亦五合之為益送者十有二而皆以雍人所設於羊俎西之二俎更迭往還實升虚降而遞送之其羊匕湇豕匕湇有湇無肉無體載之事故不列於載俎之儔而但著挹注之法於乃升之後以見例然則俟時而載者十有二俎而厯説於下者八俎爾尸之羊肉湇豕脀湇魚也侑之豕脀湇魚也阼之羊肉湇豕脀湇魚也蓋皆以南俎為之北俎則以盛匕湇而與之相閒以送焉燔俎雖亦益送然别有俎夙載而别陳之以燔不升於鼎也
  司士朼豕亦司士載亦右體肩臂肫骼臑正脊一脡脊一横脊一短脅一正脅一代脅一膚五嚌肺一載于一俎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謂豕脀也二司士即舉豕鼎者也此下凡升豕者皆此司士為之豕無正俎故此尸俎之體骨皆放於羊俎此俎與羊肉湇俎同亦南俎也 鄭氏康成曰臑在下者順羊也賈疏以其豕脀不折臑亦在下順上羊臑在下由折分此雖不折順羊故也
  存異鄭氏康成曰俎謂雍人所設在北者 敖氏繼公曰臑在胳下是亦折矣
  案俎屬南當從敖氏臑不折當從鄭氏
  侑俎羊左肩左肫正脊一脅一腸一胃一切肺一載于一俎侑俎豕左肩折正脊一脅一膚三切肺一載于一俎
  正義敖氏繼公曰侑無羊肉湇故羊俎得用二體前體以肩後體以肫尊之也右體皆在尸俎故此皆用左焉有肩有肫則肫在下端矣羊俎亦用祭肺者與尸俎同在堂上因其禮也阼俎亦然飲酒正禮祭以離肺其有以切肺者或盛之或有為加之或相因用之非常禮也豕左肩折不用全體為羊俎已二體故於此殺之豕脀體數殺於羊俎又無羊肉湇皆下尸也豕脀之肺宜如羊肉湇用嚌此乃放羊俎用切者亦以無羊肉湇故也侑之羊俎司士所設在羊鼎西之南者侑之豕俎與尸之豕脀同用南俎 鄭氏康成曰侑俎用左體侑賤其羊俎過三體有肫尊之加也賈疏鼎俎數竒今體數四故云加賔尸有侑猶正祭有祝少牢祝羊豕體各三又下文主人羊肉湇俎體亦三侑四體必知以肫為加者侑豕俎無肫主人羊肉湇亦無肫故知有肫為加也豕左肩折折分為長兄弟俎也切肺亦祭肺互言之耳無羊肉湇下尸也豕俎與尸同
  存疑鄭氏康成曰俎司士所設羊鼎西之北俎也豕又祭肺不嚌肺不備禮賈疏尸羊俎有祭肺豕俎有嚌肺是備禮
  案上經司馬匕羊載于一俎注云司士所設羊鼎西第一俎尸俎第一則侑俎第二第一者在北則第二者在南無疑也此注乃云北俎殊不可曉疑北字乃次字之譌若然則注文本明而傳録者展轉迷誤遂致賈氏亦眩耳侑之豕脀俎亦益送者則雍人所設于南者注謂豕俎與尸同是也祭肺貴於嚌肺豈其有祭肺而轉謂不備禮乎敖説密矣
  阼俎羊肺一祭肺一載于一俎羊肉湇臂一脊一脅一腸一胃一嚌肺一載于一俎豕脀臂一脊一脅一膚三嚌肺一載于一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阼俎主人俎無體逺下尸也賈疏尸用右體主人用左體是其相下今主人正俎全無牲體故云逺下尸以肺代之肺尊也賈疏尸侑一肺今主人一俎有兩肺肺者氣之主食所先祭尊於腸胃故以肺代體云加羊肉湇而有體崇尸惠亦尊主人賈疏肉湇與尸同至尸酢主人而設之故曰崇尸恵侑無羊匕湇豕匕湇而主人盡有是其尊主人臂左臂也侑用肩主人用臂下之也不言左臂者大夫尊空其文賈疏知是左臂者以右臂在尸俎故也阼俎司士所設豕鼎西俎也其湇俎與尸俎同豕俎又與尸豕俎同賈疏以其共用益送之俎故知同也 敖氏繼公曰尸之牲俎三主人亦如之故其正俎無體逺下尸也無骨之屬但用肺而已臂不言左者可知也正俎太貶故加俎宜用尊體其脊脅之屬亦不嫌於與尸同也侑正俎用肩主人之加俎乃用臂者蓋示其不相統之意豕脀猶言豕俎也不言肉湇者一俎而已無所别異也豕脀體數乃放羊肉湇者亦以羊俎太簡故爾此羊肉湇豕脀皆用雍人所設之南俎與尸同
  存疑鄭氏康成曰降於侑羊體一而増豕膚三有所屈有所申亦所謂順而摭也賈疏順而摭禮器文
  案主人與侑之豕脀俎膚皆三未見其増也而以此為申何哉
  主婦俎羊左臑脊一脅一腸一胃一膚一嚌羊肺一載于一俎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婦有正俎而無豕脀下侑也必用膚者明其可用豕脀而不用也亦與阼俎惟用羊肺之意相近用嚌肺者此俎設于房中故不因堂上之禮 鄭氏康成曰無豕體而有膚以主人無羊體不敢備也無祭肺有嚌肺亦下侑也祭肺尊賈疏侑俎皆祭肺言嚌羊肺者文承膚下嫌也賈疏有豕肺之嫌故須辨之膚在羊肺上則羊豕之體名同相亞也賈疏進豕膚在羊肺上者羊豕雖異脊脅之等體名則同故以膚在肺上使相亞也下主人獻賔時膚又在肺下者彼取用之先後故退膚在下其俎司士所設在魚鼎西者
  案主婦一俎有羊無豕特加豕膚以見意故次于脊脅腸胃以明其皆為俎實且與侑俎阼俎不甚異也羊肺在下者貴所祭殊之也
  司士朼魚亦司士載尸俎五魚横載之侑主人皆一魚亦横載之皆加膴祭于其上注膴大呉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二司士舉魚鼎者也横載之亦縮俎其於載者則為横此益送魚肉之俎載時皆横執之與羞之之時異於斯見之矣凡經言載俎之例惟云横載者據俎而言也加以之字者據載者而言也此三羞湇魚亦皆迭用南俎 鄭氏康成曰横載之者異於牲體膴讀如殷哻之哻刳魚時割其腹以為大臠可用祭也其俎又與尸豕俎同賈疏魚三俎皆用尸豕俎益進之
  案尸之魚俎不於前併序之而在此者欲使三魚俎為類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正祭升魚縮載於俎為縮於尸為横右首進腴若食生人亦縮載於人為横右首進鰭今賔尸魚横載於人為縮是不與正祭同又與生人異也牲體進腠是已變於神至魚載又横於俎是彌變於神也
  案載魚之法上篇正祭曰縮載此賔尸則曰縮載之其實一也因執俎有横縮之别而異其文耳疏未清析已於上篇詳之
  右通言載俎之法
  案主人之與尸也俎並同後此設俎羞俎之人並同主人尊與尸為偶也侑輔尸者殺於尸則無羊匕湇俎羊肉湇俎豕匕湇俎矣主婦匹主人者殺於主人又殺於侑則并無豕脀俎豕燔俎湇魚俎矣且侑與主婦之俎祗令司馬設之而不以煩賔長也几此皆尊卑降殺之差也主人與尸俎雖同而俎實大不同則亦所謂有所屈有所申者
  卒升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已也已載尸羊俎 敖氏繼公曰謂已升四羊俎也
  案尸侑主人主婦之羊正俎相繼而序升之敖説是也此云卒升則專指尸俎以為下文行禮之節注説亦可通
  賔長設羊俎于豆南賔降尸升筵自西方坐左執爵右取韭菹㨎于三豆祭于豆閒尸取麷蕡宰夫贊者取白黑以授尸尸受兼祭于豆祭長知文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長上賔賈疏案下三獻時上賔洗爵知為一人也敖氏繼公曰賔長設俎尊尸之正俎也阼俎亦然云賔降見尸升之節也既祭則右執爵於尸升筵主人亦疑立于阼階東 郝氏敬曰韭菹麷蕡在北近筵尸自取白黑在南逺宰夫贊者取授尸
  案上經尸北面拜進受爵于筵前乃退復西楹西北面之位尸爵猶右手執之未奠也主婦薦豆籩司馬升羊俎而賔長設之於是尸乃升筵事皆相接中閒雖有空隙斯須耳以堂上薦豆籩堂下朼載可並行也尸既升筵坐乃左執爵為將祭也
  總論賈氏公彦曰從上文獻尸下盡尸升筵立于筵末有五節主人獻酒并主婦設豆籩一也此賔長設羊俎二也下次賔羞羊匕湇三也司馬羞羊肉湇四也次賔羞羊燔尸乃卒爵五也
  雍人授次賔疏匕與俎受于鼎西左手執俎左亷縮之郤右手執匕枋縮于俎上以東面受于羊鼎之西司馬在羊鼎之東二手執挑匕枋以挹湇注于疏匕若是者三挑湯堯反一音由挹因入反注今文挑作抌挹皆為扱
  正義敖氏繼公曰疏匕與俎在羊俎西之北者也匕湇尊於肉湇故用上俎羞之雍人陳俎時俎西縮疏匕縮俎西柄而此左手執左亷郤右手執匕枋以受湇是身當俎下端也然則凡縮執俎者皆當其下端矣左手執俎左亷乃縮之是授受時皆横執俎也縮執俎以受于鼎西者惟此與豕匕湇耳二手執挑匕枋敬其事不游手也挹湇且若是則匕牲體者可知鄭氏康成曰挑謂之㰱讀如或舂或抌之抌或作
  挑者秦人語也此二匕者皆有淺升狀如飯操賈疏此以漢法况之言淺升對尋常勺升深此淺耳挑長枋可以抒物於器中者注猶瀉也 郝氏敬曰受于鼎西就鼎取湇也郤仰手向後匕中有湇直設俎上以手前執俎左籩右手向後仰執匕柄
  案盛湇恒以瓦鐙此用疏匕者為益送不常設也俎非盛湇之器故注于疏匕而以俎承之徒匕不可執以為禮也其挹之三者禮成於三也據此則疏匕大而挑匕小可見矣
  尸興左執爵右取肺坐祭之祭酒興左執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肺羊祭肺賈疏上載尸羊正俎而云祭肺一是也其羊肉湇雖有嚌肺一此時未升 敖氏繼公曰言興左執爵明其右執爵以興也下文皆然 郝氏敬曰接上祭白黑遂祭肺祭酒
  次賔縮執匕俎以升若是以授尸尸郤手受匕枋坐祭嚌之興覆手以授賔賔亦覆手以受縮匕于俎上以降正義鄭氏康成曰嚌湇者明湇肉加耳嘗之以其汁尚味賈疏匕湇似大𡙡特牲大𡙡不祭不嚌以不為神非盛此嚌之者明肉湇加在鼎有汁在俎無汁故以七進汁以増俎實為尸加特牲大𡙡自門入本不在鼎不調之此肉湇在鼎已調之故云尚味李氏如圭曰此匕湇也匕湇無肉肉湇無汁匕湇
  羊豕皆有之豕不曰肉湇而曰豕脀者肉湇言肉初在湇中曰脀明在俎時無汁也以降者俟羞羊肉湇敖氏繼公曰若是者謂執匕俎之儀無變也郤手
  受匕柄則匕内鄉而便於用覆手以授賔明其變於有事之時次賔亦覆手以受統於尊者也縮俎則不復執之而二手執俎矣祭湇如祭酒然亦注於地他時湇不祭此祭者重其在俎也
  案湇俎無所載其在鼎西唯有挹注之法其羞于尸唯有授受之法下豕匕湇及主人之羊匕湇豕匕湇並同但無雍人授匕俎一節耳尸郤手受而覆手授尚相變也次賔郤手受於雍人而覆手以授於尸意亦同
  尸席末坐啐酒興坐奠爵拜告旨執爵以興主人北面于東楹東答拜注古文曰東楹之東
  正義賈氏公彦曰上篇尸不啐奠不告旨大夫之禮尸彌尊至於賔尸啐酒告旨者異於神也 敖氏繼公曰拜告旨不降筵以有後事也云主人北面于東楹東明其復位下放此
  案特牲告旨主人拜尸答拜此尸先拜主人答拜者彼正祭尸尊此賔尸尸同於賔客也鄉飲射禮皆先拜而後告旨
  司馬羞羊肉湇縮執俎尸坐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反加于俎司馬縮奠俎于羊湇俎南乃載于羊俎卒載俎縮執俎以降羊湇俎湇字從楊敖作衍文
  正義鄭氏康成曰湇使次賔肉使司馬大夫禮多崇敬也賈疏以大夫官多故次賔司馬各使載其一 楊氏復曰正俎皆横執横奠加俎皆縮執縮奠羊湇俎湇字衍 敖氏繼公曰縮執俎者既載則錯而改執之也載時横執之尸奠爵亦於左宜辟羞俎者後湇字衍司馬北面縮奠俎既則西面於俎東載之
  案司馬縮執縮奠之俎羊肉湇俎也即雍人所設益送之南俎也載于羊俎者載此羊肉湇于尸之正俎也後湇字楊氏敖氏以為衍文蓋羊湇俎賔既以之降矣不宜復有俎在也絶祭已見鄉飲酒禮
  尸坐執爵以興次賔羞羊燔縮執俎縮一燔于俎上鹽在右尸左執爵受燔㨎于鹽坐振祭嚌之興加于羊俎賔縮執俎以降
  正義敖氏繼公曰室中之事無燔俎故此與亞獻皆用之受燔取于俎也
  存異李氏如圭曰羞羊燔亦當以羊肉湇之俎案羊俎西之二俎祗載其升于鼎者以益送耳其燔則别以俎實之而陳于内東塾非此俎也燔已見士虞及特牲禮
  尸降筵北面于西楹西坐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執爵以興主人北面于東楹東答拜主人受爵尸升筵立于筵末
  案燕禮賔既受酢則降立于席西東南面此之筵末即席西也亦當東南面
  右終主人獻尸之禮
  主人酌獻侑侑西楹西北面拜受爵主人在其右北面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洗者俱獻閒無事也賈疏以其獻尸訖即獻侑中閒别無酬酢之事故不洗凡爵行爵從尊者來向卑者獻閒無事則不洗從卑者來向尊者雖獻閒無事亦洗主人就右者賤不專階賈疏對主人不就尸階者尸尊得專階故也 敖氏繼公曰獻侑亦于席前西南面也侑既拜則進受之以復位主人既拜則立于西階東及侑降筵北面則復就其右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節内從獻有三事主人獻時主婦薦豆籩一也司馬羞羊俎二也次賔羞羊燔三也侑降于尸二等無羊匕湇又無羊肉湇
  主婦薦韭菹醢坐奠于筵前醢在南方婦贊者執二籩麷蕡以授主婦主婦不興受之奠麷于醢南蕡在麷東主婦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醢在南方是豆北上也豆北上者以席南上也生人席豆相變之法於斯見之矣下云侑升筵降筵自北方是席南上也主婦薦豆而贊者即贊籩者兩豆兩籩同時設故不必親取籩 鄭氏康成曰醢在南方者立侑為尸使正饌統焉賈疏凡設菹常在右便其㨎今菹在醢北者以其立侑以輔尸故菹在北統於尸也
  案生人席豆相變之法在堂則然在室則有不盡然者説見士昏禮
  侑升筵自北方司馬横執羊俎以升設于豆東
  正義敖氏繼公曰凡正俎皆横執此乃明言之者以司馬進之嫌亦縮執也
  案侑與主婦之正俎皆司馬設之者侑不可並於尸主婦不可並於主人不敢以煩賔長也設于豆東在兩豆之東一俎當二豆兩籩在其南所謂要方者
  侑坐左執爵右取菹㨎於醢祭于豆閒又取麷蕡同祭于豆祭興左執爵右取肺坐祭之祭酒興左執爵次賔羞羊燔如尸禮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啐酒者凡堂上每獻啐酒之節皆當放於尸上禮尸嚌湇乃啐酒此無湇則不宜啐以異其節
  侑降筵自北方北面于西楹西坐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主人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答拜拜於侑之右賈疏以其前拜爵時主人在侑之右
  案立侑以輔尸禮如介亦有不純如介者介降席自南方侑則降自北也
  右主人獻侑
  尸受侑爵降洗侑降立于西階西東面主人降自阼階辭洗尸坐奠爵于篚興對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酢主人 敖氏繼公曰尸適洗南北面主人阼階東南面辭洗尸對主人復阼階東西面
  卒洗主人升尸升自西階主人拜洗尸北面于西楹西坐奠爵答拜降盥主人降尸辭主人對卒盥主人升尸升坐取爵酌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亦揖乃升與前後之儀同不言者可知也侑不升辟酢禮也與尸同升則嫌若同酢主人然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事中亦有五節行事尊主人故與尸同也尸酢主人時主婦薦豆籩一也賔長設羊俎二也次賔羞羊匕湇三也司馬羞羊肉湇四也次賔羞羊燔主人乃卒爵五也特牲少牢主人獻尸尸即酢主人為嘏也賔尸無嘏且欲與正祭相變故獻侑既而後尸酢主人於是主婦之亞獻賔長之三獻承此初獻之節次而為之悉與正祭相變矣
  司宫設席于東序西面主人東楹東北面拜受爵尸西楹西北面答拜
  正義賈氏公彦曰特牲及後不賔尸皆致爵乃設席此受酢即設席者賔尸而主人益尊 敖氏繼公曰事至乃設席略放室中致爵之節亦所以尊尸侑也既設席尸乃於席前東南面酢主人主人拜受爵復位
  案鄉飲射禮主人與賔介之席同時設之此則主人席受尸酢乃設者亦是奠尸之意吉禮與賔禮異者也
  主婦薦韭菹醢坐奠于筵前菹在北方婦贊者執二籩麷蕡主婦不興受設麷于菹西北蕡在麷西主人升筵自北方主婦入于房
  正義鄭氏康成曰設籩于菹西北亦辟鉶賈疏上設侑籩正當豆此在西北明辟鉶也云亦亦尸籩當豆西外列以辟鉶故也 賈氏公彦曰凡執豆籩皆兩雙執之上尸籩豆各四故主婦興取籩豆于房見異饌親之義此侑與主人皆二豆二籩主婦與婦贊者各執其二於事便故主婦不興受設之敖氏繼公曰主人之席亦南上而菹在北方豆席相變之法愈可見矣升筵之節侑速於尸主人速於侑皆所以示其異
  案尸升筵在設俎之後侑則不待設俎而升筵侑之禮較尸為質尊卑之異也侑升筵在主婦入之後主人則不待主婦入而升筵主人之禮又較侑為彌質賔主之異也
  長賔設羊俎于豆西主人坐左執爵祭豆籩如侑之祭興左執爵右取肺坐祭之祭酒興次賔羞匕湇如尸禮席末坐啐酒執爵以興司馬羞羊肉湇縮執俎主人坐奠爵于左興受肺坐絶祭嚌之興反加于湇俎司馬縮奠湇俎于羊俎西乃載之卒載縮執虚俎以降
  正義郝氏敬曰羊俎即前阼俎 敖氏繼公曰祭酒興亦左執爵乃受匕湇奠爵于左辟肉湇俎也受肺亦取于俎言受者執俎以進亦授也故取之云受言虚俎者見其盡載于羊俎而無所釋也此經言羞湇俎一節其文有加於尸者所以足其義非異也案上言取肺羊正俎之祭肺也後言受肺羊湇俎之嚌肺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奠爵于左者神恵變于常也言受肺者明有授言虚俎者羊湇俎訖于此虚不復用賈疏此俎雍人所執陳奠于羊俎西在南者自次賔羞匕湇司馬羞羊肉湇于尸次賔乃羞匕湇于主人同用此俎二降皆不言虚欲見後將更用至此言虚俎明其不復用此俎又下文次賔羞羊燔于主人則用北之豕俎
  案注云羊湇俎虚不復用此俎即雍人所執陳于羊俎西之南俎也豕脀湇魚將以此羞之胡云不復用乎燔不升於鼎則不用此二俎明矣燔俎與正祭之肝俎為類皆别俎而預載之陳于内東塾上者也
  主人坐取爵以興次賔羞燔主人受如尸禮
  正義賈氏公彦曰燔即羊燔以主人與尸侑皆用羊體主婦獻尸以後悉用豕體賔長獻尸以後悉用魚從是以知主人之燔羊燔也 敖氏繼公曰燔不言羊可知也
  主人降筵自北方北面于阼階上坐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執爵以興尸西楹西答拜主人坐奠爵于東序南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降奠于篚急崇酒賈疏此下唯有崇酒之文更無餘事
  侑升尸侑皆北面于西楹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見主人不反位知將與已為禮
  主人北面于東楹東再拜崇酒
  案崇酒解見鄉飲酒禮
  尸侑皆答再拜主人及尸侑皆升就筵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尸酢主人主人拜崇酒而侑亦答拜者縁主人意亦欲并謝已也云主人及尸侑先後之辭也後文放此
  右尸酢主人
  案尸酢主人正祭惟挼祭而已其儀質而簡故畧賔尸則司宫設席主婦薦二豆二籩賔長設羊正俎次賔羞羊匕湇司馬羞羊肉湇次賔羞羊燔其儀文而繁故詳質而簡者神之也文而繁者人之也凡獻尸尸酢及一切禮儀賔尸之異於正祭者皆是如此郊特牲鄭注云祭禮簡而事尸禮大
  司宫取爵于篚以授婦贊者于房東以授主婦
  正義鄭氏康成曰房東房戸外之東 敖氏繼公曰以授主婦婦贊者以授主婦於房中也上篇亞獻畢主婦以爵入于房今司宫乃取爵于下篚以授其有司徹之後此爵又反于下篚與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主婦獻内凡有四爵主婦獻尸一也獻侑二也致爵于主人三也受尸酢四也其獻尸一節之内從獻有五主婦設兩鉶一也主婦又設糗與脩二也次賔羞豕匕湇三也司士羞豕脀四也次賔羞豕燔尸乃卒爵五也
  案主人獻尸獻侑并受酢凡三爵主婦多致爵于主人一爵
  主婦洗于房中出實爵尊南西面拜獻尸尸拜于筵上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尊南西面拜由便也 賈氏公彦曰賔主獻酢無在筵上受法今筵上受者以婦人所獻尸不與行賔主之禮故不得各就其階少牢主人獻祝祝拜于席上坐受注云室内迫狹故拜筵上與此禮異 敖氏繼公曰尸拜于筵上受以其殺于主人且因室中之禮也後三獻放此
  案敖氏之説與賈氏相兼乃備
  主婦西面于主人之席北拜送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席北此時主婦堂上之正位也 郝氏敬曰即尊前西面拜獻尸退就主人席北又拜婦人俠拜也
  案主婦不可拜獻尸于阼階上故為尊南之拜以獻之至拜送則就主人之席北東序之内亦主位婦人與男子為禮當依其夫也少牢主婦獻尸于主人之北西面拜送爵其所謂北在室中者也此云主婦西面于主人之席北拜送爵則在堂上者也
  入于房取一羊鉶坐奠于韭菹西主婦贊者執豕鉶以從主婦不興受設于羊鉶之西興入于房取糗與腶脩執以出坐設之糗在蕡西脩在白西興立于主人席北西面糗去九反腶丁亂反本又作段音同注今文腶為斷
  正義敖氏繼公曰飲酒而有鉶尸尊亦盛之設二籩而主婦親取之以其與鉶異類不可相因也糗與脩雜用饋食之籩也去𬃷用脩以示其變糗脩北上明不與初儀序下儀類此 鄭氏康成曰飲酒而有鉶者祭之餘鉶無黍稷殺也賈疏正祭有黍稷此殺也糗糗餌也腶脩𢷬肉之脯 郝氏敬曰奠于韭菹西即前云豆西之外列麷蕡之内也
  案取一羊鉶不言出者可知也
  尸坐左執爵祭糗脩同祭于豆祭祭糗之祭當從敖作取
  正義敖氏繼公曰於此乃云尸坐是受爵時立也祭糗脩之祭當如下文作取蓋字誤也
  以羊鉶之柶扱羊鉶遂以扱豕鉶祭于豆祭祭酒扱坊本作挹非石經及敖本作扱
  正義敖氏繼公曰祭鉶乃祭酒者是禮初獻祭酒之節居其祭之四三獻居其祭之二故於此特居其祭之三以差之且示禮殺有漸也
  次賔羞豕匕湇如羊匕湇之禮
  正義敖氏繼公曰如者如其左手執俎左亷以下之儀其異者次賔自縮執匕俎以受雍人不復授之也羞豕匕湇亦用羊匕湇之俎其匕則殊乃曏之覆于羊俎西之南俎之上者也將羞此湇則以羊匕與之易處焉既則各反之
  尸坐啐酒左執爵嘗上鉶執爵以興坐奠爵拜主婦答拜執爵以興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嘗鉶拜也不告旨異於主人也特牲饋食禮曰尸祭鉶嘗之告旨主人拜尸答拜郝氏敬曰上鉶羊鉶也
  案下經主婦致于主人主人嘗鉶不拜明此尸拜為嘗鉶也特牲啐酒嘗鉶告旨皆主人先拜尸乃答拜此主人初獻尸啐酒先拜告旨儐之尸卑於祭之尸也主婦亞獻尸嘗鉶拜而不告旨主婦之禮殺於主人也
  司士羞豕脀尸坐奠爵興受如羊肉湇之禮坐取爵興正義敖氏繼公曰奠爵亦於左 郝氏敬曰如羊肉湇之禮亦奠俎于羊俎西載于羊俎縮執虚俎以降等禮同也
  案尸亦坐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反加于俎
  次賔羞豕燔尸左執爵受燔如羊燔之禮坐卒爵拜主婦答拜受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受爵亦於其席也下文放此案主人獻則羞羊主婦獻則羞豕豕亞於羊所以為初獻亞獻之差也羊鉶豕鉶皆於此羞之以兩鉶不可單設且因正祭佐食之羞兩鉶也尸嘗上鉶則仍以羊為重
  右主婦獻尸
  酌獻侑侑拜受爵主婦主人之北西面答拜注今文無西面正義鄭氏康成曰酌獻者主婦 敖氏繼公曰亦拜於筵上受蓋不敢異於尸不言者可知也北亦席北案直曰酌獻則無尊南之拜矣所以殺於尸也總論賈氏公彦曰其同於尸有三等主婦酌獻侑主婦羞糗脩一也司士羞豕脀二也次賔羞燔侑乃卒爵三也其降於尸二等無鉶𡙡與豕匕湇也
  主婦羞糗脩坐奠糗于麷南脩在蕡南侑坐左執爵取糗脩兼祭于豆祭
  正義敖氏繼公曰無鉶亦殺也不祭酒者上禮尸祭鉶乃祭酒此無鉶則不祭酒其義與上不啐酒同
  司士縮執豕脀以升侑興取肺坐祭之司士縮奠豕脀于羊俎之東載于羊俎卒乃縮執俎以降侑興
  正義鄭氏康成曰豕脀無湇於侑禮殺 賈氏公彦曰尸侑主人主婦正俎皆横執以升又横設于席前若益送之俎皆縮執之又縮於席前今司士所羞豕脀是益送之俎縮執是其常而言縮執者以承上主人獻侑時無羊肉湇故主婦獻侑司士羞豕脀不得相如是以特著之見異於正俎諸文特云横執縮執者皆此類 敖氏繼公曰取肺亦右取之肺謂切肺豕脀無湇者初獻無羊湇故此雖有豕脀亦不用湇也
  次賔羞豕燔侑受如尸禮坐卒爵拜主婦答拜受爵正義敖氏繼公曰如尸禮亦如受羊燔之禮也右主婦獻侑
  酌以致于主人主人筵上拜受爵主婦北面于阼階上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婦易位拜于阼階上辟併敬賈疏前主婦獻尸侑拜送于主人北今致爵于主人拜于阼階上者辟併敬主人與尸侑故易位 敖氏繼公曰筵上受因尸禮也北面答拜放室中之儀也與主人行禮故亦得獨拜于阼階上 郝氏敬曰主人筵在東序西面拜受主婦阼階上答拜于主人之西南也
  案主婦獻尸侑而拜于主人之北者夫婦一體也至致爵于主人與夫為禮則當另列為班故拜于阼階上北面若仍在主人之北西面則不惟有併敬尸侑之嫌且不見所拜者之為主人也不俠拜者辟獻尸之禮也 又案特牲三獻爵止乃致爵此未三獻已致爵者賔尸之禮以尸侑主人主婦相次主婦既獻尸侑則必致于主人而後尸乃可酢主婦故與特牲節異也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主婦致爵于主人時從薦亦有五節主婦設二鉶一也又設糗脩二也豕匕湇三也豕脀四也豕燔主人卒爵五也
  主婦設二鉶與糗脩如尸禮主人其祭糗脩祭鉶祭酒受豕匕湇啐酒皆如尸禮嘗鉶不拜啐酒上坊本有拜字衍文敖本無之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如尸禮尊也其異者不告旨賈氏公彦曰此經啐酒之上無拜文有者衍字也敖氏繼公曰有鉶者阼俎如尸故鉶亦因之設二
  鉶羊在菹北豕在羊北設糗脩糗在麷北脩在蕡北此啐酒為將嘗鉶也嘗鉶不拜鉶已物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前主婦獻尸尸坐啐酒左執爵嘗上鉶執爵以興坐奠爵拜拜在嘗鉶之下則嘗鉶有拜坐啐酒不拜與此啐酒有拜嘗鉶無拜違者彼拜雖在嘗鉶下其拜仍為啐酒以因坐啐酒不興即嘗鉶嘗鉶訖執爵興坐奠爵拜拜仍為啐酒是以特牲少牢尸嘗鉶皆不拜
  案啐酒告旨則拜此經主人初獻尸有之其獻侑及主婦獻尸侑俱啐酒而不拜為不告旨也嘗鉶告旨則拜特牲始祭有之其少牢始祭尸嘗鉶不拜亦為不告㫖也唯主婦獻尸尸啐酒嘗鉶不告旨亦拜此因主人獻尸尸啐酒拜告旨而為之告旨雖殺于主人以主婦與主人體敵故猶拜也主婦獻尸之嘗鉶與主人獻尸之啐酒其節同故一以為啐酒拜一以為嘗鉶拜耳至致爵于主人承上獻侑之儀嫌嘗鉶有拜故經言嘗鉶不拜以明之啐酒之不拜不待言矣疏謂啐酒之上無拜字者是也又遷就其辭以為嘗鉶之拜仍為啐酒者非也
  其受豕脀受豕燔亦如尸禮坐卒爵拜主婦北面答拜受爵
  右主婦致爵于主人
  尸降筵受主婦爵以降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酢主婦 敖氏繼公曰主婦受爵尸即降筵主婦以尸將受已爵也其西面于主人之北以待之與 郝氏敬曰尸酢主婦必待主婦致爵主人而後酢者尊主人使先受獻也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節内從酢有三主婦受酢時婦贊者設豆籩一也司馬設羊俎二也次賔羞羊燔主婦卒爵三也主婦受從與侑同三主人受從與尸同五尊卑之差也
  主人降侑降主婦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侑主人降從尸也主婦入于房尸降為已宜辟之也凡婦人於丈夫之為已而降洗者例無從降之禮於此篇及士昏禮見之矣
  案尸之降為洗爵以酢主婦也主婦若辭洗則宜降階士昏禮記曰不敢辭洗舅降則辟于房不敢拜洗凡婦人相饗無降婦人祭禮事止於堂階故入于房以辟之
  主人立于洗東北西面侑東面于西階西南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尸洗
  存疑敖氏繼公曰設洗當東榮主人降位在阼階東直東序則宜西于洗北又上文侑降立于西階西此亦從降也而主人云洗東北侑云西階西南未詳疑文有誤衍也
  尸易爵于篚盥洗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易爵酢主婦因室中之禮也
  主人揖尸侑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升 敖氏繼公曰亦異揖之于此乃并揖侑者以曏者尸酢主人時侑不升故也必揖之使升者尸酢之意已見於前今無嫌也
  主人升尸升自西階侑從主人北面立于東楹東侑西楹西北面立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尸酌 敖氏繼公曰以尸方行禮宜俟之
  尸酌主婦出于房西面拜受爵尸北面于侑東答拜主婦入于房
  正義敖氏繼公曰西面亦于主人之席北蓋尸亦就此位而酢之
  案㑹尸之酌則自出男女相為禮不親相與言亦不使人致辭按節以赴而已不辭洗而入于房以辟之亦猶此也
  司宫設席于房中南面主婦立于席西注今文曰南面立于席西正義鄭氏康成曰設席者主婦尊賈疏賔長以下無設席之文惟主婦設席與主人同故云主婦尊特牲及不賔尸主婦設席亦是主婦尊 敖氏繼公曰既受爵乃設席降於主人也席南面變於不賔尸之禮也立于席西者亦西為下未設豆而立席西亦異於上
  婦贊者薦韭菹醢坐奠于筵前菹在西方婦人贊者執麷蕡以授婦贊者婦贊者不興受設麷于菹西蕡在麷南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贊者宗婦之少者
  存疑賈氏公彦曰特牲宗婦一人而已不言贊此大夫禮隆贊非一人
  案特牲主婦亞獻尸宗婦執兩籩贊之致于主人贊設兩豆兩籩其贊者宗婦一人而已此既有宗婦贊者又有婦人贊者則二人也疏語未析似特牲宗婦直有一人矣
  主婦升筵司馬設羊俎于豆南主婦坐左執爵右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閒又取麷蕡兼祭于豆祭主婦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加于俎坐捝手祭酒啐酒注古文捝作説正義鄭氏康成曰捝手者于帨帨佩巾内則婦人亦左佩紛帨 李氏如圭曰主婦羊俎嚌肺非祭肺故絶祭捝手 敖氏繼公曰凡祭離肺者必捝手經不盡見之也
  次賔羞羊燔主婦興受燔如主人之禮主婦執爵以出于房西面于主人席北立卒爵執爵拜尸西楹西北面答拜主婦入立于房尸主人及侑皆就筵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房立卒爵宜鄉尊不坐者變於主人也賈疏上主人受酢坐卒爵執爵拜變於男子也賈疏凡男子拜卒爵皆奠爵乃拜 敖氏繼公曰出房卒爵宜成禮於所酢者之前也立卒爵婦人常禮也立卒爵而拜既惟人君及主婦耳其異者奠爵與執爵也燕禮曰公立卒爵坐奠爵拜云立于房見其不就席
  案特牲主人主婦交致爵皆酢賔又致爵于主人主婦皆自酢此直有主婦致爵于主人又不酢何也凡獻酢之節有主有從主獻者酢而從獻者不酢此主婦獻尸而因以致爵于主人則主人固在從獻之列無由而酢主婦矣特牲主人主婦交致交酢在三獻爵止之後自成對偶此在主婦獻尸爵内以主婦為之始終則主人又不得而致爵于主婦矣主人既不致爵于主婦則賔亦不得而致爵于主婦矣故主婦惟受尸酢而其餘則否
  右尸酢主婦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九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
  有司徹第十七之二
  上賔洗爵以升酌獻尸尸拜受爵賔西楹西北面拜送爵尸奠爵于薦左賔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上賔賔長也謂之上賔以將獻異之或謂之長賔奠爵爵止也 賈氏公彦曰尸不舉者以三獻訖正禮終欲使神恵均於庭徧得獻乃舉之故下文主人獻及衆賔以下訖乃作止爵 敖氏繼公曰拜受爵亦於筵上也尸於三獻而奠爵亦欲助祭者皆受獻也薦左醢東也不奠于右為妨往来及行禮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特牲禮尸在室内始行三獻未行致爵尸奠爵欲得神恵均於室此少牢賔尸禮室内已行三獻至此主婦又已致爵于主人訖賔尸又在堂故爵止者欲得神恵均於庭與特牲正祭異也右上賔獻尸尸爵止
  主人降洗觶尸侑降主人奠爵于篚辭尸對卒洗揖尸升侑不升觶舊本作爵依石經及敖本改正下節有訛者並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侑不升尸禮益殺不從 敖氏繼公曰侑不升者酬禮不及已升嫌也 郝氏敬曰特牲尸無酬此酬者尸為賔故也
  主人實觶酬尸東楹東北面坐奠爵拜尸西楹西北面答拜坐祭遂飲卒爵拜尸答拜降洗尸降辭主人奠爵于篚對䘚洗主人升尸升主人實觶尸拜受爵主人反位答拜尸北面坐奠爵于薦左尸侑主人皆升筵正義賈氏公彦曰特牲及下不賔尸皆無酬尸之事此特有之由賔尸如與賔客飲酒故有酬 鄭氏康成曰降洗者主人 敖氏繼公曰䘚洗亦揖乃升主人實觶亦北面于尸之席前尸階上拜乃進受之而反位主人既答拜尸乃進北面奠爵薦左其昌本之東與酬而受觶者大夫之禮異於士也主人於尸爵止之後即舉觶以酬尸者宜終尸禮乃可以獻助祭者也侑升堂之節其在尸奠爵之時乎
  案獻以爵而酬以觶故於此用觶經中觶爵閒出者既著所實者之為觶則爵字無嫌於通用也上文賔主三獻之爵尸奠于薦左待後舉者也此主人酬觶尸亦奠于薦左兩者俱在左則觶當少南而先奠者在北又上文主人酬尸故尸升而侑不升酬尸畢故侑升與尸主人皆就筵為薦羞節至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神恵右不舉下經二人舉觶于尸侑侑奠觶于右是也主人酬賔賔奠于左亦是神恵故即舉之特牲及不賔尸皆有酬賔同是神恵故皆奠于左也
  案此觶終不舉賈氏謂即舉之繆也此主人酬尸尸奠于薦左下經二人舉觶于尸侑侑奠于薦右皆不舉者也而或于左或于右則不可以神恵右不舉之説概之矣賈氏篤信鄭注治經之家法也然豈可誣經文以强就之乎
  右主人酬尸尸奠酬
  乃羞宰夫羞房中之羞于尸侑主人主婦皆右之司士羞庶羞于尸侑主人主婦皆左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二羞所以盡歡心房中之羞其籩則糗餌粉餈賈疏天官籩人羞籩之實注云合蒸曰餌餅之曰餈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為也糗者𢷬粉熬大豆為餌餈之粘着以粉之耳餌言糗餈言粉互相𠯁是也其豆則酏食糝食賈疏醢人羞豆之實注云酏𩜾也内則云取稲米舉糔溲之小切狼臅膏以與稲米為𩜾又云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與稲米稲米二肉一合以為餅煎之是也庶羞羊臐豕膮皆有胾醢賈疏公食大夫禮臐膮炙胾此直云臐膮胾不言炙者彼是食禮故庶羞並陳此飲酒之禮燔炙前已從獻故止有臐膮胾而已房中之羞内羞也賈疏下不賔尸云内羞在右内羞在右隂也庶羞在左陽也賈疏内羞是榖物故云隂庶羞是牲物故云陽大宗伯職天産作隂徳地産作陽徳 敖氏繼公曰房中之羞饌于房者也言房中以别于庶羞明庶羞不自房来也室中饋食之禮庶羞亦設于薦豆之左則庶羞在左乃其常處庶羞左則内羞右亦宜矣庶羞之物恐亦不過胾醢而已注以羞籩羞豆之實為此房中之羞亦恐或然但未必其俱用之也
  右羞于尸侑主人主婦
  主人降南面拜衆賔于門東三拜衆賔門東北面皆答壹拜注今文壹為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于門東明少南就之也 敖氏繼公曰助祭之賔主黨也故主人降拜之而尸侑不從與鄉飲酒鄉射之禮異也未獻之前衆賔位在門東亦大夫禮之異於士者主人三拜旅衆賔衆賔答一拜大夫士之禮同
  案自此至主人就筵皆主人酌獻庭中房中之事所謂均神恵也凡七節獻長賔一也獻衆賔二也主人自酢于長賔三也酬長賔四也獻兄弟五也獻内賔六也獻私人七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言三拜者衆賔賤旅之也賈疏旅衆也衆賔共得三拜也衆賔一拜賤也卿大夫尊賔賤純臣也位在門東賈疏特牲記云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獻次衆賔私臣門東北面西上獻次兄弟此賔皆在門東故云純臣也
  案三拜衆賔衆賔皆答一拜鄉飲鄉射特牲禮皆然不専以大夫尊而衆賔賤也衆賔亦不必皆臣士與公有司當並有焉位則俱在門東以西方為尸侑之位故助祭者初皆位于東耳蓋尸侑受賔禮者也主人以下至助祭諸人則皆賔之者也
  主人洗爵長賔辭主人奠爵于篚興對䘚洗升酌獻賔于西階上長賔升拜受爵主人在其右北面答拜正義敖氏繼公曰長賔辭亦北面蓋於門東少進也主人已酌長賔乃升逺下尸也獻賔當西南面案長賔於門東少進當近於洗稍南
  宰夫自東房薦脯醢醢在西司士設俎于豆北羊骼一腸一胃一切肺一膚一注古文骼為胳
  正義鄭氏康成曰羊骼羊左骼上賔一體賤也薦與設俎者既則俟于西序端賈疏鄉飲酒司正升相旅受酬者降席司正退立于序端然則先事既設後事未至其退立之位當在于序端知此不降者下文賔執祭以降宰夫執薦以從司士執俎以從無升文明此不降也 敖氏繼公曰醢在西者為降設于其位則脯當在南也賔位于庭北上而脯醢南上亦席豆相變之意也上賔一體又無脊脅逺别於堂上者也用切肺者賔設俎于堂故亦因尸禮肺繼胃言之羊肺可知
  賔坐左執爵右取脯㨎于醢祭之執爵興取肺坐祭之祭酒遂飲䘚爵執以興坐奠爵拜執爵以興主人答拜受爵賔坐取祭以降西面坐委于西階西南執以興石經執下有爵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成祭於上尊賔也取祭以降反下位也反下位而在西階西南已獻尊之賈疏初位在門東今得獻反在西階南與主人相對已獻尊之故也若燕禮士得獻位于東方亦是尊之祭脯肺賈疏經云取脯取肺祭之明是脯肺 李氏如圭曰賔自門東而位于西階西南猶燕禮士立于西方已獻而位于東方也衆賔以下則已獻而設薦俎于其位 敖氏繼公曰賔取祭以降以已所有事者也宜親執之西階西南賔之正位也既獻乃立于此尊者之禮節文彌多以相變為貴執以興似脱一爵字
  宰夫執薦以從設于祭東司士執俎以從設于薦東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設薦于祭東則是凡祭于豆閒乃當其閒之前耳此獻長賔而宰夫司士薦則自此以下皆私人為之明矣宰夫司士大夫之私人也右主人獻長賔
  衆賔長升拜受爵主人答拜坐祭立飲䘚爵不拜既爵正義鄭氏康成曰長賔升者以次第升受獻言衆賔長拜則其餘不拜
  宰夫贊主人酌若是以辯辯受爵注今文若為如辯皆為徧
  正義敖氏繼公曰宰夫賛酌大夫尊也賛酌者主人以虚爵授宰夫宰夫為酌之於此乃言之者見獻賔一人乃賛酌也若是以辯謂皆如衆賔長升拜受爵以下之儀言辯受爵嫌或有不與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主人每獻一人奠空爵于棜宰夫酌授于尊南
  案上篇云司宫尊兩甒于房户之閒同棜棜以庪尊非奠爵之具也且棜在北主人獻于西階上若一一奠于棜而受于尊南則其勞彌甚何用賛酌矣蓋主人立于西階上宰夫既酌于尊乃就而授之
  其薦脯醢與脀設于其位其位繼主賔而南皆東面其脀體儀也注今文儀皆為𦡫或為議
  正義鄭氏康成曰徧獻乃薦畧之賈疏若燕禮三卿已上得獻即薦大夫徧獻乃薦亦其類亦宰夫薦司士脀儀者尊體盡儀度餘骨可用而用之尊者用尊體卑者用卑體而已亦有切肺膚賈疏知衆賔用切肺者以其侑用切肺不敢殊于尸明衆賔亦不敢殊于侑 敖氏繼公曰特牲禮衆賔升拜受爵坐祭立飲薦俎設于其位辯此下經言兄弟之儀云升受爵其薦脀設于其位然則此薦脀亦於每獻設之也體儀謂或體或儀也尊者用體折卑者但用儀且儀者其脊若脅之屬與又下云長兄弟之脀折脅一膚一則此非折而儀者惟有膚而已
  案設薦之節及體儀之法敖氏與注説不同以上下經考之則敖尤可據 又案衆賔之位繼上賔而南所以改位于西者與兄弟各為班乃可旅酬也右主人辯獻衆賔
  乃升長賔主人酌酢于長賔西階上北面賔在左正義鄭氏康成曰言升長賔則有賛者為之主人酌自酢序賔意賔卑不敢酢 賈氏公彦曰特牲獻長賔訖即酢此辯獻乃酢者主人益尊先自逹其意特牲主人獻内賔辯乃自酢以初不殊其長也此大夫尊初則殊其長故也 敖氏繼公曰升長賔者其宗人與徧獻乃酢變於士禮賔辟尸不敢親酢主人故主人自酢以達其意
  案特牲與此篇主人於賔皆自酢然則非以賔卑故也特牲承室事故獻賔長即自酢乃獻衆賔此皆堂事故辯獻乃酢與主人獻尸侑而後尸酢主人一也
  主人坐奠爵拜執爵以興賔答拜坐祭遂飲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賔答拜賔降
  正義鄭氏康成曰降反位 敖氏繼公曰賔降反位則主人亦就席矣
  右主人自酢
  宰夫洗觶以升主人受酌降酬長賔于西階南北面賔在左主人坐奠爵拜賔答拜坐祭遂飲䘚爵拜賔答拜正義鄭氏康成曰宰夫授主人觶則受其虚爵奠于篚賈疏虚爵指上酢爵也宰夫既授觶訖因取主人自酢之虚爵降奠于篚知者以上主人無降文明主人手中虚爵宰夫受之奠于篚可知 敖氏繼公曰宰夫授觶于上便其酌也此亦異於士
  主人洗賔辭主人坐奠爵于篚對䘚洗升酌降復位賔拜受爵主人拜送爵賔西面坐奠爵于薦左
  正義敖氏繼公曰位西階南之位也以特牲禮例之此時當西面主人拜亦北面也賔西面奠爵于薦左由便也説見特牲禮薦左薦北 賈氏公彦曰賔奠薦左者後舉之以為無算爵也
  右主人酬賔
  主人洗升酌獻兄弟于阼階上兄弟之長升拜受爵主人在其右答拜坐祭立飲不拜既爵皆若是以辯辯受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兄弟長幼立飲賤不别賈疏特牲士卑長兄弟為貴殊貴賤長兄弟如賔儀坐飲也至于大夫貴兄弟賤兄弟長幼皆立飲不得如賔儀 敖氏繼公曰獻兄弟不殊其長與衆賔同亦大夫禮異也不言宰夫賛主人酌畧其文耳兄弟卑於衆賔主人於其次者不親酌可知下獻内賔放此此獻亦西南面
  案特牲獻賔獻兄弟各殊其長者賔在西兄弟在東其班異故兩殊之也此則賔在門東兄弟在洗東其班畧同故第殊賔之長而已凡行禮之節始嚴而漸和始勞而漸安獻衆賔已賛酌矣則獻衆兄弟從同可知主人洗升酌特為長兄弟一人耳兄弟雖親昵宰夫私臣也賛酌何嫌焉
  存疑鄭氏康成曰大夫之賔尊于兄弟宰夫不賛酌者兄弟以親昵来不以官待之賈疏大夫賔貴使宰夫賛酌今為兄弟是親昵故雖賤不使人賛酌而親之
  其位在洗東西面北上升受爵其薦脀設于其位正義鄭氏康成曰先著其位于上乃後云薦脀設于其位明位初在是也賈疏謂𤼵此位升堂受爵受爵時設薦脀于洗東西面位位不繼主人而云洗東卑不統于尊賈疏特牲兄弟位主人之南者士卑故繼主人此大夫尊故也此薦脀皆使私人 敖氏繼公曰又著兄弟長以下既獻之位及其設薦脀之節也至此乃言其位者因文而見之升受爵謂每人升受爵之時也於其受獻則為之設薦脀于位明不俟其降也鄉飲酒禮衆賔每一人獻則薦諸其席是禮似之此不言宰夫賛酌上獻衆賔不言升受爵而設薦脀其禮同故互文以相足也
  案兄弟位本應繼主人而南以賔位在門東北故不可直繼主人而退於洗東所以讓賔也疏謂受爵時即設薦脀則非辯獻乃薦明矣
  存異鄭氏康成曰復言升受爵者為衆兄弟言也衆兄弟升不拜受爵
  案上云皆若是以辯皆皆衆兄弟也若是謂酌獻拜受坐祭立飲不拜既爵也則衆兄弟受爵亦拜可知矣言受爵辯即當云薦脀設于其位矣乃著其位者特牲統于主人此不統于主人故須著之明位在洗東而受爵則由此位而升也
  其先生之脀折脅一膚一其衆儀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先生長兄弟折豕左肩之折賈疏知折是豕左肩之折者以上初亨牲體明侑俎豕左肩折注云折分為長兄弟俎是也 敖氏繼公曰脀猶俎也先生脀折其衆則儀亦以此别長幼也無離肺者因上賔俎也俎不設于堂故無切肺右主人獻兄弟
  主人洗獻内賔于房中南面拜受爵主人南面于其右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内賔姑姊妹及宗婦賈疏約特牲記而知獻于主婦之席東主人不西面尊不與為賔主禮也賈疏特牲獻内兄弟于房中如獻衆兄弟之儀主人西面答拜此大夫禮主人南面拜不與為賔主之禮南面于其右主人之位恒左人賈疏左人謂人在主人左 敖氏繼公曰獻之蓋東北面受送之拜皆南面猶堂上之皆北面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洗不言降是洗于房也
  坐祭立飲不拜既爵若是以辯亦有薦脀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設薦脀于其位賈疏言亦者亦上先生之等特牲記曰内賔立于房中西墉下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賈疏引特牲記者欲見内賔設薦之位處 敖氏繼公曰若是以辯謂長幼拜受之儀同也不言辯受爵已於衆賔兄弟見之可知也
  右主人獻内賔
  主人降洗升獻私人于阼階上拜于下升受主人答其長拜乃降坐祭立飲不拜既爵若是以辯宰夫賛主人酌主人于其羣私人不答拜其位繼兄弟之南亦北上亦有薦脀
