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107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一百七卷 |
第一百七卷目錄
宗藩部紀事〈王妃附〉
官常典第一百七卷
宗藩部紀事〈王妃附〉
[编辑]《風俗通》:「淮南王安,銳精黃白,庶幾輕舉」,卒離親,伏白 刃之罪。劉向得其遺文,奇而獻之,成帝令典尚方鑄 作事,費甚多而方不驗效。向大辟,繫須冬獄,兄陽成 侯乞入國半,故得減死。
《後漢書劉元傳》:「光武詔大司徒鄧禹葬更始於霸陵, 有三子:求、歆、鯉。明年夏,求兄弟與母東詣洛陽,帝封 求為襄邑侯,奉更始祀;歆為穀孰侯,鯉為壽光侯。求 後徙封咸陽侯。求卒,子巡嗣,復徙封灌澤侯。巡卒,子 姚嗣。」
《鮑永傳》:永為司隸校尉。帝叔父趙王良尊戚貴重,永 以事劾良,大不敬。由是朝廷肅然,莫不戒慎。乃辟扶 風鮑恢為都官從事,恢亦抗直不避彊禦。帝嘗曰:「貴 戚且宜斂手,以避二鮑。」其見憚如此。〈注〉《東觀記》曰:時 良從送中郎將來歙喪還,入夏城門中,與五官將軍 相逢,道迫,良怒,召門候岑尊,叩頭馬前。永劾奏良曰: 「今月二十七日,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 須臾,趙王良從後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 道迫狹,叱邯旋車。又召候岑尊詰責,使前走數十步。 按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 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都道奔走馬頭前,無藩臣之禮, 大不敬也。」
《趙憙傳》:「憙拜太尉,光武帝崩,憙受遺詔,典喪禮。是時 藩王皆在京師,自王莽篡亂,舊典不存,皇太子與東 海王等雜止同席,憲章無序。憙乃正色,橫劎殿階,扶 下諸王,以明尊卑。時藩國官屬,出入宮省,與百僚無 別,憙乃表奏謁者將護,分止它縣,諸王並令就邸,唯 朝晡入臨,整禮儀,嚴門衛,內外肅然。」
《宋意傳》:意建初中為尚書。肅宗性寬仁而親親之恩 篤,故叔父濟南、中山二王,每數入朝,特加恩寵,及諸 昆弟並留京師,不遣就國。意以為人臣有節,不宜踰 禮過恩,乃上疏諫曰:「陛下至孝烝烝,恩愛隆深,以濟 南王康中山王焉。先帝昆弟,特蒙禮寵,聖情戀戀,不 忍遠離。比年朝見,久留京師,崇以叔父之尊,同之家」 人之禮,車入殿門,即席不拜,分甘損膳,賞賜優渥。昔 周公懷聖人之德,有致太平之功,然後王曰:「叔父加 以賜幣」,今康焉,幸以支庶,享食大國。陛下即位,蠲除 前過,還所削黜,衍食它縣,男女少長,並受爵邑,恩寵 踰制,禮敬過度。《春秋》之義,諸父昆弟,無所不臣,所以 尊尊卑卑,彊幹弱枝者也。陛下德業隆盛,當為萬世 典法,不宜以私恩損上下之序,失君臣之正。又西平 王羨等六王,皆妻子成家,官屬備具,當早就蕃國,為 子孫基阯。而室第相望,久磐京邑,婚姻之盛,過於本 朝,僕馬之眾,充塞城郭,驕奢僭擬,寵祿隆過。今諸國 之封,並皆膏腴,風氣平調,道路夷近,朝聘有期,行來 不難。宜割情不忍,以「義斷恩,發遣康焉各歸蕃國,令 羨等速就便時,以塞眾望。」帝納之。
《晉書禮志》:「『泰始十年,南宮王承年十五,依舊應冠。有 司奏議:禮,十五成童,國君十五而生子,以明可冠之 宜』。又漢、魏遣使冠諸王,非古典,於是制王十五而冠, 不復加使命。」王彪之云:「『《禮傳》冠皆在廟』。按武帝既加 元服,車駕出拜於太廟,以告成也。蓋亦猶擬在廟之 儀。」
《異苑》:「晉長沙王道憐子義慶,在廣陵臥疾。食次,忽有 白虹入室,就飲其粥。義慶擲器於階,遂作風雨,聲振 於庭戶,良久不見。」
杜佑《通典晉諸公贊》曰:「汝南王亮,為大司馬,正旦大 會,乘車入殿。」
《宋書蔡廓傳》:「廓為御史中丞,多所糾奏,百僚震肅。時 中書令傅亮任寄隆重,學冠當時,朝廷儀典,皆取定 於亮,每諮廓,然後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終不為屈。 時疑揚州刺史盧陵王義真朝堂班次,亮與廓書曰: 『揚州自應著刺史服耳』。然謂坐起班次,應在朝堂諸 官上,不應依官次坐下。足下試更尋之。《詩序》云:『王姬 下嫁於諸侯,衣服禮秩,不係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 姬下王后一等,則皇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陸士衡《起 居注》《式乾殿集》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抄疏如別。又 《海西即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撫軍將軍會稽王 第二,大司馬第三,大司馬位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 在二王之下,豈非下皇子邪?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 蔡公為司徒,司馬簡文為撫軍,開府,對錄朝政,蔡為正司,不應反在儀同之下,而於時位次,相王在前,蔡 公次之耳。諸例甚多,不能復具疏。揚州反乃居卿君 之下,恐此失禮,宜改之邪?」廓答曰:「揚州位居卿君之 下,常亦惟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復無明文。 云。皇子加殊禮,齊獻」王為驃騎,孫秀來降,武帝欲優 異之,以秀為驃騎,轉齊王為鎮軍,在驃騎上。若如足 下言,皇子使在公右,則齊王本次自尊,何改鎮軍,令 在驃騎上?明知,故依見位為次也。又齊王為司空,賈 充為太尉,俱錄尚書署事,常在充後。潘正督奏《公羊》 事,於時三錄。梁王彤為衛將軍,署在太尉隴西王泰、 司徒「王元沖下。近太元初,賀新宮成,司馬太傅為中 軍,而以齊王柔之為賀首。立安帝為太子,止禮徐邈 為郎,位次亦以太傅,在諸王下。