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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禽蟲典/第10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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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彙編 禽蟲典 第一百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四卷
博物彙編 禽蟲典 第一百五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禽蟲典

 第一百四卷目錄

 驢部彙考

  驢圖

  齊民要術治驢漏蹄方

  爾雅翼

  本草綱目釋名 集解 肉氣味 主治 發明 頭肉主治 脂主治 髓氣味

   主治 血 氣味 主治 乳氣味 陰莖氣味 主治 駒衣主治 皮主治 毛主治

   骨主治 頭骨主治 懸蹄主治 溺氣味 主治 發明 屎主治 耳垢主治 尾軸

  垢主治 溺下泥主治 驢槽主治 發明 附方

  直省志書登州府 含山縣

 驢部藝文一

  廬山公九錫文       宋袁淑

  三戒錄一      唐柳宗元

 驢部藝文二

  小遊仙詩         唐曹唐

  斃驢            李洞

  陳雲岫愛騎驢       宋牟巘

  韓陵道中        金王庭筠

  題畫扇騎驢踏雪      元陳深

  畫意            馬臻

  陳生華山圖         張雨

  題倒騎驢觀梅圖       吳澄

  夢騎驢           王逢

  驢           明梁小玉

  磨驢            高輔

 驢部紀事

 驢部雜錄

 驢部外編

禽蟲典第一百四卷

驢部彙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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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

衛。爾雅翼    褐驢。本草綱目

黑驢。本草綱目  白驢。本草綱目

野驢。本草綱目  山驢。本草綱目

海驢。本草綱目

驢圖

驢圖

《齊民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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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驢漏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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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厚磚石,令容驢蹄,深二寸許,火燒磚令熱赤,削驢 蹄令出漏孔,以蹄頓著磚孔中,傾鹽、酒、醋令沸浸之, 牢捉勿令腳動,待磚冷,然後放之,即愈。入水遠行,悉 不發。

《爾雅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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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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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似馬而長,耳其龐。恐作色褐,不甚駭異。《九懷》云:「驥垂 兩耳,中坂蹉跎。」蹇驢服駕,無用日多。驢既低小而不 甚駿,故稱蹇焉,則為無用甚矣。一名為衛。或曰:晉衛 玠好乘之,故以為名。始自漢靈帝於宮中西園駕四 白驢,躬自操轡,驅馳周旋以為樂。於是公卿貴戚,轉 相放效,里乘輜軿,以為騎從,互相侵奪,價與馬齊。說 者以為驢遲鈍之畜,至遠上下山谷,野之所用耳,何 有帝王君子而驂服之乎?是胡服之妖也。性能旋磨 及馱負,故袁淑《九錫》云:「負磨迴衡,迅若轉電」是也。率 以午及五更初而鳴。說者云:「音隨時興,晨夜不默,仰 契元象,俯協漏刻,應更長鳴,毫分不忒。」是其事也。其 聲醜惡,乃獨有好之者。王粲好驢鳴,魏文帝臨其喪, 使赴客,皆作驢鳴。又晉王濟好之,孫楚哭之,為之作 聲,而形體皆似。人之嗜好不同有如此者。或所無處, 其鳴亦能駭虎,顧久習其技,則殺之矣。其子按《說文》 別名。請幫助識別此字。

《本草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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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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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驢臚也。臚,腹前也。馬力在膞。臚力在臚也

《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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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驢長頰廣額,磔耳修尾,夜鳴應更,性善馱 負,有褐、黑、白三色。入藥以黑者為良。」女直遼東出野 驢,似驢而色駁,鬃尾長,骨格,大食之功與驢同。西土 出山驢,有角如羚羊,詳羚羊下。東海島中出海驢,能 入水不濡。又有海馬、海牛、海豬、海獾等物,其皮皆供 用。陳藏器曰:「海驢、海馬,皮毛在陸地,皆候風潮則毛」 起,物性如此。

《肉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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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涼無毒。

《孫思貌》曰:「酸,平。」吳瑞曰:「食驢肉,飲荊芥茶殺人。妊婦 食之難產。同鳧茈食,令人筋急。病死者有毒。」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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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華》曰:「解心煩,止風狂。釀酒,治一切風。」孟詵曰:「主風 狂,憂愁不樂,能安心氣。同五味煮食,或以汁作粥食。」 李時珍曰:「補血益氣,治遠年勞損。煮汁空心飲,療痔 引蟲。」《正要》曰:「野驢肉功同。」

《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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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宗奭曰:「驢肉食之動風,脂肥尤甚,屢試屢驗。《日華》 以為止一切風狂,未可憑也。」

《頭肉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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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詵曰:「煮汁服二三升,治多年消渴,無不瘥者。又以 漬麴醞酒服,去大風動搖不伏者。」《日華》曰:「亦洗頭風 風屑。」李時珍曰:「同薑虀煮汁,日服,治黃疸,百藥不治 者,出張文仲方。」

《脂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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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華》曰:「敷惡瘡疥癬及風瘇。」孟詵曰:「和酒服三升,治 狂癲,不能語,不識人。和烏梅為丸,治多年瘧,未發時, 服二十丸。」又:「生脂和生椒搗熟,綿裹塞耳,治積年聾 疾。」李時珍曰:「和酒等分服,治卒欬嗽。和鹽,塗身體手 足風腫。」

《髓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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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溫無毒。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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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耳聾。」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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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熱血以麻油一盞,和攪去沫,煮熟即成白 色。此亦可異,昔無言及者。」

《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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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涼無毒。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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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利大小腸,潤燥結,下熱氣。」

《乳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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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冷利,無毒。

孫思邈曰:「酸寒。」《唐本》曰:「小兒熱急黃,多服使利。」孫思 邈曰:「療大熱,止消渴。」蕭炳曰:「小兒熱急,驚邪赤痢。」《日 華》曰:「小兒癇疾、客忤、天弔風疾。」孟詵曰:「卒心痛連腰 臍者,熱服三升。」陳藏器曰:「蜘蛛咬瘡,器盛浸之。蚰蜒 及飛蟲入耳,滴之,當化成水。」李時珍曰:「頻熱飲治氣 鬱。解小兒熱毒,不生痘疹。浸黃連取汁,點風爇赤眼。」

《陰莖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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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溫無毒。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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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強陰壯筋。」

《駒衣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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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臺》曰:「斷酒,鍛研,酒服方寸七。」

《皮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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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詵曰:「煎膠食之,治一切風毒,骨節痛,呻吟不止。和 酒服更良。」《日華》曰:「膠食,主鼻洪,吐血,腸風血痢,崩中 帶下。」其生皮,覆瘧疾人良。

《毛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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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詵曰:「骨頭中一切風病。用一觔炒黃,投一斗酒中, 漬三日,空心細飲令醉,暖臥取汗,明日更飲如前。忌 陳倉米、麪。」

《骨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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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詵》曰:「煮湯浴歷節風。」李時珍曰:「牝驢骨煮汁服,治 多年消渴極效。」

《頭骨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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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燒灰和油,塗小兒解顱。」

《懸蹄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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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燒灰敷癰疽,散膿水,和油敷小兒解顱,以 瘥為度。」

《溺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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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寒,有小毒。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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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藏器曰:「浸蜘蛛咬瘡良。」李時珍曰:「治反胃噎病,狂 犬咬傷,癬癘惡滄,並多飲取瘥。風蟲牙痛,頻含漱之, 良。」

《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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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震亨曰:「一婦病噎,用四物加驢尿與服,以防其生 蟲,數十帖而愈。」李時珍曰:「張文仲《備急方》言:幼年患反胃,每食羹粥諸物,須臾即吐出。貞觀中,許奉御兄 弟及柴、蔣諸名醫,奉敕調治,竟不能療,漸疲困,候絕 旦夕。忽一衛士云:『服驢小便極驗。遂服二合,後食止, 吐一半。晡時再服二合,食粥便定。次日奏知,則宮中』」 五六人患反胃者同服。一時俱瘥。此物稍有毒。服時 不可過多。須熱飲之。病深者七日當效。後用屢驗。