  正義鄭氏康成曰私人家臣也北上不敢専其位賈疏以其兄弟北上今繼兄弟之南亦北上與兄弟位同初亦北面在衆賔之後耳言繼者以爵既獻為文凡獻位定賈疏未獻時在衆賔後凡獻以前非定位也 敖氏繼公曰私人猶私臣也獻私人而降洗重獻禮也拜于下而降飲賤也獻亦西南面于東楹東而拜于其右私人賤故但答其長拜以殊之自獻衆賔至此其獻凡四節惟前後兩言宰夫賛主人酌所以見其閒二節之不言者為省文耳此言於若是以辯之後見獻私人之長即賛之也以是例之則獻内賔以上主人所親酌者惟於其長益可見矣此位亦北上者賤於兄弟故其位繼其後而不更端也特牲記言衆賔衆兄弟内賔宗婦公有司私臣其俎同然則此禮内賔以及私人其俎亦皆儀而有膚矣大夫無獻公有司之禮豈其私臣多足以任其事不用公有司與或公有司在衆賔之中不必别見之與案國卿之尊於私人之長乃降洗以獻之而答其拜所謂治家者不敢忽于臣妾也故平時能得人之懽心以事其親而臨難則死其長先王以祀禮教敬則民不茍當於此類求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大夫言私人明不純臣也士言私臣明有君之道賈疏大夫尊近于君故屈己之臣名為私人士卑不嫌近君故得名屬吏為臣
  案私人與私臣一也但别於公家之臣耳委贄而為臣大夫之君亦君也胡云不純乎此注言士有君道可見他注謂士無臣者繆矣
  通論李氏如圭曰凡専其位者雖共方皆别自為上士喪禮大夫即位于門外西面北上兄弟在其南南上賔繼之北上是也
  主人就筵注古文曰升就筵
  右主人獻私人
  尸作三獻之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上賔所獻爵不言三獻作之者賔尸而尸益卑可以自舉 賈氏公彦曰三獻是上賔不言上賔而言三獻者以上賔舉三獻因號上賔為三獻是以事名官也作其爵者以神恵均于庭訖欲使尸飲此酒 敖氏繼公曰主人畢獻而就筵三獻於是升立于西階上尸乃舉爵也此與不賔尸之禮皆尸自作止爵不待獻者作之亦異於士
  案上文尸奠三獻之爵者欲在庭遍得獻也自主人獻長賔衆賔及兄弟内賔至私人而獻遍矣故尸于此遂自舉三獻之爵是禮節遥相接者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一節内凡有四爵尸作止爵一也獻侑二也致爵于主人三也受尸酢四也
  司士羞湇魚縮執俎以升尸取膴祭祭之祭酒䘚爵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羞魚匕湇畧小味也羊有正俎羞匕湇肉湇豕無正俎魚無匕湇隆殺之辨賈疏羊豕牲之大有匕湇之等魚無以魚為小味畧之也有者為隆盛無者為殺少
  案賔尸三鼎羊為上鼎主人初獻羞之豕為中鼎主婦亞獻羞之魚為下鼎故賔三獻之節羞之也
  司士縮奠俎于羊俎南横載于羊俎䘚乃縮執俎以降尸奠爵拜三獻北面答拜受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横載者於俎為横與牲體同也不縮載者正俎之實已多又加以益送之俎故載魚於此不得象其在魚俎也尸既䘚爵乃執虚爵以待執俎者降而後奠爵拜行禮之序於此可見
  右尸作止爵
  酌獻侑侑拜受三獻北面答拜司馬羞湇魚一如尸禮䘚爵拜三獻答拜受爵司馬當作司士
  正義敖氏繼公曰䘚爵與拜其節宜與尸同此畧言之耳下文主人亦然
  存疑鄭氏康成曰司馬羞湇魚變于尸賈疏上文尸使司士羞魚此侑使司馬羞魚變于尸也
  辨正敖氏繼公曰司馬當作司士字之誤也上下皆司士為之此不宜使司馬且司馬惟主羊俎耳羞湇魚非其事也
  案前升俎時司士朼魚亦司士載其於尸主人皆司士羞之則此羞於侑者亦司士而不以司馬明矣無庸强為之辭
  酌致主人主人拜受爵三獻東楹東北面答拜司士羞一湇魚如尸禮䘚爵拜三獻答拜受爵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拜東楹東者以與主人為禮則不敢獨拜西階上辟尸也此與侑如尸禮皆兼祭酒而言不致爵于主婦變於不賔尸之禮 鄭氏康成曰賔拜於東楹東以主人拜受于席就之賈疏賔於禮當在西階上以主人席在阼階是以拜于東楹東就之也
  案賔三獻而尸爵止尸意欲均神恵也尸爵既止則賔不得遽行獻侑致主人之禮主人緣尸之意而達之於是獻賔獻兄弟獻内賔獻私人既辯尸顧之樂可知也乃自作止爵與賔三獻遥接而後賔乃終獻侑及致主人之禮焉於三獻爵止之後尸作止爵之前閒此許多事於其中實則猶是賔長獻尸之一節也
  右上賔獻侑致于主人
  尸降筵受三獻爵酌以酢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致于主人尸乃酢之遂賔意賈疏賔雖不言其意欲得與主人為禮今尸見賔既致爵于主人訖即酌以酢賔是遂賔意也 敖氏繼公曰賔尸則尸與侑主人為序故俟其畢獻乃酢之酢而不洗亦因室中之禮也賔尸而不因室中之禮者惟主人耳
  三獻西楹西北面拜受爵尸在其右以授之尸升筵南面答拜坐祭遂飲䘚爵拜尸答拜執爵以降實于篚正義敖氏繼公曰尸在其右並授也並授而不同面拜遠辟主人獻賔之禮也云執爵以降則是既䘚爵亦奠之而拜矣
  案尸升筵南面答拜因受爵之禮也受爵時亦於筵上南面拜尸酢主人主人拜于東楹東尸拜于西楹西尸酢主婦主婦拜于主人席北尸亦拜于西楹西此酢賔異者賓與尸為禮則皆不可以東賔受爵于西楹西則尸又不得拜于其右若拜于其右則嫌同於主人也故唯有筵上南面答拜而已
  右尸酢上賔
  二人洗觶升實爵西楹西北面東上坐奠爵拜執爵以興尸侑答拜坐祭遂飲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尸侑答拜皆降
  正義敖氏繼公曰二人舉觶為旅酬始也中庸云旅酬下為上其是之謂與 鄭氏康成曰三獻而禮小成賈疏三獻後乃有加爵之等終備乃是禮之大成故此云小成也使二人舉爵序慇懃於尸侑賈疏飲酒之禮酬與無算乃盡歡心故以此為盡慇懃於尸侑也 賈氏公彦曰鄉飲酒鄉射及特牲皆一人舉觶為旅酬始二人舉觶為無算爵始今以二人為旅酬始者此賔尸别一禮與彼不同其初時主人酬尸尸奠之侑未得酬故使二人舉觶侑乃奠而不舉侑既奠一爵尸一爵遂酬于下是以須二人舉觶
  案二人盖皆賔之弟子以舉觶于尸侑故不用兄弟之弟子而堂上位在西楹西也尸侑皆降因主人酬尸之禮但不辭洗耳於賤者舉觶亦不安於上位敬也
  洗升酌反位尸侑皆拜受爵舉觶者皆拜送侑奠觶于右
  正義敖氏繼公曰反位于西楹西俟拜也受爵亦於其席拜送亦於其位舉觶者不奠觶于席前不變於主人之儀也侑奠觶不言坐文省也于右亦由便耳右糗南
  案上主人酬尸以終獻禮侑則不酬以其禮主於尸故侑殺也二人舉觶幷酬侑見侑之次於賔也侑觶若舉則嫌竝於尸是以奠之而終不舉
  存疑鄭氏康成曰奠于右者不舉也神恵右不舉變於飲酒
  案神恵右不舉鄭即據此耳然上經主人酬尸尸則奠于薦左彼亦不舉何以一左一右乎又特牲主人酬賔賔取奠于薦右兄弟弟子舉觶於其長如主人酬賔儀此皆舉者也而奠于右然則神恵右不舉之云不可據也
  右二人舉觶于尸侑
  尸遂執觶以興北面于阼階上酬主人主人在右正義敖氏繼公曰言遂執觶以興是曏者亦執觶以坐而俟也尸雖不奠觶猶坐以其當然也 鄭氏康成曰尸拜于阼階上酬禮殺賈疏上文尸酢主人主人東楹東北面拜受爵尸西楹西北面答拜各于其階今同于阼階禮殺也
  坐奠爵拜主人答拜不祭立飲卒爵不拜既爵酌就于阼階上酬主人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執觶興主人乃答拜也此酬主人謂東面授之如特牲賔兄弟旅酬之儀 鄭氏康成曰言就者主人立待之
  主人拜受爵尸拜送尸就筵
  正義鄭氏康成曰酬不奠者急酬侑也賈疏上主人酬賔奠之
  主人以酬侑于西楹西侑在左坐奠爵拜執爵興侑答拜不祭立飲卒爵不拜既爵酌復位侑拜受主人拜送主人復筵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酌復位明授于西階上 敖氏繼公曰復位而西面授之下放此
  案經言西楹西注言西階上雖其地畧同而西楹西則稍進矣
  乃升長賔侑酬之如主人之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遂旅也
  至于衆賔遂及兄弟亦如之皆飲于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上西階上
  遂及私人拜受者升受下飲
  正義敖氏繼公曰私人拜而升受兄弟之爵俟兄弟答拜乃下也惟云拜受云下飲是兄弟及私人飲時皆不拜矣兄弟飲不拜者以所酬者在下難為禮也私人飲不拜者因酬已者之儀且賤者禮簡也 鄭氏康成曰私人之長拜于下升受兄弟之爵下飲之賈氏公彦曰私人位在兄弟之南今言下飲之則
  私人之長一人在階下飲之其餘私人皆飲于其位案私人不殊其長蓋上經兄弟之長已不殊矣私人自當從同然其長則升受者以其受兄弟之酬故也
  卒爵升酌以之其位相酬辯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位兄弟南位亦拜受拜送升酌由西階 李氏如圭曰卒爵受獻惟答其長拜故受酬亦其長得升受羣私人以之其位相酬耳 敖氏繼公曰以之其位飲所酬者也於此相酬則私人之長其下飲之時亦在此明矣
  卒飲者實爵于篚
  正義鄭氏康成曰末受酬者雖無所旅猶飲賈疏雖無人可旅猶自飲之訖乃實爵于篚以其酒是前人所酬不可不飲故也
  案衆賔兄弟飲于上私人飲于下酬無不逮者神恵均也位有上下者名分殊也
  右旅酬
  乃羞庶羞于賔兄弟内賔及私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房中之羞賤也敖氏繼公曰别於主婦以上也此羞同時羞則酌房中亦旅敖氏繼公曰兄弟酌以相酬之時房中亦旅賈氏公彦曰羞内賔文在私人之上私人得旅酬
  則内賔房中亦旅可知
  案内外之事悉主人統之而在内之事必以主婦分主之故獻内賔宗婦之禮雖自主人而旅酬于房中則以主婦亦相配相助之義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其始主婦舉觶于内賔遂及宗婦案特牲記云主婦及内賔宗婦亦旅則大夫賔尸房中亦旅明矣但主婦酌觶以酬内賔之長奠之及兄弟相酬時内賔乃舉奠觶以酬主婦以遂之於下耳不可云主婦舉觶于内賔以舉觶乃賤者職也右羞于堂下及房中
  兄弟之後生者舉觶于其長注古文觶皆為爵延熹中詔校書定作觶正義鄭氏康成曰後生年少也
  洗升酌降北面立于阼階南長在左坐奠爵拜執爵以興長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後生者舉觶與主人酬賔之儀畧同似有為主人酬長兄弟之意故位如主人而長在左
  存異鄭氏康成曰長在左辟主人賈疏凡獻酬之位主人常在左若北面則主人在東今長兄弟北面在左則在西故云辟主人也
  案上經主人獻内賔注云主人之位恒左人疏謂人在主人左也此長在左而舉觶者在其右正與主人之左人者無異何云辟之乎疏語尤不椘其云常在左蓋常左人之訛
  坐祭遂飲卒爵執爵以興坐奠爵拜執爵以興長答拜洗升酌降長拜受于其位舉爵者東面答拜爵止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受答拜不北面者儐尸禮殺賈疏特牲兄弟之後生者舉觶于其長為旅酬又兄弟弟子舉觶于其長為無算爵拜送皆北面此云東面儐尸禮殺故也長賔言奠兄弟言止互相𤼵明賈疏上長賔言奠明止而未行此言止明亦奠薦左故云互相𤼵明相待也賈疏酬賔雖在前及其行之相待俱時舉行李氏如圭曰爵止謂奠之此爵與前主人酬賔之
  觶後竝行為無算爵 郝氏敬曰爵止者奠于薦右待賔爵行而後交相錯也
  右兄弟後生舉觶于其長
  賔長獻于尸如初無湇爵不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長者賔之長次上賔者非即上賔也如初者如其獻侑酌致主人受尸酢也無湇爵不止賈疏上賔獻尸時尸奠爵待獻堂下畢乃舉觶今尸不止爵即飲别不如初者賈疏不蒙如初之文則知與上異也 敖氏繼公曰賔長衆賔長即次賔也但言賔長者亦獻于尸不嫌與三獻者同也此獻當用觚不言者文省耳特牲長兄弟於三獻之後洗觚為加爵此節與之同器宜同也上篇實觚于篚其為此用與不使兄弟不稱加爵大夫禮異也湇謂湇魚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使兄弟不稱加爵大夫尊也賈疏特牲云長兄弟為加爵又衆賔長為加爵不言獻此言獻者尊大夫若三獻之外更容有獻也不用觚大夫尊也賈疏特牲加爵用觚此用爵爵尊于觚也
  案長兄弟不為加爵者大夫之助祭者賔兄弟初皆在東方獻不殊其長故於尸亦為加爵也此獻亦加爵不稱加爵者大夫禮文故辭異也此用觚無疑勺爵觚觶實于篚於此不用觚𢙣乎用觚乎
  右次賔獻致
  賔一人舉爵于尸如初亦遂之于下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一人次賔之次者也舉爵即舉觶也如初如二人舉觶于尸侑之儀其異者不及侑耳亦者亦上文尸酬主人以下之禮 鄭氏康成曰如初如二人洗觶之為也遂之于下者遂及兄弟下至于私人故言亦遂之于下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上言無湇爵不止互相𤼵明案上一節次賔之加獻也上賔之獻有湇又爵止嫌加獻亦同故須明之此舉觶為旅酬始也與上節迥異何相𤼵明之有此注疑有訛錯
  右賔一人舉觶于尸遂旅酬
  賔及兄弟交錯其酬皆遂及私人爵無算
  正義鄭氏康成曰長賔取觶酬兄弟之黨長兄弟取觶酬賔之黨賈疏長賔取觶者是主人酬賔之觶長兄弟取觶者是後生舉于其長之觶惟已所欲無有次第之數也 敖氏繼公曰言皆遂及私人則是賔及兄弟之奠觶先後迭舉而不並行也其禮則賔長取觶酬兄弟長交錯以辯不拜私人之卒飲者洗酌反之兄弟長乃取觶酬賔長亦交錯以辯卒飲者亦洗酌反之賔與兄弟又皆迭舉如初爵行無數至醉而止賔尸主於飲酒而堂上不行無算爵者此雖變於祭禮然尸猶有餘尊不宜無所别異無算爵之儀太簡不崇敬
  案旅酬後兄弟之後生舉觶于其長者以下行無算爵時賔長有主人酬賔之奠觶可行長兄弟無奠觶可行故也尸既與于堂上之旅酬而賔長復加獻賔一人又舉爵于尸者以尸得與于堂上之旅酬不得與于堂下之無算爵故於未行無算爵以前為尸倍致其殷勤也旅酬時尸酬主人主人酬侑侑酬長賔遂酬衆賔兄弟至于私人酬無不辯然堂上堂下東西各自為酬不交不錯是為正酬乃直行至爵行無算乃有交酬有錯酬交酬者長賔與長兄弟次賔與次兄弟衆賔與衆兄弟東西徃来所謂交也至錯酬則隨其量之能飲與情之夙好而相酬如注云惟已所欲更無次苐之數者殆于不醉無歸矣故云交錯右堂下相酬無算爵
  尸出侑從主人送于廟門之外拜尸不顧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送之 敖氏繼公曰送尸于廟門外賔之也
  拜侑與長賔亦如之衆賔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從者不拜送也 敖氏繼公曰從從長賔也
  司士歸尸侑之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尸侑尊送其家 敖氏繼公曰尸侑尊司士徹俎而歸之賔長以下則自徹而授其人以歸
  案上文設俎羞俎之次自賔長次賔司馬以至于司士則司士卑也故此歸尸侑之俎亦使司士卑者宜終之也是時長賔與衆賔皆出矣司士不在衆賔之列其為私人可知
  主人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反于寝也
  有司徹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堂上下之薦俎也賔尸雖堂上婦人不徹 賈氏公彦曰此篇首云有司徹别無婦人也不賔尸婦人乃徹室中之饌 敖氏繼公曰徹阼俎與堂上下薦羞之屬也婦人不徹則所徹者不以入于房與
  存異賈氏公彦曰堂上有尸侑之薦俎堂下有賔及兄弟之薦俎皆徹之也
  案堂上尸侑之俎司士歸之其家矣賔長而下亦自授其人以歸矣安得至此又徹尸侑賔之俎哉此徹者徹主黨之薦俎羞與凡几筵器物之等也
  右尸出禮畢
  案賔尸之禮分三節主人獻尸主人獻侑尸酢主人一節也主婦獻尸主婦獻侑尸酢主婦二節也賔長三獻尸爵止尸作止爵賔長致爵于主人尸酢賔三節也三節為之經而正俎遞設又以益送之俎及燔俎絡繹轉運徃来升降為之緯以此觀之則諸俎之多少隆殺與設俎之人之長次皆秩然而有序矣
  若不賔尸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賔尸其牲物則同不得備其禮耳 賈氏公彦曰自此至終篇皆不賔尸之事從尸飲七以前皆與賔尸者同已後則以此續之也 敖氏繼公曰此下之禮視賔尸者為少質則是制禮之序此先彼後如冠禮之醮與醴者然也而上下篇以賔尸者為主至是乃更端言不賔尸者焉周禮尚文抑又可見是雖與冠禮言醴醮之序者不同意則相類也然既有新儀又存舊禮使夫人自擇而行之是又聖人至公無我之心固不専主於所尚而已 郝氏敬曰凡饋食于室賔尸于堂少牢賔尸故室中之事比特牲為簡至賔尸而後禮備若不賔尸則室中事加詳矣
  案正祭在室主於嚴敬賔尸在堂則有懽欣和樂之情焉踴躍鼓舞之象焉若不賔尸則尸未出室猶全乎神仍于室中行事而主人主婦與尸祝佐食賔及兄弟私人獻酬交錯禮儀卒度於和樂之中多嚴敬之意大抵與特牲後半相類惟無嗣舉奠以辟國君耳孝經所謂治家者不敢失於臣妾而况於妻子乎故得人之懽心以事其親於此乎可觀矣
  存異鄭氏康成曰不賔尸謂下大夫也舊説云謂大夫有疾病攝昆弟祭曾子問曰攝主不厭祭不旅不假不配而此備有似失之矣賈疏曾子問注云皆辟正主厭厭飫神也厭有隂有陽迎主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饗是陰厭也尸謖之後徹薦俎敦設于西北隅是陽厭也此不厭者不陽厭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讀為嘏不嘏不嘏主人也不綏祭謂今主人也不配者祝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也
  案不賔尸之故非一已詳見本篇之首盖上下大夫皆有賔尸之禮亦皆有若不賔尸之禮不以爵等殊也舊說以此為攝主殺禮之祭固為失之康成辨之是已而必屬之於下大夫不亦泥乎同一大夫也舉盛祭則賔尸稍殺則不賔尸夫誰曰不可春祠夏禴秋嘗冬烝四時之祭殊名則典禮不必盡同可見矣注疏陽厭隂厭之解已於特牲禮辨之又見本篇之末
  則祝侑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尸七飯時賈疏上篇尸食七飯告飽祝西面于主人之南獨侑不拜侑曰皇尸未實侑是也 郝氏敬曰自迎尸入室以後至祝侑尸食以前禮與賔尸同故曰亦如之
  尸食
  正義鄭氏康成曰八飯賈疏上已七飯故知此當八飯
  案祝既侑而尸又食也
  乃盛俎臑臂肫脡脊横脊短脅代脅皆牢盛音成下同正義鄭氏康成曰盛者盛於肵俎也此七體羊豕其脊脅皆取一骨也與所舉正脊幹骼凡十矣肩未舉既舉而俎猶有六體焉 賈氏公彦曰特牲尸食訖乃盛今八飯即盛者大夫禮與士相變也先言臑見従下起不言肩肩未舉舉乃盛也不言骼骼已舉先在俎有司徹不盛俎者賔尸之禮更無所用全以歸尸故也凡骨體之數左右合為二十一體此猶有六體謂三脊三脅皆取一骨盛于肵各有一骨在俎不取以備改設也 李氏如圭曰俎有十一體三脊三脅皆二骨既舉而三脊三脅各遺一骨 敖氏繼公曰先正體而後脊脅亦以尊卑也前體先臑後臂者肩未舉若自下而上然也此所取者三體四骨與所舉正脊幹骼則羊豕各四體六骨矣肩既舉而俎但有六骨以為所釋者也 郝氏敬曰盛俎謂佐食取衆俎之實盛于肵俎祭畢歸尸特牲尸九飯畢則盛俎少牢賔尸則俎重燅故不盛
  通論賈氏公彦曰案少牢注云肩臂臑肱骨也膞骼股骨也鄉飲酒注云前脛骨三肩臂臑也後脛骨二膊骼也又後有髀觳特牲記注云觳後足也凡體前貴於後觳賤於臑故數臑不數觳是以觳不升於鼎又髀在膊上以竅賤正俎不用又脊有三分前分為正脊次中為脡脊後分為横脊脅亦三分前分為代脅次中為長脅後分為短脅是其二十一體也
  魚七
  正義鄭氏康成曰盛半也魚十有五而俎賈疏少牢文其一已舉賈疏尸食時已舉其一惟有十四在 敖氏繼公曰魚盛七並前所舉者一僅八而已牢之骨體已多此可以畧特牲少故魚盛十有二
  存疑鄭氏康成曰必盛半者魚無足翼賈疏魚雖有翼不能飛故曰無翼於牲象脊脅而已賈疏牲六體十二骨盛六是半魚無足象牲脊脅亦盛半相似
  案魚盛七者為俎釋三个又有祝主人主婦之魚俎實必竒故盛其半而止也注以為如脊脅之二骨而各取一骨可也謂無足翼而然則迂矣腊則有足而亦盛半何以通乎
  腊辯無髀注古文髀作脾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盛半也賈疏下文乃摭于魚腊俎俎釋三个明不盡盛腊在魚下明盛半與魚同所盛者右體也脊屬焉賈疏牲用右知此亦盛右體賈氏公彦曰兩髀在祝俎明無髀 楊氏復曰辯
  者辯盛右體也注云盛半脊屬則存乎俎者左脛五體並三脅八體耳 敖氏繼公曰前升腊于鼎俎時不云髀不升故此明之腊用一純故得取其半云辯者明右體及其脅與脊皆盛也腸胃膚不盛者以其於骨體為賤既取骨體則賤者畧之可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腊脊不折直為一段代脅長脅短脅各一體左右三脅脅骨合為六體并脊為七通肩臂等十為十七體與牲體同肩既舉俎唯十六在言盛半明脊屬
  案特牲記云腊如牲骨是腊亦用體解之法也體解則脊亦分正脊脡脊横脊而為三矣疏乃云直為一段何也脊三并脅六為九通肩臂等十為十九肩既舉則俎有十八在今所盛者半而脊屬焉則十通所舉之肩為十一也脊無左右故不得不屬於此
  卒盛乃舉牢肩尸受振祭嚌之佐食受加于肵
  正義敖氏繼公曰先盛衆骨體乃舉肩變於士禮亦為舉肩之後又實他俎不宜與肵俎之事並行也
  佐食取一俎于堂下以入奠于羊俎東
  正義郝氏敬曰佐食又取堂下一虚俎入室 敖氏繼公曰羊當作魚字之誤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言魚俎東主於尊賈疏少牢魚在羊東今摭魚腊宜在魚俎東而繼羊俎言之以羊尊為主也
  案魚俎在羊俎之東又東則繼魚俎而不繼羊俎矣不必强為之辭
  乃摭于魚腊俎俎釋三个其餘皆取之實于一俎以出摭之益反个古賀反注今文摭為揲
  正義鄭氏康成曰个猶枚也魚摭四枚賈疏魚七摭去四枚釋三个腊摭五枚賈疏腊俎猶有八體在摭去五枚釋三个釋者皆為改饌西北隅也其所釋者腊則短脅正脅代脅魚三枚而已賈疏腊右體已盛脊又屬焉下文云主人腊臂主婦腊臑祝則骼故知所釋者惟三脅耳 郝氏敬曰摭分取也魚腊各留三个于本俎待改設其餘盡取之以出室也
  祝主人之魚腊取于是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主人主婦俎之魚腊取於此者大夫之禮文待神餘也三者各取一魚其腊主人臂主婦臑祝則骼也與賈疏主人臂主婦臑見下文祝用骼無正文故云與以疑之此皆於鼎側更載焉賈疏摭時共在一俎以出及下設時各異俎又不同時故知更載云鼎側則不復升鼎也不言主婦未聞賈疏下有主婦俎腊臑此經不言主婦或𫝊寫者脱耳 敖氏繼公曰此亦大夫之禮異者也取于是者主人主婦之魚腊及祝之魚也祝俎之腊用髀儐與不儐同耳
  案特牲士禮祝主人主婦之俎皆無魚腊少牢正祭祝俎腊兩髀屬于尻此不賔尸者亦當然也主人主婦正祭時不設俎至賔尸減五鼎為三鼎則腊不用而以魚為益送之俎賔尸無祝而有侑侑主人主婦皆有魚俎為之益送焉此不賔尸則無益送之魚故於此即分尸俎之魚以入于主人主婦之俎所以見雖不賔尸而此禮實自賔尸而殺也既取魚因亦兼取腊主人主婦既有魚腊則祝俎雖已有腊亦當益之以魚以其與賔尸之侑差類也此則視賔尸之禮為殺而比特牲則隆矣祝腊骼臆説非經例
  尸不飯告飽主人拜侑不言尸又三飯飯父晩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惟云主人拜侑省文 鄭氏康成曰凡十一飯士九飯大夫十一飯其餘有十三飯十五飯賈疏士大夫既不分命數則諸侯同十三飯天子十五飯可知
  案大夫十一飯既不分命數則賔尸不賔尸不分上下大夫可知
  佐食受牢舉如儐儐臂印反一音賔下並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舉肺脊 敖氏繼公曰此儐者賔之之謂盖指賔尸之禮也惟言賔則意有所不備故以儐言之經先見儐禮已有成文故此以如蒙之省文耳不言如初者見是禮原不在儐禮後也
  案少牢篇上佐食受尸牢肺正脊加于肵之時乃室中行事此時去賔尸時尚早經乃云如儐者謂如其有儐尸之禮耳後凡言如儐者放此
  右不賔尸尸食之禮
  主人洗酌酳尸賔羞肝皆如儐禮卒爵主人拜祝受尸爵尸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肝牢肝也 敖氏繼公曰自卒爵以下不蒙如儐禮者欲與後禮相屬也凡與儐禮同而重見之者其意皆然
  右主人酳尸
  祝酌授尸尸以醋主人亦如儐醋酢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與上文所謂儐者皆前篇室中之事初非儐禮乃以儐為文者以其已入儐之節内故爾下文放此
  其綏祭其嘏亦如儐注綏古文為㨎敖本從古文作㨎
  正義鄭氏康成曰綏皆當作挼挼讀為藏其隋之隋賈疏守祧職文
  存疑敖氏繼公曰㨎亦當作授㨎去授字又差近也右尸醋主人
  其獻祝與二佐食其位其薦脀皆如儐
  正義敖氏繼公曰祝之薦脀如儐則牢與腊皆髀明矣祝於儐亦有肝從不言者與佐食連文故畧之耳惟言位與薦脀不及其儀者可知也下文類此者皆然
  總論賈氏公彦曰此主人獻内有五節主人獻尸一也酢主人二也獻祝三也獻上佐食四也獻下佐食五也
  右主人獻祝佐食
  主婦其洗獻于尸亦如儐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如儐謂拜送爵以上之禮 賈氏公彦曰此主婦獻尸節内爵數與主人同惟不受嘏
  主婦反取籩于房中執棗糗坐設之棗在稷南糗在棗南婦賛者執栗脯主婦不興受設之栗在糗東脯在棗東主婦興反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棗饋食之籩糗羞籩之實賈疏據籩人職而言雜用之下賔尸也賈疏案上賔尸時麷蕡白黒糗脩之等朝事之籩羞籩之實各用之而不雜也栗脯加籩之實也反位反主人之北拜送爵位 賈氏公彦曰此設籩實繼在少牢室内西南隅案上賔尸主婦亞獻尸設籩直有糗脩二籩此主婦亞獻有四籩者賔尸之禮主人獻尸主婦設四籩麷蕡白黒故至主婦獻時直設糗餌與脯脩二籩通前四籩為六籩此主人初獻無籩從故至主婦亞獻設四籩猶自少於賔尸兩籩 敖氏繼公曰籩位自左而右綪之變於敦位也此從獻之禮儐則闕之者詳於堂上故畧於室中隆殺之宜也
  案無籩從殺于賔尸之初獻而四籩隆于賔尸之亞獻有所屈有所申之義也
  通論敖氏繼公曰此饋食之禮則四籩者其饋食之籩與周官籩人職饋食之籩五有棗栗而無糗脯盖棗下脱糗栗下脱脯也天子諸侯饋食之籩亦八當與豆數同
  案敖氏言籩人職有脱文頗為得閒盖籩豆皆偶不應饋食之籩僅五物而止也然據此經加之糗脯猶缺其一而經文未可輕變姑闕所疑或以糗為羞籩之實脯為加籩之實饋食不應重用之則豆實之醓醢魚醢亦兩見矣
  尸左執爵取棗糗祝取栗脯以授尸尸兼祭于豆祭祭酒啐酒次賔羞牢燔用俎鹽在右尸兼取燔㨎于鹽振祭嚌之祝受加于肵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主婦反取籩至祝受加于肵此異于儐賈疏上篇主婦但有獻而已無籩燔從之事此篇不賔尸主婦亞獻尸乃有籩燔故云異于儐也
  卒爵主婦拜祝受尸爵尸答拜
  右主婦獻尸
  祝易爵洗酌授尸尸以醋主婦主婦主人之北拜受爵尸答拜主婦反位又拜上佐食綏祭如儐卒爵拜尸答拜注今文醋為酢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婦夾爵拜為不賔尸降崇敬賈疏特牲主婦不夹爵拜上篇主婦夹爵拜此為不儐尸降崇敬故夹爵拜 敖氏繼公曰此夾爵拜内子正禮也儐則畧之
  案少牢正祭于室與賔尸于堂主婦獻尸皆夾爵拜可見其為正禮也其受尸酢則否以有兩番獻故於酢畧之此不賔尸受酢與獻尸同亦仍是兩番夾爵拜耳
  右尸醋主婦
  主婦獻祝其酌如儐拜坐受爵主婦主人之北答拜正義鄭氏康成曰自尸卒爵至此與儐同者亦在上篇
  案謂同上篇正祭亞獻祝之儀
  宰夫薦棗糗坐設棗于菹西糗在棗南祝左執爵取棗糗祭于豆祭祭酒啐酒次賔羞燔如尸禮卒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内子不薦籩祝賤使官可也賈疏案左𫝊趙姬請逆叔隗以為内子國語卿之内子為大帶則内子卿妻也特牲主婦設籩者士妻卑也上文尸與下文主人籩皆主婦設之此使宰夫設籩故云祝賤使官可也自宰夫薦至賔羞燔亦異于儐賈疏少牢主婦獻祝祝亦無籩燔從一事 敖氏繼公曰内子不薦而使官為之者遠下尸亦大夫禮異也士禮主婦薦豆籩于祝
  主婦受爵酌獻二佐食亦如儐主婦受爵以入于房正義敖氏繼公曰祝卒爵而主婦受是亦不拜既如儐也自此以上如儐者皆在前篇
  案如儐二字統少牢正祭與有司徹之賔尸而兼言之按其節次以如之也此主婦獻二佐食如儐者如正祭主婦之獻佐食亦酌獻之于户内佐食北面拜坐受爵主婦西面答拜祭酒卒爵而坐授主婦也右主婦獻祝佐食
  賔長洗爵獻于尸尸拜受賔户西北面答拜爵止正義鄭氏康成曰尸爵止者以三獻禮成欲神恵之均于室中是以奠而待之 敖氏繼公曰此三獻爵止之義與特牲禮同受爵而即止亦大夫禮異也郝氏敬曰少牢正祭賔長三獻尸尸卒爵酢賔長賔長又獻祝祝啐酒奠爵而主人出尸遂起不賔尸則賔長獻尸尸受奠而不舉待主人主婦交致爵而后舉與特牲禮同
  右賔長獻尸爵止
  主婦洗于房中酌致于主人主人拜受主婦户西北面拜送爵司宫設席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受乃設席異于士也賈疏特牲禮未致爵已設席 敖氏繼公曰設席亦於主人立處之南案特牲主人席于户内主婦洗致于主人不著設席之人賔尸主婦致爵于主人主人筵上拜受爵其筵之設在受尸酢時司宫設之此云主婦户西北面拜送爵司宫設席則亦其異者
  主婦薦韭菹醢坐設于席前菹在北方婦賛者執棗糗以從主婦不興受設棗于菹北糗在棗西佐食設俎臂脊脅肺皆牢膚三魚一腊臂
  正義鄭氏康成曰臂左臂也賈疏右臂尸所用故知左臂特牲五體此三者以牢與腊臂而七賈疏特牲一豕故阼俎用五體此經牢兼羊豕臂脊脅俱有是六也通腊臂而七牢腊俱臂亦所謂腊如牲體賈疏特牲記云腊如牲骨骨即體也此腊臂直一骨無並上文腊摭五枚左肩臂臑膞骼今主人不用肩而用臂以羊豕皆用臂故腊亦用臂 敖氏繼公曰腊臂亦左臂也肺離肺也脊脅各一骨脊脅之數皆少者以俎實多故爾亦遠下尸也魚一亦横之與牲腊異既設俎主人乃升筵坐與主婦升筵之節同
  案上文云主人之魚腊取于是此魚一腊臂即上之佐食所摭者也此設之亦佐食
  主人左執爵右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閒遂祭籩奠爵興取牢肺坐絶祭嚌之興加于俎坐挩手祭酒執爵以興坐卒爵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從者變於士也賈疏特牲主婦致爵于主人肝燔並從 敖氏繼公曰此籩祭不賛且無從與士禮異者其辟尊者之禮與此牢肺則絶祭嚌之者各一也亦卒爵于席者室中之禮已在席則宜卒爵于席不必於拜受之處成禮也
  主婦答拜受爵酌以醋户内北面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醋不更爵殺
  主人答拜卒爵拜主人答拜主婦以爵入于房
  正義楊氏復曰自主人酳尸以後其節大率與特牲禮同主人不致爵于主婦為異 郝氏敬曰司宫設席于户内主人立處之南其薦二籩二豆一俎主婦受爵自酢皆與賔尸異自此以下之禮賔尸皆行于堂不賔尸皆行于室所以異也
  案特牲夫婦交致而又自酢此惟主婦致而自酢者主人尊則主婦稍降也累而上之至于天子諸侯則夫婦之閒愈尊嚴矣至若特牲主婦之俎與少牢不賔尸主婦之俎所下于主人者惟俎實不同而已賔尸主人益送之俎與尸同而主婦止羞羊燔者婦人之禮於堂事則尤殺也
  右主婦致爵于主人自醋
  尸作止爵祭酒卒爵賔拜祝受爵尸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爵止至自作止爵亦異于儐作止爵乃祭酒亦變於士賈疏特牲祭酒訖乃止爵經云燔從乃爵止也今大夫作止爵乃祭酒故云變於士 敖氏繼公曰尸曏受爵而即止故於是祭之於三獻而無從與士禮異者其亦辟尊者之禮與
  通論賈氏公彦曰賔尸止爵在致爵前其作之在獻私人後欲神恵之均于庭此止爵在主婦致爵前作之在致爵後欲神恵之均于室中
  祝酌授尸賔拜受爵尸拜送坐祭遂飲卒爵拜尸答拜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賔受酢不夾爵拜而卒爵之儀又畧以其閒有爵止之事既變於上故此儀亦不得同於主人是與儐少異者也
  右尸作止爵醋賔
  獻祝及二佐食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獻祝亦北面拜獻佐食亦西面拜與上篇此節獻祝不卒爵又不言獻佐食之禮此經文畧也其或以主婦獻禮通之與特牲禮曰獻祝及佐食皆如初
  右賔長獻祝佐食
  洗致爵于主人主人席上拜受爵賔北面答拜坐祭遂飲卒爵拜賔答拜受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洗致爵者以承佐食賤新之 敖氏繼公曰主人雖拜于席亦立受爵與祝異
  酌致爵于主婦主婦北堂司宫設席東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東面者變於士妻賈疏特牲記宗婦北堂東面北上注云宗婦宜統於主婦主婦南面此東面故云變於士妻賔尸不變者賔尸禮異矣内子東面則宗婦南面西上賈疏此無正文鄭以意解之宗婦位繼主婦今主婦與特牲宗婦位易處則宗婦位亦易䖏則宗婦位南面西上可知内賔自若東面南上賈疏亦約特牲記文 敖氏繼公曰北堂謂立于北堂即所設席之北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特牲記云宗婦北堂東面北上主婦之席北堂東面則在宗婦之北也亦異於儐此設席亦北上也賔尸之禮席主婦于房中南面主婦立于席西是東上而上左也此禮設席雖變而東面亦宜上左上左則北上也
  案敖氏以宗婦不改特牲東面之位似未必然房中之深㡬何既尊兩壺于西墉下内賔繼而南矣其北即北堂宗婦位於此恐不能容主婦之席矣况其北又逼設洗之所乎或席于宗婦之東為兩層則可耳注謂此宗婦南面理自可通意房中常位本與特牲無異届賔致爵時主婦乃與宗婦易處既則反之所以然者其亦辟尊者之禮與
  主婦席北東面拜受爵賔西面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席北東面者北為下賈疏曲禮席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故北為下
  存疑敖氏繼公曰席北上主婦乃拜于席北者以其先立于此故由便也不拜于席南者其以切近於宗婦長之位故與
  婦賛者薦韭菹醢菹在南方婦人賛者執棗糗授婦賛者婦賛者不興受設棗于菹南糗在棗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賛者宗婦之弟婦也
  佐食設俎于豆東羊臑豕折羊脊脅祭肺一膚一魚一腊臑
  正義鄭氏康成曰豕折豕折骨也不言所折畧之特牲主婦觳折賈疏引特牲見彼是觳折此不言骨名是畧也豕無脊脅下主人賈疏上文主人有羊脊脅羊豕四體與腊臑而五賈疏上主人牢與腊臂而七此五是畧 敖氏繼公曰此肺嚌羊肺也祭字誤衍爾豕折而腊臑者腊與牲並用則宜放其尊者
  案上文云祝主人之魚腊取于是不言主婦疏以為𫝊寫者脱耳今此云腊臑是主婦之俎亦取于所摭者無疑矣又薦俎之設籩燔之加尸祝則於主人初獻主婦亞獻時佐食之俎設於主人初獻時亞獻無加焉賤故殺也主人則於主婦致爵時主婦則於賔致爵時皆層遞相接為之不於尸酢時者正祭嚴重不與賔尸同故皆於其専獻也
  主婦升筵坐左執爵右取菹㨎于醢祭之祭籩奠爵興取肺坐絶祭嚌之興加于俎坐挩手祭酒執爵興筵北東面立卒爵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立飲拜既爵者變於丈夫
  賔答拜賔受爵易爵于篚洗酌醋于主人户西北面拜主人答拜卒爵拜主人答拜賔以爵降奠于篚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賔獻及二佐食至此亦異于儐賈疏少牢賔長獻直及祝不及佐食彼注云不獻佐食将賔尸禮殺此不賔尸故異 敖氏繼公曰易爵于篚亦下篚也自及佐食至此亦儐之所殺者其義與上同
  案賔尸主人獻尸獻侑尸醋而侑不醋主人獻賔及衆賔主人醋于長賔而衆賔不醋盖醋者其主受獻者也不醋者其以次而連獻之者也賔致爵于主人主婦主人醋而主婦不醋又俟其併致于主婦而後主人醋之正同此例
  總論賈氏公彦曰自賔長獻尸一節内凡有十爵獻尸一也主婦致爵于主人二也主人醋主婦三也尸醋賔四也賔獻祝五也獻上佐食六也獻下佐食七也賔致爵于主人八也致爵于主婦九也賔受主人醋十也
  右賔長致于主人主婦
  總論敖氏繼公曰自是而後以致于末獻室中之
  事無復如儐者以内外之禮異故耳
  乃羞宰夫羞房中之羞司士羞庶羞于尸祝主人主婦内羞在右庶羞在左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賔尸則祝猶侑耳
  案内羞庶羞解詳見賔尸賔尸之禮羞于侑不賔尸則羞于祝故注云祝猶侑也
  右羞于尸祝主人主婦
  主人降拜衆賔洗獻衆賔其薦脀其位其酬醋皆如儐禮主人洗獻兄弟與内賔與私人皆如儐禮其位其薦脀皆如儐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與儐同者在此篇 敖氏繼公曰此禮長賔之俎其異于儐者無切肺耳
  右主人獻賔至私人
  卒乃羞于賔兄弟内賔及私人辯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謂皆獻畢也獻畢即羞之亦其節之異于儐者鄭氏康成曰乃羞者羞庶羞
  右羞于堂下及房中
  賔長獻于尸尸醋獻祝致醋賔以爵降實于篚
  正義賈氏公彦曰上賔長已獻尸訖此是次賔長為加爵也 鄭氏康成曰致謂致爵于主人主婦不言如初者爵不止又不及佐食 敖氏繼公曰此亦洗觚以獻與特牲兄弟長加爵之器同經見此禮之殺於上者惟爵不止與不及佐食耳餘則畧之以其可知故也
  案獻加獻也言致復言醋者醋于主人也此一節内凡有六爵次賔長獻尸一也尸醋二也獻祝三也致于主人四也致于主婦五也受主人酢六也此亦無長兄弟加爵義已見賔尸
  右次賔獻致
  賔兄弟交錯其酬無算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亦與儐同者在此篇 李氏如圭曰此兄弟舉觶于其長亦當如儐禮在羞于私人之後賔長加獻之前文不具耳 敖氏繼公曰此亦儐不儐同也不言如儐未詳此上之文不具者多矣固不止如李氏所云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此堂下兄弟及賔行無算爵似無旅酬案特牲尸在室内亦不與旅酬之事而堂下賔及兄弟行旅酬又使弟子二人舉觶為無算爵此不儐尸之禮堂上與神靈共尊不敢與人君之禮同既與神靈共尊故闕旅酬直行無𮅕爵而已特牲堂下得獻之後與神别尊故旅酬無算爵並皆行之士賤不嫌與君同故得備禮也
  案旅酬與無算爵分言之為二節合言之總一旅酬也此經文義甚眀賔筵詩云舉酬逸逸言旅酬而自該無算爵也中庸云旅酬下為上朱子章句義畧同盖由獻而有酢由獻酢而有酬由酬而有旅由旅之爵有算以至于爵之無算若不行旅酬無由驟行無算爵也賈疏以為闕旅酬直行無算爵未必然右旅酬無算爵
  利洗爵獻于尸尸醋獻祝祝受祭酒啐酒奠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利獻不及主人殺也此亦異于儐賈疏云殺者上文賔長加爵及主人此不及也云異者少牢無利獻賔尸之禮佐食又不與也 敖氏繼公曰奠之亦北面奠于其筵前也祭事将畢其禮漸殺衆賔長獻不及佐食故祝於此亦不終其獻以見已禮亦宜殺之意是亦異於士
  右上利獻尸祝
  主人出立于阼階上西面祝出立于西階上東面祝告于主人曰利成祝入主人降立于阼階東西面尸謖祝前尸從遂出于廟門祝反復位于室中祝命佐食徹尸俎佐食乃出尸俎于廟門外有司受歸之徹阼薦俎正義鄭氏康成曰自主人出至此與儐雜者也賈疏雜謂有同不同先籑徹主人薦俎者變於士賈疏士禮既餕乃徹阼俎此餕前徹阼俎特牲禮曰徹阼俎豆籩設于東序下 敖氏繼公曰祝反復位入于室中主人亦入于室復位經有脫文也徹阼薦俎亦佐食為之既徹阼俎則堂下俎畢出與特牲禮同
  通論孔氏穎逹曰告利成之位特牲主人出立于戸外西面少牢出立于阼階上西面是尊者出稍遠也椘茨詩孝孫徂位工祝致告鄭箋孝孫徃位堂下西面位也眀遠于大夫孝孫在堂下西面則祝當於西階下告利成也特牲告利成即云尸謖祝前主人降少牢祝告利成即云祝入尸謖主人降二者皆祝告主人以利成是致尸意也天子彌尊備儀盡飾益有節文故祝入又致孝孫之意報尸以利成然後尸乃起此天子告利成之禮也
  右尸出祭禮畢
  乃籑如儐注古文籑作餕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上篇自司宫設對席至此餕興出也
  右籑
  卒籑有司官徹饋饌于室中西北隅南面如饋之設右几厞用席厞附胃反注古文右作侑厞作茀
  正義鄭氏康成曰官徹饋者司馬司士舉俎賈疏司馬主羊司士主豕眀還遣此二人舉之可知宰夫取敦及豆賈疏宰夫多主主婦之事此敦及豆本主婦設之今云官徹明非婦人知宰夫為之也上文云宰夫羞房中之羞又主婦獻祝宰夫薦以此言之則宰夫代主婦徹籩豆及敦可知不令婦人改徹饌敦豆變於始也尚使官也賈疏少牢初設饌主婦薦兩豆宗婦一人賛兩豆主婦設一敦宗婦賛三敦是其始時婦人設之今使宰夫徹尚使官故也佐食不舉羊豕俎親餕尊也敖氏繼公曰南面亦大夫禮異也
  案此改設也注疏厭飫之説非是詳見特牲禮
  納一尊于室中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𤣥酒
  司宫埽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埽豆閒之祭舊説云埋之西階東賈疏案曾子問几幣帛皮圭為主命埋之階閒此豆閒之祭埋之西階東以神位在西故近西階也 敖氏繼公曰此據聘禮埋幣之處而言也
  右改設
  主人出立于阼階上西面祝執其俎以出立于西階上東面司宫闔牖戶
  正義鄭氏康成曰閉牖與户為鬼神或者尚幽闇
  祝告利成乃執俎以出于廟門外有司受歸之衆賔出主人拜送于廟門外乃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送賔者亦拜送其長
  婦人乃徹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祝之薦及房中薦俎 敖氏繼公曰言婦人乃為徹事也其事在下
  徹室中之饌
  正義鄭氏康成曰有司饌之婦人徹之外内相兼禮殺 敖氏繼公曰室中之饌即改設者也婦人徹此饌者為其當以入于房與凡徹饌而以入于房者婦人乃得為之不然則否室中之饋改饌而闔牖戸自闔牖戶至此須臾之頃耳然則改饌之不為厭神益可見矣
  右禮畢
  案不賔尸之禮亦分三節主人酳尸尸酢主人主人獻祝獻佐食此一節也主婦獻尸尸酢主婦主婦獻祝獻佐食二節也賔長獻尸爵止尸作止爵尸酢賔賔獻祝獻佐食致爵于主人致爵于主婦酢于主人三節也 又案士大夫常祭之外當有殤與無後之祭喪服小記云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若不祭曾祖則諸父之無後者於何祔之此亦可見士雖一廟或二廟而所祭不止於祖禰大夫三廟而所祭必及於髙曾也鄭注云共其牲物而宗子主其禮焉然則殤與無後之祭其别日與曾子問謂宗子殤其吉祭特牲不舉肺無肵俎無𤣥酒不告利成是謂隂厭注云是宗子殤祭之於奥之禮脱於祭祖禰時祔之則奥既為祖禰之所棲不得又為殤之所棲且同有牲俎難於陳設也若謂祭畢更行厭祭則自質明以至晏朝亦云勞矣尚堪再舉乎以此推之則宜於祭後之次日舉殤與無後之祭而所謂祔者第於其昭穆相當之廟祭之即謂之祔耳非必同時也曾子問又云凡殤與無後者祭於宗子之家當室之白尊於東房是謂陽厭意其宗子殤與凡殤並有者並祭之一設于奥為隂一設于屋漏為陽如日間之頃乃徹之與攝主不厭祭則無此矣無𤣥酒者為隂厭又見特牲少牢之初有𤣥酒者之非隂厭也尊於東房者為陽厭又見特牲與大夫不賔尸之末納一尊於室中者之非陽厭也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禮器圖一