又謁李太后、宗正、尚 書符令,以高密王為首,時王東亭為僕射,王、徐皆是 近世識古今者。足下引式乾公王,吾謂未可為據。」其 云上出《式乾古傳》中,彭城王植、荀組、潘岳、「嵇紹、杜斌, 然後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黃門郎下, 有何義?且四王之下,則云大將軍梁王彤,車騎趙王 倫」,然後云「司徒王戎」耳。梁趙二王,亦是王子屬尊位, 齊在豫章王常侍之下,又復不通。蓋書家指疏時事, 不必存其班次。式乾亦是私宴,異於朝堂。如今含章 西堂,足下在僕射下,侍中「在尚書下耳。」來示又云:「曾 祖與簡文對錄,位在簡文下,吾家故事則不然。」今寫 如別王姬身無爵位,故可得不從夫,而以王女為尊。 皇子出任則有位,有位則依朝。復示之班序,唯引《泰 和赦文》,差可為言。然赦文前後,亦參差不同,太宰上 公,自應在大司馬前耳。簡文雖撫軍,時已授丞相殊 禮,又中外都督,故以本任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 右也。今護軍總方伯,而位次故在持節都督下,足下 復思之。
《禮志》:魏氏雖天子耕藉藩鎮,闕諸侯百畝之禮。及武 帝末,有司奏,「古諸侯耕藉田百畝,躬執耒,以奉社稷 宗廟,以勸率農功。今諸王臨國,宜依脩耕藉之義。」然 竟未施行。
《南齊書文惠太子傳》,「昇明三年,太祖將受禪,世祖已 還京師,以襄陽兵馬重鎮,不欲處他族,出太子為持 節、都督雍、梁二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軍事、左 中郎將、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建元元年,封南郡王,邑 二千戶。江左未有嫡皇孫,封王自此始也。」
《齊春秋》:會稽孔珪家起園,列植桐柳,多灌山泉,雅得 真趣。衡陽王鈞往遊之,珪曰:「殿下處朱門,遊紫闥,詎 得與山人交邪?」答曰:「身處朱門而情在江湖;形入紫 闥而意在青雲。」珪大美之。
《梁書昭明太子傳》,「普通三年十一月,始興王憺薨。舊 事以東宮禮絕,傍親書翰,並依常儀。太子意以為疑, 命僕射劉孝綽議其事。孝綽議曰:案張鏡撰《東宮儀 記》,稱三朝發哀者,踰月不舉樂,鼓吹寢奏。服限亦然。 尋傍絕之義,義在去服,服雖可奪,情豈無悲,鐃歌輟 奏,良亦為此。既有悲情,宜稱兼慕,卒哭之後,依常舉 樂稱悲竟。此理例相符。謂猶應兼慕,請至卒哭。」僕射 徐勉、左率周捨、家令陸襄並同孝綽議。太子令曰:「張 《鏡儀記》云:『依士禮,終服月稱慕悼』。又云:『凡三朝發哀 者,踰月不舉樂』。劉僕射議云:『傍絕之義,義在去服,服 雖可奪,情豈無悲?卒哭之後,依常舉樂稱悲竟。此理 例相符。尋情悲之說,非止卒哭之後』」,緣情為論,此自 難一也。用張鏡之舉樂,棄張鏡之稱悲,一鏡之言,取 捨有異,此自難二也。陸家令止云「多歷年所」,恐非事 證,雖復累稔所用,意常未安。近亦常經以此問外,由 來立意,謂猶應有慕悼之言。張豈不知舉樂為大,稱 悲事小,所以用小而忽大,良亦有以。至如元正六佾, 事為國章,雖情或未「安,而禮不可廢。鐃吹軍樂,比之 亦然。書疏方之,事則成小,差可緣心。聲樂自外,書疏 自內,樂自他,書自已。劉僕射之議,即情未安,可令諸 賢更共詳衷。」司農卿明山賓、步兵校尉朱异議稱「慕 悼之解,宜終服月。於是令付典書遵用,以為永準。」 《隋書于義傳》:「義子宣敏,高祖踐阼,拜奉車都尉,奉使 撫慰巴」蜀。及還,上疏曰:「臣聞開盤石之宗,漢室於是 惟永;建維城之固,周祚所以靈長。昔秦皇置牧守而 罷諸侯,魏后暱謟邪而疏骨肉,遂使宗社移於他族, 神器傳於異姓。此事之明,甚於觀火。然山川設險,非 親勿居。且蜀土沃饒,人物殷阜,西通邛、僰,南屬荊、巫。 周德之衰,茲土遂成戎首;炎政失御,此物便為禍先。」 是以明者防於無形,治者制其未亂,方可慶隆萬世, 年逾七百。伏惟陛下日角龍顏,膺《樂推》之運;參天貳 地,居揖讓之期。億兆宅心,百神受職。理須樹建藩屏, 封植子孫,繼周漢之宏圖,改秦、魏之覆軌,抑近習之 權勢,崇公族之本枝。但三蜀、三齊,古稱天險;分王戚 屬,今正其時。若使利建合宜,「封樹得所,巨猾息其非 望,姦臣杜其邪謀。盛業洪基,同天地之長久;英聲茂 實,齊日月之照臨。臣雖學謝多聞,然情深體國,輒申 管見,戰灼惟深。」帝省表嘉之,謂高熲曰:「于氏世有人焉。」竟納其言。遣蜀王秀鎮於蜀。
《唐書隱太子建成傳》:「帝晚多內寵,張婕妤、尹德妃最 幸,親戚分事宮府。建成與元吉通謀,內結妃御以自 固。當是時,海內未定,秦王數將兵在外,諸妃希所見。 及洛陽平,帝遣諸妃馳閱後宮,見府庫服玩皆私有 求索,為兄弟請官。秦王已封帑簿及官爵,非有功不 得。妃媛曹怨之。會為陝東道行臺,有詔屬內得專處」 決。王以美田給淮安王神通,而張婕妤為父丐之,帝 手詔賜田。詔至,神通已前,得不肯與。婕妤妄曰:「詔賜 妾父田,而王奪與人。」帝怒,召秦王讓曰:「我詔令不如 爾教耶?」他日謂裴寂曰:「兒久典兵,為儒生所誤,非復 我昔」日子秦府屬杜如晦騎過尹妃父門,恚其傲,率 家童捽毆折一指。父懼,即使妃前訴。秦王。左右暴其 父。帝不察,大怒,詰王曰:「爾左右乃凌我妃家,況百姓 乎?」王自辨曉,訖不置,由是見疏。帝召諸王,燕秦王感 母之不及有天下也,偶獨泣,帝顧不樂,妃媛因得中 傷之。為《建成游說》曰:「海內無事,陛下春秋高,當自娛。 秦王輒悲泣,正為嗔忌妾屬耳。使陛下萬歲後,王得 志,妾屬無遺類。東宮」慈愛,必能全養。乃皆悲不自勝。 帝惻然,遂無易太子意。突厥入寇,帝議遷都,秦王苦 諫止。建成見帝曰:「秦王欲外禦寇,沮遷都議,以久其 兵而謀篡奪。」帝寖,不悅。初,帝令秦王居西宮承乾殿, 元吉居武德殿,與上臺、東宮晝夜往來,皆攜弓刀相 遇,如家人禮。由是皇太子令秦、齊二王教與詔敕雜 行,內外懼,莫知所從。建成等私募四方驍勇及長安 惡少年二千人為宮甲,屯左右長林門,號「長林兵。」又 令左虞候率可達志募幽州突厥兵三百內宮中,將 攻西宮。或告於帝,帝召建成責謂,乃流志巂州。建成 等召秦王夜宴,毒酒而進之。王暴疾。血數升,淮安 王扶掖還宮。帝問疾,因敕建成:「秦王不能酒,毋夜聚。」 又謂秦王曰:「吾起晉陽,平天下皆爾力,將定東宮,爾 亟讓,故成而美志。又,太子立多歷年,吾重奪之觀,而 兄弟終不相下,同在京師,忿鬩且深。爾還洛陽,行臺 自陝以東悉主之,建天子旌旗,如梁孝王故事。」王泣 曰:「非所願也,不可遠膝下。」帝曰:「陸賈,漢臣也,猶遞過 諸子,況我天下主,東西兩宮,思汝即往,何所悲耶!」王 將行,建成等謀曰:「秦王得土地甲兵,必為患,留之京 師,一匹夫耳!」因密使人說帝,言:「秦王左右皆山東人, 聞還洛皆灑然喜,觀其意不復來矣。」事果寢。