《屎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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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曰:「熬之,熨風腫漏瘡。絞汁,主心腹疼痛,諸疰忤 癥癖,反胃不止,牙齒痛,治水腫。每服五合,良。畫體成 字者為燥水,用牝驢屎;不成字者為濕水,用駁驢屎。」 李時珍曰:「燒灰吹鼻,止衄甚效。和油塗惡瘡濕癬。」

《耳垢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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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曰:「刮取塗蠍螫。」

《尾軸垢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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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恭曰:「新久瘧無定期者,以水洗汁,和麵如彈丸二 枚,作燒餅。未發前食一枚,發時食一枚,效。」

《溺下泥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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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藏器曰:「傅蜘蛛傷。」

《驢槽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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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藏器曰:「小兒拗哭不止,令三姓婦人抱兒臥之,移 時即止,勿令人知。」

《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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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曰:《錦囊》詩云:「繫蟹懸門除鬼疾,畫驢挂壁止 兒啼。」言關西人以蟹殼懸之,辟邪瘧。江左人畫倒驢 挂之,止夜啼。與驢槽止哭之義同。皆厭禳法耳。

《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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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風頭眩,心肝浮熱,肢軟骨疼,語蹇身顫:用烏驢頭 一枚,如食法,豉汁煮食。心鏡

滴耳治聾:「烏驢脂少許,鯽魚膽一箇,生油半兩,和勻, 納縷蔥管中七日,取滴耳中,日二。」聖惠方

眼中。請幫助識別此字。肉、驢脂、白鹽等分,和勻。注兩目眥頭。日三次, 一月瘥。千金方

「多年耳聾。重者用三兩度,初起者一上便效。用驢前 腳脛骨打破,向日中瀝出髓,以瓷合盛收。每用綿點 少許,入耳內側臥,候藥行,其髓不可多用,以白色者 為上,黃色者不堪。」 又方:「驢髓以針砂一合,水二合, 浸十日,取清水少許,和髓攪勻,滴少許入耳中,外以 方新磚半箇,燒赤潑醋,鋪磁石末一兩在磚上枕之 至」晚。如此三度即通。並普濟方

心熱氣癇:黑驢乳暖服三合,日再服。廣利方

《小兒口噤》:驢乳、豬乳各二升,煎一升五合服。千金方 《重舌出涎》:方同上。

撮口胎風,先炙兩乳中三壯,後用此方大驗。用烏驢 乳一合,以東引槐枝三寸長十根,火煨一頭出津,拭 淨浸乳中,取乳滴口中,甚妙。聖惠方

中風喎僻,骨疼煩燥者:用烏驢皮、燖毛,如常治淨,蒸 熟,入豉汁中,和五味煮食。心鏡

牛皮風癬:生驢皮一塊,以朴硝醃過,燒灰,油調搽之, 名「一掃光。」李樓奇方

小兒客忤:剪驢膊上旋毛一彈子,以乳汁煎飲。外臺祕要 襁褓中風:取驢背前交脊中毛,一拇指大,入麝香豆 許,以乳汁和,銅器中慢炒為末,乳汁和灌之。千金方 腎風下注生瘡:用「驢蹄二十片燒灰,蜜陀僧、輕粉各 一錢,麝香半錢,為末敷之。」奇效方

天柱毒瘡,生脊大椎上,大如錢,赤色出水,驢蹄二片, 胡粉熬一分,麝香少許,為末,醋和塗之,乾則摻之,即 愈。聖惠方

飲酒穿腸飲酒過度,欲至穿腸者,用驢蹄硬處削下, 以水煮濃汁,冷飲之。《襄州散》將樂小蠻得此方有效。 經驗方

鬼瘧不止:「用白驢蹄剉炒,砒霜各二分,大黃四兩,綠 豆三分,雄黃一分,硃砂半分,研丸梧子大。」未發平旦 冷水服三丸,即止。七日忌油。肘后方

狐尿刺瘡:烏驢尿頓熱漬之。千金方

白玷風驢尿、薑汁等分,和勻頻洗。聖濟錄

耳聾:「人中白一分,乾地龍一條為末,以烏驢駒尿一 合和勻,瓷器盛之,每滴少許入耳。」聖惠方

卒心氣痛:驢屎絞汁五合,熱服即止。肘后方

經水不止及血崩,用黑驢屎燒存性,研末,麪糊丸梧 子大。每空心黃酒下五七十丸,神妙。龔雲林醫鑑 疔瘡中風腫痛:用驢屎炒熨瘡上五十遍,極效。普濟方 小兒眉瘡:黑驢屎燒研,油調塗,立效。聖惠方

攤緩偏風:治攤緩風及諸風手腳不遂,腰腳無力者。 驢皮膠微炙熟,先煮蔥豉粥一升,別又以水一升,煮 香豉二合,去滓入膠,更煮七沸,膠烊如餳,頓服之,乃 暖喫蔥豉粥,如此三四劑,即止。若冷喫粥,令人嘔逆。 廣濟方

肺風喘促,涎潮眼竄:用透明阿膠切炒,以紫蘇、烏梅 肉焙研等分,水煎服之。直指方

老人虛祕:阿膠炒二錢,蔥白三根,水煎化,入蜜二匙, 溫服胞轉淋祕:阿膠三兩,水二升,煮七合,溫服。千金方 赤白痢疾:黃連阿膠丸:「治腸胃氣虛,冷熱不調,下痢 赤白,裡急後重,腹痛,小便不利。用阿膠炒過,水化成 膏一兩,黃連三兩,茯苓二兩,為末,搗丸梧子大。每服 五十丸,粟米湯下,日三。」和劑局方

吐血不止:《千金翼》:用阿膠炒二兩,蒲黃六合,生地黃 三升,水五升,煮三升,分服。 《經驗》治大人小兒吐血。 用阿膠炒、蛤粉各一兩,辰砂少許,為末,藕節搗汁,入 蜜調服。

肺損嘔血并開胃:用阿膠炒三錢,木香一錢,糯米一 合半,為末。每服一錢,百沸湯點服,日一。普濟方 大衂不止,口耳俱出用阿膠炙,蒲黃半兩,每服二錢, 水一盞,生地黃汁一合,煎至六分,溫服,急以帛繫兩 乳。聖惠方

月水不調:阿膠一錢,蛤粉炒成珠,研末,熱酒服即安。 一方入辰砂末半錢。

月水不止:阿膠炒焦為末,酒服二錢。秘韞

妊娠尿血:阿膠炒黃為末,食前粥飲下二錢。聖惠方 妊娠血痢:阿膠二兩,酒一升半,煮一升,頓服。

妊娠下血不止:「阿膠三兩炙為末,酒一升半,煎化服, 即愈。」 又方:「用阿膠末二兩,生地黃半觔,搗汁,入清 酒二升,分三服。」梅師方

妊娠胎動:《刪繁》:用阿膠炙研二兩,香豉一升,蔥一斗, 水三升,煮取一升,入阿膠化服。 《產寶》膠艾湯:用阿 膠炒熟,艾葉二兩,蔥白一升,水四升,煮一升,分服。 產後虛閟:阿膠炒、枳殼各一兩,滑石二錢半,為末,蜜 丸梧子大。每服五十丸,溫水下,未通再服。和劑局方 久嗽經年:阿膠炒、人參各二兩,為末,每用三錢,豉湯 一盞,入蔥白少許,煎服,日三次。聖濟總錄

《直省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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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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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驢,出文登海中,狀若驢,常以八九月上島產乳。其 皮制為雨具,水不能潤。《齊乘》云:「海驢皮。」今有獲之者, 淺毛灰白,作鱸魚班。

含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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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馬類長耳,便于乘騎,故驢背可以敲詩,其雄者,逢 五更則嘶叫。