  案覲禮加方明于壇上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設六色東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黒上𤣥下黄設六玉上圭下璧南方璋西方琥北方璜東方圭鄭注六色象其神六玉以禮之上宜以蒼璧下宜以黄琮而不以者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貴也設玉者刻其木而著之賈疏大宗伯以蒼璧禮天黄琮禮地今於四方還依宗伯唯上不用蒼璧下不用黄琮者乃非天地之貴而日月之神典瑞圭璧以祀日月故用圭璧也聶氏崇義曰必知刻木著之者以其非置於坐以禮神於上下猶南北刻木安中央為順餘四玉刻木著於四方亦順故知義然也舊圖云方明者四方神明之象用槐為之




















  案朝覲之禮行於廟朝㑹同之禮行於國外覲禮云諸侯覲於天子為宮方三百步四門壇十有二尋深四尺加方明於其上鄭注司儀為壇三成成猶重也三重者自下差之為三等而上有堂焉堂上方二丈四尺上等中等下等每面十二尺賈疏將合諸侯為壇於國外以命事天子春帥諸侯拜日於東郊則為壇於國東夏禮日於南郊則為壇於國南秋禮山川丘陵於西郊則為壇於國西冬禮月與四瀆於北郊則為壇於國北既拜禮而還加方明於壇上而祀焉四方之壇並宜在近郊之内東方八里南方七里西方九里北方六里天子帥諸侯等拜日於近郊退來就壇也 案覲禮既畢經不言階而鄭氏云前三階者以其宮四門而位尚左與明堂位相合故也經不言侯氏奠玉降拜升拜而鄭氏云公奠玉於上等侯伯奠玉於中等子男奠玉於下等升成拜皆於奠玉之處者以其致命受玉與覲於廟相類故也
















  案覲禮天子設斧依於户牖之間鄭注云依如今綈素屏風也有繡斧文所以示威也斧謂之黼賈疏云爾雅牖户之間謂之扆以屏風為斧又置於依地孔安國顧命傳云扆屏風畫為斧文置户牖間是也漢時屏風以綈素為之綈赤也素白也象古者白黑斧文也 又案扆或作依言其有所依也黼作斧言其有所斷也凡朝於寢覲於廟射於郊學朝於明堂皆於户牖之間設之考士虞禮佐食無事出户負依南面蓋諸侯至士皆有依焉其畫與否則未之聞耳























  案禮記玊藻君入門介拂闑大夫中棖與闑之間士介拂棖闑乃門中央所竪短木是中間兩扉相合處又有一直木以界之常設而不動者也棖乃門之兩旁長木所謂楔也棖闑之間是在各扉當中處一邊棖一邊闑也兩君相見時君入當棖闑之中主君在闑東賓在闑西主君上擯在君後稍近西而拂闑賓之上介在賓後稍近東而拂闑大夫之為擯為介者各當君後而在棖闑二者之中士之為擯為介者則各拂東西之棖也 又案此以兩君相見時言也若平時出入則禮云士大夫出入君門由闑右蓋君出入皆由左出以東扉為左而由其中入以西扉為左而由其中臣出入皆由右出以西扉為右傍闑而行在西扉之東闑之西所謂出以闑西為右也入以東扉為右傍闑而行在東扉之西闑之東所謂入以闑東為右也陳氏云自外向内則以入為左右而右常在東自内向外則以出為左右而右常在西
















  案凡冕上𤣥下纁前後有旒低前一寸二分取其俛而謂之冕冕同而服異曰衮冕曰鷩冕曰毳冕曰絺冕曰𤣥冕皆因服之異而名之然冕之制雖同而旒玉有多少等降亦不同焉如衮冕十二旒天子每旒十二玉諸侯每旒九玉之類是也冕制廣八寸長尺六寸以三十升布為之上𤣥為延下朱為裏約之以武設之以紐貫之以笄固之以紘旒玉采就每玊相去一寸使不相併此冕之大略也









  案覲禮天子衮冕負斧依鄭注衮衣者裨之上也天子六服大裘為上其餘為裨以此例推之上公衮冕為上其餘為裨侯伯鷩冕為上其餘為裨衮衣繢之繡之為十二章其龍天子有升龍有降龍衣此衣而冠冕南鄉而立以俟諸侯十二章者一曰日二曰月三曰星四曰龍五曰山六曰華䖝六者繪之於衣七曰宗彛八曰藻九曰火十曰粉米十一曰黼十二曰黻六者繡之於裳也 又案周禮司服云公之服自

  衮冕而下則衮冕者公與天子同之然公衮有降龍無升龍天子衮用升龍天子十二章公九章此其所以别也凡方伯及王之子弟出封皆得服之朝王助祭焉至天子及公侯以下五冕之數同而旒玉之數不同如天子之衮冕每旒十二玉用玉二百八十八而上公衮冕每旒九玉則前後共用玉一百六十二也古人之别嫌明微如此或又謂周登日月星於旂而服止九章抑知周制尚文豈於大祭祀之服而文有未備者况上公與天子章數無别又非周制服物等殺之義乎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覲禮侯氏裨冕鄭注禆冕者衣禆衣而冠冕也禆之為言埤也天子六服大裘為上其餘為禆以事尊卑服之而諸侯亦服焉上公衮無升龍侯伯鷩子男毳孤絺卿大夫𤣥此皆司服所掌也其制則公之衮九旒九玉侯伯之鷩七旒七玉子男之毳五旒五玉孤之絺四旒四玉卿大夫之𤣥三旒三玉也盖與天子衮以下之五冕名雖同而旒玉之數則異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儀禮士冠禮緇布冠缺項青組纓屬于缺緇纚廣終幅長六尺記曰始冠緇布之冠也冠畢即不復著所謂冠而敝之也惟庶人則終著之詩云臺笠緇撮是也鄭氏康成曰缺讀如有頍者弁之頍緇布冠無筓者著頍圍髪際結項中隅為四綴以固冠項中有𦁐亦由固頍為之屬猶著也無筓者纓而結其絛也案後經文云右手執項則此項乃冠之項因項而得名也云缺項者蓋以此結補項間之缺耳鄭乃改缺為頍夫頍乃著弁之貌豈得為首服之名乎是説也姑存備考至緇布冠之狀聶氏崇義陳氏祥道與舊圖俱有異同學禮者言人人殊各意為圖今皆不敢妄採惟取聶氏本内所載舊圖圖之云












  案士冠禮有𤣥冠鄭氏注云𤣥冠委貌也周官司服有冠弁服注又云委貌也聶氏崇義述舊圖謂夏曰母追殷曰章甫周曰委貌後代轉以巧意改新而易其名耳然則委貌也章甫也母追也冠弁也並用緇布為之故皆可以𤣥冠名之其制有梁有武有纓有緌有純有縮縫有横縫有襞積或五或七大抵吉冠左辟喪冠右辟吉冠内畢喪冠外畢吉冠圜喪冠厭吉冠𤣥喪冠素吉冠不條屬喪冠條屬吉冠緌喪冠不緌吉冠縁喪冠不縁居冠屬武非居冠不屬武此其大略也諸冠制舊圖棼如今惟採其近是者存之於左以備考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士冠禮次加以皮弁三加以爵弁皮弁服素積緇帶素韠爵弁服纁裳純衣緇帶韎鞈盖以白鹿皮為冠以素為裳而辟蹙其要中者皮弁也為冕之次其色赤而微黒如爵頭然者爵弁也聘禮君使卿韋弁歸饔餼五牢韋弁兵服也或曰周禮有韋弁無爵弁書與戴記有爵弁無韋弁劉熙釋名亦云以爵韋為之曰韋弁則爵弁疑即韋弁也但三王共皮弁素積自天子至士皆用之爵弁為士之祭服而天子諸侯大夫亦皆服之韋弁則為軍容之盛以韎韋為之其用有不同矣又鄭氏謂爵弁之制如冕但無繅旒為異陳氏祥道以為古文弁象形則其制上鋭若合手然非如冕也陳氏之説信也





















  案士冠禮云𤣥端𤣥裳黄裳雜裳緇帶爵韠注云此暮夕於朝之服賈疏云謂嚮暮之時夕君之服也𤣥端即朝服不曰朝服而曰𤣥端者就色而取其正也上云主人𤣥冠朝服下惟云𤣥端不言𤣥冠者冠者三加冠始緇布次皮弁次爵弁不言𤣥冠故不言也諸侯之士有三等之裳上士𤣥裳中士黄裳下士雜裳前𤣥後黄𤣥天色黄地色用𤣥黄者以前陽後隂也張鎰圖云天子齊𤣥衣𤣥冠𤣥裳諸侯朱裳卿大

  夫素裳大夫以上朝夕服之唯士夕服之夕者若今晡上視事耳 又案𤣥端乃朝服之衣易其裳者正服方領殊衣裳裳十二幅𤣥端素端色殊而制一也





















  案士冠禮云將冠者采衣紒注云采衣未冠者所服玉藻曰童子之節也緇布衣錦縁錦紳并紐錦束髪皆朱錦也紒結髪也賈疏云將冠者即童子二十者也童子既不帛襦袴不裘裳故以錦為緇布衣縁飾又以錦為紳及紐故云錦紳幷紐也紐長與紳齊又以錦為之束髮總此釋紒謂結髪也詩云總角之丱是也皆用朱錦者以童子尚華示將成人有文德故皆用錦且示父母存冠衣不純素之義也居士錦帶童子縞帶此云錦紳則帶縞而紳錦也
























  案此師姆母所著之衣也士昏禮云姆纚笄在其右注云纚韜髪纚也纚廣終幅長六尺宵讀為素衣朱綃之綃魯詩以綃為綺屬姆亦𤣥衣即褖衣也以綃為領因以為名且相别耳士昏禮又云女次純衣纁袇立于房中南面注純衣絲衣也此衣亦𤣥色袇縁也以纁縁其絲衣象陰氣上任於陽也 又特牲禮主婦纚筓宵衣宵衣以綃為之即褖衣也褖衣黑色少牢禮主婦髲鬄衣侈袂亦即此衣大夫妻與士妻助祭

  皆服之但大夫妻首服用次不纚笄且侈其袂耳























  案巾以拭物朱子小學圖女人中蒼艾色亦曰紛帨陳氏祥道曰以巾言之謂之紛與帉同義以拭物言之謂之帨與捝同義男女皆佩之櫛梳也以理髪玉藻櫛用樿櫛髪晞用象櫛樿白理木澀木也象櫛則滑矣詩其比如櫛則密可知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士冠禮云緇纚廣終幅長六尺注云纚一幅長六尺足以韜髪而結之又云緇組紘纁邊此謂皮弁爵弁皆有笄故設此紘也先以組一頭於左笄上繫定乃繞頤下右相向上屬於笄屈繫之纁邊者以緇為中以纁為邊側而織之也笄今之簪也長尺二寸士以骨大夫以象 又案古者冠必有笄獨緇布冠無笄以經文皮弁笄爵弁笄不言緇布冠笄緇布冠有缺項青組纓屬於缺是以不用笄也
















  案古聖人取諸乾坤垂衣裳以治天下則裳已與衣並作至周而裳制大備書顧命有黼裳蟻裳彤裳士冠禮爵弁服纁裳皮弁服𤣥裳黄裳雜裳士喪禮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注袧者謂辟兩側空中央也裳前三幅後四幅深衣裳前後十有二幅乃用布六幅斜裁之寛者居下狹者居上也士喪記明衣有前後裳不辟長及觳論語曰非帷裳必殺之殺者有殺縫而無辟積也夫非帷裳斯無辟積則朝服祭服之有辟積可知矣衰之裳三袧則吉裳不特三袧可知矣明衣裳之長及觳則凡裳不止及觳可知矣深衣裳十二幅則凡裳之幅皆前三後四可知矣鄭氏康成謂深衣連衣裳又婦人服衣裳同色夫深衣之衣裳連則凡裳之不與衣連可知矣婦人之衣裳同色則男子之裳與衣殊色可知矣玉藻曰衣正色裳間色夫衣裳之正間異色此古人貴上體賤下體之意也夫
















  案士冠禮主人素韠注素韠白韋韠也長三尺上廣一尺下廣二尺其頸五寸肩革帶博三寸賈疏玉藻云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韋君大夫同用韋但彼是𤣥端服之韠此士用素韋為之故注曰韋韠也又士冠禮有韎韐韎韐緼韍也士緼韍而幽衡合韋為之染以茅蒐因名焉賈疏韍之制似韠但有飾無飾為異耳韠韐韍芾名異用同皆所以蔽膝也但韠韐無飾而韍芾有飾祭服謂之韍其他服謂之韠又明堂位云有虞氏服韍夏后氏山殷火周龍章鄭云後王彌飾天子備焉諸侯火卿大夫山士韎韋而已是士無飾則不得單名韍故一名韎韐一名緼韍也至其制之大同而小異者則玉藻所云天子直公侯前後方大夫前方後挫角士前後正者為有别嫌明微之意云爾


















  案士冠禮屨夏用葛冬用皮其色有黑有白有纁其制有繶有絇有純士相見鄉飲酒燕禮俱有取屨脱屨之文曲禮玉藻少儀俱言脱屨納屨之節盖古人於屨以不脱者致其敬以脱者盡其歡所謂一舉足而不敢苟者如此











  案禮記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又曰凡帶必有佩玉惟喪否佩玉有衝牙天子佩白玉而𤣥組綬諸侯佩山𤣥玉而朱組綬大夫佩水蒼玉而純組綬世子佩瑜玉而綦組綬士佩瓀玟而緼組綬大戴禮曰下車以佩玉為度上有雙衡下有雙璜衝牙玭珠以納其間琚瑀以雜之陳氏祥道謂其上衡下璜中有琚瑀下有衝牙貫之以組綬納之以蠙珠而其色有白蒼赤之辨其聲有角徵宫羽之應其象有仁智禮樂忠信道德之備或結或垂所以著屈伸之理或設或否所以適文質之儀此所以純固之德不内遷非僻之心無自入也盖衡以平其心璜以中其德琚欲其有所安牙欲其有所制右徵角所以象事與民左宫羽所以象君與物趨以采齊行以肆夏所以比於樂周旋中規折旋中矩所以比於禮則佩之為物奚適而非道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覲禮侯氏覲天子三享皆束帛加璧周官典瑞曰瑑圭璋璧琮以覜聘玉人曰瑑圭璋八寸瑑璧琮八寸以覜聘又曰瑑琮八寸諸侯以享夫人鄭氏康成曰五等諸侯享天子用璧享后用琮其大各如其瑞二王之後享用圭璋其於諸侯亦用璧琮耳聘禮曰凡四器者惟其所寳以聘可也陳氏祥道曰此先王權於禮者也楚薳啟疆云朝聘有圭享覜有璋盖朝聘之禮嚴於享特聘之禮重於殷覜故圭璋所用如此然諸侯之臣聘后夫人以璋二王之後享王以圭則啟疆之言亦舉其大率云爾且圭璋特達璧琮有幣則圭璋貴於璧琮矣至於禮神各以所象求之璧琮不又重於圭璋乎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
  案王搢大圭執鎮圭繅藉五采五就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繅皆三采三就子執穀璧男執蒲璧繅皆二采再就繅讀曰藻賈釋云藻水草之文故讀從之言繅有五采文所以薦玉木為中幹用韋衣而畫之木廣袤各如其玉之大小榖璧蒲璧其繅藉之形亦如之如天子鎮圭尺二寸廣三寸即此木板亦長尺二寸廣三寸與玉同然後用韋衣之乃於韋上畫之餘倣此一采為一帀五采則五帀一帀為一就就成也是采一色者也 又案聘禮記云絢組尺注云五采成文曰絢不論尊卑皆用五采組長尺以為繫無事則以束玉使不墜落有事則垂之以為飾













  案聘禮束帛加璧注帛今之璧色繒也疏案宗伯以蒼璧禮天下云牲幣各放其器之色幣即幣帛禮天之璧用蒼色則幣帛之色亦蒼色是此束帛亦與璧色同也禮記雜記納幣一束束五兩注十箇為束貴成數兩兩者合其卷是謂五兩疏一束謂十箇也兩箇合為一卷是束五兩也案四十尺為一匹一匹為兩謂從兩端卷至中作兩箇卷子五匹則五箇兩卷是一束也








  案覲禮賓朝服釋幣于禰又釋幣于行上介釋幣亦如之覲禮侯氏裨冕釋幣于禰聘禮有司筵几于廟中祝告釋幣曾子問天子諸侯將出必以幣帛皮圭告于祖禰又曰凡告必用牲幣反亦如之周禮大祝大師宜于社造于祖大㑹同造于廟宜于社過大山川用事焉反行釋奠鄭氏注云凡吿必用牲幣陳氏祥道曰吿有特用幣者有兼用牲幣者聘禮釋幣于廟故舉幣而埋之侯氏釋幣于行主故舉幣而藏之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禮器圖一>案曲禮曰飾羔鴈者以繢士相見禮於雉左頭奉之於鴈飾之以布維之以索如執雉盖執禽者必左首雉必左首而無飾維鴈有飾維而亦左首士昏禮不用雉而用鴈以贄不用死物且攝盛也壻見外舅贄用雉有子道也陳氏祥道曰壻之親迎稱賓則贄以鴈三月然後稱壻故贄以雉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禮器圖二














  案儀禮喪服傳曰尊者尊統上卑者尊統下大宗者尊之統也大宗者收族者也不可以絶故族人以支子後大宗也適子不得後大宗喪服丈夫婦人爲宗子宗子之母妻齊衰三月傳曰尊祖也尊祖故敬宗敬宗者尊祖之義也喪服小記曰别子爲祖繼别爲宗繼禰者爲小宗有五世而遷之宗宗其繼髙祖者也是故祖遷於上宗易於下尊祖故敬宗敬宗所以尊祖禰也大傳曰别子爲祖繼别爲宗繼禰者爲小宗有百世不遷之宗有五世則遷之宗百世不遷者别子之後也宗其繼别子者百世不遷者也宗其繼髙祖者五世則遷者也有小宗而無大宗者有大宗而無小宗者有無宗亦莫之宗者公子是也聶氏崇義曰别子爲祖謂諸侯適子之弟别於正適故稱别子爲祖者謂此别子子孫爲卿大夫者立此别子爲始祖也繼别爲大宗謂别子之世長子恆繼别子與族人爲百世不遷之大宗也繼禰者爲小宗禰謂别子之庶子其庶子所生長子繼此庶子與兄弟爲小宗故云繼禰爲小宗謂之小宗者以五世則遷比大宗爲小也所謂有五世則遷之宗其繼髙祖者也繼髙祖者其實是繼髙祖者之子以繼髙祖者之身未滿五世猶爲宗也 又案公子不得禰先君故爲别子而繼别者族人宗之爲大宗逺至絶屬猶爲之服齊衰三月母妻亦然庶子不得祭祖故諸兄弟宗之爲小宗以其服服之大宗逺祖之正體小宗髙祖之正體也别子有三一是諸侯適子之弟别於適長二是異姓公子來自他國别於本國不來者三是庶姓崛起是邦爲卿大夫别於不仕者皆稱别子此别子爲後世之始祖族人百世宗之而不遷故爲大宗大宗一而已小宗則一人之身而所宗凡四事親兄弟之適是繼禰小宗也事同堂兄弟之適是繼祖小宗也事再從兄弟之適是繼曾祖小宗也事三從兄弟之適是繼髙祖小宗也小宗有此四者而小記獨云繼禰者初皆繼禰爲始故據始而言之也夫先王立宗法而吉凶相及緩急相扶尊卑有紀親疎有倫然後一族如一家一家如一人此禮俗所以成而民風所由厚也




















  案司几筵五几詳已覲禮天子設斧依於戸牖之間左右几聘禮宰夫奉兩端以進公於序端受宰几攝之以授賓賓進訝受有司徹主人降受宰几二手横執以授尸尸二手横于手間則行禮之際必授几矣王左右皆有几優至尊也諸侯而下或設之左或設之右祭祀隂事也故右之筵國賔陽事也故左之且吉事變几尚文而几必變也凶事仍几尚質而几常仍也大抵生人几在左鬼神几在右其授之受之有節其操之辟之有儀阮氏圖云几長五尺髙尺二寸廣二尺兩端赤中央黑漆馬融則云長三尺未知孰是 又案几不特施於行禮也燕居亦有之士喪禮所謂燕几是也不特施於燕居也軍役亦有之周禮甸役右漆几春秋傳知伯怒投之以几是也



















  案周禮司几筵王朝覲大祭祀封國命諸侯及昨席皆莞筵蒲筵紛純加繅席削蒲蒻展之編以五采畫純加次席桃枝席有次列成文黼純凡三重諸侯祭祀蒲筵繢純對方色加莞席紛純昨席筵國賓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皆二重王甸役則熊席喪事則葦席其柏注作椁席用萑黼純萑細于葦諸侯則紛純儀禮鄉飲鄉射皆蒲筵緇布純燕禮注賓席準鄉飲君席準諸侯昨席卿席如賓而重大射賓有加席公食大夫記賓席亦準鄉飲而特言常丈六尺又加萑席尋八尺𤣥帛純上大夫蒲筵加萑席純如下大夫註謂孤爲賓如司几筵國賓席士虞禮有葦席厞亦用席禮器有越席蒲席郊特牲有蒲越藁鞂疏云今禮藁鞂祭天蒲越祭地玉藻有蒯席菲草席要之席緣必華于席以飾必尚文也加席上席必華于下席上尊也故禮書云席莫貴于次席而次席黼純則斷割之義惟王所獨是也又席有上下公食大夫疏所謂織之自有首尾可謂織記是也又曲禮注云常席四人賓席一人席之大概如此其用之有單有重有加皆于分之尊卑辨之然司几筵王有莞繅次蒲熊五席而所設止有莞繅次三重諸侯所設亦各二重而郊特牲乃云天子之席五重諸侯三重彼此互異故賈疏以郊特牲爲大祫之席也然據郊特牲又言大饗君席三重則不止于祫矣大夫再重故鄉飲鄉射遵者及燕禮大射卿皆重其燕禮大夫不重者大夫之席繼賓賓席不重故大夫亦不重也公食聘賓其重宜矣其大夫不重爲賓降也而君亦有爲聘賓降者郊特牲所謂三獻之介君專席而酢焉是也又禮器云鬼神之祭單席故司几筵葦席士虞禮室中之席皆不言加其蒲越藳鞂亦不加可知餘居恆坐席亦不加賓至則加故曲禮曰客徹重席又據鄭注云鋪陳曰筵藉之曰席賈疏曰初在地一重謂之筵重在上者謂之席故諸經加席爲席也然士冠禮單席亦曰布席是對文則筵席别散文則通也又據禮器孔疏謂儀禮一種席皆稱重故燕禮注云重席重蒲筵所以鄉射大夫辭加席亦是一種席稱加者以上云公三重大夫再重故變云加是可知重與加之分非定論也孔又云席有兩則稱兩重席有一則稱一重席一重席之説于經無考又據公食記云蒲筵常加萑席尋則加席視下席爲窄蓋以明著其爲加耳禮書云筵席之制短不過㝷長不過常中者不過九尺考工記匠人度九尺之筵是也純緣之制上不過黼下不過緇布是矣








  案鄉射禮記蒲筵用緇布純公食大夫禮記云蒲筵常注云丈六尺曰常司几筵有莞繅次三席皆有純舊圖云士蒲筵長七尺廣三尺三寸無純案司几筵有筵有席疏云敷席之法初在地一重謂之筵重在上者謂之席又鄭氏云敷陳曰筵藉之曰席古者下筵上席唯大朝覲大饗射封國命諸侯及祀先王昨席得於筵之上施重席莞筵加繅席次席諸侯祭祀及筵國賓皆一筵一席莞筵加繅席甸役喪紀則不復設筵但設席而已劉氏敞曰儀禮中又有所謂薦有純曰筵無純曰薦筵如今蒲薦之屬席如今簟縟之屬重席以定上下之分非士禮所可當已





















  案士冠禮筮者執筮抽上韇兼執之士喪禮筮者東面抽上韇兼執之少牢史左執筮右抽上韇東面受命于主人西面于門西抽下韇左執筮右兼執韇以擊筮乃釋韇立筮吉則史韇蓍注云韇藏蓍之器疏云韇有二用皮爲之一從上向下韜之一從下向上韜之 又案注家謂士蓍三尺大夫五尺諸侯七尺天子九尺則韇之長短殆稱其蓍之度而爲之歟至士冠士喪筮有韇而特牲不言韇少牢言上下韇而士喪不言下韇互備之文也























  案士冠禮卒簭書卦執以示主人少牢饋食卒筮乃書卦于木注云書卦者簭人以方寫所得卦疏云言所簭六爻俱了卦體得成乃以方版畫卦體示主人也案木卽卦版版卽畫地記爻之地疏家謂以木畫版誤矣











  案周禮龜人取龜用秋時攻龜用春時上春釁龜祭祀先卜其卜春灼後左夏灼前左秋灼前右冬灼後右燋者存火之炬當灼龜之時用然楚焞也疏音雀者取莊子爝火之義熒熒然不絶也周禮菙氏掌供燋契楚焞者用楚爲之楚荆也當灼龜時以荆之焞契拄燋火之炬吹之其契既然乃授卜者灼龜開兆也案燋炬也契灼龜之木也契謂之焌亦謂之楚焞楚其材也焞其體也契其用也焌與焞與契其名異而其實一也占龜之法體有吉凶色有善惡墨有大小拆有㣲明雨霽蒙驛克其兆各别惜其全書不傳耳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士冠禮昏禮鄉飲酒鄉射大射燕禮特牲少牢皆稱設洗大射燕禮少牢皆稱設罍水注云洗者承盥洗者棄水之器也洗罍水器疏云洗謂盥手洗爵之時恐水穢地以洗承盥水而棄之也凡罍洗及酌水之枓同時而設今儀禮士冠士昏鄉飲酒鄉射特牲皆直言水不言罍燕禮大射雖言罍水並不言枓唯少牢司宮設罍水於洗東有枓注云凡設水用罍沃盥用枓禮在此見罍洗枓三器唯少牢禮俱有之餘文不具之意也舊圖云洗髙三尺口徑一尺五寸足徑三尺中身小疏士以鐵大夫以銅諸侯白金飾天子黄金飾洗罍受一斛口徑一尺脰髙五寸侈旁一寸中身鋭下漆赤中 又案儀禮凡臣下設洗則就洗尸與君則設洗而不就洗則洗之用有差等也罍則注疏云尊卑皆用金罍及其大小皆異或亦據漢制言之與至其設洗之䖏多在東階獨士虞禮設于西階所謂吉凶異用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易曰鼎象也考工記曰六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鐘鼎之齊是鼎之器于象爲備鼎之齊于金爲多下有足上有耳有幂以覆之有扄以貫之詩稱鼐鼎及鼒爾雅曰鼎絶大者謂之鼐圜弇上者謂之鼒附耳外謂之釴欵足謂之鬲士虞禮有上鼎中鼎下鼎有司徹司馬舉羊鼎司士舉豕鼎魚鼎則鼎之體有大小侈肆之别而其用有牛羊豕魚之異天子諸侯有牛鼎大夫有羊鼎士豕鼎魚鼎而已上得兼下下不得兼上則鼐鼎特王有之也聘禮飱饔之鼎陳鼎也王日一舉之鼎食鼎也少牢特牲之鼎庸禮也喪禮既夕之鼎斯須禮也舊圖天子之鼎飾以黄金諸侯飾以白金容一斛大夫羊鼎飾以銅容五斗士豕鼎飾以鐵容三斗而牛羊豕鼎各狀其首於足上若然魚鼎腊鼎豈皆狀以魚腊乎所謂飾以金與銅鐵而容一斛與五斗三斗者蓋以後世之鼎言之耳士喪禮虞禮特牲禮陳鼎有西面北面東面之文則鼎固有其面而其詳不可考矣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儀禮公食大夫有四鉶少牢有兩鉶皆有扱鉶之柶舊圖云鉶受一斗兩耳三足有蓋士以鐵大夫以銅諸侯以白金飾天子以黄金飾其柶用木爲之柶長尺㯿博三寸曲柄長六寸鉶者所以和菜羮者也鉶具五味其芼則藿苦薇也其臭則膷臐膮也自羮言之曰鉶羮自器言之曰鉶鼎以其在正鼎之後曰陪鼎以其入庶羞言之曰羞鼎其實一也 又案公食大夫禮設四鉶而扱上鉶辯擩之止有一柶少牢羞兩鉶皆有柶尸扱以柶祭羊鉶豕鉶者公食大夫以優賔故止用一柶少牢以祭神故各有柶以奉尸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儀禮用俎者多矣大抵爲盛牲體及魚肉而設也牲體在鼎曰脀在俎曰載魚載則縮肉載則衡此其用也虞夏商周俎各不同見明堂位而周則名房俎鄭注房謂足下跗上下兩間有似於房疏云俎頭各有兩足足下各别爲跗足間横下二跗似堂之東西兩頭各有房也少牢言俎距卽此横距也舊圖云髙二尺四寸廣尺二寸 又案鼎俎貴竒故少牢五鼎五俎特牲三鼎三俎而肵俎非正俎玉藻亦云諸侯日食三俎朔月五俎則俎之尚竒明矣然有司徹獨有六俎者蓋列而陳之則貴竒散而用之則雖偶可也













  案考工記㮚氏爲鬴容六斗四升晏子謂四升爲豆四豆爲區四區爲釜然則鬴卽釜也少牢饔人陳三鼎在羊鑊之西二鼎在豕鑊之西説文云江淮間爲釜曰錡又曰鑊則釜也鑊也皆烹餁之器也然詩以錡釜湘菜以釜鬵烹魚周禮儀禮以鑊烹牲則鑊又大于釜矣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雜記曰朼以桑長三尺注云朼所以載牲體者也喪祭用桑吉祭用棘儀禮有司徹云雍人合執二俎陳于羊俎西覆二疏匕于其上又云司馬在羊鼎之東二手執挑匕柄以挹湇注于疏匕注云疏匕匕柄有刻飾挑讀如或舂或抌之抌今詩抌作揄疏云疏匕是疏通刻之若疏屏之類挑長柄可以抒物於器中者鄭注意以疏匕挑匕皆有淺升舊圖云疏匕以棘爲之長二尺四寸葉長八寸博三寸柄葉通疏皆丹漆之挑匕漆柄末及淺升中皆朱柄葉長短廣狹與疏勺同