《讓皇帝憲傳》:初,帝五子列第東都積善坊,號「五王子 宅。」及賜第上都隆慶坊,亦號「五王宅。」元宗為太子,嘗 製大衾長枕,將與諸王共之。睿宗知之,喜甚。及先天 後盡以隆慶舊邸為興慶宮,而賜憲及薛王第於勝 業坊。申、岐二王居安興坊,環列宮側。天子於宮西南 置樓,其西署曰「花萼相輝之樓」,南曰「勤政務本之樓。」 帝時時登之。聞諸王作樂,必亟召升樓與同榻坐,或 就幸第賦詩燕嬉,賜金帛侑歡。諸王日朝側門,既歸, 即具樂縱飲,擊毬鬥雞,馳鷹犬為樂,如是歲月不絕。 所至,輒中使勞賜相踵,世謂「天子友悌」,古無有者。帝 於敦睦蓋天性然雖讒邪亂其間,而卒無以搖。時有 鶺鴒千數,集麟德殿廷樹,翔棲浹日,左清道率府長 史魏光乘作頌,以為天子友悌之祥,帝喜,亦為作頌。 憲尤謹畏,未嘗干政而與人交,帝益信重,嘗以書賜 憲等曰:「魏文帝詩:『西山一何高,高高殊無極。上有兩 仙童,不飲亦不食。賜我一丸藥,光輝有五色。服之四 五日,身體生羽翼』。朕每言服藥而求羽翼,寧如兄弟 天生之羽翼乎?陳思王之才,足以經國,絕其朝謁,卒 使憂死。魏祚未終,司馬氏奪之,豈神丸效耶?虞舜至 聖,捨象傲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今數千載, 天下歸善焉。此朕廢寢忘食所慕歎也。頃因餘暇,《選 仙錄》得神方,云餌之必壽。今持此藥,願與兄弟共之, 偕至長齡,永永無極也。」後申王等相繼薨,唯憲在,帝 親待愈益厚,每生日,必幸其第為壽,往往留宿,居常 無日不賜遺,尚食總監及四方所獻酒酪異饌皆分 餉之。
讓皇帝。憲常從帝按舞萬歲樓,帝從複道上,見衛士 已食,棄其餘竇中。帝怒,詔高力士杖殺之。憲從容曰: 「從複道上,窺人之私,恐士不自安,且失大體,豈以性 命輕於餘飧乎?」帝遽止,謂力士曰:「王於我可謂有急 難也,不然,且誤殺士。」又涼州獻新曲,帝御便坐,召諸 王觀之。憲曰:「曲雖佳,然宮離而不屬,商亂而暴。君卑 逼下,臣僭犯上,發於忽微,形於音聲,播之詠歌,見於 人事。臣恐一日有播遷之禍。」帝默然。及安史亂世,乃 思憲《審音》云。
《惠莊太子撝傳》:撝本名成義,初生,武后以母賤欲不 齒,以示浮屠萬回。回詭曰:「此西土樹神,宜兄弟。」后喜, 乃畜之。垂拱三年,始王恆,與衛、趙二王同封。俄改王 衡陽。睿宗立,進王申,與岐、薛二王同封。
《惠文太子範傳》:「範始名隆範。元宗立,與薛王隆業避 帝諱去二名。初王鄭,改封衛。俄降封巴陵,進王岐,為 太常卿、并州大都督、左羽林大將軍。從元宗誅太平公主,以功賜封,與薛王業並滿五千戶。範好學工書, 愛儒士,無貴賤為盡禮。與閻朝隱、劉廷琦、張諤、鄭繇 等善,常飲酒賦詩相娛樂。又聚書畫,皆世所珍者。初」, 隋亡,禁內圖書湮沒,唐興募訪,稍稍復出,藏祕府。長 安初,張易之奏天下善工潢者,乃密使摹肖,殆不可 辨,竊其真藏于家。既誅,悉為薛稷取去。稷又敗,範得 之,後卒為火所焚。駙馬都尉裴虛己善讖緯,坐私與 範游,徙嶺南,廷琦貶雅州司戶,諤為山茌丞。然帝于 範無少間也,謂左右曰:「兄弟情天至,於我豈有異哉! 趨競者彊相附,我終不以為纎介。」時王毛仲等起微 賤暴貴,諸王見必加禮,獨範接之自如。
《晉陽公主傳》:太宗文德皇后崩,晉王及主最少,故親 畜之。王每出閤,主送至虔化門,泣而別。王勝衣班於 朝,主泣曰:「兄今與群臣同列,不得在內乎?」帝亦為流 涕。
《褚遂良傳》:「時皇子雖幼,皆外任都督刺史。遂良諫曰: 昔二漢以郡國參治,雜用周制。今州縣率倣秦法,而 皇子孺年並任刺史,陛下誠以至親,扞四方難。然刺 史,民之師帥也,得人則下安措,失人則家勞攰。故漢 宣帝曰:『與我共治,惟良二千石乎』?臣謂皇子未冠者, 可且留京師,教以經學,畏仰天威,不敢犯禁,養成德 器,審堪臨州,然後敦遣。昔東漢明、章諸帝,友愛子弟, 雖各有國,幼者率留京師,訓飭以禮。訖其世,諸王數 十百,惟二人以惡敗,自餘餐和染教,皆為善良。此前 事已驗,惟陛下省察。」帝嘉納之。
《郝處俊傳》:上元初,帝觀酺翔鸞閣,時赤縣與太常音 技分東西朋,帝詔雍王賢主東,周王顯主西,因以角 勝。處俊曰:「禮所以示童子無誑者,恐其欺詐之心生 也。二王春秋少,意操未定,乃分朋造黨使相誇,彼俳 兒優子,言辭無度,爭負勝,相譏誚,非所以導仁義,示 雍和也。」帝遽止,歎曰:「處俊遠識,非眾臣所逮。」
《輟耕錄》:今人以善能營生者為經紀,唐滕王元嬰與 蔣王皆好聚斂,太宗嘗賜諸王帛,敕曰:「滕叔、蔣兄自 能經紀,不須頒物。」
《酉陽雜俎》:元宗常伺察諸王,寧王常夏中揮汗鞔鼓, 所讀書乃《龜茲樂譜》也。上知之,喜曰:「天子兄弟當極 醉樂耳。」
《大唐新語》:元宗命宋璟製諸王及公主邑號,續遣中 使宣詔,令更作一隹號。璟奏曰:「七子均養,鳲鳩之德, 至錫名號,不宜有殊。今奉此旨,恐母寵子異,非正家 國之大訓,王化之所宜,不敢奉詔。」元宗從之。