驢部藝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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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公九錫文》
宋·袁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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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乃三軍陸邁,糧運艱難,謀臣停算,武夫吟歎,爾乃 長鳴上黨,慷慨應官,崎嶇千里,荷囊致餐,用捷大勳, 歷世不刊,斯實爾之功也。音隨時興,晨夜不默,仰契 元象,俯協漏刻,應更長鳴,分毫不忒,雖《挈壺》著稱,未 足比德,斯又爾之智也。若乃六合昏晦,三晨幽冥,猶 憶天時,用不廢聲,斯又爾之明也。青脊絳身,長頰廣 額,修尾後垂,巨耳雙磔,斯又爾之相也。嘉麥既熟,實 須精麪,負磨迴衡,迅若轉電,惠我眾庶,神祇獲薦」,斯 又爾之能也。爾有濟師旅之勳,而加之以眾能,是用 遣中大夫閭丘騾,加爾使銜勒大鳴,鴻臚班腳大將 軍宮亭侯,以揚州之廬江,江州之廬陵,吳國之桐廬, 合浦之珠廬,封爾為廬山公。

《三戒》并序錄一
唐·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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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恆惡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勢以干非其類,出技以怒強,竊時以肆暴,然卒迨于禍。有客談麋、驢、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 虎見之,厖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 憖憖然莫相知。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 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 出前後,終不敢搏。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 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跳踉大噉,斷其喉,盡其 肉乃去噫。形之厖也類有德。聲之宏也類有能。向不 出其技。虎雖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驢部藝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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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遊仙詩》
唐·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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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野先生閉玉虛,焚香夜寫《紫微書》。供承童子閑無 事,教剉瓊花喂白驢。

《斃驢》
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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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驢秋斃瘞荒田,忍把敲吟舊竹鞭。三尺焦桐背殘 月,一條藜杖卓寒煙。通吳白浪寬圍國,倚蜀青山峭 入天。如畫海門搘肘望,阿誰家賣「釣魚船?」

===
《陳雲岫愛騎驢》
宋·牟巘
===君不學少陵騎驢京華春,一生旅食長悲辛。又不學

浪仙騎驢長安市,凄涼落葉秋風裡。卻學雪中騎驢 孟浩然,冷溼銀鐙敲吟鞭。梅花溪上日來往,身跡懶 散人中仙。有時清霜松下路,松風蕭蕭驢耳豎。據鞍 傲兀四無人,牧子騎牛相爾汝。勸君但騎驢,行路穩, 姑徐徐。九折畏途鞭快馬,年來曾覆幾人車。

《韓陵道中》
金·王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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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犖确兩坡間,不記秋來幾往還。日暮蹇驢鞭不 動,天教仔細數前山。

《題畫扇騎驢踏雪》
元·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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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沒驢腰白,行行詩興催。不因太清絕,那肯犯寒來。

《畫意》
馬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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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谿路滑蹇驢遲,水色山光總入詩。還勝襄陽孟夫 子,滿身風雪灞橋時。

《陳生華山圖》
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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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祀曾尋箭括天,雲臺石室故依然。雪驢嗅地鞭不 起,一笑太平三百年。

《題倒騎驢觀梅圖》
吳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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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一笑本無猜,拗性驢兒去不回。見面可憐交臂 失,留情聊復轉身來。月凝絕艷駸駸遠,風送清香款 款陪。雪裡吟翁吟弗就,過時卻與惱癡獃。

《夢騎驢》
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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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驢雙耳卓東風,前導青衣一小童。石澗倒涵嵐氣 白,海霞高貫日輪紅。桃花芝草經行異,鶴髮雞皮語 笑同。卻待朝天驚夢失,春酲無奈雨簾櫳。

《驢》
梁·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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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得青驢捷似梭,松雲蘿月任婆娑。還嫌踏碎嬌花 影,款款扶韁倩墨娥。

《磨驢》
高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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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園馳罷屬渠家,負磨團團去路賒。混沌氣中挨地 軸,雷霆聲裡轉天車。灞橋有夢衝殘雪,杜曲無由踏 落花。暫得偷閑仰天笑,為誰辛苦作生涯。

驢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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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冥記》:「修彌國多神馬,騾驢十丈,能行水上,常與牧 馬合,則生神驢。」

《後漢書光武本紀》:「光武年九歲而孤,王莽天鳳中之 長安,受《尚書》。」《東觀記》曰:受尚書于中大夫廬江許 子威。資用乏,與同舍生韓子合錢買驢,令從者僦㠯 給諸公費。

《鄧訓傳》:「永平中,理虖沱石臼河,欲令通漕。建初三年, 拜訓謁者,使監領其事。訓知大功難立,具以上言。肅 宗遂罷其役。更用驢輦,歲省費億萬計,全活徒士數 千人。」

《張霸傳》:霸子楷,家貧無以為業,常乘驢車至縣賣藥。 《向栩傳》:栩性卓詭不倫,或騎驢入市,乞丐于人。 《薊子訓傳》:子訓有神異之道,流名京師,士大夫皆承 風向慕之。後乃駕驢車,與諸生俱詣許下,道過滎陽, 止主人舍,而所駕之驢,忽然卒僵,蛆蟲流出。主遽白 之,子訓曰:「乃爾乎,方安坐,飯食畢,徐出以杖扣之,驢 應聲」奮起,行步如初,即復進道,其追逐觀者常有千 數。

《戴良傳》:「良字叔鸞,少誕節。母憙驢鳴,良嘗學之,以娛 樂焉。」

《五行志》:「靈帝于宮中西園駕四白驢,躬自操轡,驅馳 周旋,以為大樂。于是公卿貴戚,轉相放效,至乘輜軿 以為騎從,互相侵奪,賈與馬齊。」案《易》曰:「時乘六龍以 御天。」行天者莫若龍,行地者莫如馬。《詩》云:「四牡騤騤, 載是常服。檀車煌煌,四牡彭彭。」夫驢乃服重致遠,上 下山谷,野人之所用耳,何有帝王君子而驂服之乎? 「遲鈍之畜,而今貴之,天意若曰:國且大亂,賢愚倒植, 凡執政者皆如驢也。」其後董卓陵虐王室,多援邊人 以充本朝。

《拾遺記》:「靈帝初平三年,起裸遊館于西園,使內豎驢 鳴于館北。」

《外史交情篇》:李膺訪徵君于衡門,雪甚,道遇郭泰而 問曰:「子得見叔度耶?」曰:「泰也以布衣交,安得不見?子 以軒冕交,亦軒冕者謁之耳,安得見?」李膺有慚色,乃 稅駕于野,與郭泰乘蹇驢而造焉。

《下帷短牒》:王粲好驢,家畜數頭,其價有至百金者。其 一曰落釵,其二曰遠遊,其三曰鷙羽,其四曰白鳳,其 五曰臨江,其六曰上雲,其七曰奔濤,其八曰飛星。 《世說》:「王仲宣好驢鳴,既葬,文帝臨其喪,顧語同遊曰: 『王好驢鳴,可各作一聲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驢鳴。 《吳志諸葛恪傳》:「恪父瑾,面長似驢。孫權大會群臣,使 人牽」一驢入,長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 筆益兩字。」因聽與筆。恪續其下曰:「之驢。」舉坐歡笑,乃

以驢賜恪
考證
《神仙傳》:「沈建,丹陽人也。建嘗欲遠行,寄一婢三奴,驢

一頭,羊十口,各與藥一丸,語主人曰:『但累屋,不煩飲 食也』。」便去。主人大怪之曰:「此客所寄十五口,不留寸 資,當若之何?」建去後,主人飲奴婢,奴婢聞食,氣皆逆 吐不用。以草飼驢羊,驢羊避去不食,或欲抵觸,主人 大驚愕。百餘日,奴婢體貌光澤,勝食之。時驢羊皆肥 如飼建去三年乃還。各以藥一丸與奴婢,驢羊,乃飲 食如故。

《晉書阮籍傳》,文帝輔政,籍嘗從容言于帝曰:「籍平生 曾游東平,樂其風土。」帝大悅,即拜東平相。籍乘驢到 郡,壞府舍屏鄣,使內外相望,法令清簡,旬日而還。 《晉陽秋》胡威,少有志尚,厲操清白。父質為荊州守,自 京都省之,家貧無車馬僮僕,自驅驢單行,拜見父,停 廐中十餘日,辭歸,每至客舍,自放驢取樵爨食。 《晉書王濟傳》:「濟將葬,時賢無不畢至。孫楚雅敬濟,而 後來哭之甚悲,賓客莫不垂涕。哭畢,向靈床曰:『卿常 好我作驢鳴,我為卿作之』。體似聲真,賓客皆笑。楚顧 曰:『諸君不死,而令王濟死乎』?」