  案特牲禮宗人執畢先入注云畢狀如义蓋爲形似畢星故名焉雜記云畢用桑長三尺刋其柄與末疏云主人舉肉之時以畢助主人舉肉也用桑者亦謂喪祭也吉時亦用棘末謂畢义末頭亦刋削之也又案特牲用畢注謂臨匕載備失脱也大射司馬以弓爲畢注云畢所以教助執者則畢殆又爲指教之用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舊圖云疏勺長三尺四寸受一升漆赤中丹柄端聶氏崇義謂疏勺當如疏朼通疏刻畫雲氣以飾其柄洗勺者士冠禮云實勺觶注云勺尊升所以㪺酒疏引少牢禮罍枓與此勺爲一物但彼枓所以㪺水此勺所以㪺酒耳舊圖云勺五升口徑六寸曲中博三寸長三寸柄長二尺四寸漆赤中柄末亦丹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鄉射記薦脯用籩醢以豆注云脯用籩籩宜乾物醢以豆豆宜濡物是也籩受四升盛棗栗桃梅菱芡脯脩膴鮑糗餌之屬以竹爲之口有縢緣有巾豆亦受四升盛昌本脾析豚拍之韲醓羸兔鴈之醢韭菁芹筍之菹麋臡鹿臡之屬以木爲之有蓋籩巾用綌𤣥被纁裏圜一幅豆蓋取稱之 又案少牢饋食有瓦豆則宗廟中有瓦豆矣生民詩言于豆于豋則祀天時有木豆矣古人之以質爲敬如此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舊圖外方内圓曰簠足高四寸挫其角漆赤中内方外圓曰簋足髙二寸漆赤中正義謂方曰簠圓曰簋皆據外形言之耳聶氏崇義云考工記旊人爲簋受一斗二升髙一尺厚半寸脣寸雖不言簠以簋是相將之器則簠亦應制在旊人亦有蓋疏云據祭天地之神尚質器用陶匏故郊特牲云器用陶匏以象天地之性也若祭宗廟則皆用木爲之陳氏祥道亦謂外神用瓦器宗廟當用木云簠盛稻粱簋盛黍稷故其體之尺寸及其蓋之形制俱畧同也















  案禮記明堂位云有虞氏之兩敦内則云敦牟巵匜非餕莫敢用周禮玉府共玉敦儀禮士昏禮設四敦特牲禮設兩敦少牢禮有金敦士喪禮有廢敦瓦敦蓋虞氏之敦無飾後世飾以金玉其制有會有足故士喪禮云啟㑹面足惟廢敦則無飾無足耳











  案豋儀禮公食大夫士虞特牲有司徹俱作鐙注疏皆云瓦豆謂之鐙蓋食用之飲不用也爾雅瓦豆謂之豋大雅生民篇曰于豆于豋毛傳云木曰豆瓦曰豋豋盛太羮以其盛湇故有蓋周禮考工記旊人爲瓦豆實四升髙一尺空徑二寸厚半寸蓋豆之隨材而殊其名其制則大小無異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公食大夫禮小臣具槃匜士虞禮匜水錯于槃中特牲饋食尸盥匜水實于槃中少牢小祝設槃匜蓋君與尸尊不就洗故設槃匜則匜之用猶罍水也槃之用猶洗也故槃爲承盥洗者棄水之器匜爲盥手澆水之器舊圖云槃口徑二尺二寸受二斗漆赤中底徑八寸深二寸足髙二寸下徑一尺匜受一斗口徑八寸深四寸五分底徑六寸有流長三寸口徑一寸漆赤中諸侯以象飾天子以黄金飾皆畫赤雲氣云















  案林氏希逸曰甑與甗同但其底不爲隔子路而爲七空甑容受如盆厚半寸脣寸七穿有底爾雅䰝謂之鬵













  案壺尊皆無耳禮記亦不言耳舊圖有無耳者亦有有耳者意古制無耳有耳則係後人所增圖不加耳以從古也又經言其所容止斗五升而注乃以二斗釋之其異同之處疏説亦不甚楚楚據朱子云經之所言者圓壺之實數注乃借方體言之算法所謂虗加之數也若據方體所加虗數爲實數遂定爲圓壺腹徑九寸而圍二尺七寸則爲失之是當就此方形規而圓之去其四角虗加之數四分之一則二斗之量積實三百二十四寸者以方者言但爲二百四十三寸每髙一寸爲廣六十四寸八分者亦以方言但爲四十八寸六分則壺之髙雖不減于五寸其廣雖不減于八寸五釐而其外圍則僅爲二尺四寸一分五釐所受僅爲斗五升如經之云無不合矣其説甚明故以正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燕禮大射皆云卿大夫方壺士旅食圜壺注云尊方壺爲卿大夫士也臣道直方故設此尊旅衆也士衆食未得正祿所謂庶人在官者用圓壺變於卿大夫士也 又案圜象天爲君道方象地爲臣道卿大夫方壺以其近尊而屈也旅士圜壺以其逺尊而伸也此列器者之權衡也至方圜之制陳氏祥道謂方壺而圓其腹圓壺而方其腹則名實不稱故陳氏圖方者方之圓者圓之然考何休注公羊傳國子執壺漿云壺禮器腹方口圓曰壺反之曰方壺是方壺圓腹圓壺方腹之制舊矣仍依舊圖爲是














  案士昏禮合巹謂破匏爲之卽匏爵也郊特牲云器用陶匏以象天地之性也疏云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者故祭天無圭瓚酌鬱之禮酌用匏爵而已聶氏崇義謂遍檢三禮經注及孔賈疏開元禮唯言破匏用匏片爲爵不見有漆飾之文蓋匏與陶器皆非人功所爲故貴全素自然以存天地之性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儀禮燕禮大射士虞特牲有司徹等篇皆有爵而士虞禮則言主人獻尸以廢爵主婦以足爵賓長以繶爵爵聶氏崇義謂刻木爲之漆赤中爵盡也足也足爵注云爵有足者疏云以服輕故爵有足爲飾也繶爵注云口足之間有篆飾考朱子紹興禮器圖亦據考工記爵受一升髙八寸二分深三寸三分闊二寸九分則足爵繶爵可推矣 又案爵出自梓人梓人攻木者也則爵其誠刻木歟廢爵無足而已故不圖足爵有足而無篆繶爵止篆口足之間以虞禮未純吉也然則吉禮之爵其全篆歟至爵之身則當圓其體而或刻爵于其間或設兩柱及流於其上聶氏崇義謂漢書律厯志説斛之制口足皆圓有兩耳而其狀似爵今見祭器内有刻木爲雀形腹下别以鐵作脚距立在方板者失之是聶氏亦主圓其體也乃聶氏圖仍作爵形鐵距立方板上者不亦自背其説乎今特正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儀禮所載酒器有觚有觶有角有散有豐是數者考其形則體圜足方諸器畧同唯觶無耳而觚與角散則皆有耳豐則似豆而卑考其所容則二升曰觚三升曰觶四升曰角五升曰散而口徑腹底各相稱也惟豐則未之聞耳考其所用則獻酬皆用觚而尊者舉觶卑者舉角賤者舉散承爵則用豐也考其總稱則皆可名之曰爵而其實則皆曰觴也獨觥則儀禮所載甚少故特牲云二觚二爵四觶一角一散而獨不及觥則觥之所用正禮所無不在五爵之例矣然考之七月詩言稱彼兕觥春秋傳衛侯饗苦成叔而甯惠子歌兕觥其觩則饗有觥也鄭人燕趙孟穆叔子皮舉兕爵是燕有觥也閭胥掌比觥是鄉飲有觥也絲衣言兕觥是賓尸有觥也其質用兕其容七升其用主罰陳氏祥道謂燕禮鄉飲酒大夫之饗皆有旅酬無算爵于是時也用觥其或然與 又案諸器名雖不同而聖人制器尚象之意則總敎人節飲而已疏云觚者寡也飲當寡也觶者適也飲當自適也角者觸也觸罪過也散者訕也飲不節爲人訕也豐者卑而承爵以示謙也許慎云觥罰有過一飲而盡七升爲過多也此聖人制器之意一覽斯器已不啻立之監而佐之史矣



















  案大東之詩曰維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漿又曰維北有斗西柄之揭行葦曰酒醴維醹酌以大斗蓋斗亦謂之勺勺非斗也勺挹於樽彝而注諸爵瓚斗挹於大器而注諸尊彝舊圖尊受五斗斗實五升勺柄長二尺四寸斗柄長三尺蓋其所傳者尚矣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禮器圖二>









  案士冠禮昏禮鄉射禮皆有禁既夕禮有棜特牲饋食有棜有禁注云棜之制如今木轝上有四周下無足優尊者若不爲之戒也舊圖云陳饌棜長七尺廣二尺四寸深尺五寸禁長四尺廣二尺四寸足髙三寸禁者酒戒也俱畫青雲氣禮器曰天子諸侯之尊廢禁大夫士棜禁玉藻大夫側尊用棜士側尊用禁蓋天子諸侯之禁無足而卑大夫之棜士之禁有足而髙無足謂之廢禁猶儀禮所謂廢敦廢爵也大夫

  之棜亦謂之斯禁士之禁亦謂之棜蓋禁棜同制惟有足無足爲異耳棜與陳饌棜同制但其長短淺深有異耳





















  案特牲籩巾以綌纁裏士昏醯醬二豆菹醢四豆兼巾之士喪籩豆用布巾有司徹簠有蓋幂然則幂巾不特施於尊彝凡簠簋籩豆皆有之也幂人凡王巾皆黼則諸侯大夫士之巾不畫黼矣












  案士冠禮云爵弁皮弁緇布冠各一匴執以待于西坫南注云匴竹器名今之冠箱也聶氏崇義謂舊圖南圓梁正改爲方云














  案士冠禮注云隋方曰篋謂方而殺其角也又經云同篋鄭以緇布冠已下凡六物同篋故賈釋云緇布冠屬於頍共爲一物緇纚長六尺二物也皮弁筓三物也爵弁筓四物也其緇組紘纁邊皮弁爵弁各有一則爲二物通四爲六物也冠禮曰櫛實于簞士虞特牲少牢皆有簞注云簞笥也禮記注云圓曰簞方曰笥則笥與簞方圓有異此注謂簞笥共爲一物者鄭舉其類言之也









  案儀禮諸篇多言篚篚皆有實是篚者所以盛物之器也篚有上篚下篚之不同而其形則同也實于篚者有若爵若膳若幣若食之不一而其制則一也舊圖云篚以竹爲之長三尺廣一尺深六寸足髙三寸有蓋











  案聘禮米百筥筥半斛主君致饔餼於賓與介皆以筥盛米采蘋詩傳曰圓曰筥受半斛又聘禮夫人使下大夫以二竹簋方𤣥被纁裏有蓋注云竹簋方器名以竹爲之狀如簋而方疏云凡簋皆用木而圓受斗二升此用竹而方受亦斗二升此乃諸侯夫人勞聘卿大夫有竹簋以盛棗執之以進也










  案士昏禮質明贊見婦于舅姑婦執笲棗栗自門入升自西階進拜奠于舅席又降階受笲腶脩升進北面拜奠于姑席下記云笲緇被纁裏注云被表也笲有表者婦見舅姑以飾爲敬賈云笲竹器而衣者以字從竹故知是竹器也其形蓋如今之筥𥮱籚矣漢時有筥𥮱籚但漢法去今逺其狀無以知之或見圖中如筥狀其口微弇而稍淺今取以爲法笲音煩又舊圖讀如皮弁之弁以繒衣之容一斗








  案昏禮記云笲緇被纁裏加于橋注云橋所以庪笲其制未聞舊圖云讀如橋舉之橋以木爲之似今之步案髙五尺下跗午貫舉笲處亦午爲之此則漢法也旣周制無聞合依漢用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三禮器圖三






  案考工記曰鳬氏爲鍾兩欒謂之銑銑間謂之于于上謂之鼓鼓上謂之鉦鉦上謂之舞舞上謂之甬甬上謂之衡鍾縣謂之旋旋蟲謂之幹鍾帶謂之篆篆間謂之枚枚謂之景于上之攠謂之隧聶氏崇義曰律厯志云以律各倍半而為鍾黄鍾管長九寸其為鍾也髙二尺二寸半厚八分兩欒之間徑一尺四寸十六分分之十鉦之下帶横徑一尺一寸二分十六分分之八鼓間方八寸四分十六分分之六舞間方舞之四横徑八寸四分十六分分之六舞廣徑五寸六分十六分分之四鍾乳謂之枚亦謂之景一物而三名俠鼓與舞皆在帶篆之間每處有九甬長五寸六分餘博三寸厚一寸六分餘衡長二寸八分餘博一寸八分厚與甬同其甬衡共長八寸四分十六分分之六又梓人職云厚脣弇口出目短耳大胸燿後大體短脰若是者謂之臝屬恒有力而不能走其聲大而宏有力而不能走則於任重宜聲大而宏則於鍾宜若是者以為鍾虡是故擊其所縣而由其虡鳴案制鍾之法以律計倍半而起賈公彦考工記疏曰黄鍾之律長九寸以律計倍半為鍾倍九寸爲一尺八寸又取半得四寸半通得二尺二寸五分以為鍾餘律亦如之此制鍾之則而銑于鼓鉦之屬由此可得也又鄭明堂位注曰横者簨飾之以鱗屬植者虡飾之以臝屬









  案國語伶州鳩曰細鈞有鍾無鎛昭其大也大鈞有鎛無鍾甚大無鎛鳴其細也字書鎛鑮同蓋細必和之以大大必和之以細則鑮乃小鍾耳韋昭釋國語杜預釋左傳皆以鑮爲小鍾獨鄭氏康成則以爲如鍾而大孫炎許慎從之然儀禮大射樂人宿縣其南鑮字從薄爾雅大鍾謂之鏞不謂之鑮則鑮爲小鍾之說較勝









  案聶氏崇義曰舊圖引樂經云黄鍾磬前長三律二尺七寸後長二律一尺八寸此謂特縣大磬配鎛鍾者也案周禮磬氏云股為二後長二律者也鼓為三前長三律者也又曰其博為一謂股博一律也下云三分其股博去一以為鼓博參分其鼓博以其一為之厚又磬氏爲磬倨句一矩有半鄭云必先度一矩爲句一矩爲股以求其弦既而以一矩有半觸其弦則磬之倨句也然則黄鍾之磬股長一尺八寸博九寸厚二寸鼓長二尺七寸博六寸厚二寸兩弦之間三尺三寸七分半又曰已上則摩其旁已下則摩其耑音端後鄭云太上聲清也太下聲濁也諸侯之大夫特縣磬天子之大夫兼有鍾及孔子在衞所擊皆謂編磬非大磬也 又梓人職曰銳喙決吻數目顅脰小體鶱腹若是者謂之羽屬恒無力而輕則於任輕宜其聲清揚而逺聞於磬宜若是者以為磬虡故擊其所縣而由其虡鳴小首而長摶身而鴻若是者謂之鱗屬以為簨此縣磬之簨虡與鍾有别也案磬有東西之不同在東曰笙磬笙生也言生養之始也在西曰頌磬頌或作庸庸功也功成可頌也













  案禮記樂記曰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琴操云伏羲造廣雅云琴長三尺六寸六分象三百六十六日廣六寸象六合又風俗通曰七絃法七星聶氏崇義曰舊圖謂舜作五絃周文王又加二絃曰少宫少商蔡邕復増二絃故有九絃絃大次三絃小次四絃尤小蔡邕本傳無文未知何據桓譚新論云今琴四尺五寸法四時五行 案琴徽稱琴體爲之自臨岳至龍齦折半立第七徽又各折半立第四徽十徽又再折半立一徽十三徽又度臨岳至龍齦三分之立第五徽九徽又六分之立第二徽第十二徽又度臨岳至龍齦五分之立第三徽六徽八徽十一徽當徽取汎聲則有聲不當徽則無聲也




















  案世本云庖犧氏作五十絃黄帝使素女鼓瑟哀不自勝乃破爲二十五絃具二均聲爾雅云大瑟謂之灑郭注長八尺一寸廣一尺八寸二十七絃聶氏崇義曰舊圖云雅瑟長八尺一寸廣一尺八寸二十三絃其常用者十九絃餘四絃謂之番番贏也頌瑟長七尺一寸廣一尺八寸二十五絃盡用樂記清廟之瑟朱絃疏越謂歌清廟之詩所彈之瑟練朱絲爲絃不練則體勁而聲清練則絲熟而聲濁也越瑟底孔熊氏以爲瑟本兩頭有孔通疏相連使聲遲也以瑟孔小則聲急大則聲遲也疏越以遲其聲然後不至於太急練絲以濁其聲然後不失之太清此中和之道也





















  案禮記明堂位下管象樂記曰從以簫管前此虞書曰下管周禮小師掌教管笙師掌吹管大司樂有孤竹孫竹隂竹之管燕禮大射禮皆下管新宫蓋匏竹在下故於堂下吹管以播之也鄭司農曰管如箎六孔說文亦曰管六孔十二月之音鄭氏康成曰管如笛而小併兩而吹之今大予樂有焉廣雅云管象簫長尺圍寸八孔無底大併兩吹之則象簫之說信矣而八孔之說則未確也且管或作琯則古者之管殆

  有以玉爲之者乎 又案管六孔諸圖俱止五孔殆併上出之吹孔而爲六與






















  案禮記明堂位女媧之笙簧詩小雅曰吹笙鼓簧爾雅云大笙謂之巢小者謂之和郭氏璞注列管匏中施簧管端大者十九簧小者十三簧舊圖云笙長四尺諸管參差有如鳥翼至簧爲笙中之舌或者離笙簧爲二物誤矣











  案大射禮鼗倚于頌磬西紘周官小師掌教鼓鼗書曰下管鼗鼓鄭氏以爲如鼔而小持其柄摇之旁耳還自擊是也考儀禮諸侯之燕大射大夫士之鄉射鄉飲皆有鼗則鼗之為用廣也 又案小鼓有柄為鞀大鞀為鞞則鞀也鞞也鼗也大小異而制則同矣











  案大射云建鼔在阼階西南鼔注云建猶樹也以木貫而載之樹之跗也南鼓謂所伐面也賈疏曰明堂位云殷楹鼔周縣鼔注云楹爲之柱貫中上出縣縣之於簨虡也今云以木貫而載之用殷法也主於射畧於樂故用先代鼓此諸侯卿大夫射之所用也











  案大射禮云建鼔在阼階西應鼙在其東一建鼔在其南朔鼙在其北詩曰應田縣鼓先儒以田為𣌾𣌾小鼔應應鼙也今大射有朔鼙應鼙詩又以應配𣌾則朔鼙乃𣌾鼓也以其引鼓焉故曰𣌾以其始鼓焉故曰朔是以儀禮有朔無𣌾周禮有𣌾無朔猶儀禮之𤣥酒周禮之明水名異而實一也鄭氏以應與𣌾及朔爲三鼔恐不然朔作而應應之朔在西應在東則凡樂之奏常先西矣又杜氏佑曰小鼓有柄曰鞀大鞀曰鼙但鼙不聞有柄且亦小鼓視鼗未必其大也






















  案造車始於輿廣狹大小因之輿人所以得名也其等威有數其吉凶有殊其男女有别其文武有辨制詳考工記中













  案此上車繩也陳氏祥道曰說文云綏有采章故詩曰綏章君綏曰良綏僕曰貳綏散綏又據升車執綏則有授綏者即有執綏者













  案覲禮侯載龍旂弧韣司常交龍為旂考工記龍旂九斿蓋交畫升龍降龍一象其升朝一象其下復此侯所建也上公九斿以象大火侯伯則七斿子男則五斿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也爾雅云素錦綢杠纁帛縿素陞龍于縿練旒九飾以組維以縷蓋揭旗以杠綢杠以錦正幅為縿屬縿為旒旒亦曰斾縿以纁則斿綪矣左傳所謂綪茷也升龍素則降龍青矣曲禮所謂左青龍也青陽也素隂也陽在上而降隂在下而升交泰之道也其斿之長短則諸侯齊軫天子則長如太常云






















  案儀禮覲禮有載旜張旜之文周禮司常通帛為旜注通帛謂大赤從周正色無飾斿數未聞以周官典命推之則或各如其命數也













  案鄉射記曰君射於境則虎中龍旃注云於境謂與鄰國君射也畫龍旃尚文章也此亦通用絳帛為之














  案鄉射獲者執旌乏南東面偃旌興而俟射中者則舉旌而唱獲又記云旌各以其物無物則以白羽與朱羽糅杠長三仭以鴻脰韜上二尋鄭注雜帛為物大夫士之所建也不命之士無物此旌即翿旌也糅雜也雜用白羽朱羽為之杠橦也鴻鳥之長脰者聶氏崇義云國君自有旌而用不命之士旌者以其燕主歡心故用之也必以翿為旌者尚文徳也賈疏云舞文舞羽舞也翿旌用羽為之故取尚文徳也








  案侯制等威不同大小亦異然總而言之有鵠有中有躬有舌又謂之个有綱有縜有植居乎中者鵠也而周乎鵠者中也處乎中之上下者躬也處乎躬之上下者舌也綱所以持侯而繫於植者也縜所以籠綱維持侯者也植所以繫侯而竪於地者也侯道取於弓弓二寸以為侯中以大侯言之侯道九十弓二九為十有八則侯中丈有八尺也三分侯中而鵠居一則鵠方廣六尺也躬倍中大侯中一丈八尺上下躬各三丈六尺半當侯中兩旁出侯中各九尺舌上下不同上舌倍躬廣七丈二尺以半當躬兩旁出躬各一丈八尺下舌出躬半上舌左右各出九尺合當躬三丈六尺通廣五丈四尺舌上下各有綱綱以繩為之韜於舌中上下綱左右各出舌尋上綱廣八丈八尺下綱以下舌半上舌計之廣七丈持綱之縜各廣寸其餘七十弓五十弓準此而減其各侯去地尺寸之數及總髙之數各有差等所謂見鵠於參見鵠於干也凡侯用布俱横設古者布幅廣二尺二寸約以二寸爲縫故諸幅以二尺計大侯中一丈八尺宜用布九幅其舌及躬俱髙二尺餘倣此此則諸圗之總式也大射用皮侯燕射用獸侯鄉射賔射用正侯各著其說於所圖之後舊圖隨侯著說所圖或旁加兩柱或上下多數層與經文注疏全不相符且廣狹不等名稱亦混兹特為總圖依經義注疏及先儒所攷正者分析標出使古制可核云









  案此則畿外諸侯將有祭祀之事與羣臣射以擇士所射之大侯也大射禮大侯九十大侯者熊侯也謂之大者與天子大侯同九十弓也畿内諸侯近尊不得同於天子三侯但射二侯而已畿外諸侯逺尊故得申也然三侯之數雖同天子不嫌於逼上者天子三侯則虎侯熊侯豹侯諸侯不得用虎侯而以熊侯卿大夫士不得用熊侯豹侯而用糝豻二侯於其皮别之而等威已辨也侯中丈八尺鵠六尺躬舌準中

  類推見前說























  案此即畿外諸侯選士時卿大夫所射之糝侯也大射禮云參七十注云參讀曰糝糝雜也雜侯者豹鵠而麋飾以豹尊於麋明以豹爲鵠以麋為飾耳不純用豹麋者下天子之卿大夫故也侯道七十弓侯中丈四尺鵠方四尺六寸大半寸餘並與天子熊侯同











  案此則畿外諸侯選士時諸侯之士所射之豻侯也大射禮云干五十注云干讀曰豻豻野犬也以豻皮方制為鵠亦以豻皮飾侯侯道五十弓侯中一丈鵠方三尺三寸少半寸餘並與天子豹侯同大射三侯俱以布為之以皮為鵠侯旁以皮飾之












  案此燕射所張之獸侯而鄉射記亦載之者天子諸侯燕射俱用鄉射之禮也周禮梓人曰張獸侯則王以息燕注云息謂休農息老物與行禮於鄉之意合取與民同之意也用鄉射之禮者謂張侯道五十步及三耦一與鄉射同也鄉射記天子熊侯白質疏云白質謂以蜃灰塗之使白爲地正面畫其熊之頭狀象其正鵠之處三分侯中而處其一畫雲氣於其側也弓之下制六尺六尺爲步五十步即五十弓也侯

  中一丈鵠方三尺三寸少寸半























  案鄉射記諸侯麋侯赤質疏謂以赤塗之使赤爲地正面畫其麋之頭狀亦畫雲氣於其側諸侯燕射時射此五十弓麋首之侯也













  案鄉射記大夫布侯畫以虎豹疏言布侯者謂不采其地直於布上正面畫虎豹頭狀亦畫雲氣飾其側卿大夫燕射時射此五十弓虎豹首之侯也














  案鄉射記士布侯畫以鹿豕疏亦謂不采其地直於布上正面畫鹿豕頭狀及雲氣飾其側此則士燕射時射此五十弓鹿豕之布侯也天子燕射設熊侯諸侯設麋侯卿大夫兼射虎豹士兼射鹿豕者所謂君畫一臣畫二陽竒隂耦之數也自天子以下各有燕射之禮各止設一侯則君臣共射一侯也舊圖說謂王燕射時王自射此五十弓熊首之侯而諸侯卿大夫士於王燕射時各射其所應射之侯是一射而張

  數侯矣不知天子及畿外諸侯大射賓射俱張三侯畿内諸侯大射賓射俱張二侯若燕射則自天子以至於大夫士特視所主而殊其畫實皆用一侯也





















  案賓射用正侯梓人職五采之侯即五正之侯也五正之侯九十弓以五采畫五正先從中畫朱次白次蒼次黄次黑以次相尅也三分侯中正居一焉正之外畫五色雲氣飾其側欲畫之時必先用丹采其地乃於其上畫雲氣也凡正以朱在内為心陳氏舊圖不知内方即朱乃畫五正為六三正為四殊誤










  案此二正七十弓之侯亦三分侯中而正居一三正之侯去黄黑以朱青白三色充其尺寸使大如鵠而仍以三色畫雲氣以飾其側














  案此二正五十弓之侯亦三分侯中正居一二正之侯又去白青直用朱緑而已還畫朱緑二色雲氣以飾其側疏云賓射用正侯天子九十步侯内更有七十步五十步侯畿内諸侯七十步侯内更有五十步侯畿外諸侯之九十步侯内亦更有七十步五十步侯聶氏崇義以三正為諸侯朝王所射之侯二正為卿大夫聘㑹於王所射之侯是就天子賓射言之未就諸侯推言之也且謂諸侯於已國射三正二正之

  侯是第就畿内諸侯言之而未知畿外亦得用三侯也近於尊不得同逺於尊故得申與大射之義同鄉射僅用二正侯尊卑殊分也





















  案決以象骨為之著於右巨指所以鈎弦而開之者也極以朱韋為之所以韜右三指利放弦也三指食指將指無名指放弦契於此指多則痛小指短不用極舊圖謂決亦以朱韋爲之似誤聶氏崇義謂決著於右三指三字乃大字之訛











  案鄉射注云遂射韝也以韋爲之所以遂弦也其非射時則謂之拾拾歛也所以蔽膚斂衣也大射注云遂著左臂裹以遂弦














  案大射禮謂之乏射人職謂之容爾雅云容謂之防容與防皆乏之異名乃唱獲者所蔽以禦矢聶氏崇義曰乏似今之屏風其制從廣七尺以牛革鞔漆之凡乏用革大射賔射鄉射燕射等乏皆用革也











  案周禮司弓矢掌六弓王弓弧弓合九而成規夾弓庾弓合五而成規唐弓大弓合七而成規王弧王之𢈔弓唐大諸侯之弓夾𢈔大夫之弓王弧則彫之唐大則彤之荀卿曰大夫墨弓則夾𢈔黑之可知 又案弓人職弓之長短强弱因乎人故人有上士中士下士之别則弓有六尺六寸六尺三寸六尺之制材强則徃體寡材弱則徃體多强弱中則體一









  案矢有八枉挈殺鍭矰茀恒痺注云枉矢之屬兼挈矢五分二在前三在後殺矢之屬兼鍭矢三分一在前二在後茀矢之屬兼矰矢七分三在前四在後疏云恒矢之屬兼庳矢八分四在前四在後弓矢相配彊弓用重矢弱弓用輕矢











  案鄉射禮司馬命弟子設楅疏云楅猶幅也所以承笴齊矢也以楅爲幅者義取若布帛有邊幅整齊之意下記云楅長如笴博三寸厚寸有半龍首其中蛇交韋當楅髤注云兩端爲龍首中央爲蛇身相交髤赤黒漆舊圖云楅長三尺有足 陳氏祥道曰楅兩端龍首所以限矢也其中蛇交所以安矢也韋當所以分矢也









  案鄉射禮云視算又曰斂算實八算於中記曰箭籌八十長尺有握人四算一偶八算其數無常隨偶多少籌八十姑據十偶而言也籌尺有握握四指也一指一寸是尺有四寸也中巳髙尺有二寸聶氏舊圖謂算長尺二寸是僅與中齊矣似誤











  案鄉射禮射於榭用鹿中鄉射記曰鹿中髤前足跪鑿其背容八算注云前足跪者象教擾之獸受負也疏云服不氏教擾猛獸有堪受負有不合受負者若今駞受負則四足俱屈又投壺禮孔疏云中之形尅木為之狀如鹿兕而伏鑿背盛算舊圖云士之中長尺二寸首髙七寸背上四寸穿之容算深尺二寸










  案鄉射禮大夫射於庠用兕中注云庠之制有堂有室舊圖云兕似牛一角














  案鄉射記云君國中射則皮樹中注云國中城中也謂燕射也皮樹獸名疏云知城中是燕射者以下有賔射大射不在國故知是燕射也張鎰云皮樹人面獸形卿大夫亦有燕射然惟君有射於國中臣不習武事於君側卿大夫士燕射則必就於郊學與











  案鄉射記君射於郊則閭中蓋大學在郊諸侯若於大學中大射則用閭中也記注云閭獸名如驢一角或曰如驢歧蹄













  案鄉射記君射於境則虎中疏云君與鄰國射則賔射也以其主君有送賔之事因送則射














  案大射禮注云次若今更衣處即所設之帷幄也故周禮幕人掌帷幕幄帟掌次射則張耦次後鄭以耦次在洗東又幕人職注云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幕或在地展陳於上帷幕皆以布爲之四合象宮室曰幄帟則幕與幄中坐上承塵也幄帟皆以繒爲之賈釋云帷在下幕在上共為室幄帟又在帷幕内設之也










  案聶氏崇義曰射物在楹間若丹若墨而午畫之從者長三尺横者曰距隨長尺二寸言距隨者謂先以左足履射物東頭為距後以右足來合而南面並立曰隨疏云一從一横曰午如十字即午字之所取象也











  案鄉射禮記云楚扑長如笴三尺刋本尺又曰射者有過則撻之注云刋其可持處扑刑器司射常佩之書曰扑作教刑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三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禮器圖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儀禮喪服斬衰裳苴絰杖絞帶冠繩纓菅屨者傳曰斬者何不緝也苴麻者麻之有蕡者也苴絰大搹左本在下去五分一以為帶絞帶者繩帶也冠繩纓條屬右縫冠六升外畢鍛而勿灰菅屨者菅菲也外納禮記閒傳曰斬衰何以服苴苴惡貌也所以首諸内見諸外故斬衰貌若苴又曰斬衰三升檀弓縣子曰三年之喪如斬左傳叔向曰孤斬焉在衰絰之中盖貌以表心服以表貌斬在服則心如斬可見也衰裳者喪服記曰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疏謂削幅者縫之邊幅外者向外内者向内也袧者謂辟兩側空中央也為裳之法前三幅後四幅幅皆三辟襵之也衰前有衰後有負版左右有辟領有袂中為闊中下有衽孝子哀戚無所不寓也苴絰杖一苴冒三者謂以苴色之麻為苴絰腰絰及杖也絰者實也以明忠實之心也絞帶者絞麻為繩作帶也冠繩纓者謂絞牡麻為繩以一條繩圍之兩相交過綴為武垂其餘為纓而相連屬盖冠與武共材也右縫者冠之三辟積其縫皆向右也外畢者冠之前後皆從武下出向外而反縫之也案喪服制度皆法吉服為之但吉服則以冠為本而衣與裳因之喪服則以衰為本而冠與裳因之耳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儀禮喪服疏衰裳齊牡麻絰冠布纓削杖布帶疏屨三年者傳曰齊者何緝也牡麻者枲麻也牡麻絰右本在上冠者沽功也疏屨者藨蒯之菲也閒傳曰齊衰貌若枲又曰齊衰四升五升六升盖降服四升正服五升義服六升也敖氏繼公曰牡麻者無實之麻也牡麻比苴為善故齊衰以下之絰用之此絰右本在上以見其不以本為纓而纓亦在其左也其制屈一條繩自額上而後交於項中一端垂於左下而為纓一端止於右上而前鄉其不纓者則左端不垂而在上為異耳冠布纓之制與繩纓同齊斬不言布此纓帶言布者對斬衰纓帶用繩言也 又案自疏衰裳至緦麻衰並緝之所異者孝子獨有負版辟領耳若其體制則四衰並外削幅其裳並内削幅布有麤細而體制則一故大小功緦麻之衰裳皆準此不另圖

















  案大功章注云大功布者其鍛治之功麤沽之疏云斬麤皆不言布與功以其哀痛極未可言布體與人功至此輕可以見之斬衰章傳云冠六升不加灰則此七升言鍛治可以加灰矣但麤沽而已若然言大功者用功麤大故沽疎則言小功者對大功是用功細小也纓絰者注云絰有纓者為其重也自大功以上絰有纓以一條繩為之小功以下絰無纓也疏云斬衰冠繩纓通屈一條繩屬之於武垂下為纓此絰之纓亦通屈一條繩屬之於絰垂下為纓也大功長殤及正大功絰皆有纓中殤七月則絰無纓也 又案苴色則惡澡色則潔此則不惡不潔而居輕重之間故斬衰用苴殤小功用澡而自齊衰至小功皆用牡麻也



















  案此繐衰乃諸侯之臣為天子服也疏云在大功下小功上者以天子七月葬既葬除故在大功九月下小功五月上又縷雖如小功升數又少故在小功上也不言帶屨者以下傳云小功之繐則帶屨亦同小功可知傳曰繐衰者何以小功之繐也注云治其縷如小功而成布四升半細其縷者以恩輕也升數少者以服至尊也凡布細而疏者謂之繐今南陽有鄧繐疏云此據縷麤細非據升數也諸侯之大夫於天子為陪臣以時聘問接見天子天子禮之故服此服是恩輕也諸侯為天子服至尊義服斬縷三升半陪臣降君改服至尊加一升為四升半也凡布細而疏皆謂之繐不獨喪服然也記曰繐衰四升有半其冠八升注云服在小功之上者欲著其縷之精麤也升數在齊衰之中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疏云據升數合在杖期上以升數雖少而縷之精麤與小功同不得在杖期上故在小功之上也小功以下乃是兄弟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天子也漢南陽郡有鄧氏造布名繐故注云鄧繐














  案殤小功服本齊衰大功之親而乃叙在成人小功之上者為其殤死而降在小功也其服布衰裳澡麻帶絰注云澡者治去莩垢不絶其本也小記曰下殤小功帶澡麻不絶本詘而反以報之疏云言小功者對大功是用功麤大則小功是用功細小精宻者也澡者謂以枲麻治去莩垢使之滑淨也引小記者見小功有本是齊衰之喪若大功下殤則入緦麻也云屈而反以報之者謂先以一股麻不絶本者為一條展之為繩報合也以一頭屈而反鄉上合之乃絞垂之必屈而反以合者見其重也引之者證此帶亦不絶本也案服問云小功無變也又云麻之有本者變三年之葛彼云小功無變據成人小功無變三年之葛云有本得變之則知大功殤長中在小功者絰帶無本也以此而言經專據齊衰下殤小功重者而言也正小功布衰裳牡麻絰即葛五月者此則成人小功輕於殤小功故次之也注云小功輕三月變麻因故衰以就葛絰帶而五月也閒傳曰小功之葛與緦之麻同疏云引閒傳者見小功有變麻服葛法大小同故變同之也 又案正小功有正降義三等其衰裳之制澡麻帶絰同唯斷本與殤小功為異耳












  案雜記曰緦冠澡纓緦冠者冠與衰同用緦布澡纓者以其灰澡治布為纓與冠别以其冠與衰皆不治纓則澡治之以其輕故圖其冠纓相連以異於上也又案緦者絲也謂治其縷細如絲也古緦絲二字
  通用











  案苴杖之義有三苴杖竹也父者子之天竹圓象天一也竹内外有節象子為父亦兼内外之痛二也竹貫四時而不變子之痛父亦經寒暑而不改三也削杖之義亦有三削杖桐也削之使下方取母象於地也一也桐之言同也取内心悲痛同於父也二也桐外無節象家無二尊故外屈於父為之齊衰經時而有變也三也 又案喪服小記云絰殺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絰注云如腰絰也必知如腰絰者以杖從心已下與腰同處故也又云杖皆下本者從木性也各齊其心者杖以扶病病從心起故杖之高下以心為斷也





















  案傳云菅屨者菅菲外納也在周公時謂之屨在子夏時謂之菲其實一也菅屨謂以菅草為屨菅白華也已漚為菅漚菅柔韌中用此菅是已漚者用之為屨外納者向外編之也疏屨者麤屨也傳曰疏屨者藨蒯之菲也藨蒯皆草名案斬衰言菅屨見草體舉惡貌其服重也齊衰言疏屨舉草之總稱其服輕也自此不杖期則言麻屨齊衰三月則與大功同繩屨小功緦麻又没其屨號皆各因其差降之宜也








  案鬠筓用桑長四寸纋中鬠結也取會聚之義先以組束髮乃筓也纋中謂兩頭闊中央狹狹則可以安髪也以桑為之桑之為言喪也筓長四寸者為不冠也古之死者但鬠筓而不冠婦人但鬠而無筓記云母之喪鬠無筓是也











  案儀禮士喪禮瑱用白纊既夕記曰瑱塞耳周禮弁師繅斿玉瑱詩曰充耳琇瑩左氏傳曰衡紞紘綖昭其度也盖瑱以充耳紞以垂瑱士瑱用白纊人君用黈纊不特施於冕也弁亦有之其制盖皆𤣥紞以垂之瓊玉以承之也陳氏祥道曰賈公彥謂古者瑱不用纊士死則用之然士之襲禮所用弁衣帶笏之類皆用生時之物孰謂瑱用白纊特死者之飾哉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陳氏祥道曰古者革帶大帶皆謂之鞶春秋傳所謂鞶厲大帶也内則所謂男鞶革帶也鄭氏以厲為裂以鞶為囊誤也天子至士帶皆合帛為之但有或以素或以練或終辟或辟垂或辟下其飾或朱緑或𤣥華之不同故大夫帶廣四寸則其上可知而士不必四寸也士紳三尺則其上可知而有司止於二尺五寸也 又案士喪禮韐帶搢笏注云韐帶者韎韐緇帶不言韎緇者欲見韐自有帶韐帶用革笏搢於帶之右旁然則革帶博二寸用以繫佩韍然後加以大帶而佩繫於革帶笏搢於二帶之間矣














  案士喪禮云掩練帛也廣終幅長五尺析其末作掩為裹屍首故也析其末者以後二脚於頤下結之既瑱幎目之後乃以前二脚倒結於項中也喪大記云君錦冒黼殺綴旁七大夫𤣥冒黼殺綴旁五士緇冒赬殺綴旁三凡冒質長與手齊殺三尺注云既襲所以韜死重形也殺冒之下帬韜足上行者也又士喪禮云冒緇質長與手齊赬殺掩足注云冒制如直囊上曰質下曰殺質正也其用之先以殺韜足而上後以質韜首而下齊手上𤣥下纁象天地也孔義云於不縫之邊上下安帶以結之綴旁七旁五旁三尊卑之差也






















  案幎目所以覆屍之面者制用緇布方尺二寸頳裏著以絮四角皆有組繫皆於後結之幎鄭讀縈同士喪禮握手用𤣥纁裏長尺二寸廣五寸牢中旁寸著組繫注牢讀為樓疏云樓謂削約握之中央令狹小以安手之四指也又下記云握裏親膚繫鈎中指結于𢯲注云𢯲掌後節中也握手兩端各有組繫先以一端繞𢯲一匝還從上自貫又以一端向上鈎中指反與繞𢯲者結於掌後節中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喪大記云小斂布絞縮者一橫者三大斂布絞縮者三橫者五絞紟如朝服注云絞既斂所用束堅之者也縮從也如朝服者謂布精麤如朝服十五升也疏云謂從者一幅置於尸下橫者三幅亦在尸下從者在橫者之上每幅之末析為兩片以結束為便也小斂之絞廣終幅析其末大斂之絞取布一幅直裂作三片而用之其橫者五者亦取布二幅直裂為六片而用五片置於縮三之下皆欲其堅之急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喪大記小斂君錦衾大夫縞衾士緇衾皆一至大斂又制二衾君大夫士一也凡衾皆五幅布於絞上衾者即今之被也衿者鄭注襌被也五幅白布為之别無縁飾喪大記云衿五幅無紞注云紞被識生時襌被有識死則去之異於生也喪大記曰小斂以往用夷衾夷衾質殺之裁猶冒也冒以韜屍小斂又覆以夷衾其所用繒色及長短制度與質殺同但不復為囊及旁綴耳小斂前有冒故不用夷衾自小斂後衣多不可用冒故用夷衾覆之























  案士喪禮明衣裳用布記云明衣裳用幕布袂屬幅長下膝注云幕布帷幕之布升數未聞屬幅不削幅也長下膝者謂制此衣長至膝下亦有裳前三幅後四幅不辟積腰間下至足跗亦不被土也此不辟積腰間者以其一服不動不假上狹下寛也士喪禮下篇曰縓綼緆是裳之飾也緇純即此衣之飾也一染謂之縓在幅曰綼在下曰緆衣以緇裳以縓象天地也








  案古人文武之事始終不忘故生而懸弧死而用決也士喪禮決用正王棘若檡棘組繫纊極二注云決猶開也挾弓以橫執絃正善也王棘檡極善理堅韌之木皆可以為決極猶放也以沓指放絃令不挈指也生者朱韋為之而三死者用纊又用二明其不用不挈指者令弦不決挈傷指也










  案周禮凌人大喪共夷盤冰注云夷之言尸也實冰於夷盤中置之尸牀之下所以寒尸也尸之盤曰夷盤牀曰夷牀衾曰夷衾皆依尸而為言也













  案士喪禮為銘各以其物檀弓銘明旌也以死者為不可别也故以其旗識之注云明旌神明之旌也周禮司常大喪共銘旌注云王則太常 又案司常職王建太常諸侯建旂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銘旌亦然但尺數異耳天子九尺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若不命之士則以緇布半幅長一尺也赬其末長終幅長二尺也緇赬共長三尺廣三寸書銘於末曰某氏某之柩竹杠長三尺置于宇西階上注云杠銘幢也宇梠也梠者兩端連綿木也