《五代史李愚傳》:愚拜左拾遺,崇政院直學士。衡王友 諒,末帝兄也,梁大臣李振等皆拜之,獨愚長揖。帝以 責愚曰:「『衡王朕拜之,卿獨揖,可乎』?愚曰:『陛下以家人 禮見之,則拜,宜也。臣於王無所私,豈宜妄有所屈』?」 《宋史張洎傳》:洎以翰林學士判吏部銓,會皇子益王 元傑改封吳王,行揚州、潤州大都督府長史,領淮南 鎮江兩軍節制。洎當草制,因上疏議曰:「謹按《前史》,皇 子封王,以郡為國,置傅、相及內史、中尉等佐王為治。 自漢、魏以降,所封之王始不之國。朝廷命卿大夫臨 郡,即稱內史,行郡事。東晉永和、太元之際,有瑯邪王、 會稽王、臨川王,故謝靈運、王羲之等為會稽、臨川內 史,即其事也。唐有天下,以楊、益、潞、幽、荊」五郡為大都 督,署長史、司馬為上佐,即前代內史之類也。其大都 督之號,非親王不授。其揚、益等郡,或有親王遙領,朝 廷命大臣臨郡者,即皆長史、副大使、知節度事也。臣 請質之前代,段文昌出鎮揚州,云「淮南節度副大使、 知節度事,兼揚州大都督府長史」;李載義鎮幽州,云 「盧龍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兼幽州大都督府長 史」,即其例也。今益王以揚、潤二郡建社,為吳國王,居 大都督之任,又已正領節度事,豈宜卻加長史之號, 乃是國王自為上佐矣。若或朝廷且以長史拜授,其 加銜內又無副大使、知節度使之目,倘或他日別命 守將,俾臨本郡,即不知以何名目而授除也。臣當草 制之夕,「便欲上陳,慮奏報往反,有妨明日宣降,茲事 有關國體。況吳王未領恩命,尚可改正,乞付中書門 下商議施行。」時宰相以制命已行,難於追改。洎又上 表論列呂蒙正言:「越王領福州長史,今以吳王獨為 大都督,居越王之上,非便。」上令俟異日除授,并改正 之。
《劉攽傳》:攽同知太常禮院,詔封太祖諸孫行尊者為 王,奉太祖後。攽言:「《禮》,諸侯不得祖天子,當自奉其國 之祖,宜崇德昭德芳之後,世世勿降爵,宗廟祭祀,使 之在位,則所以褒揚藝祖者著矣。」後二王紹封,如攽 議。
《談苑》:太祖問王官侍講曰:「秦王學業如何?」對曰:「近日 所作文詞甚好。」上曰:「帝王家兒不必要會文章,但令 通曉經義,知古今治亂,他日免為侮文弄法吏欺罔 耳。」
《東軒筆錄》:太宗以元良未立,雖意在真宗,尚欲遍知 諸子,遂命陳摶歷抵王宮以相諸王。摶回奏:「壽王真他日天下主也。臣始至壽邸,見二人坐於門,問其姓 氏,則曰:張旻、楊崇勳,皆王左右之使令。然臣觀二人 他日皆至將相,即其主可知。」太宗大喜。是時真宗為 壽王,異日張旻、侍中、楊崇勳使相,皆如摶之相也。 《貴耳集》:太宗諭陳摶往見諸王,至壽王邸即回,云:「壽 王門下皆將相。張耆、夏守贇、楊崇勳皆登樞府。」 《後山談叢》:仁宗初即位,燕恭肅王以親尊自居。上時 遣使傳詔,王坐不拜,使還以聞,上曰:「燕王朕叔父,毋 妄言。」久而王聞之,稍自屈,奉藩臣禮。燕恭肅王輕施 厚費,不計有無,常預求俸祿,至數歲,仁宗常詔有司 復給,如是數矣。御史沈邈以為不可以國之常入,而 奉無厭之求,願使諭意。上曰:「御史誤矣。太宗之子八 人,今惟王。爾先帝之弟,朕之叔父也,每恨不能盡天 下以為養,數歲之祿,不足計也。」
《歸田錄》:燕王元儼,太宗幼子也。太宗子八人,真宗朝 六人已亡歿,至仁宗即位,獨燕王在,以皇叔之親,特 見尊禮,契丹亦畏其名。其疾亟時,仁宗幸其宮,親為 調藥。平生未嘗語朝政,遺言一二事,皆切於理。余時 知制誥,所作《贈官制》所載,皆其實事也。
華元郡王允良,燕王子也。性好晝睡,每自旦酣寢,至 暮始興,盥濯櫛漱,衣冠而出,燃燈燭,治家事,飲食宴 樂,達旦而罷,則復寢以終日,無日不如此。由是一宮 之人皆晝睡夕興。允良不甚喜聲色,亦不為他驕恣, 惟以夜為晝,亦生性之異,前世所未有也。故觀察使 劉從廣,燕王壻也,嘗語余:「燕王好坐木馬子,坐則不 下,或飢則便就其上飲食,往往乘興奏樂於前,酣飲 終日,亦其性之異也。」
《東軒筆錄》:「神宗即位,岐王、嘉王猶在禁中,祕書丞章 辟光獻言乞遷於外,而朝論以為疏遠小臣,妄論離 間,於義當議。有旨送中書。王荊公以為其言非過,依 違不行。會中丞呂誨極言其不可,而兼及荊公,遂奪 辟光官,降衛州監稅。」
《後山談叢》:英宗即位,韓忠獻公使諭宗室諸王曰:「皇 帝已即位,大王宜思保富貴,毋行所悔。」諸王惶恐,詣 次求見,公謝卻之。某王還次及階,足廢不舉,扶而後 升。
《歸田錄》:皇子顥封東陽郡王,除婺州節度使、檢校太 傅。翰林賈學士黯上言:「太傅,天子師也。子為父師,於 體不順。」中書檢勘,自唐以來,親王無兼師傅官者,蓋 自國朝命官,祇以差遣為職事,自三師、三公以降,皆 是虛名,故失於因循爾。議者皆以賈言為當。
《老學菴筆記》:「唐以來,皇子不兼師傅官,以子不可為 父師也。其後失於檢點,乃有兼者。治平中,賈黯草《東 陽郡王顥檢校太傅制》,建明其失。自後皇子及宗室 卑行合兼三師者,悉改為三公。政和中,有太尉、司徒、 司空之官,而置少師、少傅、少保。皇子乃復兼師傅,自 嘉王楷始。」
《聞見前錄》:神宗友愛二弟,不聽出于外。至元祐初,宣 仁太后始命築宅于天波門外。既就館,哲宗奉宣仁 后臨幸,有旨二王各進官一等。舍人蘇軾行制,辭曰: 「先皇帝篤兄弟之好,以恩勝義,不許二叔出居于外, 蓋武王待周召之意。」太皇太后嚴朝廷之禮,以義制 恩,始從其請。出就外宅,得孔子遠其子之義。二聖不 同,同歸于道,可以為萬世法。臣奉侍兩宮,按行新第, 顧瞻懷思,潸然出涕。昔漢明帝問東平王:「在家何等 為樂?」王言:「為善最樂。」帝大其言,因送列侯印十九枚, 諸子年十五以上悉帶之,著之簡冊,天下不以為私。 今王諸子性于忠愛,漸于禮義,自勝衣以上,頎然皆 有成人之風,朕甚嘉之。其各進一官,「以助其為善之 樂。尚勉之哉!毋忝父祖,以為邦家之光。」次日,丞相呂 大防、范純仁二夫人入見,宣仁后曰:「昨同皇帝幸二 王府,二王侍立,尚食甚恭,皇帝待之亦盡禮。吾老矣, 深以此為喜。」又曰:「仁宗事燕王,盡子姪禮,王頗自重, 但以行第呼仁宗。雖禁中服用,王輒取之,仁宗不敢 吝。吾二兒豈敢如此。」嗚呼!后之言,其旨深矣。不幸后 上仙,小人謗毀,無所不至,天下冤之。其詳伯溫著之 《辨誣》云。
《聞見近錄》:太宗即位,以太祖諸子並稱皇子,嘗曰:「猶 我子,何有分別。」其後皇族遂不以疏密尊卑皆加皇 字,故有皇兄之類,非典故也。予為宗正丞,嘗建言乞 如《春秋》之制,名冠其父祖所封國王子曰王子公孫, 惟皇子得稱焉。時呂申公喻太常少卿梁燾,沮格不 行。宗正寺《玉牒》《仙源類譜》:皇屬籍自慶曆八年張文 定以翰林學士為宗正寺修玉牒官,修進之後至元 祐元年,凡四十五年。玉牒官皆一時名人,宋次道輩 是也,未嘗成書。神宗朝官制行,分隸宗正寺,至予為 丞,方建明修完。其間最難取會者,宮禁中事與皇族 女夫官位耳。蓋慶曆前皇族女尚少,至元祐間不下 萬員。予請于朝,「宮禁事乞會內侍省、御藥院皇族女 夫附于屬籍,不必書其官,但書某適某人可也。」朝旨 從之,遂獲成書。然玉牒事跡皆取三省、樞密院《時政記》與日曆修著,其禁嚴甚。元祐末,遂令史院官修撰 送宗正寺書錄,蓋丞失其人,非典故與官制也。亦自 予罷丞,今十餘年,不聞復進書矣。國書嚴奉,未有如 玉牒者。祖宗以來,用金花白羅紙,金花紅羅褾、黃金 軸。神宗時詔為黃金梵筴,以軸大難披閱也。予進《神 宗玉牒》,始用此制,又以黃金為篋,鎖鑰皆黃金也。進 畢,奉安於太廟南宗正寺玉牒殿。予初白執政官,乞 修寺書,自司馬丞相、呂丞相而下,無一人知此典制 者,皆曰:「玉牒用玉簡刊刻如冊者也。其玉牒典制尚 不悉」知,書之廢亦宜矣。