《祖逖傳》:「石勒將劉夜堂以驢千頭運糧以饋桃豹,逖 追擊于汴水,盡獲之。」

《諸葛恢傳》:王導問諸葛恢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恢 曰:「人言驢馬不言馬,驢豈驢勝馬也?」

《戎幕閒談》:「李勢在蜀欲滅,頻有怪異。廣漢一驢無毛, 飲食數日而死。」

《世說》:阮仲容先幸姑家鮮卑婢,及居母喪,姑當遠移, 初云當留婢,既發,定將去。仲容借客驢,著重服,自追 之,累騎而返,曰:「人種不可失。」即遙集之母也。

孝武帝未嘗見驢,謝太傅問:「陛下遙想其形,當何所 似?」孝武掩口而笑,答曰:「頭當似豬。」

《晉書劉兆傳》:兆博學洽聞,凡所讚述,百餘萬言。嘗有 人著靴騎驢至兆門外曰:「吾欲見劉延世。」兆儒德道 素,青州無稱其字者。門人大怒。兆曰:「聽前。」既進,踞床 問兆曰:「聞君大學,比何所作?」兆答如上事,末云:「『多有 所疑』。客問之,兆說疑畢,客曰:『此易解耳』。」因為辯釋疑 者是非耳。兆別更立意,客一難,兆不能對。客去已出 門,兆欲留之,使人重呼還客曰:「親親在此營葬,宜赴 之,後當更來也。」既去,兆令人視葬家,不見此客,竟不 知姓名。

《酉陽雜俎》:晉僧朗住金榆山,及卒,所乘驢上山失之。 時有人見者,乃金驢矣。樵者往往聽其鳴響。土人言: 「金驢一鳴,天下太平。」

《南史宋後廢帝本紀》:「帝喜怒乖節,曜靈殿上養驢數 十頭。」

《謝超宗傳》:超宗以失儀出為南郡王中軍司馬,人問 曰:「承有朝命,定是何府?」超宗怨望答曰:「不知是司馬 為是司驢。」既是驢府政應為司驢為有司奏,以怨望 免。

《庾仲文傳》:荀萬秋嘗詣仲文,逢一客,姓夏侯,主人問: 「有好牛不」,言「無。」問有好馬不,又言無。「政有佳驢耳。」仲 文便答:「甚是所欲。」客出門,遂相聞索之。

《南齊書劉祥傳》:王奐為僕射,祥與奐子融同載,行至 中堂,見路人驅驢,祥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 令僕。」

《魏書公孫表傳》:「表子軌,為虎牢鎮將。初,世祖將北征, 發民驢以運糧,使軌部詣雍州。軌令驢主皆加絹一 疋,乃與受之。百姓為之語曰:『驢無強弱,輔脊自壯』。眾 共嗤之。」

《司馬楚之傳》:車駕伐蠕蠕,詔楚之與濟陰公盧中山 等督運,以繼大軍。時鎮北將軍封沓亡入蠕蠕,說令 擊楚之等,以絕糧運。蠕蠕乃遣奸覘入楚之軍,截驢 耳而去。有告失驢耳者,諸將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覘 賊截之以為驗耳。賊將至矣。」即使軍人伐柳為城,水 灌之,令凍城立而賊至。冰峻城固,不可攻逼,賊乃走 散。世祖聞而嘉之。

《常景傳》:「天平初,遷鄴,詔收百官馬,尚書丞郎已下,非 陪從者,盡乘驢。」

《烏萇國傳》。烏萇國西南有檀特山。山上立寺。以驢數 頭運食。山下無人控御。自知往來也。

《北齊書權會傳》:「會為人占筮,小大必中,但用爻辭彖 象,以辯吉凶,《易》占之屬,都不經口。會本貧生,無僕隸, 初任助教之日,恆乘驢上下,且其職事處多,每須經 歷。及其退食,非晚不歸。曾夜出城東門,鐘漏已盡,會 惟獨乘驢。忽有二人,一人牽頭,一人隨後,有似相助, 其回動輕漂,有異生人,漸漸失路,不由本道。會心甚」 怪之。遂誦《易經》上篇一卷不盡。前後二人忽然離散, 會亦不覺墜驢,因爾迷悶,至明始覺。方知墮驢之處 乃是郭外,纔去家數里。

《楊愔傳》:愔典選二十餘年,聰記強識,半面不忘。有選 人魯漫漢,自言猥賤,獨不見識。愔曰:「卿前在元子思 坊,騎禿尾草驢,經見我不下,以方麯障面,我何不識 卿?」漫漢驚服《北史孟業傳》:業遷東郡太守,河清三年,敕人間養驢, 催買甚切。業曰:「吾為人父母,豈可坐看此急,令宜權 出庫錢,貸人取辦,後日有罪,吾自當之。」後為憲司所 劾。

《三國典略》:「齊蕭慤為太子洗馬。慤字仁祖,常患腰痛, 眩,不堪馳馬,齊主令乘驢,見者笑之。」

《北史波斯傳》:波斯名馬大驢,有日能行七百里者。 《廣古今五行記》:北齊時,曲安賀世伯年餘六十,家有 小驢,未經調習,使兒乘之,二兒更亦被仆。世伯嗤之 曰:「儜劣小子,試無堪,我雖年老,不須鞴鞍,猶能控制。」 遂即躑上,驢驚迅跳走,世伯荒忙跳下,僅得免仆。其 夜在堂內與所親宴聚,世伯欲睡,忽然驚起,以手掩 額。家人怪問云。「吾夢調此驢。以杖擊之。誤打吾額。今 痛熱如湯。腫大如梨。」往看其驢在他村外。其人因病 而死。

《舊唐書高宗本紀》:「永徽五年八月辛未,吐蕃獻大驢, 可高五丈,廣袤各二十七步。」

《大唐新語》:則天初革命,恐群心未附,乃令人自舉供 奉官,正員之外,置裡行、拾遺、補闕、御史等,至有車載 斗量之詠。有御史臺令史將入臺,值裡行數人,聚立 門內,令史下驢,驅入其間,裡行大怒,將加杖罰。令史 曰:「今日過實在驢,乞數之,然後受罰。」裡行許之,乃數 驢曰:「汝技藝可知,精神極鈍。何物驢畜,敢于御史裡」 行,諸裡行羞赧而止。

《朝野僉載》:唐楊炯每呼朝士為麒麟楦。或問之,曰:「今 假弄麒麟者,必修飾其形,覆之驢上,宛然異物。及去 其皮,還是驢耳。」

王及善為右相,無甚設施,惟不許令史輩將驢入室, 終日驅逐,號「驅驢宰相。」

張鷟夢著緋乘驢,其年及第,授鴻臚丞。

《傳信記》:「上于藩邸時,每戲遊城南韋杜之間,因逐狡 兔,意樂亡返,與其徒十數一飲,倦甚,休息于封部大 樹下。適有書生延上過其家,家貧,止于村,妻一驢而 已。上坐未久,書生殺驢,枝蒜備饌,酒肉霑霈。上顧而 奇之,及與語,磊落不凡,問其姓名,乃王琚也。自是上 每遊韋杜間,必過琚家,諮議合意,益親善焉。及韋氏」 專制,上憂甚,獨密言於琚。琚曰:「亂則殺之,又何疑也?」 上遂納琚之謀,戡定禍難。累拜為中書侍郎,實預配 享焉。

《靈異錄》:開元中,校書正字俸祿微少,孤寒英傑者居 之。正字騎驢入省,而太祝、奉禮每月請明衣絹布及 胙肉,俸祿倍多,乃公卿子弟居之。時有語曰:「正字校 書,詠詩騎驢;奉禮太祝,輕裘食肉。」