  案檀弓重主道也疏云謂始死作重猶若吉祭木主之道也吉祭木主所以依神在喪作重亦以依神故曰主道也盖孝子望親之精神有所憑依故設重以依之謂鬼神每依飲食庶幾見親於所依也重起於殷代以含飯餘鬻以鬲盛之名曰重今之糧甖即其遺制也士喪禮云重木刋鑿之甸人置重于中庭三分庭一在南注云木也縣物曰重刋斲治之鑿之為孔士重木長三尺疏云以其木有物縣於下相重累故得名重士重木長三尺則大夫以上各有等當約銘旌之杠士三尺大夫五尺諸侯七尺天子九尺據竪者言之橫者宜半之也士喪禮曰夏祝鬻餘飯用二鬲于西墻下幂用疏布久之繫用靲縣于重幂用葦席北面左衽帶用靲賀之結于後注云夏祝祝習夏禮者也士二鬲則大夫四諸侯六天子八與簋同差久讀為灸謂以盖塞鬲口也靲竹䈼也以席覆重辟屈而反兩端交於後左衽西端在上賀加也疏云北面左衽者人北面以席先於重北面向南掩後也聶氏崇義圖云重用互逹橫鑿穿為四孔貫四橫木每一橫縣二鬲四横八鬲諸侯七尺三橫六鬲大夫五尺二橫四鬲士三尺一橫二鬲並覆以疏布裹以葦席也 又案敖氏繼公辨鄭注讀久為灸之非而謂久者乃以物承他器之稱既幂其上又承其下乃以靲繫之而縣於簪也敖說良是附存於此









  案士喪禮設熬旁一筐鄭注曰熬黍稷各二筐旁各一筐大夫三種加以𥹭君四種加以稻四筐則手足各一餘設於左右加魚腊者據特牲士腊用兔少牢大夫腊用麋天子諸侯無文當用六獸之類今案用熬筐者或亦以榖氣乃人精氣所依置之棺旁亦以米實口以飯實鬲之意注謂以惑蚍蜉得毋蚍蜉不勝惑而熬已盡乎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既夕禮云苞二筲三黍稷麥罋三醯醢屑幂用疏布甒二醴酒幂用功布皆木桁久之注云苞所以裹奠羊豕之肉筲畚種類也其容一觳罋瓦器容亦一觳屑薑桂之屑内則曰屑桂與薑幂覆也甒亦瓦器桁所以𢈧苞筲罋甒也久當為灸謂以盖塞其口每器異桁疏云下文既設遣奠而云苞牲取下體故知苞二所以裹奠羊豕之肉也下記云菅筲三則筲以菅草為之云一觳者觳受斗二升聘禮記致饔餼云罋十二升則此罋約同之罋甒獨言幂者以苞筲等燥物宜苞塞之而無幂罋甒溼物非直久塞其口又加幂覆之也自苞筲以下皆塞之置於木桁也 又案下記云葦苞長三尺一編則此羊豕之肉即遣奠所苞牲之下體也下記又云菅筲三其實皆瀹注云米麥皆湛之以湯未知神之所享不用食道所以為敬也甒所受宜與罋同但罋下銳而甒則中寛平底不銳為異耳桁狹而長以承藏具阮氏梁正等以為若今之几云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既夕禮云書賵於方若九若七若五書遣於策注云方板也書賵奠賻贈之人名與其物於板每板若九行若七行若五行策簡也遣猶送也謂所當藏物茵以下疏云賓客所致有賻有賵有贈有奠直云書賵者舉首而言但所送有多少故行數不同編連為策不編為簡書方書策不同者聘禮記云百名以上書於策不及百名書於方以賓客贈物名字少故書於方遣送死者明器之等并贈死者玩好之物名字多故書於策然遣中并有贈物故在賓客贈賻之下特書也 又案古人所用一行可盡者書之於簡數行乃盡者書之於方方之數不容者乃書之於策故單執一札謂之簡連編諸簡謂之策注乃以簡釋策亦舉其類言之耳至其書之者為将讀之也書賓客之物則於方書主人之物則於策所以别内外明親疏也疏乃謂遣中亦有贈物恐或不然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此陳列之法皆後用者先陳茵先入壙窆事訖加折壙上則先用抗席後用抗木是其次也獨折用先於抗席而不加於抗席之上者以其差重大於抗木故首陳之而用之仍在茵後也既夕禮云折橫覆之抗木橫三縮二加抗席三加茵用疏布緇翦有幅亦縮二橫三注云折猶𢈧也方鑿連木為之盖如牀而縮者三橫者五無簀窆事畢加之抗上以承抗席橫陳之者為苞筲以下䋫於其北便也覆之見善面也抗禦也所以禦止土者其橫與縮各足掩壙席所以禦塵茵所以藉棺者翦淺也幅縁之亦者亦抗木也及其用之木三在上茵二在下象天三合地二人藏其中焉疏云橫覆之者加於壙時南北長東西短故為如牀解之橫陳則東西廣是以苞筲陳於北為便也陳時取鄉下看之故反覆善面鄉上也陳抗木於折北又加抗席三領於抗木之上抗木在上故云禦土抗席在下隔抗木慮有塵鄉下故云禦塵也茵用疏麤之布染為淺緇色著用荼實綏澤焉每用一幅布縫合兩邊幅為袋不去邊幅用之以盛著縫合既訖乃更以物縁此兩邊幅縫合之處使之牢固因為飾也 又案諸器橫縮尺度俱與壙口相合故注云其橫與縮各足掩壙折云橫覆則異於抗木之有縮者矣席在茵與抗木之間其用亦縮不言者省文也席長與壙齊用三則廣足掩壙矣至壙口大小雖無文然疏云明器等皆由羨道入諸侯以上又有輴車亦由羨道入壙口唯以下棺則壙口大小容棺而已今抗木等亦取足掩壙口也















  案士喪既夕禮明器弓有柲柲以竹為之状如弓約於弓裏命之曰柲所以備損傷也詩曰竹閉緄縢盖緄以約之柲以閉之所以定往來之體而去翩反之病也既夕禮又曰弓設依撻鄭注依纒弓也撻弣側矢道也皆以韋為之賈疏生者用骨死者用韋











  案既夕禮云商祝執功布以御柩執披注云居柩車之前若道有低仰傾虧則以布為抑揚左右之節使引者執披者知之士執披八人疏云葬時乗車故有柩車前引柩者及在旁執披者皆御治之下記云執披者旁四人注云前後左右各二人是士執披者八人也 又案禮将葬啓肂商祝免袒執功布入升自西階又商祝拂柩用功布夫啓肂用功布者執之以接神為有所拂㧍也拂柩用功布者始告神用功布

  拂去凶邪之氣也此皆功布之為用也功布灰治之布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既夕禮云遷于祖用軸注云遷于祖朝祖廟也檀弓曰殷朝而殯于祖周朝而遂葬盖象平生時将出必辭尊者軸輁軸也軸状如轉轔刻兩頭為軹輁状如長牀穿桯前後著金而闗軸焉大夫諸侯以上有四周謂之輴天子畫之以龍疏云朝廟之時從殯宫遷移于祖廟朝時用輁軸載之案士喪禮将殯云升棺用軸則遷于祖時亦升輁軸於階上載之挽柩而下輁状如牀軸其輪挽而行是以輪為轔轔輪也軸頭為軹刻軸使兩頭細穿入輁之兩髀前後二者皆然輁長如牀則有先後兩畔之木兩畔為孔著金釧於中前後兩畔皆然然後闗軸於其中言桯者以其木厚大可以容軸也 又案士朝廟用輁軸則大夫朝廟當用輴諸侯天子殯葬朝廟皆用輴矣阮氏圖云輁軸與輴長一丈二尺廣四尺士漆大夫以朱飾與









  案周禮巾車職云大喪飾遣車注云一曰鸞車用疏布為輤四面有障置於四隅後鄭云輤其盖也四面皆有障蔽以隱翳牢肉置於郭中之四隅疏云遣車謂将葬柩朝廟畢将行設遣奠竟取遣奠之牲臂臑折之為段用此車載之遣送亾者入壙也雜記云遣車視牢具言車多少各如所苞牲體之數也既夕禮云苞牲取下體盖遣奠所苞也士三箇前脛折取臂臑後脛折取骼是一牲取三體士少牢二牲則六體大夫已上用太牢牲九體分為十五段三段為一苞凡五苞諸侯分為二十一段凡七苞天子分為二十七段凡九苞所苞皆用左胖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禮器圖四>








  案陳氏祥道曰甲亦曰介曰函曰鎧經言甲不言鎧則古之甲以革為之後世乃用金耳甲之制腰以上為上旅腰以下為下旅革堅者札長故其屬少其次札短故其屬多犀甲七屬兕甲六屬合甲五屬札其葉也屬其續也㑹衆札謂之旅上旅為衣下旅為裳飾之以組衣之以櫜卷置櫜中在首曰胄在臂曰釬在頸曰錏鍛甲有組□以組飾之乃紟帶有纓□縷繩甲不以組楚有組甲綴以組有鮫革之甲叔孫之甲有幟記識吳有白裳素甲赤裳丹甲𤣥裳黑甲又有𦍑衣盖水犀之甲也其說詳矣但圖未分明故易之






















  案孔氏穎逹曰說文曰胄兜鍪也經言甲胄秦始有鎧兜鍪之名盖古用革後以鐵為之陳氏祥道云魯人之胄綴以朱綫飾以貝文則古胄制盖亦類此













  案注云緌以旄牛尾為之綴于干首生時用太常有旒有緌此去其旒而徒用其緌異于生也














  案喪大記君飾棺黼翣二黻翣二畫翣二皆戴圭大夫士皆戴緌禮器曰天子八翣諸侯六翣大夫四翣鄭注喪大記引漢禮翣以木為筐廣三尺高二尺四寸方兩頭高衣以白布畫者畫雲氣其餘各如其象柄長五尺車行使人持之而從以障車既窆樹於壙中障柩天子八翣有龍翣二其戴皆加璧垂羽











  案棺用飾者孝子啓殯見棺猶見親身載飾而行遂以葬若存時居帷内而加飾也鄭氏既夕禮記注云載柩車周禮謂之蜃車雜記謂之團或作輇其車之𨏮状如床中央有轅前後出設前後輅𨏮上有四周下則前後有軸以輇為輪許叔重說有輻曰輪無幅曰輇賈疏云𨏮上有四周者此與輴車同云下有前後軸以輇為輪者此則與輴異盖輴無輪直有轉轔此則有輇輪而無輻也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四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禮節圖一
  士冠禮





  右筮日圖
  案此一節朱子儀禮經𫝊通解以筮日為目其義己該楊復圖易之曰筮于廟門文雖繁而義未盡特依朱子易之 經首言主人即合衣冠面位言有司亦然示所重也今並依經詳之 經于主人之位言門東蓋近門故統于門也有司之位則曰西方而不言門則逺于門可知其位當在主人之西南圖作宰主人並列者非 有司見于經者宰一宗人一筮人一卦者一又經言旅占準以士喪禮占者三人之説則七有司不勝載也今以一有司槩之 饌筮與席所卦者于西塾經不言位據士喪禮卜日奠龜於西塾上南首有席楚焞置于燋在龜東此筮韇雖不可以首言要之設筮之位當如龜敖氏因下卦者在左説謂所卦者當在右變于筮時蓋據彼經陳設時燋在龜左筮時龜西首燋在其北則龜左而燋右是謂之變故于此經亦以變言之其説是也席在其後其亦變之義與 又彼經陳設時卜人及執燋席者在塾西將卜則卜人抱龜燋先以至卜所此筮當無不然以經無文闕之 經言布席于門中闑西閾外門中而曰闑西則是朱子所謂棖闑之閒非載眀棖闑閾無以見門中之節也 筮人言即席西面則當在席上西面卦者言在左則同面並立于席旅占不言席則席前東鄉不在席上也 筮人受命不言面圖作東面準特牲禮也其筮人書卦則本注説載之 宰自右少退贊命主人西面以北為右則贊當在主人之北少東 筮人東面受命初言進後言還及示卦不言進第言還則即在席上轉身向主人示之與受命時之位不同 宗人告事畢面向無文案宗人在有司中立于主人之西南吿必進鄉主人則東北面也



















  右宿賔圖
  案此上尚有戒賔筮賔二節戒賔文畧筮賔之儀與筮日等故不復贅此宿賔經第言賔主圖増入擯者本賈疏言之也擯東面告者賔在阼階下西面主位故鄉賔告之宿贊冠者儀與此同故附經説于末楊氏本無圖今補










  右為期圖
  案此亦與筮日等惟増兄弟及擯者為異兄弟言少退宰無文亦少退可知請期東面準之筮人之受命也 吿事畢經不言宗人注本上經言宗人則東北面亦如之也 吿兄弟東南面告有司西南面案附經詳之 此據經及疏凡八節楊氏無圖今補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陳服器及即位迎賔之圖
  案原圖陳服器即位為一圖迎賔加冠受醴見母送賔爲一圖未免錯雜今改陳服即位迎賔為一圖三加儀繁自為一圖受醴以下又為一圖分二為三庶幾閲者便焉 堂上兩序自北而南序之南端本有賔主站立之地儀禮升堂之位皆在此要知舍此之外亦不得謂之端也原圖賔立于西序端之東北蓋以經不言端也若主人立于東序端之西北則其地在堂上與經東序端義不符易之 經言兄弟立于洗東兄弟衆矣原圖兩兄弟無義可説又位于洗之東北而不在洗東今改一兄弟以槩之仍以兄北弟南存經文北上之義其位改正洗東 下經贊者洗于房中此陳服器無北洗闕也據昏禮注云北洗在北堂又云洗南北直室東隅則洗在房北階上西當室之東隅又據昏禮記言北堂北面盥則洗蓋南陳也 入大門賔主並曲而東直廟門又並曲而北凡二曲入廟賔曲而西主人曲而東直階並曲而北亦二曲據朱子門内東入廟有閤門則入閤門揖又二廟者有都宫門入門又揖當禰廟門曲而東揖又曲而北揖則又二曲二入門也説詳聘禮圖今據一廟圖之注云將曲揖則先揖後曲也楊圖揖必相鄉于理
  為合從之 迎賔自大門至堂節繁而易混特準楊圖大射射者升降例以墨道貫之又入廟門三揖鄭注謂入門將右曲揖將北曲揖當碑揖案鄉射禮云衆賔皆入門左東面北上賔少進主人以賔三揖則三揖在門左少進之後不復有將左曲之揖則鄭説未盡合也今從敖氏繼公説入門左右少進一揖三分庭一在南揖一在北揖凡三揖案説附經詳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主人獻賔圖
  案賔主人降辭及對幷盥之節經不言面位以鄉飲酒禮準之則降辭及對皆賔階前東面主人階前西面盥時則賔在洗南北面主人則阼階東當序西面蒲筵二其一已布于東序為冠席則房中尚有一
  筵故合尊脯醢並載之 經三加之節賔與贊之儀甚繁初加賔筵前坐一正纚一興一降受冠一進容一祝一坐一加冠一興一復位一凡十贊者坐櫛一設纚一卒一凡三再加並同其或言進不言容言加不言坐言復位不言興文省耳贊者如初惟設笄不設纚卒與卒紘為異三加並如初要之賔之十節各三贊者之三節亦各三惟冠弁等則當分别言之其冠者之節則出三即筵坐三興三適房三容二亦不可畧也 初加賔降一等執冠者升一等東面授賔注云中等相授據此則賔所降與執冠者所升二等之中似尚有一等階為授受之地故鄭以為中等相授也若然則下賔降二等當為初加授受之地賔降三等當為初加執冠者升一等之地是必降四等始下至地也乃三加注則又以降三等為至地兩説互易其何所適從與但據初加疏云天子之堂九尺九等為階諸侯宜七尺七等大夫五尺五等士三尺三等此本戴記禮器及考工記匠人文而推之者也又覲禮注云司儀為壇三成成重也三重者自下差之為三等而上有堂又覲禮經文言壇深四尺司儀注云壇三成深四尺則一尺一等疏云𤼵地一尺上有三成為三尺總四尺也合諸説言之則三等之階本有四尺三尺之辨四尺者除堂及地自為三等蓋𤼵地一尺為第一等又一尺為第二等又一尺為第三等三等之上又一尺始至堂上是所謂堂深四尺為三成也若堂階之常制自當以考工記匠人九尺九等之説差之則士階不過三尺而無四尺之制又階制以一尺一等為率則士之三尺三等除堂上與地亦不過二等階而謂之三等則仍合堂上及地言之故鄭以降三等為至地也蓋堂高三尺降一等則去地二尺降二等則去地一尺降三等則至地則合堂上為三等者此三尺三等必然之理也而初加注乃以為中等相授與降三等至地説自為矛盾者鄭豈誤以四尺三成之制强合之三尺三等之階乎抑亦讀注者之誤爾案注不言受而言授所謂授者自執冠者言之也則所謂中等當亦自執冠者言之蓋自降者言則自堂降一等爲第一等降二等為中等降三等至地為第三等自升者言則自地升一等為第一等升二等為中等升三等至堂為第三等今賔降一等之階在賔為第一等在執冠者則為中等執冠者身雖在第一等以不敢重勞賔故兩手奉冠就中等賔所立之階授之所謂中等相授其義不過如此若謂中閒又有一階為授受之地則授者于此而受者亦于此注應合授受並言之今言授不言受則所謂中等者特自執冠者言之而非又有一階在其中可知矣但兩階相逼為地無多兩人授受之閒未免過窄説經者不能無疑竊謂兩人若南北相鄉迓受窄或有之今授者東面受者西面中閒綽有餘地可以容其授受也 經三加畢徹皮弁冠櫛筵入于房則加皮弁必先去冠加爵弁必先去皮弁皮弁冠至三加後乃徹則去時暫置于席可知是席上有冠及皮弁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受醴見母送賔圖
  案記言醮于客位經言筵于户西則席當在户牖之閒原圖在牖前蓋本鄉飲酒禮注彼注又本鄉飲酒義坐賔于西北言之其實即户牖之閒耳 賔東面受醴贊者西面重冠事故迓受也凡室南有牖及户房亦有户則室房牖户每圖皆應注明序端亦然經賔筵前北面蓋授醴時脯醢未設所謂筵前即設脯醢處也圖既載脯醢故列之脯醢之南蓋亦筵前也 經冠者初祭脯醢次祭醴皆在筵啐在筵末拜則降筵其升降之方經無眀文據鄉飲酒禮賔升席自西方彼注以為降亦自席西從之 經言冠者啐醴降筵拜即言冠者奠觶于薦東降筵北面坐取脯兩言降則既拜又升筵奠觶乃降而取脯昏禮婦奠于薦東注所謂升席奠之是也升席則應向南奠之冠子時母應入廟經言東壁者婦人位北堂時以
  贊者與饌設俱在北堂故母在東壁蓋北階之東東夾之東北也堂四面皆有壁其閒可通往來故冠者由東堂下見之鄭以為出闈門者誤案説附經詳之






















  右醮用酒圖
  案醮禮與上醴禮雖小異大同然經有眀文者則當依經圖之經言尊于房户之閒兩甒有禁𤣥酒在西加勺南枋洗有篚在西原圖第載𤣥酒二字于房户閒禁勺並闕今補者二 經賔降取爵于篚辭降如初卒洗升酌冠者拜受賔答拜凡八節原圖第載取爵一節今補其七 經冠者升筵坐左執爵右祭脯醢祭酒興筵末坐啐酒降筵拜賔答拜冠者奠爵于薦東立于筵西徹薦爵筵尊不徹凡十二節原圖並闕今補 經再醮攝酒其他如初三醮有乾肉折俎嚌之其他如初北面取脯見于母三醮雖不言攝酒然經言如初又下若殺再醮三醮皆攝酒則此三醮亦攝酒可知合而言之為節凡八原圖第言脯醢及再醮攝酒三醮折俎三者而已今補其五


















  右孤子冠圖
  案經言拜揖讓如冠主據正冠主人惟有兩再拜一迎賔所謂主人出門左西面再拜是也一送賔所謂主人送于外門外再拜是也其揖則迎賔至廟門揖入門又三揖賔卒盥升又一揖凡五揖其讓則至于階讓者三合卒盥凡四讓要之無有當臬而拜揖讓者楊圖拜揖讓如冠主六字載之當臬之處誤也上正冠時經言主人之贊者筵于東序少北西面蓋視主人常位為少北其去房户尚逺也楊圖逼近房户亦誤 正冠在阼孤子當與正冠同據經言禮于阼其易席與否雖無文可考要之禮席即當冠席之處未必二席並設也楊圖二席一載冠于阼一載禮于阼二席並設以次而西亦誤並易之 楊圖本分孤子庶子為二圖但庶子文畧何必别為一圖今合為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納采問名之圖
  案大門外迎賔入有每門每曲之揖入廟門有入門左右少進及三分庭一在南一在北之揖其節見士冠禮此不再贅 禮重迓受授于楹閒南面則賔南面授主人主人北面迓受矣但禮惟以君命授人則南面餘南北迓受則授者皆北面受者皆南面以别之此所謂授于楹閒南面者蓋謂賔授于楹閒主人則南面受之耳鄭注以並受為説究之並受輕于迓受豈有納采重禮而反從禮之輕者乎今依敖氏説易之














  右醴賔圖
  案揖讓如初蓋即入門左右三揖至階三讓之謂前圖詳之 贊者出房不言面注以為南面則主人當北面注所謂迎受也筵前送醴亦迓受經言主人西北面而賔之東南面無文可知 儀禮之例受授在筵前拜必在階上而不在席楊圖受醴拜三字載之席上誤









  右納徵禮圖
  案賔主南北授受上納采圖詳之賔當阿致命主人阼階北面再拜此無文圖之者準納采經文也 一受皮者自東折而西當執皮者之左又折而北既受皮又自北折而東乃折而北此玉藻注所謂曲行宜方折還中矩之謂也其自南來北面受皮後乃轉而南此跬步之閒當反行反行者宜圜此玉藻所謂周還中規也楊圖甚舛易之








  右壻家陳鼎及器圖
  案經言陳三鼎于寢門外東方北面北上又言大羮湇在爨而不言設爨之所據特牲禮陳鼎于門外北面亨于門外東方西面羮飪實鼎陳于門外如初又據少牢禮亨于門東鑊在爨西鼎又在鑊西以準此經爨當在鼎東西面經言三鼎北上則豚鼎最北魚鼎次之腊鼎又次之也 下夫婦入室媵御沃盥此當並在北洗説附經詳之據下記云婦洗在北堂説詳士冠則此經陳器當有北洗以為媵御沃盥之具經不言洗闕之篚在東南陳説見特牲 豆敦饌于房中而不言面鄉據士冠禮脯醢在房中西墉下南上特牲禮豆籩在東房南上則此六豆四敦亦在西墉下南上醢醬餘則以次而北直北洗也 經言尊于室中北墉下而未詳墉下何所據下夫婦入室後饌設並在奥婦席在東婦立于尊西南面當近于席則尊在婦席之東北據士虞禮尊在北墉下當户彼經神席在奥故逺尊于室之東北此饌設在奥尊位當亦如之以酌者之往來便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親迎禮圖
  案經言壻出主人不降送記言父送女命之要之主人不降壻出且然送女可知記所謂送蓋違其位少進但與母戒諸西階畧異耳 壻奠鴈疏引何休説云周人逆于户又云迎于房者親親之義也案奠或于門或于庭授幣受幣則堂中居多惟聘禮受玉在中堂與東楹之閒授覿幣則當東楹賔問卿卿受幣亦在堂中之西堂上賔主處中彼賔踰堂中而東主人踰堂中而西則重禮也昏為宗祀所係故重其事如此圖依疏説載之 楊圖婦車在廟門外據下壻俟于門外注謂大門外婦至主人揖婦以入及寢門揖入則婦下車在大門外登車不在廟門外眀矣易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夫婦即席圖
  案經言媵御沃盥交注謂媵女從者御壻從者媵沃壻盥于南洗御沃婦盥于北洗又云媵御交道其志其説未合據經第言媵御無壻及婦之文則此為媵御自相交沃其義甚眀況婦人不下堂下舅洗于南洗姑洗于北洗其眀証也媵為女從者豈有沃盥于南洗之理敖氏謂媵御自相沃皆于北洗是也從之下脱服後言燭出則夫婦入室時燭入可知但經
  無文闕之 贊者洗舉者盥皆東面于洗西準士冠贊者之禮蓋辟賔主不南北面也 室中之饌豆籩等皆重惟三俎不重則同牢者亦合俎經文本甚眀也合俎則兩席相對俎豆在中其閒不能容人贊者僅可往來于婦席之東可知楊圖以意分為六俎夫婦各三夫西婦東兩席之閒相去甚逺與同牢之義大不相侔誤也今依經文載之贊者酌酒往來並在婦東婦席上之節皆與壻同惟壻拜東面婦拜南面為異其贊者贊壻則饌南西面贊婦則饌北東面其説並附經文詳之






















  右徹饌成禮圖
  案經言徹于房如設于室又言媵餕主人之餘御餕婦餘則媵位亦如壻東面御如婦西面也脱服當于隱處則在北可知兩衽南首所謂居必南首也門外之侍媵御所共經第言媵或主人居恒有常節不必有户外之侍與今依經載之










  右婦見舅姑及醴婦圖
  案婦見舅姑當俟于寢門外之東西面升自西階則與昏時初至同蓋至饗婦後婦始降自阼階也升自西則入門亦由臬西矣諸父兄弟姊妹則本雜記言之蓋見諸父于寢其儀與此等特少殺耳至兄弟姊妹即于此見之不必特見此記所謂是見已也尊席薦皆在房其次則準之士冠禮










  右婦饋舅姑圖
  案經舅姑入于室語蓋醴婦之末事亦以起下之婦饋也故兩圖並載之舅姑共席于奥注説也上贊者贊壻饌南西面贊婦饌北東面但彼經婦席在東西面此姑席在西東面則婦亦當饌南西面但舅姑既共席則俎豆亦連比設之其閒不能容人故移饌北西面載之 酒尊在北墉下當户準取女禮也 婦于舅姑各一酳則當有二酌姑酳婦又當有一酌皆

  于内尊又姑酳媵御各當酌皆于外尊經文省耳補之























  右舅姑饗婦一獻圖
  案鄭注云舅獻姑薦賈疏云舅獻姑酬共成一獻下記亦云姑薦又云婦酢舅更爵自薦則一饗而獻酢酬之節皆備也據鄉飲酒禮獻賔席前西北面酬則席前北面賔酢主人則席前東南面薦脯醢此經第言一獻至所謂酬者考之于禮主人酬賔則奠于薦右鄉飲酒禮主人奠觶于薦西是也賔及主人拜送後賔乃奠于薦左彼經所謂賔北面奠觶于薦東是

  也此經奠酬當亦合姑與婦言姑奠在右婦奠在左也酢則當有舅席如婦見時所設婦東南面送爵于舅姑酬則無酢故畧之至獻酢酬三節升降揖拜其儀甚繁又舅獻當酌于外尊婦酢姑酬當酌于内尊今並依經闕之



















  右三月奠菜圖
  案上婦饋則舅姑共席此廟中異席者疏謂此若上見舅姑本别席故不與常祭同也據上舅席阼階上西面此在奥東面神位姑席則南面者亦猶初見時房外位也但據祭統設同几則姑席亦應設几而右之省文耳今補 婦主宗事入廟當由臬東升自阼階此入及升皆在西者蓋舅姑存者饗後婦始降自阼階所謂授之室也今舅姑殁則無所授此三月廟見老醴于房蓋猶之質明之見而受醴于舅姑則雖無所授而已不啻其授之由是降自阼階可也若入廟之初則與質眀執笲入門等耳故從西而不從東






















  右壻見妻之父母圖
  案注謂壻見于寢而奠贄受贄並承入門言之則授受在寢門外據士相見禮疏云聘禮賔升堂授玉此不于堂故云下人君其説甚正乃楊氏圖載此記疏説謂當如聘禮升堂其説前後互異要當以前説為正故依士相見禮圖之主人醴以一獻之禮其節當同舅姑饗婦今僅依記文載之兩圖可互見為義也奠酬説見上饗婦

  士相見禮







  右士相見受摯圖
  案士相見禮皆雜記相見之事儀節繁碎不可作圖故楊氏所載惟受摯一圖而已今仍之但改主賔南面為東西面及増主人拜送之節云




  鄉飲酒禮















  右設席陳器之圖
  案賔在堂中户牖之閒此注以為牖前楊氏圖置席户牖閒是已但席在堂之西北隅則仍惑于東房西室説也易之 楊圖阼階東注云主人贊者西面北上西階西注云立者東面北上此並本記言之夫主人贊者固應即位于未事之先若所謂立者則指介及衆賔言時未迎賔惡得先有立者刪又記言薦脯出自左房而不言醢今東房有醢者以士冠等禮準之也又亨于堂東北則亦在夾室東北矣俎由東壁則近爨以便載也故亦列之夾東又經只言磬下奏陔注以為有鼓據周官金奏九夏則亦當有鐘鄭注第以鼓言非也今以磬為首在阼階之東由磬而鐘鑮而鼓鼙皆以次而西從敖氏繼公一肆説也 篚在尊南圖不逼近于尊者為篚北實爵地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主人迎賔圖
  案賔介入門之方經無眀文據玉藻兩君相見入門皆當棖闑之閒所謂中門也介至士介則由拂闑以次及于拂棖賔入不中門注謂稍東近闑鄉飲賔卑于主人當亦稍東近闑介次之衆賔則拂棖也又注言主人先入門而西面疏云至内霤是西面之節也又經言衆賔皆入門左北上鄉射賔少進主人與賔三揖至于階則賔入門而左至當階之處介衆賔即就東面北上之位以士冠禮鄭注三揖至于階三讓準之則此時賔已北曲止有當碑一揖而已經乃謂之三揖則賔少進時賔主𤼵步後各三揖非如鄭説也説詳士冠禮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三加圖
  案經言篚下注不加詁敖氏以篚南言之蓋篚南肆則南為下其説是也特從之以見主人不敢由便之意又注云賔進東行北面辭洗不知賔降西階前若由此東行則在洗及主人之北當南面辭不當云北面也今從敖氏賔少南東北面説以正之楊氏圖作主人南面對亦惑于鄭説耳今改西南面向賔又經言主人盥洗蓋既盥而將洗也下第言沃洗而不言盥其義可知矣圖分盥洗為二者以此又經言主人西北面而賔不言面圖作東南面者禮所謂迓受也又賔祭薦等皆席上行之拜則降席下倣此又牲脀于俎當以牲之上下為次此俎由肩而⿱兆目 -- 脊而脅其次也肺與骨體别故另列之廟中尊右故俎上西肺在北便于取也又記言薦出自左房俎由東壁自西階升二者獻賔介主人皆然要自此獻賔始特表而出之









  右賔酢主人圖
  案經主人降不言位至辭洗賔對之下乃云主人復阼階東西面則當賔辭降及主人對時賔自適洗主人自即位阼階東矣故辭洗後云復位且可見辭洗時蓋違其位也又主人南面洗沃洗者位在洗西故西北面向主人此賔北面洗則沃洗者當西南面也經文畧補之又賔酢主人當在席前如獻禮經第言東南面今載之席前主人西北面亦迓受也又主人

  降席皆由南此言自席前適阼階上故注謂啐酒席末因自北方降其説是也從之又主人奠爵序端經不言面時主人在阼階上當以東面為便然賔在西階不當背也故從南面




















  右主人酬賔圖
  案上主人獻賔主人辭降賔辭洗此經初言主人辭降賔不辭洗後言主人降洗賔降辭如獻禮據疏云主人辭賔降又云主人為已洗爵是謂賔亦辭洗也則辭字蓋兼主賔言是所謂如獻禮也特並載之











  右主人獻介圖
  案介自入門左至此尚在近門東面位此經只言主人以介揖讓升而不言其方故敖氏有主人降西面于門東之説也然則主人當向介而立介少東至堂塗當階處相向而揖及階乃相讓升也經無文補之取爵不東面嫌背介也











  右介酢主人圖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主人獻衆賓圖
  案主人西南面三拜衆賓其禮殺也殺則疑于階前遙禮之矣敖云主人少南近門而拜其説是也從之又經獻衆賔不言面敖氏以為西南面蓋尊在西階之東北實爵至西階上則西南面矣受爵北面不迓受準獻介之例也第云薦衆無俎也衆賔之長以下不言洗及實爵畧也

















  右一人舉觶為旅酬始圖
  案原圖此下有主人迎遵之節據經附載篇末而不在此今準朱子儀禮經𫝊通解例依經次移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樂賔獻工及笙圖
  案獻工及笙皆當實爵經第言獻工文畧也圖取爵上篚從記説也獻工及笙皆西南面從介及衆賔禮也




















  右立司正及奠觶圖
  案經第言階閒注本鄉射以為中庭者誤今依經載觶于階閒又經言主人降席又言側降注謂賔介不從則降階可知故載之階前又經司正初位無文據記主人之贊者西面北上則在阼階之東其主人降立司正之節以司正北面受命準之則辭許諾及拜俱當北面主人則南面也又記言司正既舉觶而薦諸其位經無文今並補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旅酬之圖
  案經第言賔北面取觶今補賔降席者惟降故北面也又賔薦東之觶為主人所酬薦西之觶為舉觶者所奠薦東之觶不舉此言舉薦西之觶特補觶于薦東以眀之又經第言賔東南面授主人而不言主人所向今補主人西北面迓受也又主人西南面酬介朱子蓋準獻介禮言之今補介北面受觶亦以獻介禮為準與下酬衆賔皆不迓受也主人拜送于介之東則本朱子説載之介東南面酬衆賔則敖氏説也經言受酬者自介右蓋指受介酬者言也又言衆
  受酬者受自左則指衆賔相酬言之原圖載衆受酬者于介左則混矣今増衆賔相酬四字于右以眀之













  右二人舉觶為無算爵始圖
  案二人所奠觶賔在薦西介在薦南至所謂其所者敖氏以為賔奠少南則視薦西之奠為少南蓋在俎西也若然則介之所奠亦當在俎南故二奠各分列以眀之










  右徹俎安燕圖
  案有司徹羞庶羞左之房中之羞右之此注以胾醢言則庶羞也故列之薦左又經第言無算爵而不詳其節别于鄉射禮詳之楊圖移鄉射儀節為無算爵圖于此至鄉射第載經文而圖則闕如似有未協今圖仍歸附鄉射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主人迎遵獻遵圖
  案楊氏復曰獻遵一條經文差畧謂公升如賔禮則自拜至以後其禮當與賔同見前獻賔圖謂大夫如介禮則不拜洗不嚌肺不告㫖禮殺于賔㕘之獻介圖及鄉射禮可見其説是也今第依經文載之其改正楊氏圖者凡九又鄉射遵者入賔及衆賔皆降復初位注謂門内東面疏謂初入門左之位據迎賔時賔入門左少進賔立未定主人以賔三揖皆行則賔安得有初入門位況據上賔獻畢降位在西階之西所謂初位當指此言介衆賔隨賔以次而南亦不當復門左位也故載之階西又經第言賔介主人等降而無升及復位之文據鄉射遵者獻畢降立于賔南則降後俱未升皆虛席也故各加席字以眀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鄉射請射之圖
  案射必先飲飲禮立司正以上與鄉飲酒畧同諸禮節已見于彼經此特存其陳設而行禮則斷自請射其命納器比耦遷樂並入請射節者從朱子儀禮經𫝊通解之例也 經文衆弓倚于堂西蓋在堂西堂廉之下注所謂堂西廉是也 侯用布布幅廣二尺鄉侯侯中方一丈鵠居正中得三之一蓋方三尺三寸有竒中上下為躬各長二丈横設之廣二尺左右各出五尺躬上下為舌上舌長四丈亦横設之廣二尺左右各出躬一丈出者亦謂之个舌上下有繩維之曰綱各出舌尋下綱去地尺二寸侯兩旁樹木曰植籠綱以繫于植則有紐紐謂之縜圍寸鄉侯高一丈九尺二寸侯道五十弓乏參侯道居侯黨之一西五步今並就侯詳其大槩云 堂西蓋堂之西偏所謂西堂下也大射有次在東故三耦俟于次次西出故耦亦西面此無次射位則猶彼經之次堂西之位則猶彼經之次北也堂西當南出故耦亦南面大射西面北上尚右此南面東上乃尚左者大射之次與此經射位東西相鄉大射次中北上此經射位亦北上雖東西異面其北上則一堂西之位在未就射位之先與射位别則亦率其上射在左之常而已 射器俱在堂西司射初適堂西時射器猶未納而決遂弓矢已咸具于是則先時預設不與諸射器俱納可知下所搢扑當亦與弓矢俱在階西以經無文闕之賔大夫及主人之弓矢以東西序言蓋在東西堂
  上倚于序也衆弓倚于堂西則西堂下倚堂亷故矢亦在亷稜之上也 司正位于中庭此為司馬尚未即司射南之位則猶在中庭也故就中庭載之其命張侯及倚旌記謂其在階前要之獲者及弟子俱在西方則亦西階前西面命之也 上言縣于洗東北鄭注第以磬言敖氏據下賔出奏陔謂鐘鼓鑮俱有磬在北鼓在南畧如大射之陳其説是也從之其工遷之位則在縣西也
























  右司射誘射之圖
  案誘射之先有司射命三耦取弓矢有司授弓矢三耦就射位司射先立于所設中之西南東面三耦由司射之西立于其西南司射又東面立于三耦之北蓋司射本位在三耦之東北至是將誘射故就射位立于三耦之北及射畢搢扑反位則反于本位不復向射位兩位蓋自有别也時未設中而曰所設中之西南楊氏所謂立于將設中處之西南也據下設楅

  在中庭南當洗又設中南當楅西當西序則三者南北之節並同司射在中之西南則亦東北當洗也升射階下三揖堂上三揖卒射揖如升射則前所揖處皆揖上下亦各三揖也今依經以揖如升射語槩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三耦再射釋獲之圖
  案經第言司馬命獲者而未詳其所據記命負侯者由其位賈疏云司馬自在已位遙命之敖氏以位為觶南之位則猶是司正位蓋以其尚未即司射南之位也又謂此與前二命皆未離其位又據記云司馬階前命張侯遂命倚旌則前二命並在西階前西面説見前此獨言由其位是則敖氏所謂未離其位也據上司正位中庭北面此獲者在西則當側首西顧遙命之其面雖異而位則猶在中庭也下升堂命去侯則又不同矣 上射先升三等下射從之中等注以中等為閒則閒一等如上射升至第三等下射始升至第一等也曰先曰從則接踵而升不分左右故上射升堂少左賈疏以為下射升階也蓋自揖進並行至此則先後升階而不並行故既升之後經又以並行眀之 司馬之位尚在中庭其適堂西亦由中庭往也又上納射器不言司馬之弓此乃執弓于堂西則其弓亦在衆弓矢中可知以經無文並闕之























  右上耦次耦升降相左圖
  案卒射堂上亦並行至當階然後下射少右從上射之後既降階乃復並行反位此經堂上不言並行省文耳補之 堂上並行下射在左及從降之後上射乃左南行左在東西行左在南射位東面北上上射在北便于反位今不北而南者敖氏所謂尚有堂西釋弓等事而未即反射位故也 降者南行以東為左升者北行以西為左今交于階前而經謂之相左則升者當在降者之東降者當在升者之西各相為左也相揖必相鄉則升者西面揖降者東面揖與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設楅請射作射比耦之圖
  案司射先升告卒射于賔乃降自西階司馬方升南北相值經曰相左則司馬在東司射在西也 先命取矢後命設楅者蓋楅自堂西一設即是矢則合三耦及誘射者總二十有八須一一取之不能促致故必先命之使二事並舉于一時及設楅後又釋弓堂西襲而反位弟子乃得取矢加楅遂進撫而乗之庶幾禮成于敏焉其獲者負侯本為弟子取矢而設鄭注所謂以旌指教之是也若北面負侯侯在其背何能指之以旌意必轉而鄉侯始可指示之又命取矢不言弟子應諾者可知也以經無文並闕之 弟子方委矢于楅及不備又必升堂西南面命之者據下云弟子自西方應諾則委矢後弟子已西返故也












  右三耦拾取矢進退相左圖
  案升射階下三揖堂上三揖此拾取矢不升故止以階下三揖準之楅矢南鄉北面及楅取之便矣乃面别東西節有進退者所謂威儀多也經第言東西面敖氏謂楅南取之則東面者西進西面者東進當矢始轉而北面既取又左還反于東西面之位也從之既拾取乗矢左還者三初言左還南面既言左還
  北面其説本眀至搢三挾一之後又言左還上射于

  右注疏以西面言則又由南面轉而西面當射位之處也此下乃言與進者相左則東西相值于近射位之地與上階前相左之節又别矣 左還南面揖之下言少進則似南進矣敖氏謂東西行而相近者據下言當楅南若南進則何有于當楅乎惟東西行故少進即當之也皆左還北面下據大射有揖字此亦宜然補之 此及大射俱言當楅南鄭注以大射楅南為曏及楅之位以此經楅南為曏當楅之位彼此互異誰適之從敖氏則以為皆曏及楅之位者蓋進時三揖退亦如之初東西面將左還揖當楅南又揖惟當楅南為曏及楅之位故得合曏當楅之位之揖而為三也若以當楅南為曏當楅之位則缺及楅一揖矣是不可信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上耦升去侯及初射之圖
  案初射司馬命去侯有適堂西袒執弓出于司射之南升自西階鉤楹由上射之後西南面立于物閒南揚弓命去侯然後出于下射之南還其後降自西階由司射之南適堂西釋弓襲反位諸節獲者有執旌許諾聲不絶以至于乏坐東面偃旌興而俟諸節此經俱未之詳又上作射揖升並云如初此并無如初之文要之皆如初也今第存初射時司馬所經墨道以眀之餘從其畧 司射去扑搢扑皆在西階之西此不于階西者敖氏所謂先去扑乃進與司馬交于階前則去扑當于西方而不于階下也今如其説存之以示禮之變云 司射升請釋獲經不言其所以初請射于賔準之則西階上北面也不告主人文省耳 司射初立于所設中之東不即此命設中必轉而北面乃命之者以釋獲及中並在堂西惟北面乃得相望命之也又敖氏謂命後仍西面視之者蓋中東面西面視之庶便于指示耳大射禮以弓為畢此經無文辟君禮也 釋獲者位經無眀文據下經司射獻釋獲者于位少南注云不當其位辟中蓋位在中西東面故注以不當位為辟中也




















  右大夫與其耦射圖
  案衆射者升降皆由司馬之南惟賔主人第言階而無司馬之南之文則升降皆近于堂與衆别也據上賔主卒射降釋弓説決拾襲之後乃言反位升敖繼公云反位升者反位而後升也位者主人階東賔階西當序之位反立于此蓋相待而升則從階下升堂可知大夫尊與賔主等一升一降乃由司馬之南者蓋就其耦于射位不得不與衆射者同至釋弓堂西其耦已止則大夫自當徑至階下如賔主之禮不必由司馬之南也原圖極眀從之 大夫弓矢在堂上倚于序此執搢挾乃在西堂下者敖氏謂亦有司授之于堂西亦也者謂賔主人有司自東西堂上授之故知大夫亦然也以經無文故從其畧



