《曲洧舊聞》:岐王始封昌王時,飛語云:「昌字兩日並出 也。」裕陵惑之,以問大臣,大臣無能對者。呂申公知開 封府,因上殿奏事罷,上從容曰:「卿聞昌王之說乎?」公 曰:「陛下何所疑?若聖意不能釋然,以臣所見,改封大 國,則妄議息矣。」裕陵意遂解。
《齊東野語》:秀安僖王,壽皇本生父也,用濮安懿王故 事,以子孫嗣襲。安僖薨,子伯圭嗣,是為崇王,諡憲靖。 長孫曰師夔,早卒,師揆嗣,是為澧王。師垂、師卨皆先 卒,師禹嗣,是為和王。師皋又卒。師喦寶慶元年自知 慶元府入嗣,未朝謝而薨,是為永王。師彌以寶慶三 年嗣,至寶祐六年,歷三十一年而後薨,是為潤王。次 師貢先薨,曾孫《希字行亦》皆先亡。至景定二年,元孫 與澤以監浙西倉歸班襲嗣,至咸淳七年薨,是為臨 海郡王。其次與訔先卒。是歲冬,與澤以知全州換授 吉州刺史,主奉香火,其間以傍宗人繼者蓋十居五 六焉。
《玉堂雜記》:淳熙五年閏六月十二日,鎖院付到熟狀: 皇子魏王自荊南集慶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行 江陵尹、判明州,改成德、彰信軍節度使,行荊州牧。必 大奏:「彰信是曹州,徽宗曾為節度使,即位後升興仁 府,又親王帶牧,合隨本鎮。今成德軍即真定府,卻帶 荊州牧,非是。」上批:「別擬大鎮進入選點,更具本鎮帶 牧故事」來。必大又奏:「去夏魏王除荊南節度使、江陵 尹,誤犯端拱中真宗除授。昔政和中已失檢點,今因 改鎮,不敢不審。兼兩鎮合帶兩牧,仍隨本鎮,併于《實 錄》中檢故事以進。」夏夜甚短,奏入已三鼓,至四鼓末 批出,只於兩鎮上就本鎮止帶一牧。必大遂擬永興、 成德軍節度使、雍州牧進入。頃之點定,然後進草禁 中,未就寢以待。
《老學菴筆記》:莊文太子初封鄧王,予為陳魯公。史魏 公言,鄧王乃錢俶歸朝後所封,又哲宗之子早薨,亦 封鄧王,當避此不祥之名。二公曰:「已降詔,俟郊禮改 封可也。」莊文竟早世。
《金史張行簡傳》:「泰和六年,行簡為禮部尚書。七年,上 遣中使馮賢童以實封御扎賜行簡曰:『朕念鎬、鄭二 王誤干天常,自貽伊戚,槁葬郊野,多歷年所,朕甚悼 焉。欲追復前爵,備禮改葬。卿可詳閱唐貞觀追贈隱 巢并前代故事,密封以聞』。」又曰:「欲使石古乃于威州 擇地營葬,歲時祭奠,兼命衛王諸子中立一人為鄭 王後,謹其祭祀。此事既行,理須降詔。卿草詔文,大意, 一就封進行簡。」乃具漢淮南厲王長、楚王英、唐隱太 子建成、巢剌王元吉、譙王重福故事為奏,并進詔草, 遂施行焉。
《斜卯愛實傳》:愛實累官翰林直學士。衛紹、鎬厲二王 家屬,皆以兵防護,且設官提控,巡警之嚴,過於獄犴。 至是衛紹宅四十年,鎬厲宅二十年。正大間,朝臣屢 有言及者,不報。愛實乃上言曰:「二族衰微,無異匹庶, 假欲為不善,孰與同惡?男女婚嫁,人之大欲,豈有幽 囚終世,永無伉儷之望?在他人尚且不忍,況骨肉乎?」 哀宗感其言,始聽自便。未幾,有青城之難。
《元史憲宗本紀》:三年夏,諸王拔都遣脫必察詣行在, 乞買珠銀萬錠,以千錠授之,仍詔諭之曰:「太祖、太宗 之財,若此費用,何以給諸王之賜?王宜詳審之,此銀 就充今後歲賜之數。」
《泰定帝本紀》:「旭邁傑言:『近也先鐵木兒之變,諸王買 奴逃赴潛邸,願效死力。且言不除元兇,則陛下美名 不著天下,後世何從而知。上契聖衷,嘗蒙獎諭。今臣 等議,宗戚之中能自拔逆黨,盡忠朝廷者,惟有買奴, 請加封賞,以示激勸』。」遂以泰寧縣五千戶封買奴為 泰寧王。
監察御史傅巖起、李嘉賓言:「遼王脫脫,乘國有隙,誅 屠骨肉,其惡已彰,恐懷疑貳。如令歸藩,譬之縱虎出 柙。請廢之,別立近族,以襲其位。」不報。
《鐵哥傳》:鐵哥授平章政事,議中書省事,時諸王朝見, 未有知典故者。帝曰:惟鐵哥知之,俾專其事。凡廩餼 金帛之數,皆遵世祖制誥。自今懷諸王之禮,悉命鐵 哥掌之。
《續文獻通考》:「吳元年冬,太祖念七子漸長,宜習勤勞, 遂令內使制麻履行縢,凡出城稍遠,馬行十七步十 三。」
吳元年十月乙丑,上遣世子、次子往臨濠謁陵墓,諭之曰:「汝諸子生于富貴,未涉艱難。人情習于晏安,必 生驕惰。況爾他日皆有國有家,不可不戒。今使爾等 於旁近郡縣游覽山河,經歷田野,因道途之險易,以 知鞍馬之勤勞;觀小民之生業,以知衣食之艱難;察 民情之好惡,以知風俗之美惡。即宗祖陵墓之所,訪 求父老、問吾起兵渡江時事、識之于心、以知吾創業 之不易也。」於是命中書擇官輔導以行
《病逸漫記》:天下王府,惟蜀府最高,楚府秦府次之。楚 府昭王,太祖高皇帝愛子,田地最多,故富。其他如韓 府襄城范德最貧,至有喪不能舉,衣服不能完者。 龍興慈記聖祖戰偶失利,夜行宿妓館,明發語姓名, 題詩於壁曰:「二之十,古之一,左七右七,橫山到出得 了一,是為土之一。」皆不能解。後生子聞《登極錄》壁間 詩,「攜子奏聞」,即命工部造府,封子為王,其婦不召見。 詩蓋言王吉婦得子為王也。又起兵時微行,御女與 記後生子合年月日認之,多封王,亦名養子,有封侯 者。
《成祖實錄》:「永樂十五年六月,於東安門下東南建十 王邸,通為屋八千三百五十楹。」
《近峰記略》:文皇將靖難,以六月十一日,召三司府縣 官出西瓜食,因責以離間事,執都指揮謝貴、布政張 昺殺之,乃舉兵。宸濠將謀不軌,亦以六月十一日出 西瓜與群官共食,執都御史孫燧、副使許逵殺之,乃 舉兵。事同而義殊,不度德量力也。濠舟夜泊,問所在, 眾曰:「黃石磯。」濠倉皇曰:「王失機,將何歸?」乃旋師就執 焉。