《摭遺》:李白失意遊華山,縣宰方開門決事,白乘醉跨 驢過門,宰不知太白也,怒引至庭下,曰:「汝何人,輒敢 無禮?」曰:「乞供狀。」無姓名,曰:「曾用龍巾拭唾,御手調羹, 力士脫靴,貴妃捧硯。天子殿前尚容走馬,華陰道上 不許騎驢。」

《唐書食貨志》:「天寶三載,海內富貴,道路列肆,具酒食 以待行人,店有驛驢。」

《青州府志》:「諸城黃坂店南石道有驢騾蹄跡,前後相 錯,深入二三寸,俗傳張果老所遺。又云安期生往來 東海所遺者。」

《因話錄》:竇相易直,德宗幸奉天日,公方舉進士,亦隨 駕而西,乘一蹇驢至開遠門,人稠路隘,其扉將闔,公 懼勢不可進,聞一人叱驢,兼捶其後,得疾馳而入,顧 見一黑衣卒呼公曰:「秀才已後莫忘此情。」及升朝,訪 得其子,提挈累至大官。

《唐書賈島傳》:島當其苦唫,雖逢值公卿貴人,皆不之 覺也。一日,見京兆尹跨驢不避,謼詰之,久乃得釋。 《嘉話錄》:賈島得「僧敲月下門」之句,始欲作「『推」字,驢上 引手作敲推之勢。時韓愈為京兆尹,跨驢衝至第三 節,左右擁至尹前,島具道云云。愈曰:「敲』字佳矣。」遂並 轡論詩久之。

《孔帖》:敬宗寶曆二年六月甲子,觀驢鞠角觝于三殿。 《酉陽雜俎》:祕書郎韓泉善解夢。衛中行為中書舍人, 時有故舊子弟選投衛論屬,衛欣然許之。駮榜將出, 其人忽夢乘驢蹶墜水中,登岸而靴不濕焉。選人與 韓有舊,訪之,韓被酒半,戲曰:「公今選事不諧矣。據夢 衛生相負,足下不沾。」及榜出,果駮放。

《西域》厭達國。有寺戶。以數頭驢運糧上山。無人驅逐。 自能往返。寅發午至。不差晷刻。

世有村人供于僧者,祈其密言,僧紿之曰:「驢。」其人遂 日夕念之。經數歲,照水見青毛驢附于背。凡有疾病 魅鬼,其人至其所,立愈。後知其詐,咒效亦歇。

《摭言》:咸通末,執政病,舉人僕馬大盛,奏請進士並乘 驢。鄭光業軀幹偉大,或嘲曰:「今年敕下盡騎驢,短轡 長鞦滿九衢。清瘦兒郎猶自可,就中愁殺鄭昌圖。」 《唐書。郭英乂傳》:英乂鎮劍南,取女人令乘驢擊毬,以 寶鈿為驢鞍。

《玉泉子》:唐李詹,大中七年崔瑤下擢進士第。平生廣求滋味,每取驢縶于庭中,圍之以火,驢渴即飲灰水 蕩其腸胃,然後取酒調以諸辛味,復飲之。驢未絕而 為火所逼,鑠外已熟矣。詹一日方巾首失力,仆地而 卒。頃之詹膳夫亦卒。一夕,膳夫復蘇曰:「『某見詹為地 下責其過害物命』。詹對以某所為,某即以詹命不可 違」答之。詹又曰:「某素不知,皆狄慎思所傳,故得以迴。」 無何,慎思復卒。慎思亦登進士第,時為諫議。

《宜春傳信錄》:彭伉,唐徵士構雲之孫也。伉妻即湛賫 之姨。伉舉進士及第,湛猶為縣吏,未數載,一舉登第, 伉常侮之。伉方跨長耳,縱遊郊郭,忽有童馳報湛郎 及第,伉失聲而墜,故友人謔曰:「湛郎登第,彭伉落驢。」 今落驢橋即其地也。

《因話錄》:周愿常奉使魏州,節度使田季安引之連轡 路周一驢極肥,季安指示愿曰:「此物大王世充」應聲 答曰:「總是小竇建德。」

《北夢瑣言》:夏侯孜相國未偶,伶俜風塵,蹇驢無故墜 井,每及朝士之門舍,逆旅之館,多有齟齬,時人號曰 「不利市秀才。」

崔元亮曾典眉州,嘗于州衙開「黃籙道場」,為民祈水 旱疾疫。道士羅昭然,壽一百十三歲,預崔牧之齋席, 跨驢出街,墜驢而腳在鐙內,因拖拽而死。

《全唐詩話》:鄭綮善詩。或曰:「『相國近為新詩否』?對曰:『詩 思在灞橋風雪中驢子上,此何以得之』?」

《遼史景宗本紀》:乾亨元年「秋七月癸未,沙等及宋兵 戰于高梁河,少卻。休哥、斜軫橫擊,大敗之,宋主僅以 身免,至涿州,竊乘驢車遁去。」

《南唐近事》:「進士黃可字不可,孤寒朴野,深于雅道,詩 句中多用驢字,如《獻高侍郎詩》云:『天下傳將舞馬賦, 門前迎得跨驢賓』之類。」

《東都事略》:陳摶嘗乘白驢欲入汴,中途聞太祖登極, 大笑墮驢,曰:「天下于是定矣。」

《宋史郭從義傳》:「從義善擊毬,常侍太祖便殿,命擊之, 跨驢馳驟,曲盡其妙。」

《後山談叢》:李相昉在周朝知開封府,人望已歸太祖, 而昉獨不附。王師入京,昉又獨不朝,貶道州司馬。昉 步行,日十數里,監者中人問其故,曰:「須後命爾。」上聞 之,詔乘馬,乃買驢而去。

《清異錄》:「行腳僧驚舉子驢,舉子不忿,僧曰:『麻衣鬼,著 汝何時會』?林舉子揚鞭曰:『缽盂精且理,會取養命圓』。」 《宋史。陳彭年傳》:彭年字永年,太平興國中舉進士,在 場屋間,頗有雋名。嘗因京城大酺,跨驢出游構賦,自 東華門至闕前,已口占數千言。

《蒙齋筆談》:「楊朴,咸平、景德間隱士,性癖,常騎驢往來 鄭圃。每欲作詩,即伏草中冥搜,或得句則躍而出,遇 之者無不驚。」

《宋史魏野傳》:「野不喜巾幘,無貴賤,皆紗帽白衣以見, 出則跨白驢過客,居士往來,留題命話,累宿而去。」 《澠水燕談錄》:祥符中,有劉偁者,久困銓調,為陝州司 法參軍,廉慎至貧。及罷官,先聽為歸計,賣所乘馬,辦 裝跨驢以歸。魏埜以詩贈行云:「誰似甘棠劉法掾,來 時乘馬去騎驢。」

《墨客揮犀》:賈魏公為相日,有方士許姓,對人無貴賤 皆稱我,公欲見之,邀之數四,卒不至。後苦邀致之,許 竟欲騎驢造丞相廳,門吏止之曰:「『此丞相廳門,雖丞 郎亦須下』。許曰:『我無所求于丞相,丞相召我來,若如 此,但須我去耳』。不下驢而去。門吏急追之,不還。」 《括異志》:天聖中,侍中馮拯薨。次年,京城南錫慶院側 人家生一驢,腹下白毛,成「馮拯」二字,馮氏以金贖之, 潛育于槽中,四方皆知之。

《東軒筆錄》:楚執中性滑稽,謔玩無禮。慶曆中,韓魏公 琦帥陝西,將四路進兵入平夏以取元昊,師行有日 矣。尹洙與執中有舊,薦于韓公,執中曰:「虜之族帳無 定,萬一遷徙深遠,以致我師,無乃曠日持久乎?」韓公 曰:「今大兵入界,則倍道兼程矣。」執中曰:「糧道豈能兼 程耶?」韓公曰:「吾已盡括關中之驢運糧,驢行速,可與 兵相繼也。萬一深入而糧食盡,自可殺驢而食矣。」執 中曰:「驢子大好酬獎。」韓公怒其無禮,遂不使之入幕, 然四路進兵,亦竟無功也。