  右再射視算圖
  案釋獲者位在中西東面其先數右獲也鄭注謂少南就右獲其自前適左也注又云少北就左獲則視算之位有二合本位而三矣故載三釋獲者位以眀之 記箭籌八十則左右各應四十又經言不貫不釋其不釋者則委之所謂若有餘算則反委之則所釋左右算各不足四十之數眀矣原圖右算二十純左算十純者三則右已足四十算左且六十算加以餘純及奇則為算甚多不特混合所委餘算並數之且有溢于八十算之外者誤矣況經所謂一純以取實于左手十純則縮而委之者當併十純總委之若又分純為十則當云每純異之不應曰每委異之也今照經文載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禮節圖一>
  右飲不勝者之圖
  案弟子設豐經不言面位據大射禮司宫士奉豐由西階升北面坐設于西楹西則此亦北面設之也勝者之弟子既酌奠降經云袒執弓反位據下經司射命三耦及衆賔始有勝者皆袒決遂執張弓之説此烏得先袒而執弓況射禮凡射者皆袒決遂無袒而不決遂且執弓者惟司馬升堂則袒執弓勝者之弟子又烏得而有此敖氏以三字為衍文是也今圖依經文而附是説以正之
















  右獻獲者及釋獲者圖
  案此經獻者為司馬司射受獻為獲者及釋獲者獲者位八負侯也右个也左个也侯中也左个之西北三步也薦右也乏也再負侯也乏南也八者以負侯始亦以負侯終釋獲者之位五中西本位也少南就其薦也薦右也司射之西也辟薦少西也五者雖視獲者為少殺然俱不可不細别之又經司馬西面拜送爵其獻也敖氏則以為西南面是獻與拜送不同

  面也經又言司射北面拜送爵其獻也敖氏則以為西北面是獻與拜亦不同也其獲者負侯北面釋獲者中西東面則拜受皆如其面至司馬司射兩受爵經皆不言其方據鄭注謂獲者立飲薦右近司馬于是司馬北面則亦北面受爵可知釋獲者卒爵在司射之西北面則亦北面並受也其薦俎之設常法薦在内俎在外獲者位北面則薦南而俎北釋獲者位東面則薦西而俎東其内外蓋以受獻者為主也及左右个及中之設所主又在侯侯亦北面故薦南俎北與獻獲者同既而設于左个西北獲者東面故薦俎之設亦如之終之設于乏南又薦北而俎東南者乏南鄉故也又侯兩旁本有植木今欲眀左右个之儀故闕之











  右大夫與其耦拾取矢圖
  案取矢以上經固以如三耦説該之矣迨既取矢據三耦當有南面揖少進當楅之文經第言北面搢三挾一个揖退而已其為省文可知今姑依經文闕之揖退之後即言耦反位大夫遂適序西序西者堂
  西也曰耦反位則大夫不反位可知曰大夫適序西則耦不適序西又可知不適序西而謂之反位則所謂位者蓋射位也反射位者必取道于司馬之南上經大夫與其耦射其可證者此大夫獨適序西則揖退之後耦自南行轉西以反位大夫則自轉而西行北折至堂西今依經畧之其由堂西升階上大夫與其耦射圖已詳其説故仍存之至此經凡釋弓矢必有有司受之今並如經文從其畧云



















  右三射以樂樂賔圖
  案上經第言笙立于縣中此在鐘磬之閒者以笙鐘笙磬節相應也工堂前三笴故位亦近焉此亦有瑟以經無文闕之 經言司射去扑襲升據此經凡司射升堂惟去扑而已其袒決遂如故未聞變袒而為襲也鄭康成疑襲為衍文是也從之 大射司射東面命樂正樂正應曰諾此經不言諾其諾可知據鄭注謂樂正猶北面不還蓋上遷樂時樂正立于工南北面至是聞命許諾位猶未變與大射同也 上司射命射經言西階東此又以階閒言之據上階東命之蓋與上射相對也故上射以揖答之而下射不揖若云階閒則合上下射兼命之矣不應惟上射獨揖也則所謂階閒者蓋階閒少西亦得為階閒耳説附經詳之


















  右無算爵圖
  案楊氏此圖本在鄉飲酒禮但彼經第言無算爵而儀節無文楊特移此經經文及注説以入彼經于彼為贅于此為闕故為改正移附于此 經言無算是不可以數言也楊以一二三四等字貫之則有算矣刪之 經言使二人舉觶未詳使之者敖氏謂司正使之是也司正位中庭今即其位補之又二人所舉即前奠于賔與大夫薦西之觶舉此二觶以𤼵之後之交錯以辯皆其所舉可知矣乃賔大夫則言取而不言舉其舉可知也故由賔與大夫以下俱詳載之所舉二爵故用二人則賔大夫之觶各一人舉之
  可知矣圖仍云二人者以經無一人之文故也 堂上坐而行爵經云賔觶以之主人注云實主人之觶以之次賔實賔長之觶以之次大夫曰實曰以則皆執觶者為之矣大夫之觶長受雖不言以亦二人以之可知至旅在下者于西階上卒受者既奠爵于篚始云執觶者洗酌反奠于賔與大夫則堂下相酬皆自酌也故分别載之 經言賔觶以之主人大夫之觶長受楊改作大夫之觶以之介不知此經本無介也今依經易之 原圖三賔長蓋本衆賔長之三人言之若五大夫未免牽合相配今以三賔該之其五大夫則刪其四仍依注增一次大夫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五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禮節圖二
  燕禮












  右燕禮次第總圖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陳饌器及即位之圖
  案儀禮具饌或在房或在東西堂下或在門外東西經俱分别言之如云薦脯出自左房又云亨于堂東北又云視爨西堂下又云亨于門外東方側亨于廟門外之右皆是也此經明言寢東而不言門及堂則在寢外東壁之東可知楊圖在東堂誤又諸侯大寢本具軒縣爲燕新之則階間一面磬與鐘鼓皆應具在但據下記有若射之文則辟射位如大射可知故並依大射載之又鄉射記幂用綌若錫賓至徹之則實尊時即覆以幂矣圖内幂在尊上者以此圜壺北面則大射文也楊圖無幂及豐又諸侯之階應七等原圖三等階易之下並同射人告具及射人請賓膳宰請羞于諸公卿經不言面位今皆北面者以小臣請執幂爲準也其命賓東面南顧則本注說載之又大夫初在門右少進則視入門之位爲少北賓初在大夫中聞命少進禮辭則視前少進之位又北矣蓋由南漸北凡三易位也楊圖闕今補門外賓位當在門西若卿大夫應入門右則未入時在門東可知又注以納爲引而入則納者當先傳命于門外納賓者當西面鄉賓納卿大夫者當東面鄉卿大夫入則少先于賓卿大夫也原圖兩納者皆西面鄉賓誤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主人獻賓之圖
  案賓位堂中經傳或言户西或言牖前要之皆戸牖之間也此經言戸西楊氏圖載之牖前誤易之又賓少進辭洗經不言其方據鄉飲酒禮賓進東北面辭洗則遥當洗南矣此賓少進則又與彼經異也又此及降盥賓凡兩對似當與辭洗同鄉主人故並載少進之下又卒洗卒盥俱言賓揖而不言主人要之主人亦揖也補之又主人筵前獻賓敖氏繼公以爲西北面蓋尊在筵之東南自尊所來應西北鄉禮重迓受故賓面東南又俎皆横設而上體向西尊右也凡設俎之法皆然又賓拜俱在西階上拜告㫖獨在筵西者以承上降席來又下始言西階上則告㫖之拜不在階上也











  右賓酢主人圖
  案賓兩辭降一對及主人辭洗經不言面以主人東面對準之則主皆東面賓皆西面且皆少進也主西階西東面少進則注依大射禮言之又卒洗不言主人揖賓盥辭降不言主人對其揖與對可知今並補又經言主人北面受爵而不言賓準之迓受禮則賓當南面又主人奠爵在篚南南蓋篚下也爵皆于此奠之序内入堂深東面鄉公從敖氏說也








  右主人獻公及自酢圖
  案賓主獻酢皆降席此主人獻公公不言降則拜于席上燕義所謂席上西面特立莫敢適之義也案詳經文下薦脯醢由左房依注以大射禮言東面奠爵說附經詳之











  右主人酬賓圖
  案上陳設瓦大方壺𤣥酒俱在南則酌膳者當就瓦大之北尊酌散者當就方壺之北尊其酌于南尊及在兩尊之間者誤 辭降辭洗經不言面此主人酬賓當以獻禮準之故主面西北賓面西南其主人筵前北面則敖氏本鄉飲酒酬賓之禮言也主人北面則賓南面迓受可知 主人復位經不言其方據下胥薦主人于洗北似洗北蓋其位也然經明言復則其初位矣入門時未聞有洗北之位考周禮膳夫上士前入門士在西方東面復位當指此言膳夫上士案詳經文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下大夫二人媵爵圖
  案大夫位在門右北面敖氏繼公謂作者南面從之公席上拜準上獻公禮也至酌膳實觚二節注及敖說俱詳今就其說推之據經四言序進其兩序進在洗南者不必言矣至堂上之節據經酌散者升階即言序進實觚者既酌始言序進則酌散者之序進在階上始發步而未酌散之先實觚者之序進則在既實觚將往奠薦南之際蓋酌散者既升階即序長少爲先後長者先進少者待于階上長者既東面酌散乃退由其右西面還視其初進酌之道爲少南其初進酌之道則在其北也後者當先者既酌而退之時即循先者初進酌之道而進當西楹之北轉而東行乃與退者東西相値退者西面以北爲右進者東面以南爲右彼此相爲右所謂交也然後先者待後者反而並降焉酌散者之序進相交者如此實觚者升階即東西並行當尊乃轉而東行及尊並實觚然後序進後者待于尊所先者由方壺之西轉方壺之北又轉而南當公席乃東面奠于薦南既奠亦退從其右由西面而北而西還及方壺之北即東楹之北視初進奠觚之道亦爲少南而初進奠觚之道亦在其北後者當先者既奠而退時亦從尊所循先者初進奠觚之道而進轉及方壺之北亦與退者東西相值而彼此相爲右與酌散者同及階上待後者並降而拜送實觚者之序進相交又如此合而計之其進退先後凡四道其道易混故别以墨道仍加注以明之















  右公爲賓舉旅圖
  案公酬賓鄭謂就其階敖氏謂即在席上今據經公無降席之文則敖說是也案詳經丈下小臣以公命辭賓不于阼階下遥辭之乃至西階東且西面者準上命執幂者必就其西方之位又聘禮賓在東則使者東面致命此經賓在西故西面 其獻酬于西階上皆西北面此敖氏說則受者亦當東北面迓受也 鄭謂賓受虛爵在西階敖氏以爲席前蓋經明言進則非西階可知受爵在公席南者以上主人受爵爲準也 賓既酬大夫則就位敖氏本鄉飲酒禮言之也























  右主人獻孤卿圖
  案燕以尊賓爲節故席于中堂卿雖貴于賓而不敢以尊干正禮故後賓而獻而位于賓東賓東即鄉飲酒禮所謂尊東蓋遵者之位也彼尊在房戸間故以尊爲節而謂之尊東此房户間無尊故以賓爲節而謂之賓東其實在房戸之西室户之東耳要之各尊其尊不相統也原圖席賓牖前而席卿于户牖之間誤易之 布席徹席者須在席之上下爲之乃便于

  卷布今司宮席卿西面從上布之也楊圖司宮南鄉誤卿辭重席當在將就席之先則北面近席時也楊圖卿南面誤敖氏云拜送不言卿可知今闕之獻于西階上說見前小臣升卿西面就其位亦以致命禮準之也




















  右主人獻大夫圖
















  右司正中庭奠觶圖
  案經言安公卿大夫而不言賓諾亦言公卿大夫而不言賓要之賓重于卿大夫舉輕則重者可知况賓本亦大夫乎以經無文闕之 注疏司正辟君說敖氏極辨其非所謂變于堂上升席降席之儀及東行者其說是也但古人行步轉折必中矩此不方折者據玉藻周還中規折還中矩注云反行宜圜曲行宜方孔疏以從北鄉南從南鄉北爲反行從北南行折

  而東鄉爲曲行此南北往來是反行宜圜也























  右主人獻士及祝史圖
  案獻士而薦及祝史小臣以其俱在士列既得獻乃並薦之也士不言就其位薦者士已變位于東也則凡言就其位者皆不變位者也士旅食者亦不變位而不言其位者以上蒙就旅食之尊之文言就其尊則就其位可知瓦大方壺東鄉酌者則東鄉而不西鄉此圜壺北鄉注以為北鄉酌蓋準之堂上以立言也今南鄉酌者以其禮畧主人自北來既南鄉就其尊則亦南鄉酌之而已與堂上對君之節不同也獻者西鄉上圖說詳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賓媵觚公爲士舉旅之圖
  案媵觚于無算爵之先其禮已殺乃賓必下拜公且降一等辭之者尊賓也尊賓則三答拜俱應降席而經無明文則禮之漸殺可知據下受公賜者亦就其席坐行之此殺禮之明證也故公仍拜于席上如初至受者就席未詳其人要之不外卿及大夫耳據經卒受者爲大夫則焉知此受者之非卿但無文可據故假卿席以明之 鄉飲酒禮受酬者自介右衆受酬者受自左此經士受酬與衆等則受自左也故右大夫執爵者序端蓋待事處司正其準也














  右無算爵圖
  案此圖公亦拜于席說詳前公所賜諸節亦借卿席以明之執散者亦酌膳從敖氏說也卒受者經未詳其人據下言大夫故以爲大夫之節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大射請射之圖
  案楊圖目是圖曰大射禮而所載燕禮諸節脫漏尚多大射之節惟有三侯及乏而已今以請射字易之又據朱子儀禮經傳通解自適次至命三耦取弓矢于次皆入請射節内故合爲一圖 三侯疊張大侯最南干侯最北參侯間其中大侯髙四丈八尺五寸少半寸參侯髙三丈二尺五寸少半寸干侯髙一丈九尺二寸與鄉侯同蓋合侯中及上下躬舌并下綱去地之數爲高卑之數注已詳之要之大侯見鵠于參者以大侯鵠下得侯中六尺大侯中方丈八尺鵠上下及鵠各得三之一則鵠下尚得中六尺也下躬及舌各二尺下綱去地二丈二尺五寸少半寸則鵠下總高三丈二尺五寸少半寸齊干參侯之上綱故得見鵠于參也參侯鵠下得侯中四尺六寸六分有竒參侯中方一丈四尺鵠上下及鵠各得四尺六寸六分有奇下躬及舌各二尺下綱去地一丈五寸少半寸齊于干侯之上綱故得見鵠于干也注義本明無事多贅若大侯上舌長七丈二尺下舌長五丈四尺殺于上舌一丈八尺兩植漸殺而下當鵠之處約長六丈餘其旁出于參侯上舌之外者左右約各五六尺參侯上舌長五丈六尺下舌長四丈二尺殺于上舌丈四尺兩植漸殺而下當鵠之處約長四丈八九尺其旁出于干侯上舌之外者約各長三四尺雖三侯相去各二十步其旁出之舌隱然可見也大侯之乏有尊及洗其面鄉無文據下獻服不言尊東面南上洗東肆今依下經載之 鄉射初張侯不繫左下綱將射則司馬命弟子繫之此張侯之初亦云不繫左下綱及將射經不言繫可知也又鄉射司射弓矢扑皆在階西此司射弓矢在次扑在階西改挾之矢在堂西堂西之矢依注補之惟扑無文今並依經闕之 鄉射司射西階前西面命弟子納射器此西階前東面右顧與彼經不同者賈疏謂有司是士士在西階南東面敖氏謂東面而右顧爲有司在南也此有司其旅食者與以士旅食在門西北面也其說勝于賈今載士旅食者于門西以明之






















  右司射誘射圖
  案鄉射三耦初在堂西且未取弓矢故誘射之先有取弓矢及進立于射位之節此比耦入次即取弓矢又次即射位司射位亦在次與彼經先立于所設中之西南後又就射位于三耦之北者不同故亦止以入次出次爲節也前已執弓挾矢矣此又言搢三挾一个者蓋前尚未射故第兼乘矢挾之以示所有事此將射則或搢或挾不可以不分也 鄉射卒射南面揖此北面揖者敖氏所謂爲與君同物嫌也又射者升降凡六揖堂上下各三鄉射卒射南面揖後即曰射如升射則六揖槩于如字中矣此言卒射揖及階揖則堂上止二揖降後乃言如升射之儀則堂下亦三揖豈升堂時當物揖處可不揖耶經文省耳今依經闕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初射之圖
  案鄉射記云命負侯者由其位此司馬師之位未聞或謂此即前之司正說附經詳之據上大射正擯擯者爲司正如其說則司馬師即大射正也司正位中庭北面據敖氏以負侯者爲旅食士旅食門西北面其亦轉北面爲西面命之而位則猶在中庭與 鄉射命張侯遂命倚旌此上經未聞有倚旌之命下經言適侯執旌則旌固在侯上經不言命倚旌文省耳今依經闕之從之中等及升堂少左說詳鄉射圖負侯者適侯經言皆則三侯皆然大侯參侯去地逺亦云負者敖氏所謂因干侯言之也且兩侯在干侯之後負侯者不可見也故于干侯之負侯者特存皆字以明其義云 三耦在次西面北上則上射在北及出次西行上射在左西面左在南則上射又轉而南與次内之位不同不言袒决遂可知也故亦從其畧云 鄉射獲者去侯至乏東面偃旌興而俟此至乏乃授旌退立是敖氏所謂負侯居乏者之相代也經言西方敖氏謂各當其乏西其面未詳以獲者準之則亦東面也






















  右上耦次耦升降相左圖
  案上誘射卒射北面揖敖氏謂不南面者爲與君同物嫌也此下射亦與君同物故亦北面揖如司射耳上射不與君同物而亦北面者禮取其稱 此堂上亦應並行經未之及文省耳今補揖如升射則亦堂上下各三揖與升射同今依經以如字槩之餘詳鄉射圖










  右三耦拾取矢進退相左圖
  案鄉射上射本在右左還之後又言上射于右敖氏所謂嫌或當如卒射而退轉居左是也此上射亦本在右至左還之後乃轉居左者東行左在北次中之位北上鄭注所謂便其返位也又退者東行以北爲左進者西行以南爲左此進退相左是進者在北退者在南也意次中廹狹出者一途入者一途上耦所出之途次耦即踵之以出而已其退者反位又爲一途故次耦進者得在上耦退者之北也餘大槩與鄉射同彼圖已詳此不多及






















  右三耦再射釋算圖
  案經第言命釋獲者設中以弓爲畢北面敖氏云太史前立于所設中之西司射自阼階來當西面命之既則少西南行而北面據鄉射命設中初亦西面既乃北面敖氏又據此經太史之位斷之其說是也下命釋獲亦即此西面位可知矣 鄉射釋獲者執鹿中一人執算從之此經釋獲無所執執中者則小臣師未聞有執算者要之釋獲者不執中豈反執算則應别有執算者今依經闕之 司射命釋獲釋獲命小史轉命獲者小史之位未聞或亦隨其官長所在與其命獲者則當乏南北面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公及賓射之圖
  案經君將射司馬師命負侯又司馬升命去侯蓋同一升堂命之也獨命去侯則言還右乃降鄭注以還右爲還君之右所謂猶出下射之南還其後也案射禮上射西就右物下射東就左物司馬升堂初由右物之後立于物間以命獲者既乃出下左物之南由物左以還其後乃降凡升皆然此經公爲下射當就左物司馬在物間命去侯時原在公右若依常節出下射之南還其後則還在公左不得謂之還右矣據敖氏以還右爲圍右物蓋初從右物之後至物間既又從右物之前還其右以降以君將爲下射故先辟之不敢仍如出下射南還其後之常節也其理爲長命去侯如此則命負侯可知故綴墨道以明之 賓之弓矢在堂西上經公未射賓先降取弓矢而不言升及將射又言賓降故賈公彦謂前賓降即升文不具也由此言之則賓之弓矢前已取之升堂及又降乃言執弓搢三挾一者蓋前此止取弓矢而未袒決遂至是乃復擕弓矢適堂西故執弓挾矢與袒決遂並行也 一小射正授弓拂弓皆以俟于東堂此即公射時大射正執之以授公者東堂之俟則尚未授也經乃言授又言拂者敖繼公云授當作受謂受弓于有司也若然則東堂尚有有司在矣又小臣受弓以下别無與大射正授受之文下乃云大射正執弓則其受之小射正可知二者以經無文並闕之 經言小射正大射正皆以從于物又小臣正贊袒小臣師授矢此亦當從于物者而經不言其方惟小射正取決則曰奠笥于物南則俱在物南北面公射乃退也其大射正授弓受弓及小臣師授矢其在公之左右大射正西面小臣師東面與若大射正立于公後以矢行告則經固有明文矣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飲不勝者之圖
  案鄉射禮言勝者之弟子洗觶升酌此乃言酌散者鄉射一尊故無所别此君禮有膳有散故于酌射爵之始明之下僕人師繼酌不言散以此準之亦酌散也及賓飲公夾爵皆酌散惟公爵酌膳其義可知矣故經凡六酌方壺獨載其五 經言若賓諸公卿大夫不勝則不降不執弓耦不升但賓明侍公射公明在堂則不降不執弓及下僕人師授觶之節賓及公卿大夫共之惟耦不升則專爲諸公卿大夫言也注云耦惟謂士與大夫爲耦者其義蓋明甚矣 賓諸公卿大夫西階上卒觶授執爵者其人未詳據敖云授執爵者宜反于其所受者也此爵本受之僕人師則執爵者即僕人師矣今依經文載之











  右獻服不及釋獲者圖
  案此經大槩與鄉射同其同者鄉射圖已詳之矣其異者鄉射一洗一尊釋獲與獲者共之此獻釋獲與鄉射同獻獲者則侯之西北又别有尊及洗其尊上下仍有等倫焉又鄉射一侯此用三侯三侯則獲者亦三内外彼此之間其節易混是蓋有不可不辨者以壺言之經明言兩獻酒東面南上言上則有下可知上者尊則下者卑又可知服不尊也司馬正亦尊也以司馬正而獻服不則應酌上尊𨽻僕人與巾車獲者則卑于服不司馬師又卑于司馬正其獻也應酌下尊此兩壺之别也至于三侯疊張其左右个與中及負侯之節惟干侯可見其參侯大侯俱爲干侯所掩不可得而見也而獻之之節又先服不服不固大侯之獲者欲如鄉射圖分左右中及負侯者皆明載之則外掩于參干欲舉干侯獲者獻爵及左右中陳設之節以圖之如鄉射則經文未詳無從而圖也今圖于左右中之設僅當侯北並載之與鄉射之分左右及中者不同要之兩圖必參觀乃得焉至經第言服不負侯而俟蓋大侯也其節已不可見今載獲者負侯于干侯中者蓋干參兩侯之獲者本繼服不而獻其獻也經言如獻大侯之禮則終亦負侯可知故載之以示三侯並獻之義且以見服不之負侯亦如是云

  聘禮







  右夕幣圖
  案此一節經言夕幣朱子經𫝊通解亦曰夕幣楊圖易之曰授使者幣今依朱子本改正 經云君出門左南鄉則位在路門之東出者以東爲左也使者北面衆介立于其左敖氏繼公云使者在雉門之右蓋入門北面以東爲右以西爲左要之俱在門東也介雖言左而東上統于賓則亦東矣 幕在門外經不言其方據鄭氏云使者位幕南使者北面鄉君而在幕南則幕亦在東當君位布之其使者之少東則以馬在幕南也 下受命有賈人此亦應有賈人故注有賈人坐撫幣說而經不言其所在此圖亦不之及又經不言有司此圖獨從敖說有有司者據下入境賈人展玉有司展幣則賈人與有司各有專掌此經展幣故有有司而無賈人下經授玉故有賈人而無有司也 又注言史幕東西面此圖依敖氏說以史爲幕西東面有司北面展之者卿大夫在幕東對之讀所謂令衆共聞之也 幕四面共布而獨載一管人于東者其長應在東故舉一以槩其餘也陳幣亦東面準展幣之面位也宰同面授書亦以下授玉準之載幣舍朝亦在東者以近藏也












  右使者受命圖
  案上夕幣君在門左此經無文敖氏謂君亦在門左是也使者俟命于雉門外本敖氏說其北面東上則鄭說也臣禮當入門右燕禮大射其例也此使者受命亦當由東又賈人西面啓櫝經不言其方據太宰之屬玉府有賈八人此圭當以彼掌之又據朝士外朝之位卿大夫在左羣士在其後此宰在卿位賈人其屬又將授宰圭則當在卿位之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致館及設飧圖
  案經致館者卿設飧者宰夫本截然二事自鄭注混而爲一楊氏惑于其說遂舉門外之致命及再拜稽首皆移于堂上載之又刪去宰夫設飧若卿所致爲設飧之命者誤也又設飧與歸饔餼禮有繁簡經文亦詳畧不同要其陳設面位彼與此無不同此經所畧即可以下經準之如牢鼎在階前下經東西面皆北上上當碑陪鼎當内亷此亦當如之楊圖羞鼎在兩階間逼近堂亷飪薪二牢亦逼近階下則又誤矣又此堂上及西夾之豆下經經文明言韭菹其南醓醢是即周官醢人朝事之豆也朝事之豆其實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此經言二豆以發其端其爲朝事之豆可知自公食大夫禮注易茆菹麋臡爲葵菹蝸醢下疏遂本此言之不知諸侯之待賓與本國卿大夫不同宜敖氏以朝事之豆正之也今從之 又此經言東陳西陳南陳與鄉飲酒禮篚南肆及公食大夫禮六簋説有同者亦有不同者據鄭氏以篚下爲篚南則篚之南蓋下鄉之此門外米禾車西陳敖氏以東陳者西轅謂其下鄉之此與彼二經之義同至飪鼎陪鼎俱東面而經則曰北上南陳腥鼎西面經亦曰南陳蓋設之成列則由北而南其面不盡鄉下也敖氏第謂設壺如筥米不謂設饌如米禾堂上之饌屬飪鼎兩夾之饌屬腥鼎則其陳當亦如之如豆簋鉶簠有有面者亦有無面者要知有面者皆南鄉以待賓之坐嘗而其設以成列也則東上而西陳東夾之饌西面西夾之饌東面其設之亦北上而南陳皆準牢禮設之













  右請事迎賓圖
  案楊氏目是圖曰擯出迎賓不幾以迎賓者之爲擯耶今改曰請事迎賓 此下三節經文本明自鄭注傅㑹周禮之文儀節易混今以敖氏說參之據敖氏云三擯俱在門内惟上擯出西面請事經言擯者請事敖氏以為上擯是也時賓出次東面因其請而親對之衆介則立于東南北面而已賓親對故無所謂旅擯也及上擯入告公乃出中門東面于大門内迎之上擯乃納賓經言大夫敖氏以爲上擯是也賓介以次入賓東面介北面西上擯入門右與承擯紹擯北面並立其說是也至公再拜賓不答而辟則皆經說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迎賓入廟之圖
  案公迎賓再拜即云公揖入每曲揖賈疏求每門之説而不得乃謂昭東穆西祖居中廟兩邊有墻中央通門祖廟以西隔墻有三閤門亦有三其説與每門之義彷彿相合然五廟無並立之理故朱子引江都集説以正之所謂古宗廟之制外爲都宮内各有寢廟别爲門垣太祖在北昭穆以次而南者是也蓋入大門北行折而東至廟必有垣以隔之垣有門是則所謂閤門也此入大門折而西則當有閤門折而北則當有都宮門入門或北或東或西以至于受聘之廟又有閤門廟門所謂每門每曲者如此此經先言先君之祧後又第言廟其說未詳今借禰廟以明之又擯介從行位經無明文據玉藻君入門介拂闑
  大夫中棖與闑之間士介拂棖此君禮也賓則入不中門由闑西其介隨行亦應雁行由東而西上介在賓後與賓共拂闑次介少退末介又西少退也又上言入陳幣于廟門下言賈人東面注謂曏入陳幣之位則賈人鄉幣而立其幣則在西塾之南也介本在賓右少退故敖以立賓西南東面爲說其勝鄭氏幣南北面之說逺矣從之





















  右受玉圖
  案賈人東面在賓南賓東面當在賈人之北少東介在其間而鄭以爲北面受圭如其說則介將舍賓至賈人之南受圭而後可若謂介在賓與賈人之間而北面則賈在其後烏能受圭且賈人本坐授亦未嘗至介前授之不若敖氏介東面之說爲確也從之又公入廟即立于中庭及賓入門左經亦無公迎至門内之文敖氏所謂賓入門左而揖三分庭一在南

  而揖者公皆不能偕所能偕行偕揖者惟三分庭一在北之揖而已而經乃云三揖者是賈疏所謂向賓揖之非更至内霤相近而揖敖氏所謂賓至中庭公乃與之偕行則前二揖皆公鄉賓遥揖之矣今依二說圖之 又一裼一襲皆俄頃事鄭氏序坫之間隱處說未免太過今即于拜及授玉處載之公降立中庭則注說也

















  右受享幣圖
  案敖謂致命再拜受幣皆冒如初之文則公亦當在東楹之東賓亦在西楹之西鄉公致之再拜亦當楣北面受幣亦四分兩楹間一在東也上受玉于中堂與東楹之間敖云四分楹間一在東 經言皮如入右首而東敖據士昏禮左首說謂右當作左其說是也今改左首而東上 陳幣注不言廟門外之方及賓立接西塾注乃以幣言之則幣在西塾之南也楊圖載之當門易之








  右禮賓圖
  案公出迎賓揖讓如初敖謂如初者亦三揖但不與曏者同蓋據受玉言也彼經公在中庭故偕行偕揖者惟三分一在北之揖耳若此出迎賓則並入並揖前敖氏三揖說得盡行故備載之 又公側受于序端者几醴幣是也宰夫自東箱授之序端當西面據李氏如圭之論受醴也謂公不迎受故宰夫不面葉則公皆不迎受可知不迎受則當南面受也 又送醴受醴面鄉經俱無文敖謂筵前西北面則賓亦筵前東南面迓受也馬在西方西上亦敖氏說 又賓降辭降拜之方無文可考以下賓覿降階東拜送準之則西階東也敖氏以階東為西階東 又公用幣經不言所自來據注云亦受于序端則亦宰授之也並補之又擯者相幣經不言其所以受玉注擯者阼階西相拜說準之則與彼位同也吿授几亦如之 賓當東楹北面受幣其爲楹之南北經未之詳敖氏以為楹北者蓋公當南面授幣楹南爲地無多且此節主賓授受多在楹北此亦無異也














  右賓私覿圖
  案儀禮之例凡入門而右其地大抵北當階者居多此入門右當亦如之擯者西面辭者以公在阼階東西面擯在公之南故順公面以致命也馬入設三分庭一在南者蓋設庭實之常法也 經言公揖讓如初則即入門右少進及三分庭一在南一在北之揖與及階之讓也經不言賓文省耳故並載之 公北面再拜經不言其所以正聘準之則亦當楣也其賓之西楹西東面亦準正聘載之 上言三退負序此言三退反還負序則跬步之間有旋折矣敖氏謂反西面而還東面其說是也從之 上禮賓賓當東楹北面受幣經不言楹之南北敖氏以爲楹北說詳上禮賓圖以例此經則賓亦楹北北面授幣也公之南面迓受亦從可知矣


















  右公送賓問君問大夫勞賓介圖
  案鄭注以此爲賓至始入門之位故俱依上迎賓圖載之其面鄉則仍從敖氏說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歸饔餼圖
  案堂夾及門外之饌其說已于上致飧圖詳之此饌筥罋之法注謂筥東西爲列列當醓醢南亦相變疏謂陳鼎南鄉醓醢夾碑亦南鄉則當以設鼎之法準之鼎有九有七有三而經謂之二列者蓋自南北視之則腥鼎爲二列飪鼎與陪鼎亦爲二列是南北爲列也疏既以鼎爲南鄉又以罋爲南鄉則罋之十以爲列者亦當南北爲列筥則東西爲列也南北爲列者自北而南直陳之東西爲列者自東而西横陳之其列不同故百筥注謂之變也又經以百罋爲夾碑注以米筥在醯醢南則東西五十罋當各作五列毎列十罋夾碑直陳之其出于碑南者無幾夫是之謂夾碑而米筥乃得在其南也











  右賓問卿圖
  案經言卿受于祖廟所謂每門每曲與上正聘入門之節同故圖斷自廟門餘已詳前此不復贅 當及廟時大夫揖先入禮有主人先入待于門内霤者迨賓奉幣入門遂有三揖至階之文則偕行偕揖也偕揖則當有入門左揖三分庭一在南揖三分庭一在北揖蓋賓與主人並行之 經言大夫受幣于堂中西北面而不言授者之位圖作賓南面授者據以君命授人者例皆南面也大夫西面當楣者據下當楣再拜知之也大夫受覿幣南面賓北面者注説也























  右還玉圖
  案經言大夫鉤楹賓則無文要知賓與大夫俱入堂深南面並受則亦與大夫並鉤楹可知賓鉤楹矣其由西而東必由大夫之後者以鄉射禮司馬鉤楹由上射後之節爲準也鉤楹之說有二賈疏謂由楹西鉤楹北敖氏謂由楹南鉤楹東今從敖氏說

  公食大夫禮







  右陳器圖
  案吉禮陳鼎皆在門東此獨言當門敖氏謂東西當門則當以兩門之中言據考工記匠人廟門容大扃七个彼文上言明堂下言九嬪九卿則天子廟門之制也此七鼎設扃而言當門則鼎皆當門于天子之門恰合七扃之數若諸侯則門制當殺其鼎當以兩門之中爲是 爲公設盥故小臣具槃匜其位並在東堂下便于取也敖氏以不言巾爲文畧則有巾可知 又記亨于門外東方下又言太羮湇自門入則東方有爨又可知並補之 飲酒漿飲當有壺又宰夫之具自下文斷之是敖氏所謂豆鉶簠簋也以經無文故並從其畧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迎賓即位之圖
  案聘禮自公迎賓大門内至于廟門每門每曲皆有揖詳聘禮圖此經文畧故圖亦自廟門始入廟門三揖士冠禮已詳聘禮公初入廟門即立于中庭及禮時親迎賓三揖始備此入廟門無中庭之文則三揖皆並行也今依士冠禮載之 東夾之制詳上宮室圖此大夫位東夾南似指東堂上言但據下大夫有匕牲之事則位宜近所有事故敖氏以東堂南言蓋位在東堂下當東夾南其說是也士立于門東則門内之東矣 宰言東夾北則北階之東北也内官之士又在東北則少退于宰也介門西北面西上則三介皆在也又經言小臣敖氏合小臣正小臣師及從者言則非僅一小臣而已今並依經畧之











  右鼎入載俎圖
  案士舉鼎不言盥與祭禮異也次入則始牛鼎終膚鼎矣抽扃奠于鼎西則七鼎之西皆有扃也 大夫序進盥又序進匕與燕禮下大夫二人媵爵同蓋君禮也鼎七則匕者亦七大夫然不勝載也故以一大夫槩之復位則當東夾南之位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食賓之圖
  案公降盥賓降公辭而不言賓對亦對可知又公尊不就盥上經槃匜與小臣並在東堂下故敖氏謂小臣各執槃匜簞巾以就公也時公在阼階前其即盥于此與 宰夫自東房授醯醬不言公受然下言公設則受而設之可知敖氏謂此亦並授則公在宰西與宰俱南面又大羮湇升自阼階授公不言受言設則亦受也並補 公立于序内注以親饌爲説則應與賓席相當以後諸節皆行于此惟辭賓諸節則當于阼階上西面 賓階西疑立注以爲階下據上公與賓升後賓無降文則當以敖氏階上之西說爲是旅人取匕甸人舉鼎出匕先而鼎後敖氏說也
  設醬湇飯粱賓凡三辭經第言北面而不言其地敖謂辭設醬當東面于公之西則與公並立于席前也經言北面敖氏亦有北面少退之文今從之 宰位堂東夾北既授公湇反位敖氏謂由東壁是也從之仍補公受湇之節于阼階其羞庶羞經言先者反之敖氏謂先者以次受而設之今並補醬湇粱各一設一辭一遷載不勝載故列公與賓于三者之南而以一設一辭一遷明其義云 經言六簋二以並東北上錯以終則黍當牛俎稷在其西爲北一列稷南黍黍東稷爲第二列稷南黍黍西稷所謂二以並錯以終者如此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禮節圖二>
  右侑賓及卒食圖
  案上經公以賓辭退于箱至此無出堂上之文則公猶在箱故敖氏謂公受于箱與聘禮禮賓受于序端者别 經言擯者進相幣言進者蓋以曏者已退負東塾至此乃進而面鄉無文據下記卿擯由下據聘禮受玉注云擯者阼階西相拜此相幣當亦如之賓受幣當東楹而楹之南北無文公受幣其面鄉亦未詳今圖賓受當東楹北面公南面授之者凖聘禮也 賓入門復升堂經言揖讓如初而不言公迎則公在階前與初入廟門並行三揖至階之節不同故敖氏謂經云如此亦大畧之意也今亦以如字槩之又據敖氏謂公在中庭則上經公降蓋立于中庭也侑前賓已三飯一飲此言食㑹飯三飲故敖氏以
  爲又九飲也注以三飲爲三漱漿敖氏謂食加飯而飲漿則此所飲爲酒其說似勝今第依經載之









  右大夫相食圖
  案公食大夫迎賓于大門每曲毎門皆有揖及廟門揖入又三揖至階三讓乃升其節甚多今依經闕之經言降盥受醬湇侑幣皆自阼階降堂受授者升一等賓止也注云皆者皆受醬湇侑幣又云主人三降賓不從其說如此據經盥一受三則四降也注獨以三受訓皆又獨以三降爲說者蓋盥則降堂又降階受則授者既升一等則可以不降階故經亦第言降堂今以三等爲斷者以授者升一等便其中等相授也又盥降至地大夫降盥經不言從降據疏謂主人降不至地則不從由此推之則降盥至地雖無從降明文其從降可知又侑幣授受經不言面鄉此賓主體敵準以聘禮歸饔儐大夫之節當東西迓受于楹間也並補之 經言其他皆如公食大夫之禮蓋舉所不見者言之也然據上公食禮公親設醬湇及粱此第言醬湇則大夫不親設粱又與公食不同矣天子階九尺九等諸侯七尺七等大夫五尺五等士三尺三等上士冠禮詳之敖氏說此經乃分諸侯爲二謂公侯伯七尺子男五尺大夫士三等其說未確今仍以五等爲正













  右郊勞圖
  案經第言帷宮鄭注引掌舍注云爲帷宮設旌門賈疏引左氏傳注云封土爲壇以受郊勞敖氏謂此但爲壇與帷門而不爲宮與天子之制異其說是也又使者初入經言三揖再入則第言讓升敖氏云不言三揖如上禮可知又几筵相將此使者再升經第言授几而不言席亦有席可知故注謂布席敖氏謂有司布席侯氏乃出止使者也今並如其說補之 侯

  氏升聽命經不言其所據聘禮賓問卿及致饔餼皆北面聽命還玉則碑内聽命此言侯氏升聽命則亦應阼階上北面但據下賜服經言侯氏升西面立太史述命故此記亦以西面爲說也從之 凡以君命授人者皆南面受者北面聘禮賓問卿其例也故敖氏以北面迓受言之其還玉授几及幣侯氏皆北面使者皆南面亦准諸此左還東面敖氏說各拜于其階則注據鄉飲酒言之曰各拜于其階則北面可知
















  右諸侯覲天子圖
  案聘禮聘使就次大門外公迎賓于大門内擯者出請事然後納賓天子不下堂及侯氏入門右擯者乃謁于天子其廟門外之節惟嗇夫承命入告而已故敖氏謂擯在廟門内未出其說是也敖謂嗇夫㣲者不可與國君接而直告于至尊故疑嗇字爲大字之誤又謂侯氏以天子將廟受之其禮太重故不敢當而辭嗇夫承其命乃入告于天子其說于理或然今依經載之以備叅 擯者相禮據聘禮及公食其位並在阼階東嗇夫當亦如之又經第言侯氏入門右又言侯氏坐取圭升又云降階東拜則似侯氏即從門右升堂又降拜也注則謂擯者請之侯氏遂左者蓋據下告聽事侯氏初入門右天子辭乃適門西故謂此亦先東後西也但下侯氏從門西出乃自屏南入門左此注言遂左而無出入之文則即從門内至門左也以經無文故從其畧其侯氏降西階東拜及宰受玉以東皆敖說也北面並授則以聘禮準之















  右享及聽事圖
  案經言四享注改四爲三疏所謂大行人五等諸侯皆三享無取四之義是也今從之 經言三享皆束帛加璧初享則第言束帛不言璧可知也今依經統謂之幣 經言侯氏以馬出九馬隨之則侯氏特以一馬出而九馬隨之也據聘禮賓執左馬以出此亦當如之今依經言馬其實左馬也 初享侯氏奉束帛下言馬則先束帛而後馬也據聘禮私覿賓總乘馬二人贊蓋合四馬八轡而總執之而贊者則從而扣馬此十馬二十轡不可執或親執一馬而贊者以九馬隨之與今依經從其畧云 奠幣再拜稽首經不言其所據聘禮則入門北面故敖氏謂入門左位也陳馬中庭敖氏謂在西方南北之中曰西上則卓上者在西下以馬出亦以此而已又侯氏東面授宰玉則宰西面受之可知也侯氏由屏南適門西注謂出隱于屏而襲之蓋侯氏初袒天子既辭則當襲其說是也今並補之















  右賜侯氏車服圖
  案經言迎于外門外則似有大門及廟門與聘賓等敖氏以爲舍惟一門則古文無外門外字是也今依經載之 侯氏降拜不言辭則不辭蓋天子禮也不辭亦升成拜成拜必于上也敖氏謂受亦北面諸公南面是已又謂就而後受之者準聘禮禮賓賓受幣當東楹問卿卿受幣于堂中西皆就而受之此諸公在西侯氏在東則亦當西就諸公其位亦在堂中之西其在楹北亦彼經受侑幣例也
























  右大朝覲圖
  案經無㑹同明文鄭氏以爲㑹同其壇上謂之堂及諸侯面位鄭氏並據明堂位言之據周官有朝覲㑹同有大朝覲大㑹同其禮各異此則所謂大朝覲也又此壇而不屋注以堂言之者蓋受覲于此猶之堂耳堂必有階此無階者壇四周皆三重每重一尺則亦與一尺之階等不必有階也鄭注合司儀及明堂位之儀爲此經定位不知彼有中階及東階西階此

  無階則二禮本自不同烏得強合爲一 敖氏謂五等之位自西而東皆北面爲一列蓋約畧射人朝士職言也從之 據司儀王見諸侯有土揖時揖天揖之文諸侯奠玉有上等中等下等之别蓋皆朝于壇壝宮之禮也今依經畧之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六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禮節圖三