《明大政紀》:天順五年二月,召法司戒飭,凡錦衣衛所 行事枉人者,與之辨理,不許畏避。上因錦衣衛所行 江西弋陽王敗倫事涉虛,上召賢曰:「宗室豈願有此 醜事。彼初既以為實,今即云無此事。以此觀之,其餘 所行枉人多矣。」賢曰:「誠如聖諭。」上因言法司明知其 枉,畏避此輩,不敢辨理。賢曰:「若旨意付法司,但有枉」 者,與之辨理,不許畏勢避嫌。上曰:「然。」於是召法司戒 飭之,人人皆悅。一日,上言及此事,賢曰:「清平之世,若 刑獄枉人,實傷和氣。惟陛下明見如此,斯民幸甚。」 《春明夢餘錄》:慶成王,晉恭王之曾孫也。弘治五年八 月,山西巡撫楊澄等奏王子女至九十四人,恐其中 有收養異姓之弊,且為子鎮國將軍奇「等增年冒 支祿米,乞下禮部議處,并乞下各郡王以下妾媵之 數,禮部查勘。覆奏」謂王子女俱王妃夫人并宮人室 女所生,別無違礙,其冒支祿米,不必追徵,准作以後 年分該支之數。法司原奏有不許濫收子女事例,仍 行各王府知會自郡王以下妾媵多少之數,再會官 定議以聞。禮部復會議覆奏,謂郡王自正「妃外,妾媵 不得過四人,各將軍不得過三人,中尉不得過二人。」 從之,著為令。
成化中,追降韓王府漢陰王徵鍵為庶人,王母平氏、 妃周氏及冒封郡王、縣主者,皆賜死,妃父周恂凌遲 處死,妻妾、子梟首,籍其家。仍貽書天下諸侯王,以王 無子將死,令宮人若有娠者以托韓王。及王既薨,妃 父恂與王母及妃謀,取其妻之女與他人男,前後令 妾與子抱納宮中。既長,請于朝,俱受封。上惡其冒亂 宗支、故特以異法處之。
天順中,命諸宗室,凡無子者,方許請繼室,生子至八 歲者,方許請名,女至十五歲者,方許請封。景泰時,岷 王徽煣奏:「蒙封臣子《音垽》為長子,臣弟徽煝為江川 王。凡遇節令及家庭行禮,班次不定。」命禮部議:「以《宗 子法》言之,則以嫡長為重;以《家人禮》言之,則以尊卑 為先。凡遇公禮,則當依宗子法,重在世子;家庭私禮」, 則當以「家人禮」尊歸叔伯。
天順末年,楚府岳陽恭僖王薨,無嗣,其弟鎮國將軍 季墀、嫡長子輔國將軍均鍠請嗣封,以奉恭僖之祀。 禮部言:「稽考近制,惟親王無嗣,有以郡王進封者;郡 王無嗣,有以鎮國將軍進封者,無輔國將軍封郡王 例。」事遂止。
《明大政紀》:「正德八年四月,寧王宸濠蓋陽春書院,僭 號離宮。濠懷不軌,請術士李自然等推命相面,妄稱 伊有天子分。又招術士李日芳等,看本城內東南有 天子氣穴,遂蓋書院當其氣。」九年四月,寧王宸濠行 文牒,自稱國主,妄傳護衛為侍衛,令旨為「聖旨。」六月, 寧王宸濠密令承奉劉吉等,招慣熟武藝強賊楊清、 李甫、王儒等百餘人入府,號「把勢。」八月辛卯,寧王宸 濠令撫臣以下,朝服見撫臣,俞諫報不可,濠銜之。時 宸濠方畜異志,以得上賜,欲撫臣以下,朝服見諫,不 可,又去其左右為惡者。濠怨甚,屢欲殺之。十年三月, 寧王宸濠差審理蕭宗瀛招請舉人劉養正到府密 謀。濠聞養正有才名,多讀兵書,請至府講論。宋時陳 橋之變,養正即贊濠有撥亂之才,當受銀五百兩,密 約待時舉事。六月,寧王宸濠忌都指揮戴宣忤己,擅 捶殺之。八月,寧王宸濠密令劉吉、涂欽等,設計聚財, 以助兵費。濠招奸人投獻田產,強占官湖,倚勢販賣私鹽、胡椒、蘇木等貨,攤放官本稻穀,加倍取利。假貨 兌軍,多收銀兩,重科夫價,軍民受害百端。九月,巡撫 江西右都御史俞諫以疾乞休,內旨奪其官,閑住。時 諫去宸濠左右惡少,濠怨甚,因具疏乞休,賄權閹,奪 其官。十月推河南左布政使孫燧為都察院右副都 御史,巡撫江西。時宸濠橫逆,潛謀不軌,不可盈厭。百 姓脂膏,朘削無遺。輦珍寶,結禁近以為奧援。及連各 洞寨逋賊,縱其流劫炰烋。於時鎮巡藩臬以正自持 者百計凌轢必欲致之死地,故士多毀節脫禍,公然 旅附矣。燧觀變究源,謀所以制之。於是均征賦,飭戎 備,實倉儲,撤鹺利。諸凡椎剝黎氓者,漸次剷削。偵姦 黨置之法,以剪其羽翼。十一月,江西豕生象,宸濠諷 三司稱賀。左布政使張嵿以《義折》群議止之。十一年 二月,寧王宸濠妄受投獻田土,令陳賢帶《火信》等,統 眾將辜增、魏志英家眷二百餘人盡行殺害,房屋焚 燒一空。三月,宸濠見朝廷未立東宮,密差萬銳、林華 等賄錢寧等,將長男大哥假以上廟燒香為名,迎取 來京。錢寧受銀三萬兩,臧賢受銀一萬兩,暗行許允。 先令林華回報,詐稱欽賜「玉帶、金鑲寶石帶各一條, 綵緞十對,傳令本府穿紅衣四十餘日,俟錢寧傳取。」 五月,寧王宸濠欲拓府居以擬大內,左布政張嵿以 非制拒之。七月,寧王宸濠因舉人劉養正誣捏吉安 府科舉生員康照,令秦榮羅織打死。照在人前,非笑 劉養正交結宸濠,故陷之。八月,寧王宸濠打死南昌 左衛指揮戴宣,將宣財產盡行收府。時宣陞兩廣守 備。濠怪見遲,將男監禁五年,女賞儀賓陸程為妾。九 月,寧王宸濠奪官池,賄李士實,左布政張嵿以不可 抗之。時濠遣承奉劉吉饋嵿以四果,啟視之,則棗梨 薑芥也。遂呼吉曰:「我知之矣,是欲我早離江西也。吾 恐臣子受命于天子,行止非人所預。」濠聞之,默然良 久。十二年二月,寧府典寶閻順、內官陳宣、劉良奏宸 濠不法事情:「濠差承奉劉吉,賄近倖錢寧等,捏陷閻 順等,俱發孝陵衛充軍。」濠疑承奉周儀主使,將儀并 家人六十餘人盡打死。三月,寧王宸濠令王春、涂欽 等招募賊首凌十一、閔念四等五百餘人,及四外亡 命強盜揚州慣熟武藝好漢數百餘人,同楊清等藏 丁家山等,四散劫掠官軍民財商貨,送府平分。以後 時出為常。寧王宸濠厚賫結廣西土官、狼兵并南贑、 汀、漳洞蠻,欲圖為應。寧王宸濠差人往廣東收買皮 張,製作皮甲及私製鎗刀盔甲并佛郎機銃各項兵 器,以後日夜打造不息。五月乙亥,寧王宸濠忌布政 張嵿,賄佞倖錢寧,囑吏部陞光祿卿以遠之。寧王宸 濠令奸人陳賢等暗藏南北直隸、山東一帶,進京,沿 途鎮店,假名買賣,專一接報京中事情。八月,寧王宸 濠以進貢茶芽方物、金銀玩器為名,差徐紀、趙隆、盧 孔等赴京打探動靜。十一月,寧王宸濠嗾大學士費 宏仇家,焚其室廬,毀其先墓,并攻城,掠群從兄弟,殺 死。巡撫江西都御史孫燧請兵擒捕,下兵部議之。初, 濠令仇家捃摭《鎖屑》事入奏,且加厚誣,欲以聳動上 意,或重得罪,以快其意。奏入,祗如例,下都察院。時左 都彭澤方掌院事,洞燭其奸,駁罷,且欲加罪。濠知其 計不行,至是,又嗾害之。十三年正月,寧王宸濠捏奏 清軍御史范輅賄近倖,逮輅問罪,除職。初,輅與畢貞 爭論坐席,及辯朝王服色,貞懷恨,與濠謀陷之。二月, 賊首吳十三等投宸濠,與閔念四等同行打劫。八月, 寧王宸濠大集群盜,凌十一、閔念四、吳十三等數千 人,置丁家山諸處,四出行劫。宸濠捏奏南昌知府鄭 瓛無名贓私,拏送按察司監禁。濠常于南昌府縣索 討夫馬,多派葬祭銀兩,瓛多不從。吳十三等劫新建 庫銀七千餘兩,瓛又密差快手聶鳳,獲窩主何順監 問。濠愈怒,執聶鳳,逼供瓛無名贓私。又有萬銳表兄 伍吟犯徒監死,銳告濠,就將前事捏奏。九月,宸濠賄 近倖置中官,畢貞鎮守浙江。十月,巡撫孫燧捕賊首 吳十三等繫南康府獄。濠恐泄謀,陰令賊黨劫獄奪 去。濠興異圖,陰養賊盜閔念四、凌十一、吳十三等,肆 行劫掠,以佐妄費。又遍派王鹽,強奪民田產,有抗者 必使盜屠其家。及燧捕急,匿府內林墓,終難盡捕。 《潮州府志》:「莊典字惇之,揭陽人。舉弘治丙辰進士,授 安福知縣,考最疏乞調國子博士,擢德府長史。丁內 艱,起補淮府。時宸濠蓄異志,挾借祿米,典持」不與,又 禁絕其私交。濠㘅之,陰圖肆害。典往見,詞色俱厲。濠 怒,杖之,隨下獄。不食三日,衣冠危坐死。嘉靖改元,贈 太常少卿,遣官諭祭,崇祀鄉賢祠。