《賢奕》富鄭公致政歸西都,嘗跨驢出郊,逢水南巡檢, 蓋中官也,威儀呵引甚盛。前卒呵騎者下,公舉鞭促 驢,卒聲愈厲,又唱言不肯下,請官位。公舉鞭稱名曰 「弼。」弼卒不曉所謂,白其將曰:「前有一人騎驢衝節請 官位,不得,口稱弼。」弼將方悟曰:「乃相公也。」下馬伏謁 道左,公舉鞭去。

宋司馬光《詩話》:韓退處士,放誕不拘,以詩自名。常跨 一白驢,自有詩曰:「山人跨雪精,上便不論程,嗅地打 不動,笑天休始行。」為人所稱。好著寬袖鶴氅,醉則鶴 舞。石曼卿贈詩曰:「醉狂黝鶴舞,閑臥白驢號。」

《冷齋夜話》:王文公嘗與俞秀老至報寧,公方假寐,秀 老私跨驢入法雲,謁寶覺禪師,公知之。有頃,秀老至, 公佯睡,睡起,遣秀老下階曰:「為僧子乃敢盜跨吾驢秀老叩頭,願有自贖。公曰:「罰松聲詩一首。」秀老立就, 極佳,山中人忘之。後人為之補曰:「萬壑搖蒼煙,百灘 渡流水。下有跨驢人,蕭蕭吹醉耳。」

《續聞見近錄》:王荊公領觀使歸金陵,居鍾山下,出即 乘驢。予嘗謁之,既退,見其乘之而出,一卒牽之而行, 問其指使:「相公何之?」指使曰:「若牽卒在前,聽牽卒;若 牽卒在後,則聽驢矣。或相公欲止即止,或坐松石之 下,或田野耕鑿之家,或入寺隨行,未嘗無書。或乘而 誦之,或憩而誦之,仍以囊盛餅十數枚,相公食罷,即」 遺牽卒,牽卒之餘,即飼驢矣。或田野間人持飯飲獻 者,亦為食之。蓋初無定所,或數步復歸,近于無心者 也。

《蒙齋筆談》:「王荊公平生不喜坐,非臥即行。居鍾山,每 早飯已,必跨驢一至山中,或之西庵,或之定林,或中 道捨驢遍過野人家,亦或未至山復還。然要必須出, 未嘗輟也。」

《後山談叢》:「里人某,贓吏也。既死,請僧對靈追福。夜中 有驢伸首出于帷,久之而沒。」

《家世舊事》:族父文簡公應舉來京師,館于廳旁書室。 惟乘一驢,更無餘資,至則賣驢得錢數千。伯祖殿直 輕財好義,待族人甚厚。日責文簡公具酒餚,欲觀其 器度。文簡公訴曰:「驢兒已喫至尾矣。」

叔祖寺丞有知人之鑒,嘗謂文簡公公輔之器。文簡 公為著作佐郎時,賈文元尚少。一日,侍叔祖坐,曰:「某 昨夜夢坐此,有一人乘驢而來,索紙寫門狀,復乘驢 而去。坐中有一人指之曰:『此將來宰相也』。頃之,文簡 公乘驢而來,索紙寫門狀,復登驢而出」,正如所說之 夢。賈文元曰:「程六當為宰相。」歎羨不已。

《宋史韓世忠傳》:「世忠罷為醴泉觀使,奉朝請,進封福 國公,節鉞如故。自此杜門謝客,絕口不言兵。時跨驢 攜酒,從一二奚童,縱游西湖以自樂,平時將佐罕得 見其面。」

《黃灝傳》:「灝字商伯,南康都昌人。知常州。既歸里,幅巾 深衣,騎驢匡山間,若素隱者。」

《王昭素傳》:昭素家有一驢,人多來假,將出,先問僮奴 曰:「外無假驢者乎?」對云:「無,然後出。」其為純質若此。 《杜常傳》:常字正甫,衛州人,昭憲皇后族孫也。折節學 問,無戚里氣習,嘗跨驢讀書,驢嗜草失道不之覺,觸 桑木而墮,額為之傷。

《范廷召傳》:「廷召為殿前都指揮使,不喜驢鳴,聞必擊 殺之。」

《司馬池傳》:「池中第,授永寧主簿,出入乘驢。」

《江休復傳》:「休復字鄰幾,開封陳留人。少強學博覽,為 文淳雅,尤善於詩。喜琴弈飲酒,不以聲利為意。進士 起家,為桂陽監藍山尉。騎驢之官,每據鞍讀書,至迷 失道,家人求得之。」

《猗覺寮雜記》:「張南渠好驢鳴。」

《金史太祖本紀》:「世祖天性嚴重,有智識,一見必識,暫 聞不忘。凝寒不縮栗,動止不回顧。每戰未嘗被甲,先 以夢兆候其勝負。嘗乘醉騎驢入室中,明日見驢足 跡,問而知之。自是不復飲酒。」

《世宗本紀》「大定十六年,上按鷹高橋,見道側醉人墮 驢而臥,命左右扶而乘之,送至其家。」

《宣宗本紀》:「興定三年,以官驢借朝士之無馬者乘之, 仍給芻豆。」

《輟畊錄》:吾鄉呂徽之先生博學能詩文,問無不知者。 一日,先生與陳剛中治中遇于道,治中策蹇驢時猶 布衣,見先生風神高簡,問曰:「得非呂徽之乎?」曰:「然。」「足 下莫非陳剛中乎?」曰:「然。」握手若平生歡。共論驢故事, 先生言一事,治中答一事,互至四十餘事,治中止矣。 先生曰:「我尚記得有某出某書,某出某傳」,又三十餘 事,治中深敬之。

《瑞州府志》:「義驢塚在高安地名坪上。洪武初,高安熊 士興乘驢往鄉,遇賊被殺。驢長鳴,驚知鄉人救莫及, 以舌舐血,哀鳴三晝夜而死。鄉人義之,為葬此,立碑 曰義驢塚。」陶履中曰:「義馬義犬」,古記之矣。閱《筠志》,復 有義驢,不尤異乎?抑黔驢以技而敗,此驢以義而傳, 君子于此得察則之道焉。漫志云乎哉。

《見聞錄》:「張公諱賢,字思齊,永樂乙酉舉鄉試,屢赴會 試不第,謁選授吏部司務,薦陟驗封司郎中。云:公在 部剛廉自持,權貴不避關節,不通親友,餽遺一無所 取,部中呼為板張。超拜山西右布政使。長子紀徒步 入太原,道過曲沃,曲沃令見其良苦,以一驢送之。既 見公,公怪其跨驢也,詰之曰:『奚從得此』?紀不敢隱,具 實對。公怒,痛箠紀,還令驢,仍正其罪」云。

《定州志》:「明成祖十年春三月,定州衛軍趙四獻馬,產 驢,有肉角類麟。」

虎苑國朝劉馬太監從西番得一黑驢進上,能一日 千里。又善鬥虎,上取虎城牝虎與鬥,一蹄而斃。又鬥 牡虎,三蹄而斃。後取鬥獅,獅折其脊。劉大慟,蓋龍種 也《莘野纂聞》「希顏先生楊翥拜禮部侍郎,進尚書時,公 在京邸,鄰有惡少甚侮之。公不為意,至慮以驢鳴駭 其幼子而轉售之,惡少為之感化。其厚德如此。」 《靈丘縣志》:「馱水,縣南十里,俗傳僧畜驢馱桶,自下山 取水,時人識之,僧遂酌水注桶,自馱而去。」

《威縣志》:「戚文興家有叫驢一頭產一卵,堅如石,剖之 其氣腥臭。踰月又產一卵如前。」

驢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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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賈誼《弔屈原賦》:「騰駕罷牛,驂蹇驢兮。」