  右本宗五服之圖
  案經本宗之服斬衰三年者二子為父父為長子為人後者同 𫝊庶子不為長子三年又父卒然後為祖後者服斬齊衰三年者三母為長子父卒為母繼母如母 慈母入妾服齊衰杖期者二父在為母夫為妻 案雜記為妻父母在不杖庶子以杖即位可也則庶子為妻杖長子父卒乃杖齊衰不杖期者七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昆弟衆子昆弟之子適孫 案𫝊云有適子者無適孫婦亦如之則適子在適孫亦與庶孫等也齊衰三月者一曾祖父母大功者三從父昆弟姊妹庶孫適婦殤大功者四叔父之長中殤昆弟之長中殤子長中殤適孫之長中殤小功者五從祖祖父母從祖父母從祖昆弟庶婦從父昆弟之子殤小功者六叔父之下殤昆弟之下殤昆弟之子之下殤從父昆弟之長殤適孫之下殤庶孫之長殤緦服者七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昆弟從祖昆弟之子曾孫庶孫之婦殤緦服者五庶孫之下殤從祖父從祖昆弟之長殤從父昆弟之下殤從父昆弟子之長殤昆弟之孫之長殤 案緦麻章庶孫之中殤注云中當為下從之外依經補報服者四經言從祖祖父母從祖父母小功報則從祖祖父母為昆弟之孫從祖父母為從父昆弟之子並當報以小功又經夫之諸祖父母報注以為從祖祖父母外祖父母據外祖父母于外孫不報外孫婦安有報今依敖氏説合從祖祖父母及從祖父母言之則從祖祖父母為昆弟之孫婦從父父母為從父昆弟之子婦並當報以緦也故補其四依注疏補入者四經第言從父姊妹孫適人者小功注謂在室皆大功又經不言髙祖父母及𤣥孫服據曾祖父母注云髙祖曽祖曾孫𤣥孫為之服同曽孫疏云齊衰三月直見曾祖不言髙祖者以曾孫𤣥孫為髙祖曾祖及髙曾為曾𤣥孫之服同也補之依黄氏幹説補入者一經第言庶孫之婦緦而不及適孫婦黄氏云適孫婦小功其應服而經𫝊注疏無文姑闕之者四經為族曾祖父母及族祖祖父母並緦則族曾祖父母為昆弟之曾孫族祖祖父母為從父昆弟之孫並當報以緦又昆弟之子下殤小功則長中殤應大功又從祖祖父母本服小功長殤當緦以無文闕之至兄弟妻之無服蓋𫝊説也見為夫之世叔父母𫝊曾孫婦之無服則注説也見夫之諸祖父母注餘則服窮其大𫝊所謂袒免與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為人後者為其本宗服圖
  案經為人後者為其本宗之服不杖期者一為其父母報大功者一昆弟殤小功一昆弟之長殤其妻大功者一為其舅姑依敖氏補者一昆弟下殤緦又據下世叔父者推之則昆弟之子當小功長殤緦昆弟之女子子適人者當緦昆弟之孫當緦其妻為夫之姊妹娣姒婦當緦報蓋即記降一等之義也以經無文闕之 疏云降其本親則外祖父母之屬無服也故圖止本宗原圖合九族並載之蓋第為所後在五服之外者言爾若在五服之内則下記賈疏所謂降其本親者非合九族之服並降一等也蓋本親不可絶而又不可竟同於所後之親故降一等以服之則惟所後在五服之外乃合其本生九族為本親而降其本服以為服所以有本宗九族降服之圖若所後在五服之中則當服所後之本服如為世叔父後者則惟本生父母昆弟及昆弟之子孫降其餘從祖從曾祖諸親則自歸九族正服而不在降服之例餘並同其為祖後為曾祖後為髙祖後者則九族皆有本服亦不在降服之例大功章為從父昆弟此正服也小功章為人後者為從父昆弟之長殤此降一等服也竊以正服大功為人後當降一等小功長殤又降一等當緦豈經因昆弟而類及之其實則緦麻與姑依經載之而不敢妄斷


















  右女子子適人者為其本宗服圖
  案經女子適人為本宗服凡齊衰不杖期者三祖父母父母昆弟之為父後者不降齊衰三月者一曾祖父母大功者五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衆昆弟姪丈夫婦人報依經補報服者四小功章言夫之姑姊妹報則夫之姑報姪之妻夫之姊妹報昆弟之妻並應小功緦服章從祖姑姊妹適人者報則從祖姑報從父昆弟之子從祖姊妹報從祖昆弟並應緦依疏補報服者一小功章從父姊妹疏從父姊妹在室大功出適小功蓋姊妹既逆除宗族亦逆降報之其應報而經𫝊無文姑闕之者五據𫝊女子不敢降其祖故曾祖父母祖父母之服如在室則髙祖父母亦當與曾祖父母

  同也從父兄弟小功則從父兄弟之妻降一等亦應緦報又緦麻章為父之姑則其為昆弟之孫亦應報以緦又以昆弟之孫與從父昆弟之子對推之則從祖祖父母及從祖父母並應緦蓋在室本小功與昆弟同則出嫁降一等服之也以經無文闕之又本宗為姑姊妹女子子若孫適人者之服凡大功者四姑一姊妹一女子子一昆弟之子一大功章所謂姑姊妹女子子適人者及姪丈夫報婦人是也小功者二從父姊妹及孫適人者是也緦服者四父之姑及從祖姑姊妹適人者是也其從父昆弟之女子子當緦者以其服從祖父母緦當報也昆弟之女孫當緦者以其為從祖祖父母服緦當報也曾孫女無服者以曾祖父母為曾孫孫服緦女在室同適人者無服也據女子出嫁視本服皆降一等為之服者亦大槩如之惟姑姊妹女子子適人無主者不杖期與在室同並附于此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妻為夫黨服圖
  案妻為夫黨之服據經斬衰三年者一為夫齊衰三年者一為長子 案戴徳變除篇繼母為長子同齊衰不杖期者二舅姑及夫之昆弟之子報大功者四夫之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夫之昆弟之婦人子適人者小功者三夫之姑姊妹娣姒婦緦麻者三夫之諸祖父母報謂夫之從祖祖父母從祖父母也又夫之從父昆弟之妻殤大功者一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長殤中殤殤小功者二夫叔父之長殤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殤殤緦服者二夫之叔父之中殤下殤夫之姑姊妹之長殤依經補報服者四夫之從父昆弟之子小功子婦緦夫之昆弟之孫小功孫婦緦依注補入者一曾祖父母依疏補入者一小功章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殤疏云此皆成人期長中殤在大功故下殤小功依敖氏説補入者二夫之從父姊妹緦夫之從父昆弟之子長殤緦其應服而無文可據姑闕之者六𤣥孫為髙祖父母齊衰三月與曽祖父母同則𤣥孫婦亦應從服緦又昆弟子婦為夫之世叔父母大功則為夫昆弟之子婦亦應報又小功章從祖祖母為夫之昆弟之孫報服小功則長殤應緦又夫之從父昆弟之孫夫之從祖昆弟之子夫之昆弟之曾孫並當報服緦今並闕其於子若孫等並與夫同餘則𫝊所云夫之所謂兄弟服妻降一等者蓋與為人後者為其本宗同也
  丈夫婦人為宗子服圖大夫同
  宗子        齊衰三月
  宗子之母      齊衰三月
  宗子之妻      齊衰三月
  絶屬為宗子殤服圖
  長殤        大功衰三月
  中殤        從上
  下殤        小功衰三月
  五屬為宗子殤服月算圖





  右宗子服圖










  右天子諸侯正統旁期服圖
  案天子諸侯絶旁期之説不見禮經惟中庸有期之喪達乎大夫語鄭注因而詁之春官司服注遂謂天子之服有斬衰齊衰疏因有天子諸侯不降正統之期及正服大功并正統惟父母暨適子并妻之説也又因適子推之適孫適曾孫皆然後人廣之遂推及於曾祖髙祖此圖之所自作也朱子云此周人貴貴之義凡皆天下之大經雖禮經無正文特因其舊而

  存之






























  右大夫降服之圖















  右臣為君服之圖







  右臣從君服圖







  右尊卑弔服圖








  右母黨相為服圖
  案君母之父母從母小功君母在則不敢不從服君母不在則不服又為君母後者君母卒則不為君母之黨服又庶子為後者為其外祖父母從母無服不為後如邦人又為所後者之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又出妻之子為外祖父母無服又為慈母之父母無服又母出則為繼母之黨服母死則為其母之黨服不為繼母之黨服又公子之妻為公子之外祖父母從母緦言公子之妻則其餘可知又從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為服也君子之言也或曰同爨緦此皆例之見於經𫝊者也附存之





















  右妻黨相為服圖
  案服問云有從重而輕為妻之父母有從有服而無服公子為其妻之父母又喪服小記云世子不降妻之父母夫世子尊於公子而服乃不降者蓋縁世子得遂其妻服故不降其妻之父母公子於妻則縓冠麻衣既葬即除於妻既不服則妻之父母又何服之有蓋厭不厭之别如此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出母嫁母服圖
  案禮家有三父八母圖以今昔不同居之路人而列之三父之中又舉出母嫁母以備八母之數前人論之甚詳原圖不載是也但據經出妻之子為母杖期從繼母嫁報服亦如之又同居繼父不杖期不同居繼父齊衰三月其服似不可闕今補之至經言出妻而不言嫁則出而未嫁也嫁則從者服之如繼母否則無服案附經文詳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絰帶差次并變除圖
















  右疾者齊處適室圖
  案此蓋本記文以為圖也記自士處適室至行禱於五祀皆寢疾時事至乃卒以下則入經文死於適寢節内 楊圖有正寢燕寢陳氏祥道云卿以下二寢正寢居前燕寢居後賈疏云下室燕寢也士之下室於天子諸侯為小寢朱子云寢之後為下室則燕寢小寢即下室而在正寢之後但此經言適室不言下室且其制無考闕之 喪大記云疾病外内皆埽此

  蓋疾時事故並載於圖 大記言疾病廢牀圖有牀者蓋将死之身無舍牀臥地之理大記言廢牀下記又言設牀遷尸是即記所謂含一牀也将含必先浴故牀恐不潔又尸在牀不可襢笫故别以牀易之非廢牀臥地冀得復生之謂説附經詳之



















  右始死禮圖
  案經言死於適室不言卒故儀禮經𫝊通解於此節亦以始死言之楊氏本喪大記謂之始卒今易卒為死 經言赴於君主人西階東南面舊在西階南今改 有賔則拜之注謂如朝夕哭位案朝夕哭三方皆有賔賔在南者諸公及他國之異爵者也在東者卿大夫在西者則士也故主人拜始自南面然後由南面而東面而西面耳此疏謂即於命赴位拜之蓋先南面拜也故圖以南面槩之
























  右君使人弔禭圖
  案使者東面致命則入衣尸亦應東面原圖襚者南面則由足後加衣不但於事理未順於君賜亦褻甚矣今改尸西東面又卿大夫位東方西面然亦有北面東面者喪大記士於大夫親弔注云大夫特來則北面疏云若大夫與士俱來則皆東面大夫獨來則北面大夫北面則主人應南面拜之故圖作南面








  右陳具沐浴圖
  案經言為銘竹杠長三尺置於宇西階上此當在階上少西以辟升降西階者新盆之屬在西階下少西蓋敖氏説所謂四分階一在西蓋亦為升降自西階者地也從之又經言饌笲筐等於西序下注謂東西牆謂之序中以南謂之堂則所謂西序下者在堂上中以北矣至祝淅米於堂則又當在堂上之西中以南之南近堂㢘處據下即繼以受潘之文其義可知矣又陳襲事經第言房中今陳於房中户東蓋賈疏因西領之義推測而知也從之























  右飯含襲圖
  案徹枕設巾徹楔經言北面則在尸首之南如掩瑱幎目皆北面設之可知其餘決握帶笏之屬則當牀東西面設之楊圖並在南并乃屨字亦載之於首並易之 記言夏祝徹餘飯蓋為實鬲徹之也由此而推則米盛於敦在尸西亦當於此徹之原圖闕今補主人盥於盆經不言其地以下小斂準之當在堂西原圖就設盆處洗易之 上縣鬲於重經言北面下篇朝

  祖正柩之後則曰置重如初注謂如在殯宫及還車則曰二人還重左還疏謂重面北左還為宜則重皆北面至還車乃南向也楊圖重字自此圖及下各圖應北向者俱背北而南鄉下還車後重應南鄉者則皆背南而北鄉並易之其衆主人及婦人出户入户并宰徹貝笲皆敖説也但經言主人洗貝執以入而不言笲則貝在手不在笲矣敖氏猶以笲言者蓋據賈疏洗貝還於笲執以入之説斷之又夏祝鬻餘飯用重鬲縣之鬻字本可疑故或疑鬻為鬲謂實餘米於鬲也但經本作鬻不敢遽改闕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陳小斂衣物圖
  案取衣者必提其領故陳衣者領必與人近喪大記大小斂陳衣於序東皆西領上經陳襲事於房中亦西領而不言其所故賈疏以户東言之以户東即東墉下近墉人不能行故西其領以便其取此皆無可疑者至大小斂陳衣皆南領以上二説準之則當在北墉下以便於人之取楊圖俱在南墉下則不便孰甚焉今易北墉下 又案陳衣言綪綪者屈也謂小斂服多自西至東不能盡乃就其北又作一層陳之初自西而東又自東而西如物之折而屈故謂之綪也圖作兩層先絞次緇衾次祭服自西而東又先散衣次庶襚自東而西蓋所謂綪也 又記言厥明滅燎陳衣又經云宵為燎於中庭則燎在庭也故於中庭載之又苴絰之屬經第言饌於東方而不言東方何所據堂東既有饌則當在東堂之南阼階之東也尸在襲牀牀東又設斂席所謂襲一牀斂一牀也
  則室中凡二牀 經西方盥如東方注謂為舉者設盥則士盥宜在此 又經言士二人以並則並者不止二人但其數莫考特以二人槩之立堂西階南者以經言西階下也 又經簞在饌東又言盆盥在饌東則俱在饌東也盆以待盥者則又當在簞之南




















  右小斂圖
  案經初言士舉遷尸而不言男女繼乃言士舉男女奉尸侇於堂敖氏謂士舉首足男奉其左女奉其右則奉尸之法莫不然也今並補 士舉在布衾之後則布衾時尸尚在襲牀也補之 主人袒髺髮注謂髺髮宜於隠故室中北面也髽亦如之又記言小斂辟奠不出室蓋始卒之奠也而不言其所注言設於序西南案室中無序西南之地敖氏繼公曰舊説設

  於室西南所謂舊説皆指注疏言則序為室之訛可知今載之室西南 拜賔始於南面説前案詳之士西方東面西旅之固已特拜大夫亦西面與士同者所謂大夫與士俱來則東面也 又經言主人襲絰於序東疏謂向堂東東面當序牆之東又當東夾之前非謂就堂上序東也從之


















  右小斂奠圖
  案俎皆縮載以牲體之前後為上下此經言載兩髀於兩端兩肩亞兩胉亞脊肺在於中敖氏以兩端為俎之前後又曰脊東肺西則横載也若云直載則髀為下體只應在後端不應在前端也 又經言俎曰北面豈俎端所鄉亦謂之面而敖氏脊東肺西説亦鄭注西順之義與 匕者鼎東西面載者鼎西東面亦敖氏説 祝執事及舉者皆盥而不言其所原圖祝執事盥於東舉者盥於西案祝執事掌設饌則就便盥於饌東理或有然若舉者之盥於西則下記西方盥注已言之矣 經言為燎於中庭則一燎也又據喪大記士堂上一燭下一燭兩説似不同要之此據中庭故以燎言之庭有燎則堂有燭可知故並載之 經第言丈夫踊丈夫男子之通稱故合主人衆主人並言之


















  右陳大斂圖
  案陳衣在北墉下上已詳之此東方之饌當在東堂下如小斂楊圖在序端者誤 經棺入及升不言其方據原圖升棺由西階蓋因既夕朝廟棺升自西階又以此經肂在西階上故載之西階至棺入經不言其方楊圖在兩門之中於理為近蓋舁棺恐一門不能容且下抗重出車馬尚在兩門之中案附經詳之則棺可知矣又殯於客位故敖氏以近序端為説是也

  記設棜于東堂下云云注以為大斂饌彼言酒在南則亦與小斂奠同也又言二豆在甒北二以並二籩亦如之所謂二以並者蓋二豆二籩東西並列酒醴則由北而南與籩豆不同又記言篚在東南順實角觶木柶素勺注謂其他與小斂同則記自設棜而下惟大斂有之不與小斂同也


















  右徹小斂奠圖
  案人行轉折皆折旋折旋者方惟自南折返於北者則周旋周旋者圜此徹者由尸東而北又折而西又折而南此皆當方折楊圖作周旋者誤 又據下徹斂大奠設于序西後言祝由主人之北適饌此適饌當亦有然今據下經補入仍加墨道以明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大斂殯圖
  案經言主人出於足西面袒袒者為将奉尸於大斂席也而經不言其方楊圖於尸東載之但對尸袒衣未免過褻當以敖氏阼階上説為是 又經言士盥未詳何所考上陳設無東西堂下盆盥據下士盥舉鼎入則此士亦盥於門外也 又經言布席如初而不言其人據小斂布席注以為有司則非商祝可知蓋商祝第布衣衾而不布席也楊圖云商祝布席今易為有司 喪大記大夫殯以幬欑至於西序塗不暨於棺士殯見衽塗上帷之注謂大夫置棺西牆下就牆欑其三面塗之不及棺者言欑中狹小裁取容棺士不欑掘地下棺見小要耳則士殯亦就牆殯内尤窄於大夫明矣又彼記言熬士四筐注謂首足皆一餘設於左右但士殯既窄則棺逼西牆棺與牆之間恐不能容一筐之地彼注曰左曰右或即以前後之左右言未必確指兩旁即曰兩旁俱有亦第可設於未殯之前若既殯則所謂塗上者已連牆密塗何處尚可容熬 小斂遷於斂席則曰士舉遷尸侇於堂則曰士舉男女奉尸侇於堂此遷於斂席亦第言士斂於棺則第言主人要之士及主人男女咸在文有詳畧耳又前言主人及親者升後言衆主人復位則衆主人及親者並在堂上其位當在主人後如室中並補之婦人親者同主人視肂注言西階東則在堂下未升也 記言大夫升自西階階東北面東上既馮尸大夫逆降復位注以位中庭西面蓋據朝夕哭位言也並補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大斂奠圖
  案鼎入不言匕及俎其如小斂奠可知故依小斂奠載之 右人西面匕鄉鼎也左人北面載在鼎俎之間也蓋依敖説載之 室中設奠言醴酒北面而不言執豆籩俎者之位圖作南面準上小斂奠言之也主人哭殯經不言其所據主人送賔入不言升即
  及兄弟哭則在階下其就西階東視塗之位哭之與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君視大斂之圖
  案經見馬首不哭蓋在外門外巫止祝代小臣執戈則在廟門之外大門之内據下疏君入臣家至廟門下車故其節皆始於廟門也君車入外門當在兩門之中案説附經下君入廟門則由臬東蓋以升自阼階為準也主人還入門右經不言何門據下疏門右在中庭南則廟門内故君入廟門乃辟也 疏引䘮大記君視祝而踊謂祝須鄉君是也但經言祝負墉南面原圖祝於東房之北當户而立據房半以北為北堂北堂有階而無壁安所得墉而負之據室有南北壁房亦有南壁壁亦可謂之墉則經所謂墉者當指南壁言負之則在堂於君視而踊之義為合 衆主人辟於東壁蓋東堂下君所不見之地也楊圖在阼階東誤 經第言命主人馮尸而不言命主婦然主婦亦馮尸則命之可知今依喪大記補之 小臣二人後亦執戈及四小臣執戈夾階衆主人東堂下齊坫則敖氏説也 主人凡七出四入五反中庭之節三門左之節一門右之節五阼階下之節一堂上之節二其方所易混今依經分别載之





















  右朝夕哭位圖
  案經門内外之位詳畧不同據云兄弟即位如外位則内外本互文見義也如外言丈夫及外兄弟内第言兄弟則兄弟兼丈夫外兄弟可知外言外兄弟南上賔繼之内則言卿大夫在主人之南則賔之為卿大夫可知外言門東西而不詳其人内言諸公門東他國異爵者門西則門外之東為諸公門外之西為他國之異爵者又可知惟西方之位外第言其位不言其人内則並不言其位敖氏以士言之蓋士位恒在西其説是也今於門外先注明卿大夫諸公等以明内外之位本同仍補士字於外及士位於内云經第言拜賔旁三注謂先西而後南而後北其說誤也西方士位士卑烏得先尊者而拜之據門内先拜異國之臣門外之拜當亦如之矧諸公最尊與他國之臣並居北面則拜當自南面始今從敖氏説先南面次東次西門内之拜視此
















  右徹大斂奠圖
  案經燭先入者入門也故下即言升自西階以明之燭先入門則亦先入室可知經文省耳楊圖載燭先入三字于阼階上誤 經第言燭入而不言滅燭以尚須設朝夕奠也故于下圖載之 主人在阼階上祝由其北則亦當在階下楊圖在門内之中又闕殯及主人尤舛也今改









  右朝夕奠圖
  案自大斂後不言設席及徹據下記云朔月奠童子舉席埽室則席本在室不徹也蓋宿奠必待新奠而後徹則席前時皆有奠故席常設而不徹耳 執燭者滅燭出降自阼階由主人之北東亦本記説載之經言滅燭而不言燭入以燭入在徹大斂之先此
  即承彼燭言之故不復贅 經主人拜送賔者載其拜送于祝降之後者出寢門也拜送于闔寢門之後者出外門也出寢者拜于主位出外者亦然故分别載之






















  右朔月奠圖
  案儀禮之例吉禮皆右人匕左人載士虞禮則左匕而右載變於吉也上大斂奠亦右匕左載疑不忍以死事親之意此亦當如之原圖匕載俱在左混矣今依大斂改匕于右其匕者西面載者北面則敖氏説也見上 原圖東方之饌亦在序端之東今改東堂下經言皆如朝夕哭之儀故主賔外位及拜賔皆依
  朝夕哭之節載之其童子埽室則記説也








  右卜日圖
  案經卜日在朝哭復位之後據下賔出主人拜送則卜時主人以下皆在門外位也 經不言主婦面位以堂上哭位斷之當門内之東西面宗人東面告説見上異爵者面位經無明文據臨位門東北面者為諸公門東西面在兄弟之南為卿大夫門西北面為他國之異爵者此皆所謂異爵者要之皆賔也原圖置異爵于涖卜之南西面恐異爵者不止一西面也今依臨位以賔字槩之宗人之告則自南面始 賔出主人拜送據經賔已復外位則出及送在外門外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啟殯朝祖之圖
  案經言丈夫即位如初又言主人拜賔入即位袒注言如初謂朝夕哭位則門外内皆與朝夕哭之節同其門内拜賔則在遷祖之後也柩從兩門中及周祝取銘夏祝徹案皆附經詳之 據啟殯如哭位則柩遷于祖從者主賔男婦皆在矣故敖氏有主婦從主人婦人從衆主人女賔從男賔之説也但經第言主人從闕之 經先言燭從後言滅燭其間有柩升正柩拜賔薦車諸節俱不言燭置何所據下記燭先入者升堂東楹之南西面後入者西階東北面在下今如其説載之 薦馬第言入門北面而不言門之左右則入門即止不進且又不必在重北也今近門載之












  右載柩陳器圖
  案喪大記士布帷布荒一池揄絞纁紐二緇紐二齊三采一貝畫翣二皆戴綏士戴前纁後緇一披用纁與此經詳畧不同要皆士飾柩所應有故備載之主人阼階下袒則敖説也 經言器西南上綪注謂明器西行南端為上不容則屈而反之所謂不容者如由苞筲而西至兩敦兩杅等将近堂塗故屈之陳于兩敦之北燕樂器以下又由西而東所謂屈而反之

  注甚明也原圖隨意錯雜並易之























  右還柩祖奠圖
  案祖奠前有徹遷祖奠一節疏説曲折極多且為此節始事原圖附經文于前節中而圖仍闕之今補入又疏云西面徹之其説未確今依敖説作東面 記言祝饌祖奠于主人之南當前輅蓋主人在柩東今在主人之南則亦柩東可知且前輅横設于轅上下公賵賔當前輅敖氏以為柩西則所謂當者蓋輅之東西兩端耳楊圖于柩南載之則是柩之南非主人之南矣易之
























  右公賵圖
  案馬入設注謂設于庭在重南疏謂三分庭一在南設之又謂重北陳明器不得設馬不知明器在重之東南而不在重北且重南得庭之一亦何至庭南不容又設于北之理且即自庭南設之至于北亦重之東北而不謂之重北也要之重北近柩車重東南近明器俱不可以設馬且據下云賔由馬西又云賔當前輅北面致命蓋柩近中庭中庭非出入常道其常

  道惟有東西當階兩塗賔入門而左必由當階之道而北至當柩處乃折而西及柩西乃北面致命若馬在中庭則與當階之塗逺烏得以由馬西為節若賔由中庭之馬西則北面直當柩亦不得謂之當前輅故依敖氏西堂塗設之之説以載之



















  右賔賵奠賻贈圖
  案賔卑于君故賵奠賻贈與君賵之節各有異同如出請入告吿須納賔拜送及馬入設賔由馬左當前輅北面致命奠幣此賔賵之同于公者耳惟贈在門外故無由馬左以下之節奠賻無馬亦與由馬左之節殊要之其餘則無不同于公賵也其異者則公賵有迎有袒有哭拜稽顙成踊及釋杖諸節而賔皆無之尊卑隆殺其别于此與圖于如初之文必舉其事以實之其異者仍依經文載之以庶幾于不混云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遣奠及出宫圖
  案經言賔入者拜之言入則有不入者矣入者之位莫考故第載賔入于門而中庭中之位闕 徹者設于西北蓋祖奠也注謂徹于柩車西北亦猶序西南猶者猶徹大小斂奠上經所謂序西南直西榮者是也故載之西階之西南柩車及重與車馬出于兩門之中案説附經詳之 史讀賵有燭在右故下言滅燭公史讀遣第言滅燭則亦有燭在右可知史西面以北為右故燭在其北南面公史東面以南為右則燭應在其南北面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反哭于祖廟遂適殯宫圖
  案賔弔于廟主人哭拜稽顙之後即言賔出主人拜送遂適殯宫則適殯宫時弔賔已出亦未聞有後至殯宫者故敖氏以為時無賔也楊圖廟門外已載明賔出主人拜送之節于殯宫復載之且不在門外而在門内并主人之次及哭止闔門之文亦俱在殯宫門内並易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陳饌具圖
  案朱子儀禮經𫝊通解以此節為陳饌具楊氏圖易為陳牲及器今依朱子改正 經言側亨于廟門外之右東面魚腊爨亞之北上則豕爨最北魚腊以次而南也又敖繼公云東面謂亨者爨亦存焉則亨者與爨皆東面魚腊二爨亦如之矣以經不言亨者闕之 又據少牢注云羊豕魚腊皆有竈竈西有鑊疏云陳鼎各當其鑊則此經所謂陳三鼎于門之右北面北上者亦應各當其爨既載設扃及幂則三鼎皆然也 儀禮之例匕俎皆從鼎于爨所此言匕俎在塾西則當爨北矣西塾西而當爨北則爨亦當西塾西可知 記陳牲廟門外北首西上寢右注兼腊言則豕西而腊東也敖謂亦在西方當陳鼎之南如特牲腊與豕序則不在棜吉時腊東首此當西首是也並從之 饎爨在東壁以下文推之有黍爨有稷爨疏謂稷在南敖云北上則黍在北也又敖云壁爨之間當容人則執爨者當負壁西鄉是亦與爨俱西面也今依經闕之又注云上齊于屋宇特牲注云南北直屋梠又云南齊于坫此疏以屋梠屋宇為一則亦皆南齊坫可知 吉禮洗在東此洗在西經云水在洗西篚在東則雖地分東西而水洗篚之位則一然則篚亦南肆也又據下亞獻主婦洗足爵于房中則亦有北洗及篚矣補之 素几席在西序下此與士喪禮笲筐簞篋饌于西序下同彼注謂中以南謂之堂疏謂半以北陳之則所謂西序下者以堂上半以北言也從之 四豆籩之設兩正豆經文本明敖氏以一鉶亞之為醢西從豆菹又在鉶西則自東而西也賈疏謂在鉶東北以北為上鄉南陳之東北菹為首次南醢醢東栗栗北棗棗東棗棗南栗則自西而東兩説不同如此據經言西楹之東則當以楹為主兩正豆在楹東則近于楹鉶及從豆籩又繼正豆而東如敖説則正豆與楹其間尚有鉶豆隔之何以取節于楹今從疏説圖之又經言菹醢從豆籩而圖言葵菹蠃醢棗蒸栗擇者從下記説兩敦藉用葦刪去席字則敖氏説也 經言燔俎在内西塾上南順注謂南順于南面取縮執之便也肝俎在燔東敖氏據少牢禮謂縮執匕湇俎乃當其下端此當升北面取之又謂設肝當在燔西便其先取其説與鄭異今案經言南順則下端在南是當升塾北面取之又賔長位在西自西至塾則先取者自當在西敖説是也並從之 記主人不視豚解注云主人視牲不視殺則主人當門外視牲在陳鼎之南南面也














  右即位圖
  案經言賔主婦人如朝夕臨位據朝夕哭東方西面有主人有丈夫有外兄弟又有賔南方亦皆有賔此經無丈夫外兄弟則統于兄弟俱在主人之南少退可知又臨位在兄弟之南者為卿大夫門東者為諸公門西者為他國臣西方為士此經第言賔執事敖氏以執事者為士則賔位惟西方東面北上者而已又朝夕哭婦人即位于堂蓋阼階上西面之位蓋自小斂以後皆位于此此經言婦人又言内兄弟内兄弟即婦人之稱在婦人之北者南上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設饌饗神之圖
  案苴言東縮則有首尾首西尾東而直陳之也倚杖當西面然後回身東鄉乃北入戸也 祝設苴贊菹醢諸節皆席前事故並西面 設鼎洗東俎東順而匕西皆敖説也敖又謂左人抽扃予左手取鼏委于鼎北加扃乃執匕而匕匕者之法也今依經闕之朼者逆退注以為復賔位是賔執事者也則贊者徹鼏後亦應復此位以經無文故從其略仍載賔執事位以為節云 設俎經不言其人據敖氏云佐食既設俎出而立于户西則佐食設之其設鉶亦佐食矣今依其説載之 祝在主人之南北行酌醴當從主人之後其命佐食啟會後乃奠觶者據敖氏謂南面命佐食則北面酌醴遂轉而南面命之俟既啟會乃進奠于鉶南也 主人拜經不言面據下迎尸主人皆北面拜則此亦北面拜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禮節圖三>
  右迎尸九飯酳酢之圖
  案經言尸入門而不言祝據下記尸入祝從尸敖氏謂祝始出迎尸先行入門及尸入祝乃居後從之少牢祝先入門右尸入門左亦辟尸先行為辟尸盥則尸至階祝始從後延之也 尸盥第言宗人授巾其執槃執匜執巾三人及面鄉下記已詳據少牢皆宗人為之此惟宗人授巾則其餘皆賔執事者今第依記載之又宗人之外既别有執巾者則宗人當受之執巾者以授尸拭訖則宗人仍受之以授之執巾者也以經無文姑從其畧又盥在入門之後及階之前當即入門左少進時盥也故北當西階 祝延尸而在尸後者賈疏所引少牢注由後詔相之曰延是也宗人初在户外北面此詔踊乃西階前北面者蓋
  宗人相主人主人入室故在户外及主人哭出復東面位則宗人亦降復西階前位可知也 饗神主人皆再拜稽首尸入室後第言拜蓋凡祭之常儀也第妥尸及祝祝兩拜不言面至酳尸始言北面則拜妥等亦北面也惟祝祝言拜如初注以初為饗神之祝則亦再拜稽首矣今第依經載之 凡祭皆在豆間此經惟于祭薦見之蓋舉一以例其餘圖亦不勝詳也故第載其一云 佐食舉幹而不言授下言尸受幹則授可知又胳與肩亦第言舉而不言授受據下言祭則亦有授受也今依經闕之 上言徹鼎則鼎無實矣此泰羮湇乃自門入是所謂泰羮湇在爨者也故存豕爨于門外以明之 敖氏謂尸無降席之禮故為酌之以酢主人由此推之則尸拜亦不降席也故並于席前附載之 祭必有告飽及拜侑之節此經無文是所謂喪食不飽非省文也故不贅













  右主人獻祝佐食圖
  案獻祝之節大槩與酳尸等其異者如獻尸則洗獻祝則承已飲之爵而不洗一也尸祭肺有授祝則無授二也尸卒爵主人拜而後尸答拜祝則卒爵拜而後主人答拜三也主人獻尸北面答拜答祝拜則鄭注謂反西面位敖氏亦以西面答拜四也尸酢祝不酢五也其同者如坐受爵及肝從設俎之屬又敖氏謂祝亦贊薦而佐食設俎又拜即坐受爵無降席及

  升之文則亦拜於席如尸也圖依經載之其餘則可類推而得焉佐食禮本簡亦第依經載之 堂上四豆籩兩正豆已薦尸兩從豆将薦祝其未薦之先猶在堂也故與四籩並載之楹東




















  右亞獻三獻圖
  案楊氏亞獻自為一圖三獻經文附見下尸謖節中而圖則無之今合兩獻為一圖以備卒食三獻之節云 經言亞獻如主人儀據上主人酳尸有尸拜受爵主人答拜祭酒嘗酒肝從祭嚌卒爵皆拜及祝酌尸醋受爵皆拜坐祭卒爵皆拜經不言尸醋以特牲準之則亦有醋也今第依經文為圖餘並從其略 賔長三獻如初儀以上兩獻準之則亦應獻祝佐食其儀亦如初今依經闕之
























  右利成尸謖圖
  案敖氏據祝出户西面告利成謂主人虞祭與反哭之位皆入堂深其説是也且據其説則祝亦出户即西面告矣 經告利成主人哭皆哭則在位者親疏無不哭故曰皆也疏謂緦麻已上恐未然今并丈夫載之 經言祝前記言祝前鄉尸其鄉尸則有尸謖及出户過主人降階及門凡五節蓋他處則前道此五節則前道又時轉鄉尸故言鄉必言還也今于祝

  前後備載之 尸出主人不拜送敖氏所謂主人賔尸外無拜送尸之禮也故不贅






















  右改設圖
  案陽厭本指殤祭言鄭氏借之以為尸入及出之節非也今依敖氏易為改設云 記祝反入門左北面復位然後宗人詔降則祝之復位蓋俟其降乃入徹也 又經第言祝徹贊闔牖户而不言其他據特牲佐食徹尸薦俎敦設于西北隅故疏以贊為佐食注又以徹祝薦席為執事者也若然則徹不止于祝及贊贊亦不止闔牖户矣據士喪禮凡徹即設者徹之此設時有祝有贊及佐食則徹者亦即其人與今第依經載之























  右無尸饗祭圖
  案記言禮及薦饌皆如初既饗祭于苴祝祝卒則其節與下饗神並同惟祝闔户以下為異耳據上既饗神以後祭薦饌之外主人之節四食具再拜稽首一祝祭觶再拜稽首二祝祝再拜稽首三哭出復位四祝之節三命佐食祭一取奠祭益反奠之二祝三佐食之節二取黍稷祭于苴三一取膚祭祭如初二經第以薦饌及不綏祭等四者該之示所重也今亦並

  從其畧云
























  右餞尸圖
  案記尊在廟門外之右少南洗在尊東南席在尊東是尊以門為節洗及席又以尊為節也尊少南者以西北為尸席容陳具及三獻地洗在尊東當少近以洗酌相将于事便也鄭氏謂洗在門左則非取節于尊矣敖氏謂未離乎廟門之西方是也從之 籩豆俎在西塾記不言鄉以士冠禮西塾之饌準之則應南鄉其次則如席前位也 經虞祭尸出執篚者哭

  從此第于尸謖時言之要知出廟門亦從可知其尸即席之後亦錯篚于席北面立也並補 凡尸出即歸此南面者敖氏所謂祝吿以将有事也以記無文闕之 賔出復位鄭注以位為将入臨之位據朝夕哭門外三面皆有賔位上虞祭第有西方士位此卒哭之祭亦未必獨增公卿大夫他國異爵者之位也故依虞禮第載賔執事者于西方贊薦佐食設俎準虞禮也即位于門東少南則猶未離乎門也敖氏謂主人位少南者宜稍鄉尸且為婦人當位于其北則其位當上齊門霤也婦人則近門矣 敖謂主人不哭為将行禮也然則亞獻三獻主婦賔長亦不哭其説是也今附不哭于主人獻尸之節其亞獻三獻則亦如初槩之 記言卒爵奠于南方無主人文則尸自奠之主人不拜尸亦不酢敖氏所謂略今亦從其略云 記言取俎實于篚篚不可以容俎敖氏以俎為俎實是也從之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七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禮節圖四
  特牲饋食禮





  筮日圖
  案鄭以子姓為子之所生敖以子姓為主人之子一也敖氏謂子姓兄弟當以親疏為先後據經先子姓後兄弟其親疎先後已判然矣據下𦿉時舉奠入室東面長兄弟對之西面其次第亦即此經先子姓後兄弟之意耳故分載之 據士冠禮為期主人立于門東兄弟在其南少退則此子姓兄弟之位亦當少東又彼經宰亦少退則皆後于主人也 儀禮贊命皆自右此經獨言宰自主人之左贊命注謂為神求變也敖氏謂自左似無他義盖字誤耳左當作右其説勝于鄭從之筮人示卦言還不言進則亦在席上轉身示主人也説見士冠禮圖筮席西面而筮人南鄉即席準鄉飲酒主人即席之節也 經言長占則亦占者三人其長先占乃以次及之與旅占之義互見也 筮儀與士冠禮互見為義今第即見于經者圖之其餘可參觀而得焉

















  宿尸圖
  案經言宗人擯辭祝許諾致命是祝釋主人之辭而祝受其辭遂許諾而致命于尸也注謂宗人祝皆西面受命東面釋之則是宗人先西面受命于主人然後東鄉祝釋之祝西面先受命于宗人然後東面釋辭于尸則注所謂皆者皆宗人祝耳由是推之則宗人擯辭當在主人之南少退如士冠禮宰自右少退之節也 尸許諾注云其許宗人受于祝而告主人

  則尸許諾後又有祝告宗人宗人受之以告主人之節今如其説詳載于圖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視濯視牲為期之圖
  案此言陳鼎于門外北面北上有鼏未明其為門外何方也注以為北面當門據下經言主人視殺于門外東方又云亨于門外東方西面北上記又云牲爨在門外東南魚腊爨在其南據士虞禮爨在門右東面北上鼎在其東北面北上又少牢雍爨在門東南北上三鼎在羊鑊之西二鼎在豕鑊之西又曰陳鼎于廟門外東方北面北上則鼎爨皆共設于一方且不甚逺此亦應如之爨在門東南則鼎亦在門東南可知安有爨在門東南鼎乃設之當門與爨不相統之理是當以敖氏東方之説為正 鼎未實而先有鼏者雖云鼎不宜塵盖亦為告絜者將舉之也三鼎皆然故增皆字以明之饎爨在西堂據下經説也説詳下圖又據敖氏以士虞禮側亨為亨者此亨當亦指亨者言以經無文闕之 士虞記言陳牲于廟門外北首西上寢右注兼牲腊言之敖謂彼腊不在棜故腊與豕序則此用棜腊不與豕序也又彼注云寢右當升左胖此則當升右胖故寢左也且陳鼎之下即云棜在其南牲在其西則俱在鼎之南也但牲腊皆在鼎南二以並則廣于鼎矣當是鼎介于牲獸之間故牲腊俱得蒙鼎南之文耳 壺禁在東序以士喪禮笲篋在西序下準之則當在半以北近序之地盖將尊于室户之西故近其所陳之記言覆兩壺則亦覆之棜禁之上必覆之者以新溉且未實也 豆籩鉶在東房敖謂在東房之東墉下南上豆二以並在南籩次之鉶又次之盖自南而放于北又記言賓與長兄弟之薦在東房其餘在東堂敖以其餘為次賓次兄弟而下及內兄弟公有司私臣則賓及長兄弟以上薦俱在房敖謂在鉶北以次陳之不勝載也今以一豆籩槩之其東堂之薦則據敖説備載云 房中有洗篚則據上經言之洗在西北隅説見士冠禮篚在洗東則敖氏説也几席兩敦在西堂几席神所憑當在西兩敦次之兩敦黍稷準下席前之次則黍又在西 主人及子姓兄弟即位于門東如初盖指筮日之位言也賓即位門西而不言如初者筮日時無賓惟有司羣執事在西方此有司羣執事不在賓中敖所謂賓位于此則公臣位于他所如下宗人祝在賓西北記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私臣門東北面西上是也今依經列之餘從其畧升視不言鉶敦几席可知也 又經第言賓主人出而不及其他然據宗人已視牲于門外則亦俱出可知故依經並畧之牲在鼎南主人在門東宗人又在主人之西南視牲及鼎則似應北面告矣敖氏云告皆東北面者盖亦以賓在西方之故則宗人當介賓主之間少南東北面鄉主人告之請期敖謂東面則專鄉主人者以賓必待專告請時不必鄉賓也又據鄭謂既得期西北面告有司敖謂西北面告賓東北面告兄弟則宗人之立在賓之東南兄弟之西南也 此均在廟門外又言賓出拜送故敖以外門言之注東房當夾北説之誤案附經詳之又下獻内兄弟房中有尊旅酬兩階下各有壺以皆行禮時設之故不在此節內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亨饌即位之圖
  案主人門外東方敖謂少南在鼎之西則側殺當在鼎之西南大抵與主人相當故得南面視之 士虞禮饎爨在東壁西面敖氏謂壁爨之間當容人其南北之節南齊坫注云北上李如圭云黍爨為上盖黍在北尚右也此東面則南為右黍爨當在南其主婦東面視之則敖説也 少牢升豕魚腊者為司士尊兩甒者為司宫改饌豆籩者敖氏亦以為司宫至設俎堂下皆司士為之此經不言其人盖士官少無專司惟盛二敦則注以為宗婦也 敖氏謂祝主人主婦賓長兄弟之豆籩皆相繼陳于房中鉶北其説是也經無文補之 經言執事之俎而未詳其目敖氏謂東列阼俎為上西列祝俎為上内兄弟之俎次于兄弟若然則并殽烝亦在是不勝載也今依經為圖而存其説以備考又執事之俎自阼俎而下賈疏以為不升于鼎則自爨載之入門而設于是也今依經闕之 士虞禮及少牢禮尸盥匜槃巾皆在西此經言門内之右注云據尸入言則門内之東也據賈疏謂尸尊不就盥槃匜巾等鄉西就之是注所謂侍盥者執其器以就之也圖尸盥槃匜巾在門東者以此佐食北面立于中庭敖謂東西之中其南則三分
  庭一在南是也注謂立于宗人之西疏據士喪禮宗人西階前北面言之謂此宗人當在阼階前北面故佐食在其西不知士喪宗人當詔主人故不逺于主人此宗人無詔主人之事何必在阼階且宗人位本在賓西北自定位以下未聞有易位之文疏説不敢信也其東面告具則約請期之節載之 經言羣執事即位如初據下記公有司門西北面東上私臣門東北面西上即其位也言如初則視濯時已在位矣主人及賓兄弟即位而不言子姓入即位并不言兄弟可知也補之 楊氏圖自祝筵几于室中至佐食立于中庭並入下圖今依朱子本入此節曰亨饌即位盖節楊氏説以載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設饌饗神之圖
  案經言及祝升敖氏以經云及祝則先升其説是也又祭必致絜據鄭所引少牢禮主人與祝皆盥而
  後升此經不言盥文省耳補之 少牢祝入户南面此經無文第祝時始云祝在左敖所謂曏者南面益信也據士虞禮祝酌醴遂南面命啟㑹又此下筵祝南面敖謂曏所立之西則南面近北墉少西也 主婦盥于房中北面準士昏禮也據經主婦薦兩豆及兩敦鉶皆自取之房中及東堂而入設之無贊則往返甚繁中饋之責其重如此或云辟内子或云士禮禮殺或云器少可自為今並依經載之以見義焉宗人位在賓之西北公有司私臣凡羣執事皆在其東南故遣之以東南面為斷敖謂賓主人亦宗人詔之則亦東南面也 據經主人與賓長並為右佐食為主人之左執事為賓長之左但鼎三而右止兩人故敖氏以賓長在魚鼎之右衆賓長在腊鼎之右言之盖經于魚腊鼎第以賓長為説故以二賓長當之其説極確至云在左者亦衆賓豈執事亦得稱衆賓故經第言執事而不言衆賓與圖曰執事依經文也賈疏謂右人尊入時在鼎前下經云鼎西面錯鼎
  在門外本北面扁貫鼎耳北面以東為右右人在東入門在前則自東而北鼎亦横舉其右在北則北面者亦轉而西面于階前西面之錯為便舉鼎之法莫備于此故就其説圖之 宗人階前南面當直豕鼎少北以便指揮贊者面位無文據經云錯俎加匕俎直設則錯時當俎西東面加匕東枋則在鼎東西面也敖氏謂贊者三人其二人各合執二俎一人兼執三匕其設時則分任之也且可知在鼎者惟尸俎之實耳今並載之而不敢畧 俎面鄉無文據少牢西肆則此亦順鼎西肆便執者東面執其下端也其肵俎在阼階西亦西肆如三俎者亦便其執下端升自西階而横設于席前也 據下有從肝從燔則亦如士虞禮有肝俎燔俎在内西塾上上圖不載者因此節始升俎以類從也 主人兩再拜稽首一為食具一為祝已其面向無文是當以北面為正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迎尸正祭及酳尸圖
  案賈疏謂尸有次是周官掌次職所謂尸次也虞禮無次其喪禮畧與又賈疏云祝就次尸乃出次則迎者直迎于次矣 主人降而不言子姓兄弟盖從主人入即位阼階東未從升也 士虞禮拜妥尸尸乃坐此先坐後妥彼祝亦拜妥尸此不言祝拜禮之異也 尸不降席則拜于席上主人則北面拜也尸不言不脱屨可知尸執奠者孔穎達所謂祝先奠爵于鉶南尸入即席而舉之主人拜如初謂前饗神再拜稽首也今並補 祝命挼祭而不言所命鄭注以為命尸敖氏以為命佐食準士虞及少牢則敖説為正士虞及少牢禮皆言爾黍此兼言稷則兩敦並在
  席矣故敖氏以為疑今姑依經文而存其説以明之太羮湇本在胾豆之北未設胾時而云醢北盖南
  當正豆其間實虚四豆地也 乃食食舉敖繼公以食為食食李如圭以食舉為肺脊賈公彦則以食為食肺舉為正脊案下言三飯則乃食義當從敖説也舉幹不言授于尸受明之也下三舉依經以如字該之 庶羞鄭以為膮炙胾醢敖氏謂兩胾兩醢案膷臐膮皆太牢之陪鼎士祭特牲安得用之其設之則敖氏所謂湇之南醢之北也 主人洗角不言降敖氏所謂于升見之祝曰送爵皇尸卒爵敖謂祝釋辭當東面席前之東從之

