《遼邸記:聞》城以內西有子城曰湘城者,故湘王分封 建宮之地也。相傳是高氏舊築,今為麋鹿所游。距城 數武,即遼王故宮。成祖時自遼而徙于荊六葉矣。迨 穆宗朝黜為庶人,國乃滅。
世廟時,遼邸最盛,宮室苑囿、聲伎狗馬之樂,甲於諸 藩。而王亦風流好文,音曲詞章,梟盧擊鞠,靡不狎弄。 離宮別館,霧鎖雲蒸,舞榭歌樓,金鋪繡澀。於是四方 之墨卿賦客、博徒酒人、黃冠羽服、驥子魚文之流,無不鱗集其座上矣。世宗晏駕,國亦遂除。先是,王好致 方士,求長生之術,以迎上意。上封王為「真人」,寵賜絡 繹,有異數焉。穆皇帝即位,人有嫉王者,陰告王有淮 南之謀,收下鳳陽請室,翦其茅土。迨今主上登極數 年,忽夢有羽衣人來叩閽乞命,尋感悟,稍稍知王異 冤,貸出,將議復之,而讎家謀毒未已。甫七日,報王薨 矣。三十年來,不獨豪華漸盡,即楚筵一杯之醴,亦復 寥寥,令人氣結。
遼王好營宮室,置亭院二十餘區,以美人鐘鼓充之。 其名有「西樓」、「西宮」、「曲密、華房」、「太乙、竹宮。」有「月榭、紅房」、 「花坳、藥圃」、「雪溪、冰室」、「鶯塢」、「虎圈。」又有塔橋、「龍口」、西疇、 草湖、蕊珠洞、宮人斜諸處,綿延包絡,參差蔽虧,琪花 瑤樹,異獸文禽,靡不畢致。王日與諸名士賦詩觴酒 其中。
是時,秦中孫一元、信州宋登春、吾吳顧聖之諸君,凡 數十輩,皆為王門珠履。與故荊守徐宗伯公倡和上 元諸曲。徐有「西宮隱隱出鸞簫」之句,傳誦一時。然遼 王雅工詩賦,尤嗜宮商,其自製小詞豔曲、雜劇、傳奇, 最稱獨步。有《春風十調》《唾窗絨》《誤歸期》《玉闌》《千金兒》 《弄丸記》,皆極婉麗。尋後安置鳳陽,又編撰《賣花聲》諸 詞數百闋,流傳江表,含思凄楚,不減南唐後主。春意 闌珊,至今章華臺前老妓,半是流落宮人,猶能彈出 箜篌絃上一曲,「伊州淚萬行」也。
遼王晚抱異疾,不能親女色,後宮中往往有抑鬱致 死者。今沙橋門外宮人斜,即群姬埋香處。每陰寒晦 黑,過者聞紅愁綠慘之聲。近有少年子,乘醉蹋月,迷 入空宮,經素香亭下,睹一美人,霓裳練裙,倚闌而歌 曰:「明月滿空階,梧桐落如雨。涼颸襲人衣,不知秋幾 許。」歌竟,杳然不見。事出《哀黍離》云。著《哀黍離》者,宗人 湘陰憲燮,談王陰事頗多,而皆非確論,蓋以私意為 「月旦」耳。
里中王老人嘗為余談遼邸事,津津不休。故江陵相 未第時,極為遼王所眷。甫釋褐,還鄉謁王,王置酒款 洽,遇之甚優。嘗從酒次更衣,訝江陵綈色稍敝,默然 久之,私戒尚衣宮監陳曉與工程其短長,出繒錦製 袍二襲,紗縠稱是。篝燈夜成,旦走騎奴遺之,江陵不 知也。酒醒衣至,試之不失尺寸,驚喜過望,趣赴邸,頓 首謝王曰:「瑣瑣何煩主臣?」未幾而江陵入掌國史,權 炙手矣。日夜思齮齕王而未有間。嘗以書抵所知者 云:「荊國主終不可留,尋禍作。」嗟乎!解衣衣我,悖之不 祥。且丞相寧能為石人耶?十年間小山蘭坂,鞠為草 萊,東閣平津,亦廢為車廐。斯非天道好還歟?不然,何 報施之疾也?〈以上宗藩紀事〉
《前漢書外戚傳》:「孝文竇皇后,景帝母也。呂太后時以 良家子選入宮。太后出宮人以賜諸王各五人,竇姬 與在行中,家在清河,願如趙近家,請其主遣宦者吏, 必置我籍趙之伍中。宦者忘之,誤置籍代伍中。籍奏, 詔可。當行,竇姬涕泣,怨其宦者,不欲往,相彊,迺肯行。 至代,代王獨幸竇姬,生女嫖。孝惠七年,生景帝代王。」 王后生四男,先代王未入立為帝,而王后卒。及代王 為帝後,王后所生四男,更病死。文帝立數月,公卿請 立太子,而竇姬男最長,立為太子,竇姬為皇后。 定陶丁姬,哀帝母也,《易》祖師丁將軍之元孫,家在山 陽瑕丘,父至廬江太守。始定陶恭王先為山陽王,而 丁氏內其女為姬。王后姓張氏,其母鄭禮,即傅太后 同母弟也。太后以親戚故,欲其有子,然終無有。唯丁 姬河平四年生哀帝,丁姬為帝太后。
《晉書·禮志》:漢魏故事,王公群妾見于夫人不答拜。新 禮以為禮無不答。更制,妃公侯夫人答妾拜。摯虞以 為:「禮,妾事女君如婦之事姑,妾服女君期。女君不報, 則敬與婦同而又加賤也。名位不同,本無酬報,禮無 不答,義不謂此。先聖殊嫡庶之別,以絕陵替之漸,峻 明其防,猶有僭違,宜定新禮,自如其舊。」詔可其議。 《簡文宣鄭太后傳》:「太后諱阿春,河南滎陽人也。世為 冠族。祖合,臨濟令。父愷,字祖元,安豐太守。后少孤,無 兄弟,唯姊妹四人。后最長,先適渤海田氏,生一男而 寡,依於舅濮陽吳氏。元帝為丞相,敬后先崩,將納吳 氏女為夫人。后及吳氏女並游後園。或見之,言于帝 曰:『鄭氏女雖嫠,賢於吳氏遠矣』。」建武元年,納為琅邪 王夫人,甚有寵。后雖貴幸,而恆有憂色。帝問其故,對 曰:「妾有妹,中者已適長沙王褒,餘二妹未有所適,恐 姊為人妾,無復求者。」帝因從容謂劉隗曰:「鄭氏二妺, 卿可為求佳對,使不失舊。」隗舉其從子傭娶第三者, 以小者適漢中李氏,皆得舊門。帝召王褒為尚書郎, 以悅后意。
《孝武文李太后傳》:太后諱陵容,本出微賤。始簡文帝 為會稽王,有三子俱夭,自道生廢黜。獻王早世,其後 諸姬絕孕將十年,帝令卜者扈謙筮之曰:「後房中有 一女,當育二貴男,其一終盛晉室。」時徐貴人生新安 公主,以德美見寵,帝常翼之。有娠而彌年無子。會有 道士許邁者,朝臣時望多稱其得道,帝從容問焉,答曰:「邁是好山水人,本無道術,斯事豈所能判。但殿下 德厚慶深,宜隆奕世之緒。當從《扈謙》之言,以存廣接 之道。」帝然之,更加採納。又數年無子,乃令善相者召 諸愛妾而示之,皆云非其人,又悉以諸婢媵示焉。時 后為宮人,在織坊中,形長而色黑,宮人皆謂之崑崙。 既至,相者驚云:「此其人也。」帝以大計,召之侍寢后,數 夢兩龍枕膝,日月入懷,意以為吉祥,向《儕類》說之。帝 聞而異焉。遂生孝武及會稽文孝王、鄱陽長公主。及 孝武帝初即位,尊為淑妃。