《易林》「蹇驢不材,駿驥失時。筋勞力盡,疲于沙丘。」 「驂駕蹇驢,日暮失時。居者無憂,保我樂娛。」

老狼白驢,長尾大狐。前顛卻躓,進退遇祟。

《鹽鐵論》「騾驢之用,不中牛馬之功。」

《外史名器》篇:「夫為士者,猶策驢以代勞,況于諸侯乎?」 《抱朴子安貧》篇:「陟六萬者,不爭塗乎蹇驢之群。」 《清異錄》:驢名長耳公。

《後山談叢》:「馬、騾、驢,陽類,起則先前,治用陽藥;羊、牛、駝, 陰類,起則先後,治用陰藥。故獸醫有二種。」

《墨客揮犀》:昔人曾有《為驢喫牡丹賦》云:「展似鐵之雙 蹄,驚回蝶夢;聳如船之兩耳,不聽鶯聲。」

《該聞錄》:范丞相質常言驢馬駒子行有先後。屬詰廐 吏,言俱可驗。蓋上旬駒生者,行在母前,中旬生者,行 與母並,下旬生者,行在母後。每驗之皆不謬。質曰:「是 含靈之類,悉稟五行之氣,馴至之道,得于自然。」 《春渚紀聞》:余家收山谷所書禪句三十餘首,有云:「牽 驢引江水,鼻吹波浪起。岸上蹄踏蹄,水中嘴對嘴。」 《貴耳集》、「歐陽詢《藝文類聚》」:有為禽獸九錫,以驢為廬 公者。

《資暇錄》:代呼驢為衛,于文字未見。今衛地出驢,義在 斯乎。或說以其有䩜有槽,譬如諸衛有胄曹也,自目 為衛。

《賢奕》今人不知措大之說,李濟翁載措大四說,其一 以士人貧居新鄭之野,以驢負醋而鬻,邑人指其醋 馱而號之。又曰:鄭有醋溝,士流多居其州溝之東,以 甲乙名族,故曰醋大。然則措當作「醋」,曰驢,曰溝,皆自 鄭地起也。

《銷夏伽藍記》載,河東人劉白墮,善釀酒,當時謂之「鶴 觴。」或曰「騎驢酒」,當時以驢載之而行也。

《陳眉公筆記》:洪崖跨白驢曰「雪精」,今樹上至今有雪 精遺跡。其詩云:「下調無人采,高心又被嗔。不知時俗 意,教我若為人。」

《日知錄》:「自秦以上,傳記無言驢者,意其雖有,而非人 家所常畜也。」《爾雅》:無驢而有鼰鼠,身長而大,秦人 謂之「小驢。」

驢部外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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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後記》:「石虎鄴中有一胡道人,知咒術,乘驢作估 客,于外國深山中行,下有絕澗,窅然無底,忽有惡鬼 偷牽此道人驢下入絕澗,道人尋跡咒誓,呼諸鬼王, 須臾即驢物如故。」

《法苑珠林》:隋大業中,洛人有姓王者,常持五戒,時言 未然之事,閭里敬信之。一旦忽謂人曰:「今當有人牽 驢一頭送來。」涕泣說言早喪父,其母寡,養一男一女, 女嫁而母亡二十年矣。寒食日持酒食祭墓,此人乘 驢而往,墓在伊水東。欲渡伊水,驢不肯行,鞭其頭,面 傷流血。既至墓所,放驢而祭,俄失其驢。其日妹在兄 家,忽見其母入來,頭面流血,形容毀悴,號泣告女:「我 生時避汝兄,送米五斗與汝,坐得此罪,報受驢身,償 汝兄五年矣。今日欲渡伊水,水深畏之,汝兄鞭撻我, 頭面盡破,仍期還家,更苦打我。我來告汝,吾今償債 垂畢,何太非理相苦也?」言訖出門,尋之不見,唯見驢 頭面流血,如母傷狀。女抱以號泣。兄回怪而問之,女 以狀告。于是兄妹抱持慟哭,驢亦涕泣皆流,不食水 草。兄妹跪請:「若是母者,願為食草。」驢即為食,既而復 止。兄妹莫如之何,遂備芻粟,送王五戒處。後死,兄妹 收葬焉。

唐京兆湯安仁,家富,素事慈門寺僧。一日,忽有客寄 其家停止,客盜他驢於家殺之,以驢皮遺安仁。至貞 觀三年,安仁遂見一人於路,謂安仁曰:「追汝使明日 至,汝當死也。」安仁懼,逕至慈門寺,坐佛殿中,經宿不 出。明日,果有三騎并步卒數十人,皆兵仗入寺,遙見 安仁,呼湯安仁。安仁應而念誦愈進,鬼相謂曰:「昨日悔不即取,今修福如此,何由可得?」因相與去,留一人 守之。守之者謂安仁曰:「君往日殺驢,驢今訴君,使我 等來攝君耳。終須共得,不去何益?」安仁遙答曰:「往日 他盜自殺驢,但以皮與我耳。非我殺,何為見追?諸君 還為我語驢:我本不殺汝,我今又為汝追福,於汝有 利,當捨我也。」此人許諾曰:「驢若不許,我明日更來;如 其許者,不來矣。」言畢而出,明日遂不來。安仁於是為 驢追福,舉家持戒菜食云爾。盧文礪說之,安仁今見 在。

《宣室志》:天寶初,有王薰者,居長安延壽里中。常一夕 有三數輩挈食會薰所居,既飯食,燭前忽有巨臂出 燭影下。薰與諸友且懼,相與觀之,其臂色黑而有毛 甚多。未幾影外有語曰:「君有會不能一見呼耶,願得 少肉置掌中。」薰莫測其由,即與之,其臂遂引去。少頃, 又伸其臂曰:「幸君與我肉,今食且盡,願君更賜之。」薰 又置肉于掌中,已而又去。於是相與謀曰:「此必怪也, 伺其再來,當斷其臂。」頃之果來,拔劍斬之。臂既墮,其 身亦遠。俯而視之,乃一驢足,血流滿地。明日,因以血 蹤尋之,直入里中民家。即以事問民,民曰:「家養一驢, 且二十年矣,夜失一足,有似刃而斷者焉。」方駭之,薰 具言其事,即殺而食之。

《高道傳》:「張果嘗乘一白驢,日行數萬里,夜即疊之,其 厚如紙,置巾箱中,以水噀之,復成驢也。」

《河東記》:「唐汴州西有板橋店,店娃三娘子者,不知何 從來,寡居年三十餘,無男女,亦無親屬,有舍數間,以 鬻餐為業。然而家甚富貴,多有驢畜往來,公私,車乘 有不逮者,輒賤其估以濟之,人皆謂之有道,故遠近 行旅多歸之。元和中,許州客趙季和將詣東都,過是 宿焉。客有先至者六七人,皆據便榻,季和後至,最得」 深處一榻,榻鄰比主人房壁。既而三娘子供給諸客 甚厚,夜深致酒,與諸客會飲,極歡。季和素不飲酒,亦 預言笑。至二更許,諸客醉倦,各就寢。三娘子歸室,閉 關息燭,人皆熟睡,獨季和轉展不寐。隔壁聞三娘子 窸窣若動物之聲,偶於隙中窺之,即見三娘子向覆 器下取燭,挑明之後,於巾箱中取一「副耒耜,并一木 牛,一木偶人,各大六七寸,置於竈前,含水噀之,二物 便行走,小人則牽牛駕耒耜。遂耕床前一席地,來去 數番。又於箱中取出一裹蕎麥子,授於小人種之。須 臾生花發麥熟,令小人收割持踐,可得七八升。又安 置小磨子。磑成麪訖,卻收木人於箱中,即取麪作燒 餅數枚。」有頃雞鳴,諸客欲發,三娘子先起點燈,置新 作燒餅于食床上,與客點心。季和心動遽辭,開門而 去。即潛于戶外窺之,乃見諸客圍床食燒餅未盡,忽 一時踣地作驢鳴,須臾皆變驢矣。三娘子盡驅入店 後,而盡沒其貨財。季和亦不告于人,私慕其術。後月 日,季和自東都回,將至板橋店,預作蕎麥燒餅,大小 如前。既至,復寓宿焉。三娘子歡悅如初。其夕更無他 客,主人供待愈厚。夜深,殷勤問所欲。季和曰:「明晨發, 請隨事點心。」三娘子曰:「此事無疑,但請穩睡。」半夜後, 季和窺見之,一依前所為。天明,三娘子具盤食果實 燒餅數枚於盤中訖,更取他物。季和乘間走下,以先 有者易其一枚,彼不知覺也。季和將發就食,謂三娘 子曰:「適會某自有燒餅,請撤去。」主人者留待他賓即 取己者食之。方飲次,三娘子送茶出來,季和曰:「請主 人嘗客一片燒餅。」乃揀所易者與噉之。纔入口,三娘 子據地作驢聲,即立變為驢,甚壯健。季和即乘之發, 兼盡收木人、木牛子等。然不得其術,試之不成。季和 乘策所變驢,周遊他處,未嘗阻失,日行百里。後四年 乘入關,至華岳廟東五六里,路傍忽見一老人,拍手 大笑曰:「板橋三娘子,何得作此形骸?」因捉驢謂季和 曰:「彼雖有過,然遭君亦甚矣。可憐許,請從此放之。」老 人乃從驢口鼻邊以兩手擘開,三娘子自皮中跳出, 宛復舊身。向老人拜訖走去,更不知所之。