  尸酢主人圖
  案主人有進有退者盖主人室中之位有三近東墉西面者其常位也尸西北面者拜位也席前西面者進立之位也退則復其西面常位耳 士虞禮酢主人有薦俎從俎此無之者士虞禮無夫婦致爵之節故設于醋時此則于致爵時也 尸受挼祭主人主婦亦得祭者其尊即次于尸也祭在豆間此無豆其敖氏所謂祭置于地與 少牢祝嘏主人故有祝嘏之位此尸親嘏則無位也 士止一祝在室今又以籩受嗇于房則主出户時祝即從之入房以虚籩受之也今依經闕之其授受則南北面也





















  主人獻祝及佐食圖
  案筵祝南面敖謂有司為之又謂筵祝盖于其立處之西則近北墉處也説見上迎尸酌不言易爵洗承尸尊也士虞少牢祝坐受爵此不言坐敖氏所謂如之可知也祝拜于席上以少牢禮準之也席上則南面主人則拜于其位西面降于尸 設菹醢俎肝從經俱不言其人今作主婦設菹醢佐食設俎賓長以肝從者從注及疏説賓長説見亞獻疏佐食在執事及私臣中其薦在東堂其俎在階間此獻而無薦俎者佐食卑不設薦俎于室據下記佐食于旅齒于兄弟則當于旅時設之





















  亞獻三獻圖
  案主婦不下堂其爵取諸内篚而洗于北洗也補之初獻亞獻俱酢及獻祝佐食三獻獨無者以尸爵
  不舉必作止爵後獻之也故不贅 主人獻用角主婦獻用爵敖氏謂主人有為為之或即鄭氏禫月吉祭説故易角為爵亦猶士虞禮廢爵足爵之别與至少牢夾拜此不夾拜則敖氏所謂辟内子之禮也拜送北面則尸卒爵主婦亦應北面拜經合受爵卒爵之拜並于如初中括之其獻爵則筵前西面也上兩豆兩敦兩鉶俱主婦自取而設之此兩籩有宗婦贊之固以見士大夫多少之别或亦重輕之等與曲禮授坐不立宗婦坐則主婦亦坐可知 尸受
  籩祭受燔俎羞燔者受燔加于肵俱言受不言授亦授可知如經文載之其義自明故不敢増也 羞燔者加于肵出不言反俎可知也其亦反諸内西塾與以經文無闕之合賓長三獻為圖説見士虞燔從亦長兄弟案附經詳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主人主婦致爵醋圖
  案經言席于户内則統于户敖氏謂設席于主人所立之南盖近户也 主婦不降洗則取爵内篚而洗于北洗也又致爵不言面向準之士冠禮當東北面主人受爵則西南面據敖氏説則主人拜于席據鄭氏説則主婦北面拜送也 宗婦一人贊四豆籩是當有往反之節以經無文闕之 豆籩之設當與尸同尸席東面故菹南醢北籩在南棗西栗東主人席西面則當菹北醢南籩在其北棗東栗西主婦席南面則當菹西醢東籩在其西棗北栗南也主人席前設豆東面設籩南面則依敖説載之佐食設俎則注説也 宗人贊祭尊主人也其位當筵前東面而近俎賓長以肝從長兄弟以燔從案見經下 主人致爵言降不言升可知主婦拜受于席及席于北堂皆敖説也拜于席則亦南面盖丈夫房内西面婦人房内南面禮之正也案附經詳之 宗婦薦豆俎從獻如主人則亦佐食設俎賓長羞肝長兄弟羞燔及祭薦祭肺祭酒祭肝及燔諸節依經以如主人儀括之但無贊耳






















  賓作止爵獻醋之圖
  案舊説云賓作止爵至酢于主人凡六爵圖似近于冗今易之 前尸止爵故未醋賓賓亦未獻祝佐食及室中事畢則賓主之道行故因尸爵以致之是楊氏所謂六爵也尸酢賓當如主人有北面拜受及卒爵拜尸答拜之節賓獻祝亦當有送爵受爵卒爵祭薦祭酒祭燔及拜之節佐食之禮雖畧亦當有授受及拜諸節以經言皆如初則亦從其畧云









  獻賓及衆賓圖
  案主人拜賓如初注謂主人再拜賓答再拜三拜衆賓衆賓皆答再拜盖本上視濯經文言之所謂如初也敖氏謂衆賓答一拜言再拜者誤是又本鄉飲酒禮經文以正之也今圖依經文而存兩説以備參鄉飲酒禮主人南面盥洗賓進東北面辭主人奠爵于篚西南面對案詳鄉飲酒圖今依經載之 賓致爵後酬酢皆在階下此獻賓及兄弟獨在西階上者以經云獻獻皆在堂惟燕禮士旅食最卑故就門西之位獻之餘則在堂也且下經獻私臣尚在堂上而況獻賓及兄弟乎 主獻賓設薦俎注謂公有司設之敖氏以為私臣案公有司賓屬私臣主屬此獻賓故以其屬為之賈疏據少牢司士設俎謂此即公有司在門西者則鄭説是也 經言薦脯醢醢豆實脯籩實據此則豆籩俱在矣賓脯醢並祭而經止言祭豆故敖氏謂豆亦兼籩言盖籩本竹豆則亦可名豆也依經載之 經第言薦設而未詳其地今載之階上者因下言執祭以降知之也其西南面獻爵東北面受爵説詳鄉飲酒至經言賓北面拜主人在右答拜則主人亦北面而賓在其左也 衆賓升拜受爵坐祭及洗案詳下圖與賓同立飲及薦俎設于位辯主人備答拜此與賓異故經不言如今並詳載之 據記言公有司獻次衆賓又言宗人獻與旅齒于衆賓敖氏謂宗人亦公有司則與衆賓皆殽脀而薦在東堂其位則門西北面也楊氏圖云獻賓及衆賓宗人公有司不知宗人即公有司而附于衆賓之末者故依朱子易之






















  主人酬賓圖
  案少牢無堂下尊此堂下設兩尊敖所謂别于大夫也又經西方尊言如東方所謂如者盖西階西也故依敖説載之加勺南枋則北面酌也其主人洗觶南面賓東北面辭主人西南面對皆準之士冠禮至云主人北面酬賓賓在左則主人在右賓亦北面並立可知 對必奠爵奠觶薦左亦應復位北面文省耳並補之 西面坐取觶據賈疏以下還東面拜例之

  也今從之 經主人西面注謂賓所答拜之東北鄉賓位盖賓位在西階西南據注主人酬賓賓在左其處所俱在賓位之東南也賓坐取觶疏謂薦東西面盖賓拜處本在其位故西面鄉席取觶還就其位東面拜也 揖復位敖謂主人復阼階下西面位盖賓還東面則已在位不必重言復位也主人復位亦當西面鄉賓揖乃東面還復西面位


















  主人獻長兄弟衆兄弟圖
  案此言獻長兄弟故用爵其在阼階上如賓之在西階上也亦洗及獻者東南面受者西北面兄弟拜于左主人拜于右當與獻賓同注謂亦有薦脀設于位疏謂初薦脯醢于阼階上祭訖乃降設于下位是也其衆兄弟如衆賓則設于其位也今依經以如字括之其設薦俎當依注私臣説敖以為公有司者誤説詳獻賓今依經闕之 下記私臣獻次兄弟升受降飲又

  少牢主人降洗升獻私人于阼階上拜于下升受主人答其長乃降坐祭立飲不拜既爵今並詳之其薦俎説詳上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旅酬及無算爵之圖
  案旅酬自賓取觶酬長兄弟始無算爵自賓弟子兄弟弟子各舉觶始今合兄弟弟子舉觶于長兄弟三節為一圖者盖舉觶亦旅酬之始其祭脀庶羞作止爵又旅酬時並行之節故以旅酬及無算爵槩之旅酬之節三兄弟弟子舉觶于長兄弟一也賓取主人所奠觶酬長兄弟及長兄弟酬衆賓衆賓及衆兄弟交錯以辯二也長兄弟取兄弟弟子所奠觶酬賓如賓酬兄弟之儀則亦有賓酬衆兄弟衆兄弟及衆賓交錯諸節三也經第言無算爵其節未詳賓弟子兄弟弟子之觶特始事耳然亦無算爵節內事則無算爵之節凡二也舉此五節分行各載之盖庶㡬其不混云 兄弟弟子舉觶于長兄弟位本在阼階因此觶為旅酬之始特借中庭列之其弟子舉觶為無算爵之始並附列于末庶閲者便焉 經言賓酌于其尊今依注酌于長兄弟之尊而不于賓尊者疏所謂自飲酌已尊酬人酌彼尊也從之 賓長既酌東面送觶也長兄弟應西面迓受盖近立位相授受也賓弟子兄弟弟子凡三復位據疏則復初位者即中庭舉觶之位也舉觶者復位及弟子復其位則弟子本位也其位當各在其長之南盖東西面之末位耳經言舉觶者復位答拜又曰長皆揖其弟子弟子
  皆復其位非複也盖舉觶者既復位又違其位答拜故長仍揖之復位耳 宗人告祭脀當在賓西北本位詔之 記宗人獻與旅齒于衆賓又佐食于旅齒于兄弟今並載之宗人公有司故門西北面佐食私臣故門東北面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主人獻内兄弟之圖
  案記言尊兩壺于房中西墉下南上内賓立于其北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注謂中房而北為北堂即所謂房中半以北也一南上一北上明不相統經言兩壺則内賓宗婦各一壺矣敖謂南上者以
  其先酌在南者又疏謂内賓為姑姊妹宗婦為族人之婦則尊內賓而上之可知壺在西墉而内賓立于其北則尊于南壁為近與西北之洗篚相值主婦南面于北堂則注所謂宗婦統于主婦也 經第言主人獻内兄弟注以兄弟為内賓宗婦則當辯獻之酢則惟于長耳旅酬之節當自主婦始其儀與賓及兄弟等敖説及案附經詳之以經無文並闕之












  嗣舉奠圖
  案經先言嗣舉奠繼第言舉奠而不言嗣盖即以舉奠名嗣也舊圗或言嗣或兼言嗣舉奠俱未協今並依經文改舉奠 嗣位無明文據上子姓位在主人後則阼階東南也 言進則離其北面拜位進筵前受之乃復位拜也曰坐飲卒觶此敖所謂亦異其室中之禮 經凡三復位其二則室中拜位其一則阼階東南立位也今分别載之主人尚室中西面者以獻内兄弟後已復位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二人𦿉圗
  案舉奠立長兄弟之上敖據下舉奠入室而知是也兩𦿉拜其面向無文據酢主人上𦿉即位坐答拜
  則亦席上各如其面也 主人受爵乃言上𦿉即位注言授爵户内則入户即東面授主人西面拜後遂迓受也 將祝主人西面再拜則拜皆西面 注引舊説謂主人北面授下𦿉爵則上𦿉可知敖謂酳下𦿉亦東面非也 祝釋辭準饗及祝例亦西面在主人之左















  徹俎改設圖
  案士虞禮徹祝與贊並為之此祝命徹即出立户西惟佐食及宗婦徹之其禮之異者與 士虞禮祝薦席徹入于房此第言祝徹豆籩而不言席且主人阼席在室亦應與阼俎並徹也 主婦薦俎本在房經亦曰徹則不復置于席前其席亦應並徹舉奠𦿉後其簋鉶亦當于此徹之也以經無文並闕之 𦿉時言分簋此又言敦盖席前本有黍稷二敦上注既以所分者為黍敦則此為稷敦也尊本在室曰納者謂由東北而置之西北猶之納耳二尊一為酒一為𤣥酒敖氏知此為酒尊者以𤣥酒本不用也 堂下俎如賓衆賓兄弟有司羣執事皆是賓固歸俎衆亦自徹要知皆徹而出也今第依經載之不敢多贅 舊説以此為陽厭今依敖氏本改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視殺視濯實鼎陳設之圖
  案經第言主人即位于廟門外東方又言牲北首東上而未詳其所今牲在鼎南主人牲北南面者以特牲禮為準也特牲三鼎牲魚腊皆有爨其爨凡三此五鼎當有四爨四鑊豕膚同鑊而經乃第言羊鑊豕鑊者魚腊爨及鑊統于羊言羊鑊則羊北魚魚北腊可知五鼎之面各隨其爨設之所謂羊鑊以西者盖以羊為節謂設三鼎自羊鑊之西以次北陳其在魚腊爨之西者皆自羊鑊始注所謂魚腊從羊也 經言摡匕俎注謂皆陳之而後告絜據士喪禮爨在門西俎匕在西塾西則爨北也此亦宜然故合甑甗匕敦各置之所摡爨之北云 經先言饌豆籩篚于房中放于西方又云改饌豆籩于房中南面如饋之設則其初本自東墉下向西陳之後言改饌南面而不言其所則亦東墉下南面放于西如饋之設則亦韭葅在南醓醢在北葵菹在北蠃醢在南也今以一豆概之其鉶在豆西籩在鉶南其設盖亦如饋云 經初言勺爵觚觶實于篚此東堂下所摡者也又言饌豆籩篚于房中後改饌房中不言篚惟洗東則有篚又據下主婦獻尸及祝佐食皆有司贊者取于下篚以授之又據獻祝主婦洗于房中獻佐食畢主婦受爵入于房注謂奠于内篚則有内篚亦有内洗改饌不言篚盖省文耳但内篚無爵盛勺爵觚之篚則在南洗之西也又下士盥舉鼎敖氏謂士盥于外則門外又有洗矣又正祭時上佐食取羊鉶下佐食取豕鉶皆在房中則房中有鉶準之特牲則鉶次于正豆也今合洗篚及鉶並補之 宗人告備經不言面以特牲告濯具準之彼在主人之西南故東北鄉主人此在主人之東南則當西北面告後言退則違其本位進而告之告畢乃復位也 特牲言宗人告絜而不言摡及陳此言摡不言陳及告絜盖互文見義注所謂摡者陳之後告絜也今依注補入 大夫階五等考工記賈疏説也士冠禮詳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即位筵几實鼎之圖
  案特牲有賓此主人即位不言賓據下宗人遣賓就主人則亦有賓經文省耳又特牲言士盥出則盥于門内之洗可知此言士盥舉鼎入則盥在門外故敖氏以為盥于外盥于外則門外亦有洗明矣今並補特牲主賓皆親舉鼎及匕此經言主人迎鼎則主
  人不舉可知且據經鼎俎入設之後始言遣賓盥則賓亦不舉又可知但經言遣賓就主人皆盥長朼則似主人亦匕矣注乃第言賓次賓而不言主人者盖據經言主人先入與特牲宗人執畢先入之義同彼入當阼階南面注謂執畢導之此注言主人親臨之則亦當阼階前南面以蒞之而不朼如宗人其執畢與否則經無可考闕之 特牲宗人位在賓西北故遣士盥時東南面命之此宗人在主人東南據下有司徹主人南面三拜衆賓于門東則賓亦在衆賓中皆位于門東北面宗人當阼階前南面命之也 右匕西面左載北面其説士虞禮圖詳之至經言上利升羊載右胖下利升豕司士升魚腊膚敖以佐食為賓司士為私人是也今依經載之心舌二以並羊左而豕右亦敖氏説 經佐食遷肵俎餘不言遷則肵俎初當序後遷在阼階西也 注以兩端及上為載之體次疏謂肩臑在上端膊胳在下端敖氏所謂前後兩端也脊脅肺在中盖亦以體次言而不及腸胃敖氏謂肺下不言腸胃可知又以在上為在右是也又下經言腊亦進下又言膚亦横載亦者亦羊豕骨體也敖氏以下為諸體之下謂横載之以下鄉神盖俎横設于席前以右為上左為下則肩臂臑當横設于右端膊胳當横設于左端其在中者則由脊而肺而腸胃而脅皆自右而左横設之所謂體次也











  設饌祝神圖
  案楊圖以此為隂厭今據敖氏説易之説詳士虞禮圖疏云韭菹在南醓醢在北次東葵菹菹在北蠃醢在南則四豆在席前形如四隅羊豕又在豆東羊南豕北魚腊又在羊豕東魚南腊北皆二以並膚則特于北也初二敦黍在羊南稷在魚南又二敦黍在稷南稷在黍南則四敦在俎南亦形如四隅二以並其西去席實空二鉶之地與特牲禮同彼未迎尸先設兩鉶于豆南在二敦之西祝奠于鉶南則與敦不相當也此經設鉶在迎尸之後則未迎尸之前鉶尚未設故祝奠不言鉶南則其奠北去韮菹亦空兩鉶之地以待設鉶也 俎皆横設于席前上右謂前端在右也故圖之諸俎俱右首此俎亦横設而骨體乃縮于席前且下鄉席者盖凡骨體皆縮載于俎設之則横此横載于俎故設之獨直也下鄉尸者經所謂進下也魚進腴不進下故下不鄉席縮載不横載故席前獨横經云敦皆南首盖以龜首言圖不及繪龜原圖黍
  稷字皆南首雖不甚確亦存其意而已從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迎尸正祭及酳尸圖
  案尸次説上特牲圖詳之此大夫禮門外亦應有次所謂祝就次尸出次則大夫士禮所並有也今補祝入門右據注以辟尸盥則必尸至于階乃從其後延之也 敖氏謂上云尸入祝從則祝固己入矣此復云祝先入者明其先于主人則所謂祝從及祝先入者盖一事而兩言之以為主人從入之節今合三者一串載之庶㡬祝之從尸而先主人其義自明焉特牲尸坐乃答主人拜此既拜乃坐敖氏所謂變
  于士也尸不言則亦不脫屨可知並載之 祝初從尸入不言面及主人入户即位則曰祝在左西面拜妥之後又云祝反南面則始從尸入南面及主人入將妥尸故轉而西面既妥復南面位故謂之反也凡擩必于醢肝則擩于鹽此席前止四豆菹醢各二尸取韭菹辯擩則不過兩醢豆而止經乃言擩于三豆姑依經存之 主人羞肵俎升自阼階置于膚北則是親取之阼階西而進之無贊以申其敬也敖氏云肵俎亦横設之盖凡俎皆横此加俎嫌其或變也故以明之 四瓦豆胾醢各二注謂羊胾在南豕胾在北敖氏謂羊在西列之南豕在東列之北則西第一列胾南醢北第二列醢南胾北鄭注所謂䋫也尸受魚振祭加于肵横之盖魚本縮載于俎設之則横所謂進腴也肵俎横載設之則縮恐魚亦縮置也故特明之 特牲卒食佐食盛肵俎釋三个又反黍稷于其所又尸既祭肝賓降反俎于西塾此經無文圖亦從其畧云














  尸醋主人圖
  案經言主人拜受爵尸答拜主人西面奠爵又拜敖氏云主人受酢而俠拜大夫禮異也又云初拜固西面又言之者著受爵而反位也盖主人先拜于初入户之位乃進筵前受爵遂還初位又拜則俠拜皆在初位惟受爵則進至筵前要之皆西面也今分别詳之主人受酢不設薦俎及黍稷肺祭于地二説並詳特牲圖 尸執以命祝祝受東北面嘏主人于户西執者搏黍也命者嘏辭也祝受者合黍與嘏辭並受也下主人受黍當亦兼嘏辭言之今依經從其畧云 主人受黍敖氏謂少進受之復位則主人當違其位西南面鄉祝迓受也 特牲主人出寫嗇于房祝以籩受嗇此經第言出不言房其授受于室户之外所謂大夫禮異與今依經文存之



















  主人獻祝及二佐食圖
  案經言薦而不言其人據下篇主婦獻祝宰夫薦棗糗故敖氏謂此亦宰夫薦也以經無文闕之 尸俎有肩臂膊胳故前肩後胳脊脅在中之兩端而腸胃肺處其中象牲體也祝俎止有脊脅髀其體不備惟前脊後脅及髀腸胃處中以存牲體之意而已膚不在體解中例須另列故與魚腊為外一行進下横載皆如正俎魚亦縮載進腴也 祝祭俎而不言振祭

  嚌之敖氏所謂省文也今亦從其畧焉改肝牢為牢肝則敖氏説也 儀禮室中北面拜皆在户西此佐食拜受爵獨云牖東是敖氏所謂取節于牖見其少西于他人之北面拜者今移西近牖 祝不拜既爵則佐食亦如之經乃言佐食卒爵拜故敖氏以拜為衍文今依經載拜字而存敖説以正之 特牲獻祝佐食兩言主人受爵而不言授可知也此經獻佐食言授不言受獻祝則并不言授要知皆授亦皆受也補之 特牲佐食薦在東堂俎在階間此佐食俎亦在階間則亦有薦在東堂可知又主人受下佐食爵亦應降奠于篚經文並省故亦畧之














  主婦獻尸及祝二佐食圖
  案内篚無爵及獻下佐食畢乃以爵入房奠于内篚内篚始有一爵獻尸時尚無爵故必贊者取于下篚以授之經言有司贊者取爵于篚篚在洗西乃不因便而洗者獻爵者必親致絜也 有司贊者授主婦贊者于房户而不言外内東西則是授受于户間外不入内不出也 主人獻尸不俠拜受酢俠拜初拜尸不答又拜乃答之主婦獻尸俠拜受酢不俠拜拜

  獻尸答拜送尸不答此其異者今詳載之以見禮之變云 挼祭而無俎豆當亦祭于地也 有司贊者兩易爵皆與婦贊者相授受獨以爵出户贊者乃親授受之敖氏所謂變于初也抑或有婦贊者轉相授受于其間而經文偶未之及與闕之



















  賓長獻尸及祝圖
  案賓長洗爵獻尸經不言酌可知也補之 特牲三獻止爵此尸卒爵則不止爵以將賓尸也特牲止爵故必作止爵然後受酢獻祝此不止爵故酢後即獻之不獻佐食者注謂將儐尸禮殺敖云祝不卒爵故不及佐食二説相備也祝北面奠爵亦敖氏説 此受酢亦俠拜但主人初拜尸不答又拜乃答此初拜尸答又拜尸不答為異耳








  祭畢尸出圖
  案士虞禮記尸謖祝前鄉尸及出户過主人降階及門皆如之敖氏謂此亦宜然補之 又敖氏據士冠禮請醴賓賓就次説謂此尸出廟門祝宜告以主人將有事尸于門外次中俟之其説是也今特增次于廟門外云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四人𦿉圖
  案經第言上佐食盥升不言三𦿉盖省文耳故注補之曰三𦿉亦盥升敖氏所謂據特牲禮舉奠及長兄弟盥而推之是也今依注補之 室中尸只一席經言設對席則東西各一席𦿉者四人二人共一席可知 特牲尸出惟徹庶羞此止徹肵俎其餘俱在席前而圖僅載羊俎及敦鉶者據見于經者言之也四𦿉東西面各二主人西面拜則雖與東面者相鄉其如西面者何故或疑其拜西面者當轉而東面也但此本餕神之餘則當以神位為主敖氏謂西面三拜者明其不為二人西面而易位拜之其説是也從之 上𦿉興出主人送乃退敖氏云出出户也送送于户外也退謂上𦿉返于賓位也盖禮畢惟尸出門俟于次賓皆待事而未出佐食賓長皆執事者獨出門何為故依敖氏説載之










  迎尸侑圖
  案經言攝酒而不言設尊則仍故尊也又言燅尸俎則仍燅于雍爨也今補雍爨于門外諸俎無腊而有膚經云無腊與膚者盖此不用腊膚則附于豕鼎故無膚腊二鼎陳三鼎言如初則亦如正祭時初陳于鑊西卒升乃加扃鼏陳于門外東方北面北上 正祭有尸俎有主人主婦俎此又應增侑俎經第言燅尸俎者據下尸侑主人主婦俎以次而升則其俎亦燅言尸

  者統于尊也祝佐食亦有俎不燅及升者以不與賓禮設于階下之位而已畧之 宗人戒侑注以為南面疏謂據下衆賓位在門東北面而言從之 侑出俟于廟門外面鄉未聞據下尸侑北面于廟門外西上敖氏謂在門外之西則侑亦當俟于門西北面也儀禮大槩主席皆在東階上介席皆在西階上與
  序逺此經主席言東序侑席言西序而無階上之文則不統于階而統于序盖入堂深也圖侑席特依經載之西序下 主人迎尸侑拜登堂拜及答敖氏謂皆再拜盖尊尸有加禮其説是也今依經載于圖而存其説以明之 賓入門禮必三揖及階又三讓乃升敖氏所謂入門左右少進揖三分庭一在南一在北各一揖是也説詳士冠禮經第言揖讓文省耳補之尸升三等侑從之中等敖氏説也










  舉鼎設俎圖
  案舉鼎不盥賓尸禮畧也儀禮之例舉鼎左右各一人經言司馬舉羊鼎司士舉豕鼎舉魚鼎盖兩司馬四司士也據下司馬匕羊亦司馬載司士匕豕亦司士載其義可知矣陳鼎如正祭所謂陳鼎于東方當序南于洗西皆西面東上俎亦西肆也吉禮匕者在右載者在左士虞禮詳之三鼎三匕匕羊豕魚者也四俎尸侑主人主婦之羊俎也羊俎不並設于羊鼎之西而分屬之豕與魚鼎者賈疏所謂欲使三鼎之前皆有俎也其載之則當各從其鼎矣此羊俎四皆正俎外尸俎有羊匕湇羊肉湇豕匕湇豕脀湇凡五侑俎則豕脀湇魚凡二主人俎如尸總十有二俎是皆疏所謂益送往來者且俟時而載故不具列云又三匕四俎皆言從雍人二俎不言從亦從可知二疏匕言執者則亦雍人并執之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主人獻尸之圖
  案經盥洗辭對及授受之文甚畧據敖氏謂當如鄉飲酒禮是也今于尸東北面辭洗主人奠爵西南面對及主人筵前西北面獻爵尸東南面受爵諸節並依彼經補之 主婦四豆曰韭菹醢曰昌菹醢注以朝事之豆言之朝事之豆則韭菹醓醢昌菹麋臡也臡盖醢類故經亦謂之醢今依注改醓醢麋臡云麷蕡在豆西當外列外列為昌菹麋臡則在麋臡之西也白黑又為籩之外列則東當俎矣 上正祭牲體横載于俎此經復序俎實敖氏謂其載與進俎之法皆異于上則皆縮載如常俎也從之 臑前體肫胳後體是臑貴肫胳賤也正祭曰臑膊胳則臑當在骼前此經退臑在骼下注謂折分以為肉湇俎折則置之骼下宜也故加折字以明之羊肉湇俎同 經言席末坐啐酒坐奠爵拜告旨則啐在席上之末拜告旨則降席也 加俎羊俎在席前其匕湇肉湇及燔三俎進後即以俎退故席前止一羊俎也 主婦所設豆籩皆出自東房則主婦及婦贊者當有出入往返之節賓長設羊俎次賓設匕俎司馬設湇俎皆取自阼階東則當有升降之節至次賓羞羊燔則取之内塾升進之既羞乃降反俎于西塾其節見于士虞禮者甚詳今僅即其見于經者存之餘不多及



















  授尸几圖
  案授几及受面位無文敖氏謂几自東壁來則當在阼階東宰西面授主人南面受説詳燕禮經不言宰拂几闕之 主人授几言筵前而不言面敖氏謂聘禮東西迓受則主人西面尸東面既受乃北面奠之尸兩復位一自從降返一自受几返其拜則答主人拜送也特詳載之








  主人獻侑圖
  案主人獻侑面向未詳敖謂主人席前西南面是鄉飲酒獻介之禮也敖盖據此經獻侑侑與主人同階而主人在右與彼獻介禮同故于獻時亦以為西南面其説是也由此推之則侑亦北面受爵如介矣惟侑西楹西北面主人在其右與尸位皆統于楹與西階上為不同耳 侑不啐酒敖氏謂尸嚌湇乃啐酒此無湇則不嚌故亦不啐也








  尸酢主人圖
  案尸受侑爵以酢與正祭禮同其親洗及酌則禮之異者尸降洗則亦降席矣以經無文闕之 降洗及盥其辭與對面位未詳敖氏謂尸適洗南北面主人阼階東南面辭洗尸對主人復阼階東西面又云尸席前東南面獻主人皆準鄉飲酒禮言之其説可從卒洗卒盥尸主人皆當如鄉飲酒禮有揖升之節
  補之 次賓羞燔不言羊可知今依經畧之








  主婦亞獻尸圖
  案經言司宫取爵授婦贊者于房東以授主婦盖房户外之東也授主婦者盖婦贊者受爵以授之也今補婦贊者受爵以明之 上篇主婦亞獻内篚無爵故有司贊者取爵于下篚及獻佐食畢受爵入房奠于篚則內篚有爵矣此司宫仍取爵于下故敖氏疑有司徹時又反于下篚也闕之 禮重迓受此主婦西面拜獻尸拜于筵上受則南面受矣抑或轉東面迓受之與又受爵皆立上篇祝拜坐受爵則坐受也此尸受時不言坐及薦後乃云坐執爵故敖氏謂受爵時立也 又羞俎並云如羊肉湇之禮敖氏謂如者如其左手執俎左廉以下之儀其異者次賓自縮執匕俎雍人不復授之又次賓司士羞俎俱應有升降之節以經無文並闕之


















  主婦獻侑圖
  案經第言拜受爵敖氏謂亦拜于筵上受不敢異于尸 主婦羞糗脩經雖不言房可知也 上主婦設籩皆有贊此奠糗當亦如之又上皆有鉶有湇及祭酒之節此俱無文或有疑其省者敖氏謂無鉶者禮殺上尸祭鉶乃祭酒此無鉶則不祭酒盖與上主人獻侑同又謂初主人獻侑無羊湇此雖有豕脀亦不用湇故並畧之








  主婦致爵于主人圖
  案特牲禮主婦致爵取爵内篚洗酌乃致此受侑爵但言酌不言洗盖省文耳又主婦設二鉶二籩亦應取之房中有贊又肝燔俱當祭且嚌今並依經闕之敖氏謂主人筵上受因尸禮也主婦北面答拜放
  室中之儀也與主人行禮故亦得獨拜于阼階上致爵亦筵南北面者準上亞獻主婦在筵左西面彼席南鄉此席西鄉則南為左也二鉶二籩經第言如尸禮而未詳其所敖氏謂二鉶羊在菹北豕在羊北二籩糗在䵄北脩在蕡北盖亦準之尸席之設也從之經言拜啐酒疏謂啐酒之上無拜字有者衍字故
  從刪





















  尸酢主婦圖
  案尸受爵面位未詳據主婦在主人筵南受爵應轉西行尸降筵受爵東鄉當東西迓受于楹間也 尸不辭降禮殺也主人不辭洗以其為主婦洗故與婦人不降堂故昏禮舅降洗婦辟于房此尸降婦入房亦此義也但儀禮凡盥洗從降者主人在阼階東西面賓在西階西東面此獨云主人洗東北侑西階西南與諸禮不同故敖氏疑其誤也闕之 主人卒洗

  揖尸侑升則尸侑亦當揖也以經無文故從其畧主婦西面受爵經不言尸敖氏謂尸就主婦西面位酢之則尸當東面以便迎受也





















  上賓三獻尸圖
  案尸拜受敖氏謂亦拜于筵上盖準上文而言從之尸奠爵盖即特牲禮三獻止爵之意至下主人獻
  私人後尸乃自作之也但據鄉飲酒記云凡奠者于左將舉于右此將舉之爵乃不奠于右而奠于左故或有疑左為右字之訛者據敖氏云不奠于右為妨往來及行禮也于理或然今依經載之









  主人酬尸圖
  案鄉飲酒禮主人酬賓取爵于上篚此堂上無篚則適洗取爵乃洗也又彼主人降洗賓從降主人即于階前奠爵辭降此云奠爵于篚辭則至洗南乃辭也時尸在階前則主人當西北面辭尸東南面對至辭洗則尸亦少進東北面當洗之西南主人對則西南面並如鄉飲酒矣 初卒洗言主人揖升而不言尸又卒洗主人及尸皆不言揖要之皆揖也又敖氏謂尸階上拜乃進受之而反位主人既答拜尸乃進北面奠爵薦左其説是也今第即經所見者存之餘可推類而得焉 儀禮之例凡酬爵皆酬者自奠于薦右受酬者重奠于薦東而無授受之節此經言受爵敖氏所謂大夫禮異也但尸受爵未詳其所敖氏謂主人北面于席前則亦與鄉飲酒酬賓等耳尸受爵亦當南面迓受也 敖氏以上薦左為醢東此左為昌本東盖二豆俱所謂薦也若然則豆與爵閒設矣從之















  乃羞于尸侑主人主婦圖
  案宰夫羞房中之羞則私人也故掌內羞敖氏謂司士亦私人乃掌庶羞于外則私人中又有别矣庶羞胾醢之類據內則下大夫十六豆上大夫二十四豆不勝詳也房中之羞注謂其籩則糗餌粉餈其豆則𩛆食糝食盖據周禮籩人醢人言特此四物而已今依經畧之 據上篇胾醢在左故此經庶羞亦在左左者醢左也此經糗脩在右故此内羞亦在右右者籩右也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主人獻賓之圖
  案鄉飲酒禮主人獻介則賓降獻衆賓則賓介皆降此主人降尸侑不降尊也燕禮士位西方既獻乃即位于東此賓及衆賓皆在門東既獻乃即位于西惟特牲賓有定位則大夫儀多異于士而燕為君禮又異于大夫要之西方固賓之正位也上賓一人衆賓不一不勝載也今以一衆賓槩之 長賓在衆賓中以三拜旅之如鄉飲酒衆賓禮不别之者盖此以尸為重侑次之則尸侑視賓介長賓亦視衆賓矣其辭洗面鄉未詳敖氏以為北面盖由門東北面位少進也宗人兩升長賓亦敖氏説初賓在門東則宗人當阼階前南面後在西方則當西階前西面也 宰夫贊主人酌則自主人親酌獻賓及自酢之外皆宰夫酌以授主人也又敖氏據經言衆賓薦俎設于其位謂每獻設之二者其節過繁依經文畧之









  主人酬賓圖
  案特牲兩階東西各兩尊故主人酬賓親酌無贊此宰夫洗觶升授者盖亦上經贊酌之意大夫禮異也主人在堂手有酢爵必以觶升者酬不用爵也主
  人受觶酌則宰夫以爵降奠于下篚矣以經無明文姑從其畧 主人升酌復位注不加詁敖氏謂此時當西面乃云復位未詳以上下經文準之賓主本北面並立拜亦如之下賓拜受主人拜送後乃云賓西面奠爵則授受皆在拜位東西相迓然賓必拜而後受則自當復于拜位不必執觶西面鄉賓本位也上三獻奠爵盖暫奠而即作此酬賓之奠下旅酬舉之乃俱奠于薦左豈果如敖氏恐妨往來之説與姑依經載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主人獻兄弟内賓及私人之圖
  案楊氏本獻兄弟為一圖獻内賓及私人為一圖今以禮節無多故合三者為一 特牲獻長兄弟如賓禮獻衆兄弟如衆賓禮則猶别其長也此經但言獻兄弟而不殊其長薦俎並設于其位敖氏所謂大夫禮異也又據此經言先生之脀折脅一膚一則長與衆又未嘗無少别今特分先生及衆兄弟為二位以明之 上獻衆賓宰夫贊酌此獻衆兄弟當亦如之注謂宰夫不贊敖氏謂此不言宰夫贊酌上獻衆賓不言升受爵而設薦脀其禮同故互文以相足二説不同今從敖説補宰夫敖氏每獻薦諸其位説見特牲特牲獻内兄弟主人西面答拜敖氏謂西北面獻之又彼記尊兩壺于房西墉下内賓立于其北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賈疏云受爵亦南面拜此注不分南北位經又言主人東面拜于其位敖氏又謂獻之盖東北面則内賓當西南迓受也又敖氏云獻内兄弟主婦席東鄭注引特牲記云内賓立于房中西墉下東面南上宗婦北堂東面北上其説皆合從之 獻私人降洗敖氏所謂重獻禮也階上之面位無文敖氏請獻亦西南面于東楹東而拜于其右則亦與衆賓同也私人位在門東北面則亦在衆賓中既獻則易位兄弟之南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尸作止爵及獻酢圖
  案特牲三獻作止爵此尸自作之敖氏謂三獻于是升立于西階上尸乃舉爵不待獻者作之亦異于士若然則三獻本以作止爵升尸既自作則當待事于西階上北面以下有答拜受爵及獻侑受酢諸節故也補之 敖氏云不言左執爵與興坐如上禮可知上謂獻尸之節也由此推之則尸亦拜于席 儀禮凡卒爵即言奠爵拜此卒爵下乃間以司士奠俎載俎及執俎以降之文然後言奠爵拜敖氏所謂尸執虚爵待執俎者降而後拜也據上司馬載羊俎亦司馬設之湇俎亦然餘俎皆司士此經乃言司馬故敖氏謂司馬當作司士其説是也今圖依經作司馬而存是説正之 致主人爵而不致主婦盖主人不致故也拜于東楹之東則敖氏所謂辟尸耳 特牲三獻作止爵尸卒爵即酢賓此俟賓獻侑及致爵主人而後酢者上初獻亞獻酢皆在獻侑之後此亦然也尸在其右敖氏云並授也並授而不同面拜逺辟主人其説是也酢畢則尸復位矣今依經畧之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禮節圖四>
  二人舉觶旅酬之圖
  案特牲無舉觶之節以正祭尸尊不與旅酬此賓尸故以鄉飲酒賓禮行之至無算爵始不與也尸薦東本一爵一觶爵則三獻所奠觶則主人酬尸所奠也三獻之爵上既作之後已實于下篚則席上尚有奠觶此復使二人舉觶為旅酬始者以酬酒不舉也二人無堂上位經言反位盖即西楹西北面東上之立位也鄉飲酒舉觶者奠觶此言受爵及侑奠亦禮之變侑東面右在南敖氏所謂糗南也 尸遂執觶以興敖氏謂曏者亦執觶以坐而俟是已要之尸侑拜受爵無興坐之文至此始言興則皆拜于席上坐受之也 經言尸北面于阼階上主人在右盖並立于階上與鄉飲酒賓酬主人之禮同是注所謂禮殺也經言北面敖氏謂尸東面授之如特牲賓兄弟旅酬之儀者北面者拜位亦立位其授受則尸東面主人西面以主人在尸之東也由此推之則西階上旅酬酬者在東受酬者在西凡授者皆西面受酬者皆東面也今並依經文畧之 主人復筵升長賓以長賓位在堂下注謂贊升長賓依敖氏作宗人為是私人相酬言卒飲者實爵則卒飲者亦私人也私人位門東北面注謂末受酬者雖無所旅猶飲則卒飲者亦飲而後實爵也亦北面飲者如堂上之禮



















  兄弟後生舉觶圖
  案敖氏謂此後生舉觶與主人酬賓之儀畧同似有為主人酬長兄弟之意則此所謂長即特牲禮所謂長兄弟此所謂後生即特牲禮所謂兄弟弟子也特牲云兄弟弟子舉觶于其長如主人酬賓儀又尸侑及賓俱有獻有酬而兄弟獨無酬則以後生補酬禮所不及于理為合後生北面長在其左則並立于階南奠爵之拜且答皆北面也下拜受于其位則西面

  故舉爵者亦東面答之 經云爵止不言奠爵之所敖氏以為薦左盖亦準主人酬賓之節也從之













  欽定儀禮義疏卷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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