《汝南王亮傳》:「咸寧初,以扶風池陽四千一百戶為太 妃伏氏湯沐邑,置家令丞僕,後改食南郡枝江。太妃 有小疾,祓于洛水。亮兄弟三人侍從,並持節鼓吹,震 耀洛濱。武帝登凌雲臺望見曰:『伏妃可謂富貴矣』!」 《魏書張普惠傳》:「世宗初,任城王澄為安西將軍、雍州 剌史,啟普惠為府錄事參軍。澄遭太妃憂,臣僚為立 碑」頌,題碑欲云康王元妃之碑。澄訪于普惠,答曰:「『謹 尋朝典,但有王妃而無元字。魯夫人孟子稱元妃』者, 欲下與繼室聲子相對。今烈懿太妃作配先王,更無 聲子、仲子之嫌,竊謂不假元字以別名位,且以氏配 姓,愚以為在生之稱,故《春秋》『夫人姜氏至自齊』。既葬, 以諡配姓,故《經》書『葬我小君文姜氏』。又」曰「『來歸夫人 成風之襚』,皆以諡配姓。古者婦人從夫諡,今烈懿太 妃德冠一世,故特蒙褒錫,乃萬代之高事,豈容于定 名之重而不稱烈懿乎!」澄從之。
《廣平王洛侯子匡傳》:「匡為大宗正卿河南邑中正。匡 奏:親王及始藩、二藩王妻,悉有妃號,而三藩已下,皆 謂之妻,上不得同為妃名,而下不及五品已上,有命 婦之號,竊為疑。詔曰:『夫貴于朝,妻榮于室,婦女無定, 升從其夫。三藩既啟王封,妃名亦宜同等。妻者,齊也, 理與己齊,可從妃例』。」自是三藩王妻名號始定。 《北史·隋秦孝王俊傳》:「俊鎮廣陵,轉并州總管,二十四 州諸軍事,盛治宮室,窮極侈麗。俊有巧思,每親運斤 斧工巧之器,飾以珠玉,為妃作七寶羃籬,又為水殿, 香塗粉璧,玉砌金階,梁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 寶珠,極榮飾之美,每與賓客妓女絃歌于其上。俊頗 好內,妃崔氏性妬,甚不平之,遂以瓜中進」毒,俊由是 遇疾,徵還京師。上以其奢縱,免官,以王就第。歲餘,疾 篤。《開皇》二十年六月,薨於秦邸。帝及后往視,見大蜘 蛛、大《蛷螋》從枕頭出,求之不見。窮之,知妃所為也。俊 所為侈麗之物,悉令焚之。妃《崔氏》,以《毒王》之故,下詔 廢絕,賜死于其家。
《唐書元宗貴妃楊氏傳》:楊氏始為壽王妃。開元二十 四年,武惠妃薨後,廷無當帝意者。或言妃姿質天挺, 宜充掖庭,遂召納禁中。異之,即為自出妃意者,丐籍 女官,號太真,更為壽王聘韋昭訓女。
《代宗貞懿皇后獨孤氏傳》:天寶中,帝為廣平王。時貴 妃楊氏外家,貴冠戚里。祕書少監崔峋妻韓國夫人, 以其女女皇孫為妃。妃生子偲,所謂「召王」者。妃倚母 家,頗驕媢。諸楊誅,禮寖薄。及薨,后以姝艷進,居常專 夜。
《憲宗懿安皇后郭氏傳》:郭氏,汾陽王子儀之孫,父曖, 尚昇平公主,實生后。憲宗為廣陵王,聘以為妃。順宗 以其家有大功烈,而母素貴,故禮之,異諸婦,是生穆 宗。
《宋史章獻明肅劉皇后傳》:「后先家太原,後徙益州,為 華陽人。祖延慶,在晉、漢間為右驍衛大將軍。父通,虎 捷都指揮使、嘉州刺史,從征太原,道卒。后,通第二女 也。初,母龐夢月入懷,已而有娠,遂生后。后在襁褓而 孤,鞠于外氏,善播鞀。蜀人龔美者,以鍛銀為業,攜之 入京師,后年十五,入襄邸。王乳母秦國夫人性嚴整」, 因為太宗言之,令王斥去。王不得已,置之王宮,指使 張耆家。太宗崩,真宗即位,入為美人。以其無宗族,乃 更以「美」為兄弟,改姓劉。大中祥符中,為修儀、進德妃。 自章穆崩,真宗欲立為皇后,大臣多以為不可,帝卒 立之。
《高宗憲節邢皇后傳》:「后開封祥符人。父煥,朝請郎。高 宗居康邸,以婦聘之,封嘉國夫人。王出使,夫人留居 蕃衍宅。金人犯京師,夫人從三宮北遷。上皇遣曹勛 歸,夫人脫所御金環,使內侍持付勛曰:『幸為吾白大 王,願如此環,得早相見也』。王憐之。及即位,遙冊為皇 后,官后親屬二十五人。紹興九年,后崩于五國城,年」 三十四。金人祕之,高宗虛中宮以待者十六年。 《憲聖慈烈吳皇后傳》:「后,開封人,父近,以后貴,累官武 翼郎,贈太師,追封吳王,諡宣靖。近嘗夢至一亭,扁曰 『侍康』」,傍植芍藥,獨放一花,殊妍麗可愛,花下白羊一, 近寤而異之。后以乙未歲生,方產時,紅光徹戶外。年 十四,高宗為康王,被選入宮,人謂侍康之徵。
《癸辛雜識》:濟王夫人吳氏,恭聖太后之姪孫也,性極 妬忌。王有寵姬數人,殊不能容,每入禁中,必察之。楊 后具言王之短,無所不至。一日內宴后以水精雙蓮 花一枝,命王親為夫人簪之,且戒其夫婦和睦。未幾王與吳復有小競,王乘怒誤碎其花。及吳再入禁中, 遂譖言碎花之事,於是后意甚怒,已有廢儲之意。會 王在邸。新飾素屏。書「南恩新」三大字。或扣其說。則曰。 花兒王〈王之父號花兒王,〉與史丞相通同為奸,待異日當竄 之上二州也。既而語達王與史密謀之楊后,遂成廢 立之禍焉。蓋當時盛傳《花兒王》者穢亂宮闈,市井俚 歌所唱《花兒王開》者,蓋指此也。
《明外史成祖仁孝皇后徐氏傳》:「后,中山王達長女也。 幼貞靜,好讀書,稱女諸生。太祖聞后賢淑,一日召達 謂曰:『朕與卿布衣交也。古君臣相契者,率為婚姻。卿 有令女,其以朕子棣配焉。佳兒佳婦,足慰我兩翁』。達 頓首謝。洪武九年,冊為燕王妃,從王之國。居孝慈皇 后喪三年,蔬食如禮。靖難起兵,王往大寧,李景隆攻」 城急,后親率將校,妻擐甲冑,挾矢石,登陴距守,景隆 卒不能破。《建文》四年七月,王即帝位。十一月冊為皇 后。
《莊烈帝愍皇后周氏傳》:后周氏,其先蘇州人,徙居大 興。父奎,業醫。繼妻丁氏,生后。天啟中,選入信邸。時神 宗劉昭妃攝太后寶,中宮之政,悉稟成於熹宗張后。 故事:宮中選大婚,一后,以二貴人陪升。中選則皇太 后幕,以青紗帕取金玉跳脫繫其臂,不中,即以年月 帖子納淑女袖中,侑以銀幣遣還。懿安疑后弱,昭妃 曰:「今雖弱,後必長大。」因冊為信王妃。帝即位,立為皇 后。
《藩獻記》:「唐靖王瓊煙定王世子也。資性明達,善綜核 名實,動中法程。永樂十九年嗣爵,時年十九,以才器 卓犖,甚為帝所重,選妃郟人高盤女,未婚,宣德元年 十月朔,王薨。高氏聞之,遂自經以卒。守臣上其事,詔 嘉高氏志節,特命追封唐靖王妃,賜祭治喪如制,合 葬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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