《續元怪錄》:長安張高者,轉貨于市,資累巨萬。有一驢, 盲之久矣。唐元和十二年秋八月,高死十三日,妻命 其子和乘往近郊,營飯僧之具。出里門,驢不復行,擊 之即臥,乘而鞭之。驢忽顧和曰:「汝何擊我?」和曰:「我家 用錢二萬以致汝,汝不行,安得不擊也?」和甚驚。驢又 曰:「錢二萬不說,父騎我二十餘年,吾今告汝,人道獸 道之倚伏,若車輪然,未始有定。吾前生負汝父,故為 驢酬之。無何,汝飼吾豐。昨夜汝父就吾算,侵汝錢一 緡半矣。汝父常騎我,我因不辭。吾不負汝,汝不當騎 我,汝強騎我,我亦騎汝。汝我交騎,何劫能止?以吾之 肌膚,不啻直二萬錢也。只負汝一緡半,出門貨之人 酬爾。然而無的取者,以他人不負無錢也。」《麩行》「王胡 子,負吾二緡,吾不負其力,取其緡半還汝半緡充口 食,以終驢限耳。」和牽歸,以告其母,母泣曰:「郎騎汝年 深,固甚勞苦,緡半錢何足惜,將捨債豐秣而長生乎?」 驢擺頭又曰:「賣而取錢乎?」乃點頭,遽令貨之。人酬不 遇緡半,且無敢取者。牽入西市。《麩行》,逢一人長而胡

者,乃與緡半易。問之,其姓曰「王。」自是連雨數日乃晴
考證
和覘之,驢已死矣,王竟不得騎,又不負之驗也。和東

鄰有金吾郎將張達,其妻李之出也,余嘗造焉,云見 驢。言之夕,迷聞其事,且以戒貪昧者,故備書之。 《集異記》:「涇之北鄙農人有王安國者,力穡衣食自給。 唐寶曆三年冬夜,有二盜踰牆而入,皆執利刃。安國 不敢枝梧」,而室內衣裘,挈之無孑遺。安國一子名阿 七,年甫六七歲,方眠,驚起,因叫有賊,登時為賊射,應 弦而斃。安國閭外有二驢紫色者,亦為攘去。遲明,村 人集聚,共商量捕逐之路。俄而阿七之魂登房門而 號:「我死是命,那復多痛。所痛者,永訣父孃耳。」遂冤泣 久之。鄰人會者五六十人,皆為雪涕,因曰:「勿謀追逐, 明年五月,當自送死。」乃召安國,附耳告之名氏,仍期 勿洎麥秋。安國有麥,半頃,方收拾,晨有二牛來,蹊踐 狼籍。安國牽歸,遍謂里中曰:「誰牛傷暴我苗?我已繫 之牛主,當齎償以購。不爾,吾將詣官焉。」里中共往,皆 曰:「此非左側人之素畜者。」聚視久之,忽有二客至曰: 「我牛也,昨暮驚逃,不虞至此。所損之田,請酬倍資,而 歸我畜焉。」其里人詰所從,因驗契書,其一乃以紫驢 交致也。安國即醒阿七所謂,及詢名姓皆同,遂縛之 曰:「爾即去冬射我子,盡我財者。」二盜相顧,不復隱,曰: 「天也!命也,死不可逭也。」即述其故,曰:「我既行刦殺,遂 北竄寧慶之郊,謂事已積久,因買牛將歸岐上。昨牛 抵村北二十里」,徘徊不進,俟夜黑,方將過此。既寐,夢 一小兒五歲許,裸形亂舞,紛紜相逐,經宿方寤。及覺 二牛之縻紖不斷,如被解脫,則已竄矣。因蹤跡之由, 徑來至此。去冬之寇,詎敢逃焉。里人送邑,皆准於法。 《酉陽雜俎》:開成初,東市百姓喪父,騎驢市凶具,行百 步,驢忽然曰:「我姓白名元通,負君家力已足,勿復騎 我。南市賣麩家欠我五千四百,我又負君錢,數亦如 之,今可賣我。」其人驚異,即牽行。旋訪主賣之,驢甚壯, 報價只及五千,詣麩行,乃還五千四百,因賣之,兩宿 而死。

《廣異記》:「郜澄者,京兆武功人也。嘗因選集至東都,騎 驢行槐樹下,見一老母,云『善相手,求澄手相。澄初甚 惡之,母云:『彼此俱閒,何惜來相』。澄坐驢上,以手授之, 母看畢,謂澄曰:『君安所居?道里遠近,宜速還家,不出 十日必死』。澄聞甚懼,自爾便還至武功。一日許,既無 疾,意甚懽然,因脫衫出門,忽見十餘人拜迎道左,澄』」 問所以,云:「是神山百姓,聞公得縣令,故來迎候。」不得 已,隨之而去。過水,有甲宅一所,狀如官府,門牓云:「中 丞理冤屈院。」澄乃大叫冤屈。中丞遣問「有何屈?」答云: 「澄不奉符,枉被鬼拘錄。」中丞問:「有狀否?」澄曰:「倉卒被 抱,實未有狀。」中丞與澄紙,令作狀。狀後判檢云:「枉被 追錄,算實未盡。」中丞判放,令送出外。澄不知所適,徘 徊衢路。忽見故妹夫裴氏將千餘人西山打獵,驚喜, 問澄何得至此,澄具言之。裴云:「若不相值,幾成閑鬼, 三五百年不得變轉,何其痛哉!」時府門有賃驢者,裴 呼小兒驢令送大郎至舍,自出二十五千錢與之。澄 得還家,心甚喜悅。行五六里,驢弱,行不進,日勢又晚, 澄恐不達,小兒在後百餘步唱歌,澄大呼之,小兒走 至,以杖擊驢,驚澄墮地,因爾遂活。

《清尊錄》:石泉縣民楊廣,既死,斂畢,棺中忽有聲若蹄 蹋者,家人亟呼匠欲啟棺,匠曰:「此非甦活,殆必有怪, 勿啟。」其子不忍啟之,則一驢躍出,嘶鳴甚壯,衣帽如 蟬蛻然,家縶之隙屋中。一日,其子婦持草飼驢,忽跳 齧婦臂流血,婦麤暴忿怒,取抹草刀刺之,立死。廣妻 遂訴縣,稱婦殺翁。縣遣修武郎王直臣往驗之,備得 其事。

《山東通志》:宋武城東普光寺僧元暉,嗜酒得疾,困臥, 忽仰首長鳴,頓仆於下。問所苦,曰:「腰脊下尾骨痛不 可忍。」視之,乃驢尾自皮膚茁出,明日長尺許,遍體生 毛,首面肖驢。數日蹄鬣皆備,哮吼悲鳴。家人議殺之, 僧人不可,此天所以示戒,十年方死。

《潞安府志》:郡之東南五龍山多松,數百年來人無敢 伐者。僧直果俗姓馬,假修廟砍伐私賣,易驢十數,覓 取腳利,積錢百餘緡。將還俗託婚,偶暴疾而卒。是日, 申莊民家產一驢,作人言曰:「我五龍山馬和尚也。夫 伐神樹得惡報,可深懼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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